《修真离婚后》 第 1 部分阅读 修真离婚后(晋江VIP正文+番外完结) 作者:尤三姐 文案 离婚后,虐渣男,重遇第二春的幸福故事。 文中的处方,皆出自作者的想象,或百度,切勿模仿! 本文慢热,啰嗦加繁琐! 撒娇打滚求包养,求收藏ying~~~~ 本来分离婚前和离婚后两个段落。 喜欢看快文的亲,可以从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看起。 有遇到不解的,可以回头看看前面的。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恬 ┃ 配角:叶子豪,蔡元 ┃ 其它: 、第 1 章 赣北原县的一座小区里,二栋三单元五零一的室内,一片昏暗,只有洗手间内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 这时候,华灯初上,该放学的放学,该下班的下班,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不少人家的厨房里,已经‘乒乒乓乓’地张罗起来了,其余的成员不是一起聚在客厅看电视,就是在喝茶聊天,说说一天的工作和学习,温馨满室。 季恬看着小区里,各家各户窗户上映满笑颜的倒影,内心一片苦涩,为什么别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到她这就这么艰难呢。 呵呵,十来年的感情啊,就像纸糊的,一碰就碎。 她和叶子豪是高中的同学,大学又考在一个学校,她学的是中医,对方学的是西医,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在如今这个现实的社会里,他们之间的爱情马拉松,曾经获得无数人的羡慕。也克服了重重的艰难困苦,才终成眷属,没有像大多校园恋情一样,毕业就各奔东西。 成婚后,也有一段时间的快乐时光,从什么时候起,子豪开始说话躲躲闪闪的;又从什么时候起,经常性的晚归,说做手术耽误呢了。她终究是太相信对方,觉得电视里发生的桥段离她太遥远,没想到,现实却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呵呵,话里话外,处处是漏洞啊,就一个普通的医师,哪有那么多的手术轮得到他来做呢。 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让她到什么地方看老公的好戏,还附上一张照片,是叶子豪和女人亲密的合影。 理智告诉她,应该相信老公,但是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打个车到了酒店,正好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挽着叶子豪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进酒店,一点也不在意周遭人的眼光,肆无忌惮地调着情,她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爱意与宠溺,那是曾经专属于看她的眼神。 那一刻她真的听到心碎的声音,十年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她仍不死心,机械地跟上去,究其理由,还是对他抱有幻想,宁可怀疑自己的眼睛。 错开电梯,跟踪到那楼的楼层,正看到叶子豪亲吻着那女的,好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如今真相大白,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是这女的想上位,故作知情人跟她联系,借助自己的手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无所遁形,呵呵,不经意间就被人当枪使了。也好,这把枪她当得心甘情愿,早点认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为时还不晚。 自觉做足心理安慰的她,为什么心情是这么的难受呢,有一个角落钝钝地凌迟着。 她真想上前捶打那两贱人啊,但内心的骄傲阻止着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亲吻,听着所谓肉麻的情话,如旁观者一样,感受着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滋味。 半响,转过头,步履踉跄地离开了,她终归做不到泼妇似的闹得人尽皆知,也做不到苦苦哀求,当做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 好吧,她也许就是一个要强的人吧,一个信奉好聚好散的,爱面子的家伙。 季恬不知道她是怎么到家的,迷糊着,回忆着她和叶子豪的点点滴滴。 她从小品学皆优,懂事,乖巧,是人见人夸的乖乖女。家庭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之家。父母皆是双职工,如今已到退休的年龄,但还是接受厂里的返聘,继续在岗位上发挥余热。 奶奶多年前去世了,爷爷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在镇上有个小铺子,没事的时候,爷爷就会去给人看诊,风雨无阻,也算是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 痊愈后,也仅收一些成本费,再加上医术高明,来这看病的人,算是络绎不绝,奈何精力有限,一天也只看十个病人,还需要提前预约。 其实,有福谁不会享呢,他们无非就是想多挣点钱,留给唯一的女儿,遇到事也能帮着贴补贴补,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再大,在他们眼里都是孩子。 当时,他们就提议,叶子豪这个孩子,看人时眼神总是飘移不定,内心应该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堪非良配,让再观察观察。 可惜季恬哪里听得进去呢,一意孤行。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冷静的孩子,鲜少发生类似的情形。也许是叶子豪一如既往的坚持打动了她,也许是对方的经历感动了她,此时,再回想起来,她已经理不清自己的情感历程了。 叶子豪的家同样也在农村,但是他和季恬不一样,他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在工厂做女工,供养他上学。他也很懂事,争气,不和别人比较吃穿。就这样,在村里同龄孩子的嘲笑中长大。 听他说这些的时候,季恬是含着泪听完的,她感觉叶子豪的内心孤独,也许每一个女人内心都隐藏着母性,只需一个引子,就会爆发出来。她就是这样,想给对方最好的,来抚慰从小到大内心积累的伤痕。 呵呵,多幼稚啊,如今再回忆他当时,述说苦难史的痛哭流涕的模样,也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波动了。 也许这也是一种手段,将自己的心肝脾胃肾都琢磨得一清二楚吧,对女人的了解也知之甚深,了解什么样的状况最能打动女人心吧,自己还真是傻,对他掏心掏肺的,为了能让他尝到家庭的温暖,硬生生地放弃了中医院到手的工作,甘当一位贤妻良母,做他背后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她从来没认清过对方吧,表现出来的从来是一位好好先生,好好女婿,对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是毕恭毕敬的,堪称完美,得多深的心机才能做到啊。 可是自己有什么能得到他的图谋呢,从而被盯上呢。季恬坐在浴缸上面沉思,是了,他想有一份好工作,想跳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他一个农村娃,没背景没人脉,区区一个二流医学院,五年制的本科生,想杀进重围,脱颖而出,成为人民医院的医生,基本没一丝希望。 在笑地方,人情关系特别浓厚,哪怕成绩再好,得到再多的奖学金,证书之类的,都不可能抵得上熟人的一句话。而自己的爷爷在原城可谓土生土长,根基深厚,医疗系统的各级领导都得给他一份薄面。难不成从高中起,他就算计上了自己?为了一份工作,筹谋了六七年?想到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季恬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层凉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充当的角色就实在可悲,活脱脱一个跳板啊。季恬也是聪明的孩子,要是不聪明,怎么可能被爷爷视为接班人?要是不聪明,怎么可能凭自己的能力,就得到中医院的offer。 她只是不愿意去深想,不愿意将自己变成满腹算计的人,始终相信真善美,保持着纯真。也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真情的,用真情换真心,谁的心都是肉长的。 可惜叶子豪给了她沉重的一击,该感谢对方将自己唤醒,从童话世界中脱离出来吗? 她多么渴望自己能找到,如父母那样的伴侣啊,彼此不离不弃,遇到再大的风雨,都一起承担,一起面对,可是为什么这么困难呢?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等到了,呵呵,真好笑。 花花世界这么多的诱惑,人就变得浮躁了吗?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就可以不择手段吗?与畜生有何区别。 放水的空挡,她打开浴室的窗户,将头伸出去,享受着微风的吹拂,似是想将她一团乱麻的思绪随风吹走。 “妈,你不是说要带小宝去游乐园的吗?”楼下一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忽闪着大眼睛,问着边上年轻的母亲。 “小调皮鬼,还记着呢,等你爸爸回来,吃过饭咱就去。”母亲宠溺地摸着孩子的脑袋。 “这都要下雨了,爸爸快点回来啊,淋湿了要打很痛很痛的针。”像是想起了那打针的疼痛,小脸皱成一团。 “小宝,咱们回家去等爸爸,好不好?马上要下雨了,看这样子,还是雷阵雨呢。”说着,就抱起女孩上楼了。 季恬如今二十六岁,已有三年的婚史,她特别渴望一个孩子,觉得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可是老天好像总和她作对似的,试过无数种方法,就是怀不上,包括各种体位的夫妻间的交流。可惜总不遂人愿。 为此,两人都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得到的结果也是夫妻双方,谁都没有隐疾。 叶子豪的妈时常明里暗里的挤兑她,说她是不生蛋的母鸡。季恬那时理解对方抱孙心切,就没有过多的计较。可笑的是对方以为自己做得隐秘,一次次的背着自己这媳妇,和吴子豪说,让他和自己离婚,要不叶家的血脉就断了等等之类的。 之前她听过就微微一笑,抛却耳外,现在想来,自己和叶子豪的关系早就如履薄冰了吧,只有她整天没心没肺的,还在傻乐,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太自大于所谓的感情基础了吧。 呵呵,感情基础,多可笑啊,要是相信它的话,母猪该上树了,世上也没有这么多的怨偶了吧。 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微风徐徐,后一刻,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天空中好像蕴含着一只巨兽,在咆哮,在嘶吼。 此刻的天气,更能衬托她此时的心情,从来没觉得如此恶劣的天气,能带给她这么多的安慰和安全感。 客厅的电话在‘叮铃铃’地在执着地响着,有一种不接听就一直响下去的架势,但季恬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她能猜出这电话是谁打来的,无非就是叶子豪,会装腔作势地询问,有没有偷懒,不好好吃饭;天气变了,要关好门窗之类的嘱托。十足的伪君子啊。她季恬什么时候成了贪恋这种虚假关怀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窗外雷声滚滚,无数的闪电在天空中翻滚,好像要将这天撕裂一般。 叶子豪见家里的电话没人接,也没放在心上,以为老婆在洗手间,没听到而已。哪知道他只猜中其一,没猜出其二呢,聪明自负得过头了。 客房里传来甜得发腻的撩人声:“honey,快过来啊。” 他握了握有点发烫的手机,微微的热度像是在给他打气,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 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刘玫是副院长的女儿,在人民医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初开始对方接近他的时候,也有过犹豫和彷徨,最终却被内心的野心所打败,更何况对方的外公还是市里的高官,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机会。 搭上这条线,升职加薪不在是梦想,说不定还能跳出这个小县城,到市里去任职。到时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这个小县城,岂能阻止得了他的步伐,他渴望一鸣惊人,自己呆在这个小医院里,整天忙些琐事,太埋没人才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是一直没有伯乐而已,如今机会总算等来了,说什么也得死死的抓住的,哼,刘玫就是拔根毫毛也比季恬的粗,根本没可比性。 想到这里,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做出一个加油的姿势,朝屋内喊了一声:“来了,甜心。”做着鬼脸就跑过去了,两人在床上嬉笑翻滚,推扯间,刘玫更是娇喘连连。 恼人的电话终于安静了,想到狗男女说不定现在正享受着肉体的碰撞,不由得一阵恶心。 她如今最深的愧疚,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女儿的婚姻失败,对他们而言,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打击,她真的不想,自己这么大的岁数,还要让父母操心。 哎,不想了,桥到船头自然直,水放得差不多了,先刷个牙,再泡个澡,今天一天真是太折腾了,心力交瘁的。 由于站起来的力道过猛,没注意浴缸边上的修眉刀,手背处被锋利的刀子割破了长长的一条,血珠瞬间渗出来,季恬见了,无奈地想,她没想自杀啊,这是闹的哪出啊。 苦笑地翻出小药箱,想找出创口贴出来,也就没注意到血珠瞬间被,戴在手腕上的珠子吸收,吸过血后的珠子,光芒一闪,随即又恢复沉寂。 为了避免伤口沾到水,她洗澡的时候小心翼翼,免得伤口感染,发炎就不妙了。 这时候天空中金黄色的雷电终于酝酿完毕,一道一道的劈下来,那轰隆隆的声音好像炸在耳边一般,瓢泼的大雨也不甘示弱,瞬间倾倒下来,越来越凶猛。其中一道如小孩手臂粗的雷电,好像受到什么吸引般,朝季恬的窗口,直奔而来。 正在泡澡的季恬,浑然不知,还舒服地j□j出声,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接受热水温柔的抚慰。 闪电瞬间穿过窗户,虽然有半扇的窗户开着,但另外的半扇还是没经受住闪电的波及,被冲击成蜘蛛网状,只需人用手指轻轻一点,就会化成一地的碎片。 被闪电击中的季恬,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再加上在水里,水能导电,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更加如烈火烹油般,一发不可收拾,本来温热的水,如今正咕咕地冒着气泡,可见气温之高。 浑身如熟透虾子般的季恬,生死悬在一线,就在这紧要关头,手腕上的珠子,突然光芒大作,将她身上缠绕的细小电丝,一股脑的全吸收了,颜色也随之转变,由开始的淡绿色,变为青绿色,再变为浅黄色,直到金黄色,最后几种颜色轮换交替,等到将闪电全吸进去,它也像吃饱一般,瞬间钻进季恬的眉心。 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季恬,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又昏迷过去了。 就在刚才生死之间,她得到了一场天大的造化,只要等她醒来就一清二楚了。 嘤嘤的声音传来,代表着躺在浴缸里的人正在醒转。 她揉揉眉心,环顾四周,看到窗户的惨状,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波澜不惊。 呵呵,难道这是老天爷对她这个被抛弃女人的奖赏?季恬微微冷笑了一下。原来珠子是上古时代,一位修仙者留下的,距今已有亿万年的历史。 那时候地球灵气突然急剧减少,已经不能满足修炼者所需了,没办法,几转周折,才由几位大能联手打通了几处空间裂缝,得到了容身之所,再将之与外界切断,筑基期以上的全员迁移。 亿万年过去了,另外空间的人早就遗失了地球的坐标,估计地球这个母星球,只在一些文献资料中,留下过只言片语。 那处由空间裂缝组成的世界,照季恬如今想来,应该就是穿越小说中常说的平行空间吧,主角穿越到平行空间,修仙世界,由五灵根的低劣卑微,经过无数的奇遇,主角光环,最后跃为众人仰止的大能,甚至成为那超越大能的存在。 地球历史上也有好多关于练气士的传说,神话故事,只是大多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这个珠子是由石髓凝聚而成,在当时也算稀有,它的拥有者为一位元婴期修士,在金丹多如狗,元婴满地走的上古时代,这点修为也只算得上中等,并不能称雄称霸,耀武扬威。 当得知要迁徙的时候,突发奇想,掏出这珠子,将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封印其中,随手抛向地球的一个角落,看看能否遇到有缘人,将自己的功法传承下去。过后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只不过随手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会被放在心上呢。 这颗珠子,流落在地球上,经历风吹雨打,岁月变迁,最后被一小贩捡到,被做成了工艺品,以一百五的价格卖给了逛街的季恬。 夜市上的工艺品,十块二十块还差不多,要一百五十块钱,怎么可能会有人光顾呢,不如到商场添个几百块买一个真的戴戴了,何必在小摊子上贪便宜呢,基于这样的情况,珠子手链又一次被堆在角落里。直到被季恬,慧眼识珠地给买下来。 当时那小贩可乐坏了,这堆积的东西,还打算找个时候清理了呢,没想到等来了一冤大头,连价都没有还,就拿走了,要是天天都能遇到这样的,哪用的着整天辛辛苦苦,风吹日晒呢,早就赚到钱,拥有属于自己的店面了。 季恬只是觉得这么个手链很有眼缘,很古朴,有韵味,根本没想检漏什么的。 回去后,还被婆婆说了一顿:“整天不上班,还大手大脚的花钱,就这么个破石头,发一百五买下来,是不是脑筋搭错了,有毛病啊。儿子辛辛苦苦的上班,就供养这么个败家玩意。” 说什么要让季恬去退了它,可惜没人搭理她,唠叨了几天,这事就过去了,哪想到天大的馅饼就这样砸下来了呢。 这东西,戴在手上也有两年了,季恬已经习惯它的存在,连洗澡都不曾摘下。她感觉这手链,比什么名牌手表,藏饰,玉器更衬气质,没想到,一滴血,一场雷电,生生地改变了她。 季恬的气运可谓逆天,能拥有珠子的人,首先得有灵根,没灵根的人,得到了它,也接受不了传承。上古时代,拥有灵根的比率就是万里挑一,一万个人里才出一个有灵根,就别提,灵气稀薄,工业污染严重的今时了,估计百万里有没有一个拥有灵根的,还两说呢。 其次得用血脉认主,这珠子已经被元婴修士加入空间石,炼制成了一低级的法宝,它既不是攻击利器,也不是防御灵器,只是一普普通通的储物空间。 最最重要的是,得有大量的自然能量,就如今地球这个惨样,哪来的那么多灵石灵脉,供它吸收呢。被雷电击中的季恬,正好符合了初步认主的珠子所需,它就自动地将能量吸收一空,化为流星进入季恬的眉心,算是真正的归她所有了,只要她不死,谁也夺不走。 就是夺走有什么用呢,一个储物空间而已,里面元婴留下的功法,早被季恬传承了。 可想而知,为了得到这么个东西,是多么的困难,这么多的条件得同时满足呢,她的经历不可复制。 拿起挂在一边的浴袍披上,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这一天大起大落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半夜的时候,叶子豪终于回来了,摸索着打开灯,看着睡得正香的季恬,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怎么这么诡异呢,以前他多晚回来,都有一盏灯,在等着。今天呢,屋内却漆黑一片,而且对方也没有回他电话,让本来已经想好说辞,怎么掩饰的话语,毫无用武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即使精神很萎靡,但是叶子豪回来的时候,她还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可能是习惯使然吧,哪能一天两天就改过来呢。 她侧过头,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即使隔得这么远,还是能闻到不属于他身上的香水味,这得多明目张胆,多嚣张啊,连遮掩的手段都不屑去做了? 好吧,看谁熬得过谁,反正急的又不是她,看叶子豪对那女人讨好的样儿,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一定背景的。 其实也是季恬想多了,叶子豪到如今还不知道,老婆已经发现他有外遇的事实,这是一场小三和原配之间无声的较量。 刘玫确实喜欢叶子豪,英俊潇洒,为人又幽默风趣,床上功夫也一流,比她之前处的男人都优秀,有点欲罢不能的意思。 可惜对方有合法夫妻啊,她在其中充当不光彩的角色,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受人唾弃的,还不如快打斩乱麻,所以,才耍手段,让季恬知道叶子豪在外面做的好事。 她考虑的是,只要是稍微有自尊心的,肯定会受不了,到时,不用她出手,两人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等着摘现成果实才行。 因为刘玫的家庭富裕,人又出众,所以性格也比较自负。她想得挺好,就是算错了季恬的性格。 季恬可不是老实任人欺负的类型,对人好的时候,可以掏心掏肺,但是对方有负这份好时,也绝不拖泥带水,任人欺负的。她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圣母,得罪了她,即使实力悬殊,也非得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才罢休。 叶子豪心里有股怒气,他这起早贪黑的在外面工作,回来连口热茶都没有,这还是以前的贤妻良母吗?所以说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还以为真的在通宵达旦地加班呢。 之前不管多晚,只要他回来,季恬肯定会起床倒杯热牛奶,再把锅里留的温热的夜宵,盛出来,送到他手里,把他当大爷一样的伺候,如今只不过一天没做,他心里就怒火上涌,好像为这个家做了多大贡献一样,不将他服侍好了,就天理难容,犯下大过错了。 叶子豪深呼吸,平息着自己的怒气,罢了,今天就不叫她起来了,要是明天还这样,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女人一天到晚在家,又不上班干嘛的,除了烧烧饭,整理整理屋子,真是想不通,有什么好累的,连自己老公回来都不知道。 这种整天呆在家的日子,真是再享福没有了,有几个有她这样的好日子过的?还不知道珍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觉得自己心胸宽广的叶子豪,感叹他真是天字号第一好男人,自恋半响后,才去洗个澡,换上睡衣睡觉。 今天和刘玫玩了一下午的妖精打架,体质再好的人,也吃不消啊,累死他了。 清晨的生物钟,催得季恬早早地就醒了,平时她要赶在叶子豪上班前,弄好早餐,整理公文包,替他搭配好要穿的衣服。现在用不着了,她也累了,再也不想这样倒贴了。 大概半小时后,叶子豪定的闹钟也响了,他伸了个懒腰,看见还躺着的媳妇,微微错愕了下,随即就没放在心上,以为对方早餐都准备妥当,现在上床睡个回笼觉呢。 等梳洗过后,来到餐厅,看着往常,早就摆着他喜欢吃的早点的位置,却空空如也,顿时怒火中烧。不过,想着不能错怪好人,说不定早饭在厨房没端出来呢。 又进厨房一看,里面冷冷清清,锅不动瓢不响的,顿时气得不行,男人都起床准备出去为家打拼了,这女人却懒成这样,连个早饭都不准备,太不像话了。 拍着裹得跟蚕蛹似的季恬:“老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作为一个有头脑的人,自然不会一上来就兴师问罪。 季恬早就醒了,因为不想看见对方的脸,才窝在床上,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相。他会装,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啊?老公,怎么拉?” 叶子豪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没事,昨天好像有点着凉了,头昏昏沉沉的,早上没及时起来做饭,老公,你不会怪我吧?”季恬一脸的愧疚。 叶子豪见媳妇没任何异样,还跟往常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踏实了一半,其实在心的某个角落也是有点心虚的吧,只是不愿意往那上面去想而已。见老婆毫无异样,顿时暗怪自己,做贼心虚,见到风就是雨,自己这么小心,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那就好,要不然老公该担心了。今儿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回来,我给你带吃的。”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赶公车去了。 季恬拿了个抱枕靠在身后,思考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婚肯定要离的,这么恶心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但是离婚肯定不能她提出来,得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图谋最大的利益。 他们的婚房是三室两厅,一百零几个平方,在老家这个县城,虽然房价比不上大城市,但是如今也涨到六七千一平,比买的时候翻了一番。 当时首付的十万块,是她父母的养老钱,连首付外加装修,用掉了将近十七万,这中间叶子豪家没掏一分钱。当时婆婆张元芳哭穷,说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她一个人,能将儿子供到大学毕业已经了不起了,这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呢,实在是无能为力。 季恬父母听后,实在不愿意和叶家结亲,这男方不谈房子,连个彩礼都拿不出来,说出去,别人肯定会嘲笑季家,这根本就是倒贴啊。 可是叶子豪当时乖巧,会伪装,嘴巴甜得很,整天绕着丈人丈母娘转,说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季恬,一定会好好孝顺季父季母,那使劲奉承的模样,让两老都张不开嘴说出拒绝的话来。反正他们手里的东西,将来还不全是女儿的,就没多计较什么,从里到外一力承担了。 婚后每月的贷款就由叶子豪偿还,他的工资卡在季恬手里,家里的一应开支都从工资里面支出,包括房贷,水电煤气,日常家用。总共就拿三四千块钱一个月,扣除一千多的房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想来,这叶子豪用的东西都是名牌的,没个一两千根本买不下来的衬衫,他就有好几件,其它的皮包,钱夹,香水,手表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他之前的借口是医院的灰色收入和奖金,男人嘛,在外面都要个脸面,用点名牌装衬是正常的,季恬就没要对方上交奖金,留着他零用。整天在外面应酬,兜里不能一分钱没有啊。 如今想来,灰色收入和奖金再多,也有个限度,万万置办不起那么多名牌东西的,可见,那女的在他身上投资不少,这叶子豪,天生就是吃软饭的不成? 离婚的话,房子肯定要夺过来的,至于家里的存款,当然也没他的份,省吃俭用,每月存下千把块钱,都投到股市去了。 也是季恬运气好,如今也积攒到十来万了。这个钱,叶子豪是不知道的,她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去主动坦白,留个万把块钱,在家里公用账户上,算对得起他了。 成亲几年来,她从没有买超过一百块的衣服,都是淘宝上的便宜货,化妆品也是用的超市那种,连个大众化的成套化妆品都没有。不少老同学都说,也就季恬能过这种日子,要换了她们,早受不了了。 枕头边上手机的振动,打断了季恬的沉思。拿出电话一看,是婆婆打来的。 “喂,妈,有事吗?” “季恬,你是不是早上没给我儿子准备早饭啊?” “什么不舒服?你骗谁呢,我看你得了一身懒病还差不多。” “哪个做媳妇的有你这么懒啊,不上班天天在家享受,难不成还要在外面赚钱的男人,来伺候你不成?” “要是再被我知道一次,你没好好照顾我儿子,我就杀进城去亲自照顾。” 这一通驳斥,完全没有季恬插嘴的份,她听得实在不耐烦,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不就认为她这一没工作,吃白饭的人,还需要他儿子养活,配不上他呗。 懒得再听这些废话,要是没发生这件事,或者还要忍气吞声,和叶子豪过下去,那就只好唯唯诺诺,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张远芳听到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愣了半会神,这是要造反啊,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敢挂她的电话。 在她的印象里,媳妇是个好脾气的,她说什么都听着,从来不反驳。村里不少人羡慕她,说自家儿子有眼光,娶了个好媳妇,对她恭恭敬敬的,哪像时下的年轻人,连自己的爹娘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婆婆了。 而且结婚买房什么的,大头都是女方出,张远芳家根本没掏什么钱,可见女方家里还是有些家底的,再说季恬长得也不错,天生丽质,皮肤白净细腻,高挑的身材,眼睛大而明亮,温柔端庄,是婆婆心目中好媳妇的人选。 如今想娶个媳妇,不管农村还是城市,没个二十万,根本拿不下来,张远芳考虑得是,儿媳妇家,又贴房子,贴家具电器的,还包找工作,肯定是看上儿子有潜力,将来有出息,等着享福呢,现在做的只不过在投资而已,要不,谁会做这种冤大头啊。 所以才有底气,敢在季恬面前耀武扬威的,不把她当一回事。人都这样,得来容易的,有几个会珍惜的呢?反而认为自己是吃亏的一方呢。 季恬放下电话冷笑,这叶子豪,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头脑呢,自己不方便说的话,全借婆婆的嘴说出来,恶人还不是他做的,又达到敲打的目的,真是好手段啊。 只不过张元芳要是知道,自己的亲身儿子,总是拿她当枪使,连她都算计在内,会作何感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被张远芳这一搅局,一点躺床上的欲望都没有了,她还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得来这样的机会,却没精神享受。 还是看看那位元婴修士留下的东西吧。因为珠子已经认主,所以她直接想象珠子,就连接上了内部空间,简直太奇妙了,让她这个土包子,大开眼界,这种奇遇,在现代这个社会,虽称不上前无古人,但起码可以说是后无来者了。 珠子的内部空间,大概有一间屋子那么大,三十来个平方,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束玉简和类似尺子的东西悬浮在中间。 这元婴修士还真是小气,起码弄点极品法宝,洗筋伐髓的灵丹妙药,种植空间留给她啊,就这两样东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太丢份了。 这元婴修士要是知道季恬的想法,非得气得火冒三丈不可,极品法宝,灵丹妙药,顶级功夫,他也缺得厉害啊,至于什么种植空间,她也敢想,就是高高再上的大能也拿不出啊。 季恬转念想到,也是,只是一个心血来潮的念头,怎么可能放那么多宝贝呢。 这玉简怎么用啊,不会要割破手指头吧,她可没这个勇气啊,还是先试试其它办法吧。 她把玉简放在额心,使劲的冥想,没想到这尝试的举动,还真成了,那玉简顿时化作一道流光,钻入脑海,无数的信息争先恐后地涌入进来。 还好,这元婴修士,现在也就是季恬的便宜师傅,心思周密,将超过筑基的功法给封印起来了,要不仅凭她一个凡人的识海,怎么可能经受得住,海量信息的狂轰滥炸呢,非得立即七窍流血,魂飞魄散不可。 逃过一劫的季恬后怕不已,同时也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这么莽撞,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功法分为好多类别,什么培育灵虫,阵法,种植,符篆,炼丹,炼器等等,应有尽有,相当的系统化。看得季恬不由暗自咋舌,就这还是当时比较普通的大路货,那顶级的功法,得是什么样呢,哎,不可想象啊。 旁若无人的擦擦口水,这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再贪婪小心遭雷劈,想到那闪电砸身上的滋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现在接收到的是,炼气期的功法,以后还有筑基,灵丹,元婴,化神,炼虚,还虚,最后是飞升仙界各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四个阶段。 这得修炼到猴年马月啊,而且要学那么多的东西,难不成除了修炼,就没有其它的娱乐活动啦?这修仙的人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追求长生,基本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长生有什么意义呢。 季恬不知道的是,在那修仙的远古时代,要是安心当一个凡人也就罢了,只要走上这条路,除非陨落,否则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 这贫穷的人家,出一个修仙苗子,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事,谁愿意放弃呢;那些大家族,要是不努力,就没资源,没地位,任人欺负。不努力不行啊,谁都不由自主,外界各方面的压力,各人的野心,都迫使众人前进。 好在现在也不是那个时代,季恬也没那野心,能健健康康地多活几年,谁不愿意啊,但是她也不强求,能修炼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到筑基期可有两百年的寿元呢,要是在这个灵气稀薄得要命的地球,能修炼到筑基期,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至于那么多的技能,就随便挑点感兴趣的学学吧,像种植和炼丹,肯定要学的。本身的专业就是中医,从小受爷爷的耳濡目染,医术也不低。 而且这和叶子豪要离婚了,以后就得自力更生,这丹丸正好作为治病的辅助手段,以后也不愁无钱可用了。 那便宜师傅要是在跟前的话,估计会控制不住地想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塞的什么,怎么一点志向也没有啊。那世俗财物,丢地上都没人捡,擦屁股都嫌硬的,凡人在他们眼里,就跟蝼蚁似的,一挥手就能让一大片灰飞烟灭。 她倒好,竟然学种植和炼丹的初衷,是想获得那凡人的钱物,三清道尊,玉皇大帝啊,来道雷,劈死她吧。 其实根本不能怪季恬,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凡人阶层,眼界根本跳不出这个圈子,这个大馅饼掉头上后,也没觉得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总的来说,她是个只想过好自己小日子的平凡女人,要那么多钱干嘛呢,凭本事吃饭,够用就好。 要是没遇到叶子豪这事,说不定她还会和对方分享这奇遇,经过这遭后,她只会将这秘密埋在肚子里,直到老死。要是将来的孩子有灵根,她会找个借口传给孩子,要是没有灵根,就这样当个普通人,也很不错。 想到孩子,她不由得黯然神伤,成亲几年,她都没有怀上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过大的原因。不过也庆幸没有孩子,要不然她不一定能狠得下这个心,遭遇不一样,想法自然不同。 哎,如果没有这奇遇,和叶子豪离婚后,说不定会做点小生意,也或许会跟在爷爷后面给人治病,将来继承小铺子,但是不管哪一种,肯定没有得到这传承后的日子舒心,人啊,要知足,知足者才能常乐。 功法里介绍,灵根有优劣,分上品,中品和下品。上品为五灵根和四灵根;中品是三灵根和双灵根;下品则是单灵根和变异灵根。 这和小说里完全不一样啊,全倒过来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清楚了,上古时期,灵气充裕,资源丰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当然是五灵根和四灵根占优了。威力大不说,还有助于感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彼此循环反复的。这天下万物都离不开这五形,那五灵根和四灵根属于一等一的灵根,也就不足为奇了。 季恬拿出尺子出来测量灵根,便宜师傅真是体贴,连检测灵根的法宝都准备好了,可省了她不少功夫。 她拿个针,在手指头上一戳,血就渗出来,滴在那尺子上,顿时流光溢彩,季恬也无心欣赏,在心里不住地祈祷,单灵根,单灵根。。。这可不是上古时期啊,弄个上品灵根,修炼起来跟蜗牛爬没区别啊。 季恬死死盯住那尺子,一眨眼的功夫后,光芒消失了,显示的是五灵根,我的天啊,她颓然倒在床上,这是要她的老命啊,可不可以选择不要啊。 可惜灵根是天生的,这个愿望注定没办法满足了。 聊胜于无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还好一开始没定太高的目标和期望,只要练到筑基期就算老天保佑了,要不然现在得多失望啊,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 将尺子收进储物空间,季恬嫌弃地撇撇嘴,这就和随身带个仓库一样嘛。 也好,自己炒股攒的钱就有地方放了,任谁也找不到。 要是她是那惯偷,得到这等宝物,简直如鱼得水,去那贪官污吏家扫荡,谁也拦不住啊,可惜只能幻想幻想,她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信息封存在脑海后,玉简就化成了灰,连点痕迹都没留下。那东西看起来还挺值钱的,就这样没了,有点可惜了。 不过这样对季恬来说,是有益无害的,就她一个人知道最好,再谨慎小心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这样,也着实省了不少麻烦。 得到功法的新鲜劲还没退却,连忙盘腿坐在床上,五心朝上,尝试着修炼,哪知道腿都坐麻了,也没感觉到那所谓的灵气,不清楚是心不净还是灵气稀薄的原因。 得呢,还是不修炼了,她先给季母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去吃饭,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收进空间藏起来的。 恩,结婚时买的四金要带走,叶子豪给买的玉镯也收起来,翻翻捡捡,找了半天,也没其它明面上的贵重东西了,哎,可怜的身家啊,这么多年的大好青春,都没给自己攒下什么东西,真是傻得可以。 她家的小区,离父母家大概二十分钟,先骑车去菜场买了一只老母鸡和一条鱼,再买些茼蒿烧汤就可以,家常便饭,天天有个天的,弄太多也吃不完,剩菜对身体有害,只好倒掉喂猪,太浪费了。 等季恬到的时候,季父季母已经下班了,在收拾饭菜,一看就季恬一人,连忙问:“子豪呢,怎么没来?” “妈,不要管他了,他回家不知道得几点呢!”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的,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吃饭。”季母蔡文英吩咐道。 季恬还没跟父母说叶子豪的事情,妈又盯着她,只好拿出电话来打,得到的结果是对方关机,为了不让他们跟着担心,扬扬手机,故作轻松地说道:“看吧,我说没时间吧,再做手术呢。” 蔡文英听后,咕哝道:“以后多弄点汤给他补补,这整天做手术,人哪吃得消啊。” 季恬心里翻滚着各种思绪,叶子豪,你也太欺负人了,你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本来没想做得这么绝,大家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可惜太不是东西了,把人都当那傻子在玩,她非得收集对方出轨的证据,好好斗一斗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蔡文英手脚麻利地将鸡剁好,一顿煎炒,加水就闷在锅里慢慢炖了,没一会香味就忽忽悠悠地四散开来。 季恬闻着这味道,感觉心里的阴郁稍也解不少,使劲地嗅嗅鼻子:“妈,好香啊。” “你个小馋猫,一会就开饭了,你去铺子叫爷爷回来。”蔡文英吩咐着女儿。 “遵命。”说着还敬了个礼,做着鬼脸跑开了。 “这孩子。”蔡文英宠溺地笑道。可转眼就化作一股忧愁,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女儿心里有事,她这个做妈的怎么看不出来呢。季恬孝顺,不想做父母的跟着担心,那只有成全她的一片孝心,故作不知情罢了。 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她爸,你说是不是又是那老婆子,在拿孩子的事和恬恬说嘴啊?” “别总老婆子,老婆子的说,隔墙有耳,这要传到对方耳朵里,不是给咱闺女添麻烦嘛。”季兴国皱着眉头说道,他这心里也发愁啊,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啊:“哎,成亲三年,没怀上孩子,就不兴人家说两句吗,抱孙心切,可以理解的,咱们就多体谅吧。” “咱们就恬恬一个孩子,从小没动过一个手指头,这才进叶家门几年啊,受的罪比头二十几年加起来都多。”季母抹了把眼泪,拧了拧鼻涕:“咱图她叶家什么啊,要女儿在那,这样做低伏小的。” 季兴国坐在椅子上,抽了口香烟,沉思着:真他妈的邪门,两孩子都好好的,一点毛病没有,怎么就怀不上呢?想到邻居的风言风语,难不成真是闺女前二十年,享福太多了,把福气用光了,所以要后辈子去还? 季恬此时还不知道父母亲的纠结与矛盾,边走路,还边决定从明天开始,实时跟踪叶子豪,搜集证据,多拍些照片以防万一。 季恬的爷爷,季革命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就是季恬的爸爸,女儿是她的小姑,季兴翠,如今住在另外一个镇上。结婚后,也生了个女儿,和季恬一般大,算季恬的堂姐,至今没有结婚,算是剩女一族。 季革命有老宅在季家村,那里有房,还有七八亩地,逢到大忙时节才带着儿子回去,收割,再将下一季的庄稼种下去。 现在不像过去,全是机器代劳,只需要付出几张j□j即可,省事得很。 当然了,也有图省钱的人家,还是全人工。这一年就忙活这么两次,也辛苦不到哪去,慢慢做吧,省不少钱呢。要知道一亩地的水稻,收上来近一千斤,也就卖两块左右,扣除掉种子,农药,辛辛苦苦地一年到头,根本挣不了几个钱,能省则省吧。 季革命也是为了开铺子方便,才在镇上买下这么一个农家小院,要不然整天来回奔波,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这么折腾啊。 农家小院就是季恬父母家,大概占地一亩,围墙圈起来,和周围隔开,里面的小天地就全属于季家的了。 家和铺子隔得不远,大概也就走路十分钟的距离,她老远就看到,那古色古香的门楣,门楣上刻着三个深红的大字:季仁堂。 “爷爷,回家吃饭了。”季恬一进屋,就看到季革命坐在摇椅上晃悠,手里还捧着个小茶壶,好不悠哉。 “哎呦,我的乖孙女回来了。”季革命见到来人,立马笑得牙不见眼的。 “是啊,你的乖孙女喊你回去吃饭呢,妈张罗了一桌子的菜,赶紧回去汤壶酒,喝两盅。” 季恬和爷爷很亲,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说话就有点没大没小的。 季革命担心手里的医术失传,从小就带着这唯一的孙女,背医书,开方子,耳濡目染,坚决不让儿子的悲惨历史,在孙女身上重现。 后来发现孙女在中医上,很有天分,更是乐得不行,一发不可收拾,季父季妈还一度担心,女儿荒废学业呢。后来发现她确实聪明,两样都没落下,出色得很,才没出声反对,算是默认此事了。 可惜季恬后来选择和叶子豪结婚,没有上班,继承衣钵,让季革命失落了很久。 “好,好,乖孙女,来扶老骨头一把。”说着,就把胳膊伸过来。 看着老顽童似的爷爷,季恬想笑却笑不出来,心理压抑得不行,她这是图什么啊,让那么多人担心失望啊,叶子豪,就冲这,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陪着爷爷边溜达,边逗着他的宝贝画眉:“爷爷,你说,我到诊所来上班行不行啊?” “哦?”季革命来了兴致,也不逗他的宝贝鸟了:“真的?没骗爷爷?” 季恬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要好好考考你了,可不能因为你是我孙女,就堕了咱季仁堂的名声。” 季恬可不理会爷爷的傲娇,在业务方面,她还是有信心的,平时除了照顾叶子豪外,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复习医书上面了。她又不喜欢逛街,会友吃饭什么的,跟以前相比,恐怕还略有精进的。 “听好了,病号口舌生疮,心烦肺热,皮肤干燥,大体是什么病症,该怎么调理?” 季恬思索了一下,整理好语言,侃侃而谈道:“大体是心火或肝火比较旺盛的原因,可以用龙胆疏肝汤或者柴甘茅根茶调理。柴甘茅根茶需要柴胡8钱,甘草2钱,白茅根10钱,水煎后取汁,加红糖调溶,温水当茶频服。不严重的话可以用枸杞菊花茶代替,亦或熟黑芝麻两勺,睡前服用。假使配合我们老季家的独门针灸,在太冲,外关,中门施针,两日即可痊愈。” “好,好,不亏是我季家的子孙,业务果然没有荒废,以前我还经常可惜呢,多好的苗子啊,要是你接我的班子,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我们老季家的门楣发扬光大。”季革命想到那时的场景,乐的胡子直颤。 “爸,什么事让你老这么乐呵啊?”季兴国见两人回来,连忙上前接过老爷子手里的鸟笼。 “哈哈,今儿啊,一定要好好的喝两盅,季恬这孩子,终于决定来诊所上班了,我的铺子算真的后继有人了哦。”老爷子眉飞色舞地对儿子说道:“在后面照看两年,孙女可以独自上手后,就可以甩手了,到时候搬回季家村,找老友下下棋,喝喝酒,逗逗鸟,那日子啊。。。” 季兴国一听,顿时蔫了,他也知道铺子是爸的心病,可是没办法啊,自己不是那块料,一碰医书,什么多少多少克的,他立马头一个变两个大。 他也知道爹的日子,很寂寞,整天把那鸟当宝贝似的,一辈子的老朋友,老熟人都在村里住着。虽然叔伯也经常来镇上,可终究不是那么方便,对此,他愧疚得很,可是终归是有心无力。 蔡文英可不管这大老爷们的事,男人哪有女人心思细腻呢,听后更加忧郁了,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季恬就骑着车回去了,趁着叶子豪没回来的空挡,她得把客房收拾出来,要是再和这种人躺一个床上,她非得呕死不可。 到家后,果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黑灯瞎火的,这都八点多了,还不知道又在哪鬼混呢。 那头刘玫正在使劲地磨叶子豪,让他今晚不回去,好好陪陪她。 叶子豪愁眉苦脸的,像膀胱憋着多少天的大便一样,这都什么事啊,结婚三年,他可从没有夜不归宿过,刘玫这样做,不是要把他架火上烤嘛。 “子豪,听说下个月主治医师的人选就出来了哦。”刘玫涂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叶子豪一听,顿时如遭雷击,变脸快速得不行:“宝贝,都有谁啊,你相公我在不在其内啊。” “呵呵”刘玫娇笑道:“这我哪清楚啊,不过嘛,要是服侍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有你哦。” “好,你个小淘气的,今儿就不回去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着,做出老虎扑食状地,一跃跳上床。 云雨过后,刘玫的脸颊呈现粉色,神情餍足,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运动。 相比于对方的满足,叶子豪像死狗似的,浑身瘫软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一番折腾可是拼了老命了,女人j□j强真可怕啊,看刘玫的气色,明显是采阳补阴啊,越做越滋润,气色越明艳。 无怪乎有黄脸婆之说了,这大多是,家里的男人不行,不能满足老婆,得不到调理和滋润,脸色自然发黄,晦暗了。 刘玫轻轻抚摸叶子豪的面庞,冷笑道:哼,男人嘛,就跟狗一样的,给块肉就欢跳得不行。叶子豪,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网已经撒好了,就等着他上钩了,今天稍微一试探,不就立马抛下家里的老婆了嘛,男人就这德性,狗改不了j□j的货色。 她已经出招了,看那季恬怎么应付,老公夜不归宿,得是多大的打击啊,哈哈,真是期待之后的好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可惜季恬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本将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倒是叶子豪上班的时候,有点如坐针毡,害怕季恬打电话问他夜不归宿的问题。 这如今刘玫的态度还不明朗,不是摊牌的好时机,能多瞒点时间,也是好的。哪知道等到快下班了,愣是没有收到任何责难的信息,倒把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即又心里不舒坦起来,这女人,这两天怎么回事情啊,老公整宿没回来,连个关心也没有,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要是在外面被人毁尸灭迹,不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太让他失望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他不仁义。 如今这个社会,现实得很,离了他,一个没工作的女人,该怎么生存呢,只有他这样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将家庭的重担背在身上,再苦再累,也没有埋怨半句,新时代的圣父啊,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哎,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可怜巴巴的,没有他给的生活费,指不定连饭都吃不上。 要是换成刘玫是他老婆的话,不仅事业上,多有助益,对他也是体贴周到,温柔小意,这才是女人嘛,老婆就该是这样。 想到刘玫那妖娆的身体,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一阵火热,真是妖精啊。 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季恬,其实相较于身材,季恬还要略胜一筹,就是在床上太死板,没有刘玫那么放得开,女人嘛,不就是伺候男人的,那么保守干嘛,大好的兴致都被败坏了。 刘玫就深谙男人的敏感点,处处挑火,每次都舒爽得不行,不过也有缺点,就是j□j太旺盛,他也有点hold不住,要是两人匀匀就好了,哎,想找个十全十美的女人咋这么难呢。 季恬早早地醒了,想到昨晚根本没听到房外的动静,也就明白叶子豪,是整晚沉溺在温柔乡呢。她懒得过问,不是有句话叫做,因为在乎,才管得严吗?要是路人甲乙丙丁,管你是死是活啊。 她洗漱一番后,戴上帽子和墨镜,挎上相机就出门了。 战斗算是打响了,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这就是没工作女人的好处,自由啊。 季恬的耐性是杠杠的,一上午就在医院的对面盯梢,饿了,就吃从肯德基买的汉堡,渴了就喝,保温杯里的豆浆,这两贱人,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中午就手挽手,出来到边上的西餐厅吃简餐。 还真是浪费啊,医院有食堂,季恬曾在里面用过饭,有专门给医护人员开辟的地方,干净得很,也相当实惠。是过日子人的首选。当然了,跟西餐厅的环境是没法比的,这两人连午休的两小时都不放过,还真是争分夺秒啊。 两人旁若无人地时不时亲个小嘴,惹得边上的人频频注目,季恬也把握机会,拍了几张照片。 按理说,作为一个有城府的人,这叶子豪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地偷腥啊?毕竟医院的同事,都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 而且身边的女的,看来也是在这个医院工作,女人相对于男人来说,更应该保守一些,原县这个内陆城市,还没那么开放,这光天化日之下,和有妇之夫约会,也需要一定勇气的。这是认准叶子豪,黏上他了?还是本身就是风骚的女人,季恬有点拿不准。 按照季恬的想法,这么高调地秀恩爱,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啊,要是没成功转正,不是给边上人看笑话,白白地损失自己的名声嘛。 而且对叶子豪来说,他还年轻,还有上升的空间,这样给对手留下攻击武器,该不会是脑袋秀逗了?季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两人的思维。 其实医院的人,都知道刘玫是什么货色,男医生都被家里的老婆盯得紧紧地,以防沾上这骚狐狸。当然别有心思的人除外,可惜就是没这资本,人家刘玫看不上,为此,还是有不少人,暗暗嫉妒叶子豪的,这小子是要走运了。 对男人来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终极奋斗目标,搭上刘玫,这些是唾手可得啊。 曾经有男人的原配打上医院来,找刘玫算账,但是连点皮外伤都没落下。 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好父亲呢,一把手经常在外开会,这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怎么可能看着女儿吃亏呢,还没近身,就被保安给请走了。 那男人也倒霉,老婆离婚了不说,刘玫又把他甩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最后还被调离人民医?</br></br> 第 2 部分阅读 那男人也倒霉,老婆离婚了不说,刘玫又把他甩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最后还被调离人民医院,到乡镇医院就职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医院好像成姓刘家的了,风气变坏,乌烟瘴气的,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啊。 刘玫和叶子豪两人卿卿我我地用着餐。 叶子豪真是细心体贴啊,把对方当女王在服侍,连牛排都切成一块块地放到对方的面前。 季恬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这还是叶子豪吗?以前这活计可都是她做的,他就像个大爷似的,两手挽在袖子里,万事不沾,好像这等粗撇的活计,玷污了他那高贵的做手术的手似的。 季恬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原来不是不会做,而是不愿而已,这对象换了,估计舔鞋都是心甘情愿的。 正在感慨着的季恬,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吓了她差点跳起来。 “季恬,真是你啊,远远看着就有点像,你这身打扮都没认出来。”来人是叶子豪同科室,李医生的爱人马晓燕。 季恬摘下墨镜,笑了笑:“小燕,是你啊,吃饭没?” “都几点啦,还不吃饭,你这事干嘛呢,怎么不进去啊。” 马晓燕性格属于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的,以前两家人经常在一块打麻将,赢钱的再买单请客,大家吃吃喝喝的很开心。大概从叶子豪有外遇开始,才没怎么在一起聚聚。 说的好好的,马晓燕突然像想到什么一般,神情古怪地打量了季恬一番:“那什么,老李等着吃水果呢,我先过去了,咱们改天再电话联系。”说着,逃一般地跑了。 这反而弄得季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怎么回事啊,神经兮兮,一惊一乍的。 马晓燕逃一般地进了宿舍,端起一杯凉茶,一股脑地给灌下去了。 李长风看老婆这样,奇怪地问:“怎么了,这是?冒冒失失的。” 马晓燕走到宿舍门口,左右张望,发现确实没人偷听,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老李,你知道我刚才在街上碰到谁了吗?” “谁啊”李长风配合着老婆,小小声地说着话。 “是季恬。”马晓燕有点苦恼地皱着眉:“本来打算和她多聊一会的,突然想到叶子豪做的那事,怕管不住自己的嘴,漏了陷,让他们两夫妻闹矛盾。话都没敢说几句,紧赶慢赶地跑回来了。” “这事做得对,别人家的事,咱管不着,管多了,反而惹得人多心。这种事,外人不适合插手。” “老公,你说这叶子豪咋想的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么折腾啊?”马晓燕以前还觉得叶子豪不错,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要不是李长风拦着,她非得上去揍他一顿不可。 “那小子,野心不小啊,以前咱们都看走眼了。不过,那刘玫是什么货色,全医院,上到主任,下到清洁工,没一个不清楚的。叶子豪如今是猪油蒙了心,以后可有后悔的,季恬比那刘玫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啊。”李长风也是很感慨。 “就是,刘玫浑身透露着一股骚味,这叶子豪更不是东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俩是一丘之貉,绝配。”马晓燕很是替好朋友季恬抱不平。 “咱们只管扫自家门前雪,他人瓦上霜,是有心无力啊。” “老公,你是不是也有这想法啊,恩哼?”说完,故意恶狠狠地盯着老公。 李长风苦笑道:“老婆,咱想象力别这么丰富行不,我是那样的人吗?” 马晓燕听后,顿时趾高气扬:“谅你也不敢,要是敢乱来,被我发现了,就切了你的子孙根,再带着儿子改嫁,让你孤苦终老,气死你。” 李长风哆嗦着:“好狠的心啊。”最毒不过妇人心,果然有道理:“随时欢迎老婆监督。” 季恬自然不知道李长风夫妻的逗趣,她相机上已经拍了不少照片,就不想在这盯着了,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再来继续。 相信给两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那苟且之事出来,再浪费时间,也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筋疲力尽地回到家,踢掉脚上的鞋子,从冰箱里,倒了杯牛奶,喝完就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这体力劳动累的是身体,脑力劳动也不轻松啊,身心俱疲的。 休息片刻后,将相机上的照片导进电脑,再打印出来,全收进珠子里了。 电脑上的痕迹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这叶子豪再聪明,也猜不到她有这逆天的储物空间吧?到时候再多收集一些证据,敢过分要求的话,保准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休息了两三个钟头外,季恬才稍微缓过来,慢慢地收拾行当,准备出门。还好,医院离小区不远,坐公车大概四五站,骑车也就十几分钟。 哎,这整天这样算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大概四点多,再有半个小时,医生就下班了。 刘玫这时候正趴在叶子豪的办公桌上卖嗲:“亲爱的,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只要玫玫想吃的,我都喜欢。”叶子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就你嘴甜。”刘玫嗔道。 周边的同事,知道这两人在一起,准没好事,早早地就各自找借口避开了。 也有那不识相的,还不明就里呢,就懵里懵懂地被同事,连唬带吓地给拖走了。这刘姑奶奶哪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得罪起的啊,明哲保身吧。 “玫玫,名额有消息了吗?”叶子豪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玫斜睨了他一眼:“急什么啊,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耐下心来。”遂又想起了什么:“看你今儿精神不错啊,没着急上火的?” 叶子豪也是个小人精,知道刘玫喜欢听什么:“哎,这女人,这几天有点邪门,对我是不闻不问,你看哪有做老婆的样儿啊?” 刘玫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了,暗想,这季恬还挺沉得住气的,老公在外面偷腥,也没闹出点风波出来,好啊,有趣,我倒要看看她的底限在哪? “honey;晚上咱去金阳光大酒店,怎么样,咱们可以一边躺床上,一边尝尝那边新推出的情侣套餐?”说着,还朝叶子豪抛了个媚眼。 叶子豪哪经得住挑逗啊,立马浑身酥软,要不是这场合不对,非得立刻正法了对方不可。 不过,再怎么冲动,他还是稳住了自己,这男人啊,就得管住下半身,暗自得意了一番自己的坚强意志,不无试探地说道:“这连续两晚的夜不归宿,就是那傻的,也会怀疑的,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他其实是想问她对两人关系的态度,是只想做那露水夫妻,过几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还是打算长长久久的厮守? 要是露水情缘,他就不能做得那么绝,以后还要过日子的,得留条后路。如果是那永久生活,自然又是另一番打算了。 “亲爱的,现在医院里,谁不清楚我们的关系?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思?”她当然想永久的霸占叶子豪了,否则何必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呢。 只是她希望季恬能识相点,主动提出来退位让贤,这男人心都不在她身上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干嘛? 这样的话,她以后也能名正言顺地对外宣称,是在叶子豪离婚后两人才对上眼的,虽然有掩耳盗铃之嫌,但谁也不会不识相地挑破不是? 她也有她的骄傲,哪能一辈子带着小三,抢人家老公的帽子? 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下班时间了,叶子豪也坐上刘玫的车,一起往金阳光开去。 季恬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包了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女司机见多识广,哪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啊,暗自同情一番。这当原配的,自然是同仇敌忾,严防死守着小三了,也不用季恬叮嘱,全神贯注地跟着叶子豪他们的车。 等到地方,季恬谢过了司机大姐,付车资的时候,对方却说什么也不肯收,还鼓励季恬一番:“好好教训一下那死不要脸的,给咱原配都出口恶气。”一句话道出了心声:“你说这社会咋回事啊,年轻的小姑娘都喜欢做那地下情人,处心积虑地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呢?” “还不是想摘现成果子,逮到一个,就能少奋斗多少年呢!”季恬回答道,她倒没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各人的想法不同。要是那意志坚定的,哪能轻易动摇得了,归根到底,还是臭男人的问题。 “可不是。”司机大姐,也是心有戚戚焉:“快跟上去吧,要不该跟丢了,我就不耽误你事了。” 季恬当然不能前功见弃,跟司机大姐挥挥手,就进了酒店大堂。 现在的酒店规矩都很严格,不准透露客人的隐私,特别是金阳光这种号称超五星的大酒店,更是特别注重这些。 季恬试过很多种借口,都没从前台小姐那得到信息,那前台口风紧得很,除非现在警察来查房,否则一律无可奉告。 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还能让尿给活活憋死不成? 找到那带客的服务生,将他拉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请求对方帮个忙。 这服务生一开始不同意,掉饭碗的事,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季恬早就有准备,从钱夹里掏出两千块钱,塞到服务生手里,这财能通神,天下公认的。 “你看姐,像那坏人不?都是让家里的那位给逼的。我带着娃在家省吃俭用的,他倒好,带着狐狸精,上这么豪华的地方逍遥来了。心理憋屈啊。”说着,还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猫泪。 服务生一听缘故,倒是有点动摇,摇摆不定。 季恬见状,又烧了一把火,加大筹码,添了三千:“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只需送餐的时候,将它带在身上。能拍到最好,拍不到,钱还是你的。你看啊,这摄像机体积也不大,根本不碍事。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事情败落了,我也绝不会供出你。出了这门,咱谁也不认识谁。”说着,还用希翼地眼神,哀求着对方:“我就在这等着,你送餐回来直接交给我就行,啊?姐就拜托你了啊。” 服务生本来就挺同情季恬的遭遇,再看她的样儿,知性文气,确实不像那侦探社的。也就决定大胆一回。况且五千块,可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呢。 这也不算个事,只要带着进去走一遭,回来把摄像机交给这可怜的大姐就可以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感觉过得很慢。个把小时后,服务生终于回来了,将摄像机还给她。 季恬一个劲地道谢,出了酒店门,才松了一口气。 打开摄像机一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图像都没有,她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实诚,说让放口袋,还真怎么做了。 一会,里面传出声音:“honey,洗完澡没有啊,送餐的人都到啦。” “来了,来了,老婆。”说着,就听到门打开的动静:“老婆,想吃什么啊,来,我喂你。” “人家想吃那烤猪排。” “好,宝贝,等着啊。来,张嘴。” 季恬关闭了摄像机,使劲地吸了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已经满意了。谁听不出来,那就是叶子豪的声音呢,再加上之前的照片,就是到法院,也足够了。 她到一家火锅店,点了一份超辣的锅底,涮涮吃吃,没一会功夫,十个盘子就空空如也了。辣得是鼻涕眼泪,全出来了,总算舒坦不少。 这夏天,开着空调吃火锅,再来点冰啤酒,还真是蛮够劲的。等季恬肚子实在塞不下的时候,才晃晃悠悠出了店门,热风一吹,浑身都弥漫着一股火锅味道。 她也不想回家了,反正那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值钱的私房也在她珠子里收着。 掉过头,就往父母家去了。 对于女儿事先没打电话,就回来的季母,吃惊得不行,这可从来没有的事啊,闻道她身上还一股味,连忙催到:“快去洗洗,像什么样子啊,大夏天就吃火锅,不嫌火气旺啊。”话虽然不好听,但任谁都看得出,她眉心间的忧愁。 闺女才回去一两天,又魂不守舍地过来了,再加昨晚前后不对劲,傻子也知道,肯定哪出问题了。 “子豪呢,没陪你回来?”季母边找着衣服,边询问。 沉默半响,季恬面无表情地说:“妈,我要离婚了。” 季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好啊,离了好。”等了会,才火烧眉毛似地跳起来:“恬恬,你刚才说什么?妈的耳朵没出问题吧。” “没听错,妈,叶子豪有外遇了。”说着,假装从包子翻出照片和摄像机,其实是从珠子里面拿的。“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季母一张张地翻着,脸色也越来越铁青:“老头子,快过来。” 季父听着相声正乐着:“怎么了,这是?” “还怎么了,天要塌啦。”说着,将东西甩到他身上,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季恬见妈这样,也是难过的不行。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天底下哪有父母愿意女儿吃这么大亏的呢。 之前也有犹豫,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坦白从宽,要是等别人告诉他们,说不定会更加难受。 “这狼崽子。”本来还一头雾水的季父,看见照片后,也是气得火冒三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我找那畜生去。”季父挽着袖子,就要往外冲。 “爸。”季恬死死地拉着季父:“这事我来处理,要是我解决不了,再寻求你们的帮助,行不行?” “你这孩子,这都什么时候啦,还要强?”季父非常不满,以为女儿到这地步还维护那畜生。 “坦白这事之前,就担心你们冲动。你们听我说,我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样的方式,对自己最有利。”当下,一五一十地将打算告诉父母。 “咱们不能图一时痛快,能好聚好散,那最好。如果他得寸进尺,咱也不惧。”季恬冷静地分析。 季母痛哭流涕:“我就知道不对头,昨儿回来就感觉不对劲,这天杀的,咱季家对他不薄啊。” “这种狼心狗肺地东西,讲什么良心啊,都被那狗吃了!”季父闷闷地说。 “爸,妈,这段时间我就住家里吧,不想回去。”季恬说道:“也好去爷爷那帮忙。” “这事先瞒着你爷爷,他年纪大了,最忌讳怒火攻心。”季父叮嘱道。 就是季父不提醒,季恬也知道分寸的。 这一夜,季父季母没睡好,早上起来,都顶着通红的兔子眼。 季恬倒是也没怎么休息,她在努力修习名叫‘五行经’的功法。据玉简介绍,这功法在上古时代非常出名,基本五灵根的都人手一本,很是普及。 她相信,存在即是合理,对这‘五行经’也是上心得紧。 枯坐一夜,似睡似醒,虽然早上起床也精力无限,但并没有进入到那炼气一层,慢慢来吧,灵气再稀薄,苍蝇小也是肉,她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火候到了,自然能水到渠成。 吃过早饭,她就早早地去店铺开门了,既然决定做,就要认真下功夫,最起码哪种药材,放在哪个方位,要做到心中有数。 打开店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卫生,闻着铺子里中药的特殊香味,她的心特别宁静。也许以前她是走了弯路,这里才应该是她的归属。 季仁堂面积不大,分为两间,左面正对门的一间,摆的是大大小小的药柜,这些药柜都是用上好的木料打的,经久不蛀,很是经得住时间的洗礼。它们紧挨着墙,足足占据了一扇半的墙面,大半个空间,密密麻麻,大概有上百个之多。 另外的墙面则被各种锦旗所占据,‘医德高尚暖人心,医术精湛传四方’,‘妙灸神针医百病,德艺双馨传四方’,‘德医双馨,妙手回春’。。。,这些都是荣誉,是那些受惠的父老乡亲,感念爷爷恩德送来的。 这与社会上有些做了好事的单位或人,明里暗里地暗示受害者送锦旗,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前者是真心实意,后者则是受胁迫居多。 锦旗代表了爷爷的一生,千金易得,荣誉难求,功与过自有后人评判。 要是以后她的成就能有爷爷的一半,也就无愧于爷爷的良苦用心与悉心教导了。 另外一个房间则是诊疗室,里面有床,有桌子,笔墨纸砚,不一而足。 季仁堂自爷爷的父亲,也就是季恬的太公传下来,迄今为止,已经有六七十年的历史了。这用毛笔开方的传统,也一直延续至今。 季恬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也是习得一手好的毛笔字,可惜没参加过任何的比赛,否则说不定也能捧回个什么大赛的一等奖。 整个季仁堂,处在铁木镇的西北角,古色古香,自有一股韵味,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如今西医甚行,中医末路。西医在某些时候,比中医见效快,从而得到,绝大部分民众的青睐。 季恬曾经看过一篇报道,一百个人参加不记名问卷调查,百分之八十都清楚中医比西医靠谱,毒性低。但是真正生病,选择去看中医的,却连百分之五都不足,其中大部分还有那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 原因不一而足,有些说生活压力大,时间紧,哪有空闲整天煎药、熬药,一吃还得坚持十天半个月;有些说现在中医参差不齐,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等等。。。理由是千奇百怪,但都表明一个中心思想,就是不会选择中医。 在某些方面,季恬还是承认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中医主讲调理,西医主治症状。 中医是从根上解决问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身体调理好了,怎么可能还能受到病毒的侵害呢? 现在的人,整天忙忙碌碌的,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在忙些什么。 ‘忙’已经成为一种标志,不忙反而会心中发慌。甚至于有时候明明很闲,但为了显示自己业务繁忙,都会装出一种没时间的状态出来。 这是一种社会大环境,非常病态,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非一朝一夕之功。 还好铁木镇,甚至周边的几个镇,对季仁堂是极为拥护的,有非常深厚的群众基础。哪个生个病,季仁堂都是首选。有的年轻人不屑一顾,骂老古董的,还会被家里的长辈用大棍伺候。 季恬看铺子里都打扫干净了,就拿出扫帚,将店门前面的街道也清扫一下。 周边的铺子都陆陆续续地开门了,大家看见季恬,都很善意的打招呼,知道这文静的姑娘,是季老爷子的孙女。 季仁堂的位置不在街中心,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渐渐地,带动这一片也兴旺起来,围绕药铺,开起了各种铺子,繁华程度不比镇中心差到哪。 清扫完,又将植栽捧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些也是爷爷的心肝,金贵着呢。季恬对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大体只认识‘金桂’,‘月季’之类的常见品种。 里里外外地都收拾妥当,将近九点钟了,事儿虽然不多,但也弄得她一身汗。 这时候,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从自己家里打来的。这个时间,也只有张远芳了,她有家里的钥匙,能用这个电话打来就不足为奇了。 刚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一阵责难:“你一大早的上哪去了,家里乱七八糟的,灰尘都有几尺厚了,你怎么懒成这个样子?” 季恬心里非常不屑,这才出门,家里的灰尘就几尺厚,难道会平空刮沙尘暴不成,真会小题大做。 对方的声音非常刺耳,将电话拿得离耳朵远点,才舒服一些:“我在我妈这呢,有事情,今儿不回去了。” 张远芳被噎了一下,总不能不准让人回娘家吧:“你现在是叶家的媳妇,总往娘家跑,算怎么回事啊?想让人家以为,子豪要靠媳妇家养不成?” “还好,我赶到城里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我的子豪,过的什么日子呢,孩子爹,你去得太早啦!”在电话那头,就干嚎起来:“娶妻不贤啊。” “你还是打电话和你儿子说吧,他已经连续两晚夜不归宿了,什么东西!”季恬哪能不清楚,叶子豪又整晚不归啊,从张远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知道她没碰见自己儿子。 电话那头又传来嘟嘟的声音,张远芳气急,这媳妇以前老实得紧,怎么最近像吃了枪子啊,都挂她两回电话了。 现在暂时没心思计较,这究竟有什么事,是她不清楚的?季恬说,子豪两日未归,可别出什么事啊,她就这一个儿子,老了可全指望他了。 “儿子,你在哪呢?”电话通后,张远芳急切地问道。 “妈,有事啊,能干嘛,在医院啊。” “你媳妇说你这几天都没回来,真的假的啊。”张远芳确认儿子没出事后,也就松了一口气。 “别提了,这两天做手术,累死我了,连吃口饭,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叶子豪叫苦道,他是累,不过不是做手术的累,而是在床上被女人榨干的累。 “季恬竟然说我几天没回家,好啊,她倒恶人先告状,妈,你不知道啊,男人不回家,她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虽然季恬不打电话给他,省了他编理由,但是也感觉到忽视,地位受到威胁,他岂能忍受? “早知道这季恬不是个东西,面上老实,心里奸诈,都是你惯的。现在好了,尝到苦果了吧,这都爬到头上了。”张远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好好上班,家里的事情交给我,这一次,我帮着好好管教,你千万别插手,当做不知情。非得给她上上规矩不可。” 叶子豪听后,得意地点点头,还是妈好啊,和他一条心。 整个上午,季恬都在熟悉店铺里的一切,好让自己尽快上手,浑然不知那边母子二人的密谋。当然了,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手里的证据,决定了任何的图谋都是无用功,她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吃过午饭,还休息了片刻,到下午两点,季革命才晃晃悠悠地拎着鸟笼,往店铺来了。 病号都已经习惯季大夫的作风了,见怪不怪。神医嘛,总得有点脾气,没点个性,那还是神医吗? 季革命跟几个老病友打了招呼,对孙女说道:“还是恬恬在好啊,店铺焕然一新不说,还充满人气呢,平时,再热闹,都感觉冷清得很。” 一席话,说得季恬无地自容,爷爷老了,需要人陪,自己一门心思都扑在叶子豪身上,反而忽略了最亲密的家人。 季革命乐呵呵地,看得出来他今儿是真开心,对几个等候已久的病号说:“今儿啊,就让我孙女替你们瞧瞧。可别瞧她年纪好,一手医术,可是老头子我亲手教出来的。不是我自夸,天分之高,实属罕见,假以时日,一定会远超于我的。” 几个老病号能说什么,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季大夫发话,这点面子肯定要给啊。 只有一位中年男人,有点看不过眼,他是陪着家里的老头子来看病的,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说,还让一黄毛丫头给诊治,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有心上前教训两句,却被老头子拉住,只好忍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他真的想不明白,有病不去医院,非得来这小小的季仁堂,看这店面小的,连下脚都没地方。她满心瞧不上眼,最可气的是,这破地方竟然还要预约,讲究排队,多大的官都一样,真是贻笑大方啊。 要不是实在拗不过老爷子,他是不可能踏进这种小铺子的,现在谁不知道,这中医最会弄神装鬼啊。 电视上那么多的砖家和叫兽,开这个讲坛,那个讲座的,到头来,没一个说的相同,听了让人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这中年男人在县政府做办公室主任,相当于古时候的大总管,有一定的地位,自然有点傲气,平时都是被人恭维着,哪受过这种闲气啊。 这个麻雀大小的铺子,连他的面子都不卖,还一个下午只看五个病人,过期不候,这简直谱的摆比他还大。 自然浑到这地位的,也是人中龙凤,早就历练出来,喜怒不形于色了,费力地压下内心的种种不满,看季恬在那给排在第一位的老爷子看病。 专心致志看诊的季恬,要是现在知道有人把她当成黄毛丫头,估计要开心得晕过去,年龄是女人的天敌,再老的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年轻,保养得好之类的甜言蜜语。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老爹平时是不是容易头晕目眩啊?”季恬看对方脸色苍白,心里大致有素了。 “对,对,容易头晕,还经常出现耳鸣。到医院查吧,可就是查不出来。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肯定哪出问题了,可别是得什么癌症了。我这整天心惊胆战,连酒都觉得不香了。”老爹紧紧地拉住季恬的手:“可就麻烦小季大夫啦,烦你给好好瞧瞧。” “不麻烦,应该的。”季恬诊过脉,确定判断后,安抚对方道:“老爹,你放宽心,看你头晕,耳鸣,脸色苍白,眼底有血丝,这都是高血压的症状。你如今还不明显,所以医院临床上,是看不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属于老年病之一。” 说着,拿起毛笔沾沾,龙飞凤舞地,一会功夫方子就开好了,双手递给爷爷考教。中医是个讲究论资排辈的行业,对待前辈要恭敬有礼。 刚才中年男子之所以瞧不上季恬,就是因为她年纪看上去太小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中医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比较有名的中医大夫,哪个不是胡子花白的,那样的形象更容易还人心生信服。 季革命满意地打量了下闺女,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龙胆草10克,黄岑10克,栀子10克,细生地18克,柴胡6克,决明子30克,杭白芍10克。 当下就不吊人胃口了:“恩,不错,不错。你现在理论知识很丰富,借此机会,多进行大量的实战。好了,抓药去吧。” 孙女有天分是好事,但是年轻人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可千万不能骄傲自满,即使心里再满意不过,但是适当的时候,还是得督促一二。 那位老爹见大季大夫认可了小季大夫的方子,也是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也怪不上别人,谁让季恬是个新丁呢,有这种心理和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 季恬手脚麻利的,一会功夫就把药抓好了,用麻绳扎妥当了交给对方:“这是一周的药,每天一包煎服。承惠一百四十块。” 然后又叮嘱道:“平时切忌少喝酒,少食猪肝,鱼子之类的食物。慢慢调养,一定很快可以生龙活虎的。” 老爹付过钱后,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想着心思。 这些病友看完病,一般都不急着回去的,唠唠嗑,打发打发时间,交流交流病情和彼此的保养心得。有些还私下交上朋友,下下棋,钓钓鱼什么的。 后面就有人打趣他:“老田,哈哈,小季大夫让你少喝酒,就跟要了你命似的啊。” 刚看完病被称为老田的,一脸苦兮兮,“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别的爱好,独独爱这一口啊。” “小季大夫让你少喝酒,没不准你喝啊,满足一下馋虫,过过瘾,就好了,等你调养好了,想喝多少不行啊。” “哎,要是有那专门给老龄人,喝的酒就好了。几十年的老瘾,到老还让给戒了,这日子整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这帮搞研究的不知道在干嘛,整天说要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就这样提高的啊?”老田先是一脸的憧憬,后又埋怨科研人员,为他们没研究出专门给老年人喝的酒而闷闷不乐。 季恬在边上看得有趣,莫怪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呢,年纪越大,性格就越向孩子靠拢了。 那中年男人有心为难一下季恬,好解解气。他自认目光如炬,抓到把柄了,上前说道:“田师傅,这季仁堂抓药,也没个称给称一下,这万一缺斤少两的,可就吃了个闷亏了。一日不显,时间长了,也是笔大数目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看似一番为别人着想,发自肺腑的话刚说完,见屋里的人都盯着他瞧,一脸的古怪。 中年男人有点一头雾水,自认说的很在理啊,丝丝入扣,本来嘛,这季恬抓药,就这样掂掂好包扎,手里的准头,就那么好?连个称都用不着。 老田的样子一看就是直脾气,站起来就吼道:“你是哪家的啊,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心肠这么恶毒呢?” 边上也有人附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季仁堂是什么地方,能干那缺德事。不要把外面的肮脏心思,都带咱这来。”说这话的老爹,有很强的地盘意识啊。 季恬倒是没生多大气,怒气伤肝,没必要,现代人多疑,斤斤计较,事关切身利益,只要边上有人稍微煽个风,点个火,就立马猴急地跳出来,生怕吃多大亏一样。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再说还有爷爷坐镇呢。 季革命大手一挥:“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哥几位的心思,老头子我亏领了。这位小友好像第一次来,不知者不为罪。”说着,朝孙女使了个眼色。 季恬心领神会地从桌肚下面,拿出一杆秤来。 这种老式的小称,专门服务于医药,金银行业,精确到毫克,微克。 只是季仁堂的大夫,手里都有准头,从小练出来的,算是一门绝活,特色吧,这称也就束之高楼,无用武之地了。如今翻出来,上面布满了一层灰。 她用微潮的布,细心地擦干净,不顾老田的阻拦,将巴扎好的绳子解开,拿出一包放在秤盘上:“师傅,请好了,总共一百克。药的总重是九十四克,余下的算草纸的斤两。” 说是草纸的斤两,其实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那草纸估计一克都不到,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 称过后,老病号都洋洋得意,感觉面子上有光。 特别是老田,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呢,吆喝道:“年轻人,下次可不要再使那歪门邪道,让人笑话。”颇有痛打落水狗之势。 这话就是活生生地打脸了,中年男人平生哪受过这种气啊,气呼呼地就要发火,被边上的老头拦下了。 “犬子不懂事,老朽给大家赔礼了。我也是听说季仁堂的名声,才慕名而来的。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希望大家不要见怪。等看完病,名点斋我请,还请诸位给个薄面。”老头见情况不妙,连忙站起来替儿子圆场。 儿子身居高位,行事不像从前谨慎,这被人恭维惯了,有时候难免显得盛气凌人,现下吃个小亏,总好过将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名店斋也是小镇上的老店,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点心做得很有特色,专门拱人喝下午茶的地方,基本上,镇上的人都喜欢去那,一壶茶,一笼点心就可以耗上一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都是病友,大家也不好太过给脸色,而且老头态度又这么谦卑,听意思好像儿子挺有出息的,这么能屈能伸的,倒让在场的人,不好太过计较,大家也对他是高看一眼。 老田摸了摸头上的板寸,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这次就算了,好像大家就少了这顿饭似的。你这儿子,要好好管教,太目中无人了。” 其实能聚在季仁堂看病的,有的是家里的子女有出息,有的自身就是退休的老干部,最起码都是有钱有闲的一类,中年男人再有本事,他们又不求到他头上,凭什么受一后辈的鸟气啊。 “是啊”,老头也不生气,认同地点点头:“这小子以前也不这样,自从做了那什么主任后,就洋忽起来乐。还得练啊,功夫不到家,咱又不是暴发户,一朝得志就翻脸不认人的。” 中年男人看老头子在外面面前,这么拆台,不给他面子,脸色尴尬得不行。 “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喊我张老头就行。这是我儿子,张强。强子,还不像季大夫,小季大夫,还有各位叔伯道歉。”张老对儿子喝道。 张强见老头子真的有点生气了,心下也有点犯憷,不自在地站起来:“两位季大夫,各位叔伯,刚才言语冒犯,还望各位多包涵。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吩咐一声就行。” 能不树敌最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随即又恢复了嬉笑打闹。 很快前面四个人都看好了,小季大夫的医术得到众人的认可。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这小季确实不错,认真细致,态度严谨,确实是得了老季家的真传。 就在这时候,季母急匆匆地过来了,对季恬说:“闺女,电话怎么没带身上,快跟我回去,你婆婆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电话关机,就是担心有这些骚扰,这没脸没皮的竟然找上门来了,既然躲不过去,就面对吧。 看病的人一听季恬都成家了,表示很震惊,没想到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丫头,都做人媳妇了。 反正就剩下最后一个病号,就交给爷爷了,她跟着季母一起回去了。 “妈,你今儿不要上班啊?”季恬有点好奇。 “哎,还不是张远芳,打电话过来,说在家等着我。我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的。”季母对亲家母的霸道作风,感到很无奈。 “妈,你是说她都没事先通知一声,就这样巴巴地跑到人家门上来了?嗤,还真以为整个地球围着她转啊,整天游手好闲的。”季恬对张元芳的不通人情世故,非常不满,她一来,季母下午的工资全泡汤了,年纪这么大,还这么自私,就不能稍微考虑点别人,晚上上门也可以啊。 季母也很认同,但话还是要说的:“当面你可不能露出不快来,你和叶子豪事情还没了结,省得她在中间使坏。” 季恬认同地点点头,这就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吧。 张远芳在季家享受地喝着饮料,心里还嘀咕,这亲家母真是个小气的,竟然只倒了杯白开水来招待她?反正这是媳妇娘家,她就当在自家一样,从冰箱里翻出果汁出来,倒着喝。 四下打量一番,不屑地翻着白眼,老式的桌子椅子,老旧的墙纸,跟几年前一样。心上更是瞧不上眼,还双职工呢,估计都比不上她这个在家种地的。 要是季恬知道张远芳这么极品,非得气得吐血不可,买房子的时候,钱可全是季家掏的,叶家一分钱没出,好像招赘上门一样。所以的钱,都是父母一点一点省出来的,又不是那暴发户,家里成沓的人民币堆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婆婆,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季恬真是纳闷,这上午刚打过电话,最起码有点耐心,等到她一晚没回去,再上门兴师问罪,比较合理吧。 张远芳斜睨了儿媳妇一眼,这在亲家这,她不好太过盛气凌人,但是该提点的还是必不可少的,也就不搭理对方的问话,给她一个小小的下马威。 她笑嘻嘻地看着季母:“亲家母,坐,坐,这都没外人,咱们今儿好好唠唠。” 季母因为叶子豪的事情,早就忍到极点,现在又见对方,当着娘家人的面,就敢这样落面子,可见闺女平时的日子多艰难,心里不免更加心酸。 季恬见母亲脸色郁郁,就知道肯定又联想到什么,连忙捏了捏她的手心以示安慰。 “行啊,唠吧。”她对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张远芳,哪有什么好脸色啊,什么亲家母,倒了血霉了,和这叶家结亲,一家都没个好东西。 还尤未知的张远芳,亲切地说:“亲家母,这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季恬在边上看得倒胃,这么亲切的笑容,放在一个刻薄人脸上,怎么看怎么虚假。 “家里都好得很,劳您惦记。”季母也是稳如泰山。 “这样啊,亲家母,咱们谈谈知心话。啊。这娘家又没事,儿媳妇总在这呆着,不太好吧?外人瞧了,还以为小两口闹矛盾呢,是吧?今早啊,我进城去看这俩小夫妻,家里是冷冷清清的,看得我这心酸啊。”张远芳也不是那和气的人,没一会功夫,就直奔主题了。 “儿媳妇回娘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再说,才在家住一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追上门,好像你叶家离不了我闺女似的,连口气都不让喘啊。”季母输人不输阵地道。 张远芳显然也不知道,媳妇才在娘家住了一晚上,季恬说的话,她从来不稀罕地认真地听,现在处境就有点尴尬了。 “外面那清楚的人知道你是疼惜儿媳妇,不知道的还当你是那刻薄人呢?”季母乘胜追击,尤其在刻薄两字上,加重语气,别有深意。 “呵呵,那是,那是。”饶是平时伶牙俐齿,此时也是无话可说,脑袋拼命地运转,想着说点什么话,将对方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 这亲家母,话里话外都堵着来,她哪有不清楚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恬恬啊,听说这两天子豪在医院当值,你也没表示一下?”话锋一转,就朝季恬射来。 季恬早有心理准备,就怕她不问。哼,还表示一下呢?那贱人巴不得得了这自由,好逍遥快活呢。 “婆婆,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子豪也没影,家里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想吃药还得自己挣扎着起来烧水,没办法,才来娘家寻求帮助。”季恬故作委屈地说。 “而且前天早上,子豪上班前,已经知道我病了,还说晚上带饭回来。我迷迷糊糊地一直等到晚上j□j点,也没见到人影。好好的人,饿上一天,也会浑身不自在,何况我当时病得不轻,更是雪上加霜啊。”说着,还故意抹了抹眼泪。 这眼泪可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要物尽其用才行。 季母见闺女这样说,当然也不能拆台,连忙跟着说:“可不是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当时接到求助,上门接她的时候,都有点神志不清呢。” 张远芳有点接受不能,在她的印象里,儿媳妇从来没撒过慌,也不是那撒谎的料子,她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地信上七八分了,但还是犹疑地说道:“昨儿要是病得那么重?怎么现在一点看不出来,生龙活虎的,比我还好呢。” 季母说:“哎,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啊,接回来后,她爷爷赶紧给扎了两针,再煎药服下了,如今看气色才好多了。恬恬,你回屋躺着去,不要逞强,你婆婆又不是外人,要你撑着病体接待。” 季革命的医术,张远芳自然不敢怀疑,老人家妙手回春,在原县也是鼎鼎有名,心下怀疑也就更轻了。 而且她也没面子继续在季家呆了了,讨不了巧,也就识相地打算退却了:“亲家母说的不错,儿媳妇快回屋躺着去,哎,这身子虚的,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孩子呢。” 临走了,还不忘再掰回一层,把没生孩子这事拿出来说:“那啥,你们也不要留我吃饭了,儿子媳妇都不在家,我得回去帮着照看着。哎,年纪一大把,还不得闲,现在那小偷啊,是无孔不入,真是的。”说着,拍拍衣服,站起来。 这农村的妇女,不管什么时候,站起来总是有个习惯,就是掸灰。主要是因为妇女在家烧饭,用的都是那种大灶。她们需要一边烧火一边炒菜,到灶前炒菜时,就得先把烧火的浮灰掸掉,以防掉进菜里。久而久之,这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季恬心下有说不出的苦笑,这谁留她吃饭啊,闲家里粮食多得没地儿放啊,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自家人不知自家事。 季母连忙说:“行吧,你慢走,过几天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的。” 她这话是语带深意,这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不久的将来,两家肯定会当面锣是锣,鼓是鼓的当面对质的。 张远芳是那直来直去的人,脑容量根本装不进那拐弯抹角,一点也没把季母的话放在心上。 离开季家老远,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儿子核实:“子豪,你媳妇病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筒传来的声音太大,农村老太太打电话,担心那头的人,听不清楚,一般都死命地大声喊。 这叶子豪也是个要面子的,担心家丑被同事听去,落下嘲笑。拿起电话就避到楼梯间了。其实他这遮羞布根本是掩耳盗铃,其身不正,做什么都是徒劳。整个医院对他和刘玫的丑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妈,你说什么?季恬病了?”叶子豪显然还在想着心事,神游天外。 “你不知道?好啊,这季家母女,当面就敢给我扯谎,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差点把我也绕进去了。说什么你知道她生病了,又什么下班给她带饭,骗得是活灵活现的?”刘远芳气得就想当场挂了电话,找那对不要脸的母女算账去。 “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好像有这回事。”叶子豪终于把那早抛到九霄云外的事情给捡起来了,当下和母亲说了起来。 张远芳一听,火也就下去了,嘀咕道:“我就知道,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我,除非她是鬼迷心窍,不想做叶家的媳妇了。” 随即又不慢地对叶子豪说:“你这媳妇也太娇气了,生个病吧,不是很正常的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还回娘家去了。真是太不懂事了。” 叶子豪能说什么,在季恬面前他是天,因为他很清楚她的性格,是那从一而终地女子,最适合当老婆的人,所以才敢耀武扬威地,不管怎样,季恬都不会离开她。 但是对岳家,他可不敢太过放肆,不说那医术高明的季老爷子,有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就是岳父岳母也不是个简单的。 虽然一辈子守着那一亩三分地,都当着个技术员,但是听说很多领导干部都是他们同学,只是这两人都是个老实傻货,从来没想过求到老同学,老朋友头上,借别人的东风。 但也就因此,别人才高看他们一眼,把他们当真朋友,多少年下来,没有因为身份悬殊,关系疏远。 在季恬父母那个年代,作为一个中专生,可是了不得的事,谁考上了,那一辈子的铁饭碗就有着落了。 虽然发不了大财,但是旱涝保收,对农村人来说,跳出背朝黄土面朝天,整天和土地打交道的生活,那就是有出息。 早上上班,到点就下班,厂里还包一顿三餐,不挨风吹,不受雨淋的,得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大学生和中专生都是包分配工作的,但是比较下来,那中专的录取分数线,比大学还高出一筹呢。 就是因为中专学校教技术,一出来就是技术工种,年限到了,说不定能混上工程师,高级工程师之类的,工资可比那机关做办公室的强多了。 所以说,上中专的也都是人中龙凤,有的因为关系,跳出工厂,到那机关单位任职,升官发财的不在少数。无形中,这个人脉可是了不得,所以叶子豪面对岳父岳母的时候,还是有点畏惧的。 张远芳没得到儿子的回应,顿时心下不满,以为儿子再向着媳妇呢,骂道:“你个卵蛋。” 这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例,比比皆是,她得到教训,经常对此严防死守,只要有机会,就会在儿子耳朵根上吹风。 哪知道两人心里考虑的事情,完全不相干,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真让人哭笑不得啊,母子也见不得就会心意相通啊。 叶子豪也不生气,好言好语地哄道:“好了,妈,我这上班了,等回去咱们再说,啊。” 挂了电话后,考虑半天,终究还是没联系季恬。在他的心里,已经选择了刘玫。 他希望季恬能从这些事情上,看出他的态度,最好能主动提出来离婚,那就再好不过了。 善解人意的女人不都应该这样吗?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不能给对方幸福就会选择放手离开,哪怕再不舍,再心如刀割,只要能远远看着,也就心满意足了。 好吧,他会在身边留一个位置给季恬,就当做是对她,满腔不舍爱意的回报吧。哎,男人太招女孩喜欢,也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在张远芳没讨到便宜离去后,季恬的生活终于得到了几天的平静。 傍晚,季恬去铺子帮着爷爷关了店门,季革命问孙女,她婆婆干嘛来了。 季恬也只是含糊过去,爷爷年纪大了,实在不想让他也跟着操心。 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心。这人活到一定的岁数,该见的都见过,该经历的一样没少。孙女有事哪能瞒住人老成精的他。罢了,成全孩子们的一片孝心吧。有他看着,总不会让小乖吃亏的。 “爷爷,今儿有没有和病友一起去喝下午茶啊?”季恬打趣道。 “哈哈,我要去了,谁给看铺子啊。不过那张老头,挺会来事的。见大家都没去,硬是叫店家打包了茶点到了铺子。这年头谁还缺口吃的啊,重要的是番心意,他儿子且有得学呢。”季革命边逗着画眉,边提点着孙女:“以后铺子里,事儿多着呢,千奇百怪的。这社会啊,是最好的老师,以后尽量少说多听,学会思考,知道吗?” 季恬认真地记下了,她从小虽也冰雪聪明,但和社会上的老油子相比,欠缺得还不是一点两点。 季革命乐呵呵地,他最喜欢的,就是闺女这点,谁讲话都认真记下,回去咀嚼变为自己的东西。又听得见劝,要是那刚愎自用的,也就不稀得他费心思了。 她自此开始了店铺坐堂医生的生活,好像又回到父母身边,那未出嫁的日子。 衣服有人洗,饿了饭煮得好好的,回想从前的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许人都是这样的吧,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吧。 叶子豪好像从没出现过在季恬的生活中,整个人销声匿迹。季恬也没主动联系,就等着事情挑破的那天。 她的修炼也从没放松,每晚回家,记好工作笔记后,就会打坐。因为觉得自己,假使修炼有成,再配合上针灸,医术定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但是几日来,还是没什么突破,五灵根啊,她总算体会到了啥叫五灵根。还好季恬的意志坚定,要是那意志薄弱的,非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终身无所寸进不可。 季恬常常想,也许这也是上天的考验之一吧,假使连最初的点点难关都过不去,那她也不配,得到这奇遇,空守宝山终老吧。 因为得了季恬不在家的消息,叶子豪两人行事更加放肆,毫无顾忌,甚至于他还将刘玫带回家,过起了小日子,看得张远芳错愕不已,心里为儿子的几日不归,找到了答案。 儿子一番解释后,她是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心里越发肯定,儿子以后会有大造化,没见哪个大人物,不是左拥右抱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将儿子拖进厨房,说道:“子豪,以后玩归玩,可千万要当心,不能再将她带到家里来,万一季恬回来撞见,不得闹翻啊。” 叶子豪心里笑得不行,知道妈误会了刘玫,以为她是那野女人,不过趁着机会,说清楚也好。 “妈,你知道我昨儿升为主治医师了吗?”叶子豪得意地炫耀。 “什么?主治医师?”张远芳不懂这医生的品级,但并妨碍她理解,‘升为’这两字的含义,对这,她的敏感性堪比雷达:“升官啦?” 叶子豪志得意满地点点头,他最喜欢看到妈脸上这表情,让他的虚荣心瞬间爆棚。 “哎呦喂,我的儿子啊。”张远芳上前对着叶子豪就是一阵乱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是那文曲星下凡。走,去给你爸上柱香,让他知道知道。哼,看谁以后敢瞧不起咱孤儿寡母的。” 张远芳一个寡妇,能将儿子带大,自然吃了一番苦头的。 在农村,对这有点讲究的,没了男人的妇人,大都会被认为是那克夫的,鲜少有人敢与之交往的,生怕沾上那晦气。如今苦尽甘来,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呢? 叶子豪拉住兴奋不已的母亲:“妈,等会上香也不迟。” “你知道儿子这主治怎么得来的吗?哎,要不是有刘玫帮忙,哪有我的份。”说着用手指朝客厅指指,见张远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才继续说道:“现在这社会,没后台没背景,再有满腔才华,这主治也不可能落到我这,进医院没几年的人头上。名额就一个,多少人争着抢着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公布名单后,可是跌破了,一大帮人的眼镜呢,哈哈,痛快啊。” 想到医院一帮同事,错愕、羡慕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舒爽。堪比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杨梅汁,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那飘飘欲仙的感觉。 “真的啊,这客厅做着的女人有那么大的能量?”不敢相信之余,也是得意洋洋,儿子就是有能耐,有本事啊,连这种女人都能把上。 “哈哈,妈,你想不到吧,刘玫可是医院副院长的女儿。儿子和她好上了,不谈主任医师,说不定就那院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张远芳对儿子是一千一万个相信,想到儿子当上那院长后,谁看见她,不得礼貌地,殷勤地,上赶着拍马屁啊。 “而且啊,刘玫的外公可是咱市里的常务副市长呢。”叶子豪神秘兮兮地说道:“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懂吧?”说着还挤眉弄眼的。 叶子豪在这里打了个小马虎眼,刘玫的外公确实是常委副市长,但是前几年已经退休了,要是他和母亲坦白,刘远芳心里肯定不会那么爽快地行事的。 这一个又一个的炸弹,将张远芳搞得是晕头转向。 市长?那是什么级别的啊,哪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能接触到的啊,想到将与市长家搭上关系,顿时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在叶子豪努力帮着拍到胸腔,才缓过来。 她紧紧拉着叶子豪地手,结巴地问道:“儿子,当真?” 叶子豪非常能理解他妈此时的心情,无异于一个整天要饭的乞丐,突然在家里挖到一大箱金子时所受到的冲击。 他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千真万确。 张远芳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不能怪她此时毫无形象,确实是受到的冲击太大。这真是叶家祖坟上冒青烟啊,难道是自家的风水好,祖宗在保佑?那凤凰可是无宝地不落的,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好半天后,张远芳才想起问题的关键,迟疑地说道:“这种千金甘心做小?” 从儿子眼里看到否定的答案后,也是理解地赞同道:“难怪,人家千金小姐,有这些想法都正常的。难为人家女娃,还不嫌弃你是有妇之夫呢。” “儿子,季恬的事情,交给妈,我一定不能让她耽误你的前程。”张远芳立马打着包票,开玩笑,她儿子将来可是要当市长的外孙女婿的,岂能让一穷工人的女人,阻挡了道路? “妈,这不太好吧?人家会说我是那陈世美的?”叶子豪故作迟疑地说道。 “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不巴着,你想怎么样啊?想升官发财就得心狠手辣,戏文里不都说什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张远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事交给我,自然有办法,绝不让你背上污点的。希望那季家识趣点。否则,哼”。 脑袋里瞬间飘过各种辄,最后像是?</br></br> 第 3 部分阅读 脑袋里瞬间飘过各种辄,最后像是想到什么,胸有成竹地一笑:“你去安慰安慰刘玫,可怜见的,跟着你担心受怕。告诉她,事情肯定会马上摆平。” 叶子豪点点头,拉着她的胳膊,郑重地说:“妈,那这事就全拜托你了。” 张远芳地胸脯拍得‘嘭嘭’响:“放心吧,且等着做新郎官吧。” 叶子豪用略带担忧的眼神出去了,但是心里快笑出声了,他用手势对着刘玫做了“V”,表示事情圆满解决。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刘玫,见到后,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叶子豪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听到动静的张远芳,探头见到两人的亲密举动,顿时高兴的牙不见眼。这叫刘玫的,对自家儿子可是爱得很呢,不谈人家是高官的外孙女,她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就冲这架势,说不定孙子马上就会抱手上了哦。 想到那场景,儿子当上院长后,村里人对自己的敬畏,恭维。又有大孙子在手,那日子,做梦都能笑醒,越发肯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客厅里的两人抱在一块庆祝后,又偷偷回房一阵颠龙倒凤,只有这样的肉体碰撞,才能发泄两人心中的愉悦。 原来这两人早就预谋好了行事的步骤,都不用出面,做那恶人,事情就能圆满解决。而张远芳就是再好不过的马前卒的人选,作为儿子的他,对老娘的手段,那是了如指掌。 他们只要等着摘现成的果实就好了,两人激动之下,肉体交姌得更加疯狂了。 张远芳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房内的动静,顿时眉开眼笑。就要这样才好了,我的乖孙子哦,这马上就要抱上手了。 有做院长的爸爸,有外公是市长的妈妈,这辈子肯定会事那人上人,比他爸爸还有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周末的时候,姑姑带着表妹和表弟来家里吃饭,小姑父因为在外地工作,只有逢年过节地时候才能见得到。 因为季革命就得了一儿一女,所以平时作为唯一的闺女,来得比较勤,总想着承欢膝下,亲友欢聚一堂,让老爷子高兴。平常周末的时候,只要有空闲,都会上季恬家来做客。 小姑妈对季恬不错,主要是季兴国就这一个女儿,两兄妹从小又关系亲密,兄妹有恭的,自然爱屋及乌,也就拿季恬当亲身闺女看。 季兴翠本分老实,但是她的一双儿女,好像没遗传到这可贵的品质,倒是有点随了他们的爸爸。 相互打过招呼后,季母就去菜场买菜了。本来季恬要去的,但是说什么,她都不同意。觉得闺女受那么重的打击,肯定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季恬,叶子豪呢?”以前他们来的时候,这表姐夫可都在场的。 姑季兴翠听了闺女这没大没小的称呼后,眉头微微一皱,以示不满。 季恬倒没么想法,这多少年下来了,也都习惯了,再说两人年岁一样大,互相叫名字挺好的,没必要拘泥于形式。 “他医院有事呢,好像在加班。”季恬如是说道。 陈晓敏,也就是表妹,不满地揉揉琼鼻:“这叶子豪也真是的,不知道他们今儿来吗?” 以前他们来的时候,叶子豪可会殷勤地忙前忙后,特别是对她,只要她吩咐,对方可以称得上是鞍前马后的,甚至于之前还背着季恬,偷偷送过她几个大牌包包呢。所以对连男人都看不住的所谓的表姐,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想着今儿占不到便宜了,连呼晦气,早知道今儿就不来了,还不如和马庆去逛街呢。 季恬心下不由赞叹,这表妹不亏是美人,连这么不雅地动作做起来,也是娇俏可爱,浑然感觉不到一点粗俗。 她面庞属于有点西式的面孔,大而有神的眼睛,笔挺的鼻梁,樱桃小口,自然卷的长发,再配上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怎么看都是那天然的尤物。 小姑妈的长相随了季革命,都是五大三粗的,但是一双儿女却是随了姑父,长了一张好皮相。当然了,要不是有这优点,当初小姑妈也不可能挑上他。 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还是有点道理的。陈晓敏自负长相绝美,万里挑一,挑对象的眼光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可惜总有点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是剩女一枚,不过她好像从来没有危机感,主要是周边追求者甚,其中不乏那高富帅。 不过小姑倒是为此担忧得不行,这么大的闺女还不嫁人,在农村,总会有闲言碎语的。为此,她一直劝说闺女,希望她能脚踏实地一点,找个老实可靠的,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到时候,耽误的还是自己。 女孩子的青春总是短暂的,就跟那兔子尾巴似的。若短短的几年间,找到个人品可靠的,那终身就不要发愁了。 哎,话都这么讲,但是哪有这么容易呢?人品这东西,最是虚无缥缈,季恬不就在这上面吃了一大亏吗?找到叶子豪这一败类。 季父对侄子侄女也是很有爱的,但是那两人好像信号不良,一直把对方的满腔爱心,当做那落花流水。谁没长心呢,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终归是不知好歹,虚荣心作怪吧,瞧不上没出息的舅舅。 季父和蔼地对陈晓敏说:“晓敏,我们厂里新来了个技术骨干。小伙子踏实,也有一把好技术,人长得也本分,听说你的条件后,觉得很满意。你愿不愿意见上一面呢?” 陈晓敏心下不耐:“满意我的还少吗?这男的有房有车吗?房子多大,车是什么牌子的?年薪多少?父母是高干吗?” 小姑妈当即喝道:“怎么跟舅舅说话呢,像什么样子?” 季兴国只当侄女是被宠坏的孩子,也不放在心上:“有没有房子我倒没细问,但是有辆凯越。晓敏啊,这伙子确实不错,依我说,只要有技术,肯奋斗,还愁没房子,对吧?” 陈晓敏不高兴地说:“舅舅,你别好的赖的,都往我这推,好像我是那垃圾回收站似的。就这样的条件,要是我是季恬,你愿意把我嫁过去吗?” 说着,还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我可不愿意像季恬这般,辛辛苦苦地还房贷,紧巴巴地过日子。看她穿的一身衣服,大市场淘来的吧,整天这素面朝天的,哪像个女人啊。” 小姑妈喝骂道:“你有那女孩子的样子吗?就这样对长辈的?瞧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你告诉我,你眼里瞧得上谁?我看这男孩子就不错,听说那工程师,年薪都十多万呢。” 季恬在边上看小姑妈喝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先发制人呢。终归是自家的闺女,担心哥哥生气,就抢先劈头盖脑地骂一顿,好将面子圆回来。 “好什么啊,穷工程师一个,那辆破车,值十万块钱吗?一堆废铁,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小进,我们走。”说着,扭着小蛮腰,带着弟弟,气鼓鼓地走了。 陈晓进乐呵呵地跟着姐姐,他可知道如今跟着走,准有好事便宜他。 他早就看出姐是在借题发挥呢,反正这种没一点娱乐的农村,他早不想呆了,离开也好,说不定还有乐子再等着呢。 小姑妈尴尬地站着,无奈地说:“哥,你看这两孩子,我也管不住了。” 季兴国心里已经不高兴了,这哪是有点任性啊,对比着自家闺女,简直是蛮横无理,白瞎了一张好皮囊。 见妹妹满面愁容,也不好过多苛责,当下安慰道:“没什么,小孩子都这样,慢慢教就好了。” 小姑妈得了安慰,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继续说道:“哥,恬恬,晓敏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当真,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季恬给小姑倒了杯开水,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姑妈,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斗嘴是家常便饭,过几天就好了。” 季兴翠怜爱地拉着季恬的手:“好孩子,从小就乖巧,要是晓敏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又对季兴国说道:“在家也经常劝说,让她接点地气,不要老想那不切实地的,孩子爸又不在家,我的话,他们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喝了杯茶,润润喉咙,继续诉苦道:“刚才她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就哥介绍这样的,之前也多得很,她愣是瞧不上。你说她一个职中毕业的,找这样的不是很好了吗?” 季恬感觉这些话憋在姑姑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倒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借助这个机会,想一股脑地全倾诉出来呢。 季兴国也是无奈,他只能在边上提点,哪能插手其中呢,弄不好,得到侄女的怨恨都是轻的:“你也别着急上火的,估计是缘分没到吧。” 这话小姑倒是听进去了,立马赞同道:“可不是,那算命的也说,她这婚姻友波折呢,等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呢。” 随即又道:“最近好像和一个叫马庆的,走得挺近,每晚通电话,能打到十一二点,回来也是浑身的酒味。我这心里有点不安,男孩子要是正经的,有整天给女孩子灌酒的?” “你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晓敏都这么大了,也该放手了,又不是一岁两岁的孩子,不知道好歹,分辨不出是非的。”季兴国能体谅妹妹的心情,但是也不怎么受得了,她那祥林嫂式的唠叨。 他们夫妻教育季恬的方针就是,抽空坐下来,认真谈一遍心,将利害得失,揉碎拜烂地说给她听。 讲完就到此为止,绝不在后面整天唠叨。这人都有逆反心理,更何况是孩子呢,更加不愿意受到父母的约束。要多给点空间,放手去自由飞翔,只有自己去经历,才能真正地成长。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亲家,亲家”的声音。 季恬对这声音真是熟得不能再熟,是张远芳来了,心下了然,应该是有什么最新动向,专门挑个周末上门,打着她父母都在家的主意吧。 季母急忙从厨房走出来,解开围裙道:“哟,这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话说的,哈哈,就是来讨碗肉吃,打打牙祭。季恬呢?”张远芳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冷漠,上来就自来熟地招呼。 这上级跟下级说话,总有一股优越感,她如今就这种心态。 自觉儿子马上要休了季恬,哎呦,弃妇哎,多可怜啊,心下就特别怜悯,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大度啊,不在嘴皮上沾那一点便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进屋后,张远芳就用疑问地眼神看着小姑:“这位是亲家妹妹吧?你好,你好。” 小姑不知其中的内情,自然也是亲热地回应着。 季恬感觉对方,全身散发着喜气,遮都遮不住,这唱的哪一出呢?不会是女方的背景,被她得知了,如今满心都是,儿子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欢欣吧?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打算对上了,怎么不可能搞清楚两人的身份呢? 女方是个麻醉师,据说比季恬小一岁。 父亲刘爱民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以前也一起吃过饭,虽然说话慢条斯理,和声细语的,但季恬直觉他是一笑面虎的人物,吃人不吐骨头,阴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据说对方还有市里的关系。这都意料之中的,没点过硬的背景,这副院长的位置能轮上他? 小地方的医院不像大城市,规矩条例一大把,一不小心就给你来个曝光,摘了乌纱帽。 原县医院就属于其一,上到院长,下到医生,一个个收红包收到快要吐,哪个不是肥得肚子流油的。这么实惠的肥差,没点关系,早被调走了。 这张远芳估计明白儿子搭上她,从此会一帆风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否则哪里会这么礼下于人呢? “亲家,亲家母,来,咱们坐下说,今儿来啊,是有大事和你们商量。”张远芳坐下喝了杯水,平复了下内心激动的心情:“季恬,来,坐妈身边来。” 季恬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张远芳和气起来,怎么就像那狼外婆似的。 “季恬啊,打你嫁到叶家,我是一千一万个满意。说句良心话,能得你这样的媳妇,咱是烧高香了。”张远芳满是慈爱地看着季恬。 感觉父母好像有点忍不住,想说什么,季恬连忙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就看对方这独角戏怎么唱下去。 “哎,怎么说呢,季恬配我家子豪,是有点委屈了。”张远芳见没人回应,有点尴尬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接腔:“脾气和顺,孝顺老人,又知书达理,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媳妇啊。” 小姑却是不明就里,深表同意地点头,一个劲地招呼她吃水果。 “真难为你能挑出这么多的优点来。”季恬抽出被对方握在手里的手,说道,好像夸的不是她似的。 “呵呵。”张远芳神色有点不自然,平时她总是能鸡蛋里挑骨头,做得再好,也能找出不是来:“那不是督促你进步嘛,省得翘尾巴。” “那什么,亲家,亲家母,今儿我是来请罪的,子豪和季恬估计没有再做夫妻的缘分了。”张远芳眼睛一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张嘴就来。 季父季母早就清楚了,但还是装出吃惊的模样,连小姑也是一副听错了的表情。 “哎,事情是这样。我知道俩孩子,处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可是生活在一块后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硬拉在一起,也耽误了季恬不是?”她把来意表明后,接下来就感觉顺利多了。 季母冷笑一声:“那还要多谢你成全了。” 小姑却是惊讶地说:“我耳朵没坏吧?你的意思是叶子豪要和恬恬离婚?你们脑子没毛病吧?我侄女多出色的人,要你们来挑三拣四?” 季恬很感动小姑的维护,这也许就是患难中见真情吧。 “这俩孩子单个来说,确实都很优秀,就是合起来不合适,它过不到一块去,是吧?”张远芳感觉自己有点词穷。 “好吧,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我们离婚嘛。我同意,说吧,怎么离。”季恬平静地看着对方。 张远芳心里有万般说辞,还没表达出来呢。这季恬就同意了,没哭没闹没哀求,好像早已预知似的,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呵呵,我就说嘛,季恬就是那深明大义的。这是啊。。。” 张远芳在陶醉地叽里呱啦,却季恬打乱了:“你就别尽说那没用的,再说下去,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了,咱直奔主题吧。” 她被噎了一下,暗骂一句:“小娘皮。” 但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你们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东西,就一套房子,要不对半分?” 季恬拉住要暴动的父母,冷笑道:“你们倒打的好算盘,要我腾位置不谈,还想图谋我家的财产?” “那房子大到装修,小到家电,你们叶家花过一厘一毫没?到头来,还尽想好事,有这么便宜?” 张远芳听季恬说话,好像早就心有成算的意思,也就摸不清脉搏,这季恬知道多少? “那依你的意思呢?”张远芳问道,这讨价还价,天经地义。 “房子你们就不用想了,赶紧从家里都搬出去。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我过去收钥匙。”季恬将早就酝酿好的说辞,说出来:“家里也没有存款,这个叶子豪清楚,咱们也就不存在财务上面的纠葛。还有另外得给我五万块现金,少一分不行。这几样条件,有一条达不到,你们就别想我签字。”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还五万,你怎么不去抢。那房子说什么也有我家子豪的份,房贷可都是他省吃俭用背上的。”张远芳差点没气个半死。 “呵呵,我这都算少要了。你还人心不足,跟我讨价还价?他如今的工作怎么来的?结婚的时候有彩礼吗?他是花过一分钱还是怎的?”季恬冷笑道:“跟你没法谈,你回去把话带到,就是。要是同意,让叶子豪给我打电话。” “哼,你可别后悔。”张远芳见暂时讨不到便宜,放着狠话,气呼呼地走了。 季兴国担心地问:“这叶家可没有一个好东西,会同意这条件吗?会不会使阴招啊?” “爸,你别担心,恶人自有恶人磨,咱行得端坐得正,怕什么!”季恬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松解决的,但是她不想给父母再增添压力。 客厅的气氛压抑得不行,季父的香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对他们这老实人来说,这气可真是受得窝囊。 小姑妈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哥,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姑啊,你是不知道,这叶家,全是狼子野心啊,跟叶子豪才结婚几年啊,就不学好,在外面乱搞呢。”季母一边抽泣,一边醒着鼻涕。 “真的假的啊?看着不像啊。”小姑对侄女婿的印象还算不错,曾经有段时间找女婿,还照着他的标准来的呢。 “什么不像啊,咱们都看走眼了,恬恬,将照片拿给你小姑看看。”季母吩咐道。 小姑翻着侄女递来的照片,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狗东西,咱就这样便宜他啦?” 季恬收到众人的眼光问询,组织了下语言,故作轻松地说道:“能这样解决最好,要是他们得寸进尺,我也早想好治他们的招数了。” 那头,张远芳回到家,将初次谈判的结果,告诉儿子。 叶子豪沉思片刻,实事求是地说:“这要求倒不算过分,家里确实也什么存款。但是要五万块的赔偿,我这一时半会,哪掏得出来啊。我整天和刘玫出去,工资一点没存下来。”说着,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母亲。 张远芳怒道:“呸,想得倒美,房子她们拿走也行,但是要把你还的贷款吐出来。还有五万块钱,想都别想,离婚还能离发财了不成。” “妈,咱就答应吧,马上搬家。钱先你垫着,将来儿子双倍还你,成不?”叶子豪想息事宁人,免得夜长梦多,他这心里总是感觉有点不安。 “做梦,这口气我吞不下,你先等等,跟她拖着讨价还价。我自有办法收拾她。”张远芳恶狠狠地说道。 叶子豪得了指示,当晚就给季恬挂了电话,这是事发后,两人第一次通话。 “恬恬,最近好吗?你看我整天忙,都没跟你联系。”叶子豪用略带磁性地嗓音问道。 季恬当初就是被这性感的嗓音迷住的,恶心片响,回道:“老样子。” “那啥,咱们的事,你听说了吧,考虑得怎么样?” “按你说的办吧。”季恬一板一眼地回道。 叶子豪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男的要离婚,女的不都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复合吗?怎么季恬这么另类啊。 “老婆,那啥,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妈那人吧,整天逼着我,日子实在没法过,压力大得不行,几年来,你也受够了吧?” 季恬听了真是气得想当面抽他,这男人还真是没点担当,敢做不敢认的怂货:“早点搬出去,钱准备好,需要签字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吧。”说着,就要挂电话,再说下去,她怕逼不住,要爆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叶子豪见电话那头,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挂电话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以前的季恬,可是温柔贤淑得很,怎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变化这么大呢。 压下内心翻滚的思绪,连忙说道:“等等,别挂,再商量商量;行不?老婆,我也知道当初买华恒一品的时候,我们家因为没有经济实力,大头小头基本都是岳父岳母垫付的,这我也承认,绝不抵赖。” 说着,停顿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怎样才能将话说得和缓一点。 “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有一说一,是吧?咱们结婚三个年头,家里的房贷全是我出的,这你同意吧?前前后后怎么也得三四万吧?而且家里当真一分钱存款也没有?不尽然吧!这些我都不细究了,房子归你,但是五万块咱也相互抵消,你看行不?” 季恬对这人的无耻程度,又有了一番新的看法:“叶子豪,事儿非要说得那么清楚吗?如果不是我们要婚房结婚,垫房子上的钱,三年下来的利息,怎么说也两万块不止吧?” 缓和下情绪,才接着道:“这几年,我在家做主妇,里里外外,人情往来,都是我一手包办。包括你的衣食住行。你除了上个班,就跟哪甩手掌柜似的,理过什么?就是找个保姆,也得付工资,给年终奖吧?你说说,我得到了什么?” 因为内心的委屈,现找到了爆发对象,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阵咆哮。 叶子豪内心叫屈不已,这都哪跟哪啊,根本说不通啊。他隐约感觉自己打这通电话,是行了一步臭棋。跟女人讲理,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啊,难怪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恬恬,你别激动啊,咱不是在商量嘛。照你说的,那房子还升值了呢,岂不是比存在银行,吃利息要划算得多?”叶子豪嘀咕道。 “我真是不想再跟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多费唇舌,答不答应,你看着办啊。”说着就要挂电话。 这父母的一腔心意,在他嘴里,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换谁能受得了? “恬恬,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别做这么绝行不?我也明白离婚后,你没了经济来源,要点补偿是应该的。但我也不是那千万富翁,是不是?开价也要稍微合理些啊?这些年的工资都交你手上了,我到哪再去凑这五万块钱?”叶子豪放下身段,苦苦哀求道。 季恬真是对这种人无语了:“咱这样有意思吗?叶子豪。就不能爽快一些?我真是有点累了,怎么做,你看着办,行不?”说完,再不管对面如何恳请,‘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这好歹也夫妻一场,不管谁对谁错,就不能和平分手,好聚好散吗?到头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彼此算计,有什么意思呢? 季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是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样。她也是一个女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 刚开始知道叶子豪外遇时,也很痛苦和彷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适,才理清楚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陪着担心,她一度装作毫不在意,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其实,真的这么容易吗?多年的感情,岂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她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假使对方能回头是岸,大家都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看到叶子豪那贱样,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心机,已经颠覆了她内心对于他的印象,有时候,甚至于不清楚,与她相处多年的叶子豪,和如今所看到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从那会起,她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勉强在一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已。破裂的镜子,即使粘补好,真的能完好如初吗?何必自欺欺人呢。 大哭一场,心结尽去,看周边的一切,已尽然不同。 几天以来,日夜不缀的修炼,见不到任何动静的经脉,如今却自行运转起来。等季恬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第一层,算是万里长征开始了第一步,也算一只脚踏进了修仙行列。 季恬哪里知道,她刚才理清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了却心结后,却是遇到了那千载难逢的顿悟,要是被其它修仙的同道知道的话,非得羡慕死不可。 顿悟,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有那么容易的?这玩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次顿悟,让她有资格步入大道求索行列,也算开了个好头,有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扎实了,上面的房屋才能稳固,经受得住那风吹雨打,日月的侵蚀。 进入炼气一层,整个世界像完全变了模样,远处的河水烟雾缭绕,水鸟在其上嬉戏,边上的杨柳摇曳多姿,随风起舞,一片岁月静好。 麻雀离开枝头,扇起翅膀‘扑腾’的声音;蝴蝶飞舞,所溅起花朵上的粉末;蚂蚁搬家那‘悉悉簌簌’的声音,这所有所有,都是那么的宁静动人。 回想过去二十几年见到的,像是披上了一层迷雾。如今迷雾逝去,露出那本来面目。季恬像是第一次真正地看清楚,她所生活的世界,如那初生的婴儿,正贪婪地打量着一切。 适应了进入炼气一层,所带来的种种变化,良久后,才注意到,时间不早,到回去的时候了,要不父母该着急上火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慢慢往回走。 到家后,果真看到季母站在路口,四下张望。 她看了,不由眼眶一失,如今总算明白,哪怕自己犯再大的错误,总有一方怀抱,会温柔地接纳着自己,这样就足够呢,还要那么多的贪心妄想干嘛呢。 小跑着朝季母奔过去,有如倦鸟归巢一般,带着亲昵和眷念,上前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妈,你在家等着就好,我这么大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季母打量着闺女,见她眉眼舒展,浑然没有之前的抑郁之气,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之前就担心孩子想不开,如今看来却是真正的想通了。 季母拉着闺女的手,细心地摩挲着:“恬恬,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j□j,想要事事都顺心,可能吗?迈过这道坎,过上几年,回过来看看,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季母的眼神,充满回忆,半响才从状况中脱离出来:“之前,我和你爸,还担心来着,你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挫折,如今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会一蹶不振下去。如今看来,却是我们白操心了。果然不亏是我的闺女,就是了不起。” 季恬笑了笑:“妈,我哪有那么娇气。就像你们说的,人生在世,哪有不吃亏的?现下就担心,要是离婚的话,周围的邻居,家里的亲戚,那些流言蜚语的,你们听了难过?” 要知道流言堪比利剑,指鹿为马的事经常发生,一来二去,早已似是而非。 虽然如今,在大城市,离婚率高达百分之三四十。但在小县城,哪家孩子离婚的话,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连着家里的长辈也跟着遭殃,她自己倒没事,就怕父母和爷爷跟着受罪。 季母爽朗地一笑:“你这孩子,就是心思细腻。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地,在这些上面费什么心思?谁人不说人,谁又不被人说?正常不过的事儿,时间久了就好。” 得了季母的开导,季恬才真正地放下心来,母女二人,手拉手着,迎着夕阳,好像一直要走到,那世界的尽头。 晚饭的时候,好久不见的欢声笑语,又重新奏响在餐桌上。大家其乐融融,特别是爷爷和季父,两人都开怀畅饮,难得的是,季母一反常态没有阻止,反而时不时地帮着斟酒。 季恬见几人的神态,也就明白是母亲把自己的状况,告诉了父亲和爷爷,少了压在心头的沉重大山,自然要庆贺一番。 季恬想通后这茬后,也在边上逗趣,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的,好一派和睦温馨。 借着这个机会,季恬说:“爷爷,爸妈,我想把房子要回来就算了,五万块钱给最好,不给就拉倒吧。” 爷爷显然对孙女的事情,一清二楚,季恬也就没再像之前,背着他说话。 季父一听,沉思会说:“这样也好,早点和叶家撇清关系,每晚都能多吃几碗饭。”说着,夹了一口菜给闺女:“咱们家也不差那五万块钱买米下锅,闺女,没事,我和你妈才五十几,还能再干上个十来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爸妈养着你。” 季母在边上,赞同地点点头,他们就这一个闺女,老了以后还不全都是她的,只要闺女开心,他们再辛苦,也是浑身充满干劲。 季革命也是笑呵呵:“还有爷爷呢,有我在,哪用得着你爸妈负担。”说着,又对儿子儿媳说:“不过,你们表错情了哦,我孙女的一手好医术,到哪都不要担心会饿死,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季父季母听了,立马一脸的与有荣焉,特别是季父,可没有季母那么含蓄,用男人特有的豪爽,大笑接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的闺女,随了我季兴国啊。” 季母一听,故意咳嗽一声,斜睨着他,立马就变了模样,狗腿似地献殷勤:“那啥,还是随孩儿妈多些。” 大家都被季父的耍宝,逗得哈哈大笑。 季母掐了一把男人:“多大岁数了,爸还在这呢,不要让孩子跟着看笑话。” 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季恬特别羡慕父母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几十年来相互扶持,风雨同舟的。希望将来,她也能够有好运气,遇到一位良人。这次说什么也要睁大眼睛。 吃完饭,就钻进浴室冲澡,她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不是夏天淌汗那种感觉,而是类似胶带那种,有点弹性的黏。 温水淋湿全身,打上沐浴露后,连续洗了两次,那种黏糊劲才烟消云散。 这时候,她总算明白,那种难受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估计是进入炼气一层后,带点洗筋伐髓的功效在里面,毒素就借此机会被排出体外。可惜她现今完全是个修炼小白,这些东西只能靠她一步一步的去摸索。 披上浴袍,往镜子跟前一站,捏捏脸颊,也没感觉出脱胎换骨啊,就皮肤看上去细腻了一些,也弄不清楚是那突破后带来的功效,还是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 这刚洗过脸或冲完澡后,皮肤都跟那嫩豆腐似的。 盘腿坐在床上,五心朝上,就这姿势想要一直维持下去,都有不小的难度,还好她一直有坚持做瑜伽,身体的柔韧性一直保持得不错。 想她当家庭主妇的日子,除了将收拾屋子,衣服洗净熨烫好之外,闲下来的时间不是在网上看小说,就是在练瑜伽,日子过得也挺有滋有味的。 之前好多同学都劝说,让她出去工作,在家里会越来越跟社会脱节,真正变成那黄脸婆,只知道看着男人的类型。但是她就享受这样的生活,也没感觉自己跟不上节奏。 按照功法的路线运行,没一会就进入到了那内视状态,心脏坚强有力的跳动;经脉宽广,如一条条高速公路似的,四通发达;血液缓缓前行。天哪,好神奇啊,莫怪说人体的奥秘就跟那宇宙似的,神秘莫测。 空气中悬浮着各种颜色的斑点,黄色,红色,绿色,蓝色,金色,一个个像调皮的孩子似的,围绕着季恬愉快地转动。 她有种明悟,这大概就是五行,黄色代表土,绿色代表木,金色代表金,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什么样的灵根可以吸收相对应的颜色。 莫怪说上古时代,五灵根是最出众的灵根呢,这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对敌的时候,就抢了一步先机,一步先,步步先,威力不强才怪呢。 季恬也是五灵根,围绕着她的各种斑点,都可以吸收,在这灵气可以忽略不提的时代,这大概是五灵根能带来的唯一福利了。 那些斑点围绕着嬉戏一会,就一股脑地钻进她的身体,按照功法的运行,缓缓地经过任督二脉,又通过会阴,百汇,最后安心地在丹田安家。 看到这儿,她心里闪过一阵明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小周天吧。 想到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是练习内气的必备步骤,大概就是这意思吧,循环运行一个小周天。 季恬明白要多多的从外界吸收灵气,积累到一定的阶段,就会量变引起质变,突破到炼气二层。 想了想,又接着运行功夫,哪知道才进行了一半,速度就迟缓下来,渐渐地想前进一步,就得花费全身的力气。季恬有种预感,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断,要是停下来,可能终身就与修炼无缘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奇妙得很。 拼足马力,使出那吃奶的力气,将聚集的灵气一点点地往前推,中间还要避过周围密密麻麻的穴位。终于,耗费了所有的精气神后,才将那图灵气送回下丹田。 此时的季恬,一头倒在床上,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明白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按她炼气一层的修为,运行一周天已经是极限。 她却懵懂地继续修炼,还好,坚持下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痛定思痛后,一再地告诫自己,贪心是原罪啊。 还好季恬从小研习中医,对人体的经脉穴位是了如指掌,倒是省了她不少精力。 要是那门外汉,看到这么多的穴位,那还不是一头雾水,莽撞行事下,行差就错,轻则经脉寸断,形如废人,重则走火入魔。 想到这,背后不由得冒出一层上冷汗。这才开始修炼呢,就满路荆棘密布的,那想象中很快就能获得长久的寿命,强大的武力,一步登天的那种,在现实当中是不存在的,不步步地雷,就谢天谢地了。 看来上天也是讲究平衡的,想获得超出常人的力量,就必须付出超乎想象的勤奋和汗水,培养的是心智和胆量,还有一点点虚无缥缈的气运。光是天道酬勤,还远远地不够。 就这样倒在床上,昏睡一夜,清晨才清醒过来,运功一看,丹田的灵气也涨了那么一丝,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她确实受到教训了,本来,接受了千载难逢的奇遇,还有点沾沾自喜。也难怪,一个普通人,得到这天大的馅饼后,再冷静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但经过当头一棒后,也找回了自己,真正地踏实下来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清正,唇红齿白,皮肤白净,也算一清秀小佳人吧。哈哈,没想到修炼还有美容的功效哎,就冲这,也得咬着牙往下练啊。这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呢?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对着镜子臭美一翻,才套上运动装,出去晨跑,跟正在院里打太极拳的爷爷,招呼过后,沿着街道开始跑步。 等跑到河边的时候,太阳跃出地平线,开始将光辉撒满人间,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这里聚集着大部分镇上晨练的人们,迎着朝阳,虽彼此间不熟识,却相互打着招呼。小地方就是好啊,人情味足得很,哪像大城市啊,到家就将门一关,窝在那几十平米的房子里,也许一辈子下来,整栋楼的人还认不全呢。 季恬在其中还是蛮显眼的,谁让来晨练的大都是老年人呢。 现下的年轻人,要不是颠三倒四,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天在酒吧,卡拉OK厅,一玩就到凌晨;要不是是生活压力过大,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赚钱了;再有的就是抓紧时间补眠,反正这么大早,就起来锻炼的人,是那凤毛麟角。都抱着那侥幸心理,等退休了,有时间了,再锻炼不迟。到那时,真的不迟吗? 季恬也一路‘大爷’‘大妈’的叫过去,耳后不时传来老人家的议论声:“这孩子哪家的啊,嘴甜的很。” 大家叽叽喳喳的,终于有人认出季恬:“那啥,季大夫的孙女。” “哦,我说呢,看着就乖巧。” “可不是,哪像现在的小年轻啊,走路撞到鼻子,还装作不认识呢。” “就是,让叫人好像杀了他们一样。” 听到身后的一群聚集着抨击当下的年轻人,季恬也只当没听见,她倒不觉得需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些是生性腼腆,有些是真的认不全。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 自从进入炼气一层后,她觉得自己是脑清目明,身体素质好像也上了一个台阶,跑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一点感觉,脸不红心不跳的,气息也没加重,这搞的,还有必要跑步吗? 到家的时候,季革命正好收功,端起边上的茶壶,就一阵咕噜,看见孙女,立马说:“恬恬,你跑那玩意,有什么用,不如跟爷爷学太极拳吧。” 季恬一想,也对,除非跑上几个小时,否则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就不如跟着爷爷练练太极拳也好,换换口味,这么想着,也就无不可地同意了。 季革命见了,立马笑得牙不见眼的:“我的乖孙女就是孝顺啊,知道爷爷一个人单练没劲,这是要陪着我呢。”说着,哼着黄梅戏,心满意足地拎着鸟笼出去遛鸟了。 季恬错愕片刻,苦笑一声,她可不傻,上去跟爷爷解释,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啊。 早饭还没做好,她先冲了把澡,倒了杯牛奶,躺在小摇床上,翻着医书。 电话不停地叫嚣,这谁啊,一大早的,拿起来一看,是陈晓敏,她打电话来干嘛?虽说是姐妹,但两人之间可是不怎么亲密的,一年也通不了几次电话的。只是当着长辈的面,维持着表面的和睦而已。 “季恬,你咋搞的,听妈说,叶子豪不要你啦?”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状似关切的声音,其中带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 这孩子咋一点也不讨喜呢,季恬心里想道,一大早地就为了来挖苦她几句? “是啊,性格不合吧。”季恬不愿深谈,对方显然不是那适合倾诉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啥性格不合,你别盖这种大帽子了。咱姐妹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叶子豪把你甩了,另攀高枝啦?”陈晓敏对表姐的敷衍感到不满。 季恬不由得一阵头大,这丫头还挺灵敏的,虽然是恶意揣测,但基本正中红心,确实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说对啦,叶子豪嫌弃我这个黄脸婆,另找那小姑娘去了,满意啦?” 陈晓敏顿时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俩没好结果,你看看你那样儿,整天不修边幅,还白吃白喝的,对家庭一点贡献没有。换我也早一脚踹走你了,叶子豪算是有情有义的,哎,跟你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真是难为她了。” “怎么说话呢,这是?”即使是那好脾气的,听到一开始就抱有诅咒的话语,也不由得一阵脑怒。 “哎呦,被人扒干净了,就恼羞成怒啦。冲我发什么火啊,有本事找那叶子豪算账去啊。”陈晓敏本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哪懂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再说我说的没错啊,叶子豪长得风度翩翩,又会为人处世,工作前景也不错。配你这榆木疙瘩,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能跟他生活几年,你也算是白捡着了,知足吧。” 临了,还冲着电话大吼:“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菜,非要霸占着,算怎么回事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季恬明白陈晓敏挂了电话,肯定就会去找叶子豪,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两人可能还会百忙之中,聚一块吐她的口水。 想到这,不由得一阵苦笑,在别人眼里,她倒成那牛粪了,照表妹的意思,叶子豪那朵鲜花栽她身上确实可惜大发了。 果不其然,陈晓敏趁着午休的时候约叶子豪吃饭,有美人作陪,叶子豪当然欣然前往。说实话,刘玫是不错,就是占有性太强了,这短短的时日,就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叶子豪,这儿呢。”陈晓敏远远见着,立刻招手道。 看见一身青春洋溢打扮的陈晓敏,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立马上前道:“哎呦,不叫姐夫啦?” “嗤,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姐夫呢。”说完,翻了个白眼。 虽说是白眼,但在叶子豪眼里,那就是撒娇,逗得他的心一阵痒痒。以前碍于季恬,尤物在眼前也只能看得见吃不着,贪贪小便宜,如今这层顾忌将不在,说不定马上就能摘到这朵鲜花,尝尝期盼已久的烈焰红唇。 想到这,言语不由得也大胆了些:“嘿嘿,那叫叶哥哥吧,我爱听。” “哦?哥哥也是白叫的?”陈晓敏对叶子豪其实也有点心痒痒,不过碍着女人的矜持,不好太过主动罢了。说完,两手一摊,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是季恬知道的话,也不得不感慨,叶子豪的臭皮囊真是祸水啊,这才几天啊,就招惹几个女孩子了。 嘿嘿,叶子豪翻出钱包,数出三十章老人头出来,轻车熟路的,显然这种桥段经常发生。趁将钱放在对方手心里的功夫,一把抓住,放在嘴边就‘啵’了一下。 “哎呀,讨厌,坏死了。“陈晓敏娇羞地说道,但终归没抽出手来,任由对方的揉捏。 叶子豪见她没有拒绝,大有一副欲拒还迎的意味,顿时心下一喜,大叹自己最近走桃花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哦?” 两人卿卿我我,暧昧地吃完午饭,叶子豪就上班去了。 这泡女人得讲究一收一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深谙此道。 陈晓敏本来有点失望,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以为叶子豪会为了她,抛弃工作,下午会带她出去玩呢。 随即那点失望就抛之脑后了,捏着热乎乎地刚到手的三千块,就直奔她肖像已久的包包去了。 殊不知,猎物正是被这样一步步被蚕食的,她已然落入叶子豪的魔网,只等水到渠成地那一天。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不急着吃进肚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叶子豪不愿在这多事之秋,多惹上一个女人,在他和刘玫的事情上出现变故。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得分清轻重。 这几天,季恬的生活相当顺遂,闲时练练功,到铺子帮忙看诊,偶尔还亲自下厨,弄点小炒打打牙祭。可惜老天也见不得她日子太逍遥,这不,事来呢。 这天,季恬照常在铺子看诊,等病人都离去后,发现有不少老头老太路过时,都会指指点点的,还朝里面东瞻西望,这让她一头雾水。 没一会,村里的季大婶急急忙忙地过来了:“恬恬,大事不好了,哦?老爷子也在呢。” 季恬给她倒了杯水:“大婶,你不要急,喝杯水,有事慢慢说。” 季大婶一家还住在季家村,家里里里外外一大堆事情,无事一般不登门的。 季革命德高望重,很受村里人尊敬,平时来镇上赶集或者买菜的村里人,都会来店里歇歇脚,唠唠嗑。 “哎呦,这外面都传开了,你们还不知情呢?”季大婶见两人都懵懂,全然不知情的样子,顿时三下五除二的将原委倒得干净:“恬恬婆婆在村里散步谣言呢,说因为季恬生不出孩子,马上要被叶家给休了,村长让我赶紧来通知你们呢。” 她道怎么这几天风平浪静,全不似以往的作风,原来在这等着呢,这招不可谓不毒啊,这坏水泼的,以后她还得在这生活,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做人。 就为了一点财产,这样造谣生事,这张远芳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狠毒。而且她也没撒谎,成亲三年,季恬确实没怀过身孕,真真假假,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使她无可辩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啊,这叶家真是欺人太甚?”季革命就这一个孙女,被人这样泼脏水,哪有不生气之理,马上就要打电话动用就能量。 季父季母也得了信,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还没进门,就哭上了:“这叶家都是那黑心肝的,这不是要逼死我闺女嘛。” 季父也是黑了脸:“歹毒啊,想着离婚,也不让恬恬好过啊。想想看,以后哪家会要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啊。” 季恬一想,也对,这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传开了,以后谁家准许儿子娶这样的媳妇?这等于在断绝她的后路,除非是做人家后妈,否则一辈子就这样断送了。 最可气的是,让一家人陪着受苛责,算是犯了她的底限了。 他们会借助流言,弄得人尽皆知,她季恬也不是那吃素的,连忙阻止了爷爷,这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点事情还不值得动用人情,人情可是用一次少一次,不能白白糟蹋:“爷爷,别急,我有办法。” “他们这样不要脸,那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的。等下,我就去图文店,将叶子豪和那女人的照片全打印出来,给他们贴上大字报。再将录像传到医院的内网上,非让他们遭人唾弃不可。”季恬一字不顿的说。 “恬恬这主意好,解气。”季父率先赞同道。 大家也全都同意,就要这么对付他们才好呢,恶人自有恶人磨,都让外人瞧瞧,叶家都是什么货色。 季恬客气地送走季大婶,这大老远的跑过来送信,这个人情她是记下了。 将录像传到医院内网后,又将照片刊印了几百份,贴在医院的门口,让来来往往地病友参观,其余地全跟发传单似地,在镇上见人就散发。 反正这事是张远芳先闹大的,她也是被动防御,嫌自己名气不够响亮,是吧,她非常不介意在后面添一把火。 今儿医院里可真是热闹啊,看诊的病人都是来自各个乡镇,有这么大的热闹看,连看病都不着急了。 “啥事啊?”后来的人挤不上去,就拉住边上的人问道。 “哈哈,医院里出现了个陈世美。当上医生后,就抛弃家中的妻子,跟有后台的女医生搭上了。”被拉住的人,也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 “哦?那这个男的真不是东西。” “可不是呢,要是我,非得凑似这对狗那女不可。” 外大门被堵上了,这医院里也不平静啊,处处洋溢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这还得从李医生发现的那一段录像说起。 今儿上班,看见没什么病人,李医生就习惯性地打开内网,内网主要是供全医院的同事灌水,吐槽,交流心得的地方。 刚登陆上去,就见到一顶起的帖子,上书几个红彤彤地大字“叶子豪和刘玫婚外情,有图有真相。” 这两人勾搭成奸,在整个医院都是那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李医生一看标题,就知道是哪个人在黑这对奸夫j□j,嘿嘿,立马消息群发,没多久,两人在外面开房的事宜,基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甚至于还有人匿名跟帖,说在某月某日也遇见过,临了还上传照片,已示佐证。 刘副院长将刘玫叫过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人家闺女都能帮家里忙,就你一天到晚的拖我后腿,养你有什么用?找个穷医生,还要靠你上位。有本事你当个高官的二奶,爸爸一定把你当菩萨供着。”刘副院长有点气急败坏。 刘玫有点不服气:“叶子豪哪里不好了,年轻有为的,你不要瞧不起人,老话都说,莫欺少年穷呢。” “你拉倒吧,就剩一张脸蛋了。”刘副院长一针见血地说道,一点也没给闺女留面子:“该说你什么好,以前闹一出,现在又闹同样的事,我一天到晚没事,就跟你后面擦屁股不成?” 刘玫上前搂着对方的脖子,撒娇道:“事都出了,该怎么办才好?我听爸的。” 刘副院长听后,总算抹平了点心气:“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虽然这叶子豪,我实在看不上眼,但也有个好处,只要我在位一天,他就得把你当姑奶奶拱着,翻不出手心去。” 他不是小姑娘,看见帅哥,就立马五迷三道的。要是没两把刷子,即使有点后台,也坐不上这位子,叶子豪那家伙,照上一面,他的心肝肺全摸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从本质上来说,他和叶子豪倒是一类型的人,都是靠女人上位,体己度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的,要是听话的话,我不介意赏点好处给他。“刘副院长一脸不甘心地表情:“便宜这小子了。” “那目前这事,该怎么解决?”刘玫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即使脸皮再厚,也有点吃不消。 “现在知道难堪啦?哼,你先请假,在家休息几天,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后再上班。”刘副院长深思了一下说道。 “让叶子豪赶紧离婚,把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了结。真是个拎不清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一点远见,眼眶窄得很,光盯着点眼前的蝇头小利了。他有这污点,以后想接我的班,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刘副院长也不瞒女儿,一五一十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养出那心大的,翅膀硬了,就不受控制了。” 刘玫咬了咬嘴唇,终究没说什么,出去找叶子豪了。 “你怎么搞的,事情闹这么大?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刘玫一腔邪火全倒在叶子豪身上。 叶子豪这是第一次见刘玫发火,眼里闪过一丝阴郁,随即上前哄道:“哎,大概又是我妈闹的,玫玫,对不起,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刘玫见对方一副任打任骂,受伤的表情,怒火也就消弭得一干二净。 “这狗急了还跳墙呢,这都什么事啊,你妈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爸刚刚都发火了。”刘玫郁闷地说道。 “岳父说什么了?”相对于刘玫来说,他更担心未来老丈人的不满。 “什么岳父啊。”刘玫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娇羞。 “嘿嘿,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逃掉。”叶子豪努力地压下内心的不耐烦,耐心地哄道。 “死样。”女人都是那听觉动物,再加上叶子豪说起甜言蜜语来,一脸的真诚,由不得别人不信。 刘玫得了这话,立马拜倒在对方的西装裤下,感觉如今的她是那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你抓紧点,离了婚,才能叫岳父大人啊。” 叶子豪闻弦而知雅意,立马欣喜地说道:“岳父这是松口了?好,好,我这就回去办手续。都怪我妈,季恬另外要五万块钱分手费,给了就是,偏偏一毛不拔地,徒惹人看笑话。” “就是啊,哦,对了,记得把底片要过来,省得以后麻烦。”刘玫提醒道。 “放心,我记得的。以前没看出来啊,季恬竟然也是个有头脑的。这招釜底抽薪玩得好啊,难怪前段时间,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叶子豪阴郁地说道,为前段时间季恬的突然转变,找到借口。 “她也是个狠的,要是对我还有一丝感情,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出来啊?就不担心我以后绝情决意?” 刘玫打断了他的臆想:“赶紧回去处理吧,还有呢,我爸说,这事出的,对你将来有很大的坏影响呢。” 叶子豪此时没听见去对方的话,只当那是耸人听闻,万事有老泰山,还愁将来的前途? 他到家时,张远芳还在厨房,边哼着歌边烧饭,打算呆会和儿子庆祝一下,首战旗开得胜呢,见他回来,连忙递上拖鞋。 “妈,你怎么搞的?亏我和玫玫那么信任你。”看见张远芳,想到目前的尴尬处境全拜她所赐,哪有好话说,顿时一阵埋怨。 张远芳本来想听到表扬的,一时被儿子的责难给弄懵了,但此时也顾不得全心全意为他打算,却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心酸,上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啦?我已经把季恬不能生孩子的事,给放风出去了,民心应该倾向于咱们这边才对啊?” “哎,你打算得挺好,哪知道咱们是一招错,满盘皆输啊。季恬早知道我出轨的事了,隐而不发,大概是想好聚好散的。” “可笑的是,咱们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底牌,就欺上门去。她也就不客气了,将我一军,把我和刘玫的照片全贴出去了。你出去看看吧,满大街现在谁不知道,我是那陈世美啊。”叶子豪苦笑地解释道。 “好啊,早知道她</br></br> 第 4 部分阅读 出去看看吧,满大街现在谁不知道,我是那陈世美啊。”叶子豪苦笑地解释道。 “好啊,早知道她不是好东西,看我不找她算账去。”张远芳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找季恬理论。 “你拉倒吧,还嫌事不够乱?现在我们求人都来不及,哪能再上赶着得罪?”叶子豪一杆见血地说道:“要不是你,非不同意她提的条件,还想着占便宜,能有如今的事发生?你又不是不清楚季恬性格的,惹到她底限了,别人也不要想有好日子过。” “哎,刘副院长也不满意呢,说我解决能力的手段太差劲。”叶子豪哪里不明白刘玫的未尽之言呢。 听到未来亲家不高兴,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这儿子的前程可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地同意季恬的条件呢,这好处没弄到,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呆坐一会,她楞楞地说:“这季恬丫头狠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这是一点情面也不顾啊。” “别说有的没的了,要是我,被逼到绝路上,会比这更狠。”叶子豪不耐烦地说道。 他想起照片的事,连忙站起来,在家里就是一阵翻箱倒柜,可是愣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张远芳也帮着儿子翻了翻后,说:“别找了,这丫头奸得很,怎么可能放在家里?肯定随身带着呢。” 叶子豪想了想,觉得有理,换了他,也定会把这翻身的证据,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呢。 “妈,以后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他叹了口气说:“哎,刘玫爸那儿也在等着看进展呢。还有五万块钱,算我借你的,等将来连本带利地还你,行不行?” 张远芳见事情无力回天,即使再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接受现实:“咱母子两个,什么还不还的?这存着本来就给你结婚用的,如今拿出来,也算用得其所。哼,便宜季恬了。行了,你趁着这会功夫,赶紧联系她吧。我来帮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打个包运到医院宿舍去。” 说着,拿出银行卡给儿子:“家底都在这,拿去吧,密码是你的生日。” 叶子豪接过银行卡,就给季恬打了电话,约在北海广场见面。 远远看见季恬过来,一头披肩的卷发,穿一身长款白色蕾丝连衣裙,一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挎上与鞋子同色系的黑色大包,整个人看上去温婉迷人。 不由得有些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这么漂亮呢。 其实要说季恬漂亮,那也太夸奖她了,只是胜在气质大方而已。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她有远胜旁人的白皙皮肤,自然弥补了其余的大部分缺点。硬生生地将平凡普通的她,挤进美女的行列。 她以前节省得很,不怎么花钱打扮,如今看开了,自然不会再亏待自己。再加上,刚刚洗筋伐髓过,皮肤上荧光满面,在灯光的辉映下,更是熠熠生辉,至此,叶子豪才有惊为天人之感。 “那啥,恬恬,好久不见了。”叶子豪好不容易找回眼睛,立马发挥孔雀开屏本色,露出自以为迷人的笑容道:“都怪我妈不好,咱们都检查过了,谁都没问题,只是缘分没到而已。她却造谣误伤你,四处宣扬,给你添麻烦了。”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以为你约我出来,是离婚的事考虑清楚了呢。”她如今一见到叶子豪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就全身不舒服。 见季恬好像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几句的模样,内心更是阴郁,但如今的处境,显然不是发作的好时机,只好强自压下内心的各种情绪,自己打了个哈哈:“你还和从前一样会开玩笑,哈哈。来,渴了吧,给你买了最爱喝的豆浆,趁热喝吧。”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季恬倒要看对方耍什么心眼,现在一点安眠药什么的,根本对她不起任何作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那纸老虎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季恬还没碰到杯子,那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就全倒在她的手上,连带身上也溅了不少。 “不好意思,烫到没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在想什么呢,连杯子都接不住。”叶子豪边拿出纸巾边帮季恬擦拭,边抱怨道。 如今的季恬,早非昔日的阿蒙,进入炼气一层后,不仅力气变大,身体灵活,耐力更强之外,眼力也是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叶子豪故意将豆浆溅她身上,哪里是看不出来的呢。她的本意就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数,就将计就计,被豆浆泼了个正着。 “我帮你拿着包,这是湿纸巾,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我在这等着。”说着,故作平静地接过她手上的包,强作镇定,但眼里的热切已经出卖了他。 这时的季恬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对方故意使诈,大概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目的是她随身苦挎着的小包,如今还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已经一目了然了。 季恬有意让他吃瘪,就没有在意包的归属,往洗手间去了。 她所有的贵重物品,都放在珠子里,哪是别人能翻得去的。 看见季恬走远,叶子豪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立马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包,良久,失望地将包整理好,让人看不出有被翻过的痕迹。 季恬在洗手间忙完后,估估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向约定地点走去。 看见季恬走过来,连忙调整好脸部表情,很自热地将包递给她:“怎么样,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啊?” 季恬避过对方的假好心,直奔主题:“怎么样,你们商量好没有,该怎么处理?” 叶子豪尴尬半响,掏出兜里的银行卡:“这是我妈存的棺材本。咱们也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咱们离婚后,你就没有经济来源了。让我把卡里的五万块钱转交给你,密码你知道的。” 这男又有一次刷新了,她对无耻的概念,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可怜,难不成是说了这些话,她就不收对方递过来的钱? 还是说她季恬对不起他们?感觉自己受天大的委屈了? 本来还想着,不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留条后路,日后好相见。给钱她也不矫情地收着,不给就算了,也没人真的上赶着去要。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恶毒,那她再客气,不进不会博得谦让的美名,反而会被当成是那傻子。如今,就是他们去卖血卖肾,也得把这个钱凑齐。 “咱们什么时候去办?”季恬又想起一事:“最好明天去,省得又得拖到下个星期。”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我?”叶子豪真的忍不住了,这女人怎么回事啊,一次次地在他心里插刀子吗。 “你说呢?”季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有那本事能挡住你攀龙附凤,直上云天的道路?” 叶子豪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好啊,果然是你,早早准备了把柄,就等着给我致命一击呢,咱们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啊。” “相对于你来说,我算是仁慈的了。”季恬默认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狠也没有你们一家那么奇葩,这么造谣,是想我孤苦终老,还是一辈子青灯古佛呢?” “还有,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季恬冷笑道:“你故作毛脚地将豆浆倒我手上,不就为了支开我,找那底片嘛。呵呵,怎么?怕我用此要挟你,不准你离婚?还是担心要付出大代价,才能赎回呢?” 季恬不想再打哑谜,干脆捅破窗户纸,大家坦诚布公。 叶子豪的心思被揭得一清二楚,当下反而坦然起来。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情况已经够糟了,还能再坏到哪去呢。 “呵呵,没看出来,这些年,你还藏拙了呢。”他叼了根烟,似笑未笑地看着季恬。 季恬也丝毫不退宿,和他直视道:“彼此彼此,我不也一直没看出来,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狼心狗肺吗?” “恬恬,你不会是耍这些手段,只为了引我注意吧?哈哈,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哦。” “你还真自恋,这是没睡醒呢!”季恬满脸恶心的表情。 叶子豪浑不在意对方的恶声恶气,痞气地说道:“大家都聪明人,说说看,要怎样才能把底片交给来?” “你呢,到现在,还在小人之心,恶意地揣度别人。明确告诉你,至始至终,我都没想过用这底片来谋取什么好处,我跟你可不一样。等什么时候,咱们签字正式离婚了,这份胶卷自然双手奉上。不算为难你吧?”季恬正色道。 “还有,你们最好今晚就搬离华恒一品,不要再霸占着房子。就这样吧,你慢慢纳凉吧,我父母还在家等消息,就先回去了。”说着,掉头就离开了。 叶子豪看着季恬离去的背影,有一刹那的愣神,就这样结束了?他感觉到此生可能都不会再跟季恬有什么交集了,他的心脏猛地一收缩,有种生生地疼,也许在纪念那永远失去的美好吧。 说实话,对季恬,他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不过在事业和感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对此,他没什么后悔的,只要是男人,遇到此等事情的时候,相信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嘛,意思就是遇到更好的,可以随即丢掉。 他站起来,理了理坐得有点发皱的衣服,往相反的地方离开了。两人各走一方,真应了那一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季恬回去的路上,顺道去了银行,省得夜长梦多,对叶家根本不能以常理来看待。 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一看余额,50001。32,妈的,这抠的,还棺材本呢?有这么巧吗?当下也不客气,把钱全转到自己的卡里,哎,亏大了,手续费还得五十块呢。 到家的时候,季父季母正等消息呢,本想跟着一起去,奈何死丫头说什么也不同意,只好在家焦心焦肺地干坐着。 看见闺女回来,季母先耐不住性子,一把把闺女按凳子上,急吼吼地问道:“咋说的?姓叶的欺负你没有啊?” 季恬哭笑不得:“妈,你让我先回答你哪个啊?” “别急,别信你妈咋呼,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慢慢说。”季父到底是男人,在某些时候,与女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见闺女春风得意的,就知道事情十有j□j是成了。 季恬在几人热切的目光下,喝了几口水,就放下杯子,说道:“大体是没问题了,钱也已经转过来了,还说明天去办手续了。” “那就好,房子什么时候让出来?”季父问道,对于凝聚全家心血的房子,当然得上心。 “让他们今晚就搬走的,明天再找个换锁匠,将门锁全换了。”季恬将早有地打算说出来。 “对,对,就这么做。快刀斩乱麻,离了婚,重找个好的,好好过日子,这回啊,你可得听妈的,不要再跟从前一样死心眼。”季母不放心地叮嘱道。 一般人离了婚,都会有心理阴影,很少有愿意这么快,再进入坟墓的。 一来。离婚的女人,重找也多是有相同经历的,大家在一起,不会再跟新婚时一样的纯粹,里面掺杂着很多复杂的东西,这样能携手走下去,白头到老的,几率很是渺茫。 二来,这离了婚的人,因为收过创伤,心上都有一层硬壳,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轻易不展露真心。再谈对象,除非是耐心极强的,才可能打破坚冰。但在如今这种快餐爱情时代,哪能遇到这种奇葩呢。 所以呢,大多凑合着在一块的,也只是为了生理需求,或者因为寂寞,压根没想过再进入围城之类的。 但季恬却不在此例,她不会因为失败过一次,就至此认定天下乌鸦一般黑,好男人还是有的,只是她还没有遇到而已。 “行,爸妈,你们就帮着打听打听,掌掌眼,只要你们看着觉得好,我就没问题。”季恬很认真地说道。 “这才对嘛,早该这样,这回啊,咱们不求男方多有钱,工作多好。反正现在到哪,没口饭吃啊?只要人品好,实在,其余的可以慢慢奋斗。”季母之前还和老头子说呢,担心闺女被叶子豪整怕了,以后不接触男人咋办,如今见闺女乐观开朗,总算是松了口气。 “对,对,听你妈的没错。不过我们看好的,你不满意,也要直接说出来,一辈子的事情,可不能将就马虎。”季父也是高兴地说道:“我和你妈又不是那希特勒,搞j□j,是吧?哈哈。”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季恬突然灵机一动,要是能找个入赘的,也不错。 这上人家做媳妇,一般需处处小心,步步惊心。做得再好,都会被鸡蛋里挑骨头,像之前马远芳似的,即使如她这般好脾气的人,都有点吃不消对方那吹毛求疵的劲头。 嘴上说得再好听,到底不是亲生的。说话,做事都要在心里转个弯,哪有像和自家父母一样,轻松自在啊。 哎,想得倒挺美的,但这种事情还要看缘分。 现在谁家不是一个啊,又不是穷得没饭吃,否则哪里舍得让儿子做那上门女婿,矮别人一头的?生的孩子,还不能跟自家的姓,就相当于断子绝孙了。 所以纵使季恬想得再好,打算得再周全,这种事还真得看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当夜修炼的时候,也许是因即将要了了心中的一桩心事,心无旁骛,全身的灵气如鲸鱼吞水般,鱼贯而入。 季恬见之大喜,警守灵台,引导着灵气有规律的运转,途径静脉,感觉就像那沙漠久旱逢甘霖般,迫不及待地吸收着。 没一会,就感觉到了饱和,筋脉鼓鼓的,全身胀痛不已,季恬在修炼方面即使再菜鸟,也知道大事不妙啊,也许再过一刻,她可能就会被海量的灵气撑爆。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没办法,拼了,拼了也许才会有条生路。她催促灵气团去撞击后背的尾脊穴,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如雷电劈在耳边般,顿时一口心头血就从她嘴里‘噗’的吐出来。 此时,正是危急关头,连嘴角的血迹都顾不上擦拭,因为她发现事有可为。在刚才的撞击,尾脊穴处松动不少,也许再来几下,就会攻破这个堡垒,从而得已舒缓眼前的危机。 尾脊穴再强,也经受不住如此频繁的攻击啊。没几下,就被突破了,灵气顿时如那大军进城般,四处扫荡,途中经过的经脉穴道,也是溃不成军,一会功夫,全被打通了,这也预示着季恬进入顺利进入到了那炼气第二层。 突破前,经脉所受的暗伤,也在灵气的滋润下,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就连一些细小的破裂也不放过,周身下上,眨眼间的功夫,全无一丝隐患。 季恬不由得j□j出声,这修炼真像毒品般令人上瘾,莫怪乎灵异小说上都说,那些大能一次就枯坐几百上千年,也不觉得一丝腻味。这是从中找到了乐趣吧。世上凡尘俗世,再没有什么能吸引到他们的了。 这种一点点感受自己修为上升的满足感,让人欲罢不能,但是联想到之前被灵气充斥得,如破布娃娃般,不堪一击的身体,也是心下后怕不已。 要是不是她当机立断,说不定此地早已被夷为平地,不复存在。 当时她的状况,要是不加引导,爆炸开来,比之那几顿的TNT炸药,也是不遑多让的。那么强烈的冲击下,整个原县能不能幸免,还两说呢。到时候,自己的父母,爷爷都会受到牵连。 那种惨状,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她又一再地叮嘱自己,万万不可急功近利,顺其自然吧,她又不求长身不老,只希望稍微有点自保之力而已。 现代社会,女人的生存艰难啊,那男的当畜生用,女的在当男的用,什么脏的累的活,其中都不乏女人的身影。 不谈那封建社会,就是往前推个一二十年,女人也只是需要管管家,相夫教子而已,哪需要这样拼死拼活地,甩着胳膊上阵,和男人搏斗,拼那一席之地啊。 所以季恬也只是想有点修为,这样能配合上她的医术,能够在杏林上有所成就,过上有钱有闲的生活而已,这样,也算痴心妄想吗? 单论她五灵根的资质,在如今的大环境下,想要得道飞升,与天长寿,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视甚高。 基于这样的想法,她才将目标定得很低,能够有希望达成的。没本事达成,还一天到晚地痴心妄想,高屋建瓴的,简直是贻笑大方。 也不知道是季恬的无为而治,恰巧符合了功法的要求,还是重视修心多过于那重修为,反正她的修为是一日千里。 才短短的一段时间,修为愣是如那做火箭般,‘蹭蹭’地往上升,转眼就突破到了第二层。 就是在那上古时代,也要天之骄子,才能与之比肩,让那帮老家伙知道的话,还不把下巴惊掉地上才怪呢。 其实修炼就应如季恬这般,在红尘磨砺,经受世事。 她的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一些感悟,如此才是修炼的王道。以道心来促进修为,既不容易滋生心魔,又能巩固境界,使基础踏实无比。 但是有几人能做到呢,修炼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用来浪费,在那被他们视之为蝼蚁的凡尘中历练呢。 只知道开一方洞天福地,整日闷头苦修,就是在那时代,修炼有成,飞升上阕的也是屈指可数,他们也无一不是曾经的一方巨辟,从底层一步步磨砺上来的英雄豪杰,乃至魔道枭雄。 季恬自从修炼以来,得上天庇佑,气运加身,总能因祸得福,化险为夷。这在上古时代,就是被称为天地的宠儿啊。换一般人,早在这接二连三地冲击下,化为尘埃了。 想了这么许多,其实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季恬等境界稳固后,将四下的狼藉,收拾一番,就出门洗漱了。 洗漱完,换上运动服,跟着爷爷走了几遍太极拳,这才几天,火候就比得上爷爷的二十年的苦修了。 季革命也是无奈,这简直是妖孽啊,早就听说这练功,需要讲究资质,悟性,如今看来果然真有其事。可没想到孙女就是那万中无一,有这根骨的人。 他哪知道,季恬自然修炼后,可以在简短的时间内,理清条理,透过现象看本质,将原理摸得一清二楚。不上手得如此快,反而奇怪呢。 这无意中练太极拳,却有助于她的感悟。 她怀疑,这太极拳就是从残缺的修仙功法中,总结而来的,一阴一阳,合乎天道。俗话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相互掣肘,又彼此促进,大善,人民的智慧果然无穷啊。 季革命收功后,躺在摇摇椅上,看着孙女打拳,也是一种享受,这浑然天成,找不到一丝人为雕琢,好像融入自然,有种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 季恬自己也从中找到乐趣,一天不打,好像人生不圆满,缺少了什么似的。 “奇怪呢,这几天明明睡得很晚,每天早上醒来却生龙活虎的。”季革命奇怪地嘀咕道。 这老人家大都是早睡早起,晚上早早熄灯上床休息,早上三四点就爬起来晨练的人,如那过江之鲫,多如牛毛。 季革命呢,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晚要看些医书,才能睡得香。 这已经是他几十年的习惯了,雷打不动的。一般得看到十一二点才会睡觉,这四五点就醒来锻炼,年轻时还好,年岁大了,总有点力不从心,精力不济的感觉。 哪想到这几天,情况却有明显的好转,整天精力充沛,好像回到年轻时的状态一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也没吃什么人参果,灵丹妙药啊。 季恬耳朵尖得很,之类炼气一层时,周边十米范围的风吹草动,尽在掌握。 如今突破了,这神识也随之水涨船高,二十来米的一草一动,什么都躲不过,已经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了。 稍微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她每晚修炼,灵气总有点漏网之鱼,睡她隔壁的父母,爷爷自然能从中受益,长此以往,不谈长生不老,但是无病无灾地,活至百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季恬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激动了,看来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灵气确实对人身体有益处,乃是生存之根本,天下万物,皆不能例外。 只是它们一直飘散在天地间,如今将它们汇聚,自然是受益无穷。 假使她以针灸,辅以少量的灵气来医治,循序渐进地,总能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名医的名号不就传开来了。 到时候,还愁钞票不滚滚而来吗?就怕挡都挡不住啊。天底下谁不怕死啊,越有钱的人越惜命,这以后的财源全不用愁了哦,哈哈。 尽管总到财路,但是她还谨记低调行事,这事只能一点点的来,让人觉得她的医术,比旁人来得出色,从而不怀疑其它。还得从长计议啊。 想通日后的关节,顿时觉得这往日天天见到的,一草一木都可爱得紧,季恬打趣道:“这样不好吗?爷爷越活越年轻,我还指望多拿些年的压岁钱呢。” “你这鬼丫头,这哪年少了你的?”季革命哭笑不得:“你们年轻人,要趁着有觉睡的时候,多睡,不要等到老了,到我这般大的时候,是想睡都睡不着了。” “爷爷,你这也算老啊,正当年,好不好。走出去,谁不以为你和爸爸是那两兄弟啊。”季恬也不是故意拍马屁,即使没有这灵气的潜移默化的滋补,老爷子活个百十来年是不成问题的。吃嘛嘛香,一点不忌口的,这些福气,周边的老人没一个比得上的。 “嘴再甜,爷爷身上也没放钱,给你买糖吃,哈哈。”季革命龙心大悦道。 季父出来,见一老一少,大清早地就和乐融融,也是受到感染:“恬恬,什么时候去法院啊,东西都准备好没?” “昨晚,叶子豪发信息来了,让九点在法院门口见呢。”季恬如实相告道。 “那就好,你赶紧去准备,早了早好。”季父吩咐道。 等上午十年点,季恬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浑身轻松,好像卸下心头一大重担似的,说不出的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离婚的时候,那位小三也堂而皇之的跟着来了。反正现在已经过了明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没必要再四下遮掩。 这就是贱人的特异之处,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躲都来不及呢,就担心上街被人非议。他们的想法反而很奇特,特别的放得开,爱咋咋的吧,还能枪毙他们不成? 那婚姻办事处的人,时不时紧皱眉头地看着他俩,这也太旁若无人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大秀恩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办结婚证的呢。 仔细看看手里的手续,没错啊,确实是男方来办离婚的。难道现在的第三者已经这么猖狂了?还是她天天在办公室,外面的有什么世道改变了,是她不知道的? 拿着手上的蓝色的本本,季恬放松的同时,也感觉一阵难受。 倒不是舍不得这段感情,而是陷入迷茫,现在的感情难道就这么经受不住考验?曾经的海誓山盟还犹言在耳,这短短的几年,就物是人非了。 张远芳也跟着儿子过来了,此时幸灾乐祸地拉着刘玫的手:“哎呦,还是你合我心意,人长得漂亮不说,工作又稳定,这才是我心目中好儿媳的人选。不像某些人啊,跟那寄生虫似的,如今啊,离了我儿子,以后能不能吃上饭还两说呢。” 这话是对刘玫说的,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冲着季恬去的。 离了婚,她可不愿意再受这老东西的气,顿时冷笑地说:“是啊,我就擦亮眼睛,等着看某人享儿媳的福了。” 刘玫可不愿意和老太婆生活在一起,叶子豪是叶子豪,他妈是他妈,这两者她可分得清,泾渭分明。 要想让她和季恬一样,去服侍老太太,请恕她无能为力。 她又不是没工作的人,哪有时间,下班了还要做低伏小,做那贤妻良母?当然了,就是有时间,她也不愿意就是了。 开玩笑,从小到大,连对自己爸妈,都没帮着洗过衣服,烧过饭。 这时的张远芳多希望刘玫,能给出那肯定的答复啊,但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不过这失落没有维持多久,一会就想开了。没关系,只要能让儿子当上院长,她就是做牛做马,又怎么样。 “哼,某人可别饿死在马路牙子上才好。”张远芳冷哼道。 “老虔婆,还不知道谁先死呢。”季恬当然不甘示弱,这人的话忒恶毒,难不成看准了,她离了叶子豪,就活不下去不成:“就是那要饭,也不会从你家门口过。” 季恬大体清楚对方这么耀武扬威,大概是看自己孤身一人的原因,没有那助阵的,势单力薄,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的,才敢这么嚣张的。 她猜得不错,张远芳就认为是季兴国夫妻怕出丑,才没陪着来呢,估计是那怕事的。基于这样的考虑,她的胆气才这么足。 “那就最好了,看见那讨饭的叫花子,就觉得晦气。”张远芳丝毫不露下风。 季恬甘拜下风地走了,留下身后一串的嗤笑。 这农村的妇女,在骂人上面,可谓是自学成才。她这才多大啊,哪里是在此上面浸淫数十年人的对手呢。 好多粗言秽语,她确实张不开口,脸皮还没到那够开火车的地步,需要锻炼啊。 不过,就冲对方这么的轻视,她也要将日子过得红火,亮瞎他们的狗眼。 找了锁匠,将门锁换掉后,才算踏实下来。 看着房子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她感觉真是哭笑不得,还真是高看了对方的素质,这整个一大破坏啊。 厨房里面,也是锅碗瓢盆的砸了一地,季恬低趣味地恶寒,也不知道他们手酸不酸,这么多的碗碟,要一气砸完,得费不少时间吧。也不嫌累哦。 这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就没一个明白的?岁数全活到那狗身上了,这光长年岁不长脑子的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就看准她季恬这辈子是个没出息的? 最可气的是,新婚时候添的电视机,屏幕也给砸碎了,整个液晶屏就跟那蜘蛛网似的,全报废了。不过像冰箱、洗衣机之类的,估计不容易下手,才幸免于难,侥幸啊。 他们这事做的,好像颠倒过来了,不是她季恬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而是他们老叶家欠了她季恬的。这整的,全反了。要泄愤出气的,好像是她才对吧。 得呢,本身留下这个房子,她也不准备住了,打扫打扫,归置归置,整理出样子就卖了吧。还不知道两贱人有没有在这儿做出那恶心的事呢,哪怕在这呆一晚上,她都浑身难受,何必强求自己呢。 将沙发回归远处,垃圾什么的全都扫到一堆,等会装袋子里,带下楼。 从衣橱里,挑出那还穿得上的衣服,其余的也全不要了。 最让她恶心的是,从枕头底下,竟然翻出一条蓝色的丁字内裤。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风骚的东西过。 难不成这是刘玫故意留下恶心她的,以这姑娘的智商,倒是有可能,抢走了别人的男人,还留下证据示威呢。 幸好她如今有点修为,简单的御物术,还是可以用的,这内裤也没点重量,轻轻一卷,就扔到那垃圾堆上了。要是让她直接碰触,非得一天吃不下饭不可,谁知道上面有没有点什么细菌、病毒的啊。 这些垃圾,用床单一裹,足足理了两个大包裹。 刚扔到垃圾桶边上,好多捡垃圾的老头老太,就蜂拥而上,用那钩子在那里面翻翻捡捡的。 没摔坏的碗,完好的衣服鞋袜全都挑出来了。这些长期捡垃圾的人,早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连那条丁字裤都没放过。 季恬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开这个口,转身离开了华恒一品。 到家后,季恬将叶家人的德行一说,季母皱着眉心说:“算了,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也讲不通什么理儿,就当花钱消灾吧。” 老一辈的人,都有这种与人为善的念头,吃亏是福。季恬在他们的熏陶下,也遗传了这些品质,对母亲的安慰自然认同。 这和那怕事,欺软怕硬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一种豁达的人生态度,若是事事斤斤计较,心眼跟那针眼一样。自己不快乐不说,也连带着身边的人都跟着受累。 人生就短短的几十年,愁也一辈子,乐也一辈子,那为什么不快快乐乐地活着呢?就冲这乐观的心态,也保管百邪不侵,无病无灾的。 “爸妈,我想明天,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下村长,上次的事情多亏有他提醒。”季恬想了想说道。欠人的人情,她总会想办法及时的还掉,若是那暂时还不掉的,也会记在心里,找机会补偿。 人是群居动物,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吗?谁都不能打包票,说一辈子都不会有事求到别人头上。有来有往,这关系才能长久。 “行啊,明天上午过去,让你爷爷陪着,正好让他找老伙计们散散心。”季母赞同地说道,显然对自己闺女为人处世的态度很满意:“家里的蜂蜜,牛奶,你挑几箱带过去。” “知道了,妈,这是华恒一品的钥匙,你收着,等过段时间,我打算把它处理掉。”对孩子,他们夫妻俩一般都是采取放羊吃草的态度,但一般有什么事,季恬也不忘记知会他们一声。 “也好,等闲下来,我就找人去换块液晶屏,卖也能卖个好价钱。省得睹物思人,触景生情的。”季母以为自己明白了闺女的意思。 季恬对于她的误会,也没解释,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到达,管用什么方法呢,好使就行。 天刚蒙蒙亮,就和爷爷往村里去了。 季家村离铁木镇大概二十里的路,骑电动车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但是爷爷回村,基本都是走路的,季恬当然要陪着了,晃晃悠悠,大概也就花上一个半小时左右,差不多就到了,就当消食吧。 原县位于赣省的东南,四周被大山包围着,也就导致了这里的旅游业特别发达,一到春秋季节,路上经常看到,背着大包,戴着帽子,穿着防风衣打扮的驴友。 越靠近季家村,季恬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灵气团都活泼几分,大概因为村子就在山脚下的缘故,灵气较于城里、镇上都丰盈几分。 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啊,本来还为灵气修炼不足发愁呢,没想到,问题这么简单地就给解决了。 现代工业发达的同时,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也是随之恶化。就是在农村,吃点什么没打农药的瓜果蔬菜都非常困难。 如季家村这样的地方,算是好的,仅仅在每年稻谷快挂浆的时候,才打一次农药。 想要完全任它自由生长,根本不可能。现下的虫子都具抗药性,厉害得很,要是不打药的话,根本不挂穗或者结成的稻谷全是瘪的,打不出稻子。真那样的话,就相当于半年的辛苦,全白费了。 即使再倡导保护环境,季家村也不能免俗地打上一次农药。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这使得,周边的自然环境,大部分还维持着本来的风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季家村的清晨;祥和安宁,大人们早早地起床喂牲畜,烧早饭,然后喊着家里的孩子,起来吃饭;上学,整个庄子充满着活力和生机,起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季恬他们这么早上村长家的门,就是因为大早上的能遇着人,要不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除了那年纪的大的老妇人,其余基本都各忙各的。 如今农村人的生活也艰难的很,虽说不像城里人那般,要还房贷车贷,仔细算计着卡里的钱过日子。但也宽裕不到哪去。 这小孩上学,老人看病,哪哪的都离不了钱。辛辛苦苦地一年到头守着几亩地,能挣几个?这就导致了各家的壮劳力基本全去城里打工了,留下老父老母的,守着家里种地,日子才能好过点。 等到村长家里的时候,他们一家正吃早饭呢,看见来人,立马热情的招呼媳妇去端早饭。 季革命笑道:“大侄子,不要忙呢,在家都吃过才来的,老哥,老嫂子,身体可还硬朗啊?” 村长家,如今就是村长夫妻俩,带着老父老母生活。两个儿子媳妇都去城里打工了,他们帮着带带孙子,减轻儿女的负担。 季村长的父亲季革福拉着老爷子的手说:“还那样啊,反正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看我这手抖得厉害啊,饭送到嘴里也吃劲得很。牙齿也不灵光了,如今全靠儿子帮着做的假牙了。” 季革命笑着说:“咱俩都差不多,还记得咱年轻的时候,嚼着花生米喝酒的痛快日子啊。” “是啊,那日子好像就在眼前是的,这一眨眼的,咱老哥几个全老态龙钟了哦。”季革福笑着自嘲道。 季村长拉着自家的孙子孙女,对季恬说道:“来,叫姑姑。” “姑姑好。”两孩子也不怕生,大大方方地叫人。 “虎子,妞子好啊。”季恬摸摸他们的小额头,将带来的箱子拎给他们道:“来,这是姑姑给你们的。” 两孩子懂事得很,也不接着,看看村长,等着他的示意。 季村长笑呵呵地道:“大侄女,这太见外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说着,朝孩子说:“既然姑姑给的,你们就收着吧。知道谢人不?” 两孩子接过季恬手里的东西,乖乖地说道:“谢谢姑姑。” 这时候,季革命笑着对季恬道:“恬恬,来,给你福爷爷看看这身体咋样?” 季革福问道:“咋了,小恬子接你的班了?” 季革命乐呵呵地摸着胡子:“可不是,以后可有时间陪你们这帮老家伙了。” “那敢情好,就回村里住着,咱们还能天天唠唠嗑,喝喝小酒。”季革福也是大喜道。 这人老了啊,就图个热闹,村里的老人天天下午,没事做,就会泡壶茶,聚在一块侃大山,回忆回忆年轻时候的艰难与风光。再苦再累,如今再说起的时候,只剩下满心的幸福了。 季恬上前将手搭在对方的脉搏上,半响说道:“福爷爷,放心吧,好得很,平时多吃点黑木耳,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她其实并没有夸大,季革福的脉搏虽然比不上爷爷的强劲有力。但在这个年龄段,已经算是保养不错的了。 人老了,五脏肺腑的功能都随之衰退,各种病症都层出不穷,小毛病也不希得去医院,在家调理调理就好了。 估计也是环境的因素,没什么大的污染,整天听着这鸟语花香的,心情安宁,自然吃嘛嘛香了。 想到这里,更加确定来季家村住着,是个不错的主意。照刚才的灵气跳动的状况来看,这里肯定有益于修行,日积月累下,也能有了不得的进步。 季恬家的房子完全不似周围的邻居,大部分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都盖起了二层小楼,她家的房子还是保持着古色古香。 房子完全是祖上传下来的,j□j的时候,曾被收缴过去,当那革委会的办公室,这帮家伙倒挺识货的。直到j□j下台,才又回到原主人的手里。 季恬就是在这里出生的,这儿充满了儿时的回忆。 整座房子坐落在山脚下,后院正好靠着山墙,是一堵天然的屏障。 占地大概五六亩,比那京城的四合院还要大上不少。但价值上,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大门边上有个门房,是旧时候那来客止步的地方。往里就是一栋房子,除了会客厅外,其余的全是客房。再往后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后,又是一排房子,这儿就是主家的住所,有厨房,有卫生间,卧室等等。这排房子后边就剩下一个紧靠山墙的院子了。 房子与房子之间都是石头铺成的小径,边上种满了各种树木。 四周围是那高高的围墙,将季家的房子包围在内。大体结构全是雕梁画柱,屋檐也是高高翘起,下面挂满了铃铛,风一吹,全是叮叮当当地声音,很是悦耳。 走廊也都全是大红柱子支撑,既古朴又典雅。 因为日头久了,难免有些破损。几代人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不破坏房屋整体布置的情况下,加以修缮,这才得以原汁原味地保存下来。 可以说,这幢房子,倾注了几代人的心血。 特别是那战争年代,后又经过j□j的洗礼,整栋房子都破坏得不成样子了。前后院里的树木都被砍了个精光。现在的植被,还是房子收回后,爷爷补种上去的,到如今也都有几十年的树龄了。 前几年,这栋房子还被评为文物保护单位,至此,修缮整理的钱,也能报销一部分了。 季革福听后,顿时大喜,连声说好,这年纪大的人,最喜欢别人夸的,就是他身体硬朗。给金给银,不如给副好身体。 季恬对村长说:“叔,上次多谢了,多亏你的消息,要不然我可吃大亏了。” 季村长连忙回道:“说哪里话,乡里乡亲的,还不都应该的嘛。那事后来咋样了啊?” 这话题明显不适合季恬回答了,季革命帮着搭腔道:“哎,能咋的,离了。” 季村长连忙安慰道:“大侄女,你也不要太伤心,离了你,是那叶家的损失。” 他爸也是附和道:“没错,我也听说了,这叶家啊,做事太不地道了。离了好,离了最起码可以少费点心神。咱这孙女,多好的人才啊,还愁嫁不出去?放心吧,这次咱们都帮忙,保准挑个那合心合意的。” 季革命也是满脸赞同:“就是这样,人还能在同一条河边湿两次鞋不成?” 呆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村长要送孙子孙女上学,这才告辞出来。 季恬趁着路上无事,就跟季革命闲聊:“爷爷,我想搬回季家村住,你怎么看?” 季革命说:“行啊,你搬回来,那爷爷也陪着你,这房子空着,太可惜了。当初我也不愿意去镇上,一来不方便,二来啊,宅子太大了,就我一个人住,空旷了些。” “爷爷,以后我陪着你,你不要嫌我烦才好呢。”季恬压抑住内心的心酸说道。“我想把铺子也搬到老宅来,这样啊,省得咱们来回跑。” “这样会不会流失掉很多病号啊?”老爷子担心地问道,药铺子以后传到孙女手上,挣点钱,糊口没问题,不比那上班差。 “爷爷,你还不放心孙女的医术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酒香不怕巷子深,还愁人不上门不成?”季恬一点也不担心,她如今有修为在身,医术又更上一层楼,成为那名医,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季仁堂布置在老宅里,反而显得更加有底蕴呢。” “有信心就好啊,那就按你说的办。”季革命想想,搬回来也没事,这不还有他嘛,孙女搞不定的,他搭把手就成,当下也就随了孙女的心愿:“那牌匾可要摘回来挂上,咱就靠那张牌子吃饭。” “我省的。”就是爷爷不说,她也不能丢了啊,好多人可就是冲着这牌匾来的:“咱家的院子不利用可惜了,和咱季仁堂,正好相得益彰呢。” 老爷子被孙女说服了,想到日后的生活,欢喜得一路哼着京剧回去了。 到家和季父季母说了后,他们也都支持女儿的决定,而且跟着收着包袱,要一起住回去。 上班虽然有点不便,但这点路程哪能阻止,全家生活一起的决心呢。 季恬先回村里打扫老宅,拉开那紧锁的大铁门,各种树木郁郁葱葱,映入眼帘,还有好多含苞待放的花朵,整个前院显得生机勃勃。 季恬站在树下看,有各种果树,桂花树,坚果树什么的,种类挺齐全,就是好多树叶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孔,这都是虫子祸害的。 好多城里人在买菜的时候,就挑那有虫眼的。说明是绿色的,没打农药。 他们哪知道现下农村的情况啊,那虫子都厉害着呢。像小青菜什么的,倘使不打农药,还没长成呢,就剩下那菜帮子竖地里。 当然了,挑那有虫眼的,也算有点道理,说明农药喷洒得不到位嘛,有点漏网之鱼,也算图个心理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看着院子里茂密的杂草,不得不感叹它们的生命力之顽强。没做任何的干预措施,却是一片青翠喜人。 要是这些都能做菜的话,估计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人类就跟那蝗虫似的,只要可以吃,那此种数量绝度就会急剧减少。就跟过去那些黄鳝,螃蟹似的,小路上、田野里,随处可见。如今呢,想找点野生的,都困难得很,相对的,价格也是挺惊心的。 当然了,造成这种情况,有很多因素。环境恶化是主要原因,但人的口腹之欲,在其中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就跟以前的一个公益片一样,各种皮草大衣的追捧,导致野生动物濒临灭绝,偷猎者更是层出不穷。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如果人类在这方面需求少一些,不让皮毛成为攀比的手段,那对它们也能起到一个保护作用。 人与自然是相辅相成的,季恬绝不相信有一天,全球恶水泛滥,资源灭绝,人类还能生存得下去。 就跟那远古似的,恐龙那么庞大的生物和族群,不也消泯在历史的长河中嘛。人类迟早得自食其果。 季恬甩开大脑里的发散思维。她就不杞人忧天了,又不是那救世祖,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没那个能力。只能严格要求自己,为子孙后代计,能保护一点就保护一点吧。 这些杂草,每个种庄稼的季节,季母都过来清理一番。要是偷个懒,一两年不碰,估计现在得长到一人高,跟那野生的没什么区别了。 季恬认命地弯下腰来拔草,累了的话,就用点灵气抚慰略酸的腰肢和胳膊。还别说,这种方法还真管用,每次按摩过后,全身又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个上午,她就跟那马达似的,将前后院的杂草,包括那特意长的花草全清理掉了,总算有了些模样。 这么大的地方,用来种这些观赏性的植被就太可惜了。 她打算将空下来的地盘全种上药材,以后住在这,修炼的灵气,肯定能惠及它们,到时候,药材方面,也能自给自足。 当然了,光前后院这点地方,肯定是不够的。她想,等有了积蓄,就将后山给包下来,那时候,估计药材才算真正地不要发愁。 以她炼气两层的修为,哪里能应付庞大的运动量呢。中途还停歇过一次,恢复灵气,总算勉勉强强地支撑下来了。 中午的时候,季母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季恬也没有答应,她打算一鼓作气,将房子全清理干净,也好赶紧把铺子搬过来,早点安稳,她的心才能踏实。 感觉肚子饿了,她就到隔壁张婶家蹭饭,早上来的时候,打过招呼,说中午会到她家叨扰一顿。 农村人就这个好,热情好客,在村里串个门,哪怕一家垫点,都能撑破肚子。 离季宅最近的人家,就是张婶家,大概有六七十米的距离。 张婶带着孙女独自在家,男人和公婆早早地就去了。 儿子呢,在镇上开了家修理家电的铺子,平时吃住都在店里。媳妇也在那照顾他的生活,只得了这一个女孩,在老家陪着她。 看见季恬,热情得不行:“快来,就等你呢,苗苗也盼着姑姑来吃饭呢。” 季恬上前拉住苗苗的手说:“苗苗,下午到姑姑家玩,好不好啊?” 小丫头开心地点点头,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小孩子最好玩的时候。 张婶连忙阻止:“可别,这孩子闹人得很,别耽误你做事。”说着,将炉子上炖好的鸡汤端出来。 原汁原味地香菇鸡汤,一股子浓郁的香气,立马将季恬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婶子,你这么客气干嘛?我也是家里人,随便弄点饭就可以了,这么见外,下次都不敢来了。”季恬佯装不高兴地说道。 “一只母鸡不值当什么,这是打算搬回来住了?”张婶问道。 季恬听对方的口气,好像她离婚的消息,在村子里已经是那公开的秘密了。也对,农村嘛,流言传播的速度,比那电话都快速。 “是啊,一家人都搬回来。”季恬笑笑:“药铺也开在家里。以后啊,又有人陪着唠家常了。” 张婶开心地说:“那敢情好,就是要热闹点。这下啊,有个头疼脑热的,总算有地方去了。现在,就属你家医铺值得大家信任了。” “呵呵,那都是大家抬举。”季恬谦虚地说道:“张婶,这鸡汤真香啊。这么多年,味道还这么纯正,一点也不腻人。怪不得,我妈说,你这手绝技,在村里没人比得上呢。” 好话谁不愿意听啊,张婶听后,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就你嘴甜,想吃就到婶子这来,婶子做给你吃。啊!” 说着,又叹气地说道:“哎,你也算是婶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那后生没跟你走到老,是他没福气,你可千万不要闷在心里。” 果然,这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她笑了笑说:“我省得,不找那罪受。” 说着,往前推了推空空的碗说:“撑得太厉害了,谢谢你,婶子,我就不帮着洗碗了,家里还有好多事,且有得忙呢。” 又摸摸小丫头的羊角辫说:“苗苗,等下睡完午觉,记得来找姑姑啊。” 说完,就告别出来了。张婶也没阻拦,房子大着呢,想要收拾干净,是得费点功夫啊。 季恬将庄户全打开,戴上口罩,施展一个御风术,将灰尘聚成小团团,抛出窗下,每个房间都如法炮制,没几下,就窗明几净的。 想了想,在井里打来水,滴上一些消毒液,弄了个云雨术,滴滴答答地整个房子内全照顾到了,也算消毒。 她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农村成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季宅别看这么大,但是估算一下,也就值个两百万左右。 要是在那大城市,这么大的地盘,估计没有一两个亿根本拿不下来。真那样的话,他们家估计也没那个能力守住,早就被各方势力,以各种借口瓜分了吧。 原来前栋房子,就有一半是用来看诊的,如今正好利用上,省得另外开辟地方,又一番破土动工的。 药柜、桌子,包括床都很齐全,就是镇上铺子的药柜,也是从这搬过去的。留下的都是钉在墙上,动不了的。 等到三四点的时候,张婶带着苗苗过来,准备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哪知道季恬里里外外全收拾好了,顿时瞠目结舌:“你这孩子,手脚也太快了,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没事,之前在家都做惯了,习惯了。”季恬笑笑道。 张婶满脸怜惜地说:“真是苦了你了。以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自己的内衣都不要洗,吃饭也是恨不得你妈喂到嘴边。嫁人后,得吃多少苦,才能练成这般麻利啊。这叶家,也真不把媳妇当人看啊。” 季恬也不解释,这泼泼脏水,黑黑叶家,她还是很愿意去做的,对孩子说:“进去玩吧,小心点,可别摔着了。” 苗苗听后,顿时欢喜地在院里来回跑,一会躲到树后,自顾自地玩捉迷藏,一个人愣是玩得趣味十足,时不时地还‘咯咯’地笑出声来。 “村里的孩子基本都上学了,苗苗在家没人陪着玩吧?”季恬问道。 “可不是,如今家家基本都一个。孩子也没个玩伴,寂寞得很,整天盯着电视。”张婶叹着气说道:“她爸妈也没时间照顾她,整天盯着个铺子。” “现在他们那生意还可以吗?”季恬觉得应该不怎么样才对。自从那什么以旧换新的政策出来,做这行的效益估计是一落千丈,没什么赚头了。 果然,张婶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有什么生意啊,一天到晚也没个人上门。要不是那铺子自家的,不要给租金,早陪血本了。” 她抱怨着:“要我说,不如歇业算了,去工厂上班的好。现在哪个厂不缺人啊,两个人安安稳稳地上班,拿个几千块钱,日子也就不差了啊。” “如今倒好,两夫妻就守着铺子,连个人都离不得,怎么说都不听劝。还找理由,说什么上班不自由,处处有规矩,被人管着难受。你说说,没个本事,不就得受人管嘛。” 季恬笑了笑,看来张婶对儿子媳妇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 看季恬听得认真,她说得更加起劲了:“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还怕吃苦受罪,那这辈子不就个穷命嘛。他们就图个名声,觉得人家称呼他们老板,老板娘有面子。哎,面子能当饭吃啊。” 季恬也不好置喙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古以来,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当下劝道:“全哥,芳嫂子都是明白人,心里哪会没有一杆秤呢,都清楚明白着呢。这儿女自有儿女福,你也到享福的时候了,操那么多心干嘛?就跟我爸妈似的,有福都不会享。” 张婶得了劝,也是舒服了点:“可不是,你爸妈还真是拼命。退休了还工作,要是我啊,拿着份退休工资,早四处逍遥去了。” “是啊,都是为了我啊。”季恬摇着头苦笑道。 张婶倒反过来安慰季恬道:“做父母的都这样,为了儿女,再苦再累,也不觉得辛苦。哈哈,等到做不动的时候,自然肯歇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季恬和张婶子聊着家常,不知不觉地就日上西头,抱歉着对她说:“婶子,我要回了,改天咱再唠,日后咱搬过来了,你不要嫌烦才是。” 张婶子连连摆手:“看这话说的,我巴不得你们赶紧回来,好作伴呢,这样日子也不寂寞,我和你妈是多少年的好姐妹了。这下好,又聚到一处了。” 说着,就带着玩了一身汗,还意犹未尽的孙女回家去了。 季恬将窗户都关上,门上把上铁将军,就徒步往镇上去了。 她将灵气注入双腿,两腿顿时健步如飞,要不是路上人来人往地,担心惊世骇俗,她早就想尽兴着,放纵一次了。 找到诀窍,只要灵气充足,不说一万五千里长征,就是两万五千里也不在话下啊。 要是不想那修炼途中的步步惊心,单说这份益处,还是令人心动的。 生活中,总是找着机会锻炼灵气,感觉是要比从前运用得得心一手一些,也就放心大胆地,处处找机会应用了。 等到镇上的时候,家里也没个人在,季父季母都去厂里了,爷爷又在铺子,大概再过个把小时,才会陆续归家。 季父季父的厂子,虽然有食堂,但是从来都没在那吃过,每天中午都回来烧饭。要是他们偷懒,老爷子就只能饿肚子了。 她帮着先把饭烧上,菜也摘好,等着人齐了,再炒菜。也快得很,大夏天的,饭菜容易变质,还是现炒现吃的好。 她这正忙着呢,陈晓敏打电话过来了:“季恬,叶子豪和你办过手续啦?” “恩。”季恬正忙得热火朝天,哪有心思来应付这种打探啊。 “外面都在传言,说他攀上了院长的女儿?”她的话里带着些不可置信,也不知道是在怀疑着什么。 “是副院长,不是院长。”季恬纠正道。 “怎么可以这样,子豪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慢着,我明白了,肯定是那狐狸精紧紧巴住子豪哥不放。?</br></br> 第 5 部分阅读 “是副院长,不是院长。”季恬纠正道。 “怎么可以这样,子豪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慢着,我明白了,肯定是那狐狸精紧紧巴住子豪哥不放。”陈晓敏尖声地辩驳:“子豪哥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有本事的。没错,肯定是这样。” 季恬停住手里的活,这丫头用得着这样替叶子豪辩驳吗?不会春心大动,看上前姐夫了吧? “晓敏,叶子豪和那刘玫属于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你明白了吗?” “嗤,你心里有觉得谁是好人吗?信你才怪。伪君子。”说着,就啪地挂上电话。 季恬忧郁了,这情况不妙啊。对方话里话外地意思,只是单纯的护着,还是心有所属?她估摸着应该后者多一点。坏了,要是陈晓敏一意孤行,外面的人怎么议论,倒是其次。姑姑肯定会首当其中,伤透心了吧。 等家人回来,她就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瞒是瞒不住的,早商量着,还能有所准备。 季革命说:“你打个电话,和你姑姑通个气,让她好好管管。” 季恬点点头,看样子只能含蓄点的提醒了,再亲的亲人之间也得讲究个度,否则更易亲人变仇敌。 当下就道:“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吧,这种事,在电话也说不清。再说也仅是猜测,可能没我想的那么糟。” 第二天一早,季恬就往姑姑家去了。 季兴翠家住在铁木镇邻近的乔木镇上,她家不似季恬家,买的独门独院的农家房,而是住在一栋有些年头的公寓楼上。 这公寓楼是早年姑父厂里的宿舍,后来被买断了,也就成他们家的私房了。这邻里也都是原先农机厂的同事。 看见侄女过来,季兴翠诧异之余,也很高兴,拉住她的手就道:“吃饭没,姑姑给你做糖心蛋,好不好?” “不要忙呢,姑,出门前在家吃过了,晓敏在家不?”季恬问道。 提到女儿,姑姑就满脸愁苦:“哎,哪天不在呢,又没工作。白天在家蒙着被子睡觉,晚上一到天黑,就精神头十足。玩闹着,不到凌晨四五点,肯定不会着家。昼夜颠倒,跟寻常人不同。” 季恬也不好说别人的不是,只好干巴巴地安慰道:“晓敏还小呢,等经过事,就不会这般大大咧咧了。” 她哪能不明白姑妈的忧虑啊,女孩子终究和男生不同,男生爱玩一点,吃不了大亏。 女生呢,经常出入夜总会这些场所,不着家,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万一哪天不小心着了道,可就没后悔药吃了。除了对名声有碍,说不到好人家之外,对自身也是个伤害。 “小什么小啊,你俩岁数不是一般大。你从小乖巧懂事,又上了医科大学,一点不要人操心的,有得一手医术,还愁吃喝?”季兴翠不满侄女到如今还护着那不成器的。 半响,又接着厉声道:“她呢,上学不好好上,工作又挑三拣四,嫌这个不好,那个太累的,重来没定下心来过。让学个手艺,也是满眼的瞧不上。看她那德性,我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啊。” “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人生哪能处处顺心如意的?你看,我不是也刚刚离婚了嘛,不比晓敏好到哪儿去。”季恬苦笑道。 季兴翠也是有口无心,本意是数落自家的闺女,没想到把侄女给牵连进来了,揭起她的疮疤,有点手足无措:“看姑姑这张嘴,也没个把门的。” 说罢,连忙转移话题:“恬恬,今来是有事,还是爸有什么吩咐?” 季恬也就顺着台阶,说明来意。她真不想凡遇到个人,就提离婚的事,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说话都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惹她伤心似的。 “姑,晓敏如今和叶子豪还有来往吗?”季恬小心地斟酌着话语。 “跟他来什么往啊,你们俩离了,他就跟咱家没关系了。”季兴翠恨恨地说。 看来姑姑并不清楚自家闺女的动向,当下说道:“晓敏昨儿给我打电话,询问叶子豪的事情,好像很上心似的。” 等她消化得差不多,脸色突变,才接着道:“姑,你也知道,叶子豪那人,舌灿莲花不说,长相也是风流倜傥,我担心晓敏涉世未深,受他蒙骗。。。”说着,欲言又止地看着姑姑。 季兴翠弄明白侄女的担忧后,兴冲冲地就要冲到女儿的卧室,找她谈心。 季恬连忙拉住她:“姑,你别急啊,许是我们猜错了,先弄清楚再说不迟啊。” 她费力地姑姑,见她平静下来,才告辞回家了。这要是陈晓敏知道她来通风报信,非得恨死她不可。 季兴翠见侄女要走,也没多加阻拦。主要是此刻实在无心招待她,满心满脑地都是女儿的无知与幼稚。 她倒不怀疑侄女,主要是自家孩子是什么货色,她这当妈的,哪能不心知肚明啊。 等着季恬离去后,她就扯开被子,拉醒整个裹成一团的女儿。 “干嘛,还让不让人睡啦,这才几点啊?”陈晓敏揉揉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立马生气地说道:“你是我亲妈不?就这么见不得人睡觉?” “我也怀疑你是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一点像我不?你这整晚地在外面鬼混,还理直气壮啦?”季兴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谁愿意像你啊,我是随了我爸。”季兴翠在她心里一点威信都没有。她平身最瞧不起这种,满嘴都是仁义道德的伪善。 “爱随谁随谁,谁稀罕啊。我问你,你和那叶子豪有联系吗?”季兴翠直奔主题,不给女儿一点准备的时间。 陈晓敏没料到妈会问这个,顿时仅剩的一点睡意都跑光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立马平静下来:“我跟叶子豪联系个什么劲啊。你又听谁胡叨叨,见到风就是雨啊?” 季兴翠到底没闺女的道行高深,左瞧瞧右瞧瞧,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也就踏实一半下来。兴许不是侄女想的那样,他们都误会了,也说不定。 不过,还是一再地叮嘱道:“他不是好东西,攀上高枝,就一脚蹬了你表姐,典型的白眼狼。如今他们离婚了,也就不是你表姐夫了。你们不需要再有来往,听道没有?” 陈晓敏心下恨恨,但嘴上还是应答着:“不会的,不会的,你出去,出去,烦死人了。” 季兴翠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就不打扰了:“找个工作好好干,不要整天跟个太妹似的,惹邻居说闲话。” 陈晓敏挥挥手,敷衍着,她妈就是眼眶子窄,知道什么啊,整天稳定稳定地挂在嘴边,都这思想,没有一点冲劲,那那些亿万富豪指不定会窝哪种地呢。 就叶子豪这种绩优股,一看就有大好的前途的,不抓手里,那就是傻子。 她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也有不少条件优秀的。但不论有钱的,还是有势的,她一个都没看上眼。 不是那出来偷腥的老家伙,就是满脑肥肠的生意人,又或者是长得对不起观众的富二代,最次的还有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光蛋,形形j□j的。她也算阅男无数,叶子豪其人,也算顶顶出色的人才了。 外面盛传的那个狐狸精算什么,对方有的她的美貌,有她的身段吗?哼,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叶子豪哪次见了她,不跟那猫见着鱼似的,馋得不行? 正在斗志昂扬的时候,她弟弟鬼鬼祟祟地溜进来:“姐,你知道早上谁来过吗?” 看见对方那样,陈晓敏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敷衍道:“说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晓进见姐姐这么上道,当下‘嘿嘿’一笑,也不卖关子:“是舅舅家的季恬。” 陈晓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妈一大早就教训她,准少不了这小人的撺掇:“好啊,就知道是她,这事没有第二人知晓。啊!!口蜜腹剑,内里藏奸的混蛋,我陈晓敏这辈子,定跟她势不两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英魂不散地缠着我?”陈晓敏的面庞在清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狰狞:“为什么总要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她就这么想压着我?” “啊。。。快疯了,她是人见人夸的乖乖女,我就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小太妹?” “她全身笼罩着光环,是老师眼中的尖子生,我呢,就是那吊车尾,老师鄙夷的一类。” “她考上好大学,人人称羡,我连那初中都没毕业?” “她嫁了个好男人,我确一天到晚地被人嫌弃,挑三拣四的。到底是哪里不如她?” “好啊,好啊,个个都不愿意放过我,用我来衬托她。如今呢,还不是被男人甩了,报应啊,报应。”陈晓敏有点发狂地叫嚣。 陈晓进见姐姐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偷偷摸摸地沿着墙角,慢慢移出去了。掩上门的那一刻,他拍拍胸口,后怕地想,陷入嫉妒中的女人,真可怕啊。 季恬却不知道她的表妹,心结深种,恨她如此之深。 知会过姑姑后,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已经提醒过了,要是还出什么丑事,反正也怪不到她头上。 想了想,又去中介将房子登记一下,准备出售。她将来的计划,哪里都离不开钱,虽然这是杯水车薪,但好歹能使手头周转得开,也算好事情。 家里的零零碎碎她利用空余时间,一点点地跟老鼠搬家似的,打包好运到季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也用不着父母请假。 铺子那儿,她还特意用红纸写了张搬迁通告,贴在大门上。对此,老病友的反应各不相同。 “哎呦,以后麻烦了,看个病要跑老远。” “哦?季家村?那地方不错,没事,约几个哥俩一道走过去,就当健身了。” “到这来看病调理,就图了方便省事,现在倒好,还得麻烦儿孙,跟那去医院有什么区别啊?” 这些议论都在季恬的意料之中,搬回季家村,肯定会无形当中,流失不少老顾客的,有得必有失嘛。 这天,季恬骑着车,又运送一批行李到村子,鼓鼓囊囊地,都架在电动车后座上。 走到半道,前方路被堵着了。有不少穿着运动服,明显是周边晨练的人,都聚在那看热闹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她可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当下,就想沿着边上仅有的一点缝隙,穿插过去。 人群中有那眼睛尖的,看见季恬,立马喊道:“小季大夫,是季仁堂的季大夫的孙女。哎,小季大夫,快过来看看。” 季恬认出那出声的人,就是上次她看过诊的老张头,有个儿子在市政府做办公室主任的那位。 周围的群众见此 ,都自觉地分开一条道,好供她顺利通过。 她顺着缝隙,就看见路当中躺了一位老人,紧抿双唇,脸色乌青,好像危在旦夕的模样。 现场大部分的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让她有点骑虎难下。帮把手吧,万一出点意外,容易惹祸上身。不看吧,这架势,一群人盯着,拦着不让走,会给人留下冷血,见死不救的印象。 她暗恨老张头的多事,当下没办法,只好停好车子,硬着头皮上前。 “打过120没有啊?”季恬问道。 现场还有一位中年男人,正在给老人做人工呼吸,浑身大汗,可见抢救的时间不短了。 他停下来,抹了把汗,说道:“已经打过了,估计是没希望了,这心跳太微弱了。等120到这,还得一二十分钟。他这情况,肯定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突发性心脏病啊,我也无能为力了。” 中年男人说着,顺便透过眼缝,瞄了一眼季恬。高高扎起的马尾,一身休闲装,外加白色运动鞋,怎么看都是一医院实习生的打扮。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草草地交待了一下。 倒不是他狗眼看人低,而是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黄毛丫头,能做到他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没办法,谁让季恬周身没有环绕着王八之气,舍我其谁的架势呢。又是一女的,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老张头蹭到季恬的旁边:“丫头,你帮帮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吧。能救就帮把手。实在无能为力,有这么多人在边上见证,肯定不会连累你,麻烦上身。大家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都“是啊,是啊”的连番保证,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眼下这情况,是不行也得行了,没法子,只好假装到行李中摸出她的银针,其实是从珠子中转出来的。 大家见那一排排呈亮的银针,看季恬的眼光顿时不同了。不管医术如何,能大庭广众下,有胆量拿出齐整工具的,手上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对她的期待,又抬高了不少。 只有先前抢救的那位,眼中一闪而过一丝不屑,小小年纪,就会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等会看她怎么收场。 对围观一干人等的各种心思,她都没多加理会。 只要开始工作,就会全心全意,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纷扰。这是爷爷从小教导她的,中医最忌讳心浮气躁,哪怕面对再棘手的问题,也得稳如泰山。 她观这老者,呼吸急促,嘴唇呈现青紫色,瞳孔扩散,明显正是危急关头。当下也不含糊,解开老者的衣服,就拿起银针,四指如飞,迅速在内关,足三里,神门,膻中,百会施诊。 周围的人,只觉得眼睛一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几根银针就明晃晃,有规律地插在老者身上,当下惊呼不已。 而且那银针还颤动不已,隐隐发出‘嗡嗡’的声响,跟外面招摇撞骗的人,明显大不相同,直呼大开眼界。 因为情况紧急,在施针的时候,她在银针上渡上一丝灵气,直入老者体内,才有银针颤动的画面。 做此举动,绝大部分出于救人心切,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宣扬季仁堂的名声。所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几分钟后,老者的面孔,就没那么泛青了,虽然还带着些苍白,相较于先前,却是好了不少,呼吸也渐渐平缓。此时120才‘呜啊娃啊’地驶过来。 季恬见老者已经没什么大碍,基本脱离危险了,就拔出银针。这以后的事,跟她也没什么相关了。 来急救的医生,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老者台上担架,又‘呜啊’‘呜啊’地开走了。 人群蜂拥着季恬,各种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听得季恬是耳红面赤,太直白地夸赞,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那位先前抢救的中年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他承认看走眼了,小丫头的医术确实不错,但也不全是她的功劳啊。要不是他一直在那做紧急抢救,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能为力啊。可恨这些愚昧的群众啊,竟将他这个恩人撇在一边。 老张头兴奋得手舞足蹈,就知道这丫头有能耐,果然没看错人。当下自豪地向边上人普及,唾沫直飞的额:“这小季大夫,师承她爷爷,季仁堂晓得吧?” 周围人配合地点点头,更加刺激了他的演讲欲:“那可是咱原县的老字号,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给不少大人物治过病的。” 这时也有人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就刚才那情况,要不是有小季大夫在,那老头肯定没了。” 大家都赞同地点点头,刚才的惊险,他们可都看在眼里,深有体会的。一点弄虚作假也没有,更不是那托。 老百姓太热情了,季恬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骑上电动车一溜烟,逃一般地骑走了。 走了老远,还听见老张头激昂的声音:“小季大夫不错吧,哈哈,依我看,比那老季大夫,也是不遑多让的。老头子我,真是慧眼识珠啊。那季仁堂,老牌子,可不是吹牛的,医术高明着呢,啧啧!” 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免费活广告啊。 因为刚刚救回了一条人命,她心情飞扬得很,如今总算体会到了,那种将人命从阎王爷手里,拖回来的刺激感觉了。 莫怪乎爷爷这么大岁数,还不肯退休呢,这是找到自身的价值啊。得到别人的肯定,也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啊。 晚上季革命更是乐呵呵地,满面红光,那股喜气都快透过身体散发出来了。 “哈哈,我孙女今天可是大涨面子啊。”说着,抿了一口小酒,摇头晃脑的:“这外面都传开了,说咱们季仁堂的小季大夫,简直是一小神医啊。”说着,还戏谑地看着孙女。 季父季母也是与有荣焉,前段时间因为闺女离婚,所受的闲气算是彻底地消失无踪了。 季恬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爷爷,哪有外面传得那么夸张,只不过适逢其会,搭了把手而已。” 可惜他爷爷可不这么想,当下严肃地说道:“情况我也听说了,要不是你正好路过,那家肯定要办丧事的。有那功劳,咱们也不推辞,做那虚伪状。没功劳,也不要死心专营,本末倒置。该得就要得,不该得的,咱也不贪。” 季恬听后,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受教。该高调时不能藏头露尾,该谦虚时得谦虚,这才是做人的态度。这样,反而因性情中人,让人高看一眼。总是胆小怯儒,没有会把你当一盘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因为念头通达,道心又更进一步,当夜修炼的时候,一呼一吸皆充满玄妙。 收功后,季恬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昨日经过爷爷的点拨,她若有所悟,体内的灵气团更加深厚一分。眼见离突破第二层,只剩区区的一层薄膜,假以时日,进入炼气三层,可谓是指日可待。 自修炼来,她的修为一日千里,尝过灵气的甜头后,哪有不欣喜的道理呢? 昨日遇见那病危的老者,如若不是灵气辅以针灸的效用,她不一定能当场救回对方。可见当初关于灵气治病的设想,是完全可行的,这让她越发的重视自己的修为。 跟着爷爷走了一遍拳后,他笑着说:“你的医术已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这样的话,医铺搬回老家大宅院,我也能放手了哦。” 季革命本来还有点担心,离了老地点,不少老病号,因路途不便,定会有所减员。如今,看来,是他想当然了。孙女的一手医术,经过昨日那遭,哪有还默默无闻的道理?哪怕在深山老林,也会有不少人莫名而来的。 他倒没有自己要退居幕后的失落,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家孙女有出息,更令人欣慰的呢? “爷爷,你可不要想偷懒,孙女的经验还不及你的万一,季仁堂可少不了你的掌舵。”季恬拉着他手腕撒娇,大有一副对方不同意,就绝不撒手的的态势。 “好,好,那老头子就勉为其难,再撑一段时间。”季革命笑呵呵地说道。被自己孙女依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经过几日的搬运,大宗行李已经全部运到老宅了,如今镇上的房子里,只剩下一些生活用品,只待人住过去那天,顺手带过去就好。 季仁堂的牌匾,药材也全移过去了,只等几天后的良道吉日,放上几串鞭炮,拜过药王爷后,再正式行那迁徙之事。 正式搬家的那一日,是癸巳年八月十六。 这日子是爷爷找人挑选的,季恬私下用她浅薄的知识,也算了一下。果然,这一天,天德合,月德合,确实是搬迁的上上吉利日。 鞭炮‘噼噼啪啪’地声音,震耳欲聋,周围聚集了不少老百姓。前日季恬那一手针灸,震惊了不少人,她的名字在这周边一带,已是被不少人熟知。 今天,好多凑热闹的群众,不少是抱着为了一堵小季大夫的风采而来的。 远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还有舞龙舞狮队,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季恬和爷爷相互对望一眼,难不成还有哪家趁着这个吉利日子,行那搬迁动土之事,可是他们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啊。 那舞龙舞狮队正往季仁堂这边过来,后面还带着不少,一路跟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原县有舞龙舞狮的传统,一般春节至元宵的时候,好几条队伍,相互之间斗狮斗舞,图个热闹,为节日增添光彩。但是在平日,这种节目还是难得一见的。 如此这般,能惹得那么多的百姓跟随,也算是情理之中。 队伍在季仁堂门口停住了。舞狮的两人皆是上身披着彩锦,下身着灯笼裤,其中一手握绣球,配着鼓拔,锣鼓之声,逗引着狮子。 那狮子也精神头十足,配合着腾翻,跳跃,朝拜等各种动作,博得一片叫好声。 闹过半响后,队伍分开两边,由两人抬着那一人高的大匾,在前几日季恬救过的老者的引领下,来到季仁堂的门口。 此时的季恬哪里不明白怎么回事啊。前天,那老者出院后,打听到救命恩人的下落,就带着儿孙寻来,非要她手下那价值不菲的礼金。 救人是顺手而为的事,哪能受人家的谢礼呢。季恬百般推辞,说什么也不收,那老者一家只能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哪知道他们会趁着搬迁的日子,来这么一出呢,季恬有点苦笑不得,但还是心生感慨,觉得自己太过考虑人性本恶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忘恩负义,转脸不认人的。 季革命最是乐于见到这种场景,对孙女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遂站立一旁,一脸看好戏似的神情,盯着孙女。 赵老头有意宣扬季恬的名声,当然也不排除抱着交好小季大夫的目的。那日的惊险,他到此刻还深有体会,幸好遇到了小季大夫,要不然此时,恐怕只能接受子孙的香火供奉了。 而且当时医院的医生也证实,他当时的情况,即使即时送到医院来,也不一定有用。由此可见,小季大夫的医术确实略胜一筹。 基于这样的考虑,他才大费周折,特意挑在今日,为季仁堂喝彩扬名,做锦上添花之事。 谁不愿意交好一名大有前途的大夫呢,这可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想着小季大夫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不是那池中之物,等着名闻全国的时候,他再凑上前去,就是挤破脑袋,恐怕也不一定能搭上关系。 赵老头念头万千,却也只在那一瞬间。 当下,向着来看热闹的群众,一抱拳道:“老汉姓赵,铁木镇土生土长。早就听说季仁堂仁心仁术,却一直没机会亲眼得见。想那一日,老汉突发心肌梗塞,危在旦夕,相信大家都有耳闻吧。” 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赵老汉现身说法,即使已听过千遍万遍,但还是感觉新鲜得很。 当事人现身说法,好戏啊。 个个都竖起耳朵,现场一片寂静,这可关系到切身利益,要是在他们家门口出一位神医,那是所有人都受益的事情,当下配合地说道:“是啊,早听说了,还请赵师傅解惑啊。” 效果达到,也不矫情,朝季恬拱拱手道:“要不是当日小季大夫,在危难之中,仗义出手,老汉我如今早已化成一坛骨灰了。” 说着,后怕地说道:“事后,县里人民医院的专家,也是说我气运旺,遇到贵人了呢。当时即使到他们那儿,也没把握,让我完好无损地出院呢。” 本来不少老百姓,还有些抱着疑虑的态度,觉得传言不靠谱,毕竟季恬太年轻了,君不见哪位医术高超的专家,不是一大把年纪啊。看到这场景后,也算是真正地相信了。 现场有不少人激动了,他们有的是自身有沉疾;有的是家中有亲朋好友卧病在床的。 季恬如今在他们眼里,无异于那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也不管有没有效果,但无疑带给他们不少希望。 就是那身体康健的,也是暗暗记下季仁堂搬迁后的地址。这谁也不傻啊,都吃那五谷杂粮的,哪里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了。 众人看过了热闹,满足地呆着一肚子的八卦离去了。 好了,这下又有一个大牌匾要搬了,季恬哭笑不得地看着那足有十几斤的匾额,头痛不已,她也不好再大庭广众之下,将匾额收进珠子了事。 得了,只好花点钱,请两位脚夫将它抬到老宅吧。 “赠季仁堂季恬大夫,妙手扶桑梓,高医攀新峰。铁木镇赵长富,二零一三年八月。”季革命乐呵呵地读着牌匾,孙女是她一手带大的,如今也算初露峥嵘,一时间是五味杂陈。 既有余有荣焉,也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失落。他是老了,该退位让贤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未来肯定是属于的孙女的,照这形势,她一定能将季仁堂好好的传承小去。 感受到爷爷的心情,季恬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边上,陪伴着。她特别能理解此时爷爷复杂的心情,很难想象,等有一天,她将季仁堂传给下一代,那时的心理。那代表着她也老了吧。 她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在爷爷身边无声的安慰。 季革命坎坷一生,心思自然豁达。没过多久,就调节得差不多了。 等回头,见自己的孙女正站在他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顿时老怀大慰,最后一丝失落的情绪,也抛诸脑后了。 恢复的季革命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恬恬,你收拾老宅的时候,忘记专门挑一间屋子,放你这些荣誉了吧?” 季恬被爷爷这露骨的打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确实是忘了这茬。” “这些荣誉,是老百姓对你的认可,这份担子可不轻啊。为了对得起这份信任,你绝不可以有一丝的懈怠,精益求精,医学容不下一丝马虎。”季革命严肃地孙女说。 话语中包含了前辈对后辈的严厉训导和叮嘱,也盛满着长辈对晚辈的殷殷期待和认同,同时意味着季仁堂掌门人的变更。 “爷爷,我就是想偷懒,不是还有你在旁边督促嘛。”季恬做了个鬼脸,哄爷爷开心,还抖抖肩膀,小声地嘀咕:“哎哟,好怕怕。” 凝重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功了,季革命哭笑不得的看着孙女耍宝,心下也是明白得很,她是将话听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一家人将东西布置好后,眼里都有掩饰不了的激动,外面再好,这也是根啊,故土难离。 季母看着焕然一新的老宅,对女儿开心地说:“我家恬恬真是能干,要换成我,指不定得忙上一段时间。” 季父呢,本来既是老婆控,又是女儿控,在外面跟人红了脸,但是对方只要夸他的妻女,保管顿时晴转多云,好说话得不行。当下,也是四处摸摸走走,赞同地点头。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村长还有一些邻居就三三两两地来暖屋了,有的带着鸡蛋,有的挎着装着蔬菜的篮子,有的干脆拎着两条鱼,都来庆祝季家的回归。 季恬陪众人做了会,就将村长拉到后院,发了一根烟,说道:“叔,咱后山还有地方吗?能不能匀块给我?” 村长想了想说:“还没有。” 季恬没想到后面的山峰,都有主了,心下有些失落。 季村长,道明原委说:“大侄女,不瞒你说,前些年啊,不知道从哪夸的风,说承包山林,搞种植养殖,能赚大钱。我们这也受到波及,家家户户都挺踊跃的,后面的这块山,很快就给瓜分一空。” 说着,弹了弹烟灰继续道:“可惜,想发家致富是好的。但一没好的技术,二没好的项目,要不就是短时间见不到效益的,盲目投资啊。这农村,家家户户的钱,都是嘴边省下来的,哪里有那么多余的积蓄。这不,好多人都砸手里了。” 季恬感觉村长话里有话,当下赶紧问道:“叔,你的意思是,好多人承包下来,全都赔本赚吆喝了? “可不是,不少人天天到镇镇府门口闹呢,要他们退钱呢。”季村长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是微微一笑。 他本就有心结交季恬一家,这才帮着出谋划策。 “那也就是可以从村民手上,转包过来了?”季恬脑袋一转,立马抓住关键。 “理论上没错,有人接手,帮他们脱离苦海,他们应该会求之不得的。”季村长笑道。 季恬又给他倒了杯水,继续套着信息:“那咱村,有哪些人家包了山的?” 季村长沉思片刻道:“村东头的老朱家,老常家。村西的老顾家,还有你六婶。他们都种的果树,据说得来的钱,还不够交每年的承包费呢。” 季恬觉得事情大有可为,也就心满意足。 屋外,不少人在吃着橘子,嗑着瓜子呢。 见到季恬送村长出来,六婶作为半个家里人,也就不见外,首当其中,问道:“恬恬,你这处对象没有啊?六婶知道一个,介绍给你怎么样啊?” “好啊,劳烦六婶了。”季恬大大方方地说道,她可没有不好意思,或者做出不耐烦的模样,她可没有打一辈子光棍的意思。 介绍的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接触,那一定是不会成的。 六婶是季革命堂兄的儿媳妇,跟季恬家算是远亲,在村里素以口直心快而出名:“那敢情好,成功了,可少不了一顿谢媒酒。男方呢,是我娘家的远房侄子,也算事业有成。没事,就看看,成不成另外说。” 在场的不少人都心里一动,这谁不认识几个单身汉,手里没点资源啊。 那叶子豪瞧不上季家,另攀高枝,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讲啊。 单轮家世,季家在村里,也算那上上等,更别提丫头本身,也是一出众的人呢。 那日季恬的妙手回春,她们可也听说了。假使介绍的对象,王八看绿豆,双方对上眼了。那她们就是媒人,还愁搭上关系?,肯定是座上宾啊。 而且季恬虽然是二婚,可是架不住没孩子啊。这娶回去,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哪里都逃不了一个利字,就连婚姻大事上,也不例外啊,人人心里都有一本帐。 季母也是笑呵呵地说道:“那就麻烦玲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呆会把恬恬的电话,给我那侄子,让他跟恬恬联系,怎么样?”六婶热心地说道,她可是很看好这一对的。 “行啊。”季母爽快地应道。 这时边上的人,都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说,她们认识哪家的小子,要介绍给季恬。 六婶可不干了:“都干嘛,干嘛,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啊。得排队,懂不?要是他们俩不合适,你们再来说,那我没意见。我这还在这儿呢,你们就明着翘墙角啊。” 这几人都讪讪的,又迫于六婶的泼辣,当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了,谁让她们嘴慢了一步呢。 六婶才不在乎别人的态度呢,她有的是经验,这好东西都要抢的,文雅点,含蓄点,那早被人挑光了。 等人全散后,季母一边扫着地,一边对整理东西的闺女说:“都看看,挑挑,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季恬同意地点点头,这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啊,反正她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拉得下脸面的。 这六婶可能也下了大功夫的,没一会男方就来讯息了,约季恬第二天,在县城的名典咖啡屋见面。 季恬本来不想这么匆忙的,这家里一大堆事呢。 将诊室都归置好,才能开门营业啊。要不然这只出不进的日子,真是让人有点心慌慌啊。 虽然说在家,吃穿住行都不需要她花费,但是为了表示心意,平时她也会给父母买买衣服,给爷爷挑点补品之类的,亲情也是需要用心维系的,这一来,花得不比从前少到哪去。 但是实在架不住季母的催促,说好事不在那早与晚,诊所迟点开业,晚点开业,都没什么问题。这终身大事,才是最迫在眉睫的。 等到名典的时候,就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那早早等候一边的男士那儿。 初见季恬,他眼里就闪过一丝满意,和季恬握过手道:“季小姐你好,鄙人姓徐,林则徐的徐,很高兴认识你,请坐。”说着对等在边上的服务生说:“给这位小姐一杯珍珠奶茶。” 又转头对季恬说:“奶茶可以吧,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那么多的咖啡,对皮肤不好。” 季恬能说什么,只好点头道:“都可以,谢谢。” “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名片夹你,掏出一张递给季恬:“我对季小姐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希望有机会,能进一步的联系。” 季恬笑笑,接过名片一看,徐文,博肯文化公司总经理。怪不得呢,话里话外,给她的印象,好像很骄傲和霸道的样子。 她是来相亲的,又不是面试。 看见季恬认真看名片的样子,徐文更加满意了,没想到,只是抱着侥幸的态度走走过场,确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对方不像时下的女孩子,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浮躁。 “听说季小姐刚结束一段婚姻,是吧?”徐文用小调根轻轻拨动咖啡道。 季恬喝着刚上过来的奶茶,平静地点点头,这不是相瞒就瞒得住的。 徐文心下更是赞赏,就该这样,对往事,不逃避不躲闪,用公正的眼光看待,那总归是人生的一段经历,以后,将会演变成一笔财富。 “我嘛,未婚,比季小姐虚涨几岁。对未来的人生伴侣,不拘婚否,只看彼此适不适合,季小姐,你认为呢?” 季恬点点头说道:“你还是叫我季恬吧,总是小姐小姐的,有点不习惯。就像你说的,不能太过拘于外在条件,还是得看彼此的契合度。” 徐文得到肯定,谈性更浓:“没错,那结没结婚过的,根本不能作为一个硬性指标。如今这个社会,婚前同居的太多了,那跟结婚后,共同生活,有什么区别呢?还是不要贪图过多,理性看待比较好。” 季恬觉得对方确实是个优秀成熟的男人,很多观点都很成熟,也比较务实,但是,却不适合她。 也许曾经的自己,确实是他所中意的对象,但如今的她,早已经涅槃重生了,只能说时也命也。 徐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乎眼缘的,也就有兴致,更细致地表达自己的需求:“我希望,辛苦一天到家的时候,能有杯热茶,有口热饭。这样,我才更有动力,在商场上厮杀。季恬,你是我一直所等待的人吗?” 季恬感慨,这也太快了,只见第一面,就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强人所难吧。 对方也是个不错的人,既然觉得不合适,就不要吊着,耽误别人功夫吧。 遂笑笑,叹了口气:“以后我的绝大部分的心思,可能都会放在医术上。你也许听六婶说过我的情况了。我爷爷年事已高,如今,家里只有我能接这个摊子了。而且,这也是我一直的兴趣所在。” 徐文听懂了她的潜台词,脸上闪过一丝的惋惜,不过随即就隐没下去了。相亲嘛,无非就是你中意她,她不中意你;或者双方都两看两厌,很正常。 “没关系,季恬,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徐文大度地一笑:“说不定,将来,还得劳烦你帮我治病呢。” 季恬心下一松,合适就联系看看你,不合适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这徐文不亏是总经理,识时务得很 ,要真是遇到那死缠烂打的,她还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呵呵,这是我们季仁堂的贵宾卡,可以有八折的优惠,而且不需要预约排队的。”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递给对方。 这是季恬前段时间想出来的招,并付诸实施了,她做出一定数量的贵宾卡,留着送人,还人情。 她这个卡,不存在被仿制的问题。卡片制好后,她特意耗费灵气,在季仁堂三字上注入一定的灵气,使它们看上去生动异常,活灵活现,流光溢彩的。以如今的高科技,想达到这种效果,还是不太可能的。 季恬之所以高看徐文一眼,给他一个名额,是因为,觉得对方是个敞亮的人。即使做不成恋人,却是可以当朋友交往的类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徐文当下也没放在心里,随手将它收在钱夹里,也不认为,自己真有用到它的一天。 世事无常,谁知道,几年后,这种限额的贵宾卡被炒到一个天价,还供不应求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相亲结束后,刚到家,就被季母迫不及待地拉过去,询问相亲的进展。 季恬觉得家人如此上心,可能跟新鲜感有关,等相亲的次数多了后,估计连问都会懒得问。当下,也就一五一十地将对方的情况告知。 季母一听:“这条件不错啊,又事业有成,还是个未婚的。” 季恬只好将当时的细节,讲得再具体一些:“之前和叶子豪生活在一起的那种状态,才是他所需要的。既当姐又当妈,生活细节全要打理得妥妥当当的。那样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再过了。” 季母想想,也是,之前也没看出来那白眼狼是个心大的,将他服侍得太舒服,心却野了,哎,如今这社会,女人光做家庭主妇,确实有点落伍了。 男人现下说得好听,是因为没尝过那种滋味,等方方面面都满足后,又会生出另外的心思,人心都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如果为了带小孩,或者照顾卧病在床的长辈,女人在家奉献,还另外两说。 季母感慨道:“如今女人难做啊,又要当贤妻良母,又要做丈夫的事业臂膀,坚强的后盾,帮助处理各种关系,面面俱到的,当真得万能才行啊。” 季恬也是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有时候感觉真挺累的。就今儿的相亲对象,徐文,他有些强势和霸道,就我这样的性格,表面万事好说,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真要走到一起,谁也不服谁,难免又是一场悲剧。” “明白就好。”季母嗔了闺女一句。 “哈哈,妈,我最不缺少的就是自知之明。如今才离过一次,还稍微有点市场行情。要是第二次婚姻再以失败告终,那就真成了滞销货了。”季恬大大咧咧地说道。 季母连忙‘呸’,‘呸’,‘呸’地说道:“童言无忌,莫怪,莫怪。你一天到晚地就乌鸦嘴,口没遮拦的。” “既然你目标明确,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这样也好。不合适就不合适吧,反正也没指望一次两次的就成功。”季母现在倒反过来安慰闺女。 “那是,这世界上这么多的男人,我可不相信,其中没有一个属于我。”对此,季恬倒是信心十足,如今本来就是男多女少,还担心嫁不出去不成,只是在早晚而已。 季母也不怎么担心女儿的婚姻大事,虽说离过一次,但在她眼里,自己的闺女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谁都比不上。 “行吧,六婶那里我会去说的,得解释清楚,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咱眼光高呢?无意中误会了,以后不给介绍怎么办啊。”季母想了想,还是她出面,跟玲妹解释一下,比较妥当。 季恬对此没有意义,人家把不错的对象留着,专门介绍给她。即使没成功,但这份情却是得记下的,亲自去解释一下,也算有始有终,有个交待。 季仁堂正式营业的那天,也没惊动亲朋好友,只是挑了个日子,放了几串鞭炮了事。 初开始的几天,来看病的也只是本村或者邻村的一些人,而且看的都是,诸如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他们的初衷除了因为季恬自身小有名气外,和她收费便宜也有不少关系。 农村人不比城里人,有各种医疗保障。他们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基本都是忍忍就过去了,鲜少有人花上上百块,到那医院挂水开药的。 家家户户基本都是这样的思想,这百十来块钱,干点什么不好啊,要白白送到医院那无底洞去啊。 如今见那季仁堂收费便宜,加上药钱诊费,合一起,也不过二三十块钱,花上点小钱,解决身体上的不舒服,他们认为这笔账还是合算的。 随着改革开放,农民也不在是淳朴厚道的代名词了,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这种意思。 但在原县,乡下人还是保持了不少本色,靠劳动、本事吃饭的人,还是占大多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缺少农民式的狡黠。更何况,在生活还不太宽裕的情况下,精打细算也是难免的。 季恬如今重开季仁堂,也延续了爷爷的作风,一天只接待五个病人,而且也需要提前预约。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等大家都习以为常,也就会自觉遵守这种规定。 她也不想把时间全耗在诊所里。时间对她而言,还是很宝贵的,需要修炼,需要看医书,更别提当初那玉简上海量的知识了。有时候,恨不得,将自己一分为五,多多汲取里面的营养才好了。 学海无涯啊,忙里偷闲中还抽时间,学习西医,所谓存在即是合理的。 西医能大行其道,甚至有取中医而代之的意思,本身肯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正是如今季恬成长所必需的。 傍晚,当天的病人全走后,季恬拿着一本医书,正爱不释手呢,季革命拿着张单子进来了:“呶,这是明天预约的名单。” 季恬扫过后,笑着说:“这张强好像很眼熟啊,难不成是上次那位?” 季革命摸了把胡子,说:“不错。” “看来他对我们这的规矩,摸得是门清啊,心平气和地接受啦?”季恬乐呵呵地说道。 “吃一堑长一智嘛。”季革命满不在乎地道:“你还是赶紧让你妈辞职回家帮忙吧。你就给我找这活啊?整天帮着接电话,一点自由都没有。我还当有人接班子后,就能解放了呢!这下好了,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啊。” “知道了,你先帮着顶几天,行不?咱现在还忙得过来嘛,这经常性的,每天的名额还不满呢。等真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让妈回来接替你。到时候,是遛鸟,下棋,还是钓鱼都随你,好不好?”季恬好声好气地和爷爷商量。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孩子,时不时地发点小脾气看,撒撒娇。 季革命一脸傲娇道:“好吧,就依你,赶紧的吧。”说着,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走了。 次日,手上的病人走后,看看单子,就差那张强的名字后,没打勾。 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该不会失约吧。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透过窗户一看,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强,另外一人看忙前忙后,帮着拎包开车门的,应该是司机之流。 最后一位,估计才是正主,不谈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息,就看那张强殷勤地带路的模样,也应该是个大人物才对。 才进门,张强对季恬的态度,可谓热情得很,跟上次相比,那是迥然不同:“小季大夫,这又麻烦你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当下也是站起来迎接道:“张主任,客气了,这是哪位要看病?” 张主任连忙给司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救心领神会地出去了,还体贴地将房门给带上。 张强将那人安排坐在椅子上,说道:“是在下的一位好友,那什么,有点难言之隐,还请小季大夫看看。” 季恬心下不屑,还老友呢,用得着这么保密吗? 一看那狗腿的模样,肯定得是顶头上司级别。本来就觉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如今顺着思路往下猜,果然瞧出点眉目,这不就是本县的副县长嘛。 以前季恬的空闲,全贡献给了医书和网络小说,电视新闻,娱乐综艺这些,基本与她绝缘。 如今呢,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修炼上,那本地新闻和报纸,更是连长什么样儿,都不清楚。 这种见识下,能认出那县委书记的模样,已经算是大大的了不起了,更何况是一不怎么露面,总站在人后的副县长呢。 这也就解释了张强前功后据的原因了。而且又估摸等病人全走了,才现身,姗姗来迟,也算是真相大白。 这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隐疾。转念又想到,这张强带对方上门,估计看中的不是自己的医术,而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偏僻而又人烟稀少,正适合比较注重隐私的人上门。 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大医院哪家不是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呢。 那些老专家也被医院高薪聘请,想避人耳目还真是难上艰难,季恬心下好笑,这季仁堂,以后说不定会演变成私人定制,谁知道呢。 仔细观察,看对方脸色发青,头发枯黄,当下问道:“你是不是时常有头昏目眩,腰膝酸软呢?” 男子矜持含蓄地点点头,可能早已习以为常了吧,这只要有些火候的中医,都能看出来。 季恬又见他舌质淡,苔薄白,脉象沉思无力,也就大体有谱了,典型的性功能障碍,说白了就是不举。 怪不得这么小心谨慎了,换了谁,遇到这种难以启齿的疾症,也会瞒得死紧啊,男人嘛,被人嘲笑这方面不行,基本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对方还是官场中人呢,一不小心,就会被沦为对手攻击的利器啊。所谓官场如战场,一点来不得掉以轻心啊。 看来马强还是这人的心腹呢,属于绝对可以信任的班底。否则这种隐私之极的私密,哪会轮到他陪着前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你这症状有多长时间了?”季恬直截了当地问道。 男子见季恬已经诊出病症;饶是官场上锻炼多年;也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不自觉动了动屁股;移动了身下的座位。 现下他有点后悔听信张强的话,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找了这么个小姑娘医治。当时脑袋发热;也就没考虑全面,没料到会面临这么尴尬的情形,让他有拔腿往外跑得冲动。 到底是阅历丰富,关键时刻,真绷住了。见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自压下内心的种种不自在,回答道:“已经好几个年头了。” 季恬见对方这么惜字如金,也真是有点无奈。 一般的病人,还没等到医生发问呢,就前因后果、病发的状态、就医的经历,包括自己的猜测,那是竹筒倒豆子,有多少说多少。配合得很,生怕耽误了治疗。 “看过医生吗?吃过哪些药?”季恬想着,反正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她如今也在一步步地学习,完善自身的不足。 “什么药都吃过,中医,西医,可是效果都不明显。”男子放松了不少,明显是习惯了这个氛围。 “你这种情况,跟心理压力过大有关。”季恬解释道,也为了给男子树立信心:“既然是张主任带过来的,也是老熟人,我一定会尽力。” “谢谢。”男子面色不动。 这种话,听过不是一遍两遍,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很难让他心起波澜了。 季恬也不在意,反正手上见真章,路遥才知马力呢,她也不是光会耍嘴皮子的人。 “脱裤子吧。”季恬也不罗嗦,就到一边准备施针的工具了。 “啊?”男子和张强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这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夏县长,你看?”张强见上司面色难看,诺诺地开口道:“不是说医生眼里都没有男女之分吗?” “你这话是在哄三岁小孩子?”男子怒道。 “反正都这样了,说不定有效果呢,是吧?我家老爷子,对这小季大夫的医术,可是赞不绝口,要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啊。”张强尤自解释道。 看男子脸色青紫交加的,哪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暗自责怪他的多事,为了讨好副县长,一时冲动地落下水了。要是这小季大夫,也没能治愈他的隐疾,可以想见,以后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谁让他考虑不周,让副县长丢这么大的面子,对方不怀恨在心,才怪呢。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小季大夫的医术,真如自家老爷子说的那么神奇。 季恬如今的耳力,即使不用刻意,他们俩的对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弄清楚原委后,暗怪自己的粗枝大叶,这些细节都没有考虑清楚。对方是个上位者,**部位暴露在自己这个年轻女子眼里,可以预料的尴尬啊。 她摇摇头,感慨自己确实还嫩得很,没办法,只好找爷爷寻求帮助。 季革命听后,笑得是前仰后合。见孙女快怒发冲冠了,也就强忍着笑得快抽筋的脸,陪着去了诊疗室。 也许因有胡子花白,一把年纪还精神矍铄的老爷子陪着,男子的神情倒是缓和不少。 季恬暗自撇嘴,看来以后要多在卖相上下功夫啊,给病人树立信心,传递积极向上的能量,也是治病的一部分啊。 当下,也就亡羊补牢道:“刚才让你脱裤子,是为了在会阴和关元两穴位针灸。没事,你也不要感到不自在,这屋里都没外人。你放宽心就好,很快的。” 男子腹诽道,还没外人呢,你不就是。 退无可退,也就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脱了裤子,睡在那诊疗床上,两腿张开,并且高高抬起。 季恬摒住呼吸,施针如有神,迅速地在会阴,关元处施针,那姿势,神情,让季革命看了也不由得赞许,自己孙女在这两方面算是出师了。 男子感觉一会的功夫,小腹下就微微发热,之前怎么拨弄,都没感觉的小兄弟,竟然有抬头的姿势。这不由得让他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季大夫有了些许期盼。 这种顽疾,要真是按照常理的话,没个大半年,是不会有显著效果的。当下施针的时候,也就渡入一丝灵气,只要再做几个疗程,基本就能重振往日雄风了。 要不是担心外人有所怀疑,只需眼下的一次针灸,加大灵气量,疏通被堵塞的部分后,就能针到病除了。 十分钟后,她拔了银针,放到酒精里消毒,然后到医案前开了方子。 菟丝子15克,熟地黄15克,当归12克,肉桂8克,制附子10克,枸杞15克,仙灵脾10克,吹干墨汁,请爷爷去抓药。 “药呢,每三天一个疗程,分早中晚煎服。三日后,来抓药的同时,再辅以针灸,大概五个疗程后,你就可以痊愈了。”她将抓好的药,交给了男子说道。 其实他根本不需再服用药物,只要按时来针灸就可以了。但是那样就显得太神奇了,反正这个药也是固本培元的,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男子此时的心理,跟初来时已经是千差万别,判若两人,他现在对季恬可是充满信心,当然唯她说的话是从。 要真能让他重新做回男人,拾回尊严,那季恬对他可是有再造之恩的。 为了治这个病,几年间,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国内的,国外的,出名的,隐世的,简直不胜枚举,但是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心灰意冷下,听见手下的推荐,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季仁堂的,没想到却喜从天降,无意插柳柳成荫,给了他这个意外的惊喜。 千恩万谢地上车前,和张强使了个眼色,后者则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张强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放在医案上:“小季大夫,来看病的是谁你知道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季恬笑笑道,这点医德她还是有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张强满意地点点头。 看上司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有效果 ,这步棋他也算是走对了,不枉他冒险一回。 等人离去后,季革命打开信封看那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故作夸张道:“哎呦,孙女比爷爷有本事啊,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啊。” 看着那厚厚印着**头像的一沓,估计至少得五千块吧:“爷爷,这会不会太多了。” “多什</br></br> 第 6 部分阅读 看着那厚厚印着**头像的一沓,估计至少得五千块吧:“爷爷,这会不会太多了。” “多什么啊,这应该只是前期的费用,真正痊愈了,应该还会有谢礼。”老爷子显然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笑着解释。 “他不过一个副县长,怎么这么大的手笔,不担心我口风不紧?”季恬有点纳闷。 老爷子有意提点孙女:“没见人家最后以防万一,叮嘱过嘛。而且你说出去谁信啊,有证据吗?这都滴水不漏的。况且这点钱,不算什么,没听见有句话叫,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这才到哪啊。” 说着,喝了口龙井茶,润着喉咙道:“以后遇到这类事多着呢,可别一身小家子气,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惹人笑话。这年头,钱算什么,那些有钱有势的,最惜命了,捧着大把大把钞票,求医的不在少数,只要你有那本事拿。” “爷爷是还没到那个火候,这以后,就看你的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闺女一眼,就背着手,哼着沙家浜‘这个女人不寻常,她的态度不卑又不亢’这样的唱词,摇头晃脑地出去了,将足够的空间留给孙女思考。 自家的孩子有出息,季仁堂没在他手里没落,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总算烟消云散,再过不久,以前期盼的日子,就真来了哦。 爷爷走后,季恬就陷入深深的沉思:是啊,以后凭着她的医术,想赚多少钱没有啊? 她自从走上修炼这条路后,已经注定了,俗世的财务,对她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如果还抱着老眼光,反而容易陷入执着,产生魔障,对修行有害。 如今经过爷爷无意中的点拨,总算是拨开云雾,彻底想透彻了,也算福大命大,为以后减少了一大心魔。 该她得的,她收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而且治病救人,本身就是大功德的事情,等自己有能力后,对落魄贫苦的,可以减免部分医药费,或者免收。 对富人嘛,也不矫情,他们的心意,也切勿推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也算达到一个平衡。 ‘天有余而补不足’,万事万物皆讲究一个制衡,她今后行事的手法,完全符合大道的规则。 、第30章 本来差一线就可以突破的壁垒;顿时土崩瓦解;灵气在季恬的小心引导下;沿着炼气三层的通道,缓缓运转。 每一次进阶都伴随着洗筋伐髓;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外的皮肤上;有肉眼可见的薄薄的斑斑点点;全是黑黄色杂质。 墙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六了;季恬暗暗咋舌,没想到一次进阶;竟然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还好;家人都以为她在学习,没有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提醒自己,以后在这方面一定要多加注意,就刚刚那种情况,要是被人打断的话,她这条小命基本就玩完了。 洗过澡后,季母的晚饭也准备好了,她就帮着端菜,摆碗筷。 季革命见孙女神清气爽,目光清正,就知道她是悟透了自己的话语,当下,也不由得感叹其悟性之高。 做任何事都要讲究个悟性和资质。 就拿医学来说,儿子就不是学医的料,机械零件在他手里能玩得顺溜,再复杂的问题也难倒不住。但是让他看个医书,估计穷其一生,也入不了那个门。 有些女孩子,刺绣,做针线,打毛衣,纳鞋底,十字绣,样样精通,看个花样,就能照图织得**不离十,很是心灵手巧。 但有些呢,事业上面很成功,但让她们拿根针,就和拿筷子似的,缝个纽扣,打个补丁,都弄得歪七八钮的。 这和智商没关系,任何方面的悟性都是与生俱来的,强求不得。 他孙女在医术上如今的造诣,已经比他这个,行了一辈子医的老家伙都强了。真可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有他这个多活了几十年的长辈在边上,经常性地灌输一些经验,和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能帮着少走一些弯路。 万幸孙女不是那种固步自封,自命不凡的家伙。那种类型的人,再好的医术在手,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们往往认准了一件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头撞南墙不可。更有甚者,就是撞得头破血流,还不知悔改。 所以说,听得见人劝的品质,实在是孙女身上的一个非常大的优点。 一家人在院子里,边纳凉边吃饭,真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就抓紧时间捯饬着自己,晚上要去参加初中的同学会,太邋遢可不行。 像这些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会,她鲜少参加,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叶子豪不愿意她过多地和同学们来往。如今想来,这些做法,好像是要将她与社会脱节,圈养在家的意思。 邻村的马晓燕已经早早地守候着了,就是她来约季恬一阵过去的。 “季恬,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马上都不敢跟你站一起了,跟你一比,我们都快成黄脸婆了。”马晓燕打趣道。 “你还叫黄脸婆?等我生过孩子后,能有你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小嘴甜的,涂点唇彩吧,说不定今儿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呢。”马晓燕在边上催促道。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这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有童心,爱幻想,也真是难得。 “只是同学聚会而已,可别瞎说,容易让人误会的,以为我就这么想男人呢。” 旧时的同窗之谊,在说说笑笑中,很快恢复了熟稔,消除了一丝好久不见的间隙。 “你那表妹今儿过去吗?”马晓燕问道。 “不清楚,她没跟我联系,要不是你来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对方说的表妹就是陈晓敏,因为那时候姑姑工作很忙,又没有长辈帮着接送孩子,就把她送到季恬所在的学校,请嫂子帮忙照顾着。 想来,陈晓敏对她的怨念,大概也就是那三年里形成的。 “你啊,也真是的,好多人都关心呢。之前几次的同学会,你都不见人影,是不是把他们都忘了?”马晓燕不满地抱怨着。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说出来也不怕人笑,就我之前的生活,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啊?”季恬苦笑道。 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任何风吹草动,能瞒住谁啊,所以季恬也不担心自爆其短。 “好啦 ,好啦,不提了,咱一切朝前看,OK?不过我话可放这了,要是你以后还敢无故出席,哼哼。”说着故作威胁地挥挥拳头。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两人说笑着,就到了聚会地点。 约在一个大饭店里聚会,吃吃喝喝,吹吹牛,聊聊家常。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聚了不少老同学,有的还拖家带口的。 季恬不由得有些感慨,逝水流年啊,十几年过去了,不少人已为人父为人母了。 看见来人,大家都围上来打招呼,季恬一律笑脸相迎,这谁是谁,已经有些印象模糊了,依稀只看出当年的轮廓。 马晓燕倒还好,大家基本年年都能见到,所以重点都放在季恬身上。 “是季恬吧?多少年没见你了,在哪高就呢。” 季恬笑着打着哈哈:“呵呵,随便混混。” “咦,季恬,叶子豪呢?怎么没一块来。”这位是初中高中的同学,蛮清楚季恬的底细。 这厢季恬正想着该怎么回话呢,她总不能遇见个人,都要上前解释一通,她离婚的事吧。 “哼,她早被叶子豪甩了。” 一个刺耳又熟悉的声音,半途插进来,季恬掉头一看 ,不是陈晓敏是哪个。 这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落她的面子啊。看对方眼里快喷火的样子,就知道间隙已深。 看来是上次和姑妈打预防针的事,被她误以为自己是去告密的吧。否则,不会连表面的一点功夫,都不愿意做。 旁人像似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都各自找着借口回避了。 季恬不愿意多说,对方已经陷入牛角尖了,不是自己的三言两语,能够说动的。 遂就当做对方放屁,没搭理她,等插肩而过,身后还传来,‘洋乎什么啊,被男人甩了了不起啊’之类的奚落声。 季恬深呼吸,做着心里辅导,努力的压下内心的火气,调试半天后,才重新心平气和地和身边人叙旧。 某人还尤不自觉,跟身边的围绕的几位男士,在那大坏季恬的名声,‘她被人甩了’,‘哭哭啼啼地求着别离婚’,‘前婆婆嫌弃她要命’‘不下蛋的母鸡’。 有不少不明就里的,听了陈晓敏的话,信以为真,看向季恬的眼光都带着异样。 陪在季恬身边的马晓燕,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纵然,不上前教训教训她?” 季恬苦笑一声:“她脑袋拎不清,要是我现在过去跟她吵闹,还不是让在座的人看热闹。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家丑不可外扬,看亲姑姑面子上,忍忍吧。” 马晓燕愁眉苦脸地说:“这人活在世上,怎么这么难呢,要顾忌这个,考虑那个的,总是不能随心所欲。” “是啊,都一样,大家都活在一个网里,道德圈圈里。你能想到这个,说明你成熟了,当了妈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季恬打趣道。 马晓燕今年开春的时候,刚生了个女孩,孩子才几个月呢。 “你在笑话我幼稚,当我真听不出来啊。哈哈,不过换成我的话,非上去扇她的大耳刮不可,也就是你脾气好。” 看着身边的老同学,一副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帮她报仇的模样,感觉有趣的同时也是一阵的窝心。 那边陈晓敏见她怎么中伤,对方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更是气得内伤。 也有看不惯陈晓敏为人的,跑过来声援季恬,当然也不排除,嫉妒对方这么受男人追捧的:“瞧那样,跟个花蝴蝶似的。” “是啊,季恬,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没见男人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吗?” 季恬就这么听着,反正也不搭腔,只能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吧。 女生其实很奇怪,漂亮的女人间,很难处成知心朋友。一般漂亮的女生都跟长相平凡的交朋友,也许就是红花还需绿叶扶的意思。 陈晓敏的那种美,是带有侵略性的,即使事不关己,家里的另一半不在场,对她们造不成威胁,但还是让她们感到吃味不已。 “马上快开饭了,都点了什么啊,听说这的特色菜很出名。”季恬不捉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开去。 “恩,听说这的河豚不错。” “小鱼锅贴才有味呢。” “要我说,碳烤排骨才是一绝。” 大家果然转移目标,讨论起特色菜来,她和马晓燕相视一笑,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第31章 当然了;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不是所有人都看陈晓敏不顺眼的,谁没一两个朋友呢;这不;臭美相投的人来了。 姗姗来迟的这位同学呢;一出场就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她染着一头夸张的金黄色头发;打着鼻环;脐环;穿一露脐吊带;露出那性感小蛮腰,□穿着一牛仔热裤;配上细高跟凉鞋;妖娆得不行。 从现场大都数男士的目光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个的眼睛好像黏她身上似的。 也有不少的,故作正经和不屑,装作夹菜,对眼前的火辣美女视而不见,来表达他们对老婆的忠贞。如果藏在眼镜底下的贼眼,没有不甘落后地斜视,那就更完美了。 哎,这头低着,眼睛却斜着,得是多高难度的动作啊。 来人好像特别享受这些目光似的,更加抬头挺胸,随着动作,胸部隐约上下跳动着,弹性十足啊。 那胸前的两点凸起,若隐若现,季恬暗暗咋舌,不会这位主,在这种场合,连内衣都没舍得穿吧。 这男士哪经得住这么挑逗啊,有的捂住鼻子,担心流鼻血;有得口水滴桌上,还尤未知。更有夸张的,□早已支起高高的帐篷,连忙移动屁股,试图将那鼓起,藏身在桌毯下。 陈晓敏见本来围绕着自己的男同学,现在都是一副猪头样,盯着来人,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嫉妒。 本来她就属于心高气傲的主,哪知道随着来人的高调出场,生生地抢走全部男士的注意力,成为全场焦点,她情何以堪啊。 不过,看到对方边上的男伴后,面上隐隐闪过一丝不屑和笑意,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平静,站起来招呼道:“宁子,这边。” 修炼后的季恬,对人的种种情绪敏感得很。善意的,恶意的,把握得很是到位。 即使在人情世故上,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她又不是笨蛋,借助修炼后得来的福利,那揣度人心,肯定是一日千里。 如今见表妹的种种变脸,哪能不明白她的所思所想呢,对漂亮女人来说,彼此是天敌,谁都不服谁啊。 王宁其实也早就看到陈晓敏了,只是故意没有上前,等勾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后,才自觉得意地,迈着袅袅婷婷的猫步,走向老朋友。 “晓敏,这么早啊。”说着,拉过边上一直挽着的男士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Peter。” 大腹便便,头发也已光荣下岗的矮胖墩,整体形象活脱脱一武大郎,拉住陈晓敏的手,故做绅士地说道:“幸会,幸会。” 这时候大部分的男同学已经调整过来,相互间谈笑风生,好像刚才露出丑态的,不是他们似的。 “你好。宁子,来,坐这边,早给你留位置了。”说着,朝边上的男同学使了个眼色。 那人收到信号,立马往边上让了一个位置,笑得猥琐至极,坐拥着两位绝色,可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龙二凤的戏码的。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和Peter可是先喝了下午茶,然后再到商场买了一块手表,才过来的。”说着,扬了扬手,那块闪耀着名牌气息的手表,在陈晓敏眼里一览无余,其中的炫耀气味,隔了十来里,都能闻到。 “哇,百达翡丽哎,这个系列的价格,最起码得十几万吧。”说实话,陈晓敏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她恨不得摘下来,套自己手腕上才甘心。 不过看到这位Peter的尊荣,种种羡慕立马烟消云散。他和心上人叶子豪比,那是拍马也赶不上,就剩几个臭钱了,要是和他躺一张床上,非得把隔夜饭吐出来不可。 叶子豪都年轻有为,俊伟不凡啊。这位主呢,矮冬瓜似的,当爸爸都绰绰有余。 而且以子豪的才华,当上那院长,掌控整个医院,那是指日可待。哼,到时候,别说十几二十万的手表,就是几百万的豪宅,也不在话下。 基于这样的心理,那块价值十几万的手表,也就没那么引人眼馋了。 王宁纳闷得很,怎么回事啊,陈晓敏什么德行,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对着她,就跟照镜子似的。 可是这是什么状况,脸上一丝嫉妒都没有。她可不相信对方修身养性了,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短短的几日,就改头换面?忽悠谁呢。 “还好啦,也就二十来万。Peter还说两天,带我去看房子呢。哎,真愁人,都说用不着了,这个死鬼呢,还偏求着我去。”说着,朝猪哥拋了抛媚眼,对方立马配合着神魂颠倒。 这下,陈晓敏有点撑不住了,强作欢笑道:“那恭喜你了。” 王宁暗自得意,小样,让你装,这下破功了吧。 又朝男友娇笑道:“Peter,晓敏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小气。” er早已经心痒得不行,本以为王宁就是那千里挑一的了,没想到,陪着来参加一场同学会,又遇到一位不上向下的,咋一看,惊为天人啊。 要不是顾着面子,他早就按捺不住,凑上去套近乎了。 “当然,当然。”说着,扯下脖子上的一尊翡翠观音道:“既然是宁子的姐妹,那就是我peter的小姨子嘛,来,不要客气。这块玉,可是我一直贴身带着的哦。” 说着,拉着陈晓敏的手,用劲地捏了几下,色迷迷的双眼,怎么看怎么淫邪。 “哇,你好坏,我问你要多少次了,你都没给,现在见到美女,就立马掏出来了,我可不干。”王宁撒娇道。 “好,好,回头给你补上行不行?”王宁的撒娇,满足了Peter的大男子主义,立马打包票道。 陈晓敏也是识货的,这玉观音是玻璃种的,水头十足,拇指粗的块头,少说也值十来万。当下,有点拿不住主意,左思右想下,还是贪欲占了上风,一番故作推辞后,就乐不可支地收下了。 er见后,心里也有谱了,收下就好,就怕你不收,嘿嘿。 不少女同学看见这一幕后,早就恨得牙痒痒,妈的,男人的口袋就是这样被掏空的,这简直是穷凶极恶的吸血鬼啊。 当然这些男的,也不是好东西。一个个看见女的就走不动路,心甘情愿被人拐跑了钱,怪谁啊。 当下,提高警惕,发誓回家后,要将家里的那一位,好好敲打一番不可,防火防盗防妖精。 马晓燕朝季恬做着鬼脸道:“太恶心了,我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季恬也是暗暗叹息,她这表妹脑袋瓜里,不会都塞的草吧。她以为这东西就这么好收的?便宜就这么容易占吗? 有不少男同学见Peter出手大方,也是动了心思,一个个端上酒杯上前敬酒,巴结地套着底细:“先生在哪高就啊?” 武大郎乐意在女士面前,显摆自己,也就顺水推舟地掏出名片,一个个的分发。 吴凯,她们班的班长,也是一人精,立马捧哏道:“天哪,原来你就是本县的纳税大户,黄太阳的董事长啊。” er含蓄地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马晓燕捅捅季恬的胳膊问道:‘黄太阳干嘛的啊?很厉害?” 季恬也不是太清楚细节:“好像是做家具的,全省家具行业的龙头老大。不过,听说黄太阳的董事长,私生活极不检点,光小蜜二奶就有十来个呢。” 马晓燕吐吐舌头,故作忧愁道:“他能忙得过来吗?” 季恬弄懂了对方话里的隐喻,拍了她一下:“你个小促狭鬼。” 两人躲在角落里,看戏,叽叽咕咕的,一来一往地过嘴瘾。 她们需要躲清净,其他人可不像她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包括之前隐隐透露不屑的女同学,也一股脑的挤上前,希望能混个脸熟。 众人围绕着Peter,拍马逢迎,说得是天花乱坠。开玩笑,将这位主哄高兴了,搭上点关系,整点业务往来,他就是从手缝里漏点出来,也够一家吃喝的了。 王宁看到男朋友这么受追捧,觉得她真是给自己长面儿,也就更加温柔小意挽着他胳膊,时不时地对着那张满是麻子的脸,送上一个湿吻。 就连陈晓敏都时不时地关注对方一两下,这让perer更加意气风发,平常最厌烦的恭维,此时听起来也入耳得很,飘飘欲仙的。 季恬想着这一个两个地这样捧臭脚,也情有可原,谁不是上有老,下有下,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这就是现实啊。 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如今这同学会也不单纯了,办这种聚会的初衷,还不是为了互通有无,借助彼此同学的身份,看圈子里有没有混得好的,也好沾上几分光。 哎,一切都□裸的,真没意思,以后估计她再也不想参加,这种类似的聚会了。看着面前的一张张谄媚的面孔,感觉儿时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不可见了。 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也收获了一份友情嘛。马晓燕性格很不错的,彼此很谈得来,比较对胃口。交朋友这种事,也是要讲究缘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喜欢汤姆汉克斯吗? 、第32章 er享受恭维的同时;也不遗余力地打量着陈晓敏,心中不停地打着算盘;将这女孩哄上床,大概需要花费多少。 他能坐拥那么多的情妇,多出许多的私生子女;除了他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外,和他一双毒眼分不开的。 哪些女孩只要哄哄,花点小钱;就心甘情愿的献身;哪些呢,贪婪一些;故作正经;其实是想从他身上捞到更大的油水,万变不离其宗。 照他的经验来看,陈晓敏属于既贪又傲的类型,想让她乖乖上床伺候,得顺势引导才行。嘿嘿,到那时,各有千秋的两姐妹伺候他一人,想想,就感觉热血沸腾啊。 所有人都没发现,一魁梧高大的男人悄没生息的溜了进来。 他走到独自坐角落喝酒的一男士边上,拍着他肩膀道:“还喝着呢?” 那男子猛然被拍肩,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哎呦,元子,你干嘛呢,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被叫做元子的,坐下来,就夹着菜猛吃,用筷子指指围着一团的人,问道:“在干嘛呢,那么热闹。” “嘿嘿,都在逢迎拍马呢。”说着,朝元子挤眉弄眼道:“你儿时的梦中情人也来了?” “瞎说什么呢,薛贵,你可别大嘴巴,破坏人家庭,就不妙了。”元子皱着眉头道,他哪用得着别人提醒啊,早于人群中发现对方的倩影了。 叫薛贵的听后,咧着十颗大牙,嘲笑道:“这年头,怎么有你这种奇葩呢,还玩单相思?哦,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 蔡元丢下筷子上前捂住他嘴巴:“你嚷嚷什么啊,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啊。” “好了,没劲,不说了。哎,说真的,你就不上去打打招呼?”薛贵认真地说道。 “哎,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说着,一口闷了杯酒下去。 “啧啧,旷世绝种好男人啊,你不会还为她守身如玉吧。”说着,朝蔡元挤眉弄眼的。 对方厚重的耳垂上,立马泛起红晕,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听了薛贵的打趣,害羞的。 er被一大堆人围着,有点气闷,正准备到阳台抽根烟,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掉头,就看见了坐角落里的季恬她们。 他顿时如遭雷击,脑袋空空,极品啊极品,没想到这同学会上,还有一漏网之鱼。 她穿着一袭齐脚踝的连衣裙,白肤胜雪,长发齐腰,整个人看上去遗世而独立,恍若仙女下凡尘。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心动了,仿若遇到初恋的感觉,一颗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砰砰’地乱动着。 不过他可不敢像之前那样上前唐突佳人,她明显和陈晓敏和王宁不同,一看就是良家女子,受过很好的教育和教养的类型,对这种女人,可不是光钱能打动的。 他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那角落的两个女人也是你们同学?” 王宁生了一敏感心肠,特别对男人,她有着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er示意的方向,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如果她没认错的话,那是季恬和马晓燕吧。后者倒还罢了,中等之姿,胜在娇俏而已。 但是季恬就让她大吃一惊了,这气质跟她印象中的人,胜了不止一筹。这是个劲敌啊,看Peter的样子,明明就是上心了。 要是季恬知道她想法的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这还劲敌呢,他把这个有妇之夫,情妇无数的矮冬瓜当宝,不代表其它人,也似她们这般啊。 “谁啊,哦?那是我表姐她们。”陈晓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哦?”Peter听后更加激动了,随后就故作埋怨道:“那我们真是罪过了,把两位美女孤零零地丢在角落,不是待客之道啊。”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聊聊。”说着,就率先走在前面。 季恬见一堆人过来,推推马晓燕的胳膊道:“咦,他们怎么往咱这儿来了?” 马晓燕也是一脸迷糊:“不知道啊。” 蔡元见这架势,担心有什么坏事发生,也跟着过来了。 “你是晓敏的表姐吧,招待不周啊?”Peter刚站定,就朝季恬伸出手道。 如今的季恬早已昔日的阿蒙,对方眼底深处的淫邪,即使藏得再深,她也感知得一清二楚,哪还会愿意和这种,有不良企图的人多接触呢。 “哪里话,我们也吃好了,这马上就准备走了,是吧,晓燕?” 马晓燕连忙配合着点头。 er浑似一点也没感觉到尴尬似的,若无其事地收回蒲扇似的手掌,其实心里早就咯噔一下,比想象中更加难上手啊,当下和煦地说道:“这才几点啊,刚刚我已经命人在金碧辉煌订了包间,一起去聚聚。边上有专门的酒店,累了直接到那休息,费用我报销。” “你们去吧,我和季恬还有事呢。”马晓燕出来打着圆场。 “哦?有事啊,那就下次。晓敏,以后要经常打电话约你表姐出来玩啊。”Peter感觉点子有点扎手,不能急在一时,以退为进道。 陈晓敏就是再傻,也明白季恬是被黄总看上了,心里更是嫉恨得不行,怎么哪哪都有她啊,阴魂不散,勾引人的臭,婊,子。 不过面上却是一点没显露:“放心吧,黄总,我和表姐可是跟亲姐妹似的。她平日再忙,也会给我一点薄面的。” 季恬笑笑道:“再说吧,晓燕,那咱就走?” 两人跟旧日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就先闪人了。 薛贵有心撮合,连忙拉着蔡元跟着上去:“等等,我们也走了,两位美女,不介意的话,送你们一程?” “不用,我们骑车来的呢。”马晓燕大大咧咧地道。 薛贵可不像蔡元,一股子闷骚,遇到心仪的对象也不表达,只知道傻傻的在边上守候:“没关系,我们开车跟后面就行,两位美女,姿色出众,这深更半夜的,遇到色狼,可怎么办啊?” “现在才八点半好吧,还深更半夜呢。”不过,到底没拒绝对方的好意。 季恬总感觉蔡元的视线,好像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她似的,看看自身的衣着,没什么不得体啊,这不带恶意的目光,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印象里和这位男同学,讲过话的句数,大概没超过两只手,对方就是个小透明,有点腼腆老实。 薛贵杵杵蔡元的胳膊:“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蔡元无奈地说道:“人家早结婚了,别瞎胡闹。” “你还真傻,要换成我,早去争抢了。像你学什么君子之风,到头来,落得个老光棍,有什么好的啊。”薛贵不屑地说道。 这谁都像他这样,到最后,说不定连喝口汤,尝点滋味都轮不上。 包间里的陈晓敏见季恬这么不给面子,气急败坏:“拽什么拽啊,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一脚蹬了?” 每次都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装作与世无争,云淡风轻的模样,到头来,却是一样不少的,什么都得到手,阴险小人。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Peter听见陈晓敏泄愤的话后,顿时喜上眉梢,真是天助他也:“哦?有这种事?和男朋友分手了?” “什么男朋友啊,别看她表面长得年轻,其实已经是个有三年婚史的老女人了,整天扮嫩。哼,前段时间,刚被男人蹬了。”陈晓敏不遗余力地抹黑着。 她也真是傻,不懂得这背后嚼舌头,说人坏话的,看在她人眼里,那扭曲的面孔有多狰狞。 er听了有点失望,原先还以为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没想到却是个二手货,不过这样也好,玩玩能少不少麻烦。 不过还是有点可惜啊,要是个处女,得到了她的第一次,还不怕她不死心塌地的? 心里微微一转,就笑道:“宁宁,等会去KTV,叫上晓敏,还有这些同学,我请客啊。” 同学们巴不得和他套关系呢,一个个都点头附和,谁慢一步,好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似的。 季恬和马晓燕就这样骑着车,后面的专门打着的车灯保驾护航,感觉还真挺有安全感的。 马晓燕离县城近些,先送她回去了,等季恬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季父季母见有人送闺女回来,连忙招呼道:“谢谢你们送季恬回来,都进屋喝杯茶吧。” 薛贵见好朋友面无表情,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其实心里,估计早已手足无措了,哎,也指望不上他了。 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应付,谁让他摊上这样一个朋友了:“叔叔阿姨,今儿有点晚了,改天咱再来,反正也认识路了,到时候老同学别嫌烦才是。” 季恬笑笑:“欢迎,欢迎,只要别嫌弃咱乡下就行。” 两人告辞后,刚上车的蔡元就长呼一口气,立马遭到薛贵的取笑:“你这脸皮比小姑娘还嫩呢,至于那么紧张吗,又不是见丈人丈母娘?” “你不懂,虽然早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但是面对她父母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留下好印象,生怕说错话啊。”蔡元对自己也很郁闷,有时候真讨厌自己性格的,要是当时积极点,也犯不着如今的单相思了。 “得了,随便你吧,我是帮不上忙了。对了,你刚从古城回来?” “是啊,有个员工突发阑尾炎,只好替他出了趟车。”蔡元摸摸下巴地胡茬道:“在外近个把月,刚到原县,就直奔同学会了。” 他们忙着述说最近的动向呢,那头季父季母也在盘问着闺女:“那两男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爸妈,你们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这都同学,见我和晓燕两个女孩子,好心顺路送一程而已。”季恬大呼冤枉。 “你没这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啊,可能就差没表白而已。”季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责怪着女儿的少见多怪:“不都说,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嘛。意思就是聚会上,遇到旧爱,旧情复燃,抛家弃子,只为和旧爱厮守。” 不得不说,他们俩的戏言猜测,却是正中红心啊。 、第33章 金碧辉煌的包间里,有撕心裂肺地唱着‘死了都要爱的';有在昏暗的灯光下;搂在一起跳贴面舞的;有在’三四五啊三四五;哥俩好啊哥俩好‘的行酒令的;有在玩骰子喝酒的。大家各取所需,玩得特别的high。 er朝王宁使了个颜色;见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就满意地踱着步子离开了KTV包间。开玩笑;要不是为了玩女人;他才懒得和这一帮穷鬼;多费口舌呢。 王宁的衣袖抖了一下,一颗小药丸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弹尽听装可乐里,递给晓敏道:“晓敏;你少喝点酒;别呆会喝醉了,来,喝点可乐。” 陈晓敏不疑有他,正好渴得厉害,接过可乐就喝了个精光,王宁见此情况后,脸上闪过一丝看好戏表情。 没一会,她就感觉浑身发热,看着舞池中相拥的男女,更是口干舌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模糊起来。 她按着本能,挣扎着想脱去束缚,让自己舒服点,王宁扶着她起来道:“晓敏,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啦?” 得到的是她嘴里,不停的喊着‘热’,‘热’的回音,伸手就要扯衣服。 王宁边扶着她往外走,边假意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让你不要喝那么多,现在好了?” 包厢里的人都玩得昏头昏脑的,谁在乎少了那么一两个人呢。 她扶着药效发作的陈晓敏,跌跌撞撞地到隔壁酒店去了,那里有早已等候着的Peter。 却原来是两人狼狈为奸,peter早早就暗示了王宁,提醒她见机行事,嘿嘿,他可没那么久的耐心,玻璃种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一番**后,Peter尝过滋味,就丢了昏睡的陈晓敏,赶第二个场子去了,一个早已破身的女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呢,哪值得他花心思去呵护。 不过这女人的滋味,还是挺够劲的,就玩一次,实在可惜了。想了想,还是掏出五万块,放在床头柜上,对守候在外面的王宁说:“我先走了,这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熟稔度表明了,两人早已不是第一次配合,王宁做这种事,完全是轻车熟路啊。 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处何地的陈晓敏,感觉到□的撕裂,看到立在床边,冲她冷笑的王宁,哪能不明白她是吃大亏呢。 “好啊,王宁,你还算是人吗?”她随手拿起枕头就砸向对方。 “嗤,装什么贞洁烈女啊,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吗?”王宁也不是省油灯,当下就好一番冷嘲热讽。 “难道不是处女,就活该被人玩弄吗?你这是犯罪。” “犯什么罪,你有证据吗?好了,这也没外人,就别装腔作势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王宁冷笑道:“看见床头柜上那四万块了吗?钱就那么好挣的?一个处女也不值这个价啊,你该知足了。” er走的时候,扔下了五万块,却私下里,被王宁私吞了一万,怎么得也要收点辛苦费不是? 陈晓敏见了那崭新的一沓钱,怒火瞬间就下去不少。 王宁趁机搂住她的肩膀,耐心地劝说道:“晓敏啊,咱俩一直都是好朋友,如今有了发财的机会,姐能不关照你?你说才一个晚上,你就落下了不下二十万,这等好处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陈晓敏冷着脸,不说话,甩掉了对方搭她肩上的手。 王宁心下冷哼,贱人就是矫情,这都知根知底的,谁不知道谁啊:“跟了Peter,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各种名牌都不在话下,女人活一世,不就图这个吗?对吧。” “而且啊,你别钻牛角尖啊,这Peter还能天天找你不成?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懂不?等他不召唤的时候,不就是你的happytime,想找什么样的小白脸没有啊,对吧?” 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废话,也就是这些最入耳。 陈晓敏立马心下一动,对啊,她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呢。 那个男人虽然丑点,但架不住有钱啊,想着法子从他那儿多捞点钱。然后照样和子豪风流快活,暗度陈仓,不是一石二鸟,两不耽误嘛。 看着陈晓敏阴转多晴的模样,王宁心下冷哼,以为黄总是那冤大头啊,白白给情妇钱,让她们去找小白脸?他脑袋被门夹了? 这陈晓敏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这么大的漏洞察觉不到,反而惦记起种种的好处来了。 人都是健忘的,想她王宁当初,不也是奔着这目的去的嘛,到头来,见识过Peter的狠辣后,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专心伺候起来。偶尔费点心思,从他身上做点深度开挖。 er就有这个好,只要踏踏实实的,在银钱上面从来不吝啬。 想着等她以后人老珠黄了,Peter对她没兴趣了,银钱也捞足后,就找一个风清水秀,人风淳朴的地方,隐居结婚,好好度过余生。 那时候,谁知道她曾经的丑事呢。 “怎么样?想通没?晓敏,以后咱们两姐妹联手,还担心Peter身边没咱的一席之地?”王宁见对方已经完全接受现实,就继续忽悠道:“到时候,捞着钱,想怎么补贴心上人,还不是顺手的事?” 陈晓敏已经彻底想通了,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私底下做Peter的情妇,又可以和子豪鸳鸯戏水,两相便宜。 “真能捞着钱?”反正事情已经这样,还不如图个实惠呢,当下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姐能骗你吗?”王宁笑着道:“实话告诉你,姐再凑点,一套房子就差不离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陈晓敏的最后一丝不情愿也烟消云散了,将四万块受进包里:“你先走吧,有事电话联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王宁走后,她就拨通叶子豪的电话:“子豪,你知道我昨儿在同学会上遇见谁了吗?” “谁啊?”叶子豪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你前妻。哈哈,刚离婚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人去了。”陈晓敏歪曲事实道:“怎么样,对她还有留恋吗?” “你别说了,都离了婚了,再见亦是路人。”他哪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试探呢,这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动物,在一个女人面前,说挂念另一个女人,不是点那炸药桶吗? “哼,算你识相。实话告诉你,我那表姐,如今好着呢。听说还接手了外公的诊所,混得是风生水起呢。”陈晓敏嫉恨地说道:“怎么那么好命,到哪都有现成的果子可捡,外公真是偏心眼。” 她只知道嫉妒抱不平,怎么也不想想,季恬可是姓季,是季家嫡亲的孙女,哪是她这个外姓人可比的。难不成,将铺子叫给她,才是理所当然? “这不正常吗?季恬本来就是从小学医的,现在离了我,没人养活。看些病人,挣点生活费,也是情理之中的。”虽然心里泛酸,但还是鸭子嘴硬道。 “也是,哼,那贱人呢?”陈晓敏话里的贱人就是刘玫。在她眼里,缠着叶子豪的,都是贱人,狐狸精,除她以外。 “呵呵,如今她正忙着到处看婚纱,订酒席,哪能顾得上我呢?晓敏,姐夫被人抛弃了,你就不来安慰安慰我?”被女人惦记,为他吃醋,心下还是很自得自身的魅力的。 “你不就担心贱人发觉,做不了院长的乘龙快婿了?”陈晓敏心下泛酸,真是可恨,要是她爸爸也是院长,或者高官,叶子豪一定会选择她的。 “晓敏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一点最明白我的,对吧?”叶子豪向来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反正又不要花钱:“我最爱的人,可是你,晓敏,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要不是那母老虎逼我,我才不愿意和她结婚呢。她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死相。”陈晓敏心满意足地道:“我也爱你,子豪。” 两人亲亲我我地通完话后,陈晓敏振奋精神,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自己也有钱了,就不需戴着一堆假货充门面了,看谁敢瞧不起她。 季恬根本不知道,一夜之间,身边好几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改变。 当然了,就是她知道发生陈晓敏身上的事,也是无能为力,这自甘堕落,谁能挽救? 之前看在姑妈的面子上,已经提醒过了,于情于理,也算尽力了,想让她再去做更多的,那是妄想。更何况,陈晓敏和她都势如水火了呢。 要是知道她倒霉,躲在被窝也能偷摸摸地乐呵上几天。 跟家人和乐融融地吃着饭,享受着一份宁静。 如今季仁堂,在周边一带也小有名气,不少流失的病人,也在慢慢回笼,导致了预约看诊的,都排到了几天后了。 、第34章 “小季大夫;这是我爱人,今天特意来表达感谢的。”副县长拉过站在他身边;早一副激动得不行的女士说道。 他如今已是第三次来针灸了,大概真是尝到甜头了,这种举动;也算是认可季恬的医术。 “小季大夫,真是谢谢你啊;你是不知道,之前我过的什么日子;表面风光无限;其实是守活寡啊。。”这边还在滔滔不绝的态势,那边的咳嗽声及时阻止了她。 这娘们平时挺撑得住,怎么这会跟见了亲妈似的;情绪太外露了,副县长心里有些尴尬,哎,也难怪,真是苦了她了,更何况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 “你们没急着圆房吧?”季恬如今是大夫,很多细节关系到诊治的效果,自然没那么含蓄。 说到这个,女士脸上飘过一丝红晕:“那什么,想得厉害,也就浅尝辄止,就一次,我保证。” 季恬叹了口气:“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吧,他这整个疗程也就是一个多月。像你们说的,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何必急在一时,是吧?好事不怕晚。等彻底痊愈了,再怎么弥补之前的遗憾,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意愿来?” “对,对,就那一次,主要是她没憋住。”副县长委屈的嘀咕,他可不愿意再回到过去,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状态,要是因为一次冲动,毁了治疗,他非得立马上吊抹脖子不可。 所以不顾女士要吃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撇清关系。 “没事,你们也不要太自责,这就跟久旱逢甘霖一个道理,有点激动再所难免。就一次,问题不大,以后节制就好。”季恬本来也是吓唬他们,希望他们在诊治期间内,注意个度。 “那就好,那就好。”夫妻两人这下才将心,真正放进肚子里了。 张强看着这一幕,也是感叹不已,当初听老爷子对小季大夫赞不绝口,将那救人一幕,描述得神乎其神,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呢,如今是彻底相信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一手针灸,堪称神技啊。 想想夏县长看过多少医生啊,这都有点麻木了,心灰意冷,没想到,这真是峰回路转,难怪那么不能自已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病回去的路上,夏县长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小季大夫医术了得啊,都说奇人在民间,没想到,老天垂帘,真给我碰到一个。张主任,谢谢你啊。” 当夜回去的时候,他干了一瓶白酒,兴奋得一夜没睡,冒险推荐,为的什么,还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成为副县长的心腹。 按理说,一个副县长还值不上,他这个政府总管这么巴结。嘿嘿,谁让他福星高照,偶然得知内情呢。这位夏县长可是京都世家子弟,到这个小县城,只不过是来镀金的。 那时候,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期盼已久的机会来了,一条心地跟随,努力之下,也算是挤上了心腹之流,后来才得知了一点对方的**。 如今听夏县长的口气,算是真正的认可他了。这心腹跟心腹也是有区别的。 他虽然喝高了,但是脑袋清醒得很,想他一个农家子弟,能爬到主任这一步,已经是侥天之幸了,想再往上走,那是痴人说梦。到那个层次,可不是再高的能力,再强的权谋手段,就能够弥补的。 里面涉及到头头脑脑的斗争,任何一个高职位的调动,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是各方面势力无形中的战争,彼此妥协的结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农家子弟能够参与的。 没有后台,安安稳稳地等着退休,总好过在争斗中,粉身碎骨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的就是这个的意思。 可是他不甘心啊,是没有能力?还是缺少手段?想让他在主任位置上,混到退休,老死,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也合该他时来运转,搭上了夏县长,后来又认识了小季大夫,这一届常委会,想不青云直上,都是难事啊。 那头夏县长的话,打断了他的翩翩遐想。 “小季大夫,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夏天明,耻为本县的副县长,一直隐瞒身份,真是羞愧啊。”夏县长面色平静地说道:“这是我爱人,秦爱芳,在民政局工作。” 女士亲热地拉过季恬的手道:“都怪老夏,他就是太谨慎,生怕有人对他不利。这不,不是要换届了嘛,所以行事格外小心了一点。但这绝对没有不相信季大夫的意思。还请你见谅啊。” 都说在民政局工作的,最擅长调理关系,丝丝入扣,说的是扣人心弦,那些吵着离婚的,理由是千奇百怪,没有那点本事,怎么能让人心平气和呢。 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既点明了难处,又含蓄地表达了歉意,堪称贤内助啊。 她笑笑道:“可以理解的,你们太客气了,我是大夫,为病人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医德要求,呵呵。” 季恬明白对方做出这坦诚布公的态度,算是认可她了,将她放在一个认为可以平等对话的,同等位置上。 她只是一个大夫,这是对自己至始至终的定位。 久居上位的人,哪个不是长着好几个心肝的?肠子里的弯弯绕绕,数不胜数。岂是她这种人能玩得转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的话也表明了,不管对方是何种身份,她只管看病,其余的一概不问的。 县长夫妇隐晦地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哎,小季大夫,我也算痴长你十来岁,要不我就厚个脸皮,认个干妹妹怎么样?”秦爱芳笑嘻嘻地说道:“我为长,羞为姐姐;你为幼,就为妹妹,可好?” 这算是看得起她吧?一个县长夫人要跟她这平民百姓做姐妹,要是不答应,会被认为她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吧。 当下,笑笑道:“只要姐姐不嫌弃就好。” 这时,秦爱芳的笑容才真正达到眼底,那边夏县长也微微地呼了口气,这样子,是打的双保险的主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就说嘛,这些当官的,一个个心思太多,也不怕英年早逝。 “哎呦,今儿怪不得喜鹊喳喳叫,还当什么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秦爱芳笑道:“老夏,我这添了个妹妹,你就没点表示?” “哈哈,那今晚我做东,满意了吧?”夏县长爽朗道。 这两人唱双簧,也不累得慌。 季恬笑道:“别,今儿还是妹妹做东吧,都是自家人,不兴那个。随便吃点农家菜,家里都现成的,你们看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秦爱芳觉得刚认的妹妹,不是那趋炎附势的。不骄不躁,是她操之过急了,还是温水煮青蛙比较好。 虽说她这个提议动机不纯,但是何尝没有真心在里边呢? 与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做姐妹,那是赚大发了,根本没有折本之虑。老夏这个病,看过的大夫,不计其数。但是最终能见效并且治愈的,也只有对方一个。 借她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了妹妹,算计于她啊?认个干姐妹,以后有点什么事,也能说上话,这是他们夫妻俩在家,早商量好的。 “那今儿咱就打扰了,等会姐姐帮着摘菜什么的,能用得着,只管发话。希望不添乱才好,我这笨手笨脚的。”秦爱芳自嘲道。 “姐姐太谦虚了,其实也没什么忙的,一般都是我妈下厨,我也就落个嘴好。”季恬笑笑:“你们都坐会,我去请我妈再加几个菜。” 说着,她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老夏,你说这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可别让妹妹心里有什么想法,那就得不偿失了。”秦爱芳有点发愁道。 “如今只能这样了,时间长了,大家都了解彼此为人后,心结自然会烟消云散的。”夏天明安慰她道。 这时,张强凑上去说道:“县长,秦主任,依我看,咱们是多虑了。小季大夫一看就是心眼通透的,哪能不明白咱的心思。她这什么都明白的情况下,还答应下来,就是顺水推舟的意思。” 这一番解释,夫妻两人都觉得有道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而且啊,季仁堂在咱原县也是有一定声望的,口碑极好,这可不是光靠医术,就能取得的,它从侧面反映了他们坐诊大夫的品德。”马强继续分析道:“以前的老季大夫,听家里老爷子说,称得上是仁心仁术。他将担子传给孙女,肯定是非常认可她的。” “是啊,官场上容不下单纯,咱们这都被同化了,习惯使然。爱芳,我看张主任说得有道理。看看这宅子,就知道季仁堂的底蕴。说起来,咱是占便宜了,抢先下手,强认了这么个妹妹。以后真心相待吧,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夏县长认真地说道。 秦爱芳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不错,金麟岂是池中物,一朝风雨即化龙啊。” 、第35章 晚饭很简单;一盘西芹百合;一个爆炒腰花,一碟花生米,一碗红烧肉;一个清蒸鲫鱼;再加上丝瓜蛋汤;大家吃米饭的吃米饭;喝酒的喝酒;一会功夫后;彼此间的拘谨就少了许多。 “季大夫,来,我敬你。感谢你培养了个好孙女啊。”夏县长端起酒杯说道。 季革命满面红光;听人夸他孙女;就与年轻时痛快喝酒,大口吃肉一样的酣畅淋漓。 “这都没外人,我也就不怕自爆其短。说句实在话啊,每天下班后,都怕回家啊,心惊胆战,太痛苦了。”夏县长有心套近两家关系,也就敞开了自己的内心。 “我爱人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没有需求呢,可是实在有心无力啊,感觉自己跟个太监似的。”他闷了一口酒,那段黑色的岁月,真是不堪回首啊。 秦爱芳也是拭了把眼泪:“老夏,咱不提了,都过去了啊。” “是啊,都过去了,多亏小季大夫了。” 像他们这种官场中人,很少有这么情绪外放的时候,一个个都跟忍着神龟似的。现下也是真性情释放,没一会,就调剂过去了。 “小季大夫的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虽然只是个区区的副县长,吹句大牛,今儿我把话放这儿,在原县这地头上,你绝对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安心心的行医。”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季恬也是心下感激,以后摊子铺大了,难免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麻烦,现在对方主动提出愿意保驾护航,那是再好没有。 “谢谢姐夫,以后有事,我一定尽力。” “对,对,就是姐夫,一家人。”夏县长明白此时小季大夫,是真正认可爱人的提议,也是心下大尉。 等他们吃饱喝足离去后,爷爷又拉着季恬谈话。 “恬恬,这县长的线搭上后,以后也如他所说,在原县,不惧宵小。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本分做人,踏实行医。天底下任何事都没有捷径可走。咱凭手艺吃饭,切勿贪小便宜吃大亏。”季革命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爷爷,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季恬说道:“你可是从小看我长大的,这些错误绝对不会犯的。” 孙女是什么样子 ,他当然心知肚明,但是人上了年纪,总会不放心这个,操心那个的,非得唠叨上两句,心里才踏实。 “爷爷,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给参谋参谋。”季恬组织了下语言:“我想自己种药材,实现自给自足。” “你是想承包个山头?”人老成精,说的就是他。 “有这个打算,你看可行吗?”季恬问道。其实她早已经决定去做了,现下问问爷爷的意思,只不过为了表示尊重。 “恩,这样啊。”他摸了把花白的胡须:“你也长大了,有主见了。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不要怕失败,大不了咱重头再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对爷爷无条件的支持,还是非常感动,好像即使走了弯路,犯了多少过错,身后总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依靠。 她何德何能啊,能得到这么许多。要知道这些不是天经地义的,天底下薄情寡义的父母家人,兄弟离心,为了一点利益,对簿公堂的比比皆是啊。 季恬努力压下瞬间潮湿的眼眶:“那爸妈那呢?” “都交给我,我来跟他们说。”季革命大包大揽道。 其实在这个家里,作主的还是季革命。即使多少年不问事,退居幕后,但老爷子的威信,那是毋庸置疑,谁都不敢多加置喙的。 季恬放心地找到六婶,询问包山的事情。 她听后特别激动,好像立马甩掉多少年包袱一样,但冷静过后,还是问道:“恬恬,按理说,你能接手这烫手山芋,婶子求之不得。但是内情你打听清楚没有?那可是个烂摊子,谁得谁倒霉,婶子可不能明着坑你。” 季恬对这番善意心领了。不是所有人都见利忘义的,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提醒自己,六婶为人确实厚道。 “婶子,你不要担心,我是用来种药材,不图赚钱盈利。” “这样啊,那投入不小啊。既然你决定了,那可不能后悔哦,以后婶子可不认的。”六婶半真半假的说道。 “好的。那婶子你将材料都准备好,过几天咱去转手续。还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那承包费可以十年一付吗?我如今手头上没有那么的积蓄。” 离婚后,季恬将股票清仓了,再加上叶?</br></br> 第 7 部分阅读 “好的。那婶子你将材料都准备好,过几天咱去转手续。还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那承包费可以十年一付吗?我如今手头上没有那么的积蓄。” 离婚后,季恬将股票清仓了,再加上叶子豪的补偿,大概也就是十五万左右,房子暂时还没人接手,要不然她手头也能宽松些。 “没关系,我都一年一付的,就按你说的办,还怕你跑了不成。”六婶爽朗地说道:“先付十万,余下的五十五万,咱慢慢来。” “谢谢六婶,那家里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哎,别着急啊,好不容易来婶子家一趟,不会连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吧?”六婶一把拉住季恬:“家里又没老虎,会吃人。来,说说,你妈上次回我的事,到底什么情况啊?我那侄子对你可是满意得很啊。” 哎,季恬最怕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大家都是亲戚熟人,说重了会让对方没面子;说轻了呢,又达不到表达的目的,尺度很难把握,愁死人了。 “婶子,徐文的条件太好 ,我这一离婚的,配不上他啊。”她哭丧着脸,叫苦道。 “跟婶子这还晃枪呢,别整虚头巴脑的,说些实在的。”六婶向来快人快语。 季恬愁眉苦脸道:“说的是真的,你又不想。这么说吧,他所要求的标准,就是我从前生活的模板,那种日子,哎,真心不想再过了。” “行了,你也别叫屈了,瞧这小脸皱的。婶子放过你了,回头再帮着寻摸寻摸。”她打趣道:“自古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真是可惜了,你俩。”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识啊。那啥,六婶,事就拜托你啦。”话音刚落,就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再被抓住似的。 “这孩子。”见季恬这幅火急火燎,被狗追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 这天,她诊治病人的时候,难得的发了一下愣,这不是初中同学蔡元,又是哪个? “老同学,没想到,咱这么快就见面啦?这是哪不舒服啊?”她热情地招呼道。 蔡元本来定定地看着心上人的,听见问话后,立马有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结巴地道:“有,有点咳嗽。” “那我给你瞧瞧。”季恬给他诊治一番,得到的结果是他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结果让她很纳闷,难不成是医术没到家,还有什么隐性病史她看不出来的? 看见季恬愁思苦想的样子,蔡元突然拔腿就外跑,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整得她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事啊。 走到半道,蔡元停下车打电话:“薛贵,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装病,现在好了,被她看出没问题,多尴尬啊。” 那头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怎么样,这招有效果吧,能亲眼见到心上人不说,还揩点小油,你闷骚的心里,有小兔子乱撞的感觉吧?哈哈。” “胡扯,早知道就不听你的了,还自诩什么爱情专家,真够可以的啊。”有他会承认吗? “过奖,过奖。谁让你一回来,听说她婚姻出现问题,就立马六神无主呢。”蔡贵痞味十足地说道:“不让你亲眼看上一面,你能放心工作?” 蔡元沉默半响才说道:“薛贵,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发扬什么君子之风。要是自己主动点,和那畜生公平竞争,现在她就可能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了吧?” “你也别自责了,事已成定局,世界上哪来的后悔药。”薛贵安慰道。 “那兔崽子,王八蛋,老子我见一次揍一次。”蔡元愤恨地道。 “是啊,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陈世美。话说回来,我的王宝钏在哪呢?咱俩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没说一会正经话,就开始显露出本性了。 第二天,叶子豪刚到医院,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房门就被一健壮男人一脚踢开,朝着他就是劈头劈脸地一阵海揍。因为事发突然,他都被打懵了,毫无还手之力。 等保安姗姗来迟的时候,肇事者早一溜烟地跑没影了,真是来去一阵风啊,好像突然从天而降似的。 叶子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破破烂烂,整个一猪头形象。 他欲哭无泪,真是无妄之灾啊。 等他脑袋终于运转正常,隐约想起对方实施暴力的时候,貌似提到季恬什么的。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真相,这是前妻见不得他离婚后,过得还如此潇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bay;Dudu扔的地雷,我爱你们,太感谢了! 、第36章 他火冒三丈;好啊;最毒妇人心,毒蝎心肠,拿起电话;对着季恬就是一阵痛骂。 “只要我过得比你好;你就受不了;是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女人;这么阴险呢?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签字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季恬听着那头莫名其妙的责难;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她躲避他们如躲瘟疫;哪会主动往上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个毒妇;有本事做,没胆子承认,是吧?”叶子豪认为对方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和他斗心眼:“当初你就阴险地将照片四处张贴,现在你又找人到医院来打我,破坏我名声,阴魂不散的,你就这么不愿意离开我?” 季恬总算明白对方的怨气从何而来:“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没做过这类事,也许是旁观者清,有那见义勇为的,在为我打抱不平。” “你得了吧,你的几个亲戚,还有哪个我不认识的。那个狗熊似的男人见都没见过,肯定是你雇佣的。”叶子豪根本不相信前妻的话语,认为对方在推脱责任,在狡辩。 “行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她这整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和这男人啰嗦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为她出气啊,像暴力海揍那臭男人什么的。她早就想做了,还真是解气啊。 叶子豪见前妻不仅不认错求饶,反而像对待那讨人厌的苍蝇似地,爱理不理,气急败坏地拿着手机发泄,差点砸到刚进门的刘玫身上。 “这是怎么啦?着急上火的。” “玫玫,嫉妒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还是你对我好啊。”肿得跟包子似的脸,拉着刘玫的手就一通表达,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违和。 尽管如今男人的脸,惨不忍睹,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蛮受用的:“你知道就好。我打电话给你妈了,让她给煲点汤送来补补。” “玫玫。。”叶子豪深情地说道:“我真后悔没有和季恬早点离婚,那样的女人,我还和她躺在一个床上那么多年,真是毛骨悚然啊。要是早早分手,咱俩现在已经双宿双飞,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了。” 女人都是爱比较的动物,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总会将自己和前任做比较,刘玫见叶子豪总算清醒地认识到,她前妻的恶劣,心下欣慰不已。 “你也算没白长眼睛,明白过来就好。下个月咱的婚礼后,我就完全属于你了。”刘玫深情似海。 “我真是等不及了,宝贝。” 两人正抒情呢,门被‘砰’的推开了。 “子豪,这是怎么搞的?谁敢下这么大的毒手啊,咱报警,送他去坐牢。”来人正是刘远芳,儿子是她的全部,如今被揍的连她都认不出,怎么能不心痛呢。 “妈,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见老妈这么不识趣,又跟个苍蝇似的,‘嗡,嗡’的说个不停,还真是厌烦透顶。 “阿姨来啦,那你们慢慢聊,我这马上要进手术室了。”刘玫说完,就迈着模特步出去了。 “看见我来,她就走,这是什么意思嘛。”刘远芳小声地嘀咕。 若换做从前,她肯定早大喊大叫,闹将起来了。可是如今,她却没这个胆量,谁让人家娘家势大呢,儿子的前程还在对方手里呢,哎,都是底气不足闹的。 “儿子,你赶紧当上那院长,然后一脚踢了这女人,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刘远芳对儿子诉苦道:“家务不会做,还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跟季恬简直没法比。” “妈,别在我跟前提季恬,知道儿子这伤怎么来的吗?都是她找人打的。”叶子豪怒火冲天道:“谁他妈再跟我提到她,我跟谁急。” “什么,季恬找人打的?她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哼,她还不承认呢,好像冤枉了她这个天字号第一好人似的。” 刘远芳暴跳如雷:“她的心思,我是门清。不就是见不得你找了个有权势的老婆,从此平步青云嘛。哼,她呢,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想再找比你条件好的,那是难上加难。肯定心里极度不平衡。” “儿子,你喝着汤,好好补补,将养几天,妈找她算账去。” 张远芳到的时候,季恬正忙着给人看病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也不管场合,上来就兴师问罪:“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离了我家子豪,没人看上你,就暗地里使坏,对吧?” “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再怎么着,我儿子也不会跟你复婚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子豪下个月就要跟院长的千金结婚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再敢缠着我儿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这农村里,现在也不是农忙,大家闲得很,不到十来分钟,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 张远芳有心搞凑前儿媳的名声,见到围来不少人,更是猖狂厥词:“你以为弄点小动作,子豪就会回心转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季恬冷静得很,跟这种女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总以为自己儿子跟朵花似的,谁都喜欢呢:“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缠着叶子豪的?” “你别死鸭子嘴硬,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进叶家门。” “谁稀得啊,真当他是个宝啊,我季恬当初是瞎了眼,才挑了那么个货色。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哪怕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绝不会吃那回头草。”季恬也发火了,真当她是泥捏的,好欺负不成? “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这个泼妇。“季母拿起一根笤帚,就往她身上打。 张远芳狼狈地四下闪躲,嘴里还硬气地撒泼:“真是丢人现眼,养了个喜欢纠缠男人的女儿,要是我啊,早羞愧得一头撞死了。” “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大家都帮帮我妈,帮着把这泼妇赶出去。”季恬对着围观的邻居说道:“要是你再敢踏进季家村一步,保准见你一次打一次。” 周边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一个个就近挑选合适的家伙,对着张远芳就是一顿招呼。 还好,她还不算蠢的过分,知道在这里,讨不了好了,左躲右闪地狼狈出村了。 原县的风气就这个好,谁家遇着事,都不会袖手旁观,哪怕平时再大的隔阂,那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关键的时候,不要招呼,就一致对外。 村里人谁不知道季恬的那点事啊,早就想冲上去,教训那娘们一顿,但是当事人没发话,他们也不好自作主张。 “今儿谢谢大家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招呼。”季恬对父老乡亲的帮忙很是感谢。 大家也明白现下不是寒暄的时候,都自觉的散去了。 六婶也不是外人,对季恬道:“大侄女,之前你这眼光真不咋的啊,婆婆这个样子,哪有好日子过啊?” 季恬苦笑道:“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恨不得一辈子不见才好,但他们就是时不时地会冒出来,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 “担心什么,咱村里这么多人,还怕一个疯婆子。”六婶一针见血道:“她就是见你一介女流,没个男人保护,搓扁捏圆随她喜欢,以为好欺负呢。” 季母却是忧愁道:“恬恬,既然离婚了,你可不能再给那白眼狼,几句话就忽悠了,咱绝对不可以再往火坑跳啊。”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知道她是误会了:“妈,自离婚后,我一次都没和他联系过。他们都是疯狗,胡乱攀咬人呢。” “那就好,那就好,妈这心脏啊,真是吃不消,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六婶也是安慰道:“姐,别听对方胡咧咧,我看啊,她八成就是来炫耀的,生怕谁不知道她儿子要当乘龙快婿?咱要是放心上,就上了大当了。” 季恬感激地朝六婶笑笑,同龄人的话,一般都比较容易入耳些。 几人正寒暄着,一辆车疾驰而来。 刚停稳,蔡元就从车上奔下来,见季恬完好无损地站那儿,才舒了一口气。 “季恬,对不起,都是我一时冲动,揍了那小子一顿,才给你惹上麻烦。” 季母和六婶面面相觑,这又唱的哪出啊。 “这位是上次来的那位同学?”季母有点迟疑,黑灯瞎火的,也没怎么看清楚。 “啊,是啊。”蔡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季恬边上还有其它人。 他心心念念地担心心上人,眼里只有她,其余的人和事,一概过滤掉了。 如今见季母也在这儿,浑身不自在,又紧张起来,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Dudu 、第37章 “上次都谢你送恬恬回来;快进屋坐。”季母看向蔡元的眼神充满柔和。 季恬将她拉到一边,小声的埋怨:“吗,咱能别这样吗?大家都是同学,被你一掺和,都尴尬啊。” “我怎么了我,好好招待也有问题啊?” “别装了;行不?你那眼神,太露骨了,就跟看女婿似的,谁眼睛是瞎的啊?”季恬翻了个白眼道。 “那又怎样;犯法啦。你说说看;多好的小伙子;在眼前;都不知道珍惜,我和你爸,到哪天才能抱上外孙啊?”季母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妈,咱别见到个男的,就往女婿那方面想,行不?万一人家结婚了,有孩子了,那怎么办?”季恬耐心的解释道。 她能理解做母亲的担心,她如今的年龄,真是经不住折腾。但这也不代表,遇到谁,都在猜测凑成一对的可能性啊。 “哎,知道了,随你便,以后不会了。可惜了,多少的男孩子啊,块头大,一脸的英气,跟以前的那个小白脸,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样的基因,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是矮个。”季母越说越离谱。 季恬已经没办法再和她沟通了,倒了杯茶,给蔡元端去。 “来,喝杯水,你的病好了吗?季恬温和地笑道:“不怕你笑话,到现在我都没看出你身体的问题,学艺不精啊。” 蔡元的脸立马涨得通红,心中咒了薛贵一千遍一万遍。 正开着车,想着今晚吃什么的薛贵,猛的打了好几个喷憩,难道是昨晚和人玩妖精打架,着凉了,恩,回去喝几幅板蓝根才好。 “没事,呵呵,也没什么大毛病。”蔡元挠了挠脑袋说道。 季恬也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才对,否则不管怎样,总会有点苗头的。 这两人都不是啥健谈的人,一时整个房间内是寂静无声。 季恬看对方坐立不安,红通通的脸庞,两只手不停地搓着,有些纳闷,这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她又不是母老虎,好家伙,跟犯错的学生,等着老师批评的那场景似的。 没办法,看来他是个面嫩的,有一种欺负老实人的犯罪感。这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啊,不得不找话题,闲聊道:“你工作蛮轻松的吧,好像压力不怎么大的样子?” “啊,还好,职高毕业后,就入伍了,当了八年兵,攒了点钱,陆续买了两辆卡车,租给别人,平时闲得很,照顾家庭没问题。”蔡元有点茫然的说道。 猛然间又像想起什么,补充道:“我有房子,不大,也就百十来个平方。还有一辆小车,呶,就是外面停着的迈腾,恩,是贷款买的,不过,没有还贷压力。手头上还有点积蓄,想找点机会,再做点小生意。” “我还没谈对象,只要女生要求不太高,应该会生活得不错。恩,以后家里的家务,一切开支我全包了,收入也全交给她保管。”他难得在季恬面前说这么多话,一股脑想全都表达出来,语无伦次的,边说还边小心的瞄瞄她。 季恬压下内心的闷笑,对方好像在面对媒人,请人介绍对象时的说辞:“怪不得你这么壮呢,原来是当兵的啊,手上有几手功夫吗?” “撂倒几个大汉,不在话下。”说道这个,蔡元明显放松自然不少,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自信。 “按你的条件,应该属于经济适应男吧,很受女孩子青睐的,怎么还没交朋友呢?”季恬打趣道:“是不是要求太高,挑花眼了啊。” “没有,没有,我根本从没相亲过。”说着,生怕别人误会似的,连忙撇清道:“也没有任何心理,生理上的问题,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说完,深深地看了眼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季母在门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掀开帘子,对蔡元说:“同学,今儿在这吃饭,啊,我马上去张罗。” “不,不,那太打扰了。”说着,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没事,都是家常便饭,也不特意为你。上次不说好的嘛,咱择日不如撞日,啊。”季恬挽留道。 “哦。”听见季恬的挽留,蔡元往外迈的步伐,立马收住了:“那就麻烦啦。” 季母欢天喜地地张罗饭菜去了,以她几十年的眼光来看,这男同学肯定对自己闺女,有那么点好感,就是不清楚结婚没有。 “哦,对了,蔡元,你之前的意思是打叶子豪的那人,是你?”这扯来扯去的,都忘了这个问题。 蔡元一面打量季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会怪我冲动吧?” “真是你啊,行啊,不亏是老同学,够意思。”她开心的说道:“冲动什么啊,我早想揍他了,还要多谢你呢,替我出口气。” 想到叶子豪被揍的那惨样,她嘴角不由得浮起微笑,蔡元见季恬真的不怪她,也嘿嘿地跟着傻笑起来。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说道:“我出去办点事,大概半个小时,就过来。” 季恬也没放心里,只是叮嘱道:“好的,掐着点时间啊,饭很快就妥的。” 蔡元点点头,急忙急乎的开着车走了。 季恬就去厨房帮着打下手,摘摘菜,洗洗碗筷什么的。 “你那同学去哪了?不会放鸽子吧,我这忙了不少菜。” “哪能啊,说是有点事,马上过来。”直觉告诉她,蔡元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恬恬,我好像隐约听到,他还没结婚?” “说是这么说的。”她无意识地回答道,说完,才反应过来:“哎呦喂,我的亲妈,咱能不偷听嘛,老是鬼鬼祟祟的干嘛啊。” 季母连忙放下锅铲,蹲□问道:“只要马上嫁人,你就是我亲妈。哎,你知道他家是哪的吗?有几口人啊,做什么工作的?” “妈,你查户口呢?我呆会全告诉你,行不?你顾着点灶台,这菜都快炒焦啦。”季恬无奈了说道。 “具体的家是哪的,有几口人,我是真不清楚。但是听说本人做点小生意吧,有房有车。” “条件不错啊,是你同学,应该年岁也相差不大,绝配啊。”季母这下真的兴奋起来,之前还有顾虑,压缩着喜悦,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跟季恬两人,完全是有可能的。 “恬恬,你可要抓紧点,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可别让人捷足新登。这样,你主动点,不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嘛。你主动出击。”季母面传心授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老古董,妈都知道解放思想。咱们要与时俱进,主动追求,不丢人啊。” “我的天哪,妈,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啊?这都哪跟哪啊,我回屋看书去了。”反正碗筷也全摆好了,也没什么需要她做的,就再也不愿意和妈呆在厨房里了,否则能被叨唠死,就跟那唐僧似的。 “我告诉你,要是再矜持,好的都可抢走了,剩下耳朵都是歪瓜裂枣,到时候,有你哭的。”季母在后面叮嘱道。 蔡元紧赶慢赶,到达的时候,晚饭正好上桌,季父也下班回来了。 季革命也是踩着饭点,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迈着将军步,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那步棋,怎么一不小心就被人将军了呢。 他都没发现饭桌边多了个人,直到蔡元开口,他才回过神来。 “小伙子,哪家的啊,快坐,快坐。”他一见这种精精神神的小伙子,就打心眼里喜欢。 季父刚听媳妇说过蔡元的情况,也是不动声色的观察评估着,心中估量着对方和闺女,凑对的几率有多大。 “爷爷,叔叔阿姨,今天真是打扰了,我刚刚去城里超市,随便买了点东西,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说着,指着桌上的一大堆拎袋说道。 “这么客气做什么,太破费了。我来瞅瞅,都有什么。哎呀,五粮液,茅台,玉溪烟,化妆品,你这孩子,就吃顿便饭,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等会走的时候,都带回去。”季母嗔道。 “好了,既然孩子的一片心意,就留着吧,以后常来常往啊。”季父一锤定音道。 “这家里都没人抽烟,不浪费吗?”季母小声嘀咕道,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和男人抬杠,给他做足脸面。 “不值当什么,阿姨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是我叨扰了才对。” “这孩子,看嘴甜的。小蔡家是哪的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季母抛出内心最关切的问题:“来,咱们边吃边聊啊,别一会凉了。” “我家是平然镇的,家里有父母,还有个已经结婚的哥哥。”蔡元正襟危坐,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两个男孩啊,那你父母负担蛮重的哦。哥哥如今住在哪呢?” “我哥哥住在县城,孩子也六岁了。父母就在那帮着带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温娜,jjkun两位小朋友! 、第38章 等蔡元离去的时候;已经到九、十来点了。季母刨根问底的本事;真是顶呱呱,一五一十的;事无巨细;就差打听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了。 这饭吃的也真是胆战心惊;离去的时候,这额上的薄汗,都没能消下去。 人走后;季老爷子发话道:“都不要急,来日方长;都仔细考察考察,避免重蹈覆辙。” “爸,咱哪次不仔细啊;还不是你宝贝孙女,以前死活要嫁给那畜生。”季母埋怨道。 “要我说,这小伙子不错,你看买的那些东西,没个大几千拿不下来。要是对恬恬没意思,打死我也不信。”季母分析道。“就冲这,就比那叶子豪强。之前那位就剩下张嘴了,说的比唱的好听。” 季父也赞同道:“这孩子确实实在。” 得到附和的季母,立马道:“我也没有希望两人立马结婚啊。这要有人介绍,再多看看也没什么嘛。就当做多一个选择对象。” 季老爷子这才赞同道:“恩,多比较比较,没坏处。” 季恬真是哭笑不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不在乎她的意见嘛。 刚到家的蔡元就接到薛贵的电话:“怎么样啊,今儿上门女婿,扮演得如何?” “别乱说,就是随便吃了顿便饭。他们一家都是很淳朴好客的。” “得了,这就护上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 蔡元一点没把对方的打趣放心上,这家伙向来最喜欢嬉皮笑脸。 “哎,我总感觉配不上季恬,自己一不是豪门,二不是高富帅的。那样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人去关怀和守护。”蔡元闷闷地说道。 那头的薛贵抚额道:“老天,真不亏是纯童子啊。得呢,今儿啊,兄弟就给你上一课。这幸福啊,其实跟外在条件真没多大关系。” “不愁吃,不愁穿。日子过的踏实,再有一个知冷知热的,时刻在边上陪着,安安稳稳地携手一辈子,比什么都强。”薛贵说起这些,精神头十足:“你说那些豪门啊,是咱这些普通人,能玩的转的吗?也就表面光鲜。” “再退一万步说,她真让哪个豪门公子看上了,也修成正果了,剩下的就是好日子吗?人家说不定娶季恬,是有什么图谋,出于利益考虑呢。要我是季恬,一定会选择你,相对于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说,抓住手里的才最实在。你说,你会背着她乱搞,会使用家庭冷暴力吗?” 蔡元的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你还不知道,恬恬就是我的一个梦,对不起爸,对不起妈,也不会对不起她。” “结啦!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才是她的真命天子,能真正给她幸福的人。”临挂前,薛贵不忘加油打气一番。 蔡元想着那将来可能的美满日子,心满意足地,嘴角挂着微笑,会周公去了。 季恬心无杂念地进入修炼,如今她炼气三层的修为,还属于初期阶段。一直争分夺秒地,希望早一日进入炼气中阶。 等她缓缓收功的时候,天已大亮,按这乌龟爬的速度,到那筑基期,基本是遥遥无期啊。 没办法,现在的她已经看得很开了,不抱太多无谓的希望,走一步算一步,就这当下的环境, 聊胜于无吧。 想到今儿要跟六婶去镇上过户,她收起杂乱的心思,洗漱过后,跟着爷爷在院里打拳。 季革命的头顶冒着热气,可见锻炼的时间不短了,自从孙女帮着改良了太极拳的招式后,他算是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每天,也不等孙女一起了,自顾自地练得不亦乐乎。 现在的季恬,也算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她随身携带的针,已经成为那秘密武器。 对于穴位了如指掌的她,要是遇到那心存歹意的,保管叫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婶早早地来等候着了,没想到有一天,这压在心中的大石会这么轻松地被移去,这每天要付承包费得日子,真是不好过啊。 确认过户前,季恬又问了一遍:“婶子,你不再考虑考虑?” “考虑啥啊,这人该发多大财,早就命中注定,强求不了。”六婶笑着道:“这手续办好了,就是山上挖出金子,婶子都不带眼馋的。” 季恬笑笑,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为了避免将来的麻烦,虽然有点过于谨慎,但先小人后君子,总比将来变仇人强。 “行吧,婶子既然决定了,那就按照程序走吧。”说着,塞了一条烟,给工作人员。 那人得了好处,眉开眼笑的,没十分钟,那百十亩的山头,从此就归季恬名下了。 等告别六婶后,季恬才拿出那本所有权证来,左看右看,恨不得瞧出朵花来。 其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表面表现得再淡定,其实心里是憋着股气的。 当时离婚的时候,那家人的不屑和刀子般刻薄的言语,甚至将她比喻成叫花子之流的侮辱,她一日也不曾忘记。 都说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暗暗地发誓,一定要过得比从前好,让他们后悔得跳墙。 如今万里长征总算迈出第一步,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那点小愿望,肯定会实现的。 取过钱后,就往华恒一品去了,因为和中介约好,有人想看看房子。 王宁边听着恭维,边盘算着呆会要将房子杀到什么价格。 等几人见面的时候,顿时有点地球太小的感觉。 “老同学,是你要买房子吗?” “是啊。”房主是季恬,也出乎她的意料,本来还幻想着要是个男人,撒撒娇,说不定能多砍一些呢。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偷偷摸摸地取出手机,发了个短信:“遇到你表姐了,速来华恒一品。” 解决了这件事,她才专心致志地看起房子来,对季恬的印象,可是深刻得很,这位当初在同学会上,就让她大感威胁。果然自己没看走眼,Peter事后问过不止一次,还让陈晓敏约她出来呢。 陈晓敏也想从Peter口袋里多挖点钱出来啊,可惜她一直没找到好的借口成事,如今总算是福星上门。 门铃响的时候,季恬还纳闷呢,等见到是陈晓敏,就见怪不怪了。 那两人隐晦地对视一眼后,陈晓敏就亲热地挽着季恬的胳膊道:“季恬,现在想见你真不容易啊,今儿咱得好好聚聚?” “不了,家里一堆事呢。”她不着痕迹地抽回胳膊,婉拒道。 “呦,这么不给面子啊?还把我当亲戚吗?”陈晓敏斜睨着质问道。 “亲戚不亲戚的,不是嘴上讲讲的。”季恬回道:“你这么上赶着来请我,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陈晓敏在对方的目光下,有点无所遁形,好像什么都瞒不住似的,当下强作笑颜道:“你小说看多了吧。” “呵呵,你非要请客,那我就带着肚子了哦。”季恬笑笑道。 她倒要看看,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非得一次性让她们知道疼不可。 “行啊,不就请客嘛,不差这点钱。”陈晓敏见对方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心下冷笑,到时候不要哭喊着求饶才行。 “怎么样?王宁,这房子还满意吗?” “就这样,你这装修太老了,家用电器家具什么的,我也要重新配置。这个价格太高了,如果你能便宜一些,咱们还是有得谈的。”王宁挑挑眉,用嫌弃的语气说的。 “这个装修本来就是经典款,永久不过时的。而且这才弄好几个年头,平时也很爱护,跟新的没什么区别,可以说是拎包入住的类型,性价比非常高,最低65万。要不,你回去考虑考虑?”一码归一码,季恬尽责尽职地解释道。 王宁哪里不知道对方说的这些啊,以她看了这么多房子的眼光来看,这套房子确实是上上之选:“行啊,有消息再给你打电话。” “走吧,房子的事,咱们可以边吃边谈啊。我已经订好包间了。”陈晓敏上来打断道,暗中和王宁做了个OK的手势。 er早已守候在包间里,他有点小紧张,这终于又要和佳人见面了。 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整理仪表,还拿出香水,在身上喷了喷,生怕肢窝下面有什么异味,唐突佳人。 看着三位各有千秋的美女,peter觉得热血沸腾,人生圆满之感。 “又见面了,季小姐。”Peter举起酒杯道:“不知道给不给点面子,干了这杯呢?” 也许觉得占了主场的优势,行事说话,语气间有点放浪形骸,调戏味十足。 ”不好意思,我重来不饮酒。” “这酒可是美容养眼的。”陈晓敏凑上前来,劝说道,不经意地想将藏在衣袖中的药,弹进葡萄酒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Dudu的慷慨打赏! 、第39章 如今的季恬早已非昔日的阿蒙;再加上她一直注意提防;对陈晓敏的这种小动作,是心知肚明。 要是从前,她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姑妈的面子上;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就如之前的一再挑衅一样,当对方是条疯狗在到处犬吠;充耳不闻。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包容换来对方的一再逼进;自己的退避三尺被人当做软弱可欺。如今在眼皮子底下;就敢做这种下作动作;实在是无耻之极。 这种举动实在是触犯到底线;绝对的给脸不要脸。当下,一把抓住对方的准备施药的手。 陈晓敏惊骇之极,想挣脱开来,但任凭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可奈何。心下是惊疑不定,这哪是一个女孩子能拥有的腕力?跟被钳子夹住似的。 “你真是我表妹吗?”季恬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道。 “表。。表姐。”陈晓敏结巴地说道:“你这是干嘛呢,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 季恬心下冷然,嘴角一片苦涩:“表姐?没想到听你叫第一声表姐,是在这种场合?” “晓敏,我自认待你不薄,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开罪过你,犯得着一次两次的,就跟那杀父仇人似的?”季恬对着早已面无人色的陈晓敏说道。 “你别得意,赶紧放开。你也不想姑妈伤心吧?”情急之下,搬出亲妈救场。 要换做以往,这招肯定好用,但情分哪经得住,一次又一次的消磨。 这次,季恬不想再姑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咱们也算一块长大,有什么仇恨需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解决?”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血口喷人,你。” “是啊,季恬,大家都是同学,你和晓敏还是亲戚,咱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王宁也上来打圆场。 而见到形势不妙的Peter,早已借助上洗手间的借口,不见踪影了。 屡试不爽的招数,在季恬这,马失前蹄,老谋深算的他,生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决定当做不知情,去搀那摊浑水,心下一决断,找机会,就丢开这乱哄哄的场面,会下一个场子去了。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季恬看着强作镇定,跑来做和事老的王宁。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在床。她也不好直接炮轰对方,惹得不好,反而会被倒打一耙。心下不禁冷哼,走着瞧吧,希望识相一点,否则总有一天,栽她手里。 “误会?”季恬用另一只手,掰开那还尤死挣扎,全力反抗的手。 奈何蚍蜉撼树啊,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一颗鲜红的药丸,晶莹欲滴,分外妖娆。 这下,再无侥幸心理的两人,脸色瞬间煞白。 “现在还是误会吗?”季恬温和的说道。 可惜再温柔的话语,听在她们的耳朵里,都如催命符一般,此情此景下,纵使再狡舌如簧,也无一丝用武之地。 “这。。这是感冒药。”陈晓小声的辩驳道,半响后,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对,就是感冒药。” “感冒药,长这样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行,只要你今儿当着我的面,把它给吃了,咱就当做什么没发生过,怎么样?”季恬嘴角露出一丝的嘲讽道。 “吃了?”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表姐,现在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估计立马会被那无辜胆怯的湿漉漉的眼神所击败。 “姐,表姐,求求你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她知道事已无回天之力,只能委曲求全地,求对方放过她一马。 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用,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吃了它,我就揭过这事。”季恬斩钉截铁地,容不得半点商量地说道。 “宁宁,咱俩一人一半?”陈晓敏没办法,只好将求助的眼光看向王宁。 王宁快速地往后退,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要是她刚才反应能快速一点,说不定也会如Peter一样,早早避开了,可惜晚了一步。 er又不在,吃了这药,欲火焚生的,神智全无的,连帮着解决的男人都没有。那种场景,光想想都让人浑身打颤。 而且这个药是从国外进口的,跟一般的冒牌货有本质的区别,说什么,她也不会为了那可笑的友情,去以身试药的。 想想都觉得今天是福星高照,本来这差事,是落到她头上的。可惜陈晓敏,说要亲自下手,那样才会有报复的快感,才让她逃过一劫。 “晓敏,别开玩笑了,季恬让你一个吃的,你别带拖累我,行不?”王宁义愤填膺地说道,还不忘将季恬拉出来,狐假虎威一番:“你吃吧,等会我就给peter打电话。” 陈晓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这两贱人,今天是怎么对她的,她陈晓敏会清清楚楚,牢记在心。 真是欺人太甚,不报此仇,她誓不为人。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以撒泼的手段推却,她和王宁两人,合起火来,二对一,还是有希望全身而退的。可惜季恬的力气之大,远超她想象之外,就再来两人,估计都讨不了好。 她以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两眼死死的瞪住季恬,吞了那颗药丸。 季恬真是无奈之极,也不知道那么善良的姑妈,是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女儿来的? 要不是她一次两次的与自己作对,好像生死大敌似的,她用得着做那恶人吗?说到底,到现在,陈晓敏还没有检讨过自己的行为,一味的将罪责全栽在她头上吧。 看对方的眼神,就明白以后两人间断无和解的可能了。 其实今儿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对方身上施上一针,加以报复,那她现在恐怕没那个精力,这样瞪着自己了,哎,终究还是心软了。 季恬担心自己离去后,对方会去洗手间抠喉咙,所以 ,大概等到药效发作的时候,才深深地看了眼王宁,回家去了。 王宁哪能不知对方眼神里所表达的警告,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以后说什么,也离这个姑奶奶远点。 真是心狠手辣啊,连亲表妹都不放过,要是对待她的话,下场估计更惨。 进村子后,先绕路去六婶家,将包山费给她。 六婶笑得合不拢嘴:“这自家侄女,还信不过你吗?”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毫不推辞地将钱接过来。 “六婶太客气了,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季恬笑着道:“那婶子,你数数,看看真假。我这都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六婶也不矫情,一会功夫,就清点完毕:“要我说,点什么点,真有点意外,侄女还不认吗?行了,没问题,那就谢谢你了。” 季恬满怀着心事,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家人说,关于陈晓敏的事情。 季父对自家妹妹的感情,她一直看在眼里,要是闹崩了,季父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也是她对陈晓敏一再姑息的原因。 哎,这种事,不是靠瞒就可以当做天下太平的。 等到晚上一家人聚齐的时候,她就直截了当地挑明了这事。 “爷爷,爸妈,接下来听我说这事以后,你们一定不能发火,保持心平气和。” 几人见她面色慎重,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季恬也就一五一十的将陈晓敏的事情说了,包括之前和今天的,没有一丝隐瞒,也没加入自己的情感,像一个旁观者似的,毫无感情的述说着。 季母最先按捺不住,控诉道:“好啊,又一个白眼狼,她就一点不惦念,从前这个舅妈对她的照顾?” 即使是侄女,但相对自家闺女来说,那还是外人。 季革命也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一样米养百家人啊,这孩子没遗传到老季家的一点作风,全随了她爸了。” 他本身也是个护短的,特别对继承自己的衣钵的孙女,更是偏袒到极点:“那孩子也算长歪了,以后就当没这个人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其一,季父也是无可奈何,只怪侄女的种种行为太过了。正因为是自家人,才显得特别的寒心。 “我也没指望他们念咱的好,是吧。”季母抹了把泪道:“真是让人齿冷啊。” 季父沉默半响,接口道:“这事,就别专门跟兴翠说了,要不然估计连亲戚都坐不下去。” 季恬看大家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感觉好像面临抉择取舍似的。 当夜睡下后,季父睡到半夜,辗转反侧,终是爬起来,给妹妹挂了个电话。 季兴翠睡得模模糊糊的,本能地接起电话,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大哥说什么,让她好好管教女儿之类的话。 、第40章 陈晓敏一直在想,以季恬那卑鄙小人的行径;一定会跟她妈告状;所以决定先发制人。 “妈;我跟你说个事;关于表姐的。”她拉过打扫卫生的季兴翠说道。 “什么事啊?”季兴翠放下手中的抹布:“我这忙着呢。” “妈,不说你可能都想象不到;表姐那人真是可怕啊。她离婚后,搭上了一位有钱人,年纪做她爸爸都富余,还长得奇丑无比。”边说还做出非常吃惊的模样:“自己自甘堕落不说,还想把我拖下水;给那男人做小蜜呢。” 季兴翠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神思恍惚:“你弄错了吧?这说的是恬恬?绝对不可能。” “妈;你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我还能造谣污蔑她不成?我跟她有仇啊。”陈晓敏最讨厌的就是妈总是向着那贱人。 想她昨日被季恬强迫吃下那药后,没一会j□j焚身,全按本能行事,还好Peter及时过来,帮助纾解,否则后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这药比当初王宁下的那种,效果还要强劲。 事后才知道原来是Peter专门从国外定购的,非常有口碑的一种。他用在季恬身上,就想追求表面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的季恬,在他身下苦苦求欢的快感。 她陈晓敏是代人受过,也不知道和Peter做了多少次,药效才散过去。 那时候的她,全身乏力,连动跟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昏睡了一天,现在才稍微缓过劲来。 她平白无故地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可能会不嫉恨,心里诅咒那贱人,出门被车撞死,五马分尸。 看女儿的神情不似作伪,虽说平时不省心,但决不可能编这种弥天大谎,来瞒骗自己。当下,也有点半信半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晓敏,你没吃亏吧。” “你女儿机灵着呢,发现事情不对,早早地就溜出来了。”陈晓敏心有余悸地拍拍稍有弹性的胸口道:“咱们以后还是少跟舅舅家来往,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能想到表姐是这样的人吗?想到要跟这样的人做亲戚,我做梦都能吓醒。” “这,要不要拐着弯,跟你舅舅提醒一下。”季兴翠犹豫道:“他昨夜好像还给了我个电话,说的什么,我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的天哪,肯定是恶人先告状啊。妈,他们就是抓住你这心理,回过头反咬一口,将错误全栽到我头上呢。”陈晓敏听后,心惊之余,也感觉自己运气不错。 “我是从小看着恬恬长大的,难道离个婚,性情就会大变?真是可惜了,那孩子。”季兴翠也觉得还是不要挑明的好,否则哥哥嫂子面子上哪能挂得住?还以为她是幸灾乐祸呢。 还好晓敏没吃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吧。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还一直当她是自己榜样呢,品学兼优的。”陈晓敏见妈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心思总算踏实下来。 季恬正应付病患呢,浑然不知,这母女二人正在编排自己,甚至连亲姑妈都被蒙骗过去,选择相信了自己的孩子。 不过,她就是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自己的爸妈,还有爷爷,可是和她同一阵线的,其余的只能说立场不同。 此时的副县长妇人,季恬的干姐,正一个劲的欲将一红包,塞到季恬的怀里,而后者却竭尽全力地推辞,说什么也不收。 “姐,咱们都认了干亲,你怎么还这么客套,这不是诚心寒碜妹妹吗?”季恬故作不悦地说道。 秦爱芳听到季恬这么自然亲切的娇嗔,心下也是高兴她的亲家,更是下定了决心。 “要是真认我这个姐姐,就一定得收下。这拿人钱财,j□j,天经地义。你就靠这个吃饭,还能折本,做神仙不成?” “姐,这个我真不要,上次姐夫已经给过医药费了,这又是何必呢?” “这是谢礼,要我说,都给的少了。”秦爱芳故作不悦地说道:“你帮着老夏解决了那么大的困扰,岂是用钱来衡量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季恬推辞道:“难不成以后我遇到麻烦,也需要这么见外不成?”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爱芳只好将厚厚的红包,重新塞回手提包内:“行啦了,既然妹妹这么有心,那姐姐就厚一回脸皮了。” “就应该这样,姐夫呢,要不要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起吃饭?” “别,别。”秦爱芳连忙招呼道:“这都是自家人,姐也不瞒你,这不马上要换届了嘛。他去京城活动活动,寻求些家族的支持。” “你的意思,姐夫有希望?”说着,比了个向上的手势。 “恩,最起码百分之八十。” “那提前恭喜你了,姐。”季恬这恭维绝对出自真心,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对方官运越亨通,她的保障自然也就越强。 京城的夏家所在地,是前清一位王爷遗留下来的府邸。大大的四合院,占地足有三亩地之多。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么大的地盘,算是家大业大了。 整个四合院,处处透露出古朴的底蕴,四周也警卫森严,跟外围的喧闹,活似两个世界。足以看出,住这一片的,定是非富即贵了。 夏家在整个京城的势力中,也算举足轻重。虽然必不得那顶级豪门,但也算中流砥柱。 与那些小世家相比,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总的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夏天明边走边思考,该怎么说服当家的,来支持自己。虽说他也是姓夏,但却是夏家的旁支,跟那些嫡子嫡孙,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不过,他也不会妄自菲薄。这整个夏家,涉足各行各业,政、军、商,皆有他们的身影,甚至于不乏那顶端的掌权人物。 这么大的产业家业,也不会光靠嫡系就能支撑起来的。只要有值得投资的偏支,他们都会大力支持的。 想到此,觉得此行有绝大部分可能性,能够达成心愿,不由得将背更是挺直了些。 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夏家的掌权人,夏天尺才姗姗来迟,这人还没进屋呢,豪爽的声音已经传进屋来:“不好意思,让天明兄弟久等了。” 虽说是平辈,但他可不敢老实坐着,连忙站起来回道:“老哥,说哪里话,是我打扰了才对。” 对方的来意,这位夏家的领头羊,哪里不心知肚明呢。来之前,他已经打好了腹稿,该怎么答复这位名义上的堂弟。 但是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已。 今年年初,他们还见过一面,那时候老爷子办八十大寿,所有夏家的人都欢聚一堂。那时候,这位堂弟的精神状况,他可是历历在目的。 可以说上次是日薄西山,死气沉沉的老人,如今是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年轻小伙子。 怎么短时间内,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呢,真是令人费解。 想到此,不由得对刚才的决定,有了一些改变。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弟可不能吝啬,让我们也沾沾喜气啊。”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夏天明心中一动,随即释然,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对方怎么可能击败众多对手,成为新一代的掌权人呢。 “哪里有什么喜事啊,只是消除了一些沉疴,重新焕发青春而已。”夏天明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哦?”见对方不愿意多提,他也就适可而止的,岔开了话题。 “老弟此次莫不是为了换届而来?”夏天尺直接挑明道。 见对方点头,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打着节拍,半响才道:“不瞒老弟,本来之前内部已经决定,是让另一位本家上位的。” 说着,停顿半响,看到天明即使脸色煞白,却还强作镇定的模样,欣赏之情,又提升了不少,也就不再兜圈子:“但是刚才看到老弟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真是峰回路转啊,饶是经过不少大场面,一方的领头羊,背后也是渗出一层冷汗,心情的起起伏伏,犹如做过山车一般。 “老弟的心机手段,那是一等一的。之前的内部落选,我也甚为可惜。没办法,老弟当时的精神状态实在堪忧啊。”他端起茶杯,润润嘴角,继续道。 “但是现在,再看老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说那改头换面,一点也不为过。以你如今状态,他日一定大有作为。” “行了,老哥在这,就提前恭贺老弟的当选了。”说着,朝对方伸出手,使劲的握了握。 夏天明如今早已回过神来,恢复了来时的云淡风轻。 但此时的心情,远不如表面这么平淡无波,惊险啊。心中对季恬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层。 要不是遇到她,可以想象,他从此的仕途,就会就此止步了。 回程后,对前来接车的爱人,点点头,以慰其心。 秦爱芳紧握爱人的手,微微颤抖。手心的细汗,也出卖了内心的激动。副县长到常务县长是一步,这常务县长到县委书记又是一大步,这是初级仕途上的两个大坎。 刚到家,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们给准信了?” “没错,事情算成了,不过过程真是惊险啊。”当下,事无巨细地将经过告诉了爱人。 秦爱芳的心情,也随着丈夫的叙述,大起大落,好似现场经历一般。 她轻按着逐渐跳动正常胸口,直呼侥幸:“妹妹这次可真是救了咱一家啊。” 仕途如生命,这话一点也不错。 “确实,以后都看顾着点吧,这恩情大了。”再提起来,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不似他们这边的跌宕起伏,季恬的小日子却是悠祭悠哉啊。 如今的季仁堂已经步入正轨,在周边一带,也算小有名气。大家都知道,季仁堂的小季大夫,医术出众。之前那位坐诊的,已经不能与之比肩了。 她将从淘宝店买来的药材种子,洒在收拾出来的山地上。 之所以先选择六婶家的这块地,除了面积上合适外,只有大概百十来亩,跟它的地理位置不无关系。 这小山头紧贴着季宅的后院,毫无缝隙,搭个梯子就能跳过去。 而且,她每晚修炼,越靠近的,得益越多。没见院子里的各种果树,蔬菜什么的,长势喜人嘛。 选择的种子也是易活不挑地的。如今的她,还没什么种植经验。只能找像白芨,半夏,黄芪这类万金油。 另外还整理了块,山林边缘干旱的地盘,洒了些党参种子,这东西平常熬点粥,煲点汤什么的,有益于提高抵抗力的。 所有种子撒完,大概才种了两亩地,还有好几十亩空着。其余的地方都被六婶种了些桃树,苹果树这类的经济作为。 果苗都要花钱买的,当初谈包山费的时候,只算了田亩费。看来得找个时间,将果苗钱算给对方。 说到底,还是她占便宜,这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啊。 回家冲了个澡,将一身臭汗洗去,感受着毛孔张大的感觉,真是舒坦。 还没进厨房呢,就听到季母的声音:“小蔡啊,今天有没有空,到阿姨家来吃饭啊?” 季恬顿时抚额,自从上次一块吃过饭后,季母对她同学是一个千一万个满意,随之而来的,就是热情高涨,时不时地打电话,邀请对方过来聚聚。 这蔡元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逢请必到,每次过来还大包小包的。她就是再迟钝,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啊。 说实话,对蔡元,她倒没什么恶感,算是可以试着交往的那一类。 离过婚的她,早已现实无比。这辈子根本就不期盼什么王子公主的桥段。有一个踏踏实实,不管遇到再大的风浪,都不离不弃的爱人,才是她所需要的。 但是如今的社会大环境,诱惑众多。就这么个简单的愿望,想实现,也是难上加难。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却是屡见不鲜的。 而且自踏上了修仙这条路,拥有五灵根的她,虽说注定没什么大的成就,但让她找个毫无灵根的普通人,也是大大不愿的。 以她的资质,修炼速度,不说达到多高的境界,最起码混个筑基不成问题。 筑基后,最起码得有两百年的寿元啊。 而现在社会上呢,活到百十来岁的,已经算是老寿星,人瑞了。 她可不想来个天人永隔什么的,孤独地走过下半辈子。 所有,选择伴侣,最起码得有灵根,而且必须品性?</br></br> 第 8 部分阅读 她可不想来个天人永隔什么的,孤独地走过下半辈子。 所有,选择伴侣,最起码得有灵根,而且必须品性纯良。 虽说没经历过什么杀人夺宝,腥风血雨的。但是这方面的小说也看了不少。枕边人,为了什么至宝,挥刀相向的,可不在少数,想到那时的残酷,总有不寒而栗之感。 最后,这个人还得对她,有深厚的感情,从一而终。 算来算去,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这蔡元不失为一个上好的人选,要是还身具灵根的话,她倒不介意,深入交往一番。等有机会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防止自己的眼力不到家,想来想去,还得再加上一层保险才行。 有段时间,甚至放下手头的一切杂物,专心致志地,在便宜师傅留给她的,海量信息里寻找。在濒临崩溃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给她找到一条解决之道。 上面的大体意思是,在彼此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用双方的心头之血,同时念动咒语,就可结成一道同心契。 此契受天道庇佑,无论双方的修为差距多大,哪怕飞升成仙,也没办法解除的。 里面还附送友情提醒,结这道契约,一定要慎而又慎。这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谁愿意给自己增添一道枷锁呢,在上古时代,它基本沦为类似鸡肋的东西。 它非常霸道,如一方遭遇意外,另一方则毫无疑问,也会跟着倒霉,就跟主仆关系的灵兽契约一样。这灵兽契约还能解除呢。而同心契呢,却是一旦签订,万万没有更改的余地。 甚至于,为此还出过一场闹剧。 有一对男女,因为彼此深爱,想同舟共济,共同探索修仙大道,头脑发热下,就结契了。 彼时双方修为相近,也无甚大碍。但是,没想到,男方后来却有忒多奇遇,修为一日千里,将另一方远远抛在身后。 这男修士的仇家斗不过,只好另外想辄。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结契的私密事后,改为向女的一报复。 女修士修为低下,哪经得住强敌围攻呢,没几个回合,就香消玉殒了。毫无意外的,修为深不可测的男修士,在众人的眼前,飞灰湮灭了。 这下倒了血霉了,这男修士可是家族的支撑,顶梁柱。他一死,整个家族立马土崩瓦解,被各方势力瓜分得干干净净,可谓冤枉之极。 一时间,这种同心契,被人视之为毒蝎,避之不及。 不过,别人躲避不及的东西,对季恬来说,却是大大的及时雨啊,消除了她心头的大部分压力。 有这霸王条款在,对方要是有异心,或者另有打算,大不了同归于尽就是。 倒不是她凡事都往坏处想。而是人心难测啊,都说不背叛,是因价码不够。她可不愿意,那种狗血的剧情,有一天会被她碰上。 即使有了这个保障,她也不会将全部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傻乎乎坦白。也许会避重就轻地说些什么偶然间,得到前辈遗留下的一些的书册,才摸索着修炼之类的。 想了这么许多,其实只在一瞬间。 看见被闺女抓个正着,季母故作镇定,若无其事地‘噼噼啪啪’地张罗起饭菜来。 “那什么,晚上蔡元过来吃饭,你趁现在有空,赶紧去买点菜,省得下午忙,走不开。”季母吩咐道。 “知道了,”季恬哭笑不得。 挑了点芦蒿,臭干,再称了点鲜肉,打成肉泥,好回家做肉圆。最后买了条鲫鱼,烧鲫鱼豆腐汤就可以了。 说来说去,自家人都是肉食动物,属于无肉不欢的类型。特别是老爷子,喜欢就着猪头肉下酒,再沾点蒜泥,简直是人间美味。 曾经有段时间,担心他这样吃下去,会得胆固醇,血脂增高什么的。就强令禁止了一段时间,哪知道,好家伙。他是整天没有精神,大有人生无趣的意思。 最后,季恬看着实在不忍心,再三检查,发现他身体健康无虞,才放弃约法三章。 到现在,还记得,老爷子当时一蹦三尺高,像个几年没吃到糖的孩子似的,真让人哭笑不得。 估计就她买的这些,一晚上,就能全部消灭干净,一点不带剩的,胃口实在是没话说。 有时候,她实在看不懂,那些有厌食症的人,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这世间这么多美味,该是多有口福的事啊,可惜了。 一路上,遇到相熟的不想熟的,都会点头打招呼。如今她的声望,跟刚搬回村里时的境况相比,又不可以同日而语了。 刚开始,还有人讲些闲话,酸话,传播些事非。如今呢,就算有人背地里嘀咕,也没人愿意听了,说不定还会被喷一口吐沫星子。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终于兑现承诺了,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第41章 今天最后一位预约的病人;是季革命的堂兄,排行第四。 在j□j前,偷渡去了香港。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直到前些年才落叶归根。 他是由大儿子;季兴军推着轮椅过来的。 看他耷拉着脸的样子,就知道对季恬的满腔不满意,还没消散呢。 之前,他就来让季恬,到门上去给四爷爷看病;但这规矩不能破啊;有一就有二的,她终究没同意。 心里的疙瘩就这么产生了;转不过弯来;觉得不看僧面得看佛面吧,都是长辈,又在同一个村子住着,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愿意帮忙,非得劳师动众的。 四爷倒是没什么不悦的情绪:“七弟,又来麻烦了。” “四哥,这说什么话。弟弟惭愧啊,学艺不精,多少年来也没能治愈你的风湿病。”季革命摸了摸胡子,转头对季恬说道:“丫头,四爷爷这个病,爷爷就拜托给你了。” 这话其实也是变向承认了,孙女医术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是啊,恬丫头,四爷爷这条老命,就交你手上了。”他乐呵呵地说道。 他们这代人,都是大风大浪地过来的,什么跟头没跌过,到如今,已是从心所欲的年纪,心态平和得很。 “我一定尽力,四爷爷。” ‘嗤’,这刺耳的声音是从军叔嘴里发出来的。 “这是军娃子吧。”季革命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昨天来时,正好在外面跟老伙计下棋呢。” “是啊,小儿子还有老闺女都留在香港呢。”四爷爷脸色也有些尴尬,再对小丫头有成见,也不能明着表现出来啊:“这么大年纪,还跟孩子似的赌气呢。我这顽疾,在香港时,也看过不少医生,进展微乎其微。他也跟着厌烦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三言两语,就将儿子的不适宜举动解释清楚,还让人还找不到怪罪的理由。 “没事,因为我的年纪造成的不信任,是可以理解的,我这都经常遇到。”季恬自我解嘲,主动帮着对方下台阶。 “四爷爷,你这风湿病,好多年了吧?”季恬拿个小锤子,在他的关节上弹了弹,测试一下腿神经。 轻轻的敲下去,虽然仅一点轻微的反应,但表明骨头没有完全坏死,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是啊,年轻的时候,刚到香港,人生地不熟,好工作哪轮得上咱们呢。为了混口饭吃,什么都做过。可还是入不敷出,举步维艰。最后万般无奈下,只好出海打渔。这病啊,就是那时落下的。”四爷爷带着一脸回忆的表情说道。 军叔微微有些不自在,他作为大儿子,懂事得早,对父亲的辛苦,是记忆犹新的。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水壶,倒了杯茶给父亲。经他这贴心的举动,季恬对他存于的小小微辞,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刚开始的时候吧,弄点膏药贴贴,就能缓解一些疼痛。后来是渐渐不行了,连走路都有钻心的厉害。”四爷爷想起所经历过的痛苦,还是心有余悸:“再以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季革命安慰道:“还好孩子们成家立业了,要不然这心里得都心焦啊。” “是啊,还好老天眷顾,年轻的时候没有发作,要不然家不得垮了啊。这好几张嘴,天天要吃饭呢。”四爷爷也是一脸的庆幸,随即豁达地说:“现在也轮到享福的日子了,这不,天天什么都不要做,吃喝等死了。” 季恬能够察觉到,对方乐观开朗的语气里,还是掺杂着一丝心酸。确实,这哪哪都去不了的日子,能有多好受,苦中作乐而已? “四爷爷,你这情况,不出意外,应该还有得治的。我刚才测试了一下,可能由于保养得当的关系,你这肌肉萎缩还不是特别严重,神经也有轻微的反应。” “真的,你没忽悠四爷爷?”他激动地问道,就连军叔,也是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理论上是可行的,大概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让四爷爷重新站起来。”季恬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但是可能期限比较长点,最起码得两个月的时间。” 话也没说得太满,这个风湿病,其实她有绝对的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治愈。但为了避免留下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浮夸的印象,还是留下了一些余地。 四爷爷激动得手微微颤抖,但还是强自镇定:“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我也甘愿啊。” 这坐在轮椅上的日子,没有亲身体会过的,永远不能明白其中的苦楚。 相对于身体上的痛苦,内心的煎熬更是难以忍受。 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徒给儿女增添负担,一次又一次的想就此了结残生,但是终归缺乏勇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本来刚回大陆的时候,就请七弟医过了,虽然有点效果,但终究没能痊愈。 前些时候,听到外面的传言,以及村里人的一再赞誉,才勉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找恬丫头的。 反正看不好也没关系,多少年了,早经过无数次的打击了。 没想到还能从丫头嘴里,得到这种喜信,不禁喜极而泣,流出浑浊的泪水。 “四爷爷,我马上施针,可能会有蚂蚁撕咬的那种感觉。你一定要忍住,坚持的时间越长,越有益处。”说着,她在陵泉,浮兔,足三里的位置上,插上银针。 如今帮助病人施诊的时候,她都会事先渡上一层灵气,除了大幅度地增加治愈的效果和速度外,也有温针的意思。 没一会,四爷爷的额头上,就布满豆大的汗珠,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军叔也是坐立不安,父亲的痛苦,他能感同身受的。 “恬恬,你四爷爷年纪大了,这么大的强度,能经受得住吗?”老爷子看了都有些迟疑。 “爷爷,你太小瞧四爷爷了。我对他有信心。”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他,只要有一点承受不住的苗头,就会赶紧拔出银针,结束治疗。 估摸着十五分钟后,她就取下银针了。 四爷爷还意犹未尽:“接着来啊,丫头,我还能忍得住。”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但对对方的心理素质,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四爷爷,这不能着急,刚开始,咱们得循序渐进。” 听了这话,只好鸣金收鼓,多少年,终于有了一线希望,确实有些心急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痒,反而激起了他不少的信心。 这之前看过多少大夫,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特别是最后阶段,整个腿部的关节,暖烘烘的。他甚至能听到血管里的血液,缓缓流淌的声音,就像春天来临,河水解冻的天籁之声。 “老七,你这孙女,手上还真有几把刷子。”他面上带着不得不服的神色说道:“没怪乎,做什么都要讲究天分呢,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这现在落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咸鱼翻身呢,这种事例数不胜数啊。”季革命也是赞同地说道:“我这孙女,从小在医术上,就展现非比寻常的天分,我对她一直寄予厚望啊。” “我看一定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这外面的传言还真说准了。”四爷爷笑着说道:“老七,想给季丫头上族谱吗?” 季革命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立马郑重起来,半响,才缓缓地摇头道:“憾不为男儿身啊。上了族谱,就得入赘,我哪能这么自私啊。” “哎,可惜了哇。我们季家这支,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也是风光一时啊。如今呢,只能偏居在这个小山村里。”四爷爷带着点无奈道:“恬丫头的成就,我们都能预估得到,将来,怕是藏不住了哦,慕名而来的,定会络绎不绝啊。” “哈哈,没事,我早已经考虑好了。入赘最好,要是嫁人的话,到时候,就给我生两个重孙子。一个姓季,另一个跟男方姓,这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这一支,照样延续下去。”季革命面带得瑟地说道。 “你啊,你,老顽童一个。”四爷爷也是抚掌大笑道。 季恬将开好的方子递给军叔,细节在其上也标注得一清二楚。 等全散了后,季恬整理好医案的物品,准备去帮着打下手。 还没厨房呢,就听到季母和蔡元,两人相谈甚欢的声音。 蔡元在季母的指导下,笨手笨脚地干活,那样子,还真有些傻乎乎的,两人有来有往的,相处得甚是和睦。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有点过了吧。 看见闺女过来,她挤眉弄眼地说道:“你来看顾着点,今儿的晚饭,元子亲自下厨呢。”说着,假装提着菜篮子到井边去洗。 季恬顿时无语,亲娘哎,洗个菜,边上就是水池,这舍近求远的。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吗?照着电视上的桥段,依葫芦画瓢的,给人创造独处的机会啊。 、第42章 季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早说清楚的话。 如果彼此确实合适;那可以先接触接触。但是理念;人生观价值观;太过迥异的话;还是不要过多浪费双方的时间为好。 “蔡元;你这么多年就没遇到一位合适的?” “啊?”对季恬的突然发问;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不是蠢笨的,转眼间,对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了解各大概,心下顿时大喜。 “不是,我有一见钟情的对象,初中时;她还是个长着婴儿肥的小丫头,扎着个马尾,穿着运动鞋,整天笑嘻嘻的,无忧无虑。在她周边的人,都能感染那种快乐似的。” 他面带着回忆:“呵呵,从第一眼起,就有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但是,那时候还比较腼腆,每天能坚守几面,就心满意足了。上课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盯着她的后脑勺发呆,怎么也看不够。” 季恬打趣道:“怪不得记着你以前成绩蛮好的呢,原来因为暗恋,在学习上就松懈了。” “呵呵,要是那时候能明白,努力奋进一点,现在离对方的差距,也许就不那么大了吧。”蔡元心里有点苦涩。 “那后来?”她也知道对方的暗恋,肯定是无疾而终了,否则也不可能,如今还单身一人。 “后来啊,她考中高中,我呢,上了职中。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每到周末的时候,会骑上好久的车,就为了能在学校门口见她一面。” “但是正准备鼓起勇气表达时,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位男孩子。”蔡元苦笑道。 “哎,都说人一辈子,最难忘的就是初恋,那你现在对她仍然念念不忘吗?”季恬有点可惜的问道。 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已经没戏了,她是不可能接受一位,心里还深爱其它女人的男士的。 “当然,她是我一生的梦想,这辈子宁可不结婚,只遥远守着,我也甘之如饴。”蔡元一脸郑重地说道。 季恬嘴角有点苦涩,这种绝世好男人,怎么没被她遇上一个呢?太不真实,好像在上演韩剧似的。 “当兵期间,我也有托朋友,帮助关注她,还记得得到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时,我整个人都懵了。那一天,正好是连部大阅兵,本来有希望立功晋升的,却心神不宁,而搞砸了。再后来,只能退伍,慢慢自己做生意了。” 说着,蔡元突然好像孤注一掷面对季恬:“当得知她婚姻失败,明知有些可耻,但却不能掩饰内心的窃喜。感觉到老天爷没有遗忘我,又给了我一次,能够重新再来的机会。季恬,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季恬被这突然的剧情颠转,给弄得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初恋对象是我?”话语中,带着太多的不可置信。 “如有虚假,天打雷劈。”蔡元发誓道。 “好了,好了,赌咒发誓什么,咱可不带啊。”一直在门口偷听的季母,动情地说道:“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长情啊。” “妈。”季恬知道妈又搞窃听那一套了,有点尴尬。 连蔡元脸色都有一些通红,刚才的勇气,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这么拘谨,这孩子,实在。”季母对季恬道:“闺女,考虑考虑看看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季恬嗔怪到:“蔡元,你说了这么多信息,一时还没回不过神来,等我考虑几天,再答复你如何?” 蔡元一点也没有失望的情绪,反而觉得这是个好征兆,说明对方是不厌恶他的。 当天吃饭的时候,蔡元没喝几杯,就被季家父子二人给放倒了。可能因为鼓起胆量,讲出内心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整个人很放松的缘故。 反正家里的空房间多,季母就把他安排在一处厢房休息。不排除这做女婿的可能性,就冲闺女同学这层关系,也不能不闻不问的。 季恬内心一动,也就没阻止,这也是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深夜大概一两点,季恬结束修炼,竖耳倾听分辨,家里人平缓的呼吸,说明他们正在熟睡之中。 跳下床来,偷偷摸到蔡元的房间,见他整个人呈大字型,睡姿豪迈的,还发出惊雷般的呼噜声,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从这些细节上,也能看出他的一些性格来,有点豪迈,不拘小节,没什么坏心眼,大大咧咧的类型。 一眨眼间,季恬手上就多出了个长尺子,正是她从珠子空间里,拿出的测试灵根的法宝。 将尺子放在蔡元的手心,然后渡入灵气,在他身体里绕一圈,如果他身具灵根,尺子就会有相对应的光芒,反之,则没有丝毫的动静。 良久,季恬的脸色有些苍白,以她炼气三层的修为,去帮助他人测试灵根,显然是一件吃力之极的事情。 不过,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尺子最终光芒四耀,五种颜色,相互辉映。 看着这情景,季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按理说,在这社会,有灵根的人,十万,百万才能有其一,被她狗屎运碰上一个,应该庆幸才对。 但是这么多的颜色,明显和她一样,也是五行灵根,注定没多大出息的那种。 将尺子收进珠子放好,平息下内心的波涛起伏。她明白自己是太贪心了,能有灵根,共同探索大道,享受稍长远的寿命,已经是得天之幸,还需要什么过多的奢求呢。 站在蔡元床边,仔细打量着。这人其实长得不丑,四方脸,大眼睛,浓眉毛,透过衣服,还能隐约看见几块结实的小老鼠,真是英武强壮啊。 这种男人,从体型上就能给女人很多的安全感,但是有些女生呢,却是钟情于书生气较多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对季恬来说,她反而比较中意蔡元这类型的,往边上一站,有人撑腰,谁敢欺负她啊。 蔡元翻了个身,嘴里咕哝着几声,隐约好像是在念叨她季恬。 内心充满着复杂的心思,接下来的半夜,她就没有修炼,睁着眼睛,脑海里反复考虑着种种利弊。 刚开始得知对方暗恋她这么多年的时候,内心的那种震撼,还是非常强烈的。 值得庆幸的是,蔡元身居灵根,这就扫清了两人间,最大的一个障碍。就季恬本身来说,对他也有微微的好感。但离什么生死相许,还有十万八千里。 就这样吧,两人处处,多给彼此一些相处机会,现在决定太多,还为时过早。 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体内的灵气迅速运转起来,有过好几次经历的她,哪能不知道,这是进阶的预兆呢。 连忙盘腿坐下,将外界的灵气漩涡,指引着吸入体内,缓缓地运行。 没一会功夫,就感觉体内似开张放闸般,水流汹涌而入,第四层的壁垒,瞬间消散。沿途的一些穴位,根本经受不住,澎湃灵气的袭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全都土崩瓦解。这预示着季恬进入了炼气中期。 等境界稳定后,天已大亮了,在睁眼的一瞬间,隐约有光华在其内流转,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恢复了季恬本来幽深的眸子。 进入四层,好像踏入另一个天地一样,眼前的一切清晰无比,所入目的,都像拨开迷雾,回归本源似的,处处充满玄奥。 季母烧饭的忙碌声,爷爷打拳呼出的热气声,季父拌着猪食,惹得小猪哼哼唧唧的声音,安宁而又温馨。 想到后院的几只小猪,季恬会心一笑,它们是在她的坚持下,买回来的,曾遭到了季母的强烈反对。到哪没有猪肉卖啊,非要养着,又脏又臭的。 但最后实在没拗过女儿,买了几只回来。 季恬想,不说外面卖的猪肉,都是吃瘦肉精长大的,就是那些注水肉,想想都反胃。这对无肉不含的她来说,该是多么大的痛苦折磨啊。 后来才暗骂自己蠢笨,放着好好的资源不用,浪费可耻啊。 在边缘地带,收拾间屋子,抓几只奶猪回来,有她修炼时的灵气眷顾着,保准长成真正的无污染,绿色的壮猪。 吃到嘴,该是怎样的美味呢,季恬暗自吞了吞口水,想到。 蔡元随后起床,伸了伸懒腰,深吸一口气,对季革命说道:“季爷爷,这不亏是山脚下,空气就是比城里清新啊。” 季恬听后,嘴角闪过若有若无地笑意,这其中可是有她大部分的功劳呢,可以说不亏是身带灵根的吗?对灵气的敏感度就是高啊。 “喜欢啊,那就在这常住。”季革命话里有话地说道。 蔡元此时脑袋瓜子机灵得很,两手一摊,状似无奈道:“那要看你孙女的意思了。” 、第43章 吃过早饭的季恬;正在小山头上;移栽发芽的药材呢;远远地被季母的叫喊声,给惊着了。 她的神识一扫,发现在自家大门前;围了不少人;绝对是闹事的前兆。 季恬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啊,家里都是老人;哪经得住一群人的推搡围攻啊。 拿起锄头;就大步流星的往山脚下跑。 蔡元也是听到季家有动静,二话没说;就跟着季恬季恬就下山了。 “你们干嘛;想讹诈啊?”季恬一把推过;正用手指指着季母大骂的男子。 那男子粹不及防,被季恬使了几分力气的一推,脚步踉跄地狼狈后退几步后,才稳稳止住身形。 被一个女人差点推到,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感觉有点挂不住面子,面露凶光怒骂道:“吆喝,小娘皮,力气不小啊。” “哼,你这出人命了,知道吧。我老父亲前儿在你这看病,好家伙。回家没两天,就不省人事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你。”说着,看着季恬身后,气势雄伟老宅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房子不错啊,嘿嘿,不久后,就得归我了。” “还真是来敲诈的,光天化日之下,胆子不小。“蔡元挡在季恬的身前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住我一拳头。” 男子看看对方握成拳头的大手,又比划着自己的身板,面上露出了丝惧意,但口上还犹自逞强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成匹夫之勇,傻比一个。” 季恬拉住快要暴起的蔡元道:“你帮把爷爷和妈,拖到屋里,以防被波及道,这边我来应付就行。” 看到被人团团围住的季母和老爷子,蔡元听从季恬的话,过去施以援手。 见家人安然无恙地,被保护进屋子,才松了一口气,感觉无后顾之忧了,可以专心应付眼前来砸场子的。 “你说你老父亲,如今这个样子,是由于我的误诊,属于医疗事故,是吧?” “那还用说,好好的一个人,回家就变成这样子,不是你还有谁?”男子眼里凶光闪烁。 “那麻烦你们都让让,我亲自诊治一番再说。” 其余一起来的几人,因为没有骚扰对象了,矛头都一致对准了季恬。 “你想得美,之前就是在你这看的,才变成这样半死不活的。”一头卷发的中年妇女,说起话来,面上的肥肉直颤,义愤填膺的,说起话来竟有几分道理:“现在谁还敢将人再交你手上?” “你们就这样堵着,不让我上前,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季恬眼珠一转,转眼话题道。 果然,那男子受不起激将,跳起来道:“好个黄毛丫头,不承认错误便罢,反而倒打一耙。大家说说看,这是什么道理?” 得到消息赶来的村民,听这人一句,还都感觉有几分道理。 人群中响起的不少尖酸的附和声,这些人都是以前讲过季恬酸话的:“让你们抱大腿,放着李鬼当李逵。” “没错,我就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高的本事?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这种离过婚的女人,品行肯定不行的。看城里混不下去了,就回村子里来招摇撞骗,以为咱们农民,好糊弄呢。” 季恬眼神直射几位聊得起劲的妇女,将她们的样貌全记下来:“几位婶子,你们放心,以后侄女绝不会祸害不到你们头上。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几位妇女本来眉飞色舞地,得意得不行,一听这话,立马蔫了,被家里的男人,连拖带扯地,骂骂咧咧地拉回去了。 村长心里暗叹一声,这些女人,真是败家娘们,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落井下石,头发长见识短啊。 他可是知道七叔脾气的,想来一手教出来的孙女,也大差不离,以后她们真遇到什么难事,大侄女绝对有可能袖手旁观的。 他想了想,出来说道:“作为村长,我来说几句。你们也不要吵吵闹闹。这吵闹解决不了问题。现在你们老父亲躺那,生死不知,这个心情。我绝对可以理解。但是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你放着好好大夫不看,这其中。。?” 男子犹疑一会,拉着几人就聚到一边,嘀咕半天,好像在商量什么对策似的。 看到这场景,季恬心里大概有数了,这鬼才相信其中没有猫腻呢。 来闹事的男子,也没想到这女娃这么难缠,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都吓得腿软,任由他们狮子大张口,说什么做什么,只为息事宁人吗? 蔡元也悄悄来到季恬身边,征询道:“要不要报警?” “哼,到现在报警还有用吗?”季恬冷笑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呢。”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说着,将关节捏得啪啪响。 季恬笑笑,朝那些还在商量的几人,大声地说道:“你们有个主意没有?再拖下去,有个意外,可别想赖我头上。” “好,再给你最后的机会,要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后果知道吧?”男子考虑半天,终于说道。 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预料,光靠阻拦是不行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个李鬼了。 老者确实前些天在她这看过病,这点倒是确认无疑的。 她翻翻对方的眼皮,再听听平稳的呼吸,一摸脉搏顿时大吃一惊,这哪里是误诊,分明是被灌了太多的安眠药,沉睡不醒的样子。 她连忙进屋开方子,这老头再不进行催吐,就是救回来,也会损害到神经中枢,沦为痴呆。 男子见她离开,当事情没败露,女孩是要溜,顺势就要阻挡,但被先一步的蔡元,一把挤到边上去了。 “想畏罪潜逃?没那么容易。” “蔡元报警,现在看谁跑不掉。” 刚拿起电话,就听到‘呜呜’的声音 ,却是警车到了。 季恬用疑问地眼光询问蔡元,蔡元则摇头表示,他没有自作主张。 警车里下来两位小年轻,一下车,就问:“谁是季恬?” 季恬上前道:“我就是。两位警官有事吗?” “还有事吗?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举报你无证行医,还闹出了人命。”其中一警官拿起警棍,在季恬面前挥武几下。 他们没想到大夫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个气质容貌不俗的年轻女人。更觉得此趟差事 ,是十拿九稳。 想到对方所承诺的好处,心里一片火热,那可是相当于几年的工资,只要过来走个过场,压压场面,这钱得来太轻松了。 “两位警官弄错了吧。我的行医资格证,可在诊所里挂得好好的。”季恬心中已有不妙的感觉:“如果说闹出人命,那更是无中生有。相信一会,就会真相大白。” “得了,当着真人还说假话呢,胆儿不小啊。在我们俩警官跟前,还敢胡扯白赖,红口白牙的。”两人根本没把一个女人当回事:“不需要看,就知道那是假证。要不然能出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 “别辩解了,没用,还是跟我们回所里慢慢掰扯吧。” 村长这时候也有点拿不住主意,都牵扯上公家人了,孰是孰非,真不好判断。 但考虑半天,还是决定站在侄女这边:“两位警官,鄙人是季家村的村长。咱有话到屋里慢慢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位年轻警官威胁道。 警察在农村地区,对绝大多数老实巴交的农民来说,还是有很大敬畏心的。 自古民不与官斗,对他们来说,这种理念已经根深蒂固。 季恬现在已经知道有人为了陷害她,特意闹出这场连环计了。 先找人假装出了医疗事故,再买通两警察,来个逼供,一环套一环。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有这神通的人。 “这老者的病,绝对不能再拖延了。要不,我先治好他,再跟你们走,行吗?”季恬考虑了一下说道。 两名警察犹豫片刻,最终同意了季恬的提议,他们也只是求财而已。 “那你赶紧着,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说完,还加上一句:“别耍心眼。” 季恬心里苦笑不已,坐到椅子上,考虑半天,还是决定麻烦夏县长一回,否则凭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估计很难过这一关。 就是能完好无损地从派出所出来,她好不容易积累的信誉,经过这一遭,也要毁于一旦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信誉攒起来困难,但毁誉,也只是一瞬间。 “姐,有个事要麻烦你。”说着,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秦爱芳。 秦爱芳对季恬这个干妹妹,是十分相信的,搞虚假瞒报这套,她根本做不来。要说医术误诊,那更是荒谬。 而且内心还有些小激动,妹妹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相信以后在双方的用心维护下,关系定能更加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主意,是入赘好,还是出嫁好? 、第44章 得到应承;季恬心里也有底了,开了些藜芦,煎好端出去。 还好对方基本的吞咽功能还维持着,一碗药总算有惊无险地灌下去了。 “一个毛丫头;还跟男人抢饭碗;看你呆会怎么收场?”男子见灌了药,老父也没醒过来;就放心大胆的讥讽起来。 只是话还没说完;老者的嘴角就开始冒泡沫,接着大口大口地抽筋呕吐。 季恬见状;又在脐中上插了根针;帮助催吐。要是不一次性全吐干净;保不齐到医院还得洗一次胃。就是铁打的汉子,都承受不住两次折磨,更何况是一年老体衰的呢。 等安眠药差不多全吐出来后,季恬又用山楂,党参熬了点粥,给他喂下去。 终归还是太心软啊,对处心积虑要陷害她的人,终究还没能硬起心肠。罢了,就当做日行一善吧。 “强娃子,还赌债的钱到手了吗?”老者缓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带着点石破天惊。 “爸,你糊涂啦?”男子的话音有点发抖。 老者的眼睛微闭着,以为难关过去了,这是在医院呢,心下松了一口气,劝着儿子:“这种事,爹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赌了,咱不是猫,有九条命。” “爸,爸,你说什么啊?梦魇啦?”男子的腿肚都在直打颤。 “这次咱对不起季大夫,以后多行善积德,作为补偿吧。”老者有气无力地说道:“钱凑齐后,赶紧将赌债还了,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季恬听到这,大体来龙去脉,也就一清二楚了,相信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可以给她作证。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为了孩子,竟然还要样发挥余热,也真够可以的。 “两位警官,这算真相大白了吧?”季恬笑笑道:“该带回去问话的应该不是我了。” 两位警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给弄懵了,现在也有预感,这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这老头刚醒过来,神志不清的,这时候说的话,能全部可信?”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这个罪过是减轻不少,最起码把人给救回来了,我们会酌情考虑的。”他们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想着只要把人哄到派出所,关个几天,让她吃吃苦头,也就能交差了。 男子好似才听到警官的委婉,立马反应过来:“对,对,爸是老糊涂了,中风,不对,是老年痴呆。” “我看你才是痴呆。”蔡元指着他骂道:“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哼,反正我爸在你们这看病的,这就别想抵赖,推卸责任。”男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脑袋还清楚不?语无伦次的。“蔡元不屑地说道:“两位警官,不是公差繁忙吗,把这几人带回去一审,保管水落石出。” 季恬又端来一碗粥,喂着老者,看他脸色缓和不少:“老人家,你能睁开眼吗?” 老人的眼皮跳动了几下,浑浊的双眼终于睁开条缝:“你是季大夫?” “没错。老人家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是我手头上,正好还剩些藜芦,今天就出大纰漏了。” “我,我。”老人看看周边的环境,顿时反应过来,脸色涨得如猪肝般:“季大夫,我儿子好赌,欠了高利贷,人家要砍他胳膊腿啊。正好前儿有人来找他,说只要能弄到证据陷害到你,就能得到一笔钱,还清赌债。” “季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说着,就要挣扎着爬起来,给季恬磕头:“依我看,他们也不是要怎么着,只想让你尝点教训,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但是我儿子可就得救了,季大夫,你好人有好报。” “老人家,你想过没有?这事若真按你说的走,我会怎么样吗?”季恬的心冷成一团。 蔡元似是感觉到季恬内心的苦楚,连忙站到她身边,做无声的支持。 “可我就这一根独苗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季恬的话,翻来覆去,就会念叨这一句。 “季大夫,你是好人,求求你,我不能看着儿子白白送死啊。”老人拉着季恬的裤腿道。 “你这老头,太不知道好歹,缠着季恬有什么用,谁让你养了个好堵的儿子。”这围观的人,终于有看不下去的了。 “就是,总不能为了救亲身儿子,就自私地,推不相干的人下水吧。” “让你儿子,吃个教训也好,以后才能安生过日子。” 老人抹了把眼泪,抽噎道:“我也不想这么没脸没皮啊,这实在走投无路了啊。” “你走投无路,就要陷害人啊,哪来的道理?人家季大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刚才她不出手,你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人群中有人对他的狡辩,嗤之以鼻。 “没错,做这种没下限的事情,也真有脸说。”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老子太无限度的宠爱,儿子才走歪路,咱们得吸取教训。”一群人说着说着,就偏离了事情轨道,讨论起育儿经来。 季恬看着老者:“老人家,看你一把年纪了,要是将幕后者说出来,我就不追究你们的敲诈之罪。” 本来一道来的几位妇女,见事情不妙,立马撇清关系:“我们只是亲戚,来助阵的,也是受了蒙蔽。成了他们做丧良心的事的帮凶。事先可是一点不知情的。” “恩?考虑得怎么样?”季恬才没多余的心思,应付一干小虾米呢。 男子嘟囔道:“那还不如送我去做牢呢。躲在里面还安全些。”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相信两位警官会给我一个交待的。”季恬笑嘻嘻地对等候已久的两警察说道。 他们被季恬这一笑,弄得浑身直泛凉气:“当然,当然,法律是公正的,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什么,都一起到派出所吧,咱们全力还清真相。” “这事跟我没什么大关系吧?我是受害人哎。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接受调查呢?”季恬气急反笑道。 两位警官摆出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面孔道:“事情因你而起,怎么没关系呢?再说这配合调查,是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义务懂不?” “你们这有点强词夺理吧,警官。应该是将人带回去,找出那幕后者,还我一个朗朗乾坤,才是正常的思路吧?” “有道理,但是我们也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些有助于破案的线索啊。” 季恬总算明白,跟这帮人是没任何道理可讲的,是死是活全凭他们一张嘴,怎么讲都有理。 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季恬内心一动,掏出一看,果真是夏天明的来电。 “季恬,现场怎么样了?”夏天明直截了当的问道。 “姐夫,事情是这样的。”说着,整理了下内心的思绪,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说了出来。 “这帮人简直无法无天。”他暴怒道:“你不要着急,一会铁木镇派出所的所长,就会过去。你把电话交给现场办案的同志。” 两位警官犹疑地接过电话,没一会,就面色惨白,汗如下雨的。 意料之中的,又有几辆警车过来了,这看热闹的都激动得不行,这种场面,难得一遇啊。 “报出你们的警号?”得到情况赶来的杨所长,怒气冲冲地问道。 夏县长亲自打电话,可把他吓坏了,换了另外任何一位领导,倒不至于如此惊慌失措,但现在谁都清楚,这位副县长进常委的呼声可相当高啊。 “杨所,我们。”两位警官被他的公事公办弄懵了。 一个系统的,一般都是相护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来的下马威,将仅存的一点侥幸,也灭灭得一干二净。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渎职。”杨所打断他们的未尽话语:“带回去,严肃调查处理。” 他们就这样,像死狗似的被带上车了。 “季大夫,让你受惊了。”杨所一眼认出谁是季恬,对这位攀上县长的大夫,可不敢托大。 季恬也是客气得回应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人民公仆嘛。”他明人不说暗话道:“这哪里都有害群之马,回去我一定严肃处理。希望季大夫能在夏县长面前美言几句。” “一定。”她也有意卖对方一个好。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对季恬的识趣,感到满意的杨所长,带着一干嫌疑犯,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相信经过这一遭,关于季恬的八卦,又得在村里流行一阵子了。 季母拍着胸口道:“真是吓死人,这些杀千刀的,该被雷劈死。“ 季恬心下好笑,这被雷劈可不定是坏事,她不就是其中一个特例嘛。 “妈,今儿你受惊了,回床上躺着吧,今天我来做饭。”季恬劝着母亲道。 “没事,哪那么娇气。倒是一会,给你爷爷泡杯安神茶去。”季母吩咐道。 又一把拉过蔡元道:“好孩子,今儿多亏你陪着恬恬。要不然,还不被一帮凶神恶煞地给生吞活剥了啊。” 蔡元腼腆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季母嗔道:“你做得已经不错了。没见乡里乡亲的,不少人,一见苗头不对,就立马跳出来,指手划脚的,都跟先知似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这入赘和出嫁的意见,基本一比一,打平啊。 蔡元做楠竹,应该不错吧? 、第45章 因为身后站了夏县长这尊大佛;派出所办案的效率出奇之高;隔天就传来消息。 没想到竟涉及到家事;只好先问问季家的打算再做处理。 早早得到消息的季兴翠,吓得是七魂少了三魄;紧赶慢赶地到哥嫂家求情。 “哥;肯定是派出所弄错了,我亲身的孩子;自己清楚,虽说小错不断,但这种伤阴德的事,她还没这个胆子。” “妹子,你所想象的闺女;估计还是小时候的她吧。如今她已经二十六七了;不是那个整天跟你屁股后头,吵着要糖吃的丫头了。”季兴国提醒道。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就非就认定了晓敏?她还没结婚生子,这种官司要扯在身上,一辈子就毁了啊?你还是他嫡亲舅舅吗,怎么这么狠心?”季兴翠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也有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老季家的基因,忒狠毒,忒凉薄。”季父昨儿下班回来,听到白日的惊心动魄,简直不敢置信。 做出这种缺德事,可不是相逢一下泯恩仇,就能化解的。 季兴翠听后,哭得更大声了:“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也说不定啊。反正绝对不会是我家晓敏。她连个工作都没有,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根本站不住脚,栽赃陷害也不是这么做的。” 季恬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她对陈晓敏的所作所为是一无所知了。 “小姑子,派出所不是说了嘛,她背后还有人指使。”季母耐心地解释道。 “对,对,我们家晓敏是受了蒙蔽了。她缺心眼,哪是老狐狸的对手,人家挖了个圈,她就傻乎乎地往里跳啊。”季兴翠哭诉道。 “哥,嫂子,你们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派出所的同志可说了,只要你们这边撤案,他们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的。”她抹了把眼泪,眼含希冀:“爸,你也说说话啊,季恬是孙女,晓敏也是你的亲外孙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不会插手的。随便兴国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季革命弹了弹烟斗说道。 “妹子,上次还特意打电话叮嘱,让你一定要好好管教她。可你当做耳旁风,现在好了,闯下这弥天大祸,你竟还在这护着。”季兴国心下叹了口气:“你能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她一世啊。” “哥,你们就高抬贵手,她还不懂事,这次过后,一定能吸取教训。”感觉到对方话里的松动,急忙保证道。 “她懂不懂事,跟我们没干系了。小时候她和恬恬一起吃住,从来没有厚此薄彼。没沾到一点光不说,竟然这么回报我们,这还算人吗?”季母可不管大姑子小姑子的,谁想害她闺女,就是亲妈,也不行。 “她还小,受人蒙蔽。”季兴翠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红着脸,翻来覆去地就这几句。 “还受人蒙蔽呢,后面是有疯狗追,还是被人拿枪指着啊?”季母直接扒下了那遮羞布。 “对啊,妹子,你嫂子说的没错。听说钱是幕后人的,但是直接行动的,却是晓敏啊。而且还打了借条,就是事情败露,人家一个不知情,就撇得一干二净啊。要说晓敏能傻成这样,没一点坏心思,说给谁听,也不会有人相信。” 季恬在听到派出所的回信时,就猜到背后之人,定是那个什么黄太阳的老总,是他的怂恿,还是两人一拍即合,现在还不得为知。 难道对方担心上次事情败露,会牵扯到他?还是对她贼心未死?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这人算是上了黑名单了,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你们说来说去,不就想大义灭亲?”季兴翠看哥哥嫂子,口风咬得如此之紧,也是陌生得紧,这还是从小疼爱,对她有求必应的哥哥吗? 看来是关心则乱啊,姑姑对陈晓敏是一片慈母之情,甚至有跟哥哥嫂子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架势。 “姑,你这是强人所难啊。当时的情况多危急,你可以在村里打听打听。不说我要吃官司,就是季仁堂,几代的名声也毁了啊。”见两方要闹崩,季恬连忙出来打圆场。 “而且,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们也不打算立案起诉什么的。只是希望拘留她几天,让她稍微受受罪,吃点苦头,懂点事而已。” 对侄女说话,季兴翠可没有那么客气:“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关的不是你,幸灾乐祸是吧?晓敏要是被拘留,消息传出去,她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啊?” “恬恬,没看出来啊,上次晓敏跟我说,还半信不疑的,现在看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晓敏送进去,我总算相信了。”季兴翠盯着侄女,面色铁青:“晓敏碍着你什么事了,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这话说的季恬莫名其妙,连季父季母都是一头雾水。 但是转念间,她就估摸着,肯定是上次那事,被陈晓敏倒打一耙了。 “哥,嫂子,咱们做个交易吧。上次季恬害过晓敏一回,这次也定是孩子心里抹不直,想出口恶气,报复回来,才闹出的事。咱们双方扯平,一笔勾销,行不行?”被逼无奈下,季兴翠才用出这杀手锏。 本来不想提及的,一旦说破,双方的脸面都不好看,以后还想若无其事的做亲戚,定是难上加难了。 但此时的情形容不得她多想,哥哥和闺女之间,她只能选择亲身孩子。 “恬恬害晓敏?这从何说起啊。好几次,晓敏的有意针对,恬恬都看在你这个亲姑姑的面子上,没有多加计较。”季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点也不慌。 “行吧,只要你说出确有其事来,我们就做这个交易。”季母对闺女信心十足,当面打包票说道。 “哼,上次,季恬给晓敏下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要不是我特意嘱托孩子瞒下来。现在恬恬的名声早臭三条街了。谁还敢找这种品德败坏的人看病啊?” 在场的人听后,顿时面面相觑,这都哪跟哪啊,典型的贼喊捉贼啊。 “恬恬自己做人情妇不算,还帮着拉皮条。因为孩子的誓死不从,就起坏心思,下药,忒歹毒啊。我看要被关进派出所,受教育的,是季恬才对。”季兴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全给抖搂出来。 这要不是知道当初的真相,还真可能被她糊弄过去。 “姑妈,看在爷爷的面上,我就说一次。你被亲闺女给误解了,事情完全颠倒。是陈晓敏跟个叫什么peter的狼狈为奸,想拖我下水,才是真的。”季恬面无表情地说道:“至于你信不信,或者愿不愿意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空口白牙的,骗谁呢。”季兴翠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还是强自逞强辩解道,这种事,如今这种处境,她是万万不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能认。 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季恬也无意在和她辩解,这过去的事,已经说不清了。 而且她这承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再弄点什么雪上加霜的,非得崩溃不可。 “我来说说吧。恬恬,你去给派出所的同志,打个电话,请他们把晓敏放出来吧。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季兴翠本来听到父亲的话,还喜上眉头的,以为他是向着自己的,哪知道接下来,却一瞬间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以后你们也不要登季家门了。古时候都讲,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季革命看着唯一的女儿问道。 本来还颇有微词的季母,见到事情峰回路转,刚要出口的申讨,立马咽下去了。 “爸,你说什么呢?” “我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你闺女搅出多少事来,咱们心知肚明。”季革命理了理花白的胡须:“我还想过几年安生日子。孰是孰非,每人心里都有一本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照我的话做吧。” 半响,季兴翠看了看季家宅院的大门,失魂落魄地去派出所接闺女了。 “你们不会怪我自作主张,老糊涂吧?”季革命环顾屋内的三人问道。 “年纪大了,容易心软,就跟兴翠说那样,陈晓敏要是被关上个几天,以后除非瘸子瘫子傻子,否则还真不容易嫁出去。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这以后断绝来往了,也祸害不上咱们。” 季恬能理解爷爷的心情,但是想法还是太过乐观了。 陈晓敏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哪这么容易罢手啊,暂时的偃旗息鼓倒是真的。 “丫头,这次委屈你了。”老爷子拉着孙女的手,说道。 、第46章 “恬丫头;你这一手针灸,真是令人吃惊啊。” 第一次针灸过后;整个腿都维持着酸酸麻麻的感觉,就跟热水沸腾似的。平时呢,照季恬的吩咐;用热毛巾敷着,总算坚持到第二次针灸了;时间卡得正正好。 “呵呵,谢谢四爷爷夸奖。”季恬一边挑选着银针,一边跟他唠着嗑。 “四爷爷,我这就施针了;你准备好没?” “没事,尽管来;这点疼痛还难不倒我这把老骨头。”他爽朗地说道。 一次疗程下来,出了一身汗,浑身乏力,好像整个人一下懈下劲来似的,软瘫瘫地倒在轮椅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军叔,回去给四爷爷多吃点活血的东西,辅助调养下。” 陪着来的季兴军,此时哪看得见初次见面时不满啊,他也是聪明人,否则也撑不起一家古董店。 这也说明了,有能力的人,到哪都能受到人的尊敬。哪怕一开始有点误会,时间啊总会证明一切。 “恬丫头,按理说,四爷爷不应该开这个口。”他缓过劲来后,踌躇地说道。 上次,大儿子不开心,就是因为季恬的不给面子。 想着在一个村子住着,都不提供上门服务,那自己的这要求,大概就更为人所难了吧。 可是这但凡能想到办法,他也不会舍下这张老脸了。 “我老闺女的上司,就是你春姑姑的老板,好像得了什么病症,整个人昏迷不醒的。这不,不知从哪听说了你的情况。就拜托她,请你去香港帮着看一看。” “爸,还不是春子嘴快,到办公室炫耀。这谁不知道你这多少年的风湿啊,咋一听,有这么大的起色,个个都惊奇不已,传说去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啊,也难怪,她也是替我高兴。”四爷爷感同身受地说道:“恬丫头,你看能不能帮帮忙?对方可承诺了,不仅报销来回的车费,事后,还有丰厚的诊金。” 季恬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四爷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还是我的长辈,又住一个村子,就几步路,我都没上门诊治。现在反而跋山涉水地去香港,替一不相干的人费心思。你这心里能抹得直?而且这是规矩,它不能破啊。” 四爷爷听到季恬这么说,连忙否认道:“没事,我就当出来透透气,上不上门斗无所谓的。这也确实为难你了。可是你春姑姑,都打包票了,死赖着缠着我,请着帮忙说和说和。” “四爷爷,麻烦你和春姑姑说,请她见谅,我这实在走不开。”季恬苦笑道:“要不,将病人挪到这来,我给他夹个塞,行吗?” “这?”四爷爷和他儿子面面相觑,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真没缓和的余地了。 “那行,我就把话带到,</br></br> 第 9 部分阅读 “这?”四爷爷和他儿子面面相觑,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真没缓和的余地了。 “那行,我就把话带到,来不来,就看对方的意思了。” “不好意思啊,四爷爷。”估摸着对方心里肯定有点情绪,陪着小心道。 这也没办法,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有一就有二,以后,她季仁堂也不用开了,就整天跑来跑去得了。 其实呢,最主要的是,她对如今的生活非常满意,感受着周遭的宁静,以往有些浮躁的心情,都渐渐平静下来,特别适合修身养性。 当然了,她也不会将自己圈在这个山村村里,永远不走出去,外面的大好河山,她还是非常向往的,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丫头,你应该答应你四爷爷的。正好借着机会,出去玩玩,就当公费旅游。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季革命笑呵呵地打趣着孙女,显然也是得知了消息。 不过更让他开心的是,孙女的名声渐渐传出去了,连香港同胞都找上门来了。 “没错,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想玩都没时间了。”季母也是赞同道。 “我和你父亲刚结婚的时候,他还说要带我到首都去的呢。可是实际情况呢,都到这年岁了,首都的影儿还没见着了。”说着,还透露自己的切身事例,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季恬真有点哭笑不得:“行了,妈,你就别诉苦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行吧?” “你能走得开?”显然闺女的马屁,拍到她心坎上了。 “咱家不是还有一门老将吗?”季恬笑嘻嘻地将爷爷推上前。 没过几天,香港那边就传来答复,说会将昏迷的老者,运到内地来,给季恬医治。 对此,季恬可冷静得很,她才不信,人家只凭春姑姑的几句话,就这么兴师动众的呢,保不齐,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居多。 这一天,心想事成,刚上任的县长夏天明,带着一干政府人员,等候在机场。 张强作为心腹,又是办公室主任,自然又资格占据一席之地:“夏县长,这飞机不会晚点吧?” “不会,听说是包机的。这次咱们一定要竭尽全力,取得投资。要是能落实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政绩啊。”夏天明小声地解释道。 “这叫什么亿力集团的,实力就这么雄厚?” “我得到消息,他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四处考察,要不是董事长突发疾病,这二十亿的投资,早就盖章落戳了,哪有我们如今宵想的份啊?” “二十亿?这也算大项目啊。县长,要是咱们能抢到手,确实是一份漂亮的履历啊。” “所以啊,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让他们看看咱原县官员的精神风貌,争取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夏天明叮嘱道:“这亿力集团可是资本雄厚的大公司,要是合作愉快,说不定以后还有追加投资的机会。这服务一定要做好,不说有求必应,最起码得做到宾至如归。” 正说着,一架波音737盘旋着落在飞机场上。 巨大的螺旋桨,嚣张地卷起一片灰尘,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侯客室的大落地窗边,聚集了不少人。 夏县长这行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这会又有专机降落,都猜测,十有j□j是在等候什么大人物。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就是马路上出个小摩擦,也能一会功夫,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个上个几百来号人呢。 从直升机上抬下一幅担架,私人医生陪伴在身侧,时不时地观察着。 另外的人跟在担架后面,看在夏县长他们,连忙伸出手:“是夏县长吗?感谢感谢啊。” “柳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夏天明也是热情地回握:“是要休息整顿一下,还是直接去季仁堂?”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想先先请季大夫看看。要不然,这心里,实在是焦虑得很啊。”柳总抱歉地解释。 “理解,理解。” 警车开道,呼啸着往季仁堂方向而去。 柳天龙面色不动地打探着:“听说这季仁堂的大夫,有妙手回春之能。前段时间,我集团下一部门经理的老父亲,十几年的老风湿,都给治愈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确实大有起色。”夏天明明白对方想听什么,也是投其所好道。 “果真?那就好。希望此行不虚吧。”尽管这样,还是看出了身体上的放松。 “这季仁堂的大夫,还是内人的干妹妹。相互间的底细都比较了解。她医术确实了得,不谈痊愈,最起码能有个说法,不似医院那样含糊其辞的。” “哦?那还要请夏县长多多帮忙啊。”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后,柳云龙更是热情了不少。 夏天明嘴上客气,但心里却微微得意。 曾几何时,他们这些政府官员,为了能拉到投资,对来考察的老板,就跟孙子似的,极尽奉承之能事,什么时候得到他们的正眼相看过啊。 这妹子还真是认对了,可以说是他的福星啊。 而且从来不借着他们这层关系,四处张扬,为人谦虚谨慎,低调得很啊。 等正式见到季恬的时候,这位柳总的心,还是凉了半截。但掌管着那么大的集团,他也算处变不惊,面上还是热情周到,以礼相待,但是眼里却多了丝敷衍。 “这是亿力送给季大夫的见面礼,还请笑纳。”柳云龙打开一精巧细致的铁木盒子,里面赫然密密麻麻陈列着一根根金针。 季恬打眼一扫,大概有一百二十根的样子,根根精巧细致,泛着金黄的光泽。 这份礼物她还真眼馋,本来还想着,等攒了钱,一定要改头换面,鸟枪换炮呢,也不用太多,三十六根就足够了。 银针终究太软,不能很好的发挥出功效来。所以一般有实力的老中医,都是人手一副金针的。 她拿起其中的一根,细细打量。金针通体赤黄,长约六寸,把柄部好像为梨花木的,试试手感后,可谓满意至极。 、第47章 一会功夫;季恬就确认这些定都是能工巧匠;亲手打造的。 机器批量生产的;绝对没有这种通体所带来的底蕴。 当下更是喜爱几分,考虑过后,还是收下了:“那就多谢柳总;却之不恭了。” 柳天龙本来没剩几分的信心;顿时回升不少。这要是没点底气和把握,敢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吗?这举动其实已经表明了承诺。 蔡元也帮着把人抬下来,忙前忙后地张罗。 他最近得空就往季家跑;也不知道是瞬间开窍;还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季家所有人对此都是乐见其成;包括季恬本人也是默许的。这让蔡元有段时间,整天都是嘴角挂着笑;脚底生风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季恬特意去洗了把脸,运转灵气,将自身的精神状态一瞬间调节到最高。她可不认为那么多得高望重的医生,都没诊断出的病因,自己一出手就药到病除的。 果然,季恬这种谦虚谨慎,是非常必要的。运用自己的所有医学知识,诊断的结果是,这位董事长身体状况非常良好,整个人就似睡着了一样。 她心下叹了口气,这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吧,不出力都不行。 假装握住老者的手腕,暗中调起灵气,顺着对方的经脉,绕五脏六腑运转了一圈,结果还是不得其解。 在所有人都等得焦心焦虑,快忍不住的时候,季恬突然似想到什么,抚摸着老者的头部,探起灵气,细细地运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脑垂的下面,一大堆血管中,发现了罪魁祸首。 一小团凝固的污血,阻碍了血液的循环,导致了大脑的供氧不足。 因为在血管的末端梢节,照CT血影也是不易被发现的,这大概就是医院没查出来的原因。要不是季恬的一点点推进,连一些细小支脉都没放过,也会被忽略过去的。 这团污血占据的地理位置绝妙,不属于主支脉,又阴险狡诈地发挥着致命的作用。 季恬用一丝灵气想贯穿它,却没料到,它及其顽强,只是打通了一个小小的细孔。 不管怎么说,病因找到了,接下来的应对就简单多了。 她用刚到手的金针,在阴阳穴,曲池,太冲等部位,迅速下针,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老者的眼睛就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睁开。 “爸,你怎么样?”柳天龙激动地上前,拉着老者的手说道。 老者嘴角动动,想说点什么,却含糊着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季大夫,这?” “没事,他刚苏醒,元气还没恢复,过几天,吃点药就好。“季恬回答道。 “那,那,季大夫,快开药啊。” “这,我还是先给大家讲一下,老者的病因吧。” 季恬的话,将屋内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 “这病主要是脑部血管堵塞引起的,但是位置不太醒目,要是开刀的话,得避开很多的血管支脉,一个大意 ,后果不堪设想。”季恬沉着地说道:“现在,要看你们的考虑,是送去医院,还是在我这中药治疗。” “那中药能痊愈吗?”有家属提出疑问。 “这我不能打包票的,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就看你们怎么选择。”季恬笑着道。 家属几人间对视一眼,柳天龙也就将所有人的想法,都收在眼里:“这样,季大夫,我们还是在你这选择保守治疗吧。大夫我们也看了无数,那么多的高科技手段,都没找出病因。而且连你都不看好的手术,我们也不想冒险。” 季恬对他们的选择毫不意外,这种手术去医院,哪怕查出病症,也没法做手术的,可以说一点的成功几率都没有,只能吃药拖着,延缓死亡。 “这种病症,我也没遇到过,只能试着去救治。可不保证后果的。”季恬觉得这次是个炼丹的好机会,正好可以借此多要点珍惜药材,反正估计对方也不在乎。 “季大夫太谦虚了,你的医术,我们也是亲眼所见的,信心十足。老爷子交给你,我们是放一百个心。”柳大龙笑着打太极拳。 季恬对他话里的意思不置可否:“现在我正研究一种药丸,可以用它尝试着治疗。只是这药材方面?” 对方也是闻弦而知雅意:“那就麻烦季大夫开方子,需要什么药材,我们都一定找来。”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季恬也不客气,将所需的珍贵药材,一一写下,什么人参,雪莲,灵芝,鹿茸,天麻都在其中。 “最好是年份久一些的。”季恬补充道。 这柳天龙看都不看,直接将清单交给秘书打扮的人,吩咐对方接手了。 季恬哑然,暗叹自己的小家子气,她眼中很昂贵之极的,在他们那儿,大概也就是毛毛雨。这让她本忐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大堆药,她有点回不过神来。闻闻味道,绝大多数还都上了年头,有些火候的,估计他们也费了不少心思。 她拿起一根人参,观察良久,心里咋舌,这颗参龄最起码在五十年左右。 本来想着,能找到三十年份的,也就勉强足够了。没想到,一天的功夫全备齐不说,还远远超过了她的期望值。这让她对这亿力集团的实力评估,又上升了一个大台阶。 这年头,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 “季大夫,药材都备齐了,接下来就全麻烦你了。”柳天龙客气地说道:“这所有的药材,全都准备了两份,多出来的一份,就送给季大夫做谢礼吧。” “不,不,这太贵重了。”季恬这次可不敢明晃晃地收人东西了,连忙推辞道。 这人都成精了,估计早看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故意准备两份,又明着让出一份来。用这样的阳谋,就为了让她不会短了那位董事长的药呢。 “季大夫切勿推辞,这只是代表柳家的一点感激之心。要是父亲能够痊愈,另外还有一份丰厚的诊金。” 好吧,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而且她也缺得紧,这都上赶着送上门,傻子才往外推呢。 这么光明正大的拉拢,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季恬也就笑笑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这让柳天龙心下大喜,相信送了几份厚礼后,以后再遇到此类的大事,这位季大夫绝对不会如之前般,不近人情。 他是生意人,自然讲究投资回报,私下认为,这是他做得最划算的长线投资。 季恬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也没人打扰她,都晓得她正研究一种新的药丸呢。 将药材一一分类好,这些都是炮制好的,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将药材放在瓦罐后,就施展火球术,一点点的炼化溶解,在此过程中,还要利用神识,将药草中的杂质,毒素类东西的烧毁掉。 初次炼丹,她是小心翼翼,胆颤心惊,一点不敢掉以轻心。 正炼制的清露丹,是玉简上所记载的,几种针对凡人的丹方之一,有祛除恶露,轻微的乏髓之效,就是没病的,也可以经常吃上一些,延年益寿。 等到神识快耗尽的时候,终于将所需的药材全都处理妥当,再加上文火的煅烧,将药性融合,所剩下的就是全部的精华。 收功后,看着满是裂纹的瓦罐,季恬心下郁闷不已,看来还得找机会,买点材料,炼个简易丹炉出来。 瓦罐底下,平铺着厚厚一层,季恬苍白的脸上,立马浮起一道红晕,不容易啊,果然丹药什么的,对她这种修为来说,还是太过勉强。 不仅神识消耗得太严重,就连体内的灵气也即将枯竭。 还好成果是喜人的,再晚一会,草药就彻底报废成一团焦炭了。 她将药泥揉成一个个的小丸子,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几个小玻璃瓶里。 倒出一颗放在掌心,碧绿喜人,老远都能感觉到浓郁的药香,闻上一口,通体舒畅。 清露丹,虽然是上古修士,扔到马路牙子上,也不会多瞧一眼的东西,但季恬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这都是她的劳动果实啊。 而且在现如今的社会,能配上一炉清露丹,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对此,她非常想得开。 恩,这瓶子也得换,挣了钱,一定要配置些玉瓶,以防药效流失,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只留下一瓶药丸,其余的几瓶,连同破裂的瓦罐,一齐收进珠子空间。看看四周,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才盘腿坐下,呼吸吐纳起来。 等完全恢复后,她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却原来是修为和神识又涨了一截。 看来猜测是完全可行的,将灵气,神识都用光后,是最佳的修炼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妈呀,差点没憋死 、第48章 大家愣愣地看着季恬手上的瓶子;特别是季革命,以为孙女只是做做试验,没想到闷房间一通捣鼓;却真的弄出了,连他也没见过的东西出来。 季恬倒出一粒放在掌心,让几人细细打量,特别是柳天龙一干家属,这药草都是人家提供的,最起码得让他们有个知情权吧。 柳天龙闻着那从所未闻的药香;吸上一口;沁人心脾,神清气爽;对中医第一次有了全新的认识。 “恬恬;快给爷爷瞧瞧。”季革命对孙女催促道。 小心翼翼地接过清露丹,细细地品味:“恩,有人参,灵芝,天麻。啧,啧,还有不少上佳的辅助药材,老头子我也参不透啊。”说着,依依不舍地将它还给孙女,老怀大尉:“好,好,不亏是我老季家的种,开创了一个先河。” 季恬才不搭理爷爷的自恋呢:“这三颗清露丹,是我好不容易试验出来的,一个月一颗,辅以针灸,我相信柳老爷子定会痊愈的。” “这样吧,清露丹,哦,就是这几颗药丸,我自己起的名字。你们找个玉瓶,将它们好好保存,按时给老爷子服用就行。” 柳天龙如捧珍宝似的,将那小药瓶握在手心。以他这个层次,接触到的人物事,岂是小老百姓能比拟的,自然能看出这叫做清露丹的珍贵。 连他都闻所未闻的东西,实在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想了想,说道:“季大夫,要是我继续提供昨天的药材,能不能再配置些清露丹出来?” 季恬暗暗咋舌,这人的脑袋瓜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啊,这么快就想其中的关键了。但是她如今羽翼未丰,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按理说是可以的,柳总,但是。。”季恬咬了咬嘴唇,做出为难状:“你昨天送来的药材,我全力熬制,也不过得了这三颗,可见损耗实在太大了。” “而且,这耗心耗力,就是你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药材,我也不能保证每次都成功的。此次要不是收了柳总的厚礼,觉得无以回报,是绝不可能花费如此大的心思。” “呵呵,据我所知,就算亿力集团财大气粗,这些名贵药草也不是说能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吧?”季恬将婉拒的理由一一陈述出来,让他们实在找不出借口辩驳。 柳天龙考虑到其中的种种得失,最终作罢。 “那季大夫,如果有机会配齐药材,能不能麻烦你再调配一次。得来的清露丹,我高价收购,五万一颗,怎么样?”此时,这奸商的本色崭露无疑。 五万一颗?想到将珠子里的清露丹全卖出去的话,立马就几百万现金到手啊。不过,动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片刻就将这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抛到脑后。 “那只有靠缘分了,这次柳老爷子福缘深厚,若以后我真能再配置出来,到时候咱们再细谈。”季恬笑着打着哈哈道。 柳天龙多精明的人,自然看出对方的左顾而言其它,也就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 他到医护间,将其中的一颗放入父亲的嘴中。 说来也是神奇,这清露丹好像入口即化似的,柳老爷子的脸色,迅速红晕起来。 这让他心中惊奇不已,同时也暗下决定,一定要尽可能集齐药材,请季大夫出手调配,得到的药丸,也要收购到手才行。 钱算什么,这清露丹要是传扬开来,价钱绝对是水涨船高,而且属于有价无市。那时,可不是区区的五万块能收到手的。 见人都各怀心思地散开了,季革命连忙鬼鬼祟祟地将孙女拉到隔间,那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 他两手一摊,伸到闺女的眼前,得意地斜睨着。 季恬无奈地摇摇头,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两瓶来:“呶,一瓶给你,另一瓶留给爸妈。” 季革命顿时笑得牙不见眼:“我就知道恬恬没那么傻,有好东西不自己收着点。到底是亲孙女啊,什么时候,都想着爷爷。” 季恬郁闷不已,这是夸她聪明,还是说她孝顺呢。 “爷爷,这清露丹,没病也可以吃的,但是不能过量,否则就虚不受补了。”季恬说道:“一个月一颗就行,长期服用,能延年益寿呢。” “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啊,别忘了,你的医术可是老头子手把手教的。”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孙女:“这么多珍贵至极的药材,配置出来的药物,没点逆天的功效,不是白瞎嘛。” “得呢,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季恬真拿这老顽童没办法,爷爷绝对和周伯通有得一拼。 见孙女甘拜下风,老爷子得意极了,哼,再有多大成就,那也是他孙女。 片刻,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你也长大了,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没有被那五万块,给闪花眼。” “嘿嘿,多亏爷爷教导有方。”费尽心思,将他哄开心后,季恬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妈呀,老头子真难应付,难缠啊。 “小元子那,你怎么想的,可别耽误人家,那是个好孩子。” “知道了,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啊。”季恬似不甘心的撒娇道:“爷爷,不管什么时候,你得最疼我才行。” 他对孙女的撒娇,显然受用无比:“傻孩子,这还用说嘛。只是提醒你嘛,咱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孩子,我一直观察呢,心思纯净,最难得的是一片痴心。可以说,眼里只有你,对其它女孩子都不假辞色的。” 季恬也是点头赞同道:“找机会,去他家里拜访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见孙女明白过来,也就不说什么了,拿着新到手的宝贝,迫不及待地去屋里研究了。 几天后,柳老爷子总算能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了,这让一干儿孙都欣喜不已。 “爸,明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呢。”柳天龙对老父亲说道:“我安排田医生还有小周,专门在这陪同你,行吗?” 柳老爷子听后,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这一辈子都扑在工作上,到头来,还没享什么福呢,就倒在办公桌上了,何时过过这种舒心日子啊。 虽然说话不怎么方便,但是有季老爷子陪着下棋,两人也非常聊得来,日子倒是优哉游哉。 这时,秘书打扮的人,捧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走进来。 柳天龙眼睛一亮:“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柳总,将你刮给我的一点粉末,送到旗下的化验室,得到的研究结果表明,这种名为清露丹的药丸,对人体的新陈代谢有促进作用。” 似是等老板消化完其中的信息:“还有一些成分,是以时下的科技手段,也检测不出来的。但是可以保证,这些物质对人体有百利而无一害。长期服用,绝对能有一定的几率延年益寿。” 季恬要是知道,也会感叹,这有实力的人,办事就是方便啊,虽说没分析完全,但也七七八八,相差不远了。 这席话听得柳天龙震惊不已,还好,他刚刚就将人都打发出去,屋内只剩下柳老爷子,他,还有汇报的秘书三人,否则,人多嘴杂,难免贪心之下,有人起不该有的心思。 特别是他们这种大家族,人心隔肚皮,谁没有长着一副七窍玲珑心啊。 “找老中医看过了吗?有没有人能配置出来?” “找过不少享誉国际的大夫,他们中有的,能猜出其中的药材种类,但是如何配置,却是一头雾水,没有丝毫的头绪。想来应该是秘方之流。”秘书当下猜测道。 “哼,一帮沽名钓誉的家伙。当初父亲的病,他们可是都束手无策的,要是能配置清露丹出来,那才令人奇怪呢。”柳天龙对一帮只认识钱,却没多少真本事的家伙,话里话外多少有些不屑。 “爸,当时喂了药后,是什么感觉?” “舒。。服,轻。。松。”老爷子回忆当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脸色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哎,可惜了,这种好东西,得来不易。”他无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桌面,沉思道:“将研究资料,列为机密吧,没我的许可,任何人不许调阅。” “你以后放下手中的事,全力收集药材。我会请季大夫出手,能得多少,咱们就听天由命吧。”不亏是商场精英,立马判断利弊,下下决断。 要说,没一点贪念,想将秘方占为己有的心思,那是自欺欺人,但他也知道,季大夫敢这样将药丸交到他手里,要是,没留点后手,他也绝不相信。 就是费尽心思,弄到药方,也不尽得就能调配出来,相比之下,却要冒着大风险,得罪一位前途无量的大夫。太不值了。想到此,心里的那点心思,也就消失无踪了。 、第49章 一晃两个月过去;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再过余月;就到农历春节了。 季恬缓缓收功,就站在一边;也不打扰爷爷的锻炼。 季革命此时的一收一放间;俨然有太极拳大家的气场;呼出的热气;足足有一尺来长;周身弥漫着一股烟雾,气势十足。 柳老爷子大声地拍手叫好;他的病差不多已经基本痊愈;但还赖在季家,不肯离去,美其名曰,身体比较虚,需要再调养段时间。 季恬也不在意,家里的空房间多得很,人家也识趣,每月按时将生活费送来,有这种大好赚钱的机会,她才不会傻傻地往外推呢。 “柳兄客气了。”季革命收功后,露出受之有愧的表情。 “哎,季老弟太谦虚了,在下虽然不会打拳,但是眼睛还是有长的。我观你们爷孙二人,太极拳收放中隐约有自成一家的气象,显然火候已经入木三分了。”柳老爷子抚掌赞道。 “嘿嘿,这可不敢当,都是自家孙女的功劳。” “季大夫确实优秀,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要不是我家没有合适的子孙,早想和你做亲家了。”这话里不无试探之意。 季革命那也是一路闯荡过来,生活阅历也是极其丰富的,对这么明显的试探,哪有不明白之理。 当下却故作不明白地说道:“你的几个子孙也是人中龙凤啊,亿力集团在他们手中,定会发扬光大的。” 两个老狐狸你称赞他的子孙,他夸奖你的后辈,好像刚才彼此间的讥锋,全无发生似的。 “爸,怎么样?季家有什么想法吗?” “哎,我看悬,完全不为所动啊。”刚吃过早饭,躺在摇椅上休闲的柳老爷子,正和儿子通着电话:“这一家里品行都很端正,完全没有攀龙附凤,跃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 “这就难办了,只有季大夫掌握了清露丹的配置,这个药丸的价值有多大,完全不可估计啊。要是能成为一家人,她能不为柳家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柳天龙自从打听到,季恬离异后,立马动了心思。 挑来挑去,家族中,还真有几位年轻有为的后生,配她,面上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这才让父亲趁着还在季家的间隙,多加试探,反正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们已经看好一个后生。那小子除了对季大夫一片痴心,其余的哪能和咱家的孩子相比啊?”柳老爷子的话语中,也有微微的不平,见过不择手段,向上攀爬的,却没见过遇到大好机会,拱手推让,如避洪水野兽似的的。 “那清露丹?” “哼,用钱买吧。只要有富余的,不管花多大代价,定要收购到手。”柳老爷子略带无奈地说道。 那药丸的功效,可是他亲身体验过的,心里自然比旁人更心知肚明。 他不是没想过动点歪心思,安排个把出众的孙子辈,前来季恬这,大肆追求,猛献殷勤什么的。 奈何儿大不由爹啊,这孙子辈的翅膀硬了,一听要放□段,去哄一位内地的离异的乡巴佬,个个滑溜得跟猴子似的,面都见不着了。 为此真的大伤脑筋啊,又不能明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透露内情,让他们为家族的利益牺牲云云。 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枣,连他都瞧不上眼,哪能有希望将才貌出众的季大夫娶回家呢。 “暂时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天龙疲惫地按按眉心,不甘心地问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比如说明着摊牌,嫁到柳家,给多少集团股份之类的?” “哎,别人那百试不爽的招数,在他们这完全行不通。”柳老爷子也略显无奈:“所以说,这配方当嫁妆的把戏,算是夭折了。而且,依我观察,他们对元小子满意得紧啊,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他们正群策群力和议,如何将季恬这摇钱树,捆绑到亿力这艘大船上呢。那头,蔡元正似热锅似的蚂蚁,坐卧不宁,翘首以盼呢。 却原来,今儿是季恬说好上蔡家拜访的日子。 “恬恬,这东西等会都不要落下了。到了那要守礼,嘴甜,多点眼力劲啊。”季母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清点,要带到蔡家的礼品。 “妈,这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轻车熟路了都。”季恬调皮地说道。 “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啊。”季母连忙四处搓手道:“丫头哎,千万别提以前,啊?一想到那畜生,我这脑门突突地疼。” “行啦,妈,都过去了啊。你也准备太多东西了,这么多怎么拿啊?”季恬见妈有滔滔不绝控诉地架势,连忙打断,转移话题道。 季母果然中招:“多什么多啊!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咱得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而且啊,元子哪次到家里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咱怎么着,也得给他撑点面子,表明自家看重他,喜欢他,明白吗?”季母不失时机地炫耀道:“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闺女,你且有得学呢。” 季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敷衍着,一边神游天外,心思早不知道溜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她虽然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但心下还是有点紧张忐忑的。 对方家里会不会喜欢她?会不会嫌弃她是个离异的?这次是否会如前次般,失败告场?总之,事到临头,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深吸一口气,试着将杂念甩出脑后,招呼蔡元进来,搬东西上车。 见到蔡元忙前忙后,间隙还用担忧的眼神扫过她,不知怎的,那点忧虑,突然消失无踪。哪怕情况再遭,对方定会在她需要时,提供一个踏实臂膀的。 蔡家祖籍也在乡村,但是随着大儿子的发达,老两口早就随着他,落根城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当看着蔡元带着一陌生女孩前来拜访,都错愕不已。 他们事先也得到通知,今儿会有蔡元的女朋友过来认门,但都没当回事,以为是开玩笑的呢,因为之前可没一点苗头,这对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伯父,伯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喜欢。”季恬放下东西说道。 “呦,快坐下,闺女是哪人啦?多大啦?做什么工作的?”蔡母客气地打探着。 这面上虽热情招呼,但好像总缺少什么似的,季恬内心感慨着,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伯母,我今年二十六,会点医术,如今接爷爷的班,看点病,挣点生活费吧。” “哦?那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蔡母眼里的热情微不可见地淡了下来。 “我父母都退休了。”季恬觉得初次见面,没必要讲得太细致。 “不错,不错。来,吃水果。”蔡父似是看出什么,连忙打着圆场。 得到通知的蔡元大哥,带着老婆孩子也回来了。 小孩一进屋,鞋子也不脱,就飞奔跳上沙发,抢过遥控器,看喜洋洋与灰太狼。而烫着卷发,穿着套装,扎着丝巾的年轻少妇,则跟在后面,帮着收拾,对季恬也是不冷不热的。 倒是蔡元的大哥蔡纪,坐在沙发上和她寒暄起来:“别拘谨,这都马上一家人了。我弟弟可真瞒得紧啊,多少年没动静,一上来就惊天动地,炸得我们脑袋发懵。” “他是口风紧,保密工作做的到位。”蔡母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长这么大,跟我们也不亲,一个人住外面,混沌着过日子。我以为就是有好消息,也不会知会咱们呢。” “这是说什么呢?”蔡父扯了扯她的衣服,暗示着少说几句。 “本来就是嘛,咋的啦,有本事你捂住我的嘴。”蔡母朝他眼睛一瞪道:“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还不兴得发几句牢骚?” “这有外人在呢,你也分点场合。”蔡父小声地劝道。 “哼,没外人在,我还懒得叽歪呢。” “好了,爸妈,弟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带着未来弟妹,都少说几句吧。”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包含着莫大的权威,让本来还在打讥锋的两老的,立马噤若寒蝉。 季恬心里也就有数了,看来这家里说一不二,真正作主的,不是咋咋呼呼的蔡母,却是这位其貌不扬的蔡纪。 “我就叫你小季,可以吧?”蔡纪客气地问道,也不等季恬的回答,径顾子的说道:“和元子认识多久了?” “认识蛮久了,我和他是初中同学,但真正谈对象,也就前两个月。”她实事求是地说道。 “两个月啊?时间太短了,说明相互间的了解还不够啊。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啊,容不得半点马虎。草草决定,可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啊。” 他的话确实语重心长,但季恬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这中间不会有什么事吧?她略带怀疑地看着蔡元。 、第50章 蔡元生怕心上人误会;立马说道:“哥,你误会了;恬恬到现在还没同意呢;是我一直赖着她。” “呵呵,知道了,你是帮着小季长面子。”蔡纪带着一副自以为什么都了解的面孔:“这也没说不同意啊;只说要多加了解;看你着急的。” 看情形,好像这一家子都不怎么欢迎她似的;何必呆着自讨没趣呢。 “伯父,伯母;哥,嫂子;我今儿就是来认认门的,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几位。” 蔡元见季恬要走,也连忙跟着,准备送她回去,刚站起来,却被蔡母一把拉住:“元子,我这有话跟你说。” “蔡元,你就不要送了,多陪伯母聊聊,我打车回去就行。” 他被蔡母拉着,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恬出了家门。 “元子,你摸摸良心说说看,从小到大,我们对你怎么样?”蔡母开门见山地说道。 “爸妈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上,一刻也不敢忘。” 蔡母得了想听的回答,面色也柔和不少:“还算没忘本。当年,弟妹他们出了车祸,你才六七岁,要不是做叔婶的收养你,你能有今天?” “之前,将你嫂子的亲妹妹介绍给你,也就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亲上加亲,这个家里以后都没外人。你说,是不是为你好?” “爸妈,什么时候,我都是你们儿子,用不着什么亲上加亲。我对季恬是真心的,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 “那我们就先不说其它,就论条件本身。这个女孩子,跟子怡也是没可比性的。你要是有骨气,起码也得找个比她条件好的啊。”蔡母不屑地说道:“子怡是人民教师,品貌大方,又是你嫂子的亲妹妹,配你还委屈了,咋的?” “她呢,说得难听点,就是个连工作都没有的无业游民。还帮人看病,挣点小钱呢?不会吃了这顿没下顿吧?”蔡母翻着季恬带来的东西:“还花这么多的钱,买这些东西装门面。她哪里来的钱,都花的你的吧?” 蔡元好气又好笑:“这确实是她的心意。” 蔡母一听,立马又挑理:“那更不能谈,太不会过日子了,这大手大脚的。我刚才没听错吧,说要打车回家,是吧?她挣几个钱啊,这花钱如流水似的?” 蔡元实在听不下去了:“妈,季恬要真像你说的,我也认了。哪怕她把我的积蓄花得一分不剩,我也心甘情愿。” 看见蔡元头也不回地走了,蔡母是气得心肝肺都疼:“到底不是亲身的,怎么养也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当年,要不是看他可怜收养着,早死早投胎了。” 蔡父连忙帮着舒气:“孩子既然喜欢,就随他吧。” “你懂什么?”蔡母一把推开男人的手:“元子什么性格,咱们能不一清二楚?这些年被我们用情分套着,才勉强听话。若是跟子怡凑一对,才算无后顾之忧。” “不就是担心他翅膀硬了吗?依我看,元子可不是这样的孩子。”蔡父不太赞同婆娘的话。 蔡母还想辩驳什么,就被大儿子打断了:“咱们内部先不争论了,等我出去打听情况后再议。要是这女孩家里有点背景,能沾上光,扩大人脉,咱也就顺水推舟,随了他的心愿。” 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其中的未尽之言,谁都一清二楚,没必要讲得太透彻。 蔡元刚到季家,就被季母拉住:“元子,怎么回事啊?听说你家里人不喜欢恬恬啊?” “是谁,估计他们都不会喜欢,我这也就走个过场,没想会得到双手支持什么的。”蔡元下着保证:“这辈子我就认定季恬,一定会加倍对她好,补偿她的。” “哎,照这情况,有点悬啊。季恬以前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怎能忍心她才离了虎窝又进狼窝啊?” 蔡元听季母有退却的意思,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元子,你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这哪有当父母的,明知孩子未来的生活不顺心,还不加阻拦的?”季母也是抹着眼泪。无奈之下,才产生的棒打鸳鸯的主意。 蔡元愣了半响,不知想通了什么:“婶子,恬恬呢。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季父连忙进房间将季恬叫出来,听听看,他这么慎重其事的,究竟要说什么。 “有些事,本来想一直闷在心里的,没想到却引起了爷爷,叔,婶子的误会。”蔡元苦涩地说道:“其实现在的爸妈应该是我的伯父伯娘才对。” “啊?怎么回事?”季母惊讶地问道。 “当年我父母进城赶集,却双双遇上车祸。那年,我才六七岁,只有模糊的一点印象。”他语气中带着点悲怆:“刚开始头两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但是后来他们也相继去世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包括舅舅们都不愿意收养我。说是命太硬了,谁抱回去,都会被克死,惨遭厄运。” 大家都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内情,一时相对无言。 “还是奶奶临死前,不知道和大伯说了什么,他才勉为其难的点头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道伤心处啊,蔡元的眼里隐约有泪珠翻滚,只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只是从那时起,老家的房子,还有父母去世的补偿金,全归他们所有了。” “那些年月,日子真的很压抑,一回家就要抢着干活,否则定会被大伯娘指桑骂槐。对还是孩子的我来说,周遭一片黑暗,看不到前路。” “苦挨几年后,我突然遇到了恬恬,她就像生命中的阳光,带来了一丝希望。每天想着只要能去学校见到她,就浑身充满力气。可以说那时,恬恬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受了多大罪哦,夭寿啊。”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悲惨的遭遇,最能激发她们的母性,此时的季母恨不得将蔡元搂在怀里,好好的稀罕一下。 季革命也是沉思着:“元子,你告诉我们这些,意思是不是以后不会和他们一起生活?” “是的,肯定是分开住的。他们再怎么样,也干扰不到我们丝毫。” “你太年轻了,有点想当然了。虽然他们是有偿收养你,但其中的恩情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假使想插足你们的生活,是无可厚非的,说道哪儿也沾理。”季革命一条条地分析道。 “那我入赘,行不行?”蔡元想到要跟季恬分开,心如刀绞,心疼得似要抽过去一般。 “入赘?”老爷子眼里闪过欣喜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就是入赘也摆脱不了的,他们有权要求你赡养一辈子的。” 蔡元看着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将目光投向季恬,寻求支持。 一个大男人用悲伤至极的眼光,哀求着她,纵使想过放弃,但无论如何,却始终说不出口。 “那结婚以后,就住在我家,可以吗?也不需要入赘,只要以后生两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你姓,这样你愿意吗?”季恬考虑半天,问道。 蔡元真是欣喜若狂:“一千一万个愿意,你说什么都行。” “假使婚后,他们处处干涉,搞破坏,你会怎么做?”季恬问道。 有些话宁可摊牌在前头,总比做糊涂鬼,得过且过好。 “我绝对站你这边,哪怕闹掰也无所谓。”蔡元慎重地说:“大不了每月尽责给抚养费就是。” “咱们现在考虑再多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季恬乐观地说:“反正我们以后都住在季家村,就是想欺负咱,也不是时时能找到机会的。” 几位长辈本来就很喜欢蔡元,现在事情又得已解决,个个喜笑颜开的,幻想着以后抱孙子的事了。 女儿在眼前看着,跟入赘没区别,谁想欺负,也得先过他们这一关才行。而且啊,以后还会有个延续季家香火的孩子,真是再好没有了。 “恬恬,你真好。” 对蔡元的肉麻,大家都自顾自地选择忽视了,实在是习以为常了。 “不好点能行吗?在大家的眼里,我一个二婚的,能找到你这样的,已经算烧高香了。再不讨好讨好,万一跑了怎么办?”季恬故意逗他道。 “那是外人无知,咱们不理,啊!你不嫌弃我没本事,又不在乎我的命格,天底下再也找不到,你对我这么好的了。” 县城,蔡纪正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父母。 “这季家名声不错,还是比较有威望的人家。就是,呵呵,未来弟妹是离婚的,医术还比较出名。” “什么?她找了个二婚头?”至于什么医术不医术的,蔡母则选择性的遗忘了。 在她看来,医术再好,能比得了那专家教授,都是人捧出来的而已 、第51章 “也就是说父母都不是什么高干啊。那天;还以为她谦虚呢。”蔡母翻了翻白眼说道:“这样,就更比不上子怡了,好歹亲家都是副处级别,若两个女儿都跟咱家做亲,关系就更加牢不可破了。” 这次;蔡纪罕见地没有说出反驳的话:“那也要元子同意才行啊。” “这种事能有他置喙的份?哼;要是不答应;且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吧。”蔡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股狰狞。 “少芬;你抽空多叮嘱叮嘱子怡,让她不要玩出火;这才打掉孩子;多在家休养几天。哎;估计这也是元子看不上小姨子的原因吧。” “嗤,子怡好歹未婚,又是事业单位编制,岂是一个二婚又没正经工作的女人,能比得上的?”少妇面带不屑地说道。 蔡纪心中吐槽,对方不是没工作,而是小有名气的私人诊所大夫,但是看看媳妇的样子,话到嘴边,终究没吐出来。 这柳老爷子完全康复了,也不好再赖在季家。 临行前,开了张三十万的支票给季恬。 季恬笑笑道:“老爷子,有一半就可以了。” “哈哈,终于见到还有嫌弃钱多的人了。”他将支票放在医案上:“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如果能集齐药材,季大夫多配置些清露丹就是。”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上次能调配出三粒,已经是侥天之幸。再看吧,希望能熟能生巧。这方面,可就要摆脱老爷子,多给我一些练手的机会了。” 柳老爷子见季恬没左顾而言其它,心下大喜,不管事后有没有结果,但总算多了一份希望。 “这张支票,我就收下了。这张季仁堂的贵宾卡,也请你笑纳。”说着,掏出一张卡片来,赫然跟之前给徐文的,不无二致。 “这是张不记名的贵宾卡,谁持有它,都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并且不受每天五个名额的限制,只要持它上门,随时都可以医治的。”季恬解释道。 “哦?”柳老爷子当然明白这张贵宾卡的珍贵,优惠不优惠,他是不在乎的。关键的时候,它能救急,这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当下,也不推辞,慎重地收进自己的钱夹里:“行吧,都不要送了,季大夫,咱们后会有期。” 夏县长连忙跟季恬说:“妹子,你先歇着,我送送柳董去。” 季恬暗自发笑,姐夫当这县长,也够劳心劳力的。 为了能拉到投资,整天上门拜访不说,还将原县所有的特产,绿色食品,整箱整箱的往这送,无非就是希望留住这位财神爷啊。 不过,这次应该会有好消息,柳老爷子可是透露了口风给她的。 “大人物出手就是大方,三十万啊,眼睛都不带咋的。”季母的话里透露着股酸味。 “行了,别头发长见识短的。这点钱,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几顿饭钱。”季父眼里的自豪,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啊,钱再多,能买回条命?要我说,这亿力集团还是太小气了。”季革命也帮着腔。 “呵呵,能有这么多,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季恬开心地将后面的几个零,数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数出朵花来。别怪她小家子气啊,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支票过。 蔡元面色有点泛红:“恬恬,我以后一定努力挣钱,让你天天枕着钞票睡觉。” 他的总资产,也不过就是三十万的两倍,心里有点犯嘀咕,未来媳妇也太能挣了。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天天搂着钱睡觉,我还嫌脏呢。”季恬心里特别熨帖:“这样吧,以后家里我负责挣钱,你就将家务,孩子,全包了,怎么样?” 季恬其实也不是无意识说这种话的,以后注定了,她会越挣越多,要是枕边男人心气高,各种矛盾定会接踵而来。 蔡元听后,却开心地哈哈大笑:“行,以后我全力做好后勤。老婆负责挣钱养家,我就天天陪着打打下手。想想那日子,就觉得逍遥自在。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呢。” “万一被人误会成吃软饭的,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她试探着问道,试图掏出对方的底线。 “恬恬,我又不傻,自然明白你的顾虑。老婆越能干,才能说明我有眼光,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蔡元毫不在乎地说道。 “家庭想要和谐,总得有一人要牺牲,不是你,就是我。既然你挣得比我多,又乐在其中,我自然全力支持。” “心气高,找别扭,这些都与我绝缘。这辈子,我注定是站在你背后的男人。”蔡元眼带深情:“要是你哪天累了,就换我出去打拼。虽然赚得肯定不及你,但吃喝是不会愁的。” 即使再铁石心肠,也会被这质朴的话所感动,季恬觉得,这辈子,要是错过蔡元,绝对没可能再找一个,对她如此包容的男人了。 季父季母他们好似没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只顾低头讨论着支票,但是嘴角的微笑,还有高高竖起的耳尖,出卖了他们。 “伯母,妈让我今儿回去,晚上就不在这吃饭啦。”蔡元对季母说道。 “会不会是?” 要知道平时,一年到头,他们也不会通上几次电话的,季母的担心不无道理。 “没事,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蔡元到的时候,他们一家正吃饭呢。 听到门铃响,蔡纪朝母亲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将一干肉菜,全藏进冰箱,桌上只剩下几盘蔬菜。 那手脚麻利,利落的身手,显然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太轻车熟路了。 “元子回来啦,妈,你快添双筷子,大家好久没一块吃顿团圆饭了。” 蔡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他一天到晚大鱼大肉的,咱家整桌都没点油腥,能吃得下吗?” 蔡元似是没看到,啃得满桌的骨头似的:“爸,妈,我称了点羊肉回来,回头你们涮着吃,暖和暖和身子。” 蔡母听后,翻脸跟翻书似的,抢似的接过熟料袋:“还算你有良心,总算没白养。” 说着,从厨房拿出双筷子,施恩似的递给他:“呶,就吃点垫垫吧,做到子怡边上去。” “妈,我还有事呢,就不吃了。你们找我回来是?” “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两老的?”蔡母眼睛一瞪道:“子怡下午就来了,干等了这么长时间。你是太子还是皇帝啊,这么大架子?” 叫子怡的女孩,淑女似的坐着,对这种经常上演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 “妈,你这么中气十足,气壮山河的,身体肯定没问题。”蔡元稍微地还击下:“如果没事,我真走了。” 蔡母见小儿子这么不留情面,气得浑身发抖,觉得自身的威严,受到极大挑衅:“好啊,你走啊,有本事,这辈子别再踏进这个门。” 蔡元耸耸肩,他对季恬温柔,那是因为对方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是要与他携手一辈子,风雨同舟的伴侣。对其它不相干的,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爱咋办咋办。 就在蔡元腿脚就要迈出大门的那一步,蔡纪立马拉住,打圆场道:“你还当真啊,妈什么脾气,这么多年,还没摸清啊。就一顺毛驴,咱得顺着捋。” “妈,你也消消气,就当给儿子个面子。”他用眼神示意对方,见好就收,可别真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蔡母不情愿地冷哼出声,将筷子啪地扔在桌上,但终究没再挑衅。 “元子啊,按理说,我这当哥的,管不着你的终身大事。但是为了你好,有些话,不吐不快啊。”蔡纪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未婚妻,是叫季恬吧?年中刚离婚,这才多久,又要嫁给你,这中间没点什么,谁也不信啊?” 他堵住刚想说话的蔡元,继续道:“而且啊,你找个二婚的,让我们老蔡家的脸面,往哪摆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哥,你们这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要不是恬恬不同意,我马上就想跟她领证去。” “你就是个贱胚子,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蔡母张着血盆大口骂道。 蔡元脸老皮厚,无所谓地笑笑:“你们将我这烂泥丢出门,应该放炮竹庆祝才对啊。” “元哥,伯父伯母,可是一直拿你当亲身儿子看待的,你这样会不会有点令人寒心啊?”娇娇弱弱地声音,适时j□j来,还带着满脸的不赞同与谴责。 “来了位打抱不平的。我说,子怡小姐,今儿倒是有闲情雅致,怎么没和王老板四处逍遥快活啊?我猜猜,难不成被人家正牌太太打上门啦?” 对方毫不留情地拆伤疤,句句正中靶心。让子怡端庄柔美的笑容,一下破功,脸色煞白。 、第52章 “你这个忤逆的畜生;不孝子。”蔡母帮腔怒骂道。 “看吧;口口声声说拿我当亲身儿子;可哪有做父母的这样诅咒自己孩子的?”蔡元慢悠悠地说道,好像那些怒骂根本没入心似的。 “妈那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元子啊,真如子怡说的,你这样真的有些让人寒心。活脱脱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典型啊。”蔡纪语重心长地说。 蔡元心下冷哼;这话听起来好像帮理不帮亲似的;但事实怎样;大家谁也不是傻子;尽整手足情深的戏码。 “哥;现在是你们在跟我为难。我结个婚;大家不说欢天喜地,反而一个劲地诅咒。这说到哪,也站不脚吧?”蔡元扳回正题道:“难不成,从小到大沾的便宜还不够?还想着发挥剩余价值,压榨我最后一点血水,才善甘罢休?” “你别张口闭口地沾便宜,我们沾你什么便宜啦?弟弟弟媳他们留下的那点东西,不全用在你身上啦。你算算,从小到大,吃穿用住,读书花费,哪样不需要用钱啊。”蔡母哭丧似地捶着沙发:“我的天哪,老天爷你怎么不睁睁眼啊,劈死这个白眼狼啊。” 边哭还边狰狞地吼道:“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收养你这个命硬的东西,活生生地饿死你才好呢。” 任谁听到至亲之人,这么往死里诅咒,心里也不会好受。 蔡元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翻滚:“你们骂也骂完了,也该发泄得差不多了吧。行了,你们继续,我也该回去了。” “弟弟,亲弟弟哎,你怎么这么死老筋啊。那女的有什么好的,给你喝了**汤啊?一个二婚头,以后走出去都会低人一等。” “哥哥是为你好,这么掏心挖肺地,你怎么就充耳不闻,听不进去呢?”蔡纪一把拉住要走的蔡元,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能娶上恬恬,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对这一切,我充满感恩。”蔡元的笑容发自内心:“要是没有那个男人的有眼无珠,哪里有我如今的幸福呢?” “哥知道你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还处在热恋当中,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哥和你是一家人,不可能害你的。” “你冷静下来,</br></br> 第 10 部分阅读 “哥知道你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还处在热恋当中,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哥和你是一家人,不可能害你的。”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以后你们面临的问题,周遭人的眼光,各种冷嘲热讽,躲都躲不了。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受,你能承受得了吗?” 蔡元平静地看着哥哥:“也许以后真的难以避免你说的各种问题,可是那又怎样?我会谨守本心,只要能和恬恬在一起,任何磨难都是压不垮我的。” “哈哈,幼稚,太幼稚了。”蔡纪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是从哪个山洞跑出来的原始人吧?这么天真啊。” “哥以过来人的身份再奉劝你一句,选择子怡,才是正确理性的决定。面子里子全有。男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混个面子吗?而且岳父岳母也说了,陪嫁会非常丰厚。种种的便利,能让你少奋斗十几年,懂不懂啊?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蔡纪以一副挫败的口气说道,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哥,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你们的最终目的,我这心知肚明。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换亲的把戏啊。”蔡元看看周遭,状似才清醒:“这也没穿越到古代啊。” “对这位子怡小姐,我是完全没感觉。在我的心里,不可能容得下其余任何一位女人。你们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要是你们还逼我,就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到时候,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蔡母的手气得发抖:“你说啊,有本事你就说,看大家又什么对不起你的?” “得呢,妈,拉倒吧。你赶紧吃点降压药吧,别到时候,又闹得沸沸扬扬,二儿子前脚才出门,后脚母亲就被气得住院了。” 这种经常玩的把戏,似是而非,不承认不否认的,玩弄群众的智商,他们是乐此不疲啊。 蔡母一点也没有拆穿后的难堪,深吸一口气,做出慈祥的面容:“元子,儿子哎,妈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要是还认我的话,就听妈的,啊?你瞧瞧子怡,面若挑花,肌肤白嫩,有这样的老婆,你还委屈啦?” “我这是没人要了,想砸我手里啊。”蔡元不屑地说,完全不在乎子怡煞白的面容。 她垂着头,微卷的头发,更加衬托了此时的柔弱与孤立无援,要换其它任何一男人见了,估计都会软下心肠。可惜她打错了算盘,遇到了这方面的绝缘体。 “最讨厌惺惺作态,娇柔做作的女人,恶心死了。”蔡元又火上浇油道。 子怡面皮再厚,也是一女人啊,当下,承受不住,捂住面庞,哇地大哭一声,跑进房间。谁都没看见,她一双美目里闪过的恶毒。 “子怡啊,开门,别理蔡元,他就是个混球,王八蛋,啊。”少芬拍着门安慰道。 这时候众人,也顾不上蔡元了,都跑到门边,隔门喊话,生怕对方想不开。 蔡元眼珠一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立马飞一般地跑出来,大喊一声,好像刚逃出牢门似的。 众人嘴干舌燥,掏空肚肠,吐尽安慰地话后,那扇门才慢悠悠地打开了。 “不好意思,姐,姐夫,伯父,伯母,让你们担心了。我不怪蔡元,他只是听信传言,误会了我而已。以后有机会,大家说清楚就好。” 如若无骨地靠在门边,哭得跟桃子似的,红肿的双眼,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激起了众人的保护欲。 蔡母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好孩子,不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就是深明大义。你放心,万事有伯母呢,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伯母,你也别责怪蔡元哥哥了。千万别为了我,闹得大家不愉快。” “好,好,贤惠啊。”蔡母见对方这种情况下,还为她着想,也是红着眼睛,感动不已。 “蔡纪,你打电话给那畜生,让他赶紧过来,溜能溜到哪去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非得和他说清楚不可。”说完,还补充道:“要是敢不来,后果自负。” 蔡元才开到半道,就收到夺命连环拷,停下车,想了半天,最终调头往回开了。 希望能处理好,皆大欢喜吧。他也不想这些麻烦影响到集季恬。 才进门,一只杯盏,就朝他急射过来,连忙侧开身,杯子就擦过他,四分五裂地摔地上了。 幸好反应快啊,否则破点相,出点血光之灾的,是在所难免啊。 “这是干嘛呢,就这样欢迎我的啊?” “你别嬉皮笑脸的,赶紧给子怡道歉。”蔡母厉声道:“女孩子的名声顶顶要紧,岂是你能胡诌的。” 子怡两手攥得紧紧,好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惴惴不安。 蔡元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子怡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的口不择言,往你冰清玉洁的身上,抹脏水了,小生该死。”说着,还作了个揖。 这幅欠揍的模样,真是让她倒尽胃口:“蔡元哥哥,说哪里话,你也是听信小人谗言了嘛。” “多大气的女孩子啊。”蔡母称赞道:“比你那上不得台面的,要强上百倍万倍吧?” “任何女人,在我眼里,都比不上季恬的一根手指头。” 这话勾起了蔡母的火气:“那个破烂货,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拿着当个宝。指不定,人家背后怎么嘲笑你这个白痴二百五呢。” 蔡母怎么骂,蔡元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 “合该老二家要断子绝孙,夫妻两个,年纪轻轻就遭遇横祸。仅剩的儿子呢,又找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老天也长眼啊。”她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前婆婆的中伤,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基本谁都知道,被蔡母拿出来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见这话后,蔡元的脸色猛地一沉,哪有刚才一点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怎么得罪大伯娘啦?就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 蔡纪刚刚就知道坏了,但还是没拦住嘴上没把门的母亲,连忙打着圆场:“元子,妈是老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没有其它心思,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哥,你也不要跟着和稀泥。我这也要成家了。有些事,还是敞开来说的好。否则搅得地底下父母不安生,就是我的罪过了。”蔡元平静的话里,爆发着一股令人心惊的风暴。 “当初,你们得了我家多少东西,不是想抵赖就能抵赖得了的。”蔡元将屋内一干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用在我身上的,究竟有多少,都能算得到的。呵呵,我估计,哥这大房子,也有我父母的功劳吧?” 、第53章 蔡元的话差点没把他们给噎死;特别是蔡母,盯着他的目光,活似要一口吞了他似的。 以前,这小子虽然性格也别扭,但还算能压制得住。没想到,一谈对象,彻底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没胡说八道吧?这可不是想否认就能否认得了的。当时肇事者;可是陪了十万块现金。呵呵,那时的十万块;最起码得相当于现在一两百万吧。” 蔡母怒急反笑:“怎么,翅膀硬了,想回来分家产?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呵呵,既然你们想将东西全留给大哥,我也不好明着挣什么,伤感情。我的那份,就算报答你们多年的养育之恩吧?”蔡元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蔡纪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上下打量着对方,笑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如此啊,会耍上心机了?从头至尾,都牵着咱的鼻子走呢。” 蔡母一听大儿子的话,也是反应过来:“黑心肝的东西啊,我倒要回老家,请左邻右舍评评理,这恩情岂是钱能打发得了的?” “这也没谁抹杀啊?”蔡元似是没听到对方的威胁。 “哼,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如今你坟头上的草起码有几尺厚了。” 正看电视的小男孩,也是帮腔道:“打死他,打死他。” 蔡母得意地看向蔡元:“公道自在人心,连豆丁点大的孩子,都知道你是个忤逆货。” “行吧,你们既然都认定我是白眼狼,那我就是吧。”蔡元毫不在乎地说:“怎样才能将这恩情偿还掉,你们提个方案看看就是。” 几人听后,立马眼神交流一番。 蔡纪皮笑肉不笑地说:“元子,不管父母怎么刀子嘴豆腐心,咱哥俩的感情,总没掺假吧?” “大哥从小一直教导我,什么事都让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事后,都会给点吃的补偿。我心里一直不敢忘,以后有机会报答吧。要是大哥,我还整天饿着肚子呢。”蔡元语带双关地说道。 蔡纪却想没听懂似的:“咱哥俩,都好说。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 蔡母也考虑得差不多了,对着大儿子比划了一只手掌,后者则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她顿时心领神会:“元子,咱还跟从前一样,不好吗?何必为了个女人,闹得不愉快呢。这有句话,叫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是吧?我和你爸还等着,你给养老送终呢。” “我早等着这一天了。”蔡元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想到,自己的服软,竟然没换来这小子的回头是岸,蔡母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 “既然你这么想摆脱咱一家,那再强行挽留,也是不美。”她惺惺作态,表示了一番高姿态:“这样吧,你给五十万,当是养老费,咱以往的恩情就一笔勾销。” 蔡元听后,眉毛一挑:“妈,你当我是开银行的,还是有印钞机啊?见过狮子大开口,没见过这么贪婪的?” “就五十万,少一分免谈。把你从那么小的人儿,拉扯到这人高马大,结结实实的,你以为容易啊?”蔡母也是分毫不让,据以力争。 “我看还是请舅舅们出面吧,我这一晚辈,来和长辈,讨价还价的,说出去,总是不美。”他不着痕迹地威胁道。 两舅舅经常鼓动他,来问叔婶子索要当初的赔偿金,要不是他一直压制着,早就冲上门来了。 “元子,看你说的,这家丑还不宜外扬呢。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蔡纪见要谈僵,又上来打圆场:“妈,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这都看不下去了,虽说不是亲身的,但总归有感情的。元子火上心头的话,你还当真啊?意思意思就行了。” 开玩笑,真让弟弟俩贪心舅舅上门,不死也得脱层皮,出血是板上钉钉的。 蔡母得了大儿子的示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道:“那你想出多少?” “哎,我也不是摇钱树,这妈也知道,辛辛苦苦赚钱不容易。但是既然妈你开口了,我就出二十万吧。” “二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蔡母的声音足以媲美海豚音:“元子,以前都看错你了。良心真被狗吃拉?从小到大,有小纪的,就绝少不了你的。亲身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吧?你就这么报答咱的?” “哎呦,我这心脏快受不了了,快,快,药,药。”蔡母作势捂住心脏,蹲□子道。 “走吧,妈,送你去医院吧。别一口气缓不过来,邻居到时又有闲话说了。”说着,就要拖着蔡她出门。 蔡母以前也是农村妇女,种田挖沟,上山下河,样样拿手,手上不缺几把力气,见状,用力甩开道:“干嘛,想搞谋杀啊?” 刚刚丑态毕露的,好像不是她似的,理理头发,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 “四十万,这是底价。” 蔡元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演技,这收放自如,能屈能伸,面不改色的,没点底子的人,还真做不来。 “哎,妈,俩大卡卖了,也就三四十万,而且又要急着卖,折旧费高的惊人啊。”蔡元皱着眉头道:“四十万是实在掏不出。” “你不还有房子吗?” 蔡纪一听,就知道坏了,果然,弟弟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赶紧在对方发话前,说道:“妈,你有点谱没有?没房子,元子怎么成家啊?你这是要逼死他啊?依我看,就三十万,整数吧。弟弟连日进斗金的卡车都卖了,还要怎么着啊?” 蔡母得了这似真似假的埋怨,也就不敢再呛声了。 “元子,卡车当初买来,花了六七十万吧?卖了实在可惜啊。”蔡纪露出一副知心哥哥的面孔:“要不,将车过户到妈名下,算是两老的养老钱,怎么样?平时呢,车子还跟从前一样,租出去,也给他们挣几个零花钱。元子,你一直挺孝顺的,哥出这主意,你没意见吧?” 大儿子就是厉害啊,脑袋瓜子好使,随她,蔡母自恋一番后,望向蔡元的眼光火热无比。 那两大卡一天能赚多少,她早已摸得门清,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做在家里数钱玩。 蔡元眯着眼睛,不发一言,似是重新认识了哥哥一样。 “呵呵,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就是淡季,两车也能一天落个千把块,叔婶子,就是天天躺在家享受,也是够了。” 听到称呼由爸妈改成了叔婶子,蔡母也只是眼神一闪,没有答话。 而蔡父呢,闻言,手颤抖几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老实的男人来说,想改变什么,却是无能为力,这个家里,实在是没有他发话的余地。 “过户随时都可以,但是我想请叔婶子,写封申明保证书给我。”蔡元对这家人的信誉,不敢抱太多的期望:“最好哥、嫂子,也在上面签字画押。” “需不需要找担保人啊?”蔡母恶声恶气地问道。 蔡元眼珠一转:“那就再好不过了。” 蔡纪又一次被母亲的口直心快给打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下算彻底被套牢,没戏唱了。 “行吧,那就先这样。什么时候准备好,通知我一声。”蔡元迈起脚,就打算回去。 他如今都住在季家,尝过温暖关怀后,永远不想再回一个人冰冷的小屋了,有季恬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哼,夜长梦多,就明天吧。你电话随时带身上,等信,可别到时候,找不着人影。” 蔡元对此不置可否,付出点代价,解决一直束缚在他脖子上的枷锁,他是心甘情愿。 苦与罪,一个人受就好,实在不想季恬嫁给他后,也过这种糟心日子。 次日,在季恬的陪同下,一家人到车管所交易。 这谁也不相信谁,一手交钱一手交保证书,一家人做成这样,也真够悲哀的。 蔡家村的村长也来了,他是抹不开脸面,才答应做个担保。 蔡元这孩子,绝对是个老实忠厚的。没想到,这一家,只认钱不认人,就这样将他推出去了,算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将来有他们后悔的。 “都不再考虑考虑?”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劝什么。 蔡母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此时他们哪顾得上其它啊,这生蛋的母鸡就要到手了,简直不敢想象啊。 以前旁敲侧击地图谋好久,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不费吹灰之力,简简单单,就得偿所愿了。 早知道,早些赶他出门,还能多赚几年的钱呢。 将写好生老病死一切与他无关的保证书,和赡养费的收条,一一收好后,蔡元深深地呼出口气,拉着季恬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脚步,轻松欢快,似是要飞起来一样。l3l4 、第54章 “呸;得瑟什么;以后有哭的时候。”蔡母的余光瞥见他们;眼露不屑地说道。 蔡元的脚步一顿,随之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季恬见对方虽然面露轻松;但估计心里应该不怎么好过,当下安慰道:“没事,以后有能力,帮上一把也行。” 蔡元紧了紧她的手;解脱似地说:“算了;好不容易摆脱。要是再沾上,他们绝对会得寸进尺,像赖皮膏药样黏上来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少不了点糟心事。”季恬理解地点点头。 “你也别不开心,眼睛往前看,一切都会过去的。” 蔡元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揉搓着抵御冬日的寒冷:“小的时候,特别羡慕蔡纪。那时候常常幻想,要是叔婶子也这么疼爱他。他长大会一定好好孝顺,服侍他们的。” “可惜一次次的期盼,换来的都是失望打击。真应了那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渐渐地,心也就坚如磐石了。”蔡元苦笑道:“经常有邻居说我不孝,没良心。呵呵,还很说对了。” 季恬心疼地说道:“他们只看到外在的表象,难免有些误会。犯不着放在心上。” “恩,我现在是无债一身轻。恬恬,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这马上要穷得吃不上饭了。”他苦着一张脸,耍宝地说道。 “我这只收留老实听话的员工哦。” “哈哈,随叫随到,脏活累活一手挑,还不要工资,这样廉价的劳动力,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哦?赶紧把握住机会吧。” 季恬见对方还有心情逗乐,悬着的心,也就稍微放下了。 到了家后,季母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时不时地用眼角,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的脸色,弄得季恬有点哭笑不得。 “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别憋着了,净弄这些虚头巴脑的。” “死丫头,这不是担心你们心里不舒服嘛。”季母嗔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阿姨,我没事。谢谢关心。”说着,掏出收条和保证书出来,给对方过目。 季母好歹也是中专毕业,眼睛一扫,条条款款就收入眼中。 看完后,小心叠好,叹了口气道:“哎,挺规范的,担保人齐全。就是将来上法庭,这些也可以作为证据的。哼,要是反悔,群众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事情过去就别提了。妈,今天是不是姐夫他们要过来吃饭啊?”季恬转移话题道。 她嘴里的姐姐姐夫,就是夏县长夫妻俩,自从认亲后,常来常往的,感情维系得不错。 虽然夏天明他们,有官场中人固有的圆滑和世故。但总体说来,还是一位想着为民做实事的好官。处过一段时间后,季恬也就不怎么抵触这段关系了。 “是啊,连菜都省得买,等会他们过来,肯定提搂不少。” “妈,你这都总结经验出来了啊。”季恬打趣道。 “那可不?全是走门路,找关系的家伙送的。最后倒全进咱们嘴啦,哈哈。”季母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有次从螃蟹娄里,还发现了好几张大面额的商场购物卡呢。” “你们说说,现在送礼的人,都精明啊。挖空心思的,整天钻研这个了。怕送现金,惹忌讳,就改送这样那样的卡了。” “妈,你就别抱怨了。这可养活了不少捣腾卡的人呢。” 说到这个,季母就来劲了,特别八卦地说道:“那可不,县政府住宅区周围,全是做这种生意的。经常有打扮得似保姆的人,出来替主家折现呢。” “妈,咱别八卦了,好吗?你闺女这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啊。” 季母的谈性被打断,失望地嘟囔着嘴道:“那我先下点汤圆给你垫垫?他们到这,还不知道几点呢?” 果然,蔡母是当之无愧的预言帝,直到晚上八点,他们才吃上热疼疼的火锅。 大冬天,就着冰啤吃火锅,看着窗户上弥漫的白雾,真是一种享受啊。 人生其实很简单,吃饱穿暖,再有一位心上人,这是蔡元吃饱后满满的幸福感想。 秦爱芳笑道:“我可听老夏说了,这亿力集团能看中咱这犄角旮旯,妹子你功不可没啊。” “姐,姐夫谦虚的话,你还真信啊!咱这地方,旅游资源,得天独厚。” 季恬解释道:“现在城市人,一到周末,全往乡下跑。图什么啊?不就为了多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多吃点绿色无污染的蔬菜嘛。” “看咱原县,山清水秀,风景这边独好。放弃这地儿的,全是没眼光的。” 夏天明赞同道:“妹子说的是实话。哎,虽然也有不少人,清楚地认识到,原县的发展前景非常广阔。奈何,前期的投入太大,见效又慢,不符合他们短、平、快的投资方针,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 “到咱这投资的,最起码得是实力雄厚的,就像亿力集团这种。我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低声小气,累死累活地,陪这些满是铜臭的商人,不就图这个嘛。” “所以,姐夫你总算苦尽甘来啦。这次,又是个不小的政绩啊。” “哈哈,托你的福。柳总打算投资十八个亿,来开发牛角山。”夏天明用筷子划了一个圈:“先期会在这兴建一百套独栋别墅,包括一系列的配套设施。” “原县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山和水。给点优惠政策,放长线钓大鱼。就不信了,他尝到甜头后,还能放弃这块肥肉。” 牛角山就是季恬家后面的那一片大山头,怪石嶙峋,高耸入云。远远地望去,烟雾缭绕,好似仙境。周围不少的小山包围着它,呈众星拱月之势。 各种植被覆盖,即使是冬天,也感觉绿荫葱葱。 这里是原县人的天然氧吧,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道天然的防线,将城市阻隔在外面。 一到周末,爬山、野营、自驾游的人,数不胜数。 每到春季,到处可以看到,挎着篮子,上山挖野菜的妇女。回家择好洗净,包饺子,炸春卷。这时兴的东西,大人小孩都爱吃。 季恬暗暗感慨,这柳总不亏是生意人,眼光毒得很,要是她也有那么雄厚的资本,还能留到现在,被他占便宜去啊。 “房子开发出来,肯定值大钱了。”这个道理,连蔡元都懂。 “那还要说,估计百八十套的,都不够分。”夏天明附和道:“到时候,再辅以宣传,将咱原县人均居民的寿命一公布,这些富豪,还不蜂拥而至?到时候啊,就是良性循环了哦。” “姐夫,咱开发归开发,可不能以破坏生态为基础啊。”好不容易,找到块灵气还算充足的地方,她可不想就此毁去。 “姐夫懂。这山水是咱的资本,哪能做那本末倒置的事情啊。”夏天明感慨道:“就是想着不能遗祸子孙,遗臭万年,这招商引资,才限制得严格。” “这次,柳总肯定有看妹妹的面子,要不然周围几个县,情况跟咱都差不多,他怎么独独选择原县呢,是吧?” “哈哈,他就不能是看中,以姐夫为代表的官员,清正廉明,兢兢业业,一心为公啊?” 其余的人听了,都捂住嘴偷笑,夏天明不以为意,严肃地说道:“绝对有可能。” 季恬心思飞速地运转,要说亿力投资原县,其中没一点她的影响,说了,也没人相信。但说,仅仅是因为她,那也太言过其实了。商人,追名逐利,让他做赔本的买卖,可能吗? 众人喝得酣畅淋漓,一个电话打断了这祥和的氛围。 “爸,谁啊?” “你姑父回来了,邀请咱全家去吃饭呢。”季兴国愁眉苦脸地说道。 季母听了,筷子一搁:“都说好了不再来往,这又闹哪出啊?不去。” “说是要给咱赔礼道歉。” “有这份心就行。其余的,免了吧。”季母根本不愿意听这些托词:“爸,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季革命看看儿媳,又瞧瞧孙女:“哎,回绝吧。无风不起浪,别又整幺蛾子。” 季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爷爷也还在世,这个分寸不好把握啊。 那头,陈昌桂听到这么毫不拖泥带水的答复,心里很是不喜。 难不成真是跟女儿猜测的一样?搭上了县长的路子,就瞧不起他们这一干穷亲戚? “爸,被我说中了吧?这家子,从前眼皮就长在天上,现在更不得了了哦。” “晓敏,你说恬恬成了县长的情妇,是真是假啊?”季兴翠将信将疑地问道。 “嗤,妈,也就你还半信半疑,这外面都传开了。要不,人家能巴巴地替她出面?图什么啊?”陈晓敏不高兴地说道。 、第55章 陈昌桂听了女儿的话;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当夜,季恬努力吸纳着灵气,一点点地积攒着,直到经脉有点胀痛,出现饱和,才引导它们回归丹田。 缓缓睁开眼睛,她叹了口气,修炼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跟蜗牛爬似的,距离进入第四层,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却始终突破不了那个瓶颈。 她也明白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久久突破不了第五层,使得情绪上有点浮躁。 这样干耗也不是办法啊,找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机遇。 季恬放任自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陷入其中,好舒服啊。 自修炼以来,她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每晚基本都是盘腿坐上面,一刻不敢松懈。这种放任自己的进入深层睡眠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没一会,就奏起了轻微的鼾声。 其实修炼比睡眠在调节心情,抚慰精神上面,效果更加明显。往往一夜过来,神清气爽,精气神,都能达到一个最佳的状态。 但是,季恬不是机器人啊,有时候,也会产生厌倦和惫怠的心理。那根弦绷得太紧,压力太大,为了结果而应付着,怎么可能会达到最佳的效果呢? 所以说,偶尔出去转转,放松放松,不失为一条很好的解决途径。 清朝,醒来后,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去腾冲吧,听说那里赌石很盛行,她也凑凑热闹,碰碰运气吧。看看能不能福来运转,弄点玉石回来。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既开阔了视野,放松了身心。说不定还能得到点玉瓶的原料。 “蔡元,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吃饭的当口,她问着蔡元。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去哪啊?” “云南,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没有。你去哪,我就去哪。”他的头转得跟钟摆似的,非常果决。 季革命故意重重地将筷子放在桌上:“谁批准啦,啊?恬恬,你这摊子都铺开了,哪有时间出去玩啊?” “爷爷,这不还有你嘛。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就帮着顶顶几天,没事,啊。个把星期,咱就回来了。”季恬讨好道。 “去吧,去吧。正好耳根能清净些。”季母嫌弃地说道。 但是那对高高耸起的眉毛,泄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出去旅游,是发展感情的最佳时机,要是整个什么的,那她的宝贝孙子,不就快了嘛。 她可不是老古董,巴不得两人赶紧凑一块呢。有时候,都替他们急得慌,先上车,后补票,有什么关系嘛!用得着那么矜持吗? 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乐呵得不行。让季父有点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事啊,喝个粥,都能傻乐成这样。 “既然儿媳妇替你们求情,那就批一个星期的假吧。要是过期未归,我可是会撂挑子的啊。”老爷子唉声叹气地威胁道:“这都什么事啊,还没享几天福呢,又得竞争上岗了。” 得到批准的两人,开心得不行,收拾行李,报旅游团,直到坐上大巴地那一刻,才缓过劲来。 蔡元看着身边安坐的人儿,心才回归原处。 刚开始,季恬说要和他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他还不敢置信,以为出现幻听了呢。一连几天,都云里雾里的,总担心是在做一个美妙的梦。 握着带有体温的小手,他砰砰砰乱跳的心,逐渐安宁下来。周遭充斥着宁静祥和,有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前世,他们就是携手走过一生的夫妻似的。 旅游车上做了三十来人,有情侣打扮的小年轻,也有带着孩子出门度假的夫妻,更有退休的老者。 她穿了一大翻领的黑色毛衣,外面套一羽绒服,□是简简单单的牛仔裤,配一双雪地靴。头上带着厚厚的连耳帽,遮住了大半个脸。 这种打扮,在冬季非常普遍,所以人群中,并不显眼,就是一路人甲。 蔡元为了能和季恬穿上情侣羽绒服,可是费了老心思了。特别提前在网上定购的,就为了让人一眼看出,他们俩是一对,脑门上就差刻着生人勿近的字样了。 原县距离腾冲不远,虽然是两个省,但是紧紧相邻,也就二十几小时的车程,睡一觉就到了。 本来蔡元让坐飞机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上下飞机,都得坐上一两小时的车。急急忙忙的,还不如做大巴安生点呢。 坐在他们前后座的,分别是一对带孩子的夫妻,和大学生模样的情侣。 夫妻还好,没什么功夫和周边人搭讪,只顾着忙孩子,典型的有子万事足。 大学生情侣就不同了,从上车到下车,整张嘴就没歇过,叽里呱啦的。让季恬也不由得佩服,两人的青春活力。 她的年岁,其实并没有比学生大多少,但怎么总感觉自己老了呢。 莫怪乎,这世道三岁一个代沟呢,她如今,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叫小琴的女大学生,一副自来熟的性子,没一会,就恬姐恬姐的叫上了。 “恬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现在大学生就业特别困难,一毕业就失业。像我们学经济管理的,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对口的工作呢?” 小姑娘有点情绪化,之前才兴高采烈的,一转眼,就愁云满面,为将来的生计发愁。 “呵呵,小女孩哪来这么多的烦恼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季恬安慰道:“不是找工作难,而是找一份好工作难。先将就着安定下来,再慢慢图谋其它的。” “哎,恬姐,你落伍了。现在工资再少的工作,都好多人抢着做呢。”姑娘嘟囔着嘴,脸快皱成老太太了:“还有不少,不要钱给人家打工的呢,就为了积攒点工作经验。”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出来玩一趟,还得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当下,只有安慰道:“情绪有点悲观了。一看你就是机灵鬼,估计多少用人单位,抢着收呢。” “嘻嘻,没那么夸张哪。不过,这方面我倒不怎么发愁。只要拉下脸,大不了当工人就是。还愁吃不上饭嘛。再不济,回家种田了哦。”小琴立马大大咧咧地说道,边说还边杵杵男朋友的胳膊:“要是回家种田,你不会嫌弃我吧?” 那男孩立即红着脸摇摇头,腼腆害羞地跟小白兔似的。 季恬有种被雷劈的感觉,现在社会都怎么啦?女孩一个个的女王样,夫纲不振啊。 伴随着小琴叽叽喳喳地声音,她枕在蔡元的胳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导游的声音响起,她才打了个哈欠:“这快到啦?” 蔡元不着痕迹地活动活动毫无知觉地手臂:“恩,再有个把小时,就到地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季恬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感觉热乎乎地。为了担心惊醒她,愣是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坚持了十几个小时,不容易啊。 “没胃口,到地后,再尝点当地小吃吧。” “恬姐,好羡慕你哦。蔡元大哥长得帅不说,对你又这么好,太幸福了。”小琴露出一花痴模样,陶醉地说道。 “呵呵,小吴也不错啦。”季恬礼尚往来着。 “也还可以啦。平时送早饭,打水,打饭,占座位。他都没少做啦。以后要再接再厉,不能骄傲哦。”说着,还拍拍男朋友的脸颊。此举又成功地让男孩的脸,瞬间涨红似苹果。 腾冲毗邻缅甸,界内好多民族混居,气候宜人,全年都是游人如织。 这里有温泉,瀑布,火山,但是让其闻名全国,乃至于世界的,却是赌石产业。 都说十赌九输,但并不妨碍梦想着一夜暴富人的前仆后继。 整个腾冲,充斥着各种口音,这里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旅客。甚至于,好多热衷赌石的,将家都搬到这了,常年研究揣摩,跟毒瘾似的。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衣,无数的关于赌石,翡翠的故事在这里上演,也许这就是魔石魔力吧。 下车后,季恬深吸一口气,此地不亏为奇迹的天堂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骚动。 “这就是腾冲啊。哇,赌石,我来啦!”小琴张着怀抱,大叫道。 因为时候不早了,大家坐车也都疲乏得不行,就先到宾馆吃个饭,洗个澡,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开始的五天六夜的腾冲之旅。 两人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面有两张床,季恬就没觉得大惊小怪。倒是蔡元,作为一个老处男,总是浑身不自在。 季恬跟他说话,经常跑题,答非所问,可见这孩子,紧张到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三姐刚进入写手行列,还有很多的不足,希望,在将来,能够成长进步吧。 看到有留言说,蔡元给了养父母三十万,是圣父行为。 我们来算一算,每个月如果给赡养费,就算六百的话,一年得七千,十年七万,三十年就是二十一万。 万一再活得长点,或者以后费用提高,肯定不止每月六百。 如果现在提议十万块,了结。人家肯定不同意。只要沾着名分,还愁没有钱花吗?对吧。 所以,因为有足够的利益,人家才动心。跟不讲道理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就赖着你,你能怎么着呢? 、第56章 第二天,季恬他们就脱离旅行团;自由行动了。 街上每家店里或多或少都聚集着一些人;摸着石头纹路;或者手电照着查看的。 季恬和蔡元两人基本都是四处转悠;从来没有出过手。 店家们也不在意;这类型的人太多了;一看这知道是菜鸟,是来当地旅游的游客。 以前经常有小说写,主角大发神威;专门捡人家不要的边角料,从而得以捡了大漏;一夜跻身富豪阶层的。 如今看来,真是太言过其实了。 当地人家盖房子,拆迁,一般都只付一半工钱的,其余的就用垫房子的边角料抵扣。这里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所以,哪有那么多的漏可捡呢。 老板们靠这个吃饭,哪个不是长年累月的接触石头啊,个个都练就一副火眼金睛了,想从他们眼皮下扒拉点东西,没点真材实料,还真不行。 那种表皮稍微有点绿意的,价格都很风骚,卖的永远比买的精啊。 季恬也是受了小说的影响,专门在人家不要的石头堆里翻检,可是用神识一光顾,好呀,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这么多家跑下来,别提什么帝王绿,玻璃种了,就是里面有点绿意的,都少得可怜。 一点收获没有不说,反而累得神识损耗了大半,害得蔡元敏感地以为她是走累了,非要歇歇,喝点牛奶,才肯继续逛下去。 在小店捡漏的幻想破灭后,季恬他们就到了一家名为‘石头寨’的铺子。上千个平方的店里,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石头。 有供游人选择的廉价的,也有供专门赌石行家筛选的,更有供翡翠玉石店,来此进货老板们的,品种齐全,任君选择。 人都是容易受感染的,身处这种环境下,没一会,浑身就叫嚣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蔡元也感兴趣地四处走走瞧瞧,因为季恬事先已经同意,他也可以花点小钱试试手气。 到底是实力雄厚的大铺子啊,季恬用神识已经观察到不少,具有可赌性的石头了,但是那价格也足够让人却步的。实在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能玩的转的。 当下,只好认命地在标注着十万块以下的区域碰运气。 没一会,耳边就传来欢呼的声音,原来解石区那儿,有人走了狗屎运,解到一块水头十足的豆青。 老板听后,连忙吩咐工人,到门口去放鞭炮,虽然不值什么大钱,但一大早的,也算讨了好彩头,这也是营销的一种手段。 就跟买彩票一样的,开出大奖的店铺,总会有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来。 活生生地例子,促使本来还在观望的人,都不再犹豫,纷纷拿着暗地里,早已挑好的石头去结账,乐得老板是牙不见眼的。 那块小孩拳头大点的豆青,当场就被人收购了。 不少玉石店,在赌石场所,都有常驻的工作人员,他们手中有一定的权限,当场出价收购别人解出来的玉石。 好运的男人,也是一游客,经历颇具有传奇色彩。 “听说刚进门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他灵机一动,当场就给买下来了。” “是啊,才花了一百八十块呢。” “转手就赚了几万块啊。那男的也识相,拿了钱,就打道回府了。” “人比人,气死人。老子在这家店,都贡献上万了,一点绿没见着。这钱就全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我比你还不如呢,都花了十来万了。明明有可能出绿的,妈的,开出来一层比纸片还薄的,真是邪性了。” “哎,咱们都还算好的。瞧见墙角那大爷没有,听说都花了上百万了。这还没收手呢,整天就呆在这儿,饭食就是馒头加开水。为了玩这石头,养老的房子都卖了。” “哎呀妈呀,这是魔怔了啊。” “我估摸着也是输红眼,鬼迷心窍了。”说话的人,带着一脸的惋惜:“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咱都别替人瞎操心了,说不定他马上开出一冰种来,立马咸鱼翻生,谁也说不准啊。” “是啊,这种例子也多得很。哈哈,咱们也去沾沾喜气,祝大家今儿都有斩获啊。” “呈你吉言了。”几人相互拱拱手,朝着瞄好的目标,飞奔过去。 这季恬还在苦唧唧的神识查探着呢,蔡元捧着两块大石头过来了。俩石头最起码得重二三十斤,他捧着神色轻松,就跟玩似的,太牛叉了。 季恬也是无心,神识随意地扫过两块石头,内心顿时惊讶得翻江滚海,小一点的是豆青,大点的里面是一玻璃种,块头都不小,水头也很足。 “这都是你挑的?”季恬神色怪异的看着蔡元,难不成他有透视眼,一直藏着掖着? 蔡元被她瞧着汗毛直竖:“怎么啦?我看着便宜,就随便拿了两块。” “你觉得不好啊?那我放回去。” 季恬一把拉住他,哭笑不得,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是要福运高照吗? 她心里还有点抹不直呢,耗费了这么长时间的神识,都没挑到他这样的。 这人倒好,到处走几圈,随便挑两块,就将硕果仅存的漏给捞到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她真心怀疑,蔡元是不是跟她装傻,一直隐瞒着特异功能呢。 “行吧,你去结账,我马上也过来。” 蔡元得了恩准,乐滋滋地拿着两块石头,先去付钱了。 季恬的神识快干枯了,已经没精力继续查看,只好站在先前挑好的,候选石块前,等着店家来结账。 她挑的这块,水头跟豆青差不多,价值上,比不上玻璃种,但是胜在块头大。好在,她做玉瓶,没必要弄多好的玉石。这些材料,足够炼制十几二十个了。 老板过来打量一番后,说道:“这块毛料,就给四万块吧。” 季恬心上肉痛,跟他讨价还价道:“老板,你这料子,表皮没有一点绿色,哪有一点可赌性啊。要价太高了,二万。” “你这侃的有点狠啊,这一片,全是按公斤卖的。你挑的这块,最起码得有一百多斤。六百一公斤,这也没跟你狮子大开口啊。” “老板,我们也是买着玩,不图发财,是吧。要不这样,大家都退一步,三万块,好吧。” 老板看看季恬,又仔细观察了会毛料:“行,三万就三万。” 季恬数出三万块钱给他:“麻烦你找人解石,哦,还有我对象的两块,也一起解开吧。” “行啊。”老板立马吩咐工人过来搬石头。他最乐意的就是人家在店里解石,聚集人气。 前面几人解完后,就轮到季恬他们这三块了。 可惜再也没有人,能延续之前男子的好运气,个个解出来的,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轮到蔡元了,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挑的石头的价值,纯属玩票,大大咧咧地放在那区域,又龇牙咧嘴地,站到季恬身边来了。 解石的师傅,看石头黑乎乎地样子,实在有点提不起精神。 这每天最起码解上上百块石头,能福星高照的,又能有几人呢。 当下,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解啊?” 蔡元呵呵地笑道:“随你老作主吧,我们都是门外汉。” 这话让老者面色缓和了一些,最讨厌的就是不懂装懂的家伙,满瓶子不动,半瓶子摇的,还非得指手划脚的。 仔细观察石头一番,三下五除二,轰隆隆几下,就齐中间给吆喝开了。 拿块布擦擦后,顿时眼睛睁得滚圆。周围看热闹的,也有不少行家,反应过来后,都跟炸开锅似的:“又是一豆青啊。” 老者拿出专业的手法,没一会功夫,石头的神秘面纱就被掀开了。 这时,大家就有素了,这快的价值比刚才的那个,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伙子,我出五万。”一中年人出价道。 这个价格立马压住了一群蠢蠢欲动的家伙,实在是有点虚高,竞拍下来,也没多少利润了。 “呵呵,这个要问我媳妇了。”他也没想到随手挑的石头,竟然真有货。 惊讶片刻后,就把决定权交给季恬了。卖或者留着,都无所谓。 季恬白了他一眼:“这位先生,等石头全解完了,咱们再说。” 第二块石头又被放上台子,呲里卡啦的声响后,大家都震惊得不行。 这也太狗屎运了吧,两块都中奖,几率也太低了。 “玻璃种。”中年男子快步跨过去道:“我出三十万。” 周围就有人呛呛道:“老李,你也太抠抠索索的了,玻璃种,这么大的块头,水头也很正,就值三十万?我出三十五。” “我出四十万。” 。。。 没一会,这块玻璃种就被喊道五十万。 大家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蔡元,恨不得取而代之才好。 、第57章 “这样吧;连刚才的豆青;两块五十八万。”被人称为老李的中年男子说道:“各位有谁愿意出比这个还高的价格,那老李自愿甘拜下风。” 出价的几人,各自面色不定;却都不一而同地放弃了竞争。 蔡元将决定让给季恬,男主内女主外,一点不觉寒碜;丢大老爷们脸面的。 现在不少男人还遗留着大男子作风;在家怎么折腾他都行,但是在外面一定要给足面子,做足姿态,显示一家之主的地位才行。 季恬也不懂行情;但是她会察言观色啊,几人的揣度,犹豫。她都一一收在眼里,也明白这位老李的出价,应该是挺公道的价位,最起码没欺负他们面嫩。 “行啊,那就成交。”季恬最终决定道。 中年男子面上闪过一丝喜色:“爽快,那我这就转账?” 季恬对蔡元说道:“将你的账号报给这位老板吧。” 蔡元连连摆手:“我身上还有积蓄,暂时用不着,还是打到你账上吧。” 见他面上不像虚伪作态,周围又围着不少人,也就没有当场和他多说什么,将自己的卡号报给对方。 没一会,就来了短信,显示到款五十八万。 季恬笑嘻嘻的将两块玉石交给对方:“它们就属于你呢,祝你好运。” 中年男子面带喜色地将玉石收好,虽然成交的价格偏高,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赚头的。 “麻烦师傅帮我把这块也解开吧。”季恬指指最后一块石头道。 本来准备出去分享八卦的众人一听,顿时收回脚步,看是不是还会有奇迹发生。 解石的老师傅点点头,先拿布擦拭一番,看看从哪开刀比较好。 心下一番计较后,切刀就利索地一挥而下。 季恬也是佩服不已,不亏是久经考验的师傅,手头的功夫就是精准,切的位置正好就在出绿的边上,不偏不倚。 用水泼过后,绿意就显露出冰山一角来,在场的人被这一个接一个的大奖,炸得有点头昏目眩。 又出绿了?怎么这么简单,跟玩似的。简直是百发百中啊。看这两人,也不像是什么行家里手啊。 ‘石头寨’的老板也闻讯而来,这种好事简直百里无一啊,连忙吩咐工人多放点炮竹造势。 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知道这习俗的,都三三两两的往这边聚涌过来。 “十万。”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出价了。 “十五万,这个豆青明显体积不小。” “我出十八万。”还是那位老李。 “老李,手下留情啊。玉石都被你收走了,是让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啊?” “承认,承认。”老李朝四周拱拱手道。 现在中低价位的玉石市场一片火爆,商场如战场,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比较好。 季恬笑笑道:“不好意思,诸位,这块豆青不打算出售,是留着自用的。” 全解出来后,果然如之前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体积确实不小,值上二十万左右。 钱财招人眼,季恬两人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心下有些焦急,都有撤退的打算。 不少人蜂涌着上来握手,季恬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把他们当吉祥猫啊,看看蔡元那边,不比她这轻松多少。 等好不容易挤出来后,都是满头大汗,狼狈得不行。 两人相视一笑,有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解决了心头一大重担,季恬也有心思好好领略当地风光了,手牵着手,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漫步。 “哎,我说,你就这么放心啊。不担心钱全被卷跑啊?”季恬故意打趣道。 “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蔡元满不在乎地说:“连人都是你,更何况钱呢。” “油嘴滑舌的,跟谁学坏啦?” “我是近墨者黑,嘿嘿。”蔡元也开着玩笑道。 “自从跟你在一起后,天天跟做梦似的,每天云里雾里。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日。”他的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微笑:“但是也会担心,假使有一天梦醒了,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 “而且啊,福气都是你带给我的。以前连两块钱的彩票都没中过,还被人称为克星。跟你在一起后,好运才开始光顾我的。” 自从离婚后,这还是第一次产生安定的感觉,她真心觉得自己幸运,能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卑微地,不计得失地爱着她,心下感觉一片酸涩。 说实话,之前她还有些小心思,抱着骑马找马的态度,但现在,确定了,就是他了。 久遇不动的瓶颈也是一阵颤动,季恬知道自己的等待已久的机遇终于来了。 但现在在大马路上,实在不是修炼的好时机,只好强自忍着,等到酒店再说。 “我肚子有点疼,咱们快回去吧。”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她对蔡元不再是以往若即若离的态度。 蔡元从小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也生就了一副敏感的心肠,感觉到对方的一丝转变,心下也是大喜,不由得试探道:“那我背你吧。” 得到首肯后,欢天喜地,健步如飞地跑回酒店。 背脊宽阔厚重,虽跑得快,但也不颠,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欢欣与幸福。 “我是离异,你是未婚,将来会不会产生不平衡?或者你有没有处女情结啊?” 他的回答夹杂着闷闷的喘息声:“你走不动时,我会背着你;看不见时,有我做你的眼睛;走不动时,我会做你的拐杖。咱们就这样,走完一辈子。” 没有正面回复,但是给出的,却是生生世世的承诺。处女不处女的,实在是小儿姿态,无病j□j。 等到快压制不住的时候,耳边才传来蔡元的呼噜声。 季恬松了一口气,连忙下床,点了对方的睡穴。在房门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反锁上门,又拔掉电话线,盘腿坐在床上。 睡穴不经季恬的亲手解穴,是不会醒来的,这样保证了她进阶过程的安全无虞,不受打扰。 内视看着仍旧安好无初的经脉,才彻底放下心来,要是压制过度,或轻或重会影响根基。 腾冲界内的灵气虽然比不上季宅附近,但也算得上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 心无杂念地呼吸吐纳,源源不断地灵气被指引着鱼贯而入,季恬的身体如皮球般,一会高高鼓起,一会又瘪下去。 聚集到一定的数量,所有的灵气都冲那堵塞口咆哮而去。 ‘轰隆隆’地一声炸响,一口精血没上喉咙,季恬的脸色瞬间苍白,但还是生生地克制住,紧守灵台,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灵气团的再度进击。 如山厚的障碍,在一点点的消磨下,终于支撑不住,土崩瓦解,化为光点,四下散开。 最大的关口解决后,接下来的小阻碍已经不足为虑,不消半刻钟,炼气五层的所有通道,就顺畅无阻了。 以后只要她多花些水磨工夫,用灵气慢慢滋养,达到已开辟出来的经脉一样的坚韧和宽广即可。 进阶完成后,她又花了半日,彻底将境界稳固后,才缓缓收功。 房间里的一切还如昨日一般,蔡元也呼吸平稳地安睡着。季恬放心地感受着,炼气五层带来的种种变化。 如今神识所看到的更加细致和清晰,如果说从前是量变,现在带来的就是质变了。 她用神识扫过蔡元的身体。果然,血液,经脉,骨骼都一清二楚,比从前模模糊糊地感应,要强上一倍不止。 作为医生,强化后的神识,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便利,一般的毛病,甚至无需问诊、诊脉等等手段,就能一目了然,比那西医的ct要更加方便。 来腾冲果然是来对了,没花一分钱,就收集到玉瓶的原料不说,修为更是大涨一步,真是双丰收啊。 将蔡元解穴后,也装模作样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细细体会进阶时的种种酸甜苦辣。 这种意境的体会、琢磨,对修真菜鸟来说,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积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夯实了,后面才能走得更稳更快。 蔡元揉揉昏昏沉沉地脑袋,一看日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怎么睡得这么沉?无知无觉的。他是反思不得其解,百无头绪之下,也只好先放到一边,祭过早已名叫不断的五脏庙再说。 “恬恬,对不起,我好像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没事,我也才醒过来。睡过一觉,感觉没什么大碍了。”季恬有点心虚地说道。 “这样就好,饿了没?咱们吃饭去?”摸摸季恬的额头,确实是正常温度,才放下心来。 两人就着萝卜干,喝了几大碗的玉米粥,才缓过劲来,躺着椅子上,摸着肚子直哼哼。 、第58章 巧的是;他们遇到了正好来喝下午茶的小琴两人。 “恬姐,这两天;你们去哪啦?打你电话总是没人接听。”小琴语带埋怨地说道。 “这个,哈哈,因为太累了;在酒店整整睡了一天;手机也调的静音,不好意思啊。”她略带尴尬地说道。 “也是;做了一天的大巴车;是得好好休息才能缓过来。”小姑娘还是很单纯、善解人意的。 “不要光说我了,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哎;白花了千把块钱;什么都没捞到,一千块啊,可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生活费啊。”小琴哀怨地叫道:“来腾冲的美好愿望,彻底破碎了。哎。本来还指望它一夜暴富呢。” 季恬被这小姑娘的直率,给闹得哭笑不得。 就是有这幻想的,哪个不是藏着掖着啊。这姑娘呢,对她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就这样掏心掏肺了。 “恬姐,你们有没有买两块玩玩啊?” “到腾冲,不玩这个,可就相当于没来啊。情况也跟你们差不多。”季恬语意含糊地说道。 小琴以为对方跟他们的情况相似,也是一无所获,当下,安慰道:“恬姐,旅?</br></br> 第 11 部分阅读 小琴以为对方跟他们的情况相似,也是一无所获,当下,安慰道:“恬姐,旅游不就得花钱嘛,大不了回去再吃一个月的泡面。” 半响,又用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也不知道哪个好运的家伙,竟然百发百中,听说买了三块,收获了上百万呢。” 之后,杵杵男朋友的胳膊道:“西西,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黄金眼、黄金手、灵眼之类的?小说上面可都是这样说的。” 叫西西的男孩不置可否:“你还真信啊?那是虚构。” “呸,什么虚构啊,艺术来源于生活,懂不懂啊?”小琴面带憧憬地说道:“要是我也能有异能就好了。到时候住豪宅,开豪车,办后宫,大杀四方,那日子,多逍遥,多自在啊。” 季恬没想到他们的事迹,能传得这么快。 不过,下一秒,就被小姑娘的yy,给惊得是瞠目结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这胆子得要多大,才敢当着男朋友的面儿,幻想后宫美男这码事啊。 “小琴,你工作有眉目了吗?”她灵机一动地问道。 “哪那么容易啊,恬姐,每次哪儿有个招聘会,天还没亮,都有人在那排队了。”小琴愁眉苦脸地说道:“我这专业现在又不吃香,真是愁死个人了。” “哦,你家也是原县的?”因为找的同一家旅行社,所以大概都是周边一带的人,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是啊,我家住在县城人民广场那,但是我爷爷奶奶在乡下,还种着几亩地呢。要是实在找不着工作,就回家接班,当农民伯伯去。” 季恬早想找个人回来帮忙,好将季母解放出来。 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看小琴的性格开朗,活泼,也没什么心眼,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是这样的,你恬姐有个小诊所,想招个话务员。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将预约看诊的人一一登记,安排时间。不知道你愿不愿屈就?工资呢,试用期每月一千八,包吃包住。” 小琴没想到还有馅饼从天降,来旅个游,也能顺便把工作解决来,她果然是有福之人啊。 “恬姐,真的假的啊?下半学期,一般都是实习期,也不用回校,我随时可以上岗的。”说着,好似担心季恬反悔似地:“工资一千五就行。离家这么近,这份工作太合心意了。” 季恬也不想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就一千八吧,这可是按照原县的大众工资开的。试用期过后,每月二千。如果有意向,回去后,就和我联系,随时欢迎。” “好的,恬姐。回去后,第一时间就跟你联系。”她将电话存好道:“没想到出门就遇贵人啊,恬姐,包吃包住,那我每月一千八就是净得的啊。” 说着,斜睨着男朋友道:“我工作可是落实好了,你也要加油哦,否则,哼哼。” 威胁之意不足言表,小男孩脸色变了几变,头点得如小鸡吃米似的。 告别了两人,季恬他们又花了两天时间,逛了道观,瀑布,当地稍出名的景观,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还拍了不少照片,以供纪念。 还有一两天时间,也没地方可去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又开始在赌石店铺里出入了。 哎,捡漏实在不容易啊,连续几家,都没挑到跟之前一样,性价比非常高的原料了。 倒是在一家,她的神识扫到一片绿意盎然,那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冰种了,可是上百万的标价,让她望而却步了。 估计那块冰种,大概也就能值个一百多万,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出手必中,那实在太高调了。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啊。 看来腾冲这地方,暂时也没什么上好的原料了,再留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尽早打道回府的好。 两人一商量,也就不等旅行团了,直奔机场而去。 季母看到两人,还诧异得不行:“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想妈了呗。”她乐呵呵地挽着季母的胳膊:“我买了不少的纪念品,特意带给你的。” “哼,总算还有点良心。”季母心下甚慰,礼物不在轻重,关键的是闺女的心思。 “哎,柳总过来了,一直在等你回来呢。” “干嘛?我和他们也没什么过厚的交情啊?” “不清楚,带了个道士,拿了只罗盘,在牛角山指指点点的。” 季恬笑笑道:“应该与咱没什么干系,呵呵,真有急事,他应该打我电话的。” “爷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啦。”说着,献宝似地掏出一根烟斗来,说道:“这是孙女孝顺你的。” 季革命故作挑剔地看着烟斗,其实眉间的笑意,早就出卖了他。 “总算没有玩得忘记着家。” “老爷子,谁昨日还在眉飞色舞地夸奖孙女的?哈哈。” “柳总,你也在啊。”季恬朝柳天龙打着招呼道。 “是啊,季大夫,又来叨扰了。我请了风水师来看看牛角山,具体怎么开发由专业人士说了算。”他哈哈大笑解释道。 季恬以前听过坊间传闻,香港人比较注重风水和算命,看来还真有其事。 “怎么啦?自家孙女出色,还不兴得人夸啦。”老爷子一点也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反而洋洋得意道:“来看病的,听说恬恬出门了,由我这个老头子施诊,一个个都不乐意得很呢。” “那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季大夫,你可要吃水不忘打井人啊,哈哈。” 几人说话间,季恬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评估着她。 要不是它不带恶意,这么没礼貌,估计早已反击回去了。 季恬顺着视线,看到一位穿着道袍,拿着浮尘和罗盘的道士,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道士大概有八十来岁,面带光泽,唇红齿白,花白的胡须,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仙气。 季恬心下了然,大概他就是柳天龙请过来的风水大师吧。 “这位大师,请问有什么指教?”季恬礼貌地问道。 柳天龙也是暗自诧异,道士的身份地位,他是心知肚明啊。要不是和自家还有点交情,真是请不动对方出山呢。 “好相貌啊。”他摸着胡须,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柳天龙接口道:“久大师,此话怎讲啊?季大夫,这位是青龙观的久大师,你的福运真是没得说啊。平时多少人排队等着大师给算上一卦呢,嘿嘿,其中可是不乏上流人士哦。” “都是大家抬举。”久大师面色恬淡地说道,真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这是女士天庭饱满,地额方圆,骨骼清秀,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灵之气,旺夫旺子啊。” “而且啊,眼神清正,举止自成一风流,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连我都有些看不透啊。” 季恬没想到这位大师,还真没有浪得虚名,修真本就是逆天转命,已经脱离凡夫俗子的范畴,他能管中窥豹,可见道行不浅。 其他人云里雾里,可不代表柳天龙糊涂啊,能得到对方这么高的批语,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中华几千年的封建历史,注定了老百姓对这些神神叨叨,非常感兴趣。 季母连忙上前对他行礼道:“大师,能不能帮恬恬还有蔡元算上一卦,看两人合不合?” “呵呵,相逢即是有缘,那老朽就献丑啦。”久大师说完,就接过两人的八字,时而皱眉,时而掐指一算,半响笑逐颜开道:“三生石上定三生,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季母顿时眉开眼笑,欢喜得找不着北,虽然看不到那一天,但总算找到一丝心理安慰。 、第59章 虽然现代人不怎么相信算命这些神神叨叨的;总觉得是封建迷信。但是人家说了你有个灾,有个难什么的;也还是会觉得有些毛毛躁躁的;特别不舒服。 柳天龙感觉今后;还应该加大季大夫身上的投资力度,久大师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否则也积累不了如此深厚的信誉。 他可不是社会上骗钱;或者媒体炒作起来的,那些家伙能够比拟的。 一直有传言,久大师是近百年来,玄学上最有天分的研究者。 “感谢你的吉言,等我结婚时;还请大师赏个薄面;来喝杯喜酒。”季恬客气地邀请道。 “一定,一定。”久大师好似极为欢喜。 这更让柳天龙这位集团总经理,诧异不已了。 从来没听说久大师会给人面子,出席什么应酬,季大夫无意中竟开了个先河。看向季恬的目光,也不由得郑重了很多。 “大师,季大夫也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帮着看看牛角山的风水啦?”柳天龙小心翼翼地问道。 “行,季大夫也一起吧。”久大师好似和季恬特别投缘,有点忘年交的意味。 季恬心下纳罕,微微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我对风水也很感兴趣,跟在后面学习学习。”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一行人走到牛角山下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 对季恬来说,这点山路,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的,但是为了不让大家太过惊讶,还是运用灵气,将脸色憋得通红一点。 倒是久大师面不红心不跳,一点也没有柳总他们那样的狼狈,还是维持着一派仙风道骨,果然,高人也得有一定的资本。 他拿着罗盘四下转悠,时而沉思,时而凝望,半响,才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 “大师,怎么样?在这块建山水别墅,可行不可行?”柳天龙上前恭敬地问道。 “不错,不错,正好处于龙尾端。你们看,整个山形是不是形似一条盘着的龙?” 大家顺着久大师的手,才发现整个牛角山一带,竟似一条沉睡的龙。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柳总福运临门,算是捡了一块宝啊。此地虽然是龙尾,但是不比香港半山的风水差到哪儿去啊。住在此地,兴旺厚代,富贵天成啊。”久大师面露赞叹道。 “那龙头位置竟然是季大夫的家?”柳天龙也经常接触风水,倒也懂得了一丝皮毛。 “不错,你也看出来了,那是重中之重。”久大师也不吝啬地指点道:“所谓潜龙在渊,之前是一条沉睡不醒的龙,如今却是有翱翔之势。整个龙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还得依靠龙头的指引。” “久大师,你说我家的位置是龙头?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啊。我家一直住这,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啊。”季恬有点纳闷地说。 “哈哈,不是说了嘛,之前它一直沉睡着,只能比平常人多一丝好运而已。”久大师丝毫不以为杵:“打个比方,你祖上,太爷爷,爷爷能创下基业,度过如此多的劫难,太太平平地延续至今,就有龙气这一丝功劳在里面。” “那如今要腾飞翱翔,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因为有人起了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龙被点上了眼睛,自醒转过来,腾飞是必然的。”久大师解释道。 季恬暗自盘点了一下家人,数来数去,最后充当龙睛的,也就剩她了,不由惊讶地看着对方。 久大师则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不错,不错。能如此快地领悟,不亏是有宿世慧根的。” “整个牛角山会因为你而沸腾,甚至还会影响周边地区。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任重而道远啊。” 季恬这时才算确信,久大师在业内能有这么大的名声,果然有点真才实学的。 大体意思是自她有了奇遇,修真后,整个牛角山一带,才开始兴旺起来吧。 对方虽然不可能算出她已非俗世中人,但是起因却也能猜中个不离十。 “承蒙大师看得起,以后季恬一定更加努力,不辜负大师的一片厚爱。”季恬真心实意地说道。 这时,季恬心下也有了一番思量。看来最好下山后,就要跟村里人谈妥承包的事情,否则久大师的一席言语,传扬开来,再想接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最起码,价格上面肯定会有大幅度的上扬。 还好手上还有点积蓄,再加经过腾冲一行,蔡元开出玉石,赚的五十八万,一时倒也能周转得开。 季恬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总觉得山地手续齐全,过户到她名下后,才能稳妥。 下山后,安排好柳总和久大师,就带着蔡元,急奔几户人家而去。 整个过程倒也顺利,大家对于能将烫手山芋转让出去,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价格都跟六婶家一样,一百块钱一亩山地,只要第二天去镇上过户,就立马能到手。 “恬恬,钱够不够用啊?要不,我把房子卖了?”蔡元担心地问道。 他有点惊叹于对方的魄力,三户人家就是三百亩,再加上之前已经承包下来的一百亩,总共就是四百亩山地,这可相当于季宅后面的一个小山头得面积。 一年的承包费就是四万,十年就是四十万,七十年的年限,得要花上二百八十万。 担心她手里的资金周转不开,所以才有此一问。 “你那套房子留着吧。我的那套已经挂在中介了。”季恬说道:“咱们除了老宅,总得有个自己的窝吧。” “行了,你就不要跟着担心了,十年的承包费,手头上还是有的。几年内攒上七十年的承包费,对此,我是信心十足。”她安慰对方道。 蔡元想想她赚钱的可怕速度,也就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大早,几家人一大早,就联合到镇上过户完毕。 因卸下重担,脸上全都露出解脱的笑容。而季恬呢,则因手里三百亩的承包协议,而激动万分。 “恬恬,咱们也算地主啦?”蔡元不敢置信地问道。 “这算什么?在过去,几百亩只能算个富农,咱们还要努力啊。” 季恬想像着后面一片山头,全归在她名下的场景,不由得热血沸腾。 “你想想看,要是后面的一片,全是咱家的。到时候,盖房子,养殖,全不在话下,多少人也能养活得起。子孙后代还能沾上光,有点基业。” 听着季恬描绘的宏伟蓝图,蔡元也不由得露出向往的神情。 “恬恬,你的意思,是不是同意嫁给我啦?” 看着对方那小心翼翼地求证劲,季恬可乐得不行:“咋的啦?还不愿意?” “愿意,愿意。早就盼着这一天呢。”蔡元生怕对方反悔,连忙表态道。 “傻子,逗你呢。”季恬嗔道:“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我是再婚,所以不想举行婚礼,也不愿意惊动亲朋好友。你有什么想法,会不会觉得遗憾?” 蔡元连忙摇头道:“那些都是虚的,咱俩和和美美得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就是担心你觉得我不浪漫,连求婚的仪式都没有。” “平平淡淡才是真啊。”季恬不在意地说道:“我早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了。说实话,你有个优点特别好,就是心理强大,特别能包容。” “嘿嘿,家里有一个强势的就行了。我就是那向日葵,永远跟着太阳走。”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要是你也是性格强势,可能咱就没戏了。”季恬笑道:“那咱们要通知你叔婶一下?” “别,别,我可不愿意他们再借故沾上来。还是远着点好。”蔡元连忙否决道:“他们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要给点好脸子,绝对会死皮赖脸地凑上来。” “知道啦。瞧你那躲避不及的模样。可怜的孩子,定是受压迫太多,产生心理阴影了。” 两人将决定告诉父母和爷爷后,得到了他们的大力支持。 “久大师,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你给算算,他们什么时候领证合适?”季母陪着笑问道。 “哈哈,就是你不提,我也要给小友参详一二的。”反正对季家开得先例已经够多了,也就不差这一桩。更何况是这种锦上添花的好事呢。 “明日就是双羊开泰,龙虎交汇的好日子,再吉利不过。要是过了明儿,就得等到明年的八月份了。以我看,好事趁早,就明天去领证吧。咱们也能趁势厚颜,讨杯喜酒喝。” 季母才不管时间赶不赶呢,要不是今儿天色已晚,都想让他们今天就去民政局。 “久大师能助兴是咱们求之不得的,简直是蓬荜生辉啊。”季母奉承道。 作者有话要说:收益已死,惨不忍睹,晕了。 感冒了,头昏昏沉沉,咳嗽不止,鼻子都快给我醒断了。 、第60章 手里捧着从民政局领来的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季恬的心似漂泊已久的船只,找到停靠港湾一般,踏实安稳。 女人啊;不管有多大成就;总没有婚姻带来幸福满足感实在。 蔡元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红本本,百感交集,多少个日日夜夜,期盼的美梦,如今终于心想事成;事到临头;却反而不敢置信。 他总感觉自己配不上季恬,特别没有安全感;如今木已成舟,才感觉心落到实处。 “这盖章落戳了,受到法律保护的,可没有返悔余地啦!”季恬笑嘻嘻地打趣道。 “哪能啊。”说着,小心翼翼地,如对待珍宝似地,将结婚证贴身收藏。 季恬倒不用那么麻烦,贵重的东西,她一般全收到珠子空间。 “晚上,别急着睡,我有事和你说。”临到家前,季恬似是想起什么,叮嘱对方道。 季母步履生风,逢人三份笑,任谁都看出,这是有喜事临门的症状。 “瞧瞧这喜上眉梢的劲,什么事这么乐呵啊?说出来,分享分享。”六婶一把拉住,提溜着满篮子菜的季母道。 “哈哈,这也不是外人,响午到家来吃饭,啊。那啥,也没什么,就是你侄女和元子,今儿领证去啦。” “呦,果然是大喜事。这一定得到啊,走走,我帮你提着。”六婶说道:“哎,总算是雨过天晴,否极泰来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是啊,我也不要他们发多大财,和和美美地把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季母笑道:“要是能早点抱上孙子,那就再好不过了哦。” 六婶一脸的先知模样:“那肯定的,以后就在家逗孙子享福。” “你知不知道,就以前恬恬那位婆婆,逢庙必拜,虔诚得不行。但始终没见儿媳妇肚子鼓起来,这都结婚靠近半年了。哼,要我说啊,就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活该报应。” 季母倒不清楚还有这么一出:“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现在那白眼狼成了我家的忌讳,重来没人提的。” “他们不是攀高枝了嘛,有段时间,可是趾高气昂的,没少往恬恬头上泼脏水。现在倒是没动静了,忙着烧香拜佛呢。”六婶不屑地道:“活该断子绝孙,缺德的东西。” “老天爷可算开眼了,一辈子没的生才好呢,要不然我这心里啊,抹不直。”季母恨恨得不行。 “这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要和不相干的人置气。以后恬恬的小日子甜甜美美,让他们得红眼病去。”六婶一向以口直心快而出名。 “可不是,哈哈。” 大家紧赶慢赶地,全家齐上阵,总算张罗了两大桌子的饭菜。 本来季恬说在家忙着太累,不如到饭店凑合一顿,但季母却认为,去饭店显示不出诚意,说什么也不同意。 夏县长夫妇,张晓燕夫妇,张强一家子,柳总,久大师,薛贵,算算人还不老少呢。 虽说不惊动客人,自家吃个团圆饭了事。 但在座的,哪个不是消息灵通人士啊,不请自来的。还好季母买的菜多,否则真要闹大笑话了。 季恬两人端起酒杯,一一敬酒道:“感谢大家的祝福,这来就来吧,怎么还破费呢。” 秦爱芳立马说道:“妹妹,你这不厚道啊,还把咱们当外人呢。这么大的喜事,连个通知都没有?元子,偷偷摸摸地就想将恬子娶回家,我做姐姐的,可不依的。” 蔡元到现在还没从激动中缓过神来:“呵呵,我家是恬恬作主,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妻管严、耙耳朵、夫纲不振啊。”薛贵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季恬笑着护道:“可别净欺负老实人啊。” “哎呦呦,妇唱夫随啊。羡煞人也。” “来,来,咱们都举杯,祝恬恬和元子,恩爱百年,早生贵子。”夏县长提议道。 季恬一口将酒杯喝得滴酒不剩,这一次,她一定要幸福一生。 饭后,季老爷子邀请久大师,柳总他们到厢房喝茶,其余的都帮着收拾碗筷,反正也没外人。 “哥,嫂子在家吗?”门口传来弱弱的问话声。 季母面色一沉,这大喜的日子,总有不开眼的想来触霉头,砸场子:不在。” 来人正是季兴翠一家,虽然心下有些不满,但还是再接再厉地问道:“爸的身体好吗?我来看看他老人家。” 季母朝闺女打了个眼色,让她进屋悄悄将老爷子喊出来,这打着看老人的幌子,她也不好过硬地回绝。 “你们来干嘛,不是说好,让你少登门吗?”季革命对破坏孙女幸福生活的一家,可没什么好脸色。 “爸,你身体好吗?昌桂回来了,想着买点东西过来看看。”季兴翠指着一堆补品解释道。 “爸,你老还是风采依旧啊。”陈昌桂上前打招呼道。 老爷子眯着眼睛,直视着对方:“你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将东西都提回去,老头子我一口吐沫一个钉,决不做自毁城墙的事。” “呵呵,爸,气性还这么大呢。一家子哪有隔夜仇的?”陈昌桂陪着笑脸道:“一回来听说这个事后,我狠狠地教育了晓敏一番。不管谁对谁错,她是妹妹,就应该让着点。” 季恬向来对油嘴滑舌的姑父,没什么好感。 这种情形下,还在狡辩,含沙射影地暗示,她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大度。真把人都当傻子呢,好像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似的。 “恬恬,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也不通知姑父,真拿我们当外人啊。”他以为侄女面嫩,不好意思说下脸面的话,所以第二个向季恬示好。 科技手段太多,流言的传播速度也随之升级了,这才半天啊,就人尽皆知的。 “本来就是外人。”她硬邦邦地回道。 陈昌桂吃了个不大不小的软亏,暗骂小娘皮,果真如晓敏所说,不好对付啊。 “爸,哥,嫂子,晓敏还是孩子呢,咱们打着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哪能说断就断啊。”季兴翠哀求道:“你就我一个女儿,以后还要给你披麻戴孝呢。” “哼,自有我这做儿子的摔盆,哪轮得上个出嫁的闺女,说这种话啊。”季兴国不满地说道。 “哥,我不是要抢先,只是想表示一番心意。” “好了,今儿是恬恬的大日子,我家不欢迎你们,赶紧走吧。”季母生气地说道。 在过去,捧幡摔盆是大事,孝子经过守灵等等养老送终的程序后,犯多大错,也不会被逐出族谱的。 现在虽然不像过去那么苛刻,但是一个出嫁多年的女人,竟然当面说这种话,真是没将自家男人放在眼里。 “哼,想赶我们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一直不发话的陈晓敏,上来就是张牙舞爪的。 “这是季家,可不是陈家。容不得你一个小辈说话。”老爷子怒视对方道。 “呸。偏心眼的老家伙。我妈不是你亲闺女啊,凭什么不能在这。要我说啊,这房子都有我妈的一份。”陈晓敏怒气冲冲:“妈,早说了吧,外公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心里只剩大舅一家子了。” “季家的房子,还有你妈一份?小丫头莫不是幻了臆想症?”季兴国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里的季恬,哪能不明白这家子上门的用意啊。 打着祝贺和探视的幌子,其实是图谋房子呢。哎,这家子心眼真够多的,可惜没用在正道上,连姑妈好似也受到感染。 “你太老土了,大舅,法盲吧?男孩女孩可都有继承权的,只不过以前没跟你们过多计较而已。”陈晓敏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透露出一丝得意。 “法律一天一个样儿,我们确实跟不上节奏。但是,我告诉你,原县祖祖辈辈的风俗,从来没有出嫁的闺女回来分财产之说。” “愚昧无知,你们不会想对簿公堂吧?” “呵呵,法律也要遵循当地的风俗习惯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不过,若是你们非要想头撞南墙,咱们奉陪到底。”季恬冷笑道:“现在都给我滚吧。” “你少得意,别以为做了县长的情妇,就耀武扬威了。”陈晓敏恨不得上来咬下季恬的一块肉:“要是让我收集到证据,非得到纪检部门检举他去,哼,你的靠山早晚保不住。” 这姑娘真是脑子进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小姑娘讲话还是不要这么刻薄,凡是留点余地的好。”秦爱芳察觉到外面动静,本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的,不料,却正好听到这么肮脏龌龊地话语:“我是秦爱芳,夏县长的太太,姑娘要检举什么,说来听听。” 陈昌桂也是在社会上混日子的,哪里听不出对方的维护之言,暗道一声‘不好’。 连忙上来打圆场道:“误会,误会,小孩子家家的吵嘴呢。哈哈,我们也不是外人,内人正好是这家的老闺女。” 、第61章 秦爱芳不客气地说道:“别打花枪了;我干妹妹家不欢迎你们,哪来哪去吧。” 干妹妹? 一道晴天霹雳,直轰陈昌桂父女;怪不得他们一家近来顺风顺水呢,原来是有县长在后面保驾护航呢。 陈昌桂心里翻江倒海,他怎么没那么好命;生个可以帮衬家里的闺女呢。 这时候;潜意识里有那么一丝后悔,要是没和大舅子家闹僵关系。现在没准;也搭上了顺风车光。整个原县,谁不得给他三分薄面啊。 陈晓敏也意识到,可能季恬不是县长的情妇,否则原配怎么可能会帮小三说话呢? 一个女人;若不是靠着自身姿色,凭什么得县长的另眼相看?以她的脑容量,一时半会还真解不开这个结。 难不成她是双性恋?既勾搭县长,又攀上县长夫人? 不管各人心里如何思量,但总算明白一个道理,再耍无赖地呆下去,肯定讨不了好。 陈昌桂连忙拉着妻女出门:“爸,大舅子,嫂子,今天来得仓促,改天咱再一块喝酒。那啥,房子不房子的,都一家人,何必算得那么清楚呢。伤感情,是吧?这篇就揭过不提,啊。” 季恬气急反笑,这跟市井上的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啊。好人坏人全给他做了。 被嫉妒整得发狂的陈晓敏大吼道:“爸,这些人全瞎了不成,为什么全偏帮着她?” 天底下优秀出色的人何其多?这姑娘呢,太死心眼了,非得和自家亲戚较劲,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自己折磨自己。 “哎,谁知道他们怎么突然时来运转呢。以前没瞧出来,后劲这么足啊。”陈昌桂的话,也是夹杂着懊悔、嫉妒、愤怒种种情绪。 之前,也是被闺女挑拨着,看看能不能分到祖宅一杯羹的?要是不走这一趟,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这下倒好,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陈晓敏的行事作风,可是完全遗传自他。 但是此时呢,却完全想不起,其实他一直也对季家的祖宅,垂涎不已。 “如果不是和叶子豪离婚,现在她就是一家庭主妇,黄脸婆。” 想到短短的大半年,形势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还能在对方面前找到一丝优越感。现在呢,不管人脉,气质,她是拍马也赶不及。 陈晓敏眼珠一转,掏出电话,飞快地拨出一个号码:“子豪,怎么样?说话方便吗?” 那头的叶子豪揉揉眉心:“说吧,在办公室呢。” 如今他的职位已经调到采购部,算是医院里的肥差。 换从前,他一定欢天喜地的。可是如今呢,除了最初的得意外,再也找不到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取而代之的是,整天绵绵不绝地烦恼,真怀念以前跟季恬的日子啊。 “怎么,不开心啊。刘玫还跟你妈天天吵架呢?” “是啊,不回家还好。一到家,恨不得被劈成两半,叽里呱啦地逮着就是一通埋怨,谁都找我评理,说对方的不是。”叶子豪哭丧着脸道:“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能吵上一天。” “现在明白刘玫不是良配啦?”陈晓敏得意地问道。 叶子豪对野花总是抱有一千个的耐心,也许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就跟以前和刘玫似的,纵然其中有着对方背景雄厚的关系,但却也跟偷情的那种刺激与快感分不开的。 他现在总算悟出一个道理,野花终归是野花,一旦变为家花,滋味也就乏善可陈了。 “哎,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叶子豪长吁短叹:“要是有的话,老子倾家荡产,也得买上一颗。” “哼,让你当初只看得到刘副院长的权势,活该。”陈晓敏痛心疾首地说:“要是娶的是我的话,定会和你妈处好关系。将你的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绝无后顾之忧。” 叶子豪也是嬉皮笑脸地讨着嘴巧:“晓敏肯定是最乖的。不要着急啊,等将刘玫的能量压干净,我就休了她,与你双宿双飞。” 陈晓敏内心甜蜜至极:“子豪哥,我会一直等你的。” 两人肉麻地你侬我侬以后,叶子豪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那表姐,听说日子过得不错?” 现在季恬的名声,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连他都听说了。 “哎。人运气来了,是挡也挡也不住。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陈晓敏愤愤不平地发着牢骚,希望能在对方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身上,找到共鸣。 “是啊,怎么咱就没遇到这种机遇呢?”叶子豪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可不是,今天又领结婚证了。也不知道,那种虚伪的女人,怎么还有人要的。”陈晓敏怒道。 对方顺顺利利地再嫁了,她呢,一次还没嫁出过呢。 “什么,她再婚啦?”叶子豪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陈晓敏疑惑地问道:“这么激动干嘛?你不会对她余情未了吧?” 叶子豪立马故作平静,无所谓地说道:“你们女生就爱瞎联想,现在我的一门心思可就放工作和你身上。” “哎,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前妻再婚,我却没到场祝贺,实在有点遗憾啊。”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牙酸。 本来还想着,最近抽个时间,看看能不能约对方出来呢。 离婚时,前妻好像突然开窍,将自己收拾得简直似换了一个人,害他脑袋里一直惊艳了好几天。 以他们多年的感情基础,在琴声悠扬的咖啡馆,来个浪漫的约会。倾诉衷肠,回忆过往,还愁她不重新投入自己的怀抱,成为地下情人中的一位? 所以刚才听到陈晓敏说她结婚的消息,才有那么失态的举动。 哎,下手晚了一步啊,想想手上至今遗留着的,白嫩皮肤的触感,也是心下感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她不会将就着找了一位糟老头子吧?”叶子豪自觉在这方面优势特别明显。 离婚没多久,他可不认为对方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比他还出色的人。当时分手时,双方的名声可都不怎么好听。 “所以才会说她走了狗屎运啊。按我说,你和下任各有千秋。”陈晓敏比较一番道:“听说对方条件还不错,不比你差到哪儿去。” 叶子豪好似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虽然离婚了,但是私心里,一直将季恬当做私有财产,未来额禁脔看待的。 即使从前弃之如鞋履,乍一听,心里还是非常不得劲。 季恬是不知道两贱人的心思,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放心上的。 她将蔡元拉到房间,其实就想和他分享一下修仙的事情。两口子过日子,有些事实瞒不住的。 她先施了一个隔音咒,以防对方太大惊小怪,惊扰到他人。 喝了杯茶润润口,就将修仙历程,缓缓地一一道来。 当然了,被雷劈改成了古玩市场的奇遇。 无意中买的一幅画卷,却内有乾坤,藏有修仙功法,画卷也在传授她完后,飞灰湮灭了。反正死无对证,全凭她的一张嘴。 蔡元却深信不疑,仙家的东西,再怎么神奇,玄奥都不为过的。 尤其看到季恬做魔术似的,随手施放的火球术,甘霖术后。更是感叹不已,张大的嘴足以塞下一个鸭蛋。 随即,他也是灵机一动,恬恬将这么机密的事情和他分享难不成代表他也有仙缘? “恬恬,你的意思是?”说着,两眼火热地看着对方。 季恬对他能这么快反应过来,也是大为满意:“没错,你跟我一样,都是五行灵根。” “照你刚才所说,修仙能大幅度地提高寿命,假使我也能有所成就,是不是咱俩厮守的时间就能加长?” 虽然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武侠梦,但是那些诱惑,都没有和季恬厮守百年来得诱人。 “理论上是的。”季恬也不敢打包票:“修炼过程中,有各种意料不到的风险。我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遭遇好几次了。所以,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我学。”蔡元毫不犹豫地说道。 季恬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夫妻俩就一起探索大道吧。”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结同心契?”说着,将同心契的优点与缺点一一点明。 这方面,她倒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实事求是。 万一,一不小心,引来心魔,就得不偿失了。 “我愿意。”蔡元更加欣喜地表示道。 除非他死,否则绝对不会和恬恬分开的,既然这样,那同心契的好处就不言而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3973797,ladybugzzzz两位朋友的打赏,感谢。 、第62章 咬破手指后;挤出精血,两人紧紧相握,嘴里同时念着咒语。渐渐,一层光圈,如蚕茧似的将他们包围在内。 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焦急抱孙子的季母;时不时看着手表;算元子在闺女屋里呆了多长时间。 听到外面突如其来的天象,边检查门户边嘀咕;都说六月天小孩的脸。现在可是寒冬腊月,怎么也是说变就变啊,真是吓人。 天地法则降临,玄妙的符号隐入两人的眉心,这一刻,同心契算是完成了。 蔡元直呼奇妙,隐隐约约能通过契约感觉彼此的情绪,甚至地理位置。 “恬恬,咱们以后算不算真的应了那句‘生亦同巢,死亦同穴’?” “呵呵,没错。现在反悔也没用了,包括七年之痒什么的,都与你无缘了。而且啊,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同心契的威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蔡元这才露出轻松的笑容:“这下心总算踏实了,你这么优秀,总担心有人来撬我墙角。” “那啥,咱们如今也是夫妻了,是不是可以行那周公之礼啦?”他一脸坏笑道。 说着,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惊呼的季恬抱上床,微微颤抖的手,哆嗦着解衣服,哪有一点刚刚的气势啊。 季恬肚子都快笑痛了,这分明是一纸老虎啊。 等两人赤诚相见的时候,蔡元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 雪白细腻的皮肤,傲然挺立的胸部,上面的两点凸起,好似冬日里雪地上的寒梅,诱人之极。 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有力的大腿,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热血沸腾。 最后,目光似胶一样,黏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蓄势待发的昂扬,让季恬有一瞬间的退缩,这尺寸也大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蔡元睁着涨血的双眼,如捧珍宝似的,在季恬身上种下朵朵娇艳的玫瑰,全身上下,连脚趾头都没放过,好似圣徒在朝拜,虔诚至极。 最后,实在经不住小兄弟的叫嚣与催促,一个j□j,深入那早已魂牵梦绕的温柔穴中。 湿热紧致的快感,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有一泻千里的感觉。 使劲压下那种药宣泄的感觉,耸动几下,却季恬的痉挛收缩,一瞬间给破功了。 “恬恬。”蔡元似小狗般摇着尾巴求安慰。 季恬压下内心翻滚的笑意:“没事,初哥都这样,慢慢就会好的。” 听到初哥两个字,蔡元的脸瞬间涨红了,不过强自逞强地辩驳:“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一定要对人家负责。” “对,对,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两人说说笑笑,j□j相见的尴尬也就烟消云散,紧紧相拥着进入睡眠。 季恬也没有急着修炼,放松几天,正好指点蔡元口诀。 她当时可谓是无师自通,摸着石头过河。如今已经一路顺畅地达到炼气五层,算积累了一些经验。 对比蔡元这个菜鸟中的嫩瓜来说,也算是前辈高人了。 季母一直干等到夜里十二点,才算确定新出炉的女婿得手了,上了闺女的床,总算心满意足地回去暖被窝了。 第二天,好多人串门议论昨日的天气突变呢。 “你们是没看到,天好像被开了个窟窿似的,闪电足足有小孩的手臂粗呢。” “真奇怪啊,其它村都风平浪静的,好像围绕着咱季家村,在打雷闪电呢。” “难不成是山里哪个狐狸精修炼成人,在渡劫?”一位小丫头插嘴道。 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玄幻小说,每每网上有新书出来,都是欲罢不能的。 “小丫头家家的魔怔啦,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有那看闲书的时间,不如多做几道练习题,要是来年考不上重点高中,小心你的皮。”她妈严厉的训斥道。 小丫头被无缘无故地训了一通,嘴角高高鼓起,都能挂油瓶了。嘟囔着回房道:“嗤,本来就是嘛,大人真没想象力。” 蔡元早上一柱擎天,又缠着季恬,结结实实地享受了一回鱼水之欢后,才意犹未尽地起床。 今天他得好好表现表现,扫地,煮早饭,擦桌子,全包了,勤快得不行。 为了讨老爷子欢心,还装模作样地跟后面打太极拳。人高马大,临阵磨枪,手舞足蹈的,活脱脱一出猴戏。 “好了,有时间跟爷爷后面学习几天再说。”季恬实在看不下去了,惨不忍睹啊,他没将自己绊倒,也算奇迹了。 “是啊,元子,这以后都是一家人,来日方长。”季父也是发话道:“今天你俩去县里批发一些巧克力,喜糖回来,到村里分分,也算过个明路。” 看着季恬将买好的巧克力,平空收进珠子空间后,他羡慕得就差流口水了。 “你以后修炼到筑基后,可以学习画符。有一种储物符,跟我这个效果一模一样。”季恬笑道:“珠子空间除了我,谁也用不起来,所以你口水流干了也没用。” 蔡元心生向往:“真恨不得立马筑基成功啊,有储物符,就相当于随身携带一仓库,想想,都觉得潇洒无限。”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切忌急中冒进,这是修炼的大忌。”季恬板着脸道。 蔡元听了媳妇的当头棒喝,控制着情绪,直至最后的平静无波,不知不觉中,心性更上一层楼,也算迈出了跨越性的一步。 “老婆,既然以后都住在季家村,你陪我去房子里,将东西收拾收拾,正好放在空间里,一并带回去。” 蔡元的家是一套两居室,长时间没回来,到处都积上了一层灰尘。 季恬施了一个除尘术,立马清爽起来。 没一会功夫,衣服鞋袜,书籍唱片,需要带过去的行李,全收拾妥当了。 “老婆,给你。”蔡元拿着银行卡,房产证,土地证递给她道。 “房产证,土地证我帮你收着,银行卡就放自己身上吧,男人兜子不装点钱哪行啊。” “平时在老家,也没有用钱的地方。”蔡元回绝道:“这个卡里应该还有十几万,你全收好。” 季恬是实在拗不过对方,还真没见过把钱往外推的男人。 为了藏点私房钱,跟老婆斗智斗勇的,可大有人在的。 要是个个男人都似蔡元这样,家庭得少多少矛盾啊。 分到喜糖的村民,无一例外地对这对新人,表示了由衷的祝福。 “季大夫,麻烦你救救政政啊。” 季恬正跟大家寒暄呢,突然有人抱着孩子,边跑边嚷道。 如今已经很好有人直接叫季恬名字了,都是季大夫季大夫的,这种超越辈分,年龄的称呼,代表着对她的认同与尊重。 “怎么回事,泉哥?”来人也姓季,但却是出了五服。 他和媳妇常年在外打工,孩子留给父母照看,年关将近,才大包小包地赶回来。 “爷爷奶奶做了牛肉丸,他心急,嘴馋,趁大家不注意,捞起一个,扔到嘴里,哪知道天从祸降,一下给呛住了。” 才五六岁的孩子,此时已经脸色青紫了,就是现在赶到医院去,没个二三十分钟,估计上不了手术台。 救人如救火,当下,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假装从口袋里掏出银针,在小孩的照海,列缺就给扎下去,然后让泉哥,托起孩子的头部,她照着胸脯就是一阵挤压。 两分钟过后,一声咳嗽声传来,那罪魁祸首的牛肉丸,被喷出老远,总算逃过一劫。 孩子的面色瞬间恢复红润,刚才六神无主,神智全无的泉嫂这才反应过来,搂住失而复得地儿子,哇哇大哭起来。 季泉感激得是五体投地,孩子是全家人的命根子啊,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后果,简直不寒而栗啊。 “季大夫,大恩不言谢,要是有用得着老哥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季恬实在不怎么懂得怎么应付这些场面,当下也就笑笑,带着蔡元回家了。 村民却没因她的离去,而四下散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阵势。 “季大夫真是高风亮节啊。” “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季大夫的德算是积大了。” “小政政也是有福气的,季仁堂的规矩可是铁律,每天预约看诊五名病人,就连大官都不破例的。” “可不是,要不是季大夫仁心仁术,小政政绝对是凶多吉少啊。” “哎,就是命好,被救回来,也得吃上一些苦头。割气管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还得一大笔医药费呢。手术费,住院费等等,哪样也不老少啊。” “生什么别生病啊。” 季泉听着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后,心中对季恬的感激更是无以复加。 、第63章 季恬的一切都走向正规;京城的夏家却是一片混乱。 无他,夏家的顶梁柱夏建国,刚起床后;突然很突兀地倒下去了。 这天可捅破天了;作为共和国几位硕果仅存地顶界人物之一;他是支撑夏家如今地位的主力军。 消息灵通的不少夏家子弟,在得知老爷子的状况后;个个如没头的苍蝇,忧心忡忡。 夏天明作为新一代的夏家掌权人,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头发是大把大把地掉;爷爷千万不能在这个关口出事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大夫请了无数;也不能将老爷子唤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日日的衰老,枯萎。 “天尺,老爷子怎么样啦?需不需要我推荐几位大夫?”打电话的是王家的掌门人王国虎。 这几天,日日有人这般倚仗关心的名义打探消息,夏天尺已经见怪不怪,内心苦涩不已,但还是得强作精神应付:“哈哈,都是谣传。老爷子好好的呢,等到聚会时自然可见分晓。” 虽然出事后,第一时间就对外封锁了消息,但是谁家没几个探子啊。哎,尽人事听天命,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京城的各大小世家,每五年会举办一次聚会。各家的头头脑脑都会出席,美其名曰聚会,其实就是j□j裸地利益划分。 要是到时老爷子不能现身辟谣,那对夏家的打击是可想而知。 世家们早就闻风而动,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八仙过海是各显神通,整个京城平静的表象下,实早已汹涌滂湃,只欠一个导火索而已。 只要情报属实,甭管平时怎么称兄道弟,到时也是风度尽失,恨不得都蜂拥而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才好。 “天尺啊,咱俩可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招呼。我这手头上正好有一些资源,都是享内国际的名医啊。”电话那头传来王天尺笑眯眯的声音。 妈的,笑面虎,谁不知道你他妈就是一条吐着腥子的毒蛇啊,信你才有鬼呢。 夏天尺肚子里将对方骂了个一百零八遍:“保健医生家里都备着呢。年纪大了,谁能少得了头疼脑热的?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谣言四起,个个来打探消息,难不成真我夏家好欺负不成?” 王天尺根本不为所动:“老弟,无风不起浪啊,是吧?还是请老爷子出来澄清一下比较好,要真是有个万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做晚辈的也能帮着出出主意,进点孝心不是?” “哈哈,感谢啊,若是真需要帮助,第一个会通知老哥你啊。”夏天尺也是打着官腔道。 王国虎恨恨地挂上电话,此时面上早已没有云淡风轻,一副运筹帷幄地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爸,咱们还要动手不?”王国虎的儿子王朋富上前问道。 “这个老狐狸,嘴硬得跟河蚌似的,一点风声不露啊。”王国虎沉吟道:“再等等,现在着急的,不是咱一家。哼,离各世家的聚会,也就剩二十来天。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枪打出头鸟,暂时按兵不动吧。” “没错,要消息属实,那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王朋富也是赞同道。 夏天尺踱步去房里,看爷爷还是一副了无声息的模样,探探鼻子,还微微有点热气,才稍微放下心来。 “天尺,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夏尚民冷静地问道。 “爸,外面已经是一团乱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估计他们也没多少耐心了,最后的期限应该就在聚会那一日。爷爷的病到底如何,那么多的大夫就没个说法?” 夏尚民眉头微微拧起:“哼。利益动人心啊。我们夏家也是历经无数风雨,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倒要看看哪些宵小,会如此的迫不及待。看来他们早已把夏家当做没牙的老虎了。” 说着,又对儿子说道:“今天有德国专家前来,你派一级警卫,去机场迎接。切忌做好保卫安全工作。” “知道了,爸。这德国的专家有用吗?之前不也看过美国英国的顶级大夫吗?” “哎,走一步看一步,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如今的选择余地已经不多了。” 夏家的子弟,包括好多依附夏家的家族,都在想尽办法的打探最新情况。要是顶梁柱真的有个万一,他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赶紧撤离风暴中心,以防被波及到。 最近,夏天明因为独自引来香港亿力集团十八亿的投资,而风生水起。 他刚坐上县长的宝座,就落实了这么大的政绩,引来了各方的关注。 这日,他开完常委会,因派系下的一人,又成功地击败了县委书记的推荐人选,而登上了乡 党委书记的宝座,正乐呵呢。 哪曾想,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呢,就接到族中关系较近的堂兄电话,对方在邻省任副市长。 “兄弟,这是吹的哪股风啊,怎么想起老弟来啦?” “天明,你就没收到什么风声?”对方诧异地问道。 “出什么事啦?天下太平啊,难不成老美又要攻打伊拉克。我说老哥,你也太忧国忧民了,操心得太多了。这隔着几万里呢,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对方被夏天明的很傻很天真给逗乐了:“你最近工作中就没遇到什么阻力?” 夏天明这才回过神来,慎重地问道:“是不是出现什么大变故了。咦,好像是的,我说怎么今天常委会时,平时基本中立的几个常委,却一夜间站到书记那一派去了呢。” “哎,你还好,我这边的工作基本都没办法展开了,已经被边缘了。”对方倒着苦水:“也真佩服你,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收到风声。也真够可以的。” “快说说啊,老哥,别卖关子了,这都快着急上火了。” 对方也不打官腔了,唉声叹气地道:“哎,老哥这辈子估计是到头了,能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安稳退休,就算是谢天谢地了。京城的主家出大事了,夏建国快不行了。” “啊?”夏天明也是懵了,虽然他们这些旁系子弟也是私下讨论过,要是老爷子去了,他们这些人会何去何从,但谁也没想到,这消息来得这么突兀啊。 “看过多少医生了,也查不出病因。咱们啊,这次估计是在劫难逃。” “所有医生都是束手无策?”夏天明内心一动地问道。 “可不是,听说国内国外的看了不下十来位。今天还有位德国医生呢,他娘的,直接就说没救了,让准备后事呢。这群鬼佬。对了,我跟你说的,你要严守秘密啊。” “我明白,要是宣扬开来,不亚于一场地震。”夏天明也是心领神会:“老哥,多谢你啊。要不然我这还是蒙在鼓里,给人看猴戏呢。” “能帮上忙的机会也不多了,大家都各自保重吧。” 夏天明挂上电话后,沉思片刻,还是拨通了夏家掌权人的电话:“老哥,听说老爷子病危,有这回事吗?” “哦,是天明啊。你也得到消息了?哎,这次估计是凶多吉少啊。” “专家全都一筹莫展吗?” 夏天尺此时也是忍不住爆粗口:“什么狗娘养的专家,全是一群酒囊饭袋。” “这样啊,天尺哥,我向你推荐一位吧。她是原县季仁堂的季大夫,说起来还是内人认的干妹妹呢。” “哦?有真本事的?” 近来族中子弟也是群策群力,贡献了不少知名大夫的联系方式,但是事实证明,没一个能救老爷子于危难之中的。 像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怀疑,夏天明微微一笑道:“大哥还记得,今年你看见我时的精神状态吗?” 夏天尺心里微微一动:“难不成是?” “不错。我的隐疾,是族内公开的秘密吧?呵呵,这么多年来,也是备受折磨,看过多少名医大夫,吃过多少中药西药啊,到头来,还是死水一潭。嘿嘿,谁承想,干妹妹一出手,一两个月就痊愈了,重新做回男人了。” “哦?有这回事?本身医术高明,还是瞎猫碰了死老鼠?” “嘿嘿,如果只有我这一例,可以说是碰巧。我告诉你,有人十来年的老寒腿,也给治好了。包括香港亿力集团的老总,都是莫名而来。季大夫的名声,可是如日中天,实打实地口碑。” “看来真是有真材实料的。天明,你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赶紧请这位季大夫北上。” “这,我只能说试试看了。”夏天明苦笑道:“季仁堂有个古怪规矩,一律不上门看诊,而且一天只接诊五位病人。” 这么一说,反而让夏天尺信心大增:“越是医术高明的医生,越是有各种古怪脾气。恃才傲物嘛,都理解的。这次老哥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也要帮帮忙。” 、第64章 夏天明放下电话后,心情很是忐忑。 自从双方认亲以来;可以说;干妹妹对他的仕途帮助非常大;反之呢;从他这得到的确是乏善可陈。 但是,事急从权;当下,嘱咐爱人一起到季家汇合,这种事;还是当面请求比较正轨和慎重。 季恬对两人的突然到访很是纳闷,她正带着蔡元在山上整理呢;准备一开春;就将药材全种下去。 “季恬,这次真是,实在张不开口啊。”夏天明踌躇半天,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夏家的处境说了?</br></br> 第 12 部分阅读 “季恬,这次真是,实在张不开口啊。”夏天明踌躇半天,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夏家的处境说了出来。 当然,最终目的,还是希望对方能伸出援助之手。 秦爱芳一听,顿时三魂少了六魄,也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季恬。 “这,哥,嫂子,你们真是有点为难我了。” “妹妹,我们也清楚要求有点过分,但请你看在咱夫妻俩的面子上,无论如何破例一次。” “姐,就算我帮忙,也不一定能将老爷子治好啊,是吧?” 她可不认为如今的医术能胜过所有名医,天下无敌的。以夏家的地位,邀请的医生,肯定不是二流三流的。所以季恬实话实说道。 “只要你肯走一趟,有没有效果,都不承担任何责任。”夏县长斩钉截铁地保证道。 说到底,他们夫妻对季恬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认为只要是她出手,绝对是药到病除。 季恬沉思片刻,终究还是决定破例一次。 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啊。可以预见,如果她死守规矩,万一老爷子来个驾鹤西去,那她肯定免不了会受到夏家的责难。 虽然与她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国人最不缺少的就是牵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家即使受到再大的打击,失去再多的地盘和利益,想拿捏她一个小县城的医生,还是绰绰有余的。说不定还会将一腔怒火,全发泄到她身上。 不是她的小人之心啊,哪怕到时确实无力回天,她的心意尽到了,也不会有人挑刺。 有了决定,也不矫情:“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看在哥、姐的面子上,我就去一趟吧。” “谢谢,谢谢。“夫妻两人感动的无以复加。更加认定季恬是个重感情的人,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要知道上次香港亿力,那么大的集团公司,都没能邀请到她,可想而知,这份人情的分量。 “那能不能现在就动身?“夏天明自己都觉得有些得寸进尺。 季恬有些错愕:“这么着急?” 对方苦笑道:“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处境啊,就跟判了死缓一样的煎熬着。” 她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情况,被群敌围伺,虎视眈眈的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受。 “好的,我去收拾一下。” 季恬跟家里人将情况说明后特意问季母:“妈,要不要跟我去北京?你之前不是说,爸跟你结婚时,开的空头支票,到如今也没兑现嘛。我这个做闺女的,也算替父偿债了。” 季母一听,开心的不行,立马打电话让季兴国回来。 “爷爷,我不在的几天,又得麻烦你了。” 还好,小琴已经过来上班了,有个人帮衬着,走开个几天,应该能撑得住。 “哼,早去早回,我都这把老骨头了,顶不了几天的。”季革命哼哼地说道。 蔡元肯定也要一阵过去的,他如今已经进入炼气一层,在边上,说不定也能帮上一二。 几人紧赶慢赶,到达首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安排父母先到酒店休息,自己带着蔡元来到夏家的四合院。 “这就是季大夫?”夏天尺看见季恬本人的时候,实在是吃惊不已。他没想到堂弟嘴里推崇至极的医生,是个年轻得过分的女孩子。 夏天明像是看出对方的疑问,连忙上前介绍道:“是的,她就是季仁堂的主治大夫,季恬,季大夫。” 夏天尺的错愕也只是维持了一瞬间,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各种惊世骇俗的天才,也接触过不少:“感谢季大夫的援助。” “客气了,还是先看看病人再说。” 她心下清醒无比,想得到这些人物的尊重,还得手底下见真章,光是唱得好听,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第一眼看见夏建国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犹如木乃伊似的,说皮包骨头,一点也不为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歹毒至极,短短的个把星期,人就成了这个样子。”夏天尺解释道。 季恬仔细检查一番,心下骇然,对方的状况不容乐观,可以称得上是危在旦夕。 只剩下心脏的一点微弱跳动,证明他还活着。怪不得其它医生都让准备后事呢。 “这种吞噬人生命力的古怪病症,真是闻所未闻。”她边检查边解释:“五脏肺腑基本全失去功能了。” 当下,也不含糊,从包里掏出预先备好的一颗清露丹。 老爷子岌岌可危,就是她立马找出病因,他的身体也负荷不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这是我独门配置的药丸,希望能帮助老爷子支撑一会。” 像夏建国这种级别的人,凡是入口的东西,都必须经过层层把关的,所以季恬也是事先征询意见。 夏天尺看看爷爷,又看看父亲,连季恬手里的药丸也没放过,最终点了点头。 喂老爷子吃进清露丹后,她假装诊脉,其实是通过直接接触,在向对方体内输入灵气,帮助他最快地吸收药效。 同时飞快地在人体四大穴位神门穴、肾俞穴、阳辅穴、神阙穴处施诊。等准备工作全做妥当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千里之行积于跬步啊。 “屋里不要留太多的人,以免干扰到我,接下来是重中之重的关键之处了。”季恬发号施令道。虽然她没有在场大都数人的位高权重,但在此时,她才是老大。 本来都全神贯注,大气不敢喘一下的众人,立马面面相觑,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到门外候着了。 屋内只留下蔡元,夏县长夫妇,还有夏天尺父子。 “接下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大惊小怪,惊慌失措。” 老爷子的病症,她掌握得j□j不离十了,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也许他根本没病,而是中了一种蛊毒。 本来她也没联想到那方面去,毕竟j□j时,诸如算命,看风水,跳大神,请狐仙等等,大都全被当做牛鬼蛇神处理了。 但是这种事实在侥幸不得,保不准就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现在又出来兴风作浪,对方的种种症状,完全符合她曾经所看过资料上的描述。 蛊是最令人防不胜防,阴人的玩意的,而且以如今的科技手段,根本奈何不了它们。 季恬朝蔡元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就心领神会站在她后方,为她护法。 老爷子的周身要穴全被扎上金针,这是为将虫蛊制在一个范围内。 那虫子像是遇到天敌似的,金针所到之处,都慌忙四下逃窜,如没头的苍蝇是的。 但是季恬眼急手快,好像能看到它所要出逃的方向似的,提前就将路封死。 最后,退无可退地虫蛊,被季恬逼到老爷子左手掌心处。 这场面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虽然不似季恬,能通过神识,看清楚虫子的形状,但也能看到皮肤下一鼓一鼓的,好似有活物一般,实在是毛骨悚然。 即使再见多识广,处变不惊,也是吓得脸色煞白,特别是秦爱芳,早已控制不住地,到一边大吐起来。 季恬朝蔡元道:“拿个玉凭瓶过来。” 蔡元赶紧将玉瓶放到老爷子的手边。 季恬用刀子在对方掌心处一划,那半截小手指长的虫蛊就扑腾而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滩黑血。 虫蛊根本没来得及逃离,就被玉瓶封了个结结实实。 外人也只是以为蔡元眼疾手快,哪里清楚他也是运用灵气,将虫蛊逼进去的。 虽然他仅仅炼气一层,但对付一条小毛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京城的某个宾馆内,盘腿坐床上的一老头,在蛊虫被逼出的瞬间,吐出一口心头之血。 季恬施针,将血止住后,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幸不辱命,接下来开点固本培元的药,仔细保养。估计半年左右,就能恢复往日的精气神的。” 夏天尺此时已没有一点怀疑,掩饰住眼里的惊骇,上前握住季恬的手:“感谢季大夫,你是我夏家的大恩人啊。” “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季恬也不贪功:“这也是凑巧,之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之类的奇闻异志,否则也定同样束手无策。” “那虫子有个名称没有?”夏天尺已经恢复镇定,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虫子长着一对翅膀,似蜈蚣一样的无数条腿,嘴角还有一条触须,应该是某一虫子的变异。 “是一种虫蛊,据我所知,这些蛊都需要从小精心培养的,而且条件十分苛刻。” 夏天尺闻言,眉角飞快地跳动,露出如有所思的神色。 、第65章 “改天我们一定专门设宴款待季大夫。”夏天尺面露感激地说道。 此时最兴奋的恐怕要属夏天明夫妇;宝果然压对了。 干妹妹就是给力啊,他们帮助家族度过了这么大的危机后;地位、资源肯定要提升一大截。 在季恬离去后,夏天尺的脸似要滴出水来:“查,给我狠狠地查。挖地三尺也要将那祸害给我找出来。” “爸,你心里有怀疑对象吗?” 夏尚民果断地说:“谁的既得利益最大,谁就是罪魁祸首;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错。”夏天尺也是赞同地颌首:“这次多亏天明介绍的这个季大夫啊。否则,咱夏家的地位肯定要一落三丈,沦落到三流行列啊。” “恩,我估计这个季大夫远远不止这点本事;最不济;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夏家以后一定要不计一切手段地交好、拉拢。” 季恬和蔡元休息一晚后;就带着父母,整个京城地闲逛。 总算圆了梦的季母,面上止不住地幸福的微笑,和季父两人好像又回到当初新婚蜜月时的场景。 晚上,季恬拿出那装着虫蛊的玉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脸色阴晴不定。 蔡元知道媳妇在想事,也不打扰,静静地在一边陪着。 “我们总归留下后患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何况是对一向有阴险毒辣之称的虫蛊师呢。”季恬对此感到十分的棘手:“虫蛊师的行踪不定,手段令人防不胜防。万一,父母和爷爷受我连累。。。” “这有什么好想的,斩草除根就是。”蔡元不屑地说:“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季恬神色一动,思量半天,终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打开玉瓶,那虫蛊早已没有原先的张牙舞爪,软塌塌,元气大伤地瘫在瓶子的底部。 在它身上打下了跟踪印记,有精血的指引,它会自动地回归到虫蛊师身边。 养虫蛊倒有一丝修真里面培育灵虫的雏形,只不过不管在手法,灵智或是与主人的亲密度上,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云泥之别。 季恬和蔡元两人疾速跟在其后,施过隐身术后,倒无虞监控录像的隐忧。 老者见本命虫蛊回来,先是欣喜若狂,随即大叫一声‘不好’,但反应已经太迟了,当场就被季恬的无数金针袭中,死不瞑目。 他想象不到,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高手,连一点还手之地的余地都没有?往常无往不利的虫蛊,在对方手里就像小孩子玩具似的,反而连累自己断送了性命。 可惜,这些问题终究没人解答,他只能带着无数的不甘和疑问闭上了眼睛。 终归是季恬第一次杀人,她面色惨白,心境起伏得剧烈。 蔡元虽然只是炼气一层,但也算跨入修士一行列,对眼前媳妇的心魔入侵还是清楚的。 但是他却帮不上任何忙,这种感觉非常痛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眼神也是时而迷离,时而清醒,时而狰狞,时而温柔。 良久,对方的神情恢复平淡无波后,周遭的灵气,却剧烈波动起来。 蔡元欣喜至极,明白这是进阶的前兆,连忙远远避开,以防干扰到对方。 一炷香后,灵气团渐渐散去,季恬也随之睁开眼睛,脸上有一丝喜色一闪而过。 前不久才进入炼气五层,她以为自己想突破第六层,最起码得苦熬一年半载的。没想到,才短短的一两个月,修为又向前大踏一步。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古人的智慧果然无穷啊。 其实季恬也是讨了一个巧,要不是提早醒悟,险险地度过,第一次杀人后,不慎引来的心魔入侵,此时的她,早已变为那没有神智,只凭本能行事的魔物了。哪能因祸得福,修为再进一层啊。 蔡元见媳妇进阶成功,也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一直听她讲,走上这条路,就代表着荆棘密布。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感觉对方太夸大其词了。 但是亲眼目睹这种险况后,那点侥幸也被抛之脑后,简直比描述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蔡元在老者身上翻了翻,只找到一本小册子,递给季恬后,就施了一个火球术,毁尸灭迹了。 季恬哪能不明白对方此举,代表共犯、同舟共济的意思,心里也是微微感动。 随手翻翻手札,知道了虫蛊师是一位独具老人,无意中在一堆垃圾草纸中,翻到虫蛊的培养方法,如获珍宝。 穷极一生,到垂暮之年,才入了点门,有了点头绪。自觉天下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后,就走上了拿人钱财,j□j的助纣为虐的道路。 哪知道,这次出门没有烧香,遇到季恬这个煞星。不仅破了他的本命虫蛊,害他精元大损,最后连小命都没保住,一命呜呼了。 蔡元又跟鬼子进村似的,雁过拔毛,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扫荡了一遍。 最后,搜集到了三张银行卡,两本存折,一些金银首饰,还有一大摞的现金。 金银首饰,几百万的现金,季恬他们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一股脑的全收进珠子空间。至于银行卡,存折之类的东西,还是追随前主人,一起化为湮灭,比较保险。 现金本来是谋害夏老爷子的订金,最后却平白无辜地便宜了这两人,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事难料啊。 平空得了几百万,他们是笑得牙不见眼的。哎,乱花渐欲迷人眼啊,如今已不算俗世中人的两家伙,都不能免俗,可见金钱的魅力之大啊。 所有的证据都化为灰烬后,两人拍拍手离开了。 以后就是有人查到,也只能定性为失踪人口了。 两人因为兴奋过度,一个晚上既没修炼,也没睡觉,极尽缠绵之能事,后果就是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了。 蔡元如今的体力,哪是修炼前能比的? 之前就是当兵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修真后,洗筋伐髓,更是大幅度提升,远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要不是季恬同是修真人士,哪能经得住他这么折腾啊。 吃饭时,季父板着脸训斥道:“年纪轻轻的,可别只顾贪欢。来日方长,都给我悠着点。” 一句话,训得两人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才好。 “好了,你个死老头子,说什么呢。”季母掐了一把对方道。 “本来就是嘛,我们当年不也这么过来的,我这是传授经验呢。” “你个老东西,越说还越来劲了呢。”季母怒瞪了他一眼:“要说,也得等我抱了孙子再说。” “对了,那个夏县长带人专门邀请咱去夏家赴宴呢,去不去啊?”季母问道。 “我也没想打入上流社会的圈子,本身不是一路人,何必要往一处拉呢。”季恬沉思道:“那个圈子代表了复杂,咱们就不要卷入漩涡,平惹是非啦。” “没错,咱们小百姓家家的,到那豪门大院,估计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呢。”季母也是赞同道:“肉生火,鱼生痰,青菜豆腐保平安。就是满汉全席,也不上咱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喝碗白粥,来得舒坦自在。” 夏建国吃了季恬配置的上好药方,一日赛一日的康健,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红润。 “老哥,既然季大夫不喜欢这种场面,就不要强作为难了。”夏天明劝道。 夏天尺也是无可奈何,本想和季大夫处好关系的,特意按照最高标准,准备了一桌席面,但人家是说什么也不赴约,只说是医者本分。 “哎,这季大夫哪像才三十不到的小年轻啊,看破红尘,视功名利禄如粪土,就是大都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也不一定能悟得透啊。” “是啊,我这干妹妹确实是一奇人。”夏天明也是感概万千。 “行吧,只能将谢礼加厚两成了,这总不会推辞了吧?” 季恬在两天后,收到夏家送来存有一百万的银行卡,心里暗暗撇嘴,这些有钱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小气,一条命就值一百万啊。 要是她知道这还是多加了两成的结果,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季母早就归心似箭了。 最后一次帮夏建国诊断,确定没什么大碍后,一家人就踏上归途。 至于夏天明夫妇,还留在京城,帮着处理一些后续问题。 世家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尔虞我诈,跟她一介布衣,乡村医生,是扯不上关系的。 季恬一趟首都之行,收获颇多,可以说是最大的赢家。 在此之前,她的性格还保留着乖乖女的影子,有些优柔寡断,迟疑不决。经此一役,不知不觉中,果断坚决很多,有如脱胎换骨。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网页怎么都打不开,更新晚了! 感谢616675扔的地雷。 、第66章 京城世家们的聚会;如约而至,整个会所人流如织。这次是近些年来,参会人数最齐全的一次。 “你说;夏建国是不是真的驾鹤西去啦;” “难说,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嘿嘿,真也好,假也好;反正咱也落不着好处;还是看戏实在。” “没错,看戏;看戏。” 崔家家主捧着茶杯,微垂着眼,一副老神在在,好似事不关己的模样。 其实此时的他,特别焦虑。尽管一再的安慰自己,夏家老爷子十有j□j是中招了。但是在没有得到黎老的准信之前。不知怎的,总有一股不祥,挥之不散。 黎老的不知所踪更让他的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临近会议开场的时候,大家关注的焦点夏家老爷子;仍旧没有露面,这让留言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暗中结盟的世家,更是相互间眉来眼去,有股心照不宣的意思。 等他们正准备发难,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会场大门,又一次打开了,来人不是夏建国,又是哪个。 只见他一身大红唐装,在两保镖的陪同下,拄着拐杖,慢慢前行。虽然速度不快,但胜在稳健。 会场一时鸦雀无声,有人心里暗暗咒骂,这是哪个家伙传的谣言,什么快不行了?坑爹啊。 除了气色不太好,有点清瘦之外,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不妥的。 估计是感染了一点风寒,就被一些无风不起浪的家伙,四处渲染。大家以讹传讹的,也就信以为真,墙倒众人推。 嘿嘿,看这些家伙怎么收场,有人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 崔江海有一瞬间的失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黎老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他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此前对方欠了崔家一份天大的人情,他是无论如何也请不动,这种隐士高人的。 夏建国的鹰目如刀子般扫射在崔江海身上,更让他如坐针毡,冷汗如雨。 此时的他,再也不抱任何侥幸了,崔家的辉煌注定要在他这一辈终结了。 京城的风风雨雨,丝毫也没波及到原县来,季恬是该吃吃,该喝喝,日子逍遥自在。 季家附近近来多了一些陌生人出没,因为没干扰到她家的日常生活,季恬他们也就选择性地无视了。 还好,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救了夏老爷子这事,纸终究包不住火。时间长了,定会收到各方面的或友善或怀疑的查探。 但假使太过放肆,超越季恬的底限,她也绝不会手软,非让他们知道疼不可。 经过京城一行,她的处世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生在世,就是要痛痛快快地活一场。不说潇洒不羁,但最起码得随心所欲,痛痛快快。这就是她最新的感悟。 谁让她憋屈,她就让谁有苦说不出。 春节刚过,万物复苏,一转眼就冰雪消融,悄悄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绿装。 她之前种的药草,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钻出泥土,长势喜人。 季恬乐悠悠地坐在摇椅上,腿上搭着块毛毯,美滋滋地喝着季母炖了一天的乳鸽汤。 如今她的待遇堪比那太皇太后,蔡元就跟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让往东不往西,让遛狗绝不赶鸡。 哎,这种超级豪华的待遇,也只有维持十个月了。 她打定主意要好好享受。元子还好,一直是个听话的好男人。但是季父季母可是骂起她来,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季恬是前天得知有孕的,当时这一惊天喜讯,可是喜坏了全家老少,恨不得把她当大熊猫保护起来。 蔡元就不说了,当场喜极而泣。从小失去双亲的他,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能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出生,看着他成长,想想都觉得幸福。 对于早想抱孙子,重孙的季父季母,季老爷子来说,更是喜出望外,将家里所有的香炉全敬上香后才罢手。 季母是泪洒当场啊:“我的恬恬总算苦尽甘来了。呜。。当初可没少让那老婆子糟践。哼,如今我倒要让人看看,谁才是不下蛋的母鸡。” 于是乎,在季母的有心宣扬下,对于季恬怀孕的事,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张远芳整天臭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百八十万似的,对刘玫更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你到底能不能生啊,不能生,趁早散伙,可别拖累我儿子。” 刘玫也不是吃素的:“呸,你个老虔婆。当我是前儿媳呢,任你拿捏?还不知道是谁不能生呢。要不然怎么人家刚换了个男人,就立马怀上了呢。还不知道谁耽误谁呢?” 张远芳最受不了的就是冷嘲热讽:“你这块地是烂地,哼,想瞒谁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难怪生不出孩子来。当我家子豪好性儿,赖上他了,是吧。” 一个乡下老婆子,敢如此辱骂她,刘玫顿时火冒三丈:“呦,怎么,当上采购部主任,就翻脸不认人啦?能让你儿子上去,信不信就能立马让他下来啊?” 张远芳立马偃旗息鼓了,儿子的前途,如今可是她炫耀的唯一资本。 “母子两个,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跟我洋乎,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刘玫乘胜追击道。 张远芳如今是满心的懊悔,这新儿媳可不是省油的灯,任她拿捏的货色。 最可气的是,跟之前的一个样,结婚快一年了,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 早知道这样,不如之前缓缓再离婚。 那如今,季恬肚子里怀上的可就是她的孙子啊。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将有背景的迎娶进来。那时候,孙子有了,儿子的前途也有了,该多两全其美啊。 叶子豪的日子难受啊,夹心板的滋味,他真是受够了。 有时候,他真是怀念从前的日子啊,老娘再无理取闹,季恬也不争锋相对,找他诉苦、告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温柔恭顺,贤妻良母,哎,要是刘玫能有她的一星半点,这日子,就没那么煎熬了。 怪就怪,前妻家没有雄厚的背景,否则干嘛要离这个婚,受这个罪呢。 捏着电话半天,最终还是拨通了季恬的电话。 凭什么离婚后,她顺风顺水,连孩子都怀上了。他呢,除了落了个采购部主任外,是家里家外一团糟。怎么着,也得找点心理安慰才行。 季恬接到叶子豪的电话时,正一门心思看育儿书呢,如今手头上的一切事务,全都放下了,专心致志地攻克育儿指南。 “恬恬,你最近好吗?”耳边传来消失已久的,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叶医生,还是喊我季恬,比较合适。”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自从离婚后,两人可重来没有联系过。 “恬恬,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这么见外呢。今儿有时间出来喝杯茶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行啊,就名典吧。” 季恬搁下电话后,就陷入沉思。 她可不认为两人间,还有什么需要牵扯的。 见见也好,把话都说开,省的对方话里话外,还总是抱有幻想。要是太得寸进尺的话,她也不介意,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元子,等会你陪我去。” 蔡元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媳妇不提,他也得跟着啊。这怀着身孕呢,万一那男的,起点什么坏心思,可怎生是好啊。 一上午心神不宁的叶子豪,下班后,就早早地到茶馆等着了。 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是打算得精明之极。 两人都再婚了,要是能旧情复燃,偷偷摸摸地私下往来,既享受了美人在怀,又不担心会破坏彼此的家庭,完全无后顾之忧。美啊,想到这,叶子豪更是一脸的j□j。 看到携手而来的季恬和蔡元,他有一瞬间的破功。 这男人怎么会跟来呢,季恬答应的那么爽快,难道不是对他旧情难忘? 大半年没见,季恬更漂亮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柔似水。 叶子豪有点嫉妒了,以前对方身边的位置,可是一直被他占据的,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算是哪跟葱啊。 “恬恬,你来啦,快坐。“他打着招呼,完全无视蔡元,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让他知道什么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喝着自己携带的蜂蜜水,季恬百无聊赖地说道:“约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这?”叶子豪冷冷地看着蔡元,希望对方能识趣点,将空间留给他们,好说点知心话。 “我还有事呢。”季恬不耐烦地说道。再多面对这男人一下,就止不住地想呕吐。 哎,本身就害喜,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这一章节,憋了我四个小时。 感谢盈盈的慷慨打赏。 、第67章 “恬恬;自从咱俩分开后,我是吃不香,睡不着;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啦,”叶子豪用起了衰兵政策。 蔡元听后,顿时脸色一变,“叶医生,请你对我媳妇说话时;注意语气。”在‘我’字上;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要不是看季恬没反应,他早就一拳头杵过去了。 要他说;对付这种人渣,就该直接用武力对话,其它的都是白搭;浪费时间。 叶子豪感觉自己的后槽牙痒得厉害,他对自己如今的心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仅是因为失去了才懂得珍贵?还是前妻的大变样,让他暗自惦记? “恬恬,我现在特别后悔,自从刘玫进门后,家里乌烟瘴气的,一点也没有咱当时的和睦幸福。”他喝了杯水,润润喉咙:“而且到现在也没怀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流产太过的原因?我妈一天到晚地就拿这个说事。” “叶医生,我看你还是别述说往事了,你这是暗讽我之前懦弱无能吧?”季恬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子豪心下怔然,情况有点不对啊。 在前妻面前大肆抨击现任,不都大感解气,和得到满足吗?女人应该都是攀比的动物啊,说她们不暗自较劲,也没人信啊。 “哎,咱能别像刺猬似的吗?做不了夫妻就不能做朋友?” 其实,他想说的是,做不了夫妻还能做情人,但看到前妻古井无波的面孔,话到嘴边,立即改变了风向。 “我看不必了,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正确的行事方法。”季恬顿了顿:“今天,我和老公一起过来,就是想和你当面说清楚。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还会收到你的短信和电话,再见亦是陌生人吧。” “呵呵,别啊。逢年过节的问候问候,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也太绝情了。咱们除了前夫前妻这层关系外,可还是老同学啊。”叶子豪仍旧不死心。 “呵呵,那你就要问问我老公同不同意了。” 蔡元也配合着将关节捏得噼啪响,示威似的在叶子豪面前挥舞几下。 想到以前在办公室,被揍得似猪头样的经历,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什么,都不要误会。其实约你们出来,就想问问,当初咱一起做的体检报告,确实没问题吧?”叶子豪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当初体检单是你去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刘玫这么长时间没怀上,我这心里也有点发虚,连你这不下蛋的,哦,对不起,对不起,连你都怀上了,我这心里直发嘀咕。” “以前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季恬突然露出一神秘笑容,同时手指做了个古怪的姿势:“但是以后嘛,鬼才知道。” 蔡元也是微微一动,随即露出一心领神会的了然微笑。 叶子豪看到两人突如其来的‘友善’,不知怎的,有种拔腿往外跑的冲动,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却没感觉一丝不妥,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和心虚。 “那就好,这下我的心算是放进肚子里了。肯定是刘玫之前的性生活太泛滥,流产次数过多, 导致子宫壁太薄。现在自然没办法怀上了。”他以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自以为是地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虽然早已经明白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但此时的季恬,还是为此人的自私与凉薄而感到齿寒。 还好,她早已退出泥潭,没有继续泥足深陷,真是万幸啊。 右手轻轻抚摸着还没有隆起的肚子,看看身边,时不时对她体贴入微的丈夫,她体会到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呵呵,可能吧。该说的也说了,元子,那咱们回吧。” 叶子豪贪恋地看着前妻柔美的容颜,呐呐地开口道:“不再坐会啊?” “再会吧。家里马上有病人上门了。”季恬坚决地推辞了:“代我向张远芳问个好?” 张远芳是谁啊?叶子豪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想起来,张远芳可不就是他亲妈嘛。 蔡元一路上抿着嘴偷笑:“恬恬,你变坏啦?”】 “怎么啦?”季恬故作毫不知情,睁着迷茫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对方。 “哈哈,你还装,刚才在茶馆做了什么手脚?” “嘿嘿,你发现啦。只不过看某人不顺眼,用灵气团将对方的输精管给堵上了而已。”她一点也没有被拆穿,被抓现形的尴尬:“反正都将责任都推给老婆嘛,我也是成全他而已。” “痛快,早应该让他受到教训了。”蔡元也是拍手叫好:“还是你贼啊,物尽其用。上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不妥,让他俩狗咬狗,一嘴毛去,一辈子断子绝孙。” “这么嫉恨他们啊?” “哼,一个不知廉耻,夺人丈夫;一个狼心狗肺,奸诈小人。没一个好东西,活该。不过嘛,我还是很感激的。要是没他们的自作自受,哪有我如今的好日子啊?”说着,细心地帮季恬将安全带系上。 季恬享受着对方的贴心照顾,还不忘叮嘱两句:“注意保密啊。” 叶子豪失魂落魄地到家后,被张远芳悄声没息地给拉到一边:“怎么样,那女的确定怀上啦?” “我哪关注这些啊,都是不相干的人,你管人家干嘛?”叶子豪嘴硬地回道。 “哎,有传言她怀上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计是故意放出风来,寒碜你的呢。”张远芳越想越像那么回事:“这家人,脸皮真厚,为了打击前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好了,以后在家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玫玫呢,你俩今天没干架吧?” “哼,连女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还整天洋乎,不就丈着有个好爹吗?”张远芳不屑地撇嘴:“儿子啊,你赶紧当上院长啊,然后一脚踢了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 “你以为院长是大白菜啊,上大马路上,随手拉一个都是啊。不着急啊,再忍忍啊。”叶子豪心不在焉地安慰道。 “忍,忍,忍。得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对不起你早死的爸啊,到现在,也没给叶家留下个香火。”张远芳有点悲从中来。 “儿子,要不,你在偷摸地养个女人。到时候孩子有了,院长也跑不了,两全其美啊。”张远芳眼珠一转,又一个主意。 她之所以这么说,一是为了早点抱孙子,二来也是为了打击刘玫。 让她整天和自己顶牛,非要让她吃吃苦头不可,看看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 嘿嘿,不管儿子和哪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反正都是她的亲孙子。 这主意真绝了,看来脑袋还没生锈啊。 叶子豪听后,眼珠一亮,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现在季仁堂,又是季革命上阵了。这次,他可是没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的。 为了即将出世的曾孙子,他受再多的累也是甘之如饴。 如今老爷子每天凌晨睡觉,第二天鸡鸣就起床,还整天神采奕奕的。一沓纸都快被他给翻烂了,涂涂改改的。 要是季恬看到的话,绝对会受惊过度,为肚子里的宝贝默哀。这还没出生呢,就被曾爷爷给惦记上了。 密密麻麻的育儿计划,比起当初培养她的条例,绝对是详细了不止N倍。 “恬恬,这哪是你能来的地啊?要是不小心感染了细菌,病毒啥的。怎生是好啊?元子,你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还没进屋呢,就被老爷子给赶出去了。 严防死守地,阻止她和病人有过密的接触,最起码得保持两丈远的距离。 “好吧,好吧,我走还不行嘛。爷爷,有事你叫我啊。” “得瑟,离了你地球还不转啦!你的手艺,还不是我一把手教出来的。”老爷子哪能不明白孙女的意思啊,所以故意挤兑她。 但任谁都听得出,那话里浓得快溢出来的骄傲。 听说季仁堂现在又是季老爷子执掌,想见小季大夫,得j□j个月以后,大家也表示理解,任谁家有了下一代,都会紧张兮兮的。 还好,老爷子的医术也是首屈一指,他们这些小毛小病的,也不是非要小季大夫出马不可。 季恬无聊透顶,也没地方可去。最后,只好上山巡视。站在自己的地盘上,浑身上下如吃了人参果一样舒爽,瞬间治愈了她的种种烦闷与不爽。 她的土地王国就几百亩哪够啊,还得添砖加瓦啊。 正好,隔壁村有人承包的土地,紧紧挨着她收回来的地盘附近,反正也闲得慌,去探探口风吧。 “大爷,这是李家村吧?请问李爱华家住哪啊?” 说话的正是季恬,她在蔡元的陪同下,到李家村来谈承包的事宜。 “李爱华?往前面走五百米右拐,后头第二户就是。”老者热心地帮着指路:“算了,我这也没事,就带你过去吧。” “谢谢大爷。” “闺女,你是爱华家的亲戚吗?看着面善啊?”老大爷瞅着季恬说道。人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太好。 “呵呵,我是隔壁季家村的。” “哎呦,想起来了,你是季大夫?”老者立马激动地说道。 、第68章 “大爷认识我,” “认识;认识。哎呀;人老了;眼又花;记性也差。连季大夫都差点认不出了,真是罪过哦。”老人家很是激动地说道;“几个月前,我还到你那看病呢,让我少受不少罪啊。” “呵呵;那大爷现在身体还硬朗吗,” “好;好的很。” 李爱华的家是一栋两层小楼;不锈钢的围墙挡住了外人的视线,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谁啊?”听到大门哐里哐当的,里面传来一年迈的声音。 “是我,村头二大爷。” “哎呦,二大爷,这是哪阵风,把你老给吹来啦?快请进。”来开门的正是李爱华:“这两位是?” “华子,你家来贵客了。快将家里的好茶泡上来,给季仁堂的季大夫夫妻俩奉上。” “哦?季大夫。快进来坐。”李爱华显然也听说过季恬,脸上热情了不少。 “那就打扰了。” 季恬打量着宽敞的院子,心里也有了点底,看来这家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两位有什么事吗?”现在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二流子,谁没事会到处遛弯啊? “呵呵,华叔,我们就是想来确认一下,你们承包山头了吗?” “有啊,百多亩呢。”李爱华的婆娘刘文英抢嘴道:“不过,全给栽上梨树了。”意思就是想借着种点东西,也是来晚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向转让?”季恬也是快人快语。 “转让?”刘文英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你们准备出多少钱?” “价格好商量的。”季恬稍微有点明白对方的心思:“八十块钱一亩。” “我们承包来就将近八十了。”刘文英杵杵老头子的胳膊道:“我可是听说了,牛角山马上要建别墅。到时候,咱家的山头,可就值老钱了。” “呵呵,你们消息也是蛮灵通的。”季恬没有否认。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这牛角山要开发的消息,迟早瞒不住的。 “是吧?到时候这后面住的全是有钱人,咱家的山头也就水涨船高,最起码小儿子的婚房,是不用发愁了。” “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们手里的亩数太少了。想靠这个要挟开发商,也缺少资本,占不了多少便宜的。更何况,这也只是猜测。还不知道多少年后呢。你儿子能等得?”季恬心理一动,装作不在意地问:“家里有两个儿子啊,好福气啊。” “什么福气啊,负担还差不多。为了两讨债鬼,可是操碎了心。”提到儿子,她话茬明显打开了:“才料理妥当大儿子,好喘口气。小儿子的婚事又提上日程了。我们老两口也做不动了,只能跟着发愁。” “婶子谦虚了,你们可是抱着摇钱树呢。”季恬也是恭维道。 “也要有人接收才成啊,画的饼倒是挺大。我们当初可是签了七十年,也才付了头十年的承包费。”刘文英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说道:“现在男人没个房子,是说不上媳妇的。要是谁现在能捧出买房子的钱,山头二话不说,立马转给他。” “婶子的要价太高了,呵呵,小儿子在哪工作呢?” 刘文英也是明白自己有点害妄想症,但是也没辙,这就是现实。只能将希望放在手里的山头上了。 “没什么出息,在县城开了个修车铺子,想争出买房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女方可是说了,没彩礼没事,但是没房子,免谈。” “这样啊,叔、婶子,我城里正好还有套房子空着。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咱们可以互换,各取所需。你们意下如何?” “真的?”刘文英和李爱华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多大面积?哪个小区?毛坯吗?” “我得一个一个地回答,呵呵。房子在华恒一品。新小区,周围交通便利,生活方便。面积有一百零八个平方。三室两厅。装修才三年,平时也保养得妥当,完全可以当婚房。” 听了季恬的介绍,夫妻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这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那得亲眼看过,才能决定?李爱华谨慎地说道。 “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咱现在就出发。”季恬爽快地挥挥手。 李爱华一家,大大小小全到齐了,对季恬的房子是爱不释手。 实木地板,真皮沙发,名牌橱柜,果真如季恬所说,大到家电,小到碗碟,全是崭新的。 这房子当婚房,有面儿啊。可比老大的房子,要出彩得多啊。 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占大便宜了。 而且房子的地理位置特别好,以后孩子上幼儿园,小学全都不用发愁。 “家里的电器,家具摆设,全送吗?你要是赠送,我马上就和你签协议。“李爱华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季恬故作犹豫道:“这些东西当初可花了好几万置办的。仅用来换你一个小山头,太亏了。” “嘿嘿,我们山上也全种了梨树呢,今年肯定全挂果,不也相当于白送?” 季恬心里一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但还是故作迟疑:“真是有些舍不得啊。这房子里里外外装修,花了不老少钱呢。你们也看出来了,都是真材实料,最起码几十年不会出问题。这样吧,华叔,咱们也是有缘,看大家都面善得很,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就当结个善缘。” 李爱华一家千肯万肯,笑得是牙不见眼的,特别是他小儿子,已经在打电话向未婚妻,报告好消息了。 生怕季恬反悔,说什么立马就要去过户,办手续。 一个下午各种材料全齐活,季恬拿着合同是乐到心底,稀罕得不行。 “你个小奸商,又被你赚到了。”蔡元刮着爱妻的小琼鼻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各取所需,懂不懂?照现在来看,还是我亏了好不好?” “还狡辩,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反正房子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卖掉,能这样处理,发挥它的剩余价值,那是再好没有。省得看着碍眼。” 蔡元真是爱死了这个多面媳妇,时而奸诈狡黠,时而冷酷狠心,时而可爱温柔。 日子一天天地过,肚子如气球般地鼓起来,才四个月,就高高隆起了。 大家都略带担忧地心照不宣,这也太古怪了,最后,还是老爷子按捺不住,亲自把脉,才得知孙女怀了三胞胎。 “都说医者不自医,但你这也太粗心大意了。连怀几个孩子,当妈的都云里雾里的。说出去,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哦。”季母埋怨地说道。“要是我宝贝孙子有个好歹,一百个你,都陪不起。” “妈,我这不是没有经验嘛。”季恬也是很委屈,她哪想到这茬啊。怪不得怎么吃,都觉得饿得慌呢。 “哎呦,跟你这个没心没肺地丫头,已经没办法沟通了。”季母稀罕地看着闺女的肚子:“等着,妈再去给你熬汤,这吃多少也不嫌多啊。” 季父也是兴奋得直搓手:“好嘛,要么没动静,要么一下就怀了三。嘿嘿,我先预定个男娃。香火就由他传下去。” “当初儿媳妇生了个女孩,多少人明里暗里,看咱家的笑话呢。”老爷子傲娇地说道:“哼,女孩比那男孩更有出息。如今更是一炮三响。扬眉吐气啊。” “可不是,咱家恬恬可是让好多男儿,都退避三尺的,有出息着呢。”季父继而面露迟疑地对父亲问道:“爸,你没诊错吧?别怀了五个六个的,咱们还蒙在鼓里。” “你个臭小子,恬恬没大没小的个性,就遗传你的。”老爷子哭笑不得:“你当自己闺女是什么?母猪啊。真是贪心不足。” “爸,有你老这么说话的吗?嘿嘿,怀得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养不起。”季父的话里语充满了豪气。 “就是,就是。等这胎生下来后,还可以继续生嘛。”季母捧着一碗热腾腾地汤进来,听后,也是非常赞同:“哼,张远芳那个老货,这下保准要后悔得肠子打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下不要咱开口,谁心里都门清。” 季恬郁闷至极,一个两个的,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她就是那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哼哼地动物。 狠狠地瞪了一眼,只知道傻笑的蔡元:“笑什么笑,反正我只生这一次,有本事你找其他女人生去吧。” “不敢不敢,有三就够了。”蔡元果断地摆手。 自从知道媳妇怀了三胎后,整天是乐得找不着北。现在就是媳妇要他的心肝脾肺肾,他也绝不会含糊。 “这孩子,都快当妈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呢。也就元子好说话,处处包容,你才有这好日子。元子,以后千万别顺着她,要不然,还不上天啊。”季母恨恨地瞪了一眼闺女:“要是我的话,早就一大耳刮甩过去了。” 其实她明着是责怪女儿,但谁都明白,她是说给女婿听的呢。 “知道啦。反正我是说什么错什么,等孩子出生后,估计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季母撇了一眼闺女。 “爷爷,三个曾孙的名儿,你想好没有啊?” “别急,我再慢慢琢磨琢磨,名字可是第一张名片,含糊不得。” 、第69章 牛角山的开发是如火如荼;一片热火朝天。 “季大夫,我们又来打扰了。”被小琴引进来的,正是亿力集团的老总,柳天龙。 正在做胎教的季恬,也是暗自纳罕;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总;怎么总有时间往他们这个犄角旮旯跑的; “柳总;今儿怎么得闲啦,哦;久大师也一起,元子,快给两位贵客上茶。” “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为了视察牛角山的工程。正好,顺道到季大夫家,来讨顿便饭。”柳天龙哈哈大笑地解释。 自从他家老爷子吃了季恬配置的清露丹后,好似年轻了二十岁,整天干劲十足,浑身充满了力量。这种重焕青春的魅力,让人特别的迷恋。 可惜药丸实在是得来不易,三颗清露丹早就服用完了。 各方面抓紧人手,在全国各地搜集药材。 前段时间,总算给配齐了一份,这不,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季仁堂过来了。 “柳总和久大师能移驾我这个小药铺子,真是蓬荜生辉啊。燕窝鱼翅没有,粗茶淡饭还是管饱的。”季恬笑着说道:“元子,记得让妈中午多炒几个菜,好让柳总和久大师好好的喝一杯。” “哈哈,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是吧,大师?”久大师也是含笑不语地点点头。 眼神无意中扫过蔡元的面相,像是见到鬼似的,一把拉住蔡元。那动作麻利的,根本不似j□j十岁的糟老头子。 “不可能啊,难道我眼花了?”他愁眉苦脸地说道。 “大师,有什么不对吗?”柳天龙好奇地问道。 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两人看过牛角山风水,返港后,久大师可是一再地叮嘱他,要是下次什么时候再到原县,一定要通知他一起过来的。 当时,可是让他差点惊掉下巴,久大师可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多少名门贵族捧着大捧的现金和古玩求见一面,都求而无门,不得而入的。 要是久大师对季仁堂感兴趣的消息宣扬开来,无异于一场圈内的小型地震啊。 季恬听到问话,也是好奇地看着久大师,不同于其他人,她心里大概有点谱了。 “上次我也暗中替这位蔡先生看过相。早年孤苦,中年平淡,晚年享福的普通人命运。”久大师面带惊奇地说道:“可是如今呢,贵不可言,有些连我都参悟不透啊。” 说着,还感叹地咂咂嘴:“像这种命运突变的相貌。可谓百年难遇啊,奇了怪了。” “蔡先生,近来可遇到什么大事啊?” 蔡元故作迷茫地摇头:“没啊,我们这小老百姓的,就整天围着吃喝拉撒,和原县这巴掌大块的地方打转。还真没遇到什么惊天动地和值得注意的事。” “这样啊,也有可能是你们不经意间的一件小事,引发了蝴蝶风暴。”久大师若有所悟地说道。 季恬也是打着圆场:“呵呵,命好命歹都是要过日子的。我看柳总的命相,不比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来的贵重,是吧?再好,也不是坐在家,就能等到馅饼从天降的?一样得跟小蜜蜂似的,辛勤地劳动。” 其实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带来这种改变的因素,只能是修真的。 修真,本来就是逆天改命,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的,所以也就不足为奇了。 “妙啊,呵呵,季大夫果然是快人快语,一语道破真谛啊。”久大师也是不由自主地抚掌赞道。 随即,对蔡元命相改变的事,也就不再多加关注了。 究其根本,现在也无从查起。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可复制的,所以也就没必要多费精力了,省得徒劳而功。 蔡元见老爷子不再关注他,也是大松一口气。 他一直都是个小透明,现如今好似站在镁光灯下,成为焦点人物,还真有点不习惯。 “柳总,后山的别墅开始预售了吗?”季恬转移话题道。 “怎么,季大夫也有打算购置一套?” 季恬连忙摇头否定道:“柳总太会开玩笑呢,那种高档住宅,哪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置办得起的?” “季大夫太谦虚了。不说其它,就拿清露丹来说,只要多配置出一些来,保管财源滚滚。一套半山别墅算得了什么?”柳天龙眼里精光一闪道。 季恬暗自咋舌,这柳总的记性未免太好了吧,到现在还没忘记这茬呢。 “我们如今只算刚脱离温饱线,还是知足常乐的好。”她笑笑道:“至于清露丹,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足够的药材,就一定不敝帚自珍。只收点辛苦费就好。” “等的就是你这就句话。”柳天龙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司机模样的人,拎着一个巨型行李箱走进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柳总有点得意地打开箱子:“季大夫,这些药草可够?” 药材整整齐齐的码在箱子里,密密麻麻的,分量比上次搜集来的只多不少。 季恬哑然失笑:“原来柳总早就挖好了坑,等我往下跳呢。” “呵呵,这次还得麻烦季大夫了。” 季恬在蔡元担忧的目光中,摇着头:“柳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现在我如今这个情况,可能是有心无力了。” 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这熬药,做丹丸,可是容不得丝毫的差错。就我如今的这个状况,实在是精力不济。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后,才能着手配置了,抱歉。” 蔡元连忙附和道:“现在再大的事也得放到一边,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开玩笑,孩子如今是他的命根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使孩子有个好歹,他也不想活了。 柳天龙想想也是,他早就得到消息,对方可是一胞三胎。 怀一个,都让人整天无精打采的,更何况三个呢?不得更加熬心熬力? 这些药草可是花大代价收购的,要是浪费了,他估计都没地方哭去。罢了,罢了,晚就晚些吧。反正季大夫已经承诺了会出手帮忙。 转念一瞬间,前前后后就想得透彻通明了:“那就按季大夫说的。” 随即又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专门留给季大夫的别墅钥匙,希望你们能喜欢。” 在建的半山别墅,虽然市值近六千万,还有价无市。但是相比交好季恬来说,实在是九牛之一毛,不足一提:“季大夫也不要推辞,这就相当于清露丸的订金了。” 季恬看着别墅钥匙,念头翻滚,最后还是将钥匙交到蔡元的手里,算是收下了对方的厚礼。 “季大夫,以后咱们也是邻居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还望多多关照啊。”久大师摸着胡子爽朗地说道。 “哦?久大师也?” “不错,哈哈,柳总的一番心意。我也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柳天龙连忙恭敬地回答道:“能迎来久大师的入住,是我们山河水的荣幸啊。” 然后,像是解释道:“季大夫,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消息灵通人是得知,久大师也在咱们山河水购置产权房后,各路人马纷至沓来,说什么也得让我们预留一套。” “呵呵,咱们是还没开盘,就已经一售而空,火爆空前啊。” “而且啊,房价是节节攀升,已经到了一套难求的地步了。”柳天龙面露感激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沾了大师的光啊。” “半角山人杰地灵,我也是搭个顺风车,沾沾此地的仙气啊。”久大师笑着打哈哈道。 季恬也是佩服不已,这声望,这人脉,哎,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到达这高度。 季母掀开竹帘的一角:“我就张罗了六菜一汤,也没外人,大家不介?</br></br> 第 13 部分阅读 季恬也是佩服不已,这声望,这人脉,哎,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到达这高度。 季母掀开竹帘的一角:“我就张罗了六菜一汤,也没外人,大家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上次在这吃了一顿,回家回味了好多天呢。”柳总连忙拍着马屁道。 季母开心得是前仰后合,对于大半辈子围绕着锅台转的人来说,这是对她最高的评价了。 吃饭人多才热闹,而且得闹酒,才能有些气氛。 让蔡元将药材箱子拉到房间,又打了电话给秦爱芳夫妇。 自从上次京城一别后,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也不知他们在忙什么,正好约过来叙叙旧。 “这么多药材,最起码能练出二三十颗清露丹,嘿嘿,咱们赚大了。”季恬一副财迷的模样。 蔡元呲牙咧嘴地打趣道:“就该让外人瞧瞧你这副贪婪的模样。” “怎么啦?这个家没你的份啊?哼,扒家也着数落啊。”季恬清点着药材,连头都没抬:“恩,到时候炼制出来,就分出去五颗。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恩,我同意。给点甜头,好让他们全力去搜集药材。” “哎,还是柳家大气啊。像上次给夏建国除蛊,只得来了区区一百万。一颗清露丹值多少钱啊,亏得差点当裤子了。”季恬显然还在为上次那档子事而愤愤不平。 蔡元爱怜地看着媳妇:“人家不知道清露丹的价值,也情有可原。反正夏家欠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也是花钱买不到的。” “以后啊,咱宁可多花点灵气,给人治病。像清露丹这种高级货,能少拿出来就少拿出来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蔡元叮嘱道:“以后我陪着你,给你护法,也就无虞灵气不足的情况。” 季恬连忙点头应是,这样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第70章 酒桌上;季恬问夏天明,“姐夫;上次的事情怎么了结的,” “哎,复杂啊。罪魁祸首是崔家。这些年来,小动作不断,堂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一味的退让,反而放纵了对方的贪婪。这一次,竟然连买凶杀人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那崔家肯定也没好果子吃了哦,”季恬也是大概了解这些世家们的脾性;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是啊;崔家也是倒霉,本来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功败垂成,人算不如天算啊。”夏天尺摇着头感叹道。 “现在他们如丧家之犬,被好几个世家全其而攻之了。嘿嘿,这几家的掌权的,之前也是死得不明不白。这笔账全算到崔江海,这个老鬼头上了。” “没有永久的富贵啊。感觉上流社会真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啊。”季恬心里微微发寒。 “管他们呢,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点闲钱可以四处旅游,日子是优哉游哉。想那么多,太过杞人忧天干嘛?”蔡元见媳妇浮想联翩,连忙安慰道。 孕妇最忌情绪反复,万一思虑过重,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啊,妹子,那些大人物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秦爱芳满不在乎地说道:“有句话叫什么?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周遭就那个环境,要让他们过咱这种老百姓生活,说不定还不习惯呢。” 季恬也是心下有些感悟:“是啊。天塌下来,有高给子撑着呢。哎,自从怀孕后,好像敏感得紧。遇到点事,就喜欢瞎想。” “正常,你这都算好的了。还有严重的,整天不消停地瞎折腾,哭哭啼啼的,烦死个人。”秦爱芳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 “恬恬,这次真是要多谢你。否则夏家是在劫难逃啊。”夏天尺举起酒杯道:“来,姐夫敬你一杯。恩情,咱们心里都有。” “哈哈,太客气了。我这也是顺手而为,瞎猫碰了个死老鼠。我就以茶代酒吧。” 房间内,蔡元盘腿坐着修炼,而季恬则平躺在床上,微微调息。 自从肚子大了后,她已经没办法五心朝上,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了。 每晚只能平躺着修炼,虽然效率不太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每到这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活泼异常,好像特别喜欢灵气似的。也难怪,他们虽然不能没有意识,但本能的觉得,那是好东西。 孩子喜欢,又对他们有益的事情,季恬再难也得去做啊。坚持着每晚调息,与孩子互动。 三个小不点,也是聪明异常,敏感地记住了母亲的气息。 季恬传递过去喜欢,爱等等安抚,他们都照单全收,还懂得返回欣喜,害羞等等情绪。 蔡元呢,也是一刻不敢放松。等孩子出生后,他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所以,每时每刻,都不忘修炼,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养胎的生活,真是百无聊赖啊。 季恬回顾着脑子里的资料,灵兽,制符,阵法,炼丹等等,哪一种都够她流口水的。 阵法这种繁琐至极的东西,她是不妄想了,一看就头大。 什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连这些最基本的,她都摸不着头绪。 余下的呢,她也是有自知之明。 资质有限,穷极一生,也学不了其中的一两样的。只能,寄希望于子孙们了,希望他们争气点,不要像她似的,这么笨才好呢。 这辈子她能达到筑基,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翻来覆去,最终选择灵兽,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和底牌。 底牌这玩意,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她不是神,难免有疏漏和照顾不周的地方,更何况家里有这么多的手无寸铁的至亲,只能走一条看似捷径的路了。 弄几条神兽什么的,看家护院,她也能专心致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看媳妇一脸的向往表情,蔡元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垂涎欲滴的?老公今天可累得很,没办法满足你了,可不要宵想哦。” “呕。”季恬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你有男色吗?你。” “太恶心人了,可别让我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季恬打趣道:“要真秀色可餐嘛,还可以考虑考虑的。” “那你一脸j□j,口水成河底干嘛?” “j□j?妈呀,咱能换个文雅点的词嘛,都是文化人。”季恬突然正色道:“我再想,弄几只神兽,给咱孩子当保镖呢。” 蔡元被她的宵想给惊道:“都说女生是爱做梦的动物,果然如此啊。你还真敢想啊。将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广,给贯彻得彻底啊。” “哎呀,我也就想想嘛。再不济,弄点带有神兽血脉的也行啊。”在蔡元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季恬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好吧,神兽血脉的就算了,要不通点灵智的也行啊。”彻底被戳破肥皂泡的季恬,尤在垂死挣扎。 “难,难于上青天啊。”蔡元心思一动,随即感慨道。 “有志者,事竟成啊。”季恬兴奋地说道:“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大环境下,想找点通灵的动物,是大海捞针。” “但是你想想啊,原县是什么地方?人杰地灵,龙盘虎踞。四周环山,绿荫葱葱。保不准,在人迹罕至地深山里,就有那么一两只呢。” 季恬挖空心思劝说道:“咱们得去找啊,坐在家里,那‘神兽’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好吧,好吧,媳妇。我懂了,你就是在家呆烦了,想出去放放风,是不?”蔡元也理解媳妇的辛苦,勉为其难地开张通行证吧。 深山老林虽然危险,但有他陪着呢,就是自己出事,也得保护老婆孩子周全。 季恬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恬不知耻地笑道:“这叫一举两得。说时迟、那时快,咱立马出发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蔡元面带宠溺地说道:“咱的准备工作得做充足,以防万一。” “放心吧,我心没那么大,怎么可能不顾及三宝贝呢。”季恬翻检着家里能用上的武器,一股脑的全收进珠子空间。 棒球棒、藏刀、军刀、钉耙、铁锹、麻绳、。。。 “这么早,才吃过早饭,就往哪去啊?”季母在身后大喊。 “去溜达溜达,响午就回。”季恬挥挥手道。 “这孩子,一大早就疯疯癫癫的。元子也是,也不知道拦着点,就任她胡闹?”季母担心地嘀咕道。 “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别跟护食的小母鸡似的。他们也快做父母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季父劝道:“咱们都把心放肚子里,准备抱孙子。” “对,对,瞧我这记性。得去各家收集旧衣服,给乖孙子做百家衣呢。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地长大。”季母一拍脑门,暗道自己糊涂,连这么大的事,都差点忘记了。 “还有尿布,也得备上一些。外面卖的尿不湿什么的,我才不放心呢。都黑心棉,医药棉的。” 季父暗自叹了口气,女人啊,就得让她忙起来,才能不东想西想的,瞎操心。 “怎么样?上山上对了吧?”季恬使劲地闻着山里的新鲜空气,感觉思维都清晰了几分。 “你都对,先知,谁比得过你啊。”蔡元顺着媳妇奉承道。 “你明白就好。”季恬抛给对方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看看,木耳、蘑菇、核桃、山葡萄、毛栗子。。应有尽有。这些可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食品,拉到城里,能让人们抢破头的。” “奇了怪了,没想到处处少不人探索的情况下,还能保留这么一大片的原生态山货。” “现在应该处在深山了,东西再好,也要有命拿才是。“蔡元环顾四周道:”打起点精神。” “恩,你先帮我看着点。”说完,就发挥她的仓鼠习性,扫荡四周。把成熟的山货,挑挑拣拣,全收藏到珠子里呢。 东西变成自己的才算保险,季恬可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天哪,这是人参哎。一株、两株、三株。福气高照啊。哈哈。这趟山,是来得太对了。”季恬开心地说道:“一片,两片,三片,四片,都长成四叶了。哎,全移栽回去吧,万一被人糟蹋了,就太可惜了。” 将人参连根小心翼翼地移栽好后,她满足地说道:“爽快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下山吧。” “呵呵,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好歹吗?怀孕虽然让人智商降低,情绪化。但适可而止,过犹不及。我还是懂的。”季恬笑笑道:“来日方长。走,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71章 后来几次去山上;除了收获一大堆山货外,神兽,半神兽的毛半根也没见着。 好在是预料之中的,也就没那么的失望。 三番两次仍旧不死心,偷偷摸摸地还想往山上摸,都被季母逮了个正着,现在天大的事;也没乖孙子重要。 “哎。”这已经是季恬第三十次叹息了;被下了禁足令的她,闲得都快长出毛来了。 季母不满地撇了闺女一眼;“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越长越倒退了,傻了吧唧的。” “妈,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的,咋的?”季母眼珠一瞪:“翅膀长硬了,不服管,是吧?以为谁都跟元子似的,整天把你当个宝,哄着你玩呢?” “嘿嘿,妈,我是你抱来的吧?”季恬故意做出西施捧心状。 季母紧张兮兮地盯着闺女的巨肚,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到今儿才知道啊?还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我就说嘛,没妈的孩子是跟草啊。”季恬傻呵呵地笑道。 自从怀孕后,她的智商一退再退,都快成稚龄儿童了,但是她却乐在其中,放任着自己,重温着儿时的种种温馨。 “哼,等乖孙子生出来后,看见你这傻样,估计得羞死。” “我拍不死他们,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懂不懂?”季恬顿时不乐意了,跟季母顶牛。 母女两人打叽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回都是红着脸粗脖子的,季父也是不以为意,还以此为乐,哪天不听她们呛呛两句,反而不习惯了呢。 闺女眼见得要生了,除了给人看病的季老爷子,其余的是全家总动员,全都警惕张罗起来,连睡觉都是半睁半醒的。 “行了,行了,你得做好榜样,别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带坏了我的乖孙子。”季母不耐烦地说道:“下午就去医院吧?预产期不就这几天嘛。” “不急,最受不了医院那个味。我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谱着呢。” “现在医院的病床紧张,得去提前占位啊。”季母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就在家生呗,我还担心孩子的抵抗力弱,得传染病呢。” “你个乌鸦嘴,呸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季母作势拍打了她一下,也就不再劝说了。 闺女犟着呢,认准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机会,多吃吃苦头才好。 “哎呦,妈,我肚子疼。”刚到嘴边的苹果,也随之咚地一下,掉地上,季恬抽搐了一下,带着哭音大叫道。 “坏了,坏了,这是要生了。”季母立马反映过来:“元子,快抱着她,赶紧上医院。”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了,媳妇的叫喊声,充斥着大脑,只一门心思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季恬也是暗暗叫苦,这哪是十级地震啊,简直疼死个人。 自从修真后,身体敏感得紧,平时倒是好处多多,但随之而来的,也是痛苦升级。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带着淡淡的咸味,她不由得抿了抿眼,好舒缓那一丝不适。 “兔崽子,快出来,要不然会被打屁股哦。”看见闺女疼得连哭声都发不出,季母也是心疼得紧,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妈,来不及了,我要生了。”随即一个硬物从两腿间滑落,伴随的是哇哇的啼哭声。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特别是头胎,哪个不得经过天把天的折腾。 闺女倒好,从发动到生产,还没要得了三十分钟呢。季母有点发懵,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季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乖孙子哭得那么凄惨,也没人上去帮个忙:“发什么楞啊,赶紧帮着接生啊。再把乖孙子抱给我,马上到医院了。” 蔡元一个飘移,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 早得到消息的救护人员,守在一边,见车子停稳,马上打开车门,准备抬人。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集体发愣,不过毕竟是专业的,什么稀奇古怪地没见过啊,立马有条不紊地剪脐带,将季恬推进产室。 “不急,不急。”季母自己安慰自己道:“头胎都生出来了,二胎三胎也快了。” “那谁谁,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季母对着蔡元隔空喊话。 虽然大儿子平安降生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纰漏,但就是止不住的焦虑。 果然,刚进产房还没五分钟呢,老二也是迫不及待地降生了,哇哇地哭喊着,宣示自己的存在。 季恬在心里劝着最后一个孩子:“儿子,别折腾妈了,快撑不住啦。” 此时的她,整个人全汗湿了,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咬出血丝的干枯的嘴唇,从医生到护士,无不动容,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啊。 其实季恬的精气神,早已被压榨干净了,现在只凭着毅力支撑。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啊,她之前一直没把生产当回事,觉得自己好歹有炼气六层的修为傍身,生个孩子还不是两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让她摔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肚子里的孩子,还以为母亲跟从前一样,在陪他们玩呢,也是手舞足蹈地,极力配合着。 这下可遭殃了,一阵阵胜似刚才的疼痛一**地袭来,季恬此时只能苦中作乐了,这小子以后肯定好养活,皮实抗摔打。 她知道再也等不下去了,强撑精神,将全身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集中到肚子上。 等如若天籁之音的声音传来,她才一头陷入沉睡。 “恭喜哦,又生了一男一女。”年轻的护士,一手托一个,出来报喜。 “孩子妈怎么样?”蔡元一把拉住护士问道。 护士心里啧啧称奇,这一家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啊,女的一炮三响不说,男的也是一奇葩,不是先看孩子,或是问性别,倒是对爱人嘘寒问暖起来。 “没事,好着呢,只是睡着而已。” “谢谢,谢谢。”蔡元一把拉开护士,就冲进产房,看到季恬真如护士所说,安稳无恙地躺在病榻上,才放下心来。 握住她的手,将自身的灵气渡过去,帮助爱妻恢复。 “哎呦,我的乖孙子哦,长的真漂亮。来,奶奶抱。”季母将孩子抱过去,好一顿稀罕。 护士也是凑过去八卦道:“从来没见过生下来,有这般白净漂亮的孩子,真讨人喜欢。” “那还用说,父母基因好呗。”季母傲娇地赞同道。 “老头子,快看,乖孙子在吐泡泡呢。”老二嘴一抿一抿的,好似季母的声音吵着他睡觉似的,不耐烦地恁了恁眉毛。 殊不知,他的举动,差点让亲奶奶的心给萌化了。 “小丫头也是呢。”季父也是孙女控发作了:“恬恬小时候可比不上她。” 哄着左手的大孙子,又逗着右手的小孙女,忙得是不亦乐乎,脸上的皱纹都似浅了几分。 护士特别眼馋三个孩子,可是总落不着抱,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好一股子的八卦能暂时抚慰她的玻璃心。 “知道吗?我们医院今儿有个产妇,一下生了三个孩子呢。” “真的假的啊?” “骗你是小狗,外面都传遍了。二男一女。听说刚生下来,唇红齿白,就跟年画上的仙童似的呢。” “我才不信呢。刚上下来的孩子,个个就跟小老头似的,哪有特殊的啊?” “不信瞧瞧去,好多人都过去了呢。” 几个护士七嘴八舌地往产房那边奔去,吸引了刘玫的注意力,拉住其中一个问了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刘玫心下一动,急忙去叶子豪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地拉着他往外走。 “干嘛呢,玫玫,别闹啊,我这忙着呢。”叶子豪不明就里,以为她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呢。 “快走,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听说今儿有个产妇生了三胞胎,个个都健康十足。咱们也去曾曾喜气。” 结婚一年,肚子还没动静,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每次跟张远芳吵闹,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哪真那么淡定? “你们这些女人啊,多大都不能免俗。好吧,好吧,陪你去看看吧。”叶子豪哭笑不得。 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看热闹和打扮,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有一个算一个。 等好不容易挤进去,看见季父季母,叶子豪内心在嚎叫,没那么巧吧?等蔡元抱着季恬出来,转移到病房,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抛得一干二净。 等会 ,他得好好捋捋,叶子豪扶着墙,撑住身子。 也就是说,生了三胞胎,惹了全医院都羡慕嫉妒恨的人,是他的前妻?命运有这么作弄人的吗? 看着羡慕地围着三孩子转的刘玫,叶子豪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无知是福。 、第72章 “好可爱哦;” “好萌哦,看看;看看,他吹泡泡呢。” “是哦,小拳头粉嫩粉嫩的;太诱人了。” 。。。。。。 周围女护士的赞叹声不绝于耳,但听在叶子豪耳里;无异于天大的嘲讽。 他敢保证,要是这消息传出去,明天他肯定会成为原县一天大的笑话。 往事会被人一一重新提起,结婚三年;一无所出。前妻转眼再嫁,立马一炮三响。叶子豪欲哭无泪,电视剧也不会这么演啊。 刘玫恋恋不舍地过足了眼瘾,恨不得三孩子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此刻享受周遭羡慕眼光的是她才好。 没事,她安慰着自己,才结婚一年,没怀孕是很正常的。对此,她信心十足,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而且怀了四胎。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憧憬。 “子豪,你看到没有?三个小宝宝太卡哇伊了,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补的,孩子生出来,真跟金童玉女似的。咱俩以后肯定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咦?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刘玫顿住嘴里滔滔不绝的向往,因为她发现男人的神色实在是不对头。 “没事,可能是人太多了,有点闷,喘不过气来。”叶子豪强撑出一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 “有吗?还好啊。”她环顾四周,嗅嗅鼻子:“哎,你身体太虚了,怪不得我总怀不上呢。” 叶子豪的心里直骂娘,他的身体虚?是谁在床上,被搞得哭爹喊娘的? 季恬足足昏睡了一天才慢悠悠地苏醒,此时的她,不但精气神全恢复了,还奇迹般地进入了炼气七层。 这有点诡异啊,稀里糊涂地就修为大涨一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啊。 好在季恬最大的优点是从不钻牛角尖,既然想不通,那就跳过去,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 “媳妇,你醒啦?”看到苏醒过来的季恬,蔡元立马上前嘘寒问暖。 “恩,也算因祸得福,还进入了炼气七层。孩子呢,怎么样?几斤几两?” 回过神来的她,抛出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不怪她如此的心焦,一下怀三个孩子,总担心母体供养不足,孩子也跟着受苦。 蔡元想到三个劲头十足的家伙,心里充满着温馨和感动,握紧媳妇地手,安慰道:“都好,都好,生龙活虎的。个个都有五斤几两重,一点也不似其它家的多胞胎,生出来跟小老鼠似的,瘦弱不堪。” “那就好。”季恬长舒一口气。 “而且啊,孩子个个唇红齿白,粉嫩粉嫩的。比那足月的也不差什么。” “恩,我估计他们是受到灵气滋养的缘故吧。” “我猜也这么着。”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正是季父季母二人。 季母看见醒转的闺女,顿时眼睛一亮:“终于醒啦!来,来,快喂奶,我的乖孙子们早饿啦?” 三个孩子被两人抱着,一刻也舍不得放下,真是疼到心坎里了。 本来哇哇大哭的孩子,被季恬抱在怀里,立马止住哭声,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在她胸前闻来闻去。 季恬一边喂一个,两小子狼吞虎咽的吸着甘甜的乳汁。 她是第一次给孩子喂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总算体会到了天下父母,甘愿为孩子牺牲一切,包括性命的感受。 “这两个臭小子。”季母心里酸酸的,到底谁生的跟谁亲:“嘴刁着呢,除了亲妈的,谁喂都不吃。” “嘿嘿,我们小囡囡也不哭了,知道哥哥们吃完,就轮到她了,聪明着呢。”季父抱着唯一的女孩子,逗弄着。 唯一的女孩,接到季恬的怀里,张牙舞爪的,边吃还边嚣张地占住另一只,让她哑然失笑,小丫头护食的紧呢。 还好季恬的身体本身健康得不似常人,否则还真供养不了这三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轻轻打了个小饱嗝,三个小家伙握着小拳头,进入了梦想。 “妈,我想出院,在这浑身不得劲。”担心吵着孩子,季恬小声地提议道。 “不急,最起码得住三天,再回家坐月子。”季母否决道。 “妈,你别急着否决啊,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三个孩子就是不来医院生,也没什么大碍。”季恬绞尽脑汁地劝说道:“而且他们每天被这么多人看着,吃不好睡不香。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这个做奶奶的?” 想到宝贝孙子们,季母心里的天平立马倾移了,让步道:“那也得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才行。” “谢谢妈,女儿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季母放下心来,又有心思逗弄孙子孙女了:“看这三个家伙的睫毛多长啊,长大了要迷死一大漂的小伙子小姑娘哦。” “听说睫毛长的,都蛮凶的哎?”季恬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那又怎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世道,不凶点,还不被人欺负死啊。”季母满口大道理:“我宁可他们欺负人,也不愿意他们被人家欺负。” 这是双重标准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季恬哭笑不得,以后她得j□j脸,好好约束点小家伙们,别被家里的老人给宠上天。 季恬毫无异议地被医生批准出院了,整天让她闻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一种煎熬。 还是季仁堂好啊,到处都飘散着草药香气,长期浸淫在其中,绝对有助于延年益寿。 小家伙们出院,享受了一把明星待遇。 不少护士,拿出手机,拍照摄像合影,光各种毛绒玩具,就填满了整个后车厢。 叶子豪站在窗口,见他们终于出院了,也是大松一口气。终于不在眼前晃荡了。 “他们人呢?”得到消息赶来的张远芳问道:“不会是牛皮吹破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 张远芳在家听到前儿媳的传闻,首先是不敢置信,接下来就怒气冲冲,放下手头事,就往医院赶来了,她要当面拆破这家人的险恶用心。 哼,想算计她儿子,让他出不了门,见不了人?也得她这个做妈的同意才行。 “刚刚出院了。”叶子豪的话里带着一股怨气。 此时他把离婚的冲动,全埋怨道母亲身上了,要不是她一天到晚折腾季恬,鼓动自己离婚,现在那三孩子是他的才对。 “出院啦?不会是躲着我,心虚吧?”张远芳大脑的调频实在有异常人。 “人家躲你什么啊,别自作多情了。”叶子豪都有点受不了亲妈的自恋了,搞得自己跟福尔摩斯似的:“千真万确,我和刘玫亲眼见着了,两男一女,一点水分没有。” 凭什么一个人承受痛苦啊,得分担一点出去才行。 想到亲妈那恨不得撞墙的举动,心里不由得生出丝丝报复的快感。 张远芳愣在当场,随即嘶声裂肺地哇哇大哭起来:“老天不长眼啊?我的孙子哎。。。儿子,妈对不起你啊,早知道,咱再忍忍,让她生下孩子再离啊。三年都等了,区区三个月。。。” 要是前儿媳就生一个,她倒没这么痛苦不甘,可是三个孙子孙女就这样落到别人家了,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儿子,不如咱休了刘玫,再重新和季恬结婚?她生得了一次,肯定能生得了第二次。”张远芳的脸上满是憧憬:“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能一次抱上三个孙子,不,不,是四个,五个。” 季恬要是知道这老虔婆的妄想,估计早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了,能一拍掌,直接拍飞她这个死不要脸的。 “哎,早试过了,人家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叶子豪愁苦地说道:“况且,再和刘玫离婚,保不准鸡飞蛋打啊。” “咱还是不要再想那些心思了,刘玫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妈,你也稍微有点耐心,别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要我是刘玫,天天心情恶劣的,估计也怀不上。为了你的乖孙子,早日到来,咱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啊。” 张远芳先是怒气冲冲,随即长叹一口气:“哎,也只能这样了,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 “这就对了,等儿子生出来,让他好好孝顺你这个奶奶。”叶子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好好利用眼前的了。 季恬生产的消息早已传回季家村,等她进村时,路边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圈前来看热闹的人。 季革命也早早等候在一边,见他们下车,迫不及待,中气十足地吼道:“我的曾孙子呢。” “爸,快看看,这是老大,他是老二,穿粉色衣裳的是老三。” 周遭的人早已耐不住性子,涌上前去,不由得全倒吸一口凉气。 “是真的,季大夫真的一炮三响啊?”这下真的炸开锅了。 “好福气啊,咱们这片可听说还有谁家这么兴旺的?”这是位受过季恬恩惠的老人家:“没有。季大夫宅心仁厚,活人无数。有大功德,老天爷不瞎,都记着呢。” “可不是,还是得多做好事,说不定哪一代就得到福报了。” “看看这三个孩子,跟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似的,刚出生的孩子什么样,咱谁都见过。嘿嘿,要说不是老天赐福,老头子我可不信。” 、第73章 “老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长着眼呢。” 周遭人的议论声;吵醒了睡的正香的三胞胎,他们也不哭不闹,睁着水晶般的葡萄大眼,滴溜溜地打量四周,又引来了一阵阵赞叹。 “头发浓密乌黑,额头宽大,鼻梁挺直,耳朵大而厚,特别是耳垂;似那小元宝;看见没有?” “恩,没错,这可是少有的大富大贵之像啊。” “老季大夫,三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有啊?” 季大夫被冠到季恬头上,那老爷子只能退位让贤,变为老季大夫了。 季革命对几个曾孙真是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他们:“早备着呢。老大叫蔡季俊驰,老二叫季蔡雨泽,老三嘛,就是蔡纪睿婕了。小命分别是大增,小增,小双。” 在场的对季家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彼此对视一眼,连声赞道:“好名字,好名字。” 季恬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前笑笑说:“孩子满月时,还请大家都赏脸来吃杯水酒。” “一定到,一定到。”大家都很体谅的让出一条道。 看着季家人远去,更是毫无顾忌,畅所欲言。 “我看那叶家估计要后悔得直跳脚。” “也是,姓张的还四处造谣,哎,明眼人都瞧着呢,谁有毛病根本一目了然嘛。” “要我说啊,季家人真是厚道,重来没见人家咋咋呼呼地解释,反驳什么。给他们留脸面呢,还不自知。” “大气人儿啊。” 到家后,季革命问蔡元道:“孩子名字,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我觉得挺好。” “恩,当初说好的,季恬生两孩子,一个姓蔡,一个姓季。没想到孙女肚皮争气,一胎就全给解决了。”老爷子高兴地胡子直颤:“季家的香火就由老二往下传。” “谢谢爷爷。”蔡元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 蔡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就是以后有一天,见到早逝的父母,也算有交代了。 “妈,别把窗户全关上啊,外面秋高气爽的,你让我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啊。”季恬头上裹着一毛巾,阻止季母的进一步行动。 季母才不理会闺女的叫嚷呢:“你懂什么,刚生完孩子,一点风也不能吹的。年纪轻贪凉,图痛快,老了就有罪受了。” 季恬也是无语,总不能和妈说,现在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哎,由着折腾吧,反正也就一个月。 看着闺女耷拉着一张脸,季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多少人月子期间没好好保养,才四五十岁,就落得一身病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好,好,我知道了。”季恬两手一摊:“浑身上下就一百来斤肉,任君处置。” “贫嘴。”季母晒然一笑:“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床上待一个月,妈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是嫌闷,无聊。喏,那一大堆书呢,够你解闷的。” 往后的一个月,季恬的生活重心全围绕着一张床打转。 这一个月,她放下了修炼,放下了医术,只专心致志地照顾孩子,其它什么也不想。 没料到,修为却在稳步上升,也许,正应了一张一弛地说法吧。 “元子,你说咱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呢?”季恬意犹未尽地看着熟睡的孩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才一个月,她说什么,好像三孩子都能听懂似的。 曾经她一度惊悚,以为遇到小说上的什么穿越重生者。 只是他们实在太天才了,吃喝拉撒地都知道哼哼,也从来不哭不闹。谁哄都笑嘻嘻的,跟弥勒佛似的。 季母有次笑着说,她本来都做好不死也得脱层皮的准备了,一个孩子就需要一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三孩子,估计得跟个陀螺似的不停歇了。 哪想到,孙子们太给力,连尿布都洗得少。 现在,一有空就出去炫耀,夸赞孙子怎么懂事,孝顺,不舍得累着她这个当奶奶的。(为方便,三个孩子不分外孙,孙子,孙女) 连季恬都听得不好意思,才个把来月的孩子,懂什么啊?可悲的是,季母是深信不疑,并且以此为荣。 “聪明什么啊?你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下父母都一个德行。”蔡元笑着说道。但话里话外,还是不难听出,那满腔的自豪感。 “嘿嘿,怎么说也是咱的基因好。”季恬乐滋滋地说:“遗传的全是咱俩的优点。” “都说孩子的智慧,品行,大脑发达程度基本遗传自女方,所以,你才是咱家最大的功臣。”蔡元不动声色地奉承道。 “那是,没见土豪选老婆,都得挑高学历,漂亮可人的吗?嘿嘿,他们金钱上面不发愁了,就考虑子孙后代,想着优生优育。”季恬一点也不谦虚:“管他呢,只要不是穿越重生的,再天才,我也hold住,心脏坚强着呢。” 蔡元想起她前几天做的糗事,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季恬恼羞成怒地将一个枕头砸向对方。 “哈哈。”蔡元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地振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流水万年流?” “我这不是担心嘛。要真是那情况,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 蔡元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那现在警报解除了?” “恩,我的孩子全是天才,生而知之。”季恬自豪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少看点什么穿越重生,都不靠谱。” 主要是担心媳妇坐月子闲得发慌,再得个抑郁什么的,市面上的小说,都被他买回来,给对方解闷。 小说看多了,自然稀奇古怪地念头一大堆了。 “咱俩也是奇遇既得利益者,谁能保证这些都是杜撰呢。”季恬笑笑道:“是吧?小双?” 看见亲爱的麻麻,再跟她说话,小双立马奉上一个无齿的微笑。 大增小增也不甘落后,手舞足蹈,依依呀呀地争宠,吸引老妈的注意。 小双怒了,哥哥们竟然抢她卖萌的饭碗,一个鲤鱼翻身,压住小增,依依呀呀地说个不停,好像在指责哥哥似的。 “这跟谁学的霸道性子啊?“季恬哭笑不得地将小女儿抱在怀里,捏着她的小鼻子,威胁道:“再敢欺负哥哥们,小心你的小屁屁。” 小双睁着雾蒙蒙地眼睛看着季恬,眼里闪烁着问话,没一会又开始依依呀呀了,似是在指责她的偏心。 “他们还小呢,我们大增小增都是乖孩子,一点大,都知道让着妹妹了。”蔡元一手抱一儿子哄到。 “呵呵,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火星语,睡醒就相互间咿呀个不亦乐乎。” “呵呵,多胞胎嘛,肯定是心有灵犀的。” “明天满月酒的宴席准备好了没有?”季恬问道。 “妈都张罗好了,也不去酒店,请了厨师来家帮忙。这个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在院子里吃饭热闹。”蔡元说道:“咱家前后院大得很,桌子就摆在树影下,来多少人,都坐得下。” “终于快刑满释放了。”季恬嫌弃地闻闻自己的头发:“感觉都快馊了。” “香得很呢。”蔡元说着,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我和儿子都喜欢得很,可惜,只能尝个味。这几个臭小子,太能吃了。一点也不知道给老子省下点。” 想到对方死皮赖脸地跟孩子抢食吃的画面,季恬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也许是修炼的缘故,她的奶水,一点不似其它女人的腥气,反而散发着一股甜香。 老话都说,奶水其实是母亲的血液,季母怜惜闺女,就想了个辄,请村里其它几位也在哺乳的妇女,给三胞胎喂奶,好让闺女能稍微喘口气。 哪知道小兔崽子们精怪得很,说什么也不吃,哭声震天,好似虐待了他们一样,宁死不屈的,让季母是又爱又怜。 没办法,只好天天各种滋补汤,轮番上阵。 “你还好意思说?”季恬白了对方一眼。 蔡元立马痴了。 生产过后的季恬,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温柔,如水般温润。再加上季母滋补汤地功效,白里透红,红里透粉。 小兄弟自觉地准备就绪,只待主人一声令下,立马冲锋陷阵。 “媳妇,这都憋了多少天了,等月子满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季恬感觉臊得不行,但还是强压下羞涩,昂着头道:“看你表现吧。” 第二天,季宅张灯结彩,一米见方的圆斗香被抬出去,排成一排,烟雾缭绕。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桃子的霸王票票! 、第74章 大长的挂鞭从早响到晚,就没停过。 原县一直有这个风俗;代表孩子的一生都会兴旺发达;红红火火。 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月子礼;前来祝贺。 蛋糕,猪腰子;乌鱼,母鸡。。。厨房全被堆得满满的。 三胞胎被传来传去的展览,觉得好玩极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大人又一阵稀罕。 禁令终于被解除了;她伸伸懒腰;关节处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最让她喜极而泣的,是终于能洗澡了。 估计就是有天到筑基期,可以法术代替,这些每日的习惯都会一直保持着。 人生在世,不就图个享受嘛。干嘛非要按照修炼禁忌去执行?反正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也不想长生不老,一切随心,顺其自然的好。 使劲地搓洗身上的浮灰,一连打了三次肥皂,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大增此时也被剥得精光,被一儿女双全,季家特意请来的老太太抱着,准备用沸腾的艾叶水洗澡。 老太太做这些是轻车熟路,边洗边唱:“洗洗头,做王侯;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脸蛋,做知县;洗淀沟,做知州。” 又用三根葱轻轻抽了大增三下,边抽边说:“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明明白白。” 大增欲哭无泪,为毛,为毛,吃苦受罪,受折磨的,都是他在先?要是当初出娘肚子的时候,不争先恐后的争第一就好呢。 “瞧这孩子,这哭声多响亮啊?” “可不是,好兆头啊。” 到此时,就有客人往澡盆里扔硬币,关系好的还会扔一些小戒指等等的金银首饰。 要是在封建社会,澡盆里的打赏都会归老太太所有。但是现代嘛,都是事后包一个大红包了事。至于红包的大小,看各家的情况而定。 洗刷干净的大增,又被抱到一边去剃头。 像这种精细活,一般都找手艺出众,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大增好似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头一动也不动,乖巧地配合着对方。 十分钟后,一个漂亮的福娃头就剃好了,光洁溜溜,一点油皮也没破。额前留下的一小撮头发也是有讲究的,俗称‘孝顺毛’。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蔡元,将大儿子的胎发,理顺,用红丝带扎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精美的荷包里,系在他的脖子上。 荷包里另外还有一张昨夜季恬连夜赶制的护身符,不说驱邪避凶,最起码的保平安还是能做到的。 小增也经过相同的步骤,但彼此间的性格差距就显示出来了,全程都没见他哼哼地配合几下,淡定得不行。 季恬想想都发愁,老大活泼好动,老二个性稳重,老三呢,整个就一霸道,唯她独尊的性子,一个娘胎出来的,差距怎么这么明显呢? 轮到小双了,这丫头早见前面两位兄长受的‘折磨’,说什么也不束手就擒,在老太太手里使劲挣扎。奈何人小力微,不一会就被剥了个赤条条。 “哇,哇。。。”,被逼得没办法的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魔音惯耳。 可惜周围就没个明白人,将她从魔爪手里解救出来,反而一个个的笑着说吉祥号。 季恬也随俗朝小女儿的澡盆里扔了几个金戒指,金耳环:“我女儿以后穿金戴银,呵呵。” 小双是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了,只好偃旗息鼓,心如死灰地任她眼里的‘老巫婆’摆弄。 三胞胎被齐齐套上狗头帽,虎头鞋,宛如招财童子似的,看得周围的人眼热不已。 孩子太小,再怎么精灵古怪,也抵挡不住生理的需求,没乐一会,就一个个捏着小拳头,打着哈欠。 季恬连忙把他们抱到房间的摇床里,晃晃悠悠的,一会功夫,就全进入了梦想。 酒席开罗,来客关系较近的坐一起,合拼一张桌子。 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上的人特别显眼,无他,从他们时不时地指指点点里就能显露出不同来。 “估计这房子现在能值不老少。”三角眼的中年妇女,环顾四周,啧啧称奇道。 土木建筑的尖顶房屋,大红的琉璃瓦,雕梁画栋,深且广的院子,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跟电视上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模一样,看得她是直流口水。 旁边的男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没想到,元子还能有这福气,小时候没看出来啊。” 另一尖嘴猴腮地女人说道:“呵呵,反正我们是他的舅舅舅母,到哪都跑不掉,跟着享福就是。” “别看平时闷葫芦的,那小子记仇着呢。”坐这女人边上的男人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 显然,做这桌的,就是蔡元的舅舅舅妈们。 他们是不请自来,非要往前凑近乎,大喜的日子,蔡元也就没好拉下脸来。 “后面还有一排空房间呢,咱们也享受享受?”大舅妈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元子的老丈人家。” “这有什么?来个亲戚,还不兴招待啊?”大舅妈立马反驳道:“再说这家人就一个女儿,以后这所有的东西,还不全是元子一人的?” “有道理啊,即使是丈人丈母娘,也得巴结着这唯一的女婿。以后还得靠他养老送终呢。”大舅舅也是颇觉有道理。 “元子,你过来过来?”大舅舅站起来,朝蔡元招手道。 蔡元小跑过来:“大舅,二舅,菜怎么样?要加点什么,我请厨师做去?” “来,你小子坐下。”大舅舅将外甥按在椅子上:“今儿我和你二舅喝高了,想在你这住一宿,没问题吧?” 蔡元真心不喜欢这两舅舅舅妈,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父母刚遭祸那会他们的丑陋面孔。多少年下来,也没见来帮衬过一二。 要是其它人,他保准举双手欢迎,但对这两家人,是一点好感没有,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个性贪婪不说,还懒惰好赌,要是让他们住下来,绝对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呵呵,这是我老张人家,做不了主啊?”蔡元故作为难的模样。 “元子,你得强硬点。一个大男人,是吧?他们巴结你来不及,哪敢违逆你的意思?”大舅母帮着出谋划策,一副为你好的面孔。 “真是有心无力。”蔡元摊着两手:“要不,我帮舅舅们到镇上开两房间?” “我们也是为你好。元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咱做亲戚的寒心。”二舅妈还当蔡元是记忆中好糊弄的小孩子呢:“你爸妈去的早,咱们做舅舅,舅妈的,有责任保护你,免得受人欺负。” “谢谢舅舅,舅妈。都吃好,喝好啊。那边还有客人,我招呼招呼去。” “别走啊,你小子。”二舅舅一把拉住他:“你瞧瞧自己,还有男人样吗?窝囊,怕老婆,真真是丢老蔡家的脸。” “没错,元子,你就跟那招赘的,整天要看老丈人脸色的上门女婿一样。”大舅舅也是板着面孔教训道:“我们可不是危言耸听。止不定人家心眼里就瞧不上你,拿你当牛马使唤呢。” “哎,咱们都一家人,断没有害你的意思。” “没错,你得掌握话语权,让老婆他们全听你指挥,那日子才能过得顺心。”大舅妈的三角眼闪着熠熠光辉:“我可听说了,三孩子还被老季家给分出一个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早死的小姑子?” 看着眼前一个个拿他当三岁小孩子一般糊弄,口口声声为他打算,实则各有心思的一干长辈,心里悲凉万分。 “你们是想让我家宅不宁,是吧?”蔡元冷冷地看着他们道。 几人没料到外甥这么不给面子,像是突然被卡住脖子般,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看四周,已经有人在朝这边指指点点了,他们脸皮还没厚到,大庭广众之下,在名义上的外甥孩子的满月酒上闹事,只好讪讪地坐下。 “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将来有你好果子吃。” “嗤,活该要碰得头破血流,没个长辈撑腰,看他傲气到何时?” “就是,给台阶下,他还洋乎起来啦?我们是缺衣少食,还是没儿没女啊?要看一外甥的脸色,不知所谓。” “得呢,小人一朝得志,就猖狂,瞧不起咱穷亲戚了。” 几人不甘地嘀咕着,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妄想朝蔡元身上泼脏水。 可惜季家的这点事,在座的早已听烂了,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八卦了,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多夹几筷子菜实惠呢。 恩,这厨子忙的菜不错啊,以后家里有红白事,也找他帮忙。 季恬其实也早注意到那桌的动静,以她修炼后的听力,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 蔡元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两家一看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小市民,给跟竿子就往上爬的货色,跟他们搭上关系,还不知道以后有多少糟心事呢。 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给对方一点幻想,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临走时,大舅妈还用塑料袋到各桌,装了两大包菜带走。小舅母眼睛一亮,也是有样学样,只不过做得更绝。各桌遗留的没拆封的烟酒,全被她拆掉外包装,搜刮地藏怀里了。 他们来可是拎了两条大鲫鱼的,便宜没占到不说,也不能折本啊。肚子吃得滚圆,正好再稍点东西汤汤水水的,差不多可以回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音乐与蜜桃的慷慨打赏 、第75章 日子终于走上正轨;每到夜晚,夫妻二人盘腿修炼时,三胞胎都表现得非常懂事。 眼珠睁得滚圆,彼此间无声地对视着;不吵不闹;偶尔还露出无齿的微笑;眯眯眼享受着四周充足的灵气。 满月当夜,季恬就给三孩子测过灵根了。 还好,老天显灵,果然不负众望。 虽然跟他们父母的一样,都是在现状下,注定没什么大成就的五灵根;四灵根,(小双稍微出众点,五行缺金)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大差不离,谁也甭嫌弃谁。 要按季恬知足常乐的想法,这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为此满足得很。 都没灵根还两说,要是其中两个有了,就独独撇下一人,还真让她束手无策呢。 想想,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凭什么其它人能过个两百岁,就单独他(她)才堪堪百岁,就要撒手归去啊? 由此,可能会产生很多矛盾。当然了,她这是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所以,每晚季母要求三胞胎跟她睡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 孩子精灵古怪得很,重来不打断他们的修炼,放在身边,不说对身体大有益处,就对他们将来的独自修炼,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稳,自然会走得远。 早上,季老爷子逗着小双,眼睛看也不看孙女:“你歇也歇够了,直接开工吧。老骨头我带曾孙子孙女就好了。” 季父季母二人,虽然也眼馋白胖的孙子孙女,但却敢怒不敢言。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老爷子抢着带孩子啊。 不过,三胞胎嘛,还是有希望能分到一杯羹的。 “爸,这几个臭小子劲足得很,忒闹人,要不然我和孩子妈帮着分担分担?” 季革命想想也是:“那行吧,也别分开来了,咱们三一起带就是,省得忙不过来,再磕着碰着的。” 两人自然再好没有,欢天喜地,脚步生风地忙起来。 季恬和蔡元对视一眼,好嘛,他们这应该属于只管生不管带的典型吧? “爷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下午就换我上岗?” “赶紧的吧,还要人请,包红包,怎么着啊?” 季恬摸摸鼻子,爷爷今天是不是吃太多橘子啦,火气这么旺? “小琴,今天预约了几位?” 小琴这丫头如今已经正式毕业了,算是季仁堂的常驻人口之一,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工作也做得有模有样。 那位腼腆害羞的男朋友,也就近,在县城找了一份模具设计的工作,总算没有落得毕业即分手的下场。 据说两家已经正式碰过面了,不久就会订婚,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方家长对小琴的工作非常满意,不要日晒雨淋不说,还特别轻松。工资嘛,也还可以,包吃住的。这样算来,赚的钱,基本就是净收入。 最让他们中意的是,小琴这孩子,竟然悄声没息的跟季仁堂搭上关系。 那是什么地方? 外面早传开了,季仁堂的主治大夫,手上可是有真本事的。好多大人物,都求到她头上呢? 万一,他们也有个小灾小难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也能请得季大夫出手呢。 基于这么考虑,平时对小琴也是和颜悦色,一点不刁难。小丫头嘛,也是心知肚明,对季恬更加满心感激了。 “老样子,五位全满。”她心下叹了口气,如今总算对老板的高名气,是深有体会了。 预约到的病人自然欢天喜地,跟中了大奖没什么区别,听说外面竟然滋生了黄牛,专门卖抢到的名额呢。 你还别说,还真让他们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小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温和,特别是看诊的时候,会让人不知不觉、自动忽视她年龄,令人心生敬服的老板,也是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一起旅游,低调得出奇的女人,竟然是季仁堂的当家人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也没相差几岁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辛苦你了。”季恬笑笑道。 下午,第一位客人上门的时候,见到是季恬坐诊,顿时惊喜万分。 “季大夫,终于等到你啦?真是太好了。”随即好似解释地说道:“我也不是挑大夫,呵呵,老季大夫开的药,我儿子吃着也有效果,比其他的医生要高明多了。” 季恬微微点头:“没事,先说说看,小朋友怎么了?” 男子爱子心切,心急如焚:“季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才8岁的孩子,怎么就遭这么大难呢?” “我一定尽力,请放心。我刚刚看孩子好像有点焦躁不安?”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没一会安静的,时不时地咧嘴哭几下,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恩,不仅焦躁,还特别怕黑,需要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现在连接受的学校都没有。” “看过的医生都怎么说?”季恬一边记录病情一边问道。 “看过全国好多大医院,病情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都说是焦虑症。”男子也是特别急躁:“刚开始也是有效果的,但时间一长,又变成老样子。” 季恬翻翻男孩子的眼皮,又把过脉后,沉思片刻道:“确实是焦虑症。” 男子急了:“既然是焦虑症,应该对症下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br></br> 第 14 部分阅读 “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殊。他的焦虑症是后天形成的。应该是因煞气入体,从而产生的幻觉。” “煞气将孩子心里的恐惧全给勾起来了,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治愈的。” “季大夫,你是说有鬼?”男子四下瞧瞧,惊疑不定地说。 季恬摇摇头:“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怪之说。只是一些经久形成的瘴气煞气而已。” 男子听完眼睛一亮:“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啦?” “只能试试了,你有没有带他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没有啊?”男子苦思冥想:“迁坟算不算?” 季恬也大概明白了:“小孩子还是远离这种仪式比较好。” 男子的眼珠瞪得老大:“几代单传,迁坟当然得由他这个重孙子主持啦。季大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也没出现同样病症啊。” “哎,其余的都是大人,体内阳火旺盛,区区一点煞气,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季恬摇摇头否定道:“可是小孩不同啊。这方面我也只了解个皮毛,想知道深奥的,还得寻求风水大师的帮助不可。” “季大夫,求求你发发慈悲,家里也不宽裕,为了能到季仁堂看病,我可是卖了两头过年的大肥猪,才凑足路费的。”男子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只能尽力了。”季恬无奈地说道。 男子顿时喜出望外:“季大夫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肯帮忙,一定能痊愈的。” 季恬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好像要是治不好他儿子,她们季仁堂就徒有虚名似的。 接过蔡元递过来的金针,在孩子的百汇,神庭,印堂处扎针,顺便渡入一丝灵气,帮助对方稳定情绪。 男孩只感觉一丝清凉,贯穿脑海,神情也清明了几分。 他爸爸一见儿子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医治。 过了十来分钟,季恬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针时,却是异变突起。 男孩额上青筋直暴,眼珠凸起,嘴里如小兽般,发出嘶哑的吼声。 男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状,给弄得楞在当场,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抱住男人,将他带出门外。 季恬虽不知原因,是也明白现下情况紧急,赶紧封住男孩的穴位,以防他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真是欲哭无泪啊,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拜祭药祖的原因? 没办法了,季恬只好一个劲地朝男孩体内输灵气,希望这万精油,能帮助对方缓解痛苦。 没想到这一丝煞气那么厉害,却是她轻敌了。 源源不断地灵气,聚集到男孩的体内,和煞气做着对抗。 看男孩‘呜呜’嘶吼的模样,就明白此时的他,应该是全无神智,只凭本能在发泄。 放心地运用神识,找到那一丝煞气所在。 见它正有目的地四处游走,而且正有条不紊地与她输入的灵气,彼此慢慢融合。 立马福至心灵,没有阻断它,将其逼出体外,反而面上带着点气定神闲,乐观其成。 只见融合后的气团一分为三,来到男孩的印堂,太阳穴处。 、第76章 小男孩的眼睛涨得通红,隐约看去;竟能发现其中有一丝白黑气体在翻滚。 污血自其眼中渗出;此时的季恬已然明了事情的始末;也是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大造化。 没想到;自己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季恬心下苦笑,算了;大概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于是不再多想,继续向其体内输入灵气;以防异变后继无力。 大概过了半刻,他双眼才暴涨一阵光芒;随即引入印堂处不见。 见男孩呼吸平稳后;季恬解开了他的穴道,将其放到病榻上,等他苏醒。 抹抹额上的汗珠,想了想,还是先将诊室门打开。 男孩的情况,当时做父亲的也是明了,相信此时的他,应该度秒如年,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让对方安心才是,也算送佛送上天。 眼前的状况,让季恬有点发懵。 男子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蔡元正蹲在边上守候着,似是感觉到媳妇的疑问,他摊开两手,解释道:“没办法,他实在太急躁了,只好让他暂时休息会。” 季恬白了他一眼,给男人扎了一针。 他的眼皮立马跳动了几下,迷惑地看着四周,怎么啦,这是? 蔡元一把拉起他来:“兄弟,对不住啊。实在受不住你的聒噪。要是影响到我媳妇的诊治,最终倒霉的还不是你儿子?” 男子这时才回想起晕倒前的场景,急切地问道:“季大夫,我儿子怎么啦?” 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又让小琴倒杯茶过来。 心里组织着语言,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真实情况为好。 民众有时还是比较愚昧的,馅饼降临的时候,也许第一反应不是欣喜和庆幸,反而是害怕和惶恐,要是男孩被至亲视为异类,不是生生地害了他嘛。 还是等他长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决定是否让家人知晓吧。 “大哥,别担心,孩子等会就会苏醒,以后应该会恢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季大夫。要不是你,我的家就可垮了。” 男人稳定了下情绪,喝了杯水,叙说原委:“为了给儿子治病,我们是跑遍了大江南北,要是这次再没用,咱们就准备放弃了。” “横竖也不会少他一口饭吃,就这么养着吧。”男子抹了把浑浊的眼泪:“也别怪做父母的心狠,谁让托身在没本事的农民家庭呢?能借的都借遍了,欠了一屁股债,亲戚知道我们要上门,都早早地躲出去。” 季恬心下也是唏嘘不已:“大哥,孩子恢复正常了,就比什么都强,日子也有盼头,是吧?等过两年,将债还了,好日子也就不远啦。” “是这个理。”男人也是露出由衷的笑容:“等会把好消息,告诉孩子妈,让她也高兴高兴。” “呵呵,应该的。大哥家住哪里?贵姓啊?”季恬不着痕迹地打探道。 男人大手一挥:“啥贵不贵的?我姓牛,叫牛大全。儿子叫牛知学。家在隔壁来县。家里种了几亩地,还养了鸡鸭搞搞副业。闲时呢,就开点马自达,带带客。” “季大夫,我自家种的玉米又大又甜,改天带点给你尝尝?” “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季恬笑笑推辞道。 “这点小玩意,还担心贵人看不上眼呢。”男子见儿子没什么大碍,语气也轻松不少:“回去一定给季大夫立个长生碑,早晚上香。” 季恬立马回绝道:“这我可承受不起,感谢了。呵呵,知学应该读二年级了吧?” “按理应该啊,可惜他之前那个样子,哪个学校敢收啊?只盼他安安静静地不惹事,其它的什么光宗耀祖,也就不妄想了。”男子恍然回首,过去受的苦与罪,就似一场梦。 对农村人来说,家里出个读书人,能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是几辈子的梦想啊。 “大哥,有个事,得和你商量一下。我和知学这孩子,特别有缘分,想介绍他到一位风水大师手下学艺,不知你怎么考虑?” 这也是季恬之前的突发奇想,男孩子的奇遇大概也就应在看风水上面,得天都厚,先天条件比人强,香港的久大师,不出意外,应该会见猎心喜,收他入门。 “哪还有什么想法。能学点本事,将来好养家糊口,合该是他的造化。儿子这是否极泰来,遇上贵人了。”男子奉承道:“要是将来有出息,一定不会忘了季大夫。” 风水师的地位,如今可是非常高的,赚的钱也不老少,男子虽然淳朴,但也不缺农村人特有的狡黠,内心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在他眼里,季大夫是有大本事的,那给儿子介绍的师傅,肯定也有几把刷子。 季恬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定会哭笑不得,算他误中副车吧。但是久大师的门槛,想也知道,肯定不好进,还得请他本人看过才行。 “呵呵,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只起个穿针引线的作用,至于能不能成,还真得看知学的造化。”季恬话里有话地说道。 牛大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猜测果然不错,等会一定要叮嘱儿子,让他好好表现,别到手的大机缘,给白白放跑了。 “你也别紧张,久大师的为人相当不错的。”季恬笑笑地宽解对方:“你们就在我这将就一晚,我马上跟大师联系。” 牛大全也是囊中羞涩,自然是千恩万谢。 “久大师,我是季恬啊?”季恬拨通对方的号码道。 “知道是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好事便宜老头子啊?”话筒里传来对方特有的爽朗的声音。 “大师真是神机妙算啊,那你猜猜是什么好事?”季恬有意和他打官腔。 “呵呵,刚才心有感应,好似收徒弟的机缘到了,是也不是啊?” 季恬暗自咋舌:“季恬佩服,老爷子算无遗漏啊。” 当下,也不再含糊,只说看病的时候,遇到一个特别好的苗子,请他过来看看。 久大师哪有不应之理,答应第二天就坐飞机赶过来。 季恬放下电话,也是感慨不已啊。 天机真的是变化莫测,不可捉摸啊。 机缘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啊。 就跟她似的,要不是被雷电击中,哪来如今的仙途? 再如这小男孩,先是沾上煞气,后又得她恰到好处的,大量灵气辅佐,才因祸得福。 假使没她相助,除非再遇那虚无缥缈的天大机缘,否则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个浑浑噩噩,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焦躁儿童。 两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机缘这东西,还真是看不透摸不着啊。 能拜在久大师门下,这辈子功成名就,是指日可期啊,希望这孩子不是个忘本的。 以后人称知大师的一代风水名家,一辈子铭记季恬的再造之恩,还和蔡季睿婕间发生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感人故事。 醒转过来的小知学,看见爸爸一直守候在塌边,轻轻叫唤了声。 这时候,牛大全心中的石头才彻底放下来,虽然对季大夫是放一百个心,但没亲眼见到前,总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实乃人之常情。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爸爸,我没事,那位阿姨呢?”在小知学小小的心里,也有感觉是漂亮的阿姨,在危急关头解救了他,难免生出一些儒慕之情来。 “阿姨?你说季大夫啊,嘿嘿,我儿子就是机灵。对,以后遇着都叫小姨。”能和医术高明的大夫扯上关系,那是求之不得啊。 小知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照爸爸的话做就是了。 “那孩子呢?”久大师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露出那少有的迫不及待来。 “屋里呢。”季恬上前迎接道:“别着急,人又不会跑掉。” “能不着急嘛。这辈子好不容易等来一徒弟,也得让我看看长的是圆是扁啊?” “大师,难不成这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季恬不敢相信,这也太神了吧。 久大师又露出神棍的特有气质:“没那么夸张啦,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点感应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太逆天,让人觉都睡不踏实啊。” “哼,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哎,你,我就看不透啊,如今,还要加上元子,一家都是怪人啊。” 季恬才不理对方的试探:“我帮你把小知学叫出来。” 一看到孩子,久大师就定住了,浑身不能动弹,内心有一万头马在咆哮:“果然跟季丫头搭上的,都是有大机缘在身之人。这是千载难逢的风水眼啊。传说,李淳风就生有这么一对眼睛。有风水眼榜身的,无一不是有大成就的。” 难不成自己命中的徒弟,也是有这种奇遇之人? 久大师浑身颤抖,良久,才故作平静地对季恬说道:“恩,资质尚可。” 季恬翻翻白眼,装,你就装吧。 牛大全也是忐忑不已,来人一看就不是那些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家伙,能够可比拟的。要是看不上自家儿子,可怎么办啊? 、第77章 “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久大师对小男孩说道。 牛知学也是机灵,跪在地上;就‘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见这小子这么上道,久大师也是乐得胡子直翘,连道,“好徒儿,好徒儿。”上下打量着,如同看一件稀世珍宝。 拥有风水眼,等于多了一件作弊器,一眼观洞天福地,一眼看阴阳煞气;事半功倍啊。 “久大师;此行可谓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吧?”季恬贼兮兮地说道。 久大师哭笑不得:“得呢,别鬼鬼祟祟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吧?” 季恬一点也不以为杵,为了救小男孩,可是费了不少心力,按理说,是她吃大亏才对。 “这怎么好意思呢。”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一脸的却之不恭。 “回去得让小柳子加紧施工,早点入住山河水来才行,这地儿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久大师暗自嘀咕着,随后就带着小男孩回香港了,美其名曰,要尽早回去拜师门。 牛大全这趟出来,真应了那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儿子不仅因祸得福拜了个了不得的师傅,还被带到香港去了,这对一辈子围绕着县城转的他来说,冲击力可想而知。 这一切可都是季大夫带来的,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时常叮嘱儿子,吃水不望挖井人,对季大夫,像对娘老子一样的恭敬孝顺。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季恬伸伸懒腰,总算今儿的任务是结束了。 “孩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季恬急匆匆地走出去。 季母往旁边一侧,躲过闺女伸过来的魔爪:“快去洗澡换衣服,都当妈了,还不省心呢?” 季恬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想起来嘛。妈,你也太小心了,我的孩子哪那么娇气?” “还有个事,呵呵,妈,咱打个商量?能别总在孩子面前数落我,行不行?你孙子个个鬼精着呢,到时候有样学样,我这个当妈的,岂不是一点威严没有?”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是吧?”季母对前面的话,选择性的忽视了,一下子抓住重点,喜滋滋地自恋起来。 如今,只要是夸奖孩子的话,家里的三长辈是来者不拒,觉得天底下所有的赞美词汇,全是为他们而设的。 “哎,对牛弹琴。”季恬又一次被打败了。 洗过澡,换过衣服,吹干头发,连指甲都没放过,但在季母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的严苛检查下,只能算勉强过关。 看自己亲身孩子,还得过三关,斩五将,谁有她这么凄惨? 喂三胞胎吃过奶后,他们酒足饭饱地打着饱嗝,舒服地咪过去了。 “我的孙子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看这小脸,就跟嫩豆腐似的。”季母趴在摇篮前,又开始每日一次的自恋。 “对啊,头发又浓又密的,跟满周岁孩子比也差不离。” “这都不算什么,最出色的还是智商高。”季革命贼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前儿我悄悄叫他们认字,今儿竟然全记着呢。说哪个就能指出来。” 季恬赶紧拉着,感同身受认为儿子是全天下最聪明孩子的蔡元出来,再呆下去,鸡皮疙瘩能掉一地,这一个个的还真敢想啊。 “又上山干嘛?还贼心不死地宵想神兽呢?” “哎,那是怀孕时做的蠢事嘛,就别寒碜我了。”季恬反正是脸皮厚,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打趣:“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稍微聪明点,与众不同的,给孩子找个玩伴。” “你呀,就是嘴硬心软,要说爱孩子,谁也比不上你。”蔡元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媳妇的。 “能怎么办呢?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着了魔似的,千宠万宠。我再不做恶人,长大了还不把窝顶给掀啦?” “呵呵,你想太多了,从咱们这良善家庭出来的,根正苗红,再骄纵能出格到哪去呢?” “希望如此吧。”季恬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 这次他们攀爬的是牛角山隔壁的马蹄山,从季家后院,都有小路可以直接通达,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牛角山位于季宅的东北方向,马蹄山则在西北,两山遥遥相对,又彼此相连。 这都走到半山腰了,仍旧一无所获,季恬有点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 “小心”随着蔡元的一声大呼,季恬一个侧身翻,金针顺手就甩向危机袭来之处。 “你没事吧?深山老林的,要随时保持警惕,可别阴沟里翻船。”蔡元关切地说道。 “没事。”季恬心下后怕不已,打眼望去,一条五米来长的金身赤莽,正吐着腥子,四下翻滚着。 可能是被金针袭中,赤莽吃痛不已,搅动着身子,试图蹭掉加注于身上的剧痛。 可惜灌注了灵气的金针,直接无视金鳞,深深地j□j蛇肉里,如蚂蚁噬肉般,疼痒难耐。 周围的一些弱小的树木,随着蛇尾所到之处,都被生生折断,更有甚者,还被连根拔起。 季恬和蔡元两人都心惊不已,看得肝胆直颤,要不是反应敏捷,被这异兽所撞击到,现在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两人也不含糊,将珠子空间的武器,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什么方便拿什么。 蔡元到底当过兵,打斗经验要比季恬充足一些,身体更是灵敏数倍,默契的选择了近攻。 季恬则见缝插针地扔个什么火球术,土刺术,时不时地给赤莽来几下,弄得它是不厌其烦。 作为这一带的霸主,金身赤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何其逍遥自在啊? 山林里的各种动物,都任它挑选,偶尔还弄只山虎和黑熊来打打牙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啊,不由得凶兴大发,非得要生喝眼前的两只蝼蚁的血,嚼他们的肉,来平息怒火不可。 “小心点。”蔡元回头叮嘱媳妇一声。 季恬也是点点头,目光丝毫不离赤莽左右,她也感觉这小畜生要拼命了。 其实要是让上古修士,看到这场景,非得笑喷过去不可,区区一条变异过的蟒蛇,连品级都算不上,炼气七层的修为竟然还搞不定,真是无语至极。 就是炼气二三层,或者以武入道的先天高手,拿下这小蛇,也是手到擒来啊。 哎,这也不能怪季恬,她虽有不算太低的修为,但空守宝山却不自知啊,也没个师傅指点,一切都是摸索得来的。 现在社会,也没那么多的战争,危险,与人交手的经验都少得可怜,特别是生死搏斗,更是一次没有,所以说是温室中的花朵,一点也不为过啊。 赤莽咆哮而来,带着一股腥风,蛇尾所到之处,一切尽为粉碎。 季恬仗着身体的灵活,甩手就是几根金针,打得那赤莽一点脾气没有,再加上眼前的大块头,老是拿把长刀,挥挥砍砍。积少成多,它的蛇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了。 大蟒蛇的智商虽然只相当于一两岁孩子,但是动物与生俱来的趋吉避凶的本能还是有的,明白在这两人手里,是讨不了巧了,瞬间就起了撤退的心思。 见赤莽一溜烟的掉头就跑,丝毫不拖泥带水,季恬赶紧拉住蔡元道:“追。” 赤莽快速地游动,四拐八拐地,来到一悬崖处。 这是要逃回老窝呢,在它的固定思维里,只有老地盘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蛇身顺着悬崖壁徐徐往下游动,大概往下两米左右,整个引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季恬看着这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这谁要摔下去,非得尸骨无存不可。 “看来悬崖侧面有个蛇洞,它的老窝就在那呢,咱们追不追?”季恬也没自作主张,询问着蔡元的意见。 “追吧,都到眼前的肥肉,放弃太可惜了。”蔡元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遍:“赤莽浑身都是宝,有钱都没地买去。前儿你不是还嚷嚷着要一坚固内甲吗?这不,大好的机会送上门了。” 季恬也觉得馅饼从天降,白白放弃太可惜了,她可没有穷寇莫追的心思,以刚才的情况看,那赤莽还对两人构不成威胁。 绳子的一头拴在有成人腰粗的大树上,另一头,扎在蔡元的腰间,他一马当先:“我先下,探探情况再说。” 看着蔡元如特种兵般,一跳一跳地慢慢往悬崖下探,分把钟,就来到那蛇窝入口处。 洞口有两米来宽,周围还有不少大树,从石缝中探出身子,悬在半空中,顽强地生存。 粗壮的树枝,枝繁叶茂,叠叠层层,倒成了洞口的最佳保护伞,形成天然的一道屏障,要不是蔡元细心,还真发现不了。 拿个石头往洞里一仍,除了‘咕庐咕隆’,再无其它回音。 蔡元心里也就有底了,朝季恬打了个手势。 得到信号的她,也是如法炮制,一溜烟地顺子绳子就滑下来了。 “这蟒蛇真是机灵啊,这么好的地方都给它寻着了?”季恬嘴里啧啧称奇:“就凭咱俩,估计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它了。” “一切还为时过早,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收起漫不经心的心态,打起精神,小心地踏入洞口。 、第78章 整个山洞蜿蜒盘旋;干燥通风,竟然一点异味都没有。 季恬小声地说道,“这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只是年代久远,估摸着最起码有上千年了。” 越往里走,竟然越来越宽敞,深入其中;大概有十来米了;竟然还没发现赤莽的踪迹。 小心地一步一探,有路就走;见弯就拐,倒也平平安安,没遇上什么危险。 绕过一个拐弯处,终于豁然开朗,看着眼前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息的美景,两人的下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是一处山中天然形成的美景,千米见方的地方,宛如一个小景区。 溪水潺潺,烟雾缭绕,鸟兽时不时地出没。钟乳石柱,石幔,珊瑚。。应有尽有。 树木树大根深,苍率葱翠,千姿百态,最细的,都有季恬的大腿粗。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够使,好吧,这是承认自己就一土包子。 而他们千辛万苦找寻的目标,此时正盘卧在一绿苔遍布的大石上,静静疗伤。 赤莽见这两人竟然追过来了,简直欺蛇太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竖瞳散发出两道嗜血的光芒。 季恬心下叹口气,看来不能善了了,蛇类是最善于记仇,阴险狡诈的动物,本来还琢磨着,是不是放它一条生路的。 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好好的一条异兽,竟然自找死路。看它的这模样,却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赤莽一齐攻去。 赤莽本就如丧家之犬,早已筋疲力尽。现在只不过是强弩之末,死在两人手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果然,季恬见机连施好几个土刺术,处处命中蛇腹最柔软处,血如泉水般‘汩汩’而出。 蔡元一马当先,跃跳上蛇背,藏刀狠狠地戳进七寸处,顺势在里面狠狠搅动。 赤莽此时是日薄西山,回光返照,巨大的身子,‘啪啪’地撞在岩石上,激起一阵阵的石头粉末。 季恬顺手将金针齐发,甩到早已暴露,,鲜血淋漓,不堪一击的七寸处,蛇尾最后挣扎几下,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到现下,金身赤莽才算是魂归西天,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了。 “哎,可惜了,要是刚出生,收为灵兽,是再好没有啊。”季恬喘气着说道。 “之前谁还说想要内甲,护腕的?”解决掉心头大患,蔡元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说说而已嘛,要不是这巨蟒,看到咱们就跟仇人似的,放它一马,也未尝不可的。” “算了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万不能妇人之仁。这些小畜生最是记仇,要是趁我们不备,循着气味,伤到家里的孩子和老人,看你哭都找不着地方去?” “知道了,啰嗦。赶紧去收获胜利果实吧,这可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先将蛇牙给敲下来,它们以后炼制成套针,比手头上用的金针,都要好上无数倍的。 蛇血也是一点不放过,全用塑料桶给灌起来,收到珠子空间了。 蛇囊也是好药材啊,收起来。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一身坚固的蛇皮,给剥下来。 季恬拿着真是爱不释手啊:“你看看这材料,忒坚韧。用尽全力,用刀在上面划了几下,竟然一点印子都没有。” “我看看啊,给父母,爷爷,孩子缝制一贴身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蔡元宠溺地看着媳妇认真计算的模样,明明眼馋得不行,却仍旧先紧着家里人,真是越看越爱啊。 “这些肉也全收起来,回去炖它一锅,慢慢吃,估计功效不比那人参差。”白花花的一对肉,全给收到珠子空间了。 到水边洗干净手,看着这天然的美景,季恬真是觉得它们的气运逆天到爆啊。 “以后孩子们不管是位极人臣,还是闲云野鹤,都有一个退路。对这儿,咱们得守口如瓶。”季恬认真地说道:“恩,看来得弄个家训什么的出来,写进去,一代传一代,这里就是咱家的秘密基地了。” “恩,位置够隐蔽,又四季如春的,只要准备充分,呆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再大的祸,也躲过去了。”蔡元也是极为赞同。 没想到媳妇这么心细,连将来子孙后代的后路都考虑进去了。 “刚才发现通道里,好像残留着人工的凿印,可这儿也没人生活过的痕迹啊?” “傻丫头,还不知道过去多少年呢,再深的印记,也抵不过大自然的侵蚀啊。”蔡元欣赏着美景说道:“而且,我估计,当初无意中发现此处的人,也许和你有着同样的心思。” “嘿嘿,到我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现在这地方就姓季了。回头,咱在琢磨一个阵法,布置在洞口,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咱们再四周看看,别落下什么宝贝。”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随着她四处翻找。 “元子,快来看,这里一小片全是药草哎。”季恬如获珍宝地蹲在地上,仔细辨认着:“萤光草,蚀星草,苦莲根。。。哎呀,妈呀,咱发财了。” “这些东西很宝贵?”蔡元勉为其难地看着眼前,颜色各异,稀稀疏疏的草药。 “这还用说。” “这些药材都是配置初级丹药必须的药材,像黄芽丹,瘴气丹,解毒丹等等。” “最重要的是,市面上连这些药草的种子都无处可寻。”季恬的眼里散发着狼看见一堆肉的光芒。 小心翼翼地将一些药籽包好,全收进珠子空间后,才大舒一口气。 “要是刚才咱遇见的是一条毒蛇,只要事先吞一颗解毒丹,那它只有任咱宰割的份。” 她选择性地挑了急需的几株药材,准备回去将常用的丹药配齐,其它的还是任它们生长在这吧。 有了大收获,季恬更是兴致浓厚,翻看得仔细,连犄角旮旯,石头缝都不放过。 “恬恬,快来看,这是什么?”蔡元捧起一颗足有磨盘大,散发着莹光的巨蛋说道。 以为不会再有好运气的季恬,一蹦三尺高:“这,这是什么蛋?” “飞鸟虫蚁的蛋都没这么大,估计是刚才那只变异巨蟒的后裔。” “一只,两只,三只。。。足足七只啊。”季恬是笑得合不拢嘴,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承受不住。 “小心点,可别磕破啦。吼吼,这下三孩子人手一只,几年后,就相当于多了一超级保镖,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季恬总时不时地泛起忧虑,担心意想不到的仇敌,会专挑手无寸铁的家人下手。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呢? 目前来看,她还没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趁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早早点准备底牌在手,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大岗,不管无意中被什么人盯上了,总归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个个拿出来欣赏,温温暖暖的,像热烘烘的暖炉似的。 “咦,这只好像是死卵。”季恬递给蔡元说道。 “恩,没一点温度。“说着,对着亮光照了照,并且用微弱的神识,感应了一下,以防认识有误。 可惜,没有丝毫的生机。 “算了,回家炖蛋给孩子吃。这些蛋可是赤莽的一身精华所在,对孩子很有好处的。”季恬转念一想,也就不再可惜。 “晚上,你先滴血收一只看看,万一不是金身赤莽就贻笑大方了。”尽管这种几率微乎其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好吧。”季恬想想,也是。 据之前便宜师傅留下的信息来看,人一辈子,只能收一只本命灵宠,要是孵化出来的是一普通兽类,可就白白浪费一名额了。 她倒无所谓,但是却万万不能耽误孩子们。 而且收灵兽不是光嘴皮子说说就能成的,除了必须的精血,还需一些辅助契约阵才能结契的。 “你呢,不打算收一只?”季恬问蔡元道:“这年头,想找比金身赤莽更珍贵的品种,可是难上加难了。” “好吧,我也孵一只,被你一说,也是心痒痒。”蔡元唏嘘地说道:“没想到,咱一家的本命灵宠,全落在之前的生死大敌头上了。时也,命也。” “是啊,本命灵宠,后备地盘,没它先出来袭击,这辈子估计也落不到这么多的好处。” 两人四下看看,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家了。 “你们俩这是从山上滚下来啦?”季母老远看见两人衣服破破烂烂,特别是女婿,身上竟然有血斑。赶紧放下大增,语带埋怨地说道:“说过多少次,让你们不要总往山上跑。上头是有金子还是古董啊,就这么吸引人的?” “这下好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伤到哪没有啊?” 还好山脚下就是季宅,否则,他们这样,还不一定掀起什么舆论大波来呢。 季恬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要在珠子空间里,备一些吃食和换洗衣物才行。 “妈,小声点。”季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先去洗个澡,等会再说。” 、第79章 “要不要让恬恬给包扎下。”两人一出来,就被季母拉着问长问短。 蔡元特别享受这种家庭的温暖;笑笑道;“没事;就是下山的时候给绊了一下;两人抱着滚了几圈。顺道还遇到一条小蟒蛇;顺手给解决了。妈,你放心吧;血点不是我的。” 见他们好像确实没什么大碍;季母才松了一口气;“看你们以后还长不长记性;家里是龙潭虎穴啊;一点也呆不住的,” “妈,以后没事,我就在家带孩子,哪儿也不去,这总行了吧?”季恬见她妈又有滔滔不绝地架势,立马识时务为俊杰,举双手保证道。 见闺女服软,她冷哼道:“真做到才行。深山连老猎人都不敢步入的,你们两个手无寸铁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儿要不是有元子陪着,你赤手空拳的能敌得过小蟒蛇?” 事到如今,季恬也就顺着妈的话往下说:“妈,还真被你说中了。女孩子最怕这些蛇、老鼠、蟑螂的,看到那条小蟒蛇挡道,差点没给吓得腿远呢。” “以后都老老实实的吧。”老爷子一锤定音,让季母要继续出口的数落,给咽下去了。 不满地嘀咕道:“你们就护着吧,死不悔改,哪天遇到山虎就知道厉害了。” 季恬和蔡元两人对视一眼,都吐出一口气,终于过关了,不容易啊。 当夜,两人面对着面,席地而坐,身旁各放一只流光溢彩的大圆蛋。 准备就绪后,一起咬破手指,将精血滴入蛋中,同时嘴里默念着咒语,手上还一同划着玄奥的图案,良久,图案竟径直没入蛋中。 这些动作在实际操作前,也是练了十来遍,如今倒是丝毫不错的完成了。 随着精血和契约阵的吸收,蛋的表面都交错着各种光芒,最终化作两道夺目的萤光,伴随着蛋壳破碎的声音。 两条手指长的,通体碧绿的小蛇,挣扎着身子,破壳而出,各自闪电般地飞向各自的主人。 季恬看着手掌心处,一会吐吐腥子,一会摇摇尾巴,亲热不已的小蛇,也是深感玄妙无比,一股发自内心的儒慕之情传送过来。 她有点哭笑不得,看来小蛇是把她当做母亲了。 玩累的小蛇,蹲在蛋壳边,‘咔嚓’‘咔嚓’几下,就全被吞入腹中。 随后,打了个饱嗝,在季恬小指上安家落户了,团成一团的身子,像是戴着一只翡翠戒指似的。 蔡元的那只灵宠,行径也是相差不离。 季恬有点郁闷:“可爱倒是蛮可爱的,这情况,倒是我们要先保护它们成长了。” “哈哈,可不是,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啊。” “家里以后要多养一些鸡鸭鹅了,多了好几张嘴要吃呢。” “恩,不要担心吃穷了,等它们长大点,会自行觅食的。” 季恬想想也是:“看来确实是那金身赤莽的后代了,刚孵化出来,就灵性十足。养好了,估计还要胜似它们的母亲呢。” “对,不就跟养小狗似的嘛,狗还知道护主呢。何况它们的先天条件优越,跟咱们又心意相通,派上用场只是迟早的事。”蔡元对此倒是信心十足。 三胞胎看着巴巴和麻麻的种种神奇手段,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眼巴巴地瞪着星星眼,希望父母大发善心,也能赏赐一两个给他们玩玩。 “那现在就给孩子孵化吗?”季恬有点拿不定主意:“他们天天都是父母和爷爷看着,咱们一点沾不到手,万一不小心被长辈们发现,不得吓死的?” “恩,这倒是个问题。”蔡元沉思道:“小蛇被收为灵宠后,也许是一母同胞的关系,受到相互间的血缘牵引,彼此间隐约好似能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 “不管了,时间不等人,先孵出来再说。”季恬拍板道:“它们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就跟死物似的。就是被注意上,也以为沾上毛毛虫呢。家里的花草树木这么多,难免的。” “那行,我明天去市场买些拟真动物玩具回来,正好当掩护。”蔡元补充道。 这下,总算放下心来,一人计长二人计短,相互取长补短,也算算无遗漏了。 熟能生巧,三胞胎各自的灵宠,在夫妻二人的帮助下,也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他们一点也不怕这些软骨动物,拎在手上晃来晃去的,看得季恬心惊肉跳,只能暗自祈祷这些小蛇自求多福了。 随即觉着,不能总小蛇、小蛇地叫下去吧,季恬偷懒地,给五条小蛇,分别起名为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 三条小蛇也是机灵,懂得趋吉避祸,一个个都选择在小家伙的护身符上安家落户。 次日一大早,蔡元就去市场上搜罗玩具,不将这些备齐,总是有点心惊肉跳。 拎着两大包的仿真玩具回来的他,遭到季母好一顿数落:“买什么不好啊,非要买这些渗人的玩意,把孩子吓着怎么办?” 季父也是一脸的不赞同:“是啊,以为个个都似你们,傻大胆啊?都拿回去退了。” 蔡元一脸的讨好:“爸,妈,要不拿个小的试试,看他们怕不怕再说?也省得我来回跑,呵呵,没带过孩子,缺少经验呢。” “试试吧,我的曾孙子,可不是普通人,这点只能算毛毛雨。”老爷子看不过儿子,儿媳妇的小心翼翼,遂插嘴道。 蔡元特意挑了小蛇,小蜘蛛,一人分了一个,小家伙们哪里会怕这些啊,兴奋得不行,拿在手上就玩上了。 大增甚至还将蜘蛛放到嘴里,使劲地拉扯。 这下,几人的神态各异,特别是季母,脸色怪异到极点,合着她是白操心了? 玩具也不用退了,连大小孩看见都害怕得‘哇哇’哭的东西,被他们玩得顺溜极了,喜得老爷子又开始到处炫耀了。 中午的饭桌上多了一盘蛇肉,是蔡元外出时,季恬特意放他车里的,正好将蛇肉过入明路。 “恩,这肉真香啊,多少年没吃到了哦。”老爷子一口蛇肉就一口酒,美滋滋地说道。 蔡元连忙道:“早上路过菜场,看一老农在那卖蛇肉,看着新鲜,就全包圆了。” “做的好。这蛇肉有嚼头,咽进肚子后,感觉全身暖哄哄的,劲道足着呢,估计是野生的。”季父夹着一块肉点评道。 “爸不亏是老餮,舌头就是灵敏。”蔡元不着痕迹地奉承一句:“那老农也说了,是从山里抓来的,还说好多年没见着这么大的蛇了。” “多余的就放冰箱的,过几天再吃,一下子进补太过,也不是好事。”季父眯着眼睛享受道。 “对,对,偶尔打打牙祭就行了,好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尝。”老爷子也是极为赞同。 小家伙们极为中意炖出来的蛇蛋,吃得是不亦乐乎,嘴里包得满满的同时,还一眼不离地盯着瓷碗,只要季恬手上动作稍微慢点,马上就引来几人依依呀呀地不满。 吃得肚子都鼓鼓的,还贼心不死的看着刮得干干净净的碗,非要当妈的,把碗倒扣,证明确实吃完了才罢休。 季恬拎拎他们的耳朵:“小馋猫,以后可吃不上了哦?” 一句话,又引来小家伙们依依呀呀的不满,连目光都幽怨了很多。 这晚,几位长辈一夜无梦,睡得极为踏实,想来想去,都归结到蛇肉身上了。 “可惜,如今这这东西,也是极为难得了。” 蔡元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要是大家都喜欢吃,要不哪天我也到山上看看,说不定也能遇上一两条?”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季母连忙阻止,她如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恬恬才被我压制住了,你可别又冒头。” “对,你虽然当过兵,但哪比得上野兽灵活,它们天天在那种环境下生存,讲究优胜劣汰,不捕食,就得饿死。个个凶性十足,你可千万不能抱侥幸心里。”老爷子也是一本正经地叮嘱道:“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做长辈的,为了口腹之欲,逼着女婿上山打猎呢。” 季恬连忙打岔道:“爷爷,这也是你孙女婿的一片孝心。” “你们都是好孩子。”感觉浑身舒坦的老爷子,连续走了两遍拳才罢手。 所谓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啊,回屋后,季恬和蔡元两人就嘀咕开了。 “以后咱们分头行动吧,总得一个人留在家里转移视线,否则目标太大,脱不开身。”季恬无奈地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我去吧,正好到山涧修座木屋。” 季恬眼珠一瞪:“你光知道担心我。难不成我就没心没肺,放心你一个人上山?不行,坚决不同意。” 蔡元见媳妇紧张自己,感觉甜到心底:“那咱们夜里偷偷摸摸过去,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季恬抚掌赞同,觉得可行,这才喜笑颜开,随即,又小脸一垮:“哎,希望小家伙们,机灵点,能替咱保密。” “别想美事了,大不了全带着就是。”蔡元不以为意地说道:“正好,让他们也见见世面。” 、第80章 至此,季家的饭桌上就没断过各种野味;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三胞胎也是习惯了;季恬和蔡元的每晚修炼。 哪一天;他俩歇歇,相拥而眠;在床上温存,偷偷腥,都会惹来他们火星语的一通不满。 今天两人都没修炼;季恬打算用从腾冲带回来的玉石,炼制一些玉瓶;再将手头上可以炼出来的丹药;一一准备好,以防要用时方恨少。 蔡元呢,则守在一边,帮助护法。 “你也不要勉强,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一次性地将手头的事全处理完。咱们来日方长。” “恩,我心里有素。”季恬边处理材料,边回答道。 依葫芦画瓢地;布置了个简易的隔音阵法,她如今什么都懂个皮毛,却全都不精。而且全是照本宣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傻人有傻福,反正她是知足常乐,谁让资质有限呢。 从珠子空间中掏出,之前特意在古玩市场上淘来的一个古鼎。 小鼎四足鼎立,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而且残留着淡淡的灵气,可以说是用八百块,捡了个小漏。 哎,能用就行,就这个,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总比每次都要换砂锅来得强。 小心翼翼地用火球术将玉石里的杂质,一点点地炼化,这可是个细致活,就跟炼丹时,需将药材里的毒素拔出一个道理。 在这过程中,再一点点底加入所需的配料,如空心石,毛铁石等等。 最后将高温熔化的各种混合物,倒在事先准备好的瓶模里,再施一个寒冰术,热胀冷缩下,玉瓶就凝固成型了。 打量着手里晶莹剔透地玉瓶,季恬面带骄傲地问道:“怎么样?” 蔡元中肯地回答:“第一次,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 得到鼓舞的她,更是斗志昂扬,一气呵成地将解毒丹,养气丹全给炼制出来了,包括之前柳天龙请她炼制的清露丹。 无债一身轻啊,虽然面色苍白,显然是神识、灵气耗费过多后的症状,但眼里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将新得到的解毒丹,养气丹,清露丹,一式两份地装进玉瓶。 “这一份,你随身携带着,我们也不是时时都在一块的。”季恬将装着丹药的玉瓶递给蔡元道。 “怎么,现在就嫌我烦啦,非得支开我,才高兴?”蔡元故意曲解道。 “呵呵,无理取闹,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可惜你没有空间法宝,否则也可以像我一样省心了。” 蔡元无所谓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羡慕不来的。” 倒也没再矫情,将玉瓶藏在贴身缝制的内衣口袋里。 “可惜,今儿灵气不足,否则倒是一口气将赤莽皮的护衣给制出来。” “你赶紧调息吧,现在灵气耗尽,正是最佳的打坐修炼时间,我在边上守着你。” 季恬慢慢地闭上眼,感觉着体内枯竭的灵气,渐渐重新变得丰盈。 这一次,足足修炼了足足三个时辰,等经脉全都注满后,才睁开眼,有一丝喜色从中闪过。 “修为又涨了?”蔡元急切地问道。 “恩,比之前多了四分之一。”季恬也不否认。 “同是五灵根,一个跟蜗牛爬,一个跟坐火箭似的,老天不长眼啊。”蔡元故作羡慕嫉妒恨地说道:“你是故意装大尾巴狼的吧?用单灵根冒充五灵根?” 季恬翻了个白眼:“我就当你夸我了。” “呵呵,看三个调皮鬼,好像能看懂似的,到现在还睁着大眼珠子,好奇十足地看咱们呢。” “小孩可是不经夸的,机灵劲全用在这时候了。”季恬叹了口气道:“就担心伤仲永,慧极必伤啊。” “别乌鸦嘴了,你看看他们的样,壮得跟小牛犊似的,伤什么啊,伤。”蔡元有点不高兴,孩子也是他的心头肉:“你们女人,就是一天到晚闲的。事事好瞎琢磨。吃饭还有可能被噎死呢,是不是为了防止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就先活活饿死啊?” 季恬也不生气,解释道:“这可能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女人嘛,一般都是小事特别计较。男人呢,养孩子,都比较糙,大而化之。” “不过,我觉得还是能理解的,第一次做母亲嘛,总归有点患得患失。”季恬自嘲地笑笑。 “适当地放松放松,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蔡元拍拍结实的肩膀,故意用轻松地语气说道:“它压个百八十斤的,小儿科。” 适才多愁善感的气氛顿时一散而空,季恬挨个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睡吧,麻麻会一直守护你们的。” 相比于季家的一派闲适温馨,京城自崔家垮台后,一直暗流汹涌。 季恬一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全被收集在各世家的办公桌上,有些甚至连季恬本人都记不起来的芝麻绿豆,都是毫无遗漏。 “爸,有必要嘛,不就是一乡村赤脚大夫嘛?”龚家的书房中正有这样的对话。 “哼,浅薄无知。”老者训斥道:“赤脚大夫能治愈瘫痪几十年的风湿病?又能将昏迷不醒的财阀,治得活蹦乱跳的?” 老者一摔桌上的文件:“这只是其中的几起例子,跟这些类似的,不下十来件。现在知道其中利害了吧?” 龚汉良擦擦额上的汗:“这女人崛起得太快了,猝不及防之下,就没放在心上。” 老者冷哼一声:“就是知道,你也不会当回事。你是我亲儿子,转个身,放个什么屁,都瞒不住我。你的眼睛已经被这小小的一方天空给遮住了,太目空一切,盲目自大了。希望这事,能给你一个教训。” “有那么严重吗?”龚汉良觉得父亲是在借题发挥。他都快抱孙子了,父亲还把他小孩子一样,张嘴就训斥。 看着儿子不以为然的神色,老者叹了一口气:“要是我说,夏老爷子的治愈,崔家的覆灭,都跟你眼里的赤脚大夫脱离不了干系,还会这么不以为然吗?” “真的?”中年男子的脸上挂满惊愕。 “哎,自古明间多异人啊。”老者深叹一口气:“听说她家附近,在建造一个山河水的别墅群,你一定要抢购到一套。” 龚汉良抹抹头上的细汗,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估计竞争力不小啊,各大世家早就闻风而动了。你尽力吧。” 季恬无意中发现,村里有两三户外姓人家搬走了,心中纳闷不已。 都说故土难离,虽说这几家是文革时迁过来的,但几代下来,也算是根基深种,怎么会,突然就举家搬迁呢? “爸,你有没有听说什么风声啊?”季恬问着季父道。 “有钱人觉得这块地儿风水好,据说牛角山的山河水又卖空了,只好从村里的老百姓手里高价收购呗。”季父抿了口酒道。 “啧,啧,这些有钱人真不拿钱当回事,听说出的价格,到城里换一大套,都绰绰有余呢。”季母其实早就听说有这回事,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而已。 “哼,这些眼眶子浅的,这里可是季家村,希望住进来的不是些偷奸耍滑之辈。”老爷子有点忧郁。 “你放心吧,爷爷,出得起这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季恬连忙劝慰道。 老爷子斜睨着孙女:“照你这么说,有钱人就代表着高素质。得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还是知根知底住在一起,舒心。” “爷爷的觉悟就是高。”季恬拍着马屁道。 “才晓得啊,哼,还好,我们姓季的一个都没被说动。让我知道,谁卖祖求荣,一定让宗族除他们名不可。” “对了,说道宗族,我们雨泽什么时候入族谱?”季恬突然想起一事来。 老爷子沉吟道:“不急,满周岁再说。” “搬走的三家到城里怎么生活啊?”蔡元有点想不通,住宽敞的民房,总比城里的鸽子屋要好吧。 “这几家女主人,我也接触过,都是小眼眶,可能还认为不搬走的人愚蠢无知呢。”季母不屑地说道:“到城里打工,寄人篱下,连吃根葱都要买,傻子。” “是啊,还净是化肥农药,地沟油,瘦肉精,三聚氰胺的。”季恬摇摇头,还真是人人都有一本帐呢,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啊:“到底没有在农村自给自足来得放心啊?” 没想到,季家也迎来一批说客。 “你们这房子卖不卖?我出四百万。”男子真是财大气粗。 “不卖,出去。”老爷子一听这人的来意,立马轰人。 “别上火啊,咱们好商量。大爷,现在是新时代了,你这房子虽然气派,但也不值什么钱啊,捧着四百万到城里,做点什么买卖不好啊?”男子还尤不死心地劝说。 “滚,让我卖房子,等于是挖祖坟,不认祖宗了。”季革命怒道:“再说,别怪我拿扫帚赶你。” “呵,老顽固,老古董,自私鬼,想让子孙都陪你窝在山疙瘩里呢。”男子见对方要动真格,叫嚣着拍了一溜烟的照片跑了。 “陈少,季家村有一房子特气派,可惜,出到四百万,还没拿下来,老东西还要揍我呢。”说话的正是之前到季家,游说他们卖房子的男人,此刻正弯头哈腰地向一通体气派的年轻男人邀功:“看看这照片,太吸引人了,古色古香啊。” 被称做陈少的,翻看着照片:“这家是不是开了间季仁堂?” 男子面带回忆之色:“没注意啊。” “哼,你就是个猪。”陈少将一沓照片,甩在男人身上:“要是这家也搬走了,那我们都是智障,跟农民挣地盘啦?” 男子四处闪躲,还是一头雾水,无缘无故地挨顿臭骂,到底哪跟哪啊? 、第81章 新搬来的几家;将房子都推倒重建,不消半年的时间,三幢与季恬家;风格类似的建筑;就拔地而起了。 这给村民的茶余饭后又增加了一笔谈资,大家指指点点的,都纷纷猜测盖这样的房子需要花多少钱。 他们虽然不是各方面都有建树的高端人群,但大家基本都有共识,以后搬来的;要与他们做邻居的几户人家;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本能地感到敬畏,一般走路;都绕过这三家。 当然了,这些都跟季恬没关系,爱咋咋的吧,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谁要是敢算计她,以为妇孺的好欺负,她也不介意砍断他们伸过来的爪子。 反正如今,她也没太多的后顾之忧,山涧的秘密基地,也是休整得差不多,真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举家撤过去的。 但如今,她还真的没什么心思,无他,三胞胎快满周岁了,要准备的杂七杂八地东西,看得人头晕脑涨,太繁琐了。 最后,只好学了一把甩手掌柜,全推给元子了。 没办法,蔡元整天忙着写请柬,算人数,四处购买抓周的物品,忙得是步履生风。 家里的长辈现在是有孙万事足,万事不愁,反正有能干的女婿和女儿,他们的任务就是抱着孙子,四处溜达。 特别是三胞胎会说话以后,更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三孩子不亏是一母同胞,连说话都齐心得紧。 才半岁的时候,就会太爷,爷爷奶奶的往外蹦,如今,又过去半年,嘴皮子更是利索了不少。 到底是季恬肚里爬出来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些调皮鬼绝对故意讨老人家欢心,叫人先会叫他们,倒把做父母的撇了八丈远。 季母高兴得逢人就夸:“到底一直抱手上的孩子,就是跟他们亲。” 不过,现在还真要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不可,刚学会走路那会,好像才发现自己长了两条腿似的,稀罕得不行,没一会功夫,跌跌撞撞地就溜得找不见人影了。 每到这时,季母就大呼小叫的喊闺女,因为季恬每次都能发现他们藏在哪儿,哪怕躲得再隐蔽。 季恬听到季母的呼喊后,神识一扫,自然身影暴露无疑。 但是她也不着急拖他们出来,让三孩子叽叽喳喳地,相互秘密交流一番。 他们自小就知道父母有些奇怪的能力,也天生一副七窍玲珑心,特别是观察过村里其他同龄孩子后,更是死守秘密。 知道自身也与众不同,其他的小朋友,可没有小蛇一直陪伴着。 能说会走后,更是经常性地找机会,躲避着其他人,将自己的蛇宝贝拿出来交流一番。 估摸时间差不多后,季恬会加重步伐,咳嗽?</br></br> 第 15 部分阅读 能说会走后,更是经常性地找机会,躲避着其他人,将自己的蛇宝贝拿出来交流一番。 估摸时间差不多后,季恬会加重步伐,咳嗽一声以示提醒,然后鬼精灵们立马吩咐蛇宝贝躲好,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的,玩泥巴的玩泥巴,掏蜜蜂的掏蜜蜂。 一般这时,季母都会大惊小怪地搂着他们,好一阵嘘长问短,好似离了跟前多少年一样。 “老了,再过几年都赶不上你们了。”季母捶捶有点发酸的腿。 “奶奶漂亮。”三胞胎争先恐后的在季母脸上‘吧唧’‘吧唧’的,哄得她是眉开眼笑。 三胞胎的周岁酒,在县城最好的四星级酒店里举办,为此,还遭到季母的数落。 “又贵,又没什么吃的,上次满月酒,在家办得不挺好的嘛。”老人家舍不得花出去的钱,觉得性价比太低。 “就图个面子吧,家家都这样,咱也不好太特力独行。”季恬劝说道:“再说,下一次给孩子庆祝,最起码得九年后,你老就忍忍吧。” “我也就发几句牢骚,酒店也就是个场地漂亮,要说饭菜,还是自家的吃得香。” 这倒确有其事,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季恬、蔡元每晚的修炼,让自家的瓜果蔬菜跟着受益不少。 一点化肥农药没打过,极大程度上保持着原汁原味,汁水十足,清脆爽口,弄点油一爆炒,撒点盐直接出锅,不比五星级饭店大厨的手艺差。 像关系不错的,秦爱芳和柳总,每次过来,都捎点应季的瓜果蔬菜回去。 特别是秦爱芳,一点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基本星期天就过来蹭饭,当然附赠品就是,打包一箩筐的甜言蜜语。 季家都是大气人,比较热情好客,对亲朋好友的蹭饭,都举双手欢迎的。反正有什么吃什么,也不特意恭维招待,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元子,一切都准备妥当啦?”季恬突然想到,明儿就是周岁宴,连忙问道。 “呵呵,等你想起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有老公我出手,你就安安心心地享福吧。” “看来我的眼光一流嘛,绝种的好男人,也被搂在手拉?” “现在有这觉悟还不晚。”蔡元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啦。 “麻麻,我也要玩这个嘛。”大增看见父母准备修炼,‘咚咚咚’地拎着仿真毛毛虫,跑过来。 小增和小双,顿时眼睛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季恬顿时头疼不已,自从会说话后,这种要求已经提了不下十来遍了。 跟孩子说什么经脉没固定,不是对牛弹琴嘛。 “麻麻跟你们说的,都忘记啦?等到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修炼啦。” “五岁?”大增掰着小拳头:“二,三,四,五,还要四年?” “大增都会算术啦?好儿子。”蔡元赞赏地摸摸大儿子的头。 他们再机灵,也不清楚四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还要好久好久,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三毛它们长大了没有啊?“季恬也想孩子们能早日修炼,有自保之力,就是一夜成为武林高手,她也是欢喜得。 可惜现实毕竟是现实,当下,只好转移孩子们的视线。 提起这个,他们也算来了精神,将蛇宝贝全都唤出来献宝:“三毛现在能吃半只鸡呢。” “五毛可以吃一只大大的老鼠。”小双也不甘落后,张着手臂做出一非常大的姿势。 “四毛长得最大。”小增最腹黑,经常支使得哥哥和妹妹团团转,像躲起来捉迷藏、玩蛇宝贝,脱离大人的视线,全是他出的主意。 大增和小双对他也是比较服气的,除了季恬夫妻,最听的就是小增的话。 “好吧,三毛和五毛也马上会长这么大的。”小增的一句话,戳破了他们的美梦。 光吃不长个有什么用啊,麻麻可说了,只有蛇宝贝快快长大,才能帮着打坏人了。 季恬觉得小孩子嘛,不能太破坏他们的积极性,召出自己的大毛道:“看,大增和小双的灵宠,已经照顾得非常好了,连麻麻这只都比不上呢。” 如今的大毛已经不是初出生时的手指长了,整整长大了一倍,有成人的手掌长短。 通体翠绿,灵气十足,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巴巴这只也是。看看二毛,瘦骨嶙峋的,一点也比不上它的弟弟妹妹呢。”蔡元也出声证明,麻麻确实所言非虚。 听见巴巴和麻麻都这么说,小人儿心里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又叽叽喳喳地争着教导父母,自己平时是如何照顾蛇宝贝的。 只有小增,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傻帽,骗小孩子的话也有人信。 季恬在他头上就是一个响指,威胁地瞪瞪他,小增立马露出一‘我是乖宝宝’地招牌表情,让她是哭笑不得。 这小子,将来定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货色。 第二天一早,三胞胎被洗刷干净,穿上一身大红的喜庆老虎装,被季恬拉过来耳提立命一番。 不准说太多话,不准调皮,不准捉弄人,三个‘不准’,他们早已听得耳朵生茧了,但还都装着认真听话的表情,没办法,谁让麻麻是母老虎呢。 要是惹火了她,连巴巴都护不住他们的小嫩屁股蛋子。 “麻麻,我们又不是柱子,早记得清清楚楚啦。”大增觉得自己是哥哥,有责任将弟弟妹妹脱离苦海,不怕死地开口道。 柱子是村里的一智障,小时候得了麻痹症,都二十岁了,还是三两岁孩子的智商,整天淌口水流鼻涕的。 季恬瞪了一眼出头的梭子,什么时候,小毛头才能长大,明白她的一番苦心呢。 周岁就将话说得太利索的,全世界估计也没多少,绝不符合她一向做人低调的准则啊。 “有人在吗?”前院传来敲门声,季恬神识一扫,认出是三位昨儿才入住的邻居。 季父拉开门,诧异地问道:“你们是?” “哈哈,老孙,我说有点冒昧吧。”说话的正是龚家不出山的老辈龚军山:“我们是新邻居,听说今儿是令孙的周岁,特意相约过来讨杯水酒。” “欢迎,欢迎啊。”季父推开门,侧过身子,请三位一身上位者气息的老者先进屋。 季恬心里也明白个大概,这些人肯定是特意为她而来,否则干嘛特意挑昨儿,急急忙忙地,兴师动众地搬进来?恐怕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第82章 “这是我们的贺礼;不成敬意。”三人约好似的;一人拿出一件挂着长命锁的纯银项圈来。 季父看礼物不是特别贵重,也不推辞;道谢收下了。 季恬和蔡元抱着孩子出来,故作讶异道,“这几位是,” “鄙人姓孙,叫我孙老就好。”说着又介绍着旁边两位,“这是龚老,钱老。” “都是新搬来的邻居,正好今天是大增三孩子的周岁酒,他们也过来喝杯酒。”季父介绍道。 “太客气了。”季恬笑笑道;“宴席在高尔夫大酒店;要不咱一阵过去?” “不用,我们跟着你们的车就行。”孙老摆摆手道。 季母和老爷子已经先一步被蔡元送过去招呼客人了,这一趟就是带孩子和季父过去。 季恬从倒后镜看着后面的京A牌照,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真看不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娃,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声。”后面车上的孙老,看着前面带路得车子,面上一片复杂。 “是啊,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 “本人比照片漂亮。可惜啊,消息来晚一步,否则从家族中挑一出色的后生,如今的三胞胎,也会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三胞胎连我都眼馋得紧啊。”钱老眼里的羡慕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攒一份香火情。”龚老笑笑道:“还别说,这地儿啊,真不错,费的那些功夫也算值了。我呢,也不回京了,就在这片啊养老。” 孙老,钱老面上都带着赞同,其实心里暗骂不已,老狐狸,要信你才怪。 他们之所以兴师动众地搬到季家村来,不就为了抢先一步和季大夫处好关系吗?将来遇着事,也好近水楼台,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深着呢。 他们其中的哪一位都是家族的定海神针,要是有个万一,说不定能动摇家族根本,就和之前的夏老一样。 如今有一位医术高明,堪称神医的大夫在跟前,自然要费一番心思,好好结交结交,期盼着对方,在将来的有一天能够施展援手。 延续生命,这种传说中的事情就不想了,只要生病时,能治好,自然而然地,无病无灾地在生命终结之时离世,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高尔夫大酒店的老板,早早地亲自站在门口迎宾,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一土生土长的酒店呢。 听说季家村有家孩子办满月酒,竟然惹得夏县长亲自打招呼,周大发是惊得一身冷汗。 夏天明是谁啊,原县的县委常委,实权县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现任的县委书记干完这一届,基本到年龄退居二线了,这位夏县长可是呼声最高的人物。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平时能受人尊敬,称一声周总。但在一方掌权人眼里,还真不算个什么。自古以来,都讲究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一方父母官呢。 只要夏县长含蓄地表示个不满,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工商、税务、卫生这些权利部门,就不要说了,保准第一个冲锋陷阵地来找麻烦。 虽然他做的是正经生意,合法经营,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权利机关最擅长的是什么?鸡蛋里面挑骨头。 有道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天明,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到时候,自家酒店还能有活路嘛。 想到这,周大发更是挺直了腰杆,心里暗暗祈祷县长能满意,也就不枉他昨儿三更半夜,就亲自把关宴会现场了。 机遇伴随着风险,要是县长满意了,他这高尔夫大酒店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等季恬他们车子到的时候,周大发更是屁颠颠地,亲自帮着开车门。 县长边上的位置,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不代表边上亲近的人没机会啊。 办宴会主人的车牌号,他是铭记于心,熟得不能再熟,能得到县长亲自下达指示的,关系能一般嘛。 有道是堡垒是从内部攻克的,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不是没一点心得。 季恬看着一位胖子,热情地帮着倒车,拉车门,也是微微错愕。 “我是高尔夫酒店的老板,周大发,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请多关照。”等一行人下车,周大发热情地上去递上名片。 季恬内心失笑,这些做生意的也个个都是人精啊。 花轿子众人抬嘛,看对方浓眉大眼,一看就不是内心狡诈之人。 季恬也是掏出一张贵宾卡来:“谢谢了,周总,今天费心思了,这是我们季仁堂的贵宾卡,也请你笑纳。” 孙老他们,听见这话后,立马凑过来:“季大夫,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大家以后都算邻居,远亲不如近邻的,是不是也见者有份啊?” 见气度不凡的三个老家伙,都眼馋得盯着他手里的那张卡片,周大发虽然一时不能揣度出其中的奥妙,但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赶紧忙不迭地塞进钱夹子了。 季恬失笑:“呵呵,几位能看得起季仁堂,是我的荣幸。”说着,也分了三张过去。 没想到事儿能这么顺利,本来还打定主意,用钱买一张呢,三人都是乐呵呵地,笑颜逐开。 周大发有眼色地带着几人到宴会厅,这时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已经来了不少人。 秦爱芳看见季恬过来了,连忙抱怨道:“哪有做主家的,却姗姗来迟?累得我是腰酸背痛,帮着招呼客人,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 “谢谢姐姐了,明儿都到家里,我亲自下厨总行了吧?”季恬一眼听出她话里的邀功。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见目的达成,秦爱芳顿时眉开眼笑,干妹妹家的饭菜实在是香啊:“那你们先聊着,我再去招呼客人去。” 孙老几人对视一眼,看来资料里说夏家的一旁系,和季大夫的关系特别好,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可惜如今只有眼馋的份,谁让人家先下手为强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蓝本,以后和季大夫相处的模式,就照这个来呗。 而且,季大夫也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他们也不亏就是了。 马晓燕也蹭过来:“行啊,老同学,现在都成名医啦!现同学中,也就数你混得最好,以后可记得提携咱一把?” “别打趣了,你那口子呢,怎么没见着人?” 马晓燕将儿子抱上手上,抱怨道:“哎,别提了,整天忙得不着家,也不知道忙什么。来天天,叫恬姨。” 小男孩乖巧地喊季恬:“恬姨。” 随即,羞涩地转过头,靠在妈妈的肩上。 “天天长得太可爱了,瞧那一对小酒窝。”季恬从包里掏出一木头挂件来:“来,这是恬姨的见面礼。” 挂件是季恬和蔡元两口子预先准备的,他们早已料到这情况,采集深山的树木,自己抽空雕刻而成的。 虽然手艺有些粗糙,但经过一些阵法的加持,好歹能起到一定的辟邪作用。做见面礼,也算拿得出手。 “可爱什么啊?哪有三胞胎惹人爱啊。” 虽然三胞胎确实惹人眼红,但谁的孩子谁疼,在马晓燕的眼里,还是自家儿子天天乖巧,但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谢谢恬姨。”天天拿着小兔子的挂件,稀罕得露出一刚冒出点头的小米牙。 “姐夫,谢谢你啦。”应酬完晓燕,季恬特意跟夏天明道谢。 “不值当什么,你对我的帮助,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得清了,我也是债多了不愁,能还一点是一点。”夏天明笑笑道。 “什么债不债的,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吧。”季恬说道。 “可不是,还没喝酒呢,就说醉话了。”夏天明先是一愣,努力压下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 这时,见边上一直陪着的周大发,难得心情不错地,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这次办得不错。” 周大发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本来他还打算清场的,后来还是助手提醒,官场中的人最忌出风头,还是一切照旧比较好,省得传出夏县长以势压人的风声。 考虑再三,还是听从了助手的意见,现在看来,果然押对筹码了。 “你是老夏家的明小子?”孙老上前问道。 夏天明先是迷茫,能这么喊他的人着实不多啊。 仔细看清楚面前的三位,随后一脸骇然:“你们是?” 孙老几人都矜持地点点头。 夏天明内心是惊涛骇浪,什么时候干妹妹竟然跟这些实权人物搭上关系啦?之前一点消息没露啊。 、第83章 “夏哥,孙老他们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季恬当着几人的面;故意问道。 “都不是普通人啊。”夏天明心里苦笑;他们哪需要什么背景啊,本身就是背景好不好, 不过,心里也稍微好受了点;看来干妹妹也是不知情的。 照这么说;他们的来意就不言而喻。 “孙老,龚老;钱老。”他心里心里烦扰;面上却丝毫不露,半弯着身子,恭敬地打招呼。 张强作为夏天明的心腹,自然也有份来参加宴会。 看见他这么举止恭敬,甚至其中竟然隐约有小辈对长辈的礼仪,心里的错愕不是一星半点啊。 “哈哈,都没外人,就不要那么拘束了。今天可是三胞胎人生的第一大事,咱们可不能喧宾夺主哦。”嘴上说着,孙老的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季恬的反应。 没曾想,对方正笑着和客人寒暄,好似一点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内心有点苦涩,哎,他们瞎子电灯,白费蜡,自作多情啊。 得呢,既然打定了主意,以平常身份交往,心里的那点失落,就忽略不计吧。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认为,习惯了发号施令,到哪都受到尊敬和奉承,哪能说调节就调节过来的。 出师不利啊,一上来就在季恬这儿吃到篦子。 其实要说季恬故意为之,倒是有点冤枉她了。 她的处事准则是无欲则刚。 反正也不是她上赶着求对方搬到季家村,处心进虑来接近她的,更不想从他们身上喝到汤汤水水,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所以,压根没注意孙老们的玻璃心。 等客人都来齐后,蔡元先上台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欢迎辞,然后作为主角的三胞胎就被放在了三张桌子的中央。 这就是今晚的重头戏,抓周了。 打扮得如招财童子的三胞胎,已经是先声夺人,萌煞了上至八十,下至十八的一片女人心。 她们心里都在嘀咕,看人家孩子,也不知怎么养的?对比着自家的,也是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差距。 三胞胎谨记麻麻的叮嘱,不可以表现的太厉害,可是看着桌上摆的精致小玩意,都有些纠结,到底拿什么呢,所有东东都好喜欢哦。 桌上摆满了代表各行业的小物件。有毛笔,算盘,刀,剑,锄头,书,金首饰,玉挂件,罗盘,锯子,汽车等等。 看看这样,又瞄瞄那样,一时间实在下不了抉择。 偌大的宴会厅,鸦雀无声,大家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三胞胎的举动。 虽然抓周带有一定的封建色彩,过于武断,但夺个好彩头,还是各家都喜闻乐见的。 大增和小双有点拿不定主意,在吸引眼球的玩具和麻麻的叮嘱间徘徊,最后两人都将目光移向小增,看看他的行事后再决定。 小增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考虑着在这些里面挑个最喜欢的,他早就明白,眼前的这个仪式不过是彩衣娱亲,为博来客一笑。 等散场后,这些玩具不还全是他们三胞胎的,难不成巴巴还能扔了不成? 将笔,书,砚台,这些碍眼的玩意,全都推到一边,选择了小巧的罗盘紧抱怀里。 想了想,还拿起了麻麻常用的金针,萌萌地看着众人。 大家此时恭维的话是一箩筐接一箩筐,什么季大夫后继有人,什么老爷子有福之类的。 只有季恬暗骂小儿子:“马屁精。”但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三胞胎心有灵犀,看见弟弟(哥哥)的举动后,也不再迟疑,顺手挑了两件最顺眼的。 大增挑的刀和医书,小双则拿的笔和玉件。 “果然是一母同胞,太默契了,拿东西都挑的两样。” “是啊,还不带重样的。” “老爷子这下要乐坏了,两个孙子都是学医的好材料。” 奉承恭维似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往外倒。 “我总感觉,三胞胎好像能听懂咱说话似的。”一个弱弱的声音,此时毫无存在感地j□j来。 可是得来却是“她是傻子”的鄙视眼神:“谁家才周岁的孩子,就能听懂大人话啊?” “是啊,太离谱了,以为是戏文呢。” “上次牛角山电闪雷鸣那次,也是这丫头说有妖精在渡劫的吧?” “是她,没错。哎,可惜了,小丫头自上了大学,离了父母后,更是不分昼夜地扑在小说上了,人都看傻了都?” 小姑娘得了挖苦,委屈得不行,都哪跟哪啊,本来就是嘛,怎么没人相信呢。 踌躇着挤到三胞胎跟前,想要证明自己的所言非虚:“你们能听懂姐姐的话吗?要是听得懂,姐姐就把这块巧克力送给你们吃哦?” “巧克力太美味了。“说着,还吞了口口水,做出像吃到天下第一美味一样。 可惜三胞胎无动于衷,自顾自地玩着手里刚得的玩具。 季恬也是哑然失笑,这村里的小姑娘还真有趣,说演自己就演上了。还掏出了平时舍不得吃的进口巧克力,也算下了血本。 小姑娘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带着一肚子的失望,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三胞胎此时才嘀咕开来。 “就一块巧克力。” “是啊,我们可是一,二,三,三个人。” 要是小姑娘知道自己没成功的原因,竟然是因只掏出一块巧克力的原因,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这孩子以后一定是学风水的料,可惜我收不起这徒弟啊?”久大师也是郁闷之极。 季恬左顾而又言它,笑笑道:“大师,你是行家,要不烦你给三胞胎批个命,看看他们今后的成就如何?” “小孩子最好不要算命。再说,你的三个娃娃,光看面相就知道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贵不可言的命格啊。” 酒店外,季兴翠一家正在看门口的指示牌。 “张大海,王兰新婚,不是这个。刘璇小朋友十岁生日,也不是这个。蔡季俊驰,对,对,就这个,在牡丹厅。” 季兴翠此时却犹豫了,哥哥又没请自家,而且两家都闹得这么僵,她这么上赶着,实在有点脸皮发烧。 “走吧,都到门口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这季兴国也真是的,发达就忘穷亲戚的事,还真做得出来,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 “是啊,妈,要不是咱去村里打听,还不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地干这种缺德事呢。” 整村的人基本都过来吃席了,除了一些走不动的老人家。 “晓敏说得对,我们不否认从前有过龌龊,但打着骨头连着筋啊,还真断绝关系不成?” “妈,走吧,今天近亲远亲全来了,咱们好心上门庆祝,他们还能不给面子,拿大扫帚赶咱不成?” “快点,磨磨蹭蹭的。现在你哥哥家发达了,说什么也得沾点光。他们要是翻脸不认人,就坐实了嫌贫爱富的名声。” “走,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做了足足坐了五十来桌的客人,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陈昌桂心里微微发酸,曾经他们一家可是季家的座上客,要是没有闹翻,他们此时也应是其中的一员才对。 人脉,资源什么的,更是不用提了。 季恬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人,心里厌烦得要死,这家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要换做其它人,被人这么赶,早就恨不得将头塞进裤裆了,哪还会出来丢人现眼啊。 她叹了口气,走到季父旁边,小声地嘀咕并朝门口指了指。 季父看看来人,眉心也是微微一拧:“算了,不要管了,就当不知情。” 见没人来招呼他们,陈昌桂一家走到瞄了已久的桌前。 这桌子只坐了两个人,因为来晚了,其它的全满员了,季恬就请酒店临时加了一桌。 几人大明大样地坐好,拿起筷子就吃,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们也是来晚啦?” “恩。”陈昌桂含糊其辞地应道:“路上堵车。” “是啊,以为不会开席这么早呢。没想到,来的时候,密密麻麻全坐满了。” “咳,我说,你们是哪家亲戚啊?” “季老爷子的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 听到这话,桌上的男女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没听过这家有什么姑奶奶啊,别是骗吃骗喝的吧。 听说外面如今这种情况都得很,专门冒充主家亲戚,溜进办喜事的酒店大吃大喝的,有的甚至组团呢。 面前的这几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蹭饭族吧? 要不然,怎么连个上来招呼的都没有,像他俩是季母的老同事,刚到时,都被热情招待了一番的。 想到这,两人看向几人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第84章 “柳总;今天谢谢你了,还特意跑一趟。”等客人全散后;季恬跟柳云龙道谢。 “不客气;正好山河水要收尾了,也是正好过来看看,不值当感谢的。”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番心意我们夫妻两个是要领的。”季恬笑笑道,不管对方的话是真是假,总归要承情的。 “正好,知道今儿柳总可能会大驾光临,之前特意抽空将清露丹配置了出来。”季恬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面孔,直接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真的,”柳天龙此时也顾不上掩饰,他的真实用意本来就在此嘛。 季恬也不再吊对方胃口,朝蔡元道:“将炼制好的清露丹交给柳总吧。” 蔡元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准备的好的玉瓶来,里面装了五颗清露丹。 柳天龙的目光立刻就被那小瓶给吸引住了:“季大夫,这?” 没想到丹丸保存的竟然这么讲究,用上好的翡翠玉装着,光这个小瓶子,恐怕就值不少钱。 “呵呵,瓶子是在古玩市场淘的,就赠送给柳总了。”季恬狡黠而笑:“贵重的东西都交出去了,其余的都是锦上添花而已。” 柳天龙感动不已,虽然这点价值他倒不至于放在心上,但季大夫,这人,办事讲究。 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五颗晶莹剔透的丹丸躺在其中,看不上赏心悦目,闻上一口,通体舒泰,感觉人都轻松了几分。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清露丹,他也没料到竟然有五颗之多,本来以为能有个三四颗,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这次状态不错,竟然得了五颗,也算对得起柳总的托付了。”季恬故作苦笑:“为此,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她倒不是特意抢功,而是为了凸显丹药的来之不易。 人就这么回事,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太过珍惜的。 柳天龙赶紧将玉瓶放进随身的公文包,内心是感动不已。季大夫这人,真是太值得交往了,虽然仅是一介女流,但行事大气磊落,颇有古代的君子之风。 堪称无价的清露丹,竟然炼制出多少就交给他多少,一点私吞的心思都没有,反而弄得他感觉这份人情欠得太大了。 换位思考,假使他处在季大夫的位置,估计都做不到这般,能抵制如此大的诱惑。 季恬看柳天龙一脸的感激,就明白她的目的达到了。 对方虽然是实力雄厚,上市公司的老总,但也是一个人。 是人就脱离不了与身俱来的劣根性,给出超出他们心里预料之外的好处,立马感恩戴德,恨不得竖牌位,供奉起来才好呢。 季恬也不是有意要对方欠自己的人情。 她从中得到的好处就不消说了,光是清露丹就二三十颗,稍微多分点肉汤出去,也能促使他更加尽心尽力地收集药材。 就这方面来说,对方的优势,她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今天的宴会办得特别成功,最后结账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免单,要知道,她刚刚可是又从柳天龙那得到了张百万支票啊。 为了这点蝇头小利,给夏县长留下小尾巴,确实是不利之举。 她和夏县长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实在没必要,做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最后实在推脱不过,周大发只好给她打了个六折,基本就收了个成本。 这次,季恬倒没推辞,有时候,要适当地接受别人的心意,反而会让对方更加开心。 一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留回寰的余地,实在不是处世之道,有道是刚过易折啊。 果然,见到季恬点头应下后,周大发是眉开眼笑,态度又热情了几分。 他认为对方既然接下了示好的举动,就表示以后有往来的空间,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感情嘛,都是处出来的,至于其它的,将来再说。 陈昌桂他们白吃了一顿后,守在酒店门口,单等季恬一家出来。 吃到嗓子眼的美味,也不能平息他们内心的愤怒,有这么做亲戚的吗?躲避着不见人。 好啊,他们就在这等着,难不成能躲在里面一辈子? 良久,终于看到季恬一家人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得瑟,熬不过了吧?舍得出来了吧?哼,跟他们斗心眼。 季革命见到他们,就没好脸色:“你们来看什么?赶紧回去,关上门呆着吧。” “爸,我错了。你原谅我们吧?”早已商量好对策季兴翠,无可奈何地哀求着,她也是没办法,相对于老父亲,哥嫂一家,只能选择自己的小家庭。 “别叫我爸,咱们没关系。你别逼我登报发表声明。”老爷子一点也不为所动,又朝孙女婿吼道:“还不带孩子到车上,吓到怎么办?” 蔡元清楚老爷子也不是冲他,遂一点不计较。要说最能理解此时对方复杂心情的,还是非他莫属。 登报断绝关系?陈昌桂眼皮一跳,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没有公开,那说明还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机会。要是大白于天下,不是就跟扒光衣服似的,一点借势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一把拉起还在哭哭啼啼的老婆,暗骂她的没眼色,上前赔着笑。 “爸你别生气,兴翠她是想起早逝的岳母了。都说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要是岳母还在世,一定不会让哥嫂子这么糟践的。” 季母哪受得了对方的含沙射影啊:“爸,这是人话吗?” 老爷子被得咳嗽不停:“滚,你们给我滚。” 陈昌桂还真是让人佩服,也是一人才,要放在战争年间,绝对是一打不死的小强。 “爸,我是浑人,说话不经过脑子,你老别计较。”他的眼珠滴溜一转:“嘿嘿,想让咱们不出现碍眼,也不是不能谈。这样吧,只要你们答应一件事,咱们立马滚的远远的。” 季恬被这家人的无耻给气笑了,这脸皮绝对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老爷子此时也冷静下来:“哦?你说说看?” “爸,是这样的。晓敏是你的亲外孙女吧?到现在还没说婆家,不知情的说起来,名声上也不好听,是吧?”陈昌桂搓着两手,道:“孙女日子滋润,名利双收,外孙女却凄凄惨惨,偏心眼也不是这么偏的啊。”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晓敏说个婆家?”老爷子仔细地看着众人,接受到亲身女儿的期盼目光,微微一顿后,就跳过不提。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老爷子,通透!”陈昌桂竖起大拇指,夸口称赞。 “这事啊,还真是有心无力。”老爷子缓缓而又坚决地摇头。 以前儿子,儿媳不知给介绍多少个,但人家愣是眼光高,一个都没瞧上。 现在嘛,倒是有条件给她说更好的,但是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他绝对不容许这种品行不端的,去祸害别人的家庭。 陈昌桂咪了咪眼,将手里的烟头,在地上踩了踩:“爸这是太谦虚啊?” “谁不知道,如今的季家在咱们原县,那都是首屈一指的。”他冷笑出声:“往来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豪门大阀,侄女有心从指缝里漏点出来,也够晓敏享受一生的了。” 季恬也不再装哑巴:“凭什么要帮她呢?我可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 “侄女,你和晓敏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用时兴的词来说,那就说好闺蜜。你就忍心看着她年近三十,还孑然一生?白白浪费女人的大好光阴?” “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说不定,将来晓敏还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呢!”陈昌桂发出大家都懂的笑声。 “不敢宵想,呵呵。陈晓敏,你有白白浪费光阴吗?”季恬看着躲在阴影里,低垂着头不出声的陈晓敏,特意在‘白白’两字上加重口音。 “嘿嘿,叶子豪,peter,马庆,这一个个的都算怎么回事啊,乐不思蜀?” 今儿的事,要是说其中没对方的挑拨,打死她都不信。 所以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好不留情地揭穿事实的真相。 看她还装不装置身事外,一脸无辜地看热闹? 陈晓敏听后,脸色惨白,眼里的嫉恨,再也不加掩饰地朝季恬射来。 自从所谓的表姐和叶子豪离婚后,每见到一次,对方似乎就更漂亮一份。 如今更是喜得三胞胎,好像全天下的福气,全加注在一人身上似的。 嫉妒,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折磨着她,是夜不能寐,快要控制不住地要发狂了。 “你得意什么?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翻脸不认人。外公和舅舅们全迷了心窍,对你言听计从。外公,你们醒醒吧?”陈晓敏疯狂地叫嚣着。 季恬真是不耐烦和这种人计较,跟疯子将道理,能辩出个是非曲直吗? 她的手指轻微一弹,一团灵气直奔对方的输卵管,女人,生不出孩子,算是大惩罚吧? 如果,对方识相不来招惹她,也许有一天,心情不错,会帮着暗中解除。 假使,她还是似疯狗般咬着不放。再厉害的手段,她这也不是没有。 、第85章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带回去;好好管教吧。”季革命一脸的嫌弃;“如果你们再不听劝;就别怪我老人家动真格。到时候,仅存的一点父女情分;都荡然无存了。” “爷爷,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季恬帮着他顺气道,“咱们走吧,我扶你上车。” 季恬感觉后背都快给仇恨的视线给洞穿了;她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视线的主人,该是一副怎样扭曲的面孔。 对方除了用这种表达方式;还能怎么样呢?季恬表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老爷子唉声叹气:“恬恬,要是将来有机会,能拉一把那个忤逆女,就拉一把吧。” 刚才陈昌桂的话,终究刺激到了爷爷,老人家还是心软了。 “放心吧,爷爷。”为了安他的心,季恬嘴上答应得特爽快,心里呢,则截然相反。 “麻麻,我要去那边。” 如今,秋高气爽,夫妻两个想着三胞胎闷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就带他们出来转转。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收藏热居高不下,连原县这种小地方的老头老太都知道,将家里的角落四处翻翻,保不准真能祖宗保佑,出现那么一两个老物件呢。 三胞胎特别兴奋,感觉眼睛不够使,这场景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确实新鲜。 季恬心下叹息,以后还是少带他们出来为妙,真够折腾的,一点也没有被人当为焦点的自觉。 孩子们被灵气滋养,圆润可爱,再加上一色的打扮,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这都谁家的孩子啊,太可人了。”有路人的眼光,不断地往他们这边瞄。 “这都不认识啊,季大夫家的啊,听口音,你也不是外地人啊?” “一直在外地,刚回来。怎么,这季大夫很出名?大家好像都熟悉似的。” “什么叫很出名?那是相当有名。”搭讪的人兴奋了,感觉自己的好口才,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当下,口水齐飞地述说着季恬的事迹:“要说,季大夫啊,那可是咱们原县的骄傲。。。” “哦?”听的人若有所思。 “麻麻,我要这个。”小双抱着一套猴木雕爱不释手。 “老板,这怎么卖啊?” “季大夫寒碜我们不是?既然小闺女喜欢,拿走就是。” “这不太好吧?你们也是小本生意。”季恬可不想占这种便宜。 卖猴木雕的笑笑:“不值当什么钱,季大夫千万不要有负担,下次再来照顾我生意就是。” “妈呀,有人晕倒啦?”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见到有热闹看,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地向那边涌去。 “季大夫,请你帮帮忙?” 这种小地方的古玩市场,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想等到救护车,最起码二十分钟以后。 “走吧,去看看。”季恬心里叹了口气,想安生地逛会街,好像都有点奢侈。 “让让啊,季大夫来啦。”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通道。 季恬看一中年男子就这样躺在马路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年头,哎,都担心惹事上身。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 “季大夫,求求你帮我证明证明清白。”买玉饰的老板像是看到救星:“他好好的蹲这看挂件,突然就倒下去了,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冤枉啊。” 他是叫苦不迭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摊上这档子事。 如今的人命宝贵,要是有个好歹,肯定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啊。 “你别着急,看看再说。”季恬将小双,放在蔡元的面前:“看紧他们,皮着呢。” 三胞胎从小耳濡目染,早就明白是什么事。当下乖乖的,站在地上,靠在巴巴的怀里,时不时观察观察众人,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这是?”季恬看看男子,半响,拿起玉件一阵端详。 “季大夫,这人是不是突发什么心肌梗塞之类的?完全不关我的事。”老板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呵呵,跟你啊,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关系。” “季大夫,快说说怎么回事啊,咱们都快被绕晕了。”周围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吧。”季恬笑笑道:“罪魁祸首就是这玉挂件。” “哈哈,这又不是聊斋,玉件还能吸人精血不成?”大家都哄堂大笑,不以为意。 季恬也不在意:“老板,这些玉件打哪来的?” “哪来的,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玉饰老板着急道:“前儿从一男人手里收来的,为了这堆东西,我全副身家都搭上了。季大夫喜欢,随便挑,绝对的好东西。” “东西是不错,可惜是陪葬品。”季恬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但是这些玉饰上的浓厚的煞气,是瞒不过她的。 “你的意思是?”玉饰老板就靠这个吃饭,瞬间想通了关节。 “可是卖东西给我的人好好的,我也活蹦乱跳的啊,怎么他就?” “平时保养好的,遇上煞气,只会感觉有点疲惫,没什么精神。但是身体不好的,呶,就如中年男子,立马中枪了。”季恬解释道。 “我就成冤大头啦?”老板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有点浑身不得劲呢。 说到底,中年男子有个万一,还真与他脱不了干系,当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季大夫身上。 “季大夫,你行行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行啦,别聒噪了。”看诊最忌吵闹,季恬实在忍不住,训斥出声。 她掏出金针,在内关,檀中,公孙处扎针,帮着男子护住心脉。 又朝蔡元伸手道:“秘制解毒丸。” 蔡元点点头,从贴身内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塑料瓶,从中倒出一通体乌黑的药丸来。 为了掩然耳目,蔡元身上的药丸,全都用这种小瓶装的,玉瓶实在有点太打眼了。 至于内甲,则是那条赤身金莽贡献出来的。 之前,季恬抽了个空,将它炼制出了六件小衣,父母,爷爷,三胞胎人人有份。 后来,材料还有一点富余,给蔡元也制了件,顺便还在上面缝了个暗袋,专门贴身存放药丸。 三胞胎见状,都拍拍胸口,彼此相视一笑,这是大家共同的秘密,内甲他们都有穿呢。 季恬将药丸塞进中年男子的嘴巴,心里叹了口气,之前炼制解毒丹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家里人还没用上,倒先给外人做贡献了。 不过相比清露丹,还是用解毒丸吧,至少没那么肉疼。 二十分钟后,季恬顺势收针,男子立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神啦,嗨。”人群就像捅了马蜂窝,本来还有不少对季恬心存犹疑的,现在也是心服口服。 “我怎么啦?头昏脑胀的。”男人坐起身来,有点迷惑不解。 “后生,你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啦?也是祖上显灵,遇上季大夫,要不然,嘿嘿。” “记着之前好像看一玉件来着,迷迷糊糊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饰老板见人醒过来,没事了,也就有劲头埋怨道:“兄弟,身体不好,别出来害人啊。今儿啊,差点被你吓死。哎呦,在我摊位出了点事,让我?哎。” 中年男子露出一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确实锻炼得有点少。” 季恬笑笑道:“以后注意就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再到医院检查检查,也好安安心。” 男人感激不迭,一个劲的道谢。 三胞胎抿着嘴,眼神闪闪发亮。 在他们眼里,麻麻此时的形象特别高大,威风得不行。都是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跟跟麻麻一样,也要这么本事才行。 蔡元看孩子们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偷笑不已,怪不得都讲究言传身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呢。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没出息才怪呢。 “想跟麻麻一样厉害,可不能光靠大脑想的,要好好跟太爷学本事才行。”蔡元适时提醒道。 “恩。”三胞胎都很严肃地点点头。 “季大夫,这些祸害,我也是不敢留了,全送给你,当做谢礼。”玉饰老板以退为进。 季恬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啊,这么多人盯着,料定她肯定不好意思太过沾便宜吧? “煞气,这东西,只能靠时间慢慢消散,我带回去,也没用啊。”季恬故作推辞道。 玉石老板被将了一军,立马愁眉苦脸,今儿发生的事,谁都长眼睛,这堆东西算是砸手里了,血本无归啊。 “不过,有几件东西,我还是蛮喜欢的,你出个价吧。”说着,季恬话锋一转,从中挑出玉质较好的。 “嘿嘿,拿走,拿走,我王麻子一口吐沫一个钉,说不收钱就不收钱。” 季恬可不想沾人便宜,数了两万块,递给他。 “多了,多了。”王麻子连忙摆手:“要不这样,你全带走吧。”连忙将剩余的几件东西,用布头一包,塞到季恬的怀里。 这次,她不推辞了,笑嘻嘻的收下了。 有煞气的玉石对别人来说,有害无益,但对她,却是多多益善。 找机会将煞气一除,就全是纯净的玉石了。都是好材料啊,正好她手头缺得紧。 、第86章 季恬他们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小琴就来说通报;说有人找。 “看病请预约;规章门口那都写着呢。”季恬对着来人说道。 王平一点也不以为杵;像他们平时出去采访;形形色色地人,遇到太多了。 冷脸的,奉承的;色厉内荏的。。。应有尽有。 “季大夫吧;你好,我是平扬日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 “记者;”季恬疑惑地看着名片,“刚才在古玩市场,好像见过吧?” 王平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季大夫好眼力,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见季大夫人气很高,一时好奇,就像路人打听了一番。”像是看到季恬眼里的疑惑,他主动解释道:“而且当场竟然能一睹季大夫的神术,真是叹为观止。” “谢谢。”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哪来的无缘无故地夸奖呢。 “呵呵,不知道季大夫愿不愿意做个专访?” 在他的印象中,谁遇到这种好事,都是难以抗拒,积极配合的。 要知道平扬日报,可是全国第二大报业,读者遍布国家的各个角落。能在这上面做个专访,不谈滚滚而来的名和利,最起码比窝在这个山沟沟里,要强上百倍。 “谢谢,承蒙你看得起。但是,抱歉,暂时没这个意向。要是有需要,我会主动跟你联系,你看行吗?”说着,扬扬手里的名片道。 “季大夫,我们平阳日报可是仅次于新国日报的,你再考虑考虑?”王平尤不死心地劝说道。 “我对目前的生活状况非常满意,感谢。”季恬一口回绝道。 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点恃才傲物,王平自然很清楚这点,立马转变思路:“不知道,季大夫需不需要经纪人?” “经纪人?我又不是明星,要经纪人干嘛?” 这小伙子也算个人才,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季大夫,说句实在话,希望你不要生气。”王平一脸可惜地说道:“现在什么不需要包装,还想着酒香不怕巷子深吗?太落伍了? 看到季恬认真倾听的样子,王平继续诱惑道:“我非常看好你,如果愿意聘用我做你的经纪人,保管短时间内,就能将你打造成全国第一名医。” “就凭区区一个记者?”季恬打断对方的高谈阔论,扬扬手中的名片。 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标注着,姓名,职位的。 王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有好多朋友在电视台,只要打个招呼,保准一路绿灯。” “类似前段时间,电视台包装的什么张姓神医一样?” “对,对,那是成功的典范。我敢打包票,季大夫的将来绝对比他红。” 王平一脸的憧憬:“区区个骗子都能炒作到那种程度,更何况季大夫你呢,可是名副其实的神医,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只是深在远山而已。” “神医谈不上。”季恬一点也没有被对方夸得飘飘然,要是没有修炼,她的医术,连自家爷爷都比不上。 中医这行业,就重要的就是经验积累,她的理论水平是足够的,最欠缺的就是实际操作。 要是没有灵气的辅助,肯定达不到如今这个高度。 对于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你的构思很诱人。”季恬肯定地说道:“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季大夫,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前前后后的考虑清楚。”王平大急,他实在不甘心,一条可见的财源滚滚地道路,就此在眼前消失。 “包装后,有了第一神医的名头,出场费?看诊费?”他努力地想描绘那时的场景,无非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短时间内积聚大笔的财富吧。 可惜这些都无法吸引到季恬,在她眼里,出名就代表着是非,还是稳扎稳打来得实惠。 她一直走的路,就是靠口碑,靠熟人间的相互介绍,如今看来,非常的有先见之明,凭空减少了很多麻烦。否则哪有如今的清净生活呢。 “王记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确实是无能为力。” 见季恬的态度坚决,王平只能悻悻然地告辞:“行吧,如果季大夫回心转意,请一定跟我联系。” “一定,一定。” “那人干嘛的?唠这么长时间。”蔡元见人走了,连忙上前问道。 “能干嘛,推销来了,想把你媳妇包装成天下第一名医。”季恬做了个鬼脸:“小琴,以后来客,不相干的就不要放进来了。” “嘿嘿,我媳妇还用得着他包装?” “别自恋了。”季恬嗔怪道。 季母掀开帘子,气喘吁吁地跨进来,打断了两人间的暧昧:“快去管管几个小魔星吧。哎呦,折腾得,累死我了。” “又怎么啦?”季恬故意打趣道:“呵呵,妈,他们听话乖巧的时候,是你孙子;调皮捣蛋时,就成我儿子了。” “贫嘴,快看看去。正追鸡赶狗呢,弄得鸡飞狗跳的,到处都是鸡毛。” “都干嘛呢?”季恬拍着手,喊停他们。 三胞胎哼哧哼哧地跑着,头上身上全是鸡毛,手里拿着树枝,赶着一群到处飞的鸡鸭。 “麻麻,小鸡天天在窝里睡觉,懒死了。” “是啊,得跟太爷一样的锻炼身体,才能长得壮壮的。” “恩,”小双的头重重地点着:“这样五毛的肚肚,才不会饿。” 一人一句,很快交代了前因后果,弄清楚原委的季恬,有点哭笑不得,孩子太聪明,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之所以赶这些小鸡鸭,是担心它们长不肥,从而影响到灵宠的口粮。 这逻辑,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呐,小鸡不是懒,是在下蛋,就是你们天天吃的,香喷喷的蛋羹。” “真的?”三胞胎扑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是一只只蝴蝶,在上下飞舞。 “麻麻怎么会骗宝宝们呢。”季恬爱怜地将他们的灰尘拍打干净:“而且三毛它们长大后,可以自己去觅食,就跟动物世界里的蟒蛇,抓老鼠吃一样。” 三胞胎最喜欢看的不是动画片,反而是动物世界。 每次这节目时,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谁要敢偷偷换台,那绝对是捅了马蜂窝了。 季母听到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才叹了口气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得不服啊。” 王平闷闷不乐地回到省城地家中,唉声叹气的,感觉生活没一点乐趣。 “这幅德性干嘛?”他爱人不乐意了:“回家祭了个祖,倒长脾气了,给脸子谁看呢。” “别找事,跟你不相干。哎,人啊,这辈子,发多大财,还真是命中注定的。” “咱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要是没这个机会,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是,明明能够光宗耀祖,前途一片光明,却偏偏有人不珍惜。”王平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什么事啊,值得你引出这么多的感慨?”她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不明白老公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平确实有点不吐不快,当下,将遇到季恬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你说说看,多好的机会啊?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到时候,我这个经纪人,不就跟个大总管似的,不要富得流油哦。” “别做白日梦了,人家不愿意,你能用刀架人家脖子上啊?”他老婆开导道:“想开点吧。” “咳,说得轻巧。” “实在丢不下,就看看身边哪个有钱有势,急需看诊的,介绍到她那儿不就得了?”他媳妇满不在乎地说道:“到时候,人家肯定会有感谢费的啊。有钱人出手都大方,不就跟经纪人,没两样嘛。” “高,实在是高。”王平站起来,狠狠地亲了老婆一口:“当局者迷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得了中人费,又让人欠下咱人情,一举两得啊,哈哈。” “对,就这么办。”他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消沉,红光满面地在客厅中间来回踱步,眉头锁得紧紧的,显然是在盘点手中的人脉。 像是想到什么,一溜烟地钻进书房,在一大摞的名片中,翻翻捡捡。 “找到了,哈哈。”看着金字名片,眼中发光。 离王平第一次来访,仅仅隔了一天而已。 “别来了,我媳妇真不需要上报纸。”蔡元似是看出季恬眼里的无奈,帮忙解围道。 “兄弟,我们是来看病的。” “看病?”季恬之前也是误会了,以为这家伙是锲而不舍,专门磨她来的呢。 她抱歉地笑笑:“我们有点草木皆兵了。不好意思。” “不过季仁堂是需要预约的。小琴啊。咱们的号排到哪天啦?” 小琴来个本子出来翻翻:“一个星期后。” 王平旁边的男人,立马说道:“行,那我现在预约,赶紧占个号先。”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没有灵感,哎 、第87章 随着陆陆续续地;王平领人上门来预约看病;季恬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季恬感慨他人脉广之的同时,倒也没阻止,反正性质就跟黄牛差不多。 只要到季仁堂看过病的;都盲目的相信这儿。 哪怕是个小感冒;都争着抢着到这来看;预约不到名额,就强撑着等;反正说什么也不到医院去。 这情况弄得季恬有点无奈;但也没想过开放更多的名额。治标不治本;就是她全天守着季仁堂,估计都改善不了什么状况。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的逝去;一转眼就是两年后。 “妈,快来,大增欺负人。”小双作为家里的唯一女孩,骄纵点是难免的。 “什么大增,叫哥哥。”季恬训斥道。 这家里,也就她不娇惯小双,能稍微约束一些。 其它的即使要天上的星星,都绝不含糊地搭个梯子往上爬的类型。有时候,连两个哥哥都退避三尺。 “什么哥哥,不就早几分钟出来嘛。”迫于当妈的淫威,小双敢怒不敢言,暗自嘀咕道。 “谁让你偷懒,不早点出来。”大增有了人帮腔,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叫哥,哥,哥。” 对于几人间的排位之争,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惜每次都无疾而终。 小双是个猫性子,听大增一挑泼,顿时龇牙咧嘴的</br></br> 第 16 部分阅读 对于几人间的排位之争,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惜每次都无疾而终。 小双是个猫性子,听大增一挑泼,顿时龇牙咧嘴的,恨不得冲上去干上一架才好呢。 “都够啦,啊!大增,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季恬替闺女重新将头发梳好:“至于你,以后再敢大增,小增地没大没小,知道后果吧?” 小双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小屁屁直往后躲:“妈妈偏心眼,重男轻女。” “知道我重男轻女,还敢这么耀武扬威的?”季恬有点哭笑不得:“今天的大字都写完了没有?” 大增和小增一溜烟地回屋将练的大字,捧出来,给母亲检查。 “恩,不错,以后保持。” “小双的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随后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死死地关上。 “吃饭前,要是还没完成,小心你的屁股。”季恬在门口喊话,想想还是加了句威胁:“到时候,谁护着都没用的。”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格?” “还不是随你?难不成真是垃圾堆捡来的啊。” 季母担心小孙女又挨揍,假装拿着水壶,给鸡鸭喂水,看情况好随时增援:“每天让三四岁的孩子,练几个小时的大字,你这个当妈的,真够狠心的。” “妈,我小时候不也这么过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季母说不过闺女,索性耍无赖:“孩子已经够懂事了,到外面看看,哪个像他们这么乖巧的?” “妈把我说成暴君似的。练完大字,他们想怎么玩都行,只要不把家拆了就好。” “说暴君都是轻的,小心拔苗助长。” “奶奶,我们不累。”小增适时地上前表现乖巧。 “哎呦,我的乖孙啊,这两天又瘦了。来,跟奶奶到厨房,喝点汤补补。” 见有小灶可以开,大增自然不能让弟弟独享,也上前讨好:“奶奶,我的手腕都酸死了,看,全红了。” “好,好,都跟我来,咱们全吃光,一点也不给你们狠心的妈留。” 等全进厨房后,院子安静下来,一条长约一米的翠绿身影,瞬间盘上了季恬的腰。 它紧紧地环绕着季恬,猩红地蛇腥子,张牙舞爪地张吐着,成人拳头大小的身子,给人一种浓厚的压迫感,要是外人看见的话,估计立马会吓得晕过去。 “大毛,乖,不是让你回来时,缩小身子的吗?”季恬宠溺地摸着冰冷地蛇头。 大毛讨好地吐吐腥子,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小,最后变成刚出生时的一尺来长,乖巧地盘旋在她的手腕处。 这也是变异蛇们与身居来的神通,身体可自行变大变小,减少了季恬心头的一件心事。 当初那条赤身金莽,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自身变异不提,产下的几个后代,也具是不凡。 特别是大增,他的三毛,竟然带着天然的毒素,比眼睛王蛇,还要厉害几分。 随着日益成熟,毒素越加厉害,如今的它,瞬间毒死一头成年壮牛,不在话下。 有段时间,搞得小增和小双是吃味不已,实在是嫉妒哥哥的好运气。现有孵化出来的几只卵,也就是大增一人中奖而已。 “媳妇,吃饭啦。”蔡元隔空喊话着。 夕阳的余晖,斜射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渡上一层金辉似的。 夫妻二人一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到哪,他都是充当季恬的助手。 季恬眯了眯眼,老天真是会差别待遇啊,凭什么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女人,越老就是豆腐渣啊。 而且蔡元如今也跨入炼气二层,洗筋伐髓下,更是添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惹得大媳妇,小姑娘的,没少偷瞄。 “摆造型给谁看啊,又没外人在。”季恬斜瞪了他一眼。 男人越来越有男子气概,季恬满心自豪得同时,也是止不住的郁闷,被其它女人觊觎的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受。 蔡元闷笑出声:“就这点男色,得好好利用,好把某人迷得神魂颠倒。” “嗤,拉倒吧。”季恬傲娇地说道:“修真之人,五大皆空,男色在我眼里,都如浮云。” “还五大皆空呢,又不是和尚尼姑的。”他宠溺地捏捏媳妇的小鼻子。 “别闹,喊你闺女也出来吃饭吧,被我罚在屋里练字呢。” “这个年岁最是好玩的时候,别太拘着了,省得抹杀了她的天性。”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们基本不要我操心,都很自觉呢。”季恬微微一下,意有所指似说道:“我可是下了紧箍咒的,满五岁后,谁没达标,哼哼。” 蔡元自然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小家伙们眼馋他们的修炼,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呵,大增和小双还好。小增就跟个老学究似的,整天捧着大部头不放手,看得津津有味的,有时候,我都害怕那些硬壳子书,砸到孩子。” “小增最聪明腹黑,看问题也远,比我们都差不了多少。”季恬感慨不已:“反正我这当妈的也有自知之明,瞄到什么《道德经》、《南华真经》、《三洞经书目录》就头晕目眩。” 蔡元也是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小儿子估计是三个孩子中,走得最远的。” “咱们也就这么大的能量,只能看各自的机缘了。” “别贪心不足了。”蔡元抚平媳妇因发愁皱起的眉毛道:“现在说起咱家,谁人不羡慕啊?” 等人全聚齐后,老爷子已经自斟自酌地喝上了,偶尔还夹几个花生米,佐佐酒。 他如今的日子,那叫一个舒心,每天有山味吃着,孙子,孙女又孝顺,基本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哎,唯一发愁的是,三个曾孙儿啊,都太优秀。 本来还想着,矮子里拔将军,挑一个继承季仁堂的。 哪知道孩子们的资质一个赛一个的出色,让放弃谁,都如剐肉似的揪心。 最后,实在没办法,大手一挥,医术,三孩子谁也躲不掉,全学。 “爷爷,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虽然有点啰嗦,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哼,老头子就这点乐趣,你也要管啊?”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我身体倍棒,好着呢。前儿啊,一对二,还将老孙和老龚都给干趴下了。” 老孙,老龚就是之前落户季家村的三家之二。 经过几年的相处,村民都知道,这几人虽然有权有势,但也不是瞧不上普通老百姓,仗势欺人的家伙。倒也和他们慢慢有些来往,日渐融洽起来。 孙老他们也不矫情,谁家有红白事,都是逢请必到,还附上贺礼,赢得了不少的好口碑。 “谁这么张狂,不将咱们老哥几个放眼里啊?”还真不能背后说人,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孙老,龚老,钱老,快坐,正好马上开饭了。”蔡元连忙招呼道。 “哈哈,元子,恬丫头,不好意思啊,又来蹭饭啦。”孙老他们老脸一红。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季恬家的饭菜那么香呢。 也不知怎么长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换个人家烧,还真煮不出那个味道来。 就是不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只要吃了她家的菜,都是难以把持,下次还想吃。 “太见外了,孙老,不就多添几双筷子嘛。” “好,季老头,咱们今儿都放开肚皮,好好较量一次。看谁把谁喝趴下,谁退缩,谁就是狗熊。”孙老率先向季革命开炮。 、第88章 “谁怕谁啊。”季老爷子输人不输阵;“光说不练假把式,咱手上见真章。” 季恬笑看着几个老顽童;挽着袖子;踩在凳子上;摩拳擦掌地叫嚣着要较量一番。 “妈,咱们再去整几个下酒菜吧。他们这儿,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季母哪有不应之理,麻利地取下过节存下的猪耳朵。没几分钟,一盘猪耳朵;一盘鸡杂,一碟麻油芝麻野菜就弄好了;吩咐闺女端出去。 “恬丫头;麻烦啦。”孙老说这话时;有点大舌头,显然是喝高了。 “不客气,你们尽兴就好。” “丫头,别急着走。”孙老拉过凳子,示意季恬坐下。 “这两年,咱们落户季家村,彼此间处得不错。我也真心实意拿你当自家孙女看待。”孙老力图保持着清醒,打着感情牌。 “孙老这是看得起我们。“想着重头戏终于来了,季恬含笑说道。 “恬丫头的医术,说句良心话,绝对是老头子见过的第一人。” 孙老想着对方应该明白自己这是有所求了:“我侄子孙洋前段时间,跟意大利的当地人起了冲突,被下了黑手,如今躺在家里,不能动弹。” “孙老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动身去意大利一趟?” 孙老以为他还要大费口舌呢,没想到直接被挑破,也顾不得酒精上头:“是啊,洋鬼子的私人医生哪能让人放心啊。还说他脾碎裂,呸。” “手续上面就拜托孙老了,元子肯定跟着的,还有三胞胎,也想带出去见见世面。” 这也是季恬没有含糊,主动答应下来的原因,就当带孩子去异国度假了。 孙老听了,开心之极,连忙打包票,明儿一准就能办好。 拖着龚老他们,和季老头拼酒,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打好关系。虽然喝醉酒难受,但相比说动恬丫头去意大利一趟,还是值得的,也不枉费他花了一番心思。 这几年,跟季家处下来,也算摸到一点命脉。 用权用势压人,根本行不通,像这样真心来往,反而更容易让他们接受,经过一番水磨工夫,也算有些成果了。 三胞胎听说明儿要出国,还是一个他们从没去过的国家,个个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倒是小儿子,一个鲤鱼打挺,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把后天的功课补上。” 季恬刮刮他的小鼻子:“就你会卖乖,现在的任务是睡觉,等回来,再慢慢补上就是。” 小增嘿嘿一笑:“我们是要坐飞机去吗?” “当然,难不成,真以为妈妈的修为,能支撑着过一个太平洋吗?还要带上你们三个垫头。” “没事,坐飞机也蛮好。”小增立马安慰道。 “外面不比在家,一定不能淘气,有什么事,要提点哥哥和妹妹,知道吗?” 小增将自己的小胸脯拍得砰砰响:“我是小男子汉了,肯定能帮上妈妈的忙。” “好,就你乖。” 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总算在意大利晚上的八点钟,安全降落到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 刚下飞机,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孙家早就安排人过来接机,一行人又颠簸了个把小时,才来到位于罗马郊区的一处庄园。 看着眼前古朴似城堡的巨大庄园,季恬不由得咋舌,看来孙家的产业,还真够惊人的啊,在国外还能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 掩饰住眼底的一点惊讶,季恬带着蔡元和三胞胎,在佣人的带领下,回房休息了。 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加上倒时差,还真是够难受的。 季恬幻想着,有一日筑基了,定收集材料,炼制把飞剑出来。 到时候,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还不是任她游玩。 再带上孩子们,嘿嘿。可就真实现了,上午在巴黎看时装展,下午到香港喝下午茶的悠闲生活了。 蔡元拍一拍爱妻的脑袋,打断她的YY:“又做梦呢,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呢。” 季恬白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警戒措施做好了没有?” “放心,三胞胎身上都施了警戒术。也不知道孙家得罪了哪路神仙,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 “无非就是强龙和地头蛇的关系。”季恬有点幸灾乐祸:“都说猛龙不过江,这孙家的侄子,也真够傻的啊。” “咳,他们别不是以为咱是助阵的吧?”蔡元担忧地说道。 “我估计有这想法。这几天,咱老实点,省得不小心插足到泥潭里。” “哼,要是有人不长眼睛,打主意到咱的头上,定要他们有去无回。”蔡元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显能耐呢。”季恬嗔道:“孙家这回欠咱人情欠大发了。” “媳妇,我有没有能耐,你还不清楚吗?”蔡元跟媳妇挤眉弄眼地调着情:“恩?” “嗨,臭流氓。”季恬作势拍了一下:“哎,你说说,这孙家是不是故意将咱们拖进来的?” 蔡元整整心思道:“估摸着不可能。应该是孙洋得罪了当地不小的势力,没人敢医治他,又不能动弹,才找上咱们。” “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季恬笑笑道:“我们在外的形象,可一直都是手无寸铁的良民啊。” “别想了,睡吧。”蔡元抱紧媳妇道:“谁爱监视监视去。” 季恬看看睡得正想的三胞胎,枕着亲亲老公的胳膊,就进入了梦想。 他们这一夜好眠的,可苦了在外一直用望远镜监视的几人了。 意大利的夏天,那蚊子也不是吃素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先吃了不少的苦头。 “老大也真是的,不就来了几个生面孔嘛,还带着孩子,有什么值得盯的?” “上面一句话,咱们累断腿,这是做小弟的本分。有本事将牢骚存着到老大前面发去。” “嘿嘿,别装正经了,等会换工后,再去尝尝昨晚那娘们。” “行啦,明儿再说吧。” 在离孙家十来公里外的另一处庄园中,几人正端着红酒杯,小声交谈着。 “孙,这次,我们合作愉快。” 一面部无须,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举杯回应道:“感谢阿莫尔,只要孙洋撤回国内,我也能大展拳脚,到时候,嘿嘿。” “只要按照之前的协议,对半分账,其它的我一概不问。” 华人男子连忙表态道:“只要本家传来消息,扶我上位,头期款立马就打到阿莫尔的账上。” 对于男子的许诺,他不置可否,挑挑眉毛,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今儿来的一对夫妻是怎么回事?我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我得到消息,是主家请来的中医,专门医治那废物的。”男子冷笑出声:“坏不了事的,早安排人盯梢了。” “中医?就是东方的巫术?”阿莫尔惊叫出声。 “嘿嘿,你要这么说也行,但是现在国内最不缺的挂羊头卖奶狗肉,浪得虚名之辈。” “真希望能见识一下,神奇的东方医术,对此,我可是仰慕已久啊。” “哈哈,这有何难。”华人男子大笑出声,对国内有点名气的小医生,他想捏就捏,跟捏死只蚂蚁似的,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等他们离开时,请人带过来就是。” “那就感谢了。”阿莫尔和男子干杯道。 哎,要是季恬在这的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开豪门倾轧,而且一来就被人预定好了。 神清气爽地吃了早餐,蔡元带孩子在庄园地逛了逛,散了个步,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和媳妇一起,去看看晕迷在床的当事人。 “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真够狠的,连脾都打碎了。”季恬看着快要休克的孙洋说道:“还好咱有准备,否则在意大利想配齐药材,还真有不小的麻烦啊。” 将行李箱中的药材,一一解开,递给蔡元煎药,掏出颗清露丸,塞进对方嘴里。 “小子,便宜你了,这孙家可就开了张八十万的支票啊。” “想开点,反正咱也是顺便来旅游的。”蔡元笑着开解道。 “只能这么想了,刚刚都有人出去报信了。咱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换住所比较好。”偷偷出去报信的女佣,打电话的内容,季恬听是一清二楚。 、第89章 罗马作为欧洲古城;整座城市洋溢着历史的沧桑感。 清晨静谧而祥和;路上到处都是拿着报纸和咖啡的上班族,这点在全世界好像都差不多。 季恬一家参观了西班牙广场和斗兽场;又喝了原汁原味的拿铁;也算不虚此行,尽情地享受了下异域风情。 这可苦了一直在后面跟踪的家伙们。 自从孙洋清醒,被运回国后,老大对他们的兴趣更大了,非要找机会绑过来见识一番不可。 阿莫尔非常清楚自己下手之狠;落他手里的人,非死即伤;就当初那华人小子的伤势来看;就是到医院紧急救治;苏醒也得在三天之后。 在华人家庭到达后的第二天,人竟然就清醒过来,绝对算得上是奇迹。中医吗,真是神奇的东方巫术。 打了个饱嗝后,三胞胎满足地靠在椅背上,让父亲给他们揉,撑着的小肚子。 “让你们吃这么多,活该。”蔡元弹弹大儿子的肚皮说道。 “好久没吃到炒菜嘛。”大增不满地皱皱鼻子。 “呵呵,说得好像离家有几年了似的。”季恬也打趣道。 “反正牛排面包特难吃,噎死人了。”小双连忙帮腔道。 别说孩子们了,就是季恬自己,也觉得饮食非常的不习惯。 一顿两顿还好,这才第三天,他们一家的胃就忍受不住地发出抗议了,只能满大街地寻找中餐馆。 可惜同样是中餐,但吃起来,好像比国内的饭店,总是少了那么一股味道。 但不管怎么说,口味上,好歹比烤肠、牛角面包、咖啡等这些东西合胃口。 “别抱怨了,等回去后,老妈亲自下厨,犒劳你们几个小鬼,总可以吧?”季恬将小双抱怀里说道。 一席话,顿时引来了三孩子的欢呼声,惹得周边的食客,频频朝这边张望。 “嘘。”小增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妈妈:“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太爷,爷爷,和奶奶了。” “小鬼精灵,怎么,才出来三天,就呆不住啦?”季恬爱怜地揉揉小儿子的头发道。 “哎,还是家好啊,现在总算体会到书上,所说的游子的心情了。“小增小大人般的感叹,引得季恬哭笑不得,亲了他一口又一口,爱不释手。 “真是傻儿子。” “妈妈,以后我们出来玩,绝对不能呆得太久。”大增觉得忍受这种饭菜,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啦,好啦。妈妈知道了。”季恬保证道。 三个小家伙这才踏实下来,专心致志地享受二十四孝爸爸的按摩。 “后面的几只苍蝇真讨厌。”小增斜睨着一直跟踪的两人,不满地嘀咕道。 “呵呵,现在体会到,什么叫人无害人心,虎有伤人意了吧?”蔡元不失时机地教导孩子。 “懂啦。”三个小家伙齐声答道。 这场面,萌翻了不少欧洲少妇,能说什么?美是没有国界的。 “该到解决他们的时候了。”季恬恨恨地说道:“本来还想顺道去米兰观光的,这帮家伙,真会扫兴。”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蔡元跟孩子们说着悄悄话:“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女人。” “爸爸,这叫迁怒对吧?”小增眼睛一亮地问道。 “聪明。”蔡元捏了捏小儿子粉嫩的面颊。 小增暗自默哀一分钟,这几个家伙,真没眼力见识,惹谁不好,非要惹到老妈头上。 季恬几人左拐右拐地,将他们引到一偏僻、黑暗的小巷子。走到头,见确实无路可走,是死胡同,才站住脚。 “跑啊,继续跑啊?”其中一说着台湾腔的家伙道。 他真是受够了,就因为父母是华人,跟着学习了一些汉语,苦差事就落到他头上了,害他走了那么多路,白白跟踪了两天,现在自然有不少的怨气。 季恬忍不桩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怎么跟小流氓调戏小女生一样的啊。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过害怕求饶,失声痛哭,甚至于吓得失禁的,就是没见过有人竟然当场笑出声来的,也太不符合气氛了吧? 不会是给被吓得神经错乱了吧?两人感觉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两人叽里呱啦的一阵意大利语,堂堂七尺男儿,感觉自身的尊严受到莫大的讽刺。 台湾腔的家伙,一把掏出手枪呢,对准了几人。 “不管你们是装疯还是买傻,都老实点,跟我们走,否则,枪子可不认人。”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季恬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怎么会将孩子们带身边冒险的。 她虽然不担心子弹,但就怕忙中错乱,误伤了宝贝们。 仅仅炼气期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和热武器做对抗,这也是她一直保持低调无害的用意所在。 “小心点,注意走火。”她使了个眼色,吩咐蔡元保护好孩子们。 “怕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台湾腔家伙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有点喜形于色。 “我们是游客,身上没多少钱的?”季恬故意做出害怕得样子:“全给你们,行吗?” “哦?钱是个好东西啊。”视线转移得很成功,他立马对旁边的意大利人翻译一通。 相比于台湾腔的家伙的自大,不谨慎,意大利男人可是稳重得很,全程一丝不苟,两手端着上膛的手枪,瞄准着孩子们。 其余的任由搭档发挥,他心里明白,要是出现纰漏,回去老大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那滋味,想到这儿,打了个寒战,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现在将你们的钱包都扔过来。”台湾腔的家伙神色一动,叫嚣道。 对方有个不逊色于欧洲人体格的男人,让他一时有点发憷,不敢近身。 季恬闻言,非常配合地将钱包扔过去。 台湾腔的家伙,欣喜地翻开扔过来的钱包,看见里面的数额,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兴高采烈地杵杵意大利男子的胳膊,嘴里大叫着:“发财了,发财了。” 趁着两人的心神都被金钱吸引的空挡,季恬正准备出手,用不怎么血腥地手段料理他们之时,有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绿影,抢先一步,闪电般地在两人喉结上咬了一口。 没一会功夫,他们就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地倒在地上,眨眼间气息全无。 袭击二人的,正是大增的灵宠三毛。 三毛作为变异毒蛇,毒死两个成年男子,根本不费事,这也不是让季恬惊讶所在。 她吃惊的是,假使没有大增的命令,灵宠是不可能自己主动去攻击的。 季恬担心这种场面在孩子们的心上留下阴影,将他们搂在怀里,安慰道:“不要怕,他们是坏人。” “哇。”三孩子闻着熟悉的味道,这才大哭出声。 再怎么聪明,毕竟还是孩子啊,“不哭,不哭,乖啊。” 季恬和蔡元两人轮番安慰着,对这种场面有点手足无措。 从小,孩子们就特别乖巧成熟懂事,遇到这种放肆大哭的情况,是微乎其微,他们也着实没什么经验。 这才像孩子嘛,季恬暗暗腹诽,就从前那样,他们这做父母的,还真是没一点成就感。 有了父母的安慰,他们渐渐停止了抽泣,改为小声地抽噎,显然已经恢复过来了平静。 “大增,做得好,对待想要你们命的家伙,坚决不能心慈手软。” “恩,他们是坏人,想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大增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抽搭搭地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弟弟妹妹。” “对,你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小增走过去,将两把枪捡起来,交给季恬:“妈妈,把这个收起来。” 孩子们是知道季恬有个珠子空间的,包括马蹄山的秘密基地,都是一清二楚。 每当有什么在他们眼里非常珍贵的东西,都会交给季恬保管。 季恬从善如流地收起枪支:“孩子们,我们得尽快离开。” 蔡元牵着孩子们在前面走,季恬则落后施了个火球术,两具尸体上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来。 没一会功夫,这两个人就灰飞烟灭了。 微风吹来,尘土四下飘散,两人存在的痕迹,彻底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真应了那句话:尘归尘,土归土。 施展个障眼法,也就没人发现,季恬一家在此出现过。 至于两人的叛逃失踪,阿莫尔的大发雷霆,就跟季恬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此刻的他们,正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归心似箭。 、第90章 “宝贝,终于回来啦;可想死奶奶了。”刚到家;三孩子就被季母一把搂在怀里。 “奶奶。”大增带着哭腔,抽泣着。 “怎么啦;告诉奶奶;受什么委屈了;”季母心疼地给大孙子擦拭着泪水;“恬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孙子孙女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哎,罗马发生的事,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他们了,两天过去了,还是有点蔫蔫的。 能怪谁?孙老?劫匪?亦或她自己? “妈,你也知道,国外的饮食,我们都不太习惯,所以。。。”季恬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季母对此将信将疑,狐疑地问道:“真的?” “是的。”季恬连忙保证道:“妈,他们都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比你更疼惜,更爱护。” “哎,以后还是少出门吧。”季母大为心疼:“孩子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转眼又消下去了。” “乖孙儿啊,等着,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说着,风一样的跑进厨房。 “妈妈,我们是不是很没用?”大增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季恬。 “怎么会呢,我儿子是最棒的。”季恬蹲□子,好让他们能看到她眼底的认真,证明所言非虚:“大增,小增,小双,统统都是。” 对于孩子们眼里的怀疑,她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危急,就是妈妈出手的速度都慢了一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增你的战斗天赋非常强,比妈妈都厉害。” “小增呢,就更不用说了,整天看收集来的厚厚的道家典籍,里面绝大部分的内容,连妈妈都一知半解,根本看不懂。” 小增受到表扬,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不安地嗫嚅着:“好多我也不明白,只是本能地觉得,内容很吸引我。” “没错,这就是天赋,只要坚持下去,你未来的道路,一定比爸爸妈妈宽广。”季恬肯定地说道:“是吧,孩子爸?” 没理由他当甩手掌柜啊,这么想着,蔡元也被拖进来了。 “当然,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们妈妈,然后生下了你们这三个小鬼。” 季恬眼珠一瞪:“在你眼里,我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这不是说到这儿嘛。恬恬,我错了,还不行?”蔡元可怜兮兮地求饶着。 爸爸的搞怪,一瞬间将孩子心底的不安散去大半,都扑哧一声笑出来。 孩子嘛,来得快去得快,相信用不了多久,最后一丝印记也会消逝无踪。 “妈妈,我们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小增扑闪着发光的大眼睛问道。 “肯定的。大增的战斗意识非常强,时间的把握非常到位;小增,你的领悟能力,专注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季恬非常肯定地确认道。 “看看外面,同样四岁的孩子,在做什么?上幼儿园,每天按部就班。闲暇跟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撒撒娇。要不就是读兴趣班。”季恬掰着手指罗列道。 “你们的优势非常明显,只要保持下去,再加上有意识的,不懈怠地训练,将来的成就一定非常惊人。” “妈妈,那我呢?”小双撅着嘴巴,委屈地问道,爸妈只知道表扬大哥和二哥,将她撇到一边,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的小公主啊,只要不那么刁蛮,就非常完美啦!”季恬打趣道。 “妈妈,讨厌,讨厌。”小双不依地折腾着。 “好吧,好吧,妈妈逗你玩呢。” 季恬将扭动不停地小身子摆正道:“你书法上的天分,别具一格,任何一个哥哥都比不上。但是如果不用功,仗着天赋好,他们马上就能赶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啦,啰嗦。”小双嘴敷衍着,但是眼里的斗志怎么也掩饰不住。 “乖孙啊,快过来,奶奶煮了你们最爱吃的腊肠饭。”季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哦!!!” 三孩子兴奋得一哄而散,看得季恬夫妻两个目瞪口呆,这美食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不过仅仅迟疑片刻,也快步跟上。 再慢一步,说不定连口喝的汤都没有。 还好家里有点积蓄,要不然还真养不起三个未来的大胃王啊。 至此之后,孩子们的变化显然意见,罗马事件,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好似一夜开窍,练字,阅读,背医书等等的学习,已经不需要季恬过多的督促了,每个孩子都很自觉。 经过一次深谈,才知道改变他们的根本原因,在于想拥有强大的实力。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妙,他们再小,也懂得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现在季恬每天就诊的时候,也会将他们带在身边,理论联系实际,步步充实着经验。 “太爷,妈妈小时候,也需要背这么多的医书吗?”小双坐在季革命的腿上,撒娇道。 “她啊。”季革命面带回忆之色,不经意间,当初扎着羊角辫的小孙女,早已长大成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小双这么乖巧,总想着偷偷摸摸地跑出去玩。” 小双得意地挑挑眼:“我就说嘛,妈妈小时候,肯定是个大笨蛋。” “没错,小双最聪明了。”季革命立马摇白旗投降道。 “那我们天天背这么多的医书,长大了就能向妈妈一样厉害吗?”大增也提出疑问。 “当然了,有句话叫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季恬在边上插嘴道:“我小时候就这么过来的。” “明天会有师傅过来,你们每天必须跟着锻炼两小时。”她补充道。 请师傅可是煞费她的苦心了,托了好多人,找了不少关系,才抢到一位。 “就是妈妈之前说的打拳吗?”大增眼睛瞬间睁得滚圆。 随着季恬的点头确认,他一蹦三尺高,兴奋至极。相比于整天闷在家中背书,练字,他还是更喜欢战斗性质的学习。 “说好了,谁临头退缩,逃避耍赖,小心他的屁股。”季恬发狠地威胁道。 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磨磨他们的性子。 小增绝对没问题,但是大增和小双,耐性上面就有点堪忧了,哎,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 “这么热闹啊,季大夫,呵呵,都在啊。“孙老站在门口说道。 这次倒没有约龚老,钱老一起,肯定有什么话,不方便,想单独前来沟通一下。 “孙老,快进来,这么见外呢。”事情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没必要抓住不放,季恬热情地招呼道。 中国是个人情本位的国家,她能推拒得了一次,但不可能每次都不近人情,除非能真的拉得下脸,否则惹上麻烦是早晚的事。 这次就是,虽然起因包含想借助于这次机会,出游一趟的动机,但不可否认,其中夹杂的方方面面的因素。 这次的教训,她谨记在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人情归人情,一码归一码,得罪就得罪吧,跟幸福稳定的家庭比起来,其它的都靠边站。 “季大夫,侄子的事儿,真没想到那么复杂。”这话,其实就相当于道歉。 除了刚开始,叫季大夫,后来熟悉了,都是随季革命,叫恬丫头恬丫头的,可见这次的事情,他也感到特别的棘手和抱歉,都不敢随便套关系了。 要是处理得不少,过去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双方的关系,绝对可能降到一个冰点。 “孙老,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一家都好好的在这儿呢,没断胳膊少腿的。”季恬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也没大碍了。” 要是不了解情况,还真有可能被糊弄过去,就孙老自己,事后听说此事的时候,都是被惊得一身冷汗。 家族的败类,也被迁怒了,自然没得到好下场。 “老头子也明白,如今说什么,也弥补不了这次的失误,只希望将来能有补偿的机会。”孙老慎重地表态,说完,不顾季家人的挽留,自顾自地走了。 他心里也清楚,以后恐怕只有孙家求到人家头上的份。 未知的事情才最可怕啊,据国外传回来的情报,两名黑手党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在此之前,他们的任务,是一直跟踪从中国去的季恬一家。 这不能让孙老不多想啊,所谓人老成精,他感觉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跟季恬他们脱不了关系的猫腻。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他这么急着上门,就是不想季大夫误会,从而嫉恨上孙家。 至于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季大夫对这件事情并不放在心上,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 哎,希望以后能慢慢弥补吧。 、第91章 季恬感觉自从去了趟罗马后;好似噩运缠身似的;什么小猫小狗都出来招惹她了;真是烦不胜烦。 喏,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季恬烦躁地捏捏眉心。 “亲家母;元子结婚这么久;我们两家也没坐下来,好好认个亲;真是失礼啊。”蔡母谄媚地笑道,“这整天瞎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一天天地就耽搁下来了。” 季母面色平淡地道;“什么亲家母,不敢当。” 蔡纪一点也不以为杵,帮着腔道:“婶子太见外了,谁都知道,元子是被叔叔婶婶带大的,跟亲生的没差别,叫一声亲家母,也不为过的。” 季母冷笑出声:“有什么过往,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假惺惺地套近乎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蔡母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强自忍下来了。 蔡元带着三胞胎,坐在一边,闻言,脸色冰冷:“当初应叔、婶子的要求,将全部的三十万积蓄,包括两辆大卡,都过户到你们名下,算做赡养费。” 说着,顿了顿:“那些数目,按道理,不说养老,就是身后事的各种花费也尽够了,不知道这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 季恬暗自叫好,给了老公一个赞赏的眼神,有些话元子能说,但她却不能说。 蔡母似是找到发泄口,也不再维持刚到季家时的慈母形象,破口大骂道:“狼心狗肺地东西,给了钱就了不起啊。逢年过节的连个礼都没有,说出去,要笑死人的大牙,被人戳脊梁骨的。” “没有我和你叔当初收养你,有你如今的好日子,啊?”蔡母毫不吝啬地将功劳都归到自家头上了。 “妈,说什么呢。元子如今过得好,也是他的造化。”蔡纪故作安抚道:“他的为人,咱们还不了解吗?能忘得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别着急。” 季恬冷笑地看着眼前地一唱一和,白脸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连三胞胎都不屑地翻白眼,也不知道,这家子,哪能这么大的自信,真把人全当傻子了。 蔡元拍拍小闺女的手道:“当初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签字画押的。就是上法院,我也不惧。” 蔡母气得个倒仰:“钱就能买断一切?买断所有的恩情?哪个王八蛋教你的?” “有人逼迫你们了吗?还是我这个白眼狼主动提出来的?” 蔡元冷静地说道:“当初为了凑齐你们所要的数目,积蓄掏得一空不说,连卡车都过户出去,还要怎样?非得我出去卖血卖肾不可吗?” “哼,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找谁评理,也不会惧怕。” 蔡纪笑笑道:“老弟,别着急上火啊,咱不是说到这嘛。你为人厚道,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呵呵,妈也是心里不平衡,年纪大了嘛,都理解理解,包容包容。” “反正我是没见过,没有任何付出,却总是空口白牙要求回报的家人。”蔡元不冷不热地回答道:“这就跟能共苦,却不能同甘,不是一个道理吗?” “反正说破大天去,你也不能置我们不顾。”蔡母说不出再多的道里,索性露出一副滚刀肉的神情:“你们这样的人家,想没脸没皮,就尽管做忤逆子。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有种放马过来就是。” 嗨,还讹上了,季恬不屑看着两人的嘴脸。 还好当初,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这种极品,不是说能打发就能打发得了的。 过的不好,还两说,巴不得离得八丈远,生怕上门占便宜。若过的好了,保准会千方百计地黏上来诉苦,好像谁都欠他们似的。 更何况,从两人的闪烁其词来看,这里面恐怕有事,不是上门打秋风这般简单。 “元子,孩子们都饿啦,你送送婶子和大哥吧。”季恬故意打岔道。 “这就是三胞胎吧?”蔡纪露出稀罕的神情,像是没听到弟妹嘴里送客的话语:“早就听说了弟弟的好福气,如今一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侄子们长的真俊啊。” 季恬笑笑并不答话,孩子一直都在跟前站着,说得像刚看到一样,这眼珠还真够小的,装腔作势。 真是什么树结什么样的果子,好子元子没沾上这家人的习气。 按道理,第一次见孩子,应该拿出点见面礼,或者包个红包吧?既然这般吝啬,那季恬也就没让孩子们叫人。 蔡纪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呵呵,侄子们出生的时候,一直在外面出差,都没能出席满月,周岁酒,我这个做大伯的,还真是失职啊。” 季恬夫妻对视一眼,这种借口,连孩子都糊弄不了,要知道,三胞胎可是快四岁了啊。 当然了,当初也没邀请他们就是了。 蔡母小声地嘀咕:“空有一身地好皮囊,连姨婆,大伯都不会叫,傻了吧唧的,将来的成就也有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大增气鼓鼓地说道。 “元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竟敢这样忤逆长辈,真是大逆不道。要是我亲孙子,早就一个巴掌招呼了。”蔡母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大言不惭地说道。 “还真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亲孙子。”季恬盯着她道:“要管教孩子,回家关上门大棒伺候吧。别家的事,不劳你老操心。” “唉哟哟,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元子,跟她离婚,有我没他,有她没我。” “你这胳膊肘还真够长的。”季恬讽刺出声:“一边呆着去吧。” “我们的关系好像没亲到那程度吧?哥,婶子,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请吧。”蔡元话里带出点怒气。 蔡纪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慨,从小,他就将这个弟弟拿捏得服服帖帖,没想到,自从认识这个离异的女人后,一切都变了模样。 “谁稀罕吃你家的饭啊,是龙肉不成?”蔡母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出了事,求我们登门,也不会来的。暴发户的嘴脸,摆给谁看啊?土包子,穷酸,瘪三。” 季恬内心一动,看来她估计得不错,里面还真有内情。 “看你那个矬样儿,连儿子的管教都插不上嘴,怪不得外面都传,你连个倒插门的都比不上呢,窝囊废的东西。”蔡母阴阳怪气地挑泼道。 “哪来的泼妇,再这么红口白牙的,真当老季家没人吗?”季父怒骂道。 他坐在边上一直不吭声,就因为对方是个女人。 好男不跟女斗,跟这帮臭娘们,还真有理说不清,省得搅合得不清,只能强自忍耐,但听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了。 “是谁传这种闲话,有本事当面对质。”季母也是气急攻心:“自从和恬恬结婚以来,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你的心思,堪称歹毒。” “别逗了,还亲儿子呢。”蔡母先前受了季兴国一吼,内心有点害怕,说到底,她也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但此时也顾不得其它:“谁信啊,也就是能拿捏元傻子罢了。” “叫你一声婶子是抬举你,还真拿自个儿当个人物啦?” 季恬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对方:“识相点,赶紧滚。我们家可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耀武扬威,摆威风,也得挑个地方。” 蔡母突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汗渍渍地不能动弹,惊恐地望向季恬,眼里充满了恐惧。 “妈,你怎么啦?别是心悸发作了?”蔡纪察觉到母亲的不妥,连忙翻着衣兜和口袋:“药呢,放哪儿啊?” 好不容易找到药,立马塞进她嘴里一颗,季恬也就顺势收回神识威压,看见蔡母那胆颤心惊的模样,心里也有点小得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可是,第一次试验啊! 看对方这模样,估计打死都不敢再登门了吧。 季恬猜得不错,缓过来的蔡母,越想越邪性,感觉这屋子阴森森得不行,好似有魑魅魍魉在边上伺机而动,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要不是儿子在边上,她早就夺门而出了。 “儿。儿。儿子,快走。”感觉自己大小便失禁的她,颤抖着说道。 闻到一股尿骚味的蔡纪,嫌弃地撇撇头,真是越老越没用,一个心悸,就能惹得大小便失禁,那将来呢?中风?痴呆? 蔡纪不由得浮想联翩。 哎,早知道就不和元子闹翻了,有个有本事的兄弟,不说能给他添加多少筹码,就说将来服侍爸妈这事上,就能省下多少麻烦啊。 在原县养老这种事,都是儿子的责任。 出嫁的闺女,除了逢年过节送些年礼。像生病住院,看病养伤,身后事等等所产生的费用,跟她们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如果一家有几个儿子,基本是轮流着来抚养,或者费用平摊的,谁都躲不掉。 想到这,不由得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失策啊。 、第92章 “元子;弟妹,妈有点犯病;这就先回去了。”蔡纪笑笑道;“刚才的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妈就这脾气;说话不经过大脑,咱们做晚辈的;多担待。” “要是因为这个生分了,不是得不偿失嘛。” 蔡元只是静静地听着解释;并不表态。 这让蔡纪有种有力无处使之感;只好尴尬地笑笑道,“妈是妈;咱是咱。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改天找个时间一块喝酒,叙叙旧。弟妹也来,正好我那口子也一起,都是亲戚嘛。” “那什么,就先这样,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你。”说着,拉着蔡母告辞离开了。 回头看着立马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铁门,蔡纪面上交替着羞辱和难堪,朝地上吐一口吐沫:“呸,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季母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各种跳梁小丑就按捺不住,粉墨登场了。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奶奶你别怕,我保护你。”大增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自从跟了雇佣兵师傅学了拳脚后,他的自信心空前膨胀。 无他,妈妈的判断非常准确,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果然十分强悍,连聪明的二弟都赶不上,这让他优越感十足。 听见这么贴心的话语,季母内心十分欣慰,搂着大孙子,就是心肝肉地爱个不行。 “马屁精。”小双翻了个白眼,随即也露出甜美的笑容,乖巧地说道:“我也是。” “好,好,都是好孩子,奶奶没白疼你们。” 看着几个孩子,围着季母讨巧卖乖,季恬也是十分无奈,她和蔡元两人,本质上都属于老实本分一类,也不知道他们,这见风使舵的本事,都遗传自谁的? “妈,别担心,干扰不到咱们的,搞得烦了,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季恬安慰道。 “真是想不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合干什么?是能多长快肉,还是怎的?” “据我估计,那边肯定出了什么纰漏。”季恬沉思道:“元子,你可别随便应承,什么都大包大揽。” “呵呵,媳妇,我有那么傻吗?”蔡元笑着道。 蔡纪带着蔡母去了趟医院,回到家后,阴沉着脸,不说话。 其它人,都不敢上赶着招惹,噤若寒蝉的。 “妈,受什么刺激了?吓得屎尿全出来了,真够丢人的。” 听见儿子嫌弃的话语,蔡母脸上隐现一丝委屈:“那地方邪门,当时,就跟掉冰窟窿似的,像有把刀悬脑袋上,命悬一线的感觉。” “中邪啦?大白天说鬼话,也要有人信啊?”蔡纪以为他妈是在找借口掩饰。 “真的啊,就跟绕鬼门关一圈似的。”蔡母就差赌咒发誓了:“这辈子,就是用八抬大轿抬着请我,也不敢到那儿去了。” “有那么严重嘛?”蔡纪唉声叹气道:“你一撂挑子,家里连个顶事的都没有了。” 要是以前,能得到儿子这么高的评价和褒奖,蔡母估计是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是亲儿子的看重呢? 可惜,之前那一遭,让她真尝到死亡的滋味。 一瞬间,领悟到,死亡其实并不是遥不可及的,那种恐惧也不是儿子的区区几句奉承话,就能抵消的。 她也算真正领悟到生命的可贵了,讪讪地开口推诿道:“从小你和那白眼狼,就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你出马保准比我管用一千倍一万倍。” 蔡纪暗自骂娘,他奶奶的,真要好得穿一条裤子就好了。 想占便宜,就得豁出去脸皮啊,要不然,多年的积蓄,都得填这个窟窿了。 一朝奋斗化为流水的日子,他是想也不敢想啊,只能寄希望于,那如今咸鱼翻生的讨债鬼了。 下定决心后,做了诸多的心理建设,才拨通了蔡元的电话,约好,明晚在东北土菜馆碰头。 蔡元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媳妇,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家肯定遇到事了。” “怎么,还是你婶子阴魂不散?” “不是,是蔡纪。”蔡元打趣道:“还装,被你那么一吓,谁敢上门啊。” “呵呵,谁让她骂谁不好,拿孩子们开刀呢。” 想到蔡母的口不择言,有恃无恐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做得好,就要这样才行呢。”蔡元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如今的幸福生活,是谁也不能破坏的。对于一切的反动分子,就要跟秋风扫落叶似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小样。”季恬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蔡元呢,美人在怀,自然不可能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 顺势搂住媳妇,一把抱起来,回房恩爱起来。 两人都是意志比较坚定的,对于房中之事,向来不会索求无度,比较讲究顺其自然。反正他们的生命应该有普通人的一倍,来日方长。 “你说,爸爸妈妈在干嘛,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一起睡。”大增问着三人中的军师道。 “在造人。”小增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胸有成竹地说道。 军师之名,也不是白得的,脑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典故呢,回答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小儿科。 “造人?神马意思?” “就是你们马上要有弟弟妹妹了。”蔡母好笑地解释道。 见闺女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立马偷笑一声,心领神会地,将三胞胎带回房,和他们老两口一起睡。 虽说,已经有三个孙子孙女了,但谁会嫌弃后代多啊?多孙多福气,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可惜,这辈子,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随着季恬和蔡元两人修为的越来越高深,子嗣上面也会越来越艰难,不出意外,这辈子,他们也只有三胞胎这三孩子了。 “妈妈。”三胞胎起床后,一窝蜂地扑到季恬怀里撒娇,好像离别已久似的。 “哎,宝宝们这么不待见爸爸啊,伤心。”蔡元故作哀怨。 “死样。”季恬娇嗔出声。 一夜的颠龙倒凤,眼角的春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得了白眼的蔡元,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痴呆呆地凝望着媳妇出神,身下的小兄弟也很直白,早已蓄势待发了。 见他□支起高高的帐篷,季恬立马敛住笑容,专心听孩子们诉说委屈。 本来蔡元的**就很强,修真以后,身体的素质,更是直线上升,纵然她也很强悍,但一夜下来,还是腰酸背痛。哪里经受得住,再来一次啊。 起床吃早饭,跟孩子玩一会,再看看医书,就诊,一天,就这么按部就班地下来了。 “真要去啊。”季恬撅着嘴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山上锄锄草呢。” 承包下来的山地上,早已长满了各种药草和果树。 再经过一两年的生长,差不多可以成熟收割了,到时候稍加炮制,他们季仁堂基本就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了。 欠各家的债务,也全结清了,以后地皮涨再贵,跟他们也没一毛钱的关系了。 “就走个场子,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蔡元哄着道:“也好表明咱的立场,省得总以为咱是摇钱树。” 季恬想想也是,当面摊开来,说清楚,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再不济,就当看不出猴戏,调节心情吧。 蔡纪见两人过来,老远就迎上来,热情地说道:“元子,孩子们怎么没带过来?” “他们跟着太爷下棋,懒得出门。” “呵呵,孩子都这样。”今天对方夫妻才是重中之重,蔡纪笑笑道:“弟妹,这是我儿子东东,媳妇少芬,都见过的。” 季恬笑着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其余的见面礼是一概没有。 华国一向讲究礼尚往来,她断没有充当冤大头的打算,哪怕几百上千块,对她来说,并不算个什么事。 叫少芬的脸,立马摆下来,耷拉阴沉着,好似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似的。 季恬一概无视,听着男人和蔡纪在打太极,寒暄着家常。 想摆脸子给她看,简直不知所谓,不清楚内情的,还以为,是他们夫妻两个,在求人办事呢。 待几人坐定后,蔡纪将菜单递给季恬:“弟妹,尽管点,想吃什么别客气。” 东东那熊孩子,霸道地一把夺过菜单,肥胖的小手指,点了一个又一个,让他老子脸上和煦的表情,差点僵硬在当场。 小孩子点菜,又不懂价钱,只管照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图片点。 季恬差点笑出声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啊,报应不爽。 、第93章 “呵呵;东东真乖啊,见来了叔、婶子;点了这么多菜来招待呢。”蔡元装着若无其事地自圆其说;“弟妹,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不要给想着给哥嫂子省钱。” “呵呵;差不多了;再点吃不完;也浪费。” 蔡纪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出来将信用卡带身上了,否则买单时现金不够;不丢死人啊。 “弟弟;你们如今名气这么响,钱应该赚得不老少吧?” 听着大哥拐弯抹角地打听自家的私事,蔡元有一瞬间,想将菜盘子扣他头上的冲动。 终于抛出心中最关心的话题,连少芬都顿了顿筷子,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给儿子夹菜,不过心不在焉的举动,和高高竖起的耳尖,还是深深地出卖了她。 “能挣什么钱?堪堪够应付一家人的吃穿住行吧。” “太谦虚了。怎么,跟哥哥也没个实话啊?”蔡纪故作不悦地说道:“难不成,还担心哥哥向你借钱不成?” 季恬撇撇嘴,这人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装什么装啊。 “实话实说罢了。”蔡元也跟着打太极道。 “呵呵,弟妹如今的名头,都传到外省去了。连名额都炒到五千块了,说赚得少,也没人信啊。”蔡纪似真似假地辩驳道。 “赚多,赚少,那都是我媳妇的辛苦所得。”蔡元话里充满了骄傲。 “那是,那是,弟妹是个能干人啊。” 接下来,酒桌上陷入一片沉寂,事儿没解决,估计谁都没胃口吃饭。 在少芬又是挤眉弄眼,又是踢腿暗示的举动下,蔡纪没法子,强撑着笑脸,干巴巴地道:“吃菜,吃菜,不要停筷子,这家味道还不错的。” 季恬只动了几口,就没什么兴趣了。吃惯了家里的原汁原味,对外面饭店用各种调味料,拌出来的菜肴,实在没什么好感。</br></br> 第 17 部分阅读 季恬只动了几口,就没什么兴趣了。吃惯了家里的原汁原味,对外面饭店用各种调味料,拌出来的菜肴,实在没什么好感。 蔡元明白媳妇嘴刁,也就没有强求。 说实话,连他都不想再磨蹭下去了,还不如回家,用嫩青菜下点面条对胃口。 “大哥,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出来听听,要是能帮上忙,弟弟义不容辞。” 蔡元简直不敢置信,惊讶挂满脸庞,要知道,此前他们一家的态度可是非常强硬的。还以为没什么希望了呢,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峰回路转。 哎,早知道元子这么面嫩,几年前就应该上门打秋风的,白白可惜了。 此时他顾不得深思,将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说什么?前面两年,卡车没上保险,你们就敢上路?胆真肥啊?”蔡元惊讶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哎,有什么办法,妈那个人的脾气,你也清楚,白白花上几万块上保险,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此时,蔡纪早已忘记,他也是抱了侥幸心理的,出了问题,却一股脑地将责任,全推到蔡母头上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能怎么办?孕妇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哎,医疗费用,误工费,赔偿费,精神损失费。。。弄得是一个头两个大啊。“蔡纪烦躁地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活该,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现在孩子多宝贵啊。人家要求赔偿再多,都是理所当然的。” 蔡纪苦笑出声:“可是开口就是二十五万啊。谁赔得起啊,家里又没开银行。” “二十五万是不少,但是应该没到掏不出的地步吧?更何况,当初,我可是一次性支付了十万赡养费的。”蔡元抛出心中的疑问。 “呵呵。“蔡纪讪笑道:“要是付了这赔偿款,家里就没剩多少积蓄了。你侄子马上开学要上各种辅导班,开销压力大啊。” “所以你们就把注意打到我头上?”蔡元怒极反笑道。 “你日子过得好,能帮着解决点,大家都会感念你的恩情的。特别是东东,会一辈子记得叔叔的援手之情。”蔡纪恬不知耻地说道。 二十五万,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个大数目,但先例不能开,否则这就是个无底洞,季恬心思一动,话到嘴边也噎下去了,把决定权交给了元子。 “要是有能力,弟弟倒不介意帮上一把,可惜爱莫能助啊。”蔡元故作惋惜地说道。 “小叔子,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们是土豪啊,日进斗金的。”少芬一急,插话道。 “赚是赚了点,这点,我也不否认。”蔡元点点头道。 “但都不是我的啊。你们之前不是说,我是入赘的,是窝囊废,在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吗?说实话,事实还真是如此。家里的大事小事,全是我媳妇做主。” 蔡纪夫妻两个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的,随即又将期盼的目光注视着季恬。 “哎,哥嫂子也应该有体会,养一个孩子不容易,更何况,我家有三个呢。”季恬哭穷道:“赚的钱,还不够填他们肚子的。说实话,还想着找机会,向你们挪用点呢。” 蔡纪的脸色难看之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在耍我玩吧?” “哥哥说哪里话,真是有心无力。” “元子,我再问你一句,当真铁了心,见死不救?” 回答他的,是高耸的双肩,和一脸无奈的表情。 蔡纪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头砸过去,可是残余的理智,提醒着他,双方的体格悬殊,动用武力,实乃是螳臂挡车。 终于接受现实后,如泄气地皮球般,软塌塌地倒在椅背上,也懒得装样子了,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们走吧,这顿饭,我来买单。” 蔡元和季恬也不罗嗦,招呼也没打,就打道回府了,实在是潇洒之极。 见两人远去的背影,少芬不甘心地问道:“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办?这两人,是咱能拿捏得住的?” “那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他们走啊,一万两万的,总能刮下来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咳,别说一万两万,就是一块两块的,都不容易啊。”蔡纪有气无力地说道,再不甘心,也得面对现实啊:“别说了,去把账结下,回家吧。” “这一大桌的菜,都没动筷子,打包吧。东东这熊孩子,没轻没重的点这么多,估计这顿饭,没个千把块钱,结不了帐。” “一千块啊,就算扔水里,也能听个响啊。”少芬心疼地说道。 “哎,谁能想到,狗熊也有翻身的一天呢?早知道有今日,就是把他当祖宗地供着,我也心甘情愿啊。” 随即似是想到什么,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少芬不解地看向丈夫,别是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吧。 “瞎想什么呢。”蔡纪骂了一句:“如今最后悔的恐怕不是咱们啊。” “哦?”少芬非常上道地,露出诧异不解的表情。 “咱们好得落了三十万和两辆大卡车。弟妹前夫一家呢,你想想。” “哈哈,没错。这家不得把肠子悔青了啊。下金蛋的母鸡,就这样白白推出门去了。” 果然,幸福都是比出来的,照这样来看 ,他们还不是最悲惨的。 “是啊,要是我啊,得天天悔得在家撞墙玩。”蔡纪的话里,难掩着各种幸灾乐祸。 他们猜测得不错,这几年,叶子豪一家,就没过个什么安生日子。 季恬家的生活越好,越蒸蒸日上,就越加衬托他们的有眼无珠,只要一出门,各种鄙夷,试探,嘲弄的眼神,纷纷沓来,想躲都躲不了。 烦躁的情绪,使得他们家的战争升级,没一天,不吵不闹的,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季大夫这头和叶子豪离了婚,那边立马一炮三响?这里面肯定有事啊,谁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深想,就心知肚明。 以前张远芳的所作所为,泼的脏水,全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连刘玫也是这么想的,几年来,她愣是连怀都没怀过。 张远芳还总把气发泄在她身上,整天冷嘲热讽的,受到的待遇,比当初的季恬,还要差上千百倍。 这种死缓的日子,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前段时间,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思,非拖着叶子豪去医院检查。 得到的结果,是两人都没有生育能力。刘玫因为流产过度,子宫膜太薄。叶子豪呢,则是输精管堵塞,还是不能治愈的那种。 虽然被判了死刑,但是刘玫倒真没多大的感伤,这种结果,比她当初设想的,要好上一倍不止。 这下,谁也甭嫌弃谁,凑合着过吧。 嘿嘿,从此以后,在家里抬不起头来的,是她张远芳。 由此可见,婆媳矛盾已经上升到何种程度。 、第94章 往后一段时间;蔡母仍是不死心地在季家村附近徘徊,找一些长舌妇;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但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迈进季家大门一步,真正避之如毒蝎。 再过了段时日;见收效甚微,好似她一人在唱独角戏似的,渐渐也有些乏味了。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折腾;人家都不惧;白眼狼夫妻两个是不会给她一个子的;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哪来到哪去了。 “阿弥陀佛,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呢。”季母开心地说道。 再怎么理直气壮,但由着老东西折腾,心里也郁闷得慌。 “听说她孙子病了,否则应该还能撑断时间。”季恬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以为多花时间磨磨,元子就能心软,替她家收拾烂摊子呢。哼,以后该老实了吧。”季母是一语道破其中真谛。 不管怎么说,这次隐形的战争,是她这边胜利了,以后也能少些烦人的亲戚,在耳边嗡嗡的,烦不胜烦。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村里好多人家的孩子都病了,你平时上点心,把三胞胎看顾好。”将蔡母这档子事料理完,季母转头又想起这茬来。 “放心吧,妈,他们身体骨结实着呢。” 日防夜防,小双还是中招了。 咳嗽,流鼻涕,发烧,才没两天,双颊上健康的红晕,就消隐不见了。 三胞胎从小跟着父母,受修炼时残留灵气潜移默化的影响,身体素质比同龄孩子,要好上几倍不止。 连小双都受到牵累,可见这病毒的威力非同小可。 还好,大增和小增的身子骨,比妹妹还要强上不少,成天呆在一块,也没受到感染。 原以为只是病毒性感冒呢,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轻意大敌了。 到此时,一个当头棒喝砸下来,季恬是再也不敢大意失荆州了。 将小双和家人隔离,她亲自上阵,亲自照顾,从看诊、抓药、熬药到喂药,一点不假人手。 季仁堂无人坐堂,也因此暂时歇业了。 这可苦了外面千方百计拿到名额的人,他们家里不是有孩子病了,就是有老人抱恙,哪哪都是迫在眉睫。 季仁堂名声在外,自然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专家、学者、教授在彻夜研究,齐心协力,通力合作,希望能早一日制出抗毒针剂,以防事态进一步扩散。 对于电视上那些安稳人心的新闻,老百姓从最初的欢呼雀跃,到如今的见惯不惯,哪里还有人会相信呢。 一会说还在研究,一会又说有了突破性进展的,真真假假,扑朔迷离,他们最终只能选择干熬或到医院进行摸索性治疗。 看着亲朋好友日益枯萎的痛楚,哪是区区煎熬两字能概括的啊。 当初抢到季仁堂名额的,特别是持有贵宾卡的,更是觉得庆幸万分,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才好。 可现在却连这儿都束手无策,关门歇诊,让他们有天塌下来之感。 季恬没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家女儿更重要的事。 这种新型病毒渗透在血液中,分裂极快,她只能根据喂药后的各种细微变化来摸索医治。 可以说,这次的事件,对她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每每神识消耗过度,她就盘腿修炼一会,再继续观察,力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苍白的脸色,乱糟糟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衣服,坚定的眼神,就是她此时的形象。 蔡元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通过同心契来感受媳妇的状况。 “恬恬,你注意休息,别到时小双痊愈了,你却垮了。”他站在窗外叫话道。 平时,也只能偶尔、间歇地叮嘱一两句,生怕打扰她的思路。 “不打紧,要是小双有个万一,我也不想活了。”屋里传来季恬因久未说话,而略显沙哑的声音。 蔡元先是错愕,随即狂喜,三天来,这是对方的第一次回复。 “媳妇,你怎么样?小双呢?” “我们都没事,小双也好多了。”良久,屋内才传来季恬疲惫的声音:“我已经摸索到脉络了,你去熬点参粥,等会等小双醒来,好补补元气。” “真的?太好了,我马上去。” 蔡元兴奋得跳起来,这是近段时间,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恩,酝酿了好久的方案,要是没把握,也不会告诉你了。”季恬的话里也透露出一股喜色和解脱。 “好,我马上跟爸妈,爷爷他们去报告这个好消息。” 这几天,家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愁苦地相对无言是最经常的状态。 小双的命运会如何?恬恬能不能力挽狂澜,将孙女(曾孙女)救回来?做到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没做到的事。这一点,他们一点底也没有。 连最活泼好动的大增,都小心翼翼地,好似一夜长大了似的,稳重不少。 现在有了季恬的确定,蔡元自然要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通报出去,让大家都放心。 媳妇的为人,他十分清楚,但凡有十分准头的事情,到她嘴里,也只会说七八分的成算,但这次她透露出来的意思,分明是板上钉钉,这如何让他不欢喜。 果然,得到准信的家人,顿时欢呼雀跃,压在众人心头的重担也消散不少,站起来,就想到后院去迎接小双的归来。 “再等等,现在紧要关头,都不要打扰恬丫头。”季革命一锤定音道:“儿媳妇,你去熬参粥,就用当初恬恬从深山挖出来的,有五十年火候的那株。” 季母忙不迭地答应了,连走带跑地去张罗去了。 “元子,你也去睡一觉,这几天辛苦你了。”季革命语气温和地对蔡元说道。 对这个孙女婿,他如今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老话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果然不错啊。 小双出事以来,所有人都是束手无策,没个主心骨,他这个做爸爸、丈夫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义不容辞地撑起整个家。 整宿整宿的没合眼,一步不离地守候在后院,安抚儿子,照顾长辈,就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啊。 恬丫头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这么个男人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就是现在两腿一瞪,也能合上眼了。 “我不累,小双肯定也希望睁开眼就能瞧见我。” 他倒不是在死撑,如今已经有炼气三层的修为,稍微疲惫点,用灵气运转下,立马就神采奕奕,坚持个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一点问题没有的。 “依你。”季革命说这话时,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欣慰。 “那外面要不要?” 蔡元问的是,聚集在季仁堂外面守候,等消息的群众。 好多人对季恬有盲目的信任,认为即使国家束手无策,她这也总会有解决方案的。 一传十,十传百的,连夜就过来排队了。好多懵里懵懂,没听过季仁堂名头的,也跟风地往这边来。 排队这种公平的方式,得到大家的一致拥护,等季大夫开门,来得最早的,自然第一个医治。 这时候,谁敢耍小聪明,自觉高人一等,想插队占先的,绝对会犯众怒。 晚来的见状,都通透、乖觉地按顺序排队。 有带凳子、椅子,甚至还有帐篷的,一溜烟地排开,一直排到村外,见不到头,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蔚为壮观啊。 这时候,季家村的村民都特别包容,在这种灾难面前,颇有同舟共济之势。 有帮着烧水的,有提供棉被的,反正是各尽所能。 “算了,等恬丫头出来再说。”季革命沉思片刻,还是否决道:“也许咱是好心。但恬恬那,倘若有个万一,这些人的情绪,可就控制不住了。” 蔡元听后,惊得一声冷汗,是啊,他只考虑到其一,没想到其二。 先有希望,后绝望,心潮起伏,情绪失控下,再良善的普通老百姓,都冷静不了啊。更何况,那些激进分子呢,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那时,季仁堂说不定,就成了这些人的发泄目标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蔡元恭敬地说道。 “好了,别拍马屁了。带大增和小增一起去后院,这几天,他们也受罪了,吃吃不好,睡不不好,净担心妹妹了。” “他们都是好孩子。”蔡元赞同地说道。 三孩子,个个都是他的心头肉,他的骄傲,手心和手背,谁都不能少。 大增和小增听到太爷说,马上就能见到妹妹了,小嘴抿得紧紧的,眼里的欢欣,怎么也藏不住。 、第95章 屋内的季恬正在做最后一次实验;几天来,她依靠神识,一刻不放松地观察;终于掌握病毒的一切分裂细节;删删减减;掌握了最新的配方。 哪些药材起绝对作用;哪些配合起来,相辅相成的;哪些是多余;没效果;需要剔除出去的。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整合,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瓦罐里的药汁‘咕咚’‘咕咚’地翻滚着,季恬蹲在那儿,一丝不苟地把握着火候。 等差不多的时候,歇了柴火,小心翼翼地将浓黑的药汁,倒在碗里。 “小双,乖,吃药了。”扶起昏迷的闺女,一点一点的将药喂进她的嘴里。 昨晚孩子昏迷不醒后,药汁都是经季恬的嘴,一口一口渡进去的。 神识观察到这副新配好的药喂进去后,那些病毒是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扫荡消灭了大半。 看着闺女稍微恢复了点血色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抹抹额上的汗珠,看来估摸着,小双等会就会醒来了,再两副药下去,就能痊愈了。 整整关闭三日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院外,有等候已久的爷爷,父母,丈夫和儿子,季恬眼角的泪珠瞬间滚滚而下。 谁都不知道,短短的几天,她承受了多大的心里压力。 真怕因为她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感受孩子的生命力,慢慢消退;害怕来不及拯救孩子的性命,亲眼目睹她的魂归它乡。 种种的痛苦担忧,日夜啃噬着她的心灵。 也许这就是母爱吧,如今,总算是深有体会。 恨不得将所有痛楚,转移到自己身上,代她受过,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经此一役,季恬感觉自己的身心,受到了彻底的洗礼,心灵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以前,同样是当妈的,但是和孩子相处时,更多的是以朋友的身份,如今却更能体会,那种深藏在心底的沉淀淀的爱。 “妈妈。“大增和小增,一见到季恬,就飞奔着扑过来。 “等会,妈妈洗过澡再说。”季恬以手势制止了大儿子和小儿子。 季母一听,连忙拉住他们:“乖孙啊,再等等,她身上肯定沾了不少的细菌和病毒,。让她洗过澡后,再抱你们。” 两孩子立马撅起嘴来,表示非常的不高兴,几天没见妈妈,他们都快想死了。 “恬恬,你别管,快去洗澡,身上的衣服也不要了,全扔灶膛里烧了。” “妈,小双马上会醒过来,下午再照这单子,熬两幅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季恬掏出药单,给蔡元使了个眼色:“我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实在撑不住,洗过澡后,会直接上床睡觉,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季母见闺女憔悴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闺女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了,她这当妈的,竟然没上心。 “都交给我们,你好好去补个觉,一切事,都等你醒来再说。”季革命发话道。 蔡元则努力压下内心的激动,媳妇这是要进阶了,修为这么久都没突破,没想打机缘在这等着呢。 不行,他得帮着护法,这是炼气期的最后一关,等巩固八层修为后,下面的最大关卡,就是筑基了。 “爷爷,我也困得很,不如,我也跟着去补个觉吧。” “都去,都去。这儿,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季革命大手一挥道。 洗过澡后的季恬盘坐在地上,内视着自己的五脏肺腑,经脉骨骼。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洗筋伐髓,她体内杂质已经肉眼不可见,跟初生婴儿一般的纯净自然。 如果有人能看到她体内状况的话,保准会惊讶地发现,其经脉是宽广无比,似一条条高速公路般四通发达,畅通无阻;骨骼上也泛着莹莹的宝光,似件件艺术品般,典雅不俗。 敛息凝神,将自己的心神调至古井无波的状态后,默默念动第八层的口诀。 随着灵气的聚拢和鱼贯而入,经脉很快就被充满,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向第八层的关卡进攻。 经脉的鼓胀,刺激得季恬紧紧咬住牙关。 这种痛楚,跟满清十大酷刑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感觉到心神受到疼痛的影响,连忙紧守灵台,进入冥想状态,慢慢的,一切痛楚都好似过眼云烟,消逝一般。 灵气团好似得到指令,开始有节奏地进攻关卡,这是炼气期最后一层阻碍,打通后,全身就真正再无一丝堵塞,形成一个内在循环,生生不息。 庞大的压力,使得八层关卡没有坚持片刻,便土崩瓦解。 蜂拥而入的灵气团,兴奋地叫嚣着,气势如虹地乘胜追击,一些小阻塞,根本没造成丝毫影响,便被击溃一空。 等体内循环首尾相接,相互呼应的同时,季恬的身体陆陆续续地冒出一些黑点,这些都是突破所清除出来的废物。 杂质越少,越接近先天,对进阶筑基期就越有帮助。 在上古时代,有季恬这般修为的,已经很少进食了,哪像她这个吃货啊,拒绝口腹之欲和众多美味,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 在她的观念里,那种生活,哪有一点乐趣可言啊。 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每天都为怎么增进修为而烦恼的日子,真是没办法想象,反正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蔡元见媳妇脸上露出舒爽、享受的神情,就明白是成功进阶了,现在已经在巩固修为。 看时辰,差不多过去一天一夜了。接下来,也不需要他的护法了,连忙和衣上床,赶紧眯一会,舒展舒展眼神经。 清晨,破晓的晨光,投在圆圆的露珠上,反射出泫泫欲滴的光芒。 麻雀在窗户上扑棱棱地扇动着,屋内盘坐的人儿,徐徐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穷尽天底下所有的词汇,也无法形容。 似是一潭涌现着神奇力量的湖水,又似笼上一层薄薄迷雾,意味不明,与它对视时,却似能看透人心。 季恬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半响,才想起之前的处境。连忙运转功法,果然是炼气八层,而且境界早已稳固。 内心是五味杂陈,有苦涩,有甜蜜,有辛酸,亦有满足。 几年间,她迈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坎,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终于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毕竟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年代,福缘深厚下,能达到筑基,已是最顶峰了。金丹什么的,只能在梦里想想而已。 要知道,进阶金丹期,可是需要磅礴海量的灵气的,就算整个原县的灵气全消耗光,也是不足以支撑的。 蔡元的呼噜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看着他霸道地占着抱枕,睡得昏昏沉沉的模样,季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有呵护备至的丈夫、乖巧懂事的孩子、开明淳厚的双亲、以及一分兴趣所在,蒸蒸日上的事业,女人一辈子,该有的她全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元子,醒醒。” 蔡元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把抱过媳妇,扔在床上,重重地压上来。 屋内的气氛顿时暧昧旖旎起来。 见蔡元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季恬连忙推开他:“起来吧,还得去看看小双怎么样啦?” 蔡元将头埋在季恬的颈窝,深深吸了口令人沉醉的清香,调笑道:“媳妇,你想太多了。” “是不是最近没满足你,让你这么日思夜想的啊?” “流氓,色狼,起开。”季恬气愤地尖声大叫道。 蔡元呢,则配合地露出j□j的模样:“叫啊,你倒是叫啊。喊破喉咙也用的,还是乖乖的从了爷吧,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两人的调笑声,被巴巴地守着房门玩的大增小增听到了,将门拍得咚咚响:“爸爸,妈妈。” “这两个臭小子,就会坏事。”蔡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们俩在干嘛呢,孙子再门口喊这么半天门,都听不见啊?” 孙子的委屈地叫喊,这么长时间都没得到满足,季母顿时不乐意了,站在院外,数落道。 “小魔星,连累咱们又挨骂了。”蔡元一把抱起小儿子,示威性地往空中抛去。 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这种举高高。 小增欢喜得咯咯的,像刚下蛋的老母鸡似的。 大增在爸爸腿边,眼巴巴地望着,眼里的期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等儿子们一一过足了瘾后,季恬才说:“走吧,一起去看小双。” 小双被季父抱在怀里,小口地喝着参粥。这小魔星,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最乖巧。 、第96章 “妈妈。”小双的泪水在眼眶里挣扎,伸出双手要季恬抱抱。 女儿一直是骄傲;张牙舞爪的;何曾有这么委屈脆弱的小模样;让她不由得感到鼻酸。 “还哭鼻子啊。”季恬抱起女儿哄道。 小双趴在妈妈的肩头低泣,妈妈身上的气息,让她倍感安心。生病期间;就是这鼓味道一直陪伴着她的。 “好了,以后都会好的。”季母也在旁边抹眼泪。 “恬恬;外面聚集了不下上千人,队伍已经接成长龙了。”季革命面色凝重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小双差不多痊愈了,就早点开门营业吧。” “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季仁堂;我一定全力以赴。”季恬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一点不含糊。 “好孩子,你的功德无量啊。” 季恬感觉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过她刚刚突破第八层,精气神都达到最佳状态,自然不惧这点挑战。 “元子,你拿个高音喇叭,到外面通报一下这个事,让大家排好队。小琴呢,也过去帮忙。”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道:“爷爷,麻烦你用大锅熬药。是同样症状的,直接现场服汤剂,然后再开两幅药,让他们自己回去煎。” “我们也去帮忙。”季父季母异口同声地说道。 “也好,等应付过这关,再慢慢休息吧。”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谁也躲不了清闲。 “爷爷,还有个事。。。”季恬踌躇道。 “是这样的,如今的情况特殊,想按部就班的,一个个收费,不太现实。我想着,不如直接在门口放个大箱子,诊费请大家看着给,各凭心意。你觉着怎么样?” 季革命想想,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好,虽然咱不差这个钱,但也不好明着不收费。升斗恩,斗米仇的,就依你说的办吧。” 消息出来后,外面顿时炸开了锅,个个欢欣鼓舞,跟过年似的。 有些脑子灵活的,连忙打电话,告诉亲朋好友,让他们赶紧往这边赶。 大家见状,也全反应过来,有样学样。 两小时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季仁堂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首先进入的,是持贵宾卡的,对此,大家倒没什么异议,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们,恨不得以身互换才好呢。 季恬陆陆续续地发出去了十来张贵宾卡,如今持卡的,有本人上门的,也有借给亲胖好友使用的。 这小小的一张,不起眼的卡片,在未来刮起了一阵旋风,被炒到了一个极高的价格。 徐文更是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他当初不放在心上的一张贵宾卡,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关系到自身性命的地步。 周大发呢,则更多的是庆幸,幸好当初没发糊涂,慎而又慎地将它收进钱夹。 这场际遇也作为谈资,在酒桌上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说出来炫耀,吐沫横飞地描述着他与季大夫的相遇。 喝过汤剂的人,立马感觉到不一样了,似有陈年旧疾被一朝拔出一般,浑身轻松。 这时候,所有人的心才算踏实下来,心里得意之极。 这次绝对是押队宝了,命总算保住了。季大夫果然没让他们失望,要知道,如今多少人躺在医院等死呢。 心存感激之下,门口的钱箱一会就被放满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自觉的。也有那么一小撮,装作视而不见,心安理得地离开了。还为沾了一点小便宜,而暗暗窃喜。 季恬对此,也是豪不在意,一样米养白样人,太正常不过了。 其实,哪怕钱箱里一块钱都没有,她也不会有计较和失落。 毕竟,最初的设想,根本是想免单的,钱箱子也仅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仅此而已。 “丫头,药材不多了,外面又排了上百人,怎么办啊?”季革命一头大汗地冲进诊室说道。 “啊?存货一点没有了吗?”季恬忙得晕头转向,却忘记了这茬。 “大概只够看十个人的了。”季革命也很是无奈。 季仁堂的各种常规药材,一般都有存货的。这是祖上存下来的规矩。一为防止药材价格波动反差大,二来就是为了预防出现眼下的情况。 “那现在调集药材,也来不及了。”季恬沉思了会,立即有了主意:“元子,打电话给夏县长,请他立马过来一趟。” “你是想?”老爷子人老成精,脑袋一转,就猜到孙女此举的用意。 “不错。这边的动静,是瞒不住的。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有人上门了。还不如,提早做个顺水人情。”对家里人,除了不能透露的之外,季恬从来不做任何隐瞒。 现代社会,可是有个叫网络的利器,它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夏天明来得比想象中的快:“妹子,是不是有人闹事?我马上调警察过来。” 季恬内心还是有些感动的,如今外面这种情形下,相信作为一方父母官的他,绝对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 但就是这种情形下,对方竟然第一时间赶过来,可见感情的真挚。 她笑着道:“哪来那么多的小痞子、混混的?请你来,是有好处给你哦。”说着,将治流行性病毒的药单递给他。 “金银花6克,黄芪10克,白术6克,贯众6克,苍术6克。。。。。。”夏天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妹子,这是?” “不错。”季恬肯定地点点头。 “这,这,太贵重了。”夏天明强自压抑着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的双手:“我何德何能啊?” 任谁有这么大的馅饼落到头上,惊喜、错愕、失态,都是在所难免的。 季恬理解地嗔怒道:“咱们好歹也是结拜的干兄妹,难道是说假的不成?” “不是,不是,主要是。。。” “姐夫,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我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外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传出去。与其那样,还不如给你添加一笔政绩来得实惠。” 夏天明这会已经恢复过来,听见对方的坦诚布公,更是觉得干妹妹品性的难能可贵。 换一般人,早就邀功请赏,指手划角的不可一世,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 炙热得烫手的药单,一瞬间让他联想了很多,这绝对会成为他仕途生涯最亮丽的一笔,没有之一。 中药繁琐,不适合普及,将药方送到科学院去? 那里实力雄厚,人才济济,绝对能第一时间,配置出西医的针剂,连夜下线生产,运到全国各地。 这得救活多少人的性命啊,想到这儿,夏天明的心情不由得更加火热。 也许,这也是季恬将它交给自己的原因之一,利用他的家族人脉。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功劳都是不可泯灭的。 “我明白了,恬恬。你这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恬心下感慨,到底是混官场的,里里外外,一眨眼的功夫,就想得彻底通透了。 “还别说,真有姐夫发光发热的机会。是这样的,家里的药材存货全都见底了。” 季恬指指窗外道:“外面呢,却还有上百的病人等着医治。能不能麻烦县长大人,调配一批药材过来,好歹将眼前这关糊弄过去。” “恩,至于费用嘛,有多少,算多少。”她补充道。 夏天明大手一挥:“什么费用不费用的。中央明文规定,这次的医治全程免费,按理说,是我给你钱才是。” “你稍等,回去第一时间,就安排专人给你送过来。” 季恬也不矫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安排:“那就谢谢姐夫了。” “哈哈。”能帮上干妹妹的忙,夏天明也很开心:“我就先忙去了,等风波平息后,我和你姐再过来蹭饭。” “随时欢迎。” “元子,你赶紧写大字报贴出去,将前因后果,条理分明地说清楚。咱们的奉献也要写进去,我可不想当无名英雄。” 季恬安排道:“一线科研人才肯定不会是酒囊饭袋,用不了两天,应该会有替代的针剂出来,让大家耐心等待就是。” “是啊,千万不要再跟风涌过来了,我这腰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季母揉着酸胀的腰肢说道。 “奶奶,我给你捏捏。”小增见缝插针地,显摆乖巧。 有好东西,当然要先顾家里人。他们都事先喝了预防针剂,也就不存在感染之说。 三胞胎也趁机跟在季恬身边学习,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第97章 果然;两天后;一款被命名为异性免疫球蛋白的药物问世了,被电视新闻轮回播放。 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各个国家第一时间;也派了代表前来接洽;想从中国购买专利,并预先定购一批针剂。 华国可谓一时风光无两;美国、小日本全都靠边站;大笔大笔的外汇涌入进来,国库充盈不少。 此间最大的收益者就是季恬了,在此之前;她虽然也小有名气,但远远达不到如今举国皆知的地步。 作为一位;最先研制出,抵制病毒并治愈患者的乡村医生,她的资料也第一时间被网友挖出来,点击量是节节攀升,比国家首脑,国际大牌明星的人气都要旺盛不少。 俨然成了一个草根崛起的典型,被亿亿万计的网名,视为新一代的人气偶像。 当然了,与之相对应的是,季恬有多火,叶子豪就有多臭名昭著。 正义感爆发的网友给他颁发了N个奖项,例如史上最有眼无珠奖;年度始乱终弃奖;当代陈世美奖;史上第一渣男奖等等。 可谓是载誉无数,实至名归。 连和刘玫的居所都被挖出来,大门,墙上,全是倾倒着通红的油漆,恐怖吓人,搞得张远芳他们神经衰弱不已。 睡觉都和衣而眠,挤一个房间,生怕这些激进分子,破门而入,鬼子进村,搞打搞砸的。 出门透气什么的,那根本是妄想,只要他们一露面,臭鸡蛋,烂白菜什么的,包准不要钱地招呼,真正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季恬是暗爽不已。 虽然叶子豪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路人甲,但谁让她是俗人呢,澄清、故作大度地原谅,求情等这些白莲花圣母做的事情,根本与她无缘。 没有跟着添油加醋、烧火添柴的,已经算是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夏天明也是直接受惠者,一个两级跳,直接被委派为市委常委,副市长,节省了他最起码六年的黄金时光,这还是表面的嘉奖。 内里的好处当然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例如,他的资料,被摆在了国家组织部的办公桌上。 夏家也因此从中受惠,一跃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的顶级世家。 不管怎么说,市场这块大蛋糕,肯定被这匹腾空而出的黑马,舀去不少。 上层人物之间的利益争斗,也不是季恬和夏天明这种小人物能接触和了解到的了。 季仁堂每天的电话,就跟电视台选秀的热线一样,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预约看诊的,推销药材的,邀请做专访的,忙得小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典型的痛与快乐并存着。 “老板,你要给我加工资啊?搞的快神经衰弱了。” “呵呵,估计这阵风冷淡下来后,就会好些的,你再坚持坚持,年底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 小琴得了承诺,乐滋滋地接电话去了,这时的魔音也不那么刺耳难听了。 “媳妇,这些天,到处托关系,求贵宾卡的人,怎么处理啊?” “不要管他们,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争取让最后的几十贵宾卡,效益最大化。” “哎,多少年没联系的老同学,也一个个浮出水面,称兄道弟,叙旧情了。”蔡元说这话时,口气略显无奈。 这些天被不知道多少,从哪冒出来的同学,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不要在这些现实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了。”季恬断然回绝道,不怪她不讲情面,而是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谈。 “恩,我也这么想。薛贵那边就分一张吧。” “当然,他怎么说,也相当于咱半个媒人不是。”季恬笑道:“马晓琴也分一张。咱也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就这么两个谈得来的。”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亏待自己人。” 季母掀开帘子进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久大师他们过来了。” 不知不觉间,季恬手里聚拢了不少,令人眼红的人脉资源。 牛角山上的别墅早就交付完成了,久大师也从香港的半山,搬到了山河水。 可惜季恬家那套凭空得来的别墅,一直没时间装修,所以他想和季恬做邻居的打算,至今还没成形。 “大师不在家,好好教导关门弟子,怎么得空下山来的?” “哎,还不是你惹的祸?”久大师用‘你是罪人的’眼神,控诉着季恬。 季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地和孩子呆在家,没惹是生非啊,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以作掩饰:“大师这话怎么说啊?” “哼,明知故问,你惹出那么大的动静。人家贵宾卡得不到,山河水的别墅可是摆在那儿。最近全在内部施工装修,吵死了,一点不得清净。你说我有没有怪错人?” “咳,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转眼是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地冒出来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怪不上人家,只能说你魅力无穷。” 季恬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微微发烫,但好在脸皮也练出来了,在外人眼里,还是一副镇定淡然的模样。 “大师严重了,不过,你这趟来,肯定不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这次,轮到对方尴尬了。 “嘿嘿,恬丫头,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个面子。” “大师,你不要说了。元子,拿三张贵宾卡出来。”季恬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多了没有,三张还是匀得出来的,大师拿去做人情吧。” “恬丫头,这。。。”久大师感动不已。 说到底,他们的关系还真没到那一步,他也只不过,是通过柳天龙认识对方而已。 相识后,他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 ,包括继承衣钵的乖巧的小徒弟。 可以说,季恬简直是一门福星,跟在她边上的,都能受益无穷啊。 “大师 ,我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真的做到超乎世外啊。你帮我,我帮你,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再说如今就是想找个深山隐居,也没地啊,哈哈。” “好吧,那就不说什么感谢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他也不是非常人,心态、性情根本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只有没本事的,才会害怕、推辞别人的善意;有本事的,人情不怕多,来者不拒。因为,总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将这些人情、善意,全部加倍的还回去。 “今天在这吃饭?” “好啊,我回去把徒弟接过来。”久大师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他垂涎季家的饭菜,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两人,在门外迟疑,拿不定主意,好似很为难的样子,是什么人啊?” 他一直住在山河水的别墅,又经常到处飞的帮人看风水,跟季家村的村民交往不多,所以不知道孙老,钱老,也是情有可原。 孙老钱老早就来了,但是一直踌躇,想着找个什么样的说辞,来化干戈为玉帛。 自从上次那事后,孙老再也没过来季家趁饭,对这个比自家孙子还要小不少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一步一个台阶的,稳步上升,如今已长成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单论影响,对方还要强上他们这些老骨头不少。 让人错愕不已,但想想,又觉得理由当然,是个矛盾的组合体啊。 现下,就连主席都注意到这个一直安稳呆在乡村,行医救人,淡泊名利的女子了,派了不少人来保护这个国宝,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其实,季恬的神识早已察觉到两人的到来,只是一直故作不知而已。 上次,碍于孙老的人情,去了意大利一趟,险些将三胞胎置于险境,虽然对方也不是有意识预谋的,但总归有些迁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也正因为这次的事件,使她成长不少,是非得失,还真说不清。 季恬是人,不是神,而且是个长在普通家庭,一切靠自己摸爬滚打的孩子。 有七情六欲,爱憎分明,有自己的价值观,是非观,她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吸收一切影响,努力地扮演好孙女、女儿、妻子、母亲的职位。 如果没有后来的奇遇,她在被叶子豪扫地出门后,也许会孤苦终老,也许会嫁个二手男人,养育别人的孩子,一辈子跟在爷爷后面,苦守季仁堂过活吧。 那时,一切都会被前婆婆张远芳说中了吧? 季恬内心苦笑一声,正因为有这种设想的督促和鞭策,才使得她对如今拥有的一切抱有感恩,尽一切地努力使得一切,不是那过眼云烟。 所以,对孙老,虽然说不上嫉恨,但想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祖孙似的相处,却是不可能了,覆水难收啊。 、第98章 “孙老;钱老;进来坐。”季恬拉开门道;她不意和任何人结仇,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有些人不能将他逼得太狠,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家伙,不确定因素太多,看不到一点希望时,只会狗急跳墙,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两败俱伤的局面,只应出现在背水一战的时候;现在;远还没到那地步。 看见季恬一如既往的客气,钱老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人特别在容易取得成绩的时候;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像对方这种能在算得上名扬天下时,还保持谦恭、谨慎的年轻人,简直是妖孽啊,根本不像是这种家庭出来的。 季恬的祖宗八代,他们这些老家伙,个个心知肚明,亲眼目睹。 只能算比一般人稍微好点的小康家庭罢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社会还真不缺少无师自通的人啊。 钱老被孙老拉来做和事佬,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年轻气盛,抱着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的心思,那样只能抱歉,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难说。 现在看来,确实他多虑了。说实话,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谁都不愿意她提前陨落,昙花一现啊。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带出来的效果是,脸色明显缓和自然了多少。 “孙老,钱老,你们的来意我是清楚的。”季恬笑着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在神色各异的两人开口前,她接着道:“上次,孙老特意为这个事,已经专程上门来道过歉了。” “当时,就说这一篇已经掀过去了。现在看来,孙老好像对晚辈不怎么信任啊?”季恬自嘲道:“难不成我的人品就这么糟糕?” “哈哈,恬丫头说得对,是我们着相了。”钱老开心地就坡下驴,至于心里怎么想,还真不清楚。 “那两位留下来吃个便饭,正好和家里的老爷子,来个不醉不归?” “行啊,还别说,你们家的饭菜,真让人想得慌。” 关系想修复,不是一朝一日能做到的,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在之前的一场大难中,季家村好像受到老天保佑,除了在外打工的,还真没几个受到波及的。 地质学家也闻风而来,采集了不少土壤与河水回去化验,得到的结果,是震惊了一大群人。 现代化工、生活的污染正极快地溶解,有回归原始、天然的状态,比西藏,云南等远近闻名的各大原生态环境,还要强上几倍。 这样的土质下,结出的东西,长出的果实,自然对百姓的身体有益,具有极佳的养身效果了。 像钱老,孙老他们得知后,也一心踏实下来,打算一直在季家村颐养天年,歇了回钢筋水泥,现代文明极高的都市的心思。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季家村作为当今社会的洞天福地,房价自然急速飙升,连县城也受惠不小,打着宜居城市的招牌,以黑马姿势,堪堪挤进全国高房价之列。 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惜命,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之前卖了房子,趾高气扬搬进城里,做人上人的几家,更是悔得直跺脚。这简直是将传家宝,聚宝盆,白白送人啊,怎能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呢。 其余的村里人,天天在家偷着笑,盘算着要是将房子盘出去,大概能卖到多少? 当然了,肯定不会有这种傻子就是,子孙后代有这片地盘在手里,到什么时候都不愁饿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村民们的精神风貌,有了天翻地覆地转变,走出去,腰杆子挺得笔直,没办法,底气足啊。 这些无形中的好处,其实都是季恬夫妻倆,修炼附带的结果。 欢欢喜喜地吃过饭,送客人各自回家后,季恬揉揉发酸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日子这么逍遥自在,还整天叫苦,哪天得找跟擀面杖,将你身上的懒筋抻抻才行。”季母白了闺女一眼。 “本来就是嘛,人来人往的。一刻不得闲。”季恬做了一个思考者的动作:“难不成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季母给了闺女一个板栗:“鬼灵精怪,鬼马得很。” 三胞胎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像足了偷到油的老鼠。 “丫头,带孩子们出来,族长来了。”季革命隔着帘子喊道。 “我说的吧,又得去接客了。” 来人正是族长和族人,总共十来位,还有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还有三胞胎?” “是啊,恬丫头给我们宗族,大大地长脸了。”族长一脸的与有荣焉,介绍道:“三胞胎有灵气,那是人所皆知的,假以时日,成就定海了去了。” “所以我决定将季恬,还有三胞胎,全记入季家族谱,大家有意见没有?” 季家的族谱,能追溯到明清时代,经过朝代的变更,战火的洗礼,可谓是沧海桑田,它也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几个宗族之一。 可惜,历史虽然久远,除了明朝时的季厚礼、季本外,也就当代的季羡林还算个人物,其余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到如今,竟然大都数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有出息的,也仅仅在香港,台湾等地,吃皇粮。 这也是季氏不为人知的原因所在。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族长,一直将发扬季氏为己任,兢兢业业,可是生不逢时,郁郁不得志。 哪料到,风云突变,瞌睡有人送枕头,季氏真出了个了不得的,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他这时早忘了,季革命当初可是上门求情,想把恬丫头记入族谱,而他却以女娃作为借口推辞过去的事了。 “没意见,没意见。”早已达成一致的族人,现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季恬的思维飞速运转,合着这是看在她有出息的面儿上啊。 不过,她可不打算推辞,这送上门来的好事,能记入族谱,对三胞胎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这年头,拼的就是底蕴啊。 说到底,族人可比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可靠啊。 真有成就了,肯定也不会吝啬提携一两名族人。估计,面相忠厚,内心狡诈的族长,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从他的角度说,一人出息,比不上全族的蒸蒸日上。 三胞胎穿着一色的骑马装,可爱不凡。 小正太,小萝莉掩饰腹黑的肚瓤,用甜的发腻的嗓音,迷倒了一漂大老爷们儿,更是坚定了族长的意思,这种人才不提早笼络进季氏,简直没天理啊。 三岁定终身,绝对不错。 季恬故作无奈地说道:“族长,各位叔伯,遇到这种好事,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三孩子不是同一个姓,总不能上一个,不上一个吧?祸起萧墙的例子不少啊。我是宁可全不上,也不想让孩子长大后,心生埋怨,起内讧,希望各位能理解。” “哈哈,丫头,你就别班门弄斧了,族长早有打算了。”季革命一语道破孙女的心思。 “是啊,来之前,也是考虑道这茬。所以,大家商量了个对策,破例将你这个女娃记入族谱。这样,你生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记在你的支下,为季家子孙。”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增他们长大后,一定不会忘记族长和族人的恩德的。” 族长心生满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力气,打破常规施恩,不就为了对方的一句承诺嘛。 季恬也不小气,每人两条好烟 ,两瓶好酒,来者有份,让这些族人更加满意,果然是个会来事的。 “莎翁说,三年可以造就一个富翁,但三代造就不了一个贵族,如今我总算是心有体会了。” “恬恬,让大增他们,把握好机缘。季氏再落魄,古籍善本还是有不少保留下来的,记入族谱,代表他们有资格,能随时翻阅这批机缘,这就是最大的一笔财富啊。” “我懂,恐怕最高兴的,要数小增了,这孩子是一门心思钻进书眼了。” “读,只要有本事读,砸锅卖铁也得供。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顶上几天,发挥点余热。”季革命一锤定音道。 “太爷。”小增听后,特乖巧地依偎到季革命的怀里。 “好孩子,以后季家就靠你们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明白吗?”将他们三双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是几年来,季革命对他们说过的唯一重话和叮嘱。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本来应该三十万字的时候完结。 但是忘了根编编说,给我排榜了,只好硬着头皮,狗尾续貂。 这下,将会在大年三十或者初一完结。 、第99章 农历十月初八,是季恬和孩子们一生中的大日子;无他;今儿啊;正是记入族谱的日子。 为了彰显看重,族长特意吩咐各支族人赶来观礼。 这一天;流落分散在全国的族人;没事的基本全回来了。 有的,甚至提前几天,回来帮着修缮祠堂;打打下手。 说实话;现代人;也许生活压力大;自顾不暇,有几个还在乎家谱的呢? 但是,对季家村姓季的来说,这可是大日子。 回来的各支族人,有一大半是为了季恬而来,都想看看救全世界人民于水火之中,受到极大关注的大夫,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村民一直和季恬住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让他们也感觉与有荣焉,面上有光。 季氏经过世代繁衍,根深地茂,如今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团聚一堂,乌泱乌泱一直排出祠堂外面老远,还真显示出了大家族的威风。 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季恬,感觉到气氛的肃穆,连忙叮嘱三胞胎站好。 唱礼人年轻时也是一位受过追捧的熟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鲜少出山了,真靠这份收入,全家人指不定早饿死了。 一个市区,屈指数数,都找不到一两家仍然祭祖的家族。 想当年,他也风光过,如今到了耄耋之年,反而越发怀念竞争学徒的时光,这种经历,人生也许仅仅一次了。 他将这次唱礼当做人生辉煌的句号,有始有终。为了好好划完这最后一笔,临出门前,还出门喝了几口参酒,以补足几个小时的精力不济。 “肃静,全体肃立,主祭人就位。”唱礼人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季恬此时已经收起了功利、得失心,沉浸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穆的气氛中,内心涌起了深深的感动和浓厚的归属感。 看其它族人好像也有这种感觉,这时的她,才算体会到了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真正含义。 主祭人就是族长,好似一夜间年轻了十几岁的他,容光</br></br> 第 18 部分阅读 主祭人就是族长,好似一夜间年轻了十几岁的他,容光焕发,迈着坚定从容的步伐,泪水充盈着眼眶,站在指定位置。 “上香烛,鸣炮。” “跪,一叩首。”随着唱礼人的声音,族长的头颅重重地磕在蒲团上。 “再叩首,三叩首。” “献红帛、献茗、献爵、献果品、献谱样,俯伏,终叩首。” 一丝不苟的完成各项仪式后,在唱礼人的“读告祖文”的引导下,开始念读祖文:“公元二零一十三年十一月一十日(癸巳年十月初八),主祭人季端正以香茗酒礼,果品楮财,不腆之仪,告于季氏历代昭穆神主位前。。。 。。。承先祖之教诲,我后人无论富贵贫贱,聚集散居,都不忘我族先祖英灵。续修家谱、核定字派,收族睦亲,论辈分,序长幼,建墓碑,承一脉之亲情,合族和睦相亲有条不紊,足可告慰先灵安息於九泉。 读毕。” “记族谱人上前。” 提醒的就是季恬,她垂着头,领着三胞胎,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前行。 这让不少族人暗自点头,不谈她的贡献,就冲这份沉稳、大家风范,这次的兴师动众就没白费。 “第十九代子孙季兴国之长女季恬,因突出贡献,被破例入谱,赐‘一’子辈。” 族长恭敬地捧出一本线装本,发黄的书页,虫咬的封面,无一不证明,它就是季氏几十代人辛辛苦苦守护保存的族谱。 他手执毛笔,慎重地翻到季兴国那一支,在下面添上季恬的名字,季一恬。 也就是说,自此以后,季恬的真正名字其实是季一恬。 顺理成章地,三胞胎的名字,就顺势地记在季恬的名下。 尘埃落定,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今天恐怕是季氏破例最多的一天,首先将一个女娃记入族谱,其次是外姓人的加入,让不少族人蠢蠢欲动,想想什么办法,也能将自家孩子记录在册。 “族人上香。”唱礼人见机说道。 一个个按辈分上前敬香,先是长房,长子,最后是长孙。 长孙在宗族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以说是下一代族长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季恬这支排在第七,等轮到他们上香的时候,日头已经偏中了。 “礼毕,鸣炮。” 再经过个把小时的鞭炮轰炸后,整场祭祀才最终告一段落。 祠堂的大门又一次重重锁上了,等下一次开启的时,只有一年一度的祭祖日,那时,来的人也就小猫两三只,跟今儿的场面比,也就小巫见大巫。 三胞胎整个过程都不哭不闹,就连小双也是乖巧地跟随两位哥哥,这让族人再一次侧目,都说虎父无犬子,这算什么? 族长说三胞胎的成就不可限量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将信将疑,但现在却是深有同感,想到有朝一日,季氏被拔到一个相当高的高度,被人所知的场景时,也是不由得热血沸腾。 族人聚餐,季恬没有参加,由蔡元领着三胞胎出席。 虽说她是主角,但实在没办法,无它,主要是感觉到筑基期的屏障在蠢蠢欲动。 机会稍纵即逝,两相对比,也只能两权相较取其重了。 有人说我们无法延伸生命的长度 ,但可以拓展它的宽度。 如今的季恬,正在领悟生命的厚重。 顺顺当当,波澜不惊的人生,太过轻薄。有一天,与人谈起时,三言两语即可带过,实在说不出什么故事来。 只有经过各种磨难,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才能积淀出厚重的生命,所谓最美好的生命,是在逆境中铸成的。 她此时无悲无喜,只要将这个关卡跨过,筑基期自然水到渠成。 在上古时期,一百个练气期,大概也有一个能进入筑基期,单单一个悟字,就拦住了大都数人的长生之路。 悟,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玄而又玄,各人的领悟不尽相同,不可复制。 像季恬,领悟到的是生命本源,可以说是最难领悟的几种大道之一,不得不说她的福源深厚。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功德一说吧。 无私地贡献出药方,拯救数以十万计的生命出泥潭,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形中的大手,也是奖罚分明的吧? 季恬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就是现在突破,也很有把握。 可惜玉简上说,突破筑基期,需少则个把月,长则半年,可如今家里的里里外外一团糟,事情一茬接一茬,实在不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等将一切安排好,她才能无牵无挂地专心突破。 “媳妇,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蔡元因为心生牵挂,也没心思应付族人,将三胞胎丢给季母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 “有不少的领悟,等处理好手头的事儿后,就可以一举跨过炼气期了。” “那就好,心里有理想的闭关地点吗?” “马蹄山的秘密基地如何?”季恬反问道。 蔡元沉思片刻,肯定地说道:“也行,地点十足隐秘外,灵气也十分充足。” “刚刚的入定,花去多长时间?看天色不早了。” “也就五六个小时。”蔡元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季恬朝一边喝道。 躲在暗处的两人,惊疑不定,他们作为精英,出任务可重来没被发现过。 “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们出来不成?两位梁上君子?” 这时,他们不再抱有侥幸,神色意味不明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谁能想到名声鼎沸的季桑,竟然是一位不为人所知的高手。” “日本人?”季恬的眉心一动。 “正是,天皇陛下让我们过来邀请季桑去日本做客。” “哦?这么说,两位就是传说中的忍者?”季恬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跟他们啰嗦什么,全是狗娘养的杂种。”蔡元不耐烦地说道,对日本人他是深恶痛绝。 “误会,误会。”说着,一个劲九十度地鞠躬。 对付中国人,这套历来管用。 因为他们最标榜、自豪的是有五千年历史的礼仪之邦,潜意识里还保存着大国的骄傲,只要有人一直奉承,哪怕再为难的事情的,也不好意思拒绝,保管咬着牙办好。 打肿脸冲胖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亦或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日本忍者对中华文明实在是了解不深,只知道粗浅大概,反正一直都是无往不利的。 季恬不躲不闪,不避不让,有便宜不沾是王八蛋,这也没人拿刀子架他们脖子上啊。 “季桑,天皇陛下想邀请两位去日本做客。” 忍者一个劲的弯腰,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强的身体素质,也吃不消这样来回的折腾啊,自找台阶,抬起头,涨红着脸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家里的宽带断了,一直没上上去,就差两三章又能攒一朵小红花了,谁知道,哎。。。 文文还有一两章结束,三姐初九上班,会尽量找时间在这之前完结。 第100章 “你们日本请人做客;都是到人家屋梁上去请的吗?”季恬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即使受过多年的训练,但遇见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其中一个忍者,差点控制不住身体,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们得到的命令,可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将人绑到日本去啊。 这种强盗的逻辑话;现在可以说出口吗? 显然不能啊,只好一个劲地鞠躬:“请相信天皇陛下的诚意。” “哦?什么诚意?”蔡元戏谑地说道。 也许只有最熟悉和亲近的人;才能明白他话里猫逗老鼠的意味。 可惜忍者不知道啊,还以为对方是动了心思。 也难怪;以往他们也执行过很多任务,无一不是从刚开始的拒绝、抵抗,到最后的服从和惟命是从。 兢兢业业地,任随政府榨取身上的剩余价值。 无非是许之名誉和地位,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对方的惺惺作态,不过是为了狮子大开口而已,低等民族就是低等民族。 眼里露出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嘲讽,垂下眼帘,嘴里滔滔不绝地诱惑道:“天皇陛下承诺,只要季桑落户日本,将享受与他同等的地位,并且许以‘国士’的称号。” “国士啊,媳妇。”蔡元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夸张面孔,随即又两手一摊:“不稀罕。” “如果季桑能对日本国做出更大的贡献,一定还另有厚赐,我们国家对待人家向来是不吝啬的。”忍者连忙补充道,可惜说的这话,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管他呢,只要人到了日本,就跟笼中困兽似的,生死都由他们说了算。 “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季恬也不生气:“都在逗咱们玩呢。” “季桑,陛下除了许以高位外,还将配备三十余人的武装护卫,专门保护你的人生安全,可以使你一心一意地钻研医药事业。” “简直是变相的囚禁啊。” 蔡元快人快语地嘀咕:“狗日的鬼子,难怪都是一群矮冬瓜,都是心眼太多给压的。” “续计划确实挺诱人,看来你们想来这出,不是一天两天了。”季恬沉思地说道:“不跟你们走都不行?” “请相信陛下的诚意。”忍者低头鞠躬道。 他们得到的终结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地将人绑到日本,即使有失误,也做好了随时献身帝国的准备。 当然,在切腹自杀前,最好尽一切努力地解决掉目标人士。 日本大帝国得不到的,其它国家也休想得到。 反正曲解后的意思,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要说了,给你们机会动手吧。”季恬看出对方的破釜沉舟,也不再啰嗦,对元子使了个眼色。 一忍者抽出随身的弯月刀,叫嚣着上前,另一个则配合着,跳到蔡元的背后,打算来个里外合击,腹背受敌。 在他们眼里,危险的警报,来自于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只要解决了他,季桑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能毫无悬念地乖乖配合。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还没等他们近身,恍惚间,人影一闪,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两人就被利落地解决掉了。 死不瞑目啊,憋屈啊,忍者的各种技能,还没机会发挥呢。 ‘咔嚓’两声脆响,让季恬有点不忍直视,寒毛直竖。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如杀鸡子?” “嘿嘿,对小日本客气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蔡元的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显然是对某个岛国深恶痛绝。 “估计这事没完,忍者平白无故地失踪,对自大狂妄地民族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 “他们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吗?别逗了,最多就是再派一批过来查探虚实。” 蔡元对只敢在暗处活动的老鼠,实在不屑得很。 季恬为某些不打眼的家伙默哀一分钟,明晃晃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将遗落的武士军刀收进珠子空间,人嘛,直接一个火球术,毁尸灭迹。 就算有怀疑又怎么样,得摆事实、讲道理,拿出证据,才算事啊。无辜找茬,不是无理取闹嘛。他们这招,就叫做死无对证。 果然不出蔡元所料,一批又一批的忍者,接二连三地光顾季仁堂,招数也陈旧得很,无一不是偷偷摸摸地潜伏进来。 这些人的下场,也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一两个月过去,日本方面就损失了大概二十来名忍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清净了,忍者们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在季仁堂过。 这是被打疼了,再也不敢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伸出狗爪。 还没见着敌人的面,打探出一点虚实,就损失了如此多的人手,在现代这种和平年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要是被公诸于众,天皇陛下别无他法,只能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切腹自杀,以死谢罪了。 季仁堂成了天皇陛下的一根刺,也是一个不可触摸的雷区。 不是有高人保护,就是华国政府,早料到日本的打算,将计就计地设了埋伏圈,请君入瓮? 不管哪一种可能,这一手都玩得漂亮啊。 再大的屈辱,只能他自己含牙吞血地咽下去。 这一天,龚老,钱老又如约而至,不同于以前的忘年交的闲聊姿态,这一次,明显慎重了很多。 “恬丫头,最近有不少外交大使来接触你吧?” “没有。“季恬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还跟咱打马虎眼呢,没有切实的证据,哪需要我们俩老骨头来走这一趟?” 季恬对他的试探无动于衷,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稳坐钓鱼台,相信现在着急的又不是她。 “好了,老头子我认输,还不行吗?”钱老故意做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的悲凉神情。 “钱老,这话从何说起啊?” “丫头,不瞒你说,我们这趟是带了任务来的,主席的嘱托。” “你是说?”季恬不敢置信地问道。 虽然心有所感,但得到确定答复后,还是露出一丝少有的激动来。 钱老见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小年轻就该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老是板着脸,古井不波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也太打击人了,好像他们这一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似的。 “主席有什么吩咐?”季恬郑重其事地问道。 钱老避重就轻地说道:“丫头,主席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啊,民族的瑰宝,当之无愧。” “谢谢主席的赞誉。”季恬此时已经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了。 “为了表彰你的功劳,他特意为季仁堂题字,来,抬上来。”钱老朝外面招招手道。 四人合抬着一匾额进来,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季仁堂三个大字,底下有主席的落款和私章。 尽管没有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但一丝的激动,还是在所难免。 这份荣誉送得太对胃口了,绝对了却爷爷的一桩心事。 她也算不负老人家的重托,将药铺发扬光大了。 现有的那副牌匾虽然不是名人所赠,但是经历的风风雨雨,倾注了几代人的心血,有着特有的历史沉淀感等等,不管哪一种,都让季恬对它难以割舍。 是所以,说什么,她也不会将它替换下来的,只能委屈主席的牌匾,屈尊于内室了。 “恬丫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国家领导人的保健医生?”钱老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抛出另一馅饼。 “保健医生?另一个名字是不是叫御医?” 钱老抚掌赞道:“果然是了解的。” 国家领导人的医生,无一不是根正苗红,医术首屈一指的一群。 他们的地位毋庸置疑,掌握着权利最顶端一群的命脉呢。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少还被破格授予将领军衔呢。 这份礼遇确实不小,可惜,季恬志不在此。 她缓缓而又坚定地摇摇头:“谢谢钱老,我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哎,可惜了,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份约束。” 经过这么几年的交往,他对季恬不说多么了解,但这点还是心知肚明的,也不见着急:“如果不要坐班,只需定期帮着检查一下呢?” “钱老,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乡村丫头,哪能担得起这种重任?” 季恬的话语虽温和,但其中的拒绝却不容置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真是不适合我。” “钱老你就不要为难小辈了,这样吧,如果哪天主席真用得上我,随时召唤就是。”季恬适时地抛出一颗爱国之心。 第101章 得到这样的回答;钱老的内心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恬丫头;不要打老头子打哑谜了;今天我们俩的来意,你们早就心知肚明吧?” 对于对方的直接挑破;季恬早有心里准备;微微一笑道:“钱老这是何意啊?难不成之前的好处;都还只是开胃菜?” “哎,丫头啊。”钱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龚老点点头;闭目养神了。 龚老喝了杯茶,享受性地品味一番;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之前有不少国家都派了代表前来接洽,想引渡你到他们国家生活,不错吧?” “是有这回事。”季恬也不打官腔,点头承认道。 “果然。”龚老叹了口气道:“丫头啊,你也知道,华国如今,虽然表面看上去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但是底子终究远远比不上欧美等国啊。” 季恬捧着茶杯,静静地倾听。 “对于顶尖人才,主席特批,一定给予最丰厚的福利待遇。尽管这样,与经济强国比起来,肯定还存在不少的差距。” 龚老厚厚镜片后的深邃目光,扫射在季恬脸上,想从中看出一丝端倪,但终究还是失望了,入目的仅是一派宁静。 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老头子他是彻底服了。 其实季恬哪有他们想得那么妖孽啊,只不过应了那句无欲则刚而已。 美妙的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华国养育了你们,是你们的根基所在。希望能看在这份情面上,留在华国,造福十几亿的同胞。”龚老终于道出了终极来意。 “当然了,为了让你安心的工作、生活,免受打扰,政府将派遣,特别行动组二组的部分人员驻扎原县,替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季恬听后,眉毛一挑,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啊。 还好,她也根本从没想过离乡背井,去他国讨生活,驻扎就驻扎吧,正好,可以对一些宵小分子威慑一二。 “坚决服从安排。”季恬表态道。 龚老、钱老彼此相视一眼,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总算不辜负主席所托,圆满完成任务。 “好啊,恬丫头果然深明大义。”钱老抚掌赞道。 季恬撇撇嘴,就会带高帽子,还是来点实际的,比较好。 随即,有人拎着个箱子送进来。 钱老将箱子推到季恬面前:“里面是马蹄山的使用权文书,后面那片就归你了。” “马蹄山,全部?” “哈哈,没错,以后方圆十里,将不对外招标,归你全权使用,换句话说,马蹄山从此往后改姓季了。怎么样?丫头,满意这份大礼吧?” “你应该问,主席没亏待她吧?”龚老也跟着打趣。 “多谢,多谢。” 蔡元好笑地看着媳妇露出一双星星眼。 他可是清楚得很媳妇的土地婆情结的,可想而知,现在的她该有多欢喜。 “主席真是个大方人啊,钱老,龚老,都留下来吃饭。“季恬热情地招呼道。 这变脸可真够快的,两老头颇有点哭笑不得之感。 “好,那就蹭顿饭再回去。” “元子,你亲自去请孙老过来用饭,好好的喝一顿。” 钱老微不可见地,赞赏地点点头,拿得起放得下,是个成事的大人物啊。 “妈妈,我要带三毛去基地玩。”大增‘咚’‘咚’地跑过来说道。 这孩子走路跑步下脚都特别重,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声音,做贼是不行了。 “你小子,就晓得玩,也不知道做个好榜样。”蔡元随手在儿子脑门上来了个毛栗子。 “他们做我的榜样还差不多。”大增不满地嘀咕道。 不是他不努力啊,实在是弟弟妹妹太优秀出色了,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力不从心之感。 半年前,三孩子就正式随着季恬出诊。 为了锻炼他们,季仁堂也大开方便之门,每日的名额由五位增加到十位。 还有一些慕名而来求医的,只要是小病,也一般不会拒之门外,在征得患者的同意下,让三胞胎练手。 对于病患来说,季仁堂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尽管大夫是五岁的毛孩子,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担忧,还能治坏了咋的?再不济背后还有一尊大佛呢。 她是谁?全国公认医术第一位的大夫。在这能排上号,就算运气不错了。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季恬宠溺地笑道。 大增在好多方面的确比不上弟弟妹妹,但仅一项,就足以弥补这个不足了,那就是他的战斗天赋。 当初请来的退伍特种兵,包括对方陆陆续续介绍来的战友,几人合围之下,都困不住这小子,可见他的灵活多变。 五位特种兵除了教导孩子各种野外生存技能外,还负责保护季仁堂的安全,说白了,就是得看顾爷爷,季父季母,他们的人生安全。 要按季恬的想法,买几条出色的幼狗回来,细心培养一下,也很不错的,可惜一直没寻到什么好苗子。 像外面以凶狠著称的黑背,藏獒,杜宾啥的,她压根瞧不上,都是徒有虚名,真动起真格来,还比不上一些土狗呢。 记得小时候,季家村有一条守山犬,别看灰不溜秋、毛发稀疏的不起眼,但一入深山,可是能只身搏斗成年野猪的。 可惜后来老死了,也没留下点血脉,否则她现在也不要这么发愁了。 那才是季恬眼里的,合格的看家护院,好犬也跟千里马似的,可遇不可求啊。 “本来就是嘛,别当我们是小孩就随便糊弄。”大增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三岁时,你们说等到五岁,就教我们修炼的。现在呢,全忘到脑后去了。我们过年就五岁了。” 真别说,夫妻两个还真忘记这茬,也难怪孩子的怨气这么大。 一年以来,季恬一直忙着处理手头各种零碎的事情,好安排时间,专心地筑基,一来二去的,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想得起其它。 蔡元呢,则是夫唱妇随,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心头肉孩子们,也要排在季恬后面的。 “好了,别抱怨了。是爸妈的错,今晚就指导你们,这总行了吧?”季恬摸着大儿子光滑的脑门说道。 “真的,没骗人?”大增忽闪着闪亮的大眼睛问道。 “比珍珠还真。” “哦也。”熊孩子手舞足蹈,连蹦带跳地跑进后院,和弟弟妹妹分享这个好消息去了。 没一会,室内就是一阵欢欣鼓舞,三胞胎连唱带跳的,差点没把屋顶掀翻。 四五岁的孩子,猫狗都嫌,可见闹腾到什么程度。 “你又招惹他们干嘛?”季母不满地嘀咕,脾气一点舍不得发到孙子身上,闺女就成了出气筒了。 “没有啊,可能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吧。”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来,把汤喝了。”季母手里稳稳地端着一碗补汤。 “又喝啊,你看看我这浑身的肉。” “谁让你的肚皮不争气。”季母恨铁不成钢地扫过闺女平坦的肚子说道。 想着三胞胎稍微大点,闺女能再生一胎的话,他们也有点事做。 哪料到几年下来,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按理说,闺女这样子珠圆玉润的,简直是好生养的典型。要放过去,上门提亲的媒婆,保准能把门槛给踏破。 可是自从生了三胞胎后,就再也没中过奖,真是邪门了。 在季母如狼似虎的眼神下,季恬哪敢顶风作案啊,只好苦着脸向元子求救。 可惜这死人,愣是胆大包天地避过媳妇的视线。一会专心致志地抬着头,好像第一次发现蓝天的波澜壮阔;一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连蚂蚁的几只脚,都数了一遍又一遍。 蔡元也是暗自叫苦,丈母娘什么脾性,几年下来,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再心疼媳妇,也不敢跟她顶牛啊。 只能保佑媳妇自求多福了。 就一碗补汤而已,也没什么,捏住鼻子,咬咬牙也就吞下去了。 好吧,他承认,汤也确实有一点苦,一点涩。 季恬狠狠地瞪了瞪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苦兮兮地端起汤碗,以壮士断腕之势,豪迈地一饮而尽。 看看空空如也的碗,季母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闺女的乖巧,显然甚慰她心。 还真不信了,一天一碗补汤,坚持个一年两年的,还怀不上。 季母的身影刚消失在眼前,蔡元就跟哈巴狗似的,又是点头哈腰,捏肩捶背;又是作揖,赔礼道歉的,极尽奉承之能事。 可惜啊,事后再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了。近来几天,想上季恬那香喷喷、舒适柔软的床,基本没可能了。 第102章 当晚;三胞胎强捺住兴奋;稳稳地盘坐在垫子上。 就连平时最好动的大增;此时也老老实实的;一门心思听妈妈的讲述。 “修炼是什么?夺天地之造化;将天地间的灵气加诸于自身;说到底;就是j□j裸的掠夺。”季恬一语道破其中真谛:“否则何来的长寿?” “知道炼气顶层能活多久吗?筑基?甚至于金丹?” 三孩子皆茫然地摇摇头。 在他们的印象里;时间过得很慢;虽然他们已经非常努力在长了,如今也不过才五岁。 几百年的漫长岁月;对他们而言,实在是镜中月水中花,遥不可及。 “炼气顶层基本能有一百来年的寿命,筑基大概有两百多,金丹则有四五百岁。再往上,连妈妈我也不清楚。” 三胞胎很配合地“哇”地感叹出声,虽然不明白活得长有什么用,但也机灵地清楚,这肯定是修炼的最大好处。 小年轻们总以为,死亡离他们很遥远,还有无数的岁月可以挥霍。等到悬在头顶的刀,落下那一刻,才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无他,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等到垂死的那一刻,才会产生发自内心的恐惧,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三胞胎的年岁太小,还没积累太多的人生阅历。 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自己的妈妈到底给了多丰厚的无价之宝。 “有付出才有回报,风险与利益并存,这个道理,书上都有吧?” 孩子们听得很认真,闻言都严肃地点头。 “修炼也是这个道理,一个个的关卡需要去突破,称得上是披荆斩棘,甚至于没能等到寿命自然终结,中途就陨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正因为有这些考验,最终留下来的,才有资格享受胜利的果实。” 虽然对孩子讲这些有些过于残忍,但季恬认为,她有责任拜碎了揉烂了,仔细地说清楚其中的利弊。 至于怎么抉择,还要看他们自己。 如果听到一点困难就退却,还不如不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安安分分地,做个普普通通的富贵闲人来得实在。 “怎么样?现在还脑袋发热,一心想修炼吗?” 蔡元也一言不发地陪着孩子,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琢磨。 半响,三胞胎异口同声地坚定地答道:“想。” “确定不反悔吗?” “确定。” 他们的气势足得很,幼稚细嫩的声音带着点义无反顾,有直冲云霄之势。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在房间周围布置上了隔音阵法,否则这么大吼大叫的,非得吵得整个季家村,鸡飞狗跳不可。 季恬欣慰地点点头,有这份决心就好,要是一开始,就畏畏缩缩的,恐怕也很难走得远。 “你们平时也都有留意,爸爸妈妈基本每晚都在修炼,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持之以恒。”小增摇头晃脑地接道。 “乖啦。”季恬搂过小儿子狠狠地亲了一口:“任何事就怕钻,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老话说的不仅仅是口号,得空喊两句就行的,要切实做到。” 蔡元也赞同地说道:“脚踏实地的。” “一开始也不要逼得太紧,慢慢来,你们比爸爸妈妈早起步二十年呢。” “恩,想玩就玩,但是不能玩物丧志、荒废修炼,每天将时间,有条不紊地安排好。” 三胞胎都乖觉地受教。 “好了,下面一个个来,妈妈教你们灵气的运转路线。” 听了这么长时间的长篇大论,早有点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熬到重头戏了,三胞胎的神情立马激动起来。 “大增,来,妈妈先帮你筑基。” 大儿子在弟弟妹妹羡慕的眼神中,坐到季恬前面的垫子上。 如今的季恬,已非昔日的阿蒙了。 充其量怎么也算是个小高手,离筑基期仅差临门一脚而已。 当初帮元子,简直不堪回首啊,耗费了她全部心力啊。 没一会功夫,大增身上就泛出一层黄里泛黑的油脂,看得其余两个小的目瞪口呆。 他们早清楚修炼的神奇,但能够亲眼目睹,直接使用,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更加全神贯注,跃跃欲试起来。 大增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热乎乎的小老鼠在四处乱窜,想抓住,却滑不留手。 “专心。”一声当头棒喝在他耳边响起。 连忙的正襟危坐,专心感受起来,没一会的功夫,就陷入玄而又玄的体悟中。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运转路线和功法已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想忘记都不行。 边上,弟弟妹妹也盘坐着,身上同样渗出不少毒素。 看来妈妈也同时帮他们筑基了,他醒得最早而已。 似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新奇地感受着这一切,就像初生婴儿,贪婪而又懵懂地,打量着熟悉却陌生的世界。 “好脏啊。” 小双醒来第一瞬间,就被恶臭给熏到了,急忙奔向洗手间。 两个大的好像才回过神来,也一股脑的爬起来,争着洗澡去了。 “这些孩子白养了,也不知道先关心关心老婆的情况,一惊一乍的。”蔡元不满地嘀咕道。 季恬露出苍白的笑容,安慰地笑笑:“他们还小呢。” “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会因为各自的理想,四处打拼,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我才是陪老婆白发苍苍地走到最后的人啊。”蔡元紧握媳妇的手,深情地说道。 “没错。”季恬也深以为然。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季母盯着三胞胎,半响回不了神。 “她爸,你有没有感觉孙儿好像一夜间长大了不少?” “别神神叨叨的,难不成他们是妖怪啊。” 季母委屈地嘀咕:“哪有这么诅咒自家孩子的?我只是感慨孩子长得太快,还没发觉,就好像长大了似的。” “没发觉啊,我的孙子们还是那么可爱乖巧,看这眼睛,就跟玛瑙翡翠似的,多机灵啊。” 说着,说着,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还别说,好像真的白净不少。” “好啦,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懂吗?”季革命深深地看了孙女一眼,随即发挥大家长的威严,阻止季父季母的继续讨论:“恬恬吃完饭后留下。” 蔡元想说什么,但最终张张口,闷头吃饭了。 “知道为什么让你留下吗?”老爷子吧嗒吧嗒地吸了几口旱烟。 季恬茫然地摇摇头,别看她如今也算小有成就,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但对爷爷,内心里始终保留着一份敬畏。 “是碰到什么奇遇了吗?”季革命的话似雷鼓敲在季恬的心上。 “爷爷。”季恬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打断了孙女的解释:“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闷在心里,谁都不要说,包括你的父母。千万不能给人家惹祸。” “怪不得。”前后似有条线串连,让一切都明朗了:“这是你的运道,老天爷赏饭吃啊。” 老爷子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也见识和听说过不少的奇人异事。 只是随着j□j的洗礼,许多有真本领的,都被当做牛鬼蛇神处理了,侥幸残存的,也销声匿迹,隐居起来了。 如今,想遇到这类人,不亚于中头彩样儿的艰难。 不知不觉间,老爷子的思想发生了偏差。 虽然察觉到孙女身上,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故,但终归想象力有限,也只以为她得到什么奇人亲自指点而已。 “你要好好珍惜,将季仁堂传承下去,多积德行善。” “放心吧,爷爷。”季恬大概了解了,爷爷所说的和她遭遇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也就镇定下来:“几天后,我和元子打算出去一趟,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家里就托付给你了。” 感觉自己的修为,已经快到压制不住的时候了,即使仍然有好多事没安排好,行事间难免仓促,但一时间,也只能这样了。 “放心玩去吧,就这点时间,我这把老骨头还顶得住。” “妈妈,你真要进去吗?”在马蹄山的秘密洞口边上,三胞胎抱住季恬的大腿,哭得跟泪人似的。 “都听话,回家陪太爷他们。”季恬一一亲过心肝肉的脸颊。 “小增,三孩子里,就数你最稳重,要经常督促哥哥和妹妹修炼。” “你们也算有自保之力,是小大人了,爸妈不在家,你们要保护好太爷,爷爷和奶奶,明白吗?” 三胞胎泪眼婆娑的使劲点头,懂事的没有继续纠缠妈妈,任由蔡元抱着,离开山洞,牵住绳索,攀上山头。 他们修炼后,也开始懵懂地了解,妈妈这是要度过另一个关卡了。 只要安全过关,就会变得更加厉害,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做懂事的乖宝宝,不拖累她的后腿。 元子回来后,拉着季恬的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元子,让你独自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辛苦了。”季恬含泪地抚摸着丈夫的脸庞,像是要把这刀刻的英伟,深深地印在脑海。 “能跟你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福报了,哪能事事追求完美。”对此,蔡元倒很是豁达。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 “老婆,我不求你的感谢,我要你一直陪伴我走到生命的尽头,好好享受这大好的河山。”蔡元重重地说道:“孩子们还么长大,怎能少得了咱们的保驾护航?” “你身上的责任还很重,不能一走了之,一定要马到功成。” “媳妇,同心契的威力,你是最清楚的,求你,哪怕为了我,也不要轻言放弃,好吗?” 季恬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蔡元爱怜地擦拭掉媳妇脸上的泪珠:“去吧,老公就在外面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这一方小天地。 季恬就这样静静地对方,好似过了千万年,才收敛住一切情绪,静静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到此结束了,明天还有一点番外。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包容三姐的各种优缺点。 103番外 盘坐在阵眼处的季恬,内心一片平静。 松开快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的关卡;默念功法;体内顿时灵气肆虐,就跟烧得滚热的油锅里,突然混进一滴水一样沸腾翻滚起来。 季恬不慌不忙;紧守灵台;冷眼旁观;也不出手干涉,颇有它强任它强的意味。 经脉终于承受不住庞大的压力;开始形成斑斑裂纹。 同时,骨骼、血肉里一些深层次的杂质;也随着这股压力;缓慢渗出。 浑身泛着疼痒,想挠都不知道从何挠起的尴尬与无奈,让人想忽视它都难。 但想起外面守候的孩子和丈夫,浑然不知情的父母,为了能平安出去和他们团聚,这点苦难,根本不算什么。 有了动力,种种杂念也就随之消散,灵台一片空明。 此时,要是有人误闯进山洞的话,绝对会被眼前的场景所惊骇。 季恬全身热气弥漫,血管喷张,面孔狰狞,四周的雾气浓得快化开了,就跟蒸桑拿似的,伸手不见五指。 体表黏稠的杂质,在这股高温下,瞬间被蒸干,一块块的,跟久得不到雨水滋润的干涸土地一样。 直至最终化为粉末,形成尘埃,四散飘去。 季恬此时的表情特别奇怪,疼痛中掺杂着舒爽,压抑中泛着更有张扬。 却原来是随之而来,令人闻之色变的心魔劫,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内忧外患啊。 外面守候的蔡元,似是通过同心契感受到此时的紧迫,也盘腿坐在地上,一遍遍地在心里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媳妇不要迷失在其中。 童年的无忧无虑,少女的懵懂幻想,甜蜜青涩的初恋,都一一浮现。 就连好多早已消失在记忆长河中的尘封历史,也被翻找出来。 苦与乐,甜与涩,伤与痛,所有的一切都重新经历,好似重生一般。 沉醉在其中半刻后,季恬泪流满面,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散去吧,假的毕竟是假的,过去的亦已过去。 就在季恬度过心魔劫的瞬间,外面的狂风大作,突然平息下来,甚至于天空无端地浮现一条七色彩虹,直贯天空两端。 此种难得一见的美景,惹得人们争相上街,如同过节一般。 不少天文爱好者,纷纷搬出心爱的望远镜,如痴如醉的欣赏起来。 灵气的鱼贯而入,早就不堪一击的筑基期屏障也不复存在。 所有经脉贯通,无一丝阻碍地形成一个大循环,自成一片天地。 自此,季恬的实力有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好多没来得及学习的东西,也多了两百年的时间,可以慢慢领悟。 上古时期,突破筑基期,才算正式进入修士的行列。 但在现代全球工业污染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能筑基,跟天时地利人和是分不开的。 如此看来,季恬也着实算得上是有大气运之人。 睁开双眼,随手施了个清洗术,脸上闪过自信的微笑,从此,总算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诚意番外啊!! 下篇文会是末世文哦,有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三姐的专栏哦。</br></br> 修真离婚后第19部分阅读 渲染。大家以讹传讹的,也就信以为真,墙倒众人推。 嘿嘿,看这些家伙怎么收场,有人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 崔江海有一瞬间的失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黎老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他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此前对方欠了崔家一份天大的人情,他是无论如何也请不动,这种隐士高人的。 夏建国的鹰目如刀子般扫射在崔江海身上,更让他如坐针毡,冷汗如雨。 此时的他,再也不抱任何侥幸了,崔家的辉煌注定要在他这一辈终结了。 京城的风风雨雨,丝毫也没波及到原县来,季恬是该吃吃,该喝喝,日子逍遥自在。 季家附近近来多了一些陌生人出没,因为没干扰到她家的日常生活,季恬他们也就选择性地无视了。 还好,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救了夏老爷子这事,纸终究包不住火。时间长了,定会收到各方面的或友善或怀疑的查探。 但假使太过放肆,超越季恬的底限,她也绝不会手软,非让他们知道疼不可。 经过京城一行,她的处世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生在世,就是要痛痛快快地活一场。不说潇洒不羁,但最起码得随心所欲,痛痛快快。这就是她最新的感悟。 谁让她憋屈,她就让谁有苦说不出。 春节刚过,万物复苏,一转眼就冰雪消融,悄悄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绿装。 她之前种的药草,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钻出泥土,长势喜人。 季恬乐悠悠地坐在摇椅上,腿上搭着块毛毯,美滋滋地喝着季母炖了一天的乳鸽汤。 如今她的待遇堪比那太皇太后,蔡元就跟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让往东不往西,让遛狗绝不赶鸡。 哎,这种超级豪华的待遇,也只有维持十个月了。 她打定主意要好好享受。元子还好,一直是个听话的好男人。但是季父季母可是骂起她来,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季恬是前天得知有孕的,当时这一惊天喜讯,可是喜坏了全家老少,恨不得把她当大熊猫保护起来。 蔡元就不说了,当场喜极而泣。从小失去双亲的他,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能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出生,看着他成长,想想都觉得幸福。 对于早想抱孙子,重孙的季父季母,季老爷子来说,更是喜出望外,将家里所有的香炉全敬上香后才罢手。 季母是泪洒当场啊:“我的恬恬总算苦尽甘来了。呜。。当初可没少让那老婆子糟践。哼,如今我倒要让人看看,谁才是不下蛋的母鸡。” 于是乎,在季母的有心宣扬下,对于季恬怀孕的事,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张远芳整天臭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百八十万似的,对刘玫更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你到底能不能生啊,不能生,趁早散伙,可别拖累我儿子。” 刘玫也不是吃素的:“呸,你个老虔婆。当我是前儿媳呢,任你拿捏还不知道是谁不能生呢。要不然怎么人家刚换了个男人,就立马怀上了呢。还不知道谁耽误谁呢” 张远芳最受不了的就是冷嘲热讽:“你这块地是烂地,哼,想瞒谁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难怪生不出孩子来。当我家子豪好性儿,赖上他了,是吧。” 一个乡下老婆子,敢如此辱骂她,刘玫顿时火冒三丈:“呦,怎么,当上采购部主任,就翻脸不认人啦能让你儿子上去,信不信就能立马让他下来啊” 张远芳立马偃旗息鼓了,儿子的前途,如今可是她炫耀的唯一资本。 “母子两个,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跟我洋乎,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刘玫乘胜追击道。 张远芳如今是满心的懊悔,这新儿媳可不是省油的灯,任她拿捏的货色。 最可气的是,跟之前的一个样,结婚快一年了,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 早知道这样,不如之前缓缓再离婚。 那如今,季恬肚子里怀上的可就是她的孙子啊。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将有背景的迎娶进来。那时候,孙子有了,儿子的前途也有了,该多两全其美啊。 叶子豪的日子难受啊,夹心板的滋味,他真是受够了。 有时候,他真是怀念从前的日子啊,老娘再无理取闹,季恬也不争锋相对,找他诉苦、告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温柔恭顺,贤妻良母,哎,要是刘玫能有她的一星半点,这日子,就没那么煎熬了。 怪就怪,前妻家没有雄厚的背景,否则干嘛要离这个婚,受这个罪呢。 捏着电话半天,最终还是拨通了季恬的电话。 凭什么离婚后,她顺风顺水,连孩子都怀上了。他呢,除了落了个采购部主任外,是家里家外一团糟。怎么着,也得找点心理安慰才行。 季恬接到叶子豪的电话时,正一门心思看育儿书呢,如今手头上的一切事务,全都放下了,专心致志地攻克育儿指南。 “恬恬,你最近好吗”耳边传来消失已久的,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叶医生,还是喊我季恬,比较合适。”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自从离婚后,两人可重来没有联系过。 “恬恬,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这么见外呢。今儿有时间出来喝杯茶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行啊,就名典吧。” 季恬搁下电话后,就陷入沉思。 她可不认为两人间,还有什么需要牵扯的。 见见也好,把话都说开,省的对方话里话外,还总是抱有幻想。要是太得寸进尺的话,她也不介意,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元子,等会你陪我去。” 蔡元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媳妇不提,他也得跟着啊。这怀着身孕呢,万一那男的,起点什么坏心思,可怎生是好啊。 一上午心神不宁的叶子豪,下班后,就早早地到茶馆等着了。 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是打算得精明之极。 两人都再婚了,要是能旧情复燃,偷偷摸摸地私下往来,既享受了美人在怀,又不担心会破坏彼此的家庭,完全无后顾之忧。美啊,想到这,叶子豪更是一脸的jj。 看到携手而来的季恬和蔡元,他有一瞬间的破功。 这男人怎么会跟来呢,季恬答应的那么爽快,难道不是对他旧情难忘 大半年没见,季恬更漂亮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柔似水。 叶子豪有点嫉妒了,以前对方身边的位置,可是一直被他占据的,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算是哪跟葱啊。 “恬恬,你来啦,快坐。“他打着招呼,完全无视蔡元,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让他知道什么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喝着自己携带的蜂蜜水,季恬百无聊赖地说道:“约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这”叶子豪冷冷地看着蔡元,希望对方能识趣点,将空间留给他们,好说点知心话。 “我还有事呢。”季恬不耐烦地说道。再多面对这男人一下,就止不住地想呕吐。 哎,本身就害喜,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这一章节,憋了我四个小时。 感谢盈盈的慷慨打赏。 、第67章 “恬恬,自从咱俩分开后,我是吃不香,睡不着,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啦,”叶子豪用起了衰兵政策。 蔡元听后,顿时脸色一变,“叶医生,请你对我媳妇说话时,注意语气。”在我字上,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要不是看季恬没反应,他早就一拳头杵过去了。 要他说,对付这种人渣,就该直接用武力对话,其它的都是白搭,浪费时间。 叶子豪感觉自己的后槽牙痒得厉害,他对自己如今的心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仅是因为失去了才懂得珍贵还是前妻的大变样,让他暗自惦记 “恬恬,我现在特别后悔,自从刘玫进门后,家里乌烟瘴气的,一点也没有咱当时的和睦幸福。”他喝了杯水,润润喉咙:“而且到现在也没怀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流产太过的原因我妈一天到晚地就拿这个说事。” “叶医生,我看你还是别述说往事了,你这是暗讽我之前懦弱无能吧”季恬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子豪心下怔然,情况有点不对啊。 在前妻面前大肆抨击现任,不都大感解气,和得到满足吗女人应该都是攀比的动物啊,说她们不暗自较劲,也没人信啊。 “哎,咱能别像刺猬似的吗做不了夫妻就不能做朋友” 其实,他想说的是,做不了夫妻还能做情人,但看到前妻古井无波的面孔,话到嘴边,立即改变了风向。 “我看不必了,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正确的行事方法。”季恬顿了顿:“今天,我和老公一起过来,就是想和你当面说清楚。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还会收到你的短信和电话,再见亦是陌生人吧。” “呵呵,别啊。逢年过节的问候问候,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也太绝情了。咱们除了前夫前妻这层关系外,可还是老同学啊。”叶子豪仍旧不死心。 “呵呵,那你就要问问我老公同不同意了。” 蔡元也配合着将关节捏得噼啪响,示威似的在叶子豪面前挥舞几下。 想到以前在办公室,被揍得似猪头样的经历,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什么,都不要误会。其实约你们出来,就想问问,当初咱一起做的体检报告,确实没问题吧”叶子豪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当初体检单是你去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刘玫这么长时间没怀上,我这心里也有点发虚,连你这不下蛋的,哦,对不起,对不起,连你都怀上了,我这心里直发嘀咕。” “以前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季恬突然露出一神秘笑容,同时手指做了个古怪的姿势:“但是以后嘛,鬼才知道。” 蔡元也是微微一动,随即露出一心领神会的了然微笑。 叶子豪看到两人突如其来的友善,不知怎的,有种拔腿往外跑的冲动,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却没感觉一丝不妥,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和心虚。 “那就好,这下我的心算是放进肚子里了。肯定是刘玫之前的性生活太泛滥,流产次数过多, 导致芓宫壁太薄。现在自然没办法怀上了。”他以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自以为是地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虽然早已经明白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但此时的季恬,还是为此人的自私与凉薄而感到齿寒。 还好,她早已退出泥潭,没有继续泥足深陷,真是万幸啊。 右手轻轻抚摸着还没有隆起的肚子,看看身边,时不时对她体贴入微的丈夫,她体会到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呵呵,可能吧。该说的也说了,元子,那咱们回吧。” 叶子豪贪恋地看着前妻柔美的容颜,呐呐地开口道:“不再坐会啊” “再会吧。家里马上有病人上门了。”季恬坚决地推辞了:“代我向张远芳问个好” 张远芳是谁啊叶子豪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想起来,张远芳可不就是他亲妈嘛。 蔡元一路上抿着嘴偷笑:“恬恬,你变坏啦” “怎么啦”季恬故作毫不知情,睁着迷茫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对方。 “哈哈,你还装,刚才在茶馆做了什么手脚” “嘿嘿,你发现啦。只不过看某人不顺眼,用灵气团将对方的输精管给堵上了而已。”她一点也没有被拆穿,被抓现形的尴尬:“反正都将责任都推给老婆嘛,我也是成全他而已。” “痛快,早应该让他受到教训了。”蔡元也是拍手叫好:“还是你贼啊,物尽其用。上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不妥,让他俩狗咬狗,一嘴毛去,一辈子断子绝孙。” “这么嫉恨他们啊” “哼,一个不知廉耻,夺人丈夫;一个狼心狗肺,j诈小人。没一个好东西,活该。不过嘛,我还是很感激的。要是没他们的自作自受,哪有我如今的好日子啊”说着,细心地帮季恬将安全带系上。 季恬享受着对方的贴心照顾,还不忘叮嘱两句:“注意保密啊。” 叶子豪失魂落魄地到家后,被张远芳悄声没息地给拉到一边:“怎么样,那女的确定怀上啦” “我哪关注这些啊,都是不相干的人,你管人家干嘛”叶子豪嘴硬地回道。 “哎,有传言她怀上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计是故意放出风来,寒碜你的呢。”张远芳越想越像那么回事:“这家人,脸皮真厚,为了打击前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好了,以后在家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玫玫呢,你俩今天没干架吧” “哼,连女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还整天洋乎,不就丈着有个好爹吗”张远芳不屑地撇嘴:“儿子啊,你赶紧当上院长啊,然后一脚踢了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 “你以为院长是大白菜啊,上大马路上,随手拉一个都是啊。不着急啊,再忍忍啊。”叶子豪心不在焉地安慰道。 “忍,忍,忍。得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对不起你早死的爸啊,到现在,也没给叶家留下个香火。”张远芳有点悲从中来。 “儿子,要不,你在偷摸地养个女人。到时候孩子有了,院长也跑不了,两全其美啊。”张远芳眼珠一转,又一个主意。 她之所以这么说,一是为了早点抱孙子,二来也是为了打击刘玫。 让她整天和自己顶牛,非要让她吃吃苦头不可,看看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 嘿嘿,不管儿子和哪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反正都是她的亲孙子。 这主意真绝了,看来脑袋还没生锈啊。 叶子豪听后,眼珠一亮,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现在季仁堂,又是季革命上阵了。这次,他可是没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的。 为了即将出世的曾孙子,他受再多的累也是甘之如饴。 如今老爷子每天凌晨睡觉,第二天鸡鸣就起床,还整天神采奕奕的。一沓纸都快被他给翻烂了,涂涂改改的。 要是季恬看到的话,绝对会受惊过度,为肚子里的宝贝默哀。这还没出生呢,就被曾爷爷给惦记上了。 密密麻麻的育儿计划,比起当初培养她的条例,绝对是详细了不止n倍。 “恬恬,这哪是你能来的地啊要是不小心感染了细菌,病毒啥的。怎生是好啊元子,你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还没进屋呢,就被老爷子给赶出去了。 严防死守地,阻止她和病人有过密的接触,最起码得保持两丈远的距离。 “好吧,好吧,我走还不行嘛。爷爷,有事你叫我啊。” “得瑟,离了你地球还不转啦你的手艺,还不是我一把手教出来的。”老爷子哪能不明白孙女的意思啊,所以故意挤兑她。 但任谁都听得出,那话里浓得快溢出来的骄傲。 听说季仁堂现在又是季老爷子执掌,想见小季大夫,得jj个月以后,大家也表示理解,任谁家有了下一代,都会紧张兮兮的。 还好,老爷子的医术也是首屈一指,他们这些小毛小病的,也不是非要小季大夫出马不可。 季恬无聊透顶,也没地方可去。最后,只好上山巡视。站在自己的地盘上,浑身上下如吃了人参果一样舒爽,瞬间治愈了她的种种烦闷与不爽。 她的土地王国就几百亩哪够啊,还得添砖加瓦啊。 正好,隔壁村有人承包的土地,紧紧挨着她收回来的地盘附近,反正也闲得慌,去探探口风吧。 “大爷,这是李家村吧请问李爱华家住哪啊” 说话的正是季恬,她在蔡元的陪同下,到李家村来谈承包的事宜。 “李爱华往前面走五百米右拐,后头第二户就是。”老者热心地帮着指路:“算了,我这也没事,就带你过去吧。” “谢谢大爷。” “闺女,你是爱华家的亲戚吗看着面善啊”老大爷瞅着季恬说道。人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太好。 “呵呵,我是隔壁季家村的。” “哎呦,想起来了,你是季大夫”老者立马激动地说道。 、第68章 “大爷认识我,” “认识,认识。哎呀,人老了,眼又花,记性也差。连季大夫都差点认不出了,真是罪过哦。”老人家很是激动地说道,“几个月前,我还到你那看病呢,让我少受不少罪啊。” “呵呵,那大爷现在身体还硬朗吗,” “好,好的很。” 李爱华的家是一栋两层小楼,不锈钢的围墙挡住了外人的视线,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谁啊”听到大门哐里哐当的,里面传来一年迈的声音。 “是我,村头二大爷。” “哎呦,二大爷,这是哪阵风,把你老给吹来啦快请进。”来开门的正是李爱华:“这两位是” “华子,你家来贵客了。快将家里的好茶泡上来,给季仁堂的季大夫夫妻俩奉上。” “哦季大夫。快进来坐。”李爱华显然也听说过季恬,脸上热情了不少。 “那就打扰了。” 季恬打量着宽敞的院子,心里也有了点底,看来这家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两位有什么事吗”现在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二流子,谁没事会到处遛弯啊 “呵呵,华叔,我们就是想来确认一下,你们承包山头了吗” “有啊,百多亩呢。”李爱华的婆娘刘文英抢嘴道:“不过,全给栽上梨树了。”意思就是想借着种点东西,也是来晚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向转让”季恬也是快人快语。 “转让”刘文英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你们准备出多少钱” “价格好商量的。”季恬稍微有点明白对方的心思:“八十块钱一亩。” “我们承包来就将近八十了。”刘文英杵杵老头子的胳膊道:“我可是听说了,牛角山马上要建别墅。到时候,咱家的山头,可就值老钱了。” “呵呵,你们消息也是蛮灵通的。”季恬没有否认。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这牛角山要开发的消息,迟早瞒不住的。 “是吧到时候这后面住的全是有钱人,咱家的山头也就水涨船高,最起码小儿子的婚房,是不用发愁了。” “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们手里的亩数太少了。想靠这个要挟开发商,也缺少资本,占不了多少便宜的。更何况,这也只是猜测。还不知道多少年后呢。你儿子能等得”季恬心理一动,装作不在意地问:“家里有两个儿子啊,好福气啊。” “什么福气啊,负担还差不多。为了两讨债鬼,可是操碎了心。”提到儿子,她话茬明显打开了:“才料理妥当大儿子,好喘口气。小儿子的婚事又提上日程了。我们老两口也做不动了,只能跟着发愁。” “婶子谦虚了,你们可是抱着摇钱树呢。”季恬也是恭维道。 “也要有人接收才成啊,画的饼倒是挺大。我们当初可是签了七十年,也才付了头十年的承包费。”刘文英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说道:“现在男人没个房子,是说不上媳妇的。要是谁现在能捧出买房子的钱,山头二话不说,立马转给他。” “婶子的要价太高了,呵呵,小儿子在哪工作呢” 刘文英也是明白自己有点害妄想症,但是也没辙,这就是现实。只能将希望放在手里的山头上了。 “没什么出息,在县城开了个修车铺子,想争出买房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女方可是说了,没彩礼没事,但是没房子,免谈。” “这样啊,叔、婶子,我城里正好还有套房子空着。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咱们可以互换,各取所需。你们意下如何” “真的”刘文英和李爱华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多大面积哪个小区毛坯吗” “我得一个一个地回答,呵呵。房子在华恒一品。新小区,周围交通便利,生活方便。面积有一百零八个平方。三室两厅。装修才三年,平时也保养得妥当,完全可以当婚房。” 听了季恬的介绍,夫妻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这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那得亲眼看过,才能决定李爱华谨慎地说道。 “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咱现在就出发。”季恬爽快地挥挥手。 李爱华一家,大大小小全到齐了,对季恬的房子是爱不释手。 实木地板,真皮沙发,名牌橱柜,果真如季恬所说,大到家电,小到碗碟,全是崭新的。 这房子当婚房,有面儿啊。可比老大的房子,要出彩得多啊。 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占大便宜了。 而且房子的地理位置特别好,以后孩子上幼儿园,小学全都不用发愁。 “家里的电器,家具摆设,全送吗你要是赠送,我马上就和你签协议。“李爱华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季恬故作犹豫道:“这些东西当初可花了好几万置办的。仅用来换你一个小山头,太亏了。” “嘿嘿,我们山上也全种了梨树呢,今年肯定全挂果,不也相当于白送” 季恬心里一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但还是故作迟疑:“真是有些舍不得啊。这房子里里外外装修,花了不老少钱呢。你们也看出来了,都是真材实料,最起码几十年不会出问题。这样吧,华叔,咱们也是有缘,看大家都面善得很,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就当结个善缘。” 李爱华一家千肯万肯,笑得是牙不见眼的,特别是他小儿子,已经在打电话向未婚妻,报告好消息了。 生怕季恬反悔,说什么立马就要去过户,办手续。 一个下午各种材料全齐活,季恬拿着合同是乐到心底,稀罕得不行。 “你个小j商,又被你赚到了。”蔡元刮着爱妻的小琼鼻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各取所需,懂不懂照现在来看,还是我亏了好不好” “还狡辩,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反正房子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卖掉,能这样处理,发挥它的剩余价值,那是再好没有。省得看着碍眼。” 蔡元真是爱死了这个多面媳妇,时而j诈狡黠,时而冷酷狠心,时而可爱温柔。 日子一天天地过,肚子如气球般地鼓起来,才四个月,就高高隆起了。 大家都略带担忧地心照不宣,这也太古怪了,最后,还是老爷子按捺不住,亲自把脉,才得知孙女怀了三胞胎。 “都说医者不自医,但你这也太粗心大意了。连怀几个孩子,当妈的都云里雾里的。说出去,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哦。”季母埋怨地说道。“要是我宝贝孙子有个好歹,一百个你,都陪不起。” “妈,我这不是没有经验嘛。”季恬也是很委屈,她哪想到这茬啊。怪不得怎么吃,都觉得饿得慌呢。 “哎呦,跟你这个没心没肺地丫头,已经没办法沟通了。”季母稀罕地看着闺女的肚子:“等着,妈再去给你熬汤,这吃多少也不嫌多啊。” 季父也是兴奋得直搓手:“好嘛,要么没动静,要么一下就怀了三。嘿嘿,我先预定个男娃。香火就由他传下去。” “当初儿媳妇生了个女孩,多少人明里暗里,看咱家的笑话呢。”老爷子傲娇地说道:“哼,女孩比那男孩更有出息。如今更是一炮三响。扬眉吐气啊。” “可不是,咱家恬恬可是让好多男儿,都退避三尺的,有出息着呢。”季父继而面露迟疑地对父亲问道:“爸,你没诊错吧别怀了五个六个的,咱们还蒙在鼓里。” “你个臭小子,恬恬没大没小的个性,就遗传你的。”老爷子哭笑不得:“你当自己闺女是什么母猪啊。真是贪心不足。” “爸,有你老这么说话的吗嘿嘿,怀得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养不起。”季父的话里语充满了豪气。 “就是,就是。等这胎生下来后,还可以继续生嘛。”季母捧着一碗热腾腾地汤进来,听后,也是非常赞同:“哼,张远芳那个老货,这下保准要后悔得肠子打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下不要咱开口,谁心里都门清。” 季恬郁闷至极,一个两个的,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她就是那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哼哼地动物。 狠狠地瞪了一眼,只知道傻笑的蔡元:“笑什么笑,反正我只生这一次,有本事你找其他女人生去吧。” “不敢不敢,有三就够了。”蔡元果断地摆手。 自从知道媳妇怀了三胎后,整天是乐得找不着北。现在就是媳妇要他的心肝脾肺肾,他也绝不会含糊。 “这孩子,都快当妈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呢。也就元子好说话,处处包容,你才有这好日子。元子,以后千万别顺着她,要不然,还不上天啊。”季母恨恨地瞪了一眼闺女:“要是我的话,早就一大耳刮甩过去了。” 其实她明着是责怪女儿,但谁都明白,她是说给女婿听的呢。 “知道啦。反正我是说什么错什么,等孩子出生后,估计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季母撇了一眼闺女。 “爷爷,三个曾孙的名儿,你想好没有啊” “别急,我再慢慢琢磨琢磨,名字可是第一张名片,含糊不得。” 、第69章 牛角山的开发是如火如荼,一片热火朝天。 “季大夫,我们又来打扰了。”被小琴引进来的,正是亿力集团的老总,柳天龙。 正在做胎教的季恬,也是暗自纳罕,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总,怎么总有时间往他们这个犄角旮旯跑的, “柳总,今儿怎么得闲啦,哦,久大师也一起,元子,快给两位贵客上茶。” “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为了视察牛角山的工程。正好,顺道到季大夫家,来讨顿便饭。”柳天龙哈哈大笑地解释。 自从他家老爷子吃了季恬配置的清露丹后,好似年轻了二十岁,整天干劲十足,浑身充满了力量。这种重焕青春的魅力,让人特别的迷恋。 可惜药丸实在是得来不易,三颗清露丹早就服用完了。 各方面抓紧人手,在全国各地搜集药材。 前段时间,总算给配齐了一份,这不,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季仁堂过来了。 “柳总和久大师能移驾我这个小药铺子,真是蓬荜生辉啊。燕窝鱼翅没有,粗茶淡饭还是管饱的。”季恬笑着说道:“元子,记得让妈中午多炒几个菜,好让柳总和久大师好好的喝一杯。” “哈哈,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是吧,大师”久大师也是含笑不语地点点头。 眼神无意中扫过蔡元的面相,像是见到鬼似的,一把拉住蔡元。那动作麻利的,根本不似jj十岁的糟老头子。 “不可能啊,难道我眼花了”他愁眉苦脸地说道。 “大师,有什么不对吗”柳天龙好奇地问道。 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两人看过牛角山风水,返港后,久大师可是一再地叮嘱他,要是下次什么时候再到原县,一定要通知他一起过来的。 当时,可是让他差点惊掉下巴,久大师可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多少名门贵族捧着大捧的现金和古玩求见一面,都求而无门,不得而入的。 要是久大师对季仁堂感兴趣的消息宣扬开来,无异于一场圈内的小型地震啊。 季恬听到问话,也是好奇地看着久大师,不同于其他人,她心里大概有点谱了。 “上次我也暗中替这位蔡先生看过相。早年孤苦,中年平淡,晚年享福的普通人命运。”久大师面带惊奇地说道:“可是如今呢,贵不可言,有些连我都参悟不透啊。” 说着,还感叹地咂咂嘴:“像这种命运突变的相貌。可谓百年难遇啊,奇了怪了。” “蔡先生,近来可遇到什么大事啊” 蔡元故作迷茫地摇头:“没啊,我们这小老百姓的,就整天围着吃喝拉撒,和原县这巴掌大块的地方打转。还真没遇到什么惊天动地和值得注意的事。” “这样啊,也有可能是你们不经意间的一件小事,引发了蝴蝶风暴。”久大师若有所悟地说道。 季恬也是打着圆场:“呵呵,命好命歹都是要过日子的。我看柳总的命相,不比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来的贵重,是吧再好,也不是坐在家,就能等到馅饼从天降的一样得跟小蜜蜂似的,辛勤地劳动。” 其实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带来这种改变的因素,只能是修真的。 修真,本来就是逆天改命,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的,所以也就不足为奇了。 “妙啊,呵呵,季大夫果然是快人快语,一语道破真谛啊。”久大师也是不由自主地抚掌赞道。 随即,对蔡元命相改变的事,也就不再多加关注了。 究其根本,现在也无从查起。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可复制的,所以也就没必要多费精力了,省得徒劳而功。 蔡元见老爷子不再关注他,也是大松一口气。 他一直都是个小透明,现如今好似站在镁光灯下,成为焦点人物,还真有点不习惯。 “柳总,后山的别墅开始预售了吗”季恬转移话题道。 “怎么,季大夫也有打算购置一套” 季恬连忙摇头否定道:“柳总太会开玩笑呢,那种高档住宅,哪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置办得起的” “季大夫太谦虚了。不说其它,就拿清露丹来说,只要多配置出一些来,保管财源滚滚。一套半山别墅算得了什么”柳天龙眼里精光一闪道。 季恬暗自咋舌,这柳总的记性未免太好了吧,到现在还没忘记这茬呢。 “我们如今只算刚脱离温饱线,还是知足常乐的好。”她笑笑道:“至于清露丹,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足够的药材,就一定不敝帚自珍。只收点辛苦费就好。” “等的就是你这就句话。”柳天龙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司机模样的人,拎着一个巨型行李箱走进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柳总有点得意地打开箱子:“季大夫,这些药草可够” 药材整整齐齐的码在箱子里,密密麻麻的,分量比上次搜集来的只多不少。 季恬哑然失笑:“原来柳总早就挖好了坑,等我往下跳呢。” “呵呵,这次还得麻烦季大夫了。” 季恬在蔡元担忧的目光中,摇着头:“柳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现在我如今这个情况,可能是有心无力了。” 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这熬药,做丹丸,可是容不得丝毫的差错。就我如今的这个状况,实在是精力不济。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后,才能着手配置了,抱歉。” 蔡元连忙附和道:“现在再大的事也得放到一边,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开玩笑,孩子如今是他的命根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使孩子有个好歹,他也不想活了。 柳天龙想想也是,他早就得到消息,对方可是一胞三胎。 怀一个,都让人整天无精打采的,更何况三个呢不得更加熬心熬力 这些药草可是花大代价收购的,要是浪费了,他估计都没地方哭去。罢了,罢了,晚就晚些吧。反正季大夫已经承诺了会出手帮忙。 转念一瞬间,前前后后就想得透彻通明了:“那就按季大夫说的。” 随即又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专门留给季大夫的别墅钥匙,希望你们能喜欢。” 在建的半山别墅,虽然市值近六千万,还有价无市。但是相比交好季恬来说,实在是九牛之一毛,不足一提:“季大夫也不要推辞,这就相当于清露丸的订金了。” 季恬看着别墅钥匙,念头翻滚,最后还是将钥匙交到蔡元的手里,算是收下了对方的厚礼。 “季大夫,以后咱们也是邻居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还望多多关照啊。”久大师摸着胡子爽朗地说道。 “哦久大师也” “不错,哈哈,柳总的一番心意。我也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柳天龙连忙恭敬地回答道:“能迎来久大师的入住,是我们山河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0部分阅读 河水的荣幸啊。” 然后,像是解释道:“季大夫,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消息灵通人是得知,久大师也在咱们山河水购置产权房后,各路人马纷至沓来,说什么也得让我们预留一套。” “呵呵,咱们是还没开盘,就已经一售而空,火爆空前啊。” “而且啊,房价是节节攀升,已经到了一套难求的地步了。”柳天龙面露感激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沾了大师的光啊。” “半角山人杰地灵,我也是搭个顺风车,沾沾此地的仙气啊。”久大师笑着打哈哈道。 季恬也是佩服不已,这声望,这人脉,哎,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到达这高度。 季母掀开竹帘的一角:“我就张罗了六菜一汤,也没外人,大家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上次在这吃了一顿,回家回味了好多天呢。”柳总连忙拍着马屁道。 季母开心得是前仰后合,对于大半辈子围绕着锅台转的人来说,这是对她最高的评价了。 吃饭人多才热闹,而且得闹酒,才能有些气氛。 让蔡元将药材箱子拉到房间,又打了电话给秦爱芳夫妇。 自从上次京城一别后,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也不知他们在忙什么,正好约过来叙叙旧。 “这么多药材,最起码能练出二三十颗清露丹,嘿嘿,咱们赚大了。”季恬一副财迷的模样。 蔡元呲牙咧嘴地打趣道:“就该让外人瞧瞧你这副贪婪的模样。” “怎么啦这个家没你的份啊哼,扒家也着数落啊。”季恬清点着药材,连头都没抬:“恩,到时候炼制出来,就分出去五颗。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恩,我同意。给点甜头,好让他们全力去搜集药材。” “哎,还是柳家大气啊。像上次给夏建国除蛊,只得来了区区一百万。一颗清露丹值多少钱啊,亏得差点当裤子了。”季恬显然还在为上次那档子事而愤愤不平。 蔡元爱怜地看着媳妇:“人家不知道清露丹的价值,也情有可原。反正夏家欠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也是花钱买不到的。” “以后啊,咱宁可多花点灵气,给人治病。像清露丹这种高级货,能少拿出来就少拿出来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蔡元叮嘱道:“以后我陪着你,给你护法,也就无虞灵气不足的情况。” 季恬连忙点头应是,这样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第70章 酒桌上,季恬问夏天明,“姐夫,上次的事情怎么了结的,” “哎,复杂啊。罪魁祸首是崔家。这些年来,小动作不断,堂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一味的退让,反而放纵了对方的贪婪。这一次,竟然连买凶杀人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那崔家肯定也没好果子吃了哦,”季恬也是大概了解这些世家们的脾性,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是啊,崔家也是倒霉,本来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功败垂成,人算不如天算啊。”夏天尺摇着头感叹道。 “现在他们如丧家之犬,被好几个世家全其而攻之了。嘿嘿,这几家的掌权的,之前也是死得不明不白。这笔账全算到崔江海,这个老鬼头上了。” “没有永久的富贵啊。感觉上流社会真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啊。”季恬心里微微发寒。 “管他们呢,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点闲钱可以四处旅游,日子是优哉游哉。想那么多,太过杞人忧天干嘛”蔡元见媳妇浮想联翩,连忙安慰道。 孕妇最忌情绪反复,万一思虑过重,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啊,妹子,那些大人物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秦爱芳满不在乎地说道:“有句话叫什么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周遭就那个环境,要让他们过咱这种老百姓生活,说不定还不习惯呢。” 季恬也是心下有些感悟:“是啊。天塌下来,有高给子撑着呢。哎,自从怀孕后,好像敏感得紧。遇到点事,就喜欢瞎想。” “正常,你这都算好的了。还有严重的,整天不消停地瞎折腾,哭哭啼啼的,烦死个人。”秦爱芳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 “恬恬,这次真是要多谢你。否则夏家是在劫难逃啊。”夏天尺举起酒杯道:“来,姐夫敬你一杯。恩情,咱们心里都有。” “哈哈,太客气了。我这也是顺手而为,瞎猫碰了个死老鼠。我就以茶代酒吧。” 房间内,蔡元盘腿坐着修炼,而季恬则平躺在床上,微微调息。 自从肚子大了后,她已经没办法五心朝上,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了。 每晚只能平躺着修炼,虽然效率不太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每到这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活泼异常,好像特别喜欢灵气似的。也难怪,他们虽然不能没有意识,但本能的觉得,那是好东西。 孩子喜欢,又对他们有益的事情,季恬再难也得去做啊。坚持着每晚调息,与孩子互动。 三个小不点,也是聪明异常,敏感地记住了母亲的气息。 季恬传递过去喜欢,爱等等安抚,他们都照单全收,还懂得返回欣喜,害羞等等情绪。 蔡元呢,也是一刻不敢放松。等孩子出生后,他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所以,每时每刻,都不忘修炼,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养胎的生活,真是百无聊赖啊。 季恬回顾着脑子里的资料,灵兽,制符,阵法,炼丹等等,哪一种都够她流口水的。 阵法这种繁琐至极的东西,她是不妄想了,一看就头大。 什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连这些最基本的,她都摸不着头绪。 余下的呢,她也是有自知之明。 资质有限,穷极一生,也学不了其中的一两样的。只能,寄希望于子孙们了,希望他们争气点,不要像她似的,这么笨才好呢。 这辈子她能达到筑基,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翻来覆去,最终选择灵兽,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和底牌。 底牌这玩意,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她不是神,难免有疏漏和照顾不周的地方,更何况家里有这么多的手无寸铁的至亲,只能走一条看似捷径的路了。 弄几条神兽什么的,看家护院,她也能专心致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看媳妇一脸的向往表情,蔡元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垂涎欲滴的老公今天可累得很,没办法满足你了,可不要宵想哦。” “呕。”季恬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你有男色吗你。” “太恶心人了,可别让我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季恬打趣道:“要真秀色可餐嘛,还可以考虑考虑的。” “那你一脸jj,口水成河底干嘛” “jj妈呀,咱能换个文雅点的词嘛,都是文化人。”季恬突然正色道:“我再想,弄几只神兽,给咱孩子当保镖呢。” 蔡元被她的宵想给惊道:“都说女生是爱做梦的动物,果然如此啊。你还真敢想啊。将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广,给贯彻得彻底啊。” “哎呀,我也就想想嘛。再不济,弄点带有神兽血脉的也行啊。”在蔡元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季恬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好吧,神兽血脉的就算了,要不通点灵智的也行啊。”彻底被戳破肥皂泡的季恬,尤在垂死挣扎。 “难,难于上青天啊。”蔡元心思一动,随即感慨道。 “有志者,事竟成啊。”季恬兴奋地说道:“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大环境下,想找点通灵的动物,是大海捞针。” “但是你想想啊,原县是什么地方人杰地灵,龙盘虎踞。四周环山,绿荫葱葱。保不准,在人迹罕至地深山里,就有那么一两只呢。” 季恬挖空心思劝说道:“咱们得去找啊,坐在家里,那神兽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好吧,好吧,媳妇。我懂了,你就是在家呆烦了,想出去放放风,是不”蔡元也理解媳妇的辛苦,勉为其难地开张通行证吧。 深山老林虽然危险,但有他陪着呢,就是自己出事,也得保护老婆孩子周全。 季恬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恬不知耻地笑道:“这叫一举两得。说时迟、那时快,咱立马出发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蔡元面带宠溺地说道:“咱的准备工作得做充足,以防万一。” “放心吧,我心没那么大,怎么可能不顾及三宝贝呢。”季恬翻检着家里能用上的武器,一股脑的全收进珠子空间。 棒球棒、藏刀、军刀、钉耙、铁锹、麻绳、。。。 “这么早,才吃过早饭,就往哪去啊”季母在身后大喊。 “去溜达溜达,响午就回。”季恬挥挥手道。 “这孩子,一大早就疯疯癫癫的。元子也是,也不知道拦着点,就任她胡闹”季母担心地嘀咕道。 “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别跟护食的小母鸡似的。他们也快做父母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季父劝道:“咱们都把心放肚子里,准备抱孙子。” “对,对,瞧我这记性。得去各家收集旧衣服,给乖孙子做百家衣呢。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地长大。”季母一拍脑门,暗道自己糊涂,连这么大的事,都差点忘记了。 “还有尿布,也得备上一些。外面卖的尿不湿什么的,我才不放心呢。都黑心棉,医药棉的。” 季父暗自叹了口气,女人啊,就得让她忙起来,才能不东想西想的,瞎操心。 “怎么样上山上对了吧”季恬使劲地闻着山里的新鲜空气,感觉思维都清晰了几分。 “你都对,先知,谁比得过你啊。”蔡元顺着媳妇奉承道。 “你明白就好。”季恬抛给对方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看看,木耳、蘑菇、核桃、山葡萄、毛栗子。。应有尽有。这些可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食品,拉到城里,能让人们抢破头的。” “奇了怪了,没想到处处少不人探索的情况下,还能保留这么一大片的原生态山货。” “现在应该处在深山了,东西再好,也要有命拿才是。“蔡元环顾四周道:”打起点精神。” “恩,你先帮我看着点。”说完,就发挥她的仓鼠习性,扫荡四周。把成熟的山货,挑挑拣拣,全收藏到珠子里呢。 东西变成自己的才算保险,季恬可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天哪,这是人参哎。一株、两株、三株。福气高照啊。哈哈。这趟山,是来得太对了。”季恬开心地说道:“一片,两片,三片,四片,都长成四叶了。哎,全移栽回去吧,万一被人糟蹋了,就太可惜了。” 将人参连根小心翼翼地移栽好后,她满足地说道:“爽快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下山吧。” “呵呵,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好歹吗怀孕虽然让人智商降低,情绪化。但适可而止,过犹不及。我还是懂的。”季恬笑笑道:“来日方长。走,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71章 后来几次去山上,除了收获一大堆山货外,神兽,半神兽的毛半根也没见着。 好在是预料之中的,也就没那么的失望。 三番两次仍旧不死心,偷偷摸摸地还想往山上摸,都被季母逮了个正着,现在天大的事,也没乖孙子重要。 “哎。”这已经是季恬第三十次叹息了,被下了禁足令的她,闲得都快长出毛来了。 季母不满地撇了闺女一眼,“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越长越倒退了,傻了吧唧的。” “妈,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的,咋的”季母眼珠一瞪:“翅膀长硬了,不服管,是吧以为谁都跟元子似的,整天把你当个宝,哄着你玩呢” “嘿嘿,妈,我是你抱来的吧”季恬故意做出西施捧心状。 季母紧张兮兮地盯着闺女的巨肚,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到今儿才知道啊还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我就说嘛,没妈的孩子是跟草啊。”季恬傻呵呵地笑道。 自从怀孕后,她的智商一退再退,都快成稚龄儿童了,但是她却乐在其中,放任着自己,重温着儿时的种种温馨。 “哼,等乖孙子生出来后,看见你这傻样,估计得羞死。” “我拍不死他们,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懂不懂”季恬顿时不乐意了,跟季母顶牛。 母女两人打叽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回都是红着脸粗脖子的,季父也是不以为意,还以此为乐,哪天不听她们呛呛两句,反而不习惯了呢。 闺女眼见得要生了,除了给人看病的季老爷子,其余的是全家总动员,全都警惕张罗起来,连睡觉都是半睁半醒的。 “行了,行了,你得做好榜样,别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带坏了我的乖孙子。”季母不耐烦地说道:“下午就去医院吧预产期不就这几天嘛。” “不急,最受不了医院那个味。我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谱着呢。” “现在医院的病床紧张,得去提前占位啊。”季母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就在家生呗,我还担心孩子的抵抗力弱,得传染病呢。” “你个乌鸦嘴,呸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季母作势拍打了她一下,也就不再劝说了。 闺女犟着呢,认准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机会,多吃吃苦头才好。 “哎呦,妈,我肚子疼。”刚到嘴边的苹果,也随之咚地一下,掉地上,季恬抽搐了一下,带着哭音大叫道。 “坏了,坏了,这是要生了。”季母立马反映过来:“元子,快抱着她,赶紧上医院。”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了,媳妇的叫喊声,充斥着大脑,只一门心思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季恬也是暗暗叫苦,这哪是十级地震啊,简直疼死个人。 自从修真后,身体敏感得紧,平时倒是好处多多,但随之而来的,也是痛苦升级。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带着淡淡的咸味,她不由得抿了抿眼,好舒缓那一丝不适。 “兔崽子,快出来,要不然会被打屁股哦。”看见闺女疼得连哭声都发不出,季母也是心疼得紧,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妈,来不及了,我要生了。”随即一个硬物从两腿间滑落,伴随的是哇哇的啼哭声。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特别是头胎,哪个不得经过天把天的折腾。 闺女倒好,从发动到生产,还没要得了三十分钟呢。季母有点发懵,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季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乖孙子哭得那么凄惨,也没人上去帮个忙:“发什么楞啊,赶紧帮着接生啊。再把乖孙子抱给我,马上到医院了。” 蔡元一个飘移,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 早得到消息的救护人员,守在一边,见车子停稳,马上打开车门,准备抬人。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集体发愣,不过毕竟是专业的,什么稀奇古怪地没见过啊,立马有条不紊地剪脐带,将季恬推进产室。 “不急,不急。”季母自己安慰自己道:“头胎都生出来了,二胎三胎也快了。” “那谁谁,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季母对着蔡元隔空喊话。 虽然大儿子平安降生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纰漏,但就是止不住的焦虑。 果然,刚进产房还没五分钟呢,老二也是迫不及待地降生了,哇哇地哭喊着,宣示自己的存在。 季恬在心里劝着最后一个孩子:“儿子,别折腾妈了,快撑不住啦。” 此时的她,整个人全汗湿了,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咬出血丝的干枯的嘴唇,从医生到护士,无不动容,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啊。 其实季恬的精气神,早已被压榨干净了,现在只凭着毅力支撑。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啊,她之前一直没把生产当回事,觉得自己好歹有炼气六层的修为傍身,生个孩子还不是两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让她摔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肚子里的孩子,还以为母亲跟从前一样,在陪他们玩呢,也是手舞足蹈地,极力配合着。 这下可遭殃了,一阵阵胜似刚才的疼痛一地袭来,季恬此时只能苦中作乐了,这小子以后肯定好养活,皮实抗摔打。 她知道再也等不下去了,强撑精神,将全身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集中到肚子上。 等如若天籁之音的声音传来,她才一头陷入沉睡。 “恭喜哦,又生了一男一女。”年轻的护士,一手托一个,出来报喜。 “孩子妈怎么样”蔡元一把拉住护士问道。 护士心里啧啧称奇,这一家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啊,女的一炮三响不说,男的也是一奇葩,不是先看孩子,或是问性别,倒是对爱人嘘寒问暖起来。 “没事,好着呢,只是睡着而已。” “谢谢,谢谢。”蔡元一把拉开护士,就冲进产房,看到季恬真如护士所说,安稳无恙地躺在病榻上,才放下心来。 握住她的手,将自身的灵气渡过去,帮助爱妻恢复。 “哎呦,我的乖孙子哦,长的真漂亮。来,奶奶抱。”季母将孩子抱过去,好一顿稀罕。 护士也是凑过去八卦道:“从来没见过生下来,有这般白净漂亮的孩子,真讨人喜欢。” “那还用说,父母基因好呗。”季母傲娇地赞同道。 “老头子,快看,乖孙子在吐泡泡呢。”老二嘴一抿一抿的,好似季母的声音吵着他睡觉似的,不耐烦地恁了恁眉毛。 殊不知,他的举动,差点让亲奶奶的心给萌化了。 “小丫头也是呢。”季父也是孙女控发作了:“恬恬小时候可比不上她。” 哄着左手的大孙子,又逗着右手的小孙女,忙得是不亦乐乎,脸上的皱纹都似浅了几分。 护士特别眼馋三个孩子,可是总落不着抱,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好一股子的八卦能暂时抚慰她的玻璃心。 “知道吗我们医院今儿有个产妇,一下生了三个孩子呢。” “真的假的啊” “骗你是小狗,外面都传遍了。二男一女。听说刚生下来,唇红齿白,就跟年画上的仙童似的呢。” “我才不信呢。刚上下来的孩子,个个就跟小老头似的,哪有特殊的啊” “不信瞧瞧去,好多人都过去了呢。” 几个护士七嘴八舌地往产房那边奔去,吸引了刘玫的注意力,拉住其中一个问了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刘玫心下一动,急忙去叶子豪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地拉着他往外走。 “干嘛呢,玫玫,别闹啊,我这忙着呢。”叶子豪不明就里,以为她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呢。 “快走,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听说今儿有个产妇生了三胞胎,个个都健康十足。咱们也去曾曾喜气。” 结婚一年,肚子还没动静,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每次跟张远芳吵闹,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哪真那么淡定 “你们这些女人啊,多大都不能免俗。好吧,好吧,陪你去看看吧。”叶子豪哭笑不得。 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看热闹和打扮,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有一个算一个。 等好不容易挤进去,看见季父季母,叶子豪内心在嚎叫,没那么巧吧等蔡元抱着季恬出来,转移到病房,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抛得一干二净。 等会 ,他得好好捋捋,叶子豪扶着墙,撑住身子。 也就是说,生了三胞胎,惹了全医院都羡慕嫉妒恨的人,是他的前妻命运有这么作弄人的吗 看着羡慕地围着三孩子转的刘玫,叶子豪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无知是福。 、第72章 “好可爱哦,” “好萌哦,看看,看看,他吹泡泡呢。” “是哦,小拳头粉嫩粉嫩的,太诱人了。” 。。。。。。 周围女护士的赞叹声不绝于耳,但听在叶子豪耳里,无异于天大的嘲讽。 他敢保证,要是这消息传出去,明天他肯定会成为原县一天大的笑话。 往事会被人一一重新提起,结婚三年,一无所出。前妻转眼再嫁,立马一炮三响。叶子豪欲哭无泪,电视剧也不会这么演啊。 刘玫恋恋不舍地过足了眼瘾,恨不得三孩子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此刻享受周遭羡慕眼光的是她才好。 没事,她安慰着自己,才结婚一年,没怀孕是很正常的。对此,她信心十足,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而且怀了四胎。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憧憬。 “子豪,你看到没有三个小宝宝太卡哇伊了,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补的,孩子生出来,真跟金童玉女似的。咱俩以后肯定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咦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刘玫顿住嘴里滔滔不绝的向往,因为她发现男人的神色实在是不对头。 “没事,可能是人太多了,有点闷,喘不过气来。”叶子豪强撑出一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 “有吗还好啊。”她环顾四周,嗅嗅鼻子:“哎,你身体太虚了,怪不得我总怀不上呢。” 叶子豪的心里直骂娘,他的身体虚是谁在床上,被搞得哭爹喊娘的 季恬足足昏睡了一天才慢悠悠地苏醒,此时的她,不但精气神全恢复了,还奇迹般地进入了炼气七层。 这有点诡异啊,稀里糊涂地就修为大涨一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啊。 好在季恬最大的优点是从不钻牛角尖,既然想不通,那就跳过去,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 “媳妇,你醒啦”看到苏醒过来的季恬,蔡元立马上前嘘寒问暖。 “恩,也算因祸得福,还进入了炼气七层。孩子呢,怎么样几斤几两” 回过神来的她,抛出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不怪她如此的心焦,一下怀三个孩子,总担心母体供养不足,孩子也跟着受苦。 蔡元想到三个劲头十足的家伙,心里充满着温馨和感动,握紧媳妇地手,安慰道:“都好,都好,生龙活虎的。个个都有五斤几两重,一点也不似其它家的多胞胎,生出来跟小老鼠似的,瘦弱不堪。” “那就好。”季恬长舒一口气。 “而且啊,孩子个个唇红齿白,粉嫩粉嫩的。比那足月的也不差什么。” “恩,我估计他们是受到灵气滋养的缘故吧。” “我猜也这么着。”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正是季父季母二人。 季母看见醒转的闺女,顿时眼睛一亮:“终于醒啦来,来,快喂奶,我的乖孙子们早饿啦” 三个孩子被两人抱着,一刻也舍不得放下,真是疼到心坎里了。 本来哇哇大哭的孩子,被季恬抱在怀里,立马止住哭声,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在她胸前闻来闻去。 季恬一边喂一个,两小子狼吞虎咽的吸着甘甜的乳汁。 她是第一次给孩子喂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总算体会到了天下父母,甘愿为孩子牺牲一切,包括性命的感受。 “这两个臭小子。”季母心里酸酸的,到底谁生的跟谁亲:“嘴刁着呢,除了亲妈的,谁喂都不吃。” “嘿嘿,我们小囡囡也不哭了,知道哥哥们吃完,就轮到她了,聪明着呢。”季父抱着唯一的女孩子,逗弄着。 唯一的女孩,接到季恬的怀里,张牙舞爪的,边吃还边嚣张地占住另一只,让她哑然失笑,小丫头护食的紧呢。 还好季恬的身体本身健康得不似常人,否则还真供养不了这三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轻轻打了个小饱嗝,三个小家伙握着小拳头,进入了梦想。 “妈,我想出院,在这浑身不得劲。”担心吵着孩子,季恬小声地提议道。 “不急,最起码得住三天,再回家坐月子。”季母否决道。 “妈,你别急着否决啊,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三个孩子就是不来医院生,也没什么大碍。”季恬绞尽脑汁地劝说道:“而且他们每天被这么多人看着,吃不好睡不香。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这个做奶奶的” 想到宝贝孙子们,季母心里的天平立马倾移了,让步道:“那也得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才行。” “谢谢妈,女儿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季母放下心来,又有心思逗弄孙子孙女了:“看这三个家伙的睫毛多长啊,长大了要迷死一大漂的小伙子小姑娘哦。” “听说睫毛长的,都蛮凶的哎”季恬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那又怎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世道,不凶点,还不被人欺负死啊。”季母满口大道理:“我宁可他们欺负人,也不愿意他们被人家欺负。” 这是双重标准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季恬哭笑不得,以后她得jj脸,好好约束点小家伙们,别被家里的老人给宠上天。 季恬毫无异议地被医生批准出院了,整天让她闻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一种煎熬。 还是季仁堂好啊,到处都飘散着草药香气,长期浸滛在其中,绝对有助于延年益寿。 小家伙们出院,享受了一把明星待遇。 不少护士,拿出手机,拍照摄像合影,光各种毛绒玩具,就填满了整个后车厢。 叶子豪站在窗口,见他们终于出院了,也是大松一口气。终于不在眼前晃荡了。 “他们人呢”得到消息赶来的张远芳问道:“不会是牛皮吹破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 张远芳在家听到前儿媳的传闻,首先是不敢置信,接下来就怒气冲冲,放下手头事,就往医院赶来了,她要当面拆破这家人的险恶用心。 哼,想算计她儿子,让他出不了门,见不了人也得她这个做妈的同意才行。 “刚刚出院了。”叶子豪的话里带着一股怨气。 此时他把离婚的冲动,全埋怨道母亲身上了,要不是她一天到晚折腾季恬,鼓动自己离婚,现在那三孩子是他的才对。 “出院啦不会是躲着我,心虚吧”张远芳大脑的调频实在有异常人。 “人家躲你什么啊,别自作多情了。”叶子豪都有点受不了亲妈的自恋了,搞得自己跟福尔摩斯似的:“千真万确,我和刘玫亲眼见着了,两男一女,一点水分没有。” 凭什么一个人承受痛苦啊,得分担一点出去才行。 想到亲妈那恨不得撞墙的举动,心里不由得生出丝丝报复的快感。 张远芳愣在当场,随即嘶声裂肺地哇哇大哭起来:“老天不长眼啊我的孙子哎。。。儿子,妈对不起你啊,早知道,咱再忍忍,让她生下孩子再离啊。三年都等了,区区三个月。。。” 要是前儿媳就生一个,她倒没这么痛苦不甘,可是三个孙子孙女就这样落到别人家了,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儿子,不如咱休了刘玫,再重新和季恬结婚她生得了一次,肯定能生得了第二次。”张远芳的脸上满是憧憬:“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能一次抱上三个孙子,不,不,是四个,五个。” 季恬要是知道这老虔婆的妄想,估计早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了,能一拍掌,直接拍飞她这个死不要脸的。 “哎,早试过了,人家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叶子豪愁苦地说道:“况且,再和刘玫离婚,保不准鸡飞蛋打啊。” “咱还是不要再想那些心思了,刘玫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妈,你也稍微有点耐心,别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要我是刘玫,天天心情恶劣的,估计也怀不上。为了你的乖孙子,早日到来,咱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啊。” 张远芳先是怒气冲冲,随即长叹一口气:“哎,也只能这样了,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 “这就对了,等儿子生出来,让他好好孝顺你这个奶奶。”叶子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好好利用眼前的了。 季恬生产的消息早已传回季家村,等她进村时,路边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圈前来看热闹的人。 季革命也早早等候在一边,见他们下车,迫不及待,中气十足地吼道:“我的曾孙子呢。” “爸,快看看,这是老大,他是老二,穿粉色衣裳的是老三。” 周遭的人早已耐不住性子,涌上前去,不由得全倒吸一口凉气。 “是真的,季大夫真的一炮三响啊”这下真的炸开锅了。 “好福气啊,咱们这片可听说还有谁家这么兴旺的”这是位受过季恬恩惠的老人家:“没有。季大夫宅心仁厚,活人无数。有大功德,老天爷不瞎,都记着呢。” “可不是,还是得多做好事,说不定哪一代就得到福报了。” “看看这三个孩子,跟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似的,刚出生的孩子什么样,咱谁都见过。嘿嘿,要说不是老天赐福,老头子我可不信。” 、第73章 “老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长着眼呢。” 周遭人的议论声,吵醒了睡的正香的三胞胎,他们也不哭不闹,睁着水晶般的葡萄大眼,滴溜溜地打量四周,又引来了一阵阵赞叹。 “头发浓密乌黑,额头宽大,鼻梁挺直,耳朵大而厚,特别是耳垂,似那小元宝,看见没有” “恩,没错,这可是少有的大富大贵之像啊。” “老季大夫,三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有啊” 季大夫被冠到季恬头上,那老爷子只能退位让贤,变为老季大夫了。 季革命对几个曾孙真是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他们:“早备着呢。老大叫蔡季俊驰,老二叫季蔡雨泽,老三嘛,就是蔡纪睿婕了。小命分别是大增,小增,小双。” 在场的对季家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彼此对视一眼,连声赞道:“好名字,好名字。” 季恬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前笑笑说:“孩子满月时,还请大家都赏脸来吃杯水酒。” “一定到,一定到。”大家都很体谅的让出一条道。 看着季家人远去,更是毫无顾忌,畅所欲言。 “我看那叶家估计要后悔得直跳脚。” “也是,姓张的还四处造谣,哎,明眼人都瞧着呢,谁有毛病根本一目了然嘛。” “要我说啊,季家人真是厚道,重来没见人家咋咋呼呼地解释,反驳什么。给他们留脸面呢,还不自知。” “大气人儿啊。” 到家后,季革命问蔡元道:“孩子名字,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我觉得挺好。” “恩,当初说好的,季恬生两孩子,一个姓蔡,一个姓季。没想到孙女肚皮争气,一胎就全给解决了。”老爷子高兴地胡子直颤:“季家的香火就由老二往下传。” “谢谢爷爷。”蔡元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 蔡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就是以后有一天,见到早逝的父母,也算有交代了。 “妈,别把窗户全关上啊,外面秋高气爽的,你让我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啊。”季恬头上裹着一毛巾,阻止季母的进一步行动。 季母才不理会闺女的叫嚷呢:“你懂什么,刚生完孩子,一点风也不能吹的。年纪轻贪凉,图痛快,老了就有罪受了。” 季恬也是无语,总不能和妈说,现在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哎,由着折腾吧,反正也就一个月。 看着闺女耷拉着一张脸,季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多少人月子期间没好好保养,才四五十岁,就落得一身病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好,好,我知道了。”季恬两手一摊:“浑身上下就一百来斤肉,任君处置。” “贫嘴。”季母晒然一笑:“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床上待一个月,妈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是嫌闷,无聊。喏,那一大堆书呢,够你解闷的。” 往后的一个月,季恬的生活重心全围绕着一张床打转。 这一个月,她放下了修炼,放下了医术,只专心致志地照顾孩子,其它什么也不想。 没料到,修为却在稳步上升,也许,正应了一张一弛地说法吧。 “元子,你说咱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呢”季恬意犹未尽地看着熟睡的孩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才一个月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1部分阅读 月,她说什么,好像三孩子都能听懂似的。 曾经她一度惊悚,以为遇到小说上的什么穿越重生者。 只是他们实在太天才了,吃喝拉撒地都知道哼哼,也从来不哭不闹。谁哄都笑嘻嘻的,跟弥勒佛似的。 季母有次笑着说,她本来都做好不死也得脱层皮的准备了,一个孩子就需要一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三孩子,估计得跟个陀螺似的不停歇了。 哪想到,孙子们太给力,连尿布都洗得少。 现在,一有空就出去炫耀,夸赞孙子怎么懂事,孝顺,不舍得累着她这个当奶奶的。为方便,三个孩子不分外孙,孙子,孙女 连季恬都听得不好意思,才个把来月的孩子,懂什么啊可悲的是,季母是深信不疑,并且以此为荣。 “聪明什么啊你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下父母都一个德行。”蔡元笑着说道。但话里话外,还是不难听出,那满腔的自豪感。 “嘿嘿,怎么说也是咱的基因好。”季恬乐滋滋地说:“遗传的全是咱俩的优点。” “都说孩子的智慧,品行,大脑发达程度基本遗传自女方,所以,你才是咱家最大的功臣。”蔡元不动声色地奉承道。 “那是,没见土豪选老婆,都得挑高学历,漂亮可人的吗嘿嘿,他们金钱上面不发愁了,就考虑子孙后代,想着优生优育。”季恬一点也不谦虚:“管他呢,只要不是穿越重生的,再天才,我也hold住,心脏坚强着呢。” 蔡元想起她前几天做的糗事,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季恬恼羞成怒地将一个枕头砸向对方。 “哈哈。”蔡元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地振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流水万年流” “我这不是担心嘛。要真是那情况,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 蔡元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那现在警报解除了” “恩,我的孩子全是天才,生而知之。”季恬自豪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少看点什么穿越重生,都不靠谱。” 主要是担心媳妇坐月子闲得发慌,再得个抑郁什么的,市面上的小说,都被他买回来,给对方解闷。 小说看多了,自然稀奇古怪地念头一大堆了。 “咱俩也是奇遇既得利益者,谁能保证这些都是杜撰呢。”季恬笑笑道:“是吧小双” 看见亲爱的麻麻,再跟她说话,小双立马奉上一个无齿的微笑。 大增小增也不甘落后,手舞足蹈,依依呀呀地争宠,吸引老妈的注意。 小双怒了,哥哥们竟然抢她卖萌的饭碗,一个鲤鱼翻身,压住小增,依依呀呀地说个不停,好像在指责哥哥似的。 “这跟谁学的霸道性子啊“季恬哭笑不得地将小女儿抱在怀里,捏着她的小鼻子,威胁道:“再敢欺负哥哥们,小心你的小屁屁。” 小双睁着雾蒙蒙地眼睛看着季恬,眼里闪烁着问话,没一会又开始依依呀呀了,似是在指责她的偏心。 “他们还小呢,我们大增小增都是乖孩子,一点大,都知道让着妹妹了。”蔡元一手抱一儿子哄到。 “呵呵,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火星语,睡醒就相互间咿呀个不亦乐乎。” “呵呵,多胞胎嘛,肯定是心有灵犀的。” “明天满月酒的宴席准备好了没有”季恬问道。 “妈都张罗好了,也不去酒店,请了厨师来家帮忙。这个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在院子里吃饭热闹。”蔡元说道:“咱家前后院大得很,桌子就摆在树影下,来多少人,都坐得下。” “终于快刑满释放了。”季恬嫌弃地闻闻自己的头发:“感觉都快馊了。” “香得很呢。”蔡元说着,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我和儿子都喜欢得很,可惜,只能尝个味。这几个臭小子,太能吃了。一点也不知道给老子省下点。” 想到对方死皮赖脸地跟孩子抢食吃的画面,季恬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也许是修炼的缘故,她的奶水,一点不似其它女人的腥气,反而散发着一股甜香。 老话都说,奶水其实是母亲的血液,季母怜惜闺女,就想了个辄,请村里其它几位也在哺乳的妇女,给三胞胎喂奶,好让闺女能稍微喘口气。 哪知道小兔崽子们精怪得很,说什么也不吃,哭声震天,好似虐待了他们一样,宁死不屈的,让季母是又爱又怜。 没办法,只好天天各种滋补汤,轮番上阵。 “你还好意思说”季恬白了对方一眼。 蔡元立马痴了。 生产过后的季恬,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温柔,如水般温润。再加上季母滋补汤地功效,白里透红,红里透粉。 小兄弟自觉地准备就绪,只待主人一声令下,立马冲锋陷阵。 “媳妇,这都憋了多少天了,等月子满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季恬感觉臊得不行,但还是强压下羞涩,昂着头道:“看你表现吧。” 第二天,季宅张灯结彩,一米见方的圆斗香被抬出去,排成一排,烟雾缭绕。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桃子的霸王票票 、第74章 大长的挂鞭从早响到晚,就没停过。 原县一直有这个风俗,代表孩子的一生都会兴旺发达,红红火火。 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月子礼,前来祝贺。 蛋糕,猪腰子,乌鱼,母鸡。。。厨房全被堆得满满的。 三胞胎被传来传去的展览,觉得好玩极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大人又一阵稀罕。 禁令终于被解除了,她伸伸懒腰,关节处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最让她喜极而泣的,是终于能洗澡了。 估计就是有天到筑基期,可以法术代替,这些每日的习惯都会一直保持着。 人生在世,不就图个享受嘛。干嘛非要按照修炼禁忌去执行反正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也不想长生不老,一切随心,顺其自然的好。 使劲地搓洗身上的浮灰,一连打了三次肥皂,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大增此时也被剥得精光,被一儿女双全,季家特意请来的老太太抱着,准备用沸腾的艾叶水洗澡。 老太太做这些是轻车熟路,边洗边唱:“洗洗头,做王侯;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脸蛋,做知县;洗淀沟,做知州。” 又用三根葱轻轻抽了大增三下,边抽边说:“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明明白白。” 大增欲哭无泪,为毛,为毛,吃苦受罪,受折磨的,都是他在先要是当初出娘肚子的时候,不争先恐后的争第一就好呢。 “瞧这孩子,这哭声多响亮啊” “可不是,好兆头啊。” 到此时,就有客人往澡盆里扔硬币,关系好的还会扔一些小戒指等等的金银首饰。 要是在封建社会,澡盆里的打赏都会归老太太所有。但是现代嘛,都是事后包一个大红包了事。至于红包的大小,看各家的情况而定。 洗刷干净的大增,又被抱到一边去剃头。 像这种精细活,一般都找手艺出众,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大增好似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头一动也不动,乖巧地配合着对方。 十分钟后,一个漂亮的福娃头就剃好了,光洁溜溜,一点油皮也没破。额前留下的一小撮头发也是有讲究的,俗称孝顺毛。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蔡元,将大儿子的胎发,理顺,用红丝带扎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精美的荷包里,系在他的脖子上。 荷包里另外还有一张昨夜季恬连夜赶制的护身符,不说驱邪避凶,最起码的保平安还是能做到的。 小增也经过相同的步骤,但彼此间的性格差距就显示出来了,全程都没见他哼哼地配合几下,淡定得不行。 季恬想想都发愁,老大活泼好动,老二个性稳重,老三呢,整个就一霸道,唯她独尊的性子,一个娘胎出来的,差距怎么这么明显呢 轮到小双了,这丫头早见前面两位兄长受的折磨,说什么也不束手就擒,在老太太手里使劲挣扎。奈何人小力微,不一会就被剥了个赤条条。 “哇,哇。。。”,被逼得没办法的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魔音惯耳。 可惜周围就没个明白人,将她从魔爪手里解救出来,反而一个个的笑着说吉祥号。 季恬也随俗朝小女儿的澡盆里扔了几个金戒指,金耳环:“我女儿以后穿金戴银,呵呵。” 小双是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了,只好偃旗息鼓,心如死灰地任她眼里的老巫婆摆弄。 三胞胎被齐齐套上狗头帽,虎头鞋,宛如招财童子似的,看得周围的人眼热不已。 孩子太小,再怎么精灵古怪,也抵挡不住生理的需求,没乐一会,就一个个捏着小拳头,打着哈欠。 季恬连忙把他们抱到房间的摇床里,晃晃悠悠的,一会功夫,就全进入了梦想。 酒席开罗,来客关系较近的坐一起,合拼一张桌子。 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上的人特别显眼,无他,从他们时不时地指指点点里就能显露出不同来。 “估计这房子现在能值不老少。”三角眼的中年妇女,环顾四周,啧啧称奇道。 土木建筑的尖顶房屋,大红的琉璃瓦,雕梁画栋,深且广的院子,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跟电视上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模一样,看得她是直流口水。 旁边的男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没想到,元子还能有这福气,小时候没看出来啊。” 另一尖嘴猴腮地女人说道:“呵呵,反正我们是他的舅舅舅母,到哪都跑不掉,跟着享福就是。” “别看平时闷葫芦的,那小子记仇着呢。”坐这女人边上的男人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 显然,做这桌的,就是蔡元的舅舅舅妈们。 他们是不请自来,非要往前凑近乎,大喜的日子,蔡元也就没好拉下脸来。 “后面还有一排空房间呢,咱们也享受享受”大舅妈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元子的老丈人家。” “这有什么来个亲戚,还不兴招待啊”大舅妈立马反驳道:“再说这家人就一个女儿,以后这所有的东西,还不全是元子一人的” “有道理啊,即使是丈人丈母娘,也得巴结着这唯一的女婿。以后还得靠他养老送终呢。”大舅舅也是颇觉有道理。 “元子,你过来过来”大舅舅站起来,朝蔡元招手道。 蔡元小跑过来:“大舅,二舅,菜怎么样要加点什么,我请厨师做去” “来,你小子坐下。”大舅舅将外甥按在椅子上:“今儿我和你二舅喝高了,想在你这住一宿,没问题吧” 蔡元真心不喜欢这两舅舅舅妈,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父母刚遭祸那会他们的丑陋面孔。多少年下来,也没见来帮衬过一二。 要是其它人,他保准举双手欢迎,但对这两家人,是一点好感没有,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个性贪婪不说,还懒惰好赌,要是让他们住下来,绝对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呵呵,这是我老张人家,做不了主啊”蔡元故作为难的模样。 “元子,你得强硬点。一个大男人,是吧他们巴结你来不及,哪敢违逆你的意思”大舅母帮着出谋划策,一副为你好的面孔。 “真是有心无力。”蔡元摊着两手:“要不,我帮舅舅们到镇上开两房间” “我们也是为你好。元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咱做亲戚的寒心。”二舅妈还当蔡元是记忆中好糊弄的小孩子呢:“你爸妈去的早,咱们做舅舅,舅妈的,有责任保护你,免得受人欺负。” “谢谢舅舅,舅妈。都吃好,喝好啊。那边还有客人,我招呼招呼去。” “别走啊,你小子。”二舅舅一把拉住他:“你瞧瞧自己,还有男人样吗窝囊,怕老婆,真真是丢老蔡家的脸。” “没错,元子,你就跟那招赘的,整天要看老丈人脸色的上门女婿一样。”大舅舅也是板着面孔教训道:“我们可不是危言耸听。止不定人家心眼里就瞧不上你,拿你当牛马使唤呢。” “哎,咱们都一家人,断没有害你的意思。” “没错,你得掌握话语权,让老婆他们全听你指挥,那日子才能过得顺心。”大舅妈的三角眼闪着熠熠光辉:“我可听说了,三孩子还被老季家给分出一个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早死的小姑子” 看着眼前一个个拿他当三岁小孩子一般糊弄,口口声声为他打算,实则各有心思的一干长辈,心里悲凉万分。 “你们是想让我家宅不宁,是吧”蔡元冷冷地看着他们道。 几人没料到外甥这么不给面子,像是突然被卡住脖子般,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看四周,已经有人在朝这边指指点点了,他们脸皮还没厚到,大庭广众之下,在名义上的外甥孩子的满月酒上闹事,只好讪讪地坐下。 “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将来有你好果子吃。” “嗤,活该要碰得头破血流,没个长辈撑腰,看他傲气到何时” “就是,给台阶下,他还洋乎起来啦我们是缺衣少食,还是没儿没女啊要看一外甥的脸色,不知所谓。” “得呢,小人一朝得志,就猖狂,瞧不起咱穷亲戚了。” 几人不甘地嘀咕着,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妄想朝蔡元身上泼脏水。 可惜季家的这点事,在座的早已听烂了,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八卦了,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多夹几筷子菜实惠呢。 恩,这厨子忙的菜不错啊,以后家里有红白事,也找他帮忙。 季恬其实也早注意到那桌的动静,以她修炼后的听力,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 蔡元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两家一看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小市民,给跟竿子就往上爬的货色,跟他们搭上关系,还不知道以后有多少糟心事呢。 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给对方一点幻想,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临走时,大舅妈还用塑料袋到各桌,装了两大包菜带走。小舅母眼睛一亮,也是有样学样,只不过做得更绝。各桌遗留的没拆封的烟酒,全被她拆掉外包装,搜刮地藏怀里了。 他们来可是拎了两条大鲫鱼的,便宜没占到不说,也不能折本啊。肚子吃得滚圆,正好再稍点东西汤汤水水的,差不多可以回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音乐与蜜桃的慷慨打赏 、第75章 日子终于走上正轨,每到夜晚,夫妻二人盘腿修炼时,三胞胎都表现得非常懂事。 眼珠睁得滚圆,彼此间无声地对视着,不吵不闹,偶尔还露出无齿的微笑,眯眯眼享受着四周充足的灵气。 满月当夜,季恬就给三孩子测过灵根了。 还好,老天显灵,果然不负众望。 虽然跟他们父母的一样,都是在现状下,注定没什么大成就的五灵根,四灵根,小双稍微出众点,五行缺金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大差不离,谁也甭嫌弃谁。 要按季恬知足常乐的想法,这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为此满足得很。 都没灵根还两说,要是其中两个有了,就独独撇下一人,还真让她束手无策呢。 想想,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凭什么其它人能过个两百岁,就单独他她才堪堪百岁,就要撒手归去啊 由此,可能会产生很多矛盾。当然了,她这是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所以,每晚季母要求三胞胎跟她睡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 孩子精灵古怪得很,重来不打断他们的修炼,放在身边,不说对身体大有益处,就对他们将来的独自修炼,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稳,自然会走得远。 早上,季老爷子逗着小双,眼睛看也不看孙女:“你歇也歇够了,直接开工吧。老骨头我带曾孙子孙女就好了。” 季父季母二人,虽然也眼馋白胖的孙子孙女,但却敢怒不敢言。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老爷子抢着带孩子啊。 不过,三胞胎嘛,还是有希望能分到一杯羹的。 “爸,这几个臭小子劲足得很,忒闹人,要不然我和孩子妈帮着分担分担” 季革命想想也是:“那行吧,也别分开来了,咱们三一起带就是,省得忙不过来,再磕着碰着的。” 两人自然再好没有,欢天喜地,脚步生风地忙起来。 季恬和蔡元对视一眼,好嘛,他们这应该属于只管生不管带的典型吧 “爷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下午就换我上岗” “赶紧的吧,还要人请,包红包,怎么着啊” 季恬摸摸鼻子,爷爷今天是不是吃太多橘子啦,火气这么旺 “小琴,今天预约了几位” 小琴这丫头如今已经正式毕业了,算是季仁堂的常驻人口之一,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工作也做得有模有样。 那位腼腆害羞的男朋友,也就近,在县城找了一份模具设计的工作,总算没有落得毕业即分手的下场。 据说两家已经正式碰过面了,不久就会订婚,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方家长对小琴的工作非常满意,不要日晒雨淋不说,还特别轻松。工资嘛,也还可以,包吃住的。这样算来,赚的钱,基本就是净收入。 最让他们中意的是,小琴这孩子,竟然悄声没息的跟季仁堂搭上关系。 那是什么地方 外面早传开了,季仁堂的主治大夫,手上可是有真本事的。好多大人物,都求到她头上呢 万一,他们也有个小灾小难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也能请得季大夫出手呢。 基于这么考虑,平时对小琴也是和颜悦色,一点不刁难。小丫头嘛,也是心知肚明,对季恬更加满心感激了。 “老样子,五位全满。”她心下叹了口气,如今总算对老板的高名气,是深有体会了。 预约到的病人自然欢天喜地,跟中了大奖没什么区别,听说外面竟然滋生了黄牛,专门卖抢到的名额呢。 你还别说,还真让他们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小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温和,特别是看诊的时候,会让人不知不觉、自动忽视她年龄,令人心生敬服的老板,也是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一起旅游,低调得出奇的女人,竟然是季仁堂的当家人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也没相差几岁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辛苦你了。”季恬笑笑道。 下午,第一位客人上门的时候,见到是季恬坐诊,顿时惊喜万分。 “季大夫,终于等到你啦真是太好了。”随即好似解释地说道:“我也不是挑大夫,呵呵,老季大夫开的药,我儿子吃着也有效果,比其他的医生要高明多了。” 季恬微微点头:“没事,先说说看,小朋友怎么了” 男子爱子心切,心急如焚:“季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才8岁的孩子,怎么就遭这么大难呢” “我一定尽力,请放心。我刚刚看孩子好像有点焦躁不安”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没一会安静的,时不时地咧嘴哭几下,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恩,不仅焦躁,还特别怕黑,需要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现在连接受的学校都没有。” “看过的医生都怎么说”季恬一边记录病情一边问道。 “看过全国好多大医院,病情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都说是焦虑症。”男子也是特别急躁:“刚开始也是有效果的,但时间一长,又变成老样子。” 季恬翻翻男孩子的眼皮,又把过脉后,沉思片刻道:“确实是焦虑症。” 男子急了:“既然是焦虑症,应该对症下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殊。他的焦虑症是后天形成的。应该是因煞气入体,从而产生的幻觉。” “煞气将孩子心里的恐惧全给勾起来了,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治愈的。” “季大夫,你是说有鬼”男子四下瞧瞧,惊疑不定地说。 季恬摇摇头:“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怪之说。只是一些经久形成的瘴气煞气而已。” 男子听完眼睛一亮:“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啦” “只能试试了,你有没有带他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没有啊”男子苦思冥想:“迁坟算不算” 季恬也大概明白了:“小孩子还是远离这种仪式比较好。” 男子的眼珠瞪得老大:“几代单传,迁坟当然得由他这个重孙子主持啦。季大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也没出现同样病症啊。” “哎,其余的都是大人,体内阳火旺盛,区区一点煞气,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季恬摇摇头否定道:“可是小孩不同啊。这方面我也只了解个皮毛,想知道深奥的,还得寻求风水大师的帮助不可。” “季大夫,求求你发发慈悲,家里也不宽裕,为了能到季仁堂看病,我可是卖了两头过年的大肥猪,才凑足路费的。”男子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只能尽力了。”季恬无奈地说道。 男子顿时喜出望外:“季大夫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肯帮忙,一定能痊愈的。” 季恬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好像要是治不好他儿子,她们季仁堂就徒有虚名似的。 接过蔡元递过来的金针,在孩子的百汇,神庭,印堂处扎针,顺便渡入一丝灵气,帮助对方稳定情绪。 男孩只感觉一丝清凉,贯穿脑海,神情也清明了几分。 他爸爸一见儿子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医治。 过了十来分钟,季恬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针时,却是异变突起。 男孩额上青筋直暴,眼珠凸起,嘴里如小兽般,发出嘶哑的吼声。 男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状,给弄得楞在当场,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抱住男人,将他带出门外。 季恬虽不知原因,是也明白现下情况紧急,赶紧封住男孩的岤位,以防他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真是欲哭无泪啊,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拜祭药祖的原因 没办法了,季恬只好一个劲地朝男孩体内输灵气,希望这万精油,能帮助对方缓解痛苦。 没想到这一丝煞气那么厉害,却是她轻敌了。 源源不断地灵气,聚集到男孩的体内,和煞气做着对抗。 看男孩呜呜嘶吼的模样,就明白此时的他,应该是全无神智,只凭本能在发泄。 放心地运用神识,找到那一丝煞气所在。 见它正有目的地四处游走,而且正有条不紊地与她输入的灵气,彼此慢慢融合。 立马福至心灵,没有阻断它,将其逼出体外,反而面上带着点气定神闲,乐观其成。 只见融合后的气团一分为三,来到男孩的印堂,太阳岤处。 、第76章 小男孩的眼睛涨得通红,隐约看去,竟能发现其中有一丝白黑气体在翻滚。 污血自其眼中渗出,此时的季恬已然明了事情的始末,也是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大造化。 没想到,自己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季恬心下苦笑,算了,大概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于是不再多想,继续向其体内输入灵气,以防异变后继无力。 大概过了半刻,他双眼才暴涨一阵光芒,随即引入印堂处不见。 见男孩呼吸平稳后,季恬解开了他的岤道,将其放到病榻上,等他苏醒。 抹抹额上的汗珠,想了想,还是先将诊室门打开。 男孩的情况,当时做父亲的也是明了,相信此时的他,应该度秒如年,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让对方安心才是,也算送佛送上天。 眼前的状况,让季恬有点发懵。 男子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蔡元正蹲在边上守候着,似是感觉到媳妇的疑问,他摊开两手,解释道:“没办法,他实在太急躁了,只好让他暂时休息会。” 季恬白了他一眼,给男人扎了一针。 他的眼皮立马跳动了几下,迷惑地看着四周,怎么啦,这是 蔡元一把拉起他来:“兄弟,对不住啊。实在受不住你的聒噪。要是影响到我媳妇的诊治,最终倒霉的还不是你儿子” 男子这时才回想起晕倒前的场景,急切地问道:“季大夫,我儿子怎么啦” 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又让小琴倒杯茶过来。 心里组织着语言,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真实情况为好。 民众有时还是比较愚昧的,馅饼降临的时候,也许第一反应不是欣喜和庆幸,反而是害怕和惶恐,要是男孩被至亲视为异类,不是生生地害了他嘛。 还是等他长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决定是否让家人知晓吧。 “大哥,别担心,孩子等会就会苏醒,以后应该会恢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季大夫。要不是你,我的家就可垮了。” 男人稳定了下情绪,喝了杯水,叙说原委:“为了给儿子治病,我们是跑遍了大江南北,要是这次再没用,咱们就准备放弃了。” “横竖也不会少他一口饭吃,就这么养着吧。”男子抹了把浑浊的眼泪:“也别怪做父母的心狠,谁让托身在没本事的农民家庭呢能借的都借遍了,欠了一屁股债,亲戚知道我们要上门,都早早地躲出去。” 季恬心下也是唏嘘不已:“大哥,孩子恢复正常了,就比什么都强,日子也有盼头,是吧等过两年,将债还了,好日子也就不远啦。” “是这个理。”男人也是露出由衷的笑容:“等会把好消息,告诉孩子妈,让她也高兴高兴。” “呵呵,应该的。大哥家住哪里贵姓啊”季恬不着痕迹地打探道。 男人大手一挥:“啥贵不贵的我姓牛,叫牛大全。儿子叫牛知学。家在隔壁来县。家里种了几亩地,还养了鸡鸭搞搞副业。闲时呢,就开点马自达,带带客。” “季大夫,我自家种的玉米又大又甜,改天带点给你尝尝” “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季恬笑笑推辞道。 “这点小玩意,还担心贵人看不上眼呢。”男子见儿子没什么大碍,语气也轻松不少:“回去一定给季大夫立个长生碑,早晚上香。” 季恬立马回绝道:“这我可承受不起,感谢了。呵呵,知学应该读二年级了吧” “按理应该啊,可惜他之前那个样子,哪个学校敢收啊只盼他安安静静地不惹事,其它的什么光宗耀祖,也就不妄想了。”男子恍然回首,过去受的苦与罪,就似一场梦。 对农村人来说,家里出个读书人,能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是几辈子的梦想啊。 “大哥,有个事,得和你商量一下。我和知学这孩子,特别有缘分,想介绍他到一位风水大师手下学艺,不知你怎么考虑” 这也是季恬之前的突发奇想,男孩子的奇遇大概也就应在看风水上面,得天都厚,先天条件比人强,香港的久大师,不出意外,应该会见猎心喜,收他入门。 “哪还有什么想法。能学点本事,将来好养家糊口,合该是他的造化。儿子这是否极泰来,遇上贵人了。”男子奉承道:“要是将来有出息,一定不会忘了季大夫。” 风水师的地位,如今可是非常高的,赚的钱也不老少,男子虽然淳朴,但也不缺农村人特有的狡黠,内心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在他眼里,季大夫是有大本事的,那给儿子介绍的师傅,肯定也有几把刷子。 季恬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定会哭笑不得,算他误中副车吧。但是久大师的门槛,想也知道,肯定不好进,还得请他本人看过才行。 “呵呵,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只起个穿针引线的作用,至于能不能成,还真得看知学的造化。”季恬话里有话地说道。 牛大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猜测果然不错,等会一定要叮嘱儿子,让他好好表现,别到手的大机缘,给白白放跑了。 “你也别紧张,久大师的为人相当不错的。”季恬笑笑地宽解对方:“你们就在我这将就一晚,我马上跟大师联系。” 牛大全也是囊中羞涩,自然是千恩万谢。 “久大师,我是季恬啊”季恬拨通对方的号码道。 “知道是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好事便宜老头子啊”话筒里传来对方特有的爽朗的声音。 “大师真是神机妙算啊,那你猜猜是什么好事”季恬有意和他打官腔。 “呵呵,刚才心有感应,好似收徒弟的机缘到了,是也不是啊” 季恬暗自咋舌:“季恬佩服,老爷子算无遗漏啊。” 当下,也不再含糊,只说看病的时候,遇到一个特别好的苗子,请他过来看看。 久大师哪有不应之理,答应第二天就坐飞机赶过来。 季恬放下电话,也是感慨不已啊。 天机真的是变化莫测,不可捉摸啊。 机缘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啊。 就跟她似的,要不是被雷电击中,哪来如今的仙途 再如这小男孩,先是沾上煞气,后又得她恰到好处的,大量灵气辅佐,才因祸得福。 假使没她相助,除非再遇那虚无缥缈的天大机缘,否则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个浑浑噩噩,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焦躁儿童。 两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机缘这东西,还真是看不透摸不着啊。 能拜在久大师门下,这辈子功成名就,是指日可期啊,希望这孩子不是个忘本的。 以后人称知大师的一代风水名家,一辈子铭记季恬的再造之恩,还和蔡季睿婕间发生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感人故事。 醒转过来的小知学,看见爸爸一直守候在塌边,轻轻叫唤了声。 这时候,牛大全心中的石头才彻底放下来,虽然对季大夫是放一百个心,但没亲眼见到前,总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实乃人之常情。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爸爸,我没事,那位阿姨呢”在小知学小小的心里,也有感觉是漂亮的阿姨,在危急关头解救了他,难免生出一些儒慕之情来。 “阿姨你说季大夫啊,嘿嘿,我儿子就是机灵。对,以后遇着都叫小姨。”能和医术高明的大夫扯上关系,那是求之不得啊。 小知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照爸爸的话做就是了。 “那孩子呢”久大师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露出那少有的迫不及待来。 “屋里呢。”季恬上前迎接道:“别着急,人又不会跑掉。” “能不着急嘛。这辈子好不容易等来一徒弟,也得让我看看长的是圆是扁啊” “大师,难不成这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季恬不敢相信,这也太神了吧。 久大师又露出神棍的特有气质:“没那么夸张啦,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点感应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太逆天,让人觉都睡不踏实啊。” “哼,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哎,你,我就看不透啊,如今,还要加上元子,一家都是怪人啊。” 季恬才不理对方的试探:“我帮你把小知学叫出来。” 一看到孩子,久大师就定住了,浑身不能动弹,内心有一万头马在咆哮:“果然跟季丫头搭上的,都是有大机缘在身之人。这是千载难逢的风水眼啊。传说,李淳风就生有这么一对眼睛。有风水眼榜身的,无一不是有大成就的。” 难不成自己命中的徒弟,也是有这种奇遇之人 久大师浑身颤抖,良久,才故作平静地对季恬说道:“恩,资质尚可。” 季恬翻翻白眼,装,你就装吧。 牛大全也是忐忑不已,来人一看就不是那些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家伙,能够可比拟的。要是看不上自家儿子,可怎么办啊 、第77章 “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久大师对小男孩说道。 牛知学也是机灵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2部分阅读 灵,跪在地上,就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见这小子这么上道,久大师也是乐得胡子直翘,连道,“好徒儿,好徒儿。”上下打量着,如同看一件稀世珍宝。 拥有风水眼,等于多了一件作弊器,一眼观洞天福地,一眼看阴阳煞气,事半功倍啊。 “久大师,此行可谓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吧”季恬贼兮兮地说道。 久大师哭笑不得:“得呢,别鬼鬼祟祟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吧” 季恬一点也不以为杵,为了救小男孩,可是费了不少心力,按理说,是她吃大亏才对。 “这怎么好意思呢。”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一脸的却之不恭。 “回去得让小柳子加紧施工,早点入住山河水来才行,这地儿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久大师暗自嘀咕着,随后就带着小男孩回香港了,美其名曰,要尽早回去拜师门。 牛大全这趟出来,真应了那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儿子不仅因祸得福拜了个了不得的师傅,还被带到香港去了,这对一辈子围绕着县城转的他来说,冲击力可想而知。 这一切可都是季大夫带来的,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时常叮嘱儿子,吃水不望挖井人,对季大夫,像对娘老子一样的恭敬孝顺。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季恬伸伸懒腰,总算今儿的任务是结束了。 “孩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季恬急匆匆地走出去。 季母往旁边一侧,躲过闺女伸过来的魔爪:“快去洗澡换衣服,都当妈了,还不省心呢” 季恬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想起来嘛。妈,你也太小心了,我的孩子哪那么娇气” “还有个事,呵呵,妈,咱打个商量能别总在孩子面前数落我,行不行你孙子个个鬼精着呢,到时候有样学样,我这个当妈的,岂不是一点威严没有”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是吧”季母对前面的话,选择性的忽视了,一下子抓住重点,喜滋滋地自恋起来。 如今,只要是夸奖孩子的话,家里的三长辈是来者不拒,觉得天底下所有的赞美词汇,全是为他们而设的。 “哎,对牛弹琴。”季恬又一次被打败了。 洗过澡,换过衣服,吹干头发,连指甲都没放过,但在季母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的严苛检查下,只能算勉强过关。 看自己亲身孩子,还得过三关,斩五将,谁有她这么凄惨 喂三胞胎吃过奶后,他们酒足饭饱地打着饱嗝,舒服地咪过去了。 “我的孙子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看这小脸,就跟嫩豆腐似的。”季母趴在摇篮前,又开始每日一次的自恋。 “对啊,头发又浓又密的,跟满周岁孩子比也差不离。” “这都不算什么,最出色的还是智商高。”季革命贼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前儿我悄悄叫他们认字,今儿竟然全记着呢。说哪个就能指出来。” 季恬赶紧拉着,感同身受认为儿子是全天下最聪明孩子的蔡元出来,再呆下去,鸡皮疙瘩能掉一地,这一个个的还真敢想啊。 “又上山干嘛还贼心不死地宵想神兽呢” “哎,那是怀孕时做的蠢事嘛,就别寒碜我了。”季恬反正是脸皮厚,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打趣:“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稍微聪明点,与众不同的,给孩子找个玩伴。” “你呀,就是嘴硬心软,要说爱孩子,谁也比不上你。”蔡元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媳妇的。 “能怎么办呢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着了魔似的,千宠万宠。我再不做恶人,长大了还不把窝顶给掀啦” “呵呵,你想太多了,从咱们这良善家庭出来的,根正苗红,再骄纵能出格到哪去呢” “希望如此吧。”季恬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 这次他们攀爬的是牛角山隔壁的马蹄山,从季家后院,都有小路可以直接通达,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牛角山位于季宅的东北方向,马蹄山则在西北,两山遥遥相对,又彼此相连。 这都走到半山腰了,仍旧一无所获,季恬有点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 “小心”随着蔡元的一声大呼,季恬一个侧身翻,金针顺手就甩向危机袭来之处。 “你没事吧深山老林的,要随时保持警惕,可别阴沟里翻船。”蔡元关切地说道。 “没事。”季恬心下后怕不已,打眼望去,一条五米来长的金身赤莽,正吐着腥子,四下翻滚着。 可能是被金针袭中,赤莽吃痛不已,搅动着身子,试图蹭掉加注于身上的剧痛。 可惜灌注了灵气的金针,直接无视金鳞,深深地jj蛇肉里,如蚂蚁噬肉般,疼痒难耐。 周围的一些弱小的树木,随着蛇尾所到之处,都被生生折断,更有甚者,还被连根拔起。 季恬和蔡元两人都心惊不已,看得肝胆直颤,要不是反应敏捷,被这异兽所撞击到,现在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两人也不含糊,将珠子空间的武器,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什么方便拿什么。 蔡元到底当过兵,打斗经验要比季恬充足一些,身体更是灵敏数倍,默契的选择了近攻。 季恬则见缝插针地扔个什么火球术,土刺术,时不时地给赤莽来几下,弄得它是不厌其烦。 作为这一带的霸主,金身赤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何其逍遥自在啊 山林里的各种动物,都任它挑选,偶尔还弄只山虎和黑熊来打打牙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啊,不由得凶兴大发,非得要生喝眼前的两只蝼蚁的血,嚼他们的肉,来平息怒火不可。 “小心点。”蔡元回头叮嘱媳妇一声。 季恬也是点点头,目光丝毫不离赤莽左右,她也感觉这小畜生要拼命了。 其实要是让上古修士,看到这场景,非得笑喷过去不可,区区一条变异过的蟒蛇,连品级都算不上,炼气七层的修为竟然还搞不定,真是无语至极。 就是炼气二三层,或者以武入道的先天高手,拿下这小蛇,也是手到擒来啊。 哎,这也不能怪季恬,她虽有不算太低的修为,但空守宝山却不自知啊,也没个师傅指点,一切都是摸索得来的。 现在社会,也没那么多的战争,危险,与人交手的经验都少得可怜,特别是生死搏斗,更是一次没有,所以说是温室中的花朵,一点也不为过啊。 赤莽咆哮而来,带着一股腥风,蛇尾所到之处,一切尽为粉碎。 季恬仗着身体的灵活,甩手就是几根金针,打得那赤莽一点脾气没有,再加上眼前的大块头,老是拿把长刀,挥挥砍砍。积少成多,它的蛇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了。 大蟒蛇的智商虽然只相当于一两岁孩子,但是动物与生俱来的趋吉避凶的本能还是有的,明白在这两人手里,是讨不了巧了,瞬间就起了撤退的心思。 见赤莽一溜烟的掉头就跑,丝毫不拖泥带水,季恬赶紧拉住蔡元道:“追。” 赤莽快速地游动,四拐八拐地,来到一悬崖处。 这是要逃回老窝呢,在它的固定思维里,只有老地盘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蛇身顺着悬崖壁徐徐往下游动,大概往下两米左右,整个引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季恬看着这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这谁要摔下去,非得尸骨无存不可。 “看来悬崖侧面有个蛇洞,它的老窝就在那呢,咱们追不追”季恬也没自作主张,询问着蔡元的意见。 “追吧,都到眼前的肥肉,放弃太可惜了。”蔡元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遍:“赤莽浑身都是宝,有钱都没地买去。前儿你不是还嚷嚷着要一坚固内甲吗这不,大好的机会送上门了。” 季恬也觉得馅饼从天降,白白放弃太可惜了,她可没有穷寇莫追的心思,以刚才的情况看,那赤莽还对两人构不成威胁。 绳子的一头拴在有成丨人腰粗的大树上,另一头,扎在蔡元的腰间,他一马当先:“我先下,探探情况再说。” 看着蔡元如特种兵般,一跳一跳地慢慢往悬崖下探,分把钟,就来到那蛇窝入口处。 洞口有两米来宽,周围还有不少大树,从石缝中探出身子,悬在半空中,顽强地生存。 粗壮的树枝,枝繁叶茂,叠叠层层,倒成了洞口的最佳保护伞,形成天然的一道屏障,要不是蔡元细心,还真发现不了。 拿个石头往洞里一仍,除了咕庐咕隆,再无其它回音。 蔡元心里也就有底了,朝季恬打了个手势。 得到信号的她,也是如法炮制,一溜烟地顺子绳子就滑下来了。 “这蟒蛇真是机灵啊,这么好的地方都给它寻着了”季恬嘴里啧啧称奇:“就凭咱俩,估计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它了。” “一切还为时过早,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收起漫不经心的心态,打起精神,小心地踏入洞口。 、第78章 整个山洞蜿蜒盘旋,干燥通风,竟然一点异味都没有。 季恬小声地说道,“这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只是年代久远,估摸着最起码有上千年了。” 越往里走,竟然越来越宽敞,深入其中,大概有十来米了,竟然还没发现赤莽的踪迹。 小心地一步一探,有路就走,见弯就拐,倒也平平安安,没遇上什么危险。 绕过一个拐弯处,终于豁然开朗,看着眼前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息的美景,两人的下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是一处山中天然形成的美景,千米见方的地方,宛如一个小景区。 溪水潺潺,烟雾缭绕,鸟兽时不时地出没。钟乳石柱,石幔,珊瑚。。应有尽有。 树木树大根深,苍率葱翠,千姿百态,最细的,都有季恬的大腿粗。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够使,好吧,这是承认自己就一土包子。 而他们千辛万苦找寻的目标,此时正盘卧在一绿苔遍布的大石上,静静疗伤。 赤莽见这两人竟然追过来了,简直欺蛇太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竖瞳散发出两道嗜血的光芒。 季恬心下叹口气,看来不能善了了,蛇类是最善于记仇,阴险狡诈的动物,本来还琢磨着,是不是放它一条生路的。 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好好的一条异兽,竟然自找死路。看它的这模样,却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赤莽一齐攻去。 赤莽本就如丧家之犬,早已筋疲力尽。现在只不过是强弩之末,死在两人手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果然,季恬见机连施好几个土刺术,处处命中蛇腹最柔软处,血如泉水般汩汩而出。 蔡元一马当先,跃跳上蛇背,藏刀狠狠地戳进七寸处,顺势在里面狠狠搅动。 赤莽此时是日薄西山,回光返照,巨大的身子,啪啪地撞在岩石上,激起一阵阵的石头粉末。 季恬顺手将金针齐发,甩到早已暴露,,鲜血淋漓,不堪一击的七寸处,蛇尾最后挣扎几下,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到现下,金身赤莽才算是魂归西天,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了。 “哎,可惜了,要是刚出生,收为灵兽,是再好没有啊。”季恬喘气着说道。 “之前谁还说想要内甲,护腕的”解决掉心头大患,蔡元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说说而已嘛,要不是这巨蟒,看到咱们就跟仇人似的,放它一马,也未尝不可的。” “算了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万不能妇人之仁。这些小畜生最是记仇,要是趁我们不备,循着气味,伤到家里的孩子和老人,看你哭都找不着地方去” “知道了,啰嗦。赶紧去收获胜利果实吧,这可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先将蛇牙给敲下来,它们以后炼制成套针,比手头上用的金针,都要好上无数倍的。 蛇血也是一点不放过,全用塑料桶给灌起来,收到珠子空间了。 蛇囊也是好药材啊,收起来。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一身坚固的蛇皮,给剥下来。 季恬拿着真是爱不释手啊:“你看看这材料,忒坚韧。用尽全力,用刀在上面划了几下,竟然一点印子都没有。” “我看看啊,给父母,爷爷,孩子缝制一贴身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蔡元宠溺地看着媳妇认真计算的模样,明明眼馋得不行,却仍旧先紧着家里人,真是越看越爱啊。 “这些肉也全收起来,回去炖它一锅,慢慢吃,估计功效不比那人参差。”白花花的一对肉,全给收到珠子空间了。 到水边洗干净手,看着这天然的美景,季恬真是觉得它们的气运逆天到爆啊。 “以后孩子们不管是位极人臣,还是闲云野鹤,都有一个退路。对这儿,咱们得守口如瓶。”季恬认真地说道:“恩,看来得弄个家训什么的出来,写进去,一代传一代,这里就是咱家的秘密基地了。” “恩,位置够隐蔽,又四季如春的,只要准备充分,呆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再大的祸,也躲过去了。”蔡元也是极为赞同。 没想到媳妇这么心细,连将来子孙后代的后路都考虑进去了。 “刚才发现通道里,好像残留着人工的凿印,可这儿也没人生活过的痕迹啊” “傻丫头,还不知道过去多少年呢,再深的印记,也抵不过大自然的侵蚀啊。”蔡元欣赏着美景说道:“而且,我估计,当初无意中发现此处的人,也许和你有着同样的心思。” “嘿嘿,到我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现在这地方就姓季了。回头,咱在琢磨一个阵法,布置在洞口,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咱们再四周看看,别落下什么宝贝。”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随着她四处翻找。 “元子,快来看,这里一小片全是药草哎。”季恬如获珍宝地蹲在地上,仔细辨认着:“萤光草,蚀星草,苦莲根。。。哎呀,妈呀,咱发财了。” “这些东西很宝贵”蔡元勉为其难地看着眼前,颜色各异,稀稀疏疏的草药。 “这还用说。” “这些药材都是配置初级丹药必须的药材,像黄芽丹,瘴气丹,解毒丹等等。” “最重要的是,市面上连这些药草的种子都无处可寻。”季恬的眼里散发着狼看见一堆肉的光芒。 小心翼翼地将一些药籽包好,全收进珠子空间后,才大舒一口气。 “要是刚才咱遇见的是一条毒蛇,只要事先吞一颗解毒丹,那它只有任咱宰割的份。” 她选择性地挑了急需的几株药材,准备回去将常用的丹药配齐,其它的还是任它们生长在这吧。 有了大收获,季恬更是兴致浓厚,翻看得仔细,连犄角旮旯,石头缝都不放过。 “恬恬,快来看,这是什么”蔡元捧起一颗足有磨盘大,散发着莹光的巨蛋说道。 以为不会再有好运气的季恬,一蹦三尺高:“这,这是什么蛋” “飞鸟虫蚁的蛋都没这么大,估计是刚才那只变异巨蟒的后裔。” “一只,两只,三只。。。足足七只啊。”季恬是笑得合不拢嘴,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承受不住。 “小心点,可别磕破啦。吼吼,这下三孩子人手一只,几年后,就相当于多了一超级保镖,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季恬总时不时地泛起忧虑,担心意想不到的仇敌,会专挑手无寸铁的家人下手。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呢 目前来看,她还没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趁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早早点准备底牌在手,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大岗,不管无意中被什么人盯上了,总归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个个拿出来欣赏,温温暖暖的,像热烘烘的暖炉似的。 “咦,这只好像是死卵。”季恬递给蔡元说道。 “恩,没一点温度。“说着,对着亮光照了照,并且用微弱的神识,感应了一下,以防认识有误。 可惜,没有丝毫的生机。 “算了,回家炖蛋给孩子吃。这些蛋可是赤莽的一身精华所在,对孩子很有好处的。”季恬转念一想,也就不再可惜。 “晚上,你先滴血收一只看看,万一不是金身赤莽就贻笑大方了。”尽管这种几率微乎其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好吧。”季恬想想,也是。 据之前便宜师傅留下的信息来看,人一辈子,只能收一只本命灵宠,要是孵化出来的是一普通兽类,可就白白浪费一名额了。 她倒无所谓,但是却万万不能耽误孩子们。 而且收灵兽不是光嘴皮子说说就能成的,除了必须的精血,还需一些辅助契约阵才能结契的。 “你呢,不打算收一只”季恬问蔡元道:“这年头,想找比金身赤莽更珍贵的品种,可是难上加难了。” “好吧,我也孵一只,被你一说,也是心痒痒。”蔡元唏嘘地说道:“没想到,咱一家的本命灵宠,全落在之前的生死大敌头上了。时也,命也。” “是啊,本命灵宠,后备地盘,没它先出来袭击,这辈子估计也落不到这么多的好处。” 两人四下看看,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家了。 “你们俩这是从山上滚下来啦”季母老远看见两人衣服破破烂烂,特别是女婿,身上竟然有血斑。赶紧放下大增,语带埋怨地说道:“说过多少次,让你们不要总往山上跑。上头是有金子还是古董啊,就这么吸引人的” “这下好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伤到哪没有啊” 还好山脚下就是季宅,否则,他们这样,还不一定掀起什么舆论大波来呢。 季恬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要在珠子空间里,备一些吃食和换洗衣物才行。 “妈,小声点。”季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先去洗个澡,等会再说。” 、第79章 “要不要让恬恬给包扎下。”两人一出来,就被季母拉着问长问短。 蔡元特别享受这种家庭的温暖,笑笑道,“没事,就是下山的时候给绊了一下,两人抱着滚了几圈。顺道还遇到一条小蟒蛇,顺手给解决了。妈,你放心吧,血点不是我的。” 见他们好像确实没什么大碍,季母才松了一口气,“看你们以后还长不长记性,家里是龙潭虎岤啊,一点也呆不住的,” “妈,以后没事,我就在家带孩子,哪儿也不去,这总行了吧”季恬见她妈又有滔滔不绝地架势,立马识时务为俊杰,举双手保证道。 见闺女服软,她冷哼道:“真做到才行。深山连老猎人都不敢步入的,你们两个手无寸铁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儿要不是有元子陪着,你赤手空拳的能敌得过小蟒蛇” 事到如今,季恬也就顺着妈的话往下说:“妈,还真被你说中了。女孩子最怕这些蛇、老鼠、蟑螂的,看到那条小蟒蛇挡道,差点没给吓得腿远呢。” “以后都老老实实的吧。”老爷子一锤定音,让季母要继续出口的数落,给咽下去了。 不满地嘀咕道:“你们就护着吧,死不悔改,哪天遇到山虎就知道厉害了。” 季恬和蔡元两人对视一眼,都吐出一口气,终于过关了,不容易啊。 当夜,两人面对着面,席地而坐,身旁各放一只流光溢彩的大圆蛋。 准备就绪后,一起咬破手指,将精血滴入蛋中,同时嘴里默念着咒语,手上还一同划着玄奥的图案,良久,图案竟径直没入蛋中。 这些动作在实际操作前,也是练了十来遍,如今倒是丝毫不错的完成了。 随着精血和契约阵的吸收,蛋的表面都交错着各种光芒,最终化作两道夺目的萤光,伴随着蛋壳破碎的声音。 两条手指长的,通体碧绿的小蛇,挣扎着身子,破壳而出,各自闪电般地飞向各自的主人。 季恬看着手掌心处,一会吐吐腥子,一会摇摇尾巴,亲热不已的小蛇,也是深感玄妙无比,一股发自内心的儒慕之情传送过来。 她有点哭笑不得,看来小蛇是把她当做母亲了。 玩累的小蛇,蹲在蛋壳边,咔嚓咔嚓几下,就全被吞入腹中。 随后,打了个饱嗝,在季恬小指上安家落户了,团成一团的身子,像是戴着一只翡翠戒指似的。 蔡元的那只灵宠,行径也是相差不离。 季恬有点郁闷:“可爱倒是蛮可爱的,这情况,倒是我们要先保护它们成长了。” “哈哈,可不是,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啊。” “家里以后要多养一些鸡鸭鹅了,多了好几张嘴要吃呢。” “恩,不要担心吃穷了,等它们长大点,会自行觅食的。” 季恬想想也是:“看来确实是那金身赤莽的后代了,刚孵化出来,就灵性十足。养好了,估计还要胜似它们的母亲呢。” “对,不就跟养小狗似的嘛,狗还知道护主呢。何况它们的先天条件优越,跟咱们又心意相通,派上用场只是迟早的事。”蔡元对此倒是信心十足。 三胞胎看着巴巴和麻麻的种种神奇手段,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眼巴巴地瞪着星星眼,希望父母大发善心,也能赏赐一两个给他们玩玩。 “那现在就给孩子孵化吗”季恬有点拿不定主意:“他们天天都是父母和爷爷看着,咱们一点沾不到手,万一不小心被长辈们发现,不得吓死的” “恩,这倒是个问题。”蔡元沉思道:“小蛇被收为灵宠后,也许是一母同胞的关系,受到相互间的血缘牵引,彼此间隐约好似能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 “不管了,时间不等人,先孵出来再说。”季恬拍板道:“它们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就跟死物似的。就是被注意上,也以为沾上毛毛虫呢。家里的花草树木这么多,难免的。” “那行,我明天去市场买些拟真动物玩具回来,正好当掩护。”蔡元补充道。 这下,总算放下心来,一人计长二人计短,相互取长补短,也算算无遗漏了。 熟能生巧,三胞胎各自的灵宠,在夫妻二人的帮助下,也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他们一点也不怕这些软骨动物,拎在手上晃来晃去的,看得季恬心惊肉跳,只能暗自祈祷这些小蛇自求多福了。 随即觉着,不能总小蛇、小蛇地叫下去吧,季恬偷懒地,给五条小蛇,分别起名为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 三条小蛇也是机灵,懂得趋吉避祸,一个个都选择在小家伙的护身符上安家落户。 次日一大早,蔡元就去市场上搜罗玩具,不将这些备齐,总是有点心惊肉跳。 拎着两大包的仿真玩具回来的他,遭到季母好一顿数落:“买什么不好啊,非要买这些渗人的玩意,把孩子吓着怎么办” 季父也是一脸的不赞同:“是啊,以为个个都似你们,傻大胆啊都拿回去退了。” 蔡元一脸的讨好:“爸,妈,要不拿个小的试试,看他们怕不怕再说也省得我来回跑,呵呵,没带过孩子,缺少经验呢。” “试试吧,我的曾孙子,可不是普通人,这点只能算毛毛雨。”老爷子看不过儿子,儿媳妇的小心翼翼,遂插嘴道。 蔡元特意挑了小蛇,小蜘蛛,一人分了一个,小家伙们哪里会怕这些啊,兴奋得不行,拿在手上就玩上了。 大增甚至还将蜘蛛放到嘴里,使劲地拉扯。 这下,几人的神态各异,特别是季母,脸色怪异到极点,合着她是白操心了 玩具也不用退了,连大小孩看见都害怕得哇哇哭的东西,被他们玩得顺溜极了,喜得老爷子又开始到处炫耀了。 中午的饭桌上多了一盘蛇肉,是蔡元外出时,季恬特意放他车里的,正好将蛇肉过入明路。 “恩,这肉真香啊,多少年没吃到了哦。”老爷子一口蛇肉就一口酒,美滋滋地说道。 蔡元连忙道:“早上路过菜场,看一老农在那卖蛇肉,看着新鲜,就全包圆了。” “做的好。这蛇肉有嚼头,咽进肚子后,感觉全身暖哄哄的,劲道足着呢,估计是野生的。”季父夹着一块肉点评道。 “爸不亏是老餮,舌头就是灵敏。”蔡元不着痕迹地奉承一句:“那老农也说了,是从山里抓来的,还说好多年没见着这么大的蛇了。” “多余的就放冰箱的,过几天再吃,一下子进补太过,也不是好事。”季父眯着眼睛享受道。 “对,对,偶尔打打牙祭就行了,好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尝。”老爷子也是极为赞同。 小家伙们极为中意炖出来的蛇蛋,吃得是不亦乐乎,嘴里包得满满的同时,还一眼不离地盯着瓷碗,只要季恬手上动作稍微慢点,马上就引来几人依依呀呀地不满。 吃得肚子都鼓鼓的,还贼心不死的看着刮得干干净净的碗,非要当妈的,把碗倒扣,证明确实吃完了才罢休。 季恬拎拎他们的耳朵:“小馋猫,以后可吃不上了哦” 一句话,又引来小家伙们依依呀呀的不满,连目光都幽怨了很多。 这晚,几位长辈一夜无梦,睡得极为踏实,想来想去,都归结到蛇肉身上了。 “可惜,如今这这东西,也是极为难得了。” 蔡元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要是大家都喜欢吃,要不哪天我也到山上看看,说不定也能遇上一两条”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季母连忙阻止,她如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恬恬才被我压制住了,你可别又冒头。” “对,你虽然当过兵,但哪比得上野兽灵活,它们天天在那种环境下生存,讲究优胜劣汰,不捕食,就得饿死。个个凶性十足,你可千万不能抱侥幸心里。”老爷子也是一本正经地叮嘱道:“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做长辈的,为了口腹之欲,逼着女婿上山打猎呢。” 季恬连忙打岔道:“爷爷,这也是你孙女婿的一片孝心。” “你们都是好孩子。”感觉浑身舒坦的老爷子,连续走了两遍拳才罢手。 所谓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啊,回屋后,季恬和蔡元两人就嘀咕开了。 “以后咱们分头行动吧,总得一个人留在家里转移视线,否则目标太大,脱不开身。”季恬无奈地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我去吧,正好到山涧修座木屋。” 季恬眼珠一瞪:“你光知道担心我。难不成我就没心没肺,放心你一个人上山不行,坚决不同意。” 蔡元见媳妇紧张自己,感觉甜到心底:“那咱们夜里偷偷摸摸过去,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季恬抚掌赞同,觉得可行,这才喜笑颜开,随即,又小脸一垮:“哎,希望小家伙们,机灵点,能替咱保密。” “别想美事了,大不了全带着就是。”蔡元不以为意地说道:“正好,让他们也见见世面。” 、第80章 至此,季家的饭桌上就没断过各种野味,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三胞胎也是习惯了,季恬和蔡元的每晚修炼。 哪一天,他俩歇歇,相拥而眠,在床上温存,偷偷腥,都会惹来他们火星语的一通不满。 今天两人都没修炼,季恬打算用从腾冲带回来的玉石,炼制一些玉瓶,再将手头上可以炼出来的丹药,一一准备好,以防要用时方恨少。 蔡元呢,则守在一边,帮助护法。 “你也不要勉强,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一次性地将手头的事全处理完。咱们来日方长。” “恩,我心里有素。”季恬边处理材料,边回答道。 依葫芦画瓢地,布置了个简易的隔音阵法,她如今什么都懂个皮毛,却全都不精。而且全是照本宣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傻人有傻福,反正她是知足常乐,谁让资质有限呢。 从珠子空间中掏出,之前特意在古玩市场上淘来的一个古鼎。 小鼎四足鼎立,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而且残留着淡淡的灵气,可以说是用八百块,捡了个小漏。 哎,能用就行,就这个,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总比每次都要换砂锅来得强。 小心翼翼地用火球术将玉石里的杂质,一点点地炼化,这可是个细致活,就跟炼丹时,需将药材里的毒素拔出一个道理。 在这过程中,再一点点底加入所需的配料,如空心石,毛铁石等等。 最后将高温熔化的各种混合物,倒在事先准备好的瓶模里,再施一个寒冰术,热胀冷缩下,玉瓶就凝固成型了。 打量着手里晶莹剔透地玉瓶,季恬面带骄傲地问道:“怎么样” 蔡元中肯地回答:“第一次,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 得到鼓舞的她,更是斗志昂扬,一气呵成地将解毒丹,养气丹全给炼制出来了,包括之前柳天龙请她炼制的清露丹。 无债一身轻啊,虽然面色苍白,显然是神识、灵气耗费过多后的症状,但眼里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将新得到的解毒丹,养气丹,清露丹,一式两份地装进玉瓶。 “这一份,你随身携带着,我们也不是时时都在一块的。”季恬将装着丹药的玉瓶递给蔡元道。 “怎么,现在就嫌我烦啦,非得支开我,才高兴”蔡元故意曲解道。 “呵呵,无理取闹,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可惜你没有空间法宝,否则也可以像我一样省心了。” 蔡元无所谓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羡慕不来的。” 倒也没再矫情,将玉瓶藏在贴身缝制的内衣口袋里。 “可惜,今儿灵气不足,否则倒是一口气将赤莽皮的护衣给制出来。” “你赶紧调息吧,现在灵气耗尽,正是最佳的打坐修炼时间,我在边上守着你。” 季恬慢慢地闭上眼,感觉着体内枯竭的灵气,渐渐重新变得丰盈。 这一次,足足修炼了足足三个时辰,等经脉全都注满后,才睁开眼,有一丝喜色从中闪过。 “修为又涨了”蔡元急切地问道。 “恩,比之前多了四分之一。”季恬也不否认。 “同是五灵根,一个跟蜗牛爬,一个跟坐火箭似的,老天不长眼啊。”蔡元故作羡慕嫉妒恨地说道:“你是故意装大尾巴狼的吧用单灵根冒充五灵根” 季恬翻了个白眼:“我就当你夸我了。” “呵呵,看三个调皮鬼,好像能看懂似的,到现在还睁着大眼珠子,好奇十足地看咱们呢。” “小孩可是不经夸的,机灵劲全用在这时候了。”季恬叹了口气道:“就担心伤仲永,慧极必伤啊。” “别乌鸦嘴了,你看看他们的样,壮得跟小牛犊似的,伤什么啊,伤。”蔡元有点不高兴,孩子也是他的心头肉:“你们女人,就是一天到晚闲的。事事好瞎琢磨。吃饭还有可能被噎死呢,是不是为了防止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就先活活饿死啊” 季恬也不生气,解释道:“这可能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女人嘛,一般都是小事特别计较。男人呢,养孩子,都比较糙,大而化之。” “不过,我觉得还是能理解的,第一次做母亲嘛,总归有点患得患失。”季恬自嘲地笑笑。 “适当地放松放松,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蔡元拍拍结实的肩膀,故意用轻松地语气说道:“它压个百八十斤的,小儿科。” 适才多愁善感的气氛顿时一散而空,季恬挨个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睡吧,麻麻会一直守护你们的。” 相比于季家的一派闲适温馨,京城自崔家垮台后,一直暗流汹涌。 季恬一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全被收集在各世家的办公桌上,有些甚至连季恬本人都记不起来的芝麻绿豆,都是毫无遗漏。 “爸,有必要嘛,不就是一乡村赤脚大夫嘛”龚家的书房中正有这样的对话。 “哼,浅薄无知。”老者训斥道:“赤脚大夫能治愈瘫痪几十年的风湿病又能将昏迷不醒的财阀,治得活蹦乱跳的” 老者一摔桌上的文件:“这只是其中的几起例子,跟这些类似的,不下十来件。现在知道其中利害了吧” 龚汉良擦擦额上的汗:“这女人崛起得太快了,猝不及防之下,就没放在心上。” 老</br></br> 修真离婚后第23部分阅读 老者冷哼一声:“就是知道,你也不会当回事。你是我亲儿子,转个身,放个什么屁,都瞒不住我。你的眼睛已经被这小小的一方天空给遮住了,太目空一切,盲目自大了。希望这事,能给你一个教训。” “有那么严重吗”龚汉良觉得父亲是在借题发挥。他都快抱孙子了,父亲还把他小孩子一样,张嘴就训斥。 看着儿子不以为然的神色,老者叹了一口气:“要是我说,夏老爷子的治愈,崔家的覆灭,都跟你眼里的赤脚大夫脱离不了干系,还会这么不以为然吗” “真的”中年男子的脸上挂满惊愕。 “哎,自古明间多异人啊。”老者深叹一口气:“听说她家附近,在建造一个山河水的别墅群,你一定要抢购到一套。” 龚汉良抹抹头上的细汗,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估计竞争力不小啊,各大世家早就闻风而动了。你尽力吧。” 季恬无意中发现,村里有两三户外姓人家搬走了,心中纳闷不已。 都说故土难离,虽说这几家是文革时迁过来的,但几代下来,也算是根基深种,怎么会,突然就举家搬迁呢 “爸,你有没有听说什么风声啊”季恬问着季父道。 “有钱人觉得这块地儿风水好,据说牛角山的山河水又卖空了,只好从村里的老百姓手里高价收购呗。”季父抿了口酒道。 “啧,啧,这些有钱人真不拿钱当回事,听说出的价格,到城里换一大套,都绰绰有余呢。”季母其实早就听说有这回事,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而已。 “哼,这些眼眶子浅的,这里可是季家村,希望住进来的不是些偷j耍滑之辈。”老爷子有点忧郁。 “你放心吧,爷爷,出得起这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季恬连忙劝慰道。 老爷子斜睨着孙女:“照你这么说,有钱人就代表着高素质。得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还是知根知底住在一起,舒心。” “爷爷的觉悟就是高。”季恬拍着马屁道。 “才晓得啊,哼,还好,我们姓季的一个都没被说动。让我知道,谁卖祖求荣,一定让宗族除他们名不可。” “对了,说道宗族,我们雨泽什么时候入族谱”季恬突然想起一事来。 老爷子沉吟道:“不急,满周岁再说。” “搬走的三家到城里怎么生活啊”蔡元有点想不通,住宽敞的民房,总比城里的鸽子屋要好吧。 “这几家女主人,我也接触过,都是小眼眶,可能还认为不搬走的人愚蠢无知呢。”季母不屑地说道:“到城里打工,寄人篱下,连吃根葱都要买,傻子。” “是啊,还净是化肥农药,地沟油,瘦肉精,三聚氰胺的。”季恬摇摇头,还真是人人都有一本帐呢,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啊:“到底没有在农村自给自足来得放心啊” 没想到,季家也迎来一批说客。 “你们这房子卖不卖我出四百万。”男子真是财大气粗。 “不卖,出去。”老爷子一听这人的来意,立马轰人。 “别上火啊,咱们好商量。大爷,现在是新时代了,你这房子虽然气派,但也不值什么钱啊,捧着四百万到城里,做点什么买卖不好啊”男子还尤不死心地劝说。 “滚,让我卖房子,等于是挖祖坟,不认祖宗了。”季革命怒道:“再说,别怪我拿扫帚赶你。” “呵,老顽固,老古董,自私鬼,想让子孙都陪你窝在山疙瘩里呢。”男子见对方要动真格,叫嚣着拍了一溜烟的照片跑了。 “陈少,季家村有一房子特气派,可惜,出到四百万,还没拿下来,老东西还要揍我呢。”说话的正是之前到季家,游说他们卖房子的男人,此刻正弯头哈腰地向一通体气派的年轻男人邀功:“看看这照片,太吸引人了,古色古香啊。” 被称做陈少的,翻看着照片:“这家是不是开了间季仁堂” 男子面带回忆之色:“没注意啊。” “哼,你就是个猪。”陈少将一沓照片,甩在男人身上:“要是这家也搬走了,那我们都是智障,跟农民挣地盘啦” 男子四处闪躲,还是一头雾水,无缘无故地挨顿臭骂,到底哪跟哪啊 、第81章 新搬来的几家,将房子都推倒重建,不消半年的时间,三幢与季恬家,风格类似的建筑,就拔地而起了。 这给村民的茶余饭后又增加了一笔谈资,大家指指点点的,都纷纷猜测盖这样的房子需要花多少钱。 他们虽然不是各方面都有建树的高端人群,但大家基本都有共识,以后搬来的,要与他们做邻居的几户人家,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本能地感到敬畏,一般走路,都绕过这三家。 当然了,这些都跟季恬没关系,爱咋咋的吧,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谁要是敢算计她,以为妇孺的好欺负,她也不介意砍断他们伸过来的爪子。 反正如今,她也没太多的后顾之忧,山涧的秘密基地,也是休整得差不多,真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举家撤过去的。 但如今,她还真的没什么心思,无他,三胞胎快满周岁了,要准备的杂七杂八地东西,看得人头晕脑涨,太繁琐了。 最后,只好学了一把甩手掌柜,全推给元子了。 没办法,蔡元整天忙着写请柬,算人数,四处购买抓周的物品,忙得是步履生风。 家里的长辈现在是有孙万事足,万事不愁,反正有能干的女婿和女儿,他们的任务就是抱着孙子,四处溜达。 特别是三胞胎会说话以后,更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三孩子不亏是一母同胞,连说话都齐心得紧。 才半岁的时候,就会太爷,爷爷奶奶的往外蹦,如今,又过去半年,嘴皮子更是利索了不少。 到底是季恬肚里爬出来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些调皮鬼绝对故意讨老人家欢心,叫人先会叫他们,倒把做父母的撇了八丈远。 季母高兴得逢人就夸:“到底一直抱手上的孩子,就是跟他们亲。” 不过,现在还真要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不可,刚学会走路那会,好像才发现自己长了两条腿似的,稀罕得不行,没一会功夫,跌跌撞撞地就溜得找不见人影了。 每到这时,季母就大呼小叫的喊闺女,因为季恬每次都能发现他们藏在哪儿,哪怕躲得再隐蔽。 季恬听到季母的呼喊后,神识一扫,自然身影暴露无疑。 但是她也不着急拖他们出来,让三孩子叽叽喳喳地,相互秘密交流一番。 他们自小就知道父母有些奇怪的能力,也天生一副七窍玲珑心,特别是观察过村里其他同龄孩子后,更是死守秘密。 知道自身也与众不同,其他的小朋友,可没有小蛇一直陪伴着。 能说会走后,更是经常性地找机会,躲避着其他人,将自己的蛇宝贝拿出来交流一番。 估摸时间差不多后,季恬会加重步伐,咳嗽一声以示提醒,然后鬼精灵们立马吩咐蛇宝贝躲好,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的,玩泥巴的玩泥巴,掏蜜蜂的掏蜜蜂。 一般这时,季母都会大惊小怪地搂着他们,好一阵嘘长问短,好似离了跟前多少年一样。 “老了,再过几年都赶不上你们了。”季母捶捶有点发酸的腿。 “奶奶漂亮。”三胞胎争先恐后的在季母脸上吧唧吧唧的,哄得她是眉开眼笑。 三胞胎的周岁酒,在县城最好的四星级酒店里举办,为此,还遭到季母的数落。 “又贵,又没什么吃的,上次满月酒,在家办得不挺好的嘛。”老人家舍不得花出去的钱,觉得性价比太低。 “就图个面子吧,家家都这样,咱也不好太特力独行。”季恬劝说道:“再说,下一次给孩子庆祝,最起码得九年后,你老就忍忍吧。” “我也就发几句牢马蚤,酒店也就是个场地漂亮,要说饭菜,还是自家的吃得香。” 这倒确有其事,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季恬、蔡元每晚的修炼,让自家的瓜果蔬菜跟着受益不少。 一点化肥农药没打过,极大程度上保持着原汁原味,汁水十足,清脆爽口,弄点油一爆炒,撒点盐直接出锅,不比五星级饭店大厨的手艺差。 像关系不错的,秦爱芳和柳总,每次过来,都捎点应季的瓜果蔬菜回去。 特别是秦爱芳,一点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基本星期天就过来蹭饭,当然附赠品就是,打包一箩筐的甜言蜜语。 季家都是大气人,比较热情好客,对亲朋好友的蹭饭,都举双手欢迎的。反正有什么吃什么,也不特意恭维招待,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元子,一切都准备妥当啦”季恬突然想到,明儿就是周岁宴,连忙问道。 “呵呵,等你想起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有老公我出手,你就安安心心地享福吧。” “看来我的眼光一流嘛,绝种的好男人,也被搂在手拉” “现在有这觉悟还不晚。”蔡元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啦。 “麻麻,我也要玩这个嘛。”大增看见父母准备修炼,咚咚咚地拎着仿真毛毛虫,跑过来。 小增和小双,顿时眼睛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季恬顿时头疼不已,自从会说话后,这种要求已经提了不下十来遍了。 跟孩子说什么经脉没固定,不是对牛弹琴嘛。 “麻麻跟你们说的,都忘记啦等到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修炼啦。” “五岁”大增掰着小拳头:“二,三,四,五,还要四年” “大增都会算术啦好儿子。”蔡元赞赏地摸摸大儿子的头。 他们再机灵,也不清楚四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还要好久好久,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三毛它们长大了没有啊“季恬也想孩子们能早日修炼,有自保之力,就是一夜成为武林高手,她也是欢喜得。 可惜现实毕竟是现实,当下,只好转移孩子们的视线。 提起这个,他们也算来了精神,将蛇宝贝全都唤出来献宝:“三毛现在能吃半只鸡呢。” “五毛可以吃一只大大的老鼠。”小双也不甘落后,张着手臂做出一非常大的姿势。 “四毛长得最大。”小增最腹黑,经常支使得哥哥和妹妹团团转,像躲起来捉迷藏、玩蛇宝贝,脱离大人的视线,全是他出的主意。 大增和小双对他也是比较服气的,除了季恬夫妻,最听的就是小增的话。 “好吧,三毛和五毛也马上会长这么大的。”小增的一句话,戳破了他们的美梦。 光吃不长个有什么用啊,麻麻可说了,只有蛇宝贝快快长大,才能帮着打坏人了。 季恬觉得小孩子嘛,不能太破坏他们的积极性,召出自己的大毛道:“看,大增和小双的灵宠,已经照顾得非常好了,连麻麻这只都比不上呢。” 如今的大毛已经不是初出生时的手指长了,整整长大了一倍,有成丨人的手掌长短。 通体翠绿,灵气十足,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巴巴这只也是。看看二毛,瘦骨嶙峋的,一点也比不上它的弟弟妹妹呢。”蔡元也出声证明,麻麻确实所言非虚。 听见巴巴和麻麻都这么说,小人儿心里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又叽叽喳喳地争着教导父母,自己平时是如何照顾蛇宝贝的。 只有小增,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傻帽,骗小孩子的话也有人信。 季恬在他头上就是一个响指,威胁地瞪瞪他,小增立马露出一我是乖宝宝地招牌表情,让她是哭笑不得。 这小子,将来定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货色。 第二天一早,三胞胎被洗刷干净,穿上一身大红的喜庆老虎装,被季恬拉过来耳提立命一番。 不准说太多话,不准调皮,不准捉弄人,三个不准,他们早已听得耳朵生茧了,但还都装着认真听话的表情,没办法,谁让麻麻是母老虎呢。 要是惹火了她,连巴巴都护不住他们的小嫩屁股蛋子。 “麻麻,我们又不是柱子,早记得清清楚楚啦。”大增觉得自己是哥哥,有责任将弟弟妹妹脱离苦海,不怕死地开口道。 柱子是村里的一智障,小时候得了麻痹症,都二十岁了,还是三两岁孩子的智商,整天淌口水流鼻涕的。 季恬瞪了一眼出头的梭子,什么时候,小毛头才能长大,明白她的一番苦心呢。 周岁就将话说得太利索的,全世界估计也没多少,绝不符合她一向做人低调的准则啊。 “有人在吗”前院传来敲门声,季恬神识一扫,认出是三位昨儿才入住的邻居。 季父拉开门,诧异地问道:“你们是” “哈哈,老孙,我说有点冒昧吧。”说话的正是龚家不出山的老辈龚军山:“我们是新邻居,听说今儿是令孙的周岁,特意相约过来讨杯水酒。” “欢迎,欢迎啊。”季父推开门,侧过身子,请三位一身上位者气息的老者先进屋。 季恬心里也明白个大概,这些人肯定是特意为她而来,否则干嘛特意挑昨儿,急急忙忙地,兴师动众地搬进来恐怕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第82章 “这是我们的贺礼,不成敬意。”三人约好似的,一人拿出一件挂着长命锁的纯银项圈来。 季父看礼物不是特别贵重,也不推辞,道谢收下了。 季恬和蔡元抱着孩子出来,故作讶异道,“这几位是,” “鄙人姓孙,叫我孙老就好。”说着又介绍着旁边两位,“这是龚老,钱老。” “都是新搬来的邻居,正好今天是大增三孩子的周岁酒,他们也过来喝杯酒。”季父介绍道。 “太客气了。”季恬笑笑道,“宴席在高尔夫大酒店,要不咱一阵过去” “不用,我们跟着你们的车就行。”孙老摆摆手道。 季母和老爷子已经先一步被蔡元送过去招呼客人了,这一趟就是带孩子和季父过去。 季恬从倒后镜看着后面的京a牌照,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真看不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娃,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声。”后面车上的孙老,看着前面带路得车子,面上一片复杂。 “是啊,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 “本人比照片漂亮。可惜啊,消息来晚一步,否则从家族中挑一出色的后生,如今的三胞胎,也会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三胞胎连我都眼馋得紧啊。”钱老眼里的羡慕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攒一份香火情。”龚老笑笑道:“还别说,这地儿啊,真不错,费的那些功夫也算值了。我呢,也不回京了,就在这片啊养老。” 孙老,钱老面上都带着赞同,其实心里暗骂不已,老狐狸,要信你才怪。 他们之所以兴师动众地搬到季家村来,不就为了抢先一步和季大夫处好关系吗将来遇着事,也好近水楼台,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深着呢。 他们其中的哪一位都是家族的定海神针,要是有个万一,说不定能动摇家族根本,就和之前的夏老一样。 如今有一位医术高明,堪称神医的大夫在跟前,自然要费一番心思,好好结交结交,期盼着对方,在将来的有一天能够施展援手。 延续生命,这种传说中的事情就不想了,只要生病时,能治好,自然而然地,无病无灾地在生命终结之时离世,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高尔夫大酒店的老板,早早地亲自站在门口迎宾,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一土生土长的酒店呢。 听说季家村有家孩子办满月酒,竟然惹得夏县长亲自打招呼,周大发是惊得一身冷汗。 夏天明是谁啊,原县的县委常委,实权县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现任的县委书记干完这一届,基本到年龄退居二线了,这位夏县长可是呼声最高的人物。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平时能受人尊敬,称一声周总。但在一方掌权人眼里,还真不算个什么。自古以来,都讲究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一方父母官呢。 只要夏县长含蓄地表示个不满,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工商、税务、卫生这些权利部门,就不要说了,保准第一个冲锋陷阵地来找麻烦。 虽然他做的是正经生意,合法经营,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权利机关最擅长的是什么鸡蛋里面挑骨头。 有道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天明,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到时候,自家酒店还能有活路嘛。 想到这,周大发更是挺直了腰杆,心里暗暗祈祷县长能满意,也就不枉他昨儿三更半夜,就亲自把关宴会现场了。 机遇伴随着风险,要是县长满意了,他这高尔夫大酒店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等季恬他们车子到的时候,周大发更是屁颠颠地,亲自帮着开车门。 县长边上的位置,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不代表边上亲近的人没机会啊。 办宴会主人的车牌号,他是铭记于心,熟得不能再熟,能得到县长亲自下达指示的,关系能一般嘛。 有道是堡垒是从内部攻克的,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不是没一点心得。 季恬看着一位胖子,热情地帮着倒车,拉车门,也是微微错愕。 “我是高尔夫酒店的老板,周大发,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请多关照。”等一行人下车,周大发热情地上去递上名片。 季恬内心失笑,这些做生意的也个个都是人精啊。 花轿子众人抬嘛,看对方浓眉大眼,一看就不是内心狡诈之人。 季恬也是掏出一张贵宾卡来:“谢谢了,周总,今天费心思了,这是我们季仁堂的贵宾卡,也请你笑纳。” 孙老他们,听见这话后,立马凑过来:“季大夫,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大家以后都算邻居,远亲不如近邻的,是不是也见者有份啊” 见气度不凡的三个老家伙,都眼馋得盯着他手里的那张卡片,周大发虽然一时不能揣度出其中的奥妙,但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赶紧忙不迭地塞进钱夹子了。 季恬失笑:“呵呵,几位能看得起季仁堂,是我的荣幸。”说着,也分了三张过去。 没想到事儿能这么顺利,本来还打定主意,用钱买一张呢,三人都是乐呵呵地,笑颜逐开。 周大发有眼色地带着几人到宴会厅,这时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已经来了不少人。 秦爱芳看见季恬过来了,连忙抱怨道:“哪有做主家的,却姗姗来迟累得我是腰酸背痛,帮着招呼客人,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 “谢谢姐姐了,明儿都到家里,我亲自下厨总行了吧”季恬一眼听出她话里的邀功。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见目的达成,秦爱芳顿时眉开眼笑,干妹妹家的饭菜实在是香啊:“那你们先聊着,我再去招呼客人去。” 孙老几人对视一眼,看来资料里说夏家的一旁系,和季大夫的关系特别好,也不是空岤来风啊。 可惜如今只有眼馋的份,谁让人家先下手为强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蓝本,以后和季大夫相处的模式,就照这个来呗。 而且,季大夫也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他们也不亏就是了。 马晓燕也蹭过来:“行啊,老同学,现在都成名医啦现同学中,也就数你混得最好,以后可记得提携咱一把” “别打趣了,你那口子呢,怎么没见着人” 马晓燕将儿子抱上手上,抱怨道:“哎,别提了,整天忙得不着家,也不知道忙什么。来天天,叫恬姨。” 小男孩乖巧地喊季恬:“恬姨。” 随即,羞涩地转过头,靠在妈妈的肩上。 “天天长得太可爱了,瞧那一对小酒窝。”季恬从包里掏出一木头挂件来:“来,这是恬姨的见面礼。” 挂件是季恬和蔡元两口子预先准备的,他们早已料到这情况,采集深山的树木,自己抽空雕刻而成的。 虽然手艺有些粗糙,但经过一些阵法的加持,好歹能起到一定的辟邪作用。做见面礼,也算拿得出手。 “可爱什么啊哪有三胞胎惹人爱啊。” 虽然三胞胎确实惹人眼红,但谁的孩子谁疼,在马晓燕的眼里,还是自家儿子天天乖巧,但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谢谢恬姨。”天天拿着小兔子的挂件,稀罕得露出一刚冒出点头的小米牙。 “姐夫,谢谢你啦。”应酬完晓燕,季恬特意跟夏天明道谢。 “不值当什么,你对我的帮助,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得清了,我也是债多了不愁,能还一点是一点。”夏天明笑笑道。 “什么债不债的,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吧。”季恬说道。 “可不是,还没喝酒呢,就说醉话了。”夏天明先是一愣,努力压下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 这时,见边上一直陪着的周大发,难得心情不错地,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这次办得不错。” 周大发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本来他还打算清场的,后来还是助手提醒,官场中的人最忌出风头,还是一切照旧比较好,省得传出夏县长以势压人的风声。 考虑再三,还是听从了助手的意见,现在看来,果然押对筹码了。 “你是老夏家的明小子”孙老上前问道。 夏天明先是迷茫,能这么喊他的人着实不多啊。 仔细看清楚面前的三位,随后一脸骇然:“你们是” 孙老几人都矜持地点点头。 夏天明内心是惊涛骇浪,什么时候干妹妹竟然跟这些实权人物搭上关系啦之前一点消息没露啊。 、第83章 “夏哥,孙老他们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季恬当着几人的面,故意问道。 “都不是普通人啊。”夏天明心里苦笑,他们哪需要什么背景啊,本身就是背景好不好, 不过,心里也稍微好受了点,看来干妹妹也是不知情的。 照这么说,他们的来意就不言而喻。 “孙老,龚老,钱老。”他心里心里烦扰,面上却丝毫不露,半弯着身子,恭敬地打招呼。 张强作为夏天明的心腹,自然也有份来参加宴会。 看见他这么举止恭敬,甚至其中竟然隐约有小辈对长辈的礼仪,心里的错愕不是一星半点啊。 “哈哈,都没外人,就不要那么拘束了。今天可是三胞胎人生的第一大事,咱们可不能喧宾夺主哦。”嘴上说着,孙老的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季恬的反应。 没曾想,对方正笑着和客人寒暄,好似一点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内心有点苦涩,哎,他们瞎子电灯,白费蜡,自作多情啊。 得呢,既然打定了主意,以平常身份交往,心里的那点失落,就忽略不计吧。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认为,习惯了发号施令,到哪都受到尊敬和奉承,哪能说调节就调节过来的。 出师不利啊,一上来就在季恬这儿吃到篦子。 其实要说季恬故意为之,倒是有点冤枉她了。 她的处事准则是无欲则刚。 反正也不是她上赶着求对方搬到季家村,处心进虑来接近她的,更不想从他们身上喝到汤汤水水,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所以,压根没注意孙老们的玻璃心。 等客人都来齐后,蔡元先上台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欢迎辞,然后作为主角的三胞胎就被放在了三张桌子的中央。 这就是今晚的重头戏,抓周了。 打扮得如招财童子的三胞胎,已经是先声夺人,萌煞了上至八十,下至十八的一片女人心。 她们心里都在嘀咕,看人家孩子,也不知怎么养的对比着自家的,也是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差距。 三胞胎谨记麻麻的叮嘱,不可以表现的太厉害,可是看着桌上摆的精致小玩意,都有些纠结,到底拿什么呢,所有东东都好喜欢哦。 桌上摆满了代表各行业的小物件。有毛笔,算盘,刀,剑,锄头,书,金首饰,玉挂件,罗盘,锯子,汽车等等。 看看这样,又瞄瞄那样,一时间实在下不了抉择。 偌大的宴会厅,鸦雀无声,大家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三胞胎的举动。 虽然抓周带有一定的封建色彩,过于武断,但夺个好彩头,还是各家都喜闻乐见的。 大增和小双有点拿不定主意,在吸引眼球的玩具和麻麻的叮嘱间徘徊,最后两人都将目光移向小增,看看他的行事后再决定。 小增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考虑着在这些里面挑个最喜欢的,他早就明白,眼前的这个仪式不过是彩衣娱亲,为博来客一笑。 等散场后,这些玩具不还全是他们三胞胎的,难不成巴巴还能扔了不成 将笔,书,砚台,这些碍眼的玩意,全都推到一边,选择了小巧的罗盘紧抱怀里。 想了想,还拿起了麻麻常用的金针,萌萌地看着众人。 大家此时恭维的话是一箩筐接一箩筐,什么季大夫后继有人,什么老爷子有福之类的。 只有季恬暗骂小儿子:“马屁精。”但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三胞胎心有灵犀,看见弟弟哥哥的举动后,也不再迟疑,顺手挑了两件最顺眼的。 大增挑的刀和医书,小双则拿的笔和玉件。 “果然是一母同胞,太默契了,拿东西都挑的两样。” “是啊,还不带重样的。” “老爷子这下要乐坏了,两个孙子都是学医的好材料。” 奉承恭维似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往外倒。 “我总感觉,三胞胎好像能听懂咱说话似的。”一个弱弱的声音,此时毫无存在感地jj来。 可是得来却是“她是傻子”的鄙视眼神:“谁家才周岁的孩子,就能听懂大人话啊” “是啊,太离谱了,以为是戏文呢。” “上次牛角山电闪雷鸣那次,也是这丫头说有妖精在渡劫的吧” “是她,没错。哎,可惜了,小丫头自上了大学,离了父母后,更是不分昼夜地扑在小说上了,人都看傻了都” 小姑娘得了挖苦,委屈得不行,都哪跟哪啊,本来就是嘛,怎么没人相信呢。 踌躇着挤到三胞胎跟前,想要证明自己的所言非虚:“你们能听懂姐姐的话吗要是听得懂,姐姐就把这块巧克力送给你们吃哦” “巧克力太美味了。“说着,还吞了口口水,做出像吃到天下第一美味一样。 可惜三胞胎无动于衷,自顾自地玩着手里刚得的玩具。 季恬也是哑然失笑,这村里的小姑娘还真有趣,说演自己就演上了。还掏出了平时舍不得吃的进口巧克力,也算下了血本。 小姑娘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带着一肚子的失望,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三胞胎此时才嘀咕开来。 “就一块巧克力。” “是啊,我们可是一,二,三,三个人。” 要是小姑娘知道自己没成功的原因,竟然是因只掏出一块巧克力的原因,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这孩子以后一定是学风水的料,可惜我收不起这徒弟啊”久大师也是郁闷之极。 季恬左顾而又言它,笑笑道:“大师,你是行家,要不烦你给三胞胎批个命,看看他们今后的成就如何” “小孩子最好不要算命。再说,你的三个娃娃,光看面相就知道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贵不可言的命格啊。” 酒店外,季兴翠一家正在看门口的指示牌。 “张大海,王兰新婚,不是这个。刘璇小朋友十岁生日,也不是这个。蔡季俊驰,对,对,就这个,在牡丹厅。” 季兴翠此时却犹豫了,哥哥又没请自家,而且两家都闹得这么僵,她这么上赶着,实在有点脸皮发烧。 “走吧,都到门口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这季兴国也真是的,发达就忘穷亲戚的事,还真做得出来,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 “是啊,妈,要不是咱去村里打听,还不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地干这种缺德事呢。” 整村的人基本都过来吃席了,除了一些走不动的老人家。 “晓敏说得对,我们不否认从前有过龌龊,但打着骨头连着筋啊,还真断绝关系不成” “妈,走吧,今天近亲远亲全来了,咱们好心上门庆祝,他们还能不给面子,拿大扫帚赶咱不成” “快点,磨磨蹭蹭的。现在你哥哥家发达了,说什么也得沾点光。他们要是翻脸不认人,就坐实了嫌贫爱富的名声。” “走,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做了足足坐了五十来桌的客人,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陈昌桂心里微微发酸,曾经他们一家可是季家的座上客,要是没有闹翻,他们此时也应是其中的一员才对。 人脉,资源什么的,更是不用提了。 季恬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人,心里厌烦得要死,这家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要换做其它人,被人这么赶,早就恨不得将头塞进裤裆了,哪还会出来丢人现眼啊。 她叹了口气,走到季父旁边,小声地嘀咕并朝门口指了指。 季父看看来人,眉心也是微微一拧:“算了,不要管了,就当不知情。” 见没人来招呼他们,陈昌桂一家走到瞄了已久的桌前。 这桌子只坐了两个人,因为来晚了,其它的全满员了,季恬就请酒店临时加了一桌。 几人大明大样地坐好,拿起筷子就吃,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们也是来晚啦” “恩。”陈昌桂含糊其辞地应道:“路上堵车。” “是啊,以为不会开席这么早呢。没想到,来的时候,密密麻麻全坐满了。” “咳,我说,你们是哪家亲戚啊” “季老爷子的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 听到这话,桌上的男女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没听过这家有什么姑奶奶啊,别是骗吃骗喝的吧。 听说外面如今这种情况都得很,专门冒充主家亲戚,溜进办喜事的酒店大吃大喝的,有的甚至组团呢。 面前的这几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蹭饭族吧 要不然,怎么连个上来招呼的都没有,像他俩是季母的老同事,刚到时,都被热情招待了一番的。 想到这,两人看向几人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第84章 “柳总,今天谢谢你了,还特意跑一趟。”等客人全散后,季恬跟柳云龙道谢。 “不客气,正好山河水要收尾了,也是正好过来看看,不值当感谢的。”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番心意我们夫妻两个是要领的。”季恬笑笑道,不管对方的话是真是假,总归要承情的。 “正好,知道今儿柳总可能会大驾光临,之前特意抽空将清露丹配置了出来。”季恬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面孔,直接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真的,”柳天龙此时也顾不上掩饰,他的真实用意本来就在此嘛。 季恬也不再吊对方胃口,朝蔡元道:“将炼制好的清露丹交给柳总吧。” 蔡元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准备的好的玉瓶来,里面装了五颗清露丹。 柳天龙的目光立刻就被那小瓶给吸引住了:“季大夫,这” 没想到丹丸保存的竟然这么讲究,用上好的翡翠玉装着,光这个小瓶子,恐怕就值不少钱。 “呵呵,瓶子是在古玩市场淘的,就赠送给柳总了。”季恬狡黠而笑:“贵重的东西都交出去了,其余的都是锦上添花而已。” 柳天龙感动不已,虽然这点价值他倒不至于放在心上,但季大夫,这人,办事讲究。 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五颗晶莹剔透的丹丸躺在其中,看不上赏心悦目,闻上一口,通体舒泰,感觉人都轻松了几分。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清露丹,他也没料到竟然有五颗之多,本来以为能有个三四颗,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这次状态不错,竟然得了五颗,也算对得起柳总的托付了。”季恬故作苦笑:“为此,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她倒不是特意抢功,而是为了凸显丹药的来之不易。 人就这么回事,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太过珍惜的。 柳天龙赶紧将玉瓶放进随身的公文包,内心是感动不已。季大夫这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4部分阅读 这人,真是太值得交往了,虽然仅是一介女流,但行事大气磊落,颇有古代的君子之风。 堪称无价的清露丹,竟然炼制出多少就交给他多少,一点私吞的心思都没有,反而弄得他感觉这份人情欠得太大了。 换位思考,假使他处在季大夫的位置,估计都做不到这般,能抵制如此大的诱惑。 季恬看柳天龙一脸的感激,就明白她的目的达到了。 对方虽然是实力雄厚,上市公司的老总,但也是一个人。 是人就脱离不了与身俱来的劣根性,给出超出他们心里预料之外的好处,立马感恩戴德,恨不得竖牌位,供奉起来才好呢。 季恬也不是有意要对方欠自己的人情。 她从中得到的好处就不消说了,光是清露丹就二三十颗,稍微多分点肉汤出去,也能促使他更加尽心尽力地收集药材。 就这方面来说,对方的优势,她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今天的宴会办得特别成功,最后结账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免单,要知道,她刚刚可是又从柳天龙那得到了张百万支票啊。 为了这点蝇头小利,给夏县长留下小尾巴,确实是不利之举。 她和夏县长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实在没必要,做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最后实在推脱不过,周大发只好给她打了个六折,基本就收了个成本。 这次,季恬倒没推辞,有时候,要适当地接受别人的心意,反而会让对方更加开心。 一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留回寰的余地,实在不是处世之道,有道是刚过易折啊。 果然,见到季恬点头应下后,周大发是眉开眼笑,态度又热情了几分。 他认为对方既然接下了示好的举动,就表示以后有往来的空间,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感情嘛,都是处出来的,至于其它的,将来再说。 陈昌桂他们白吃了一顿后,守在酒店门口,单等季恬一家出来。 吃到嗓子眼的美味,也不能平息他们内心的愤怒,有这么做亲戚的吗躲避着不见人。 好啊,他们就在这等着,难不成能躲在里面一辈子 良久,终于看到季恬一家人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得瑟,熬不过了吧舍得出来了吧哼,跟他们斗心眼。 季革命见到他们,就没好脸色:“你们来看什么赶紧回去,关上门呆着吧。” “爸,我错了。你原谅我们吧”早已商量好对策季兴翠,无可奈何地哀求着,她也是没办法,相对于老父亲,哥嫂一家,只能选择自己的小家庭。 “别叫我爸,咱们没关系。你别逼我登报发表声明。”老爷子一点也不为所动,又朝孙女婿吼道:“还不带孩子到车上,吓到怎么办” 蔡元清楚老爷子也不是冲他,遂一点不计较。要说最能理解此时对方复杂心情的,还是非他莫属。 登报断绝关系陈昌桂眼皮一跳,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没有公开,那说明还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机会。要是大白于天下,不是就跟扒光衣服似的,一点借势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一把拉起还在哭哭啼啼的老婆,暗骂她的没眼色,上前赔着笑。 “爸你别生气,兴翠她是想起早逝的岳母了。都说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要是岳母还在世,一定不会让哥嫂子这么糟践的。” 季母哪受得了对方的含沙射影啊:“爸,这是人话吗” 老爷子被得咳嗽不停:“滚,你们给我滚。” 陈昌桂还真是让人佩服,也是一人才,要放在战争年间,绝对是一打不死的小强。 “爸,我是浑人,说话不经过脑子,你老别计较。”他的眼珠滴溜一转:“嘿嘿,想让咱们不出现碍眼,也不是不能谈。这样吧,只要你们答应一件事,咱们立马滚的远远的。” 季恬被这家人的无耻给气笑了,这脸皮绝对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老爷子此时也冷静下来:“哦你说说看” “爸,是这样的。晓敏是你的亲外孙女吧到现在还没说婆家,不知情的说起来,名声上也不好听,是吧”陈昌桂搓着两手,道:“孙女日子滋润,名利双收,外孙女却凄凄惨惨,偏心眼也不是这么偏的啊。”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晓敏说个婆家”老爷子仔细地看着众人,接受到亲身女儿的期盼目光,微微一顿后,就跳过不提。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老爷子,通透”陈昌桂竖起大拇指,夸口称赞。 “这事啊,还真是有心无力。”老爷子缓缓而又坚决地摇头。 以前儿子,儿媳不知给介绍多少个,但人家愣是眼光高,一个都没瞧上。 现在嘛,倒是有条件给她说更好的,但是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他绝对不容许这种品行不端的,去祸害别人的家庭。 陈昌桂咪了咪眼,将手里的烟头,在地上踩了踩:“爸这是太谦虚啊” “谁不知道,如今的季家在咱们原县,那都是首屈一指的。”他冷笑出声:“往来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豪门大阀,侄女有心从指缝里漏点出来,也够晓敏享受一生的了。” 季恬也不再装哑巴:“凭什么要帮她呢我可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 “侄女,你和晓敏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用时兴的词来说,那就说好闺蜜。你就忍心看着她年近三十,还孑然一生白白浪费女人的大好光阴” “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说不定,将来晓敏还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呢”陈昌桂发出大家都懂的笑声。 “不敢宵想,呵呵。陈晓敏,你有白白浪费光阴吗”季恬看着躲在阴影里,低垂着头不出声的陈晓敏,特意在白白两字上加重口音。 “嘿嘿,叶子豪,peter,马庆,这一个个的都算怎么回事啊,乐不思蜀” 今儿的事,要是说其中没对方的挑拨,打死她都不信。 所以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好不留情地揭穿事实的真相。 看她还装不装置身事外,一脸无辜地看热闹 陈晓敏听后,脸色惨白,眼里的嫉恨,再也不加掩饰地朝季恬射来。 自从所谓的表姐和叶子豪离婚后,每见到一次,对方似乎就更漂亮一份。 如今更是喜得三胞胎,好像全天下的福气,全加注在一人身上似的。 嫉妒,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折磨着她,是夜不能寐,快要控制不住地要发狂了。 “你得意什么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翻脸不认人。外公和舅舅们全迷了心窍,对你言听计从。外公,你们醒醒吧”陈晓敏疯狂地叫嚣着。 季恬真是不耐烦和这种人计较,跟疯子将道理,能辩出个是非曲直吗 她的手指轻微一弹,一团灵气直奔对方的输卵管,女人,生不出孩子,算是大惩罚吧 如果,对方识相不来招惹她,也许有一天,心情不错,会帮着暗中解除。 假使,她还是似疯狗般咬着不放。再厉害的手段,她这也不是没有。 、第85章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带回去,好好管教吧。”季革命一脸的嫌弃,“如果你们再不听劝,就别怪我老人家动真格。到时候,仅存的一点父女情分,都荡然无存了。” “爷爷,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季恬帮着他顺气道,“咱们走吧,我扶你上车。” 季恬感觉后背都快给仇恨的视线给洞穿了,她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视线的主人,该是一副怎样扭曲的面孔。 对方除了用这种表达方式,还能怎么样呢季恬表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老爷子唉声叹气:“恬恬,要是将来有机会,能拉一把那个忤逆女,就拉一把吧。” 刚才陈昌桂的话,终究刺激到了爷爷,老人家还是心软了。 “放心吧,爷爷。”为了安他的心,季恬嘴上答应得特爽快,心里呢,则截然相反。 “麻麻,我要去那边。” 如今,秋高气爽,夫妻两个想着三胞胎闷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就带他们出来转转。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收藏热居高不下,连原县这种小地方的老头老太都知道,将家里的角落四处翻翻,保不准真能祖宗保佑,出现那么一两个老物件呢。 三胞胎特别兴奋,感觉眼睛不够使,这场景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确实新鲜。 季恬心下叹息,以后还是少带他们出来为妙,真够折腾的,一点也没有被人当为焦点的自觉。 孩子们被灵气滋养,圆润可爱,再加上一色的打扮,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这都谁家的孩子啊,太可人了。”有路人的眼光,不断地往他们这边瞄。 “这都不认识啊,季大夫家的啊,听口音,你也不是外地人啊” “一直在外地,刚回来。怎么,这季大夫很出名大家好像都熟悉似的。” “什么叫很出名那是相当有名。”搭讪的人兴奋了,感觉自己的好口才,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当下,口水齐飞地述说着季恬的事迹:“要说,季大夫啊,那可是咱们原县的骄傲。。。” “哦”听的人若有所思。 “麻麻,我要这个。”小双抱着一套猴木雕爱不释手。 “老板,这怎么卖啊” “季大夫寒碜我们不是既然小闺女喜欢,拿走就是。” “这不太好吧你们也是小本生意。”季恬可不想占这种便宜。 卖猴木雕的笑笑:“不值当什么钱,季大夫千万不要有负担,下次再来照顾我生意就是。” “妈呀,有人晕倒啦”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见到有热闹看,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地向那边涌去。 “季大夫,请你帮帮忙” 这种小地方的古玩市场,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想等到救护车,最起码二十分钟以后。 “走吧,去看看。”季恬心里叹了口气,想安生地逛会街,好像都有点奢侈。 “让让啊,季大夫来啦。”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通道。 季恬看一中年男子就这样躺在马路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年头,哎,都担心惹事上身。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 “季大夫,求求你帮我证明证明清白。”买玉饰的老板像是看到救星:“他好好的蹲这看挂件,突然就倒下去了,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冤枉啊。” 他是叫苦不迭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摊上这档子事。 如今的人命宝贵,要是有个好歹,肯定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啊。 “你别着急,看看再说。”季恬将小双,放在蔡元的面前:“看紧他们,皮着呢。” 三胞胎从小耳濡目染,早就明白是什么事。当下乖乖的,站在地上,靠在巴巴的怀里,时不时观察观察众人,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这是”季恬看看男子,半响,拿起玉件一阵端详。 “季大夫,这人是不是突发什么心肌梗塞之类的完全不关我的事。”老板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呵呵,跟你啊,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关系。” “季大夫,快说说怎么回事啊,咱们都快被绕晕了。”周围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吧。”季恬笑笑道:“罪魁祸首就是这玉挂件。” “哈哈,这又不是聊斋,玉件还能吸人精血不成”大家都哄堂大笑,不以为意。 季恬也不在意:“老板,这些玉件打哪来的” “哪来的,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玉饰老板着急道:“前儿从一男人手里收来的,为了这堆东西,我全副身家都搭上了。季大夫喜欢,随便挑,绝对的好东西。” “东西是不错,可惜是陪葬品。”季恬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但是这些玉饰上的浓厚的煞气,是瞒不过她的。 “你的意思是”玉饰老板就靠这个吃饭,瞬间想通了关节。 “可是卖东西给我的人好好的,我也活蹦乱跳的啊,怎么他就” “平时保养好的,遇上煞气,只会感觉有点疲惫,没什么精神。但是身体不好的,呶,就如中年男子,立马中枪了。”季恬解释道。 “我就成冤大头啦”老板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有点浑身不得劲呢。 说到底,中年男子有个万一,还真与他脱不了干系,当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季大夫身上。 “季大夫,你行行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行啦,别聒噪了。”看诊最忌吵闹,季恬实在忍不住,训斥出声。 她掏出金针,在内关,檀中,公孙处扎针,帮着男子护住心脉。 又朝蔡元伸手道:“秘制解毒丸。” 蔡元点点头,从贴身内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塑料瓶,从中倒出一通体乌黑的药丸来。 为了掩然耳目,蔡元身上的药丸,全都用这种小瓶装的,玉瓶实在有点太打眼了。 至于内甲,则是那条赤身金莽贡献出来的。 之前,季恬抽了个空,将它炼制出了六件小衣,父母,爷爷,三胞胎人人有份。 后来,材料还有一点富余,给蔡元也制了件,顺便还在上面缝了个暗袋,专门贴身存放药丸。 三胞胎见状,都拍拍胸口,彼此相视一笑,这是大家共同的秘密,内甲他们都有穿呢。 季恬将药丸塞进中年男子的嘴巴,心里叹了口气,之前炼制解毒丹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家里人还没用上,倒先给外人做贡献了。 不过相比清露丹,还是用解毒丸吧,至少没那么肉疼。 二十分钟后,季恬顺势收针,男子立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神啦,嗨。”人群就像捅了马蜂窝,本来还有不少对季恬心存犹疑的,现在也是心服口服。 “我怎么啦头昏脑胀的。”男人坐起身来,有点迷惑不解。 “后生,你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啦也是祖上显灵,遇上季大夫,要不然,嘿嘿。” “记着之前好像看一玉件来着,迷迷糊糊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饰老板见人醒过来,没事了,也就有劲头埋怨道:“兄弟,身体不好,别出来害人啊。今儿啊,差点被你吓死。哎呦,在我摊位出了点事,让我哎。” 中年男子露出一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确实锻炼得有点少。” 季恬笑笑道:“以后注意就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再到医院检查检查,也好安安心。” 男人感激不迭,一个劲的道谢。 三胞胎抿着嘴,眼神闪闪发亮。 在他们眼里,麻麻此时的形象特别高大,威风得不行。都是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跟跟麻麻一样,也要这么本事才行。 蔡元看孩子们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偷笑不已,怪不得都讲究言传身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呢。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没出息才怪呢。 “想跟麻麻一样厉害,可不能光靠大脑想的,要好好跟太爷学本事才行。”蔡元适时提醒道。 “恩。”三胞胎都很严肃地点点头。 “季大夫,这些祸害,我也是不敢留了,全送给你,当做谢礼。”玉饰老板以退为进。 季恬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啊,这么多人盯着,料定她肯定不好意思太过沾便宜吧 “煞气,这东西,只能靠时间慢慢消散,我带回去,也没用啊。”季恬故作推辞道。 玉石老板被将了一军,立马愁眉苦脸,今儿发生的事,谁都长眼睛,这堆东西算是砸手里了,血本无归啊。 “不过,有几件东西,我还是蛮喜欢的,你出个价吧。”说着,季恬话锋一转,从中挑出玉质较好的。 “嘿嘿,拿走,拿走,我王麻子一口吐沫一个钉,说不收钱就不收钱。” 季恬可不想沾人便宜,数了两万块,递给他。 “多了,多了。”王麻子连忙摆手:“要不这样,你全带走吧。”连忙将剩余的几件东西,用布头一包,塞到季恬的怀里。 这次,她不推辞了,笑嘻嘻的收下了。 有煞气的玉石对别人来说,有害无益,但对她,却是多多益善。 找机会将煞气一除,就全是纯净的玉石了。都是好材料啊,正好她手头缺得紧。 、第86章 季恬他们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小琴就来说通报,说有人找。 “看病请预约,规章门口那都写着呢。”季恬对着来人说道。 王平一点也不以为杵,像他们平时出去采访,形形色色地人,遇到太多了。 冷脸的,奉承的,色厉内荏的。。。应有尽有。 “季大夫吧,你好,我是平扬日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 “记者,”季恬疑惑地看着名片,“刚才在古玩市场,好像见过吧” 王平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季大夫好眼力,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见季大夫人气很高,一时好奇,就像路人打听了一番。”像是看到季恬眼里的疑惑,他主动解释道:“而且当场竟然能一睹季大夫的神术,真是叹为观止。” “谢谢。”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哪来的无缘无故地夸奖呢。 “呵呵,不知道季大夫愿不愿意做个专访” 在他的印象中,谁遇到这种好事,都是难以抗拒,积极配合的。 要知道平扬日报,可是全国第二大报业,读者遍布国家的各个角落。能在这上面做个专访,不谈滚滚而来的名和利,最起码比窝在这个山沟沟里,要强上百倍。 “谢谢,承蒙你看得起。但是,抱歉,暂时没这个意向。要是有需要,我会主动跟你联系,你看行吗”说着,扬扬手里的名片道。 “季大夫,我们平阳日报可是仅次于新国日报的,你再考虑考虑”王平尤不死心地劝说道。 “我对目前的生活状况非常满意,感谢。”季恬一口回绝道。 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点恃才傲物,王平自然很清楚这点,立马转变思路:“不知道,季大夫需不需要经纪人” “经纪人我又不是明星,要经纪人干嘛” 这小伙子也算个人才,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季大夫,说句实在话,希望你不要生气。”王平一脸可惜地说道:“现在什么不需要包装,还想着酒香不怕巷子深吗太落伍了 看到季恬认真倾听的样子,王平继续诱惑道:“我非常看好你,如果愿意聘用我做你的经纪人,保管短时间内,就能将你打造成全国第一名医。” “就凭区区一个记者”季恬打断对方的高谈阔论,扬扬手中的名片。 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标注着,姓名,职位的。 王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有好多朋友在电视台,只要打个招呼,保准一路绿灯。” “类似前段时间,电视台包装的什么张姓神医一样” “对,对,那是成功的典范。我敢打包票,季大夫的将来绝对比他红。” 王平一脸的憧憬:“区区个骗子都能炒作到那种程度,更何况季大夫你呢,可是名副其实的神医,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只是深在远山而已。” “神医谈不上。”季恬一点也没有被对方夸得飘飘然,要是没有修炼,她的医术,连自家爷爷都比不上。 中医这行业,就重要的就是经验积累,她的理论水平是足够的,最欠缺的就是实际操作。 要是没有灵气的辅助,肯定达不到如今这个高度。 对于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你的构思很诱人。”季恬肯定地说道:“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季大夫,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前前后后的考虑清楚。”王平大急,他实在不甘心,一条可见的财源滚滚地道路,就此在眼前消失。 “包装后,有了第一神医的名头,出场费看诊费”他努力地想描绘那时的场景,无非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短时间内积聚大笔的财富吧。 可惜这些都无法吸引到季恬,在她眼里,出名就代表着是非,还是稳扎稳打来得实惠。 她一直走的路,就是靠口碑,靠熟人间的相互介绍,如今看来,非常的有先见之明,凭空减少了很多麻烦。否则哪有如今的清净生活呢。 “王记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确实是无能为力。” 见季恬的态度坚决,王平只能悻悻然地告辞:“行吧,如果季大夫回心转意,请一定跟我联系。” “一定,一定。” “那人干嘛的唠这么长时间。”蔡元见人走了,连忙上前问道。 “能干嘛,推销来了,想把你媳妇包装成天下第一名医。”季恬做了个鬼脸:“小琴,以后来客,不相干的就不要放进来了。” “嘿嘿,我媳妇还用得着他包装” “别自恋了。”季恬嗔怪道。 季母掀开帘子,气喘吁吁地跨进来,打断了两人间的暧昧:“快去管管几个小魔星吧。哎呦,折腾得,累死我了。” “又怎么啦”季恬故意打趣道:“呵呵,妈,他们听话乖巧的时候,是你孙子;调皮捣蛋时,就成我儿子了。” “贫嘴,快看看去。正追鸡赶狗呢,弄得鸡飞狗跳的,到处都是鸡毛。” “都干嘛呢”季恬拍着手,喊停他们。 三胞胎哼哧哼哧地跑着,头上身上全是鸡毛,手里拿着树枝,赶着一群到处飞的鸡鸭。 “麻麻,小鸡天天在窝里睡觉,懒死了。” “是啊,得跟太爷一样的锻炼身体,才能长得壮壮的。” “恩,”小双的头重重地点着:“这样五毛的肚肚,才不会饿。” 一人一句,很快交代了前因后果,弄清楚原委的季恬,有点哭笑不得,孩子太聪明,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之所以赶这些小鸡鸭,是担心它们长不肥,从而影响到灵宠的口粮。 这逻辑,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呐,小鸡不是懒,是在下蛋,就是你们天天吃的,香喷喷的蛋羹。” “真的”三胞胎扑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是一只只蝴蝶,在上下飞舞。 “麻麻怎么会骗宝宝们呢。”季恬爱怜地将他们的灰尘拍打干净:“而且三毛它们长大后,可以自己去觅食,就跟动物世界里的蟒蛇,抓老鼠吃一样。” 三胞胎最喜欢看的不是动画片,反而是动物世界。 每次这节目时,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谁要敢偷偷换台,那绝对是捅了马蜂窝了。 季母听到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才叹了口气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得不服啊。” 王平闷闷不乐地回到省城地家中,唉声叹气的,感觉生活没一点乐趣。 “这幅德性干嘛”他爱人不乐意了:“回家祭了个祖,倒长脾气了,给脸子谁看呢。” “别找事,跟你不相干。哎,人啊,这辈子,发多大财,还真是命中注定的。” “咱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要是没这个机会,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是,明明能够光宗耀祖,前途一片光明,却偏偏有人不珍惜。”王平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什么事啊,值得你引出这么多的感慨”她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不明白老公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平确实有点不吐不快,当下,将遇到季恬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你说说看,多好的机会啊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到时候,我这个经纪人,不就跟个大总管似的,不要富得流油哦。” “别做白日梦了,人家不愿意,你能用刀架人家脖子上啊”他老婆开导道:“想开点吧。” “咳,说得轻巧。” “实在丢不下,就看看身边哪个有钱有势,急需看诊的,介绍到她那儿不就得了”他媳妇满不在乎地说道:“到时候,人家肯定会有感谢费的啊。有钱人出手都大方,不就跟经纪人,没两样嘛。” “高,实在是高。”王平站起来,狠狠地亲了老婆一口:“当局者迷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得了中人费,又让人欠下咱人情,一举两得啊,哈哈。” “对,就这么办。”他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消沉,红光满面地在客厅中间来回踱步,眉头锁得紧紧的,显然是在盘点手中的人脉。 像是想到什么,一溜烟地钻进书房,在一大摞的名片中,翻翻捡捡。 “找到了,哈哈。”看着金字名片,眼中发光。 离王平第一次来访,仅仅隔了一天而已。 “别来了,我媳妇真不需要上报纸。”蔡元似是看出季恬眼里的无奈,帮忙解围道。 “兄弟,我们是来看病的。” “看病”季恬之前也是误会了,以为这家伙是锲而不舍,专门磨她来的呢。 她抱歉地笑笑:“我们有点草木皆兵了。不好意思。” “不过季仁堂是需要预约的。小琴啊。咱们的号排到哪天啦” 小琴来个本子出来翻翻:“一个星期后。” 王平旁边的男人,立马说道:“行,那我现在预约,赶紧占个号先。”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没有灵感,哎 、第87章 随着陆陆续续地,王平领人上门来预约看病,季恬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季恬感慨他人脉广之的同时,倒也没阻止,反正性质就跟黄牛差不多。 只要到季仁堂看过病的,都盲目的相信这儿。 哪怕是个小感冒,都争着抢着到这来看,预约不到名额,就强撑着等,反正说什么也不到医院去。 这情况弄得季恬有点无奈,但也没想过开放更多的名额。治标不治本,就是她全天守着季仁堂,估计都改善不了什么状况。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的逝去,一转眼就是两年后。 “妈,快来,大增欺负人。”小双作为家里的唯一女孩,骄纵点是难免的。 “什么大增,叫哥哥。”季恬训斥道。 这家里,也就她不娇惯小双,能稍微约束一些。 其它的即使要天上的星星,都绝不含糊地搭个梯子往上爬的类型。有时候,连两个哥哥都退避三尺。 “什么哥哥,不就早几分钟出来嘛。”迫于当妈的滛威,小双敢怒不敢言,暗自嘀咕道。 “谁让你偷懒,不早点出来。”大增有了人帮腔,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叫哥,哥,哥。” 对于几人间的排位之争,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惜每次都无疾而终。 小双是个猫性子,听大增一挑泼,顿时龇牙咧嘴的,恨不得冲上去干上一架才好呢。 “都够啦,啊大增,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季恬替闺女重新将头发梳好:“至于你,以后再敢大增,小增地没大没小,知道后果吧” 小双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小屁屁直往后躲:“妈妈偏心眼,重男轻女。” “知道我重男轻女,还敢这么耀武扬威的”季恬有点哭笑不得:“今天的大字都写完了没有” 大增和小增一溜烟地回屋将练的大字,捧出来,给母亲检查。 “恩,不错,以后保持。” “小双的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随后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死死地关上。 “吃饭前,要是还没完成,小心你的屁股。”季恬在门口喊话,想想还是加了句威胁:“到时候,谁护着都没用的。”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格” “还不是随你难不成真是垃圾堆捡来的啊。” 季母担心小孙女又挨揍,假装拿着水壶,给鸡鸭喂水,看情况好随时增援:“每天让三四岁的孩子,练几个小时的大字,你这个当妈的,真够狠心的。” “妈,我小时候不也这么过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季母说不过闺女,索性耍无赖:“孩子已经够懂事了,到外面看看,哪个像他们这么乖巧的” “妈把我说成暴君似的。练完大字,他们想怎么玩都行,只要不把家拆了就好。” “说暴君都是轻的,小心拔苗助长。” “奶奶,我们不累。”小增适时地上前表现乖巧。 “哎呦,我的乖孙啊,这两天又瘦了。来,跟奶奶到厨房,喝点汤补补。” 见有小灶可以开,大增自然不能让弟弟独享,也上前讨好:“奶奶,我的手腕都酸死了,看,全红了。” “好,好,都跟我来,咱们全吃光,一点也不给你们狠心的妈留。” 等全进厨房后,院子安静下来,一条长约一米的翠绿身影,瞬间盘上了季恬的腰。 它紧紧地环绕着季恬,猩红地蛇腥子,张牙舞爪地张吐着,成丨人拳头大小的身子,给人一种浓厚的压迫感,要是外人看见的话,估计立马会吓得晕过去。 “大毛,乖,不是让你回来时,缩小身子的吗”季恬宠溺地摸着冰冷地蛇头。 大毛讨好地吐吐腥子,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小,最后变成刚出生时的一尺来长,乖巧地盘旋在她的手腕处。 这也是变异蛇们与身居来的神通,身体可自行变大变小,减少了季恬心头的一件心事。 当初那条赤身金莽,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自身变异不提,产下的几个后代,也具是不凡。 特别是大增,他的三毛,竟然带着天然的毒素,比眼睛王蛇,还要厉害几分。 随着日益成熟,毒素越加厉害,如今的它,瞬间毒死一头成年壮牛,不在话下。 有段时间,搞得小增和小双是吃味不已,实在是嫉妒哥哥的好运气。现有孵化出来的几只卵,也就是大增一人中奖而已。 “媳妇,吃饭啦。”蔡元隔空喊话着。 夕阳的余晖,斜射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渡上一层金辉似的。 夫妻二人一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到哪,他都是充当季恬的助手。 季恬眯了眯眼,老天真是会差别待遇啊,凭什么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女人,越老就是豆腐渣啊。 而且蔡元如今也跨入炼气二层,洗筋伐髓下,更是添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惹得大媳妇,小姑娘的,没少偷瞄。 “摆造型给谁看啊,又没外人在。”季恬斜瞪了他一眼。 男人越来越有男子气概,季恬满心自豪得同时,也是止不住的郁闷,被其它女人觊觎的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受。 蔡元闷笑出声:“就这点男色,得好好利用,好把某人迷得神魂颠倒。” “嗤,拉倒吧。”季恬傲娇地说道:“修真之人,五大皆空,男色在我眼里,都如浮云。” “还五大皆空呢,又不是和尚尼姑的。”他宠溺地捏捏媳妇的小鼻子。 “别闹,喊你闺女也出来吃饭吧,被我罚在屋里练字呢。” “这个年岁最是好玩的时候,别太拘着了,省得抹杀了她的天性。”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们基本不要我操心,都很自觉呢。”季恬微微一下,意有所指似说道:“我可是下了紧箍咒的,满五岁后,谁没达标,哼哼。” 蔡元自然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小家伙们眼馋他们的修炼,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呵,大增和小双还好。小增就跟个老学究似的,整天捧着大部头不放手,看得津津有味的,有时候,我都害怕那些硬壳子书,砸到孩子。” “小增最聪明腹黑,看问题也远,比我们都差不了多少。”季恬感慨不已:“反正我这当妈的也有自知之明,瞄到什么道德经、南华真经、三洞经书目录就头晕目眩。” 蔡元也是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小儿子估计是三个孩子中,走得最远的。” “咱们也就这么大的能量,只能看各自的机缘了。” “别贪心不足了。”蔡元抚平媳妇因发愁皱起的眉毛道:“现在说起咱家,谁人不羡慕啊” 等人全聚齐后,老爷子已经自斟自酌地喝上了,偶尔还夹几个花生米,佐佐酒。 他如今的日子,那叫一个舒心,每天有山味吃着,孙子,孙女又孝顺,基本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哎,唯一发愁的是,三个曾孙儿啊,都太优秀。 本来还想着,矮子里拔将军,挑一个继承季仁堂的。 哪知道孩子们的资质一个赛一个的出色,让放弃谁,都如剐肉似的揪心。 最后,实在没办法,大手一挥,医术,三孩子谁也躲不掉,全学。 “爷爷,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虽然有点啰嗦,但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5部分阅读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哼,老头子就这点乐趣,你也要管啊”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有攒越年轻的趋势:“我身体倍棒,好着呢。前儿啊,一对二,还将老孙和老龚都给干趴下了。” 老孙,老龚就是之前落户季家村的三家之二。 经过几年的相处,村民都知道,这几人虽然有权有势,但也不是瞧不上普通老百姓,仗势欺人的家伙。倒也和他们慢慢有些来往,日渐融洽起来。 孙老他们也不矫情,谁家有红白事,都是逢请必到,还附上贺礼,赢得了不少的好口碑。 “谁这么张狂,不将咱们老哥几个放眼里啊”还真不能背后说人,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孙老,龚老,钱老,快坐,正好马上开饭了。”蔡元连忙招呼道。 “哈哈,元子,恬丫头,不好意思啊,又来蹭饭啦。”孙老他们老脸一红。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季恬家的饭菜那么香呢。 也不知怎么长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换个人家烧,还真煮不出那个味道来。 就是不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只要吃了她家的菜,都是难以把持,下次还想吃。 “太见外了,孙老,不就多添几双筷子嘛。” “好,季老头,咱们今儿都放开肚皮,好好较量一次。看谁把谁喝趴下,谁退缩,谁就是狗熊。”孙老率先向季革命开炮。 、第88章 “谁怕谁啊。”季老爷子输人不输阵,“光说不练假把式,咱手上见真章。” 季恬笑看着几个老顽童,挽着袖子,踩在凳子上,摩拳擦掌地叫嚣着要较量一番。 “妈,咱们再去整几个下酒菜吧。他们这儿,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季母哪有不应之理,麻利地取下过节存下的猪耳朵。没几分钟,一盘猪耳朵,一盘鸡杂,一碟麻油芝麻野菜就弄好了,吩咐闺女端出去。 “恬丫头,麻烦啦。”孙老说这话时,有点大舌头,显然是喝高了。 “不客气,你们尽兴就好。” “丫头,别急着走。”孙老拉过凳子,示意季恬坐下。 “这两年,咱们落户季家村,彼此间处得不错。我也真心实意拿你当自家孙女看待。”孙老力图保持着清醒,打着感情牌。 “孙老这是看得起我们。“想着重头戏终于来了,季恬含笑说道。 “恬丫头的医术,说句良心话,绝对是老头子见过的第一人。” 孙老想着对方应该明白自己这是有所求了:“我侄子孙洋前段时间,跟意大利的当地人起了冲突,被下了黑手,如今躺在家里,不能动弹。” “孙老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动身去意大利一趟” 孙老以为他还要大费口舌呢,没想到直接被挑破,也顾不得酒精上头:“是啊,洋鬼子的私人医生哪能让人放心啊。还说他脾碎裂,呸。” “手续上面就拜托孙老了,元子肯定跟着的,还有三胞胎,也想带出去见见世面。” 这也是季恬没有含糊,主动答应下来的原因,就当带孩子去异国度假了。 孙老听了,开心之极,连忙打包票,明儿一准就能办好。 拖着龚老他们,和季老头拼酒,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打好关系。虽然喝醉酒难受,但相比说动恬丫头去意大利一趟,还是值得的,也不枉费他花了一番心思。 这几年,跟季家处下来,也算摸到一点命脉。 用权用势压人,根本行不通,像这样真心来往,反而更容易让他们接受,经过一番水磨工夫,也算有些成果了。 三胞胎听说明儿要出国,还是一个他们从没去过的国家,个个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倒是小儿子,一个鲤鱼打挺,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把后天的功课补上。” 季恬刮刮他的小鼻子:“就你会卖乖,现在的任务是睡觉,等回来,再慢慢补上就是。” 小增嘿嘿一笑:“我们是要坐飞机去吗” “当然,难不成,真以为妈妈的修为,能支撑着过一个太平洋吗还要带上你们三个垫头。” “没事,坐飞机也蛮好。”小增立马安慰道。 “外面不比在家,一定不能淘气,有什么事,要提点哥哥和妹妹,知道吗” 小增将自己的小胸脯拍得砰砰响:“我是小男子汉了,肯定能帮上妈妈的忙。” “好,就你乖。” 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总算在意大利晚上的八点钟,安全降落到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 刚下飞机,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孙家早就安排人过来接机,一行人又颠簸了个把小时,才来到位于罗马郊区的一处庄园。 看着眼前古朴似城堡的巨大庄园,季恬不由得咋舌,看来孙家的产业,还真够惊人的啊,在国外还能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 掩饰住眼底的一点惊讶,季恬带着蔡元和三胞胎,在佣人的带领下,回房休息了。 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加上倒时差,还真是够难受的。 季恬幻想着,有一日筑基了,定收集材料,炼制把飞剑出来。 到时候,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还不是任她游玩。 再带上孩子们,嘿嘿。可就真实现了,上午在巴黎看时装展,下午到香港喝下午茶的悠闲生活了。 蔡元拍一拍爱妻的脑袋,打断她的yy:“又做梦呢,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呢。” 季恬白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警戒措施做好了没有” “放心,三胞胎身上都施了警戒术。也不知道孙家得罪了哪路神仙,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 “无非就是强龙和地头蛇的关系。”季恬有点幸灾乐祸:“都说猛龙不过江,这孙家的侄子,也真够傻的啊。” “咳,他们别不是以为咱是助阵的吧”蔡元担忧地说道。 “我估计有这想法。这几天,咱老实点,省得不小心插足到泥潭里。” “哼,要是有人不长眼睛,打主意到咱的头上,定要他们有去无回。”蔡元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显能耐呢。”季恬嗔道:“孙家这回欠咱人情欠大发了。” “媳妇,我有没有能耐,你还不清楚吗”蔡元跟媳妇挤眉弄眼地调着情:“恩” “嗨,臭流氓。”季恬作势拍了一下:“哎,你说说,这孙家是不是故意将咱们拖进来的” 蔡元整整心思道:“估摸着不可能。应该是孙洋得罪了当地不小的势力,没人敢医治他,又不能动弹,才找上咱们。” “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季恬笑笑道:“我们在外的形象,可一直都是手无寸铁的良民啊。” “别想了,睡吧。”蔡元抱紧媳妇道:“谁爱监视监视去。” 季恬看看睡得正想的三胞胎,枕着亲亲老公的胳膊,就进入了梦想。 他们这一夜好眠的,可苦了在外一直用望远镜监视的几人了。 意大利的夏天,那蚊子也不是吃素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先吃了不少的苦头。 “老大也真是的,不就来了几个生面孔嘛,还带着孩子,有什么值得盯的” “上面一句话,咱们累断腿,这是做小弟的本分。有本事将牢马蚤存着到老大前面发去。” “嘿嘿,别装正经了,等会换工后,再去尝尝昨晚那娘们。” “行啦,明儿再说吧。” 在离孙家十来公里外的另一处庄园中,几人正端着红酒杯,小声交谈着。 “孙,这次,我们合作愉快。” 一面部无须,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举杯回应道:“感谢阿莫尔,只要孙洋撤回国内,我也能大展拳脚,到时候,嘿嘿。” “只要按照之前的协议,对半分账,其它的我一概不问。” 华人男子连忙表态道:“只要本家传来消息,扶我上位,头期款立马就打到阿莫尔的账上。” 对于男子的许诺,他不置可否,挑挑眉毛,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今儿来的一对夫妻是怎么回事我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我得到消息,是主家请来的中医,专门医治那废物的。”男子冷笑出声:“坏不了事的,早安排人盯梢了。” “中医就是东方的巫术”阿莫尔惊叫出声。 “嘿嘿,你要这么说也行,但是现在国内最不缺的挂羊头卖奶狗肉,浪得虚名之辈。” “真希望能见识一下,神奇的东方医术,对此,我可是仰慕已久啊。” “哈哈,这有何难。”华人男子大笑出声,对国内有点名气的小医生,他想捏就捏,跟捏死只蚂蚁似的,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等他们离开时,请人带过来就是。” “那就感谢了。”阿莫尔和男子干杯道。 哎,要是季恬在这的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开豪门倾轧,而且一来就被人预定好了。 神清气爽地吃了早餐,蔡元带孩子在庄园地逛了逛,散了个步,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和媳妇一起,去看看晕迷在床的当事人。 “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真够狠的,连脾都打碎了。”季恬看着快要休克的孙洋说道:“还好咱有准备,否则在意大利想配齐药材,还真有不小的麻烦啊。” 将行李箱中的药材,一一解开,递给蔡元煎药,掏出颗清露丸,塞进对方嘴里。 “小子,便宜你了,这孙家可就开了张八十万的支票啊。” “想开点,反正咱也是顺便来旅游的。”蔡元笑着开解道。 “只能这么想了,刚刚都有人出去报信了。咱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换住所比较好。”偷偷出去报信的女佣,打电话的内容,季恬听是一清二楚。 、第89章 罗马作为欧洲古城,整座城市洋溢着历史的沧桑感。 清晨静谧而祥和,路上到处都是拿着报纸和咖啡的上班族,这点在全世界好像都差不多。 季恬一家参观了西班牙广场和斗兽场,又喝了原汁原味的拿铁,也算不虚此行,尽情地享受了下异域风情。 这可苦了一直在后面跟踪的家伙们。 自从孙洋清醒,被运回国后,老大对他们的兴趣更大了,非要找机会绑过来见识一番不可。 阿莫尔非常清楚自己下手之狠,落他手里的人,非死即伤,就当初那华人小子的伤势来看,就是到医院紧急救治,苏醒也得在三天之后。 在华人家庭到达后的第二天,人竟然就清醒过来,绝对算得上是奇迹。中医吗,真是神奇的东方巫术。 打了个饱嗝后,三胞胎满足地靠在椅背上,让父亲给他们揉,撑着的小肚子。 “让你们吃这么多,活该。”蔡元弹弹大儿子的肚皮说道。 “好久没吃到炒菜嘛。”大增不满地皱皱鼻子。 “呵呵,说得好像离家有几年了似的。”季恬也打趣道。 “反正牛排面包特难吃,噎死人了。”小双连忙帮腔道。 别说孩子们了,就是季恬自己,也觉得饮食非常的不习惯。 一顿两顿还好,这才第三天,他们一家的胃就忍受不住地发出抗议了,只能满大街地寻找中餐馆。 可惜同样是中餐,但吃起来,好像比国内的饭店,总是少了那么一股味道。 但不管怎么说,口味上,好歹比烤肠、牛角面包、咖啡等这些东西合胃口。 “别抱怨了,等回去后,老妈亲自下厨,犒劳你们几个小鬼,总可以吧”季恬将小双抱怀里说道。 一席话,顿时引来了三孩子的欢呼声,惹得周边的食客,频频朝这边张望。 “嘘。”小增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妈妈:“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太爷,爷爷,和奶奶了。” “小鬼精灵,怎么,才出来三天,就呆不住啦”季恬爱怜地揉揉小儿子的头发道。 “哎,还是家好啊,现在总算体会到书上,所说的游子的心情了。“小增小大人般的感叹,引得季恬哭笑不得,亲了他一口又一口,爱不释手。 “真是傻儿子。” “妈妈,以后我们出来玩,绝对不能呆得太久。”大增觉得忍受这种饭菜,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啦,好啦。妈妈知道了。”季恬保证道。 三个小家伙这才踏实下来,专心致志地享受二十四孝爸爸的按摩。 “后面的几只苍蝇真讨厌。”小增斜睨着一直跟踪的两人,不满地嘀咕道。 “呵呵,现在体会到,什么叫人无害人心,虎有伤人意了吧”蔡元不失时机地教导孩子。 “懂啦。”三个小家伙齐声答道。 这场面,萌翻了不少欧洲少妇,能说什么美是没有国界的。 “该到解决他们的时候了。”季恬恨恨地说道:“本来还想顺道去米兰观光的,这帮家伙,真会扫兴。”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蔡元跟孩子们说着悄悄话:“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女人。” “爸爸,这叫迁怒对吧”小增眼睛一亮地问道。 “聪明。”蔡元捏了捏小儿子粉嫩的面颊。 小增暗自默哀一分钟,这几个家伙,真没眼力见识,惹谁不好,非要惹到老妈头上。 季恬几人左拐右拐地,将他们引到一偏僻、黑暗的小巷子。走到头,见确实无路可走,是死胡同,才站住脚。 “跑啊,继续跑啊”其中一说着台湾腔的家伙道。 他真是受够了,就因为父母是华人,跟着学习了一些汉语,苦差事就落到他头上了,害他走了那么多路,白白跟踪了两天,现在自然有不少的怨气。 季恬忍不桩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怎么跟小流氓调戏小女生一样的啊。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过害怕求饶,失声痛哭,甚至于吓得失禁的,就是没见过有人竟然当场笑出声来的,也太不符合气氛了吧 不会是给被吓得神经错乱了吧两人感觉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两人叽里呱啦的一阵意大利语,堂堂七尺男儿,感觉自身的尊严受到莫大的讽刺。 台湾腔的家伙,一把掏出手枪呢,对准了几人。 “不管你们是装疯还是买傻,都老实点,跟我们走,否则,枪子可不认人。”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季恬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怎么会将孩子们带身边冒险的。 她虽然不担心子弹,但就怕忙中错乱,误伤了宝贝们。 仅仅炼气期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和热武器做对抗,这也是她一直保持低调无害的用意所在。 “小心点,注意走火。”她使了个眼色,吩咐蔡元保护好孩子们。 “怕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台湾腔家伙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有点喜形于色。 “我们是游客,身上没多少钱的”季恬故意做出害怕得样子:“全给你们,行吗” “哦钱是个好东西啊。”视线转移得很成功,他立马对旁边的意大利人翻译一通。 相比于台湾腔的家伙的自大,不谨慎,意大利男人可是稳重得很,全程一丝不苟,两手端着上膛的手枪,瞄准着孩子们。 其余的任由搭档发挥,他心里明白,要是出现纰漏,回去老大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那滋味,想到这儿,打了个寒战,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现在将你们的钱包都扔过来。”台湾腔的家伙神色一动,叫嚣道。 对方有个不逊色于欧洲人体格的男人,让他一时有点发憷,不敢近身。 季恬闻言,非常配合地将钱包扔过去。 台湾腔的家伙,欣喜地翻开扔过来的钱包,看见里面的数额,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兴高采烈地杵杵意大利男子的胳膊,嘴里大叫着:“发财了,发财了。” 趁着两人的心神都被金钱吸引的空挡,季恬正准备出手,用不怎么血腥地手段料理他们之时,有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绿影,抢先一步,闪电般地在两人喉结上咬了一口。 没一会功夫,他们就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地倒在地上,眨眼间气息全无。 袭击二人的,正是大增的灵宠三毛。 三毛作为变异毒蛇,毒死两个成年男子,根本不费事,这也不是让季恬惊讶所在。 她吃惊的是,假使没有大增的命令,灵宠是不可能自己主动去攻击的。 季恬担心这种场面在孩子们的心上留下阴影,将他们搂在怀里,安慰道:“不要怕,他们是坏人。” “哇。”三孩子闻着熟悉的味道,这才大哭出声。 再怎么聪明,毕竟还是孩子啊,“不哭,不哭,乖啊。” 季恬和蔡元两人轮番安慰着,对这种场面有点手足无措。 从小,孩子们就特别乖巧成熟懂事,遇到这种放肆大哭的情况,是微乎其微,他们也着实没什么经验。 这才像孩子嘛,季恬暗暗腹诽,就从前那样,他们这做父母的,还真是没一点成就感。 有了父母的安慰,他们渐渐停止了抽泣,改为小声地抽噎,显然已经恢复过来了平静。 “大增,做得好,对待想要你们命的家伙,坚决不能心慈手软。” “恩,他们是坏人,想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大增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抽搭搭地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弟弟妹妹。” “对,你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小增走过去,将两把枪捡起来,交给季恬:“妈妈,把这个收起来。” 孩子们是知道季恬有个珠子空间的,包括马蹄山的秘密基地,都是一清二楚。 每当有什么在他们眼里非常珍贵的东西,都会交给季恬保管。 季恬从善如流地收起枪支:“孩子们,我们得尽快离开。” 蔡元牵着孩子们在前面走,季恬则落后施了个火球术,两具尸体上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来。 没一会功夫,这两个人就灰飞烟灭了。 微风吹来,尘土四下飘散,两人存在的痕迹,彻底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真应了那句话:尘归尘,土归土。 施展个障眼法,也就没人发现,季恬一家在此出现过。 至于两人的叛逃失踪,阿莫尔的大发雷霆,就跟季恬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此刻的他们,正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归心似箭。 、第90章 “宝贝,终于回来啦,可想死奶奶了。”刚到家,三孩子就被季母一把搂在怀里。 “奶奶。”大增带着哭腔,抽泣着。 “怎么啦,告诉奶奶,受什么委屈了,”季母心疼地给大孙子擦拭着泪水,“恬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孙子孙女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哎,罗马发生的事,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他们了,两天过去了,还是有点蔫蔫的。 能怪谁孙老劫匪亦或她自己 “妈,你也知道,国外的饮食,我们都不太习惯,所以。。。”季恬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季母对此将信将疑,狐疑地问道:“真的” “是的。”季恬连忙保证道:“妈,他们都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比你更疼惜,更爱护。” “哎,以后还是少出门吧。”季母大为心疼:“孩子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转眼又消下去了。” “乖孙儿啊,等着,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说着,风一样的跑进厨房。 “妈妈,我们是不是很没用”大增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季恬。 “怎么会呢,我儿子是最棒的。”季恬蹲子,好让他们能看到她眼底的认真,证明所言非虚:“大增,小增,小双,统统都是。” 对于孩子们眼里的怀疑,她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危急,就是妈妈出手的速度都慢了一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增你的战斗天赋非常强,比妈妈都厉害。” “小增呢,就更不用说了,整天看收集来的厚厚的道家典籍,里面绝大部分的内容,连妈妈都一知半解,根本看不懂。” 小增受到表扬,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不安地嗫嚅着:“好多我也不明白,只是本能地觉得,内容很吸引我。” “没错,这就是天赋,只要坚持下去,你未来的道路,一定比爸爸妈妈宽广。”季恬肯定地说道:“是吧,孩子爸” 没理由他当甩手掌柜啊,这么想着,蔡元也被拖进来了。 “当然,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们妈妈,然后生下了你们这三个小鬼。” 季恬眼珠一瞪:“在你眼里,我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这不是说到这儿嘛。恬恬,我错了,还不行”蔡元可怜兮兮地求饶着。 爸爸的搞怪,一瞬间将孩子心底的不安散去大半,都扑哧一声笑出来。 孩子嘛,来得快去得快,相信用不了多久,最后一丝印记也会消逝无踪。 “妈妈,我们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小增扑闪着发光的大眼睛问道。 “肯定的。大增的战斗意识非常强,时间的把握非常到位;小增,你的领悟能力,专注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季恬非常肯定地确认道。 “看看外面,同样四岁的孩子,在做什么上幼儿园,每天按部就班。闲暇跟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撒撒娇。要不就是读兴趣班。”季恬掰着手指罗列道。 “你们的优势非常明显,只要保持下去,再加上有意识的,不懈怠地训练,将来的成就一定非常惊人。” “妈妈,那我呢”小双撅着嘴巴,委屈地问道,爸妈只知道表扬大哥和二哥,将她撇到一边,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的小公主啊,只要不那么刁蛮,就非常完美啦”季恬打趣道。 “妈妈,讨厌,讨厌。”小双不依地折腾着。 “好吧,好吧,妈妈逗你玩呢。” 季恬将扭动不停地小身子摆正道:“你书法上的天分,别具一格,任何一个哥哥都比不上。但是如果不用功,仗着天赋好,他们马上就能赶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啦,啰嗦。”小双嘴敷衍着,但是眼里的斗志怎么也掩饰不住。 “乖孙啊,快过来,奶奶煮了你们最爱吃的腊肠饭。”季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哦” 三孩子兴奋得一哄而散,看得季恬夫妻两个目瞪口呆,这美食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不过仅仅迟疑片刻,也快步跟上。 再慢一步,说不定连口喝的汤都没有。 还好家里有点积蓄,要不然还真养不起三个未来的大胃王啊。 至此之后,孩子们的变化显然意见,罗马事件,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好似一夜开窍,练字,阅读,背医书等等的学习,已经不需要季恬过多的督促了,每个孩子都很自觉。 经过一次深谈,才知道改变他们的根本原因,在于想拥有强大的实力。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妙,他们再小,也懂得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现在季恬每天就诊的时候,也会将他们带在身边,理论联系实际,步步充实着经验。 “太爷,妈妈小时候,也需要背这么多的医书吗”小双坐在季革命的腿上,撒娇道。 “她啊。”季革命面带回忆之色,不经意间,当初扎着羊角辫的小孙女,早已长大成丨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小双这么乖巧,总想着偷偷摸摸地跑出去玩。” 小双得意地挑挑眼:“我就说嘛,妈妈小时候,肯定是个大笨蛋。” “没错,小双最聪明了。”季革命立马摇白旗投降道。 “那我们天天背这么多的医书,长大了就能向妈妈一样厉害吗”大增也提出疑问。 “当然了,有句话叫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季恬在边上插嘴道:“我小时候就这么过来的。” “明天会有师傅过来,你们每天必须跟着锻炼两小时。”她补充道。 请师傅可是煞费她的苦心了,托了好多人,找了不少关系,才抢到一位。 “就是妈妈之前说的打拳吗”大增眼睛瞬间睁得滚圆。 随着季恬的点头确认,他一蹦三尺高,兴奋至极。相比于整天闷在家中背书,练字,他还是更喜欢战斗性质的学习。 “说好了,谁临头退缩,逃避耍赖,小心他的屁股。”季恬发狠地威胁道。 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磨磨他们的性子。 小增绝对没问题,但是大增和小双,耐性上面就有点堪忧了,哎,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 “这么热闹啊,季大夫,呵呵,都在啊。“孙老站在门口说道。 这次倒没有约龚老,钱老一起,肯定有什么话,不方便,想单独前来沟通一下。 “孙老,快进来,这么见外呢。”事情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没必要抓住不放,季恬热情地招呼道。 中国是个人情本位的国家,她能推拒得了一次,但不可能每次都不近人情,除非能真的拉得下脸,否则惹上麻烦是早晚的事。 这次就是,虽然起因包含想借助于这次机会,出游一趟的动机,但不可否认,其中夹杂的方方面面的因素。 这次的教训,她谨记在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人情归人情,一码归一码,得罪就得罪吧,跟幸福稳定的家庭比起来,其它的都靠边站。 “季大夫,侄子的事儿,真没想到那么复杂。”这话,其实就相当于道歉。 除了刚开始,叫季大夫,后来熟悉了,都是随季革命,叫恬丫头恬丫头的,可见这次的事情,他也感到特别的棘手和抱歉,都不敢随便套关系了。 要是处理得不少,过去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双方的关系,绝对可能降到一个冰点。 “孙老,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一家都好好的在这儿呢,没断胳膊少腿的。”季恬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也没大碍了。” 要是不了解情况,还真有可能被糊弄过去,就孙老自己,事后听说此事的时候,都是被惊得一身冷汗。 家族的败类,也被迁怒了,自然没得到好下场。 “老头子也明白,如今说什么,也弥补不了这次的失误,只希望将来能有补偿的机会。”孙老慎重地表态,说完,不顾季家人的挽留,自顾自地走了。 他心里也清楚,以后恐怕只有孙家求到人家头上的份。 未知的事情才最可怕啊,据国外传回来的情报,两名黑手党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在此之前,他们的任务,是一直跟踪从中国去的季恬一家。 这不能让孙老不多想啊,所谓人老成精,他感觉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跟季恬他们脱不了关系的猫腻。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他这么急着上门,就是不想季大夫误会,从而嫉恨上孙家。 至于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季大夫对这件事情并不放在心上,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 哎,希望以后能慢慢弥补吧。 、第91章 季恬感觉自从去了趟罗马后,好似噩运缠身似的,什么小猫小狗都出来招惹她了,真是烦不胜烦。 喏,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季恬烦躁地捏捏眉心。 “亲家母,元子结婚这么久,我们两家也没坐下来,好好认个亲,真是失礼啊。”蔡母谄媚地笑道,“这整天瞎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一天天地就耽搁下来了。” 季母面色平淡地道,“什么亲家母,不敢当。” 蔡纪一点也不以为杵,帮着腔道:“婶子太见外了,谁都知道,元子是被叔叔婶婶带大的,跟亲生的没差别,叫一声亲家母,也不为过的。” 季母冷笑出声:“有什么过往,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假惺惺地套近乎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蔡母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强自忍下来了。 蔡元带着三胞胎,坐在一边,闻言,脸色冰冷:“当初应叔、婶子的要求,将全部的三十万积蓄,包括两辆大卡,都过户到你们名下,算做赡养费。” 说着,顿了顿:“那些数目,按道理,不说养老,就是身后事的各种花费也尽够了,不知道这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 季恬暗自叫好,给了老公一个赞赏的眼神,有些话元子能说,但她却不能说。 蔡母似是找到发泄口,也不再维持刚到季家时的慈母形象,破口大骂道:“狼心狗肺地东西,给了钱就了不起啊。逢年过节的连个礼都没有,说出去,要笑死人的大牙,被人戳脊梁骨的。” “没有我和你叔当初收养你,有你如今的好日子,啊”蔡母毫不吝啬地将功劳都归到自家头上了。 “妈,说什么呢。元子如今过得好,也是他的造化。”蔡纪故作安抚道:“他的为人,咱们还不了解吗能忘得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别着急。” 季恬冷笑地看着眼前地一唱一和,白脸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连三胞胎都不屑地翻白眼,也不知道,这家子,哪能这么大的自信,真把人全当傻子了。 蔡元拍拍小闺女的手道:“当初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签字画押的。就是上法院,我也不惧。” 蔡母气得个倒仰:“钱就能买断一切买断所有的恩情哪个王八蛋教你的” “有人逼迫你们了吗还是我这个白眼狼主动提出来的” 蔡元冷静地说道:“当初为了凑齐你们所要的数目,积蓄掏得一空不说,连卡车都过户出去,还要怎样非得我出去卖血卖肾不可吗” “哼,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找谁评理,也不会惧怕。” 蔡纪笑笑道:“老弟,别着急上火啊,咱不是说到这嘛。你为人厚道,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呵呵,妈也是心里不平衡,年纪大了嘛,都理解理解,包容包容。” “反正我是没见过,没有任何付出,却总是空口白牙要求回报的家人。”蔡元不冷不热地回答道:“这就跟能共苦,却不能同甘,不是一个道理吗” “反正说破大天去,你也不能置我们不顾。”蔡母说不出再多的道里,索性露出一副滚刀肉的神情:“你们这样的人家,想没脸没皮,就尽管做忤逆子。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有种放马过来就是。” 嗨,还讹上了,季恬不屑看着两人的嘴脸。 还好当初,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这种极品,不是说能打发就能打发得了的。 过的不好,还两说,巴不得离得八丈远,生怕上门占便宜。若过的好了,保准会千方百计地黏上来诉苦,好像谁都欠他们似的。 更何况,从两人的闪烁其词来看,这里面恐怕有事,不是上门打秋风这般简单。 “元子,孩子们都饿啦,你送送婶子和大哥吧。”季恬故意打岔道。 “这就是三胞胎吧”蔡纪露出稀罕的神情,像是没听到弟妹嘴里送客的话语:“早就听说了弟弟的好福气,如今一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侄子们长的真俊啊。” 季恬笑笑并不答话,孩子一直都在跟前站着,说得像刚看到一样,这眼珠还真够小的,装腔作势。 真是什么树结什么样的果子,好子元子没沾上这家人的习气。 按道理,第一次见孩子,应该拿出点见面礼,或者包个红包吧既然这般吝啬,那季恬也就没让孩子们叫人。 蔡纪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呵呵,侄子们出生的时候,一直在外面出差,都没能出席满月,周岁酒,我这个做大伯的,还真是失职啊。” 季恬夫妻对视一眼,这种借口,连孩子都糊弄不了,要知道,三胞胎可是快四岁了啊。 当然了,当初也没邀请他们就是了。 蔡母小声地嘀咕:“空有一身地好皮囊,连姨婆,大伯都不会叫,傻了吧唧的,将来的成就也有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大增气鼓鼓地说道。 “元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竟敢这样忤逆长辈,真是大逆不道。要是我亲孙子,早就一个巴掌招呼了。”蔡母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大言不惭地说道。 “还真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亲孙子。”季恬盯着她道:“要管教孩子,回家关上门大棒伺候吧。别家的事,不劳你老操心。” “唉哟哟,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元子,跟她离婚,有我没他,有她没我。” “你这胳膊肘还真够长的。”季恬讽刺出声:“一边呆着去吧。” “我们的关系好像没亲到那程度吧哥,婶子,我就不留你们吃饭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6部分阅读 饭了,请吧。”蔡元话里带出点怒气。 蔡纪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慨,从小,他就将这个弟弟拿捏得服服帖帖,没想到,自从认识这个离异的女人后,一切都变了模样。 “谁稀罕吃你家的饭啊,是龙肉不成”蔡母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出了事,求我们登门,也不会来的。暴发户的嘴脸,摆给谁看啊土包子,穷酸,瘪三。” 季恬内心一动,看来她估计得不错,里面还真有内情。 “看你那个矬样儿,连儿子的管教都插不上嘴,怪不得外面都传,你连个倒插门的都比不上呢,窝囊废的东西。”蔡母阴阳怪气地挑泼道。 “哪来的泼妇,再这么红口白牙的,真当老季家没人吗”季父怒骂道。 他坐在边上一直不吭声,就因为对方是个女人。 好男不跟女斗,跟这帮臭娘们,还真有理说不清,省得搅合得不清,只能强自忍耐,但听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了。 “是谁传这种闲话,有本事当面对质。”季母也是气急攻心:“自从和恬恬结婚以来,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你的心思,堪称歹毒。” “别逗了,还亲儿子呢。”蔡母先前受了季兴国一吼,内心有点害怕,说到底,她也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但此时也顾不得其它:“谁信啊,也就是能拿捏元傻子罢了。” “叫你一声婶子是抬举你,还真拿自个儿当个人物啦” 季恬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对方:“识相点,赶紧滚。我们家可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耀武扬威,摆威风,也得挑个地方。” 蔡母突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汗渍渍地不能动弹,惊恐地望向季恬,眼里充满了恐惧。 “妈,你怎么啦别是心悸发作了”蔡纪察觉到母亲的不妥,连忙翻着衣兜和口袋:“药呢,放哪儿啊” 好不容易找到药,立马塞进她嘴里一颗,季恬也就顺势收回神识威压,看见蔡母那胆颤心惊的模样,心里也有点小得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可是,第一次试验啊 看对方这模样,估计打死都不敢再登门了吧。 季恬猜得不错,缓过来的蔡母,越想越邪性,感觉这屋子阴森森得不行,好似有魑魅魍魉在边上伺机而动,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要不是儿子在边上,她早就夺门而出了。 “儿。儿。儿子,快走。”感觉自己大小便失禁的她,颤抖着说道。 闻到一股尿马蚤味的蔡纪,嫌弃地撇撇头,真是越老越没用,一个心悸,就能惹得大小便失禁,那将来呢中风痴呆 蔡纪不由得浮想联翩。 哎,早知道就不和元子闹翻了,有个有本事的兄弟,不说能给他添加多少筹码,就说将来服侍爸妈这事上,就能省下多少麻烦啊。 在原县养老这种事,都是儿子的责任。 出嫁的闺女,除了逢年过节送些年礼。像生病住院,看病养伤,身后事等等所产生的费用,跟她们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如果一家有几个儿子,基本是轮流着来抚养,或者费用平摊的,谁都躲不掉。 想到这,不由得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失策啊。 、第92章 “元子,弟妹,妈有点犯病,这就先回去了。”蔡纪笑笑道,“刚才的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妈就这脾气,说话不经过大脑,咱们做晚辈的,多担待。” “要是因为这个生分了,不是得不偿失嘛。” 蔡元只是静静地听着解释,并不表态。 这让蔡纪有种有力无处使之感,只好尴尬地笑笑道,“妈是妈,咱是咱。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改天找个时间一块喝酒,叙叙旧。弟妹也来,正好我那口子也一起,都是亲戚嘛。” “那什么,就先这样,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你。”说着,拉着蔡母告辞离开了。 回头看着立马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铁门,蔡纪面上交替着羞辱和难堪,朝地上吐一口吐沫:“呸,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季母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各种跳梁小丑就按捺不住,粉墨登场了。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奶奶你别怕,我保护你。”大增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自从跟了雇佣兵师傅学了拳脚后,他的自信心空前膨胀。 无他,妈妈的判断非常准确,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果然十分强悍,连聪明的二弟都赶不上,这让他优越感十足。 听见这么贴心的话语,季母内心十分欣慰,搂着大孙子,就是心肝肉地爱个不行。 “马屁精。”小双翻了个白眼,随即也露出甜美的笑容,乖巧地说道:“我也是。” “好,好,都是好孩子,奶奶没白疼你们。” 看着几个孩子,围着季母讨巧卖乖,季恬也是十分无奈,她和蔡元两人,本质上都属于老实本分一类,也不知道他们,这见风使舵的本事,都遗传自谁的 “妈,别担心,干扰不到咱们的,搞得烦了,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季恬安慰道。 “真是想不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合干什么是能多长快肉,还是怎的” “据我估计,那边肯定出了什么纰漏。”季恬沉思道:“元子,你可别随便应承,什么都大包大揽。” “呵呵,媳妇,我有那么傻吗”蔡元笑着道。 蔡纪带着蔡母去了趟医院,回到家后,阴沉着脸,不说话。 其它人,都不敢上赶着招惹,噤若寒蝉的。 “妈,受什么刺激了吓得屎尿全出来了,真够丢人的。” 听见儿子嫌弃的话语,蔡母脸上隐现一丝委屈:“那地方邪门,当时,就跟掉冰窟窿似的,像有把刀悬脑袋上,命悬一线的感觉。” “中邪啦大白天说鬼话,也要有人信啊”蔡纪以为他妈是在找借口掩饰。 “真的啊,就跟绕鬼门关一圈似的。”蔡母就差赌咒发誓了:“这辈子,就是用八抬大轿抬着请我,也不敢到那儿去了。” “有那么严重嘛”蔡纪唉声叹气道:“你一撂挑子,家里连个顶事的都没有了。” 要是以前,能得到儿子这么高的评价和褒奖,蔡母估计是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是亲儿子的看重呢 可惜,之前那一遭,让她真尝到死亡的滋味。 一瞬间,领悟到,死亡其实并不是遥不可及的,那种恐惧也不是儿子的区区几句奉承话,就能抵消的。 她也算真正领悟到生命的可贵了,讪讪地开口推诿道:“从小你和那白眼狼,就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你出马保准比我管用一千倍一万倍。” 蔡纪暗自骂娘,他奶奶的,真要好得穿一条裤子就好了。 想占便宜,就得豁出去脸皮啊,要不然,多年的积蓄,都得填这个窟窿了。 一朝奋斗化为流水的日子,他是想也不敢想啊,只能寄希望于,那如今咸鱼翻生的讨债鬼了。 下定决心后,做了诸多的心理建设,才拨通了蔡元的电话,约好,明晚在东北土菜馆碰头。 蔡元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媳妇,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家肯定遇到事了。” “怎么,还是你婶子阴魂不散” “不是,是蔡纪。”蔡元打趣道:“还装,被你那么一吓,谁敢上门啊。” “呵呵,谁让她骂谁不好,拿孩子们开刀呢。” 想到蔡母的口不择言,有恃无恐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做得好,就要这样才行呢。”蔡元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如今的幸福生活,是谁也不能破坏的。对于一切的反动分子,就要跟秋风扫落叶似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小样。”季恬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蔡元呢,美人在怀,自然不可能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 顺势搂住媳妇,一把抱起来,回房恩爱起来。 两人都是意志比较坚定的,对于房中之事,向来不会索求无度,比较讲究顺其自然。反正他们的生命应该有普通人的一倍,来日方长。 “你说,爸爸妈妈在干嘛,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一起睡。”大增问着三人中的军师道。 “在造人。”小增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胸有成竹地说道。 军师之名,也不是白得的,脑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典故呢,回答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小儿科。 “造人神马意思” “就是你们马上要有弟弟妹妹了。”蔡母好笑地解释道。 见闺女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立马偷笑一声,心领神会地,将三胞胎带回房,和他们老两口一起睡。 虽说,已经有三个孙子孙女了,但谁会嫌弃后代多啊多孙多福气,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可惜,这辈子,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随着季恬和蔡元两人修为的越来越高深,子嗣上面也会越来越艰难,不出意外,这辈子,他们也只有三胞胎这三孩子了。 “妈妈。”三胞胎起床后,一窝蜂地扑到季恬怀里撒娇,好像离别已久似的。 “哎,宝宝们这么不待见爸爸啊,伤心。”蔡元故作哀怨。 “死样。”季恬娇嗔出声。 一夜的颠龙倒凤,眼角的春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得了白眼的蔡元,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痴呆呆地凝望着媳妇出神,身下的小兄弟也很直白,早已蓄势待发了。 见他支起高高的帐篷,季恬立马敛住笑容,专心听孩子们诉说委屈。 本来蔡元的就很强,修真以后,身体的素质,更是直线上升,纵然她也很强悍,但一夜下来,还是腰酸背痛。哪里经受得住,再来一次啊。 起床吃早饭,跟孩子玩一会,再看看医书,就诊,一天,就这么按部就班地下来了。 “真要去啊。”季恬撅着嘴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山上锄锄草呢。” 承包下来的山地上,早已长满了各种药草和果树。 再经过一两年的生长,差不多可以成熟收割了,到时候稍加炮制,他们季仁堂基本就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了。 欠各家的债务,也全结清了,以后地皮涨再贵,跟他们也没一毛钱的关系了。 “就走个场子,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蔡元哄着道:“也好表明咱的立场,省得总以为咱是摇钱树。” 季恬想想也是,当面摊开来,说清楚,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再不济,就当看不出猴戏,调节心情吧。 蔡纪见两人过来,老远就迎上来,热情地说道:“元子,孩子们怎么没带过来” “他们跟着太爷下棋,懒得出门。” “呵呵,孩子都这样。”今天对方夫妻才是重中之重,蔡纪笑笑道:“弟妹,这是我儿子东东,媳妇少芬,都见过的。” 季恬笑着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其余的见面礼是一概没有。 华国一向讲究礼尚往来,她断没有充当冤大头的打算,哪怕几百上千块,对她来说,并不算个什么事。 叫少芬的脸,立马摆下来,耷拉阴沉着,好似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似的。 季恬一概无视,听着男人和蔡纪在打太极,寒暄着家常。 想摆脸子给她看,简直不知所谓,不清楚内情的,还以为,是他们夫妻两个,在求人办事呢。 待几人坐定后,蔡纪将菜单递给季恬:“弟妹,尽管点,想吃什么别客气。” 东东那熊孩子,霸道地一把夺过菜单,肥胖的小手指,点了一个又一个,让他老子脸上和煦的表情,差点僵硬在当场。 小孩子点菜,又不懂价钱,只管照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图片点。 季恬差点笑出声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啊,报应不爽。 、第93章 “呵呵,东东真乖啊,见来了叔、婶子,点了这么多菜来招待呢。”蔡元装着若无其事地自圆其说,“弟妹,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不要给想着给哥嫂子省钱。” “呵呵,差不多了,再点吃不完,也浪费。” 蔡纪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出来将信用卡带身上了,否则买单时现金不够,不丢死人啊。 “弟弟,你们如今名气这么响,钱应该赚得不老少吧” 听着大哥拐弯抹角地打听自家的私事,蔡元有一瞬间,想将菜盘子扣他头上的冲动。 终于抛出心中最关心的话题,连少芬都顿了顿筷子,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给儿子夹菜,不过心不在焉的举动,和高高竖起的耳尖,还是深深地出卖了她。 “能挣什么钱堪堪够应付一家人的吃穿住行吧。” “太谦虚了。怎么,跟哥哥也没个实话啊”蔡纪故作不悦地说道:“难不成,还担心哥哥向你借钱不成” 季恬撇撇嘴,这人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装什么装啊。 “实话实说罢了。”蔡元也跟着打太极道。 “呵呵,弟妹如今的名头,都传到外省去了。连名额都炒到五千块了,说赚得少,也没人信啊。”蔡纪似真似假地辩驳道。 “赚多,赚少,那都是我媳妇的辛苦所得。”蔡元话里充满了骄傲。 “那是,那是,弟妹是个能干人啊。” 接下来,酒桌上陷入一片沉寂,事儿没解决,估计谁都没胃口吃饭。 在少芬又是挤眉弄眼,又是踢腿暗示的举动下,蔡纪没法子,强撑着笑脸,干巴巴地道:“吃菜,吃菜,不要停筷子,这家味道还不错的。” 季恬只动了几口,就没什么兴趣了。吃惯了家里的原汁原味,对外面饭店用各种调味料,拌出来的菜肴,实在没什么好感。 蔡元明白媳妇嘴刁,也就没有强求。 说实话,连他都不想再磨蹭下去了,还不如回家,用嫩青菜下点面条对胃口。 “大哥,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出来听听,要是能帮上忙,弟弟义不容辞。” 蔡元简直不敢置信,惊讶挂满脸庞,要知道,此前他们一家的态度可是非常强硬的。还以为没什么希望了呢,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峰回路转。 哎,早知道元子这么面嫩,几年前就应该上门打秋风的,白白可惜了。 此时他顾不得深思,将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说什么前面两年,卡车没上保险,你们就敢上路胆真肥啊”蔡元惊讶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哎,有什么办法,妈那个人的脾气,你也清楚,白白花上几万块上保险,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此时,蔡纪早已忘记,他也是抱了侥幸心理的,出了问题,却一股脑地将责任,全推到蔡母头上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能怎么办孕妇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哎,医疗费用,误工费,赔偿费,精神损失费。。。弄得是一个头两个大啊。“蔡纪烦躁地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活该,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现在孩子多宝贵啊。人家要求赔偿再多,都是理所当然的。” 蔡纪苦笑出声:“可是开口就是二十五万啊。谁赔得起啊,家里又没开银行。” “二十五万是不少,但是应该没到掏不出的地步吧更何况,当初,我可是一次性支付了十万赡养费的。”蔡元抛出心中的疑问。 “呵呵。“蔡纪讪笑道:“要是付了这赔偿款,家里就没剩多少积蓄了。你侄子马上开学要上各种辅导班,开销压力大啊。” “所以你们就把注意打到我头上”蔡元怒极反笑道。 “你日子过得好,能帮着解决点,大家都会感念你的恩情的。特别是东东,会一辈子记得叔叔的援手之情。”蔡纪恬不知耻地说道。 二十五万,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个大数目,但先例不能开,否则这就是个无底洞,季恬心思一动,话到嘴边也噎下去了,把决定权交给了元子。 “要是有能力,弟弟倒不介意帮上一把,可惜爱莫能助啊。”蔡元故作惋惜地说道。 “小叔子,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们是土豪啊,日进斗金的。”少芬一急,插话道。 “赚是赚了点,这点,我也不否认。”蔡元点点头道。 “但都不是我的啊。你们之前不是说,我是入赘的,是窝囊废,在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吗说实话,事实还真是如此。家里的大事小事,全是我媳妇做主。” 蔡纪夫妻两个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的,随即又将期盼的目光注视着季恬。 “哎,哥嫂子也应该有体会,养一个孩子不容易,更何况,我家有三个呢。”季恬哭穷道:“赚的钱,还不够填他们肚子的。说实话,还想着找机会,向你们挪用点呢。” 蔡纪的脸色难看之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在耍我玩吧” “哥哥说哪里话,真是有心无力。” “元子,我再问你一句,当真铁了心,见死不救” 回答他的,是高耸的双肩,和一脸无奈的表情。 蔡纪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头砸过去,可是残余的理智,提醒着他,双方的体格悬殊,动用武力,实乃是螳臂挡车。 终于接受现实后,如泄气地皮球般,软塌塌地倒在椅背上,也懒得装样子了,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们走吧,这顿饭,我来买单。” 蔡元和季恬也不罗嗦,招呼也没打,就打道回府了,实在是潇洒之极。 见两人远去的背影,少芬不甘心地问道:“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办这两人,是咱能拿捏得住的” “那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他们走啊,一万两万的,总能刮下来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咳,别说一万两万,就是一块两块的,都不容易啊。”蔡纪有气无力地说道,再不甘心,也得面对现实啊:“别说了,去把账结下,回家吧。” “这一大桌的菜,都没动筷子,打包吧。东东这熊孩子,没轻没重的点这么多,估计这顿饭,没个千把块钱,结不了帐。” “一千块啊,就算扔水里,也能听个响啊。”少芬心疼地说道。 “哎,谁能想到,狗熊也有翻身的一天呢早知道有今日,就是把他当祖宗地供着,我也心甘情愿啊。” 随即似是想到什么,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少芬不解地看向丈夫,别是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吧。 “瞎想什么呢。”蔡纪骂了一句:“如今最后悔的恐怕不是咱们啊。” “哦”少芬非常上道地,露出诧异不解的表情。 “咱们好得落了三十万和两辆大卡车。弟妹前夫一家呢,你想想。” “哈哈,没错。这家不得把肠子悔青了啊。下金蛋的母鸡,就这样白白推出门去了。” 果然,幸福都是比出来的,照这样来看 ,他们还不是最悲惨的。 “是啊,要是我啊,得天天悔得在家撞墙玩。”蔡纪的话里,难掩着各种幸灾乐祸。 他们猜测得不错,这几年,叶子豪一家,就没过个什么安生日子。 季恬家的生活越好,越蒸蒸日上,就越加衬托他们的有眼无珠,只要一出门,各种鄙夷,试探,嘲弄的眼神,纷纷沓来,想躲都躲不了。 烦躁的情绪,使得他们家的战争升级,没一天,不吵不闹的,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季大夫这头和叶子豪离了婚,那边立马一炮三响这里面肯定有事啊,谁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深想,就心知肚明。 以前张远芳的所作所为,泼的脏水,全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连刘玫也是这么想的,几年来,她愣是连怀都没怀过。 张远芳还总把气发泄在她身上,整天冷嘲热讽的,受到的待遇,比当初的季恬,还要差上千百倍。 这种死缓的日子,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前段时间,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思,非拖着叶子豪去医院检查。 得到的结果,是两人都没有生育能力。刘玫因为流产过度,芓宫膜太薄。叶子豪呢,则是输精管堵塞,还是不能治愈的那种。 虽然被判了死刑,但是刘玫倒真没多大的感伤,这种结果,比她当初设想的,要好上一倍不止。 这下,谁也甭嫌弃谁,凑合着过吧。 嘿嘿,从此以后,在家里抬不起头来的,是她张远芳。 由此可见,婆媳矛盾已经上升到何种程度。 、第94章 往后一段时间,蔡母仍是不死心地在季家村附近徘徊,找一些长舌妇,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但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迈进季家大门一步,真正避之如毒蝎。 再过了段时日,见收效甚微,好似她一人在唱独角戏似的,渐渐也有些乏味了。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折腾,人家都不惧,白眼狼夫妻两个是不会给她一个子的,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哪来到哪去了。 “阿弥陀佛,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呢。”季母开心地说道。 再怎么理直气壮,但由着老东西折腾,心里也郁闷得慌。 “听说她孙子病了,否则应该还能撑断时间。”季恬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以为多花时间磨磨,元子就能心软,替她家收拾烂摊子呢。哼,以后该老实了吧。”季母是一语道破其中真谛。 不管怎么说,这次隐形的战争,是她这边胜利了,以后也能少些烦人的亲戚,在耳边嗡嗡的,烦不胜烦。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村里好多人家的孩子都病了,你平时上点心,把三胞胎看顾好。”将蔡母这档子事料理完,季母转头又想起这茬来。 “放心吧,妈,他们身体骨结实着呢。” 日防夜防,小双还是中招了。 咳嗽,流鼻涕,发烧,才没两天,双颊上健康的红晕,就消隐不见了。 三胞胎从小跟着父母,受修炼时残留灵气潜移默化的影响,身体素质比同龄孩子,要好上几倍不止。 连小双都受到牵累,可见这病毒的威力非同小可。 还好,大增和小增的身子骨,比妹妹还要强上不少,成天呆在一块,也没受到感染。 原以为只是病毒性感冒呢,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轻意大敌了。 到此时,一个当头棒喝砸下来,季恬是再也不敢大意失荆州了。 将小双和家人隔离,她亲自上阵,亲自照顾,从看诊、抓药、熬药到喂药,一点不假人手。 季仁堂无人坐堂,也因此暂时歇业了。 这可苦了外面千方百计拿到名额的人,他们家里不是有孩子病了,就是有老人抱恙,哪哪都是迫在眉睫。 季仁堂名声在外,自然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专家、学者、教授在彻夜研究,齐心协力,通力合作,希望能早一日制出抗毒针剂,以防事态进一步扩散。 对于电视上那些安稳人心的新闻,老百姓从最初的欢呼雀跃,到如今的见惯不惯,哪里还有人会相信呢。 一会说还在研究,一会又说有了突破性进展的,真真假假,扑朔迷离,他们最终只能选择干熬或到医院进行摸索性治疗。 看着亲朋好友日益枯萎的痛楚,哪是区区煎熬两字能概括的啊。 当初抢到季仁堂名额的,特别是持有贵宾卡的,更是觉得庆幸万分,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才好。 可现在却连这儿都束手无策,关门歇诊,让他们有天塌下来之感。 季恬没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家女儿更重要的事。 这种新型病毒渗透在血液中,分裂极快,她只能根据喂药后的各种细微变化来摸索医治。 可以说,这次的事件,对她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每每神识消耗过度,她就盘腿修炼一会,再继续观察,力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苍白的脸色,乱糟糟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衣服,坚定的眼神,就是她此时的形象。 蔡元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通过同心契来感受媳妇的状况。 “恬恬,你注意休息,别到时小双痊愈了,你却垮了。”他站在窗外叫话道。 平时,也只能偶尔、间歇地叮嘱一两句,生怕打扰她的思路。 “不打紧,要是小双有个万一,我也不想活了。”屋里传来季恬因久未说话,而略显沙哑的声音。 蔡元先是错愕,随即狂喜,三天来,这是对方的第一次回复。 “媳妇,你怎么样小双呢” “我们都没事,小双也好多了。”良久,屋内才传来季恬疲惫的声音:“我已经摸索到脉络了,你去熬点参粥,等会等小双醒来,好补补元气。” “真的太好了,我马上去。” 蔡元兴奋得跳起来,这是近段时间,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恩,酝酿了好久的方案,要是没把握,也不会告诉你了。”季恬的话里也透露出一股喜色和解脱。 “好,我马上跟爸妈,爷爷他们去报告这个好消息。” 这几天,家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愁苦地相对无言是最经常的状态。 小双的命运会如何恬恬能不能力挽狂澜,将孙女曾孙女救回来做到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没做到的事。这一点,他们一点底也没有。 连最活泼好动的大增,都小心翼翼地,好似一夜长大了似的,稳重不少。 现在有了季恬的确定,蔡元自然要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通报出去,让大家都放心。 媳妇的为人,他十分清楚,但凡有十分准头的事情,到她嘴里,也只会说七八分的成算,但这次她透露出来的意思,分明是板上钉钉,这如何让他不欢喜。 果然,得到准信的家人,顿时欢呼雀跃,压在众人心头的重担也消散不少,站起来,就想到后院去迎接小双的归来。 “再等等,现在紧要关头,都不要打扰恬丫头。”季革命一锤定音道:“儿媳妇,你去熬参粥,就用当初恬恬从深山挖出来的,有五十年火候的那株。” 季母忙不迭地答应了,连走带跑地去张罗去了。 “元子,你也去睡一觉,这几天辛苦你了。”季革命语气温和地对蔡元说道。 对这个孙女婿,他如今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老话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果然不错啊。 小双出事以来,所有人都是束手无策,没个主心骨,他这个做爸爸、丈夫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义不容辞地撑起整个家。 整宿整宿的没合眼,一步不离地守候在后院,安抚儿子,照顾长辈,就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啊。 恬丫头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这么个男人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就是现在两腿一瞪,也能合上眼了。 “我不累,小双肯定也希望睁开眼就能瞧见我。” 他倒不是在死撑,如今已经有炼气三层的修为,稍微疲惫点,用灵气运转下,立马就神采奕奕,坚持个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一点问题没有的。 “依你。”季革命说这话时,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欣慰。 “那外面要不要” 蔡元问的是,聚集在季仁堂外面守候,等消息的群众。 好多人对季恬有盲目的信任,认为即使国家束手无策,她这也总会有解决方案的。 一传十,十传百的,连夜就过来排队了。好多懵里懵懂,没听过季仁堂名头的,也跟风地往这边来。 排队这种公平的方式,得到大家的一致拥护,等季大夫开门,来得最早的,自然第一个医治。 这时候,谁敢耍小聪明,自觉高人一等,想插队占先的,绝对会犯众怒。 晚来的见状,都通透、乖觉地按顺序排队。 有带凳子、椅子,甚至还有帐篷的,一溜烟地排开,一直排到村外,见不到头,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蔚为壮观啊。 这时候,季家村的村民都特别包容,在这种灾难面前,颇有同舟共济之势。 有帮着烧水的,有提供棉被的,反正是各尽所能。 “算了,等恬丫头出来再说。”季革命沉思片刻,还是否决道:“也许咱是好心。但恬恬那,倘若有个万一,这些人的情绪,可就控制不住了。” 蔡元听后,惊得一声冷汗,是啊,他只考虑到其一,没想到其二。 先有希望,后绝望,心潮起伏,情绪失控下,再良善的普通老百姓,都冷静不了啊。更何况,那些激进分子呢,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那时,季仁堂说不定,就成了这些人的发泄目标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蔡元恭敬地说道。 “好了,别拍马屁了。带大增和小增一起去后院,这几天,他们也受罪了,吃吃不好,睡不不好,净担心妹妹了。” “他们都是好孩子。”蔡元赞同地说道。 三孩子,个个都是他的心头肉,他的骄傲,手心和手背,谁都不能少。 大增和小增听到太爷说,马上就能见到妹妹了,小嘴抿得紧紧的,眼里的欢欣,怎么也藏不住。 、第95章 屋内的季恬正在做最后一次实验,几天来,她依靠神识,一刻不放松地观察,终于掌握病毒的一切分裂细节,删删减减,掌握了最新的配方。 哪些药材起绝对作用;哪些配合起来,相辅相成的;哪些是多余,没效果,需要剔除出去的。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整合,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瓦罐里的药汁咕咚咕咚地翻滚着,季恬蹲在那儿,一丝不苟地把握着火候。 等差不多的时候,歇了柴火,小心翼翼地将浓黑的药汁,倒在碗里。 “小双,乖,吃药了。”扶起昏迷的闺女,一点一点的将药喂进她的嘴里。 昨晚孩子昏迷不醒后,药汁都是经季恬的嘴,一口一口渡进去的。 神识观察到这副新配好的药喂进去后,那些病毒是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扫荡消灭了大半。 看着闺女稍微恢复了点血色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抹抹额上的汗珠,看来估摸着,小双等会就会醒来了,再两副药下去,就能痊愈了。 整整关闭三日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院外,有等候已久的爷爷,父母,丈夫和儿子,季恬眼角的泪珠瞬间滚滚而下。 谁都不知道,短短的几天,她承受了多大的心里压力。 真怕因为她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感受孩子的生命力,慢慢消退;害怕来不及拯救孩子的性命,亲眼目睹她的魂归它乡。 种种的痛苦担忧,日夜啃噬着她的心灵。 也许这就是母爱吧,如今,总算是深有体会。 恨不得将所有痛楚,转移到自己身上,代她受过,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经此一役,季恬感觉自己的身心,受到了彻底的洗礼,心灵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以前,同样是当妈的,但是和孩子相处时,更多的是以朋友的身份,如今却更能体会,那种深藏在心底的沉淀淀的爱。 “妈妈。“大增和小增,一见到季恬,就飞奔着扑过来。 “等会,妈妈洗过澡再说。”季恬以手势制止了大儿子和小儿子。 季母一听,连忙拉住他们:“乖孙啊,再等等,她身上肯定沾了不少的细菌和病毒,。让她洗过澡后,再抱你们。” 两孩子立马撅起嘴来,表示非常的不高兴,几天没见妈妈,他们都快想死了。 “恬恬,你别管,快去洗澡,身上的衣服也不要了,全扔灶膛里烧了。” “妈,小双马上会醒过来,下午再照这单子,熬两幅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季恬掏出药单,给蔡元使了个眼色:“我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实在撑不住,洗过澡后,会直接上床睡觉,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季母见闺女憔悴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闺女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了,她这当妈的,竟然没上心。 “都交给我们,你好好去补个觉,一切事,都等你醒来再说。”季革命发话道。 蔡元则努力压下内心的激动,媳妇这是要进阶了,修为这么久都没突破,没想打机缘在这等着呢。 不行,他得帮着护法,这是炼气期的最后一关,等巩固八层修为后,下面的最大关卡,就是筑基了。 “爷爷,我也困得很,不如,我也跟着去补个觉吧。” “都去,都去。这儿,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季革命大手一挥道。 洗过澡后的季恬盘坐在地上,内视着自己的五脏肺腑,经脉骨骼。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洗筋伐髓,她体内杂质已经肉眼不可见,跟初生婴儿一般的纯净自然</br></br> 修真离婚后第27部分阅读 如果有人能看到她体内状况的话,保准会惊讶地发现,其经脉是宽广无比,似一条条高速公路般四通发达,畅通无阻;骨骼上也泛着莹莹的宝光,似件件艺术品般,典雅不俗。 敛息凝神,将自己的心神调至古井无波的状态后,默默念动第八层的口诀。 随着灵气的聚拢和鱼贯而入,经脉很快就被充满,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向第八层的关卡进攻。 经脉的鼓胀,刺激得季恬紧紧咬住牙关。 这种痛楚,跟满清十大酷刑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感觉到心神受到疼痛的影响,连忙紧守灵台,进入冥想状态,慢慢的,一切痛楚都好似过眼云烟,消逝一般。 灵气团好似得到指令,开始有节奏地进攻关卡,这是炼气期最后一层阻碍,打通后,全身就真正再无一丝堵塞,形成一个内在循环,生生不息。 庞大的压力,使得八层关卡没有坚持片刻,便土崩瓦解。 蜂拥而入的灵气团,兴奋地叫嚣着,气势如虹地乘胜追击,一些小阻塞,根本没造成丝毫影响,便被击溃一空。 等体内循环首尾相接,相互呼应的同时,季恬的身体陆陆续续地冒出一些黑点,这些都是突破所清除出来的废物。 杂质越少,越接近先天,对进阶筑基期就越有帮助。 在上古时代,有季恬这般修为的,已经很少进食了,哪像她这个吃货啊,拒绝口腹之欲和众多美味,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 在她的观念里,那种生活,哪有一点乐趣可言啊。 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每天都为怎么增进修为而烦恼的日子,真是没办法想象,反正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蔡元见媳妇脸上露出舒爽、享受的神情,就明白是成功进阶了,现在已经在巩固修为。 看时辰,差不多过去一天一夜了。接下来,也不需要他的护法了,连忙和衣上床,赶紧眯一会,舒展舒展眼神经。 清晨,破晓的晨光,投在圆圆的露珠上,反射出泫泫欲滴的光芒。 麻雀在窗户上扑棱棱地扇动着,屋内盘坐的人儿,徐徐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穷尽天底下所有的词汇,也无法形容。 似是一潭涌现着神奇力量的湖水,又似笼上一层薄薄迷雾,意味不明,与它对视时,却似能看透人心。 季恬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半响,才想起之前的处境。连忙运转功法,果然是炼气八层,而且境界早已稳固。 内心是五味杂陈,有苦涩,有甜蜜,有辛酸,亦有满足。 几年间,她迈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坎,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终于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毕竟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年代,福缘深厚下,能达到筑基,已是最顶峰了。金丹什么的,只能在梦里想想而已。 要知道,进阶金丹期,可是需要磅礴海量的灵气的,就算整个原县的灵气全消耗光,也是不足以支撑的。 蔡元的呼噜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看着他霸道地占着抱枕,睡得昏昏沉沉的模样,季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有呵护备至的丈夫、乖巧懂事的孩子、开明淳厚的双亲、以及一分兴趣所在,蒸蒸日上的事业,女人一辈子,该有的她全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元子,醒醒。” 蔡元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把抱过媳妇,扔在床上,重重地压上来。 屋内的气氛顿时暧昧旖旎起来。 见蔡元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季恬连忙推开他:“起来吧,还得去看看小双怎么样啦” 蔡元将头埋在季恬的颈窝,深深吸了口令人沉醉的清香,调笑道:“媳妇,你想太多了。” “是不是最近没满足你,让你这么日思夜想的啊” “流氓,色狼,起开。”季恬气愤地尖声大叫道。 蔡元呢,则配合地露出jj的模样:“叫啊,你倒是叫啊。喊破喉咙也用的,还是乖乖的从了爷吧,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两人的调笑声,被巴巴地守着房门玩的大增小增听到了,将门拍得咚咚响:“爸爸,妈妈。” “这两个臭小子,就会坏事。”蔡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们俩在干嘛呢,孙子再门口喊这么半天门,都听不见啊” 孙子的委屈地叫喊,这么长时间都没得到满足,季母顿时不乐意了,站在院外,数落道。 “小魔星,连累咱们又挨骂了。”蔡元一把抱起小儿子,示威性地往空中抛去。 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这种举高高。 小增欢喜得咯咯的,像刚下蛋的老母鸡似的。 大增在爸爸腿边,眼巴巴地望着,眼里的期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等儿子们一一过足了瘾后,季恬才说:“走吧,一起去看小双。” 小双被季父抱在怀里,小口地喝着参粥。这小魔星,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最乖巧。 、第96章 “妈妈。”小双的泪水在眼眶里挣扎,伸出双手要季恬抱抱。 女儿一直是骄傲,张牙舞爪的,何曾有这么委屈脆弱的小模样,让她不由得感到鼻酸。 “还哭鼻子啊。”季恬抱起女儿哄道。 小双趴在妈妈的肩头低泣,妈妈身上的气息,让她倍感安心。生病期间,就是这鼓味道一直陪伴着她的。 “好了,以后都会好的。”季母也在旁边抹眼泪。 “恬恬,外面聚集了不下上千人,队伍已经接成长龙了。”季革命面色凝重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小双差不多痊愈了,就早点开门营业吧。” “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季仁堂,我一定全力以赴。”季恬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一点不含糊。 “好孩子,你的功德无量啊。” 季恬感觉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过她刚刚突破第八层,精气神都达到最佳状态,自然不惧这点挑战。 “元子,你拿个高音喇叭,到外面通报一下这个事,让大家排好队。小琴呢,也过去帮忙。”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道:“爷爷,麻烦你用大锅熬药。是同样症状的,直接现场服汤剂,然后再开两幅药,让他们自己回去煎。” “我们也去帮忙。”季父季母异口同声地说道。 “也好,等应付过这关,再慢慢休息吧。”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谁也躲不了清闲。 “爷爷,还有个事。。。”季恬踌躇道。 “是这样的,如今的情况特殊,想按部就班的,一个个收费,不太现实。我想着,不如直接在门口放个大箱子,诊费请大家看着给,各凭心意。你觉着怎么样” 季革命想想,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好,虽然咱不差这个钱,但也不好明着不收费。升斗恩,斗米仇的,就依你说的办吧。” 消息出来后,外面顿时炸开了锅,个个欢欣鼓舞,跟过年似的。 有些脑子灵活的,连忙打电话,告诉亲朋好友,让他们赶紧往这边赶。 大家见状,也全反应过来,有样学样。 两小时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季仁堂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首先进入的,是持贵宾卡的,对此,大家倒没什么异议,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们,恨不得以身互换才好呢。 季恬陆陆续续地发出去了十来张贵宾卡,如今持卡的,有本人上门的,也有借给亲胖好友使用的。 这小小的一张,不起眼的卡片,在未来刮起了一阵旋风,被炒到了一个极高的价格。 徐文更是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他当初不放在心上的一张贵宾卡,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关系到自身性命的地步。 周大发呢,则更多的是庆幸,幸好当初没发糊涂,慎而又慎地将它收进钱夹。 这场际遇也作为谈资,在酒桌上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说出来炫耀,吐沫横飞地描述着他与季大夫的相遇。 喝过汤剂的人,立马感觉到不一样了,似有陈年旧疾被一朝拔出一般,浑身轻松。 这时候,所有人的心才算踏实下来,心里得意之极。 这次绝对是押队宝了,命总算保住了。季大夫果然没让他们失望,要知道,如今多少人躺在医院等死呢。 心存感激之下,门口的钱箱一会就被放满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自觉的。也有那么一小撮,装作视而不见,心安理得地离开了。还为沾了一点小便宜,而暗暗窃喜。 季恬对此,也是豪不在意,一样米养白样人,太正常不过了。 其实,哪怕钱箱里一块钱都没有,她也不会有计较和失落。 毕竟,最初的设想,根本是想免单的,钱箱子也仅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仅此而已。 “丫头,药材不多了,外面又排了上百人,怎么办啊”季革命一头大汗地冲进诊室说道。 “啊存货一点没有了吗”季恬忙得晕头转向,却忘记了这茬。 “大概只够看十个人的了。”季革命也很是无奈。 季仁堂的各种常规药材,一般都有存货的。这是祖上存下来的规矩。一为防止药材价格波动反差大,二来就是为了预防出现眼下的情况。 “那现在调集药材,也来不及了。”季恬沉思了会,立即有了主意:“元子,打电话给夏县长,请他立马过来一趟。” “你是想”老爷子人老成精,脑袋一转,就猜到孙女此举的用意。 “不错。这边的动静,是瞒不住的。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有人上门了。还不如,提早做个顺水人情。”对家里人,除了不能透露的之外,季恬从来不做任何隐瞒。 现代社会,可是有个叫网络的利器,它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夏天明来得比想象中的快:“妹子,是不是有人闹事我马上调警察过来。” 季恬内心还是有些感动的,如今外面这种情形下,相信作为一方父母官的他,绝对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 但就是这种情形下,对方竟然第一时间赶过来,可见感情的真挚。 她笑着道:“哪来那么多的小痞子、混混的请你来,是有好处给你哦。”说着,将治流行性病毒的药单递给他。 “金银花6克,黄芪10克,白术6克,贯众6克,苍术6克。。。。。。”夏天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妹子,这是” “不错。”季恬肯定地点点头。 “这,这,太贵重了。”夏天明强自压抑着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的双手:“我何德何能啊” 任谁有这么大的馅饼落到头上,惊喜、错愕、失态,都是在所难免的。 季恬理解地嗔怒道:“咱们好歹也是结拜的干兄妹,难道是说假的不成” “不是,不是,主要是。。。” “姐夫,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我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外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传出去。与其那样,还不如给你添加一笔政绩来得实惠。” 夏天明这会已经恢复过来,听见对方的坦诚布公,更是觉得干妹妹品性的难能可贵。 换一般人,早就邀功请赏,指手划角的不可一世,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 炙热得烫手的药单,一瞬间让他联想了很多,这绝对会成为他仕途生涯最亮丽的一笔,没有之一。 中药繁琐,不适合普及,将药方送到科学院去 那里实力雄厚,人才济济,绝对能第一时间,配置出西医的针剂,连夜下线生产,运到全国各地。 这得救活多少人的性命啊,想到这儿,夏天明的心情不由得更加火热。 也许,这也是季恬将它交给自己的原因之一,利用他的家族人脉。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功劳都是不可泯灭的。 “我明白了,恬恬。你这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恬心下感慨,到底是混官场的,里里外外,一眨眼的功夫,就想得彻底通透了。 “还别说,真有姐夫发光发热的机会。是这样的,家里的药材存货全都见底了。” 季恬指指窗外道:“外面呢,却还有上百的病人等着医治。能不能麻烦县长大人,调配一批药材过来,好歹将眼前这关糊弄过去。” “恩,至于费用嘛,有多少,算多少。”她补充道。 夏天明大手一挥:“什么费用不费用的。中央明文规定,这次的医治全程免费,按理说,是我给你钱才是。” “你稍等,回去第一时间,就安排专人给你送过来。” 季恬也不矫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安排:“那就谢谢姐夫了。” “哈哈。”能帮上干妹妹的忙,夏天明也很开心:“我就先忙去了,等风波平息后,我和你姐再过来蹭饭。” “随时欢迎。” “元子,你赶紧写大字报贴出去,将前因后果,条理分明地说清楚。咱们的奉献也要写进去,我可不想当无名英雄。” 季恬安排道:“一线科研人才肯定不会是酒囊饭袋,用不了两天,应该会有替代的针剂出来,让大家耐心等待就是。” “是啊,千万不要再跟风涌过来了,我这腰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季母揉着酸胀的腰肢说道。 “奶奶,我给你捏捏。”小增见缝插针地,显摆乖巧。 有好东西,当然要先顾家里人。他们都事先喝了预防针剂,也就不存在感染之说。 三胞胎也趁机跟在季恬身边学习,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第97章 果然,两天后,一款被命名为异性免疫球蛋白的药物问世了,被电视新闻轮回播放。 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各个国家第一时间,也派了代表前来接洽,想从中国购买专利,并预先定购一批针剂。 华国可谓一时风光无两,美国、小日本全都靠边站,大笔大笔的外汇涌入进来,国库充盈不少。 此间最大的收益者就是季恬了,在此之前,她虽然也小有名气,但远远达不到如今举国皆知的地步。 作为一位,最先研制出,抵制病毒并治愈患者的乡村医生,她的资料也第一时间被网友挖出来,点击量是节节攀升,比国家首脑,国际大牌明星的人气都要旺盛不少。 俨然成了一个草根崛起的典型,被亿亿万计的网名,视为新一代的人气偶像。 当然了,与之相对应的是,季恬有多火,叶子豪就有多臭名昭著。 正义感爆发的网友给他颁发了n个奖项,例如史上最有眼无珠奖;年度始乱终弃奖;当代陈世美奖;史上第一渣男奖等等。 可谓是载誉无数,实至名归。 连和刘玫的居所都被挖出来,大门,墙上,全是倾倒着通红的油漆,恐怖吓人,搞得张远芳他们神经衰弱不已。 睡觉都和衣而眠,挤一个房间,生怕这些激进分子,破门而入,鬼子进村,搞打搞砸的。 出门透气什么的,那根本是妄想,只要他们一露面,臭鸡蛋,烂白菜什么的,包准不要钱地招呼,真正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季恬是暗爽不已。 虽然叶子豪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路人甲,但谁让她是俗人呢,澄清、故作大度地原谅,求情等这些白莲花圣母做的事情,根本与她无缘。 没有跟着添油加醋、烧火添柴的,已经算是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夏天明也是直接受惠者,一个两级跳,直接被委派为市委常委,副市长,节省了他最起码六年的黄金时光,这还是表面的嘉奖。 内里的好处当然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例如,他的资料,被摆在了国家组织部的办公桌上。 夏家也因此从中受惠,一跃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的顶级世家。 不管怎么说,市场这块大蛋糕,肯定被这匹腾空而出的黑马,舀去不少。 上层人物之间的利益争斗,也不是季恬和夏天明这种小人物能接触和了解到的了。 季仁堂每天的电话,就跟电视台选秀的热线一样,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预约看诊的,推销药材的,邀请做专访的,忙得小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典型的痛与快乐并存着。 “老板,你要给我加工资啊搞的快神经衰弱了。” “呵呵,估计这阵风冷淡下来后,就会好些的,你再坚持坚持,年底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 小琴得了承诺,乐滋滋地接电话去了,这时的魔音也不那么刺耳难听了。 “媳妇,这些天,到处托关系,求贵宾卡的人,怎么处理啊” “不要管他们,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争取让最后的几十贵宾卡,效益最大化。” “哎,多少年没联系的老同学,也一个个浮出水面,称兄道弟,叙旧情了。”蔡元说这话时,口气略显无奈。 这些天被不知道多少,从哪冒出来的同学,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不要在这些现实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了。”季恬断然回绝道,不怪她不讲情面,而是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谈。 “恩,我也这么想。薛贵那边就分一张吧。” “当然,他怎么说,也相当于咱半个媒人不是。”季恬笑道:“马晓琴也分一张。咱也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就这么两个谈得来的。”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亏待自己人。” 季母掀开帘子进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久大师他们过来了。” 不知不觉间,季恬手里聚拢了不少,令人眼红的人脉资源。 牛角山上的别墅早就交付完成了,久大师也从香港的半山,搬到了山河水。 可惜季恬家那套凭空得来的别墅,一直没时间装修,所以他想和季恬做邻居的打算,至今还没成形。 “大师不在家,好好教导关门弟子,怎么得空下山来的” “哎,还不是你惹的祸”久大师用你是罪人的眼神,控诉着季恬。 季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地和孩子呆在家,没惹是生非啊,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以作掩饰:“大师这话怎么说啊” “哼,明知故问,你惹出那么大的动静。人家贵宾卡得不到,山河水的别墅可是摆在那儿。最近全在内部施工装修,吵死了,一点不得清净。你说我有没有怪错人” “咳,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转眼是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地冒出来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怪不上人家,只能说你魅力无穷。” 季恬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微微发烫,但好在脸皮也练出来了,在外人眼里,还是一副镇定淡然的模样。 “大师严重了,不过,你这趟来,肯定不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这次,轮到对方尴尬了。 “嘿嘿,恬丫头,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个面子。” “大师,你不要说了。元子,拿三张贵宾卡出来。”季恬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多了没有,三张还是匀得出来的,大师拿去做人情吧。” “恬丫头,这。。。”久大师感动不已。 说到底,他们的关系还真没到那一步,他也只不过,是通过柳天龙认识对方而已。 相识后,他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 ,包括继承衣钵的乖巧的小徒弟。 可以说,季恬简直是一门福星,跟在她边上的,都能受益无穷啊。 “大师 ,我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真的做到超乎世外啊。你帮我,我帮你,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再说如今就是想找个深山隐居,也没地啊,哈哈。” “好吧,那就不说什么感谢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他也不是非常人,心态、性情根本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只有没本事的,才会害怕、推辞别人的善意;有本事的,人情不怕多,来者不拒。因为,总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将这些人情、善意,全部加倍的还回去。 “今天在这吃饭” “好啊,我回去把徒弟接过来。”久大师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他垂涎季家的饭菜,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两人,在门外迟疑,拿不定主意,好似很为难的样子,是什么人啊” 他一直住在山河水的别墅,又经常到处飞的帮人看风水,跟季家村的村民交往不多,所以不知道孙老,钱老,也是情有可原。 孙老钱老早就来了,但是一直踌躇,想着找个什么样的说辞,来化干戈为玉帛。 自从上次那事后,孙老再也没过来季家趁饭,对这个比自家孙子还要小不少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一步一个台阶的,稳步上升,如今已长成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单论影响,对方还要强上他们这些老骨头不少。 让人错愕不已,但想想,又觉得理由当然,是个矛盾的组合体啊。 现下,就连主席都注意到这个一直安稳呆在乡村,行医救人,淡泊名利的女子了,派了不少人来保护这个国宝,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其实,季恬的神识早已察觉到两人的到来,只是一直故作不知而已。 上次,碍于孙老的人情,去了意大利一趟,险些将三胞胎置于险境,虽然对方也不是有意识预谋的,但总归有些迁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也正因为这次的事件,使她成长不少,是非得失,还真说不清。 季恬是人,不是神,而且是个长在普通家庭,一切靠自己摸爬滚打的孩子。 有七情六欲,爱憎分明,有自己的价值观,是非观,她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吸收一切影响,努力地扮演好孙女、女儿、妻子、母亲的职位。 如果没有后来的奇遇,她在被叶子豪扫地出门后,也许会孤苦终老,也许会嫁个二手男人,养育别人的孩子,一辈子跟在爷爷后面,苦守季仁堂过活吧。 那时,一切都会被前婆婆张远芳说中了吧 季恬内心苦笑一声,正因为有这种设想的督促和鞭策,才使得她对如今拥有的一切抱有感恩,尽一切地努力使得一切,不是那过眼云烟。 所以,对孙老,虽然说不上嫉恨,但想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祖孙似的相处,却是不可能了,覆水难收啊。 、第98章 “孙老,钱老,进来坐。”季恬拉开门道,她不意和任何人结仇,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有些人不能将他逼得太狠,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家伙,不确定因素太多,看不到一点希望时,只会狗急跳墙,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两败俱伤的局面,只应出现在背水一战的时候,现在,远还没到那地步。 看见季恬一如既往的客气,钱老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人特别在容易取得成绩的时候,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像对方这种能在算得上名扬天下时,还保持谦恭、谨慎的年轻人,简直是妖孽啊,根本不像是这种家庭出来的。 季恬的祖宗八代,他们这些老家伙,个个心知肚明,亲眼目睹。 只能算比一般人稍微好点的小康家庭罢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社会还真不缺少无师自通的人啊。 钱老被孙老拉来做和事佬,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年轻气盛,抱着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的心思,那样只能抱歉,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难说。 现在看来,确实他多虑了。说实话,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谁都不愿意她提前陨落,昙花一现啊。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带出来的效果是,脸色明显缓和自然了多少。 “孙老,钱老,你们的来意我是清楚的。”季恬笑着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在神色各异的两人开口前,她接着道:“上次,孙老特意为这个事,已经专程上门来道过歉了。” “当时,就说这一篇已经掀过去了。现在看来,孙老好像对晚辈不怎么信任啊”季恬自嘲道:“难不成我的人品就这么糟糕” “哈哈,恬丫头说得对,是我们着相了。”钱老开心地就坡下驴,至于心里怎么想,还真不清楚。 “那两位留下来吃个便饭,正好和家里的老爷子,来个不醉不归” “行啊,还别说,你们家的饭菜,真让人想得慌。” 关系想修复,不是一朝一日能做到的,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在之前的一场大难中,季家村好像受到老天保佑,除了在外打工的,还真没几个受到波及的。 地质学家也闻风而来,采集了不少土壤与河水回去化验,得到的结果,是震惊了一大群人。 现代化工、生活的污染正极快地溶解,有回归原始、天然的状态,比西藏,云南等远近闻名的各大原生态环境,还要强上几倍。 这样的土质下,结出的东西,长出的果实,自然对百姓的身体有益,具有极佳的养身效果了。 像钱老,孙老他们得知后,也一心踏实下来,打算一直在季家村颐养天年,歇了回钢筋水泥,现代文明极高的都市的心思。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季家村作为当今社会的洞天福地,房价自然急速飙升,连县城也受惠不小,打着宜居城市的招牌,以黑马姿势,堪堪挤进全国高房价之列。 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惜命,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之前卖了房子,趾高气扬搬进城里,做人上人的几家,更是悔得直跺脚。这简直是将传家宝,聚宝盆,白白送人啊,怎能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呢。 其余的村里人,天天在家偷着笑,盘算着要是将房子盘出去,大概能卖到多少 当然了,肯定不会有这种傻子就是,子孙后代有这片地盘在手里,到什么时候都不愁饿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村民们的精神风貌,有了天翻地覆地转变,走出去,腰杆子挺得笔直,没办法,底气足啊。 这些无形中的好处,其实都是季恬夫妻倆,修炼附带的结果。 欢欢喜喜地吃过饭,送客人各自回家后,季恬揉揉发酸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日子这么逍遥自在,还整天叫苦,哪天得找跟擀面杖,将你身上的懒筋抻抻才行。”季母白了闺女一眼。 “本来就是嘛,人来人往的。一刻不得闲。”季恬做了一个思考者的动作:“难不成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季母给了闺女一个板栗:“鬼灵精怪,鬼马得很。” 三胞胎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像足了偷到油的老鼠。 “丫头,带孩子们出来,族长来了。”季革命隔着帘子喊道。 “我说的吧,又得去接客了。” 来人正是族长和族人,总共十来位,还有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还有三胞胎” “是啊,恬丫头给我们宗族,大大地长脸了。”族长一脸的与有荣焉,介绍道:“三胞胎有灵气,那是人所皆知的,假以时日,成就定海了去了。” “所以我决定将季恬,还有三胞胎,全记入季家族谱,大家有意见没有” 季家的族谱,能追溯到明清时代,经过朝代的变更,战火的洗礼,可谓是沧海桑田,它也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几个宗族之一。 可惜,历史虽然久远,除了明朝时的季厚礼、季本外,也就当代的季羡林还算个人物,其余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到如今,竟然大都数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有出息的,也仅仅在香港,台湾等地,吃皇粮。 这也是季氏不为人知的原因所在。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族长,一直将发扬季氏为己任,兢兢业业,可是生不逢时,郁郁不得志。 哪料到,风云突变,瞌睡有人送枕头,季氏真出了个了不得的,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他这时早忘了,季革命当初可是上门求情,想把恬丫头记入族谱,而他却以女娃作为借口推辞过去的事了。 “没意见,没意见。”早已达成一致的族人,现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季恬的思维飞速运转,合着这是看在她有出息的面儿上啊。 不过,她可不打算推辞,这送上门来的好事,能记入族谱,对三胞胎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这年头,拼的就是底蕴啊。 说到底,族人可比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可靠啊。 真有成就了,肯定也不会吝啬提携一两名族人。估计,面相忠厚,内心狡诈的族长,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从他的角度说,一人出息,比不上全族的蒸蒸日上。 三胞胎穿着一色的骑马装,可爱不凡。 小正太,小萝莉掩饰腹黑的肚瓤,用甜的发腻的嗓音,迷倒了一漂大老爷们儿,更是坚定了族长的意思,这种人才不提早笼络进季氏,简直没天理啊。 三岁定终身,绝对不错。 季恬故作无奈地说道:“族长,各位叔伯,遇到这种好事,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三孩子不是同一个姓,总不能上一个,不上一个吧祸起萧墙的例子不少啊。我是宁可全不上,也不想让孩子长大后,心生埋怨,起内讧,希望各位能理解。” “哈哈,丫头,你就别班门弄斧了,族长早有打算了。”季革命一语道破孙女的心思。 “是啊,来之前,也是考虑道这茬。所以,大家商量了个对策,破例将你这个女娃记入族谱。这样,你生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记在你的支下,为季家子孙。”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增他们长大后,一定不会忘记族长和族人的恩德的。” 族长心生满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力气,打破常规施恩,不就为了对方的一句承诺嘛。 季恬也不小气,每人两条好烟 ,两瓶好酒,来者有份,让这些族人更加满意,果然是个会来事的。 “莎翁说,三年可以造就一个富翁,但三代造就不了一个贵族,如今我总算是心有体会了。” “恬恬,让大增他们,把握好机缘。季氏再落魄,古籍善本还是有不少保留下来的,记入族谱,代表他们有资格,能随时翻阅这批机缘,这就是最大的一笔财富啊。” “我懂,恐怕最高兴的,要数小增了,这孩子是一门心思钻进书眼了。” “读,只要有本事读,砸锅卖铁也得供。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顶上几天,发挥点余热。”季革命一锤定音道。 “太爷。”小增听后,特乖巧地依偎到季革命的怀里。 “好孩子,以后季家就靠你们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明白吗”将他们三双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是几年来,季革命对他们说过的唯一重话和叮嘱。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本来应该三十万字的时候完结。 但是忘了根编编说,给我排榜了,只好硬着头皮,狗尾续貂。 这下,将会在大年三十或者初一完结。 、第99章 农历十月初八,是季恬和孩子们一生中的大日子,无他,今儿啊,正是记入族谱的日子。 为了彰显看重,族长特意吩咐各支族人赶来观礼。 这一天,流落分散在全国的族人,没事的基本全回来了。 有的,甚至提前几天,回来帮着修缮祠堂,打打下手。 说实话,现代人,也许生活压力大,自顾不暇,有几个还在乎家谱的呢 但是,对季家村姓季的来说,这可是大日子。 回来的各支族人,有一大半是为了季恬而来,都想看看救全世界人民于水火之中,受到极大关注的大夫,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村民一直和季恬住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让他们也感觉与有荣焉,面上有光。 季氏经过世代繁衍,根深地茂,如今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团聚一堂,乌泱乌泱一直排出祠堂外面老远,还真显示出了大家族的威风。 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季恬,感觉到气氛的肃穆,连忙叮嘱三胞胎站好。 唱礼人年轻时也是一位受过追捧的熟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鲜少出山了,真靠这份收入,全家人指不定早饿死了。 一个市区,屈指数数,都找不到一两家仍然祭祖的家族。 想当年,他也风光过,如今到了耄耋之年,反而越发怀念竞争学徒的时光,这种经历,人生也许仅仅一次了。 他将这次唱礼当做人生辉煌的句号,有始有终。为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8部分阅读 为了好好划完这最后一笔,临出门前,还出门喝了几口参酒,以补足几个小时的精力不济。 “肃静,全体肃立,主祭人就位。”唱礼人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季恬此时已经收起了功利、得失心,沉浸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穆的气氛中,内心涌起了深深的感动和浓厚的归属感。 看其它族人好像也有这种感觉,这时的她,才算体会到了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真正含义。 主祭人就是族长,好似一夜间年轻了十几岁的他,容光焕发,迈着坚定从容的步伐,泪水充盈着眼眶,站在指定位置。 “上香烛,鸣炮。” “跪,一叩首。”随着唱礼人的声音,族长的头颅重重地磕在蒲团上。 “再叩首,三叩首。” “献红帛、献茗、献爵、献果品、献谱样,俯伏,终叩首。” 一丝不苟的完成各项仪式后,在唱礼人的“读告祖文”的引导下,开始念读祖文:“公元二零一十三年十一月一十日癸巳年十月初八,主祭人季端正以香茗酒礼,果品楮财,不腆之仪,告于季氏历代昭穆神主位前。。。 。。。承先祖之教诲,我后人无论富贵贫贱,聚集散居,都不忘我族先祖英灵。续修家谱、核定字派,收族睦亲,论辈分,序长幼,建墓碑,承一脉之亲情,合族和睦相亲有条不紊,足可告慰先灵安息於九泉。 读毕。” “记族谱人上前。” 提醒的就是季恬,她垂着头,领着三胞胎,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前行。 这让不少族人暗自点头,不谈她的贡献,就冲这份沉稳、大家风范,这次的兴师动众就没白费。 “第十九代子孙季兴国之长女季恬,因突出贡献,被破例入谱,赐一子辈。” 族长恭敬地捧出一本线装本,发黄的书页,虫咬的封面,无一不证明,它就是季氏几十代人辛辛苦苦守护保存的族谱。 他手执毛笔,慎重地翻到季兴国那一支,在下面添上季恬的名字,季一恬。 也就是说,自此以后,季恬的真正名字其实是季一恬。 顺理成章地,三胞胎的名字,就顺势地记在季恬的名下。 尘埃落定,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今天恐怕是季氏破例最多的一天,首先将一个女娃记入族谱,其次是外姓人的加入,让不少族人蠢蠢欲动,想想什么办法,也能将自家孩子记录在册。 “族人上香。”唱礼人见机说道。 一个个按辈分上前敬香,先是长房,长子,最后是长孙。 长孙在宗族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以说是下一代族长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季恬这支排在第七,等轮到他们上香的时候,日头已经偏中了。 “礼毕,鸣炮。” 再经过个把小时的鞭炮轰炸后,整场祭祀才最终告一段落。 祠堂的大门又一次重重锁上了,等下一次开启的时,只有一年一度的祭祖日,那时,来的人也就小猫两三只,跟今儿的场面比,也就小巫见大巫。 三胞胎整个过程都不哭不闹,就连小双也是乖巧地跟随两位哥哥,这让族人再一次侧目,都说虎父无犬子,这算什么 族长说三胞胎的成就不可限量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将信将疑,但现在却是深有同感,想到有朝一日,季氏被拔到一个相当高的高度,被人所知的场景时,也是不由得热血沸腾。 族人聚餐,季恬没有参加,由蔡元领着三胞胎出席。 虽说她是主角,但实在没办法,无它,主要是感觉到筑基期的屏障在蠢蠢欲动。 机会稍纵即逝,两相对比,也只能两权相较取其重了。 有人说我们无法延伸生命的长度 ,但可以拓展它的宽度。 如今的季恬,正在领悟生命的厚重。 顺顺当当,波澜不惊的人生,太过轻薄。有一天,与人谈起时,三言两语即可带过,实在说不出什么故事来。 只有经过各种磨难,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才能积淀出厚重的生命,所谓最美好的生命,是在逆境中铸成的。 她此时无悲无喜,只要将这个关卡跨过,筑基期自然水到渠成。 在上古时期,一百个练气期,大概也有一个能进入筑基期,单单一个悟字,就拦住了大都数人的长生之路。 悟,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玄而又玄,各人的领悟不尽相同,不可复制。 像季恬,领悟到的是生命本源,可以说是最难领悟的几种大道之一,不得不说她的福源深厚。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功德一说吧。 无私地贡献出药方,拯救数以十万计的生命出泥潭,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形中的大手,也是奖罚分明的吧 季恬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就是现在突破,也很有把握。 可惜玉简上说,突破筑基期,需少则个把月,长则半年,可如今家里的里里外外一团糟,事情一茬接一茬,实在不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等将一切安排好,她才能无牵无挂地专心突破。 “媳妇,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蔡元因为心生牵挂,也没心思应付族人,将三胞胎丢给季母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 “有不少的领悟,等处理好手头的事儿后,就可以一举跨过炼气期了。” “那就好,心里有理想的闭关地点吗” “马蹄山的秘密基地如何”季恬反问道。 蔡元沉思片刻,肯定地说道:“也行,地点十足隐秘外,灵气也十分充足。” “刚刚的入定,花去多长时间看天色不早了。” “也就五六个小时。”蔡元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季恬朝一边喝道。 躲在暗处的两人,惊疑不定,他们作为精英,出任务可重来没被发现过。 “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们出来不成两位梁上君子” 这时,他们不再抱有侥幸,神色意味不明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谁能想到名声鼎沸的季桑,竟然是一位不为人所知的高手。” “日本人”季恬的眉心一动。 “正是,天皇陛下让我们过来邀请季桑去日本做客。” “哦这么说,两位就是传说中的忍者”季恬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跟他们啰嗦什么,全是狗娘养的杂种。”蔡元不耐烦地说道,对日本人他是深恶痛绝。 “误会,误会。”说着,一个劲九十度地鞠躬。 对付中国人,这套历来管用。 因为他们最标榜、自豪的是有五千年历史的礼仪之邦,潜意识里还保存着大国的骄傲,只要有人一直奉承,哪怕再为难的事情的,也不好意思拒绝,保管咬着牙办好。 打肿脸冲胖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亦或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日本忍者对中华文明实在是了解不深,只知道粗浅大概,反正一直都是无往不利的。 季恬不躲不闪,不避不让,有便宜不沾是王八蛋,这也没人拿刀子架他们脖子上啊。 “季桑,天皇陛下想邀请两位去日本做客。” 忍者一个劲的弯腰,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强的身体素质,也吃不消这样来回的折腾啊,自找台阶,抬起头,涨红着脸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家里的宽带断了,一直没上上去,就差两三章又能攒一朵小红花了,谁知道,哎。。。 文文还有一两章结束,三姐初九上班,会尽量找时间在这之前完结。 第100章 “你们日本请人做客,都是到人家屋梁上去请的吗”季恬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即使受过多年的训练,但遇见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其中一个忍者,差点控制不住身体,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们得到的命令,可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将人绑到日本去啊。 这种强盗的逻辑话,现在可以说出口吗 显然不能啊,只好一个劲地鞠躬:“请相信天皇陛下的诚意。” “哦什么诚意”蔡元戏谑地说道。 也许只有最熟悉和亲近的人,才能明白他话里猫逗老鼠的意味。 可惜忍者不知道啊,还以为对方是动了心思。 也难怪,以往他们也执行过很多任务,无一不是从刚开始的拒绝、抵抗,到最后的服从和惟命是从。 兢兢业业地,任随政府榨取身上的剩余价值。 无非是许之名誉和地位,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对方的惺惺作态,不过是为了狮子大开口而已,低等民族就是低等民族。 眼里露出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嘲讽,垂下眼帘,嘴里滔滔不绝地诱惑道:“天皇陛下承诺,只要季桑落户日本,将享受与他同等的地位,并且许以国士的称号。” “国士啊,媳妇。”蔡元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夸张面孔,随即又两手一摊:“不稀罕。” “如果季桑能对日本国做出更大的贡献,一定还另有厚赐,我们国家对待人家向来是不吝啬的。”忍者连忙补充道,可惜说的这话,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管他呢,只要人到了日本,就跟笼中困兽似的,生死都由他们说了算。 “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季恬也不生气:“都在逗咱们玩呢。” “季桑,陛下除了许以高位外,还将配备三十余人的武装护卫,专门保护你的人生安全,可以使你一心一意地钻研医药事业。” “简直是变相的囚禁啊。” 蔡元快人快语地嘀咕:“狗日的鬼子,难怪都是一群矮冬瓜,都是心眼太多给压的。” “续计划确实挺诱人,看来你们想来这出,不是一天两天了。”季恬沉思地说道:“不跟你们走都不行” “请相信陛下的诚意。”忍者低头鞠躬道。 他们得到的终结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地将人绑到日本,即使有失误,也做好了随时献身帝国的准备。 当然,在切腹自杀前,最好尽一切努力地解决掉目标人士。 日本大帝国得不到的,其它国家也休想得到。 反正曲解后的意思,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要说了,给你们机会动手吧。”季恬看出对方的破釜沉舟,也不再啰嗦,对元子使了个眼色。 一忍者抽出随身的弯月刀,叫嚣着上前,另一个则配合着,跳到蔡元的背后,打算来个里外合击,腹背受敌。 在他们眼里,危险的警报,来自于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只要解决了他,季桑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能毫无悬念地乖乖配合。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还没等他们近身,恍惚间,人影一闪,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两人就被利落地解决掉了。 死不瞑目啊,憋屈啊,忍者的各种技能,还没机会发挥呢。 咔嚓两声脆响,让季恬有点不忍直视,寒毛直竖。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如杀鸡子” “嘿嘿,对小日本客气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蔡元的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显然是对某个岛国深恶痛绝。 “估计这事没完,忍者平白无故地失踪,对自大狂妄地民族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 “他们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吗别逗了,最多就是再派一批过来查探虚实。” 蔡元对只敢在暗处活动的老鼠,实在不屑得很。 季恬为某些不打眼的家伙默哀一分钟,明晃晃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将遗落的武士军刀收进珠子空间,人嘛,直接一个火球术,毁尸灭迹。 就算有怀疑又怎么样,得摆事实、讲道理,拿出证据,才算事啊。无辜找茬,不是无理取闹嘛。他们这招,就叫做死无对证。 果然不出蔡元所料,一批又一批的忍者,接二连三地光顾季仁堂,招数也陈旧得很,无一不是偷偷摸摸地潜伏进来。 这些人的下场,也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一两个月过去,日本方面就损失了大概二十来名忍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清净了,忍者们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在季仁堂过。 这是被打疼了,再也不敢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伸出狗爪。 还没见着敌人的面,打探出一点虚实,就损失了如此多的人手,在现代这种和平年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要是被公诸于众,天皇陛下别无他法,只能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切腹自杀,以死谢罪了。 季仁堂成了天皇陛下的一根刺,也是一个不可触摸的雷区。 不是有高人保护,就是华国政府,早料到日本的打算,将计就计地设了埋伏圈,请君入瓮 不管哪一种可能,这一手都玩得漂亮啊。 再大的屈辱,只能他自己含牙吞血地咽下去。 这一天,龚老,钱老又如约而至,不同于以前的忘年交的闲聊姿态,这一次,明显慎重了很多。 “恬丫头,最近有不少外交大使来接触你吧” “没有。“季恬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还跟咱打马虎眼呢,没有切实的证据,哪需要我们俩老骨头来走这一趟” 季恬对他的试探无动于衷,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稳坐钓鱼台,相信现在着急的又不是她。 “好了,老头子我认输,还不行吗”钱老故意做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的悲凉神情。 “钱老,这话从何说起啊” “丫头,不瞒你说,我们这趟是带了任务来的,主席的嘱托。” “你是说”季恬不敢置信地问道。 虽然心有所感,但得到确定答复后,还是露出一丝少有的激动来。 钱老见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小年轻就该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老是板着脸,古井不波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也太打击人了,好像他们这一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似的。 “主席有什么吩咐”季恬郑重其事地问道。 钱老避重就轻地说道:“丫头,主席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啊,民族的瑰宝,当之无愧。” “谢谢主席的赞誉。”季恬此时已经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了。 “为了表彰你的功劳,他特意为季仁堂题字,来,抬上来。”钱老朝外面招招手道。 四人合抬着一匾额进来,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季仁堂三个大字,底下有主席的落款和私章。 尽管没有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但一丝的激动,还是在所难免。 这份荣誉送得太对胃口了,绝对了却爷爷的一桩心事。 她也算不负老人家的重托,将药铺发扬光大了。 现有的那副牌匾虽然不是名人所赠,但是经历的风风雨雨,倾注了几代人的心血,有着特有的历史沉淀感等等,不管哪一种,都让季恬对它难以割舍。 是所以,说什么,她也不会将它替换下来的,只能委屈主席的牌匾,屈尊于内室了。 “恬丫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国家领导人的保健医生”钱老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抛出另一馅饼。 “保健医生另一个名字是不是叫御医” 钱老抚掌赞道:“果然是了解的。” 国家领导人的医生,无一不是根正苗红,医术首屈一指的一群。 他们的地位毋庸置疑,掌握着权利最顶端一群的命脉呢。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少还被破格授予将领军衔呢。 这份礼遇确实不小,可惜,季恬志不在此。 她缓缓而又坚定地摇摇头:“谢谢钱老,我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哎,可惜了,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份约束。” 经过这么几年的交往,他对季恬不说多么了解,但这点还是心知肚明的,也不见着急:“如果不要坐班,只需定期帮着检查一下呢” “钱老,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乡村丫头,哪能担得起这种重任” 季恬的话语虽温和,但其中的拒绝却不容置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真是不适合我。” “钱老你就不要为难小辈了,这样吧,如果哪天主席真用得上我,随时召唤就是。”季恬适时地抛出一颗爱国之心。 第101章 得到这样的回答,钱老的内心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恬丫头,不要打老头子打哑谜了,今天我们俩的来意,你们早就心知肚明吧” 对于对方的直接挑破,季恬早有心里准备,微微一笑道:“钱老这是何意啊难不成之前的好处,都还只是开胃菜” “哎,丫头啊。”钱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龚老点点头,闭目养神了。 龚老喝了杯茶,享受性地品味一番,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之前有不少国家都派了代表前来接洽,想引渡你到他们国家生活,不错吧” “是有这回事。”季恬也不打官腔,点头承认道。 “果然。”龚老叹了口气道:“丫头啊,你也知道,华国如今,虽然表面看上去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但是底子终究远远比不上欧美等国啊。” 季恬捧着茶杯,静静地倾听。 “对于顶尖人才,主席特批,一定给予最丰厚的福利待遇。尽管这样,与经济强国比起来,肯定还存在不少的差距。” 龚老厚厚镜片后的深邃目光,扫射在季恬脸上,想从中看出一丝端倪,但终究还是失望了,入目的仅是一派宁静。 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老头子他是彻底服了。 其实季恬哪有他们想得那么妖孽啊,只不过应了那句无欲则刚而已。 美妙的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华国养育了你们,是你们的根基所在。希望能看在这份情面上,留在华国,造福十几亿的同胞。”龚老终于道出了终极来意。 “当然了,为了让你安心的工作、生活,免受打扰,政府将派遣,特别行动组二组的部分人员驻扎原县,替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季恬听后,眉毛一挑,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啊。 还好,她也根本从没想过离乡背井,去他国讨生活,驻扎就驻扎吧,正好,可以对一些宵小分子威慑一二。 “坚决服从安排。”季恬表态道。 龚老、钱老彼此相视一眼,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总算不辜负主席所托,圆满完成任务。 “好啊,恬丫头果然深明大义。”钱老抚掌赞道。 季恬撇撇嘴,就会带高帽子,还是来点实际的,比较好。 随即,有人拎着个箱子送进来。 钱老将箱子推到季恬面前:“里面是马蹄山的使用权文书,后面那片就归你了。” “马蹄山,全部” “哈哈,没错,以后方圆十里,将不对外招标,归你全权使用,换句话说,马蹄山从此往后改姓季了。怎么样丫头,满意这份大礼吧” “你应该问,主席没亏待她吧”龚老也跟着打趣。 “多谢,多谢。” 蔡元好笑地看着媳妇露出一双星星眼。 他可是清楚得很媳妇的土地婆情结的,可想而知,现在的她该有多欢喜。 “主席真是个大方人啊,钱老,龚老,都留下来吃饭。“季恬热情地招呼道。 这变脸可真够快的,两老头颇有点哭笑不得之感。 “好,那就蹭顿饭再回去。” “元子,你亲自去请孙老过来用饭,好好的喝一顿。” 钱老微不可见地,赞赏地点点头,拿得起放得下,是个成事的大人物啊。 “妈妈,我要带三毛去基地玩。”大增咚咚地跑过来说道。 这孩子走路跑步下脚都特别重,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声音,做贼是不行了。 “你小子,就晓得玩,也不知道做个好榜样。”蔡元随手在儿子脑门上来了个毛栗子。 “他们做我的榜样还差不多。”大增不满地嘀咕道。 不是他不努力啊,实在是弟弟妹妹太优秀出色了,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力不从心之感。 半年前,三孩子就正式随着季恬出诊。 为了锻炼他们,季仁堂也大开方便之门,每日的名额由五位增加到十位。 还有一些慕名而来求医的,只要是小病,也一般不会拒之门外,在征得患者的同意下,让三胞胎练手。 对于病患来说,季仁堂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尽管大夫是五岁的毛孩子,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担忧,还能治坏了咋的再不济背后还有一尊大佛呢。 她是谁全国公认医术第一位的大夫。在这能排上号,就算运气不错了。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季恬宠溺地笑道。 大增在好多方面的确比不上弟弟妹妹,但仅一项,就足以弥补这个不足了,那就是他的战斗天赋。 当初请来的退伍特种兵,包括对方陆陆续续介绍来的战友,几人合围之下,都困不住这小子,可见他的灵活多变。 五位特种兵除了教导孩子各种野外生存技能外,还负责保护季仁堂的安全,说白了,就是得看顾爷爷,季父季母,他们的人生安全。 要按季恬的想法,买几条出色的幼狗回来,细心培养一下,也很不错的,可惜一直没寻到什么好苗子。 像外面以凶狠著称的黑背,藏獒,杜宾啥的,她压根瞧不上,都是徒有虚名,真动起真格来,还比不上一些土狗呢。 记得小时候,季家村有一条守山犬,别看灰不溜秋、毛发稀疏的不起眼,但一入深山,可是能只身搏斗成年野猪的。 可惜后来老死了,也没留下点血脉,否则她现在也不要这么发愁了。 那才是季恬眼里的,合格的看家护院,好犬也跟千里马似的,可遇不可求啊。 “本来就是嘛,别当我们是小孩就随便糊弄。”大增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三岁时,你们说等到五岁,就教我们修炼的。现在呢,全忘到脑后去了。我们过年就五岁了。” 真别说,夫妻两个还真忘记这茬,也难怪孩子的怨气这么大。 一年以来,季恬一直忙着处理手头各种零碎的事情,好安排时间,专心地筑基,一来二去的,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想得起其它。 蔡元呢,则是夫唱妇随,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心头肉孩子们,也要排在季恬后面的。 “好了,别抱怨了。是爸妈的错,今晚就指导你们,这总行了吧”季恬摸着大儿子光滑的脑门说道。 “真的,没骗人”大增忽闪着闪亮的大眼睛问道。 “比珍珠还真。” “哦也。”熊孩子手舞足蹈,连蹦带跳地跑进后院,和弟弟妹妹分享这个好消息去了。 没一会,室内就是一阵欢欣鼓舞,三胞胎连唱带跳的,差点没把屋顶掀翻。 四五岁的孩子,猫狗都嫌,可见闹腾到什么程度。 “你又招惹他们干嘛”季母不满地嘀咕,脾气一点舍不得发到孙子身上,闺女就成了出气筒了。 “没有啊,可能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吧。”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来,把汤喝了。”季母手里稳稳地端着一碗补汤。 “又喝啊,你看看我这浑身的肉。” “谁让你的肚皮不争气。”季母恨铁不成钢地扫过闺女平坦的肚子说道。 想着三胞胎稍微大点,闺女能再生一胎的话,他们也有点事做。 哪料到几年下来,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按理说,闺女这样子珠圆玉润的,简直是好生养的典型。要放过去,上门提亲的媒婆,保准能把门槛给踏破。 可是自从生了三胞胎后,就再也没中过奖,真是邪门了。 在季母如狼似虎的眼神下,季恬哪敢顶风作案啊,只好苦着脸向元子求救。 可惜这死人,愣是胆大包天地避过媳妇的视线。一会专心致志地抬着头,好像第一次发现蓝天的波澜壮阔;一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连蚂蚁的几只脚,都数了一遍又一遍。 蔡元也是暗自叫苦,丈母娘什么脾性,几年下来,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再心疼媳妇,也不敢跟她顶牛啊。 只能保佑媳妇自求多福了。 就一碗补汤而已,也没什么,捏住鼻子,咬咬牙也就吞下去了。 好吧,他承认,汤也确实有一点苦,一点涩。 季恬狠狠地瞪了瞪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苦兮兮地端起汤碗,以壮士断腕之势,豪迈地一饮而尽。 看看空空如也的碗,季母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闺女的乖巧,显然甚慰她心。 还真不信了,一天一碗补汤,坚持个一年两年的,还怀不上。 季母的身影刚消失在眼前,蔡元就跟哈巴狗似的,又是点头哈腰,捏肩捶背;又是作揖,赔礼道歉的,极尽奉承之能事。 可惜啊,事后再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了。近来几天,想上季恬那香喷喷、舒适柔软的床,基本没可能了。 第102章 当晚,三胞胎强捺住兴奋,稳稳地盘坐在垫子上。 就连平时最好动的大增,此时也老老实实的,一门心思听妈妈的讲述。 “修炼是什么夺天地之造化,将天地间的灵气加诸于自身,说到底,就是jj裸的掠夺。”季恬一语道破其中真谛:“否则何来的长寿” “知道炼气顶层能活多久吗筑基甚至于金丹” 三孩子皆茫然地摇摇头。 在他们的印象里,时间过得很慢,虽然他们已经非常努力在长了,如今也不过才五岁。 几百年的漫长岁月,对他们而言,实在是镜中月水中花,遥不可及。 “炼气顶层基本能有一百来年的寿命,筑基大概有两百多,金丹则有四五百岁。再往上,连妈妈我也不清楚。” 三胞胎很配合地“哇”地感叹出声,虽然不明白活得长有什么用,但也机灵地清楚,这肯定是修炼的最大好处。 小年轻们总以为,死亡离他们很遥远,还有无数的岁月可以挥霍。等到悬在头顶的刀,落下那一刻,才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无他,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等到垂死的那一刻,才会产生发自内心的恐惧,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三胞胎的年岁太小,还没积累太多的人生阅历。 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自己的妈妈到底给了多丰厚的无价之宝。 “有付出才有回报,风险与利益并存,这个道理,书上都有吧” 孩子们听得很认真,闻言都严肃地点头。 “修炼也是这个道理,一个个的关卡需要去突破,称得上是披荆斩棘,甚至于没能等到寿命自然终结,中途就陨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正因为有这些考验,最终留下来的,才有资格享受胜利的果实。” 虽然对孩子讲这些有些过于残忍,但季恬认为,她有责任拜碎了揉烂了,仔细地说清楚其中的利弊。 至于怎么抉择,还要看他们自己。 如果听到一点困难就退却,还不如不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安安分分地,做个普普通通的富贵闲人来得实在。 “怎么样现在还脑袋发热,一心想修炼吗” 蔡元也一言不发地陪着孩子,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琢磨。 半响,三胞胎异口同声地坚定地答道:“想。” “确定不反悔吗” “确定。” 他们的气势足得很,幼稚细嫩的声音带着点义无反顾,有直冲云霄之势。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在房间周围布置上了隔音阵法,否则这么大吼大叫的,非得吵得整个季家村,鸡飞狗跳不可。 季恬欣慰地点点头,有这份决心就好,要是一开始,就畏畏缩缩的,恐怕也很难走得远。 “你们平时也都有留意,爸爸妈妈基本每晚都在修炼,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持之以恒。”小增摇头晃脑地接道。 “乖啦。”季恬搂过小儿子狠狠地亲了一口:“任何事就怕钻,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老话说的不仅仅是口号,得空喊两句就行的,要切实做到。” 蔡元也赞同地说道:“脚踏实地的。” “一开始也不要逼得太紧,慢慢来,你们比爸爸妈妈早起步二十年呢。” “恩,想玩就玩,但是不能玩物丧志、荒废修炼,每天将时间,有条不紊地安排好。” 三胞胎都乖觉地受教。 “好了,下面一个个来,妈妈教你们灵气的运转路线。” 听了这么长时间的长篇大论,早有点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熬到重头戏了,三胞胎的神情立马激动起来。 “大增,来,妈妈先帮你筑基。” 大儿子在弟弟妹妹羡慕的眼神中,坐到季恬前面的垫子上。 如今的季恬,已非昔日的阿蒙了。 充其量怎么也算是个小高手,离筑基期仅差临门一脚而已。 当初帮元子,简直不堪回首啊,耗费了她全部心力啊。 没一会功夫,大增身上就泛出一层黄里泛黑的油脂,看得其余两个小的目瞪口呆。 他们早清楚修炼的神奇,但能够亲眼目睹,直接使用,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更加全神贯注,跃跃欲试起来。 大增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热乎乎的小老鼠在四处乱窜,想抓住,却滑不留手。 “专心。”一声当头棒喝在他耳边响起。 连忙的正襟危坐,专心感受起来,没一会的功夫,就陷入玄而又玄的体悟中。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运转路线和功法已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想忘记都不行。 边上,弟弟妹妹也盘坐着,身上同样渗出不少毒素。 看来妈妈也同时帮他们筑基了,他醒得最早而已。 似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新奇地感受着这一切,就像初生婴儿,贪婪而又懵懂地,打量着熟悉却陌生的世界。 “好脏啊。” 小双醒来第一瞬间,就被恶臭给熏到了,急忙奔向洗手间。 两个大的好像才回过神来,也一股脑的爬起来,争着洗澡去了。 “这些孩子白养了,也不知道先关心关心老婆的情况,一惊一乍的。”蔡元不满地嘀咕道。 季恬露出苍白的笑容,安慰地笑笑:“他们还小呢。” “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会因为各自的理想,四处打拼,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我才是陪老婆白发苍苍地走到最后的人啊。”蔡元紧握媳妇的手,深情地说道。 “没错。”季恬也深以为然。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季母盯着三胞胎,半响回不了神。 “她爸,你有没有感觉孙儿好像一夜间长大了不少” “别神神叨叨的,难不成他们是妖怪啊。” 季母委屈地嘀咕:“哪有这么诅咒自家孩子的我只是感慨孩子长得太快,还没发觉,就好像长大了似的。” “没发觉啊,我的孙子们还是那么可爱乖巧,看这眼睛,就跟玛瑙翡翠似的,多机灵啊。” 说着,说着,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还别说,好像真的白净不少。” “好啦,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懂吗”季革命深深地看了孙女一眼,随即发挥大家长的威严,阻止季父季母的继续讨论:“恬恬吃完饭后留下。” 蔡元想说什么,但最终张张口,闷头吃饭了。 “知道为什么让你留下吗”老爷子吧嗒吧嗒地吸了几口旱烟。 季恬茫然地摇摇头,别看她如今也算小有成就,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但对爷爷,内心里始终保留着一份敬畏。 “是碰到什么奇遇了吗”季革命的话似雷鼓敲在季恬的心上。 “爷爷。”季恬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打断了孙女的解释:“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闷在心里,谁都不要说,包括你的父母。千万不能给人家惹祸。” “怪不得。”前后似有条线串连,让一切都明朗了:“这是你的运道,老天爷赏饭吃啊。” 老爷子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也见识和听说过不少的奇人异事。 只是随着jj的洗礼,许多有真本领的,都被当做牛鬼蛇神处理了,侥幸残存的,也销声匿迹,隐居起来了。 如今,想遇到这类人,不亚于中头彩样儿的艰难。 不知不觉间,老爷子的思想发生了偏差。 虽然察觉到孙女身上,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故,但终归想象力有限,也只以为她得到什么奇人亲自指点而已。 “你要好好珍惜,将季仁堂传承下去,多积德行善。” “放心吧,爷爷。”季恬大概了解了,爷爷所说的和她遭遇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也就镇定下来:“几天后,我和元子br /gt;</br></br> 修真离婚后第29部分阅读 子打算出去一趟,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家里就托付给你了。” 感觉自己的修为,已经快到压制不住的时候了,即使仍然有好多事没安排好,行事间难免仓促,但一时间,也只能这样了。 “放心玩去吧,就这点时间,我这把老骨头还顶得住。” “妈妈,你真要进去吗”在马蹄山的秘密洞口边上,三胞胎抱住季恬的大腿,哭得跟泪人似的。 “都听话,回家陪太爷他们。”季恬一一亲过心肝肉的脸颊。 “小增,三孩子里,就数你最稳重,要经常督促哥哥和妹妹修炼。” “你们也算有自保之力,是小大人了,爸妈不在家,你们要保护好太爷,爷爷和奶奶,明白吗” 三胞胎泪眼婆娑的使劲点头,懂事的没有继续纠缠妈妈,任由蔡元抱着,离开山洞,牵住绳索,攀上山头。 他们修炼后,也开始懵懂地了解,妈妈这是要度过另一个关卡了。 只要安全过关,就会变得更加厉害,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做懂事的乖宝宝,不拖累她的后腿。 元子回来后,拉着季恬的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元子,让你独自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辛苦了。”季恬含泪地抚摸着丈夫的脸庞,像是要把这刀刻的英伟,深深地印在脑海。 “能跟你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福报了,哪能事事追求完美。”对此,蔡元倒很是豁达。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 “老婆,我不求你的感谢,我要你一直陪伴我走到生命的尽头,好好享受这大好的河山。”蔡元重重地说道:“孩子们还么长大,怎能少得了咱们的保驾护航” “你身上的责任还很重,不能一走了之,一定要马到功成。” “媳妇,同心契的威力,你是最清楚的,求你,哪怕为了我,也不要轻言放弃,好吗” 季恬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蔡元爱怜地擦拭掉媳妇脸上的泪珠:“去吧,老公就在外面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这一方小天地。 季恬就这样静静地对方,好似过了千万年,才收敛住一切情绪,静静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到此结束了,明天还有一点番外。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包容三姐的各种优缺点。 103番外 盘坐在阵眼处的季恬,内心一片平静。 松开快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的关卡,默念功法,体内顿时灵气肆虐,就跟烧得滚热的油锅里,突然混进一滴水一样沸腾翻滚起来。 季恬不慌不忙,紧守灵台,冷眼旁观,也不出手干涉,颇有它强任它强的意味。 经脉终于承受不住庞大的压力,开始形成斑斑裂纹。 同时,骨骼、血肉里一些深层次的杂质,也随着这股压力,缓慢渗出。 浑身泛着疼痒,想挠都不知道从何挠起的尴尬与无奈,让人想忽视它都难。 但想起外面守候的孩子和丈夫,浑然不知情的父母,为了能平安出去和他们团聚,这点苦难,根本不算什么。 有了动力,种种杂念也就随之消散,灵台一片空明。 此时,要是有人误闯进山洞的话,绝对会被眼前的场景所惊骇。 季恬全身热气弥漫,血管喷张,面孔狰狞,四周的雾气浓得快化开了,就跟蒸桑拿似的,伸手不见五指。 体表黏稠的杂质,在这股高温下,瞬间被蒸干,一块块的,跟久得不到雨水滋润的干涸土地一样。 直至最终化为粉末,形成尘埃,四散飘去。 季恬此时的表情特别奇怪,疼痛中掺杂着舒爽,压抑中泛着更有张扬。 却原来是随之而来,令人闻之色变的心魔劫,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内忧外患啊。 外面守候的蔡元,似是通过同心契感受到此时的紧迫,也盘腿坐在地上,一遍遍地在心里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媳妇不要迷失在其中。 童年的无忧无虑,少女的懵懂幻想,甜蜜青涩的初恋,都一一浮现。 就连好多早已消失在记忆长河中的尘封历史,也被翻找出来。 苦与乐,甜与涩,伤与痛,所有的一切都重新经历,好似重生一般。 沉醉在其中半刻后,季恬泪流满面,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散去吧,假的毕竟是假的,过去的亦已过去。 就在季恬度过心魔劫的瞬间,外面的狂风大作,突然平息下来,甚至于天空无端地浮现一条七色彩虹,直贯天空两端。 此种难得一见的美景,惹得人们争相上街,如同过节一般。 不少天文爱好者,纷纷搬出心爱的望远镜,如痴如醉的欣赏起来。 灵气的鱼贯而入,早就不堪一击的筑基期屏障也不复存在。 所有经脉贯通,无一丝阻碍地形成一个大循环,自成一片天地。 自此,季恬的实力有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好多没来得及学习的东西,也多了两百年的时间,可以慢慢领悟。 上古时期,突破筑基期,才算正式进入修士的行列。 但在现代全球工业污染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能筑基,跟天时地利人和是分不开的。 如此看来,季恬也着实算得上是有大气运之人。 睁开双眼,随手施了个清洗术,脸上闪过自信的微笑,从此,总算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诚意番外啊 下篇文会是末世文哦,有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三姐的专栏哦。</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