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分卷阅读1 书名:惑 作者:西边雨666 文案: 白手起家的上市公司老板许光明,因迷恋小三,给小三找假老公,生育私生子,仍不满足,每天给青梅竹马结婚28年的原配蔡雪花泡一杯菊花茶,往菊花茶里微量投毒,希望蔡雪花慢性中毒器官衰竭而死。不料,中毒已深的蔡雪花,有一天发现了许光明投毒,为保命,蔡雪花欲离婚,给小三让出妻子之位。但许光明担心牢狱之灾,亦不愿被蔡雪花分走婚后共同财产,许光明2次将蔡雪花拖进精神病院,戴上“精神病”的帽子。王思意律师为救出蔡雪花,还她正常人身份,被许光明黑白两道追杀,被窃听、跟踪……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蔡雪花,许光明,王思意,许飘逸 ┃ 配角:蔡兰花,陈海燕 ┃ 其它:上市公司,小三,投毒,精神病鉴定,寺庙 自序 只道是:“天道有轮回,苍天放过谁?”茫茫世间其实永远在不断的轮回,故事也在不断的重演,或平静或跌宕起伏的絮说着爱恨情仇。 有道是:“应相信科学,不能迷信鬼神。”但笔者学了数十年科学,最终感悟到:“灵魂永生,灵魂如水,有三态:固态、液态、气态。”所谓看不见,所谓科学设备尚无法探测到,就是迷信?!笔者并不认同。笔者认为:“所谓迷信,就是对于科学来说,至今还是个谜,但古今众多老百姓却相信它。”好比空气在古文明世界里探测不到,也看不见,但确确实实,空气就是存在的,而且动物的鼻孔估计就是为空气而存在,众多植物也需要有空气才能存活。就如笔者不认可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一样,其实笔者相信:“婆娑世界,本就是复杂多变,五彩斑斓,物种丰富的,而非低级向高级演变而来。”若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为真理,那么为何新的文明世界里,还是存在单细胞生物,多细胞生物,两栖动物和哺乳动物等等,猴子还是猴子,猩猩还是猩猩,而没有全部进化成最高级的?没有全部进化成人类呢? 笔者以为:“灵魂的本质是意念,生死一口气,善恶一念间,灵魂寄居在不同的载体中,就有不同的操控力法力,以不同的形态存在,妖魔鬼怪人神仙都同时存在于婆娑世界。”正道是:“阴阳隔层纱。”只是各有天道规则,就像人间律法,交通规则,人情往来,爱恨有因,就像道路一般,多数道路是并存但不交集的,婆娑世界只有少数人/物交集并产生爱恨情仇,相互纠缠,就如爱因斯坦提出的“量子纠缠”。人和动植物的死亡,被损坏的灵魂寄居体死亡或化为尘土,意念灵魂最终离开寄居体,改变存在形态。如同冰被融化成水,水被蒸发成水汽,水汽遇上凝结核遇冷又变成冰雹、雪花、雨水……笔者认为,生死轮回投胎类似于此。 今世生而为人,历尽沧桑,悟透生死轮回,终将放下七情六欲,不再纠缠。所谓成佛,未必死而不倒,肉身不腐,但谓意念成空,放下爱恨情仇,灵魂解脱,不再于婆娑世界纠缠轮回。 开悟人生非空想, 历尽磨难方知源。 人间律法千万套, 欲望人心总出墙。 但愿有缘人能感悟到修行的本质是修心。 曾经有一律师朋友问上海玉佛寺的法师:“佛是什么?就是让我们拜的这些塑像吗?”法师答曰:“佛即心境,而非佛像,修佛即修心。”朋友再问:“那为何还让我等朝拜佛像?”法师答曰:“每个人的佛缘及修行领悟力不同,有的人可以直线上升立地成佛,有的人螺旋式或波浪式上升,也有的人佛缘不深,很难参悟。为让更多的人结佛缘,总需要一些形式和结缘机遇,寺庙和佛像亦属于佛教推广,支持有缘人结佛缘的重要形式。”朋友问:“若佛是心境的话,请问法师菩提是什么?”法师答曰:“菩提即烦恼。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的就是烦恼是人心所生,正所谓庸人自扰。放心、放手、放下,一切终空。” 观上,可能有人认为笔者是佛教徒,为佛教站台,其实非也,笔者修为尚浅,尚未入任何教派,亦觉得所谓教派之争实际是某些低道行低素质者的言行,真正的正教,终以教人善良为根本。越是修为高者,越是善良、包容。 笔者曾于温州山脚遇一道士,其在作法事念观音经时,笔者在法事现场,手表曾晚了8分钟,后调回后再未晚过,并非手表质量问题。当时我问他:“有些所谓的佛教徒说不能信基督教,有些所谓的基督教徒说佛教朝拜的其实是魔鬼。您怎么看这个宗教选择?”道长答曰:“胡律师,您说从您站的脚下这一方地,到咱温州市中心五马街有多少条路啊?”笔者顿然开朗。每个人与宗教的缘分不一样而已,正教并无优劣。 笔者曾因一案件结识了上海一道教信徒,她可能有些“法力”,她曾疯癫8年,后有一天不疯了,还有了些预知能力和能开药方,其开的药方中医院的主任能认方给抓药,凭药方知道确实是能治该病的,比如众人闻之色变的癌症。 分卷阅读2 但未见其药方,多数医生也开不出此方,笔者曾因父亲患肝癌亲自验证过,确实佩服并感恩。笔者与之结缘的案件是她曾感应到她三妹夫给她三妹投毒,三妹不信,后于书房发现其夫忘记收起的毒粉,方知每日枕边人所泡之一杯热菊花茶,尽是毒药,试图令其在不知不觉中慢性中毒器官衰竭而亡。……本案例将会被改编成小说,成为笔者中篇小说处女作。 本书将以改编的案件故事及笔者对人生和文学、宗教的领悟、观想角度,进行分享。所有言论仅为个人见解,无关任何政治、机构、集团,亦无意冒犯任何人。故事中所有人物姓名及情节均已被文学化改编、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往任何人身上套。谢谢! 笔者:胡丽妹 2019年9月16日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将以改编的案件故事及笔者对人生和文学、宗教的领悟、观想角度,进行分享。所有言论仅为个人见解,无关任何政治、机构、集团,亦无意冒犯任何人。故事中所有人物姓名及情节均已被文学化改编、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往任何人身上套。谢谢! 第1章 死离抉择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陪陪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的亲亲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的夸夸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抱抱我陪陪我……” 王思意律师手机铃声响起,王律师正忙着写代理词,低头一看桌上的手机,屏幕显示是蔡雪花打来的,王律师拿起手机,“喂,蔡雪花,有事?” “王律师,我知道你很忙的,但我有点急事找你,今天方便吗?”蔡雪花语气中让人能明显感觉到她很焦急。 “忙不忙的实质是重要性问题。若你找我聊天喝茶,确实我很忙暂时没空,但若你有急事需要法律帮助,你可以马上过来,我现在办公室。”王律师诚恳说道。 “那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我急需帮助。”蔡雪花挂掉手机,立马奔向王律师的律师事务所。 “王律师,您的客户到了,第六接待室。”律所前台打电话通知王律师接待。 “姚律师,你与我一起过去接待吧,我感觉这个案子可能比较特殊,上个月这个当事人与我说过她老公威胁她,要把挂在她名下的公司弄成违法的,让她作为法人和大股东,躲不了,进去坐牢什么的,我给了她一些建议,但她很胆小怕事,怕她老公急了跳起来……我说她要是反正不敢,就不要多问多说了,我挺忙,没意义的事情我就不耗时间了。她刚才电话里很焦急,我估计是出事了。”王律师对助理姚律师说。 “好的,王律师。”姚律师应答着,拿起手机和工作本,跟随王律师向对面接待室走去。 王律师是东海阳光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东海阳光律师事务所是东海市规模前十的大型综合律师事务所,在东海市中心办公,办公面积近2000平方。楼层电梯上来后,一端是律师办公室,另一端则是接待室。 “王律师,我快被吓死了,我刚从派出所过来,我到现在中饭都没吃。”蔡雪花蒙着一块蓝色头巾,一身农村中年妇女打扮,脸上布满黑斑,面色青黄,写满忧虑与慌张。像姚律师这样首次接触蔡雪花的人,着实无法想象,她竟然是上市公司老板的老婆,家里几十套房产,公司里近30辆车,是个住别墅可以享受成功人士美好生活的富婆。虽然东海市是国际大都市,不缺有钱人,但蔡雪花在别人眼里,那还算是个富有的人。只是她一向不注意打扮,朴素到了能让女人心疼男人无欲的地步。哪里还看得出她曾是校花啊!估计也就她那巴掌小脸的轮廓和五官还有些许美的印记了。 “你怎么这番打扮?蒙块头巾做啥?”王律师不解得问道。“若要戴头巾,你也戴块好看点的,怎么还把农村老奶奶的头巾围上了?” “王思意啊,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是怕他派人跟踪我,半路上找厕所换的衣服包的头,我现在命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打扮啊!我发现我老公给我投毒的毒粉啦!他昨晚忘记收起来啦,早上我打扫别墅书房,我看到一瓶白色粉末,我姐姐几个月前与我说过,菩萨让她告诉我,我老公给我投毒要我命,我还不信,毕竟我们结婚28年了,高中同学,他有小三我是知道的,就是他上市公司那个财务总监夏小冰,她才中专文化,我看她傻傻的,没什么了不起的,除了年轻又听他话,他之前吓唬我,说要让我背黑锅进去坐牢也是有的,但是杀我,说实话,我之前是一直不信的,但我姐当时就说了,你会发现他的投毒工具的,我今天看到毒粉,我才知道他为何每天给我泡一杯菊花茶了……”蔡雪花焦急地诉说着。 “你也太迷信了吧,你姐,一个中学文化的中年妇女,她说菩萨说如何如何你也信?那粉可能不是毒粉呢。”王律师觉得有些无法置信,虽然7年前王律师出面代理过一起老婆“被精神病”的案件,但直接给原配投毒这种事,王律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可置信。 “哎呀,你不信,我也觉得不敢相信那!但你知道吗,我大学里就是学化学 分卷阅读3 的,我的专业告诉我,那确实是毒粉!□□混合在里面,他每天菊花茶微量投毒,让我慢性中毒,你看我现在毒素已经累积了,你看我的脸色,我的内脏器官已经中毒了。”蔡雪花非常肯定的说。“你知道吗,我老公10天前还找人带我去精神病医院,他经常骂我,说我就是个精神病,他弄死我跟弄死只蚂蚁一样,不要太便当(东海市方言,非常容易的意思)哦。结果医生诊断说我没有精神病,就是压力大,睡眠有障碍。后来你知道他看着医生的诊断书怎么样吗?他大发雷霆,骂那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主任就是个庸医,骂我就是个精神病的,还气得把落地电风扇砸得稀碎,抓着我的衣领子,掐我脖子,把我衣服扣子都拽掉了好几颗……” “是吗??”王律师惊得瞪圆了眼睛,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姚律师则惊讶得瞪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蔡雪花,也是一脸无法想象的表情。 不是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吗?这样也太可怕了吧!身边睡了28年的人,时刻想让你尽快悄悄死去,天哪,在拍电视剧吗?最危险的——最亲近的人。难怪暖州市男人间曾经流行一句很缺德的许愿词:“中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哎……”王律师神情凝重地长叹了口气。王律师回想起那起7年前出面代理过的老婆“被精神病”的案件,她也真相信这人世间,有些邪恶是常人真的没法想象的,正所谓“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我会骗你吗?上次公司的事,我前面也不敢拿回公章和财务章,但后面被你骂了不是,我被你骂醒了,与其我怎么被弄进去坐牢怎么死都不知道,我不如争取一下,反抗一下是吧?后来我骗他表妹—也是我名下那公司的会计,所有章在她手里,我把公章、法人章和财务章都骗回来了,我还把那公司银行U盾挂失了,他们存的银行500万理财产品那天刚到期,也被我重新做了理财。结果我家那个死鬼气得跳起来,说要把我弄死了。”蔡雪花神情紧张地说着。“你知道的嘛,他那上市公司有些钱不方便进出的嘛,一直用我名下的公司做些……现在他被我冻结住了那500万,他说被我影响了资金运用了,他气死了。但你知道的嘛,他老用我名义做些有风险的事,那我也怕的呀,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被他和她表妹还有那个小三夏小冰操纵着,待会我怎么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要是他要我命,我还不如离婚吧,把位置让给小三。保命要紧,是吧?”蔡雪花冷静地决定。 “哦,这样的呀,你感觉他是一时生气还是真的想让你消失了呀?”王律师一边问蔡雪花,一边对助理姚律师说:“过去办公室把委托手续所需的合同拿过来,叫前台过来准备好录音录像,她老公想把她弄成精神病的话,我们今天的委托过程起码要有个客观录像记录下来,将来好让公众看看,她现在的所有言行举止和决断都是与正常人无异的。” “好。”姚律师站起来去办公室取律所提前备好的模板委托手续。 “你自己名下有什么财产?你家具体有什么财产?你娘家有什么人?娘家人联系方式和你别墅地址,都写到这个A4纸上,一方面将来你女儿美国回来可以交给她,另一方面可能我们离婚诉讼过程中会有用。”王律师说着递给蔡雪花2张空白打印纸和签字笔。 蔡雪花真是人才啊,自己的房产地址,银行卡,娘家人地址电话全能自己直接背出来!王律师看她冷静书写着,着实无法想象她老公说她是个精神病人,这能力若学法律,那是能法条倒背如流的人哦。王律师顿时心生敬佩。 “你的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还有你女儿的出生证,带了吗?”王律师问道。“离婚诉讼需要的基本资料。” “都带了,早上拿着毒粉报了110,110让我到牛桥派出所报案,我带着所有资料和毒粉去的派出所,他们那做完笔录我就出来找你了。”蔡雪花又忧虑紧张地说,“你不知道啊思意啊,派出所的领导和警官都是我家死鬼勾肩搭背的兄弟啊,他们没怎么见过我,一开始没认出我,后来一看我的结婚证,他们接待民警脸都变了,半开玩笑地说‘你是许光明的老婆?许光明我们看人挺好的,不会投毒的吧。’我一看情形不对啊,他们要收走整瓶毒粉,我也半开玩笑地说‘你们不会把这粉直接还给我家许光明或销毁证据吧?’他抬头瞟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担心,你可以扣一块回去自己保管。’你看,这就是我扣回来的毒粉,我用纸包着了。”蔡雪花说着,从满满的挎包里拿出资料的同时,拿出一团纸包着的粉末给王律师看了一眼。 王律师让拿委托手续资料回来的姚律师去复印材料。 蔡雪花继续写着房产信息,银行卡,娘家人地址电话……房产多了写地址也费些时间。 “你今天最好把另两件事尽快给做掉,1.马上去开个银行保险柜,把这些重要资料和扣回来的毒粉放银行保险柜保存,还有你收回来的你名下公司的印章和U盾。银行保险柜要单开,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能开的那种。2.以防万一,你今天在我这就亲笔写个遗嘱,万一出什 分卷阅读4 么事,你所有的财产留给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许飘逸吧?”王律师面色严肃地说。 “嗯,是的,对的,王律师。”蔡雪花点头应道。她也知道今天的时间很紧迫。“要是今天来不及了,我明天就去开银行保险柜行吗?公司章我今天没带。” “你今天最好马上能开银行保险柜,不然你也不能把这些重要东西随身携带或放别墅里,你知道吗,你被人一摁住,你可以什么都被拿走,你这以为很安全贴身的挎包,什么都不是。要是今天实在赶不及,你就把重要东西先藏到你娘家最可靠的人那。”王律师微皱眉头,非常严肃地说道。她怕万一说的不够严肃,蔡雪花无法意识到严重性。 蔡雪花意识到严重性,冷静地看着王律师,连连点头道:“我爸爸去世了,我妈妈快80岁了,我有4姐妹没有兄弟,我大姐中风了瘫痪在床;二姐夫在我老公那上市公司做保安,是我家老公的走狗,靠不住的,但我二姐蔡芹花和她女儿钱思雨应该还可靠,但钱思雨曾经因小孩随父姓还是母姓,闹离婚压力太大,精神层面出过状况,她在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住过几个月,现在不一定有能力帮我,而且毕竟她爹钱奋是肯定帮我老公的;我三姐蔡兰花人称活菩萨,曾疯过8年,但后来不疯了,还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且会开方治病救人,她女儿陈海燕也很可靠,三姐家人是我最可靠的娘家人。我小阿姐老公得了大病,上个月刚动过手术,她在小厂里打工最低工资,顾不上我了。说实话思意啊,我本来是我娘家物质条件最好的一个啊,现在我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 蔡雪花说着,眼角泪滴滑出。 “你也真是的,你平时怎么不照顾着娘家人一点呢,娘家人要是强大了,也可以成为你的后盾不是?”王律师忧虑道。 “思意啊,你不知道,一方面我平时已经挺顾娘家人的了,平时她们有什么事都是我帮她们的,另一方面,你知道的,我家公司、资产都是许光明控制着的,再说我与许光明曾是高中同学,当年他什么都没有,我们白手起家的,结婚28年了,我们女儿都26了,在美国读研究生了,我也真是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对我,再说吧,人可能都是自私的,我家的财产,我肯定也只会给我自己女儿,不可能随便给娘家人的嘛。”蔡雪花解释道。 王律师看了一下姚律师复印好的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是蔡雪花和许光明的结婚照吸引了王律师和姚律师的眼光,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蔡雪花精致的五官,水灵灵的大眼睛,细腻白皙的皮肤,比大明星范冰冰那都算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能成为当年的校花。而许光明则是黝黑的皮肤,还留点农村土包子似的胡子,实在让人产生不了帅感。但眼前的蔡雪花除了五官轮廓,已经没有当年那楚楚动人的美女影子了。人家不是说鲜花为何愿意插在牛粪上是因为牛粪料肥能滋养鲜花吗?咋的蔡雪花这校花就被这牛粪给肥焉了呢?王律师与姚律师相视一眼,撇嘴无奈苦笑道:“当年是他追的你吧?” “那是。当年追我的人可多了。就感觉他老实就跟他了。”蔡雪花摇摇头道:“人是会变的,没钱未成功可能老实,有钱有势有年轻美女勾搭勾搭,就变了。” “是啊,可是曾经还有人说‘女人看中的是男人的未来,而男人看中的是女人的现在’,看样子女人赌男人的未来不确定性太大啦,若不成功,女人跟着吃苦,若成功,他又变了,那也是白搭,甚至被他当作眼中钉来拔了,哎……”姚律师若有所思的感叹道。 “所以说,最可靠的人永远是自己,成长自己武装自己永远是对的,女人若自己不对自己好,别人不可能对她更好,若女人自己舍不得花钱,一定会有人替她大把大把得花钱。”王律师想到自己一路艰辛打拼,从底层白手起家到今天在律师界站稳脚跟,终于能摆脱暖州市农村那极端的重男轻女,不用再看男人脸色而活,王律师觉得自己的人生观是对的,就顺口分享了。 前台小姑娘举着王律师的最新款华为手机,打开视频准备好了录像。以防录像过程有电话拨入影响录像效果,王律师提前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以往调查取证需要录音录像时,王律师也是会注意这个细节。专业律师有一定的专业特征,严重了会变成职业病。 王律师和姚律师各自摊开律师证递给蔡雪花看,并自我介绍道:“我是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思意,我是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律师姚默默。” “请您自我介绍一下,并报下您的身份证号码,说下您今天找我们律师的目的?”王律师对蔡雪花说道。 “我叫蔡雪花,1969年11月27日生,我的身份证号码是……”蔡雪花对着录像设备说道。“我今天找律师的目的是希望律师能接受我的委托,帮我起诉离婚,因为我老公他多次威胁恐吓我,说要让我背黑锅坐牢,要弄死我,骂我就是个精神病的,但我其实在他衣服上多次发现其他女人的长头发,他还曾经拿其他女人的小孩照片回家给我看,跟我说这个小孩很可爱,问我收养了带回家来养好不好,其实我一眼就看出 分卷阅读5 那是他的种,那小孩长得与我自己女儿小时候太像了,我能接受他玩女人,但我无法每天面对他与别的女人的孩子,虽然我是信佛的,心善的,觉得那孩子也是无辜的,但我无法每天面对她,无法接受,就拒绝了。后面我们经常吵架,他除了每天给我泡杯菊花茶,说是给我降降火,清热解毒,而我经常去寺庙里拜拜佛,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夫妻亲近的了。现在我发现他每天给我泡菊花茶是另有原因的,他实际上在给我投毒,希望我慢性中毒器官衰竭而死,到时他好借口说我是病死的,给小三让位。我想与其我被弄死,我不如离婚,我们其实也早就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了,反正我们是白手起家,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也只有一个女儿,只要他同意我的一半都给我女儿,我就不与他争财产,只要他能放我一条生路。我自己本来就一直过着简朴的生活,对物质没什么追求,其实也就希望能为女儿稍微争取点。” “好的,我们接受您的委托,但是我们得把可能的风险告诉您,一般离婚是需要双方同意的,若有一方明确表示不同意离婚,又没有法定判离的事由的话,原则上法院第一次是不判离的,不离判决生效后6个月内不可起诉,6个月后再起诉,判离的概率会增加,法院可以不用双方同意而直接判离了,但也不是绝对会判离,还是要看你们感情是否却已破裂,无法修复。对于这个可能的诉讼程序和风险您知道吗?能接受吗?”王律师对着录像问蔡雪花。 “我知道了,我接受,只要律师依法代理我,尽力帮助我就可以了。”蔡雪花点头答道。 “离婚案件一般无法特别授权,还是需要你自己出庭表达是否要离婚,这人身关系未经公证委托,律师无法代理,您明白吗?能自己到庭表明下离婚意愿吗?”王律师问道。 “明白,我跟您一起出庭,我就说我要与许光明离婚,其他律师帮我说,对吧?”蔡雪花道。 “好的。”王律师和姚律师点头应道。 蔡雪花翻看了委托手续,在王律师填写好的委托合同和授权委托书上签字。 王律师随后将委托过程录像同步保存到QQ超大邮箱和电脑,以备不时之需。 第2章 一“进”精神病院 清晨,王律师梳洗完毕,穿上意大利MAXMARA收腰长礼服,秋意浓了,有些寒意,王律师套了件貂毛外套,显得特别贵气,有气场。 王律师五官不似蔡雪花般精致小巧,但有几分像巩俐,有些霸气也挺耐看。 王律师坐进车子,正欲启动车子,突然开始犹豫,“早上先去哪呢?先办哪个案件呢?”王律师琢磨着,“蔡雪花不知道昨天回家后如何了?要不要去她别墅看看她了解下呢?嗯……不妥,以什么身份去呢?还是等她电话吧?静观其变?……” 王律师在车里左思右想,半个小时就这么一晃而过。 “还是先去办公室吧,静观其变吧。”王律师决定先去办公室准备离婚诉讼的诉状起草,证据整理。 王律师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蔡雪花的事,毕竟心里放不下,总担心……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陪陪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的亲亲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的夸夸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抱抱我陪陪我……”王律师手机铃声响起。 “喂,蔡雪花。”王律师赶紧接起电话。 “思意啊,我现在躲在卫生间给你打电话。”蔡雪花压低声音说,“他们要抓我去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了,警车压在我别墅门口了,刚才警察说若我不撤案,投毒是大案,我家要家破人亡、公司破产了,我家那死鬼会被枪毙或无期了,警察让我自认我是精神病人,昨天因精神病发作乱报案,他们把案件给我撤销掉。他们现在就要带我去精神病医院出个我是精神病人的诊断,好挽救我家庭和公司。我骗他们说我先上个厕所,待会马上跟他们走,我赶紧躲厕所给你打电话了,你说怎么办哪?”蔡雪花紧张、声音沙哑又低沉地说。 王律师正想上高架往办公室开去,一听说蔡雪花要被抓去精神病院带上精神病人的帽子了,王律师赶忙往侧边地面道转,立马调头赶往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 “我马上掉头往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赶,你在我没赶到前,千万要在精神病院门外等我,千万别进门,进去了我们就麻烦了。”王律师语气坚定地说。 “嗯,你小心开车,尽快赶过来。”蔡雪花声音颤抖着说。 “喂,马老师,您知道蔡雪花被抓去精神病院的事吗?”王律师一边开车一边给蔡雪花的保险公司团队长马军老师打电话,王律师怕一个女人赶赴精神病院是否孤军奋战势单力薄,叫上马老师的话,毕竟马老师是蔡雪花的团队长,马老师也比较热心,应该会愿意关心和帮忙。 “我不知道啊,她怎么了?她的直接主管是李德,要不我问问李德知不知道这事?我们之前就是感觉她气色不好,压力很大的样子。怎么被抓去精神病院了啊?”马老师惊讶道。 分卷阅读6 “她老公投毒被发现了,他老公想自保,搞定公安以蔡雪花是精神病人乱报案的名义撤案。”王律师简单说明,“您能马上赶到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吗?我正赶过去。若她被带上精神病的帽子,那她以后也就没法做保险,影响您团队业绩了嘛。” “我叫上李德,马上过去。”马老师答应道。 “好。谢谢!”王律师说着,赶紧加大油门往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赶去。 王律师赶到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附近,远远地看到蔡雪花候在精神病院门口,焦急地张望着过往车辆。 王律师到了精神病院门口,看到宽敞的院子里停着许多车子,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大厅内站着78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正期待得望着大门,显然是迎接蔡雪花的。 王律师将车子开到入门的地方靠边停下,蔡雪花赶紧坐进王律师的车子。 “思意啊,刚才我骗他们说既然我要进去了,那我的一点私事我交代下我的小姐妹。他们问我小姐妹是干嘛的?我骗他们说你是老师,他们就同意我在门口等你了。”蔡雪花焦急的低声说,“他和他亲戚78个人押我过来的,你看那警车就是……。”蔡雪花指着院子里停着的一辆白色警车,这是出警用的标准警车,车身和车顶灯都让人一目了然,心生敬畏。 “你之前那诊断结论是睡眠障碍,没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原件你带了吗?”王律师问。 “带了,诊断书原件先放你这。还有我名下的公司章,也先交给你,你到时帮我交给我三姐或她女儿。”蔡雪花翻开挎包,将诊断书和用纸张包裹着的公司章交给王律师。 “还有这是给你的3万元律师费,我昨晚回家路上取的,我知道你是真帮我了,没按我们的财产收费。谢谢你!就拜托你了。”蔡雪花同时拿出一沓报纸包着的钱,塞到王律师手里。 王律师知道时间紧迫,赶紧将蔡雪花递来的东西塞进自己的手提包。 “你今天绝对不能进去,更不能被带上精神病的帽子,你要是被精神病了,你就变成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甚至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了,你就无权委托律师为你维权,你老公就可以以你法定监护人的名义做任何事情,包括把你锁在精神病院或锁在家里,以防止你自我伤害或伤害他人,以爱的名义让你失去人身自由,甚至逼你吃精神病药,那你到时真可能被弄成精神病了。”王律师分析道。 “那警察说要是我不认可自己是精神病,不这样配合他们,我家就家破人亡、公司破产了怎么办?说实话,……”蔡雪花正说着。 只见一个看似30岁出头的警官向王律师的车走来,他不耐烦地用力敲着王律师的车窗,大声催促道:“快、快、快,执行公务,忙得很,快点!” 王律师摇下半扇车门,礼貌温柔地说:“好的警官,5分钟,您再给我5分钟就好了。” 警官满意地往大厅玻璃门口走去。 “你听我的,那是他们想吓唬你,骗你,操控你的办法,他弄不死你把你弄成精神病,那你一辈子就被废了。”王律师说。 “但你知道我白手起家到今天,就算再恨许光明,我也不能看着公司破产啊,我女儿就算美国研究生毕业回来拼命工作,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资产啦!你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总得为她想想吧?”蔡雪花非常无奈痛苦地说道。 蔡雪花觉得为了孩子的美好生活,为了让她可以获得家庭资产,她宁愿牺牲自己。她知道,许光明不能坐牢,若许光明坐牢了,她家的几家公司真可能会破产。她很痛苦,但她愿意为孩子和家庭牺牲自己。 “哎……母亲的死穴总是孩子。”王律师叹息道:“你放心吧,你家公司不会破产,许光明也可以不坐牢,只要他肯放过你,还你正常人的生活,我有办法。但你要听我的,你不能无底线退缩,你只有强大了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那你还能保护谁?你觉得你牺牲自己你女儿就能幸福吗?她就能获得你想给她的那些吗?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女儿不是你老公的对手,你若先给废了,你女儿也就更无助了。” “嗯……”蔡雪花犹豫地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我得好好的,我才能帮助我女儿。靠你了思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真的是很有缘分,上次保险公司组织旅游有机会与你同房间,真是老天救我。” 王律师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多说,王律师打开车门,提着意大利Salvatore Ferragamo皮包,下车,看到马老师和李德已站在精神病院的大门口,示意蔡雪花下车到马老师和李德身边。 王律师穿着中跟黑皮鞋,美国小黑貂外套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的亮滑有质感,加上她的收腰礼服,走路跨步似模特,她超级有气场地朝大厅玻璃门口走去,因为警官站在那等着…… 王律师走到警官面前,突然手指指着警官的警徽,微扬着脸,半眯着眼,集聚的目光射向警官,冷静中带着杀气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分卷阅读7 警官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一问,刹那间,吓得脸色发青,不敢置信但又脱口而出道:“你,你不是老师,你是律师?” “是,我是律师。我干了几十年公安和检察的朋友跟我说,你今天该干的不是这个!你不去抓嫌疑人,化验毒粉,你还把受害人往精神病院拖,而且你单独出警,违规不说,你在这做的事有监控吗?出了什么事,你说得清楚吗?说实话,就算现在东海市规定律师可以单独会见嫌疑人了,我们一般都还是带个助理一起去,2个人,起码可以相互作个证,是吧?”王律师微皱了下眉头,严肃说道。 警官吓得腿不自觉地抖动起来,赶紧谦虚温和地一边招手示意王律师靠近些一起靠角落些,一边低声道:“公检法律师是一家,我只是陪同,我没为难她,不信你可以问她,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我吃共产党饭的,你只要不搞我就行。” 王律师见效果不错,心底暗喜。 但还是需要考虑给大家都有个台阶下,有个能满足蔡雪花期望的不用家破人亡、公司破产,又能让蔡雪花恢复正常生活的法子。王律师下车前其实已经有对策了。 “你现在应该去检测一下那瓶粉,若它只是刷牙的牙粉不是毒粉,不就也好撤案了吗?误会而已嘛,何须报案人精神病?”王律师挑动了下眉毛,给警官使了个眼色,轻轻说道。 警官年轻,聪明人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给蔡雪花戴“精神病”帽子再撤案的思路,可是昨夜派出所领导与许光明及其律师商量了一宿才想出来的,其实还不如把毒粉换成牙粉,那就不用继续这么激烈斗争下去,大事化小,也能撤案,也保许光明平安了。 毕竟许光明是为政府和公安提供防雷、窃听、GPS定位跟踪等高科技服务的上市公司老板。各方朋友当然希望能够保全他。 警官吐出一大口气,感觉憋牢的胸口,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想:“这个女律师不简单啊,别看她年纪不大,也就30岁左右的容貌,但这穿着形象,这气场,这思路,感觉这等人还真不是我等小民警能招惹的,虽然刚才她开的是辆20万不到的大众车,但搞不好是故意低调,对,低调,我等不能如此肤浅,看车判断人……” 许光明在百米开外看着警官与王律师的沟通过程,紧张地满脸通红,他疑惑:“民警怎么突然态度180度大转弯了呢?刚才不是还对这女律师挺凶的嘛?怎么被她几句话一说就缩头了呢?还与她贴耳说了什么?许光明感觉不妙,今天想把蔡雪花拖进精神病院好像没那么容易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鸟律师,真是可恨!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蔡雪花还认识这等人呢?不就是个喜欢烧烧香拜拜佛的家庭煮妇吗?偶尔做几单保险,也是消遣娱乐罢了,虽然因为我的资源,她能做些金额大的保单,但都是背靠我这大树的呀。看样子我不能对这女律师掉以轻心,但看她这着装,应该也是爱打扮会花钱的主。对,对于爱钱的主我许光明可是很擅长打交道的,我许光明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自认在东海市没有有许光明搞不定的人,摆不平的事,不过我平衡利益成本罢了。”许光明想到这,紧张得通红的脸,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你信不信我许光明可以花钱把你变成我的律师!” “进去检查一下吧蔡雪花,别磨蹭了。”许光明对蔡雪花喊道。 散在院内各角落的十来个人不约而同的朝许光明看去。蔡雪花青灰色的脸转向王律师,用目光恳求着王律师帮忙。 “刚才王思意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的吗?我今天不能进去,不能带上这个精神病的帽子,咋得,他们还要弄我进去?”蔡雪花紧张疑惑地望着王律师。 王律师当然明白各方的想法,她转过身,对着许光明说:“今天不用再检查了。她前不久刚检查过,没有精神病,总院的主任医生说她只是压力大,有睡眠障碍。正常人不用隔几天查一次有没有精神病的。” 顿时,许光明气得差点跳起来,脸色从通红瞬间发紫。他气愤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家的决定?她不检查,她不检查,要是出什么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再敢插手我家事,我对你不客气!我收拾你!” “警官同志,我看这个许光明精神亢奋,情绪近乎失控,他倒是很有必要进去检查检查哈。”王律师扭头转向警官,微皱眉头,冷冷地说道。“他这是在恐吓我吗?警察同志,他刚刚恐吓我,说要对我不客气,他收拾我,您得给我作证哦。” 警官连连点头道:“我作证,我作证……” 许光明见状,只得气得脸青紫,但憋着,不敢再出声。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多吱一声。面面相觑,如鼹鼠出洞般互相张望。 “不如我们现在回派出所,在您那监控底下,把事情说说清楚,好好解决吧?”王律师看着警官建议道。 “好,好,我们一起回牛桥派出所吧。”警官连连点头道。“你们各自开车跟着我警车。” 第3章 派出所和解 蔡雪花上了王律师的车 分卷阅读8 ,开往牛桥派出所的路上,王律师问蔡雪花:“你觉得我们放过许光明的话,他会放过你吗?你确定不想让他进去坐牢?” “思意啊,我觉得他应该会后悔了,估计是小三挑拨的他,以前他也挺善良的,也跟我去拜佛过的。我们信佛的人,能宽恕他人就宽恕他人吧。再说,毕竟他是我女儿的爹,我们家生意还真靠他做起来的,若他坐牢了,我们真会家破了,公司破产了。”蔡雪花平静地说道。 “那你确定放过他的话,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我只要你能正常地好好地活着就行,至于最终要不要离婚,要不要追究他刑事责任,你都自己冷静地慢慢地考虑清楚后告诉我,我作为你的代理律师,也是你的朋友,我会给你建议,但最终决定还是你自己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王律师友善负责地对蔡雪花说道。“以防万一,你扣回来的毒粉还是先保管好吧,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也放放好,不要被许光明拿走。扣回来的毒粉我们可以先不拿出来,若许光明真后悔了,肯放过你了,我们也可以今天做个和解协议,就此放过他,若他还是不放过你,非要弄死你弄疯你的话,我们还是要让他承担刑事责任的。” “我感觉他应该会后悔了,我相信他一定后悔了,我不想再追究了。但那些东西我会先保管好,以防万一将来有用。”蔡雪花坚信许光明后悔了,会放过她了。“若他不再害我了,我也无所谓离不离婚了,反正现在的男人,□□出轨是很正常的,有几个老板外面没女人的?只要他还能回家,我们还有个所谓的家就行,我要求也不高的。” “哦,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感觉他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毕竟他给你投毒都那么长时间了,刚才他还是想把你拖进精神病院的,你不觉得吗”王律师忧虑分析道。“你觉得回家继续跟他过日子,你能安全吗?” “思意啊,其实我自己是无所谓的了,我也没什么人生追求了,要是真得死也就死了吧。就是有些放不下我女儿,她太年轻,她肯定斗不过小三的,要是我死了,小三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女儿了。”蔡雪花皱着眉头,不安地说。 “所以说,我们得先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是吧?你必须要坚强、勇敢,不能一直懦弱、退缩。不然,他们会变本加厉,而你会沦为板桢上的鱼肉,任人切割。”王律师鼓励道。 王律师从小成长的经验告诉她,阻止坏人继续作恶的办法只有让他知道好人也不好欺负,作恶需要付出代价,恶人才会有所顾虑,若善良没有棱角,没有底线,恶人会变得肆无忌惮。所以,她希望蔡雪花能勇敢些,强大起来。但由于职业习惯,王律师还是喜欢给当事人建议,尊重当事人自己的决定。 许光明带着78个亲戚开着一辆小巴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上许光明还是非常气愤,他感慨:“怎么就半路杀出来这么个律师呢,真是可恨之极。今天要不是这个律师,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举两得,不仅投毒案方便撤案了,而且就算没能毒死蔡雪花,把她弄成精神病,那也是极好的,养个精神病人就跟养条狗差不多。要是先给她戴上精神病的帽子,再弄死她就便当(东海市方言,容易的意思)多了。”许光明琢磨着,“怎么能让这个律师不帮蔡雪花呢?要是律师能倒过来帮我那就更好了。” 许光明的亲戚见许光明一直气呼呼地沉默着,也不敢出声,生怕撞枪口上。 马老师还是与李德一个车。 马老师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蔡雪花平时老讲究拜佛的仪式了,一起去庙里都是他教大家怎么拜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平安度过。” 马军老师本是东海市一名大学老师,也是学校的学生处处长,为人善良热心。曾停薪留职远渡重洋去日本谋发展,刚到日本,吃了很多苦,干的最多的就是背死人,因为这个赚钱多些。后来在日本拼搏了4年,累积了400多万人民币,归国买了套房、商铺,想平平静静的回学校继续教书,直到退休,等儿子结婚了,帮儿子带带孙子孙女,享享天伦之乐。但苍天作弄人啊,他老婆迷恋上了赌博,尤其是网络赌博,摁一下键盘,1万元筹码,多次一天就输掉了几十万,结果把他带回来给她保管的钱全部输光了,还偷偷借了高利贷。直到有一天,高利贷上门讨债,威胁把他儿子砍了,他气得差点晕倒,被逼卖房还了老婆的赌债,也与老婆离了婚,终结了十多年婚姻生活。当时他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内2周都未出门。但后来因祸得福,娶了一个才貌双全,温柔体贴的新老婆。他一边在大学里教数学,一般兼职做保险,每日人前人后,累得心力憔悴。他后来干脆辞掉学校工作,一心扑在保险上,做大了团队,大西洋保险公司东海市文行区支公司的外勤业务人员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的事业座右铭:“拿生命做保险,拿荣誉写日记。”但老天给人开了一扇门的时候,总是会把窗又关了,不会把所有的美好赏赐给同一个人。不幸的是,马老师的儿子遗传了他前妻的好赌性,又赌掉了他做保险辛辛苦苦赚的200多万,他也是欲哭无泪,伤心不已。但怎 分卷阅读9 么办呢?生活十有八九不如意啊。只有学会坚强勇敢面对不是?马老师座右铭:“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对他的保险团队起到了很大的激励作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还是随便到到场就好了,别过多的介入,得罪人又不讨好的。”李德说道。 “但蔡雪花要是进去了,她的客户谁服务啊?续期都要受影响的嘛,她最好是不要出事哦。”马老师说完,2人陷入沉默。 过了十余分钟,大家都到了牛桥派出所,这是东海市的郊区,派出所内有大大的停车场,大家跟随警车进去停好车。 “许光明、蔡雪花和律师进来我办公室吧,其他人外面等等。”警官说道。 进入派出所大厅,墙上挂着派出所警员照片,照片下面是名字,王律师一看,这个警官姓黄。 “黄警官,去您办公室不是审讯室是吗?”王律师问道。 “就大家先沟通下吧,要是能组织调解,大家达成调解协议,也就好了,是吧?”黄警官轻声应道。 王律师看向蔡雪花,她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蔡雪花希望保全家庭和家庭资产,王律师心底明白,也就一直配合力求实现蔡雪花的愿望,虽然王律师对于许光明的心狠手辣其实很是反感。 但可能奸商就是这样的吧?俗话说“无奸不商”,现在这个金钱至上、地位至上、没有“迷信”信仰的现代科学社会,总有些人无所顾忌,侥幸型自信,只是许光明在商场上的奸,让他获得财富和地位后,膨胀了,有机会挑选女人了,面对家里这个与时代潮流女性脱节的,不懂打扮的老女人,不对,就算她再会打扮,岁月的年轮还是会无情地印在她的肌肤上,说实话,看了28年的脸,再美也视觉疲劳了。哪能如小三夏小冰那年轻、有活力、细嫩的肌肤总让人感觉掐一把水都能出来了……年轻的□□,俗称“小鲜肉”,完全可以说是中年男女的毒药,未曾品尝过则罢,一旦开吃,那是情不自禁,欲罢不能啊。这是人性的弱点,不止许光明有,文明社会的媒体不是也经常曝光某某官员堕落腐败情妇几百人,某某老师猥亵□□学生,某某上市公司董事长猥亵幼童……社会风气如此,情妇已然成为成功人士的标配了。在许光明眼里,他不算太坏的人,起码他找的小三夏小冰是个非常仰慕他的成功,佩服他的能力,欣赏他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还夸过他的齐脖子中长发真有艺术家的气息的嘛,她是自愿投怀送抱的,她算得上是爬老板床头,攀高枝成功的女人。许光明不想把夏小冰一直以别人老婆的名义隐藏着,亲热一番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太不方便了。纵然夏小冰的假老公是许光明安排的心腹之人,也从不敢乱动这个在法律上名为老婆,实际是自己老板的金丝雀的女人。但许光明觉得这样下去太对不起夏小冰和小女儿,毕竟人家跟了他,听话,还为他生了孩子,但她们却得躲躲藏藏地跟他接触,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回家。之前试图以收养方式让小女儿回家,还被蔡雪花给拒绝了。许光明真不想失去这一半的家产,但他与蔡雪花当年白手起家,所有财产都是婚后共同财产,要是他与蔡雪花离婚,不要说对公司和他的名声有影响,资产也要缩水一半,这是许光明打死也无法接受的噩梦。所以怎么办呢?就像暖州市男人流行的那句许愿词,这个已经升官发财了的男人啊,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死老婆了。最好她静静地死去,不要污了男人的名声,更不要损了男人的财产。 “当下,蔡雪花已经发现我投毒,想她死的快是不可能了,慢慢来,先给她带上精神病的帽子,她就无权委托律师了,到时候,就凭她那年近80的老母和几个不上档次的姐妹,呵呵……真不可能是我许光明的对手。”许光明心想。“蔡雪花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是你挡了我的人生道路,是你阻碍了我的幸福,而你对我们家的贡献几乎等同于一个保姆,我实在没办法为你损失太多,不然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不公平。” “你们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吧。”黄警官微皱眉头,冷冷地说。 因为投毒是大案,昨天110接警后系统里是有案底的,市局领导还一大早打电话来关心了,文行区分局的领导及牛桥派出所的所长,那可都是许光明的拜把子兄弟,他这个小民警,要是办不好领导兄弟的困难事的话,以后也没混头了。本来经智库们一夜通宵达旦的商议,已经想出了给蔡雪花戴精神病帽子的绝佳计谋,谁知半路杀出个女律师,哎,这女律师又好像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咋办呢?黄警官夹在夹缝中,里外上下都不是人,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难受! “黄警,她就是个精神病,她有被害幻想症,整天疑神疑鬼的,我都快被她逼死了,你看她昨天还精神病发作了,你看,乱报警,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必须把我女儿叫回家来,让我女儿给她洗洗脑,求我女儿救救我……”许光明做出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表情,哭诉道。 “你不可以打电话给女儿,不可以让她担心,她这个月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这个时候去影响她,叫她回国,她这个学期的课程就得重新修了,你要是影响女儿,我 分卷阅读10 就跟你不客气了。”蔡雪花突然像老鹰护小鸡似的,特别坚决,特别强势地反抗道。 哈哈哈……”许光明听到蔡雪花说对他不客气,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你对我不客气?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对我不客气?!你信不信我可以花更多的钱把你的律师变成我的律师?!” 许光明笑得半眯着眼睛,看着王律师。 王律师嘴角两侧微微一拉,轻轻冷笑一声。 许光明觉得:“王律师肯定认同他有钱、大方,愿意出大钱挖她了,不然王律师咋还微笑了呢?还是俗话说得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简直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哈哈……”许光明顿时觉得放松不少,脸上不禁现出往日一般无往不胜的得意。 “肯定有能这样被你收买的律师,只可惜我不是。”王律师冷冷地说道,一丝冷笑。 许光明顿时恼火起来,他感觉王律师这个小女人还给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许光明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气。 “想跟我许光明斗,你还嫩了点。”许光明恨恨地暗想。“我现在就搬救兵,你们都不是我女儿的对手,哈哈,你蔡雪花满心都是你女儿,那女儿就是你的死穴。” “飘逸啊,你快回来吧,你妈妈得了妄想性精神病啦,老是冤枉你爸爸害她,昨天还报警说我投毒,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法正常工作,我被她折磨得心力憔悴啦……你快回来救救你爸爸吧,你爸爸快被逼死啦!”许光明带着哭腔拨打着跨洋长途,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蔡雪花听到许光明要叫女儿回国,放弃期末考试,忽地急得跳起来,欲追上许光明,抢他手机。 王律师站起来安慰蔡雪花道:“别急别紧张,我们需要冷静。你女儿是研究生了,大人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挑拨的。” “哎,他一直给女儿打电话挑拨,老在女儿那说我精神病精神病,我女儿都没法安心读书了,被我们搅得……”蔡雪花焦急又无奈地摇摇头,道:“他老是说我精神病,我女儿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啊。” 许光明一边打手机,一边走到院子里,他的亲戚都候在院子里,他说:“你叔叔阿姨伯伯们都陪我半天了,早上想把你妈妈送去看病的,结果来了个律师捣乱,我们现在都回派出所了,要不让你阿姨跟你说说?” 许光明说着将手机递给旁边的亲妹妹许琴。 “飘逸啊,你妈妈的病情有些严重啦,平时疑神疑鬼也就算了,现在都乱报警了,你说,乱报警,谎报,是会被追究法律责任的,你说是吧?要是医院诊断出你妈妈是精神病发作,乱打的报警电话,人家也就可以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但早上她有个什么律师朋友来了,捣乱,阻止我们带她进去看病,我们现在都被带回派出所了,我们说话你妈妈也不听,实在不行了,你回来做做你妈妈的工作吧。……”许琴说道。 “阿姨我知道了,我本来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若我弃考回国,我所有科目都得重新修了,要是可以缓缓,我这个月考完试,下个月初马上回国可以吗?你们先帮我好好看着妈妈,别让她乱跑,要是再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许飘逸无奈得恳求道。 “嗯,阿姨会尽力的,我们再联系吧,先这样说哦。”许琴挂掉手机。 许光明走到马老师和李德面前,礼貌地说:“辛苦两位领导了,还惊扰到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蔡雪花可能更年期了,也可能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剧看多了,老是疑神疑鬼的,昨天还乱报案,说我每天给她泡的菊花茶里投毒了,你们说我冤枉伐?我真是快要被她搞死了!她这状态,近期也没法做保险了,保险的事还要拜托2位领导帮帮忙,她那些客户我都认识的,那些老客户就交给李德维护就好了,不会影响续期的。新客户我有什么朋友需要买保险,我直接找二位领导,我们公司可以再买些团体健康险啊、意外险啊、车险啊什么的,李德你有空做几套方案给我,我看看近期买掉。李德你上次不是说想换车嘛,蔡雪花开的那车卖给你,18000元,你要的话下次我们见面你就可以开去。蔡雪花我给她买辆新车。” 马老师和李德礼貌地笑笑。 李德微笑着说:“好的呀许总,我们也是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毕竟要是蔡雪花生病了长期不能来保险公司,她的老客户是需要维护的。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您知道我的手机的,您只管呼我,我随叫随到哈。” “那个,若没什么其他的事,你们家庭矛盾我们也不太方便多介入,我们下午还有约,我们就与蔡雪花打声招呼,我们先走了。保险公司的事您放心,李德会准备好找您的。谢谢您支持!再见!”马老师说道。 马老师与李德站在门口,大声说:“蔡雪花,我们下午还有约,我们先走了哈,你们毕竟是夫妻,你也别多想了,有什么误会解开了说清了就早点回家吧。” “哦,不好意思了,辛苦二位了,浪费了你们一早上的时间,再联系吧,谢谢!再见!”蔡雪花大声应答着,朝马老师和李德挥挥手。 “时间也 分卷阅读11 不早了,一转眼都11:40了,你们和解方案能谈好了吗?”黄警官催促道。 “黄警官,人是铁饭是钢,大家先去吃个饭吧,下午继续,如何”王律师建议道。 “你们先去吃吧,我就没胃口了,午饭也不吃了,我吃党饭的,你们不搞我就行。”黄警官长叹一口气,说道。 派出所门口来了一位50多岁的女人,衣着朴素,看起来像个农村妇女,头发枯黄干燥,像干枯的茅草,脸干巴巴的显得一脸皱纹。她走到蔡雪花面前,说:“又怎么了雪花?不是上个月我刚陪你去看过医生嘛,不是医生说你没问题嘛。” 施爱菊是许光明和蔡雪花的老邻居,也是他们共同的老朋友。 “爱菊啊,我家死鬼非要给我带个精神病的帽子啊,他是很想我死很想我疯掉。你怎么知道的,你来这里?”蔡雪花问道。 “许光明叫我来的,他说你又闹了,把他闹到派出所来了,我过来看看,劝劝你们。”施爱菊应道。 “王律师啊,你先回去吧,我小姐妹(东海市方言,朋友的意思)来了,下午待会有她陪我就可以了,你先回去,我下午有什么电话联系你。”蔡雪花对王律师说。 王律师知道蔡雪花的用意,她希望王律师先赶紧把那张能证明她没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原件及公司章,先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毕竟现在保险公司的领导也走了,留下来的都是许光明的人了。 “嗯,好的,你小姐妹来陪你了,我也放心了,只要你能好好的,今天调解好了待会让你小姐妹陪你回娘家去住几天吧。”王律师暗示蔡雪花调解内容及先不要回别墅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联系你的。”蔡雪花说道。 “那我走了,再联系。再见!”王律师说着上车开走了。她得先把蔡雪花的重要物件转移到安全领域。 许光明与亲戚说先去吃个饭。黄警官约了双方下午2点回到派出所继续调解。 席间,许琴说:“哥哥,现在事到如今,我们肯定得咬死蔡雪花是精神病人,我同学钱芬芳(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的护士长)说只要你们能把她送进门,她就有办法给她弄出那个妄想性精神病诊断结论。” “问题是今天黄警官态度变了,刚才他悄悄告诉我,已有办法解决那瓶粉了,给弄成刷牙的牙膏粉就能撤案了,属于家属误会闹的乌龙。”许光明说道。“而且今天半路杀出来那个律师,我得先摸摸她的底,把她所有的手机号码窃听、定位跟踪了再说。所以,不急在今天,懂吗?” “那飘逸要叫回来吗?”许琴问道。 “先叫回来吧。我们拿飘逸对付蔡雪花和她这个律师估计效果会完全不一样。”许光明肯定的说。 “那飘逸期末考试怎么办呢?弃考得重修呢。”许琴道。 “重修有什么关系啊?你以为那文凭能有啥用啊?要是就凭她,别说硕士,就算博士回来又能有多大用处啊?我们公司多少博士?不全都得听我的吗?不都对我点头哈腰的吗?钱!钱!你懂不懂?”许光明大声地训着妹妹。“飘逸要是不拿我打下来的江山,她有多大可能赚到上亿的资产啊??” 许琴连连点头。她知道,哥哥说的对,哥哥从小就是她的偶像。她觉得哥哥许光明不仅长得帅,有脑子,有魄力,还特别能做成事。平时与哥哥吃饭喝酒的,那都是东海市的人中龙凤,非富即贵。她能好好听哥哥的就好了,有许光明罩着,就以许光明妹妹的身份,也是一般人都会给她几分薄面的。 “我告诉你,穷人洗脚,富人洗脑,勤劳的双脚赶不上智慧的大脑。我们要多用用脑子,而不是拼命用双脚。就算拼命跑,再快,跟刘翔似的,能跑飞起来不?”许光明训道。“飘逸我到时给她些股份,她就可以一辈子吃不完了,美国留学,我只是让她长长见识,出去走走罢了,还真想吃读书饭哪?啊?” “是!是!……”众亲戚异口同声,连连点头道。 蔡雪花和施爱菊在派出所对面一家面店各吃了一碗面,就回派出所等着了。 “你跟许光明好好过日子,都不要闹了,行不啦?现在的男人,外面有点花头,咱也都是见怪不怪的,随他去了嘛好嘞。”施爱菊劝道。 “是啊,我没去管他与小三呀,我也从来不管他的,我平时就屋里蹬蹬(东海方言:待待的意思),拜拜佛,出去保险公司跑跑,只要他肯放过我,不要弄死我,把我弄成精神病什么的,我又不搞事的喽,这你是知道的呀。”蔡雪花表态道。 “那好,待会我们让他在派出所做个承诺,以后不再骂你精神病,不再打你,你回家跟他好好过日子,行不啦?”施爱菊问。 “可以的呀,只要他不搞我了嘛,我就太平了呀。”蔡雪花道。 下午许光明回到派出所,施爱菊说:“光明啊,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矛盾大家好好说说,说开了解决了,大家回家好好过日子,好伐?” “可以啊,只要她不要再发神经了闹,我忙死嘞,哪有空跟她搞事 分卷阅读12 啦。”许光明应道。 “好,那双方什么意见都说说,我们打个调解笔录,各一份,你们以后遵照协议履行,好好过日子去,行?”黄警官问道。 “我没意见。只要他明确承诺以后不骂我是精神病什么的脏话,不打我,我不会好好的多事的。”蔡雪花表态。 “我都是被她气得一下子火冒起来了才骂人打人,以后我生气也控制住自己情绪,不再打骂她了。”许光明表态。 “不可以再把我拖进精神病院的!要明确承诺下来,没有我4个姐姐和妈妈一致书面同意,永远不可以把我拖进精神病院的。”蔡雪花心想大姐是中风瘫痪在床无法签字表态的,这个条件一加,许光明就无法再把自己拖进精神病院了。 “可以。”许光明答应道,他想:“我先把这投毒案撤销了再说,至于你进不进精神病院,将来看女儿的抉择,我自有办法让女儿送你进精神病院,你等着。” 各方协商一致,黄警官整理成和解协议,蔡雪花和许光明签字摁手印,施爱菊以见证人的身份也签字摁了手印,和解完成。许光明带着亲戚走了,施爱菊也道别回家了。 蔡雪花给王律师打电话:“思意啊,你不用帮我起诉离婚了,我们和解掉了,许光明答应以后不打我不骂我精神病了,未经我娘家人一致书面同意,也不会把我再拖去精神病院了。我晚上回自己家了,不去娘家了……” 手机信号不好,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直接回家住了?你相信许光明是真心悔改了吗?我感觉没这么简单,你还是谨慎些好吧?”王律师不放心地说道。“离婚起诉的材料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但你决定不离婚了的话,我尊重你的决定。但直觉告诉我,你的安全警报未解除,你还是回娘家好些。” “女儿刚才发微信说想我了,她说她明白我心里的苦,她初中时看到她爸爸与别的女人的暧昧信息,当时她就建议我与她爸爸离婚,当时我怕影响到她学习,就忍掉了,她说她都知道的,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她叫我回家,晚上她与我视频。”蔡雪花高兴地说。 “哦,那你自己当心些啊,有任何情况打电话给我哈。”王律师说。 “好的,谢谢你啊!我们再联系。”蔡雪花说完,挂了电话。 王律师与蔡雪花通话的手机信号突然不正常了,老是有杂音,就像早年固定电话,楼上楼下多台电话机同时接通,信号被分离的感觉。王律师起初以为是站的位置信号不好的原因。 其实,许光明已经开始窃听了。许光明的公司可以以做实验、做测试需要的名义,窃听一些号码,他公司一台设备可以窃听1000个号码,东海市公安系统定位抓捕及窃听,都是用他公司的技术。 第4章 女儿归国 话说许飘逸今天被父母这事一搞,着实心里不安,她想:“这都闹到派出所了,万一爸爸坐牢了,我们家公司不就完了嘛。还有我这个妈妈,虽然她没什么本事,也不注意自己穿着形象,真是上不了什么大台面,但是她必须得好好活着,得把原配这个位置坐稳了,不然我爸爸这个花心大萝卜,还不知道会整出多少个弟弟妹妹跟我争财产嘞。只要我妈妈把糟糠之妻的位置保住了,其他女人和她们的野种,那都是无法与我平起平坐的。我爸爸是我家的经济支柱,我想保住这个富二代的位置,肯定是需要顾我爸爸周全的,如何才能既让爸爸不出事,又让妈妈把位置稳住呢?” 许飘逸算了算时间,中国晚上8点了。她估计妈妈已经回家了,她拨通了蔡雪花的微信视频,一看到蔡雪花,她娇滴滴地喊道:“妈妈,我想死你了,你还好不啦?爸爸回家了不啦?” “没有,他后来回公司了,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要多担心爸爸妈妈的事情,你好好读书,考试,知道吗?学了这么久,期末考很重要的,别考不好了得重修,很麻烦很辛苦的。”蔡雪花怕女儿担心,影响学业,安慰女儿道。 “十几年前我不是就与你说了嘛,我看到爸爸与别的女人发暧昧信息,我当时就跟你说,我爸爸很花心的,你要当心点,打扮打扮,别等他把目光投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你就来不及了。要是你无法接受他花心,我支持你离婚。结果你自己非要原谅他。到现在了,你们也都老了,再搞离婚有啥意思不啦?你就再将就将就,忍忍算了吧,哦?”许飘逸故意重提旧事,她知道蔡雪花放不下许光明的。 蔡雪花当年年轻气盛时都能忍住,现在肯定更能忍了。许飘逸知道妈妈的弱点,但她还是故意试探了一下,她是怕妈妈要是离婚了,原配的位置一让出来,小三就可以上位了,野种就能名正言顺地回家,与她平起平坐了。这是许飘逸最无法接受的。 “你放心吧,你妈我是无欲无求,只要他不再把我逼到无路可退,我是不会好好的提离婚的,我今天已经与你爸爸和解了,我已经让王律师不要再帮我起诉离婚了。”蔡雪花说道,“这次还真多亏了王律师,要不是她帮忙,你妈我现在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分卷阅读13 。你以后回来了,我们一起去谢谢王律师。” “嗯,好的,我以后回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我当面表示下感谢。”许飘逸答应道。“那你自己当心点,照顾好自己哦妈妈。我们再聊,先挂了哈。” 许飘逸一整天都在想爸爸妈妈这个问题,直到美国纽约凌晨了,她还是无法入睡,感觉全身好累啊,但满脑子都是爸爸妈妈和公司,就是无法入睡。 许飘逸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手机铃声把她刹那间叫醒,她一把抓起手机,一看,是爸爸许光明,许飘逸睡眼朦胧地接起电话:“爸爸,怎么了?” “飘逸啊,你快准备行李,爸爸已经叫人给你买了明天回东海市的机票,你今天给学校递个申请,暂时休学,明年回去重修,先回来把我们家里的事弄弄好。”许光明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哦,我听妈妈说,你们不是已经在派出所和解了吗?怎么还没弄好吗?”许飘逸问道。 “你妈妈需要去医院看病,若你不回来,她不去。”许光明解释道,“还有派出所希望你回来去做个笔录,再证实下那确实是牙膏粉,你妈妈报案那天还扣走了一大块粉末,你回来想想办法,尽快找到把它销毁掉。另外,你妈妈上个月骗走了她名下那家公司的印章,现在也不知道被她藏哪去了,那公司里还有500万元理财产品,你回来,搞定你妈妈,那500万就是你的了。” “哦,只有500万是我的呀?您以前不是说过我们家的公司、房产……等等将来都是我的吗?要不这次回来,您就让我先看看到底我们家都有些什么财产,让我了解下,您先写张纸给我?当然,实际还是您在管理,还是您做主。”许飘逸想着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许光明现在有把柄在蔡雪花手里,他需要女儿的帮助,他是时候交出资产了,免得哪天落到哪个野种的手里,自己落了个空,那就实在可惜了不是。 “哎,你还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满脑子都是钱啊。”许光明感慨地笑着说,“你快回来吧,我带你公司走走看看,咱公司占的那地、盖的那公司办公楼,在东海市现在价值起码也是上亿了,我们公司的技术也越来越先进了,现在最新的项目,我们已经在研究人脸识别和动态识别技术了,将来都可以派上大用场的,这辈子咱父女是吃用不完啦。” “是吧?就知道爸爸最厉害了。那我马上准备行李和学校申请,到时您要来东海市江东国际机场接我哦。”许飘逸撒娇道。 “妈妈,我明天的飞机回国了,我觉得还是您和爸爸最重要,我先休学了。您赶紧准备好我爱吃的美食等我哦。”许飘逸给蔡雪花发了一条微信,附上一个口水直流的卡通头像。 蔡雪花一看到微信,又气又开心。气的是许光明不顾女儿期末考将其叫回来了,喜的是好久不见的女儿,妈妈的小棉袄要回来了,即使眼看深秋就要入冬了,想到女儿,妈妈也就感觉全身暖和了。 许飘逸一回家,没顾得上倒时差,吃完蔡雪花准备的饭菜,就跟着许光明去公司盘点资产去了。许家的不动产,蔡雪花都记得地址,也写好了纸头,许飘逸收好纸条就好了,这些有蔡雪花名字的财产是不用怕他人抢的,只要蔡雪花不签字,许光明卖不了也无法赠送给小三或小三的野种。许飘逸一直挺关心自家财产的,毕竟是大资产,要是弄丢了可能一辈子也赚不回来了,何况还有多少骚女人惦记着呢。公司的资产不一样,得好好去了解了解,最好让许光明先写好遗嘱和协议,把公司资产明确留给许飘逸。 许飘逸没顾得上倒时差,赶紧将公司资产仔细了解了一遍,也与许光明签订了合同,许光明承诺将名下公司股权和不动产都留给女儿许飘逸,但为了方便公司运转,许光明管理公司期间有全部处理权;蔡雪花名下公司的500万理财产品也归许飘逸,到期即转入许飘逸指定账户。作为对价,许飘逸答应支持许光明的家庭管理和公司管理。所谓家庭管理包括协助许光明将蔡雪花送进精神病类医院。 许飘逸想:“要个精神病的妈妈也没事,只要妈妈能活着,占着爸爸糟糠之妻的位置,小三就没法转正,就不会对许飘逸造成正式威胁。另外,许飘逸也没法选择,她相信自己不是爸爸的对手,若帮着妈妈与爸爸作对,自己可能直接被爸爸排除掉,在东海市,没有爸爸花钱搞不定的事情。与其一无所有与爸爸硬拼,不如顺着爸爸将资产主动权先转到手里。” “丫头,你还嫩了点,姜还是老的辣,哈哈,爹与你的协议都是专业律师架构起草的,实际爹想把它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活着的时候资产控制权、处分权是我的,我处分了,老了归西了,你还能怎么找我算账?啊哈哈……当然,都是女儿,我也不会全部给小女儿的,虽然她小,也是我现在更爱的女人生的。”许光明暗喜。“我就说嘛,女儿就是你蔡雪花的死穴。你给我等着瞧吧。” 蔡雪花听说女儿拿到了全部资产归女儿许飘逸的协议承诺,非常高兴,她就是一直希望女儿能获得许家资产,那500万理财产品也是为女儿争取的,她自己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根本不需要。 分卷阅读14 只是她并不知道,女儿为了获得家庭资产归属承诺,对价是支持许光明将她带上精神病的帽子。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陪陪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的亲亲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的夸夸我,如果你们爱我就多多抱抱我陪陪我……” 王律师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个陌生电话,王律师拿起手机,问道:“你好,哪位?” “您好阿姨,我是许飘逸,我妈妈说您对她很好,幸好有您帮助我妈妈,我和妈妈想看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过去找您聊聊,我当面谢谢您对我妈妈的照顾。”许飘逸温柔又礼貌地说道。 其实许飘逸是与许光明在一起,商量好了让许飘逸打电话假装要表达感谢,探清楚王律师的时间节点,选择一个王律师忙得无暇顾及的时间点,将蔡雪花绑进精神病院,锁到精神病院强制医疗。 但许飘逸的声音甜美,说得听起来又非常诚恳,蔡雪花也说过许飘逸要回国了,有空想一起拜见王律师,王律师也没有多想,就将近期的开庭时间安排报给了许飘逸。 “我这周有些忙,周三到周五每天都开庭,尤其周四,要开一整天庭,有一批集体维权案件,批量开庭。所以,你们要是约见面,周一、周二我还可以抽点时间,要不就约周末或下周了。”王律师诚恳的说道。 “好的,那我与妈妈商量一下,确定时间了再提前给您打电话预约,谢谢您哦阿姨,再见!”许飘逸礼貌地说道。 “再见!”挂断电话,王律师想:“不愧是高文化的富二代,真是个温文尔雅的姑娘,估计当年蔡雪花也是这般讨人喜欢。女儿肯定遗传了她的美貌和善良。” 其实,王律师还真判断错了,许飘逸对金钱的欲望,不仅遗传了许光明,甚至超越许光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了得到巨额财富,许飘逸觉得亲情是可以拿来交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古话许飘逸小时候就学过了。只是,她一般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但要是损人能利己,许飘逸觉得那当然是要做的。 王律师被套走了时间安排信息,而蔡雪花即将陷入女儿亲手送上的陷阱牢笼。 真是“母为子想,似路一般长远,而子为母虑,不如筷子长”。 可能世间最大的债主,就是自己生的孩子吧。生育子女,就是心血喂养,为孩子不惜一切,一辈子。 第5章 深锁精神病院 “我们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对待你妈,不能让她感觉到有什么异样,要是她被吓到娘家去了的话,你那个三姨很可能会捣乱,到时我们操作起来就难了。我们周二早上从别墅出发去文行区分院,最便当(东海方言:容易的意思)。我安排好小面包车和帮忙的人员,你负责打电话给牛桥派出所报警备案,免得到时她三姐家人或那个多事的王律师110报警,反过来我们被动。”许光明对许飘逸说。 “嗯,还是爸爸想得周到。我这几天就都陪着妈妈,她会很开心的,只要她不提前知道我们要送她去医院,她不会不回家陪我的。”许飘逸与许光明商议道。 “你今晚要不就睡我们这算了吧,我们这有个房间多的,可以给你睡的。”蔡雪花的三姐蔡兰花挽留道,她的预感妹妹回去不安全,但她又说不上来一定会发生什么,所以她想尽可能地挽留蔡雪花,留在她身边。 “不行,不行,我刚才出门我女儿就交代我早点回家,她今晚要吃我烧的红烧肉,她说在美国都吃不到正宗的东海菜,她刚刚还发微信催我了,你看她馋的口水直流的……”蔡雪花说着给三姐看了下女儿发的流口水卡通头像,刷的站起来就要走了,她实在坐不住了,女儿想吃妈妈的红烧肉,感觉多幸福啊,被最爱的人需要的感觉…… “那你当心点啊,我明早给你打电话啊。……”蔡兰花内心不安,她也站起来,送妹妹下楼,一路叮嘱蔡雪花当心点。 “知道了,你放心吧,赶紧回去吧,不用送了,哦。”蔡雪花的幸福感毫不吝啬地涌现在那干燥的巴掌小脸上,让人感觉那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 蔡雪花开心地哼着小曲,开车回家给女儿烧爱吃的红烧肉去了。 当然,她最终是烧了满满一桌美食。东海人开心招待亲人或办喜酒,菜式标准是按猪(猪蹄膀)、牛、羊、虾—“澳洲大龙虾”为上品、王八、雪蛤炖木瓜,再来三素一汤,甜品、酒水饮料…… 许飘逸回国,飞机上虽然头等舱卧睡着,但终究是不好与别墅大床相提并论的,再说她这段时间还真没少为爸爸妈妈操心,蔡雪花当然是要多烧些美食,好好给她补补的。 别墅灯火通明,许家三代人围着双层可转动的大圆桌,虽然其实只有5个人,但有钱人的餐桌,必须要大,够大,那才大气。今晚桌上的美食也是令人垂涎欲滴,虽然许家人在外面吃香喝辣的,那是经常的,但这毕竟是家里,是蔡雪花的手艺。许光明也是许久没看到蔡雪花烧这么多美食了,一开心,许光明开了瓶法国拉菲,一家人都喝点,吃饭来点酒才有气氛,再说了,人家都说 分卷阅读15 喝红酒能软化血管降血压。许光明的父母见到自家孙女长得亭亭玉立,肤白貌美的,还这么乖巧懂事,也是心情特别好,人那,心情好了胃口也就特别好,两老大口嚼着猪蹄膀,人家说猪蹄膀胶原蛋白丰富,美容的,哈哈……还不用大牙咀嚼,入口弩弩就化在嘴里了,好吃也就多吃点。虽然许家平时不缺吃用,但在家里,像这般丰盛的晚餐,那也是过年过节或特别的日子才会这样。 一时间,仿佛这是一家恩爱无比的幸福模范家庭,欢声笑语中,酒光荡漾在杯里。 许光明与蔡雪花分房睡,也不知道多久了,可能得怪大别墅,自从住大别墅开始,夫妻俩就分床睡了。可能房子太大了,房间太多,要是不分房睡,那有的房间就利用不起来了嘛,是吧?浪费!也可能这别墅风水不好,不利夫妻感情,男主易招桃花。但今夜,不知道是美食在胃里的督促,还是法国拉菲的浪漫气息溢出,许光明想好好宠幸下蔡雪花。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因为多年来缺少丈夫的滋润,当年的校花竟然这么快就焉了。 许光明在蔡雪花还在收拾厨房的时候,就先洗了个澡,穿上丝绸睡袍,喷了2下法国香水,钻进蔡雪花的被窝,看会电视,等蔡雪花上床来。 蔡雪花收拾完了,洗了个澡,穿上一套玫红色全棉睡衣。说实话,挺土的样子,但穿着却是挺舒适。 “怎么?晚上你睡这?”蔡雪花微笑着问道。她感觉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像古代嫔妃被皇上选中侍寝一般,生怕许光明一会又走了。 “怎么?自己老婆还不能睡吗?”许光明说着,伸手一把将蔡雪花拉到床上。 许光明抚摸着蔡雪花那些许干燥起皱的肌肤,感觉这女人像放久了的苹果,皮已微皱了,但可能并不影响口感,反而更加甘甜。许光明褪去两人的睡衣,大口含着她酥软的“大馒头”,奋力挺进那久违了的私人领地,他感觉像回到了初次,这个女人,外面的皮虽然都松弛了,但这里面,可能因为用的实在不多,反倒紧实的很。就像一夹花生,外壳看着皱巴巴的,其实里面却是非常白嫩美味。 蔡雪花对于许光明的激情努力,习惯性地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想着:“你要,我就给你。”但她却不知,这在男人眼里,俗称“死猪样”,是很扫男人兴致的。 蔡雪花在这方面,还真是输给了小三夏小冰。就算许光明实际上也给不了夏小冰高潮,但她一直很努力地挑逗许光明,给他很丰富、温柔、主动的前奏,尽量让他发挥到极致。也会配合着哼哼、抖动身体,假装高潮不断…… 许光明脑海里浮现起小三的影子。 “冰冰,冰冰……”许光明情不自禁地轻唤着小三的小名……。 其实许光明并未睡着,只是侧过身闭着眼罢了。其实男女之欢后双方的动作和态度,才是最能反映情侣感情的。若很爱对方,很享受彼此拥有,总会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继续抚摸或尽量贴着彼此,回味那份亲近,那种温暖与愉悦。男人也会喜欢女人枕着他的臂膀或胸膛入眠,摸摸她的秀发,疼爱地亲亲脸颊。但蔡雪花实在激不起许光明更多的爱意,他也就侧身装睡吧。 “蔡雪花,你还真不能怪我花心,你从来不打扮自己,也从来不学学亲亲技巧,几十年就那一个“死猪式”,也从来不哼哼,实在TMD太扫兴了!俗话说‘女要爽,会叫哼’,你呢,一副死猪烫开水的样。”许光明心想着:“冰冰就有趣多了,还会叫我一起看唯美的A片电影《本能》、《温柔地杀我》……,像那些女主角,不仅身材好,还骚气十足,老子一下子就有欲望了不是?冰冰还会研究春宫十八式,不停地让老子品尝新鲜,你说哪个男人不想有个‘厅上贵妇,床上D妇’的女人?是你太索然无味了,不是我花心。人家说‘每个男人都需要三个女人:妈妈、姐姐、妹妹,就是说:像妈妈般照顾男人,像姐姐般引领男人,像妹妹般香气袭人。’你呢?妈妈这角色是发挥出来了,但久了,你把自己的手都弄得跟保姆似的,粗糙,摸在男人身上都不滑了。你都不与时俱进,你都不装裱一下自己,你都快成我们家的老古董了,哪来的新鲜感啊?就算再美的花瓶,也是要经常柔布擦拭擦拭不是?这世界啊,只有自己没魅力的女人,才会觉得男人花心,要是你一个女人能把妈妈姐姐妹妹三个角色,都演绎到极致了,我TM哪还有心思花到别的女人身上?那还不要每天跑步回家抱你?人家只道武则天玩弄政治权术厉害,但我相信,她就是把妈妈姐姐妹妹三个角色,都演绎到极致了,所以才父子皇帝都对她恩宠不断,视如珍宝。男人哪,毕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看中的是美、色,不像你个傻女人,一两句好听话,哄你一下,你就酥软了。咱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很大的责任,是你太固步自封,不思进取,OUT了,我许光明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陪你耗到死,不然,我TM不白活了??人生苦短,尽情安享,我许光明也人近半百,不知还有几年风流了……” 许光明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梦里夏小冰温柔地枕着他的胸膛,像只蜷缩在他身边 分卷阅读16 的小白猫…… 而蔡雪花以为许光明刚才是希望“屏牢”久点,雄风展现的久点,听成了“屏屏屏屏……”。 蔡雪花特别高兴,给王律师发了条微信:“思意啊,他要我了,我就给他了。” 王律师收到微信,已是夜里11点了。 但王律师10:00后手机就调静音了,因为她女儿还小,需要早点哄她睡觉。 第二天早上,王律师梳洗完毕,一看手机,蔡雪花昨晚发过微信,她没回,她一看已经7:30了,蔡雪花应该已经起床了,平时她都6点多就起床的。 王律师想:“还是给蔡雪花打个电话吧,打电话好沟通些,她那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王律师拨打着蔡雪花的手机,铃声一直响着,但无人接听。再拨了2次,还是无人接听。 王律师心底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她想可能太早了,蔡雪花在给女儿烧早饭,或许没听见。 “晚点应该会回拨过来的。”王律师想,“一大早的,不要着急,不要老是职业病发作—多疑。我还是先去办公室吧,明天开始,接下去几天可是天天开庭,我得赶紧再翻下案卷,重新整理下开庭思路。” 王律师想着,开车去了办公室。 话说蔡雪花,一觉醒来,发现许光明还睡得很香,像个大男孩一般,侧着身,微微蜷缩着腿。蔡雪花看着许光明,觉得他还是像当年一样,透着才气型的帅气。虽然结婚证照片别人看着觉得他土气,其实在当年那个时候,许光明已经算是挺洋气的了。 蔡雪花起床,煮好稀饭,等家人起来吃。她还得把家人换下来的衣服洗洗,别墅地拖拖,打扫整理一番。 待一家人吃完稀饭,蔡雪花正欲站起来收拾碗筷,突然,许光明猛地抱住蔡雪花,蔡雪花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双手却被连腰紧紧地抱着,动荡不了。 “你干嘛呢光明?”蔡雪花疑惑得问道。 突然,别墅门口冲进来20来个人,这些基本都是许光明公司的下属,他们拿着长绳、胶带,三下五除二,12分钟就把蔡雪花绑了起来,嘴巴也封上了。蔡雪花只能挣扎着发出“嗯……呜呜呜……”的声音。 蔡雪花乞求的眼光看着许飘逸,希望女儿能救救自己。 “飘逸,快打电话派出所备案。”许光明命令道。 许飘逸拿起手机,拨通牛桥派出所李所长的电话,温柔又礼貌地说道:“您好李叔叔,我是许飘逸,我们现在带我妈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要是有人报警说她失踪或者什么的,烦请您备案知道下,我妈妈在医院。” 蔡雪花听着女儿一字一句地说完,顿时感觉整颗心都被剁碎了。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女儿与许光明是一伙的,他们并不想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 蔡雪花气得心口疼痛不已,全身冒汗,她想挣脱,想逃但一切已晚。 蔡雪花被一堆男人簇拥着抬上公司的小面包车,小面包车向文行区分院飞驰而去。 小面包车再次开进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车上的男人争先恐后地抬起蔡雪花,往医院大门跑去。生怕跑慢了,再被捣乱的家伙给抢走了。许光明之前跟他们说过,老婆得精神病了,需要医治,需要他们帮忙送医一下。这时候是向老板表忠心的绝佳机会不是?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会让你知道老板私人的家事?还是这种送老板娘进精神病院的事,办好了,那回去公司,肯定是能被重用的心腹之人嘛。 医院大厅已经有78个白大褂的人,推着担架车,焦急等候着蔡雪花的到来了。蔡雪花被男人们扔到担架车上,几个人分别摁着手脚。 “往这边,住院部3号楼四层914房间,电梯在那。”一个40来岁的女人,指挥着蔡雪花的去处。 蔡雪花被弄到914房间,已经有个年近60的老医生等候在那里,他拿起准备好的针筒,将针筒内的液体毫不浪费地注入蔡雪花体内。一会儿,蔡雪花就感觉四肢无力,头昏沉沉的,看不清周围人的脸了,但她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先让她镇静下来,待会你派几个体力好的人,拉着她跑楼梯,这栋楼上下楼梯4层,来回跑10趟,其他人跑不动了可以换人拉着她跑,要把她运动到全身出汗,待会我要做脑部MRI和PET检查,脑部CT…… 蔡雪花被几个男人拖着腋窝,开始不由自主地跑楼梯,手脚都不是她的了,也已经身不由已,任人摆布了。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他们把她拖进一个房间,往她屁股上又打了一针,她两脚无知觉了,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上,头痛欲裂,胸口痛得无法呼吸,每一呼吸都撕裂了般疼痛。她的头被塞在一台大机器下,大机器发出小型发动机似的声响,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机器,但她心里明白,他们需要有证明她是精神病人的数据检查结论,他们就是要她的大脑在被迫运动后的兴奋状态时的扫描结果。 蔡雪花有了君要妾死,妾不得不死的感觉。 她只能等着 分卷阅读17 王律师和娘家人发现,前来拯救她。但愿她不会在救她的人到来前被折磨死掉了。 “放心,检查数据和脑电波图谱都出来了,这波动厉害的,给她定个妄想性精神障碍,完全没问题了。至于你们什么时候需要给她恢复正常,我们就可以说,她经过住院治疗,治愈出院了。当然,具体看你们家人意愿。”老医生自信满意地说道,“她女儿、老公、娘家代表和朋友代表,再跟我到办公室做个就诊谈话笔录,你们就可以放心回去了。” 许飘逸、许光明、蔡雪花的二姐夫钱奋和朋友代表施爱菊,跟着老医生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你们身份证给我,你们说蔡雪花平时生活疑神疑鬼,总说人家谁想她死,晚上老是胡思乱想、睡不着觉,是吗?”老医生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在纸上写着。 “是,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老医生写了34页纸,让这4人分别签字、摁手印。 许光明满意地微笑着,与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开心地带着4个人回别墅了。 蔡雪花被绑在精神病院的床上,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掰开她的嘴,给她吃药、灌水,强迫她把药吞下。 蔡雪花感觉她已经到了地狱了。 有时,地狱并不一定是死人专属的地盘,活人,灵魂和□□被折磨到极致时,并不输给地狱的炸油锅、下火海。俗称“人间地狱”。 第6章 精神病院抢人 话说王律师在办公室忙活着,但眼看就要十点了,怎么蔡雪花还没回电呢?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王律师心里泛起了嘀咕。 王律师又继续拨打蔡雪花手机,手机没关机,有信号,就是没人接。 王律师又打了3遍,每次都是移动服务商的语音提醒结尾:“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王律师越发不安了。她突然想起前几天许飘逸说要和蔡雪花一起来看她,但是用的不是蔡雪花的手机,“对,给许飘逸打个电话看看,到底出事没有。幸好那天存了许飘逸打过来的手机号,呵呵……”王律师想着,拨打了许飘逸的手机。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哦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什么原因我竟然又会遇见你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陷入爱的...”许飘逸的手机铃声一直响着,但无人接听。 王律师越发心慌了,她想:“我要不要去找她?该不会是在保险公司开早会吧?怎么还积极到手机都不看了呢?平时起码会回一句说明一下的嘛……哦,对了,我给马老师发个微信,问下蔡雪花在不在,就知道了。” “您好啊 马老师,请问蔡雪花早上来保险公司开早会了吗?”王律师给马老师发去。 “没看见她啊,上周她说女儿要回国了,她要多陪陪女儿,保险公司能先不来就不来了。我好几天没见着她了。”马老师回复道。 “陪女儿怎么就电话都不接了呢?我感觉还是有点不正常。”王律师心里嘀咕着又拨打了蔡雪花的手机。 “你好,我妈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了,王律师听出来了,是许飘逸的声音。 “哦,那你能让你妈妈一会方便了给我回个电话吗?”王律师礼貌问道。 “嗯,知道了。”许飘逸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王律师觉得太不正常了,立即开车往蔡雪花的别墅赶去。那天到律师事务所办委托手续的时候,王律师已经让蔡雪花将别墅地址和其他信息都写在那几张A4纸上了。 “爸爸,那个王律师又要来捣乱了,她早上一直打我和妈妈手机,刚才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接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妈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但没多说其他的。现在怎么办哪?”许飘逸被王律师打电话打得心慌慌了,向许光明求助道。 许飘逸虽然未曾见过王律师,没深入了解过,但是听黄警官描述和家人们说过,感觉这个王律师挺能搞的,没那么好对付。 “不用怕,现在你妈妈已经出了妄想性精神障碍的诊断结论,是个精神病人,无权委托律师了。法定监护人就你外婆、你和我,你外婆都快80了,能活几天都不知道了,只要你我态度一致,这个姓王的女人她翻不了天的,哼!她还以为她姓王就是女王啊?!你爸爸我才是东海的龙王!”许光明自信得安慰着许飘逸。“在东海,有你爸爸花钱搞不定的吗?你信不信,到时我花多点钱,让她变成我的律师!” “嗯!我知道了爸爸。我会随机应变的,但愿她不要再多管我们家的事了。”许飘逸说道。 王律师到了别墅小区门口,只见这一大片区都是别 分卷阅读18 墅,看门牌指示牌,蔡雪花家在入小区右转到底的最后一幢。王律师穿着意大利MAXCO黑色过膝裙,中跟GEOX皮鞋,走起水泥路来,“噔噔噔噔……”响。路过几家别墅,院子里有人坐着乘凉,有人在洗衣服,王律师走到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一位妇女跟前,礼貌地问道:“请问蔡雪花家是在最里面那幢吗?” “你是她的律师吧?”妇女抬头看着王律师,明明不认识,但她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反问王律师道。 “是的,您认识我?”王律师问。 “不认识您,但上次蔡雪花从医院回来对我们说过,是你救她回来的。”妇女低声说道,“但这次,你已经来晚了。” 妇女左右扫视了一下,不敢再多说的表情,端起洗衣盆,往别墅内门走去。旁边几幢别墅院子里的人,也突然都站起来回到别墅里,关门了。 王律师看着这些邻居们的异常表现,猜想蔡雪花肯定又被……王律师加快脚步往蔡雪花家的别墅走去。 到了蔡雪花家的别墅门口,只见这是一幢3层的独栋别墅,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墙边上,还有蔡雪花亲自种的地瓜,地瓜叶绿油油的,蔡雪花曾经多次说过她喜欢在别墅院子里种地瓜。别墅一楼大厅门开着,里面有位年近80的老妇人,王律师估计她是许光明的妈妈,王律师在别墅门口,大声但礼貌地对老妇人说,“您好,请问许飘逸在家吗?” 老妇人闻言,扭头对着楼上喊道:“飘逸,你下来一下,有人找你。” 过了一会,许飘逸走下楼梯,她看到王律师站在别墅门口,她虽然没见过王律师,但上次妈妈说过后,她上网搜索过王律师的律师事务所官网,在官网上有王律师的照片和简介。 许飘逸走出别墅,王律师建议站路边聊几句。这时,只见许光明站在别墅门口招手,示意她们进屋聊。 王律师微笑着摇摇头,她知道许光明的意图,这栋楼在王律师眼里是很危险的,进去可就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了。许家人对蔡雪花都可以这般心狠手辣,对于王律师那就更不好说了。 只见许飘逸一身白色长裙,落落大方,五官精致,气质非凡,要是男人见了,估计立马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愧是校花生的,遗传了蔡雪花的美貌,现在还是富二代,穿着世界名牌的许飘逸,比当年那个纯朴的校花蔡雪花,那是不同的2种味道。 “你好飘逸,你妈妈呢?”王律师问道。“说实话,你妈妈真的很爱你,可以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妈妈爱我,我也爱她的,但是我很为难,也没办法。”许飘逸说,“我有一个阿姨,她的同学是医生,她跟我说过很多次,我妈妈有妄想性精神障碍,我相信她的专业判断。万一我妈妈真的有病怎么办?总是应该看病的吧?” “你不怕你妈妈其实没病,是被精神病的吗?”王律师问道。“在我刚出道那年,我就遇到过一起‘被精神病’的。你妈妈这个是我遇到的第二起了。” “王律师,你是律师,不是医生,有没有精神病,我相信医生的判断更专业更权威。我也爱我妈妈的,我只是会给她看病,我不会让她死的,您不用太担心,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代理我妈妈的案件,不要管我们的家事。”许飘逸严肃冷静地说道,“请你明白,我宁可要一个精神病的妈妈,我也不会同意她离婚的。我爸爸可以有一千个一万个情妇,但只会有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 “你能告诉我你妈妈在哪里吗?”王律师说道,“我是她的律师,我会尊重她自己的决定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妈妈的事情。你斗不过我爸爸的。”许飘逸坚决地说。 许光明又在别墅门口招了一次手,示意许飘逸带王律师进屋说话。 王律师摇摇头,对许飘逸说道:“我遇到那第一个‘被精神病’的案子,因为当年没有《精神卫生法》,她最终被丈夫戴上精神病的帽子,弄回福建农村。但现在有《精神卫生法》,我不会直接放弃你妈妈的。但愿你能好好想想,你妈妈是否为你一直竭尽所能。送你一句我老家的俗话‘孝敬田地自有谷,孝敬父母自有福。’” 王律师离开别墅,正欲开车回办公室。她想:“得先找蔡雪花娘家人再商量下,接下去怎么办好。若蔡雪花已经被带上精神病的帽子,那么蔡雪花签字的那授权委托书……得找蔡雪花的母亲再签个字,那样无论蔡雪花自己是否有民事行为能力,王律师的委托代理权就都没有问题了,王律师才能名正言顺地继续帮她。” 话说蔡兰花一早也给蔡雪花打电话,想问个好,心里好踏实些,结果蔡雪花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她也是心里的小鹿不停地乱闯。 “海燕啊,你小姨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了,菩萨说她要历劫了,这个劫难很苦很苦……”蔡兰花给女儿陈海燕打电话,想商量一下怎么办。 “是吧妈妈?菩萨若说她要历劫了,我估计她肯定已经出事了,我们怎么办呢?你问问菩萨,我们怎么能救她?”陈海燕焦急道。 分卷阅读19 陈海燕知道蔡兰花的神通,她相信蔡兰花。她们家发生过很多与众不同的事情。陈海燕都还历历在目。 蔡兰花家12年前非常富有,是家族中最富裕的,蔡兰花的老公陈海富是房地产开发商,当年房价蹭蹭往上涨,早前陈海富的地产公司—东海市海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屯了许多地,后来国家土地拍卖价格越拍越高,陈海富的资产也跟着水涨船高,一路飙升,陈海富在众人眼里,那是人中龙凤,多少年轻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当年在陈海富眼中,女人就像洋娃娃一般,是可以挑选着玩的。当年,陈海富就对一个女人真动过心。那是他公司新招的前台张美仁,身高168CM,细嫩白皙的肌肤,高高的鼻梁,2个甜甜的酒窝,细腰翘臀,喜欢每天穿着各种款式的紧身收腰包臀裙,见到陈海富总会微微一笑,露出2个不大不小的酒窝,甜甜地问好:“早上好,陈董。”陈海富实在禁不住她这让人骨头发酥的视觉听觉冲击,就立马给她提拔到董事长特助。陈海富到哪都带着张美仁,当然,到后来就是从一起出差变成一起旅游了。自然,张美仁也就变成了陈海富的金丝雀了。陈海富当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家花野花各取其香。怎奈蔡兰花却整日带着陈海燕捉奸,无法忍受其与别的女人有染,甚至有一次,因为在跟踪陈海富的过程中,蔡兰花和陈海燕因两眼太过专注在陈海富和小三张美仁身上,没注意红绿灯,直接闯红灯去追陈海富和小三,就在那一瞬间,蔡兰花和陈海燕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飞出去2米多。陈海燕多处骨折,而蔡兰花则疯癫了8年。说来也奇怪,就在蔡兰花交通事故后疯了的那年,海富公司造的楼发生了严重坍塌事故,直接砸死了十多人,巨额的赔款及质量形象的崩塌,加上政府监管和巨额罚款,一时间各种诉讼缠身,让陈海富焦头烂额。陈海富从富豪的宝座上重重地跌落,跌得骨头都差点散架了。陈海富公司破产了,陈海富也从人前人五人六的成功人士,变成了树倒猢狲散的落魄中年男人。而且,这种机会型的财富,再也没法恢复元气了,从此,陈海富一蹶不振。当然,因财富而聚来的女人们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终究只剩原配蔡兰花和女儿陈海燕陪伴左右。陈海富终于又老实专一了。后来,有一天,蔡兰花说东海市长河区有一老庙名叫狱庙,庙里有一尊黑脸的菩萨—杨文胜菩萨,也是现在的阎王爷,给她托梦,让她前去祭拜,皈依道家法门。陈海燕上网一查,果真有这么一个庙,也有这样一尊菩萨。只是以往他们都没有特别注意过,要不是蔡兰花的梦,她们也不会知道这些。自从蔡兰花皈依道家法门,她不仅不疯癫了,还有了些异于常人的感应力,还会根据菩萨的指引,开药方救人,后来因为救了不少被医院判了死刑的人,口碑也就传开了,每日有人排队求她开示、帮忙,世人也开始尊称她为“活菩萨”。 经历了起起落落,生生死死,富贵贫穷,陈海燕悟道,世间根本不存在花心男与不花心男之别,花不花心,其实只不过是有没有花心的实力和机会的问题。七情六欲是人的本性,□□本就是花心,不然所有人都出家做尼姑、和尚了不是?花不花心,出不出轨,只在于感性与理性的最终平衡及抉择罢了。出家人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而是让自己修行,懂得“空”性,让自己不再沉浸在欲望之海,迷迷茫茫,浑浑噩噩走向死亡。灵魂另寻寄居体,还不断地纠缠在爱恨情仇之中,无法放下,无法解脱。 “菩萨说,她会有贵人相助,虽得历尽苦楚,但能活下来,最终不离婚胜似离婚。她不会再原谅许光明,但她终会原谅女儿……”蔡兰花像神灵附体般念叨道。 “是啊,小阿姨这么善良,从来不作恶的,一定会有贵人相助,脱离苦海的。昨天小姨不是给了我们那个王律师的名片嘛,她不是说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联系她的那个律师吗?”陈海燕想起昨天蔡雪花留给她们的王律师的名片。 “是啊,菩萨保佑,你快点回家吧,我们商量一下,尽快联系王律师,看看我们怎么办好?”蔡兰花叫陈海燕先回家来。 “好的妈妈,我马上回家。”陈海燕说完,马上找领导请假去了。 陈海燕一边拨打蔡雪花手机,一边骑电动车回家。但蔡雪花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 她赶到家,赶紧给王律师打电话。“喂,是王思意律师吗?我是蔡雪花的外甥女陈海燕。” “你好陈海燕,我正想找你们呢,我一个早上都没能联系上蔡雪花,刚才我还打了许飘逸的手机,前面她也不接,后来我又打了很多次蔡雪花的手机,许飘逸终于接起来了,但说她妈妈不方便接电话,我让她方便了回电,一直没回电给我。我感觉许飘逸很有问题,几天前她还打电话问我时间安排,说要与她妈妈来见我,结果早上她这态度却很是奇怪。我刚刚去过别墅,见到许飘逸了,她叫我以后不要插手她家家事,她说她的医生阿姨跟她说了,蔡雪花有精神病,她相信那个医生阿姨的专业诊断。但她不告诉我,蔡雪花到底被弄到哪里去了。”王律师陈述道。“我估计蔡雪花又被送去那个精神病医院了。” 分卷阅读20 “是呀,我们也一个早上打了无数电话给小姨,结果她一次也没接过,我们感觉她出事了,您说我们怎么办好呢?”陈海燕求助道。 “昨天晚上她还发微信给我了,现在失联还没超过24小时,我们直接打110报案可能还不行,要不我们马上一起赶去牛桥派出所吧,毕竟几天前蔡雪花是投毒案的报案人,若他们不告诉我们蔡雪花到底被许飘逸和许光明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报案说她被打击报复失踪了。”王律师建议道。 “嗯,好,我们马上出发,牛桥派出所见。”陈海燕说完,就与蔡兰花一起带着身份证去牛桥派出所了。 蔡兰花和陈海燕先到的牛桥派出所,蔡兰花对窗口的治安警官说,“我妹妹,我亲妹妹蔡雪花失踪了,电话不接了,出事了,你们快帮我们找找她。” “失踪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失联的?”警官问道。 “昨晚还有联系的。早上联系不上了。”陈海燕答道。 “你们凭什么推论她失踪了啦?她可能早上手机没带呢,一个早上没接电话么,不是很正常的么?”警官驳斥道。 蔡兰花和陈海燕想继续找他理论,但她们知道跟他们争吵是没用的,他们的屁股是朝南坐的,想着还是等王律师赶到了再说吧。 王律师赶到牛桥派出所,只见大厅内2个女人,一个约50岁,一个看起来30岁不到,但2人都穿着朴素,未抹任何脂粉,看起来不太起眼,显得有些焦急,像是在等人。王律师判断她们就是蔡兰花和陈海燕。 “请问你们是……?”王律师试探道。 “我是陈海燕,这是我妈,你是王律师吗?”陈海燕答道。 “是的。”王律师应答道,转身问窗口民警,“请问黄警官在吗?请他出来一下。” “你是?你认识黄志忠警官?”窗口民警客气地问道。 “我是蔡雪花的代理律师,麻烦您给黄警官打个电话,叫他下来一下。”王律师很坚决得说道。 窗口民警不认识王律师,但听王律师这口气,也就不再多说了,直接用座机拨了黄志忠的手机,“喂,志忠,你下来一下,有个律师说要见你。” 黄志忠一听说律师,心戈登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蔡雪花之前那个王律师。“哎,真是TMD难做人啊!”黄警官长叹了口气,走下楼来。 “您好黄警官,还记得我吗?蔡雪花的代理律师。”王律师打招呼道。 “您好王律师,您找我有事?”黄警官装傻道。 “蔡雪花失联了,您知道她在哪里吗?”王律师严肃地看着黄警官的脸,问道。 “她她……我我……”黄警官突然有些支支吾吾。黄警官看到王律师还是有些紧张,有些心虚,毕竟王律师知道…… “这是蔡雪花的娘家人,若您不告诉我们蔡雪花到底被弄到哪里去了,我们会通过110报警,顺便把之前发生过的一切,找几家媒体播报一下。找纪委核查一下。”王律师微皱着眉头,异常严肃道。 “蔡雪花在医院,她女儿送进去的,跟我没关系了,她女儿也来做过笔录了,我可以拿给你看,她女儿说那留在别墅书房里的是牙膏粉。她签字确认过了,那个案件我们已经终结了。”黄警官不想夹在他们中间做坏人,吃力不讨好,还万一引火烧身,赶紧辩解着,打开投毒案案卷,给王律师看了下许飘逸签字过的笔录。 “还是文行区分院吗?”王律师问道。 “是的。”黄警官答道。 “好的,谢谢!再见!”王律师说着与陈海燕和蔡兰花走出派出所大厅。 “再见!”黄警官说道。其实他真心希望永远别再见到这个王律师了,别再让他里外难做人了。 “那就是说许光明和许飘逸已经将蔡雪花锁进精神病院了,原来她那天打电话是为了打探我的时间安排,她知道我明天开始连着开庭,他们选择这样一个时间点把她偷偷锁进精神病院了。”王律师明白了许飘逸那天打电话的实际用心,也明白了为何早上许飘逸的态度如此了。 “那恁(东海方言:怎么的意思)办呢王律师,现在她已经被关进去了。我们想什么办法把她弄出来呢?”陈海燕焦急得问道。 “下午你们娘家人与我一起去文行区分院,告诉他们蔡雪花与许光明正在离婚诉讼过程中,许飘逸也与许光明签约将蔡雪花名下的500万元年底就归许飘逸所有,我这有蔡雪花发我的他们之间的协议之照片,其实他们与蔡雪花的利益明显冲突的,我们可以试试要求医院放人。”王律师分析道,“另外,我记得2013年已有《精神卫生法》颁布,《精神卫生法》第二十七条规定:精神障碍的诊断应当以精神健康状况为依据。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不得违背本人意志进行确定其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第三十条规定:精神障碍的住院治疗实行自愿原则。诊断结论、病情评估表明,就诊者为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对其实施住院治疗: (一)已经发生伤害自身的行为 分卷阅读21 ,或者有伤害自身的危险的; (二)已经发生危害他人安全的行为,或者有危害他人安全的危险的。第三十一条规定:精神障碍患者有本法第三十条第二款第一项情形的,经其监护人同意,医疗机构应当对患者实施住院治疗;监护人不同意的,医疗机构不得对患者实施住院治疗。监护人应当对在家居住的患者做好看护管理。’我待会把《精神卫生法》打印,我们下午带进去给蔡雪花,让她知道下法律规定,配合我们依法维权。我相信最后肯定是邪不压正的。” “好的,王律师,我们也不懂法律规定,就听你的。”陈海燕说道,“我们通知其他娘家亲戚一起过来。” “嗯,特别是蔡雪花的妈妈,你外婆,请带好亲属关系证明—母女关系证明过来。”王律师交代道。“万一他们非要给蔡雪花带上精神病人的帽子,那她妈妈也是法定监护人,许光明、许飘逸与蔡雪花的利益冲突,原则上蔡雪花的妈妈才是她的法定监护人。” 王律师与蔡兰花母女分开行动,分头做准备,她们约好下午2点,一起到文行区分院集合。 王律师打印好《精神卫生法》和蔡雪花的离婚诉状,带上授权委托书和证据资料,赶往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 王律师一进医院,就看到7个人神情凝重地站在院子里,其中2人是早上已经见过的蔡兰花母女。她们看到王律师,立刻招手。王律师走到他们面前,陈海燕介绍了一下另外5人,分别是蔡雪花的妈妈和另两个姐姐,还有陈海燕的父亲和老公。因为蔡雪花的大姐中风瘫痪在床,也就不可能来帮忙了。 “王律师,刚才你还没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去找过他们这个分院的刘院长了,也跟他说了蔡雪花在闹离婚的事,求她放蔡雪花出院,我们娘家人带走,他说不行的,他很同情我们,但他们规定,谁送进来就要谁接出院的,其他人他们不认的。你说怎么办好?”蔡雪花的老母亲带着哭腔诉说道,“我刚才都给他下跪了,他就是不同意。” “我刚才上4楼隔着玻璃门见到我小姨了,医院不给我开大门,刚才他们刚吃完午饭,允许他们在内部过道上走走。她已经被折磨得没人样了,太遭罪了!”陈海燕说着,眼眶通红,眼泪夺眶而出。“我给她塞了8个硬币,里面有个公用电话,她可以趁护士和医生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二姨的女儿钱思雨不是之前在里面待过几个月的嘛,她教我的。” “哎!”王律师叹了口气,道:“我上去看下什么情况,你们在这里等我,人多太惹眼。” 王律师乘坐住院部电梯上4楼,刚好食堂的阿姨推着餐车要进去收拾餐具,王律师就直接尾随阿姨进了4楼大门。 “蔡雪花,你在哪个房间?”王律师在过道里大声问了一声。 “我在914房间,我在这里。914房。”蔡雪花闻声,立马大声回应道。 王律师快步朝914房间走去。但房门被反锁了,蔡雪花无法开门。 为方便医生和护士监视病人,精神病院的房间门上面的1/3是用钢化玻璃做的,透明的。 隔着玻璃,王律师与蔡雪花四目相对,蔡雪花瞬间泪流满面。 “你现在知道许光明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了?你还要起诉离婚吗?”王律师问道,“离婚诉状我打印好带来了,你若考虑离婚的话,我底下门缝塞进来给你,你马上签下字,塞出来给我。我尽快帮你启动离婚诉讼程序,这样的话,许光明属于你的利益冲突方,依法应当回避。” “我听你的,思意啊。”蔡雪花赶紧点头,示意王律师将离婚诉状塞进去给她。 “还有一份是《精神卫生法》,你看下27条、30条和31条,他们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未经你同意,不得将你强制关在这里的。你娘家人都来了,在楼下。”王律师赶紧将诉状和《精神卫生法》塞给蔡雪花。 蔡雪花在诉状上签好字,赶紧塞出来给王律师放进包里。 “他们中午答应我说3天后就放我回家了,若他们3天后放我回家,我也可以不离婚。这几天你先等等,看他们到底放不放我出去,要是3天后他们还是不让我回家,你就帮我起诉离婚,好吗?”蔡雪花说道。“这里的护士长是许光明的妹妹许琴的同学,她们搞定了的,所以把我关这里了。” 王律师点点头。 914房间正对着护士台。护士台有护士来了,她一看王律师站在914门口,正与蔡雪花在交流,立马神情紧张起来,拿起电话说:“护士长,好像是蔡雪花的律师来了,您快过来。” 王律师闻声,走到她面前警告道:“蔡雪花是正常人,刚上个月你们总院的主任医生诊断过,你们把正常人非法关押,剥夺人生自由,你们是犯法的。” “她是妄想性精神障碍,我们已经诊断过了。3天后就出书面诊断证明了。”护士抗辩道。“是她的法定监护人,她女儿和老公送她进来的,我们违什么法了?” “《精神卫生法》明确规定不能违背她本人意愿,未经她同意,你 分卷阅读22 们强制将她关在这里,你们违反《精神卫生法》,非法拘禁。”王律师说道,“她正在离婚诉讼过程中,她的女儿和老公是她的利益冲突方,她妈妈才是法定监护人,他妈妈也不同意你们将她强制诊断,强制医疗。” “她妈妈都80多岁了,哪还监护得了她。”护士不屑地说,“我们护士长都知道的,你不用吓唬我们。” 王律师知道再多说无益,那里护士长接到电话正赶过来了。王律师还是赶紧把诉状等原件带出去再说。 “蔡雪花,你照顾好自己,我下次再来看你。”王律师怕蔡雪花在里面顶不住压力,安慰道。“我们相信邪不压正,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你务必想开点,坚强面对。” “谢谢你!你也照顾好自己。再见!”蔡雪花示意王律师在护士长赶到前快走。 王律师摁了一下内部过道墙壁上的电子锁按钮,直接大步跨到电梯口,打开电梯,快速下楼了。 这住院部有2部外部电梯,供病人和家属用,内部还有一部电梯,仅供医生和护士使用。 王律师见到蔡雪花娘家人,示意大家先离开精神病院,另外找个地方再约谈。 陈海燕建议一起到她家门口的咖啡馆,一起商量下,接下去怎么办好。大家各自上车,往约定的地点驶去。 到了咖啡馆包间,大家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子边上,钱思雨也来了,8位娘家人与王律师神情凝重地坐着,面面相觑。 其实王律师还有个顾虑,“不知道这钱思雨和她妈妈菜芹花是否其实是卧底,万一她们与钱奋是一伙的,那就都是许光明的人。”王律师也在琢磨,“要不要说出各种营救蔡雪花的方案呢?还是先稍微试探一下吧,放个□□试探下她们。” “你们有什么办法吗?说说看。”王律师道。 “我问过我一位做法官的老同学,她说离婚诉讼第一次起诉若有一方不同意离,一般判不离的,得6个月以后再起诉,您说拖这么长时间可怎么办呢?我小阿姨都要撑不住了。”钱思雨说。“我在文行区法院住过几个月,那里面的日子很难过的。” “离婚诉讼是要诉的。”蔡兰花说。“最后是不离婚胜似离婚,菩萨说的。” “王律师,我们若雇一班人,去精神病院把我小姨抢出来,让小姨待在我们身边,我们算犯法吗?”陈海燕若有所思道。“”还有我们能否找些电视台和网络媒体,把事情搞大了,给许光明施压,让他不敢轻易再对我小姨下狠手?” “嗯……”王律师微皱了下眉头,分析道:“你们若带上蔡雪花的妈妈去抢人,要把她接回家,应该是不算违法的,其实只是家属对于是否同意蔡雪花被强制住院治疗有歧义,本身《精神卫生法》的出台,是对我们有利的,他们不能违背蔡雪花的意愿强制诊断的,毕竟蔡雪花并没有伤害他人或自残的行为。所以说其实他们这么做是违法《精神卫生法》的,而不是我们。另外,那个刘院长是有问题的,法律上是肯定没有规定说谁送医就得谁接出院的。这也不合理。我感觉他就是听许光明的,所以他故意加了这么个所谓的要求。若你们想网络曝光和电视台曝光施压,现在我们属于弱势,实在没办法也可以试试,但现在的媒体也有挺多是挺黑的,不认识人、没孝敬钱财的话是不太会帮忙的。” “若需要孝敬媒体的话,您预计需要多少钱?”陈海燕说道。 “这个不好说,可能得准备个10来万作为各种开销吧。”王律师说道。 “好,我们知道了。”陈海燕点点头,她看向其他人,他们也点点头。 “我们明天中午趁他们午饭时间,带人去抢我小姨出来。”陈海燕说道。 “我明天开庭,也不方便作为律师去参加你们家属抢人之事,我就不去了哦,那你们注意安全,大家是去带蔡雪花回家,不是去打架的哦。”王律师道。 “好的。”陈海燕说道。其他人面面相觑地点点头。 王律师想:“先看看她们是否会泄露今天的谈话内容给许光明再说,先不能当所有娘家人的面把蔡雪花的委托书原件等资料和其他信息都说出来,不能无保留。还是得稳妥起见。” 话说第二天中午,陈海燕让父亲帮忙找了5个帮手,像前一天一样7个娘家人就一起过去文行区法院准备抢人了。 他们怕12个人一起上去会被拦住,就分批坐电梯、走楼梯上到住院部4楼,陈海燕挑头,她趁着食堂送饭开门的间隙,溜进去,等在914房间附近,等他们一开门给蔡雪花递饭的瞬间,陈海燕一把推开门,拉上蔡雪花的手,就拼命往电梯口跑去。蔡雪花马上明白了,陈海燕想救她出去,赶紧拼尽全身力气,跟着陈海燕跑。 她们刚跑出4楼楼层大门,正要奔向电梯,其他接应陈海燕的人都候在电梯口了,他们簇拥过来,想挡住其他人,好让蔡雪花和陈海燕顺利逃走。 “站住!……”突然许光明带着20几个人从医院内部追出来了。 蔡雪花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刚爬起来想跑 分卷阅读23 进电梯,不知道何时许飘逸已经抱住了蔡雪花的腿,许飘逸死死抱住,哭着威胁道:“妈妈,你要是想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许光明已经追到蔡雪花了,他一把抱起蔡雪花就往914房间去,蔡雪花挣扎着,试图挣脱许光明,因为蔡雪花拼尽了吃奶的力,许光明差点被一同摔倒,许光明抬起脚,一脚踹在蔡雪花的肚子上,紧接着,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踢在蔡雪花腿上,蔡雪花被踢倒在地,可能太疼了,蔡雪花没能自己爬起来再挣扎,就又被许光明抱起来,扔进914房间,护士马上马门反锁了,蔡雪花又被锁在房间里了。 电梯口,许光明的20多个人包围着陈海燕这边的12个人,陈海燕知道,今天的抢人计划只能以失败告终了。但是,陈海燕却非常疑惑,“许光明和许飘逸怎么知道今天她们娘家人会来抢人的呢?怎么会提前安排了20几个人候在里面的呢?难道有内鬼提前泄题了她们的救人计划?” 陈海燕非常气愤地指着许飘逸:“你就是个白眼狼!你妈为了你,呕心沥血,你就这么报答她的吗?……” 许飘逸哭泣着,没说话。 许光明再次走出来了,他指着陈海燕等娘家人骂道:“你们若是想找死,你们就再管蔡雪花的事!不想死的,以后就给我滚远点。谁再捣乱的,我拿1000万,要了他的人头,不管老的小的。” 蔡雪花的老母亲胡美娟,吓得直哆嗦,突然,她扑通一声跪在许光明面前,哭喊着恳求道:“光明啊,你放过我女儿雪花吧,我让她净身出户,净身出户跟你离婚,不要你一分钱了,你放过我们好吗?” 胡美娟一边哭喊着恳求,一边跪地对着许光明磕头。 “你求我没用!她要是真想净身出户,你们叫她那个王律师过来找我,签书面的!”许光明恶狠狠得吼道,转身回到楼道大门内,将门锁上。 陈海燕等娘家人扶起老太太,都泪流满面地摇着头,坐电梯下楼,回家。 第7章 终出精神病院 “思意啊,李德在保险公司里传,说是你说的,只要给你10万元就能帮蔡雪花把事情摆平,是吗?这样传起来不太好听哦。挺影响你的形象的。”马老师发微信给王思意,求证道。 “嗯?他怎么会编出这句话来的?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啊。”王律师疑惑地回道。但王律师心里明白了几点:1、李德已经沦为许光明的爪牙,他想污损王律师形象,让他人以为王律师就是想赚精神病人的钱而已,还乱许诺、盲目自信;2、蔡雪花的娘家人里头有许光明的卧底。王律师其实只收了蔡雪花3万元律师费,从来没有说要是给10万元就能帮她把事情搞定,而且这话是最近蔡雪花被关进精神病院后才传出的。只有昨天在咖啡厅陈海燕问,若媒体需要请人帮忙的话得花多少钱时,王律师提到过可能得准备个10万…… “陈海燕母女肯定不会是卧底,那下次见面要不先只见陈海燕母女吧。但需要蔡雪花的妈妈在授权委托书上也签个字或者摁个手印,这事拖着夜长梦多,得尽快给办掉。”王律师想。“但这几天都连着开庭啊,咋办呢?事态紧急,还是约庭审结束后的晚上时间吧。” 王律师拨通陈海燕的手机,“海燕,今天晚上我们碰头一下,就你母女两人和你外婆过来,其他人你都不要多说,可以吗?我需要你外婆在蔡雪花的授权委托书上也签字摁手印下。还有,我怀疑你娘家人中有许光明的卧底,具体我们见面说。” “好的,晚7:30老地方见,好吗?”陈海燕道。 “好的。晚上老地方见。”王律师知道,这老地方是指陈海燕门口那个咖啡厅。 晚上,王律师按时赶到老地方咖啡厅,上楼看了上次见面的包间,结果没人。王律师又挨个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是迟到了还是换大厅卡座了呢?”王律师疑惑,又把咖啡厅楼下楼上找了个遍。“可能迟到了吧,我等会。” 结果等了半个小时,晚上8点了,也没等到,打电话也没人接。 “怎么了?她们出事了吗?”王律师的心被悬起来了。她又把咖啡厅上下找了一遍,确实没有。“若我到错地方了,他们总会来个电话吧,起码可以接下我电话啊。实在不行的话,我先回家了吧。明天还要开一整天庭呢。” 王律师心里没底,正想出咖啡厅开车回家了,结果在门口看到距离咖啡厅200300米远的地方,陈海燕和蔡兰花拽着胡美娟,胡美娟很不情愿的被拉着往咖啡厅方向过来。王律师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 “王律师,不好意思啊,您久等了,刚才老太太不愿意来,我妈妈给她下跪求她了。我们说了,只要她今天签个字摁个手印给你,以后都不用她出面了,就交给你了。我妈妈上堂算过了,菩萨说就你能救我小姨。”陈海燕有点生气的解释道。 老太太一听,也有些委屈和不好意思,赶忙无奈地解释到:“那恁办呢?!我们都斗不过许光明的呀,他说谁再帮蔡雪花就把谁弄死 分卷阅读24 ,老的小的都不放过的啊。那恁办呢?与其大家都被弄死,还不如就死蔡雪花一个算了……” “你个老太太你这么怕死干嘛啊?他杀你个80岁的老太,自己抵命,他会吗?啊?是我顶在前面要救她,许光明真要杀人,那肯定先杀我不是?!”王律师生气得说道。 胡美娟无言以对。 陈海燕赶忙说:“王律师,你需要我外婆签字的是……?” 王律师赶紧拿出蔡雪花签字过的授权委托书和签字笔、红印泥,放在胡美娟面前,陈海燕指着“委托人”后面空白处,让胡美娟签字摁手印。 “我签字摁手印后都不用再管了哦?”胡美娟一边签字摁手印,一边问道。 “原则上不需要了,若实在有需要了我再提前联系您。”王律师说道。 “王律师,你也觉得我们娘家人当中有叛徒?”陈海燕道。 “从昨天发生的几件事看,我觉得有卧底,前天我们在楼上包厢见面,娘家人都在,当时我们探讨过2件事情,一个是去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抢人,一个是你问我若找人帮忙进行媒体曝光需要多少费用,我随口跟你说了个可能得准备10万开销,是吧?”王律师分析道,“你看结果你们抢人中了许光明的埋伏是吧?而保险公司那个已经被许光明收买了的团队主管李德,已经在保险公司编造流言说我对你们娘家人扬言只要给我10万元我就得搞定救蔡雪花。” “嗯……我也觉得奇怪,其实我最怀疑的就是我二姨的女儿钱思雨,她表面上也挺关心我小姨,但是不知道是否真心。再说,她爸爸钱奋是许光明的看门狗,她也被许光明收买了的可能性最大。我二姨人是善良的,不至于害我小姨,但也不排除她会被钱奋设计套话出来。”陈海燕分析道。“我外婆虽然胆小,害怕许光明下黑手,但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是不会把我们的商量内容透露给许光明他们的。 “菩萨说许光明让钱奋做后勤安保主管了,还给了他8万元,他给老婆和女儿洗脑,帮许光明……”蔡兰花念念有词,似乎菩萨上身了…… “我也感觉钱思雨是卧底的可能性最大,我们以后关键核心的内容不能被她家的人知道,但有时可以用她这个特殊身份来传达些必要的信息和炸个□□来调虎离山。”王律师点头微微一笑,道。 “我们上次说那个找媒体出面帮忙的事,还能做吗王律师?”陈海燕问道,“要是10万元能做,我和妈妈想办法借钱去。” “说起来也是气死人的事情,这个蔡雪花也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吃苦头,我几个月前早已经帮她算出来了,许光明给她投毒,她要历劫,为此,我在银行开了个新户头,叫她往我那个新户头里面先存个100万,万一与许光明斗起来需要开销,好给她做备用。”蔡兰花皱着眉心,生气道,“她当时说好的,结果我们母女昨天早上去查过了,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现在还得我们去借钱救她,哎!” “哎!……”王律师叹气道,“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现在落难了,我们不能放弃她不是,要是我们几个也放弃了,估计就算她短期内不死,但很快就被弄得真疯了。” “所以说,我们也是苦啊,与你说我们愿意借钱救她呀。”蔡兰花皱着眉,无奈地摇头说道。 老太太胡美娟也是无奈地不停叹气。她怕斗不过许光明,但真要放弃蔡雪花,让她自生自灭,看着蔡雪花被折磨至死,她也是很痛心的,毕竟母女连心嘛。 王律师想起当年出道时代理过的第一个“被精神病”的案子,与今日蔡雪花案相比,男主的心似乎更狠,直接就想毒死女主,投毒未死,再把她弄成精神病,而女主蔡雪花幸好还有几个不愿放弃她的娘家人。 王律师想着当年那个案子,诉说道:“其实,我7年前刚出道的时候,已经代理过一起“被精神病”的案子,当时女方徐女士是我同办公室的方坚强律师的当事人,她有个曾经的手下屠先生,屠先生是方律师的中学同学,屠先生后来离开徐女士的公司,自己到北京开了传媒公司,做得挺大,后来传媒公司被美国公司收购了,屠先生也成了亿万富翁。当时这个徐女士还有480万私房钱藏在屠先生这里。当时,方律师接到这个案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带着我一起做这个案子。这个徐女士与她丈夫史先生其实文化不高,初中文化,婚后本来夫妻俩开了家复印店,勉强糊口度日,结果有一天,徐女士看到斜对面那家卖自行车的店生意不错,就与史先生说‘老公,要不我们也卖自行车吧’,就这样,他们改开自行车店了,但你们知道吗?当时正是第一家电动车‘启源’电动车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成了启源电动车的首批省级代理商之一,负责福建市场。当时电动车市场蜂拥而起,每天有人排队抢购,他们当时10来台点钞机数钱,有时候点钞机都累坏了。就这样,约2年功夫他们就一跃而起,变成了先富起来的人。史先生对徐女士说,福建市场已经稳定了,市场维护就交给徐女士及当时的高管团队,屠先生就是当年徐女士的得力高管 分卷阅读25 之一。史先生带着几个得力助手转战浙江市场。话说,要是在风口上,猪都会飞。史先生之前已经有了开拓福建市场的经验,而且电动车那几年就是风口上的飞猪,谁做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就这样,史先生在浙江市场也赚到了很多钱。徐女士和徐先生不缺钱了,但为了赚钱,长期两地分居,徐女士想家庭还是最重要的,30多岁的人,长期夫妻分居也影响夫妻感情和生理需求。徐女士就与史先生商量,‘我们作为电动车市场第一批吃螃蟹者,钱已经够我们和女儿花一辈子了,这几年其他品牌的电动车也出来不少,市场竞争已经有些激烈了,要不我们及时收手退出福建市场,我带着一些能干的高管到杭州与你一起合并,一起打江山?’史先生同意。徐女士解散福建市场后,屠先生就奔北京自立门户做传媒公司了。徐女士带着一批留下了的高管到了杭州,史先生说‘老婆,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了,咱男主外女主内,我继续带团队打江山赚钱,你负责住别墅花钱貌美如花。’徐女士当时感动不已,就将生意全部交给史先生,做起了全职富太太。只是有一天徐女士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别墅里,而在精神病院里。是徐女士的亲妹妹和史先生送她进的精神病院。当年徐女士有个妹妹32岁,有个弟弟30岁,有个女儿13岁,有个妈妈60来岁,她自己36岁。妹妹没有男朋友,一直与她一起住别墅,弟弟跟着姐夫做生意,每年净赚300万左右,她妈妈是标准的农村妇女,妈妈是认为‘女人对于老公来说,就应该是生是谁的人,死亦是谁的鬼’的那种老古董,她爸爸已经去世了。徐女士被关在杭州一家精神病院里,天天被喂精神病药,直到后来,她弟弟要结婚了,他们把她放出来参加弟弟的婚礼,她才得以联系上屠先生,因而找的方律师和王律师。但是当年没有《精神卫生法》,我们咨询过北京、深圳、广州和东海市的诸多司法鉴定中心,他们都明确精神病鉴定是有一定难度的,通常他们法医是以病人家属及同事、朋友对其日常生活言行表现的观察为基础,再做些测验,包括对答是否切题,思想是否存在极端、偏执等异常,脑波波动是否偏离明显等等,对于精神病早期或间歇性的病人,基本以家属陈述为进行治疗的基础依据。当时对于徐女士来说,家属当中只有徐女士那未成年的女儿是帮她的,但女儿也没有能力,只能安慰妈妈说‘在他们面前,我们就假装乖乖吃药给他们看,您把药丸含在舌头底下,趁他们不注意,就把药丸吐到抽水马桶里冲掉。’可怜的徐女士,当时每次偷偷跑出来见律师,其实她已经被史先生定位跟踪了,在10分钟内她妹妹或弟弟就会追到了,妹妹说姐姐脑子是不清楚的,让律师不要管她,弟弟说姐夫是铁公鸡,拔不出毛的,姐姐不会是他的对手,斗不过的,让律师放弃,问姐姐是否交过什么资料给律师,让律师要拿出来给他,我们说没有给过什么资料,不给他,但我们律师感觉,徐女士已经众叛亲离、孤木难以成舟了,要等她女儿成年还得5年,5年徐女士等不了了,而且刚刚成年的女儿也未必是她爹的对手,更何况,徐女士的妹妹大概率是姐夫的情妇,弟弟不会为她得罪姐夫这棵大树,每年300万也不是小钱。徐女士在最后一次见我们律师的时候说‘其实,我知道自己有几种方法解决,一种,我直接从对面这种高楼上一跃而下终结自己的痛苦,一种,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他们都杀了,反正他们给我戴了精神病的帽子,精神病发作杀人不用偿命,再一种,你们律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还我正常人的生活。’当时,我们真的无法相信,一个思路可能比律师还清晰的女人,她被戴着精神病人的帽子。但是,当年我们真的没能想到什么办法帮她解决。后来,听屠先生说,她前前后后被关进精神病院5次,最后一次被戴上了法院层级的‘精神病人’帽子,判决说她无民事行为能力。曾经藏在屠先生处的480万也被史先生查出,并诉讼索要回去了,最终徐女士被送回到福建农村老屋。对于史先生来说,徐女士已经变成了他养在福建农村老屋的一条中华田园犬,只要他不再去看她,并再也咬不到他了,根本无法复仇了。……” “真是没天理啊,坏人能这么无法无天!”蔡兰花三代女人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听王律师诉说着,感叹道。“那恁办呢我们?王律师啊?” “你们别怕,蔡雪花与徐女士不同,蔡雪花还有你们这些娘家人,你们并没有放弃她,尤其是老太太您,刚才不是已经签字给我了嘛,就算他们给蔡雪花带上精神病人的帽子了,您也是法定的监护人,您签字了,我还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帮蔡雪花的。说实话,我是一想起徐女士,就无法入眠,我真的无法接受世界如此恶毒,男女出轨可能在现在这个花花世界也在所难免,但是把配偶弄成精神病,甚至弄死,这是我永远无法接受的底线。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蔡雪花的,将来离不离婚是她的选择,但是我一定要想办法还她清白,正常做人。”王律师坚定地说道。 “王律师,谢谢你!谢谢你!菩萨说你是有佛缘的,你是正义的好人,你能救我妹妹蔡雪花。……”蔡兰花看着王律师,念叨着。 “说实话 分卷阅读26 ,我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绝对能救蔡雪花,你们也知道,许光明的实力和势力,我们现在是处在弱势的一方。只能我们一起,把所有能试的办法都试试吧。”王律师说,“包括媒体,现在有些媒体可以不用花钱,只要人气起来了,就能扩开了,比如天涯论坛。海燕你可以试试,起个引人注目点的题目,比如‘亿万富豪将糟糠之妻毒不死弄成精神病,千万富婆被小三夺位投毒,……’这种主题可能一下子能吸引公众眼球,但是,派出所那的毒粉已经被换成牙膏粉了,只能靠扣回来的那点毒粉印证真相了,风险还是有的,但是与其被默默弄死,我们不如拼命一番,再看看能不能反而活下来了。我这边也有些同学、朋友什么的,从事媒体工作的,我也会尽量寻求下他们的帮助。”王律师说。 “嗯,我们都一起想想办法,一起努力。”陈海燕说道。“王律师您明天还要开庭,今天也不早了,您下周尽快启动离婚诉讼,我们再联系,如何?” “好的,我尽快启动离婚诉讼,启动离婚起码可以把许光明变成利益冲突方,也能启动对蔡雪花的民事行为能力鉴定。蔡雪花说他们答应3天后放她出院的,不知道真假,我们只能先等等看再说吧,明天也就周五了,也没办法了,法院诉讼离婚只能等下周再看,再行动吧。”王律师说罢,起身回家。 周末,王律师参加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院的校友会活动,这次大家去苏州园林旅游。一方面能交流同学感情,一方面也能一起出去放松一下。王律师特别喜欢这类校友活动,可能因为同学间可以卸下职业面具,可以不顾金钱、势力,可以坦荡面对,无需伪装,有时还能整合下资源,碰撞下思想的火花。像王律师这样执业5年以上的律师,很多人都得了职业病:无法开怀大笑了,且多疑、敏感、好斗……,而同学时光,是改善律师职业病的一剂良好的处方药。在前往苏州的旅游大巴上,大家轮流站到大巴前头自我介绍,因为是校友,不一定都认识,为方便大家深入交流,每次校友聚会都会有这一环节。 轮到王律师了,王律师穿着黑色紧身牛仔裤,黑衬衫,但大腿粗了些,即使黑色也藏不太住,黑色是王律师的幸运色,大海水命,黑色是本命色,所以王律师的衣物90%以上都是黑色,即使校友聚会,也是一身黑。但黑色看起来较稳重,符合王律师的职业气质。王律师“嗯,嗯”了两声,调整了下喉咙,职业病咽喉炎的缘故,自我介绍道:“同学们好,我叫王思意,是咱人大民商法专业的,我是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主要有2个案子比较头疼,一个是价值1亿多的厂房楼纠纷,一个是上市公司老总给配偶投毒,没毒死被发现了,现在把配偶拖进精神病院锁起来了,而我是这个被锁起来的女当事人的代理律师。但这是我遇到的第二个被精神病的案子,第一个结局是真的被精神病了,但这个是我想要拼命还她清白和正常生活的,但对手实力和势力都很强,也很喜欢砸钱,我压力山大啊,特此出来与大家一起放松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个什么好办法,救她。” “王思意,你牛B的!与这种势力斗,很危险的。”一个同学听完王思意介绍,大声说道。 “这么多钱的大案子,得给你多少钱啊?”又一个同学好奇地问道。 “哈哈,这个被精神病的案子我才收了3万元,没按财产计收,就起诉离婚。但是我觉得其他案子再大,给我再多律师费,那只是解决钱的问题,但是这个被精神病的不一样,它已经是一条命的事。”王律师答道。 “思意啊,我觉得这个案件你已经可以放下了,已经与你没有关系了,这女的已经被锁在精神病院里了,你还能怎么办?明显已经没办法继续代理了。”一位男同学摇头道。 “我觉得现在思意同学心理压力很大,我从心理学角度给你几句话,希望对你解压有帮助。”一位男同学说道,“我是做心理解压培训的,我叫彭飞。人为何会生气,那是因为我们有一种价值判断,我们会认为这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不能那样的,当别人那样,不这样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不对的,就会生气甚至愤怒,但是,每个人的思想、价值观是不一样的,这是客观的事实,我们没法要求别人都与我们一样,即存在即有合理性。当我们意识到这个,我们就知道我们情绪产生的根源了。另外,当我们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我们不妨把事情想到最坏,然后问自己‘就算这样了,我TMD这一刻会死吗?’,多数时候,即使我们面临再大的压力,这一刻其实不会死的,这样可以让自己稍微放松些。希望你能救她,但是心理学以外的方面,我也没法帮忙,祝你好运王同学!好样的!” “王思意同学,我传媒专业的王语嫣,要是需要的话,我们一会加个微信,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媒体的朋友,报道报道什么的。”一个女生说。 “好,太好了,人大的同学真是优质啊!都正是我急需的呢,哈哈……”王律师开怀大笑,想着这个研究生院的校友资源真是丰富又优质啊,人真是需要不断得与优秀的人多接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分卷阅读27 一起聚会的校友们建立个微信群,方便大家联络,沟通。王律师也私加了前面沟通过的心理咨询师彭飞和王语嫣等同学的微信。 两天的校友聚会愉快的结束了。王语嫣介绍了一个东海网的记者和东海市长河区电视台的朋友给王律师。 王律师回东海后联系了这两位媒体朋友。 “王律师,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们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吗?还有书面资料,我们要想上网报道,必须经过核实,且有书面资料的。不然,你是律师,你也知道的,人家许光明可以告我们污蔑、诽谤之类的。”东海网的记者秦乐说道。 “嗯,是的,我们现有证据是不够的,有待补强的,毒粉只有报警那天被扣回来的那一部分了,大部分留给派出所的已经被调包成牙膏粉了。而扣回来的被蔡雪花锁在银行保险柜了,但蔡雪花人被锁在精神病院了。而且,有关□□中毒检测,我都咨询过了,各大医院是没有的,只有公安803,还有食品卫生监督机构和化学职业病检测机构能鉴定,但是公安是许光明搞定的,我们启动不了;食品卫生监督部门则要求我们提供这毒粉粉末的采购来源,我们是没办法提供的;化学职业病检测机构则需要我们提供从事有毒有害类工作的单位书面证明,我们也是无法提供的。所以,有关毒粉的书面鉴定证明我们尚无法提供。”王律师无奈地解释道。 “所以说,我们东海网无法直接这样就上报道。请你谅解。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有难度和风险。”秦乐说。 “我明白了,非常理解,也非常感谢您。”王律师礼貌致谢。 “但你可以让她家人先试试在天涯论坛等论坛网站上先发起,待人气高了后,我们可以换角度进行报道。”秦乐建议道。 “好的,秦记,非常感谢!我们再联系。”王律师谢道。 “您好,请问是长河区电视台的吴民记者吗?我是王语嫣的同学,我到长河区电视台门口了。”王律师给吴民打手机道。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下来接你。”吴民答道。 吴民见到王律师了,一身黑色着装,挺有律师职业气息的。吴民招呼道:“王同学,语嫣说你很正直的,她很欣赏你。我一会带你去见我们台长,看看能否介入报道。你一会跟我们台长沟通一下看看,希望能如你愿,但我无法保证哦,只能尽力而为哈。” “好的,好的,谢谢师兄!谢谢!”王律师应答着,跟着吴民乘电梯到了台长办公室。 “您好台长,这是我一个小师妹,她有个案子挺生动曲折,您看看我们是否能介入报道。”吴民恭敬道。 王律师拿出蔡雪花案的一整沓资料,向台长解释了一遍。台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事情是很有趣,很值得报道,若我们报道了,估计收视率是会挺高的,但有几个问题,一个,现在当事人都是常住文行区不是长河区的,是吧?我们区电视台只能报道区内的新闻,不能跨区报道的,若你想上电视台,只能找文行区的电视台或者东海市级电视台。文行区电视台台长手机我可以给你,我与他打个招呼,你可以去找他看看。东海市级电视台的话,你可以打他们的线索提供电话,看看他们对你的案件感不感兴趣。” “好的,非常感谢!非常感谢!”王律师连连弯腰致谢着与吴民一起走出台长办公室。 吴民送王律师下楼的时候,也推荐了几个法律类栏目,让王律师联系着试试。“你可以试试联系报料给东海直播室,他们是比较胆大的纪实直播类法律节目,我们台无法报道外区新闻,帮不了你了,不好意思啊。” “谢谢吴师兄,谢谢!您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本来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现在多了好多努力方向,呵呵……”王律师谢过吴民,道别。 “您好,请问您是文行区电视台的李勤方李台长吗?”王律师按照长河区电视台台长给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是的,你是王律师是吧?我大概情况知道了,但我们台暂时没有合适的栏目报道你这个案件,以后有合适的再联系你哦。”李台长应道。 李台长挂断电话,想:“哎,世界真是小啊,咋的转一圈全是自己人呢?许光明的公司是我们电视台的贵宾,大赞助商,我们怎么能报道这样不利于他的事情呢?我得找他喝茶,让他知道下,妥善处理好。” “东海直播室吗?我想报个料,你们看看有没有兴趣?”王律师拨打了东海直播室的报料电话。 “您好,请您将大概情况和联系方式说下,我们记录后,我们的栏目组会进行审核,若符合我们的报料要求,我们会联系您的。”工作人员说。 王律师将案件情况说了一遍,并留下了手机号码这是王律师为躲避许光明窃听而用别人的名义开的一张手机卡。王律师知道,不想被窃听,一方面尽可能下载正规权威的防窃听软件,另一方面,启用表面看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的身份开通的手机号码,因为他人不知道这个号码的实际使用人是王思意,一般不会把这个号码列入窃听对象,不然全国十几 分卷阅读28 亿人,几十亿个手机、电话号码,实在是窃听不过来。 王思意只能等回音了。媒体方面,努力一圈下来,实质性进展几乎没有。王律师感叹道:“好累啊,好难啊!哎……” 晚上,王律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一直无法入眠。她想:“若我就此放弃,蔡雪花会死吗?会疯吗?”“会疯,在世人官方层面,可能她已经被定义为疯子了。下一步,许光明就可以以爱的名义让她死。可以说为防止她精神病发作伤害他人或自己而将其像狗一样栓在家里,逼她□□神病药物……”“这样下去的话,蔡雪花很快就真的疯了,甚至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得先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加快速度把她救出来,脱离许光明的控制才行。”“怎么办呢?诉讼的话时间很长,抢人现在许光明请了专门的人把守在住院部,我和蔡雪花娘家人根本已经无法溜进去。媒体现在也毫无进展。怎么办呢?”“要不我发个律师函给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总院和文行区分院试试吧,说不定给他们施压了,他们害怕了能把蔡雪花放出来呢?” 王律师想着,急忙起床开灯,打开电脑,就要写律师函。 “你还是算了吧,整天精神病院精神病的,你再搞这个案子,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自己都要变成精神病了。”王思意的老公张俊峰,看王思意自从接了蔡雪花的案子,老是半夜了都睡不着,很是担心她,埋怨道。 “没办法,我不能放弃,我若这样就直接放弃了,到时她死了疯了,我会一辈子无法心安,无法原谅我自己。因为我还没有穷尽所有举措,我还不能放弃!等我穷尽所有了,实在不行了再说。”王律师坚决地说道。 张俊峰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无奈,随便王律师了。他知道,王思意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王思意花了约摸一个小时,写好了律师函,还反复查看了几遍,咬文嚼字了一番。打算第二天一早到律师事务所打印、盖章、寄出。 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 DONGHAI SUNLIGHT LAW FIRM 律师函 (2014)律函第6906号 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 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接受蔡雪花及蔡雪花的母亲胡美娟和蔡雪花的4位姐姐(以下简称“委托人”)的委托,就贵中心文行分院(地处东桥路3210号)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严重侵犯委托人蔡雪花的合法权益之相关事宜,特指派王思意律师、姚瑶律师发函如下: 2014年11月10日下午,委托人蔡雪花前来律师事务所述称:委托人蔡雪花于2014年10月16日,因与其丈夫许光明发生家庭冲突,当天其丈夫叫其朋友施爱菊陪同蔡雪花前往贵中心就诊(NO.0241312),就诊结果明确蔡雪花精神状态正常.另因发现家中有不明的无色无味白色粉末,因其在大学期间读的化学专业,以其相关知识判断,怀疑此白色粉末系□□,故于2014年11月10日拨打110报警,请公安部门依法查清事实真相,依法保护其人身安全。报案后蔡雪花前往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依法办理了委托律师代理其离婚等纠纷的委托手续并提供了相应证据。 2014年11月11日早上,委托律师接到蔡雪花来电称:牛桥派出所的黄志忠警官(警号:0423306)开着警车到她家,称其丈夫许光明怀疑委托人蔡雪花有精神病,要求其前往贵中心文行分院就诊。后委托律师赶往贵中心文行分院,告知黄志忠警官其单独出警,不依法查实白色粉末是否为毒物,来源何处等,反而押送报案人前往精神卫生中心之行为涉嫌违法、违纪。黄志忠警官当即表示其仅是陪同,未强迫蔡雪花,蔡雪花明确表示其是正常人,不愿意接受有关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许光明当场表示已经帮蔡雪花挂号,欲强行拖蔡雪花进贵中心文行分院未成,遂所有人员一起回牛桥派出所,当天下午蔡雪花与丈夫许光明达成书面协议:许光明保证不侵犯蔡雪花人身合法权益,不再骂蔡雪花精神有病,许光明及其亲属不得私自将蔡雪花送去精神病院做鉴定,除非得到蔡雪花的母亲和4位姐姐的书面同意。 之后,蔡雪花和许光明的女儿许飘逸从美国回来,许飘逸与父亲许光明达成书面协议约定将蔡雪花名下500万元理财产品于2014年内转到许飘逸名下。许飘逸表示反对蔡雪花与许光明离婚,并说白色粉末是其出国前忘在家里的牙粉,不是□□。蔡雪花表示牙粉不会无色无味,不相信女儿的牙粉之说。蔡雪花表示其对许光明已无安全感和信任,感情确已破裂,希望能尽快协议离婚。 2014年11月25日,许光明与许飘逸伙同10来位帮手强行将蔡雪花送往贵中心文行分院,文行分院不顾蔡雪花意愿,将其锁在住院部C4楼内,强行住院治疗,非法剥夺蔡雪花的人身自由和通信自由。 2014年11月26日,蔡雪花的母亲和姐姐、外甥女得知情况后立即前往贵中心文行分院,明确说明 分卷阅读29 蔡雪花是正常人,有2014年10月16日贵中心出具的诊断证明,蔡雪花只是因为家庭矛盾闹离婚,丈夫和女儿希望其精神病,母亲和姐姐要求立即接蔡雪花出院回母亲家。但贵中心文行分院违法阻止,强行将蔡雪花继续关押病房中,违法拒绝蔡雪花办理出院手续,也拒绝委托人要求转院或转到贵中心总部。 委托律师认为,没有生效法律文书确认蔡雪花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或无民事行为能力人,而相反的2014年10月16日贵中心已确诊委托人精神正常,因此,蔡雪花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依法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而根本不需要任何监护人或法定代理人。贵中心文行分院违背蔡雪花本人意志进行确定其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强行将正常人当精神病人进行关押,强制用药,属违法行为,且已严重侵害了蔡雪花的合法权益,应立即予以纠正。否则委托人将依法追究贵中心的法律责任并有权将相关事实、录音、录像公之于众,向媒体曝光和向政府相关部门投诉。为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望贵中心在收函后立即联系委托律师或委托人,立即依法为蔡雪花办理出院手续。委托律师也盼望本案尽快取得圆满结果。 特此函告 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 律 师:王思意姚瑶 2014 年 12月2日 委托律师联系方式: 手机:13616786572 电话:01134605186 地址:东海市东汇区海潮东路88号真爱大厦2206室 附:《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 第二十七条精神障碍的诊断应当以精神健康状况为依据。 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不得违背本人意志进行确定其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 第三十条精神障碍的住院治疗实行自愿原则。诊断结论、病情评估表明,就诊者为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对其实施住院治疗: (一)已经发生伤害自身的行为,或者有伤害自身的危险的; (二)已经发生危害他人安全的行为,或者有危害他人安全的危险的。 第七十五条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员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责令改正,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法给予或者责令给予降低岗位等级或者撤职的处分;对有关医务人员,暂停六个月以上一年以下执业活动;情节严重的,给予或者责令给予开除的处分,并吊销有关医务人员的执业证书: (一)违反本法规定实施约束、隔离等保护性医疗措施的; (二)违反本法规定,强迫精神障碍患者劳动的; (三)违反本法规定对精神障碍患者实施外科手术或者实验性临床医疗的; (四)违反本法规定,侵害精神障碍患者的通讯和会见探访者等权利的; (五)违反精神障碍诊断标准,将非精神障碍患者诊断为精神障碍患者的。 第七十八条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给精神障碍患者或者其他公民造成人身、财产或者其他损害的,依法承担赔偿责任: (一)将非精神障碍患者故意作为精神障碍患者送入医疗机构治疗的; (二)精神障碍患者的监护人遗弃患者,或者有不履行监护职责的其他情形的; (三)歧视、侮辱、虐待精神障碍患者,侵害患者的人格尊严、人身安全的; (四)非法限制精神障碍患者人身自由的; (五)其他侵害精神障碍患者合法权益的情形。 王律师刚寄出律师函,手机铃声响了。王律师一接电话,问道:“喂,请问哪位?” “王律师,我是钱思雨,你得当心点,我小姨夫说你要是再敢插手我小姨的事,他会花1000万,白道吊销你律师执照,黑道要你人头!”钱思雨打电话给王律师,转达许光明的威胁。 王律师想,我还是东海市司法局和东汇区海潮派出所都备案下吧,万一我被许光明下手了,起码也让其他不熟悉许光明的政府工作人员知道,实际是谁下的手,背后的真正主谋其实是许光明,好将之绳之以法。 王律师赶忙写了一份备案申请书,寄给东海市司法局和律师协会。并立刻前往东汇区海潮派出所进行报案备案。 备案申请书 东海市司法局、律师协会: 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王思意律师、姚瑶律师因接受蔡雪花(以下简称“委托人”)的委托,代理蔡雪花与许光明离婚等纠纷案件,被委托人的现丈夫许光明和女儿许飘逸人身安全、执业安全恐吓,特此向贵司法局备案。 2014年11月10日下午,委托人蔡雪花前来律师事务所述称:委托人蔡雪花于2014年10月16日,因与其丈夫许光明发生家庭冲突,当天其丈夫叫其朋友施爱菊陪同蔡雪花前往精神卫生中心就诊(NO.024131 分卷阅读30 2),就诊结果明确蔡雪花精神状态正常.委托人蔡雪花因发现家中有不明的无色无味白色粉末,因其在大学期间读的化学专业,以其相关知识判断,怀疑此白色粉末系□□,故于2014年11月10日拨打110报警,请公安部门依法查清事实真相,依法保护其人身安全。报案后蔡雪花前往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依法办理了委托律师代理其离婚等纠纷的委托手续,委托过程有录像。 2014年11月11日早上,委托律师接到蔡雪花来电称:牛桥派出所的黄志忠警官(警号:0423306)开着警车到她家,称其丈夫许光明怀疑委托人蔡雪花有精神病,要求其前往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就诊。后委托律师赶往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告知黄志忠警官其单独出警,不依法查实白色粉末是否为毒物,来源何处等,反而押送报案人前往精神卫生中心之行为涉嫌违法、违纪。黄志忠警官当即表示其仅是陪同,未强迫蔡雪花,蔡雪花明确表示其是正常人,不愿意接受有关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许光明当场表示已经帮蔡雪花挂号,欲强行拖蔡雪花进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未成,遂所有人员一起回牛桥派出所,当天下午蔡雪花与丈夫许光明达成书面协议:许光明保证不侵犯蔡雪花人身合法权益,不再骂蔡雪花精神有病,许光明及其亲属不得私自将蔡雪花送去精神病院做鉴定,除非得到蔡雪花的母亲和4位姐姐的书面同意。 之后,蔡雪花和许光明的女儿许飘逸从美国回来,许飘逸与父亲许光明达成书面协议约定将许光明名下500万元理财产品于2014年内转到许飘逸名下。许飘逸表示反对蔡雪花与许光明离婚,并说白色粉末是其出国前忘在家里的牙粉,不是□□。蔡雪花表示牙粉不会无色无味,不相信女儿的牙粉之说。蔡雪花表示其对许光明已无安全感和信任,感情确已破裂,希望能尽快离婚。 2014年11月25日,许光明与许飘逸伙同10来位帮手强行将蔡雪花送往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文行分院不顾蔡雪花意愿,将其锁在住院部C4楼内,强行住院治疗,非法剥夺蔡雪花的人身自由和通信自由。 2014年11月26日,蔡雪花的母亲和姐姐、外甥女得知情况后立即前往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明确说明蔡雪花是正常人,有2014年10月16日精神卫生中心出具的诊断证明,蔡雪花只是因为家庭矛盾闹离婚,丈夫和女儿希望其变精神病,母亲和姐姐要求立即接蔡雪花出院回母亲家。但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分院违法阻止,强行将蔡雪花继续关押病房中,违法拒绝蔡雪花办理出院手续,也拒绝委托人要求转院或转到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总部。 代理律师多次受到许光明及通过其亲属转达的恐吓、威胁,许光明表示要针对委托律师人身安全及找人吊销委托律师律师执照等,对代理律师的正常执业造成了很大的困恼,特此向贵司法局备案。 备案申请人: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 2014年12月3日 律师函和备案申请书寄出后,下午王律师到文行区法院代理蔡雪花提起离婚诉讼。 文行区法院在业内被称为东海市“走后门”法院。这法院的建筑美的像皇宫一般,可谓金碧辉煌,法院正大门台阶一步步抬高,登到台阶顶就是法院2楼了,但这个正大门和台阶平时是不开的,仅供观赏和拍电影、电视取景用的,平时人们要进法院,按规定走后门。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大了什么人都有。每个法院都有正直的法官,只不过概率和风气问题。文行区法院婚姻庭的陆洁法官,王律师曾打过多次交道,是个正直的中年女法官,像蔡雪花这种案子,一般的年轻法官估计会被直接吓坏了,但那些捣糨糊的法官又可能会被许光明找一下庭长、院长,就守不住底线,按许光明的意愿解释法律了。所以,这个案件最好能由陆洁法官审理。为此,王律师提前与庭长沟通了下,将案件分给了陆洁法官负责审理。立好案,缴了200元诉讼费(因只诉请离婚,未要求分割财产),王律师回办公室了,法定程序总是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没用了。 过了20来天,王律师突然接到一个杭州手机打来的电话,起初王律师以为是陌生骚扰电话,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起了。 “喂,您好,我是东海直播室的记者覃思婕,我们东海直播室接下去有一期节目,主题是‘飞跃疯人院’,与您提供的线索很吻合,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您一面,沟通下采访和节目录制吗?”记者覃思婕说道。 “哦,可以啊,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到哪里见方便?说句题外话,您怎么是杭州的手机号不是东海的啊?”王律师说道。 “哦,明天下午2点,您到东海电视台一楼大厅,打我手机,我下楼找你,好吗?手机号码是因为我是杭州人,在浙江上的大学,来东海工作了但是未换手机号码。”覃思婕解释道。 “好的。明天见。”王律师答应道。 第二天下午,王律师打车到东海电视台,这坐落在东海市中心,大楼非常气派,有艺术气息 分卷阅读31 ,到了一楼,王律师拨打了覃思婕手机。“覃记者,我到一楼大厅了。” 过了几分钟,覃思婕下楼,到了大厅。 王律师只见一位20出头,身材苗条,巴掌小脸,皮肤白皙细腻,十分清秀的姑娘朝她走来。 “请问您是王律师吗?我是覃思婕。”覃思婕走到王律师跟前,礼貌地招呼道。 “您好,我是王思意律师。”王律师回应并友好地伸手,与覃思婕握手。 “我们到那边茶室喝杯咖啡,聊一会,好吗?”覃思婕说。 “好呀。”王律师跟着覃思婕到茶室坐下。 王律师将案件前后与覃思婕说了一遍,并把已经有的证据复印件给覃思婕一份。 “什么时候能进文行区分院采访蔡雪花?”覃思婕问道。 “您方便就可以,但是不能拿着□□短跑似的录音录像设备进去,只能以您是许飘逸同学,去探望蔡雪花的名义,偷偷采访,录音录像。”王律师说。 “这没问题,我们都有各种形状的微型摄像机的,我到时带个手表形状的就可以了。”覃思婕道。 “还有你们有渠道可以化验那个毒粉,出一份书面证明吗?要不然,我们没有证据,就直接上电视说,反过来被许光明倒打一耙,说我们诬陷他,就麻烦了。”王律师说。 “您放心,我们东海直播室有很多长期合作的机构和专家,可以化验出结论。”覃思婕道。 “那好。那您进去后,见到蔡雪花先告诉她,您是王思意律师的朋友,想采访她上电视节目,可能可以给许光明施压,放她出来。她知道您是我找的,应该就会配合您采访了。”王律师说。 “好的,我明天下午就进去采访她,做好采访录音录像。”覃思婕道。 “思意啊,我女儿飘逸早上带我出去办了护照,说要带我去澳大利亚散心,说我太辛苦了,她在澳大利亚有同学。我不想去,我怕被她带到那后,我就被囚禁在那了,我到时什么都没办法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办好。”蔡雪花趁护士不在,赶紧掏出藏在鞋垫底下的一块钱硬币,塞进过道上的公用电话机,给王律师打电话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哦,我也觉得她和许光明可能想把你囚禁在海外,让你失去援助。”王律师说,“我这边帮你起诉到法院了,也发了律师函给精神卫生中心,还有明天有个记者朋友进去找你。” “是吗?难怪我前几天听护士们在说什么律师函,说是总院的院长收到后很生气,让分院马上把我放了。分院刘院长那天让许光明马上把我接回家去。”蔡雪花现在终于明白了前几天护士和刘院长的态度为何突然变化了,“原来是他们总院领导施压下来了。所以现在我女儿和许光明想换个地方关我,直接把我骗到海外去,囚禁到海外了。” “嗯,你先不要声张,我们先出院再说。出国你肯定不能去,到了海外,你三姐和我都帮不了你了。”王律师说。 “嗯,我女儿说过几天让我出院,出国前先到我二姐家住几天,陪陪我妈妈。”蔡雪花说。“我想我到时趁她们不在,偷偷逃跑,逃到哪个地方租个房子,或者找个寺庙躲一阵再说。” “嗯,也可以。”王律师道。 “再打电话你,马上要被挂断了。谢谢你!”蔡雪花塞的1块钱用完了,电话被挂断。 2014年12月30日,蔡雪花出院,住到她二姐和妈妈的套房里,前后被关在精神病院35天,被带上了“妄想性精神障碍”的帽子。 第8章 躲命猪圈 蔡雪花因为在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行区分院被逼着吃过很多精神病类药物,出院小结上显示脑垂体泌乳素2805ng/ml,就这指标来说,蔡雪花完全可以说是个脑垂体瘤非常严重的病人了。蔡雪花被关进精神病院后,就再也没来过月经,除了胸口疼,头痛已经成为她每天必须忍受的疼痛之一。 垂体泌乳素是一种多肽激素,也叫催乳素(PRL),是脑垂体所分泌的激素中的一种。在妇女怀孕后期及哺乳期,垂体泌乳素分泌旺盛,以促进乳腺发育与泌乳。就垂体泌乳素参考值来说,育龄妇女垂体泌乳素的正常值应为5~25ng/ml,如垂体泌乳素gt35ng/ml则为垂体泌乳素升高。泌乳素瘤是由垂体泌乳素细胞瘤分泌过量泌乳素(PRL)引起的下丘脑垂体疾病中常见的一种疾病。其典型的临床表现有闭经、溢乳、不孕(育)、高泌乳素血症及垂体占位性病变。有临床症状的泌乳素微腺瘤一般不会长成大腺瘤。部分腺瘤有侵袭性,出现腺瘤增大及血PRL升高。在垂体功能性肿瘤中发生率占首位。女性发病率高于男性。 蔡雪花,出院后住到了二姐蔡芹花家。这是许光明和许飘逸要求蔡雪花回别墅住,而蔡雪花坚持要求与娘家人同住,经过数天博弈后的结果。许光明和许飘逸的意思是,若蔡雪花真不愿意回别墅住,可以挑任何一套她家名下的房子住,但蔡雪花的意思是别墅她有生之年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其 分卷阅读32 他房子她住也没有意义,因为这段经历,她想和娘家人多待些时日。最后,双方各让一步,住在二姐家。许光明对住二姐家比较满意,因为住在这个家里的,起码有2个是他许光明的人—钱奋和钱思雨,另外2人在许光明眼里也是起不了多大波浪的人,就2农村妇女而已。而蔡雪花对于住在二姐家也能委屈求全,暂且安下,因为二姐起码不至于直接害她,妈妈胡美娟虽然年纪大了,也胆小怕事,但心底还是有她的。最最关键的是,她知道,她人在东海的话,她始终是不安全的,许光明不会就此放过她的,在女儿许飘逸将其带到海外囚禁之前,她一定要偷偷逃跑的,住在二姐家,许光明和许飘逸觉得放心些,也就会降低警惕程度。再者若在三姐蔡兰花家逃跑,许光明定会找蔡兰花算账、要人的。 钱奋和钱思雨都去上班了,中午,蔡雪花和二姐蔡芹花、妈妈吃好午饭,三人各自进房间午睡。蔡雪花二姐和妈妈都有午睡的习惯,蔡雪花出院后也每天随着她们一起午睡。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蔡雪花相信二姐和妈妈已经睡着了,她起身拿了提前准备好的小包,手机卡□□,手机关机。不然许光明可以用她的手机或卡GPS定位到她。但这手机卡她得带走,银行卡、网银都是她以前用这个手机号码开的。虽然在精神病院期间,许飘逸曾诱骗她说银行密码,说是她已经被催眠过程中把所有密码说出来过了,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相信自己女儿,是否愿意把银行密码告诉女儿,但说实话,一个利用母亲的信任,与爸爸合伙将母亲锁到精神病院的女儿,在这一段时间内,蔡雪花着实无法再次轻易信任,把所有银行密码告诉她。其实当时她用过道公用电话偷偷打过王律师手机,王律师判断那是许飘逸骗她的,要是催眠了,谁还记得密码?再说,若许飘逸已经知道密码,何必再问蔡雪花?这是不符合逻辑的。蔡雪花觉得王律师的判断是有道理的。反正现在也没机会去核查银行情况了。重要东西、证件还是随身携带。 蔡雪花穿着袜子,轻轻的打开门,看看客厅里没人,抓紧挎着小包,轻轻打开屋门。朝楼下直奔公交站而去。她知道要是打出租车,很快就可以被许光明和公安锁定车牌、追踪,她若选择公交车,到监控死角处脱掉多穿的外衣外裤,戴上口罩和帽子,再换公交,前往汽车站,这样人多,流量大,许光明及他的公安朋友没那么快能跟上她。她想好了,找个以前拜过的寺庙躲一阵子,清净一段。她坐上前往苏州的大巴。当时,大巴车还不像火车票、机票等需要实名制乘车。许光明无法很快查清她到底坐了什么车到哪里去了。 到了苏州汽车站,天色已晚,前往南京某镇的最后一班大巴车已经开走了。蔡雪花想,先住一晚,再一大早乘坐大巴车去那个寺庙所在的小镇。到了苏州汽车站,蔡雪花找路人借用手机,给王律师报了个平安,告诉王律师她已经顺利出逃,若三姐和妈妈担心,请私下转告她们,她没事,不要担心,她安全的。 话说,胡美娟和二女儿蔡芹花午睡醒后,以为蔡雪花还在睡觉,就想让她多睡会,可能前段时间在精神病院里也没能好好休息,后来等到下午四点,蔡芹花想问蔡雪花晚上想吃什么菜,要不要一起去买菜,才发现蔡雪花不见了,留在床头柜上的是一张蔡雪花留下的字条,写道:“妈妈,二姐,谢谢你们收留并照顾我,经历了这一番,我很痛心,家里太闷了,我自己出去清净一段时间,请大家都不要找我,我自己会回来的。——蔡雪花 2015年1月5日” “妈妈,蔡雪花离家出走了!那恁办啊?!”蔡芹花急地在房间里大叫道。 胡美娟步履蹒跚地往蔡雪花房间跑去,看到蔡雪花留的字条,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太作孽了。离开也好,逃得远远的,远远的好,总比被逼死好……” 蔡芹花吓坏了。要是许光明怪罪她没看好蔡雪花可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蔡芹花瑟瑟发抖地拨通了许飘逸的手机:“飘逸啊,你妈妈刚才趁我们睡着了,离家出走了。说是自己出去清净一段时间,怎么办啊?” “什么?你说我妈妈离家出走了?”许飘逸惊讶道,“你和外婆怎么没给她看住啊?!我问问爸爸怎么办。” 许飘逸打电话告知了许光明,许光明也惊讶不已,他也没想到,这个出院后一直表现得乖乖听话、吃饭、睡觉的蔡雪花,竟然是装的,其实想让他们放松警惕伺机逃跑。许飘逸都已经联系好了澳洲的房子,本来就等签证一下了,就可以把蔡雪花带去澳洲,就不怕那个多管闲事,油盐不进的不识趣的王律师捣乱了,蔡兰花你就算再神通,也奈何不了远在澳洲的…… 许光明马上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以报人口失踪的名义,启动路面监控跟踪排查。同时查看机票火车票订票信息,登记信息。可是元旦假期刚结束,交通还是非常拥挤,人流量还是非常大的,他们看到了蔡雪花出小区的路面监控,再看到她上了一辆公交车,这辆公交车又是不到汽车站的,过程中又再也找不到一样着装的女人了。他们也是非常疑惑。人呢?哪去了?看样子这个蔡雪花的反侦察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啊! 分卷阅读33 终于,到了午夜12点,公安系统发现了蔡雪花的踪迹,她在苏州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宾馆登记住宿了,宾馆住宿都是要求实名登记的,蔡雪花没办法,启用了身份证,被发现了踪迹。许光明的警察朋友赶紧通知许光明。许光明立即叫醒许飘逸,父女二人开车往苏州赶去。 许光明近期因为这一系列的烦心事折腾的,也一直没睡好,很累、很困,但他心里又很着急,想着快点去把这个平时不好好打扮自己,早让男人毫无兴趣了,却又挡着许光明幸福人生的老女人给弄回去,许光明飞速驱车前往,一路上,基本都130马。 “砰!……”一声巨响,回声久久回荡在夜空中,许光明的车撞在高速隔离钢栏上,整个车引擎盖都撞掉了近半个。原来,许光明开着开着,一脚油门猛踩下去,却没想到睡意上来,一下眼睛没撑住,车速快,又遇弯道,就这么瞬间车祸了。幸亏,有钱人,今天开得是路虎揽胜,这塔克改装军车起家的路虎,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剧烈撞击中所有安全气囊弹出,安全带稳稳勒住许光明和许飘逸,也没有侧翻或来回弹,没有二次撞击。许家父女幸运的毫发无损,但着实惊出一身冷汗。 “爸爸,您没事吧?”许飘逸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你呢?”许光明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也没事,但吓死我了。好像咱车头撞坏了。还能挪到紧急车道上,再呼叫拖车来救援吗?”许飘逸哆哆嗦嗦道。 “好像发动机已经被撞坏了。挪不动了。我开双闪,提示后车,我们看看没有车的话,我们赶紧人下车,人躲到紧急车道上去再说。万一后车再次追尾,我们坐车上很危险。”许光明试了试重新启动,不行了,一边看侧视镜和观后镜,一边对许飘逸说。 许飘逸和许光明看后面没车驶来,抓紧开门,跑到紧急车道上,留一地残骸的路虎在超车道上,闪着双闪灯,像黑夜里两只变异的巨大萤火虫,忽闪忽闪的。 “110吗?我在东海开往苏州的高速上撞车了,车废了,人没事,请帮我叫拖车,我这具体定位显示地址是……”许光明拨打110报警。 无奈,许光明和许飘逸经历了这下车祸,暂时顾不上追蔡雪花了。 第二天一大早,蔡雪花坐上去南京市绝尘镇的大巴,她想去位于世外村最高峰王子峰的山顶道观:清心观。 蔡雪花到镇里,又换乡村巴士,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世外村,她找到王子峰,顺着山路,一路爬爬歇歇,虽然是深冬,但爬得汗流浃背,本青灰带黄又干燥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润。可能通过发汗,排出了些许毒素,汗水也滋润了那本干枯的脸,让她似乎变美了些许。 因为没有戴手表,亦不敢开手机,蔡雪花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峰顶,到了清心观。她知道清心观好几年了,还曾捐过不少功德钱。这些年,远近著名的寺庙、道观她几乎都参拜过了,遇到她感觉有缘的,她还会多捐点功德钱,立个功德碑,到庙里做场法事,保佑家人平安,公司蒸蒸日上。拿她的话说,公司经营得好,除了许光明的努力经营以外,也有她善良,积德多,功德大了,她求菩萨保佑,所以家里公司才会经营得好,做到上市公司的。 蔡雪花爬到道观门口,这里风清鸟鸣,云雾飘渺,几幢灰瓦白墙的古老建筑,似乎到了仙人修炼的地方。蔡雪花站在道观门口,任清风拂面,虽然冬天了,有些许寒意,但是这清新无尘的冷风,也让人顿时感觉清醒了。站在这高高的峰顶,眺望山坳里的几户农家瓦房,户户炊烟袅袅,夕阳西下,通红的西下斜阳,尽情地照着这清纯明亮的村庄,这秀丽清心的美,宛若天界。蔡雪花觉得自己能到这样的清心之地看看,真是心满意足了,这是她感觉特别舒心的地方。 蔡雪花不喜欢往日许光明的各种应酬,举杯豪饮,称兄道弟,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从未入心过。许光明的花花世界,于蔡雪花而言,那是为了男人的事业,没办法,而不是享受,更不是修行。顿时,蔡雪花脑海里闪过几句自创的诗词: 吟虚友 平日煮酒品茶易, 一朝过河无情急; 情浓谊厚半虚假, 终是急识急了缘。 话情仇 我道是掏心掏肺, 却不知尽惹人气; 他日共枕话情长, 今时我亡你辉煌。 于这忘我的山巅,蔡雪花似乎已经看尽了红尘世界,一心渴望归隐山林。正当蔡雪花沉醉清风时,一声:“施主,欢迎入观饮茶。”打断了蔡雪花如诗如画的思绪。 “谢谢!道长。”蔡雪花转身,看到是清心观道长不惑法师,心生敬意,道谢并跟随不惑法师入观。 “施主,今日前来似乎有心事?”不惑法师一边倒茶给蔡雪花,一边问道。 蔡雪花不知从何说起,但见她一脸迷茫,道长自然已经看透她的忧虑情伤。 “道长,不瞒你说,我老公想我死,我女儿任我被弄疯,我在尘世已是多余, 分卷阅读34 但我多次梦见吕洞宾对我说,她在东海市长河区本有座辉煌的千年老庙,因为年代更替,后来文化革命和科学信仰,她的庙宇被拆了,只有附近村庄的少数村民为其堆砌了一小方地。他与长河区狱庙的杨文胜菩萨曾一起托梦给我,说他们是结拜兄弟。望我和我三姐蔡兰花有朝一日能重整他们的庙宇,供修行的亡灵和得道仙人于尘世间容身落脚。现如今,我尚未完成他们的托付,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刚被我老公和女儿关了35天精神病院,他们刚给我戴上妄想性精神障碍之名,我女儿也正筹划着将我囚禁海外。我这次前来,是逃命,我望尚且活命,有朝一日,与三姐一道完成吕洞宾菩萨和杨文胜菩萨的托付。不知道贵道观是否能供我栖身几日,待我尘世纷争告一段落,我自离去,完成托付。”蔡雪花阐述道。 “阿弥陀佛,施主心善,佛缘深厚。”不惑法师敬佛礼,为难道:“只是施主尘缘未了,不日就会被拉回红尘之中。另外,施主曾经与家人前来我道观捐赠礼佛,你家人不日就会发现你再行至此,若我留你在此道观里,等同于你在他们眼前。”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还望道长给我指条明路。”蔡雪花双手合十,起身施礼道。 “你此番历劫,虽无需堕入畜生道,但却需历尽畜生之苦困,方能洗净前世今生留于尘世的冤孽。此后回归东海,终将能实现两位菩萨的重托。”道长长叹一口气,轻轻唤了一声“洒脱居士”,道观里堂走出来一位女居士,一席黄色长衫,一看就是修行中人。 “法师,您唤我?”女居士敬佛礼道。 “这位施主尘世历劫期,需要你帮助,助她历劫,亦是你我修行中的缘分,你能带她回你山中老屋的猪圈中一躲?”不惑法师道。 “自是可以。愿施主早日修成正果,结成佛缘。施主随我前来。”女居士示意蔡雪花跟随她前往老屋。 “经历畜生之困苦,自是不能享清福,施主保重。”蔡雪花走出道观门时,不惑法师交代道。 蔡雪花随女居士走了很久弯弯曲曲的山路,到了一处老宅,此屋虽然老旧,但在深山之中,自是清净清心。其实猪圈已经空关多年,女居士现今多数时日于清心观修行,偶尔回老屋打扫,居住。此处于蔡雪花来说,是其期望安身之处,没有自家别墅的奢华,但也没有自家别墅那令人心慌的压抑。 “施主,你若不嫌弃,可以住在我主屋客房,当是自家一般,空闲之时打坐念经,下来院子里活动活动。”女居士说道。 “感谢道友相救,此恩没齿难忘,他日我一定报答。”蔡雪花看着猪圈,说道:“法师方才交代我,此番历劫需历尽畜生困苦,方能洗净前世今生留于尘世的冤孽。我甚是喜欢这猪圈,若你能容我栖身于此,甚是感激。” “历尽尘世沧桑,放下灵魂纠缠。施主一切随喜自便就是。”女居士道:“我带你屋里走一圈,知道下食物和水源。” 蔡雪花于此老屋猪圈里宿下,夜里,冬日的冷风呼呼得吹着,猪圈的木门咯吱咯吱响,木门板缝大,寒风似无遮挡地席卷着猪圈,蔡雪花冷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干稻草里,犹如刚出生的小猪,无助地蜷缩着,期待着天快点亮起,太阳快点升起,给她点无私的温暖。 话说许光明和许飘逸,车祸后只能先将撞坏的车拖去4S店维修,让公司下属另外送了辆保时捷到他们所在的高速路段接他们,如是折腾,自然未能追上蔡雪花。而蔡雪花又有意避开路面摄像头,不停换装,着实不易追踪。但许光明和许飘逸已经知道蔡雪花就在江苏境内。 “我会在江苏境内撒下天罗地网,让你无处遁藏。你这死女人,就是不让老子安心,也不知道你瞎折腾什么?!等老子把你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许光明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地想着,“你为什么就不快点死掉呢?啊?我看你什么都不懂享受,活着也是白浪费这本应无限美好的时光。” “爸爸,你说我妈妈平日里那么喜欢拜佛,会不会到哪个庙里去了?庙里也符合她追求的清净。”许飘逸提醒道。 “对,知母莫如女,还是你了解她。明日开始,我们重新整理、回想下,在江苏境内有什么寺庙啊,道观啊的,到时我们挨个盘查。我们先以技术合作实验的名义,这接下去几天,开始通过公安系统的监控网络,用我们的动态监控技术,分析你妈妈的形体及走路步态特征,搜索到你妈妈的行踪,再进一步细搜区域内的寺庙和道观。”许光明得意地计划着,对许飘逸说道。 许光明通过大量的监控数据分析比对,12天后,他追踪到了蔡雪花于绝尘镇的踪迹。他知道,绝尘镇最出名的就是清心观,另外山脚还有一个不出名的经堂庙。 许光明带着许飘逸,先到山脚经堂庙探寻一番,但庙里所有比丘、比丘尼都说未曾见过他们描述的这个人,让他们看照片,亦说着实未曾见过。 许光明笃定蔡雪花去了清心观了。带着许飘逸,攀爬陡峭的山路。攀爬了2个多小时,到了山顶道观。只见此处风起云涌,鸟语花香,景色秀丽,别有一番 分卷阅读35 情调。这有东海市酒吧一条街、许光明经常迷醉的高档会所等灯红酒绿的地方永远没有的清心气息。霎时间,许光明都有种放下尘世繁华,步入山林的冲动。 许光明和许飘逸进入道观,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尊渡海观音像。 许光明和许飘逸先后跪在佛像前。 “妈妈,我很担心你,希望你平安无事,早日回家。”许飘逸先念念有词,非常诚意的样子。 “老婆,你快点出来吧,跟我回家,不要再折腾了,你都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和女儿差点车祸死掉,幸好我们的车好,人家说‘好车保命’,着实不错。我们十几天来,寝食不安,就是希望快点找到你。菩萨保佑,让我们快点找到你,带你回家。”许光明念念有词,跪拜佛像。 许光明和许飘逸起身,将照片递给道观里的法师看,询问道:“近期您是否曾经见过这位女施主?” 众人摇摇头,不语。 许光明不信,动态监控分析过,蔡雪花就是出现在绝尘镇过。清心观是绝尘镇最有名的修行圣地,蔡雪花也曾带家人前来捐赠。他相信,蔡雪花一定是躲在清心观里,只是不愿意跟他回去,故提前招呼众人,不要透露她在此处的消息。 许光明拉着许飘逸,将清心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寻觅一番,确是未见蔡雪花身影,甚感奇怪。虽然始终不服,但也无奈,只得先行下山,回镇里先行住下,再想办法。 接下去的三天,许光明每天带着许飘逸前往清心观跪拜。 不知道是顿悟了还是来回爬陡峭的山岭着实累着了,第三天,许光明跪在佛像前,嚎啕大哭,捶胸流涕,悔恨万分的样子。“雪花,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贪财好色,迷失自我,万劫不复,你善良积德,菩萨保佑,我罪该万死,以后下地狱炸油锅,有生之年,你我夫妻一场,不一定要再原谅我,但是,你回来吧,只要你不愿意我保证不再送你出国,你想与你三姐同住,我也没有意见,你若欢喜,我给你在你三姐家同一幢楼买套套房,方便你与三姐念经修佛。菩萨在上,若我许光明再伤害蔡雪花,我愿遭天谴!” “施主,见你如此伤心,定是真心悔过。尘世几十载,爱恨终有因有果,前世今生孽,终有生有灭。福报需珍惜,恶果自当受。”不惑法师见许光明如此痛苦悔悟,开示道:“你且出门右走,延小路一直走到尽头,那有一间老屋,你找的人在猪圈里躲命,历劫修行,你且回想初心,领她回家,随她修行,结佛缘。” 许光明和许飘逸赶忙起身道谢。出门右转沿小路走去。到了路的尽头,一间破旧老屋映入眼帘,这场景,与许光明似曾相识,他小时候也住在类似的祖上遗留的老屋里,只不过,东海地处平原,没有高山,他的祖屋不像此处,位于山林之中。 “老婆,我知道你在这里,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对你,不再伤你了,你出来吧。与我回东海,我同意你住三姐家了,若你喜欢,我们在三姐家同幢也买一套套房,供你静心修行。你出来吧。”许光明在院子里喊道。 “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求你了,与我回家吧。我和爸爸为了找你,出了车祸,差点就死掉了,可能也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警示,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吧,我们回东海,你与三姨住,我不再反对了。”许飘逸跪在院子里,泪流满面地哭泣道。 蔡雪花躲在猪圈的稻草堆里,听着,看着许光明和许飘逸在院子里的恳求。她心痛不已。虽然不是十分确信他们会真心悔过,会让她从此以后过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善良的本性,让她还是无法继续隐藏下去了。蔡雪花掀开身上的稻草,拍了拍草灰,打开猪圈木门,走到院子里。 许飘逸看着妈妈从猪圈里走出,惊得目瞪口呆。她着实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有着大学文化,来自大都市的富贵女人,而且是自己的妈妈。但终究是找回来了,女嫌母丑,但终究无法否认她再优秀也是来源于母亲的肚子。许飘逸站起身,未拥抱蔡雪花,但牵过她的手,道:“妈妈,我们回东海吧,直接送你到三姨家,只要你不再离家出走了。” “是,是,送你去三姐家。只要你不再离家出走了。”许光明附和道。 一家三口,下山,回东海,去蔡兰花家。 第9章 行为能力鉴定 蔡雪花下山及回东海的路上,面无表情,心若止水地跟着许光明和许飘逸,上车,坐在保时捷卡宴车后座上,始终一言不发。许飘逸心中不安,怀疑妈妈这些日子是否被什么人弄成哑巴了,试探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会在人家的破猪圈里的啦?没被人怎么样吧?” 蔡雪花想:“不惑法师神机妙算啊,要是我前几天住在洒脱居士的主屋客卧,现在被许家人找到了,那还说得清楚吗?拿许家人的报复心和势力来说,那定会给恩人们惹祸啊!我蔡雪花无能,但恩将仇报是我蔡雪花绝对不会做的。若说有人害我,有谁还会比得上你许家父女吗?!” “是我自己无处可去,钻进别人家猪圈的。与他人无关 分卷阅读36 ,也没人害我。这几天,我都是趁他人不在家,偷点吃的垫肚子,还以为没人知道我躲在猪圈里的。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蔡雪花反问道。 许光明顿时抢着诉说道:“这些天我动用了多少资源,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想都想不到!你都不知道,怕你出事,我和女儿凌晨就开车往苏州汽车站赶,结果还撞了高速隔离带,咱家路虎揽胜还被撞得几乎要报废了,后来又叫人送来这保时捷卡宴,赶到苏州,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这2个星期可以说是在没日没夜地找你。最后,我还动用公安系统抓捕嫌疑犯的动态监控技术合作项目,以做实验需要之名义,分析了这期间江苏境内所有的路面监控,结果用你的形体和步态反复对比分析,才找到你在绝尘镇的。但是猜想你躲在寺庙或者道观里的还是你女儿,她说你喜欢清净,估计是躲到那个寺庙或者道观里了。绝尘镇就那山脚一处寺庙,山顶一处道观。我们猜想你应该是在清心观。这4天时间,我们每天在王子峰那个陡峭的山路爬上爬下,每天爬得汗流浃背,腿都发抖了。天天跪在观音菩萨面前求她,最后,可能菩萨和法师都被我们的诚心感动了,给我们指了一条山路,沿着那弯弯曲曲的山路,找到那处破旧的老宅,我们想你应该就在那里,结果没想到,你竟然在人家的猪圈里,哈哈……真是不可思议啊蔡雪花,你到底怎么想的?连猪圈都能住吗?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要是哪天我许光明不走运,流落街头了,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蔡雪花没再接话,她知道这个男人已有的实力了,她开始担心:“王律师斗不过他怎么办?我们现在没钱没实力的,公安可以被许光明买通,其实法院也可以被许光明买通的,许光明一向出手大方,又狠辣。哎!菩萨保佑!其实,我蔡雪花没想害任何人,也没想让许光明坐牢,就希望他们能还我一个正常人身份,让我再活几年,完成吕洞宾菩萨的托付就好了。” “小姨,快进屋吧,去洗个热水澡,再出来吃碗热乎乎的面条,舒服些,我这就给你烧面条去。”陈海燕见许光明和许飘逸将蔡雪花送上门来,蔡雪花头发上和衣裤上还有些许稻草碎末,心疼她,赶紧去煮平时蔡雪花最爱吃的雪菜挂面。 蔡雪花对许光明和许飘逸说:“你们回去吧,不用再担心我,在我三姐家,有我三姐陪我,我不会再去哪里了,有空我就折折金块锡包(迷信法事用来超度祖宗等亡灵的),吃斋念佛,你们可以回去安心生活、工作,不要再来管我了。” “三姨,那我妈妈就交给您了哦。麻烦您和表姐照顾好我妈妈啦,我会抽空来看她的。谢谢!再见!”许飘逸说着欲起身离开。 许光明和许飘逸离开后,蔡兰花马上用微波炉转了几个地瓜,蔡雪花洗完澡出来,就可以吃上热乎乎的地瓜和面条。她知道,这些都是妹妹蔡雪花爱吃的。且菩萨说,蔡雪花体内太多毒素,只有地瓜和蟾蜍皮在老瓦片上烧过的灰烬做成胶囊每日服用才能尽快解了蔡雪花体内淤积的毒素。另外,蔡兰花拿出菩萨施教的秘法炼制膏贴,贴在蔡雪花肚脐眼上。 “菩萨说,你必须每日以地瓜为主食,每日2次饭前2小时服用这个蟾蜍灰胶囊,于肚脐眼绕到后背,长期贴这个蜈蚣蝎子粉熬煮过的纱布,内服外敷,将毒素逼出来。二个月内,你将能恢复月经,三年内,你将排尽体内毒素,恢复到正常。”蔡兰花一边给蔡雪花用保鲜膜包裹那膏贴纱布,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 “姐,那我那离婚官司还打不打?许光明势力强大,他肯定已经找过法院的院长、庭长了,王律师未必斗得过他啊,怎么办?”蔡雪花问道。 “菩萨说,邪不压正,菩萨会保佑我们的,官司要打的,不能停的,但结果终究是不离婚胜似离婚。你先调养好身子,诉讼主要交给王律师,我们尽量配合、协助她就行。菩萨说,她与你有缘,她也是有佛缘的人,她终能还你清白,过回正常人生活。”蔡兰花似乎菩萨上身了,低垂着眼皮,念念有词道。 “好的,姐。我听你的。等这一切过去了,我们一起完成吕菩萨和杨菩萨的托付。”蔡雪花坐在小木凳上啃着地瓜,说道。 “王律师,你先撤诉吧,你就不要在我手上弄这个案子了,你说的太不可思意了,又不是拍电影,我都做法官近20年法官了,处理过多少离婚案件,与你也打过数次交道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哪还能投毒不成,把人弄成精神病的?我不信。大东海,那是谁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啊?!再说了,现在被告许光明已经提交了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出具的诊断书,说蔡雪花有妄想性精神障碍,是不是她妄想出来的啦?啊?你提交的那个诊断是之前就有睡眠障碍,她会不会因为长期睡眠不良,导致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了啦?”陆洁无法置信,对王律师说道。 “陆法官,您该不会怀疑我也精神病了吧?蔡雪花的整个过程我都参与过来的,许光明收买不了我以后也威胁过我。这个案件确实是较为罕见的。您看这个许光明的小三夏小冰的女儿照片,与许飘逸出生证上的照片,是否像同一个孩子啊?”王律师说道。 分卷阅读37 “小孩子不都是圆嘟嘟的,都差不多的嘛。”陆法官说道,“你若坚持诉讼,那在我们这个案件中要对蔡雪花做民事行为能力司法鉴定的。你写个申请书,我们尽快启动司法鉴定,看鉴定结论蔡雪花是否是正常人再说离不离婚的事情,不过你也知道的,原则上首次判不离的。” 陆洁也觉得有些奇怪,“若这个案件就是个普通的离婚案件,又没起诉分割巨额财产,为何庭长和院长、副院长等多人都来为此案打招呼呢?难道真有隐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其实,陆洁也是非常朴素的人,也不爱打扮,虽然多数时间在法院里,并不晒太阳,但因为陆洁从来不抹美白护肤品,皮肤略显黝黑中偏黄,瘦弱高挑的陆洁,看到这个案卷,也是好奇,又有些许共鸣和不安。 “陆法官,免得东海市的司法鉴定中心受被告干扰,他势力很强的,我们指定北京或广州等其他大城市的司法鉴定中心来做,可以吗?”王律师征询道。 “不可以的呀王律师,现在都是规定本地做不了以后才可以委托外地司法鉴定机构鉴定的呀,不能直接委托外地的。咱东海市也是国际大都市,有5家精神病鉴定机构呢。你先选一家试试么好嘞。”陆法官说道。 “请问咱东海市具体有哪5家啊陆法官?”王律师问道。 “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旦鉴定中心、东海大学鉴定中心、东海司鉴中心和红树林鉴定中心。”陆洁说道。 王律师想到一个从文旦鉴定中心出来,改行做律师的朋友郭成祥,他原来是文旦鉴定中心的法医,若能由文旦鉴定中心负责司法鉴定,那还可以让郭成祥帮忙打个招呼,尽量别被许光明直接给黑了。万一司法鉴定被许光明搞定了,那就麻烦了,蔡雪花就会像当年那个徐女士一样,被彻底戴上精神病的帽子。王律师在写司法鉴定申请时,就说文旦大学作为东海市重点大学,相信其鉴定能力,较能令人信服,希望法院将此鉴定交给文旦鉴定中心来做。 “郭成祥,有空一起吃顿饭吗?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王律师打电话给郭律师说道。 “吃饭就不用了吧,我们办公室离得近,我过去你办公室喝杯茶吧,把你那杭州同学自家节前龙井给我泡一壶,我马上过来喝。”郭成祥道。 郭成祥到了王律师办公室,喝了口龙井茶,开心得说道:“还是你这适应(东海话,舒适的意思)啊王律师啊,喝喝上品龙井,看看窗外高楼大厦,可谓是琼浆玉液配琼楼玉宇啊!” “郭成祥,你就不拿我开玩笑了哈,要是你喜欢,随时欢迎来喝茶。”王律师道,“我有个当事人蔡女士,她老公是咱东海市一上市公司老总,他外面的小三想转正,他又不想被分家产,就给原配投毒,结果人还没被毒死,被发现他投毒了,他为保全自己,将原配拖进精神病院,戴了顶精神病的帽子,你看,这些案卷资料。” “这种事情也有的?我是知道在东海,给个100万,就能将正常人鉴定成精神病,将轻微的精神病人鉴定成正常人,但你这个也TMD太戏剧了点吧。”郭成祥惊讶道,“只要你能让文旦鉴定中心来鉴定,我帮你找人盯着,委托鉴定资料一到,我马上叫可靠的兄弟拿到手里。” “好,那就好。谢谢啊!我把简单的资料给你备一份,你好让你兄弟知道下情况,盯着。”王律师高兴道。 话说许光明,知道蔡雪花提起诉讼了,就找了院长、副院长和民庭庭长一起吃饭,哭诉道:“我老婆蔡雪花,可能长期呆在家里闷出毛病了,整天疑神疑鬼的,结果精神卫生中心一检查,说她得了‘妄想性精神障碍’。她有个很不要脸的很缺德律师朋友王思意,想利用我老婆这个精神病人,骗她律师费,现起诉与我离婚,各位领导,可要给我做做主啊!……” 许光明想:“在东海,谁不给我许光明几分薄面?你个死律师,叫你多管闲事,你给我捣乱,让老子心烦,你给我等着,我让你身败名裂,无法混饭吃。” 许光明在收到司法鉴定通知单后,立马找了牛桥派出所所长,“兄弟啊,你们平时不是经常与鉴定中心打交道的嘛,我老婆那个事情,现在法院要做个司法鉴定,我觉得刚好,你帮我找下鉴定中心的主任,给这个死女人戴个牢一点的帽子,出个精神病人,无民事行为能力的鉴定结论。” “光明啊,我只认识红树林鉴定中心的主任,他与我是兄弟,若我找他,那是肯定妥妥的,但文旦鉴定中心,我不认识人啊。但我上次与文行区副局长李耀明一起吃饭,听他说起文旦鉴定中心余恩泽书记,他们俩关系不错,你找李局长试试,若他愿意出面去找余书记,那也估计妥妥的。”李祖德说道。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李局长与我也是兄弟,定会全力以赴的。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自己找死,我就送她们一程。”许光明得意洋洋道。 中午11:45,委托鉴定快递到达文旦鉴定中心前台了,前台马上打电话通知法医石宇超,石宇超立即下楼,将委托案卷拿到手里,并回办公室打电话给郭 分卷阅读38 成祥,“兄弟,拿到了,请放心,我看了,这个人凭我的专业知识判断,根本没有精神病,就是压力太大了点。” “那就好,哥们,尽快给她出个公正的鉴定结论吧。”郭成祥说道。 “嗯,没问题。”石宇超道。 下午13:12分,李耀明到了文旦鉴定中心余恩泽书记办公室,李耀明说:“余兄啊,还得拜托你找下具体负责的法医和他们精神病鉴定组组长说一声,这个蔡雪花啊,就是个‘妄想性精神障碍’,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我们跟踪着快件,知道快件刚刚中午到你们这了。烦请尽快给出个‘无民事行为能力’的鉴定结论,许兄人大方,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嗯,你放心,我下午一上班就去找他们精神病鉴定组。13:30上班,也就十几分钟了。”余恩泽答应道。 “那我就先走了,拜托了余兄。我们电话再联系。”李耀明站起身道别。 “老郭,不行了,做不了了,TMD,刚刚,副局长李耀明到了我们鉴定中心余书记办公室,要求我们给蔡雪花出‘无民事行为能力’的鉴定结论,你知道,若不出,我们得罪了他们,以后什么事情落他们手里,我们,TMD,被随时捏死啊。”石宇超焦急的给郭成祥打电话道,“当然,要是给出‘无民事行为能力’的鉴定结论了,我们也良心上过不去,也得罪了王律师她们。” “卧槽,来势这么凶狠啊?!那咋办呢兄弟?”郭成祥着急道。 “没办法了哥们,我们只能装傻了,就说我们中心没能力,做不了这个鉴定,给退回法院,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兄弟。咱得罪不起啊,我们还是2杯茶都喝吧,我打算过几天就退回法院了啊。”石宇超道。 “王大律师,出了个情况,与你说下,你别激动啊,”郭成祥打电话给王律师说道,“法院的委托快递中午到鉴定中心了,我们也拿到了,但下午一点钟人家副局长就追到鉴定中心书记办公室了,要求出‘无民事行为能力’的鉴定结论,咱没办法了,只能装傻了,就说我们中心没能力,做不了这个鉴定,给退回法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哦。人家领导,咱得罪不起啊,还是2杯茶都喝吧,他们打算过几天就退回法院了啊。” 王律师知道许光明势力强大,但也没想到如此来势汹汹,直接碾压而来啊。 “那我们怎么办呢郭大状?我们不能让正常人直接给‘被精神病’啊!”王律师长叹一口气,道。 “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是关押过蔡雪花并最后出过‘妄想性精神障碍’诊断结论的,肯定不行了;红树林鉴定中心的主任是牛桥派出所李所长的铁哥们,我们虽然认识几个红树林鉴定中心的法医,但肯定干不过他们主任啊,现在文旦鉴定中心又选择退出这个鉴定了,对你们来说,也就只有东海大学鉴定中心和东海司鉴中心你还可以努力了。”郭成祥分析道,“这最后2家我不熟悉,东海司鉴中心听说比较严格,相对来说,若同样没人,你选东海司鉴中心再鉴定一下。你尽快带蔡雪花多去几家三甲医院,让多家三甲医院的主任医生,出几份对蔡雪花有利的诊断结论,哪怕说被东海精神卫生中心治愈了,现在已经正常了,也能减轻法医将来出蔡雪花‘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鉴定结论之压力。” “嗯,知道了。谢谢你啊郭大状,我感觉压力好大啊!”王律师感叹道。 王律师顿时想起一个人民大学研究生院的同学王芳芳,她老公是东海著名三甲医院的主任医生,请他帮忙挂几个三甲医院的专家号吧。没办法,蔡雪花会被许光明的人跟踪的,所以,蔡雪花出门的话,行动要快,效率要高,让许光明的人根据定位还没追到,她就已经离开了。要是不找人,东海的三甲医院主任医生,那可是很难挂到号的,更不要说做出对蔡雪花有利的诊断结论了。关键时刻,真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啊。人在江湖走,若没有兄弟没有同学帮忙,那可是步步艰辛啊。 王律师找了王芳芳的老公帮忙,加了东海市中心三家著名三甲医院主任医生的号。蔡雪花也取得了三份‘意识清、对答切题,无精神异常表现。’的诊断结论。 另外,王律师上网查到一家位于东海市江东区的精神病治疗专科医院,有位韩主任,网上评价很高,口碑很好。 “蔡雪花,我们已经有3份三甲医院的诊断了,要不要再去这个专科医院看下,能不能再取得个有利诊断结论?”王律师问道。 “可以啊,听你的。我们打车过去看下吧。”蔡雪花应道。 蔡雪花与王律师打车到了精神病治疗专科医院,感觉这医院病人不多,入门就看到门口附近有一个诊室门口挂着一张韩主任的照片,一看韩主任,让人感觉很是慈祥正派。 “我们挂个号,给韩主任也看下吧。”蔡雪花说着,往挂号窗口走去。 “韩主任,我老公外面的小三孩子也生好了,我没去管他们,但他们却不肯放过我,给我投毒,还想把我弄成精神病,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说我该怎么办呢?”蔡雪花感觉韩主 分卷阅读39 任很仁慈、可靠,就对其诉苦道。 “蔡雪花,你听过‘数天数’这首歌吗?若你没听过,建议你回家下载来听听,人活百岁也就36500天,你我现在还剩多少天?有些东西,我们尽量让自己的心放下,其实,并不值得我们为之不断纠缠,继续浪费剩余那短暂的生命。”韩主任温柔和蔼地开导道,让人感觉像个得道高人,而不像现代社会某些功利的行医者。“若是一个雨天,你正打着雨伞走着走着,猛一抬头,看到前面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你的老公,女的是她的情人,他们没有雨伞,在雨里奔跑,你会如何做?”韩主任看着蔡雪花的脸,继续说道:“要是我,就会选择追上去,把手里的伞送给他们,祝福他们。你能做到吗?” 蔡雪花摇摇头。“我没有能力管住自己老公,但是我肯定是恨他们的,是不会把伞送给他们并祝福他们的。我的胸怀还没到这么高的高度。” “所以说,你是修行还不够,不是精神病。你若想以后生活幸福,你还要继续修行,打开自己的胸怀,放下眼前的名利。就算你愤怒,不送伞给他们,不祝福他们,那他们也在一起了啊,你再愤怒,你又没办法扭转他的心,那不是跟你自己过不去吗?只是让你自己难过嘛,你说呢?”韩主任冷静道。“所以,你回去,心里不舒服了就听‘数天数’,想想自己还有多少天,把这些时间拿来做什么,自己将来能不留遗憾。” 韩主任说完,在诊断书上写道:“心理压力大,无精神方面异常。” 话说王律师,除了蔡雪花案压力山大以外,那个已经发回重审的,价值上亿的厂房案件,也令王律师头皮发麻的很。这个案件本来是很简单的,就是5个好朋友,其中一个叫吕冲的老板,在东海有些政府关系,能拿到十来亩地,批下来能盖三栋楼,但是,吕冲没钱,就找来暖州市老家4个朋友(曹光、曹名、胡晓和林平)一起盖,签《合作协议》约定好,以吕冲公司东海市吕氏布料有限公司名义盖2幢厂房,1号楼归吕冲,2号楼归4个朋友,公司平时有关布料经营与4人无关,4人只投资2号楼。结果实际吕冲就用这4个朋友的钱把两幢楼都盖起来了,但帐无法结算了,大家闹得非常不开心,吕冲也觉得4个朋友不够义气,毕竟资源和时间、精力都是他吕冲花的,这4个朋友根本都不在东海,而且,经常工程款被拖延,吕冲也很是恼火。后来,终于盖好了2幢楼,吕冲想以后大家不扯皮,直接找领导帮忙,将2幢楼的产证分开来办,但得让4个朋友孝敬下领导,红包10万,吃饭1万,合计11万元。传真告知4朋友后,4朋友一听说又要花钱,很不乐意,觉得分开□□也不是直接到他们4人名下,不想花这11万。为此,4个投资人得罪了大领导了,他们形成统一口径,以后只要有人再说到这个厂房2号楼,就说办不了证,让这4个人卖不了这2号楼,因此,2号楼一直挂在吕冲的公司名下。为保障4个朋友的利益,吕冲公司在工商登记上有38%的股权是分别属于这4个朋友的。 后来,吕冲因布料生意不好做,资金紧张,就偷偷用两幢楼分别银行贷款1800万元和2200万元。4个朋友知道后,其中一人认识王律师,就问王律师能否打官司,能否马上把银行贷款给收回掉。王律师一看,2号楼的贷款刚好到期还了,正在从新贷款,且这笔贷款银行的副行长就是王律师人民大学的师兄,王律师立马给师兄打电话,告知实际情况,吕冲系拿早期的工商档案在骗取银行贷款,实际2号楼不是吕冲的公司的,公司的实际股东也除了原来的3人以外,还有他这4个朋友。为此,银行本来下午发放的贷款被截住了,不再发放了。王律师通过东海市房产交易中心查询得知,其实东海市的厂房也天天在□□,天天可以转移登记,并不存在办不了证的情况,除非,在政府土地出让合同中已经明确,因2012年土地政策调整,所出让的土地不许分开□□。但是,吕冲这个厂房土地在2004年出让,厂房在2009年就已经竣工了,2010年就已经取得房产证了。“法不溯及既往”除非有利追溯原则,2012年的新政策不溯及之前的房产,且在政府土地出让合同中未有不能分幢□□的限制。现在,东海市房地产经过十来年的多次翻倍涨,这2号楼市场价值就已经过亿了。若吕冲能够联合他的“势力”朋友,把这2号楼变成吕冲的,以不能过户独立□□,合同目的无法实现,解除《合作协议》,退还这4个人10年前投资的1000多万元和银行利息,那,这个蛋糕大家分一分,还是很能填饱肚子的,很值得这些势力朋友一起努力的。于是乎,吕冲找到副院长叶伟峰,召集审委会和房产庭、执行庭开会,统一口径,不能独立办产证,驳回4投资人请求确认2号楼所引起的诉请,再吕冲公司反诉解除《合作协议》,退还这4个人曾经投资的1000多万元和银行利息。王律师代理的是4位投资人,王律师觉得太黑了,颠覆其法律信仰了,不服,也申请了检察院监督,对规土局和吕冲曾经索贿11万元进行纪委投诉,并向东海市人大和东海高院纪检组投诉。本来,原一审合议庭主审法官史微微是个80后,非常有 分卷阅读40 法律信仰和公正,只奈,她被庭里院里领导压着,也不好下判,案子拖到快要1年了。就在纪委将投诉转发到文行区法院纪检组的时候,史微微就趁机直接下判:“虽然相关政府部门说无法就2号楼独立办理产权证,但是《合作协议》合法有效,判决生效之日起10日内,东海市吕氏布料有限公司配合将2号楼变更登记到曹光、曹名、胡晓和林平四人名下。”为此,叶伟峰指着史微微的鼻子骂道:“你,不懂事!” 东海市吕氏布料有限公司立即上诉并找了该中院一副院长给二审主审法官施压。而王律师一方面以理和法继续争取,另一方面也找了中院房产庭庭长,向其提交同一个中院一年前刚判决的支持厂房分幢转移登记的类案判例。结果,二审主审法官唐清慧,选择2杯茶都喝,2位领导都不得罪,也不要将来错判被追究责任,它直接以原一审的案由不对,发回文行区法院重审。 王律师压力山大,看样子,原来高院出面要求依法判决,已经顶不住吕冲这利益集团的联合围堵了,王律师不知道除了寻求媒体帮助外,在文行区还能如何维护这4个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王律师将面临的压力与四个当事人沟通后,曹光说,“王律师,你找五哥,我朋友,他叔叔是大人物,现正在东海,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与他汇报沟通一下,看看怎么让法院维持公正。现在反腐高压,苍蝇老虎一起打,大东海,国际大都市,他们还敢这么大胆。主席都说了,正义必胜!” 曹光说完,发给王律师一个手机号,不知道这个五哥的名字,但曹光如是说,王律师第一时间联系了五哥,温柔又礼貌地说道:“五哥,我是曹光的律师,他有个案件被黑了,他让我找您汇报,您什么时间方便呀?” “哦,我知道了,我晚上在长得路1788号吃饭,你6点过来吧。”五哥说道。 “好的,具体什么楼层几号呀?”王律师怕找不到,又细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整幢都是,到了报五哥,他们就会带你来找我。”五哥说道。 下午5点,王律师驱车前往长得路1788号,东海容易堵车,虽然离得不远,还是早点到好。提前20分幢到了,这是幢独栋,有个大院子,车子进入院子后,门口有个年轻男士接应。 “您好,五哥叫我6点到,我早了点点。”王律师对门口的男士说道。 男士秒懂,立即做出请进的手势,并同时说道:“您请进,五哥已经在楼上了。” 王律师跟着男士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上到二楼,一路走过,辉煌中飘过,进入一个超大包间,约摸1516个人。3位女生,其余十多位男士。上位坐上的男士开口道:“王律师,是吧?请坐。” 话音刚落,一身材极好穿着高档工作服的包间服务员走到空座边上,将椅子微微拉出,做了个请坐的姿势,王律师顺势做下。上位左边一男士,举杯道:“五哥的朋友,自己人,我们敬一杯。” 话音刚落,美女服务员已经往王律师杯里斟酒,众人举杯,王律师举杯,五哥道:“欢迎王律师!”大家一饮而尽。虽然喝得快了点,但依然品得出是好酒。一杯酒下肚,王律师赶紧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只见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造型新奇,口味独特。 席间,五哥一句“相互介绍下,刚到的是一兄弟的律师,王律师,其他人自我介绍下。”从五哥旁边一位开始,大家开始自我介绍,听下来,多数是各种公司老板,只有几个为公务员,特别有一位老民警,很是风趣幽默,表现得对王律师的工作比较感兴趣,多次问起律师日常工作方面。王律师随便说了下蔡雪花这个被精神病的案件,他们觉得非常惊讶。王律师随便说说,一带而过,但众人听后对王律师有些刮目相看,他们原以为王律师30岁不到的样子,应该没什么职业实力,听完“被精神病”案的背景简介,和王律师2次把蔡雪花从精神病院救出,众人对王律师佩服,热情了许多。 酒足饭饱之后,换到旁边包厢喝茶。红木大台面,众人围坐,美女服务员泡茶。茶香而解腻,入口顺着喉咙咽下,回口一股甘甜,王律师知道,这是上等的新龙井。众人围坐着品茶,聊天,温馨而愉悦。 “要不一起下去唱唱歌吧。”五哥说道。 “好,好。”众人齐声道。 五哥先开第一嗓,深情得唱了一首lt我的老母亲gt,众人接着尽兴。老民警徐亮坐到王律师身边,说道:“我儿子法律专业毕业了,刚过司法考试,但他想去银行做法务,你有什么朋友是在银行工作的吗问问能否帮忙推荐下?” 王律师明白了。开始在银行工作的同学、朋友中发微信打听,有没有哪个银行要招法务的。 “我问问我同学、朋友们,有合适的回复了,我联系您。”王律师说,“不过,我觉得要是您儿子性格外向的话,出来做律师也挺不错,虽然前3年可能银行稳定些,收入高些,但3年后的上升通道可能就完全逆转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与他沟通 分卷阅读41 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让儿子联系你,你与他沟通指导下。先谢谢你了。”徐亮说道。 “好,没问题,让他给我打电话约就行。”王律师道,“我倒也挺想找个法医,那个‘被精神病’的案子需要再鉴定。”王律师也想看看是否有资源能对上,随口一说,碰碰运气。毕竟‘被精神病’案这个阶段占据了王律师大部分心力,命与钱的重要性,在王律师眼里永远是人命关天,排第一的。 “法医,我有个老同事,转做法医了,在东海大学鉴定中心,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徐亮说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缘分啊,真是缘分啊,我急需。”王律师说道,“您能明天就帮我约一下这个法医朋友吗?” “好的。我明天下午陪你去找他一下,具体的到时候你与他聊。”徐亮道。 21世纪真是资源整合的世界。没想到本来为厂房案被黑之事,请五哥给做主,没想到还能把法医也结缘了,真是意外的收获。王律师自是喜出望外。大家唱罢,尽兴了,互留微信,再约。 王律师请了代驾开车回家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端人士不仅吃香喝辣、玩乐尽兴,还在玩的时候就把资源给打通、整合了。这才是成功人士与普通人拉开距离的关键。要是只一味地低头猛干,干死了能有多大成就?好比**康的流水线工人,干死了又能……?”一路上,王律师想着,“要想有所成就,得懂得打开优质圈子,融合进去,才能良性循环。” “王律师,约好了,下午2点到东海大学鉴定中心见。”徐亮道。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王律师道。 王律师打车到东海大学鉴定中心,只见徐亮已经等候在一楼。 “走,上二楼,203室。”徐亮说着往二楼走,王律师紧紧跟着上楼。 “老高,这王律师,有个案件想找你,自家小妹啊,尽力帮忙啊。具体你们聊,我一会还有事,先走了啊。”徐亮向高法医介绍完,先赶去工作了。 王律师一看,办公室里还有其他法医,遂不敢直说蔡雪花的案情,就说“请问您晚上方便吗?我们吃个饭详聊。就个老太太想立个遗嘱,做个民事行为能力鉴定,以防万一将来家人扯皮。” “可以,记下我手机号,拨个电话到我手机,时间地点我一会发你。”高法医道。 王律师约好高法医,打车先回办公室,打算晚上带好案卷再细聊。 车行至高安街,突然,一个男人从出租车观后镜映入王律师眼帘,这个男人正是许光明,他的齐脖子中长发太有个性了,头发猛的一甩,绝对吸人眼球。许光明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走去。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与东海大学鉴定中心仅一公里距离。 “难道许光明在定位跟踪我,以为我去了精神卫生中心总部?幸好我没开车,刚才又跑得快,我发现了他,而他并未发现我,呵呵……”王律师暗自琢磨道,“看样子,你许光明的定位跟踪也是有缺陷的,只要我不长时间逗留,你追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哈哈……躲猫猫的感觉。” 晚上,王律师到了高法医指定的餐厅包间,这是高法医的朋友开的,相对比较可以放心些。 “您好,高法医,下午不好意思,我看您办公室有其他同事,就没敢说真相。”王律师解释道,“其实案件真相是我当事人蔡雪花被投毒……” “这他妈,这男人也太狠了,你明天准备好律师事务所委托鉴定申请,带上资料过来,我找我们的程法医,他人很正直的。”高法医道,“我平时主要做伤残鉴定的,你这属于精神病鉴定,程法医我明早与他说好,你明天下午再来。”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王律师道。 王律师感觉一切如有神助。王律师想:“什么叫命好?就是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贵人相助。” 王律师回到办公室,准备好律师事务所司法鉴定委托书。王律师想:“要是通过法院委托,肯定会被许光明知道,到时他又砸钱又找领导怎么办?所以,最好直接以律师事务所委托,先做出个对蔡雪花有利的司法鉴定。” 第二天下午,王律师随高法医到程法医办公室,程法医面相慈祥、正义感极强,听完案件简介后,程法医说道:“今天你把这些书面证据都先留给我,我尽快帮你起草司法鉴定书,明天你把蔡雪花和她娘家亲戚带来,最好再准备个朋友、同事说她生活、工作中没有精神异常的证明,明天我们再给蔡雪花和娘家人做个笔录,拍张照。蔡雪花明天要写下来,二个问题:“为何要坚持与她老公离婚?离婚对她有什么影响?”我要看她的思考和表达能力的。” 次日,蔡雪花到程法医面前,依程序拍照,并书面分析、书写了‘她为何要坚持与老公离婚?离婚对她有什么影响’这二个问题。程法医看后,明确说道:“她没有精神病,为自己的合法权益诉讼维权呢。我这几天争取尽快写好鉴定书,我搭档陈法医也签字后,再交精神病鉴定组组 分卷阅读42 长审核后,若没问题就可以盖章寄给你们了。” 蔡雪花非常感谢道:“谢谢您程法医!您真是菩萨心肠。非常感谢!” “王律师,那个鉴定书章盖不出来了。程法医和陈法医都已经做好,签字过了,结果,没想到那个多事的组长非要要求由法院委托,不同意以律师事务所委托。”高法医打电话告知王律师。 “哎!……本以为就快拿到司法机构的鉴定书了,现在又麻烦了,要是由法院委托的话,许光明必然就知道了,许光明知道了,必然又要砸钱、找领导了,哎!又不好说鉴定结果了。”王律师忧虑道。 “王律师,文旦鉴定中心将鉴定委托退回了,说是无法鉴定。这样的话,你要不先撤诉吧?”陆洁打电话通知王律师。“让蔡雪花明天早上9点与你一起来趟法院312法庭吧,做个笔录。” “哦。我知道了。谢谢!”王律师无奈道。 “陆法官,我们还想再申请由东海大学鉴定中心鉴定一次,若再无法鉴定,我们就算了。我知道文旦鉴定中心为何将鉴定委托退回,因为许光明找了人去干扰了。”王律师道。 “你就先算了吧王律师,先撤诉吧,按你这么说,就算再鉴定,若鉴定结论是蔡雪花精神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或无民事行为能力呢?那不是更无法摘掉这顶帽子了?”陆法官劝道。 王律师也是有所担心,心里没底。王律师看看蔡雪花和蔡兰花,“那要不先撤诉?”蔡雪花和蔡兰花未表示反对。王律师接过陆洁递来的空白A4纸,开始写撤诉申请书。 王律师写好撤诉申请书,递给陆法官,然后与蔡雪花、蔡兰花一起失望地走下楼。刚到法院一楼,正要跨出门口,蔡兰花突然直摇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能这样直接撤诉的,还得继续打官司,虽然结果是不离婚胜似离婚……” 正在这时,陆法官也打来电话:“王律师,你们回来下,有句话写得不行,得改下,重新写。” 王律师、蔡雪花和蔡兰花回到法庭,拿回刚才那撤诉申请书,道:“陆法官,我们想好了,还是不撤诉了,申请再由东海大学鉴定中心鉴定一次,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服了。行吗?”王律师恳求道。 “哎!那就随你们吧,再申请鉴定最后一次,无论结果如何,都服了哦?”陆法官再次确认道。 王律师很担心,许光明一贯大方,到时他拿很多钱出来砸的话,是否又……王律师不敢想象,头皮发麻。 “高法医,已经改由法院委托了,估计下周法院委托书就能到东海大学鉴定中心,但我很担心许光明再找领导、再拿钱砸,我们鉴定……”王律师忧虑道。 “你放心,我刚已经与程法医聊过了,只要法院委托书到了,他们就盖章出鉴定书,谁拿多少钱找谁来砸,都没用。程法医和陈法医说了,愿意为蔡雪花出庭作证。”高法医道。 这是一剂强心针,令王律师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在肚子里。 但是,毕竟书面鉴定书未拿到,大家还是怕万一像之前一样,阴沟里再翻船。 王律师又在忐忑中等待了近20天,终于,司法鉴定书出来了,结论是蔡雪花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蔡雪花终于在法律上恢复了正常人身份。蔡雪花看着得来不易的司法鉴定书,低吟道: 历劫吟 一朝戴帽人非人, 要想恢复累死人; 只道历劫苦万分, 人活一世多少恨? 第10章 不离婚胜似离婚 法院收到司法鉴定书后,安排开庭。按道理来说,离婚案件非涉外、当事人重病不起等特殊原因,是需要本人亲自到庭表达离婚意愿的。律师一般授权代理,是不能代为处理人身关系的。但是,蔡雪花经历这一番折腾,看到许光明她都能吓得腿发抖,着实不想到法庭上被他再次攻击。 第一次庭审,王律师带着助理姚律师出庭。而许光明,带着一30多岁的男律师出庭。许光明一看,就2位年轻的女律师,顿时胆大无边起来。 他与男律师联合攻击王律师,许光明道:“有些人,真是不要脸,混不下去了吧,骗精神病人的钱。” 男律师接着道:“就是啊,精神病人也好利用的,你看,女当事人自己还不敢出庭了。这离婚庭,怎么开?” 陆法官闻言,问王律师道:“王律师,为何蔡雪花本人不到庭?” “非常抱歉,法官,蔡雪花因被被告关在精神病院期间大量服药,心脏不是太好,她怕再直面被告时,被告再进行人身攻击,对其健康不利。因此,特别申请,通过网络庭审对其离婚意愿进行核实,她已经等在微信上,可以微信视频当庭表达其离婚意愿。”王律师解释道。 许光明和男律师哗然。 “王律师,我们东海市还没开庭网络庭审功能,你庭后7个工作日内,得叫蔡雪花到法院来做个笔录。”陆法官道。 “好的,法官。” 分卷阅读43 王律师道:“当庭我也可以先播放一小段蔡雪花自己录制的视频,印证她的离婚意愿。” 王律师说着,将手机打开,一份短视频开始播放,蔡雪花,穿着蓝色T恤衫,面色憔悴发黄,重复着一句话:“尊敬的法官,我与许光明感情确已破裂,无和好可能,请求判我们离婚。” “蔡雪花这句话法庭听到了。但,刚才法庭已经告知,庭后7个工作日内,代理律师得叫蔡雪花到法院来补做笔录。” 许光明气得脸涨得通红,突然拍着法庭的桌子骂道:“你个缺德的律师,你利用精神病人,你赚精神病人的钱,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赚的每一分钱都给我倒着吐出来!” “法官,被告在人身攻击,请求法庭依法予以惩戒。另外,蔡雪花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专业司法鉴定机构已经出具司法鉴定书。”王律师道。 “被告,请注意你的情绪和言辞。不然,法庭会依法予以惩戒。”陆法官敲了一下法槌,警示道。 许光明和男律师被警示后收敛了许多。 “今日因为特殊情况,庭审暂到此,待蔡雪花亲自来做过笔录后,本院另行安排开庭,下次庭审,各方主要就感情是否破裂,是否应该叛离,展开辩论。”陆法官敲了一下法槌,说道,“今日庭审笔录,双方查看无误后签字,本次庭审结束。” 王律师示意书记员法官将打印的庭审笔录先给王律师签字,签完字,王律师对书记员法官说:“谢谢!辛苦了!”,拎起电脑包就加快脚步离开法庭。就在王律师和姚律师脚刚要跨出法庭的时候,许光明又大声骂道:“你个垃圾律师,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王律师未予以搭理,只管自己和姚律师离开。走到法院一楼,姚律师说:“王律师,我想上下洗手间。” 王律师表情严肃道:“那你待会自己先回去,我得马上去找下蔡雪花。”说罢,王律师一个人加快脚步离开法院,赶紧驱车去找蔡雪花。 王律师见到蔡雪花,简单转达庭审情况和法官要求后就要离开,因为这庭审安排的是下午4点,庭审结束再赶到蔡雪花三姐家,天已经黑了,王律师一个人,说实话,也是心里有些担心人身安全的,毕竟许光明可是多次表达过要王律师好看的。 王律师出了蔡雪花小区,向自己车走去,因为不想被许光明直接看到车子进小区,王律师将车停在斜对面有家保险公司支公司门口,这里往下凹,且有个大花坛挡着,不注意看的话,外面过往车辆并看不到这门口车辆。王律师加快脚步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坐上车,上车锁,想着快点离开,却突然发现车子无法启动了。 “妈的,下手这么快?!已经把我车给废了?”王律师焦急地想道。 就在这时,王律师的小姐姐打电话过来,问候道:“小妹,你最近还好吗?忙不忙?” 说实话,王律师这一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真没心情聊天,而且手机就快没电了,王律师些许不耐烦道:“老姐,我现在有急事,有空了再找你聊。”王律师挂掉姐姐的电话。她知道,远在海外的姐姐现在是无法帮任何忙的。现在自己一个人,黑黑的夜,冷冷的风,嗖嗖地响着,王律师感觉比小时候在荒野的坟墓堆里还可怕,真的,有些活人,其实比鬼可怕许多。 “老张,我们家车子突然发动不了了,怎么办?”王律师打电话向老公求援道。可能再强势的女人,都是有柔弱的时候的。尤其在车子坏了,电跳匝了,下水道堵塞了,摊上大事了……的时候,女人能想到的直接救兵,一般是父母和自己的男人。对于王律师来说,父母是不会与他们说自己的烦恼的,因为他们不仅帮不上忙,说了还会多些无谓的担心。哥哥姐姐很多,但都远在海外。唯一能求援的也就这么一个老公了。 “车子是打火打不起来了吗?”张俊峰问道,“你马上打电话给大西洋保险公司,我们有一次免费道路救援服务的,还有一次免费拖车服务。让他们马上就近过来救援。” 张俊峰的提醒让王律师想起来了,是的,现在保险公司买车险还能送道路救援的,一直没用过,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王律师打电话给大西洋保险公司道:“您好,我车子发动不了了,您能派人过来帮忙下吗?” “您好女士,您报下您的车牌号和现所处位置。车子发动不了,估计是电瓶坏了。您这电瓶用过2年以上了吗?建议您近期尽快换下电瓶。我们的道路救援师傅在半小时内会赶过来帮助您。请您保持手机畅通。”保险公司服务专员道。 “好的,请尽快过来,我在长河区……”王律师报完所处地址和车牌号,挂了电话后,王律师也不敢再给家人打电话,万一手机电量用完了,救援人员待会联系不到自己,那就麻烦了。 大约过了20多分钟,一个陌生手机打进了,王律师赶紧接起。 “喂,王女士是吗?我道路救援的,到了您指定的位置了,没看到您车子。”一男子说道。 “哦,请您到花坛后面这边,健康保险公司长河区支公司门口这里。 分卷阅读44 ”王律师一边说着,一边下车接救援师傅。 一年近50的救援师傅到了,拿了个大盒子般的东西,和几根两端有金属的电线,救援师傅说:“我给你的电瓶充下电,让你先能发动起来,你明后天尽快去换个新电瓶,估计是电瓶老化了。” 王律师点点头。“只是这电瓶坏的可真是时候啊!吓死我了。”王律师心里想道。 救援师傅将两电瓶用电线一搭牢,准备充电,突然,只见王律师的电瓶蹦出火花,发出‘嗤嗤’声,一会闻到了一股焦味。 “哎,TMD刚才两头搭反了。烧坏了。这黑乎乎的,看也看不清。”救援师傅抱怨道。“现在没办法了。你马上就叫人家维修店送个电瓶过来吧,换个新电瓶,就好了。” “哎!麻烦了那。我不知道这附近哪有维修店,也不知道电话哎。”王律师遗憾道,“而且我的手机就快要没电了。” “这我知道,就在前面45公里就有个维修店,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马上送过来吧。我也可以在这等下,让他们帮你换好了我再走。”救援师傅说着,拿起手机道,“小魏,这里有个汽车电瓶坏了,你马上拿个新电瓶过来换下,地址是……” 再等维修师傅电瓶送到,换好电瓶,已经是夜里8点了。 王律师饥寒交迫,累得手脚无力,又怕手机没电了,手机导航也就没法用了。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话说,许光明签完笔录后,立即开车前往蔡兰花家,他相信,王律师庭后会跑到蔡兰花家与蔡雪花汇报沟通开庭情况。只是,许光明刚刚追到蔡兰花小区,王律师已经刚刚离开小区到斜对面的花坛后面了。两人前后脚错过。 “蔡雪花,你折腾不出什么的,你就撤诉吧,不要再打官司了。”许光明道,“法官还要你到庭做笔录嘞。你不到庭,这庭开不下去的我跟你说。” “嗯。我下次就去做个撤诉笔录吧,只要你不搞我了,我离不离婚是无所谓的,其实我们俩这些年,及将来,就这么不离婚胜似离婚,你过你的辉煌美好人生,我过我的吃斋念佛,青灯相伴终老,所有东西我们都留给许飘逸就行。”蔡雪花说道。 许光明听后心中欢喜,想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会退让的,不是我的对手。” “你什么时候去做笔录?我陪你去?”许光明问道。 “不用你陪了,三姐陪我去就好。我下周一下午去。”蔡雪花道。 许光明满意,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那。” “王律师,请你帮我与法官约一下,我下周一下午到法院做笔录。”蔡雪花打电话给王律师道。 “好的。”王律师应道,挂掉蔡雪花电话,就立马打电话给陆法官约时间。 “王律师,我们已经快到法院了,麻烦您马上联系下法官,她在的话我们马上进去做笔录。”周一早上9点,蔡雪花打电话给王律师。 “你不是约的下午吗?怎么早上一大早到法院啊?”王律师问道。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蔡雪花道,“麻烦你马上打电话问下法官是否在。” 王律师马上打电话给陆法官,“您好陆法官,请问您现在在法院吗?蔡雪花和她姐姐说已经到法院门口了,想早上就把笔录做掉。” “哦,好吧,我在,你让他们马上到312法庭吧。”陆法官说道。 蔡雪花和蔡兰花赶紧到312法庭做完笔录,明确请求离婚。 早上约10点,蔡雪花和蔡兰花赶回家里,只见许光明坐在蔡兰花家门口的楼梯台阶上,一脸生气。 “你们刚才去哪了?我在这等了你们1个多小时了,还电话也不接。”许光明生气道,“不是说下午去法院做笔录吗?我待会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早上已经去过了,做好了已经。”蔡雪花道。 “啊?!你耍我啊?你骗我说下午去的,现在又早上偷偷跑去做掉,你什么意思啊?”许光明怒吼道,拎起手欲打蔡雪花。 “你不要激动,不要生气,最后她不会离婚的。”蔡兰花赶紧起身拦住,并安慰道。“她不会分你一半财产的,不会与你离婚的。” “都是你和那个死律师搞的鬼,你们想要干嘛?!啊?”许光明对蔡兰花吼道。“你们信不信,我火大了花1000万把你们和那个可恶的律师一起给你们弄死!” “你不要激动,下次开庭,我与你一起待在三姐家里,不再出庭了。法官说了,首次她不会判离婚的,我也不会上诉,不会再起诉离婚的。”蔡雪花说道,“你与其花1000万杀我和我律师,你不如花1000万,建个吕洞宾的庙,为你自己赎罪,我拿离婚判决上的章,与你换个寺庙的章。以后,你管你在人世间逍遥快活,辉煌腾达,我到我的吕洞宾庙吃斋念佛,你就且当我已经死了。我以后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我从来没想让你去坐牢或被枪毙什么的,只是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三尺头上有神灵,即使你看不到,不代表神灵不存在 分卷阅读45 ,即使再厉害的人,你看看多少比你还厉害的人,打个盹,再也没醒来,多少顶级富豪得癌症,没法救。是吧?你为你自己赎罪,你自己心安就行了。” 许光明顿时由怒转悲,通红的脸慢慢转青,泪珠滑落,哭诉道:“我是对不起你,我只是个凡人,我没有你们这么高尚,我充满欲望,我白手起家到今天,我吃过多少苦,你们是知道的,我见过多少白眼,受过多少别人的侮辱,你也是知道的,终于,我许光明成功了,有钱了,别人给我脸了,我可以吃香喝辣的可以住别墅开豪车了,女人也都巴不得往我怀里钻了,其实,我内心也充满恐惧的,财富险中求,我所有的今天,都是我许光明拿命换来的,我确实特别怕,一切来之不易,却毁于一旦,我许光明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话,我没法面对,没法活了就。” “人活一个过程,该是你的自然会变成你的,不是你的也没法强求,一切来与去,自然都有命数。”蔡雪花说道,“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没那么多欲望。我唯一的愿想是在东海重新建好吕菩萨庙,然后就在庙里了。” “你啊,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太迷信了,我们只是凡人,我们生老病死,吃喝玩乐就可以了,你拿钱把自己拾掇拾掇,打扮打扮,其实你本来是个大美女,只可惜你整日沉浸在各种迷信中不可自拔,都不打扮自己,40几岁的人,你照照镜子,都看起来像60几岁的老太太了你。”许光明看着蔡雪花,说道。许光明脑海里浮现当年追蔡雪花时,蔡雪花那细腻白皙的肌肤,乌黑披肩的长发,窈窕的身材…… “每个人的佛缘和人生追求是不一样的,其实你上辈子也是修行人,所以这辈子会有不错的福报。但你这次所作所为,消耗了你不少福报。你与其花钱与蔡雪花和她的律师斗,你不如花钱、找人修建寺庙,为自己积福报,化罪孽。”蔡兰花耷拉着眼皮,念念有词道。 第二次开庭,蔡雪花与许光明都相互看着对方,守在蔡兰花家里。 王律师经历了上次开庭,心有余悸,这次她带了一位身高184CM的男助理,开庭前,她提醒道:“先去洗手间上掉,别待会……” 许光明的代理律师这次一个人,他看到王律师身边站着个高大的年轻小伙,手里拎着王律师的电脑包,他想起上次开庭,自己与许光明一唱一和地攻击王律师,心里感觉有些紧张和害怕。 “法官,我要申请不公开开庭,这个案件是离婚案件,涉及个人隐私,非案件当事人和代理律师,不得入庭。”许光明的代理律师道。 “王律师,你身边这位是……?”陆法官问道。因为陆法官看到授权委托书和律师事务所公函上的代理律师是王思意律师和姚瑶律师,姚律师之前出庭过,是个女律师。 “这是我另一位助理律师。”王律师道。 “若是没什么必要的话,代理律师就还是您与姚瑶律师,就不再变更了,你这个男助理到法庭门外等等好了,好伐?”陆法官说道。 “可以。”王律师说道,接过男助理手里的电脑包。“你到法庭门口等我吧。” 其实,法庭门口基本能听到法庭内部的声音。 许光明的律师松了口气。 庭上双方就感情是否确已破裂展开辩论了一番。就许光明和他的代理律师一直针对王律师,以为是王律师挑拨蔡雪花离婚,王律师在庭审中也给予明确说明:“其实,蔡雪花最终要不要离婚,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并不会要求她离婚,我的底线不过是她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样,好好得活着。” “好了,今天庭审就到这里,双方阅看笔录无误后签字,判决书将邮寄给你们。”陆法官一敲法槌,庭审结束。 “判决下来了。判不离,要不要上诉?”王律师打电话给蔡雪花。 “谢谢你王律师,我不上诉了,我就是要一个法院的判决文书,并不要求判我离婚,我与许光明终究是不离婚胜似离婚。”蔡雪花道,“我接下去与许光明谈判,修建吕洞宾庙的事,拿离婚章换一个寺庙章,你也知道,现在东海市想建个庙,那是很难的,要宗教局批,还要有土地和大量的钱造庙。” “好的,我尊重你的决定,任何时候若有需要我帮忙,直接打电话给我。”王律师道,“但我的理念还是我们女人需要一定的物质和实力基础,我最信服的还是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祝你好运!健康平安!” “谢谢你思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记的,菩萨说你以后会很好的,会有很大的福报的。”蔡雪花说道。 话说许光明,收到判决书后,与蔡雪花谈判,“你确认不上诉,不再要离婚分割财产的话,我同意找人、出钱帮你在东海市重建吕洞宾的庙宇。” “你放心,我不会再上诉或起诉离婚了。也没必要与你分割什么财产,反正,我自己到庙里了,也不需要什么财产,许飘逸反正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也很听你话,你能留给她就好了。”蔡雪花与许光明协议道。 终究,如蔡兰花所预言,蔡雪花与许光明‘不离婚胜 分卷阅读46 似离婚’。 王律师也着实佩服蔡兰花了,不再像开始那样,觉得她就是个初中文化的普通中年妇女,什么都不懂,就会乱说说而已。 而蔡雪花,也是更加相信蔡兰花了。 “姐,你说王律师救我一命,我拿什么报答她呢?”蔡雪花问道。 “你放心吧,她很快就会来求你帮忙了。”蔡兰花念念有词道。 “她会求我帮忙?!”蔡雪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差了,无法置信地说道,“我这么懦弱,她那么强势,她不骂我就好了,怎么可能她还会求我?!” “你不要急,你且等着看吧。”蔡兰花说道。 许飘逸也重新回到美国,重修之前弃考的课程,继续攻读硕士学位。 第11章 青灯相伴 许光明找了东海市长河区的政府和宗教局,想将长河区原来村民拿红砖围起来的吕洞宾庙那一小点地方,进行扩建,建造一个大庙。但宗教局说,不行了,那块地的性质已经是基本农田了,改革开放的时候,没有重批过那块地的用途,现在已经无法在原址修建了。但可以考虑庙宇搬迁,就是换一块地,修造。长河区原来有个地藏王菩萨的庙,后来在修造高铁时搬到原址对面去了,建了个很大的地藏王庙,老的地藏王庙本来是要拆迁的。政府正缺那个庙宇所在村庄的拆迁安置款,要是许光明愿意,可以将原来那个地藏王庙改成吕洞宾庙,村里的拆迁安置款先由许光明垫上,大家都一举多得,万事大吉,若吕洞宾庙香火旺,将来大家还可以再扩建或分点香火钱。 就这样,吕庙搬到了地藏王菩萨的老庙处。蔡雪花和蔡兰花于吕庙内请了杨文胜菩萨像、吕洞宾菩萨像、白娘子像和观音菩萨像等等,所有神像皆用上等红木和黄杨木做芯塑造。蔡兰花的所有信徒从此往吕庙烧香、朝拜、做法事。王律师也变成了蔡兰花和蔡雪花的信徒,每年参与诸多法会。 “小妹,听说妈妈去世了,你能联系得上妈妈吗?”晚上,王思意还在办公室接待一个老客户,王思意的三姐王金莲突然打来国际长途,哭着说道。 “你说什么??”王思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前一天妈妈还与她通过电话,声音很洪亮,并未发现任何不正常,王思意追问道,“你说什么?妈妈去世了?谁说的?” 王金莲哭着说:“邻居说的,刚才傍晚有邻居去看妈妈,说是白天都没见到妈妈,邻居一推门,发现妈妈坐在地上,趴在椅子把手上,叫她都没反应了,邻居大呼其他邻居过来,发现妈妈已经去世了。呜呜……” 王思意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拨打着妈妈的手机,但是,手机确实没人接了。办公室还在加班的同事,听到王律师突然大哭,连忙跑过来问:“王律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妈去世了,我妈妈走了,我妈妈电话没人接了,呜哇……”王律师泪流满面,伤心地痛哭起来。 “别伤心了,我先送你回家吧。”同事关心道。 “别伤心了,我也刚好想回老家暖州,我们今晚一起开车回暖州吧那。”老客户老朋友朱爱萍道。朱爱萍刚回国,找王律师聊聊心事,不成想刚好遇上这事,赶紧安慰道。 “我打个电话给我老家好朋友胡秀丽和她爱人田晓兵,让他们马上过去我妈妈家里看下,到底怎么回事。”王思意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田晓兵道:“晓兵,你会开车的快点,快去我妈妈家看看,有邻居说我妈妈去世了,你快去帮我看看,呜哇……” “你别哭,别伤心先,我马上开车过去看看,你别着急。”田晓兵安慰道,立即拿上车钥匙,往王思意妈妈住家赶去。 约摸过了10分钟,田晓兵打电话给王思意道:“思意啊,你快回来吧,你妈妈真的去世了,我赶到的时候,警察和你小姨也都已经到了,你小姨也给你妈妈擦好身,换好百岁衣了。警察已经拍照,勘验现场了,应该是突发脑溢血去世的,她摔倒了,没能站起来,流了鼻血,可能想坐地上缓一缓,去世了,已经硬了,估计是早上去世的……” 王律师泪流满面,打电话给张俊峰道:“我妈妈去世了,我晚上马上要回暖州。” “是吗?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来开车,你现在这个样子开车我也不放心的。”张俊峰听王思意哭得稀里哗啦的,赶忙说道。 一路上,王思意忍不住哭泣。其实,好久没这么流泪痛哭了,慢慢地,越来越坚强了,不会大笑也不会大哭了,但是,妈妈去世了,这还是很能让王思意泪奔的事情。‘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走了,人生只剩归途。’这一刻,王思意心里五味杂陈。 “别伤心了,王律师,人终有一别,或早或晚,可能你今天是妈妈去世了,特别难过,其实,我小时候被妈妈抛弃了,被人抱养,也是一种很痛心的别离,人虽然都在暖州,但我被抱养到最偏僻的山头,而我的妈妈和姐姐们,她们都生活在市区的,我出生在暖州市区,结果被抛弃抱养到偏僻的山顶,要不是当 分卷阅读47 年出国了,在荷兰发展还算可以,其实,我的人生也是会很悲催的。离别,有时并不在于生死,我与原生家庭虽然都在人间,但自从被抱养后,对我来说,已经无异于生死别离。”朱爱萍伤感地说道。 “是啊,要是我的妈妈她能不咒骂人该多好啊!要是她能不那么爱钱,对我们子女多一点爱与谅解,不那么功利该多好啊。她要是不那么重男轻女该多好啊。若她能跟我们住,也就不会摔倒了没人知道了。”王思意流着泪感慨道,“我妈妈的口头禅‘钱就是命,命就是狗屎。’‘人要是没出息,还不如死了爽气。’小时候我肚子疼,她不会带我去看病,反过来她会破口大骂‘作孽了,把你生下来,你死了好了,死了你一个,我还有7个(孩子),’她也经常自我安慰说,自己的孩子,不会记仇的,怎么打骂都是不会记仇的。但其实,不一定说会记她仇,但绝对是血淋淋地撕碎了孩子的心,满心伤痕和阴影啊!……” 王思意诉说着,想起自己可悲的童年,要是说她曾生活在人间地狱里,一点也不为过。 王思意爸爸妈妈是再婚的,再婚前妈妈王喜迎已经有7个孩子(3个女儿,4个儿子,不包括刚出生就被淹死的最后一个姐姐),爸爸尤超强再婚前有2个女儿,妈妈前夫病死,爸爸前妻离家出走,另嫁他人。为了抚养7个孩子长大,妈妈选择嫁给了身强体壮的爸爸,因为能干体力活,但是爸爸干活太过于精细,速度慢得如蜗牛,而妈妈,做事雷厉风行。举个例子,洗菜,妈妈会抓起菜往盆里一丢,上下拎摁3次后直接噗呲一声扔锅里,而爸爸会把菜叶子一张一张摊开,仔细揉搓每一瓣菜叶,洗一盆菜,基本要12小时。所以,爸爸妈妈本是水火不容,快慢两极端的两个人,但可能为了抚养孩子,选择了合并家庭。为了巩固再婚婚姻,并希望为爸爸生个儿子续香火,妈妈再次怀孕,面对刚刚开始的计划生育政策,妈妈躲到住在深山老林里的陌生人家,天天吃干菜野菜,结果却生下了王思意女孩,爸爸当场大哭,妈妈气得直接把王思意扔在地上,希望她自生自灭。只可惜,王思意生于夏天,冻不死,在地上哇哇大哭,村里一妇女干农活路过院子,看见王思意在地上哇哇哭着,刚出生的血迹都还没清洗,不忍心,将王思意抱到屋旁小溪流里洗了洗,说:“还挺好的小囡,扔了挺可惜的。”自此,王思意活了下来,但在家人眼里,她是多余而没用的,在暖州人的传统思想里,‘十个女儿不抵半个儿子,’爸爸没有儿子,只有3个女儿,在妈妈的理念里,那就是爸爸的香火算断了,所以妈妈一方面与爸爸说,将与前夫生的儿子给他当儿子,继承香火,一方面,王思意要是惹妈妈不高兴了,妈妈就会破口大骂,爸爸祖宗作孽了断了香火了,生不出儿子只能生出王思意这个没用的赔钱货小狗娘了。 王思意长期营养不良,一层皮包着骨头,几根黄毛竖起在头顶上。因为穷,没衣服穿,34岁的王思意穿着妈妈的破大内裤,穿不住,就把左右两边扭起来再打个结,几乎□□露的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或跟着妈妈上山干活。因为穷,王思意经常吃人家扔掉的发霉的地瓜干,发芽的土豆,这些在现代人眼里看来毒如□□的变质食品,在王思意的世界里,是难得的美食,有一次,小哥哥捡到一个小卖店扔掉的过期的娃哈哈,王思意舍不得大口喝,轻轻地舔一口舔一口……,小时候二姐回家,给她带了个苹果,她觉得那个红红的苹果,酸甜酸甜的,太好吃了,舍不得大口啃着吃,她一点一点舔舔啃啃,一个苹果吃了整整一天。后来村里的孩子都上学了,王思意还在山上放牛放羊、拔草、耙干树毛……因为她交不起18元学费,又是个女孩,所以当时那个老师劝家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读不读书也没什么区别,我们这种小山村,哪有能吃上读书饭的?就算给她读,晚个一两年读也无所谓的。’后来王思意听说,这个劝妈妈别让她读书的老师得了心脏病,整个心脏都换成塑料起搏,王思意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心眼不好的人老天给她报应了。王思意当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勤奋,9岁才得以入学,经常得干农活而不能正常上学,她经常蹲在地里干活时听着人家在教室里朗读课文。幸运的是在小学她遇上两位恩师,她们不但没看不起她,反而鼓励她,让她当班长,她也没让老师失望,成为全校成绩最好的,是唯一一个考进县里排第一的重点初中的女生。她至死难忘:小学五年级那年,妈妈与爸爸到市里卖破门板去了,她养着26只兔子、23只鸡、6只鸭子、4只鹅和一头猪,结果鸡得了鸡瘟,她为了给鸡喂药,把一只只病鸡抓住,把药塞进鸡嘴,等她弄完病鸡,来到学校,已是第二节课上课了,当时,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没有任何责骂,就像姐姐般,温柔地说道:‘思意啊,老师知道你在家里干什么,知道你很懂事很勤快,但是,你要知道你能改变命运的,就是这唯一一次机会,你要是想爬出这个山沟沟,考出去,你就不能再这样围着你那些鸡鸭鹅猪的了,不然,你可以想象到,几年以后,你找个人嫁了,背个孩子,继续养鸡鸭鹅猪,你觉得那是你想要的吗?’王思意听完,没说一句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分卷阅读48 吧嗒吧嗒地,一直流到中午回家。后来王思意心一狠,所有的鸡和兔子都顾不上了,最后都死了,而王思意成为唯一一位考进县里排第一的重点初中的女生。妈妈当时给过她2句影响她一生的话:“1、你是自由的,不管你将来嫁给谁,干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你。2、你要是一路重点考上去,我当乞丐支持你,你若考不上,也别想我给你买进去读。”但是王思意一路读书,尽招嘲讽,‘女孩子没用的,长大点心就野了,就读不进书了。’‘女孩子上了高中理科就跟不上了说,没用的。’终于,王思意上了重点大学了,又有人嘲讽道:“现在大学生满地都是,你能找到工作不?我们是小学生,你个大学生出来,我是老板,你是打工的,你给我端茶送水……”王思意终于毕业进了银行工作,人家问:“你一年能赚多少钱?我们村那个小学文化的李苏依,勾搭勾搭老外回中国与人假结婚,带出国,现在赚了很多钱,北京买房子、东海买房子,法国买商铺了……”终于,王思意考了法律职业资格证,可以出来做律师了,亲属又在背后中伤道:“听说律师养不活自己的人多得很,又不一定就赚钱的。……”王思意赌命炒股,从8700元到13000元……到17万,最后2个月赚了46万元,但一场‘半夜鸡叫’引发3亿股民被连续7天天量跌停无法卖出的股灾,令王思意亏光46万,还亏了家族资金挪过来的38万元,王思意被逼得心脏病发作,筹划自杀骗保筹划了半年,结果遇贵人,想通,放弃自杀。在王思意第一次破产的时候,她知道了,自己能有几个亲几个友,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出手帮她的二哥王金良和三姐王金莲,但也难以忘记二姐王金娟当着他人的面骂过的“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孩子打地洞,这种父亲种子,哪有什么好女儿给他生?” 对于王思意来说,暖州不暖,寒气袭心,入骨的湿寒,似利刃挖骨髓。虽过去30年了,她也基本不回老家了,在东海也算混出了点人样。这几年,王思意经常会接到类似电话,开口就是‘我是你那个嫡亲嫡亲的……’但王思意不傻,她明白,妈妈小时候就与她说过:‘这种亲戚,要是你穷了就没有了,要是你富裕了,他们是背地里嫉妒,表面上攀亲情,要是红旗树起来了,他们一哄而来,要是红旗倒了,他们跑得比贼还快。’ 说来也奇怪,王思意就是一个从小命特别硬,怎么都死不了的女孩。正如她小时候一算命先生对她妈妈所说的“如果她是老大,你不用心疼,她3岁内就会夭折了,若她是老小,那么你随便把她扔草地里,她自己也会长大的。”刚会爬的时候,妈妈在屋边田里晒谷子,王思意爬在竹子编制的晒谷毯上,猛一抬头,发现小哥哥在田埂上挖茅草根,就对着哥哥‘嗯嗯’,结果小哥哥以为她想要挖茅草根的小锄头,直接扔下去给她,一下子砸进她的额头,她只记得自己疼得大哭,妈妈抱着她进柴房,其他的就不记得了,但她却奇迹般活下来了。还有一次,妈妈看她睡着了,就自己出门去了,结果醒来的王思意步履蹒跚地跑出屋找妈妈,坐在自家稻田田埂上,‘妈妈妈妈……’地哭着,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将3岁不到瘦骨嶙峋的王思意往后掀了个跟头,一头载在田埂的烂污泥里,她哇了一声,头陷在烂泥里,2脚在空中蹬着,挣扎着,但越陷越深,眼看就要归西了,结果本来在下面田里耕田的大伯发现她突然不见了,也不哭了,就跑上来,看见她头陷在烂泥里两脚在空中挣扎,赶忙跑过去,抱起她,把她抱到水井边,打水洗去污泥,拿了件她大哥的衬衣给她包裹,这个大伯就是那个在她刚出生时把她洗起来的村里阿姨的老公,相当于他夫妻俩各救了王思意一次。当然,还有无数次王思意从什么地方摔下去,只受点皮外伤,都能自己爬回来的。王思意自今难忘的是,在她2岁左右,有一次爸爸带来的大姐姐想背她,结果背不动,她一下子从姐姐背上摔到下面一个田里,而当时,田里有无数的蛇,打成卷,比电影蛇岛还要壮观,当时王思意还说了句‘今天蛇开会’,然后自己从田埂爬回来了,好好的,蛇都没咬她。所以,王思意一直觉得自己与蛇很有缘。说起蛇,王思意小时候见过各种各样的蛇,有2个都是头没有尾巴的,有所谓的7步倒毒蛇、青蛇、竹叶青、站在小溪里随波逐流的水蛇、超大的白蛇、黑蛇……她爸爸还特别擅长抓蛇,他用农锄带铁的一端摁住蛇的七寸,再用几根茅草一扭,做个套子滑下去,把蛇头捆在锄头上,就扛回家,让王思意和哥哥扛出去卖或者杀了吃。在暖州,人们很喜欢吃蛇肉,据说蛇肉吃了清热解毒,皮肤好,不长痘痘,王思意至今皮肤挺细腻,不知道是否与小时候吃了许多蛇肉有关。说实话,王思意对蛇可是伤害过不少,有被她杀了吃的,有被她用竹段打断尾巴的,哪怕深秋上山拔草,一把将草丛里的蛇抓起,一看是蛇又扔掉,蛇也从来没咬过她。后来,王思意生孩子胎梦,还多次梦见2条巨蛇,一条鲜红色,一条鲜绿色。后来,王思意觉得,自己应该是一条修炼得道的蛇投胎做人的。 本来,王思意一直很恨暖州那种薄情寡义、势利眼、虚情假意,曾经,不仅物质贫穷,遭尽白眼,被怀疑智商,被人明里暗里骂祖宗作 分卷阅读49 孽爸爸没儿子而生了3个女儿,种种精神折磨,才是最大的刀,最狠地扎进王思意的心脏。 王思意还有2位姐姐英年早逝,一位是非常能干的大姐,36岁死于肝硬化,若她当年没生病,那绝对会是暖州市十大女企业家之一。暖州刚改革开放5年,她就已经开厂,腰间2个‘大哥大’,是村里第一个买36寸彩色电视机,第一个装电话,开通国际长途,第一个盖别墅的人,但可能她太努力太拼命了吧,透支了健康,非常可惜,她的离去导致她年幼的孩子从巅峰坠落,从衣食无忧的富裕人家,变成比王思意好不了多少的了。还有一位爸爸带过来的大姐姐,年仅25岁,就被夫家逼死,一尸两命,怀着6个月的身孕,被婆婆锁掉谷仓,不给吃食,她饿极了,一下子喝掉婆家屋角藏着的几斤白酒,酒精中毒而亡。当时,王思意才10岁不到,刚上小学,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姐姐,当年不懂事,姐姐死前那个农历过年来娘家,她还拉着姐姐去买橘子吃,把姐姐口袋里仅有的2元钱给买了橘子,一起吃掉了,这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王思意的心口,姐姐去世后,她还梦见姐姐两眼通红,都是血丝,躺在一块板上,硬挺挺地,突然坐起来,叫她妹妹,她吓得拼命跑…… 可能因为成长过程,受过太多创伤,王思意变得异常坚强,尤其是面对大事的时候。因为小时候一直向往死亡,但因为怕爸爸因此彻底被人看扁,每次她都泪湿半个枕头,第二天依旧活着,但是,一个思考过所有死法和死亡结果的人,可能对死已经很麻木了,很不怕死,所以,当人家以死威胁时,她并不害怕。一个人,若真死都不怕,那她往往也就无敌了,因为对手若怕死,那就有懈可击。王思意身上的每一处伤疤,慢慢腐烂结痂,蜕变成鳞片铠甲。 其实,比起那些虚情假意的势力型缩头乌龟,王思意更欣赏那种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帮派,她从小生活在暖州青龙帮的打打杀杀里。小时候,青龙帮老大拜妈妈做干妈,经常以她家为据点,她睡觉的竹床下面全是管制刀具,铁棍,墙壁上都是盔甲、护膝、护腕和开锋过的宝剑、砍刀。因为,当年在暖州,若弱小,就会随时被人欺负,而她爸爸,每次与人打架,都会害怕,选择逃跑,所以每次都被人打伤,回家哭,王思意与妈妈特别特别地恨,她们觉得士可杀不可辱,她们从来不欺负他人,但若他人欺负她们,就会狠狠地教训他们,让他们永远记住,她们家的人是不好惹,不好欺负的,所以,当年,在爸爸被打后,一般都先青龙帮出面把人家狠狠地打回来,再青龙帮撤走,王思意坐上谈判桌,与人谈判怎么解决她爸爸被打之事。当年没有监控,青龙帮派几个面生的兄弟出面打砸,人家也没法抓住,也没证据证明是王思意她们母女干的。另外,在当年的暖州,比香港后街古惑仔夸张多了。王思意这个村比较穷,没有中学,所有孩子得去隔壁村上初中,结果,经常被隔壁村的孩子欺负,很多孩子害怕被欺负,也就辍学了。但过分的是,有一个夏天的夜里,隔壁村的孩子到王思意村子里来玩,石子路上,一村里的孩子见到隔壁村的好几个男孩,一下子紧张,没注意脚下一块石头,被绊了一下,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没想到隔壁村的男孩一把拎起这个摔倒的孩子,啪啪两耳光,嘲笑道:“小的,你拜老子干嘛?”为此,男孩回家哭诉,男孩父亲非常生气,就召集全村老少,约隔壁村于交界处开战,被打的孩子父亲撂下话,打死打伤由他抵命,当时,村里男人根据年纪大小,成立老年班,中年班,少年娃,个个于手臂刺青。约战那晚,王思意村大胜,因为有青龙帮的兄弟混在队伍中,打得隔壁村的落花流水,无死但伤痕累累,血染交界处,几天没下雨,那地上的血凝结后发黑,吸引来许多苍蝇。此战之后,王思意村威风立起,其他邻村再也不敢欺负、冒犯。可能因为小时候的这种种经历,王思意虽为女儿身,但做事和气势更像帮派里的男人,她也经常自嘲‘匪气十足’。从帮派到做律师,王思意的个性形成,后来那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冲劲,可以说是从小成长中不断地积累、蜕变而成,虽有遗传妈妈的豪气,但小时候的这些种种,不得不说,影响甚大。从此,王思意的座右铭:“你与我讲理,我与你讲理;你与我讲法,我与你讲法;你若与我耍流氓,我他妈比你还流氓!”王思意变成了一只‘刺猬’,无人侵犯时温顺如鼠,一旦遭进犯,立即全身倒刺迎战! 王思意回想着回想着,车已经到暖州。妈妈去世时住在三哥王金泽新买的落地房里。但王思意没回来过,这是她第一次回到三哥买的房子。 因为之前爸爸手长了个大脓包,也长期与妈妈分居,爸爸就自己请了个保姆照顾起居,结果妈妈知道后,就拿了把大砍刀,说要把爸爸和保姆砍了,把保姆吓跑了,但爸爸不甘心,就推脱说保姆是王思意和爸爸带过来的小姐姐给他请的,妈妈一听火冒三丈,拿着大砍刀绕村子咒骂了一圈,要把王思意砍了,也打电话给王思意的朋友、同学,咒骂了一番,王思意知道后很是无辜、伤心,刚前一年妈妈生病住院,王思意还推掉所有工作,开了12小时车(路遇多次车祸导致堵车)回老家,照顾妈 分卷阅读50 妈近半个月,没想到妈妈一下子不高兴了,就没给她留一点脸面,这次确实寒了王思意的心了,此后,王思意不太喜欢主动打电话给妈妈了。在王思意的心里,妈妈只爱钱,而且对她再好,一旦发火起来,就瞬间被咒骂的什么都不是,也从来不会赞美、表扬王思意。别人说王思意长大漂亮了,她来一句胡子长得像男孩一样,别人怎么还说你漂亮?!另外,三哥买这房子的时候,图它比其他房子便宜几十万,一下子就交了30万定金,后来才知道,这房子原来的主人肝癌死在里面,不到60岁。在暖州,人不到60去世,那叫短命死,是有凶气的,不吉利。后来三哥说是钱不够,又把二哥、妈妈的钱都绕进去,而二哥为此,还需要退掉保险才能出钱,王思意为不让二哥退保受损,出手接了二哥的保险,将受益人改成王思意,相当于王思意将保险买在二哥名下,当时王思意也没有很多现金,受让了百万保单,生活压力一下子也挺大的,因为本来自己就已经每年缴纳几十万保费了。三哥将妈妈的所有存款也倒进这套房子了,而妈妈视钱如命的,着实也打电话抱怨了多次,最后三哥虽然将钱也还给妈妈了,但是有10万还是三哥借出去的人情外债,妈妈去讨回,也是顶了很大的压力。但刚买好这房子,三哥三嫂就拿这套房子抵押贷款,拿出150万给老丈母娘老丈人还赌债。王思意觉得这做戏一般,把全家人都绕进去,以给妈妈买房之名,弄得家人都很不舒服。而且,王思意当年第一次破产欠38万时,三哥是直接三句话‘若不把他的10几万马上还给我,我就被你王思意害得妻离子散了,就被害得离婚了,’第一时间将所有钱款逼回去,且辱骂了王思意,趁机与王思意断绝往来3年,直到他需要回国买房,想王思意能否帮忙把把关,三嫂才打电话说‘骂在三哥口,痛在三哥心……’。王思意真心不想回老家,尤其去住三哥家,那太扎心了! 但现在,妈妈去世了,王思意必须马上回去,而且其实也真挺伤心的,可能妈妈说得也有道理,自己孩子,其实是不会记恨自己妈妈的,哪怕心口还在流血,妈妈要是真有大事,还是立即往前冲的。‘血浓于水’,老古话总是有些缘由和道理的。 王思意一进门,看到妈妈已经面无血色的直直地躺在门板上,闭着眼睛,嘴唇含着一个硬币,盖着百岁被,小姨和些许亲戚围坐着,守灵。王思意顿时泪如雨下,跑到妈妈面前,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妈妈,妈妈,你别走,你只要活过来,我什么都给你,你喜欢钱,我现在也存了几十万了,不多,但全部给你,你别走,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独居,妈妈……”王思意悔恨不已,要是自己把妈妈带去东海一起住,就不会脑溢血摔倒不知道了,要是自己不跟妈妈呕气,其实可以与妈妈打更多的电话,可以给妈妈更多她喜欢的东西,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子欲孝而亲不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妈妈的突然离去,让王思意体会到了生命的无常,虽然二位姐姐早逝,王思意也伤心,但毕竟妈妈是从小最亲近的人,妈妈在王思意12岁时将她冰冷的小脚放在自己大腿内侧那种温暖,王思意至死难忘。而现在,妈妈不会再应答了,哪怕是妈妈能起来咒骂一顿或者打一顿王思意,她也是渴求的。但妈妈静静地躺着,什么回应都没有了…… 小姨见王思意悲痛万分,过去扶起王思意道:“小囡,别伤心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自己也保重身体,你一路开车回来也很辛苦的,你休息一下,你过来看看,你妈妈身前遗留的金器都在这,你妈妈的存折什么的我不知道在哪里,你去找找看,别是有人进来抢什么把她推倒了什么的,警察刚才也来过了,有些事情还得靠你们自己兄弟姐妹做决定的,丧事,总管选谁?什么时间火化?什么时间入葬……” 听小姨这么一说,王思意知道悲痛解决不了问题,妈妈已经离去了,王思意是第一个赶到家的孩子,她得主持大局,把妈妈后事办好…… 王思意流着泪与小姨上楼,看了下妈妈身前睡的房间,她送给妈妈的拐杖,妈妈都放在沙发上,全新的,妈妈都没舍得用。王思意美国买的大豆软磷脂、海南买的椰子糖,妈妈都还有少部分留在茶几上。还有地上那2双鞋,都是王思意之前买的,那双百利皮鞋都买了3年了,妈妈还是好好的放着,那个手表,是王思意大学刚毕业时买的,表带坏了妈妈都换过了,王思意拿起来看了下已经停了,已经很旧了,针不走了,但妈妈还是视如珍宝地藏着。化妆台上,还有一支廉价的口红,妈妈以前是不化妆不抹口红的,王思意带妈妈去海南玩的时候,让妈妈做了个美白面膜,妈妈发现白了许多,确实漂亮了许多,王思意就再送给她一只DIOR口红,原来妈妈后来就喜欢上化妆了。其实,要是王思意没与妈妈呕气,王思意是可以给妈妈送更多这些妈妈喜欢的东西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妈妈已经不会再用了,王思意伤心得眼泪鼻涕直流…… “妈妈的存折放哪呢?以前她贵重的都是用一个缝制的布袋子贴身捆在肚皮上的,可是现在贴身捆的布袋子里没有,不会是有人抢她财物的时候,被推倒的吧 分卷阅读51 ?”王思意与小姨疑惑地商量着,“还是给来看过的警察说下,提供下家属发现吧。” “您好,我是王喜迎的女儿王思意,我看了我妈妈贴身捆在肚皮上的布袋子没有存折/存单,但以前妈妈都是捆在身上的,我怀疑是否有人……”王思意正打电话给主办民警,一边继续翻找着,结果就在妈妈放拐杖的沙发垫子下面,妈妈所有的定期存单和王思意送给妈妈的翡翠玉镯,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找到了,妈妈放在沙发垫子下面,财物没有损失……” “哎!妈妈怎么就没舍得戴玉镯着,要是她戴着玉镯,说不定人还没事呢……”王思意暗自想道。她知道妈妈肯定是舍不得,暖州人相信,翡翠玉镯是能保平安保命的,之前妈妈在竹林摔倒,人滚下竹林,玉镯碎了,但人没受大伤,妈妈当时很心疼玉镯,说被她摔碎了,王思意知道后,又给她买了一个,安慰道“玉镯碎了没事,人没事就好,玉镯我再给你一个就是了。”但没想到,再给妈妈玉镯,她竟然没舍得戴…… 第二天晚上,王思意的哥哥姐姐们都陆续赶回家了,他们知道妈妈去世后立即定机票,飞了10几个小时,再打车回家。大家一进门,看到妈妈躺在门板上,都伤心地跑到妈妈面前跪下,哭着喊:“妈妈妈妈……” 二姐王金娟一进门,王思意看见二姐脖子上戴着她10年前送的珍珠项链,之前对王金娟的恨,一刹那间,也放下了,虽然王金娟在王思意破产时在背后拿她爹种子不好进行讽刺辱骂,着实伤了王思意的自尊,王思意为此近10年没再与王金娟来往,恨了10年,但想想,妈妈都走了,王思意要是能不与妈妈呕气,那肯定能对妈妈更好的,如今……王思意觉得记恨,是不会带来美好的,只会增加遗憾,她决定原谅王金娟当年对她落井下石不留情面的刻薄和无情。其实,本来在王思意上学时王金娟在国外给她带过几次钱的,王思意也是很感激姐姐的,就是在她破产的时候,姐姐可能恨铁不成钢,有些生气吧,就在别人面前脱口而出,这让王思意想起她67岁时站在桌边听到二姐与三姐的对话:“我们7兄妹将来……”,当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了,王思意知道,二姐说7兄妹就意味着把她和爸爸前面那2个女儿排除出去了。其实,有时,舌头最软,但伤人却最厉害,就像一把锋利的□□,不经意就能伤人入骨。 “王律师,下周观音菩萨法会,你来拜佛吗”蔡雪花发微信问王思意。 “我参加不了,麻烦你帮我敬香,我妈妈脑溢血去世了,我回暖州办丧事了。”王思意回复到。 “哦,那你快点把你妈妈的阳名、生辰和去世日期发我,我请庙里菩萨去接引她。”蔡雪花道。 “好的,王喜迎,1945年9月30日生,2015年9月27日去世。谢谢!”王思意回复道。 “这是我们的新房子,妈妈的灵牌得扔掉,不可以放在我们新房里。”三嫂打电话给三哥王金泽说道,因为她自己没回家,就三哥回家了。 三哥当着其他兄弟的面,将三嫂的意思一说,二哥王金良立马生气地跳起来,“不可以把妈妈灵牌扔掉,妈妈生前就最在意这个了,你要是不让放,这房子我还出了钱的,我把房子隔一块出来给妈妈放灵牌,大不了我钱不要了!” 王金泽一听,急了,脱口而出,“你们有本事自己给妈妈买套房让她住住,你们有本事现在就把妈妈背回老家老屋去!” 小哥王金陆气得脸通红,一把抓住王金泽的衣领,道:“王金泽,你什么意思?!你气我们其他兄弟没你有钱是吧?你上千万家产了了不起是吧?啊?你连自己妈妈摆个灵牌你都这样,你还到处吹牛B,你有几十套房又怎么样?!” 大哥王金柱立即站起来劝道:“妈妈人都还躺在这里,我们兄弟就这样,不怕被人笑话吗?你王金泽是最要面子的人,妈妈的灵牌是肯定不能扔掉的,以前妈妈经常拿村里那个上门女婿把老丈人的灵牌扔河里说他缺德的,实在不行的话,丧事办完后,将妈妈的灵牌送回老家老屋。” 四兄弟差点不欢而散。 王思意知道后劝道:“妈妈现在刚走了,我们肯定要以给妈妈风风光光办好丧事为前提,妈不想给大家添负担,办后事的钱都自己存着了,大家还这样的话,对得起妈妈吗?” “妈妈是个爱面子的人,我们在地方上之前被人看不起,妈妈留下了的钱我们在村里盖几个凉亭,给人家坐坐,看看,让人家不好意思,当年那么欺负我们看不起我们。”王金泽道。 “我觉得可以,我来盖亭子好了,我当年做木工的……”王金柱道。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没出声,但也不赞成,其实大家知道,王金泽和王金柱想把妈妈留下的钱尽可能弄到自己手里。 王思意见众人不反对,微皱眉头,严肃道:“我觉得,要是你王金泽自己要出钱盖凉亭给村里人坐坐,我没意见,但是拿妈妈留下来的钱,我觉得不太合适,因为妈妈自己活着的时候不盖,省吃俭用省了这么几十万,她人刚走,就把她省出来的钱全挥霍出去了, 分卷阅读52 是否对妈妈不敬?再说,爸爸年纪大了,也得养老,而且这留下来的钱是爸爸年轻时在暖州市区拉板车、捡破烂、卖旧门窗赚的,现在他老了,是否兄弟姐妹也得考虑他的养老问题?” 王金泽立刻脸阴了下来,不再作声。 但其他兄妹表示王思意说的有道理。毕竟继父尤超强入门时,王金泽才2岁多和王金陆才9个月,王金泽和王金陆其实是继父尤超强辛苦养大的,但是,大家看不起继父,觉得他没本事,在市区拉板车、捡破烂、卖门窗,住在自己拿破木头和废塑料板搭建的小帐篷,很丢人,还做事磨磨唧唧的,大男人没有大男人的魄力和爽气,还老是被人打了需要家人去讨说法,报复、教训人家。但之前继父有用的时候,王金泽可以用他的国外居留开餐馆,可以让他帮忙打扫卫生时,是把他哄得很开心的,说什么对他来说,继父与亲爹是一样的,他的几十套房子,将来他回国随便住。但是,后面没利用价值了,王金泽就坚决不让继父住他的任何房子了。其实,连亲妈的灵牌都想丢的王金泽,是绝对不会让继父住他房子的。但妈妈去世了,爸爸尤超强却非常想住到县城这套落地房里。王金泽听说继父想住,立即头一扭,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抛下一句:“不可能的事情!”但爸爸尤超强却非常伤心且不甘心,他找王思意,让王思意找王金泽说,毕竟他对王金泽有养育之恩,让他住住也没什么错。但对王思意来说,宁可租套县城的房子给爸爸住,也不可能去求王金泽,而且,在王金泽的世界里,只有利用价值,别人若不要脸面地恳求,只会得到羞辱和到处去诉说别人是怎么求他的,王思意在当年破产的时候就领教过,她不会再去自讨其辱。王金泽的钱,她老婆娘家人是可以大把大把花的,但是他父母或兄弟姐妹,那就别想多了。 “小囡,我这脚肿的摁进去就弹不出来了,厕所也老不好去,你看有什么问题吗?”爸爸尤超强掀起裤脚,摁给王思意看。 平时爸爸会比较夸张哪里疼痛,包括上次手上那个脓包,他说得很夸张,但其实他后来请了保姆了也没去医院手术,只是希望有个保姆伺候伺候罢了。毕竟妈妈是看不起她的,也不可能伺候他,基本也是分居的状态,一般只有爸爸刚赚到钱的时候,妈妈对他好三天,将他身上所有的钱拿到以后,就懒得理他了,买香烟5元钱妈妈会脚一跺,转身屁股对着爸爸,然后扔地上给他。妈妈一生气也就会对人家说,就算她死了也不会给爸爸花钱。但是,爸爸却就是吃妈妈这一套,30年了,就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对王思意来说,过年是最痛苦的,爸爸大年29夜回家,妈妈一般到年初二就掏完爸爸身上的钱了,大年初三爸爸再不回去小帐篷做生意,就要吵架甚至挨妈妈打了。王思意没姓父姓而随母性,爸爸也是很不开心的,但在家里,妈妈说了算,没有他说话的份。王思意随母姓,也能与哥哥姐姐保持一致,不至于被他人直接看出他们兄弟姐妹是同母异父的。后来王思意上大学后,爸爸提出姓氏问题,王思意只能安慰道:“这种叫叫的名字,您不用太在意,族谱上你登记成尤思意嘛就好嘞,现在大学了,很多文凭、资料都登记王思意了,不好改了。”爸爸虽然不开心,但也就作罢了。 但王思意看爸爸的腿,水肿得确实厉害,这次不像是他夸张的,但妈妈要办丧事,王思意暂时抽不出空,就掏了2000元递给爸爸,说:“你先去医院做个体检,检查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但爸爸拿了钱,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认识人,跑来跑去到处排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是一直没去医院检查。王思意知道,爸爸还是希望自己陪他去。王思意的好朋友田晓兵的弟弟田晓毅是县城医院的内科主任,王思意立即让他们帮忙,给爸爸坐了个全身体检。体检结果一出来,王思意吓出一身冷汗,血清甲胎蛋白含量143ug/L,而血清甲胎蛋白含量正常参考值:lt25μg/L(25ng/mL),看到这个验血检查结果,王思意和田主任对视摇摇头,田主任说:“再去拍个胸部CT和深度照影,看看再说。”田主任招招手,示意王思意到外面楼梯口说几句,爸爸也想跟着,田主任示意他在办公室等下,别跟出来。 “思意啊,你爸爸可能已经是肝癌晚期了,肝腹水已经有些严重了,没什么好办法了。让他最后一段时间过过开心点吧。”田主任严肃道。 王思意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心情特别沉重,长叹了口气,道:“那先不告诉我爸爸,免得吓到他了。” 王思意带着爸爸做好胸部CT和深度照影,田主任一看,确诊:肝癌晚期。 王思意赶忙给东海市的三甲综合医院主任医生和肿瘤医院的同学打电话,问他们肝癌晚期有什么办法治疗不?他们都回复:现今医学界还没什么好办法,要是早期还可以手术切除,晚期了,还是让病人生活质量高点,开心点就好了,要是放疗、化疗或手术,可能马上就走掉了。 王思意伤心不已,妈妈刚走,爸爸又肝癌晚期…… 王思意万般无奈,突然想起了蔡兰花,原来听说过她会开治癌症的中 分卷阅读53 药方,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找她帮忙试试了。爸爸苦了一辈子,还没有享受过生活,以前妈妈在,王思意知道妈妈要吃醋,要闹的,也不敢对爸爸特别好,给爸爸买点好吃的,爸爸也舍不得吃,都放到过期了舍不得扔,又把它吃进去…… “蔡雪花,我爸爸得了肝癌了,你问下姐姐,能有什么办法救他吗?”王思意问道。 “哦,我姐姐在我旁边,我马上问她下。”蔡雪花道。 “她爸爸很难救了,菩萨说,他已经全身都是毒水了,一般人菩萨也是不愿意插手了,但王思意她救过你命,现在她求菩萨救她爸爸,菩萨说会尽力救他的,菩萨今天就去给他打针,今天我开药方,你去长河区那个最大的百年中药房给他开药,煎好药,一包一次,一日三包,你把煎好的药拿到长河区狱庙杨菩萨供台上先摆摆,再让王思意尽快过来取了给他爸爸吃。菩萨会尽力救他的。”蔡兰花低垂着眼皮,视乎菩萨上身了,念念叨叨道。 蔡雪花赶紧打电话给王思意,重复了一遍蔡兰花说的。 “那我办完妈妈的丧事,就马上回东海来找你取药,3天后我回东海了。谢谢你们!”王思意道。 “爸爸已经是肝癌晚期了,怎么办?”王思意对哥哥姐姐说。 “啊?……”二姐王金娟惊讶道,“那怎么办?” “小妹,你带叔叔去看,花了多少钱,我们四兄弟平摊。”王金陆说道。其实王金陆在兄弟姐妹中条件稍微差点,平时出手很大方,且喜欢打打老虎机(一种赌博机器),这些年一直没能存下什么钱,还欠点外债。 “先带他去看看吧,我们都在国外,也就只能辛苦你了,小妹。费用你到时记好,兄弟姐妹一起出。”爸爸带来的小姐姐说道。其实小姐姐从小就被抱养到山上一户人家做童养媳了,吃尽苦头,小时候经常被养母打,拧大腿,被拧的红一块紫一块的,后来就嫁给那家人的小儿子,一个不懂风情喜欢骂脏话的比她大十多岁的驼背。爸爸没能力顾及到她,妈妈看不起爸爸,更看不起爸爸生的孩子,包括王思意,妈妈时常骂爸爸祖宗作孽了生的孩子都是傻子什么的。 王金柱和王金泽面色显为难,但也附和说道:“我没什么意见。” “王思意,有个电话打来说是你同学,问能不能来,人情怎么记?”管事记账先生大声喊道。 “他们能来嘛您就按其他人一样记就好了。不能来嘛也不强求。”王思意道。 “你不是有很多同学的嘛,要不打电话给他们,都叫过来吧?”爸爸当着人家的面大声叫道。 王思意无奈地摇摇头,生气道:“我妈妈走了,我本来就伤心得不得了,哪来心思去给同学一个个打电话啊?又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再说了,我若小学到研究生,同学不说上万也上千了,怎么叫?叫来干什么?” 暖州现在流行的丧葬习俗是攀比,大家都不收礼金,只要有人来奔丧,就包150元以上的红包,再送香烟、毛巾……活人平时省吃俭用,一到走了,家人要撑面子,就要讲究排场,仿佛在办的不是丧事,而是喜事,暖州人叫喜丧。其实,王思意非常讨厌这种,平时大家生死不相往来地打骂,一旦到谁走了,就都跑去奔丧分红包了,着实让人些许恶心。不像大东海,专门的丧葬服务公司将精力主要花在对逝者的尊重、布置和告别上,逝者生前要好的亲友来深情道别,见最后一面。那样显得对逝者尊重许多,也不像暖州这般功利虚荣,甚至有的家庭还得被逼着打肿脸充胖子,若谁家分出去的红包小于100了,还会被人说难听话。 王思意着实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故乡,尽是虚伪和功利。在王思意28岁前,一直被各种势力言语推着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傻子,证明自己不一定比别人笨该被欺负,证明自己可以出人头地,令人刮目相看。直到28岁后,王思意只身在东海市安家落户了,嫁给东海人张俊峰了,也与人合伙开了东海阳光律师事务所了,才脱离了原生成长一直缠绕着她的魅影,才得以开始真正发展自己。要不是因为爸爸妈妈,王思意有生之年,已经完全不想回暖州这个势力虚伪的地方。当然,王思意家隔壁有2位阿婆人还是很不错的,一位信耶稣的,曾经从耶稣教堂挑回2件爱心人士捐赠的毛线衣给王思意穿过,另一位阿婆曾经看到王思意肚子疼,蹲在院子里摁着肚子流泪,她在地里拔了几株野草药,用石头捣碎,拿个葫芦勺子,井里打些水,让王思意吞下,治好王思意的病。哦,还有那对救过王思意命的夫妻,只可惜,那位救命的阿姨早在20多年前就想不开,喝农药自杀了,那位救命大伯,王思意只要见到他,就会给他些钱。这些个善良、乐于助人的邻居阿姨和大伯,王思意还是只要有机会,就会给他们送些钱物,以表感激的。但总的来说,一路走来,可能让王思意感觉温暖的不多,但伤害太多、太深,王思意从小就一直挣扎着想逃离暖州,甚至向往尽早死亡得以解脱。 办完妈妈的丧事,除了王金柱,其他人都回去了。 王思意回到东海,马上打电话给蔡雪花,道:“ 分卷阅读54 我过来取药了哦,估计还有半小时到你三姐家。” “三姐说叫你到了在楼下等下,我们帮你拿药下来。”蔡雪花道。 过了20来分钟,蔡雪花打电话问道:“王思意啊,你到哪里了?” “在高速上了,导航显示到你那还有7.8公里,估计10分钟。”王思意应道。 “好的,你慢慢开车。”蔡雪花道。 王思意到了蔡兰花家楼下,王思意想:“已经让人家帮忙开药、煎药了,还要让人家拿药下来,着实不好意思的,自己带着高大的男助理一起来的,上去家里取药吧,蔡兰花家自己也来过多次了。”王思意想着,就上楼敲门了。 “刚才不是叫你楼下等着,给你拿下来吗?”蔡雪花惊讶道。一边开门做了请进的手势。 王思意顿时为难道:“是不方便我上来吗?”王思意想到,有的迷信说法,人家刚家人去世,一般人家是不欢迎他们上门的,但自己刚才没多想,就是不想麻烦她们再送下楼,就自己上楼取了。 “这倒不是,我姐姐是做菩萨的人,不忌讳的。”蔡雪花道,“我姐姐的话可能你们有时听不太懂,我给你翻译一下,刚才打电话问你到哪里了,是因为你还没到,但你妈妈已经到了,她也求菩萨救你爸爸,说一下子老人都走掉了,别人说起来不好听,对你们晚辈也不好,她说她没病,寿元也未尽,但她住的那个新买的房子不吉利,里面有几个鬼推了她一把,把她拉走了。我们怕你上楼了,你妈妈借我姐姐的嘴要说给你听,怕你听了伤心……” 顿时,王思意泪奔。哭道:“我妈妈不是脑溢血走掉的吗?” 王思意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明明与蔡雪花说过的是妈妈脑溢血去世的,死亡证明上死因也都是写脑溢血。蔡雪花怎么知道妈妈住的房子有问题的呢?但确实是,这套房子原来得肝癌不到60岁去世的人朱翠莹之小名与妈妈很像,大家都叫她们‘阿莹/迎’,王思意进到那屋子也感觉阴森森的,全身毛孔耸立,特别是上到三楼前面那个房间,王思意还发现门后一个鞋柜,全部都是别人的鞋,妈妈的脚很短,穿35码的,而那些鞋都是38码的,当时王思意感觉那些鞋子让人毛骨悚然,就叫来帮忙的大伯把鞋子全部装到麻袋里拎到溪边去扔掉了。在办丧事期间,也有邻居多次悄悄说,妈妈在世时说不敢睡3楼房间,所以跑到2楼里屋睡了,妈妈还多次被锁在屋里开不了门,在窗口叫救命,邻居年轻人拿楼梯爬进去给她开的门。二楼前房间是比较容易见到邻居的,装修也比较好,房间大,但王金泽自己留用了,虽然基本不回来住,但是他觉得最好的房间,还是要留着给自己用的,不能被妈妈弄得脏兮兮乱糟糟的。妈妈搬到二楼后面那个房间是凹在里面,不容易见到邻居也晒不到太阳的。但妈妈是在一楼大厅摔倒的,邻居说天蒙蒙亮的时候在阳台上见过妈妈,后来就没再见过,直到傍晚有人发现她…… 还有个离奇的事是,在王金泽买这落地房前2个月,有一天晚上,王思意梦见陪妈妈去买房,梦里见的是江南那种黑瓦白墙的传统房屋,但梦里出现的房子格局是与王金泽买的这房一样的,左右邻居的房子在前面斜角过来,院子是三角形的,像个弹弓夹角,这屋后面有一处地特别高,还铺满黑色鹅卵石,梦里王思意还想,这家人心真黑,这样雨水不都流到人家低处的房子去了吗?给自己的房子做个黑靠山啊?只见一位50来岁的女人,坐在门口躺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王思意正看着周边,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10几只毛茸茸脏兮兮的野狗,有一只咬了一口王思意的手指,王思意大叫一声:“妈妈,我被狗咬了!”王思意顿时惊醒,发现只是个噩梦。后来,因为爸爸找保姆的事情,妈妈到处咒骂王思意,后来王金泽又突然回国买了这个房子,王思意知道时,钱也已经付掉了,还把二哥和王思意、妈妈的钱都绕进去了,王思意也就没多说,也就想想可能梦境提示的是自己不要去这个房子,不然会被“狗”咬,会有不利,所以,王思意一直未曾回去看过,直到妈妈在这房子里住了不到100天,突然走掉了。 王思意的新助理李天乐也听得目瞪口呆,他是一直相信科学的人,师傅王思意也说过是脑溢血去世的,是在哥哥新买的落地房里,但蔡雪花这一番话,他也觉得着实让人惊讶。 王思意坐在一张小木凳上,泪流满面,她觉得一切都有些太不可思意了,但事实却就都这么发生了。蔡雪花半蹲半跪在王思意身边,伤心说道:“我就知道你听了要伤心的,但妈妈已经借我们的嘴告诉你了,人死不能复生,妈妈现在已经在庙里了,妈妈很喜欢,生前妈妈就喜欢烧香拜佛念经,虽然妈妈嘴不好,会骂人,但是心地是善良的,子孙后代长得也都好的,以后子孙也会兴旺发达的。现在你爸爸要好好吃菩萨开的药,记得与爸爸说,吃了药会拉很多的,可能会拉在□□上,也都是正常的,他体内太多毒素了,必须排毒排出来,才有得救,此后,注意忌讳,有人病了死了的地方尽量不要去,不吉利的,人家要找替死鬼的……” 王思意泪眼朦胧地开 分卷阅读55 车去汽车站,托直达暖州老家的大巴车帮忙带药是最快的,助理李天乐担心王思意心情太沉重,开车不安全,帮忙开车、拿药、找大巴车师傅托运。 爸爸尤超强拿到药,按照王思意的交代,将药连袋子放在热水里温好,再倒出来喝掉。爸爸皱着眉头,实在不喜欢喝这个药,又苦又涩,还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实在难以下咽。但是,就如蔡雪花所说,第一个晚上,爸爸拉了满满一塑料桶,但往后,慢慢地没那么严重了,慢慢的,爸爸的肚子和腿上的水肿也消下去了。用药2周后,爸爸水肿不但没加重,反而看不太出来了。 “思意啊,我姐姐叫你给爸爸买些冬瓜子和野生赤小豆,让他一起高压锅里压压,每天当点心吃,祛湿排水的。”蔡雪花打电话给王思意交代道。 王思意赶忙购买了冬瓜子和野生赤小豆交代爸爸高压锅煮了每天当点心吃。就这样,爸爸一个月不到,就自己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偷偷地,不吃药了,他说那个药太难吃了,他又喜欢上山采他喜欢的野菜了。 “小囡,我昨天又感觉不舒服了,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帮我问问那个菩萨?”爸爸打电话给王思意说道。 王思意赶紧打电话给蔡雪花,问道:“蔡雪花,我爸爸说昨天又不舒服了,怎么回事?怎么办?” “姐姐说,你爸爸又不相信自己是肝癌了,没好好吃药,偷偷屯着药呢,还上山去了,昨天山上遇到一个山鬼野和尚,被他摸了一把,你爸爸又不舒服了。你问你爸爸命还想不想要的?要的话,他得听话。”蔡雪花同声翻译着蔡兰花的念念叨叨,“你马上带他来东海,拜拜杨菩萨,我们要告诉他实话,他得了肝癌,不能再瞒着他了。” “告诉他肝癌的话,他会被吓死的!不行不行。”王思意担心道。 “你再不告诉他,他不乖乖吃药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癌细胞,要产生抗药性了,待癌细胞再起来,到时就麻烦了,不一定还能救了!”蔡雪花严肃地说道。 王思意知道开不得玩笑的,立即打电话让爸爸到东海,带爸爸拜狱庙杨菩萨,并做了一场法事,告诉爸爸,他得的是肝癌,若他不好好吃药,会没命的。 爸爸尤超强一听说是肝癌,吓得大哭,道:“我苦了一辈子了在你妈妈手里,我都还没享过什么福啊,你和小阿姐刚给我请了个保姆,住到县城,我刚开始享受几天生活,我要是得癌症了,我不是就要死了吗?呜哇……” “大男人,别这么大声哭了行不?”王思意微皱眉头,安慰道,“不是给你开药了吗?你前面水肿那么厉害,后来你好好吃药了不是就好起来了吗菩萨在尽力救你的,你好好听话,好好吃药,懂得忌讳,就没事的。” “思意啊,菩萨说你爸爸体内的癌细胞这段时间没杀死,还已经产生抗药性了,你爸爸继续按时按量吃原来那几种药,现在开始,还得加一种药,蟾蜍皮提炼的胶囊《华蟾素胶囊》,你认识三甲医院的医生的,你叫他们帮你爸爸开点,就是很贵的,你爸爸要是吃了效果好,我姐姐从中药房买了蟾蜍皮,按照菩萨的指导,将蟾蜍脚皮剪掉,找农村老屋大瓦片烧成灰,装成胶囊,效果是一样的,你可以省些钱。”蔡雪花道。 “好的,知道了。”王思意应道。 王思意立即联系了三甲医院的医生朋友,问是否有《华蟾素胶囊》,怎么能配到。医生朋友说,他们医院确实有《华蟾素胶囊》,癌症中晚期用药,若用东海的医保卡,可以挂2个号开一盒大盒的24粒胶囊装的。王思意立即前往三甲医院找朋友介绍的医生,想开一盒《华蟾素胶囊》给爸爸试试。 那医生一听说王思意要开《华蟾素胶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你,癌症中晚期?” 王思意一见医生办公室内还有另一位患者在,不方便多说,就让出座位给另一位患者,说:“您先看。” 另一位患者看完离开医生办公室,王思意向医生朋友坦白道:“是我爸爸,肝癌晚期,不是我,我想开一盒让爸爸试试效果看。” “我就说嘛,你倒是挺聪明的,刚才没细说。”医生朋友道,“我这是康复科,没有原来的癌症诊断记录是开不出这个药的,你这样,你去挂中医科,就说上火了喉咙痛,你以前吃过这个《华蟾素胶囊》,一吃就好的,让他们给你开一盒。” 王思意明白了,立即去了中医科。中医科医生一看王思意要开《华蟾素胶囊》,劝道:“这药很贵的,你喉咙痛吗不一定要吃这个药的,要不给你开点利咽开嗓子的药?” “不,不,我就要吃《华蟾素胶囊》,我以前吃过,一吃就好的,我看过他们厂家的广告,清热解毒的,无毒副作用。”王思意坚持道。 “广告你也好信的?广告嘛,多数是乱打的。”中医科医生说道,“那你再多挂个号去,得2个号才能开出一盒来。” 王思意拿着好不容易买到的《华蟾素胶囊》,立即给爸爸吃。早空腹3粒,下午3点吃3粒,按照蔡兰花说的量和时间服用。 一盒药用完,爸爸又感觉 分卷阅读56 恢复得很好,打电话给王思意道:“小囡啊,那个胶囊吃了感觉效果不错,你再想办法给爸爸弄些。” “好的,我知道了。”王思意还真佩服并感恩蔡兰花和蔡雪花了。 王思意想从蔡雪花处买蟾蜍灰胶囊,但都被其他人已经抢完了。“你跟我去隔壁5楼那程阿姨家问问,他们上次买了比较多,可能可以先让12瓶给你,一瓶100粒,你爸爸可以先吃吃看,效果好,我们再找人挤几瓶给你爸爸先用,现在这个季节中药房也买不到蟾蜍皮了,得再过段时间,再弄了。”蔡雪花道。 “好,谢谢!谢谢!”王思意跟着蔡雪花到程阿姨家求转让,程阿姨一看是蔡雪花带来的,也就没拒绝,从里屋拿出2瓶来。 王思意带回去给爸爸吃,效果很好,但因为效果太好了,爸爸又怀疑自己其实不是癌症了。二姐王金娟和三姐王金莲给爸爸问好时,他哭着说王思意告诉他得肝癌了,他要不久于世了。二姐和三姐见他伤心哭泣,就安慰他说:“不会的,你不会得癌症的,肯定是小妹怕你不好好吃药,骗你的。你好好吃药,就会好起来的。” 爸爸彻底不相信自己得癌症了,觉得自己恢复得很好了,没事了,他不再按时吃药,并开始倒腾他喜欢的破三轮车,带着保姆偷偷踩三轮车赚小钱,保姆叫他不要踩,不然她要告诉王思意了,结果爸爸说,她要是敢告诉女儿,就打死她。吓得保姆也就不敢吱声,随便他了。一远房亲戚去世了,他去守灵3天3夜,跟随着去火葬场,去吃几天丧事酒席…… “小囡,我胃这一片有点隐隐作痛,你说我抽点血化验一下,到底有没有癌细胞好吧?”爸爸有一天打电话给王思意。 王思意正在开车,手机正在导航,但她赶紧与爸爸说:“你别抽血,你的身体不能再抽血什么的,本身免疫力和造血能力都不好,你相信我,我在医院里已经帮你全部检查过了。小阿姐也带你去过暖州市医院进一步检查过了,你好好吃药,不要再抽血再化验什么了。” 但是,爸爸不相信王思意说的了,因为别人得肝癌水肿后都23个月就走了,他却快2年了,水肿消退了,还恢复得看不出是个癌症病人了,他想偷偷查一下,到底是不是癌症,他偷偷到暖州县城一家私人诊所,抽了9管血,说是带到省城大医院去化验检查一下。 “小囡,爸爸肚子痛得不行了,在县城桥头这个诊所,他们叫我在他们这住院几天看看,但我昨天被他们抽了很多血,说是带到省城大医院化验的,结果也没出来,但我今天肚子疼得不得了了……”爸爸打电话说道。 王思意气得不得了,想道:“你怎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呢?!叫你好好吃药,叫你不要去这种唯利是图的私人诊所,哎,就是不听!真是气死人的事情。” 但王思意也没办法,气归气,自己爸爸,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虽然妈妈临走前,留话给邻居一阿姨,说其实王思意的爸爸是村里的老村长,并不是这个爸爸尤超强。为此,王思意还私下找鉴定机构的朋友做了2次亲子鉴定,结果一次说不是亲子关系,一次说是亲子关系,其实王思意也无所谓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了,无非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遗传到爸爸那种她也不太喜欢的基因特征罢了,起码至今,她看起来与爸爸都是相反的,更像妈妈,雷厉风行的。其实,王思意知道,妈妈喜欢有文化的人,当年本来是想再嫁给村里那个唯一能动笔杆子的老村长的,无奈,他妻子去世时,他自己已经有5个儿子了,他嫂子也看着他,看得很紧,若王思意的妈妈当年嫁给这样一个不会下地干活,只会动动笔杆子的村长,那是肯定养活不了十几个孩子的。无奈,妈妈最终带着7个孩子嫁给身强力壮但是思想无法沟通的爸爸,再生了王思意,也就得拉扯十个孩子了,说实话,这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尤其在暖州下面这个到处都是山的闭塞的偏远山村。 “秀丽姐,你现在有空吗?能否帮我去接下我爸爸,他在桥头那个私人诊所,他昨天在那被抽血抽严重了,肚子痛得不行了说,他不能再在那里了,你能帮我把他安排县人民医院住院吗?”王思意急忙给好朋友胡秀丽打电话道。 “哦,老人家真是的,那种私人诊所是不能去的哪,他们是乱来的。”胡秀丽道,“那你别着急,我马上开电动车去接爸爸,然后安排他人民医院住院。” 胡秀丽是田主任的嫂子,王思意有什么都只能拜托胡秀丽夫妻,她们要好的跟亲姐妹无异,王思意若有回老家,都是找胡秀丽一起同床共枕,谈心到天亮的。 “思意,没办法了,蛋白很低,已经给爸爸打了很多蛋白进去了,但是吸收不了,各种功能都在衰退。”田主任打电话来说。 王思意赶忙赶回老家照顾爸爸,并通知了哥哥姐姐。但就小阿姐立即买机票回国了。 没办法了,王思意又想到了蔡雪花姐妹,与她说了,爸爸又严重到住院了。 “实在没办法了,这次很难很难救了,他这是3次踏进鬼门关,菩萨3次救他啊,但这第三次,真得很难再救回来了。”蔡兰花念 分卷阅读57 念叨叨道,“你在庙里做场法事,求求菩萨,但他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他有个亲戚去世了还没过完7七,这个亲戚想拉他一起走……” 王思意急地眼眶都红了,恳求道:“菩萨保佑,再救救我爸爸,求您再救救我爸爸。” “不是我不救,是你爸爸太不听话了,这第三次,不一定能救得出了。”蔡兰花念叨道,“我们今天先给烧2个登子(烧给阴间人的锡纸,在阴间算银子,因为很大一坨,东海方言叫登子),菩萨差人先送过去,叫那刚去世不久的亲戚亡灵拿银子走,不要再与你爸爸搞事。若再不行,你爸爸也就这3天内的事情了。” 王思意马上听蔡兰花的,叫蔡雪花帮忙跑到狱庙烧了2个大登子,求菩萨保佑。 第二天早上,王思意看着钟,刚过了7点,她想应该没事了,人家不是说天亮了,阳气就足起来了嘛。 但爸爸突然迷迷糊糊得喊道:“还给我,还给我……” 小阿姐问:“小妹,是谁欠了爸爸什么钱吗?他叫人家还给他。” 爸爸突然大口大口吐血了。 “医生!医生!……”王思意和小阿姐大喊道。 医生听闻呼救,立即跑进病房,想进行抢救,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摇摇头道:“没办法了,内脏破裂了,吐血了,救不了了。” 爸爸就这么突然走了,王思意和姐姐伤心大哭。 王思意立即通知了哥哥姐姐爸爸逝世的消息。 本来二姐和三姐说生意太忙,就不回国了。 但王金泽直接回复:“好的妹妹,我马上买机票回来。” 王思意瞬间放下了对王金泽的仇恨。本来,爸爸生病住院了,王金泽迟迟不付他分担的份子钱,但又说不让爸爸花妈妈留下的钱,还说是因为妈妈说过‘死都不给爸爸花钱’的。 当时,王思意就是气不过,直接顶回去:“那妈妈也说过,她走了叫你们都不用到的,那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马上赶到的呢?妈妈留下了的钱,那多少是爸爸在暖州拉板车赚来的,凭什么他把孩子拉扯大,妈妈把他口袋里的钱一掏空,就他得癌症也不能花了呢?!” 当时王金泽辩解道:“我没想花妈妈的钱,就算我分到妈妈的钱,我也是烧纸钱给妈妈。” “你烧点纸钱给妈妈都得拿她的钱买纸烧吗?!你若敢拿妈妈留下了的钱,我就敢说你不要脸!”王思意愤怒道:“无论拿到法院上,还是地方干部叫起来,或者大马路上随便找几个人评评理,谁有资格不让爸爸花妈妈留下来的钱??起码是夫妻共同财产,爸爸有一半,还不说继承的事!难道他养大你们,就是他得癌症都不看他吗?啊?” 此后,王金泽与王思意近一年都未曾再联系过。直到爸爸去世了,王金泽表态马上归国奔丧,这让王思意顿时不记恨他了。其实,王思意只是气不过,爸爸看病因为是蔡雪花姐妹俩配的中药,并不太贵,蟾蜍皮胶囊也是仙方配法,当时效果好,但也没花太多钱。爸爸去世时还留下好几万元没花完,后来都用来给他办丧事开销了。 后来2位姐姐也赶回国奔丧了。 但是,爸爸的亲戚和村里人很不友善,争当丧事主管想捞外快,故意挑拨说要回到爸爸上门前自己的老家办丧事,还说王思意和小阿姐作为亲生女儿应该出面做主,说了算。被王思意直接怼道:“爸爸老家只剩那地基了,回去拉到谁屋里?拉到你家屋里吗?我爸爸住院期间就交代我们姐妹,说这个房子是他盖的,把他拉回这里的,我4个哥哥说了,丧事费用他们来分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叫我以自己是亲生的,其他人不是亲生的来与哥哥姐姐抬杠内讧吗??”爸爸所谓的亲戚不敢再吱声。 但原来一开始那个村里的主管(同妈妈丧事主管),与爸爸曾经有过过节,没想到,他拿爸爸丧事起黑心。爸爸在从灵车抬回家里的时候,拿暖州市风俗,动手帮忙抬的人,都有一个大红包,结果,主管故意每人只包了10元钱红包,所有人不爽,结果在火化需要再次抬出去的时候,所有地方上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没人再伸手帮忙。但幸好,王思意兄弟姐妹一家人,自己都到齐了,直接抬着爸爸上火化运输车了。 后来,丧事办完,大家分子孙红包,因为大家就剩下的钱包包红包,就想各自赶回去工作了,就没再去银行取钱,子孙红包包的不是太大,结果没想到,所谓的爸爸方亲戚,嫌红包小,说要退还,王思意直接怒怼:“还有嫌弃红包小的是吧?红包是大家图个吉利罢了。人家家人去世了,你们是趁机来捞钱的是吧?你要想退回就退回,反正以后你们任何亲戚走了,都不用通知我,我没想要谁一分钱。” 蔡雪花做了爸爸的菩萨接引符,说是也把爸爸接到吕庙了。 爸爸也走了。 王思意彻底断了暖州的牵挂。 经历这一番,王思意觉得人生真的很空,就几十年,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结束了。爸爸妈妈争吵了一辈子,王思意当了30多年的夹芯板,满心阴影,也曾恨过很多人, 分卷阅读58 甚至向往自己死亡,生气时,时常想与人拼命,回头想想,若按爸爸妈妈的寿命,其实王思意也已经半辈子过去了。王思意开始思考人生,思考活着的意义。 王思意开始听《大悲咒》《楞严咒》《金刚经》…… 王思意去四大佛教圣地,感应灵气。她到了五台山,法雷寺遇一有缘的女法师释余力,王思意对法师说:“若我将来60岁还活着,我想争取在60岁前了却凡间琐事,60岁后到寺庙,静心修行。” 不料法师回答她说:“王律师,你该考虑的不是60岁后如何修行,而是当下就开始修行,在60岁前,你能修到什么境界。说实话,现在的寺庙也多数被旅游化,已经变味了,不再是你想象中的修行道场。大隐隐于市,你不妨居家修行,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善良,尽可能不杀生。” 王思意顿悟,回家开始每日念经,扬善除恶,潜心修行,青灯相伴。 至于道教还是佛教,蔡雪花认为道家比佛教厉害,因为道教会法术。而王思意认为,正教无优劣,但看缘分。蔡雪花可能适合寺庙修行,而王思意适合红尘中修行。但是若非要说道家与佛教的区别的话,那在王思意的心里,就是道法崇尚自然、法术,而佛教讲究行善并放下,讲究悟“空”,不再纠缠。 有一夜里,王思意梦见观音菩萨对其说:“你本天山一修炼千年的蛇妖,在我于王母天池沐浴之时,有人路过起色心,你顿时腾空而出,将此人吓死。我特点化你成人,此生你需经历人间地狱人间人间天堂,望你知宿命,记恩不记仇,珍惜福报,好好修行,终得道。开悟人生非空想,历尽磨难方知源。” 第12章 女儿结婚 话说许飘逸回到美国,因之前回国折腾这一番,前一学期所有课程得重修。要想顺利毕业拿到美国瓦瑟学院的文凭,还是不容易的,为此,许飘逸几乎每天在自习室里自习到晚上11点。 有一天晚自习,旁边座位来了一位身高约187CM,身材似模特,脸型俊朗的黄皮肤男生。许飘逸之前从来没对什么男生动心过,虽然因为她长得特别美,还气质超好,吸引过不少男生的眼光,但是,多数人的望而却步,觉得她这样五官长得美还气质好,从着装上就能看出是白富美的女人来说,一般男人自觉是HOLD不住她的,就不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去勾搭她了,偶尔有几个胆大敢表白的,也着实长相太一般,令人无欲望。因此,人们眼中算个白富美,万人迷的许飘逸其实还是处女一枚。今夜,旁边坐着一位如此秀色可餐的男生,他看书还挺认真的样子,再说能来美国瓦瑟学院留学的人,一般的家庭条件还是可以的,许飘逸开始春心荡漾,时不时地温柔一瞥。男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眼波发射,猛一扭头,顿时被她迷住,这是一个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丹凤眼透着机灵,一身白色连衣裙,宛若天仙的女孩。 许飘逸与这帅哥一见钟情了。 “我叫高思德,来自中国杭州,待会我送你回宿舍,行?”男生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许飘逸心跳加速,两腮焕红,微微一笑,点点头。 “等我写完这篇小论文,还需40分钟左右,行吗?”高思德递来第二张字条。 许飘逸更加欣赏他了,觉得他是一位有控制力,有追求的男生。不像某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觉得这个男人是上天赐予她的尤物。许飘逸赶紧再点点头。 过了约40分钟,高思德开始收拾整理书包,许飘逸也赶紧收拾,高思德微笑等候许飘逸,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自习教室。 走在路上,高思德自我介绍到:“我是生物学专业的,我爸妈原来是国企下岗工人,下岗后下海经商,开过酒店,那时我妈妈自己做大厨,生意很好,当地很多官员喜欢吃我妈妈烧的松子鲑鱼,松子鲑鱼配上西湖莼菜汤,香甜温热刺激味蕾后,来几口清爽可口的西湖莼菜汤,暖和暖和的胃,甘甜不腻的嘴,那是令人上瘾的朴素美食。但是,有一次,我妈妈热了一整锅油,想用来炸鲑鱼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不小心,整锅油倾倒在我妈妈身上、手上,烫伤非常严重。为此,我妈妈做了很多次皮肤移植手术,把我们都吓坏了。此后,她把酒店卖了,不再做餐饮。后来,我爸爸妈妈利用开酒店时认识的官场资源,开了家建筑工程公司,接一些县级以下的桥梁工程。” 许飘逸不好一上来就与刚认识的男生说自己爸妈的内幕,她也怕把高思德吓跑了,她简单自我介绍道:“我叫许飘逸,心理学专业的,来自中国东海市。我爸爸开的是防雷、防电、GPS定位跟踪、人脸识别和动态跟踪等高科技型公司,我上学期回国学习实践了一个学期,所以上个学期的课程得重修下,回校后我每天都有去自习。” “哦,挺好,我们都是中国留学生,也算他乡遇故知哦。你喜欢吃冰激凌吗?我们路过美食街,去买个冰激凌吃再送你回宿舍,如何?”高思德建议道,他希望能与许飘逸一起多走一会。 “好呀。”许飘逸温柔应道。 分卷阅读59 高思德选了个朗姆酒的冰激凌球,而许飘逸选了个香草冰激凌球,两人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往女生宿舍方向走去。 “你要不要尝尝朗姆酒口味的?”高思德试探道。他知道,共用一个冰激凌勺,那相当于间接接吻。 “好吃吗?我不会醉了吧?”许飘逸一边打趣道,一边张开樱桃小口等高思德喂她朗姆酒冰激凌。 高思德赶紧挖了一大口,送进许飘逸嘴里。 许飘逸闭上嘴轻轻一挪动舌头,一股朗姆酒在舌尖逸开,顺滑中带点甜蜜和朗姆酒的诱惑。 “嗯……”许飘逸发出令人遐想的满足声。 高思德低头看着与他有着最萌身高差的许飘逸,微暗的路灯下,许飘逸显得更加动人了。 高思德极力控制着自己,想:“不能亲她,这是刚刚认识,不能把她吓跑了。不能显得我很轻浮好色。” “我们去湖边草坪上坐一会?”高思德建议道。 “好呀。”许飘逸也巴不得,赶忙应道。 高思德与许飘逸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往湖边草坪走去。两人找到一棵柳树,在柳树下偎依着坐下。柳枝在夜风中轻轻得摇摆着,凉风吹在脸上,温柔又凉爽。 “你平时喜欢看电影吗?”高思德问道:“要不我们明天晚自习后,带上电脑,在这河边一起看电影?” “好的呀,你下载一部好看的电影,我们明晚一起自习后一起到这草坪上看电影。”许飘逸道。 “你好迷人哦。”高思德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并将手试探性得盖在许飘逸的手上。 许飘逸像全身中电一般。其实自她发育以后,一直想着男女授受不亲,还没有与哪个心动的男人牵过手,高思德温暖的大手,像手套一般,令许飘逸顿感全身燥热。许飘逸抬头温柔地望着高思德,那眼神,充满爱恋和诱惑。高思德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躁动,亲,亲,吻了上去,口水直流,感觉比他妈妈烧的松子鲑鱼还香甜,比那西湖莼菜汤还要爽口。高思德一只手轻轻地扶着许飘逸的下巴,一只手轻轻滑到她的背上,轻轻触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月光下,白色的裙子,撒在翠绿的草坪上,高思德让许飘逸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面轻轻拥抱着,仿佛一幅充满幸福感的油画。 许飘逸尝过云雨之欢后,非常上瘾,老是幻想着高思德的大手和又粗又长带着大蘑菇头的热狗。 “要不我们一起住到学校外面吧?那样我们可以更加自由些。”许飘逸建议道。 “好的呀,我也觉得。我们明天抽时间一起去找找房子如何?”高思德说道。 “嗯,好。”许飘逸将头往高思德怀里一靠,满满的幸福感和舒适感。 许飘逸和高思德在校外租房同居后,每天早上手牵手回校园上课,每天晚上自习完就回屋高兴一番。 “呵呵……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处男给了你的哦。”高思德笑着说,“以前,一些女孩会看着我做出很惊讶的表情,然后赶紧跑走,好像我得了什么瘟疫传染病一般。后来一同班女生告诉我,在女生眼里,太帅的男人太风流,男人身高与下面那个成正比,说我这样的男人是她们女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其实,我倒觉得,越美越帅的男女,越专一,因为无需证明自己的魅力,无需到处拈花惹草,讨好什么人,更何况一般人一看就吓跑了,反而单纯,你觉得吗?” “嗯,同感。在国内上学时,每个学校都把我奉为校花,但我却成为那为数不多的老处女,呵呵……”许飘逸害羞又自豪地说道。 高思德再一次满足地抱着许飘逸的腰,□□贴着她紧实丰润的屁股,幸福地入睡。 “思德,我怀孕了,怎么办?我月经没按时来,刚才测了验孕盒,显示我怀孕了。”许飘逸有些许紧张。毕竟男女之欢和两个家庭结合是有区别的,但是,这年纪了,确实也是可以结婚生子了。 “好事啊,我爸妈早就盼着抱孙子孙女了。我们回国结婚生宝宝吧。”高思德兴奋地说道。 “真的?你是认真的?”许飘逸再次确认道。 “那当然,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你以为我不认真,我还玩玩的吗?”高思德真诚地看着许飘逸。 许飘逸幸福地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 “爸爸,我要结婚了,我和男朋友下周回国见家长了,行吗?”许飘逸打电话给许光明说道。 “好事啊,我许光明的女儿要结婚了,那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你妈妈你打过电话了吗?要不外面约个酒店,两家家长酒店里见,免得你妈妈不想回酒店,你们去庙里见她也不像话。”许光明道。 “嗯,爸爸,还是你想得周到,”许飘逸赞美道,“你快要抱孙子了,哈哈……” “是吗?我要当爷爷了?真是太开心了,真是双喜临门啊!”许光明开怀大笑道,“爸爸让公司财务马上给你们定机票,你把男朋友护照信息发给我,你们尽快回来,爸爸迫不及待见你们了。” 分卷阅读60 “妈妈,我要结婚了,你要当奶奶了,我下周回国见家长,您方便吗?需要我们分开见您和爸爸吗?还是能约酒店里一起见呀?”许飘逸担心地问道。 “当然一起见啊,要是第一次见面就爸爸妈妈分开见的,那你怎么做人啊?你以后在他们面前怎么抬头啊?你放心吧,你妈妈还是最爱你的,也没你想得那么不懂事,我能为你争取的,我已经尽力了,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了,你也不要怪妈妈无能。”蔡雪花道。 “妈妈,对不起,我那样对你,你还这么呵护着我,我以后自己当妈妈了,我也要像您一样无私地爱着我的孩子。”许飘逸哭着说道。 “爸爸妈妈,你们要抱孙子了,我要结婚了,我下周与许飘逸一起回国见双方家长哦。”高思德在微信视频里对爸爸妈妈说道。 “好的,好的,太好了,我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还想我儿子这么帅这么优秀,怎么让爸妈等这么久呢,终于实现爸爸妈妈的最大愿望了,真的很开心哈。”视频里高思德的妈妈高兴地眉飞色舞地说道,爸爸则在旁边一个劲地咧嘴点头。 东海国际大酒店姻缘厅,高思德和父母已经坐在包间沙发上等着。 许飘逸坐着许光明的车子到蔡兰花家接蔡雪花。 蔡雪花提前准备了一件淡蓝色的旗袍,且去永琪做了个脸,化了个淡妆,吹了大波浪发型,顿时就像一颗被打磨了的钻石,重新发出耀眼的光芒。 许飘逸摁门铃,蔡雪花已经着装打扮完毕,门一开,许光明和许飘逸感觉眼睛一亮,许光明发出一声赞叹:“哇喔,今天这么漂亮啊!迷死人啊!” 许飘逸接着道:“所以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妈妈,你以后要每天这么打扮打扮哈,太美了!一打扮,迷死人不偿命哈,呵呵……” “不要拿我开玩笑,今天是为了你的面子,总不好第一次见男方就坍台(东海方言,丢眼的意思)的,要每天打扮,哪有时间叠锡包?念佛做功德啊?我也就再活几十年看得见了。”蔡雪花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 到了东海国际大酒店姻缘厅门口,蔡雪花伸手挽住许光明的胳膊,走在许飘逸后面,她知道,这是女人人生最重要的一次会面,得给她做好面子工程,不好让人看出他们夫妻不和,貌合神离的。厅门口两服务员敲下门,提醒有人到了,接着轻轻推开金碧辉煌的大门。 高思德和父母一看是女方家长来了,立即站起来迎接,道:“亲家好,请进!请进!”高思德的母亲李彤一边客气招呼着,一边拉起许飘逸的手,边走边赞美道:“我们飘逸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思德真是有眼光!你们俩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大家坐,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聊天,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们都不要客气了哈。”许光明说着,在高思德父亲边上坐下。蔡雪花和许飘逸就着许光明坐下,而高思德与母亲李彤就着自己父亲高福海坐下,大家从上座开始,顺时针,逆时针两边绕着大圆桌就坐。 “亲家,我们也不知道东海的婚礼习俗如何,还需向你们讨教讨教,毕竟我们都还算有头脸的人家,我们好好沟通沟通,给两孩子举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吧。”高思德的母亲说道。 “东海的婚嫁习俗是男方出房子,女方出车子,彩礼嘛我们无所谓,你们给多少我们都会加成吉利数包红包给孩子。我们就许飘逸这么一个孩子,若让她嫁到你们杭州就在杭州住的话,我们也着实舍不得,所以,我其他要求没有,孩子结婚后以后回国常住的话,要住在东海。”许光明道。 “明白,明白,您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以后他们住在哪里我们没意见,东海到杭州现在坐高铁也就38分钟,他们抽空偶尔来看看我们就可以了。就是这个东海的房子,毕竟是大件,我们也得挑套两孩子喜欢的,嗯,结婚这事,两孩子也通知的较急,我们还需要些许时间挑选挑选,这个您看……”李彤似有为难道。其实,李彤垫付了很多工程款,地方政府又拖着迟迟不付工程款,李彤为此,借了几千万民间借贷,资金压力很大,东海的房子又是全球最贵的,给许飘逸这样的大小姐居住,也不能买太差的,所以,这东海买房子,着实让李彤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但又不能直说,可不能还没娶进门就被吓跑了不是? “房子不是问题,我许光明的女儿不缺房子,他们俩挑一套喜欢的作为婚房就行了,也可以我们女方出东海的婚房,你们男方出辆新车。虽然,我们飘逸也不缺车,玛莎拉蒂跑车都停在地库里没怎么开过。但是,以后,他们有宝宝了,开跑车不合适,你们配个SUV的吧,他们以后小家庭出去,开着也方便些。”许光明自豪地说道。 “也好也好,还是亲家考虑的周到,车子两孩子挑选满意就行。”李彤赶忙笑着应道。毕竟房子没问题了,车子相对来说是小件了。而且这许飘逸孩子一生,这许家家产迟早是高家血脉的。李彤想着,心中暗喜。毕竟,拿资产来说,高家是根本无法与许家相提并论的,对于高家来说,许飘逸可是个金奶奶。 “那到时候, 分卷阅读61 东海这边的喜酒我们女方父母负责,杭州那边的喜酒亲家你们负责,我们先在东海摆出嫁酒席,再到杭州摆迎娶酒席,如何?”许光明安排道。 “亲家您说了算数,我们有您愿意操劳,我们也就都放心了。”李彤道:“我们就开开心心等着抱抱孙子孙女,伺候好飘逸月子……” “嗯,坐月子,我们东海有很高档的月子中心的,月嫂我也会安排好的,毕竟生孩子是大事,我不会让我女儿受苦的,您可以放心,到时你们多抽空看看飘逸和孙子/孙女就行了。关键是飘逸开心。”许光明道。 “是,是……”李彤和高福海连连点头应道。 飘逸站起来走到高思德身边,坐下,高思德在桌下轻轻拉着许飘逸的手。许飘逸瞬间开心地靠在高思德肩膀上。双方家长见了,自是喜乐。 “吃,吃,大家都自己人,边吃边聊,边吃边聊。”许光明笑着说道,并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示意大家好好享受美食。 2017年6月26日,是个适宜嫁娶的吉日,也是许家的大日子。东海人和杭州人都喜欢六六顺的说法。 许光明将东海国家大酒店包场,他邀请了东海公安系统派出所所长级别以上,东海检察院科长级以上的,法院庭长级别以上和东海市政府科长级以上的所有人员,官员们按级别被分别安排在不同的厅,当然,所有人着便装,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喜庆面具入场,因为进包间前,还是不要被人拍了脸较妥,‘八项规定’可是明确官员不可参加这种吃喝的。但入场的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会相互揭发的,场外的人没拍到他们的脸就行了。其实,官员们也极其喜欢这样的机会,本来自己私下聚会还怕被人盯上,这样人山人海的,人家还以为他们是婚庆表演队的呢,反而没人顾得上他们这些配角,也好凑凑热闹,沾沾喜气。楼上所有酒店房间都被分配了,总统套房作为许飘逸夫妻婚礼歇脚的房间,行政大套房作为许光明歇脚的房间。其他房间,根据官员级别每人分配一间不同豪华程度的歇脚房间。剩余房间被分给许光明的亲友、许飘逸的同学和从杭州赶来参加婚礼的高思德家请的一众亲友。 东海国际大酒店热闹非凡,晚上6:26,婚礼开始。 婚礼司仪动听的开场白后,随着婚礼进行曲响起,许飘逸穿着高级定制的华丽大气拖地长尾婚纱,由2对可爱的喜童一起拖着婚纱长尾,挽着许光明的胳膊,缓缓走来,红毯另一端灯光一亮,只见帅气俊朗的新郎高思德已经文质彬彬地站着微笑等候新娘的到来。许飘逸一路走过,头顶上面飘下玫瑰花瓣,似天女散花,香气袭人,红红火火,众人连忙举起手机、相机录像、拍照,毕竟这也是难得一见的高端婚礼,尤其新郎新娘还这般气质不凡、一个帅气得令人窒息,不敢遐想,一个美若天仙,令癞□□也会垂涎三千尺。…… 这一夜,宛若天庭太子大婚,令人分不清是在人间还是天堂,毕竟眼前的一切都太美了,美得让人目瞪口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即将手举到头上,下蹲。”东海国际大酒店门口突然被警车围了个水泻不通。警车车顶上彩灯一圈一圈转动着,不知道的人远看还以为是灯光秀呢。 “你们里面有公安部下令通缉的嫌疑犯,请大家都蹲好,配合抓捕。”带头的一警察拿着个扩音器,站在酒店大门口,对着里面喊道。 许光明一下子脸色惨白、发青。 他怎么都没想到,正沉浸在喜悦中的他,会突然被空降来的公安部调集的警力包围。虽然他知道东海市检察院原检察长周旭已经被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但毕竟在周旭的大盘子里,自己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小棋子,怎么还会不打招呼就包围了他女儿的婚礼现场呢? 东海国际大酒店门口,武警、特警部队上千警力,穿戴整齐、统一,端着枪,摆好阵势,对着东海国际大酒店的所有门窗,随时准备武力抓捕和制服暴力抗捕架势。 许光明颤抖着双脚,急忙从婚礼舞台的红毯上走下来,往酒店大门小步跑去。 “警官,今日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能否通融通融,待我办好女儿这场婚礼,明日一早自行到公安局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行吗?”许光明弯腰恳求道。 “不行,我们执行公务,刻不容缓!”带头的警官说,“正是今晚是个好日子,我们才好瓮中捉鳖,一网打尽,不怕被你们跑了。把他拷上!” 两位警察立即跑过来将许光明拷上手铐,把他塞进一辆带不锈钢笼的警车里。许光明两腿一软,几乎是被抬进警车的,不争气的命根子还流出了臭臭的尿液,把高级西裤的□□湿透了,这比当年蔡雪花被五花大绑塞进公司小巴车真好不到哪去。 “秦队,你带三队警员进去,把周旭的公检法同党、共犯全部给拷上,带走!”带头的警官对着身边一警察命令道。 “是,张部长!”秦队长点头行礼道,并向右边的警员手一招,右边三十个警员立即跟着秦队跑进婚礼大厅。 所有人都被吓 分卷阅读62 到了,蹲在地上举着手,瑟瑟发抖。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许飘逸婚礼上许光明和众多周旭的同党被抓的事,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许飘逸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怕人一见到她,就指指点点,议论一番。 高思德决定带她回杭州避避风头。 许飘逸跟着高思德回到杭州,高思德想带她去看看自己父母公司承建的桥梁,一方面显示一下自家的成就,一方面带许飘逸出去走走,散散心。 高思德开车到了自家公司承建的机缘桥桥头,将车停在紧急停车道上,开着双闪灯,提醒着其他车辆,自己下车,给许飘逸开车门,扶她下车,打算一起在桥上走走。 “你看老婆,那边那块湿地,接下去政府准备开发成湿地公园,等宝宝出来了,我们带她/他来玩,听说到时会引进火烈鸟和驼羊等等,估计到时也挺好玩的。”高思德指着桥头另一端不远处一大片湿地,微笑着说道。 “嗯……”许飘逸点点头,将头靠在高思德宽大健壮的胸膛上。其实,她的心情还是非常沉重的,爸爸许光明被抓了,她不知道自家的公司会不会倒闭了,也不知道爸爸许光明到底有多严重,会被判几年,毕竟,自己平时在美国,妈妈在庙里,到底爸爸许光明做过些什么违法的事,她心里也没底。一直以来,她都是觉得爸爸是超级无敌的,是非常厉害的男人。婚礼那天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噩梦,让她一直感觉头疼,难以入眠。 许飘逸在桥上走了一段,感觉有点累了,毕竟有孕在身,还婚礼上经历那么一出,她拉拉高思德的手道:“老公,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高思德心疼地看着许飘逸,点点头,轻轻牵着许飘逸的手,正欲往自己的车走去。 突然,一辆水泥搅拌车冲他们飞快地驶来,司机还一脸愤怒地大声喊着:“高福海,我让你断子绝孙!我活不下去了,谁也别活了!……” 高思德知道躲避不过了,一把推开许飘逸,高思德自己被飞驰而来的水泥搅拌车直接撞飞起来,飞到半空中,落到桥下,瞬间,消失在水里。而许飘逸被措不及防地一把推倒在地,虽然避开了水泥搅拌车的撞击,但屁股狠狠摔在地上,她肚子突然疼痛不已,低头一看,地上鲜血一滩,许飘逸知道,她流产了,她万分渴望千分期待的宝宝,估计不行了…… 水泥搅拌车司机加大油门,一溜烟地逃走了。 许飘逸泪如雨下,顾不得自己肚子疼得发抖,□□鲜血涌出,她爬起来,扶着桥墩,大声喊着:“思德!思德!……” 但除了桥下水流哗哗的声音,没等来高思德一声回应。 许飘逸颤颤巍巍地捡起摔落在地的手机,拨打110报警…… “非常抱歉许女士,我们尽力了。您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胎儿没保住,流产了。”许飘逸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身边没有高思德,也没有高思德的父母。 “高思德呢?我老公高思德呢?啊!……”许飘逸想起她昏迷前高思德被撞飞到桥下去的场景,极度伤心地捧着头大叫道。 “你爱人的尸体我们已经打捞上来了……”候在门口的警察推门进来说道。 “你说什么?我爱人的尸体?尸体?高思德死了?他死了?啊!……”许飘逸在强大的刺激下,晕了过去。 许飘逸再醒来,好似丢了魂了,目光呆滞,不言不语…… 开水泥搅拌车撞人的司机很快就抓到了,他是高福海桥梁工程公司的分包商负责人代前程,因为政府拖欠着高福海公司工程款,高福海公司欠代前程的工程款也付不出,代前程被一大帮供应商追着讨货款,还被一大帮农民工追着讨要工资,他崩溃了,开着水泥搅拌车候在桥梁附近,伺机找高福海和李彤同归于尽,没想到,等来了他们的儿子、儿媳。…… “我活不了了,随便你们怎么判,我在牢里还清净,我在外面被各种供应商和农民工逼得没法活了,都是高福海和他老婆害得!他们害我没法活了,我也不让他们活好!”代前程面对民警审讯,供认不讳。 “思德!思德!……”高福海知道儿子高思德被撞死了,一下子无法承受,心脏病发作,来不及送到医院抢救,就喊着儿子的名字,去世了。 李彤突然面临家破人亡,一夜白头,欲哭无泪,呆坐在自家客厅,抱着膝盖。她想起自己刚下岗的时候,日子虽然过的很苦,但是有高福海和儿子高思德陪伴左右,那寒酸的家,还是不时有欢声笑语的,但后来酒店生意好,也赚到了许多钱,也住进了高档小区大平层,但是,再也没有开怀大笑过。虽然,各种应酬,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各种高档酒水入肚,各种美食刺激味蕾,但是,生活充满贪婪与恐惧,后来,自己还被一整锅油烫得体无完肤,与那众多被杀被炸的鲑鱼何等相似…… …… “许光明,犯故意杀人罪,共犯中的从犯,主要负责为周旭定位跟踪被谋杀对象行踪,为周旭窃 分卷阅读63 听被谋杀对象通信内容,至多人死亡,但许光明到案后主动如实交代,视为自首,依法从轻判处,依法判处有期徒刑12年;另许光明犯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犯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合并执行有期徒刑20年,并处没收许光明全部个人财产。”哈尔滨中院宣读判决道。 “夏小冰,犯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0万元。”哈尔滨中院宣读判决道。 …… 最高人民法院指定,东海市检察院原检察长周旭犯故意杀人罪、受贿罪、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案,涉案共犯,一并移送给黑龙江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哈尔滨中院宣读判决后,许光明和夏小冰当庭表示悔罪认罪,不再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