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花[穿书]》 分卷阅读1 【穿书】《穿成反派的娇花[穿书]》明摇 公告:接档文:《恶魔的宠爱》、《她和霸总互换身体之后》 元初穿成狗血崩三观的书中反派男二齐弄蓝的未婚妻,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的可怜女主。 书中的女主还没充到50%的电,就跟男主一起被反派折磨致死,嗝屁了! 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她决定做一个没有杀伤力的软包子,远离反派,拉拢男主篡改命薄,委曲求全努力让自己多活些日子。 然而变态反派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玩死她。 “齐总,我、我还没毕业。” “继续画不准停,我没亲够。” 腹黑变态霸总X纯弱生命力强女主 注意事项:狗血恋文,男主前期黑暗变态莫得良心,后期宠妻成瘾,非纯甜,甜度80%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元初 ┃ 配角:大反派:齐弄蓝 ┃ 其它: 第1章 穿成女主 明灯璀璨,一道闪电撕裂深深的暮色,大厅书香之气较烈,气氛森然冷寂,蓄势待发。 正以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元初穿着一件纯白的露肩长裙,胸前一朵绽放鲜艳的玫瑰,像极了即将待嫁的新娘。她的脸庞净白玲珑,长睫浓黑昳丽,根根分明,身材千娇百媚,美得似易碎的玻璃。 与这座古朴的小别墅格格不入。 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被一个男人拉住自己裸露的手臂,腰也被对方搂住,正准备做出一档子不可描述的隐晦动作。 当对方的脸凑上来时,她猛地回过神,心中一顿,嘴唇翕动想要呼喊,却被男人捂住唇,“初初,不要说话,让我看看你。” 元初拨开他的手,瞥一眼男人的脸,顿觉几分眼熟:“你是谁?” 对方愣笑了,“我是陈东煦,你是不是吓傻了初初。” 陈东煦? 她蓦地睁大眼睛,顿时头重脚轻,睫毛微微战栗,望向这间古朴的别墅。 这不是书中的男主角吗? 记得她在教室画画,空闲之际,邵美像只老母鸡不停地给她安利一部狗血重口味十八禁小言情《这个反派又帅又坏》。 夸其撒狗血撒的很下档次,男主陈东煦爬墙溜进元家,与女主商榷私奔之事。 那本书她没看过,邵美也是因书中女主跟她的同名同姓,内容肉香四溢,尺度很大,豪门世家虐恋情深满足少女小小的幻想,才追到最后。 元初从小过得很单纯,对情爱浅尝辄止不免听得打瞌睡,很多细节没在意,从女主角死后就没在听下去,介于身上蹭了颜料的污渍,准备回宿舍洗澡,谁知道就这么变成了重口书中的女主元初。 人物、地点全都与那部小黄书吻合,书中的女主元初无父无母,有个六十高龄的奶奶相依为命,女主打小心高气傲还有些厌世,没什么女性朋友,男朋友到是不少。 大学时遇见摄影师陈东煦犹如见到了天神,两人双双跳入爱河,之后被奶奶明云逼迫之下嫁给反派男二,致使陈东煦与女主死也要做一对鸳鸯,最后还没充到50%电的女主与她的情人被反派男二折磨而死。 嗝屁了! 当时邵美边说边感叹:“女主被砍断双手打瘸了腿丢弃在废弃场自生自灭,陈东煦一身傲骨被藏獒啃得渣都不剩,惨不忍睹。男二太变态了太恐怖,还好是小说。” 元初心惊肉跳得咬住下唇,犹如触电了般从他掌心抽出手,眉睫间一抹心烦意乱之气挥之不去。 暗自拧了把自己的腰,一阵痛意袭开,她不得不信眼前所闻所见。 扁了扁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一个即将毕业的艺术系大学生,做什么缺德事要进入这么血腥重口的书里。 她是个有血有肉的现代大活人,跟书中人不同的是,死了可就真死透了。 想到她最后要惨死的场景,整个人都无法淡定。 “初初,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你一直走神。”陈东煦的声音带有一丝焦灼。 元初回过神,看着这位可怜的男主,难看的抿出朵笑,“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你刚说了什么?” “你奶奶让你嫁给齐弄蓝的事情,你一定不要同意,我会赶紧筹到钱把你家祖宅要回来。” 齐弄蓝乃书中的大反派。 元家祖宅原先不在齐弄蓝手里。 不知哪里来的风水大师说宅院地段很好,那个变态家财丰厚,T市无人可及他的权势,口头一个字:要。 元宅就这么到他手上。 她也不想嫁齐弄蓝,更不想死的那么惨,便依着他的叮嘱,“我明白,你先回去吧,奶奶去影院听戏,这时候快回来了,你只需要等我消息就行,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联系。”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陈东煦犹豫着点头,见时间不早,又忌惮那个老 分卷阅读2 妇人,只好先走一步。 元初望着漆黑的夜幕,站在大厅沉默寡语。 — 盛夏的清晨露珠晶莹,光线耀然。 元初睡了一觉,混混沌沌地走到镜子前梳洗,睡眼惺忪瞅着镜子里一模一样的脸,卷发棒掉落在地,猛地瞪直了眼睛。 一尘不染的镜面,女孩乌黑的长发散在腰间,齐刘海下一双浓黑墨玉的眼睛。 肤色娇嫩,美得像含苞待放的桃花,粉嫩诱人,气质淑雅。 她浑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眉毛凝结。 这分明是她自己的脸,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她穿进书里! 更要命的是书中女主竟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初初,你起床了吗?”外面的声音应该是照顾她跟奶奶起居的吴姨,元家还未落败时,她的丈夫以前给她父亲开车,父亲去世后,他们并不嫌弃元家没落,依旧不辞辛苦的照顾她们。 元初喉咙梗住,还不熟悉剧情,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人应该没认出她是假女主。 她回了句:“起来了,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齐先生打电话说想见你,你准备一下,车已经停在楼下。” 一听见姓齐的,她的神经立刻绷紧,眨了眨眼睛,脑中浮现一张阴翳的面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打开门对吴姨说:“你说的齐先生,是齐弄蓝?” 吴姨笑回:“T市的爷除了他还有谁呢。” 她凝眉嘟囔一声:“这可怎么办……” 她才不要嫁给这个变态狂男二。 大厅躺在藤椅上看报纸的妇人一头全白的头发,提起茶几桌上的茶喝了口,翻阅今日早报。 这个人毋庸置疑就是女主相依为命的奶奶明云。 “奶奶早。”她笑着站在明云面前,乖巧得喊了一声。 明云脸上的皱纹颤了颤,露出慈祥的笑:“早啊,初初今天感觉不一样了,平时很少这么听话,起得很早。快坐下来吃早饭,待会儿去齐家。” 元初不是真的女主,女主上学特别爱混,陈东煦不过是她交往过得男友中一位精品,跟她这个乖乖女性格自然大相径庭。 她坐下后,低头道:“奶奶,可以不去吗?” “说什么傻话。齐先生还没有见过你,这次有空见见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们快结婚了,见上一面不为过。” 这速度,让她有些难以适应,这场婚姻说来可笑,完全是齐弄蓝自作主张随意开的口,奶奶连考虑都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她现在一听见‘齐弄蓝’三个字,浑身疼痛,简直吓破胆儿,更加不敢去见他。 “奶奶,我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 “砰”的一声,明云拍下桌子,震得她心都在打圈。 奶奶脸上的笑瞬间冷却,严厉道:“初初,你不能耍小孩子性子,吃好饭,让你吴叔叔送你去见齐弄蓝,奶奶今天就不陪你,把时间交给你们自己,好好玩。” “奶奶,我真的不……” “什么也别说,吃完饭就给奶奶走。”明云打断她的低求,戴上老花眼镜,坐在藤椅上面无表情的看报纸。 元初将脸埋在碗中,食不知味得喝粥。如果奶奶看见自己的孙女最后死在她满心中意的孙女婿手里,哭都来不及。 搞不懂明云的用意,她去齐家不正羊入虎口吗? 胸前的蔷薇被她从衣服上摘下丢在桌上,不禁怀疑女主是不是有暴露癖,正经裙子没一件。 她跟书中女主的穿衣风格不同,性格保守传统,不太喜欢招摇的衣服。 推开橱柜随意选了件搭配,上身穿着T恤,下身牛仔背带裤,黑发铺满背脊,泛着柔亮的光泽,身材线条纤细柔软。 齐家别墅气派非凡,爬山虎蔓延至屋顶,青翠葱郁,无处不透露着金贵冷列之气。 摁响门铃,有个阿姨出来开门,看见她询问:“小姐,请问你找谁?” 元初鞠了一躬,说:“你好,我是元初。” “啊,是元小姐啊,快进来。”女人热情地给她开门,邀进别墅里坐。 她的心悬在半空迟迟下不来,吞咽了口水,乖乖跟着女人进了屋。 不怕不怕元初,你可以的。 要是齐弄蓝突然兽性大发想杀她,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 进去后发现齐弄蓝的家还真大得很,家具设备设施样样俱全,极度华丽奢靡。 她思索片刻,男二齐弄蓝比她大整整十岁,也就比她多吃十年盐。T市齐家最大,商界一大佬,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无人敢跟他作对。 与其作对的人,大多数落得个身残志坚的下场。 深陷险境的她,保命要紧。 “我是照顾先生的何姨,小姐先坐会儿喝杯茶,先生待会儿过来。” 她坐在一张圆桌边,微微一笑,温和点头。 何姨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未婚妻,仔细看跟传言里不太一样,感觉这姑娘生的标致惊艳,眼睛特别漂亮,倒也不是俗气之底的人,性格单纯。 分卷阅读3 何姨没再说,简单叮嘱一番出去修剪花圃的杂草。 元初环视一眼四周。 这里虽大却很空旷沉寂。 她放下书包,在别墅里来回走动,一时不慎迷了路,不知走到了哪里,只见眼前一座偌大的泳池,水色澄净,空气清新。 她收回视线,挪开脚准备离开 突然一道矜贵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何姨,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爱你们!~ 注意:女主是身穿不是魂穿,而且长得跟书中原女主一模一样。 预收文:《她和上司互换身体之后》二月开文,求仙女们收藏~ 唐嗬这个柔弱的病秧子美人,天天面对冷着张脸每天让她加班的上司谢述,气的咬牙切齿! 这辈子她的野心就是让不可一世的谢述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于是在她23岁这一天,梦想竟成真的…… 当谢述变成病秧子唐嗬。杏眼圆睁,肤若凝脂,每天都在被自己的男下属疯狂追求,黑着脸躲在厕所忙着换姨妈巾。 当唐嗬变成冰山总裁谢述。每天开着千万豪车,过着金迷纸醉、吃喝玩乐、美女帅哥环绕的生活。 谢述:“每次来那个那么疼?” 唐嗬:“美人儿乖,换好姨妈巾去加班加点,不然爷这个月扣钱扣死你!”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冷笑。 呵~ 老板竟他妈变矫情了! 病秧子越来越霸道了! 玩世不恭蛇蝎总裁X冰山脸美人 总裁能不能换回来,看后续发展~ 第2章 乖不乖 池面突然掀起波澜,一个赤身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矜贵俊美。 矫健光滑的肌理贲发不可预知的力量,水珠顺着柔韧的纹路滴落,黑色的裤衩继续泡在水里,男人随手撩开湿漉的刘海。 元初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跳砰砰加速,刚才怎么没看见他。 不出意外的话,约莫是那位最后把她砍成稀巴烂的变态反派齐弄蓝。 眼睛瞥到一套整洁干净的藏蓝色睡衣,踌躇半秒,转身赶紧溜走。 刚走两步,前面蓦地出现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堵成一道墙挡住她的路,比跟电视剧里还要恐怖,戴着墨镜,一脸凶悍样,简直是个黑.社会。 元初怔住,脚板钉钉挪不开半步。 齐弄蓝淡淡转身,微挑的眼睛瞬间冷厉,阴晴不定的看向被保镖轻而易举拎住的元初。 “你是谁?” 的确这个反派长得好看,生性残暴不仁,内心也够黑暗。 女孩被左右保镖制地动弹不得,这些人力气真大,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根本经不起折腾。 元初见到他阴沉的脸,颤抖的语气微微带着几分南方姑娘的软糯:“我是元初,奶奶说齐先生想见我才来到这里。” 齐弄蓝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体,穿上绸缎精制的睡衣高雅得坐在藤椅上,悠闲地倒了杯茶,吹去浮在水面上的嫩叶,目光微沉,抬也不抬随意回了句:“我现在不想见女人,扔下去吧。” 什么?扔? “你……啊!”元初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体直接被人当垃圾一样给抛出去,砰得一声响,水花四溅。 泳池里的水很深,元初这只旱鸭子没有学过游泳,在水里除了挥舞着双手做无用的挣扎,像只小河豚蹬着小腿儿往上凫。 “救命!救命啊!我不会……咕咕咕……” 睫毛间流出的不知是泪还是水,眼睛快睁不开,源源不断的池水呛得她心肺胀痛,窒息感外加对死亡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求求你,救救我……”她奋力想往上游,奈何水深直把她吞没。 齐弄蓝啜了口茶,勾唇不带感情说:“在水下多待会儿,我喜欢看女人垂死挣扎的样子,很美。” 元初当即恨不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妈的作者三观被狗吃了吗,反派都这么变态残暴,怎么会活到最后的。 这下很好,她不用提心吊胆被他砍死,现在就要活活被淹死了。 坏透的王八蛋! 眼前一黑,她再无任何知觉。 齐弄蓝瞳仁黝黑,望着池中渐渐平息的水面,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捞上来洗干净送我房间。” “是,齐总。” — 元初沉重的掀开眼皮,头昏脑涨。 做了一个梦,梦见书外世界的父母,前一阵子其乐融融的吃妈妈包的水饺,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想想心里难受,眼圈发红。 她还活着。 脑子里忽闪过齐弄蓝冷冰冰的脸,心律险些失常,低吟一声,坐起身一刻轻软舒适的被子顺势滑落,空气骤冷,她低头一看,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身下竟不着寸缕,白嫩的肌肤像三月绽放的樱花,毫无瑕疵。 顿时吓得惊叫出声,惊慌失措地把被子裹在身上,抖得不成样子。 分卷阅读4 18.禁小黄文令人汗颜,这尺度让过得清汤寡水的元初无力接受,她二十年的光阴白过了,别说交男朋友,就是跟男生说话都少的可怜。 这时传来门开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元初吞了口水,睁大小鹿般的黑眼睛颤巍巍地盯着门外。 齐弄蓝站在床边,面无表情扯掉领带,脱掉银色的西装,里面寸着一件蓝色衬衫。见她被吓得柔酥酥的可怜样,裹着被子防狼一样的盯着自己。 眼睛微微眯起。 “你别过来。”一说话她就后悔了,面对这个冷血变态的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真让她讨厌的牙痒痒。 齐弄蓝眉毛一挑,很享受她的声音,略带沙哑,软软的质感,“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 元初差点被这句话雷晕过去,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 “你想弄死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既然活着,你肯定还没玩够。”她气鼓鼓地如实分析了一遍,委屈巴巴得憋了憋嘴,“把我的衣服先给我。” 如果有一把刀给她,元初也不敢往他身上扎。不是她懦弱,大抵还没近他身,就被那两个神出鬼没的保镖一个披头杀绝命于此。 齐弄蓝略意外得眯了眯眼,脚步上前霸道的把她从被子里扯出来,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视线往她身上有意一扫,另一只手滑过她颤栗的肌肤,滑腻的手感,属于少女的诱人体香,确实会成为一个男人的致命诱惑。 尤其这女人真娇。 身上散着奶香味。 元初被他上下其手直接吓哭了。 大把大把的眼泪滚落,推搡着他,“齐先生,求你不要这样。” 元初就像一朵花长得很美很娇,在男人眼中,这种美随时会催人动情,他齐弄蓝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眼角扫过她殷红的唇瓣,一股酥麻直往下腹钻去。 齐弄蓝嘴角放平,眼底略过一丝残忍,粗暴的将她摔倒地上。 “啊!”元初一瞬白了脸,身体磕在地上,浑不知痛。惊惧地环住柔弱的身体,浑圆的翘、臀,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她惶然挡住胸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样赤.裸.裸的看过,紧牙齿哭得泣不成声。 “你……你就这么想我死。” 连哭都这么美。 一种在惊艳中被摧残后的美感让他体内的血液不停叫嚣着。 “我突然不想杀你了。”齐弄蓝从床上接过一条薄毯,把她从地上拎起转而抱到自己身上,让她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阴翳的脸上略带威胁的口吻:“你要是再哭,我立马把你解决掉。” 元初心口颤了颤,蓦地止住抽泣收起眼泪,眼角通红,嗓音混着哭过后的鼻音软糯糯的,“我,我不哭。” 别杀我。 跟他抖无异于以卵击石,这点她并不傻。 她眼睛通红,湿糯的睫毛还挂着一滴要掉不掉的泪珠子,身体柔软娇小,小幅度抽泣几声,不敢看他。 他眸色如潭,俯身之际,唇碾压下去,元初的脸被他大手捏住,只有轻轻一捏,下巴不碎也会废。 她摇头大惊,猝然避开。 “那你以后乖不乖?”薄唇停在她唇半寸。 “乖,我什么都听你的……”她哭的梨花带雨,美得让人发狂。 这样暧昧的样子,让她极为羞耻,从来没有哪个男生对她这样,今天全被这个混蛋干尽了。 元初虽被他看光了身子,暂且保住了清白。 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数不清,这个女人倒有几分委曲求全,有意思。 他扯出抹笑,“娶你不就是为了上.床,还是说你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露.骨.淫.秽的话让她三观崩裂,碎成沫渣。 光晕下。 她把眼泪挤回去,睫毛浮上一层碎花,眼里似有星星攒动,骂人时都那么糯:“你是王八蛋,握从小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他们也不会这样对我,王八蛋,我真的真的讨厌死你,你杀死我好了。” 他眼睛倏然亮了,“那我是第一个对你这样的男人?” 她不说话,生气的把脸撇开,继续在心里咒骂他。 齐弄蓝拧紧眉头,把她的脸扭过来,语调不耐:“说不说?” 元初真是怕他怕的要命,自己的弱点都被他点住,在他怀里抖成筛子,“是,你是第一个。” 她不清楚女主元初交过几个男朋友,那跟她没关系的事情,她自己是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心里只有学习,伤天害理的事一件没碰,谁说好人有好报,她现在变成连命都攥在别人手中的可怜虫。 “很好,你没让我失望。”齐弄蓝勾住她耳边一绺长发,眉梢轻抬,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娶两种女人。我爱的跟爱我的,作为我的未婚妻,最好记住这一点。” 谁爱你啊,这个不要脸的自恋狂! “我才不爱你。”元初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 她死都不会爱上这种人,作者快点把他收拾了,这样她或许还能回去。 嫁给这个 分卷阅读5 变态,她最后不得进疯人院也得落得残废。 “你跟你姐姐当真不一样,我现在看你很顺眼,过些天你就搬过来住吧。” 元初浑身一抖,哑口无言。 — 齐弄蓝让司机送她回来,走前把她的衣服都还过来,被刘姨洗的很干净,她什么也没说,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只想赶紧忘记,走前敬畏得说了句:“齐先生,那我先走了。” 齐弄蓝颔首,身材颀长笔直,依旧冷漠冷血的让人想打。 路上灯光璀璨,黑幕点缀着若隐若现的星星,她喉咙很疼,哭得太厉害的缘故。 仔细回忆一番齐弄蓝的话,抓住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他爱的与爱他的人不娶,是为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女主的姐姐! 邵美约莫提到过女主的姐姐,可她并没仔细听,这一部分在她脑中是空白页,想想背后莫名一阵发凉。 元初穿进来后第二天,书外的她处于失踪状态,书内发生一切都在变动,他们都是真实的,唯独她是个假的书中人。 齐弄蓝喜欢听话的女人,眼里却也瞧不起这类女人,至于他对元初存着什么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还不想死啊,得想办法保命才行,离开男二远离危险分子。 回去可以问问奶奶有关女主姐姐的事情,要是起疑心,她一口咬定自己撞了头,不太记得一些事情蒙混过关。 这本狗血淋漓的小黄书可把她气死了。 — 房内灯光敞亮。 元初憋着嘴,苦苦哀求:“奶奶,你不要让我嫁给那个齐弄蓝,他不是好人。” 明云望着她,肃然道:“齐先生不仅长得好看,金钱权势让人望尘莫及,你不要再闹小孩脾气。” “奶奶,求你退掉婚约吧。”她还想多活些日子呀。 妇人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手背,摇头安抚道: “哎,初初啊,奶奶也是没办法,奶奶知道你心里委屈。若是你姐姐愿意回来,这个责任也不用你担着,偏偏齐先生指定了要你。等你嫁过去,元家祖宅到你手上,那时候你随时可以提出离婚。” “姐姐?”女主真有个姐姐,这下好了,她连忙顺藤摸瓜,伤心的样子:“姐姐是不是不在了。” 明云手一抖,叱责一句:“你瞎说什么!” “我没有瞎说,奶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 “你姐姐活得好好的,你跟你姐姐一样长得好看,你怎么能咒她死!奶奶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们即便同父异母也不能心存芥蒂。何况她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仅仅你不喜欢她,你爸去世后奶奶都没有接她回来。” 原来是这样呀,女主非常讨厌这个姐姐? 可她突然对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姐姐充满无限好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握住明云的手,眼睛亮晶晶,激动道:“奶奶,我想通了,我们把姐姐赶紧接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平时会捉虫,感谢大家留言收藏~ 每晚21:00更新 谢谢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宝宝、侯梦琦 推荐基友文:《虐文女主的沙雕日常》by娜小在 简介: 这么沙雕还是不是虐文了 第3章 偷窥无罪 七月的天闷热乏力,庭院桦树青翠葱郁,打开窗户,空气中散着栀子的香甜。 蝉鸣低伏,很是烦躁。 元初走着书中女主的路线,自她穿来后,明云暂时没有怀疑过她。 她跟女主虽然长得一模一样,然而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耳后的一颗痣,元初比女主平白多出那颗红豆大小的点,从小到大身上都会稍许变化,唯独这颗痣是她存在的证明。 记得妈妈还说有了这颗痣不怕被人拐跑,轻轻撂开后颈一簇黑发,就能看见白洁的颈项缀着的小红痣。 暑假期间闲置在家,家中从未有过外面的电话,也没有朋友找来玩,除了屋檐上挂着的喜鹊叽叽喳喳增添气氛,真是孤零零的可怕。 她坐在桌边,自日历上撕开一页,想起来已经来这里一个星期。 心里对父母还有好朋友的念想日益增加,每天都想着怎么回去,倘若能够回去,真正的元初会回来吧。 齐弄蓝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美丽动人,惊艳无比。他是从不缺女人,留在他身边的女人下场也会很凄惨,这些女人最后都会爱上他,无论是钱还是貌,总会有一样使他她们沦陷。 一旦爱上他,下场不是被凌.辱就是送给别人糟蹋,变得一文不值。 元初本性贞烈一些,相比书中的女主更懂洁身自爱,她该庆幸齐弄蓝没发现她是假的,若不然她或许会死在男主前头。 而今委曲求全不过为了保命,希望齐弄蓝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她怕死,很想活下去。 门被人敲响,吴姨的声音悄然传来,“初初。” 她打开门,“吴姨,你回来啦。” 经过她几番推敲,奶奶终于让吴姨 分卷阅读6 去请姐姐元淑回来,忽然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用猜,元淑定是没有回来。 “大小姐连面不愿见。” 元初颇为意外,一时哑然。 一个被元家抛弃的女儿孤苦无依在外流浪二十多年,愿意回来才怪,换作是她也不会愿意跟这个家有瓜葛。 作孽的女主呀! 可是不管怎么说,元淑自始至终都是女主的姐姐,女主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她不能没良心。 何况,脑子里陡然响起齐弄蓝冷冰冰的两个字:扔了。 浑身一抖,她的心肝都在抽搐。 她现在一见齐弄蓝腿儿直发抖,快乐的事情想不到,只想到对方怎么残暴的折磨虐待她。 若是元淑被他看上,她不就可以摆脱被弄死的命运吗? 一来、成全书中的男女配一段感情。 二来、保全了她跟陈东煦两条狗命。 三来、元家祖宅最后拿回来也是指日可待。 这么一分析,元初骨子里血液都在激动地颤栗,对她来讲,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也没有什么比远离反派更重要。 元初微微一笑:“吴姨,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吧。不管怎么说,以前都是我不懂事,姐姐是元家的人,不能在外面这样流浪。” 吴姨不禁怔住,以往都是她不让大小姐回来的,怎么这些天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乖巧的不太真实。 没多想说:“大小姐在恒远集团工作,白天也许碰不到,你晚些过去,实在不行我陪你也好。” “没关系,我一个人去就行。” 隔天,元初简单收拾背包,抓起桌上的手机,走出家门。 恒远集团听着很正规,还好不是狗血的夜店小姐之类的工作,要不然她真的难辞其咎。 元初不满地将近期发生的过错,归咎于不懂事且心高气傲的女主身上,惹了这么多麻烦。 在家闷了三天,终于可以独自一人出来。 奶奶见她听话,也不再多加管束,总之她有足够的自由。 路上车水马龙,鸣笛声充斥着闷热的夏季,停在一处红绿灯人行道边,出门忘记扎头发,披着黑长发,头顶被晒的发烫,攥紧手中的书包带子,她难受的吐出口热气。 一路走走停停多熟悉四周的环境,虚幻的世界真的比她的世界繁华太多,鳞次栉比的大厦随处可见。脚边落下一个叮当猫气球,她弯腰随手捡起,一个小男孩跑到她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上的气球。 她微笑,轻软道:“这是你的气球?” “嗯。”童音很细。 “还给你。” “谢谢小姐姐。”小男孩手上拿着一个气球越过绿灯跑向另一边,好奇地回头看她一眼,朝她摆了摆手。 她微微弯起唇,好乖的小孩哦。 终于来到一栋威严耸立的大厦前,掏出手机打开看了眼时间,这时候不知道会不会遇见。 元初走到前台,看见两个漂亮的小姐,礼貌道:“你好,我找元淑。” “请问有约吗?” 她微愣,“……没有。” “稍等。”前台的女人打电话过去,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回了句:“抱歉,元助理不在公司,你下次与她约好再来。”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 前台小姐友好道:“她的行程只会通报给我们董事长,我们无权过问。不过她每天都会有加班,晚点过来可能会见到她。” 没见到元淑,她心里带有一些失落。 炎日当空,徐徐清风吹来,耳边发丝散散的飘扬,露出一截细腻白嫩的颈子,她睁开明暗交织的眼睛望着远处的天际,沉默不语。 呆呆得坐在高高的台阶上,身后背着书包,双手托着精致的小脸,望着喧嚣来往的车辆,耐心等待。 再等等吧,她会回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等睡着了,醒来时天色黑沉。 路上的霓虹灯将她的影子斜斜的打在地上。 元初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 她实在是等得慌。 腿儿酸痛难耐,站起身剁了两下,看着头顶的大厦,明起明灭的灯在夜里闪烁,还有部分人没下班。 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人,正准备回去时,一辆豪华跑车嗖的一声停在台阶下,打破静寂的深夜。 她停驻步伐,伸着脖子,顺着轿车的灯光眯起眼睛瞄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细高跟鞋的女人走出来,路灯的阴影打在她的身上,身材高挑,气质高贵,身上是公式化的女士西服,红唇娇艳,美的惊艳。 透着朦胧的光线,女人笑起来的样子隐约跟她有几分相似。 元初踌躇了半秒,不知要不要上前询问。 然而正在这时,另一扇车门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黑色皮鞋踩在地上,元初睁着大大的眼睛在看清那张冷峻的脸时,吓得浑身一抖,往后缩怯了。 齐弄蓝! 他……他怎么在这里。 齐弄蓝绕到女人面前,不知两人说什么,尤见 分卷阅读7 他冷冰冰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让人提心吊胆,好像这人天生不懂快乐似的。 女人拨开张扬的卷发,歪着头眼睛专注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突然伸手勾住男人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并没有深入。 看见这一幕的元初睫毛颤栗间瞪大眼睛,无措地扭开头,青涩的脸上一片羞红。 要命,居然偷窥到齐弄蓝约会。 那个女人是元淑无疑了,从角度看是她先亲上去的,隔着距离光线微弱,看不清齐弄蓝的表情。美人投怀送抱,齐弄蓝还能装君子,她才不信。 书中的女主姐姐喜欢的是齐弄蓝?那接下来她们不会为了这个变态反目成仇吧。 还是先跑吧,如果被他发现,一定毫不犹豫帮元淑解决掉她这个没良心的妹妹再说。 齐弄蓝眸子一闪,早就发现躲在旁边鬼鬼祟祟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披在腰间,光可鉴人,柔弱娇小的身段透着熟悉感。 他危险地抬起眉梢,嘴角上扬,唤了声:“元初。” 这一声惊得元初脚下一个打滑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 她怯怯的稳住身体,屏住心神,站定在原地,害怕得直哆嗦。 夜风托起她的长发,衬衫边角轻轻颤抖,只见她抓紧书包带子转过身来,胆颤地抬起小脸,一脸无害而清纯的样子。 她讪讪地笑,尾音软糯糯地说:“齐……齐先生好。” “你跑哪里去?”齐弄蓝勾唇笑了笑。 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这毁三观的书,可真让她无力招架。 作者有话要说: 齐先生很淡定呀,初初心里那个委屈~ 营养液灌溉的小可爱:我又又又又改昵称呐 谢谢各位小可爱收藏留言,么么哒~ 第4章 不听话 “过来。”齐弄蓝身材颀长,冷冷得朝她抬了抬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元初心里一沉,咬住下唇,手指攥紧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 深呼吸口气,敛去内心的胆怯,瞥向旁边的女人,眼里充满求救的信号。 那可怜的双眼好像不停地在说:救救我。 元淑视若无睹,蓦地扯出讥诮地笑,把她当成空气。 姐姐真的很讨厌她啊。 她满心委屈,慢吞吞来到齐弄蓝面前,抬起莹润乌黑的眼睛,娇嫩的小脸如夜间绽放的蔷薇,芬香迷人。 这么靠近才发现齐弄蓝个字很高,189左右的身高,相比身娇体软的元初,简直是小兵遇见军官的软弱。 他倚靠车身,斜眯双瞳,深色如潭。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低头点燃一支抽上。 微微吐出口朦胧的青雾。 “你先回去。”这句话是对元淑说的,口吻一丝涟漪都没有。 元淑愣住,睨一眼呆呆的元初,心里再火再嫉妒也容不得在男人面前造次,要想得到齐弄蓝的一眼,该有多难,她尝试了这么多年,比谁都清楚。 “那我先走了。”她转身冷然离去。 “阿姐!”元初急促地喊了一声。 元淑那双疏离的眼神往她身上割,向来她从不会这样称呼她,今天撞见怎么变成朵棉花,“我不是你阿姐。” 元初一个上前抓住她的衣角,愧疚不安:“阿姐,你……你别走,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是走了,谁知道齐弄蓝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放开!” 她被凶地缩了缩脖子,赶紧把手收回去,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大厦。 “你怎么在这里?”一直没有出声的齐弄蓝将她拉到身边,手指轻轻抚摸她脸颊。 元初抬手挡住他的亲近,小声说:“我听说阿姐在这里,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们三天没见,你看见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他微勾薄唇,语气逼人,突然箍住她的下颔,欺身靠近,逼仄的空间荡漾着冷厉的气息。 在他吻下来时,元初睁大眼睛,心口一颤赶紧把脸快速撇开,那霸道的吻就势印在她香甜白嫩的脸蛋上。 触感又软又甜。 元初猝不及防推开他,惶然捂住脸,心跳的碰碰乱撞,在他狠厉的目光中,连动也不敢动,一副被羞辱的表情,恨不得当场赏他几巴掌。 齐弄蓝比较意外,不过早该猜到这个女人不会那么温顺听话。 很好,敢躲他,也不让亲。 暖色的霓虹灯打在她胭脂红的脸蛋上,泛着柔柔的光泽,暮色微沉,树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她捂住脸,耳尖儿蔓延开一抹粉色,双颊烫的可以煮鸡蛋,心中气的想哭。 她竭力稳住自己的胆怯,然而音尾中的颤栗还是暴露了她惧怕的心思,“对不起,我……我想把初吻……留在我们结婚那天。”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她恨死他的变态霸道,却怎么都弄不死他。 齐弄蓝淡淡的瞥过一眼,如铁似的手臂搂住她的腰,不容拒绝:“那今晚跟 分卷阅读8 我回去住,以后就住我那里。” “这……奶奶她……” “你奶奶已经同意了。”未等她把话说完,径自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上车。” “是……”这个该死的混蛋,奶奶怎么能轻易答应他呢,这该怎么办呀。 来到齐家别墅,元初乖乖的跟在何姨身后去准备好的房间。 这本晦暗的书里大概没有幸福的女人,也没个正常男人,女主碰上齐弄蓝这个扫把星,一生也完了。 齐弄蓝不会轻易让女人接近他,只会把温顺服帖的人留在身边,享受着像布偶一样随意摆布的满足感。 也许元淑就是其中一个。 元初在他眼里不过是只瘦巴巴的老鼠,不够塞牙缝,但能让他玩些日子,什么时候残废了或者吊着口气,他再伸出利齿把她吞噬果腹。 眼下她还有利用价值。 天色很晚,夏季的风吹得窗帘轻轻浮起。 何姨带她来到一间卧房,里面设备齐全,床铺很宽足够几人睡,头顶灯光璀璨,干净整洁奢靡贵气。 “小姐,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少爷刚刚有事出去了。” “谢谢何姨。” 何姨蔼声说:“那你先住着,需要什么跟我说。” 她点头关上门,环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惴惴不安的心逐渐平缓下来。 洗了澡困意席卷而来,累了一天的她好想睡觉。 半夜蝉声低鸣,银白的月光刺破窗帘,笼罩着一片银色阴影。 空寂的卧室隐约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床铺舒适安逸,她睡姿很好,困倦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这些天睡眠很浅,记忆都快腐朽。 声音离得很近,呼吸很浅。 元初拧紧眉毛,晕乎乎地微睁双目,月华照在床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上,黑黑的影子吓得她攥紧被子倏地坐起身,心惊肉跳的唤了声:“……谁?” “我。” “齐先生,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是有事出去了吗?怎么半夜折回来了。 “嘘,别说话,你听这美妙的声音,是不是让人身体舒畅。” 元初一头雾水,竖起耳朵没听见什么声音,突然一声啊的恐怖嘶吼声撞进耳膜,惊得她一身鸡皮疙瘩,抓紧了被子,颤哆哆问:“刚才,刚才什么声音呀?” “是一个人的叫唤声,好听吗?” “……” 那嘶吼声特别恐怖绝望,张力间像把刀割扯人的耳膜,“好像……有谁在叫。” 三更半夜女孩都会害怕这种惊悚的声音,犹如濒死之人最后的哀嚎。 “你想不想知道谁在叫?” “不,不想。” “出来,我带你去看。” “我不要。” 齐弄蓝强硬霸道地把她拉去抱在怀里走出房间。 这个混蛋!元初捂住耳朵像只猫儿颤抖的缩在他胸口。 今夜月色很美,镰刀似的明月悬挂枝头,地面银灿灿的一片。 院落掌起几盏路灯,草丛里的蛐蛐声叽喳叫嚷。 元初就算捂住耳朵,那声音像魔鬼一样直往她脑中钻。 齐弄蓝突然停下脚步,把她放在地上,“你看他是谁?” 元初吞了吞口水,悄咪咪打开眼睛瞄过去。 地上一个中年男人正被一只强壮体格高大的藏獒摁在抓下,撕咬地两只手都没了,一滩鲜血挥发在空气中,腥味浓烈犯恶,不忍直视。 “啊”她呼吸一窒,惊惧地瞪大眼睛,捂住眼睛大声叫出声来。 “齐少。”保镖见到他,恭敬地站在一边,听从指令。 “齐……齐总,求求你放过我,饶我一跳命!”男人痛苦地哀嚎,伏在地上磕头求饶。 齐弄蓝眼睛眨也不眨,冷漠地看着。 元初泪眼汪汪,抖得像个筛子,软在地上颤抖道:“你好残忍,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初初,这个人你知道是谁?” “我不要知道,我想回家,我想奶奶。” “你要知道。他就是我的三叔,当年强.暴我母亲,暗中找人害死了我父亲,逃了十年终于被我抓到。” “齐弄蓝,你根本就毫无人性可言,你这个变态狂,你怎么不去死,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恶魔!” 齐弄蓝沉下脸,轮廓紧绷,拽住她的手逼迫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得接受一切,这是你的命!” “你放开我!我不要看我不要!”元初凄凄哭出声,拳头打在他身上犹如锤棉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他阴冷勾唇,笑意使人寒颤:“你也看够了。那就把他丢进笼子里,我的三只藏獒胃口很大,它们饿了很久,互相撕扯吧。” “不要,放过他吧,不要这样残暴。” “不可能。” 看见男人双臂被咬得血淋淋恐怖的样子,元初一夜噩梦不断,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险些昏厥。 半夜发起高烧,嘴唇烧出几个泡出来,第二天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红彤彤的小 分卷阅读9 脸滚烫似火,眼睛紧闭,像个破碎的木偶苍白无力。 “去找祝贺过来。”齐弄蓝站在床边,目光阴寒对何姨吩咐道。 祝贺是他的私人医生,一个小小发烧还能要了这小女人一条命不成。 然而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毫无生机陷入沉睡,拧紧眉头,眼底闪过诡异的神色,“五分钟,我要见到祝贺。”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每天都在想一万次怎么活命 爱你们,明天九点继续! 第5章 把婚退了 祝贺风尘仆仆赶来,水都没来得及喝,跟齐总打交道就是要有骨气跟自信,不然一根手指碾死你。 他随手打开医药箱,拿出器材替她诊治,手抖得落入齐弄蓝的瞳仁中。 “41度,烧的有点高,伴有惊厥现象,身体太弱,需要赶紧退烧才行。” 真是一朵娇花。 齐弄蓝身形笔直,弯唇说:“你是医生怎么治怎么做,我不会把你怎样。” “是,齐总。” 齐弄蓝从不带女人回来过夜,肾不好的人床上会不会太孟浪了。 这小丫头也是惨,被折腾成这样。她的面孔很陌生,不像圈内人,貌若桃花正含苞待放的年纪,难道这千年老铁树也要开花了? 祝贺见他脸色冷漠,没有多问,专心给病人挂水开药。 他可不想在这种恐怖的地方多呆一秒。 元初昏睡一天一夜,烧也终于退了。 半夜有人坐在床边,缄默无言,时不时用冷毛巾给她敷额头。 不知是不是她烧的太厉害,生出一种错觉,这双手带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 “病的很严重啊,两天不吃东西,这不是绝食吗?”何姨叹了口气,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停在床边束手无策。 元初翌日就醒了,她不想吃。 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都要反胃,连闻到肉的味道便会浮现出那种四肢被扯的场景。 挣扎无用,反正她还是会死。 她一直都很这么倒霉,在学校做什么事情都要比别人努力,与世无争。直到遇见齐弄蓝大概要花尽她所有的‘运气’,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何姨安抚道:“小姐,有多少女人想得到少爷一眼,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对他说点好话,日子还怕不好过吗?” 元初不闻不问,睡了一整天。她才不要得到他的宠幸,宠她就是想宰她,现在连对他笑都笑不出来。 齐弄蓝从公司回来时,听见何姨报告的消息,微微蹙眉,吩咐道:“去煮点清淡的米粥。” “哎,我现在就去。”何姨想到什么突然说:“对了,祝医生给你开了几瓶药,你的肾不好,身体免疫下降,很多方面需要多加注意。” 他顿了顿,不甚在意:“知道了,你去准备吧,” 隔了半会儿。 齐弄蓝再次进了她的房间,黑色皮鞋踏进来时,清香的少女气息扑鼻而来,恍惚半晌。原本空置许久的卧室,飘着一股夏日暖意。 元初听闻动静知道是他回来了。 将小脸往被子里钻,睫毛垂掩,置气地扭过头不想看见这个恶魔。 这几天被他折磨的连命都没了。 齐弄蓝坐在床边,说:“听说你不吃饭?” 她置若罔闻,不去搭理。 “何姨给你准备了米汤,你不吃不喝是想跟我反抗?” 何姨端着一碗做好的米粥,白糯清淡,很适合大病初愈的病人,齐弄蓝接过手,拨动汤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把勺子贴近她干裂泛白的嘴边,语气凛然:“吃。” 元初睫毛分明纤长,像两把羽扇颤了颤,眼睑凝着泪,眼睛死活不愿睁开,将脸瞥向另一边,摇头。 “想死?”这丫头真有胆色跟他对着干。 她这次主动求死,绝不会服软,即使是不可更改的狗血小说,她这个短命鬼女主,硬气点也要把剧情正回来。 见鬼的反派又帅又坏,三观不正吧这作者。 “你不吃,我就把你奶奶赶出去,没收你家别墅。” 那栋古朴的别墅是齐弄蓝送的见面礼,他要收回去理所当然,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没人敢说不,反派就是这么坏这么不可一世。 对于他的威胁,元初眉头也不动,继续无动于衷,抿紧唇瓣犹如睡着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愚蠢!”他硬绷绷的吐出两个字,倏地把碗搁在桌上,眼眸沉得快结冰,没有一点人情,挑眉诡谲一笑:“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既然你想死就去死吧。” 门砰得一声,男人头也不回离开房间。 这个王八蛋!元初微微睁开眼睛,手捏住被子一角,眼尾憋的泛红,倔犟地看着天花板。 齐弄蓝捏紧拳头,揉了揉眉骨,第一次遇见一个不听话,死也要惹他发怒的女人! 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他微微吐出口气,倒了杯茶。细想她是他亲自挑选的女人,平时也没做出什么出格事,性格温软纯 分卷阅读10 善,胆子芝麻豆大激不起波澜,很对他口味。 倘若真死了,心里到是有些舍不得。 回过神,他向两个保镖嘱咐道:“把笼子里的男人送去医院,该接的关节都接上,不要让他就这么死了。” “是,齐总。” “何姨再去准备一碗过来。”他松了松领口,烦躁地解开手腕上手表,顿了一秒,垂下浓密的眼睫,说:“记得在粥里加勺糖。” 没他的命令,不准她寻死。 元初没想到他又进来,高烧后浑身发软,脸色苍白,唯有两只乌黑的眼睛熠熠生辉,充满警惕。 “喝粥。”齐弄蓝坐在她身边,这次放足了耐心。 “不喝。”有气无力的声音软的像团子糯糯的。 “你要是喝完,我就放了他。”他轻扯薄唇,眼睛斜过去,意义明确。 元初睫毛一颤,微微睁开双目,一时哑然。 他看着她笑:“你要的不是这个?” 她心知齐弄蓝在施软,目的还不是让她没脑子的往里跳,关键在于她愿不愿跳了。 这个世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跟权力。人玩人、人吃人的游戏在哪里都会见到,让她无法抗拒。 见她充满怀疑的眼神,齐弄蓝心头不悦,冷笑。 他还不至于龌龊到言而无信。 弄死一个人的方法很多,不急于一时。 他跷着长腿,侧过头说:“现在可以吃了么?” 元初枕住靠垫,两天没吃东西,肚子也饿了,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勺子递过来,她缓缓凑过去吮吸几口,唇齿溢满甜甜糯糯的味道。 她长发及腰披在腰间,眉目清透,睫毛轻眨弯了弯眼,像月牙儿般美丽。 齐弄蓝见她终于开口,目光不禁柔软下来,心情突然大好,轻勾嘴角,一勺一勺的喂。 这女人真是朵温室娇花。 何姨端着小青菜进来时,被这异常温馨的画面惊住,实属难得一见。她没上前叨扰,自觉的关上门退出去。 元初舔去唇上的米汤,悄悄睨向他,恶魔变得有点不一样。 比前日多了点人情味。 半刻钟,一小碗粥喝完了,齐弄蓝打算端走。 “等下走。”趁着热度未散,她忽然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在他狐疑地视线中,软声说:“你可以带阿姐回来吗?我跟她好久没联系,很想见见她。” 齐弄蓝是恒远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长,T市众所仰慕的豪门贵胄。 元淑身为他身边的首席秘书,按照霸道总裁爱上我这样的老套路,女配元淑绝对跟齐弄蓝有过什么,而她作为元淑的妹妹承载了书中圣母玛利亚的光环,定然会跟她擦出一场针锋相对的火花。 齐弄蓝摩挲着指腹,寻思半秒,语音淡淡地,“明天带她过来陪你,前提你的身体要恢复。” “我知道你。”她诚然感谢,微微一笑嘴角若隐若现的窝很是可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一旦找到弱点便会溃不成军。 这个恶魔的死穴会是元淑么? — 齐弄蓝不在家期间,何姨都会陪她闲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何姨讲了一些关于齐弄蓝的事情,恒远百年基业,经过三代人的手,最后落在他手上也是历经千辛万苦。 在何姨眼中,他是神一般的人物,不可亵渎咒骂。 “何姨,你没见过他凶残暴虐的样子,简直毫无血性。”真是辛苦女主嫁给这种人,换作她也会选择还在四处筹钱的陈东煦。 “哎,其实齐总他也是被逼无奈,加上他的身体……” “他回来了。”元初倏然听见声响打断她的话,穿着拖鞋往大厅走去。 齐弄蓝刚脱下外套交给身边的保镖,见到她急急忙忙跑出来,漠然瞥向身边的女人,“元初想见你,你们好好聊。” 元淑微愕,没想到是元初想见自己,还以为…… 她掩去眉间的失意,恭敬道:“是。” 元初走到她面前,亲昵的握住她的手,说:“阿姐,你来啦。” “你有事找我?”她实在讨厌这个妹妹。 元淑跟女主天生没缘分,话语间但显生硬,元初不予计较,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正巧我这几天住在齐先生这里,拉你来叙叙旧。” 元淑暗自嗤了一声,她们之间有什么好叙的。 “阿姐,我给你准备一些礼物,你跟我来。” 齐弄蓝看她小脸难得露出笑容,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 元初还是大学生,没有进入社会,相比元淑自是少了份争斗的心思。 她现在不敢大胆猜测,不熟悉剧情,更不知道元淑在书中是正还是邪,她需要拉拢这个姐姐,帮她跟齐弄蓝撮合在一起。 然后,她便可以跟男主各自寻求自由。 元淑知道这个妹妹从小就看不起她,当初元海把她跟她妈赶出家门时,她就发誓不可以输给这个女人,更不会把齐弄蓝让给她。 如今一味地对 分卷阅读11 她嘘寒问暖,真是虚伪的女人。 她一把甩开元初的手,撕破伪装冷冷盯着她,红唇潋滟,讥笑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不要在齐总面前演戏,让我作呕。” 元初手指微颤,脸色倏地发白,尴尬地站在她面前。 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说:“阿姐,我是诚心想请你回元家,以前的我不懂事,你要打要骂随你高兴,我只求你原谅我,都是我不懂事,害你吃那么多苦。” “呵。你不是不懂事,你是太狂妄自大。以为长得漂亮就能得到齐总的喜欢?他谁都不爱,你懂不懂!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跟他把婚给退了,你知不知道看见你每分每秒在他身边,我有多恨你!” 第6章 远离反派 元初怔忪片刻,走到窗边将帘幕拉上,空旷的卧室顿时覆盖一层阴影,她侧过头,轮廓揉进阴影里,略带委屈着说:“姐姐,倘若我能退婚,也用不着想方设法让你跑一趟。” “怎么说?” “我不想嫁给齐弄蓝,元家祖宅在他手上,我跟奶奶所住所用的全是他施与的,他要娶我,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元淑没有出声,忍不住怀疑。 元初太善变,这次见面简直跟上一次形同两人,连一丝嚣张的气焰都消失了,软的像柿子饼,又在耍什么把戏。 “阿姐,以前的元初你就当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跟奶奶活在世间一隅,我没想过跟你抢,你要是还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要我信,也行。” 元初眼睛一亮:“你信我了?” “齐总是个手段狠戾的男人,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除非你做出一件事,触犯他的底线,那时候就算你求他要你,他都不屑一顾。” 她哑然无语,眨巴着眼睛不知该怎么说。 总不能为了这个恶魔作践自己,她家教保守传统,怎么也做不出个残花败柳。 元淑转念一笑,笼住她的手心,嗓音细锐:“你既然不喜欢他,何不成全我呢。元初,我相信你变懂事了,从小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你就行个好,成全我的私心吧。” 她也想谁来成全自己,然而陷入这样的困境,连个帮手都没有。 她深深体会到元初的人设多不讨喜,沮丧万分。 看来她还是去勾搭陈东煦吧,起码这男人对女主是真心的。 元淑走前,不太放心地凑到她耳边:“千万不要让齐总碰到你一根头发,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元初的小脸倏然憋得通红,眼睛盯着地面看,一副见鬼的表情,讷讷点头,“我明白。” 前日被他看光了身子,每当想起来羞愤地直想咚咚撞墙。 书房。 晨光熹微,光透过窗帘折进屋内,天际泛着点夜的清光。 齐弄蓝身形笔直,坐在办公桌边正翻开几份文件跟财务报表,钢笔落字流利干练,不觉困倦。 身边的保镖躬身随侧,正跟他汇报近期的事项。 “接到具体的消息,有一人藏在蓝岸码头那边。” 对于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共有五人,其中抓到了一人,还有四人逍遥法外。 脑海里浮现出他母亲死时的场景,手中的笔被他捏的作响,眯起眼睛逐渐冷却下来。 “继续查,一个都别放过。” “是,齐总。” — 元初换了件衬衫跟长裤,长发束在帽子里,戴上鸭舌帽跟墨镜,背着书包走出别墅。 七月中旬的天骄阳似火,空气中挥发着刺鼻的柏油味,树上虫鸟蝉鸣,叽叽喳喳很是欢快。 齐弄蓝仅要求她住这里,幸好没有限制自由。 这点改善不少。 来到车站台,电话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旁人都在低头看手机,她谨慎地捂住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心里一噔,乖乖地蹲在路边站台,接通电话:“你好,陈东煦。” 电话另一端的男声带有几分不耐,“初初,你怎么样了,这些天你都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出事了。我现在见不到你很不安心。” “我没事,你呢?” “我很好,钱的事情还没有筹到,需要等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一定会筹到钱,把你抢回来。” 元初心里很是感激,“谢谢你陈东煦,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今天出来吗,我们约个地方见一面。” 陈东煦一想到可以见到她,高兴的什么都不顾了,连声说:“那我们约在影院见,还可以赶上一场电影。” 黑暗的地方即是安全的地方。 元初寻思半秒,点头软声道:“好,那我们待会儿见。” “小姐姐,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正在这时,头顶冷不丁地冒出一个稚嫩的童音吓了她一跳。 元初愣住半拍,蓦地挂断电话,将脸上零散的碎发撸到耳后,狐疑地看向眼前的小男孩。 眼皮陡然一跳,没想到竟是那天捡到气球的孩子 分卷阅读12 。 她露出柔软的笑容,问:“是你呀。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迷路了吗?” 男孩摇了摇头,抿着唇站着不动,浑身透着冷冰冰的气息,精致可人的五官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姐姐你在跟男朋友打电话吗?” “……”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看他不过四岁的样子,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小朋友你该回家了,不然你的爸妈找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男孩垂下浓密的睫毛,手指微微蜷缩,忽然睁开黑葡萄一样漂亮的大眼睛,可爱的笑:“小姐姐说的是,爸爸妈妈找不到我肯定会很着急,那我先走了。” 元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跟他还真是有缘,不知哪家孩子长得这么漂亮。 “姐姐还有事,你快回去别让他们担心。” 元初收回手焦急地拦过路边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树荫下的男孩敛去嘴角的笑,狠厉地咬住唇,手中骤然多出一部小手机,他气恼地随手拨通一串号码搁在耳边,声音犹如泡在冰水里,带着几分稚气:“告诉齐弄蓝,他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灌溉营养液:“我又又又又改昵称呐” 第7章 占尽便宜(加更) 影院门口人潮拥挤,最新上映的电影票房大卖,火的发紫,票座变得很紧张。 元初低着脑袋,眼珠子环视四周,大多是情侣进场,手机在喧嚣的空间响起,她打开手机,屏幕亮起,浮现陈东煦三个字。 “陈东煦,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你转过身来,就看见我了。” 她忽然转身望去,身后蹦出一个带着渔夫帽裹着口罩的男人,两只鬼鬼祟祟的眼睛四处瞭望,看见她拍了拍,拉开口罩半截,小声说:“是我,初初。” 元初抓紧书包,看了好半天才认出他,心沉淀下来,呼出口气,开口说:“你怎么裹成这样?” “还不是担心被人发现,我买了两张票,我们先进场。” 元初接过一张,点头笑了笑:“谢谢你陈东煦。” 他是真心喜欢女主才会这么好吧。 男主是个摄影爱好者,向往美好幸福的事物,阴差阳错在一家酒吧遇见女主,那时候女主喝醉了,他不辞辛苦把她送回家,就此被女主看上了,两人很快互诉表白,爱的难舍难分。 男主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家境也不错,如果没有女主,他该是男二一般的人物,狗血书中的男二始终是会让读者惦记到最后。虽然比不上齐弄蓝一人独霸,却是最讨喜的性格。 只是马良的神笔,也有失败的时候。 男主跟女主在书中昙花一现嗝屁后,剩下的大概是男二跟女二之间的爱恨情仇。 元初不得不怀疑反派才是作者心里的白月光,几乎每一章都在力捧齐弄蓝上位,书名也很应景。 二人检好票进了一号场,坐在位上。 不一会儿场内的灯光全熄后,她跟陈东煦才敢把口罩摘掉,呼出一大口气,大夏天的戴口罩闷得可以生出痱子。 他们看的一部电影是《春之爱歌》,名字怪文艺。然而一出场就是让她吓得目瞪口呆的大尺度床戏! 镜头里一男一女赤身露体的干的大汗淋漓,床榻撞击的吱吱呀呀作响,然而这么露骨的戏,观众们竟然看的身临其境,寂静无声的空间回荡着屏幕男女缠绵悱恻的呻.吟,那声音像洪水猛兽直把她脑门震晕。 脸上一片燥热,耳朵滚烫绯红,元初低着脑袋,手指忐忑的交握。 不愧是小黄.书,三观见狗。 陈东煦看得很认真很迷乱,下一秒眼角瞄过来伸出手握住她白软软的小手,掌心温度炙热燎原。 元初顿时瞪大眼睛,心慌意乱的推开他的手,怎么都没挣脱开。 气死了,她才不是爱看小黄片的女主。 “别……” “你的手好软啊,怎么像变小了?”陈东煦呢喃一声,呼吸凌乱,胡乱摸索她的手心,比划了一下,跟印象里的手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记错的缘故,她的手明显变小很多,柔软嫩滑的像豆腐。 “你不要这样。” 妈的,温文尔雅男主的人设这么快就崩了!连男主都靠不住,她还是自力更生吧。 “真的很小,是我的错觉吗?” “什么小呀,我的手就这样。” 元初气苦地咬住下唇,忍住抽他嘴巴子的冲动,嗓音绵软:“我去上个厕所,你先放开我。” 陈东煦眼神迷乱,木讷几秒点了点头,抽回手放行,“好吧,那你快些过来,后面的故事更精彩。” “知道了。”见鬼去的精彩吧,陪看小黄片就不奉陪了! 元初慌不择路地跑到外面透气,摸了摸脸,口罩忘记拿了,回头让他带出来吧。 她走到卫生间洗手池边,准备洗个手,蓦地身后出现两个高大强壮的黑衣人,吓得她水都忘开了。 “小姐,齐总在包厢等你,请随我们回去。”b 分卷阅读13 r “我……”她的唇一张一合,心脏咚咚狂跳,怔在原地。 齐弄蓝怎么来了,这该怎么办? “请。齐总吩咐我们,如果小姐不配合,我们可以采用暴力带你过去。” “……”这霸道变态的混蛋! 脑袋有些胀痛难耐,魂不附体。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为什么他会知道她跟陈东煦在这里,连时间都掐准等她自投罗网。 — 蹲在角落里的男孩睁着狡猾的大眼睛,望着远处被两个男人包围的女生,擦去额头的汗珠子,长长吐出口气。 “诶,哪里的小孩蹲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清扫阿姨看见角落一个小东西,声音忽然大了几分。 全场的不少人纷纷撇过来。 男孩惊讶地睁大眼,不喜被人打扰的他很想爆粗口,彼时担心被元初认出来,小手捏住帽檐往下紧了紧,委屈巴巴的说:“阿姨,我肚子好痛,蹲一会儿就好啦,你不要管我。” “要不要坐沙发上躺着,这里很脏啊。”看他穿的这么干净整洁,不太像野孩子。 “不了阿姨。” “哎,好吧。”清扫阿姨无可奈何只好走开。 他将小脑袋颓废地靠在墙上,黑发搭在稚嫩的眉骨,眼睛漾出水色璀璨。盯着自己逐渐清晰分明的小手瞧了半天,微微弯起唇角。 “唔,还好没消失。” — 元初在保镖的胁迫下,无奈地进了一间包厢。 暖黄的水晶吊灯悬挂,红色窗帘掩住一片天光,整个空间如梦般醉人。 微弱的光线,茶几桌上开了一瓶白兰地,烟缸里的烟头挤满,酒杯里的液体尽数没入男人的口中。 齐弄蓝随手将酒杯丢在地摊上,砸出一声闷响,散漫地斜躺在沙发里,一只手搭在额角,黑色的衬衫衬得身形修长笔直,肩宽腰窄,如夜晚的恶魔性感俊美。 她想了半天的台词,愣是在见到他这一瞬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过来我身边。”他的唇抿成一条钢线,不温不火,睫毛微垂。 过去还是不过去? 过去了,渣坏反派下一秒会不会一巴掌把她扇飞,恶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露出狰狞的面容,冷声宣誓:做我的女人就要听话,这就是你的下场,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以去死了! 元初嘴角微微颤抖,踌躇不前,脚底钉钉不敢往前挪一步。 她不要去,怕死的很。 没有一身傲骨,随时会被他锤成灰。进入书中的她没有选择,没有自由,被摆弄被无耻对待,她真的想哭。 齐弄蓝倏然起身,狭长的眼尾睨向她,迄今为止还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这女人可真越来越放肆。 元初倚窗而站,双手背在后面攥紧,小身板儿挺得笔直,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刘海遮在扑闪的浓密的睫毛上,清纯素净的小脸让三十岁的男人□□难捱。 她很美,像蔷薇花含苞绽放,芬香带刺。 “齐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元初似是而非地笑,语气轻软,就是不过去。 “不想要那男人的命了?” “?” 齐弄蓝几步跨过去,攥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将她摁在墙上,玩味道:“还是说你就喜欢来野的?” “你,你别乱来。”元初下意识抖了抖,嗓音直颤,黑溜溜的眼睛满是恐惧,被逼的无处可躲。 他讽笑,眼里异常冰冷:“你躲啊,你不是很会躲吗?刚见了情人,在我面前到装起贞洁烈女了?” “齐弄蓝你误会了,我跟他没关系,真的没什么。” “你们看电影时可真亲热,你那么入神怎么会发现我就在你身后。” 元初蓦地抬眸:“……” 他作势探到她耳边,学着何东煦的语气,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你的手好软啊,怎么像变小了?” “……” 这声音简直学的出神入化,措词都没有,比本人的嗓音还要悦耳动听,她听后快气哭了,怕死这种没命的冷暴力。 完了,他不会放过她了。 “你那天跟我说你的初吻留在结婚那天,敢骗我!” “没有,我没有。” “我看你连初夜都送给那男人了吧,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好、好凶啊。 元初吓得反应慢了半拍,须臾间身体便被人腾空抱起,粗暴地丢在一张大床上,砸得她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男性的气味夹着烟草的气息凛然钻进她的口鼻,女孩身上的清香令他忍不住多吸几口,恨不得把她身上的阳气全吸光了。 她的身子很软很香,腰肢仿佛一掐就断,娇小怜人。 软绵隆起的胸脯快被挤成饼,元初忍不住大声哭腔出声。 “不要!” “不要这样!齐弄蓝不要!”她疯了般甩着头,哭得呜呜咽咽。 齐弄蓝冷笑,身下早已忍得难受,合他胃口的女人不多,怎么就看她顺眼了。 他箍住她的脸强制性的吻住她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开 分卷阅读14 她的衣扣探入衣内,凉意沁人,柔软滑腻的肌肤在他的掌下剧烈的颤抖,呜咽声从两人唇齿间溢出,已经分不清是呻.吟还是抽噎。 “你除了说不要还会什么?你要是讨得我开心了,我以后就宠你一个。” 身下的元初眼泪汪汪,眼底水汽腾腾,骂人都那么娇:“你、你这个王八蛋,你做梦!休、休想!” 很好,胆儿肥了,敢骂他。 元初用那几句半生不熟的台词不停地骂,然而嘴巴陡然被他凶狠的堵住,骂声断断续续地从她唇边挤出,“唔……你以为我怕你吗?我才……唔不怕你,呜呜呜你杀了……我算了,唔……反正你早晚会……弄死我。” 她骂的越厉害,他亲的越狠,占尽她口中甘甜。 实在是被亲得快窒息,她喘出口氧气,纤细手腕挡住自己的眼睛,心情紊乱糟糕,觉得自己太亏太惨了。 哽咽着说:“与其被你个变态强亲,你还是快点把我弄死吧。” 齐弄蓝低低一笑,不知为何看她被自己欺负的惨兮兮的,心情大好。 第8章 不哭不哭 齐弄蓝暴戾恣睢的性格犹如□□,几天里发作,每一次都会险些弄出人命,有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这种躁动。 端倪她眼尾泛红的一角,妖媚勾人,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勾住她的后脑,迷恋的吻在她的眼尾。 嗓音低柔:“不哭不哭。” 元初睁大双目,身体一顿,琉璃般的眼睛聚着泪水,连呼吸都不敢大喘。 不哭个鬼!把她虐得要死不活。别说活人,死人都要跳起来哭给他看! 逼仄的空间荡漾着一层朦胧的烟雾,香水混着烟草的味道扎进鼻息,失神片刻。 齐弄蓝蓦地蹙起眉头,刚才竟然被她迷得失心疯,生生被自己的举止惊住,有点恼怒。 上一秒想弄死她,下一秒看见她的眼泪,竟然做了这么可笑的事情。 这个女人绝对是他的灾星。 元初已然怔住,两鬓悄悄留下两撮头发,快被玩成智障儿童,趁机拉紧自己皱巴巴的衬衫,眼角依稀可见泪痕,难以启齿的柔弱可怜。 齐弄蓝冷哼一声松开她,起身扣上纽扣,不自觉地勾唇。 她很温柔纤弱,连哭都这么好看,暂且留在身边。 等他什么时候厌了再弄死。 元初白着脸即刻避而远之,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轻声问:“你把陈东煦怎样了?” “你没有权利知道。” “他,他是我的朋友,你放过他吧。” “男女朋友?”齐弄蓝犀利的眼神扫过来。 她瞪目结舌,心脏还在体内噔噔狂跳,齐弄蓝想查什么查不到,女主跟陈东煦本就是恋人,是她的突然造访坏了剧情。 丧气的她不敢跟他对抗,并不代表他可以拿任何人来威胁她。 这男人太龌龊! 她记得邵美说过什么都不懂拒绝的女人,最易一无所有。 只不过彼时的剧情走得太偏,齐弄蓝的人设该是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然而元初并没有见他宠幸别的女人,元淑这样的大美人在身边他照样冷眼相待。还有最亲近的女人只有年过五十的何姨,更是没有机缘。 元初心想与其被他拿捏在手心,还不如提前造反给他一个出其不意。 当然这种想法,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造反她,怕是离死不远。 齐弄蓝勾住她的下巴,绕味道:“为了个男人,你又想求我?” 元初的表情很是微妙,不哭不笑,一副委屈的样子,惹得他低低一笑。 突然好希望暑假赶紧结束,这样她便可以去上学,不用面对这个恶魔男。 每当想起女主被砍死的场景,都会在她脑中走马灯一遍,足以想象齐弄蓝那时的脸有多狰狞诡谲,“这女人我玩腻了,砍去她的双手双脚,挖掉眼珠子拿去喂藏獒,它们馋了很久。” 忍不住瑟瑟发抖。 “我决定把我们的婚礼定在11月举行,这段期间,你就乖乖的做一个未婚妻该有的样子,不该你插手的事,站在一边观望便可。” 他的声音没缘由地让她的心紧了紧,嗫嚅道:“齐总,我还没毕业。” “前段时间你交出去的三张裸体男设计稿,已经引起众多师生的不满,造成的影响很是恶劣,我看学校你就别去了。” “……”这该是多大的冲击,元初的眉微微皱了皱,一时哑然。 她突然坚信作者这个亲妈一定很讨厌女主,不由分说把她直接写死。 不多久,两个保镖给一对男女开路,从包厢出来后,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戴着墨镜的齐弄蓝身上,齐家大少爷谁不认识,身价千亿,英俊非凡,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一道众人仰仗的发光体,女人为他茶饭不思,男人恨他入骨。 据说他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但这不影响女人对他的执迷。 手边的女人稚齿婑媠,乖巧清纯,忍不住将鸭舌帽压低,躲避身边嗜人的目光。 分卷阅读15 大庭广众之下,踽踽而行有点怂。 齐弄蓝突然止步,握住她的小手,勾去她耳边一撮长发,在她白嫩漂亮的脸上吻了一下,耳畔骤然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不甚在意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也会羞于见人。” “我……”竟无言以对。 她跟之前调查回来的档案完全不一致,相对于字面上的自傲冷血,脾气爆烈,简直是天方夜谭。 元初身上有着少女的清香淳朴,秉性善良,温柔而胆小。第一眼见到她,她的所作所为跟他人口中阐述的截然相反。 元初干巴巴地擦了擦脸,仿佛有脏东西遗留,她闷声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让司机先送你。” 元初刚走出影院大门,便看见元淑一身白领装扮站在车边等候多时,她讶异地望去,“阿姐。” 元淑身材高挑,气质典雅别有一番风情,单是站着不动就是个供人观赏的模特架子,比起兔儿胆的她更加魅力四射,更能吸引变态的占有欲。 元淑直接走过来行礼,没有看她,说:“齐总,董事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我只好亲自来接您,但愿没有打扰到你们。” “怎么亲自跑来了。” “我,我担心您会迟到,才……”元淑瞥了眼他怀里的女人,怒火在体内冲撞的快要发疯。 “好了,你该回去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用餐。” “……是。”心里那个憋屈,无处发泄。谁想跟他吃饭啊,一看见他就吃不下去。 她得再想些法子才行,照这样的进展,女配跟反派五十年也走不到一起。 好气啊! 第9章 变态狂 车内一派祥和。 手机铃声响起,齐弄蓝目光沉静盯着屏幕,脸色收敛:“查出来了?” “齐先生,您让我们查的事情已经出来了……” 他凝眉:“你们确定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是。” 沉默会儿,命令道:“这件事继续查,另外给我盯紧元初,二十四小时,我都要知道她在做什么。” 元初元初,他的心里现在只有她! “齐总,您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吗?”元淑已经无法淡定,声音带着些许颤音,面色平波无澜,不甘心与嫉妒把她的心智快撕碎,她的眼眶泛着水光,不同于元初的柔媚。 “你是她姐姐,伴娘一职交给你。”齐弄蓝言简意赅,抵住黑中带紫的墨镜,瞳仁深邃漆黑,他将文件放在膝盖上,身子往后倾斜,唇角微弯。 “齐总,真的喜欢我妹妹?” “有关系?” “恕我直言,元初配不上你。”元淑皱了皱眉,手指紧握成拳。 墨紫的镜框倒映着她的脸庞,齐弄蓝睁开眼睛,依稀可见的那双狭长的眼沟微微上扬,他捏住太阳穴,说:“我顺眼的女人,不需要门当户对。” “可元初她……” “元淑,你怕我么?” 她微愣,撇开头,“你是我的老板,我敬你,但不会怕你。” 她比胆小怕事的元初强太多,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看上那个懦弱无能的女人。 真是完全不同的姐妹两,性格相悖。 “我需要休息会儿,到公司叫醒我。”他停止对话,手抵着额头,撑在椅背上,气质端正。 “是的。” 这些天都在处理公务,一天只能休息三个小时,齐家的江山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偌大的公司需要他一人掌控,否则乱成一盘沙。 元淑抿住嘴,阴狠狠地将目光投向窗外,死死地盯着蹀躞不下的女孩。 如果你死了,该多好。 就不会有人跟她抢齐弄蓝。 俗说久分必合,久合必分,他天天跟元初在一起,对着这张脸,早晚会厌透。 元初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连出去买些生活用品都被何姨代劳,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笼中鸟。 这日子没法过! 书中的反派对原女主并不感兴趣,要不然也不会让女主独守空房,现在的节奏乱了,已经越来越偏,照这样下去,独守空房已成空,同床共枕快成真。 乏味的生活让她想哭,这几天收到了女主高中同学聚会的邀请,她不容滞缓抓住了这颗救命草,掏出手机拨通齐弄蓝的手机。 没过几秒,对方接通。 “喂。”电话那一端声音很静,貌似在开会,有不少议论声混杂在里面。 “是我,你在开会吗?” “有事?”男人问。 “嗯……没什么大事情,就是我挺闷的,高中的班长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想征询你的同意。” 瞧她说的可怜无助,他可是她的主子,做什么都要上报。 齐弄蓝转动着手中的笔,近期是把她看的很紧,连门都没让她出一步,要是她闷坏了,可就不好玩。 他随即大发慈悲:“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谢谢齐总,那我……” “什么时 分卷阅读16 候过去,我亲自送你。”一语驳回她下面的话。 元初脸色顿变,小嘴一张一翕,隔着屏幕险些骂爹,闷闷不乐地:“明晚。” “听话知道吗?” “是,那我在家等你。”王八蛋!这是非法拘禁! 她气鼓鼓地挂断电话,在微信群里继续静观其变。 她胆子不大,时刻受到死亡威胁,穿进书里的剧情让她根本无力回天,很难想象下一步,齐弄蓝会给她什么惊‘喜’。 元初在大厅站了会儿,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亏得何姨慈悲心没有将她的房间安排在齐弄蓝隔壁,要不然连门都不用关。 这个死变态,可气死她了。 她关上门转身之际。 脖子上突然一凉,细薄的肌肤擦过冷冽的刀锋,散着寒光,“不准叫!要不然我杀了你。” 元初登时蹙眉,寒毛直竖,“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妈的,外面的保镖是死了吗?哪儿蹦出来的隐形杀手! 小说跟现实果然差距太大,是她的世界太平淡,才会穿进这本书里寻求刺激。 男人粗重的声音愤恨地响起,“给老子闭嘴!” “……” “把外面那些人叫到外面去,齐弄蓝的书房在哪里?带我过去。” “我不知……” “不许说不,不许反抗,不然” 脖子一阵刺痛,皮肤被划了口,如被蚊虫叮咬的感觉,元初暗自咬紧颤抖的唇角,脸色煞白,神经直跳,“好,我带你过去。” “小姐,有事找我吗?” 她深吸口气,抵住门边不停地瞥向旁边,对何姨说:“何姨,外面的栀子开了吗” “开了,很美呢。” 背脊狂冒冷汗,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去外面帮我摘一朵栀子花好吗?我要熏熏房间。” “好的,你等会儿啊。” “……嗯。”她要哭了,何姨竟然没发现异常。 待确认他们都在外面时,她瞪着眼睛对身后的男人说:“你不准伤到我,不然我死都要拉你一起。” “少说废话,还不快带我过去。” 她红着眼睛,咬住唇将他带到楼上一间房,这里是齐弄蓝平时办公的地方,她每次见他回来都会进这间房,然后在里面待到很晚才出来。 这个人虽然渣坏变态,但是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很是严谨。 元初边走边在心里嚎哭:齐弄蓝啊齐弄蓝,我快被你给害死了。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男人,平时坏事干劲,报应来了吧。现在连你的仇家都跑上门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倒是出来啊! “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能错杀好人。” “你再吵,我现在就捅死你。” 她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第一次进齐弄蓝的房间,些许恍惚些许惊惧。 深色的书桌上堆满资料,书架上摆列着各国的书籍跟名人小札,烟缸里有一根掐了一半的烟,窗外的常春藤一片嫩绿,沐浴在阳光中,清新雅致。 男人一把将她推进书房,哒的一声关上门。一脸的络腮胡子贼吓人,头发凌乱,具有目的性的翻阅桌上的东西。 元初站在旁边,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你想杀齐弄蓝,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我……我也想杀他,要不我们结盟好不好。” 男人凶巴巴地咬牙,桌上被他翻了个遍,横着眼睛猛地掐住她的脖子,阴狠道:“为什么没有?他会把十年前的名单放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元初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无措地挣扎,脸蛋憋得泛红。 “你不是他养在身边的婊.子吗?还有你不知道事!” “放手……救命……救命啊!”她张口呼喊,眼角趟出一滴泪滑过娇妍的脸庞。力气太弱,论是无法撼动男人的手劲,嗓子仿佛被吊在一根钢线上,所有的氧气堵塞住,那细腻的脖子一掐就断。 谁来救救她!她不要就这么死了! 齐弄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走进来那刻,看见男人掐的元初半条命都快没了,小脸变成了猪肝色,洁白的颈上有一道划痕,乌黑的眼睛瞪得很大。 他站在原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成生志,你给我放开她!”齐弄蓝脸色顿变,厉声喝道。 男人见到他并不惊讶,反手将元初扣在身前,刀尖抵住她颈上的动脉,张狂的笑了两声,“齐弄蓝,想要她可以,把名单给我,再给老子准备一千万!” “我要是不给呢。” “那你的女人只好去死了。” “……” 元初心都瘆得慌,惊恐未定的重重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呼吸,脸色才缓缓恢复。 狗血的剧情,这男人智商欠费。 她才不是他的女人,真当齐弄蓝脑子进水给他一千万? 该死的智障毁三观的书,元初欲哭无泪,眼角通红。 齐弄蓝再晚一步,她真要成仙女了。 “齐弄蓝,你不想要她的命了?” “这么不听话擅自带你进我书 分卷阅读17 房的女人,死了也好。”齐弄蓝嘴角噙着微笑,冷然绝情不像撒谎。 元初一听,气得快吐血,连求饶都省略了。 变态没良心的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齐弄蓝望着她气鼓鼓地样子,暗生笑意,沉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夹在指尖,“这里有一千五百万。” 元初忽的愣住,睫毛微微颤栗,“你……” “哈哈哈哈,你,给老子把手举起来,卡丢过来!” 齐弄蓝丢掉手上的卡,神色沉静很是淡定,双手举起。 “转过身去!立即!不然我现在就弄死她!”贪婪的欲望从男人眼中迸出,犹如一头见到骨头的饿狼。 他抿唇绷紧脸,只好顺从地把身体转过去。 男人举起手中的冷光四射的刀子,咧嘴笑:“齐弄蓝,老子知道即使拿到钱,也没命走出去。不过这女人长得真美,就跟着老子一起死也不……”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子弹火花间扎进男人的脑袋,一股血浆喷溅了一地,浓烈的腥味散在空气中。 齐弄蓝脸色阴翳,手中的枪瞬间扣在指尖,低头朝着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漫不经心道:“我最忌讳威胁我还跟我讨价还价的人,你可以死了。” 元初呼吸一窒,惊惧地瞪大眼睛,望着倒地的男人凸出的眼睛,喉咙深处不停地吞咽。 身体一软昏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齐先生随身携带绝密武器,杀敌一千。 初初瑟瑟发抖。 第10章 多出来的儿子[加更] 倘若还有比魑魅魍魉更为恐怖的,大概是留在他身边慢性死亡。 元初面带病容,身材娇弱,精致的小脸苍白无力,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背脊散开,手中抱着个苹果小小地啃了几口。 脑子里冒出血腥画面,心口沉闷呕心,吃不下饭。 三天里腿儿都是软的。 为了避免再有类似事情发生,齐弄蓝把她的房间安置在他的隔壁。每次一回来就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间,交代让何姨做些可口的饭菜,看着她用餐。 元初不敢不听话。 想起那个脑袋开花的下场就心有余悸。 搞不懂,齐弄蓝也是个三十的老男人了,怎么养成虐待人的癖好。 哎,头疼。 两个月的时间给她最多的是孤独,在这里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唯一的奶奶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禁喟叹。 她必须要逃离这个男人。 既然元淑喜欢他,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剧情一定要大改,不能让他靠近自己,她撼不动反派的地位,那就拉元淑上位,促成他们成为男女主,她跟陈东煦自然而然降级变成配角。 怎么想办法让齐弄蓝喜欢元淑是个大问题。 这男人谁都不爱,自私自利,只爱他自己。 齐弄蓝回来了,她听见何姨跟男人之间的日常对话。这些天元初变乖了很多,不再滥用圣母心,他杀多少人跟自己没一丁点关系。 那两个保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上次的事情后,就没有见到他们。 没几天这里来一个男人,叫武岸。 颜值不好评测,话语带着猥琐的恶趣味,武力值爆表。 元初看见他尾随齐弄蓝身边不离半步,心下好奇。何姨说那个武岸是齐总多年的兄弟,此次回国就是为了来齐弄蓝身边替他办事。 这男人的身边没一个正常的人,她已经习惯了。 元初把果核丢进垃圾桶里,来到门边,打开门缝瞄了一眼,见他走向这里,回头爬上床蒙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小心脏扑通扑通。 齐弄蓝回来后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进她的房间。 他穿着身黑色圆领长袖,性感颀长,神色冷淡不食人间烟火。 元初手指攥紧被子,听着脚步声,浅浅呼吸。 心里焦急他怎么还不走。 腿上的被子被人掀开,紧接着脚踝一阵凉意,她蓦地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心慌意乱。 “齐总,你、你在做什么?”这个变态竟然给她脚上套了个圆形足链,链锁一排英文字母,纤细美观,也不会伤到她的肌肤。 “戴着它。”齐弄蓝用指腹摩挲着她白嫩娇小的脚踝,眉眼隐隐的暴戾,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倨傲的笑意,欠身在她白皙可爱的脚踝吻了下,“很美。” 元初腿儿直抖,这变态狂恶心死她了。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 元初微愕,摇了摇头,赶紧抽回小腿肚,缩在被窝里,吞吐说:“我……我忘记了。” “今天是你十九岁的生日。” “……”她顿时哑然失色,心口发紧,低下头险些铸成大错。 她快忘记女主也要过生日,书中的女主实际上比她小一岁,艺术学院的美术生。 齐弄蓝怎么突然惦记她的生日了,莫名其妙。索性 分卷阅读18 没问她,要不然露馅了后果很严重。 “谢谢你,这些天太累,我快忘记自己的生日了。”元初目光躲闪,含糊其辞地说。 齐弄蓝眯起眼睛,心情很坏似地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捏住她的下颔,缓缓低头跟她撞了下头,他与她鼻尖相触。 她身上有抹栀子花的香甜。 他神色凝重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不敢。”元初置气地咬住唇。 “元初,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恩?你可以讨厌我,也可以恨我,你永远都看不到冰山一角的黑暗杀戮。你该明白他不死,倒下的会是你。不要那么愚钝,你可以善良,不能心慈手软,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没有那一枪,死的是你!” 元初眼圈微红,身体战栗,她讨厌这个男人,极度排斥厌恶他。 更不愿与他亲近。 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腥,这种人会下地狱的。 “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你,每个靠近你的人都抱有意图。你太迟钝了,只会把我当恶魔,别人都是善者,你在用你的善良审判我的罪恶。” 元初白着脸,颤着声音轻声说:“如果倒下的是我,我愿意接受这一切。” 她不愿再过这样的日子,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会疯掉。 “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齐弄蓝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很单纯的女孩。他的身边几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接近他的女人不是图名就是图利。 在她身边,才会让他有片刻心安。仿若涸泽遇水,枯木逢春。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想把星星摘下来,却只抓住了流星划过天边的余光。 “初初,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元初浑身一震,迷茫地揪住胸前的衣服,暗自叹了口气,僵着身子被他抱入怀里。 算了吧,一看见他的脸呀,她就很受伤。 暖色调的房间静谧无声。 落日西沉,外面的霞光洒在屋内,灼了人的视线。 齐弄蓝一直在忙碌到深夜,饮食作息不规律,不一会儿靠在她膝盖上蜷缩着身体睡着了,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黑发遮住一双戾气清冷的眉眼,刀刻般的轮廓略显困意,薄唇轻抿。 似是好久没有这样休息过。 他睡着的样子很端正严谨,有点模糊的面容压在手肘,额头一绺黑发微翘,慵懒的像只猫。 元初恍惚了半晌。 嘴角的笑慢慢敛去,凝视他的倦容,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她不想死,更想回去,不尊重别人生命的男人,才是该死的。 或许,你死了,她就可以把女主换回来,回到书外的世界。 作者整出这么一段自相残杀的狗血剧情,直接把她气成内伤。 元初背脊狂冒冷汗,不动声色的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寒光飒飒的匕首,攥在手心蓦地往他背脊上重重扎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窗户玻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元初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骤然闯进她的视线,手一抖,匕首顺势落在被褥上,惊醒了休眠的男人。 “啊,我的气球,我的气球!”一道稚嫩的童音吓得元初仓惶地把匕首暗自藏在被子里。 “怎么回事?”齐弄蓝忽然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直起身。 她的血管都在突突直跳,摇了摇头,“不、不知道,窗户突然碎了。” “我出去看看。”齐弄蓝拍了拍她的手。难得休息会儿,被人扰了清梦,此刻脸色很阴郁,随时会暴走。 元初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目视前方,一瞬的呆滞,心口疼的厉害,放在被子上的双手直颤。 他停下脚步缄默良久,说:“你早点休息吧。” “好。” 她、她刚才做了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坏。 “你是哪里来的小孩?” “叔叔你看见我的气球了吗?”男孩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齐弄蓝跷着长腿坐在檀木椅上,撑着阴沉的脸,指尖夹着烟,他向来神佛皆杀,小鬼也不会放过。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会出现在庭院?” 他眨巴着眼睛,小手放在嘴巴里咬了咬,“叔叔,你在说什么呀?” 齐弄蓝眯起眼睛,冷笑:“武岸,把他杀了。” 身旁的男人一怔终于出声,拍了拍手笑得不怀好意,“你已经连小孩都要吃吗?小朋友,你快点告诉这位叔叔为什么在这里,不然他会把你吃掉的哦。” “我的气球,把我的气球给我。” “什么气球?” “老师送给小柔的气球。”男孩垂下浓密的睫毛,掠影之间他的眉目有几分熟悉感。 “你妈妈呢?” “妈妈……”男孩失落地低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元初走出来准备倒水,看见大厅灯光如昼,走过去看见中间站立的小男孩,笑说:“小朋友是你啊。” 男孩看见她睁大眼睛,渐 分卷阅读19 渐地眼里蓄满泪水,哇的一声跑过去抱住她,哭着喊:“妈妈,妈妈妈妈……” 元初双脚定在原地,被她哭懵了,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软下性子扯出笑来问:“你这小朋友怎么能乱喊妈妈。” 之前叫她小姐姐,今儿个怎么变卦了。 “我是小柔啊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小柔哭的可怜的不行,小手揪住她的衣服,眼泪全擦在她衣服上。 旁边的齐弄蓝看戏一般的眼神,揉着刺痛的眉骨,笑了几声,令人心透凉,睁开一双漆黑毫无温度的眸子,问:“你儿子?” 元初心里一凛,她才二十,连男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 然而这个小孩一口咬定她就是妈妈,更是气的头昏脑涨。 忙解释:“不是,他……他不是我儿子。” “小朋友,你可要看清了,我真的,真的不是你妈妈,不要乱喊啊。”元初急得快哭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然而男孩依旧抱着他,奶声奶气地一口一个:妈妈。 “妈妈,你不要小柔了吗?呜呜呜,妈妈你好坏,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脑中一根筋崩掉的声音,她的脸一阵煞白,难不成他是女主的儿子,然而书中并没有提到过她有儿子。 一种恐怖的想法,让她瞪大双眼,完蛋了,真要是女主的儿子,齐弄蓝还不得弄死她,她是假的女主啊,她何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细看元初容貌娟妍,眼大而有神,有着南方的柔媚宛转,怯懦糯地惹人怜爱。 她惶恐不安地推开他,小柔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嘤嘤大哭,“妈妈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她犹如见了鬼,仓惶失色往后退开几步,急声说:“不,你不是,我没有孩子,我没有啊。” 此时的场景让在场的人纷纷头疼,齐弄蓝眉头紧锁,攥紧拳头,紧的咯吱咯吱作响,重重地把桌上的茶杯摔得稀巴烂。 沉声道:“元初!你给我交代下,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元初颤巍巍地坐在地上,“不是,他真的不是我儿子。” “你是说这孩子在撒谎?” 武岸看不下去了,走出来打圆场说:“齐总先别气,想知道还不容易,做个DNA,真相大白。” 元初一听,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点头说:“武先生说的对,我真的不是他妈妈。” 小柔在一边哭啼啼,不像装出来的,是真的在流泪,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小手一直揪住自己的胸口,哭的她心烦意乱,快要疯掉。 还是等DNA出来吧,不然担心齐弄蓝一个不爽把她弄死。 齐弄蓝一通电话把祝贺叫来做亲子鉴定,采集二人的血后,捎速带去了医院。 齐弄蓝全程绷紧脸,身形如松站在旁边。 元初抽出一张纸给小柔擦了擦泪,说:“以后不要乱认妈妈,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呀?” “妈妈,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小家伙皱了皱红扑扑的小脸,扑在她怀里不走。 “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怎么会没爸爸呢,别怕,等检测出来了,我给你找妈妈好不好。”这孩子大概想娘想疯了。 幸亏武岸还算理智,没有从中撺掇。 齐弄蓝睡意全无,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小柔已经趴在元初腿上睡着了。 光线笼罩在她纤细的身上,刘海下的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像一束光直达他的心里。 她的手白皙纤长,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小人儿,抱到沙发上躺着,说:“齐先生,这夜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你忙着工作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何姨一直让她多关心下他的身体,有些人就是执拗,自己的身体还要别人来惦记。 齐弄蓝靠住椅背,手抵着额头阖上眼睛。 这一夜过得很快,天光刺破夜的青白色,留下若隐若现的光斑。 炎热的夏季,虫鸟在树上叽啾,喧嚣热闹。 手机的声音响起,元初打了个盹,被铃声吵醒,打了个哈欠。 这夜过得好快,一眨眼就天明了。 齐弄蓝微睁双目,拿出手机接通。 “有结果?” “鉴定结果是亲子关系。” 他皱眉,“你确定没弄错?” “我这么多年的医生不是白做的,你不觉得他们长得很像吗?这孩子这么漂亮,能生出来这样的小脸,可见妈妈基因强大。”祝贺仔细分析了遍给他汇报,为见他的神色凝重,眼神冷得想把刀子剐人。 元初睡意朦胧,心不在焉地轻声问:“齐总,是不是有结果了?” “你想知道?”齐弄蓝挂断手机,淡淡一笑,手握成拳,“匹配率高达99.9%,可真是亲的不能再亲。” “……”她猛地震惊不已,惊骇森冷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怎么会呢!她,她不会有儿子的,她跟他的DNA不可能这么高。 “元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齐弄蓝捏住她的下巴,手劲儿大得恨不 分卷阅读20 得掐碎。 “我……我……”报告一出,她一时百口莫辩。 “给你个机会自证清白怎样?” “什么……机会?” “你把他掐死,我就相信他不是你生的。” 元初的身体打了个哆嗦,吞了吞口水,望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小脸,下意识地拒绝:“不行啊,他只是个孩子,不能伤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你要信我。” 齐弄蓝骨子里从不相信任何人,一窜火直往脑门钻,让他分分秒秒想弄死这个女人。 元初泪汪汪的眼睛带着几许柔情娇媚,泪渍在他的袖子上,漾开一团湿痕。 小柔四岁,按年龄来算,她十六岁就生了他! 十六岁的她还在念高中,更没有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啊。 她真的凌乱了,这已经不是毁三观,而且未成年生子。 “既然不是你的儿子,那我替你把他弄死。”齐弄蓝突然拍了拍她的脸,眉骨敛下一片阴翳,嘴角的笑意残忍暴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圣诞节快乐呀,不狠狠亲你们两口,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变态,么么哒,爱你们~ 齐总是抱着跟初初锻炼身体的想法来的,工作太累,运动只能靠后延期了 男主是很残暴不仁,看的宝宝们眉头一皱,拍案撤离。齐总在初初的光环下会慢慢改变,一下子改变是不可能的。 第11章 皇位 阳光朗照,空气中的尘粒穿透线柱漂浮,落下几许阴翳。 元初面无血色地看着他。 “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你一直都这么冠冕堂皇。”齐弄蓝甩开她的手,冷峻的面容陷入阴影中,“把他拖出去。” “妈妈!”小柔忽然惊醒,受到不小的惊吓。 元初忽的抓住他的衣袖,她宁愿顶着未婚妈妈的骂名,也不能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 认真想了想,“齐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 “我忘记很多事,没有跟你详说,至于孩子的爸爸是谁,我也记不清了。不如就此退婚吧。” 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她忽然有一种解脱怅然。 元淑提醒过,齐弄蓝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碰过的女人,她连儿子都有了,更加不不指望了。 她可以确定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二十年连男生的手都很少碰到,怎么会生孩子呢。 既然隔着血缘关系,她愿意慢慢把他养大。 奶奶那里一时解释不了,才来齐家两个月,她就给了她这么大的见面礼,不知道老人家会不会吓地晕过去。 跟这个变态待在一起两个月的时间,被他摁在地上蹂.躏的日子在这一刻该结束了。 她低头抚摸小柔的脑袋,心渐渐地化开了水,难怪第一眼见他就很有眼缘,没想到捡到一个儿子。 有点小惊喜跟小矛盾,平静下来后,惊喜远远大于不安。 齐弄蓝睨一眼她眼里闪烁的星光,从未有过的温柔却不是因为他,不禁蹙眉,眼神狠厉地将她抓回怀里,“你想退婚,我偏要跟你结婚。” 元初微愕,慌了神直摆手:“不不不,我已经配不上你,不能糟蹋了你。” 他偏不让她称心如意,“没关系,我愿意做他的继父。等你嫁给我,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时你就不会一心都在他身上。” “齐先生,不行……” “你要是不嫁,我现在就把他弄死。” “…….” “你哪里也别去,乖乖等我娶你。” 元初显然愣了一下,双腿禁不住颤抖,将话赶紧收了回去。 这个变态!她现在已有继承人,更不会嫁给他! 白白多出一个儿子,元初心情异常的纠结。都说女人生孩子如同跑了一次鬼门关,她能意外收获一个孩子,该是多大的惊喜。 只是她哪天跑路还有妙计可施,多了个小拖油瓶,得斩五关闯六将。 小柔很听话很乖巧,长得也很漂亮,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后面,说了一点关于自己的事情,眼睛圆溜溜的长在她身上一样。 他的潜意识里只有妈妈并没有其他人,这让她很意外,也不愿多说这些年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疑点重重,特别可疑。 “妈妈,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会,我为什么会讨厌你呢。” “那妈妈为什么不亲亲小柔呢?一直都在怀疑小柔。” 面对小崽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元初觉得有必要买本养儿日常回来看看。 她没带过小孩子,更不懂小朋友的世界。 唇轻轻印在他的额头,笑说:“乖,那是我喜欢小柔,才想多了解。” 小柔笑起来很甜,小白脸嫩豆腐一样,问:“妈妈,你喜欢这个叔叔吗?你们会结婚,会有小弟弟吗?” 她心疼地抱住他软软的小身子,茫然片刻,摇头说:“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妈妈……妈妈并不喜欢他,妈妈喜欢小柔好不好?”b 分卷阅读21 r 小柔长睫毛一颤,埋在她怀里,眼神慢慢的变得冰冷,唇边露出笑容,“可是叔叔对妈妈很好,妈妈一定会喜欢他。” “哎。”小孩子就是单纯,谁给他好吃的就说谁好。 她比蝼蛄虫还要软弱,齐弄蓝一根手指就可以弄死她。 “妈妈,你要快点跟叔叔骑马生小弟弟,不然小柔会被叔叔丢出去。” “……”她仿若听见整个神经崩裂的声音,窘迫地在风中凌乱。 元初觉得有必要纠正下这孩子的三观。 — 暑假结束,在元初的力求之下,齐弄蓝冷落了她两天,才松口允许她继续去念书。 条件是没课必须回来,不许跟任何男人有接触。 占有欲赤.裸.裸地让人后怕。 元初念的学院在西郊一带艺术学院,早上由司机送到学校,打开车门望着这座树人无数的百年学府,脸上露出笑意,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学院很大,穿过几处鹅卵石小径,绕过三栋大楼才走到美术系。 她背着书包刚进了教室,校园各个角落闹腾声接连不断,学生们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刚进了们,迎面一个女生睁着细眉亮眼,妆容精致,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 元初狐疑不解:“同学,你是……” 女生手上的水杯出乎意外地泼了她一身,语气不善:“你还好意思来上学?你要脸吗!” 元初微顿,没有表现的大惊小怪,淡定地从包里抽出面纸擦拭身上的水渍,发丝上挂着点滴水珠子,幸好不是热水,要不然她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她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元初,你做的事情忘记了?你找人抓我哥的事情,你忘记了!” “你哥?”不认识。 “你?你不会连我哥是谁都给忘了吧!” 元初沉默不语,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哥陈东煦为了你腿都残了,一直住在医院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女生越说越激动,一杯水不够,气势汹汹想抡她几个耳光解恨。 元初眼皮一跳,神色凝重。 陈东煦?难道这些日子他都在医院,齐弄蓝这个小人竟然到现在都不放过他。 她神色一怔,叹了口气,谦恭地弯腰赔礼:“对不起。” “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要是对不起他,你不觉得该跪在他床前求得原谅吗?你知道他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惨,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女生嗓门放大,惹得旁人纷纷看过来,元初这软娇娇的样子成了焦点,不一会儿几个女生围了过来,把她劝离,“陈娜娜,别说了。” “你们这些怂货,怕什么啊!我才不怕!” 一场闹剧停歇后。 元初六神无主地找了个位置坐,窗户大开,花香蔓延,清风吹得她身心透凉。 这个世界远远比她想的危险。 元初混混沌沌地听课,绘画方面的技巧,靠的三分天赋,七分灵性。 据说女主上学期交的三张裸绘不堪入眼,导致众多学生跟老师对她相当不满,联名上报劝其退学。 元初正专注地画一幅人物像,画锋利落不拖泥带水,很有意境。 身边的同学看见不禁惊叹,这画上的人物太过传神,可见功力不浅。 “你画的好厉害啊。”一个女生一脸的艳羡凑过来。 “还需要多努力。”她垂下睫毛,心情郁郁。 “还以为你只会裸绘呢,没想到你人物像画的这么好。”女生投来崇拜的眼神。 元初干涩涩地露出笑来,暗自吐出口气。 — 回到齐宅,刚进大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倏地冲了过来,拽住她的手,稚气十足地:“妈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快点救叔叔。” “怎么啦?” “叔叔喝酒了,有一个好丑的阿姨把叔叔带进了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 好丑的阿姨? 元初对这样的描述不禁莞尔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转移话题说:“你吃饭了吗,我让何姨给你准备晚饭。” 喝醉了很好,带了女人回来更好。 他既然醉了,那剩下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妈妈你不管叔叔吗?”小柔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穷追不舍。 “小柔,大人的事不准插手,先去做作业听见没有。” “不要,叔叔跟那个丑阿姨要是生宝宝怎么办?”小柔看起来比她还紧张,莫名的奇怪。 她淡淡一笑,“那你就有弟弟啦。” 小柔是她的孩子,齐家皇位也轮不上他们,这孩子心太细腻。 “不……不行!妈妈快把叔叔抢回来。”小柔抓住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蓦地小手揪住胸前的衣服,一阵钝痛让他顿时直不起身子,脸色苍白如纸,皱紧眉毛,“好疼……” 元初脸色顿变,紧张地抱着他,问:“你怎么了?哪里疼?” “妈妈快点……快点去叔叔那里,不然……不然。”他好害怕。 “ 分卷阅读22 我哪里也不去,我给你叫医生,别怕。” “妈妈我讨厌你!”小柔咬紧牙关,挣脱开她的手,拔着小腿蹬蹬蹬地往齐弄蓝的房间奔去。 “小柔!不准去!” 第12章 迷恋的吻 元初加快脚步追过去,晚了一步,小柔已经把门拧开了。 她当场怔住,进退两难,气氛有点尴尬。 无声互视彼此, 小柔口中的丑阿姨不是旁人,正是元淑。 九月的天较为炎热,半夜的蝉鸣歇斯底里地嚷叫,窗户打开的房间让她很快被汗渍浸湿背脊。 齐弄蓝的卧室偏冷色调,头顶的暖色吊灯照不进阴暗的角落,空气中散着森然的凉意。 此时的元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衣衫半褪,大片裸背暴露在空气中,身躯妖娆火辣。除了黑色性感的文.胸跟内.裤没被扒下来,几乎是赤.裸裸地呈现在男人的眼瞳里。 像极了一条耀眼夺目的美人鱼。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跷着大长腿,斜倾着身子,支手撑住隽秀的侧脸,低垂着眼眸睨一眼门口的女人。 元初一惊,陡然伸出双手捂住小柔的眼睛,仓促移开视线,心里不禁喟叹,少儿不宜啊。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元淑身体颤抖着,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惹人想入非非。不知是她爬床没成功,还是齐弄蓝喜欢带点恶趣味的姿势。 总之她失败了。 元淑抬起红通通的眼,抓住男人的衣裤,倔强道:“齐总,我知道是我逾越了界限,可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我很爱你,从十七岁遇见你,你一就声不吭地进了我的心房。” “你是我的秘书,没我的允许,你永远别想些歪门邪道。”齐弄蓝捏住她的下巴,打量一眼,不屑一顾。 “我跟随你七年,为什么你会选择元初?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元初脸颊泛红,缓缓低下头。 元淑冷艳高贵,身材曼妙比女主角更像女主,让众多配角自惭形秽。 她也比不上这女人的妖冶。 “出去,这两个月你去行政部好好反思,没我的调遣不准进秘书科。” 元淑咬紧唇,苦笑一声:“是。” 她失魂落魄地穿上衣服,擦去眼睑的泪水,僵着脸与元初擦肩而过。 “我不会输给你。” “阿姐……” 元初睫毛颤动,启唇低低唤了声。 那人置若罔闻,独自离开了。 她叹了口气,相亲相爱的姐妹关系变成自相残杀的老戏码,见鬼去的狗血剧情。 “小柔,我们出去吧。” “好。”小柔心情转瞬变得开心起来,牵着她的手,脸色眨眼功夫恢复往常的嫩白。 齐弄蓝蹙眉,“小柔出去,你留在这里。” 她顿一顿,说:“齐先生,小柔还有作业要做,我需要帮看着点。” “妈妈。我一个人做作业没问题哦,你就在这里陪叔叔……唔唔唔。” 元初嘴角一抽,干笑几声,连他的小嘴巴也捂住,“这孩子口无遮拦的,你别介意。” “过来,不要让我生气。”他的话就是命令,胆小的她不敢违背。 小柔率先拿开她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睛,蹬着小腿肚跑出去,笑盈盈地说:“妈妈,那我先去做作业啦。” “……”元初气得想哭。 这个没良心的宝宝呀! 沉寂的空间瞬间变得异常压抑。 她垂下睫毛,踽踽地走过去,心里忐忑不安。 齐弄蓝被她的乌龟速度惹得一脸阴郁,途中伸出一双手勾住她的腰,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惊得她忙用手抵挡。 然而男人的双臂像铁链一样坚固,从身后把她紧紧环住,动弹不得。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元初的背脊贴着他滚烫矫健的胸膛,感受到两人肌肤摩擦布料的灼热感。 弄得心脏砰砰乱撞,她挣扎着要离开,惶然无措道:“齐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怎么那么晚回来?”他的声音似水清凉,不带任何感情。 “学校有画展比赛,回来晚了,对、对不起。” 元初忙不迭的回答,如坐针毡。 怕的想哭。 从小她的性格温柔随和,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一直深受同学们喜爱。 样貌算不上绝色,跟元淑的性格完全相悖,恰是给他很舒心的感觉。 “初初……” 光晕打在她的肩上,勾勒的身形单薄羸弱,自然直的黑发披散在腰间,小脸精致透白,美得不像话,小巧白皙的耳垂后面隐约露出一颗小红痣。 下一瞬,齐弄蓝挑了挑眉,抬指拨开她的长发,倏然轻啄她的耳后的肌肤,在那颗小红痣上舔了几下。 元初蓦然睁大眼睛,耳后传来一片温热的湿糯感,弄得她鸡皮疙瘩直冒。 少女的清香好比催.情药,容 分卷阅读23 易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发情。 他吻得有些迷失,长睫低掩,呢喃道:“平时没细看,你的耳后有颗痣,很可爱。” 元初的身体僵住,脸避开往旁边躲闪,背脊狂冒汗,结巴地说:“不,不要。” 她跟女主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颗痣,被这个变态发现了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迷恋地吻她那里。 想死的心都有了。 元初眼前直发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子里乱糟糟地,抿紧唇有点想吐。 恶心被这个变态碰到任何地方。 洗澡时一定要把他留下的痕迹搓干净! 元淑想方设法引诱他不成,反倒每次都把自己给搭进去。 事与愿违,什么时候她才能退出这毁三观的书。 他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过些天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 元初皱了皱眉,“齐先生,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这会不会有点早。” 齐弄蓝三十,她才二十,女方达不到标准领不到证,正当寻思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齐弄蓝嘴角沁着冷意,刮着她的下巴尖,玩味说:“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你只需要乖乖嫁给我,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 可怜的官配男主跟她出来看个电影,至今还在医院吊着口气,连面都见不到。 齐弄蓝这个阴险的男人,谁要是跟他作对下场大概是那两藏獒的一顿大餐。 为什么这个男人非要娶她不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越是逃离他,越是被拉进他的世界。 书中的反派对女主冷漠寡欲,没有把这个新婚妻子当一回事,更谈不上喜欢。依旧过他病态大佬的放荡生活,他的身边美女如云,左拥右抱,春色暖阳。 女主心高气傲,自然不是好招惹的猎艳对象。出乎意外地结婚没几天就出轨男主,两人干柴烈火爱得你侬我侬时,齐弄蓝一个杀手锏直接把他们解决了。 与现在的剧情不同,这个反派脑子有病会对她充满浓浓的兴趣,对于自己这张脸也是百看不厌。 — 晚饭期间,多了小柔,三人的晚餐不禁和睦很多。 齐弄蓝对待小孩算是有耐心,不是亲生的也要做做样子,当做自己的来对待。 虚伪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给小柔夹了几道菜,把这天真可爱的孩子给感动的快哭了。 “谢谢叔叔。” 元初手上套着一次性手套,忙着专心致志地给他们剥虾,她在小碟子里加了点醋,递过去叮嘱道:“沾点醋会更好吃。” 小柔低头扒着饭,盯着黑乎乎的东西,蹙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醋。” 齐弄蓝瞳仁漆黑,冷声说,“端过去。” 她惊诧地望着他们,“对不起,我以为大多数人喜欢沾醋吃。” “妈妈,老师布置了作业,让我们写自己爸爸妈妈的名字还有工作信息,再画一幅全家福交上去。” “妈妈的名字,你会写吗?”这问题等于白问。 小柔失落道:“不会。可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怎么办呀?” 元初剥开虾壳,取出一截白嫩嫩的肉丢给他。这问题难倒她了,冥思苦想了会儿说:“小柔还记得爸爸的名字吗?” “不记得。”小柔乌黑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异色,手肘压住桌面,说:“妈妈,写叔叔的名字好吗?” “……”她的眼角瞥向身边的男人,对方吃着她剥的虾并不打算理睬。 心里一万个不要。 可是看着小柔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让他失望。 这是他跟父母之间的作业,怎么着也要陪他一起完成。 “求我就帮,否则免谈。” “……”不用她开口,齐弄蓝淡淡地回绝。 “齐先生,这是小柔开学的第一份作业,你行个好帮帮忙好吗?” 他的嘴角漾开笑来,凑到她耳骨边,舔唇吹了口气:“晚上来我房间,我就帮你。” 元初吓得手一抖,虾肉掉进了醋碟里,哒的一声,全溅在齐弄蓝的衣服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元初:齐先生,我还没毕业。请自重! 第13章 野兽 “啊,对不起,对不起。”元初点头不停的道歉,摘掉一次性手套,抽出几张餐纸给他擦拭。 醋已经晕在他白净的衬衫上,黑乎乎地脏的较突兀。 齐弄蓝黑漆漆的眼睛泛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将她的下巴尖玩弄指尖,唇角扬起一抹弧,耐人寻味道:“这件衬衫十五万,刚拿出来穿,脏了怎么办啊。” 元初登时不知所措,歉疚地赔罪,都怪她手快。 暴发户呀,这衣服也太贵了。 “道歉没用,我不接受。” “齐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眼睫低掩,声音轻佻。 “齐……齐弄蓝。”她好想哭,手上的餐纸攥在手心,肩膀轻微颤抖,脸颊泛着几朵红晕,“对不起。 分卷阅读24 我会赔你件新衣服。” 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贵的一道晚餐。 “你有钱?” “我可以挣钱,能做的我都会做。” “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可以原谅你。” 元初抬起脸,睫毛轻眨,巧甜的唇抿了抿,目光微闪。 这人时刻龌龊的想沾她便宜,好坏啊。 “不给亲也行,给你五分钟,把我的衣服复原。” 她哪有十五万,身上零零总总剩下几百块钱,称得上最穷酸的富三代。 犹豫了半晌,她羞赧地低头,双手搅在一起,脸蛋比番茄还熟,软声说:“……只能亲、亲一下。” “别墨迹,你让我等太久。”齐弄蓝弯唇,妈的太可爱了。 “唔……” 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细腰,捧住她的脸,背过去无视般低头重重地堵住她的樱唇,变态地用舌尖横冲直撞探进她的口中,舔.弄卷曲。 元初脑门哐当直撞,他竟然当着小柔的面,啊啊啊! 小柔心有灵犀般赶紧捂住眼睛,嘴巴裂出一抹笑来。 桌边寂寥无声,石针掉落的声音依稀可闻。 元初呼出的声音被压抑在喉中,眼瞳睁圆,睫毛颤栗着,双手停滞在半空,无处可藏。 男人吻得她牙齿疼,动作粗暴地箍住她的脑袋,很是投注。 湿糯地唇舌不停地探索她唇齿,碰撞间汲取口中的不断滋生的唾液,色.情的挑.逗。 元初耳根子滚烫泛红,欲哭无泪,眸子莹莹湿糯,美丽动人。 唇缝翕合间喘息,嘴角残留着来不及吞咽的湿迹。 这死变态一靠近她就像发.情的野兽,恨不能把她吞进腹中。 齐弄蓝的唇游走在她的脸颊,低低呼出口气,啄了下她的唇,转瞬气定神闲地说:“你真娇啊,好甜,亲上瘾了怎么办。” “……”元初面红耳赤,耸拉着脑袋,开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氧气被吸食殆尽,一瞬地恍惚。 无耻的色.情狂! 小柔拨开下手,露出一个缝儿,眼睛透过缝隙看着他们,才慢慢放下手。 他很好奇,妈妈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元初寻了个上洗手间的拙劣理由先跑了,魂不附体地回到房间锁上门洗澡刷牙,她受不了身上有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那种一靠近她,就要把她吞入腹中的占有欲。 真恶心。 星光闪烁的夜晚,缀着几颗明亮的星星,这段时间的月色很美,小柔洗完澡后抱着牛奶,躺在庭院的藤椅上,睁着大眼睛欣赏月亮很是惬意。 小柔的家庭作业完成了一半,元初坐在齐弄蓝的办公桌上边,在母亲那一栏停顿了半会儿,摁下笔在框里标注了:无业游民。 如果填写在校大学生,很有可能会给他带来烦恼。 齐弄蓝洗了澡,推开门走进来。他身形颀长挺拔,黑色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头发吹得半湿,身上的藏蓝色睡衣闲散的敞着,露出大片精炼麦色的肌肤。 “在做什么?”他问。 “嗯,是小柔的家庭作业。” “你对这孩子挺上心的啊。”语气里透着不满。 元初微微一笑的样子非常养眼,自顾说:“他是我的孩子,理所应当的。” 齐弄蓝瞄了眼卡片上的字,皱了皱眉:“无业游民?为什么不填在校生?” “这样填最适合也最恰当,我去看看小柔,你填好了放在他书包里就行。” 齐弄蓝眼尾狭长,掠向局促离去的娇影,指尖夹起卡片,弯了弯唇。 用手边的黑笔在信息一栏一勾,把原有的母亲信息改成‘恒远集团董事夫人’。 他的未婚妻可不能做无业游民。 元初自从上次被陈娜娜泼水后,忏悔了几天,决定去探望陈东煦。 然而那天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陈东煦坐在床上打电话,没事人一样,跟电话里的人有说有笑,腿上打着石膏吊着,护士在一边跟他沟通信息。 “先生,我们主任说你可以出院了。” 陈东煦挂了电话,问:“护士,我需要多住一段时间,不出院了。” 年轻的护士小姐惊讶不已,“啊?” “再住半个月行不行,跟你们主任说下,就说我要给他凑业绩。” “这……” “快去吧,别担心。” 护士奇怪的嘀咕一声,推着车走了出来,“好奇怪的病人。” 走廊里的药水味沁着凉意钻进毛孔,外面的骄阳穿过玻璃窗折进病房,光柱打在白色床单跟床套上,尘埃浮在半空。 她走进来时,手上捧着一束康乃馨,跟他招呼一声:“陈东煦。” “诶,初初,你怎么来了。”陈东煦先是讶异,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喜悦,身上还穿着病服,左右瞧了眼外面的动静,关上门把她拉了过去。 “你的腿受伤了,我来看你。”元初拖着小步子,帮他重新躺回床上,把花放在柜子上,捉摸着措辞,问:“你还好吗?” 陈 分卷阅读25 东煦见她来了,便不再隐瞒,宽慰地握住她的手,说:“你来了,我的腿就好了。” 元初缓缓地把手抽离,心里还是很排斥这样亲昵的动作,虽然男主跟女主是两情相悦,可她是个书外人,一时融不进角色里。 陈东煦脸色顿变,瞥向一边,语气有些冲:“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最近你对我真他妈冷淡。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我的腿是他打伤的!” “没有,你别乱想。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对不起陈东煦。”她急促地摆了摆手,只能乖乖的道歉,等待对方训斥还是揍一顿都好。 医院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陈东煦当着她的面换上衬衫跟长裤,尴尬地元初赶紧背过身去。 这些人都是暴露狂啊。 “陈东煦,我有话想对你说。” “嘘!”陈东煦突然用手点住她的唇,笑了一下,说:“我们去约会吧。” 元初不免吃惊地:“啊,现在……” “我的脚早好了,走吧。” 远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出医院。 — 陈东煦开车把她带到一家娱乐商城,里面有滑冰场、清吧、排球场…… 来游玩的人较多,大人小孩在熙熙攘攘中穿梭。 溜冰场旁边有座温泉池,这一带商业中心被一位新贵收购,换了老板后一些VIP服务可以享受更时尚优惠待遇。 元初不会溜,在陈东煦的帮助下,换上冰鞋腿儿站在冒着寒气的冰面上直发抖,脸颊两边的长发垂落不太方便,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皮圈把长发扎起,抿紧唇瓣,纤细的指骨一直抓着护栏不放,目光无措地看着冰上自由活动的人群。 嬉笑打闹声钻进耳膜,他们姿势熟练,一看就是练过家子的。 元初像姗姗学步地孩童慢吞吞地移开脚步,下一秒又重新抓住护栏。 陈东煦在旁边的鞋关处换鞋,见她胆小成这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怕啊,松手滑上前。”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冰鞋往前踌躇移开两步,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屁股落地的冲击力,五脏六腑都快跳出胸口。 她吃痛一声,揉了揉手腕,还好没有摔得太疼。 这时陈东煦一个快步滑过来,把她从地上拉起,在原地转了一圈。 刹住冰鞋,上下打量一眼,紧张地问:“摔疼哪里了?” 她摆手笑了笑,轻声说:“不疼,我还没溜冰,很紧张。” “我教你吧,以前教你的八成都忘了。”陈东煦耐着性子指导她,两人边滑边聊些与此刻无关的事情。 陈东煦已经拉着她的手,带到冰场中央转了一圈。 这么怯生生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的小手,心变得热腾腾的。 “别怕,跟着我滑。” “我真的不行呀,等等等,要摔倒了摔倒了!” “哈哈哈,初初你胆子好小啊,以前壮胆都是骗我的吧。” “慢点慢点,旁边有人撞上去的话” “不玩了,休息会儿,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玩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元初也玩累了,身体一阵燥热感。 额发湿糯糯的贴在睫毛上,眼睛璀璨晶亮,背脊上的汗黏着衣服不太舒服,她擦去额角的汗珠。 心情轻松很多。 她问:“你想说什么?” 她明白陈东煦不只是单纯带她来玩。 场内的喧哗短暂地无法激起两人的兴趣,新鲜感冷却后,成了很直白的对话。 陈东煦放低声音问:“齐弄蓝是不是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没有,不过他有怀疑过。” 他寻思片刻,把她拉进几分,就着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暂时不能让他看出我们的关系,前阵子我凑到了钱打算去赎回你家祖宅是,谁知道齐弄蓝不卖了。” 齐弄蓝想做什么,她是一概不知,也猜不透。 心知男主是真心想帮女主脱困,不由得充满感激。 他抓住她的手滑到一边的台阶,俯身凝视她沉静的眼睛,用隐忍而纠结的口吻说:“初初,我们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脱离这样的局面,只是需要委屈你。” “嗯?”元初疑惑不解。 “我们可以” 元初陡然愣怔住,听到他嘴里跳出来的三个字,顷刻间脸色煞白,心跳骤停。 “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可以逃出来跟我一起出国。警察不会找到我们,那时我们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 “我无法忍受你待在一个没有心的恶魔身边,你难道想过这样的生活?” 元初僵在原地,一言不发。 女主再泼皮也没有想过杀齐弄蓝,毕竟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陈东煦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这是小说,时空跟环境人物都属于虚构,不现实。可里面的人如果死了,等同退出舞台,是无法复活了。 何况让她杀人这件事,死活做不到,他太高估她了。 她 分卷阅读26 拨开肩上的手,摇了摇头,慌神地往后退开一步,“不行,我做不到。” “那你宁愿嫁给那个男人,背叛我了?”陈东煦的眼神转瞬冷却下来,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盯住她,压低声音逼迫道。 “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不一定非要做到这一步。”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不是我们死,就是他死,你懂不懂?” 元初不解其意,问:“什么意思?” 陈东煦沉默良久,抬头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目光专注而认真的说:“齐弄蓝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早晚都会杀了你,你该清楚背叛他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 这个消息猛地像一道惊雷从头顶劈地她通体颤抖,惊恐不已。 “那一夜之后你是我的女人。元初,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她的两条腿定在原地,睫毛一眨不眨地哑口无言,心脏咚咚地快要跳出来嗓门。 提防齐弄蓝这么久,没想到女主跟男主已经发生了关系,这毁三观的书屡次挑战她的三观。 她快受不了这位男主。 齐弄蓝是个占有欲极强,极具变态的男人,他一定不会让她活下去。 怎么做她都要死啊,真是要命。 陈东煦把她抱在怀里,避开旁人的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塞进她的口袋里。 他谨慎地解释:“这是仿真.枪,别看它小巧,杀伤力很强。只要扣动扳机,砰的一声,保准一枪毙命。 元初目光颤巍巍地看着滑冰的少年少女,脑中嗡嗡作响,呼吸不过来。 原来男主是有备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齐弄蓝:呵,想造反? 元初: 第14章 失身 元初把他推开,往后退开一小步,坚定的目光谨慎地盯住他,“陈东煦,我看你神志不清了。” “初初,你是不是怕了?你不要害怕,我不会逼迫你,先回去想想,再告诉我答案。” 她晃着脑袋,决然道:“我不会杀人,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陈东煦被她执着的语气跟气呼呼的样子惹得一笑,点头说:“好好好。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很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比以前更漂亮更单纯。” 直接夸她白痴好了。 元初气恼地把脸移开,不禁眉头跳跃几下,惊讶地捂住嘴,看向溜冰场对岸的男人。 身材劲瘦颀长,黑发掩在淡漠的眸间,双唇薄削,气质斐然,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四处参观□□。 “齐弄蓝?” 陈东煦也注意到他,拉过元初的手腕,说:“□□的新贵难道是齐弄蓝。” 元初也吓到了,慌神道:“我也不知道。” “不能被他看见我们在一起,你自己小心点,我先从侧门走,记得想通了给我个消息。” “我……元初没来得及开口,陈东煦慌地从侧面大门逃了。 齐弄蓝扫视四周,眉毛轻抬,看见她站在鞋架边上换溜冰鞋,不免有点意外。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过来,面无表情。 元初犹豫一下,把自己的白色运动鞋换上,站起身。两人个子相差很大,元初158的矮个子面对186的男人,顿显压抑。 她缴着手指,想好措辞说:“我嫌无聊出来玩玩,没想到遇到你。” 齐弄蓝唇角弯了弯,拉过她的手托起手背,绅士的落下轻吻。 元初惊地忙抽手,她不喜欢每次与他肌肤相触的感觉。 “玩的开心?” “嗯,这里很热闹,气氛带动的不错,你是这里的老板?”她镇定自若,暗自抚平突突直跳的小心肝。 “还没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她来这里,你们都要好好伺候她。” 身后那几个负责人露出了然的表情,纷纷笑着恭维:“夫人还要再玩一会儿吗?我们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跟赛马场。” 元初摆手,颔首低眉:“齐先生,我玩累了,可以回去吗?” “不着急,我待会儿有宴会,你陪我一起。”齐弄蓝勾住她的细腰,不容抗拒地亲了她的白嫩嫩的脸。 “……是。”她牙齿直打颤,背着帆布包,护住口袋里的玩意儿,一路低着头在男人的低掩下离开。 她穿着简朴单调,完全没有尊夫人架势,样貌自是令人赏心悦目,态度温软,嗓音甜糯糯的舒服。 中心贵族幼儿园操场上,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元柔蹲在草坪上,抓起地上的一撮草自顾自嗨,揉成一小团扔出去。 可爱的小虎牙磨了磨的唇缝,不够带劲继续揪着小草,干脆连石头也一起扔。 旁边的小女孩用小树枝在地上画画,看着他笑:“元柔你在干嘛?老师刚夸你爸妈好厉害呢。” “有什么好夸,不如我扔东西扔的巧。” “扔东西?为什么要扔呀?” “闭嘴。不准多话。”他故意把脸沉下来,盯了一眼。 小女孩当真被吓到了,倏然指着他的手,尖 分卷阅读27 声嚷道:“啊!你的手不见了!小柔你看!” 元柔惊恐万分,颤抖着把手张开放在眼前观望,左手像电影里的序幕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他啊的一声捂住眼睛蹲在地上,把自己紧紧的环住。 内心极度恐惧。 他不要消失,害怕无声的黑暗世界。 “小柔你怎么了?” “不要靠近我!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看见的事情,不然我把你丢给藏獒吃!”他阴狠狠地瞪过去。 小女孩吓得脸色苍白,踌躇不前,双手背在身后,看见他的手逐渐清晰,惊喜地:“小柔你看左手又回来了,你在变戏法吗?哇,好厉害!” 元柔六神无主地将脸埋在臂弯,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小身子在风中颤抖。 “小柔,你怎么哭了?你不要哭啊。” “糖糖,你的妈妈喜欢爸爸吗?”他忍不住抽噎,童音沙哑。 “当然喜欢啦!”小女孩坐在他旁边,甜蜜蜜地笑:“妈妈跟我说,要不是她喜欢爸爸才不会有我呢。” “那你爸爸也喜欢你妈妈?” “嗯!爸爸特别听妈妈的话,在我们家妈妈是太后,我是公主,爸爸是臣子。小柔呢,你妈妈喜欢爸爸吗?” “我妈妈……我妈妈她……恨死爸爸了。”说完继续埋下头掉眼泪,皱着小脸哭的特别伤心。 妈妈还是不爱叔叔,过不了几天他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不要…… “阿啾~”元初揉了揉鼻骨,提心吊胆地坐在齐弄蓝身边,一声不吭,乖巧听话。 加长林肯缓慢驶进一座花园,这是一场大型地宴会,由一对美国夫妇组织诚邀贵族人士参加的派对。 人流量很多,元初有点小紧张,她被人带去换了身白色百褶裙,穿上小圆跟皮鞋,长发吹成波浪卷,娴熟端正,面容姣美精致,比洋娃娃还要招眼。 灯光璀璨的水晶灯,客人们端着高脚酒杯来回穿梭,谈笑风生。 从进场那刻,就有不少名媛朝齐弄蓝抛眼暗示好感,没想到他的名气这么大。 齐弄蓝满意地牵着她的手,在别人的目光中,带进场内,俯身呵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饶味地勾唇,“你很美,像小仙女。“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偷走了一个男人钢铁一样的心。” “……” 元初冷汗直冒,一路上担心的事情迟迟没发生。 若是真像陈东煦说的那样,他知道女主跟男主已经发生关系,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牵她的手,再怎么伪装总会有一丝裂痕才对。 难不成他的洁癖是假的,元淑骗了她? 莫名觉得心慌。 “别动。”他笑着板过她的身体,仔细瞄了眼她的长发,拨开一撮厚厚的发丝,绸缎舒适的手感,他从中抽出几根白发,缠在指尖,好笑道:“年纪轻轻的,怎么生白发了。” 元初疼得眉毛一跳,盯着他指尖圈住的发丝,若有所思。 她从小发质就很好,乌黑乌黑的长发飘顺,很好打理。 昨天梳头都没有见到过白发,怎么被齐弄蓝一找竟能找到这么多。 哎,好讨厌的男人!遇见他运气很蓑。 这时一个侍者端着餐盘,走到他身边凑近耳语几句,齐弄蓝蓦地眉毛轻蹙,交代元初不要乱跑,快步离开了场子。 元初的心惴惴不安,从侍者盘里接过一杯橙汁小口小口的吞咽。 “出什么事了嘛……” “轰咚”一声。 静谧的阳台,小茶桌被男人猛的一个劲掀翻老远,裸露淫.荡的照片凌乱地散了一地。茶具碎裂,茶叶和着水溅在地上。 “这几张照片确实够惊艳,没想到那位元小姐如此放荡。嘿嘿,裹在美丽躯壳里完全看不出啊。” 齐弄蓝眯细眼睛,手指骨捏得泛白,青筋布满白皙的手背,暴戾地眸子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陈东煦,不自量力的东西。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她。” 向峰这个私家侦探赶紧抓紧手中的茶杯,免得惨遭不幸。 亏得他手快没放桌上,要不然连一口茶都喝不到,没想到这几张床照让他这么震怒,有点意思。 他淡定地吹去浮叶,轻轻啜了口,斜视一笑。 “弄蓝,我记得你有洁癖的吧,为了一个失身的女人,你已经抛弃你的底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是原身穿书,照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齐先生震怒,某人恐慌~ 第15章 手段 齐弄蓝偏过侧脸,笼罩在皎洁如水的月华。 狭长的眼睛望向手边绽放的蔷薇,散着森然的寒意,他徒手摘下一朵,尖刺扎破他骨骼分明的手指,送至鼻尖轻嗅。 血腥与蔷薇的香挥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我喜欢她。”没有一丝犹豫。 “……”向峰顿一顿,嘴角抽搐几下,竟无话可说。 “向峰,别让我听见你再次诋毁她。” 他话锋一转,将玫瑰弃在地上,一脚踩过去碾碎 分卷阅读28 。 即使她是别人穿过的鞋,为别的男人生下儿子,哪又如何。 向峰心里那个冤枉,扣住脸拍了两下,他也是实话实说。 这些照片还不够证明,元家小姐有多浪荡?得嘞,这位表里不一的女人在床上可真是骚的一批。 时隔半个小时。 元初百无聊赖地坐在边上长沙发上,露肩长裙逶迤,显得她仙气飘飘,美丽优雅。 她把双手包在在一起,目光淡淡地盯着自己的鞋,瓷白的脚踝上一直戴着纯铂金打造的脚链,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怎么摘都除不去。 她低浮长睫,继续耐心乖巧地等着那人。 这边的灯光偏暗,伴随着优雅的歌曲,周围的客人在场中央搭伴跳舞,跟她印象中的豪华不太一样,过于奢靡。 方才有男士邀她跳舞,都被拒绝了,五花八门的交际,她不太想挑战也不要丢人现眼。 回想来到书中的第三个月,90天快过去。 恍惚之间,跟齐弄蓝相处了这么久,这个男人最近没有刁难她,是不是厌透她的脸,开始放过她了? 耳畔忽然传开一阵惊呼声,少女尖细的叫声充斥在喧嚣的空间。 元初混混沌沌地瞄过去,见到齐弄蓝冰封的脸跳进瞳仁里,脑中慢了半拍,缓了缓神,手指摁着沙发缓缓站起身,有些胆怯的移开脚步。 男人身形修长,迈开长腿和风而来,几步来到她的面前,绷紧的脸缓和下来,不瘟不火唤了声:“元初。” 他三十年来第一次想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这份心意,第一次有血有肉的活着。 “齐先生,你回来了。” “我、喜欢你。” 她登时仰着头,吃惊地看他。 “什……” 周围一阵阵拍手称赞的叫声,吞没她的声音,刺激她的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噔噔乱撞。 齐弄蓝扯了扯嘴角,在大庭广众之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穿过她的长发托住脑袋,在原地转了半圈,掌心一股劲拉过去,欠身亲吻她的唇缝。 元初倏然睁大双瞳,呆愣地连反抗都忘记了。樱口被他温柔的挑开,湿热的舌尖长驱直入,有点强硬执着。 漫长的吻在别人眼中仿佛短暂的一秒。 元初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鼻间呼吸着他衣服上的皂角跟烟草味,手指情不自禁抓皱他的衣服。 这次的吻有所不同,她竟然没有之前那么厌恶,这感觉带着甜甜圈的味道钻入骨髓。 缱绻柔情的亲吻,看的少女们面红耳赤,艳羡不已。 “齐少真是好帅好性感的男人啊。” “T市齐家最大,想嫁他的女人很多,可不是谁都有资本。” “好希望一个男人也能这样吻我。” …… 一吻结束,元初睫毛颤抖,低低喘息,唇色泛着水润的光泽,她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齐弄蓝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她,还吻了她。 一股惊悚感吓得她汗毛直竖,刚抬头就与他的下巴撞得头脑发晕。 齐弄蓝嗤笑一声,抬手迷恋地摸了摸她的发窝。 元初羞涩地闭上眼睛,口中蔓延开男人的气息,让她又羞又恼火。 变态就是变态,怎么都改不掉本质! 加长林肯穿梭在漆黑的夜里,霓虹灯鳞次排列在黑夜闪烁。 车内二人都没有说话,睡着了般。 剧情是偏到十万里远,书中的桥段没有出现也就算了,反派破天荒喜欢上了她。 元初潜意识里排斥着身边的男人,再怎么喜欢,依旧改不掉结局,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玩坏的。 这强烈的感觉刺激她的神经,脸上宛如打了鸡血。 回到别墅。 元初回来前把衣服换好,谨慎地摸了摸怀里书包,那把□□还在。 心脏稍稍平息,她踏出车外,抬头望着奢靡的建筑,爬山虎蔓延着枝叶,茂密葱翠,小柔的房间没开灯,应该睡着了。 视线扫过身边的男人。 昏暗的光晕里,男人轮廓俊美,神情恢复以往的淡漠。 “你先进去,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她欲言又止地赶忙低头,暗自喟叹,一声不吭进了大厅。 陈东煦的事,还是先不说吧。 大厅敞亮,何姨焦虑不安地看着外面,一见元初回来,赶紧走上前,说:“小姐,你可回来了。” “何姨,你怎么了?” “小少爷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不吃不喝,端进去的饭菜筷子都没动过,小姐要不要去看一看。”也是何姨左右拿元柔没辙,难得这里多出个小孩,上了年纪的何姨把他当孙子疼爱。 元初沉默半刻,点头嘱咐:“你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何姨想到什么,回身蔼声道:“还有齐先生的肾从小就不好,祝医生配的药,他都会忙得忘记吃。小姐有时间劝劝他。” 元初眨了眨眼睛,愣是没反应过来。 分卷阅读29 他的肾不好,怎么没听他说过。 没多想,她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唤了声:“小柔?我是妈妈,你开开门。” 等了几分钟没反应,她犹豫了一下,说:“你不开门,我进来了哦。” 她拧开门把手,屋子里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透过窗外的月光,勉强能看见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乎乎的阴影。 她摸了摸墙壁,打开灯光,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小柔?” 元柔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元初慢步走过去,缓缓蹲下,用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问:“小柔怎么了,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蹲着,置若罔闻。 “听话的宝宝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元柔低着头,把脸从小小的臂弯抬起。 元初惊地一顿。 漂亮的小脸煞白,满脸的泪水糊了眼睛,痛哭过的痕迹。 眼眶里的泪珠子打着转,嘴巴哭出泡般往上翘,声音哑的不成调,“妈妈……” “怎么哭了?乖柔柔,不要哭不要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告诉妈妈你怎么了。”她从没见他这样哭过,很伤心很脆弱,小柔平时喜欢嬉皮笑脸,要么呆萌萌的表情,何时这样过。 一见他哭,元初的心都碎了,分外难受,不知所错的安慰。 元柔扑进她怀里,寻求温暖的地方,抱着她低低抽泣、哽咽。 “妈妈……” 两个字直撞.击她的灵魂深处,元初的手停在半空,垂下眼睫,温软的应声。 “妈妈在,妈妈在这里。” 双手环住他小小的身子,抚摸他的脑袋,亲了亲他头发,“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他把她抱紧,小小的身子窝在她的胸前,童音绵软:“妈妈,小柔害怕,你可不可以抱紧我。” 她收紧手臂,眼圈莫名的红了,有种想哭的情绪,吸了吸鼻子,低头笑说:“好,妈妈会把你抱紧。” “妈妈要快点跟叔叔结婚,然后生个小弟弟陪小柔,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她不禁破涕而笑,“你这傻孩子。” 以为他被别的小孩欺负了,原来担心子虚乌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好善良的孩子。 她静静的抱着他入怀,不知过了多久。 “小柔很爱妈妈爸爸,想永远跟你们在一起。” “妈妈也爱小柔。” 元柔感觉自己指尖的力气在消失,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紧住她的衣服,闭上眼睛滚落一滴眼泪,溅在她的手背上,渍出湿痕。 齐弄蓝来到一间黑屋,身边的保镖为他打开门,恭敬地低首候命。 “人在里面?”他的声音像跟空气对话。 身后的武岸搓了搓拳头,“你电话打过来,我就把他抓了,是不是很神速。” 他勾唇哼了一声,把手套丢给保镖,进了狭窄的房间。 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听见开门声,见来人瞪圆了眼睛,一张清秀的脸变得很难看。 陈东煦睡得好端端的莫名被人抓到这里,然而看见这个男人,如被狗咬了一口,额头神经突突直跳,“齐弄蓝!你想做什么!” 齐弄蓝掏出根烟点燃抽上,弹掉一截白灰,将手上的照片随意地弃在地上,坐在椅子上跷着双腿,穿过朦胧的烟雾,眯起眼睛示意:“是你吧。” 陈东煦诧异的盯住这些露骨的照片,背脊生汗,心想元初不会背叛他的,安下心神,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对初初做什么?” “初初?啧,叫的好暧昧,她是你该叫的么?”齐弄蓝俯视他,鄙夷不屑,吐出一袅烟雾。 “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我想查的事情,不会查不到。你懂?” 陈东煦坐直身子,“你别妄想得到她,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她爱的人是我!” 指尖的烟被他别断,扔进垃圾桶里。逼仄的空间渐凉,齐弄蓝睁着浓黑深邃的眼眸,笑意冷沁,“她不会爱你,死了这条心,还有两个月她就是我的妻子。” “你,你好卑鄙!放风要卖元家祖宅,最后又言而无信重新收回,齐弄蓝你真阴险,真小人!” “对于你这样的小人物,我不对付你,自然有别人收拾你。我今天把你绑来,是警告你。免得你像上次吓得从楼梯上滚下去,还把腿给摔断了。”他讥诮地笑了笑。 陈东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难以启齿地:“你想说什么?” “以后不准再接近元初,有多远走多远,你要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一笔巨款。” “做不到。”他抬头,眼里充满嘲笑:“她是我的女人啊,我可舍不得。齐弄蓝你已经缺女人缺到想玩我玩过的?” “你说什么?”他的眸子如结了冰冷得透入骨髓。 陈东煦毫不畏惧,就算死也要让他尊严受辱,疯了似的继续讽激:“齐弄蓝,你他妈真的以为得到她就行了?哈哈哈,我告诉你,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永远都比你更早了解她的身 分卷阅读30 体!你知不知道她在我身.下有多骚啊,骚.出.水了,在床上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索要更多快.感。” 齐弄蓝身形挺拔,漠然置之,手背青筋暴起,血液在体内疯狂的叫嚣着冲撞着。斜睨过去,黑瞳深沉如潭,眼尾处逐渐猩红,薄唇抿紧,闪过一丝杀意。 “你的尊严是不是很受伤,就算你跟她睡了又能证明什么,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你强,比你强百倍!哈哈哈哈” 他嘴角微微上扬,沉声道:“陈东煦,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无法搞女人。” 陈东煦细思极恐地浑身直抖,大声吼叫:“齐弄蓝!你要对我做什么!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门砰得一声关上。 保镖躬身待命,“齐总,有什么吩咐?” 齐弄蓝解开袖口,垂下不带感情的眼眸,嗓音冷冽,命令道:“叫些夜店女人好好款待他,弄到不能再碰女人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霸总上线:敢碰我的女人试试,想被鸡.奸? 营养液:[方方土][川OuO] 谢谢小可爱们~ 亲两口的变态摇。 第16章 喘不过来 元初耐心哄睡小柔后,很是圆满的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这是她第一次带小孩子,他们相处一段时间,还没有认真看他。 小柔长得是很像她,仔细看又不像,稚嫩的脸蛋白的像蛋清,软软糯糯。眉间笼着的寒气,使得整张小脸阴郁疏离。 他颈上有一根红绳子,元初狐疑一下,顺势抽出一块圆形祖母绿的翡翠,纹路质感光泽。 眼前一亮,匪夷所思。 他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思忖片刻,第一次见到小柔是穿书第三天,他的气球落在她的脚边,正巧被她捡到。第二次见到小柔准备去见陈东煦的时候,不得不说他的出现吓了她一跳,那一天齐弄蓝装了定位器一样来捉她,让她不知所错。 还有这一次,她想杀齐弄蓝的那一瞬,窗户玻璃骤然震碎,小柔出现了,导致下面无法理解的情景。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元初揉了揉太阳穴,她不太适合阴谋论,绕来绕去脑子都晕。万一她回不到书外,养育他长大也好,至少有个亲人陪伴。 已经十点钟,外面没有车辆鸣笛声,那齐弄蓝还没回来。 她弯腰熄灭台灯,随手关门准备睡觉。 半夜的虫鸣声唧唧喳喳,入秋的天气比较干燥,元初睡的并不安稳。脑中闪过齐弄蓝吻她的神情,专注执迷,瞳仁里的他闭上眼时,覆盖一排睫毛浓黑纤长,眉锋凌厉,眼角微勾形成一道温色的弧。 她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叹了口气。 现在剧情已经脱轨,元初在书中也不知是什么角色,女主还是女配,心心念念想要杀死女主的齐弄蓝,还会继续虐待她吗? 元初终归怕死。 做梦都会梦见齐弄蓝命令两个凶悍的保镖把她四肢砍断扔在荒山野岭,穷困潦倒,直至活活饿死。 强烈的恐惧感加上血腥暴力大概就是她未卜先知的结局。 睡到半夜,房门被拧开的声音不慎闯进耳膜,元初还没来得及睁眼,被子猛地被人掀开,一只手敏捷的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她刚要开口呼救,一阵烟草味萦绕鼻翼间,温凉的唇封住她的唇齿,瞬间呆滞住, 来人低头顺势搂紧她的腰,亲吻力道霸道野蛮。 房间里黑乎乎一片,无声的空间荡漾着两人的心跳跟呼吸声。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那人没有得寸进尺,慢慢退离,在她唇边喃了句:“晚安。” “……” 元初呆愣地坐在床上许久,脑中懵懵的什么也无法思考,惊恐未定。 她觉得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齐弄蓝疯掉了。 — 早上洗漱后,元初的脑袋沉重如铅,昏昏沉沉的捂着肚子,姨妈好像要来了,坠胀感越来越严重,她脸色苍白,走路慢吞吞的。 这几天的课并不紧张,老师不太待见她,屡次挑她毛病。 齐弄蓝通融一次后,到现在都没让她去上课。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每天的早餐很丰富,西餐中餐随便选,齐家的厨房搞得跟个越野餐厅,大的要多走好几步。 小柔吃完早饭早早地去上学了。 元初换上宽松的外套,长发圈起露出精致白净的脸蛋,齐刘海柔顺,耳畔的发丝自然的蜷曲。 她在取餐处徘徊,饭量小吃的不多,只挑了一块蛋糕,取了一杯鲜榨橙汁。 蛋糕做的很漂亮,她笑着咬了块蛋糕,奶油味香醇甜腻,甜的她呲一下嘴角。 转身之际,立即刹住脚步,撞上头发凌乱,刚睡醒吃早饭的男人。 齐弄蓝一身随意粉色圆领长袖,宽松的黑裤,踏着拖鞋。三十岁的老男人竟然能驾驭这种清新风格,穿什么都有气质。 元初忍不住腹诽。 齐弄蓝微微一笑,跟她打了声招呼:“ 分卷阅读31 早上好。” 这男人阴晴不定变幻莫测,不知道又想怎么玩她。 元初怕他越线,低低应了声早上好,继续缩在旁边等他走了自己再出去。 齐弄蓝选好早餐,狐疑的瞥向她。 厨房有点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的距离未免太宽。从他进来,元初把他当豺狼虎豹避着,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舔了舔后槽牙,倏然把手中的餐碟搁下,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支在她的头顶,惊地元初像只松鼠挺直了腰板,毛耸耸的盯着他,黑溜溜的眼睛又惊又恐。 “齐先生,你想干什么?” 还真是怕他啊。 齐弄蓝嗤笑一声,指着她的碟子问:“你吃的是什么?” “蛋糕。” “尝一块试试。” “什……什么?” “吃给我看,听不懂?” 元初努了努嘴,不敢违抗,只好夹了小块蛋糕气呼呼的塞进嘴里。 她又没撒毒,还怕毒死不成。 齐弄蓝低低凝住她沾上奶油的樱唇,眸色微浓,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倾身吻住她的唇,从她口中将那块即将融化的奶油卷回自己口中,一股子甜丝丝的栀子味。 他舔了舔唇很是回味,随手端走自己的早餐盘,嗓音慵懒,回眸漾出笑说:“今天也要认真的吻我的未婚妻。” 元初长睫翕合,呆呆的托着碟子站在那里,眼里的光泽逐渐变得迷茫。 齐弄蓝坐在旁边用iPad开完工作会议,不管什么时候,元初都会看见他在认真工作。 她一直以为资本家的世界都是指点江山,撒豆成兵,现在看见他这样倒也改观很多,作为集团掌权者,齐弄蓝自要有能力得到众人信服恭敬。 身后有个红酒架子,齐弄蓝侧身把取来的一瓶红酒放回原处,将手边的茶端过去啜了口,问:“想去哪里玩?□□,PR商场,我今天可以抽出时间陪你。”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一对亲密的恋人之间的简单对话。 元初手中的面包险些掉碗里,忙摇了摇头,斟酌着措辞:“谢谢你,我不太想出去。” 小腹坠的难受,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躺着。 他放下手上的茶杯,端睨一眼,宠溺的神情说:“买给你的衣服都没穿过,我看今天就去商场选你喜欢的衣服。” “齐先生真的不用浪费钱,我不缺衣服。”她摆了摆手,婉拒他的好意。那些衣服太昂贵,她穿在身上肉疼。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准备下,我们待会出去。” 没有商量的余地,元初只好自动放弃挣扎,心里压下口叹。 PR商城人群纷杂,喧闹声不绝于耳。 齐弄蓝戴着墨镜,一身休闲装扮,气质斐然,引人侧目。 元初低着头跟在身后。 见她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他后退几步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叮嘱道:“你身体不舒服么。” “对不起,我走路比较慢。”元初皱了皱眉,手指有意无意地摁着腹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脚程不由得放慢很多。 商场里的游乐场很大,经过时传来小孩玩闹的尖叫声,气氛欢快舒畅。 元初抿唇,下次她要带小柔来玩,这孩子一定会喜欢。 不一会儿,小腹疼的她越来越难受,走不了几步她体力不支蹲下了身。 “哪里不舒服?”齐弄蓝看她的脸色苍白无力,额头浮着虚汗,咬唇摇头。 他神色一凛,蓦地把她腾空抱在怀里,不容迟缓大步往外走,吩咐身边的保镖。 “把祝贺给我带回来。” 祝贺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刚做完十几个小时手术眼睛没闭过就被人抓去了齐宅。 还以为发生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想到是女人的姨妈疼。 元初躺在床上,惨白着脸蜷缩着身子,娇小柔软。 齐弄蓝寸步不离守在床边,把她忽的抱住。 男人的手臂坚固如铁,她在怀里不舒服的挣了几下。 妈的。松、松手啊,抱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要被他勒死了。 “打一针就好,不疼不疼。”齐弄蓝置若罔闻,手掌捂住她的眼睛挡去视线。 “你……松手。”她吃力地喃了声,衣服倏地被人掀开,一阵凉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祝贺给她打了针止痛,开了点活血暖宫的药才离开。 一个冷血绝情的男人会为了个女人的姨妈痛而蹙下高傲的眉睫,这小姑娘非同一般呢。 门被人敲响,向峰拧开房门走进来,先是一惊,转而严肃道:“我已经查出杀死伯母的四个人下落。” 齐弄蓝凝视着熟睡的女孩,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个小时,温柔的抚摸她的脸。 元初很美,很特别的美,像四月的樱花绚烂,散着少女的清纯。 “出去等着,我待会过来。” 他微微垂眸,压低身子在她鬓角落下一吻,给她掖好被子离开房间。 书房里。 齐弄蓝抽出根烟丢过去,郑重其事地倚着背椅,抽 分卷阅读32 了口烟言简意赅:“查的怎样,是谁?” 向峰点燃烟抽上,长长吐出口烟雾,沉默了半晌,“那四个人,他们全都死了。” 指尖的烟慢慢燃烧,猩红的烟芯在黯淡无光的房内熠熠生辉。 “四个人是谁?”他问。 “可能这件事给你的打击会很大,与当初绑架你的那些人的目的一样,取走你一颗肾要财。”向峰站起身,双手摁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的说:“那四个人其中两位是你未来的岳父跟爷爷。” “……”他霍然睁大眼睛,空气如同凝住般,静默无声。 “另外两个人在他们作案的第三天被杀了,五人集齐,四人已经死了,最后一个残废,你却给放了。” “我追查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死了。”齐弄蓝摁灭指尖的烟,手背青筋脉络分明,冷冰冰的睁开眼。 向峰讥讽一笑,坐回椅上,“现在你还要跟元家小姐结婚吗?她的父亲跟爷爷害死了你母亲,致使你被活活摘掉一颗肾,变成现在这样。”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个侦探,追查到底是我的本职。但是换作是我,会毫不犹豫选择杀了元初,以除后患。” 他眼神冷冽,倨傲的抬起下颔,“没我的允许,不准动她一根头发。”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喜欢做事拖泥带水了,像个娘们一样犹豫不定。”向峰喝了口茶,快要喷出笑来,又有些恼怒。 “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你这千年老铁树怎么就看上她了。她哪里值得你的喜欢?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元淑那样的不是更值得你的喜欢?” 齐弄蓝垂下眼眸,光线笼在他身上,轮廓线条英俊分明,嗓音淡淡地:“让我考虑几天,你先出去吧。” 门外。 元初惨白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手指迟迟未能扣下门把,怔仲地僵在原地。 惊恐的寒意骤然袭遍她的四肢百骸。 又气又心疼,让她找虐么。 狗血毁三观的书不见证女主的死亡是不是非要誓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宝宝们大吉大利,诸事顺利! 这三天发红包,新年新气象,希望我们19年都能心想事成。 么么哒~ 营养液:川OuO、方方土、卖报的 第17章 识破 [含入V公告] 元初快气哭了。 她清楚齐弄蓝霸道残暴,手段狠戾,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怪不得何姨跟她说他的肾不好,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 手机突然响起,振荡在死寂的夜里。 元初拿起床上的手机,意外的是陈东煦打来的。 “喂,陈东煦。” “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陈东煦的声音嘶哑,穿进耳膜有些惊悚。 元初想这时候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她希望这个男主活着,不要那么早被齐弄蓝干掉。 她低低睫毛,软声问:“你的腿怎么样?” 陈东煦:“没事了。” “陈东煦,你的腿是怎么断的?”她好像忘记问这样的问题,干脆在电话里一次性讲完。 “从你离开影院,齐弄蓝把我抓走强迫我离开你,我不愿意,他就打断了我的腿!我们逃走吧,这魔鬼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甚至连那该死的照片都被找到了。”陈东煦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她懵懂不解:“什么照片?” “……你忘记了?我们上.床的自拍,你当时说喜欢跟我做,就多拍了几张洗出来留着做纪念。” “……” 元初豁然瞪大眼睛,三观被震撼了,感觉眼前有星星在闪,血液在体内滋滋逆流而上,直冲洗着薄薄的管壁,连着指尖都是一片惊凉。 不要脸! 那齐弄蓝知道女主跟他睡,岂不是…… “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过得什么日子,我已经……已经……元初你不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她立即回应,“我没有。” “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齐弄蓝告诉你了是不是?” “什……什么?” “我已经不能再碰女人了,我们的关系暴露后,他找了些女人一夜间不停地羞辱我,我已经再也成不了真正的男人!”陈东煦声音粗粗地从电话里吼出。 元初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受得刺激不小。 她竟不知齐弄蓝还有这样的癖好。 “你想过你奶奶为什么让你嫁给齐弄蓝,而不是你姐姐。” “我……” “那是你的性格很对他口,齐弄蓝就爱玩小白兔一样的女人,你还没被他玩腻,肯定要留着你。这种男人随时会把你想方设法弄死,不要犹豫了,趁他没有动你,对你还有兴趣把他杀了,我们就逃出来!” 元初心里难受,低头软糯糯的:“对不起陈东煦,你快跑吧,我、我帮不了你。” 元初挂断电话,颇为委屈地坐在床边,顶着这么个冤大头的身份。 这辈子没 分卷阅读33 有谈过一次恋爱,初吻被变态抢了,还多出个来路不明的儿子。 她绝对会是穿书史上死不瞑目的女主。 来不及推敲,元初决定抓紧时机逃离这里,有多远跑多远,不能等齐弄蓝想通了,亲自找她算账。 小柔要带走,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这本重口味的反派小说无论怎么改,她都逃不开死亡的命运,任何一项过错都会要她的小命。 跟现实相差太远,她在书外的家庭虽然普通平淡,可爸妈从小疼爱她,没让她吃过苦,更不会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虚幻的书中大小姐又怎样,没人疼没人爱,糟心事太多,她不是女主,更承担不起女主犯下的错。 她不想死。 夜深人静的房间,元初打起精神,赶紧从柜子里把自己买的款式老旧的帆布包拿出来,私藏的小钱包还在,数了数里面不多不少两千块,可以让她捱过一段时间。 眼前充满希翼。 从书包夹层里取出那把□□,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塞进包里带走。 祝贺给她打了止痛针就没疼过。 元初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外面,钻进小柔的房间。 看他睡得正熟,忍不住轻轻推了两下:“小柔醒醒,醒醒呀。” 元柔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鼻音很重:“妈妈,你怎么来了。” “乖,跟妈妈离开这里。” “去哪里?”大半夜不睡觉,她又想做什么。元柔忽然冷着脸揉着头发,起床气很重。 “逃命。” “……”嘴角暗自抽了几下,晕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你齐叔叔要来抓我们,等天亮就走不掉了。”元初颤抖着声线收拾东西,可以看出她此刻很害怕。 “那我们跑去哪里?” “唔。”她手上的动作顿住,陷入沉思。 “我们跑的掉吗?” 齐弄蓝在T市威望太过强大,躲在他眼皮子底下生存不是件容易的事。 “会有地方的,先离开这里。” 黑暗中,元柔呼出口气,稚嫩的小脸逐渐抿出温柔的笑,“小柔都听妈妈的。” 元柔乖巧懂事,不用她多交代,就坐起来自己穿上小外套,盖上连体帽,打了个哈欠,“我准备好了妈妈。” 元初轻轻抿唇,心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太乖的宝宝,跟着她后面受苦也不嫌累。 夜间的空气开始降温,虫鸟叽啾声少了很多,不如往日喧嚣。 她牵着他的小手,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大厅,慌不择路的下楼梯。 偌大的别墅星光点缀,空静冷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比此时还要荒凉。 武岸难得不在,何姨也睡着了,至于齐弄蓝还在书房里继续思忖着怎么个弄死她才解恨。 元初不由地喟叹一声。 “妈妈,天好黑啊。”元柔睫毛一颤一颤,望着眼前黑漆嘛唔有些不开心。 元初抬起纤细的手指竖在樱唇上,小声说:“小声点,被叔叔听见就走不掉啦。” “嗯?”元柔神色无语,凝着稚气的眉毛,嘀咕着:“哎,妈妈,这么晚也找不到车,公交也停了。天还这么黑,你又带着我。而且妈妈你还穿着拖鞋。” “……”元初一听险些栽个跟头,盯着自己露出来的脚趾,脸蛋倏地羞红,急得想哭。 元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逃亡拖家带口确实一点也不轻松,总不能把他扔狼窝里。想到院里的两只大胃王藏獒,她腿儿直发软。 必须要逃离这里。 然而正在她一腔热血计划逃跑时,刚走下第二台阶,大厅的灯骤然间陈列亮起,白晃晃的刺眼夺目,毫无预兆的扎进她的瞳孔。 元初吓得一抖,难堪的用手挡住眼睛。 时间静止了似的。 头顶一阵疾风吹过,空气低了几个度,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站在台阶上,心脏砰砰的直跳,上不来下不去的,直接被堵住。 齐弄蓝正用诡异而陌生的目光审视她,眼神瞬间冷下来,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浓,抽了不少烟,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痕迹,有一处被烟芯烫出来的洞,邋遢的样子,依旧挡不住一身矜贵冷傲的气质。 她站在台阶上第二格,才勉勉强强跟他的视线平视。 元初惊吓的往后避让,谨小慎微地:“你,你要做什么?” 下一秒。 一把枪冷冰冰的抵住她的眉心,吓的她浑身惊颤,到嘴边的话直接咽了回去,昳丽的眼睛惊恐未定。 “你……” 齐弄蓝神情暴戾可怖,手指扣住扳机,冷勾薄唇:“元初,你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1.3日入V,届时万字掉落,v章前二十送红包,求一波仙女们订阅支持~ 这篇文刚开始写从几十个收藏一点一点的涨收,看到仙女们收藏留言觉得自己很幸运,感谢点击阅读这篇文留言订阅的小仙女。 懒摇会从订阅的读者号里随机抽取三位小 分卷阅读34 仙女,送1000晋江币,新的一年愿小可爱们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下一本预开文:《她和上司互换身体之后》 2月开文,求一波收藏~ 唐嗬这个柔弱的病秧子美人,天天面对冷着张脸每天让她加班的上司谢述,气的咬牙切齿! 这辈子她的野心就是让不可一世的谢述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于是在她23岁这一天,梦想竟成真的…… 当谢述变成病秧子唐嗬。杏眼圆睁,肤若凝脂,每天都在被自己的男下属疯狂追求,黑着脸躲在厕所忙着换姨妈巾。 当唐嗬变成冰山总裁谢述。每天开着千万豪车,过着金迷纸醉、吃喝玩乐、美女环绕的生活。 谢述:“每次来那个会那么疼?” 唐嗬:“美人儿乖,换好姨妈巾去加班加点,不然爷这个月扣钱扣死你!”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冷笑。 呵~ 老板竟他妈变矫情了! 病秧子越来越霸道了! 玩世不恭蛇蝎总裁X冰山脸美人 现言预收《他好苏好撩人》 么么哒,感谢仙女们支持~ 18、晋江文学城首发[1] ... “我……我是元初。”她的眼睛晶莹璀璨, 很自觉的举起手, 睫毛都不敢乱颤抖,腿软的没了知觉。 怯懦的样子都那楚楚动人,美得让人心疼。 颤巍巍地目光盯着他的指尖,害怕他突然失控,一qiang把她给毙了。 他的qiang瞄准的是她的命。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她的脸蛋,从眼角滑至下巴、脖颈。 纤细的脖颈只需要轻轻一捏,这朵花一样的女人就会凋零在他手中。 “你不说?”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齐弄蓝眼睛眯了眯, 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元初在一阵天旋地转后直犯呕,肺都要呕出来了。 “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长发散落在半空, 挠的脸颊发痒,她双瞳微睁, 心里一紧,不安分的挣扎:“你要做什么啊,快放开我。” “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齐弄蓝像块铁抓住她, 往卧室走去。 “走吧小柔,我带你回房间。” “好的。”小柔被何姨带去继续睡觉, 大人的世界他不想干预, 也没兴趣。 “砰”得一声, 身体砸在床上那刻,元初吃痛的闷哼一声,有史以来生出惊恐的心理,她现在怕死他了, 只求他赶紧从眼前消失! 她来不及爬起来,胡乱的抓着被子砸过去。 “你这个变态!不要靠近我!” “你砸啊,我看你还有什么没砸的。”男人用手挡开这些碍眼的事物,眼尾延伸一抹轻佻之色,蓦然从口袋里直接将照片扔在她面前,把qiang搁置旁边,双手撑腰勾了勾下巴,“这些都是什么?” 元初慢吞吞的把手上的枕头放下,狐疑的瞅了眼,从床单上拾起照片,眼睛一瞥照片,羞赧的大叫一声,忙不迭地捂住眼睛,软糯糯的声音骂人都那么悦耳,“你这个浑蛋,竟然逼我看这些照片,王八蛋。” 齐弄蓝好笑的坐在床边,夹起一张高姿势的床照点了点她的手,不可一世道:“把手拿开,好好看清是谁?” “不管是谁我都不要看。”她继续捂着眼睛。 齐弄蓝这个变态情狂,拿这些给她看,神经病啊。 元初一边气的发抖,一边在心里继续咒骂,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成功被他吓怕了。 齐弄蓝见她反应太大,不像在装傻演戏,淡淡的问:“这些照片不是你么?” “才不是,我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别……” 话还没有讲完,齐弄蓝粗暴的拿开她的手,眼角猩红狂戾,厉声吼了句:“那你仔细看看这他妈到底是谁!” 元初莫名被呵斥声震慑住,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像只耸拉着长耳朵的小白兔,吞了吞口水,胆战心惊的接过照片,不敢看他凶巴巴的脸,羞赧的睨了眼照片上的男女。 眉毛一抖,哑口无言,脑中嗡的一阵轰鸣,清丽的眉毛蹙紧,“这……” 女人的模样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谁把她P上去了。 男人毋庸置疑是该死的陈东煦。 “是不是你?” 她想也没想反驳:“不是!” “……” “我……我……” “你什么,你要说什么?”他摇晃着她的肩膀质问。 元初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有口不能言的痛苦快要将她撕碎,咬紧嘴唇闭上眼睛,无奈的将脸埋下。 齐弄蓝眉毛紧皱,俯身贴近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愤恨地道:“别跟我撒谎,你该清楚惹火我的下场。” 元初抬 分卷阅读35 起莹润乌黑的眼睛,眼眶浸满泪水,小巧的鼻尖泛红,红唇翕合,不知该怎么解释。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说了未必就是好事,瞒着偏偏是一道临时护身符。 “我无话可说,你一枪打死我吧。”她苦笑一声,扬起温软的脸庞,闭上眼睛,一副等待被裁决的心态。 死就死吧,人都要经历死亡,都会惧怕死亡。她怕也躲不过去,这是她的命运,没办法篡改生死薄,早死与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她就不用再看见他,畏惧他。 眼角的泪晶莹剔透,一颗颗滚落白皙素雅的脸庞,哪怕是哭也足以与元淑媲美。 齐弄蓝眸色深如古潭,蓦地双手捧住她的脸,猝不及防地封住她的唇。 元初快呼吸不过来,男人的力量太大。 娇嫩脸庞在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耳尖刷的又红又烫害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他的吻像滂沱大雨落下,滑到她耳后那颗豆粒大的小红痣,薄唇执着的磨那一颗朱砂痣,仿佛要吸干她的血才敢罢休。 “一点也不乖,怎么惩戒你?” “我……”元初脑中一片空白,理智神游天外,酥酥麻麻的将额头搁在他的肩上,耳朵热烘烘的,鼻腔里呼吸着他身上的烟草味。 心脏砰砰乱跳,手指胡乱的抓住自己的衣服,怎么也推不动高大的身体。 齐弄蓝眼睛迷乱的端睨她泪汪汪的眼睛,似有焰火跳跃,唇色潋滟,抚妍诱人。 “齐弄蓝,我会听话,以后不再这样了。”重重呼出口气,不能再继续,她怕死他了,真要哭了。 “不再什么?”没想到怕成这样。 “我真的会听你的话,求你不要杀我。” 他低头轻笑,靠近她的耳畔,舔了舔后槽牙,音线却冷得像腊月的天:“元初,把我当傻子的是你。” “……”她一愣。 “你耳后可没有那颗小红痣。”狭长的眼尾眯出个笑来,齐弄蓝用指腹抹了下薄唇,从桌上把东西重新拾起,玩味地:“我现在还没腻味,所以不打算杀了你,记得乖乖的听话,不然刀枪不长眼。” 元初恍若身有芒刺,突兀的站了起身,往旁边退开一步,温顺的低头,“我、我知道。” 齐弄蓝目不斜视地打量她,眼底黯然下来,食不知味的摩挲手.枪。 看样子已经把他当成魔鬼了,刚才确实把她吓得不轻。 元初瘦小单纯太好骗,也很娇柔,娇的需要保护的温室花。 他没再多说,径自离开了房间。 空气随着他的离去逐渐溶解,元初才得以呼吸口凉气,心脏跳的不受控制。 她难受的揪紧自己的胸口,脑中闪过他黯然伤神的样子,竟会让她有种撕裂般的痛感。 尤其这一次,酸溜溜的不舒适。 — 元初起床后,收拾好东西,将衣物当回原地,唯独那把□□,她拿在手上看了许久,叹了口气才放进书包里。 早晨的空气飘着一股晚栀的香味,甜丝丝的浸透毛孔。 小柔的房间空荡无人,今天周末,幼儿园不上学。 他会跑去哪里。 元初思索一番,走到庭院看见何姨在修剪花圃,问:“何姨,看见小柔了吗?” 何姨想了半会儿,“我刚进去看他没醒,就没打扰。小姐可以再去看看。” “我刚进去了,里面没有人。” “这不会啊,可能缩在被窝里跟你捉迷藏呢。” 元初喃了一声,“是嘛,那我再去看看。” 齐弄蓝一大早去了公司,省心很多,不然又要战战兢兢的在他眼皮底下过日子。 他最后那一句话到底暗示什么。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假的元初?但是元初并没有双胞胎姐妹,自己跟她长得那么像,顶多一颗痣就被他看出真假? 她眸光一黯,摇了摇头,先不想太多,待会儿她要去找元淑,有些事还需要问清楚才行。 她对书中的女主一些过往并不是太了解,要是齐弄蓝发神经问她一些森罗万象的事情,答不上来怎么办? 元初打开门,神色错愕。 床上的小儿确实还在睡觉,她记得刚刚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怎么突然又回来睡着了? 元初半疑惑半愕然,坐在床边看了眼小闹钟,九点左右,平时小柔早早提前两个小时醒,今天有点变成小懒虫了。 她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笑吟吟地唤了声:“小柔,该起床咯,不吃早饭肚子会很痛的。” 然而小柔抬也不抬睫毛,什么反应都没有,脸色跟唇色近乎同时泛白。 元初轻轻摇了摇他的小身体,“小柔快起来,跟妈妈一起吃早饭。” 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喊,他都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元初神色越来越古怪,有点不敢置信地缓缓伸 分卷阅读36 出手,想要去碰他的鼻息。 当碰到他的口鼻那刻,她惊骇的尖叫出声,一股子悚然钻地她头皮发麻。 “小柔!小柔!你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呼吸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元初手足无措地抱起他,掐了掐他的人中,背脊冷汗直冒,一种无助心痛的感觉遍布全身。扎的她鲜血淋漓。 元柔稚嫩漂亮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巴抿着,软软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那长长黑黑的睫毛依然颤也不颤。 像睡着了纹丝不动。 元初无法遏止的大哭出声,摸着他冷冰冰的小脸,不停地叫他:“小柔,小柔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不要这样,你醒醒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身心透凉,呜咽着把他抱紧。 昨天好端端的,为什么一夜间变成这样。 她的脸挂满泪水,埋在他瘦小的怀里,把它抱紧,仿佛连心跳声都消失了,在他离开那刻,也随他一起走了。 小柔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最亲近的人。 “小柔,只要你醒过来,妈妈做什么都愿意。”她止不住眼泪,哭成个泪人,可怜而无助。 怀里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睛,黑莹莹的睫毛颤了颤,小嘴嗫嚅着,惊讶的看着元初失意痛苦的脸庞。 “妈妈……” 元初泪眼婆娑地低头去看,嘴巴张了张,被吓到了。 她忙伸手去摸他的脸,还是冰凉凉的,然而掀开他的小衣服,摸着他的心脏位置。 咚咚咚的跳动声隔着掌心跳出来一样。 有力节奏感。 “你……” 元柔坐起身,神色恍惚的靠在她怀里,轻声说:“你是不是吓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擦掉眼泪,明明他身体凉透,连呼吸都没有,怎么会突然醒过来的,当然书中的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她也不能用科学依据来判定,自己穿进书里已经脱离现实。 “那是我在休眠。” “?” “身体受到创伤,就要多睡一会儿,这样才能补充体力,不然我会死。” 她问:“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潜意识里小柔的出现太奇怪了,不仅奇怪简直来的像龙卷风,让人措手不及。 元柔眨巴眨巴着眼睛,眉尖轻蹙,“我是未来人,穿进了这个世界。” “……你也是穿越者!”元初惊呼一声。 元柔瞥着她,“妈妈也是穿越者?从哪里穿来的?” “现世,书外的世界。”她小心翼翼地。 “那为什么你没有变化?” “我……我没什么感觉。”元初低低的看着自己,懵懂不解,这消息太刺激了,有点让她无法接受。 小柔是未来人,也就是她未来的儿子,怪不得他们DNA吻合度近达100%。 可是,眼眸上下打量他,从口吻还有动作来看,他都不像四岁的孩子。 元初觉得问这个问题有点唐突,却也忍不住好奇心,谨慎地说:“你真实年龄多大?” 元柔一怔,颇为恼羞,撇开脸问:“不是说过四岁吗?” “真的?小柔不乖哦,一点也不听妈妈的话。” 他气的把头埋低,这女人哄骗她的声音简直跟未来的妈妈如出一辙,他屏息凝神,嗓音稚气未脱,“……十六岁。” 元初大惊失色,“这么大了?” 元柔倏然黑着小脸扭头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小柔特别可爱,长大了一定超帅。”他是未来者,年龄相差不小。 “哼,那是自然。” 元初见他平安无事,心情舒畅许多,揉了揉他的脑袋。 “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我可以把你养大。” 元柔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她面前,说:“如果妈妈你讨厌爸爸,我就会慢慢消失,消失等于死亡,这也是我畏惧的事情。” 元初还不知道他爸爸是谁,能生出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爸爸应该很优秀吧。 “……你爸爸是?” 元柔斟酌半会儿,做了个小动作有些难以开口,“实不相瞒,正是你厌之入骨的齐弄蓝。” “……” 19、晋江文学城首发 [2] ... “啊!”元初猛地睁开眼睛, 混混沌沌的大口喘气, 暖色调的房间让她重回现实,神色恍惚良久,才发现自己梦魇了,被这可怕的梦吓的一身冷汗。 她缓慢的坐起身,心脏还在体内蹦蹦跳跳,又像跳出喉咙,魂不附体地掩眉擦了把汗。 是梦啊, 把她惊呆了。 小柔爸爸真是齐弄蓝,那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元初捡起床上凌乱的照片,不堪入目的画面扎的她心窝子疼 分卷阅读37 。 可怜的女主跟男主害人不浅, 没心肝的反派更是把她往死里玩,这个冤大头的身份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齐弄蓝把照片的事情揭发后,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 梦里的小柔抱在怀里冷冰冰的身体,让她从未有过的恐惧与害怕。 失去亲人是她潜意识里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幸亏是一场梦。 元初下了床,脚环缠在她纤细的踝骨处, 铃铛晃荡着风铃的悦耳声。 卧室很大很敞亮, 靠阳的位置, 从床边可以看见庭院的栀子跟晚桂。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巴掌大的小脸瓷白嫩滑,额上浮着细密的汗珠,眉梢线条温软, 清丽脱俗。 垂顺的长发铺散在背脊上,随风落下一绺。 她面色一怔,古怪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颤着手指摸了摸头发陷入困境,这才几天竟然多出一撮白发。 比染烫过的还要纯白。 上次生出的白发,以为是自己挂念现世忧心忡忡才会这样,而今这么一大撮白发让她有些发悚。 她的发质乌黑柔亮,几乎找不到一根白发,更不会在短时间内长得这么快。 不敢相信这么多白发是一夜间滋生。 许是她性格温顺,不爱猜忌,头发变白也只当做是被齐弄蓝气成这样的。 她把长发绾起,白发混在黑发里不易让人察觉。 随之慢吞吞的跛着拖鞋换了件宽松的衣服,下楼梯就看见何姨在摆弄餐具跟红布,“何姨你在做什么?” 何姨一边忙活,一边回笑:“小姐你醒啦。齐先生说待会元太太跟元大小姐一起来吃饭,我就把餐桌布置一下。” 他把奶奶跟阿姐带来做什么?这神经病做的事情始终让人估摸不透。 元初看家里冷冷清清的回头问:“何姨,看见小柔了吗?” “小柔比小姐起来的早,已经去上学了。” “这样,那他有没有奇怪的举动。”虽然那是梦,可她还是不放心。 “没有,他心情很好,一听见小姐还有几天就结婚,这孩子活蹦乱跳的可开心了。” 元初定住了般踌躇不前,‘结婚’沉重的两个字让她的背脊直冒冷汗。 有点怂,也有点怯懦。 不行,她不能跟他结婚。 一旦结了婚想杀她如摧枯拉朽般容易,不费任何手段。 她不会像女主那么花心滥情。认定的人就是一辈子,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嫁出去,那人还是个魔鬼。 她敲了敲额头,不知道要不要给齐弄蓝把昨天的照片解释清楚。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元初看见电话,眼皮一跳,摁了接通键,搁在耳边。 “喂,齐弄蓝。” “醒了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呛了几声好像感冒了,跟平时听起来怪别扭。 她垂下眼睫,乖巧的回话:“醒了。” “昨天的事……” 那边有个熟悉的女音从话筒一端传来,打断两人的对话,元初记得这个声音,是元淑。 她已经被调回来了? 她的心很宽,也是没有把齐弄蓝当过自己的未婚夫,换作别人未来的丈夫跟小姨子之间总有那么点牵扯不清,暧昧不明的关系,会怎么做呢。 元初虽是个不爱计较的人,但并不代表她很大度。 等他默默地跟元淑吩咐完公事后,齐弄蓝在电话里沉默了会儿,靠着椅背,咳嗽几声,继续说:“元初,你在吗?” “嗯,在听。你……感冒了?” “被你气坏了,你信不信?”男人笑了几声,转而平复急促的咳嗽声。 元初低低眉,并不打算接话。 “昨天对不起,是我冲动把你吓坏了。” “嗯?”元初倍感意外,混世魔王也会道歉? “我该了解你一些,也不至于什么事都误会你。” 那照片的事确实是女主干的,他这声对不起过于诡异。 元初抿了抿唇,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就这么静静地跟他通话。比他在面前施加的压力温柔多了。 “我以后会好好对你,要是哪一天我再这样待你,我站着让你打高兴为止。” 元初不禁噗嗤笑了笑,叹了口气。 男人的嘴才是骗人的鬼。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只想对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改变我娶你的决心。结婚后,我们一定会很幸福。” 我不要!元初心肝儿揪得慌,要真结婚,还不知怎么个死法。 “何姨那边有点事,我先挂了。”她随口找了个理由,先把他打发了。 齐弄蓝笑咳几声,“好,在家乖乖等我。” “嗯。” 分卷阅读38 元初把电话挂断后,跑去了小柔的房间,翻了翻他平时玩的东西,被子里枕头里都没有可疑的东西,她坐在床头发呆,越想越不对劲。 这孩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 “奶奶阿姐,你们来啦,快坐吧。”元初看见进门的两人,笑着迎接。 元淑冷着脸,从进门那刻,眼睛像刀子往她身上剐,让人噤若寒蝉。 元初面上挂着笑,也不气恼。 明云立即露出慈祥的笑容,把元初拉住,语气蔼然,“初初这些天在这里还习惯,过得怎样?” 元初温软一笑,回握住她的手,对老人家向来敬重,何况这老人家是女主的亲人。 “我很好,奶奶你别担心,这里什么都不缺,齐先生都会送很多东西给我。奶奶要照顾自己身体,不要太挂念我。” 不然齐弄蓝会不停地把她往死里虐。 明云摸了摸她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你长大了,越来越懂事,奶奶很欣慰。” 说着将手上的祖母绿戒指拔下,交给她,“这是你太奶奶传下来的戒指,奶奶把她传给你。” 元初哑然地张了张嘴,很是感动,连忙回绝:“谢谢奶奶,这个你自个儿留着,元家还要靠你呀。” “奶奶没什么给你啊,收着。” “真的不用,奶奶能来看我就行。”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也没有资格去接受。 “哎,这里精致多了,比元宅有气派。”明云拍了拍她的手,似是有话要对她说。 元淑站在旁边目光讥诮的看着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奶奶对元初现在只会更加宠溺。 元淑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笑了笑,“奶奶,妹妹还不是仗齐总的宠爱,照样在外不知廉耻。” “淑儿,不要乱说。”明云叱责一声,回头继续叮嘱:“初初,齐先生的脾气固然不好,可结了婚,日子还是要过得。你啊装傻时要装傻,服个软他会更加疼你。” 元淑脸色难看的扭开,手指攥紧。 元初乖乖地点头听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齐弄蓝势力那么大,谁敢不说他的好呢。 元初陪明云在院落走了一会儿,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齐弄蓝回来后,跟明云问候一声,没有多看元初一眼,便忙着进了书房。 庭院的花圃修剪的整齐漂亮,秋季的天气干燥清凉,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元初还是第一次跟元淑在一个桌上吃饭,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身边的男人,再好奇地瞄了眼对面的女人,心领神会。 漫不经心地吃了口米饭。 齐弄蓝没怎么吃就被电话惊扰,不悦的拧紧眉毛,准备上了楼处理公事。 “今天来是想让你们一家子多聚聚,怪我临时有事要忙,初儿你替我陪陪奶奶。” 那声亲昵的初儿把她腿儿叫软了,元初微微一笑,心肝儿直颤,“我知道,你去吧。” 元淑见齐弄蓝离开后,宛如得了相思病连话都不说了,冰山美人大概就是她这样子。 齐弄蓝很忙,元初送奶奶回去,说了点关于自己的事情,毕竟她对女主的事情并不太了解。 多亏明云没有问元柔的事情,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送走了明云,上了楼准备洗澡,便听见从书房里传来的声响。 她睁着眼睛看向前方,那吵闹声穿墙而来,隐约能听见是谁在闹。 “我要的是她,你听见没有。”清冷的嗓音落地有声。 空气中散着秋的凉意。 元淑瞪大眼睛,冲到他身后凄厉大吼一声,“齐弄蓝!你变了!你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齐弄蓝目光淡淡,看着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过给你七年的时间来决定,这就是你给我的决定?!这就是我等到的结果!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她的心里只会有她儿子,你还想要她!你还要她!!!”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怨恨与嫉妒,眼泪溢出掉落在地,不服更不甘心。 他淡漠地瞥过去,目光深沉,薄唇抿紧,“元淑,你懂我的感情么,元初就像我身体里的一部分,谁都没办法把她赶走,代替她的存在。我从来要的都不是你。” 元淑憎恨地瞪大双瞳,硬生生把眼泪狠狠地逼了回去,久久不语。 元初这个死东西,早晚要她好看,嫁给他的人合该是她。 为什么奶奶要那么偏心,为什么她非要是个小三的女儿,为什么喜欢了七年的男人会爱上她痛恨的女人。 元初,你最不该跟她抢男人。 抢了就该付出一生代价! 20、晋江文学城首发[3] ... 有脚步声擦出地面的闷响。 元 分卷阅读39 初扫过空荡荡的走廊, 静静地靠在墙上, 望着男人离去的身影,心里惴惴不安。 在齐弄蓝身边真是危险。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是怎么招惹元淑生这么大的生气,想不通元淑会这么喜欢他。 阿姐已经很不喜欢自己了,现在一定更加不想见到她。 — 清晨。 元初从玄关处换上球鞋准备去上学,身后突然响了几声低沉的声音,她狐疑的转身看去。 齐弄蓝打开门只手撑在车门上, 对她笑着挑了挑眉。 “上车。” “你没去上班吗?阿姐不在里面?”说着往车内照了一眼。 他一愣,莫名其妙道:“什么?” 元初急了,拉着他的手臂, “现在跟你说不清楚,我要上学去, 今天学校有运动会不能缺席。” 齐弄蓝阴沉下脸,不容分说拉着她上车,塞进副座, “我送你去,乖乖坐进去。” 她抱着书包, 埋下脸听见发动引擎的声音, 睨了眼戴上墨镜的人, 说:“你……你跟阿姐之间?” “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别多想。”他扭头瞅了一眼,深色的瞳仁微眯,一脸不爽:“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们没有什么?” “没, 没有的事。” “算你识相,走吧。” “你家离学校很近,半个小时多就到了,不用开车送,车油很贵啊。”她张口都是替他省钱,不太像养尊处优的小姐。 齐弄蓝不禁抿出个笑,转过脸来,靠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说:“老子心疼你的小腿儿,想送你。” 元初怔然,躲闪的把头低下,说:“谢谢。” “你这营养不良的身子骨,我看了心疼,初儿,我们也许会成为最幸福的夫妻。”他朝她挤了挤眼睛。 “……”元初双手抱紧书包,低下脸来,脸颊微微泛红。 谁想跟你做短命夫妻。 “我忘记了什么事?” “嗯?”她疑惑不解。 齐弄蓝蓦地倾身斜过去,捧起她的小脸在她未作出反应之前就亲了下。 元初惊讶的眨着眼睛,柔软的唇瓣微张,亲上去带着点奶油的味道,引得他难以抵挡的兴奋起来,离开那被亲的红润的唇,他舔了舔唇角,挑起一边的眉。 “唔,好甜。” 她的脑子处于呆滞状态,手足无措的捂住嘴巴。 “不要脸!” — 轿车穿梭在茫茫人海中,正值晚秋,天气逐渐降温,衣服也换上圆领卫衣。 两人各自专注自己的前方,谁也不说话。 湛蓝的天空,太阳已经悬在高空,路边的槐树已经结出黄色的花朵,轻轻呼吸口气,皆是淡淡的余香。 齐弄蓝默然皱起眉毛,脸色煞白,腹部一阵绞痛,突然泛起阵阵恶心的厌恶感。 红绿灯路口,绿灯行时正巧前面来了一辆大卡车,他咬紧牙关快速打死方向盘,车轮随之擦出刺耳的声响,转了一圈紧急避开。 元初的身体由于惯性狠狠的往前扑去,要不是安全带扣得紧,脑袋早已嗑出血来。 齐弄蓝深吸口气,不适的靠在位上,额上冷汗直流。 她浑浑噩噩坐直身子,慌忙的转过头,见他身体不适的倚着后背。 “齐弄蓝,你怎么了?” “…没事。”他伏在方向盘上抿唇,脸色算不上好看,吓得元初都慌了。 “你,你哪里不舒服,身体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啊?”她焦急的问,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他吃力的摇头,紧紧的闭上眼,睫毛因冷汗变得湿润。 “是不是肾痛?你没吃药对不对…”她惊慌失色,说话都吞吞吐吐。 齐弄蓝痛的连指尖的力气都被抽剥,看向车停的位置,正巧离学校不远,道:“你别管我,这里离学校还有一百米左右,你自己走过去吧。” 元初突然凑近他,抱住他的腰身摸索,女孩的身子很香很软,乖乖巧巧的样子。 睫毛漆黑浓长,眼睛璀璨漂亮,像一颗发光的珠子,撩人心魂。 他微愕,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她的背脊,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颈窝,吸了口气,嗅着那一截幽香,瞬间安抚他不受控制的心脏。 一直这样抱着她该多好。 他有点贪得无厌。 元初摸了摸几个口袋,平时他忘记吃药,何姨会偷偷塞他口袋才是,摸了半天终于从裤兜里摸出来了。 她赶紧推离他。 “还是何姨对你好,知道你忘记吃药,偷偷塞你口袋。”边说边拧开瓶盖,从书包里把自己的保温杯拿出来,递给他,“快吃药,吃了就好多了。” 齐弄 分卷阅读40 蓝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眯起眼看过去。 元初挠了挠脸颊,忽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的仿佛三月的春风,一下子让人暖至心底。 “元初。”他用轻软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连名字都软软糯糯的。 她歪了歪脑袋,“怎么啦?” “原来你在这里,很真实很美丽。”他轻轻替她勾去脸上的乱发,喃道:“我好像没有认真了解你。” “……”不,他一直很认真的在虐待她,已经够了解了。 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含着药喝了口水,慢慢咽下。 元初看着他淡色的唇,气色很差,便问:“你好点吗?” “又不是神丹妙药,哪有那么快见效。” 她噎住了似得,倒也觉得有理。只好等他再缓会儿,忙个不停的给他喂水。 叹了口气,原来是个病秧子啊,一旦病了就没那么凶残了。 这样一想,嘴角弯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 齐弄蓝拱了下背椅,斜视她一眼,问:“你在嘀咕什么?” “啊,没有。我自己走过去吧,你先休息会儿,要不打电话让陈叔叔来接你回去。哎呀,时间不早了,运动会迟到可不行,我先走了啊,拜拜。” “拜……拜。” 他自后视镜看向跑远的身影,唇角勾起抹虚弱的笑,这家伙溜得真快。 — 操场上。 学生们脱下外套直接穿上短袖,在操场的尽头踢足球打篮球。 学校正举行一场大型运动会。 全系的人员纷纷出动聚集在操场分出胜负。 耳边尽是起哄的闹腾声,运动会选手都是来自不同的班级,陌生面孔自然很多, 元初正在看着帮忙计分,便见陈娜娜抱了一箱矿泉水过来,放在脚边,顺手把肩上的毛巾扔在她身上,语气不善:“我哥有事找你。” 元初当场呆住,“你哥他也在这里?” “今天是校庆日,哥哥是这所学习毕业出去的,成绩优秀,学校邀请他来摄影。” “哦,原来这样。”元初把计时器塞进兜儿里,眉色淡淡,她想是时候跟他把关系说清楚,这段感情就让她先结束吧。 陈娜娜把她带到楼梯口那里,通常小说里最私密的地方就是楼梯口。 陈娜娜把她带来后就走了,她不太喜欢元初,并不想多说什么。 好久没见陈东煦,这次像脱胎换骨一样,下巴更尖,之前见到她就微笑的男人,此刻皱眉,眼神微凉。 元初心神不宁,打了声招呼:“陈东煦。” 陈东煦二话不说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摁在墙上,低头吻了下来。 元初吓得大叫一声,“哇,你要做什么!不要碰我!” 陈东煦忍着怒火,粗重的喘了口气,“元初,你最近过得怎样?” 她往后直躲,颤巍巍地说:“我很好,你呢?” “我不好。” “……” “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杀掉齐弄蓝,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他的样子有点恐怖,不像精神正常的人,元初微微凝眉,“你怎么了陈东煦?” “初初,你一直跟他在一起是不是爱上他了?你们已经睡过了是不是?” “我没有,你能不能别问这种问题!”她气的不行,现在男主反派都不正常了,她都快怀疑这精神病是不是会传染的。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跟我在一起!”陈东煦瞪大眼睛,神色狰狞,一拳砸在她的脑袋旁。 元初吓傻了,问:“陈东煦,你正常点,你现在好可怕。” “初初,我已经被他废了,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死也要拉着他陪葬。” “陈东煦……” “元初,我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你也会跟着我死,我们两死在一起也好。”陈东煦惊悚的笑声使得空气都变得稀薄。 “你冷静点。”元初红着眼睛想哭,男主的人设已经崩坏了,书中的男主热情似火,温柔善良,总有一颗舍己为人的心,哪怕是死也要跪求反派放了女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彻彻底底的疯掉了。 “那把枪你还留着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不杀他,我就把你跟我的床照公之于众,让全国所有人看看你有多骚,丢进元家的脸,到时杀了你!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你自己看着办哈哈哈……” “……”元初震惊地满脸羞红,低着头欲哭无泪。 不要啊,她、她不要死!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杀她,都在逼她杀人,给她一百个胆儿她也不敢杀。 好冤呀,这什么崩三观的书,有这么虐女主的么,她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啊。 21、晋江文学城首发[4] ... 分卷阅读41 运动会在秋日的烟火里终结。 教室里的学生三五成群的嬉闹, 女生们围在一起谈笑风生, 无时无刻不闹哄哄的。 走廊里。 倾长笔挺的身影突然撞入人的眼帘。 系里的女生都纷纷围堵在门外瞄着神色淡漠的男人窃窃私语。 “他是谁啊,不像学生,好帅啊!” “我记得他上过财经电视啊,叫齐弄蓝,T市超牛逼的风云人物。” “长得确实不可挑剔。” “人家这叫天生丽质,睫毛竟然比我的还漂亮走路还那么style,他好像来我们这里了?” 元初正在收拾书包, 运动会刚结束,忙得有些累。 听见外面走廊声音纷杂,好像来了什么稀有物种。 刚走出教室便看见一个男人依靠在走廊墙壁上。 他咬着烟, 下巴绷紧,看见她出来嗓音淡淡地, “回家吧。” 元初惊得眨了眨眼睛,四处环视一眼,把他带到楼梯角, 问:“齐弄蓝,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轻佻地抬了抬眉, 俯身贴在她的耳畔, 在旁人眼中两人的姿势特别暧昧, “负责接未婚妻回家。” 楼梯口风大,人不多。 寒冷的风呼啦的剐蹭着脸颊,头发细碎震颤。说:“你的身体没事了吗?” “托你的福,已经不疼了。”他微微抿唇。 元初垂着脑袋笑的有点牵强, 呼出口气,仰起脸望着他。 齐弄蓝薄削的下巴微微扬起,内衬着暗紫色的衬衫,外加一件开司米毛衣,牵住她的手,“我们今天不回家吃饭,小柔有何姨照顾,你就跟着我去约会。” 她抿了抿嘴唇,不喜欢商场那些地方,人多嘴杂,气味呛鼻。 “可以不去吗?小柔会哭着要妈妈。” “哭着要妈妈?”齐弄蓝眼皮轻跳,异样的目扫过来,笑了一下,“貌似他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没良心!“可我……” 他抬起食指摇了摇,放在唇边说:“不可以拒绝,我真想时刻把你栓在裤腰上带走。” “你正经点好不好。”元初眨着黑琉璃般的眼珠子,尴尬的脸都红了。有人看着,也不害臊。 她拿他毫无章法,只好背着书包跟着一起下楼梯,无意一瞥蓦地看见陈东煦站在楼上的台阶,那张脸平白黑了几分,朝她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元初心口咯噔一下子,吞了吞口水,施施然下楼梯,忙把脑袋埋低。 街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清澈湛蓝的天空,绯色的天际火一般燃烧。 元初第一次跟齐弄蓝这样手牵手学会,始终提心吊胆,放不开。 她看见路边卖烤地瓜的,跑过去问:“老板多少钱一个?” “四块五。” 元初给了九个硬币,“来两个吧。” 接过两个用油纸包好的烤地瓜,元初递给他一份,目光温软,“给你。” 齐弄蓝徒手接过,“谢谢。” “好甜啊,你喜欢吃吗?”她问。 齐弄蓝没有吃,看着地瓜想什么事,问:“你平时喜欢吃这个?” “是啊,好好吃呢,而且还能填饱肚子。” 他很少吃路摊的东西,觉得不干净,容易吃坏肚子,不过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便也不再多问。 元初就不一样,干不干净对她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她放平声音,不好意思地吃地瓜,有些羞涩。 “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 “……” “是我喜欢的样子。” 她微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神情里辨别真假。 曾经也有人说喜欢她笑,那是他们没有见过她哭的样子。 后来遇见齐弄蓝后哭的比较惨。 两人走走看看,元初望着对面的路边有个卖风筝的摊子,轻声说:“齐弄蓝,你看那里有卖风筝,我先去,你等我一会儿。” 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的玩。 阳光照耀下的齐弄蓝眼眸漆黑凌厉,看着她的长发在空中飘逸,脸庞温润如玉,霞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披上一层朦胧的纱。 正在这时,他惊得睁大眼睛。 一辆轿车突然失控一般向她冲来,元初看见光亮,不舒服的挡住眼睛,蓦然瞪大眼睛,浑身封住般站在原地,身体俱凉,耳边好像有人在大喊,那辆轿车像火蛇横冲直撞。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搂住她的身体,猛然扑在她身上摔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几圈。 元初闷哼一声,有种骨头碎裂的痛感,她皱紧眉头,被男人摁在怀里。 “你怎样?有没有哪里摔伤?”齐弄蓝把她扶起来,摩挲着她的脸颊, 分卷阅读42 看了眼她的额头,擦出一层皮,轻微的血痕,不是太严重,才缓缓呼出口气。 “我、我没事。”元初摇了摇头,吓得险些魂飞魄散,那车也太快了,完全不给她躲闪的机会,想要她的命一样。 齐弄蓝望着车离开的影子,额头血管突突跳跃,眉眼撩起,眸中擦着火花,冷透人心。 “我们先回去,给你处理伤口。” 元初想到什么抓住他的手,打量他一眼,问:“你怎样?有没有被撞到?” 齐弄蓝抬手轻轻拂在她的发际。缓缓阖上双眼,把她顺势抱在怀里。 “我没事,被你吓到了。” 元初也被吓得不轻,冗长的吐出口气,本想拍他的背脊安抚一番,谁知道手心碰到湿粘粘的液体一样,她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滩触目惊心的血,吓得她脸色苍白。 “血……你受伤了!”她脸色一白,豁然抬头问。 那么大的冲击力,齐弄蓝又不是铁打的,肯定会遭到冲击。 背脊一片碎花蔓延至肩膀处,数道划痕布满他的肌肤,血液渗透衬衫溢出。 隐隐刺痛。 “你怎么不说话?伤到哪里了?”她的眼里满是焦急与担忧,大大的眼睛晶莹的比珍珠还要美丽。 这样的惊慌失措也可以是因为他,眸色淡淡的柔软。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磕到牙齿了吗?”她还在急声询问,忧心之色溢于言表。 齐弄蓝闭上眼睛,抿紧薄唇,只是弯下腰把她抱得更紧。 “齐……弄蓝?”元初狐疑得眨了眨眼。 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放弃自己的原则。 他说过,不会娶爱他的与他爱的女人。 约莫这个底线破了。 “我没事。”他收紧双臂,埋在她的发丝,唇角缓缓扬起一道弧度。 想说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西沉的夕阳在天空画上一抹绮丽之色。 元淑踩着高跟鞋喘着气,背脊冷汗直冒,站在路的对面,脚边绽放的小白花随风摇摆。 路人纷纷瞥向那耀眼的方向,男人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女孩,仿佛拥住无比珍贵的瑰宝。 元淑不可置信地咬紧牙,整个神经都在体内叫嚣,让她失控嫉妒,指甲陷入掌心,鲜血淋漓。 为什么你没有被撞死! — 齐弄蓝没有直接回去,反而把她带去看大海,这样一想,他们还真像一对情侣。 “元初。” 逼仄的空间,他低低喊她的名字。 元初迷惑了,坐在位上一言不发,耸拉着脑袋。 她的心一直不够笃定,这样子怎么杀他,崩坏的男主,虐心肝儿的反派,好头疼。 “困了??” 她抿唇,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有点。” “睡吧,到了我叫醒你。”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发梢抚摸,有种陌生的温柔。 元初微微垂着眼,有点枯燥无味,过了会儿她揉了揉眼睛,困意上来便就着椅背睡着了。 不解其意,他究竟想要带她去哪里,荒凉的海边,空气中有咸咸淡淡的味道。 迎风望去,眼睛倏地瞪大,她怔在原地。 平静的夜间,海浪声有节奏的敲击着岩石,哗哗哗的扑上岸边礁石,深蓝的海面上闪着银灿灿的光亮,如同盛满无数颗闪烁的小星星。 元初弯起眼睛与他停在原地,看向远处的大海。 “喜欢海?”他问。 “喜欢呀,那么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她的声音比风声来的还要柔软,抬脸弯弯眼地笑。 书中的世界永远比现实美丽,什么都可以看见。 现世的她没有见过大海,只知道海是蓝色的,原来大海是这样子,宽广辽阔,走在沙滩上偶会踩到砂石和各种贝壳。 已经是夜九点。 银色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她低头捡着陷在沙子里的贝壳,笑着说:“齐弄蓝,这里好多漂亮的贝壳,还有螃蟹,如果带小柔一起来看,该多好。” 她纯真的眼睛像极了星空璀璨的浮光,连眼角都变得温良柔善。 娇小的身体缓缓蹲下摸索着砂石中的贝壳,这样的元初是那么的天真烂漫,稚嫩的像个婴儿让他心疼的想要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里。 齐弄蓝倾下身子刮了刮她的鼻骨,说:“你的心里……就不能多想想我。” “才不要,你那么凶残暴戾,还是小柔好。”她嘟囔一声,脑中只想到他是怎么虐待她的。 齐弄蓝面色一沉,眼底暗潮汹涌,手指施力将她的身体提起抱在怀里。 快速托住她的脸颊,俯身吻住她的唇。 “……” 耳边的海水声汹涌澎湃。 元初 分卷阅读43 睫毛微颤,惊得全身僵硬。 然而腰间的那双手却四处不安分的摩挲,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唇都有些哆嗦,不敢乱动。 齐弄蓝咬了咬她的唇,身体竭力克制冲动的热流,额上的青筋凸显出来。 亲吻之余,手指力道过重,掐重了她的腰,元初瞬间露出吃痛的神情,微张的嘴唇柔软而又湿润,唇间夹着薄荷叶的气息,舌尖的触碰使得两人背脊发色发颤。 元初被亲的想打死他。 就知道这人带她出来玩没安好心,亏得她一门心思担心他的伤口,这个变态! 他啄了下她的红唇,低低喃了声: “我要你,初儿。” — 回到齐宅,元初看也没看后面的男人,皱着小脸直接上了楼把门锁好。 齐弄蓝摸了摸红了的脸,眯起眼睛想把她拉出来打一顿,然而站在大厅许久,竟出其不意的笑了几声。 或许他的直接把她吓坏了。 第一次被人打脸。 齐弄蓝将祝贺呼来,他背脊受了伤,需要他来包扎,顺便问些查的事情。 祝贺给他清理伤口,问:“你脸上的巴掌印要不要也一起清理了?” 他一个冷眼扫视过去。 对方赶紧打哈哈笑了笑。 他问:“让你查的事情怎样?” 祝贺认真道,“小柔的父亲不是陈东煦。” “那会是谁?” “亲子鉴定等于大海捞针,你给他找亲人是想做什么?让他离开元初?” 齐弄蓝双手交叠往后依靠,淡漠地说:“元初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我查不到的。那个孩子也很可疑。” 祝贺坐在旁边收拾医药箱,“小柔出现时声称是元初儿子,DNA证实两人确实是母子关系,这么小的孩子再有歹心也不会伤害别人,你真的多虑了。” “一件事可以当做巧合,如果好几件接连发生,那就不能算巧合。” “你是说……” 齐弄蓝把玩着桌边的青花瓷杯盖,将近期的事跟她的举止言谈分析了一遍,眸色微沉,神色冷然,“去查查元初一年前的血型跟现在的究竟是否吻合,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22、晋江文学城首发[5] ... 低矮的蔷薇色梳妆镜, 元初坐在镜子前, 从备用医药箱里找到碘伏,棉花浸湿后擦了擦额角破皮的地方,消消毒。 齐弄蓝是不是疯了,每天都要吻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邪了。 手机震动几声打破宁静,惊得她手抖了一下。 点开手机屏幕,是一条短信附加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最迟明晚, 不然你知道后果。] 陈东煦……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色惶然。 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书中的男主跟女主的结局是死在反派手里。如果她把反派杀了, 陈东煦跟自己就能活下来吗? 反派死了,她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书中的节奏已经不是按着男女主感情线铺展, 而且被她走成了女主跟反派之间的故事。 元初走着走着无力的倚靠着墙壁,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隐约能看见青白光影。 她睫毛低垂, 揉了揉额角沮丧万分。仿佛酝酿着极大的勇气,手指在屏幕上轻敲几个字, [我会的。] 她穿着睡衣进了小柔的房间, 刚打开门就看见男孩低着脑袋, 手指不停地在敲打床头柜,皱着小脸哭的眼睛红彤彤的。 “小柔!你在做什么!”元初赶紧过去抓住他的手制止他。 元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钻进她的怀里,颤栗不安的哭着说:“妈妈, 我害怕,我的手……我的手又没了。” 元初盯着他的手臂,睁大眼睛惊骇住,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双手像电影闪动的飘花,忽地消失不见,跟梦中出现的场景如出一辙,给她前所未有的恐惧。 “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小柔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模糊了她的衣服。 “不会的,妈妈会保护好小柔。”她的身心透凉透凉的,痛苦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小身子,眨眼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个梦成真了。 元柔真的是她的儿子,未来的儿子。 而他的爸爸竟然是…… 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如果她是女主,不该有她跟齐弄蓝的小孩,小柔也不会出现。 书中故事每天一直在变化,发生的事情都会让人猝不及防。 齐弄蓝的暴戾恣睢因她的出现而改变很多,不懂温柔的人竟然会时刻去关心她;善良热情的男主因为她的出现,成就了第二个反派。 小柔最不愿说的名字就 分卷阅读44 是齐弄蓝,知道如果说出爸爸是他的话,元初定会毫不犹豫的吓跑。 唯一能证实的事。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她是真实的人物,出现的虚幻的人物都会因她而发生变化。至于是好是坏,不可预想。 好比牵引木偶线的主人,他的每个动作都会影响到木偶的感情与神态。 元初正是打乱这本书的罪魁祸首,这本书已经不是作者控制的故事,而是被她无意间穿进的新故事,书中人都是全新的角色,全新的世界,与她所羁绊的人物。 眼角染上些许湿润,她竭力克制颤抖的手,握抱住元柔的背脊,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藕色手臂,绝望的闭上眼睛。 声音悠悠地说:“我全明白了。小柔不要怕,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哽咽了一下,“我、我还能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吗?” “嗯,当然啊,小柔会跟爸妈一直在一起。” 元初眉目温婉,抱着小柔的身子哄他入睡,之前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有孩子,现在真是自打嘴巴子。 她畏惧的是那个疯狂的杀人魔反派,而不是现在这个想跟她结婚的齐弄蓝,也许没有那本书的阴影,她不会这么害怕他。 “快睡一觉吧,醒来后就会发现爸爸妈妈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离开。” 元柔窝在她怀里,感受着妈妈手心熟悉的温度,波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阖上眼睛。 待小柔熟睡后,元初给他盖上被子,黯然神伤地离开这间房。 从包里取出那把□□,没有多加揣度,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拉栓上膛。 她眉间徘徊着几分不忍,低垂着眼眸,空余叹息。 齐弄蓝刚洗完澡,坐在床上看杂志,听见敲门声,视线掠过去。 “谁?” “是我,元初。” 他打开门看见她一身薄薄的睡衣,美得像一只斑斓的蝴蝶,危险的眯了眯眼,沉默寡言中把她一把拉进卧室。 元初还没开口,便被对方摁在墙壁上,冰冷的墙面刺激着她的背脊,男人俯身失控地占有她的红唇。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温软的跟朵娇花一样,任他采撷。 “怎么这么乖。” “等……”她喃了一声,扬起脸呼出口气。 “等不了。” 衣服被手指勾开,露出一截莹润纤细的颈子跟圆润的肩头,齐弄蓝留恋在她的颈上,灼热温柔的一寸寸亲吻,呼吸变得愈加浓重。 吻一下她圆润的肩骨。 这都要死了,还要让他劫个色。 元初如同热火燎原,脚底发软,头晕脑胀。 可气的变态,她真想直接把他一枪毙了。 正在他吻得情迷意乱时。 “砰”得一声闷响贯穿漆黑宁静的夜色。 齐弄蓝身体陡然震颤了一下,闷哼一声,颤颤地垂下浓密的睫毛,蹙了蹙眉。 胸前的衣服被血浸透,一种空洞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 身心骤凉。 他肃然瞪着元初,摁住钝痛的胸口,不敢置信的:“你……” “对不起。”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倔犟的咬住唇,“你去死吧。” 卧室里一片死寂,时间仿若静止住,连同温度都降到冰点。 齐弄蓝死死地盯着她,那一枪顷刻间捏碎了他的理智。 最终缓缓倒在冰冷的地面。 “这半夜是什么声音啊?”何姨外套也没穿,听见声响,慌忙跑了过来,然而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那刻,吓得惊骇不已! “啊” 一夜之间。 T市财阀大佬,恒远集团董事长遭未婚妻暗杀一事在个个电台播出,雨后春笋般迅速引来一阵浪潮。 这个新闻比财经政法来的更迅猛,抬头看向大屏幕便能看见面色苍白,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人抬上车,送往医院抢救。 部分人没有注意到那个元家小姐,然而一夜间如同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据说这次谋杀由元家大小姐的情人陈东煦暗中策划,已被警方在三个小时内逮捕。 陈东煦是一位忠于美好事物,拥有职业操守的优秀摄影家,他的作品曾在全国艺术展轰动一时,收获不少热爱摄影的道友。 吃瓜群众表示很难想象这是摄影家陈东煦谋划。 也许是那个元家小姐不堪寂寞勾引陈东煦也说不定。 众说纷纭,谁真谁家已不重要,瓜好吃就行。 “人呢?”一名刑警打开门询问。 “关在里面。她不吃饭,也不说话,呆呆傻傻的。我们三方制衡,什么也问不出来。” “把她带去医院。” 身材瘦高的刑警微讶,“她可是嫌疑犯。” “ 分卷阅读45 别管太多,好好办事。” 元初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被人从看守所被放出来了,带去医院见齐弄蓝。 那一枪,她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她在乎小柔,怎么会要了与他血脉相连的男人的命呢。然而,她依然吓到那个孩子了。 她是想通过齐弄蓝被杀的消息拖延陈东煦暗中私发照片的时间。 现在陈东煦被警方逮捕入狱,也不会把照片的事情公布,不管结果怎样,都比被齐弄蓝扔进笼子里成为藏獒的大餐好呀,算是救了他一条命,躲过一劫。 医院里仿佛常年四季没有光照进来,冷森森的一片。 向峰跟武岸站在床边面色忧心,齐弄蓝做了个手术取出子弹,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苍白。 祝贺收好听诊器,擦了擦汗,说:“脱离危险了,还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都别守在这里,我们出去聊聊。” 齐弄蓝身边的得力助手很多,为他卖命的也很多。 元初站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 然而武岸拽住她的手,不容分说地:“你哪里也别去,给我在这里守着。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他也不会躺在这里。” 元初白着脸并不想理会,扯回自己的手臂,重新坐回床边,“我会看着他。” 祝贺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驱逐道:“走吧走吧,我们去谈我们的事情,这件事等齐先生醒过来再说。” 世界终于恢复以往的安静,阳光遮住天际的地平线将光芒照进来,留下若隐若现的阴暗。 元初坐在病床边,端着张温婉的脸,像个犯罪的小孩低着头,茫然的搅动着手指。 她深吸口气,久久凝视轮廓颇深的男人。手指探过去拨弄他黑软发丝,眼角凝着稀碎的泪花,嘴角微微弯起一抹浅笑。 “这样睡着也不是不好,至少我可以不用顶着压力跟你聊天。” 他呼吸均匀,眼睑下覆下一片阴影,薄唇泛着浅色的白。 “齐弄蓝,我不想杀你,从未想过杀任何人。”她望着窗外的朝阳,目光逐渐迷茫,睫毛轻抬嗓音清脆:“我一直瞒着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是元家小姐,我只是一直扮演着女主元初的角色,战战兢兢地活在这个书中世界,害怕你一不开心把我杀了。不会有人知道,我是真实的存在。” 风轻轻的吹进屋内,窗帘翻滚飘荡。 床上的男颤了颤睫毛,缓慢睁开漆黑的眼睛,冰冷刺骨地斜视过去。 元初惊颤地盯着床上睁开眼睛的男人,吓得哑然失色,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醒了?” 他没有说话,眯了眯眼。 她吞了吞口水,心脏狂跳不止,“你……都听见了?” 齐弄蓝睁着双没有温度、深沉如潭的眼睛,凌厉的视线像条蛇钻进她晶莹的瞳仁。 他薄凉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装糊涂不好么?” 23、晋江文学城首发[6] ... “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元初垂下手臂, 神色慌张,由于害怕而攥紧手指,指端骤凉。 “我说过,”他坐起身,手背还扎着针管,胸口包扎的严实,面色抵不住憔悴, “你的耳后有一颗红痣,而元初并没有那颗痣。” “……” “我派人查过你们的血型,这是最后的见证我疑惑的证据。” 她皮肤白皙清透, 端正温软,耳后一颗小红痣很难让他混淆, 她有太多地方跟那个骄傲放纵的大小姐相悖。 元初哑口无言,惊慌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怀疑你是假的元家小姐,是你们性格不同, 你一直循规蹈矩,还很怕我。一开始猜测你会是她同胞姐妹, 但是元淑提过她只有你一个妹妹。” “我……” “你一直在骗我, 你的身份也是假的!”他戾气斥道。 “你一直都没有怀疑我, 是因为我说出的那些话吗?我胡言乱语的,你千万不要当真。”她慌了。 “原来,我都猜对了,唯独猜错了这个世界。嗤, 书中的世界。”他觉得可笑至极。 “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在你眼里我是人,还是一个虚幻的角色。”他疾言厉色道。 她摆了摆手,“不是的,你是你,你只是你。” “这些日子,你是不是玩的很开心,我辛苦支撑的齐家不过是你眼中的假象,一个书中的玩意。” “你不要这样说。” “告诉我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你跟陈东煦。” 元初呆滞住,心脏抽拉的难受,压抑的情愫叫嚣在肆意的心尖。 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个故事太复杂,而她只是个听故事的人,只听了一半没再听下去,又怎么会讲。 “我不是个 分卷阅读46 讲故事的人,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一些。” 她坐在床边,讲自己知道的故事,女主与陈东煦之间的爱情很完美,被反派拆散后女主自甘堕落,暗无天日的日子,到最后两人落得被他杀死的结局,这个故事最大的主角是他,而不是陈东煦。 她承认陈东煦确实比不上齐弄蓝,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没用的人,相比齐弄蓝傲气、自负、强势,谁敢跟他较量。 前几个人的下场还不是被弄死。 唯一让她找不到答案的是真正的女主去了哪里,为什么她会穿进书里而不是别人。 齐弄蓝听后很是震撼,怔住良久。 脸色愈加苍白。 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箍住,问:“你杀我,是为了保全陈东煦?” “并不都是,如果他死了,根据书中的走向,那下一个死的人会是我,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她抽了口冷气,睫毛如同撒了荧光粉闪闪发亮,羸弱娇小惹人怜爱。 她一直都是个胆小怕死的人。 “所以……我该死对吗?” 这一句轻微颤栗诉不尽的惆怅,让他的眉尖染上一股戾气,“你宁愿杀了我,也不愿做我的妻子?你宁愿护住那个没用的男人,你就要这样对我?我就该死吗?” “不……不是,对不起。”她闭上眼睛,心仿佛被残忍的撕裂开。 “你爱不爱我?我们相识至今,你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呢?”他红着眼睛,苦笑一声,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个安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并不是自作多情的理由。 偏偏她什么都没有给,很是愧疚:“对不起,我可以把你当做亲人当做哥哥,却爱不了任何人,我不应该来到这里,现世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我不要爱上任何人。” “……” 这是他的宿命么。他不懂女人的心思,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这种感情挡也挡不住,他喜欢她,很嫉妒那个被他保护的男人。 “小柔呢,他又是谁,他是你的儿子,那他也是书中人!” 她急声说:“不是!他、他不是。” “元初,你一撒谎就会结巴,连你自己也没发现。” “他……” “我只想知道他的爸爸是谁?”齐弄蓝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丝毫逃避。 她扭开头,“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 “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顾手上的针管充血的手背,把她板过身,牵扯嘴角勉强的弧度,放缓声音问:“告诉我,他是不是我儿子?” 元初蓦地一怔,想也没想地:“当然不是,他不会是你的儿子。”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你敢骗我。我有他的DNA所有资料,只要是我想查的事情,谁都没办法阻止。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我把结果拿给你看!” “齐弄蓝!”她怨愤地盯着他,啊,好想掐死他。 “元初,你回不去的,只要小柔还活着,你这辈子都该是我的!”他满意的看到她惊讶的表情,继续说:“你可以回去的方法只有两条选择,我死或者我们的儿子死,要不然你这辈子只好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你真的好卑鄙。”她气笑了一声。 “你说我是反派,你见过哪一个反派正直无私的?”他嘴角浸染了讥诮的苦涩。 恼怒地直接把针管给拔了,一股血直往外冒,充血的手背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让人犯呕。 元初吓得站起身,垂下眼帘淡淡的:“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齐弄蓝望着她离开的身影,颓废地砸在枕头上,目光黯然失色。 他要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放过。 — 齐弄蓝住院的第三天,来了个不速之客。元初已经在这里陪了很长时间,看见元淑带着花来看望他,忙把位置空出来站在一边,手上还在认真的削苹果,切成一瓣一瓣放在碟子里。 “阿姐,你来了。” 元淑点头,把花放在床头,放轻语气:“齐总,你身体怎样?” “公司的文件带来了么。”齐弄蓝不甚在意,在吃元初削好的苹果,语气颇冷,开口就谈公事,完全不给元淑培养感情的机会。 元初站在一边也很尴尬,想出去走一会儿,把空间留给他们。 “元初,你哪里也不准去,留在这里给我削苹果。”他猜到她的意图,放下手中的资料,吩咐道。 “是,齐先生。”元初努了努嘴,站在旁边心无旁骛地削苹果,不去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 齐弄蓝倚着靠垫,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翻看红旗资料,时不时在上面签字,圈点。 森凉的光晕笼罩在他身上,细碎地刘海下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睛,笑意淡淡,“元初。躲那么远做什么,坐我身边。”b 分卷阅读47 r 哎,怕了他了。 元初暗自喟叹。 元淑宛若定住了,才想起来这个房间还有另一个人在。 她问:“我妹妹伤了齐总,这件事我替她想您道歉。恳请齐总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齐弄蓝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她是我的未婚妻,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选择原谅。” “……是,齐总待我妹妹真好,让人艳羡。” “元淑,有关元初的事情,新闻全都重金买下来,各个网站电视台一天里撤干净,我不喜再看见那些报道。” 元淑只得把怒火压下心底,“是齐总,我会办好这件事。” 元初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元淑,柔声说:“阿姐不嫌弃吃一个苹果吧。” 元淑皮笑肉不笑地:“谢谢。” 把那苹果当元初啃的满腹怒火。 “给我一瓣。”齐弄蓝抬起眉眼,似是而非的说。 元初只好服从命令,从盘子里用取出一块给他,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吃下,心肝发紧,赶紧羞赧地收回手,用面纸擦拭。 变态! 元淑离开后。 齐弄蓝悠然自得地躺着休息,元初很后悔没把她杀了,现在自己落在他手里,逃也逃不掉了。 他放下杂志,轮廓线条俊毅,皱着的眉尖舒展,望向窗扉外的天空,蔚蓝色的纯净,隐约瞥见彩霞的一抹血红。 “我出院后带你去海边继续陪你捡贝壳,好不好?” “不喜欢。” “那做你喜欢的。” “我不要。” 元初脸颊素净白皙,乌黑的长发落在腰间,身上一直带着甜甜的栀子味。 低着头还在跟他置气中,削了好些天的苹果,他也吃了很多天,百吃不厌。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种僵持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齐弄蓝目光清透黑亮,深思半会儿,少了往日的阴鸷,“元初,我愿意放你回家。” 元初一听险些削到手,惊愕住,“你说什么?” “但是你可不可以爱上我,或者告诉我你想要的爱情,我想……在死前尝试去爱你与被爱的滋味。” “……” 24、晋江文学城首发[7] ...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牺牲的是一条命, 哪怕是垂死之人,你也该有点怜悯之心。”齐弄蓝曲起腿儿,歪过头眼睛带笑。 “我先出去,你不要乱说话,我会自己找方法。” 她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我已经给了你最好的选择,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他目光逐渐暗淡无光,微微闭上眼睛, “把小柔带来,我想见见他。” 元初没有说话,垂下眼睑径自离开。 每走一步, 心脏如同扎个了窟窿,疼至心灵深处。 没多久小柔偷摸摸的往里面照了照, 把门关上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边,看见男人闭目养神,不知该不该叫醒他。 “你来了?”他睁开眼睛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小柔低着脑袋走过去,坐在凳子上, 嗫嚅道:“我该叫你什么, 叔叔还是爸爸?” “随你开心。”他难得这么耐心的跟他说话, 伸出骨节分明的指端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原来是自己的儿子,当初失了心的想要把他杀了,幸好没有这样做, 要不然他会后悔一生。 “爸爸,你都知道了吗?”小柔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神情古怪。 齐弄蓝默默颔首,眼里空洞的黑,“所有的事来龙去脉我都知道,原来我仅仅是书中的人物,别人幻想出来的角色。想想除了接受这样的身份,还能作何挣扎。” 小柔微微惊讶,这样的爸爸很陌生很悲伤,有一种让他揪心的情绪在蔓延。 “爸爸,你是不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妈妈她……她……” “没事。书中人又怎样,难道我就不是人么?回想以前,我也活了三十年,该有的都得到了,财力地位权势,相比一些人,我活的够多了。” “……”小柔惊得目瞪口呆。 齐弄蓝摸着他白软软的脸,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 “我不知道。” “你妈妈的心愿是想回家,我想通了,放她走。” “不要!爸爸,这样你会死的!”小柔惊恐的抓住他的衣袖,含着泪珠子摇了摇头,“如果你死了,我就会消失,我不要变成这样。” “即使消失那又怎么样!”他神色凝重,冷然道:“难道看着她在这里慢慢绝望,难道让她跟我们一样活在书中?不管怎样,就算要我的命,我都要让她离开这里。” “不行,我不同意,你有没有问过我的选择,我就想死吗?” “闭嘴!你不要 分卷阅读48 忘了,你的命是她保住的,不然你当初早被我杀了。” “爸爸……”元柔面色惨白,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可以离开了。” 小柔皱着小脸,已然泣不成声,他拼命想活着,为了活下去向他通风报信,想尽办法接近妈妈,最后还说抵不过他的决定。 他才16岁,他不要死。 小柔哽咽着,抬起怨恨的眼睛,“为什么你连半点感情都没有,我是你的儿子!你们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齐弄蓝目光沉透,静默无言。 他的世界早已经被别人安排好了,从小经历过亲情破裂,父母死亡,被人挖去肾,丢弃在河里,他经历的这些痛苦不过是别人轻轻松松翻阅的几页纸。 冥冥之中,他的痛苦跟快乐,早就没了。 唯独对她的亏欠太多,貌似自己还没有好好待过她。 小柔红着肿的跟核桃的眼睛,疯了般跑了出去,打开门就撞见呆愣在原地的女人,他咬紧牙一把撞开她,气冲冲的跑开了。 空寂的房内充斥着初冬的严寒,浮光掠影勾勒着男人俊美立体感十足的轮廓,他闭着眼睛,唇色浅淡,眉尖漾着一股阴郁之色。 “我接受你的要求。”元初站在他身边,声音轻软含蓄。 “想通了?”齐弄蓝缓缓勾唇。 她淡淡一笑,垂下浓密的眼睫,眼眸静悠悠的说:“或许你死了,我真的就可以离开这里,或许我虽然很想离开,也不忍心看你死。 “既然这样,那我接受你的提议。我愿意嫁给你,也愿意尝试去爱你。”” “那你是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他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端直的手指点住下巴,眯细了眼睛说:“如今家有娇妻,连儿子也有了,那我这辈子可就成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人生赢家。” “齐先生,我是很想回去,但是我会找到更好的方法。” “更好的?” “只要把女主找回来,我就可以离开这里。” 齐弄蓝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包揽着她看不清的东西。 “你以为真的元初会在哪里?用你的脑子想想,你们互换了身份,你来到她的世界,那她指不定在你的世界。” 元初噎住了,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怕的问题,她去了现世的话,回去的路将会变得举步艰难。 跨不过齐弄蓝这道坎儿,更不能害了小柔,这狗血的破书快把她逼得走投无路。 “小笨蛋,你想回去,最终还是要来取我的命。”他弯了弯唇,眸光潋滟,语气透着一股自信。 “你,真的不怕死?”她试问。 “我活了三十年,没有让我畏惧死亡的事情,除了你,你是个例外。” 她闷吞着性子,渐渐地舒展眉毛,认真的瞅着他。 “舍不得我死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好?磨磨唧唧的跟个蜗牛一样。”他抓住她的手腕拉了过去,指尖摩挲着她的唇低迷道:“撒谎的孩子。” “我才没有。”她生硬反驳,把视线移开。 齐弄蓝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轻轻相触后把她抱入怀里,抿着唇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这个无聊空虚的世界,遇见你是我三十年来最大的幸运。” 他倏然把她抱紧,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 “元初。” “嗯?” 他漠然许久,犹豫了一下,睫毛轻颤开口:“你可不可以吻我一次。” 元初怔住,脸颊两边的红嫣延伸至耳尖,万分羞涩。 “算了。是我唐……” 话至唇边被一个软糯糯清甜的吻堵了回去。 25、晋江文学城首发[8] ... 齐弄蓝出院后第二天就跟元初闪电结婚了! 恒远集团董事长兼执行长, T市风云人物说结婚就结婚, 致使圈内名媛豪门梦破灭。 他们看上的金主竟然被个不起眼的元家小姐给抢了,众多论坛纷纷扬扬,哀嚎遍地。 水军开扒元初黑历史,各种水墨料撒的个个网站乌烟瘴气。 没过多久这些帖子全被封了,外加予以警示。 他们婚礼还没有举行,齐弄蓝遵守承诺,等她什么爱上自己就把婚礼补办了。 元初穿着家居服在厨房跟着何姨身边学做糕点, 乖的跟个孩子一样,脾气也是稳妥的。 “这些奶花雕上去可好看了,你试试。”何姨亲自让她试一试, 她很喜欢这丫头,懂事乖巧, 模子长得也精致,可终于成了齐家的女主人。 元初挤了点鲜奶出来裱花,手法到位, 一朵玫瑰完美的绽放,鲜艳欲滴, 一边裱一边请教, 没有一丁点的架子。 “待会儿齐先生回来看见你做的蛋糕, 一定会很惊喜。” “还是何姨教导有方。 分卷阅读49 ”她找了块软布擦了擦手上的奶油,笑得软甜软甜。 跟齐弄蓝结婚的第二天,他们哪里也没去,婚礼也没有隆重举行, 毕竟他们之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元初接受了结婚戒指,顺理成章的成了齐家的女主人。 虽然奶奶那边破有争议,气恼他们草率结婚,贫穷夫妻还有一场婚宴,何况以齐弄蓝的权势竟然连婚宴都省了。 可不气人! 只潦草的跟着她试了一次婚纱。 元初不是很在乎他们眼中的婚礼,只要他们开心不就行了,况且她还没到法定年龄,互相交换戒指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这场没有仪式的婚礼非常低调的办了。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元初疑惑几秒,触动屏幕接通:“喂,你回来了吗?” 齐弄蓝站在落地窗前,身边一盘茂盛的滴水观音,光线打在他俊秀的脸庞,落下斑驳光影。 “你在忙吗?” “嗯,还好。” “小柔有没有乖乖上学。” “去了,今天心情好很多。” 他微微弯起唇,侧脸埋入阴影中,“我很想你,今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梦一样。” “齐先生今天有好好工作吗?即使你是董事长,不好好上班也会令下属不满。”她手上还在忙活,手肘压低,把手机隔在耳边,软软的嘀咕。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咳了几声。 “跟着何姨做蛋糕,你回来要不要尝尝。” “我今天会加班,可能会晚归。” 她用水冲洗手上的污渍,擦干净后,换了种姿势拿电话。 那一端有人敲门的声响,元初不想打扰对方工作,便说:“你还有工作要忙,我先挂了。” “……嗯。”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 他们不同床,依旧睡各自的房间,晚上也撞不见面。 齐弄蓝没有什么优点,唯一做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对待公事一丝不苟。 何姨见她站在门框那里盯着手机发呆,笑着说:“是先生的电话吗?” “嗯,他今天回来稍晚。” “哎,今天是他三十岁生日,怎么也要加班呢,都不会对自己宽松些。” 何姨摇头叹了口气,继续摆弄水果。 元初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问:“他生日?今天吗?” “是啊,都三十的人了,也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我来这里,就没见他给自己过生日。” 原来他今天生日,元初转念一想,面色羞涩中让何姨不要切她的那份蛋糕,包好带去公司陪他过生日。 她还没有跟他过一次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能错过。 华灯初上,世界归于宁静。 从外面看还有一些灯光亮着,元初抬头寻找他的那扇窗,漆黑的夜色下,很难看清。 冬天严寒逼仄,她裹着白色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在寒风中颤颤,脸颊两边冻得发红,掏出电话打了通他的电话。 那一端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 “齐弄蓝,你忙完了吗?” “嗯,准备回去。” “我……”她有点小紧张,一手接电话一手提着蛋糕,吞了吞口水,“我在大门这里等你,可以来下吗?” 齐弄蓝蓦然打开窗,俯瞰这座城市夜景,虽然隔得很远,他还是看见那个团子大小黑影。 “你在那里别走,我下去找你。”他从办公桌上的储蓄罐里取走一枚硬币,转身走出董事办公室。 元初站在台阶上,呼出来的都是白色的气体。 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走了出来,一路没停来到她面前,低低呼出口气。 齐弄蓝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笔直劲瘦,头发微微凌乱,银框的眼镜也忘记摘了,仔细看,真是矜贵的公子。 “你怎么来了?” 元初巴掌大的脸缩在鹅黄色粗毛线围巾里,像只小兔熊。手上戴着手套,长睫抬起,乌黑的眼珠子像玛瑙一样温润,盛满星星一样璀璨。 她眨着根根分明的睫毛,朝他温柔的笑了笑,把手上的礼物递过去,“齐先生,生日快乐呀。” 他微微惊讶,“你……谢谢。” “今天是你的生日,幸亏我没有错过这么重要的日子。” 她的声音轻软的似棉花糖,把他拉到一边台阶上坐下。 元初知道他话不多言,便也跟着缄默,把礼物交给他,“打开来看看。” “都是你做的吗?”这是他这三十年第一次收到的礼物,他已经忘记自己的生日。 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一份蛋糕,一朵玫瑰鲜艳绽放,旁边有一块手表。 她第一次送男人礼物不禁有点紧张。 “我今天刚学会做蛋糕,顺便做了一份,至于 分卷阅读50 手表用我自己的钱买的,质量可能比不上你戴的好。但是礼轻情意重,齐先生给个笑脸奖励下也好呀。” “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他顿了下,微微弯唇:“一直这样认真谈恋爱,感觉也很不错。” 少男心都快随着手中香甜的蛋糕与之融化。 两人坐在台阶上,点上蜡烛,元初端着蛋糕,挡住风向,烛光照的她的脸莹丽动人。 “吹蜡烛吧,再许个愿。” 齐弄蓝低头吹灭蜡烛,然后闭上眼睛几秒后再睁开,开始切蛋糕。 今夜的月色凝白,很美,耳畔有风拂过,落叶瑟瑟飘落,浪漫宜人。 两人靠在一起吃蛋糕,一起欣赏这样的夜色。 这将是他度过的最美的一夜,心脏好像坏掉了,参透着暖暖的热流。 “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走的那么快,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嗯?”元初蓦地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他伸出指尖,指腹微凉,轻触她的脸蛋,眼眸幽深夹杂着看不透的情愫,“每走一天我都格外珍惜,想着在下次遇见你,也要一样的喜欢上你。绝对不会后悔所做的一切。” “……” 睫毛轻轻颤栗,在他贴近那刻,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唇被他温柔的吻住,慢慢的舔走唇边的奶油。 心脏紧了紧,一种难言的感觉充斥着五脏,酸涩难耐。 他低头将下巴压住她可爱的发旋,抱住她。攥紧手上的硬币。三十天,走了两天,时间从未等过他,也无法挽留。 他沉声问:“元初,你今天爱上我了吗?” 元初沉默了会儿,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齐弄蓝有旷职倾向,哪里也不去,每天都要跟她粘在一起,也不怕惹人生厌。 最后元淑亲自来找他回去工作,便被元初留下来吃饭了。 即使不是姐妹,元初依旧善待元淑,同样希望有一天能得到元淑的认可。 “阿姐,你尝尝这道菜。” “你不要一直给我夹菜,都冷落齐总了。”元淑说着眼神往齐弄蓝身上瞄了几眼,食不知味。 “你们不用管我。”齐弄蓝挑了口饭吃冷冰冰的样子确实给人压力。 元淑加菜时不小心蹭脏了衣服,脸色有些为难:“对不起,衣服脏了,可以借你浴室洗个澡吗?” 元初笑着点头,“当然可以,阿姐随我来。” 桌边只剩他们两人,吃完了坐在旁边给他上思想课,催他不能不务正业。 “你刚才对阿姐好冷淡。” “元初,你是我老婆,我没义务对别的女人温柔。” “可是……” 齐弄蓝每次听她絮叨,忍不住啼笑皆非道:“元初你才二十岁,怎么像何姨一样。我在家陪着自己的妻子,我乐意。”也没人敢管他。 元初摇了摇头,“你呀。” 元淑喜欢他呀,明白人都能看出这面纱。 齐弄蓝眯起眼,靠过去斜倚在她身上,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很难动心的女人,我跟别的女人说话,你都不在乎,我在你心里真是没地位。” “你好重……别压我。”元初推了推他的背脊。 齐弄蓝转过身笑眯眯的凑过脸去,“不要,我好想一直这样缠着你。”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默默攥进兜里。 “你说那个元初为什么要喜欢陈东煦,真搞不懂这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感情就这样,别人都觉得他不好,你们不适合,偏偏自己觉得他就是对的人,值得去喜欢。” 齐弄蓝噎住了,将脸埋在她怀里,略带不甘地:“我呢?” “什么?” “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你爱上我。” 元初抿了抿唇。 他说:“我越来越觉得陈东煦并不是真的爱元初,也许利益远远大于爱。” 手指轻轻撩开他乌黑的头发,元初垂睫凝视他,神色低落,想起以往种种,淡淡的说:“我却越来越觉得我不值得你这样。”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愿意。过去一天了,你看整整十天这么没了。我希望你真的离开了,会偶尔想起我,无论你将来跟谁在一起,都不要把我忘记。” 元初眼尾蓦地跳了跳,脸颊有点躁热,撇过头去。 实在受不了他悲凉的眼神,心口竟然被盯得怦然跳动,将他推开,起身出去透口气。 “我先出去会儿。” 元初走后,大厅只剩他一人,齐弄蓝倚靠着沙发,双腿翘在一起,掏出一支烟抽上,烦躁的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 小柔从楼上拔着小腿蹦跶蹦跶的下楼,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小声问:“爸爸,你跟妈妈进展 分卷阅读51 怎样?” “小孩子懂什么,做你的课业。”他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那幼儿园作业有什么好做的。” “……” 小柔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个葡萄吃,古灵精怪的笑着说:“妈妈呢虽然单纯,可是对感情很认真。爸爸你何必委曲求全,她对你所做的事情根本无动于衷,还不如直接……” “你给我闭嘴!”他冷眼扫过去,眸光微沉。 “妈妈一心想回到书外的世界,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再不抓紧时间,难不成你真要死!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元家小姐,干嘛要对那个女人好。”他撅着嘴巴不爽,气的葡萄丢进盘里。 元淑站在楼梯上如同定住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们在说什么? 元初不是元初? 26、晋江文学城首发[9] ... “阿姐慢走, 有时间一定要来玩。”元初站在车边, 看着她上车,送她离去。 元淑打开车窗,手臂伸在外面,冷哼一声:“元初?跟我玩你还嫩些。” 随着车子一声鸣笛,驶出老远,她才缓神。 不懂她方才态度怎么转变的那么快。 无论她的姿势放的低多好,对方依旧没有人情味, 语气里带着嘲讽。 不得不说,她跟齐弄蓝在这方面还真像冷血怪物。 晚餐的时候齐弄蓝喝了不少酒,走路虚浮, 没有跌跌撞撞的,面上比较沉稳。 元初陪何姨收拾了干净桌子, 就被赶出厨房,“齐先生酒多了,夫人快去照顾点, 醉酒的人不经摔的。” 元初哑然顿住,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我看他并不需要我陪着。” “哎, 你别怪何姨啰嗦爱管闲事, 我也是明眼人,你看哪有夫妻分房睡得,何况你们还是新婚,你一直躲着他, 关系可怎么搞。这些日子看得出来,齐先生为了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该过去总得过去。” “何姨,我……我跟他之间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你别担心,我去看看他就是。” 她知道齐弄蓝在耍性子,餐桌上她关心别人也没有对他嘘寒问暖,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 她并不想为了齐弄蓝跟元淑翻脸,两人之间虽然还没有捅破这张纸,面上功夫做的好,总能避开很多麻烦。 齐弄蓝是真醉了。 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领口的纽扣散了两颗,露出来的锁骨天生一道弧。 她轻轻唤了他几声,见他不答应,侧头就睡。 没办法只好把他从沙发里捞出来,跟何姨一起扶上自己的房间。 “何姨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她很不喜欢跟他呆在一个屋子,心里压力很大。 “两人好好的啊。”何姨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笑着走了。 元初吐出口气,给她用毛巾擦脸,把他的鞋也脱了,塞进被子里,自己找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整个人清爽许多,吹干的头发黑莹莹的散在腰间,她穿着拖鞋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垂下眼帘。 床很大,要是小点她就要送回他的房间了。 何姨的话想想也没错,他们结婚了啊,结婚了该睡一张床,总之不让他碰到自己就行了。 齐弄蓝半夜三更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捏了捏太阳穴,黑乎乎的房间,鼻尖有一股栀子香甜味。 这么暖和的空间,让他下意识摸索到抬灯,啪的一声打开。 暖色的灯光照亮一隅。 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青白的夜,蓊蓊郁郁的疏影。 他低头打开手机看了眼,手机套是粉色的,愣了一下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他疑惑几秒,扭头看见一个小人儿缩在被窝里离他几尺远的距离。 房间里很暖和,空间空洞洞的钻风也不是太冷。 元初蜷缩着身子面对他的方面熟睡,睫毛蝶翼般纤长,小巧的鼻骨粉嫩白皙,唇色泛着诱人的润泽。她拧了下眉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咫尺的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眸,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立即摁住慌乱的心跳声,软声问:“你,你醒了。” “嗯,我怎么在你房间?”他撑着下巴,低头看着她,另一只手指不安分的勾住盖在被子上的发丝,眼里带点温和的笑意。 “你喝醉了,也没人照顾你,就带你进来了。”这话说的有点尴尬拙劣,果然她不会撒谎。 齐弄蓝没有揭穿她的谎言,说:“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热?” 下一秒,他低头把衬衫上的纽扣给l解了,敞着劲瘦修挺的身子,手l摸到金属皮带,轻轻一扯。 元初瞪大眼睛看着他,呼吸一窒,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惊讶的不知所措。 当她准备起身时,便被男人轻轻盖住,压了下去,她的嗓音艰难的从喉 分卷阅读52 间挤出,“齐弄蓝,你,你别乱……” “你在乱想什么。” “?” “睡觉不脱衣服,我不踏实。放心没你的同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怎么脑子变污了。”他松软的笑了笑,手掌摩挲着她的脸,低头温柔的亲了下她的额头。 好香软的身子。 “……”这混蛋。 “虽然不会做些什么,不过我还是想做点别的醒酒。”他说着躺在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一个翻身元初瞬间被他压在自己身上。 “你干什么,半夜的能不能好好睡觉。”她几乎被他圈在怀里,不舒服的去板开他的手掌,大概低估了男人的力气,气恼地:“别闹。” 瞬间她不敢动了。 他眉眼轻抬,眼尾处性感紧致,“你别怪我,酒精的催化加上禁欲这么些年,一碰到你突然起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事,我虽然肾不好,还不至于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他抚摸她发烫的脸庞,揽下来,霸道地亲了下她的鼻骨,“今天还没给我一个吻,先补上再睡觉。” “厚颜无耻!”她气的浑身打颤。 “你就不怕我欲l求l不满把你给……”他故意磨了磨牙,贴着她的唇,诱惑道:“初初吻我,要不然帮我解决。两个自己选。” 元初被他步步紧逼,脸颊一直烧到耳尖,粉嫩的一片。 这个变态,早知道丢回他的房间随他自生自灭。 他的身体很烫,唇角一直含笑,目不转睛地等待她。 元初豁出去般低头亲了下他的唇,一碰即离。 齐弄蓝被气笑了,连蜻蜓点水都不算的吻,怎么叫他止渴。 手指捏了捏她的脸,把她的身体往上托,让两人靠的更近。 他眯眼笑的风情万种,揉着她的唇缝,用那低低的嗓音玩味道:“我看还是用你这里解决吧。” “……别……不要。”她身体僵直,不敢乱动。 “那你吻得我很不满意,得不到疏解。” “你想怎么吻,之前不都这样亲吗?” 什么时候接吻也要靠技巧了,元初真想掐死他。 他点住唇,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情欲,“我可是三十的男人,蜻蜓点水对我没用,我想要你更深的吻我。” “……”她不会……更深的。 “乖,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手掌拍了拍她的翘l臀,刺激的她身体打了急颤。 光线暗沉,齐弄蓝那双公狐狸的笑眼淹没在侧影里,懒散地歪着脑袋,额发落在睫毛间,他在等她的选择。 元初当真倒了八辈子霉,遇见这么个脸皮厚,色情魔。 她问:“这也是约定里的吗?” 他笑:“也可以这样认为。” “我第一次。”说完,唇靠了过去,挡住床头的光线,她娇柔的倩影斜斜的打在床沿。 舌头伸入舔弄他的,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这种亲法已经将她的三观打碎。 齐弄蓝睁着眼睛看着她,感受着她舌尖的颤栗与笨拙,缓缓闭上眼,摁住她的脑袋撬开唇齿,加深这个吻。 湿而热,像脱水的鱼。 元初被缠的很深,来不及吞下两人的津液,喘着气,被他搅得脑袋昏沉,心脏失控,到成了喝醉的那一方。 “好、好了。”快呼吸不过来了。 齐弄蓝怎么也亲不够,霸占着她,舔着她的耳垂,叼进厮磨。 不够,接吻远远的不够压制他的欲望。 “好想上你怎么办呢?”眸色浓黑深邃,他靠在她肩头,唇亲了亲她的颈子,低低喃了一声,“我爱你啊,元初……” 元初脑袋放空的窝在他怀里,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抿紧唇不出声。 床头灯被他摁灭,元初战战兢兢地枕着枕头,眼睛看着黑漆的房间。 齐弄蓝贴近把她抱住,“睡吧。” — 宽大的床上,床垫很柔软,旁边的人已经不在。 想起齐弄蓝昨天做的事,她的背脊直发抖,脸颊憋红。 扭头的看向床头,指尖的束缚让无意识得抬起。 一枚眼熟的戒指圈在无名指上,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呆滞了几秒钟,手脚无力穿衣服下床。 放在床头的婚戒被他戴在指尖了,像蔓藤缠得心口发紧。 简单梳洗打扮后,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忽然脖上的肌肤有一个红印子落入视线,形状像被人吸出来的。 心肝猛的颤哆哆地,没想到他变态到这种地步,睡着了也不放过。 她走到客厅,一呆。 齐弄蓝穿着睡衣,坐在窗边喝茶看报纸,神色淡然转过来。 他不以为意道:“醒了就过来吃早点。” 面对高傲的男人,她怎么就这么窝囊。 分卷阅读53 元初穿着毛线衣,颈上刻意裹着围巾,挡住那暧昧分明的痕迹,免得被别人看出什么尴尬。 “今晚我还可以睡你房间么?”齐弄蓝放下果汁,朝她挤了挤眼睛,带着挑逗的趣味。 元初摇头,“不、不行!” “口不对心的女人。” 齐弄蓝没再说话,低头看报纸,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新闻变成美女杂志,他看的很入神每个神态都表现出今日的心情很不错。 元初喝了口粥,突然想到小柔,便问:“今天可以带小柔一起玩吗?” 他放下报纸,端起手边的茶,眯起狭长的眼睛,语气不耐烦道:“他不是孩子,还有自己的世界,你别把他当个幼稚园小朋友,好歹十六岁的人了,还要你跟着后面擦屁股不成。” “……”她手一顿,愕然抬起脸。 齐弄蓝伸出手握住她的左手,轻声说:“以后这枚戒指不准接下来,明白吗?” 她不想明白,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齐弄蓝起身准备进卧室。 她突然开口:“阿姐跟我关系一直僵冷,我想要不要将她接来……” 他蹙眉不悦,口吻冷漠,道:“元初,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不该惹的事情别往自己身上揽,我他妈爱的是你!” 她尴尬的闭上嘴,埋头吃面包,眼角颤抖得泛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齐弄蓝去了祝贺那里,把她也带上,走前让她待在车内别乱跑。 元初穿了件淡黄长裙,车空间显得很闷,睫毛上软软的黑发将她的脸衬的更为精致,她抿着唇刚走出车内,脚下未站稳便被个女人撞了个正着。 她露出吃惊的神情,“阿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个冒牌货,还敢这样叫我?”元淑冷着脸讥诮不屑。 元初听见这话,猛地一阵心惊。 “你……” 27、晋江文学城首发[10] ... “别跟我来奶奶那一套, 你假扮元初是有什么目的?”元淑堵住她的去路, 那双眼睛像把刀往她身上乱砍。 元初站定脚步,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的:“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可以让开吗?” “不准走!” “阿姐,你想做什么,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老板的妻子。”这样挡她去路会不会太过分了, 屡次把她当仇人一样。。 元淑双手环胸,高跟鞋在地上磨出吱啦的声响,她挑着红唇不屑道:“老板的妻子?一个冒牌货也好意思声称是他的妻子!我就说怎么那么怪呢。你在外面放荡成性, 突然出来个孩子,还是齐总的孩子, 原来你不是元初,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元初倏然瞪大眼,浑身冰住般动弹不得。 她一步步紧逼地她步步后退, “别想躲,我可都听见了。” “听、听见什么?” “元初, 我看我们之间是该好好聊聊。” 她不说话, 目光颤颤地看着元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会成为齐总的妻子,会有一个儿子。哼,元初,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都知道了。” “……”元初惊怔地咽了咽口水, 眼里满是惶恐。 元淑讽笑一声:“明目张胆的招摇撞骗,你这种女人是我最厌恶的种类,如果我把这件事公布出来,报道给媒体们,你猜会是什么情景。” “我……” “奶奶很爱元初,要是知道你是假的,会作何反应。我想一定很有趣。” 她脑中嗡嗡作响,一股寒意从头穿过脚底。睫毛颤了颤,面色很是难看。 “不要这样。” “元柔是你的儿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来自哪里,我要你立马消失,不准再勾引他听见没有!” “我……我没有勾引过他。”她直白的话,顿时激起女人满腔怒火。 元淑愤懑地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贱人!” 元初立即抓住她的手,颤着声音,阻止她的暴动:“元淑,我敬你一声姐姐,是真的把你当姐姐一样对待,你不要这样做。” “呸!姐姐?别侮辱我!搞不懂为什么会是你!你这脸是不是假的!我不信他会喜欢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威胁她!”元淑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一把将她抓过去,推倒在旁边的污水井上,嘴巴抖的厉害,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弄死。 元初一头栽倒在地,磕到了膝盖痛得低下头,惹得一身污,她的头发很长,沾了污水,脏的要死。 伶仃的身子柔弱无骨,六神无主地抓住她的裙子,摇了摇头,“求求你,不要告诉奶奶。” “知道怕了?我问 分卷阅读54 你,你是不是喜欢齐弄蓝?是不是?” 元初心如刀割,痛得眼眶湿润,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缓缓垂头保持沉默。 “离开他知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快哭了,“不……不行的。” “必须离开他,要不然我立即把齐弄蓝跟元柔的录音散播出去。”元淑不爽地甩开她的手,哼笑一声,态度更为锋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神色一顿,黑发被风吹得扬起,怔了怔:““阿姐……” 元淑连笑都懒得装下去,气的咬牙切齿:“我不管你是谁,给你七天的时间离开他,后果你懂的!” 深冬的冷风吹得背脊寒毛直竖。 元初默不作声,静静的低着脑袋。 “想清楚了就给我滚。”元淑丢下一句话后离开。 她默默看着脏了的鞋,抿着嘴唇。 元初心里那个委屈,无处发泄,喘了喘气,压抑着落泪的冲动。 齐弄蓝手上拎了一盒药走过来,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把她从污水里拉起,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元初白着脸,嘴巴一张一翕,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想说又不说的,最终轻软道:“我摔了一跤,没事。” “有没有摔倒哪里?” “没有。”她鼻子发酸,牵出抹笑。 “是不是很痛?看你都快哭了。” 她酸涩一笑,把眼泪收了回去。 如果对他说出元淑知道自己的身份,齐弄蓝会怎么做,以他的手段能赶上录音笔那么快吗? 那女人真就疯了把消息散步出去,到时候齐弄蓝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会受到牵连。 元淑喜欢他已经不是秘密,不用遮遮掩掩,甚至爱到疯狂。 她好难受,无路可走。 一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离开这个男人,如今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别人都替她安排的天衣无缝。 齐弄蓝把她带回家洗澡换衣服,元初穿着粉色的鹅绒睡衣走出浴室,脸蛋被水蒸气蒸的像嫩豆腐,白皙细腻。 头发湿漉漉滴着水珠子,她忙着用毛巾擦拭,见到齐弄蓝坐在床边等她,迟疑一会儿。 “你进来怎么都不敲门。” “你是我妻子,进你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我们……还不算夫妻。” 齐弄蓝莞尔一笑,走过去接过她的毛巾,动作温柔的给她拭干头发。 “你已经跟我签了结婚契,就是我的人。” “你,你怎么这么霸道,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 他手上停住,低头凑到耳边,暧昧的口吻:“你可是卖身给我了。” 面对这样的亲昵,元初有些僵硬,懒得搭理他,任由他擦拭头发。 想到元淑的那些话,她心里乱成热锅上的蚂蚁,担心这人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来。 齐弄蓝动作爽利的擦她的头发,目光逐渐移至她的唇,樱花粉的唇瓣轻抿,微微上扬一个弯度很是诱人,喉结滑动几下,热流从腹部往上攀爬,酸麻难耐。 他撇开视线,深深吸了口气,复又转过来微微勾唇,突然用毛巾遮住她的眼睛,低头吻住她的唇。 元初蓦地呆愣住,手垂在身侧。 对方撬开她的唇,呼吸灼热粗重,咬着她的唇舌l吮l吸,搞得她浑l身l酥l麻l麻的犹如电流闪过。 “等下……唔。”她不舒服推开他的胸膛,又被抓了回去吻住。 “不要老是推开我啊。” 齐弄蓝低喃一声,继续缠着她的舌尖,肆意妄为。 最近好像处于发.情期,一看见她二话不说扑上来。 很冲动很不可理喻。 每次都不得不把她吓到了。 元初一想到元淑的话,神色顿变,把他奋力推开,豁然往门外直赶,“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立马给我出去!” “元初,你怎么了?” “出去!” 砰得一声,齐弄蓝被她关在外面,一脸不悦:“元初,开门。你怎么了?” 她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回了句一句:“你好烦啊,快去睡吧,我累了。” “……” 不一会儿,外面没了声音。 元初颓废地靠在门扉上,倔强的咬住唇,环住身体蹲下,伤心的哽咽。 28、晋江文学城首发[11] ... 齐弄蓝第二天破天荒的要带她一起去上班, 这简直就是拴在皮带上带走嘛。 元初起先白般推搡, 她很烦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想被人打扰。 去了小柔的房间,意外发现没人,不禁纳闷半晌,按道理今天他会在房间里打游戏机才是,堪称经典的小型游戏机也不见了,元初绕了一圈, 才从压在台灯下的纸上得知 分卷阅读55 他的下落。 她的目光瞬间柔软下来,嘴角微微勾起,眼角吊地像只刚睡醒的狐狸, [妈妈,你不要找我了, 我已经回去了。真的特别开心能与二十年前的你在一起一百三十二天,爸爸身体很不好,你一定要多照顾好他。我的离开也就见证了你是喜欢爸爸的, 希望你们开心幸福,也期待我能早点来到你身边。如果你还是想回去, 你就把这张纸烧了, 切记回去了是不能再回来的。我未来的母亲她很孤单,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再见,妈妈。] “小柔……” 回去?真的回去了吗? 可是小柔为什么说是她喜欢上齐弄蓝才促成他的离开? 脑子已经越来越迷乱了。 元初看着这些字迹端正工整的小楷,心里百味杂陈, 有些不舍与念想。 把纸收好放进自己的兜里,打算先珍藏起来,这可是未来的儿子跟她之间隔时空对话,想想非一般的自豪。 元初下楼看见齐弄蓝穿着黑色风衣站在下来等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见她脸色不是太好,也没看见小柔,问:“怎么了?小柔还没下来么?” “没有,他、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 元初抿紧唇说:“回到属于他的未来,不会再回来了。” 齐弄蓝怔忪片刻,手臂肘在一起,摸了摸下巴说:“回去了,留下什么了吗?” “没有。倒是把游戏机带走了。” 他笑了笑,吁出口气握住她的手心,执到嘴巴亲了下,说:“真是不可思议,到现在我还有些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走了也好,以后过两人的生活就不用那么避嫌。” 元初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是要走的,已经知道怎么回去的方法,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要是走人,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呢。 有些不敢想象。 去了公司,很多人都不认识她,看见她纷纷一愣。 然而由部门经理介绍她的身份,一听见是BOSS妻子,一个个眼神充满怀疑。 元初讪笑,她这样确实不太像矜贵的小姐,相比元淑,对方比她更有气质。 元初看见元淑在齐弄蓝身边报备近一个月的股票情况,神色淡淡地坐在旁边,没事就给他泡茶倒水,帮忙写写画画。 无所事事,饭桶一个。 元初擅长画画,没有金融大脑,对于员工报备的财务分析,她是半知半解,一点忙都帮不上。 迷迷糊糊地撑着下巴打瞌睡。 像极了冬日里晒太阳慵懒的猫咪。 她的心恢复以往的安宁,只要有方法回去,一往直前无所畏惧。面对元淑的威胁,完全不必太在意。 她一定会回去的。 腰被人搂住,紧接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元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你工作好了吗?” “嗯,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她很陈恳地点了点头,理智如他,确实无所事事很无聊。 他弯了弯唇,亲了下她的脸,“还有两份文件处理,就可以陪你。” “你不用管我,去工作吧。”元初继续趴下来,突然想到他刚才亲自己竟然没生气,不禁感到迷惑起来。 公司的女职员不少,大多都是未婚的小姑娘,应届毕业生来这家公司应聘工作的不少,元初左顾右盼,看见会议室外有不少人应选。 看来齐弄蓝把公司管理的真的很厉害。 “你看见董事长夫人吗?” “看见了,小小矮矮的。” 小小矮矮的元初刚想进洗手间就听见里面有人议论自己,不由分说没敢推门进去。 “长得很漂亮,不过跟花瓶没区别了。” “漂亮的女人太多了,老板也只是尝尝鲜,何况两人相差十岁,不是长得嫩一点,咱们齐总也不会看上她。” “听说咱们齐总很宠这位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传的,这么不切实际,男人都是床上一套床下一套,等厌了就不会再冲动了。” 元初脑壳疼,她不喜欢阴谋论听得废脑细胞,慢吞吞的从她们的议论声中躲开。 迎面突然撞见元淑,看见对方讥讽地表情,心脏抖了抖。 “你跟我过来。”元淑不容分说把她带到一处风声大,冷意侵人的地方。 元初把脑袋缩在围巾里,吐出口气说:“有事吗?” 这次连声姐姐也省掉了。 元淑开门见山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催不得,你给我点时间吧。” 一想到要离开,她的心里又紧又抽,分外杂乱。 元淑趾高气昂地盯着她,冷笑,“我说过七天时间,你必须要离开他,七天一过,你自己看着办。” “元淑,你能别这么蛮 分卷阅读56 不讲理,即使我走了他也不会喜欢你呀。” 为什么这人会觉得她离开了万事大吉,很多事情并不是她造成的,元初很不理解也很委屈。 “你不想走?是因为喜欢他,口口声声说不爱他,还不是借机多留在他的身边。我不管你是谁,我说过你要是不走,别怪我不留情。” “……”元初站定不动,白着脸,浑身血液凝固般,冷得打颤。 齐弄蓝靠着白色墙壁,听这她们的对话,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转身冷冰冰的离去。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拨了通电话,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峰,给我立即处理元淑。” 凡事怂恿元初离开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这个女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得力助手。 齐弄蓝变得像狗皮膏药推也推不开,每天都在想方设法让她开心。 元初无法开心的原因是那个时间段,当天不知道该怎么做,纠结了好半天,很是彷徨。 这一天,元初想来想去决定找齐弄蓝把事情说清楚,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留下来的感情越少越好。 刚想打开房门,便听见里面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要我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从元淑身上找到录音笔,不清楚是什么,应该跟你有关系。” “都处理好了吗?我要的是干净利落。” “你放心,明天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死因,媒体都会报道她有抑郁症跳楼自杀。” 元初在门外迟迟不敢说话,连着呼吸都困难,她惊讶的捂住嘴巴,吓得赶紧往自己的房间跑。 齐弄蓝真的丧心病狂连元淑都杀,怎么可以杀死一个那么爱他的女人。 不知什么时候也会连她也杀吧,就没人步入她的后尘。 倏地停下脚步,往回跑,推门而入,跑过去撑了口气,急声道:“齐弄蓝!不要杀她!’ 29、情人节 ... “你进来做什么, 这都没你的事。”齐弄蓝对她的突然闯进并没有太惊讶, 神色自若。 “她是元淑,你不能杀她。” “她犯了错,最不该让你离开我,谁要是把你带离我身边,我就杀谁。” “你……你怎么变得那么恐怖,你已经没有人性了,难道在你眼里, 命就如蝼蚁吗?” 他抿唇,撇开头望着桌上的笔筒,低沉地:“你也可以这样想, 反正我在你心里早已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元初有点无力招架,明白他的心思, 凡事妨碍他的人,必会赶尽杀绝。 想想太恐怖,力挽狂澜地解释:“不是的,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件事交给我解决好不好, 我不想再有人死去, 方法有很多, 不一定非要她的命。” 他瞪着她,快把她给吞了的气势,“元初,你太妇人之仁, 让你处理还不是放了她,如果她下次伤害你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 她摇头,用谈判的心在跟他争分夺秒。 “不会的。她只是太爱你了,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个爱你的人都会让人心疼吗?让我去劝她,给她一个机会,难道杀人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元初,记住自己的话,我可以给你机会,不过她一旦动了歪心思,我只有杀” 他本就不爱笑,而今黑曜石的眸子微微眯起,帘幕般的睫毛在浮光掠影间煽动,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冷得发抖。 元初苍白的小脸浮起淡淡的薄红,她竟有一秒的不自量力,但是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她死。 “我会努力的。”说完,她失落地出去了。 他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地:“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元初呆在门前半会儿,什么也没说把门关上。 她伫立在门后很久,木讷寡言,胸口微微刺痛,因为他的那一句话,眼睛里落下几滴眼泪,通红的眼角微微上扬,光华熠熠。 那道清瘦的身影逐渐远去。 向峰在一旁一直莫不吭声,打破宁静,笑问:“她好像不爱你啊,也是难为你这么多情。” 元初是个从未磕碰过的娇贵之人。 心地善良的让他无力。 每次都负隅顽抗到让他半路弃械投降。 与活在光芒下的她相比,他一直在黑暗中行走,从未回头。 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的哀伤,回眸间被淡淡的微笑掩盖,“我真的第一次这么去爱一个人,她不爱我是报应。” 向峰摇头晃脑地抱怨:“这样也好啊,像我连个爱人都找不到。明天啊,是情人节,单身狗只能自食其力。” 元初回到房间,看了眼桌上的日历,上面有一排紫色友情提示,情人节。 坐在床边,她打开手机看见几个小群都在问情人节去哪里过,送什么东西体面,怎么样才甜腻。 元初没这方面经 分卷阅读57 验,看见齐弄蓝那双黯然的眼睛,心里不免揪心。 她做了太多跟他敌对的事情,确实不太好。 鼓起勇气,就跟他过一次情人节吧。 刚躺下准备睡觉,门被人推开关上的声音,接着窗前多出来一个人,俊美非凡的男人。 “我可以睡在这里么?”他的声音很低,说的也让人动容。 元初则想骂人,他那张六七个人都能容得下的床不睡,非要来这里挤一席之地。 太缺德了。 这时候应该吼他一句:不行,滚出去,随便把门关上。 然而看见他浓黑的眼睛时,话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微微垂睫。 “随便你吧,这里都是你的地方,睡哪里是你的自由。” 半夜不想吵醒何姨,老人家睡个安稳觉不容易。 齐弄蓝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上了床,一进来,空间瞬间降温一样,冷得让人打了个哆嗦。 两人隔着衣服,隔着银河系的距离,面朝上继续睡着。 元初睡不安稳,有个人在身边,气味都变了。 空气里都是男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清香宜人。 “你睡了吗?”齐弄蓝撑着后脑看着头顶问。 她闭着眼睛,“没有。” 准备睡被他吵醒了。 “元淑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管了,柿子都会捡软的捏,这些道理不用我教,你该懂。” “不管不行,她是元初的家人。”她很平静,不想因此跟他闹得难堪。 “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完,他转身背对着她。 元初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很感激他的通融,想到日历上的几个字。 顿时翻过身,微笑着说:“我劝好元淑,明天不忙,我们可以一起过情人节吗?” “……”他身体一怔。 “我还没有跟男生一起过情人节,你要是忙,也没关系?” 她的话有点像求着对方跟她过情人节,这种羞赧的心情憋的她面红耳赤。 得不到回应,她讪讪得笑:“没事……” 上方一黑,温热的唇堵住她的话,缱绻缠绵,男人的肌肤隔着睡衣依然滚烫炽热,想要把她烧毁殆尽。 她急促地喘着粗气。 头顶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无论多晚,我都会等你一起过情人节。” 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下巴抬起,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温柔的在她唇上辗转逗弄,他的睫毛很长像一排的扇子,深邃的眸子隐匿在光影中,吻得她浑身汗津津的,迷乱的喘/息,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融化在他手中。 — 元初随齐弄蓝身后,进了郊外一间森冷的屋子,看见了被捆在地上的女人。 惊了一下。 元淑很凄惨,头发凌乱,妆容花了,简直像个大花脸,有些惊悚。 元初一声不吭,蹲下身给她松绑,“阿姐你怎么样?” “要你假惺惺!”元淑一把推开她,许是被绑的太久的缘故,她站起来都有些吃劲,“齐弄蓝,你既然都知道,还不如杀了我,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你们聊,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齐弄蓝看了眼手表,转身走出去。 空荡的屋子气氛骤凉,元初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给她,里面有她所有的存款,大多数钱都是齐弄蓝给她的,舍不得花就存在这张卡里,没想到可以救急。 “阿姐,你不要犯傻,现在有时间就走吧,能走到哪里都好,只要远离齐弄蓝。” 元淑盯着卡,瞬间明白她的用意,“你想让我跑路?” “你不走,他会杀了你。” “即便被他杀了那又怎样,我求之不得,这样他或许还会时刻想起我的好。” 关键时刻,元初有点火大,这都死到临头她还想着齐弄蓝会想念她,怎么会有这么痴的人。 元初继续劝她,除了把齐弄蓝说的跟飞天大龙一样邪恶腹黑,实在找不出办法让她离开。 只要她心有畏惧,结果就会截然不同吧。 谁料元淑直接恶狠狠的丢给她一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留在他身边!” “为什么你就是觉得我在害你呢?”元初急得心都慌,除了失望还有心痛。 “如果他选择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也当舍弃我的信仰,宁愿选择死亡。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看到你在他身边,我恨你!恨你抢走了他!” 元淑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那样子简直被鬼附身,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瞪欲裂,“你死吧,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是我的!你跟元初都该死!” “阿姐……元淑,你疯了,松手……”她张了张嘴,奋力挣扎着,瘦弱如它也不是元淑的对手,两人互相撕扯中,一封信倏地从她口袋里掉落在地。 元 分卷阅读58 淑瞪大眼睛,抢她之前捡起那封信,快速看了一眼。 元初难受的咳了几声,低低呼出口气,见小柔给她的信,惊讶之余立即上前去抢,“给我,快还给我!”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才是真相!” “元淑,把信还给我。” “让你离开的唯一方法,只要烧了它就行了,哈哈哈……” 元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睛瞬间落在桌上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两人齐刷刷的锁住目标,几乎同一时间冲上去。 红艳的指甲陡然抢过打火机,张扬的笑了几声,点燃手中的火。 “元初,滚回你的世界,永远也不要再来了。” “不要”元初惊惧地瞪大眼睛,几近嘶哑的吼出声。 这一声蓦地引来外面的人。 齐弄蓝打开门时,看见元淑正在烧一样东西,然而再看向元初时,他的眼里闪过从未有过的惊惧。 “元初,跟我抢男人,你只有死路一条!”元淑的脸比魔鬼还要晦暗,火光燃烧着那张纸逐渐成灰烬。 两滴泪落在地上,元初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接着是手臂、双腿…… 终于体会到小柔害怕消失的恐惧与绝望。 齐弄蓝眼睛颤了颤,惊得一切话语都咽在喉咙深处,“你……” 她泪光顿现,温柔的凝视他,身体逐渐透明,低软道:“对不起,我食言了,保重啊……” “不……不要这样!”齐弄蓝不顾一切,一瞬地扑过去想要抱住她,而她就像一只苍穹下的蝴蝶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元初!” 30、穿错地方 ... “阿初, 你还在看小说啊, 以前讲给你听时你都抗拒,怎么突然爱上这本书了。”邵美坐在床边吃桌上的薯条,挑着眉毛问。 元初坐在床上翻看纸业,最后一页后,缓缓呼出口气。 元淑被齐弄蓝弄死了。 陈东煦在书中也死了,并没有讲到他有没有活着。 齐弄蓝在最后与一位半路杀出来的灰姑娘结婚了。 感情戏从中间开始,前面都是在讲陈东煦与女主的故事, 后面才开始把反派的感情线突出来,出来的女生叫宋觅,一个家境贫困的女孩, 没有妈妈,只有爸爸一人, 爸爸还是个赌徒,这种很古老的霸总爱上我竟然在最后才出来。 齐弄蓝帮宋觅还了债,三番五次刁难她, 之后的事也就水到渠成。 宋觅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像一束光引导他走向正规。 结局Happy ending。 她望着床顶自言自语地:“这样的结局真好。” 邵美咬了口苹果, 吃的满嘴都是汁, 回头古怪的看着她, “什么好?你说结局吗?” “嗯,齐弄蓝有陪伴他的人,真好啊。”这样他就不孤单了。 “好个屁,这种人呢是不适合结婚的, 因为他们的掌控欲太强,如果女人被他看上了,保不定谁碰她一根手指都要被剁下来。” 元初抓住最后一句话眨巴着眼睛,心肝颤颤地坐起身,想到自己经历的重重,至今心有余悸。 回来后的时间才两个小时,而她在这两个小时里经历了整整近一年的事情,惊心动魄不说,还差点命都没了。 书中的时间跟现世相差太大,再久远点,她回来可就成白发苍苍老掉牙的婆婆。 齐弄蓝一定恨她,恨她不听他的话,造成这样的后果。 现在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这部小说看完了,她的心愿已了。 唯有祝福齐弄蓝在他的世界能够幸福,有个爱他的人就够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老走神,真奇怪。”邵美盘着腿支住下巴,说:“时间真快,我们都四年级了,还有三个多月该忙毕业论文。阿初你想过去出了学校做什么工作吗?” 元初勾着下巴思忖,“教育、设计、研究、出版、管理单位……有不同的选择,就业前景比较苛刻,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比较偏向设计吧。” “连你这么优秀美术生都不知道做什么,我岂不是更惨。” “走一步算一步,先去教室吧。” 元初最近变得更加认真学习,平时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本小说在身边,邵美看见了每次都会调侃一番。 元初在学校给父母打了通电话,报备近期的状况,还有一些足以表述的情绪。 她很想念他们,回来虽然对不起齐弄蓝,可她的亲人都在这里,不能丢下他们。 这一次穿书没有人会知道。 只有元初知道现世的两个小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书里的世界永远都走那么快。 他们的故事就像冬天绽放的花朵,短暂流逝。 如果没有遇见他,就不会有揪心的疼痛。 元初从图书馆出来 分卷阅读59 ,肚子就不太舒服。 “吃坏肚子了吗?”邵美贴心的问。 她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书先交给她,跑去了厕所。 “我在这里等你吗?” 她回了句:“不要,你先回宿舍吧,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闹肚子严重的起都起不来,她额头汗津津地,虚脱了一样。 蹲了十分钟才舒服点。 她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洗了把脸,然后看见旁边吹风机突然变得很纳闷。 厕所怎么会有吹风机的,这里好像连个插座都没有,难道是她记错了吗?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邵美,突然身后走来两个黑色工作服的男人,看见她先是一愣,赶紧进了男厕所。 元初按了几次电话都没反应,完全处于没信号状态,有点尴尬。 怎么回事呀。 她转身看向面前宽敞干净的地面,心口一颤,赶紧跑出厕所,惊讶的睁大眼睛瞪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这里不是学校? 建筑欧式风格,玻璃窗横穿路的尽头,她惊慌失措地跑到窗前往外看,又是一片不一样的光景。 “这是哪里?”她诧异地呢喃。 “你是哪个部门的员工,怎么穿成这样,不知道公司要着装统一吗?” 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走过来询问。 元初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捏了捏脸,还挺疼。 真实感鲜明。 “我不是这儿的员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人上下打量她,柔柔弱弱的像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她推了推眼镜说:“这是恒远总部,你是怎么上来的。” 恒远?! 脑中嗡的一声响,元初吓傻了。 她,她怎么又穿进书里了,时隔书外只过了一天时间,怎么回事。 女人脾气不耐,“喂,跟你说话呢,你是谁?再不说我让保安把你送警察局。” “我……我是……”她在书中没有熟人,除了齐弄蓝,别人压根一个都不认识。 “我是元初,齐弄蓝的妻子。”这样自我称呼会不会比较容易脱身,齐弄蓝才见她消失,突然又蹦出来,会不会有点诈尸的感觉。 女人眼睛跳了跳,有点古怪的扫视她,“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精神不正常,我看还是送你去看神经医生比较可靠。” “不是,我真的是他妻子。” “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夫人已经死了十年了,你这哪里蹦出来的神经病,何况我们董事长四十岁了,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高中生老婆。”她换了两个保安,吩咐几句,那些人直接把她给架出去了。 “把这个神经病交给警察。” “我不是神经病,我认识齐弄蓝,你找他来,他会告诉你,我是谁的。” 女人嫌躁的挥手,“赶紧把她送出去,董事长夫人?好大的脸,我们董事长夫人都死了十年,你这丫头长得这么嫩,哪有三十来岁,最近骗子有多起来了,怎么又来这么多认亲的。” 元初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确定这人口中的对象是她说的那个男人,可齐弄蓝三十岁,哪来的四十嘛。 还有他妻子死了十年又是什么意思,怎么都想不通。 她会不会走错地方了,不对,是穿错地方了。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神经病,我不要去警察局。” 31、放纵自己 ... 元初最后丢在路边自生自灭, 保安眼里满是鄙夷不屑, “现在的女孩做梦的太多,董事长夫人?哈哈哈笑掉大牙。” 元初低低地弯下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很多陌生的建筑不是记忆中的样子,连恒远这样的闻名的大公司,竟也高耸到让人望而生畏。 她踹着兜里没信号的手机,还有一个土巴巴的钱包, 从里面拿出十几块钱,准备去商店买点吃的填肚子。 太阳很晒,行人匆匆, 这个世界变了很多。 大荧幕上显示着此刻的时间跟日期,整整十年过去了。 这让她大为吃惊, 没想过只回去了一天,这里竟是十年。 她忐忑地买了一杯酸奶,一个面包果腹, 结账时被机器上的金额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好,一共48元。” “48?!” 这物价涨得会不会太恐怖了。 她踹着手上的十几块钱, 心都抽的疼, 没办法只好从包里外取出三十垫付。 用吸管戳开酸奶直接喝着, 站在树荫下抬头看皆是斑驳的光影。 这天气热的像火烧,而她竟然还穿着深秋的毛线衣跟白色外套,四十来伏的天气快把她蒸熟了。 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齐弄蓝,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十年了, 那个女人口中说的是自己 分卷阅读60 吗?她不敢往下判定,现在只有斗着胆子想办法见到他,也许他没想到自己又回来了,也许他已经组建家庭,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也许…… 越往下越不敢去想。 元初苦笑一声,会不会太过自恋了,有几个人会等另一个十年,又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他有新的家庭也是很正常的,何况他们不是书中的官配角色,那位可怜无依靠的宋觅才是陪伴他到老的良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鼻子越来越酸,连眼睛都有些刺痛,她低头咬了口面包,孤零零的走着。 好热的天,她包包里没多少钱,也就父母昨天打过来的八百块没动,物价这么贵,夏天的衣服更加买不起。 元初没走多远,对这里的路不是太熟悉,担心迷路,没敢去齐宅,那门口两只大藏獒就可以吓得她腿软,还有武力值爆表的保镖,还没见到他可能就成伤残患者。 也不知道奶奶还在不在了,女主跟元淑都死了,奶奶一定很痛苦,年纪一大把还要支撑着这个家。 想想鼻子发酸。 一天的时间就坐在恒远集团最不起眼的长椅上,等待那位董事长什么时候出来,她现在没地方可去,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除了大马路边的椅子愿意收留她,宾馆酒店那种高额消费,哪是她这个普通大学生消费的起的地方。 怎么进去的最后怎么出来。 她想过见到齐弄蓝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但是守在外面天都黑了,她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正在自我放弃时,突然从大厅走出来四个着装严谨的黑衣人,个个戴着墨镜,神速来到一辆开来的豪华房车边,打开车门低头躬身迎接。 那个被一群人簇拥着的高大冷峻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气质矜贵端正,面无表情的直接进了车中。 元初呆呆的看着那气派的场景,光线太暗,男人变得她险些没认出来,赶紧抽回神魂跑了过去。 “齐弄蓝!” 她刚跑了几步,那辆房车像个火箭嗖地一下无声无息,湮灭在黑夜。 “齐弄蓝!齐弄蓝!”元初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停在原地拍了拍突突直跳的胸口。 两人就这么错遇,她的心揪得疼痛,垂丧的像只流浪狗站在那里。 齐弄蓝在T市的威望哪是说见就能见的人。 闷热的夜晚,连一点风都没有,四周的蝉鸣热闹喧嚣,树荫下铺满绿叶,气息新萃。 她躺在长椅上,把外套脱下来当枕头,蜷缩着身子浅睡。 谁会想到她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路边的霓虹灯在夜间闪烁,将她的身影折地愈发渺小。 夏日黎明来的很快,睁开眼睛,天光大亮。 又是酷暑难耐的一天,呼出来的气体新鲜热乎。 终于尝试了一番天为被,地为床的流浪生活。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擦去脸上的汗,吐出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错过是相遇的序章,不是失败的坟墓,一定会见到他的。 烈日当空,她找了个公共厕所在洗手池哪里洗漱,把衣服整平,看着来来往往异样的眼光,低头揪住自己不听话的拉链。 她直接进了大厅,找到前台接待,一如既往的套路,只是这次没有说是他妻子,很委婉的说了两人是朋友。 前台小姐换了人,看了她一眼,微笑说:“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从不接待小人物。” “我是他的朋友,都不可以吗?” “对不起,这是规矩。” 她失落地往外走,听见后面两个女人议论:“老板的朋友?我们老板再会玩,也不会玩这么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吧。还朋友呢。” “老板的私生活那么乱,会不会找上门要负责的。” 她抓住那一个字眼,摇了摇头走出大厅,又要过风餐露宿的生活了。 走到台阶那里时,倏地撞见一个十岁的男孩坐在台阶上,身上背着书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她一时看成了小柔,走过去才发现不是她的小柔。 “啊,袜子脏了,叔叔又要生气了。”软软的声音像和风轻柔。 元初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打量他一双黑黑的眼睛,可爱的小脸上浮着的绒毛都能看见,敲可爱的孩子。 “小朋友,姐姐教你怎么弄干净,你就不会被叔叔骂了。” 小孩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嗯。”她看到对方书包旁边的口袋有彩笔,从中间拿出几种颜色,蹲在地上,托起他的小脚在脏的地方画画。 原先脏脏的袜子不但变白了,反而更好看了。 “哇,好漂亮啊。” 收好对方的彩笔放回原处,她起身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好啦,现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谢谢大姐姐。” 元初笑了笑,眉眼微微弯起一道弧度,转身 分卷阅读61 离开。 “姐姐,你是这里的员工吗?”小孩追上她的脚步。 元初摇头,“我不是……这样的地方不是我能进来的吧。” “怎么会呢,姐姐很厉害,啊!我叔叔来了,我要赶紧躲起来。” 元初不解之际,前面来了几个黑衣人,而被拥在中间的男人面色冷峻地抬眼,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她,顿住般站在原地不动。 “齐弄蓝……” 元初手心都捏出汗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 时间仿佛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依旧高傲英俊,轮廓线条磨砺的更为立体成熟,狭长的眼睛冷厉地让人颤抖。 薄唇轻抿,他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公式化微笑:“元初?” 元初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到了关键时刻一句也嚷不出来,面对高贵的他,更映衬的自己卑微可怜。 “你好,好久不见。”齐弄蓝站在她面前,大方的伸出手,那微笑比刀子还毒,钻地她心疼。 “好……好久不见。” 对她而已这才一两天没见,元初莫名想掉眼泪,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 她的手很小很软,白皙细腻,落在男人铁一样的掌中,抽都抽不出来。 男人看着她的手好一会儿。 “叔叔。”直到小孩从元初身后走出来,打破诡异的气氛。 小家伙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小眼睛里满是笑意,“原来叔叔认识大姐姐啊。” “这是我小侄子啴啴,给你添麻烦了。”齐弄蓝抽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系列举动让元初哑然地睁着眼睛,抿紧唇,淡淡地摇头,“没有,他很乖。” 她死都想不到这是他们见面的对话,这种感觉让她压抑的难受,胸口疼的厉害。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你不会又穿回来了吧?”这话讽刺地厉害,轻快地让元初无言以对。 是啊,她又莫名其妙穿进书里了,还站在这里被他当陌生人一样看待。 元初捏紧手指抬睫,惴惴不安地想抓住机会解释:“齐弄蓝,我……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当时,我没想过元淑会……” 齐弄蓝微笑地打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解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这都十年过去了,太久了,我都快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人不能活的太无趣,放纵自己不是更好么?我下面还有会议,这样吧,有时间再约。” “……”她惶然失色得张了张嘴。任凭心里潮水翻滚,也蹦不出一个字来。 面对齐弄蓝过度的客气端庄,她也厚不下脸皮,心酸地埋下头,让开道路。 齐弄蓝冷脸从她身边穿过,头也不回地进了大厅,犹如带走周身的温度。 元初六神无主地走在大街上,吸了几口气,眼泪汪汪地凝在眼眶里。 十年确实会带走很多东西,比如一个人的真心。 以前的他再霸道也不会这样冷漠待自己,不会让她吃一点苦。 现在,他已经不要她了。 32、囚l禁了 ... 以为就此睡大马路, 刚找到新的长椅, 数了数零散的钱准备歇脚。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从中走出来一个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小姐,我们齐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元初瑟瑟的把钱塞进包包里,不清楚还让她去做什么,难道是想帮她找回去的方法吗? 这么一想,她跟着那位管家坐进车里, 一路抵达齐宅。 齐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如往日的森凉,常年累月没有人气。 沥青平整的路面, 苍翠欲滴的树荫,爬山虎茂密蔓延而上, 落地窗干净透明。 每一处都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穿过鹅卵石的小径,看见那两只依偎在一起的藏獒,她的喉咙深处吞咽了下, 加快脚步往大厅走去。 “来了,坐吧。”齐弄蓝已经换了身衣服, 斜倚在沙发上, 只手支颈, 解开衬衫领口两粒纽扣,黑发在光晕中熠熠,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他眼角处那抹邪气性感的纹路。 四十的男人长着张三十的脸,也是一种享受。 元初忐忑的坐在他对面, “齐弄蓝,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齐弄蓝突然起身,走到桌台给她倒饮料,“水还是果汁,或者酒呢?” 她摆了摆手,“水就好了。” 来时没看见何姨,里面很空洞,这么大的地方,他一个人住不觉得孤单吗? 他递给她一杯水,仿佛知道她要说的话,“何姨年纪大了,我让她早点回去养老,这里没有保姆。” “哦哦。”她喝了口水,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他,这样陌生的气氛,很难让人熟络起来。 “你结婚了吗?”他嘴角放平。 分卷阅读62 面对突如其来的对话,元初脸色顿变,慌张地摇了摇头,“我还没毕业,暂时不会想到结婚。” 何况,她以前嫁给他了,再找对象也该缓缓。 “没想到你这么矜持,以前连让我碰都不愿意,想想就很可笑。”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别处,像是跟她说话,又不太像。 搞得元初都变得紧张起来,抱着水杯喝光里面的水,实在太渴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回到这里了,现在……” 齐弄蓝笑了笑替她接话:“现在想让我帮忙是么?” “嗯……你能帮忙固然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她黯然伤神地努了努嘴,“这里这么些年都没变过,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以前还可以有个妻子陪着,现在不需要了。沉淀下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元初张开嘴巴,不知怎么回答,她知道这个人在生气在发火,可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她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手指抱紧杯子,指骨微微泛白,她低下头歉疚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听你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齐弄蓝,你原谅我好不好?” 齐弄蓝回眸一笑,眼角微勾,轮廓冷峻,歪着脑袋瞅她,靠过去说:“元初,我不是说过了吗,过去的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当时你不听我的劝,我给你机会,之后你抛下一切就走了,以后的日子里,说真的,即使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以我的地位身边的女人要什么样的应有尽有,何必非得吊死在你这颗榆木上呢。” “……”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书中的人,一个角色怎么会让你惦念不舍,结婚生子都要重新规划一下。” 元初心扎的一痛,手指颤颤的放下杯子,脸白了几分,问:“那个孩子……他长得……” “跟我像对吗?”齐弄蓝依然保持微笑,舔了下牙槽,喝了口红酒,嘴角漾出笑意,漫不经心的口吻,“好吧,其实他是我儿子。” 元初惊得瞪圆眼睛,“……” “可惜他不是小柔。” “你……” “很惊讶是不是,我也很惊讶,没想过我会跟别的女人有儿子。”他起身,径自错开她的视线,重新到了杯红酒,“那个女人出生很卑微,父亲还是个赌徒,性格跟你相似,大概在酒会上喝醉了,第二天她就躺在我的床上了。后来她告诉我怀孕的事情,我没打算为这种女人负责,让她自生自灭,可她还是坚持把孩子生下来送过来了,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啴啴他知道这件事吗?”元初呆呆地问。 “不知道不是对他很好么?”他坐在她身边,举起手上的玻璃杯,晃了晃,流光溢彩,很是漂亮,他斜睨过去,“你是不是觉得解脱了,十年前你就想方设法的离开我,十年后即使没有你,我依旧过得如鱼得水。元初,你不觉得该祝福我么?” 他的话如把刀子砍得她鲜血淋漓,元初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乱成浆糊,头疼的眨了眨眼睛,刺的酸涩的感觉充斥着五脏六腑。 可她什么也没做,没有资格说任何话,没有资格要一个解释,她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走了。”她恢复淡定的向他辞别。 齐弄蓝勾唇,“你回哪里,元家已经彻底没了,我看” 砰得一声,他手指一张,酒杯碎了一地,泛着零星的光点。 元初被他箍在怀里,嘴唇被他咬的血都出来了,可见他咬人的功夫相比十年前更青出于蓝胜于蓝。 “唔呜唔……”元初挣扎着的同时,只能发出小兽般委屈的呜咽声。 唇缝被他撬开,舌尖肆意捣鼓,两人的津液混在一起早已不知是谁的。 她很难过,心很痛。 这不是她希望的结局。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这个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口中的腥味蔓延开,天旋地转之际,齐弄蓝把她抱起往楼上走。 元初心里一噔,“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你不要乱来。快放开我呀!” 他的手臂比铁还要牢固,怎么也扯不开,身体突然被重重扔在床上,元初有史以来生出极为恐惧的颤栗。 她往角落里躲,神色惊恐。 “十年了,我早该抱你。”齐弄蓝眸色漆黑暗沉,懒散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扯开皮带,把她抓了过去,摁在身下亲吻她的唇。 “不要!王八蛋!你滚!”元初痛苦地呜咽,声音都喊哑了,一些细枝末节都没来得及给予,直接褪去她所有地遮挡物,论是她垂死挣扎,仍然挡不住男人的为所欲为。 他的唇l熨l烫着她的胸口,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分卷阅读63 极端疯狂的霸占,像是在享受某种美味佳肴。 元初的哀求被他堵在喉间,他的身体灼热滚烫,快要将她溶解。 矫健的身骨爆发着不可预知的力量,一边摩l挲着她的蝴蝶骨,一边接吻。 唇扫过她的耳廓,吻了吻她的散下的发丝,喃了声:“初儿,你好美。你是我的,这辈子都该是我的!” “不要这样,求你原谅我,齐弄蓝你原谅我,求求你……” 元初的心都快碎了,嗓音软糯糯的哀求。 “晚了。”他吻着她低喃一声。 她咬紧牙关不让他再闯入,突然颤抖的身体被人抬高压下,一阵恐惧让她头皮发紧,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她瞪大眼睛,眼里泪水氤氲,唇上鲜血淋漓,惊骇地摇了摇头,“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求你……不啊” 所有的声音全都湮灭在心口。 齐弄蓝拧紧眉骨,神色冷漠,重重闯了进来,不带一丝温柔怜惜,除了无止境的占l有索l取什么都不剩。 —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她失魂落魄地裹在被子里,身下未着寸l缕,浑身疼得动都动不了,暧昧的痕迹让她羞愤地想咬舌自尽。 想到昨晚被他摆弄成各种羞人的姿势往死里侵占,痛恨的咬住血迹干涸的唇,小声抽泣。 空气中挥发着让她恶心的味道,床上更是狼藉一片。 她忘记昨晚那个男人要了她几次,身体散架了一样,只剩下难受与不堪。 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她想哭想抓狂想发泄,面对这样一个残暴的男人,她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顿时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 元初自此被囚l禁了。 哪里也不能去,外面的保镖像两块石头,冷冰冰的动也不动。她更是无力打得过这两块石头。 这里的东西设备都很齐全,什么都有,齐弄蓝没有亏待她,只是从那夜过后,她就没有机会再碰见他。 心里愈来愈难受,眼前一片黑暗,每天郁郁寡欢的坐在大厅,等待那个男人回来。 他想报复她,发生的一切已经是她承受不起的事情,他达成所愿了。 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齐弄蓝,甚至变本加厉,更为让人心惊肉跳。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回房。” 元初心里一跳,抬眼见到齐弄蓝风尘仆仆地坐在沙发上,解开自己的衣扣。 他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 “你为什么囚l禁我?”她鼓起勇气毫不示弱质问。 他的眼睛像蒙上一层雾,穿过光线阴鹜的盯着她,“过来。” “……”元初身体僵直,站在原地不动。 “听不懂我的话?过来!” 她咬住唇,就是不过去。痛恨的瞪着他,捏紧手指,声音沙哑地:“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你成功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还想跑?” “你真让我想吐!” 齐弄蓝眉心一跳,冷冷的一笑,仰头呼出口气,蓦地起身把她抓进怀里,阴森森的笑:“你现在可以大声的把你的委屈哭出来,说你有多恨我,有多想杀了我。我他妈就是这样的男人,一个罪不可赦的魔鬼。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这辈子仅仅是我一个人的!” “……” 33、荒唐一夜 ...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浴室间, 水滴轻柔打湿她柔弱无骨的身子, 发丝湿漉漉的披在腰间,她的头发长而黑,纤细的小腿白洁如玉,好看的很。 洗过澡后,穿上衣服上床睡觉。 虽然无事可做,但是还是很累,特别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 身体往下沉,不知被什么压住,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灼热的呼吸喷l洒在她颈间, 痒痒的难熬,耳畔呼吸声粗l重, 她微微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吓得差点呛到口水。 “你……你在做什么。” 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给脱了, 光l溜l溜的袒l露在空气中,而男人正轻咬她的肩骨, 随手解皮带拉链, 扣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 制止她胡乱挣扎。 “齐弄蓝,你别让我恨你!” 居高临下地嗓音冷冽:“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放开我啊!” “元初,我愿意抱你,你不觉得开心吗?” 神经病, 非要把她弄死才甘心吗? 元初眼泪都快急得掉下来了,软声哀求:“不要这样,你放过我一次好不好?” “你有什么好的,比你漂亮听话的女人那么多……我却还是想抱你。”他置若罔闻,眼底灼地像火,碾压她的身体 分卷阅读64 ,堵住她呜咽的唇,硬是把她拉下深渊。 “这一次,把舌头伸出来,不要让我发火。” “……”她惊得瞪大眼睛。 唇压上来的瞬间,柔软的触觉使的身体惊憟,她眼睛紧张的闭起,双手害怕的捏成拳,心脏如小鹿般直撞。 昏暗的光无法照亮内室。 元初遍体透凉。 身体越发颤抖。 手腕的力道逐渐发沉,齐弄蓝的唇舌迫使她无处可躲,只能与其紧密贴合。 口腔内除了香草的烟味,再无任何感触。 气氛压的她几近喘不过气来。 一阵痛感未逝,男人再一次轻易l闯了进来。 一夜荒唐了事,元初醒来时眼皮都快睁不开,腰酸背痛,骨头断了几根似的,坐起身都那么吃力。 低头看了眼断裂的指甲,缝里还有残留的血迹,他弄得她太痛了,从来就不会管他的感觉。 真不明白,男人对床事怎么就那么执着,明明很废体力,偏偏乐不思蜀,天生的掌控者一样,什么都想占有,把女人搓圆捏扁用过就扔。 她不禁苦笑,齐弄蓝肾不好是假的吧,一晚上发l情三四次,把她往死里折磨,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或许她的命在这些豪门眼中跟只蚂蚁没区别。 齐弄蓝早已不见人影,外面两尊大佛守着一动不动。 起床洗漱,已经过了午餐时间,而她早饭还没吃,肚子又饿又难受。 准备吃点东西,看了眼今天的早点,那煎成金黄的鸡蛋上加了一层奶油,这让元初还没吃就直接吐了。 这种早点腻味的让她顿时食欲不振。 元初喝了点粥填肚子,其他的什么也吃不下,她看着外面两个保镖躬身迎接的姿势,男人逐渐倒映在她琉璃般的瞳仁,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与挫败。 心脏怯怯颤抖,眼帘垂下一层黑影,她已经无处可逃了么,永远被枷锁缠绕囚禁在这里。 那么空旷,没有人气,除了树上蝉鸣鸟叫提醒着她,这个光鲜艳丽的世界是有温度的。 齐弄蓝大步流星来到她面前,漫不经心地解开手腕处的纽扣,低瞄了眼桌上的碗,不悦地凝眉,问:“怎么只吃这么点?” “吃不下。”元初言简意赅,眼睛瞥向别处,咬住樱粉的唇瓣,置气地看也不看。 她很委屈,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夜晚有宴会,赶紧去换好衣服。”他简洁交代一番,绷紧脸上了楼。 “慢着。你也报复够了,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站在台阶上,低低凝视,目光森冷,微微弯起唇,一字一句得:“呵,除非我死后。” “你……你非要这样对我吗?”元初站在原地,尖叫一声,心碎了一地。 “元初,你没资格质问。” 齐弄蓝抿唇没有再搭理,光晕笼罩在他身上,孤高冷漠,回身进了书房。 她缓缓蹲下身,圈住自己的手臂,埋在臂弯间,克制着痛苦轻轻抽泣。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寂静的书房。 齐弄蓝坐在沙发上,将随身携带的枪放在茶几桌上,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几声,掏出接通。 “向峰,有事?” “怎么这么消沉,是不是那位大明星惹你生气了?”向峰在电话里调侃一番,最近齐弄蓝疯了一样不断地跟女人闹出各种花边新闻,娱乐圈那样的大染缸,他一直不屑插一脚,谁知道连获WK三界最佳女主角宋觅都能拜服在他西装下,看着冷禁欲四十的男人魅力依旧,无限风光。 “少废话,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事?”齐弄蓝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夹在指尖,语气颇为不耐。 “还不是你让查的事情,都十年了,我找死也没找到元初的下落,你说这项坎坷的工程是不是该结束了,天大地大,找人真不好找。”向峰挠了挠头,埋怨几句。 齐弄蓝一顿,垂下眼睑,嗓音淡淡地:“不用查了。” “嗯?” “她已经自己回来了。” 向峰吓得直拍腿,“卧槽!这他妈十年了,她出现了!哎,害你苦苦找了十年,竟然就这么主动找来了,我看也是这女人年老色衰没人要,才回来找你。” 他弯了弯唇,“谁他妈说她年老色衰。” “这……” “她还是那么美,如果你见到她,定会跟我一样,对世界充满怀疑。我在逐渐老去,而她依然那么清纯美丽。” 向峰已经呆了,电话里沉默了几分钟,他才继续说:“这个元初……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她是仙女你信么?她啊是我的仙女,这辈子做梦都想得到拥有的女人。”齐弄蓝颓废的抽了口烟,吐出一圈烟丝,弹掉指尖的一截灰。 他敛色,微垂着睫毛说:“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梦, 分卷阅读65 一个女人梦,而我的梦已经碎了。” “弄蓝,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偏偏挂她身上了。” “向峰,你不懂这种感情。” 他爱她,他对她的爱远远比所想的多。她不敢做的、不愿做的他都替她解决了。他只想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齐弄蓝活着的一天,没有人敢伤到她一根头发。而她不会爱上他这种人。 向峰哑然,没想到自己的伙伴陷入爱情里拗不过来,那个女人一走就是十年,让一个男人孤独了十年,盲目寻找了十年。 “弄蓝,元初不值得你这样,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没有她好,无论在身材还是样貌上,比她出众妖娆。听兄弟一句劝,别吊死一棵树。” — 元初打开门进来时,里面就亮了一盏暖黄的灯。 茶几桌上烟缸里满是烟头。 空气中烟草味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鹅黄色的灯光下。 男人懒散地躺在沙发上,领口半解露出线条紧致的锁骨。 暗紫色丝质衬衫下的身躯优美颀长,一只腿微微屈起搭在另一只腿上。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浅淡,手臂随意遮在脸上,纤长深邃的睫毛覆上了一层光影。 元初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打量他,手指捏成拳头,眼睛瞥向桌边的一把枪,眉心重重跳跃几下。 她咬紧唇,屏息凝神,一把抓住桌上的枪,目光颤颤地移向熟睡的男人。 颤抖着双手,枪口对准他的胸膛。 杀了他,就可以逃离这里。 杀了他,所有屈辱都会得到最好的宣泄。 杀了他,就不用活的这么不人不鬼。 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会回到起点的,她失去的都会重新回来。 她真的恨透了这个男人。 元初瞪大眼睛,泪水凝聚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得牙齿都在打颤,手心直冒汗,心脏快炸开了痛苦不堪。 她低头,蓦地闭上眼睛,重重扣动扳机,“哒”的一声怪异的闷响,什么声音都没有。 沉静了片刻,元初颤巍巍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沙发上的男人纹丝不动,闭着眼睛,呼吸清浅。 为什么…… 齐弄蓝突然睁开漆黑冰冷冷的眼睛,一个挺身坐起,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扭,枪支顺势掉在他的手中。 他嗤笑一声,玩味地对着枪l洞口吹了口气,眼尾瞥过去,随手把枪丢弃在一边。 元初她怔在原地,不知脚该往哪里放。 眉梢染上一丝绮丽,他俯身凑到她的耳垂,嗓音冷厉凛然:“是不是很好奇,怎么扣都没反应。因为……这是道具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会对着我的心开上一枪。” 元初心口滞住,顿时身心骤凉。 “元初,这是你第二次想要我的命。可惜,你还是杀不了我。” 34、深爱着你 ... 金碧辉煌的大厅声乐优美, 衣香鬓影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元初换上礼服, 青水色的长裙衬托的她身材曲线玲珑,长发散在腰间,乌黑柔亮。 她面色苍白站在齐弄蓝身边,闷得心慌,说:“我身体不舒服。” 他握住软软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下,对于白天她想杀他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元初有些受不了他的亲昵。 “那你就坐在这里, 哪里也别走。我去会见几位合作人,待会过来。” 她垂下长睫,乖乖点头。 “弄蓝你来了。”向峰十年不见, 看见他身边的女人,吓得快得心脏病了。 “她……她……” “你不都看见了?” 齐弄蓝一双漆黑眉眼蓦地斜睨过去, 俊朗的轮廓陷在幽深的光影里,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没有说话。 “我待会过来, 别乱走,”他低头眸光微动, 趁她不防, 揽入怀里凑到她软白的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丢下目瞪口呆的她大步离去。 向峰嘴巴张大,单身久了被刺激的直颤抖,不再发呆赶紧跟了过去。 “变态。”元初擦了擦脸。 闲来无事,宴会热闹喧嚣, 就像假面盛宴一样,男女戴着面具穿梭在人群中。 她坐在旁边的长椅子上,低头看着地面发呆。 一个女人瞥了过来,走到她身边,笑了笑,“你是齐先生的女伴?” 元初抬头,看见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从外面只能看见她上薄下厚的唇,红艳像火,与身上这一袭长裙一样妖娆。 “你好,我是元初。”她温柔有礼的打了声招呼。 女人眼睛一闪,嘴角微微一僵,“元初?难道你是元家的女儿?” 她含糊的点头,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算……算是吧。” “ 分卷阅读66 这可就怪了。” “什么?” “元家那时候还在,元家跟齐家怎么说都是亲家,但是十年前元初就死了。” “……” “你真是元初?你竟然没死?真让人惊讶,那你可知道元老太没过几天也死了,元宅一个人都没有。后来有人说她是被齐弄蓝逼死的,死的还挺惨的呢。” 元初面色煞白,站起身结巴道:“你……你说什么?死了?奶奶死了。” “是啊,死了啊!” “她死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元初痛恨地瞪大眼睛看着她,质问:“你是不是在撒谎,奶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真可怜。”女人扬起唇,理了理长发,冷笑:“你好可怜啊,竟然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在一起,宁愿蒙蔽自己的双眼,催眠自己,也不愿相信别人的话语。” “……”眼泪凝着迟迟不愿落下,她红着眼眶,颓废的坐下。 “你要是元初就该替你的亲人报仇,而不是在这里哭,还跟在那个男人身边。” 元初目光清透,有些拘谨地盯着她:“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齐弄蓝不愿让人知道的事,她竟然会知道,隐约感觉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想知道的话,明晚来元家,我会告诉你一切答案。”女人收回视线,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踩着高跟鞋离去。 — 包厢里烟雾缭绕,打开的酒瓶搁在桌上冒着寒气。 李文传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身边美女环绕,左拥右抱的享乐主义。 他看着坐在旁边冷着张脸自顾抽烟的男人,朝着身边的女人,挑了挑眉。 “齐总身边怎么都没带女伴,阿岚过来陪齐总。” 齐弄蓝没有接话,只勾唇慵懒的喝了口酒。 向峰放下酒杯,连忙打住,“文传别闹,齐总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他口味独特看不上你身边的美女。” “难不成是大厅那个女人?”李文传眼尖一眼就瞄准了那个穿着素雅恬静的女孩,长得嫩了点。 什么时候齐弄蓝喜欢这种文静的小丫头片子。 有意思。 “对了,元淑跑了,我至今还没找到她。” 提起元淑,齐弄蓝深眸色微沉,危险的眯起眼,寒意暗涌。 低沉道:“不是让你给我看着她么,你他妈怎么看的人!” 李文传瞪目结舌,问:“我,我也是突然鬼迷心窍。妈的,那女人突然变得那么骚,还以为老子能睡一觉,谁知道这女人心机太深,早就准备东西砸老子。” 齐弄蓝将酒搁在桌上,懒散的点了支烟衔在嘴边,吐出白雾烟丝,将烟灰弹在烟缸里,漫不经心:“李文传,必须把她找出来,这件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元淑这个女人,我一直留着她的命,是为了履行一个女人的承诺。” “是是是,我把整个撑市翻个底朝天也会把她找出来。” 李文传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最怕跟他谈正经事,这个男人太冷漠,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同样是大老板,他不就比齐弄蓝贪了点美色嘛。 幸亏是兄弟,要是对立的敌人,后果不敢想象。 齐弄蓝回来时,元初两耳不闻身边事一直在失神,目光呆呆的。 她呀,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身体好点没?”他的声音没有那么冷厉,反而像琴弦柔和。 元初慢了几拍,掩下睫毛,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打横抱起,护在臂弯,由一群保镖开路,走出大厅。 元初坐在车中,一声不吭,很是乖巧。 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脑袋倚靠齐弄蓝的膝盖上,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齐弄蓝,我明晚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吗?我不会走远,这里地形我也不认识,我就是闷在家里很难受。” 他抿紧唇,沉默了片刻,低声应允。 “明晚我有事,回来的会有点晚,你出去不要走太远,我担心你会迷路。” “你不怕我跑没了?”她倏然抬起脑袋朝他笑了笑,温软绮丽的眉梢舒展开。 齐弄蓝拧紧眉毛,神色微僵。 元初立即握住他的手,“我不会走远的。今天的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好。” “也不可以乱发脾气。” “好。” “不可以伤害别人。”她临时加了一条。 “……好。” 耳边似有风声,今夜月色很圆很亮,垂挂在枝头落下几处阴影。 车内恢复寂静。 “元初。” 她闭上眼睛,应了一声,“嗯?” 分卷阅读67 “其实,我对你……” 元初缓缓睁开双眸,心里一紧,僵住般迎着纯白的月光古怪地看着他。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齐弄蓝拧起眉毛,狭长的眉眼阴郁之气浓烈。 她问:“你想说什么? 浓密的睫毛微微煽动,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眉毛情不自禁颤栗了下,“其实” 元初古怪的抬起脸,一双手陡然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倾身覆了上来,湿润柔软的触感让她刹那间惊呆了。 舌尖的碰触使得元初寒毛直竖,背脊酥麻颤栗,齐弄蓝紧压着她,扣住她的双手,专注而大力的吮吸她的唇。 湿糯的舌尖被他含住,被迫吞下两人的津液。 心底犹如溅落湖底的石头,荡漾着一丝不安的波澜。其实,无论多少年过去,他都深爱着她,怎么都忘不了她。 他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听的话,她连一次机会都没有给过他。 齐弄蓝离开被蹂l躏的双唇,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眼角的纹路逐渐温柔,低沉的嗓音:“你累了可以睡会儿,我今天放你假期。” “变态……”她暗自喟叹,埋下脑袋,脸烫的像火燎。 她心里乱成一团,到底该不该见那个女人。 35、永远殊途 ... 元初难得可以逃出去, 她这次变聪明了, 什么都没有带,穿着运动服一副开始锻炼身体的样子,将手机放回口袋。 瞥向两个守门保镖,趁他们没发现,她赶紧拦了辆车,钻了进去,匆促不已。 “师傅, 赶紧去清河路元宅。” 那两个保镖突然察觉不对劲,追了过来,然而车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快!快通知齐先生, 夫人跑了!” 元初紧张而发悚的坐在车上,摁住突突直跳的心, 望着车窗外,咽了口水。 她吐出口沉重的气息,垂下浓密的睫毛。 齐弄蓝最近冗忙, 没有找她麻烦,幸好他们没发现 “小姐, 已经到地点了。”司机回头提醒她。 元初掏出钱递了过去, 打开车门下了车。 元家灯火晦暗, 阴森森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推开门,发现上面落了锁,根本就进不去。 十年的光阴,里面空洞乌黑, 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确定没有来迟。 正在困惑时,背后响起一声尖细冷锐的嗓音,“你可终于来了。” 元初吓了一跳,转身看去。 就着阴冷的光线,面前不少人,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 在看见女人那张柔媚的脸时,刹那间让她说不出话来。 “元初,见到我不开心吗?哎呀,怎么是这种表情呢?” 她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元淑……” 三十几岁的元淑依然美得让人离不开视线,这么些年她好像没有变过,又好像哪里改变了。 让人捉摸不透。 元初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问:“你不是死了吗?” “死?啊,我是死了,可是齐弄蓝舍不得杀我,我呢就被他送给了别人,活下来了。” “……” 元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眯眼勾唇:“你这张脸可真美,十年一过,你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怪不得齐弄蓝那么疼你,原来还是这张脸作祟。” 元初打掉她的手,扭开头,想到之前两人的谈话,她蹙眉问:“你不是要告诉我奶奶怎么去世的吗?” “瞧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元淑做出叹息的神情,揉了揉额头,弯唇道:“奶奶不是病死的,而且被齐弄蓝杀死的。” “不可能,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了。齐弄蓝那个卑鄙小人,为了掩人耳目,买通媒体对外宣布奶奶是病死的。其实,奶奶知道你不是元初后,确实气病了,后来齐弄蓝去医院探望她,前脚刚走,奶奶就死了。” 元初想到那个老人,对她跟自己的孙女一样好,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你要是不信,刘姨可以作证。” 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看见她慢慢低着头,欲言又止的说:“那一天,我都看见了。介于齐先生的身份,我就出去等他们聊完再进去,谁知道,我偷偷打开门,……偷偷打开门后,看见齐弄蓝对着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太当时情绪很激动,一时没有喘上气,猝死了。” 元初咬住唇,眼眶通红,握住刘姨的手,摇了摇头不安地说:“刘姨,你一定要说真话,你不能骗我。” 刘姨叹了口气,歉疚不已:“小姐啊,我服侍太太三十年,太太对我有恩,看见她被人害死,我竟什么也做不了。是齐先生 分卷阅读68 害死了她啊。” 元初苦笑一声,松开手,身形一个踉跄,转身痛苦的捂住脸。 她这辈子对不起奶奶。 “元初,让你报仇是不可能了,像你这么软弱无能,你还是下去陪奶奶吧。”她拍了拍手,两个男人大步上前把她抓住。 “元淑,你……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杀了齐弄蓝替奶奶报仇,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就在这里躺着吧。” 元初蓦地瞪大眼睛,浑身颤栗。刚想说话,嘴巴里就被人塞了个东西,手也被捆了。 元淑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搁在耳边。 手机那端很快被人接通。 “喂。” “是我元淑。齐弄蓝,元初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的命,就给我一个人来。” 齐弄蓝蹙紧眉毛,眼底燃烧着怒火,他挂断电话,拿过椅背上的外套,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不到,他独自一人赶去了约见地点。 元淑坐在院子里,撑着脸等待约见的男人。 她坚信这个男人一定会来。 果然不出所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院子里,下车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齐弄蓝。 他冷峻的脸庞毫无波澜,望着笑脸相迎的女人,冷声问:“元初在哪里?” “真是没耐心的男人,一见到我就只想到那个没用的女人。”元淑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目光痴痴的凝视她,心有不甘:“为什么你会喜欢她而不是我呢?究竟她有什么好的?把你迷成这样。”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元初在哪里,我今天可以不杀你。”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可是答应了奶奶,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杀我。你想食言?”元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双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齐弄蓝,我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恨她!你应该是我的男人!” 一把枪突然抵在她的胸前,齐弄蓝指骨捏着泛白,斜睨她一眼,眼里快要喷出火一样,灼地人心颤,厉声质问:“元初到底在哪里?你到底说不说?她在哪里!” “你以为我傻吗?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元初已经被我杀了!我不会告诉你,她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 “你敢骗我!她不会死!” “她死了!杀死她简直比捏死蚂蚁还简单,哈哈哈,她终于死了!”元淑大笑几声。 齐弄蓝瞪大眼睛,心口一窒,仿佛什么声音都在也听不进去。 睫毛颤栗,胸口宛如被人挖去了一半,抽筋拔骨般痛得让他唇色泛白。 他隐忍不发,摇头: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元淑,你骗我!” “信不信由你咯,这辈子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她死了!已经死了?我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骨,我有多恨她,我就有多想折磨她!她就是死了!” “我要你给她陪葬!” 他轮廓紧绷,红着眼睛,猛地举枪朝她开了三枪! 元淑倒在血泊中,身体抽搐,大量的血汩汩涌出,她看着他,最后吃力的笑了,“你……输了。” 砰砰砰的响声撞击着元初的心脏,她一直被关在屋里,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声音好像是枪声,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元初咬着手上的绳子,废了好长的功夫才解开,拿掉嘴里的布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静寂的夜,回荡着秋的凉意悲鸣。院子里的落叶铺满一地,松软泛着苦涩地味道。 元初跑出来那一刻,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元淑,顿时惊呆在原地,仿若掉进冰窖,冷冽透骨。 齐弄蓝蹲在地上像个行尸走肉,眼底漆黑无光,没有灵魂似的。 他闻声,怔忪片刻,回头看向面色惨白的女人。心口一颤,上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的心跳的很快,很沉重,仿佛要跳出体外。 冗长的呼出口气,埋在她的肩窝,感受到她的温度,才缓缓冷静下来,沙哑道:“元初,你还活着,你没有死。” 元初目光瞬间骤凉,一把推开他,冷冰冰的问,“元淑是你杀得?” “是,她说你死了,我要她偿命。” “她是元初的姐姐!她并没有杀我!”她艰难地忍住哽咽,大声吼道:“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毫无人性!你还是人吗!!!” 齐弄蓝抿紧唇,抓住她的肩膀,瞳仁泛着水色的光泽,“你说我没有人性。你知道吗?我从小父母早逝,被人抓走,挖去了肾,我的心在那时就死了。我活下来为了找到杀死父母的凶手。可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谁想伤你分毫,我顿不会让他苟活。我对你的心,你一直感受不到吗?” “那也不该杀人啊!” 分卷阅读69 “那是她活该。”齐弄蓝侧脸瞥向死去的女人,目光依然冷漠的像看垃圾一样,毫无感情。 元初笑的眼泪滚落,“你太冷血了,我没办法……没办法喜欢像你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是魔鬼,我杀人不眨眼又怎样,我不需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我即便杀了你,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留在你这个魔鬼身边。” 齐弄蓝神色一顿,眉梢隐忍的厉色,心痛得怔住许久。 他自嘲地仰脸吐出口气,眼角猩红,残留着湿润,把手中的枪塞在她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淡淡的笑:“杀吧。这次瞄准这里,不要再错开了。” 元初颤抖着握住枪,唇咬出血来,腥味蔓开,她愤恨地盯住他,认真道:“我问你,奶奶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说不是,你会信我吗?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摸了摸她的脸,张开双臂靠近枪口,绝望而疲倦的闭上眼,任由眼角的一滴泪溅落。 “在你眼里,他们这些人远远胜过我,他们的一句话胜过我千言万语,我这种人死有余辜,你为她报仇吧,了结我,一切也就太平了。我们永远殊途,再无情分。” “杀了我!杀啊!” 元初颤抖着扣动扳机,目光紧紧的凝视他。 心痛的难以言喻。 杀了他,所有的都结束了,没有人再枉死。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像火烧。 手指迟迟未动,手中的枪倏地一松掉落地上。 哒的一声,砸在心尖上。 下一秒,她猛的扑上去抱住他,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埋在他的怀里,颤着声音哭道:“混蛋!你真是混蛋!魔鬼!你只会一次次逼我就范,一次次让我痛苦!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啊!世界上比你好的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要心疼你!齐弄蓝,你真是我的煞星!” 齐弄蓝睁大眼睛,睫毛湿润开,泛着莹亮的泪光,他俯身把她拥紧,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栀子香甜,低声说:“对不起,阿初。对不起。” 她哭的他心都碎了。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元初哭的眼睛红通通的,上气接不上下气,抬起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水,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他的眼角,咸苦的味道。 她捧着他的脸,哽咽着:“就当为了我,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答应我好不好?” 他闭上眼睛,沉默。 “我会努力保护我自己,努力不会让自己受伤,你要相信我,没有谁天生就该死。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齐弄蓝一瞬得被吓住了,捂住她的嘴巴,蹙眉:“不准咒自己,你会长命百岁的。” 元初拿开他的手,心如铁石,神色决然:“我不管。要么你弄死我,要么我自杀,要么你答应我。” 他吁了口气,气笑了,有点无赖。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不要担心,我以后哪里也不走,留在你身边,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你说的是真的,不可以食言。”他收紧臂弯,把她搂紧。 “真的,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年轻,时间会带走更多的东西,他做错了太多事,每一件都是因为她,让人痛恨又心疼。 君子小人只在一念之差。 也许世上真的再也没有比他更爱她的男人。 36、结婚 ... 元初没有乖乖坐着全职太太, 她去了齐弄蓝公司上班, 她是美术生,直接安排进了后期设计部。 公司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这样也方便不少,不容易招惹另类的待遇。 握住鼠标点击图片,是近期上档的女星,爆出了老公婚外恋后沉迷于酒吧,堕落人生。 她关掉新闻图片, 回到界面,盯着晃亮亮的灯光走神。 想到啴啴的存在是她心里的一根芒刺,分分秒秒扎的鲜血淋漓。 手机突然响了。 四周的同事纷纷抬眼看过来, 瞬间成为焦点。 元初忐忑的接过电话。 “齐先生,我上班中, 你不要打电话骚扰。” “我知道,你出来一下。” 她蹙眉,将手机贴在耳上走出来, 看见齐弄蓝依靠着墙壁手上持着手机,对她笑:“没想到意外收获这么勤奋的员工, 真是我的福分。” “你很无聊吗, 我在上班啊。” “我放你长假好不好?” 她回头看着那张几双眼睛头疼的把他拉到旁边, “你……你过来。这样会让别人怎么想?在公司,你是老板,我是下属,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每 分卷阅读70 次面对那些怀疑的目光, 怪别扭的。 齐弄蓝抚摸她的脸颊,狭长的眼尾轻佻,“我养你不好吗?我的财产可以养你好几辈子,干嘛要这么辛苦上班。” “我才不要你养,别把我当成你交往的那些女性。”她心情复杂的抿唇,也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股子气到处乱撞。 “没有那些女人。”齐弄蓝倚着墙壁,把她拉到怀里,摸了摸她的脸,捏了两下,“除了你没有别人。” 她眼睫毛眨了眨,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爱你,心里怎么会装下别人,啴啴是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如果我再也找不到你,该培养他成未来继承人。” “……”元初眉毛一挑。 “没想到会再见到你,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快要把我撕碎了,我故意对你冷漠,故意不搭理你,可我的心不比你好过。我见到你第一眼,你还是这么美,时间没有在你身上停留,而我已经在老去。” 齐弄蓝吻着她的耳边,如获至宝般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鼻息间萦绕的栀子香沁人。 她睁开眼睛,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那斑斓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美轮美奂。 凝视着拥抱着自己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她会来到他的身边,是信仰还是奢求。 还是该质问,这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假。 元初站在这里,与这个男人沐浴在明媚璀璨的阳光中,分分秒秒都是真实存在的。 齐弄蓝父母离世后变得冷血无情,一直在孤独中度过。却在她的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世上唯有杀死他的人,除了元初再无第二人。 “你爱不爱我?” 她压抑许久的心跳,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他轻啄了她的脸颊,悸动的将她搂紧,血液凶猛的撞击血管壁,温柔的说了句:“谢谢你,阿初。” — 大街上。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这么温馨的一刻从未有过。 彼此心照不宣,互视一眼低笑。 “你要去哪里?”元初小声问。 “约会,我们再去吃饭怎样。”他捏着她的脸蛋揉了揉。 “听你的。”她脸色一红。 半个小时,齐弄蓝搂住她的腰,竟然带她进了家最大的珠宝店。 服务员纷纷行礼,“齐先生。” “把你们店里做工精致的钻戒拿出来。” “是,您请这边挑选。” 专业销售人员从柜台选了几款钻戒放在他面前。 元初呆愣在原地,没能回过神。 齐弄蓝握紧她的手指,拉到面前,散着光泽的宝石戒指轻轻穿过她纤细的无名指。 齐弄蓝比划下,不满道:“纯度不错,钻石也很漂亮,就是圈口有些大,重新选吧。” 他快速扫过台面上的戒指,指着一款说:“这款不错,拿出来试试。” “好的。” 元初终于忍无可忍,“你在做什么?” “结婚不都要选戒指。” 她惊得瞪大眼睛,“结……结婚?” “这个不好看,我们再试试别的。”他抿着唇,摩挲着她纤细白洁的手指,最后将一枚做工独特的戒指戴上去了。 “这个很合适。” 元初微微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他冷着脸对销售人员吩咐道:“按着这样的款式,重新打造一枚,下个月我来取。” “好的齐先生。” 走出珠宝店。 元初默默跟着他后面,黑发下的眼睛模糊一片,眼角微微红了。 “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倏然身体被他抵在墙上,冰凉僵硬。 齐弄蓝抬起指尖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骨,入神的凝视她每个神态。 白软软的脸蛋,漆黑的睫毛下一双明亮的眼睛,藏着黯然的光芒。 他轻吻她的唇,温柔的抱住她,紧了紧臂弯,悠悠道: “还要让我再次接受与你分别吗?再度过一个十年么。” “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垂下眼睫。 “我四十岁的愿望就是想跟你结婚,这辈子你是我的人,谁都无法抢走。下辈子我也要比所有人早先一步找到你。” 越是在乎越想把她抱紧,困在自己的怀里。 37、偏执的爱 ... “我打算把啴啴送走, 你不喜欢他的话……” 莫名想到那个眉眼精致的孩子, 元初惶然摇了摇头,“不要送走,我很喜欢这个小孩,你们在一起十年,怎么能说送走就送走。” 那孩子对他已经有了亲情,即便没有血缘,这 分卷阅读71 种亲情来之不易的, 啴啴在的时光里也定会让他拥有更多亲情。 卧室只亮了一盏灯,齐弄蓝躺在床上,撑着后脑瞅她一眼, 弯了弯唇,“有他在, 你真不生气?” 元初正在收拾以前用过的东西,她没想到十年前穿的衣服还有用过的洗漱品都保存着,这间房没人被动过, 生了尘埃,也抹不掉她住过的痕迹。 院子里的樱花开了, 透过窗前月隐约中可以看见飞逝的花瓣, 宁静安逸。 她关上窗户, 把窗帘拉上,上床跪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指轻轻勾着他的指尖,缠着再分开, 指尖与指尖的碰触还有互相传递的温度,暖入人心。 元初勾住耳边的长发,露出洁白无瑕的脸庞,“十年里,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一直没有关心过他的过去,既然要在一起,她想多了解他。 齐弄蓝食指圈住她的发尾,目光微微黯然,轻声说:“那段时间很黑暗,任何东西都没办法吸引我。开始的那段日子很颓废,自甘堕落。元淑被我送给了一个男人,我答应过你奶奶不会伤害她,我信守承诺。第三个月就让向峰去找你,一直找你,一年找不到两年,三年,甚至需要更久的时间,只要我活着,翻过所有角落也要把你找出来。” 元初浑身一顿,张了张嘴。 “可是……我还是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你的家在哪里?我一无所知。这项工程大海捞针,怎么也无法实现。” “如果,我说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会怎么办?”会一直找下去吗?茫茫人海,明知道找不到她。 齐弄蓝敛眉,抬起手臂,摸了摸她的脑袋,笑起来眼里繁星攒动,“啊,找不到也要找下去,你是我的梦,女人梦。怎么能轻易被打碎。” 她眼角泛红,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里百般酸楚。 即使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他还是找到她了。 他拉下她的手臂,将她的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安心的埋在她的肩窝,呼吸着一截香。 与十年前一样苍白的、小小、柔弱的她,抱在怀里是那么柔软。 声音是那么让人心安。 他只想将这份深埋许久的感情传达给她。喜欢她,无关任何情感;喜欢她,已无可救药。 一次又一次爱上同一个人,一次又一次陷入她的柔情。如果他执着的是十年前的她,那么现在更为偏执的避着十年后的她,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再次相见,他依然会对她心潮涌动。 元初没有说话,鼻尖酸酸的,回报住他,呼吸着男人身上的皂角味。 “我,没有后悔也不会后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如果我听你的话,你不会变成这样。”她抚摸他眼角的纹路,心疼的紧。 齐弄蓝搂住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捏了捏她的脸,阴笑:“知道自己害人不浅了?” “我一直认为不值得你这样对待,比我好的女人太多,我根本配不上你。” 他点住她的唇,“嘘,别说这种话,如果人天生知道跟谁是一对也没有那么多怨偶,让我念念不忘的只有你一个人,虽然你老是母爱泛滥,同情心泛滥,心疼别人也不会心疼我。但是谁让我非你不可,元初,你以后要更加的珍惜我。” 元初扬起脸,吻在他的唇角,磨得他浑身绷紧。 她低头叹了口气,“其实,我的短处太多,只是你还不了解。” 他凑到她的耳边,啄了啄她的耳垂,笑的不怀好意,“即使有,我会用我的长处填满你的短处。” “……”下、下流! “我今晚会温柔一点,你不要忍着,想叫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元初一听,脸蛋憋的通红,挣扎了几下,被他抱的死死地。 “你别碰我,呼吸不过来了,快松手,松手呀。” “这种时候松手,就不是个男人。”他又是亲又是安抚的,忙得不行,“乖,别乱动。” “齐弄蓝,你再来强的,我死都不……唔……”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低头堵住她的唇,继而专注攻击她的弱点。 雪霁初晴,风动千林,惟愿这一生永远停留在此刻。 38、太害羞 ... 婚期将至。 元初跟齐弄蓝一起去试婚纱, 进了婚纱店, 当看见为她量身定做的婚纱时,眼眶温热。 白的纯洁,透彻,像初放的玫瑰,逶迤优雅。 “去换吧,我在这里等你。”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服务员把她带进去。 走出来那瞬间, 齐弄蓝眉毛一挑,微微错愕,转而抿唇笑了。 “真的很漂亮。” 元初脸颊泛红, 不知是否是害羞,走到镜子前望着自己的着装, 一张水仙似的脸娇俏美艳,明眸水色,说不上来的风情。b 分卷阅读72 r 齐弄蓝从身后把她抱住, 下巴蹭着她软嫩的脸蛋,这辈子无法自拔的爱上她, 定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他曾看过这么一故事, 句句深入骨髓。 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 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他:你有多喜欢那个少女? 阿难回答: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 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他坏事做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厉鬼,不知那时候可不可以在桥头望见元初一面。 “阿初,怎么办呢。” “嗯?” “我太高兴了,有些不敢相信,会不会一睁开眼,你又不再身边。” “你什么时候变得磨磨蹭蹭了,我一直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她靠着他,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指端,两人手心交融,甜蜜幸福。 “如果我比你抢先一步,你可千万别来找我。” 元初噗嗤一声,“我会努力照顾好你,不会让你抢我前头。” 两人眼里勾了水希望温情脉脉,突然被一声厉吼吓了一大跳。 回头去看,有两人突然闯了进来,陌生的面孔,一个中年男人身边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女孩瓜子脸,俏下巴,脸蛋水豆腐做的一样,白白嫩嫩。 元初看了齐弄蓝一眼,没多说什么,随着服务员去换衣服。 “刘海屏,你这是做什么?”齐弄蓝神色淡淡,坐在旁边沙发上,不冷不淡的问。 男人看着他,谄媚道:“齐先生,我最近手头紧,想向先生筹点钱,我保证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想在这时候找您。” “哦?筹钱?我记得上次你借走了三千万,还没还回来吧。” “快了,很快就能还给您,只希望这次齐先生能帮个忙,我刘海屏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先生,我愿意把我女儿抵给先生,但求您帮我一次。” 元初打开门,听见这么一段话,古怪的瞥向坐在阴暗角落的男人。 她听到他们的话,并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走到齐弄蓝身边,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 男人扑通一声,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地上,“齐先生,求你帮我一次,求你了。” 边说着边拉着自己那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气道:“你还不快跪下来。” 女孩瞪着眼睛,生气道:“我为什么要跪他,你自己想跪别扯上我。” “你不是喜欢齐先生的吗?” “我喜欢啊,可是他花名在外,女人那么多。今天看见这个女人,我看都不想看。” “你……你想看着你老子我死吗?”刘海屏硬是把她拉下来,父女二人通通跪在地上,女孩满脸通红,生气的眼眶都是泪珠子。 “你走吧,顺便把你女儿带走,我不会帮你,也不会收下这毛躁的丫头。”齐弄蓝冷冷的回了句,牵住元初的手往外走。 “齐先生,求你了,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如果再不给钱,我就要被他们砍死了。” 他笑的毫无感情,“那也是你自找的。” “齐先生!齐先生你不要走!” 元初忽然不忍地停下脚步,呆呆的指着地上的两人,“小蓝,你不要欺负他们,看他怪可怜的,都拉着自己的女儿来求你。” 他噙着冷意,“要我帮忙,那你在这里主动亲我。” 她噎住了,不卑不亢地:“你是老板,你自己看着办。” 怂包子。 齐弄蓝心里不爽,朝着地上跪着的老小抬了抬眉,“不是我不帮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赎罪,我更看不起卖女儿的东西。” “你……”刘海屏脸色挂不住,清灰一片,咬了咬牙。 “我可不是救世主,没有义务救任何人。”非亲非故的,顶多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就要他出手相救,何况这种卖妻卖女的男人,换作以前定大概会送给他的两藏獒填肚子。 这些人还是不配活在世上。 齐弄蓝没有理会他们,抓住元初往外走,不想在这种人身上耽搁时间。 晚上齐弄蓝自要与元初共赴巫山,要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不够解火,元初从第一次后就有点心里阴影,老是放不开,他温柔极致时才会哼出一两声来听听,怎么撬她的牙,都不吭声。 床上太害羞。 可爱的要命。 元初被弄到半夜,险些觉都不用睡了,她也不清楚这男人怎么有那么多精力跟体力,这肾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已经凌乱了。 天天这样,让她身体都快吃不消了。 他像把火种直至燃尽她的耐心。 元初赤着身子,清浅呼吸,最近睡眠不足,眼睑下覆上一层阴影,刚睡了一会儿,感觉一双手搭在她的腰间揉捏,弄得 分卷阅读73 她不舒服的蹙眉,哆哆嗦嗦的。 “困,别闹了。”她软糯糯的声音都快掐出水来了,没有力气去应付这个欲l求不满的男人。 齐弄蓝把她搂紧,被窝里二人坦诚相待,他凑过去舔了舔她湿漉漉的睫毛,刚才做的太狠了,弄哭了她,眼角湿痕未干。 他一寸寸的从她的额头吻下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碾压舔舐。 元初再好的脾气也要崩溃了。 她睁开眼睛,皱起眉毛,忍无可忍道:“这都凌晨三点了,能不能好好睡觉。你也都四十一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你就不累吗?” 耗费体力的乐趣,也该适可而止。 齐弄蓝弯起唇,眼睛柔亮漆黑,继续亲的她头晕眼花。 “不累,想跟你每天每天都在一起做最爱做的事情。把你里里外外都变成我的。” 变态狂!“你这是纵l欲!你再这样没节制,我会被你弄死的。” 之前没发现,最近越来越恐怖,几乎每天被都他猛死缠烂打虎式的攻击搞得睡眠不足,然而天一亮这男人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精神焕发。 两人在一起,她反倒像纵l欲过度的一方,特别虚弱无力。 每次元初都是昏沉沉的爬起床,吃饭都在打瞌睡。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迟早会因睡眠不足而猝死,红颜薄命。 拍掉他爬上胸前的手,往后面躲了躲,一脸警惕,“睡觉睡觉,不做了。” “再做一次。”他嗓音低迷,诱惑地目光凝住她。 “我还不想死,你就饶了我吧。”每天来好几次,她都快被榨干了。 终于安分下来了。 元初哈欠连天,眼皮打架,有时间她要去找祝贺,问问一些事情。 事实才过去半个小时,男人挪到她身边,把她翻了个身,坐在他的身上,元初被这个姿势差点气呛过去,不敢置信得:“你……” 齐弄蓝笑的风情万种,嘴角勾起一道坏坏的弧度,手指摸了摸滑l腻l腻的地方,使得她颤抖的脚趾都在收缩。 他舔了下她的耳垂,柔声说:“好宝贝,让我多了解了解你。我也想为你筑一座桥,好让你风风光光桥上走。” “你……滚下去!” 不惑之年,这他妈仍是头狼。 39、上线日常 ... 婚礼被她推辞了。 有了结婚证跟戒指还要这惊艳的婚礼做什么, 她也不是很腐朽的人, 想的是两人在一起开心就好,比什么都重要。 元初来到公司,早上起床头就有点晕。 如果不是男人夜夜说爱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夜夜想弄死她,直接下不来床。 走路腿软的还哆嗦。 她站在大厅,也算是这里的员工。有几个人认识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看见她直接进入电梯, 突然叫住她,“小姐,请问有约吗?” “没有。” “抱歉, 齐总还在开会,不便打扰, 请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我通知后再告诉你。” 元初没有多说,公事公办是流程, 一个公司该有的规矩。 手机响了几声,她看着来电, 接通:“小蓝, 你开会好了吗?” 男人低笑声传来, “怎么了,早上见不到我,想我了?” “你别这样说。”她还没跟他理论呢,说好休息一天, 做个你拍一我拍一的好朋友,谁知道男人半夜又发.情把她整得下不来床。 “我在大厅,你要是不忙,我可以找你吗?” “在大厅?怎么没有人通知。” “啊,不是的,不怪他们,是我突然要来。”男人没等她说完,挂断电话,不一会儿修长的身影倨傲地走过来,一身矜贵之气,让众人纷纷低头。 她站起身,笑了笑:“你怎么下来了?” “老婆在这里,能不下来看看。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话语里透着几分宠溺的意味。 “你不在家,我会很无聊。何况我不熟悉这里,只好来找你。”说完甜甜的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不要那么凶,他们都要被你吓到了。” 齐弄蓝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半途元初顺势搂住他的颈,乖巧的窝在怀里。 “好啦好啦,以后我听话好不好?” “在床上你就答应了没一千也有几百次,管用么?自己说话都当放屁。”齐弄蓝嘘她一眼,旁若无人地把她抱在怀里。 元初撅着唇,“你不要对我这么凶。” “出门也不知道把衣服多穿点,冻坏身体怎么办?” “好啦,我忘记也情有可原,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还让我对别人温柔,凡事都该懂,不要得寸进尺。”他回头对前台好奇的几个女人,冷着脸吩咐。“以后太太来,让她直接到我 分卷阅读74 办公室等。” 太太?那两个少女当场愣住,没想到这么精致可人,乖巧的女人是齐总的老婆,简直不得不吓住。 “是,齐总!”大家立即神色慌张,恢复上线状态。 元初被他抱在怀里,委屈地抿着唇,小鹿般地眼睛小心翼翼地瞅着他,扯了扯他的衣袖,“弄蓝,你好凶。” “对你,我已经很温柔了。” “可你刚才那爆发的趋势连我都被吓到了。” 齐弄蓝抱着她进了办公室,放在沙发上,自己蹲下捏了捏她的小脸,软的跟豆腐一样,爱不释手。 “谁让你屡次三番惹我生气?嗯?” “我哪有。”她拿开他的手,放在手心比划,真的可以包下她两只手了。 “我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出门。” “我很无聊呀。你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你怎么又是一个人出来,留给你的司机老是擅离职守,我看还不如辞了他。”齐弄蓝眸光一冷,看样子不像撒谎。 元初张了张嘴,有些被吓到了,“不要!司机叔叔人很好,都是我不好,你要是想罚就罚我。” “我真是有些受虐倾向,喜欢你笨的可以的样子,说你聪明你又傻乎乎的把谁都当好人,圣母心泛滥。” “……” 齐弄蓝瞳仁中倒影着她白皙柔弱的脸庞,睫毛漆黑像蝶翅煽动,喉咙滑了几下,把她一把抱到自己腿上,二话不说摁住她的后脑,探入口中缠绵,身下犹如电流闪过,酥麻畅快。 元初闭上眼睛被迫的接受他强势有力的吻,险些呼吸不过来。 他抵着她的唇,“绝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以后我在哪里你也在哪里。” “那不行,我要自由。” “反抗无效。”他眉毛一挑,忽然瞥着旁边的办公桌,勾唇:“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在桌上来一炮。” “……”这个禽兽! 事实元初被他压在桌上失去理智的□□后,又摁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美景,把她从里到外洗礼了一遍。 “不要了,疼……” 女人哭的伤心可怜,凄惨无比。无论怎么哀求,终是无力反抗,抬高她的身子,他贴着她的背脊,从后面吻了吻她热烘烘的耳垂,“乖,说爱我,我就会轻一点。” “不要。”她摇了摇头,满脸通红。 “嗯……明明……很舒服,口不对心的女人。”他一边运动着,一边吻她,堵住她零碎的呜咽。 元初睁开眼睛时,已经下午了,而她全身的没有一件衣服,骨头散架似的动一下都难受。 这间房很陌生,仔细看还在公司,她竟然不知道齐弄蓝把办公室里面安置了一个床。 掀开被子下床,走路虚弱无力,她进了浴室冲了澡出来,男人正打开门进来,手上拎着一个袋子。 女人肌肤水嫩光华,抱在怀里的手感有多诱人,只有他最清楚不过。 “穿衣服吧。” 元初声音沙哑,说话都像挤出来的一样,“你对我太坏了。” “嗯?像你这么没脑子的,难道不知道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下半l身会很冲动?” “你小心肾衰竭,不节制,我也帮不了你。”她从袋子里把衣服拿出来换上,不一会儿,腰被人搂住。 “干嘛,我不会原谅你的。” “阿初,我觉得你不穿衣服更好看,很容易勾引我的欲l望。” “……”这变态直接说她裸奔成了。 “而且天天努力播种,又有你这么卖力的滋l润我,我离肾衰竭会越来越远。” “……” 40、怀孕了 ... 元初一直没事做, 在家闲的快长草了, 还没衰老就要享受颐养天年之乐。 肚子不舒服了很多天,齐弄蓝最近有酒席,知道她讨厌烟酒冗杂的地方,当她在家里自己玩。 肚子坠坠的难受,头也晕乎乎的,这时候请来的陈妈端着做好的饭菜过来,笑说:“夫人, 该吃饭了。” 元初眼睛瞥向桌上的红烧肉,一股子的油腻感在体内翻江倒海,她捂住唇侧开一边, 直呕吐。 陈妈吓了一跳,仓促道:“怎么啦?怎么吐了。” 元初咽下腻味, 脸色苍白,晕沉沉的揉了揉眉心,摇头:“我没事陈妈, 你自己先吃吧,不用管我。” “夫人说的什么话, 要不打个电话给先生。” “没事的, 可能吃坏肚子了, 别担心。” “我不放心,那去医院看看吧,你看都吐成这样了。”陈妈看着也是心疼。 元初难受的厉害,只好说:“让司机叔叔送我去吧。” 不一会儿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 效率越来越高。 元初拿着包,穿着羽绒服搓着手坐进车里,一路去了医院。b 分卷阅读75 r 排对检查拿到单子也就两个小时,医生看着她的报告单,笑说:“你这是初期怀孕症状,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元初听得懵懂,“初期怀孕?” “你怀孕了,推测应该有两个月了,数据都很正常,HCG跟孕酮浓度很高,导致孕吐也是常见的事情,注意不要有性生活,好好安胎,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待会儿去做了b超,带家属了吗?” 她已经呆在那句怀孕里回不了神了,摇了摇头,“我一个人来的,没事。” “这种情况还是把先生带在身边好。”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摸着自己的小腹,一丝欣喜挂上眉梢。 手指都在颤动,激动的难以言喻。 怀孕了,他们的小柔真的来了。 化验单跟B超显示很正常,胎心胎芽都有了,估测两个月左右。 元初拿着单子第一时间就是想去见齐弄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她脚下不由加快速度,坐上了车,“叔叔,带我去齐弄蓝那里。” 来到公司,一路通畅,无人敢阻止。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娇软的女人是他们董事的心头肉,纷纷恭敬站在一边, 齐弄蓝开完会议,刚拿起杯子喝水,神色冷淡。 元初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忽然想到一件麻烦事,知道她怀孕了,这个男人岂不是更加严谨的关着她,一点自由都没有。 抿着唇,站在原地蹙了蹙眉,帘幕般的睫毛轻眨。 齐弄蓝突然走出办公室,看见走廊上神色纠结的女人,墨染的眸子微微迷起,唤了一声:“元初。” 元初抬起苍白的小脸,一看见来人,浮起淡淡的薄红,令人怜爱。 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温室娇花。 “你怎么来了?” 她踌躇着,欲言又止:“我……我来看看你。” “无聊了?” “嗯。”还是先不说吧,等肚子再大点告诉他,不然连门都出不去了。 “我们回家吧。” “你会议开好了吗?” “已经没有事情,剩下的时间可以陪你。” 他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摸着她手心,潮湿冷凉,笑问:“怎么出汗了,这种天气不要受凉。” “我知道的。”她低头乖乖的,食不知味的咬住唇角。 夜幕降临,元初没有什么胃口,吃了点饭后抱着浴衣进了浴室洗澡。 刚走出来的时候,脸蛋似胭脂色靓丽,睫毛湿漉漉的抬起,手上还在系带子。齐弄蓝在书房暂时没回来。 上了床,困倦地直接裹被入睡。 静默的房间,悄无声息。 身上一阵沉重感压的她极为不舒服,元初皱了下脸,下一秒便被人堵住唇,粗暴冷厉的吮吸。 舌尖探入口中挑逗,带出一种缠绵的味道。 元初呜咽几声,推开身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喘出口气。 齐弄蓝呼出口气,摸了摸她的脸蛋,继续吻她的颈,解开她的睡衣。 “那个……”她的脸憋的通红,手指挡住对方的动作,犹豫了半会儿。 “什么?”男人在她颈间吻着,不甚在意的低沉道。 “我今天去医院了,医生说我有点妇科病,要过段时间才能做这种事。”她喘着气,忍耐着。 齐弄蓝动作一顿,眼底微凉,看不透的漆黑色,“怎么会有妇科病,严重么?” “不是太严重,你能不能别压着我,好不舒服。” 被打破常规,他轮廓绷紧,从她身上离开躺在旁边,把她搂在怀里。 “睡吧。” 元初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但是总比被他囚禁来的好。 “小蓝。” “嗯。” “你是不是很想要?”她倏的耳尖泛红,轻声说:“我可以用手帮你。” 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亲,塞进被窝里,闭着眼睛淡淡的嗓音:“平时没见你积极主动过。没事,睡觉吧。” “喔,真的不用吗?”男人竟然没有逼她,真奇怪。 “你再不睡,即使你再严重,我也要干到你下不了床。” “……” “还不快睡。” 元初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安心的靠过去。 半夜。 身边的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旁边,眼睛闭着,露出的肌肤盈白如玉,粉粉嫩嫩。 他低头吻在她的背脊上,从桌上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拨了通电话。 “我说兄弟,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是想修仙吗?不会你们干到现在还不睡吧。”向峰接通电话,一肚子的火气,半夜打扰人睡觉实在太缺德。 齐弄蓝烦躁的抽烟 分卷阅读76 ,说:“去给我查下,元初今天在哪家医院,到底是什么病。” “拜托,我不是奶妈子,能不能别让我只给你老婆服务啊,老子也想颐养天年。” “她今天很不对劲,你查到了赶紧打电话给我。” 向峰头疼的叹了口气,调侃道:“好歹我是个侦探,我看我就这么大能耐,只能为你女人服务。” “那你就好好保护她,别浪费我那些丢给你的钱。” 一通电话挂断后,元初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今天食欲不振,看见油腻的味口更烂,老是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说的那些话更让他起疑。 41、回来了 ... 元初睁开眼睛时, 天光大亮, 卧室一片安静。 身边的人早已离开,她翻了个身,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还有些许热度未散。 缓缓把手放在小腹,无法理清的感情源源不断的钻进五脏六腑。 她知道让一个男人不碰自己的后果。 虽然齐弄蓝会弄哭她,一直不会禁欲,对待婚姻也是忠贞不二。 但是, 怀孕了就不一样了。 让他禁欲九个月实在是危险。 以他的势力跟身份何愁禁欲,要是想要发泄直接出去,大把的女人送上门来。 不知道瞒着他到底对不对。 元初很是凌乱。 下了阶梯, 陈妈正在准备早餐,她现在吃不下东西, 闻到一点油腻味就想吐。 看见桌上摆放的甜点,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让她几近牙酸。 “陈妈,齐弄蓝呢?” “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哦。”她喝了口粥, 犹豫了半晌。问:“他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陈妈摇了摇头,“没有。啊, 对了, 先生把他的文件落下了。” 元初接过文件扫了眼, 发现是今天开会要用到的。 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然而对方没有接通。 怎么不接电话,难不成在开会。 元初拿过文件, 坐车去了公司。 谁知道路上生出尿意,她憋的有些慌,医生好像说过会有尿频尿急现象,让她自己注意点。 “叔叔,到公司了吗?” “到了,拐个弯停车。” 一到目的地,元初赶紧下车,拿起包进了公司大厅,直接钻进女厕所。 怀孕真是难熬,什么突发情况都有。 上过厕所后,准备打开厕所门,手机突然响了几声。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接通电话,“喂,小蓝。”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刚看到她的未接电话,不容迟缓立即打过去了。 “打电话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给你送文件的,你的东西丢在家里忘记带走。” “那文件不重要,你送过来了吗?” “是啊,我在卫生间,待会儿过去。”她打开门把,走出卫生间,继续说:“其实,我有事想跟你说……喂?喂?听见吗?” 耳边蓦地嘟嘟声,她看了眼手机屏幕,竟然是无信号。 刚才还好好的,这手机新出款的EP,才用几天就变成这样了。 她不放心的望了后面一眼,才转身走出去。 暗自叹了口气,拿着包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洗手,然而在她抬头看向镜面时,整个人吓得浑身一震。 “唐宋,这是宣传部表格,拿过去填一填。”一个女生整跟男生聊天,边说边笑。 “……”她几乎震惊的全身颤抖。 赶紧走出卫生间,形形色色的学生站在走廊说说笑笑,喧嚣闹腾。 几乎同样的建筑,同样的教室。 元初吞了吞口水,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 这时几个女生边聊着某个系的大帅哥怎么样,边从她身边走过。 “诶,上厕所上傻了,待会儿有课,你想跑哪里去,”邵美陡然看见她,先是一愣,紧接着看见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包包,惊叹的捂住嘴巴,“妞儿,我说你这衣服也太他妈漂亮了吧,价格不菲啊。” “邵……邵美?” “干嘛,课间功夫你怎么穿成这样,啧啧啧,不会傍上哪个大款了吧。” 元初抓住她的手,嘴唇翕动,神色慌乱,“邵美,今天星期几?” “你脑子不会傻了吧,星期二啊,刚才从图书馆回来你不是跟我说要上厕所的吗,我等了你半会儿,你还没出来,只好来找你。切,原来你蹲在厕所里啊。” “我……”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弄蓝,齐弄蓝在哪里?” 邵美古怪的瞅了瞅她,“齐弄蓝?这不是那本书的反派吗?你也看上瘾了?” 她摇了摇头,一脸无措茫然。 分卷阅读77 “那是书中的人物,现实哪来的齐弄蓝啊。真是的,我看你是不是蹲坑太久了,脑子都晕了,走吧,待会儿有一节课,不要迟到。” 不该这样,齐弄蓝在哪里,她不要离开他啊! “初初?你怎么啦?初初?”见她不动,邵美扭头问。 “不,不是这样的,他人呢,他在哪里?” 邵美抓住她的肩膀,满脸担心,认真问:“你怎么啦?” 元初瞪大眼睛,眼泪倏地滚落,滑过下巴尖,干涩的挤出声音。 “邵美……” “我在,我在这里,初初,你有什么事不开心?” 元初抱住她,旁若无人的大哭起来,好像很伤心很伤心。 她的整个心都快碎了。 — 路上元初背着书包走在林荫小路上,一辆轿车突然从身旁嗖的开过去,车窗里的人头发被风吹得张扬,徒留浅淡的轮廓如水流淌过她的心田。 停在一棵大树下,元初凝望着远处的车影,淡淡的眉眼微垂,温良柔软。 转身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每一步仿佛如一把刀在她心上划出许多的伤口。 真的再也进不去了吗? 她今天疯了一样蹲厕所,打开门还是在学校,好像与那个世界的线断开了一样。 元初心酸的叹了口气,连鼻子都红了,拉耸着脑袋揉着眼睛走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即使回来后,这里还住着个小生命。 然而,齐弄蓝不见了。 42、大结局 ... 元初毫无办法, 除了心里焦灼, 无力回天。 她知道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书中的世界有多残酷。 打开手机,找到那部小说,她坐在林荫下,仔仔细细的往后面看。 没想到的是,这部小说里竟然也有一个分别十年之后,反派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独自一人度过余生。 重点是这部小说并没有提到女主。 下面有一段对作者的采访是这样写的:爱情应该是放手一搏,而不是在途中逃开,爱情该是面向大海, 春暖花开。 我向往柏拉图式爱情,至死不渝, 永恒不变。哪怕无法在一起,两人的心依旧不离不弃。 相信有这样一段感情,无论书还是现实都存在过;如果你遇见它, 请不要再让它溜走。 她眼泪凝在心里,柏拉图…… 暗自深吸口气,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失魂落魄地低着头往前走。 突然撞到一个硬蹦蹦的东西, 揉了揉额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啪嗒落下。 “妈的,你走个路能不能长点心,看不见前面有人吗?” 耳畔是男人暴躁的吼声。 她头也没抬, 魂不守舍地道歉后,继续往前走。 “等等!别走!” 她愣了愣,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正经的西装,觉得很眼熟,脑子里正在排查中。 然而男人的眼睛往她身上多扫了几眼,惊得瞪大眼睛,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姓元名初?” “……” “你还认不认得我?我是向峰。” 元初瞪圆了眼睛,立即点了点头,“向……峰!我,我是元初啊!” “天啊!这……这大白天的真让我撞见鬼了,不对不对,抱歉是撞见仙女了。”向峰不可思议地拍了拍额头。 “你好,可不可以带我去齐弄蓝那里,我好想见他。”她没想到过去的一个小时里,竟然又回来了。 “这都一年了,你去哪里了?他以为你死了,像上一次一走就是十年,都快疯掉了。” 元初心口一痛,抓住他的衣服,焦急道:“疯掉?怎么会呢,他在哪里?你带我过去。” 向峰神色凝重,欲言又止的:“他……” 神圣典雅的教堂。 空无一人,教堂里没有神父,没有祝福,没有亲友,更加没有喧嚣,仿佛世间万物皆在窥视,无声的看着跪在教堂里的男人。 铺满一地的玫瑰花,空旷的殿堂百合花点缀,绚烂惊艳,唯美似幻。 男人穿着银色的西装,衬的身形修长挺拔,远远地看去孤寂冷漠。 元初随着向峰来到这里,看见这样执着的画面,心中又惊又痛,酸楚难耐。 向峰看着虔诚跪在神像前的男人,叹道:“距离你离开,今天整整一年。他过得很空洞,仿佛对世界再也没有信念,他想在这一天跟你举办婚礼,属于一个人的婚礼。” 元初捂住嘴,眼泪不断地涌出眼眶,眼角通红。 向峰转身离开,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女人的出现,也无法参与他们的故事。 因为这个女人,齐弄蓝可是从人间天堂掉进人间地狱。 齐弄蓝看着庄重威严的十 分卷阅读78 字架,俊美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宛若对着空气在说话。 “元初,你在你的家乡是不是很幸福。原谅我无法忘记你。在我心里,无论多久都无法代替你的存在,我会一直坚守本心,爱着你。” “与你相识就是一场遗憾的梦,我想这梦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就像坚信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我想给你一个婚礼,属于我们两人的婚礼。没有主持人,没有掌声祝福,只有我跟你。从此,我的妻子唯有你一人。” 他低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优雅的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纯白璀璨的钻戒,闪透着光泽,却无法照进他漆黑的瞳仁。 他清冷温柔的嗓音低伏在冷寂的空气中, “元初,你愿意嫁给齐弄蓝,当他这一世的妻子吗?从此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不离不弃,永远相爱相守。” 没有回应,也没有温度。 一双白色帆布鞋出现在他视线中,齐弄蓝身体一颤,缓缓抬起头。 背着光晕的女孩露出温婉美丽的笑容,眼泪一颗颗滴落,打湿干净的大理石地面。 低低凝视他瘦削的轮廓,她哽咽了一下,红了眼眶,颤抖地咬住唇,绵软道:“我当然愿意做你的妻子,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齐弄蓝睁大眼睛,视线逐渐模糊,睫毛湿润,手指颤抖地抬起抚摸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一路蔓延到心底。 他张了张嘴,抿紧唇,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颤颤地戴进她的无名指,一遍一遍的摩挲她的脸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所有的声音噎在喉咙深处。 元初喜极而泣,将额头抵住他的,跪在十字架前。 柔声问:“齐弄蓝,你愿意做元初的丈夫,当她生生世世的丈夫吗?” 齐弄蓝点了点头,哑声道:“我愿意。” 她笑起来是幸福的样子,吸了口气,打趣道:“怎么办,我还没有为你准备戒指,都怪我太贪玩,现在才知道回家。”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他专注的凝视她一颜一笑,“元初,你是纵使我跌入无间地狱,也要拽下来死死地摁在怀里的人。 ” “没关系。我愿意陪你一起跌进地狱。”元初模棱着他的眉眼,停留在那纹路逐渐清晰的眼角,这双眼睛勾人性感,她心念一动,仰脸靠近,吻住他的薄唇。 第一次主动亲吻这个男人,在他四十多年的生命中里,她就像一颗毫无预兆的火种撞进他的生命。 人生在世,遇见个喜欢的人机率太多,然而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各种滋味。 无论他还有多少时间,她都不会离他而去。 明媚耀眼的阳光穿透彩色窗纸吹散阴翳,光晕笼罩着殿堂里相拥亲吻的一对男女。 — 夜晚降临,本该抱着共度巫山云雨之乐。 床上的两人还在慢条斯理的接吻,齐弄蓝一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任由她低头亲吻自己,长发落在他的脸上,也不觉得碍事。 感受到他不安分的手掌,滚烫灼热。 元初在接吻的空挡,想到什么,结结巴巴地:“还,还不行。” 齐弄蓝微怔,“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是的,我……我不能。” “算了,睡觉吧,乖。”齐弄蓝不想让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受到破坏,只要她留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你不要生气,我是担心,我们这样做会伤到宝宝。” 齐弄蓝豁然瞪大眼睛,“他……” “我说的话可能很不可思议,但是都是事实。这个世界虽然度过一年,在我的家乡却只度过了一个小时,宝宝一直在肚子里,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齐弄蓝倏地想也没想把她从床上抱起,给她穿上睡衣,裸的地方全都遮的严实,系上腰带,从桌上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给祝贺。 “我现在命令你十五分钟到这里,少一分钟等着被我踹出医院。” 祝贺还在做梦,接到电话整个人都炸毛了,“你这个老男人大半夜不睡觉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医生很命短!” 元初抱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男人面不改色,实质很紧张的样子,露出软软的笑容。 “限你快点过来,可别耽误时间。”他眉梢漾开笑,回头看向床上撑着下巴,眨着小鹿眼的女人,唇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我的仙女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