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美人故》 分卷阅读1 ?《若为美人故》作者:东风吹水 1V1 內容簡介 原当是男欢女爱一场风月,谁料却是赔上身心的一场豪赌 秦小公爷从看到妩媚动人的表妹第一眼起,就见色起意,决意要把这佳人弄上手。 锦被翻红浪,只恨春宵短,若为美人故,万事皆可抛。 风流雅痞/调情高手/终极颜控小公爷VS身娇体软/没心没肺/重生戏精表妹 甜文,微微微虐,男主色气满满,有前世今生设定,入股不亏。 簡體版1V1H古代甜文 第1章初入秦府 延平二十七年,寻常秋日的清晨,一架精致的小马车达达而来,驶入了卫国公秦府罕见打开的侧门。 这座门庭赫奕的京城第一公府如沉眠未醒的巨兽,无声却洞然地彰显着它无与伦比的威势,在薄雾朦胧的清晨一口吞下这架与其格格不入的小马车和其中的姑娘。 年方十五岁裴时萝坐在马车里,握着身边小丫鬟的手在微微颤抖,雪肤花貌却不施脂粉的小脸上摇摇晃晃挂着两滴泪珠,将坠不坠,却更显得楚楚可人。 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踏入秦府,她的外祖家。 裴时萝的父亲裴渡半年前在任上病逝,而她母亲——秦蓉也早在她十岁时便离世,她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好在秦家仁厚,在接到裴渡在病中写来的信后,便着手接裴时萝进京,甚至还安排了一位隔房舅舅南下替她料理父亲后事。 秦蓉虽是庶女,却是秦家上一辈唯一一个女孩,自小养在秦家老夫人跟前,感情甚笃,她自十七岁嫁于金殿传胪的裴渡后便多年辗转外地,更是客死他乡,只留下这个从未踏足过京城的可怜小女儿。 马车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裴时萝听见外头一路接引她进京的四舅秦昂道:“外甥女,已到了二门,老太太早便起身等着见你了,我这会儿不方便进去,先去见了公爷回话。” 这便是要她独自进二门见女眷了。 裴时萝心慌,娇娇怯怯,又带着几分可怜开口:“四舅舅……” 秦昂叹气,一路行来,他深知这位外甥女的性情,是个立不起来的小家碧玉,柔弱地像只兔子,除却性子,样貌却生得得天独厚,乃人间绝色。 他深切理解为何裴渡死前为何宁愿放下读书人的风骨,也一定要求到与裴时萝无血缘关系的老太太面上,除却秦家,没有人能护得住这样一个柔弱美人,若是放在别处,必然是要叫糟践地不成样子。 到底怜她年幼,秦昂放软了口气道:“老太太和几位夫人都是和善人,她们等你多时了,不要怕,这里是你外祖家,不是旁人。” 裴时萝由仆妇引着坐了小轿,这才惶惶然地被抬去了正堂。 就如秦昂说的一般,秦家老太太早已带着几位儿媳翘首期盼了。 大儿媳方氏是当家太太,如今的卫国公夫人,这样的场面下,只有她有底气劝老太太:“母亲一早起来,便是等着瞧外孙女,也好歹再进几口早膳吧。” 秦老太太年近耳顺,依旧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明亮而犀利,挥手道:“走了这些日子,孩子也不知该累成什么样了,等到了一块吃。” 外头传来仆妇的声音:“来了来了,表姑娘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秦老太太立刻站起身,由方氏搀着往外走,一行人在门口站定,恰好瞧见裴时萝弯着腰从小轿里出来。 罗裳曳地,身姿如柳,虽在孝中服素,却依旧难掩美人玉骨,亭亭如一朵青莲立在庭中。 从体态到身段,从容色到气韵,竟是无一不美,叫人感叹一句上天是何等好丹青,竟能画出这样一位神仙姿容的佳人。 几位夫人都是见惯美人的,都不由吃惊,只有方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秦老太太到底没那么多欣赏美人的心思,只不由地红了眼眶,想起早逝的秦蓉来。 裴时萝心中虽惶恐,到底是礼仪周全,方才行过礼,便叫老太太拉着流起了眼泪。 哭一向是认亲的必然环节,何况裴时萝自父亲过世后,日日生活在惶恐中,被这样一引导,自然眼泪停不住,好半响才叫众人给止住了,跟着才开始认了一圈各位夫人。 老太太自然不用说,貌美凌厉、气质高贵的这位是大舅母方氏,温和可亲、一直给她擦泪的是二舅母李氏,脸膛较黑、嘴边有一颗痣的是五舅母管氏。 裴时萝默默把这几位舅母看了再看,把她们的特征背了一遍记在心里。 这三位都是老太太嫡亲儿子们的媳妇,往后自己在秦家的一言一行,都得看她们的,这么想着,她又 分卷阅读2 努力地睁大眼睛看了一遍。 方氏何等聪明人,一下就发现了这姑娘的小动作,不禁心里有些好笑,心道这姑娘人虽漂亮地不似凡人,却不是个脑子机灵的。 秦老太太怕再提起裴渡夫妻又引得这小姑娘哭,便岔开话题说些别的事: “等下去见你大舅舅和五舅舅,你二舅舅不在京中,是没有机会了,还有几位表姐妹、表兄弟,他们对你早就好奇了,只是我怕你初来乍到吓着,压着那班猴子不放他们出来罢了。” 几位夫人凑趣道:“老太太如今倒是嫌弃我们生的都是猴子了。” 裴时萝一向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话的,只是微笑不语。 老太太见她兴趣不大,心里也叹气,心想裴渡在信中说的果然不错,这孩子心性单纯却有些软弱,不是那要强会争的,与人交往确实还差了几分。 秦老太太便又说起要方氏感谢秦昂这次的出力,然后安排裴时萝的住处和吃食,她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圆满,还得再添人。 方氏对上了裴时萝怯生生又带几分依赖的眸子,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原本以为多少是个聪明的,可看起来…… “母亲放心,媳妇必然给阿萝安排地妥妥当当,与府里别的姑娘半点不差。” 裴时萝悄悄对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笑容,又羞怯地低下了头。 方氏只能想,罢了,秦府家大业大,便是给她最好的,也不是付不起。 这边厢正说着话,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嗓音: “屋外这许多人?里头是商量什么大事不成?” 如春风过境一般的温和动听,带了几分笑意几分调侃,裴时萝忍不住心道,竟不知这世上男人的声音也能这般好听。 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春绫笑着回应:“七爷说笑了,是表姑娘刚到。” “哦……” 那人似乎是才想起来有个表姑娘的事。 那门帘微动,显然这是个没礼貌的,不等传唤便要进来。 老太太佯怒,朗声道:“不许他进来。” 到底还是虚张声势,很快帘子后便转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沈腰潘鬓,面若好女,真如玉质雕工一般精巧秀丽人物,一瞧便是那膏粱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富贵公子哥。 他那眉角眼梢皆是一股风流意态,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倒是生了一双勾魂眼。 “好没道理。”他说着:“哪有这般嫌弃孙儿的祖母,这藏着的表妹可也是我的表妹不是?” 秦老太太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只笑说:“数你最没规矩。” 方氏开口:“你这孩子,礼数都忘了不成?” 裴时萝心想,这必是母子了,瞧着果然是有几分像的,听闻大舅母就一个表哥,秦家也就这一个小公爷,排行第七,叫做秦曕的。 秦曕与各位长辈行完礼,便用他那双勾魂眼打量起裴时萝来。 来都来了,自然表兄妹也要见礼,裴时萝站起身,走前两步与这位表哥行礼,却没注意方氏一直蹙着的眉。 秦曕模样风流,为人也果真轻佻,甫见面便笑眯眯地与裴时萝说:“表妹是从杭州来的?果真江南水土养人,所谓‘西湖水滑多娇嫱’诚不欺我……” 竟是什么不入流的香词艳诗都拿来形容表妹。 二夫人李氏和五夫人管氏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而方氏终于忍不住呵斥他的无礼:“曕儿,住口!” 寻常姑娘,遇到这等浮浪子弟都该生气的,而若是那等同样轻浮的,自然在这短短瞬息眉目间就该对上了。 秦曕作为京城著名的风流浪荡子,这点花招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没想到这位天仙似的表妹却是很不好意思地说:“多谢表哥夸奖。” 但那意味,仿佛就是从小到大因为美貌被人夸得多了,也不是很真心地感谢。 秦曕:“……” 各位夫人:“……” 她到底是不经世事,还是少根筋? 倒是秦曕先笑了声,眼睛像带了钩子似的钩在她身上不肯下来:“表妹不仅人长得漂亮,这性子也有趣呢。” 裴时萝听很多人说过自己漂亮,可是有趣还是第一回。 她绞尽脑汁地想得一个完美的回应,可惜还是失败了,最后还是只能干巴巴回道:“表哥也是。” 方氏觉得快被她打败了,为了避免两人你来我往说个没完,深知自己儿子秉性的她赶紧赶人:“今日你不是要去虎贲军的?何故还在家中,快快出门才是。你表妹初来,且 分卷阅读3 得休息去。” 秦曕赖不下来,终于才告辞离开,临行前还是依依不舍似地望着裴时萝淡淡一笑。 这表哥当真让人压力大。 秦老太太显然也是怕裴时萝着了秦曕的道,似劝告又似提醒:“往后你只别理你这位七表哥,与其他的表兄妹玩就是。他是个精怪投胎,与他玩闹不仅占不得便宜,反惹得自己伤心。” 裴时萝暗似懂非懂的点头应下了,但那模样,显然就是没听进去。 老太太知道她年纪小,有些事不好说明白,只好就此打住。 裴时萝确实并没有把秦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也并没有把秦曕这个表哥放在心上,她心中想着的,还有许多别的事,比如说,在这秦家,她到底该怎么立足呢? ********** 先把男主拉出来溜溜~ 回書本頁下一章 第2章见色起意 见过两位舅舅,裴时萝终于回到了方氏替她准备好的莳花馆,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方氏果真上心,这小院子是新收拾出来的,名字是为她而取,东西也都是全新地置办了,甚至比起她在杭州的家都更精致舒适些。 裴时萝此时没有心情享受,她长呼了一口气,红着眼眶对圆满说:“两位舅舅让我好紧张……虽然外祖母和几位舅母都很好,可我也还是紧张。圆满,我想杭州,我想爹爹。” 圆满拉着裴时萝的手晃了晃,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都是半懂不懂的,不像主仆,更像相依为命的姐妹。 “姑娘,你没有亲兄弟,连亲姐妹也没有。裴家本家还不如秦家呢,留在这里,起码我们不用吃苦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下进了这天下第一等的公侯府第,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如何能不害怕担忧。 “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很聪明、很厉害的女子呢?这样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裴时萝苦恼:“你把箱子里的《信芳传》拿出来我再看看,我学学。” 《信芳传》是这两年极其流行的话本子,讲述了信芳作为侯门遗珠,怎样一步步从一无所有到夺回一切,最后母仪天下的故事,据说还是作者根据前朝惠宁皇后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 圆满无奈地说:“姑娘,如果多看几遍你就能和信芳一样,那你早就厉害了。” 虽然麻雀都有做凤凰的决心,裴时萝的梦想就是和信芳一样能干聪慧,凭借才智和机敏在侯门之中如鱼得水,但圆满认为,现实终究是现实,认清自己比较重要,她家姑娘就不是那块料。 裴时萝来到秦家的第一晚,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抱着《信芳传》睡去了。 没想到的是,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梦。 梦境倒是和信芳没有什么关系,梦中裴时萝依旧还是裴时萝,只是却又不完全是她。 她犹如一个无人能看见的幽魂,就这样置身事外地看着另一个自己进入秦府。 这像是她今天经历过的事,可又不完全一样,她看到自己举重若轻地对着几位舅母说话,看到七表哥说了那句“西湖水滑多娇嫱”后,自己脸上薄怒的表情,跟着再看到她进入莳花馆后,有条不紊地安排圆满整理物品、打点从家乡带来的伴手礼。 不仅如此,梦中的时间继续推进,她看到了还未发生的事,第二天与几位表姐妹、表兄弟相见时的场景,甚至他们的名字、相貌,都是如此真实。 可惜还未梦到更多,她就被圆满紧张地叫醒了。 “姑娘可是魇住了?头上全是汗。” 裴时萝摇摇头,她只当是自己初入秦府太过紧张,才做了这样的梦罢了,便没当回事。 可是等真的见到秦家的表姐妹和表兄弟后,裴时萝背后便不由自主地竖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毛来。 这几个人,竟与梦中所见一般无二! 若说梦到老太太、几位舅母便也罢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从前是从未见过这几个表姐妹、表兄弟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时萝脸色白得吓人,自然应对时的表现也不怎么好,与梦中所见的冷静自持的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 秦家四位表姐妹原本也为她的相貌所惊,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但见她如此怯懦,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心底的气立刻顺了,反而拉着她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秦曕没有出现,其余三位表哥表弟都守着礼节,与裴时萝都未多说一句话,略过不提也罢。 方氏以为裴时萝没有休息好,便早早让她回去了,还拨了手下得力 分卷阅读4 的大丫头紫竹来伺候她。 裴时萝是个好主子,给紫竹一下午的时间整理东西,自己坐在花园廊下琢磨那诡异的梦。 可她没想到,竟这么快又见到了秦曕。 “表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裴时萝还没反应过来,身侧便多了一道身影,他竟这般不请自来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人之间不过堪堪一拳的距离。 裴时萝受惊,想要站起来,不防竟被秦曕一下拉住了手腕,重新坐回原处。 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手。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见她这眼睛睁得滴溜圆的模样,秦曕嘴边扬起一丝笑意,不仅不放手,竟还用拇指隔着她的衣裳磨了磨,柔声细语地诱哄道:“表妹陪我聊聊天可好?” 裴时萝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香味,皱皱鼻子,她确定是来自这位七表哥身上。 哦,原来他早上没出现,是去外面玩了啊。 这种味道,可不是男人身上会有的。 裴时萝晃晃手腕,“七表哥,我这样不舒服,你松手好吗?” 被她用这样含羞带怯的眼神注视,任谁都无法不心软,秦曕轻笑了一声,放开她:“祖母是怎么和你说的?我猜猜,定是让你见到我就绕路走了,将我说的十分坏是不是?你不要信她的。” “外祖母没有这么说。”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裴时萝心想,这有什么不敢看的,他又不是会吃人的妖魔,于是抬起脸就这么认认真真地望进了身边人的眼睛里。 他的勾魂眼似乎比昨日更迷离几分,如深藏漩涡的幽谭,时时刻刻等着将猎物吞噬,头发也不如昨日梳得齐整,耳边落下的几绺发丝更显风流意态。 秦曕撞进这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一时瞧得也有些愣神。 近看美人,果真比昨日更甚。 肌肤幼嫩,琼鼻菱口,脸蛋儿是他喜爱的瓜子脸,尚且带着两分孩子气,双腮透着粉嫩,天真与娇柔并存,正是少女成娇俏懵懂,往女子妩媚风流过渡的韶华,最是可人疼。 从眼角到眉梢,从头发丝儿到手指尖,竟没有一处是他能挑出毛病来的。 世上竟能有人全都恰恰好得长进他心眼里去,这是何等缘分。 秦曕心中不由欢喜,眼中染笑,手下也就没个分寸,竟这般伸手就要抚上眼前这尊白玉美人的面颊。 两人之间靠近存许,仿佛呼吸都渐渐缠绕在了一起…… 裴时萝心中如咚咚擂鼓。 只是到底没成事,去端茶果的圆满回来,瞧见这一幕,当下便惊地摔了手里的盘子。 “七七七爷,您、您这是……” 圆满腿肚子都在打颤。 秦曕不悦,到底还是没发作,慢悠悠拂了拂袖子站起来,冷冷淡淡地说:“规矩还得再学学。” 他对裴时萝倒是另一幅面孔,像极了一个好表哥:“稍晚我送些礼物给表妹,你可记着收了。” 说罢就抬腿离开了,背影飘然潇洒,光风霁月地完全不像个刚被人撞破好事的孟浪之徒。 秦曕的小厮弥生目睹了一切,苦着脸劝道:“七爷,到底是表姑娘,若是沾惹了,老太太那里说不过去啊。” 秦曕倒也不掩饰: “她生得这般,我不招惹,旁人会放过?倒不如与我好了,我又不会亏待她。” 弥生的脸更苦了:“七爷,咱们好像对‘亏待’的理解不大一样,人家姑娘,是要清清白白嫁人的呀。” 与你“好”过的姑娘,还能安心嫁人么? 秦曕完全不理他这话,自顾自说道:“去库房里挑些好东西送去,一应四季绫罗、钗环首饰,若没成色好的,取五百两银子出去打。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穿的也太寒酸,当真是暴殄天物。” 这般精致的妙人,合该琼浆玉露、绫罗绸缎地供养着,亏不得一丝一毫。 弥生知道他大方,手里余钱又多,为这样的美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必眨一下。 他无法,知道此时此刻这位是色迷心窍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好等日后有机会再劝。 ※※※ 圆满见到那一幕后,则是如临大敌,吓得冷汗流不止,在屋里团团地转着圈。 “姑娘,他必是看上你了,往后可得躲着些走啊,那位爷,咱们可招惹不起。” 而裴时萝呢,她此时正在照镜子,还有些不确定地 分卷阅读5 问圆满: “他当真对我见色起意了?” 圆满心堵:“姑娘您对自己的容色没点数?何况即便您长得没那么好看,对这些公子爷来说,也是个新鲜的,难免会起逗一逗的心思,我瞧着,您还是尽快求老太太做主吧。” 裴时萝放下镜子,劝圆满冷静,倒不是她觉得圆满说错了,而是对她见色起意的人早不止这一个,早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京城里的小公爷,也这么没见过世面。 裴时萝对秦曕鄙视了两分。 她反而倒过来劝自己的小丫头: “他是小公爷,我又是谁?圆满,我虽不聪明,却也懂得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娘以前教我,对男人,越是抗拒,越是躲避,他们就越喜欢追逐,就像在森林里狩猎一般,谁不喜爱能逃的猎物?所以说,我不能挑起七表哥的好胜心,那是蠢办法。” 秦蓉到底是老太太养大的公府千金,见识自不一般,她早知道小女儿天生懵懂不聪慧,却又容貌太盛,因此在过世前,教她最多的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女红管家,而是自保的手段——如何不叫男人骗了去。 这才是裴时萝将来不得不面对的、最难过的槛。 显然秦蓉的教育是卓有成效的,面对秦曕的试探,裴时萝比圆满淡定多了,她现在并不打算对秦曕表露出任何抗拒姿态。 圆满对裴时萝这番高见很是刮目相看:“那姑娘的聪明办法是什么呢?” 裴时萝的话头顿时卡住了,手里拿着的梳子心虚地划拉了几下自己的如瀑青丝: “就……走着看呗,明天再说。” 圆满:“……” 而秦曕果真也真像他说的一样,很快就送来了许多礼物,名贵自不用提,裴时萝奉行着自己的“不抵抗、不反驳”原则,乖巧地收了,甚至她都不用做什么反应,因为她开心地看到,刚刚上手管自己房里事的紫竹,脸已经拉了三尺长了。 紫竹知道了,也就等于大舅母也知道了,裴时萝觉得大舅母这般厉害,说不定会自己管教七表哥。 当然,她还是怕大舅母厌恨自己的,但她在这方面就实在是没有智慧了,谁让信芳也没有一个这样的舅母呢! 该不该去和大舅母说话,该说什么话,颠来倒去地想不明白,她索性一闷头窝进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第3章梦境里的调戏(微h) “七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真要对我来个强取豪夺么?” 假山后娇柔貌美的少女正被人握着手轻薄,此时的她粉面含怒,眼神凌厉,神态凛然不可侵犯,完全是与相貌不同的、一副不屈不折的傲骨。 而她对面风流恣意的鲜衣少年郎,显然不正经多了,那双吊稍桃花眼盯着她,一字一顿地柔声说:“表妹,我们本来可以好好开始的,是你,非要让我选择这样的方式啊。” 话虽轻柔,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从脚心泛起一阵寒意来。 再看他眼里,又何曾有一丝一毫的温柔缱绻。 裴时萝看得深吸一口气,但她很快就发现,她根本吸不上这口气。 没错,她又成为了一只“孤魂野鬼”,还是在自己的梦里。 她无语又无奈地接受了这种境况,在梦境里十分清醒地挑选了个好位置,看假山后头的那两位表演。 可是有点让人不舒服的是,这表演的两位,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竟然是七表哥秦曕啊。 但作为“鬼”的自己,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被迫看下去。 只见秦曕说完这话,对面的“裴时萝”挣扎地越发厉害了:“秦曕,你究竟想如何?我试问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不放过我,我、我今日便去外祖母面前一五一十将你做的好事告诉她。” 秦曕是一位礼仪风度顶尖的贵公子,人前人后从来不会有什么面目狰狞的愤怒时候,但此时此刻,裴时萝看到这位七表哥似乎是有些动怒了。 他的动作不再优雅,整个人瞬间染上了一层凌厉的气势,那双总是多情的眼睛敛了温柔,只剩下讥诮。 若是换了真的裴时萝在他眼前,怕是会有些腿软。 只见他竟一把揽了“裴时萝”的纤腰,将她扣在怀里,也不说话,竟就低下头去,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 唇齿碾压,他毫不客气地品尝少女的馥郁芬芳。 怀里的佳人挣扎起来,可是他秦曕丝毫不肯放松,甚至得寸进尺地贴着她的唇笑。 裴时萝惊呆了,看着那两个交缠的身影,差点从坐着的假山上摔下去。 分卷阅读6 幸好她现在是只“鬼”,才免了这一跤。 他们是在做什么! 那边的“裴时萝”挣扎地越发厉害了,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扭开头,她毫不犹豫地就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秦曕的脸上,狠狠骂了句: “禽兽!” 再看秦曕挨了打,却是半点不生气,偷得佳人香唾,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甚至还带了几分痞痞的意味,调笑说: “表妹用的什么胭脂?味道却是不错,可惜被我吃了,我再送你些?” “裴时萝”冷冷地看着他,冷笑了声:“你送来什么,我就依样全部送还给大舅母去,你自去向她解释吧。” 秦曕却是轻笑,竟握着她的腰凑在她耳边低语说:“好啊,那我送你几件贴身的小衣,雨过天青色的,称你的肤色,你也拿去给我母亲,嗯?” 这是什么辣耳朵的鬼话! 作为鬼的裴时萝都快听不下去了,红着脸想大吼一声“你快闭嘴”,也不知道七表哥真是这样的人,还是只有在她梦里才这么猥琐下流的。 果真,那边的“裴时萝”也不淡定了,伸手又要打他。 “小辣椒。” 秦曕却是手足并用,将她压在假山上压得严严实实的,用自己的身体抵住她,缓慢地磨了磨,再用鼻尖亲昵地蹭了下她的,低声说:“方才让了你一次,还想叫我接着让你?你且叫声好哥哥来。” “你、你无耻!” “叫声好哥哥无耻,也是行的。” 说罢竟果真无耻地低下头捉了她的唇吮起来,啧啧有声,真似在品尝胭脂一般。 他若不肯放人,“裴时萝”如何挣脱地开,手足无力,嘴里却被逼地嘤咛出声,可怜地像被人逮住撸毛的的小猫。 可惜压着自己进犯的人却不肯放松,舌头来回在她口里穿梭,舔着她的牙齿,手也不客气地从腰上一点点地往上攀,伸进她里衣里,三两下就握住了颤巍巍的巅峰。 秦曕自是千般手段在身的,只是他没有料想过这具身子会这般叫人把持不住,触手滑软,不堪一握,便是他把玩过最好的暖玉也比不上。 他三两下就扯开了手下的衣襟,翠绿缠枝纹的肚兜拥着两团雪痕漫出衣襟来,里头一拱一拱的,正是他的手。 “裴时萝”哪里吃得消他这样,迅速便丢了阵地,叫他得了手。 秦曕掂了掂手里的分量,桃花眼微红,终是忍不住咬着她的舌尖,一把扯了这肚兜。 这般妙的东西,合该在阳光下叫他好好赏赏才是。 “裴时萝”惊呼一声,却是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两丛雪峰再也掩藏不住,在阳光下反着一层淡淡的白光,上头的红梅因遇冷而挺立,颤巍巍地缀着,可怜又可爱。 确实是一对妙乳,挺而丰润,娇而不俗,秦曕一掌堪堪握住,只觉天下再无与自己如此契合之物,当下再忍不住,身下来势汹汹,腿往前一跨,立刻将手足无措的少女顶在假山上,更加无处可逃。 他喘着气舔吻眼前一段白皙的脖子,用舌尖顺着她隐隐可见的颈边脉络舔过,右手揽抱着她,只有左手能与这对小家伙戏玩,他揉捏地颇有技巧,拇指刮蹭着那红梅的力道,也是恰到好处地叫“裴时萝”难耐。 他促狭地说: “表妹,你可真是藏了好东西呢,叫我发现了,可怎么办才好?” 面对他这样孟浪的调戏,“裴时萝”眼中满是泪,适才的傲骨全数碎裂,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终是不得已地恳求道:“表哥,表哥,求你,别、别这样……” 见她哭得可怜,秦曕才终于停下了手,他抬眼望了下泪眼朦胧的佳人,似是打算放过她了。 只是终究是她想多了,只见他缓缓低下头,竟是朝着左边那颤巍巍的红梅一张嘴,将它含进了嘴里,“裴时萝”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浑身抖得更站不住。 秦曕却是含着她的茱萸,还抬眼望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深深一片欲色,让人无处可逃。 ******* 上肉渣了!又是一个肥章,第一次在popo发文,不太懂规矩,只知道大家都求珠珠,有小可爱可以留言告诉我一下珠珠是啥么?以后的更新情况看大家的反馈吧呜呜呜 第4章表姐妹 秦曕到底还是放开了“裴时萝”。 他大发慈悲地吐出了那沾满他口水的、可怜的小朱果,却是狠狠一口咬在了那白嫩的雪丘上,深深一个牙印。 “裴时萝”疼得叫出声来,却见他恶劣地 分卷阅读7 舔了舔牙齿,说着: “留个印记,免得表妹忘了我啊。” “裴时萝”抖得更厉害了,拢紧了衣襟,除了含着泪瞪他,毫无办法。 …… “啊啊啊!你快住口!” 裴时萝从床上惊坐起,将端水盆进来的紫竹和圆满吓了一跳。 “姑娘,又梦魇了?” 圆满担忧道: “这几天第二遭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紫竹却见裴时萝不像是梦魇,此时的她脸如桃花,双瞳剪水,呼吸急促,欲语还休,竟完全是一副羞怯不胜的模样,她奇怪道: “姑娘,您刚才叫谁……住口?” 裴时萝年纪小,哪里见过梦中那般刺激的场面,那、那是她自己和七表哥为主角的春梦啊。 她羞得不肯回答,只觉得身上烫地厉害,一把钻回了被窝里直打滚,打死她也不能说她竟然、竟然梦到七表哥对她…… 小姑娘慌得六神无主,在心里一遍遍唾弃、质问自己,她竟然是个这种人么? 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姑娘,可别把自己闷坏了呀。” 圆满扑到床上去和她抢被子,紫竹见了也不由莞尔,她到底年长持重,忙劝道:“姑娘得起啦,可不能贪睡,等下还要见客呢。” 如今裴时萝在秦家的首要任务,便是认清几位表姐妹和表兄弟,人情往来之间,有了紫竹帮衬,她也轻松很多。 刚刚收拾好,五房的五、六两位姑娘便都来了。 五姑娘与裴时萝同岁,长得像管氏,皮肤没有那么白,但胜在五官明艳,而六姑娘容貌则略逊些,眉眼更像五老爷,颧骨泛红,往日会擦一层白粉遮盖。 两位姑娘在相貌上都有不如意的地方,今日来看裴时萝,便还有一桩,就是想打听打听她用什么脂粉香膏,好取取经。 裴时萝却是来不及得到紫竹的提醒,便直说:“我还在孝中,不擦那些的,平日也不喜爱调弄那些。” 这虽然是实话,但一句实话就终结了话题。 紫竹知道不好,五姑娘倒也罢了,这位六姑娘最是心小,日后怕是要麻烦。 果真,六姑娘脸色不好看起来,咄咄逼人说:“我们便是不如阿萝表姐生得这般好看,才需要那等脂粉装饰,阿萝表姐怎的这般藏私,不愿相授?还是表姐觉着妹妹无盐之姿,没必要了?” 裴时萝哪里经过这样的唇枪舌剑,对方身份又比她尊贵,立刻慌了神,巴巴地看着紫竹。 紫竹忙来救场,妙语连珠说了几句奉承话,将秦媛哄上了高台,又赶紧把方氏送过来的雀舌给她们续上,气氛这才没僵下去。 好在这不尴不尬的当口,门外又有客人来。 却是个公鸭嗓的半大少年,正扯着另一个面带羞涩的少年,携了礼物在莳花馆外不敢进来。 紫竹望了一眼,笑道:“是五少爷和八少爷,快请进来!” 两人这才磨磨蹭蹭地进来了。 五少爷秦晚生得容貌俊雅,身姿挺拔,一瞧便有着世家公子的好修养,只是太害羞,进了门便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八少爷秦暻才十二岁,年岁不大,是五房的庶子,见了两个嫡姐在此,立刻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五房无嫡子,显然秦暻的存在并不怎么叫管氏和她两个女儿愉快,秦沁和秦媛不仅对他态度冷淡,没说几句话竟提前就走了,连面子情也不顾及。 秦晚虽也是二房的庶子,境况到底好上不少,他怜惜堂弟处境,悄悄摸了摸他的头聊以安慰。 裴时萝看到了这一幕,当下便觉得这位五表哥人不错,是个温柔的人。 只是秦晚实在害羞,平时也是读惯圣贤书的人,可是面对裴时萝,竟然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地送上了礼物,嘱咐她以后有麻烦,尽可以去找他帮忙。 裴时萝很是感动,对二人感谢了一番,本来是不想浪费刚泡好的雀舌,想留他们多喝几盏。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才说没几句话,秦晚就像被放在石板上烤的虾姑,脸越来越红,简直快要在这莳花馆给熟了。 裴时萝体贴地问:“五表哥是太热了吗?要不要吃点新鲜的瓜果解解热?” 谁知道,这只煮熟的虾姑竟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慌得结结巴巴道了再见,就来了个夺门而出,连秦暻都端着一碗茶在手里目瞪口呆。 十二岁的少年还只能替不懂事的哥哥的道歉:“表姐对不住,五哥他平日见到姑娘,甚至小母马都是这样 分卷阅读8 ,你别见怪,改日我们再来。” 说罢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只剩下裴时萝一个人满脸疑惑。 第5章晏晏 本以为今日也就这两拨客人了,谁知等裴时萝陪老太太用完晚膳,提着灯笼回莳花馆后,却发现自己还是让某位客人久等了。 这一次是裴时萝有点想夺门而出。 “七、七表哥,你来啦。” 她的结巴完全是因为今天早上那个梦,现在她一看到这张脸,就能想到梦里的秦曕说的话、做的事。 裴时萝的俏脸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粉粉嫩嫩的,便是最好的桃花汁也染不出这般颜色。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五表哥传染了“烤虾姑”的毛病。 而看在秦曕眼里,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见到自己才这般害羞。 他唇边微不可察的表情抿出一丝笑意。 想来两人也不过短短见过两次,只是有时候、有些人,两次,甚至太多了。 “表妹,可有小字?” 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姑娘家自然多数都是有小名的,裴时萝说道:“爹娘会叫我晏晏。” 被荷禂之晏晏兮。 配得上她的美貌。 秦曕的笑意染到了眼睛里,他就这般盯着裴时萝,仿佛又在用那小钩子来来回回地来钩她了,几个字千回百转地在他唇间滚过,带着些许缠绵的意味吐出来:“晏晏啊,好名字。” 裴时萝突然清醒了,七表哥姓秦名曕,正是与“晏”同音。 人家是堂堂小公爷,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避讳还来不及,竟然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了出口,实在是该无地自容。 “我不是……”裴时萝慌张地解释,很认真地说:“七表哥,我可以改名,真的!立刻改!” “是么?”秦曕自然地拿过了桌上裴时萝惯用的杯子喝了口茶,笑睨她:“晏晏想改什么呢?我倒觉得这名字最好,旁的可配不上你。” 裴时萝想说这是我的杯子,但看他正玩弄这茶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往后这名字不告诉别人就是。”他说道:“晏晏,你喜欢我送你的东西么?” 所以是谁准他这么叫上的呢? 裴时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改口,反而顺着他的话回答了:“谢谢七表哥,我都很喜欢……它们太贵了。” 很贵,就是裴时萝的评价。 财迷丫头。 秦曕轻笑,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茶杯,朝一直远远坐在美人榻上,不肯与他同桌的裴时萝走过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会儿莳花馆的访客唯秦曕一人,怎么说两人也不该坐到一起。 所以他这是要做什么? 裴时萝的一颗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她脑子里不由浮现出梦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形来。 难不成……他要对我做梦境里的那些事情? 她喉头一紧,顿时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往后缩,“你、你做什么?” 秦曕挑了挑眉,这丫头在想什么?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开始躲了? 他在美人榻上坐下,轻轻抬了抬手,“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像诱哄不懂事的小鸟到自己掌心来啄食一般。 裴时萝无法拒绝他,说真的,她拒绝不了秦家任何一个人。 她刚刚凑近,秦曕就摊开了手,里头是一对翠绿欲滴的耳坠子,老坑玻璃种,光泽动人,价值连城。 “瞧,是不是称你的肤色?” 裴时萝听他这般说。 梦里的他也说过类似的话,碧色称她。 裴时萝的脸更红了。 秦曕很满意,见她不言语,伸手就要替她戴耳坠,指尖摸到微凉的耳垂,软嫩的触感叫他心折,他忍不住磨了磨这块软肉,喉咙里滚出笑意:“怎么长得?这般讨人喜欢。” 裴时萝终于回神,一把推开他,慌张地说道:“七表哥,男女授受不亲!” 秦曕敛了敛眉,一把拖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将对方满满地撞进了自己视线里。 面前这人是世上难得的好相貌,玉郎当如是,这般近的距离,裴时萝竟未瞧出他相貌上的一分瑕疵。 她这短暂的失神显然 分卷阅读9 被秦曕捕捉到了,他笑道:“晏晏,你和我这般见外么?可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前生里结下的缘分呢?” 秦曕的甜言蜜语总是特别情真意切,从小到大,长辈、同辈,但凡受过他这招的,便没有例外能躲过。 裴时萝不是聪明人,可她知道这多半是假话,但依旧控制不住地心底软了一片。 她微微侧头,带了几分泫然欲泣的表情:“七表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过是寄人篱下,承蒙秦家庇佑,我、我不配你这样的……这礼物,你还是收回去吧。” 她这么说,秦曕自然更不肯放,将她搂到怀里,软声说:“这是什么话,你到我家里来,合该是我上辈子积的福气,你若肯受我的东西,叫我如何都甘愿了,你若瞧不上这玩意儿,我这就扔了。除了晏晏,谁都不配戴它们。” 说罢扬起手就要扔,裴时萝自然要制止他,就这么被秦曕趁机握住了柔夷,再不肯放。 “七表哥……” 她似撒娇,似嗔怒地瞪着秦曕。 秦曕更觉浑身都酥了,别说是耳坠,要什么他都肯掏出来。 终究裴时萝还是叫他哄着给戴上了这对水色绝佳的耳坠,揽镜自照,果真好看。 秦曕比她还满意,又见她眼含秋水,妩媚动人,便觉时机到了,打算更近一步一亲芳泽,谁知这次却被自己的小厮弥生在门外的一声唤给破坏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 秦曕脸黑了一半,见裴时萝又正襟危坐缩到了角落,心里的火灭了一半。 来日方长,他想着,这表妹也不是个不懂风情的,和她逗弄自有一种趣味,便不再多说,笑眯眯地告辞了。 ****** 不瞒你们说,午夜梦回,曾经本咸鱼的梦想就是成为男主这样的情话小能手,哄得姐妹们永远开开心心。 话说我不是很会写时下流行的肉,这一本应该都是这种风格了,撩与闷骚。感觉popo所有文的成绩都好好啊,我这本似乎太凉了,有什么办法么? 第6章撞见 秦曕走后,裴时萝出了一身汗,圆满瞧着她耳朵上的坠子,什么都不用问就明白了。 裴时萝战战兢兢地将它们取下来,让圆满收好。 圆满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你不会叫他给占了便宜吧……” 裴时萝脸皱成了包子,心想,早不占,晚也是要占的。 她躲得开么? 就像她早前说的,她越反抗,七表哥一定越觉得有趣,一直反抗下去,说不定真就成了她梦里那般情形,他会将她压在花园的假山上,然后这样那样…… 虽然母亲过世的早,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裴时萝当然害怕与秦曕到那一步,可她想不出有力的抵抗手段,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半推半就地先顺着他,这样他还不会逼自己,就像今日一般,还愿意退半步。 只是以后呢? “七表哥过来,紫竹呢?她去找大舅母了么?” 裴时萝眼巴巴望着圆满,希望紫竹耳报神去找大舅母多说说话。 圆满摇摇头,“没看见,兴许真去寻大夫人了。” 裴时萝咬了咬唇,深觉或许自己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紫竹身上,可除了她,还有谁可以帮自己呢? …… 秦曕走出来时衣衫整齐,弥生松了一口气。 秦曕却不满:“狗才,寻你主子做什么?” 弥生嘿嘿笑了两下,“七爷不是叫小的盯着紫竹那个耳报神么,没成想盯出事来了。” 秦曕挑了挑眉,从他表情里就见到了端倪。 弥生其实颇觉得郁闷,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想女人呢,就被迫听了一出活春宫。 话说这紫竹和方氏说话,便裴时萝晚一步出正房,都没来得及回莳花馆撞上秦曕,就被人给掳到了僻静处办事去了。 只是弥生听不出对方是谁,只晓得紫竹平日里瞧着端庄,办起事来竟那般百无禁忌。 她叫人捂了嘴拖进会客花厅的茶水房,初时弥生还怕她遇到了歹人,正想去找人,却听得她声如黄莺地叫着:“冤家,可轻些,禁不住的。” 弥生凑进了窗户缝看,好家伙,正是见她下半身脱得赤条条,被人坐着似小儿把尿似地对着门户就这么干了起来,两条雪白的腿晃悠不停,却是被人握着膝弯提溜在手中动弹不得。 分卷阅读10 腿间直接肏进了一根深红的阳具,进进出出地毫不怜惜。 对方被紫竹挡住了面孔,加之光线太暗,弥生根本看不清。 “啊……轻些,冤家,好久不弄,不成的,嗯,轻些啊……” 紫竹叫得骚媚,屁股却上上下下套弄着那玩意儿不肯放,被干得汁水四溅,从弥生的角度望过去,最能看清楚的就是她被捣得一片深红的私处,一丛黑色里头抽插着紫红的肉棒,捣出的白沫染得她的耻毛晶亮。 紫竹在他眼里是姐姐辈的人物,他还真没想过有一天能见到她下面。 对方似乎怕她叫得声音太大,后头直接捂着她的嘴就继续干。 紫竹嗯嗯啊啊地被干爽了,就晃着屁股求着挨肏:“用力些,好人,啊,就是那里……嗯,不成了不成了……再进去些呀!” 弥生怕看多了烧心,赶紧就溜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男人,都干成那样了一声都不吭,这府里百八十个人,我不说都认识,他就是咳嗽一声,我也能猜猜是谁。” 弥生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倒是秦曕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跟着讥诮道:“显然也不是第一回干的,紫竹好歹也是我母亲身边一等大丫头,寻常小厮她瞧不上,八成是府里那个老少爷们,呵,我这些叔伯兄弟啊。” 骨子里个个不堪的,越是要装得道貌岸然。 弥生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这事儿要告诉夫人么?” 秦曕瞥他一眼,“我也是个耳报神不成。不过么,有这事儿,能叫她闭嘴了,警告她往后有点眼色,可别扫了爷的雅兴。” 得,弥生算是明白了,他家主子就是惦记表姑娘那一口呢,吃不上是不会放手的。 第7章雪柳 秦曕慢慢踱步回自己院子,问弥生:“就这么件事儿值得你叫我出来?说罢,还有什么?” 弥生感叹:“果真什么都瞒不了七爷。是……雪柳姑娘,今儿她不是生辰么,左等右等的不见七爷回去,唉,这不就……” 秦曕踱步回自己院子里,果真见正堂灯火通明,摆着一桌精致的席面,只是席面早已冷了,再暖的烛火照着也引不出什么诱人的食欲来。 桌前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雪肤翠衣,娇容云鬓,浑身是一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秀雅之气。 秦曕眉目染笑,踏进门笑道:“可是要恭喜姑娘芳诞啦。” 雪柳盈盈睨他一眼,偏过头咬着唇不说话,便是要他来哄。 素日秦曕是毫不吝啬于他的甜言蜜语的,只是这会儿刚从裴时萝那里回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娇俏妩媚,浑然天成,如今雪柳这般作态,多少落于矫情,秦曕看着便觉着有些不耐。 秦曕虽风流,可是对美人的要求也高,想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何其多,他自然不会各个都瞧得上。 雪柳虽是通房,早年却是官宦之女,家道中落,若非秦曕出手,如今怕早已沦落进教坊尝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滋味了。 她生得颇入秦曕的眼,只是到底长相有些寡淡,加之身世如此,常有自怨自怜之气,往日也就算了,如今有个长进他心坎里的裴时萝比着,自然不够看。 秦曕对女子向来不苛刻,便纵出雪柳的几分脾气来,如今她见他竟不来哄自己,当下就落泪,泣道:“七爷如今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么?妾身虽下贱,只也与七爷有这几年的情分,何故到了这般?” 秦曕终是拉她进怀里,依旧淡笑:“说的什么傻话,我哪里来的新人?我在外头如何,回来不是都只有你一个么?” 回回都是这样的话! 雪柳只觉得寸寸柔肠都被绞碎了,七爷说的话这般动听,可也只是动听而已啊。 他从来,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她心头一阵悲凉,想到表姑娘那人人称赞的相貌,心底的恐慌蔓延上来,当下口不择言道:“七爷还说不是,有了表姑娘那样心尖上的人,旁的胭脂俗粉哪里还瞧得上,就是得了前朝宫里的好东西也巴巴漏夜拿去送了人!” 秦曕冷了表情,原是为这桩啊。 那耳坠他本就是给裴时萝的,也不知这雪柳怎么就误会了,八成以为是给她的生辰贺礼,所以才有今日这一番闹。 再看看她身上的翠衣,秦曕冷笑。 东施效颦。 他推开雪柳,让她坐好,也不动怒,他向来就维持着这样的好风度,只是说:“庸脂俗粉?既如此,倒是我这等养着庸脂俗粉的人没有品位了,明儿便送你出去就是,省得在我这里堕了你一身清明。” 分卷阅读11 雪柳呆了。 她从前怎么闹,七爷都不会和她计较,可今日他竟说要送自己走! 两滴眼泪还挂在眼角,雪柳怔怔地看着他,此时早已顾不得吃醋不吃醋,只觉得浑身似被冰冷的海水淹没。 她顾不得摆什么清高的架子,跟了秦曕这几年,她早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当下便软了身段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哀求: “七爷,妾身说错话了,真的说错了,你不要送走妾身,妾身是爱您,都是因为爱您呀。” 她抬头,却只见到秦曕线条优美的下颔,勾勒出的,不是他往常挂在脸上的温柔,只是——薄情而已。 秦曕微微抬了抬下巴,对着如此梨花带雨的美人柔声说:“爱我啊?我也喜爱雪柳,瞧,你哭什么,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么。” 越是这样,雪柳越是心慌。 他喜爱她? 只是像喜爱一支笔、一块砚么? 漫天的恐慌将她吞噬,雪柳再顾不得矜持,扑在秦曕怀里,便去解他的衣袍裤带。 ******* 毕竟我是一个写1V1的作者,男主认识女主以后是不会和其他人啪啪啪的,都是假肉,你们谅解下子哈。 但我就是这么喜欢男女主在绿对方的边缘试探嘿嘿嘿嘿,刺激。 成绩都不见起色啊,我还需要做什么?请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啊,有支持才有动力写下去嗷呜~ 第8章口舌 秦曕并不制止雪柳,他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看雪柳的动作。 或许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再清高冷艳的人,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工具,还是自己的身体。 雪柳含着泪,解开了秦曕的衣衫,颤巍巍地吻上了他坚实的下腹。 金相玉质便是如此,秦曕的身体是上天赐予的杰作,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他不似武夫肌肉虬结,也不似读书人弱不禁风,朝气和力量,优雅与清贵,都蕴藏在这具身体里。 淡淡的松竹香下,随着他的衣衫大开,雪柳的眼睛逐渐迷蒙了。 她素来就不排斥,甚至说是期待着与秦曕欢爱,她想起了那些难以喘息、叫人心折的晚上,而再也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渴望了。 她双手托出了那件陌生而熟悉的物什,虔诚地吻上去,可是今天,这往日生龙活虎、总叫她欲仙欲死的坏家伙却是毫不动情。 她努力地吮吸、亲吻它,想唤起秦曕的渴望,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她含着泪可怜地望着秦曕,手不断揉搓着柱身,一遍遍地爱抚它。 秦曕皱了皱眉,终究是不忍心一般,摸了摸她的头,身下才渐渐昂扬。 他想起早前那对耳坠子,翠色滴在那白嫩可人的耳垂上,想起它们的主人,娇俏妩媚,欲拒还迎地叫他“七表哥”,浑身都染着馥郁花香的妙人,若是剥开了她的叶子,里头不知道藏着怎样甜美多汁的果子…… 咬下去,一定溅了他满嘴,又香又嫩。 她一定会哀哀地求着他,用他喜欢的那种无辜懵懂、又充满引诱的眼神,诱他再吃一口,再吃一口。 雪柳感到了嘴中的起色,立刻雀跃起来,只是她的嘴到底太小,根本含不住秦曕的巨物。 秦曕人生得俊秀,可身下之物却与他相貌极不符,尤其是苏醒过后,真如洪水猛兽,直把雪柳顶得眼泪汪汪。 她却还是不肯认输,抬头见秦曕正微微仰着头喘息,似是动情的样子,雪柳便更加卖力,小舌卖力地舔着铃口,啧啧吸吮着,仿佛不把里头的东西吸出来不肯罢休。 热腾腾的大家伙,却毫无难闻的气味,只有让她喜爱到极点的、七爷的味道,她更加快速地耸动头颅,越吞越深,想给他带去更多的快乐。 于此同时,雪柳只觉得自己身上春水潺潺,已经泛滥成灾了,她蹭着双腿,脸颊通红,喉咙里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和呜咽,是哀求,也是邀请,她期待着七爷将她的裙子掀开,将她摁倒,拉开她的腿从后面狠狠地掼进去,然后奋力抽插,将她插得喘不上气,插得她魂飞九天。 就在这里,就在她的生辰宴上! 她不配拥有那价值连城的耳坠,可她想求这个作为她的生辰礼物。 狠狠地、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和内心都填满,让她和他再贴近一点吧。 只有在那一刻,她身体里他的东西,他整个人,才是属于她的。 仿佛完全看不出雪柳的情动,也或许是不在意,在她一下顶到了喉咙口后,秦曕轻轻嘶了一声,像安慰小狗似地拍了拍她的头,闭着眼用性感低沉的嗓音说 分卷阅读12 :“轻点,晏晏。” 雪柳如遭雷击,嘴里的动作停了,阳具也滑出了嘴,什么绮念欲念都散了个干净。 晏晏是谁? 无论是谁,雪柳都觉得一阵鼻酸,再也控制不住地牙齿打颤。 秦曕皱眉睁开眼,他在情事中向来持久,此际离开了一片温软,正是被吊地不上不下,一睁眼梦醒,见到了雪柳一张哭脸,心情顿时不畅。 并不想听她多说,也没有那份心情睡她,秦曕只说:“你先出去。” 雪柳的嘴唇惨白,见他竟是闭眼又扬起头倒在椅子靠背上,手缓缓地攀上了腿间的肉刃撸动起来。 他竟是宁愿用手,也不要她! 他就宁愿想着他的晏晏,用手! 雪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顾不得整理衣衫,就这么哭着跑了出去。 倒是秦曕,半晌后长舒一口气,才随意用雪柳遗落下的衣衫清理了下,他舔舔唇,眸中的欲色更甚。 不想再等,还是得寻个时机吃饱了才好。 ********* 没错,这就是一场YY着阿萝进行的咬,哇哈哈哈渣男不许跑。 第9章秦晚 裴时萝在睡梦中打了个冷战。 这两日她都没有再做那古怪的梦,梦虽奇怪,却隐隐地仿佛在预示着一些事,孤立无助的裴时萝,既恐慌,却又期待,期待梦境好歹能够给自己一些方向。 好在上天还算对她有点庇佑,秦曕没来得及再做什么,老太太就主动提出要带裴时萝一起去城外秦家捐修的庵堂礼佛几日。 老太太素来有礼佛的习惯,裴时萝又在孝中,如今寄人篱下,守孝却也不好太过,怕被人说晦气,老太太正是体谅她这一点,这次便想着带她一道去城外住几日。 “只是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孩子,又刚来没多少日子,就要陪我个老太婆住那里去愿不愿意?” 裴时萝求之不得,心道这下可以避开七表哥了。 方氏见她这般,倒也顺了些气。 其实裴时萝此行,暗地里也少不得方氏使了把劲儿,为的自然也是秦曕。 如今见裴时萝识趣,方氏也乐得递话儿:“阿萝是个懂事孩子,等过段时日,寻个机会出去走走瞧瞧,京城里的繁华光景,你还没见过呢。” 哪个小姑娘不喜欢热闹繁华的,只是裴时萝记得分寸,乖巧地说:“多谢大舅母,只我是带孝的人,不该先想着玩乐。” 她讲话一直都是这么愣头愣脑的,方氏也不觉得有什么,她素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漂亮的姑娘还千伶百俐,放在家中平生许多事端。 也不知道是正巧秦曕没空,还是方氏特意挑了秦曕出门的日子,裴时萝跟着老太太出发,是由五少爷秦晚送行,同行的还有不情不愿的五、六两位姑娘。 五夫人管氏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叫闺女在老太太面前讨巧的机会,当然,庵堂清苦,她们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会和裴时萝一样住上几天。 秦晚不脸红的时候,骑马的身姿挺拔,也是个极为惹眼的翩翩公子,而他也完全不似旁的世家子弟那般高高在上,一路上体贴入微,事事亲力亲为,安排地极为妥当。 裴时萝也暗暗称奇,没想到五表哥竟不是个书呆子呢。 秦六姑娘第一个吐酸话:“往常出行,五哥对我们可没这好耐心,这次我们是沾了阿萝表姐的福啊。阿萝表姐,你是不是私下和五哥有往来?瞧,他总是在往你这看呢。” 秦五扬了扬眉,暗自在旁看好戏。 裴时萝眨眨眼,只能继续装傻:“六表妹说笑啦。” 就没了? 秦六一拳打在棉花上,再刺裴时萝几句,对方依旧是这副样子,到了玉泉庵,她气得拉了姐姐的手就走,再不肯理裴时萝,还一边说:“我看她指不定就是想缠着五哥。” 落魄的表妹千里迢迢来依附的,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还用说么。 秦五说:“就算五哥是庶子,二伯母也未见得愿意,她家可什么都没了,算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幸好我们没有亲哥哥。” “要是有,我们的哥哥才不会这么见识浅薄,只看美色!才不会像大多数男人那样肤浅。” “七哥也爱美人,说不定……” “才不会,大伯母那一关她能过得去?别是闹得被赶回江南才难看吧。” …… 两人愤愤地说着裴时萝的不是走远了,倒是给了秦晚机会与裴时萝搭话, 分卷阅读13 只是他在裴时萝面前委实太过害羞,来回说的不过就是“住的如何”“吃的如何”“玩的如何”,裴时萝越回答越走神,反而被玉泉庵外丛丛的梅花给吸引了目光。 裴时萝用“嗯嗯嗯”的回答敷衍秦晚,冷不丁却听他兴奋地说:“当真?那等会儿我们在后山竹林的小径上见。” 裴时萝:“???” 我答应了他什么? 再看秦晚一双澄澈的眼睛里涌动着的热切光芒,裴时萝心底一阵发虚,心中起了个不好的念头。 五表哥他不会也看上了自己吧? 秦晚确实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脸色红了两分,压低声音说:“那等会儿用完斋饭,祖母午睡以后……我在那里等你,表妹,我有东西要给你。” 又是给东西? 裴时萝此刻只想拔腿逃走。 可是七表哥她惹不起,五表哥她就惹得起吗? 坐立难安了一盏茶后还是屈服了,她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虚情假意,好歹她也从七表哥身上学了些说假话的本事,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了。 ****** 今天晚了小可爱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更新比较好诶 第10章银票 午饭后,秦老太太在知客师父的陪同下与主持讲了会儿经便午睡去了,笑着打发千不愿万不愿的裴时萝出去玩,言道玉泉庵的景色颇好,叫她散散心。 裴时萝无奈,收拾了衣裳带圆满出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秦晚,他果真已等了有一会儿了。 好在秦晚并没有秦曕那样难应付,他瞧着十分光明磊落,顶多也只是害羞而已。 打了声招呼,随意说了两句,秦晚便递过来一只素色的荷包,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印记。 裴时萝疑惑,就听见他说:“这里面是五百两银票,都是兑散了的,京城各大票号的都有,表妹可以立刻花用,或者存着都行。荷包是路边十文钱买的,再普通不过。” 他的手甚至有点微微颤抖。 “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我问了一些人,我、我知道送东西给姑娘家,或许不太好,送钱的话最实用,这样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表妹,你一个人来京城,真的很不容易,一定有缺银子的地方,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千万别误会!” 他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惹怒了裴时萝,将一个自尊心高高在上的姑娘气得扭头就走。 越解释越急,他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想要表达出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尊敬,满心有的只是怜惜和理解。 裴时萝此时忍不住感叹:五表哥,你真是太体贴了,七表哥,请你看看人家! 当然,银票的诱惑是巨大的,阻止裴时萝那一点点贪心的不是尊严和傲骨,而是理智,有个道理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这钱是秦家的,无论是不是秦晚给的,都是秦家的,要是有一天大舅母,或者二舅母问自己连本带息地讨回去呢? 翡翠耳坠随时能还,钱花掉就没啦,她拿什么还? 两位舅母的面容在这个时刻悠悠浮现在了某个胆小如鼠的姑娘眼前,警醒着她。 裴时萝还是颇有些感动地望着秦晚,声音婉转:“五表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但钱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如此温柔的拒绝,大约男人都不会当真,就算温润如秦晚,在此刻也生出一股子男人骨子里的霸道来,偏想勉强一下眼前的佳人。 几番推辞都没有成功,裴时萝只能想了个没法子的馊主意,一下松了手里的帕子,一阵风扬起,轻柔的素帕飞旋而去,她“呀”地轻呼一声,仿佛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的帕子……” 秦晚见了,当然立刻便去替她捡拾,这才没有继续强人所难。 可他哪里做过这个,又是个文弱书生,姿势有些笨拙,偏这风也似帮着裴时萝似的,裹着帕子三两步停一停,逗着秦晚。 裴时萝瞧得他同手同脚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来,笑靥动人,眼眸弯弯,声如黄鹂,再娇俏可人不过,秦晚捏着她的帕子转过身瞧见这一幕,再次痴痴地看呆了。 秦晚忍不住心想,原来“彩衣娱亲”的滋味这般好,若是日日能得她如此笑容,便是叫他做什么都甘愿的。 …… 谁知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又被有心人看个正着。 却说这秦六姑娘素来小心眼,便怎么也得想着去抓裴时萝的把柄,她心里认定裴时萝轻浮,便使了丫头去盯着她一举一动,果真就见到了这一幕,听到了秦晚那一番话。 分卷阅读14 在她看来,这自然是个大把柄。 秦六气愤中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冷笑说:“又是送东西,又是追帕子,打情骂俏,什么出身教养的人,竟轻薄如此,在长辈面前却是知道装得好一副单纯样子。” 秦五听说了此事,便劝她道:“你别去惹祖母生气,如今她正是热乎人呢。回头这事儿咱们先告诉母亲,叫她拿个主意就是。有一桩你说的对,咱们秦家是断断容不得举止轻浮的女子的。” 秦六对于姐姐想的办法却不以为然,她暗暗琢磨,母亲不是个会与人为难的,她总得想个法子,整治整治裴时萝,叫她知道厉害不敢张狂才好。 第11章天上云 秦晚到底还是没有强迫裴时萝,终是收回了荷包。 而裴时萝对于自己不小心使出的“美人计”一无所知,只庆幸秦晚颇有几分君子之风,虽然确实是有些呆。 “五爷总是比七爷好一些的。” 圆满这么评价,认真地同裴时萝分析: “虽说身份地位差些,脾气性格却不错,姑娘,若是可能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适合过日子的郎君呢……” “别胡说了。”裴时萝连这种可能性都不想考虑:“就是没可能的,秦家的表哥们,都是天上的云,我是什么呢?早些睡吧,若成日惦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有一天磕得头破血流。” 裴时萝身上唯有一个优点十分自豪,就是知趣。 圆满叹气:“姑娘的姻缘路啊,那萧家……” 裴时萝不想听这个字,打了个呵欠,决意不想和自己的小丫头多聊了。 庵堂里到底不比秦府,厢房狭小,晚间圆满只能睡在用屏风隔断的靠窗小榻上,她翻个身,裴时萝甚至还能瞧见屏风上透出的影子动。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摸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死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 他将佳人软和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颇不君子地收紧了臂膀,感受她薄薄中衣下肌肤透出的温暖芬芳。 “他们是坏心的,竟把你藏到这里来,还得叫我用这种方式。” 他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和方氏。 裴时萝微微侧头,分辨道:“是外祖母和大舅母心疼我未出丧期,给了我这个机会……唔。” 因两人的姿势,她才刚刚瞧见秦曕的下巴,却冷不防他竟陡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地偷袭进来,在她嘴里好一阵舔舐。 裴时萝哪里禁过这个,当下便愣住了,倒由得这偷香的登徒子予取予求。 秦曕早便想这般做了,如此良夜,月娘为媒,他岂有不动手之理? 这张小口娇嫩,吻下去再柔软也没有,睡前她怕是还用了薄荷叶漱口,清清凉凉的香气缠着,顿时便叫他觉出一阵渴来。 秦曕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将佳人的檀口里外舔遍了还不算,攫住这小嘴里的香舌便啧啧吸吮,缠着这笨拙却可爱小东西交换唾液。 他太知道怎么叫一个女人在这口舌亲昵中软了心和身子,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裴时萝,他也舍不得闭眼,便这般眸带笑意瞧着这已吓傻了的小娇娘。 月色正好,屋里不很暗,裴时萝甚至能瞧见眼前这人灿烂的桃花眼里绽出的点点光芒,仿佛银河里细碎的光芒倾泻入人间,就此跃进了他的眼里。 这般当世无双好相貌的郎君, 分卷阅读15 此时正与自己鼻息娇容,津液交换,裴时萝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秦曕轻轻抚上了佳人的脖颈,美妙的触感叫他的指尖一再流连,他细细地摩挲,勾引口下的小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圈套里。 裴时萝发出一声娇懒的嘤咛,“七表哥……” 终是半躺半靠依偎着秦曕倒在床上。 秦曕的手落在她腰间,这一寸寸地轻柔暗捏,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终于放开了小嘴给裴时萝机会呼吸,转而轻柔地吻她的眼睫、鼻子、下巴、面颊。 “嗯?晏晏……” 他又从喉咙里挤出这声缠绵的称呼来。 裴时萝觉得自己的耳朵完全被俘获了,它们都不属于自己了。 “七表哥,别、别这样子。我、我们不该……” 第12章心悦 裴时萝哆哆嗦嗦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千难万难地拉回着自己的理智。 她憋得眼角通红,只是秦曕看不到。 他的手已经不请自来地摸进了她的中衣,掌心贴着她腰间柔嫩的皮肤缓缓摩挲,如赏玩一匹举世无双的绸缎般,手下的触感让他赞叹不已,只恨此际不是个好时候,赏不得美人衣下这如玉肌肤。 “七表哥……” 裴时萝哀哀求着。 听她话中似有泣音,秦曕便不得不停下手脚,在她嘴角吻了吻,轻声说: “好晏晏,你不喜欢么?” 这样的柔情似水,几乎要将人泡化了,但裴时萝清楚的很,这柔情是最当不得真。 她想到了梦里那般刚强反抗的“裴时萝”,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反倒是更快被人一口吞下去。 贞操只有一次,即便丢了,那也得丢的值一点。 她素来是个怂人,不敢去试那刚烈的法子,只能换条路,哀哀地哭起来,见秦曕果真停手,她便知道有用,这下更放开手脚,还揽了秦曕的脖子,将泪湿的小脸埋在他肩窝,撒娇一样,又像是怕被丫头听见,便小兽似地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地不敢哭出声。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用的好,秦曕被打断好事心下本有些不畅快,可见她竟这样依赖自己,可怜又可爱的,连哭都不敢哭,哪里还有半分脾气,便是她真的狠咬自己一口也生不出气来。 身上烫得厉害,秦曕却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两人相对贴着,四肢交缠,手却是忍不住伸到她背后轻轻拍了拍,诱哄着:“哭什么?吓到了?是我不好,嗯,晏晏,抬起脸来给我看看。” 裴时萝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不肯依,依旧脸蹭着他肩窝不叫他看:“表哥,我难看,你别看呀,别看。” 听见小姑娘这般孩子气的撒娇,秦曕心底像被猫儿挠了一爪子似的,当下身上的火又蹿起来,难得强硬了一把将她的脸扭过来,水润润的眼睛猫儿似的,浸着月光,清纯又妩媚。 他再忍不住吻了上去,亲了亲小嘴,又吮干了小姑娘的眼泪,甚至在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舔了舔,留恋不舍。 裴时萝终是痒了,呵呵笑出来。 “又哭又笑的。”秦曕蹭了蹭她的鼻尖,喘着气又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哭什么?晏晏,这是开心事,你不喜欢我碰你么?” “我们不应当做这样的事呢……” 秦曕笑她傻:“不应当也这般了,人生短短,及时行乐罢了。” 裴时萝半真半假地问他:“七表哥,你心悦我么?” 秦曕答得自然:“我自是心悦你,便是一见你,便如故人重逢,胜却人间无数。” 裴时萝心里却是淡淡地泛起酸涩,七表哥的心悦,怕是与她理解的心悦不同。 哪里是什么故人重逢,不过就是见色起意罢了。 裴时萝此时恼恨起自己的美貌来,图惹这许多是非。 “如何不说话?” “自是开心的。”裴时萝又搂上了秦曕的脖子,语调微扬:“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既然他没有真心,那她也是没有的。 “我见到七表哥便欢喜,觉得世上再没有比七表哥更好看的郎君了。” 这般哄他戴高帽,便是秦曕也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 他喜欢她此刻的乖顺,摸了摸她的脸,又凑过去细细吻了一遭,喘息又重了起来。 他身下火烫,自是要找法子纾解,今日确实不是个好时候,甚至外头还睡着个心大的丫头。 分卷阅读16 只是到底压抑不住,他只得握了裴时萝的手,放到轻轻吻了吻,笑道:“好晏晏,既如此,帮我一个忙可好?” 裴时萝不知是什么忙,等他握着自己的手探到自己身下时,她差点将眼珠子都瞪出来。 这、这是什么? 怪骇人的。 秦曕看得好笑,品着她这娇憨神情心中倒也有了些滋味,晏晏懵懂,还得慢慢教才好,带她认认这宝贝,往后两人之间才调和顺遂。 ******* 又是假肉,我掐指一算,离真肉应该还有段剧情,小可爱们难道不喜欢这种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吗! 这文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男女主不是伟光正,爱情嘛,总不会一蹴而就。我一直是言情作者啦,肉是为情服务,这是我的初衷。 第13章玉手 秦曕拉着裴时萝的手一路往下,他外衣尚且未脱,便已极不君子地先解开了裤子。 他领着裴时萝柔嫩的小手探到了身下,不过略微动作几下,就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她惊诧、好奇又疑惑的表情,不由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来。 裴时萝战战兢兢地不知所措,只觉得手底下的东西触手滚烫,一手难握,仿佛在她掌心有生命力一般激越地跳动,她仔细回忆一遍,自己身上肯定是没有的,这或许就是男人之物?可是她又忍不住泛起一个疑问,这样大的东西杵着,七表哥平时将它藏在哪里呢? 再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初见他时的场景,锦衣华服,渊渟岳峙,再合宜没有,再正常不过,哪里都没有这个大东西的痕迹。 秦曕哪里知道裴时萝在想这些令人发笑的念头,他早已迫不及待,拉着这只小手就在自己的身下的肉杵上滑动起来。 嚣张的欲望被满足,那滋味甚美,他忍不住喘着粗气,诱哄着说:“乖乖,好好帮我弄弄,怎么这般软的手……自己来。” 边引导着她自己动作。 裴时萝即便懵懵懂懂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也知道男人之物便如她自己的私隐,怎么能随意示人呢?更别提还要这样放在手中把玩。 “我、我不会。”她话音里带着颤,仿佛也被秦曕的语气感染,莫名紧张起来。 手心里的东西却跳了跳,依旧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丝毫不怜惜她的无助。 秦曕笑,瞧她怕的,这会儿就是没光,要是真叫她当面与自己的小兄弟打个招呼,她还要吓成什么样? 这小呆子不知道如何动手,他只能自己缓缓挺动腰肢,在她手心里来回摩挲。 只是一双玉手就这般滑嫩销魂,可以想见她身上其他地方,是藏着几多珍宝。 想到这里便心热,秦曕只想着往后可以一点点将她吞吃入腹,好好享受,如今这一点难熬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的手笼在裴时萝胸前,到底是隔着衣裳揉捏她一团玉乳,他不伸进去,因为知道一碰之下自己今夜怕是再难抽身。 裴时萝觉得胸上疼,浑身上下又都泛麻,就像被人架在火上来回烤一样,只能又呜呜咽咽地求饶,而秦曕额头上已有薄汗,觉她始终使不上劲儿,便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 “晏晏,你的手再动快一些,叫它偃旗息鼓了,我就放过你。” “当真?” 裴时萝由此便顾不得羞耻了,两手卧在被下,捧着那大东西来回撸动起来,小声询问:“是这样么?” 秦曕长长地一口气哽在喉中,“对,是这样,呃嗯……还有下面,摸到了么,那两个……好好揉揉它们。” “这、这又是什么!” 裴时萝又惊慌了,沉甸甸两个囊袋,也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男人当真是可怕,竟长了两个瘤子在身上么? 她如此天真懵懂,秦曕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道:“等往后天光亮的时候,叫你好好认认它,省得每回都这般一惊一乍的。” 裴时萝的脸更苦了,他说以后,莫不是以后还要做这般事么。 她心里带了些气,手下便加了力道,对那两个“瘤子”似的囊袋也没有多少体贴,放在手里来回盘着,便似小时候见的老祖父手里盘着的两颗核桃似的。 如此反复,觉得它们又软又硬的,有些趣味,倒有些玩上瘾似的。 秦曕惩罚似地咬了咬小丫头的鼻尖,决定今夜不再纠缠,腰间迅速挺动,随着一声闷哼,就这般释放在她手里。 在被窝之下,浓浓的白液喷洒而出,沾了裴时萝满手不说,她腿间、下腹更是遭殃,不仅如此,一股浓郁的味道猝不及防地就钻入了两人的鼻尖 分卷阅读17 。 秦曕压在她身上不过几息,便笑着拉起裴时萝的手举到她跟前:“晏晏可知道这是什么?” “不、不知道。” 今夜的事,完全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人身上竟还会流出这样的东西…… 秦曕吻了吻她还沾着自己气味的手,在黑暗里弯唇而笑,眉眼如花,“是你表哥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给晏晏了啊,你欢喜不欢喜?” “我、我……” 我可以不要么? ******* 最近出差了,更新怕是有点乱了。 小可爱们的感觉不错,这本书的原型就是照红楼梦来的,当然,人设肯定有很大的不同,大家耐心看下去哦~~ 再次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 第14章又是银票 秦曕简单地清理了下,恰好睡在外头的圆满翻了个身,咕哝了声:“姑娘……” 吓得裴时萝顿时就僵在了秦曕怀里,反倒是秦曕这做贼的半点都不慌,还趁势又咬住了她的耳朵舔了舔。 裴时萝抖着身子不敢发作,好在圆满到底只是说梦话,不多时又起了轻微的鼾声。 秦曕见外头天色已经不那么浓暗,知道自己该走了,他穿衣的背影潇洒翩然,全不似刚做完那等禽兽之事,裴时萝又见他袖口轻扬,似是留下了什么东西,正待起身要看,秦曕却又已俯身过来了,轻声道: “这些银票拿去花用,用完了我再补上,可别亏待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又是银票! 裴时萝正想拒绝,却又被他的长指轻轻按住了嘴唇。 “嘘,这可是你我的秘密,别声张。这些是晏晏的私房钱,谁都不可以动的,包括我。若能叫你好过上一日,千金万金的又有什么可惜,傻姑娘,我可不能时时在你身旁,有这些银子在,我且放心些。” 饶是裴时萝对他早有防备,千叮万嘱自己不能落入他的甜蜜陷阱,可还是被他这番话说得差点软了心肠。 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般动听的,句句进人的心坎,叫她觉得又被珍惜又被怜爱又被尊重。 秦曕最后亲了亲她的眼睛,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身影便又消失了。 裴时萝借着月光瞧了瞧这些银票,着实被惊到了,竟足有两千两!便是五表哥的五百两,就已经叫她消受不起了,这会儿可是四个五百两。 对于秦曕留下的这个难题,裴时萝辗转反侧,最后还是不得不像他说的那样,悄悄收拢了来,连圆满都不告诉,因为她实在无法和她解释这笔钱,只能暗自下决心不用这笔钱就是,可七表哥这人是这性子……她当真有办法还回去吗? 裴时萝这一晚上,几乎无法入睡,一忽儿想起适才叫人的种种,一忽儿想起那些银票,再又想起两人之间隔着天堑般的身份地位,当真是越想越心烦,越想越没个章程。 第二天起来,与圆满的神清气爽比起来,裴时萝简直如一朵风中黄花,眼底泛青,伶仃憔悴,瞧得圆满直心疼,还疑神疑鬼地怀疑裴时萝是和庵堂冲撞了。 裴时萝拧了半天帕子,犹豫着隐晦地问圆满:“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做了不好的事,却说了好听的话,又留下了银子,这样的事多见么?” 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圆满理所当然地回说:“自然常见。” 裴时萝一惊,听她继续道: “秦楼楚馆里的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裴时萝:“……” 圆满摸摸鼻子,尴尬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听说的。” 裴时萝一张俏脸皱成了包子,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半夜翻窗摸进来,对自己做了那等事,跟着就留下银子挥挥衣袖走了,可不就是和圆满说的一样么。 裴时萝越想便越觉得心赌,小心眼犯上来,略带气恼地拧着自己的那一捧秀发,心中暗道:我可再不要见他了,再也不见。 圆满反替她心疼这一头养护得极好的青丝,赶紧抢了下来,转而见她似嗔似恼的,这神情倒是像在和人置气似的。 想开口问,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可别是和七爷有关才好。 * 出差在外,行程仓促,网差还隔着时差,先这么更吧呜呜呜。 第15章女居士 知道秦曕漏夜来玉泉庵,秦老太太又开心又心疼, 分卷阅读18 她素来最疼爱秦曕不过,怎舍得他受苦,若不是碍着这还是尼姑庵,怕是此刻各色山珍海味都要拿上台面来了。 秦曕笑:“不过骑了半夜的马,算的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为着见老祖宗一面,太值当不过了。” 秦老太太被他哄得开心,裴时萝站在她身边却是垂着头,半点眼风都不朝秦曕投过去。 秦曕见状挑眉,正听见旁边秦晚满含怜惜的声音响起:“表妹,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脸上的笑便淡了。 裴时萝小声回了一句:“我很好,谢谢五表哥。” 娇娇怯怯的样子,秦晚见了更心疼,一向不擅在长辈面前的他甚至还替她向秦老太太求恩典,秦老太太拉着裴时萝的手说:“老五说的不错,你这孩子,带你来可不是累着你的,回去好好歇歇,我这里不要紧。” 那边五、六两位姑娘换了个眼神,满脸讥诮,更加笃定裴时萝与秦晚之间有问题。 裴时萝知道秦曕素来便是整个公府的焦点,今日他既出现,便没有脱身的道理,自己能睡个好好的午觉了。 这一个午觉,倒是不防又做了梦。 裴时萝已经有段日子没做梦了,她本还以为自己这“梦魇”的毛病终于好了,没成想这梦既有了开头,便没个结尾,还是不断纠缠着她。 只是这一次,梦里的地方不再是秦府,竟随着她本人转到了玉泉庵来。 裴时萝发现自己正站在窗外,而屋里头正坐着两个女子,不用说,一个便是她自己——梦中那个与自己性格迥异、却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自己,而另一个,竟是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居士。 那还是个姑娘,年纪顶多十六七,却做了僧尼打扮,穿着朴素的长衫,手中捻着佛珠,一张脸却是与这佛门打扮格格不入,虽然未施脂粉,却依旧艳丽无双,眉眼风流,眼角还有一颗动人心魄的红痣,是个叫裴时萝都看呆了的绝色佳人。 这样的佳人,却一心要做尼姑么? “你这又是何苦?” 她听见里头的自己这么说着: “若真削了发,你便是真的入僧牒、做尼姑,告别红尘再无退路了,何必如此固执?” 裴时萝在外连连点头。 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多一分怜惜和喜爱,裴时萝自己长得够美,可也不妨碍她欣赏别人的美,对于这样的美人选择遁入空门,她也是有些扼腕叹息的。 咦,莫不是我跟七表哥一般,也是好色之徒罢? 裴时萝忍不住走了个神,想到了这个问题。 只听那美人却笑道:“阿萝,你是世上最懂我之人,我已经没有别的路了,常伴青灯佛祖,我觉得很好。好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别管我这些破事便罢,以后,你要好好的。” 里面的“裴时萝”却不见半点新嫁娘的羞涩,只苦笑:“我只愿能脱离这般泥潭罢了。” “会的。”那美人拉住她的手:“从此后,你自由了,阿萝。” “可你呢,阿慧,我也想你自由啊。” 裴时萝见到自己也回握住美人的手,可眼眶里竟已蓄满了泪水。 美人凄然一笑: “我么?有他在,我永远不会自由。除非,他死了吧。我愿他死,就像你愿秦曕死一般,可我们,终究是不能如愿的。” …… “晏晏,晏晏,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裴时萝这次的梦是被人打断的,骤然被迫拉离梦境,她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太阳穴处如针刺一般疼痛。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疼……” 抱着她的人温柔而急切地问:“哪里疼,我帮你找大夫好不好?” 这个吵醒她的罪魁祸首,赫然就是梦里那个被诅咒去死的秦曕。 裴时萝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那混沌和刺痛的感觉也如潮水般褪去,而她竟然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 “七表哥……” 小猫一样细弱又可怜的叫声,立刻叫秦曕心尖都疼起来:“竟疼的这样厉害么?” 他让圆满去叫大夫,指挥她便如自己的小丫鬟一般。 裴时萝觉得他误会了,她其实是想说,七表哥,你怎么又来了…… 第16章情人 好在裴时萝还有几分神智,赶紧叫住了圆满,圆满的脸色不可言说,现在这种情况叫大夫,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七表哥,你……” 分卷阅读19 本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可听在秦曕耳朵里就是撒娇卖乖。 他半点不自觉,拿着手帕,一点点替裴时萝拭去脸上的泪水,还问她: “真不要大夫?你还疼么?还是做了噩梦,流了这许多泪。” 裴时萝只能说:“是噩梦,在梦里很疼,如今醒来,便不疼了。” 只是见到你,又有点头疼而已。 秦曕听不见她的腹诽,又动上了手脚,将人搂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安抚。 光天化日,他竟这般如入无人之境,登堂入室不说,直接都坐到了自己的床边来,裴时萝又气又怕,若叫秦老太太知道了,她还怎么活。 裴时萝眨眨眼睛,重新逼出眼泪来,她也没有别的好法子,拧又拧不过人家,人家抬抬手就能碾死她。 “七表哥,你这样过来,可被人看见了?我们只是表兄妹,不能如此的,你、你快回去好不好?” 许是裴时萝这次表现地略有些急躁,秦曕慢慢收了手,静静地看她,说道:“晏晏,你我是情人,我不能来看你么?你脸色这般不好,我自是心疼你。” 情人? 他们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的? 裴时萝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虽说本朝男女之防不算严苛,也有私定终身,甚至婚前苟且的有情人,只是这些人可没几个是以明媒正娶收场的,正如《信芳传》里信芳劝导世间女子一般:女子本就与男人不同,看似平等的爱情背后,男人尚且有一条退路,而等待女子的,多半只有万丈深渊。 裴时萝将这话奉为圭臬,她小心翼翼留在秦家,可不是为了和七表哥发展一段私情呀。 见她呆住了,迟迟不说话,秦曕微微勾了勾唇角,欺近她,温柔低语:“不然晏晏觉得我们这样是什么呢?明明昨晚都做过那样的事了啊。还是,你打算再去找另个情郎呢?” 裴时萝顿时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就好似动物的本能瞬间苏醒一般,就算说不上来,她也知道危险。 “七表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自然不会的。” “是么?五哥今天看你的眼神我都瞧见了,我的晏晏这般好,人人都盯着,叫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他的指尖缓缓掠过裴时萝的眉毛、眼睫、鼻梁、嘴唇,指尖温热,可是对裴时萝来说,却像是冰冷的刀刃,秦曕的眸色深沉,望不尽底,让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梦中那个狂乱、邪气、没有半点温柔小意的人。 本能再次占上风,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遥遥呼喊,劝自己别去踩那条底线。 裴时萝不敢再假哭,她甚至顾不得多想,双手揽住秦曕的脖子,嘤咛一声,就这般主动地吻了上去,贴上那张俊秀的薄唇,笨拙却细致地舔吻起来。 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吻,伸着小舌就往他口中塞,秦曕先是一愣,最后还是低低地笑了,不客气地纳进这条小舌头,纠缠着好好尝了一尝。 “呜呜……” 裴时萝难耐,小舌头想溜,却被他一路追到自己口里,秦曕一手掌住她后脑不许她逃,一边舌头放肆地进出这张檀口,他舔过那里头的每一寸还不算,竟还淫靡地模仿某样事物在她口中刺探,可怜裴时萝这样一张小嘴,被他吃地啧啧有声、香唾横流不算,竟还被迫着张着嘴任由他那条大舌头进进出出,忽而像要顶进她喉咙,忽而又撤出至她唇边,来回舔弄,唾液交换。 裴时萝哪里经受过这个,迷蒙着一双眼,在秦曕灼灼的注视下彻底软了身子,只觉得浑身发烫,双颊充血,身上一阵阵酸软,除了小嘴,竟是不自主地生出个邪恶念头,想叫他那炽热的薄唇尝尝自己身上别的地方才好。 ****** 应该不用我剧透大家也应该能看出来啦,男女主其实都是对对方有意思但是并不愿意付出真心的那种,爱情是一条漫漫长路,不是一朝一夕,所以这是一个互相拉锯的过程。 背景参考红楼梦,人设参考倾城之恋,当然都会有很大的不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17章真话 佳人情动,秦曕怎能坐视不管,他眼眸一暗,竟是撤出了舌头,将右手两根手指就这般伸进了她口中,在她微微睁大的双眸注视中来回搅弄。 “乖乖,好好舔。” 他的手指轻浮戏弄着她的小舌,裴时萝想用舌头裹住这两个长指,却始终不得,反叫他来回抠挖,不断在自己嘴里进出。 秦曕享受着自己的手指被温软小嘴裹弄的感觉,只见眼前这张红润的小嘴里进出着自己纤长的指节,带出一片水光淋漓,他稍微往里探探,她就“嗯嗯啊啊”地吃出声音来。 分卷阅读20 秦曕眼睛发热,来回几番插弄,裴时萝这样娇嫩一张嘴,哪里经得住,很快便娇怯不胜,秦曕也几乎情不能自制,只得猛地抽出手指,粗喘了一口气。 见裴时萝呆呆张着小嘴,好似不满足的样子,他笑一笑,痞气十足地将自己抽出的手指舔了舔,舔尽沾满了自己手指的香唾。 他吮吸的动作又慢又挑逗,充满淫靡风情,裴时萝轰地一下子,脸上充血通红。 他、他怎么做这种事! 秦曕很满意,凑上来舔了舔她嘴角香唾,笑道:“这两分本事,也敢学着勾引人么?不过你这张小嘴,倒是会流水。” 他一语双关地调戏她。 裴时萝见他眼中此时也是氤氲一片,风流无匹,似极动情的模样,再不见戾气,终是放心了一些。 “嗯……我是觉着七表哥秀色可餐呢。” 她腻在他怀里,伸手拨弄他身上的衣扣,撒娇似地说。 秦曕闭了闭眼,握住自己胸前的那只小手。 美色果真惑人,这丫头尚且青涩,竟是如此媚骨天成,能这样恰到好处地搔在他痒处,叫他下腹又蹿起阵阵热流。 秦曕风流,却也极难动情,寻常女子便是千般手段使上,他若不想,自是如佛祖金身,半点欲念不动,可到裴时萝这里,她软着身子哼哼两声,自己就受不住了。 秦曕叹了口气,揽住裴时萝的肩膀,终是说: “晏晏,你放心,我自来看你,便是有准备的,你不想叫旁人知道,自然便没人知道,老祖宗那里若我还瞒不过去,往后如何执掌这侯府。” 他肯这般解释已是难得,裴时萝心中一喜,秦曕这样说,便不会骗她。 他想与她偷情,她都尽力配合他了,那她的名声、在长辈面前的体面,当然是由他来维护。 “只是你乖乖的,以后不可随意见秦晚,知道么?” 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裴时萝心中的喜悦消散,她就是再笨也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只是与五表哥私下见了那一面而已啊,而且她还拒绝了他的馈赠。 七表哥难道派了人监视自己不成? 裴时萝被这样的想法吓得脚底发凉。 秦曕倒是没察觉,温香软玉在怀,他心猿意马,理智占不到什么上风。 裴时萝咬咬唇,扬起脸在他颊边香了一口,软声说:“我答应你,我只见七表哥一人,平日里也只想你一个。” 秦曕忍不住笑着又亲了她一下,“你这张小嘴尝是甜,就不知吐出来的甜言蜜语可是真的?” “七表哥~”她话里的尾音转了三转,撒娇卖乖:“你说呢?” ——当然是假的,再假也没有的假话了。 裴时萝见他被自己哄得眉眼生春,终于还是忍不住借机问出了自己藏了很久的一个疑问:“七表哥,如果我不愿意跟你好,假如……我是说假如,还选了别的男子,那你会怎么样呀?” 她带着少女的俏皮娇憨问出这样的话,就像天下所有深陷爱情的傻姑娘怕情人背弃自己一般。 秦曕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她:“那自然是把晏晏绑起来带走,嗯,绑哪里好呢?不如就绑在我书房里吧,日日夜夜被我……疼爱,好不好?” 日日夜夜被我上。 这才是他真正说的。 裴时萝害羞地垂下头,脸上的神情却有一瞬间沮丧到了极点,所以,那个梦都是真的,如果她是那样刚烈的性子,七表哥一定会那样的,或许按在假山上轻薄只是个开始罢了,多少更过分的事会在后面呢? 可是表面上,裴时萝还得羞涩地捶了捶他的胸口,撒娇不依:“你这个人坏人,当真舍得那样对我么?” 秦曕握住她的粉拳亲了一口:“自然舍不得。” 这句是假话,一定的,裴时萝敢打赌,就跟她刚才那句“真话”一般无二。 **** 啊~珍珠过百和收藏过三百那么艰难吗~西湖的水我的泪.jpg 话说有小天使知道怎么上推荐么? 第18章苏姑娘 秦曕终于舍得走了,弥生看他“探病”探了这么久,脸色颇苦,心中已有七八分笃定他家爷是寻机会把表姑娘给吃了,说不定是一吃再吃。 真是造孽啊。 “七爷,表姑娘这边,就这么着?您打算一直瞒着老太太和夫人么?” 分卷阅读21 秦曕闻言横了他一眼。 弥生叹气:“要是她闹着给您做妾可怎么办呀?您还没成亲呢,夫人可是中意德阳郡主的,唉……七爷。” 他想说,七爷您也太不厚道了。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会闹着给我做妾的?” 秦曕勾唇而笑。 弥生却误会了,震惊道:“难不成表姑娘是想做正妻!这想头可就太过了,七爷,女子陷进去以后就容易糊涂,您还是稍微……克制点吧。” 稍微厚道点,做个人吧。 弥生跟着秦曕这么些年,倒也颇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心道表姑娘这般绝色佳人,他也不忍心看着对方被自家主子骗身骗心,最后弃若敝履。 这般僭越的唠叨却没惹秦曕生气,他只挑眉说道:“陷进去?我倒是等着那一日。” “啊……” 弥生半懂不懂地挠挠头,正想问那是什么意思,秦曕却已大步往前头走去了。 …… 与弥生一样忧心的是圆满,如今青天白日的,秦曕也是丝毫不想着避讳人的作风,她适才躲在门外,早将两人之间的行为已看了七七八八,她虽半懂不懂,可也知道羞耻,明白这是万万不可的,等秦曕走后,她就流着泪打算和裴时萝来一场抱头痛哭。 裴时萝却比她想象中的坚强。 “我本就身如浮萍,若是不自量力为着贞操、为着气节惹怒他,那才有的苦头吃,圆满,快收了眼泪,尤其不可以在七表哥面前哭。” 她现在可是“心甘情愿”与秦曕在一起的。 圆满沮丧地擦干泪水,愤然道:“看七爷像个君子,这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裴时萝闷闷地,虽然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却不再想多说,圆满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的。 最后裴时萝还是掏出了不离身的《信芳传》,又从头开始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书里的“信芳”身上借些力量,打算打算今后的日子。 秦曕只住了一夜,便与秦晚,五、六两个姑娘一起先回家了,走时一切如常,只是抽空朝裴时萝眉来眼去了一番,那姿态也一如他们初见时,裴时萝红着脸,淡淡地瞥他一眼,咬了咬香帕角,就扭头不肯理他了。 秦曕暗道,下回定要把她的手帕偷了贴身藏着。 一行人离开,只留裴时萝和秦老太太按照原定的计划留在玉泉庵礼佛静养,裴时萝终于过了三四天开怀日子。 这天风和日丽,玉泉庵却是迎来了另一队女眷的车马。 虽然这庵堂是秦家捐修的,可到底也仰赖着京中不少豪门富户的香油钱,而这些人家,也多半与秦家是相熟的,来这里并不奇怪。 秦老太太听知客师父说起,便知道来人是抚威将军家的女儿,当下便去请人过来。 “想来也许多年不见了,苏将军也是边关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回京的时候太少了。” 秦老太太向裴时萝解释。 裴时萝也挺好奇这位将门虎女的,等一见到人,却是后颈一阵发凉。 果然,又是如此…… 这抚威将军的千金苏雅慧不是别个,便是她梦里那位一心出家的美人。 秦老太太受了苏雅慧的礼,便是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夸赞她艳光四射、世所罕见的容貌:“苏姑娘,从前老身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竟这般大了,出落地当真是亭亭玉立,姿容无双。” 只是穿得太素净。 这样青春年少的姑娘,竟愿意住进这冷清的庵堂里来,也太可惜,若不是裴时萝还在孝中,秦老太太也是不愿意让她住这么长时间的,无端端沾染了一身暮气。 苏雅慧整个人都透露着与那明艳容貌迥然不同的孤寂冷清气质,或者说,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她一板一眼地回了秦老太太的话,礼数上挑不出毛病,可是却让人半分亲近不起来。 只有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的双眼对上了一双正好奇打量她的眼睛。 裴时萝怕自己看错了,她似乎见到苏姑娘在对上自己视线的那一刻,眼睛里骤然闪过了一簇亮光。 第19章犹如故人归 秦老太太知道裴时萝在京中没有朋友,便向苏雅慧介绍:“这是我的外孙女阿萝,苏姑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倒是可以与她说说话,你们小姑娘家年纪相仿,想来是有话说的。” 本也是客套话,秦老太太本没有指望苏雅慧真的愿意与裴时萝来往,却没想这位冷冰冰的苏姑娘不仅答应了下来,还淡淡绽出一个笑颜,亲切地与裴时萝打招呼:“阿萝妹妹 分卷阅读22 。” 裴时萝受宠若惊。 冰山美人竟在她面前化冰了。 此后,苏雅慧还真的同裴时萝有了交往,她平素生活极为简朴,真与这玉泉庵里的比丘尼一般,可以说是清寒了,镇日吃斋念佛,便是跟着她从抚威将军府出来的丫鬟仆妇都受不了这般清苦,偏只有她一颗佛心,毫无转移。 若说裴时萝初时只惊艳于苏雅慧的美貌,此时便敬佩她的风骨,红尘美人,世家千金,却能如此皎皎如月,身不沾尘,简直将她这样的俗人比到土里去了。 心里酸酸的同时,裴时萝也很惋惜,苏雅慧如今还只是茹素修身,没有出家的念头,可显然,她像自己梦中那样立志削发为尼,是将要发生的! 不知从何时起,裴时萝不再怀疑自己那些古怪的梦,丝丝缕缕的所有迹象,都在告诉她,她做的预示梦,是会发生的事,但同样的,她也可以根据梦中的提醒改变一些东西。 裴时萝接近苏雅慧,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对她颇有亲近怜惜之感。 没想到苏雅慧也说:“与阿萝妹妹初见,便犹如故人归。” 她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却只对裴时萝释有几分善意,连苏家下人都觉得惊奇。 裴时萝渐渐也知道了苏雅慧的身世,没有外人看到的那样光彩,她生母早逝,在宅门中过得不如意,但还不至于要到了厌世避世的地步,所以她这一身死气沉沉是为什么呢? 裴时萝不想自己这位刚刚认识的好友就此遁入空门,便常与她说话解闷,还把自己最喜欢的《信芳传》借给她看,希望她能从中找到一些生活的趣味和斗志。 苏雅慧眼神闪了闪,淡笑着问:“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书?” “是啊。”裴时萝眸光闪闪,颇为激动:“信芳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了,坚强美好,聪明机敏,阿慧,你看,你和她有些像呢,以后你也一定也可以像信芳一样过得那么好。” 苏雅慧的眼神很复杂,她长久地把目光投注在裴时萝身上,最后却是莞尔:“不,她不像我,阿萝,她更像你。” 裴时萝有些迷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为什么会觉得苏雅慧刚才眸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泪光? 她们明明没有聊到任何伤心事,气氛也半点都不沉重,只是聊到信芳罢了。 想来是自己看错了吧。 她跟着也笑起来,轻快活泼地说:“阿慧你胡说啦,我怎么会像信芳呢?一点点都不像的,我一点都不聪明,也不坚强。” 不然就不会拿七表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苏雅慧看着她,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是啊,一点都不像。你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有时候她说的话总是让裴时萝不太理解,却莫名沉重。 当然,她也猜测过苏雅慧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做过那样的梦,所以会觉得自己“犹如故人归”,但这样的话到底问不出口,何况便真是如此,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们没有伤害任何人,她们只是成为了朋友,这是一件好事就够了。 ******** 会埋很多小伏笔,不过应该都不难猜,毕竟这是一本甜肉文哈哈,但适当的解密是我的爱好啦,希望小可爱们看着不会烦。 設 第20章表妹与表妹 与苏雅慧相处的日子轻松愉快,和其他人不同,裴时萝丝毫不觉得死气沉沉的冰山美人让自己颇有压力,相反的,她觉得与苏雅慧交心是最能让她放松的事。 交浅言深素来是相处之道的大忌,但裴时萝任性了一回,不想听这个。 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秦老太太不可能永远不回去,与苏雅慧约定好常常写信来往后,裴时萝便又一次回到了秦府。 一去半月余,却不想此时秦府里却已迎来了另一位娇客。 与裴时萝这般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孤女不同,这位娇客是大夫人方氏的侄女,浒阳侯的嫡女方妙儿,正是秦曕嫡亲的舅表妹。 虽然都是表妹,可表妹与表妹,本也是天差地别的。 第一次照面,裴时萝就见到她被众人簇拥着,与秦家的姑娘们亲密谈笑,犹如自家。 裴时萝心中不无酸涩,自己算是哪门子的表姑娘呢? 方妙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气性也极大,对裴时萝不过淡淡扫一眼,便仿佛怕脏了眼一般扭过头去,在她看来,这样一个人,就算生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卑微的蝼蚁罢了,甚至不值得她开金口和她哪怕说一句话。 分卷阅读23 秦府几位姑娘拥着她,也直接掠过了裴时萝的身边,仿佛她只是一个路边的下人,这个照面就结束了。 表姐妹的冷漠疏离,方妙儿的高贵轻蔑,都不是让裴时萝最难受的,她去向几位舅母请安时,几位舅母竟也淡淡的,大夫人方氏便也罢了,一向和蔼的二夫人李氏,言语之间竟似敲打一般,要裴时萝多循规蹈矩,多伺候在老太太跟前,不要和旁人多做牵扯,甚至连茶都没有留她喝就送客了。 这又是什么由头呢? 裴时萝心中委屈,却无人可说。 而五夫人管氏更不消说,因两个女儿的告黑状,她早已对裴时萝极为厌恶,她自己没有儿子,但也见不得这样轻浮的女子,既然二房的秦晚与裴时萝勾搭,她便故意捅到了二夫人面前。 李氏一开始不大信这回事,但暗中叫人去查了秦晚的账面,这一查便查出事来了。 秦晚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可他到底是个庶子,又无功名身家,一切都被长辈捏在手里,李氏想知道的事,哪有能藏得住的,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结合五房母女说的话,她心中便信了七八分是裴时萝拿了这钱。 后来的事,却是都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发展了。 李氏按兵不动,私下试探秦晚的态度,秦晚支吾躲藏,却不肯提这钱,更让李氏怒火中烧。 裴时萝未接那钱,照理秦晚是该将钱填回去的,可也是在这个当口,十二岁的秦暻因在书院与人口角,意外摔了同窗的佩玉,要赔五百两银子,若是不拿,对方就要找上国公府来。 秦暻在五房过的什么日子秦晚会不知道么,怕是绝少不了一顿毒打,他实在见不得如此,便偷偷将这钱接济了秦暻,殊不知反倒给裴时萝酿成了一场祸事。 一时间,偌大的秦府,除了还有一位秦老太太疼爱怜惜她,裴时萝竟找不出一人,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亲人。 可老太太有那么多的孙子孙女,便是方妙儿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身份高贵,又能言善道,一众小辈请安后,裴时萝甚至都再没有资格站在秦老太太的下首。 角落才是适合她的唯一地方。 而自己的莳花馆里,紫竹留在府里,这些日子少不得好好地与老情人快活,本就陌生的主仆,再见也没有什么亲密,只是尴尬而已。 裴时萝窝在被子里狠哭了一场,可还是背着人的,她都不敢哭出声叫紫竹听见去回了大夫人。 圆满心疼她,又想不到怎么安慰,最后还是说:“姑娘,你的委屈,不如与七爷说说吧。” 府里突然就转了风向,平白给裴时萝委屈受,她们不知道原因、没有办法,可秦曕不一样呀。 裴时萝哭得鼻子通红,可怜地啜泣了两声,似赌气地说:“两日都不曾见到他,必然是在外风流快活的。” 说不定,早已经忘了她了。 男人说的话,能相信么? 那些炽热的甜言蜜语,说到底都是哄人的假话,她早知道的,可是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会委屈。 裴时萝又扑回被子里,到底忍不住呜呜地骂起秦曕来: “骗子,骗人的坏蛋!” 圆满心想,这若还不是小情人赌气,那什么才是? 第21章葡萄 裴时萝没有想到隔天就见到了秦曕,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面下。 她带着圆满散心,路过花园中的凉亭,不经意被里头的一对男女引住了目光。 一人潇洒从容,矫矫君子,不是秦曕又是哪个,而另一个,却是方妙儿。 此时的她不见半点娇蛮,只依偎在秦曕身边,红霞满面,目如春水,若是这样还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那只能是个瞎子了。 “表哥,这个葡萄好甜,我爹特地命人从西域送来的,你尝尝嘛~~” 方妙儿特地选葡萄这样的水果,是极聪明的,纤纤素手剥了那层薄薄的葡萄皮,将其捻在指尖便递到了秦曕嘴边,只要他张口,便不可避免地要将她的指尖含进口中。 方妙儿抬头望着他,仿佛一点也未发觉。 秦曕不上当,笑道:“表妹千金之躯,让丫鬟剥就是了,何必脏了手。” 方妙儿嘟嘴撒娇:“不嘛,我不想叫她们来,我就想亲自剥给表哥吃。” 说着又偎近秦曕,柔声说:“表哥,你我以前那样亲近,怎么如今,你却处处避着我了呢?” 秦曕很想揉太阳穴。 他十三四岁少年时放诞,两人从小长在一处,到了男女事启蒙之时,他觉得这表妹也算好看,言 分卷阅读24 语动作之间自然多有轻浮挑逗,方妙儿又不是个真正矜持的,两人便也偷摸着拉过小手亲过嘴儿,只是那是不懂事的时候,也仅此而已,两人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 这几年都大了,秦曕不会也不愿娶方妙儿,就连方氏,也没有这个打算过,他自然不再招惹她,只不知道她为何总不肯熄了那点痴念头,如今竟还都支开了人来调戏他。 秦曕挑了挑眉,这光天化日的,她想要他怎么表现? 身为男人,即便是个花丛老手,秦曕也不喜欢被女人倒过来调弄,他喜欢的是将他的晏晏压在榻上,由着他轻薄逗弄,为所欲为的那般感觉,可不是被方妙儿压在这凉亭里上下其手。 他冷静地拉开方妙儿在自己身上不规矩的手,侧目说:“看来我今日不吃这葡萄,是走不出这里了。” 方妙儿刚摸他坚实的胸膛摸出点趣味来,不情愿地要再爬上去,半嗔半怒地说:“是啊,表哥半点旧情也不顾,如今只叫你吃葡萄,却是这般推脱。” 秦曕不愿再纠缠,侧头吃了她手上的葡萄,她指尖倒灵活,立刻打蛇随棍上,触着他的嘴唇便想往他嘴里钻。 秦曕在心里冷笑,学的这般手段,早知她是个不规矩的,这几年私下里也不知勾搭过几个情郎,倒还要来勾着他,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他避过脸,但方妙儿却不肯叫他如意,身子一软,嘤一身就倒在他怀里,难耐地磨蹭他。 秦曕差点黑了脸,但他一向不与女人计较,何况是与自己有旧的女人,只是冷声说:“坐好。” 方妙儿眼角一斜,见到绿色草丛中一抹突兀的鹅黄,便微微笑了笑。 她确实不将裴时萝放在眼里,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秦曕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也算是有些了解他的,既然叫她看见了也好,自己虽不是刻意引她来,但也没让人拦。 秦曕如何能忽略她的神色,微微偏了偏头,就见到了那抹一闪而过的佳人身影。 他倒没有露出急切要追的神色来,方妙儿扬唇,心道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秦曕低头看她,笑了笑:“表妹,我不知你究竟是何意,既与我叙旧情,又找旁人来看,可不像是有情可叙的样子,倒是要糊弄我做那等蠢货了。” 方妙儿拱着身子要撒娇,却被秦曕一把握住肩膀按坐在了椅子上。 她想动,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她心中一惊,直觉秦曕动气了,可看他脸上,倒还是温柔神色。 “葡萄也吃过了,就此为止吧,不能再陪表妹玩了。” 他抚了抚袖子,依旧是一番贵公子潇洒模样,翩然转身。 方妙儿气得跺脚,今日便这般结束了不成,她都春意泛滥了他也不吃,心道表哥真是长了年岁不长本事,还不如小时候好玩。 在她见不到的另一面,秦曕早已收了笑容,在阴影下的面容显得冷峻而讥诮,目光幽深。 今日的事,可不会到此结束。 qq号:3290636492若为美人故(1V1)第22章 苦闷 第22章 苦闷 裴时萝出去散个步都能看到这个,当真是在心底狠狠唾骂了一通。 “圆满圆满,去给我打水来。” “姑娘,这会子您要洗脸?” “我要洗眼睛!” “……” 裴时萝捶了自己的被子两下,捶完后又气自己,竟莫名其妙生起这闲气来,她与七表哥本来就是虚情假意,他这样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她不是早知道了么? 只是不禁又想到了这连日来在秦家的不愉快,过了刚进府时的热乎劲儿,往后她在这所宅子里只会越来越尴尬,越来越被忽视,原以为到底七表哥与其他人是不同的,却不曾他是最能撩开手的那一个。 如今有了更高贵更可人的娇客在侧,他哪里还会想起自己呢? 这般想着想着,那些眼泪竟又不可抑制般地涌上了眼眶,止也止不住。 圆满看得心焦,见递上去的绣帕都哭湿了,她赶紧劝:“姑娘,莫哭啦,再哭就要叫紫竹听见了。” 这主仆两人就像两只被看得牢牢的鹌鹑,既怕上又怕下。 刚提起紫竹,外头就响起了她的声音:“姑娘,五爷来看您,可要见?” 裴时萝一时没听清,以为她说的是“七爷”,呜呜扑在圆满怀里说: 分卷阅读25 “我不见我不见,我不见他!” 圆满一呆:“五爷……也不见?” 裴时萝:“……” 她又自作多情了。 即便如此不适合见人,裴时萝却还是重新梳洗净面,连装病都不敢,强打起精神去见秦晚。 秦晚倒还是那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甫一见她,就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碗。 他看裴时萝脸色不好,颇为心疼:“在玉泉庵住了这些日子,表妹可是过得不好?” 裴时萝摇头:“谢谢五表哥关心,今日起床见了风,只是有点头疼罢了。” 说秦晚呆,是半点不假的,他完全不懂女人口是心非那一套,竟点点头建议了两个养身之法,这还不算,他竟还开导裴时萝多与府中姐妹们走动往来,心绪才能开怀。 在他看来,阿萝表妹如此娇弱温柔,惹人怜爱,没有人能舍得对她不好,她需要照顾,而府里其他女眷,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话说来,听在裴时萝的耳朵里,却平添伤感罢了,可她又不能对秦晚说旁人的坏话,心里的委屈只能往肚里咽,憋得眼眶都红了。 秦晚见她好似真的不舒服,也只能摸摸头告辞了,心里却还想着下次再见,自己该说些什么话题,他的时间多用来读书,实在抽不出多少空来,可阿萝表妹管理Q?3290636492像小动物一样怕生,是很需要耐心和陪伴的。 可怜的秦晚还颇觉得自己与心上人一步步靠近,前途一片光明,殊不知除他以外,他的亲人、及他的心上人本人,半点都没有他这样的心情。 “这五、五爷也太……” 天真纯善,换句话,就是不知世事。 圆满很是无言。 再看紫竹似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心中忐忑起来,对裴时萝说:“就怕紫竹去乱说。” 裴时萝咬了咬唇,沮丧地说:“几位舅母只会更不喜我,圆满,若是实在无法,我、我最后只能去找外祖母做主了。” 圆满睁圆了眼睛:“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呀,你、你可是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的……” 裴时萝绞着衣角,泫然欲泣:“若是秦家待不下去,也没有更好的路了。说破天去,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家呀,我早就没有家了。” 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苦闷的主仆两人没有发现紫竹是何时离开的,圆满想着给裴时萝准备些吃食,却找不到她,只得自己去整治,裴时萝呆呆坐在桌边的绣墩上,手边的茶早已凉了。 突然听到自己的寝室里有动静,她吓了一跳,脸上又带了几分狐疑,探手推开了半开的隔扇,果真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立在她的梳妆镜前呢。 qq号:3/2/9063/64/9`2若为美人故(1V1)第23章 醋意 第23章 醋意 不消说,秦曕自然又是翻窗进来的,在玉泉庵里也就罢了,竟在自己家都这般,何况,他又把这里当做什么呢? 裴时萝气得咬紧后槽牙,也不顾什么身份地位了,娇呵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曕悠悠转身,手里正握着一样东西,半点不被她的脾气吓到,反而宠溺一笑:“怎么这般没有警觉,我都来好一会儿了。” 他还有脸说! 裴时萝眼眶微红,愤愤地转身要走,既然他喜欢这里,那留给他好了,反正都是他们秦家,她才是该走的那一个。 秦曕早已料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两步便追上她拥在怀里,一抬手就关上了隔扇。 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温香软玉被抱了个满怀。 秦曕亲了亲她的头发,只觉得鼻尖都是她的清香,她的香闺静谧安宁,充满她的气息,如今,却多了他这个入侵之人。 半月不见,再次低头瞧见这张秀美小脸,秦曕只觉得她到底还是比自己记忆中更美,更生动,当下难以自持,唇便不由自主地压了下去。 裴时萝哪里肯 分卷阅读26 让这登徒子得手,转着脑袋不叫他得逞。 他无法,只能哄道:“这般久没见,心肝儿,好晏晏,让我亲一亲,嗯?” 他炽热的呼吸随时在灼烧裴时萝的理智,可她一双粉拳还是坚定地抵在他胸口,控诉道:“你都已忘了我,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蹭着她的鼻尖,蠢蠢欲动伺机侵略那张小嘴,“不找你该去找哪个?这些时日我可是睡都睡不好,只惦记你,我算是瞧出来了,你却是半点不想我的。” 又是这样的鬼话。 裴时萝侧头,垂下眼睛,细长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瞧着又无辜又可怜,声音更是委屈之极:“你都有你那个身份高贵的正经表妹了,我又是秦小公爷哪门子的表妹,你忘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曕压低了嗓音,调笑道:“那你便是我不正经的表妹了,我们现在便做点不正经的事好不好?” “你!” 她作势要用拳头打他,叫他握住了拢在掌心,细细地摩挲爱抚。 “这就醋上了?刚才在花园里你跑什么,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急着给我定什么罪,可太冤枉人了。” 原来他看见了……那他怎么现在才追来? 裴时萝又想借机发一下脾气,却不防被他偷袭,直接被打横抱起,她低呼一声,已叫他抱到床上去了。 “你放开我,我要圆满,我要下去。” 她被他压着硬脱了鞋袜,牢牢堵在床上。 “好没道理,你只管定罪,却管理Q?3290636492不听人说的么?” 他挠了挠她白玉小脚的脚心,立刻就收服了她,叫她咯咯笑着讨饶。 两人纠缠着,秦曕终于得逞,吻住了这张思念数日的小嘴,如饥渴的旅人得遇清泉,不掠夺干净不肯罢休。 “嗯……嗯……” 裴时萝还是不乖,没吻两下又偏开头:“不许你亲,你亲方姑娘去。” 这娇滴滴的模样秦曕最受不了,身上立时火起,扣着她的下巴便吮上去,边喘气道:“乖乖,可给我个痛快吧,你若适才看清楚了,便知道我对她是个什么模样,我只要亲你,啧,别咬。” 接着又是一阵啧啧水声,两人唇舌纠缠、交换唾液,仿佛没个够。 她被他蛊惑着,终究是难逃天罗地网。 裴时萝的一头青丝被揉乱了,秦曕的衣襟也乱了,四目相对,一双朦胧的杏眼春水荡漾,一双飞扬的桃花目却是眼角胭红,两人不知道此时在对方眼中的模样皆是染着欲色,惊艳又惑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往心底钻去。 只是亲吻罢了,滋味竟这般美妙,神魂俱荡,销魂蚀骨。 两人皆震惊于这般惊人的体验。 还是秦曕先闭了闭眼,伸手住了她的双眼不敢再看,重重在她身上喘息了几下才算熬过那股劲儿去。 裴时萝靠在他怀里,心跳难以恢复,她的小手摸着掌下那寸寸跳动的地方,此时此刻,心底也无端生出一丝甜蜜来。 原来,他的心也会和自己一样,跳得这么快呢…… 【popo裙更:786.0 998.9 5】若为美人故(1V1)第24章 尝尝胭脂(500收藏加更) 第24章 尝尝胭脂(500收藏加更) 秦曕的胸膛不比寻常读书人那般单薄,肌肉坚实,手感极好,裴时萝流连不舍,忍不住这边捏捏,那天按按,终被他按住了。 “不许作怪。” 他咬着她的耳朵,手却是重重在她胸前握了一把。 裴时萝娇滴滴哼了声,心道,真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姑娘摸得,我摸不得么?七表哥,你真偏心。” 她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其实她表现地这么娇,倒也不是真的在意方妙儿,她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委屈罢了。 秦曕却还是揉着她 分卷阅读27 的胸,缓缓摩挲不肯放,凑到她嘴边说道:“你就不偏心么?刚才五哥来你这里还有好茶喝,我就只能落一顿埋怨。你们说了什么?” 裴时萝心里惊了一下,他又知道? 胸口的手掌滚烫,可她整个人瞬间都冷了下来,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七表哥这样的人会为自己吃醋,他要对自己有真情就不会和方妙儿勾勾搭搭了。 此时此刻,眼前的七表哥仿佛和梦里的人重叠,他的眼神尚且包含柔情,可裴时萝隐隐地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丝冷意。 她做什么他都知道,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和别的男人往来的。 裴时萝在心底哆嗦了一下,表面上却极是粘人,她特意不正视他的问题,故技重施,哼哼唧唧地去搂他的脖子,软声撒娇:“不过就是闲话几句呀,五表哥说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我心里只有七表哥你一个呢。” “是么?”他抚摸她鬓边的碎发,柔情万千:“我也是一样。” 情话甜蜜,却怎么听怎么假,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之时,彼此心底竟有同一种感觉,方才那一瞬间的心动,仿佛从没来过。 裴时萝见好就收,不再提什么方妙儿和秦晚,秦曕敛眉起身,从裴时萝的梳妆台上拿下他刚才把玩在手里的东西,却是一盒全新的胭脂,说道:“京城里的时新货,瞧着倒也有两分颜色,配我的晏晏刚好。” 裴时萝低头一看,竟是在秦家姑娘们处的看到的一盒“浮翠流丹”的胭脂,这胭脂极金贵,且难买,便是侯府千金,也需得使些手段,得了后个个爱若珍宝舍不得用。 他问:“喜欢么?” 天下哪一个爱美的姑娘不喜欢胭脂,尤其是这样名贵且好看的东西。 裴时萝将精巧的胭脂盒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见她终于露出笑颜,秦曕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哄道:“既这般喜欢,试给我看看可好?” 裴时萝便在镜子前小心翼翼挑了一小指甲盖,细细地将这有价无市的名贵胭脂抹在了自己唇上。 揽镜自照,果真气色娇艳,唇瓣软嫩,更添柔媚。 她欣赏地正开心,反把秦曕撇在了一边,他欺上身来,似不满被忽略,单身撑着她的梳妆台,压在她身后便捏着她的下巴叫她转回头来。 他笑得风流,这样一个会为姑娘花心思买胭脂的公子,自然是风流的。 “瞧着果真好看,不枉费我花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 说罢就低头吻上来,一下便叼住了刚抹上胭脂的樱唇,啧啧吃起来。 “嗯哼……” 裴时萝软了腰肢,纤纤细腰被他握在手里。 胭脂尽数被他吃尽嘴里,管理Q?3/2/9063/64/9`2裴时萝晕乎乎地闻到了那醉人的桃花清香,在两人唇间碾转。 “七表哥,不可以……” 她喃喃求饶,声音却与那胭脂一道被吞进了他嘴里。 “往后可不许抹了去见别人,这是给我吃的,知道么?” 他有意无意地提醒她,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裴时萝差点站不住,被他吻得直喘气,嘴里娇娇地哼着:“给你吃,只给你吃呀。” 他不过是吃她嘴上的胭脂,竟叫得这般骚浪,秦曕顿时觉得忍不住,一下将她推坐在梳妆台上,低头咬住了她的脖子。 ***** 我要写点色色的东西了,嗯,明天开始就是收费章了,小可爱们请继续支持嗷,作者君就靠你们包养了! 【popo裙 更:786.0 998.95】若为美人故(1V1)第25章 引诱 第25章 引诱 “嗯哼……” 裴时萝难耐地扬起了头,脖子的线条柔弱美丽,叫人陡生一股摧毁欲望。 秦曕目光越发深沉,他侧头用舌尖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往下舔,将她雪嫩肌肤上的淡淡香气纳入口中,一路从喉咙,到颈窝,再到锁骨,留下一串炙热濡湿的 分卷阅读28 吻,直到将将遇到她胸前高高耸起的山峰。 “不,不行……” 裴时萝捂着胸口,坚守阵地,叫他捏过碰到也就算了,此时他显然要做的不止是如此。 秦曕抬头扬唇,眸中似闪着细碎的光芒,用手指尖一点点掠着她胸乳的边缘,轻柔地诱哄:“心肝儿,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总归是那等事,还能是什么呢? 他在引诱她踏入万丈深渊。 裴时萝眼中含泪,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适才在榻上他已忍住了的,怎么在这里偏又要这样。 她倒确实是误会了秦曕,今日他不打算吃她,只是总觉得这般放过了她有些太可惜,她还敢背着自己和秦晚往来呢,自己在她身上讨些甜头有什么错? 他轻而易举便拉开了她的手,低笑了声,吮住了她的唇,手下便动作起来,他是何等手段,不过三两下,她就衣衫大开,被他直接从中衣里扯了肚兜出来,两团雪白的椒乳跳动而出,正如他想的那样,挺翘丰润,白得耀眼,峰顶颤巍巍的乳尖粉嫩欲滴,极为可人。 从形状到颜色,都生得这么美,秦曕瞧得眼角微微发红,他原以为自己尚且忍得住,逗弄她一番能全身而退,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裴时萝被扯开衣襟,扒了肚兜,惊呼出声,捧着胸便扭着身子挣扎,却是被秦曕握住了腰肢不得发作,他甚至将她的腿分开,置身其中,单手将她两只碍事的小手反剪在身后,然后把刚扯下的肚兜塞进了那张樱桃小口。 裴时萝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美人垂泪,当真是别具风情,秦曕身下胀得疼,到底还是顾着她,亲着她的泪眼,哄道:“今日不做什么,给我看看也不行么?我只是看看罢了。” 他说是看看,可指尖早已控制不住地去捻那两点乳尖,把玩似地搓了搓,裴时萝顿时被一股酥麻席卷全身,仿佛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继续扭着身子不肯依。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秦曕痴迷地望着眼前一对玉乳,埋首就去舔弄,左右两边粉嫩的朱果被他轮流含在嘴里啧啧吮吸,轻咬拉扯,他精于此道,灵活的舌尖弹着那乳头,边观察她的反应边控制力道。 裴时萝控制不住地哼出声音来,娇地低水。 不过须臾功夫,两只玉乳上就被他吮地满是口水,将两点粉嫩染得深红淫靡,淡淡反着光。 “硬了……” 秦曕嘴里含弄着她的乳尖,自下而上地抬头盯着她,含糊地说着。 他意有所指,硬了的可不止是她的乳头。 裴时萝两颊绯红,喘息越来越重,只觉得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出来一般,两只乳更是全不受自己掌控,只成了他的东西,即便嘴里塞着自己的肚兜,她还是挺着腰控制不住地哼哼唧唧。 这声音简直如秦曕的战鼓,他当真恨不得破了自己的誓言,将她按在这梳妆台上先肏一番再说。 一只手到底不方便他作恶,见她如此情动,他也索性松开了手,只是没想到一松开,裴时萝软绵绵的小手便挥了上来。 裴时萝掐着手心不敢让自己沉沦,此情此景,和梦里有什么差别? 她此时的眼泪不是羞,而是怒。 她都这样委屈求全了,可在他眼中,自己还是个玩意儿,想轻薄就轻薄,想强迫就强迫。 秦曕握住了她的手,与梦中不同的是,他到底没有被激怒,只当她是被轻薄了身子后的羞愤。 “真舍得打我?” 他竟还嬉皮笑脸的,甚至下身不要脸地在她腿间顶了顶。 裴时萝恨不得立刻挠花了他的脸。 正在此时,隔扇外突然有了响动,脚步声响起,是圆满回来摆晚饭了。 “姑娘,厨房里今日又给我们吃冷的……” 小丫头不满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我只得花了十文钱在灶上又蒸了 分卷阅读29 蒸,您现在吃吗?” 裴时萝被这一声喊回了理智,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她差点、差点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了,忘了她是他的“情人”,忘了自己对他的“深情厚意”,若刚刚那一巴掌甩上去,她不敢想象,七表哥这样聪明,一定会立刻识管理Q?3/2/9063/64/9`2破她长久以来的伪装。 幸好,幸好圆满出现了。 圆满的打断自然让秦曕无法继续,他眼看着他的小情人越哭越凶,拢着衣衫偏过头去垂泪,珍珠似的泪水掉个没完,委屈到极点又不敢出声的小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他顿时便偃旗息鼓了。 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孟浪,别哭了。” 裴时萝眼泪流得更多,一边不依不饶地扭着身子,却又不至于真的似抵抗。 “好晏晏,当真是哭得我心都化了,你打我出气吧,我不躲就是。” 裴时萝倒是真的想打,可是她深切明白,秦曕只吃她现在正用着的这一招。 圆满长久不听人回应,脚步已经落在隔扇外,带着两分狐疑:“姑娘?” 不说屋子里有秦曕,裴时萝此时衣不蔽体,钗环凌乱,被人按在自己的梳妆台上轻薄至此,她哪里有脸见圆满。 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只能压制着哭腔,强作镇定地回答:“我没事,我、我等会儿吃……我先休息会儿。” 圆满觉得很奇怪,嘀咕了一声,到底还是听话离开了。 秦曕低头瞧着她这般强作坚强的小模样,心底抽了抽,吻了吻她的鼻尖: “好晏晏,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只别哭坏了眼睛。” 裴时萝小小地打了个哭嗝,却是把他又逗笑了。 ******* 今天这章2000字,一般来说,1000、1500、2000都有可能,看剧情顺畅程度。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可爱! 【popo裙更:786.09 98.95】若为美人故(1V1)第26章 礼尚往来 第26章 礼尚往来 秦曕收了那禽兽模样后,便又拿出了往日那十万分的小意温存,什么好听赌咒的话都能掏出来博美人一笑。 裴时萝心底此刻虽恨极了他,到底还是给了他台阶下,渐渐止了泪,装傻充愣继续做一个吃醋快、生气快、哄得快、就是绝对离不开他的好情人。 秦曕亲自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却唯独将肚兜收了。 “我与晏晏礼尚往来,你送我这个便好。” 裴时萝哪里肯依,只是抢不过他,心里又恨又气。 他却是珍而重之地将先是穿在她身上,后又塞在她嘴里的肚兜贴着胸口妥善收藏好,轻薄一片杭绸,就这么熨帖着他的心口。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裴时萝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曕在这里厮混了这般久,可紫竹一直没有回来,裴时萝也颇疑惑,秦曕极为善解人意,搂着她道:“紫竹太过碍手碍脚,再给我几日工夫,便将她彻底打发了,回头便帮你寻个妥帖的来。” 果真是被他支走了。 但一想到日后自己也可以轻松些,不用被紫竹日夜看着回禀大舅母,裴时萝便没有拒绝。 看他一脸讨赏的模样,她嘟起嘴便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当做奖励。 秦曕笑了,“不生我气了?” 裴时萝扭过头哼一声,皱了皱鼻子,“也还是生气的,但我也要亲你。” 真是……怎么这般可爱呢? 秦曕揉了揉她的头发,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揣在怀里带走才好。 但时间已经一误再误,他不得不离开了。 裴时萝以为他又要翻窗,却没想到这位 分卷阅读30 大爷竟堂而皇之地走正门,到底是公府的世子爷,他要去哪里去不得,翻窗也不过是为了更像偷情罢了。 裴时萝在心底暗暗又啐他一口。 秦曕见到外间桌子上摆着的那些色香味没一样能过得去的菜肴,冷笑了声。 适才圆满说的话已经透露出了很多,如今府里可不把她这个表姑娘放在眼里。 “别吃这些东西,过会儿我让人送来。” 裴时萝觉得没有必要,但秦曕却很坚持。 绫罗绸缎,琼浆玉液,他会一样样送到她面前,他的这个宝贝,可值得世上一切好东西来灌养。 若说从前,秦曕愿为女人花的心思,也不过是出手大方,言语关怀,说要用心,也并没有几分。 可这是他第一次,竟隐隐生出替一个女人料理一切琐事的兴趣来,想将她从头到脚,按照他的喜好养起来,他如得了一株举世无双的倾世名花,只他一人养,也只他一人赏。 裴时萝全不知秦曕是抱着何种心情离开的,他走后,她便缩回房里又哭了一通,之后厨房真送来了一桌精致的饭菜她也不愿起身。 圆满唉声叹气的,也不敢去打扰她,天知道七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但随后又觉得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第二天,裴时萝红着眼睛在妆管理Q?3/2/9063/6`4/9`2镜前梳妆,望着那盒胭脂,闷闷地对圆满说: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和秦楼楚馆里迎来送往的女人没有差多少,他来一趟,便留下这些。” 银钱、胭脂、饭菜,她不仅无法拒绝,还要感恩戴德。 圆满真恨不得抽一顿当日乱说话的自己,“姑娘,您可千万别钻牛角尖,您明明不是那样的,您心里清楚着呢。呃……我是说,您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七爷?” 其实她原本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来着,可是看姑娘今天的神情,她分明在怨恨,原来她往日对七爷还真的是虚情假意啊。 裴时萝没有说话,只是低声重复说着:“是我想错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得想个办法,想个别的办法……” 圆满不懂,裴时萝也不想解释给她听,心底有个声音在隐隐提醒她,秦曕已到了忍耐的边缘,若是两人再有下一次,她定要被他占了身子去。 【popo裙更:786.0998.9 5】若为美人故(1V1)第27章 换个办法(200珠加更) 第27章 换个办法(200珠加更) 裴时萝原先觉着男人,尤其是秦曕,自然是喜欢征服那等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不同寻常的女子,她不愿意处处违逆他,像梦里一样激他发怒,想是如此,他或许不多时便会觉得乏味,能将自己撂开手去。 只是不料他竟这般不挑食,或者说色迷心窍,看起来是对自己这身皮肉实在爱不释手,不仅没见着对自己的厌烦,眼神反倒是一次比一次按耐不住了。 她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心里觉得尚且还没有走到绝路,便琢磨着换个办法。 “男人最喜欢、最惦记的,是那些无论如何追逐也看不上他们的女子,便如天上月,可望不可即。而男人最讨厌的,无疑则是善妒吃醋、狭隘小心眼,处处想着独占他们的女子。” 这是裴时萝的母亲告诉她的另一条至理名言。 前者她是够不上了,后者倒是还能努力一下。 她想到方妙儿,不正是如此么,她与秦曕有过一段情,可如今却是换来他“什么也不是”的评价,喜新厌旧是一方面,但方妙儿高傲、善妒,还故意引她去看两人亲热,可不正是以此引起了秦曕的反感? 裴时萝自顾自分析地头头是道。 那日她小小地吃醋了一下,秦曕是什么反应呢?他虽然并未对自己不假辞色,却脸上的确有不愉快的表情闪过。 看来他果真厌恶这样的女子。 像秦曕这样的男人,被他喜欢上或许很难,但要被他厌弃,却是极容易的。 裴时萝眼睛亮了亮,心中便已有了成算。 b 分卷阅读31 r ※※※ 秦曕决定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容易了,卫国公年轻时从军,落下一身伤病,家中事早已不管,秦曕虽名声不大好听,却是这府里除他父亲外最尊贵的男主人,甚至他母亲方氏,也无法左右他的行事。 后宅里的那些女人,甚至连他能做什么、做过什么,都不甚清楚。 紫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裴时萝的吃穿用度档次立时便提了一个台阶,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误解。 “还能有什么呢?不过就是手里有钱花罢了。” 管氏听了秦六的告状,在二房轻飘飘这么说上一句,李氏心底便重重地落下了个钉子。 那可都是秦晚的钱,是二房的钱啊。 收钱便也罢,一个戴孝的孤女,寄人篱下竟还如此不知收敛,讲究吃喝,品性实在堪忧。 若说从前,裴时萝虽然千百个配不上秦家,可秦晚一个庶子,李氏自己也有儿子,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他,但如今,她是暗下决心,绝对不会让裴时萝进门的。 裴时萝还不知自己早已被人暗暗恨上了,带着几分欣喜主动地接了方妙儿的帖子,去她院子里吃茶。 她们都瞧不上她,圆满不乐意她去受委屈,但裴时萝很有信心:“我是去学习的。” 学习什么呢?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方妙儿,将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刻在心里。 这可是七表哥不喜欢的样子啊,她得好好学学。 方妙儿被她看得不自在,一直冷着脸,旁边的秦六乐得看戏,照例尖刻地刺她几句,裴时萝依旧是乖乖受了,不答话,说得隐晦了,她还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让人更加来气。 方妙儿今日邀请裴时萝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探探她与秦曕是否真的有私。 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在眼前,她不信秦曕会忍住不吃。 趁着无人在左右的时候,方妙儿也不想装了,扣住了裴时萝的胳膊,睥睨着问她:“你不用瞒我,你这样的身份,进得秦家来,除了为男人,还能是什么,你老实说,是不是勾搭七表哥了?” 裴时萝被她掐得眼泪汪汪的,“方姑娘,我真没有。” 方妙儿看着她这副娇滴滴如出水芙蓉的样子,更加厌恶,“这里没有男人,你装柔弱给谁看?既当了婊子便别立牌坊,做了的事便别怕承认。你可别以为他能把你当个人,说到底,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她一个大家闺秀,看着高不可攀,可竟然说话这般脏,裴时萝惊住了,甚至都顾不得她话中的侮辱,微微张着口发愣。 方妙儿勾唇笑了笑:“你看,裴管理Q?3/2/9063/6`4/9`2家表妹,即便我是这样的人,可你也拿我没有办法不是吗?日后我会成为名门之家的正室,而你,就是一直这么装下去,最多也不过是个下贱的妾,床上伺候爷们,床下伺候大妇,啧,如果我是你,就会识趣点,懂么?” 【p opo裙更:78 6.0998.95】若为美人故(1V1)第28章 女人 第28章 女人 方妙儿连装都不屑在她面前装啊,裴时萝心想,因为她们的身份地位之差实在太大了,就算她即刻去老太太、大夫人面前告状,谁会信她呢? 平白无故受这般的侮辱和委屈,都是秦曕带给她的,裴时萝心里又酸又涩,方妙儿看得满意,又见她实在弱得可以,连挑衅的兴趣都没了,冷哼一声抬着头离开了。 秦家几位姑娘中只有四姑娘对裴时萝这般处境有些看不过眼,找机会提醒了她一下: “阿萝表妹,公府里规矩大,但若是你身子不适,实在不必要强撑着出来交际,长辈都是心慈的,不会以此怪罪你。” 秦四是二夫人李氏的嫡女,年岁比她们几个大些,即将出嫁,素来稳重端方,她提醒完这一句,便转身走开了,并不等裴时萝的回应和道谢,显然也是不想与她有更深的交往。 裴时萝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四表姐的用意,她是让自己装病吧。 如今显然表姐妹和方妙儿都不喜欢她,舅母们也睁一 分卷阅读32 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搭理她,老太太虽然疼爱她但毕竟已有了春秋,管不了太多事,她也不能整日去她跟前啼哭。 既然自己没有能力应对,避开方妙儿的锋芒就是,她总不可能带着秦五秦六打上门来吧,甚至,她还有理由避开五表哥、七表哥…… 裴时萝觉得这个主意颇好,她素来娇弱,小时候一场病差点害了半条命,半分真半分假的,就算请了大夫来也不可能诊断她装病。 这自是后话不提,说回今日这场小宴,方妙儿如此轻易放过了裴时萝,概因今日的主角其实另有其人。 裴时萝见她正与一位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女子说话,对方垂眉低眼,姿态谦卑,再看穿着打扮,并不似那等未嫁人的姑娘,她便明白,这定是府中哪位姨娘了。 “那是七爷身边的雪柳姑娘。” 旁边有丫头解释给裴时萝听。 尚未娶正妻的秦曕自然还不能抬妾,只是雪柳的身份早就是府中人默认的,府里的小丫头们哪个敢真把她当和自己一样的人,只做半个主子似地敬畏。 裴时萝好奇,招了那小丫头来问,小丫头便道雪柳姑娘是正经人家出身,家道中落被七爷接进府里来的,像珍宝似的养在屋里,不要说重活粗活了,就是连腰都舍不得她弯一下。 小丫头哪里知道秦曕院子里的事,也不过就是听来的传闻,可裴时萝却信了大半,心里闷闷的,屋里养一个千娇百媚的了,外头也不知还有多少,却连她一个孤女都不放过。 不多时,方妙儿果真欺负起雪柳来了,对待裴时萝这个“疑似”与秦曕勾搭的表妹她尚且如此言语侮辱,又怎么会轻饶了这个与秦曕早就肌肤相亲的女人。 她要雪柳给自己端茶,却又故意不接,生生让对方用纤纤素手端着滚烫的茶杯底等着。 敬茶本就是小妾进门时对大妇必行的礼仪,方妙儿却是真把自己当了秦曕的夫人,迫不及待就要折磨起他的人来了。 雪柳终究支撑不住,含着泪摔了手里的茶杯,茶水泼溅在方妙儿裙角,她立刻跪下请罪,方妙儿倒是眼都不抬,冷笑说:“许是你没有什么见识,我这裙子是用云锦妆花缎裁的,三十两银一匹,你准备如何赔这个罪?” 原来真正的坑在这儿呢。 雪柳通红的双手颤抖,眼泪簇簇而下,卑微又可怜。 裴时萝走进了两步,圆满以为她要去制止,忙劝:“姑娘,您别犯傻,方姑娘在整治人,我们没有必要掺一脚。” “我不是要为她求情啊。”裴时萝细声说:“我想看看她都是怎么欺负雪柳姑娘的。” “然后?” “然后我也欺负一下她。” 裴时萝轻轻叹口气: “最好是能在七表哥面前欺负。” 圆满:“……” 【po`po裙更:786.0998.9`5】若为美人故(1V1)第29章 对付 第29章 对付 跪在地上的雪柳突然扬起脸,正好对上了裴时萝的目光,泪眼朦胧中,她终于见到了这位一直没有机会得见的表姑娘。 即便七爷没有承认过,她也知道,他的新欢就是这位表姑娘,绝色美人,媚骨天成,与七爷何其登对。 她跟了他这么几年,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比她这个身如浮萍,得不到他半点真情的卑微之人更美、更清白、更年轻的人呵。 可是又怎么样呢? 雪柳内心突然有了一阵扭曲的管理Q?3/2/9`063/6`4/9`2恨意,到头来,裴时萝也一样要像她一样趴在方妙儿的脚跟前乞怜罢了,她不是世家千金,不是名门之后,她也不过是七爷人生中赏过即忘的一朵桃花罢了。 她们是一样的! 裴时萝被两道陡然射过来的目光惊得微微后退了半步,然后小小地心虚了一下,心道莫非这雪柳姑娘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我将要欺负她一下? 方妙儿折磨人的手段可谓层出不穷,说既然雪柳赔不出来,那也湿一下衣服便扯平了 分卷阅读33 ,便叫人端了冷水来,直直地就要从她衣领里浇进去。 这样的天被人当头浇一盆冷水,可是要去半条命的,裴时萝吓了一大跳,偷偷跟圆满说:“你快去找弥生,这雪柳要被折磨死了。” 圆满嘀咕,自家姑娘就是个纸老虎,这雪柳姑娘接了帖子来这里,会没预料到这遭遇吗,怕不是另有打算吧,用得着旁人帮她么? 裴时萝和圆满这对看戏的主仆也确实没有帮上忙,这盆水刚浇下去,闻得雪柳一声惨叫,救兵便至。 当然来人并不是秦曕,却是适才秦四去请了母亲二夫人李氏过来镇场子,她早料到方妙儿今日要闹出事,秦家到底不能太纵容她放肆。 方妙儿未见得对李氏多尊重,但多少还会给些面子,后续的事裴时萝并不知道,因她从头到尾只是个看客罢了,在李氏到来后就被“送客”了。 回到莳花馆后她心有戚戚,感叹道:“今日若是换了我,怕是撑不得一时三刻就得去见爹娘了。” 圆满吓得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姑娘是胡说的,老爷夫人可不能当真。” 裴时萝叹气: “可见七表哥果真危险,方妙儿若是知道我们……” 一想就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起母亲秦蓉曾经和她说过宅门里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若在家风不严的大户人家,一条人命的消失便如投入井中的一颗石子,连个响都不会有。 因此出身公府的秦蓉,从来都不希望女儿去做高门大户的妾,只做个平淡简单人家的妻子就好。 为了自己的小命,裴时萝心想,自己的计划得快些实行才是。 ※※※ 方妙儿做下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可她是娇客,又是方氏的亲外甥女,最后果真大事化小,被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几句便了结了,雪柳倒是真的一病不起。 但方妙儿的放肆已经触及到了秦曕的底线,弥生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他这回是不会忍的,可是又不见动作。 “七爷,真的放任表姑娘……我是说方姑娘,在府里继续闹下去?” 秦曕搓了搓手指,笑道:“若让她回去了,岂不是便宜她,留在这里才好。” 弥生便知道他心中必然已有了主意,而且是比逐她回家更狠的。 “雪柳姑娘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您看是不是要安慰一二?” 秦曕眸光闪了闪,说道:“是啊,送药材补品过去,挑最贵的去,前年太后娘娘不是赏了我一对参么,我要那劳什子的东西做什么,送一支给她。还有那什么血燕,除了老太太和夫人的,全都包圆了,给雪柳拿去。” 弥生吓一跳,往日也没见他这么看重雪柳。 “七爷您这么做,不是得让方姑娘更恨雪柳。” 秦曕挑眉: “她不恨雪柳的话,会去恨谁,难道你不知道?” 秦曕太了解方妙儿了,她可不是个放任不管就能听话的主,她既已对他的晏晏起了疑,就必然会抱着错杀一百绝不放过的心思去对付她,如今不过是因为有个雪柳在,尚且没有轮到晏晏罢了。 他不能时刻留在府里,自然就不能给她这个机会伤害晏晏,就算只有一点可能都不行。 有雪柳这个名头,无论他将方妙儿如何,她和方家都寻不到晏晏的一点麻烦。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小心肝儿被这些乌糟事沾上哪怕一点。 就是这小坏蛋,迟钝得可以,必然是半点都不知道他的用心的。 弥生是个脑子灵活的人,转了个弯儿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层,这都是为了莳花馆那位心尖上的呢,可就是雪柳……有些可怜了,从头到尾,七爷当真是半点也没问起她的伤情。 “七爷,表姑娘其实也很关心您呢。圆满那直愣愣的丫头,还想悄悄打听您的喜好,事无巨细,问得极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吃什么用什么,表姑娘有心,想着要讨您喜欢呢。” 他知道秦曕该喜欢听这样的话。 b 分卷阅读34 r 果真,他见秦曕弯了弯唇角,适才提起方妙儿时的一脸冷漠尽数化开。 “告诉她也无妨,真是个傻的,自己来问我就是。”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话里的宠溺。 弥生凑趣地笑:“表姑娘的心思,七爷可全当不知道,若拆穿了怕是表姑娘要恼呢。” 这些姑娘家,在感情事里,都是敏感多思的,最难得就是这种隐晦朦胧的感觉。 秦曕笑骂他:“这种事我还用你来教!” 弥生赶紧告罪,再看秦曕那没有落下的嘴角,心道自己没说错,哄到主子心坎上了,这两天大概他心情都不会太差。 —————————— 秦曕:晏晏果真爱我,爱得不行,唉,真是黏人呢。 晏晏:七表哥好像在误会的路上狂奔而去了…… qq号:3/2/9`063/6`4/9`2若为美人故(1V1)第30章 只求一夜 第30章 只求一夜 秦曕一连几天都留在了雪柳的房里,即便她不能伺候,但他还是坐在她床边陪她,多数时候是看书,也会练字,雪柳望着他的背影入睡,心中充满甜蜜。 她被方妙儿刁难,七爷不仅送来了这么多名贵的补品,还亲自过来陪她,直到她入睡才会离开。 她觉得他心里果真是有她的,见她受了苦,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不好,能永远将他留在房里。 方妙儿第一个坐不住,秦曕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但他对雪柳那个贱人这般好,府里谁不知道,简直说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他是故意的,竟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她想办法去堵他,可他总是避而不见,方妙儿如此骄傲的人,最受不了人家这般冷待,最后竟是横冲直撞地去了秦曕屋里守着。 秦曕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的是从外头带回来的吃食,方妙儿听见他低声对檐下的丫鬟说着:“涵月楼的八宝珍珠饭,热一下再给雪柳送去。” 今日早间已飘了小雪,他竟出门去为个低贱的丫鬟去买什么八宝珍珠饭,还用这样温柔怜惜的语气。 方妙儿心中的醋意翻江倒海,恨不能立时将雪柳拖起来收拾一顿才能消解心中怒火。 秦曕见到她在,也并未露出什么讶异管理Q?3/2/9`063/6`4/9`2的眼神来,语气淡淡地道:“你来了。” 他没有动怒,没有斥责自己,方妙儿望着他被霜雪经透、微微带着寒气,却更见俊秀风流的眉眼容色,心中软成一片,扑到了他怀里,不顾他浑身未散的寒意,泣道:“表哥,你真的爱那个贱……丫头么?她不过是个卑贱之人,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不配,她不配。” 秦曕微微推开她,替她擦去落下的泪珠,叹息说:“妙儿,我们早就结束了不是么,她是我的侍妾,是我的女人,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话?你只是我的表妹罢了。” 这话更是激得方妙儿怒起,她不管不顾地凑头去吻秦曕的唇,喃喃道:“我不是,表哥,我喜欢你的呀,就和小时候一样,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秦曕偏开头,被她吻了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很快敛去,依旧推开她: “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是方家的千金,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方妙儿低头轻笑了一声,抬手扶鬓,眼神却是胶着在秦曕脸上,带着一种不得到誓不罢休的坚决。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怕什么?表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求天长地久……” 她偎进他怀里,手勾着他的扣子,轻声说着: “我知道我不能嫁给你,我只求一夜罢了,好不好?我就放过她,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你知道我的,我太嫉妒了,我会控制不住想要她死的。” 秦曕在心中嗤之以鼻,真是个疯女人,能把淫荡与恶毒如此宣之于口,还面不改色,他舅舅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既如此,他也 分卷阅读35 不用和她客气。 秦曕低头,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春风一度后,我们便如陌路?想不到表妹如此得我心,我一向难辞美人恩。今夜戌正,荷池边的东苑,我们叙叙旧情,好不好,嗯?” 他这样深情低沉的呢喃,是方妙儿最受不了的,尤其是当他的手从她背上划过,缓缓落在她腰间时,明明没有什么动作,她就彻底就软了半边身子,恨不得立时在此成了好事。 她觉得自己真是了解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一点都不心动呢?他不过是怕担责任罢了。 方妙儿春心荡漾,借此机会倒是想与秦曕再温存,却是被他轻轻避开了。 “不回去梳洗打扮一番么?妙儿不想与我度过一个有遗憾的夜晚吧。” 听他这么说,方妙儿立刻欢欣鼓舞起来,急急地就要回去梳妆打扮。 秦曕怡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黑眸中闪过一丝光,勾唇笑了笑。 ————————————— 我是女主亲妈,绝对不会虐她的,女主只要负责可可爱爱就好啦,乌糟事出现在男主这里就够啦。 【po`po裙`更:786.09`98.95】若为美人故(1V1)第31章 捉奸 第31章 捉奸 “真的?你说真的?” 裴时萝穿鞋下床,诧异地问圆满道: “你见到弥生带着人鬼鬼祟祟地往荷池边的东苑去了?真奇怪,这个时节,谁会去那里。” 圆满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看起来是带着被衾等寝具呢,确实奇怪。” 裴时萝绞着手帕,脑中灵光一现,突然聪明起来了: “你说,是不是七表哥要去那里与别人私会啊?不然,要铺被褥给谁用?” 圆满苦着脸说:“或许是有客人呢?” 其实她是觉得,在卫国公府里哪里有七爷去不了的地方,他犯得着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偷情?他自己屋里舒舒服服的不好么? 但裴时萝坚信自己这次的直觉,下定决心要去捉奸。 “这可是个撒泼的好时机呢。” 她这么告诉自己。 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处,方妙儿是怎么表现的来着?街边那些去青楼里抓丈夫嫖妓的婆娘都是怎样的? 这可是个名正言顺,能让秦曕讨厌她的时机,她当然要去。 今夜没有月色,天空暗沉沉地压下来,荷池附近本是避暑胜地,如今却是一片荒凉,灯笼里的光白惨惨,晚上这般走着怪瘆人的。 圆满吓得直抖,裴时萝却执意不听劝,非要找出那对“奸夫淫妇”。 “嗯……啊……嗯哼……” 女子的浪叫声隐隐约约传来,裴时萝吓了一跳,踟蹰了一下,终究还是红着脸继续寻了过去,一路听着着那声音寻到了出处。 没有亮灯的客房里,空气中散着暖暖的甜香,此时榻上两个身影正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方妙儿早被扒了个精光,两腿大张,被一双大手握着往两侧拉到最开,而腿心里正进出着一根紫红的阳具,来来回回地耸动着,她仰躺在美人榻上,发髻散乱,满面红潮,精心上过妆的脸上口脂早被吃花了,一张嘴里哼哼唧唧吐出的全是浪叫。 “太爽了哼,啊!再用力点!” 她一条腿挂在男人的胳膊上,却还是不知足地晃着,胸前的乳波也跟着晃动,一只翘着的脚勾引似地要去蹭男人的腰腹,敦促他发力。 身上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喘了声气,一伸手握住了她一边奶子大力揉起来,方妙儿被搔到了痒处,更是卖力地扭腰摆臀吃腿间的大家伙。 “啊,表哥,表哥,爽死了,再肏我呀,嗯,我等着这一天好久了!快,啊……” 她仰起头,叫得越发放浪。 而屋内男女肉体交合摩擦传出的“啪啪声”也越来越大,甚至间或 分卷阅读36 传来一两声手掌拍在屁股上的清脆声音,换来的是方妙儿更加激烈的叫喊。 裴时萝彻底呆住了。 因屋内黑暗,她其实并未看清两人的动作,可是他们干事的声音却直冲进她脑海里。 男女之事,竟是这般、这般淫浪粗暴么? 尚且在震惊中失神的她,却不料身后竟陡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那一瞬间,裴时萝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歹人,府里进了歹人! “呜呜!” 她根本掰不动这人的手,反而被他握着腰肢轻轻带到了怀里。 跟着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和调戏: “哪家的小姑娘这般不乖,半夜三更不睡觉却来看人插穴,嗯?什么脏的臭的都看,也不怕污了眼睛。” 是秦曕。 他侧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剧烈的紧张过后,突然间一颗被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地,裴时萝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立时便虚软了半边身子,好在秦曕眼疾手快,半扶半抱地将她带进了隔壁屋子。 上qq号:3/2/9`063/6`4/9`2若为美人故(1V1)第32章 如你所愿 第32章 如你所愿 裴时萝眼里还转着泪花,刚站定身子,便伸手捶那个罪魁祸首: “你个坏人,你吓死我了!” 秦曕觉得她这又娇又怯的问责,就是故意在勾引人,反手将她拉在怀里道: “你偷跑出来看这种活春宫,还瞧得目不转睛,还怨我了?你说,我若不来,你要看到几时去?” 说罢又在她耳朵上惩罚似地咬了一口。 裴时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秦曕在这里,那刚才屋里的人是谁…… 她震惊地看着他。 秦曕挑了挑眉,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说:“小促狭鬼,你在想什么?大晚上顶着夜露跑来这里,是以为我和方妙儿在这里私会,要来捉我的奸,是不是?” 被说中心事的裴时萝眨眨眼,觉得这情形怎么有点不对,怎么和自己想的差别甚远。 他竟不生气么?甚至唇边含笑,眉眼中皆是柔情,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又是什么缘由? 裴时萝顶着脑子里的一团浆糊,结结巴巴地开口:“你、她……你们……嗯,他们……” “傻。” 他的手从她脸颊上移到她头顶,轻轻抚了抚。 其实弥生早就发现圆满跟着他了,不过碍着她是裴时萝的人,也不好计较,回头禀了秦曕,秦曕就猜到这小傻子八成会跑来这里眼巴巴捉他的奸。 一想到这里,他的眉眼又飞管理Q?3/2/9`063/6`4/9`2扬了几分,觉得她真是又呆又可人疼,学人吃醋闹事也没个章法。 他心思转得快,正好几日不见本也想她,当下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真正“私会”一番才是。 旁边方妙儿的叫声又高了一截,穿墙而过,一听便是干到了要紧处,这样的活春宫在旁边,又见眼前的娇儿满脸的好奇和懵懂,秦曕立时便觉得身上蹿起了一阵火,俯下身去捉她的唇。 裴时萝倒是避得快,拳头抵在他胸口,心里一阵阵的惊慌。 怎么反而变成她送上门来了? 急中生智,她决定就算秦曕没有和方妙儿偷情,她也要借题发挥一下,让他见识一下女人的嫉妒心,让他讨厌自己。 这么想着,她颇有勇气地甩开了秦曕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自觉很凶悍地说: “七表哥,你想做什么?你先说你和方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可是老相好,又是青梅竹马,可甜蜜了,是不是!” 果然,秦曕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裴时萝窃 分卷阅读37 喜,可谁知下一刻他竟笑出声来,道:“什么老相好,我若和她有什么,就应该在隔壁,你说我这会儿是为了见谁才过来的?” 裴时萝脸颊忍不住一红,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是骗我,你就是为了她才过来的。你心里就是有她,不止有她,还有雪柳,一个两个三个,还有外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不喜欢她们,我要欺负她们,啊,你做什么……你、你离我远点!” 秦曕差点笑出来,手早就熟门熟路地一寸寸摸着她匀称的小臂,挑眉道:“那你要如何呢?” 这倒是问得裴时萝一愣,女人吃醋多半是为了独占,而显然风流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独占。 她脖子一仰,颇为娇蛮地说:“我不许你见她们,不许和她们说话,不许亲她们,不许……” 还没说出更多个不许来,他便先一步拉住她,后掌准确地扶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承接自己的吻。 “好啊,如你所愿。” 落在她嘴边一声呢喃过后,跟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那条舌头熟门熟路地就钻进了她的小嘴,四处撒野,毫不留情。 裴时萝呆了呆,挥手去推他,他再不肯让,握住了它,跟着旋身就将她揽抱着放在靠在了门边一条长几上,紧紧相贴。 一坐一站,倒是方便两人唇舌相接。 有了借力的地方,他方便作恶,手也不再控制地扯她的衣服,顺着领口就去探她雪嫩的肌肤。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是这样的? 裴时萝惊了,他刚竟然说“如你所愿”,他还是七表哥本人么? “唔嗯……别……不行。” 她扭着头不肯配合,秦曕本来就一身火气,又被她那一番娇憨可人的独占宣告弄得不上不下,更是欲罢不能,此时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了还不够解馋,哪里肯让她再脱身。 裴时萝哪里是他的对手,守不住阵地,三两下就溃不成军了,晚间穿得本就简单,顷刻间就被他剥得衣不蔽体。 “酸醋还没喝够么?” 他的嗓子微哑,喘息阵阵: “没有旁人,好晏晏,乖乖的,让我吃一下。” 他握着她扭动的腰肢,说罢就低头在她胸口吮了下,舌尖挑着那蓓蕾滋滋有味地吃起来。 裴时萝心底在淌泪,完了,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