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进入》 分卷阅读1 ?强制进入(1v1) 作者 早睡选手 內容簡介 路堃体会过的有限生命中,最快乐的就是在夜晚撬开门锁,捂住那女人的嘴,从后面抓着她屁股操。 两个没可能的人寻找可能。 强奸犯工地糙汉??斯德哥尔摩抖m白领 男主非典型一见钟情、女主非典型因性而爱 粗暴/强制爱/1v1he 1V1HSMBG暗黑 入户强奸犯(H第一人称) 他又来了。 8点钟,我的家里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停电让我预感到了什么。 听见门锁响动的时候我正穿着绸面的乳白色睡衣,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翻看工作邮箱。 前后不过五秒,他便穿过客厅,一脚踹开我的卧室门。 我夜视还行,外面高楼大厦的灯光隐隐约约的照射进来,能模糊的看清他今天依旧戴了一幅黑色口罩。 高大的山一样的身体横在我面前,混杂着酒气,还有也许只有我能闻到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味。 我不知道我湿没湿,只是心里有点毛躁。我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心知肚明,早就放弃挣扎了,当然,除了太爽的时候。 他站在我身前静了一下,猛的伸出大手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在床上。 屁股高高的翘起来,上半身紧伏下去,睡衣堆到胸前,我穿了黑色丁字裤,他一定看到了。 散乱的长发糊了我一脸,挡住了视线。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可以掌控着我,我能感觉到我头顶的手正激动的微抖。 我一定流水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痒? 那根肉棍隔着牛仔裤贴在我腿根,隐隐热气传来。 依旧没有前戏。 突然想起来每次我干到进不去,他也没带润滑液那种东西,就会朝着我的穴口吐下口水,挫磨两下,一下挺进去。特别疼,我忘不了的那种疼。 这次我湿了,有水粘粘的流出沾在我的阴唇边上,但他依旧是吐了口水到上面,泛着热气。 这似乎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我无耻的感到雀跃。 贯穿了我的阴道,那个力度像是海上的帆船要劈开滔天的巨浪,毫不含糊,一下到底,激得我颤栗不已,只好绞紧身体里那东西。 脸埋在枕头里透不过气来了,他竟然左手还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收缩着五指。 阴茎也一下下埋进我的甬道,屁股被另一只手扇的啪啪响。 真的好爽,不住的想要拧腰,想要收紧,想要到达高潮。 肉穴、屁股、脖颈,三重强制刺激干到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气声“啊啊”的呻吟。 虽然每次都是插入的这么重,但这是第一次有种窒息的要死过去的错觉。 是因为这只试图掐死我的大手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想要掐死我,那他可不会再找到一个心甘情愿被他强奸了半年的女人了。 终于,快要窒息的我得到了解脱,大手终于松开了! 然而他并没放过我。我大口喘着粗气,他却直接将我的腰都按贴在床上,五指掐着我的屁股重重冲刺。 我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生理性的泪水都流出来,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而他竟然一点也不心疼! 咳嗽持续了半分钟,我知道他不会温柔,便慢慢靠调整呼吸平复下来。 突然G点反复被撞到,脑子的弦马上就要崩掉,肉穴拼命的收缩。 再来一下,再来一下,马上我就能高潮了! 他手绕过我胸前,两手死死捏住我乳头,乳房也被撞的晃来晃去。 “啊——”痛… 又痛又爽,他捏我的乳头,我的下身就使劲收缩,果不其然,他更重的撞来,我的腰快要折了。 “我会射进去。”这是今天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在通知我要体内射精。 开什么玩笑!半年来你唯一的一次带套还是我求了你很久才带上的,后来嫌不够爽,只能我服用长期避孕药。 冲刺了十来下,他射在了我体内,填满我的阴道。 我至今无法形容高潮的感觉。那是很神奇的,思绪纷纷飞走,大脑瞬间空白,从湿润那处的快感迅速流到四肢百骸。 每次我都会哭出来,到达高潮的那一瞬间,我总是爽到头皮发麻,只想立刻死去,除此之外,还很想抱紧什么。 我的腰和手臂真的支撑不住了,倒在床上。 这是我无比享受的时刻,他爽完了,也卸了力一般压在我身上,紧紧覆盖住。虽然很重,透不过气来,但肌肤相贴,汗液交融的此刻,我俩离得最近。 耳边传来粗气,他的嘴唇靠在我耳后,温热扑在耳朵上,忍不住缩了缩小穴。 “真他妈的爽,真想让柱子他们试试,这滋味绝对比他们的娘们操着爽多了!”他低声笑骂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里掺杂了浓浓笑意。 “怎么?你还想叫你兄弟们一起轮奸我?”我故作冷静的问他,害怕他真的有这个想法。 他沉默了一下,可能在思考,可能在权衡,空气中沉默的仅能听到喘息声,我心高高的提着。 “啪!” 屁股的痛意让我一激灵,他又扇了我一下! 嘴里骂骂咧咧:“操你妈的,除了老子你还想给谁操?” 又大声说道:“反正你这么骚,给别人操操怎么了!我看你水都流了一床了。刚刚滑的老子肉棒子都掉出 分卷阅读2 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他一直是个粗鄙的人,说话脏得很,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反正我听出了,他不会把我给别人干。 我趁机右手拽住他小拇指,上面有点凹凸不平,摸了摸,张嘴道:“你别说了。” 没两分钟他爬起来穿裤子,我后背上的汗干了,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打了个哆嗦。 拉链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楚。 “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我翻过身来看他。 他已经带上口罩,拉开卧室门。听到我的话回头看我。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眼里有说不清的东西。 “你别管,不乐意被操就报警让警察来抓老子。”他声音低哑。 哪个人被强奸半年才去报警的?再说我后来基本都是半推半就,很少反抗,除了一开始,后面根本算不上强奸了。 他握着门把手,关门前又回头嘱咐:“吃避孕药。” 电来了。 突然的光亮晃的我有点恍惚,墙上的钟表显示刚过9点。 他今天似乎有点快…平常没有两个小时我都下不来床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烟味又是酒味,做爱的时候比平常还要粗暴。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精液在我体内我也不想去洗。脖颈和后背上风干的口水也不想去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沉迷于这种变态的性交,沉迷于一个强奸犯的插入。 回書本頁下一章 八点钟的建筑工地 7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睁开眼,闻景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身体大剌剌的暴露着在空气中,没盖被子。 思绪又一瞬间抽离。回忆起昨晚赤裸的疯狂,她不禁头痛,怎么又鬼迷心窍的和这个强奸犯发生了关系?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闻景头脑昏昏沉沉的,有点感冒的前兆,身子也是酸软得很。 早饭来不及吃,随手抓了面包出门。 公司位于的写字楼步行大约10分钟就到,闻景家门口的这条春江路从7月份开始修路,乱糟糟的影响步频,只好从小区前面的工地绕行。 这是个在建的写字楼,由瑞盛集团开发,断断续续动工了有小半年。之前听邻居说大概36层,会把小区前面的海景挡的严严实实。 工地侧面有条笔直的小道,穿过去就快到公司了。 8点钟,工人都在干活,这里安静极了。 “恁昨个又上哪去了?二顺那丧门东西叫耍牌恁怎木来?”一个尖细操着方言的声音从头顶二楼传来。 空气中沉默了两秒钟。 另一道男声中带笑:“恁管那多咋!老子随便逛逛还得汇报?” 闻景愣了下,顿住脚。 这声音,有点熟悉。很像……那人。 闻景仰头看过去,二楼还没有砌围墙,从下面可以一眼望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站在紧贴边缘的空旷处,中等偏上的个头,背对着她,左手夹根烟,磕了磕墙壁。 胳膊动作时,上身的工字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腰部线条。他对面的那人看着年纪很大了,不高,笑的朴实。 两个人都很黑,一看就是经常暴晒的人。 “操啊!不是吧,工钱他妈领几个子儿啊,恁小子还叫鸡!” 矮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认准了这点,又说了两句哄笑他的话。 闻景只是盯着那稍微高些的男人。 谁知,矮个子低头弹烟灰时,恰好和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回过身来,一脸好奇的望过来。 闻景顿时感到慌张,没敢多看,操着小步子跑了。 路堃眯了眯眼,又使劲吸了口烟,仍紧盯那女人的背影。 “咋了么?看呆了?” 老四抬手在他晚上晃晃,又接着坏笑:“这嫚儿真漂亮滴很,是不比你昨个那漂亮?” 他只骂了句脏话:“操恁娘,管你吊毛事!” 两人笑笑骂骂回去干活。 这边,闻景还没回过神,仿佛飘着一样到了写字楼,又飘着一样坐电梯到17楼。 律所这个点人基本都到齐,闻景将将准时。 早上有个例会,隔壁办公桌的乔蔚叫她一同去开会。 律所老大有两个,一个负责拉案子,一个负责诉讼。 季然在上面分析着案子的胜诉率,又动员了一番。半个小时时间,闻景都在外侧后排放空。 今早那个男人的声音,与那人真的很像,但是比他又有点不同。 他的声音总有种颗粒感,是轻轻的,偏低沉沙哑,像是缺水那样。而工地那个人,嗓音更有力一点。 他操闻景时,向来直接把她压在床上,从背后强硬的进去,闻景从没看过他一星半点的样貌。 只知道他应是相对壮硕的,她的身高至少到他锁骨处。 刚刚逃的太急,那人的样子只看了个隐约。 他眉毛浓黑,肤色比小麦色还要深一号。眼睛直视着闻景,奕奕有神。 只是个令人感到舒服的长相,谈不上帅。 回身时,嘴上衔了根烟,微抿。五官模糊在清早的烟雾中。 怎配快乐? 路堃也是一天心不在焉,干干停停的,只搭了半数的支撑架,经理来巡视的时候,将他好一个骂。得亏这个时候木工不太好找,还要求会看图纸,经理 分卷阅读3 只能一个劲的言语警告,但是不会开掉他。 路堃点头哈腰的跟着经理道歉,大高个的男人在矮胖的中年男人前毫无尊严。他倒是看得开,毕竟现在真挺缺钱,说什么都需要保住这工作。 他从路家村出来有三四年了,以前一直在虹城一个木材加工厂子里做普通木工,收入虽少,贵在稳定,每月还能往家里寄个大头。 用钱的地方太多,多方压力下实在是熬不住了。母亲年初诊断出来糖尿病,需要长期注射胰岛素,家里的地又因为十年一遇的旱灾收成很不好,这才出来托一个村的老四在工地谋了个活。 瑞盛集团是虹城很大的开发商,包吃住外,一个月开的比在厂子里多不少。 建筑工地靠着马路的门侧有五六个二层活动板房,一个里面能塞许多上下铺,作为宿舍居住。 今天下了工领了盒饭,路堃没搭理老四和柱子他们打牌的邀请,径直回了宿舍。 他一进去就脱掉工字背心,只着内裤,在床下扯出来个水盆,走到后院冲澡。夏天太热,直接拿着水管向身上浇。 凉水呲在身上,沁的整个身体舒爽了,紧绷一天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水珠划过胸前背后,划过大大小小的疤痕,没入内裤,下面鼓起的一大团渐渐歇了下去。 打了个肥皂,搓搓头发和身体,路堃将内裤接着水池随便一洗,就出来了。工地即使用水管在木头房里洗澡,也要排队,后面的工友已经有急着催促的。 洗干净后终于浑身轻松,路堃拿着盒饭爬上床开吃。 一荤一素一饭,看起来油腻腻的,搞得人一阵反胃。但是胃已经饿的不停在叫嚣,隐隐约约有点疼,路堃也顾不得那些了,大口大口狼吞虎咽。 吃完饭他坐上铺抽颗烟,双腿耷拉下去,晃晃悠悠。 他想起早上见到的那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在天这么亮的时候见到她。一双圆圆的眼睛与他对视时惊的像小鹿,慌不着调的跑走,也充满傻气。 不是半年前第一次在宿舍里看到窗外与人说话的她那样轻松自在。 和夜晚妩媚诱人的她实在不同,和床上娇娇哭泣的她也不太相同。 路家村太穷,很少有大学生走出来,最顶顶出息的,也是在虹城做生意的山哥那几个人,他们不太看重学历,更看重你每个月寄回家里多少钱。 路堃也不例外。他算是“有文化”,理科上有点小天赋,从小就是老师夸赞的对象。但是15岁时继母生了弟弟,实在无法负担他,读到高二还是辍学了。 面对终年沉默寡言的父亲,表面温和的继母,嗷嗷待哺的弟弟,他没再选择争取。 辍学后他跟着做木匠的三叔学了一年,闲暇时他和几个县城的小痞子走得很近,有点“不学好”,到了19岁,出去跟人混了两年社会。 那时他晚上在KTV上班,卖酒提成之类赚的不少。喝酒、打牌、吃肉,也是一小小奢侈了一段日子。 那样的生活实际很空虚,尤其是白天蒙头睡觉,晚上打扮的光鲜亮丽那种昼伏夜出的生活。 后半夜两三点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他像是游离在城市边缘的孤魂野鬼。连路灯都不肯照亮他。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7岁第一次与小朋友打架时没感觉到恐惧,16岁第一次拉女生手时没感觉到恐惧,19岁在KTV往死里灌酒时没感觉到恐惧。 在一个许多年后想不起何月何日的凌晨,月亮都低低的躲在云后面,路堃却是害怕极了。 他害怕自己迷失,害怕自己永远这样孤独,害怕自己到死都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路堃想起,小学三年级时语文老师让他们以“我的梦想”为题写一篇作文,他写的很好,老师让他上去分享给大家。 他在作文中用稚嫩的文笔写到:“我的梦想很简单,我要永远做最快乐的人。” 路堃忘不了,老师拍拍他的头,奖励了他一个红花贴纸,告诉他:“路堃,你长大后一定非常快乐。” 然而,这种生活谈得上快乐吗?他在KTV托别人福尝过几千一瓶的红酒,他喝一厂的虹城啤酒喝到吐,他打牌赢了别人一两千块钱,他甚至去享受西餐。 他和一群小混混去做这些事,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别人的窃窃私语,显得如此不入流,如此异类。 从不恃强凌弱的他,有时会为了“兄弟义气”,单方面的殴打别人。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他还是很好面子的,看着别人冲上去,也伸出了罪恶的手。 愧疚和自我厌弃一直潜意识折磨他。 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到快乐? 午夜梦回,那种怎样也填不满的空洞,使路堃的内心终日“呼呼”灌着风。 表面上正常,实际上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长时间戴着面具示人的他,终于意识到一段时间来自己压抑低落的情绪,有多么不正常。 不像大城市有见识的人那样对心理病重视,路堃只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总有坏想法追着他跑。 于是他也跑,他跑回了路家村,跑回了家。 虹城老街的梦乐城KTV,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路堃的年轻人。 胆大的女人 “大家辛苦了,晚上聚餐,我请客。”快下班时季然来业务部门口,拍了拍手说道。 “ 分卷阅读4 老大!可以带家属吗?” 周围同事纷纷附和,瞬间吵闹作一团。 一天基本都在开会中度过,闻景已经累的不行,只想回家躺着。她拜托乔蔚帮忙请假,打算下班开溜。 “季主任请客哎!这你都不去?”乔蔚看起来很惊讶。 “太累,你们去吧,我只想睡个昏天黑地。”闻景揉了揉脖子,低头。 “从实招来啊闻景!你这一天可都跟丢了魂儿似的,是不是下班要约会啊?” 这时周围突然安静,显得乔蔚的声音很突兀,同事都看向靠窗的两人。 闻景不好意思的把头埋的更低:“我能跟谁约会?反正我不去了,你帮我圆一下吧。” 季然还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笑着望向这边。 乔蔚四处看了看:“知道了。”又低声说:“我看季主任挺想让你去。自从你毕业后来了咱律所,他多照顾你呀。” “别瞎说,季然是我大学学长,他毕业的时候我还没上大学呢。”闻景不以为然,推了她一下。 一个年轻且事业有成的律所老板,眼光再跌份儿,也不至于看上月入七千的小职员。 终于到五点,整个写字楼像被拨开了开关,走廊上声音嘈杂,电梯里拥挤不堪。 办公室几人成群结队的走出去,闻景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的发着呆,打算避开下班高峰。 “咚咚。” 闻景抬头,发现季然站在自己办公室里,敲了敲玻璃墙,正看着这边,目光含笑。百叶窗半遮半掩,他的身影被遮了一部分。 男人身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上去,看起来正经又有威严。 “季主任,怎么了?” 以为老板有事找,闻景屁颠屁颠的推门进去。 “私下里还叫学长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季然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闻景今天穿了一身职业套装,很普通的黑白色是基础,白衬衫紧贴浑圆的胸脯,包臀裙包裹着屁股,露出笔直的腿。 其实露的并不多,这打扮在公司是很平常的。然而脸上隐约浮现似乎被人浇溉过的风情,一身的美艳快要按捺不出的泄露出味道,季然看的心痒痒的。 “好的,学长。找我有事吗?”闻景礼貌的直视季然,黑色的眼珠就像剔透的玻璃弹珠。 无辜的神态,反而给季然看的无话了。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怎么还没去酒店?” 没想到打算偷偷翘掉集体活动这件事,居然被大老板发现了,闻景心虚得很。 “嗯…是这样的,我家里有点事,今天就不去了。”她支吾解释,也没说出来什么所以然。 季然默了两秒,顿生莫名的可惜。 “行,那你先忙吧。” 闻景逃荒一般,抓着包出门。 其实这种集体活动,从小到大她都不会请假。大家都很敏感的,小时候如果不参加某次秋游或某次升学军训,私下里一定会被议论不合群之类。 她实在不愿当集体里的异类,向来是最“合乎常人”的那一个。 今天借口累只是原因其一,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 闻景打算从工地下面走回家,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他。 虽然即使碰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还是想试试运气,想见见这个男人。 路堃的工地宿舍紧挨着小道,建在大楼旁边,白天时能看见来来往往的工人,到了下工之后,这里乌漆抹黑一片,只有宿舍的灯能透出去照亮一点点路。 闻景走进小道时才开始慌。她第一次在晚上走这条路,没想到居然这么黑,顿时打了退堂鼓。 各种社会新闻在脑海里纷至沓来,交织成一幅幅画面,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 算了。 向后退一步,闻景又停住。 这条路也没多长,跑过去……跑过去就好,余光看一下周围就知道他在不在这边。 前面就有个派出所,即使进行犯罪应该也不会选在这里。 闻景给自己打气,向黑暗中走去。 高跟鞋在地上踏出“当当”的声响,摩擦着小道上的石子儿。这条路仅有两三米宽,旁边就是毛坯的楼房,只建了一半。 路堃的床铺在二层,他躺在床上,旁边就是塑料窗户,望出去,凭借良好的夜视力发现远处的女人。 “嗤”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胆量,居然敢来这类似惊恐片的工地小路。 工地强奸犯(上·H) 一阵凉风吹来,把小路旁的树刮的簌簌作响,闻景心里惴惴的,右手攥紧了包带。 她停住脚步,发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前路是一望无际的浓墨,糊在眼前,只有远处高层小区的灯光散着微弱光亮。 心下终于害怕。然而在加快脚步的同时,肘弯一热,一股大力将她拽进了毛坯楼的缝隙中。 “啊——”闻景惊叫出声,一块毛巾被塞进口中。 背后覆上来滚烫的身躯,灼在她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子,又努力支起,莹白小腿露在冷风中,早已软的向下打滑。 男人掐住闻景的腰,一把将她提上来,压在水泥墙面上。 “唔...嗯!” 恐惧像是冰冷的海水一样渗透进心底,汗毛倒立。 分卷阅读5 许多年轻女性无辜被先奸后杀的例子在内心无限放大。 这是她第二次遇见这种事,比起之前的恐惧和羞愤仍然没有长进,还是害怕的大脑都晕眩。 闻景张大了嘴想将毛巾吐出去,却闻到有点腥咸的味道。 半年的性经验让她瞬间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毛巾,更可能是男人穿过的内裤! 想到这里,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哭的悄无声息。 闻景使劲挣扎,双手向后挠去,同时用鞋跟踩身后男人的脚。 然而对方并没有被她小儿科般的动作制服,只是狠狠的用膝盖撞了她的腿弯,使她不受控制的趔趄,手也条件反射的扒住前方的墙面。 指甲刮出“刺啦”的声响,痛感从手传遍四肢百骸。 闻景的眼泪浸湿了口中的内裤,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在夜色中隐隐约约。 “嗯...”突觉后脖颈一片温热,她敏感的哼叫。 男人仔仔细细的舔舐她的脖子,用牙轻轻啃咬颈椎突出的一小块骨头,留下一串濡湿,闻景被刺激的打颤。 双手早就被反绞,不知道什么东西缠在上面。 失去支撑的闻景无力的把脸贴在粗糙的墙壁上,划脸颊的刺痛。 她用左肩抵住墙,以此减少脸部的压力。如此一来屁股高高翘起,被水蓝色包臀裙包住的圆润由于挣扎晃动着。 男人右手抚上去,来回揉捏,像是揉面团一样毫无怜惜。可怜的臀部压下又弹起,从包臀裙的下面隐隐能看见被丁字裤包裹的阴户。 左手也不停歇,从套裙衬衫的缝隙钻进去,径直掐住了乳头,完全没有再去摸索,仿佛已经非常了解。 闻景的左乳头稍微有点凹陷,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尖尖翘立。乳孔明显,一抠就会敏感的弓起后背。 现在也不例外。 闻景只觉得一团火在左边燃烧,男人的食指抠弄那一个小圆孔,再轻轻搓,反复。明知道不对,这团火仍然蔓延到神经末梢。 隐秘的汁水流出,粘在内裤上,空气已经散发出淫靡味道。她小幅度的夹夹腿,被狡猾的男人发现。 他“呵”一声,热气喷在耳边,淫液更是肆无忌惮的渗。 仅仅是抠乳头,就让她由惊变痒,她恨极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这是强奸。没有人性的强奸。 可是这快感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心里已经这样抗拒,身体却首先背叛,无处可逃? 大颗眼泪从来没有停下,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舒爽。 她无暇去想身后的男人如果强硬的进入会怎么样,身体似乎从来不给选择。 男人给了。 他不再跟闻景玩着逗弄的把戏,大掌将包臀裙往上推,花白的屁股就露出。黑色丁字裤陷在蜜地里,尽管看不清,也能模糊的瞧见水阴部的水痕。 男人的一团早就热烫的抵在闻景腰侧蓄势待发。他没穿内裤,把蓝色的大裤衩一拽,肉棍就跳出,像一头暗中观察的野兽,只等猎物上钩。 工地强奸犯(下·H) “嗯!”口中的内裤被拽下扔在地上,闻景的嘴巴酸的很难合拢,微微发出声音却发现嗓子已经嘶哑。 男人的肆无忌惮让她愈加害怕!他就真的不怕她喊人吗?还是说强奸完就要灭口? 这种猜测让闻景惧怕极了,她想回头说句话,却连嘴都没张开,一口气就哽了进去。 他进来了! 毫无前戏的、径直突破阴唇的阻碍,扎进了蜜洞。 闻景被撞到墙上,屁股紧贴身后的火热,太过激烈的插入使她发不出声音,只能靠喘息平复。虽然有了一点汁液的润滑,却还是干涩极了。 他没有顾虑,沉下腰突破,感到周围的软肉层层叠叠的压过来,压的肉棍发痛。 “啊...轻点,轻点!”闻景提着劲想躲避痛苦,却无处可躲:“求你,轻点,真的好疼...” 她看不见男人暗中皱眉,忍耐的汗水顺着眉间滴落,嘴唇也抿的紧紧的。 闻景没有舒服,只有痛,感觉除了龟头进来,其他大部分还露在外面。 两只手在背后胡乱挥动,不小心拽住的男人的手,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她摸了摸,发现大概是在小拇指上的伤疤。 脑中灵光乍现。 这是—— 闻景暗淡的心突然活络起来。 这是他!那天晚上他的小指同样有一块不平的疤痕,闻景摸到了,却沉默的没有说什么。 是了,一定是那个人,他总是喜欢从后面强硬的进来,说一不二的、毫不含糊。 心中顿时不知什么滋味。既怪他用这种方式吓唬自己,害的自己以为真的要被强奸,又有点庆幸,还好是他不是别人。 路堃不知道闻景脑中纷繁的思绪,低头揉揉她的腰,继续用左手去寻凹陷的乳头。 百试百灵的,女人的乳房随之颤抖,下面也 分卷阅读6 有松嘴的趋势。 已经被抠的麻木,淫水却还能分泌,她害怕了:“别,别抠了!够了...” 趁着闻景放松,路堃使劲撞到了底。 空旷的工地,女人的呻吟突然高亢:“啊,啊——” 没有停歇,除了风,只有“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终于无所顾忌的操了进去,他舒服的叹气,两手扣着她的双肩死命的挺入,没有压抑和隐忍,仿佛所有的怨气和低落都要一起操出去。 路堃丝毫没有章法,闻景的力气早就支不住,正打着颤下坠,却死活挣脱不了,头发被汗打湿,黏在侧脸,风吹过,不知道是冷还是热。 穴肉因为大力的插入没进去,又因为快速的抽出被带出来,昏暗中看不清,只有一小片暗红荡来荡去。 这是一场发泄般的性爱,情绪歇斯底里带动着下身,没有怜惜,只有无尽的冲撞和倾颓的欲望。 “嗯,嗯...轻点啊!” 男人沉默的操干,吃罪的是闻景。刚刚的乱撞使阴道一片麻木,还有点刺刺的疼痛,即便隐约有舒服传来,还是不上不下,总在感觉快到云端时被抛下。 “我...我...”她急的说不出话来,两瓣屁股却忍不住晃动着,渴望到达绚烂。 路堃自己爽够了,终于凭着之前肉棒的记忆,往阴道里深埋的一点压去。 “啊,这里,这里慢一点!” 敏感点被轻易刺激到,反复再反复,闻景呻吟出声。 大股的水被刺激出来,顺着屁股滑到大腿根,又继续向下流。交合的地方已经捣出白沫,卵蛋快速拍打阴蒂,被冷落很久的小豆豆终于得到抚慰。 连续不停的阴蒂刺激,使闻景率先到了阴蒂高潮,与此同时无法自控的缩紧嫩穴,箍住阴茎,使路堃退出来都困难。 被绞紧后既疼又爽,路堃把手放下面继续按压搓揉那颗嫩珠以延长闻景的快感,下身也较劲一般的大力冲撞,罚挞了一下又一下,都直顶敏感点。 闻景手中没有东西可抓,只好死命的握紧手,咬着唇不敢叫,嗓子眼才发出“哼哼”的声响。 快感堆积,在穴肉越来越麻木中,一股舒爽突破防线直窜天灵盖,高潮来的意料之中。 闻景已经无意识的大力收缩阴道,泛红的屁股抽动着,把路堃的精液榨出,直射进体内。 腿根在到达巅峰时已哆嗦着松软下去,路堃压在她身上,她缓缓的蹲下去,高跟鞋无法支撑,最终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男人的肉棍还没抽出来,两人在毛坯楼的一角维持着诡异的姿势。 刹那的空白过去,闻景累的眼睛快阖上,突然一瞬间想起来身后的人是谁。 她的屁股还是湿漉漉的,精液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奶子露出一只,乳头抵出形状,在黑夜里白的令人心神荡漾。 路堃仍在闭眼喘气。 闻景终于大着胆子回过头,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面貌。 这边工地乌漆抹黑,月亮遮在云里,星星都没有一颗。 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光,突然有点晃眼。 是你吗 面前的男人依旧闭眼低着头。身形高大,过近的距离好像还能闻到他躯体上淫靡滚烫的气味。微弱光线下,眼睫毛耷拉着结成阴影一片,盖住了眼睑下的厚重黑眼圈,眼梢微抬。下巴上有层密密的青色胡茬,嘴唇略薄,仔细看还在翕动的喘着粗气。 男性气息十足,是一个面相和身材上俱充满了侵略味道的人。 他似乎是还没缓过来,手搭在腹部,蹙着眉头。 感觉眼前模糊一片,闻景微微眨眼,好像这样世界就能恢复清明,周围就可以变得透亮。 她还不知怎么开口,手先条件反射的抓住路堃的手腕。 “是你吧?” 她的声音小而细,路堃听到却随之一抖,缓缓睁开眼睛望过来。 闻景此时的状态只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乳房半露,水蓝色小衫顶起尖尖角,包臀裙被推到腰际堆叠。丁字裤下薄薄的布料卡在大腿根,随着跪坐的姿势,半遮半掩在阴户上。 白的晃人的腿大半都与泥地接触,沾了层细沙。 闻景的脸蛋染上绯色,眸光虽清澈无辜,却散发着艳丽迷乱之感。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被人凌虐过的模样。 其实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想要个怎样的回答。 只是执着的又问:“是你吧?这半年来的人是你。” 更不知是疑问、还是确定无疑。 路堃沉默的望着她,气息都变得慢下来。 “你说啊!你敢做为什么不敢说?”她晃动他的手腕,眼眶逐渐蓄了眼泪:“明明就是...就是你,是你强奸了我!” 强奸。 这是他们关系的定性。路堃一瞬间分神的想,这也算是彼此发生了联系的证明了吧? 这半年虽是登堂入室了 分卷阅读7 一次又一次,路堃却在刻意逃避着什么,只要他不去想,只要他的力气够大,堵住嘴,闭上眼,他就能继续上她。 知道正在犯法,但是等不及了。他只想要个痛痛快快。 不必去遗憾过去,担忧未来,单纯的投入性爱,没什么比这美好。 每当插入和高潮,路堃都似是飘飘忽忽的来到极寒或极热之地,世界是永夜,头脑是混沌,不真实感却真真切切,能幻成快感直迷惑的人舍不得离去。 路堃依旧不言不语,抬胳膊甩掉闻景的手,她被惯性带的微微后仰,用着陌生且痛苦的眼神看他。 他撑地起身,把阴茎塞回去,提好了大裤衩就走。 闻景跟在他后面,眼睛被泪水洗刷的晶亮,眼角泛红。 路堃大步迈走,只想离开这片极暗的囹圄。耳边还是闻景小声的自言自语一样的问话。路堃头疼极了,她怎么会这么聒噪?真想,真想,让她闭嘴。 根本来不及冷静,回身就把闻景推回墙上,撞出“砰”的声响。 大手捂住闻景的嘴,双眸淬着墨,死盯住他,风雨欲来。 靠近,在她颊边沉声开口:“不想死就他妈闭嘴。”随后又嘲讽的‘哧’一声:“强奸?老子操的就是你!” 话落,闻景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为这话、为他的厚颜无耻,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路堃破罐破摔的承认后仿佛松了口气,郁结在胸的沉闷也通了些许。 闻景咬住下唇,扬声:“你这是犯法!你要坐牢的,我一定会告你。” 好像大点声,就有了更多底气。 路堃心里发紧,还是冷漠以对:“告?老子烂人一个,还真不怕你。” 空气停滞十几秒。 “我说过,你行你就报警,不然就给我乖乖挨操。”路堃松手,转身刚要走,又回过头来看地上,嘴咧了下:“你低头看看这一地的水,我看你有没有脸去报警。” 离去的背影有点晃晃悠悠,走到毛坯楼尽头向右一拐就没了人影。 闻景听的又惊又气。这话...这粗话惯是他爱在睡她的时候说的,这种情形下听来,比在床上还要耻辱。 她不是那样子的,只是身体不遵循命令,她真的不是那样子。 他之一生,既长又短 *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一刻,竟不知道一场性爱居然这么久过去了。 闻景洗掉了腿上沾的脏东西,泡了个澡,十分解乏,出来时双腿更是软的没有气力。 抬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背过身去才发现,整个后脖颈都是紫红的吻痕,尤其是那块凸起的的颈椎骨,按下去有痛感,看起来触目惊心。 左胸的乳头附近更是遭了殃,手印、掐痕覆盖,凹陷的圆孔周围依旧麻木的没有知觉。 镜中的女人双颊酡红,水盈于睫,秀眉微蹙,像是被灌了高浓度的酒。腰线起伏,稀少的毛发下阴阜微凸,长时间的泡澡令胸前、下腹都起了一片潮红。 这是副很熟悉的躯体,却也让闻景在这半年里变得陌生了,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 这样淫乱的性事、重欲的身子,真的是自己? * 睡前,已经几天没联络的闻景妈妈打来视频电话。 “妈妈...”闻景侧卧在被窝里,右手举着手机,只露了双眼睛。 “闻景啊!你这是什么造型?举好了手机让妈妈看看你!”闻妈妈的笑声传来。 “这样看就行了,妈妈。”她累的不行,翻个身都不愿意。 “你这孩子,多懒?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闻妈妈在那边一边低头打毛衣一边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眼手机。 “妈妈,这才几月份啊,怎么就织毛衣呢?” 家里客厅灯火通明的,不像是闻景卧室,只开了个护眼小台灯。 闻妈妈举了举毛衣,深蓝色看起来很厚重:“你懂什么?好久才到冬天,我多织几件,给你表姐、表哥他们也送一件。 “你就别麻烦了!”闻景翻个身,嘟囔着。 “你不用管我,把你自己顾好就行。”说着停下手里的活,凑近摄像头:“闻景,我问你,你这毕业都一年多了,到底谈没谈朋友?” 闻景愣住,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今晚工地的画面。 “谈什么恋爱,我哪有时间,律所太忙了。”她伸手拿了个橘子,看着专心致志的开始扒橘子皮。 闻妈妈闻言扔下毛衣,一张脸占了四分之三个屏幕:“你别跟我扯!”又道:“大学没谈我当你害羞、年纪小,这都23了,你还结不结婚了。” 闻景不言。 闻妈妈继续滔滔不绝:“就你高中那个后桌,叫什么来着?林什么?上次我买菜碰到她妈妈,人家男朋友都上门了!” “林静贤...”闻景彻底扔下手机,和手里的橙子斗智斗勇,一根根的撕上面的橘丝。 分卷阅读8 屏幕正对着天花板,一片白。 “喂?喂?闻景你手机怎么回事?我看不到你了。” “我跟你说,那天对门王阿姨可跟我打听你呢,肯定是有好的朋友让你接触接触...” 终于解决完橘子,闻景心满意足的叹口气,掰一半放嘴里,发现这个季节的橘子酸的倒牙。龇牙咧嘴的咽下去,不知怎么回事,顿时就失了沟通的兴趣。 “妈妈,明天我还上班呢,睡了啊...” 睡前这么吵吵闹闹的聊了一阵,本来以为注定失眠的晚上,反而安然无恙的在睡梦中度过了。 * 路堃已经在镇上走了很远。 路过了街头二傻子家的小卖铺,阿姨摸摸他的头,给了他一根棒棒糖。走之前,门口马扎上坐着的二傻子冲他呵呵的笑,挥动着左臂空荡了一半的袖管,跟他说:再见,再见。 走到镇中学,正好遇到了初中班主任赵老师。老师没变样子,还是瘦瘦高高的,脸上没添什么皱纹,只是笑着问他这几年去哪里玩了,父母身体如何。 学校门口的那家馄饨摊还在那里,老板推着个小推车,车上架着红色的大招牌,旁边放俩小桌,有两三个穿校服的学生背对着路堃吃饭。校服是天蓝色的,特别蓝,几乎和这天融为一体。 梦乐城KTV的大门旁边站了两个打扮低俗妖艳的女人,胸前大腿花白一片,齐B小短裙几乎快遮不住B。 最后到了之前上班的木材加工厂,老板拍拍他肩膀,说的什么听不清了,也许是在祝福,也许在叮嘱。 突然一瞬清醒,心悸不已,很久没缓过来。右手在枕头下掏出来1000块买来的二手苹果机,发黄的屏幕显示着凌晨两点钟。 是梦,也只可能是梦。 二傻子那个冬天就因为失足跌进河里淹死了;赵老师被儿女接到远在600公里外的金化市生活;馄饨摊因为城管的追赶再也没出现过;那几个常年在梦乐城站街的女人早去了其他地方找活;木材加工厂,还在,只有去年才离职的木材加工厂还在。 夏夜的风吹在塑料窗上发出“沙沙”响声,凉气透过缝隙渗进来,应和着工友此起彼伏的鼾声,路堃彻底放空自我。双眼没有焦距的睁着,脑海里思绪纷纷。 他突然发现什么都是虚无的,这么多年的记忆和人,说没就没,即使想要拼命的记住,时间还是褪色,自己所拥有的原来不值一提。 也许,也许他短暂的倏忽间想起来一个女人,给过他快乐、一起到达过极乐之地的女人。可他的人生实在是太长又太短了,在一个沉寂的夜里,也不过只有那一下能称之为‘想’。 求求求收藏和珠! 大八卦 * 第二天是个周五,最高温高达31度,闻景挑了身套装,上身是墨绿色雪纺衬衫,里头的细吊带若隐若现,下面搭了条同色系的短裙。 披下长到过肩的头发,遮盖住脖子后的吻痕。头顶已经长出了一部分黑,向下渐渐过渡成茶色,走起路来一甩甩的,看着又乖又柔顺。 心里别扭的很,闻景不想见到路堃,于是今天上班走了小区东北门的大路,没有走工地小路。早晨8点多,春江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由于修路并不平坦,随处可见坑坑洼洼,闻景穿着高跟鞋走的艰难。 到了办公室一看鞋底全是泥,心里叫苦不迭。 闻景坐在工位上正在开电脑,乔蔚泡了杯咖啡悠哉悠哉的走过来,从身后拿了个空凳子,开始“八卦时间”。 闻景瞄她一眼:“你今天气色不错啊,昨晚聚餐到几点?” 一提这个乔蔚来劲儿了:“别提了!吃完火锅又请我们去唱歌,我快十一点才到家,就这,业务部那个张主任都没过瘾,居然还想继续K。”又边笑边说:“张主任真是个麦霸,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歌都唱出来了。” 闻景一听这么晚才散,顿时庆幸昨天没去凑热闹。 乔蔚絮絮叨叨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终于进入正题。她左右瞧了瞧,见周围没几个同事在注意这边,然后凑近闻景。 “我跟你说,大八卦!昨晚在KTV,诉讼部那个郝静,郝律师,一直对季然抛媚眼呢,那眼睛就黏在他身上没移开过。” 听罢,闻景的八卦火焰终于燃烧起来,扭过头低声问:“不是吧?那个私下不苟言笑,庭上气场全开的郝律师?真的假的,我记得她有男朋友。” “就我们上个月下班去吃饭那天,她男朋友开的大G在楼下等她...” 郝静不到30岁,是虹城本地有名的刑诉律师,容貌娇艳,虽然年纪不算大,从业时间也短,但是在整个圈子里还是小有名气。大概,都是得益于她的高胜诉率和平常生人勿近的气场,甚至在庭上面对对面的公诉人都能一本正经的一点情面不给。 这样的女人是私下整个律所的大家最喜欢讨论的对象。 乔蔚喝了口咖啡:“不过季然可是从头到尾都礼貌微笑,礼貌的我看着都烦。”又接着:“说实话 分卷阅读9 我觉得他俩是不是早就有什么事啊,怎么可能这么突然?郝静那么严肃,八字没一撇的话怎么可能那个态度、那个眼神?” “咳咳。”头顶传来一声咳嗽,惊的两人齐齐抬头,看见季然一张含笑的面孔时,既尴尬,又欲盖弥彰的四处环顾,试图找点什么话说。 “闻景,你老大来了个非法传播淫秽物品的案子,你先给他整理一下会见材料。”季然笑着递给她一摞资料,向身后指了指。 闻景是律师助理,跟的诉讼律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名叫赵文光,资历虽然深点,但不爱应酬和跑业务,所以一个月能接到的案子也不多。 非法传播淫秽物品罪,还是来了律所一年之后第一次接到。 赵律休年假了,下周一才回,闻景坐在他的办公室整理了一上午材料,直到乔蔚敲门进来喊她吃午饭,才抬头看了眼表,发现接近十二点了。她慢慢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小声“咯吱”的声响,乔蔚笑她太拼命 由于律所没有食堂,俩人基本都在写字楼周围的小饭馆里,用四、五块钱一份的盒饭解决午饭问题。 正在跟炒菜里面的胡萝卜丝斗智斗勇时,闻景接到了安来打来的电话,约她晚上去外面吃饭改善伙食。 * 路堃早上醒后身体就隐隐不舒服,胃闹了一晚上革命,又因为昨晚的失眠导致吃饭没胃口,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货车运进来钢板,他去帮忙搬,还不小心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倒刺滑到小臂,出了点血。 “操。”路堃坐在毛坯楼一角,嘴里含了根烟没点,唔囔的骂了两句。 诸事不顺。 自从昨晚上了个女人后,没遇到一点好事。难不成床上得意,生活失意? 可能白天阳光大好,热的思绪都快凝滞的,他终于不想东想西,跟变了个人似的,心里也没那么愧疚了,甚至觉得昨晚的自己有点怂。 想到那个情景,下身又有点蠢蠢欲动。 用水杯接了凉水倒在流血的小臂上做清洁,水珠一滴滴滑落,浇湿地面,不多时,血迹都被冲干净,那里的一道刮痕赤裸裸的露出,有点吓人。 水被太阳晒得温热,处理完之后感觉整个身上都是黏腻腻的,使路堃愈加烦躁。 “堃儿,就知道恁躲这吃烟来!”老四也叼着根烟从远处走来。 又到了上午的抽烟时间。跟蹲号子的劳改犯一样,到点上工,到点放风,到点下工回宿舍睡觉。阳落星起,一日过去,日复一日。 想到这里路堃还笑了出来,觉得这比喻真他妈好,就是劳改犯。 老四给他点上火,他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烟雾无声无息的从小火点出冒出,弯弯绕绕的散在空气中,路堃看起来极其享受。两人面对面着抽烟,都没说话,只有不远处传过来“当当”钢板落地声。 “晚上柱子请吃饭,哥几个都来昂。”老四先抽完两根烟,拍了拍路堃肩膀,转身回了工地。 “总裁,夫人已经被你送去Po18写文2年了。” “她肯认错了吗?” “没有,她说给她投珠珠才肯认错。” 小年快乐咯各位 分外眼红 路堃这一天干下来累的要命,工地有个电工老家舅舅死了,临时请假回家奔丧,经理找不到人来顶替,就把路堃找来干电工的活儿,同时木工那里还需要他看着。 他这人脾气轴,从来不愿意像别人那样私下里对着经理献殷勤,经理也不会多照顾他,反而是脏活累活全交给他。 下工之后,不想去吃饭,只想回宿舍躺床上呼呼大睡,二柱一看他要溜,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来。 “哥,你必须得给我这个面子!” 二柱刚谈了个对象,今天带过来给朋友瞧瞧,也象征性的请个客。一共四个人,进了烧烤店,选了离门最近的一处坐下。 姑娘叫李湘月,是工地对面便利店的收银员。起先很多人隔三差五会一起去买包烟、买个泡面,后来就只有二柱跑对面跑的愈发频繁,一天能溜达一两次,不少工友笑话他钱全花在吃喝上,二柱也不恼,光呵呵傻乐。 前天晚上睡前突然说自己处了个对象,语气里不乏炫耀。 桌面油腻腻的反着光,店里忙忙乎乎的没人顾得上收拾,路堃去前台拿了叠卫生纸,抽出一张擦桌子。矮方的小铁桌,坐的是马扎,路堃腿长,在下面蜷的难受。 三个人要了两提虹城啤酒,只有李湘月小口小口喝着果粒橙。烧烤很快上桌,色泽鲜亮的令人食欲大开,老四率先拿过五花肉串大快朵颐起来。 * 六点左右,写字楼下堵的水泄不通,望过去一片红红的车灯,闻景站在路边等安莱开车来接。 一辆宝马X5缓缓靠边停下,不偏不倚正好在闻景眼前。她放下手机抬头打量,车窗下滑,露出季然含笑的脸。 “闻景,去哪?我送你。”季然向她招招手,又指了指副驾驶 分卷阅读10 的位置。 “季主任,您好。”闻景也礼貌的笑着:“我和安莱吃饭去,她来接我,就不麻烦您了。” 季然也没多说,朝她摆摆手:“行,那明天见。” 黑色的车身又重新汇入了车流中。 上杭路堵车堵得严重,晚了十五分钟接到闻景,一打开车门安莱就向她抱怨:“陪翟江溪买个衣服太麻烦了!我说了要跟你吃饭,他还一直试来试去的没完。” 安莱和翟江溪都是闻景的大学同学,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就是欢喜冤家,直到考入同一所大学才捅破窗户纸在一起。安莱家里条件好,毕业后随便找了个工作后就开始摸鱼晒网,没事就请假在家歇着或者出门逛街。 闻景大学专业是法学,安莱学的则是师范,两人四年舍友,关系不是一般好。 “你叫着翟江溪一起吃饭就行,我当电灯泡早就习惯了。”闻景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安慰她。 “他才是我们俩的电灯泡呢!”安莱看到前面夹道的车,气的按一下喇叭,又说:“再说了,我们的小秘密可不能让他听到。” 安全带压住右侧的头发,闻景拨到左边去,随即低头,在包里翻东西。 安莱左右看倒车镜,本来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突然瞪大眼睛偏过头,失声叫着:“闻景!” 闻景被吓得一愣,抬头用疑惑的眼神询问。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安莱指着她后脖子,指尖都快戳了上去,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 闻景一听双颊悄悄染上绯色,藏在夜色中、车厢里。 “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这东西我可太熟悉了!你连男朋友都还没有不是吗?”安莱恨不得把车停在路边,好好盘问。 “的确没有,但是...” “那这一脖子吻痕哪里来的?你背着我交男朋友了?还是说你约炮?怎么可能...” “我没有,我...”闻景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不是约炮,但好像还不如约炮。 “行,别说了,我在开车,等会儿吃饭我再好好盘问你!” 然而安莱的愿望破灭了。 走到虹城老街的冰城串店门口,正巧碰上了季然、郝静。 “闻景、安莱,这么巧。”季然本来肃着一张脸,这会儿看见她们换上一幅笑容。 “季主任...” “学长。” 两人一同打招呼,随后闻景又去看郝静。 今天郝静穿了一袭深色V领的不过膝短裙,尽显风情,与平素职业装的刻板正经截然相反。唇色是艳丽的正红,与脸颊的两朵红云遥相辉映,看着气色正好。 “郝律师。”闻景向她打招呼,郝静只是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正好,都碰上了就拼一桌吧。”季然向闻景她俩提议:“你昨晚没参加聚餐,这顿我请。” 郝静闻言皱着眉头看向季然,最终还是没开口说别的。 闻景不好拒绝,只能应下来。 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闻景几乎一瞬间就认出,心里突突跳起来。 背部微弓,依旧是工字背心,只是今天换成了黑色,下身大裤衩,脚上踩了双凉拖。 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路堃右手夹烟,胳膊肘向下搁在铁桌上,左手还在轻轻蹭着啤酒杯外壁上的水珠。 水珠滴落,砸在桌上,好像是砸在闻景心上。她看了一眼又匆匆别过头。 闻景一行人一进来,路堃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奶香味,划破烧烤店内的乌烟瘴气,第一次闻时,就深深刻在脑子里。也许是洗衣液的香,足够特别,是种令人心安的气味。 路堃侧过头,看着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过去,两条幼白的腿依旧暴露着,与墨绿色套裙对比强烈,周围有客人纷纷侧目。闻景的高跟鞋“哒哒”的踏在地上,声音如魔咒一般连脑子都回荡着。 他深吸一口烟,又向地上弹了弹烟灰,抿着嘴一言不发。 二柱和老四各端着瓶啤酒没天没地的吹着牛逼,李湘月在一旁卯足劲吃肉,周围尽是吆喝声。 路堃看着快走两步追到闻景身侧的男人,他穿着黑色正装,身姿笔挺,连皮鞋都纤尘不染,看起来极尽风度翩翩、丰神俊逸。 再低头掠一眼自己蓝绿的裤衩和臂膀上隆起的肌肉,路堃又赶忙抬起目光,然后把烟扔到水泥地上,踩灭。 本来燃着一星光亮的烟头,没发出一声响,就被覆盖在了人字拖下。 路堃: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操不看了,闹心! 我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这边季然带着三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离门口有段距离,闻景在前面先选了最左侧坐下,刚好能看见路堃的侧脸。 闻景低头拆餐具的膜,又取过来热水倒在里面涮。中途季然想接手帮她,她只笑了下拒绝。 季然没说什么,转头去要郝静和安莱的餐具 分卷阅读11 。 安莱摘下斜挎包,放在多余的马扎上,乌溜溜的眼睛看看闻景,又看看对面的季然,神情八卦。 闻景警告的睇了她一下。 点餐的时候,季然也是边看菜单,边询问闻景和安莱的意向,一旁的郝静脸色难看。安莱见气氛不对,又在其中打着圆场。 把餐单交给老板后,饭桌上安静下来,有点停滞的沉默。 安莱找话题:“学长,最近律所生意怎么样?” 季然拿杯子抿了口白开水:“这两个季度不太好,所里流失两个律师,都出去单干了,诚德还一直在跟我们抢案子。” “是啊,现在各行各业都不太景气,我爸的公司业绩也是低迷很久了。” 季然松了松领带,又说:“现在律所在重新培养王牌律师,跑业务口的也给他们提了月任务标准。” 闻景不太喜欢在私下里聊公司的事情,从头到尾只是在听着,并没有插话。 “我今天和郝律师出来就是要谈谈这事。”郝静听到自己被提起,蹙着眉头愣住,又若无其事的看开手机。 “民诉有袁律,刑诉有郝律,都是业务能力相当强的,我们几个也商量过了,今年下半年就主推他俩。”季然看一眼郝静,又对着安莱笑笑。 恒公律所是季然大学毕业时和两个关系好的学长合伙开的,其中他出资最少,重要的决定还是学长做。 安莱有点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季然要讲开未来的工作安排。 烧烤上桌,打断四个人各怀鬼胎的沉闷。 今天气温高,烧烤店内不通风,只有头顶的三四个风扇在高速旋转,然而收效甚微。 闻景吃的很慢,还是吃出一身汗。感觉雪纺衫粘在了后背上,胸罩的钢圈勒住下围,闷热的透不过气来。 “我去趟卫生间。”闻景拿着手包走出去。 冰城串店环境简陋,除了后厨只有水泥地上摆的一个个方桌,客人有需要只能去门外60m处的老街公共厕所。 正门口有个暗淡的路灯还在强撑着散发光晕,光背面已经黑的一塌糊涂,厕所还要再走一段路,闻景眯着眼睛低头看路,突然撞上一个人。 男人的后背坚硬而火热,碰到后一瞬间脑子有点发懵,闻景快速后一步,两人仍有很近的距离。 “哧。” 路堃叼着烟发出一声不屑的笑,俯视着闻景。在这个粗糙男人的衬托下,显得她娇小又柔弱。墨绿的裙摆扬起,扫到路堃的裤沿,他不自在的挪了下腿。 “这地方这么黑,出来干嘛?”路堃又向前走一步,闻景条件反射的向后退。 “怕我?”他狠狠吸了口烟,弯下身子,尽数吐在闻景脸上。 “咳咳...”闻景捂住胸口,被呛的咳嗽。 路堃此时像是昼伏夜出的动物,黑夜赋予他心安理得。他眼睛泛着狡黠的绿光,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终于露出尖锐獠牙。 “这时候知道怕了?”路堃逼近,把她逼退到墙边:“昨天你不还胆子大得很?还要抓我?” “我今天可在工地等你一天。” 除了这具充满侵略力量的身体,闻景几乎对路堃一无所知。她的确害怕,之前鼓起质问的勇气早就像个被针扎过的气球迅速瘪下去。对于未知,害怕是人的本能。 路堃虽然是单眼皮,眼珠却又黑又亮,像是浸了浓稠的墨,他专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被爱着的错觉。然而他又十分沉默寡言,你从他嘴里永远得不到答案。他似乎是拒绝沟通,也可能是天生感情淡薄,几乎每个前女友都是被如此吓退的。 这样的人不会被征服,开始的兴致冲冲最终都会沦落为乏味,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然而没有女孩被注视时不会心动,闻景从来不是例外,她此刻也在被蛊惑。 刚刚的紧张恐惧逐渐消退,路堃得不到闻景的回答,也缓和了烦躁的情绪,慢慢放下竖起的刺,褪去了周身的侵略性。 凝滞,暧昧氛围骤然涌动。 “这件事,我是要说一声对不起。”路堃想了一会,先开口:“的确是我的错,我...因为一些原因,强奸你。是我的问题。” 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摩擦着耳膜。 闻景听到亲口承认,心下惊讶,像是没想到他会道歉。 “总之我不想辩解,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报警,也可以。” 路堃侧头看向别处,又补充:“赔钱你别想了,你也看到我情况了,我没钱赔给你。” 纵然多沉溺与那种未知的、深不可测的性爱,也开导过自己不再去介意这件事,闻景这一刻还是觉得难过。 这人怎么道歉还一副被错怪了的理直气壮又委屈的模样?委屈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从来没人懂自己被人压在床上的无助和恐惧,心像是被豁开一道口子,灌了水沉甸甸的向下坠。没有幻想中温柔的性爱,只有粗暴的进入和强制性的高潮。 她不敢跟人说,不敢报警,害怕被 分卷阅读12 指指点点,害怕自己顺遂的人生因此蒙尘。只能在自己的梦中一次次杀死强奸犯,幻想受过的伤害得到平息。 即便后来,闻景不小心沉浸进去,在变态的强奸中得到快感、发泄难过,闭上眼不再考虑复杂的思绪,心里深处却还是充斥恐慌。她会怀疑自己是淫荡的婊子,身体早已背叛灵魂,赤裸裸的。 闻景哭了,不是嚎啕大哭,也没有泪如雨下,只是透过她晶亮的双眸,仿佛看到一个女孩在黑夜中无声无息的流泪。 路堃静默的看着她瘪着嘴,眼里蓄水,却死死忍住不肯落下,黑夜吹起茶色长发,好温柔。 “你...别哭了,我说了,你怎么对我都行。”路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本想递过去,才发现皱皱巴巴的不知道擦过什么。 他正要塞回去,却冷不防被面前的女人抢走。 闻景不管这是什么纸,直接按在眼睛上,也不说话。本来干燥的纸,渐渐濡湿。 她不肯出声,只站在原地,重重喘气。时间过去许久,闻景才冷静下来,她拿下纸,眼前由于长时间按压变得模糊不清。 对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大家出门戴好口罩,注意安全啊! 醉酒 回到桌前坐下,三人都用探寻的眼光看着闻景,但她没心情多解释,只是低头默不作声的吃着烧烤。 季然在和郝静聊工作上的事,安莱出门接了通电话后回来急急的跟大家道别。 “真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喝点酒跟人家吵起来了,电话那边一团乱,我去看看他。”安莱解释道。 “没事,你先去。用不用我送你?”季然体贴的询问安莱,顺手抓起手边的车钥匙。 “不用不用,学长,你们继续吃,我自己开车就行。”安莱歉意的笑笑,又拍了拍闻景的肩。 闻景看她状态有点担心:“我吃完了,我陪你去。” “真的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安莱按捺不住的转身要走,又转过头来:“到家后联系我。” 闻景对她摆手,点点头。 安莱走时已经八点来钟了,几个人都已经快吃完。闻景抬眼假装不经意的瞟斜前方,发现路堃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脸通红,安静的听对面的男人高谈阔论。 季然说去上厕所,顺便把账结了。 “小闻,来公司一年还适应吧?”季然走后,郝静突然变得健谈,打听闻景的事情。 “还好,赵律对我很好,平常也没那么忙。” “嗯...我看季主任对你不错,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郝静温和的微笑,嘴角维持一个恰好的弧度。 闻景佯装惊讶:“郝姐,有吗?季主任是我学长,他对每个人都特别照顾。”又抚了下头发:“那时候周围老师也都夸他温柔脾气好呢。” 郝静也没想到闻景是这个反应,怔愣下,又继续:“小闻还没男朋友呢吧?” 闻景心里说她两面三刀,面上不显:“家里给介绍了一个,正接触着。” 她看出来季然和郝静关系不普通,两人间是郝静更为主动。虽然不知道季然对自己有没有在特别关注,但同在一个公司,最好的办法是从一开始就远离,感情之事堪比没有硝烟的战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有再回答郝静的问题,季然便回来了。走出店门时他提议送闻景,被闻景以在手机上叫了车为由再次拒绝。 闻景目送两人开车离去,又在原地站了八九分钟,身后的拉门“咣”一声被推开,她回过头。 果然是路堃一行人。 其中的女人扶着瘦高个男人,歪歪扭扭的向前走,路堃身侧是那天早上和他一起抽烟的“老四”,年纪看起来比较大,走起路来也走不成个直线。 只有路堃像是没事人,除了麦色的脸庞染上红,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堃哥...我们,我们...走!”瘦高个回身来吆喝着,又挥手:“转场!转场!” “行了!喝个屁,赶紧滚回去。你看你喝的这样子,你对象膈应不膈应?”路堃右手捏包烟,目不转睛的径直走,与闻景擦肩而过。 闻景见状,只是挪动步子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到马路边上。 老四中途去撒尿,回来见路堃身后站了个美女,那屁股连小裙子都快盖不住,浑圆的形状,风一吹就快要看到下面的风光。 路堃回头,看见老四色眯眯的瞅着闻景,越靠越近。酒喝多了一上头,顾不得年龄辈分,一脚就踹过去:“看你妈的看呢!老子搞死你啊...” 由于偏差没踹到,脚蹭着老四裤边划过去,依然给他吓的一颤。 “操,操,不看了,好像我不看你就能看一样。”老四呼噜一把本就不多的头发,说话时嘴里喷着酒气。 路堃心说,我就是能看,我不但要看,我还要干! “你们先走,我有点事。”他沉了口气,想了一下,对着 分卷阅读13 老四和二柱交代。 “这么晚,你背着我去哪?是不是还要喝?”二柱在一旁嚷嚷,直接被李湘月拽上了出租车。 老四虽然疑惑,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按了按路堃的肩膀:“今晚说的你想想,尽快去医...” “行了,我知道,这几天就去。”路堃不耐的打断他,把他推上副驾驶。 再次将人送走,街边重回寂静。不远处还有夜市的叫卖声,只是这一块突然成为了被划分出来的小天地。 路堃喝了八九瓶虹啤,此时才眩晕感强烈,眼前事物还看的清,但世界似乎放了0.5倍速,通通慢下来。 “喂,你没事吧?”不言不语许久的闻景看他抬手压了压太阳穴,才走上前问。 路堃出神的望着她蹬着高跟鞋还能稳健走路的双腿,又瞥向她的脸,说:“你在这干什么?” 闻景不理,而是接着问:“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路堃。”他一时盯住她的嘴型才能分辨出讲了什么,连回答都慢了半拍。 “行,我叫闻景。” 闻景歪歪头,笑容绽开,牵扯着圆圆的苹果肌,看起来灵动可爱。 路堃招手拦了辆车,坐进去后正要关门,不防被闻景从外面扯开,把他挤进去,自己又坐进来。 他的头在嗡嗡的钻疼,没空再计较什么,只是往一边使劲靠了靠,抱着胳膊,仰头闭上眼睛假寐。 闻景看着他凌厉的侧脸线条在夜色衬托下显得愈发柔和,鼻梁挺直,嘴唇的弧度向下弯,同时又粗又重的呼吸在车厢里响起,令人心悸。 司机带着询问的眼光注视后视镜,闻景出声:“师傅,去春江瑞城。” 过渡章节写的过于磨叽了,下章开个儿童车。(差点被墙且看且珍惜 第一次触碰 闻景盯着路堃看久了,脸有点烫,于是调低了车窗,头轻轻靠在上面,感受清凉的风从缝隙溜进来。 一路无话,大概15分钟才到春江瑞城门口。路堃中途真的睡了过去,车停下后过了一会才睁眼,状态有点懵懵懂懂的。他感觉到喝完酒的胃开始灼烧,原本隐隐的痛感变得剧烈起来。 闻景唤他下车,他先是看了闻景一眼,“哦”的应声,蹭着车座蹭到右侧门边。 这边离海边很近,风更大,陡然吹的路堃清醒了点。 闻景感觉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你没事吧?” “没事。”路堃右手压着胃部,额头渗下冷汗。 “是不是喝了酒胃不舒服?” 路堃向前踉跄一下,弯下腰,依旧捂着胃,弓字背心的肩胛骨处已经被汗濡湿。 闻景吓了一跳,跑上前托住他的胳膊,路堃有了支撑力后,反而像座大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制住她。 “就是胃有点疼...”路堃压低了腰低着头,热气混杂酒气正好喷在闻景耳边。 路过门卫室时,闻景实在撑不住了,路堃身体不停向下滑,只能叫了保安大爷来帮忙。艰难的将他扛到十二楼,又跌跌撞撞的把他拖到床上放好。 送走保安,闻景打开头顶的大灯后,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把路堃的鞋脱掉,盖上被子。 “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先躺一会儿。” 路堃始终半眯着眼看闻景忙前忙后,直到站在他面前叮嘱。 “好。”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巴,上面细小的皮有些扎人。 闻景见状喂他喝了点热水,走前还用冰凉的小手贴了贴路堃额头,试试有没有发烧。 * 下楼买了盒奥美拉唑,又去水果店买了几个橙子,打算榨汁给路堃解酒。服完药又喝了橙汁,路堃躺下后觉得胃里涨涨的,侧头看闻景,正蹲在床边上注视他。 “你看什么?”嗓音已经变成低沉的嘶哑。 谁知道闻景不回他问题:“你睡一会,我去收拾一下。” 说完就径自出了卧室。路堃有点无语,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以前做爱时候的寡言不同,昨天今天接触下来发现这人执拗的很,常常自说自话,不理会他的话,然而厌又厌不起来,反倒有点坦率的可爱。 思绪没飞离多久,路堃就模糊双眼睡着了。 * 睡的并不安稳,没多久就醒过来,这才感觉前胸后背的汗水都干透了,粘腻的附着在皮肤上。而胃部像是泛舟的小船,经历过滔天巨浪后,终于从灼烧缓缓归于平静。 路堃小幅度的扭动身子,翻了个身,被面前的人惊的一愣。 原来闻景抱腿坐在床下,后背倚靠着床头柜。她低头浅睡,双眼微闭,右手还握着没有锁屏的手机。 柔和的白光洒下来,给床前的人镀上一层光晕,灯下的闻景皮肤白皙,莹白的双腿蜷缩,直耀得人眼睛发花。 路堃的目光不自觉被饱满的双唇吸引过去,粉嫩近在眼前,似乎还能闻到甜腻的气息。 闻景早在他翻身时就醒来,却没有 分卷阅读14 睁眼,只是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渐渐靠近,也用嘴唇贴上去。 的确是“贴”,他甚至不敢动作,深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静谧。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是轻轻的贴上去,然后小动作的蹭磨。路堃从未这样温柔的,什么也不图,只是想要靠近,然后从中汲取温暖。一时连胸腔中都为之颤动。 这不过是一个吻罢了,也许都称不上吻。毕竟没有唾液交融,没有舌尖相抵,连舔舐都没有,就只是接触到了。 之前的性爱都算不上碰触,即使高潮也不存在真正的碰触,此时此刻,这个夜晚,才是心和心贴的最近的一次。 酒气未退,呼吸相缠,空气渐渐稀薄。闻景睁开眼,一双明眸含着无辜看向路堃。 他伸出舌尖轻舔闻景的下唇,用舌头磋磨着饱满的唇珠,闻景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打开唇关。齿面也被一下下的舔着,而后又开始反复吮吸她的唇瓣和舌尖,那两处窜了火,烧到心里,又蔓延到脸颊,最后连室内都升温。 这不怪闻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温柔又没有棱角的路堃,迅速沦陷。那些在床上粗暴的手法都像是刺猬的刺,此时被好好的收起来,只露出软和的肚皮。 路堃坐着,把直着身子跪在地上的闻景提起来,按坐在床上。左手来回抚摸闻景的后脑勺,将头发都揉乱,右手伸向了闻景墨绿色的上身。挺翘的胸乳被热乎乎的手掌覆盖,轻揉慢抓,让她按捺不住的挺起胸,更多的将乳房送过去。 路堃一瞬间被刺激到,失控的抓了一下左乳,闻景难耐的“哼”出声。 嗯…还没写到(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乳(H) 路堃松了手劲儿,又安抚性的揉来揉去。 喘息声始终小小的,犹如初生的小猫幼崽。紧了紧攀住脖子的手,另一只则按住他的后脑勺,短短的头发微剌着手心,有点痒。 路堃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解开纽扣,把衬衫拽下去,眼前的场面令他呼吸更加急促。 头一次在光下看到这副漂亮的身体,锁骨突出,与颈部连成一片优美的线条。胸型圆润且挺翘,被黑色的胸罩托住,两道弧线被挤出来,正高高耸起。闻景不驼背,在暖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莹白,像是闪着晶晶的亮。 路堃从胸垫上面伸手进去作乱,抓住红果搓揉,闻景轻轻扭动,嘤咛出声。 真实零距离的接触,不再隔着厚厚的布料,敏感的乳头连指肚茧子都感受到,划过去就抖动一下,小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乳房真的是她最敏感的一处,闻景低着头感受,说不出话。 路堃去解内衣扣子,手法并不熟练,第一下没解开,又绕到她身后边看边解,那模样就像个认真好学的学生。 失去了束缚的双乳像挣脱了牢笼扑簌扑簌飞出来的的鸽子,晃动着,不安着。 乳晕不大,皆呈现出透嫩的粉红。路堃咽了咽口水。 一边乳头硬的突起一块,比等人采撷的娇花还要诱人。另一边凹陷下去,远看没有勃起,离近了才能发现中间细小的乳孔,看着好可怜的样子。 路堃眼神不错的观察,把闻景看的害羞,忍不住伸手去遮挡两点,他强行扯开她的手,嘴凑过去。 首先遭殃的就是内陷的那只。路堃先用牙轻咬,刮动乳晕周围的红,又伸舌头细细的舔。整个左侧圆润都不放过,用口水洗了个遍,才算过瘾。 “嗯…”闻景按了按他的脑袋,因为红果被冷落而不满的哼出声。 “急什么?”他叼着一侧囫囵的问,像是不知餍足的孩童。 女人发出娇柔的抗议:“不舒服,难受…” 过了许久,直到整个白嫩上都留下一层濡湿,泛着光,路堃才罢休。 终于把奶头含进嘴里,闻景情不自禁的“啊”一声喟叹,听的路堃心里颤颤的,既激动,又跃跃欲试。 他不敢使劲,因为看起来脆弱不堪,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怕弄疼了她。牙尖轻磨,用舌面去覆盖碾压,直到感觉闻景扭动双腿给出反馈,才试探的顶弄圆孔,收紧脸颊,一下下的吸住、放开,循环反复。 卧室中一时之间充斥了“啧啧”的吮吸声。 胸部被充分刺激到,先是大脑给出热切反应,然后下身又泛滥了充沛的汁水,闻景左胸凹陷进去的地方奶头竟然一点点露出来,颤颤巍巍的,试探性的,充满了青涩,在狂风暴雨下如一叶扁舟。 闻景感觉很少被刺激出来的那一处正经历着非同寻常的拷打,敏感的开始瘙痒、疼痛,却像控制全局的开关,连通四肢百骸的电流,舒爽感乱窜,惊的头脑发麻。 这是从未有过的快感,比性交产生的高潮更加脆弱。 “啊!” 路堃略微失控的使劲吸了一下,包裹着小小新芽的口腔无尽施压。闻景脸色潮红,微张着嘴能窥见一截软舌,爽快的蹙起眉毛。 脚趾不自觉的抓紧,腰向上用力拱起,竟然瞬间到达了高潮。 路堃把手指顶进内裤,感受到一手的潮湿。他快速把一根指头塞进去朝上戳,又抽出,以此来帮闻景延伸高潮的快感。 她无力的扭腰,绞了绞小腹,浑身尽是放松后的疲惫感。 “舒服吗?” 分卷阅读15 路堃凑近她,用一双眼睛盯住她的脸,像是要推测她什么反应。 “嗯。”闻景羞赧的笑了下,怯怯的。 这时候再害羞未免太虚伪,毕竟是她先跟着路堃,又把他领回家好好安置下,还默认的再次发生这种事,连推拒都没有就发生了。 这或许证明她也是渴望一场,美好的、告别一切贪痴癫嗔的性爱,投入进去时,仿佛宇宙混沌,天地初开,世间只剩下两个寻找快乐的俗人。 原来内心深处早就意识到了,只是羞于启齿,无法说“我也想要”。 一时静默,两人各怀心思。 路堃又开始心猿意马,抓着闻景的手塞到内裤里:“互相…帮助,你也帮帮我。” 手中温热的触感很陌生,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密切接触。它充斥整个掌心,密密的贴合,热烫的仿佛具有生命力。 闻景经验少,就只是握住阴茎上下撸动,速度不快,也没有章法。 路堃的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往常迅疾的快感现在似乎有所延迟,同时像是距离很远,碰不到摸不着,痒在心里。 闻景动作了五六分钟,阴茎照旧半硬不软,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可以了,只好探寻的看向路堃。 面对这样目光路堃尴尬极了,他知道肯定因为喝太多酒,变得有点“有心无力”,心里异常亢奋,身体却径自分离了。 “看什么?”路堃面上微热,只能故作凶狠:“不想做了,睡觉。” 遂闭上眼仰躺,下面只着一条内裤,中间大剌剌的顶出一块凸出。 闻景虽然懵懂,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照顾着他的自尊没多问,收拾了床铺,和他并肩躺下。 后半夜的温柔气氛好像被打破,又好像变得更加温柔了一点。 新年快乐,平平安安!多多跟我互动一下嘛 顶不住了,早上起来再修文吧。 同床异梦 闻景卧室的床是1米2的宽度,成年男女一块睡上去有点挤,她不熟悉和人同睡,关上灯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纷繁画面一齐涌来,一会是昨晚上在工地的交合场景,一会是今晚在路灯下路堃别扭的道歉。 室内暗乎乎一片,除了旁边的男人的隐约轮廓什么也看不清,占据了大半床铺,天生阳气十足的身体还在散发热度。 路堃始终保持仰躺的姿势,很规矩的样子,约莫十分钟就熟睡过去,微微打起鼾。也不知道裤裆下面冷静下去没有,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闻景迷茫了,感觉就没摸透过这个人。性格是八竿子打不出个响屁来,相处上两人也没严肃的交谈过,能看到的都是表面上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就像只有闻景一个人在矛盾纠结。 他似乎对她除了身体上的兴趣,再没有其他了。闻景觉得委屈,她认为已经走到这步了,抗拒过、挣扎过,从开始的愤怒怨恨到之后沉沦,最终还是抵抗不了心动,想要扭转关系发展到下一步。 闻景为此做了努力,她探寻这个人的真实面孔,面对面解决问题,又让路堃道歉然后恢复到平等关系上。难道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吗? 路堃对她总是拥有无限吸引力,或许得益于他深藏不露又偶尔散发的神秘感,也因为那双深沉的藏满心事的眼睛。未知的诱惑总是巨大的,路堃就想砧板上的一颗洋葱,即使辣的闻景流泪,也想继续一层层的剥开外面的皮。 她总是盲目的相信着,里面一定有一颗温暖又柔软的心。 就只源于潜意识的直觉罢了。 * 醒来后一刹那,路堃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宿醉过后的头隐隐作痛,许多昨晚的画面同时出现在脑海:圆润挺翘的胸乳、握住命脉的温暖小手、女人似哭似泣的呻吟,纷纷在作乱。 他拿出床头柜上摆放的二手苹果,发现今天是周六,这一睡大概睡了七个小时,一夜无梦,很久没有这样高质量的睡眠了。 路堃起来后才感觉嘴里发苦,胃是疼痛过的酸胀感,向上反着酸水。他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天气阴沉沉的,地面上有了积水。原来昨晚下了一整夜雨,他睡得很好,并没有听见。 他回头看了依旧熟睡的闻景,侧身抱着厚重的被子,半个头都埋进去。光洁的腿岔开,裸露在外,只穿了个小内裤。不是丁字裤,只是普通的棉布内裤,包裹着丰腴的蜜桃。少了些妖艳风情,多了份幼稚可爱。 茶色秀发披散在枕头上,经过一夜的折腾早已毛糙起来。 路堃拿着烟走到阳台,点燃深吸,又将肺部的浊气一块吐出。雨后泥土的腥咸味道浓厚,他皱了皱鼻子。 闻景只不过是一朵单纯的、没经历过风雨的娇花,恐怕人生最大的意外就是遇见了个自甘堕落、一无所有的强奸犯。性侵的伤害总会伴随终生,他读过书,完全清楚。 这两天路堃也看明白了,闻景在主动接近他。这个女人表面上逆来顺受,软的一塌糊涂,其实内心里执拗的很,很难接受别人的看法。 路堃哪能不心动?毕竟在看到闻景第一眼,性吸引力来的迅猛又猝不及防,他 分卷阅读16 认定了要得到这个女人,反正无所顾忌了,不如把想要的都抢过来,紧紧抓在手里。 很奇怪,他像是冷眼旁观的路人甲,眼睁睁看着自己撬门锁、实施强奸,感受身下的闻景挣扎的时候却更加爽快。明明是违法的事,这瞬间竟然真的不惧怕了。 昨晚他以为道过歉就是两清,闻景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不是硬心肠,只是在装作什么都不懂,一直逃避。然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路堃把烟按熄在阳台的栏杆上,觉得是该抽空面对问题了。 * 闻景不太会做饭,但是该有厨房用具倒是一应俱全。冰箱里除了速冻手抓饼、速食自热饭,还有些黄瓜、生菜之类的蔬菜。 路堃打了两个鸡蛋,放在小锅里蒸十分钟,到时间后没拿出来,依然用盖子盖住,这样不会凉掉。 又翻出电饼铛摊了张手抓饼,加了蛋和生菜,抹上番茄酱卷了起来。 一切都忙完后已经八点一刻,路堃走到玄关处望一圈屋内,就关上门走了。 刚刚开始咳嗽,明天不确定能不能更新,到时候评论区通知啦 满百珠加更,我记住了! 爱情or面包 这一觉闻景睡得舒服极了,直到日上三杆悠悠转醒。 空调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中,旁边的被子掀开,空无一人,摸过去床铺也是凉凉的。闻景没在床头柜找到留言条,下床后去洗手间看了一眼,这才相信路堃是真的走了。 平静的内心又泛起一阵莫名委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家当什么地方了? 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倒扣盘子的鸡蛋羹和手抓饼脸色才好看点,变脸变得相当快。闻景把凉透的饭用微波炉加热过,虽然口感已经大不如前,她依旧开心的吃的一点不剩。 被一顿早饭收买了的女人,体会到被路堃惦记关心的感觉,连洗碗时候都哼着小曲。 她想,周一就要跟路堃说清楚。 * 一天都在家里大扫除,直到晚上才休息,刚坐下没一会,安莱打来电话。 闻景坐在化妆镜前敷面膜,手机开免提:“怎么样?昨晚你也没联系我,翟江溪没什么事吧?” 安莱那边有点杂音:“他能怎么样,又喝上头了!” “他酒量一向不好,我记得大学时候总闹笑话。” “我今天和他就因为这个吵了一架,现在自己出来逛街扫货,不然发泄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安莱在另一头恨恨的。 那边的安莱连珠炮一样吐出来:“我丑话说在前面了,这次不戒酒必须分手!从高中到现在因为喝酒被耽误的事情还多吗?每次我都给他擦屁股。” 闻景把耳机带上,抽出本书靠在床头:“你俩闹分手没十次也有八次,大四毕业时候三个月不联系后来还是和好了。”她又笑:“你认了吧,根本分不开。以后好好管着他就行了。” “闻景,我这次是认真的。”电话那头的杂音越来越小,直至安静,安莱声音低落下来:“我以前真的想结婚的,但你看,大三考研他准备一半,说弃考就弃考。毕业投那么多简历,好不容易有家好公司的面试邀请,又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醉第二天没起来错过了。” 闻景听此也放下书,声音严肃下来:“你说真的?你们都那么多年了。” “他太幼稚,太小孩子了。他那个弟弟,整天不务正业搞什么纹身,父母都不管。”安莱苦笑叹气:“我没跟你说过吧,翟江溪他家一直在市里租房子住,很多年前买的那套在郊区。一套房子,两个儿子。” “就这种情况,他爸爸拿了十几万给她妈妈买了条项链。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妈妈是家庭主妇,十几万花在这上面有必要吗?” 闻景无法回答,从大学认识安莱,她一直是无拘无束、不拘小节的,虽然家里条件好,但是对朋友们都很一视同仁,从来不会瞧不起谁。周围人都觉得安莱和翟江溪这一对虽然每天吵吵闹闹,但彼此相爱,很般配。 “闻景,我并不是嫌弃他,我很爱他。”安莱打破沉默:“婚姻虽然都有风险,但婚姻和谈恋爱不一样,靠我爱你、你爱我走不下去,现在不成熟的他让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想不快乐,也不想爸爸妈妈伤心。” 闻景思索一下:“我知道,安莱。但是你也得知道找一个相爱又对你好、不图你什么的人太难了。” “嗯...我也不想分手,我会再找翟江溪好好谈谈。” 至此结束话题,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直到闻景面膜干在脸上才喊停。 * 路堃帮人做了一天花箱,忙活久了腰都开始僵硬。他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两贴膏药,又去美食城吃了碗刀削面,才步行回工地。 海边的夜晚,风都是潮湿粘腻的,吹在身上久了不舒服,路堃扯了扯短袖。正是霓虹闪烁的时候,一路看过去显得光怪陆离。 到了宿舍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路堃自己回来了,老 分卷阅读17 四就凑到他跟前。 “堃儿,今天挣多少啊?”老四递他根烟。 路堃接过来没点,只夹在耳朵上,睨他一眼:“做了两个,能拿三百。介绍活儿那老头抽一半。” “操!这老头真个杂碎,我看他一幅贼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东西,抽这么多!”老四啐一口。 “能咋整,还得挣钱。”路堃无奈的笑了笑,又问:“二柱呢?平常他往咱屋里凑的最勤快,今天不见人呢。” 过去式 缴完费后去拿药,窗口医生给了一小瓶达克罗宁胶浆,路堃正要走,突然被一个女声叫停。 “路堃?” 路堃回头,发现是取药窗口玻璃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女护士,手揣在兜里,带着口罩。 “你是?” 那人匆匆推开旁边的小门,绕出来:“我是许歆然,不会忘了吧?” 女人摘掉口罩,露出一张年轻靓丽的脸,扎着马尾,圆脸杏眼,冲他微笑。 面前张熟悉的容貌和许久以前穿着校服的女孩重叠。 许歆然是路堃高一的同班同学,学习好长得又漂亮,当时在镇上的初高中里都是很有名的一号人。而路堃没辍学的时候算是低调没存在感的老实人,和许歆然的交集很少。 直到高二文理分科,同在一个学习小组才慢慢熟络起来。恰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青春期的路堃也蠢蠢欲动。当时KTV盛行,高中生经常放学后成群结队去唱歌,哪个有钱的包一个大包厢,再订上果盘和啤酒,一定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 高二上学期放寒假前,他拿着攒了很久的钱,学别人送惊喜,把许歆然喊过来,又是送情书又是送花,同学起哄加上氛围热闹,她同意和他处对象。 彼此都经历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在学校边躲避教导主任边偷偷牵手,晚上用家里电话煲电话粥直到欠费,很青涩、很幼稚。 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路堃拉个手也硬,摸个腰也硬,随着天气热起来,整个人越来越躁动。大概下学期四月份时,路堃哄着许歆然去开房。 手里没几个钱,有些店查的不严,路堃偷了他爸的身份证,就在镇上的小宾馆。空间逼仄又潮湿,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偷尝禁果。 最蜜里调油的就是那段日子,好的像连体婴一样,初尝性爱滋味恨不得一天25个小时不分开。路堃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走路都仿佛带风。 后来9月路堃辍学,整一年他都在跟着三叔当木工学徒,抽出时间才能去学校找许歆然一次,话题开始越来越少,有时候相对无言,逐渐走向沉默。 直到路堃19岁时去县里“混社会”,许歆然彻底无法忍受提出分手,之后就断了联系。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虽然现在看来有点荒谬和稚嫩,但经历过的青春都是实打实的,那时候很疯狂,人生却充满退路。 如今再见面,路堃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回望过去没什么不甘或者后悔,只是再想起上学的日子,有种淡淡的羞愧与怀念。 路堃摘下口罩,和许歆然寒暄:“你在这里上班吗?” “我去年毕业刚考进来。”许歆然点点头,然后向他走近:“走,请你吃个饭,很多年没见了。” * 许歆然本来提议去医院外面吃,路堃突然想起做胃镜中午不能进食,就说先去找个地方坐坐。 她买了两杯咖啡,找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来往往的医生皆带着疑惑的目光投过来,路堃权当没看见。 时隔多年前任见面,并没有话题,路堃不习惯这场面,也闷不吭声。 “你今天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胃不太好,来做个胃镜。”他局促的笑了下。 “啊…你怎么不提前说,那咖啡你不能喝。” 路堃刚刚也没想到这层,只说:“让你破费了。” “没事,一杯咖啡而已。”又问道:“什么时候做?” 许歆然右腿搭到左腿上,脚尖不小心蹭过路堃裤沿。 “不好意思。”许歆然歉意的微笑。 “没事。”路堃没当回事,只是把腿收了收:“医生给约的今天下午。” “只有你自己?”她面带惊讶。 “嗯,朋友有事,我自己就行。”路堃不觉得这有什么,之前在镇上做的胃镜也是自己去的,区别就是那次是普通,这次是无痛。 许歆然说这肯定不行,麻醉没过的时候意识不清,又劝说路堃:“我陪着你吧,下午找个同事替班就行。” 路堃听到这话有些头疼,拒绝说自己可以,后面转头聊起了高中的种种,没再提这事。 * 下午一点半,路堃去胃镜室门口排队扎了留置针,没过几分钟护士喊他喝达克罗宁胶浆。喝完后嗓子里充斥着苦味,黏黏的总像是有痰吐不出来,后来渐渐喉咙一片都麻木了。 大概两点一刻就到路堃了,护士来叫他,问亲属去了哪里,他摆摆手说亲属没来 分卷阅读18 。 医生让他侧躺到手术台,上面还残留上一个患者的温度。躺下时突然想到第一次做普通胃镜的痛苦呕吐感,路堃有点怵。 医生打趣他睡一觉就好了,缓缓把麻药注射进留置针,前后不过二十秒,路堃便失去意识。 * 恍惚迷离中有人架起他,他右胳膊搭在右侧人的身上,不受控制的踉跄。身边的人味道好闻,路堃深吸一口气,张嘴想说话:“闻...”。 还没说完,就再一次陷入沉睡。 后来真正恢复意识后,眼前模糊,路堃努力眯眼试图看清,同时转动僵硬的脖子。他似乎靠着墙壁睡了很久。 后知后觉意识到旁边坐着许歆然,她已经脱了护士服,此时穿着白色裙子。路堃不自在的向左挪动了一下。 “你多久没睡了?药效早就过了,在你之后的病人都醒了,我吓得又去找医生看,他说你是睡过去了。”许歆然蹙着眉毛问他。 许歆然这副样子很像高中问他为什么那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 麻药刚过,疲累不已,大脑转动比平时迟了一倍,他无心多说,只低声道了句“谢谢”,就又闭眼靠回墙上。 仿佛刚抽身于一场昳丽梦幻的梦境,巨大的现实落差打的人猝不及防,这一刻路堃想起闻景,不知道她在哪里做着什么。 身旁,又是谁。 思念蔓延,路堃头一次觉得无法等下去了,渴望下一秒就拥有她。 安排相亲 * 中午闻景订了个外卖,正窝在沙发里边吃饭边看电影,闻妈妈打来电话。 “你又在吃外卖?我说了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还天天吃!” 刚接起来,摄像头对着前面,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茶几上放的外卖盒子,闻妈妈开始絮絮叨叨:“闻景,你就不能学学做饭?天天吃垃圾食品,你这样儿,怎么嫁的出去!” “妈妈,我就吃这一次还被你看见了,真的很久没点过外卖了。”闻景把手机扔在一旁,收拾餐余垃圾。 “你大扫除了吗?房间最少一个周清理一次,开窗通风,不然很容易生病。”闻妈妈在那头横眉冷对,语气中都是嫌弃。 闻景无奈:“知道,昨天刚收拾完。” “我看都是被我给惯坏了,从小就不爱干家务活!”闻妈妈提高声音,随后又低落下来:“说到底还是怪你爸走的太早!我又当爹又当妈的...” 见妈妈又提起过世的爸爸,闻景心里不好受,也不说话了。 闻妈妈突然话一转,说到另一件事上:“下午你收拾一下,小区里的孙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朋友,你晚上和他约着吃个饭。” 闻景知道这是变相相亲,心里抗拒极了,她不想跟陌生人吃饭:“我不去,都不认识,没什么可聊的。” “你不去接触怎么知道没什么聊的?我跟你孙阿姨说好了,等会就让那男孩加你微信啊!” 空调被半搭在身上,电视中电影画面暂停,如此舒适的环境中,闻景却烦躁不已,焦虑的抚动头发。她拒绝不了她妈妈,从小到大都很难做到。 闻景小学的时候爸爸因病去世,这些年妈妈没有再找,独自带着她生活,一个人的工资要负担两人的开销。 直到现在每年还是回老家跟爷爷奶奶姑妈一起过年,闻景和两边的亲人长辈都很亲密,虽然从小没爸爸,但是得到的爱丝毫不少。 闻妈妈在政府机关上班,工资稳定并且时间也充裕,从来没疏于教导闻景,对她的学习方面尤其严厉。 闻景至今还记得初一的时候,她开始厌学,逆反心理严重。老师布置写名著观后感,她不认真写,那边放着电视,这边握着笔偷看。 那是闻妈妈唯一一次打她。把书摔在闻景身上,朝着她后背扇巴掌,一下下的,闻景边躲边哭,闻妈妈也跟着哭。 她印象深刻,闻妈妈歇斯底里的朝她喊:你没有爸爸,如果不靠自己努力,以后什么都得不到。 闻景的叛逆期,就这样被强行扼杀在摇篮里,再也没有起来过。她只敢在别人逃课的时候偷偷羡慕,在别人染发化妆时拿着妈妈的化妆品躲在卫生间给自己比划。 高中有一阵子班上传看言情小说,感情的甜蜜和心酸、隐秘的情欲都浓缩在16K的杂志文字中。闻景也借过来,在深夜翻开,看到令人脸红耳赤的地方又陡然合上,像是不小心开启了潘多拉的宝盒,有点雀跃也有点茫然。 用期待又害怕来形容她的学生时代,再合适不过。 挂了电话后闻景打开微信,收到一条好友请求,消息验证上写着对方的名字:张程。她深吸一口气,还是通过了验证。 男生上来跟她自我介绍,然后问她今晚有没有空。这是句客套话,彼此都知道家长已经约好了时间。 闻景客气回到:有的。 张程秒回,约她吃晚饭。 * 晚上吃饭是在当地有名的一个家常 分卷阅读19 菜馆,张程提前到了,闻景一进餐厅就看到有人向她招手示意。 坐下后,张程给她倒了杯水,又递过来菜单。 据闻妈妈说,张程今年25岁,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他穿了件运动品牌的白色T恤,长得不算惊艳,但是看起来很老实可靠,气质干净。 真到了这种场合,闻景并没有怯场,权当做是多认识一个朋友。张程的礼貌恰到好处,没有令人感觉不适。多余的话没有,两人聊了彼此的生活、工作情况。 一顿饭吃到尾声,他依旧没提起来“相亲”有关的字眼,这让闻景不知道怎么开口明说,她在心中酝酿着。 “你怎么过来的?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出了店门,张程回头询问。 闻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家离得近,步行回去就好。” “那行。”张程挠头笑了笑,挥手作别闻景:“不用太紧张,我们慢慢先接触着。” 看得出他对她还算满意,话说到这份上,闻景再多说什么就是不识好歹了,只好道了声再见,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 麻药还有后劲儿,路堃回到宿舍后倒头就睡,直到晚上9点多才醒。他起来伸伸懒腰,感觉身体轻盈许多,沉滞的大脑也通透了。 宿舍里有两三个工友开着外放刷短视频,吵闹不已,他侧头看塑料窗外,黑压压的一片。 老四见他醒了,站在铺下,把刚去对面便利店买的粥递给他:“刚做完那玩意儿你得喝粥,不然嗓子受不了。” 路堃接过碗和勺子,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胃:“今晚没咋疼,谢谢四哥。” 他坐起身子,没用勺,先‘咕咚’喝了两口。小米粒划过喉管,咽下后在胃里温温热热的。 “今天咋样?”老四搬了个马扎坐在下铺旁边,翘起二郎腿。 “还成,医生说过几天去拿报告。”路堃简短的应了,犹豫一下又说:“他说可能是误诊,让我不要担心,你跟我爸说声。” “真的?我就说!你小小年纪咋可能得癌!”老四仰头‘哈哈’笑出声,过于用力的黝黑的脸上浮起红:“那都是我这年纪才得的病呢。” 被墙了俩小时才传上来… 明天,应该可以见面了qaq我感觉写的拖沓,大家什么想法呀?自己写感觉不对,写完也不太敢回过头看。 两人在一起大概还需要最少三四章... 来我家 闻景很快将张程忘在脑后,睡前她闭上眼睛,眼前反而都是路堃那张脸。一会儿是他站在她面前咬着烟吞云吐雾,一会儿是把她推到床上扯她衣服。 十一点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闻景不自觉的蹙着眉毛,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明早要不要从工地小路走,顺便看他一眼?见面了跟他说什么? 我们谈一谈吧。不行,这样有点太严肃了。 那,今晚要一起吃个饭吗?是不是太主动了... 闻景感觉身上有点发汗,她翻了个身,把杯子蹬到脚下,在漆黑中睁开眼,盯着窗帘发呆。 还是直接告诉他自己原谅了他的伤害,甚至有点喜欢上他了呢? 在一片模糊又混乱的想法中,闻景渐渐迷糊过去。 * 夏天清晨天亮的早,七点出头楼下的工地就‘叮叮当当’的施着工。闻景边刷牙边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探出头去。楼层比较高,向下看去,就是一个个小点在移动着。 阴雨天气过去,太阳穿透云层出来了,给烟灰色的毛坯楼镀上一片金光。 闻景神清气爽的下楼,边走还边在心里演练等会见到路堃说什么。 右侧是围墙,她沿着边走,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早上碰到路堃的地方。她抬头望二楼,发现那里果然有人影。 她没看到路堃,只有二柱和老四站在原地抽烟。 “哥他木啥事吧?”二柱岔开腿蹲着,仰头看老四。 “木。”老四弹了弹烟灰,往旁边阴凉处挪了两步:“恁还能寻思起来恁哥?” 二柱嘿嘿笑:“嗨,错了,错了。” “夜来去检查来。”老四瘪瘪嘴。 闻景驻足,仔细的听,直觉他们说的‘哥’指的就是路堃。 “多近能知道结果?” “还早来!” 一阵风吹过,闻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她突然想到周五晚上老四拍着路堃的肩膀没说完的话,似乎在劝他去医院。可是路堃的身体看起来很好,这个闻景最清楚了,在床上的力气...用不完一样。 检查?拿结果?什么检查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拿到结果? “怎么又是你?”一道声音打断闻景的思绪。 她抬头看去,发现是老四低头,发现了在小道边上的她。 老四又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嫚儿,这可是咱第三次见面,缘分啊!” “事不过三,给我们四哥留个电话号!”二柱在旁边帮腔,也上 分卷阅读20 下打量着闻景。 两个男人对着她说出这种没礼貌又调戏的话来,闻景顿时一股反胃,她潜意识的后退一步,呈现一种防御姿态。 闻景强忍不适的问:“路堃呢?” 两人听到路堃名字,对视一眼。老四语带不耐:“找小堃干嘛?”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夸张的看向二柱:“我操,不是吧,难道打牌那天小堃真去嫖鸡了?” 闻景倏忽间脸涨的通红,鼻尖都染上绯色。这些人说话太难听,和侮辱人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这话扎扎实的钉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赤裸裸的羞耻。因为两人当前的关系不甚明朗,她甚至无法反驳。 闻景尴尬的站在原地,想要呵斥这两人。 “恁俩又他妈放什么屁呢?” 一道男声插进来,嗓音低沉清朗。是路堃。 他穿着件圆领黑色T恤,胸前洇出深色的渍痕,胸肌凸出来,随着气息起伏。寸发还是微湿,抿着嘴,表情还是一贯的淡漠,看向楼下的闻景。 闻景扭了扭酸疼的脚踝,一只手捏紧包带,努力的对着他挤了个笑。 “你怎么来了?”路堃再开口声音没那么疏离,只是还有点沙哑。 “我...我上班,正好路过。”闻景说完就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 可是看到他眼睛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从昨晚演练到刚刚的话同时离家出走,除了微笑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会,我下去跟你说。”路堃挥挥手,又看向右边两个男人:“管好你恁俩的嘴,瞎鸡巴说什么。” 这下二柱和老四终于发现俩人间奇怪的气氛,都闭上了嘴。再打量闻景,发现她就不可能是什么“鸡”。她穿着小套裙,没有夸张的丝袜,两条腿是又细又直。小脸在阳光下显得白净又娇嫩,看起来只涂了个口红,头发被打理的柔软而乖顺。 他们一般花钱只能找虹城老街小酒吧小巷子里400钱包夜的鸡,并且如果要带出去开房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老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可能是路堃谈恋爱了。他偷偷扇一下自己的嘴,回身把二柱一起拽走了。 闻景往里面靠了靠,走到一楼的楼梯下。周围依旧是水泥毛坯,远处一大片空地,说句话都能有回声。 她回过头看着路堃一级级走下来,每一脚落在台阶上,小腿都因为用力而肌肉偾张,麦色的肌肤晃眼。闻景莫名有些羞赧,即使感受过、看过这么多次,也无法习惯。 路堃走到他面前,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着脸,而是笑了下,显得有些局促:“有什么事吗?” 其实他心里更加紧张,从刚刚远处听到她的声音后,心里就突突的跳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敲打着。 这是真正意义上在白天的的相对,一切欲望和放肆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下无所遁形,令暧昧和紧张愈发明显。 感官清晰起来,闻景注意到路堃小臂上淌落的汗水,鼻端是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把碎发抚到耳后:“今晚...吃个饭?”又紧接着:“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事,明天...” “好。”路堃不假思索,打断闻景接下来的话。 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兜里掏烟盒,没摸到,才想起来早上换裤子落在宿舍了。 手里空空的,使劲握了握又放开。路堃寻思也不能这些主动的话全让闻景说了,显得很不男人。然而他又天生不会表达,很多时候心里急切却不知道怎么讲出来。 他想问‘你有没有原谅我’,还想说‘我请你吃饭吧’,然而话溜到嘴边绕一圈,又给咽下去。 最终,他直视闻景,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好。” 这几年路堃已经褪去了青涩和肆意,全然不复十几岁时那个轻狂少年,他像个头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面对喜欢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仔细斟酌。 闻景看出来这次见面路堃少了之前的尖锐针对,整个人看着温和不少,棱角都收了起来。她轻松许多,瞬间没了刚才的不自在。 两颊红扑扑的,双唇因为涂了口红水嫩晶亮,闻景抿嘴笑:“行,来我家?” 路堃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望过来的眼光都是惊讶:“你...” “先去买菜,然后你来做行吗?”闻景俏皮的冲他眨眨眼。 水眸明澈的看进心里,这一刹那路堃有了被击中的不真实感,胸腔像是与她产生了共鸣。 “好。”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声音又沉又低。 路堃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上前握住闻景的手腕,拉着她走出一楼,到围墙边的小路上:“去上班吧,快八点半了。” 她内心愉悦,对于刚刚的相约感到期待,但并不显露,一切都隐藏在笑容下独自发酵。 闻景始终是眯眼笑着,温柔极了。点点头冲他挥手,回身走远。 纤细的腰身扭动,高跟鞋‘哒哒’的在耳边回响,路堃望着背影在微光中渐 分卷阅读21 渐消失。 他手心里柔软腕间的温热还没散去。 两个怂包谈恋爱... 今天更了两章的量,求夸奖(???)心里想着非把见面写完不可! 在一起应该比我预测的早点,下张开车车。 晚上好啊 闻景一天都是在飘忽中度过的。泡咖啡的时候会乱想,开会时候也乱想,连季然点她名做汇报都没听见。 一会想到路堃的手足无措,一会想到他深邃的望过来的目光,闻景乐在其中,又不禁设想晚上一起吃饭的场景。 她面前摊开了一摞资料,赵律让她下班前整理好,然而闻景已经走神了好几次,心像总是落不到实处,一直在焦虑着。 下班前赵律把闻景叫到办公室,给了她一摞光盘,大概五六张的样子。 “你这几天回去看看,这是非传淫秽物品的材料,被代理人翻墙传了三、四十部片子到社交网站上。”赵主任指了指旁边的文书,又跟她说:“这个也拿回去,研究一下,过几天跟我去会见被代理人。” “好。” 闻景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小闻今天怎么回事?看你心不在焉的,上午会上季主任叫你做的汇报也一塌糊涂的。”赵律把眼镜摘下来抿了口茶,语气里倒是并无责怪。 闻景从小就很怕自己被点名批评,这时候已经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歉:“没什么,昨晚睡得晚今天有点没精神。”她略微紧张的说:“那我下班了,赵律。” 回到工位上周围已经没人了,闻景因为被训了有点低落,慢吞吞的收拾包然后下楼。 走过大厅下面的闸机时,闻景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走旋转门,直接从边侧小门跑出来。果然台阶下面站着的是路堃。 路堃是仰着头看她的,眼窝平起来变得没那么明显,露出了内双的隐约痕迹,右边嘴角挑起笑容,还有个小小的‘括号’。 他没穿早上那件黑T恤,而是换上了短袖的深色格子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敞开。路堃抱着胳膊,头微微歪着,目不斜视的盯着闻景。 他的眼神似乎真的会说话,泠泠的光在跳跃,仿佛在对她打招呼说着:‘晚上好啊’。 闻景难以抑制‘砰砰’过速的心跳,心里充斥着开心的情绪,她快速下了台阶来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路堃内心给自己打气,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来接你啊。” 落日余晖洒下,天空是弥漫的绛红。他向前一步走到她侧面,带着闻景往另一边走。 “我买好菜了,放在宿舍里,等会路过去拿。”路堃走路时候目视前方,也没看闻景,只是尽快交代事情。 闻景在一旁偷笑,一整天大脑里设计的情节都被打破,她发现原来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他俩也可以自然的有所发展。 他步频快,步子迈的很大,闻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走到春江路时已经有点气喘吁吁。路堃听到耳边传来女人微小的喘息声,侧过头,才发现她落下了一步。 闻景是易出汗的体质,再加上傍晚依旧闷热的天气,走了一会儿额头就冒汗,打湿了脸侧的碎发。脸蛋上红扑扑的,鼻尖也有细小汗珠,却依旧没叫停路堃。 路堃心神一荡,感觉这一瞬间的闻景迷人又可爱。他偷偷的放慢步子,等着闻景跟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回过头。 停工的工地又是寂静无边,只有不远处的小板房亮着灯,隐隐有吵闹声传来。 “累吗?外面太热,你先回去,我等会儿直接去你家找你。”路堃进院子里之前对闻景说。 闻景用手指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冲他摇摇手:“没事,我没那么热。” 说是这么说,她身上的汗可一直没停。但她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两人不说话也很平和,她不想首先打破。 路堃这时也没了那么多顾忌,温热的掌心轻抚上闻景的后腰,借力推了下:“靠近海边起风了,你这样容易感冒,快回去。” 他认真的看着她,眼里是不容拒绝。 闻景咬咬嘴唇:“好吧,你等会敲门。” 这下路堃才舒展开眉头,进了院子。 拿着成袋的菜出来,路堃觉得缺点什么。就这样回去做个菜?他是来告白的,一顿菜怎么能收买闻景? 电光火石间,想起来高中模样。那时候学别人有模有样的开包厢、写情书、送花,许歆然乐的合不拢嘴,在一起后的一个月逢人便要炫耀一下,怎么年纪变大了反而只做顿菜?两相对比起来,对闻景也太不公平。 路堃懊恼,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迟钝,面对闻景时愣头愣脑,空有一身蛮劲儿也就罢了,连私下里都没什么花样,寡淡的很。 * 这是路堃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闻景家里,他站在外面深吸口气,敲了敲房门。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闻景已经换上了居家服,莫兰迪色系的条纹在暖光下显得她愈发温柔。 分卷阅读22 她把门推开,去接路堃手中的袋子,路堃把手拿远,不让她碰。 “你进去,这么沉你拎什么?说了我做饭。”路堃把菜放在玄关的小架子上,边换鞋边睨了闻景一眼,仿佛她很不懂事的样子。 闻景倒是很久没听过路堃这么随意的说话,他之前在床上才会呈现这种轻松的状态。 路堃右手还提了个小袋子,她没看清是什么,就被一块拿进了厨房。 * 闻景被安排来看电视,但注意力始终集中不起来。茶几上放着路堃刚洗好的草莓,厨房关着门,只能听见油烟机‘轰轰’的声响。 路堃烧了个可乐鸡翅,又炒了两个素菜,没多久饭就做好了。 他把煮米饭的小锅端上来,放在餐桌边上:“这大米好,我工友从家捎来的五常大米,很香的。” 闻景先夹起鸡翅放嘴里,一股微甜感充斥口腔,蔓延上味蕾。 路堃摘了大小不合身的围裙,忙前忙后的盛饭、倒饮料,坐下后看闻景嘴里叼着要吐的骨头,制止道:“等会儿。”接着他抽了张纸对折放在闻景旁边:“骨头扔在这上面。” 可能是这句话,也或许是这个举动,莫名触到了闻景的泪点。明明是很寻常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她依然感觉到了浓浓暖意,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似乎从来没这么明确的被感知。 闻景家户型小,东西也堆得满满的,她发现路堃站着的时候尤其显得整个屋子小了两号,原来这就是家里有一个男人的感觉。 路堃看闻景始终低着头,还莫名:“怎么了?可乐放多了?” 她在努力将眼眶蓄的泪憋回去,嗓子发酸,开口之后声音发颤:“没事...就是,太好吃了。” 这下他也看出不对劲了,心里又有点急,怕她又去想以前他做的混蛋事。大手探过去,捏着闻景的下颌抬起头。 眼泪正好又快又急的砸下来,落进晶莹剔透的米饭里。 闻景嘴角向下撇,眼睑红红的,委屈的看向路堃,仿佛在控诉他的暴力和急切,他不自然的松开手,下颌处已经有了点印子。 这不耐掐的皮肤给路堃看楞了,复又凑过去轻轻抚了抚留下痕迹的地方,手指暖暖的温度搔起一片火花,烫的撩人。 这下闻景不哭了,脸却跟着红了。 她挣脱路堃的手,自己蹭蹭眼角的泪,低头重新拿起筷子说道:“吃饭。” 这样温柔的他,令闻景感到不妙,只能在心里无力大喊着‘犯规’! 对不起今天更的好晚,刷微博过于沉迷了... 没开成车,我又计划失误了,因为想来想去觉得还得有所发展才行。 多写1k字弥补大家,晚安安 纯金的(H 3600字) 饭后路堃说什么也不准闻景洗碗,她只好去客厅,在电视盒子里调出一部电影看。 路堃收拾完走来,远远看到闻景缩坐在沙发上, 深蓝色的布料衬的她整个人白皙娇小。她抱着双腿,一双小脚丫踩在边 缘处,脚趾头在暖白灯下显得圆润剔透。 闻景回过头向他招手:“来,你坐这。”然后她把脸转向电视,放低声音:“这电影好看,顺便聊聊?” 路堃无言,宽厚的身躯坐下时沙发陷下去,闻景也被带的晃动一下。 她笑他:“你好沉啊。” 碎发遮住半张脸,将眼睛投过来的光也遮的忽明忽暗,嘴唇粉粉嫩嫩的,唇珠饱满,看的路堃喉结滑动一下,大脑没经思 索的就开口问:“你喜欢我吗?” 闻景被这话震懵住。虽然是事实,但这人是不是太直白了啊? 她内心慌张,还在酝酿答案,嘴也快了一步:“那你喜欢我吗?” 合着彼此喜欢却都想先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的确,两人这种诡异的相识、异于常人的状态,都没有一个稳定确切的结 果,如果谁先开口,就像是输了。 路堃见问题被打回来,沉默一下,觉得身为男人应该主动点,他在兜里摸摸索索,然后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眼前。 不难猜,这应该是一份礼物,黑色的塑料磨砂盒子,单手握住那么大。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闻景缓缓伸手接过,然后打开。 底下是黑色的海绵,上面放了条细细的金色手链,没什么别的花样,很朴素。 闻景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条手链看。 “你带下试试?”路堃试图看透闻景的表情变化,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她扣上了盒子重新握在手里,朝他笑着,灵动可爱。 难不成是嫌弃? 路堃赶紧补充:“纯金的。”然后把闻景握在手心的盒子朝她那边推了推:“上午不是握了你一下?我测量上一般比较 准,应该是合适的。” 手链是他在工地宿舍取了菜,又打车去商场买的。牌子是“周大福”,路堃记得他那个继母向他爸要过戒指,戴上后街坊 邻居问起,她都要提一句“这是周大福的”。 这条金手链的克数很小,但已经是在不影响治病、救济家里之余,能拿出的全部了。至于这个月的吃饭问题,向老四蹭一 蹭也是可以的。 闻景忍着心酸,心头触动。她似乎很容易被触动,虽然不知道这条手链意味着什么 分卷阅读23 ,但这起码代表路堃有想要重新开始的 诚心。 路堃看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手链发愣,以为她想要拒绝但不知如何开口。他心上慌乱,但面上不显。 路堃清清嗓子:“算了,先说别的。”嗓音慢慢沉寂了下来:“我家里的情况,还有我自己,有些复杂,你接受不了也是 正常。我说完,你要觉得可以,咱就试试,我...” 闻景抬手打断他的话,一双清眸像是穿透眼前层层叠叠的雾霭,望向路堃。她不想再顾忌羞赧、隐忍等情绪,直接伸出手 圈上了路堃的后颈,把侧脸贴在他的锁骨上。 这是一个没那么密实的,发乎情止乎礼的拥抱。 他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路堃搂着闻景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环住,往旁边带。他低下头咬她的下唇,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狭窄的布艺沙发被两个人占据,路堃高大的身子覆盖上去,牢牢的钳制住闻景。用嘴唇贴近闻景的脸,上上下下的蹭,带 出一片火花,气氛急剧升温。 闻景感觉透不过气,刚张开嘴就被湿润的唇堵住,舌头趁虚而入,搅动着腔内的软肉,令她敏感的向后仰。 紧靠的两人密不可分,路堃的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打湿,空气中一股汗味,然而没人在意。他化身粘人的小狗,又去用舌头 轻轻舔闻景侧脸。她没化妆,整个脸白的像是无暇的玉,在白炽灯下细小绒毛都看得见。 “你干嘛...”闻景的脸颊湿漉漉的不好受,她推路堃的腰,想把他推远。 路堃囫囵着说话:“让我亲亲。” 手也不停歇,握住闻景的胸就捏揉,像是对待爱不释手的玩具,下手太轻自己不爽快,下手太重只好后知后觉放慢动作。 “你这哪是亲...”闻景嘟囔着,仍旧搂紧路堃的脖颈。 抵不过他的大舌,整个下颌骨和脖子上都是口水。她急促的喘息,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下进煮锅里的饺子,周围是滚烫的热 水,而她在煎熬。 宽厚的手迅速从衣摆溜进去,上下作乱。腰间的软肉手感又滑又紧实,被触到后松软下来,轻飘飘的陷进沙发。 路堃把自己的裤子和裤衩同时褪下,阴茎弹出,打在闻景的大腿根上。即便隔着睡裤也能感受到它蓬勃的生命力,带着熊 熊烈火烫的她也发热。 闻景心中打鼓,不敢低头去看,只好抬头去亲吻路堃的鼻梁,然后是眼睛。轻柔的亲吻触碰路堃紧闭的眼皮,任由眉毛和 睫毛扎到柔嫩的嘴唇上。 路堃在她胸前舔舐,将整个胸乳翻来覆去的啃咬,留下一串串印子,然后收紧嘴巴去吸,尖锐的疼痛过后那片都干涩的发 麻,接着迅速泛起红痕。 “嘶...”闻景受不住的哼出声。 她来回抚摸着路堃的寸头,手心刺刺的,像是被一排针鼻儿戳到。另一只手从锁骨滑到肩膀,瘦削突出的肩胛骨如同坚硬 的盔甲,让她沉迷进去,爱不释手。 路堃扯掉闻景的睡裤,蹲下掰开腿向两侧压,凑到内裤旁边吸鼻子,然后坏笑着抬头:“你流水了,我闻到了。” 她害羞的挣扎,向下看了眼耸着的阳物:“还说我,你也硬了。” 闻景被牢牢桎梏,眼看着他把内裤也拽下,蓦然插入一根指节。突来的外物冲进来,一瞬间被周围的嫩肉都包裹住。 她扭了扭屁股,察觉下面湿滑,没有生涩感。 路堃在穴壁上抠了抠,感到手指不停地陷入凹陷中,软肉很有弹性。仿佛能吸取无限大的东西,逼的他再探了一指进去。 “涨,有点涨...”闻景伸手拽住他的手腕。 他不信,依旧两只指头在里面勘探“涨什么?连我鸡巴都能吃下去,这算什么?” 这时候的路堃倒是如鱼得水,像被触发了什么开关键,脸也不红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动作上粗糙又狠厉。 闻景拿她没办法,只能接受他指尖的磋磨,加快速度不停地顶弄着周围的穴肉。水慢慢溢出来,整个阴户湿滑不堪,流到 沙发上留下一块痕迹,黏黏滑滑的。 “啊...”闻景被刺激的咬紧嘴唇,穴肉也急速的收紧,括约肌一下下翕动。 她被舒爽感支配,不自觉的挺起腰向上抬,好像快要到达顶点。 却在这时,路堃哼笑一声,抽出了手指,空虚难受来的猝不及防。 他的脸也泛着红,汗水在额头太阳穴处滴落,胯下之物已经膨胀到难以自持,但还是咬牙忍着。这可是路堃精心设计好的 告白夜晚,他自认为最温柔的一次性爱。 闻景不解的望着他,眼神里有晶莹的光。 他合拢闻景的双腿,使劲往前压,直到整个腿贴到那张小脸上,然后沉腰半蹲着将阴茎插了进去。 他进的又快又狠,撞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还好流的水多足够润滑,除了酸胀,疼痛感并不明显。 路堃扯着她的脚腕,快速抽插起来。闻景的身子被撞的来回晃动,脚丫蹭着他的脸,他张开嘴包裹住她的脚趾,啮咬又吸 吮。 “嗯啊——”上下夹击刺激的闻景声声的哼叫,她感觉声音太大,又侧着脸埋在柔软的沙发垫里试图掩盖。 鸡巴毫不留情的戳进去,搅动着一弯池水,捣出白沫。路堃闷闷的喘气,也想呻吟,却死活不肯露出声音。 他低头去望闻景,发现她整个人已经乱糟糟的。被他的身躯压住,看着瘦小又柔弱,脚尖绷的紧紧的,两条腿挤的胸乳变 形,乳肉从两侧露出。 路堃把闻景拽起来,让她跪在沙发上,自己从 分卷阅读24 后面又顶进去。 “太深了,路堃...”闻景冷不防的撞到墙,惊呼出声。 这个姿势把阴茎送到深处,顶弄最怯怯柔软的穴肉。水流的也多,插入的越顺利,两人的舒爽感越强。 “舒不舒服?”路堃手绕到前面捏住闻景的胸,在她耳边低语。 “啊...” 闻景呻吟着,无力回答他的问题。 “是不是后面操你最舒服?比刚刚流的水还多。”路堃在下面交合处抹了一把,把满手的滑腻蹭在乳房上。 汗水混杂淫水,滑不溜丢的握都握不住,只能任由浑圆不受控制的晃荡。 “啪——”路堃在闻景的屁股蛋上甩了一巴掌,敏感的肌肤迅速蹿红。 “别打我,别打我...”闻景小声的求着路堃,下体不自禁的收缩。 “那你就收紧点。”路堃掐着两瓣屁股高速的律动着,已经伐挞的眼眶发红。 他大腿绷出肌肉,整个人状态越来越癫狂:“你他妈夹紧啊!” 又扇了闻景屁股一下,臀肉被带动的摇晃。阴道绞的他都痛了,路堃却不怕,她越紧,他干的越使劲,在柔软土壤上开疆 拓土。 “操!”酥麻感从腰眼窜出,他努力的克制想射的冲动。 “慢点...啊!” 她被路堃直接拖下沙发,身下的水划出一道来。膝盖磕在地毯上,沉闷的‘咚’一声。 路堃压低闻景的头和脖颈,屁股高高的撅起,他变本加厉的狠插。往往她一口气没出来,就被大力入的哽了进去。 闻景的肉穴抑制不住的缩紧,和肉棒贴合的不留缝隙,她的腰线快要压不住了,一下下的拱起,双腿支撑不了的向下塌。 路堃感觉闻景马上到达高潮,他自己也已经忍不住。四根手指把着尾椎骨,大拇指按在菊穴外揉了两下,然后直接戳了进 去,同时下体狠狠顶弄。 “呜...”快感来的声势浩大,闻景被迎头淹没。 她无声的张嘴,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出,淌了满脸。穴口和腿跟不由自主的痉挛,最终抵挡不住酸软,整个身子趴了下去。 稀稀拉拉的水液与白沫汇集在地毯上,染湿一整片。 路堃到了顶峰,拔出阴茎,悉数射在高耸白嫩的屁股上,粘稠的糊了许多,散发着腥咸的味道。 他喘着粗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今天又晚了,但3600爆更,我快被榨干了qaq 感觉猪猪能破500,为小透明我点亮一颗星星吧 (ps.今天是20200202,据说是个好日子,祝大家幸福快乐好运不断 我们在一起 闻景维持着趴卧的姿势在地毯上,身体随着喘息起伏,白嫩的屁股鼓起一道弧线,久久没有动。 路堃体力倒是好,虽然累但精神上还是兴奋的,他把闻景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先去洗洗。”闻景闭着眼靠在他肩上,嘴上指挥路堃:“黏黏的不舒服。” 路堃只好把她抱到浴室,弯腰放到地上叮嘱:“站好。” 瓷砖冰凉,闻景左脚抬起踩在右脚上。双腿酸软无力,右手又去扶洗手台。 路堃将马桶盖扣上,按着闻景坐在上面:“坐下,然后把脚踩上去。” 她脚踩着盖子边缘,曲起的腿又被迫分开,阴户大开:“干嘛啊...” 阴阜弧线突出,鼓起如同馒头,阴唇厚薄相当。穴口处淫水、精液交杂,稀疏的毛发上也沾染了一些。 闻景低头没说话,默默想用手挡一挡。 那边路堃把花洒放出热水,回身看到这一场景,笑出声:“这时候知道挡了?”他把她的手推开,热水浇上去,另一只手 揉弄着穴口:“用不着,操都操过了。” 她把头扭过去,脸红扑扑的,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这水温可以吗?” 温热的水流打过来,她瑟缩一下。路堃的手搓过阴蒂和外阴,而后又去洗阴道口,来回了许多遍才褪去粘腻,手感变得干 涩起来。 闻景敏感的颤抖,克制自己不产生感觉,想要转移注意力,于是没话找话:“你这...挺熟练。” 他抬起头,睨闻景一眼:“头一次给人洗屁股,你满意就好。” 换气扇在‘嗡嗡’工作,热气氤氲在浴室,侧面的镜子布满水汽。 闻景听了这话后从耳根开始泛红,延伸到脖子,感觉“洗屁股”三个字实在有点说不上来的羞耻,仿佛她是个生活不能自 理的小屁孩。 既然说不过,这种时候干脆当什么也没听见。 随后路堃把她身上其他地方快速冲了一下,洗掉汁液的粘稠感,然后关掉水阀。 她疑惑:“你不洗吗?” 路堃回她:“洗。”然后扯过来浴巾,把闻景从上到下的包住:“裹上,小心感冒。” 关掉热水后,头顶刚好是换气扇的冷风,还真有点冷,闻景听话的用手抓紧浴巾。 她的头发半干半湿的贴在脸两侧,发尾搭在锁骨上。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鼻尖小巧,仰视时双眼皮深深的凹进去,瞳 孔又黑又亮。 又是一击即中的感觉,使得路堃心里‘砰’地乱跳,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他恨恨地将毛巾直接搭在她的头上,盖住那双 眼睛。 路堃重新开了淋浴,没等水热起来,进去快速冲了一遍,不过二、三十秒就结束了。 等把自己也擦干,他连人带浴巾的抱起闻景,开门走出去,脚上的水珠在地上留下一串足迹。 闻景被扔进被窝好一会,才探出头来:“路堃,在柜子里给我拿套新睡衣。”待他回身又说:“我家好像没有你能穿的衣 服。” “没事,你不介 分卷阅读25 意我裸睡就行。”他没当回事。 室内是冷白光,路堃看起来没那么黑了,他站在衣柜前,将它也衬托的小了一号。闻景把被子盖到鼻子以下,在被子后偷偷 笑。 扔下睡衣后,路堃径直在床边坐下,表情肃起来,没了刚才的轻松柔和。 “你擦擦。”他指了指她仍旧微湿的头发。 刚刚没解决完问题就滚在一起,实际需要担忧的那些都没说出来,他觉得还得问清楚闻景的意思。 他眉头纠在一起,酝酿许久,然后开口:“半年前,就是我们刚...认识那时候,我在镇上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胃癌。” 闻景听到“胃癌”两字,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瞬间的木楞,紧接着恐慌:“胃癌?” “你别担心。”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手:“昨天我又去虹大附医查了,报告虽然还没出来...但是医生说应该是误诊。” 路堃其实不敢保证是误诊,但是当他注视着闻景焦急而担忧的的眼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让她安心。 “那天喝了酒我就觉得你胃不好!”她没看到报告还是不放心,眼光却坚定:“下次我陪你去医院。” 闻景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小手盖住他按在床上的大手。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大一小,色差鲜明,但温暖和力量却是双倍 的。 他不由自主的对她笑,目光充满触动:“好。”然后用另一只手包裹住上面那只柔软的小手:“还有就是我家里的情 况。” “我和我亲爸、继母一起生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之前得了糖尿病,定期需要注射胰岛素,弟弟还要上学,所以 家里情况一直很差...”他这次没有看向闻景,而是微低着头:“经济情况。” 嗓音嘶哑,语气是低沉的。 路堃赤裸上身弓着背,三角肌和背阔肌隆起,由于比较高又握着闻景的手,姿势别扭。 空气中滞闷起来,沉默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闻景心中郁结,攥紧被包裹住的手,深吸口气:“我没有爸爸...”她是很艰难,很艰难的才说出这句无异于给自己捅刀子的 话:“我的情况也没有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她深知路堃在介意什么。 他主动提及家庭,却在真正谈起时低下头不肯看她,正是源自心底深处横亘的对于原生家庭的自卑。这种情绪闻景太明白 了,就像她从小自卑于自己没有爸爸,和别的小孩不同。即使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却仍然羞于提起。 “家庭”两个字像是被蒙上了厚布的巨大礁石,藏在心底。一旦揭开这层布,面对的就是漫天飞舞的尘埃和千疮百孔的腐 烂。 “在我看来你很好,特别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和我试试。”他终于抬头去看闻景,眼里是想 要压抑又快破土而出的恳切:“过去的事,是我错,以后我会弥补,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不像是告白,更像是求饶,那双平素淡然的眼睛中此时又在说话:‘和我在一起,求你’。 当有人伸出手无声的抚慰,当温暖开始眷顾一个没有家的男人,谁能够无动于衷? 路堃交代了自己所有脆弱的、不堪的底细,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还不曾真正的交付,然而也盼望一次真正的交付。 闻景的眼泪无声的落下,顺着滑到嘴角,咸咸的滋味发酵开来,她张嘴,喉口酸涩抖动:“好,我们在一起。” 一上线看到好多珠珠,差点把我砸晕了555 我的星星梦一定可以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