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他不想做金丝雀》 分卷阅读1 ?炉鼎他不想做金丝雀bl 作者 谦野 內容簡介 裴离(倔强正派美人受)X秦宴臣(专制反派魔尊攻) 年上,强取豪夺,剧情h。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裴离穿越到到修真界,为寻找师弟踏入万狱阙魔尊秦宴臣的府邸,一着不慎暴露炉鼎体质,被魔主强压在身下日日浇灌浓精。 某日,他终于寻得机会,跳下望尘台,了结自己的性命,却见平时弃他如蔽履的秦宴臣趴在井口,嘴角呕出鲜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离!不要!” 后来九州皆知,魔尊大人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连带白月光的名字,都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簡體版高H1V1BL虐心 炉鼎就是被肏的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今夜正好是万狱阙的灯节,魔尊府邸处处张灯结彩。今年更是收集来凡间的蟠螭灯,华丽繁复,灯里面贴着的色彩鲜艳的骑马人剪纸,顺着气流往前奔走,好似活的一般。 “这灯虽粗糙了些,倒也算有几分巧思,”秦宴臣手提一盏琉璃罩白玉柄走马灯,搂着身侧的裴离说道,“阿离,你看这灯和你在凡间的有什么不同?” 裴离咬住下唇,淡淡瞥了走马灯一眼。 男人滚烫的手掌在他身上作怪,粗砺的指腹摩挲着他腰侧的肌肤,直要往亵裤里面伸去。 他这具身体已经被调教得敏感至极,用秦宴臣的话来说,天下没有比他还淫荡的身子。 裴离忍住欲要泄出口的呻吟,脸颊苍白,眉头紧皱,叫人恨不得抚平他眉峰间的不平。 他这幅下贱的身子,在被秦宴臣摸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高潮。 冷汗自额头冒出,修长的手指拢在月白云纹袖口里,点点血滴自袖口淌下,落在月白云纹袖口,好似红梅绽开、杜鹃啼血。 男人抚弄之处全是电流,灼烫的温度贴在他冰冷的腰际,一寸又一寸,欲要将他融化。 他好想撩起衣摆,撅起臀,让男人狠狠插进他的菊穴,缓解他的瘙痒! 暧昧。湿热。 “不喜欢?”秦宴臣扯动嘴角,眼中露出森寒的冷意。 ——哐当。 琉璃碎渣迸溅,白玉灯柄被甩出裂痕,只有剪纸还被热气蒸得跳动。 如果是十年前,裴离还会被秦宴臣的喜怒无常惊到,如今这些小场面对他而言,不过如此。 “秦宴臣,你真喜欢我么?”裴离咬牙,直视秦宴臣的眼。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黑到浓稠的颜色,被灯光照耀,好似蓄满漫天星辰。 “记住你的身份,炉鼎也配和我秦宴臣谈爱?” 裂帛声响起,裴离的月白云纹儒衫被撕碎,露出莹彻袅娜的腰肢和白皙修长的腿。 空气中弥漫着竹香和灯油的味道,潺潺蜜液顺着股缝流出。 裴离好冷,丝丝凉意浸透骨髓。 他应该快死了吧。 男人的手掌滚烫,粗砺的手掌宛如滚烫的砂纸摩擦着肥美软嫩的肉穴,穴口被打磨得水光淋漓,骚魅地蹭着男人的手指。 裴离心想,他摸着我冰冷的身体,会不会觉得是在奸尸? 他被自己奇妙的想法笑到,没忍住笑出声来。 “骚货忍不住了?”秦宴臣没来由讨厌裴离的轻笑。 他掀开自己的衣摆,掏出自己狰狞丑陋的欲根,毫无前奏地刺进青年的花瓣一般的后庭! 裴离被插得脖颈后仰,笑声卡在喉间。 滚烫的肉棒宛如烧红的铁柱在后庭里进出,粉白的媚肉没两下就被肏得嫣红,挤挤挨挨地涌上来吸啜男人的肉棒。淫水如同泉水奔涌而出,又被肉棒死死压制在软洞里。 “真该让你看看自己浪成什么样,后面这张小嘴比女人的小逼还会吸……呼……”秦宴臣在青年的后臀狠狠拍了一记,鲜红的指印立刻浮现出来,“别夹!” 分卷阅读2 裴离被插得两眼翻白,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看着我!”秦宴臣掰正他的脸。 “呵,”裴离冷笑一声,“魔尊大人……你这屌儿……太小了些……啊……插得我没滋没味……还是换个人来教你练练技术,弥补一下身体缺陷,如何?” “裴离,你真是个贱人!”秦宴臣扬手一耳光打在裴离的脸上,青年苍白的脸颊顿时隆起肿包,眼神却依旧是清冷出尘的,望着他好似上神俯瞰地表的蝼蚁。 他最恨这种眼神。 裴离的手指揉抓着衾被,滚烫火热的欲根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像在他菊穴内安放了个小太阳,烫得内壁的软肉吱哇作响。 无处可逃。 菊穴内壁就没有哪处不敏感,随便抽插两下都能催生灭顶的快意,普通修士根本扛不住。 他不是普通修士,他是炉鼎,专为被人肏弄而生的炉鼎。 裴离被干得浑身抽搐,菊穴剧烈收缩,忍着泼天的痛意抱住男人的肉柱,企图让它停止在体内的攻伐。 “阿离真会吸……差点被你夹射了……呼……”秦宴臣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淡粉的颜色,和三月的樱花一样,就是说出来的话像凛冬的刀子,非得惹他生气。 “秦宴臣……嗯……你行不行……一点感觉都没有……”裴离笑道,眼尾泪痣灼灼。 秦宴臣掐住他的腰身,狠狠顶进他的宫口。 青年额头青筋迸起,指甲泛白,脚背紧绷,哪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分明是被他插得舒爽极了。 裴离咬紧牙关,不能再说话,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呻吟出声。 肉孔内的神经全被男人的龟头撩拨起来,向他传达着爽意,身体不由自主往上贴着男人的下腹,最深处的宫口被强势撞开,插得他欲仙欲死。 高潮宛如海浪,一浪压过一浪。 濒死的快感缠绵不绝,一寸寸收割他的灵魂。 每到这时,他都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是没学会御剑飞行的人站在高空,随时等待坠落。 他被秦宴臣肏得熟透,身体变成他的,连心都快守不住。 脑海里闪过无数他被秦宴臣压在身下肏干的画面,缠绵的快感不断提醒他,他穿越到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秦宴臣插的。 他是秦宴臣的伴生,是他存在于此的唯一作用。 裴离咬住舌尖,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他绝不做别人的附庸,更何况是秦宴臣,就算是死。 他也只会是裴离! 你是裴离! 你是裴离! 秦宴臣是强奸犯! 你恨他! 裴离终于挣脱出泥淖,九娘在他脑海里封印的潜意识太可怕,他快扛不住了。 没有生,只有死! 青年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秦宴臣不会吻他,药下在嘴里没有用,塞在宫口里,才能顺着马眼钻进他的身体。 “秦宴臣,我爱你。” 裴离绞紧他的肉棒,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颈,递上自己的唇瓣。 缠绵。危险。 他等着秦宴臣推开他,再对他吼一声他也配? 谁知道男人的动作僵住,好似雕塑一动不动。 裴离只能咬着牙,轻舔着秦宴臣的唇角。 男人陡然发狂,按住他的手腕,压在衾被间撕咬,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他突然生出可笑的猜测,秦宴臣活了两万年,这不会是他的初吻吧? 技术真差。 早知道,他应该在牙齿里也塞好药。 秦宴臣今日格外兴奋,压着他在翻来覆去三个时辰还不罢休,再做下去,就快天亮了。 要是还不行,就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在天亮前的最后一个时辰,秦宴臣终于压在他身上沉沉睡去,滚烫的欲根还插在他的菊穴里。 裴离嫌恶地抽身,淅沥沥地淫水流了一床,淫糜不堪。 分卷阅读3 他勉力站直身子,穿好事先准备的魔使衣袍。 一路穿廊过巷到红戮道。 今夜的殷都是个不夜城,魔使驱使着萤鬼在路旁巡逻,一盏盏荧鬼散发着晕黄的光。 裴离躬身,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秦宴臣下药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来来回回的魔使踱着夸张的步伐,荧鬼温顺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低矮的风筝。 扑通扑通。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再过两条街,他就可以到摩罗院,院里有个望尘台,台下是凡间,也是故土。 他会跳下望尘台,把骨灰洒在生养他的家乡。 “嘿,你的荧鬼呢?”魔使朝他打招呼。 裴离拔腿就跑,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过两条街就是摩罗院,没有人可以摩罗院里抓人。 “逮住他!” 寂静的红戮道立刻被喧嚣取代,魔使们提足狂奔。 殷都都城内,不得使用术法。 这是裴离的优势,他的修为被摧残得一点都不剩,只凭秦宴臣的精液每日吊着,输送他灵力。 他踉跄着往前走,这具身体太弱,弱到风一吹就能倒。 单薄的身体上遍布青紫的吻痕和咬痕,纤细的手腕不用折都能断掉。 裴离有时也好奇,秦宴臣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喜欢肏他这具枯瘦如柴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他的臀上还有二两肉,呵。 晕眩充血的感觉涌上头顶,耳蜗疼,头也疼。 他不能倒下。 风声自耳畔传来。 裴离噗通摔在地上,回头看着乌泱泱的魔使们。 裴离的脸,殷都哪里还能有人不认识? 青年面颊苍白,眼角泪痣振翅欲飞,唯一有血色的唇瓣泛着惹人怜爱的粉。 裴离脱掉魔使衣袍,赤身裸体躺在红戮道间。 青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脖颈蔓延到下腹全是深紫的吻痕,旧的还没化开,新的红痕又覆盖上去,可以想象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有多狠戾。 魔使们不敢看,曾经有修士多瞥了裴离的臀肉两眼,就被魔尊大人挫骨扬灰。 若是裴离同魔尊大人告状,他们全都得死在这。 有机灵懂事的,已经传信到秦宴臣的府邸。 家务事,他们处理不了。 “哈哈哈哈……”裴离放声大笑,拖着孱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摩罗院前。 “江婆婆,开门。”裴离喘出两口鲜血,不小心拉到胸肺,疼得他浑身颤抖。 “进。”老妪拄着拐杖,并未上前搀扶。 院内梨花开得茂盛,院外的荧鬼灯笼亮如白昼,竟是春天到了。 原来殷都,也有春天的。 老妪递给他一袭染血的衣袍,是缥缈派的弟子服,袍角还染着血。 “我不是……” 热泪涌上眼眶,裴离最终还是接过绣着徽记的白袍,他不是缥缈派的大师兄,他只是21世纪的一缕孤魂。 裴离郑重地穿上白袍,弟子服的衣角还染着黑色的血块,显然已经干涸许久。 他站在台上,风吹过他的眉眼,台下云蒸霞蔚,依稀能看见亭台楼阁。 可惜不是公元21世纪。 ——哗啦。 木门被破开的声音传来。 裴离没有犹豫,纵身一跃。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他可笑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他望向井口,素日弃他如蔽履的秦宴臣趴在井口,嘴角呕出鲜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离!不要!” 当众表演活春宫 十年前,殷都。 落日熔 分卷阅读4 金,暮云合璧。 城北百里府,丝竹声声入耳,舞女踏着胡璇舞步,倒在修士怀中。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好一派奢靡享乐的盛景。 “谈城主,你说那位是不举吗?”百里颓猥琐地笑着,凑到谈放的耳边,“花神娘娘的魅毒都能忍住,要是我,当下就把那娘们压在身下肏。” “百里城主,这话可说不得,”谈放捻玩着酒杯,“若是叫那位听见了,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就是想不通,还有人能送上门的大美人不要。”百里颓砸吧了下嘴。 “你与其想这些没用的,”谈放目光寒凉,“不如思索一下,那位怎么会着花神娘娘的道?” 百里城主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秦宴臣不沾女人不稀奇,他身边扑上去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全都被他的护法挡下。 在万狱阙,不沾女人不可怕,不沾赌博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两样都不沾的。 以秦宴臣的修为,能着花神娘娘的道,着实是件怪事。 “花神娘娘也能算美人?”角落里沉默的青年开口说道。 “今日可是奇了怪了,”百里城主撇嘴,“九州第一美人竟然被人说不算美人,难道你算?” q27 47 311037 向修然抿嘴微笑,也不做声,就这样看着他。 “别卖关子,你见过比花神娘娘还漂亮的?”百里城主回忆着初见花神娘娘的片段,“三十年前,我见花神娘娘走下花车,雪肤花貌,看一眼便叫人酥了半边骨头,若不是……” 谈放轻呵一声,若不是花神娘娘修为高深,百里这糊涂蛋非得把人抢回府不可。 “昔年吾在浣花渡渡口见过缥缈派大师兄裴离,白袍竹笛,说句神仙中人也不为过。” 向修然点点头。 “真有那般漂亮,九州怎么没他的名声?”百里颓不可置信,以为向修然和谈放合起伙来同他开涮。 “他可是浣花渡的修士。”谈放似有怅惘之色。 “嗤,”百里颓轻蔑地哼了一声,“浣花渡有什么的。”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没做声了。 修真界有句流传万古的俗语,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说的就是浣花渡和万狱阙。 浣花渡风景秀美,其宗门也是颇有积淀的大族,收容的都是半只脚踏入飞升境界的天才。 凡人有转生,修士是没有转生的。 踏上这条道,就没回头路。 要么长生,要么灰飞烟灭。 百人里面能有九人飞升已经算是几率奇高,飞升的九人里有八个是浣花渡修士。 千万年来,九州也只出过一个浣花渡,其余的地界,都是给浣花渡惊才绝艳的修士充当炮灰罢了。 裴离再不济,也是浣花渡罩着的,谁人敢议论。 酒席进行到此,众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谁知向来不参与宴席的秦宴臣,居然挟美而至。 “谈城主,向城主,百里城主好兴致,此等宴会,如何不请我?” 百里城主赶紧自上首位置下来,让秦宴臣落座。 他心中暗道,稀客,又不 分卷阅读5 经意地往男人身边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另外半边身子也全都酥透了。 青年一袭月白长袍,中间系着碧绿翠竹丝绦,容貌端庄秀丽,一双眼睛清凌凌的,偏偏眼尾生了颗细小泪痣,勾得人想把他弄哭。 便是他不看旁人的时候,也不叫人觉得清高,反倒觉得合该如此。 合该如此。 百里颓终于明白谈放那句神仙中人是何等模样。 原来秦宴臣不是不举,只是眼光太高,享用过这等美人,别的庸脂俗粉如何看得上眼? 谈放和向修然都愕然地盯着秦宴臣怀中搂着的青年,默契地互相对视一眼,意味不明。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宴臣把青年按在大腿间坐着,滚烫的手掌摩挲着青年修长的手指。 裴离抿唇不做声,耳廓由于羞耻泛粉,叫人恨不得舔上一舔。 秦宴臣做事毫无顾忌,他想要没有憋着的道理。 粗砺的舌苔舔舐着青年的耳垂,本就充血的耳垂变得越发艳红不堪。 每被舔一下,青年的腰肢就抖一下,可见有多敏感。 “秦宴臣……你有完没完?”裴离忍受着羞辱,声音颤抖。 “裴离,你别不识好歹!你这幅样子,是要给谁脸色看?”秦宴臣捏住他的下颚,“崔危还在地牢里。” 听到崔危这两个字,裴离登时噤声,任由秦宴臣胡作非为。 他是炉鼎体质,修得筑基期已经是刻苦勤勉的结果,在秦宴臣地牢里抢人。 他做不到。 秦宴臣说有朝一日玩腻了,就放了他和师弟。 现在已经过去半年,秦宴臣还是半点没有玩腻的势头。 屈辱。悔恨。 耳廓被舔舐,粗重灼烫的呼吸喷薄在耳畔,酥酥麻麻的痒。 后庭开始分泌出淫液,肌肤上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密密麻麻地往菊穴里面钻。 他好痒。好想被肏。 花神娘娘不愿给秦宴臣解药,他只能找炉鼎发泄出魅毒,淫欲的魅毒顺着精液灌在他的身体里,连带着他也变得骚魅不堪。 半年来,他几乎都是和秦宴臣在床笫间度过的。 对于秦宴臣这活了两万岁的老妖怪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于他而言,却是度日如年。 “骚货,后庭又出水。”秦宴臣撩开青年的衣摆,顺着亵裤往下摸索,竟是要在殿内表演活春宫。 谈放望着眸中带水的青年,不敢想象当年白袍玉笛的神仙中人,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如此对待。 百里也觉得有点残忍,不敢往上首的位置看,招呼舞女和乐师继续。 裴离被按倒在榻间,衣领被粗暴扯开。 青年肌肤莹润,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薄薄的光,脖颈修长白腻,好似仰头的鹤鸟,锁骨深陷,青青紫紫的吻痕层层叠叠,胸口以下没有一块好肉。 即便是被屈辱地压制在身下,青年的背脊间依旧透着一股韧劲,宛如悬崖边延伸的松柏。 极为矛盾的气质。 亭亭莲 分卷阅读6 花却有松柏之志,让人恨不得攀折下来,放在手心肆意把玩。 “不要在这……”裴离哑着哭腔,不愿露出一丝呻吟。 往日被秦宴臣压在府邸肏干,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场交易。 若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秦宴臣肏弄,那他这一生都摆脱不了玩物的标签。 他是缥缈宗的大师兄,他不想为宗门蒙羞! 向来疼宠他的师父出关后,会不会被气到呕血! …… 他紧紧抓着榻上的软垫,指甲由于用力而发白。 明明是祈求的话语,语气中却也无半点谦卑。 秦宴臣最讨厌的就是他这边模样,嘴上服软,内里却依旧是不屈的。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风土,才能养出裴离这样的性格,在他眼里,好似众生真的生而平等,护法魔使甚至家丁下人在他眼里都没有区别。 他秦宴臣坐拥万狱阙,谁见到他不恭恭敬敬? 在他眼里,估计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登徒子罢了。 “我偏要在这,你再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答应了……”秦宴臣强硬地褪下他的衣袍,垂顺的衣料松松垮垮地搭在下腹,像是拆封的礼物。 青年的腰盈盈不及一握,肌肉薄薄的贴在腰柱,弯起美妙的弧度,好似一掐就断。 裴离咬住下唇,心中知道再求饶也无用。 他松开双手,躺在榻上,任由秦宴臣施为。 “怎么不求了,你就这么想让光天化日下被肏?”秦宴臣的手掌在青年身上游离。 裴离闭上双眼,他不想和秦宴臣争吵,左右都是他的错。 他不愿意是错。 他妥协也是错。 空气中游荡着脂粉的味道,酒液的醇厚混合着糕点的甜香一起发酵。 裴离被翻转过来,露出白腻的脊背,透着薄薄的光,亵裤被扒掉,露出挺翘肥美的臀。 秦宴臣最爱他浑圆的臀部,菊穴粉嫩如花蕊,流出晶莹的花露,颤颤巍巍地挂在穴口,看起来可怜极了。 裴离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滑腻如同脂膏。 他感受到四周传过来的滚烫视线,每一束都有如实质,恨不得把秦宴臣把他剥得干干净净,供他们赏玩。 “哈哈哈哈……”裴离笑出眼泪。 “笑什么?”秦宴臣趴在他的身上,手掌顺着肩颈往前掐住他的脖颈。 “咳咳……咳咳……”裴离咳嗽两声,垂眸不说话也不笑了。 滚烫的欲根有如烙铁刺进他的后庭,粉嫩的褶皱被撑到发白,媚肉被烫伤的感觉陡然而至,推拒着异物的侵入。 “啊!”裴离被陡然的刺入插得惨叫出声。 秦宴臣知道,这是裴离在之后的一个时辰里,唯一会出声的时候了,所以每次他都是毫无征兆地刺入裴离的身体里。 他喜欢裴离被他插得疼痛难忍的模样,至少他在他身体里的时候,裴离还能惦着他。 裴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男人肉棒硕大宏伟,他感觉自己被肉柱劈开成两瓣,哪一瓣都不是自己的。 分卷阅读7 每次交媾的时候,裴离都觉得自己是在上刑。 如果不是专被人肏的炉鼎体质,估计他早就死在秦宴臣的床上。 裴离的心中升起一股悲凉,连带着对自己的名字都厌恶。 他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把自己收入缥缈宗,也不明白浣花渡居然会容忍他这样的废物进浣花渡修行。 他为浣花渡蒙羞,也为缥缈宗蒙羞。 奸得汁水淋漓 四角平纱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芒,灯面绘制的描金美人图身段袅娜。 妖娆的舞女踩着胡璇舞步,性感的乐师奏着艳曲。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无人理会她们的卖力的演出,修士的眼神都在往上首的位置瞟。 青年被奸得汁水淋漓,白腻的肌肤表面全是细密的汗珠,交合处打出白沫,迸溅在琼浆玉液中,偶有沾在果品上的,好似涂上糖霜奶酪。 粉嫩的后庭被丑陋狰狞的欲根怼进拉出,可怜得翻出嫣红的媚肉。 眼尾被染得绯红一片,连带着泪痣都似乎要被情欲烧红了。 偏偏嘴唇紧咬着,清凌凌的眼睛水雾蒙蒙的,更叫人想把他肏哭。 百里颓默默念了清心诀,搂着舞娘调笑。 这九州,也就秦宴臣敢动浣花渡的修士了,偏偏裴离栽在他手里,可怜。 谈放的下腹烧起一股火,遥不可及的绮梦近在咫尺,曾经远在云端的青年,被压在身下肏干。 如果他努力一点,是不是能得到裴离的垂青? 向修然在暗处观察殿内人的神色,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接下来的数百年,万狱阙怕是要热闹了。 …… 裴离的感官全集中在后庭一点。 菊穴中的媚肉早就被秦宴臣奸淫过上千次,熟悉的肉棒刺入,媚肉就翻腾出淫液,方便欲根抽插。 “小骚逼,淫水真多……”秦宴臣闭目感受着甬道内的炙热,里面的淫液好似翻滚的岩浆,烫得他舒爽极了。 青年的嘴唇被咬出血,紫红狰狞的欲根一下又一下,狠狠捣进宫口。 要不是腰肢被掐着,他肯定要被撞飞出去,男人纹理分明的腹肌毫无感情地拍打他的臀肉。 ——啪啪啪。 ——啪啪啪。 …… 臀肉被抽得红肿一片,腰肢被掐出青紫的指印。 裴离被插到麻木,腹部被顶出深痕,甬洞被干到痉挛,腿被干到抽搐。 看起来像个青蛙吧。 裴离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青年依旧是美的,便是腿脚痉挛,也让人觉得骚魅入骨,浑身酥透,恨不得以身代秦宴臣,干得他欲仙欲死才好。 冠状的龟头在宫口处碾磨,捣烂娇嫩的媚肉,偏偏肉棒的主人还嫌不够,勾起薄薄的敏感,肆意翻搅。 裴离痛得紧紧抓住木榻边缘,指甲由于用力渗出血来,中指指甲外翻,冷汗淋漓。 渐渐的,痛意转化为酥麻的痒,在宫腔内乱窜。 他会被秦宴臣肏死。 几百下的抽插后,身后的男人陡然加速,快得连残影都看不清。 裴离被迫承受着急剧的抽插,肉棒比打桩机还快,飞速捣弄着他的敏感点。 几息之内,他就被动到达数十次高潮。 山呼海啸。 裴离面前是黑云压城,猛烈的海浪自天边奔涌而来,连接天脉,对着他狂追猛打。 心跳出胸腔,咕咚咕咚响彻耳际。 快了。 快了。 濒死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闪电般划走,紧接着是下一波高潮,没有尽头。 分卷阅读8 他感觉的自己小腹快被捅穿,捅裂,敏感点被肏得软烂。 “呼……” 滚烫的浓精伴随着男人的喘息而至,绵延一炷香的时间。 清亮的淫液被浊白的浓精冲散,又被狰狞硕大的欲根堵住,无处可逃。 裴离的后庭被肏得满是浓精,小腹隆起,好似即将临盆的孕妇,沉甸甸地精液压迫着他的神经,滚烫的浊白烫得他敏感点再次到达高潮。 他没有一丝力气,手脚像面条一样垂在榻上,挺翘浑圆的臀部沾满浓精,淫糜不堪。 “真没用……”秦宴臣抽出欲根,熟稔地掏出肛塞把浓精堵住。 听说炉鼎是可能有孩子的,也不知道他的本体能不能和阿离生出个孩子来。 “本尊还有要事处理,告辞。”秦宴臣抱着裴离消失在夜色中。 谈放盯着沾满淫液的榻垫,眼神深邃。 - 宴会后的数月。 裴离乖顺不少,秦宴臣要肏便肏。 马车,院子,房顶……甚至在殷都的大街,秦宴臣想要,他就乖乖趴下去,任由秦宴臣撕掉他的亵裤抽插。 秦宴臣没觉得畅快,心中的火反而越烧越烈。 每当裴离无所谓地趴在地上时,他都想掐死他。 “魔尊大人,咳咳……”裴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任由滚烫的手掌掐在幼嫩的脖颈,“你到底想要什么?以往我不肯顺着你,你不满意,如今我任由你肏弄,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秦宴臣一连几日,脑海里全是裴离空洞的眼神,和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你到底想要什么?” 活了两万年的魔尊,开始一个人坐在房顶,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裴离怎么做,他都不满意。 他想抱着裴离,想肏他。 他见到裴离第一眼的时候,胯下沉寂两万年的欲望瞬间抬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明白,别的修士都贴过来求他肏,裴离为什么不愿意。 裴离是他的。 - 裴离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败下去,神色恹恹地躺在檀木床上休息。 “裴修士,魔尊大人准你这几日出门。”魔使恭恭敬敬地行礼。 裴离翻身,遥望着寝殿门口的魔使。 “我要是不出去的话,魔尊会罚你吗?” “魔尊并未说过。” “我想躺在床上休息,你出去吧。”裴离虚弱地说道。 “是。”魔使带上殿门, 昏暗的寝殿,纯金镀青铜博山炉上空烟气袅袅,堆锦砌绣的床褥间躺着浑身赤裸的青年。 裴离眯起眼睛,他有些看不清香炉上的纹样了。 便是在浣花渡的时候,也有师弟师妹不认识他的脸。 如今在殷都,谁不知道他是秦宴臣的炉鼎,用来发泄的玩意儿,娼妓都不用在大街上接客,他连娼妓都不如。 出去沦为别人的谈资吗? “看,秦宴臣的炉鼎,腚眼儿都被肏烂了。” “咯咯,他后腰还有颗小痣,骚得很,上次见到他被秦宴臣肏得淫水淌了一路。” …… 他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被“观摩”过。 呵。 第五日的时候,裴离终于从床榻上下来,摸出芥子袋中的竹笛。 他身为缥缈宗的大师兄,连剑都提不起,师尊特地寻来崔匠特地为他打造竹笛,造型古朴,翠色欲滴,名唤二十四桥,堪堪供他驱使。 三百年,他全凭勤勉达到筑基初期。 这具孱弱的身体,连提升修为的丹药都扛不住,能扛得住秦宴臣的肏干,真是奇迹。 他呆坐在秦府院中,吹动“二十四桥”。 袅袅笛音传出,如听仙乐。 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 可惜,缠着他听笛曲的师弟师妹都不在。 分卷阅读9 他放下笛子,停止吹奏。 一只雀鸟陡然飞到他的手上,轻啄着他的手指。 “你想听是吗?”裴离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雀鸟的绿色翎羽。 雀鸟在他手指间又轻轻啄了两下。 “嗯,吹给你听。” 雀鸟扑腾两下,站在石桌上,神气得不行。 可惜肚子圆滚滚,全身也毛绒绒的,半点气势都施展不出来,反倒让人觉得可爱。 裴离笑了笑,抬手继续吹笛。 秦宴臣回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青年一身的月白,细细的腰间系着湖蓝丝绦,面颊苍白,神色柔和,对着一只雀鸟吹笛。 雀鸟随着青年的乐点踏步,惹得青年咯咯直笑,吹笛的气息都不稳了。 他竟然有些嫉妒一只雀鸟。 裴离对谁都温柔,就是不待见他。 “你在做什么?”他想也没想就吼出声。 裴离被吓了一跳,轻轻把“二十四桥”放在石桌上。 “抱歉,魔尊大人,以后不吹了。” 秦宴臣心中窝着火,想也没想,直接拿过竹笛一按,青翠欲滴的“二十四桥”瞬间化为齑粉。 “抱歉……抱歉……”裴离行尸走肉般起身,径直穿过秦宴臣的身侧。 他不想哭,他就是有点想睡觉了。 他就是有点想睡觉。 他一点都不想哭。 手臂被男人的手掌拽住,秦宴臣拦住他的去路。 “你去哪?” “我要休息了……”裴离回头看了石桌一眼。 雀鸟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吹了,歪着毛绒绒的头望着他。 “不准休息。”秦宴臣心慌意乱,裴离的眼神让人害怕。 “秦宴臣,”裴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有点累,明天给你肏行不行?” “裴离,你这是求人的语气?” “明天给你肏,好不好?”裴离学着花娘的语气,那些在青楼门口揽客的花娘就是这样的吧。 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青年纤细的后颈上,白腻光滑,美好的线条顺着颈侧往下,不经意露出深陷的颈窝,惹得人想撕开衣袍,舔舐他的后颈。 他这么想,也这般做了。 裂帛声响起,青年被死死禁锢在男人的怀中,滚烫的舌头舔舐过他的后颈,舌苔上的细小微粒勾动敏感的神经。 裴离被舔得后腰一软,倒在秦宴臣的怀里。 “秦宴臣!你怎么不去死!” 九娘的调教 青年的声音剧烈颤抖,像是冬日竹梢抖落的雪花。 珍贵的东西要藏起来,妥帖安放,悉心保管。 竹笛被销毁,怨不得旁人。 怨不得旁人…… 可他真的好累,快支撑不下去了。 脑海中全是师尊把笛子交给他的画面,那是在浣花渡桃花岭,温柔的师尊说要送他一件礼物。 “小离,本想等你生辰的时候送你,既然崔匠提前做好,我也就提前拿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瞧见竹笛的时候便觉得欢喜,苍翠欲滴,造型古朴,拿着轻便,长度正好别在腰间。 浣花渡三百载,“二十四桥”从未离身,进万狱阙才收好以免暴露身份。 没想到,刚拿出来吹奏就化为齑粉。 “裴离,你不要不识好歹!”秦宴臣撩开他的衣摆,强势地撕开亵裤,捅进青年的后庭。 裴离被插得抽搐,这一次他没有跪趴在地上,脊背挺直地任由秦宴臣肏干。 后庭又被肏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光听着就知道甬洞里有多滑腻,多好肏,好湿热。 以往听秦宴臣说着话的时候,裴离都觉得他不可理喻,今日他居然觉得畅快。 “我……不识好歹?秦宴臣…… 分卷阅读10 啊……你以为……你是谁?”裴离也不管自己的呻吟有多露骨,“我,裴离……啊……要是想被肏……想和我双修的修士能从浣花渡排到万狱阙……你算什么东西!技术差得很……” “哈哈哈哈……”裴离感受到秦宴臣的僵硬,龟头卡在他的身体里,碾平媚肉的褶皱,血管跳动着,带动龟头无意识顶弄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他的肉穴。 “魔尊大人,你是被阿谀得看不清自己了么?脾气暴躁不说,就这小屌儿也到处献丑,真当那些扑上来的修士是喜欢你的人?”裴离仅剩的布料也扯落地面,“魔尊大人,怎么不动了?” 裴离夹住秦宴臣的肉棒,套弄着后庭深处的敏感点,身体逐渐发烫。 “没滋没味。”他轻嗤一声,忍住泼天的痒意和爽感脱离秦宴臣的肉棒,性器相离时发出啵的声响。 “裴离,你就这么贱?”秦宴臣逮住青年的手臂,把他拖回来继续肏干,“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没滋没味法!” 湿滑的淫液蓄满后庭,炉鼎的耐操体质瞬间适应秦宴臣的再次强势插入,内壁的软肉无意识吸啜着男人的欲根,硕大的囊袋拍打在他的臀肉上,粗硬的阴毛刮过娇嫩的肌肤,留下斑驳的红痕。 裴离的臀肉被肏得红艳,像是染色的荔枝肉,表面还泛着莹润的薄光,后庭被捣得松软,抽插起来快意极了。 青年一声不吭,任由男人架着他的腿,在庭院中肏干。 院子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藤萝花木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娇艳,远处的湖光在夜色下反着粼粼的光。 竟然已经入夜。 裴离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他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深凿狠插,毫不留情。 青年被奸得淫水淌了一地,身形摇摇欲坠,脊柱却依旧笔挺着,不愿意倒下。 “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秦宴臣抽插着被紧致湿滑包裹的欲根,恨不得把囊袋也完全塞进去。 敏感点被不断戳刺,冠状的龟头在宫口弹拨,插得青年小腹痉挛,死死绞住男人的肉棒。 他这具畸形的炉鼎身体,还有子宫这种玩意。 宫交太过刺激,每一下都捣进最深处的脆弱,像是灵魂深处想要掩藏的东西都被翻搅出来,袒露在男人的眼底。 裴离羞耻又悲哀,他被插得快不是自己。 整个人都沉浸在虚妄的情欲中,连来万狱阙的目的都快忘了。 又是狂风骤雨的攻击,密集的雨点打在窗扇。 砰砰砰。 哒哒哒。 吵得裴离心烦意乱,快感随着节奏越升越高,他像置身云海,俯瞰天地,伴随着男人的剧烈冲击,抵达高潮。 脑海中一片空白,魂魄仿佛脱离肉体,悬浮在空中观望被插得晕厥过去的青年。 滚烫的浓精又将他拉回现实,无意识地含吮着男人的紫红狰狞。 - 裴离醒来的时候不在秦府,入鼻便是浓郁的脂粉气。 推窗往外看,院中遍植牡丹,红黄紫白,争奇斗艳。 “裴公子,奴是九娘。” 柔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宛如细密的水珠缓缓划过竹叶。 按照凡间的年龄来说,女子瞧着模样大概三十五六岁,半老徐娘的风貌,五官单挑出来并不出众,合在一起便有万种风情。 裴离站在窗边,等九娘接下来的话。 “魔尊大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若是你愿意服软,他这就接你回去。”九娘握着一杆烟枪,斜倚在门扇旁。 “若是我不愿意呢?”裴离紧抓着窗棱,柔滑的中衣垂下,盖不住被舔得青紫的锁骨。 “那奴就只能好好招待你了。”九娘吐出一口烟气。 裴离瞬间明白这是哪里,殷都的花街,以调教人闻名的九娘。 “裴公子,”九娘放下烟枪,瞥了一眼青年清瘦的背影,“十天后你从奴这里走出去,也是要求魔尊大人弄你,何必自讨苦吃?” “谢过姑娘的好意,在下做不到。”裴离垂眸。 b 分卷阅读11 r 秦宴臣要他服软,是服哪门子的软?他是没给他肏吗?好笑。 “哈哈……”九娘对着门敲了敲烟枪,瞬移到裴离的身侧,贴在青年的耳廓旁吹气,“奴在殷都几千年,第一次有人称呼我为姑娘,难怪秦宴臣喜欢你,确实是个可人疼的。” 裴离无处可躲,耳垂到脖颈都泛着粉。 “秦宴臣也是个可怜人,”九娘顿了顿,继续趴在青年的耳朵旁说道,“你肯定不知道,整个九州全是他的底盘,也是套住他的囚笼。” “昔年他父母飞升,把他留在九州,两万多年,他被父母遗忘在此。你看见过九州的天色吗,其实这里是没有日光的,全是模拟出来的虚幻,对秦宴臣来说,这就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秘境,他被保护,也被封印。漫长的日子孤寂无聊,才有后来修士的进入。” “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喜欢,也没有人教过他何为羞耻,想要便取……” “呵,”裴离脸色肃然,“姑娘和我说这些,是要让我同情秦宴臣么?您不觉得可笑吗?我被他囚禁,强奸,辱骂,殴打,却要我去体谅他?使乞儿怜豪绅,太可笑了……” “就算他真的可怜,和他伤害我又有什么关系,您若是真有善心,不如去劝劝秦宴臣放过我和我的师弟!” 九娘被裴离凌厉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青年好似能看穿她的想法和她掩埋在深处的私心。 “那你和我来吧。”九娘扭着腰肢,示意裴离跟上。 幽暗的房间内,皮鞭、木驴、刑架、铁链……各色道具琳琅满目,有些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放心,这些还不会对公子使用的,脱下中衣,到冰床上躺着。”九娘发话。 裴离乖顺地躺在病床上,凉意瞬间浸透肩胛骨,带来绵密的疼。 “今日就给你穿个乳环,”九娘拿着烧红的,和钢针差不多的东西凑近,“公子现在还可以反悔……” 裴离闭上双眼不再看,灼烫的热意搅动乳头周围的空气,软塌粉嫩的乳头立刻变得硬挺,没等青年反应过来,灼痛的烧伤感陡然而至,钢针穿过幼嫩的乳尖,留下细小的针孔。 “不要动,公子。”九娘举着烧红的吴墨针在青年的乳尖捻弄。 裴离咬着牙,额头热汗淋漓,紧接着,冰凉刺骨的触感传来,冰环穿过乳头,贴在肌肤周围,一时间冰火两重天。 “这是千年寒冰环,套上后乳尖便要被迫承受千年寒凉,若是有人含着热气舔弄,挺立的乳头便会爽得欲仙欲死。”九娘说完便对着裴离的乳尖呵气。 裴离猝不及防被热气烫到,只恨不得叫温热的舌尖舔上来,缓解他的凉意。 后庭疯狂涌动着蜜液,搅拌着想要得到抚慰,青年终于明白九娘那句十天后从她这里走出去也要求秦宴臣的话。 这还是第一日,他的乳尖就想得到抚慰和舔舐。 渴望。情欲。 “你的乳尖真美,普通修士被千年寒冰一冻,乳头便萎靡下去,挂着透明的冰环,看起来没有公子这般可口,像是饱满多汁的朱果被冰雪穿过,真是诱惑。”九娘爱怜地用手指夹住青年的乳尖,用同样的方法给裴离的右胸也穿上乳环。 “今天到此为止,院子随便公子逛,”九娘收拾好道具,“不过要记得,不要出院门哦。” “嗯。”裴离忍着乳头的麻痒,穿好中衣走出房门。 他躺在院中的竹椅间,首次感受没有秦宴臣在身边的日子。 往常即便秦宴臣回来得再晚,也要摸上床搂着他睡觉。 他的睡眠很浅,秦宴臣摸上床后,他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还好他现在是修士,便是个筑基期的底层,也能扛得住彻夜不眠。 如果在这里被九娘“调教”就能摆脱秦宴臣十天,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坏事。 裴离摸上胸前的乳环,凉意浸透骨髓,他不由自主地揉捏起来,发出低低的喘息。 “裴修士……”男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挖墙脚 来人眉如远山,眸似点星,绛紫色衣袍,腰束蹀躞带,浑身透着含蓄的肆意和矜贵。 分卷阅读12 裴离躺在竹椅里,思索半晌没想起来面前的修士是谁。 他语气中透着常人没有的亲昵,和他打招呼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在下是万狱阙谈城的城主,谈放。”谈放郑重地对他行礼。 裴离在万狱阙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礼遇,或者是如秦府的魔使一般对他机械一般的恭敬,或者是如九娘一般对他带着下意识的轻蔑。 “谈城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裴离缩在竹椅里并未起身,清瘦的脸颊陷在狐狸毛软垫中,看起来好似幼崽,偏偏眼尾的泪痣勾出几丝风情,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来,便叫人胯下发热。 “裴大师兄不必对吾如此抵触,昔年吾游历浣花渡时见过您,白袍竹笛,当时便有结交之心,可惜非浣花渡弟子只能待在渡口,不得入内,吾只能看着裴修士撑篙回派。”谈放不放心地打量着自己的穿着。 裴离不想应付万狱阙的修士,身体和精神都不允许他过多思考。 他被秦宴臣折磨一年多,难得的休息日,竟然还要应付秦宴臣的属下。 “你是来给秦宴臣做说客的吗?”裴离恹恹地躺在狐裘里,面颊苍白,“如果是的话,你可以走了。” “吾并无此意。”谈放局促地握紧双手。 裴离掀眸,他终于品味出来谈放的一点意思。 他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吧? 他资质奇差,修为不高,知道他是炉鼎的少之又少,便是这样,在浣花渡的时候,也有不少修士同他告白,愿结为道侣,谈放钟情他这张脸,并不奇怪。 裴离生出荒诞的感觉,秦宴臣知不知道他的治下要挖他的墙角? “那你想要什么?”裴离眼波流转,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在谈放看起来,只觉得面前的青年千娇百媚,压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吾愿与修士共结道侣。”谈放半跪在竹椅前,手掌托起裴离右足,在青年的脚背落下一吻。 “唔……”裴离被吻得瘫软在摇椅中,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他这具身体本就是炉鼎体质,被秦宴臣不分昼夜地肏弄一年多,敏感得不像话。 谈放的舌头和秦宴臣完全不同,舌苔上的微粒细嫩绵软,呼出的热气也是温暖的,像是猫儿在舔他的脚背。 裴离被舔得眸中水光滟潋,眼尾绯红。 “你要和秦宴臣作对吗?”裴离平复心绪,任由谈放握着他的脚趾。 “若卿愿意给一夕之欢,吾可助崔危回浣花渡。”谈放急切地说道。 裴离激动片刻后冷静下来,他仔细瞧着青年的眉眼。 “就为了肏我一次,搭上性命,值得吗?” 谈放心中剧痛,当年和煦如春风的裴玉郎,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便是卿不愿,吾也会助你。” “好,我答应你。”裴离掀开中衣,露出肌肤上斑驳的吻痕。 他躬下身,把穿着寒冰环的乳尖送到谈放嘴里,被冻得毫无知觉的乳尖感受到热气,恨不得压在谈放的嘴里,让他一直含着。 温热湿滑的舌尖轻轻舔着冰冷的乳尖,慢慢将冻硬的朱果捻弄得绵软。 “唔……”裴离抽回乳尖,拢好中衣,“这是给你的定金,若是你真能办到,别说一夕之欢,我日日给你肏又如何?” …… - 裴离不确定谈放是用了障眼法,还是九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总之,院内没有谈放来过的痕迹,九娘也没有询问敲打他。 他没有回屋睡,而是看着天际明亮的星辰。 如今他的身体,真的是连娼妓都不如了。 还不错,还能换来这般高分量的筹码。 裴离苦笑着睡过去。 次日,九娘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唤起他。 “今日的任务也非常简单,”九娘举着烟枪,隔着吐出的烟气望了他一眼,“公子坐上走廊尽头的木马便可。” 裴离望向木马,木 分卷阅读13 马中间高耸着类似欲根的模型,雕刻得栩栩如生。 他明白九娘的意思,褪去亵裤,抬臀跨上木马,摸索着欲根的位置,对准后庭坐下。 青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面颊瞬间涌上潮红,扶着马身才没让自己软倒下去。 木马的肉棒和秦宴臣的肉棒完全不一样。 秦宴臣的肉棒粗壮,龟头有拳头大小,每次都是全凭本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撕裂的感觉和爽意同时拉扯在小小的甬洞中。 木马的肉棒看着短小不少,实则和挠痒痒一般撩拨后庭的媚肉,试探着他敏感点的位置,挠到他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吊得他不上不下,在敏感点周围打转。 “这是用来挑起公子敏感点的,让公子深刻记住这种即将到达巅峰时的难捱,以后若是有肉棒插入,公子便会立刻到达高潮,并且舍不得肉棒离开。”九娘莞尔一笑。 木马立刻旋转起来,其中的欲根模型和木马逆向旋转,就是不碰他瘙痒饥渴的敏感点。 天亮到天黑,裴离都是在木马上面度过的。 九娘让他下木马休息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后庭缓缓闭合,瘙痒的媚肉在后庭中互相碾磨…… 哗啦…… 淅沥沥地淫水随着裴离的动作流淌一地,他竟然靠媚肉贴合摩擦就到了高潮! 脑海中的白光闪过一盏茶的时间,他才从玄妙的境界中脱离出来。 还不够,想要肉棒的抚慰。 “公子比奴想象的还要敏感,不靠插入媚肉自相磨动就可以到达高潮。”九娘观察着裴离苍白的神色,看来他被送来之前就已经被开发到一定程度,能忍着不求秦宴臣要他,该有多大的毅力。 屋檐悬挂的宫灯随风摇晃,九娘的神色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能不能把裴离调教成秦宴臣想要的效果。 裴离忍着情潮,依旧在院中的竹椅中躺下。 他很喜欢九娘的院子,头顶是漫天星辰,好似黑绒布上洒满细钻,身侧是繁花锦簇,夹带着泥土的芬芳。 没有巍峨的寝殿,高高的悬梁,华贵故作古朴的装饰,没有晚间摸索上他床榻的秦宴臣。 修长的手指伸进中衣,捻弄硬挺的乳尖,青年的喉咙中溢出破碎的呻吟。 乳头痒,后庭也痒。 他躬身弯成一只虾米,蜷在狐裘间,只露出苍白的脸和幼嫩的双足。 一只不属于他的滚烫手掌,顺着领口捻弄他的乳头。 “唔……”裴离被吓了一跳,瞬间便反应过来是秦宴臣。 男人沉默地舔咬着他的乳尖,含住冰环,粗砺的舌苔剐蹭他的乳头,舔得乳晕扩散一片,粉红的,像是捣烂的花汁。 裂帛声响起,亵裤被撕裂,狰狞的肉棒刺进裴离的体内。 媚肉疯狂绞紧男子的欲根,破天的快感陡然而至,宫口深处涌出滚烫的淫液,浇灌在男子的龟头,烫得龟头疯狂吐出白浊,差点全交代进去。 “真敏感……”秦宴臣搂着裴离,在他身上挞伐。 昨晚他一夜没睡,今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温香软玉搂着,万般难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九娘调教过的缘故,裴离今夜异常温顺,像是被拔了指甲的猫咪,挠到痒处还会哼唧两声。 秦宴臣欢喜得不得了,又亲又摸,恨不得揣在怀中带走。 “裴离,你有何要求,我今夜都可以答应你。”秦宴臣说道,心中思量思量着,要是裴离服软,央求他让他提前回秦府,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裴离被奸得花水四洩,后庭的淫液被男人的肉棒捣弄得晃荡,滚烫的热意似乎要把媚肉蒸得熟透。 空虚被完全填满,咕叽咕叽地干出水花。 “啊……我想让你……放了崔危……唔……”裴离撅着臀,任由秦宴臣压住他的后腰征伐。 秦宴臣此人,向来都是喜欢拖住他的胯,手掌狠狠地压住他的后腰,像是自渎一般,托着他套弄自己的肉棒,像是在用飞机杯。 他毫无尊严可言。 “换一个……”秦宴臣喘着粗气,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 裴离也没想过他会同意,身前的肉棒被插到硬挺,流出可怜的白浊,囊袋被男人拍得胀大一圈,快射了。 分卷阅读14 “我想见崔危。”裴离闭上双眼,内心蒸腾出一股愧疚感。 昨夜他的乳尖还被谈放舔过,今夜后庭就在被秦宴臣抽插。 秦宴臣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贱人,出卖身体的贱人。 他回想起来,有些后怕,万一谈放是秦宴臣指使的,过来试探他的呢? 转瞬间,裴离又将念头压下,如今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还在瞻前顾后什么。 “明日辰时,秦府地牢,准你见师弟。”秦宴臣吸吮着青年的后背。 他有时候也纳闷,为什么怎么肏裴离都肏不够,当时说等他肏腻了就把崔危放了。 如今一年过去,他竟越肏越爱。 “谢过魔尊大人。”裴离温顺地撅起臀,紫红狰狞的肉棒在粉嫩的肉穴里面翻搅,交合处的白浊四处飞溅。 “叫我宴臣。” 秦宴臣的跪舔 男人嗓音低沉,性感沙哑,能撩得人耳朵怀孕。 裴离心下嗤笑,若秦宴臣想要撩拨的对象不是他,他还能赞誉一下他的声线。 可惜,听在他的耳朵里,他只觉得油腻。 “宴臣”两个字阻塞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去。 他以为自己能和秦宴臣虚与委蛇,他以为自己在和谈放做出交易后不会再有顾忌,可实际操作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对着一个从头到脚都厌恶的人,哪里还能吐出亲昵的语气。 容貌再俊逸出尘如何?声线再低沉动听又如何? 不过是专制蛮横的暴君披着一张顶级的皮囊而已,他觉得恶心。 恶心透了。 便是被秦宴臣肏弄那么多次,他都没觉得自己这般脏过。 浑身上下好似被泼满污水,跳蚤在肌肤表层做窝,想立刻清洗掉。 “阿离……”秦宴臣只当裴离是害羞,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魁梧健硕的男子贴着清瘦秀雅的美人,在庭院中交媾不休…… - 裴离次日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眨眼数下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藤萝花木,还好,还在九娘的院子里。 他轻咳两声,两腿间全是精斑,用指甲剐蹭一下全是粉状的凝固,后庭被秦宴臣用肛塞堵住,甬洞里面全是晃动的淫液。 裴离拔出肛塞,被灌得隆起的小腹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流淌出淫液。 他轻嗤一声,不知道秦宴臣有什么癖好,喜欢他含着精液入睡。 粘稠的白浊流淌一地,浓烈的麝香味道在空气中漂浮…… 秦宴臣活了两万多岁,身体内竟然还有这么多浊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裴公子,”九娘点起烟枪,斜靠在门边,“魔尊大人给你的时间是辰时,早去早回。” “谢过九娘。”裴离欠身,拢起被撕碎的衣袍。 “你就不怨奴?”九娘挑眉,手掌叉在腰间,“往日调教人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恨死奴了,难得遇到像你这么平静的。” “大概是因为,他们不敢怨恨送他们来的人吧。”裴离面不改色地给自己使用除尘诀,变幻出一套缥缈宗的弟子服。 “裴公子,你真的很有意思,”九娘吐出一口烟气,“谈放的事情,奴就暂时给你保密一下,咯咯。” 裴离的面色瞬间惨白,晕眩的感觉涌上头顶。 “奴还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裴公子牵动心神呢,”九娘抖了抖烟枪,“让我猜猜,他是不是和你说,能救崔危出地牢。” 裴离的手捏在袖摆里,转身望向九娘。 “真是痴情人,不过他可能低估了秦宴臣的实力,”九娘粲然一笑,“好自为之,小可爱。” - 秦府地牢,腐烂潮湿的气息涌动。 裴离撩起衣摆,跪坐在崔危身前。 “师兄,是我害你至此。”崔危抿唇。 “小危说的什么胡话,我身为 分卷阅读15 缥缈宗的大师兄,师弟有难,自然要前来刺探消息,”裴离撩起他的鬓发,簪至脑后,“是师兄实力不济,才会被抓住,怨不得人。” 崔危紧紧拥住青年的腰,才两年不到,日常挂着和煦笑容的师兄就憔悴成这般模样,腰间空荡荡的,瘦得连骨头都能摸到。 “别怕,过两日你就可以出去了。”裴离用意念传音对崔危说道。 “嗯,师兄多保重。”崔危抱住青年的腰不肯撒手。 裴离揉了揉他的头,新入门的这一届弟子都很黏他,其中以崔危尤甚,称呼由裴师兄变成离师兄,最后变成“师兄”,连大字都省去了。 “师兄,我出去后一定好好修炼,不给你添麻烦。”崔危打着保证,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嗯,师兄很欣慰。”裴离掩住嘴唇,轻咳了两声。 千年寒冰环挂在乳尖,寒凉之气直透骨髓,少年不经历蹭过他的前胸,激起无数电流,让他甚至想贴住崔危,掀自己的弟子服在他身上磨蹭。 裴离咬牙,压制住潜生的渴望。 他是裴离,不是欲望的奴隶。 “出去后往浣花渡跑,不要回头。”裴离被欲望烧得目含秋水,眼尾小痣灼灼,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是在勾引人一般。 崔危喉头滚动,贴在青年的怀中,胸前传过来湿寒之气。 “师兄,秦宴臣是不是虐待你了?” 还没等裴离摇头,他就感觉自己衣领被剥开,青紫的吻痕和牙印全都暴露在外,包括那两枚令人羞耻的冰环。 裴离摇晃脑袋,他实在太弱,筑基期的修为,连师弟剥衣的动作都反应不过来也抵御不了。 面前的景象又开始模糊,五脏六腑开始疼痛。 “没事,”裴离拢好弟子服,“就是给我的小惩戒,不严重的,一点都不疼。” 崔危再不经人事,也能明白那些青紫的吻痕到底代表什么,猜到冰环的作用并不难。 “他竟然把师兄视为禁脔……” 裴离觉得禁脔两个字使用得极为精妙,他可不就是秦宴臣的禁脔,秦宴臣的性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 “小危,回去给师尊带话,就说,我在万狱阙一切都好。” “师兄,你不和我走吗?”崔危缩在青年的颈窝里。 “师兄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裴离揉了揉崔危的脑袋。 如果崔危真的能出秦府地牢,他就要欠谈放的债了。 - 没见崔危的时候,心中积蓄万般叮嘱,见到崔危后,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是浣花渡的耻辱,也是缥缈宗的耻辱。 逃不出的万狱阙,回不去的浣花渡,九州之下,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裴离回到花街时,九娘正在院中对镜描眉。 “裴公子,回来了?” “嗯。”裴离淡淡地应了一声。 “今日你真不打算同魔尊大人服软么?”九娘抖落眉笔,眉笔便化作烟枪垂在她的手腕里,“小可爱,今日的任务,可是进入幻象噢,它会幻化出你最期待的交媾场景和姿势,并且让你尝到真正的极乐,不少修士都迷失在欲海情潮中,分不清幻境和现实。” “如何进入幻象?”裴离并不打算和九娘掰扯,似敌非友。 “诺,”九娘的烟枪指向她用来梳妆的妆镜,“现在你能抵御得住,保不齐之后会影响你对秦宴臣的态度,对抗他人不可怕,对抗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才是最可怕的。” 九娘说完这句话,似乎想起什么往事,偏头朝裴离看了一眼。 “小可爱,过刚易折,好自为之。” 裴离莫名地望着九娘,这是她第二次对他说好自为之。 若是让他来翻译,九娘这句话的真实怕是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 可惜,他以后怕是连好歹都没有了。 他踏入幻境。 周遭是掩藏在记忆深处的景象,他在21世纪的家,纯白透纱窗帘,绿色草纹床单,阳光斜照进来,干净又舒适。 难得 分卷阅读16 的周末,他躺在床上,秦宴臣搂着他睡觉。 “裴裴,再睡一会。”秦宴臣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床。 裴离哪里不知道秦宴臣的再睡一会是什么意思,再睡一会他倒是真的。 他抬头又被按下去,男人的唇压在他的唇瓣辗转厮磨,手掌不安分地掀开睡衣,揉捏着他的腰。 “吃完早餐再起……”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贴在耳畔,房间内的热意陡然升高。 裴离被摸得浑身发烫,细碎的声调裹着微粒在他的耳廓旁浅浅刮弄,偏要震得他口干舌燥不可。 轻柔的吻顺着额头、鼻尖、下巴、锁骨一路向下,湿润的水痕和热气贴在肌肤,让他不由自主挺起腰搂住秦宴臣的脖子。 “唔……痒……咯咯……” 男人舔着他的腰,含住他的肉棒。 灼烫的触感瞬间包围过来,吞吃着他的欲根,绵软的肉棒立刻变得硬挺,充血的感觉涌上头顶。 秦宴臣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舌尖舔吮着他的龟头,粗砺的触感划过娇嫩的马眼,津液把肉棒都涂得湿漉漉的,像是被摸上油脂的肉肠。 他被舔得哼唧不止,双腿不由自主夹住秦宴臣的脑袋,又被强势掰开。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欲望,一点点吞吃他的硬挺。 十来分钟他就憋不住,脚背紧绷,射在秦宴臣的嘴里,男人咕咚地把精液全都吞吃干净。 裴离既羞耻又舒爽,脑海中纷乱地炸开无数朵烟花。 “裴裴……”男人还嫌不够,舌头往后舔着他的后庭。 菊穴的细小褶皱被男人耐心地拨开,一点点尝吃后庭分泌出来的淫液,臀瓣被掰开到极限,翻出后庭的软红嫩白。 裴离无处可逃,四肢百骸像是浸泡在热水中,毛细血管随着温度的升高一点点浸泡开去。 …… 九娘兴趣盎然地观摩着裴离想象出来的性爱,温柔到无趣的交媾,竟然是他内心深处的期待吗?秦宴臣怕是下辈子都学不会。 五个时辰后,裴离出妆镜,继续躺在院中的竹椅里休息。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秦宴臣为他跪舔的画面,男人剪着短发,眉目如刀削斧凿,完全就是小说中的霸总脸,却跪在他的身下,服侍他。 可能吗? 天地连理的宿命 裴离窝在庭院中苦笑,本以为接受九娘的调教就能远离秦宴臣,没想到白天要受秦宴臣的折磨,晚间还要接受他的肏干。 他完全没有空闲和空间见谈放,想要秦宴臣对自己放手遥遥无期。 裴离有时候都在想,秦宴臣是不是个活了两万多年的老处男,刚开荤所以还新鲜着,巴着他不肯放。 他有张好脸,那也仅仅是有张好脸而已,修为不足,体质孱弱,身材也不好,难为秦宴臣不挑,能啃得下去。 “秦宴臣,”裴离经受白天的幻象,对着又趁夜摸上来的秦宴臣生出几丝温情,“你可以试试别的美人,万狱阙燕瘦环肥,什么模样的都有,何必同我这般纠缠,闹得不快?” 秦宴臣揉捏裴离乳尖的动作陡然僵住,他思索半晌,发现裴离的话确实有道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漫长两万年的岁月,他看过无数次太阳的东升西落,也见过不少姿色鲜妍的美人,花神娘娘就是其中一个,可他对那些美人硬不起来。 万狱阙有他不举的流言,他之前也没有往心里去,一个连欲望都生不出来的人,对于自己不能肏别人这件事没什么反应。 他本就和九州的众生不同,自然不在乎蝼蚁的说法。 可他现在面对的是裴离,他喜欢的想肏的人。 他直觉和裴离说了他的奇怪之处,会被裴离笑话。 “我就想肏你。”秦宴臣撕开他的亵裤,把肉棒塞进裴离的身体里。 他喜欢这种感觉,有种漫长生命中找到另一个和自己完美契合的人的感觉。 他和裴离完全融为一体,并不孤独。 裴离抿唇,是啊,他是九州的主宰,他想肏谁就肏谁,哪有蝼蚁和主宰商量的道理。 分卷阅读17 如果九娘说的都是实话,那他想把崔危送回浣花渡的决定,会不会是错的? 九州之下,秦宴臣要抓人,跑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吧。 总得试试的。 裴离闭上双眸,任由秦宴臣粗暴地在他体内挞伐,硕大的肉鞭狠狠抽痛他的敏感点,后庭深处被捣得软烂,空虚的瘙痒被完全填满。 多可笑,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彻底感知到自己不是一具行尸走肉,而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疼楚的。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敏感点被戳得越来越狠,龟头集中碾磨在一点。 裴离被肏得白眼直翻,脑袋里仿佛堆积万千云层,晕乎乎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他被肏得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只能被动承受男人的鞭笞。 青年的指甲刺破手掌,血液顺着手掌往下淌。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吸食鸦片,要是哪天秦宴臣不肏他了,他说不定还会撅着腚眼求秦宴臣的肏干。 性爱的快感能让人上瘾。 他还能做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呢? 三百年悉心养护,勤奋修炼才得到勉强健康的身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被糟蹋得快一点都不剩了。 他没有时间修炼,日日夜夜被秦宴臣抓着肏干灌满浓精。 裴离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再过两年,他怕是连床都下不去。 - 谈放是他被九娘调教的第八天来的。 清晨的时候,男子披着一身露珠,宝光珠华,却一丝俗气也无。 裴离多看了他两眼,他便羞怯地跪在他的脚下。 “卿卿。” 他俯视着男人眼底的星光和小心翼翼的神色,以及对装扮的在意,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直觉。 这个男人,怕是真的喜欢他。 “这几日秦宴臣来的勤,吾没有办法,只能今日来见卿。”谈放局促地捏住他的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脚踝。 裴离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愧疚,如果谈放只是垂涎他的身体,或者便是喜欢他喜欢得少一些,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和他做交易。 男人的眼神太直白,便是再小心翼翼,爱意也会在眼神动作里漏出来,半点都藏不得人。 “谈放,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按照谈放的说法,他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一见钟情的爱意就能支撑他为自己赴汤蹈火吗? 裴离没有见过这样的爱意,他在凡尘时,爱情都是点滴相处,缓慢试探,日渐情深。 谈放愣怔半晌,才对裴离说道。 “这是宿命,修真之人都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和直觉,随着修为的精进,这种力量和直觉也会变强,见到对方第一眼就知道是命中注定,卿是吾的宿命。” “你难道就没想过摆脱这种宿命吗?”裴离轻咳两声,皱眉望着谈放,“如果没有宿命,你不必为我送命,即便不能飞升成仙,也可以在万狱阙安稳到离世。” “吾喜欢宿命。” 裴离现在觉得不仅秦宴臣的脑袋瓜他理解不了,连谈放的脑袋瓜他都理解不了。 他和九州格格不入。 谈放不觉得宿命在压迫他,反而觉得喜欢宿命的指引,催他去送死的宿命,他也能喜欢,万狱阙果然都是怪人。 “后日黄昏之时,吾遣修士入地牢破解禁制。”谈放捏着衣摆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吗?”裴离窝在狐裘间,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这般近的距离,他居然已经看不清谈放的脸了。 谈放摇头。 “大后天,卿不论用何种方式……”谈放忐忑地观察着裴离的神色,“争取能出秦府,如果可以,吾愿送卿一同回浣花渡。” “好。”裴离闭眼。 谈放见他疲惫不堪,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谈放走后,裴离便睁开双眼。 他体内的蛊虫已经蠢蠢欲动,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总得维持些体面。 淫虫在血液中啃噬他的骨肉,思维完全被情欲控制,他摸向自己的后庭,手指抽插拨弄出淫水。 分卷阅读18 还不够。 还不够。 他想要肉棒的抽插,填满后庭的空虚和渴望。 饥饿的蛊虫在体内翻腾,得不到满足。 他的身体供养自己都难,哪里还有多余的精气能供养这些蛊虫? 九州三百年,他大概要成为第一个被蛊虫咬死的修士,二十四桥不在,他连给自己修复的本命武器都没有,只能看着身体如同破败的风箱,前后左右都在漏气。 谈放想救他出去。 他也想回浣花渡看看,他还没见师尊最后一面,他还没和师弟师妹交代后事,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裴离窝在小小的竹椅间,嘴唇苍白,面颊没有丝毫血色。 - 调教的最后一日,是由九娘下灵魂烙印。 烙印的内容让裴离想起谈放对他说过的——宿命。 他害怕有一天也会像谈放一般,喜欢上自己的宿命。 如果他不再是裴离,那活着的躯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离,秦宴臣之伴生,与秦宴臣为天地连理的宿命,归九州,皆为秦宴臣而生,”九娘握着烟枪的手顿了顿,继续用古井无波的声音说道,“亦为秦宴臣而死。” 清凉的感觉自眉心印刻入脑海,像是一滴水流淌进江河。 他掩住咳嗽的欲望,唇边依旧溢出鲜血。 “小可爱,”九娘扭着腰肢站在裴离身前,尘埃搅动光影,烟气袅袅上浮,“本来想和你说,有缘再见,不过,还是希望你我再也无缘比较好,咯咯。” “那还是有缘再见吧。”裴离扯起嘴角笑了笑。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灵魂烙印,不觉得可怕吗?”九娘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你该不会是……咯咯,只要你在九州,秦宴臣想不让你死,便是你灰飞烟灭,他也能给你找回来。” 裴离瞳孔骤缩,愣在原地。 “你说的,有缘再见,小可爱。”九娘扭着腰肢走远。 “呵。”裴离苦笑。 难怪九娘半点都不在乎他的身体状况,原来如此。 “忘了告诉你,殷都摩罗院,院中望尘台,是九州唯一通往他界的入口,跳下去便身死道消,没有转圜,”九娘转头莞尔一笑,“不过嘛,我也是听说的。” - 一连十日的折腾加上体质无法承受灵魂烙印的强度,裴离回秦府就开始高烧不退。 他的身体像是个垃圾收容场,秦宴臣的魅毒,九娘的蛊虫,还有游荡在脑海中的禁制。 明明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交媾,肌肤依旧泛起情动的粉,把面颊烧得酡红一片,淫液不停地往外奔涌。 裴离心想,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像是被色欲掏空身子的纨绔公子哥。 “裴离,”秦宴臣拿出一颗光洁如玉的丹药,压在青年的唇瓣,“张嘴。” 裴离看见药丸就知道是珍品,他在浣花渡的时候,上品药丸都是作为比赛的奖赏,没见过像秦宴臣这般像是抖糖豆一般掏出一颗喂人吃的。 他别过脸,示意他不需要,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珍品丹药的药性。 “别闹脾气,吃药。”秦宴臣捏住裴离的下颚,直接把丹药塞进裴离的嘴里。 “咳咳,咳咳……”裴离被呛得剧烈咳嗽。 他已经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丹药的药性在他的下腹灼烧,疼得他小腹痉挛。 活着好累。 秦宴臣滚烫的手掌在他胸前摩挲,揉捏着他的乳尖。 男人又开始发情了。 他怀疑就算是他死了埋了,还能被他挖出来肏。 不死不休 裴离分不清身体的灼热是生病的缘故还是情欲的缘故,痛苦和愉悦都被放大无数倍。 蛊虫的情欲和神魂的烙印让他不由自主地贴近秦宴臣的身侧,男人的手指轻轻一压,他就感觉自己肋骨快要被压坏掉,疼痛的感觉如此清晰。 “不要…… 分卷阅读19 ”裴离迷迷糊糊地说道。 由于生病的缘故,声音听起来并不是惯常的冷冽,而是带着点软糯。 秦宴臣舔了舔青年干燥的唇瓣,心房的一角陡然坍塌。 要是裴离平时这样对他撒娇,放了崔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早看崔危不顺眼,杀了惹得裴离不高兴,一直待在地牢还惹得裴离挂念。 一连几日的低烧过后,秦宴臣终于发现事态的不对劲,找来巫医给裴离看病。 人类修士就是娇贵,不好养活。 “魔尊大人,这位修士身中魅毒一年有余,皮囊和精气日渐亏损,最近又受蛊虫啃噬,”巫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加上病人的底子本就不好,毫无生欲,怕是……” 巫医还想往下说,被秦宴臣凌厉的眼神震慑,没有继续。 怕是不久便会陨落。 青年的肌肤上全是青紫斑驳的吻痕,看起来像是被凌虐一般,清隽的面容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气质和万狱阙格格不入。 被魔尊当成性奴,被宗门抛弃不闻不问,如今又被送去九娘那里调教,要不是凭一股信念吊着,不然怕是连现在都活不到。 “本尊有各种天地材宝,稀世药材,便是库房没有的,本尊也可以抢来,你用什么和我说便是。”秦宴臣揉捏着裴离的手指。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长,青色的血管透出来,越发显得肌肤莹白如玉,可惜没有半点血色。 “这……”巫医擦着脑门的汗珠,“或许要先问花神娘娘要解药。” 秦宴臣沉默半晌。 “那本尊还是为他重塑肉身吧。” 他本就是九州的主宰,用术法为裴离重塑肉身并不是件难事。 秦宴臣这才发觉,漫长的年岁里,他学会的东西竟然这般少,连怎么给人类修士治病都不知道。 他的世界里没有修补皮囊这回事,更加没有生病这回事。 “迫使生魂和肉身分离,可能会导致病人失去记忆。”巫医在一旁提醒。 秦宴臣没理会巫医的话,若是裴离没有以往的记忆,以后的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和裴离便可以一直在一起。 - 裴离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他还是缥缈宗的大师兄。 昔年在浣花渡迷路的新弟子不知凡几,是入宗门前的第一项考验,后浣花渡的宗门日益兴盛,往来修士繁杂,也就撤销此项考验,改设条例。 ——非浣花渡宗门弟子,不得入浣花境内。 此条例被修士嘲弄至今,浣花渡就像天上白玉京一般,等闲人不得登临,而浣花渡宗门弟子,一向以自己在浣花渡修行为荣。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这句流传千古的俗语便是自浣花渡修订条例后才有的。 他未出浣花渡之前,听宗门师兄说起这句话的典故,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浣花渡真的是他的白玉京,他也要成为浣花渡的“等闲人”了。 穿越到修真界后,他并不执着于飞升成仙。 师尊看中他,他也就兢兢业业地做着师门的大师兄。 梦中是他第一次在浣花渡接师弟师妹的情形,他撑着竹篙,荡舟山水间,进云雾深处,夹岸花瓣缤纷,垂散在湖面。 师弟师妹起身连连惊叹,抚掌而歌。 真似神仙盛景。 也就是在那时,他觉得穿越也没有想象的那般孤寂难捱。 他失去在21世纪的亲人朋友,还有九州的师尊和师弟妹。 他像是浣花渡渡口的船夫,迎来门派的新弟子,送他们飞升后,继续迎接新弟子。 日复一日,虽无聊,却也恬淡幸福。 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他在万狱阙的时光。 没有一天是快乐的,重复地被秦宴臣压在身下肏干,灵魂被割裂,肉体被摧残。 若是他死了,秦宴臣会放过他吗? 九娘的话犹在耳畔,他想要解脱的话,得去摩罗院的望尘台,从那里跳下去后,尘归尘,土归土,秦宴臣也找不到他。 分卷阅读20 “九娘……” 裴离无意识吐出九娘的名字。 万狱阙的人都像是生了十个心眼,他看不懂,猜不透,敌不过。 九娘为何告诉他这些,难道不怕他真的跳下望尘台,秦宴臣找她麻烦吗? “宴臣……”秦宴臣纠正裴离的话。 他不喜欢从裴离的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九娘也不行。 “师尊……” 裴离皱眉,额头冷汗淋漓。 后面的话秦宴臣没有听清,凑近了才依稀听见是说的对不起。 师尊,对不起…… 秦宴臣冷哼一声,他有什么对不起师尊的。 万狱阙一年多,不仅是他的师尊没有遣人过来,连他的师弟师妹一个人都瞧不见,亏得他惦念。 “宴臣……”秦宴臣继续哄着裴离叫他的名字。 “小危,快跑……”裴离咬紧牙关,眉毛拧在一起,一副痛苦到极致的模样。 秦宴臣握住裴离手腕的手掌陡然收紧。 他的世界里只有裴离一个,为何裴离的世界里他挤都挤不进去? - 凭着巫医的药羹吊着,裴离在高烧半月后终于能下地。 谈放已经和他传信,崔危已回浣花渡,让他不用担心。 他喝着苦涩的药羹,等待秦宴臣的发难。 谁知秦宴臣什么都没提,还带着他到殷都各处逛。 头顶悬着的铡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裴离惶惶不可终日。 “我能去摩罗院看看吗?”裴离轻咳两声。 便是不能跳下望尘台,能看两眼也好。 秦宴臣领着他到摩罗院门口,古朴破旧的木门,还有新刷的桐油味道,看起来竟然像凡间一般。 “你去敲门。”秦宴臣望着呆愣的裴离。 他以前也喜欢来摩罗院,除了九州,他没去过别的地方,空闲的时候,他就喜欢守在望尘台的井口往下看。 裴离轻轻敲动门扇,老妪便打开院门迎他进来。 院子角落里种着一颗梨树,树叶苍翠,屋檐下的风铃哗啦作响,碧绿纱幔随风摇摆,房中的陈设一览无余。 “谢谢婆婆。”裴离躬身道谢。 老妪领着他往前走,并不接话。 裴离也不觉得尴尬,跟着老妪走到望尘台边缘。 望尘台下云雾缭绕,依稀可见下界的亭台楼阁和在亭台楼阁间行走坐卧的人们,按服饰来看,约莫是宋朝。 不是他的家。 “凡界的时间怎么算?”裴离试探道。 他其实想问,什么时候才能到21世纪。 “没有。”老妪拄着拐杖望着院内的梨树。 裴离福至心灵,明白老妪的意思,望尘台的时间轴没有21世纪。 他应该想到的,他迎来送往三百年,没有遇到过和他同样来自21世纪的修士,望尘台没有21世纪并不奇怪。 【裴离,秦宴臣之伴生,与秦宴臣为天地连理的宿命,归九州,皆为秦宴臣而生,为秦宴臣而死。】 九娘打下的神魂烙印再次浮现。 他这一刻真切地感受来自灵魂深处的暗示和力量,他是九州的意外,是秦宴臣的伴生,是为秦宴臣才穿越到此。 不可能! 他不是! 他是裴离,他是自己,他不是任何人的伴生! 没有人该生来便作炉鼎,更没有人生来便要被另一个人肏弄! 裴离枯瘦苍白的手指搭在望尘台边缘,呼吸间拉动肺腑的,刺得他喉管往下疼得有如刀刮,遏制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来。 “裴离,裴离……” 昏厥过去前,裴离听见秦宴臣急切的呼喊,耳鸣的感觉轰然而至,像是低空飞行的飞机盘旋过头顶留下的后遗症。 - 分卷阅读21 殷都进入冬天,撕棉扯絮,满目的白。 惯常送完药就退出寝殿的魔使,今日竟然停留在殿中劝解他。 “魔尊大人心里有您,您稍稍顺着他一些,日子便好过许多,何必这般同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裴离喝完药羹,闭目养神。 “万狱阙盼望能得魔尊垂青的不计其数,您放下成见,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咳咳……” 青年的长发垂散在鬓边,眼角的泪痣殷红似血。 “说不定能和他长相厮守,共享长生是吗?呵,”裴离盯着魔使的脸,“这样的长生,给你你要吗?” “因为我是低贱的筑基期修士,所以我就该舔着秦宴臣,不舔他是我不识好歹,他想要我是给我面子,是恩赐,是他的善心……” “我该三跪九叩拜谢他囚禁我,凌辱我,强奸我……” 裴离的郁气卡在喉咙间,喘息好几下才平息。 他捂住胸口,抬眼便见秦宴臣站在门口,披着玄黑大氅,冠发高束,周身气势冷凝成冰。 魔使端着药碗退下,寝殿里只剩裴离和秦宴臣遥遥相望。 裴离在心中默数着数,五,四,三,二,一…… 数到最后一下的时候,秦宴臣瞬移到床畔,掐住他的喉管。 青年抬头对秦宴臣笑了一下。 那笑容好似幽暗的灌木林照进溶溶月色,动人心魄的美丽。 分身一起肏,伪5p 裴离真正感受到凌冽的杀气,铺面而来,像万千旋转的利箭破风而来,刺进他的肌肤里。 脖颈被掐到窒息的疼楚不及杀气刮骨的万分之一,他撑在床沿,抬眸看着凌辱自己一年多的男人。 这一刻他才真切意识到他的实力,为什么万狱阙都对他俯首称臣,为什么旁人都要自己服软。 三百年来,他一直是个闲散的修真者,师父不盼望他能有强劲的实力,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资质,在浣花渡时,也没有师门中人找他切磋。 可以说,他一点对战经验都没有,不明白修为之间的天堑到底有大,莽莽撞撞来到万狱阙寻找师弟,被秦宴臣看中掳到府中肏干。 青年苍白的唇角溢出鲜血,眼尾的泪痣殷红似血,成为面容上的唯一艳色。 他抿着唇,神情依旧是倔强的,眉峰微微皱起,宛如画中谪仙。 三百年才得筑基期的炉鼎和两万年修为的九州主宰,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们让自己服软,不过是太清楚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和心硬的程度,可是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呢? 他闭上双眼,等待秦宴臣的手掌了结他的性命。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给谈放的承诺还没完成。 抱歉,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粗砺的指腹抚过嘴角的血痕,男人的吻落了下来,给他渡进一口真气。 紧接着是狠戾的舔舐,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活动,吮吸着他唇齿间的腥甜,舌尖划过敏感的牙床,压住他的舌根,迫使他流出更多的甜津,然后被一一搜刮干净。 裴离被吻得透不过气,脑袋被迫仰着承受男人的攻城略地。 他恨透这具敏感的身体,被触摸一下就犹如过电,何况是这般饱含情欲的舔舐。 腰肢被亲的绵软,后庭分泌出淫液,空虚寂寞的媚肉得不到抚慰,互相摩擦着缓解饥渴,这种程度的互相摩擦无异于饮鸩止渴,反倒将欲火烧得越来越旺。 “你装出一副贞烈的模样给谁看?嗯?” 湿热的舌苔舔舐着青年的耳廓,手指粗放地在后庭按压着,像是挤海绵一般压出丰沛的汁液。 裴离被摸得淫水流了一床,抿着唇不做声。 血液中的蛊虫在感受到秦宴臣的气息后疯狂躁动,囚笼被打开,欲望的野兽奔涌而出,撞得山谷地震山摇。 床笫间的两人在互相较量。 裴离难捱地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秦宴臣卖力地撩拨他让裴离求着他肏弄。 寝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两人呼吸 分卷阅读22 都已经不稳。 裴离被摸得衣衫不整,额头冒出热汗,秦宴臣喉头滚动,浑身丝毫未乱。 “荡货。” 裴离一动不动,好似一桩泥塑。 秦宴臣最恨他不闻不问的模样,此刻他真切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面前的青年,好像失去所有生气,像是他年幼时喜欢的路旁的花,他摘下来放在花瓶里,没过几天就枯萎了。 “你在跟谁较劲?”秦宴臣眉眼狠戾,“崔危的事,你真当本尊不知道?若是你再这幅死人脸模样,本尊就把他从浣花渡接过来,和你作伴。” 青年纤长的羽睫颤动,终于睁开双眼,可惜瞳仁里已经没有光了。 他的花失去水分,可怜地抖落叶片。 “秦宴臣……唔……你就不能……额唔……放过我吗?”裴离抓着床沿,指甲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 青年的领口被男人扯开,亵裤被男人撕裂,修长的腿被掰开,花瓣一般的后庭瑟缩着,翕张着,流出清亮的淫液。 男人的手指在花心中进进出出,不知疲倦地按着青年的媚肉中的敏感点。 “等我玩腻了,就放过你。”秦宴臣玩弄着青年的后庭和欲根。 又是这句话。 “总要……给个期限的……啊……是不是?”裴离被插得手软脚软,浑身都没有力气。 男人身上的味道对他而言就是烈性春药,若不是凭着一丝清晰的意识吊着,他说不定真的会为了肉棒就对秦宴臣摇尾乞怜。 “没有期限。”秦宴臣再也忍不住,手指下的触感滑腻腻的,无数褶皱吸吮着他的手指,灼烫的淫液浇灌在指尖敏感的神经。 他不用想象就能知道裴离的后庭有多好肏,他的肉棒已经深深记住裴离的味道。 面前的青年就像是伪装成白玉兰的罂粟花,看着遥远高洁,尝过后直叫人欲罢不能。 他用术法脱掉碍事的衣物,肉棒直愣愣地插进被玩得嫣红的嫩肉里。 “唔……”男人爽得抽气。 “啊……”青年疼得落泪。 穴口的媚肉被撑得发白,狭小的甬洞艰难地吃着丑陋狰狞的欲根。 男人不管不顾,耸动一下就进去一截,插得裴离小腹痉挛。 “骚货,别夹!”秦宴臣拍了拍他的臀,柔腻挺翘的臀部被拍出臀浪,摇摇晃晃的,惹得人眼红。 极度的羞耻感将青年淹没,肉棒在甬洞中进出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宛如泄洪。 他被插得腿脚紧绷,韧带抽搐,小腹上方被顶出深深的痕迹。 被冰环穿过的乳尖硬挺到麻木,想要得到唇舌的抚慰。 他用手捂住疼痒的乳头,寒凉的冰环冻得他手掌绯红一片。 “好湿,”秦宴臣观察着裴离的表情,“又湿又滑……唔……炉鼎就该被肏,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别人可护不住你。” 他强势地在裴离的体内征伐,又渴望他能发现跟着自己是有好处的。 不用担心修仙中途陨落,不用担心辗转在不同的修士身下。 裴离冷笑一声,任由秦宴臣在他体内狂肏猛干。 照秦宴臣的精力,谁都会被他玩死,甬洞被撑到极限,肉棒表面的经络碾磨刮弄着内壁的敏感,奸得裴离汁水淋漓,花水四洩。 他被翻转过去,撅着后庭让秦宴臣在体内抽插。 裴离总觉得这个姿势像母狗,他被秦宴臣撞飞出去,又被他拉回来捅烂最深处的脆弱。 男人乐此不疲地玩着这样的游戏,力量全集中在龟头一点,蘑菇状的龟头卡在宫口好似榫卯,让青年不至于完全脱离肉棒的抽插。 被撑到极限的软嫩吞吃着粗长的欲根,看得男人的肉棒再次胀大一圈。 腰眼被吸得发麻,龟头被啜得爽透。 裴离被玩得出气多,进气少。 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承受激烈的刺激,宫交的疼麻和快感一层又一层晚上累积,像是高脚杯塔,不断往里面灌着香槟酒液。 谁也不知道是杯子先满,还是杯塔先塌。 男人还嫌不够,变幻出三个分身来。 分卷阅读23 一个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唇含住狰狞的欲根,另外两个吸住他的乳尖,暖溶的热流顺着乳尖涌往全身。 他被迫舔弄着男人腥膻的狰狞,嘴角被撑到裂开,喉管颤缩着无意识吸弄着龟头。 男人的欲根卡进去一小截就再也伸不进去,青年的嘴相比他的肉棒而言,实在太小。 “好好舔。”秦宴臣被吸得欲仙欲死,素来倔强的美人被自己压在胯下,吸含自己的欲根。 画面带来的心理满足感远胜于被吸啜的快感。 裴离被顶得几欲作呕,后庭被男人捣得软烂,嘴巴被插到撑裂,能插的孔都被玩了个遍,乳尖更是被男人的唇舌舔弄得欲火焚身。 后庭的撞击让他把肉棒吞含得更深,自己的欲根也由于持续不断的肏干变得硬挺,吐出情动的白浊。 青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青紫覆盖青紫,牙印覆盖牙印,整个人像是被肏坏的破布娃娃。 淫液灌满宫腔,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啪啪啪的臀肉拍打声越来响,交合处被打出白沫,四处飞溅,囊袋被塞进去一截,把本就撑得发白的软嫩肏得裂开。 “唔……” 裴离疼得往前爬行,又被捉回去肏弄。 床榻间全是淫液汁水,淫糜不堪。 滚烫的浓精灌在宫腔里,烫得裴离一抖一抖,可怜的媚肉被灼热的温度烫伤,吱吱哇哇地往外逃窜,可它能逃到哪里去呢,还是被岩浆似的浓精追上,瞬间被淹没。 嘴里也被填满精液,男人把肉棒抽出来,迫使他将精液全都吃下去。 精液的浇灌持续半刻钟的时间,裴离脑海中一片空白,被插到失去语言能力,小腹被灌得隆起,像即将临盆的孕妇。 冰冷的肛塞卡住洞口,他被男人翻身躺在床笫间。 即便被玩成这样,青年的眉眼依旧清丽,浣花渡三百年滋养出来的谪仙气质刻在骨子里,划不去,抹不掉。 他的肚子高高隆起,脸颊嘴角全是男人的白浊,乳尖被舔得湿漉漉的,看得秦宴臣胯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肛塞是特制的法宝,有修复伤口的功效,完全被雕刻成肉棒的形状,卡在穴口,长度真好贴到裴离的敏感点。 他嘤咛一声,忍受着肛塞的逗弄。 裴离以为这场性事到此为止,没料到,他又是半年没下床。 靠巫医的药羹和秦宴臣的精气吊着,又活到来殷都的第三个夏日。 同时也迎来了,一位如雷贯耳但从未谋面的人。 难耐地发出呻吟 盛灿的日光照在湖面,裴离靠在湖心亭的廊柱旁,眼睛被柔软的绢布蒙上,吹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南风。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巫医说他的魅毒已经深入骨髓,失明只是后期症状的一种。 裴离在视线模糊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失明后,他的感知比以往更加敏锐。 以前秦宴臣走到他的跟前他才能发现,如今秦宴臣百米之外,他就能感受他的靠近。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衣衫松垮地穿在身上,反正他的衣袍活过一天都是奇迹。 秦宴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撕裂他的衣袍,端详他腿间的斑驳红痕,然后把肉棒插进他的身体内肏干。 他懒怠出去走动,秦宴臣就拉着他在秦府内肏。 秦府内院外院各处都有他被肏弄的痕迹,魔使已经能做到汇报的时候看着秦宴臣肏他面不改色。 裴离怅惘地抬头,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以为他应该死在去年冬天,实际半年过去,他的身体比那时还要好上不少,除了他瞎了这回事。 秦宴臣真是一点都不挑,肏瞎子都肏得那么来劲。 没意思透了。 “裴大师兄。” 女子娇媚入骨的声音传出,馥郁的香气涌入鼻尖。 他不觉得他认识她。 他也不想和她说话。 “你是第二个对我冷脸的男人,秦宴臣看上的美人个性就是不一样。”女子挨着他坐下。 分卷阅读24 裴离不适地动了动,女子的乳房贴在他的胳膊上,令人不适。 “哦,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很多东西就是记不住,”女子拍了拍脑袋,倒是显示出不合语言的娇俏,“我叫秋蔓嫣,万狱阙的修士都称呼我为花神娘娘。” 裴离的手指动了动,没有特别的反应。 “我可以给你解药哦。”秋蔓嫣俏皮地用手指轻点着裴离的胳膊。 裴离闭目继续养神。 “九娘还同我说,你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哎……”秋蔓嫣叹了口气,“谈放还求到我跟前,让我救你出去。” “你想要什么?”裴离抿唇。 “谈放已经给过我筹码,不需要你再给一遍,”秋蔓嫣端详着裴离的脸蛋,“其实我很好奇,秦宴臣反正我这样送上门的大美人不要,偏偏喜欢像你这样的清粥小菜,果然是蠢龙的审美。” “你越孱弱,越倔强,他就越喜欢,贱得慌。” “男人的心理就那么回事,你不肯给,他就一直新鲜着,你贴着他,他就嫌你烦,裴大师兄,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裴离听着秋蔓嫣的话,她这是在教他怎么摆脱秦宴臣的控制吗? “不过嘛,”秋蔓嫣思索半晌,“这种方法你最好别对他用,蠢龙的珍宝,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占便宜的。” “我也不知道谈放哪里来的救世主情怀,觉得你在秦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衣袍是九州最珍贵的天蚕丝织,蒙眼的布条都是天阶灵器,桌上摆着的绿茶糕都是用新春最鲜嫩的芽尖榨出的汁末做的。” “以前我来秦府,这里都是光秃秃一片,没有莲花池,没有水榭,宫殿里空荡荡的,只有壳子,秦宴臣天天把自己挂在梁上睡觉。” “我什么时候能承受这样的苦难啊,”秋蔓嫣舔着绿茶糕,“花不完的银钱,长生的寿命,夜间还有超好哄的美男伺候。” …… 裴离无语凝噎,他没想到花神娘娘居然是个沙雕话痨。 “嗯,我想一下赌什么,”秋蔓嫣思索半晌,“等秦宴臣巡视百里城回来,你就唤他宴臣,要这样叫,宴臣~” “懂了没?” “然后你抱住他的腰,就说你想要龙鳞,听说龙鳞很漂亮,你想用龙鳞做头饰。” “要是他不给,我就把谈放的筹码还给他,还救你出秦府,要是他给了,你就把龙鳞送我,如何?” 秋蔓嫣的提议听在裴离的耳朵里,几乎就是白给,和直接抹掉谈放的筹码没区别。 “嗯。”裴离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秋蔓嫣捏了捏裴离的脸颊。 “好。” “那你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 裴离虚弱地应承道,秦宴臣会因为性奴想要龙鳞做头饰所以拔掉自己的龙鳞吗? 天方夜谭。 - 秦宴臣踏着万家灯火回府,他觉得今日寝殿内的氛围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裴离忐忑地坐在床沿,等待男人的靠近。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秋蔓嫣那句嗲到极致的宴臣,他打了个寒颤。 秦宴臣估计会被他恶心到的。 他忍住恐惧,和由于紧张颤抖的牙关。 便是再挨秦宴臣一耳光,或是被秦宴臣肏得双腿打颤,下不来床,能抵掉谈放的筹码也是值得的。 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五尺、三尺、一尺…… 裴离的心提到嗓子眼,颤颤巍巍地拽住男人的衣袖,轻唤出男人的名字。 “宴臣~” 他拽紧床褥,屏住呼吸等待秦宴臣的耳光。 最多不过是被打到失聪而已,没什么事的。 裴离的胸腔剧烈喘息,男人躬身凑近他的脸。 他硬着头皮抱住秦宴臣的腰,健硕的劲腰包裹在乌皮腰带中,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男人的身形瞬间僵硬。 裴离抱着他的腰,等着秦宴臣把他推开。 僵持半刻钟的时间后,他的内心陡然生出 分卷阅读25 不可能的猜测,秋蔓嫣怕是真的会赢。 “听说龙鳞很漂亮,我想要一枚龙鳞做头饰。” 裴离快速说完秋蔓嫣教他的话语,手臂欲脱离男人的腰,却被他死死按住。 “好,”男人的声音低沉,掩藏不住的喜悦,“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同我说。” 裴离的心沉到谷底。 “是不是高兴坏了?”秦宴臣亲昵地舔舐着裴离的锁骨,像只幼兽。 “嗯。”裴离扯动嘴角。 今夜的秦宴臣格外温柔,以往在床笫间辱骂他骚货,母狗,贱人之类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反而缠绵地一声声唤他。 “阿离……” “阿离……” “叫我宴臣……” 他被翻来覆去肏弄一整晚,真正感受到交媾的快乐。 男人温柔地拨开他的后庭,一寸寸撑开他的软肉,将空虚填满为饱胀,这样极致的温柔反而叫裴离更加难捱。 秦宴臣粗暴地对待他时,他还能咬着牙忍受痛苦,不发出一丝声音。 现在后庭被肏得暖融融的,酥麻的爽意蔓延四肢百骸,呻吟不由自主地泄出,惹得身后的男人肏红了眼。 …… 次日起床时,秦宴臣一脸餍足的神色,而裴离则像是被拆散了架,每动一下骨头都咯吱咯吱作响。 一枚温热的龙鳞被放在他的掌心。 裴离捏了捏,感受着龙鳞的纹路。 - 秋蔓嫣很是信守承诺,他被畅通无阻地从秦府带出来,交到谈放的手里。 “真是痴心人。”秋蔓嫣掂量着手中光滑溢彩的龙鳞,这枚龙鳞显然还不是从尾巴上面拔下来的,看着色彩和纹路,像是心口的龙鳞。 有他人在的时候,秋蔓嫣花神娘娘的架子端得十足,话也少。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话痨的一面,裴离真难想象她私底下居然是那般活泼的性格。 “卿卿想去哪?”谈放托起裴离的膝弯,让他躺得舒服一些。 “浣花渡渡口。”裴离不习惯谈放文绉绉的说话方式,简短地回答道。 马车出殷都,搭传送阵直接到浣花渡外。 “有幕篱吗?” 他的修为太弱,变幻出来的物品很容易被看破,戴着跟没戴没区别。 谈放赶忙变幻出幕篱,郑重地盖在裴离的头顶。 青年面颊苍白,眉间掩盖不住的倦色,眼睛被白绸蒙住,款款自马车旁下来。 前来浣花渡观光的修士众多,裴离下车就吸引无数视线。 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修士身段窈窕,气质卓华,肯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众人见到旁边殷勤的谈放,瞬间歇了心思。 谈放的容貌不及秦宴臣,在九州也能算得上是排得上号的美男子,能让他这般殷勤,不知道他牵着的那位美人到底是何等倾城容貌。 裴离隔着朦胧的纱,用仅剩的灵力感知着渡口穿着弟子服的缥缈宗同门。 如果没有秦宴臣,他现在应该和他们一样,在渡口迎接新入门的弟子吧。 他收回灵力,转身回到马车内。 “不进去吗?”谈放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了。”裴离摇头。 他拉开衣袍,露出青紫的吻痕,宽大的袖子搭在手腕,后腰露出纵深的股缝。 “我欠你一诺,没想到现在才兑现。” 谈放看得发痴,眼神不知该往哪里放。 青年娇嫩的粉穴吐着露珠,淫液滴滴答答地淌在马车内的衾被上,后颈到臀部弓成美妙的弧线,后腰窝更是陷下去宛如玉勺。 花穴口随着青年的呼吸翕张着,等待吞吐男人的肉棒。 裴离躬得有些吃力。 “我本也想等痕迹消了再与你行交媾之事,可秦宴臣并不是那般好甩脱的,若你嫌弃,怕是……” 怕是没机会了。 “不嫌弃 分卷阅读26 ,”谈放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卿卿能垂青于吾,已经是吾修来的福分。” 无期监禁 浣花渡渡口的马车静静伫立着,谁也不知道马车里竟然是这般香艳的情形。 缥缈宗清隽无双的大师兄,半褪衣袍任人采撷。 裴离没有等到谈放的肏弄,男人的手指克制着不碰他肌肤,帮他穿着衣袍。 “卿卿不必如此。”q27 47 311037 谈放在瞬间的狂喜后,心口蔓延而上的是巨大的悲哀。 当年浣花渡口,裴离白袍竹笛,脊背挺直,气度风流似画中仙。如今谪仙被折去傲骨,匍匐在他身下,他并未觉得快意。 强劲的气流围绕在马车周边,凌冽的杀气铺天盖地,灭天的威压震得修士腿软。 毫不掩饰的杀气,九州主宰的力量。 秦宴臣。 来了。 “奸夫淫妇!”秦宴臣透过马车巡视车内的情形,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整个九州,哪里有不认识秦宴臣的。 谈放给秦宴臣戴绿帽,好一口惊天大瓜。 渡口的修士伸长脖颈往马车的方向瞅,常言道,生命诚可贵,吃瓜价更高。 裴离衣衫不整,款款从马车内下来,站在秦宴臣身前。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秦宴臣掐住青年的脖颈,眸底通红一片。 “咳咳……” 那种牵动五脏六腑的疼痛再次翻卷上来,裴离听着觉得好笑极了。 一个不分时间场合想肏就肏他的人,居然质问他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在万狱阙的三年,就没有体统可言! “秦宴臣,你真可笑!” 裴离的嘴角涌上腥甜,魅毒和蛊虫在体内翻搅,烙印又开始摧残他的神魂。 青年软倒在地,似乎要把肺腑都咳出来。 谈放挡在他的身前,扶住他的手臂。 “往日你在殷都和我光天化日行交媾之事,怎么不说成何体统?我这具残破的身体,殷都谁人没见过,您现在纠结体统二字,呵。” 青年的眼睛被白绸蒙住,锁骨处露出暧昧的红痕。 秦宴臣不知该如何反驳,嫉妒烧得他胸肺疼痛不堪。 谈放自然而然搀住在青年身侧的手,看着碍眼极了。 “秦宴臣,殷都三年,我未有一天快活过,”裴离咽下喉头的腥甜,“你就当垂怜施舍路旁的小狗,放过我……” “我不答应!”秦宴臣松开手掌,“放你和谈放双宿双栖吗?” “我和他什么都还没发生,与他没有关系。”裴离剧烈喘息着。 他的修为最后半点都不剩了,在秦宴臣面前,就是彻彻底底的蝼蚁。 “他看了你。”秦宴臣艰涩地吐出这几个字。 “如果这种程度就要杀人,殷都怕是要被屠城……咳咳……”裴离头晕目眩,勉力和秦宴臣虚与委蛇。 “我不喜欢谈放。”也不喜欢你。 “不一样。” “一样的,”裴离苦笑,“他们见过我流着淫水被你压在路边肏的模样,谈放不过是其中之一,我是个任人骑的荡货……咳咳……别人心里有想法很正常……” 秦宴臣听得椎心泣血,往日用来羞辱裴离的话,如今变成扎向自己的尖刀。 裴离感受到自己被打横抱起,瞬间的耳鸣后,依旧是熟悉的秦府寝殿。 这座困了他三年的囚笼,不过暂离片刻后,又回来了。 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手脚被捆缚,只剩下蛊虫在他体内躁动迫使他流出淫液,方便秦宴臣的插入。 他以前一直觉得蛊虫吞食他的心志,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好处的。要是没有九娘的蛊虫,他的后庭一点淫水都不会流吧,如何能承受秦宴臣硕大的物事。 男人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狠决,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原来以往粗暴的性爱都已经是收敛之后的结果,他的穴口被撑到血管 分卷阅读27 破裂,后庭被肏到破皮,每次抽插都蔓延着疼楚,伤口被淫液反复浸灌,还要承受巨物的摩擦。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后庭的伤口被修复,然后又被插到破皮。 周而复始。 这趟渡口之行唯一得到的收获大概就是,秦宴臣不再和他在寝殿以外的地方交媾,让他维持了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他被秦宴臣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被他缠住,不让见人。 裴离任由秦宴臣自欺欺人。 - 某日晨起之时,秦宴臣又开始给裴离缠手指。 青年修长的手指放在秦宴臣掌心,白玉般的柔嫩被绢布一点点包裹。 “秦宴臣,何必呢?”裴离终于忍不住出声。 男人身形一顿,照旧给他缠手指。 一枚温热的龙鳞再次放在他的掌心。 “说好给你的,别再弄丢了。”秦宴臣嘱咐道。 “秦宴臣,我死后,能把我的骨灰送回浣花渡吗?” “你不会死,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裴离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无期监禁,莫过于此。 “我会让你和九州同寿,不好吗?你能对谁都和颜悦色,为什么不能对我也温柔。” “就因为你被困在九州,所以我要被困在这里……咳咳……就因为你童年不幸,所以我要治愈你,没有这个道理,秦宴臣……”裴离扔掉手中的龙鳞。 “我不是上天派送给你的礼物,我是裴离。” 秦宴臣捡起被丢弃的龙鳞,放入怀中。 “那你也是我的裴离。”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裴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虚弱到风吹就倒的地步。 - 九娘来秦府办事见到裴离,实在不忍,劝诫秦宴臣。 “魔尊大人,再这样下去,裴修士不死也疯,您要什么样的颜色没有,何必同自己过不去,非要啃他这块硌牙的骨头。” “除非我死。”秦宴臣捂住心口,望着在庭院中逗鸟的裴离。 裴离感受到秦宴臣的目光,虚弱地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叫人无端想起凄怆二字。 浣花渡的事情过后,秦宴臣看他看得很紧,不止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每时每刻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 每日十二时辰的监禁,无处可逃的禁锢,华美孤寂的囚笼。 他不仅要承受秦宴臣无休止的索要,还要抵御神魂烙印的攻击。 【裴离,秦宴臣之伴生,与秦宴臣为天地连理的宿命,归九州,皆为秦宴臣而生,亦为秦宴臣而死。】 他是裴离! 他不是任何人的伴生! 九娘见劝不动,同秦宴臣告辞离开。 - 裴离来殷都的第七年,魅毒的后遗症完全消除,他也能正常视物。 与此同时,殷都来了一位颇有技艺的画师。 秦宴臣请画师来家中作画,裴离终于有事做,跟着画师学习画技,也听画师说一些秦府外的流言趣事。 “你听过浣花渡的缥缈宗吗?”裴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当然知道,缥缈宗最近几年又飞升不少修士呢,”画师一脸憧憬和向往,“可惜我连浣花渡都进不去,别说缥缈宗了。” “他们真的是半仙,其中有个叫崔危的……” “他怎么了?”裴离呼吸一窒。 “他去年就飞升上仙了,真的是天生仙骨,比不了。” “那就好,”裴离换过被涂坏的纸张,“不至真人呢,他出关了吗?” “六年前就出关了好像,他收新弟子的时候我没赶上,听说他收过一个资质奇差姿容出众的大弟子,我也想去碰碰运气,没被选中,”画师端详裴离两眼,“若是我长成你这样,说不定真人能看 分卷阅读28 重我。” “那就好。” “你说不至真人的首徒得有多美,听说四年前……”画师凑到裴离的耳畔说着悄悄话,“魔尊和谈城主为他大打出手,浣花渡渡口风云变色,谈放被一招制服,后来就可惜了……” “如何可惜了?” “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死了能不可惜吗?”画师摇头,“我连他的画像都没见过,裴离死了之后,魔尊就疯了,勒令销毁关于裴离的所有画像和话本。” “不过我听说,他的眼角有颗泪痣,腰窝也有一颗,跟你眼角的泪痣一模一样……” “你不会是裴离吧……” “嗯,我就是。”裴离描画着记忆中的浣花渡,突然生出几丝恶趣味。 “一点都不像。”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画师觉得裴离在同他开玩笑。 裴离眼尾的泪痣,并没有给他增添魅惑之色,反倒显得面容清丽。 在他的想象中,裴离应该像话本中的狐狸精,而不是坐在他旁边神色倔强衣着简朴的修士。 裴离笑笑,不再说话。 - 裴离来殷都的第九年,他画了无数张浣花渡的景色,放在偏殿里。 “你整日守着这些东西,把宗门当成自己的家,他们可没有把你当家人。”秦宴臣不满他整日画画,忙起来连药羹都不喝。 “是我给宗门蒙羞。”裴离放下画笔。 “你惦记的师弟崔危,得到机遇一朝飞升,从未想过来看你,你的师尊,忙着收新徒,根本没空想起你,也就你在这里抱着过去不放。”秦宴臣挥袖烧掉画卷。 裴离嗫嚅着嘴唇,什么也没说,望着火舌把偏殿里画卷烧得干干净净。 同年冬日,殷都银装素裹。 九娘撑着伞,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把药囊塞进他的手里。 能让人昏睡的药,附注详细使用事项。 他筹谋一月有余,在灯节时跳下望尘台。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他可笑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他望向井口,素日弃他如蔽履的秦宴臣趴在井口,嘴角呕出鲜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离!不要!” 裴如意 九州新闻,秦宴臣养的美人五年前没死,被秦宴臣囚禁在府邸五年后想不开跳望尘台自尽了。 可怜魔尊大人,便是坐拥九州,也得不到挚爱。 这世道大抵就是如此荒唐,美人都是英雄的点缀,风流史上浓墨艳彩上的一笔。 青衣在台上唱,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可怜他一世英豪,却觉得虞姬的死是理所应当。 浣花渡缥缈宗的裴大师兄,魂灯湮灭,不至真人出关。 十年前,崔危出浣花渡历练,三月后,失踪于万狱阙殷都,魂灯幽弱。 不至真人闭关,师门其他弟子均在秘境修炼,裴离只身踏入寻人的道路。 他站在缥缈峰的山顶,望向浣花渡渡口。 若是他能他能料到,测算中与九州同寿的机缘,竟然要徒儿以命相搏…… 不至真人心口刺痛,以往听见裴离的消息,他都选择不闻不问,甚至在崔危要去救大师兄的时候,劝诫他不用理会。 无形之中,他也为裴离跳望尘台推波助澜。 裴离在浣花渡的时候,一向无欲无求,性情和软,骨子里却是如此刚烈的性子。 - 秦宴臣踏遍九州,寻找裴离返生的契机。 引魂灯,凝神符,聚魂书……所有的办法都试过,没有一丁点可能。 他回到秦府,闻着裴离留下的衣衫,上面还残留着青年身上好闻香气,像是春雨后的新竹味道。 “你就这般恨我吗?”男人抱 分卷阅读29 着衣衫囔囔低语。 他抚摸上心口留下的一块疤,是拔掉鳞片留下的。 裴离从来没有问过他,这块疤痕是从哪里来的。他想着,要是裴离愿意问,他就把龙鳞的典故告诉他。 龙族定亲,以龙鳞为聘,合订契约,永结同心。 秦宴臣悔恨难堪,他以为裴离是喜欢他,所以才问他要龙鳞。 是啊,裴离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怎么可能呢。 他恨不得他去死。 漫长岁月的折磨,他就要抱着一堆留下的遗物度过余生吗? 秦宴臣没觉得以往的两万岁很长,却能笃定接下来的两万年肯定会很难捱。 九州没有裴离的魂魄,结界表面找不到他进来前的故土。 他对裴离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缥缈宗的大师兄,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魂魄,再好的道具有什么用呢? 九娘踏着月色来到秦府,她手里依旧握着烟枪,乌木表面被她摩挲得发亮。 她望着失魂落魄的秦宴臣,长叹一声怨偶。 “是你指引他跳下去的。”秦宴臣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宴臣,”九娘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气,“你还没明白么,他心里根本没有你,这个结局不管对你或者对他都好。” “我不好。”秦宴臣忍着钻心的疼痛和杀意。 “咯咯,”九娘斜倚在寝殿的窗户边缘,“这世上有谁好呢?” “爱不能,求不得,都只是浩渺中的微尘。” “宴臣,你这样的人,没法做朋友,更没法做爱人。花神娘娘挺适合你的,但你不肯要,非要和裴离过不去。” “所以你就联合秋蔓嫣对我使用魅毒,所以你就要夺去裴离,让我跟着你设计好的轨迹走下去。” 九娘翻了个白眼,又吐出两口烟圈。 “秦宴臣,你活了两万多岁,怎么脑子还是不好使?” “既然不会跟着我设计好的轨迹往下走,为什么要跟着你父母设计好的轨迹走下去呢?望尘台不是只有裴离可以跳的。” “九州会塌。”秦宴臣犹疑。 “我是真不明白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九娘扭着腰肢抚摸裴离的衣袍,“收起你无处安放的责任感,九州为你而生,但不一定会因你而死,你在胆小懦弱些什么?” “害怕九州的禁锢不存在,还是害怕你的父母其实一点都不爱你,九州不过是他们随意划分出来安顿你的住所,他们把你忘了!” 九娘的语气越来越急,咄咄逼人。 “没有人规定父母就该爱自己的孩子,”九娘怅惘地抬头,望向头顶的明月星辰,“也没有人规定裴离就该爱你,魔尊大人,幻梦该醒了。” “你现在杀了我,等裴离回来,你和他就毫无转圜之地了。” “送你一场裴离的幻象,昔年你在万狱阙街头救我的恩情,就当我还完了。” 秦宴臣反复观看着裴离想象出来的幻梦,原来他的裴裴也会撒娇的。 - 裴离自望尘台跳下去两年后,秦宴臣也跟着跳下望尘台。 沉寂两万年的九州地动山摇一月后恢复正常,同时发生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以往秦宴臣压制,九州各部相安无事,如今秦宴臣跳下望尘台,各地势力风云鹊起,酣战不休。 浣花渡稳坐高台,既不出击别的州府,旁的州府也没胆子攻上浣花渡。 九娘躺在庭院里,身侧坐着的是韬光养晦的向修然。 “九娘这招可真是巧妙,死一个裴离,连着秦宴臣也赔进去,此后万狱阙,还不是由九娘当家做主。”向修然朝九娘抱拳。 “你以为我想做这九州共主?”九娘敲着烟枪,“当秦宴臣真不会回来么?” “凡从望尘台跳下的修士,魂飞魄散,九州难寻。”向修然瞬间反应过来,这句话里面到底暗含了什么样的机锋。 “嗯?”九娘笑笑。 跳下望尘台,魂魄进入凡界,可不就是九州难寻。 秦宴臣不是修士, 分卷阅读30 他是九州主宰,天生龙胎,怎么能算是修士? 裴离不会死。 秦宴臣也不会。 “万狱阙,不是那么好混的。”九娘踢开向修然。 - 秦宴臣在凡界搜寻百年,终于集齐裴离的魂魄,回万狱阙。 他有两万年的修为,跳下凡界虽不会死,可也伤筋动骨。跨境界后,不得再进入低境界,以免扰乱世界秩序,这是天道。 如违天道,毁根基,损修为。 他修为俱损,余威尚在,倒也没人赶在他头顶动土。 秦宴臣打开藏宝室,取出他在九州聚魂时为裴离雕刻的躯壳。 他反复查看,总觉得不满意,不像他的裴裴。 若叫旁人来看,躯壳已经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 秦宴臣焚香沐浴,虔诚地在寝殿中施法。 无数次的失败给男人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他忐忑望着闭目的雕模。 如果还是不行呢? 聚魂术已经显示成功,幽兰的魂魄钻进躯壳,宛如水滴入江河,湮灭无踪。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九州各地见秦宴臣不理庶务,依旧征战不休。 秦府的寝殿内,秦宴臣的衣袍周边已经结上蛛网,水晶棺内的躯壳依旧一动不动。 他没有试错的机会。 裴离的魂魄已经集齐,没有第二份可以挥霍。 他不会再回来了,秦宴臣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男人不断暗示自己,脚步却没有踏出寝殿一步。 原来长生,真不一定是幸福。 - 九州一望千百年。 不至真人云游至祭酒岭,当年他见到裴离的地方。 山岭中一柳黄儒衫青年睡卧石榻,树梢漏下的斑驳光影亲吻着青年的脸。 他站在石榻边缘,怕惊扰青年的春梦。 “修士,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对不至真人笑了笑。 “我叫裴离。” 他紧握住激动到颤抖的双手,朝青年抛出橄榄枝。 “我是浣花渡缥缈宗的桑不至,你可愿做我的关门弟子?” 就在他搜肠刮肚准备同青年科普一番入缥缈宗的好处时,他听见青年的声音,泠泠如清泉。 “好。” 桑不至已有千百年没收徒,此时众人都在猜,又是哪个根骨奇佳,半只脚踏入仙门的修士被他看中。 待到知道不至真人又收了个容貌出众根骨皆废,俨然是惹得九州主宰殉情的裴离翻版时,众人皆惊掉了下巴。 缥缈峰顶,云深雾绕。 一袭黑白道袍的不至真人和新手的弟子正在对弈。 “你的名字同我那位故去的大弟子重名,我便给你取个小字,裴如意。” 裴离觉得这个名字俗气了些,但也不好忤逆师尊的意思,便也答应下来。 “日后若是旁人问起,你便只说小字,裴如意,莫要向他人提及你的本名,能免去众多烦忧。” 裴离点头应承。 他知道自己是沾了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师兄的光,碰巧和他重名,被师尊收在门下。 裴如意。 可能是师尊希望师兄万事如意吧。 不至真人把他直接提为大弟子,门下弟子的序号全都往下压一位数。 他初时还担心师弟师妹有意见,没料他们的接受度奇高,一口一个大师兄,叫得他无法招架。 自他来了后,不至真人又开始疯狂收徒,自己也不带,就扔给他教。 他根骨皆废,根基难成,但藏书阁的秘籍被他讲得深入浅出,招惹许多同门弟子前来听课。 这是他穿越到浣花 分卷阅读31 渡的第两百零五年,也是他两百二十五岁。 裴离撑着竹篙迎接新弟子入缥缈宗,荡舟山水间,进云雾深处。 “裴如意师兄好,在下崔纵,登城人,拜入不至真人门下,望师兄日后多多指教。”崔纵的手掌交叠在胸前,拇指向上,躬身伸直手腕往裴离的方向行礼。 裴离恍惚一瞬,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 “不敢当,日后盼师弟多多照拂才是。”裴离回神,撑着竹篙,淡然一笑,眼神清亮,赛过浣花渡万千风光。 很像你 裴离在缥缈宗做了两百多年的大师兄后,不至真人终于不再压制自己的实力,渡过问心劫飞升。 “以后,我不至一脉,便交由你继承,这两百年我虽收过不少徒弟,但其实都是你在教导,裴离,师父给你留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你去收个徒弟吧。” 不至真人的话音犹在耳畔。 从此,九州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裴离站在浣花渡渡口,支起小摊收徒。 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愿者上钩。 他教导师弟师妹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但要他收徒,他还是万分紧张的。 数月前,他刚踏入筑基初期,如今就要以浅陋的修为来收徒,他怕误人子弟。 “哟,缥缈宗就是不一样,刚筑基的大弟子就能出来收徒。”八字胡的修士在一旁阴阳怪气。 普通地界的修士对浣花渡积怨已久,为什么浣花渡的修士就能避免战火纷扰? 九州打得天昏地暗,浣花渡一片岁月静好,还时不时有修士飞升仙界,如今连浣花渡筑基期的修士都能在外收徒,叫人大跌眼镜。 若是不至真人还在的时候,他们铁定不敢如此闹事。 可不至真人飞升上仙,真人千百年来鲜少收徒,新入门的弟子除了崔枞都撑不起门楣,加上裴离本身实力不济,可不就撞在枪口上。 “随缘收徒,我刚筑基,也能收个无法筑基的徒弟。”裴离淡淡地说道。 他本就不是惯会与人争吵的性子,且明白自己收徒肯定会遭人嘲笑,并不多说什么。 裴离的名声全靠他那张脸,浣花渡的宗门倒有不少认识他的,还有不少慕名而来听他讲课的,但真要拜在裴离门下的寥寥无几。 缥缈宗拜师,看的不仅是师父的教学能力,还要看师父的实力,飞升境界后留下的天地材宝,天阶法器,便是漏一点给徒弟,也够受用无穷的了。 他一个筑基期的修士,飞升之日遥遥无期,说不定还得徒弟贴补,着实不划算。 裴离的样貌和前世并不像,眼尾没有泪痣,眉疏额阔,像是魏晋画作中的世家子。 单论起脸蛋,还没他前世的容貌出众。 “师兄,今日收到徒弟了吗?”崔枞凑在裴离身边,和裴离一起收徒。 “没有。”裴离摇摇头,继续摆摊。 “师兄,我收徒弟给你带,你看怎么样?”崔枞征询着裴离的意见,“我受师尊恩惠,替他传承师门理所应当。” 裴离明白崔枞的好意。 不至真人收徒,有他这般一枚灵石都拿不出来的贫苦修士,也有如崔枞这般的世家大族,他们所交的束脩能够宗门的日常花费。 他自见面时就知道崔危是出身良好,礼仪标准,挑不出一丝差错,却也不知道他富豪到奢靡的地步,动辄送他鲛纱衣袍、法器首饰。 若是他来收徒,单凭崔家的名号,便能引得人趋之若鹜。 更何况,崔枞不仅天资出众,出身高贵,更生得一副好皮囊,怀着结契心思接近崔枞的不计其数。 “不合适。”裴离谢过崔枞的好意。 他替师父教徒是履行大师兄的职责,替崔枞教徒弟算是怎么回事? 崔枞扁嘴,蹭着裴离的手臂。 - 裴离摆摊两月有余,浣花渡渡口来了个怪人。 三伏天,热无边。男人身穿玄黑大氅,手腕系着一条白绸,守在他对面,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裴离被盯得莫名其妙,往日还 分卷阅读32 能有修士询问拜师的事宜,自男人来了后,连问都没有人问。 男人并没有骚扰他,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他也不好赶人。 每日他风雨无阻地来浣花渡渡口摆摊收徒,男人也风雨无阻地坐在他的对面看他。 后来他听崔枞说才知道,男人是九州的魔主,秦宴臣,就是千百年前死了夫人那位。 “也不能说是夫人,他连裴大师兄的名分都不给,师兄得不到他的真心相待,跳下望尘台死了。” “当年裴大师兄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惜被秦宴臣搅合得一张画像都没留下。” “师兄,你有在听吗?” 裴离回神,崔枞说裴大师兄的时候,他总有种是在说他的错觉。 恍惚后才反应过来,是在说那位和他同名的裴离裴大师兄。 “嗯。”裴离表示自己在听。 “师兄,找道侣不能找秦宴臣那样的,等伴侣身死道消后再故作深情给谁看呢,你说是不是?”崔枞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裴离听着毫无恋爱经验的崔枞讲着关于恋爱的大道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藏书楼外吹进一缕微风,翻动书案上的书页。 青年面如冠玉,指节修长,端坐在书案后,月白的弟子服领口绣着缥缈宗徽记,微微透出精致白皙的锁骨,看起来可口极了。 “师兄,你笑起来真美。”崔枞痴痴地说道。 裴离的脸唰得红透,羞怯地笑了笑。 崔枞觉得心脏怦怦要跳出胸口,若是千年前的那位裴大师兄容貌也是这般无双,也难怪当年祖上惊才绝艳的崔危不愿修仙只想和他在九州共白首。 - 裴离摆摊一年后,对面坐着的怪人秦宴臣终于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那天桃花渡是难得的大雾天,三尺以外人畜不分。 男人没有再披着大氅,他高q27 47 311037束着冠发,身穿玄黑织金绣麒麟袍,腰系金玉环带,破开云雾走到他面前。 他听见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声调不徐不疾,好似上古编钟。 “明日我要离开浣花渡了,”秦宴臣拿出玉笛放在摊位的木桌上,“送你的。” “谢谢,”裴离推拒着玉笛,“不过这等法器给我也是浪费,我只有筑基期的修为。” “当个装饰品吧,留在我这里更浪费。”秦宴臣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大雾中。 裴离看着秦宴臣孤寂的背影,心中陡然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可怜的。 可能那位“裴离”师兄也喜欢在渡口摆摊收徒,所以他就在这里缅怀他吧。 他摸着通体沁凉的玉笛,玉笛瞬间就认他为主,像是专门等着他来拿一般。 玉笛在他手中散发着幽若的光,瞧着便能感觉到它的欢喜。 前世的裴离,不信鬼神,不信命运,不信冥冥中自有天定。 如今他身在浣花渡,不信也得信。 或许,这只玉笛兜兜转转就是为了到他手里呢? 他的收徒铺子又支棱起来,渐渐地也有人来问。 曾经挑事的八字胡修士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像怕他吃人一般。 裴离疑心是崔枞把人私下教训了一顿,导致八字胡修士害怕与他接触,询问后发现并不是崔枞。 那会是谁呢? - 秦宴臣回到殷都秦府,清扫干净寝殿内的灰尘,点亮四角平沙灯,燃起殿中的博山炉,就像时裴离还在一般。 他打横抱起为裴离铸的肉身,放到床榻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裴裴,我这次出门遇到一个很像你的人,”男人摸着手腕缠着的白绸说道,“不是容貌像,而是神态和动作像。” “他也是不至真人的弟子,名字里的姓氏也和你一样。他叫裴如意,名字没有你的好听是不是?” “我开始也觉得他的名字俗气,后来想想,要是你的名字叫裴如意,或者裴顺心,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离了。” “他有个喜欢他的小师弟,天天黏在他身边,还有待他极好的师尊,缥缈 分卷阅读33 宗不至一脉都留给他了。” “不过,你有一点比他强,我只喜欢你,不喜欢他,或许你不觉得这是比他好的地方吧……” 秦宴臣继续说道。 “我问崔匠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竹笛,没有给他,玉笛是谈城主上贡的,我想你也不会喜欢。” “那支玉笛我瞧见的时候就知道是给你的,但我不想给你……” “裴裴,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我看到裴如意和他的小师弟时,也嫉妒得要命。”秦宴臣捂住自己的心口。 “裴裴,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的,你看,我还是可以为了另一个像你的人动心……” “等你醒过来,我就放你回浣花渡,我可以做到的。” “裴裴,你还活着的对吗?” 肉身静静沉睡,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是在嘲讽秦宴臣的自欺欺人。 与此同时,谈府。 谈放正在看城中商铺送上来的账本,右手小指突然抽动两下。 账本被摔落在地,谈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府邸。汇报工作的总管们面面相觑,魔使一一将他们请出去,让他们改日再来。 玉笛认主。 裴离,醒过来了吗? 谈放一刻钟都等不了。 殷都城内,不得使用术法。 他传送到殷都城门外,往秦府飞速跑动。 “我要见魔尊大人。”他对着守门的魔使说道。 “魔尊大人不见客。”魔使公事公办地传达指令。 魔尊千百年都不理九州庶务,谈城主究竟有什么急事,非得来殷都找魔尊大人。 谈放陡然冷静下来。 若是裴离醒了,也是被囚禁在秦府,秦宴臣哪会让他见裴离的面。 他能求的只有九娘。 师尊 裴离最近收了个徒弟,望族宴家,名唤宴忱。 他不再去浣花渡渡口摆摊,专心教导新收的徒弟。 他的徒弟,乖巧懂事,就是人不太聪明,御剑术怎么教都学不会,除尘诀能除两个时辰才勉强打扫干净屋子。 若是放在一般的师父门下,能被他气死。 不至师尊飞升后,缥缈宗给不至一脉的寝舍也收了回去,只能委屈宴忱住在隔壁书房。 “六峰寝舍不多,等崔枞飞升,你就可以搬去他的屋子住。” “我在师尊房间里打个地铺也是一样的,保证不吵醒师尊。”秦宴臣跟在青年身后。 裴离每次听见宴忱唤他师尊的时候,耳廓都不由自主发热。 原因无他,男人唤师尊的声调太过缱绻,尾音饱蘸情欲,像是床笫间的呢喃。 “书房开阔,搭张床比睡地铺强多了,”裴离抿唇,“师尊不习惯和旁人一起睡。” 他是炉鼎体质,宴忱离他近一些,他的后庭就开始分泌淫液。 这具身体最近越来越躁动,他掐了两个清心诀才勉强平复心情。 “师尊,你为什么不唤我的名字?你唤崔枞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是我的名字太拗口吗?”秦宴臣问道。 裴离无奈,他这个徒弟就喜欢在这种小事上跟崔枞计较。 他们同出世家大族,容貌俊俏,宴忱的天资及不上崔枞,喜欢在旁的地方和崔枞相比很正常,他能理解。 “宴忱,”裴离牵起他的手腕,“你有上进的心思是好事,但也人和人之间的鸿沟,脚踏实地和自己比,知道吗?” 要是处处和崔枞比,他怕他的小徒儿心态失衡。 这话听在宴忱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 不要和崔枞比,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裴离不明白说完这句话后,宴忱的表情瞬间阴沉不定。 看来真的是心理上出了问题,要多多开导。 - 某日早课过后,裴离又把宴忱留了下来。 今日学习的内容是气沉丹田,宴忱连丹田在哪都没找到。 分卷阅读34 “丹田的位置在脐下三寸,小腹正中线,居膀胱之后,直肠之前。”裴离跪坐在宴忱的对面,给他讲解丹田的位置。 “师尊,是这儿吗?”宴忱脐下一寸的位置问道。 “不是,”裴离扶额,他发现宴忱对长度一点都不敏感,“你褪去上衣,我拿尺子量好给你看。” 裴离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流氓,把徒弟单独留下,还让他脱衣服,怎么能叫人不想歪。 还好宴忱并未觉得奇怪,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脱了个干净。 缥缈宗的弟子服是一片的儒衫,褪去衣袍后就只剩下纯白的亵裤。 男人的胸肌轮廓深邃,腹肌块块分明,手臂的腱子肉更是比他的大腿还粗…… 裴离真切体会到,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也该学学宴忱,修为跟不上就炼体,有好身材也是件成就。 “脐下三寸。”裴离拿着尺子在男人的小腹下比划。 秦宴臣望着裴离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青年挨得他很近,他的肩膀被他温热的呼吸笼出湿意。 只要他伸出手臂,青年就会倒在他的怀里。 “嗯……” 裴离的指尖不免触碰到他的肌肤,接触的那一点好似星火燎原,烧得秦宴臣闷哼。 “师尊,是这儿对吗?”秦宴臣按住裴离的手。 裴离脑海中警铃大作,某一瞬间,他的徒弟好似变成幽暗丛林中伺机而动的猛兽,就等着诱捕猎物入怀。 男人身上灼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电流顺着指腹涌上手腕,电得他手腕无力。 “是这儿……”裴离弱弱地开口。 “叫我宴忱……”秦宴臣呼吸急促。 “宴忱……”裴离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 他们的姿势实在太暧昧,裴离的手掌压在他的小腹,男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亵裤,荷尔蒙的味道无孔不入。 裴离想收回自己手,男人的虎口宛如铁钳一般挣脱不得。 他徒弟的眼神太不对劲,好似要透过弟子服,将他扒光了一般。 “谢谢师尊,我明白了。”秦宴臣松开他的手。 “嗯。”裴离简短地应了一声便落荒而逃。 留在课堂的秦宴臣,解除他施的障眼法,狰狞的欲根瞬间弹跳出来,马眼处吐出情动的白浊。 男人的额头青筋毕现,眸底绯红一片,宽大的手掌撸动硬挺到爆炸的欲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裴裴……” “裴裴……” …… - 自那以后,裴离一连好几天都在做梦。 他的眼睛被白绸蒙住,视线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 周遭的空气很凉,衾被很软,他的脚踝分别被捆住,后庭被迫大张着,朝着床外吐出淫液,淫液浸透床褥,打湿他的臀缝。 “裴离。”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像古老编钟发出的声响,低沉又动听。 这个声音好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后庭空虚寂寞难捱,他不适地扭动腰肢,渴望得到异物的插入。 他能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的侵略视线,正盯着他的后庭,媚肉经受刺激,分泌出更多淫液。 他想要肉棒。 插进来。 贯穿他。 好痒。 后庭的媚肉叫嚣着欲望。 男人没让他等太久,灼烫的肉棒抵在他的穴口,散发着熔浆般的热气,烫得媚肉瑟缩。 太大了。 他会被肏死的。 他挣扎着往后,被男人的手掌强势地托住臀肉,挺身刺入。 “嗯……” 他听见自己一声无力的闷哼,和利刃破开软肉的声响,然后是囊袋拍打的啪啪声响,狭窄的穴口被撑到快裂开,疼楚和酥麻的感觉在后庭中乱窜。b 分卷阅读35 r 无处可逃。 “裴离……嗯……你是我的……”男子的声音萦绕耳畔。 交合处被打出白沫,硕大的肉棒在体内进进出出,褶皱被完全碾平。 小腹被插到痉挛,穴口里的媚肉讨好地吸啜着欲根,反而刺激得男人掐住他的腰,使劲往深处怼弄。 ——啪啪啪。 ——啪啪啪。 …… 他被肏到昏厥,又被剧烈的疼痛弄醒。 滚烫的浓精浇灌在他的身体里,烫得他浑身抽搐,小腹隆起小山丘一般的弧度。 梦境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男子的脸。 居然是在浣花渡口盯了他一年的秦宴臣。 - 裴离早起时面红耳赤,他怎么会梦到和魔尊交媾,是他近日太过饥渴了吗? 宴忱和崔枞又开始攀比,崔枞送他黑玉刻字砚台,宴忱就送他黑水墨玉砚台,崔枞送他鲛纱仙衣,宴忱就送他天蚕冰丝缀珠纱帘…… 两人争相炫富的结果就是,连筑基期都没有的宴忱都有莺莺燕燕围绕了。 裴离心中生出儿大不由娘的感觉,拉着宴忱悉心谈话。 “师门没有不允许恋爱的条例,你若是喜欢哪个修士,便与哪位修士结契,不过千万不要做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情,知道吗?” “师门内可以恋爱吗?”宴忱问道。 裴离灵光一闪,宴忱不会是喜欢崔枞吧,这单相思可就有点苦了。 崔枞过不了几年就要飞升上界,若是现在结契,崔枞飞升后道契俱消,他这小徒弟可是要守着道侣契一辈子的。 “可以是可以……”裴离点点头。 “师尊,我喜欢的是师门中人,不会脚踏两只船。”秦宴臣握住裴离的手。 青年的手骨节纤长,指尖微凉。 他在殷都的时候,用白绸缠过无次数。 “师尊,我有希望吗?”秦宴臣的目光落在青年的领口,绣着缥缈宗徽记的领口透出一抹白腻,精致的锁骨在光照下留出暗影,“崔枞与我,您觉得谁好?” 男人喉头滚动,腹下涌起隐秘的渴望。 裴离瞧着徒弟自卑的模样越发心疼,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唉。 “每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宴忱,你并不比别人差。” 秦宴臣面色冷凝,这个意思就是,崔枞比他强多了。 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身上都没几两肉,就跟他抢媳妇。 - 裴离觉得缥缈宗可能会有喜事,崔枞近日担起师叔的职责,日日带着宴忱到后山指导他修炼。 少年人的爱恋就是热切,不知收敛,他这个师兄兼师尊还要给他们打掩护。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主意?”崔枞的剑尖指向秦宴臣的鼻尖,“我已派人查过,宴忱这个人是最近两月突然冒出来的,你到底是谁?” “那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秦宴臣冷笑,“崔家自崔危后,式微千年,好不容易出个天资出众的苗子,他们会允许你放弃修仙路吗?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难道你就可以了吗?”崔枞被戳中心事,色厉内荏地质问道。 “我当然可以,”秦宴臣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念在你还叫裴裴一声大师兄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能使得动晏家给我造身份,其中意味着什么不必多说。” “缩头缩尾,你原来的身份见不得人吗?非要用这种方式接近师兄。”崔枞收腕,长剑别在身后。 秦宴臣沉默。 “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亏心事?”崔枞知道自己猜中了。 “不用你管。”秦宴臣冷着脸。 “我把你喜欢师兄的事告诉他怎么样?你说他会不会悔恨自己没教好你,疏远你……” “那我也把你觊觎他的事情告诉他,你说裴裴会不会疏远你?” “哼……” 分卷阅读36 道侣契 裴离不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宴忱和崔枞都已经活了几百岁,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能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便是余生守着道侣契,总比还没开始就结束要好。 他更加尽心地教导宴忱修习。 裴离体质受限,炉鼎在九州,能过筑基期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其修习的秘法无迹可寻,他只能自己摸索炉鼎修习的路子。 就算摸索的速度赶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也能为后人提供些经验。 缥缈宗的藏书阁,呈宝塔形。 楼层越高,藏书的内容越生僻。 裴离偶然登上最高层,被书架里有一本名叫《炉鼎修习手册批注》的书吸引注意。 书的装订并不起眼,能让他一眼看见的原因是,这本书是简体字写的,还是惯常的从左至右的翻页手法。 藏书阁的书墨香萦绕在周身,日光斜斜透过窗墉照在木地板。 裴离心口一窒,针扎般的痛意蔓延心脏。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倚靠在书架旁,额头冷汗淋漓。 那本书,有秘密。 他低喘一会,扶着书架直起身子去拿《炉鼎修习手册批注》的书。 “师尊,你在哪?”秦宴臣踩着木梯一步步往上。 裴离听见宴忱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而有力。 他陡然生出紧张感,不能让宴忱发现。 藏书阁的书不允许外借,他只能用其他书掩藏起来。 “我在这。”裴离回答徒弟的问话。 青年的声音极为虚弱,像极了在秦府最后两年的语调。 秦宴臣当下什么戒律都忘了,跑到裴离的身边将他打横抱起。 “裴裴,我带你去看大夫,我带你去看大夫……” 裴离扯起苍白的嘴角,修真界哪来的大夫。 “我就是突然有点累,不碍事。” 自藏书楼后,不仅崔枞黏着他,连宴忱也寸步不离,像只惶惑不安的幼兽,害怕主人突然离世。 他想单独去看那本书都不行。 - 入夜后,裴离又开始做梦。 此时的梦境不再是春梦,而是他在街道奔跑的情形。 裴离能肯定自己没去过,脑海中却自动浮现街道的名字,红戮道。 有魔使在后面疯狂追他,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到快断气。 他摔了一跤,脱掉自己的衣衫,那些魔使就不敢看他了。 裴离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就没人抓他了。 他跑到摩罗院前,敲响院门,院子里的老妪给他一件缥缈宗的弟子服。他穿上弟子服,从院子里的井口跳了下去。 “阿离!不要!” 失重的感觉陡然而至,耳畔是呼啸的风声,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又看清男人的脸。 秦宴臣。 裴离醒来后头痛欲裂,接二连三的梦境,自己和那位裴大师兄名字的重叠,让他生出怀疑。 会不会,他和裴离,本就是同一个人? 师尊让他隐瞒自己的名字,是不想让秦宴臣来纠缠他吧。 裴离的眼前又浮现男子的背影,隐藏在浣花渡的浓雾间,孤寂又苍凉。 他捏着衾被往上提了提,目光盯着头顶的房梁,捂住自己的心口,低喃着秦宴臣三个字。 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竹林内,宴忱缠着他要学师徒契。 裴离从未修习过契约,按道理徒弟入门是该与徒弟结师徒契约的。 不至师尊没有和他结过契约,他也没有和宴忱结契约的意识。 “师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秦宴臣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 【欲结师徒契者,师者左手 分卷阅读37 持信物,右手与徒交握,仰天祷告: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左手要持信物,”裴离模拟着书本中教导的动作,右手和秦宴臣十指相扣,“然后念祷告词就行。” 裴离皱眉沉思,信物是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 藏书阁的秘籍都是不外借的,也不知道宴忱这本书是哪里来的,靠不靠谱。 “师尊能和我演示一遍吗?”秦宴臣掏出一枚鳞片放在裴离掌心,“就用这个暂代信物吧。” 裴离望着掌心的鳞片,不是法器,没有灵力。 “宴忱,这本书是哪来的?信物……是什么?” 裴离心想,若是宴忱要与他师徒契,不弄懂信物可不行。 “我也不清楚,”秦宴臣掩去不自然的神色,“这本书是祖上传下来的,没人用来结过师徒契,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这个契约词有点奇怪,不像师徒契约,倒像是道侣契约。”裴离钻研着书本上的内容。 “这是我族特有的契约。”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裴离的侧脸。 他觉得手指都在发烫,青年和他十指紧扣,左手握着他心口拔下来的鳞片。 裴离倒没有宴忱在骗他的想法,而是觉得秘籍的内容不靠谱。 “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裴离念出这句话后,感觉心口暖融融的,虚弱乏力和头疼的感觉顿时消减。 他的意念和宴忱的意念融为一体,好似一个人在用两幅身体。 秦宴臣激动得浑身都在颤。 他和裴离结契了契约,此后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裴离沉浸在奇妙的感觉中,他闭上双眼都能感受到宴忱的位置,还能感受到他激烈的情绪…… 和浓烈的爱意。 裴离不知道,秘籍中,这段话的原话是: 欲结道侣契者,道侣左手持信物,两人右手交握,仰天祷告: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 崔枞近日不再找宴忱切磋,宴忱也没工夫理会崔枞。 裴离还以为两人闹了别扭,直到宴忱毫不掩饰地和他亲昵,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 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躁动,贴近宴忱的时候这种躁动就越加明显。 他居然在渴望宴忱的身体,便是上课的时候,脑海里也在想着宴忱贯穿他。 裴离觉得自己真的是生病了。 还是觊觎徒弟的病。 宴忱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他和崔枞年岁相当,自己可是大了他一百多岁,按道理都能做他爷爷了。 纵使知道修真界的年龄不能这般计算,他还是过不去心中拿到坎,有种占小辈便宜的罪恶感。 浣花渡四季如春,窗外花瓣飘零,鸟鸣啾啾。 课堂内,缥缈宗弟子专心致志地听裴离讲课,清朗的声音飘荡在室内。 “天不言,地不语……” 裴离燥热不堪,胯下的欲根缓缓抬头,连后庭也跟着分泌出潺潺蜜液,空虚饥渴的感觉让他夹紧双腿,摩擦着试图缓解些许欲望。 他不禁想起藏书阁楼顶的那本《炉鼎修习手册批注》,或许前人也有同样的烦恼,已经找到方法压下躁动。 黏腻。湿热。 淫液打湿亵裤,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使用术法,只得憋着蓬勃的欲望。 被十多双眼睛注视的感觉,让他紧张地收缩着后庭的媚肉。 心快跳到嗓子眼,他慢慢腾挪着坐在讲台的上首。 “少则得,多则惑……” 青年的声调绵软,细细密密的勾缠。 课堂内的弟子们都有些疑惑地望向裴离,裴离私下里和善没错,但要在课堂上都是严肃刻板的,没有这般软糯的时候。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耳廓照得几近透明,面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粉。 “今日就到这……” 分卷阅读38 裴离呼吸紊乱,忍着羞耻说道。 他盼望学生们都各自散去,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平复欲望,谁知在他说完之后,学生们团团围上来关心他…… “师叔,您没事吧?” “我扶您会寝舍休息吧。” “我这里有丹药,师兄吃点恢复。” …… “唔……” 裴离眸中带泪,亵裤已经完全被浸透,稍微挪动就能叫人看见衣摆的湿润。 后庭由于紧张急剧收缩,媚肉互相碾磨。 痒。 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甬洞内爬行。 最后还是宴忱将人赶出去,他才得以喘息。 “你也出去。”裴离眼尾绯红,明明是命令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师尊,你怎么了?”秦宴臣的手掌贴在裴离的额头,佯装嘘寒问暖。 他和裴离在秦府十载,夜夜交媾,哪里不明白裴离现在的模样意味着什么。 裴离虚弱地推开他的手,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无孔不入,撩得他腰软腿软。 他想偷偷施个除水诀,再回寝舍。 “师尊,我扶你起来。”秦宴q27 47 311037臣搂着他的腰,被淫水浸透的后衣摆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男人喉头滚动,恨不得撕开青年的衣袍,直接把他压在书案上肏干。 他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和裴离交媾过,肉棒全靠自渎解决,尝过山珍海味,哪里还吃得下粗茶淡饭。 可裴离不在,他只能憋着,忍着。 他想他想得快发疯。 裴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完全不敢抬头看宴忱。 羞耻感好似一张网,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 他没脸见人了。 “我帮师尊解决吧。” “不用。”裴离摇头。 男人不由分说拨开他的双腿,隔着亵裤含住他的欲根。 裴离被吸得腰眼一麻,差点交代出去。 “真的不用……” 裴离低泣着求饶,男人得了便宜,哪里肯放过。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青年的硬挺,滚烫的手掌揉捏着青年的臀肉。 裴离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收的好徒儿拉下他的亵裤,缓缓舔舐他的欲根。 马眼抵弄进男人的喉管,瑟缩的下颚包裹着他的欲根。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往男人的口腔里推送。 滔天的快感接踵而至,青年被舔得颤缩,后庭里的淫液不要命地往外奔涌。 裴离这才找回一点声音。 “宴忱……不要弄了……呜呜……” 他不知道这两个字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刺激,秦宴臣的肉棒硬得发胀,心爱的青年娇滴滴地唤着他的名字。 裴离察觉到危险,但他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任由男人宰割。 学堂肏到昏厥 学堂的轩窗外,桃花花瓣洋洋洒洒,漫天飘零。 阳光自天际漏下,在草地上打下斑驳的光影。 学堂内,容貌昳丽的青年平躺在书案上,眼尾染上情欲的绯红,衣衫凌乱,肌肤白皙莹润,瞧着比花瓣还要娇嫩。 梦境中的交媾和现实中的完全不一样。 秦宴臣是粗暴的,蛮横的,所有的景象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 现实中,他的小徒儿温柔到要把他溺毙的程度,粗砺的舌苔舔舐着他肉棒上的脉络,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欲根表面被吮吸的感觉自尾椎骨蔓延而上,酥得他腰肢发软,血液全往宴忱的唇舌方向流,因吸吮带来的微微凉意被口腔内的滚烫热气覆盖,刺激得他腿脚紧绷。 裴离被舔得腰眼发麻,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间。 他不敢按得 分卷阅读39 太用力,虚扶着男人的头顶,脖颈朝后仰倒,像仰天的鹤鸟。 后庭的空虚一点点啃噬着他的神经,敏感点得不到抚慰,难耐地分泌出淫液。 他此时才反应过来时在学堂内,紧张得后庭急剧收缩。 若是有学生折返回来看到这一幕,他真的会羞死。 “宴忱……不要在这……呜呜……”裴离啜泣着求饶。 秦宴臣含着青年的龟头,哪里还忍得到寝舍。 男人耐心地安抚。 “没事……别哭……他们看不见的……”秦宴臣给他擦掉眼泪。 青年躺在书案上,脖颈细长,锁骨若隐若现,看起来甜美得要命。 他的肉棒已经憋到爆炸,恨不得立刻插进青年的嫩洞。 暴戾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想肏死他。 秦宴臣压下躁动,额头青筋毕现。 他不能吓到他。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就算裴离想起来,说不定也能看在他表现好的情况下,再给他机会。 如果两千年前,有人对自己说,你有一天会甘愿做别人的裙下之臣,跪在他的身下祈求他的垂怜。 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是疯了。 可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跪在裴离的身下有什么不好。 来浣花渡前,他想过无数次,要是裴离和崔枞两情相悦,他能放手吗? 他做不到。 裴离可以有崔枞,那也可以挤得下他的位置。 幸好,他来的不算晚。 秦宴臣卖力地学着裴离在幻境中想象出来的画面,舔弄着他马眼处的白浊。 他的裴离。 他的裴离。 …… 欲火在体内烧得旺盛,裴离口干舌燥。 原来交媾也能这般温柔,温柔到他觉得折磨,男人的唇舌耐心到极致,照顾到欲根的每一处敏感,龟头和柱身间的沟壑都被他的唾液涂得清亮。 “呜呜呜……唔……” 青年的啜泣声萦绕在学堂内,娇怯的,羞涩的。 原来他叫起来竟然这般好听,能酥掉人的半边骨头。 秦宴臣的心都要被他哭化了,在秦府的时候,裴离都是痛苦的呜咽,或者是咬紧牙关一身不吭。 他跪在书案边,连着后庭溢出在桌案上的淫液都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青年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头顶,泄在他的嘴里。 极致的欢愉在脑海中缤纷炸开,裴离喘息半刻钟才回过神。 他被小徒儿舔射了…… 青年红透香腮,袖子挡住脸准备下书桌,双腿却被男人铁钳一般的大手按住。 “咳咳……” 后庭的细小绒毛被灼烫的呼吸碾过,敏感地抖了抖,瑟缩着往后退。 粗砺灵活的舌头乘胜追击,破开秘地,还在穴口周围打着旋转。 “宴忱……不要了……呜呜……停下来……”裴离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刺激。 饥渴许久的后庭追逐着舌尖的步伐,又被舌头扩充开,舌苔上的细小微粒和媚肉互相碾磨,像是滚烫绵软的砂纸在穴口周围剐蹭,舔得娇嫩的穴口汁液淋漓。 青年的后庭像是花瓣被涂上花蜜,清润的液体把娇嫩的后庭涂得可口极了,看着就甜津津的。 秦宴臣乐此不疲地吸着裴离流出的蜜液,好甜。 “呜呜呜……嗝……” 青年哭到打了饱嗝,可爱得要命。 最后裴离全身上下都被舔了个遍,浑身赤裸地躺在书案边。 书本被淫液浸透,这是要发给学生的。 裴离赶紧施了个除水诀,淫液的味道还是弥久不散。 他苦着脸哭出来。 “怎么办,都赖你……呜呜呜……”裴离朝秦宴臣发着脾气。 “嗯,都赖我。”秦宴臣牵起裴离的手,舔着他的指缝。 裴离也知道自己的脾气来的毫无道理,宴忱给他舔了就算了,自己还把气撒 分卷阅读40 在他身上。 “抱歉。” 他嗫嚅着嘴唇,不敢看宴忱的眼睛。 “师尊,我好难受,你给我摸摸好不好?”秦宴臣解开亵裤,欲根立刻弹跳出来。 裴离被他的尺寸吓到,紫红狰狞的肉棒一只手都握不住,龟头有两个鹅蛋大小。 谁和他交媾都会被肏死的吧。 裴离耐心地给他撸动欲根,撸到他手酸肉棒岿然不动。 “还没好吗?” “射不出来……”秦宴臣故作为难。 他咬牙忍住想要射精的冲动,任由裴离的手给他纾解。 “师尊,你让我蹭蹭好不好……”秦宴臣掩去眸底的冷光。 裴离犹疑,他实在是害怕好徒弟的尺寸,那个长度和粗度完全超脱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他的徒弟,确实不是人啊,各种意义上的。) “师尊,我好难受要憋坏了……”秦宴臣憋出一头的热汗。 他的裴裴最心软,只要他多求两下就好了。 裴离比他想象的还要乖顺,扶着肉棒怼在自己湿漉漉的穴口。 秦宴臣喘着粗气,差点直接交代在这里。 他的小徒弟给他口交,他总不能放任他硬着。 后庭的媚肉被烫得哆嗦,随着男人缓慢到极致的摩擦,渐渐松开防备打开栅栏放男人进入。 只是它料不到,放进来的不是绵羊,而是饿狼。 秦宴臣被夹得眸底通红,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撑到极限,娇嫩的花瓣被掐出花汁,没有半点给花瓣剩下。 敏感的穴口被撑到发白,淫液被完全堵在甬洞中,半滴都没漏出来。 “唔……”裴离被撑得饱胀,随之而来的是酥酥麻麻的痒。 他想肉棒再往里一点,填补他的空虚。 肉棒一寸寸进入,后庭内的褶皱被完全碾平,每处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到极致。 裴离被抽插两下,就再次哆嗦着到达高潮。 他潮吹了。 …… “裴裴……” 男人声调缱绻,虎口强势地掐住他柔韧的腰肢,眸底通红,热汗淋漓,强势地插入青年的宫口。 饿狼终于显露出他的本性,肏得青年哀哀求饶。 “我爱你……” 裴离被插到失聪,眼前一片白光。 他被抛起到最高处,停滞在云端。 媚肉抱住男人的滚烫,欲根宛如烧红的烙铁在体内进进出出。 “宴忱……我疼……不要……” 裴离颤抖着,哭泣着。 雨打芭蕉,风摧海棠。 “裴裴,忍忍……等下就好了……”秦宴臣吻着青年的眉眼,肏进青年的深处。 道侣契的印记在心口发烫,龙鳞印记若隐若现。 裴离被肏得昏昏沉沉,完全没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人类与龙族结道侣契,方可绵延子嗣。 他被高高抛起,又被稳稳接住。 臀肉被男人拍得红肿一片,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消化,下一波高潮又突然来临。 裴离被翻来覆去,吃得干干净净…… - 学堂交媾后,裴离就被他的小徒弟缠住了,不仅搬过来和他一起睡,下课的时候还要和他交媾。 他在编纂书册的时候,小徒弟还压着他插弄。 “裴裴,你做你的,我弄我的,不冲突……” 裴离近日有些昏昏欲睡,走路都犯困。 缥缈峰的空气清新,草木葳蕤,他身体康健不少,按道理不会出现嗜睡的毛病。 “裴师叔最近越来越美了。”学生围着他叽叽喳喳。 “是诶,我记得师叔眼尾没有痣的,怎么最近出现个泪痣,不过真的好漂亮。” …… 裴离揽镜自照,才发现他的容 分卷阅读41 貌确实在往前世的容貌偏。 他的小徒弟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吻着他的泪痣如获珍宝。 他的修为也在突飞猛进,不到一年就跨入金丹的境界,关于秦宴臣的梦境也越来越少,倒叫他忘记去藏书阁拿那一本书。 某日,他意外踏入藏书阁,翻阅到《炉鼎修炼手册批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他的字迹。 他几乎能肯定,他就是千百年前和秦宴臣有段纠葛的裴离。 这本书写的全是裴离修炼的心得,如何一步步踏入筑基期,如何巩固修为。 时间记录到他的师弟崔危入殷都后杳无音信,书上说,师尊闭关,师兄弟皆在秘境,只能由他去看。他修为不高,查探好师弟的位置再请同门帮忙。 后面全是空白。 往事有如迷雾,他看不清,猜不透。 他的小徒弟,也浑身是秘密,术法学习进步神速,学完就管他要“奖励”。 他躺在床榻间,仰头望着宴忱的脸。 男人紧紧抱住他的腰,把他勒得快喘不过气。 “阿离!不要!” 竟然和他梦中的嘶吼别无二致。 堕龙胎 裴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手指克制不住颤抖。 好似一桶凉水从头泼到脚,赤身裸体趴在雪地里。 最近甜蜜的日子像是他臆想出来的幻梦,撕开口子外面是黑洞,是危险。 他深陷泥淖,不得解脱。 他早该想到的。 秦宴臣。 宴忱。 牙关在打颤,他缩成一团,不敢想象他的好徒儿面孔下究竟是何模样。 他到底有什么,可以给九州尊主图谋的? 裴离睁大眼睛,瞧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宴忱抱起他,给他穿衣洗漱。他好像很喜欢给他做这种小事,不用法术,用毛巾擦拭他的额头,梳好长发,绑上纶巾。 “宴忱,你在晏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以前的事情……” 青年呆愣地坐在掐金丝乌木凳上,神色怅惘。 “没什么好玩的,我二十三岁才回主家,以前都是嬷嬷将我带大的。”秦宴臣抚摸着裴离的长发,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他抿住嘴唇压制翻腾的酸意。 接下来的几天,裴离的时间全被书册消磨。 他不想回寝舍,不愿和宴忱有任何接触。 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光天化日的肏干,乳头穿环的痛苦,魂印烙下的恐惧……一幕幕走马灯花而过。 裴离看着那些画面,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他麻木地坐在藏书阁的顶楼,这是缥缈峰的最高处,可以俯瞰十二峰的风光,衣摆底下云雾蒸腾,深不见底。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呵。 某次课后,他被宴忱堵在学堂门口。 “裴裴,你最近为何一直躲着我?”秦宴臣拽着他的袖子。 裴离头晕目眩,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真是难为魔尊大人屈尊降贵来他这里扮徒弟,连撒娇都要演上。 “宴忱,我们结束吧。”裴离眯着眼睛望着头顶刺眼的阳光。 “我不同意!” 裴离靠在墙边,抱着书册。 月白色的缥缈宗儒衫被他穿得宛如谪仙,身量颀长,气质卓绝,偏偏白皙的面颊泛着微微的粉,显得鲜嫩极了。 青年垂眸盯着脚尖,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无孔不入,热意烧得他脸颊发烫。 “就当给彼此留点体面,你不累么?这段时间我就当被狗咬了,你回你的殷都,我待我的浣花渡,井水不犯河水。” “裴裴……”秦宴臣彻底慌了,抱紧裴离的腰。 裴离闭上双眼。 他真的好累。 “ 分卷阅读42 秦宴臣,你放过我吧,行吗?”裴离靠在他的肩头,“我在浣花渡过得很好,这里四季如春,风景极好,师弟师妹都很可爱,师门也很照顾我。” “我不答应。” 灼烫的热泪滴在裴离的后背,男人搂着他不愿松手。 他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断了。 “裴裴,你也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我不回殷都,你在浣花渡授课,我就上你的课,你编写书籍,我就给你磨墨,不要赶我走……” “秦宴臣,”裴离叹了口气,“还记得九娘给我打得灵魂烙印吗?我亲近你纯属印记的作用,和我喜欢你无关。” “我不信……” “秦宴臣,你心里明白的,我不可能喜欢你,便是再重生一次也不可能……”裴离任由他搂着。 “阿离,我都可以改的……” “秦宴臣,没用的……”裴离抬眸望向他。 他第二次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一点可怜,两万多岁的龙,哭起来还是像个孩子。 弄丢了心爱的玩具,真的会很难过吧。 - 那天之后,裴离没有再见过秦宴臣。 他的肚子倒是一天天打起来,崔枞天天在藏书阁的楼顶骂宴忱是个混蛋,搞大师父的肚子就跑了。 “不是他跑的,是我赶他走的。”裴离坐在他旁边,看着缥缈峰的雾霭。 “怎么跟秦宴臣一个模样,名分不给,睡完就不理人。”崔枞恨声,耍着剑花。 “嗯,他就是秦宴臣啊。” “我还以为秦宴臣浪子回头,一心一意给裴大师兄守寡呢,他在秦府坐了一年多年,衣袍都结了蛛网,还不是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崔枞挽剑,“我去杀了他!” “别去……”裴离拉住他的衣摆。 “我就说说,两万年的修为,我怎么打得过,”崔枞挠头,“要不我们给他下蛊?下药?” “其实,我也没觉得有多难过,”裴离抬眸。“就是师尊的嘱托没完成,我又得再收个徒弟。” “师兄,我娶你吧,”崔枞提议道,“孩子总得有个爹,不然容易被人说闲话。” 裴离沉默,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没想把他生下来。” “那现在是……” “还没找到堕掉龙胎的办法……” 他喝过堕胎药,吃过堕胎丸,古籍中能找的办法都试过了,没有用。 - 裴离不知道怀龙胎要多久才能生,典籍里面没有任何关于龙胎的记载。 他托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害怕哪一天龙蛋突然从肚子里跑出来。 九州最近又热闹起来,魔尊大人秦宴臣一千多年前渣了缥缈宗大师兄裴离,害得裴离跳下望尘台香消玉殒,现在又渣了缥缈宗大师兄裴如意,搞大裴如意的肚子跑了。 有修士赶紧跳出来贡献第一手资料,秦宴臣三年前就盯上裴如意了,每天到浣花渡渡口纠缠裴如意。 当时裴如意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后来嘛,烈女怕缠郎,烈男也怕啊,秦宴臣变幻容貌拜裴如意为师,缠着裴如意和他交好。 怎一个无耻了得! 他当时就问了裴如意一句,筑基期的也能收徒弟了,就被秦宴臣打了哎。 裴离一概不知,他向来不问世事,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 曾经在殷都的日子就当是一场噩梦,秦宴臣选择放手,他就好好地在浣花渡生活。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秦宴臣领着九娘来到缥缈宗。 男人一身玄黑蟒袍,带着红衣妖娆手握烟枪的女子,站在一起宛如璧人。 “秦宴臣,要炫耀回你的殷都去!”崔枞提起剑指着秦宴臣的鼻尖。 “真有意思,九娘我第一次见有人敢拿剑指着魔尊大人,”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媚眼如丝,“浣花渡的修士都这么可爱吗?我要不把院子也搬过来算了。” b 分卷阅读43 r “我等裴离。”秦宴臣没理会崔枞锋利的剑尖。 裴离的身子一日比一日重,他上课的时间也压缩不少,恰巧有故人来,他就提早下课。 “小可爱,我是真不想见到你,”九娘扭着腰肢,“这些个破事我掺和够了,印记是他要我下的,现在又要我来解,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裴离愣在原地,一千多年不见,他怎么觉得九娘和花神娘娘一般,变得话痨了。 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肚子上,无处可躲。 裴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好的就此结束,他却还怀着他的孩子,任谁瞧着都像是想挟肚上位。 本来他是炉鼎体质就已经够玄幻,现在他还要怀孕…… “九娘可以解除你的烙印。”秦宴臣伸出手,在裴离隆起的肚皮前停住。 “没有烙印,我更加不会喜欢你。”裴离冷着脸。 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秦宴臣,如果他像以前一样对他囚禁、凌虐,他还能厉声骂回去。 现在他委屈巴巴地站的远远的,他的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 “你讨厌它。”秦宴臣不再说话。 裴离坐在榕树下,由九娘施法去除烙印。 脑海中的思绪好似被抽丝剥茧,慢慢捻揉出一根丝线,顺着眉心拔出来。 烙印抽出之后,裴离的心空掉一块,心悸的感觉伴随而生。 他重生后没有像千年前那般抵抗过魂印的力量,所以被抽掉魂印的感觉并不明显,好似关在巨大囚笼的人,从未抵达过笼子的边界,笼子被抽出后也仅仅是觉得心灵轻松些许。 “有难受的感觉吗?”秦宴臣在一旁嘘寒问暖。 “我没事。”裴离扶着挺翘的肚子,对他摇了摇头。 “我能摸摸它吗?”秦宴臣眼巴巴望着裴离隆起的孕肚。 “我不想要它。”裴离垂眸。 他讨厌孩子,尤其还是秦宴臣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他被欺骗的证明,千年前的挣扎换来如今可笑的局面。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他不介意再跳一次望尘台,就算是死,这个孩子也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秦宴臣怕极了裴离如今的模样,倔强的,不屈的,和千年前他跳望尘台的模样别无二致。 “那就……不要。” 男人声音艰涩,忍着万般不舍。 这个孩子来的确实不是时候,他和裴离有漫长的时间和光阴,两千年不行就两万年,只要裴离在九州,他就能慢慢追求他。 “有什么办法吗?”裴离问道。 “一千多年不见,小可爱你插刀子的功力见长。”九娘托着烟枪,石榴红衣袂随风飘荡。 “去西常郡采驱梓草,配隐川秘境无根之水,服下便可,”秦宴臣顿了顿,“此法为族中古籍记载,不确定是否有效。” “谢谢。”裴离眨巴了下干涩的双眼,他又开始昏昏欲睡。 “我陪你去吧。” 马车孕肚play 浣花渡的夕照斜斜照在榕树上,苍郁的古树被镶了一层金边。 青年的眉眼柔和,扶着隆起的孕肚,抬头望向躬身递出手掌的男人。 远处女子的石榴红衣裳露出白腻的酥胸,少年穿着弟子服坐在枝桠上看着树下的一幕。 “秦宴臣,你替师兄取来不就可以了,”崔枞扁嘴,身形笼罩在榕树间,“还非得架着师兄一起去,没安好心。” “咯咯,”九娘捂着嘴偷笑,“看来魔尊大人的克星不是没有,而是全在浣花渡,难怪您以前从不踏足于此。” 秦宴臣郝然,固执地扶裴离起身。 裴离知道秦宴臣打的什么主意,无外乎是想和他重修旧好。 若是让秦宴臣一个人去,他自己在浣花渡等着,他也过意不去。 “崔枞,你跟我去西常郡才驱梓草,我吹笛子给你听。”裴离仰头和崔枞打 分卷阅读44 着商量。 “师兄,采驱梓草哪有那么容易……”崔枞蹦跳着从树上跳下来,“驱梓草被蚩黎兽守着,我的修为不够用,也就秦宴臣能打,让他去。” 崔枞在心中诅咒,最好伤个半死,看他还欺不欺负师兄。 …… 最终崔枞、秦宴臣和裴离一行三人一同去西常郡,九娘要处理万狱阙的庶务,提前回殷都。 崔枞和秦宴臣又开始攀比,崔枞拉出来香车宝马,秦宴臣就拉出来乌檀木嵌东珠灵雎马车。 崔枞拉开秦宴臣的车帘,准备嘲讽车内的陈设,悻悻地闭上了嘴,孕妇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 裴离坐上马车,秦宴臣跟上,崔枞和他在车辕处过了几招,也跟着挤进来。 幸好车内的空间够大,三个人坐在车厢内也并不显得拥挤。 马车辚辚声响起,往西常郡而去。 车厢内尴尬的氛围蔓延,三人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先开口。 崔枞已经知道裴如意就是裴离的事情,他祖宗喜欢过的人,他再喜欢总觉的哪里奇怪。 “你们坐马车,我给你们当马夫。”崔枞掀开车帘走出车厢。 车厢内就只剩下裴离和秦宴臣,暧昧因子瞬间炸开。 男人的眼神毫不掩饰。 裴离呼吸不畅,和秦宴臣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体就莫名躁动。 明明魂印已经消失,为什么还能对他有悸动的感觉,难道他真的爱上秦宴臣了吗? 由于怀孕的缘故,普通的亵裤他已经穿不上。自己的术法修为不够,变幻出来的裤子肯定会被勘破,裴离的内里都是没有穿亵裤的,衣袍长至脚踝,穿了整整三层。 如果不是动作间不小心露出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裴离露出的一小截脚踝上,喉头滚动。 这么亲密的空间,青白儒衫下露出的白腻,他闭上双眼想象着裙裾下的风景,胯下的欲根蠢蠢欲动。 龙性本淫。 他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车厢内穿鞋是不是不舒服?”秦宴臣捧起青年的右足,觑着他的神色。 裴离抓住车厢内的绒垫,欲抽回自己他小腿。 他的衣摆下空无一物,抬腿带起的风吹过后庭,清凉的感觉刺激得媚肉瑟缩。 紧张。暧昧。 “我自己来……唔……”裴离目中弥漫上水汽,手指抓着绒垫,心虚得呼吸都忘记了。 “我帮你。”秦宴臣脱去青年的鞋子,粗砺的手指擦过青年的脚踝。 男人的手指上带着细密的电流,电流顺着脉络蔓延而上,刺激得后庭都分泌出潺潺淫液。 裴离羞耻得不敢看,自暴自弃地任由男人抚摸他的脚踝。 “裴裴……”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 裴离被秦宴臣的动作吓了一跳,瑟缩着脚踝往后收。 秦宴臣哪里肯依,他本就是得寸进尺的性子,裴离越好说话,就会被吃得越干净。 裴离感受到罗袜被褪掉,男人的舌头好似长了倒刺,在他的肌肤上剐蹭,舔得他脚踝湿漉漉的。 “唔……” 男人的左手牢牢地卡住他的两只脚踝,右手顺着膝窝往上摸。 裴离被摸得腰身一颤一颤,咬唇难耐地往后退,崔枞还在外面呢,他怎么敢? 小腿被男人啜出吻痕,顺着大腿往后庭处挤。 好痒。 “裴裴,你好多水……”秦宴臣把青年的衣摆推到腰际,修长的腿被他拨开,幼嫩的后庭暴露在空气中,吐着清亮的淫液。 “唔……会被……发现的……”裴离的身子重,法力低微,根本抗不过男人的力道。 “轻点就不会被发现了……”秦宴臣躬身,脑袋低进裴离的腿间。 他的欲根躁动难当,欲火焚烧各处,弄得他口干舌燥。 裴离想夹紧双腿,可根本抗争不过男人的力量,湿热的唇舌覆盖上软嫩,勾得久旷的媚肉颤缩。b 分卷阅读45 r 鼻翼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后庭周边,烫得青年晕晕乎乎。 怀孕后,他的欲望好似完全被勾缠出来,原来能忍住的欲望倾泻而出。 后庭空虚地要命,他想要硬物插进来,怼弄他。 裴离被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双颊泛着滚烫的热意。 秦宴臣乘胜追击,舌头在柔嫩敏感的后庭中抽插舔弄。他的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这里孕育了他和裴离的孩子,他用唇瓣封住后庭,吸着甬洞内的淫液。 裴离被吸得媚肉发麻,后庭里面的空气被他挤压出去,蜜液往男人的唇齿间奔涌。 失去水分的媚肉紧紧贴合在一起,子宫内的龙蛋似乎也受到刺激,在宫腔内翻了个身。 “啊!”裴离难耐地溢出一丝呻吟。 青年意识到什么,皱眉压抑着难言的愉悦。 崔枞还在外面。 一帘之隔,他和秦宴臣在车厢内做这种事情…… 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青年仰着脖颈,白腻的肌肤被舔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饥渴。 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半个月的旅人,找不到水源。 寂寞和空虚将他淹没,被贯穿的记忆深深刻在脑海里,疼楚和爽到极致的酥麻,宛如罂粟,记忆的印痕提醒着他,和秦宴臣交媾的时候有多快活。 裴离抓着自己的手心,神思终于清醒些许。 他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呢?被强奸犯插出滋味来,所以纵容他的再次侵犯吗? 裴离觉得自己像是放在鸳鸯锅中间的配菜,一边是辛辣无比的刺痛,一边是温水煮青蛙的柔软。 他被两方拉扯,得不到解脱。 理智不容许他和秦宴臣再有纠缠,感情上却不由自主地偏上秦宴臣,甚至容许他的侵犯。 裴离没有空再想,利刃入肉的噗嗤声传来,后庭粉嫩的媚肉被撑到发白。 他疼得冷汗直流,男人呼吸紊乱,喘息着将肉棒往他的深处抽送,敏感点被照顾到,酥麻刺激的感觉涌上头顶。 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带他攀上高峰,敏感点被挤压碾平,肉棒表面的经络扭动着按压着凹凸不平的软嫩。 空虚被完全填满,硕大的欲根在狭窄的甬道内进进出出,所过之处全是热辣的电流。 裴离张开嘴,难耐地呼吸着。 冠状的龟头把宫口捣得软烂,刚开始的动作还轻柔些,后来便扶着他的腿,强势地拍着他的臀肉,贯进最深处。 “裴裴……”秦宴臣流着热汗,在裴离的身体里耕耘。 裴离被插得绞紧后庭的媚肉,差点把秦宴臣夹得子孙全交代进去。 “轻一点……”裴离皱眉,让崔枞听见就不好了。 “他听不见。”秦宴臣舔着青年修长的手指。 “唔……”裴离还是觉得羞耻,后庭被欲根撑到极限,肏弄出滑腻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一边朝着深渊堕落,一边和自己前二十年所受到的教育拉扯。 他应该制止秦宴臣的,可后庭的媚肉已经被肏得熟透,哪里还舍得欲根的离开,无数张小嘴吸啜着男人的硕大,分泌出淫液方便肉棒的抽插。 秦宴臣被吸得腰眼发麻,孕期的裴离水流得比往日都多,他的龟头甚至能抵到裴离怀着的龙蛋。 他们的孩子。 …… 男人抚摸着裴离隆起的小腹,强势地肏进宫腔。 青年被肏得一身热汗,任他索求。 快了。快了。 裴离紧绷着腿,腰肢被肏得酸软,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眼尾弥漫着情动的绯丽。 “裴裴……”秦宴臣吻了吻青年的脸颊,撩开他额头濡湿的鬓发,车厢内散发着淫糜的味道,“把孩子留下来好不好?” 男人的动作陡然加速,根本没有给裴离反应的余地,喉咙间的呻吟被撞得破碎。 又重。又狠。 裴离的脑海中闪过他在殷都被秦宴臣肏弄的画面。 也是在马车上,四周全是透明的纱帘, 分卷阅读46 他被脱得干干净净,躺在车厢的座椅间,任由男人掐弄着他流着淫水的后庭,周围无数人盯着他的腚眼看,淫邪的,不堪的,品评的。 他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被买主拿出去任人挑拣。 心口的疼楚蔓延到全身。 裴离的眼角流下痛苦的泪水,为什么他要活过来? 男人依旧在他身上抽插,淫水溅得车厢内到处都是,淫糜的气味在空间内弥漫,腹臀拍击的啪啪声连绵不息。 裴离真切地觉得,要是他死在跳下望尘台的那刻就好了。 九州的苦厄,痛苦,煎熬,全都不会存在了。 如果秦宴臣死了 男人的手掌托着他的大腿,在湿热的甬洞中猛烈攻击,细小的敏感凸起全部被一一烫平。 裴离被插得痉挛,他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基因的力量如此强大,还没成型的小家伙就开始绑架他的思想来维护自己的安危。 他厌恶被控制的感觉。 不论是耽于情欲,还是回护孩子,都不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能做出来的结果。 车厢顶部的珠串随着马车的行进晃动,他被插到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好似喝醉了酒,眼前是重重光影。 裴离努力把自己剥离出来,用一种俯瞰的心态望着被抽插到眼神涣散的青年。 那不是他。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男人重重拽下来,捣进身体里,沉浮欲海。 快了。快了。 青年的腿被插到抽搐,无力地瘫在软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身上的男人榨得干干净净。 后庭被捣弄得酸慰,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响,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 濒临极限的感觉! 宛如滑雪时临近悬崖的一跃,灵魂被抛到最高峰,脑海中是空空茫茫的白,紧接着潮吹的淫液奔涌而出,浇透男人的龟头,窒息的快感还没消化掉,又要迎接下一轮的肏干。 高潮连绵不绝。 裴离被插到麻木,连羞耻的感觉都快忘记了。 马车顺着西南的方向一路驰行。 裴离怀着孕,不能过传送阵,因而只能坐着马车路过各州府的城池。 裴离的外貌已经完全趋近于前世的外貌,一千多年前有见过他面容的修士,再见到他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青年眼尾的泪痣依然存在,狡魅如狐,气质卓群却有如谪仙,极为矛盾的存在为他增添无尽的风情。 他被秦宴臣的连日滋养,气色极好,眉眼都泛着秾丽的艳色,和千年前的苍白病弱完全不同。 有修士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愕然地望着裴离,没想到九州还有此等绝色,待看到他身侧的秦宴臣时,都缩了缩脖子走了。 难怪不至真人会收裴如意为徒,这等容貌,便是什么都不会,看着也赏心悦目。 九州关于秦宴臣和裴如意的讨论又热火朝天起来! 魔尊大人不仅渣了裴离大师兄,睡了裴如意这个替代品,让裴如意怀上他的孩子不说,还让裴如意易容成裴离的模样。 惨,实在太惨了。 魔尊大人实在太惨了,痛失所爱,只能靠这种办法自欺欺人,来骗自己裴离并没有离世。 崔枞到处听八卦,不仅自己听,还讲给裴离听。 “师兄,你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你是裴离的替身,魔尊大人情深似海……” “我确实当过自己的替身。”裴离点点头。 “不是吧,我以为秦宴臣知道你是裴离才接近你的。” “浣花渡口,摆摊收徒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就是裴离。” “噢。” “他还送了我一个玉笛,说以后都不再见。” “噢~” 裴离见崔枞跑远,就拿知道他拿这件事情找秦宴臣开涮去了。 崔枞知道宴忱就是秦宴臣后,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偏偏秦宴臣还真的能忍,没让崔枞找到地方和他告状。 - 分卷阅读47 马车快要抵达谈城的时候,谈放领着十来个魔使在城外迎接。 天边的云彩被夕阳烧得红透,青砖累就的古老城池屹立万年。 裴离扶着崔枞的手下车,见到他这位老朋友。 他穿着素白衣袍,衣袍边缘绣着细密的回字纹,腰间束着青玉革带,好似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裴离朝谈放点点头。 他许久没有见过他,眼神好似沧桑不少。 崔枞朝着秦宴臣挤眉弄眼,让他看裴离和谈放相对而站的情形。 青年一身青白儒衫,眉眼干净,男子白衣玉带,遮不住贵气。 崔枞朝着秦宴臣比了个口型:“般配。” 秦宴臣没理他,跟在裴离的身后。 “卿卿,好久不见。”谈放声音清雅。 “好久不见,最近你可还好?”裴离颔首,望着面前的男子。 他帮过他太多,见面的时候让他不由自主放低姿态。 “卿卿,回城说话,吾的梨花酿埋了一千多年,今天终于可以拿出来喝了。”谈放微微一笑。 “一千多前,我失约了。”裴离跟着谈放往城内走。 “不算失约,是吾自己放弃的,”谈放将手绕在身后,“卿能活着,吾很高兴。” 裴离的唇角溢开极淡的微笑。 谈放也意识到说这些有点不合适,赶忙扯开话题。 秦宴臣和崔枞被抛在后面。 “秦宴臣,找夫婿就得找谈放这样的,温柔体贴细致……” “裴裴和你说的?” “这还用得着说,我和裴离相处一百多年,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宴臣想说他认识裴离一千多年,话还没有吐出口,就想起十年秦府的时光,和三年桃花渡的光阴。 总共算起来,他和裴离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过十三年,其中还有一年是在互相沉默中度过的,他和裴离相处的时间居然如此少。 “秦宴臣,等把龙蛋堕了,你就别找我师兄了,他消受不起。” 秦宴臣没理会。 - 裴离一行人在谈放的府邸落榻。 谈府和秦府不一样,处处透着矜贵的书卷气,院角栽种着珍贵的兰花,墙上挂着珍贵的字画。 一草一木,陈设器具,皆是淫浸已久的世家气度。 秦府冷空空的,家具都是簇新的模样,连衾被都是新的。 裴离想起九娘的话,难道在他被抢到秦府之前,秦宴臣真的是挂在房梁上睡觉的吗? 他想着秦宴臣化身为龙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恶寒。 “吾赠予卿的玉笛,没有想到真能交到卿手里。”谈放抿着梨花酒。 “是这个吗?”裴离掏出白玉笛放在桌面。 …… 纯白的花瓣扑簌簌落在石桌旁,屋檐下的灯照亮鹅卵石道路。 秦宴臣和崔枞坐在房顶望着底下谈天的二人。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崔枞摇着腿,眼神亮晶晶的。 秦宴臣抿唇。 “他看起来,真的比我和裴裴般配吗?” 崔枞直起身子,望着皱眉的秦宴臣。 以前他以为秦宴臣是渣,没有想到他其实是个傻的,遇到大师兄就犯糊涂。 “确实挺般配的,说不定谈城主完全不介意我家大师兄带着你的娃嫁过去呢。” 月色溶溶,坐在石桌旁的青年和男子宛如画中人。 “卿卿,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找吾。”谈放往头顶瞅了秦宴臣一眼。 裴离摇头,“我欠你太多。” “卿卿现在相信宿命了吗?”谈放灌下一口梨花酒,“吾的宿命指引吾为你而死。” “不信,”裴离摇头,“我不用谁为我而死,其实,我是九州的异类,我并不是为修仙来到九州的,纯属意外中的意外。” 裴离怅惘地想着21世纪的事情,他在九州待得太久,久到以前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分卷阅读48 重生后的经历让他产生怀疑,这是不是场游戏,他要通关才能回到现实的世界,如果没有攻略过去,就会像之前一般进入循环。 他内心有种宿命感,却不是关于自身的宿命,而是九州的宿命。 如果他自然地老死呢?游戏会不会再次读档重来。 “卿卿,吾没料到,卿会愿意和秦宴臣缔结道侣契。”谈放感知到裴离身上的道侣印记,强势的不容触摸的气息,将青年完全笼罩在内。 裴离执杯的手定在原地,道侣契? “抱歉,吾以为……”谈放睨着裴离的神色,猜到他对道侣契约完全不知情。 “无事。”裴离抿了一口梨花酒,芳香馥郁,辛辣入喉。 他说自己怎么会对秦宴臣有心悸的感觉,接近他的时候身体会不自主燥热。 原来如此。 用师徒契骗他结道侣契,龙族的道侣契,只需要一方手执龙鳞,口念契约词,便可成立。 难怪秋蔓嫣问他要龙鳞,就是为了和秦宴臣结道侣契吧。 也不知道她怎么没成功。 裴离打了个寒颤,内心涌上苍凉之感。 他还以为秦宴臣在这一千多年里想通了,转了性子,原来是把强抢改成了哄骗…… - 裴离告别谈放上路。 他现在不好和秦宴臣撕破脸,驱梓草还要他去采,无根之水还要他去取。 如果秦宴臣死了,九州会结束吗? 裴离克制不住自己的恶念,胸口的龙鳞徽记在发烫。 秦宴臣捂上自己的胸口,他能感受到裴离的杀意。 谈放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异常沉默。 裴离夹紧双腿,缩在车厢一角隐忍着自己的欲望。 青年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张,喘着气息。 “裴裴……” “别碰我!”裴离紧闭着双眼。 “阿离……”秦宴臣拽着裴离的衣摆,“师尊……” 他心慌意乱,面前的人离他不过一尺之遥,他却觉得他远在云端。 “秦宴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裴离搂着膝盖,偏头看着男人的侧脸。 两万年的光阴岁月,为何非得是他?一见钟情真的能让人念念不忘吗? 可笑的宿命 秦宴臣手足无措地坐在裴离旁边。 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裴离是他的。 沉寂两万年的血脉瞬间沸腾,烧得他欲火难捱,于是他把人抢回了府邸。 他给裴离锦衣华服,奇珍异宝,还专门找人重新修葺了自己的窝,但裴离就是不高兴,眉眼冷淡,当他不存在。 只有在交媾的时候,裴离才会望向他。 “我不知道。”秦宴臣摇头。 裴离把脑袋埋进膝窝里,忍受体内的躁动。 他好渴,全身的肌肤都在渴望被触碰,想要贴近秦宴臣的胸膛。 “裴裴……”秦宴臣继续拽着他的袖子,“我帮你……” 龙性本淫,怀孕的时候欲望会被放大无数倍,不可能硬抗过去。 “不要。” 裴离极度抗拒这种关系,欲望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不接受强迫,也不能接受哄骗。 因为欲望所以和秦宴臣发生关系,秦宴臣是东西,他又算是什么东西? 他能忍住的。 他可以的。 裴离开始高烧不退,脸颊被欲望烧得通红,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粉。 清醒的时候,他偶尔也在想,他来九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抵达西常郡的时候,裴离又进入极度敏感的状态,和重生前被魅毒蛊虫压制的样子别无二致。 秦宴臣用手碰他一下,他就能到达高潮。 分卷阅读49 他被男人抱下马车,熟悉的?号2 74731 10 37荷尔蒙味道刺激得他后庭又分泌出潺潺蜜液,宫腔中的龙蛋泡在淫液中,调皮地翻了个身。 裴离被龙蛋磨得泄了身子,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淌,惹得来往修士侧目。 裴离尴尬得无可言说。 “裴裴,”秦宴臣把他放到床榻上,“我知道你嫌弃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别折腾自己的身体,我给你解好不好?” 裴离斜睨了他一眼,他没有力气说话。 秦宴臣只当他是同意了,撩开他的衣摆,手指放进后庭抽插。 甬道湿热滑腻,粗砺的手指按压着敏感的凸起。 青年被按得弓起身子,承受着猛烈的情潮。 男人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两根,在甬洞中九浅一深地抽插,淫水涂满手指,湿漉漉的诱惑。 裴离听见男人粗重紊乱的呼吸和吞咽的声音。 他蜷缩在床榻间,衣摆被推到胸下,小腹隆起山丘的弧度,宛如待宰的羔羊。 男人的欲根好似烧红的烙铁,在穴口缓缓碾磨,胆小的媚肉被烫得翕张。 粉嫩的狭窄包裹住狰狞的肉棒,用尽全力吸吮着凸起的青筋,层层叠叠的软肉被蒸熟捣烂,把粉白捣成嫣红。 裴离感受到灵魂的撕扯,他宛如在做俯卧撑的人,还没起来就被按倒,循环往复。 身上全是被肏出来的黏腻热汗,男人的唇舌在他的肌肤上做着标记,胭脂色的印记绯丽诱人。 他被吸啜得浑身颤抖。 自我厌弃。 他真的好脏,怎么会这么脏…… 裴离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他利用秦宴臣,利用他对自己的爱意,给他不切实际希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奉献自己的肉体,还要装作委曲求全的模样。 如果他和秦宴臣说,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他有结果,亦或者是现在就和他撕破脸解除道侣契,秦宴臣是决计不会带他去堕龙胎的。 …… 裴离被肏得不知今夕何夕,身上的男人精力旺盛,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龙蛋会被他肏破,粗壮的欲根像是被打磨得凹凸不平的竹筒,将后庭撑到极限。 疼。麻。爽。 青年陷入沉睡,秦宴臣虔诚地吻着他的唇角。 “阿离……” - 驱梓草的采摘很顺利,守护草药的异兽被秦宴臣三两下制服,好似大佬打新手村的小怪。 崔枞和裴离站在远处,望着秦宴臣翻转腾空,将青铜剑插进异兽的身体里,噗呲的声音传来,鲜血溅了男人一脸。 “秦宴臣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崔枞不错过秦宴臣的每一下攻击,“不过我要是修炼两万年,肯定比他还厉害。” “嗯。” “师兄,你说是不是?” “是。” “师兄,等把龙蛋拿掉,我们就把秦宴臣甩了,你别难过。”崔枞细声安慰。 裴离怅惘地瞅着男人的身影,他一袭玄衣,手中拿着驱梓草,款款向他走来。 他和秦宴臣之间的修为差距有如天堑,思维也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九娘说的对,秋蔓嫣才是秦宴臣的归宿。 一个丝毫不在意自由,一个随意禁锢践踏别人的自尊。 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殷都十年的阴霾,化为齑粉的二十四桥,烧掉的浣花渡画作,毫不掩饰的言语羞辱,跳望尘台前最后的时光…… 每一样都在啃噬他的心志,他忘不掉。 为什么秦宴臣不觉得羞愧,还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欺骗他,利用师徒关系接近他,肏弄他! 他像戏台上的丑角,被人玩弄于鼓掌,还只能哀哀求着男人放过自己。 还没玩够的玩具,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裴裴,传送至隐川秘境,龙蛋就可以拿掉了。”秦宴臣把驱梓草放到裴离的手心,犹犹豫豫。 分卷阅读50 裴离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期待他的母爱光辉能留下这个孩子,期待自己能毫无芥蒂地和他过下去。 他假装看不见。 “嗯。” 裴离接过驱梓草,短促地应承。 驱梓草叶片宽大,上面结着黄色的四瓣花,看着再普通不过。 裴离瞅着封在冰瓶里的驱梓草,说它是路边的野花也有人信。 - 隐川秘境的入口在殷都摩罗院旁的梨树旁。 裴离再次踏入殷都,身边依旧还是千年前的秦宴臣。 他下马车的时候,魔使和修士们都好奇地望着他,有惊疑的,有鄙夷的,有可怜的…… 他敲响摩罗院的院门。 “江婆婆,开门。” 老妪佝偻着背,拄着拐杖放他和秦宴臣进入,把崔枞拦在了外面。 “为什么不让我进?”崔枞在门外气急败坏。 殷都已是秋天,梨花全都凋谢,只剩下葱茏的叶片,随着风摇晃。 “唉。”老妪长抒口气,抬头看向殷都阴沉的天色,划开隐川秘境的入口。 裴离回头望向老妪,老妪朝他点点头。 那一瞬间,裴离感觉自己被老妪看穿看透,卑劣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殷都的每个人他都看不透。 他任由秦宴臣牵着,跨入秘境。 隐川秘境终年大雪,秦宴臣变幻出斗篷给裴离披上。 裴离被裹得严严实实,兔毛斗篷显得他的脸越发小巧。 “落雪霜满头,也算共白首。” 裴离听着秦宴臣的感慨,没有吭声。 谈放的话犹在耳畔,修士和龙族缔结道侣契,共享寿命,他要和秦宴臣在这九州耗尽光阴吗?无期监禁的恐慌再次涌上心头。 秘境里雪柳垂落,斗篷划过冰层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裴裴,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男人牵着他的手,艰涩地开口。 “你若是想反悔,大可不必带我进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都听你的。” 男人声调急切,恋恋不舍地盯着他隆起的小腹。 裴离并未觉得快意,身体又开始燥热。 他抿着雪水,服下驱梓草,等待龙胎被流掉。 鲜红的血液蔓延在衣摆,青白的儒衫被染上血色。 裴离眼睛骤缩,脑海中陡然回忆起老妪在他跳望尘台之前给他穿上的染血的弟子服,一模一样的颜色和位置。 青年牙关打颤,急促地呼吸着,像是被甩上海滩的濒死的鱼。 恐惧掐住了他的喉管,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看见九娘哑着声音叫他小可爱,谈放端起酒杯唤他卿卿,崔枞跟在他身后吵嚷着师兄…… 然后他便什么也听不见了,腹痛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淹没掉他所有的神思。 “裴裴!” 男人神色焦急,嘴唇在张张合合。 裴离的心堕到谷底。 什么是宿命,秦宴臣看上他的宿命,谈放为他而死的宿命,还是他一次又一次循环的宿命…… - 裴离醒来之后是在九娘的院子。 他推窗出去看,满院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裴裴。”秦宴臣一脸疲惫。 “我想见九娘。”裴离嘴唇苍白,声音虚弱。 九娘在半盏茶的时间后扭着腰肢进屋,秦宴臣带好房门出去,吱呀的声音响起,九娘率先开口。 “小可爱,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秦宴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不如自己去问魔尊大人,我想他很乐意跟你聊聊九州两万年的事。”九娘吐出一口烟气。 “秋蔓嫣是你鼓动的吧,不然她没那个胆子对秦宴臣 分卷阅读51 下药,骗我拿龙鳞。”裴离捂着小腹,轻咳了两声。 “没错,要是她那张脸和脑袋一样好使,我也不必掺和进你和秦宴臣的感情事。” “你有办法让我完全消失吗?”裴离的目光落在她的烟枪上,乌木被磨得光泽透亮。 “裴离,你已经消失过一次,我没想过你还会来,”九娘敲了敲床桅,“谈放来找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震惊吗?他想见你,求我帮忙,我以为他是发癔症,没想到是他上贡的玉笛认主了,只有你才能让玉笛认主,所以他笃定你活过来了。” “谈放就是太沉不住气,他若是不去秦府,直接来找我,你和秦宴臣都可以安安稳稳地各自生活。裴离,命运这种东西真是玄妙,你瞧,我明明讨厌你,却总是在做对你好的事,谈放喜欢你,却把你再次推向深渊,没有道理可讲。” 完结章 “望尘台下,灰飞烟灭。秦宴臣在寝殿枯坐一千年,也没等到你醒来,魂魄是假的,怎么会复生呢?我以为他会一直坐下去,没想到你真的活过来了,真是阴魂不散。”九娘倚着门框吞云吐雾。 “我也不想来九州,更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裴离说道。 窗墉外的阳光红得像熟透的柿子,青年眉头微微蹙起,嘴唇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九州不适合你,秦宴臣也不适合你,”九娘玩味地停顿了一下,“谈放和崔枞都不适合你。” “你不如直接说我适合孤独终老。”青年苍白的脸颊硬是被咳出些许血色。 “确实不错。”九娘挑眉望着裴离,凑近他的鼻尖。 “我本来也没想过找道侣。” 裴离的心思还在摩罗院染血的弟子服上,染血的位置一模一样,是预言,还是警告? “小可爱,我们做个交易吧,”九娘惆怅地思索半晌,“你好像没有能和我做交易的筹码……” …… - 裴离没想到九娘居然会和他做这样的交易,她看起来并不喜欢打理九州的庶务,也没有吞并九州的野心,为什么会帮他? 仅仅是因为讨厌秦宴臣吗? 万狱阙的每位修士行事都毫无章法,他琢磨不透。 秦宴臣整日对他嘘寒问暖,收罗各种小玩意儿哄他开心。 “感谢魔尊大人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回浣花渡了。”裴离坐在房顶,俯瞰殷都的景色。 他重生前极少有这样闲适的时候,躺在房顶吹风观景,什么也不做。 每逢春日,秦宴臣必定是和他滚在床榻间的,无时无刻不在肏他。 他只在跳望尘台的那天闻到过殷都梨花的香气。 殷都的春天是和浣花渡不一样的美,梨花素,杏花也素,唯独天色是秾艳的,一点点烧起来,把花瓣全都染成蔷薇粉。 “我和你一起回去。”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青年恬淡的眉眼。 “殷都才是你的家。” 裴离没料到自己还有这样和秦宴臣心平气和谈天的时候。 “九州都是我的家。” 裴离被秦宴臣的厚颜无耻惊到,是啊,九州都是秦宴臣的附属,他想取便取,想予便予。 “秦宴臣,恨一个人太累了,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结果。” “我知道。”秦宴臣垂眸。 “你不知道!”裴离挥袖,无奈地望着在底下偷听的崔枞,“你要是知道,怎么会哄骗我和你结道侣契?” “裴裴,长生不好吗?你两百年才修得筑基期,不一定能得道成仙的。”秦宴臣焦急地去拽青年的衣袖。 “我不需要。” 九州的修士,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和秦宴臣结道侣契没什么不好,连崔枞都倒戈相向,说他不和秦宴臣在一起就是,道侣契留着也挺好的。 裴离不想要长生,更不想对秦宴臣有亏欠,接受强奸犯的施舍,对于他而言宛如酷刑。 “秦宴臣,我真的很累,解除道侣契,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好么 分卷阅读52 ?”裴离偏头望向他。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他一点都不喜欢九州,也不想修仙。 他只想回浣花渡去,那里有他的师弟师妹,他可以在春日折花酿酒,也可以在秋日作画编书。 活过几百年,再到地府问孟婆要碗汤喝。 秦宴臣抿着唇,浑身抗拒。 道侣契是他和裴离唯一的羁绊,他不愿意解。 “秦宴臣,道侣契你要留便留着。”裴离眼睫低垂。 谈话不欢而散。 - 裴离在浣花渡的第两百十一年。 秦宴臣入浣花渡缥缈宗,惊掉九州众修士的下巴,修士们都在猜他这回又要追求缥缈宗哪一脉的大师兄。 待知道追求的还是裴如意,不由得感慨魔尊大人真是爱极了早年裴离的脸。 秦宴臣丢下殷都的事务,直接挨着裴离住下。 裴离在屋内软衾高枕,秦宴臣在窗外餐风饮露,十年如一日。 - 裴离在浣花渡的第两百三十五年。 崔枞跨过元婴期,再经历一道雷劫便可成仙。 “师兄,你要多保重。” “小师弟,你也要多保重,代我向不至真人问好,还有崔危,也问声好。”裴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他重生前,还没来得及和崔危告别。 “师兄,其实……”崔枞忸怩地耍了个剑花,“秦宴臣也还算能看……” “和我没关系,”裴离说完后,又觉得太过生硬,“小枞,我没法接受……” “好吧好吧,我不劝你,”崔枞抱住裴离,“师兄,你在浣花渡要好好的,我的私库都给你,你可要省着点花,要是哪天你遇到喜欢的人,就当是送你的嫁妆。” “嗯,你也要好好的。”裴离搂住崔枞。 少年的身量抽条不少,竟然比他还高半个头了。 崔枞飞升的那天,浣花渡的雷云绵延数十里。 继崔危后,第二次有修士的雷云达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崔氏一族,跨越千年,终于出了第二个惊才绝艳的修仙天才。 - 裴离在浣花渡的第二百四十六年。 他又收了个徒弟,或许是和崔氏一族有特别的缘分,少年名叫崔闲,和他一样的炉鼎体质,勉勉强强才到炼气初期。 秦宴臣赖在六峰不愿意走,缥缈宗也不好收裴离的寝舍。 裴离和崔闲住在缥缈宗六峰,一起研习炉鼎修仙之道。 “裴裴,谈放让我将礼物转交给你。”秦宴臣拦住下课的青年。 裴离受够秦宴臣的把戏,绕过他往寝舍走。 “竹笛。”秦宴臣拿出竹笛,递到裴离眼底。 裴离想起化为齑粉的二十四桥,收下了秦宴臣的“赔礼”。 崔闲不理解为什么秦宴臣老跟着他们。 “师尊,他好奇怪。” “你别理他,”裴离拽着崔闲走远,“他脑子有问题。” 大概是人越老就越怀念从前,秦宴臣最近又开始在手腕上系白绸。 裴离一看就知道白绸是他目盲时,蒙眼睛用的。 “裴裴,你什么时候能理我啊?”秦宴臣缠着裴离不放。 裴离依旧沉默。 - 裴离在浣花渡的第三百七十年。 崔闲死于炼气后期,差一点就能筑基。 “师尊,你别难过,崔族的长老都说我活不过十九岁,全靠灵药吊着堪堪活到二十二,能到炼气后期,徒儿已经很满足啦。” “师尊,你要好好的,魔尊大人太凶了,不适合你,我介绍堂哥给你好不好?” “嗯,好。”裴离泣不成声。 分卷阅读53 “师尊,你别哭啦,哭得我睡不着。” “好,师尊不哭了,不哭了……” “师尊,我想葬在学堂边的桃树下……” “好,师尊都依你。” 崔闲离世。 此后,九州就只剩下裴离一人。 - 裴离在浣花渡的第四百年。 九州又添了新八卦,花神娘娘和百里颓在一起了,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众修士扼腕叹息,恨不得以身代百里颓。 裴离没有再收徒的心思,闲暇的时候就坐在学堂的屋顶吹笛。 同年,九娘跳望尘台灰飞烟灭,万狱阙震荡数十年才平歇,向修然继九娘的位置。 裴离摸着芥子袋中的匕首,心绪复杂。 “裴裴,新年万事顺意。” 他往窗外一看,就见漫天的孔明灯,橙色的,一盏又一盏,映照着男人俊美的脸。 - 裴离在浣花渡的第四百三十六年。 九州天际出现异象,漫天星辰凝聚成阵图,阵眼正对缥缈峰所在。 裴离和秦宴臣难得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喝酒。 “裴裴,你终于理我了。” “秦宴臣,没有人能长生是不是?”裴离穿着缥缈宗的月白弟子服,恍如他入宗那一天。 “对,不过相对修士而言,数亿年的生命,也可以算是长生了……”秦宴臣耐心地和裴离解释着龙族的历史。 “秦宴臣,九州的修士,其实都挺讨厌你的,”裴离抿下一口梨花酿,“你瞧,崔枞不喜欢你,谈放不喜欢你,花神娘娘其实也不是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 “嗯……” “九娘也不喜欢你。”裴离观察着秦宴臣的神色。 “我知道,”秦宴臣放下酒壶,“她不喜欢调教人,也不喜欢万狱阙,我救下她的时候,她被一群修士围堵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强迫自己做难以忍受的事情,每次有修士‘出师’,她烟枪中的烟就得加大剂量。” “你就没想过帮她?” “万狱阙强者为尊,我能护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那我呢?” “你不一样。” “哦。” “裴裴,两千年来,就属今天最快乐……”男人的目如星辰,熠熠生辉。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秦宴臣陷入沉睡。 裴离望着漫天星辰,掏出芥子袋中的匕首,胸口的龙鳞印记发烫。 他的耳畔再次响起九娘在数百年前说的话。 “裴离,匕首在天阵触发后,刺入心口,九州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人会去找你。” “我大概会比你先走一步,我也喜欢浣花渡,可惜来的时候落在殷都,以我的资质,说不定能捞个大师姐当当。” “小可爱,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是殷都配不上你。” 刺啦的声音响起,匕首的刀刃反射出锃亮的薄光。 裴离隐约能猜到九娘到底为了什么,谈放说的宿命,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应验。 ——噗呲。 利刃入肉,鲜红的血喷溅而出。 殷都,摩罗院的老妪佝偻着背,抬眼望着星辰变幻。 主宰陨落,地动山摇,天塌地陷,所有的一切都化为齑粉飘散。 九州的一切,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