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太子》 黑道太子第1部分阅读 作品:黑道太子 作者:纪莹 男主角:白立行 女主角:简映雪 内容简介: 要不是老妈在他家帮佣,她才不屑走进他的地盘 那年他“趁人之危”,霸占了她的身子 事后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她找了整整两年 如今,这“黑道太子”不忙着自家生意,居然跑来招惹她 不只缠着她、黏着她,还买下她才应征成功的公司 真是“阴魂不散”看来她得去教堂,求主替她驱魔了…… 除了讨厌他的身分,他还做过什么事,能让她记恨多年 当年要不是为了五行集团,他也不会冷落她、抛下她 可这小妮子却因此离开他,到国外当起纯情大学生 好不容易才盼得她“重回祖国怀抱” 这放洋小姐可了 居然嚷着要跟他划清界线、另结新欢 可恶他定要以“行动”告诉她── 激怒一头沉睡中的狮子,会有多危险…… 正文 楔子 五行集团,一个在全球华人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黑道组织,整个组织以白家为首,从白家嫡系男子中寻找适合的接位人选。 举凡石油贩卖、钻石原矿……等,到无法搬上台面,最为黑暗的贩卖白粉、海洛英,五行集团皆有经营,而颇具威名的五行集团,也成了维系各组织间平衡的仲裁者,以维持世界各地黑道势力的安定。 而五行集团所拥有的权力与金钱又岂是能估算的,世界各地的献金不过才占了五行集团总收入的十分之一,若非为了让各地的势力不分上下,五行集团根本不需要接受这些金钱,更何况,有些钱更是从脏人口袋里掏出来的。 纵使五行集团的背景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是躲在暗处的黑道份子,但他们做事一向有所选择,只要是他们看不下去的,单单只需白家人一声令下,归属五行集团,在世界各地的手下便倾尽全力执行 再说到五行集团的权势,连各国政府都得礼让其七分,当然,世界的运转并非只有一种力量,有人归顺就一定有人眼红,想尽办法想撂倒五行集团,将五行集团蚕食鲸吞。 白家人的安危一向由五行集团里阶层仅次于白家的五名高级干部来保护,而这五人分别为“金”、“木”、“水”、“火”、“土”。 五行集团的高级干部都是由跟随在侧的老干部一代代接手,来保护白家人、效忠白家人。 如今,市道正乱,以往一切平衡之外的紊乱,似乎找到了缝隙,渐渐朝相安无事的世界攻来…… 第一章 “简嫂,今天心情很好喔”林叔拿着大剪刀从花园走进厨房,打开身旁的木制长柜,长柜里摆满园艺工具,他将大剪刀放进柜子里。 正在熬煮鸡汤的简嫂,满脸笑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边顾着炉火,一边掩嘴笑了笑。 “简嫂,别再笑了,真让我羡慕啊”林叔双手腰,卷起的衣袖露出了每天在大太阳底下工作的成果结实、健康的手臂。 “别这样嘛我辛苦的等待,就是在等这一天。”她十分仔细地看着炉火。 “那是熬给映雪喝的” “对啊映雪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吃的不是汉堡就是牛肉,一点变化也没有;而且她又舍不得花钱,好不容易才盼到她学成归国,我这个做妈的当然得熬锅鸡汤替她好好补一补。” “说得也是你日日夜夜盼的就是映雪回来,现在她毕业了,我看你今晚一定会兴奋得睡不着,母女俩肯定会抱在一起讲一整晚的话吧” “不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很累,要早点休息,我不会拉着她不让她睡,老林,你可别教坏我。” 林叔爽朗的笑声响彻整间厨房。 突然响起一阵铃声,简嫂迅速关掉闹钟,看着上头的数字,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回来了、回来了映雪回来的时间到了” “简嫂,你不会已经算准了映雪下飞机的时间,还用闹钟提醒自己吧”简嫂丝毫不想否认。 “那当然。” 白宅位于深山,为了怕麻烦别人,走出机场后,简映雪狠下心叫了一辆计程车载她回去,一路上她直盯着跳表,眼睛从小变大,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喊停,下了车。 “要命,一千多块啊” 老妈得工作多久才赚得到这些钱更何况老妈好不容易才供她读完大学,就算她在国外省吃俭用,也得花上一大笔钱;所以她连放假都不敢回来,因为机票太贵了,有时思乡心切,她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把自己当成货物寄回台湾,因为邮资还比机票便宜。 拉着一大箱行李,上坡时的山路非常难走,就算是柏油路,依旧很难走,简映雪拖着行李箱,简直快断气了。 最后,她只好在路旁稍事休息,坐在行李箱上猛喘着气。 “都下午了,天气还这么热” 她忍不住抬起手,在脸颊旁风。 “好热。” 一辆跑车像旋风般地从远处驶近她,风驰电掣地从她面前开过。 这条路只通往一个地方,会开这种跑车的人也只有一名…… 不到一秒的时间,倒车声响起,那辆红色跑车停在她面前,放下的车篷里探出一张男人的脸,他摘下墨镜。 “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简映雪睐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移向一旁,仍旧不停地以手风,根本不想理他。 白立书潇洒地将手臂放在椅背上,轻松地摆动手中的墨镜。 “简映雪,才在国外念了几年书,就认不得我了吗” “不是不认得,而是我不想理你,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她站起身子,拖着行李箱,继续走向回家的路。 跑车仍旧跟着她,慢慢地往前开。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臭。” “比你香就好。” 白立书轻笑两声,决定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 “上来吧这里离家还有一大段距离,而且都是上坡路,你拖着行李恐怕走到天黑都还到不了。” “不用你操心我看……三少爷,你还是自己先回去吧。” “跟我说话,不需要字字带刺吧”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不白家人除了他母亲之外,她都看不顺眼,讲话无不夹枪带棍。 简映雪踩着沉重的步伐,见他的车子仍旧跟着自己,才将视线调到他身上,冷冷地睨着他。 “白立书,你闲着没事干吗” 他耸耸肩。“看到美女落难,没办法视而不见。” 美女简映雪爆出冷笑。 “我听说你下个月就要迎娶压寨夫人,还这么花心” 车子倏地煞住。 “我看……你应该是对我的身分有意见吧”他蹙起眉头。 “没错” 面对她的坦白,他先愣了一秒,随即大笑出声。 “简映雪,难怪你没给白家人好脸色看过,原来……” “既然知道就请自动滚蛋,不用你假好心,就算走断腿我也可以自己回去。” “有志气” 话说完,车子便疾驰而去。 “咳咳咳咳……”车子扬起的风沙像雾一般,她不停地挥手,想挥掉眼前的灰尘。 “咳……讨厌鬼咳咳……” “妈” 喘着气,简映雪好不容易才回到白家,她从后门进入白宅,在经过守卫确认身分后,才踏进离开多年的地方。 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到厨房,简映雪原本预计推开厨房的门后,会看见母亲正在料理食物的熟悉画面,没想到里头却是空无一人,瓦斯炉上却还在炖煮东西。 “妈”她将行李箱放到一旁,推开通往大厅的门,犹豫着该不该踏上光洁、名贵却令她止步的瓷砖地板。 犹豫许久,虽然厌恶,她还是踩了上去。 她一直不想与白家有任何牵扯,就算白家帮过她们母女俩,她还是厌恶他们,尤其是那三个“不良份子” “妈。”她小声地喊着,生怕会惊动到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你在哪里”圆形的大厅里,除了墙上那几幅名家的画作之外,正中央还摆着一张古董圆桌,鲜花插满了桌上的古董花瓶,就算是如此高雅的格调,也改变不了他们为非作歹的事实。 双臂环胸,她的忍耐到此为止,其他地方她已不想踏进一步。 她转身打算回厨房等待母亲,头顶上方却陡然传来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她的眉头不禁皱起。 “唷自立自强的简小姐终于走到家了。”白立书将手肘靠在扶手上,身体向前倾,低头睨着她。 今天真是背,接连碰到这个讨厌鬼两次 简映雪决定不理会白立书,才刚跨出一步,头上又传来他的嘲讽,而且他还刻意提高了音量。 “瞧不起人的放洋小姐,喝过洋墨水就翻脸不认人啦” “白立书你真是个讨厌鬼。”她实在忍不住了。 白立书站直身子,手插在裤袋里一步步往下走,俊逸挺拔的他慢慢来到她面前。 简映雪拢起眉头,万分不满地瞪着他。 “简映雪,亏你变得这么漂亮,在国外待了这么久也不改改你的坏脾气,你这样子会有人追才怪” “我有没有人追不关你的事吧讨厌鬼。” “我是在关心你。”俊眉冷冷挑起。 “你会关心我我看你把时间拿去杀人放火,可能还比较有收获。” “你摆明了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混黑道的人” “瞧不起不敢,我只是不屑” 白立书忍不住放声大笑。 “简映雪,你那嘴利得能拿来当杀牛刀。” “多谢如果我的嘴真的能当刀子用,我不介意先把你剁碎” 她气得不想再看到他,推门进入厨房。 “气死人了死白立书”她气得双手抱胸,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她随即转头咆哮。 “白立书你这个讨厌鬼,你……妈”没想到日夜思念的母亲就站在后头,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妈”她高兴地抱着母亲又叫又跳,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下。 “映雪”乍见几年未见的女儿,她一时间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妈我好想你。”她死命地抱着相依为命的母亲,拨拨她的头发,却发现母亲的头发白了不少,一时心疼,眼泪流得更凶了。 “乖孩子,妈也想你,你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过,妈想你都快想疯了” 简嫂爱怜地将简映雪的短发塞到耳后,“你变漂亮了。” 简映雪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拨弄自己的短发。 “哪有我还是像个小男生。” “谁说的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脸蛋白白嫩嫩的。”她牵着女儿的手到餐桌旁坐下。“这几年在国外,吃得好不好有没有饿到肚子” “妈,我很好。”她认真地点头。“你让我在国外过得很好,没有饿过肚子,现在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拍拍母亲的手,她发觉母亲手上有好几道被油锅烫伤的疤痕,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傻孩子妈就只有你一个乖女儿,不养你养谁”简嫂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虽然映雪一个月会寄一封信回来,而且还会附上照片,但她的改变还是让自己差点认不出来。 “映雪,你真的变漂亮了。” “妈你别再说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从小到大,没有人说过她漂亮,以前鼻梁上有着数不清的雀斑,还扎着两条辫子的她,穿着补过的旧衣服,任谁都不会多瞧她一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雀斑越来越少,现在只要用一些遮瑕膏就能遮住雀斑,此外她也将两条辫子剪了,说她漂亮的人突然就变多了 就连“嘴贱”的白立书也说她是美女耶 或许是他迷幻药吃太多,脑袋秀逗了。 “你本来就很漂亮。”简嫂拍拍女儿的手。“映雪,去和老爷、夫人打声招呼。” 简映雪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妈,一定要这么做吗” “这是礼貌而且老爷、夫人一直很关心你,知道你在国外读书,花费一定不少,老爷还给妈加薪,你得去谢谢人家、打声招呼。” “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踏进主屋一步。”才被白立书那个讨厌鬼奚落,真不想再碰到其他两个讨厌鬼。 “就这么一次,乖去打声招呼说你回来了,知道吗”简嫂拉着女儿的手走到门边。“乖待会儿,妈舀碗鸡汤给你喝。” “鸡汤”简映雪双眼发亮,兴奋地抱着母亲。“妈你真好,我在国外吃汉堡、薯条都吃怕了,最想念的就是你熬的鸡汤味儿了。” “好好好那你就乖乖地去跟老爷、夫人打声招呼知道吗” “哦” 虽然不情愿,但为了母亲熬的鸡汤,她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 希望不要碰上另外两个讨厌鬼简映雪在心里祈祷。 简映雪眼神凌厉,心里则暗自咒骂不已。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啊她那么诚心地祈祷,竟然还让她碰上第二个讨厌鬼 “映雪啊你在国外主修什么”坐在书桌后头的白老爷问。 “资讯工程。” 简映雪简洁的回答、冷淡的态度,让白老爷有点不能适应,心想可能是她出国太久,彼此生疏了一些吧,他依旧展开笑颜。 “资讯工程,如果去找工作一定很吃香罗” “还好。” 坐在一旁的白立言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一皱起眉头,坐在他大腿上的白语盼也有样学样地蹙着眉。 “简映雪,你吃了火药了” “简映雪,你吃了火药了”白语盼甜甜腻腻的童音接着响起。 “小不点,不要学我讲话。” “爹爹,不要学我讲话。” 白立言双手腰,低头望着白语盼,白语盼也带着笑靥抬头看他。 “白语盼。” “爹爹。” 看见女儿淘气的表情,白立言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只好宠溺的抱紧白语盼。 “小不点,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老是学我讲话” “爹爹,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老是不让我学你讲话” 白语盼的话令白立言哭笑不得,在场的人无不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气氛缓和不少。 “白语盼,别再学我讲话了,我会打人喔” 白立言此话一出,简映雪立即不能苟同的挑眉,冷冷睐着他。 “爹爹,人家无聊。”白语盼故作无辜地嘟起嘴。 “无聊去找黑玩。” “不要”她别过头,表情像是在跟某人赌气。 “为什么不要你要玩什么黑都会陪你啊” “他坏” “他坏” 白语盼站起身,双手攀住白立言的肩膀,开始抱怨:“他坏啦我叫他给我打针他都不要。” 白立言不由得苦笑。“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医生病人啊” “那他为什么不给你打针做做样子嘛。” 白语盼无言以对,抿紧了唇又坐回原位。 “白语盼” 白语盼低着头,小声回答:“因为……人家偷拿妈妈的针。” “白语盼” 白立言不怒而威的声音在白语盼的头顶上传出,她缩了缩脖子,识时务地爬下父亲的大腿,安静地、乖乖地离开书房,还极有礼貌地将门轻轻关上。 见状,白老爷笑个不停。 “很可爱是不是语盼现在可是家里的宝,让每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简映雪瞄到母亲端着茶盘的身影,赶忙绽放笑靥。“是吗她很可爱。” “简嫂,你生了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儿啊。” “老爷,是你不嫌弃。”简嫂欣慰地看了女儿一眼,随即退出书房。 简映雪几乎是在母亲退出书房的同时收起笑靥,换上冷漠的表情。 “映雪,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出国了吧” “不会。”又是简短的回答。 “你要好好帮忙你的母亲,她很辛苦。” “我知道。”谁不晓得啊我要开始让我妈过好日子了 好不容易才从书房“逃出”,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简映雪大大地松了口气,她觉 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快变成化石了。 她还是不喜欢混黑道的人 熟悉的香味让她的胃咕噜作响,唾液疯狂分泌……鸡汤 她舔舔唇瓣、一脸馋相,才走没几步,一阵更熟悉的味道压过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 她皱起眉心,扶着额头暗自咒骂。 “今天是怎样了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吗接连碰上两个讨厌鬼就算了,现在再来一个,还是白家最令人厌恶的大恶魔”简映雪真想放声尖叫。 “映雪” 她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白立行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你回来了。” “我知道自己回来了。” 一阵沉默,静得让她以为他走了,正想推门走进厨房,那性感得让人讨厌的声音再度响起。 “唉你离开了这么久,自信心却一点也没有增加。” 此话一出,简映雪立即转身,怒瞪着他。 “哼几年不见,你还是个魔鬼,一点改变也没有” 她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竟然变帅了,一身名牌西装、一只纯手工的白金手表,气质比以前沉稳,脸上那抹熟悉的微笑,依旧令她觉得刺眼。 不可否认,撇开他的身分背景不说,他会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不会是她的 “我差一点就认不出你了,你变漂亮了” 简映雪挑挑眉。“你钓马子的招数对我没用,省省吧” “听你这样讲,我好伤心,我是真心诚意的。” “省点口水去骗别的女人。” 他瞧了她许久,目光热情得让她想躲避,但天生的好胜心让她压下了逃离的冲动,直直地迎视他。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讨厌我” “你明白最好。”正欲转身离开,没想到手腕却被他的大手攫住,她转头怒瞪着他。 “你想干嘛” “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你会这么敌视我”他苦笑着。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只是你,我讨厌你们家所有的人,但是你让我最最讨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你那张伪善的笑脸。” 他摸摸自己英俊非凡的脸。 “我的脸没什么不对。” 简映雪冷漠地耸耸肩。“是没什么不对,但是不合我的眼,所以我讨厌。”天知道……她居然喜欢过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可以放手了吧” 白立行放开她的手,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微笑,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她,让她忍不住地偏过头,生怕自己会迷失于他深邃的双眼中。 “二少爷。” 他的身后出现了几名彪形大汉,个个都戴着墨镜、一脸凶样,彷佛想将她大卸八块似地盯着她。 简映雪看了那些人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冷冷地睨着白立行。 “狗改不了吃屎。”她说完这句话转头就走,消失在门后。 “这佣人出言不逊,要教训她吗” 望着简映雪的背影,白立行脸上的笑意加深。 “不用了。” 第二章 天还没亮,简映雪便在闹钟的铃声中起了床,洗脸刷牙后穿上黑色运动服、套上慢跑鞋,静悄悄地离开她与母亲住的小木屋。 外头雾茫茫的一片,青绿的树木正在吐露芬芳,山里的气温有点凉,还好白宅和外界有一座困墙阻隔,里头森林小径非常多,而且还辟了条慢跑路线,她可以不用出围墙运动;否则出围墙还要经过哨站,而且清晨雾浓,她伯自己不熟悉山路,万一掉到山崖下,恐怕会得不偿失,说不定还会惊动白家的人。 这是她最不乐见的事。 做完暖身运动后,他绕到小木屋后面,上了几阶由石头砌成的阶梯后,便是一条平坦的柏油路,她开始慢跑。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说真的,若她不是住在这里,还真没有办法延续这几年在国外养成的慢跑习惯。 她缓缓加快脚步,绿树、花草都被她抛在脑后,规律地吐纳、呼吸,直到眼前出现一座湖泊。 简映雪皱起眉头,这里什么时候多出这座湖泊的 湖水翠绿清澈、波光粼粼,另一头是幽静的树林…… “这……”白家到底多有钱 她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湖面上的白雾让湖泊变得梦幻,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美丽的景致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个逐渐走近的人。 “没想到你这么早起。” 简映雪慌张地回过头,看着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白立行单手叉在腰上,爬梳着因跑步而微乱的头发,他迷人的双眼此时正注视着湖泊。 简映雪望着他身上的运动装,再往下瞧见那双已经有些旧的慢跑鞋,陡然意识到自己对他太过关注,立即将头转开,看着眼前的美景。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运动,是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吗” 他的声音太过迷人了。 简映雪深吸口气。 “你知道我以前不爱运动”。 笑死人了他除了杀人放火之外,居然还会关心她 白立行转头看向她,他温柔的目光让她有些惊慌,连忙将视线调开。 “我记得,我们相处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她完全不想回忆起那段“不算短”的时间。 简映雪决定离开。 真是见鬼了回国后就摆脱不了他,她做什么事都能碰上他,真该去教堂走一走,求主替她“驱魔”。 白立行轻笑一声,立即追上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跑着。 “你好不容易才回国,打算安定下来了” 简映雪抿紧唇,打算死也不回答他。 白立行头苦笑,加快脚步跑到她身旁。 “找到工作了吗” 滚远一点简映雪差点脱口而出,随即咬紧牙关,加快速度。 奈何自立行就是不放过她,他轻松地追上她,她又加快了脚步,他再度跟上,晨间慢跑霎时成了竞赛。 简映雪跑得香汗淋漓,差点喘不过气,白立行却是轻松自若、气息平顺,一点影响也没有,让她愤怒得不得了。 简映雪再也受不了,陡然停住脚步,扭头怒瞪他。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白立行耸耸肩,将双手叉在腰上,以笑容回应。 “白立行,收起你的笑容,这招对我没用。”气死人了胃好痛……八成是刚刚跑得太快的关系……简映雪忍住想抱住肚子的冲动,说什么也不想在白立行面前示弱。 “我一直在想,除了我的身份外,我还曾做过什么事,能让你记仇记了这么多年。” 简映雪讶异地看着他,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白立书是白立书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们这些黑道份子的” “他是个好弟弟。” 简映雪张口大笑,她的笑容灿烂无比,让白立行有些看傻了眼。 “白立书是个好弟弟你的标准真低。” 手撑在腰上,偷偷按压发疼的肚子,简映雪若无其事地以竞走代替慢跑。 真衰,连着两天碰到他 “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到处乱飞意大利、唐人街、柬埔寨……哪里坏人多就往哪里去啊” “台湾也符合你坏人多的标准吗” 简映雪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点头。 “对你正是那粒老鼠屎。” “其实你可以不必在乎我的身份,这么一来我们应该可以相处得很好。” “和你相处得很好开玩笑” 白立行沉默许久,而后笑道:“我认为你在害怕。” 他的笑声让她很得牙痒痒的。 “我害怕” 她居然被这个大恶魔取笑 “白立行,我倒认为是你伯了我,否则你干嘛老是拿热脸来贴我的冷屁股” 简映雪雪白的牙齿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白立行的视线无法从她美丽却带着嘲讽的笑脸上移开。 天色渐亮,眼前的白宅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像一座梦境中的古堡。 简映雪拐个别走向另一头的小木屋,那里是她和母亲居住的地方。 当初若不是白夫人救了她们。她们在这间小木屋住下,让母亲在白家帮佣,还供她念书,她们母女俩大概会很惨。 拉开纱门,简映雪不经意地转过头,着向站在另一条小径上的白立行。 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一身白底蓝纹的运动服,将他衬托得英俊潇洒,蓬松的黑发、精致的五官,如果不论他的身分背景,他真像位高贵的王子…… 简映雪倏地皱起眉头。 白立行正站在原地,用他那张能勾人心魂的笑容“回报”她的注视,简映雪赌气地朝他吐出粉嫩小舌、做鬼脸,立即进人屋内。 将手插进裤袋里,白立行望着紧闭的纱门,若有所思。 “妈,我打算这几天就去找工作。” 简映雪嘴里嚼着硬邦邦的法国面包,舀起一匙浓汤喝下,嘴里的面包吸收了浓汤后变得又香又软;这是她这几年在国外吃惯了的早餐,她觉得这样的香味很棒。 简嫂准备好白家的早餐后,才回到小木屋和女儿共进早餐。 “先休息几天吧你刚回来,别太急,慢慢找吧。” “不行我不想欠白家太久。” “夫人也说了,那笔钱是她私下资助你的,你慢慢还没关系。” 简映雪咕哝着:“我就是不想欠她太多人情。” 如果不是白夫人,当年白老爷哪会这么好心,帮助素昧平生的她们。 白夫人的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完。 简嫂喝了口稀饭,夹起自己腌制的酱莱送进嘴里。 “映雪,要不要吃一口妈做的酱莱”她将酱菜送进女儿嘴里。“夫人说她很喜欢你,非常想认你当于女儿。” 简映雪差点被嘴里这口又咸又脆的酱茶噎死。“认我做干女儿不不不”要她和那几个讨厌鬼当兄妹,先打死她再说 简映雪喝口浓汤,偷偷扮鬼脸。 从前因为他们她差点成了别人的“泄欲工具”,如今若真的和他们成了兄妹,她的下场大概会是从地球上消失。 简嫂将碗盘收到流理台里浸在水中,打算晚上再洗。 “对了,映雪,你今天有事吗” “应该没事吧。”她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那么你等会儿来帮我的忙,今天白家中午有个宴会,你帮妈端餐点。” 又要踏进白宅简映雪的脸色十分难看,却不得不答应。 “哦” 很好 幸好白家没有强迫佣人穿上外国电影里的那种黑白女佣服,否则她一定会翻脸 简映雪额际的青筋微微跳动,极力克制想将整个盘子往白立书头上砸下的冲动,忿忿地将托盘搁在桌上,一将茶点拿出来。 “我们家佣人的水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级了学成归国的呢”喝着白酒,白立书忍不住发出椰榆。 死白立书 简映雪抬起头,由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她眯起眼睛朝他露出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三少爷,这糕点小心点吃,小心噎死你。”她以只有白立书听得见的音量,一字一字地说道。 听见她的“诅咒”,白立书只是举高手中的酒杯,朝她咧开薄唇。 “多谢关心。” 简映雪瞪了他一眼后抱着托盘离去,走进厨房将门拉上后,她气得频频跺脚。 “死白立书,我上辈子八成和他有仇” “映雪,怎么啦看你气得脸都红了。”看见女儿气呼呼地走进来,正在将食物装盘的简嫂忍不住关心地问。 将托盘搁在桌上,她坐上了一旁的高脚椅,双手撑着脸颊抱怨。 “妈我上辈子和白立书肯定是仇人,他一定是故意挑这一世出生来气我的。” “外头有客人在,你该不会和三少爷当场吵起来了吧”简嫂不安地追问。 “没有,我才没那么容易就被他惹毛了” “那就好”简嫂纹将食物装盘,“今天来的客人都是大人物,都是不能得罪的,你待会儿端盘子出去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我看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会和白家往来的人,非j即盗。 “听你林叔说,客人里有的是立法委员、有的是议员,好像还有一些大老板。” “台湾的政商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黑暗了”她皱起了眉。 简嫂将满是莱肴的托盘推到女儿面前。“好了,把这些莱端到餐厅摆好。” “哦” 端起托盘,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通往餐厅的小门,餐厅布置得十分高雅,墙上挂了不少名家的画作,长形餐桌的两旁,至少有二十张坐椅,但是白家今天邀请的客人大概只有十位左右。 简映雪一将母亲所做的菜肴摆上桌,耳边传来热闹的交谈声源先在大厅品酒的人全往餐厅走来。 “请坐、请坐,家常便饭,没什么好招待的。” 家常便饭这桌菜可是老妈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的,丰盛得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白老爷居然说这只是家常便饭 怒火在简映雪的心里烧了起来,她决定要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立行进餐厅时,刚好看见简映雪粗鲁地推开门,很显然的她又被惹恼了。 见状,他不禁扬起微笑,拉开椅子在白立书身旁坐下。 “二哥,你认为陈议员说的话很好笑吗”看见白立行那抹笑容,白立书忍不住附在他耳边询问,却又故作无事般地摊开餐巾搁在腿上。 “不”他只是被简映雪气呼呼的表情逗笑了。 望着简映雪再度推门而人,将瓷盘一放在客人面前,当她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时,她居然送给他一记白眼。 如果不是她还得将餐点送到他面前,他很怀疑她会甩头就走。 白立行的笑靥更加灿烂了。 当她走到他身旁时,隐约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雅香气,清新可人;她站在他的右侧将盘子放在他面前的大瓷盘上。 白立行的目光被她手腕内侧、白皙柔嫩的肌肤所吸引,在她收回手的那一秒,他用不自禁地攫住她的手。 简映雪惊讶地看着他修长的大手,他掌心里好似藏着一团火焰,让她想尽快甩开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 “坐下来一块儿用餐。” 她微弯身子,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低吼:“白立行,你发什么神经啊” “你太瘦了。” 她不喜欢他碰她,那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她更不喜欢他那一副是她主人的样子。 她太瘦了见鬼了这干他什么事啊 简映雪扭动手腕,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离。 “神经病。”她快步高开。 白立书啜了一口红酒,冷眼看着简映雪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头在白立行耳边低语:“二哥,你想调戏她也别挑这个时侯。” 拿起刀叉愉快地吃着可口的食物,白立行轻松自若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轻描淡写地回答自立书:“我忍不住。” 忍不住白立书皱起眉头。 他知道二哥这样的笑容代表什么,这种情形也曾发生在他身上。 “二少,我这女儿一直想认识你,一听说我今天要来这儿,说什么也要跟来。福态的陈议员露出笑容,下巴的赘肉只要一笑就会抵到脖子。 “爸爸”陈议员的女儿不依的扯扯父亲的衣角。 “陈议员的千金果然标致,不当明星太可惜了。”白老爷称赞道;如果能打好和政界的关系,这对五行集团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哎呀,是白佬不嫌弃。”议员笑得合不拢嘴。 陈议员的女儿,一头乌黑秀发披在身后,纯白的衣裳加上清纯的脸蛋,娇柔得像个小女孩,一见到白立行正对着她微笑,她的脸立刻红得像颗苹果似的。 “你看,我这女儿就是这么害羞。” 接下来,只听得陈议员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女儿的好,恨不得能让白老爷马上将白立行与他的女儿凑成一对。 简映雪一踏进这里便听见他们的对话,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搅。 真是够了再听下去,她连昨天吃的都要吐出来了 她强忍住恶 黑道太子第2部分阅读 心的感觉将餐点一送上,当她将餐点送到陈议员的女儿面前时,她的脚突然被人暗地里一绊,整个人直直地往桌下滑了过去,托盘里的餐点全数倒在自己身上,顿时餐厅里鸦雀无声。 她狼狈地在油腻的地板上挣扎起身,试了两三次后才稳住身子,扶着一旁的椅子站立,她身上已满是脏污、菜屑,就连下巴、手臂都无一幸免。 一把怒火在胸口点燃,她怒瞪着陈议员的女儿,见对方露出无辜的表情,她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收拾干净后,就立刻退下。” 白立行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在席间响起,简映雪抬头望向他,却在他的眼眸中找到一丝苛责。 她牙一咬,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刺刺的,心头极酸无比,无限的屈辱在想到母亲时忍下了。 简映雪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残局,耳朵却听见白立行一声声的苛责,以及对客人的道歉。 握住瓷盘碎片的手忍不住加重力道,尖锐的碎片瞬间刺进她的手掌。 白立行,你好样的 快速收拾好后,她端起托盘站起身,挺直了背脊离开。 这不是她的错,是那个女人故意要害她出糗的 虽然正在与客人交谈,但白立行依旧看见了简映雪藏在托盘下的手,鲜红色的血从指缝流到手背,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锐利,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曾退去…… “该死的白立行” 简映雪想脱下身上的衣服,掌心却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牙咒骂,憋住气将上衣脱下,手上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打起哆嗦,再深吸口气后快速脱下裤子,在脱下衣裤的过程中,纯白的内衣裤染上了点点鲜血。 踏进浴室忍痛扭开水龙头,看着镜中狼狈不已的自己;下巴与脖子上都是酱汁和菜叶,她忿忿地拿掉这些菜渣。 “该死的白立行该死的女人” 将内衣裤褪下后,站到蓬蓬头下,手上的伤口一碰到热水,立刻痛得让她直跳脚。“好痛痛死了” 她赶紧将手移到眼前仔细一看,手掌上有着一道极长的伤口正冒出血珠。 “该死”碰到那个魔鬼,她就注定例楣 忍住手上的剧痛,她牙一咬,将沐浴乳按在没有受伤的手上,尽量不动到受伤的手,快速地将自己清理干净;然而伤口还是会不小心碰到肥皂和热水,让她不停地跳脚哀号。 “痛” 梳洗完毕,简映雪觉得自己也快去了半条命,尤其手上的伤,更是让她痛彻心扉呀 当简映雪思考着要怎么穿上衣服时,却发现因为刚刚伤口正流着血,所以她根本没拿干净的衣服进来;于是她只好扯下浴巾围在身上,却无法使力让浴巾紧紧裹住自己,只能一手抓住浴巾走出浴室,一阵冷风从她的美背上吹过,冷得她寒毛直竖,笔直地往房间走去。 双手环胸、靠墙站立的白立行,立即被眼前诱人的“美景”吸引,简映雪正以白皙无暇的美背背对着他,拉开抽屉弯腰拿干净的衣服,一颗水珠从她线条优美的颈子滑至光裸的背上,直至浴巾底下…… “该死”光是要抽起干净的内衣裤就痛得要死,甭说要穿上了。 她对着伤口呼气,想借此减少伤口的灼痛。 感到背后有人接近,既清晰又压抑的吞咽声让她寒毛再度竖起,僵直背脊、抬起头,她的视线立即与白立行的视线对上,她倒抽口气,瞪大了眼睛。 他们是如此的接近,近到能听见彼此喘息的声音。 他轻柔地勾起她受伤的手,翻了个面,一条深且红肿的伤口横在柔嫩的掌心上,他的脸色凝重且带着怒火,但动作却是如此轻柔…… 望着她揪住浴巾的手正握拳置于浑圆间,水珠一颗一颗地延着曲线滑落,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修长的手指温柔却又行道地扳开她第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浴巾瞬间滑落,一阵凉风袭来,将她从失神中惊醒,她想张口喊叫,没想到一股热气逼来,她整个人被拉进了厚实温暖的怀抱里,赤裸的背上压着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她抬头咆哮,但所有的咒骂与尖叫声全消失在白立行性感的唇瓣里 第三章 紧压着简映雪如丝缎般的光滑肌肤,白立行温柔的触摸着她的背脊;唇瓣让人封紧,他霸道得连她的呼吸都要抽离,吮吻着她唇上的每一寸甜蜜,如此缱绻的热情让她有些陶醉地闭上了眼。 突然一道不知名的声响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缠绵,也震醒了失去理智的她。 简映雪挣扎着推开他,怒目瞪着眼前那张过于靠近的俊脸,他脸上的笑容惹恼可她;扬起手想赏他一记“铁沙掌”,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快,轻轻松松便将她的柔荑握在手心,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柔嫩的手上轻划着。 “白立行”一阵凉意袭来,她才想起自己全身赤裸,而且还贴着他的身体。 简映雪惊慌地找寻着可以遮掩身子的衣物,但浴巾掉在地上,自己又离床上的被单太远,若是弯腰捡起浴巾,她肯定会被他看个精光,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紧贴着他不动。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怒瞪着他。 “你手要擦药。”他扳开她的小手审视伤口,似乎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触摸她有伯电的感觉,连忙抽回手。“别乱摸” “都亲过了……” “白立行” 白立行认真地注视她,深邃的黑瞳牢牢地瞅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有什么好沟通的你是你、我是我。对了你闯进我的房间想做什么”两人现下的处境十分尴尬,她已进退两难。 “探视你的伤。”他握住她的手,纵使她挣扎,他还是有办法让她的柔荑安安分分地放在他的掌心里,任由他翻转审视,仿佛怕还有他没发现的伤口。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不满地嘟嚷着。 “你习惯将别人的关心视为不安好心吗” 她想反驳,但颊边的酥麻感让她愕然地睨着他白立行的手背正缓缓滑过她的脸颊,而他柔情似水的表情让她胸口登时一窒。 门外陡然传来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简嫂的声音立即传来。 “映雪你还好吗” 简嫂抽空回来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着急的她正一步步往女儿的房间走来。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简映雪紧张得不得了,她揪住白立行的衣服,急得跳脚。“怎么办、怎么办我妈来了” 要是被妈看见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快点躲起来不不不”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而他正好挡住她的身子免于春光外泄,简映雪再度揪住他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贴紧。 简映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白立行捧起她的小脸,“别慌。” “别慌”她皱了皱眉。“要是被我妈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就算说破嘴,她也不会相信我们没有j情”简映雪咬牙低吼。眼睛直盯着房门,等着看门被人打开、等着看她妈一脸惊愕、等着自己跳河自杀。 “我们不是早就有j情了吗” 望向他带笑的眼眸,在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看见自己的身影,让她想起深埋的记忆。 “你少胡说了” “需要我唤起你的记忆吗”拇指的指腹滑过她柔嫩的脸颊,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映雪,你还在洗澡吗” 门板上传来如丧钟般的敲门声,简映雪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映雪,妈要进去罗” “妈你等一下”简映雪拉住他的衣服,灵机一动。“快把你的外套给我,你躲进衣橱里” “我的外套能解救你” 他看看身旁的衣橱,有点怀疑她的智商,这衣橱这么小,除非把他支解了,否则要他挤进去恐怕很难。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简映雪随即将目光转向飘着淡淡香气的浴室。, “要不然你就躲到浴室里,快点” 她推着他往浴室走,身体却贴紧他,生怕赤裸的身体被他看光光。 站在浴室门口,简映雪紧紧抓住他的外套不放。“快点脱下来” “你要我的外套做什么” “我才不要便宜你这个家伙,至少得先遮住自己的身体再说” 白立行咧嘴笑着,随即脱下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简映雪抓住白立行的外套,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只剩一双修长的美腿露在外套底下;白立行的目光很自然地被那双腿吸引过去,幻想着那双腿圈在他腰际间的触感… “你快点进去” 简映雪从耳根子红到脸上,她遮住他的眼睛往浴室里推,白立行在她拉上门的一刹那,以极快的速度啄吻她的唇瓣。 “进去”她迅速将门拉上。 换好衣服后,简映雪离开家门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逃难来形容。 快速地抓起包包夺门而出,像被恶鬼追赶一样,她以跑百米的速度直奔山下;等公车时还一望向通往白宅的唯一道路,冀望着公车来的速度比白立行追出来的速度快。 好不容易,公车缓缓的从山坡下驶上来,她高举双手,生怕公车司机会看不见她,上了车后她还是一脸警觉地盯着窗外,生怕自立行会突然出现。 这里是公车路线的最后一站,车子在空旷的地方一个大回转,缓缓开下山,简映雪这才放下心。 刚才跑得满头大汗,简映雪拉开窗户吹风,心情一放松,不免有些昏昏欲睡,望着窗外景物、微风徐吹,她的眼皮重如千斤,一寸寸地合上…… 一对母女站在雕花栏杆前,小女孩低着头,妈妈无助地望着黑色轿车里的一男一女。 “我看。让她们两个都到酒店上班好了,妈妈下海接客,女儿虽然年纪尚小,但长得标致,当公主应该能赚不少钱。”轿车里的男人,冷血地吩咐手下。 “不”那个妈妈牵着小女孩的手跪下。“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我可以下海赚钱还你,但是她还小,不要把她丢到那样不堪的环境里” “你知道你丈夫欠我多少钱吗三千万啊光你一个人下海,就算二十四小时打开双腿工作,你这辈子也还不起这笔钱”男人漾出笑意,冷酷地说着:“倒是你女儿,既标致又清纯,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吃嫩草,若是她和你一起下海,我看不出三年你们就可以还清这笔钱了。” 妈妈抱紧自己的女儿,哭喊着:“白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女儿” 窝在妈妈怀里的小女孩抬起小脸,冷冷地瞅着那个被唤作白老爷的男人,目光锐利得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你会做一般的家事吗轿车里的女人终于开口,柔媚的她,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魅力。 “会洗衣服、扫地,所有的家事我都会做,我还烧得一手好菜”那个妈妈似乎抓住了急流中的浮木。 “杰,我想要她们两个。 白老爷皱起眉头“你要她们做什么家里的事有佣人会做,根本不需要她们人 白夫人望着小女孩,露出和蔼的笑容。“我喜欢这个小女孩。”她将手撑在美丽的下巴上,对着小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眨眨眼,有点喜欢这个美艳的阿姨。“我叫简映雪。” “简映雪啊那我叫你小雪好吗” “好。” “你以后就和妈妈搬来白阿姨家住,在白阿姨家帮忙好吗” 简映雪先看看白夫人,再瞧瞧自己的母亲。 “可是妈妈说,爸爸欠了你们很多钱。” “没关系,你们就在白阿姨家工作还钱好吗”她转头问向自己的丈夫:“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白老爷撇撇嘴,纵使心有不满却舍不得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 “随便。”他扭头往车的另一头看去,眼不见为净。 白夫人朝简映雪笑了笑。“你自叔叔答应了,以后你就和妈妈住在阿姨家。” 简映雪住进白宅后,白夫人便安排她与自己的三个儿子上同一所学校。 这是一所直升式的学校,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有,由于白老爷是学校的董事,所以简映雪直接被分到与自立书同班。打从她住进白家开始。她就对白家老二白立行有好感,她觉得他很温柔,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微笑,站在他身边是种享受,他不会像白立书一样幼稚,也不会像白立言一样脾气火爆,在他身边简直如沐春风。 白家三兄弟在学校是女生疯狂追求的对象,白立行在女生眼里更是如王子般的优雅、高贵;再说到白家的背景,黑道……哇对小女生来说,更是神秘、刺激,谁能和他约会,她一整年都会成为同学们羡慕与嫉妒的对象。 小学六年级的简映雪只要一下课,都会跑到中学部找二年级的白立行,和他一起在校园里散步;陪他上图书馆、陪他吃饭,放学后她还是黏着他不放,然而白立行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今天不同,简映雪从第二堂课起就没来找过他,中午也没来黏他,要他陪她吃饭。现在都已经下午了,依旧不见她的踪影,他担心得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她的班上,小学部的女生一看见他,简直就像看见偶像明星一样疯狂,个个都像花痴似地冲着他傻笑。 “请问,映雪呢” 简映雪班上的班长整整仪容,漾开最灿烂的笑容。“她早退。” “早退”如果她早退应该会告诉他才对啊“是什么原因呢” “不晓得,好像是肚子痛她跟老师请完假就跑回去了。”班长害羞地往白立行的身边靠。“白、白立行……你”她眼大了眼望着白立行快步离去的背影,一阵错愕。 她都还来不及表白,他就跑了 白立行敲了敲门。“映雪,你在里面吗” 他一回家就直奔简家母女住的小木屋,这间小木屋是白夫人特地拨给她们住的,让她们拥有自己的空间。 屋里半点声音也没有,他再度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自己推门人内。 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般该有的家具外,没有多余的东西;他很快地走到熟悉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映雪,你在里面吗” 房内传来一阵莫名的声响,她在房里 “我要进去罗” 不等她回应,他转开门把推门人内,一踏进房里立刻看见床上鼓起的被单;简映雪被棉被层层裹住,连小脸都埋在里头了。 “你今天为什么早退生病了吗” “唔唔唔…” 他在床边坐下。“什么” “唔晤唔…”她生气地大吼。 白立行想将棉被从她身上拉开,奈何她抵死不从,他只好用蛮力强行掀开,才一掀开便被她那双肿如核桃般的眼睛吓到,她的鼻子红红的,唇瓣也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请假” 她咬紧唇瓣,无辜的表情让白立行差点笑出来,他以食指划过她的脸颊,拨开她脸颊上微湿的发丝。 “快说” “我…… “什么我没听到。” 她噘着嘴。“我肚子痛”好痛。 “我知道你肚子痛,生了什么病吃坏肚子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妈妈说不用看医生只要躺在床上多喝开水就会好了。” “胡说哪有生病不用看医生的”他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想将她从床上抱起。“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拼命挣扎,紧揪着被子不放。“不用、不用” “简映雪” “真的不用啦”她的小脑袋摇晃得十分剧烈。 “简映雪,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一定会打你屁股。” “真的不用嘛” “胡说,生病就要看医生。” “可是……我不是生病呵” 他盯着她的脸,神情颇为严肃。 简映雪咬咬牙,耳根子瞬间泛红,恼羞成怒地大吼:“是来了啦” 从简映雪的女性特征出现开始,她和白家三兄弟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的相处,三兄弟开始将她当成女人看待,像躲瘟疫般地躲着她,去哪里都不让她跟,嫌她碍事;他们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玩在一起,因为白老爷告诫过他们,要玩女人可以,别对她下手,这会很麻烦。 当时,年纪最大的白立言才刚满十八,最小的白立书才刚升上国中。 然而,此时白老爷却已经开始培养他的接班人,让三位儿子参与五行集团的行动,所以他们待在白家的时间也逐渐减少。 简映雪撑着下颚坐在门前,望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的她,已有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段,穿起连身洋装更是亭亭玉立,也有许多追求者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煞车声划破寂静,她兴奋地站起身子一瞧,白立行的车子就停在回廊下,她开心地向前跑。 “白立行”站在他身后,她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白立行一回头便看见巧笑倩兮的她。“这么晚了还没睡”他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顺手将课本递给一旁的手下。 “喂”唤住刚踏上阶梯的他,她有些生气地巴起嘴。“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和白立言他们一样都不太理我,我一个人好无聊。” “我很累。” 揉揉鳃硬的脖颈,白立行继续踏上阶梯,简映雪不甘心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白宅大厅,白立行立刻瘫在沙发上,卷起衣袖吁了口气。 简映雪绕到沙发后头,将软软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肩膀动了一下。 “你明天还要上课,快点去睡。”他的声音粗嗄。 “我帮你按摩我常这样帮妈妈按摩喔,妈妈都说我按摩的技术很好……怎么了”望着压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她不解地望着他。 “快去睡。” 她笑了笑。“没关系,我爬得起来。” “你快升上三年级了,就算是直升高中也要认真念书。” “我功课不错耶” “简映雪,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的语气加重。 她缩回手,来到他身面,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你真的很累对不对因为你不曾对我这么凶,你一定是很累了才会这样。”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窈窕却不太成熟的曲线、披在身后的及腰长发、水灵灵的双眼、无辜的表情,让他产生想拉她人怀的冲动。 “简映雪,马上回去。”他微愠地吼道。 简映雪抿抿唇,柳眉倒竖。 “你到底怎么了你从来就不曾对我这么凶”雾气在眼眶中凝结,她咬住唇瓣瞪视他,随即低吼一声跑开:“我讨厌你啦” 望着她娇小的背影,他烦燥地爬梳发丝。 隔天,白立行向简映雪道歉,却换来她冰冷的回应,面对他的笑容,她竟转过头去,绕过他的身子离开,让白立行哭笑不得。 连着几天,他找她,她给的表情都是这样,再加上开始参与五行集团的运作,他能自由行动的时间越来越少;到最后他再也没机会和她交谈,两人各忙各的,他忙着集团的事、忙着课业,她忙着交男朋友、忙着升学。 转眼间,简映雪顺利升上高中,而白立行已是大学的新鲜人。两人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交谈,白立行来学校上课的时间很少,简映雪却是忙着体验高中生活,一放假就和同学跑出去玩;几次晚归都好被白立行碰个正着,但他只是以皱眉来表示对她的行为不认同,她却总是朝他吐吐舌头,扭头就走。 长大后的他们不再亲昵,倒是多了几分像仇人一般的怨怼。 有一年多的时间,白老爷将白立行派往柬埔寨接受训练,就这样,他成了“空中飞人”,柬埔寨、美国、印尼、义大利,只要是有黑道人士的地方,大概都留有他的足迹。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更大了,在这期间两人断断续续地见过几次面,但总是没有交谈,不过只要听见他回来的消息,她总会躲在角落偷偷地看着他…… 她也想化于戈为玉帛,也想和从前一样和他嘻笑怒骂,但她就是没机会。 纵使她这么想一旦和白立行打了照面,她嘴上说的往往与心里想的不同…… 最近校因内的气氛诡异,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就是会特别小心,连交谈都觉得好像会被偷听一样,小心翼翼。 大家都知道简映雪住在白家,所以都不敢找她麻烦,如今她已是大学生了,今年,白立行也即将毕业。 “映雪,我们要和土木系的男生联谊,你要不要去” 简映雪抱着厚厚的原文书走下台阶,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她一眼便认出那是白立行的车,果不其然,接着便看见白立行走下车子,而他一抬头便瞧见了她。 简映雪扬高下颚,一副女王的姿态。 “映雪,你听见了没有土木系的男生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去。” 在经过她们身边时,白立行清楚地听见那名女同学的话,不禁挑眉看着简映雪。 “我听见了我会去。” 白立行抓住简映雪的手肘。“映雪,放学后马上回家。” “你凭什么管我啊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我都已经成年了;此外,要管我之前请先管好你自己,一天到晚往国外跑,你能顺利毕业我都觉得很可疑。” “映雪别去。” 他的语气充满警告,听在简映雪耳里异常刺耳。 她甩开他的手,挽住女同学的手腕,快步往下走。“走,别理他。” “映雪,他是白立行耶”女同学担心地回头望着白立行。 “那又怎样” “可是…” “你很罗唆耶”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立行眼中进出罕见的怒火,眉头深锁。 第四章 “别过来” 简映雪拉紧衣襟不停地往后退,娇小的脸蛋布满红潮,想反抗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助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朝她压来:她用双手抵住那人侵略性十足的身体,感到一阵恶心。 “别害羞”男人脱下牛仔外套,露出邪佞的笑容,动手拉扯她身上的洋装。 一道撕裂声后,她陡然感到一阵凉意。 “你要做什么别过来你不知道我住在白家吗”她使尽全力挣扎,双手乱挥,把白家人抬了出来,希望这个色欲薰心的男人能打退堂鼓……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你们听见她说了什么没有白家人耶哈哈哈……” “听见了她还以为抬出白家人就能让我们放她一马,想都别想”。 其中一人看着简疾雪。“你一定没想到,就因为你住在白家,我们才想上你。” 简映雪一脸错愕,更忘了挣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将她的洋装完全扯破,她的连身洋装现下像件外套一样,遮掩不住正面的春光,曼妙的身材让那几个男人双眼泛红,蠢蠢欲动。 他们的意思是……她今天会陷人这样的困境,只因她住在白家 见她呆愣的模样,男人们不禁哄堂大笑。 “她吓呆了。” “我看她本来就是呆子,她还以为我们会怕白家的人,殊不知,就因为她住在白家,我们才想上她。”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你如果要怨就怨白家的人,谁教他们在外面结怨太深、仇家太多,我们也是受人之托……不过,说真的,我早就盯上你了,就算不是别人吩咐,我也很想尝尝你的滋味,想知道为什么白二少会那么保护你。”男人伸出舌头,舔过简映雪白皙的脸颊,舔去她脸上的红潮与香汗,迅速将唇移到她的嫩唇。 简映雪拼命挣扎,抬起小腿往男人踹去,但她没有什么力量,这一踹根本起不了作用。 男人将她的双腿分开,以膝盖压住她的腿,解开腰上的皮带。 “喂,把她的手绑起来” 他将皮带丢给伙伴,其他人很快地抓住她的双手用皮带绑紧。 “你一定很讶异自己怎么没有力气反抗吧”他得意地大笑。“因为你刚才喝的果汁里被我放了蝽药,你现在一定浑身火热,等一下你就会非常享受” 简映雪一听,心中只有恐慌,她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白立行赌气,故意参加这次的联谊,此时她的同学们早就落跑了。 “喂你快点,我们可是等不及了。”说话的男人猛吞口水。 “急什么我都还没开始呢”男人将裤子褪到膝上,接着动手脱下自己鲜红色的底裤…… “想动她,先问过我再说。” 男人转头望向身后陡然出现的男子,接着一个拳头朝他击来,直接命中他的鼻梁;他痛得捂住鼻子,温热的液体随即从鼻孔流出,他张手一看,鲜红的血沾在掌心,仿佛在对他冷笑。 “你”他再度抬头,额头又挨了一拳,头晕目眩的他差点跌倒,他扶着沙发,努力隐住身体。 简映雪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立即松了口气,侧过身子遮掩裸露的身体。 “敢动她,你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眨眨眼,看见杀气腾腾的白立行身后,自己的同伴早已被几名壮汉擒住,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开始发抖。 “白、白二少……” “很高兴你认得我。” 白立行看见侧躺在沙发上的简映雪浑身发抖,白皙修长的双腿弓起,香肩上有几条红痕,脖子上还有着明显的五指印,然而最令他怒火中烧的是那条缚住她手腕的皮带,一把怒火迅速在他体内燃烧。 男人只看见迎面而来的黑影,脸上便被揍了一拳、狠狠的一拳,力道之强让他整个人往一旁倒去,他的身体与头先是撞上一旁的墙壁,而后直接落在玻璃桌上头,桌子瞬间碎裂。 一向自恃冷静、举止优雅的白立行,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一名比他还魁梧的男人打倒 不管是白立行的手下还是那群卑劣的男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错愕,倒在地上的男人更是痛得放声哀号,血从额头淌下,满脸鲜血。 “把他们全部带下去”望着害怕、娇弱的简映雪,白立行挑起俊眉屏住呼吸地说道:“带他们去……好好玩一玩。” 在他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失控与愤怒,冷酷的语气稍稍泄露了对此事的震怒。 “啊” 简映雪抱住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她不由自主地在沙发上翻来复去,脸上的红潮更甚,满脸香汗显然很不舒服。 白立行单膝跪在沙发上想将她抱起,但冰凉的手指一碰上她火热的肌肤,她便呻吟了声。 白立行剑眉蹩紧,一种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映雪” 简映雪抬起小脸,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药效发作而红透;她咬住唇瓣,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好难过…” 自立行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碰她,但她却高举着被皮带缚住的双手。 “好痛” 他牙一咬,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上的皮带,乍见她白嫩的手腕上那一条明显的勒痕,他实在不住心头的怒火。“该死” 简映雪望白立行,黑眸泛起水雾,拦腰抱住他。 “好难过我好难过……”她以娇软的身体摩挲他,双手更是紧紧环在他的颈上,“蝽药……蝽药……立行……”她努力地想告诉他,那些男人对她做了什么事。 不好的预感还是发生了。 白立行牙一咬,抱住她的头狠狠封住她柔嫩的唇瓣,激烈地汲取双唇间的甜蜜。 在白立行吻住简映雪的同时,她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叹息,两人倒向沙发,他的吻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每一次的啄吻都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这份情感从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开始了。 ktv包厢里的五彩灯球旋转出绚烂的光束,昏暗的包厢里只有女歌手动人的歌声,轻柔地唱着关于爱情的种种。 可以容纳十人以上的大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情欲之火笼罩着他们,简映雪的肌肤泛着美丽的粉红色。 他想感受她,想以身体来感受她的美好,于是白立行褪下身上的衣服,抱起柔弱的简映雪,环住她柔软的红腰,将唇舌探向她的香肩,尽情吮吻。 虽然他能以别种方法解除她的痛苦,但他很自私,并没有以“正当”的方式救她,而是以最不该也最直接的方法解除她的痛苦。 哼反正他从出生开始,就不可能和正当扯上关系,白立行不禁在心里自嘲。 简映雪的单纯、清新,仿佛在他黑暗的生命里注人一股清流,他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关爱,她是个需要被人怜惜的女人。 “你一定会恨我的……” 公车突然紧急煞车,车内的人猛然往前倾去,坐在位子上的简映雪差点撞上前面的椅背,还好她反应够快,双手及时撑住。 过没多久,公车再度缓缓行驶,刚才一定是红灯,司机来不及煞车所带来的后果。 她吁了口气,抬手抹抹额头,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竟冒着汗,她忽然记起刚才睡着时所做的梦,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瞧,发现公车里挤满了人,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正以冷漠的目光回看她,她懊恼的扶住额头,垂下脸,将头转向窗外。 天叨,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春梦 全都是那个白立行害的 羞愧到没脸见人,简映雪迅速按下下车铃,下了公车。 公车离去时扬起的风沙,吹乱了她削簿的短发;她将吹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陡然忆起自己这头短发是为他而剪的。 因为白立行爱极了她长发的样于,他总是在与她并肩而坐时抚弄她的头发,此外他也喜爱一边阅读一边将手探进她的发丝里,感受那如丝缎般的触感……所以她剪去了长发,从那件事发生之后…… 漫无目的地在台北街头走着,她居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在人行道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做了个深呼吸,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头,她心却是无比空虚。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对她那么关心。 那件事发生后的隔天他就出国了,整整两年没有任何消息,白家人对他的行踪也是只字不提,仿佛他的去向是个天大的秘密,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就是无法得知他的消息。 对他,简映雪的心中有怨怼。 她会经历那种不都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他,她会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吗如果不是他,她会差点被几个男人强犦吗 如果他再晚一步,她真的会被那个男人强犦…… 就因为白家树敌无数,让住在白家的她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深吸口气,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没吃午餐,随即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餐厅或是小吃摊。 牛肉面 嘴里沁出唾液。 她已经好久没吃牛肉面了 简映雪一口一口确足地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再喝一。汤汁;该认真地去找工作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瞄到一旁任意折叠起来的报纸,她嚼着面条摊开报纸,不是很专心的看着报纸上的征人广告,因为她的母亲告诉她近几年台湾很不景气,要找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所以要她耐心一点、慢慢找没关系。 突然一则征人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家电脑软体设计公司,正在征一名外语能力强的秘书;她心想,自己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外语对她来说小意思,而且读书时的室友是位法国人,她也学了不少法文,如果日后遇到法国客户应该也能应付。虽然她主修的是资讯工程,但为了赶紧找到工作,她可以先当个秘书,骑驴找马,慢慢找个与所学有关的工作。 “就这么决定了老板,笔借我一下。”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老板身旁的小桌子上有一枝笔。 “好,你拿去用。” 她拿过原子笔将报纸上的公司名称、地址、电话全抄在手上。 上,迅速地将面吃完付了帐后,她立即前往书局购买履历表,打通电话和那间公司约好时间后便前往面试。 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 踏出大楼的大门,简映雪高兴得想当街跳舞,回头望着这栋二十几层楼的办公大楼,天空上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耀眼,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大棒了我找到工作了”她忍不住低声欲呼。 原以为还要等进一步的通知,没想到方才恰巧来了 黑道太子第3部分阅读 恰巧来了位法国客户,那位客户因为没有事先通知,那间公司的法文翻译又请假待产,她知道此事后,立即自告奋勇,轻轻松松地完成翻译的工作。 原先那间公司的面试者对她的履历表并不是很感兴趣,她也没有告诉他,她会一些法文,所以当她解决了他们的难题后,面试者对她另眼相看,当场告知她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且职位还是总经理秘书。 对如此顺利的发展,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开心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为了庆祝找到工作,她决定要买些好吃的东西回家和妈妈一起度祝。 此时,白立行正从别栋大楼走出来,上车之际发现简映雪的身影,瞧见她得意的笑容,他单手扶住车门,目光移往她身后的大楼,笑了笑。 “我记得那栋大楼是属于一间软体开发公司所有,对吧”他询问身旁的水。 “是那一家名叫快捷的软体开发公司。” 白立行的目光再度望向走远的简映雪,看着她既着轻松的步伐走一家超级市场。 “查一下简映雪去那家软体开发公司做什么。” 白立行坐进车里,水恭敬地关上车门,车子立刻驶离。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里,白立行拿出pda在上头写了一些东西,文件便由网络传送出去。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前座的助理接起电话没多久便转头告知白立行:“简映雪到快捷去应征工作。” 他将手撑在扶手上,支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她去应征什么职位吗” “秘书,立即录取。” 白立行合上pda. “搜集一下资料,我要这家公司。” “妈,你看看”简映雪将一杯甜点放到母亲的面前。 “我看我一辈子都吃不惯这种东西。”简嫂看着眼前的甜点摇头。 “不会啦这很好吃,是我和义大利来的同学学的,口味很道地,不过马士卡彭起司有点贵,我用了味道比较相近的起司代替,味道还是很不错喔” “映雪,你今天怎么会突然煮了这么丰盛的一餐又是西餐又是甜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我……” “我想她要告诉你的是,她找到工作了。”陡然出现在门口的白立行,说出简映雪想告诉简嫂的好消息。 “真的吗,映雪”简嫂高兴地牵起女儿的手。“这么快现在工作不是很难找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简映雪瞪着白立行,恨不得能在他的喉咙上咬一口,咬得他血流如注。 “白立行,你很鸡婆耶。” 将手插进口袋里,白立行优雅地靠着门站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招牌微笑。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说得拖拖拉拉的” “就算是好事也要酝酿气氛啊你懂不懂酝酿别告诉我,身为中国人,你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简映雪气呼呼地说道。 “我懂,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酝酿那么久。” 因为要惊喜啊简映雪在心里大喊,她快被白立行气死了。 简映雪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简嫂见状连忙安抚。 “映雪,好了啦这是好事,由二少爷告诉我不也一样吗不可以对二少爷这么没礼貌。” “妈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 “妈哪有帮谁说话” 简嫂乘机离开位子,将提拉米苏收进冰箱里。 “二少爷,你找我有事是肚子饿了吗我有做一些三明治放在冰箱里,你把它放进烤箱里,热一分钟就可以吃了。” “不,我肚子不饿。” “那你来做什么”她眯起眼,口气不佳地问。 “我想我们应该继续白天的话题。” 简映雪的脸,此时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哪、哪有什么话好讲” “没有吗”他的笑意更深了。 简映雪咬住唇瓣,她知道一旦出言辩驳,她的下场一定比现在还惨。 他越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深,此时,他的笑容比屋里的日光灯还灿烂。 “映雪,二少爷找你,你就去吧。”简嫂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如同推羊人虎口。 简映雪抿紧唇瞪着白立行,为了怕他在母亲面前把白天的事全抖出来,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地走出屋子。 第五章 白立行跟着简映雪走,她气愤地越走越快,希望能将他远远的抛在身后,无奈的是,他的腿实在太长了,她再怎么样加快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如一,他看起来轻松自若,苦的、累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简映雪转过身,手叉在腰上准备和他来一场唇枪舌战。 “你到底想干嘛” “把手伸出来。”他表情很认真,晶亮的眸子与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她一脸警戒地看着他。 白立行主动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往一旁的树下,强迫她在藤椅上落座,将她的手掌往上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的药膏。 “你难道不知道手己受伤了吗竟然还碰水。” 看见她手掌上的伤比白天时还严重,有些地方因为泡水而有些溃烂,他再也克制不住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好好毒打一顿。 “反正死不了。” 夜空下,四周一片沉寂,只剩虫鸣。 他陡然露出俊逸、完美的微笑。“若你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在乎每天来为你上药,替你爱借你自己。”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 看着他那张比她所做的提拉米苏还甜的笑容,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让她打了个冷颤。 “我只是想和妈妈一起庆祝我找到工作……”她原本还想反抗,谁晓得她的胆子瞬间像消了气的气球,话越说越小声。 他用手挖起一点透明的药膏擦在她的伤口上,一阵凉意渗人伤口里,从手心凉到身体;很奇怪的是,原本手上的伤又痛又肿,擦了这种透明的药膏后,竟然只觉得冰冰凉凉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膏” “这是我母亲特地到大陆请人调配的,据说是少林弟子练武受伤时擦的,配方并不外传,不过她不知道是怎么弄来配方的,还大量调制成药膏,供五行里的人使用。” “好神奇”她接过药膏,像见到宝似的直盯着它,还拿到鼻子下闻了闻。 “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见她受伤,他不知道有多担心。 “你这瓶药膏可不可以给我我妈煮饭的时候常常会烫到,这种药膏可以冶烫伤吗还是只能治割伤”她自顾自的发问。 “都可以。” 她惊喜万分,打量着手中的药膏。“这么好用啊以后我妈如果烫伤的话,就可以涂这瓶药膏了。” 很显然的,这瓶药膏比他还要吸引她……白立行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先将那瓶药膏放在一旁,再将她的小脸勾起。 “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他挑起贴在她颈于上的发丝,看来有些失落。“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 他的抚摸让她的耳朵陡然发热,双领也热热的,她快速抓回他手中的发丝。让乌黑的头发盖住发红的耳根子。 她一害羞耳朵便会红得不像话,让她更觉得丢脸。 真是不长进她干嘛害羞啊 “这样比较清晰整理。” 他将手搁在腿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可是我比较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她就是不想照着他的意思而活,才会将头发剪短。 “映雪。”他的眼中充满了懊恼。“你还要躲我多久” 她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国三开始你就避着我,处处与我作对,甚至大学还未毕业就离开台湾跑到国外去,你已经躲得够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挥开他的手,拿过那瓶药膏,从摇晃中的藤椅上站起来。 “明天第一天上班,我要去睡了。”她离去的脚步快得像在逃难。 然而白立行则静静地坐在原处,看着她跑进屋内,好看的笑容再度浮现于他俊美无俦的脸庞。 “简映雪,这场拉锯战我胜券在握。” 他双手抱胸,睇了最后一眼后,展露他最灿烂也最魔魅的微笑,起身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艳阳高照,白立行坐在游泳池旁的椅子上,拿起毛巾擦拭身体与头发,他刚从游泳池里起来,出上墨镜后拿起一本书,双腿交在优闲地阅读着;白语盼的嬉闹声不绝于耳,又是尖叫又是大笑,一会儿后却骂起连男人听了都会面红耳赤的话。 白立行被那一串难听的咒骂吸引,他抬起头,皱眉看着一旁的草坪,自语盼正拿着浇花用的水管,对着她的贴身保镇猛喷水,然而黑曜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地站在原地任她欺负。 “这个小恶魔,标准的欺善怕恶” 火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五行集团的高级干部。 白立行撑着下鄂,目光一直盯着白语盼与黑曜。 “黑曜好不容易才被调回她的身边,她还想让我再将他调走一次吗” 火在地上盘腿而坐,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精致的五官照得闪闪动人,过于细致的五官,总给人女性化的感觉…… “我看啊,小恶魔大概也只会用这种方式告诉黑耀她喜欢他。” 土拿下嘴里的棒棒糖,表情颇为惊讶。“火,你的意思不会是指……小恶魔喜欢黑曜吧”他的神情多了一丝恐惧。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土再看看白语盼及黑曜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再度将棒棒搪塞进嘴里。“愿主保佑他。” “你们今天真难得,全员到齐。”白立行露出俊美的笑容。 一身黑色西装的金,弹开打火机的盖子。 “二少爷,黑曜的身分已经查出来了。” “哦” 火挑高眉毛,看着将视线又调回手中书本的白立行。“二少爷,其实您早就知道黑曜的身分了,对吗” 白立行不语,一目十行的他,书一页翻过一页,就是不回答火的问题。 火将手搁在下巴上,笑了出来。 “二少爷,原来您早知道黑曜的身分了,居然还大费周章的要水去调查他,您该不会是想打草惊蛇吧” 白立行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火,原来你还挺聪明的。” “不过,黑永年应该早就知道儿子在我们手里,怎么会没有动静” 木摸摸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应该就是他厉害的地方。” “哪里厉害啊哦看他大概是不想要自己的儿子了,才会任由他在敌方阵营里受尽折磨。”火的眼睛不时地瞄向草坪那头,皱眉看着被白语盼欺负的黑曜。 “黑永年按兵不动,一定有他的计划。”白立行放下手中的书本,透过墨镜打量起远处的黑曜。 “他能做什么难不成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一颗棋子,想从五行内部瓦解整个组织” 听完火的话,所有的人一起回头看向黑曜,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恍然大悟,只有白立行依旧老神在在地喝着他的矿泉水。 火眯起眼,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还扳起手指来。 “我这就叫人把他绑起来,砍个十块八块,我就不信黑永年还会无动于衷,还想靠他的儿子在五行里捣乱。” “够了别动不动就想杀人,我们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利用他。”一向心思缜密的金,对“冲动派”的火挑挑眉。 “金说得对。如果黑永年栽在自己儿子的手上,大概会气得吐血。”土幻想着黑永年吐血的面,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禁爆笑出声,嘴里的棒棒糖喀喀地撞着牙齿。 “哈你居然叫我不要动不动就杀人”火不满地嘀咕着:“不晓得是谁,在意大利一个人干掉整间餐厅的黑手党,十几个人死在你手里,居然还叫我别动不动就想杀人” 金冷冷地看了火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手中的打火机,不想和他争论。 白立行将书本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坐起身子活动四肢,墨镜上的剑眉英挺浓黑,薄唇轻抿,他陡然扬起唇角。 “水,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抓起一旁的白色浴巾擦拭头发,凌乱的发丝轻柔飞扬,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是这么优雅,无论男人、女人都会为之心动。 坐在游泳池畔的不锈钢扶手上,戴着水蓝色墨镜的水双臂环胸。 “明天签约以后,那间公司就是二少爷的了。” “你是以正当手段达成目的的吗” 面对白立行的问题,水感到有些惊愕,甚至有些迟疑。 “二少爷,您没说要以正当手段去取得。”不是顺利到手就好了吗 白立行站起身,只穿了一件泳裤的他,上半身呈倒三角形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身形实在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对,我没说。”他所有的目光,都被远处的人影吸引过了。 语毕,白立行迈开步伐往远处的小木屋前进。 火探起头朝小木屋的方向望了过去,刚好看见走在小径上简映雪,他有点惊讶。 “简映雪什么时候回来了” “几天前。”水的消息一向比其他人灵通,他受不了别人知道得比他多、比他快,所以他搜集消息的速度快得能和光速相比。 金眯起眼,沉默地望着远处;简映雪在看见二少爷时,表现得相当不悦。 始终沉默不语的木终于说话了:“水,二少爷要你办什么事” “没什么,二少爷只是要我收购一家软体开发公司。” 人忍不住嚷道:“软体开发公司我们什么时候连这一行的钱都要赚了”五行集团财大势大,还需要什么软体开发公司吗 “基于某些因素,所以二少爷要我在三天内收购完毕。” 金盯着手中的打火机,开开合合地把玩着。 “简映雪。”金一针见血地说道。 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简映雪”他眯起的眼里进出危险光芒。“不会是为了简映雪那个女人,所以二少爷才要收购那家公司吧” 水但笑不语。 火槌了下手掌,“果然被我猜到了” “那是二少爷的事,反正多一家公司,咱们今年可以分的钱就更多了。”土一想到花花绿绿的钞票就心花怒放,笑容也和嘴里的棒棒糖一样,甜得不像话。 “你别笑得太开心,经济不景气,最惨的就是搞软体、搞网路的,搞不好今年的钱会分得没去年多,反而呈倍数减少;而且今年股市表现不佳,已经有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狂跌了。”木适时地把一盆冷水朝伙伴头上淋下,毫不手软。 土顿时脸色铁青,活像被塞了一颗卤蛋,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阻碍了呼吸一般。 “不、不会……不在是说真的吧” 天啊他在游目录上看中的游 心爱的游艇离自己越来越远,土不禁怪起简映雪。 “不行”土激动地站起身,转头望着远处的简映雪,脸上露出阴鸷的神情。“拼拼” 火不解地问:“拼你要拼什么呐” 土忽然又笑得十分灿烂,将手里的棒棒精再度塞回嘴里,甜甜地笑着。 “为了我的钞票,我要拼一拼”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其他四人不禁摇头,露出了难得的同情表情。 “土,我劝你别这么做比较好。”木抱胸摇头,站起身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土越远越好。 水探了探头望着简映雪,再看看土那一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噬血神情,他只能苦笑。 “土,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如果这么做,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为了我的股子股孙……”土的神情更加坚定。“拼了” 水摆摆双手,起身离开,不想再劝他了,而金更是连开口都懒,直接走人。 倒是火,难得地漾开笑靥。“土,你打算怎么做” 土思考良久后,弯下腰小声地对着火说道:“你觉得暗杀这招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二少爷一定不会知道。” “你别小看简映雪在二少爷心里的分量,如果查出凶手需要将天地翻过来,二少爷一定会不惜一切地翻它个两遍以上。” 他咳了几声,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站起身踮着脚尖,拍拍土的肩膀;他始终都比这几位伙伴矮上一截,就算他吃得再多也没用,身高就是不会拉长。 “我劝你,再想点有用的办法吧。” 土双手抱胸,眯起双眼牢牢盯着简映雪,脸上的笑容令人战栗。 白立行到底想干嘛 简映雪瞪着“衣衫不整”的白立行,一直克制自己的目光别瞟到不该膘的地方,否则又给他一个嘲笑自己的机会。 但是发热的耳根子却隐藏不住,她对他只穿了一件泳裤的性感模样所感到的震撼,心里的悸动又开始了。 她双臂抱胸,对他怒目相向。“你想干嘛” “第一天上班还顺利吗”_ 她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白立行结实的胸膛在阳光下闪着令人垂涎的光芒,一颗水珠顺着胸膛间的凹陷滑下,滑过他平坦结直的腹部,滑人贴身的泳裤里……她困难地吞吞口水。 简映雪像个小色鬼似的模样,让白立行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他抱起双臂,结实的胸膛因为这一个动作而形成更性感的曲线;那夜与他肌肤相亲,他的身体温柔地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回来了,在她极力遗忘了这么多年后…… 简映雪慌张地在包包里寻找钥匙,她发现藏在包包里的手频频颤抖,手指都快打结了。 “我帮你。” 白立行霸道地夺过她的包包,连她隐藏软弱的机会都被他剥夺了。 简映雪迅速地将手背到身后、仰起小脸,以高傲的态度掩饰不安。 他从包包里掏出一串挂着白色毛球的钥匙圈,上头除了自家后门的钥匙外,就只有小木屋的钥匙,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小木屋的钥匙。一步步前进 简映雪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困在门板与他之间,他身上独待而好闻的味道,以及赤裸胸膛传来的温度,让她的脸颊更加灼热,她甚至怀疑自己会因此而窒息。 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接下去的动作却全然停住,她不解地仰起小脸,他的唇快一步地在她发出声音前封住她的,温柔却充满眷恋地吮吻她的唇瓣。 包包从他手中滑落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随即捏住她的下巴,以更能迎合他的吻的角度抬高她的下巴。 简映雪错愕地想往后退,背脊却撞上身后的木板发出不小的声响,在她痛呼的当下,他侵略性十足的舌溜进她的嘴里,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见的法式舌吻,突然在她嘴里点燃热情。 他的手揽住她纤细的柳腰,将她的身体往怀里压,他想实实在在的抚慰自己多年来的相思。 片刻后,在她昏厥过去前,他放开了她,转动钥匙打开门。 “好好休息,你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他抿了抿唇,回味她的甜美。 她的耳朵一定烫得能当的铁板烤肉 她因他的吻而理智全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毒舌”也派不上用场,任由他像只吃完美食的狮子,舔着后瓣回味…… 简映雪突然回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写满错愕。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简秘书,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总经理匆匆地从外头进来,在经过简映雪的办公桌时丢下这句话。 “是。”简映雪连收拾一下桌子,拿起笔记本和笔,进人总经理的办公室…… 其实这个工作还不错,年轻的总经理工作能力强,长得又赏心悦目,对待下属赏罚分明,并不是那种难缠、难搞定的上司,这几天下来,秘书的工作她很快就上手了,而且总经理对她也很满意。 真没想到才回国没几天就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总经理。” 背对门口脱下西装外套的蒋捷,伟岸的背影令人心动,他转过身,深邃的眼眸看得出他有外国人的血统,他正透过一片玻璃帷幕凝视她,仿佛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 “总经理” 听到她的双音,蒋捷才回过神,露出嘴角的梨窝。 “记得提醒我,今天下午要和联行集团签约。”他坐到椅子上,忙碌地翻阅桌上的文件,忽然想到一件事。“简秘书……我可以叫你映雪吗” “当然可以。” “映雪,你工作得还习惯吗” “很好工作环境很好、总经理也很好。”她开玩笑地指指他。“总经理,我嘴巴这么甜,能加薪吗” 蒋捷爆笑出声。“映雪,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这不能叫幽默吧我觉得比较像不怕死。” “怎么说” “我想全公司应该没有人敢跟您这样说话吧”她笑了笑。 蒋捷想了想,随即笑道:“是没什么人敢这样跟我开玩笑。” “总经理,公司被合并后,我还能跟在您身边工作吗” “为什么这样问” 简映雪天真地回答:“因为我已经摸清楚您做事的原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实在不想再去适应另一位上司。” “我想公司被合并后,我应该还会是你的顶头上司。”蒋捷的眼中露出一丝欣喜的光芒;原来她对自己也颇有好感…… “虽然我无权过问,但我还是想知道,公司的规模并不小,为什么还要和联行合并”以快捷的规模看来,如果联行能合并快捷,那么联行的规模一定非常大,这种大集团一天到晚只想合并其他规模不如他们的公司,以彰显他们雄厚的财力。 “这是为了快捷好,联行集团旗下的公司不少,快捷与之合并后能运用的资源将会更多,有助于快捷拓展海外市场。 蒋捷靠向椅背,手指交握置于下巴,打量起简映雪,他专注的目光让她手足无措。 “总经理” “映雪,过几天你跟我一起到日本,洽谈有关工业机器人程式的案子,大概得去五天左右。” “只有我和您”简映雪有些犹豫,虽然这是公事,但孤男寡女一起去国外,似乎有点危险。 蒋捷淡淡一笑。“怎么,你害怕吗” 看着他的笑容,简映雪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样的笑容与语气,实在太像那位令人闻之色变的大魔王白立行 “你马上去订两张到日本的机票,顺便叫商经理带着这个案子的相关资料进来见我。”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的命令摆明了在告诉她,事情已经决定不容再议。 简映雪哑口无言,蒋捷霸道的作法让她有些错愕。 她觉得自己快吐了 简映雪难受地捂着嘴巴。 中午吃的东西好像不新鲜,她一直有反胃的感觉,一阵阵的酸意漫上喉咙,几次想吐都她强忍下来,她得专心开会。 会议室里,联行集团的代表和蒋捷正在阅读有关合并案的文件,会议室内一片沉默,大家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坏了今天的签约仪式。 对快捷的员工来说,能被联行这么大的集团合并是件好事,摆明了有利而无害,日后大家的福利会更多,薪水也能往上调,所以大家对蒋捷的决定乐其成。 “如果没有问题,可以签约了。” 联行的代表在拿起笔的那一刹那停下动作,他从口袋里拿出行动电话接听,回答了几句后便切通话。 “很抱歉,总裁特助打电话来说,总裁打算亲自来与蒋总经理签约。”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暗自窃喜,这表示联行很重视这个合并案。 简映雪原本以为签约仪式很快就会结束,她打算忍一忍,等签约仪式一结束就冲去厕所好好吐一吐;没想到事情一点也不顺利,所以她必须继续忍住难受的恶心感,因为她是总经理的秘书,得帮忙处理一些签约上的事。 “映雪,你没事吧”蒋捷看见坐在一旁的简映雪脸色苍白,压低音量在她耳边担心地问。 “没事。”她摇摇头,勉强回答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简映雪也越来越难过,四周开始出现聊天的声音,她却是忍到全身冒汗,无力地靠着一旁的墙壁。 联行的人终于来了,门被推开,简映雪无力地抬起眼朝门口望去。 一股强烈的酸意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捂住嘴巴冲了出去。 在场的人皆一脸错愕地看着她跑出去,蒋捷更是露出担忧的神色,目光紧追着她,恨不得能跟在她身后。 联行的代表替蒋捷引见:“蒋总经理,这位是本集团的总裁,白立行,白总裁。” 蹲在马桶旁,简映雪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恶心的感觉因此消退不少;她无力地扶着墙壁站起身,待马桶里的东西全都冲走后,她才虚弱地走出格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扭开水龙头漱口。 她会吐得这么惨,有一半的原因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另一半肯定是因为白立行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当她看见经常与他一起出现的水时,她就有预感会看见白立行,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联行的总裁……不对 白立行怎么会是联行集团的总裁 简映雪苦着一张脸。 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可以碰到他,她好像一辈子都脱离不了他的魔掌 “哦,好痛”腹部一阵痉挛,让她忍不住地按着肚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疼痛过去。 她的手撑在洗手台上,感觉自己似乎好些了,洗洗手、漱漱口,除去嘴里的臭味后,才步履蹒册地走出女厕。 才一踏出女厕,她就很想转身再进去一次。 明明会分男厕、女厕,就是要让男女分开上厕所,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将男女厕建在同一个地方 “还很不舒服吗”白立行优雅地将双手放在口袋里,靠着墙壁站立,专注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关心。 他的话令她停下脚步,不知道自己该转身面对他,还是继续往前走。 回去厕所面对对黄金,都比面对他好 简映雪一转身,想再步进女厕。 “你还想回厕所里,肯定还是很不舒服。”他叹了口气。“这样吧,你连走路都有气无力的,我背你去医院挂急诊好了。” 闻言,她马上挺起背脊,这个动作却令她的胃再度痛了起来。 一阵痉挛,她痛得脸色惨白,不肯向他示弱的她,本想故作没事地面对他,谁晓得她今天是吃到了什么东西,不但胃痛、频频作呕,而且全身无力,让她想宜接瘫在地上算了。 一阵痛楚袭来,她连忙扶住墙壁,身子不停地往下滑。 一双大手立刻由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她的背就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马上到医院去。” 白立行一个弯身,轻而易举地将简映雪抱起来,对于她出乎意料的轻盈感到不高兴。 “放我下去” 她的反驳有气无力,却引来自立行更大的不悦。 “你已经难过成这样了,还想挣扎吗” “我不要被你抱。”这样多难堪啊他又是此次合并案的第一男主角,她可不想因为他而成为八卦里的女主角。 他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静得让她以为他会放下她 “你是要我避过人多的地方,走楼梯下楼,坐上大门前的车子离开,还是要我现在抱着你去搭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他坚决的眼神告诉她,他是来真的,她只能从中作选择,不是悄悄的离开,就是大大方方的从上百对眼睛前走出去。 简映雪瞪大杏眼,忍不住嚷道:“这有什么不一样”这算什么选择嘛 白立行展露迷人的笑靥。 “是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已是我最大的让步。” 她最恨他这种笑脸,看起来像婴儿一般地无害,实际上,藏了一肚子的坏水 “怎么样” 他迷人的眼睛会在不知不中朝所有生物放电,不只是人,连狗都会败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那你不要抱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自己走” 扣在她腰际的手出其不意地轻捏一把,她马上疼得哇哇大叫。 “你刚才是在告诉我,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己走” 他这一捏让她的肚子更痛了,脸色惨白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试图平抚剧痛。 见她脸色苍白,身体又由软无力,情况似乎不乐观。 他心急如焚地推开安全门,抱着她从二十层楼往下疾奔,在途中他还拿出行动电话通知水,要他代替自己处理繁琐的签约仪式。 车子已经停在大门前等侯,连引擎都已发动,司机拉开车门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白立行将她抱上车后。车子便以极快的速度往医院驰去。 “你可以放开我了。”她到现在还窝在他的怀里。 “你就乖乖的让我抱着,省得待会儿还得想办法抱你下车。” “你说得我好像很重一样。” “你轻得让我想打你一顿屁股。”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只是,看在你现在是病人的份上,我舍不得打你。” 他的话让她脸热得能煎蛋了。 “你、你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她以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前座的司机,羞赧地低下头。 “在你耳里,什么样的话才不会让人误会” 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会让我脸红心跳简映雪只敢在心里咕哝着。 “我记得你们家大业大,五行又是跨国的大集团,你有需要弄个联行集团来玩吗嫌钱多没处花是吗”她扬起嘲讽的微笑,以此掩饰心里的不安。“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一个更好的败家办法,你可以学海珊的儿子烧美钞点烟,我保证你的钱会消失得很快。” “我不抽烟。” 她用那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让他有点啼笑皆非。 “你不抽烟在我印象里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的眼睛像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一般,牢牢的瞅着她。 “你离开很久,很多事情都在改变。” 面对他热情的凝视,她选择逃避。 记得他还在念国二时,就被白立言和几名五行集团里的人逼着学抽烟,理由是要在道上混,抽烟、喝酒、吃槟榔是“标准配备”,嫖妓、赌博是“选购配备”;就算他放弃“选购配备”,也必须将这三种“标准配备”学起来,才能算是半个黑道人,于是,有一段时间,她总是见到他在吞云吐雾。 她讨厌他抽烟的样子,那种烟雾围绕着的模样,像极了她记忆中的父亲。 “我没有看见改变。”她赌气地别过头。 医院的大门近在眼前在子正在找地方停车。 白立行望着她。“你会看见的。” 侧躺在病床上,双眼闭得紧紧的,但简映雪的意识却很清楚,她感觉得到身后那一股濒临爆发缘的怒气,被压抑在冰冷的言词下。 “你是说,她中毒了” 白立行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让人更加害怕。 中毒简映雪惊讶万分。 “刚才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检验,发现她有中毒的迹象,可能得等全部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知道正确原因。”水将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白立行。 翻开几页密密席麻的英文报告书,白立行压抑的怒气让他的额际浮起青筋,优雅的他,连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下都还能维持风度,不咆哮也不动手,平静得让人惊讶。 “不过还好她很快就将毒吐出一大半,接下来除了这几天会没力气,胃口也不好外,应该没什么大碍。”水赶紧补充了几句。 “查清楚她中的是什么毒,还有,是什么人对她下毒的。” “是。” “你先下去吧。”他将手中的报告折叠起来,放进西装外套的暗袋里。 水无声无息地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沉静的病房里飘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吐了太多次,再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她难过得蹙起眉头。 中毒她不是吃坏肚子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吃坏肚子会这么严重吗严重到必须抽血检查、打了、又一针,现在她还吊着点滴……看来事情并不单纯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纯棉的被子透着一丝冰凉,她将被子抱紧。 那么她可能真的是被人下毒了 混黑道的是他,最有可 黑道太子第4部分阅读 与人结怨的也是他,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被人下毒如果只是因为她住在他家,和他走得太近,那她就太冤枉了,因为她也不想这样啊简映雪不高兴地想着。 突然,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熟悉的温柔令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她感觉到他拨开了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地画过她的脸颊,一阵酥麻,令她不自觉的浑身轻颤。 “睡了吗” 她竟因为他的碰触,而泛起鸡皮疙瘩,真是太丢脸了 简映雪决定不回应他,让他误以为自己睡着了,她不想面对他。 但她不知道,当白立行的指尖壶过她脸颊时,她轻额的眼睫已经泄露了一切。 白立行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喷沿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睫又动了一下,他随即扯出一抹微笑,厚实的大掌放在她的下巴上,托高小脸。 “真的睡着了”拇指读了下她饱满的红唇,滑过她无暇的脸庞。“如果现在吻你,你应该没感觉吧……” 俊朗的脸庞一寸寸接近她,嘴边的笑意因为她不停颤抖的眼睫而加深,吸嗅着属于她的香味,红艳的唇瓣就在眼前,错过就太可惜了 “不要”她在他的落后落下前,用手捂住他的嘴,惊骇地扇动眼睫。 他站直身子俯视她。 “我以为你睡着了。” 她气恼地瞪着他。 “恶魔色狼登徒子” 就算她假睡又怎样谁准许他可以趁她睡着时偷亲她简映雪的耳朵已经红透。 “我都还没亲到,你就这样骂我,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要靠得那么近” “不靠那么近,我怎么知道你没睡着” 刀凿般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眼看着他就要吻上自己的唇,她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别这样” “我只是想吻你。”他轻柔的话语带着超强的电力。 “我、我们没这么熟。”她被困在病床与他之间,然而距离正在快速缩减中。 他的眼睛闪过炯亮的目光,黑眸中有着赤裸裸的欲望。 现在的他是陌生的,过去的记忆渐渐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印象。 “映雪,不要抗拒,你拒抗不了的。” “我不想和你扯在一起”这一吼扯痛了早已“操劳”过度的五脏六腑,简映雪忍不住地按着腰际。 该死该死的白立行 白立行轻轻地揉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怕会弄痛她。 “还很难过吗” 她赏给他一记白眼。“ “和你扯在一起准没好事。”如果她真的是中毒了,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就像当年一样。 他专注地望着她,“我会保护你的。” 她愣住了,为他的话而感动不已,但那份感动随即被不堪的记忆吞噬殆尽。 “不用了,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她将小脸转向窗户,不看他。“你只要离我远远的,把我当成隐形人、陌生人,我可能会更安全。” 如果他真的会保护她,那么在她即将升上国三那年。他就不会莫名其妙地将她拒于门外,接着便与她渐行渐远;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为了赌气而参加联谊,被人下药,失身于他,事后他却消失了整整两年 她落寞、失望的神情,令他心疼不已。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她闭上眼,侧过身去,打定主意不回应他。 她这样的动作已说明了她对他不信任。也勾起了他的记忆。 白立行抿紧唇,双眉皱紧,搁在病床上的手紧握成拳,借以克制益发炽烈的怒火。 第七章 为了怕简嫂担心,白立行并没有将简映雪中毒的事情告诉她;他只告诉简嫂,简映雪和老板出差去了,因为简映雪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所以来不及当面告诉她。 白立行在简嫂心里的分量不轻,由于相信他的人格,简嫂并没有怀疑什么。 简映雪则被安排在医院里做进一步的检查,虽然她不停地吵着要出院,但回应她的只有话很少、没什么表情的金,白立行从那天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将她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护士捧着托盘离开病房,简映雪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马上将藏在嘴里的药丸吐出来,随手往窗外一扔。 “呃……那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将门外的金叫进来。 “有什么事吗”金推开门。 简映雪眨了眨眼,对他的好听力感到不可思议。 “我好无聊,想出去走走。” “很抱歉,二少爷吩咐过,要你好好休息。”金双手环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隐约透露出对她的不满。 干嘛,她惹到他们了吗 金本水火土,没一个给她好脸色看,他们以为她想和白立行扯在一块吗是他不放过她耶 “那……我不出去,你帮我买几本杂志好吗”简映雪扯出自认为最灿烂、最美艳的微笑。 闻言,金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他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怒火,紧咬着牙关。 “你要买什么杂志” 简映雪开了一张书单给他,每多写上一本,他的脸色就更加铁青,隐约还能看见他手臂上跳动的青筋。 忍谁教她是二少爷的人。 金咬紧牙关,忿忿地拿着书单出去。 在金离开之后,简映雪马上跳下床,奔进浴室梳洗一番,快换掉身上的病人服,抓起皮包后奔到门边,悄悄打开一点缝隙,观看外头的情形。 她发现,白立行非常信任金木水火土的能力,因为他只派了金守在病房外。 眼见外头除了医护人员以及几位探病的人外,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她拉开门走出病房,故作镇定地走过走廊;在经过护理站时,她刻意低下头,躲过负责照顾她的那位护士,在离开护理站后,她开始以竟走的方式,选择逃生梯为逃难的路径。 只有她一人的逃生梯,大且安静,简映雪在楼梯间奔跑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当她跑了三层楼后,突然听见从底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偷跑的她心虚感作祟,一时间,她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自己,她犹豫着要不要往上跑,但一想到这无疑是自投罗网,她就放弃了。 眼角的余光倏地瞥见一旁紧闭的安全门,她赶紧拉了拉安全门的把手,却发现把手一动也不动,原来安全门被锁住了。 脚步声已经来到她底下那一层楼了。 “该死” 这家医院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做公共安全安全门不就是为了因应紧急事故才准备的吗这家医院在搞什么鬼,居然把安全门锁死了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野蛮地猛拉门把,这一刻,四周只剩下她所制造出来的噪音,她恨不得能赏这扇门几脚。 突然间,脚步声消失了,简映雪却感觉到有人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简映雪胆小地闭上眼,心虚得不敢转身,根本不敢去猜测那些人是不是白立行的手下,只希望他们能将她当成形隐的。 白立行的怪癖就是,走楼梯时喜欢不依正常路线行走,有电梯可搭时,却老是喜欲往逃生梯里走。 背后的呼吸声让她知道,那些人并没有离开,只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开始感到恐惧,没有信仰的她双手交握,开始祷告:“圣母玛莉亚、观世音菩萨、阿拉、上帝、四面佛,求求你们保佑我,千万不要让我碰上白立行……” “什么时候你的病房搬到十一楼了”白立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浑厚的嗓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怒火。 才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她逃离他的势力范围才不过短短数分钟,就被逮个正着,而且还是自投罗网;此时,简映雪有想哭的冲动。 她扯出尴尬的微笑,转身。“我只是出来走走。” 整个楼梯间塞了将近十个人,全都是他的手下,个个都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往后退了数步,背脊抵着那扇打不开的安全门。 白立行被他们护在中间,一身银灰色西装,英挺鼻梁上的那副墨镜让她无法从他的眼中瞧出他今天的心情。 墨镜上方的剑眉往上一挑,唇瓣抿了抿,白立行仿佛正在隐忍极大的怒气。 “金呢他放你出来的” 她闭嘴摇头,大气连喘都不敢喘一下,今天的他看起来充满了危险性,她最好少惹他。 白立行扶着额头低忖,手轻轻一挥,身旁的手下立即退到下一层楼;顿时,此处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样的他,好可怕喔 简映雪偷偷瞄向上楼的楼梯,少了那几名大汉,她鼓起勇气拔腿就跑,不料她才踩上楼梯,纤腰便被人向后一拉,她被他按在墙壁上,困在他的双臂间。 她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真的认为自己能从我眼前逃开吗”他的话一语双关。 “我、我……”对了她有正当理由。“我没向公司请假,总经理一定很需要我,我得回去上班,否则饭碗就不保了。” 白立行眯起眼。“总经理需要你” 像打破醋坛子一般,一股翻腾的酸意搅得他的胃好痛。 虽然只有在签约那天见过蒋捷,但蒋捷却给他那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他直觉的认定蒋捷对简映雪有意思。 蒋捷的条件不错,多金、长相算“上等货”,在长辈眼中是个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同辈眼里则会将他归类为敌人,在下属眼中却是最佳的模仿对象。 这便是让他打翻醋坛子的原因。 简映雪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是总经理的秘书,得替他处理一些公文,这几天我没去公司,他一定忙坏了。” “难道你连生病请假的权利都没有” “我已经休息够了,就算是得肠病毒也不用休息这么久,何况我还得和他一起到日本出差…。” 她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没注意到白立行的脸上出现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一抹会令人不由得打起冷颤的微笑。 “一起出差” “对啊有生意要谈……你放开我啦”他灼热的体温让她的脑筋差点停止转动,柔嫩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想将他推开,可是才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她就马上缩回手。 虽然他身上穿的是纯丝制成的西装,好处是透气舒爽,但穿在他身上,不仅让他迷人的体格更加明显,他火热的体温反而高过丝绸的冰凉。 “你和他两个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他的秘书,不是我陪他去,还有谁会陪他去”他管太多了吧难不成他连她的工作内容都要管 一阵沉默,静得让她以为他正在检讨自己,她以为自己的理直气壮战胜了一切。 白立行的笑容并未退去,反而加深了不少,他突然攫住她的手,拉着她下楼。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他拉着她下楼,他的手下们看见他脸上灿烂无比的笑容后,不禁困难地咽咽口水,个个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没人敢吭声。 人家说,会吼的狮子不恐怖,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沉睡中的狮子。 二少爷面对再糟的情况都不会发火,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退去;可是,当他的笑意加深时,那代表他的怒火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惹到他的人该倒楣了。 “白立行”他抓得她好痛。 简映雪转动手腕,甚至抓住他的手,硬是想将他的手推开。 他攫住她的力道不小,让她无法挣脱,眼见挣扎也没有用,简映雪干脆不计形象,蹲下身子死都不动。 白立行的步伐如她所愿的停下。 “如果你不在乎我为了能顺利带你离开,而当众吻晕你的话,你就继续蹲着吧” 简映雪蹲在地上,仰着小脸看他,瞩你在生气“ 他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她却觉得他身上有着杀气。 “很高兴你看得出来。”白立行清清喉咙。“如果你觉得脚酸,我可以抱你下楼。” 简映雪马上站起身来,嚷着嘴,斜眼瞪他。 “你这叫绑架” “你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我是很想离开,但不是跟你一起。”她恨不得能和他划清界线,省得又招惹麻烦上身。 拉着她快步下楼,他的黑色轿车早已停在安全门外,显然是还来不及开走,因为司机在看见他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司机连忙拉开车门,白立行按下她的头,硬是将她往车里塞,简映雪狼狈地被推进车子里,以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黑色椅垫上。 白立行扶着车顶睨着她,抿得紧紧的唇加上黑色的墨镜,此时的他看来颇为吓人。“ “很抱歉。这一辈子你和我是注定要绑在一起了。” 简映雪完全没想过,自己竟会被绑上飞机。 好奇的打量着机舱,整个头等舱里只有白立行、她、水、火,和几名冲着白立行猛流口水的空姐而已。 可惜的是,就算空间再大,白立行依旧将她困在靠窗的座位里,而他则坐在她身旁,挡住她唯一的出人口。 从登机到现在,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摆明了将她当成隐形人,这让她不悦极了。 “喂” 翻动纸张的声音响起,白立行的目光紧锁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图表。“ 简映雪的柳眉呈现抽搐状态。“我们要去哪里” “新加坡。”他又翻了一页。 简映雪快气疯了,小手往白立行手中的文件上一拍,想借此将他的注意力从文件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坐在对面的火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水,朝她点了点头。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像你,衔着金汤匙出生,就算不工作也不会饿死;我不一样,我还有妈妈要养。” “我不介意养你。”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我介意”她最痛恨的就是,不管自己怎么惹他,他总是能微笑以对。 气死人了 “等到了新加坡,我要立刻搭飞机回台湾。”她双臂抱胸,嫩唇噘得高高的。 白立行放下手中的文件,支着头看她。“如果你能够顺利地走到柜台,我就让你回台湾。” “ 简映雪柳眉倒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股怒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泅得她浑身颤抖。 “rdealors”他妈的 “在国外这几年,你只学会用法语骂人” 她气得呼吸急促。“grosserdel”她曾和室友学了几句骂人的话,现在正好可以复习一下。 白立行的笑意加深,微眯的眼瞌里好似闪着两簇火苗,坐在对面的火与水,赶紧挪动屁股,换个离“暴风圈”远一点的地方坐。 “映雪。”白立行性感的唇角扬得高高的,嗓音轻柔,仿佛在哄着长不大的女孩。 “不要叫我…”“ 白立行果然如她所愿地闭上嘴巴,不过,她同样的也非自愿地闭上那张不停咒骂的小嘴。 “唔晤……” 她瞪大双眼望着近在眼前的俊脸,他打定主意要她将所有的咒骂全吞回肚子里。 她整个人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这是恶意侵犯 简映雪高举双手想捶他,粉拳才落下就被他迅速地压制在头顶上方。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轻咬她饱满的唇瓣,啃咬的力道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她疼得哇哇大叫,小嘴一张,他的舌便乘机窜人,不仅夺去她的呼吸,也夺去了她想再出声咒骂的勇气。 他在她几欲昏厥之际离开该郁红唇,指腹画过泛着光泽的红唇,大掌捧住她的小脸,他要她面对自己。 白立行温柔地对她笑道:“别再让我听见你用法语说脏话。” “…… “嗯” 他低吟一声,她立即将接下去的咒骂吞回肚子里。 坐在远处的火与水忍不住发出笑声,看见简映雪朝他们射来的杀人目光后对连忙捂住嘴,目光飘到外头的云海上,但张狂的笑声仍从手指间的缝隙往外逸出。 岂止火冒三丈,她恨不得能将他们两个踹出去 可恶的白立行 才刚踏出机场大门,简映雪就被眼前这几辆黑头轿车吓到,想逃的冲动更强烈了。 也许是看穿了她意图,白立行攫住她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逃脱。 “乖女孩,既然都已经来了,何不好好享受一下” 他将她带上车,车队马上往饭店而去。 她最讨厌他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跟她说话,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你说什么享受” 简映雪肯定不知道自己这张赌气的小脸有多诱人。 “你把我从公司绑走到现在,我除了快一个礼拜没去上班之外,也快一个礼拜没见着我妈了,你居然还要我好好享受” 他用食指轻弹她光滑有弹性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怜惜。 她挥开他的手,将身子往旁边移动。 他支着头,靠在窗边对她微笑。 简映雪斜睨他一眼后,连忙收回国光。 他的微笑越来越令人胆战心惊了,感觉上比以往多了几分侵略性,目光凌厉得教人害怕。 果然,是需要吓一吓她的。 白立行的手臂伸来,她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往他身上倒去,慌乱之中她攀住他的肩旁,仰着小脸面对他。 白立行漾着迷人的笑容,俯视着她。 “映雪。” 由后车窗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相形之下,没有阳光映照的俊颜,看起来是多么的……充满心机。 “我是很想再和你玩下去,但是你太不乖了,我发现自己的耐性似乎一点一滴的在流失。” 她气得柳眉倒竖,挣扎着要起身,但身子却被他按回怀里,屡试不爽。 “我要起来” 他轻笑一声。 “看来你似乎没把我的话听清楚。” 她抬起小脸正想出声抗议时,竟发现他的唇早已等在那儿,就等着她反唇相稽,他就可以乘机一亲芳泽。 这回他打定主意要吻晕她,这几天他在外头辛苦的奔波,他要以她芳香甜美的唇瓣抚慰自己;而她从原先的激烈挣扎慢慢被驯服,攀在他肩上的手缓缓移向他的脖颈,收起利爪,成了他怀中温驯的小猫…… 第八章 几辆吉普车在柬埔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疾驰,路况极差的山路让车子不停的跳离地面,小路两旁是一片浓密的森林,车队扬起的滚滚风沙,让车子就像在雾里行进一样。 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出现一幢被石墙包围住的建筑物,大门的两旁有两名手拿枪枝的哨兵,往上一看,嘹望台里也站着一名哨兵。 嘹望台上的哨兵远远地就看见那几辆吉普车,便命令看守大门的哨兵开门,车子一进人后又立即关上。 吉普车在一幢矮屋前停下,这幢矮屋是以水泥搭建而成的,外表看来简陋,没有任何装潢布置。 白立行站在吉普车旁打量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苗圃,一亩亩地被划分出来,有些人正弯腰摘取某植物的果实,这种植物浓浓的味道正在空气中飘散。 他踏进矮屋里,里头的人一见到他马上惊慌地站起身,恭敬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白立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抬头望着那些人。 “今年的情形怎么样” “报告二少爷,一切都很顺利。” “品质怎么样” “这批提炼出来的会很纯……二少爷,这是帐本。” 身着绿色军服的大汉迅速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一旁的保险箱,拿出好几本深蓝色的笔记本交给白立行。 “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一成半左右,而且品质也比其他种植场的纯上许多。” 白立行静静地翻阅帐本,上头的数字显示,产能的确比去年多了不少;他转头看向窗外那一大片罂粟田,有些地方的土壤颜色焦黑。 “那几亩应该没问题吧”他指着几处土壤焦黑的罂粟田问。 “那几亩的产量比较少,不过没什么大问题。”男人连忙陪着笑脸。“二少爷,您这一路赶来一定很累,我们刚来了一位新厨师,厨艺一流,而且曾在五星级饭店工作过,我已经吩咐他准备几道拿手好莱让二少爷品尝。” 白立行发现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他还真的饿了。 “好。” 精致美食一呈上,摆满了一桌子,全都是经过细心烹调的美食,在这么偏僻的深山里,能吃到有如五星级饭店所准备的菜肴,实在有点奢侈。 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十指全染上了香气十足的酱汁,看顾着这片罂粟田的人,个个都像被关在铁笼子里饿了十几天似的狼吞虎咽,烤鸡的“残骸”丢得满桌都是。 白立行动了几下筷子后,才拿起透明的小酒杯,慢慢低啜杯里澄黄铯的液体。 这时有名身穿围裙的男子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盘子上是一只烤乳猪,白立行看着男子身上那件沾满酱汁、血迹的围裙,就知道他正是那位“五星级”的厨师。 “二少爷,他就是那个厨师,手艺很棒的”穿着军装的男人手里还抓着鸡腿兴奋地乱挥,当他看见厨师手上的烤乳猪后就更兴奋了。“你这家伙,算我没白条你,竟然懂得端出这么好的菜” 白立行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留着小平头,轮廓极深的五官看起来不像当地人,满像混血儿的;他的目光往下移,看见厨师的手臂极壮,肌肉结实,大概是因为做惯粗活的关系,围裙穿在他满是肌肉的身上显得很突兀。 “你叫什么名字” 厨师看着他,一语不发。 “二少爷,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白立行对他有些好奇了。 厨师将盘子放到桌上,他拿起一旁的长刀往烤乳猪一剖,馨香的汁液便延着刀口流出,一群人看得猛流口水,再也顾不得形象地朝那只烤乳猪进攻。 “二少爷,你一定要吃吃看,这家伙做的烤乳猪可是好吃得不得了”男人切下一大片肥瘦适中的乳猪肉放到白立行的盘子里。 夹起乳猪肉放进嘴里,白立行满意地嚼着,发现这乳猪肉不仅顺口而且油而不腻,香味十足,火候很够。 “很棒你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厨师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 “二少爷,他会做的事情多了不只煮饭烧莱,他也会制作大麻” “你让他参与” 白立行的质问,今男人惊慌不已。 “二少爷,我以后不敢了”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男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也是个瘾君子,就是因为吸毒才会被饭店开除,我刚好路过,听见饭店的大厨在骂他,就这么把他带回来了。” 白立行看了厨师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正欲开口询问时,突然发现四周的人摇头晃脑的,眼珠子像球一样在眼眶里打转。 一阵晕眩感袭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有点头晕,眨了眨眼后缓缓将头抬起,厨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洞般的眸子盯着他不放,白立行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厨师搞的鬼。 正当他这样想的同时,厨师很快地拿起先前剖乳猪的长刀,冲着他奔来,长刀往上一丢,反手握住高举,像秃鹰猎食般地冲着他的心脏刺下一刀 幸好白立行只吃了一片乳猪肉,神智还很清醒,一个闪身,刀子只划过他的手臂,不过因为那是料理刀,利得很,不仅割破了他身上的牛仔上衣,也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谁派你来的” 白立行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流出。 厨师没有回话,只是高举手中的长刀,招招致命地朝白立行攻来,白立行左门右躲,厨师手上的刀亮晃晃的,刚才切乳猪时残留的汁液顺着刀锋滴下,他的表情阴森恐怖,冷厉异常。 突然一个闪身,刀子落下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人突然冲进两人之间,挡在白立行身前,他的背瞬间被划上一刀,鲜血立即染湿了整个背部。 “水”白立行怒吼一声。 水突然从昏厥中醒来,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立即冲到一旁的柜子前,以蛮力扯开链子锁,从里头拿出枪枝,还丢了一把手枪给白立行,两把枪同时对着厨师开火,厨师身手敏捷地闪过,一个跃身从窗口进出。 水追了上去,又开了几枪,只见厨师回头冲着他冷笑几声,随即往崖边跳下。 “二少爷” 见敌人逃了,白立行虚软地躺下,火还趴在他身上,背后的鲜血流个不停,他早已因剧痛而晕了过去。 水赶紧扶起火,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 白立行撑着桌子站起身,摊开手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眉头微皱,嘴唇发白。 “看看他们有没有事。” 白立行将手枪随手一扔,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 水走向倒在餐桌旁的人,一个个仔细检查。 “全死了。” 白立行望着窗外的万里晴空,突然放声大笑。 “那家伙竟然能在这里卧底这么久,只为了等我来。” “二少爷,我马上去查那混蛋是哪个帮派派来的” “不用了。是御,黑水年扯白家的后腿这么多年了,还需要查吗” “那么要派人狙击黑永年吗” 白立行虚弱地摇摇头。 “不用了,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 屋外的人在听见屋里枪声四起时便已往这儿赶来河是为时已晚,他们一进门只看见同事们全死在餐桌旁,而他们的老板手臂上却满是鲜血,一旁还倒着一名高级干部。 所有的人立即提高警戒。 白立行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水立即搀扶着他。 “火伤得不轻,先帮他止血吧。” 水立即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起剪刀剪开火背上的衣服,发现他果真伤得不经;水立刻将药水倒在棉花球上,棉花球一沾上火的背,火便被这灼热的感觉痛醒。 “痛死了”他还是改不了喜欢哇哇大叫的个性。“你轻一点”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二少爷的份上,我才做得理你。”水拿起新的棉花球沾药水替他擦拭伤口,可是越擦他越觉得奇怪,为何火在衣服里面还要再穿一件白色纱质的内衣不,是一层层的白色纱布…… “二少爷”水唤来白立行。 白立行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喂我快痛死了,你还要不要替我擦药啊”火无力地闭着眼睛咆哮。 “先替他擦药。” 简映雪好梦正酣,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立即弹坐起身,揉揉惺讼的睡眼。 她突然感到十分不安,抓紧胸前的被单,往事历历在目,她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随手抓起床头的台灯护在胸前。 当白立行让水扶着出现在她眼前时,简映雪心中的害怕才消失,但她随即被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吓坏了,尤其看见他手臂上包裹着层层纱布,她慌张地跳下床,冲过去扶住他。 “sahaud”她难过地低咒。 坐上床,背后靠着枕头,白立行无力地睨了她一眼。 “我说过了,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骂脏话。” 简映雪立即以中文再骂一次:“混蛋”看见他受伤,她难过极了。“你如果真的那么不要命的话,干嘛不直接塞一把菜刀给我我很乐意帮这个忙” 看他受伤她好难过,最难过的是,这个伤居然不是她弄的,她多想砍他几刀啊 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拇指抚过她的眼睫,拭掉她眼眶里的泪水。 “我受伤你很难过” 她赌气地挥掉他的手。 “当然难过”她吸吸鼻子。“我难过的是,居然没有在你受伤之前先赏你几拳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好几天,请问你,你以为自己是在丢行李、丢弃儿、搁垃圾吗”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想在肉体受创的时候,精神再受折磨,最快的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唇,而他也很乐意以这种方式让她闭眼。 推不开他不停往自己身上压下的身体,他的大手正捧着她的头,让她想逃都逃不了;最后,她的责骂在他性感的薄唇中化为轻哺,两人双双倒向大床。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这次,不是因为她不能呼吸而暂停,而是他没有力气再吻下去,整个人倒在她身上,脸搁在她的颈侧,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来减轻身体的疼痛。 “你没事吧” 她发现他的大手横在她的肚子上,让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坐起身子察看他是死是活,水更是八百年前就退出去了。 “喂你是死是活……好好好,我知道你还活着,别喷气啦”她遮住脖子。 他将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上半身贴着她又软又香的身子,稍事休息。 许久,简映雪终于受不了了。“喂你起来啦。” “就让我这样躺着。” 他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不要你快起来。” “为什么如果你怕我吃了你,那你可以放心,今晚我没力气这么做,虽然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但我很累了,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要吃了你。” 如果他今天没受伤,那几年前的那件事就会再重演一次 白立行的话令简映雪瞪大双眼,屏气凝神不敢乱动,许久后她低头一看,只见白立行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捏捏他好看的脸一没有动静 真的睡着了 她大大地吁了口气,此时瞌睡虫又跑来找她,她想换个舒服的睡眠姿势,换来换去却发现最舒服的姿势竟然是抱着他 仔细一看,眼睫紧闭,他似乎熟睡了,简映雪吞口口水后才抱住他,盯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他这张脸好看到令人感到罪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精致的五官而且看多久都看不腻 对了以往被他欺负得没地方躲,不趁他受伤时报仇怎么行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脸颊,放开被捏的地方马上红了起来,她再次动手…… “你不睡吗还是你希望我替你唱催眠曲” 白立行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惊诧不已地放开手,整个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他却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缩紧,她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了,紧到能感觉到他身下炽热的欲望…… 她慌乱地闭紧眼睛,甚至不敢乱动。 “放轻松一点,不然我会以为自己正抱着一块木头。” 她气极了,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色胚你要我别像块木头一样,那你得先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他都起了反应,要她怎么安心 他居然扯开虚弱的微笑,大掌住她丰满的胸脯一罩。 “啊”她立即倒抽了口气。 “这样才是色胚” 他的手往下摸去,越是往下移,她倒抽的气息越大口,当他的手覆在她温暖的私密处时,两人的气息已经明显混乱了。 她赶紧挥掉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 白立行睁开一只眼,虚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 “那么你就好好的睡觉,否则就算我受伤不能做,我也有办法让你在我面前赤身捰体。” 她倒抽了口气。 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她只好乖乖就范,安分地任由他抱着。 第九章 朦胧间,简映雪听见一阵细微的交谈声,时而细语、时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觉;眨眨眼,撑着床起身,下了床,裸足踩在套房里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门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们在开会啊”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白立行一手支着额头,脸上没了惯有的微笑,手臂上沾着点点血迹的纱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伤回来的。 “现在几点” 他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她:“还很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她揉揉眼睛,摇头。 “虽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顺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眼。 “那么我们小声点,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睛。 “不要揉眼睛。”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对美丽的眼眸,他索性将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里。 他们亲呢的举止,仿佛将其他四个人都当成隐形人了。 黑道太子第5部分阅读 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水。 “二少爷,我们是不是得先离开” 白立行冷眼望着坐在角落,头垂得低低的土。 “你下次再这么做,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低着头的土,很重地点点头。“知道,二少爷。” “怎么了” 简映雪被他冰冷的语气吓着了,她有点害怕地想离开他,奈何他握住她的手,她逃不了。、 “没事。”他对水命令道:“水,你去照顾火。” “是。” 火他也受伤了简映雪摸摸额头。 所以说,白立行将她像块木头一样摆在饭店里好几天,就是为了和这些人去找别人火拼 很好,太好了 简映雪低头思付,不知何时,金本水土几个人已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白立行。 此时,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很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下”他的语气轻柔,不似刚才对那四个人凶巴巴的样子。 “你把我像只金丝雀一样关在饭店里,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我,我去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结果,你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逞能,跑去找人火拼” “我是去视察公司。” “公司你在新加坡有公司吗什么公司酒家还是宾馆” 他微笑以对。“你很生气” “废话你试试被人关起来,哪里都不能去,看你火不火”她气急败坏地嚷道:“如果来这儿是为了找别人火拼,你干嘛费尽千辛万昔把我绑到这里来让我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其实,他在害怕。 那天签约时,他便发现蒋捷对她很感兴趣。 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等待她,绝对不能在此时放弃,任由别的男人得到她。 然而能她和蒋捷疏离的方法只有一个,将两人分开,最好能让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面。 他陡然将手在她的小腹上。“肚子还会病吗” 他的动作令她倒抽一口气,随即红着耳朵拍掉他的手。 “不要动手动脚”她捂住耳朵想跳下他的大腿。“放我下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也不动,像害怕失去她一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有点被吓到了,他是怎么了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他深深叹息。“你会中毒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瞪大眼睛。“你是说……我会中毒是因为你”对往事的恐惧再度占满心头,她奋力挣开他,跑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白立行一句话都没说地看着她,对于她极欲与自己撤清关系的举动,感到有点恼火。 “你说话啊”她抱紧身子。 “对你说得没错,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下毒。” 她想也没想地直接往门口冲去,才跨出几步,她便被他从身后抱住,整个人被圈进他强壮的扭抱里。 简映雪不停地挣扎,转身握拳打他,但却因此被他握住粉拳。 “你听我说” “不要” 情急之下,他的脚不着痕迹地一拐,她立即往后跌,两人顺势跌躺在地毯上。 她喘嘘嘘地瞪着他,他却用身体压住她。、 “我会保护你。” “我不相信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他而受到攻击,他做了什么 他只会在事情发生后不停地对她说对不起而已,而她却依旧处于危险状态。 面对她坚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事,才能挽回她的心,将她从恐惧中救出来。 简映雪伸长了手,以眼神示意白立行。 白立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俊颜有些苍白,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抿紧了嘴,她将手里的杯子晃了晃,往他身旁一摆,顺便将白色药丸奉上。 “要不要吃随便你,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她转身想走到角落去,手腕却被他拉住。 “你的同情心什么时候搞丢的” “对你”她吸起嘴,摇头。“我没有同情心。” 他的手稍稍使b,她整个人便拉进他怀里,俏臀正好压在他火热的欲望上。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但越是挣扎,身下的感觉越强烈,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灼热的欲望正抵着她的柔软……“色狼” 仰头看着他的俊脸,目光很自然地使移向他一再侵犯自己的薄唇上,简映雪有股冲动想张口咬伤他的唇。 指腹轻画她白皙无暇的脸颊,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怜,温柔的眼神中充满了滚浪爱意。 她愣住了,不明白这次回国后,他为何一再对她展露出这种表情。 在他眼中,此时安静地偎在自己怀里的她,像个天使一样,他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自己对她的情感,他很明白是从何时开始的,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何要抗拒他呢 “你到底要不要吃药”她转话题,希望能将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和平相处” “我们以前有和平相处过吗没有我们从以前就是这样,是你自己忘了。”她别过头去,那表情,像极了一个要不到,正在赌气的小女孩。 他皱眉。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以前相处得很融洽,你很喜欢腻在我身边,不是吗” 她咬咬牙。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更何况,往事不堪回首。” “往事不堪回首”他的眼中好似浮现两簇火苗。 一扯到以前的事,她便挣扎着想起身。 “我不想说了,你如果不吃药,痛死是你家的事” 下颚突然被他的大手制住,她不得不与他的视线相对,简映雪有些错愕地看着满脸怒容的他,心里却有点高兴,她终于惹火他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仰高小脸,不屑地睨着他。 “怎么样,我有说错吗干嘛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他语气平静,但里起的眉头已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映雪,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我的耐性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那……那又怎么样” 他的嘴角轻扬,勾勒出绝美的弧度,带点嘲讽的问道:“你知道激怒一头熟睡中的狮子,会有什么下场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映雪,你一直都知道我想怎么样,是你一直在逃避,处处躲着我,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有逃,你还不够资格让我逃” 她别过脸,没想到耳朵上竟传来一阵酥麻感,她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差点摔下床,幸好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简映雪捂住耳朵怒用他。“你干嘛咬我的耳朵” “想提醒你,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而已。” 他又恢复成那到死德行 简映雪轻轻地贷了他一巴掌,没想到她的小手被他握住,他的指头在她的掌心轻画,那频率……和她身下的那“物体”好像…… 这下子,她已经不只耳朵红了,小脸更是破天荒地红透,她急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白立行” “让我来告诉你,惹火熟睡中的狮子会有什么下场。”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当她用手抵抗时,他便将她的手拉到她的头顶上方。她若是以那双修长性感的腿踢他,他使用强而有力的腿压住她的,双腿间的火热更是肆无忌惮地贴着她,企图将身上的热情传到她身上去。 “现在…告诉我,什么叫往事不堪回首”他将热气喷在她的脸上,企图以性感的语气迷倒她。 “我不想说。”她觉得自己快醉了,更讨厌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胸脯胀胀的,前端敏感地挺立着……她不想被他影响。 白立行扳正她的小脸。 “说” “不说” 他唇角一扬,低下头吻住她的喉咙,特意放柔的力道令她娇喘连连。 “不要这样”她全身都麻了。 “我说过,我的耐性已经你磨掉了。” 他再度低头,这次,那两排皓齿不再落于她的咽喉处,顺着锁骨往下滑 “好好好,我说”她喘连连。 他咬了咬几口雪肤,有点后悔给她机会。 “说。” “我不想回忆起那次因为你,我差点被强犦的事。我以为认识你,别人就不敢惹我,可是我错了,因为认识你,我反而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 他的脸色阴郁。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躲着我的原因” 她点点头。 他的怒火没有因此而消退。 “所以,这也是你后来没念完大学,便跑到国外去的原因” “一半。”她不敢看他发怒时的表情。“另一半是因为我讨厌你” 白立行发现,他必须以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抑制胸口间的怒火。 “如果你是为了那件事而躲我、讨厌我,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想起那件事……我们结婚。” 她瞪大了眼。 “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我们结婚。” “你疯了” “你看我像是一个疯子吗”他脸色铁青地说道:“我很正常,身心都正常。” 他恶意地将自己的火热往她身上贴紧,让她明白他的话。 她惊呼一声。想躲也躲不了。 “我知道你身心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那颗脑袋” 他眯起眼。“要你嫁给我,我的脑袋就不正常” “废话” 虽然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但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够适应他的生活,能够看着他出生人死而不让胆战心惊。 “如果我想结婚,我一定会找个身分背景正常的男人,绝不会是你。”她一古脑儿地将所有害怕的事全部说出来:“我没办法看着自己的丈夫整天打打杀杀,我更没办法不去害怕一旦和你结婚,自己将面临比那件事更惨的事,然而这一切只因为你。因为黑道这两个字”她猛摇着头。“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 他的表情,像极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正以布满血丝的双目瞪着她。 “对你来说,蒋捷应该是很好的结婚人选” 她想了想。 “他是他的每项条件都很好,温柔体贴、幽默风趣,我想,如果能成为他的老婆。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的话激怒了他。“所以呢” 她不想伤害他……简映雪别过头去。 “如果他向我求婚,我会答应。” 两人一阵沉默。 许久,房内都没有声音,他也没有任何动作,突然间,她的上衣发出刺耳的撕裂声,胸前一阵冷风拂过,她愕然地发现他撕裂了她的衣服,而他的脸上布满了狰打的表情,白立行正虎视眈眈地睨着她。 “你要做什么” 他灿烂无比的笑容,甜得像蜜一般。 “你看不出来吗我正打算好好享受到手的猎物。” “白立行” 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吼叫,他将脸埋进她的胸间,尽情地吸吮上头的香气,感觉那柔嫩的触感,弹性十足的酥胸因他的吸吮而轻颤不已。 “白立行” 她无法挣扎,只能扭动身体躲避他的侵略,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跨坐在她的腰上,大手一扬,将她的内衣扯下,随手扔在地毯上。 简映雪美丽的用体就在跟前,美的胸脯毫无遮掩,然而诱人的粉红蓓蕾正等着他去采撷。 他不管手臂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刀伤,粗鲁且快速地脱去上衣,露出结的古铜色肌肉。 看见他如此吓人的模样,她挣扎得更激烈。 “不要” 他不顾她的挣扎,以身体压着她,感受饱满的浑圆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既然你拒绝了我,那么我就不需要对你客气了,我要尽情享用你这尾美丽的人鱼”他的笑容里藏着惊人的怒火。“我先品尝了蒋捷的女人,不晓得他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白立行,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就是发疯了,才会任由你挑衅。本来你是我打算要用一生去疼爱的女人,没想到,我视为珍宝的小女孩,竟有了心仪的男人” 他的笑容好冷、好冷…… “既然你这么鄙视我的身分,我又何必再当个君子,放着美食不动,却去忍受饥饿的感觉呢”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扯下她全身的衣物,他的唇、他的舌,开始游走于她的身子。吮住蓓首、滑过光滑洁白的肌肤,任由她挣扎,侵略她最私密的禁地。他脱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火热坚挺的欲望正亢奋地等待滋润,没有等候,他分开她的腿,直接侵略。 她的身体只接纳过他,而且就那么一次,所以他受到了一点阻碍;她弓起身子想逃离,他却扛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让亢奋更往她身体内推,那不适的感觉让她咬牙,搁在床上的双手紧紧拽住被单。 他扶住她的腰,激烈地一次次将自已推进、撤离,愤怒的火苗在他身上点燃,烧光了他的理智,忽略她眼角的泪水,要了她一口又一回,直到日落月升。 他完全失去控制了。 他只知道,她的话已激怒了他 隔天,简映雪一起床便发现白立行不见了,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饭店的双人床上,凌乱的床单让她忆起他的暴怒与失控。 她真的惹火他了。 围着被单往浴室走去,才走没几步便感觉到双腿间的酸痛,她扶着墙壁勉强撑着身体走进浴室,往镜前一站,立即被镜中的自己吓到。 她的身上只要是露在被单外的,全布满了粉红色的吻痕,而她双眼下的阴影告诉她,昨天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他俊美的脸上怖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愤怒。 她不想伤害他的……真的不想…… 她只是……还没调适好自己…… 外头传来声响,她以为是白立行回来了,兴奋地跑出去一看。不料,她只看见水。 “收拾一下,二少爷要我送你回台湾。” “只有我一个人回去那他呢” 水的表情冷酷,说出白立行的安排:“二少爷说,过几天就是三少爷的婚礼,简嫂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也应该尽你的职责,回去做一些和你身分相配的事。” 闻言,她有些诸愕。 “和我身分相配的事” 水似乎有些不耐烦。“女佣该做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说明吧”他受不了地啐了一声,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满。“我真该答应土,联手毒死你算了” 一想起二少爷被她气得负伤前往意大利和黑手党谈判,他就一肚子火。 她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抽离了一般,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伤他很深。 第十章 白立书的婚礼,政商云集,该到的全到了。 简映雪打从回台湾后便一句话也不说,很尽责的做着“符合她身分的事”。她乖顺安静得让简嫂感到讶异,不晓得她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端着银盘在会场里走动,让宾客取用银盘上美味的食物,充满喜气的音乐一点也感染不了她,她四下寻找自立行的身影,却始终找不到他。 “唷唷唷有教养灰姑娘,被王子踢到一边,又回来做灰姑娘该做的事啦” 白立书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简映雪瞪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转身离开。 “灰姑娘,我二哥呢” “我不知道。” “灰姑娘” “不要叫我灰姑娘,我不是什么灰姑娘。”她忍住怒火低声喝斥。 如果今天不是他的大喜之日,她真恨不得能一脚往他脸上踹。 “你能被我优雅的二哥看上,不是灰姑娘是什么更何况,你本来就是在我家帮佣的啊” “立书,不要这样啦。”妖滴滴的方如意拉了拉他的衣角。 “有什么关系二哥一定是被她气跑的,否则依二哥的个性。绝不可能亲自跑去意大利揽麻烦。” “白立书,看在你老婆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吵。” 正当他们快要吵起来的时侯,会场内出现一阵马蚤动,她转头一望,白立行就站在门口,身着铁灰色的手工西装,头发往后梳,容貌英俊、身材颀长的他,就是特别引人注目。 简映雪开心地走向他,她想告诉他,她有多抱歉,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 结果才踏出几步,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站在他身前的宾客往旁退移了下,她便看见他正挽着一名面貌姣好、身材惹火的性感美女,而她正优雅地以他女伴的身分与客人寒喧。 她手一颤,银盘立即往下坠 金快一步接起盘子,酷酷地望了她一眼,随即将银盘摆到一旁的桌上。 白立书朝白立行的方向望了望,随即扯开嘴。 “二哥变心得真快,不挑灰姑娘,反而挑上灰姑娘身旁的坏姐姐。” “白立书嘴巴不要这么坏啦。”看着简映雪难过的表情,方如意忍不住斥责自己的老公。 “我说的可是事实。” 此时,白立行朝他们走来,美女穿着雪纺纱质料的礼服,摇曳生姿。 白立行突然伸手拉高美女的披肩,这个动作充满了温柔爱怜,美女则回以甜美的笑容。 “哥,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美女” 白立行但笑不语,大手却占有意味浓厚地揽住美女的肩头。 “恭喜。” 白立行朝跟前这对新人道贺,却对简映雪视而不见。 “立行”简映雪轻声呼唤。 白立行将手扣在美女的柳腰上,将她拉近自己,紧到贴住他的身体不放,两人就像一封热殷中的情侣。 心头一阵刺痛,痛得她眼眶热热的、胸口闷闷的、鼻子酸酸的。泪水迅速遮住视线,她立刻转身打算离开这里,却不小心撞上后头的客人,将对方撞倒在地,连带的也憧倒了不少装饰品,一时间咒骂声不断。 “你在搞什么鬼啊” 她跌坐在地,不颀狼狈的自己,将视线调至白立行的身上。只见他冷眼看着出糗的她,搁在美女身上的大手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而他怀中的美女正侧着身子,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隐约间,她看见美女的背上有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她觉得自己心痛得快死掉了 狼狈地撑起身子,她头也不回地往出口方向跑开。 “二哥,不介绍美女给大家认识” 白立行勉强将目光回来。 “没有什么好介绍的,你们都认识。” “我们认识”白立书不解瞅着位美女。 “啊”正往这里走来的水突然看见鬼一样地瞪着美女不放,指着她的手不停地颤抖。“不、不会吧” 美女怒瞪着他。 “你敢给我笑就试试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像看见鬼一样地张大了嘴,愣愣地瞪着她。 “怎么样我不能穿女装啊” 水首先恢复正常,放声大笑。“我不晓得你有这种癖好,居然喜欢玩变装游戏” 自立书愣了许久后才发出震惊的声音:“不会吧,火,是你” 穿着低胸礼服的火单手叉腰,指着众人吼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穿女装不行啊”她转身指着水,“我什么时候喜欢玩变装游戏了我这样穿是正常的” “你这样穿是正常的……”木哺哺自语,想了很久后才尖声问道:“不会吧你是女的” “我本来就是女的”要不是被二少爷识破,否则她真的想瞒着眼前这几个笨蛋一辈子 要不是在柬埔寨时替二少爷挡了那一刀,她才不会被“抓包”。 和她一同出生人死的伙伴们,皆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他们绕着她打转,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这时白立书的脸上露出了得的笑容。 “火,我看你一定有话要告诉我,我们走吧大家一起到书房去。”、 火害怕地看着白立书的笑容,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想乘机落跑,奈何几名伙伴挡在她身后,让她溜不得识能被架到书房“严刑拷问”。 然而白立行则转身往另一个向而去 简映雪往花园里狂奔,跑没多久便停下脚步,无力地坐在花园中。 她的心好痛 紧紧揪住衣襟,却无法抑制像浪涛般不停翻涌的炉意,脑海里不停浮现白立行拥着那名美女的影像。他们亲密地走在一起,对她视而不见…… 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从未减少对他的爱,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他。 只是… 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旁已经有了别人,而且她还伤害了他。 身后发嘘嘘出,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身旁的人遮去了头顶上的亮光,她才发现对方。 简映雪抬起头。 “土”。 土正以阴郁的目光瞪着她,让她有点害怕,连忙往分退一坐,没想到他却凑近她。 “你、你有什么事吗” 上冷笑道:“都是你你知道吗都是你的错,二少爷才会想收购快捷。”他的声音拔高不少:“收购一家软体公司做什么那只会让我的股票跌得更严重而已都是你的错” “不我……”她想反驳,却看见土从身后拿出一把刀,“你冷静点……” “你要我冷静一切全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二少爷喜欢你,他会为了你而去收购一家根本不会赚钱的公司吗”他激动不已,发出阵阵冷笑。“只要你死了,二少爷就不会再做傻事了” “土”她想逃,发现她完全无路可退。“你冷静一点……” “要我冷静我很冷静啊反正你也不爱二少爷,为了我的股票,我先把你杀了,然后再去杀了二少爷,我只要做得像是御干的,就没有人会怀疑我” 他想杀白立行 “不”她惊慌不已。 “不” “我、我爱他所以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不关他的事,而且他是你的老板啊” 土想了想。 “对喔…不对”他冷笑道:“我要先杀了你,再去杀二少爷”他高举刀子,往她刺去 简映雪闭上眼睛,许久后却没有预期的疼痛感出现。她缀缓睁开眼,却发现白立行竟然挡在她面前而土手上的利刃伤了他的手臂,此刻上已被金本水火等人制住。 “你没事吧” 她担心地看着他血的伤口。 白立行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严峻地命令四人将土带下去。四人领命后,便将土扛到别的地方去。 简映雪以为白立行还在气,完全不想理她,她便悄悄离开 “哦好痛”被人将手反绑,像扛猪一样扛着走,说有多痛就有多痛。“放手啦,都已经看不见她了。” 金本水火等人连想放手的欲望都没有,直到将土扛往游泳池旁。 “快放手,痛死我了二少爷真是的,直接将简映雪绑在床上,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不就好了干嘛要我演这剧戏” “你以为二少爷没这么做过吗谁教你对简映雪下毒的事被二少爷查出来了,二少爷这么做是小小的教训你,这已经是很大的恩德了。” “是是是喂,你们快放开我” 四人相视而笑,那种笑容说有多冷就有多冷,突然,在土还来不及反应时,他整个人便呈现一个优美的弧度,朝游泳池中央“飞”去 凌空飞翔,土苦着一张脸,望着冰凉的水离他越来越近。 “呜呜……新的手工西装” 扑通 不费多少工夫,白立行使在藤椅上看见简映雪的身影,她低着头望着地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呆愣的模样令人心疼。 感觉到有人走近自己,她抬起头,一见来人是白立行,立即起身想逃离,奈何手长脚长的他一下子就抓住她了。 “又想逃了” “我很抱歉。” “为什么” 她深吸口气。 “我很抱歉说出那些话伤害了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不会处理感情的事。”她老实地说道:“我害怕,我害怕那时候的事会再度发生。那一次有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下一次呢你能每次都及时出现吗” “我不能保证,我也无法抛去自己的身分,我只能保证,我会尽一切的力量来保护你。”他懊恼地低咒:“该死为什么你会这么难以掌控呢” 一滴泪滑下她的脸颊。 “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了。” “我知道,否则你不会黏着我不放。”而他,也是在小时候就认定了她是他今生唯一的新娘。 “我和蒋捷没什么。” “无所谓了。” 他的态度让她感到心慌。 “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反正落捷不会再出现于你面前了。” 她惊骇不已。 “你把他杀了” 她的话令他放声大笑,爱怜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我只是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了,调到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 他的吻情不自禁地落下,封住她的唇,这是他离开这些天,冷静下来后最想做的一件事…… “嫁给我吧否则我不能保证在你答应之前,你还能下床几次。”他在她耳边柔声呢喃:“因为我打算把你绑在床上,直到你答应为止,要是你不答应,我打算搞大你的肚子,强迫你奉子成婚。” 他的呢喃像极了爱抚,挑逗着她每一寸神经。 “你真的能永远保护我” 他啄吻她的耳朵。 “我打算保护你,直到永远……” 她将他的脸扳正,轻轻地将吻献上…… 风儿吹,卷起一片绿意,缱绻爱意像柔软的棉花糖,诱人而可口…… 风儿吹,卷起片片雪白,刺骨的寒意像刀剑般,狠狠地直扑而来…… “哈啾” 蒋捷拉紧身上的棉袄,冷得不停发抖,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迈进。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雪白,一望无际的雪地里,只有他一个人迎着风雪,困难地走着…… 一面被雪覆盖,只能隐约瞧见底下字句的牌子立在他的跟前 “北极极地气象观测站” 这种地方需要更新软体吗 “哈啾他擦擦鼻子。”呜呜我要回台湾“ 后记 纪莹 终于,白立行的故事顺利完成了,〈五行集团〉可以先休息一下下了。 我现在整个脑子里所想的都是新系列,一个我从未尝试过的古代稿系列。 这个系列的故事是我在写黑道太子之前,忽然有天想到自己写过那么多系列,好像还没写过古代稿的系列;顿时,我满脑子都是古代、古代、古代……巴不得能马上将白立行解决掉。 以往写的古代稿都是套书形式,这次想来点不一样的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那是一对兄弟的故事,全系列只有两本,朝代暂时设定在元朝,至于其他细节,我还得和可爱美丽的育贞姑娘商量一下,讨论讨论。 到时候,请大家多多捧场喔 在这个古代稿系列完成后,我会开始将之前的两个系列写完,大家再等等吧 今年,我会努力,希望写稿的速度能再快一些,不要越来越像在磨绣花针了,这样是不行的,肯定会被追杀 就这样啦这次的后记有点短;至于之前〈情人戒〉套书里的问题,在交上这篇序时黑道贼郎刚出版,肯定来不及在书中公布,所以延到下一本古代稿里公布,请大家在看到这本书时赶紧来信,题目在黑道贼郎里。 任何形式的来信都接受,请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