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每天都想成为鼬的新娘》 分卷阅读1 【同人】《(火影同人)每天都想成为鼬的新娘》作者:浮世流音 文案: 月渎世界并非只是幻想,他们只是误入了那些和平美好的世界而已。 来自平行世界的日向雏田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来, 才知道在最美的年纪遇见他有多幸运。 内容标签: 火影 前世今生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日向雏田 ┃ 配角:宇智波鼬,日向宁次 ┃ 其它:火影,平行世界 一句话简介:切开黑的雏田与宇智波鼬的故事 立意:想给吃了一辈子苦的人塞一点糖 想成为鼬新娘的第一天 我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三个月翻车的,原因有些令人糟心,是为了在大蛇丸手底下救我那个不省心的小叔子,宇智波佐助。 小叔子不再是那个软和和的帅气小包子了,遭受了社会和亲哥的毒打……整个人都可怜巴巴的,作为曾经的长嫂我还是不忍心让他折在大蛇丸手里。 在我的世界里,作为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一直是属于亦正亦邪的人物,即使是在纲手姬与自来也的严密监视下,也是一个常年游走于道德和人性底线边缘的一位德(心)高(理)望(变)重(态)的科学家,我作为血继限界的拥有者对其是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的,我本以为我已经对他提起了足够的警惕心,但是我还是失算了。 在中忍考试上我敏锐的发现了大蛇丸要搞事情但是我在坏了他好事的同时,跟他交手的时候还是被他摆了一道,溜走的时候跑慢了一步,被木叶的暗部盯上了,我又没办法下杀手,束手束脚之下难免被缠住,尤其是自己12岁的身体并不能使用全部的查克拉,即使是通过三个月的适应还是会偶尔会出现术式失灵的情况。 当上忍们出现之后我就知道我是真的跑不掉了,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我果断乖巧的缴械投降了。 “如果可以请对女孩子稍微温柔一点呢,卡卡西老师。”我在被卡卡西反扭着胳膊按在树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抗议了一下;“毕竟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这要调查之后才知道。”卡卡西摘掉了我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辨识度极高的脸。 “好久不见啦,红老师。”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不可能。”红甚至原地结了一个幻术解咒印;“雏田明明还在……” “因为我并非这个世界的日向雏田。”雏田大小姐自然是所有人都认识,卡卡西也松了手,我活动了一下被扭得有些疼的手臂;“说来话长。” 我,日向雏田,于死去的第二天在木叶村外的一个山坡上醒来,身体缩小变成了12岁的自己。 “虽然时空间忍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是怎么看都很可疑。”木叶村的两位顾问坐在火影办公室里,焰表情凝重;“三代,我认为还是应该慎重考虑。” “即使如她所说,她的确是另一个世界的日向雏田,也不能排除她对村子不利的可能性。”小春长老拄着拐杖,语气咄咄逼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村子?”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雏田?”三代火影没有立即下结论,他盯着我,目光甚至可以算是温柔,语气也很温和。 “事实上我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碍于我是日向宗家的继承人,恐怕我连在这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拉去严刑拷问了吧。”我突然失去了虚与委蛇的兴趣,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木叶的高层,举足轻重的上忍们,甚至山中一族的族长也在,我就更加没有兴趣了;“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不相信木叶。” “你在说些什么话。”日向日足,我的父亲第一时间斥责出声;“你明明还带着木叶的护额,难道说在你的那个世界里,日向家……” “日向家好好的。”跟自己的父亲说话时,我还是放缓了语气,非常珍惜这一次的重逢;“我很想你,父亲。” “看起来,在你那个世界里,我很早就去世了啊。”日向日足看着我,忽然间像是释然了一般松了口气,带了点亲近的责备;“你太放肆了,雏田。” “是因为日向家站在我身后才有的这种胆气啊,爸爸。”难得的用比父亲更亲近的称呼,我甚至没有关心火影室屋子里都还有谁,小女儿撒娇一般轻快的走到日向日足身后,狡黠的眨了眨眼;“仔细算起来,我还算是救了那位宇智波家的遗孤呢,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大罪吧?” 我有的是底气,日向家是高度中央集权制,而且与常年游离在村子外的宇智波家不同的是,日向家作为天生适合搜集情报的血继限界,早已融入木叶的小队体系之中,所以只要我不作出什么真正触及底线的事情,木叶高层是不可能对我下手的,尤其是在这个世界的雏田不争气,花火还没长大的现在。 木叶方面当然是不甘心的,但是没等他们有所动作,战争就爆发了。也正是这次战争 分卷阅读2 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恶意比我想象中还要庞大。 “很难想象,大蛇丸会杀了三代。”在宗家内的聚会上,我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轻描淡写的说;“我还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怎么说,师徒之情?” 在日向家内我的身份已经公开,甚至连雏田本人都接受良好,我也很喜欢这个软软和和的雏田,像是多了一个可爱的妹妹,没有攻击性,没有野心,跟我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个世界跟我的世界是不同的,虽然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但是我仍旧会不时的受到之前固有印象的影响,而我清楚的知道,我早晚会死在这一点上。 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而我现在正身在地狱。 “他一直都在怨恨三代将他驱逐出村。”日向日足看了看自己两个懵懵懂懂的傻姑娘,还是多说了一句;“还有未选择他成为火影这件事。” 我低低的笑出了声;“在我的世界里,他也并未成为火影。” “我已经受够了他看着族人们那种看实验材料的那种眼神了”日足的语气带着厌恶;“像他这种人不该活着。” 我与父亲都很确定,大蛇丸手上一定染过日向家人的血,只不过并无法确定时间和人数。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大蛇丸有着本能的心理性厌恶。 再然后,我终于等到了我想要等的人。 我的丈夫,我生命的灯塔,我的太阳,我的爱人,宇智波鼬。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与我的丈夫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是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柔软了下来。 他的状况很糟,过度使用的瞳力,过早透支的查克拉,让他整个人在崩溃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个世界没有好好对待我的爱人。 才刚刚领略这个世界恶意的皮毛,我甚至已经开始憎恨了。 “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自来也大人也在这里,又是木叶的主场,想来你们的目的是达不成的,又何必兵戎相对呢?”我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中间,向对峙的两波人说;“来稍微补充一□□力?我带了茶点。” 抖开野餐布,打开携带的一大堆便当盒开始分发;“卡卡西老师的盐烧秋刀鱼,红老师的芥末八爪鱼,阿斯玛老师的煎香肠,鬼鲛先生的肉蟹煲。”然后将特别精致的一个便当盒拿出来打开,递给宇智波鼬;“加了双倍糖的昆布饭团和三色丸子,要尝尝吗?”一边说着,我一边貌似随意的,伸手握住了身边卡卡西想要暗自结印的手;“我猜你是同意我暂时休战的意见的,是吗卡卡西老师?”我的语气仍旧温柔;“我是实在,很想跟故人聊一聊,可以满足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你的学生真可怕。”阿斯玛悄咪咪的跟红咬耳朵,红从牙根里挤出来一句;“她并不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是的哦。”我仍旧笑眯眯;“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仍旧是红老师非常宠爱的学生哦。” 鼬终于正视我了,在听到我提及另一个世界的时候。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日向雏田,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你未来的妻子。”我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说出了一个让气氛忽然沉静下来的消息。 然后阿斯玛被呛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默。 “原来鼬先生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人?”鬼鲛开始上下打量我;“怎么看都只是个黄毛小丫头……” “你认真的?”卡卡西一脸的不敢置信。 “当然是真的。”我给每个人都倒上热茶;“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会跟踪佐助吗?当然是因为要保护好未来的小叔子……” “这个说法太荒谬了。”鼬倒是不动声色,虽然看起来口味没变,对我做的饭团和丸子接受良好。 “我是有证据的哦。”手心水流旋转着将茶降到适合饮用的温度后递给鼬,我认真的看向鼬的眼底,那里熟悉的勾玉旋转着,红色的眼底仿佛浸了血;“我二十一岁成为日向家家主,二十三岁与宇智波家的希望之子,百年不遇的天才忍者宇智波鼬进行政治联姻,我们非常恩爱,第二年我们的长子宇智波拓真出生,第三年生下长女宇智波奈奈,我们共有一切,分享一切,权利,财富,子女,等等等等,甚至包括健康。”我贪婪而不知满足的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目光;“婚后第五年,我们交换了一只眼睛。” 我望着他的左眼里,万花筒写轮眼疯狂的转动。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天 爱情使人盲目,亲情同样。然而宇智波鼬既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亲人。 “这是你的左眼,感觉到了吗?”因为有些不适而稍微眯了迷左眼,颤动的眼皮下是仍旧疯狂转动的写轮眼;“它看见你多高兴啊。” 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表情,他对着我的眼睛伸出了手。 “把它取走不是个好主意,鼬。”我甜蜜的微笑着,但是并没有忽略他眼底的冷漠;“这么多年了它已经 分卷阅读3 习惯了我查克拉的温养,现在取走它你还要找别的容器去保养它,为什么不放在我身上呢,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取走。”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指尖,闭上了双眼,将他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上;“两只都可以。” 他的手指冰凉,但我却感觉到了极致的幸福。 这让我有了一种错觉,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仍旧是我的爱的那一个。 “该走了,鬼鲛。”他突的收回了手,甚至有些仓皇,他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多谢招待。” “那么,约定好了。”我看着他单手结印;“总有一天,你要来取走我的眼睛。” 然后,将我也一起带走。 没有人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风轻轻吹落的落叶。 “红老师。”我将便当盒一个个收拾好放回袋子里,突然开口问正在从阿斯玛碗里夹香肠的夕日红;“如果丈夫和他的兄弟闹别扭,聪明的妻子要不要插手呢?” “我猜还是不要。”夕日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就没了胃口。 “我也这么觉得。”我轻快的起身,把阿斯玛手里还没吃完的便当盒拿了回来;“抱歉老师,下次再招待您。”说着我快速向城内跑去。 “你去哪里?”红远远的喊我。 “去给我丈夫准备路上的便当。”我丢下一句就跑不见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卡卡西面色阴沉;“她是怎么知道,宇智波鼬是去找宇智波佐助了?” 他们当然不会懂,一个深爱弟弟的哥哥,如果不看一眼弟弟是不是真正完好无损,又怎么会甘心就这么离开呢。 是的,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我仍旧坚信,不论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宇智波佐助之所以能在灭门惨案中存活下来,都是因为宇智波鼬根本无法对他的弟弟下杀手。 将那个男人剥开来,就能看到柔软的心。 宇智波家的人都是这样的,与我不同,我是天生冷心冷血的那种人,所以就更容易被宇智波所吸引,想要成为他无所不能的盔甲。 这个世界中宇智波的家族史充满了悲剧,但是鼬不一样,他有我。 我避开了佐助被他哥哥毒打的场面,带着甜品盒子在村外等着自己即将出远门的丈夫,身体所限坐在岩石上晃悠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自得其乐的哼着歌儿。 白眼或许在战斗力上并没有写轮眼强,但是论探查能力还是一等一的,所以远远我便感知到了鼬的查克拉,开心的奉上了便当;“路上请小心。” 他并没有接过去,只是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我。 “这样使用眼睛,太过了。”我看着他疲惫的双眼,略微有些担忧;“佐助就暂时交给我,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的。”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他的声音非常冷漠;“我不是你丈夫。” “你可以是。”月渎流转着不详的光辉;“不想看看孩子们吗?奈奈长的很像妈妈呢。”宇智波一族,是过分敏感,能够感受到过度的爱恨的一族,亲人、朋友、爱人,对于他们是不可割舍的羁绊,我当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宇智波鼬有多宠爱孩子。 在这一世亲手杀死亲人的宇智波鼬只会更渴望亲情,证据就是明明可以拒绝的他却半推半就的陷入了我制造的幻术之中,那里有他的家人和朋友。 我站在他身边,在月渎里的我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个个孩子指过去给他介绍;“这个是长子拓真、长女奈奈、次子弘树、三子修介、幺女幼美。”我像是全天下所有的妈妈一样,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们;“都长成了优秀的大人了呢。” “那两个孩子是谁?”宇智波鼬看起来有点头疼;“有七个孩子?” “那两个是佐助家的,佐良娜和佑介。”我抬起头看他;“我们以后会有五个孩子的,鼬。” “不会有的。”鼬的声音在我的左耳边响起,冰冷而无情。 “回天。”在原地用出了防御性忍术将宇智波鼬逼退,我踉跄着退后了两步,右手摸索到身后,将深深没入体内的苦无拔了出来,因为疼痛而摇晃了一下;“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恐怕真的会死呢。”我摆出一个日向家传统的防御姿势;“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下一秒,我就因为脚下的黑炎被迫跳在空中,虽然及时调转了防御的方向,还是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踢飞,大部分力道都被双臂上覆盖的查克拉卸掉,但仍旧在地上滚了好远,不算是什么重伤,但是很狼狈。 “我不需要家人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宇智波鼬双眼中的万花筒清晰可见;“这种麻烦的存在只会拖我的后腿。” “你不需要的,到底是家人,还是软肋呢?”我也用出了白眼;“与我联手吧,鼬,你需要我的,成为宇智波家与木叶之间的桥梁。”我很熟练的,用柔拳架住了他袭来的攻击,温柔的卸去了力道;“至少我能为你保护佐助。” 他停下了攻击。 “你教过我很多,没有比我还 分卷阅读4 要适合教导佐助的人了,不是吗?”我不动声色的回手按住伤口,延缓它流血的速度;“至少我总比大蛇丸好多了吧?” “佐助不过是个当时遗留下来的错误。”他仍旧嘴硬。 “一个你不想纠正的错误。”我走向他,伸手将他僵硬的腰身搂在怀里,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到无比安心的喃喃自语;“鼬,利用我吧。” 我与鼬,曾是建立在相同利益上的同盟者,经历过互相试探、猜忌、利用之后,我们和解了,或者说,是他包容了我,包容了我的自私、野心、欲望,接纳了我的所有,而我对此不胜感激,并且不止一次的庆幸我遇上的人是他。 所以在这个世界,我愿意付出一切。 为了偿还他曾经为我做的一切。 “这是报恩。”我放肆的伸手抚摸他的脸,抬头哽咽着看着他的眼睛;“我不问、不说、不阻拦你想做的任何事,我只想成为你背后的依仗……” 他犹豫着,还是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一语不发的与鬼鲛离开了,还带走了我做的食物。 我踉跄着找了块石头倚靠着,用拙劣的治疗手法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从忍具包里找出绷带包扎好,突然出声;“如果不介意,麻烦送我回日向家好吗,卡卡西老师?” “日向家未来的家主,不像会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卡卡西从暗处走出来。 “如果说成为日向家主四十年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就是学会了玩弄人心。”在卡卡西面前,我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很方便,尤其是以后一定会经常打交道的佐助的带队上忍,摊牌一些事情没什么坏处;“宇智波的敌人太多了,即使是在村子里,我也不放心,所以把他交给我吧。”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宇智波鼬会放心把佐助留下来,他的依仗是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是三代火影,所以在三代火影被杀之后,他就匆匆忙忙回了村子,这是威慑,也是警告。 这就说明了我猜的没错,当初宇智波一族灭族即使是鼬做的,也是被迫的。 在木叶村内,有人对宇智波充满了恶意,而且不会因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了一个遗孤就放弃的,这股势力总会对佐助伸出魔爪。 这也是,现在的我能为他做的事情,保护好佐助。 “把日向家扯进来真的没关系吗?”卡卡西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把日向家也绑在宇智波这条注定要翻的船上,值得吗?” “我需要筹码,筹码足够多,我就不怕会输。”我对着卡卡西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日向家也需要宇智波呀。” 他背着我,往日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很难对卡卡西有恶感或者警惕心;“不知不觉,对你说得好像太多了,不过我猜你不会说出去的是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卡卡西果然这么说。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我笑着附在他耳边;“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让你稍微开心一点,在我的世界里,六代火影是宇智波带土。”感受到他的气息忽的一滞,我仍旧说下去;“我跟鼬交换眼睛,也是因为受到了你们的启发……联姻这个想法,还是你提出来,带土小叔叔一手促成的……为了宇智波和日向的未来。” “是这样的吗?”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声音带着颤抖;“他……完成他的愿望了啊。” “在我的世界里,或许也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遗憾,但是总的来说,过得还算不错。”我低声说;“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我想努力一下,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的世界里。”我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襟;“我很害怕,卡卡西老师。”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呜咽出声,泪水在他的马甲上晕出一圈深色的痕迹。 然而我的心仍旧毫无波澜,我要争取一切能争取的力量,策反一切能够策反的对手,卡卡西只是第一步。 这是个开始。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天 “听说您想见我。”宁次在我的床边端正的跪坐好,语气冷冽;“不知您有何指教,雏田大人。” “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哥哥。”因为腰侧的伤我只能卧床休养,我侧脸望向他,伸手勾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果然这个世界的哥哥,虽然性格有很大不同,但还是一样的可靠呢。” “雏田大人……”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我用力握住了。 “叫我雏田就好。”我的声音仍旧温温和和;“哥哥。” “您是宗家的大小姐,我是分家,这样不合适。”他说着,努力做出冷冽的样子,但是却一眼能够看穿的手足无措。 我的心突然柔软了下来,哥哥还是个孩子呢。 “你曾经是我的后盾,是我背后最坚实的依仗,我们曾豁出性命去保护彼此……你值得最好的,哥哥。”大概是良心发现,我这一次还是做了跟之前不同的决定;“哥哥,这一次,我来辅佐你。” 这一次,你来做家 分卷阅读5 主,我来做你身后的影子。 月渎流转着,带着他进到我的幻术之中。 “抱歉,这里说话更方便一点。”我对着宁次解释;“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日向雏田,二十一岁成为日向家宗家第十三代族长,“笼中鸟”术式终结者,打破传统宗分家模式的改革者,“三月羽叛变”的领导者,准影级忍者,在统治了日向家长达四十年后将家主位置传给日向宁次之女日向惠玲子,并于次年病逝。” 我与他对视,然后对他张开手臂,将他抱在怀里,不去看他哭泣的脸;“我们做到了,哥哥。” 完成了我们幼年就有的梦想。 其实我也很好奇,在和平时代为何会出现我这样的异类,在发现自己的天赋并不高的时候,我因花火的优秀而觉得恐慌,所以我用谎言将宁次这个日向家百年不遇的天才绑在了我的战车上,为了争夺宗家继承人的地位。 是的,最开始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打破宗分家模式的,我不过是在骗他。 他信了,他一点怀疑都没有,即使那个时候我的手段和演技都还不成熟,都还很拙劣,但他还是相信了,并且无数次为此拼命。 我是个没有心的人,我看着他做了很多无用功,才像是救世主一样,赏赐了一点点恩惠。 解咒的是宇智波鼬,自愿成为实验材料的是日向宁次,为此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害的人,甚至因此而早早病逝的人也是宁次,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最后成为家主的是我,受到爱戴的我,被推上神坛的人也是我。 宁次他牺牲了一切,他拖着病躯,为我肃清宗家顽固反抗的人,分家解除笼中鸟后别有用心之人,辅佐我将家主的位置坐稳。 我榨干了他所有利用的价值,啊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利用尽手中每一分能够利用的力量。 为了我自己,我是最卑劣的伪善者,我感受不到世界的恶意,是因为我本身就有着最深的恶意,我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是为了一片尸山血海而来。 是哥哥温暖了我。 先是哥哥,后来是鼬,携着春天在我荒芜的世界里不停奔袭,带来一整片的云霞薄暮霜岚,绘出最灿烂的风景。 我得到的是,不配得到的爱和温柔。 怎么办呢,已经为自己活过一次的我,也想为他们活一次。当然也是因为,这一世已经没有一个宇智波鼬需要日向家大小姐去联姻了。 “这一次,哥哥一定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我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自由的、灿烂的人生。我保证……” 我会成为所爱之人所向披靡的刀剑与盔甲。 然后我因为过度使用写轮眼而短暂性失明了,不是宇智波一族的身体,即使是同样作为瞳术世家的查克拉也并无法随心自如的使用不属于自己的眼睛,也是我自己作死,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几次使用万花筒,还好我仍旧有一只自己的眼睛可以用,不过单眼很难掌握好距离和平衡。 哥哥留下来照看我。 难得有可以享受生活的机会,被禁止使用查克拉的我像是一只笼中鸟一样美丽而脆弱,实际上我很难有需要利用美色的时候,这让我觉得简直浪费这幅皮囊。 如果美貌不能作为武器,那么将毫无价值。 “一起用早餐吧,哥哥。”我招呼他。 “被别人看到不合适。”他说;“我有准备干粮……” “又是冷冰冰的饭团?”我叹了口气;“被看到又如何?轮得到他们来对我指手画脚?” “毕竟是宗家的长辈……”他劝我。 “啊,对了,这个时候那些老不死的还活着呢。”我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把海带汤推给他;“至少喝点汤暖暖胃。” “小心被听见。”他紧张的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 “我与哥哥不同。”我夹起了一块厚蛋烧;“我不过是一个□□的暴君罢了……如果是哥哥的话,日向家应该会走的更远吧。” “不要这么说,您拯救的是,千百年来日向分家也未曾摆脱过得宿命。”他说;“如果没有您……” “我并非是为了所谓的大义。”我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落在面前氤氲着雾气的热茶上;“我不过是因为,想要哥哥能一直保护我罢了,因为我只有哥哥了,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只有哥哥愿意陪着我,我想让大家都能好好地活着……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我怯生生的拉着他的袖子;“我只有你了,哥哥。” 我的眼睛湿润的像是天真无辜的幼鹿,我已经习惯了,用或真或假、柔弱无害的外表去伪装自己,哪怕是在哥哥的面前也是这样。 他手足无措,僵硬着双臂将我搂在怀里,任凭我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哀哀哭泣。 而在哥哥面前仓皇哭泣的妹妹,在佐助面前又成了温温和和毫无破绽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他的眼里满是厌恶;“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的……” “我能教你 分卷阅读6 那个男人会的所有的东西。”我抛出了他不得不上钩的饵;“学会了他会的术,才知道该如何打败他,不是吗?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是作为曾经宇智波的故人,关照一下唯一的后裔罢了。” “你都能教我什么?”他果然动心了。 “那个男人会的一切。”我非常坚定。 “即使我学会了之后是为了去杀了鼬吗?”他故意激怒我;“真可怜,你竟然会爱上那种男人……” “那是我的事。”我很平静;“开始吧,感受一下,宇智波之间的战斗是什么样子的。” 下一秒,他的刀尖被我的苦无堪堪挡住;“虽然我家里的传统是柔拳,但是我的苦无用得还算不错。”我单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你竟然会宇智波的火遁。”他虽然及时躲闪,但还是被燎了一下袖口。 “我说了,男个男人会的一切我都会教你。”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至少是,我知道的那一部分……集中注意力,我要攻击了,雷遁·千鸟。” 然后我一脚把他踹飞了。 欺负小孩子真开心。 “你为什么连千鸟都会?”佐助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还是个日向吗?” “emmmm当然是因为你不适合日向家的战斗方式。”我心不在焉的给自己的左眼上药水;“我只有雷和火两种查克拉,也只能教你这两种了。不过问题不大,毕竟最重要的,是教你如何像一个宇智波一样战斗。” 我看着他与鼬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收敛了笑容;“教你如何去使用写轮眼。” “写轮眼和白眼可不一样。”他的眼睛里转着二勾玉,但还是被我按在地上锤,在原来的世界里,我跟无数个宇智波打过交道,宇智波家从来不缺惊才绝艳之人。 只是他们都不在了。 在我给佐助锤的快半身不遂之后,我终于良心发现,留他在日向家吃饭。 “一会儿帮你做经络疏通。”我将木鱼饭团和番茄放在他面前;“尝尝看,曾经美琴妈妈教我做的,应该味道不会差太多。” 那孩子背对着我,强忍着不哭出声。 “对不起,我是想让你开心的。”我将低着头的他直接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吧,我不看。” 又开始了,我憎恶着自己,明明不想这么做的,却还是故意用手段让这个孩子对自己产生依赖。 不该是这样的。 吃饭过后给佐助做查克拉疏通,二助子一开始还扭扭捏捏不肯脱衣服,后来被我简单粗暴点穴按趴下才老实。 用温水浸过得帕子,拧干叠好敷在他眼睛上。 “睡一会儿吧”我一边用微弱的查克拉去按揉他眼睛周边的穴位一边轻轻的说;“有我在呢。” 眼睛被遮上了后,看起来更像鼬了。 虽是为了鼬才对他好,但实际上,我每每看见佐助,都忍不住想要对他好一点,好像这样就能够补偿那个少年时的鼬。 一开始我是庆幸的,庆幸他还没遇上那个喜欢他,对他好的人,但是当我看见鼬的一瞬间,我忽然就开始怨恨了,哪怕有人替代我,只要能让他稍微过得好一点,是我还是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天 我把宇智波佐助扣在了日向家,将所有无论是恶意还是猜忌的目光挡在门外。 鸣人与自来也修行,并且带回了五代火影纲手姬。有事没事就来日向家蹭饭,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尤其是鸣人有自来也教导,大多时候我只要在一边看着佐助和鸣人一起修炼一起进步就可以了。 对宇智波家唯一仅剩的一根独苗,真的是很难掌握分寸。万一下手重了给打死了,我就是罪人…… 不过日子过了还没到半年,我就发现自己打脸了,别说下手重了打死人,我差点被佐助逼着用写轮眼,还好我在最后的时候掩饰过去了,不然万一掉马很难解释的。 这个时候我就无比的想念那些宇智波,像佐助这样的熊孩子就需要本家的长辈出来锤一顿才知道社会的险恶。 纲手姬回来之后,木叶高层仿佛得到了什么依仗一样又开始强硬了起来。当然我也能理解,宇智波遗孤和九尾妖狐人柱力,无论哪一个都是敏感让日向家不应该伸手的身份。 我也不过是取巧三代火影死去的那段火影高层不敢动手才偷来了半年的时间差。 不过日向家最近也一直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压力大到连日足都坐不住了。 “你从今天开始被禁足了,雏田。”日向日足义正言辞的带着人封了我的闺房;“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年幼无知,但是我不能让你在这么胡闹下去了……” “权力的滋味难以割舍吧,父亲。”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我却非常坦然;“就这么害怕吗?害怕到纲手姬刚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与我划清界限了?”我低低的笑出了声;“不如把我交出去?看看我们未来的五 分卷阅读7 代火影会不会多赏给你几根骨头?” 我下一秒就被锤断了肋骨。 如果不是宁次第一时间上来保护我可能还会被锤断更多的骨头来着…… “让开,宁次,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这个……”他的身上升腾起查克拉,但是宁次死死的守着我不肯让开。 “你是要对我动手吗?宁次?”他语气威严,有些不耐烦的伸手结了一个在场的人都无比熟悉的印。 “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我一边咳着血,一边检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内出血,确认碎裂的肋骨没有把内脏戳穿后,勉强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角;“你又不能把我打死,何必拿宁次出气……还是爸爸你也已经习惯了,不把分家当成人了呢。”我笑出了声;“回头看看啊,爸爸,你带来的人,这些分家们,脸上的表情啊。” 他真是被我与宁次气昏了头。 宗家之间的争斗,他竟想要用笼中鸟惩罚宁次,真是……愚蠢的决定。 充满野心又懦弱,将家族看的最重要却又无法真的对心爱的子女下手的日向家主,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垫脚石了,不好好利用真是浪费了。 他最后是怒气冲冲离开了的。 “不要乱动,雏田大人。”宁次往我身后塞了两个垫子让我靠的更舒服一点;“我这就去找医生……” “我没关系的。”我皱着眉咳了两下,还是被刚刚日足盛怒之下的一掌伤到了肺腑;“带我去木叶医院吧。” “可是你现在最好不要挪动……” “如果不让别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那我受伤就毫无意义了。”我轻轻的说,因为声带的振动而疼痛一直皱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们说好的呀。”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但是日向家柔拳的查克拉让内脏有一定受损,该休养还是要休养。 “那个时候你不该冲上来的。”我躺在床上,因为止痛药的效果而暂时延缓了疼痛;“他又不会真的把我打死……而且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我带了点埋怨;“要是他真的用了笼中鸟怎么办……” “抱歉,可是我忍不住。”他低垂着眸子;“之前我就觉得不该……”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呀。”我伸出手去够他的护额,他虽是疑惑但还是乖巧的低下头任由我结下他的护额,我用指尖轻轻触碰他额头上笼中鸟淡蓝色的烙印;“不会很久的,哥哥,相信我。” “我还是觉得这个计划……”他的话没能说完,被我一个眼神打断了,过了几秒走廊里便传来了脚步声。 进来的人是拿着病历本的五代目纲手姬。 宁次立刻起身让开位置。 “麻烦您百忙之中来一趟,纲手大人。”我歉意的笑了笑;“明明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 “但还是要乖乖卧床休息。”纲手伸手用查克拉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下手真狠。” “日向家爱的教育。”我苦笑着自嘲了一句。 “我早就想见见你,雏田。”她看着我,带着女性难得的飒气;“但看起来现在不是什么谈话的好时机。” “荣幸之至。”我随声附和;“我也有很多事想征求您的意见。” “好好休养吧。”她将病历本递给一旁的静音;“我明天再来看你。” “纲手大人慢走。”将人送走后,我倒回床上,松了口气。 宁次默默的走过来为我掖了掖被角。 “第一步已经走出去了,哥哥。”我的语气是忍不住的期待;“还需要时间……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就只要按部就班……” 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 “哥哥,你不开心吗?”我有点茫然;“我们明明计划了那么久……”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操之过急……”他小心的措辞;“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 我握住他的指尖;“我也是没办法了,哥哥。”麻药的效果在逐渐减退,让我的呼吸都更加急促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哥哥,我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因为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了内脏而不得不蜷起身子。 “我知道。”他连忙顺着我的背轻轻替我减缓疼痛;“你不要着急……” 他是守着我睡着了才离开的,他刚离开没多久,我就睁开了眼睛。 哥哥所知道的我,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他以为我只是想要推翻日向宗家,但是我想做的,能做的,要做的,比他知道的,多的多。 我在木叶医院住了好几天的院,好在佐助和鸣人都出任务了,所以倒是不用费心去安抚他们两个小祖宗。 “经过这一次,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日向宗家家主与大小姐不合了。”我一边吃着宁次削好的水果,一边轻轻松松的说;“相信这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吧。” “可是日足大人那边……”宁次有些忧心。 “父亲那边不用担心。”我平静的说;“那个有着野心的男人,在 分卷阅读8 尝过了权力的甜美之后,是不会甘心放手的。”我讽刺的笑了笑;“木叶名门日向家家主,这种听着好听的头衔和权力中心的决策者,地位可不一样。” “日向家被打压的很严重。”宁次有些不安。 “动了别人的蛋糕,当然要有被反口咬一口的准备啊。”我丝毫不在意;“博弈才刚刚开始呢,哥哥。”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缓解了一下胀痛的眼睛;“哥哥,你猜,为什么忍者这么强大,统治世界的却还是大名这种普通人呢?” “因为战争和暴力无法带来和平。”他说。 而我看着他,眼神怜悯,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是因为忍者从一开始,就只是被统治者剥削压榨的工具啊。” “跟肮脏的政治比起来,木叶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我还不放在心上。”我的笑容越来越大;“插手火影选举有什么意思,玩就玩一票大的。” 我要做的是,参与火之国大名的选举。 卑劣的统治者,早晚还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一位扶持幼年君主上位的中宫殿,与我达成了协议。 政治家们对忍者避讳如深,他们生怕忍者会用各种各样神鬼莫测的手段去伤害他们的人身安全,但又不舍得放弃那么好用的武器。 真是心口不一呢。 就像我给予那位中宫殿的帮助,也不仅仅是在武力上,阴谋、陷害、暗杀、能够使用的手段数不胜数。 他们轻视柔弱的女性,但是却不知,为了幼崽而拼命厮杀的母亲,在有了与男性一样的权力和底牌之后,能做出多大的成就。 成为鼬新娘的第五天 “这么说,那位诸侯大人真的死了?”我面前是一身夜行衣的武士,他点点头,带着“是的,那位诸侯大人在自己的宅邸切腹自尽了。” “真可怜呢,以死证明清白,天真。”我的语气丝毫没有遗憾的意思。 “这次中宫殿可以将诸侯大人谋反的罪名坐实了……”他的语气带着轻松;“布局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我倒是不建议这么操之过急。”我将一个用蜡封口的卷轴递给她;“既然已经死了,中宫殿莫不如就洗脱那一位的罪名……” “那样岂不是会暴露诸侯大人是被陷害的……” “是啊,那么,陷害了可怜的、无辜的诸侯大人,并使忠心耿耿的,诸侯大人因此而死的罪魁祸首是谁呢。”我温温和和的微笑着;“总之不管是谁,肯定不会是,被忠心耿耿的诸侯大人效忠的君主,被四方窥伺的幼帝啊。”我有点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周围;“中宫殿要保护好自己啊,这个时候被刺杀的话,可是要让暗处的敌人得逞的呢。”我思考了一下;“啊,这个时候能突破重重保护,到中宫殿身边去进行刺杀的,一定是非常出色的忍者呢。” 下一秒,宁次就一掌拍飞了暗处的跟踪者。 那忍者敏捷的后退,转身欲走,却正好踏入我的攻击范围内,直接吃了我整套的八卦六十四掌,然后从旁边武士的身侧拔出刀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钉了个透心凉。 “看,这就是个好人选。”我将手上沾了血的绷带解开,随手擦了擦袖口的血迹,丢到一边,将刀物归原主,语气仍旧是温柔无害;“那我就在此恭祝中宫殿心想事成了。” 我没去理会那位武士复杂的眼神,毕竟与我对话的是远在火之国都城的那位中宫殿,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工具罢了。 “送一送他吧,哥哥。”我的话说话,宁次就用卷轴收起了地上的尸体,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武士从原地消失了。 我也转身离开,往木叶的方向去了。 过了许久,血迹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很意外吗?”佐助被忽然间出现在他身后的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手里剑差点就没忍住捅了过来。 “他是谁?”他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我蹲下来,掌心出现火焰,将血迹与绷带统统销毁,原地只留下一片焦黑;“总之不会是我的人。” “看起来像是暗部的人。”佐助步步追问。 “我觉得不是。”我有点心不在焉;“应该是根的人……不过即使是暗部的人也无所谓,就是麻烦了一点。”我笑了笑;“佐助,在我这里,只有要保护的人,可以利用的人。惹不起的人和可以死的人,这几种分类而已。” “那是木叶的忍者!”他忍不住争辩了一句;“说不定他曾经就是同伴……” “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佐助。”我冷漠地看着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被我的态度所激怒;“你在和什么人搞在一起……” “你有你该做的事情,报仇,复兴宇智波一家,或者无论是什么其他的都好,总之,不要来碍我的事。”我看着他稚嫩的脸,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手贱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转身就走;“对不起,但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这是我要走 分卷阅读9 的路。” “你要发起叛乱吗?”他急切的跟在我身后;“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放心吧,不会的。”我又恢复了温温和和的笑容;“有的是方法达成我的目的,叛乱不过是里面代价和风险最大的那种,我不会做这种回报率极低的事情。”我回头摸了摸他的炸毛,因为身高的原因不得不踮起脚;“你要快快长大呀。” 在我无力为你们抵御外来的伤害之前。 “已经完全好了。”我去火影塔做了最后的复诊,纲手满意的点点头;“恭喜康复。” “多谢纲手大人。”我穿好因为检查而脱下的外衣;“那我就告退了。” “先不忙,有人想见见你。”她双手交叠拄着下巴。 我扫了一眼门外,看到周围升腾起的数个查克拉,回头看向并不打算解释的纲手,场面一度有些凝滞下来。 “好啊。”最后我还是微笑着应下了。 有暗部带路,在房间门口我停了一下,稍微感知了一下屋内的人数,身边的暗部小队不动声色的调整了姿势,将我的去路完全封死,唯一的背后还有五代目在守着。 真是天罗地网。 “怎么了?”纲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并没有什么。”说着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纲手在我背后关上了门。 将我与一群,木叶高层和他们的心腹们关在了一起,而我孤立无援。 “这是什么日子,炎顾问、小春顾问,还有,志村团藏大人。”我笑着;“怎么这么大的阵仗……”我貌似无意的目光略过山中亥一;“啊,山中一族的族长大人也在呢。” 山中亥一,一个拥有家传读心忍术的忍者。 虽然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遭,不过是事到临头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紧张。这就是因为本身实力不足只能搞一些阴谋诡计的缺点了,一旦事情出现一些意外就可能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方向去跑偏然后让自己的计划一败涂地。 “抱歉,但这是为了村子。”炎顾问用一种非常强硬的态度通知我;“请你配合,日向雏田。” “如果我拒绝呢?”我虚张声势的威胁;“我可是日向宗家的继承人……” “为了村子,我想日足应该会理解的,更何况我们只是需要看一看你的记忆,没必要太紧张。”小春顾问说完,就有两位暗部将我按坐在椅子上,控制住我的左右两只手。 我挣扎起来;“纲手大人!这是非常严重的迫害……您作为火影也要坐视不理吗?” 她看着我,沉默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屋内的人就这样看着山中亥一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结了读心的印。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紧紧攥着的拳头,指甲已经在掌心划出口子来,眼前有些模糊,用力的眨了眨眼,看见山中亥一无力的倒退两步,满头冷汗的跌坐在地。 “怎么了亥一?”纲手紧张的过去使用掌仙术;“是术式失败了吗?” “不是……”亥一喃喃着,目光满是复杂。 “说出来啊。”我忍不住的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啊。山中家主,我想,你刚刚应该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吧。”我因为忍笑,肩膀都在颤动;“你们以为我会怕你们知道我的记忆吗?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语气阴冷的像是蛇身上冰冷的鳞片在游走;“知道他们究竟到底是因为谁,或者说哪一些人的私欲而在承受着痛苦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山中亥一,而他却闭紧了嘴不肯说一句话。 “这一定是她伪装出来欺骗你的记忆,亥一,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志村团藏第一时间开始站出来指挥大局;“把她给我抓起来!” 因为在头脑里跟亥一博弈了太久,让他去看我想让他看的那部分,所以现在我是处于一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状态,很轻易的就被根的忍者控制住按在地上。 是我大意了。 虽然有不会被杀的自信,但是万一我今天真的死在这里,连一片水花都不会有。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志村团藏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不然的话,就算我之后有多少后手,也没有用。 我赌他不会杀我。 “纲手大人,您大概不知道……”我的脸颊在粗糙的地板上摩擦的生疼,下一句话还没等说便被一拳锤在柔软的腹部,一口血吐出来,把剩下的话都噎了回去。 我不再说话,带了点恶毒的看向那个控制住我的忍者。 “我记住你了。”我轻轻的说,一边用最后的查克拉开启白眼仔仔细细的记住了他体内查克拉的流动与形状;“你可以再试试看。” 然鹅根的忍者都是狠角色,我的威胁不但没有起效,还被再一次在刚刚被锤的地方又被锤了一记,伤上加伤。 这是虐待,但是我也没力气去抗议了,整个人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扛在肩上,头脑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在晃。 既然这样 分卷阅读10 ,我也没有什么留手的必要了,毕竟我自己的命最重要。 刚刚吐了一地的血,我左手的指尖沾着血,在袖口画了符,不动声色的结了个印。 带着面具的根成员扛着我走到团藏身后,纲手伸手阻拦;“做到这一步就过分了。” “这个人身上全是疑点,作为五代火影,你怎么能放任这么危险的人物在木叶随便闲逛。”团藏倚老卖老开始倒打一耙。 两方正在对峙,而扛着我的根成员却突然整个人抽搐起来,而我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打破了窗户一跃而下。 在半路就失去了意识 “阿碧瑟。”我喃喃自语着;“谁……谁来救救我……” 我被巨大而柔软的触手在半空接住,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藏到怀中,然后巨大的章鱼躲入空间的缝隙,消失不见了。 成为鼬新娘的第六天 黑心老板志村团藏谋财害命的事迹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像是瘟疫一样在木叶流传开,明面上的说法是日向宗家继承人雏田大小姐被贼人掳走,但是因为当天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火影塔一跃而下的,所以这个消息就不胫而走,甚至还出了很多魔改版本。 本来还算是能遮掩住的,但是日向家仿佛像是撕破脸一样毫无配合木叶高层掩饰的意思。毕竟日足差点当着木叶高层的面把团藏锤死。 团藏为了安抚日向家不得不被迫引咎辞职,暂时退出木叶的权力中心,根的活动范围也大幅度缩减。 而我,在危机时刻被召唤兽反通灵救了一命。 “多亏你了,阿碧瑟。”我亲昵的蹭了蹭它滑溜溜的触手,在雨之国的海边给它烤鱼吃,蓝环章鱼乖巧的坐在一边,咬着自己的两根触手,吸溜吸溜的流口水。 我的通灵兽是海洋生物,在原来那个世界就是了,因为世人对海怪的误解,而又因为它们并不喜欢去陆地上生存所以很少召唤他们出来战斗。 不过神经毒素真的很好用,能够变大变小的体积又很适合搞一些阴谋诡计,所以到这个世界后我还是尝试召唤了他,用来作为最后的底牌。 养了几天,伤好的差不多之后我就回了木叶,去讨回我应得的报酬。 “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是不可以。”这一次我的态度就非常强硬了;“我要那两个孩子。” “你要的,究竟是鸣人和佐助,还是九尾和写轮眼。”纲手最近被团藏的骚操作搞的身心俱疲,非常暴躁;“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那天亥一究竟在你记忆力看到了什么……” “我很尊敬您,纲手大人。”我看着面前千手家的末裔公主;“宇智波家与千手家都已经成为木叶的历史了,您还想让更多的家族逐渐沦落吗?” “请退下。”静音挡在五代目面前;“注意言辞,日向雏田。” “你可以继续和他们接触,但是鸣人还要和自来也一起修行。”纲手开口了。 “成交。”我干脆的说,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纲手叫住了;“亥一看到的是真的吗?” “木叶高层已经烂透了,纲手姬。”我叹了口气;“最可怕的是,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啊。” 此次的事件就以团藏的隐退为终止。 “姐姐,你没事吗?”花火和雏田都很担心我,我挨个摸了摸头,或许在上个世界里我对花火还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忌惮,在这里我就是肆无忌惮的宠爱她们了。 或许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的,不过花火还小,仍旧被日足当做继承人训练,被放弃的雏田也有自己的修行方向,偶尔会加入进宁次的训练中,是个非常用功努力的姑娘。 看见性格正好相反的自己,还是有点心情复杂呢,尤其是这个姑娘一眼就能看透的,少女怀春不能对人言说的小心思。 “所以就算是平行世界,也会喜欢上不一样的人吗?”看着宁次和雏田正在对打,佐助的修行也告一段落,他坐在我身边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的雏田最后会合宇智波鼬在一起。” “是啊。”我将手中的热茶放到一边;“那个世界的很多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未来。” 接下来的一年,我跟佐助不过是点到为止的切磋,直到我已经无法教他一些什么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我很坦然;“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抱歉,佐助。”我笑着说;“过几天我要出一趟村子,等我回来……”我还是没能说下去;“我毕竟有我要走的路。” 一片静默。 “你知道我不会放弃复仇的吧,雏田。”他有点别扭的叫住了我。 “我知道。”我声音平静。 “等我杀了他那一天,你不要去看。”他这样说。言语之间流露出少年人,最□□的柔软和温柔。 “我会努力不哭的。”我接受了他这一份不想言语的关心; 分卷阅读11 “谢谢你,佐助。” 我会努力不哭,无论那一天死的人是谁。 这一份不死不休的仇恨,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化解。 接下来,我与宁次发动了“三月羽叛变”,一年的运作足够让我将分家串联起来,将与士联合起来,直接逼宫。 “宗家的长老们已经被控制住了。”宁次低声向我汇报。 “在门口等着。”我没让任何人沾手,自己一个人动手直接进行了屠杀,没有交流,没有谈判,什么都没有,单纯的屠杀,我做的比上辈子顺手多了。 如果他们还活着,会给哥哥的统治添加很多不必要的阻力,要他们这样,靠欺压分家而自鸣得意了一辈子的老古板们转变观点,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即使是分家,我也并非全部解开了笼中鸟,只是把最亲近的嫡系的咒印解开了。在我世界中的哥哥,经过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痛苦的实验,才由宇智波鼬研究出的解咒术。 我玩弄人心,也不最相信人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花火的话没说完就被宁次打晕了。 雏田挡在我的面前,眼神非常坚定。 对着我自己,我冰冷的心终于柔软了一点;“对不起,雏田。”我对着她用出了写轮眼,让她昏睡在美好的梦里,伸手轻轻的拥住了她软下来的身子;“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这些,对不起。” 但是没办法,我有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我将雏田放在廊下的地板上,回头看着抱着花火的宁次,对着他点了点头;“不要让她们两个离开你的视线,我只相信你,哥哥。” 很难说被压迫了很久的日向分家会对宗家做出来什么事情,我不想给这种事的发生提供什么可能性。 “我明白。”宁次的身体并算不上强壮,但却非常让人有安全感。 然后我转过身,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缓慢但却坚定的,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将门关上,将所有人关在门外。 屋内只剩下了我与我的父亲,日向日足。 他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我很久。 “我想知道,在那个世界里,我死了之后,你和花火,还有宁次,有过的好吗?”他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跟他宠爱的女儿在聊家常一样。 好像我们不曾互相对立,好像我们谈论的并不是他的死和他即将面临的结局。 我看着他,忽然间就哭了;“对不起,爸爸,我、我也不想的,我……”像是个被父母抓住错处的孩子,我喏喏的找着借口,然后他起身向我走过来。 我怯生生的抬头看着他。 “没关系的。”他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你做的很好。” 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攥着他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在我的世界里,我与父亲进行了激烈的争吵,互不相让的我们最终大打出手,最终是我下了重手,失手重伤了父亲,导致父亲在三年后旧伤复发不治身亡。 是我亲手弑父。 而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父亲是支持我与哥哥的,甚至很多事情都是在他的默许和帮助下才能进行的那么顺利,他也是想要废除日向宗分家制度的,而他与我的争吵,不过是因为觉得为时过早,觉得我太过鲁莽,无法承受改革之后可能造成的后果。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年轻、膨胀、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将一切都算计在手,觉得世界都该按我想要的方式去旋转。 所以,得知了一切真相的我,对着父亲,有说不出的羞愧。 对不起,父亲,您的女儿没有长成纯白无瑕的白玉,她成为了一个肮脏狠毒而又不折手段的女人。 她不配成为您的女儿。 “对不起……”我喃喃着,抽泣着跌跪在地,伸手拉着他的袖子时却摸到了他袖子里的苦无,我连忙将那冰冷的武器丢到一边,牢牢的伸手抱住了他。 “我不该活着。”他宠爱的摸着我的头发;“你知道的,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的心里一片恐慌,我抬头看着他,眼里的三勾玉疯狂旋转;“不要……你不要离开我……” “前家主还活着的话,不管是日向家内部还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都会蠢蠢欲动吧。”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开心;“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为宗家和分家的仇恨赎罪的话,那么我愿意做这个人。”他说;“我愿意以我的死来为这一切画上终点。” “不会的,父亲。”我努力说服他;“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哥哥成为下一任的家主,他会是化解宗家分家仇恨的最好的人选……”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愿意……” “我愿意放弃!”我忙不迭的说;“我接下来会离开村子,日向家还需要您继续守护……” 他看着我,摸了摸我颜色不同的那一只眼睛周围,带着怜惜;“这么多年过得很辛苦吧。” 我以为我已经 分卷阅读12 习惯了,习惯了在荆棘上行走。 但是听到他的话,我仍旧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成为鼬新娘的第七天 打消了日足想要寻死的想法之后,我、日足、宁次以及两个还在昏迷的妹妹在屋子里进行了短暂的告别。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对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 “我不拦着你。”日足双手交叠抱在胸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就那么喜欢那个小子?” “不全是为了他,放任木叶高层这么腐烂下去没什么好处。”我羞涩的笑了笑;“不过,他是我一直追寻的,不可比拟的,珍宝。” “有把握吗?”他有些担心;“真的不需要……” “我有帮手,而且这件事,日向家不能参合进去。”我平静的说,看了一眼沙漏;“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如果真的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回家。”日足仍旧气势很足;“去吧。” 在奈良一族的族地中,我与猪鹿蝶三族的族长进行了秘密会面。 山中亥一读过我的记忆,团藏这种脑补帝肯定会疑心他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他早晚要对山中亥一下手,即使不是灭口,也会用其他的方法去让他闭嘴,保证自己在木叶的声誉。 我是以此游说猪鹿蝶三族的,奈良鹿久默认了我的话,更何况我需要他们帮忙的不过是让他联系各大忍者家族将族内的根成员扣留在家族内,方便我行动。 “按照计划,我会从根里将证据偷出来,然后揭露团藏的真面目,以此逼迫火影大人将根解散。”我说;“希望三位能够掩护我,尽可能拖延支援的脚步。” “我们不可能彻底与根撕破脸,能做到的有限。”鹿久非常谨慎。 “这就足够了。”我平静的说。 于是我就一个人去找了团藏。 “你竟然敢一个人来我的地盘上……”他冷笑着,丝毫没把刚刚死在我手里的随从放在心上;“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就不会了。” 我闭口不言,只是掌心的查克拉燃烧的更加热烈。 我从来都不是天赋型的忍者,如果真是论实力的话我根本赶不上曾是二代火影弟子的团藏,即使我用了月渎也只是逼出了团藏身上的写轮眼。 “真恶心。”我冷冷地说;“虽然我想象过,不过真的看到了才知道是难以想象的丑陋呢。” “呈口舌之快毫无意义。”他贪婪的看向我;“既然看到了就别想走了,正好将你的那只眼睛留下来补充我用掉。”他的脸越发的狰狞;“没想到你竟然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我勉强支撑着他的攻击。 “看来是你把其他人挡在外面了。”他的攻击越发狠辣;“多谢你了,真是方便了我……” “没想到,你这种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啊。”虽然手上勉力支撑,但是嘴上一点都不让人,气得他追着锤我。 “它是我的了。”团藏以鬼魅的身法闪到我面前,一只手去挖我的眼睛。 近了……更近了……他贪婪的面容越来越近,然后他停了下来。 “我啊,从来就不是什么依仗战斗力的忍者。”我刚刚像是被狗撵的兔子一样疯狂逃窜,大口喘着气;“不过好在,算是有个好出身,又从远房亲戚那得到了一点小帮助。” 我解开伪装的幻术,他的指尖触碰到的眼睛并非是写轮眼,而是我自己的白眼,而那只眼睛的眼底正微微的闪着金光。 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妹妹,日向花火,宗家的小公主,后来依照先祖的婚约嫁给了大筒木一族的后裔大筒木舍人,而我也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些来自先祖的馈赠。 我的眼睛融合过大筒木羽村,我的先祖曾留下的转生眼的一部分,虽然不能像舍人一样徒手拆月球,但是还是拥有一个先祖遗留下来的特性。 没有羽村血统的人碰触的话,查克拉就会被吸光。 这也是我与鼬换眼的原因之一。 他苍老的躯体失去生机倒在地上,我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硬来的话加上外援也不一定不能杀死他,不过伊邪纳岐的特性让我感到非常棘手,我推演过很多种可能性,最后选择了相对保险的这一种,查克拉被吸干的话,伊邪纳岐也应该是无法发动的。 团藏必须死,这个人活着的话,太麻烦了。 将止水的眼睛仔细的保存好,用火遁耐心的等待着团藏的尸体烧尽,我顺手把根的根据地也一起烧了,将那些肮脏的研究计划、成果,充满野心的计划,都埋葬在这一场大火之中。 奈良鹿丸本来正跟察觉到不对而追过来的暗部成员虚与委蛇,看见起火了,暗部们便纷纷往火起之处赶去。 “我们被骗了。”奈良鹿久恨恨的咬了咬牙;“被她摆了一道……” “她这是要做什么……”山中亥一刚要往火起的方向去,却被鹿 分卷阅读13 久拦住了;“不,我们去另一边。” “还是来晚了一步。”鹿久站在遍地血污的水户门家门口;“看来转寝家也是一样的。” “下一步该怎么办,鹿久?”山中亥一有点慌张。 “冷静点,亥一。”奈良安抚着;“今天的事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他当机立断;“现在就走,离开这里,今天谁也没有来过这儿……” 在他们离开之后,我将幻术解开,从暗处走出来,刚踏出大门,便被人堵了个正着。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束手就擒吧,日向雏田。”我看着面前曾名震忍界的猪鹿蝶,叹了口气;“还是没能骗过去……我该想到的,毕竟是木叶的大脑,奈良鹿久啊。”我的手上没有武器,但是双手上为了防滑而缠着的绷带上满是血迹。 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虽然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阻拦我的话,那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单手结了个印;“通灵之术。” “快躲开。”鹿久连忙提醒身后的族人,然后一个浑身都是蓝色圆环的大章鱼突然出现,快乐的挥舞着它滑溜溜的触手,兴奋的拍地,将周围的建筑毁的一团糟。 “辛苦你了,阿碧瑟。”我蹲下身,拍了拍大章鱼的脑袋,然后在离开村子的路上,我遇上了还是没忍住来送我的佐助。 “你不该来。”我叹了口气。 “不过是送送你。”他有些别扭的扭过脸;“你要去哪里?” “去你哥哥那里。”我开着白眼,没有看到追上来的忍者,便也停下来与他告别;“要好好保护自己啊,佐助。” 每当谈到这个话题佐助就要发脾气,我也没办法。 “万一哪一天你被他杀了的话,我会替你一并报仇的。”宇智波家的人可能祖传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是在关心我,却别扭的可爱。 “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因他而死,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说;“我不但愿意为他去死,我甚至愿意为了他而活着。”我抬头看了看月亮,林子里响起不详的鸦鸣声;“佐助,你知道吗,年少的时候不能预见太惊艳的人,不然这一辈子就毁了。” “再见的话,我们就是敌人了吗?”他有些失落。 我看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呢,亲人都不在了,一路背负着仇恨走过来,真的很辛苦。 “不是的。”我揉着他的头发;“你是我的家人,佐助。” “我该走了。”白眼发现有人追来,我当机立断奔逃而去,不过为了不然佐助被逮个正着我绕了下远然后就被犬冢一族追上了。 追上来的不仅仅是犬冢一族,还有奈良鹿久。 对方竟然有了脑子,这下麻烦了。 “火影令,允许诛杀。”鹿久看着我,咬着后槽牙;“我没想到你能做的这么绝,雏田。”他非常愤怒;“我本以为你至少还有人性的底线……” “什么底线呢?”我扫视着左右寻找逃跑的路线,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团藏死了不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吗?” “我不是说团藏!”他因我的不以为然而越发愤怒;“水户门家连8个月的婴儿你都没有放过……” “我没有化解仇恨的能力,所以干脆就不要制造仇恨好了。”我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现在的伪装并没有意义,我也懒得演;“如果放任那个孩子孤独一人,痛苦的在那种村子里长大,那还不如就直接结束他的性命,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我笑了笑;“这可是,我仅有的温柔呢。” “这个说法,真是……”鹿久的话被我打断了;“有理有据是吗?” 他更气了;“那看起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啊。”我有些不耐烦,讲道理我不是很吃这种莫名其妙的嘴遁;“我不在意多杀几个人,倒是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在这送了命值不值得。” 与鼬不同,我是真的能下手杀人的。 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成为鼬新娘的第八天 我不喜欢杀人,但我也从来不会刻意去避免收割性命。 在原来世界里,我很少杀人的原因就是因为日向家是木叶名门,跟宇智波联姻后大半个木叶都跟我俩有这样那样的亲戚朋友关系,所以很多时候打架留一手也是怕不小心打到自己人,但是在这个世界,我不杀人就等着被杀吧。 “对了,奈良族长。”我将手中已经没气的尸体一掌拍出去,看着鹿久;“真可惜,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可能就会因为能够肆无忌惮的戏耍他们,而放他们一命呢。” “说出这种话来可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奈良鹿久紧紧的盯着我,神出鬼没的影子绞首术简直烦不胜烦。 “当然是因为被逼到这个份上没办法了啊。”不得不开着写轮眼对敌让我的续航能力直线下降,如果再摆脱不了面前这些人木叶的支援就该 分卷阅读14 到了,阿碧瑟并不能为我拖延多久。 所以说最讨厌和这种智商型忍者打架了,这种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暗算,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滋味太讨厌了。 所以我带他们去了我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一片贴满了互乘起爆符的小树林。 死状其实挺惨的,鹿久晚进来一步所以只是重伤,犬冢的忍者跑的快避开了爆炸中心,其他的忍者基本上都被炸碎了,尸块分散的到处都是。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走到鹿久身边,蹲下来,有些遗憾的说;“我是真的想过要留手的,但这是你逼我的,我也是没办法……你该把山中族长带出来的,多了一个感知型忍者的话,死的人就该是我了。” 他的指尖还在拼命颤动着。 至此,日向雏田,在几乎屠杀尽了木叶高层满门后,叛逃出了木叶。 查克拉几乎用尽,我奔逃着,然后终于见到了来接我的鼬。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我跌跌撞撞的奔向他,然后在他的怀里安心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山洞里,身上披着的是鼬的晓组织斗篷。 坐起来,因为查克拉使用过度而浑身肌肉酸痛,转头看向火堆旁的人,火光映在鼬的脸上明明暗暗。我将斗篷裹的更紧了一点,低头抱紧双膝,从脖子上取下护额。低头用苦无在上面横着划了一道,破坏了整个木叶的图案。 “不舍得?”宇智波鼬头也不回;“我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 “是想清楚了的。”我仍旧低着头;“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舍,毕竟从此,我与日向家,就是永不会站在一起的立场了。”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他轻声问。 “就是因为无处可去,所以才来投奔你呀。”我起身坐到他身边,伸手将旁边的干草放进火中,用一根树枝有意无意的拨动着跳动的火苗。 “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他看着被我拨动的火苗。 “嗯,我知道。”我将袍子裹的更紧。 “我知道你很强,但是你的强大并不在于武力。”他的声音带了些温柔;“跟着我的话会很危险的。” “我会尽可能不成为你的累赘的。”我乖巧的说。 “头脑不该战斗在一线。”鼬可以算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句。 “可是,我也想成为你的后盾呀。”我翻了一下自己携带的忍者包,在里面找出了一颗有着花花绿绿包装纸的糖果,对着他摊开手掌;“给。”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我来收拾一下住处吧,看起来今天晚上我们不得不在这种地方过夜了。”我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膀,将沾着我自己体温的晓袍重新披回鼬的身上,然后开始着手改造看起来就非常简陋而且不像是能住人样子的山洞。 忍者天生好像就没有在居家方面的天赋。 虽然有在执行任务时如果留下的痕迹过多会容易被追踪的原因存在,不过更多的是忍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我奉献精神,不知道被谁所洗脑,主流文化就是所谓修行就是精神和身体双重受苦受难的过程。 而我是个享乐主义者,我对这种苦行僧式的修行一点都不感冒。 用火遁将滴水潮湿的山洞内部变得干燥温暖,因为没有土属性的查克拉把鬼鲛拉过来帮忙规整了一下地貌,勉强拾掇出来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又从不知道身上哪个袋子里找出一包茶叶,烧了一壶热茶。 鬼鲛看着我忙活,撇了撇嘴;“我去守夜。” 我用一杯热茶热切的送走了电灯泡。 我将自己的和服外衣脱下来,垫在土遁做出来的床榻之上,然后退开两步,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你先休息吧。”他有些不自在,起身要出去找鬼鲛,却被我一把抱住,坚定而带了点强迫的拉到了床边上,他坐着,我整个人欺上去,将脖子上的护额解开,握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整个掐在我的脖子上。 “你可以稍微信任一下我的。”说着我便缩进他的怀里,有些得寸进尺的将晓袍盖了一半在我身上,有些害羞的闭上了眼睛;“晚安,鼬。” 明明是要害被人完全掌控住,我却有着难得的安心。 我醒来的时候鼬已经不在山洞内了,我身上披着的还是那件晓的衣服……下定决心下一步一定要找个城镇进行一下补给之后我起身,用水潭里的水简单梳洗了一下,把披散的头发重新绑好,抖了抖垫床和服上的灰尘,有点嫌弃的穿在了身上,毕竟我不能穿着里面那一层到处乱跑。 走出山洞就发现鼬和鬼鲛正等着我。 “抱歉,是我太慢了。”我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看起来软绵绵的。”鬼鲛有些怀疑;“不像是会被通缉的那种忍者……” “所以说女人真的很会骗人。”我仍旧羞涩着笑了笑,感受了一下自己恢复了一部分但是差不多够用的查克拉;“我们走 分卷阅读15 吧。” 我们去一个小国里打探了一下消息,日向雏田叛逃一事因为木叶高层被屠了个干净而轰动了五大国,尤其是一直以来即使是木叶的忍者也不是很了解这个突然出现的日向雏田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此就更不清楚的他国忍者得到的消息就更加五花八门,什么魔改都有。 不过日向一族的标志性太强了,写轮眼不使用的时候还可以伪装一下,而白眼是非常麻烦,无法伪装的血继限界。 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对这个世界的雏田有点愧疚……毕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又一个月后,我回木叶去取我藏起来的止水的写轮眼时,打探到了一个消息,宇智波佐助,也叛逃了,只是因为他的危险性没有那么高,也没什么太残忍的行径而没有被大范围传递开。 之后我便与鼬和鬼鲛踏上了四处奔波的日子,陪着他一日又一日,陪着他走遍一国又一国。 这个男人温柔的就像是我的丈夫一样。 “能不用就别用了”我看着他强撑着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但是他现在的视力已经开始出问题了。 后来我干脆给他的眼睛缠上了,所有的战斗我都尽可能的冲在他前面,有一些我能解决,有一些也要靠他给我善后收尾,毕竟我的战力真的排不上号。即使已经尽可能的不用瞳术,但还是阻止不了他一天天衰败下去的身体和生命力。 “我没事的。”他试图骗我,却被我按躺下休息。 “我见过你这个样子,但是那是三十年之后的你。”我说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我已经拥有过你的一辈子,我应该知足的,但是我太贪婪,我还想拥有你的这辈子。” 这是不该拥有的奢望,这辈子的鼬,不属于我。 “是我要谢谢你。”他虽然双眼被绷带缠住,但仍旧将脸侧向我的方向;“谢谢你帮我照顾佐助,还有,为我做的这么多。” “我嫉妒他,我疯狂的嫉妒他,可以让你这么把他放在心上,而那本来应该是我的位置。”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而你甚至都不愿意为了我留下来。”我太了解他了,我一眼就知道,他这么糟蹋自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死得其所。 他这么温柔的人,却从未打算为了我而活着。 “对不起,雏田。”他带了点内疚的说着,一边对着我伸出手;“不要生气。” 我矮下身子,用额头触及他的指尖;“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疼你。”我将脸埋在他的掌心;“你那么喜欢吃甜的,我不想你吃那么多的苦。” 我只想让他最后的这段日子,过得开心一点。 他抚摸着我的脸,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别哭啊。”他温柔的低声说;“又把你弄哭了。”他用袖子去帮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有一些手足无措;“那个世界的我,一定对你很好吧。” “就像你一样好。”我哽咽着回答。 对这个人,初见乍欢,久处仍怦然。 成为鼬新娘的第九天 我在厨房准备饭食,然后一枚苦无便将突兀出现的白绝钉在地上。 “这可不是什么礼貌的欢迎方式。”在白绝身边出现的还有……宇智波带土。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宇智波斑,不是阿飞,而是宇智波带土,但是我谁都没说,我用这个秘密与他交换的是我与鼬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仅剩的几年。 我清楚的知道我根本无法阻止他要做的事情,所以我暂时性的妥协了。 “你们来做什么。”我的语气明明白白表示了不欢迎。 “佐助一直在寻找鼬的踪迹,已经快到这周围了。”白绝这样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鼬会高兴的。”他等这一天已经足够久了。 “如果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话,你一定知道月之眼计划。”带土说;“你们世界的那个月之眼计划,成功了吗?” “并没有什么月之眼计划哦。”我转过身去继续做饭,掌心的饭团在不停的揉搓中乖巧的变成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形状;“无限月读一直都是不该存在的。” “这是什么意思。”带土阴沉着脸。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心不在焉的说;“我啊,并不关心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要看着他离开我这件事,就已经耗费我所有的心力了。” 的确是没有什么月之眼计划的,在我的世界里,辉夜姬与两个儿子达成了和解,由小儿子带着自己一脉的族人陪同一起定居月球,而六道仙人则在地球寻找和平的方式。 而在月球的大筒木一族,和平而安详的繁衍生息,一直到花火嫁到大筒木一族之时,仍旧是偏居一隅不问世事的一族。 他们一直注视着地球,看着地球上的人们,艰难的在战争与伤痛中寻找和平。 待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将餐具收拾好,然后回到他面前跪坐好。 分卷阅读16 “佐助……他有了自己的同伴,杀死了大蛇丸,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大概只要有两三天就会找到这里了。”我尽可能平静的说;“长成了,很优秀的忍者了。” 他解开了自己眼睛上缠着的纱布,伸手捧起了我哭泣的脸;“那我要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好好看看你。” 因为太过痛苦而隐藏不住的万花筒写轮眼在眼底旋转着。 “别哭。”他喃喃着,用手拭去我的眼泪,但是却怎么也擦不尽。 “我们下辈子还会再见的,是吗,鼬?”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嗯,一定会的。”他这样安抚着我;“那个时候,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佐助找来的时候,我们刚刚一起看了日出。 “虽然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雏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里那一对别天神递给了我;“这一对眼睛还是交给你让我更放心。” “好。”我像是跟平时的每一天一样,伸手亲昵的帮他整理领口和腰带,只是忍不住带了哭腔;“放心吧。” 他看着我,目光很温柔。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原谅我吧,雏田。” 我用力将眼里的泪水眨去,贪婪的望着他的面容,然后退开为兄弟俩空出位置。 “你不要看。”佐助对着我说;“雏田,你走远一点。” “我就在这儿,哪里也不去。”我坚定的说,安安静静的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这一对兄弟互相厮杀,兄弟阋墙。 我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看着他力竭而亡。 我接住了倒下的鼬,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靠在我的身上,不复往日的可靠与强大。 他笑着离开,留下我一个人。 我伏在他的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佐助从昏迷中醒来,但是因为双眼被被缠住而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要乱动。”我说着,用棉布垫着一碗汤药递给他;“短时间视力没办法恢复,至少还要休养个两三天。” “是……雏田吗?”他解除了戒备,身上的肌肉松懈下来。 “嗯。”我回答道;“你的队友在外面,要把他们叫进来吗?因为不想打扰你休息我就让他们在其他房间等着了……” “对不起,雏田。”他打断了我。 “不是你的错,佐助。”我说,按照鼬的遗愿,我会将真相完全的隐藏起来,知情的三代已经死了,木叶高层被我屠杀殆尽,宇智波带土与我有着交易也不会乱说话,所以我会将鼬的意志贯彻下去,无论这条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以及一无所知的佐助到底有多可怜,我都什么都不会说。 真相已经随着鼬的死被埋葬了。 “我的眼睛怎么了?”他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永恒万花筒。”我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血亲的万花筒可以使写轮眼进化为永恒万花筒,你赢了,这双眼睛是你的了。” “这是……宇智波鼬的……” “是的。”我的声音终于带了哭腔;“鼬的眼睛。”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妥善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为了不让他可能被所谓的秽土转生打扰,将鼬的尸体葬在海底的水晶棺内,由我的通灵兽们看守。挖下鼬的眼睛,将两双写轮眼进行融合,为佐助移植上新的永恒万花筒。 将宇智波鼬在这世界上存在的痕迹一一抹去。 他本就是没有归宿的人。 “原谅我吧,雏田。”他再次说。 我回头看着他,相似的面容,眼前这个人是鼬留在世间唯一的东西了。我转过身,对着镜子,颤抖着用手盖上那一只属于我的眼睛,另一个眼眶里面,属于那个男人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我。 就像是他在注视着我一样。 “道歉我接受了,如果这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我走到他的床边,伸手轻轻的搂住了他,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现在可以哭了,我不看。” “我为什么要哭……我杀死了背叛族人的叛徒,我……”他恼羞成怒的解释。 “好了。”我温柔的打断了他;“不用解释,佐助。”我疼惜的摸了摸他绷带下的眼睛;“我出于私心把你留下来照顾,不过是因为,现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稍微能对我的痛苦感同身受。” “我并不觉得痛苦……”他仍旧试图想要反驳。 “你这一点和你哥哥一模一样,宇智波家的人总也学不会坦诚。”我惩罚性的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在鼬死的时候,开了万花筒啊。” 他愣在当场,然后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眼泪浸湿了绷带。 “怎么会,我明明……”他无助可怜的仿佛又重新变成了6岁那年孤身一人的孩子,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摸脸上的泪水;“诶……我怎么……” “我很想他。”我将他的额头往自己的肩膀上 分卷阅读17 一靠,阻止了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我要怎么在没有他的世界上活着……” 宇智波家的原罪,因巨大的情绪波动,大多是由于绝望和痛苦,会获得巨大的力量。而过分的敏感与柔软却让他们在得到与失去之间重复着痛苦的轮回。 我明明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但明明只是提起鼬的名字,我却觉得锥心的痛苦和温暖。 这个名字带给我痛苦的同时,却给了我走下去的力量。 过了几天,佐助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眼下的皮肤;“真漂亮的眼睛啊。” “我该走了。”他看着我;“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谢谢你,佐助。”我笑着说;“但是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我将自己原来的叛忍护额随便系在手臂上,而将鼬的护额系在脖子上,转身将我住了很久的小屋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留下。 “没有他,你还能去哪里?”佐助认定我是在找借口。 “据我所知,佩恩下一步就要去木叶了。”我将单薄的行李背在身上;“我去看看。” “在做了那么多之后,我猜木叶不会欢迎你的。”他讽刺的说。然后就被一指头磕在额头;“你们宇智波,永远都不会好好说话。”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不服气。 如果他不愿意,有一百种方法能躲过我的手。 “那你呢?你跟我不同。”我看着他;“你知道你随时可以回去的吧?” 他沉默不语。 我就知道我说了没用,我是回不去,而他是不想回去,只是出于鼬的心愿,我还是不得不劝一句,虽然话还没出口,我们都知道他的回答了。 “那……有缘再见了。”佐助转身离去。 “会再见的。”我也转过身,身上裹着的是鼬曾经穿过的晓袍,红云的纹饰被雨打湿变得越发暗沉,我看着我与鼬曾一起居住过得地方在火遁之下化作一片焦土,又被雨逐渐浇灭火焰,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 我抬起头看着天空,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混着我的眼泪滚落,渗入地上的泥土中。 我就那么站了很久,然后突然像是失去力气了一般,跌跪在地上,一个人在大雨之中,痛哭失声。 我又一次的,失去了他。 那个曾一直宠爱我的男人。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天 我赶上了个尾声,六道佩恩把木叶搅了个天翻地覆。来救援的鸣人不敌被囚,去帮忙的日向雏田差点被佩恩打死。 “轮回眼……”我咬咬牙,还是单手捂住右眼,解开了白眼上的第二重封印。 当初从大筒木一族手中得到了先祖的馈赠,由大筒木舍人亲自结了三重封印在我的眼睛之上,第一重开启了非羽村血统触碰会被吸干查克拉的印咒,用来阴了团藏一波。第二重封印了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可以一定程度上让我暂时拥有转生眼的力量。 这算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 “银轮转生爆。”我丢了一个我自己都不太熟悉,但是看起来很能唬人的术过去,整个人挡在雏田面前;“既然已经感受过世界的痛楚了,就别随便碰别人的妹妹啊,弥彦。” “你是……宇智波鼬身边的那个……”他被我掀了出去,有些狼狈的躲开攻击。 “啊,是我。”绿色的求道玉在我身后旋转着,然而我对这股陌生的力量并不是很能掌控……不过好在使用轮回眼的那个也并不是原装的,他对轮回眼的使用同样有限制,我压制他还是做得到的。 “鸣人。”我将雏田交给他;“□□交给我处理,你去找本体。” “雏田,我来跟你一起战斗。”他跃跃欲试。 “这里用不着你。”我头也不回;“鸣人,我没有终止仇恨的能力,但是你可以,被这个世界偏爱的你可以。” 紧密关注着这个世界发展的我,在分析比对之后,得出的这个我不想承认的结论。 这个世界与我的世界不同,我的世界中,世界意志博爱世人,而这个世界只偏爱这位天选之子,所以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在这个世界都阴差阳错的,不约而同的,走上了错误的或是悲惨的道路。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放任佐助跟鸣人两个人搞事情。 “去吧,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手中查克拉流转着,即使是借来的力量,仍旧不容小觑。 我把佩恩六道按在地上锤,然后,在我辛辛苦苦把该弄死的都弄死之后,鸣人果然说动了长门,轮回天生之术让所有人都复活了。 我因查克拉用尽跌坐在断壁残垣中,低低的笑出了声。 果然轮不到我来救,这个世界果然已经为天选之子铺好了路……那么,那么多的人,就活该为他铺路吗?鼬就活该被天道玩弄在掌心,然后悲惨的去死吗? “这种世界没有存在的意义……”我哽咽着,半残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 分卷阅读18 的望着天空,白眼的眼底缓缓流出鲜血。 “那你,要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我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爬起来,袖口一翻,一枚苦无便出现在掌心,着魔一般将利刃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刺下。 “你在做什么!”宁次赶上拍飞我的手。 “我的生命没有价值。”我的双眼无神的望向他;“哥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我像个孩子一样哭闹起来;“我不该活着……我是早该死了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经历这些……”然后我被他打晕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我的被子上,窗台的花瓶里放着的是带着露珠的小雏菊。 我有些茫然感受了一□□内凝滞无法转动的查克拉,感觉像是旋涡一族的封印术。 我没搞事情,安安静静的呆着,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我才稍微侧了侧头。 “身体如何?”走进来的人是夕日红,。 “木叶要你来看管我吗?”我懒得伪装,冷漠的说;“明知道我有写轮眼的情况下,让擅长幻术的你来看守我,是要你来我这送命吗?还是觉得我会看在那点微薄的师徒情分上会手下留情呢?” “是我主动要来的,现在村子正在重建,本来卡卡西也想来,但是纲手大人昏迷,卡卡西被选举为代理火影,一天天忙的很,村子里也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我就主动请缨了。”她这么说着,一边艰难的挪动到我身边坐下。 她怀孕了。 “我说我是你宠爱的弟子这件事是骗人的。”我不去看她;“我根本没有成为第十班的成员,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瞎编的,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作为宗家的继承人根本没有编入小队,我……” “没关系的。”本身就是温柔性格的红在孕育子女的时候就显得更加温和;“不用伪装的这么辛苦的,雏田。”她伸手抚摸着我的额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骄傲的弟子。” “都说了,我不是……”我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你离开村子的那一次,除了奈良鹿久,就只有犬冢一族的人活着回来了。”她悄咪咪的附在我的耳边说;“连忍犬都没损失一条,你已经暴露了,雏田。” 大意了,当时就觉得反正也是要离开村子的,所以就没注意那么多。 “这是……未来吧。”我换了个话题看着她的肚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愧疚了;“对不起,红老师,阿斯玛老师那个时候我明明……”那个时候我在晓的内部,多少也了解了一部分晓成员莫名其妙的能力……而我又是知道飞段与角都是去追捕九尾的,如果我提前向木叶传了消息,那么可能…… “真是,越长大越不乖了。”她用掌变指节,敲了敲我的额头;“不要跟他们学,随随便便把这种事归结到自己身上,只要能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阿斯玛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可以做更多的。”我别过头,不肯让她看见我的眼泪;“我以为我已经做了很多……但是无论如何都还不够,我什么也做不到……” “在河水流淌的时候,哪怕只有一颗小小石子的存在,也可能会对河流的走向产生影响。”她柔声说;“你不是在晓的手下保护了我,保护了村子吗?” “这又不是我的本意。”我嘴硬;“而且也不需要我来救……鸣人他……”我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老师,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终有一天能找到原因的。”她这样说,语气温温柔柔;“阿斯玛他……给我留下了未来,而鼬,不是也给你留下了一只眼睛吗?” 我沉默了许久,还是吐露了心声;“老师,我觉得,鼬的忍道,没有价值。” 她愣在原地。 “执着于在黑暗中守护和平,自我牺牲的忍道是没有价值的。”我的语气越发冷漠;“我并不认同他的想法,我并不觉得,靠着一小部分人的牺牲得来的和平能延续多久,靠小部分人的痛苦来换得大部分人的幸福,这不是正义。”我喃喃自语;“如果一百万人的恶行就可以被称作是正义的话,这样的正义毫无意义。” 我不认为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是我仍旧尊重。 “我们雏田,是个不会被外物所动,能够看清自己心意,坚定不移走在自己道路上的忍者呢。”她的语气竟然很高兴;“老师很高兴呢。” 她温柔的手掌像母亲一样温暖;“雏田成长为优秀的忍者了呐,这个世界上,一定也有只有雏田才能做到的事情。” 事实上红在我的生命中,很大程度上充当了母亲的角色,这也让我在她面前不知不觉就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就像我还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 红打消了我自戮的念头,在养好伤之后没多久我就从木 分卷阅读19 叶医院逃走了,木叶方面也没认真看守我,睁一只闭一只眼就放我走了,连象征性的阻拦一下都没有。 “竟然还帮忙把被子叠好了……”红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开始流浪,开始追溯各大忍族的起源,开始寻访每一个忍者的发源地,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传说和古籍。 我曾认为这些无关紧要,我曾以为如果鼬一定会死的话去寻求这些毫无意义,但是我果然还是想要知道,鼬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有那样悲惨的遭遇。 在我的世界中,忍界的历史非常清晰,虽然也有因战乱不停魔改也有很多忍族消弭于历史的长河中,但是总的来说脉络和走向还是非常清晰的。 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辉夜姬曾为消除战争一度统治世界,但后来母亲的统治被长子大筒木羽村和次子大筒木羽衣联手推翻,在经过和解后,由次子带领次子一脉的大筒木族人陪同着去月球,而长子羽村创立忍宗,后人尊称为六道仙人。六道仙人也有两个儿子,长子阿修罗能力强大,但六道仙人却将忍宗传给了次子因修罗,因而造成了阿修罗出走另起炉灶,后来因为战乱记录断断续续,不过清晰的是曾在战国时期十分鼎盛的千手和旋涡一族继承了仙人体,宇智波一族继承了仙人眼,而大筒木羽衣一族也在地球留有后裔,分别是日向一族与尸骨脉的竹取一族,而这些在这个世界中丝毫没有记载。 而且刻意的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抹去了。 先不说本是同出一脉的千手与宇智波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死敌,虽然日向一族与竹取一族因为迁徙也很久不联系了,但是也没到死敌的程度,明明紧密联系的两族人竟然成为死敌,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尤其是,万花筒阴之力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每一次使用都是在以寿命和瞳力作为代价,只会逐渐走向失明, 在我的世界中,关系一直很好的千手家与宇智波家,虽然也互相试探,但是自从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在千手家二把手千手柱间的帮助下,中和了木遁细胞而抵消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两族就结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盟,并且一起成立了木叶村。甚至由于查克拉想和的缘故,在初代火影的年代里,宇智波是与千手结合的最多的家族,本意是为了生出更加强大的后代,后来果然发现,虽然因为血脉稀释开眼的几率下降,但是同时传承有千手和宇智波血脉的孩子不会再因万花筒而困扰。 千手与宇智波在开放与外族通婚后,血脉被逐渐稀释,反倒是最后的宇智波一族,因强大而又敏感柔软,被当做吉祥物保护起来。 继承了千手性格开开心心长大的宇智波们们很少有开启写轮眼,而深受万花筒之苦的到了我这一代也只剩下了鼬,由于千手一族最后的后裔纲手公主未留下血脉,漩涡一族满世界乱跑并不在某一个忍村定居,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与日向家联姻。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一天 而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甚至一直到最后也未曾解决万花筒带来的副作用,一代代宇智波家惊才绝艳的人物,就因病痛而接连陨落。 永恒万花筒融合眼睛的方法我也知道,但是因为材料难得及前置条件过于严苛已经几乎被废弃了,而鼬告诉我的,宇智波家的石碑上只记载了这一种方法,这就非常可疑。 能提供出融合眼睛这种方法,却将血脉融合只字不提,光是听鼬转述我就感到了满满的恶意。 一定有一股什么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搞事情。 在我艰难的捋顺这个世界的忍者发展史的时候,终于四战爆发了。 月之眼计划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些不过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先不说辉夜姬也只是将其中一部分人作为神树的养料,把所有人都做成白绝的好处是什么?毁灭人类吗?将人类的繁衍就此中止的话还不如就直接全杀了,让大家在黄泉里面得到永恒的幸福不好吗?为啥还要费这么大劲搞什么无限月读? 这是被传销组织洗脑了吧??? 还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脑回路都有问题啊?远在不知道哪个星球的外星人大筒木星人还虎视眈眈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找你们玩呢,现在搞这些有的没的有用吗?? 从黑绝一直在带土身边搞事情,我其实大概猜到了他们要搞什么事情。 无非就是六道仙人那一家子死的活的轮回转生开PARTY…… 老祖宗们搞事情很麻烦啊!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都是能单手锤几十个我的那种战斗力……不管是拉谁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赢。 宇智波带土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局面五五开,宇智波斑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苟住有机会,大筒木辉夜姬被他们折腾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想当场暴毙。 这世界完了,没救了,等死吧。 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在哥哥陷入危险之时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不过在这种超影级遍地走,影级多如狗的正面战场,我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无限月读开启的时 分卷阅读20 候我将白眼的最后一层封印解开,打算用转生眼查克拉模式来抵挡无限月读。 然后我就被神树的枝丫刺了个对穿。 非常缓慢,然而我眼睁睁的看着它对我穿腹而过,我却一动不能动。 会死的,这样会死的。我拼命想让自己动起来,是幻术吗?哪怕是中了无限月读也不该是…… 从神树的体内突然间传过来一阵神秘却又清晰的意念。 我突然明悟了,我究竟是为何而来。 不再拼命抵抗,我任由那枝丫将我一片片撕碎开,身体化为一滩碎肉,灵魂融化成液体在三途川下开拓出来一个小小的分支。 将我带来的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爱着他的孩子们,爱着每一个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他一直在为曾发生过、正在发生、将来会发生的悲剧而哭泣着,而他又无法违背外来施与的强大力量,他在发掘无限月读竟无意间破碎成为新的世界碎片后便用心将这数百万个碎片呵护起来,让他们慢慢发展成为完整的世界。 他想将这些遍布创伤的灵魂放到这些平行世界中去,他需要一个建立联系的锚点。 所以,我来了。 所以,这个世界中的鼬,真的是我的鼬啊……我的丈夫,终于能过得不那么辛苦了。 真遗憾啊,如果以前,再对他好一点就好了…… 每个受伤的灵魂都能得到医治,真是太好了。 来自异世的日向雏田存在的记忆被一一抹去,从每个人的记忆中。 “哥哥!”雏田扑过去,却没有在宁次的身上发现伤痕,宁次疑惑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我刚刚明明就……”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雏田扶着宁次像是其他的忍者一样,看着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四战……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宁次站了起来,不小心踢到了旁边一滩破碎血肉之间的叛忍护额。 “木叶的叛忍?”他有些诧异,忽然心脏没来由的一痛。 “哥哥?”雏田看着他,有些惊讶的发现那个一向坚强的男人痛哭出声。 宁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他丢了什么自己的记不得的,但是很重要的东西。 而在三途川的支流上,无数的灵魂席卷而去。 四战结束了,人们休养生息,得到了短暂的和平。 曾经那些受过的伤痛随着那些惊才绝艳的逝者,都被滚滚流逝的时光携卷着奔流成为历史。 而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温暖而精彩的故事在上演着。 每个人都值得幸福。 致一生求而不得的宇智波鼬。 (第一部分完) 日向雏田在原著世界的故事到此结束,第二部分为鼬到日向雏田的世界里,大概算是温馨向的零零碎碎日常小甜饼。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二天 鼬醒来的时候,是非常惊讶的,他明明应该在于佐助的战斗中力竭而死了,而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在他死后雏田会好好保存他的尸体,不会让他被人秽土转生来打扰自己的长眠才对,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早春微凉的空气混着茉莉的香气在他的脸上吹拂着,身上盖着的是干净柔软的白色被子。 这是他的家里。 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只在梦中梦见过的,永远也回不去了的家。 幻术吗?他有点恐慌,用力眨了几次眼睛,眼睛都要瞪酸了也没能成功离开幻境,他起身,落地的时候还因为预估错了自己的身高踉跄了一下。 他按着自己曾经的习惯,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了自己随手的记录本。 上面有着以自己习惯的暗号记下来的一些零散的记录,看起来是12岁进入暗部的自己刚刚结束一个A级任务,正在休假中。 “哥哥!”一个未见人声先至的声音,伴随着赤足踏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一个7岁的小包子垫着脚推开门,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鼬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你回来啦哥哥!”佐助仰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把头埋在哥哥的怀里,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用炸毛的头发拱来拱去,一边奶声奶气的抱怨着;“你这次离开了好久……” 鼬小心翼翼,用带着点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佐助的头发,顺着抚摸下去,在幼童的脊背上抚摸着,感受到手下的温度;“嗯,我回来了。” 哥哥的声音有些不对,佐助疑惑的想要抬头去看,却被人按着塞进怀里。 鼬控制住扭动着的佐助,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泪水;“原谅我吧,佐助。”原谅我曾经的欺骗和伤害,原谅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原谅我曾经所有的自以为是。 “哥哥,快放开我。”佐助好不容易才挣脱开,像是饱受□□的仓鼠一样鼓起双颊,与那两坨番茄红一起显得弱小可怜而又无助。 “鼬,佐助,开 分卷阅读21 饭了。”女子温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来了,妈妈。”佐助一边回答着一边活力十足哒哒哒的跑下楼。 “妈妈?”鼬愣在当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一步三阶梯的跑下楼去,在拐弯处一个急刹车,鞋子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引来餐桌旁三个人的瞩目。 “怎么了吗,鼬?”美琴有点迟疑的看着自己有些反常的长子,将手中的番茄炒蛋放在嗷嗷待哺的佐助面前,看着鼬像是被什么定身了一样僵硬的站在原地,她用毛巾将手上的水珠擦了擦,对着鼬笑眯眯的招了招手;“来。” 鼬像是中了幻术一样,意识有些麻木,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被美琴揽着殆尽自己的怀里;“欢迎回来,鼬。” “妈妈……”鼬喃喃自语,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回来了。” “嗯。”美琴的目光更加温柔;“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美琴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经历了什么,只是出于母亲的本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长子的情绪不对,只能猜测儿子是不是因为暗部的任务发生了什么事情。 殊不知阴差阳错的给了遍体鳞伤的鼬最大的安慰。 “不……”鼬有一瞬间泄露了脆弱和痛苦的情绪,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没什么特别的。” “快去坐好,我做了你喜欢的三色丸子和寿喜锅”美琴仍旧有一些担忧,但是看出了长子并不想多说的她善解人意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棉布垫着从炉子上端下砂锅,里面沸腾的汤汁咕嘟咕嘟没过菌菇和牛肉片,带起升腾的热气。 鼬乖巧的入座,已经在餐桌边坐了一会儿,正在喝一杯热茶的富岳用余光瞄了一下自己的长子,端着架子呷了一口茶;“今天还需要去暗部报道吗?” “刚刚结束任务,有三天的假期。”鼬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录本上的内容,回答道。 “任务完成的还顺利吧?”端着架子的大家长富岳爸爸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在人世间摸爬滚打了一次的鼬当然能看出富岳未说出口的关心。 “嗯,很顺利。”鼬一边说着,一边给吃番茄吃的开心的佐助挽了挽袖口。 富岳便也没再说什么,其乐融融而安静的早饭过后,鼬便迫不及待的想出门,却被小拖油瓶佐助拖了后腿,佐助抱着哥哥的大腿,气得鼓起包子脸;“哥哥是大骗子!” “佐助……”鼬无奈的低头看着佐助。 “你说过回来就要陪我练手里剑的!”佐助死活不肯松手,一脸不满的嚷嚷着。 本要伸出手去戳佐助,再像是之前一样用原谅我佐助去敷衍弟弟的鼬,看着弟弟的包子脸,终于还是没忍心下手;“那要和哥哥一起出门吗?手里剑要晚一点才能练可以吗?” “好的。”佐助挺起了小胸脯,甚至有些兴奋;“我们要去哪里呀?” 鼬并非只是心血来潮,相比于其他人,小孩子的佐助更能让他套话,如果他只是回到了12岁的自己身上,如果一切都不过是重新来一次的话,他仍旧找不到村子与族人共存的方法。 刚出门鼬就发现了不对,族地的位置变了,曾经迁徙到村子边缘的宇智波一族,现在坐落在一抬眼便能看见火影岩的位置,而族地也比印象中小了一些,热闹了一些。 街边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店,最热闹的那个是熟悉的甜品店,店里两个人正在旁若无人的吵架。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丸子!” “昨天吃的也是丸子!前天吃的也是!至少今天换一样吧?” “谁让你喜欢吃的东西都那么难吃,略略略。” “你是吃糖吃到脑子坏掉了是吗?”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中间的女孩子不得不起身打圆场;“不如我们先吃丸子,一会儿再去吃盐烧秋刀鱼吧?” 鼬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三个人,带土、卡卡西和琳。震惊到写轮眼几乎藏不住。 “哥哥?”被哥哥牵着的手捏的有点痛,佐助有点茫然的抬头小声问。 “怎么在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我请你和佐助吃丸子。” 鼬回头,看着来人,眼眶红着,却露出了一个笑容;“止水。” “止水哥。”佐助扑了过去。止水非常熟练的一手将包子二柱子捞起来,在手臂上颠了颠,满意于小包子逐渐增长的体重;“嗯,最近有好好吃饭。” 今天也是包子助在向月半且力努力的一天呢。 止水把包子助放在座位上,去叫了甜点和茶,主动给佐助拿了一串,看着小包子开开心心开始吃了,才瞄了一眼旁边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友人;“花之国的任务我听说了,干的不错嘛。” “嗯。”鼬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他不敢抬头,怕敏锐的友人从自己的表情中读到什么不该读到的东西。上一世的他,没能回应友人的期盼,止水曾用自己的性命去延缓一族与 分卷阅读22 村子之间的矛盾。 而他却无能的没能做到,他让友人的牺牲白费了,甚至最后他不得不亲手手刃宇智波一族。 止水看了看鼬的侧脸,拿了一串三色丸子,在鼬的面前晃了晃;“再不吃的话要被佐助一个人吃光了。” “止水哥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接过丸子,鼬的话说出口才发现竟然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本来就是个孩子嘛。”止水伸手颠了颠鼬的小辫子,抱怨道;“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呢,想的太多会变成老婆婆的,鼬。” 鼬不理他,只将丸子塞进嘴里嚼嚼嚼。 “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我说。”止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知道的吧,鼬。” 止水诚恳的看着鼬。 “我知道,止水。”鼬笑了笑;“我知道的。” 止水心上的担忧稍微放了放,自己也拿起了一串,塞进嘴里,因为丸子甜甜的口感而幸福的眯起眼睛。 鼬愣愣的看着友人的满足的笑容,耳边是嘈杂却又和谐的生活气息,仿佛置身于此的他自己,也不再孤独。 就像是一场不会醒来的梦。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三天 鼬没费多少功夫便将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在陪着佐助练习手里剑的时候,他一边指导弟弟的修行,一边在闲暇时在自己的记录本上写写画画,为了不让自己因为固有认知出现什么穿帮的情况。 这个世界是雏田的世界,那个曾经在最后的日子里,温暖过他的雏田的世界。 那个在雏田的描述中,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生的,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的世界,宇智波一族、村子里的大家都能幸福生活的世界。 “哥哥,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因为力竭而被哥哥背在背上的佐助有些难为情,不断挣扎着。 “趴好,佐助。”鼬背着弟弟,沿着河边往族地走去。 佐助有点害羞的伸手搂住哥哥的脖子,但还是仿若不经意的把脸颊往哥哥的背上蹭了蹭,十分兴奋而期待;“明天还能陪我吗,哥哥?” “你明天要在家好好休息。”鼬拒绝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佐助。” “可是哥哥总是很忙啊。”佐助小声嘟囔着;“哥哥是大骗子。” “真的,不骗你。”鼬耐心的解释着,兄弟俩交谈着到了家里。 “正好赶上晚饭。”佐助兴奋的从哥哥背上跳下来,把鞋子甩到了一边,急不可耐的哒哒哒跑向散发着香气的厨房;“我回来啦,妈妈。” 鼬无奈的把佐助刚刚丢的两只分家的鞋子捡回来放到柜子里,跟着进了餐厅。 “欢迎回来,佐助。”美琴正在把小儿子搂在怀里揉那头炸毛,回头对长子露出了一个微笑;“欢迎回来,鼬。” “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开饭吧。”一直闭目养神的富岳睁开了眼睛。 炉子上蒸腾的热气,母亲的慈爱和父亲不着痕迹的保护,弟弟充满活力的吵闹声,都让鼬冰冷的肢体一点点恢复温度和知觉。 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重新活过来。 鼬假期结束,终于要回去上班了。 “今天怎么这么多请假的……”他的队长,旗木卡卡西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审批单,皱着眉嘟囔着。 “因为今天是日向宗家继承人的生日。”隔壁的分队长,一个带着猫猫纹路面具的男人探头进来;“我们队的队员也请假了,要不要一起溜出去玩啊鼬。” “带着面具就好好装作看不出来啊!”卡卡西吐槽道;“不要随便拐走别人家的队员。” “有什么关系嘛,咱们两个专门负责侦查和情报收集的小队,除了白眼就是写轮眼,谁不知道谁。”带土一边抱怨着一边挤进来;“说的好像你不会丢下工作跑去玩一样。” “真亏的宇智波至今还没给你除族。”卡卡西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带土不理他,回头冲着门外招呼;“止水!止水快来,我们一会儿一起溜出去玩……” “带土队长,你小声一点……”止水的话还是说晚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都给我加班!加班!一个也别想跑!” “是,镜大人。”众人连忙开始无实物表演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只有带土哀嚎着被自己家里的长辈,暗部的统领宇智波镜拎出去谈人生。 “这个白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记性……”卡卡西一边叹着气一边把隔壁办公室的带土的工作搬回来。 “日向宗家……日向雏田的生日吗?”鼬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是日向家二小姐,日向花火的生日。”止水看着鼬;“虽然因为队友是日向家忍者所以避嫌并不接手日向一族的相关资料,但是这也不是什么绝密的情报,稍微知道一点没什么的。”止水耸了耸肩;“而且日向日足也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啊,我记着日向家那位大小姐 分卷阅读23 还和佐助是同期……去年入学的来着。” 日向由于宗分家以及血继限界的特殊性,日向宗家的继承人一直是在族内自行培养,而被送去上学的日向大小姐日向雏田,算是已经公开被放弃了。 那位大小姐,再也得不到这种待遇了,再也没有让全族人为自己庆祝生日的资格。 “那位大小姐也会被刻上笼中鸟吗?”鼬的神色藏在面具后面晦涩不明。 “噤声。”卡卡西的语气严厉了起来;“这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吗?宇智波鼬?” “对不起,卡卡西队长。”鼬流利的道了歉。 “不要让我再听到类似的话。”卡卡西的声音非常冷漠。 “是,非常抱歉。”鼬乖巧而又弱小。 卡卡西盯着鼬看了几分钟,屋内连空气都要凝滞了,看着鼬乖巧的站着没有什么搞事情的苗头,才走出了屋子。 “呼……吓死我了。”止水刚刚被吓的都不敢呼吸;“鼬你竟然没被打……要知道,自从带土小叔叔和卡卡西队长因为日向伊吕波的死而开了万花筒之后,没人敢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提起笼中鸟了。”止水压低了声音;“日向伊吕波就是因为笼中鸟而被唯一一度的盲区偷袭而死。”他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那位大小姐,大概也会在某一天被宗家彻底放弃之后,被刻上笼中鸟,成为分家的一员吧。” 鼬沉默了,他知道雏田在后来是废除日向家宗分家制度,也成为了族长,统治了日向家很多年,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以那孩子细腻而又过分敏感的内心,处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之中,该有多难受。 她该有多羡慕,那个比自己天赋高的妹妹。 原来这个世界的她,并不像他和佐助一样,有着深厚的亲情,所以她才会把自己当成所谓的救赎,甚至愿意为了他牺牲,甚至用了报恩这种说法。 她竟认为,来自丈夫的爱护是恩情。 大概就是因为,从未得到过来自父亲和姐妹的爱吧,日向家这种畸形的宗分家传统,让这个女孩子,在年幼的时候就被迫成长。 他从不曾嫌弃,但是跟他一起漂泊的那几年,雏田一直尽量不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不折手段、工于心机的性格,她因此而觉得耻辱,她憎恶这样的自己。 是个偏执的,没有办法与自己达成和解的孩子呢。 因为说错了话被卡卡西刻意报复安排了很多工作,止水本来要帮忙结果被卡卡西的死鱼眼瞪走了,鼬只能托忍猫往家里带会晚些回去不用带饭的口信,自己一个人完成繁重的工作,待到全部解决完已经是晚上了。 月色下的木叶村静谧,只有房间里从纸窗透出来的昏黄打碎了月光的一地清冷。 “忍的太辛苦的话就提前离席吧,雏田大小姐。”那个分家的少年小声的劝说着。 “这个时候我缺席,是要昭告天下,日向宗家嫡系之间不合吗?”女声有些尖锐;“还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父亲放弃了呢。” “可是如果被日足大人看出来的话……雏田大人在宗家的日子……”那少年更担忧了。 “我会好好扮演父亲想要的温柔慈爱的姐姐的。”那孩子的眼里充满了难过;“我并非怨恨父亲,也并非怨恨花火……我只是在怨恨自己,如果哥哥是宗家的长子就好了,如果哥哥是我,一定不会像我这么没用……” “您太苛责自己了。”宁次争辩着;“雏田大人只是太温柔了……” “如果我不能成为家主的话,哥哥以后的人生要怎么办,我答应过的,我跟哥哥说好了的,要给哥哥自由的未来……我不能眼看着哥哥过着提线木偶一般的,被人操控的人生……”雏田将脸埋在手里,呜咽着哭出了声;“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您不要这样说……”那少年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请您稍等……我去把他们引走。”说着他从暗处现身,一边乖巧的叫人一边不着痕迹的把来人引走。 日向雏田用阴冷的目光注视那少年单薄的背影渐行渐远。 毫无刚刚柔弱可怜的样子。 “姐姐?”从聚会里偷偷溜出来的小姑娘穿着盛装,看见姐姐的身影开开心心的跑过来,被过于繁复的和服绊了一跤,啪叽摔到地上。 雏田就那么冷漠的看着自己摔倒了的妹妹。 那不过刚刚过三岁生日的孩子并没有摔的太痛,只是由于有亲人在身边而下意识的眼里含泪想要博得姐姐的关注。 “怎么这么不小心,花火。”温柔慈爱的姐姐双手架着小姑娘的腋下将人拎起来站好,轻轻地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膝盖和手肘,将幼儿过于幼嫩而微微发红的掌心放在嘴边小心的吹了吹;“好啦好啦,痛痛飞飞。” 然后将花火小小的手掌拢在自己的掌心做了一个双手合十;“这样就不会痛啦。” “嗯。”那女孩被转移了注意力,眼里还有未眨去的眼泪,但却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雏田忽 分卷阅读24 然将花火搂在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在黑暗中掩藏不住冷漠和怨恨的表情。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四天 “怎么了?姐姐?”那女孩有些茫然。 “没什么。”雏田恢复了表情,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花火的头发;“我们花火已经三岁了……姐姐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真的吗!姐姐给我准备了什么呢?”那女孩子开心的原地跺着脚。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雏田从袖口翻出一根金鱼式样的头绳;“对不起,花火,等之后再给你买更好的……” “哇,好漂亮!”花火被那红色灵动的两尾游鱼吸引了注意力,迫不及待的拉着姐姐的手,转过去用后背对着她的姐姐;“快帮我绑上,姐姐。” 姐姐温柔的手,有些冰冷,触在脖颈间的皮肤上,让花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讨厌啦姐姐,快帮我绑上头发。” 没有人回应。 “姐姐?”花火总觉得今天的姐姐跟平时哪里不一样。 “雏田大人,该回去了。”已经在暗处守了一段时间的宁次开口提醒;“不然日足大人他们要着急了……” “好了。”灵巧的将花火的头发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垂坠下来的两尾游鱼随着她的转动因为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雏田笑着说;“真漂亮。” 花火开心起来,等不及慢悠悠的姐姐,小跑着奔向聚会的方向;“我要让父亲看看。” “雏田大人。”而正要离开的雏田却被宁次出声叫住,那男孩的眼中是与年纪不符的忧虑;“您刚刚……” “你想多了,哥哥。”雏田低垂着眸子,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我不会那么冲动的,不用担心。”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走吧,我们也快去吧,为花火庆祝生日。” 她走在前面,瘦弱的脊背挺的很直。 清冷孤寂的像是月亮,让宁次不由自主的跟随左右,似乎他前面的那个孩子,很快就会踏着挥洒在世间的月光回到月亮上去。 她在门口停下脚步,听着宴会上的欢笑和喧嚷,回过头看他,露出了一个孤寂而悲哀的苦笑,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如此格格不入。 她像是为自己戴上了一层微笑的面具,推开门,像是走向刀光剑影的战场。 他想要阻止,却没有办法。 他想要拥有更强的力量,想成为雏田大小姐手里锋利的剑……想要为心中的主君献上一切。 在庭院里枝丫的影影绰绰中,一只乌鸦发出一声嘶哑的鸣叫,展翅离开了日向宅。 宇智波鼬抚摸着乌鸦黑亮的羽毛,那鸟儿在他的掌上乖巧的喝着水。 忽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佐助揉着眼睛看着屋内的人;“哥哥?” “吵醒你了吗?”鼬将鸟儿从窗户放飞后关好窗户,转身回到佐助身边,将人抱了起来;“抱歉佐助,我送你回去睡觉吧。” “我要跟哥哥一起睡。”佐助打了个哈欠,还是坚持道。 看着小包子忍着睡意,连眼泪都要出来了,鼬没有再坚持;“就今天。” 然后将佐助放到自己的床上,佐助兴奋的打了个滚往里面滚去,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晚安,佐助。”鼬将外衣脱掉,关掉了灯。 待到他躺到床上佐助为他空出来的那个位置的时候,佐助已经睡着了,像是小猫一样微弱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让鼬忍不住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伸手去握住佐助的手。 小小的,柔软的手掌。 这是他鲜活的,触手可及的,家人。 这是他一生的求而不得。 “哥哥?”迷迷糊糊醒来的佐助看着正坐在凳子上保养刀具的鼬,床头是鼬从他的屋子拿来的衣服,他穿着套头衫,因为一头炸毛不幸的卡在开口,拼命挣扎着。 他被来帮忙的鼬解救了。 鼬小心的整理好弟弟的那一头炸毛,看着弟弟冲自己露出一个憨憨的天真笑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我们下去吃饭吧!”佐助说着就要下楼。 “先去把脸洗了。”他被鼬像是小猫一样拎住了脖颈。 “哥哥。”佐助抱怨着鼓起了两颊,像是只囤食的仓鼠。 “好了,快去。”鼬将佐助放在洗漱间门口,佐助自立自强的搬了小板凳站在小板凳上乖乖巧巧的,兄弟两个排排站一起洗漱。 “好了,去吃饭吧。”用毛巾给弟弟擦干脸,鼬说完之后,佐助就欢呼着跑下了楼,鼬将刚刚自己和弟弟弄出来的水渍擦干善后,刚下楼走到一半就听见佐助在大呼小叫;“是玉子烧啊哥哥!” “我有加了双份的糖。”美琴小声说,一边对着鼬狡黠的眨了眨眼,一边将佐助的那份单独拿给他;“这是佐助的。” “哇,是猫猫!”佐助看着被摆成猫咪样子的玉子烧,开心的对着刚刚走 分卷阅读25 进餐厅的富岳炫耀;“爸爸快来看!妈妈给我做的猫猫!” “你们妈妈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富岳吹了一波自家老婆;“说道这,佐助也到了要跟忍猫结契的年纪了呢。”他看向餐桌的另一边;“鼬,你最近有时间吗?” “猫婆婆那里的忍猫都快让佐助霍霍遍了。”鼬叹着气;“还是再等一等,新的一批忍猫成长起来,再看看有没有比较好骗的能跟佐助结契吧。” “你来把握就好。”富岳没在这件事上多纠结,完全把幼子的教育问题交给了长子。 “要去猫猫那里玩吗?”佐助只听到了这一句,非常开心;“又要去收集肉球了吗?” “你要先去上学。”鼬没忍住伸手戳了弟弟一指头,迎着佐助控诉的目光微笑着;“等到你们放假的吧,一会儿我送你去上学。” “真的吗?”佐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特别开心,得寸进尺的说;“那晚上呢?” “不要任性,佐助。”富岳开口阻止;“你哥哥的工作……” “没关系的,父亲。”鼬轻声说;“只是今天。” 富岳看着自己的长子,也没再阻止,只是嘱咐了佐助一句;“你哥哥工作很辛苦,你要体谅他。” “我知道了,爸爸。”在想要达成自己目的的时候佐助也是可以乖巧又懂事的。 “那么,晚上我可以准备四个人的饭了是吗?亲爱的?”美琴妈妈将最后一个盘子端到餐桌上,温温柔柔的问富岳。 “嗯,我也回来吃晚饭。”富岳点了点头,拿起了筷子。 和谐而丰盛的早饭过后,鼬便带着背着小书包的佐助出门了。 “哥哥,你知道吗,上次的手里剑测试我拿了第一。”佐助像是一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 “佐助一直很有天分。”鼬温柔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哟,送弟弟上学呀,鼬。”快到忍者学校,经过暗部的集体宿舍,带土从窗户探出上半身来跟同族的后辈打招呼。 “带土小叔叔!”佐助非常给面子的挥手回应。 “带土队长。”鼬也微笑着打招呼。 “我听说了,小佐助在上次的测试中排第一,手里剑全中哦。”带土狡黠的对着佐助眨眨眼;“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孩子,等佐助下次放假的时候请你们吃红豆年糕汤……”看着佐助因为听到了不喜欢吃的甜食而皱起的包子脸开心的笑了笑;“还有刺身怎么样?金枪鱼和甜虾手握?” 佐助这才开心起来,佐助是宇智波一族里难得的咸党。 “您太破费了。”鼬推辞道;“佐助他还有的学呢。” “没关系没关系,昨天刚发了这个月的工资,我们去吃顿大餐吧,把止水也叫上。”带土趴在窗户上笑的见牙不见眼。 “那你剩下的半个月是打算靠吃土活着吗?”一个忍无可忍的声音,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将带土的头往下一按,狠狠的装在窗框上。 “有什么关系,不是可以吃你的。”带土挣扎起来。 “当着小辈也真的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卡卡西的青筋暴起。 “你又没地方花,我帮你花一花有什么不好。”带土强词夺理。 两个人的智商仿佛像只剩了零头一样吵了起来。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五天 “你可快闭嘴吧卡卡西,你一个月那点工资够干啥的,都不够我多吃两份红豆糕……” “怎么不吃傻你呢?吃那么多糖脑子里都被蛀虫腐蚀了吧,所以才变成笨蛋……” “哇!你这是要打架咯?” “打就打,我会怕你吗,笨蛋吊车尾……” “哇小心我神威你啊!我要脑你了!真的要脑你了!我要开万花筒施展幻术了!” “我也有神威啊!你果然是真的笨蛋!” “啊啊啊啊!把我的眼睛还我!!!!” “不给不给就不给,略略略……”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开始露胳膊挽袖子准备开始当场来个全武行,由于这两位在第三场忍者大战中名震忍界,所以知名度还是很高的,路过的人都在偷偷的围观。 “哥哥?”佐助有点茫然。 “那我就先送佐助去上学了,带土队长,卡卡西队长。”鼬出言告辞。 “你先走吧鼬。”带土气咻咻;“我要给这个白毛死鱼眼一点颜色看看……”一边说着一边把窗户呯的关上。 “放着不管没关系吗?”佐助一边跟着哥哥走开一边问。 “没关系的。”鼬微笑着牵着弟弟小小柔软的手掌;“像佐助这样的小孩子才可爱,他们明明已经长成了无聊的大人了,却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谁要理那两个蠢货。 佐助摸着哥哥掌心的硬茧,不由自主的往哥哥那边靠了一步。 “不过,做得好,佐助。”鼬将弟弟的手握的更紧一些;“之 分卷阅读26 前的手里剑训练有成果了呢。” “我可是哥哥的弟弟呢。”佐助有些害羞的扭过头不去看哥哥,掩盖不住语气里的自豪与开心;“就是忍术输给了鸣人那个家伙……可恶,下次我一定会赢他。”佐助鼓着包子脸,一脸期待的看着鼬;“哥哥会教我的吧?” “当然了。”鼬在校门口停下脚步;“快去吧,佐助。” “伊鲁卡老师。”佐助走过去对着门口的老师打了个招呼。 “今天是鼬君来送佐助上学啊。”伊鲁卡对着鼬点头示意,被鼬微笑回礼后蹲下身小声附在佐助耳边说;“梦想是追赶哥哥?看起来还需要努力啊,佐助。” “嘘——”佐助恼羞成怒;“老师你小声一点啦。” “好好好。”伊鲁卡连忙给自己做了一个将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老师绝对会保密的。” 佐助这才放心下来,回头又跟哥哥挥了挥手,得到哥哥的回应后,往教学楼走去。鼬一直注视着弟弟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准备离开。 “叔父您就送到这吧,接下来有哥哥陪着我呢。”那女孩的声音非常温柔;“您回去吧。” “那我就在这里看着雏田大人进去吧。”日向日差半蹲下为宗家的大小姐背好书包,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背带的位置;“雏田大人今天也要开心啊。” “是,叔父。”雏田抬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我会努力的。” “雏田大人,我们进去吧。”宁次提醒。 “嗯,那么晚上见,叔父。”雏田跟着身边的兄长,一步一步往教学楼走去,正好从鼬的身边路过。 鼬侧身退后一步为两个人让开路。 那女孩迎着朝阳,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笑容。 “小鼬,救我。”已经在办公室埋头工作了的日向德间苦着脸抬起头;“我要被这些文件折磨疯了。” “不许再把文件推给小鼬。”卡卡西也从成堆的卷轴后探出头来;“别以为小鼬好说话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他。” “队长你也太残忍了。”德间哀嚎着;“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十分苦手,我会给小鼬买三色丸子的……还有佐助的木鱼饭团……” “那也不行。”卡卡西残酷的拒绝了想要逃避工作的日向德间;“给我安心工作。”他对着鼬指了指很明显小了一圈的工作:“这是小鼬的。” “小鼬工作少的话我还有很多。”从窗口探进半个上身的带土哀嚎着;“快来帮忙,止水请假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你平时欺压后辈该得的报应。”卡卡西毫不留情的扒开带土扒着窗户的手指;“再见了,带土。” “等等!卡卡西你这个混蛋……”带土啊啊啊啊啊的尾音越飘越远,终于伴随着重物坠地“咚”地一声戛然而止。 “止水请假了吗?”鼬一边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怎么了吗?” “听说是止水的奶奶身体出了问题。”卡卡西叹了口气,在鼬还没开口之前就同意了;“嗯,带土下午也要过去一趟,你到时候就一起去吧。” “原来带土队长是这么可靠的人吗?”日向德间吐槽道。 “当然了,带土……”卡卡西的话没说完,就被爬楼梯上来的带土打断了,隔壁队长的头发上还带着草叶子,衣服上都是土,站在门口指着卡卡西怒吼;“卡卡西你这个卑鄙小人!”然后就冲了过来打算跟卡卡西一决生死。 “神威。”下一秒带土就发现自己被时空间忍术传到了窗户外面,挣扎了一下就再次啊啊啊啊啊的重复了五分钟前的命运。 “至少大事上还算可靠……”卡卡西找补了一句自己都不太信的话,语气中带了点心虚。 “连自己都不太信的样子呢……”德间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不过止水的奶奶……”鼬迟疑了一下,毕竟在原来的世界里止水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在这个世界里不止父母,竟然连奶奶都还活着吗? “啊,镜统领的妻子。”卡卡西的神色有些凝重;“以那一位的旧伤,能到现在这种高寿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一位的传奇事迹……”日向德间挠了挠脸;“真是一位有魄力的女性啊……”说着又像是想到什么后怕一样;“啊,当时暗部的幻术特训……镜统领和桃华顾问一起的那段时间……啊真是地狱啊。” “德间似乎对幻术特别不擅长呢。”鼬笑了笑。 “日向家天生就对幻术不擅长啊,这一点是天赋问题,就不要取笑我啦。”德间拆开一个新卷轴,随即在桌子上瘫成饼饼;“啊,不想工作,文职好难啊……队长,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新任务啊。” “死心吧,德间。”卡卡西毫不留情的粉碎了日向德间的妄想;“这一个月都没有外出任务,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儿就行。” 暗部只供给饭团,凉的饭团,加上聊胜于无算是增添风味的海苔碎,勉强能填饱肚子。 “这些就别吃了,我们去镜爷爷那里混饭吃。”带土拉着鼬就要走 分卷阅读27 ;“千乃阿姨的鳗鱼饭简直是一绝……” “是……”鼬被迫跟着带土一溜小跑,只来得及回头喊一句;“卡卡西队长……” “去吧去吧。”卡卡西毫不在意的摆手;“多吃一点。” “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要吃鳗鱼饭!鳗鱼饭!”中气十足的女声在宇智波镜的宅邸里响起;“纲手不是也看过了,说没有大碍……” “我可没说!”纲手非常生气;“桃华婆婆你已经三高了!心脏也不好!鳗鱼这种高热量的食物是严禁!严禁!” “可是千乃的鳗鱼饭真的很好吃啊。”桃华的眼神乱飘。 “我说桃华婆婆你怎么年纪越大反而越不让人省心了!在孙子面前还像个孩子一样不丢脸吗!”纲手指着跪坐在一边的止水;“别给孩子们找麻烦啊!” “我有这么好这么大个儿的一个孙子,你有吗?”桃华一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表情;“话说回来这个年纪了你还能生孩子吗?虽然千手家的细胞活性我倒是有自信,但是自来也那边……”她摸着下巴;“要不生个女儿吧,我们家止水等个十几年完全没问题。” “年纪差太多了吧!”纲手恼羞成怒;“我现在生也来不及了啊!” “来得及来得及,我比镜大十五岁呢。”她笑眯眯的说;“止水今年正好十五啊。”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六天 “桃华婆婆!我来啦!”带土轻车熟路的走过重重长廊,直接到家里德高望重的女主人房间门口;“听说您身体不适。” “带土来啦。”那婆婆笑眯眯的对着后辈招手;“是阿镜大惊小怪,我没什么的。都把在外面旅行的纲手叫了回来,她刚走呢,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婆婆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带土诚恳的拉着婆婆的手;“您可是两族的顶梁柱,一定要保重自己啊,止水这段时间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照顾婆婆吧,暗部的事情我来解决就好了。”他回头将怀里的麻辣小鱼干交给止水;“这个你收好,每天只能给婆婆吃一条哦。” “我们带土真是变成了一个可靠的男人。”桃华婆婆摸着带土的一头炸毛大笑着;“把止水交给你真是太好了,我们止水要是也能成为像你一样的男人就好了。” “完全没问题。”带土向婆婆竖起了大拇指;“止水在外人面前,可是非常硬汉的风格呢,婆婆。” “是这样的吗?”婆婆慈爱的看着带土和止水;“你们这一代,宇智波出了很多好孩子呢。”说着,她注意到了不声不响坐在一边的鼬;“还有小鼬,长大了也会是个优秀的孩子呢。” 鼬因为实在是与这位长辈不太熟,只能坐在一边羞涩的微笑着。 “男孩子不要这么害羞啊。”桃华将带土的脊背拍的“邦邦”作响,让鼬脊背一凉,已经想象到了这样的力道拍在自己的小身板上会是怎样的一出惨剧。而桃华还无知无觉的在继续嫌弃;“要我说就是富岳管的太严了,男孩子就是要丢出去散养才对嘛。”说着她有些遗憾;“但是那小子看女人的眼光是真的好,美琴那丫头可是个好女人,差点成为了我的儿媳妇……”她嘴一快就吐露出来了。 “妈妈,午饭做好了,我端上来了。”一个温温柔柔,但是却带着致命危险的声音传来。 “啊,千乃。”桃华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连忙招呼其他人;“快来尝尝你们千乃阿姨的手艺……”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筷子往鳗鱼上伸;“这么多年了鳗鱼饭还是千乃做的最好吃……” 盘子被人拿走了。 那温柔的黑发女子将盛有鳗鱼的盘子特意从婆婆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放在了带土的面前;“妈妈现在身体不适合吃这些。就请客人享用吧。” “啊千乃……”桃华眼巴巴的看着那盘热腾腾的,带着浇汁的鳗鱼离她远去,而她只能喝毫无滋味的白粥,非常痛苦。 “父亲和藤树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大概晚上就会到。”千乃温柔的说。 “啊,镜年纪也不小了,让他路上小心一点。”桃华嘱咐了一句,忽然以手掩口笑了出来;“还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带土双手合十;“我开动了。”然后便开始了风卷残云的光盘行动。 鼬看向止水,止水小口小口的吃着米饭,食不下咽。 吃过饭后,带土以不打扰婆婆休养为名提出了告辞。 “止水替我去送送。”桃华说。 “我会常来看您的,婆婆。”走到门口,带土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千手桃华半靠在垫子上,像是一个慈爱的,普通的老人一样,微笑着;“好孩子。” 千手桃华要死了。 这个从战国时期,一直支撑着千手家族,在与宇智波家族联姻后甚至一力撑起了两个家族的强者,已经走在了生命最后的路途上。 这是纲手姬给出的诊断。 “寿数到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宇智波镜倒是 分卷阅读28 很坦然;“能陪我走了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概也就两个月左右。”纲手说;“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你已经尽力了。”镜平静地说;“接下来的两个月,让她过得开心一点吧。”他看向本来要走却被留下来,误入小范围家庭聚会的带土和鼬;“因为初代目的愿望,森之千手的姓氏逐渐消亡,但是宇智波家还有很多千手家的血脉,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多带小辈来看看她。”他的目光诚恳的看向富岳;“拜托了。” 富岳作为族长也在场,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至少让我以孙辈的身份侍候周围……”带土睁着红彤彤的一双眼睛;“婆婆对我有再造之恩……” “她不会希望看到你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的。”镜的语气很宽容;“带土,你是桃华看好的后辈,她一直希望能有一位拥有宇智波和千手血脉,继承了初代火影火之意志的人成为火影,带领村子里的大家走向光明。”他笑了笑;“她在你身上看到了未来。” “婆婆她……”带土胡乱的擦着眼泪;“婆婆她对我……” “给予厚望呢。”富岳笑着拍了拍带土的肩膀;“要加油啊。” 在一边的鼬担心的看向止水,被止水发现后回复了一个笑容。 他的脊背仍旧挺直,不着痕迹的伸手覆在鼬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想要收回时却被紧紧的握住了,止水有些惊讶的望过去。 鼬的回望同样坚定。 即使什么都做不了,鼬仍旧希望,在友人痛苦的时候,自己能够成为友人的支柱。 止水没再试图抽回手,眼睛里含着水汽,却仍旧明亮。 带土与鼬是结伴离开的,鼬陪着神情低落的带土在宇智波族地中一家居酒屋里小酌了两杯,鼬还有分寸,带土就直接把自己灌醉了。 鼬没办法,只能将人送回去。 卡卡西打开门,将人结了过去;“多亏你了,鼬。”他两只手托着带土的腋下将对方整个人架起来,然而带土丝毫不领情,反而一脑袋磕在对方肩窝,整个人往地上倒去,脑袋滑到对方胸膛处就被人牢牢的架住。 “卡卡西……”带土被磕的精神了一点,勉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是谁后反而整个人更加放松的瘫软了下去。 卡卡西将人轻松的抬进了屋子,鼬本想告辞,却被留住了。 卡卡西一边给人换上松软的睡衣一边说;“喝口茶再走吧,鼬。”说着他将用温水浸过得毛巾拧干给醉酒的带土擦了把脸,毫不介意鼬正在注视,走出去烧了壶水开始泡茶;“不是什么好茶叶,我和带土都不是研究茶道的人,凑合喝吧。” “多谢款待。”鼬接过茶杯。 “那个笨蛋,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却意外的,感情非常敏感纤细。”卡卡西用双手握着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浮浮沉沉;“是个即使心里非常难过,也不太想让别人看出来,别扭的拙劣的伪装着的,但是在亲近之人面前却又非常坦诚的,老好人啊。” “卡卡西队长……”鼬欲言又止;“可是我……” “在带土差点牺牲的时候,是桃华婆婆力排众议拿出了手里初代火影留存至今仅存的木遁细胞,才从死神手里将带土抢了回来。”卡卡西打断了鼬的话;“她一直很喜欢带土。” “带土小叔叔一直很招族里的老人们喜欢。”鼬倒是承认。 “所以,对带土来说,这是一位及其特殊的存在,在这个时候,我很难以感同身受的立场去支撑他。”卡卡西看向对方;“所以我想拜托你,鼬。”他看着自己队里的年轻人;“拜托你以同样宇智波家后辈的身份,以族人的身份,陪着他承受痛苦。” “我知道了,队长。”鼬坐直了身体;“无论是止水还是带土小叔叔,我都会以族人和挚友的身份,成为他们精神的支柱的。” “那就拜托你了。”卡卡西非常郑重的对着对方低头。 鼬低头还了半礼;“那我就告辞了,队长。” 当卡卡西端了水杯到屋子里的时候,带土将脸扭了过去,不让卡卡西看到脸上的泪痕。 卡卡西到他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说;“要喝点水吗?” 带土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还是瓮声瓮气地说;“要。” 他喝着水,故作轻松;“在小鼬面前说那些话,真是将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卡卡西!” 卡卡西不说话,就是温柔的看着他,直到他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容,眼里满盈起泪水,抽着气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卡卡西握住带土拿着水杯的手,看向对方旋转着勾玉的眼底,语气充满着安抚;“我当然知道你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宇智波带土啊,但是,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伤,也会痛苦。”他的语气充满着苦涩;“我心疼你,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他忽的被人紧紧抱住, 分卷阅读29 肩窝处的布料上水色渐渐阴开,手中的被子打翻在地,水洒了一地。 “有我在的话,心里的痛苦会稍微,减轻一点吗?”卡卡西反手搂住怀里的人;“会好过一点吗?” “嗯。”闷闷的声音传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卡卡西用手抚摸着带土的脊背。 那个男人,在自己的挚友的怀里,痛哭失声。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七天 佐助在还没有放学的时候就频频走神,一直看着钟,感觉时间过得太慢,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会儿是有什么计划吗?”鸣人对着佐助挤挤眼睛;“是香磷?井野?还是小樱?”说到后来脸已经垮了下来。 “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佐助用牙缝挤出一句话;“是我哥哥。” “啊,哥哥大人出任务回来了吗?”感知能力天生强大的香磷听见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连忙兴奋的凑过来;“早就听说哥哥大人的实力高超,是一年就从忍术学校毕业的天才型忍者呢。” 佐助现在的年纪虽然对还是小孩子的女同学们没有兴趣,但是听到有个愿意跟自己一起吹最尊敬的哥哥的同盟还是很高兴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小骄傲;“哥哥说会来接我放学。” 然后三个人就被以上课不能说话为由被老师骂了…… “哥哥!”佐助一路小跑着冲出来找自己的哥哥。 “哥哥大人。”还有跟在背后的一个红色头发的小跟班。 鼬愣了一下,单手把弟弟揽在怀里,稍微退后半步缓冲了一下弟弟的撞击。 “哥哥大人,我是佐助君的同学,漩涡香磷。”戴眼镜的女孩子推了一下眼镜,有些害羞的抬头看了看鼬;“是即将要成为您弟弟同伴的人。” “是这样啊。”鼬不顾反抗用手揉着佐助的头发;“我们家佐助受你照顾了。” “不,是佐助君一直在照顾我。”香磷的脸更红了。 “这样吗?”鼬笑了笑,终于在弟弟彻底炸毛之前移开了手;“那之后也要好好跟同学相处啊。”他低头看着弟弟;“走了,佐助。” “啊。”在同学面前,佐助难得有偶像包袱,酷酷的双手插兜跟着哥哥一起往家里走去。 在脱离了同班同学的视线后,佐助就恢复了自己哥哥小迷弟的本性,围着哥哥前前后后跑来跑去兴奋的不行。 鼬看着兴奋到连回家的路上都在蹦蹦跳跳哼着歌的弟弟,突然明白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意义,这一次的他,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他和宇智波一族,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佐助能够在亲人的保护下长大,会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会遇上心有灵犀的恋人,会有充实而精彩的一生。他的人生不会再充斥着宇智波鼬给予的痛苦与绝望。 不会有人再想要操控他的人生。 他低低的笑出了声,从心底感谢给了他新的可能的,那个来自异世的女孩子。 “雏田……”她的名字在他的唇齿间几度流转,终于还是悄悄的溢出了薄唇。 “怎么了哥哥?”佐助没有听清,好奇的跑回来。 “我们来比赛吧,佐助。”鼬一指头点在佐助额头上;“比赛谁先到家。” “那我要先跑!”佐助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哥哥来追我呀。” 鼬看着夕阳的光芒透过佐助小小的背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他庆幸并感恩着,自己仍旧还有机会,有一天因极度的幸福和开心而流泪。 而他的上一世,一直在因为失去和痛苦而流泪失声,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已经被痛苦折磨到麻木,以至于失去了对痛苦的应激能力。 在那年他决定操控佐助的人生之后,他与弟弟难得的每一次目光交错,就仿佛将他最爱的弟弟生命中的鲜活亲手葬送一程。 心与心赤诚的相连后的分别,就像是衣物与破损的血肉长合之后硬生生撕裂。 疼到连呼吸都必须清浅,仿佛稍微大声,就会让装作完整的自己破碎开来。 他抬头,用手臂挡住双眼,无声地哽咽。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就像是飞舞在月夜之中的蝶,逆着风与寒冬,不知疲惫的飞向不可追的春天。 然后她出现了。 她为他拉开了一扇门,有光明的未来从那扇门中对他伸出了手。 非常悲剧的,因为一直关注哥哥有没有追上来,佐助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 他向前一扑,正正好好扑到哥哥的怀里。 小包子得寸进尺的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爬上哥哥的背,笑眯眯的说;“哥哥背我!” 弟弟温暖柔软的身体在自己的背上,沉甸甸的,就像是曾经的那些责任。 “抱稳了。”鼬的双手在身后交叠,托在佐助的腿上,毫不费力的颠了颠,脚下用力便整个人跳 分卷阅读30 上了树。 “哇!”佐助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将抱住哥哥的手臂收的更紧一点,被哥哥背着几乎算是在木叶的半空中俯瞰着,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原来宇智波家这么宠孩子的吗?”看着鼬背着佐助从不同人家的房顶上踩过去,牵着雏田的日向日差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旁边的宁次握紧了拳头;“我也可以……” “不……这个就算了。”雏田连忙摆手;“不过那一位……就这么一路跑过去的话,会被到火影大人那告一状的吧……”她看着鼬一脚踩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然后被脾气非常不好的御手洗红豆养的蛇差点一口咬在脚腕子上;“他应该知道,自己那么引人注目的身份,不该做这么出格的……” “可是佐助很开心啊。”宁次也抬头,看着的却是在哥哥背上兴奋的咯咯笑着的佐助。 “我不羡慕哦。”雏田看向身边的宁次;“我也有着,一直这么宠爱我的哥哥。” 宁次脸红了,别扭的扭过脸去;“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那是因为哥哥只比我大一岁啊。”雏田伸手去拉哥哥的手;“等到我们长大了,哥哥也是会一直照顾我的呀。” 佐助跟哥哥一起经历了被蛇咬,被犬冢一族的忍犬撵、被巡逻的城管守备大队记小黑本告状后,鼬终于背着佐助回到了家。 在家门口佐助从哥哥的背上跳了下来,抢先一步哒哒哒的跑进家门;“我先进的家门!是我赢啦!” 鼬无奈的一边走进玄关一边戳了佐助一指头;“小滑头。” 佐助就捂着额头噗噗的笑了起来。 “好香!”佐助吸了吸鼻子,;“妈妈!是章鱼小丸子吗!”说着就跑进屋子里去。 在玄关坐着的鼬用手拄着头,低低的笑了,虽然是为了满足佐助,但是他自己竟然也因为这样离经叛道的、出格的行为而觉得愉快。 原来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自己认为循规蹈矩的人啊。 大概第二天会被卡卡西队长教训吧……一边这么心不在焉的想着,一边应着母亲的呼唤往屋子里走去。 “哥哥,晚饭是炸猪排和章鱼小丸子!”佐助早就迫不及待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紧紧地盯着母亲分发食物的手,看着刀刃切割开鲜美多汁的肉排,并搭配上厚厚的一层酱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佐助的。”在给富岳和鼬的份都端上来后,将特殊放了咸酱的炸猪排放在佐助面前;“小丸子也要烧烤酱吗?” “嗯嗯!”佐助鼓起包子脸呼呼的吹气,想要让食物凉的快一点。 虽然已经接受了小儿子是家里唯一的咸党,但是富岳还是孜孜不倦的希望改正小儿子的口味,而且一直坚信佐助只是因为年纪比较小欣赏不了甜点的美好,总有一天他会像一个真正的宇智波一样,明白什么才是该吃的东西。 所以富岳偷偷的将自己盘子里的加了甜沙拉酱的小丸子跟佐助盘子里的换了一个。 美琴和鼬都看见了。 美琴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幼子,看着佐助一口下去然后被嘴里爆发的甜腻齁的说不出话,只自己掐着脖子疯狂吐舌头。 美琴体贴的递过去一杯水。 佐助眼泪汪汪的控诉的看着哥哥;“哥哥怎么也帮着他们!” “是我错了。”鼬宠爱的用纸巾去帮弟弟擦嘴角;“原谅我吧,佐助。” “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佐助傲娇的养着下巴,还偷偷睁开眼睛去瞄鼬的表情;“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是,谢谢佐助。”鼬笑着双手合十表示歉意。 美琴看着长子两三句就将弟弟哄好了,有点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果然还是要小鼬给你善后……”一边说着,她一边站了起来给长子的盘子里盛上纳豆。 富岳不但没有觉得羞愧,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的两个儿子关系融洽,并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八天 佐助放假的时候,难得鼬也没什么事,被弟弟拉着去修行,说是修行,实际上是借着修行的借口拉着哥哥一起玩。 最开始倒是规规矩矩的练习了一会儿手里剑,在他开了万花筒之后就很少使用单纯的手里剑进行攻击了,在成为叛忍之后他以血继限界和忍术天才名冠忍界,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非常擅长手里剑。 他在幼年的时候曾经耗费了许多精力来修行手里剑之术,并且因自己得到的成就而非常骄傲。 这是他第一样,不是靠血统或者出身而是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东西。 在年幼的时候,他过分追求自我,渴望能够证明自己,得到其他人的认可。但是很可惜,在最后,他失去了自我。 他不再仅仅作为宇智波鼬而活着。 他很珍惜能教导弟弟手里剑的机会,他的弟弟也很争气,虽然宇智波开眼后对 分卷阅读31 手里剑的提升有质的飞越,但是无论是止水、他自己还是佐助,都无一例外的是靠着年复一年和日复一日的努力得到的成果。 宇智波代代出惊才绝艳的天才,但是这些天才太骄傲,他们即因自己的家族和出身感到骄傲,却又骄傲到,不屑于只靠着家族的血统和荣光存活。 他们绝不是只靠着一双写轮眼功成名就。 掐着时间鼬就不肯再让佐助练习了,毕竟佐助还年幼,在身体生长的时候并不适合过度修行,更何况是在相对和平的年代,佐助有的是时间慢慢长大。 鼬借着捉迷藏的理由,锻炼弟弟的感知能力,然后发现自己的弟弟并没有感知型的天赋,就单纯的变成了用替身术和□□术欺负弟弟,溜的弟弟团团转。 “找到你啦!哥哥。”在弟弟兴奋的抓到藏到树后面的哥哥的时候,一个替身术解除,让佐助提前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佐助气得鼓起包子脸;“哥哥也太赖皮了!”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的左右看着,希望哥哥能被自己骗出来,忽的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佐助便哒哒哒地追了过去。 而此时鼬的七八个□□正在树林里不同的方向飞奔着。 而本体,却在某棵树上的角落里,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孩坐在河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用身边的石子丢进水里,然后抱着双膝,把下巴搭在膝盖上。 背影小小的而又单薄,显得非常可怜。 她没有一个人呆多久,很快便有人找来了,是女孩意料之中的那个人。 “是哥哥吗?”她连头都没有回;“对不起,哥哥,我就是找个地方一个人待一会儿……” “您该回去了。”宁次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劝道。 “好呢。”雏田非常乖巧听话的起身跟着哥哥,慢慢的往回走,在路上看见了在树林子里乱转的佐助。 “我也想当一个好姐姐的,哥哥。”雏田着了魔一般的看着同班的佐助,面色阴郁;“我也想过要像哥哥照顾我一样去照顾花火的,但是我没办法哥哥,他们没给我这个机会。” 宁次回头看着脸色隐藏在斑驳树影之中的妹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们回家吧。”宁次对着妹妹伸出了手。 “嗯。”对着哥哥仰起头笑了笑,雏田乖巧的被哥哥牵着往家里走去。 宁次与雏田一前一后的踏进了日向家的大门,一只乌鸦也停在了庭院中的树枝上,慢条斯理,优雅的梳理着羽毛。 “是姐姐回来了吗?”花火打开门靠着门边,被汗液浸湿的头发贴在脸颊和脖子上,开心的对姐姐挥着手。 “不要被无关的人引走注意力,花火。”屋子里传来严厉的声音;“你跟她不一样,你是要继承日向家带领族人走向光辉未来的人,时刻不能放松懈怠,抓紧一分一秒修行。”日向日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雏田,对着花火说;“这可不是能让你随随便便在外面闲逛的时间,把门关上,回来再把第十六掌再打一次。” “父亲……”花火虽然没听太懂,但是本能的知道父亲是在说一些不太好的话,有些手足无措。 “去吧,花火。”雏田勉强的笑了笑。 花火默默的关上了门,庭院里的雏田收敛了笑容,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雏田大人……”日向日差看不下去想出言劝解;“日足大人他……” “没关系的叔父。”雏田却抬起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微笑;“我并不因为父亲对花火的看重而嫉妒或是心生怨恨,放心吧。”她回头看着时时刻刻都在背后注视着她的哥哥,心满意足的笑着;“因为我也有,叔父和哥哥肆无忌惮的、明目张胆的偏爱啊。” 不曾怨恨是假话,但是最后一句话是真的。 她是真的很珍惜,哥哥和叔父给予的宠爱,而她,有这些就足够了。 那乌鸦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的消失发出喑哑的鸣叫声。 最后佐助还是找到了哥哥,原因是因为作为哥哥的鼬放了像是四大洋那么多的水,在把弟弟溜的气喘吁吁之后不得不用被逮住来安慰一下弟弟受伤的心灵。 佐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四肢并用在哥哥膝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鼬捏着佐助小小的胳膊腿儿,看看弟弟有没有肌肉拉伤,却不知道哪一点碰到了佐助的痒点,让佐助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扭动着躲避哥哥的手。 鼬像是逗猫仔一样,左右在弟弟全是破绽的防护下找机会戳他的软肉,而佐助就像是在猫妈妈爪下露出肚皮的小猫崽一样,可怜而又无助。而欺负弟弟的鼬却找到了乐趣,愉快的大笑起来。 佐助让哥哥揉搓的只能瘫在哥哥腿上哼哼唧唧,含着眼泪亮晶晶的愤怒小眼神毫无威慑力,被哥哥在头上一顿揉,将那一头黑段炸揉的乱糟糟。 “哥哥真讨厌。”佐助小声嘟囔着,一边试图让自己的头发能见人一点。 “抱歉,佐助。”鼬低头看着 分卷阅读32 弟弟;“原谅我吧,佐助。” “哥哥总是这样。”佐助抱怨着。 “对不起,佐助。”鼬用手挡住弟弟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他是在为自己曾对另外一个佐助做过的一切而忏悔。虽然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似乎这样徒劳,却能减轻自己内心深处的内疚一样。 “哥哥?”佐助本能的有点不安,像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有这样的哥哥我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原谅了呀。” “谢谢你,佐助。”鼬将弟弟举起来,湿润的眼睛里像是有月光流转;“能成为你的哥哥,真是太好了。” 佐助看着哥哥的眼底,突然愣住了;“哥哥……” 那双红色的双眸里勾玉流转着。 “哥哥,你的眼睛……” “没事的,佐助,我只是太高兴了。”鼬露出释然的,不带阴霾的笑容;“能够成为佐助的哥哥,真是太幸运了。” 能够再一次成为佐助的哥哥,真是太幸运了。 “我啊,曾经做过一些,不能原谅的错事。”鼬温柔的看着佐助;“因为自大和无能,没能保护好该保护的人……如果我对佐助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是又偷偷溜走骗我说下一次陪我修行的那件事吗?”佐助警觉的看着哥哥。 “是比那还要过分的事情。”鼬无奈的笑着。 “还、还要过分吗!”佐助震惊了。 鼬被弟弟震惊的表情逗笑了,笑声在胸腔里回荡着,最终忍不住变成了开怀大笑。 “哥哥!”恼羞成怒的弟弟像是只被翻过来的小乌龟一样挣扎起来;“哥哥是大坏蛋!” “是啊,哥哥是坏蛋怎么办呢。”鼬把挣扎的佐助按在自己怀里。 “那也最爱哥哥了。”佐助小声嘟囔着,一边把脸贴在哥哥的胸膛上蹭了蹭,还一边伸手紧紧抱住了哥哥的腰身。 “是这样吗。”鼬伸手抚摸着佐助的脊背,微笑着;“原来佐助连这么过分的哥哥都能原谅啊。” “因为是哥哥啊。”佐助瓮声瓮气的说。 鼬不语,只是将弟弟抱的更紧了一些。 成为鼬新娘的第十九天 佐助是个可爱的弟弟,但是熊孩子当然总会有熊的时候的。 当天晚上鼬就被弟弟给卖了,被富岳和美琴逮到小黑屋里审问;“你什么时候开的三勾玉?” 所以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连三勾玉都没开吗????大意了,鼬有些头疼自己的疏漏,毕竟原来世界的这个时候自己万花筒都开了一年了,本来以为没有止水的死自己至少也是三勾玉的水平……原来连三勾玉都没有吗? “果然是当时花之国的任务……不,那个任务我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富岳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的长子;“所以果然是在花之国遇上了喜欢的人吧?说吧,是哪家的女孩子,是忍者吗?” “不……并不是……”宇智波鼬连忙解释。 “我们小鼬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呀。”美琴倒是挺开心的;“不用担心,我和你爸爸,都不是那么不开明的父母……” “还是要稍微考查一下的,毕竟鼬是长子,说不定以后是要继承家族……”富岳连忙阻止自己的妻子。 “现在看来还很早啊。止水和佐助都是好孩子呢。”美琴说;“如果鼬希望的话入赘花之国也没什么的,不要让孩子因为来自父母的阻力而困扰啊,亲爱的。” “入赘绝对不行!”富岳强硬的说;“这个没得商量……”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夫妻俩都发现鼬在默默的流泪。 “鼬……”富岳一瞬间软下了语气;“其实入赘也不是不行……但是至少要再等几年……” “你爸爸就是说一说的。”美琴也非常慌;“不要担心,妈妈是站在你这边的,妈妈会帮你说服爸爸的,不要担心小鼬。” “不是因为这个。”鼬有些不好意思的擦着眼角的泪水;“是因为太开心了,因为爸爸和妈妈愿意理解我,能够成为爸爸妈妈的儿子,真是太开心了。”他突然土下座式,大礼跪拜下去;“真的很抱歉,父亲母亲,一直以来让你们为不懂事的儿子费心了。” “这是在说什么呢。”富岳板着脸,强撑出一副严父的样子;“为人父母为了子女而操心,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小鼬一直都这么懂事,而且这么久以来,也多亏了温柔的小鼬的照顾了。”美琴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笑着;“第一次为人父母,我们一直都在担心会不会做的不够好。”她哽咽着;“我们有成为,鼬觉得合格的父母吗?” “当然了。”鼬死死咬着牙关,双手因为握的太紧,指甲已经陷入掌心,划出深深的血痕。 “那真是太好了。”美琴站起来走到鼬的身边,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动作将鼬的身子抬了起来,摊开手掌露出血肉模糊的掌心,带了些责备的看着自己从来不会让自己 分卷阅读33 操心的长子;“下次不要这样了,小鼬。爸爸妈妈会心疼的啊。” 鼬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他扑到母亲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对不起……爸爸妈妈我……” “没关系的。”美琴将已经许久没有拥抱过,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长子搂在怀里;“对不起啊,小鼬,是我的错。”她的声音满是愧疚;“是我忽视你了……” “不是的,妈妈,是我……”鼬哽咽着。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富岳训斥之后,又将语气软下来找补了一句;“我和你妈妈,是你们兄弟两个的后盾,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跟我们说,不要自作主张。” “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家人,你知道的吧,小鼬。”美琴抚摸着鼬的头发,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美琴将伤药箱找出来,小心的为鼬清理手上的伤口。 “可能会有点疼。”美琴手中的酒精棉球已经沾上了伤口,但是鼬却面不改色,美琴抬头,鼬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不疼的,妈妈。” 美琴楞了一下,低下头涂好伤药,再用干净的纱布薄薄的包上一层;“要注意不要沾水哦。” “我知道的,妈妈。”鼬收回手,忽的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是佐助醒了吗?”美琴刚要上楼却被鼬拦住了;“我去看看吧,妈妈,请您和父亲休息吧。” “那就辛苦你了。”美琴笑着看着鼬上楼去,然后收敛了笑容,回过身将水龙头打开,水流击打在瓷壁上发出哗哗的水声。 “美琴?”富岳轻轻的唤自己的妻子,看到自己的妻子回过头一惊;“美琴你的眼睛……” “怎么可能不疼……”母亲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鼬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的儿子……”她哽咽着;“我怎么能忽视我的儿子呢,我怎么能……我算什么母亲呢……”她被丈夫拥在怀里,泣不成声。 “现在还不晚。”富岳说;“一起为成为合格的父母而努力吧。” “嗯。”美琴委屈的在富岳的肩膀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像是确认什么一样的抓着丈夫的袖口;“小鼬和佐助……他们会好好长大的对吧?” “当然了。”富岳的语气很坚定;“还有我们在呢。” 那个用宽阔肩背支撑起宇智波一族和家庭的男人,将开启万花筒的妻子搂在怀里,在妻子看不见的地方,同样血红的万花筒轻轻流转着。 平静而又和平的日子一点点过去,偶尔鼬会带着佐助去止水家里稍微坐坐,千手桃华在精神尚好的时候也愿意看着宇智波的孩子们跑跑跳跳。 “佐助他没有千手的血统……”鼬坐在友人身边喝茶,看着桃华被佐助等宇智波新一代的孩子们逗的哈哈大笑,一边有点犹豫的说;“让他也过来合适吗?” “没关系的,奶奶她,虽然固执的不肯改姓,但是这么多年,已经完全融入宇智波家了。”止水端了甜点心出来招待友人;“就像你也没有千手的血统,但是奶奶一直跟富岳叔叔说,你是宇智波的未来。” “我担不起这样的夸赞……”鼬脸红了。 “不,我反而觉得这种评价恰如其分。”止水露出了一个笑容;“族长对你那么严厉不过是因为对你的期望值太高了,小鼬,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优秀。”他看着手里茶杯上浮浮沉沉的茶叶;“让我甘心退位让贤的优秀。” “止水你……”鼬有些惊讶的望过去;“我以为你一直想成为火影……” “不,那是带土小叔叔的心愿。”止水毫不躲避的回望鼬的眼睛;“但是我觉得如果成为族长的话,你能比我做的更好。”他的笑容丝毫不见阴霾;“我与千手的血缘太近了,并不适合,相比于族长,我更想要代替爷爷奶奶成为宇智波家的支柱,成为家族与村子之间的羁绊。” “说不定有办法的……”鼬试图争辩。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小鼬。”止水的表情很温柔;“我早就决定好了,作为一个普通的宇智波族人,为了家族和村子,献上我的一生。” “可是止水你明明能够承担起引领族人的重任……”鼬的表情充满了惋惜;“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带领宇智波一族……” “不,我在你和佐助,还有这些新的宇智波的孩子们身上,看到了宇智波的未来。”止水非常坦然的微笑着;“我只想成为在黑暗中守护光明的人,守护着宇智波的未来。” 鼬收回目光,看着佐助被更小的熊孩子一口咬住了手指疼的差点哭出声,但即使疼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也没舍得推那孩子一下。 佐助被千手桃华拉去一边吹被咬红的指尖一边抚摸着头发。 “佐助,是个温柔的孩子呢。”止水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因为跟鼬的关系走得近,所以一直和佐助的关系很好;“性格软软糯糯的像是女孩子一样。” “你大可以说的再大声一点。”鼬用眼角去瞟止水。 “大可不必。”止水尴尬的笑了笑。 分卷阅读34 “我可不会替你保密。”鼬狡黠的笑了笑。 “鼬你学坏了。”止水一边抱怨着一边求饶;“之后有时间一起修行龙炎放歌吧?” “就只有这样?”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险恶用心。 “还有三色丸子吃到撑怎么样?”止水举手表示投降。 “也就勉勉强强。”鼬傲娇的扬起下巴。 止水闷声笑了起来,他控制不住的伸手去颠鼬的小辫子;“小鼬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啊。”他笑的方式并不像宇智波,露出一口大白牙的样子像极了某些宇智波会用嫌弃却亲昵的口气提起的,千手专属的傻气极了的那种笑容;“如果鼬是我的弟弟就好了。” “已经是了。”鼬小声说,然后有些别扭的移开目光。 “啊,是啊。”止水再次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们是兄弟嘛。” 这句话的声音大了一些,被佐助听见了,于是小包子哒哒哒的跑了过来抱住哥哥宣誓主权;“这是我的哥哥!” “不止是小鼬,你也逃不过去。”止水一手一个,用手臂搂住脖子,将两个人都按进自己的怀里;“你们两个,都是我宠爱的弟弟呢。” “止水哥你放开我,我要不能呼吸了!”佐助拼命挣扎,而鼬却偷偷的,伸手回抱住血缘淡薄的兄长。 在两人都没有看到的角落,止水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他在友人的眼里,再次看见了光,再次看见了那曾存在过,却被黑暗淹没的山光与水色。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天 千手桃华是在某一天的清晨没有醒过来,一个春光正好,阳光明媚的清晨。 宇智波族内早就有准备,将去上学的孩子接回来,举行了低调却又人数众多的葬礼。木叶高层、四代和退隐的三代都出席了,一直在周边旅行的自来也和纲手,还有一直致力于科研的大蛇丸也出席了。 “镜,请节哀。”三代对着宇智波镜说。 “这个我和孩子们早有准备。”宇智波镜很坦然;“谢谢你们能来。” 鼬站在带土和止水中间,为了安慰友人和前辈而分身乏术。最后能做的也只是能站在身边轻轻抚摸脊背。 待到葬礼结束,带土第一时间便被作为来宾只能站在后排的卡卡西带走了。 而团藏直接奔着止水过来了,让鼬警惕心一下子提到了最高,之前团藏抢夺止水的眼睛,逼迫止水不得不自杀,说不定这个世界的团藏也一直觊觎止水的眼睛,不过是因为千手桃华的存在而有所忌惮,难道千手桃华刚刚去世,团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算来迫害宇智波一族了吗? 所以他本该避开却站在原地,宁愿让父母和佐助站在不远处等待也没离开,挺起胸膛打算陪同着友人一起面对来自木叶高层的刁难。 团藏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像是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浑身充满戒备的宇智波鼬,转向了旁边的止水:“不要太难过了,止水。”他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努力成为不辜负桃华前辈期望的忍者吧。” “我会努力的,外祖父。”止水乖巧的回答,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 外……外祖父???鼬震惊了。 “为什么露出这么傻的表情。”团藏看着鼬,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别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上次一把火差点把志村家的祖宅烧了的是你吧?” 鼬哑口无言,因为没有原来的记忆所以他竟有些惊讶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竟然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熊孩子的同时还有些心虚。 嗯,毕竟债主都已经找上门了…… “啊,没、没什么印象了呢……”鼬底气不足的被迫回答。 “你这小子是打算跟我装傻到底了是吗?是打定主意我不会揍你是吗?”团藏拎着衣领就把虽然算不上娇小但是却很单薄的鼬举了起来,还晃了晃。 托宇智波一族一直身材单薄的福,鼬双脚离地,被晃了晃的时候,两条腿也跟着可怜巴巴巴的前后摆动了一下。 “哥哥要被打了。”佐助拉着爸爸的手指着哥哥。 他爸爸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不要这么粗鲁啊爸爸,小鼬是个乖孩子呢。”宇智波千乃及时赶到把鼬从团藏的手里解救出来,她一边帮鼬顺着气一边抱怨着;“爸爸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熊孩子三天不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团藏翻了个白眼;“他都已经是上忍了,还算什么孩子……” “那你倒是管管止水啊。”千乃丝毫没被父亲威慑住;“小鼬和止水形影不离的,估计他也没少出力。”她回头望向自己的儿子;“是吧,止水?” 止水有些尴尬加上心虚的不敢看自己的妈妈。 “算了,今天不适合算账。”团藏倒是先松了口;“下次来不许再翻墙。” “是,我们知道了。”止水乖巧的说。 “所以你们是真的翻墙进来的是吗?”团藏大怒;“你们有什么 分卷阅读35 毛病?走正门有谁会拦着你们吗?” 说漏嘴了……止水乖巧的低头一脸反省的表情。 趁着友人吸引火力鼬偷偷溜走了,跟着家人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族地的大街上,四周的店铺或是住宅都有明显的大大小小的团扇标志,佐助牵着母亲的手跑来跑去,还是会因为停驻的蜻蜓或是晒太阳的猫咪而欢呼雀跃的年纪。 鼬走在父亲的身边,跟着父亲的步伐慢慢前行着。 曾经鼬与父亲的关系极差,他固执的走着自己的路,认为承担了一族重任的父亲短视而狭隘,甚至公然在族人面前违背父亲的命令或是顶撞。 那个时候的父亲是失望的吧。 鼬落后半步,偷偷的瞄着父亲的侧脸。 “要说什么就说吧。”富岳眼神都没给一个。 “不……没什么……”被逮住的鼬有点慌张。 “没关系,就算是愚蠢的问题我也会解答的。”富岳扫了身边的长子一眼。 “我前两天看见了今年提交的迁址申请。”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宇智波族地的人口越来越少了。” “年轻人总是想去看看新的天地的。”富岳没有正面回答;“怀旧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您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鼬因父亲的回答而不满。 “鼬,我早就知道你有领导族人的器量。”富岳的步伐仍旧非常稳健;“血缘是族人最深切的羁绊,而不仅仅是名字而已。我巴不得让年轻人们都出去看看。”他看着已经不好糊弄的长子,叹了口气;“如果带土真的能成为下一任火影,那么我会申请缩减族地的范围。” “父亲你……”鼬非常惊讶;“你竟然有这样的觉悟吗……” “这是我作为宇智波的族长,为了族里的孩子们的未来所选择的道路。”富岳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坚定;“如果有一天我将宇智波交到你的手上,你或许会认同我,或许会选择走上与我不一样的道路,但是我要教给你的是,宇智波或许会妥协,但绝不放弃尊严和骄傲。” 鼬忽然明白了,为何在上一世,父亲他即使在明知发动叛乱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的情况下仍然选择站在族人这一边。 他不肯熄灭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火光。 每周卡卡西与带土带领的小队都会例行两次在村子周边稍远的地方进行巡视,由于众所周知四人为最优组合,所以就会从两个三人小队中选出四人一起行动。而非常不幸的,这一次由于刚刚暗部进行过年中能力测试,而卡卡西小队的日向德间和带土小队的日向火门双双交代在幻术测试中,一个卧床一个现在还没醒呢。 所以硕果仅存的三个半宇智波不得不携手出游。 鼬一点都不想跟带土和卡卡西这一对狗男男一起出任务,很烦。 不过每次都有甜食吃,还不错。鼬坐在临时驿站的甜品店中,将三色丸子上的最后一个塞进嘴里嚼嚼嚼,忽的被戳了脸,他有点茫然的看过去,看见了止水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抱歉,鼬鼓着脸的样子太可爱了,实在是没忍住。”止水双手合十;“请原谅我。” “止水。”鼬有些无奈;“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 “大概是因为鼬总是不舍得生我的气。”止水笑嘻嘻的拿了自己的那一份三色丸子讨好的双手奉上以求得原谅;“请用,鼬大人。” 鼬矜持的拿了过来,张口咬下。 带土看着两个后辈的互动,转身看向身边的卡卡西;“卡卡西,我……” “想都别想。”卡卡西额头上青筋暴起,用死鱼眼瞪着带土;“吃你的丸子。” “好凶……”带土捧着自己的红豆年糕甜汤宽面条泪;“卡卡西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管你去死,你这个大白痴。”卡卡西一拳头揍在带土的头上;“快吃,吃完还有工作。” 带土被揍,一边抽泣一边不忘记把红豆汤喝完。 “带土队长还真是……孩子气呢。”止水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队长被隔壁的队长修理;“卡卡西队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呢。” “跟带土队长在一起,就难说了。”鼬也叹着气抓紧时间把最后一串丸子吃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忍具包准备收拾东西上路。 就在这时,甜品店门口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穿着黑底红云袍子的两个人走了进来。 木叶的四个人立刻充满了戒备,卡卡西看向鼬,鼬点头示意,忍具包中的手里剑已经滑到了手边,坐姿也调整到了随时能够进行战斗的姿势。 四个人三对写轮眼互相瞪视的场面稍微有些滑稽。 容不得鼬不紧张,他对上一世的队友非常了解,知道来的这两个人有多危险。 而来者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上,其中一个公然拿出黑市通缉令,旁若无人的在翻看;“嗯……让我查查看,宇智波……宇智波……嗯……” “别查 分卷阅读36 了,哪个你都得罪不起。”其中拿着镰刀的那一个不耐烦的说;“还不如让我来。”说着他起身向木叶四人走过来。 鼬整个人的身体都紧绷起来。 “各位,邪神教普度众生了解一下?”飞段从怀中掏出几本宣传册子。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一天 木叶一行四人被迫听了半个小时邪教组织的洗脑传销,在带土已经神情恍惚甚至觉得可以入教试试看的时候,卡卡西果断的瞪着兔子眼拎着带土告辞了。 今天的邪教组织仍旧没有发展到新的成员。 看见飞段沮丧的无功而返,角都毫不客气的嘲笑他;“我看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发展下线了,飞段,你连木叶著名的贤二宇智波带土都说服不了……” “闭嘴,你没看到他明明已经动心了吗!”飞段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他身边有队友在,他已经被我忽悠入教了……” 角都发出挑衅的冷笑声。 汤忍村小王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场便掀了桌子;“来啊,不管你有几个头我今天都要给你砍下来……” 两个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不远处的树上暗中观察的卡卡西和带土小队正密切注视着时态的发展。 “这是内讧吗?”止水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陷阱……” “不要随便出手,对面不是等闲之辈。”卡卡西的表情严肃,特意强调了一下;“尤其是你,带土。” “在后辈面前被这么说很没面子啊,卡卡西。”带土抱怨着。 “给我闭嘴。”卡卡西气到不行;“你是傻子吗?还会被陌生人用那种手段骗走???” “我那不过是假装上当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土有些心虚,但是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你刚刚是真的动心了吧?”卡卡西一针见血。 “怎么可能,你要相信我,卡卡西。”带土移开了眼睛,上下乱瞄。 “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卡卡西被气得脑仁疼,虽然有自信自己跟带土在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对手都有一战之力,但是出于谨慎起见还是派了忍犬往村里传递消息,打手势示意两个后辈往后退,将安全距离再拉大。 而此时晓的两位成员打的昏天暗地,周围寸草不生。 最终结果是飞段这个熊孩子被岁数大的可以做他祖祖祖祖祖爷爷的飞段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疼疼疼……”飞段被角都毫不留情的接上拽脱臼的肩膀,鬼哭狼嚎;“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我只是不会死又不是不会疼……” “知道疼就老实点。”角都有点心累的看着自己日常作死的搭档,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换一个搭档,但是想到自己如果换一个会被杀死的搭档的话可能会控制不住想要把搭档送去换金所的冲动所以还是算了吧,他再杀掉搭档的话可能自己就会被弥彦老大解决掉…… 想一想跟他一样在带熊孩子,而且迪达拉比飞段还要熊的蝎,忽然就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没那么糟糕。 “别玩了,我们快点赶路,我还想把事情解决之后去找个舒服的旅馆泡泡汤……”角都不理会熊孩子的抱怨,粗暴的拖着还在揉自己肩膀的飞段向木叶的方向走去。 “麻烦了。”卡卡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那就在这先把他们拦下来。”带土的表情也很凝重;“不能让他们靠近木叶。” “那也只能这样了。”卡卡西将苦无攥在手里,看向准备好要进行战斗的止水和鼬;“敌人实力不明,现在看到的也只是一般的攻击造成不了有效伤害,极大克制你的瞬身术,正面战场对你不利,不要贸然近身。” “是。”止水神色严峻。 “对面只有两个人,你们两个明白我的意思吧?”带土突然间说了一句。 “是,我会配合好卡卡西队长将对手控制住的。”鼬乖巧的回答。 “不是这个。”带土难得的收敛起了大大咧咧的状态;“我的意思是,在我和卡卡西死掉之前,你们要尽量避战,没有完全的把握不允许出现在正面战场上,听明白了吗?” “是。”尽管有一瞬间的怔忪,但是鼬和止水还是乖巧的应是。 “准备好了吗?卡卡西?”带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护额。 “还不在等你废话完。”卡卡西没有对带土说的话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四个人前后向刚刚离开的两个人的方向追过去。 而被角都拖着走一边絮絮叨叨的飞段突然间发现拉着他衣领的力道消失了,角都停了下来,他从角都的身后探出头来;“怎么停下了……”他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被过于茂密的树冠遮挡的阴暗的丛林内,他们前方的必经之路上,亮起了三对红彤彤的兔子眼。 他们被宇智波包围了。 “有敌人吗?”飞段兴奋的拎着镰刀;“啊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都没有遇上什 分卷阅读37 么能打的……” 他刚向前跨一步就又被角都拎着脖领子拽了回来。 “大叔你干嘛?”飞段揉着被勒痛的脖子原地暴跳如雷。 “对面是宇智波,给我看清楚。”角都火大的就差板着熊孩子的肩膀把他脑子里的水摇出来了。 “大叔你这么忌惮,是不是之前败在过宇智波手里啊?”飞段这个智商不太够的熊孩子难得精明一次,大肆嘲笑;“被打的很惨吗?” 然后他就被揍了。 “今天就是宇智波斑在这儿我也要先把你打死……”角都抱着飞段的头的双手用力就要试图把飞段的头拧下来。 “放手!头要断了……真的会断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飞段惨叫着哭嚎出声。 带土忽然间觉得自己带着基友和小队的后辈这么如临大敌的对着这么两个人,有那么一点点丢脸。 “喂,虽然好像实力很强,但是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搞事情的人……”带土犹犹豫豫的看向卡卡西。 “难道你就从来没在自己身上得到过教训吗?”卡卡西头疼的吐槽。 忽地不远处地面上的落叶被踩踏发出轻微的响声,让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去。 一只三花猫轻巧的落到两拨人中间,尾巴轻轻摆动着保持平衡,让自己落地的姿势优雅而又轻盈;“带土大人,这两位是自来也大人请来的客人。” “萤火。”带土看见自己的忍猫出现松了口气。 “两位,火影大人有请。”萤火跳上了签订了契约的愚蠢伙伴的肩膀,用尾巴圈着带土的脖子;“由带土和卡卡西小队进行护送。” “萤火……”带土因为已经很久不理自己的忍猫对自己难得的亲近而感动的泪眼汪汪,伸手捏着三花的小肉垫;“啊啊啊啊萤火再爱我一次……” “放开你的手。”萤火用喵喵拳抽了带土几巴掌,把他的脸划出几道爪印;“愚蠢的人类。” 带土哭着放开手,眼巴巴看着自己忍猫的小肉垫。 “是接到帕克他们的传讯了吗?”卡卡西也松了口气。 “并不是哦。”萤火慢条斯理的舔着自己的爪爪,连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卡卡西;“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萤火大爷并没有看到哦喵。” 卡卡西无奈而尴尬的笑了笑,自从他和带土住在一起之后,忍猫与忍犬之间的矛盾一直是无法调和的矛盾,这一度导致带土被宇智波族内的忍猫集体排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被允许踏入族地中忍猫的地盘。 连流浪猫都会离他远远的,随手拿着多少猫罐头木天蓼都没用。 那段时间带土每天都哭着追着整个木叶的猫猫们去吸才苟活下来。 两位队长不靠谱,止水站出来主持大局;“两位请这边请。”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领路,鼬也从树丛里面钻了出来,在止水身边半戒备着身后的两个人。 飞段因为脖子差点被扭断而难得的老实了一会儿,离角都两米远呆着。 忽的感觉头顶被触碰,他抬起头。 “有树叶。”止水将树叶拿开,然后在鼬的注视下伸手揉了上去;“我感受到了哦。” 鼬被揉的有几丝乱发,显得有些茫然。 “我感受到了,鼬想要保护我的心意。”止水笑着;“谢谢你,鼬。” 鼬已经很注意了,但是在角都和飞段这种等级的对手面前,他还是忍不住会试图保护止水,无论是站位或者是姿势,都是随时可以加入战局保护止水的位置。 而这一点被止水敏感的感觉到了。 “我很高兴,鼬。”止水的声音仍旧很温柔。 鼬的脸红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宇智波很难拒绝这种打直球的选手,无论是止水的直率或是坦诚,都让他不知所措。 因为高兴而不知所措。 而在带土肩膀上的三花一直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忽然脚下用力一跳,跳到了鼬的怀里;“麻烦您带我一程了,鼬少爷。” “萤火的毛发更顺滑了呢。”止水伸手去撸鼬怀里的猫,挠着猫咪的下颌,让萤火喵喵叫着在止水的手指上蹭来蹭去。 “我还记得哦。”止水若有所思的看着鼬;“鼬去忍猫族地时……” “不要乱想了!”鼬一惊;“忘记它!” “啊,我记得。”带土爽朗的笑声传来;“那个时候的小鼬可是被所有的忍猫都尊称为,姬君大人呢。” 鼬低下头,表情阴暗的在内心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弑亲的可能性。 “快闭嘴吧。”卡卡西用手捂住带土,一边咬牙切齿的小声在带土耳边说;“再说下去真的会被杀啊带土!” 带土瞬间乖巧.jpg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二天 “这是弥彦老大吩咐带给您的东西。”角都将一个大的卷轴放在桌子上。 “啊,来都来了带什么东西……”自来也顺手接了过来;“辛苦了 分卷阅读38 。” “也是正好路过。”飞段安静了一段事件之后又开始搞事情;“自来也大叔,我能在木叶宣传一下邪神教吗?” “啊这个……”自来也挠了挠头;“你可以去试试,虽然我觉得木叶的大家好像不太会……” “那我就告辞了。”飞段是个非常有事业心的男人,还没等自来也说完就起身准备去传教了,自来也徒劳的伸着手臂想要阻止却没能成功,立刻把止水派了出去;“给我看住他!”然后又非常慌乱;“卡卡西呢?把带土给我看住了,绝对不能让带土被拐走了……” “自来也你这个大傻子……”纲手从心底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脚就把人从屋子里踹了出去;“给我滚出去善后!” 自来也撞碎了门框,还翻了好几个跟头。 “纲手!纲手你现在不能打人啊!”自来也哭嚎着;“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那也不耽误我打死你!”纲手恼羞成怒,高高举起的脚就砸了下来。 自来也及时狼狈的贴地一滚躲开了,看着地上碎裂的大坑冷汗都要下来了,扑过去抱着纲手的大腿;“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纲手!” “要是有你这样的爸爸才会羞愧吧,我现在就帮她清理门户……”纲手想把脚拿出来,但是自来也死也不放,就一拳砸在自来也的头上,差点把人砸昏过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自来也双手抱头,嘤嘤的哭着。 “你这家伙……”纲手更生气了。 “纲手大人……请冷静一下……”静音连忙拦着不让纲手把整个屋子毁掉。 而角都一边看戏一边慢悠悠吸溜着手里的热茶。 “所以这个组织……”鼬和止水跟着飞段,防止他搞事情,鼬欲言又止。 “我倒是知道一点,一个叫做晓的雇佣兵组织。”止水一边看着飞段兴致勃勃跟路人安利自己的邪神教一边说;“是草之国的中立组织。” “我看这两个人戴的都是叛忍护额。”鼬全身戒备,准备随时冲上去救被飞段缠着的路人们;“这种组织会是中立组织?” “虽然晓里面大多都是叛忍,但是本质上的确是个爱好和平的中立组织没错的。”自来也被纲手打的鼻青脸肿撵了出来,只能出来找两个被他安排监视飞段的宇智波少年。 然后就被两个宇智波一脸你说的是人话的表情用兔子眼瞪了。 “嘛……听起来好像很难以置信但是……”自来也因为心虚,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为忍者退役后再就业……提供了一个新途径?” 两个小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双写轮眼的红色底色中勾玉流转着。 “我说的是真的。”自来也有些尴尬的挠头;“弥彦小楠长门他们都是好孩子,各大忍村都与晓有或多或少的任务往来……毕竟晓是公认的外包任务完成率第一,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他笑出一口大白牙;“至于里面的组织成员稍微奇怪了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吧哈哈哈哈哈……” “就算您这么说……”鼬还想说什么却被止水拦住了。 “不要太紧张,鼬。”止水握住了鼬的手腕,将他手里一直紧握着的手里剑拿出来,看着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硌出来的红□□疼的吹了吹;“这是火影大人他们要考虑的事情,我们不用想太多的。” “止水……”鼬有点沮丧;“我……” “我明白的。”止水低声安抚着;“我也感受到了,这两个人很强,但是不要担心,鼬。”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会保护你的,鼬。” 鼬看着友人,习惯了战斗和厮杀的精神和身体一直紧绷着,他尝试着松懈下来,才感觉到异常的疲惫。 他看着止水,因为困倦而迷蒙的双眼努力眨了眨,视线里的止水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他忽的明白了什么;“止水!你对我用幻……”他的话没能说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睡了过去。 宇智波止水将鼬倒下去的身体抱在怀里,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鼬额头上的护额;“小小年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对着自来也微微低头;“多谢您的帮忙,自来也大人。” “不,我可没做什么。”自来也早就发现了宇智波止水试图对鼬使用幻术,不但没有提醒,反而还故意提起晓的事情分散鼬的注意力,让止水成功的在拿走鼬的手里剑的时候借着手里剑上的反光对鼬下了暗示。自来也喝了一口茶;“真是可怕的力量呢……写轮眼。”他挥着手放人离开;“快带着鼬少年回家吧,这边交给我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再次低头行礼后,止水架着鼬用瞬身之术离开了。 止水单纯的就是觉得,自己的友人神经太过于紧绷,而想给友人一个美好的梦而已。他轻手轻脚的将鼬放在床上,在回家的佐助听到声音过来小声的喊止水哥的时候用手抵在唇上示意佐助不要出声。 在床上陷入睡眠的鼬眼底一片青黑。 “让他好好睡一会吧 分卷阅读39 。”止水小声的说,一边揽着佐助想要退出去。 而此时鼬却忽然挣扎起来,他仿佛陷入什么梦魇一般,双眼紧闭,不安的左右晃动着头,双手握紧了身下的床单,口中喃喃。 “止水……”有泪水从他紧闭着的眼角流下来;“爸爸妈妈……佐助……”他浑身颤抖起来,无助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么;“别走……对不起……对不起……” 止水连忙把鼬的手握住,有些手足无措;“不应该这样啊……我明明是让鼬梦到最想要梦的画面才对……” 他的手被鼬紧紧的握住,鼬反而不再挣扎,像是被抛弃的雨中的野猫一样,整个人委屈的蜷缩起来,侧躺着抽泣,将止水的手紧紧抱在怀里。 止水只能徒劳无助的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拍鼬单薄的脊背。在他的安抚下,鼬倒是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不再颤抖,再次陷入梦中,在止水忍不住想要把他叫醒的时候,鼬终于慢慢陷入了安稳的沉睡。 止水松了口气,凑近去听鼬唇边溢出的呢喃。 他听见那孩子温柔的在唤一个名字。 他说;“雏田……” 止水愣住了,但是他没试图挣开鼬紧握的手,而是用另外一只手把茫然却很担心哥哥的佐助捞上来,将佐助放到自己和鼬之间,再一个侧身以面对鼬的姿势躺在他身边。 佐助倒是有点新奇的一头撞在哥哥怀里,美滋滋的躺在两个哥哥之间玩着手指头。 他将鼬和佐助都拥在怀里,将鼬不能言之于口的脆弱和痛苦一起拥在怀中。他伸手将鼬的护额解下来放到床头,用手指展平鼬蹙起的眉。 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呢。止水的目光越发温柔,用手拨开垂落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比年龄看起来更加成熟,但是却依稀可见未长开眉眼痕迹的脸。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鼬有些不满的试图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躲避袭来的手指。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鼬年幼时候的声音,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手中的刀却很稳,鼬说;“我愿与止水并肩而战。” 而这样的鼬,如今长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忍者,甚至想要反过来保护他。 止水也闭上了眼睛,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他想,他应该明白了桃华奶奶每次看见族里的孩子们是什么样的心情了,他也明白为何每当有他与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一直脱线不在状态的带土小叔叔为何每次都会变得可靠。 他是家里的独子,第一次见到鼬的时候,他不到七岁,鼬只有三岁多点,拉着母亲的手,怯生生的伸出小手来拉他的衣角。 那样弱小的生命。 随着岁月平平淡淡的沉淀,那个孩子逐渐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他也参与了鼬成长的整个人生,他参与了那孩子的欢笑,成长,痛苦等等。 他为了鼬开启三勾玉,鼬因他觉醒写轮眼。他们比血亲兄弟、密友、甚至恋人还要还要紧密,比恋人还要亲密,比友人更加。而他也明白了,所谓宇智波是在绝望中浴火重生的一族,以及所谓的写轮眼的诅咒是什么意思了。 是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才想变强大,才会变强大。 他所想要保护的东西,会成为他所向披靡的勇气。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三天 止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待他醒来的时候,甚至连佐助都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窗外已渐昏黄,入目所及的房子里三三两两的升起烟火。 “如果醒了就下去吃饭吧,妈妈做了牛肉饭。”鼬在门口抱着双臂,语气冷硬。 止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敢直视鼬的眼睛,心虚的左右乱瞄;“啊,麻烦美琴阿姨了……”他向门口走去,鼬没有让开,仍旧靠着门框将门堵的严严实实,安静的注视着他。 麻烦了。 止水非常干脆的认错;“是我错了,请原谅我,小鼬。”他乖巧的跪坐,双手举高表示投降;“我再也不敢了。” “错哪了?”宇智波鼬居高临下半阖着双眸看着止水。 “不该对小鼬使用幻术。”止水可怜兮兮的双手合十放在胸腔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小鼬。” “我拒绝。”鼬的眼底隐隐有红色的流光;“你倒是真的敢这么做啊,止水。” “小鼬,你要冷静。”止水被鼬的气势压的有点喘不过来气,冷汗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忽地止水的小脑瓜一个点子冒了出来;“啊,明天我们一起去德间那里拜访吧,说不定还能见到雏田……” “德间是分家,怎么可能跟宗家大小姐住在一起。”鼬眼里的红光更盛;“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雏田的?”鼬咬着牙;“宇、智、波、止、水,你完了……” 完了,说漏嘴了。 止水果断从窗户翻了出去,鼬伸手去捞,只捞到一个影分身。 “别想跑。”鼬看着已经用瞬身术跳到窗外一颗树上的止水,手撑着窗台也跳了出去。 分卷阅读40 在楼下正在准备晚餐的美琴手上的动作忽的一停,向着窗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笑了出来;“好久没看到鼬这么孩子气了。” “不叫哥哥吃饭吗?”只有佐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惦记着自己饿肚子的兄长。 “随他去吧。”富岳也是难得看到自己的长子这么有活力;“男孩子多跟同龄人玩玩闹闹也没什么不好。” “真难得,所以你是放弃培养小鼬了?”美琴若有所指的揶揄着。 “我可是还没有放弃那个想法。”富岳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孩子们的想法比较重要。” 美琴仍旧笑的非常温和,似乎早就知道丈夫会因此而妥协一样。 而鼬在追杀了止水三个街区之后,终于追丢了瞬神止水的踪迹。鼬伸手用苦无重重刺入旁边的树干中泄愤。 “啊啊啊啊很痛啊。”一边的树说话了,或者说是,伪装成树的木遁□□说话了。 多亏了鼬在暗部,能够阅读很多人的档案,再加上记性好,才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是绳树前辈吗?” “啊,小鼬。”绳树一边解除木遁□□一边笑嘻嘻的说;“你在追止水吗?” “是的,很抱歉绳树前辈,刚刚我……”鼬连忙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还不是姐姐说多跟植物待在一起有利于掌控木遁……”绳树吐槽;“再多待一段时间我就能完美的伪装成一棵树了……”他说着,突然兴奋;“要一起来找止水吗?我可以帮忙哦。” “那就拜托前辈了。”鼬乖巧的说,小恶魔一般的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 “交给我了!”于是没过多久,止水就被木遁绑到了两人面前,还在拼命挣扎着;“鼬耍诈!怎么能叫外援……” “谢谢绳树前辈。”鼬丝毫不介意止水的大声嚷嚷,拖着人就走了,绳树还非常高兴的挥着手告别两人;“我的婚礼鼬少年和止水少年要来啊!” “我会带着鼬一起去的,绳树前辈。”止水一点都不记仇的答应着。 而将止水拖到没有人的地方的时候,鼬直接一膝盖将人怼到树干上;“为什么要对我用幻术……” “对不起,鼬。”看着鼬眼底的痛苦,止水终于严肃了起来,开始诚恳的反省自己的错误;“我只是想让你做一个好梦……你最近一直非常紧张,所以我……”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会看见……”鼬话说道一半忽然愣住了。 止水没有起身,而是顺着被击打的力道干脆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是啊,为什么你会看见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呢。”他忍着肋骨的疼痛伸手去揉对方的头发;“原来小鼬,一直害怕的居然是被抛弃吗?” 虽然知道止水并没有猜到自己看见的其实是什么画面,但是准确来说止水说的并没有错,他之所以在噩梦中反复重现自己杀死一族,杀死父母的画面,大概就是因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有罪,所以在止水下了看到最想看到的画面这样的暗示之时,他看见的是自己被所有人抛弃苟活于世。 他最想看到的是自己痛苦的活着去赎罪。 即使在这个世界中的大家都还幸福的活着,他也仍旧无法自欺欺人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无法原谅弑族弑亲的自己,他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宇智波鼬即使在与自己和解之后,仍旧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我会站在你这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小鼬。”止水把人的头发柔乱;“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被我接管了。”他笑着对鼬眨眼;“绝对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乱来的。” “对不起,止水。”鼬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痛苦眼里的三勾玉就没停过。 “不要随便用眼睛。”止水伸手覆上他颤抖着睫毛的眼睛;“三勾玉很辛苦的,对现在的小鼬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他不顾鼬一脸的拒绝将人背在背上;“在鼬长大前的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鼬还在嘴硬;“快放我下来,好丢脸……” “没关系,已经这么黑了,没有人会发现的。”止水把人放在背上还故意颠了颠;“睡不着的话就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鼬乖乖的闭上眼睛,止水沿着树林边慢慢的向族内走去。 “我要再一次为我的自作主张道歉。”止水打破了沉默;“让你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对不起啊,小鼬。” “不是你的错。”鼬抱紧了止水的脖子;“是我自己……” “不,弟弟是哥哥的责任。”止水却非常坚定;“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稳稳的一步一步前进着,在他背上的鼬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感,鼬将下巴放到止水的肩上,难得的有些撒娇的蹭了蹭。 他已经不再是这样的年纪了,但是却忍着内心的羞耻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我很高兴。”止水感觉到背后鼬的小动作,语气带着宠溺的笑意;“我很高兴鼬依赖我。” 鼬不语,只是将脸埋在止水肩膀上。 分卷阅读41 路灯将影子逐渐拉长又拉短,两个人的影子交缠着,仿若一体。 而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赏月的带土看了一眼两个亲亲密密的小辈,有点眼睛疼,于是躺了回来,双臂枕在脑后,看着夜幕上遍布的星辰。 “感情真好呢。”卡卡西也顺着带土的目光扫了一眼;“比我们年轻时候的感情还要好。” “我们年轻的时候感情可不好。”带土用眼角瞄了一眼卡卡西;“那个时候你可是一直瞧不上我这个吊车尾……” 卡卡西莫名心虚,伸手将烧酒倒在杯子里,一手一杯,将左手的那杯讨好得递给带土。 带土接了过去,侧躺着半支着手臂,与卡卡西碰了下杯。 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杯里清澈的酒液晃动着,发出清冽的香气。 带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被液体浸润的唇色显得更加红润,因酒的辛辣而薄唇微启,喘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明显,仿佛萦绕在卡卡西的耳边。 卡卡西盯着带土的喉结滚动着将酒液咽下去,目光在对方的手指和隐藏在领口下的皮肤上放肆的游弋了一圈后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他觉得口干舌燥,将酒饮尽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液在口中与唇舌交缠着,冰冷的刺痛不但没有让他平静下来,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火气。 “真年轻啊”带土看着两个少年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黑暗中;“这就是木叶和宇智波的未来啊。” 卡卡西沉默不语,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卡卡西?”没得到回应的带土有些意外的看向卡卡西的方向,然后眼前一花,下一秒身上一沉,再回过神来已经被卡卡西按着手腕压倒。 “看我。”卡卡西的低语着,眼里是汹涌着的情感;“不要看别人,看我。” “卡卡西,你……”带土愣住了,被压制的力道不强,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挣脱开,但是他却被卡卡西眼里的悲伤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卡卡西的低语仿佛在哭泣;“看我……不可以吗?”他像是个孩子一样,有些委屈的对着带土撒娇;“为什么要看别人?” “在说什么呢。”带土不敢直视卡卡西的眼睛,心虚的四处乱瞟;“那不过是我的两个后辈……” “琳、大和、凯、老师、同期、后辈、族人……为什么你总是看别人,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呢?”卡卡西的眼里氤氲着雾气;“因为是我所以不行吗?是我就不可以吗?我……” “够了。”带土将人从自己身上一把掀开;“给我清醒一点。”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四天 卡卡西被推开跌跪在一边,有些委屈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墙角自抱自泣。 “你醉了,卡卡西。”带土顾左右而言他;“回去吧。”说着便自顾自的起身准备离开。 卡卡西很听话的伸手开始收拾,颤抖的手指让手中的瓷杯与托盘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带土从天台上跳了下来,顺手扶了一下身边趔趄了一下的卡卡西。 卡卡西对着带土露出一个微笑。 “不要对我这样笑。”带土移开了目光。 “很难看吗?”卡卡西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脸。 “很难看。”带土打开门往家里走去,用余光扫了一眼卡卡西;“像是在哭一样。” “这样吗?”卡卡西收敛了神色,随手将门轻轻地带上。 “我来收拾,你去休息吧。”带土从卡卡西手中拿走一摞碗碟,一边卷着袖子走进厨房。 看着带土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卡卡西像是支撑不住一般,微微摇晃着身体,向后靠在玄关的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神情晦涩不明,颤抖着手去攥紧胸口的布料,他觉得胸口有一种窒息的难过,难过到让他无法呼吸。他滑落坐到地上,向后仰着头,昏暗的灯光下一滴晶莹顺着眼角滑落最终渗进面罩的布料中,消失不见。 他出手臂挡住眼睛,灯光在湿润的眼睛里折射出破碎的光。 忽地感觉到什么,看去的时候,在厨房门口靠着门框双手交叉的男人正冷冷注视着他。 卡卡西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因酒精而麻木昏沉的脑子无法思考,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面前神色冰冷的男人,唇边无意识的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带土……” 他眼看着那男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粗暴的拎着衣领把自己从地上拎了起来,而却只是茫然迟钝的看着对方,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 “要哭就哭个够好了。”宇智波带土拎着人的衣领几乎是用拖得拖进了房间,把人往床上一丢,开始面无表情的解自己的衣扣。 卡卡西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左右寻找着出路试图逃走。 “你敢动一下试试看?”带土大魔王冷冷的威胁着;“你乖一点,或许我还会放过你。” “好。”卡卡西很天真的信了,露出一个 分卷阅读42 有些傻气的笑容,就真的乖乖不动了。 “……”看着智商好像是只剩了零头一样的卡卡西,带土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骗你的,笨卡卡。” “诶?”卡卡西只茫然的发出了短促的疑问声,就被带土按着肩膀推到,先是隔着面罩的布料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然后就是一个一个接连不断的吻落在他的耳垂和颤抖的眼皮上,带着带土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珍惜和温柔。 “带土……”他滚落的眼泪被吻去,比体表温度要更高的唇舌烙在他的眉眼,烫的他不自觉地呜咽出声,只能恳求着小声喃喃;“带土……”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恳求被放过,还是在恳求不被放过。 “别哭……”带土在卡卡西的耳鬓厮磨低语着;“卡卡西,别哭……” 卡卡西胡乱的点头,但是却忍不住眼角的水色,哽咽着伸手去拥抱面前的人。他的唇瓣试图开合着,但是溢出的只有微弱的喘息,不知道是踯躅还是有着不可对人所言的秘密。 “真是不听话。”带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用灵巧的手指耐心的一点点解开卡卡西的外衣,就像是将剥开外壳的贝类,露出柔软的血肉内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卡卡西。”带土低低的笑着用手挡住卡卡西茫然的视线;“你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在趁人之危一样……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更想要狠狠欺负啊。” 他这样说着,就用一只手控制住对方的两只手按在头上,另一只手灵活的从腰腹间钻进对方已经被解得差不多敞开的衣物之中。 卡卡西整个人微弱的挣扎起来但是却被带土死死的按住。 “没有用的。”带土欣赏着卡卡西摘下面罩后脸上的脆弱表情,带了点恶意的勾着嘴角,低头舔了一下对方敏感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对方像是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弹跳了一下;“你逃不掉的。” 夏日的夜晚,蝉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更加明显。 “有外派任务。”带土把手中的任务详情递给鼬;“你跟止水一起去吧。” “卡卡西队长不在吗?”鼬伸手将文件接了过来扫了一眼。 “他今天请假。”带土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带土队长,我也想去水之国。”火门从一堆文件后面探出头,几乎要被文职工作搞到心态崩溃;“我现在急需一个外派任务拯救我……” “别想了,下次吧。”止水不客气的说;“小鼬队友的位置已经被我预定了。” 日向火门半死不活的回去继续干活了。 鼬刚想说什么却被止水的紧盯吞了回去,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嘛,所以就是这样。”带土扫了一眼自己的队员们,仍旧心不在焉;“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回去收拾收拾一下,明天出任务,今天就放假。”然后就身体力行的跳窗放假去了。 “啊……”被抛弃的日向火门发出濒死的哀嚎声,嫉妒的看着同族的日向德间;“为什么我不是卡卡西小队的?” “如果你有一天实在忍不住手刃队长的话我会看在同族的份上为你求情的,火门。”有卡卡西和鼬分担完全不会被文职压垮的德间同情的拍了拍火门的肩膀。 “队长就算了,为什么止水也学会偷溜了啊!”火门双手抱头;“我完了,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而此时,抓住时机偷溜的两个少年正在小树林的秘密基地里展开任务详情开始研究。 “雾忍村的四代水影刚刚上任。”鼬又翻了几页。 “是枸橘矢仓吗?”止水心不在焉的问,但是看见鼬脸上的表情后他也严肃了起来。 “是桃地再不斩。”鼬皱了皱眉;“忍刀七人众之一。” “是叛乱吗?”止水凑到鼬身边跟他一起看。 “这似乎也是村子想要知道的。”鼬将桃地再不斩寥寥无几的资料熟记于心。 “麻烦了啊。”止水有些苦恼;“雾忍村常年不与外界接触,能有这些资料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好在我们这次是经过水影同意的暗中交流任务。”他苦笑着;“我和雾忍村那些奇奇怪怪的血继限界交过手……不是很想跟他们打交道。” “你与雾忍村的忍者交过手?”鼬有些意外。 “啊,之前出任务和第三次忍者大战的时候都交过手,有个叫枇杷十藏的,拿了一把非常奇怪的刀,是个很麻烦的对手。”止水说。 鼬不语,他曾经的第一任搭档就是枇杷十藏,性格洒脱却又有点暴躁,但是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暗部由火影直属,所有的外派任务都必须由火影直接指派,所以虽然已经知道了任务详情,鼬和止水还是要去火影那里走个过场。 “此次的任务关系到两个忍村的未来,所以我派你们两个一起去,绝对不能出岔子。”波风水门说;“水之国盛产血继限界,在这方面我只能信任宇智波了。” “请您放心,四代目大人。”止水半跪着;“写轮眼不会输给任何一种血继限界。” “这 分卷阅读43 次你们除了送去代表和平的文书之外,还需要摸清现在雾隐村的现状。”波风水门将卷轴递给止水;“去吧,小心行事。” “是。”两个人同时低头应是后瞬身离开火影办公室。 在去补充物资的时候,遇上了刚从菜市场出来的带土。 “哟,止水,小鼬。”带土挥手跟他们打招呼,另一只手里提着菜,丝毫没有逃班被同事发现了的羞耻感。 “带土队长。”两个人都停下来打招呼。止水看了看菜篮子;“今天吃鱼?”他有点怀疑的看向带土;“你会做?” “做鱼我可是一绝!”他非常自信的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别的呢?”止水又瞄了一下篮子里的其他的菜,找到了一堆完全不需要烹饪的蔬菜。 “啊蔬菜这种东西,洗一洗就可以了吧。”带土心虚的挠了挠脸。 “洗一洗?”止水挑眉。 “啰嗦死了。”带土色厉内荏;“总之卡卡西会做就可以了啊……” “这是何等的渣男发言。”止水故作震惊;“我们宇智波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男人。”他拍着鼬的肩膀;“一定不要学他,不然会单身一辈子的。” 然后皮孩子止水就被带土一拳锤在头上;“你是不想活了吗?” “所以你们在干什么?”卡卡西从楼上推开窗户,露出了一头银发;“你是在菜市场迷路了吗去了这么久? “啰嗦,我不过是多转了两圈。”带土吵了回去;“不买菜的人没资格说话。” “你是哈士奇吗?撒手就丢?”卡卡西开始人身攻击。 “张嘴咬人的是你才对吧?”带土一边还嘴一边往楼上走。 卡卡西瞪着死鱼眼,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关上窗趿拉着拖鞋给带土开门去了。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五天 在补充好了军粮丸和忍具之后,宇智波止水看了看天色;“你还来得及去接佐助。” “今天佐助和鸣人他们要一起出去吃烤肉。”鼬说。 “那我们也去吧?”止水搂着鼬的脖子非常开心;“我们去跟佐助偶遇吧?” “佐助会更讨厌你的,止水。”鼬非常冷静。 “你猜雏田大小姐会不会去?”止水非常讨厌的凑了过来。然后被恼羞成怒的鼬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止水爆发出一阵愉快的大笑声气得鼬转身就走。 “好了好了,我们去吃关东煮。”止水识趣的踩着鼬临近爆发的边缘忍住了笑声。 鼬明知雏田跟佐助并不熟,也不太可能和一群男孩子一起去吃什么烤肉,但他还是忍不住被止水诱拐去了佐助去的那家烤肉店旁边的关东煮店里,看着止水跟老板娘打成一片。 “止水少年今天是带着弟弟来的?”老板娘笑着招呼。 “是呢。”止水一边在收银台点餐一边回头安静坐在座位上的鼬,眉眼不自知的温柔下来;“和弟弟一起来的。” 鼬忽的向门外看去,一只狸花正弓着腰轻手轻脚的向他的方向走来,被看了一眼停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舔着爪子。 待到鼬移开目光,却又偷偷摸摸的走近几步,肉垫悄无声息的在地上交替着,像是最优秀的暗杀者,一点点靠近自己的猎物。 “是只狸花?”止水端着食物走了回来。 “嗯。”鼬低头看着终于扑到自己猎物的狸花凶狠的咬着他的鞋子,在餐桌下抱着他的脚,四肢并用连肚皮都翻了出来。 止水看着面前的少年对着猫咪宠爱的神色,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鼬懒得理他,只用一个吹凉了的肉丸将自己的脚拯救了下来,两个人看着猫咪叼着肉丸小跑着往小巷的方向跑出去,轻轻的放在墙角。 然后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家伙出现了。 是只有着白手套的黑白混色奶牛猫,小家伙怯生生的,看周围没有人才窜出来开始小口小口的吃着丸子,而狸花就坐在不远处的地方守着,尾巴轻轻的在地上一扫一扫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点像鼬。”止水忽的说。 鼬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生气,拿了一串海带开始吃;“狸花挺可爱的。” “我说小的那只。”止水忍着笑意,被鼬不满的用漂亮的眼睛瞪了一眼之后,就更加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鼬不看他,向门外看去,看见了一群吵吵闹闹走进隔壁烤肉店的孩子们。 “真好啊。”止水和他一起看;“宇智波和村子的未来,真好啊。” 真好啊,鼬在心里也这么附和着。 雾隐村四面被海水所包围,位于深山之中,领土常为浓雾所覆,是与其他诸国完全隔绝的忍村,常年游离于世界权利中心之外,但是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却衍生出很多有着特殊血脉的忍者,由二代水影组建的新生忍者忍刀七人众在忍界中名声鹊起。 也是五大忍村中最神秘的一个。 “太潮湿 分卷阅读44 了。”在逐渐靠近水之国的路上,止水落在一根树枝上,罕见的表现出了不喜。 “不舒服吗?”鼬整个人藏在白色的披风之中,有些担心的看向止水。 “感觉有一点喘不过来气。”止水的表情有点凝重;“查克拉的流转也有点不顺畅……大概是因为水汽太足的缘故吧,在这种环境里面使用火遁应该效果会差很多。”他对着鼬勉强的笑了笑;“鼬有水系查克拉,应该会好一些吧?” “嗯,没有太多的不适感。”鼬倒是很顺利的适应了当地的天气;“好在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此次行动是不需要战斗的。”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有一种不安感吧。”止水将领口拉扯的开了一些,他觉得整个人都被水汽包裹住,说不出来的难受。 “如果真的出了意外,还有我在。”鼬说;“稍微安心一些。” 被弟弟安慰的止水温柔的笑了笑;“鼬在的话,我当然放心了。”他转移了话题;“离水之国已经很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 “稍微休息一下就出发吧。”鼬不动声色的瞄着周围;“在离雾忍村这么近的地方徘徊太久会被当做可疑人物监视起来的吧。” “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妙。”止水也感觉到了周围若有似无的监视感;“走吧。” 两个人离开后不久,树叶上垂垂欲坠的水珠终于落了下来融进地面上一滩小小的水洼之中,然后从水中非常诡异的出现了一个人头,白色的头发却一点都没有沾到水汽,他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两个人远去的方向;“火遁……是木叶的忍者吗?” “满月大人。”隐藏在浓雾中的雾忍暗部现身半跪于鬼灯满月身后;“要进行拦截吗?” “不必。”鬼灯满月将手中的鲆鲽有点费劲的从水里拽了出来扛在肩上;“老老实实来拜访的话,也没必要搞的我们严阵以待的样子,去给村子里传消息稍微注意一下吧。” “是。”暗部悄悄后退消失再浓雾之中。 “刚才那两个人……”鬼灯满月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是发现我了吧?”他又缓缓隐没在水中;“看起来不像是无名之辈呢。” 而此时鼬和止水正在不紧不慢的赶着路,感觉到身后远远坠着的尾巴,虽是有着本能的不适感但是也没有主动挑破的意思,就这么到了雾忍村,两个人规规矩矩的从村口登记入内。在两个人报上名字的时候,在场的雾忍村忍者都是一惊。 “宇智波止水?是那个瞬神止水吗?”一个雾忍村的忍者忍不住问。 “承蒙抬爱。”止水礼貌地微笑着。 “原来竟然这么年轻吗?”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最后还是被忍不住出面的带着面具的暗部斥责了;“磨磨蹭蹭像什么话,在客人面前也太失礼了。”一边说着那暗部成员向两人走来;“请跟我来。” 两人便跟在那暗部少年的身后走进了一直充满了神秘感的雾忍村。 白色浓厚的像是固体的浓雾中,影影绰绰坐落着建筑物,引路的少年的身影明明离的很近,但却好似一不小心就会隐没在雾气之中消失不见,因为极大的不安感两人几乎同时开启了写轮眼。 而就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做出防备的举动之时,刚刚还仿佛凝滞的浓雾突然流动起来,带来雾里的窃窃私语。 “是宇智波呢……我看到写轮眼了。” “啊真漂亮的眼睛呢……” “宇智波止水为什么会来雾隐村……” “真是美味的饵料啊……” 或是尖锐或是兴奋的声音带着古怪的回音和水流声断断续续的传来,让宇智波鼬和止水两人的神经更加紧张,鼬的手已经摸向了腿间的忍具包…… 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非常高大,似乎是背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止水第一时间将鼬护在身后。 “鬼鲛大人。”那暗部少年低头行礼;“这是来自木叶的两位客人,我正要带他们去见水影大人。” “我来吧,正好我也要去向水影大人复命。”鬼鲛看了一眼两个人,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木叶的忍者啊……真是怀念。” 宇智波止水微微皱起眉头,本能地觉得面前的人对自己有恶意。 “真是怀念有温度的血肉的味道啊,是最上等的饵料。”鬼鲛恶意的舔着嘴唇,下一秒,他便在浓雾中看见了两双幽幽亮起的兔子眼。 “如果这是雾忍村忍者的待客之道的话,那么我就免不了入乡随俗了。”宇智波止水已经将苦无拿在了手里,空闲的那只手已经结了一个瞬身印,随时可以发动;“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谁才是猎物吧。” “有趣。”鬼鲛的表情越发的凶恶;“飞鸟淋湿了翅膀,在鲨鱼面前也不过只是饵料,居然如此嚣张……”他将背上的刀解了下来;“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玩吧。” “注意他的刀。”止水和鼬从原处跳走避开水龙的攻击,鼬对止水小声说;“他的刀会吸收查克拉。” “哦,你居然知道鲛 分卷阅读45 肌。”鬼鲛更加兴奋起来,借着浓雾掩盖行踪,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半空中持刀劈下;“我不记得我与你交过手,难道是你有什么亲朋好友死在我的刀下吗?” 宇智波鼬的水□□被砍中,化成一滩水。 “有两下子嘛。”鬼鲛没有砍到正主倒也不泄气,将刀随意的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在浓雾之里跟我藏猫猫?真天真呢。” 他高大的身形慢慢隐去,然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宇智波止水的身后,声音带着奇异的回音;“找到你了。” 止水用瞬身术闪开,回手使出的豪火球的杀伤力不到平时的一半,战力被大幅度削弱。眼看着便要被追上,忽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在空中奇异的消失。 鬼鲛本能的感觉不对,但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被水龙击飞了。 止水眨了眨有些疲劳的眼睛,他从战斗一开始就伺机施展幻术,非常耐心的等待之下终于抓住了鬼鲛的破绽,而鼬也配合默契的将之击飞。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放松警惕,一个是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中吃够了雾忍村诡异的忍术的亏,一个是与干柿鬼鲛搭档了很多年足够了解无尾之尾兽的实力,都知道战斗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六天 果然,从水中站起来的鬼鲛相比于人类更像是一只索命的恶鬼,更兴奋,更凌厉,也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火遁忍术基本无效而束手束脚的止水被迫硬接了一刀被打飞出去十几米,还是靠鼬的水龙弹才躲过一劫。 “没事吧?止水?”鼬的水□□守在他身边。 “啊,没事。”止水的神色越发凝重,在浓雾且水汽如此丰沛的环境中连瞬身术的施展都受到阻碍,真是令人束手束脚。 就在鬼鲛再一次针对止水试图将人撕碎之时,止水也被激起了火气,三勾玉更加剧烈的流转着,眼看着两人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突的一堵冰墙隔在两人之间,将两个人同时弹开。 止水被鼬接住,但是仍旧后退了三步才站稳,而鬼鲛则是远远地倒飞开把去接他的暗部少年也一起撞飞了。 “请两位就到此为止。”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要让水影大人等太久。” “白大人。”被撞飞了的暗部少年摸索着将破损的面具安回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惊慌的半跪着行礼;“很抱歉,是在下失职……” “好了,退下吧。”被称为白的女孩没有过多苛责,转身就要离开。 “放着不管没关系吗?”鼬收起了苦无,看向鬼鲛的方向。在他的印象中,鬼鲛可不像是打出了真火随随便便就能停手的那种人。 “没关系。”白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路过躺在地上的鬼鲛的时候,止水和鼬两个人才发现鬼鲛整个人被交错的冰柱整个人卡在地面上,细小的千本准确的刺入静脉让他的查克拉无法流转。 白走到鬼鲛的身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稍微冷静下来了吗?鬼鲛大人?” 鬼鲛表面非常冷静,但是鼬还是发现他故作镇定的移开了目光;“啊,稍微过火了一点,抱歉了白。” “再不斩大人在等您,请您稍微收拾一下之后尽快去复命哦。”说完他就重新开始领路。 这次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几个人很快便到了新晋四代目水影的办公室。 不像影的办公室。止水看向鼬。 像是黑帮大佬的办公室。鼬回看。 “完不成委托就给我以死谢罪啊混蛋!”忽然间水影的办公室飞出来了一个忍者,撞在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生死不知,随即一把与成人差不多高的宽刃大刀飞了出来钉在那忍者头顶,本来昏迷的忍者本能的感受到了杀气,求生欲迫使他从昏迷中醒来,哭嚎着从鼬和止水的身边逃走了;“水影大人请饶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丝毫没有被水影大人的怒气吓到,将斩首大刀从墙上拔了下来,将刀重新放回水影大人身边,提醒了一下;“再不斩大人,我将木叶的客人带来了。” “啊。”大概是错觉,不过鼬觉得似乎是看到那个叫白的女孩之时,再不斩的气息便柔和了下来,四代目水影大人似乎是觉得现在自己这种一只脚翘在办公桌上的姿势不太合适,勉强放了下来,但仍旧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样子;“木叶的?” “是,来为四代目火影大人送来和平的文书。”止水向前送上卷轴,鼬为了避嫌站在远处没有靠近,白上前接过之后转递到再不斩手里,然而再不斩一脸的嫌弃完全没有要看的意思。 “和平的文书?”他嗤之以鼻;“三战才过了多久,现在连木叶都敢大言不惭的自称和平了吗?” “正是因为经历过战争,所以木叶才更加珍视和平。”止水不卑不亢,并不因再不斩的轻视而生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达成和平的契机。” 再不斩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忽的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算了,欺负小辈也没什么意思, 分卷阅读46 文书我收到了,你们退下吧。” 两个人碰了个故意的软钉子,却在那拥有冰盾血继限界的女孩冷冰冰的注视下不得不安静的退下。走到一半遇上了半裸着上身浑身滴水的鬼鲛。 像是海怪一样的人类。 这次鬼鲛没有主动找事,跟他们擦肩而过后进到了水影的办公室里,然后几分钟后,刚下楼还未走远的一行人就听见一句伴随着墙壁塌陷声音的怒吼;“说了多少遍任务失败就给我以死谢罪啊!不然把雇主吃掉稍微赚点钱回来也好啊!”差不多跟人身高同等高度的斩首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你知不知道本大爷养你们这群废物有多难啊!” 把雇主吃掉?止水与鼬交换了一个眼神。 “真有活力呢,是吧。”滤镜厚到眼睛都要瞎了的白丝毫没有意外;“来这边走。”最后她带两个人去了旅馆,本已经做好了要在潮湿的环境下生活的两人却发现一进门连空气都干燥了起来。 “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跟旅馆的老板说就好,一会儿我让他送晚饭上来,也尝尝我们雾隐村的特产。”白嘱咐到;“对了,入夜后不要出门。” “好的,我们知道了。”止水微笑着;“多谢费心,白小姐。” “不必在意。”那女孩子笑的更开心了;“不过,我并非女孩子哦。”看着两个人都因为自己的话愣住了,白笑的越发狡黠;“那么,我先告辞了。” 门关上了,门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晚饭是海鲜大餐,清蒸配着海鲜酱料的龙虾,佐以姜醋的大闸蟹,更别提成盘的陈列在冰粒之上的新鲜刺身,带着浓郁酱汁还在咕噜噜冒泡的虾蟹煲,炙烤的金黄色的鳗鱼,都让人食欲大开。 “这也……太丰盛了。”止水满眼都是震撼,连写轮眼都要瞪出来了;“他们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下毒你就不吃了吗?”鼬瞥了他一眼。 “吃。”止水非常果断的妥协了,一筷子夹了甜虾寿司进嘴里,然后端着盘子哭泣出声;“好吃到猛男落泪啊鼬。” “……”鼬叹了口气,非常优雅的夹了一筷子蟹肉,然后被唇齿间爆发的清甜香气震惊了;“好吃……” “希望水影大人能多考虑几天再回复我们。”止水眼巴巴的看着龙虾里面的白色虾肉,果断的背弃了大概两个小时前因再不斩没有回复而有些焦虑的自己;“我们晚上还能有夜宵吗?” 两个人表面上说着食物相关的话题,实际上亮起的两双写轮眼在对视之间,很多信息已经互相交流过了。 说起来听说千手第一次迎娶宇智波的女忍的时候,被一群兔子眼一言不发的瞪了,尤其是这群兔子眼不需要说话,只要对视就能交流。 谁也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就很可怕。 “新上任的那位水影大人,看起来像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物呢。”止水在把鼬拉进幻境中之后松了口气;“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实力也很强。”鼬思考着;“而且那个女孩……啊那个叫白的少年,也不是等闲人物。” “诡异的刀,诡异的血继限界,诡异的忍术,这就是雾隐村啊。”止水有些苦恼;“而且看起来对木叶不太友好的样子……” “也是正常的吧,毕竟三战才过去不久。”鼬回忆着之前看见的画面;“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雾隐村的资金来源真的出了问题?” “我倒是不会意外,毕竟雾隐村的忍者,有好多故意接黑帮的生意来着。”止水苦笑;“经常故意让雇主失约然后黑吃黑……就强行钓鱼执法。” “毕竟雾隐村是五大国里唯一愿意接黑帮和地下生意的忍村啊。”鼬想了想;“不过看起来虽然本身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的确没有想对我们两个出手的意思。” “新水影是个愿意为了和平忍耐的人啊,哪怕只是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也是好的。”止水看了一眼鼬;“明天出去走走,收集一下更多的情报吧。” 在鼬点头之后,止水解除了幻术,然后就因过度使用写轮眼而酸痛的睁不开眼。 “白天的战斗很辛苦吧。”鼬从止水的忍具包里翻出了眼药水为他滴上之后,又找出了药膏厚厚的涂上一层用纱布包裹上。 止水可怜巴巴的端着碗;“我还没吃饱……” 忽的好像闻到了什么甜鲜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刚张开嘴要说话就被鼬一大口龙虾肉塞进了嘴里,带着海鲜汁的酱料恰如其分的祛除了只有一点点的腥味,而紧实的虾肉甚至有些弹牙,一口下去就是满满的满足感。 止水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毫不客气的指挥着鼬;“我还要吃北极贝!” 明明很麻烦,鼬却在照顾友人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大概是此时蒙着双眼的止水看起来就很脆弱的样子,满足了他的保护欲吧。 而且耍赖的止水也很难见到,鼬看着止水赖皮的躺在鼬的腿上膝枕,甚至还翘起腿晃悠着,浑身上下都是平时那个宇智波精英所没有的痞气。 看到友人 分卷阅读47 的另一面,却没有什么幻灭的感觉,反而觉得他一直等待这个时候很久了。 他一直在等待着,能够保护止水的时机。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七天 接来下的几天止水和鼬都在雾隐暗部的监视和带领下借着吃吃逛逛的名义搜集情报,或者说借着搜集情报的名义吃吃逛逛。 有相当一部分雾隐村的忍者甚至是居民有着显著的非人类特征,甚至有一些会出现两栖动物的特征,就像是鬼鲛的鳃一样。行事和生活上也有一种野生动物般天真的残忍。 尤其是冰冷的无机质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这么看来,水影大人算是个性非常鲜明的那种类型了。”鼬对着两个暗部之中看起来比较天真的少年套话。 “雾隐村的大家对宇智波的两位非常好奇。”那少年的声音像是流淌的河水一般悦耳;“宇智波以火遁闻名忍界,但看起来性格却像是流水一般温和。” “也有非常暴躁的类型。”想到带土小叔叔,止水有点心虚。 “我们非常喜欢炽热而又张扬的性格。”那少年强调了一下;“想要拖进海底吃掉那种喜欢。” “听起来不像是我们常说的那种喜欢呢。”止水的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 “你们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厚羁绊就很吸引人。”一边的另一位暗部看向两个人;“如果吃掉一个的话,另外一个会因此而痛苦致死吗?”他补充道;“听说有一些飞鸟就是这样的,你们的体型就很轻盈,给人的感觉很像飞鸟。” 鼬抿着唇。 止水倒是不生气;“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兄弟。”他耐心的解释着;“的确是有一些飞鸟是这样的,但是木叶并不像是水之国,我们并没有鸟类的基因。” 那个身材高大的暗部有些不解的偏了偏头;“雾隐村的兄弟姐妹,只会是彼此的养分。鲨鱼这种东西,在母亲肚子里就在自相残杀。”他说,声音平静的近乎冷酷;“我们生来便带着背叛的血液……” “可是新的水影出现了。”鼬说;“不再有血雾之里了。” “啊,是啊。”暗部微微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 止水和鼬也抬头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在厚重的浓雾中,有一丝微光透过云层散开来。 再不斩没有让两人等很久,很快便给了回复。 止水和鼬再次去水影办公室拜见的时候,再不斩仍旧是那副好像有人欠他八百万的□□大佬的样子,身边还是那个雌雄莫辩的少年白。 “给四代火影的,和平的文书。”再不斩似乎对这个词有什么意见,说的时候咬牙切齿,表情凶恶的似乎现在就想把两个宇智波砍死;“对,就这么回复他吧,反正暂时也打不起来。” “再不斩大人。”那少年的声音带着安抚,倒是成功的让再不斩已经非常暴躁的气息平稳了下来。 那少年转向止水和鼬;“雾隐村是向往和平的,我们同意与木叶保持友好往来。” 再不斩心不在焉的附和;“啊对,就是这样。”非常的不走心。 止水和鼬也明知口头上的承诺没有任何意义,能得到这种偏向友好的态度已经算是达到预期了,于是两人就在再不斩不耐烦的打人之前识趣的告辞了。 告辞的时候还看见一位穿着蓝色高开叉长袍的美艳女子走进水影办公室。 走到一半鼬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止水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没什么。”鼬盯着水影办公室的那扇窗户;“我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见窗户啪的碎裂,一股雾气溢了出来,水影办公室所在建筑的外墙皮接触那雾气的部分快速的融化着,完全可以预想的到此时办公室内是什么样的惨状。 再不斩跳了出来,从容的落在白凝固的冰面上,一脸的煞气;“照美冥你这个疯婆子。” “闭嘴吧再不斩你这个死基佬。”那女人恼羞成怒;“把狗骗进来再杀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再给老娘塞狗粮我就把你们这对狗男男都融了!” “怪不得你嫁不出去。”再不斩持续祖安式输出。 那女子气得头发倒竖;“我要杀了你再不斩!” 熔遁落在大片的冰面上,将冰面融化掉,但是更多的冰面层层叠叠的出现,准确的出现在再不斩的脚底,让他能够肆无忌惮的在各处游走,游刃有余的躲避着熔遁。 止水看向一边的鼬,鼬噙着笑意看戏,眉眼里尽是愉悦。于是他便站在他的身侧,顶着本应送他们出村的枇杷十藏的瞪视丝毫不为所动。 完成了水之国的任务之后他们过了一段时间比较平静的日子,鼬也习惯了宅在木叶的日子,包括但不限于陪着佐助练手里剑,陪着佐助去霍霍忍猫,陪着佐助种小番茄。 以及和止水巡逻,和止水吃饭,和止水练习忍术。 “哥哥!”佐助鬼鬼祟祟踮着猫步缓缓靠近,鼬的目 分卷阅读48 光扫了一下门口,确定没人跟踪后对着佐助轻轻的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吗?” “一切尽在掌控。”佐助神色凝重;“我刚跟鸣人确认过了。” 鼬点了点头,靠在门边屏息关注着楼下的声响,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后回头与佐助对视一下后两个人就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妈妈已经出门了。”佐助小声说。 “作战开始。”鼬伸出拳头,佐助也非常严肃的伸出小拳头跟哥哥碰了一下,然后鼬就抖开了围裙系在身上,佐助搬来了小板凳站在哥哥身边洗菜。 将红豆饭蒸煮上,将放凉的粳米饭加上寿司醋拌匀,鼬将修长的手指浸在凉水里,然后取出一团灵活的在掌心团成圆圆胖胖的一团,铺上开背的甜虾,点上一点点山葵,放进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佐助口中。 佐助因为山葵刺激的眼泪汪汪,嘴角还有虾尾留在外面。 鼬眉眼间都是笑意,为了躲避弟弟控诉的眼神而转过身去看已经已经煮沸了的砂锅,放入洋葱圈、牛肉,稍焖制一会儿后先后放入年糕片、豆腐,菌菇,萝卜,青菜等等,小火炖煮。 佐助一直跟着哥哥忙前忙后,一会儿将草莓大福摆盘放好,一会儿将寿喜锅要用的蛋液用小碟子装好,一会儿将为父亲准备的清酒找出来,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往来于餐桌和灶台之间,勤勤恳恳的将小番茄切成非常可爱的小兔子摆在妈妈的盘子边上。 鼬看着弟弟脸上蹭上的草莓大福上的浮粉,却坏心眼的没有提醒,只偷偷的开写轮眼把这样的弟弟记录下来。 门传来响声的时候鼬正把寿喜烧放在桌子上,佐助直接扑到妈妈怀里;“生日快乐,妈妈。” 被佐助嫌弃的富岳正在做自己唯一能做的……把红豆饭盛到碗里,此时也装作自己出了一份力的样子;“欢迎回来,美琴。” “好丰盛啊。”美琴将幼子揽在怀里,伸手擦去佐助脸上的粉末,伸手捧起了那装有小番茄的盘子;“啊,好漂亮的小兔子啊。” “是我做的,妈妈。”佐助在一边蹦跶着。 “真漂亮啊。”美琴弯下腰轻轻吻了一下佐助的额头;“谢谢你,佐助。” 佐助捂着自己被亲吻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那开始吃饭吧。”富岳说,一边为妻子拉开椅子。 “妈妈,昨天我们上课的时候,鸣人和鹿丸又被罚站了……”佐助对着妈妈喋喋不休;“还有还有,手里剑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满分哦……” 美琴笑吟吟的看着幼子,一边认真听这一边点着头。 富岳看着妻和子,面容罕见的柔和了下来,忽的视线里多了一双手,侧过头看见鼬双手为他空了的酒杯里倒上温着的清酒,在感觉到他的注视之后鼬恭恭敬敬的双手向他的方向推了推;“请用。” 很难得感受到来自一直成熟懂事的长子的孺慕之情,富岳也有些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的伸手接过喝了一口,他看着一直让他非常自豪的优秀的长子,眉眼里都是温柔;“等再过几年吧。” 鼬有些茫然。 “我也想跟儿子喝次酒啊。”富岳笑着;“等到再过几年,鼬会陪我喝一次酒的吧?” “是,父亲。”鼬因父亲难得的坦诚而手足无措,强行集中注意力为父亲将杯再次满上,拿着酒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那就约好了。”富岳收回目光。 晚饭之后,富岳和佐助被撵出厨房,鼬在收拾盘子,美琴拿着抹布在擦灶台。 “妈妈,我来就好了,您去休息吧。”鼬连忙阻止。 “我很高兴,鼬”美琴伸手将鼬滑落到手腕的袖子挽上去;“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鼬连忙低下头刷碗。 “我真的很幸福。”美琴的声音温温柔柔;“你父亲他,别看在你们面前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但是总是跟我说有关你的事。”她迎着鼬的目光,似乎能望进长子的心里;“他跟我说啊,有鼬这样的儿子真是太好了呢。” 她带着笑意;“你的父亲,一直觉得你是他的骄傲,他对我说,他这一生中最大的贡献,是为族里培养了宇智波的未来,就是你,鼬。”她不再去看长子的表情;“不过虽然你父亲有这种想法,但是我仍旧希望,你能走在自己想走的路上,即使这条路与我们南辕北辙也没关系。” “妈妈……”鼬语塞。 “去做想做的事情吧,鼬。”美琴鼓励着;“要加油啊。” 在母亲的眼中,怀着的是守护家人的温柔心灵。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八天 转眼间日子便过去了五年,佐助也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带土和卡卡西打了一架,打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赢的人留在暗部做首领,输的人去带学生。 最后卡卡西不得不去带学生,正好赶上佐助这一届。 止水主动退出暗部去带学生,鼬也成为了暗部的 分卷阅读49 分队长。 这一次村子与家族之间的关系虽然仍有矛盾,但是暂时还是维持在可控的范围内,族内仍有不和谐的声音,不过只是少数,大部分族人还是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的。 “我说了多少次在这件事上宇智波一族不能伸手,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在又一次的族内聚会上,富岳罕见的发了火;“如果下一任火影是出自宇智波的话,那么带土的徒弟绝对不能出自宇智波,把佐助塞进旗木卡卡西的小队里面已经够扎眼的了!你们是生怕宇智波一族走不上千手的老路是吗?”富岳瞪着一双兔子眼看向自作主张的激进派族人们;“你们现在是想要做什么?等不及要推下一任火影上位了是吗?”他越说越生气;“怎么不干脆暗杀四代火影呢?这样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推带土上位了吗?” “毕竟四代火影有飞雷神,太冒险了。”激进派的宇智波八代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还真的想过???”富岳大怒;“给我清醒一点!” 激进派虽然不服气,但在族长的雷霆之怒下还是乖巧的闭嘴怂着。不过宇智波稻火还是小声哔哔;“宇智波带土现在连族会都不参与了……” “你让他来做什么?听你们是怎么想着暗杀他的老师吗?还是逼着他不许他收徒弟?”富岳脸色阴沉的像是马上要滴水;“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族里的任何人去接触宇智波带土,这是一位宇智波成为火影的最好的机会,我不允许任何人成为阻碍。” “可是如果宇智波带土并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那么他成为火影也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不是吗?”八代问。 “这就是你们反复去找他的原因?”富岳抬了抬眼皮;“提醒他不要忘记族里的恩情?” “那个孩子与火影一系走的太近了。”八代也阴沉着脸。 “宇智波族人之间的羁绊是源于血统和亲情,绝不是来源于所谓的恩情。”富岳皱着眉;“更何况,他与宇智波一族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才是最好的,你觉得其他家族会放任一个没有界限感的火影上位吗?”富岳叹了口气;“你们到底明不明白,我们天生是不同的立场。”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用族里的利益去与村子高层进行交换呢?”宇智波药味问到关键的一点。 “因为不能被时代的洪流抛在后面。”富岳抬头看着自己的族人们,语气罕见的带了些恳求;“如果宇智波的孩子们能有更多的机会的话,我愿意为此而退让,放年轻的孩子们出去闯,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只要守住最后的净土就可以了,即使没有家族的帮助,我相信我们宇智波的孩子们也不会输给其他人。”他的目光灼灼;“你们难道没有这样的自信吗?” “宇智波是木叶最强忍族,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我们拥有最强的血继限界!” “其他家族有什么能与我们相比?” 一时间族内成员被激起了斗志,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看着族人不再纠结宇智波带土的事情,富岳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落在自己的长子身上,长子低垂着眉眼,神色冷峻。 毕业典礼当天,玖辛奈和美琴相约出去逛街,中间在一家冰饮店里歇脚。 “鸣人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分组了吧?”玖辛奈托着下巴;“鸣人肯定会高兴的,那孩子一直期待跟佐助一队……” “更开心的是因为组里有那个叫小樱的孩子吧?”美琴一只手搅着杯里的冰块,打趣道。 “你们佐助还不是一直在被女孩子们追。”玖辛奈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喂,给点内部消息啊,佐助到底喜欢哪一个啊?是香磷?还是山中家的那个女孩子?” “这个是佐助的小秘密哦。”美琴仍旧微笑着,轻轻拍在凑过来的玖辛奈额头上;“孩子们都长大了,不要随便干涉孩子们的情感问题啊。” “嗷。”玖辛奈摸着额头缩了回去,还是忍不住为同族的女孩子说话;“说真的,香磷那个姑娘真的很不错……” “相比佐助,其实我更担心鼬一点。”美琴喝了一口;“眼看着稻田姬已经五岁了,鼬身边也没听说有什么女孩子……” “是那位纲手姬的女儿吗?”玖辛奈有点好奇;“听说纲手大人将孩子丢到镜大人家里然后就出去旅行了……” “至今了无音讯呢。”美琴有些头疼;“止水因为要照顾稻田姬,不得不退出暗部开始去带学生了呢。” “我想想。”玖辛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卡卡西、阿斯玛、红……啊止水带的是香磷那一组啊。”她拄着下巴;“真是有责任心的男人呢,从小照顾自己的小未婚妻什么的……” “稻田姬很粘着止水。”美琴也一脸期待;“我猜可能会带着她去见学生吧。” 而此时,止水的确是因稻田姬而焦头烂额。 “不要不要,我要和止水一起去。”稻田姬抱着止水的大腿,双手交叉着锁住,表示出自己坚决不肯放手的决心;“我不要一个人在家里!” 止水对 分卷阅读50 着自己幼小的未婚妻没有办法,只能求助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鼬,低头柔声说;“跟鼬哥哥呆一会儿好不好?” “是啊,止水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们可以去一边巡逻一边玩哦。”接收到友人的求救信号的鼬蹲下身看着带着点婴儿肥的稻田姬,直视着她那一双非常漂亮的棕色眼睛;“猫猫面具借给你玩好吗?” 稻田姬似乎有一些动心,但是很快就扭过头一头撞在止水的大腿上,声音带了点哭腔;“不要!” “算了,我带着她去吧。”止水实在是没办法,放弃了摆脱拖油瓶的奢望,弯腰将稻田姬抱了起来,放在臂弯里;“真是拿你没办法。” 稻田姬开心的伸手抱住止水的脖子,不肯松手。 “那就一起走吧,正好顺路。”鼬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佐助那时候可比稻田姬粘人多了。”止水毫不留情的拆穿鼬;“你有什么可笑话我的……” “是啊,可是佐助今年十二了啊。”鼬仍旧笑眯眯。 “马上就是要抛弃哥哥自立门户的年纪了呢。”止水捅刀。 鼬笑不出来了,表情肉眼可见的凶恶起来。 鼬巡逻到忍者学校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藏身到校内的树上。 然后他就被几个敏感的上忍发现了。 “这个查克拉……应该是鼬。”卡卡西按住了手里剑都捏在手里的红;“是不放心佐助吧……宇智波家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他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斯玛和红都侧头看向屋子里唯一一个宇智波,止水抱着娃一脸无语;“……我独生子。” 而且,到底是来看佐助还是雏田的还是两回事呢,止水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鼬的确是来看弟弟的,当然看一眼雏田也是顺带的,看着雏田将赤丸抱在怀里用手指小心逗弄着。 雏田温和的笑着,突地听见一个小小的“咪——”的叫声,她向声音处看去,是一只小小的折耳,正在树丛旁探头探脑。 “是猫咪啊。”雏田将赤丸还给牙,蹲下神对着猫猫招手,然后试着摸了摸猫猫的下巴,换来猫猫眯着眼睛享受的瘫倒在脚边,露着肚皮抱着雏田的手:“喵嗷——” 红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女学生抱着一只猫,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多想,如果止水在这他就能认出来,此时在雏田怀里翻滚着撒娇的那只折耳,是鼬的忍猫。 鼬在听佐助说第二天早上不用吃饭的时候就大概知道卡卡西又要搞事情了。 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咪咪跟着去监视一下了。 然后就看着卡卡西将他三个可怜的学生玩弄于掌心…… “鼬再看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卡卡西的□□悄无声息的潜行到了鼬的身后。 “啊那真是太抱歉了。”鼬斜了一眼卡卡西;“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他重新看向被卡卡西用心中斩首术埋在地里的弟弟,冰冷冷的目光在卡卡西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屠夫看着砧板上的肉类的眼神。 卡卡西背后一凉,心虚的找补;“啊,佐助跟鸣人的组合技实在是超出他这个年纪的忍者太多了,我也是没办法……” 鼬就静静的看着卡卡西说瞎话。 成为鼬新娘的第二十九天 “是真的啊。”卡卡西碎碎念;“以你们两家的家学渊博,想来也是教了孩子一些这个年纪不应该掌控的忍术吧。” 鼬扫了一下卡卡西被火燎黑的袖口,微微挑了挑眉。 “豪火球。”卡卡西可怜巴巴;“配合鸣人的风遁,我差点就没了啊小鼬……” “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啊,卡卡西队长。”该配合演出的鼬视而不见;“现在不是你在压着我的弟弟和他可怜的队友锤吗?” “啊,那不过是来自于老师的,小小的,爱的教育。”卡卡西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本体蹲在被土遁压在地里的佐助围尸打援,将冲过来想要帮助队友鸣人打包捆起来。 “你耍诈!卡卡西老师!”鸣人扭动挣扎着;“你也太阴险了!” “是你太鲁莽了。”卡卡西突然变脸;“以后在任务中,很有可能会出现队友受伤、被俘的情况,这种时候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也搭进去。”他将聒噪的鸣人吊在在树上的时候,小樱偷偷摸近试图去割鸣人的绳子,被卡卡西捏住了手腕。 “替身术?”卡卡西手中的女弟子变成一段树桩,而此时的本体正一拳砸向地面,用起爆符将佐助身边的土块炸碎,将佐助救了出来。 “干得好,小樱!”鸣人见计谋得逞,得意洋洋的在半空中晃悠起来。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刚刚脱身就是一个豪火球,卡卡西懒洋洋的躲开,待到鸣人因溅射在绳子上的火苗而脱困时才明白过来那不过是佯攻。 “先撤退。”佐助与两个队友对视一眼,然后几个跳跃就离开了卡卡西和鼬的视线。 “啊呀啊呀,真是些不得了的孩 分卷阅读51 子啊。”卡卡西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完全把老师我摆了一通呢。” 鼬悄咪咪的转身要走。 “现在就走吗?”卡卡西幽幽地说;“不是因为不放心才来的?不看看结果再走?” “不用了。”鼬的唇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卡卡西队长,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付卡卡西队长的话,那三个孩子就已经足够了。”他的眼里满是戏谑;“宇智波一族和漩涡一族的后裔不好带吧,卡卡西队长。” 卡卡西瞪着死鱼眼看着自己曾经的队员;“你学坏了,鼬。” “您真是爱说笑。”鼬笑了笑;“那佐助就拜托您了。”一边说着一边用瞬身术消失不见了。 “宇智波的小混蛋们。”卡卡西额上青筋暴起,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去找他的三个弟子们算账。 雏田那边虽然学生们都很听话,但是由于日向宗家的特殊性,红还是特意去找了日向族长,跟他说了忍者小队的特殊性,重点强调了一下作为日向宗家的雏田会因任务而死的可能性。 “那个孩子,没有成为家主的天分。”日向日足冷漠的说;“她已经不是我选定的继承人了。”他看着另外一个女儿的练习,语气严厉;“再来一遍,花火。” “那么,我就告辞了。”红刚刚走出门,便感知到了就在不远处的雏田。 那孩子低垂着眉眼,被发现了也只是勉强的抬头对着红笑了笑;“因为我的事劳您费心了,老师。” “雏田……”红的眼里都是怜惜,她语塞了,不知道该对这个被家族放弃的女弟子说些什么。 “没关系的,老师。”雏田反过来安慰老师;“我送送您吧。” 她带头向门外走去,脊背挺的很直,像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事情击倒一样。 虽然已经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从未对父亲有过期待,但是雏田仍旧无法避免的感觉到痛苦,她在茶水屋里逗留着,连绵的阴雨让人浑身有种粘腻感,但她却觉得庆幸。 庆幸不停歇的雨给自己一个不回家的借口。 “这里有人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别的位置都满了。” “请坐。”雏田抬起头;“是宇智波鼬先生吗?” “你认识我啊。”那男子似乎有些意外。 “宇智波族长的嫡长子,百年不遇的天才,您这么优秀的忍者一直都是我等追寻的目标呢。”雏田客客气气的说瞎话;“我是您弟弟佐助的同期,日向雏田。” “实在不敢当。”鼬将手中的盘子向对方推了推;“要来一点甜点尝尝吗?我一直很喜欢他家的三色丸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食会好很多哦。” “鼬先生……心情不好吗?”雏田的声音柔柔和和,丝毫不让人觉得冒犯。 “大概……是因为天气吧。”鼬丝毫不惊讶于雏田的敏感,随便找了个理由。 “鼬先生不喜欢雨天吗?”雏田看向窗外的细雨,和细雨中匆匆的行人。 “因为雨天总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鼬也顺着雏田的目光看去;“不过以后大概就不会了。” 雏田有些茫然的看向鼬的眼底,那个男人的眼底满是笑意。 “因为我在雨天里,偶遇了能分享点心的人。”鼬的眼里有流光闪烁;“以后的雨天,我可能想起的,就是曾在这个雨天邂逅的可爱的女孩子吧。” 雏田愣了一下,口中嚼着的三色丸子突然就咽不下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了目光。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鼬连忙说;“是因为雏田小姐太可爱了,让我感觉有这样的妹妹应该也会很不错吧。” “我也有一个哥哥。”雏田接受了他的说法,开始向这个十分钟前还是陌生人的男人安利自己的哥哥;“他像鼬先生一样,是我们日向一族的天才,他……” 鼬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边专心的听着一边适时的点头附和着。 “哥哥他每一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是有目共睹的木叶最强下忍呢……”那女孩子说到一半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红着脸降低了声音;“我、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没关系的。”鼬用一只手拄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拎着茶壶为雏田添茶水;“有这样的哥哥真好啊。” “是啊,真的很幸运。”雏田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温柔的笑起来。 我啊,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想要将宗家的身份让给哥哥,自己成为守护哥哥,为哥哥付出蝼蚁一般的生命。 那女孩子未说出口的心声是这样的。 “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雨是不会停了。”鼬看了看窗外,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太麻烦了。”雏田连忙说;“我向店家借把伞就好了……” 而此时鼬已经借好了两把伞,在门口等着她了。 雏田便只能接了过来,两个人沿着街道慢慢走向日向家的方向。 雨水打在绷紧的伞面上,敲出滴 分卷阅读52 滴答答的响声。 “恕我冒犯。”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雏田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总觉得,鼬先生的内心深处,似乎埋藏着很深的悲伤。”她迎着鼬看过来的目光不闪不避;“像鼬先生这么温柔的人,就算难过也一定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吧。” “在雏田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鼬没有直接回答。 “同样的云,在秋天飘雨,冬天会变成漂亮的雪。”她微笑着鼓励;“所以不要担心,总会发生一些好的事情的,就像是我遇见了,愿意送我回家的鼬先生。” 鼬愣了一下,但还是放柔了神情;“谢谢你,雏田。” “我到家了。”雏田低头鞠躬;“麻烦您送我回来了,鼬先生。” “不用在意。”鼬站在日向家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去吧。” “那再见了,鼬先生。”雏田一路小跑的跑到了玄关内,回头的时候看见鼬仍站在原地,看见自己回头,微微一笑,举起手对她示意了一下。雏田再次鞠躬之后就关上了门,然后匆匆脱下鞋,一路小跑的往楼上跑去,迫不及待的拉开窗帘,从窗户向外看去。 鼬仍站在原地,准确的找到了目光的来源,对着雏田微笑示意。 雏田像是被发现的小动物一样,缩到了墙的后面,心脏砰砰直跳。 待到恢复平静的几分钟后,再次偷偷探头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雏田的内心竟有些失望,手中的伞滴落的水珠砸地上逐渐汇成一小滩。所以雏田不得不去拿了抹布过来擦地。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看向阳台上放着的店家的伞。 明天去还伞吧。她这样想着,一边在内心默默的期待着,会再遇上那位鼬先生吗? 那女孩低低的偷笑出声。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天 第二天雏田没能去还伞,因为临时有了一个任务需要第八班连夜出发。 而此时,正在整理新一届下忍资料的鼬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暗部的人。 “阿斯玛前辈?”鼬有些意外。 “啊这个声音……是鼬吗?”隔着猫猫面具阿斯玛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出来是谁;“太好了,居然能遇上熟人……” “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鼬将手里的机密文件不着痕迹的放回抽屉里。 “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阿斯玛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将鼬推回办公室里,小心的关好门,神秘兮兮的凑近;“这不是中忍考试要开始了嘛……我想来看看其他忍村下忍的资料……” “恕难从命。”鼬的表情隐藏在猫猫面具后面;“您应该知道这是禁止的吧?” “虽然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啦……”阿斯玛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但是这不已经是历年来的潜规则惯例了嘛……”说着他往鼬的身边凑了凑;“稍微通融一下嘛,鼬。” “如果是阿斯玛前辈的话我还可以理解,毕竟是因为关爱学生而做出的错误决定。”鼬伸手按住卡卡西伸向档案柜的手;“但是居然连卡卡西队长也加入了吗?” “失败了吗?”发现自己拖住的是替身术的阿斯玛从旁边的办公室探出头来;“啊呀,果然想要瞒过鼬根本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呢……” 于是阿斯玛和卡卡西被逮到一个办公室里,在年纪比自己小的后辈面前乖乖的坐好,有点心虚的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 “以为在外面呆着就没事了吗?”鼬虽然是背对着窗户,却丝毫不准备放过窗外放风的同谋者。 “啊,发现了吗。”止水在窗框上轻巧的一点,跃了进来。 “所以这是这一届所有的带队上忍团伙作案?”鼬挑了挑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自己非常在意的问题;“收集情报和衡量敌我力量的能力是成为中忍不可避免的,毕竟如果成为中忍的话,要完成的任务会更危险不是吗?” 实际上,如果不是鼬的弟弟也是这一届可能会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之一的话,他可能不会这么在意,毕竟实际上虽然不会完全透露,但是为了自己忍村的忍者安全,都会或多或少的透露一点消息。 而卡卡西和止水出自暗部,有着天然的优势,连带土都故意躲开为几个人制造犯罪提供方便。 “啊,虽然是这样,当然我们也只会比较有分寸的透露一些消息啦。”阿斯玛连忙安抚后辈。 “毕竟虽然对自己的学生很有自信,但是他们毕竟资历尚浅,如果碰到棘手的对手还是有危险的。”卡卡西叹了口气;“要给他们留一点保命的底牌啊。” “既然知道资历尚浅,为什么不等到明年再参加中忍考试……”鼬忍不住问。 “因为我认为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卡卡西看着自己弟子的亲属,说出的话仍旧很冷酷;“面对危险和更加残酷的忍者世界的准备。” 鼬看向卡卡西的目光变得严肃了,但是卡卡西毫不退让的对视回来。 分卷阅读53 “这是基于这么久的相处之后,以带队上忍的身份和经验得出的结论吗?”鼬再次追问。 “是的。”卡卡西回答的很认真;“佐助已经不再是需要你保护的弟弟了,他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他伸手拍拍鼬的肩膀;“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成为上忍了吧?” “但即使是成为上忍,加入暗部的我,也是在卡卡西、带土队长和前辈们的保护下才成长起来的啊。”鼬周身的气氛都柔和下来;“佐助也多亏了您照顾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档案柜里将资料找出来。 “帮大忙了,多谢你,鼬。”阿斯玛松了口气,伸手接了过去,跟卡卡西一起翻看起来。 “不去一起看吗?”鼬看向一旁的止水。 “啊,我不认为我的弟子们有成为中忍的实力。”止水摸了摸自己的脸,非常坦诚;“说起来倒是很惭愧,我的弟子中,只有香磷有能保全自身的能力,还是更侧重于辅助系的非战斗成员,其他的两个学生,如果强求的话说不定会死的。” “这反倒更是止水你负责的表现。”卡卡西说;“作为老师,要教导弟子成长,但绝不是强求他们达到无法目前达到的目标。” “所以红前辈的那一班也不会参加吗?”鼬顺口问了一句。 “不,据我所知第八班也是要参加的。”阿斯玛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回答;“不过是因为出任务了而赶不回来罢了,她托我帮忙来着。” “第八班出任务了?”鼬有些意外,顺手拿起了出村记录;“是连夜出的村啊,但是去的地方并不远,看起来大概明天就能回来了,是个普通的护送任务。” “啊,好像是这样的呢。”阿斯玛稍微有些意外鼬竟然会关心这些,有些茫然。 “说起来这届中忍考试真是藏龙卧虎呢。”止水也凑过去看热闹;“木叶已经是几年内最出色的一代了……哇没想到岩隐的忍者也这么出色。” “都很出色啊,五大国的忍村们。”卡卡西翻到雾隐村的那一页停了停;“看起来新水影的统治还算稳定,我本来还以为他们不会参加这一届的。” “派出的还有一位人柱力呢。”止水叹着气;“叫做羽高的六尾人柱力……还是个孩子呢。” “这么说来,砂忍也有一尾人柱力。”阿斯玛一脸的一言难尽;“四代风影的三个子女组队过来了……也不怕全都折在这场考试里面。” “大概是对实力有绝对自信吧。”卡卡西的手指在带队上忍的名字上停留片刻;“麻烦了啊……” “赤砂之蝎……”阿斯玛有些头疼的扶额;“这一届都是什么神仙打架……” “如果蝎是带队上忍的话……糟了。”止水连忙翻回去;“那个对蝎高调示爱的小鬼也一定在……” “是叫迪达拉的那个是吧?他就是那个有名的炸弹人?”卡卡西瞪着一双死鱼眼;“我要跟火影大人申请加固考试场地。” “高调示爱?”鼬有点疑惑。 “蝎当时还在晓里赚外快……这个也得理解,毕竟砂忍的经济一直都不怎么好……为了创收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兼职来着。”阿斯玛摸着下巴回忆着;“然后遇上了炸弹人……” “我们能不叫他炸弹人吗……”止水弱弱的提议。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就是那个炸弹人,或者迪达拉,什么都好……总之他就追在蝎后面一定要让蝎承认爆炸才是艺术……”阿斯玛有些无奈;“然后就被蝎按在地上锤了一顿……”他停了一下;“从此,迪达拉就跟蝎杠上了……还把砂忍的大门炸了,放了一个蝎子模样的超大型烟花……” “???”鼬一脸的茫然。 “可怜三代土影,一把年纪了因为徒弟晚节不保,亲自去风之国道歉才把弟子从赤砂之蝎手底下全须全尾的带出来……”卡卡西的眼里满是心有余悸;“这样的弟子还是亲手掐死吧,不然早晚有一天要给自己惹出解决不了的祸……” 几个人继续看下去,不久后就相继告辞了,只有卡卡西留了下来。 “即使这次下忍考试藏龙卧虎,你也没有改变想法吗?卡卡西队长?”鼬打破了沉默。 “佐助那孩子比你们想的更坚强。”卡卡西随意的坐在桌子上;“我见过很多宇智波,而佐助绝对会成为其中的佼佼者。”他看着鼬;“那孩子会在中忍考试上大放异彩的,鼬。” 鼬沉默,然后他对着卡卡西笑了笑;“您会充分考虑佐助的意愿是吗?” “当然。”卡卡西说;“我会完全尊重学生的意见。” “那就没问题了。”鼬低垂着眉眼,语气温柔;“佐助他,有自己的人生。”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只要佐助能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就很好了。”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后辈,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就仿佛是孤独在人间的代行者。 独自一人,茫然前行。 而此时,在火之国境内,第八班正在被人追杀。 “红老师被困住了 分卷阅读54 。”通过白眼和油女志乃的虫子的双重确认后,雏田得出了这个结论;“现在该做出决定了,是要去救援,还是先完成任务?”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要去救红老师啊!”犬冢牙非常生气的说;“现在这种情况还在考虑什么任务……” “可是不能放任不管啊。”油女志乃的声音很平静。 “已经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我们保护的这对母子的情况下,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那就是送他们去死。”雏田的声音近乎冷酷;“我认为现在应该先将任务目标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后再考虑救援的可能性。” “我附议。”油女志乃的半张脸藏在衣服里;“那么二比一,任务继续。” 雏田点了点头,走到那对母子身边;“趁那些人还没有追上来之前,我们需要尽快赶路,两位还撑得住吗?” “没问题。”美艳的女子坚强的点点头,将身边的儿子搂的紧紧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请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 “我明白。”雏田安抚着;“我们会尽可能的将两位送到安全的地方的。”她扫了一眼马车,果断的说;“马车不能要了,志乃你来照顾孩子,我来背这位夫人,现在就走。” 油女志乃将那七八岁的男孩接了过去。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牙因为愤怒而颤抖着;“那红老师怎么办?” 油女志乃并没有理他,而是在消除自己一行人留下的痕迹。 “牙,你过来一下。”牙被雏田硬拽走了。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过多解释,情况紧急,我并不需要你理解我,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雏田的声音放的很轻;“现在我们的选择并不是救援或者完成任务,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放弃任务。”她仿佛白玉一般的双眸冷酷无情;“牙,我们正在被追杀。” 她看着自己搞不清楚状况的队友,叹了口气。 犬冢牙到现在都没能理解,他们正在被追杀,如果被追上了,很有可能会被杀。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一天 第八班在失去了带队上忍之后仓皇逃命。 雏田和志乃在第一时间摸清了状况然后默契的达成了一致,事实上,如果不是敏感的意识到任务目标的身份特殊,雏田可能会第一时间选择放弃任务。 毕竟如果连命都没了的话,就谈不上什么完成任务了。 “没有感觉到有人追上来。”在短暂的休憩时间里,志乃和牙在周围转了一圈,第八班是标准的追踪小队,雏田对队友的侦查能力非常信任。 明明听起来是个好消息,但是雏田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牙仍旧非常茫然;“这不是好事……” “请问一下。”雏田没有理自己的队友,而是转身看向那装作将军情妇的女子;“在前方迎接您的人,能够信任吗?” 那女子的神色冷峻;“是我能够交付性命的人。” “那么,如果您的判断无误的话,我们可能要改路了。”雏田摊开了地图。 “不是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完成任务不就可以回去救红老师了……”牙十分不解。 但是那女子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袖口,接下来的话却哽在喉咙无法说出口。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等在前方的下属,已经全部被杀了。”雏田看着面前的女人;“已经离这么近了,没有任何的接应出现,看起来是全军覆没了。我们只是三个下忍,无法在对方手里保证两位的安全,已经到了这种状况,我就直说了。”她的神色阴霾;“如果您没有后手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火之国的中宫殿大人。” 那女人自嘲的笑了笑;“啊,我露出破绽了吗?” “凤凰即使染尘也并非稚鸡可比拟。”既然已经点破了身份,雏田便给出了应有的尊敬;“请恕我等失礼,但现在……” “我明白。”那女子不再伪装,恢复了凌厉的气势;“我在加贺城有部署。”她修长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本该在与下属会和后的下一步到这里来。” “那我们下一步就往东南方向去……”志乃的话没能说完。 “不,往西南方向走。”雏田打断了他,目光很专注;“并不知道情报被泄露到什么程度的时候不能冒险。”她看向身份高贵的女子;“您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中宫殿握着年幼君主的手;“我会全力配合你。” “感谢您的信任。”雏田果断的收起了地图;“该走了。” 逃,在追杀下狼狈的逃,在死亡的威胁下拼命的逃。 她们还是被追上了。 “带着主君先走!”雏田的声音声嘶力竭;“不要管我,快走!” “找到了!目标在这里!”对方大喜,结伴追了过去,似乎迫不及待将那对母子的首级 分卷阅读55 砍下来回去复命。 雏田也想要跟上去,但是却被对方的一个人拦住了。 “可不能放你走啊,日向家的小丫头。”对面的忍者甚至没有蒙面,有着充分的自信将木叶的忍者斩杀于此而不会暴露身份;“虽然是木叶名族……但还是拜托你死在这里吧。” 雏田在对方的攻击下疲于应付,左右支绌。 然后不远处的丛林中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柔拳·八卦三十二掌!”雏田抓住了久等的机会,趁着对方走神的一瞬间欺身而上拉进了距离,三十二掌全部拍在对方身上。 “看起来我们被摆了一道啊。”袖口带着焦黑的,灰头土脸的两个人追了过来,看着自己硬接了一套柔拳倒在地上吐血的同伴,其中一个伸手用查克拉查验了一下。 “啊,内脏都已经碎成一团了,没救了,等死吧。”杀手A非常习惯的放弃了自己的同伴;“安心吧,我们会为你报仇的。”说着便伸手用苦无结束了对方的痛苦,转身看向雏田。 “啊,没能全炸死吗。”雏田露出了一个可以算的上是天真可爱的笑容;“真遗憾,下次我会记得多放一些的。” “只会争口舌之利的丫头。”杀手B嗤笑着;“不过说的没错,一个□□术竟然把我们都骗过去了……还有那么多的起爆符倒是造成了不少麻烦……不过没关系,相信我,你很快就会告诉我们那对母子到底在哪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结印;“土遁·岩柱枪。” 雏田高高跃起,差点被地上冒出的尖刺刺了个对穿。 在树枝上轻巧的一点就转身向远方逃去。 “逃不掉的。”两个人一同追了上去,一边追赶一边人身攻击;“还是省点力气乖乖被我杀掉吧,挣扎也是毫无用处的。” 雏田被逼上了绝路,面前是悬崖峭壁,背后是追来的杀手。 “差点就让你逃掉了……”他哈哈大笑着;“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骗你的,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动物仓皇逃命的样子,简直是一种享受啊……”他露出残忍的笑容;“来,让我们想想要怎么杀死你……” “可是你的任务永远完不成了。”雏田因被逼上绝路而脸色苍白,但还是坚定的反击;“任务目标已经被我的同伴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是加贺城吗?”杀手A饶有兴趣的看着雏田。 “你怎么会知道?”雏田慌乱起来;“你们……” “看来还真的是。”杀手A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还是太嫩了小丫头,一下子就炸出来了,不过果然是愚蠢的女人,还真的会自投罗网啊……” “喂,快点动手解决掉,我们现在追过去说不定还能追上,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已经开始动手攻击雏田杀手B的同伴不停的催促他。 “知道了知道了。”杀手A的加入让雏田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一个从土里冒出的尖刺刺穿了雏田的大腿,然后她便被杀手B一脚踹下了悬崖。 “别去了,这个高度差不多死透了。”杀手B叫住了还想下去补刀的杀手A;“没时间浪费了,这么多血,活不下来的。” “啊,走吧。”杀手A不甘心的站在悬崖边看了看,还是转身离开了。 而被认为死定了的雏田,缩在悬崖下之前简单布置的网兜之中,躲了很久才偷偷爬上悬崖,先在水边将伤口冲洗干净,抹去自己的痕迹,躲藏到一棵树的树枝上,感受到自己因为失血而一点点失去体温。 她挣扎着将用布条将大腿上的动脉紧紧勒住防止自己过多失血,明知有可能会造成局部坏死而截肢也不得不暂时用粗暴的方法处理,因为随时有可能会有敌人找来。 止血药洒在伤口上的疼痛使她意识模糊。雏田无力的向后仰头看着天空,头靠在树干上,瞳孔有些涣散,安静的等待着。 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她等到了,虽然来的人在她意料之外。 “鼬……先生?”她看着仿若神祇一般从天而降的男人,还以为是产生了幻觉,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您怎么会……” “让我看看伤。”鼬既然暴露了身份就干脆将暗部面具摘下,伸手将雏田大腿上的布条拆开;“失礼了。” 雏田本就已经青白色的嘴唇更白了一分,因为疼痛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强忍着拉住面前的人;“那位中宫殿和国主大人已经安全了吗?还有红老师和我的队友……” “他们已经在暗部的保护下往木叶方向走了。”鼬简单说明了一下;“你的队友们安然无恙,至于红前辈那边有阿斯玛前辈前去,应该没问题的。” 雏田送了口气,露出了个脆弱的笑容;“大家都没事,太好了。” “是呢,多亏了你。”鼬忍住了想要揉一揉对方头顶的手,低头看向重新开始流血的伤口,皱了皱眉头;“稍微忍一下。”鼬安慰着,但是下手却一点都不耽搁,稳准狠的将还在流血的伤口处理好包扎起来后才松了口气,抬头才发现面前的女孩子已经满头冷汗昏过去了。 分卷阅读56 鼬伸手将那孩子额上被浸湿的头发拨到一边,小心的扶着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只手环着背,另一只手垫在膝弯上一点,带着人离开了。 雏田醒来的时候,是在木叶医院中。 “要喝点水吗?雏田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一杯水就递到了面前。 “哥哥?”雏田的嗓音有些干涩,她坐起来接过水乖巧的喝了一口。 “这次可真是危险呢,还好只是失血过多,没有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宁次伸手为雏田掖了掖滑落的被角;“红老师没事,应该去火影大人那里复命了,牙和志乃刚刚还来看过你,但是你那时候没醒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嗯。”雏田羞涩的笑了笑;“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 “我听牙他们说了哦。”宁次揉了揉妹妹的头;“我们雏田在被数个中忍追杀的情况下,冷静的分析局势,成功的指挥小队完成了任务呢。”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要是下次能不受伤就更好了。” “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罢了。”雏田有些沮丧;“是我太弱了,如果是哥哥的话……” “我也不会比你做的更好了,雏田。”宁次微笑着鼓励;“这是非常惊人的,常人所没有的天赋。” 那女孩因为兄长毫不掩饰的露骨夸奖而脸红起来。 “对了,哥哥今天选的花好特殊啊。”雏田左右看着想岔开话题;“是金鱼草吗?” 宁次看向窗台上随风摇曳的白色小朵碎花,挑了挑眉;“不,这不是我选的花。”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二天 雏田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那大概是护士小姐放的吧……” 宁次不置可否,刚想追问却感觉到有人出现在门外。 “火影大人。”宁次连忙起身。 “我来看看雏田。”四代目带着红从门外走进来;“啊,已经醒了啊,身体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火影大人。”雏田的唇色仍旧浅浅的,但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不过是小伤,还麻烦您来看我……” “我听红说了哦,这次多亏你了。”四代火影转身看向宁次;“宁次,能麻烦你去医疗班那里取一下雏田的病历吗?” “是,火影大人。”宁次也明知这是把他支走的借口,识趣的避了出去,将门关好。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重新看向面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还是承认了自己之前对这个孩子的认知是错的,虽然表面上仍旧是羞涩怯生生的表情,但是眼底却有着这个年纪罕见的成熟和戒备。 “那位中宫殿和国主大人如何了?火影大人?”雏田的声音温温和和,还带着些虚弱。 “已经被秘密的护送到都城去了,暗部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已经与下属汇合了。”水门安抚着;“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发现了那两位的真正身份就麻烦了。” “又有谁会想到那两位会隐藏身份来下一个C级护送任务呢,如果真的在木叶忍者的保护下新王出了什么事情,木叶村就百口莫辩了。”雏田也有些庆幸;“还好他们过于轻视下忍,被不入流的几个小把戏骗了过去……” “这是智谋啊,雏田,”水门的语气很温和;“武力的强大固然强大,但是能够用有限的力量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这是才能。”他这样认可了;“你拥有别人所没有的才能,雏田。”他笑了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天才啊。” 是……才能吗?雏田有些茫然。 “中宫殿与国主大人,非常关心你的伤势,在不得不先动身时,还拜托我一定要转达对你的感谢之情,并邀请你在之后可以随时去大名府做客”水门说;“虽然当然是要秘密进行,毕竟……” “我明白的。”雏田点头;“在身体恢复之后我会以个人名义去国都进行拜访。” “不过说不定会在那之前就能见面。”水门模棱两可的加了一句,调皮的眨了眨眼。 “接下来的中忍考试,竟然会有那种大人物出席吗?”雏田先是惊讶,随即便释然了;“啊……是想要争取木叶的支持吗?” “为什么这么说?”水门很意外。 “不算难猜,毕竟最近举办的活动也就只有中忍考试比较重要,而且就只看那位大人需要隐藏身份进行委托就知道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差,为了王位的稳定争取军事力量是首选……参加中忍考试算是公开表示对木叶的支持的话,也算是对国内其他反动力量的威慑了,这么想来并不算难猜……”雏田仍旧是羞涩的笑了笑;“我没猜错吧,火影大人?” “真是可怕的洞察力呢,雏田。”水门弯腰直视着雏田的眼睛,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安心休养吧,我就先走了。” “是,请慢走。”雏田微微低头行礼,目送四代目离开病房。 “对了,中忍考试加油啊。”水门最后追加了一句,然后就伴随着越来越远的脚步 分卷阅读57 声离开了。 火影离开了,红没有离开,她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弟子不复在火影面前的活泼,一点点阴郁下来,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眉。 “牙和志乃他们……还好吗?”是雏田先打破了沉寂,她像是被击碎了表面光鲜的盔甲,露出柔软的内里,支离破碎而血肉模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自我厌恶;“他们……有生我的气吗?” “他们很好,只是受了轻伤。”红在雏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至于他们两个是否在生气这一点,需要你亲自去问他们了,不过在我看来,牙和志乃并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人哦。”想起自己的两个弟子,红的声音带着笑意;“志乃应该了解了,但是牙那孩子好像是还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呢,雏田要好好跟他们两个解释清楚啊。” “那……红老师,有生我的气吗?”那女孩子低垂着头,似乎是因为不敢抬头去看老师的表情而颤抖着。 “没有哦。”红温柔的说,满脸都是心疼;“雏田明明是,带领着小队很好的完成了任务,不是吗?” “我将牙和志乃都做成了诱饵。”雏田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似乎感受到了极致的寒冷;“我放任红老师被敌人困住而不管……我将同伴……当做了可以随意支配摆弄的棋子,我……” “不,虽然看起来冷血无情,但是雏田是基于当时的情况下做出的,在我看来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并且最后也让第八班全身而退了不是吗?”红坐在雏田身边,伸手搂住那在瑟瑟发抖的女孩子;“第八班是一个整体,你是头脑,其他人是四肢,正是因为有你的指挥,有牙和志乃百分百的信任,所以你们才齐心协力击败了力量比你们还要强大的对手不是吗?”她抚摸着雏田柔顺的长发;“我为有这样出色的学生而骄傲,雏田。” “所以我没有做错事情吗?”雏田紧紧拉着老师的袖子,像是溺水之人拉住稻草一般执着的寻求答案;“我做的是对的事情吗?老师?”她的表情仓皇,可怜的像是被逼到死角的小动物;“即使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只为了完成任务的我将队友像诱饵一样抛弃,做的也是正确的事情吗?” “雏田……一直很崇拜宁次吧?”红并没有正面回答雏田的话。 “是的,我觉得哥哥是能够带领日向家走向辉煌的强者。”雏田说。 “日向家是木叶名门,家学渊博,有完整而强大的体术传承,实际上轮不到我置喙,但是我还是想说说我的看法。”红叹了口气;“雏田,作为女性,天生适合孕育的身体在体力和力量上略显弱势,是客观存在的差异。”她托起女弟子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非常认真的直视着她的眼睛;“但是并不是只有身体的强大才是强大,内心强大的人更加珍贵。”她这样说,语气坚定而温柔;“雏田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红老师……”雏田犹犹豫豫的说;“我……” “女性也有着自己天生的优势。”红作为女性上忍,在体力和力量上其实是吃够了苦头的,她也非常了解能在忍界占据一席之地的女忍者,都在某些方面有着一技之长,就比如她自己,也是因为幻术非常出色才能成为木叶上忍的,所以她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学生,能够不拘泥于家族体术带给她的限制,而是有着更宽阔的视野和选择;“相比于男性,女性天生有着更强的适应能力和沟通能力,包括更加细腻的同理心,而且女性敏锐的观察力和亲和力能够更好的与队友进行合作和获取情报等等,这些都是作为女性的天赋。” 雏田一脸的茫然;“可是……这些并不能直观的转变为真正的实力……” “云隐村这一次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带队上忍叫二位由木人,是二尾人柱力,她成功与二尾达成了和解,拥有了非常强大的力量。”她继续细数忍界中出色的女忍者;“木叶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虽然有遗传自初代火影的怪力体质在,但是她一力开创了木叶医疗体系,并且之后出色的医疗上忍加藤静音、野原琳、药师野乃宇等都是女性。”她温和的笑着;“所以,雏田完全不必因此而羞愧,这是非常珍贵的天赋。”她忽的像是有些赌气一样的,小声在雏田耳边分享小秘密;“你知道我有多嫉妒阿斯玛班里有一个智囊型的军师吗,现在我也有了,这样的弟子。”她的语气里满是骄傲;“我真的很开心,雏田。” “老师……”雏田看着红,忽的控制不住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哭了出来,一头扎进红的怀里,呜咽着痛哭出声。 有着过肩卷发的年轻女性上忍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学生,红色瞳孔里满溢着温柔。 雏田诚恳的与志乃和牙道歉,并且还专门做了点心。 “你在说什么啊,雏田。”在雏田解释过后牙仍旧是一脸茫然;“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 “当时的我……并没有告知可能会死,而且将牙和志乃当做诱饵的真相……”雏田的情绪仍旧非常低落。 “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你暗示过了。”志乃说了句公道话;“而且当时那个情况,我们都有牺牲的觉悟。” “可是 分卷阅读58 ……牺牲与抛弃是不一样的……”雏田仍旧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所以下次跟我直说就好了嘛。”牙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伸手打开雏田带来的点心盒子;“哇,是牛肉干,连赤丸的磨牙棒都准备了吗!”他拿了一块喂给赤丸;“真是太感谢了,雏田。” “我去准备茶水。”雏田起身去茶水房,安静的等着水开的时间段,雏田还是走神了。 她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安排好的,除了没想到来追自己的恰好是实力最强的一波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故意安排的,包括将牙和志乃当成诱饵,自己走了最安全的一路,甚至将任务目标都没有与自己安排在一起,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加大自己的存活率。 虽然没想到遇上一堆真的会被拙劣的手段迷惑的蠢货。 就连之后的愧疚之心都是装出来的,或许她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但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他们。 面对危险的话,只要自己活下来就好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跟红老师说的不一样,她并没有强大的内心,她根本没有心。 她是个骗子。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三天 “水已经开了。”志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抱歉。”雏田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沏茶。 “牙那个家伙,虽然脑子不太好用,但绝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的,安心吧。”志乃伸手帮雏田扶了一下茶壶的盖子。 “谢谢你。”雏田回头笑了笑;“志乃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呢。” “不,我只是不想让你有心结,毕竟有智囊的小队存活率一般都比较高。”志乃的表情被衣领和眼睛遮挡住;“快回去吧。” 志乃和雏田一前一后回到了屋子里,牙毫不知情。 “志乃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是找不到厕所了吗?”牙一边跟赤丸抢吃的一边说。 志乃完全不理他,回到位置上坐好,接过了雏田递过来的茶。 “对了,雏田,跟我们一起去训练场吗?”牙喝了一口茶。 “雏田还在修养,现在还不能修行。”志乃幽幽的泼上一盆凉水。 “雏田可以在旁边看着我们训练啊!”牙非常不满;“这样等雏田伤好了也不会落下进度……” “雏田从来都没落下进度过,一直以来拖后腿的都是你。”志乃一针见血的戳中了牙的痛处。 “啊你这么说是要打架吗!”牙撸着袖子。 “在别人的家里不要吵吵闹闹的,会很讨人厌。”志乃端着茶水巍然不动。 “很感谢你的邀请,牙。”雏田笑着看着两个人拌嘴;“但是我接下来要去宇智波族地一趟,改日再一起修行吧。” “去宇智波族地?”牙有些茫然。 “嗯,去上门致谢。”雏田有些不好意思的绞了绞手指;“因为是那位鼬先生救了我,虽然是因为暗部的任务,但是确确实实是救了我的命没错,所以我准备了一些拿不出手的自制点心,希望不会太失礼。” “怎么会,雏田的手做点心那么好吃!”牙嚷嚷着;“安心吧,雏田,不可能有人能拒绝你的手艺的。” “宇智波鼬,是隔壁班的佐助的哥哥吧。”志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宇智波族长家的长子?” “是的。”雏田笑的有点勉强;“听说是非常优秀的继承人呢。” 屋子里的气氛一肃,牙和志乃同为忍族成员,自然知道队友现在的处境,也都尽量在雏田面前提起继承人相关的话题。 牙恶狠狠的瞪了志乃一眼,有些拙劣的转移着话题;“啊,我们跟红老师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我们还是快过去吧。” “不必担心,志乃。”雏田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这只是出于我个人的行为,与日向家无关。”她低垂着眉眼看着面前的茶杯;“所以,无论我是不是宗家的继承人都无关紧要。” “雏田……”牙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对方,拳头狠狠地握紧。 “啊,你们和红老师约好了吧。”雏田起身;“我送你们出去吧。” 在出去的路上,遇上了分家的女忍;“雏田大人。” “父亲和花火已经训练完了吗?”雏田看着日向夏托盘里的热茶,笑着说。 “是的,我正要去奉茶……”那女忍欠身行礼让开路。 “快去吧,不要让父亲大人久等。”雏田反而让开路。 “是,多谢您了,雏田大人。”那女忍匆匆离去。 牙和志乃本来是要将雏田送去宇智波族地的,但是因为跟训练场正好是两个方向,所以雏田便执意要求自己去,他们两人也没再强求。 雏田是拜托分家的日向德间去查了宇智波鼬放假的日子,特意确定宇智波鼬在家的时候上门拜访。 虽然知道族地在什么位置,但是并不知道鼬先生的宅邸是哪一座,在一家 分卷阅读59 家门口的门牌上查看过后终于找到了目的地;“富岳……啊应该就是这里了。”雏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和服的领口和腰带,又将手上用布包裹着的餐盒扶正,按了一下门铃之后退开两步,安静的等待着。 开门的是一位美貌而又温柔的女子。 “您好,贸然上门实在失礼。”雏田乖乖巧巧的鞠躬行礼;“我是日向雏田,是来拜访宇智波鼬先生的。” “啊是来找小鼬的吗?”美琴让开路;“请进来坐吧。” “是。”雏田在玄关脱下鞋子;“那么,打扰了。” “请稍坐,我去叫鼬。”美琴刚转过身就看见了鼬;“啊,你已经下来了。” “鼬先生。”雏田看着一身族服的鼬,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慌张,目光不安的低垂着盯着地板上的纹理;“贸然拜访打扰了。” “雏田?”鼬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领着人上了楼;“跟我来吧。” 在宇智波鼬的房间里,雏田乖巧的跪坐,脊背挺的直直的,整个人僵硬的像是一条咸鱼,连声音都紧张到颤抖;“之前承蒙您搭救,区区薄礼,请您收下。”雏田低着头行礼,举着餐盒的双手却抬的高高的。 “举手之劳罢了。”鼬伸手接过餐盒;“不必放在心上。” “对于您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已经死了。”雏田双手交叠触额,深深的俯首;“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谢礼我收下了。”鼬将雏田扶起来,顺手揉了一把小姑娘的脑袋,明明有些亲昵的动作却丝毫不显轻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雏田有些害羞的低着头,脸颊透着一抹微红,偷偷抬头瞄上一眼,对上鼬含笑的眼睛就又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慌慌张张的避开目光躲闪着,看见了面前的餐盒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打开,将里面圆圆胖胖讨喜的团子拿出来;“手艺粗糙,请您见谅。” “是鲷鱼烧吗?”鼬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然后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闭着眼睛仔细品味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 雏田期待的看着对方,看到对方的表情后底气不足的发问;“味道……很奇怪吗?”她放在桌子下双手交叠着,指节绞在一起因为紧张而发白。 鼬不语,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实在是万分抱歉,我下次会准备店里卖的点心。”雏田有些慌张的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因为太过羞愧连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对不起……” 不该自作聪明的拿手做点心来的,雏田用力咬着下唇,以便在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哥哥和队友明明只是礼貌性的赞扬就自以为是,真的拿这种东西来致谢…… 会被讨厌的吧,雏田不敢抬头去看鼬的表情,太丢脸了,她涨红着脸,真是太丢脸了…… “很好吃啊。”鼬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看面前的小姑娘已经坐立不安了,才不再捉弄对方,意有所指;“而且看起来也很可爱。” “您觉得尚可入口吗?”雏田抬起头,湿润的双眼闪着水光;“请您一定不要勉强自己……不,这些简陋的点心还是丢掉好了……” “不可以哦。”鼬按住了雏田的手;“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所以我要好好享用。” 雏田抬头对上了鼬的双眸,茫然的眨了眨眼,眨去眼里的水汽,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不是故意要捉弄你的。”鼬笑着伸手揉了揉雏田的头发;“原谅我吧,真的很好吃。” “真的吗?”雏田急切的追问。 “真的。”鼬给了肯定的回答;“我还想尝尝其他的。” 雏田丝毫不介意之前被捉弄了,连忙将食盒打开第二层,将精致的点心碟子拿了出来;“还有麻薯、大福和枣花酥。” “雏田竟然会做这么多种点心啊。”鼬有些惊讶。 雏田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您过誉了。” “雏田喜欢甜食吗?”鼬咬了一口大福;“好像比店里卖的要甜一些……” “我问过德间叔叔。”雏田因为自己的手艺被喜欢而非常开心;“他说宇智波家都嗜甜,所以多放了半份糖。” “谢谢你,雏田。”鼬微笑着。 或许是因为家传瞳术的原因,雏田觉得鼬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锐利而深邃,但是装着不是虚无,而是满满的温柔。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 雏田从小受到的教导,如果战斗中遇上了宇智波,一定不要直视他的眼睛。她在年幼的时候也无数次的见识过宇智波一族百年不遇的天才,宇智波鼬使用瞳术。 无悲无喜,睥睨群雄,血色流转的双眸。 所以此刻的温柔就更加珍贵。 珍贵的让她有种错觉,好像这是她专属的,可以独占的,可以肆意挥霍的,温柔。 成为 分卷阅读60 鼬新娘的第三十四天 “好疼。”雏田的额头被鼬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缩了一下。 “在发什么愣。”鼬挑了挑眉,忽的换了个话题;“花还喜欢吗?” “病房里的花是您送的?”雏田楞了一下;“是金鱼草?是非常好看的花呢。” “在花店看到了,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鼬看着面前脸颊上还带了些婴儿肥的少女,但仍依稀可见长成后艳丽的面容;“但是我倒是觉得,这样成簇小朵的花并不太适合你。” 他迎着雏田疑问的目光,没忍住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我觉得,睡莲这种更适合。” 像睡莲这种自在的开花,开的肆意,开的艳丽,开的嚣张,这样才适合雏田,他的小姑娘,不该过着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生活,她本该活的肆意,活的艳丽,活的嚣张。 她本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鼬忽的望向门口,几秒种后门被敲响。 “我来送茶。”美琴将两杯热茶放在桌子上;“你们慢慢聊。” “是。”雏田乖乖巧巧;“谢谢您。” 待美琴离开后,雏田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叨扰的太久了,我该告辞了。” “不急。”鼬严肃起来;“宁次执行任务去了,你最近的修行怎么样?” 雏田老老实实的回答;“还在修养期所以还没有恢复修行……” “等休养好了来找我吧。”鼬微笑着;“中忍考试之前,要来一次幻术的集训吗?” “真的可以吗?”雏田睁大了眼睛;“不会打扰到鼬先生吗?暗部的工作……” “没关系的。”鼬左右看了看,对着雏田招了招手,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可以用影分身逃班哦。” “诶?”雏田有些意外;“还可以这样吗?” “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鼬小声说;“要替我保密啊,雏田。”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我送你回去吧。”鼬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族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换成木叶忍者马甲的打算;“就这么出门吧。” 两个人前后下了楼,美琴正在准备晚餐;“现在就要走了吗?雏田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多谢您的招待,夫人。”雏田鞠躬;“已经叨扰很久了,我这就告辞了。”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来玩。”美琴送到门口;“鼬要好好的把雏田送回家哦” “是,母亲大人。”鼬打开门,雏田再次行礼后跟着鼬走了出去。 鼬走的不太快,临近晚上,宇智波族地开始逐渐热闹了起来,周边的商铺人来人往,逐渐有了烟火气息。 “很少看到鼬先生穿族服呢。”雏田看着来来往往的一群宇智波们,有些好奇的问;“明明族服也很衬您的气质……” “因为暗部的工作不太适合穿有家族标志的衣服。”鼬回答道;“久而久之就已经习惯了。” 实际上不是的,上一世的他因在村子与家族之间左右为难,本能性的厌恶一切会让他与宇智波家联系到一起的东西,这个习惯也是在他在衣柜里发现了不止一件族服才逐渐改掉。 “是这样啊。”雏田点了点头;“不过偶尔看见鼬先生穿族服的样子,还真是……”她歪着头斟酌了一下用词;“闪闪发光呢。” “这种夸赞实在是……太过了。”鼬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 “是真的,是那种,即使在一群人中,闪闪发光到一眼就能够看到的,仿佛太阳一般耀眼的鼬先生啊。”雏田抬头望着对方,对方的面容笼罩在背光的阴影中无法看清,但是雏田就是知道此刻的鼬先生一定是在注视着自己,并且因为这样的注视感到非常幸福;“是像明灯一样指引着方向的,鼬先生啊。” 她又被揉了头,明知鼬先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但还是忍不住奢望着,自己在对方面前是不同的。 “还真是……让我受之有愧的夸赞啊。”鼬把雏田的头发揉乱;“不过既然雏田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让你失望啊。”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会努力成为雏田所仰慕着的那个人的。” 也许是因为鼬的声音太温柔,太宠溺,以至于过了很久,雏田仍旧能回想起那一天在宇智波族地的街道上鼬的声音。 “已经到了,多谢您送我回来,鼬先生。”在日向宅门口不远处,雏田停下了脚步。 “嗯,快去吧。”鼬仍旧站在门口,准备跟之前一样目送对方离开。 “其实我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跟您说……”雏田有些不安的用脚尖磨蹭着地面;“即使我非常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安理得的接受鼬先生的偏爱,在您的指导下修行,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她抬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行啊,鼬先生,我不能这么自私,明知可能会对鼬先生造成困扰,却还是默认您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她笑的有些苦涩;“能够感受到您的心意,就已经很幸福了。” 那女孩子 分卷阅读61 这样说;“谢谢您,鼬先生。” “这份温柔,我收下了。”鼬虽然意外,但是很快就释然了;“感受到了雏田为我着想的心意,那么等到我闲下来的时候,一起修行吧。” “是,那么,我先告辞了。”雏田深深鞠躬;“请您路上小心。” 不是的,她心理并不是这么想的,不是这样的……即使内心在拼命叫嚣,但是抬起头之后的脸上却毫无阴霾。 雏田在窗口看着鼬离开,手指越握越紧,然后突然回头将桌子上的一切东西都扫到地上,杯子破裂,茶水在地板上肆意蜿蜒开来。 “雏田大人?”有侍者敲了敲门;“您还好吗?” “不小心将被子打碎了。”对着推门进来的侍者,雏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已经快收拾好了。”那侍者鞠躬离开了。 随手将毛巾扔到地上,将一片狼藉掩盖住,雏田没有心思去管其他,她将脸深深的埋进双手中,有些神经质的低低笑出了声音。 不是的,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无私,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是这样想的。 人类往往将欲望的满足当做幸福,她也一样,她因鼬的爱护而感觉到极致的幸福,又因贪婪而造成的更多的欲望而觉得空虚和痛苦。 想要触碰他,想要让他的目光只注视在自己身上,想要占据他的心,想要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爱意……这些隐藏在温柔善良的假面具下的阴暗和不能言说的贪婪,反复折磨着她。 因为她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普通而又渺小的人罢了。所以要温顺,要善良,要用一切能伪装出来的美好品质去吸引他,就像是张开网等待飞蛾落入网中的蜘蛛,就像这么多年她一直做的一样。 萤火不能与皓月争辉,正如现在的她,连站在那个人身边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但是,内心这一股,掩盖不住的恶意是怎么回事…… 啊,她感受到了,这不知为何而来的恶意,就像是在发觉花火有着出色的天赋之时,想要将亲妹妹杀死的恶意一样,时隔多年在这个明明是对自己释放了善意的男人身上,又产生了相同的恶意。 因为这个男人太过耀眼,所以就想要用阴谋诡计掩盖住对方的光芒,这样的珍宝只要藏起来自己欣赏就好了,哪怕是要用什么手段让他蒙尘,或者是让他不再完美,用最深的恶意和诡计去伤害他,折磨他,然后再拯救他,将他纳入掌心完全的控制起来。 她在内心深处这样渴望着。 像是藏在夜色之中的恶鬼一样,贪婪的窥伺着,如同传说中的怪物,从嘴角流淌出剧毒的涎液,狂热而剧烈的信奉着她的神明。 然后,她被神眷顾了。 她乞讨得来的,仿佛神明将光辉洒向大地一般的神眷的莅临。 王座上的神明并没有看穿她的真身,被她伪装出来的表象蒙蔽了,没有闻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恶臭,没有触碰到那像是泥沼一般腐烂的内心,所以眷顾了她。 而她因此而欣喜若狂,沾沾自喜。 她想渎神。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五天 雏田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一直与队友一起修行,虽然没有猪鹿蝶小队的配合,但是三人都是天生适合情报勘察和追踪的能力,即使战斗力略有不足,在中忍考试中保命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第八班敢于参加中忍考试的依仗。 本届中忍考试在木叶举行,其他忍村的人陆陆续续的也都到了,村子里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 而这一段时间暗部的人也都被派出去收集情报和维持村内安全了,鼬藏身于树上,漠然的注视着村内一切事情的发生。 “最近村子里来了好多人,大概都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吧。”牙露出了一个傻气的笑容;“真是期待呢,都会有些什么样的对手啊……” “看起来都很强呢。”雏田笑了笑;“最近我去查了一些资料,可以用来参考……” 第八班正说说笑笑着,忽然都停了下来,目光看向前方的转角处,几秒种后,一行服饰迥异的人出现了。 雏田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风之国的小队。 因为感受到强者的气息所以三人都本能的戒备起来,因为对方丝毫不收敛的杀意甚至连偷偷摸上苦无手柄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要拼命的抑制住自己才能稳稳的站在原地,不在对方仅仅只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因为太过恐慌而落荒而逃。 对方走近了,对方走过去了,没有分给自己一个眼神,明明非常傲慢,但是雏田却因此庆幸,甚至在心里祈祷对方可以快点离开。 但是忽然在背后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让三人背后发凉。 “不是说很期待吗?为什么现在居然怕到发抖呢?”手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起来,也不过是弱者的妄言罢了。” 被斥责为弱者,雏田并没有两个队友那么生气,反而她甚至非常赞同对方的说法,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定 分卷阅读62 位,第八班擅长追踪和情报收集,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位一尾人柱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力。 相比于对方,自己这一边确确实实是弱者没错。 她甚至觉得,如果对方就这么把自己当做弱者无视也好嘲讽也好,总比把自己当做竞争对手要好。 牙和志乃都因为手鞠的话而愤愤不平,但是他们两个却被雏田拦住了;“强者发怒,拔刀向更强者;弱者发怒,拔刀向更弱者。此次中忍考试藏龙卧虎,想必几位大概是没有时间用在嘲讽我们身上吧。”雏田笑眯眯的;“而且,我们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掉的对手哦。” “蝼蚁也敢如此大放厥词吗?”手鞠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即使是蝼蚁,咬人也会疼的啊,砂隐村的……”雏田的笑容仍旧不改;“手鞠公主。” 话刚说完,雏田就脸色一变;“快躲!”周边的砂子聚集起来,在地面上形成漩涡,冲着三人的脚腕就袭了过去。 好险……雏田刚刚找好落地点下一波攻击便又来了,这次是风刃,大片大片如锋利刀锋的查克拉冲着三人的落脚处袭来。 躲不开了……雏田回手便是一个火遁·豪火球之术将风刃挡下。 “火遁?”手鞠有些意外;“看起来很了解我们嘛……” “四代风影优秀的子女们,老师又是有名的傀儡师赤砂之蝎,当然会了解一下了。”雏田仍旧笑的温温和和;“毕竟就算是蝼蚁,也不想无缘无故丧命啊。” “果然不愧是木叶名门,日向家的后裔啊。”脸上画着油彩的勘九郎显然也很懂,不过对方倒是被雏田一通彩虹屁捧的没那么大的敌意,收敛了杀气。 而此时,用了白眼的雏田忽然望向远方,随即一个身影带着飞扬的尘土就冲了过来:“蝎老爷!”黄色马尾的少年脸上扬起愉快而阳光的笑容;“我来啦!” “好久不见。”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蝎终于愿意屈尊回答;“迪达拉。” “这是要打架吗?”迪达拉跃跃欲试;“太好了,我正好有一种新的炸弹想要让老爷看一看……” “不,不是打架。”蝎并不肯让迪达拉在木叶村内大肆破坏,而是伸手拎着少年的衣领子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一边跟自己的弟子吩咐;“你们先回旅馆,我带着这个小子去找岩隐村的人。” “别这样啊,老爷!”迪达拉徒劳的挣扎着。 “……”砂忍的三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带着人走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都准备离开,手鞠倒是对着雏田多说了一句;“那么,中忍考试见了,日向。” “再见。”雏田仍旧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待到对方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她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就因口腔中的剧痛而痛出了眼泪。 “干得好,雏田。”牙还是一无所知;“没想到你居然会宇智波家传的火遁啊……” “不要乱说话,牙。”志乃讳莫如深,看着雏田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吧,去医院。” “不用了。”雏田可怜巴巴的抹着眼泪;“我回家涂一下烫伤药就好了……”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这个时候去木叶医院太惹人注目了。” 即使是牙也明白雏田的意思,虽然火遁算不上什么家传秘术,但是毕竟算是家传忍术,偷学这种名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雏田出身同样是木叶名门的日向家,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就更麻烦了,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让这件事不要太惹人注意。 “那我们就先去训练场了。”志乃果断拉着牙走了。 雏田擦去自己的眼泪,忍着痛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突的听见一声猫猫的叫声,她不由自主的循着猫猫的叫声向小巷子里走去,然后就看见了在巷子尽头的修长身影。 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雏田仍旧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鼬先生?”雏田抱着猫咪,有些局促不安的看向对方;“您是在工作吗?” “是巡逻任务,走吧,正好要去日向宅的方向。”鼬说,一边自行往前走去。 “是。”雏田连忙抱着猫小跑了两步跟上。或许是因为心虚,刚刚使用了宇智波家的家传忍术就撞上了正主,所以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走路,雏田却在对方的背影看出了生气,连忙找话题;“鼬先生最近一直在忙着工作吗?” “啊,最近忙起来了。”鼬目不斜视的回答,大步向前走去。 “那一定很辛苦吧。”雏田倒腾着她的两条小短腿,追的有点辛苦。 “倒是还好。”鼬慢下了脚步,话语意有所指;“至今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发生,即使有一些小摩擦大家也都很有分寸。” 雏田被暗示了有些尴尬,装作没听出来一样转移了话题;“那一会儿要不要进屋喝口茶?” 鼬忽的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盯着雏田,把雏田盯的更加心虚了,可怜巴巴的小心试探;“会不会……影响您的工作?” 鼬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没有给回答,雏田也不 分卷阅读63 敢说话,两个很快就到了日向宅,雏田因一路的压抑气氛有些不安,正因为到家了松了口气,想着下次再向对方道歉,站定鞠躬;“多谢您送……” 鼬没有停下脚步,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走到玄关处,回头看着呆呆站原处的雏田挑了挑眉;“不是说要请我喝茶?” “是。”雏田连忙小跑过去,殷勤的将门打开,后退两步让开路,仰头露出了一个扯痛嘴角的笑容;“请进。” “打扰了。”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然后脱下了鞋子走进了屋子。 雏田去泡了茶,又在烧水之时匆匆准备了两块红豆年糕点心,配着小饼干装在碟子里一起端上桌子;“只有一点简陋点心,请您见谅。” 鼬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下;“明明只是普通的年糕,雏田做出来的话味道就会特别好。”他温柔的目光落在对方莹白的瞳孔间。 雏田被这一本正经的夸耀说的有些害羞,眼神慌乱的躲闪着,为了掩饰伸手拿了面前的茶杯,刚送到嘴边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下了。 “诶?”雏田有些茫然。 “不怕疼吗?”鼬叹了口气,从忍具包里翻出来一小盒烫伤药推到对方手边;“快去上药吧。” 雏田不好意思的缩了缩;“对不起啊,鼬先生我……” “好了,先去上药吧。”鼬收回手的时候顺手在对方的肉上拍了拍。 雏田听话的背过身去拿着镜子将口中的烫伤涂好,又偷偷摸摸的转了一下镜子的角度偷看鼬在做什么,然后就被镜子里拄着下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鼬先生吓的赶紧将镜子扣过来放好。 雏田心虚的回头笑了笑;“被、被发现啦……” 鼬忽的直起身,附身过去在雏田没反应过来之前有些强硬的用左手托住雏田的下巴,右手的食指从雏田手中托着的药盒里挖了一块透明的膏体,仔仔细细的涂在雏田红肿的嘴角,仿佛是不经意间,收回手时不经意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蹭了一下;“没有涂好哦。” 鼬收回的右手在桌子底下不被人所知的角落里,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了一下,像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六天 雏田的脸颊飞起红晕,她羞涩的笑了笑;“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鼬不解。 “刚才路上一直非常担心来着。”雏田傻白甜的笑了笑;“鼬先生没有生我的气真是太好了。” “不。”鼬双手在胸前交叉搭在臂弯,眉头轻挑;“我是在生气的。” “诶?鼬先生在生气吗?”雏田有些急切的向鼬的方向倾了倾上身;“对不起,鼬先生,我不该偷学宇智波的家传忍术的……” “不是偷学。”鼬仍旧很有气势的坐在那里;“是我教的。” “可是明明是……”雏田讷讷的回答;“是我在鼬先生您教佐助的时候偷看到……” “佐助在6岁的时候就已经在父亲大人的教导下学会豪火球之术了。”鼬仍旧非常冷酷。 “诶?”雏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难道说……您是故意……” “因为发现了有只可爱的,警惕心很强的小猫咪在偷看,所以就顺带着一起教了。”鼬伸手在雏田额头戳了一下;“所以,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用,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是我教的好了,也不是什么不能外传的忍术。”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关于火遁有问题就来问我吧。” “那……鼬先生在为什么生气啊。”雏田揉着额头小心地问。 “因为某个小笨蛋,连最简单的豪火球之术都会把自己弄伤啊。”鼬面露无奈;“不过,没关系的,佐助一开始练习的时候也经常会把自己烫伤。” 他不顾雏田的挣扎强行揉乱对方的头发,雏田看不见的眼睛里带着些怜惜,他能想到他的小姑娘一次次偷偷练习火遁却又多次因找不到诀窍而受伤,想想就觉得可怜。虽然很心疼雏田,但是鼬还是忍不住要欺负一下他的小姑娘。 “虽然,佐助从7岁之后就再也没有把自己烫伤过了。”他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被笑话了的雏田皱起了包子脸,然后又因为扯痛了伤口捧着脸到一边嘤嘤嘤去了。 鼬愉快的大笑出声,在惹对方生气之前告辞离开,雏田控诉了瞪了一眼对方,迫不及待的将人扫地出门。 鼬几乎是被雏田用手推出了家门,最后在人头上戳了一下之后随手结了个印原地消失了。 雏田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低下头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是他吗?”刚刚结束训练的花火从墙角偷偷探出一个小脑袋;“那个人就是姐姐喜欢的……” “不要乱说啊花火!”雏田连忙跑过去捂住妹妹的嘴,一边神经兮兮的左右观察;“那不过是送我回家的前辈来喝了杯茶而已……” “唔……”花火挣扎着扒拉开姐姐的手,大喘了一口气,随即脸上露出一个 分卷阅读64 促狭的微笑;“这么说起来姐姐不是单恋啊,还知道送姐姐回家的话就说明也喜欢姐姐的吧?”她摸了摸下巴;“除了年纪大一点好像没什么不好……”她好奇的问;“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二了吧?嗯?有了吧?” 说完她就被忍无可忍的姐姐揍了。 “在说什么奇怪的话!”雏田摇晃着妹妹;“鼬先生今年才只有十七岁啊……” “所以……”花火敏锐的找到了姐姐话中的漏洞;“所以姐姐是默认了吗?你们是在恋爱吗?” “真是的……”雏田恢复了冷静,轻轻地敲了敲妹妹的头;“小孩子不要总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很担心姐姐嘛。”花火仰头看着姐姐;“听说宇智波家的人性格都不太好……姐姐这么温柔,如果嫁去宇智波家的话会受欺负的吧……” 雏田被一脸苦恼的花火逗笑了;“我和那位鼬先生,并不是情侣的关系,所以安心吧。”她敏锐的发现花火因为刚刚训练结束,连站立的小腿都有些发抖,熟练的蹲下身将人背到自己的背上;“而且,宇智波家的人性格不太好什么的,是偏见哦。”雏田背着妹妹慢慢的往房间走去;“有些事情是要亲眼见到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说不定用不带偏见的目光去看待宇智波的时候,能得到不同的结论哦。” “姐姐觉得宇智波家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呢?”花火乖巧的趴在姐姐的肩头。 “跟我们日向家一样,有着各种各样性格的人。”雏田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就像是有像父亲这样严厉的家主,花火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哥哥这样的天才一样,宇智波家也有着各种各样性格的人。”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概是……鲜活?”雏田犹豫着;“相比于日向家平和如死水的性格,宇智波一族的血脉里仿佛流淌着沸腾的火种,这让他们更加敏感,同时却也更加鲜活。”雏田温柔的微笑着;“那样爱憎分明,炙热的热爱着和憎恨着,会产生巨大的力量,将人卷入漩涡之中。”她仿佛在自言自语;“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疲惫的花火已经伏在她的肩头睡着了,浅浅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不自觉露出宠溺的微笑。 即使是生性冷静内敛的鼬君,无论在外人面前是怎样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在对待亲人和朋友的时候,就会暴露自己温柔的本性,而且即使是温柔,只要足够靠近就能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在内心深处涌动着的炽热情感。 即使只是窥见小小的一个角落都让人觉得目不转睛,无法自拔。 那是多么鲜活的,多么炽热的感情啊。 哪怕是在这样的岩浆中注定会被灼烧的粉身碎骨,也让人义无反顾的想要拥有,尤其是她这样本就被泥沼所污染的人,就更加想要被焚烧殆尽。 或许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不但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甚至觉得,自我毁灭才是救赎。 她想要杀掉自己,并且想让对方沾染上杀掉自己的罪恶。 真是卑劣而又不可原谅的罪行呢。 雏田的脸上露出甜美而又天真的笑容。 啊,天色黑下来了呢。 太阳消失了。 而此时,蝎和迪达拉正在逛夜市。 “啊老爷快看,那是关东煮炸蛋!”迪达拉一边嚷嚷着一边不老实的蹦跶着探头探脑,然后被蝎锤了一下头才乖乖巧巧的重新坐好把热腾腾的章鱼小丸子放到嘴边呼呼地吹着。 “等会儿再去吃。”蝎锤完熊孩子后,将热茶推给对方,目光有些放空。 他一个砂忍为什么要帮着岩忍带孩子?明明都已经把迪达拉送回岩忍落脚的旅馆了,但是刚要离开却又被对方死死的粘住。 就像是迪达拉常用的那些黏土一样,危险且不可摆脱。 亏得那些岩忍放心把这个小鬼交给自己,蝎心不在焉的想,明明两个村子的关系就不算好……而且以这个小鬼话痨和毒舌的程度,他可不保证自己能忍多久。 所以话说回来,他究竟为什么要忍?明明这个时候可以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间才对……他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陪这个小鬼吃自己根本吃不了的关东煮炸蛋?蝎一边想着一边从排队回来的傀儡的手中将还热乎着的关东煮炸蛋接过来。 “老爷最好了!”迪达拉欢呼着像是一只小鸟一样扑腾过来搂着蝎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我爱你啊老爷!” “给我闭嘴。”蝎觉得如果自己还是人类的身体的话此时的额上应该已经暴起青筋了,伸手用力推远对方的脸;“给我滚回坐好吃你的饭!” 迪达拉鼓着脸嚷嚷;“不要这么冷淡嘛老爷,我可是特意为了你才过来的。”他将炸蛋塞到嘴里口齿不清的嚼着;“当时赤土都快哭着求我了我也没同意,后来听说老爷也在,我可是以要炸了土影办公室威胁才能跟着过来的……” 蝎叹了口气,没什么诚意的敷衍着;“辛苦了。” 分卷阅读65 迪达拉更生气了,蝎眼尖的发现迪拉达小手往袖子里一揣就知道对方要干坏事,一想到迪达拉的炸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炸了,还是中忍考试即将举行的档口,蝎就头皮发麻,所以他伸手将迪达拉的手一按;“还是留着中忍考试再试吧,万一提前暴露到时候把对手吓到不敢露面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迪达拉像是只被顺着毛捋的猫一样安静了下来,得意洋洋的挺起小胸脯;“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本大爷的艺术可是究极华丽呢嗯!” 蝎的表情麻木,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最后为了不再挑战暗部成员紧绷的神经,蝎带着迪达拉远离人群找了个空地呆着。 “好辣。”迪达拉喝了一口酒然后被辣的眼睛都红了,掐着脖子不停的吐舌头;“好奇怪啊,为什么老头子喜欢喝这种东西……”他被辣的龇牙咧嘴;“还严令禁止我喝,谁要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啊。” 蝎的傀儡默默的递过来一瓶酸梅汤。 “得救了。”迪达拉哭唧唧的大口大口喝着饮料,一头撞在蝎的怀里用蝎的袍角擦着眼泪;“真是多亏了老爷。” 年轻人的悲欢都带着特有的朝气,即使是如此狼狈的表情,也仍旧令人喜爱。 与经历了太多的他不同。 蝎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意识到,时间仍旧在他本以为的永恒上刻下了烙印。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七天 迪达拉干脆顺势躺下,一边抱怨着一边不肯起来;“太硬了,下次老爷选材料的时候也稍微考虑一下用户体验啊嗯。” 蝎看着迪达拉欠揍的在自己怀里放肆的滚来滚去,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该换了,刚才为什么会觉得面前的人令人喜爱。 “老爷你看,听说那一片是中忍考试实战的考场。”迪达拉指了一下被圈起来的死亡森林,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啊,想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前所未有的伤痕。”少年人的笑容张狂而肆意;“艺术就是炫目但转瞬即逝的美啊,对我来说,艺术就是爆炸本身。”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还孩子气的配音;“BOOM!” “永恒才是艺术,你那种算什么艺术。”蝎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丝毫没有想要关爱后辈的意思。 “爆炸才是艺术呢。”迪达拉噘着嘴。 “明明走的是截然相反的路,又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啊。”蝎叹着气。 “因为孤独啊。”迪达拉青蓝色的眼睛直视着蝎的侧脸;“我本来已经有觉悟了,艺术家本来就是孤独的。”少年人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恋慕;“但是我遇上了蝎老爷,所以在追寻艺术的路上,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蝎低头,面前这个任性的少年在这个角度看起来竟然该死的好看。那双眼睛里的憧憬似乎要将人淹没,他故作镇定的移开目光;“是因为太年轻才会走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的。” “我啊,在老爷的傀儡身上,看见了永恒的灵魂。”迪达拉难得的没有回嘴,他伸出手去拉蝎的手,明明是冰冷的傀儡肢体,但是迪达拉竟有种能够触碰到体温的错觉;“看着我吧,老爷。看着我走着你的穷途,你见证我的末路。” 蝎安静的注视着迪达拉,明明是由非人体材质做成的眼睛,却仿佛流转着人类应该有的情感。他的目光那样专注,长久的沉默让迪达拉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 然后他听见了蝎的声音,蝎说;“好。” 迪达拉楞了一下,然后低低的笑出了声;“什么嘛,还以为会被拒绝的……”他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约好了哦。”他伸出小指;“等我成年之后,就一起去晓吧。” 到一个不同村子的忍者也可以不必刀刃相向的地方一起生活吧,老爷。 蝎垂下眸子,用小指拉住了对方的手;“约好了。” 迪达拉用另外一只手盖住眼睛,语气里带了些哽咽;“真丢脸……” 真丢脸,明明只是被蝎老爷注视着,他便感受到了极致的幸福。甚至内心深处觉得,只要能跟老爷在一起,哪怕自己是放下自尊做家臣也可以……他甚至愿意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以换取对方的怜爱。 真是……太难看了。 “不是的。”蝎犹豫了一瞬,毕竟无机质的傀儡材料并不能像其他人的拥抱一样起到温暖人心的作用,但是他还是伏下身去将怀中年轻的,甚至有些单薄的少年紧紧的抱住;“你就像是……爆炸一样绚烂。” 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反手将自己抱的更紧,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将少年抱的更紧。 两个人的姿势如此亲密,远远看去竟感觉像是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中忍考试很快就要到了,火之国的中宫殿出席让此次中忍考试的含金量也增加不少,众多下忍小队之间的□□味也越来越浓了,冲突一触即发。 雏田拖着沉痛的脚步奔跑着,用力眨去流进眼睛的汗水造成的酸涩感;“白眼。” 她捕捉到了像是鬼魅般 分卷阅读66 移动的鼬的查克拉,右脚一个用力勉强躲开对方丢过来的手里剑,但是整个人却因为高速奔跑下的强行变向脚下不稳狼狈的跌倒,但是她很聪明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借着摔倒的力道原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换了个方向继续逃命。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的跟着,手里剑破空的声音就在耳边似有似无,雏田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每每都只差一点刚刚好能够躲开对方的攻击。 “跑的再快一点。”鼬的声音非常冷酷;“我不会一直像是这样闹着玩的,雏田。” 雏田甚至来不及还嘴,就被火遁逼的被迫再次用打滚的方式躲开。 她就这样逃了很久,终于在体力耗尽的一次踉跄中终于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鼬动作轻巧的落在奄奄一息的雏田身边;“极限了吗?” “抱歉,鼬先生。”雏田灰头土脸,头发上还夹杂着干枯的碎叶子,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抱歉,是我基础太差了……” 她当然明白鼬的苦心,因为她的实力太差,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在短时间内能够起到保命效果的速和体上做文章,她因此而非常感激。 “没关系,来喝点水吧。”鼬扶着雏田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拿出水壶来,看着雏田像是小孩子一样大口喝着水差点呛到自己忍不住嘱咐;“慢点喝。”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伤药包为对方清理脸上和手上的擦伤。 雏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痛的缩了缩又被鼬毫不留情的逮回来。 鼬的眼神很温柔,但是在雏田看不见的地方却暗暗叹气,虽然已经有心理预期,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雏田的天赋真的平平无奇。他知道雏田的天赋不在于做忍者,她是个天生的政治家,但是作为忍者,她即将面临的忍者世界太过危险,以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应付。 相比于几乎同龄的日向宁次和佐助差了太多了。 因为是女忍者的缘故吗?鼬有些走神,日向家并不像是其他家族的家族秘术,日向家的柔拳并不是靠精神力或者其他可以弥补的忍术,而是靠着实打实的体与力一点点铸就的,在这条路上,没有捷径可言。正因如此,所以对于本身天赋就不足的雏田来说就显得更加困难。 “鼬先生?”雏田发现了对方的走神。 “啊,抱歉我走神了。”鼬回过神;“今天的修行就到这里吧,还能走吗?” “嗯,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有些力气了。”雏田扶着树干站了起来,鼬看着对方漂浮的脚步,还是忍不住伸给对方一只胳膊。 “鼬先生?”雏田抬头茫然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甚至在指腹触碰到对方纤细的手腕的时候才来得及害羞和矜持;“诶……这样鼬先生会不方便吧……” “可以再依赖我一些的。”鼬目视前方。 “不会很重吗?”雏田非常心机的离身边的男人更近了一些。 “不会,还是个小姑娘呢,会重到哪里去。”鼬突然伸手拎着雏田的后衣领把人拎了起来还晃悠了一下;“啊,虽然跟同龄人比起来,好像比佐助要重一些呢。” 雏田像是迎风招展的面条一样晃悠着,气的差点原地爆炸。 被鼬护送回家,在被医忍诊断后只是轻微肌肉疲劳,所以早早就回到房间休息了。 “姐姐!”花火穿着睡衣偷偷潜入姐姐的房间里,开开心心的像只小动物一样往床上安静躺着背对着自己的姐姐身上一扑。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有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花火茫然的抬头看去,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看见姐姐莹白如玉的双眸,带着温柔注视着自己,但是那双眼睛里,却盈满了泪水。 “姐姐……?”花火以为自己看错了,自己温柔而强大的姐姐,竟然在哭泣吗? “对不起,花火。”姐姐的声音仍旧温柔;“不过现在我不想说……睡吧。”姐姐冰凉的手指覆在花火的眼睛上,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晚安。” 花火有些不安的蜷起身子,紧紧贴着姐姐躺下。 雏田将妹妹搂在怀里,温柔的轻轻顺着她的背。 夜色静谧,明明这样的黑暗会使人恐慌,但是雏田却觉得置身于这样无人能见的角落让她觉得很安全,安全到可以展现自己的脆弱。 她在心爱之人的面前丢脸了,在那双写轮眼之下,她的愚蠢、软弱和狼狈一览无遗,这样不行……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抛弃。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神明的注视,决不能就这样的失去。 她憎恨这个世界,憎恨弱小无力的自己,憎恨拥有幸福的妹妹和家人,憎恨嘴上说着同伴的羁绊但是却根本无法信任的所谓伙伴们。 她才刚刚找到那个人,她才刚刚遇见那个人。 宠爱的甜美她只刚刚尝到了一点点甜味,她便失策的在那个人面前暴露了弱小的自己,那双温柔的眼睛之下掩藏的是什么呢。 是未说出口的蔑视和冷漠,还是失望和愤 分卷阅读67 怒……鼬先生将内心隐藏起来了,如果将他整个人剥开的话,展现给她的会是什么呢。 她因心底涌上来的复杂情感而哭泣。 没有任何的理由而愤怒,并且将愤怒倾泻给无辜的人身上,这就是人类的本性。而她正是其中算得上卑劣的那一种。 中忍考试要开始了,想要在鼬先生的心中有更重要的位置。 想要得到幸福,她这样期待着。 中忍考试当天,鼬被派去暗中保护地位尊贵的中宫殿,与四代火影和木叶高层一起在看台上观看中忍考试的第三场。 还有雏田。 “是在第二场被淘汰了吗?”中宫殿看着胳膊上缠满绷带,脸上都贴了两个绷带的雏田;“看起来伤的不轻的样子……” “不,只是看起来比较夸张。”雏田左右看了一眼悄悄掩住嘴小声说;“毕竟看起来被打的很惨的样子的话会显得好像是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战斗而落败的……会比较有面子一点。”她有些不好意思;“实际上并没有……佐助君下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鼬听见了弟弟的名字目光飘了一下,随即便继续巡视周围守卫着中宫殿的安全。 “是现在场下的那个少年吗?”美艳高贵的女子饶有兴趣的将目光投下去;“啊。看起来是个很强的孩子呢。” 雏田看着场内那个少年大杀四方,目光有些幽深;“是啊,那就是……宇智波佐助。”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八天 佐助与鼬的面容有三分相似,实际上鼬长的比较像父亲,而佐助的面容要更柔和更像美琴妈妈一些,所以血亲的兄弟即使面容有三分相似,也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兄弟但是却又非常强烈的感觉到两个人的不同的那种相似。 但是雏田却仍旧能从佐助的身上看到鼬的影子。 之前还不觉得,在跟着鼬训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能非常轻易的从佐助的举手投足中看出来鼬的痕迹。 太相似了,面前的这个少年与那个注定要属于她的那个男人。 中宫殿瞟了有些失神的雏田一眼,用扇子挡住浅笑的嘴角;“看的入迷了呢,雏田。” “不是的。”对着中宫殿的取笑,雏田非常坦荡;“不过是因为,他与我的心上人,太过相似罢了。” 中宫殿非常意外;“真是……坦诚啊,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般都会口是心非……” “怎么会有人敢在您的面前说谎呢。”雏田的声音温柔而甜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赤诚;“您可是,在下奉上忠心的中宫殿啊。”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的眉头微微皱起,四代火影也不自觉的侧目过来。 “在下现在还不够资格,但是我会努力修行的。”白眸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下,双手捧住中宫殿涂着艳色的蔻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将唇轻轻地贴上去;“当在下的实力可以足够保护中宫殿之时,请您允许我成为主君的守护忍。” “太放肆了。”转寝小春忍不住斥责出声;“你怎么敢……” “没关系。”中宫殿的眼底含着笑意;“我允许了。”她的声音带着些华贵的慵懒;“我允许你成为我的护卫,在你成为真正合格的忍者之后,会成为我的儿子,火之国主君的守护忍。”她的目光从在场众人的脸上扫过;“这是我,作为中宫殿的承诺。” 不论在场的人心思如何,没有人当场表现出来反对。 这就够了。雏田默默起身,剩下的时间,她都以护卫之姿站在中宫殿身后的不远处,在众人或是恶意或是冷漠的目光之下,毫不退缩。 中忍考试结束后,木叶只有奈良鹿丸成为了中忍。 “鹿丸他啊,是难得的有脑子的忍者呢。”天色已晚,在一乐拉面店里,雏田一边吃着面一边说;“明明佐助和鸣人战斗力要更强一些的……被火影大人压了一届,他们大概会很失望吧。” “如果不是遇上佐助的话,你的才能也会……”宇智波鼬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我与鹿丸走的不是一个路子。”雏田的声音仍旧欢快;“而且我的才能也已经被认可了,明天我就会和哥哥一起去火之国的国都去中宫殿的身边进行修行……” 鼬放下筷子,伸手撩起雏田散落的碎发,露出红肿的半边脸庞,雏田躲了一下,但是鼬的动作很强硬,所以就保持着微微偏头的动作不肯与对方对视。 “没关系的,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更何况这次的确是我自作主张,父亲他也是因为太过生气才……”雏田勉强的微笑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自己。 “值得吗?”鼬的目光幽深。 雏田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地说;“我很害怕,鼬先生。”她手中的筷子捏的很紧;“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坐以待毙是不行的,所以我……要抓住每一个可能或者不可能的机会。”她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分卷阅读68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 被发现了。雏田的心一紧,一直以来都无往不利的示弱和伪装被看破了……她有些慌张,不可以,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在即将远行,在所有的布置都还没成功的时候暴露…… 雏田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抬头看向鼬的眼睛;“鼬先生……觉得我做错了吗?” 鼬看着雏田看了很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不,我只是觉得你会很辛苦。” “鼬先生觉得,何为忍者?”雏田在鼬像是能看透内心的目光下难得的有些狼狈;“如果忍者只是工具的话,那么做村子的刀和大名的刀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想要效忠的人,不是一件坏事。”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忍道,我不认为忍者是工具……但是我也不觉得你在做错事。”他的目光幽深;“我只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以忍族世家的身份出生,似乎只有成为忍者的路可以走。”雏田捏紧了袖口;“可是我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就越觉得狭隘。”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是耳语;“鼬先生,我觉得忍者走错了路。” “这不是你该说的话,雏田。”鼬有些严厉的打断了雏田的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想去看看,普通人的生活。”雏田低下头;“我啊,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是如果是作为忍者这样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路,我是没有勇气,也不想这样走下去的。” 鼬叹了口气;“你的才华的确并不局限于忍者,雏田。”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不再深究;“要照顾好自己啊。” 鼬虽然明知如此,但是他是基于与成年雏田的了解才能够预见的,雏田是个天生的政治家,但是他仍旧惊讶于,仅仅只有十二岁的雏田,却能够敏锐至此。 这个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他再一次坚定了这个想法,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长大成人的雏田,能够带起怎样的一股风,带来的会不会是,他渴望已久的生机。 无论是对机遇的把控,还是对自我的认知,都能够如此敏锐。 “鼬先生教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学习的。”雏田开心起来;“卷轴我都会一起带过去,还有手里剑……我会给鼬先生写信的……” “嗯。”鼬也微笑起来;“要加油啊。” “雏田大人,我能进去吗?”宁次在敲门。 “哥哥怎么来了。”雏田拉开门;“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吗?中宫殿传来的消息是大概明天一早就会出发……” “我来送伤药。”宁次话音刚落,却看见从床上的被子里钻出来一个满头乱发的小脑袋,沉默了一下还是微微低头;“花火大人。” “花火已经帮我上过药了,我们出去说吧。”雏田拉着宁次到了廊下,借着月光将手中的糕点掰碎了喂廊下的乌鸦。 “雏田大人为什么要……”宁次硬生生将后面的半截话咽了下去;“是为了我吗?” “有一部分。”雏田专注的看着乌鸦在平台上跳来跳去,从自己的手中啄食;“已经成为了忍者,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三到五年里,我会重复着之前半年里与第八班一起出任务的日常,红老师是个好老师,但是能教给我的有限。”雏田的表情在月色中更加清冷;“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哥哥。”她的目光哀伤;“就算我最后失败了,最起码我能请求中宫殿将你留下来……这是脱离日向家最好的,也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哥哥。” “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日向宁次的语气很坚决;“我们不是说好了,等到我们……” “我等不到了!”雏田打断了对方,直视着宁次的眼睛;“花火今年已经七岁了,你猜长老团还能忍我多久?你猜什么时候你会被派去送死?” “我会活下来的,雏田。”宁次缠着绷带的拳头捏紧;“我会好好活着的,然后我会……”然后我会,拼上性命去保护你。 “我不敢赌,哥哥。”雏田一头扎进兄长的怀里;“只有哥哥不行,哥哥是我唯一拥有的……是我仅有不能舍弃的……”她抽泣着;“如果没有哥哥我活不下去……” 她曾天真过,在与鼬先生相遇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曾少女怀春过,也曾依赖过那个男人,也做过嫁给对方,成为宇智波夫人的梦。 但是梦醒了,她还是一个人。 在黑暗中孑然独行的那个人。 所以,如果一定要走在作为忍者注定悲剧且艰难的路上,那么她宁愿放弃与生俱来的天赋与本能,她不知道另一条路上会不会有更加痛苦的磨难在等着,但是如果让她认命的话,她不甘心。 她贪生怕死,她爱慕虚荣,她安于享乐,她从不吝啬于用最卑劣的手段去争去夺去抢…… 她想要变得幸福,可是她有资格得到幸福吗?不,是没有的。 但是,还是想要得到幸福。 明明谁都有这么想的时候,哪怕是犯了再恶劣的罪的罪人也会想要得到幸福,但 分卷阅读69 是,要怎么做才能获得幸福…… 所以,抢夺其他人的幸福就好了,毕竟得不到幸福的自己的感受,也要让其他人感受一下才可以。 人在获得幸福的同时,一定会让其他人变得不幸,而她不过是将这个顺序稍微改变一下。 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是吧? 她从不认命。 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九天 日月流转,四季交替。 明媚的日光透过树叶在桌子上拆开的信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宇智波鼬将带着茉莉香的信叠好,装到一个摞满了信件的盒子里。 那里是五年来那个孩子给他写的信。 “都城早春的樱花开的非常美丽鲜艳,我摘了枝头开的最好的那一枝,想要送给鼬先生……” “说来羞愧,昨天修行火遁的时候又被烫伤了,可是不要担心,鼬先生送来的烫伤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呢……” “昨夜我梦到了天边的夏月,月色很美……忍不住想要跟鼬先生分享,但是落笔之时又觉得遗憾,那么美的景色如果鼬先生也能看到就好了,我是以这样的心情写下的这封信……” “在都城的日子很平静,每天都跟哥哥和守护忍大人们一起修行,我也一直在思考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想要成为能够更加优秀的忍者,想要鼬先生能够更加为我而自豪,说起来,我也算是鼬先生的弟子了……” “都城很美,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大家在这座城市里休养生息,普通人有着和忍者不一样,但是仍旧丰富多彩的人生,我在这里经历了可能在木叶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事情,站在不同立场上的人,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和不同的理解,我觉得曾经的自己非常幼稚和狭隘……” “木叶是我的家乡,我并不觉得它是最美的地方,如果说那里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也是在说谎,但是不知为何,我仍旧对那篇土地充满热爱,大概是这片土地上有让我热爱的人吧……” “都城的冬天比木叶要冷一些,但是听诸侯和武士们说,越是寒冷落雪的冬天,第二年春天的植物会长的更好,我在想,是不是人类也是一样,当经历了越多的苦难,便会得到更多的幸福,如果鼬先生现在在我身边的话,大概会敲我的头觉得我在乱想吧……” “今天中宫殿听了乐师唱的俳句,有一句我很喜欢:心里怀念着人,见了泽上的萤火,也疑是从自己身里出来的梦游的魂。我总是想着,如果我喜欢的人也能喜欢我的话,我认为这就是奇迹。” 诸如此类,然后是最后一封信,信上是娟秀的字体。 “让我难以忘怀的竟然只是那些一起相处的微小的光景,如果是鼬先生的话,那么分享一半的人生也可以的,我是这样想的,在每一次思念起鼬先生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我是否也住进了鼬先生的心房了呢,我是否也成为鼬先生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呢,我是否也有一点点值得鼬先生喜欢的长处呢。” 每一封,写满了少女心意的信,都被妥善的,完好的,珍惜的保存了起来。就像是在呵护着少女的心。 鼬如同往常一样,在巡逻结束后准备去甜食店买团子和茶,打算吃完之后回去处理积攒起来的文职工作。 刚刚踏入店里,便敏锐的发现一道目光,望过去看见的是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他有些惊讶,但还是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欢迎回来,雏田。” 面前的女孩子已经褪去幼时的模样,依稀可见成年时候的样貌,让鼬有种时空倒转的错觉,毕竟他曾最熟悉的,是成年时候的雏田。 “本来想等鼬先生下班之后再见面的,但是因为实在是太想念您了,猜测您可能会来这里,所以就来这里看能不能遇到鼬先生。”雏田的笑容依旧温柔而明媚;“看起来今天幸运之神眷顾了我呢。” 鼬只是扫了一眼桌子就发现了对方在说谎,他喜欢的而对于雏田来说过甜的三色丸子,双人份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很明显雏田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掌握了他的行动轨迹专门来这里堵他的,但是鼬仍旧善解人意的没有拆穿对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啊,真巧呢。” 两人开始享受难得闲适的下午茶时光。 鼬送雏田回家,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借着树荫走着,鼬突然停下,伸手拂落雏田肩上落下的银杏树叶。 “鼬先生还是那么温柔呢。”雏田微笑着,仍旧是记忆中带着点羞涩的微笑。 “雏田倒是变了很多。”鼬本想揉一揉对方的头发,却发现长高了的雏田不是那么顺手,而且对方的年纪也不再是那个可以当做孩子的小姑娘了,虽然刚刚成年,但是现在的雏田向外散发的性别魅力已经足够强烈以至于鼬迟疑了一下收回了手。 “是吗?”雏田一脸的好奇;“哪里有变化呢?鼬先生?” “更稳重了呢。”鼬笑了笑;“如果是五年前的雏田的话,可能现在早就已经忍不住要对我吐露心声了吧。” “您在说什么呢,鼬先生。”雏 分卷阅读70 田红了脸;“即使是鼬先生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我是说……”鼬的语气仍旧温和;“你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说服我,却一直未能开口的事情。” 雏田的表情未变,仍旧含着羞涩的笑容,眼角的温度的降了下来;“是这样的啊,鼬先生发现了啊。”她甜蜜的声音像是毒蛇一般绵延;“您明明窥探了我的内心,却还一直任由我左右为难,真是恶劣的男人呢。” 鼬因为对方过于轻佻的语气皱了皱眉;“我以为我值得你信任,雏田。” “您说的对。”雏田的脚步轻快了起来;“进去喝杯茶吧,鼬先生。”她对鼬称呼的发音像是恋人的呢喃一样缱绻而绵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求您。” 在日向宅待客厅内,雏田跪坐着,持着茶匙的手指修长,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舒展开蜷缩的叶片。 雏田的姿态很优雅,并非刻意,而是这五年在她身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贵族习气,举手投足间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热茶被双手奉到鼬的面前;“请用茶,鼬先生。” 鼬仍旧安静的坐着,目光并没有被面前的茶吸引一丝一毫。 “是最近在国都流行的新式茶叶,大名也很喜欢,鼬先生不想试试吗?”雏田仍旧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 “我知道,即使在木叶也有耳闻,与金子相同价值的茶叶,一两可以买下整车粮食的,被称为贡安的茶叶。”鼬的语气淡淡的;“很感谢你的招待,但是这种沾染了鲜血和性命的茶叶,我不会喝的。” 雏田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恼羞成怒和可怕,但是她很快的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语气仍旧温婉;“鼬先生在说什么……这是中宫殿送给我的礼物,如果您不喜欢的话,那么我换一种好了。”这么说着,她有些仓促的起身打算换掉两人面前的茶水,但是却被鼬按住了手;“有什么事情就现在说吧。” 鼬的表情很冰冷,带着生人勿进的疏离。 雏田被这样的疏离刺了一下,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是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明媚,她的表情一如五年前是个孩子一样的乖巧,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软糯;“是有不得不拜托您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轻;“是关于笼中鸟咒印的事情。” 鼬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日向宗分家制度已经持续很久了,虽然身处宗家,但是这样的制度是不合理的,它会逐渐蚕食一个家族的竞争力和生命力。”雏田低垂着的眼睛里满是阴霾;“我和哥哥,一直想要废除这样的制度,但是有一个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她抬起头,目光有些忐忑;“我与哥哥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解决笼中鸟咒印。” 她的语气很无助;“我甚至求助了大蛇丸大人……但是那位大人也对此束手无策……更何况……”她甚至因为害怕发起抖来;“那位大人……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与他实验室里的那些小白鼠没什么区别……好像我不算是活着的人一样……”雏田用颤抖的指尖触地,然后深深的俯首;“求求您,鼬先生。” 那孩子呜咽着;“救救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鼬看着面前的雏田,终于还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托着雏田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不要害怕,雏田。”他用手按着对方的后脑将人拥入怀中;“你知道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雏田将下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诡异而得意的笑容,语气却是依恋而带着哭腔的;“我知道的,鼬先生。”她哽咽着,伸出手来用力的反抱住对方;“我知道您一定会帮我的……” 我知道的,鼬先生,像你这样太过温柔善良的人,注定会被利用的一无所有。 真可怜呢。雏田这么冷漠的想着,请不要怪我,鼬先生,毕竟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您这样的天赋和才能,如果不好好利用起来,那实在是暴殄天物。 鼬温柔的捧着雏田的脸,用指腹擦去对方滴落的眼泪,心软的一塌糊涂;“别哭,雏田。”他的语气温柔的连自己都不敢置信;“雏田的愿望,会达成的。” 他会拼尽全力去为他的小姑娘完成心愿。 这是他重来一世的责任,也是他重来一世的愿望。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要换成自己来宠爱她,他曾这样想过。 今后也会这样做。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天 鼬开始研究笼中鸟咒印,实验品是自愿被研究的日向宁次。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的实验室选在南贺川边的一个地下秘密基地里。 “鼬先生。”雏田对着带着兜帽的鼬点了点头;“哥哥已经准备好了。”她坐在外室,安静的看着鼬走进去,关上门。 雏田用手按住门,结了一个封印术,将屋内的两个人牢牢的保护起来。 “雏田大人。”日向夏单膝跪地出现在雏田身后;“大蛇丸大人说他的研究有了 分卷阅读71 一定的进展,希望您能够继续提供资金支持……” “太过贪婪可是会把自己撑死的。”雏田冷笑着;“我现在用不着他了,我不追究他从我这骗取的一大笔钱,相信他也会为我保守秘密吧。”雏田有些不耐烦;“我现在不适合跟他见面,你去跟他说清楚。”她闭了闭眼睛,还是嘱咐了一句;“客气一点,没必要得罪他。” 话音未落,便有惨叫声从内室传来,明明已经是封印了绝大部分的声音,但是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嘶吼声仍旧让人胆战心惊。 “哥哥……”雏田强迫自己坐在原地;“去吧,夏。” 日向夏行了个礼然后便离开了,在对方离开之后,雏田起身,坐在门边,靠着墙壁,觉得有些冷,将自己紧紧蜷成一团;“哥哥……” 她的指尖都因为恐惧而在颤抖。 鼬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了兄妹两个人。 “其实我们本可以像是和大蛇丸一样,提供分家的其他忍者……”雏田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不一定非要哥哥……” “没关系的,雏田大人。”宁次的声音很虚弱,眼神也十分无神;“宇智波鼬的研究方法……需要被实验者配合,用其他人,行不通的。”他的声音即使虚弱仍旧很温柔;“我愿意的,为了雏田大人付出一切。”他费力的伸出手,被雏田一把握在手中,贴在自己脸上;“为了,我和雏田大人的梦想。”他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为了日向家的未来。” 雏田的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不是的,她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梦想,不是为了宁次,也不是为了日向家的未来,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只有哥哥傻傻的相信着她,为了她的谎话而付出一切。 “谢谢你,哥哥。”雏田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她闭上了眼睛,掩藏住所有的愧疚和痛苦。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雏田仍旧时不时的会被征召去国都,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木叶呆着了,因为同期生都已经成为了中忍或上忍,而其他的下忍小队又没有空位置,所以短时间内雏田都是和宁次一起行动的。 直到有一个需要进行情报勘察的任务,而鼬的小队中日向德间又因为受伤而无法出任务,所以就暂时让雏田来顶日向德间的缺。 “竟然是去这座城吗?”雏田有些意外。 “怎么了?”鼬将水壶递给对方。 “没什么,在这里有一些熟人罢了。”雏田微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 鼬本没当回事,但是两人几乎是一踏进城就被人认出来了。 “是雏田大人吗!”那少年有些激动的凑了上来;“真是太幸运了,您是来巡视茶园的吗?” “不,是有些别的事情。”雏田温柔的微笑着;“最近大家都还好吗?” “大家都很有干劲呢。”那少年笑的一脸傻气;“要不要去家里坐坐?雏田大人?” “下次吧。”雏田歉意的笑笑;“那,我先走了。” 路上有很多人都跟雏田打招呼,直到有一个乞丐,挥舞着小刀冲了上来。 “日向雏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浑身散发着臭气,破破烂烂的难以覆体的衣服,他踉跄着走进;“你这个用了卑劣手段夺取我的钱的女人……你……” “你要对雏田大人做什么!”周围有人自发的围了过来,将对方一脚踹了一个跟头;“你这样虚抬粮食价格的无良商人在说什么话,雏田大人明明是为了我们才不得不出手惩治你,留你一条性命已经是非常仁慈了,如果你再骚扰雏田大人的话,小心我们把你赶出去。” “大家不要激动。”雏田的声音仍旧温温柔柔;“啊,这一位是田中先生吧,我还记得您。”她走到那个哭泣着的乞丐面前;“我也是为了大家能够过得好一点没有办法,安心吧,您的子女都有在保育院里好好地长大。”她的目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十分冰冷;“我猜田中先生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开,是吧?”她转过身去,又恢复了温婉的笑容;“大家请不要太在意,给他一次机会吧。” “雏田大人真是太善良了。”围观的众人不由得感叹起来;“竟然容许如此的冒犯……” 雏田只是微笑着不置可否。 两个人只是去城里进行补给,所以为了效率期间,两人暂且分开并约定好在城门见面。雏田将需要的东西很快就买好了,然后闪身进了一家药材店的后堂。 “看好田中。”雏田的语气冰冷;“如果他再敢乱说话,就杀了他。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教你吧?” 她身后的下属立即应是。 “发展人口,鼓励贸易,只有底层的贱民身体健康,才能给我创造无尽的财富,明白吗?”雏田的语气像是提起菜叶上的虫子一样带着冷漠和厌恶;“我都已经费尽心思展现出亲民的那一面了你们也不要给我拖后腿好吗?” “是!”下属连头都不敢抬。 雏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随手给宁次发了一条将负责人换掉的讯息 分卷阅读72 ,出了门便又是一个温温和和的女孩子。 她抬头望了望天色,目光在树上的乌鸦上一掠而过。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心底却几乎压制不住的暴虐感。 宇智波鼬发现了。那个男人太过敏锐,他发现了她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深究呢,明明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为什么还一定要探究她隐藏起来的秘密呢。 这个世界太危险,也太肮脏,有太多的罪恶围绕着她的神明,想要将对方从王座上拉下来,想要沾染神明的王座,神明的袍角。 鼬先生太美好,太完美,太令她迷恋,让她有种支离破碎的,莫名其妙的使命感。似乎他生而为王,垂衣御八荒,而她是王的骑士,王的守护者,王的座下仆。想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保护对方,想成为将柔弱的,连脚底都不应该有沾染一丝尘土的王保护起来的殉道者。 想要传达这样的心意。 这样,她就能独占她的神明了。 如何才能将这样迫切的渴望隐藏起来,很难,但是她乐此不疲。 城门口,那少年的身影被夕阳拉长,朦胧的光照在对方身上,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久等了,鼬先生。”雏田小跑着过去,抬头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我们走吧。” 鼬的目光幽深,他看着雏田莹白色的双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走吧,雏田。” 雏田的笑容更加真诚,她像是只小动物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鼬的身后。 风吹起雏田额角的碎发,带来一丝冬天的寒意,鼬伸手解下身上的袍子,伸手为雏田披上,看着面前的少女红了脸;“别着凉了。” “谢谢您,鼬先生。”他看着软软糯糯的少女,还是无法想象对方冷漠残忍的那一面。 他早就有所耳闻,作为大名走狗的蛇蝎美人,被赐予称号为月宫夫人的女人,日向雏田。像是贪婪的蛇一样,奴役着愚弄着民众,杀害忠良,窃取国家的财富,这样的传闻,作为情报部门的他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他明知这些并非空穴来风,但是他仍旧不想相信。 不想相信那个女孩子,竟然选择了这样一条沾染着鲜血和罪恶的路去走。或许万幸的是,她即使是敛取钱财,但是的的确确是改善了底层民众的生活没错,他只是惋惜,对方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用在这样的地方。 她明明能做到更多。 但是,让他更觉得痛苦的是,他竟然觉得,如果是雏田的话,那么就算做的是错事,他也仍旧愿意守护她。 在那个女孩身上,他的底线一退再退。 或许这就是他该付出的代价,毕竟在那一世,在那她曾陪伴着他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世里,他一直索取着,从未付出。 或许这就是他该回报回去的温暖。 即使那孩子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缺陷,仍旧有人爱她。 他本想着要让雏田走回到正确的路上,但是真正实施的时候,他却胆怯了,他真的有这样的资格吗?他真的没有再次犯自以为是的错误吗?他以为正确的道路就真的是正确的吗?难道她不能走在自己想要走的路上吗? 毕竟如果爱一个人,那就爱整个的她,实事求是地照她本来的面目去爱她。哪怕隐藏在面具下的真实不那么美好,甚至丑陋。 他也愿意拥抱真正的雏田。 一个山洞里,一对恋人相拥而眠,但是同床异梦,各有心思。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一天 成功的拿到了情报,再返回的时候鼬出乎意料的选了一家温泉会馆歇脚,雏田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也乐于享受没有提出异议。 然后她在温泉里看见了纲手姬和小樱,和正在偷窥女澡堂的自来也和鸣人。 真是惨无人道的殴打呢,雏田一边穿好浴衣一边津津有味的托腮看着自来也和鸣人分别被纲手和小樱锤的狗头都要没了,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 鼬与围观的人群站在一起,一眼就看见了有着蓝紫色头发的女孩子,贴身的浴衣将女孩子青涩却玲珑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莹白色的双眸本只是浅浅的含着笑意,在转过来看到自己的时候,迸发出了极大的喜悦和热情。 该如何形容那双眼睛呢。 大概是藏着星辰大海吧,那样明亮,闪着纯粹幸福与喜悦的光芒的眼睛。 “鼬先生。”那女孩走近,光滑白皙的小腿从浴衣下摆的缝隙中若隐若现,走动间带来沐浴露的柑橘香味。 鼬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分散了,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拿了条干毛巾拢起对方还滴着水的头发,看着雏田有些茫然的表情,然后突然动手一通揉搓。 雏田顶着一头乱发被揉搓的一脸茫然。 她被鼬拉回到房间里的镜子前坐好,鼬举着吹风机试图将半干的头发吹干,吹着吹着就不由自主的用上了火属性的查克拉。 柔软的发丝从指缝间 分卷阅读73 滑过,带走蒸腾的水汽。鼬低着头,忽然轻轻用指腹捻了一下雏田的耳垂,手指离开的时候,一对金色月牙形状的耳环轻轻垂落。 “真美啊。”鼬轻声耳语。 “我好喜欢,我会好好珍惜的。”雏田微笑着;“谢谢您,鼬先生。” “我不是在说耳环。”鼬伸手将雏田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从镜子里望着对方的眼睛,笑意盈盈;“一对饰物罢了,与真正的珍宝比起来,果然黯然失色。” 雏田因为这突然而来的情话而脸颊绯红,她伸手按在心口,强迫自己突然急促起来的心跳安静下来,抬起头,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但却鼓起了全身的勇气。 那女孩子的眼睛里有着光;“鼬先生是我的珍宝。”她说,面容在灯的光影下显得更加柔和;“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仍然热爱它。我因鼬先生才热爱这个世界。”她将脸颊贴在对方的手掌心,微阖的双眼湿润着,有水光流转;“你是我的英雄,鼬先生。” 鼬的掌心触碰到女孩子柔软而细嫩的脸颊。 他知道他不是,他没有对方想象的那么好,他曾傲慢、自大,然后一心求死。正是因为遇上了面前的女子,所以他接下来的生命,向死而生。 所以鼬低着头,将面前的女孩子整个人搂在怀里。 从窗外河边吹来的初春的风,和面前的她,组成了他此刻眼中的美好。 那女孩子双眸微阖,因为害怕睁开的眼睛里夹杂爱意。 雏田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伸手拉了拉滑落肩头的衣领,借着月光能够看清身边人的脸,过分精致的侧脸,即使熟睡也皱得紧紧的眉头。 她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伸手去抚摸对方的额间,试图将其展平。 那男人过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像是被惊起的蝶一般,脆弱而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心上人,就应该是世界的中心,被整个世界的人宠爱,可是不是这样的,她从那个男人的眼底,望见的除了温柔,还有痛苦、愧疚和脆弱。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能发现的脆弱。 不该是这样的,她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心里如何愤怒表面上就有多冷静,她看向窗外,与窗外的乌鸦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收回目光。 爱慕使她有了特殊的能力,是对心上人的洞察力,明明他只是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她便在心中反复思考了很多次,然后看穿了近乎完美的假面之下隐藏着的痛苦。 她因无法弄清鼬痛苦的原因而痛苦。 他曾对她说过,假如避免不了,就要忍受。不能忍受生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事情,就是软弱和愚蠢的表现。 她是认同的,但是一想到鼬先生也在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而在忍受着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她就觉得无法抑制的愤怒。 鼬先生是不可以的。 她的声音非常轻柔,像是飘在风中的柳絮;“我啊,想委托给鼬先生一个任务。”她重新躺回去,蓝紫色的头发在枕上披散开;“你的任务,就是珍惜自己的人生,而且要比之前更加珍惜。”她摸索着找到了对方的手指;“约好了哦。” 那女孩子含着浅浅的笑意,逐渐睡去。 稻田姬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成为了带土的学生。 带土每天都被自己的女学生气到跳脚。 “稻田姬要被止水宠坏了。”带土一边煎着牛排一边跟旁边的玖辛奈抱怨着。 “嘛……虽然毛毛躁躁,但是个本性不坏的小姑娘啊。”玖辛奈看了一眼带土身上的小碎花围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客厅;“真的不出去?” “不。”带土坚定地摇着头,一副要抱着炉具孤独终老的架势;“我来打下手……” “已经这么久了,竟然还会紧张吗?”玖辛奈忍者笑意;“还以为你会是更坦诚的那种类型……” “主要是……”带土一脸颓废,有些难以启齿;“朔茂叔叔木叶白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而且……”他哭唧唧;“我也不敢还手啊!” 每次见面都被揍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最后是藏在玖辛奈身后出去的,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的躲在玖辛奈纤细的身形后,显得更加显眼。 然后就被旗木朔茂掐着后脖颈拎了出来。 所以当忙了一天的波风水门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野原琳和伊鲁卡在一边兴致勃勃的围观,带土被朔茂指使的团团转。 另一个徒弟,卡卡西托着腮,笑意盈盈。 带土像是狗腿子一样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乐颠颠的准备递给卡卡西,想要在【岳父】的面前表现一把,然后就被玖辛奈坏心眼的绊倒了。 带土一个滑跪正好停在卡卡西面前,手里的水果稳稳当当。 “谢谢。”卡卡西脸色不变,用小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琳的脸上露出了变幻莫测的笑容;“很熟练嘛,带土。” 带土就当做没听见一样,乖乖 分卷阅读74 巧巧的把盘子端给旁边坐着的旗木朔茂;“您请用。” 旗木朔茂只抬了抬眼皮,就将带土吓得战战兢兢。 “不要吓我的弟子啊,朔茂前辈。”波风水门抱怨着;“带土明明是那么单纯的孩子……” “就因为像是个傻子一样,才会让人更想欺负吧。”朔茂忽然间爽朗的大笑起来;“毕竟,看这家伙被欺负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好像是跟帕克是同类……” 他笑出了眼泪,指着可怜巴巴的带土;“看啊,就是这种表情。” 大家嘲笑够了吉祥物宇智波带土之后,玖辛奈终于问起了水门;“今天怎么这么晚?不是说好学生们要来吃饭……” “临时来了些需要处理的消息。”波风水门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他看向卡卡西;“你对日向雏田有了解吗?” “在从火之国回来之后,没什么不妥之处。”卡卡西也严肃了起来;“我曾经小队里的成员,宇智波鼬倒是跟那孩子走的比较近……不过也没有听说有什么问题。” “自来也大人从晓组织得到的消息。”波风水门斟酌了一下措辞;“草之国的经济崩盘了,国民流离失所……而造成这一切的是,火之国大名的幕僚,有名的月宫夫人,日向雏田。”他叹了口气;“而且,这并不是个例,似乎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小国经济,都把持在那个孩子手里。” “那孩子……能做到这个程度吗?”玖辛奈也非常震惊;“难道不是大名他……” “用的是非常精明的手法。”波风水门叹着气,很明显是刚刚恶补了一通经济学知识;“用各种各样看上去丝毫挑不出来问题的合同引起小国的生产过剩,而同时商品的大量积压,和生产锐减,失业率的大量增加,造成了物价上涨,汇率失衡,经济全线崩盘。”他有些忧虑;“已经有小国向木叶进行求助了。”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个孩子……”卡卡西的嗓子发干;“是有意在挑起战争还是……迫于大名的压力而不得不……”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波风水门看着卡卡西;“大名的态度让我无法用武力手段去强迫那孩子开口,所以我需要有人为我探明真相。你觉得鼬是否合适?” 卡卡西张了张口,又停住了,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我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老师。”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二天 鼬用了大概两年的时间才研究出了笼中鸟的解咒术式,作为实验者的宁次因此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而雏田的目光令他觉得害怕。 那是仇恨的目光。 那个孩子在仇恨着日向家。 在他敏锐的发现雏田在计划着什么的同时,他被四代火影秘密指派了一个关于雏田的任务,而在他针对这项任务采取任何措施之前,日向家便先一步出了变故。 时间回到一天前,日向家的大长老和随从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密林深处,而雏田早就等在那里了。 “特意把我约出来,有什么话要说。”大长老的语气冷漠。 “想要请您站在我这边。”雏田像是一个乖乖巧巧的晚辈一样;“我能带着族人过更好的生活,您应该也有耳闻在国都的这几年,我得到了数不胜数的财富,我愿意将拿出一笔钱来供养日向宗家。您的年纪大了,拿着一大笔钱荣养是个好主意。” “你的财富?”那老人露出了贪婪而又傲慢的嘴脸;“那是宗家的财富,你连人都是族里的,更何况是那些钱。”他的手杖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如果你识趣把那些钱拿出来,我会在继承人的人选上向族长说好话的……” “还真是狭隘啊。”雏田甜甜的微笑着,嘴里吐出的话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拥有着一国大名的支持和富可敌国的财富,日向家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也不过只有靠欺压分家而过分自大的你们才会因所谓的木叶名门而沾沾自喜自鸣得意。”她的语气满是厌恶;“就像是寄生虫一样呢……靠吸取分家的生命力才能苟活的宗家,真是太难看了。” “你这家伙竟敢说这样的话……”大长老恼羞成怒;“看来族长说的没错,果然早早就应该将你刻上笼中鸟变成分家,还轮得到你现在如此放肆……” “恼羞成怒的话如果想说的话去地下说吧。”雏田有些不耐烦的从忍具包中拿出苦无;“抱歉,实在谈不拢的话,能不能请您稍微善解人意一些,安静的死在这里呢。” “你竟敢这么做!”大长老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连忙躲在随从身后,他身边的那随从上前来架开了雏田的攻势,苦无交错间,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就在雏田且战且退,甚至露出了破绽之时,大长老的表情忽然变得兴奋;“她身上有旧伤!快动手杀了她!”他的面孔因极度的狂喜和贪婪而扭曲起来,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接手了日向雏田的财富之后的幸福生活。 然后他的脖颈被一柄苦无贴住了,来人是巡视的日向德间。 “请你让你的人住手 分卷阅读75 ,大长老。”德间的声音冷酷。 大长老的表情变得非常可怕,他单手在袖子里结了个印,雏田眼尖的发现了连忙开口提醒,但是却已经晚了,日向德间猝不及防的因为笼中鸟咒印的开启而蜷缩在地,被大长老手杖中隐藏的尖刀刺穿了肚腹,钉在地上。 “该死!”日向雏田也顾不得什么计划,连忙一掌拍开面前的人,向地上的人身上扑过去,看着对方腹部的大量失血而心底一沉,这个出血量,大概是有什么内脏被刺穿了。而随从也假作受伤带着大长老逃走了。 不是这样的……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她精心设计了计划,故意激怒大长老,甚至连大长老身边的随从都是她的人,打算做一场被追杀重伤而被来巡逻的日向德间救走的戏,然后就可以因此反咬一口宗家大长老为了财富而杀害族人,以此罪名发起弹劾,逼迫族长废除长老制度,为下一步夺权做准备。 但是一切都乱套了,日向德间竟愿意为了她而与宗家正面冲突……她竟未曾想到一个从未有过什么交情的分家竟愿意参合进宗家的争斗中…… 但是……但是可以利用。 “德间叔叔……”雏田迟疑了,按在对方伤口上的双手微微颤抖,她明知眼前的人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流逝,但是准备施展掌仙术的手却迟迟不肯动。 不能让日向德间活着回日向家,雏田在心里说服自己,没关系的,没有人知道她会医疗忍术,对方身上的伤也并非自己造成,所以没关系的。 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没有人会觉得是她的错。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只要日向德间死在这里就好了,只要他死在这里,她就可以将计就计,顺理成章以此为借口去向日向长老团发难,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计划的…… 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但是没关系,只要继续下去,殊途同归,计划仍旧会成功……甚至效果会更好,在暗部的日向家的上忍被杀比一个普通下忍重伤的程度要严重的多。 “雏田大人……”日向德间躺在地上,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即将要死去的事实;“我的死……会为您的计划,提供助力吗?”他猛地咳了两口血;“被称为……三月羽的计划。” 真是敏锐啊,雏田叹息着感慨,并不意外面前的男人能看穿自己刚刚其实是在和大长老的随从演戏这件事,但是却因此而更加觉得悲凉和愧疚。 “是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我可以以此为理由,取缔长老制度。” “那么,我的性命,请您尽数拿去吧。”日向德间微笑着;“相比于微不足道的被杀,这样死去也不算太难接受。” “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雏田用力咬紧牙关;“相信我,我会努力的……至少……至少……”她还是说出了口;“笼中鸟的印记,我一定会将它废除的。” “如果真的能成真的话,那真是……美好的未来呢。”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谢谢您,雏田大人。” 那男人的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慢慢失去了呼吸。 雏田再也忍不住,覆在日向德间逐渐冰冷的尸体上,呜咽出声。 她白色的和服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明明粘稠而冰冷,但是她却觉得太过炽热,炽热到她觉得仿佛会被灼伤。 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的人不配称之为人,即使在自己身上,这条准则也一样适用。 她终于也成为了,她早就有预感会成为的,卑劣的恶鬼。 而她也早就有了这种觉悟,她不是人,而是复仇的恶鬼,对着长达千年的宗分家扭曲的制度挥刀的复仇者。 日向雏田就那么一路抱着日向德间的尸体,走回到日向宅门口。完全没有给日向宗家任何遮掩和伪装的可能,□□的将阴暗剖开大白于众人面前。 至此,日向雏田,日向族长的长女,在逼迫宗家取缔长老制度后,彻底的与日向宗家决裂。 日向家一时间人心涌动,日向雏田第一次以权力争夺者的身份成为被族人拥护的对象,与族长一派形成剑拔弩张的僵持格局。 鼬也是第一次被日向宅关在门外。 日向雏田将手中的一叠卷轴处理完,揉了揉眉心,然后叹了口气;“果然是拦不住您呢。”她的目光仍旧落在面前的卷轴上,不去看背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的男人;“鼬先生。” “很抱歉我选择用这种方法来见你。”鼬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语气很冰冷;“但是我有不得不亲自问你的事情,雏田。” “您总是这样,让我很困扰。”雏田的语气有些低落,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不深究这些不好吗?哪怕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很难吗?”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鼬的声音充满了心痛;“草之国的事,德间的事……你到底做了多少……” “鼬先生。”雏田打断了对方的话;“你见过最底层的平民生活的状态吗?”她低低浅笑;“我见过。我这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见证着他们的生活。”她有些惆怅 分卷阅读76 ;“我啊,真的很喜欢鼬先生,所以虽然并非出自我的意志,但是因为鼬先生想要和平,我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着。”她终于转过身来,用从未有过的,面对敌人的锐利冰冷眼神面对着自己的爱人;“鼬先生,为什么会有战争。” “因为仇恨。”鼬的话并没有得到认同,反而雏田笑出了声。 “抱歉抱歉,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雏田擦了擦忍笑忍出来的眼泪;“我就知道鼬先生会这么说呢,因为所谓的什么仇恨,在接下来您是不是要告诉我,只有爱才能得到和平,诸如此类这样的话呢。”她的语气冷漠而悲哀;“是因为生存和利益的争斗啊,鼬先生。”她的瞳孔藏在灯光在睫毛上打出的阴影中;“文明和历史是两把锋利的刀,刀刀见骨,每一刀都砍在平民的身上。” “所以你现在的做法难道不是在他们身上再重重的砍上一刀吗?”鼬的表情很可怕。 “所以要建立新的经济体系。”雏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下一步就是经济重建,等到新的经济体系成为席卷世界的庞然大物之时,一旦贸然发起战争,所有人都会因此而一败涂地之时,那个时候,大概就不会有人想要发起战争了吧。”她抬头诚恳的望着对方;“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和平的道路了,鼬先生。” 那男子看着她,目光充满了心痛和失望;“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不是吗?雏田?” 雏田静静的直视着鼬的目光,许久才叹了口气;“啊,被看穿了吗?”她微笑着,目光却非常冰冷;“当钱能用来买命的时候,相比于其他人的命,当然是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鼬闭了闭眼睛;“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啊,雏田。”他悲哀的注视着面前的爱人;“我以为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 “的确是特殊的没错。但是啊,鼬先生……”那女孩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站起身向对方走过去,与宇智波鼬擦身而过之时微微侧身,在对方耳边轻轻吐出残忍而绝情的话语;“我喜欢的是天上的月亮,如果那月亮奔我而来,那还算什么月亮啊。” 宇智波鼬被话中的冷意钉在原地,半阖的双眼有血色流转。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三天 日向家的暗流涌动并没有波及到其他家族的人,众人包括火影都对此保持沉默,在家族内部矛盾争斗上,外人很难有立场插手。 而日向雏田,忽然大张旗鼓的广发请帖为兄长聘娶同期的女忍者,天天。 日向家从来都是宗家中央集权,族会也只有宗家参与。日向日足也试图想让离心的日向分家重新对宗家抱有信任,所以借由日向花火的十四岁生日众人都在的时候语气冰冷的表达了反对的意见;“日向家向来族内通婚,这是规矩。”他的语气难得的带着可以商量的余地;“我这里有很多不错的人选……” “那么,日向家的规矩该改一改了。”日向雏田并不打算与父亲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不允许你胡闹,雏田。”日足对长女的忤逆非常愤怒;“我才是日向家的族长!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日向雏田正夹了一块鱼生要放进口中,听见主座上传来的话,低垂的眉眼间突然闪过暴怒,抬手就把面前的矮桌掀翻了,碗碟碎了一地。 “您说的没错,那您就好好守着您的日向家,任由它慢慢腐朽好了。”她没有任何退让或是妥协的意思,站起身,丝毫不躲闪的与日向家主对视,在对方的注视中,一脚将面前挡路的杂物踢开,优雅而决绝的大步离开。 “姐姐!”花火小跑着追出来,在长姐与父亲的争斗中不知所措的少女满脸都写着不安。 “回去吧,花火。”雏田的语气很平静;“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这不是你能参与的战争……” “姐姐你……认为这是一场战争吗?”花火的语气很难过。 “是的。”雏田回过头,眼角有水光滑过;“这就是战争。” 这是一场还未打响,便已经有了牺牲的战争。 天天用帕子将宁次额上的冷汗轻轻拭去,小心的关上灯,轻手轻脚的端着水盆离开了房间,却在廊下看见了站在阴影处的雏田。 “是……雏田吗?”天天走了过去;“宁次他吃了药情况稳定多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谢谢你照顾哥哥,天天。”雏田也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如果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还能把哥哥交给谁……” “不用在意,我很高兴能来照顾宁次。”天天握着盆边的手指用力握紧;“而且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我和宁次的事情,费了很多心思吧?” “勿需担心。”雏田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但是仍旧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哥哥的人生,一定会是自由而幸福的。”她的手指在袖子中握紧;“哪怕这是我这辈子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雏田……”天天有些担忧,想 分卷阅读77 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接下来我可能顾不上这边,哥哥就交给你了。”雏田的声音很温柔;“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天天望着雏田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面前的女孩子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孤独。 家族内部的倾轧不为外人所知,日向宁次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极其奢华,十里红妆。 在婚礼上日足只在仪式举行的时候出面了几分钟就退场了,其他日向宗家并未露面,而日向雏田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带着其他的日向分家,整场婚礼都在坐镇现场。 待到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之后,雏田有些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看见了一直等待着自己,甚至准备好了热茶的宇智波鼬。 “我以为您已经回去了,鼬先生。”雏田半阖着眼睛看着地面不肯与对方对视;“我很累了……” “你早晚要面对我的。”鼬的声音很平静;“你知道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雏田。” “那就谈吧。”雏田疲惫的揉着眉心,坐到鼬的对面,脊背挺得很直;“虽然我大抵能猜出来鼬先生要对我说什么,如果不让你说出来的话,你是不会甘心放弃的。”雏田不再伪装,语气带着挑衅;“我就是这样的人,之前你以为的那个温柔而善良的雏田不过是因为你的写轮眼,看的不够远罢了。” “我以为这一次我没有犯之前的错,我以为我可以让你去过不被控制的,属于自己的人生,这是我的错,雏田。”鼬的声音很温柔;“我早该拉你回来的……这条路太难走了,雏田,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道路太难了……” “那什么又是对的呢?鼬先生?”雏田的声音充满了疲惫;“贵族豢养奴隶,诸侯豢养家臣。这似乎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则和交易……而将忍者作为工具,制定忍者的规则,给他们灌输所谓忍者的宿命的,难道不是忍村吗?将集体意志强加在个人身上,以冠冕堂皇的姿态要求忍者为大义而牺牲的,是村子啊。”雏田抬起的目光失望而充满了痛苦;“我们一直在被棋子一般的操控,却还以为自己是在为了重要的人和事而牺牲。一直生活在谎言中的我,怎么才能知道走的路究竟是对是错呢?” 她非常失望,失望于面前的神明被拉下了神坛的神明……也不过如此。 也不过是个,会被装出来的所谓温柔和善良欺骗的普通人罢了,就像是那些轻而易举就能被煽动的贱民一样,愚昧而无知。 她一直以来所迷恋的男人,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没关系的,即使这条路无法和对方一起走下去,那么她也会,坚定不移的走在自己该走的路上的。 哪怕独自一人,哪怕腹背受敌,哪怕注定一败涂地。 她这样失望的想着,脚步仍旧不停的向门外走去,然后她的手腕被握住了,雏田的表情更加失望了;“我以为哪怕您只是个普通人……也不会恼羞成怒到要对我动手的地步。”她叹息着;“原来是我想错了吗?” 她的目光轻蔑而高傲;“在因自己的无能而愤怒吗?” 他面前的男人握着她相对纤细的手腕,突然一个用力将人狠狠砸向地面,雏田试图挣扎,但是却被一个膝击在腹部,整个人都腾空后又被背部的肘击砸落地面。 雏田因疼痛而缩起了身子,整个人沉浸在对方真的会一改往日的风度的惊讶之中,又因体术几乎可以算是对方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反击也被握住手腕反折在背后,整个人被可以算是粗暴的按在地上。 雏田死死咬住的牙关溢出一丝闷哼。 她被掐着脖子拎起来,然后对上了一对血色流转的眸子,冰冷而无情。 闪着白色荧光的双眼逐渐失神。 “所以现在我们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到了月渎世界之后,鼬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声音又变回了雏田非常熟悉的温柔声线;“是我的错……我以为你需要的是自由的人生,但是现在我发现可能不是。”他慢慢走近被绑在刑架上的雏田,袖口里滑出来的刀刃上闪着冷光;“你需要教育,雏田。” 手脚都被绑住而无法行动的雏田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果然啊……鼬先生你果然……是个自大的控制狂呢。” 刀刃深深入腹,血肉被剖开脏器被刺穿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越发清晰。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被惩罚的,雏田。”鼬的声音平静;“接下来我们有很久的时间独处……来让你好好反省。”他握着刀刃的手用力转动;“反省你的错误。” “鼬先生的爱上混杂着的控制欲就好像是附骨之疽一样……”雏田吐出一口血,但是一边咳嗽一边发出的笑声却越发疯狂;“让人感受起来……深刻却又……非常的甜美啊……”她的面容因痛苦而狰狞;“您自以为是的……将我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善良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鼬的语气轻柔的像是在耳边低吟摇篮曲,手上的刀却一次比一次刺的更深,刀刀见骨;“我不会放任你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的… 分卷阅读78 …” “我不是啊,鼬先生。”雏田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支离破碎;“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我……” 她说不下去了,剥去了伪装的面具后,剩下的她自己又是什么呢?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被包裹起来腐烂的,一直不为人所知的,那个肮脏像是污泥一般的自己,该如何去形容,或是如何去描述…… “是鼬先生一直在自以为是……”雏田低着头,从额间的碎发看不清她的眼神;“就像是……现在的鼬先生,竟然认为疼痛会让我屈服……”她嗤笑着;“要我配合着痛哭流涕的求饶吗?如果是鼬先生想要的话我可以满足您……”她忽的抬起的目光沉沉,闪着凶恶而恶毒的光;“满足您……想要将我玩弄于股掌的愿望。”她的语气冷漠而轻蔑。 明明是脆弱而又满溢着伤痛与鲜血的躯体,但是她的目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仿佛受折磨的只有她的躯体,而灵魂却永远鲜明永不蹉跎。 鼬微微蹙眉,在他面前一向乖巧的女人露出了锋利的刃,让他一瞬间找不到该用什么形容词去描述。 他想了很久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在一个人的灵魂里具象了高贵这个词。 雏田就仿佛是月亮上的公主,月宫中的辉夜姬,即使遍染鲜血,落难的公主却仍旧挺直高贵而稚嫩的脊梁。 鲜血不适合她,她的长裙上不该有污秽,盛开的玫瑰只配点缀她的裙角,脚尖踏过之处应有月光倾洒辉泄。 鼬终于明白,面前的女人是与生俱来的统治者,她生而为王,垂衣御八荒。 她不可战胜。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四天 鼬默默的停下了手,而雏田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怎么了?下不去手了?鼬先生难道也会因女人变得软弱……” “是我错了。”鼬伸手擦了擦雏田脸上溅上的血迹,满眼都是疼惜;“想要用疼痛使你屈服的我,太懦弱也太狭隘了。” 他捧着对方的脸轻轻将唇印上对方因失血而失去温度有些发白的嘴唇,浅尝辄止却又异常温柔;“没关系的,走错了路、做错了事,都没有关系。”他轻轻拢起雏田垂落的碎发;“有着凡人都有的人性的阴暗不是你的错,雏田,你从来不必为此而觉得羞愧。” “我才没有,被骗的人才是活该……”雏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鼬用手指抵住。 “逞强的小骗子。”那男人叹着气,终于还是诚恳的道歉;“对不起,雏田。” 雏田漠然的将对方推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是觉得我会就这么像个小姑娘一样被哄好,然后顺理成章的忘记你刚刚做的事吗?” 那女孩不自觉地伸手抚向完好无损的腹部,而那里还残留着一分钟之前血肉模糊的痛楚,而正是这痛楚,让她的头脑比平时更加清醒。 “如果一个人的谎言甚至比真理自身更有逻辑,那么他不必再以说谎为生,因为被骗的人已经成为了他的拥护者,并且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奉为真理。”宇智波鼬顺从的放开了对方,看着对方的防备姿态苦笑了一下,再次认真的强调;“我认输了。” 雏田仍旧非常戒备,没人比她更清楚面前的男人是多么难缠的对手,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在对方面前露出真面目的原因。 宇智波鼬是她哪怕不是同盟,也绝对不会想要成为对手的那种人。 明明在这场对峙中,她如愿的看到了对方认输,但是她却没有因为渴望着的胜利而感到一丝丝的喜悦,她踉跄了一下,不再硬撑着,干脆靠着刑架坐到地上。 日向雏田低垂着眉眼,语气很疲惫;“即使我做了……在鼬先生看来是无法原谅的那些事也可以吗?” 鼬在雏田的面前半跪下,语气温和;“可以。” 即使感受到温暖的视线,雏田仍旧固执的不肯抬头与对方对视“即使我仍旧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永远不知悔改?” 鼬的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嗯,没关系。” 雏田因对方的触碰瑟缩了一下,似乎是被掌心的温度而灼烧;“即使我认为这个世界需要暴风雨……即使我想成为暴风雨,也没关系吗?” 鼬的手缓慢的抚上对方的脸,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抬起了雏田的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如果这是雏田想要的未来,那么我愿意妥协。”他的笑容温柔而真诚;“我愿意享受等待风起的乐趣。” 雏田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有些不安的绞了绞;“不会……想要逃离吗?”那女孩的语气中充满了自我厌恶;“想要逃离这样的我……” 鼬忽的笑了,他将面前的人按到自己的怀中;“在说什么呢,我从你七岁那年一直注视着你了,雏田。”他轻轻吻着雏田的额头;“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是同谋。” 包括不自觉地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您知道的吧……如果您这么软弱下去,我会真的变得越来越放肆的。”雏田将脸埋在对方的肩 分卷阅读79 窝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啊,鼬先生……我……”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做的一切,并非冲动,也不后悔,所以道歉就显得更加虚伪。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而她只觉得他们吵闹。芸芸众生,她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而面前这个男人生而伟大,与她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炽烈又绝望。 她抬起头与对方对视,试图在对方的那双写轮眼中找寻线索。 映在鼬先生眼中的我……是什么颜色的呢。她这样想着,目光专注。 然后她得到了回答,宇智波鼬的声音温柔而清晰。 他说;“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奇迹,雏田。” 你看到我了……雏田因胸口汹涌着的,温热而跳动着的情感而说不出话,这股陌生的,似乎是不属于自己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呢。 啊,原来她对面前这个男人,不只是喜欢而已。 她一直觉得世界对她不公平,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有些人光是遇见,就已经耗费全部的幸运了。 原来在剥开所有伪装之后的,她像是一捧泥沙的内里,在有些人的心上,也是不可比拟的珍宝。 她也是某个人的掌上明珠。 那女孩子努力睁大双眼,泪水让她视线模糊。 她听见了神明触碰人间的声音。 日向雏田的手段越发激进,表面维持的体面和谐已经被她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在万事俱备的三月,以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的领导下,日向分家发起了“三月羽政变”,彻底改变了日向家传承数百年的宗分家制度。 “宇智波族长的长子,为什么愿意跟在我不成器的女儿身边,做一条走狗。”最后的对峙是日向雏田与日向日足。 “这是我们之间的战争,父亲。”雏田的表情很冷;“没必要攀扯旁人。”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雏田。”日足居高临下;“你在做错事,现在迷途知返还不晚……如果你愿意束手就擒,我会考虑减轻你的罪……” “在您的眼里,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的事情吧。”雏田冷笑着;“认输吧,父亲,承认您败在了您一直忽视的长女手下,就这么困难吗?” “你太急了,雏田。”日足一脸的失望;“失去了笼中鸟,你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控制日向家呢?”他冷冷的嘲讽着;“归根结底,又有什么区别,用谎言欺骗了族人,欺骗了宁次的你,就没有一点点愧疚感吗?” 日向雏田的表情冷了下来。 “看起来我们是说不通了。”她叹了口气,抬手做了个起手式;“来打一场吧,父亲。” 雏田的双眸散着莹莹的绿光,阴阳之力直接覆盖了她整个身体,背后的求道玉使她整个人都漂浮起来。 “我会带领日向家走向辉煌的,父亲。”她的声音冷漠;“你就看着好了。” 日向雏田走出去,对着日差点了点头,日差便进去照顾身受重伤的日足了。 雏田看向聚集而来的众多族人,她的身边站着的是日向宁次和宇智波鼬,她便觉得自己有着无限的力量。 “家主大人因突发疾病而退位,委任我为下一任的日向家主,我在此宣布家主的最新诏令。”她深吸一口气;“废除笼中鸟制度。” 日向家在沉寂过后,忽的爆发出一阵带着啜泣的欢呼。 “真是令人惊叹呢,公主……不,现在该说是,日向的家主大人了。”用替身降临地球的大筒木舍人站在暗处,脸上是一直笑眯眯的从未变过的表情。 “还要感谢您的帮助。”雏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感觉到三层封印下的澎湃力量,由衷的感谢自己祖上显赫,有个能帮得上忙的远房亲戚。 “辉夜大人对你很欣赏。”舍人仍旧微笑着;“那位大人一直偏爱有野心同时拥有匹配的才能的女性后裔。” “但还是多亏了您,我才能得以拜见那位大人。”雏田的姿态摆的很低;“并且得到了那位大人的馈赠。” 舍人伸手握住雏田的手,将她刚刚用掉的阴阳之力补上;“举手之劳罢了。” 而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花火被宁次握着手腕按在了地上,几下点穴便封住了查克拉。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那孩子哭喊着,脸颊沾染着尘土;“那是父亲啊……姐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对不起啊,花火。”雏田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用算是粗暴的力道将人拉到舍人面前,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灰尘,用手扳着花火的下巴;“来跟贵客打个招呼吧,花火,这是来自月宫的大筒木一族的族长,大筒木舍人。” “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孩子拼命挣扎着,然后就被雏田一拳揍在腹部。 “给我安静。”长姐的声音仍旧很轻,但是却非常冰冷;“要更有礼貌一点,花火,这可是你 分卷阅读80 的未婚夫啊。” 花火难以置信的目光让宁次有些不忍的移开目光。 但是雏田没有丝毫的心虚;“姐姐为你找了一个多么好的归宿啊,花火。”她抚摸着花火的头;“姐姐替你考查过了,是个强大而又温柔的人呢,你会很幸福的。” “姐姐你……”花火的眼里含着泪水;“一直很恨我吗……” “怎么会这样说……姐姐不是最喜欢花火了吗?”雏田的声音热情的有些虚假。 “不然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卖掉呢……”花火的表情很伤心。 “不是的,我很舍不得花火。”雏田抚摸着花火的脸颊,将她垂落的碎发别在耳后,迎着对方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目光,很温柔的笑了笑;“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出了个好价钱。”她的口中吐出残忍的话;“对不起啊,花火,是姐姐不能拒绝的价格……所以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你了,你应该不会怪姐姐的对吧?”她的笑容仍旧非常温柔;“毕竟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姐妹啊。” 花火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茫然而绝望。 “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哥哥,带花火回去休息吧。”雏田单方面的结束了与花火的谈话,重新转向大筒木舍人;“那么,按照古礼,请大筒木族长三个月后来迎娶日向家新的公主吧。” 大筒木舍人脸上的微笑仍旧毫无变化,似乎他看的只是一场还算有趣的音乐剧,而不是手足相残。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五天 “雏田大人。”宁次犹豫了很久,还是叫住了雏田。 宇智波鼬识趣的避开了。 “觉得我对花火太过分了吗?”雏田满脸的疲惫,但还是勉强露出一点笑容。 “并不是这样。”宁次连忙说;“其实可以告诉她实情的……” “这就是实情。”雏田的表情很冷漠;“不然要说什么?是因为怕她因原宗家的身份而被报复吗?”她闭了闭眼睛;“当然是因为大筒木家给了我足够的报酬啊。”她忽地自嘲的笑了笑;“做都做了,有什么可掩饰的呢,让她对日向家死心,去大筒木家好好生活,对她不是坏事。” 宁次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祝贺您,雏田大人。” “嗯,完成了我们的梦想。”雏田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哥哥,你开心吗?” 宁次看着面前被寂寞和痛苦缠绕着的妹妹,轻轻的说;“我很开心,雏田。”他将对方抱在怀里;“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雏田。” 雏田紧紧的咬着牙,不让呜咽声泄露分毫。 她紧紧的攥着兄长的衣袖,从家人身上得到了坚持走下去的力量。 日向家新的家主以一种不光彩的手段上位,这是木叶各家族高层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而他们所做出的拒绝大概就是只有视而不见。 雏田并不被这种小小的排斥所影响,反而整个人都非常轻松,好像并不是在木叶的高层会议,而是与朋友一起吃早饭一样。 姿态是谦逊的,声音是温柔的,表情是顺从的,但是却仍旧能让人感受到,这个女人,没有把面前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她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傲慢。 团藏分发下来的新的任务和资源分配,雏田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了猫腻,她看向团藏,看着对方一边说着一边一脸的理所应当和浩然正气,甚至还有着希望自己开口质问的跃跃欲试,忽然觉得很有趣,于是她就笑出了声。 声音不大,很温柔,也很悦耳,但是在这个场合里,显得越发不和谐。 “抱歉,实在没忍住。”她一边以袖口掩住唇舌,一边忍着笑。 “日向家主认为我的话很可笑吗?”团藏语气阴沉的发难。 “是啊,非常可笑。”日向雏田仍旧笑眯眯的,语气也是带着点软糯的明朗;“让我听到就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没关系,请您继续吧,出于礼貌我会忍耐着听完的。”她有些轻蔑的用指尖捏着面前材料的一个角掀了掀,似乎是多触碰一下都会脏了自己的手;“即使这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气氛就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没想到雏田会说的如此露骨,团藏的脸色冷了下来,手杖在地上微微一磕,巨大的查克拉爆发,雏田巍然不动,而作为护卫挡在面前的宁次,却因为查克拉对抗而引动了体内的旧伤,强行咽下嘴里的血,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 雏田不笑了,她看着被暗部扶出去的宁次,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她的手藏在袖子里刚刚结出第一个印,就被坐在旁边的宇智波家主富岳握住了手腕。而另一边,团藏也已经被暗部拦住了,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出来打圆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点小误会……我们继续下一个议题吧。” “这不是……你可以乱来的场合,你明白的吧?”富岳的眼神有点复杂,但还是难得的多说了一句。 分卷阅读81 “我明白的。”雏田恢复了之前温和的表情;“我不会做什么的。” 富岳一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想做什么。 雏田乖巧的将双手交叠着摆在桌面上,表示自己很清白并没有想要搞事情,富岳这才收回目光,抱着双臂,回去做他的背景板。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富岳离开的时候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只有雏田没有动,仍旧坐在桌子旁,把玩着手里的苦无,一脸的饶有兴趣。 “雏田。”宇智波鼬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已经拜托火门将宁次送回去了,没有大碍。” “多谢您了,鼬先生。”雏田看见鼬似乎变得更加高兴,也比在会议上更活泼了一些,撑着凳子向后挪了挪,刚刚能触地的脚趾微微翘起,像是小孩子一样前后摇晃了一下。 明明是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可爱的姿态和表情,但是对对方太过了解鼬却仍旧觉得头疼,鉴于友人的关系又不能放任两个人对上不能不管,硬着头皮开口;“实际上……” “您猜的没错哦,我现在的确是在生气。”雏田仍旧笑意盈盈;“实际上,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不,应该说是,整个人都被愤怒所充斥着,所以我现在啊……”她的小腿晃悠着更加急促,似乎整个人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仍旧坐在椅子上;“已经要控制不住想要做点什么的自己了呢……” “与其说是因为团藏大人,不如说是,现在宁次……”说到一半,鼬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再说下去的话,即使是鼬先生,我也是真的……”雏田的表情越发的凶恶,她再一次强调了一下;“真的,会生气的。” “所以你的确是在……迁怒啊。”鼬叹了口气;“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啊,雏田,你要接受现实。”他有些不忍的闭了闭眼,但还是说出了口;“宁次已经不再适合做忍者了。” 屋内的桌椅设施都被暴走的查克拉所毁坏,如果不是因为鼬提前布下了封印术可能整个火影楼都会被炸掉,而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莹白色的双眼露出的是极度的仇恨和暴怒,浑身上下笼罩着升腾着的查克拉,戾气几乎凝成实质。 “发泄出来会好一些吗?”鼬平静的望向面容扭曲的女人,甚至伸手将破损的封印再次加固;“毁掉东西也好,哭泣也好,嘶吼什么的都无所谓……”他走向雏田,将对方搂在怀里;“我会一直不变的,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雏田踉跄了一下,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用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捂住脸。 原来自己是这样软弱的人啊……雏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因自己的的无能而愤怒,因为无法改变现状而愤怒。正因为太过清楚,却更加痛恨自己的无力。 她的手指有些无力的缩紧,因为恐惧而心跳加速,握着旁边椅子把手的手因掌心的湿汗而打滑,努力了几次也无法借力站起身…… 无法呼吸了……因为过于恐惧而无法呼吸了……雏田感觉到自己本能的因为感觉不到呼吸而更加努力的加快呼吸,大口大口的试图夺取到空气中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氧气,汗珠从额角滴落下,将视线渲染的一片模糊。 “雏田!”鼬将跌倒在地蜷缩起来的雏田扶起来,搂在怀里,将纸袋扣在雏田的口鼻处,不停的顺着对方的脊背;“呼吸,雏田!呼吸!” 那女孩逐渐恢复了呼吸,四肢无力的瘫软着,被汗打湿的碎发黏在额头上显得更加可怜,柔美的面部线条因虚弱的喘息而起伏着,双眸因为没有焦距而显得有些茫然。 啊,她原来是这样软弱的女人啊……她用手臂挡住双眼,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在袖口上沾染出成片的水渍。 “这是……何等的失态啊。”雏田强忍着泪水哽咽着;“太丢脸了……我明明已经……明明已经接受了的……我……” 鼬静静的看着心爱的恋人承受着自己所无法分担的痛苦,与平时的伪装不同,那孩子第一次被痛苦所击倒,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展现出如此脆弱的内里。 那个还未学会走路便已经学会忍耐的孩子,已经将伪装融入为生命中的一部分,竟然以几乎崩溃的姿态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是能理解的,他明白遭受苦难的人在承受痛楚时并不能觉察到其剧烈的程度,反倒是过后延绵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而那个孩子已经接受了哥哥的结局,也遇见了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境况,明明是在同意哥哥接受实验之时就已经想到这些但是仍旧选择尊重的自己,在此时却仍旧无法承受结果所带来的的痛楚。 在她看来这就仿佛是战场上的逃兵或是不肯履行赌约的赌徒一般,令她感到耻辱。 那个孩子因这样的耻辱和痛楚而备受折磨。 宇智波鼬也终于明白了,一直行走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的雏田究竟是为何一直执着于造神,即使在他已经暴露了自身的狭隘和局限之后,仍旧强行将他推上神坛的原因。 那个孩子一直在恐惧,恐惧着所有 分卷阅读82 有着“差点”、“本该”或者有着类似含义的字词。 那是无论有怎样的骄傲、自尊和信念都无法抵抗的恐惧。 源于对于既定无法改变的悲惨结局的恐惧。 鼬将怀中的少女打横抱起,打开门面对着暗部后辈们投过来的探寻目光将怀里的人的脸往更贴近自己的方向按了按,侧过身用宽阔的肩背挡住对方的好奇视线;“修缮的费用日向家会送来的。” 年轻的宇智波表面上乖巧的应是,暗地里撇了撇嘴,充分展示了单身狗的羡慕嫉妒恨。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六天 雏田将鼬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因为味道而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然后便被鼬塞了一块蜜饯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很好的抚慰了刚刚被折磨过的味蕾。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雏田有些不好意思的含着口中的梅子,眼神飘忽着不去看面前的男人。 鼬自然的将碗接了过去,顺手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你就是八十岁了,也还是我的小姑娘。” 从浴室里洗漱出来的雏田挥退了服侍的仆人,刚踏入房间就看见了穿着印有宇智波族徽睡衣的鼬,鼬完全没有任何拘束,脖子上搭着毛巾,领口不像平日里那样规整,反而有些松松垮垮的敞开着,隐隐约约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正拿着一杯水正在喝,喉结随着吞咽而起伏着。 雏田像是被诱惑了一般走过去,伸手抚摸着对方的侧脸。 鼬没有躲,反而伸手将对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握住不让雏田抽回去。 雏田挑了挑眉,不退反进,整个人上前一步几乎是撞进对方怀里,变本加厉的用手指游走在皮肤上,灵巧的越过领口缓缓向下触及温热的皮肤,几乎能感觉得到皮肤下肌肉的纹理。 鼬没有管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指,反而伸手握住对方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 “鼬先生。”雏田的脸颊染上绯红,她缱绻着呢喃;“你是我的光。”那女孩依恋的贴近对方的,温热的吐息在鼬的脖颈周围带来暧昧的温度,似乎像是在撩拨,明明是温柔而甜美的告白,但是下一瞬狼王便褪去了忠犬的外衣,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她忽然狠狠的一口咬在对方的脖子上,像是饥饿的狗一样死死的不松口,嘴唇接触的皮肤下是温热跳动的脉搏,带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属于人类过于平整的牙齿并不适合撕扯猎物,很难刺破有弹性的皮肤,而更容易带来大片大片的淤青。 但是如果继续用力的话,还是能品尝到甜美的血液。 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流过唇舌染上一抹仿佛口脂般的鲜红。 “好吃的东西要吃进肚子,喜欢的人要放到心里才觉得安全。”那女孩子轻轻吻去伤口上的血迹,留下伤痕累累,淤青斑斑的齿印,雏田抬头望着爱人眸中流转的血色,满眼都是□□的爱意;“鼬先生会一直陪着我的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离开的吧?” 鼬的目光很温柔;“嗯。”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雏田拉起对方的手,用小指勾住对方的小指;“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她的眼底有水光闪烁着;“我来吞。” 即使知道那个孩子从不吝啬于表达爱意,但是鼬仍旧觉得此刻对方传达过来的,炽热而浓烈的爱意几乎要把他淹没。 原来悲伤是真的可以治愈的啊,将面前的人更加用力的拥进怀中之时,鼬得到了来自爱人的珍贵的、能够治愈人心的力量。 木叶高层与日向家的争斗持续了很久,在火之国高层介入后终于以团藏卸职退隐为结局告一段落。 “就这么愤怒吗?”宇智波鼬叹了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嗯,这份无法消弭的愤怒,积累发酵起来,实在令人……不快。”雏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继续处理手里的文件;“让我不得不用,夺取某个人的人生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夺取人生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来说实在是太轻了,在她看来只有夺取生命才算是赎罪的代价,但是鉴于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不得不放过对方,仅仅只是让对方卸职退隐。 不甘心啊……嘛,但是也没有办法。雏田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 “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不太像你。”鼬微微侧过脸,目光游弋着,一边为自己倒上一杯新的茶水。 “是费了些心思。”雏田的声音仍旧温柔;“所以,这是威慑。”她心不在焉的玩了一会儿手里的笔;“必要的牺牲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不用再抠抠搜搜的局限于一点点得失束手束脚了。”她将手里的文件整理了一下丢到一边,起身走到宇智波鼬身边坐下;“偶尔我也是为了博取高收益甘愿冒着风险的,有鼬先生做后盾的话,我也想找点乐子啊。”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借着鼬的手将他杯子里的茶水喝掉,鲜艳的口脂在白瓷的茶杯上染出显眼的痕迹。 分卷阅读83 “换了新的颜色吗?”鼬伸手在对方的嘴唇上摩擦了一下,指尖染上薄薄的一层。 “嗯。”雏田的笑容越发愉快;“秋天要到了,所以换了枫色……”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带了点小女孩儿的羞涩出来;“好看吗?” “很好看。”鼬再次抬手将杯子里的水喂了雏田一口;“很衬你今天的装扮……当时我就觉得,这种款式,雏田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我也很喜欢……鼬先生送给我的和服。”雏田的脸更红了;“这样的做工……劳您破费了。” 是纯白底色上绣着大片的枫叶,层层叠叠随着走动仿佛是飘动的落叶,异常精致。 “如果不是不便于行动的话,我是想买十二单的。”鼬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领口;“盛装的雏田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您会看见的。”雏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走吧,族长会议要开始了。” “嗯。”鼬站起身,将猫耳面具扣在脸上,对着雏田伸出手;“一起去吧。” “嗯。”雏田甜甜的笑着,站起身来,与身边的爱人并肩而行。虽然作为暗部仍旧带着面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一直跟在日向雏田身边的暗部是宇智波鼬。 “我要开门了。”鼬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带了点犹豫;“进去之后……我没有站在你身后的立场。” “嗯。”雏田的语气很雀跃;“没关系,前方是属于我的战场,鼬先生。”她带着笑意的双眸弯起好看的弧度;“我很高兴,您能在最近的地方注视着我,” “那么,祝武运昌隆。”鼬这么说着,一边推开了面前的门。 那已经背负起一族的命运的,却过于稚嫩的女孩子,一直注视着身边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挺直脊背,对着遍布荆棘和危险的战场,优雅的抬脚踏入。 “虽然是棘手的对手,但仍旧值得钦佩啊。”通过山中一族的秘术,四代目火影看见另一个房间中日向雏田微笑着舌战群雄,轻轻松松应付众多对手,在话语中暗藏技巧坑杀对手,语气有些无奈但却丝毫没有生气。 没有硝烟的战争仍旧刀光剑影,危险重重,而日向雏田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老师……”宇智波带土握了握拳头;“这明明就不是老师的错!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请求……” “没有这个必要,带土。”波风水门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些欣喜,他看着自己的弟子,目光温柔;“我已经被将死了。”他将火影斗笠放在桌子上,伸手拍了拍卡卡西和带土两个人的肩膀;“接下来的木叶,就交给你们了。” 日向雏田微微勾起唇角,笑意盈盈的双眸中有冷冽的光流转,她环环布下的局已经开始收网了,被袖口掩住的唇微启,吐出的呼吸粘腻而冰冷,像是刺激捕获猎物的蛇一般,似乎从隐隐绰绰的贝齿中,下一秒就会出现毒蛇分叉的舌尖。 将死了。 日向雏田的把玩着手中扇子的扇骨,笑容越发甜美,这场战争,她大获全胜。 四代目火影与长老团引咎辞职,木叶迎来了它的第五代火影,宇智波带土。 新的权力更迭中,各族族长们都在观望之时,日向家就已经旗帜鲜明的开始站队了。毕竟上一任火影算是被日向雏田一手策划被迫退位的。 “恭喜您,五代目火影大人。”雏田脸上的笑容很真诚;“请允许我代表日向家向您致以诚挚的祝贺,这是贺礼。”那女子圆润修长的指尖将一本薄薄的册子向前推了一掌长的距离;“请您笑纳。” 宇智波带土沉默着,但还是忍气吞声地将那本册子收了起来;“多谢。” “那么,我就告辞了。”雏田识趣的略微低了低头,起身离开。 她顺着楼梯,步履轻快而优雅,踏下最后一层后站定,对着陪同的暗部笑了笑;“辛苦你了,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瞄了一眼周围;“你倒是真敢……刚刚火影大人的手指都快要在袖子里捏断了。”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日向雏田一脸的轻描淡写;“毕竟我给出的是,火影大人完全无法拒绝的礼物呢。” 与雾隐村的贸易合同书,经济价值超过整个木叶半年的税收。附带的政治和商业价值不可估量,这是一份,即使明知宇智波带土心存愤懑也仍旧不得不硬着头皮忍气吞声接受的贺礼。 雏田的双目微阖,敛去眼底像是供奉的神像一般的一抹悲天悯人的神色,真是可怜呢,被作为政治工具,在各方势力角力中被推上火影之位的男人,真是让人觉得可怜。 “那么,下次见了,佐助君。”这样说着,日向雏田离开了火影楼,带着花香的风吹起她的头发,露出耳垂上一对精致的耳坠。 那是前几天佐助在兄长的房间里偶然看到的款式。 宇智波佐助望着同期的女孩子远去的背影,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一丝焦虑。这个女人……像是毒蛇一般的,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张扬与肆意的女人……真的适合他温柔的哥 分卷阅读84 哥吗? 他的哥哥,是不是正在被这个女人所蛊惑呢。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七天 宇智波鼬半跪在火影楼的顶楼平台上已经过了很久了,而新上任的火影大人一直背对着他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终于,宇智波带土叹着气;“虽然很不想说这句话,但是我还是要承认,我认输了。”他转过身,看向曾经在暗部的下属;“我能够信任你吗?鼬?” “誓死对您效忠。”宇智波鼬低下头表示尊敬,语气诚恳。 “联姻吧。”带土有些不忍心的闭了闭眼;“宇智波与日向……联姻吧。” 宇智波鼬恭谨的低下头,仿佛即将要接受的不是会献上人生的任务;“是。” 带土狠下心;“之后的事情我会和日向家主详谈的,退下吧。” 在宇智波鼬行礼离开后,带土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要赔上鼬的人生……真的值得吗?” 空无一人的角落里,拿着书的旗木卡卡西才从阴影处现出身形;“那个孩子……是我们不得不争取,绝对不能放弃的……盟友。”他咀嚼了一会儿才说出最后的词;“虽然一直都对权力、金钱、资金等等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但是,作为赌徒,这些都是她操纵人心和局势的资本罢了,是随时可以牺牲和放弃的棋子。”他叹着气;“所以啊,想要将她牢牢绑在木叶的船上的话,就要给出她绝对不能拒绝也不能放弃的饵……” “这个饵食……就是鼬吗?”带土踉跄了两步,整个人像是瘫软下来的橡胶一样一头撞在卡卡西背上,语气懒洋洋的,带着彻骨的疲惫。 “不……”卡卡西收起了手里的书,将像是大猫一样趴在背上的带土背了起来,面不改色的原地向上托了一下。他的语气消去了敌意,充满了温柔;“是家人啊。” 那个女人,所珍爱的,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是家人。是能够并肩作战,交托信任,彼此珍爱的家人,她在怀疑所有人的同时,却又渴望着密不可分的羁绊。而她越渴望,就会越痛苦,因为恋爱与结婚不同。想必就算是以日向雏田那样有着自我意识过剩妄想的女人,也并未奢望过,作为宇智波一族继承人的鼬会与日向家主真正缔结婚姻。一族的话事人也绝对不可能与另一族的话事人,成为毫无保留的家人,这是作为两族继承人可以互相扶持但却绝对无法真正的互相信任的原因。 家族、资本甚至是子嗣上的争夺,会使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消磨殆尽。 所以无论是带土、卡卡西还是刚刚离开的宇智波鼬都明白,宇智波带土要求的联姻,实际上是在要求宇智波鼬放弃继承家族,从此以日向家主的丈夫,实际上日向雏田的附庸生存。 这是要求一个人献上整个人生的无理要求。 为了村子、家族、世界的和平,无论以怎样华美的糖衣包装也无法掩饰的事实,他在要求那个,才能、心性、智慧无一不是佼佼者的,百年不遇的天才后辈,牺牲自己的整个人生。 这样的愧疚让带土难过的无法呼吸。 “没关系的,带土。”卡卡西伸手将对方的斗笠压了压,将带土的脸藏在阴影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如果是鼬的话……一定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出的决定吧。” 带土将脸埋进对方的肩膀,沉默着,有些委屈的蹭了蹭。 “火影就是这样,要背负起很多人的人生的人。”卡卡西伸手握紧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日向雏田与宇智波鼬举行了婚礼,嫁去了大筒木一族的花火,带着妻子女儿的兄长宁次,陪着日足一起出席的日差,似乎是在决裂之后,一家人又以此为契机,消弭了所有的隔阂,重新密不可分的聚集在一起。 雏田完全不顾不便行动的白无垢,看着日渐消瘦的日向日足,终于还是深深的跪伏下去,咬着牙吐出迟来的道歉;“我很抱歉,父亲。”她在无人能见的地方,强忍着眨去眼里的泪水;“虽然这样无法弥补像是尘土一样卑微的我万分之一的错误……但是……” “不是这样的。”带着病气,虚弱的声音,却很温柔,是雏田从未听过的温柔。 她猛地抬头望向主座上的人。 那即将走到人生尽头的男人,露出一个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的温柔的笑容,那个男人说;“不是这样的,雏田不是什么尘土……”他伸手托起长女的脸庞,满眼都是珍惜;“雏田是我……珍贵的女儿。”他又再次强调了一次;“我的掌上明珠。” 雏田的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对不起,雏田。”那个男人将一直亏欠着的女儿的手交给了另一个男人;“我的女儿,以后就拜托你了。” 她本以为,她已经对日向家这样腐朽的一族彻底绝望了,但是在此时,她才明白,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等待着父亲对她道歉。 她看向周围,触目可见皆是聚集而来的家人们的笑脸,说着“恭喜”的花火和舍人 分卷阅读85 ,抱着女儿的宁次与天天,笑的开心的叔父日差,还有温柔着看着自己的丈夫。 原来她也是父亲的,珍宝。 原来她也真正能与这个世界,与自己和解。 “宇智波那边……”在送走了宾客后,雏田终于能松了口气,坐在梳妆台前卸下钗环。 “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宇智波鼬的声音很温柔。 雏田看向面前的男人,直到现在她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鼬先生……”她有些冲动的拉住新婚丈夫的手;“我……”她试图阻止自己,但是却失败了;“鼬先生真的愿意……” 她明知自己并非贤明的王,但是她却尊重为国家和人民的意志献上人生的王的觉悟。 那个男人脸上温柔的笑意丝毫没有变化;“让我成为你意志的基石吧,雏田。”他轻轻捧起对方的脸颊,用深不见底的双眸注视着;“这让我感到无上的喜悦。” 同样的,日向雏田因拥有了宇智波鼬全部的人生,而感到无上的喜悦。 雏田侧脸望向窗外,月光朦朦胧胧,在地上洒下一滴清辉;“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那男人低低的笑出声,将手覆在新婚妻子的手上,从背后轻轻搂住对方;“啊,我也喜欢你。” 雏田闭上眼睛,嘴角勾起,将未说出口的感激咽下。 能够遇到鼬先生真是太好了,鼬先生一直以来的温柔、包容、体贴、支持,还有所有的所有,都让她心存感激。 喜欢上的人是鼬先生,真是太好了。 能成为鼬先生的新娘,真是太好了。 日向家会客室中,跪伏着的男人颤抖着,将额头贴近地面;“求您饶恕我,雏田大人!是我做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会做的更好……” “住口。”那女人的声线很轻,但是却冰冷;“你太吵了。” 声音戛然而止。 雏田单手托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面前的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试图命令我。” “不是的……”男人懦弱的恳求着;“我不过是一时疏忽……我还能补救的……” “没有什么不对,我是不会出错的。”雏田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办砸了我交给你的事,识相一点就该滚去切腹谢罪,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这里厚颜无耻的向我求饶?” 那男人绝望的抽泣起来。 “在日向家,所有的决定权都归属于我,我说的话是绝对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暴君的裙角在行走间映入濒死囚徒的眼帘,与跪伏在地的人对比起来显得越发高贵;“没有人可以忤逆我。” 笼中鸟的术式发动,雏田就那么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抱着头在地板上翻滚哭嚎。 那男人青筋暴起,哭嚎着,待到被折磨之后,却感激涕零的亲吻着雏田脚下的地面;“谢谢您,谢谢您雏田大人……下次我一定会更努力……” “够了,滚出去。”雏田在施与了惩罚之后,有些厌倦的走回座位上,感知到越来越近的查克拉,提点了一句;“把自己整理好。” 那男人连忙用袖子擦干净在地板上翻滚时,断裂的指甲划出的血痕。 “鼬先生。”雏田主动开门迎出去。 “在忙?”鼬敏锐的闻见了血腥味,瞄了一眼新婚妻子背后那跪伏瑟缩的人影,但是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不,刚好忙完。”□□的女王挽起新婚丈夫的手,甜蜜的微笑着;“我们走吧。” 成为鼬新娘的第四十八天(完结章) 宇智波家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族长家的长子放弃了继承人的位置,听从新上任的火影的命令,与日向家进行联姻,这在宇智波看来与背叛无异。 在族会上,宇智波鼬在族人的诘问面前只能保持沉默,作为曾经灭族弑亲的罪人,无法在族人的责问下挺直脊梁。 “宇智波鼬,你到底把家族放在什么位置?你要放弃家族吗?” “竟然与外族人通婚……还是那个日向家试图弑父的妖女” “竟然擅自做这种决定,简直不可饶恕!” 宇智波富岳作为族长,只能保持着公正的态度,无法站在儿子这边。他的表情严肃,看着儿子在族人面前越来越佝偻的脊梁,目光带了一丝失望。 “哥哥……”佐助刚要为兄长说话,却被止水拦住了,止水用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不着痕迹的对他摇了摇头。 佐助挣了一下,但是止水丝毫不为所动。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只能眼看着兄长被族人轮番羞辱指责。而兄长沉默着,似乎已经做好了会被惩罚的准备。 无论是佐助族长幼子、新的继承人还是止水宇智波镜之孙的身份,都让他们无法在这种场合站在族人的对立面去支持鼬。 他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这些。 “他可以的。”止水的手指也握的很紧;“要相信他……”他安慰着佐 分卷阅读86 助,却仿佛在安慰自己。 就在鼬的衣领被一个冲动的宇智波族人拽住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敲响。 来人是日向雏田。 她穿着白底青纹的和服,面色清冷,一双白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这是宇智波的族会,这里不欢迎你,日向家主。”富岳冷酷的拒绝了对方;“你也不想让两族的关系变得更紧张吧?” “我来这里,并非是以日向家主的身份。”日向雏田一步一步越过群情激愤的宇智波族人,来到了宇智波鼬的身边。 “即使你们已经结婚了,宇智波鼬只要不是入赘,就仍旧是我们宇智波的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说。 “您说的没错,族叔。”日向雏田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人;“所以我才会来这里,只要鼬一天还是宇智波的人,我就仍旧是宇智波的宗妇。”她挨着自己的丈夫并排跪下,双手交叠触额,然后深深俯首;“如果我的丈夫是宇智波的罪人,那么作为妻子的我也是同罪。”她的声音很温柔,但却坚定;“我是来请求各位的原谅的,请求在座的各位,能够对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多一点信心,对我和鼬,多一点信心。” “雏田……你没必要……”鼬叹了口气。 “夫妻是一体的,鼬。”雏田没有抬头,从鼬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白皙的后颈和卑微柔顺垂下的头;“我们分享一切,荣辱一体。” 于是鼬也随之深深俯首。 “你能担得起宗妇的责任吗?”那长者又问。 “我哥哥,日向家的天才日向宁次,有一个同样有着绝顶天赋的女儿,那个孩子会成为下一任日向家的继承人。”日向雏田微微起身,但是仍旧谦卑的低着头;“我会生下有宇智波和日向家血统的孩子,并且尽我所能的去教养他们。” “你会生下宇智波的孩子吗?”他再次强调。 “如果是拥有白眼的孩子,那么会由我的兄长教导,如果是拥有写轮眼的孩子,那么他们就是宇智波家的孩子。”日向雏田说的很清楚。 “既然这样,那么我没有别的问题了。”那位长者及他身边的人都保持了沉默。 日向雏田,完全舍弃了自己作为日向宗家公主的骄傲和自尊,无数次的为了丈夫对着普通的宇智波族人屈膝低头。 她用着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去向每一个质问鼬的族人去解释,施恩,补偿,利诱,用各种手段去一点点争取每一个族人。也不是没有遇上过非常激动的极端族人,而这种时候,日向雏田仍旧坚定的站在宇智波鼬的身边,哪怕是被茶水泼在脸上也仍旧愿意忍耐。 “那个家伙……”佐助低低的笑出了声;“雏田那个家伙,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吗?” “因为他们不只是政治联姻啊。”止水小声说;“鼬可是在那孩子七岁的时候就已经预定好了自己未来的妻子呢。” “七岁???”佐助震惊了;“哥哥他是变态吗?” “……”止水心虚的挠了挠脸。 佐助更加震惊了。 要撑下去,日向雏田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心里这样默默的想着。要撑下去,在被茶水泼到脸上,连带着领口与衣襟上都是大片的茶渍之时,她心里这样默默的想着。要撑下去,要成为鼬坚强的同盟与后盾,这是她愿意为了他而作的牺牲。 只要一想到她能够让鼬的处境稍微得到一点点改善,她就有了无限的勇气与力量。 就能让她在面对着憎恨和伤害之时,仍旧能够回以温柔和微笑,因为她在温柔的丈夫身上得到的,让她愿意用血肉去接纳尖锐的刺。 她愿意成为跟他一样,像是珍珠贝一样用血肉去润滑体内砂砾的人。 所以终于在大多数人都愿意保持默许的态度下,族会得以继续,而此时的雏田挺直了女子柔弱的脊背,混迹于一群宇智波之中,安静而又无害,在感觉到佐助的注视后还微笑着点头回礼。 待到族会结束,宇智波们三三两两散去,雏田才终于松了口气般垮下脊背。 “你这又是何必呢,雏田。”鼬叹着气。 “只要我一天还是鼬先生的妻子,这就是我该得的。”雏田伸手将鼬揽在自己的怀里,伸手顺着他柔软的长发;“一个人太辛苦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你呢。” 那女孩子的声音温柔的让他想落泪;“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 不,你早就出现了,在我的生命之中。鼬将口中的话吞咽而下,只是一头撞在雏田的肩窝,不肯抬头。 他的新婚妻子发出轻轻地笑声,带着些纵容的紧了紧搂着他的臂弯;“很难看到,鼬先生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呢……” 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一起回家吧。” 日子过得太快了,快的好像十年醉一梦。 “弘树!不许再偷吃三色丸子了!你今天的甜食已经超额了!”雏田在握寿司的间隙逮住偷吃的次子,转眼又看见了溺爱妹妹的长子;“还有你,拓真,把幼美放下来让 分卷阅读87 她走走。” 看见兄长和弟弟被骂了,长女奈奈连忙抱起另一个还在茫然的弟弟藏到富岳身后,生怕被炮火误伤。富岳刚想说什么被笑意吟吟的美琴看了一眼就立刻闭上嘴,带着孙子和孙女灰溜溜的想要出门躲一躲。 鼬刚刚下班就看见长女和三子,也不生气,反而伸手一捞,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看向家里的妻子;“我回来了,雏田。” 雏田周身的气息几乎立刻温柔了起来,一红一白两只眼睛都满是笑意;“欢迎回来。” 她迎上前去,想将孩子们从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丈夫身上抱走,但是两个孩子都紧紧的抱住父亲的胳膊不肯下来。 “没关系。”鼬安慰着妻子,一边用手颠了颠,听着两个孩子咯咯的笑声,神色越发的温柔起来。 “快进去吧,佐助和香磷已经到了。”雏田无奈的叹了口气;“晚饭就快好了。” 鼬跟着妻子往内室走去,看见的是比自己还过分让佐良娜骑在自己脖子上的佐助,以及偷偷摸摸逗弄着家里最小的孩子,佐助的次子的富岳。 “宇智波家……”香磷欲言又止。 “祖传的溺爱孩子呢。”雏田叹着气接上香磷未说完的话;“对宇智波家的男人,真是没办法啊。”她摸了摸抱着妹妹不撒手的长子的头;“看看这个,已经初显端倪了。” 她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眼底闪烁着的却是最温柔的喜悦。 日向雏田看向庭院里开的繁盛的桃花;“四月快到了啊……” 有着春天的四月快来了,有着鼬先生的四月快来了。 她在四月的春风里邂逅了来自冬天的那位先生,从此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从此,大荒三千桃花,皆不及他。 “世界和平着,□□的无冕女王与她温柔的丈夫的故事,逐渐变成传闻……”温柔的手掌将手中的故事书慢慢合上。 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满足的鼓起包子脸;“这比上次的那对终究决裂的友人的故事的结局好多了。” 年轻的母亲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满眼都是温柔;“或许在我们这些局外人看来,每一个遗憾或意难平的结局,都已经是故事中的人们用尽全力拼命所能够达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或许,在故事的最后,他们都已经释然了,他们或是和解,或是放弃,或是认命。 但是,我没有。 那些AB笔下的羁绊,比最为真挚的爱情都更为动人,友人、家人、爱人,这些宿命的相遇,宿命的对立,宿命的羁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永远的意难平。 我希望宇智波鼬能够幸福,希望宇智波们得到幸福,这也是本文的初衷,我想写的是一个能够温柔鼬的整个世界,能够互相救赎的故事。 如果在鼬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有人陪着他就好了。哪怕这个人不那么完美,哪怕这个人有着许多人性丑恶的部分,她或许自私,或许残忍,或许虚伪,但是我无数次的祈求着,哪怕只有一点点甜就好了, 这篇到这里就结束了,本只想写个短篇却断断续续的写了15W字,也许我的笔力并不够描绘鼬的光芒之一二,如果能够传达给各位我的心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些惊才绝艳的当局者们,他们的故事始于年少,终于年少,意难嘲平,欲难将息。 在许许多多的世界里,他们都凭着各位笔者的努力得到了幸福。 只除了唯一真实的那一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