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卑:美人天下》 分卷阅读1 《女尊男卑:美人天下》作者:画楼西畔的 文案: 她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却莫明穿到女尊男卑的世界,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变成了男孩。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可是为什么会被卷入是是非非中,逃不掉爱恨情仇的纠缠。 邪魅不羁的她说“愿和你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 俊美高贵的她说“愿和你坐拥天下,给你一生的宠爱。” 她知道自己会掌控自己的命运,无论是爱情、友情亦或是亲情。邂逅是种缘分,她会遇到很多人,在女尊的国度学会爱,见证女尊的男儿们掌控命运。 那是一群女尊的美男在不公平的制度下一样会绽放美丽,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总之,不同于以往,这将会是女尊男儿们的天下。会很慢,不会弃文。CP很多哦! 初看时,可能有些像流水账,但后面绝对精彩! ================== ☆、莫明穿越 大学生活真是无聊,季欣雨第一千次感叹着。刚上完课回到宿舍,季欣雨就爬上床睡觉。不久就陷入沉睡中,睡梦中季欣雨觉得自已混混沌沌地像是坠入某个深渊,越挣扎越难过,自己拼命地挣扎,终于冲破梦魇,睁开毫无焦距的双眼,季欣雨只觉得自己满头大汗。许久眼睛恢复了清明,但一股悲伤的记忆却涌入脑海··· 一个男孩的爹爹去世了,而他自己也晕过去了···难道,有种不好的预感,季欣雨立刻坐起身,也许是起得太猛又跌回了床上。想继续清理下记忆,此时推门声却响起。 “公子,你醒了,青儿担心死了,呜呜···”季欣雨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抱住了,只听见一个小男孩哭诉着。“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个女生···难道自己睡了一觉就穿了,不会吧!凭着自己看那么多小说电视的经验,一定是这样。季同学继续石化中··· “公子,青儿知道您很难过,但您一定要坚强,如果侧君大人还在的话,一定会难过的,呜呜···公子命好苦啊!”男孩抱着自己又是一阵痛哭。季欣雨只能僵硬地任他抱着。 “乖,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季欣雨无措地安慰着还在哭泣中的男孩。 “嗯,青儿不哭了,公子您一定饿了吧,青儿这就去给您弄点吃的。”男孩抬起一张流着泪的清秀可爱的脸孔,焦急地转身离开。 确定屋子中只剩下自己时,对,先看看镜子,镜子,哪里有镜子,季欣雨开始满屋子寻找。没有,季欣雨泄气地坐在床边,话说这屋子还真是破,啊,对了,有水不就行了吗?还真是笨的可以。想到做到,季欣雨立马冲出屋子。入眼的是破破烂烂的院子,还好有个小池塘,季欣雨立马冲了过去。 池水里映出一个披散着头发,样貌清秀可爱的男孩,脸色虽然还是苍白憔悴但一双眼睛大大的,充满灵气,真是个美人胚子,男孩,真的是男孩吗?是啊,打从一开始,自己就发现自己变了,现在不过是在寻求心理安慰罢了,不过是自欺欺人。季欣雨有些难过地抱住双腿坐在河边。 难过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片断··· “雨儿,来看看,这是爹给你做的衣裳。”一个温柔美丽的男子微笑地说。 “雨儿,多吃点,都怪爹没用,看你瘦得。”男子的表情充满了歉意。“欣儿,···”··然后是,“不,娘不要啊,爹还生着病呢,呜呜,娘求你不要这样对爹···”男孩悲伤的敲打着门,不住地哀求··· “雨儿,别为爹难过,爹虽然柔弱但爹不会屈服,这是爹自己的选择,爹不后悔,那个人不爱我是她的损失。”····· “被欺骗、被冷落、被蹂躏,我不怨,因为我曾经爱过,我没有违背我的心。”····· “雨儿,答应爹一定要幸福,别回独孤家,不要背负太多,咳咳,爹不行了,爹要休息了,咳咳··”····· 季欣雨发觉自己哭了,很少哭泣的自己此时泪流满面,那是属于梁雨潇(身体的主人)和独孤紫晴(梁筒子的亲爹)的回忆,悲伤却充满温馨和力量。命运是自己掌控的,我是不会任人摆布的。梁府是吗?真是个不详之地。梁敬轩是吗?真是个衣冠禽兽。就算不爱也没必要如此践踏一个男人的心,何况是柔弱却骄傲的独孤紫晴,把病中的他强要了,以至于当天晚上就香消玉殒,自己的儿子也就不会昏迷,也就不会魂穿异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梁雨潇,我相信你一定变成了我,替我好好地活着,我也会带着你和独孤紫晴的那份骄傲,好好地活,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青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汗···多担待啊 ☆、逃离梁府 “公子,你怎么了,您一定饿了,咱们进去吧 分卷阅读2 ,别待在风口地,身体还虚这呢·····” 季欣雨低着头,用袖子抹了把脸,抬起头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青儿,我们离开这里可好?以后我们好好地活着,我会保护好你,再不让别人欺负我们。” “公子,青儿永远跟着你,你在哪青儿就在哪。”公子变得坚强了呢,侧夫大人一定会放心的。公子,真可怜,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却没人怜惜,我一定要保护好公子····· ~~~~~~~~~~~~~~~~~~~~~~~~~~~~~~~~~~~~~~~~~~~~~~~~~~~~~~~~~~~~~~~~~~~~~~~~~~~~~~~~~~~~~~~~~~~~~~~~~~~~~~~~~~~~~~~~~~~~~~~~~~~~~~~~~~~~~~~~~~~~~~~~~~~~~~~~~~~~~~~~~~~~~~~~~~~~~~~~~~~~~~~~~~~~~~~~~~~~~~~~~~~~~~~~~~~~~~~~~~~~~~~~~~~~~~~~~~~~~~~~~~~~~~~~~~~~~~~~~~~~~~~ “公子,这是女装,我从黄姐姐那要的。”青儿小脸红彤彤的,自从告诉他逃跑计划后就一直很兴奋。还是个孩子呢,正是好动的时候。 “青儿,包裹都准备好了吗?你也去换上女装,男儿身在外不安全。”季欣雨嘴角不禁抽搐了下,nnd,竟然穿到女尊,还好死不活的是个男人。 天已经渐渐黑了,等到半夜的时候就准备逃府。青儿这小孩一直在盼着天黑,出去生活可能会很难,不过我一定让青儿过上好日子。 ~~~~~~~~~~~~~~~~~~~~~~~~~~~~~~~~~~~~~~~~~~~~~~~~~~~~~~~~~~~~~~~~~~~~~~~~~~~~~~~~~~~~~~~~ 半夜时候,两个黑影贴着墙根而行。 “青儿,你先从狗洞钻过去,我把包袱扔到墙外。” “好。” 等青儿钻出后,季欣雨将包裹扔到墙外,回头看了眼冷春院,就着夜色钻了出去。墙外季欣雨摩挲这手中的一块玉,暗暗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会掌控自己的命运。那是一块象征着独孤家身份的上等羊脂玉,却也是独孤家男人的悲哀。 “青儿,咱们先在这个客栈歇歇吧。”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有些筋疲力尽。 “客官是住店的吧,我们这干净舒适又便宜。”刚走进客栈,小二姐就迎了上来。 “要一间客房。”季欣雨不放心让青儿一个人住一房间而且他们钱也少不能浪费。 “好嘞,两位小姐跟我来。”小二姐很客气地在前面引路。 躺倒床上青儿很快就睡着了,季欣雨却无法立即睡下,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银子还够住几天店,要是逃到外地不但钱不够用而且也不安全,无依无靠的,其实梁府也不会在意自己,说不定还希望自己走了呢不用他们想办法撵自己走。留在京城也好,工作应该好找吧,想自己好歹还是个名牌大学生,对,就留在京城,然后找份好工作,找个房子,让青儿在家洗衣做饭,自己可是会跆拳道的应该能保护好青儿和自己······想着想着季欣雨也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折腾那么久自己也疲惫不堪了。 “公子,你醒了,来喝点粥。”说着青儿就推门而进,将粥和馒头放到桌上。 季欣雨也立刻穿上外衣,下床洗漱吃饭。“青儿,我打算就留在京城,你觉得呢?放心他们才不会关心我们有没有失踪呢。”季欣雨语气中不觉带了愤怒,虽然自己是穿越来的但自己是有记忆的,娘的不管不问,爹的抑郁而终,主夫大人的尖酸刻薄,哥哥的刁蛮任性,姐姐的淡漠,下人们的漠视,谁会关心自己除了青儿口中的黄姐姐。 “公子,青儿说过公子在哪青儿就在哪。”青儿扬起一张可爱的小脸,脸上满是诚恳。 “青儿,吃完饭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在客栈等我还有找支眉笔给我。” “好,公子你是说画眉用的笔吧,好像有支。”公子出去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我会相信公子待在客栈的。 吃完饭,季欣雨就对着镜子将眉毛画得粗粗的来遮住眉目间的清秀,不过画完还真是多了几分英气。交代了青儿几句季欣雨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亲们支持啊····· ☆、应聘账房先生 话说季欣雨从客栈出来后,走在大街上还是被雷了下,入眼全都是挺拔英武膀大腰圆的女人偶有男人经过大多是柔弱秀气细声细语的。一路不断打量,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最大也是最好的酒楼前,恰好他们再招账房先生且前来应聘的人很多,有老有少有粗壮的也有想自己一样充满书生气的。季欣雨找了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坐下,悠哉悠哉地喝着桌上的茶水,倒有一派文雅淡定的气质,本来长得就漂亮,这下倒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主角却气定神闲。其实她不 分卷阅读3 是在装而是本来就很恬淡的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气质在无形中给她带来了优势,作为账房先生本来就需要那种冷静自持的品质。这不掌柜正走向了她。 “小姐是来应聘的吗?”掌柜的是一个看似温和眼中却很精明的中年女人。 “是啊。”季欣雨说着就站起了身向掌柜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哦?那小姐能把老身手中的账本在半个时辰内整理好吗?”掌柜不紧不慢地说。 “小生愿一试。”说着便接过掌柜子手中的账本。笑话咱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数据处理不是小事一桩吗? 季欣雨将账本摊在桌上打好一系列表格,标上日期,写上收入、成本、盈利、备注等小项。不用算盘利用最基本的加减乘除,不到半个时辰就不账给算好了,有误的地方都一一标好。掌柜拿过来仔细地看起来,条理清晰,账目一目了然,清清爽爽。掌柜不由得抬头打量起眼前这个漂亮柔弱的像个男人的姑娘,眼中带了份欣赏。 “小姐明天就可以来工作了,我们这儿账房的月钱为五两银子,姑娘以为何?”五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2000元,不错啊!普通人家30两银子都够过一年的。 “嗯。”季欣雨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 “姑娘还有何要求。”掌柜对于季欣雨淡淡的语气还是很欣赏的。 “掌柜子你能否为我提供一个住宿,住在客栈很不方便。”季欣雨这时才想起自己无家可归的处境。 “姑娘觉得自己能让我给你一个住处吗?”掌柜的眼中闪着兴味。 “小生敢保证以后会给掌柜带来更多的惊喜,更多的收获。”季欣雨的语气不咸不淡。 “哈哈····年轻人真够狂的,不过我很欣赏。”掌柜冲向一边的小二姐吩咐道“小李,把这位姑娘带去红叶街,从哪儿挑一个四合院给她,账记到我头上。”说完一个小二姐便走向了季欣雨。 “多谢掌柜的信任。”季欣雨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先别忙着道谢,我可是很期待你的惊喜呢。”然后对着看热闹的其他应聘者说“感谢各位前来应聘,每个人都将可以在客满楼一顿优惠的饭菜,只收一半的钱。”那些人登记好自己的名字都高高兴兴地走了。 真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对任何顾客都不得罪,以后自己一定会受到善待的,季欣雨坐在前往红叶街的马车中在心中暗暗地考量着。 “妹子到了,你先挑选好再告诉我。” “好,有劳大姐了,这是一点钱,大姐若不嫌弃的话就去到对面的茶馆喝点茶。”季欣雨从口袋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小李。 “这、这···这也太多了,跟得上我半个月的工钱了,这哪能收。”小李的一张脸都磕巴地红了。 “还怕大姐嫌少了呢,这是妹子的一点心意,大姐就收下吧!”季欣雨客套的劝着。不给你钱你能心甘情愿地给我挑一处好房子吗?再说以后可都是同事啊,打点打点好是好的,自己毕竟是新人。 “这,好吧,我就收下了,妹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李是个淳朴的人,接下来细心的帮季欣雨挑了处很好的房子,一处比较宽敞明亮的四合院。季欣雨赶回客栈时,青儿的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季欣雨少不得耐心地哄了一会,是啊,自己出去了一天,青儿难免会担心害怕,这让季欣雨很窝心也很自责。不过工作和住处都有着落了,季欣雨还是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很狗血吧··· ☆、巧遇依依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季欣雨和青儿就立刻退房,带着包裹去往新住处。青儿一路上都很激动,自言自语了好长一会,什么要好好打扫啊,弄个厨房啊,买被子、生活用品······季欣雨总是含笑的在一边看着青儿,这样的青儿才像个活泼有朝气的男孩,不用担心太多,只要有个自己的家就好。 “公子,青儿也想出去找份工作,不能让公子太辛苦了。”青儿扑闪着眼睛,期待地望着季欣雨。 季欣雨笑着捏了下青儿可爱的脸颊“公子我,可舍不得青儿出去,要是被哪家的小姐拐了,我上哪去找这么可爱的弟弟。” “公子,在这样说青儿,青儿就不理你了。”青儿的脸上飘上了两抹红晕,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想扑上去咬一口。 季欣雨知道青儿是怕自己累着,这个孩子总为自己着想。“青儿,你别担心,我是在客满楼做账房先生,工钱多而且很轻松,再说我要是每天吃不到青儿做的饭会变瘦的,要是没有青儿洗衣服,我可会脏的像个小乞丐。”说着还做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活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好,青儿一定要让公子吃上最美味的饭穿上最干净的衣服。”青儿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到达新住处后,季欣雨留下了青儿收拾,自己就走着去上班。这儿离上酒楼不远,上次坐马车去只是因为赶时间。 “哎,小美人你就乖乖的 分卷阅读4 从了姐姐吧。”下流的调笑声从前方想起。 “哼,你是什么狗屁东西,竟敢调戏到本公子头上,你还想不想活了。”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小公子气愤地骂着对面的女人。 “哎呀,生气了,真是够辣,我就喜欢有脾气的男人,这样玩起来才够味,哈哈哈······”女人□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那么漂亮,哎,又要被糟蹋了。”一个经过的路人感叹着。 “你···”关依依气的说不出话来,想也没想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 “你他妈的竟敢打老娘,别给你脸不要脸,惹毛了老娘现在就上了你。”女人捂着脸气愤地叫嚷着,回头对后面的侍卫叫道“奶奶的,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给老娘上,把这个小贱人给抓回去。”侍卫听到命令后立刻就冲上来。 关依依此时真的害怕了,就凭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四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依依挥起鞭子冲上去与那四个人纠缠了起来,依依功夫还不错不过到底还是个男儿,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 “我说,四个大女人围着一个柔弱的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季欣雨凉凉的声音从后面想起成功地阻止了打斗。 关依依见有人救自己就松了口气,见对方还是一个风度翩翩长相极其俊美的年轻小姐,立马就冲了过去,拉着季欣雨的袖子,亲昵地撒着娇“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被调戏了。”说着还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季欣雨,倒还真有种楚楚可怜,妩媚妖娆的风情。季欣雨从心底感叹,真是个尤物啊,怪不得大街上就被调戏,真是红颜祸水啊,啊不,是蓝颜祸水。 “呦,原来是你的小情人啊,乖乖还真是个小白脸。”那个长相有点猥琐的女人轻佻地看着季欣雨,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季欣雨“妈的,敢跟老娘抢人,不想活了,识相点就滚。” “哦?那要是不识相呢。”季欣雨闲闲地看着猥琐女,语气充满挑衅。 “妈的,还等什么都给我上,废了这个不要命的东西。” 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季欣雨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跆拳道,虽不是黑带但也快了,近身打斗可是很擅长的。一会儿四个侍卫就被撂倒在地,猥琐女气愤地指着季欣雨“算你走运,老娘不会就这么饶了你的,你给老娘等着。”说完带着侍卫狼狈而逃。 季欣雨只觉眼前一片红云飘过,接着就被关依依热情地抱住“哇,你好棒啊,我叫关依依,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主,你叫什么?” 季欣雨有些尴尬地拉开依依紧抱着自己腰的手说道“在下季欣雨,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自己现在可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快迟到了本来还打算早点过去,不过这也没办法自己最讨厌的就是以强凌弱。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依依哦··· ☆、建言献策 “喂,薄情的女人都不告诉人家你住哪,我怎么去找你。”关依依见欣雨要走立马拉住她的袖子。 “我在客满楼工作,公子有事可以到那儿找我。”季欣雨一本正经的回答,突然将脸凑近关依依轻挑眉眼,无比邪魅,用着无比魅惑的声音说“依依,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乖乖的啊!”说完迈开步子走远了。哎,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薄情的女人,自己倒想是个有情的女人,可能吗?不过自己却实挺喜欢依依,无比大方火辣,直爽有个性,不同于青儿的可爱活泼。 “季欣雨,本公子可认定你是妻主了,你要是敢沾花惹草,我就抽死你。”说着还扬起了鞭子,早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关依依还是很高兴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俊美潇洒,还有些邪魅,想着想着脸难得的红了。 ~~~~~~~~~~~~~~~~~~~~~~~~~~~~~~~~~~~~~~~~~~~~~~~~~~~~~~~~~~~~~~~~~~~~~~~~~~~~~~~~~~~~~~~~~~~~~~~~~~~~~~~~~~~~~~~~~~~~~~~~~~~~~~~~~~~~~~~~~~~~~~~~~~~~~~~~~~~~~~~~~~~~~~~ 话说季欣雨别了关依依就立刻赶往客满楼,不过到的时候掌柜老早就到了。季欣雨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第一天来工作。 “掌柜子,真抱歉,路上遇到了点事来晚了。”季欣雨诚恳地向掌柜鞠了个躬。 “呵呵···没想到你除了张扬不羁外还能那么谦逊有礼,不错不错,我可是有点等不及你的惊喜,怎么样作为迟到的惩罚,透露点惊喜吧。”掌柜子为老不尊地将头凑向季欣雨,活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季欣雨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下,这还是昨天那个温和有礼、精明能干的掌柜子吗?季欣雨面上维持着平静,淡淡的开口“掌柜,客满楼的生意是整个京城最好的,但一般的百姓却来不起,就算是在京城最大的消费群 分卷阅读5 体仍是普通的百姓,咱们为何不能也整出一份普通百姓也能消费得起服务。”季欣雨少顿了下,继续说:“酒楼大可以集食宿娱乐为一体,在每月初或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打出优惠活动,然后再在酒菜上打出自己的特色,提供更加人性化的服务,给客人宾至如归,酒店为家的感觉。” 掌柜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两眼精光闪闪“这样说咱们可以再辟出一处作为普通百姓消费的地方,对,在酒楼的一边在开辟出一方土地作为普通百姓食宿的地方,凭客满楼的招牌何愁无人?在娱乐方面可以把二楼的雅间作为文人雅客饮酒作诗的地方,再找些唱曲跳舞的给那些达官贵人提供服务。” 季欣雨接口道“还可以开出贵宾席,挑最好酒菜,提供最好的娱乐服务,当然给她们一些凭卡能够打折的优惠,卡可以做成金卡,限量提供,作为身份和财富象征的金卡会受到她们追捧的。” “不错,贵宾席虽有金卡但是消费却是最高的,这样可以让她们掏出更多的钱。”掌柜若有所思的说。 季欣雨接着再加把料“我们可以在全国乃至他国推出我们的连锁店。” “什么是连锁店。” “就是到处开客满楼,招收代理掌柜,各地经营客满楼。” “这个眼界够开阔,欣雨啊,你的想法够好,只做账房先生可是有点浪费啊,不如这样吧,你只需查账就行,以后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或是我有什么想法是咱们一起商量,你的工钱提为十两银子每月,还可以得到奖金,怎么样?”掌柜子不知不觉中就将人家的称呼改成了“欣雨”。 “欣雨就多谢掌柜抬爱了。”工作量减了那么多,工钱又提的那么高不答应才傻呢! 季欣雨此时却不是道二楼上,一个人慵懒地斜靠在房柱上,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兴味地打量着他。(因为已经变成男的了,以后都用“他”)那个人叫骆子期,是客满楼真正的主人。她对季欣雨充满了好奇,一个漂亮柔弱的男人,却男扮女装,有着冷静聪慧的头脑,大胆果断的想法,你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份?真让人期待呢,季欣雨。我们不久会见面的! ☆、异世叹 清晨,季欣雨在小院中一会打拳一会踢腿,看得青儿一愣一愣的,觉得很帅气,很酷,不知道他家公子究竟在干什么。待了一会儿见公子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就走上前。 “公子,吃饭了,等会还要去酒楼吗?” 季欣雨停下了动作,回头看站在身后的青儿,还有些寒冷的初春,只穿着一件单薄陈旧的袄子,小脸冻得红彤彤的。季欣雨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还记得自己从掌柜子那儿支出这个月的十两银子交到他手中,反复叮嘱他,家里或自己缺什么就添置添置。昨天生活用品还有自己的衣服倒是卖了很多,可他自己却还穿得那么单薄。这个孩子总是忽略自己。 “青儿,今天我休息,不用去酒楼,吃完饭我带你去逛街。”季欣雨的语气带了一丝哽咽。 “好啊,青儿还没和公子逛过街呢!你不知道街上可热闹了,青儿这就去准备一下。”说完便欢喜地进了屋中。 “真是个傻青儿,有什么要准备。”季欣雨看着青儿的背影嘀咕着。自己逃出梁府已经七八天了,梁府果然如自己所料,一点动静都没有,真够无情的。自己到这个世界也十天了,总感觉是在梦中。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架空世界。在这个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北面寒冥国,南面青芜国,西面西夜国,东面赤炎国。自己现在所在地就是赤炎国的京城兰陵。典型的女尊男卑的国家,女人当权,男人却遵守三从四德,还好赤炎国的风气还算开化些。男子还可以做些生意养活自己,但不能从政。女主外男主内,女人可以三夫四侍,男人以妻主为天,可以改嫁,承担生子,相妻教女的责任。 吃完饭,季欣雨就和青儿锁好门去街上。此时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小贩们已经陆续摆好自己的摊子,商铺也都大开门等着客人的到来。季欣雨有些贪婪地吸着清早的新鲜的空气,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啊。回头发现身后的青儿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平时只是来买菜,也没有时间好好地看看、玩玩。一会目光就被卖糖葫芦的小贩给吸引了,酸酸甜甜的,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孩是很喜欢的。季欣雨看着馋嘴的青儿有些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十三四岁,放到现代还是个初中生呢。 “青儿,去买两根糖葫芦来。”季欣雨笑眯眯地说,自己如果不要的话,青儿一定说什么都不会吃的。 “啊?哦!”青儿慌乱地转回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去买糖葫芦了。 “青儿,下次如果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自己去买,知道吗?你不是我的小厮,你是与我同患难、相互依靠的亲人,是我的弟弟。”季欣雨对着青儿诚恳地说。 “嗯,青儿明白。”青儿眼睛有些红,公子变了,变得坚强,变得更好了。 “青儿,感动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季欣雨将头凑向青儿打趣着。 分卷阅读6 “讨厌,公子就知道欺负青儿。”青儿小脸又红彤彤的了。 “青儿,好青儿,现在可要叫小姐,要是叫妻主,我更乐意。”季欣雨得寸进尺得逗着青儿。(现在还是女装) “青儿,进这家衣店看看。”季欣雨回头对着青儿说,说着自己就率先进去了。 老板见一个俊美无比的小姐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姐是来买衣服的吗?我们这儿新到了很多衣服。”老板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中年女人。 “不是我,是后面的那位。”季欣雨指了指身后的青儿。 “原来是给小夫郎买的啊,两位还真是恩爱,夫人可真疼自己的夫郎。”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老板就别打趣了,我夫郎很害羞,赶好的多拿几件。”季欣雨见青儿的脸又羞红了,赶紧拿话岔开,再说下去说不定能哭了。不想,青儿听了季欣雨的话,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个透。 买好衣服,季欣雨又带着青儿逛了几家店,不顾青儿快哭了的脸,硬是给青儿买了一大堆穿的、用的。此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季欣雨觉得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此时站在茶馆前面的两个女人的谈话给吸引了。听见其中的一个女人说:“听说了吗?惜玉楼的红牌今晚要出来见客了,那男人据说长的比以前京城第一美人还要美上几分,啧啧,真是想现在就看看。”另一个女人接口道“可不是吗?那种美人就是看一眼也销魂啊,不知道那个女人能消受得起这样的美人。”季欣雨的心立刻就被搅动了,青楼红牌啊,还是京城最红的青楼的头牌,这种事,作为穿越人士,怎能错过。 ☆、千呼万唤的等待 话说季欣雨在听了那两个女人的对话,就决定去惜玉楼一探究竟。刚吃完晚饭,季欣雨就对青儿说“隔壁小赵家的夫郎不是说,嗯,让你去他家学新的刺绣吗?” “是啊,不过让公子一个待在家,那怎么行呢!”青儿停下抹桌子的动作望着季欣雨说。 “去吧,待会我正好要去趟酒楼,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一个人回来时,把门给栓好了。”原谅我青儿,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要是你知道我去青楼肯定不会干的。 “不是说今天要休息的吗?”青儿有些迟疑。 “啊,酒楼今天新进了一些酒,我要去记账。”季欣雨脸不红气不短得撒着谎。 “嗯,公子自己也要小心。”青儿不放心的嘱咐着。季欣雨就知道他家青儿最好骗的。 季欣雨立刻换上青儿给自己买的新衣,嗯,淡紫色的棉袍,再将眉毛画粗点,用一支古朴的木簪子将长长的墨发束起来,再拿着今天在街上买的纸扇。一个俊雅高贵,风度翩翩的小姐就出现在铜镜前。 当季欣雨到的时候,惜玉楼的外面已经挂好了红灯笼,红彤彤的一片。果然是温柔乡啊,艳丽奢华无比。季欣雨摇着纸扇风流无比的踏进惜玉楼。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甩着手绢,扭着杨柳腰走到季欣雨面前,纤纤的玉手搭在季欣雨的肩上,用着无比魅惑妖娆的嗓音说道“这位姐儿,可是新面孔啊,第一次来咱们惜玉楼啊。”这位红衣男子便是惜玉楼的老鸨红玉,虽说已经三十岁了,可是一张脸却保养得很好。面容很精致,身段依旧妖娆万分,尤其是那双眼睛上挑着,勾魂摄魄,俨然一个狐狸精。 季欣雨顺手揽过红玉柔弱无骨的细腰,将他拉近贴在身上,用同样魅惑无比的嗓音对红玉耳语“不愧是惜玉楼的鸨爹,勾人的很。”说着还对着红玉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然后摇着纸扇大踏步走向里面。 久经风月的红玉也不由得僵住,两颊都染上艳丽的红晕,艳丽的像是绽放的桃花。红玉有些怔愣地盯着季欣雨的背影,他很明白那绝对是个男子,即使穿着女装,举止也是潇洒自如得想个女子,但却骗不了自己。真是个大胆的男子,放在惜玉楼肯定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尤物。 季欣雨才不会考虑老鸨如何看自己,自顾自的找了一个雅座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大量四周,不得不再次感叹青楼真是个销金库啊,装饰豪华,让季欣雨觉得像是走进了天堂,怪不得青楼会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此时四周也渐渐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在讨论,哪个小倌如何的水嫩,如何的勾魂,以及大家都在关注的惜玉楼红牌如何的美丽,什么超过京城第一美人啊,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性格如何的孤傲啊······ “这位小姐怎么一个人独坐在这,有兴趣一起聊聊吗?”一道清雅明朗的声音打断了季欣雨的聆听。抬头看了下来者,年轻俊美,通身充满贵气,一对剑眉,眸子像潭深水,深不见底,但是那份令人威慑的霸气却掩饰不了。季欣雨暗道,这绝对是个贵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来人也在打量着季欣雨,一开始就是被“她”,嗯,准确来说是“他”的气质吸引了,这个男孩很特别呢。 “好啊,一个人正有些无聊呢。”季欣雨面上平静的像面镜子,没有半分忸怩。此时来者,也就是当今的三皇女悦揽天,对于季欣雨的淡定有些惊讶,完全没有男子半分的羞涩,是呢, 分卷阅读7 都敢进青楼了,怎能像普通的男儿呢,倒是自己短浅了。 “在下黄揽天,不知妹子如何称呼?”悦揽天在外总是自称“黄揽天”,当然是掩饰自己的身份。 “在下季欣雨,黄姐,幸会!”季欣雨对着悦揽天抱了下拳。接下来季欣雨就和悦揽天就聊了些比较无聊的话题,双方都很明智地避开身份的问题。好在不久搭台上的表演就开始了。 最先出场的是个穿着水蓝色衣服的男孩,很纯真可爱,纤细的腰肢灵活地扭动着,活像条狂舞的蛇,让清纯的他多了几分妩媚。引得底下的人一阵阵的鼓掌呐喊,楼里的气氛立即火热起来。第二个出场的是个身穿嫩黄色衣服比较成熟的男人,男子半遮半掩在一丛翠竹后,清扬愉快的箫声,袅袅地飘满整个大厅,让人仿佛置身于明媚温暖的春日中。男子精致的面庞,若隐若现,一双水眸,楚楚动人。随着举箫的动作,一节藕臂曝露在空气中,像上等的羊脂玉,水嫩水嫩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底下很多女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全身开始发热。接下来出场了很多,或妩媚万分,或性感火辣,或冰清玉洁······节目也是或跳舞,或唱曲,或弹琴······气氛也越来越火爆。千呼万唤只等惜玉楼红牌蓝翎出场,那个据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男子,那个充满神秘面纱的佳人,那个超越京城第一美人的男子。 ☆、惜玉楼的红牌 相较于其他人的热情和焦急,季欣雨和悦揽天就安稳平静多了。季欣雨总是相信“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对偏爱的就有恃无恐”,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需要时间来检验。再者说,季欣雨现在可是个男人,男人总不会对同性的蠢蠢欲动,自己又不是同性恋,就算是,两个小受有啥意思。不过有些奇怪,为什么身旁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尊女人,对出场的那么多美男,其中大有美得耀眼的,竟然连惊艳的表情都没有。按说都来这了,应该不是百合才对,也就是说她见的美男很多,或者说她是惜玉楼的幕后人。前者可以判定她,绝对是个王爷或者皇女,也只有后宫中的美人,才能让人达到如此免疫的地步;若是后者那可就有意思,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掌控一家青楼,那能说明的问题才多呢······ 此时一段飘渺的歌声传入耳中,似石间的流水,缓缓地流进心间,又似清风而过,柔柔地挠着心尖。季欣雨惊诧地抬起头,搭台像是沉在白雾中,白色的轻纱飘飞着,蒙蒙中好像有个佳人斜靠在玉柱,轻轻浅浅的歌声,袅袅而起。此刻台下寂静万分,连呼吸都变得轻多了,像是怕惊了佳人。过了一会,白雾渐渐消散,白色的轻纱依旧飞舞,一个怀抱琵琶的美人渐渐现出。只见他墨发轻扬,像黑色的绸缎在飘飞。身上白色的羽衣,凌乱地飘扬着,像遗落凡间的仙子,身姿旖旎,长袖如风,让人见之忘俗。此刻季欣雨和悦揽天也呆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佳人。 终于,佳人款款地走上前,端坐在小巧的凳子上,让人恨不得化身为凳子。没有被琵琶遮住的半边脸颊,完美无瑕。嫩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两道秀美的眉斜飞入鬓,琼鼻高挺,小巧的菱形红唇,鲜艳欲滴。扇形般的睫毛像蝴蝶扑扇着翅膀,紧闭的双眼轻轻睁开,黑白分明,清冷似冬夜之月,璀璨如明星,勾魂摄魄。如此清冷孤傲,像凌寒绽放的红梅。可是眼角眉梢偏又带着万分妩媚妖娆的风情,像是妖冶的罂粟花,那种媚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如此矛盾却意外的融合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的突兀,浑然天成。此时下面的人只有抽气声,浑然不知身在何方,再没有了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什么倾国倾城,只因为这些根本不能形容眼前的佳人。季欣雨和悦揽天艰难地从呆愣中醒了过来。 佳人轻启红唇,魅惑性感而又温润如玉,“蓝翎,见过各位。”空灵而又甜美的嗓音,却又带着一丝清冷疏离。众人这才从虚幻中清醒过来,各种夹杂着赞美的声音渐渐响起。一人赞道“果然是倾国倾城,真乃谪仙。”又有一人夸道“真是美啊,空前绝后。”···不过也有些下流的言语,就像是坐在季欣雨斜前方的一个女人,流着口水,□道“这样的美人在身下承欢,又是怎样的风情呢。”不用看那眼中绝对是红果果的□,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季欣雨听得眉头紧蹙,恨不得一脚踹死她,真够恶心下流的。 台上蓝翎听了这些话只是微蹙了下眉,他早已习惯那些女人对他的觊觎,满脑子的□。他的心早在八年前就凉了,不过是迎来送往中的一员,红牌又怎样,倾国倾城又怎样,自己还能改变自己可悲的命运吗?想到这蓝翎自嘲地笑了下,那张美得让人失魂落魄的脸变得越发冰冷。自己今天不是还有任务吗?蓝翎几不可见地瞥了眼二楼的雅间,然后向季欣雨旁边的悦揽天轻点了下头。 季欣雨不动声色得感受着那微妙的互动,偷瞄了眼身旁的“黄揽天”,见对方神色平静地看着台上的蓝翎。季欣雨状似无意地活动了下头,双眼扫过二楼雅间,只看到一位俊美文雅的华服女子,当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双满含深情地紧锁着蓝翎。更惊人的是那张脸与 分卷阅读8 “黄揽天”竟有几分相似。事情变得似乎越来越好玩了。不过蓝翎,这个美人当真让季欣雨心生怜惜,想要给他温暖。那张冷漠的脸孔下,一颗寂寞孤苦的心,一定是渴望温暖的。 楼上的女子一定是爱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季欣雨认为那个人一定可以温暖蓝翎。自从知道自己是独孤家的人时,季欣雨就明白,一旦逃离梁府,自己就已经陷入了是非中。“呵呵····”季欣雨苦笑了下,好啊,咱就好好斗一斗,蓝翎的事自己算是管定了,反正已经是身陷泥淖了。 ☆、逃婚小公子 当季欣雨从惜玉楼出来时,已经大半夜了。季欣雨想着青儿应该早就睡下了吧,为了不打扰青儿,季欣雨第一次做了墙上君子。进入院中时就看到正屋中仍有光亮,青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知道小家伙一定是在等自己。季欣雨叹了一口气,弯腰抱起熟睡中的青儿,轻飘飘的,本来还以为会吃力,小家伙怎么那么瘦,季欣雨有些心疼。不知道平静的生活还能持续多长时间,独孤家不会一直放纵自己在外的。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打破独孤家千百年来的束缚。 第二天清晨,季欣雨仍旧去酒楼工作。账本也要再好好地核查一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 “妹子来了啊,掌柜子昨晚走之前让我把这两个本子交给你,我也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什么。”季欣雨刚走进酒楼,小李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麻烦李大姐了。”季欣雨伸手接过。 “呃,不麻烦,自家妹子客气啥。”小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人家可是识字的还认自己做大姐,一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季欣雨可不知道小李的思考,他只是出于处理好同事关系。然后就做到柜台后,拿过其中的账本核起账来。核对好账时,已经晌午了。季欣雨匆匆吃了午饭,他不喜欢拖拖拉拉,只想把该做的事情尽快处理好。另一个本是掌柜子列的关于办百姓酒楼的一些打算,让自己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再提点建议。季欣雨耐心地看了起来,不是还会提笔写些东西。 “百姓酒楼可不应该和现在的酒楼建在一起哦。”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季欣雨的埋头苦干。 季欣雨讶异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女子懒懒地靠着柜台。此时脑中只冒出三个字“妖孽男”,呃,不对,应该是“妖孽女”。来人身穿深蓝色的华服,墨发简单地用玉簪束着,一双桃花眼轻挑着,邪肆魅惑到了极致,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最好看的一个女人。她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潇洒不羁,但隐隐的有股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看似无害,却让人不敢轻易地惹怒她。 “我长得很好看,是吗?”女人突然凑向季欣雨,一双桃花眼还眨啊眨啊的。 季欣雨只觉脑袋轰的一下,脸也染上一层漂亮的红晕。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怎么能看一个女人而呆了。女人似乎很满意季欣雨的反应,没有等季欣雨回答,就轻笑地走远了。 此时,季欣雨很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继蓝翎之后再次破功。不过她说百姓酒楼应该远离现在的酒楼,究竟什么意思。本来自己和掌柜子决定建在旁边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啊,对了。建在一起,对比太明显了,这样只会让百姓更嫉富。而且容易引起冲突,自己怎么能忘了,这是个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只想着建在一起比较方便管理。那人可真厉害,一下就看出关键所在。 ····················································································································································································· “喂,没良心的,你怎么今天才来,我昨天在这等你一天了。”关依依地喝斥,成功地让季欣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啊,原来是小美人。昨天我休息,呃,你怎么拿着包袱。”季欣雨好奇地看着,小脸气得红红的依依。 “你还说,我这不是为了你逃婚了吗?现在无家可归了,钱也被人偷去了,呜呜···没良心的女人,呜呜······”依依说完就捂着脸哀嚎起来。 “呃,这····,嗯,你还是先别哭了,是我错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了。”季欣雨有些无措,没想到这个小辣椒竟然哭了。 依依捂着脸哭得更厉害,好像季欣雨真是个负心女。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你别哭了,去我家还不行吗,我养你,好不好。”季欣雨轻拍着的背,好言的诱哄着。 “真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大伙都看着呢。”依依抬起小脸,哪有一丝哭泣的痕迹。 啊,被骗了。就说这小辣椒怎么会哭了,季欣雨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认命地带依依回 分卷阅读9 去。然后在大伙炙热的目光中离开酒楼,大家一副“真是女才男貌,很登对”的表情。要是依依知道自己是个男的,会不会把自己给杀了。哎,做女人难,做男人更难啊! ☆、自古多薄情 从酒楼出来后,依依把手中的包袱甩给了季欣雨,自己则一身轻松,东摸摸西瞧瞧,又蹦又跳的,快乐的想出笼的小鸟,哪有一点儿逃家的难过,季欣雨只能认命地跟在身后。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大自然总能画出最美的画。黑夜总会一点一点地吞没这美丽,真是悲壮的美,但黑夜总会给一个地方铺设最华美的外衣。 “季欣雨,我要进去看看。”关依依的纤指直指已经红光闪耀的惜玉楼。 “依依啊,你一个男儿家进青楼不好吧,要不我明天带你去,好不好?”惜玉楼我也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行,不过你不许骗我。”依依也不敢得寸进尺,自己还要赖在人家呢。 当季欣雨和依依快走到家门口时,老远就看到青儿和赵家夫郎在门口说着话。“青儿,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季欣雨率先开口,这句话几乎每天都会说一次。青儿,对于自家公子的打趣,已经免疫了。接过季欣雨手中的包袱,就进屋了去。 “青儿,他就是很害羞,赵夫郎要进来坐坐吗?”季欣雨有些讪讪地说,自己第一次和赵夫郎说话。 “啊不了,老赵也该回了。”赵夫郎赶紧推辞,回身就往家走。心里却回转千百次,这个季小姐看着长得人模人样,心却花得很,才搬来多久啊,就勾搭上了一个美人。青儿已经是个人尖了,她还不知足,又从外面带回了一个,青儿可真可怜。哎,自古女人多薄情啊,还是自家老赵好,人虽长得不俊,但老实本分。长得好看有什么好的。 这边赵夫郎感慨着,季欣雨这边也炸开了锅。关依依一双美眸狠瞪着季欣雨“好你个季欣雨,已经有夫郎还来招惹我。”大哥,到底谁招惹谁的啊,是谁第一次看见人家,就认定是自己妻主的。 “那个,我、我······。”季欣雨舌头开始打结。 “公子还在磨蹭什么啊,快点来吃饭。”青儿的声音打断了季欣雨的纠结,扔出了另一个炸弹。季欣雨觉得自己完了,依依肯定会杀了自己的。 “什么,你、你···你是男人。”关依依此时惊诧了,石化了。啊,天呀,自己竟然喜欢了个男人。 “依依,你别吓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季欣雨这下慌了,急得团团转。 “季、欣、雨”依依咬牙切齿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听得季欣雨小心肝颤颤的。 “我突然更喜欢你了,啊,你真是好样的。”依依突然一改阴沉的表情,笑颜如花,还给了季欣雨一个热情的拥抱。季欣雨这下脸彻底绿了,自己不是同志啊,虽然灵魂是个女人。 “你那什么表情啊,本公子和你做朋友,不高兴啊!”依依不满得看着季欣雨,看在他那么坚强独立,就原谅他的欺骗,妻主再找个就好了,女人多的是。 “高兴,高兴。”季欣雨终于放心地抹了把汗,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个祖宗。 “作为惩罚,我以后要住在这,还有明天带我去惜玉楼。”依依乘机讲条件。 “好,明天就去。”季欣雨赶紧保证,还好回来前请了假。季同学很无耻地在账本后写了一行字,“精明可爱的掌柜,本人工作已圆满完成,就暂休几天。”~~~~~~~~~~~~~~~~~~~~~~~~~~~~~~~~~~~~~~~~~~~~~~~~~~~~~~~~~~~~~~~~~~~~~~~~~~~~~~~~~~~~~ “主子,已经有公子的消息了。”一个黑衣人恭敬地低头汇报着。 “知道了,叫魅魂去把他带回来,记住,他问什么就如实得回答,别伤了他。”说完,独孤玉彦挥了下手,示意来人下去,然后颓废地靠在椅子上。 “一定要这样吗?”一个温婉端庄的男子,轻按着独孤玉彦的头。他是黎雪儿,独孤玉彦的正夫,也是唯一的夫,他们有两个女儿。 “我也没办法,这是独孤家的传统,独孤家不能毁在我的手里,现在独孤家只有他这一个男孩。”独孤玉彦轻拍着黎雪儿的手,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她心里也很难受,曾经亲手将一个弟弟送进宫,另一个弟弟逃家了,却不得善终,老天何苦为难独孤家,为难独孤家的男人。侄儿,请原谅姑姑的不得已,只盼你能侥幸得到幸福。 ☆、知己难求 清早,季欣雨是在气闷中醒来的,因为与他同床而睡的依依。季欣雨真不敢相信,像依依这样的大美人,睡品差得没法说,几乎是八章鱼似得缠住季欣雨。自从遇到依依后,季欣雨发现自己无奈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依依这个娃直睡到吃中饭的时候,起来还直报怨季欣雨没义气,竟然不叫醒他,害得他到现在还没去成惜玉 分卷阅读10 楼。天地良心,季欣雨和青儿轮流叫了不下八遍,就差泼冷水了。中饭是在依依的机关枪中结束的,刚吃完饭依依就开始催促,季欣雨无奈只好拿了件女衣让依依换上。 “欣雨,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现在还写什么字啊。”依依换好女装又开始新一轮的催促。 “我说依依大公子,我这不是在想能见到蓝翎的办法吗?你以为蓝翎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季欣雨头也不抬得继续写。 “真想快点见到蓝翎。”依依趴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昨夜听了欣雨讲了惜玉楼蓝翎的事后,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想见蓝翎,想和他成为朋友。 “好了,保证可以顺利见到蓝翎。”季欣雨折好所写的纸张,自信地对着依依说。~~~~~~~~~~~~~~~~~~~~~~~~~~~~~~~~~~~~~~~~~~~~~~~~~~~~~~~~~~~~~~~~~~~~~~~~~~~~~~~~~~~~~ “两位小姐,惜玉楼白天是不接客的。”惜玉楼鸨爹红玉,风情万种地迎上来。 “美人,我们是来找蓝翎的。”季欣雨调侃地对红玉说。 “是吗?蓝翎可不会轻易地见客的。”红玉有些不敢相信,这两位大白天地跑来要见翎儿,就不怕被拒绝吗?翎儿到现在也就只见那一个人。 “只要美人帮我把这张纸递给蓝翎,他自会见我们的。”季欣雨说着就把纸递给了红玉。 “是吗?爹爹我倒想见识下这张纸的妙处,那两位再此稍等片刻。”说着就往楼上去。 “喂,欣雨你这办法到底行吗?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啊?”依依好奇地拉着季欣雨问个不停。 “只是一首词而已。”一首陆游写得词,《卜算子咏梅》,也只有那首词才能配得上蓝翎。 不一会,红玉下来了,告诉他们蓝翎要见他们。季欣雨笑着登楼而上,徒留红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在下季欣雨和好友关依依见过蓝公子。”季欣雨和依依对着蓝翎作了个揖。 “蓝翎见过两位公子,不知两位公子找蓝翎有何贵干。”蓝翎特意咬重“公子”两字。待在风月地那么久,是男人还是女人一眼就能看透。 “呃,您都知道了。”欣雨和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想和你成为朋友,我还想···想看看··看看蓝公子长什么样。”依依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呵呵···,关公子真是可爱,蓝翎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真有趣,第一次有男人来这种地方要见自己。蓝翎带着面纱,不过仅从露出来的眼睛,他的美就已经显示出来了。“蓝翎是风尘中人,公子想与蓝翎成为朋友,会不会自辱身份啊。”蓝翎话说得漫不经心,高傲如他,也会有不容别人窥视的自卑。蓝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能与您相交,是我们的荣幸,友情是不会□份的高低,容貌的美丑。”季欣雨有些心疼这样的蓝翎。 “季公子,你没有体会过被人抛弃的感觉吧,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幻的,爱我的人已经死了。”蓝翎低头看着桌上的花瓶,语气充满伤感。 “在强大的人,在冰冷的人,心中都会渴望温暖,都会害怕寂寞,试着相信,才能感受到温暖,才能驱散无助和寂寞。”季欣雨握住了蓝翎的手,感觉到蓝翎身体僵了下。“我爹去世了,我娘不爱我爹,更不爱我,现在我一个人待在外面,每天穿着女装,自己养活自己。”季欣雨娓娓地讲述自己的经历,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事。 “只是已经身处青楼了,欲洁何似洁,一辈子都脱不了妓子的身份。”很喜欢那首词“零乱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见他们的原因。可现实总是残酷的,由不得自己,梅的冰清玉洁,几人能做到。 “那就学着去反抗,学着去寻找,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自己都放弃了,那谁也救不了。”依依激昂地说,自己不就是为了逃婚才出来的吗?命运还得自己把握。 “蓝翎,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们会做你的朋友,给你帮助和支持,你不会寂寞的。”季欣雨诚恳地看着蓝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说是吧。” “好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也许蓝翎太偏激了,和你们谈话,蓝翎觉得很高兴,也许我们会是知己的。”作为青楼小倌,一颗棋子,自己真得还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吗?还能有幸福的资格吗?蓝翎不知道,不过也许会吧。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很尽兴!虽然蓝翎那颗心没有完全打开,但是季欣雨相信他们已是朋友,已是知己,蓝翎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季欣雨不期然地想到那个俊美文雅的人,那个一定是深爱着蓝翎的女子。 ☆、番外(一)蓝翎 我叫蓝翎,原名叫陈汐美,顾名思义“珍惜美好”,那是娘对爹的承诺。我爹叫冰婵,惜玉楼曾经的红牌,一支霓裳羽衣舞,曼妙绝伦,红遍整个赤炎国,与当时 分卷阅读11 京城第一美人殷墨蕊并称赤炎国双璧。不过爹只是个小倌,殷墨蕊则是官家子弟,身份尊贵。尽管这样,爹的傲才绝艳,仍旧让很多文人才女,官家女儿竞折腰。爹在众多追捧人中,只看中我娘,从此花前月下,吟诗作曲,你侬我侬。两人海誓山盟,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我娘叫陈玉,来自于书香门第,祖辈世代为官。到了我娘这一代,家中只有我娘这一根香火,而祖母又早逝,只有祖父将娘拉扯大。祖父也是个官家公子,对娘要求很严,指望我娘能金榜题名,光耀陈家。娘读书勤勉,文韬武略,祖父甚是满意,感谢祖宗,陈家有望了。 才女佳人本是让人羡慕的,怎奈身份悬殊。祖父从小就深受官家身份等级的影响,自然是坚决反对娘迎娶爹,认为爹不过是个下贱的青楼妓子,不是清白人家的好男儿,娶他有辱陈家的门风,陈家不是什么样的骚狐狸都能进来的。娘是深爱着爹的,怎能允许祖父那样侮辱爹,她就当着祖父的面,发誓今生非我爹不娶。娘的做法激怒了祖父,这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祖父命家仆囚禁了我爹,还扬言打掉肚中的孩儿。那时爹已经怀着我,身体虚弱的不行,哪能经得住祖父的折腾,不久就染病卧床。娘心疼爹,最终答应迎娶表弟王家公子,同时迎娶我爹作为侧夫,这是我娘和祖父双方妥协的结果。不过这样我娘还是觉得对不起我爹,认为亏待了爹,所以对爹极尽疼宠,温柔体贴。爹一点也不怨我娘,知道我娘的难处,对娘也是温柔体贴,尽心尽力。娘和爹的恩爱刺激到了正夫王家公子,娘只在洞房花烛夜时进过他的房间,从此再未踏足。 王正夫面上待我爹很好,嘘害问暖,称兄道弟,在家中赢得贤良淑德的美名。私下里王正夫恨死我爹了,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我爹。他总在祖父面前假装无意地提到我爹,然后编排我爹的不是,这让本来就不喜欢我爹的祖父,更加不待见爹,连请安问好都取消了,摆明不想看见我爹。娘倒觉得这样更好,这样我爹也就不用看祖父的脸色。可爹心里很难过,从小就被卖身进了惜玉楼,在迎来送往的地方赔笑,从未体验过爹娘的疼爱。还不容易嫁了人,公公却不待见自己。好在还有个知冷知热、怜惜疼宠自己的妻主,肚子里还有和心爱之人的孩子。 幸福永远是短暂的,不久就传来王正夫有孕的消息,真是厉害才一次就怀上了娘的孩子。娘觉得只觉得对不起我爹,脸上没有一点欣喜之色,这让祖父非常不高兴。没过几天,祖父就把娘叫了过去,说是现在已经成家了,夫君们也都有孩子了,也该去考取功名,光耀陈家了。娘有些舍不得爹,再过一个月爹也该生了,不在身边陪着,总觉得不放心。爹自是舍不得娘的,但不能让娘因为自己,不要前程啊,而且爹也不想让祖父更加讨厌自己。 最终娘去赶考了,只是这一别竟成了永远,也让娘悔恨了一辈子。听家中仆人说,爹生产的那一天,祖父连来也没来,是王正夫找的产爹。那一天,爹的声音凄厉无比,听得下人们心惊肉跳的,他们不知到卧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里面只有产爹和王正夫。他们也不知道为何生个孩子,叫声怎么能这样痛苦,大夫不是说侧夫身体很好,胎位很正的吗? 后来娘回来了,得到的只是爹难产死了,就在三天前。娘不相信,走前爹还是笑靥如花,回来时竟然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娘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爹,娘始终都不相信爹是难产死的,但也找不到证据。即使爹去世了,娘也没有再宠幸过任何人。她总是抱着我,一声一声地叫着“小汐美”、“婵儿”,叫着叫着就泪流满面。 在蚀骨的伤痛和思恋的折磨下,娘最终是病倒了,日渐消瘦。在我三岁的时候,娘也撒手人寰了,爱我的人都离我而去了,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寂寞,寒冷。还记得娘死前拉着祖父的手说,汐美是孩儿最后所念,望爹爹好好待他。祖父只是把我交给了王正夫,让他好好待我,可祖父只顾着妹妹,那个王正夫所生的女儿,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我从此成了陈家多余的存在,一个会刑父克妻的晦气鬼,一个小倌所生的下贱胚子········· ☆、番外(二)蓝翎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四年的时间,悄悄地流逝。今年我已经七岁了,在陈府的四年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祖父对我一直是不理不睬,他的心全在妹妹的身上。王正夫面上对我还行,那都是假的,不过是做给祖父看的,其实他是很我的。随着时间流逝,我的美丽也越渐明显,那张脸越来越像我的爹,与此同时,王正夫眼里的恨意也与日俱增。 三月的春天,暖和而清新。阳光晒得自己只想睡觉,我抱着脚坐在石阶上,眼皮越来越重。好久,没有那么清闲了。 “汐公子,醒一醒,主夫大人叫你去一趟。”一个小厮轻拍着我肩膀,脸上一片急色。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不管是什么,也没有自己说不的时候。当我到王正夫院中时,心中不知怎的,有种恐惧,想要逃离这儿。 “汐美来了,其他人都下去吧。”王正夫抬起 分卷阅读12 头,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挥手让下人们下去。只是他的那一眼,让我的心莫明地颤抖了一下,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汐美,今天我带你出去逛逛,京城的三月,桃红柳绿的可好看了。”屋中只剩下我和他时,王正夫淡淡地说了他的意思。 带自己去玩,真的还是假的,他有那么好心吗?我才不相信只是出去玩,但自己能够拒绝吗? 三月是个踏青的好时候,大街上过往的男男女女都穿上了轻便的衣服,这是自己第一次走出陈府,在忐忑中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下。终于在一座装饰华丽的楼前停了下来,那个楼名叫“惜玉楼”。 “汐美,咱们进去歇歇吧。”王正夫说着拉住我的手就进去了,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然后留下自己待在正堂中,他自己进了间屋中。不久,他和一个身穿红衣美男子走了出来。那个红衣美男,走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对着王正夫说:“真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行,他我要了,您开个价吧。” 我只觉脑袋乱哄哄的,果然不是出来玩的,原来是要买了自己,自己果然是陈家多余的~~~我不知道他和红衣男子说了些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愿听。恍惚中,自己和王正夫待在了一个屋中。 “陈汐美,你知道惜玉楼吗?你知道你值多钱吗?哈哈···来,我告诉你好吗?”他忽然恶狠狠地把我拖到他面前,捏着我下巴,“惜玉楼就是你那贱货爹爹卖身的地方,你以后就替他继续卖身吧。” 他突然摩挲着我的脸,“看多美的一张小脸,跟你那贱爹一样狐媚,最会迷惑人了。”“哈哈··哈哈··,你和你爹只配千人骑万人压,一点朱丹千人尝,一条玉臂万人枕。哈哈···”他笑得癫狂。 “呵呵···那个老家伙才不会呢,他现在有孙女,哪还注意你,你是出去玩,自己丢了的。”他凑近我很无辜地说。 “你···你这骗子。”我气得直指他的鼻子。 “我告诉你一件事哦,你那贱爹是我买通产爹,故意让他难产的,你不知道他声音叫的多凄惨啊,啧啧···血流满床啊,死都不瞑目啊,哈哈····。”他似乎在回忆一件美妙的事情,笑得很张狂。 “你,你真狠,怪不得我娘至死都不愿看你一眼。” “啪——”,我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你这贱种懂什么,不都是那狐狸精的原因。”此时的王正夫,尖利刻薄,一张脸扭曲得恐怖。 王正夫走了的时候,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全身冷冰冰的,像是掉进了冰窖中,冷得全身颤抖。 “孩子,这是命,你也看开点。谁想你又走回了你爹的路,官家大院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真是恶心,真是可怕·····”红衣男子轻拍着我的背,柔柔地安慰着我。 是命吗?命运真可怕。四周都是黑暗,看不到光明,跌跌撞撞的,总是找不到出路。冷,很冷,心也结冰了,感受不到了温暖。我不再是陈汐美,我叫蓝翎。一个艳如桃李,冷如冰霜的人,一个从此无情无心的人,也许已经不是个人了,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番外(三)蓝翎 “蓝翎,你还是不笑吗?”教习爹爹再次走到蓝翎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蓝翎还是那句话,蓝翎不会陪笑。” “好,够倔,爹爹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来人鞭二十,饿他两天。” 蓝翎面无表情地趴在板凳上,已经不知道这样的惩罚是第几次了。自己不会赔笑,就是打死自己也不会。鞭子一如既往的凌厉,蓝翎死死地咬住牙关,不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 “停下,他不笑就不笑吧。”一道晴朗的声音传来,屋中的人都停了下来,窸窸窣窣地跪地,只听他们说“见过当家的。” “你们都下去吧。”来人淡淡地吩咐,继而走到蓝翎面前。这是个充满压迫感的人,浑身都是贵气和霸气。“蓝翎是吧?从今天起你不在是普通的小倌,你是惜玉楼的红牌,以后你都不用陪酒陪笑,你更不用接客,你只需学好琴棋书画,做好本王的棋子,本王会满足你的要求,给你清净,给你安逸,你说好不好?” “谢王爷厚爱。”棋子吗?自己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力吗? “记住,你只需陪一个人,让她爱上你,你的美貌是你的优势,你的冷漠才是你最致命的武器,那会伤人心的。” ······················································································································································································ “公子,外面有个姓陈的小姐非要嚷着见您。”小 分卷阅读13 厮灵儿对躺在贵妃椅中的蓝翎无奈地说道,自己都赶她好几遍了。 “陈小姐?有意思,让她进来吧。”蓝翎嘴角难得的勾了下。 “你就是惜玉楼的红牌蓝翎,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蓝翎虽然面带轻纱,只是那露出来的一双冰眸,就已经是勾魂摄魄了。 “陈府不是家教森严吗?怎会容小姐来青楼呢!”陈家,呵呵,多可笑的词。 陈小姐听了蓝翎的声音,骨子都酥了。“那些老东西,哪敢管我,我只要能见美人一面,就是死也甘心”这个姓陈的女子语气带上了淫邪的味道。 蓝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声音越发冷淡了“小姐,见也见完了,该出去了吧,灵儿送客。” “哎·····美人,怎么才见面,就·····”赶我走,那三个字已经听不见了。 “灵儿,拿酒来。”蓝翎对着灵儿淡淡地吩咐。 不一会儿,酒就拿来了。蓝翎坐到桌边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陈家、陈家败了是吗?哈哈···真是好笑,王正夫,你的女儿可真争气啊,呵呵···,咳咳··”蓝翎不知是被酒灌得,还是被笑得,总之是泪流满面。“红尘笑···笑我痴,嗝,我,呵呵··,我笑红尘····笑红尘,嗝,累····”蓝翎此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 “咚咚,公子你醒了吗?灵儿进来了哦。”说着灵儿就推门进来了。 “灵儿,有什么事啊,这么急。”蓝翎揉着太阳穴,宿醉使得头很痛。 “回公子,太女想见公子。”灵儿赶紧回答,以免太女等急。 “哦?你先带她去正屋,我收拾一下就来。”太女?看样子上次碧莲湖的安排成功了,太女上钩了。 不一会儿,蓝翎就翩翩而来。还是那样的倾国倾城,让人忍不住为他伫足,为他留恋。 “蓝翎见过太女殿下。”清甜柔美的嗓音,魅惑却带着疏离。 “蓝翎,你···你为何不珍惜自己,宿醉很伤身的,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轻叹了口气,不等蓝翎回答就离开了。 蓝翎,瞬间愣住,她怎么知道自己宿醉,自己来前细心地上了妆,根本看不出宿醉的憔悴。她还是那么的温雅俊美,温柔体贴,蓝翎的心不可抑制地悸动了下,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冷漠。身为妓子,棋子,弃子,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唇角自嘲地勾了下。 ☆、暗夜的来访 自从依依入住以来,平静的生活总是充满了乐趣。不过季欣雨总有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依依,你今晚跟青儿睡吧,今晚我身体有些不方便。”季欣雨咬牙撒谎,从早上起,自己一直心绪不宁,有预感今晚有事会发生。 “我说欣雨啊,大家都是男人,你来月事也不用那么害羞吧。”依依逮着机会就戏弄欣雨,他可想看看季欣雨脸红的样子。谁让他总笑自己之前不分男女,要他做妻主。 “真得不方便啦,你要真想和我睡,有什么状况,你别说我没义气。”小样,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想看我笑话,还早着呢。 “我还是和青儿睡吧,咱俩好久没联络感情呢。”依依赶紧改口,自己还不想晚上有什么陪他一起折腾呢,自己最怕的就是睡觉被打扰。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夜永远是最好的隐秘,秘密行动的好机会。此时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只见她身手灵敏地翻进一个院中,轻手轻脚地来到一个房外,正打算撬开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心中很是震惊。就在这时房中烛光亮起,一道清雅却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阁下,终于来了,不进来喝杯茶吗?” 黑衣人一愣,随即推门而进。只见一位男子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男子貌美端庄,气质沉静淡雅。黑衣人见此,心中着实佩服,不愧是独孤家的人。 “属下魅魂见过雨潇公子,深夜来此,还请公子见谅。”来人不卑不亢地行礼,一张冰脸万年不变,浑身透着寒气,昭示着这个人的冷酷寡言。 “我不再叫梁雨潇,现在叫季欣雨,早就不是梁府的人了。”季欣雨不咸不淡地说。 分卷阅读14 “既然,欣雨公子知道属下会来,就请公子随属下回去。”魅魂直言来此目的。 “哦?你凭什么认为本公子会跟你回去呢。”季欣雨微眯着双眼,懒懒地说。 “属下既然来了,自然有办法带公子走。”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好似笃定季欣雨会跟她回去。 “是吗?是打晕了带走?还是强行绑住带走?”季欣雨语气充满了讥讽,凭什么认为本公子会任你们任意摆布。 “属下不敢,属下绝不会伤害公子。”来前当家的就吩咐了,不能伤害公子,最好让公子心甘情愿地回来。 “那你知道我爹的事吗?”季欣雨抬头望向窗外,语气充满伤感和落寞。 “属下有罪,没能救出二公子。”魅魂屈膝告罪,语带自责。 “这不怪你,那是爹的选择,宁死也不会屈服命运。爹是骄傲的,也是无辜的。你说独孤家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追求幸福?为什么要去背负那些所谓的责任?”真是可笑,责任竟然要用男人的血泪来书写,这不公平。 “公子,这是独孤家的传统,不是属下所能评判的,独孤家不能毁在这一代。”虽然自己觉得这样似乎很残忍,但自己一个下人能改变什么。 “传统?这是什么传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统?”季欣雨一直就很好奇,为什么爹总说进宫为后为妃是独孤家男人的责任。先弄清楚是什么缘由,这样才好对症下药,打破这可笑的传统,独孤家男人的血泪已经够多了。 “属下来此不只是要带公子回去,也会把公子应该知道的事情,全告诉公子。” “是吗?那你就好好地说说,这究竟是什么传统。” “是。” ☆、独孤家男人的命运 五百年前,这块大陆处于战乱中。烽火连连,百姓苦不堪言。 当时作为贵族一员的先皇悦重光,与其结义姐妹独孤天成,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悦重光最终与独孤天成携手推翻前朝的残暴统治,建立了现在的赤炎国。 独孤天成聪慧儒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陪着先皇南征北战,屡立奇功,为赤炎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独孤天成有个弟弟,名叫独孤倾城。人如其名,当真倾国倾城、风情万种,而且聪慧贤良。先皇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深深地爱上他。 登基大典时,先皇一反常规,携独孤倾城之手,同登金銮殿,立独孤倾城为皇后。与此同时,先皇当着文武百官,郑重承诺“朕在此承诺,悦氏王朝从此与独孤家同荣万代。”先皇还把全国一半的军队调动权给了独孤家,独孤天成也被封相,独孤家一时恩宠无限。 独孤天成为表示对悦氏王朝的效忠,承诺以后独孤家的男子皆入宫为后为妃。实际上这是一种变相的人质,独孤家以男子为抵押,换取悦氏王朝的信任。从此独孤家男子入宫,成为了独孤家世代遵守的一个传统,也开启了独孤家男人的悲哀命运。 “功高盖主,是历代王朝的忌讳。独孤家虽荣宠了一时,后代难免活在皇帝的猜忌中。入宫的男子也不会有好下场,对于人质,试问,哪个皇帝会爱上,又哪敢爱上。这可笑的传统竟延续了五百年,这是独孤家的不幸啊。”季欣雨听完魅魂的叙说,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属下不敢妄加评说。”魅魂有些惭愧,公子说的都对,可那又怎样,自己管不了。 “不敢?呵呵···是不愿吧,你不过是独孤家的侍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只须做好自己的事,独孤家的男人再悲惨,也与你无关。你们女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前程,家族的荣耀,就拿最弱势的男人的血泪来铺垫,你知道吗?自古红颜深宫误,只要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此再回不了身了。”裙带关系,永远是掌权者乐此不疲的,这中间最倒霉的永远是弱者——男人。不过是官家装饰豪华的一颗棋子,还不如贫苦人家的男子来的自由。 “属下惭愧,只是当家的也无能为力,还请公子为独孤家着想。” “着想?独孤家与我何干,是生我了还是养我了?因为爹是独孤家的二公子,所以我就必须为独孤家效忠。你们当我是什么,一颗棋子,想用就用,不用就费。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我叫季欣雨,与你们独孤家没有一点关系,别妄想控制我。”季欣雨说得冷酷,其实他知道独孤家到现在才来找他,不过是想多给他一点自由。虽说这样,自己又凭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和自由,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况且独孤家的传统一定要改变。 “那公子就别怪魅魂不恭敬,无论怎样魅魂都会带您回去。”魅魂不得不狠下心肠,独孤家不能毁在当家手中。 “哼,无论怎样?难不成你能杀了我,我季欣雨告诉你,这世上还没人能威胁我,大不了血溅大堂,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任你们摆布。”此时的季欣雨冷厉异常,眼中是不容质疑的决绝。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自己本来就是一缕异世魂魄。 “公 分卷阅读15 子你····属下还会再来的,公子请保重。”魅魂被季欣雨眼中的决绝给震慑到了,那份傲骨令人折服,真希望公子能改变这个传统。 魅魂走了,可季欣雨怎么都睡不着了。自己难道真得要去死吗?与其窝囊地死,倒不如好好地斗上一斗,自己就不信他们还真得把自己逼上绝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好好地赌一赌,尽人事,听天命,自己绝对不会输得。 独孤紫晴,我不会屈服的,我说过我会连着你那份高傲好好地活着,好好地保护自己。你的牺牲不会是白搭的,看,我不是跟你一样在反抗吗? ☆、第一次相处 季欣雨以死相逼,才让魅魂没能紧紧相逼。但季欣雨明白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哎,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好好地变得那么愁眉不展。这不季欣雨还在吓着楼梯呢,还有五个台阶,就开始往下冲,本以为要丢脸地摔个狗啃泥,不想却落入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让季欣雨悸动,不想失去那份温暖。呆呆的,像只温顺的猫窝在那个人怀中。他不知道此时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两个女人搂抱在一起,谁让季欣雨穿着女装呢。 当然,此时抱着他的骆子期,也很贪恋怀中之人,纤细柔软的腰肢,还有身上淡淡的馨香,当真是温香软玉。 两人都沉溺在彼此的温情中。 “咳,当家怎么来了。”掌柜子这一声成功地唤回两人的神智。 季欣雨立刻推开拥着自己的人,脸瞬间红透,直达脖颈,俏媚非凡,看得骆子期心头一阵荡漾,恨不得狠狠地将他揉入怀中,将那份美珍藏起来。 正落荒而逃的季欣雨,手腕被那人拉住。然后就听到她说“今天,放他一天假。”再然后季欣雨就迷迷糊糊地被人拉了出来。 掌柜子无语问苍天,又休息啊,自己何时休息啊······ “你、你放手,这是要去哪,哎,你····”季欣雨话没说完,就被抱上马背。骆子期也迅速地跃上马背,两手穿过季欣雨腰两侧,策马而奔。 季欣雨这样被人揽入怀中,感到很别扭,尤其对方的气息还热热地喷洒在耳边,不自觉得就扭动挣扎起来。 “乖,别动!我带你去散心。”那低低的诱哄声,让季欣雨更加僵硬。不过心里却盛着小小的甜蜜,她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烦恼。他们只见过一次啊,那次自己也脸红了,真丢人。听掌柜说,她好像是酒楼的当家,怪不得上次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 “好了,我们到了。”说着就将季欣雨抱下马背。季欣雨一路都在胡思乱想,哪里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了,看样子像是郊外。 “嗯,那个···你是谁啊?”季欣雨尴尬地问出了问题。 “哎?小美人竟然还不知道本小姐名字,真让人家伤心啊!”骆子期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季欣雨,看得季欣雨,直觉得自己犯了十恶不作的罪。 “对不起啊,我们,我们只见过一面,哪知道你是谁啊。”季欣雨觉得自己很冤枉。 “本人就是人见人爱,风度翩翩,潇洒不羁的骆子期。”呵呵,真好玩,季欣雨一点也不像表面那样冷静淡雅,没想到还真可爱。 “那骆大小姐,带欣雨来这干嘛?”真自恋,像个无赖。 “不是说了吗?带你来散心啊,你不觉得这儿很美吗?”骆子期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蛊惑的味道。 季欣雨抬头环顾四周,嗯,很美,纯天然,很本真。已经是快是春末了,四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天空也是湛蓝的,偶有白云自由地飘过。季欣雨深吸一口气,闭着眼享受着微风的抚摸,柔柔的,连整颗心都被触得软软的,心中的郁闷似乎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大自然永远都是抚慰人心的良药,以前季欣雨就喜欢旅游,看风景,当然更是看人生,看灵魂。 “你这样子,可真诱人。”骆子期贴着季欣雨的耳朵呵气,她说的是实话,此时季欣雨微闭着眼享受的样子,很美,不设防,让骆子期很想亲一亲他的红唇。 “你···”季欣雨立刻炸毛,拳头毫不犹豫地挥了过去,只不过被骆子期轻松地接过。 “你的心情是不是好了?”骆子期桃花眼看着季欣雨,温柔而宠溺。 ☆、不由自主的诺言 “嗯,好多了,谢谢你。”季欣雨很感激的道谢,虽说骆子期有些小恶劣,不过还是让季欣雨很感动。 “你要是真感激我,那就以身相许吧。”桃花眼充满笑意,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 “开什么玩笑,我是女的好不好。”季欣雨有些羞赧,立马回击。 “是吗?总觉得你像个男人。”好吧,你就继续装吧。 “当然,如假包换。”季欣雨有些心虚,不过自己灵魂真是女人啊。 “走,去那边 分卷阅读16 看看。”然后拉过季欣雨的手就走,修长白皙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包裹住季欣雨有些小巧纤细的手。那种感觉让季欣雨的心有些颤抖,想要挣脱,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身影倒映在湖水中,温馨的像副画。一个邪肆俊美,一个柔弱漂亮,一个慵懒潇洒,一个娇俏明媚。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倒影在湖水中,美得很梦幻,美得惊心动魄。季欣雨觉得呼吸都快忘记了,不由自主感叹起来。 “人间有大美啊,太美了!”季欣雨微张着嘴,脸颊也因激动染上漂亮的玫瑰红。 骆子期看着被夕阳掩映着的人儿,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定也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地将脸凑向那个可人儿“如果你愿意,我们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 季欣雨的大脑立刻死机,心也怦怦地乱跳,像是要溺死在她深情的眸中。 “呵呵,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骆子期转过脸,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她明白自己刚才是认真的,看着他幸福的样子,自己就不由自主地许下诺言。自己一直都害怕束缚,向来都是潇洒不羁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刚才那还是自己吗?难道自己真得沦陷了吗?不,不会的,自己才不会被束缚呢,男人都很麻烦的,自己不过是对他一时感兴趣。 季欣雨不知道怎么的,当她说是开玩笑时,自己竟然有些失落。自从遇上她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自己一贯的冷静自持,不知道都丢哪去了,自己不能草草地就决定自己的感情。季欣雨就是那种要么不爱,要么就会爱到底,而且一定要两情相悦。当然他有自己的骄傲,如果对方不爱自己了,自己一定会潇洒地放手,他不喜欢纠缠,爱情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唯一。 “天晚了,我们回去吧。”季欣雨率先开口,因为刚才的话,气氛有些尴尬。 “好,我送你回去吧。”骆子期站起身,立刻又恢复那种邪魅不羁的样子。 骆子期不顾季欣雨的反抗,依旧将人置于身前,温香软玉在怀,有豆腐吃,不吃才是傻瓜。自己从来就是随性的人,从不会亏待自己。 ····················································································································································································· “玉彦,魅魂还没回来吗?”黎雪儿躺在独孤玉彦的怀中,淡淡地问。 “你不是不知道的,独孤家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固执。”玉彦紧紧了手,更紧得揽住自己爱夫的腰。 “呵呵····”黎雪儿温柔地笑了笑,他可不会忘记当初独孤玉彦追自己的时候有多固执。自己很幸福,有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妻主。他对于欣雨感到亏欠和同情,总觉得自己和玉彦都很对不住他,将来欣雨在后宫肯定不会幸福的。哎,没带回来也好,回来了,大家都会难过。想到这儿,他很心疼玉彦,明明自己心里很难过,却只得把自己的亲人送进宫。 “雪儿,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独孤玉彦低下头,看着黎雪儿,眼中充满悲伤和自责。 “不会,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黎雪儿亲拍着独孤玉彦的手,语气很温柔。 “雪儿,有你真好。”真不该生在独孤家,表面上荣华富贵,内里却充满悲哀,充满血泪,独孤家背负得太沉重了。 ☆、幽愁暗恨 摇曳的烛光,映照出奢华的宫殿。 “嘶——”绣针刺破了手指头,殷墨蕊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他努力地想把秀囊绣好。有多久了,自己没送秀囊给敬轩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殷墨蕊兀自苦想着,手指头还在冒着血,他也不管。 “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说着梁敬轩就把他的手指头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呃,敬轩,你···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的。”殷墨蕊吓了一跳,赶紧抽出手指头,站起来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左右外面。 梁敬轩立刻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墨儿,我想你了。”千般思恋,只化为三个字,梁敬轩的声音有些哽咽。下朝回家,只觉得孤寂万分,蚀骨的想念,自己无论如何都平息不了。然后就偷偷地潜入宫中,哪怕只是看一眼,一眼就好。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孤寂枯坐,连手指破了都不自知,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想抱他入怀,给他安慰,给他保护,哪怕万劫不复。 “轩···”殷墨蕊突然觉得很心酸,自己何尝不想呢,尤其是在午夜梦回之时,心空虚到了极点。 “贵妃,女皇来了。”静儿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带着焦急。静儿是自己的 分卷阅读17 侍人,也是自己的心腹。 殷墨蕊立即推开梁敬轩,“她来了,你从那儿先走吧,别担心我。”“那儿”是他们两的秘密,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通道。 “那个恶魔,不,我不能走,我不能把你留给她。”梁敬轩听到这,恨得牙痒痒。那个拆散他们的恶魔,她恨不得扒其皮,锉其骨,扬其灰。 “轩,别这样,快走,别为难我。”殷墨蕊推着他,急得快哭了。不能被发现,这样轩会没命的,自己那么多年的忍气吞声,为的是什么? “墨儿,别难过,好,我先走,等着我,我会救你出去的。”梁敬轩不忍墨儿难过,咬牙离开。悦啸乾你等着,夺夫杀女之仇,我梁敬轩不报,誓不为人。 殷墨蕊见梁敬轩离开,松了一口气,赶紧收起难过,整装迎接。 “墨儿,朕想你了。”女皇悦啸乾见殷墨蕊等在门前,心中大喜,立刻上前,执起那双纤纤素手。自己一直是个冷情残忍的人,走到如今,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只有在面对墨儿时,才感觉无力。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总能牵动自己的心。 “陛下,说笑了,不是前天才见过吗?”面对女皇的深情,殷墨蕊深感无奈。他是恨她的,却只能佯装微笑。她用敬轩的命作威胁,逼着自己留在她的身边,为她生儿育女,可自己真得不爱她,永远都不会爱上,这个毁了自己一切的人。 “呵呵,朕也不知道,朕真得恨不得一辈子都待在你的身边,哪也不去。”悦啸乾有些自嘲,自己何时变得那么儿女情长了,患得患失。 随后的一切,是殷墨蕊一生的恨。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只能在她身下婉转承欢,迎合她的索求。心伤,疼到麻木。轩,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清早,悦啸乾早早就醒了,一夜的放纵,让她很满足。看着睡在自己怀中的人儿,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绝世容颜,无论历经多少男人,只有他会让自己留恋忘返,哪怕他不爱自己,哪怕他恨自己。无论怎样,自己都不会放他走,就算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好。 墨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一定觉察到了吧,那个夭折的大皇女,其实是朕亲手掐死的。朕不会留下她的,那不是朕的孩子,就算你说是早产,朕也不会相信的,这皇宫是朕的,有什么能瞒得了朕。朕承认自己自私,朕是女皇,难道不行吗? ☆、错乱的人生 “咚咚——”。 “进来”声音冷冽,带着无法忽视的疲倦。 一个男子端着燕窝,推门而入。他将碗轻轻地放到桌上,看着伏案而书的女子,心中充满酸涩。又忙了一夜,朝中真有那么多事吗? “是琴儿啊,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干嘛自己动手。”梁敬轩抬头看了下对方,语气带着责备和无可奈何。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那个,敬轩,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林琴忍不住开始念叨。 “琴儿,这些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你也去歇着吧。”梁敬轩立刻打断林琴的话,这些每天都会听一遍。 “嗯,那我就先出去了。”林琴心里很难过,但还是走了出去。 敬轩,那个人真值得你如此吗?那么多年的夫妻,我们除了相敬如宾,还有什么?以前,对独孤紫晴冷嘲热讽,我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可那又怎样,自己和独孤紫晴还不是同病相怜,我们都爱错了人。就算你不爱我,可我还是深深地爱着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地待自己,保重身体,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健康平安,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想到这儿,林琴止不住泪流满面,悲伤寂寥。平时的端庄严谨,不过是自己的伪装,伪装下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 “贵妃,太女殿下来了”静儿恭敬地通传。 殷墨蕊平静地插上最后一根金钗,镜中显出一个绝美华贵的男子。静儿乖巧地上前,扶起贵妃的手。然后,坐到贵妃椅上,静儿默默地领着下人出去。 “女儿,给父妃请安。”悦凌霄,一身华服,恭敬地给椅上的男子请安。 “是霄儿啊,到父妃这儿哪有那么多规矩,来,快坐下,让爹爹好好看看你。”此时的殷墨蕊,脸上堆满了笑意,慈爱而温柔。 “谢父妃。”悦凌霄说完就坐到就近的一个椅子上。悦凌霄很尊敬和喜爱自己的父妃,因为父妃很温柔慈爱,不像其他妃子那样严恪。 “霄儿,最近怎么感觉有些瘦了,下人们服侍的不好吗?”殷墨蕊拉着女 分卷阅读18 儿的手,心疼地说。 “哪有,女儿最近都胖了,根本没瘦。” “是吗?这样爹爹就放心了,你要多注意身体,还有就是,不要荒废自己的学业,你是太女,要好好地努力,帮你母皇分忧。” “女儿明白,一定会勤勉的,嗯,父妃,女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问爹爹的。”殷墨蕊笑着责备。 “爹爹,嗯,那个,我是想问一下,皇位真得有那么重要吗?比女儿的幸福还重要吗?您是知道的,我不喜欢权力,只想自由自在地活着。”悦凌霄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她想要争取自己的自由和幸福,给蓝翎真正的幸福,不要永无止尽的争斗,只要一片宁静。 “瞎说什么呢?你是太女,这是你的责任。”殷墨蕊面对女儿的质问,有些心虚,他一直都知道,霄儿根本无心皇位,自己又何尝喜欢这个金丝笼。 “儿臣明白了,只要父妃想要的,儿臣都会去争取的,儿臣告退了。”悦凌霄有些受伤,爹爹那么爱自己,为何不成全自己的幸福?难道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殷墨蕊看着他的霄儿离开,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背影有些孤寂,有些落魄。听着她一声一声地自称“儿臣”,他的心揪疼地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自己挚爱的恋人,一边是自己的骨肉,这样的抉择好难,好难。敬轩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我想给你一份保障,只有霄儿有了自己的势力,就算你失败了,至少我还能保全你。 ☆、再见魅魂 今天的酒楼很热闹,客人很多,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一件事。据季欣雨所听,大概是关于冷家败落的事情。 冷家本也是京城名宦世家,冷家家主冷大人,官居二品,膝下有一女一儿。女儿也很争气,去年科考中了探花。而且这个冷大人倒也严谨正直,在朝堂上常进箴言,多褒贬时事,为民请面,深受百姓爱戴。就是这样一个清官,却被查出通敌卖国的证据。女皇龙颜大怒,当即命梁敬轩——梁相,抄了冷家,念在冷家世代为官,曾有功于社稷,免于死罪,凡是女人迁放边疆,男眷皆贬为官妓。 可怜冷家世代清白,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百姓众说纷纭,扼腕感慨。 只可惜冷家的小公子,秀外慧中,却只能沦为官妓,任人蹂躏。谁不知道京城第一公子冷灵芸,多才多艺,谈吐不凡,不仅如此,冷公子还秉绝世之貌,求亲的门槛都被踏破。京城多有评说,冷家冷公子不比女儿差,当真男中豪杰。 季欣雨对此也不免唏嘘,说是通敌卖国,这中间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一些人知晓吧。历朝历代这样的冤家错案都很多,官场就是一个黑洞,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你。就像自己,本来只想平静地生活,一个独孤家身份,一个梁相之子,注定自己无法置身事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这世界从来都不乏悲剧,不幸者各有各的不幸。 ······················································································································································································ 来到这个异世,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季欣雨已经适应了这个女尊国度。工作一天回到家,青儿和依依地等待,总让他感到窝心,自己一点也不孤单。 回到家,季欣雨就看到了冷面大神魅魂,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青儿和依依瞪着魅魂,时刻提防,像炸毛的小公鸡。 青儿见自家公子回来了,立刻跳过来,挡在前面,就怕公子有什么危险。 “小姐,这个面瘫说认识你,非赖在这儿不走。”青儿不爽地开始指责那个不速之客,小脸气得红红的。 季欣雨第一次看见青儿生气,不过心里很爽。我说冷面大神,青儿这么温柔可爱的人,都对你反感,你人品也太差了吧!面瘫叫得可真形象啊。 “嗯,那个,我们是认识,我还记得小时候,在路边看见一个快要饿死的小乞丐,然后给了她一块饼,现在应该来报恩的。”季欣雨很无耻地说谎,贬低魅魂,抬高自己。 魅魂听到这个说法,大冰脸有些抽搐,想自己堂堂大女子,武功高强,啥时沦为乞丐,还被个弱男子所救。公子,您也太看不起魅魂了吧。 “哦,原来是个报恩的乞丐啊。”青儿重重地咬住“乞丐”两字,小脸上尽是戏谑。 “青儿啊,咱家不养闲人,看这个面瘫有力气,还会武功,以后重活就让她做吧,还要保护好咱俩。”依依也不甘落后地挤兑。 “说得是,小乞丐你住在这儿,可不能白吃白主,你一个女人,怎么说也得交 分卷阅读19 点钱出来吧,房租可免不了啊。”青儿立马附和。 “啰嗦。”魅魂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这个小男人不想活了,自己是乞丐吗? “你还敢嫌我烦,我···” “好了,魅魂住下可以,就按青儿和依依说得办。”季欣雨适时开口,阻断这场争吵。 就这样魅魂也留下了,小四合院以后就更热闹了。季欣雨留下魅魂,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回去的。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少上网的,更得会特别慢,但是绝不会弃文。我知道大家最恨坑了,我自己也不喜欢。虽然写得不好,但会坚持到底······ ☆、惜玉楼聚会 有一段时间没去惜玉楼了,这天晚上,季欣雨老戏码重新上演。 “依依,今晚楼里有事,我要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吧,人家在家很无聊。”依依拉着欣雨的袖子,眨着星星眼,撒娇中··· “哎呀,宝贝,人家也舍不得你啊。可是你走了,魅魂和青儿两人会不会···” 依依听到“宝贝”两字抖了下,在听到魅魂和青儿时,立刻消失···据青儿说,依依和他结盟一致对外,誓死捍卫家园。 季欣雨得意啊,不用带着依依去,他可不敢在晚上带依依去那种地方···就依依那尤物,肯定会被吃得渣不剩。 惜玉楼中。 季欣雨调戏完鸨爹红玉后,直奔蓝翎的房间。 推门而入,冷香扑鼻,轻纱缭绕,琵琶声响,紫檀木的圆桌前,已端坐两人,推门声并未扰到那两位。奇怪蓝翎不是一般不见人的吗?怎么这次见了两个。压下心中的不解,季欣雨径自而入。 蓝翎见季欣雨来了,放下手中琵琶,站了起来“季小姐,快请入座。”两位贵客此时也转过头来,这两位季欣雨都认识。一个是“黄”揽天,一个是当家骆子期。 “原来是黄姐姐和骆小姐啊,欣雨打扰了。” “哟,“黄”姐姐也认识我们的账房先生啊。”骆子期怪声怪调地咬着“黄姐姐”三个字。 “是啊,没想到季妹妹和子期也认识,如此甚好。”悦揽天也笑着招呼季欣雨。 “蓝翎,再为三位小姐弹一曲。” 琵琶声再次响起,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今日相聚,坐着多没意思,咱们喝一杯怎样?”骆子期对着季欣雨挑眉道。 “如此甚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悦揽天附和。 “欣雨,只好舍命陪君子,不过酒量不好,还请两位多担待。”作为堂堂“大”女人,季欣雨哪敢推辞,好歹喝一杯,免得被笑话了。 “好,这才叫女人。”骆子期冲着季欣雨挑眉赞道。不过季欣雨总觉得骆子期那是挑衅,她那是看不起自己,如此倒觉得酒必须要喝。 然后,伴着轻灵的声乐,三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季欣雨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脸颊红红的,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骆子期那儿,由于喝多了,脚步踉跄,身子一歪,整个都栽倒了骆子期怀中,酒也洒了骆子期一身。 “骆子期,你个混蛋,敢瞧不起老娘,有本事你跟老娘比一下···,是个女人就整坛吹,听到没有,整坛吹······”一边嚷嚷,还一边扯着人家的衣领,整一个泼夫。 骆子期深感无力,只好软声劝道:“行,你厉害好不好,别喝了,你醉了。”抢过季欣雨手中的酒杯。可是骆大当家忘了,千万不要对一个酒鬼说“你醉了”。 “你那是什么语气,本来就我厉害,谁说我没醉?”说着抢过桌上骆子期的酒杯,一口气干完。 骆子期吓得立马夺掉他手中的酒杯。见状悦揽天也赶紧把酒坛藏起来。 “混蛋把酒给我···嗯,那个我是酒中仙,快,拿酒来····快点拿来···”手中酒杯被夺,季欣雨不高兴了,挣扎着要抢,结果抢不到,这下彻底火了,扯着骆子期的衣服,又开始嚷嚷:“你个混蛋,坏蛋,傻蛋,王八蛋,嗯嗯,还有乌龟蛋···不对··你是乌龟王八蛋,闲得蛋疼了······。”得了,整一个全蛋宴。 骆子期满脸黑线,丫的,这还是男人吗? “哈哈···我说子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当面骂你,啧啧,这次算是赚到了。”悦揽天在一边闲闲地调侃。 “闭嘴。”骆子期冷声喝斥。 “哟,生气了,要不把他给我吧,“黄”姐姐替你照顾他。” 骆子期打掉悦揽天伸过来的手,“明天我还找他算账呢,我带他回酒楼。”说着就打横抱起还在絮絮叨叨的季欣雨往外走。 悦揽天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骆子期的背影。只有蓝翎冷冷地看着戏,对于他们三人的关系有些了然,又有些不解。 客满楼。 骆子期把已经睡着了的季 分卷阅读20 欣雨放到床上。此时的季欣雨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安静而美好,像个孩子,乖巧而可人疼。尤其是那小巧的樱唇,红润润的,不时地轻轻蠕动,好似在邀人品尝······ 骆子期觉得自己有些燥热,特别地想品尝一下,那潋滟红唇的滋味。心动即行动,完美的唇瓣覆盖上那一点红润,软软的,甜甜的,带着一丝清雅的兰香味,一点一点地品尝,口感非常好。而此时的季欣雨觉得很渴,唇上凉凉的东西很是好受,有些不满足,丁香小舌有些贪婪地汲取甘霖。骆子期被挑逗得□焚身,灵舌急不可耐地撬开贝齿,勾起丁香小舌,疯狂地缠绕,吸吮,舔舐着口腔的每一处细嫩,汲取着对方口中的甜美······ “嗯···”季欣雨被吻得有些窒息,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而这一声也成功地拉回了沉醉其中的骆子期,有些不舍地放开口中的美味。骆子期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就立刻要了他。纵然自己自诩风流潇洒,邪魅不羁,但向来洁身自好,自制力很好。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地急不可耐,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吗? “呵呵···真是疯了,不就亲了一口吗?”骆子期笑自己无聊的纠结。给季欣雨掖好被子,潇洒地走向隔壁的房间,会周公去。 夜色总是充满诱惑,也隐藏着危险。 “宫主,少宫主已经接到了命令。”一个黑衣女子恭敬地单膝跪地。 “是吗?干得好,你下去吧。”清冷地嗓音,极致肃杀,像是来自地狱。 “你说,我们还有多久就可以见面呢?我好期待呀,期待着见到你的惨状,见到你痛苦。”对着冰冷的空气,低声喃喃。“哈哈哈···我说过,我会把所有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地还给你,你等着吧。”一双手捏地咯咯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下子发了很多章,今天难得上网啊。后天就放暑假了,我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更了,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我说过,我一定不会弃文的,会好好地把它写完···我知道有很多很多不足的地方,欢迎大家来抓虫,找出错误。还是希望大家小小地支持下,某人厚脸皮了···大概九月中旬吧,会继续更新,哎呀,我啰嗦了,希望亲们看文愉快,生活HP。鞠躬啊······ ☆、冷灵芸 第二天,当季欣雨在头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昨天惜玉楼醉酒耍疯,谩骂骆子期的事也就想起来了。NND,小孩丢妈妈了——丢大人了,自己一遇上骆子期准没有好事,她就是自己的克星啊!克星啊!(你怎么不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呢)好在季欣雨还不知道昨晚还和自己的克星接吻了,指不定又要一阵跳脚。果然喝酒都会误事,季欣雨再次以醉酒为由,逃回家去了,明显是在逃避啊!隔壁仍在会周公的骆大当家自然错过了算账的机会。 话说昨晚骆子期抱着季欣雨离开后,悦揽天也离开了惜玉楼,只不过她没有骆子期的好运,大半夜的遭人刺杀了。对方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招招毒辣,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还好跟着自己的影卫武功也高,竭力抵挡。虽免于一死,但损失也是惨重的,自己也不幸地挂彩了。 究竟是何人痛下杀手呢?是她吗?是不是自己的计划也该实施了,被动的感觉真是憋屈。 ·············································································· 季欣雨一回到家,就看见青儿指手画脚地指挥着魅魂劈柴,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小夫郎在对妻主撒娇耍赖。 “哎呀呀,小乞丐,你怎么那么笨,看看你劈的柴一点也均匀,这个大,那个小,不劈好你别想吃饭。”明显是在找茬。 “吵死了,你来劈一个给我看看啊。”冷面大神很拽地把斧头递给青儿。 “劈就劈,谁怕谁啊。” 青儿接过斧头,双手握紧,试着在空中挥挥,不想手一滑,好死不活地砸到了脚上。 “啊,好疼。”青儿痛得抱住脚,屁股坐到地上,一双大眼立刻雾气蒙蒙。 不等季欣雨有所反应,有一个人就急切地蹦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把鞋脱了让我看看。”说着一双手就去扯青儿的鞋子。 “呜呜···好疼,你轻一点。” “乖,别哭,有点肿,我带你去上药。”魅魂打横抱起青儿就往屋里冲。 神啊!这是咋回事啊!那个一脸温柔像的人是冷面大神吗?那个说“乖”的人是面瘫魅魂吗?还有青儿那被抱起时的娇羞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自己不知道地情况下,两人已经互通情意了,然后还会上演女侠与公子私奔的戏码,再然后被儿子抛弃的自己气得卧病在床······打住!!!季欣雨停止自己无聊的幻想,不过这到底是神马情况啊?冷面大神真得看上了咱家温柔可爱的小青儿!那以后谁给我做饭?谁给我洗衣服?谁给 分卷阅读21 我暖床?然后一个邋遢饥饿,身体冻得发抖的小乞丐出现在眼前,在寒冷的冬夜,点着小火柴,惨死!!!!最后的最后,一个冷面女侠,脚踩着自己的尸体,得意地说:“这才是小乞丐呢。” 季欣雨恶寒,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往自己屋里去,看来还没醒酒,继续睡觉去。 ··············································································· 晚饭后,天已经黑了。 季欣雨一个人在自家附近的小巷里溜达,美其名曰散步,实际上是季欣雨吃撑了,消食啊,谁让他被自己的无聊幻想给雷到了。季欣雨就这样耐心地做着往返直线运动,突然和一个冲过来的黑影碰撞了。 两人都跌坐在地上,不远处还传来女人的呼叫和喝斥声。 “快,追上那个小蹄子,x的竟敢逃跑。” 对面的黑影立刻爬起来,就想往巷子更深处跑,季欣雨见状立刻拉住那人的手腕。 “里面是死胡同,跟我来。”说着拉过那人就往自家方向跑。 迅速地推开门,然后再死死地掩上门。 依依最先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过来。 “哇,欣雨发生什么事了。” 季欣雨还未及说话,就又听到依依的惊呼。 “咦,冷灵芸,你···你怎么这幅样子?”依依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嘘!别在门口说话,走进屋去。” 等到进了屋里,季欣雨才看清来人的长相。只见对方虽然衣衫头发有些凌乱,人看起来很憔悴疲惫,但不难看出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及蓝翎的绝对美艳,却是很有气质。看似端庄文静,眉宇间却充满英气;看似柔弱娇俏,却散发出冷冽的气势;眉间一点朱砂,平添了几分妩媚。总之,一看就是个充满才气的佳人,但更多的是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不是花瓶,不是绣花枕头。季欣雨看到他,脑中就会想到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武媚娘。这个人简直就是女尊版的“武则天”。听依依叫他冷灵芸,难道就是那个遭遇不幸的冷家小公子,那个名满京城的第一公子?果然是秀外慧中,当真是男中豪杰,传言不假啊。 “哎呀,灵芸,你怎这样子啊,上个月记得你还好好的。”依依担心地拉着对方的手,眼中充满心疼和疑惑。 冷灵芸被问得很心酸,低下头,周身充满哀伤愤恨的气息。 “就在几天前,冷家遭难了,冷府被抄。”季欣雨解了依依的疑问。 “怎么会?冷大人可是二品官员,为官很清廉,怎么会被抄家?”依依很是惊讶,他不相信这是真的。若是,这天下还有公道王法吗? “他说得都是事实,冷家被抄了,娘和姐姐都被发配边疆了,我也是刚刚从青楼逃出来的。”冷灵芸一个字一个字地陈述,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季欣雨知道他的心一定不会平静,一定是在滴血。 “官大有何用?清廉有何用?吏治早已腐败,身在朝堂,越是耿直的,就越会受到挤兑诽谤。娘一生太刚直了,得罪了很多人。你知道吗?娘她是被陈旧的体制推上绝路的。”哼!公道王法从来都是人定的。 “是啊,官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这朝堂从来都是贤臣与小人角逐的赛场,谁胜谁输,端看裁判者是谁?比赛的规则是什么?”季欣雨也跟着感慨难过。 “哎!真叫人难过,对了,灵芸你怎么从青楼逃出来的。” “被押送到青楼时,我很老实听话,刻意地逢迎顺从老鸨,让他放松对我的戒备。后来我跟他提出逛街卖衣服首饰要求。一方面他瞅着我很老实,另一方面他也刻意地讨好我,指望我这个原京城第一公子,好给他做好摇钱树,所以他就答应了。派了几个女人跟着我,我就专往人多的地方凑,然后乘机制造混乱逃跑。” “灵芸,你真厉害!估计老鸨现在有得哭喽。”依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冷公子今后有何打算啊?” “叫我灵芸吧,我打算投靠三皇女,洗刷冷家冤枉,还娘和姐一个清白。” “怎么投靠三皇女啊?灵芸,投靠她就能洗冤了吗?”依依很担心。 “依依,别担心,我一定可以的。”冷灵芸仰起头,直视着依依,那眼中坚定决绝的神彩,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起来,那份不容质疑的自信,当真熠熠生辉。 “依依,灵芸他不是一个人,你、我、蓝翎还有青儿,我们都会支持他,帮助他,不是吗?”季欣雨笑着看向依依。 “当然,我们是朋友吗?” “灵芸,我叫季欣雨,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一起并肩作战。” “谢谢你们,我冷灵芸何其有幸,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 分卷阅读22 ······························· 惜玉楼。 “蓝翎,该你出场了。悦凌霄再来的时候,你就答应嫁给她吧!欲擒故纵该结束了,记住!做好本王的棋子,这是我们的约定。” “三皇女大可放心,蓝翎知道怎么做。”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做好棋子吗?蓝翎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做什么都是一样。我该去争取我的幸福吗?我还有资格吗?悦凌霄你说如果我背叛了你,你还会爱我吗?你可愿意为了我放弃你的江山,你的权力地位吗?欣雨说过我该赌一下,我该试着反抗一下,你说我该赌你那颗心吗?你会让我失望吗? 冷漠从来都不是坚不可摧的,它永远都是渴望的伪装。孤傲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自卑。越是冷漠孤傲的人,他的内心深处,都是脆弱而自卑的,他的心比谁都渴望,渴望爱,渴望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今天还真有时间更了一章,发现以前的字都好少,以后都会多码一点的···还望大家多多支持,表抛弃人家,多写点留言吧。暑假回家虽然不会上传,但一定会尽力码字的,再次申明,绝不弃文。 ☆、男儿志 时间匆匆,夏天已悄悄地来临,白昼也越来越长。 距离季欣雨来到这个异世,也已经两个月了。他依然不时地以各种理由翘班,为此骆子期也总是带着默许的纵容,谁让她总是调戏季欣雨。青儿和魅魂的感情,已经由秘密恋爱到公开恋爱。还记得那个晚上,魅魂带着青儿来见“家长”的场景。 事情是这样的———— 又是一个惬意舒服的夜晚,季欣雨、依依还有冷灵芸真在商讨投靠三皇女的事情。这时,魅魂突然踹门而入,后面还跟着羞答答的青儿····· “公子,把青儿许给我,我会对他好的。”魅魂语不惊人死不休,连求婚都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季欣雨还算好,因为早就发现两人之间的暧昧。依依简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怎没也不明白,自己的同盟就这样投敌了。 “咳咳···,我说魅大侠,你要娶青儿,这青儿可是咱家的宝贝,我可舍不得啊。” “就是,青儿才不会嫁给你这个面瘫。”依依跟着附和。 “我一定会娶青儿的。”魅魂再次申明。 “青儿,温柔可爱,会洗衣做饭,善解人意,贤惠体贴,绣工很好,美丽善良····”balabala··· “魅魂知道,此生只娶一夫。” “欣雨你不知道哦,有的人娶了夫以后,还会去花楼买醉。”依依状似与欣雨聊天。 “魅魂不会看青儿以外,任何男人一眼。” “青儿,跟着我生活很平静。”季欣雨最担心的是魅魂的身份,她是独孤家的侍卫,保护主子,服从主子命令是她们的使命。危险而少有自己的时间。 “公子无须担心,当家曾允诺过,魅魂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 “好,希望你能做到你说的,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季欣雨语气很严肃,绝不是开玩笑。 “公子可以随时取魅魂的命。” “罢了,青儿你呢?”季欣雨望向待在一边的青儿。 青儿在一旁听着自家公子,依依和魅魂的谈话,羞涩的同时,心中充满甜蜜与感动。自己是喜欢魅魂的,但有些事情还要弄清楚。 “魅,那你还要带公子回去吗?如果公子进宫,青儿会誓死追随的。”青儿直直地望向魅魂,坚定而执着。 季欣雨听了他的话,很心疼感动,这个孩子总为自己着想。 “魅魂无法完成当家的命令了。”言下之意,她是放弃妥协了。要是被独孤玉彦听到,下巴一定会掉到地上,谁不知道大冰块是个从来不知道“放弃”是何字的人,看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睡觉的时候,季欣雨就把拉到自己床上,青儿知道公子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两人默默地躺在床上,一时都不说话,气氛有点沉闷。 “哎——”季欣雨叹了口气,打破沉默,转头看着青儿。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才嫁给魅魂。”盯着他,不容逃避。 黑暗中青儿用手绞着身上的被子,过了会才呐呐地说:“一···一开始有这打算。” “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好,青儿都不相信我吗?我怎么会自私到拿你的幸福来解决问题。”季欣雨就知道这个傻孩子,总为自己着想。就说吗,一向腼腆温柔的青儿,怎么老针对魅魂,总和她吵架斗嘴。 “不···不是这样的,青儿是信公子的。”青儿急切地解释,就怕季欣雨误会。“还有···”声音细弱蚊虫,卡在那里不说了。 “还有什么啊?想急死我啊。” “我···我,我是喜欢···喜欢她的。”声音呐呐地,小脸憋得通红。 “她是谁啊?你不说清楚, 分卷阅读23 我怎么敢把你嫁人啊。”季欣雨故意装糊涂,逗着青儿。知道青儿是真喜欢魅魂的,心也就放下了。 “魅···魅魂,我喜欢她。”手使劲地揪着被子,憋了半天才说出来。 “原来是她啊——”声调拖得长长的,“还以为你喜欢我们家被子呢,抓得那么紧。” “公子你····”背过身,不再理自家公子的调侃。 “噗——哈哈···,天!你怎么能这么···哈··可爱,哈哈····”季欣雨被青儿那小媳妇样逗得直打滚,手拼命地捶床。 至于,冷面大神为何会突然向青儿求亲呢?这都是“吃醋”导致的。话说自从青儿向邻居解释,自己只是公子的小厮后,邻居家的赵夫郎就开始火急火燎地给青儿找亲家。刚巧,赵夫郎家的一位远房表妹来访,而这个表妹倒也是仪表非凡,而且家中也颇为殷实。一个多金俊朗,一个温柔可爱,倒也很登对,再加上赵夫郎在其中牵桥搭线,在魅魂看来,自己喜欢的小青儿真要嫁给那人。于是在今天晚上,青儿无意中夸了下赵家表妹,如何的风趣体贴时,魅魂的心酸啊,当下拖着青儿就去求亲。 ··············································································· 次日,靖王府外。 一个带着面纱的公子,傲然而立。 “王府重地,不得擅入。”守门的两位女子,执戟相拦。想见王爷的男子多的是,不就想着攀高枝吗? 冷灵芸明白她们的想法,淡淡一笑。径自取出袖中的竹箫,凑到唇边。 箫音初听悠扬清脆,灵动地宛如潺潺流水,缥缈地宛如细雨飞花。转瞬,音调上扬,金石崩裂,肃杀萧瑟,仿佛万马奔腾,千军列阵,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气势昂扬,风起云涌,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一曲《江山醉》,回肠荡气,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音停,抬头,环顾。 此时周围伫足了很多行人,听懂的,听不懂的。两位守卫亦听得如痴如醉,就不能回神。 冷灵芸也不管不顾,转身就走。 “公子,请留步。”一道急切的声音,自背后而来。 “何事?”嘴角微勾,传闻靖王府管家好音律,果真不假。 “公子的《江山醉》,果然令人沉醉,不知公子能否再吹一次?”刚刚听下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个吹箫的,吹得特别好,很多人为之伫足。自己匆匆而来,不想还是漏听很多。 “哦?不过奴家,每日只吹一次,只为有缘人而吹。” “这···”她是个音迷,对于这位公子很是钦佩,只是···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这样吧,你应我一个要求,我再为你吹一曲,可好?” “只要在下能够做到,悉听尊便。” “我想见王爷。” 对方只是个弱男子,见王爷也不是不可,最多只会挨王爷一顿训斥,不该放那些仰慕她的公子进来。如此这般考量,倒也没什么太难办。 “好。” ··············································································· 静心榭。 悦揽天端坐在书桌后,放下手中的书卷,脸上有淡淡的不悦。 “王爷,奴才见这位公子不似以往的那些公子,才引见的。”管家白浩见主子不悦,赶紧解释。 “哦,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说吧,你想方设法地见本王,所为何事?”声音淡淡的,带着压迫感。 冷灵芸摘下面纱,抬头迎上悦揽天的目光,不卑不亢,不温不火。 “冷家小公子,冷灵芸?”是疑问,也是陈述。京城第一公子,自己还是知道的。 “是,奴家冷灵芸。” “冷家被抄,冷公子似乎不该在这吧。”淡淡地讥讽,想爬上自己的床,为他赎身?为冷家洗冤。 “本来是不该,但现在就难说了。奴家想和王爷合作,各取所需。”不理那嘲讽的语气,冷灵芸笃定自己会成功的。 “合作?你有什么筹码?又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饶有兴趣地看向那静立屋中,不卑不亢的男子。 “凭我可以帮你夺得天下。”一句话,掷地有声,大逆不道。 “哦?呵···,你可真有胆说,不怕本王治你个大逆不道的罪?”真是个难得的男子。 “怕?怕就不会来了,王爷是做大事的人,还拘这些小节吗?” “你有何资格与本王合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这天下就需要自己这样的王。 “当今,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但那只不过是表面上。就国内而言,吏治腐败,皇权大 分卷阅读24 多被架空,隐形矛盾潜伏已久,随时都可能爆发;赤炎国据东,平原广阔,物产丰富,国力强大,但不善战,没有防守的地理优势。北面寒冥国,多高山,气候恶劣,易守难攻,但国力较弱,没有太大隐患,可作为友好往来的对象。南方青芜国,多沼泽,山岭,像茶叶、香料等物产较为丰富,但农业不发达,其国力也很强,对我赤炎国的广大平原觊觎已久;西边西夜国,草原广袤,善骑射,作战力量很强,野心也很大。如此而言,赤炎国的外部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这就需要一个能够力王狂澜的人,对内能整顿安国,对外能震摄卫国。王爷觉得呢?” “啪—啪—,说得好,看得透,倒是本王眼拙了。”悦揽天拍手叫好,对眼前的人再没有一丝的不屑,相反充满敬佩。 “你说,眼下本王的情况乐观吗?” “眼下王爷面临的情况倒也不复杂,二皇女贵为太女,再加上贵妃受宠,实力强大,但太女无心朝政。她需要的是一个动力,一个可以让她弃权的人或物。四皇女颇不受宠,向来低调,她的父妃是江湖中人,虽已逝,其潜在力量还是不容忽视。朝堂上梁相权大盖主,不得不防。独孤家可依靠拉拢。” “不错,这就是本王面临的情况。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理?” “稍动而不全动,主要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知我者,灵芸也。只是,你不该是个男儿。”悦揽天很赞叹,也有些惋惜。 “是男子又怎样?是女子又怎样?” “是啊,才,不拘性别。你与本王合作,有何条件?” “洗刷冷家清白,从此冷家再不入朝为官。灵芸自此,永效王爷。”语气决绝坚定。 “好,本王娶你为侧妃。放心,本王不会碰你,事成后,你有喜欢的人,本王仍为你主婚,怎么样?” “灵芸听王爷的安排。”冷灵芸表情淡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是怎样的波澜起伏。做你的侧妃,这样才光明正大吧。 你终于,羽翼丰满了,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三皇女,我也不再是静待闺房的冷家小公子。我以为我们再无交集,不想命运还是让我们相交。你已经是意气风发的靖王,而我只能以这样的姿态,这样的方法站到你面前。 ··············································································· 惜玉楼红牌要嫁入太女府,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一些人感叹这样的美人,也只有天之骄女太女可般配了;也有些人感叹这蓝翎再美也不过是个小倌,嫁去最多不过是个侧妃。季欣雨倒是挺赞成蓝翎嫁给太女的,虽说皇家的水很深,但季欣雨相信蓝翎会幸福的。 作为当事人,蓝翎很忐忑,却也带着一丝期待。他想试着赌一次,也许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但也许自己会再次受伤。悦凌霄,我真的不想再被抛弃,你知道吗?你会通过我的考验吗?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就回家了,暑假要上班啊,没时间上网,不会上传了。很抱歉啊,不过开学也就是9月初,我就会更文啦。这章熬夜写得,望大家看文愉快,不吝留言啊。之前忙着学习了,文跟得拖拖拉拉,真抱歉,以后会努力改进的。 ☆、伊红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这是最后一章,总觉得25是个整数,然后就无耻地赶了一章,让同学代发了。我真得没耍你们,不是我说话不算数,实在觉得24好难受。9月份不见不散,赶快留言收藏啊,给人家点动力嘛。难道写得真差到你们不想看,也不想留言的地步了吗?···呜呜···好桑心哦··· 冷灵芸被靖王三皇女纳为侧妃,季欣雨就明白了灵芸成功地投靠三皇女。对此,也无甚感叹,对于朋友的决定自己,只能支持。 今天是蓝翎的大婚,季欣雨比谁都激动,为蓝翎能幸福而感到高兴。 “欣雨,看我穿这个好看吗?”依依一改往日红衣,一袭紫色,火辣妖娆中添了几分端庄高雅,真得很美。 话说自己的这个皮囊,也算是娇俏美丽的,却不比依依和冷灵芸,更不用说蓝翎。他们,依依魅惑妖娆、灵芸高雅聪慧、蓝翎冷傲美艳。季欣雨倒不是自卑,而是被美人环绕的幸福。 “嗯嗯,依依你今天真得很美,不过再美也不是你出嫁。” “哼,想娶老子的人多的是。”依依不屑,傲娇。 “行了,咱们走吧,真想看看穿上嫁衣的蓝翎。”季欣雨万分激动,迫不及待。 “是啊,我就怕我流鼻血。”依依也一脸激动好奇。 ··············································································· 太女府 红绫装 分卷阅读25 饰着门楹,红得妖娆,红得热烈。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一派喜色。 太女府管家站在门前,迎接前来贺喜的人。原以为太女大婚,来贺喜的人应该很多才是,不想没有想象的门庭若市。也许是太女也是个喜静的人,讨厌纷繁复杂的人情来往,这悦凌霄倒也是个妙人。 “两位公子来了,王妃真在屋中等着二位呢。”官家见到依依和欣雨,立刻就热情地迎上去,那可是太女府的贵客。 “有劳先生带路了。”季欣雨客气回礼。 “哪里,这是小人应该的。” 却说今天季欣雨也是一副男儿装扮,不然穿着女装能进蓝翎屋里吗?这个时代男女之防,还是要注意的。 太女以王妃之礼迎娶蓝翎,让全京城的人跌破眼睛。可见太女是爱惨了蓝大美人,竟罔顾皇家脸面,娶个青楼小倌为正室。蓝翎也很惊讶,原以为不过是个妾,不想竟是正夫,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到此蓝翎到开始相信悦凌霄对自己是真心的,只是不知道这真心能持续多久。毕竟,女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一时的兴趣,又能怎样?得不到的爱如珍宝,得到的弃如敝履。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 东厢房 自从蓝翎答应嫁给悦凌霄,就被接出惜玉楼,住在东厢房,暂与太女避开婚前接触。 一袭艳红的嫁衣包裹住曼妙的身形,胜雪的肌肤在大红嫁衣的掩衬下,越发的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秀眉入鬓,一双美眸魅惑妖冶。如果说平时冷傲冰清多过于妩媚,那么此时从骨子里都散发出妩媚的风情。当真是倾城惑国,绝代风华。 依依和欣雨刚进门,就看见如此的蓝翎,顿时就闪瞎了眼,虽不至于流鼻血,但也是脸面充血。天啊!此时季欣雨万分嫉妒悦凌霄,恨老天把自己变成男人,丫的,能看不能吃,那才叫憋屈。依依万分鄙视季欣雨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丫的,这也太丢男人的脸。依依也不想想自己,那恨不得嫁给蓝翎的心情是怎样啊。 “扑哧——”蓝翎被两人呆傻的表情倒是逗乐了,美人不常笑,只是那一笑,能让天地失色,端的是倾国倾城,魅惑到了极致。 两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老脸火辣辣的。若是平时两人都不会放过嘲笑彼此的机会,只是这回是两个人都丢脸了。 “哎呀呀,蓝翎你还能不能更美,人家心脏都快停止了,不信你摸摸。”季欣雨无比哀怨地看着蓝翎,说着就想拉过蓝翎的玉手。 “啪——”依依拍掉季欣雨的手,美人岂容你玷污。 “我说欣雨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猥琐样,不是自取其辱吗?”依依讽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季欣雨不屑得撇嘴,依依那样子,才叫龌龊呢。 “好了,你两人就别耍宝了。”美人出声阻止两人斗法,这两人天天吵,天天斗,被他俩一闹,心中的紧张不安到消失了。 “嗯,不闹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呐,蓝翎你回幸福的,我知道你心中不安,别怕,我们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嗯,谢谢你们。”至少自己还有朋友知己,自己原来并不是一无所有。以前自己总是无意地排斥,排斥他们给予自己的关爱。 “吉时快到了,欣雨我们先出去吧!蓝翎会幸福的,我一直都相信。” “好吧,小翎翎,那我和小依子就先走了。”说着冲着蓝翎抛着媚眼,那声“小翎翎”叫的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季欣雨,你想死啊!竟敢叫老子‘小依子’,信不信我抽死你啊。”依依杏眼大瞪,恨不得咬死季欣雨。 “哎呀呀,奴家好怕啊~~”继续恶心。 “嘿嘿···你找死。”依依媚笑着,笑得季欣雨后背直冒冷汗。 果然,依依拧着季欣雨的耳朵,那手劲大啊,疼得季欣雨飙泪。依依这个辣椒,只有季欣雨不怕死得,一而三再而三地招惹。 蓝翎失笑地看着两人打闹着远走,也许直到现在蓝翎才真正当依依和欣雨是朋友知己。不是他无情,只是一个受伤的人,最怕的就是再一次撕开伤口。 ··············································································· 终于,今晚的重头戏开始了。 正堂中,穿着红衣的太女悦凌霄,牵着盖着红盖头的蓝翎。 出乎季欣雨意料地是,女皇竟携着殷贵妃来了。毕竟,太女娶的是青楼小倌,有辱皇家形象。看来,女皇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也许因为是心爱的男子生的吧。 女皇年近四十,凌厉威严,不难看出她杀伐果断的手段,静坐在那里,很有压迫感。坐在她旁边的温婉男 分卷阅读26 子,是原京城第一美人殷墨蕊。三十多岁的人,保养得极好,没有一丝老态,眉宇间尽是成熟妩媚的风情,面容精致绝美,肌肤白皙细嫩,身段妖娆。的确有惑国的资本,难怪一向狠辣的女皇,会对他极尽疼宠。也只有蓝翎这样的美人,才能与之比肩。这悦氏王朝,倒是都爱惜美人。 不难看出女皇和贵妃对于女儿娶小倌为正夫,还是不满的。只是今天是爱女的大喜日子,就算再不高兴,此时也不能冲了喜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妻夫对拜···· 每个仪式都严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虔诚,每一次凝眸都带着用心的疼宠。小心翼翼的,沉醉欣喜的,终于!终于!将你纳入怀中,不想要太多的言语,我很幸福,幸福——你嫁给了我;幸福——我拥有了你;幸福——让我来爱你。翎儿,我爱你!愿得伊人心,白首不相离。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渝! 季欣雨和依依此时也感动地不行,好唯美浪漫。季欣雨对于古代结婚仪式一直是心向往之,他不喜欢现代的穿着婚纱礼服的婚礼。只有红色的喜服,才能将那份隆重的喜气表现地淋漓尽致。嗯,以后自己要是结婚,一定穿红色喜服,不期然地那个带着坏笑,上挑着桃花眼的人出现在眼前,季欣雨吓得赶紧停止自己的想象。自己今天一定是激动得过火了,回去要好好地败火。哎呀!季欣雨拍着大腿,小青儿和魅魂的婚礼还没办呢,自己是怎么做‘家长’的,阿弥陀佛,小青儿,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啊!回去和依依商量商量,赶紧给你的喜事给办了。 依依此时也在yy啊,想着一个绝世好女人娶了自己,自己穿着火红的嫁衣,‘娇羞’万分。刚拜着天地,突然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闯进来,嚷嚷着:“快别娶他,他连男女都分不清,以前还让我做他妻主呢。”依依唯美浪漫的想象就这样破碎了,转头愤恨地瞪着身旁的季欣雨。还在筹划嫁青儿的季同学,莫名其妙地被依依踹了一脚。 ··············································································· 人生一大喜——洞房花烛夜 当送走母皇和父妃,悦凌霄迫不及待得想见到蓝翎,看到自己今生唯一的夫,唯一的爱,心中激动难言。 推门而入,那抹单薄瘦弱的身形就映入眼帘,心无法抑制地揪疼。 蓝翎此时临窗而立,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原以为她不会这么快的来,不想让她看到如此的自己。(话说人家可是太女,哪个不长眼地敢阻碍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就连季欣雨和依依也不敢,自然回来的快) 回眸,撞进了一双疼惜深情的眸中中,像一潭清泉,沉溺其中,不想抽身。心不可抑制地悸动,为着她的深情,她的怜惜。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让自己心疼的人儿,带着小心翼翼。 “伊人月下戴红妆,不知伊人为谁伤。”清雅温润的嗓音,性感魅惑,诱人沉沦。 蓝翎不知怎的,眼中一热,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划过脸颊,落入艳红的嫁衣,烫疼那本该死寂的心。 怜惜地将他揽入怀中,温润的唇拭干晶莹的泪珠。 “乖,别哭,我不会背叛你,不会抛弃你。”一遍又一遍地诱哄,承诺。直到怀中的人儿,不再颤抖,不再哭泣。 牵着那双纤细的素手,包裹着他的脆弱。坐到喜床上,红色纱幔,大红喜被,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红得热烈。 悦凌霄端来两杯酒,手腕与手腕相缠绕,微凉的液体滑过唇齿,流入心田。喝完合卺酒,从此生生不离,和和美美。 微凉的手包裹住,纤细小巧的手,温润的唇瓣轻触着甜美的菱唇。 如此亲密的接触,如此怜惜地碰触,蓝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像在细雨中颤动的蝴蝶,可怜而脆弱。 悦凌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紧张害怕,放开那让自己迷醉沉沦的红唇。拉下轻纱红幔,褪下自己身上红衣。微叹一声,拉过还在发呆中的人儿,帮他脱掉火红的嫁衣,那单薄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 ☆、别样洞房 悦凌霄见蓝翎颤抖地厉害,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怕什么。 “别怕,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等到你真正接受我的时候。现在我们睡觉,好不好?新婚之夜,我们不同床,下人会慢待你,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更不想让父妃有机可乘。”低低声地诱哄,抚慰。 蓝翎渐渐地安静下来,躺在悦凌霄的身旁,第一次觉得如此安稳。这个人为了娶自己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却处处为自己着想。 不是我不懂风花雪月, 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语, 不是我心中古井无波, 不是我眼底红尘看破, 原谅我! 分卷阅读27 总有一天,我们会比翼双飞; 总有一天,我会说爱你不变; 请给我点时间, 原谅我! ··············································································· 昨夜 太女大婚,举国同庆。 这样喜气弥漫的晚上,却有一人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蜷缩在假山旁,心中冰封雪地。 “啊!吓死我了!大晚上缩在这里,也不出个声。”季欣雨花园中转悠,一不小心地踩到个软软的东西,差点魂飞魄散,然后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是个人。话说人家太女洞房花烛夜,自己哪敢闹洞房,嫌命长啊!依依说要去找灵芸聊聊,季欣雨不想见到悦揽天,那个所谓的‘黄’姐姐,当然还有妖孽女骆子期,自己刚yy玩人家,最重要的是自己是男装啊!(欣雨啊,不是我说你,就你扮女人,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你是假货!)最后,季欣雨留在花园那等依依回来。 “喂?你抖什么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是鬼。”季欣雨凑近,才发觉那人抱着个身子,抖阿抖的,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典型的正太女。摸摸她的头,烫烫的,哎!感情这孩子是发烧抖得。 季欣雨突然母爱,哦不,父爱大发,拍拍那人的脸颊。 “小妹妹醒醒,你发烧了。” 那人动了下,仿佛感觉到温暖的贴近,嘟囔着嘴,叫了声“爹爹。”然后,手抱住季欣雨的腰,脸袋蹭啊蹭的。 “爹爹,鸿儿好冷。”说着贴得更紧。 季欣雨被那声‘爹爹’雷到了,OMG!我没想占你便宜啊,是你自己叫的。 “快醒醒,生病了不能在这儿睡。”季欣雨加重了,推她的力度。 这回那人彻底醒了,睁开迷蒙的眼。有一刻的怔愣,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谁?”那语气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冽。 “我啊,一个路人而已。见你生病了,才凑过来看看的。哎呀,你这孩子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发烧了还在这吹风,不要命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知道耍酷。”季欣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是个老人家。 “嗯,以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多久了,没有体会被关心,久到自己都麻木了。这一刻,悦鸿清觉得很温暖,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眼前这人虽是在责怪自己,却让她禁不住想听他的话,想留住那份温暖。 “呃,这···反正你要照顾好自己。”季欣雨被她的听话给吓到了,觉得很尴尬。然后,理直气壮地强调。前一刻,这人还语气冷冷的,突然就变得温顺。 远处,有光亮在靠近。 “四皇女,您原来在这,跟奴才回去吧。”就在季欣雨尴尬的时候,一个小厮找了过来。 “生病了,赶快回去!要乖乖吃药哦,要是怕苦就吃个枣。” “哦,知道了。我是鸿清,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眨巴着眼睛看向季欣雨。 “嗯,欣雨,季欣雨。” 那孩子对着季欣雨笑笑,转头跟着那小厮走了。 欣雨,我会记住你的。 对于这场邂逅,季欣雨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四皇女那小孩有点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又不疼,身在皇家有很多无耐啊,最是无情帝王家,一点也不假。季欣雨不知道的是,悦鸿清从此记住了他,也才有了后来的是是非非。不过邂逅总是缘,记住的未必就是爱情,渴望的也未必不是亲情。 ··············································································· 受蓝翎大婚的刺激,季欣雨和依依开始风风火火地为青儿准备婚事。丫的,这两人典型自己嫁不出去,想着法子折腾人家的亲事。据说嫁衣,是依依和季欣雨一起着手处理的,为此季欣雨还折腾出了前世的盘扣。一身火红嫁衣,从上到下尽是盘扣,倒也有种别样的风情。再然后,穿在里面的亵衣和中衣,从上到下也尽是盘扣。青儿看到时都被吓傻了,依依和季欣雨无耻地忽悠青儿,说着寓意着‘多子多福’。内心的阴险,也只有自个儿知道,青儿都被他家的公子和依依给骗了。 成亲那晚,小四合院的红绫飘啊飘。 赵家夫郎激动得热泪盈眶,大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连酒也喝得痛快,最后醉得不省人事。被他家的妻主给抱了回去,然后狠狠地疼了一个晚上,好像自己又洞房花烛夜了。老赵心里那个美啊,自家夫郎从不喝酒,唯一一次还是洞房时。赵夫郎一喝醉,一改平时,立刻变得像只乖顺的猫,那个的时候也主动多了。青儿的婚事,到成全了老赵,他不知道自己洞房的时候,有多鸡飞狗跳。 却说这边,魅魂冷眼瞪着前来敬酒的两人——关依依,季欣雨。那眼神冷啊,大夏天的,两 分卷阅读28 人脊背骨直冒冷汗,讪讪地端起酒杯,自个儿干了。 然后魅魂潇洒地起身,潇洒地进房,就不知道能不能潇洒地洞房。 屋内 红烛摇曳,红幔飘飞。 穿着红嫁衣的青儿,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就像是等着魅魂来吃。魅魂立刻激动万分,挑起红盖头。青儿一张娇俏美丽的脸孔就露了出来,红红的,当真人比花娇,大大的眼睛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魅魂以最快的速度和青儿喝完交杯酒,然后大手揽过青儿纤细的腰肢。温柔地吻上那樱桃小嘴,灵舌长驱直入,迅速地攻城掠地,直吻得青儿丢盔弃甲,娇喘连连。有些急不可赖地想脱掉怀中人儿的衣服,不想衣服上尽是盘扣,耐着心从上解到下,脱掉外衣,然后是中衣,入眼的全是盘扣,魅魂的脸一下子黑的像锅底,内心痛骂着欣雨和依依,想动手直接撕掉,一了百了。 “别···,公子说,盘扣寓意美好。”青儿红着脸拦住某人的手。 魅魂看着自家的小爱人,不忍违逆。然后黑着脸,又花了很长时间脱掉中衣。 终于到了亵衣,一看又都是盘扣,魅魂这会彻底怒了,脸黑得不行,不顾青儿的阻拦,用内力将衣服炸得粉碎。压着青儿就倒在了床上,火热地亲吻舔舐青儿修长美丽的脖颈,亲着亲着—— “轰——”的一声,床塌了。 魅魂与青儿有些怔愣地看着对方,倒是魅魂率先反应过来。将喜床直接拆成平板,然后直接吻上呆愣中的青儿,继续洞房。 屋外,季欣雨和依依憋笑得痛苦,发出‘嘎嘎’的怪声。 屋内,香艳火热的让人喷鼻血。 憋久地女人是可怕的,尤其这女人刚刚还憋了一肚子的火。 于是———————— “唔~~嗯~~魅~~嗯~~慢~~慢点~~啊~~”青儿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润润的,带着哭泣的求饶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来,叫声妻主听听。”魅魂威胁。 “呃~~嗯~~”青儿脸红,不肯叫。 “啊~~~~~~~”青儿失控地尖叫,因为某人狠狠地动。 “妻~呜呜~妻主~~”终于叫出了口。 身上的人终于良心发现,一边啃吻着锁骨,一边放慢了速度,毕竟夜还很长。 最后,青儿被折腾地扯着嗓子叫了一夜,□声,声声不绝。第二天,脱力地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第二天的早饭无人做了,季欣雨直感叹—— 世上只有青儿好, 没青儿的欣雨像根草。 (季欣雨懒撒随意,不是每个穿越人士,都有傲人的厨艺,不过人是会变的,也许有一天他也会为自己的爱人,洗手作羹汤) 经过这件事————— 魅魂终于明白了,谁说公子淡雅沉静了?那人恶劣的不行,就欠收拾;那个依依公子,也是个小恶魔,幸好青儿没被带坏。 季欣雨终于明白了,面瘫就是个神话!面瘫就是个禽兽!那样的整她,人家照样‘性’福的不得了。可怜的小青儿,从此身陷泥淖中。默哀!愿主保佑!阿门! 关依依终于明白,冷面大神好勇猛!冷面大神好威风!冷面大神诚不可欺!哎呀,小青儿,依依对不住你了! 受害者小青儿,内心纠结啊!成亲好幸福啊(内心),终于和喜爱的人在一起了;成亲又好累啊(身体),早晨都起不来了。 这一回合,以欣雨和依依完败结束。 总之,魅魂和青儿的幸福的妻夫生活开始了。 最重要的是,每一个人都有幸福的资格,每一个人也都该幸福,你的幸福,我的幸福,大家的幸福!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求啊···都没人支持的说,人家好不容易上了一次网,发现收藏评论的特别少啊。我不弃文,你们也赶快支持啊,开学后一定会正常更新,再次求收藏点评啊··· ☆、‘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先让两只相处相处···嗯!今天休息,所以更了一章,再所以呐,乃们行动起来吧,各种求啊!写得不足的地方,提意见吧!欢迎抓虫哦下次9月2号这样子正常更新 自从青儿和魅魂成亲后,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季欣雨和依依每天也是鸡飞狗跳。 这不—— 青儿这个贤惠的小媳夫勤快地准备着早饭,冷面大神慵懒地靠着厨房的门,温柔宠溺的目光牢牢地锁着爱夫。 每每这时,羞涩的青儿总会手忙脚乱,不是烧糊了菜,就是把糖当成了盐。季欣雨和依依都快被这样的‘甜’腻死了,魅魂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吃嘛嘛香。青儿对于自已的失常很愧疚,但是奈何不了自家妻主的温柔攻势。 所以呐,‘甜蜜’和‘愧疚’在饭桌上仍然重复上演。 今早,耍着跆拳道的季欣雨彻底崩溃了。 分卷阅读29 咚咚地跑回屋里,扯出一块黑布条,硬是把魅魂的眼睛给蒙住。这人不温柔还好,一温柔起来要命。 一炷香后 “嘭—”、“咚—”、“哗啦—” 听得季欣雨满脸黑线,外加捶胸顿足。这不碗、碟子,最重要的是饭菜,洒了一地。 原因为何? 一句话的事。 被蒙住眼睛的魅魂依旧慵懒地倚靠着厨房的门,耳朵感应着小青儿的忙碌。 良久,魅魂说出了今早的第一句话。 “青儿累吗?要不为妻给你揉揉腰吧!”语气很无辜,很纯洁。 青儿的小脸顿时红涨,手忙脚乱起来,因为腰间的酸疼提醒了昨晚的某件事。 (丫的,冷面大神不带你这样闷骚的,肚子里都是黑水(腹黑啊)。) 依依最后拍板定案,刁妇若再干扰青公子做饭,即刻休妻下堂,另寻他嫁,不容置疑,反对无效。 这种在甜甜蜜蜜中进行的打打闹闹,总让季欣雨有着家的感觉,有朋友,有家人,真得很好! 客满楼 季欣雨悠闲地当着小账房先生,喝茶水、听故事(客人闲谈)、算算账。 “小欣儿的日子还挺舒服的?”伴着魅惑的嗓音,一张妖孽到极点的脸孔凑到了季欣雨的面前。 季欣雨此时只想指天嚎叫,妈的,你个贼老天,既生雨何生期?丫的,顶着一张美人脸,就想勾引老娘。季欣雨才不会承认自己定力不足,被人家的妖孽脸给迷得晕头转向。 “哈哈···”张狂的笑声。 “小欣儿花痴的样子,真是可爱哎!”继续逗猫。 “你···”脸红,懊恼。 “我怎么了?”眨着桃花眼,无辜反问。 季欣雨不怕死得挑起骆子期的下巴,食指暧昧地摩挲着周边的肌肤。 “真是个美人儿。”嗯哼,手感很好哦!靠近了看,还真是美人如玉!那种美超越了性别,平时颀长的身材,邪魅危险的气势,掩住那份胜于男子的美丽。 但是—— 挑住下巴的手滑到心脏处,食指轻点,打转。 “好可恶的心。” 对于季欣雨的调戏挑逗,骆子期只微愣了下。随即捉住季欣雨的手,桃花眼波光流转,媚意横生,风情万种,耀得人躲不开。是的,那就是媚意,那份只在季欣雨面前流露的风情,悦揽天曾说过,若子期为男子,确可倾城惑国。 “想不想走进我的心里,看看它有多可恶?”低哑的声音,诱人的话语。掩在玩笑之下,是一份不由自主的真意。 “想啊!想—挖出你的心。”调皮地曲指成爪,在骆子期的面前晃。掩在调皮之下,是一副不知所措的尴尬。 就在两人玩闹时,一道急切中夹杂着屈意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骆姐姐,你得要救我啊。” 一个身穿鹅黄色裙装,面带同色面纱的男孩,急急地跑了进来,然后扑进骆子期的怀中,带着撒娇意味地轻蹭着。 “怎么了?”骆子期很自然地轻轻摸着男孩的头,语气带着宠溺。 “骆姐姐,父妃要把我嫁给梁梓郁,我不喜欢那个呆木头。”男孩抬起头,拉下面纱,撅着小嘴抱怨。 一张很美丽的小脸,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看起来纯真可爱,但不可避免地带着属于皇家的傲气与贵气。那张脸让季欣雨有着几分熟悉感,好像一个人。是了,与大美人殷贵妃有五分的相似度,当今的五皇子悦琉晶。那个梁梓郁不正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吗?那个很是淡漠,有些寡言的女子,最多是沉闷了点,怎么就成了木呆子了? “琉晶,怎么不找你姐姐或是三皇姐?” “哼!姐姐整天待在府中陪着她的美人夫君,我都见不着她。三皇姐也忙着娶晨雨哥哥了,哪有时间管我。”语带不满。 我靠!这是神马情况啊!梁府这是怎么着了?一边女儿娶夫,一边把儿子嫁进靖王府,还都是女皇赐婚。这悦揽天也是女神啊!才娶了灵芸做侧妃,这就接着娶王妃。身在帝王家,还真是身不由己啊,也不知道灵芸会不会难过。 “你啊,这可是你母皇赐婚,我哪能改变得了?还真是个小笨蛋,怎么不去求你的父妃啊?他可是很宠你的。”点了下悦琉晶的鼻子,骆子期淡淡地责备。 骆子期温柔宠溺的动作,让被晾在一边的季欣雨感到不爽,心里面有些酸酸的,但他把那归结于对骆子期占人家便宜的不爽。 “我求了,可是父妃说了,除非我有喜欢的人,否则不嫁也得嫁。”小脸很沮丧。 “所以···”欲言又止,难得有些扭捏。 “所以···”骆子期接口,但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 “所以骆姐姐你娶我吧!”扑闪着大眼,自然地撒娇,脸颊有些红,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男孩,却大胆让别人娶自己。 破天荒的一 分卷阅读30 句话,却让置身事外的某人失常了。脑中一片空白,惊讶地后退,撞翻了桌上白釉盏,瓷片凌乱地摔在地上,一如某人凌乱无比的心。 谈婚论嫁的两人,听到动静,迅速地望向季欣雨。 一个面带疑惑,一个若有所思。 季欣雨心慌地蹲□子,想要捡起碎片。一个身影却笼罩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别捡,小心伤到手。”小心体贴的话语,带着醉人的温柔,听得季欣雨有些心颤。 “琉晶,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疼,所以,我不能娶你。”执着地抓住想要撤离的手,直接地拒绝琉晶的要求。 “为什么?难道骆姐姐不喜欢琉晶?”语气充满受伤和委屈。 “喜欢!”掌中的手有些颤抖。 “但不是情人间的喜欢。” 用力地抓住那人的手,将他带入怀中。 “而且,我喜欢他。”死死地按住,不让他挣扎逃离。 悦琉晶惊得说不出话,怎么可能?她们都是女人啊!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释。 “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喜欢。” “可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有可是。”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看到琉晶瞬间苍白的脸色,骆子期有些不忍,放软了语气。 “琉晶别任性,你也好好地想想,对我是依赖还是喜欢?” “我···我先回去了,改···改天再来找你。”慌张地转身离开,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而且骆姐姐喜欢女人的事,让他很吃惊。 跑到门口,又迅速地转过头来。 “骆姐姐,不娶我没关系,但你还是不要喜欢女人,这样子不好。” 骆子期微勾唇角,不以为意,自己本来就没喜欢女人啊! 确定琉晶走了,骆子期嘴角又勾起了邪恶的弧度。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骆子期放开怀中的季欣雨,含笑地看着他。 “是···是吗?本小姐演技不错吧!”有些慌乱,却仍用平淡的语气陈述。 “呵呵···是不错!尤其是打碎杯盏那段,真得像在惊慌吃醋!害得人家真以为你···”微微停顿。 然后贴着季欣雨的耳朵,轻轻地说:“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特殊的癖好。”推开贴着的人,立马回绝。 (某画说:欣雨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喜欢就喜欢呗! 某欣怒:你个没操守的家伙,老娘还在考察中,你懂个屁!) “是,小欣儿最正常不过了!”又是那副邪魅无赖的样子。 两人都很聪明地避开那个话题,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个用邪魅不羁伪装自己,一个戴着淡雅持静的面具。当遇到真爱的时候,就会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心意,却也见好就收,不逼得太紧。 喜欢吗?也许吧!但是喜欢一个人,不该那么随随便便,这是季欣雨的想法。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得起幸福,保护好他,这是骆子期的原则。 会有那么一天,互通心意!敞开心扉! 爱啊!它是个奇怪的东西,越想逃越逃不开,剪不断,理还乱。它就像是洪流,不能‘堵’只能‘疏’。 ☆、烟花易冷 作者有话要说:上辈子的恩怨啊!有点小纠结····我回来了,提前了一天!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日更话说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你们很支持的话,就努力隔日更吧!偶尔加更也是可以的!!!!!!某现在还要上课,每天都只能挤时间更,偶是个菜鸟,写一章要近5个小时。每次我上网,看到可怜的点击量、收藏章数、评论数,真得很打击,都没信心写啦!我知道写得不太好,求你们告诉偶哪里要改进,无比怨念啊····伤心啊···以后晚上8点上传,规律吧!!!!!!!!!!!!!!!!!!!你们觉得怎样好???????????? 本来说要再来找骆子期的悦琉晶,最终还是没来。也许是认命死心了,也或许是皇家森严,对于即将出嫁的皇子要求甚严。总之,日子还在残忍地继续。 一个月后,两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五皇子下嫁梁府,靖王爷迎娶王妃,再次成为了京城百姓所津津乐道的事。 时值初秋,枫红果熟。 早在白日之时,禁军就已清理了皇宫到梁府,梁府到靖王府的大道。沿街的树上都挂满了上等红绫,精致的红灯笼,可谓是十里红妆,红艳奢华到了极致。 女皇更是亲自主婚,皇后、贵妃、梁相、相夫相陪,一时权贵人物云集。 晚上,沿街的大红灯笼点亮了,像一条红色的银河,破光粼粼,仿若天堂。两顶彩轿抬出宫门,彩轿用玻璃珠串成五龙五凤,四周挂着大小珠子串成的彩屏及长穗子,四角有灯,金光闪耀。八人抬轿,送亲队伍不计其数,嫁妆足有百十个大箱子。 分卷阅读31 新娘悦揽天和梁梓郁骑着高大的闪电白龙驹,马头配着大红花,一身红嫁衣,端的是俊美非凡,英气逼人,惹得沿街观礼的少年、少夫、老夫春心大动。 掩在队伍身后的是绚烂的烟花,明亮美丽,五彩斑斓,那一刻,全京城的人为之惊叹。 这无疑是场绝无仅有的婚礼,奢侈隆重,太女大婚尚不及其五分。 只不过透过那场盛世红妆,女皇对贵妃也算是恩宠到了极限,而一边嫁儿子一边给女儿娶夫的梁府也是盛宠到了极点,算是与皇家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太女大婚时的低调不同,梁府门前车水马龙,来贺喜的宾客如潮水。 ··············································································· ··············································································· 沿街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个个对这盛世红妆指手画脚。 小四合院的一家人也挤在队伍中看热闹。 “欣雨,你觉得这场婚礼怎样?”依依看着如此隆重的婚礼,不禁问道。 “奢侈隆重,却少了快乐。” “那烟花怎样?”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绚烂后是无尽的苦痛。” “少来,说得我寒碜。”依依受不了季欣雨忧郁,寒酸的语调。 “不过,的确是华而不实,没有蓝翎时的深情,也没有青儿时的幸福。” “嗯。”有些过于低沉的语气。 “欣雨,你怎么了?”依依有些担心这样沉重的他,没了平时的没心没肺。 压住心底的酸涩,抬头看向关依依。 “依依,我也是她的儿子,离家那么久,她却不闻不问。”他不是为自己难过,他为梁雨潇难过,同为儿子,一个风光出嫁,一个漂落在外。更是为独孤紫晴难过,倾尽全力所爱的人,到头来连他的儿子都不愿善待。 “别难过,我们是你的家人。”抱住好友,依依破天荒得温柔了起来,他为他的难过而难过,他希望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人,能够永远快乐。 “嗯。”语调也明快了很多。是啊,他还有家人,他不是孤魂,他不孤单。 “那你还想在老子的怀里呆多久?”戏谑嘲笑的语气。 “嗯哼!真是温香软玉在怀,老娘还真不想放开。”调戏挑逗的语气。 “人家很忧郁!人家很伤心!人家都没人要!”依依笑他的伤感。 “人家很温柔!人家会抱你!人家就只要你!”欣雨笑他的温柔。 既而,两人相视一笑,泯尽伤感凄凉。 ··············································································· ··············································································· 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当繁华落尽,盛世红妆落幕,烟花在空中燃尽,最后又剩下了什么? 亲手逼着儿子嫁入梁府,再丰厚的嫁妆也抵不过心中的愧疚。偌大的宫殿,怎么也承载不了自己的凄凉。 当女皇悦啸乾走进墨梨宫,看到的只是郁郁寡欢的爱人,她不明白,他要的自己都给了,他为什么还不快乐? “墨儿?”轻声的呼唤,带着深入骨髓的温柔疼宠。 “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让下人传一下。”敛去悲伤,他又得堆起客套敷衍的微笑,温婉贤良的微笑,这么多年自己已经麻木了。 “我不想你劳累。”她在墨梨宫是很少称‘朕’的,不想因身份疏远了关系。可是她再努力也敌不过他敷衍的微笑,她只觉得满心的疲惫。难道她真得错了吗?可是一想到他离开自己,就心如刀绞,无法承受。她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朕是皇帝,这天下没有朕做不到的事。 “今天忙来忙去,确实有点累,陛下不累吗?”他确实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很累,墨儿的贤良更让我累。” “陛下既然累了,就去凤仪宫,让哥哥陪陪吧!今天我身子有点乏。” “呵呵····”笑得苦涩,笑得落寞。 墨梨宫啊,墨梨,莫离!用尽千般手段只为留住你,可你却总想着推开我。 此刻的悦啸乾很愤怒,很痛心。她焦躁地走来走去,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说,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终于她愤怒地吼向他。 “陛下,消消气,小 分卷阅读32 心凤体。”淡淡的语气,配上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的波动,好似那怒火不是冲向他的。 狠狠地捏住对方的下颌,一双眼气得通红。 “你连一次真心的微笑都没给过朕,你说朕可怜吗?” “那陛下觉得我该怎么做?”要完了身体,还要心,那不过分吗?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你才爱上朕?”捏在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眼中戾气尽显。 被她眼中的杀气所慑,殷墨蕊的身体不自觉得开始颤抖,眼睛也蒙上一层水汽,带着祈求害怕,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别···别动她,我···我会受不了的,我错···错了,我都听···唔···” 狠狠地吻向那张让自己生气的嘴,唇舌紧逼,歇斯底里,没有丝毫温柔的蹂躏,直到尝到血的味道,直到怀里的人快要窒息。 手指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滑到被捏的红肿的下巴,心中刺痛,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激怒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爱朕?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对不起,我不该粗暴的,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萧索的身影渐渐隐没于黑暗。 “皇上。”近侍赶紧过来,撑起伞。 “不用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近侍不敢违抗,懦懦地退下去。 是什么时候下的雨?自己也不知道。任雨滴落在发上,脸上,身上,秋天的雨很冷,却敌不过心底的寒凉。如此狼狈,这还是金銮殿上意气风发的自己吗?有冰冷的液体滑过脸颊,是雨滴还是泪水? 墨儿啊,墨儿!你赢了!朕可以掌控一切,却唯独掌控不了你,朕不是万能的,朕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朕不会杀她的,她死了,朕就会永远的失去你,朕不要!不要失去你!哪怕朕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哪怕朕要用江山换你!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帘中,那般落寞,那般萧索。他有些难过,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么多年,看着她对自己好,说不感动是假,可是自己早已有了一份深入骨髓的感情,她要的,自己给不了。就算再爱自己,也不该毁了自己的一切,拆散自己和轩,掐死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囚禁自己那么多年······ 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早已无法抽身了,自己不能放下轩不管,在你和她之间,自己别无他选,我可以不恨你,但绝不会爱你。 你问我到底想要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是一个劫,是他们三个人的劫,也是很多人的劫,延续那么多年的爱恨情仇,究竟该怪谁呢? 怪悦啸乾的强取豪夺吗?一个站在权力之巅的女人,她只有冷冰冰的权力,她不知道怎么去爱?她只知道用她的权力去索取,用她的权力去给予。 怪梁敬轩的反抗背叛吗?一个被夺夫杀女的女人,她只有满腔火烈的愤怒,她只有大逆不道,她只有反抗背叛才能守住自己的爱人。 怪殷墨蕊是祸水妖姬吗?他不过是长得太美了,这就注定他该失去爱情,失去一切吗? 要怪就怪爱吧!让人疯狂,让人着魔,让所有的事情,越来越失控! 只是最终的最终,还是敌不过,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番外爱亦无悔 作者有话要说:偶今天花了7个小时才写完啊!先把老一辈的关系理一理。亲们的支持,才是写文的动力!!!!!!!!!!!!!!!今天周日加更一章。收藏呢?!点评呢?! 独孤紫晴: 能与悦氏王朝同荣的独孤家,自然是京城第一大世家。 作为独孤家的二公子,独孤紫晴自小便锦衣玉食,但也自小便学习皇家严苛的宫廷礼仪。娘和爹去得早,姐姐早早地撑起了独孤家。为了不让姐姐操心,他和哥哥独孤紫凝都会认真地学习那些枯燥的东西。 也许他会一直做好端庄严谨的独孤家二公子,直到遇见她,那个让他又爱又怨的女人,一切都变得失控。 那时一切都很美好,她和姐姐还没有反目为仇,她们是惺惺相惜的好姐妹,一起谈古论今,激浊扬清,而他会偷偷地看她,偷偷地爱慕。 四五月份,海棠苑中的海棠开得烂漫。 他不像哥哥那般持重,他其实活泼好动,讨厌繁琐的礼仪,喜欢偷懒。 这日午后,他又骗过教习爹爹,偷溜到园中。 一大片的海棠花,妖冶美丽。 花树下,石桌边正坐着两个女子,一个一袭蓝色锦衣,温润如玉,一个一袭青衫,清雅潇洒。只见那个青衣女子侃侃而谈,谈吐间意气风发,顾盼间神采飞扬,宾飞的海棠花成了她的点缀,只那一瞬间,绝代风华,狠狠地撞进了他的心中,凌乱了他的世界。 一个讲得意气风发,一个看得如痴如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老。 他就靠坐在海棠树后静静地看她,直到不敌困意,睡 分卷阅读33 了过去,嘴角却始终带着幸福满足的笑意。 ··············································································· 当结束与知己独孤玉彦的谈论后,梁敬轩独自逛起了那片海棠苑。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那个在花树下静睡的小人儿,粉红的花瓣飘了满身,映着红扑扑的脸蛋,空灵而美丽,也很可爱,像个淘气的小精灵。 独孤家的男孩一般都会进宫为后为妃,自小就会学习严谨的宫廷礼仪,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美丽高雅,端庄淑德的。没想到玉彦的小弟竟这般淘气可爱,灵动活泼。梁敬轩很想逗逗他,想看看他被叫醒时的样子。 “呐,小家伙你在这干嘛?”手指也轻戳着他的脸颊。 醒过来的独孤紫晴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人也就突然地慌乱了起来。 “我···我···我没有···没有偷看你。”说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看。”越说越慌。 “也不是的,呃···那个我不是说你不好看,你其实很俊美的,也不是啊,我都没看你···” 梁敬轩就那样看着那个小人儿,手忙脚乱地胡乱解释,小脸纠结得通红。果然灵动活泼,也可爱到爆。 “你真可爱。”不吝啬的赞美。 刚刚还慌乱无比的小人儿,现在却呆呆地站在那不动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一直顺到脖颈。 “呵呵···,不逗你了,你的轩姐姐要走啦!” 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眼前,有些不舍,那句‘你真可爱’让他的心很甜,同时心头也有着淡淡的哀伤,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当他带着复杂的情绪回去后,哥哥又在轻轻地抚摸着琴。 “小晴回来了,你啊,就知道逃课。”独孤紫凝宠溺地轻点着他的鼻子。 后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抱着独孤紫凝的手臂轻蹭撒娇。 “好了,我不和姐姐说,下不为例。”就知道他会撒娇耍赖,要自己帮他隐瞒,还是死性不改。 “啵——”一口亲在哥哥的脸上。 “哥哥你真好。”软软甜甜的嗓音。 “少耍宝,今天又干什么去了?” “哥哥,我···”玩弄着手指,难得的扭捏了起来。 “思春了。”声音细如蚊吟。 “咳咳···”被那句话给呛到了,让他平时多读点书,就知道偷懒。 “哥哥···”声音充满哀怨。 “人家又没说错,你不是也在思春吗?哥哥看到云姐姐不也会脸红吗?对她做的琴爱不释手,天天都在抚摸。”嘟囔着小嘴开始数说哥哥。(此处云姐姐,名叫连云,独孤府的一名侍卫,后面会提到) “小晴···”独孤紫凝的脸也开始发烧。 “哎!就是有喜欢的人才会麻烦。”望着弟弟有些兴奋的脸颊,独孤紫凝轻声呢喃。 ··············································································· 邂逅是种缘分,可是这种缘也可能是孽缘。 就这样暗暗地恋慕那个人三年,三年足够让他明白很多东西。 比如自己自小学习皇家的礼仪,是因为独孤家的男子必须进宫的传统;比如哥哥喜欢连云姐姐,但总是避开她,常常带着哀伤;比如自己是不该爱上那个人的,她有正夫,也有孩子;比如那个人和姐姐反目为仇了,再未踏入过独孤府······ 可是爱情却不会因那么多的‘比如’而搁浅,它就像个泥潭,自己只会越陷越深。 新皇已经登基两年了,他和哥哥进宫的期限也越来越近了。 独孤府笼罩在一片哀伤中,哥哥对月长叹,对琴泪流的次数越来越多,本来一直护卫哥哥的云姐姐也离开了独孤府。 又是一年海棠花开,粉色花瓣飘飞,唯美烂漫,可是早已物是人非。睹物思人,不过是徒增悲伤。 后天便要进宫了,姐姐心存愧疚,对他和哥哥也放松了要求。 他想了很多,也清楚地明白,他不想进宫,他不想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余生!他不甘心,他还是爱着那个人,深入骨髓,他决定他要去找她,无论结局会怎样。 他劝哥哥和他一起离开,去找云姐姐,可是哥哥拒绝了。 他只带着很少的东西,奔向了自己的爱人。 如今轩姐姐已成了丞相,在朝堂上几乎与姐姐分庭抗礼。 站在梁府门前,他有些踟蹰,有些忐忑。 最终他还是走了进去,从此 分卷阅读34 再未踏出过。 很多年后,当他想起那时破釜沉舟的心情,他依旧不后悔,不过却满心悲伤。 当他踏入梁府,下人把他带到了书房。 入眼是一片狼藉,那个本该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却喝得酩酊大醉,人也憔悴消瘦了许多。 压下心中的疼痛,他还是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轩姐姐,你娶我可好?” “我已经有了正夫了。”有些红的眼睛,冷漠地看向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压下心中的酸涩,难过,他还是鼓足了勇气。 “我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可是那么多的原因,也抵不过爱你的心啊! “好啊。” “那我们洞房吧!”眼中带上了肆掠,想要毁灭他的一切。 毫不掩饰的危险,熊熊燃烧的欲|火,让独孤紫晴想要逃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天旋地转间,他已被压在书桌上。 “刺啦——”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她粗鲁地按住他挣扎的手,不带一点怜惜地抚摸,弄得他生疼。 她啃吻着他的嘴唇,脖颈,胸膛,留下青紫的痕迹,带着血丝。呜咽痛苦的呻吟,破碎得溢出唇瓣,他很痛,很痛,尤其心的那一块,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揉捏。 她疯狂地索要、疯狂地折磨,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只是麻木地承受。 清晨,他是在疼痛中醒来的,就那样□地躺在书桌上,桌下是破碎的衣裳,还有他散落一地的包袱,一如他碎落一地的心。 他甚至不敢动一下,下面的那个地方惨不忍睹,大腿根出,有干涸的血迹,他也不敢叫人,不想让人看到他卑贱狼狈的样子。 还没拜堂,就已洞房,他不怨!没有怜惜,只有粗暴,他也不怨! 他怨她的冷漠,只留他一个人面对满室的凄凉。 什么时候,爱已成伤。 ··············································································· 后来,他还是成了她的侧君,入住冷春院。 冷春啊!即使是春天,也没有一丝的温暖,你的冷漠才是我最大的折磨,冷春院又怎样?破乱残败又怎样? 渐渐地他知道了,那人如此对他,不过是为了报复姐姐,报复皇上,一个本该是皇帝的男人,却任她蹂躏肆意,这样的报复何其畅快。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过因为姐姐偶然的错误,泄露了他恋人的身份。 她明媒正娶的正夫——林琴,林家的嫡公子,那个端庄贤惠的林公子。他知道那又是个可悲的男子,不过是个拉拢权贵的棋子。所以面对对方的冷嘲热讽,他不怨不气,他们也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他很少踏出冷春院,只是待在那个尺寸之地,看花开花落。 晚风拂帏裳,孑影无灯伴,月如霜,鬓泪沾衫,浸湿单罗衫。 她有时会来,没有只言片语,满身酒气,只是把他压在床上蹂躏肆掠,然后留给他满身的伤,满心的凄凉。 再后来,他怀孕了,对于能够拥有她的孩子,他还是很高兴的。有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孩子,就算是面对满室的空寂,他也不会那么的寂寞。 那天晚上,她又来了,但他却突然得害怕起来,怕她不会让自己生下孩子,怕已有孕的身体根本禁不住她的折腾。 “妻···妻主,我···我今天不舒服,放过我好吗?”双腿跪在地上,他第一次那么卑微地求饶。 那个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拖起他就往床上扔,这一次他不像以往那样默默地承受,开始歇斯底里得挣扎。 “不···不要,饶了我,我···我不能没有孩子···”他哭得厉害,一边求饶,一边挣扎。 身上的人终于不动了,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走了。 十月怀胎,他独自一个人,感受着孩子在肚中的变化,也独自承受着孕育的辛苦,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的怀孕更是让他清减消瘦了很多,但他依然很快乐。有时他很希望她能来,然后告诉她肚中孩子的变化,另一边他又害怕,怕她后悔了,不让他生下孩子。 直到孩子生下来,她都没有再来。只是当他做完月子,冷春院中种满了海棠花,漫天飞舞的花瓣,很美很美,他看得又哭又笑,那个人也是爱自己的吧! 他还是继续住在冷春院,不过他再也不会觉得凄凉寂寞。有一个人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看自己,她会关心自己,她会讲她和殷墨蕊的点点滴滴,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苦,他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伤。她说海棠花是解语花,他就她心中的海棠花。她是爱自己的,虽然不及她心中的那个他,但他已知足了。 即使他现在死了,他也不会遗憾。 ·························· 分卷阅读35 ····················································· 梁敬轩: 她和独孤玉彦志同道合,结为生死之交。她总听这个好友抱怨,她的小弟怎么得不听话啦,又调皮又爱耍赖啦! 第一次在花树下看到那个静睡的小人儿,她觉得很有趣,就逗了逗他,果然很可爱,很调皮,那双眼睛充满灵气,也许就在那一刻他就已经走进自己的心里了吧。 后来自己的挚爱恋人,被女皇硬逼进宫。那一刻自己觉得全世界都塌了,那个自己用心疼宠,爱如骨髓的人,就这样入了深宫大院,就因为那个人是皇帝,所以她就可以强取豪夺,她就可以任意妄为。 然后她就以独孤玉彦泄露墨儿的身份为由,与她割袍断义,从此不相往来。她注定是个叛贼,不想连累自己今生唯一的知己。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进行,可是有一件事却出乎了她的意料。那一天,那个小人儿跑过来让自己娶他,说他不想进宫。 那一刻,她竟不想让他进宫,想留他在身边。 然后,她毫不怜惜地强要了他,而且不止一次,她是在演戏,想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报复,一切都与独孤家无关。 每次她都带着一身酒气而来,因为她做不到清醒地看他受伤,即使那是演戏,所以她只能用酒来麻醉自己。 当她再次来的时候,一直默默忍受的他,竟然哭着求自己,求自己放过他的孩子,知道他怀孕了,她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她不能说,因为她怕,怕保护不了他,怕害了自己的好友,毕竟,梁府有很多宫中的眼线。 知道他怀孕承受很大的苦,所以她偷偷地在院中种满了海棠花,想让他能快乐点。 再后来,她还是不忍这样伤害他,所以她偷偷地去看他,全盘托出,告诉他自己和墨儿所有的事,还有她打算逼宫的事,他很理解自己,那些难熬的日子,有他陪伴真好。 暗中的事情,自己筹划得很好,但她还是怕波及到他,波及到独孤家,因为她没有把握,所以她让他陪着自己又演了一场戏,让所有人都认为独孤紫晴已死。他本来是不愿的,这样会伤害他们的孩子,他亦不想雨儿会恨她,可是没有办法,风险太大,她不能妥协。 最后,他还是同意了,他说会等自己的,无论多久。 所有人都说,侧君大人在病中被折磨,最后香消玉殒了,连他们的儿子都不知道真相。 逼宫救墨儿,她不悔!娶了晴儿,她亦无悔。 他们都是她挚爱的人,爱亦无悔。 ☆、云开月明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点评~~~~ “灵儿,殿下人呢?”午睡刚醒的蓝翎问道身边的小厮。 “太女殿下正在书房。”灵儿边伺候蓝翎更衣边回答。 这几天他生病,一直待在房中。每天自己午睡醒来,总能看到她静静地靠在床柱上看书,那种被守护的感觉,很窝心。自从嫁给她之后,她的温柔体贴,她的宠溺怜惜,她的多才多艺,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越来越沉沦。 当他端着燕窝来到书房外时,她正在谈事情。 一件关系重大的事,关于女皇秋日祭祖之事。这事由她亲自负责,而且女皇打算带着太女殿下一同前往。这些无疑都是在宣布,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非太女殿下莫属。 站在门外的蓝翎,内心很不平静,他在挣扎,他在犹豫。 他究竟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三皇女?他该不该继续触她的底线?他该不该自私地去赌她还是爱自己的呢? 悦氏祖先建国是在秋日,故而祭祖也是在秋天。祭祖是个大事,绝对不容有失,否则便是对祖先的大不敬。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他就忍不住地想要逃开,离她远远的,不要给她带来伤害和麻烦。 “吱呀——”门被人打开。 一个年轻英武的女子走了出来,蓝翎知道那人,她既是凌霄的下属,也是她的好友,御前一品带刀侍卫。 那人冷冽厌恶的目光扫向端着燕窝的蓝翎,周身带着迫人的气势。 “太女妃真是好悠闲,书房重地又不是花园。”没有丝毫掩饰的讥讽和怀疑。 “休得无礼,还不赶快去办事。”一声喝斥从背后传了过来。 “哼!”那人冷哼一声,就大步地走了。 悦凌霄接过蓝翎手中的燕窝,拉着他就走向了书房。 “翎儿,怎么来了也不进来?病还没好,小心受凉。”悦凌霄边放下燕窝,边淡淡地责备他。 “我也只是刚来。” “刚才的话你别放心上,她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坏。” “嗯,我没放在心上,况且她说得是对的,书房是重地,我不该来的。”他低着头,心中酸涩难忍,是啊,他就是个内应。 “翎儿!”她痛呼。 “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他 分卷阅读36 不敢看她,急急地转身逃跑。 “翎儿——”她伸出手想拉住他,可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了下来。 翎儿,什么时候你才真正地放下心中的包袱?我不逼你,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 晚上,当悦凌霄处理好事情回房时,蓝翎早已睡下了。 她轻手轻脚地脱下衣服,然后躺在他的身边。每当看着他绝美安静的脸庞,她就会有被幸福包围的感觉。 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她轻声地自语。 “翎儿,我永远信你。” 当身边传来轻浅平稳的呼吸声时,蓝翎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的心中复杂难言。 “对不起!”他轻声低语,然后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对不起!霄,原谅我好吗?这真得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再也不欠那人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以后我会完完整整得属于你!以后你怎么罚我都好,! 我爱你,霄! ··············································································· 今天就是祭祖的日子,早晨送走凌霄后,蓝翎的心一直不平静。 他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断地祈祷,求老天保佑,不要出大事。 黄昏时分,灵儿急急地奔了过了。 “不好了!太女殿下受伤了!” “你···你说什么?”蓝翎只觉眼前一黑,几欲倒地。 灵儿吓得赶紧扶住,前者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急促地喘息。 “她···她在哪?”勉强地平静下来,只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害怕。 “在前院的耳房。” 蓝翎放开灵儿,匆忙地跑向前院。 颤抖地推开房门,太医正在给她包扎,床边围着她的手下。听到推门声,都看向了他。 那个御前侍卫恨恨地瞪着他,手捏地咔咔响。 “咳咳···你们···咳都下去吧。” 那些人都不情愿的下去了,只是恨恨地瞪了眼蓝翎。 “我···咳咳···伤得不重。” 胸前缠着纱布,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苍白如纸。 看到她伤得这么重,他心揪疼得厉害,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带来伤害? 看到他哭泣,她心疼得紧,挣扎着起来,剧烈的动作,使得刚包扎的纱布也浸出了血。 “你···你别动。”蓝翎也顾不上哭了,匆忙上前压住她。 “真得···咳咳···不重。”她急着安抚,不过却不敢动了。 “都这样了,还不重?一定很疼吧。”他轻轻地触摸着被包扎着的地方,带着心疼。 她把自己的手覆上他的,那被她触摸过的地方,只有甜蜜,哪还有痛苦,嘴角也不禁弯起好看的弧度。 “都怪我,我是灾星,只会给你带来伤害。”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眼睛迷茫无神,小时候那些诅咒的话一边边地充斥着他的大脑。 “不,你不是的,翎儿!你是我的福星,因为你可以给我带来幸福。”她温柔地揽着他的腰,不断地安慰那个脆弱的人儿。 “你知道吗?是我背叛了你,是我把祭祖的事告诉三皇女的,我是内应。”他哭着坦白自己的过错,他不配拥有她的温柔。 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翎儿,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悦凌霄说过,此生永不相疑。” 她的眼睛清澈深邃,温柔宠溺,没有怀疑,没有讨厌,只有深沉的爱意。 “可我还是背叛了你。” “那我再告诉你,即使被背叛一千次,一万次,我悦凌霄还是爱你,因为你是蓝翎,因为你无可替代。” “你······”他被震撼到了,也被征服了。 不想听他再说出贬低自己的话,所以她直接用唇堵上他的嘴。不同以往的温柔,她的唇火热激烈,带着浓浓的占有欲,疯狂地舔舐,吸吮,纠缠。 蓝翎只能瘫软在她的怀中,眼神开始迷离,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后,蓝翎像快溺死的鱼,只能拼命地喘息。 “你伤还没好,这样很危险的。”平息好,他忍不住责备她。 “我用的是嘴巴,又不是胸口。”她无辜地解释。 “瞎说什么?万一要扯到呢?”他一边羞赧,一边又忍不住担心。 “是不是伤好了,你就任我亲啊?”她第一次油嘴滑舌,只为争犬口福’。 “你···你不正经。”他 分卷阅读37 娇嗔。 “我只对你不正经。”用深情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 “傻瓜。”他低喃。 ··············································································· 由于祭祖途中发生刺杀事件,女皇也不能轻松揭过此事。 所以,太女殿下被禁足府中一个月,好深刻检讨自己的失误,暂由靖王三皇女协助皇帝处理政事,这无疑动摇了太女的地位,太高了靖王的地位。 对此蓝翎沉默不语,只是衣不解带地照料她,因而悦凌霄的伤好得极快。她很享受这样的日子,有爱人每天陪伴左右,不用每天被政务烦扰,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而且她觉得他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只不过蓝翎在她的伤好了之后,就把自己关到了房中。 她明白,蓝翎只有过了这一关,他们才会真正得心心相印,他现在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愧疚和自责。不过,她会给他时间,等他想明白。 在人间已是颠,何苦又上青天。在她心中,没有什么能比他来得重要。 这日,季欣雨和依依相携来看蓝翎,他们都听说了太女被罚的事。 还好他们没有吃闭门羹,蓝翎还是给他们开了门。 看着那张依旧倾国倾城的脸蛋,只是眼角眉梢难掩憔悴,人也清瘦了许多。这样的蓝翎,很让人心疼。 “蓝翎,何必这样逼着自己呢?”季欣雨无奈叹息。 “是啊,人家太女殿下整天对着你的门发呆,好可怜哦!”依依也跟着劝解。 “我无法原谅自己。” “你啊!这样只会折磨两个人,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多不容易,要珍惜眼前的幸福,你说是吧!”依依眨巴着眼睛,企图打动蓝翎。 “你是个聪明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觉得愧疚,那就用你以后的日子,好好爱她,让她幸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季欣雨知道以蓝翎的玲珑心,自会想明白。 “我···我还有资格吗?”眼中闪着惊喜。 “三皇女给了你十二年的清净,你也回报她了。太女那般爱你,信你,你却躲起来,你说这公平吗?还有小翎翎,你这样的大美人,怎么就没资格了?” “就是。”依依点头附和。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抬头露出释然的笑。 “谢就不用了,亲我一下,我不反对。”依依盯着美人的笑脸,脱口而出。 “哎呀呀——人家可是有妇之夫,依依我们还是走吧,门外的人可等不急啦。” 人生短暂,何苦揪着那些错误不放,不如狠狠地爱一场。 送走欣雨和依依,蓝翎就看到那人还站在门口。扬起一抹笑,他走向那人。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好!”嘴角上扬,那抹温暖幸福的笑意,绝代风华。 人面桃花,帝王几人柔情缱绻; 心如明镜,但看落花伉俪人羡。 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 相较于太女府的温馨宁静,整个京城却是暗潮汹涌。 ☆、风起云涌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乃们懂的看到增加了收藏量,就忍不住挤时间更了一章亲们继续给我惊喜吧 秋之肃杀,叶之宾飞。 古道上有马疾驰而过,扬起飞扬的落叶,大有秋风扫落叶之势。 城郊之外,一处废弃房屋,此刻却云集了很多人。他们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某件事,偶尔夹杂着愤愤的怒骂声。 “梁敬轩,你把老娘叫来,到底什么时候起事?”说着挽起衣袖,对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老娘最看不惯你们朝廷中人,磨磨唧唧的,要老娘说,一刀砍了那狗皇帝,一了百了,有什么好协商的。” “老铁鬼,按我说,你就是急着回去抱男人,是吧!”一个穿着艳红衣裳的男子,扭着小细腰,娇声娇气地说。那人的眼角眉梢都堆着媚意,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死狐狸精,老娘抱你可好?”说着一双大手搂过杨柳腰,顺着优美的身线,摩挲着挺翘的臀部。 那男子娇声连连,吐气若兰,一双狐狸眼更是烟波流转,媚意横生,柔弱无骨的身子慵懒地贴着那叫‘铁鬼’的女人,微仰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仿若引颈的白天鹅,四周的人都被那风骚妩媚的样子,逗得心痒,恨不得压倒身下,狠狠地蹂躏,听他喘息求饶,然后咬断他的玉颈。 那男子对于周围垂涎凶狠的目光,不以为意,只是‘咯咯’的娇笑。 有两人却视若无睹,一人一身白衣胜雪,随意得靠着柱子,面上一片冷凝;一人一身黑色紧身衣,一遍遍地擦着剑身,沉默寡言。 那个叫‘铁 分卷阅读38 鬼’的女子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为人风流好色,看似无害,不过当她杀人的时候,双目充血,似狰狞的恶鬼,固有‘铁鬼’之称。这个人不属于任何派别,也不服朝廷管教,只要付得起钱,谁都杀。 一身红衣的妖娆男子,名为赤火,擅火媚术,耍一条赤红的鞭子。最神奇的是,他打斗是仿若妖冶的蛇精在起舞,而火媚术也在打斗时发挥到了极致,魅惑人心,迷人心智,因有‘火蛇’之称。据传他曾被悦氏皇朝的某个皇女辜负,恨透了皇室中的人。 那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长得很俊美,备受江湖男儿青睐,但她这个人很清冷,能让她疯狂的,只有武功。她有一身绝顶的轻功,擅用暗器,很多人还知道她是如何出手的,就已瞬间毙命,素有‘白凤’之称。此次参与梁相逼宫之事,纯属个人兴趣,她对传闻龙族有隐秘势力很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那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沉默寡言,常常绷着一张大冰脸,从而有‘冷面’之称。此人剑术了得,以快、狠、准独步武林。据说她们家族每一代都会背负同一个使命,那就是刺杀皇帝。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很执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参与这次集会的,大多是与悦氏皇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主要是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也是一群哀兵,有道是哀兵必胜。 除了这些出了名的江湖能人异士,参与其中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家族。楼氏家族自古以来都是与悦氏家族相敌对的,同为贵族豪门,他们争斗已久。五百年前,先皇击败楼氏家族,一举称帝,楼氏迁出赤炎国,秘密隐藏于赤炎国与青芜国的交界处,他们世代累积财富,训兵养兵,只为一朝击败悦氏,取而代之。 他们这次的逼宫造反,无论是在军队、钱财、人才方面都有着很大的胜算。此次集会,定下逼宫之日,在冬至日时,正式动手。 ··············································································· 墨梨宫 “贵妃,奴才刚去了太女府,殿下的伤已无大碍,而且···”静儿犹豫着该不该说。 “而且什么?” “而且与太女妃更加琴瑟和谐,两人相亲相爱的。”越说越小声。 “是吗?那男人害她还不够惨吗?霄儿,怎么这么糊涂?”殷墨蕊听了静儿的汇报,很是生气。 静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回话。 “静儿,你告诉殿下,府禁结束后,让她来墨梨宫见我。” “是。”静儿应了一声,就乖巧地下去了。 霄儿,别怪爹爹狠心,这次你必须娶骆将军之子。原以为那个男人是爱你的,不想他却害你,竟然是颗棋子。本想成全你的幸福,倒是爹爹纵容了你。如今形势也越来越严峻,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心软。 ··············································································· 靖王府水榭 临湖而设的亭阁,四周栽植着盛开的菊花,高大的梧桐树,火红的枫树。映着明亮皎洁的月光,没有一丝秋天的萧瑟,反倒多了几分秋夜的雅致。 阁中檀木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的甜点,还有两坛酒。 一身宝蓝色的锦衣,悦揽天随意地玩弄着手中的杯盏,琥珀色的琉璃盏在月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泽。 “再不下来,两坛醉红尘可就归我了。”语带威胁。 音落,只见对面高大的梧桐树上,一白衣女子逆着月光,翻飞而下。那人五官极其精致,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墨色发丝飞扬,仿若谪仙。 看到好友这副光景,悦揽天有些闪眼,不过嘴巴却不客气。 “你这样子,勾引谁啊?” 眼波流转,魅惑到了极致。骆子期邪恶地靠近那人,用无比性感的声音低语。 “你被勾到了吗?” “咳咳···,我会上钩吗?”悦揽天被她的调笑给呛到了,这个死女人就喜欢来试探自己,她要是男人,自己可能真得就把持不住,吃掉了她。 “也是,如今你有了娇夫美妾,哪还看得上奴家的蒲柳之姿。”说着便用那双桃花眼,哀怨地看着悦揽天。 “子期,别闹了!你还喝不喝酒了?” 呔!真无聊!不就逗逗你吗?我还没嫌你没趣呢! 骆子期一边腹诽,一边不客气地拿起一坛酒。醉红尘啊,百年佳酿,可是酒中的极品,怎能不喝? “子期,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大事?”边喝着酒边问,她从来都不敢小看自己这个好姐妹,看似无害的一个人,在江湖上却有着令人害怕的身份。 “大事倒是没有,怪事却有一件。”慵懒地倚靠着亭榭,骆子期幽幽地开口。 “哦?”悦揽 分卷阅读39 天饶有兴趣地看向好友。 “你可听说过离恨宫?”敛去随性,骆子期倒难得的严肃起来。 “怎么,很严重?”悦揽天也不禁严肃起来。 “离恨宫不过近几年才崛起的一个组织,他们行踪隐秘,身手诡异,武林中从未见过那样的武功路数。” “很厉害吗?” “嗯!他们个个内力雄厚,招招狠毒。离恨宫的宫主,常年一身黑衣,脸也裹着黑布,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重要的是,这人还是个男子。” “为什么脸也要裹着黑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悦揽天听到这儿,又开始她的深思。 “为什么?按我说,要不就是长得太丑了,要不就是玩神秘。” “别开玩笑。” “好啊!说到秘密呢,肯定是有的,不过——”拖长声音。 “不过什么?” “我、不、知、道。”很无辜的语气。 “你对此就没有一点想法吗?”继续问。 “有啊!他夏天热不热啊?能不能看清路啊?每天洗不洗脸啊?他怎么吃饭的啊?·······”很无辜的想法。 “停!你就不能多严肃一会。”悦揽天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 “有什么好处啊?”眨着桃花眼,很无辜地反问。 “送你两坛醉红尘。”悦揽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总共就收藏十坛,她就骗走了四坛,还无耻地蹭喝了一坛,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碰上这个女人! “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骆子期你再这样问我,就把酒还我。”悦揽天真的是快被气炸了。 见好友真的是怒了,骆子期见好就收,立马严肃起来。 “那男人,江湖人都称之为‘黑色曼珠沙华’。” “地狱之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悦揽天喃喃道。 “不错,不过说得不是爱情,而是他这人给人一种诡异,黑暗和妖邪的感觉。” “他杀了很多人?” “据说南面某个世家大族,一夜之间夷为平地。合族人死相狰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惧,当家的更是惨不忍睹,那晚,据说有人看见一个一身黑色的人飘过,像是地狱魔灵。再有,某一处青楼,楼中男子全被杀光,死前都被百般蹂躏折磨过,老鸨更是惨烈,那座楼都被染成了红色。还有,某条街上的乞丐,据说都涨破肚子而亡,肚中皆流出馊臭的饭菜,尸体填满沟壑。再者,据说······” “好了,不用再说了,这人真是残忍。”悦揽天禁不住叹息。 “最重要的是,你上次被刺杀,据调查,也与他有关。”骆子期神色凝重地说,她说那么多,不过是要提醒她,那人是敌非友,要小心提防。 “是他?我怎么会得罪这号人物?”悦揽天简直不敢相信。 “他杀你,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你要小心为上。” “嗯!这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当然,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能看着你去死吗?你死了,我怎么活。”桃花眼雾气蒙蒙,活像个弃夫。 “子期,说真的,我知道你潇洒不羁,你若不想置身这些事,我不会怪你的。”悦揽天诚恳地看向她。 “怪屁啊,老娘自己在找乐子。” 多煽情的话就不说了,我们可是好姐妹,况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悦揽天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实现。 “行,是老娘多嘴了。”就知道她一定会这样说,这人很重感情的。有友若此,倒不失是人生一大快事。 “噗——听你说‘老娘’比听到女人生孩子还怪异。”骆子期笑喷了。 “笑屁啊!对了,你知道欣雨来找过我吗?” “怎么了,难道他要嫁你?”咸咸地调侃。 “麻烦你说话时,要心口一致。”凉凉地讽刺。 “好!我承认,我喜欢他,你不也是吗?”直接坦白心意,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嗯!很有好感。” “我们公平竞争。” “当然!” 季欣雨,我骆子期承认很喜欢你,不过有些事情还要搞清楚。 ☆、定情结盟 “季、欣、雨!”依依咬牙切齿,手重重地拍着桌子。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想事情的季欣雨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左右环顾。 “你说呢?”依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季欣雨。 这时季欣雨才后知后觉地低头,发现自己竟然右手拿着抹布,左手按着依依的玉手,只不过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红肿。 老脸火辣辣的,他竟然把依依的手当成桌子搓了。 “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嘿嘿······”季欣雨讪讪地笑着。 依依眯着眼睛,挂着迷人的 分卷阅读40 微笑,一只手伸向了季欣雨。 “啊!——大人轻点,人家怕疼!!!”季欣雨惨叫着。 “这才叫白里透红!”看着某人脸蛋上的红肿,依依解气地收手。 “呜呜···家门不幸,夫郎打妻主···”季欣雨假声假气地哭诉。 “少来!老实交代这几天怎么了?” 自从去过靖王府看灵芸后他就不正常了,老是走神发呆,做奇怪的事。 端着空茶杯喝水,把米饭夹进菜里面,躺在浴桶里睡觉,用墨水洗手,把自己的手当桌子擦······ “什么怎么了?”季欣雨心虚地反驳。 “哇哇——”依依突然怪叫起来,手指着季欣雨,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季欣雨有些疑惑地看着依依,不明白他怎么了。 “你···你···你不会看上人家三皇女了吧!”依依下结论。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三。”季欣雨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 “不是就好!”依依松了口气,虽然他不懂‘小三’的意思。 “那你究竟是怎么了?” “啊!完了!” 季欣雨拍了下额头,然后火急火燎地冲向房间,再火急火燎地冲出来。 “喂喂······”依依在他身后叫嚷。 “回来再说。” 丢下四个字,季欣雨又火烧眉毛似的,冲向外面。他终于想起了,今天骆子期要带他去泡温泉。 ··············································································· “呼呼——骆子期等急了吧!”季欣雨急喘着,有些歉意地望向骆子期。 “没有!”骆子期带着温柔的笑意,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和斤斤计较。 “······”他沉醉于她的温柔,竟说不出一个字。 “好了,我们走吧!” 骆子期拉过季欣雨的手,走向早已备好的马。跟上次出去一样,骆子期依然将季欣雨置于身前,紧紧地揽着。 凤鸣山是赤炎国的圣山,传说火凤凰曾栖于此,充满灵气,故而得名。此山多枫树,泉眼,每到秋天,山上一片火红,更是泡温泉最好时节。达官贵人多在此建立专属别院,以便于赏景、泡温泉。 漫山遍野的枫树,火红火红的,仿佛热烈燃烧的火苗,连山道都铺满了火红的枫叶。美得妖娆,美得热烈。 落蝶轩——骆子期自己的温泉别院,每个房间都有一眼凿成方形的温泉池。 “骆子期,我要这间。”季欣雨选了一间自己心仪的房间。 “好!我在你的隔壁。”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季欣雨说完就兴冲冲地去泡温泉了,他万分激动,活了那么大,还没泡过温泉呢! 骆子期失笑地看向季欣雨急迫的背影,然后去了隔壁的房间。 ··············································································· 半个时辰后,季欣雨依旧兴致高昂地泡着温泉,突然他觉得有人靠近了自己。 “骆子期,你怎么进来了?”季欣雨吃惊地看向泉池中的人,她穿着衣服,一步步地逼近自己。 “我有事要问你,这样子你会说实话吧!”很邪魅,也很危险。 ‘这样子’——季欣雨懂,不过是没穿衣服。 “你审问人的方式真奇怪。”季欣雨不躲不避地靠着池壁,淡淡地评论。 “哪里奇怪了?”无辜反问。 “凭什么我是光着的,你却穿着衣服?”(丫的,这不是重点吧!) “哦!那我们在坦白之前,就先坦呈相见吧!” 冲季欣雨邪魅一笑,骆子期就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动作很优雅,也很···诱惑!被温泉熏得红扑扑的绝美脸蛋,配上倾国倾城的笑意,迷人魅惑的桃花眼,此时的骆子期像个妖精,诱人沉沦,引人犯罪,何况这个妖精还很不自觉地脱着衣裳。 “哇哇···你···你还···真脱啊!” 季欣雨吓得哇哇大叫,这样妖孽美艳的骆子期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拼命地告诉自己,别看!千万别看!可是他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到了,修长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微露水面的双峰,那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季欣雨的定力,虽说他在现代是个女人,可是有种美它不会因为性别而搁浅,美人就是美人,有惑人的资格。 “你不喜欢吗?”骆子期赤着身体,靠近了季欣雨,暧昧地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呢喃,吐气如兰。 “噗——”季欣雨最终还是不幸得流鼻血了。 骆子期看到季欣雨流鼻血吓了一跳, 分卷阅读41 赶紧伸手帮他擦拭。 “离····离我···远点。”季欣雨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为什么呀?”某人不明所以地反问,修长的手指依旧摩挲着季欣雨的鼻子。 “丫的,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吃了你!”季欣雨气得拍掉对方的手,他拼命地克制,还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吃了这个妖孽,丫的,她倒不在乎。 “呵呵···那你吃吧!”骆子期被他的话给逗乐了。 “笑什么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 “你这样靠着我,我没法回答问题。”他会失血而亡。 “哦!”这回倒自觉得让开了,因为她明白了某人流鼻血的缘故了,现在正事要紧。 “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什么找悦揽天?”口气有点酸。 “合作、结盟。”她吃醋,他很高兴。 “有着独孤家、梁相之子的双重身份,和太女妃、三皇女侧妃、四皇女、神医之子关系匪浅,你在那么多势力之间周旋,有何目的?” 这次,骆子期真得认真了。她害怕季欣雨是敷衍她的,怕他接近自己也是有目的的,害怕他们站得立场不同,怕他们最终会是敌人······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在惹麻烦,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后来我是真心想结交他们。”对于骆子期知道自己的一切,他不惊讶,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再说,你希望我进宫吗?” “当然——不想!我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这次没有试探,直言自己的心意。 “那你爱我吗?”微勾嘴角,季欣雨此刻幸福得不得了。 “爱!你呢?”多情的桃花眼满含希翼。 “不、爱、你!”抱着手臂,季欣雨眼中充满戏谑。 “呃······”骆子期语滞,有些哀怨地看着季欣雨。 俏皮一笑,季欣雨直接搂过骆子期的脖颈,主动地吻上那潋滟红唇,舌头撬开贝齿,舔舐吸吮。嗯!果然很甜美,这个死妖孽以后都是自己的了。 骆子期任季欣雨放肆地亲吻自己,只是将那纤细的腰肢揽到怀中。 良久,季欣雨才放开骆子期,有些微喘,而被吻的人却气息平稳,不过看到骆子期雾气蒙蒙的桃花眼和有些红肿的唇瓣,他那点小计较就丢到了爪洼国了。 “小欣儿,现在该我了吧。”骆子期邪魅一笑。 “啥?唔·······” ··············································································· 在温泉池中腻歪了一中午的两人,终于骑马回去了。 “我们回小四合院吧!带你见家人。”季欣雨搂住骆子期的腰,一边吃豆腐一边说。 “听你的。” “那当然,我是老公嘛!” 当老公,大男子主义,古代不都是这样吗?自己也要立威······(无限遐想中) “老公?”充满疑惑。 “嗯!”季欣雨幸福地应道,把疑问当陈述。 “什么是老公?” “老公就是你男人,懂不?”挑起对方下巴,季欣雨霸道地说。 “那,老公你爱我吗?”扑闪着桃花眼,骆子期诱哄,她可不会忘记自己都表明心意了,他还没说呢。 “废话!你说呢?不爱你爱谁?”季欣雨此时陶醉于当老公的特权中,女人嘛,哄她,就说爱她。 看你还嘴硬,看你还强势,骆子期腹诽中······ “喂!停下,到了!”简短的命令,老公嘛就要有气势。 骆子期但笑不语,轻松地翻身下马,那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飘逸。 “老公,下马了!”抱着手臂,骆子期闲闲地站在一边。 “呃······”坐在高大的马上,季欣雨终于体验到,‘矮子骑高马,上下两难’的无奈了。哎!这是古代啊,不敢骑马,真是一大衰事。 “老公,你快点啊!”骆子期看到季欣雨犹豫害怕又装淡定的样子,憋笑得快内伤。 季欣雨在马背上磨蹭了会,终于放弃‘大男子主义’的做法。 “你···你抱我下来。” “老公你刚才很有气势哦!” “期~~~”撒娇的口气,可怜巴巴的神态。 “叫声好听的。”骆子期邪气地凑近季欣雨。 “妻主。”甜甜糯糯的声音,很狗腿。 “真乖!”骆子期见好就收,伸臂将季欣雨抱了下来。 季欣雨松了口气,幸好依依没看见。 刚站稳,一片红云飘了过来。 “欣雨,你可回来了,你姑姑来了!”依依刚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跑了出来。 “姑姑?”季欣雨脸色有些难 分卷阅读42 看。 “别担心!”骆子期握住季欣雨的手,轻声抚慰。 “嗯!我们一起去会会。”终于来了,动作倒挺快的,季欣雨苦笑。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是吧?”骆子期冲季欣雨调皮一笑。 季欣雨回握住骆子期的手,抿唇一笑。十指相扣,同生共死。 依依呆呆地目送着两人进屋,连季欣雨都带回了一个妖孽妻主,自己啥时也能带个绝世好女人回来? (某画说:45度角仰望天空,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小依子,你忧郁鸟!) 一进屋,季欣雨就看见魅魂和青儿侍立左右,一蓝衣女子端坐在正位上,优雅地品茗,气质高贵出尘,如水般温润,果真是个人物。 “姑姑!”季欣雨低唤一声,手下意识紧紧地握住骆子期的,后者温柔一笑。两人之间,笼罩着温馨而甜蜜的气息。 见此,独孤玉彦放下杯盏,无奈轻叹。 “欣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欣儿明白。” “那你还······” “还轻易动情吗?”季欣雨轻蔑一笑,直视对方的眼睛。 “欣儿······”独孤玉彦痛呼。 “姑姑,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嗯!”独孤玉彦点头应允。 ☆、以退为进 见此,魅魂揽着青儿准备出去,后者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家公子,不过还是无奈地出去了,他明白自己根本就说不上话。 “欣儿,想说什么就说吧!”独孤玉彦率先开口。 “姑姑,我问你,独孤家所谓的荣耀真得大过一切吗?” 季欣雨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骆子期紧紧了握住他的手,前者抬头冲她抚慰性一笑。 独孤玉彦心中一酸,捏住茶杯的指节泛白。 “你不明白,独孤家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她觉得自己很累,十二岁她就撑起了整个独孤家,斡旋于整个朝堂,时刻提防小人的陷害,谨言慎行,就怕行差踏错。 “呵呵,为独孤家好·····”季欣雨笑得苦涩,笑得讥讽。 “姑姑,您真自私!”此时季欣雨很伤心,很愤怒,也很委屈。他不明不白地就穿越了,还得接受所谓的责任,真是没天理。 季欣雨的指责就像是一把剑,直接插入了独孤玉彦的心房。那么多年的苦撑,她很累,累得恨不得去死,最后只得到了‘自私’两个字,呵呵,真是可悲。 “既然我很自私,那么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压住心中的疼痛,她说得坚决而冷漠。 “那您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冷冷地瞪着对方,季欣雨一点也不退让。 “你······” 独孤玉彦气得拍碎了桌子,瞪着季欣雨说不出话来。 骆子期无奈地看着这对闹翻的姑侄,两人像小孩一样互相瞪着对方,她很想不道义地笑出来,不过她有那心没那胆。 “姑姑,您消消气,欣儿他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骆子期从中调解。 “你什么意思啊?谁是你姑姑啊?你想说我为老不尊,跟小辈一般见识!是吗?”独孤玉彦见骆子期说话,还不知耻地叫自己姑姑,气得把心中的火发向对方。 季欣雨见骆子期也被骂,心中更是不忿。 “姑姑,您这样无故冲人发火,难道不是跟小辈一般见识?” 独孤玉彦见自家侄子,帮着外人数落自己,心中更气。 “她一个外人,有何资格管我们独孤家的事?” “她不是外人,是我女人!”季欣雨拉着骆子期的手示威。 “你一个男孩子家的,说这话也不知道羞!” “我再不知羞,也比不上姑姑的为老不尊!” “我为老不尊,你还不孝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姑姑这样,侄子能好到哪?” ······· “不许吵了!听我说!”骆子期一声大吼,两个吵个不停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独孤大人,您在朝堂那么多年,个中滋味应该知道,高处不胜寒!皇家最忌讳的是什么,不用我说,您也明白,何不激流勇退?” “你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激流勇退,想退就能退吗?” “墙倒众人推,独孤家失了势力,不是任人践踏吗?”独孤玉彦的语气充满无奈。 “靖王不是可以依靠吗?她是您的侄女,只要她做了皇帝,不就可以了吗?” “流着独孤家血的皇女,有谁做了皇帝?”独孤玉彦嗤笑。 “事在人为嘛!”骆子期自信道。 “就是这个理!独孤家已经荣宠了几百年,足够了!独孤家男人流的血泪已经够多了,如果姑姑能够做到,独孤家的后代只会感激您,而不是怨您毁了 分卷阅读43 独孤家!再者姑姑觉得靠男人做质子换取独孤家的荣宠光荣吗?”季欣雨忍不住插嘴道。 “独孤家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退出?”独孤玉彦有些黯然。 “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是功成身退。”季欣雨轻挑眼角,狡黠一笑。 “以退为进不失为一个好策略。”骆子期抱着手臂,笑着道。 “参与夺嫡是陛下最忌讳的事,独孤家怎能顶风做浪?” 独孤玉彦还是很担忧,这天下毕竟是悦家的,怎容他人指手画脚?独孤家是有一半军队调动权不错,可这用不好就是叛国,以下犯上啊。 “姑姑,别担心!我在明,您在暗,我们待时而动。” “所以,你直接找了揽天是吗?你小子,胆子倒挺大的!”独孤玉彦冷冷地板着一张脸,开始秋后算账。 “欣儿不惹麻烦,不大胆点,姑姑能亲自出山吗?”季欣雨撅着一张嘴,带着撒娇语气的抱怨,倒让人不忍苛责。 “你就料定我会来!”独孤玉彦不爽自己被个小辈算计了。 “谁让姑姑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欣儿?”季欣雨斜着眼睛,偷瞄独孤玉彦。 “倒怪起我来了!”独孤玉彦假装不高兴,黑着一张脸。 “姑姑······”季欣雨狗腿地拉住独孤玉彦的袖子,扑闪着眼睛装可怜。 姑姑已经有些动摇了,不过还要下猛药,不逼,怎能上梁山? “你呀!和你爹爹一样都是个调皮鬼,都有自己的想法。”独孤玉彦见状放软了语气,摸着季欣雨的头,带着宠溺。 “呜呜······可惜爹爹已经不在了,呜呜······”季欣雨听此扑入独孤玉彦的怀中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叫爹爹。 “哎!都怪姑姑没照顾好你爹,是我的错,乖,别哭了啊!”独孤玉彦轻叹,内心很自责,很愧疚,整个人也伤感了起来。 “爹爹临死前,让我永远都不要进宫!”季欣雨边擦着眼泪边说。原谅我姑姑,我不该利用你心中的愧疚!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您下决心。 “也罢!独孤家也该想退路了。”独孤玉彦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于自己的弟弟,她觉得很亏欠。 “您真得···答应了?” “真的!”独孤玉彦轻刮着季欣雨的鼻子,无奈道。真的应了他,他倒不相信了。 “姑姑真好!” 季欣雨激动得扑入独孤玉彦的怀中,并在对方的脸上香了一口。独孤玉彦冲待在一边的骆子期得意一笑,后者一张脸黑得要滴出水来。 “不过,欣儿你直接和揽天待在一起,会不会让人怀疑?” “不会,人家不过最多认为我爱慕靖王爷!而且很少有人会关注我这个梁府的庶子。” “那倒是!你们是表姐弟在一起很般配,那可是亲上加亲!”独孤玉彦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看向骆子期。 “人家靖王爷已有王妃了。”骆子期咸咸地说。 “哼!”独孤玉彦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姑姑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多待几天。” “不了!姑姑现在就走,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还是避着点好。” “现在天也快黑了,没什么的!” “还是小心为上,天黑了走不是更好吗?” “姑姑······”季欣雨皱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祈求。 “乖!以后有的是时间。”独孤玉彦轻声安慰。 “那你一定要来哦!”眼圈有点泛红,季欣雨还是很喜欢这个姑姑的。 “好!” 独孤玉彦点头应允,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骆子期。 “死丫头,你要是敢对不起欣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真对不起,我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伤害他。”骆子期说得很臭屁,不过态度很认真。 “最好这样!”说完脚尖轻点消失在黑暗中。 季欣雨有些舍不得,小脸像苦瓜一样皱着,刚想向自家爱人寻求安慰,就看见对方黑着一张脸走向自己。 “以后不许亲别人,只能亲我,知道吗?”语气酸的不行。 “要是不呢?”季欣雨轻晃着脑袋挑衅道。 骆子期直接将那不听话的人儿揽入怀中,狠狠地吻住那张小嘴。当季欣雨被放开时,整个人已经瘫软在骆子期的怀里。 骆子期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再次出言威胁。 “你不听话,我就使劲地亲你,亲死你。” “我喜欢这个惩罚,以后你就多罚罚我吧!”季欣雨兴奋地搂住骆子期的脖子,他真得很喜欢亲吻死妖孽,那家伙嘴唇又软又甜,嗯嗯,还很香。 “好啊!”骆子期冲他抛了个媚眼,眼角眉梢堆着万千风情,妩媚而妖娆。 这个死妖孽就知道勾引人,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咳咳···嗯,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也要受罚。”说完就扑了过去,狠狠 分卷阅读44 地咬住对方的唇瓣厮磨。 门外,关依依激动地看着两人接吻,当看到骆子期那妖孽魅惑的样子,差点流鼻血。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美妻主回来,好好□。 ··············································································· 季欣雨这边风波初定,墨梨宫那边也闹得不可开交。 “霄儿,这次你必须娶骆家小公子。”坐在上位的殷墨蕊脸气得铁青,跟她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 “霄儿还是那句话,不娶。”悦凌霄站在下面,语气依旧坚决。 “你···你想气死我啊,你娶个小倌做太女妃,我也勉强接受了,想着你俩是相爱的。结果呢,那男人竟然是个内应,还害得你受伤,这次爹爹再也不会纵着你了。”殷墨蕊也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 “父妃!翎儿,他是爱我的,您不能这样说他。”悦凌霄的语气难得的强硬了起来。 “反了你,我还不能说他!你可真是孝顺啊,怎么,娶了媳夫就忘了爹?”殷墨蕊拍着桌子,气得站了起来。 静儿见此,赶紧过去给贵妃顺气。 “父妃······” “别叫我,呜呜···看我生的好女儿,连说都不能说,呜呜···”一边拭泪一边数落。 “爹爹······”悦凌霄也心痛自责,也不再叫‘父妃’来抗议了,自己竟然惹爹爹哭了,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见爹爹哭。 “你要是真爱他不行,你娶骆小公子为侧妃也行。”殷墨蕊见女儿一副心痛自责的样子,心中不忍。 “爹爹,真的不行,霄儿不能娶他。我曾发誓过此生只娶翎儿一人,霄儿不愿做那朝三暮四的人,还请爹爹原谅。”说着就跪了下来,她从不忤逆爹爹,只有这一次。 “你······”殷墨蕊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你先起来,这事容后再议。” 悦凌霄也不敢过于紧逼,只得暂时妥协。只不过这一次,殷墨蕊不打算放过她,这事应还是不应都由不得她。 ☆、入宫风波(一)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点评~~~~~还有偶哪里写得不好,请赐教!!!! 灵儿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公子,在一件衣服上绣梅花。那人温婉沉静的样子,像朵遗世圣莲,天地万物都仿若他的陪衬,灵儿不禁看呆了。 “灵儿,你看这梅花绣得好吗?”蓝翎看向待在一边的灵儿。 灵儿听到声音,从呆傻中回过神来。 “啊?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这梅花绣得好吗?看你神都飞哪去了!” 灵儿小脸微红,吐舌道:“公子绣得很好,配在这衣服上就更好看啦,太女殿下一定会很喜欢的。” “贫嘴!”蓝翎嗔怪道。 自从上次敞开心扉后,两人鹣鲽情深,殿下对他也越发的温柔体贴,他也开始回应她,会细心地照顾她,会担心她,会想她,只是那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碰他,晚上最多也就是亲吻拥抱,这让蓝翎又喜又怨。喜的是,她那般尊重自己;怨的是,他想真正成为她的人,可那人却······难道非要让他主动? “咚咚——” “公子,我去看看是谁。”说着灵儿就走向了门边。 打开门就看到另一个小厮小天冲他使眼色,灵儿会意,回头看了眼,见公子仍旧在里间绣花,便拉着那个小厮出去。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出,灵儿有些担忧地说:“小天,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灵儿哥哥,贵妃身边的侍人静儿传话来了,明儿晚上中秋节,让太女妃到墨梨宫说会儿话。”小天贴着灵儿的耳朵小声道。 “这事儿别声张出去,让下面的嘴巴都严点。”灵儿的脸色有些凝重。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灵儿哥哥把这枣梨糕带回去。”小天把手上的托盘递给灵儿。 “行!”灵儿接过托盘,两人也就分开了。 “灵儿,殿下还没回来吗?”蓝翎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膀,绣了大半天,有点累。 灵儿见状,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走过去替他捏肩。 “还没呢!公子要是乏了,我们去园中散散,可好?” “也罢!”才分开了一天,就开始想念了,蓝翎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 蓝翎与灵儿相携往园中去,远远地飘来了一阵清雅的香味。 “可是桂花开了!”蓝翎语带惊喜。 “是啊!真香!”灵儿有些俏皮地吸了吸鼻子。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不愧是花中之魁!”蓝翎赞道。 “都没公子香!”灵儿不屑地撇嘴。 “油嘴滑舌的!跟着我,倒学会调戏人了!”蓝翎 分卷阅读45 瞪了眼灵儿,前者吐了吐舌头。 红日西沉,余晖洒在丹桂之上,随风舞动的淡白色小花,美得淡雅,美得温婉。蓝翎看得沉醉,已经很久了,他都没能如此静心地看花开日落。 “风起了,公子,我去取件披风来。” “嗯!” “你说,殿下为何吩咐下来,不让太女妃进宫?”一个青衣小厮对着身边的一个粉衣小厮说道。 “我猜一定是贵妃不待见太女妃,毕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那个粉衣小厮有些鄙夷地嗤笑道。 那个青衣小厮听他说得直白,吓得四处看看,有些责备地数落道:“我的爷爷啊,你可真有胆说!” “怕什么?我也就和你说说。”粉衣的不以为意地说。 “今天灵儿哥哥不是说了吗?让我们管好自己的嘴巴,明儿晚可不能让太女妃进宫了!” “呵呵···一定是怕他丢了皇家的脸。”毫无掩饰的讥讽耻笑。 “错了!明天中秋节,是贵妃让太女妃去墨梨宫说会儿话的。” “那怎么还······” “好了!不说这事了,要是让上面的听到了,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知道了!你看我买的新钗好不好看。”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支钗,两人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蓝翎彷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赏花的兴致也没了。他回身往回走,脸色也冷得阴沉。 拿着披风的灵儿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公子走了回来,心下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赶紧迎了上去。 “公子怎么回来了?” “回去!我有话要问你!”冷冷的语气,昭示着他在生气。 “哦!”灵儿小心肝有些颤抖,他最怕公子生气了。 回到屋中,灵儿乖乖地捧了一杯茶过来。蓝翎叹了口气,接过茶放到桌上。 “灵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有?灵儿对公子最诚实啦!”灵儿撅着小嘴撒娇。 以往蓝翎见他撒娇就会心软,不过这次却更加地生气,都到了这地步了,他还想着欺骗自己,当下脸色更冷。 蓝翎冷哼一声,“如今你能干了,倒学会欺骗人了!你若是不想待在我身边,我们主仆一场,我现在就放你出去,你是想嫁人也好,想另择主子也好,以后我都不管了!” 灵儿听到这话,吓得跪了下来,抱住蓝翎的腿,痛哭起来。 “不···我不出去,公子别赶我走,我错了···呜呜···我再不敢了···呜呜···” 蓝翎见他哭得可怜,原本想吓他的,看他竟当真了,心下不忍,语气便也放软了。 “你先起来,老实告诉我,这次就饶了你。” “嗯!灵儿再不敢隐瞒了。”灵儿擦着眼泪爬了起来。 “贵妃让您明晚进宫说说话,殿下吩咐下来,凡是宫中的传话一概不理,而且说千万不能让您知道······”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听殿下的话,就是不听我的,是不是?” “不是,人家真得再也不敢了!”灵儿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蓝翎拉着他的手坐到自己身边,拿出帕子替他擦脸。 “像个花脸猫,那么大的人说哭就哭,羞不羞!” “公子······”灵儿的脸有点红,委屈地看向自家公子。 “行了!是我错怪你啦!我再不赶你走了!”蓝翎保证。 “哼!”灵儿小嘴一撇,表示自己还是很委屈。 ··············································································· 今天是中秋佳节,阖府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下人们都换上了新衣服,相伴赏月,享受难得的清闲。 蓝翎替悦凌霄整理着宫服,后者抓住他的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真不想去,难得的佳节还要去参加无聊的宫宴,我只想和你一起过!” “殿下就别抱怨了,再不走就迟了!”蓝翎有些好笑地说道。 “你怎么叫我殿下啊?”语带不满。 “霄!”蓝翎纠正。 悦凌霄捧起蓝翎的脸,在他的额头、脸颊、嘴角各亲吻一下,然后贴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乖乖等我,宴会一结束,我就回来!” “嗯!”蓝翎点头应道。 悦凌霄微仰着脸,有些期待地看向蓝翎。蓝翎会意,踮起脚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前者很高兴地回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再不走就真得来不及了。 “灵儿,更衣!” “公子······”灵儿有些不情愿。 “又不听话了吗?” “知道了!” 墨梨宫 “贵妃,您说太女妃会来吗?”静儿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分卷阅读46 出口。 殷墨蕊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他如果聪明的话,就一定会来!” 这时外面的小侍人进来跪叩道:“贵妃,太女妃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 “是!” 蓝翎深吸了口气,迈步走进墨梨宫。他不是没有听说,霄和父妃因纳侧妃的事闹僵了,所以他更明白他必须过了这一关,也只有过了这一关,天高地远,他们才能正真地厮守一辈子,他才不会走上爹爹的路。不能妥协、不能屈服,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大红的宫装,金线绣成的凤凰,端庄华美。此刻的蓝翎绝美而高贵,没有一丝的风尘之气,端庄、清冷、美艳、高雅,四周随侍的宫人都看呆了。坐在正位上的殷墨蕊此刻对蓝翎也多了几分好感,如此清冷孤傲的妙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狐媚妖姬。墨梨宫两位绝代佳人齐聚,这样的盛况,此刻却无暇理会。 “儿臣拜见父妃。”蓝翎屈膝行礼,不卑不亢。 “自家人不必如此拘束,坐吧!”殷墨蕊温和地看向蓝翎。 “谢父妃!”蓝翎走向殷墨蕊下首的一个位置。 静儿带着下人也悄悄地退了下去,此时屋中只剩下蓝翎殷墨蕊两人。 “霄儿近来可好?” “殿下很好,劳父妃牵挂了!” “劳累倒没有,那孩子一贯听话懂事。要说劳累,太女府就只有你一个妃子,管起来倒是很辛苦吧!” “有管家帮衬,儿臣也不辛苦。”蓝翎不明白贵妃的意图,只能小心地用着措辞。 “靠管家怎么能行?他们女人的事,只有男人才能照顾的周全!你是太女妃,殿下后院的事都由你掌管,你也该为殿下添点些人,这样才能顾得全,你说是吧?” 蓝翎的心有些沉,进宫果然是关于纳妃的事。 殷墨蕊见他不言语,又道:“你要是没有人选,父妃这儿倒有个人选,骆家的小公子年方十六,长得也端庄清秀,还是将门之后,做侧妃,倒也不会辱没了殿下。你看行吗?” “儿臣是太女妃,理应给殿下张罗这些事,可是殿下不同意,儿臣也不好强塞。”蓝翎见贵妃步步紧逼,只好推脱道。 “他们女人家最怕麻烦了,你只管把人迎进来,看她还怎么说?”殷墨蕊不容他推脱。 “还是说,你不想让殿下纳妃?你该明白男人不能犯‘妒’这一条!” “儿臣也知道,妻主为天,殿下不愿的事,作为夫郎,岂能不听?” “那你可以劝她呀!” “儿臣劝过,奈何殿下不听,因这事,殿下和儿臣还吵过呢!”蓝翎从没发现过自己竟能面不改色地说谎,不过此刻也不容他诚实。 “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当内应的!”殷墨蕊此刻没了一丝的温和,直言自己对他的不满。 “我······”蓝翎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那件事是他的心病。 这时静儿推门而进,焦急道:“贵妃,殿下在宫门外嚷着要进来!” “什么?她要进来?”殷墨蕊脸气得铁青,自从上次吵过后,她就一直没来墨梨宫,如今她男人一来,她就担心得不得了,又嚷着要进来,他这个当爹的,竟是如此的不堪。 “跟她说,如果不想永远见不到他,就乖乖地回去!”怒火中烧的殷墨蕊也无法顾及自己的言辞,是否太过狠戾。 蓝翎听此,心下一颤,紧紧地绞着衣袖。 静儿知道自家主子是在说狠话,不过他还得去传话。 殷墨蕊看向一边的蓝翎,不甘地说:“你暂时就待在这儿,好好考虑我的话,静儿让下人带他下去。” “是!” 静儿招来下人带太女妃下去,自己也去传话了。 ☆、入宫风波(二)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 “殿下,贵妃说了,您若是不想永远见不到太女妃,就赶快回去!”静儿有些心惊胆战地说。 “呵···哈哈······”仰天狂笑,此刻的悦凌霄有几分癫狂。 “殿···殿下·····”静儿惊呼。 悦凌霄拳头狠狠地砸向一边的石柱,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触目惊心。赤红着双眼,她对着墨梨宫大吼:“你可是我亲爹,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吼完,她不顾身后静儿的呼叫,疯狂地向前跑,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伤心无奈的地方。 隔着一道门,那句‘你可是我亲爹,就这么见不得我好’一遍遍地凌迟着殷墨蕊的心,难道他真得做错了吗?他是不是在一点一点地失去这个女儿? ··············································································· 几家欢喜几家愁,中秋佳节愁肠百结的,又何止太女府? 分卷阅读47 自嫁入靖王府以来,梁晨雨一直严于克己,端庄贤良。他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梁府嫡公子,因为爱她,他凡事亲力亲为,不会做饭,就学着去做,被烫伤过无数次,被切过手指无数次,可是他不怨,只因为他爱她,所以这一切都是甘之如饴的。 “公子,别等了!王爷她去了冷侧妃那儿了!”小厮月儿看着自家傻等的公子,有些心疼地说道。 “不会的!今天是中秋节,王爷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梁晨雨坚定道。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梁晨雨心中一喜,亲自跑过去开门。 “奴才见过王妃,王爷今晚有事不能来了,王妃不必等了!” 梁晨雨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呆呆地看着门外,只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过脸颊,弄花了静心描摹的妆容。今天是中秋佳节,他想要她陪,就算只是一顿饭的时间!他刚刚流了孩子,不想一个人面对着满室的清冷! “公子······”月儿担心地唤道。 梁晨雨擦掉泪水,笑得有点勉强:“没事!我们吃饭吧!” 那顿食不知味的饭,吃得苦涩,吃得心酸。爹爹说过,他不能嫉妒,不能抱怨,可是做起来,真得好难,好难!只要他爱她,他就会嫉妒,就会抱怨。 以前,他告诉自己只要待在她身边就够了,可是现在他贪心了!新婚之夜,她那般温柔疼惜,他以为她也是爱他的!后来他怀了她的孩子,他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那个孩子只有一个月就掉了,但是他相信他们还是会有孩子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根本就不爱他,他只是她明媒正娶的王妃,一个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别人的王妃。 他不知道是该笑自己傻呢?还是怪自己贪心? ··············································································· 已经五天了,还是没有公子的消息,灵儿难过地抱紧双膝。 “呜呜···公子,灵儿想你了···呜呜······” 齐笑(就是那个御前侍卫)刚进太女府,就看见蹲在廊柱下哭得伤心的小人儿,心疼地走上前去:“小灵儿,谁欺负你了?” 正哭得伤心的灵儿听到有人叫他,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见来人是她,想也不想地扑进对方的怀中,“公子,进宫到现在还没回来!呜呜···我好担心···呜呜······” 齐笑紧紧地揽住怀中的小人儿,轻拍着他的背说:“乖!别哭了!你家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可是殿下都进不了宫,公子怎么回来?”灵儿边抹泪边说。 此时,齐笑才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怪不得殿下这几天一直都郁郁寡欢,脸色阴沉。 “你家公子是不是得罪贵妃了?” 灵儿听到这话,气得立马推开那人,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胡说,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得罪贵妃?你平时就看不惯公子,现在你得意了吧!你这个坏人!” “喂!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能骂人?” “我不但骂人,我还要打人!”说着上去就踢了齐笑一脚,还想要伸手去打。 齐笑接住他的手,将他拖到怀中,用唇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小嘴。 灵儿狠狠地推开她,骂道:“你们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朝三暮四,就想着吃男人的豆腐,哼!”,然后气汹汹地跑开了。 “喂——”齐笑在后面叫他,对方却理也不理她。 “我只会吃你豆腐。”齐笑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囔。 齐笑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悦凌霄披散着头发,抱着个酒坛躺在地上。放眼望去,地上堆放着许多酒坛。 “殿下,快醒醒!”齐笑伸手戳了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悦凌霄。 “翎儿!翎儿!是你吗?”悦凌霄下意识地拉住对方的手不放,嘴里以不断地叫着。 “是我!”有些不爽的语气。 由于逆着光,悦凌霄看不见来人,这会儿听到声音,方知自己认错了。 “是你啊!有事吗?”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和疲惫。 齐笑见她这样,有些生气,使劲地摇晃着对方:“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就在我身边,我却保护不了他,呵呵······”悦凌霄自嘲地呢喃。 “为了个男人,至于吗?”齐笑不以为意地说。 悦凌霄转过脸来,看向齐笑,嗤笑道:“若是灵儿,你会怎样?” “我······”齐笑一滞,竟说不出话来。是啊!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又怎么能体会得了个中的滋味。 “那就进宫把他带出来!”齐笑出主意。 悦凌霄摩挲着酒坛,自嘲道:“我每晚潜进宫,可我连墨梨宫的门都摸不到!想派个人潜进去吧,结果都被送了回来,你说我还能怎么办?父妃这次是 分卷阅读48 铁了心,逼我纳妃,否则我甭想见到翎儿!” “那就演戏好了,把侧妃娶进来!反正你又不爱他,难道堂堂太女府还养不起一个闲人?”齐笑不理解她的纠结。 “你不懂的!如果真这样做,那是对翎儿的背叛!”悦凌霄知道蓝翎悲惨的身世,现在翎儿面临的,一如当年他的爹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啊?”齐笑焦躁地走来走去。 “我也不知道!既然来了,就陪我喝喝酒!” “还喝,你想喝死啊!”齐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的好友。 “一醉解千愁嘛!”说着就往嘴中倒了口酒。 “解屁啊!”齐笑伸手夺下悦凌霄手中的酒。 “你是不是喝不过我?怕了!”悦凌霄斜着眼,挑衅地看向齐笑。 齐笑听了她的话,立马炸毛。她是个武人,性情直爽,最忌讳的就是,看不起她的酒量和武功。抱着酒坛,大喝了一口,恨恨地道:“怕你就不姓齐,来!今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好!够姐妹!”悦凌霄拿起另一只坛酒也大喝了起来。 就这样,劝解的人和被劝解的人都喝得天昏地暗。躲在门外的小灵儿气得直跺脚,大呼女人不可靠,决定自己想办法! ··············································································· 自从上次季欣雨带骆子期回来见过家人后,死妖孽就成了小四合院的常客,就连中秋节也是赖在这儿过得,这让季欣雨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思乡之情,也被某人冲击得七零八散。骆妖孽现在勾引起季欣雨,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小辣椒关依依竟拜青儿为师父,学起了做饭,两人成天钻厨房,探讨厨艺之奥妙。 这日午后,季欣雨和骆子期在小院中闲坐,桌上摆着一碟青儿做的点心。本来两人只是无聊地吃了口点心,结果发现太好吃了,然后两人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较量,下手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最终碟中只剩下一块糕点,两只手却同时按了上去。 “你想吃?”骆子期邪魅地瞅着季欣雨。 “当然!”季欣雨回答得肯定,手也暗中使劲。 “你确定?”骆子期妩媚一笑,仿若桃花绽放,万千风华。 “当···当然!”有点犹豫。 “我也想哎!”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眨啊眨,烟波流转,魅人心魂。 “······”犹豫不决中。 骆子期玉手一拖,季欣雨就眼睁睁地看着点心进了对方的红唇中,刚想爆发。对方用力一拉,季欣雨就跌进了她的怀中,然后唇就被覆盖住。两人舌头相互纠缠舔舐,分食着甜甜糯糯的糕点。当两人分开时,嘴角还连着暧昧的银丝,香艳得让人喷血。 骆子期摩挲着季欣雨有些红肿的唇瓣,暧昧地说:“觉不觉得点心更好吃了?” 季欣雨拍掉对方的手,淡定地说:“容易噎到!” “有人在看我们哎!”骆子期咸咸地说。 “哎?”季欣雨惊讶地转头去看。 只见灵儿红着脸颊,呆呆地杵在那里。季欣雨心中,那个愧疚啊,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自己给带坏了。 “咳咳···那个,灵儿你怎么来了?” 灵儿这才从呆愣中醒了过来,两只大眼睛也开始汪起泪珠。季欣雨心中越加愧疚,想那孩子一定是被吓到了。 “季公子······”声音哽咽,欲语还休。 季欣雨小心肝一颤,走过去轻拍者对方的背,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不想对方却跪了下来。季欣雨吓得赶紧扶起他,温柔地哄道:“乖!告诉哥哥怎么了?” 灵儿抹了把泪道:“贵妃让公子进宫说会儿话,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翎翎,哦不是,我是说,你家公子进宫了?什么时候的事?” “中秋那天晚上!” “到现在还没回来?” “嗯!”说着又开始流泪。 “你先别哭!你家殿下没进宫找他吗?” 灵儿擦掉眼泪,抽咽着说:“去了!可是进不了墨梨宫!” “看来事情有点严重!”季欣雨摸着下巴说。 “嗯!您帮我想想办法吧,现在就只有您能帮公子了!”灵儿有些乞求地看着季欣雨。 “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的!” “嗯!灵儿在这替公子谢您了!” “你打算潜进宫?”骆子期望着季欣雨说。 “嗯!蓝翎是我的好朋友,不能不帮!再者说,表姐不是也希望蓝翎和太女双宿双飞吗?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你想通过皇后混进墨梨宫?” “当然!我可是独孤家的人!不过先得找表姐带我进宫!” “你自己就想进宫看看!”骆子期撇了撇 分卷阅读49 嘴。 “你怎么能如此污蔑重情而高尚的我?”被戳穿的某人,强言狡辩。 “呵呵···你真高尚!” “拒绝讽刺!” ☆、入宫风波(三) 执着一颗黑棋,悦揽天兀自苦想。只见桌上一盘对弈的棋局,黑子几乎都被白子牵扯着,牵一发而动全身,黑子明显陷入了混乱被动的局面。 没想到冷灵芸这个娇柔公子,下棋手段如此凌厉高超,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却暗藏着杀机。悦揽天额头都沁出了汗珠,竟有人能将自己逼到如此的境地。 冷灵芸只是安静地等待,不悲不喜,仿若这局棋的输赢都与他无关。 良久,悦揽天大笑起来。 她执子放入偏角处,一改处处受制的局面,大有王者孤立局外,傲视全局的气概。 “灵芸觉得这一步怎样?”悦揽天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意。 冷灵芸莞尔一笑,道:“王爷这一步可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悦揽天笑着点头,“那灵芸觉得它妙在何处?” “避其锋,躲其乱,看似置于身外,实则全局在握!” “你有何启发?” “王爷想离开京城,微服寻访?”是疑问也是肯定。 悦揽天不禁赞道:“知我者,灵芸也!目前京城形势混乱严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本来还想着如何应对,这下,倒觉得远离这个局,是个好办法!无所为而有所为!” “一来可以暂时避开京城浑水,二来可以招揽民心!朝中有独孤大人和父后坐镇,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冷灵芸边收拾棋子边说。 悦揽天有些激动地握住冷灵芸的手,毫不吝啬地夸道:“句句都说中了,灵芸你可真是个宝!” 听此,冷灵芸脸颊难得的微染红晕,映着眉间妖娆的朱砂,娇羞美艳极了!只可惜这般风情,悦揽天无福消受,因为敲门声转离了她的注意力。 “王爷,季公子在水榭等您?”管家白浩恭敬地禀道。 “欣雨来了?”悦揽天面上难掩惊喜,并伸手整理一点也不乱的衣衫。 冷灵芸见此,心中酸涩难忍。上次欣雨来了,她也是这般惊喜,不同于对自己的欣赏、尊重,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爱慕。 悦揽天回头见冷灵芸有些落寞地坐在那里,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揪痛,不禁开口道:“灵芸你也一起去吧!你们可是好朋友呢!” “好!”冷灵芸抬头微笑应道。 见他笑了,悦揽天心中那若有似无的揪痛也就跟着消失了。 远远地便看到了那抹娇俏的身影,悦揽天心跳得厉害,像个初经情爱的黄毛丫头!她仍能记得,初见时,他活泼灵动,调皮大胆的样子。不同于那些端庄严谨的大家公子,他就像个调皮的小精灵,闯入她的眼中,霸道地占据她的心。他第一次来王府找自己,她是惊喜多过惊讶。当他直接开口叫自己表姐,她不禁佩服他敏锐的洞察力,缜密的思维能力。再后来,他直接以独孤家为名义,要和自己合作,目的只为取缔悦氏王朝与独孤家的历代传统,她再次被他的大胆震撼了!她比谁都了解姑姑,善谋而寡断,很固执保守,而他竟敢以姑姑名义和自己合作!而且他最终做到了! “悦、揽、天,你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骆子期从墙头翻下来,对着呆看的悦揽天咬牙切齿道。 “咦?死妖孽你不是说不来的吗?”季欣雨惊诧道。 骆子期直接揽过季欣雨的腰,酸溜溜地说:“自己男人都被视线骚扰了,能不来吗?” 季欣雨快被死妖孽那带着撒娇意味的酸话给萌死了,心情大好地在她的脸颊上香了口。骆子期怨气立刻消散,得意地看向悦揽天。 看到两人亲密地互动,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悦揽天一向能很好地控制情绪,而且她很自信,她比骆子期更能给他幸福! “欣雨,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冷灵芸率先开口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家王爷妻主带我进宫!”季欣雨调侃道。 “为什么要进宫?”悦揽天插嘴道。 “当然是拜见皇后伯伯!” “如果是因为蓝翎的话,你大可放心!他们的问题,时间可以解决,你不必去冒险!”悦揽天当然不信季欣雨的说辞。 季欣雨撇了撇嘴,道:“表姐真是小气!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翻墙进去!” “不是我小气!而是真得没必要,他们这事绝对有惊无险!” “那又何必煎熬人家太女呢?就当是送她的一份大礼,再说蓝翎是我好朋友,我能袖手旁观吗?” 悦揽天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明早我带你进宫!” “就那么说定了,反悔是小狗!”季欣雨威胁道。 悦揽天嘴角有些抽搐,与他接触多了,她发现他还有些无赖!不过无赖的可爱! 分卷阅读50 “事情办妥了,死妖孽我们去骑马吧!”最近,他一直缠着骆子期教她骑马。 “遵命,夫郎大人!”说着揽住季欣雨的腰,不打声招呼就越墙而走。 悦揽天眼神复杂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有些酸痛,有些羡慕,有些不甘。 冷灵芸轻叹声离开,他看得清,欣雨选择的人是那个漂亮的女人。只怕,王爷还不知自己早就出局了!想来有些可悲,他和梁晨雨都输给了不算情敌的人。可叹,梁晨雨还在吃自己的醋! 冷灵芸不知道的是,梧桐树后,一个男子哭得心酸!梁晨雨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爱的竟是自己的弟弟,那个曾经没有他美丽,懦弱胆小的庶出弟弟。如今,那个人变了,变得自信、聪慧了。反观自己,却变得犹疑不定、患得患失,像个傻瓜! ··············································································· “欣雨,父后已经答应帮你混进墨梨宫了,你进去和父后细说吧!我就先走了,傍晚时我来接你!” “好!表姐多谢了!”季欣雨作了个揖。 打量着金壁辉皇的凤仪宫,季欣雨心中有些沉重,这个奢华的金丝笼,锁住了多少独孤家男子的梦,又有多少红颜,薄命如此。季欣雨深吸了口气,推开厚重的朱门。他在内心发誓,此生再不踏入这儿。 大红华美的宫装,金色耀眼的朝凤钗,衬着端庄温婉的丽人,风华绝代。可季欣雨觉得那个丽人才是清丽绝美的,倒是奢华的装饰配不上他。 “欣儿,你来了!”独孤紫凝温柔地看向季欣雨。 季欣雨觉得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扑进独孤紫凝的怀中,软软地叫了声:“伯伯!”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和委屈。 独孤紫凝听此,眼睛也开始泛红,紧紧地揽住怀中的小人儿,哽咽道:“欣儿,长大了呢!要是小晴看到,一定······”心涩得紧,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抱着,默默地哭了起来。一个是被亲人疼惜,感动得哭了;一个是想到早逝的弟弟,心痛得哭了。 “好了!不哭了!伯伯还要带你去墨梨宫呢!”独孤紫凝擦拭着眼泪,勉强振作道。 “是欣儿不好!竟惹得伯伯哭了!”季欣雨有些自责道。 “不怪你,是伯伯见到你太激动了!” “贵妃,皇后带着人过来了!”静儿对着躺在软榻上的殷墨蕊道。 殷墨蕊立刻坐起身,理了理鬓发。这些天,因为蓝翎的事,人憔悴了很多。 “哥哥竟亲自来了,弟弟心里愧疚得狠!”殷墨蕊对着独孤紫凝行了个礼,微笑道。 独孤紫凝执起对方的手,怜惜地说:“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多爱惜爱惜自己!” “劳哥哥挂念了!”殷墨蕊有些羞愧道。 “中秋节,我倒得了几件好东西,今天拿来让你挑挑,看看可有喜欢的?”说着下人捧上来几样稀奇精巧的东西,两人也就讨论了起来。 季欣雨见两美人谈起来了,便偷偷地溜了出来。好在他也是穿着小厮的衣服,又是皇后带来的人,墨梨宫的下人倒也不曾拦他。 他想着殷贵妃也不是大恶人,是绝对不会苛待蓝翎的,所以他便顺着那些厢房找。果然不出所料,他在一间雅致的厢房,看到了弹琴的蓝美人。 “喂!小翎翎,是我!”探头探脑的,像个间谍。 “欣雨,你怎么来了?”蓝翎惊诧地站了起来。 “先别管这个,你快换上衣服跟我走!”季欣雨扔了一套小厮的衣服给蓝翎。 “欣雨,我不走!你要相信我,这次我可以自己解决!”蓝翎说得很坚决,也很自信。这样的蓝翎浑身都闪着光,耀眼极了,季欣雨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有些事情,当断则断,若我真想和凌霄长相厮守,就必须过了父妃这一关。” “那太女呢?她现在可是水深火热!” “你等我一下!”说着蓝翎执起笔写了起来。 “你把这个给她,她会明白的!”蓝翎把写好的纸递给季欣雨。 季欣雨接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蓝翎走上前去,抱了他一下,轻声说:“欣雨,谢谢你!” 美人终于投怀送抱了!这是季欣雨脑中第一个想到的话,然后他瞬间振奋了,无比感性地说:“蓝翎,无论我在那里,我都祝你幸福!” 蓝翎嘴角上扬,笑得倾国倾城,笑得温暖澄澈,他在心里默念,‘我也是’! “欣儿,你的事办好了吗?”回到凤仪宫,独孤紫凝笑问。 “嗯!都办好了,多亏伯伯的帮忙!”季欣雨感激地说。 “傻孩子,跟伯伯客气什么!”独孤紫凝嗔怪道。 “我也该回去了!不然表姐一定会急得跳脚 分卷阅读51 !”季欣雨吐了吐舌头,说道。 “别管她,你在宫中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我也想陪陪美人伯伯,可是事情还没完全办完呢!”季欣雨嘟着嘴装可怜。 “我知道你也是个野性子,不想待在这个金丝笼中!”独孤紫凝的语气有些落寞。 “伯伯······” “没事!去吧!” 见天也不早了,季欣雨也就告辞准备走!当他走到门边时,独孤紫凝叫住了他。 “欣儿,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破独孤家传统的!” 季欣雨转过头来,坚定地说:“伯伯,我一定能的!” 望着季欣雨的背影,独孤紫凝低声呢喃:“连云,你说,如果当初我勇敢地去找你,我们会不会······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番外宫锁凝云 冬天的独孤府,飞雪玉花,银装素裹! 由于天太冷,独孤紫凝和弟弟紫晴也停了学。两人裹着狐裘,怀中也抱着小手炉。熏了香的暖炉,烟雾缭绕,独孤紫晴敌不住困意,歪着小脑袋,睡得佷酣。独孤紫凝转头,失笑地看着酣睡的小人儿。六岁的独孤紫晴,粉雕玉琢,安睡的样子,乖巧可人,像个银娃娃。 独孤紫凝忍不住伸手逗弄可爱的弟弟,细软的狐毛轻拂小巧的琼鼻。独孤紫晴被弄得痒痒的,小鼻子一拱一拱的,可是那恼人的东西还在,最后只得把脸埋入狐裘中。过了会,脖颈也开始痒起来,缩了缩脑袋,独孤紫晴整个人都埋入了狐裘中。 独孤紫凝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这时敲门声响起,独孤紫凝只得平复汹涌的笑意,起身开门。 “大姐,你怎么来了?”年关将近,独孤府大事小事一堆,姐姐应该忙得紧才是。 “怎么,不欢迎姐姐?”独孤玉彦佯装不高兴。 “哪能?高兴还来不及呢!”独孤紫凝嗔怪道。 独孤玉彦宠溺地摸了摸独孤紫凝的头,道:“姐姐今天给你们带了个人来,以后就让她保护你们。” 这时,一个清秀而沉默的女孩走上前,恭敬道:“属下连云,见过大公子。” 那一年,他十岁,她十三岁。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人后来成为了他一生的梦,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他们缘定年少,情比金坚,可是最终还是,情深,缘浅。 一晃,来到独孤府已经两年了,过去的悲与喜都在这宁静之地淡去。她要保护的两个公子人都很好,一个端庄温柔,一个天真浪漫。 春日的午后,带着醉人的暖意。连云无聊地躺在亭阁之上,静静地看着如洗的蓝天。一阵悠扬清灵的琴声传了过来,挠人心尖,醉人心扉。连云翻坐了起来,然后她就看见了静坐桃花树下的丽人,一袭青衫,低头,信手,敛眉,每一个动作,每一种神态,都美得让人悸动。 当另一种美妙的声音与悠扬的琴声相和时,连云才发现自己的唇边放了片叶子,而她也立在了他的十步之外。这时,那人抬头,冲他温婉一笑,灿若桃花,明若星光。那一刻,她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知道自己沦陷了。 几天后,她抱着一把自己做的琴,站在他的门外徘徊。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头,门‘吱’的一声开了,四目相交,万籁了四周,停滞了时间。 “大公子,这把···这把···”连云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琴做得真好!”独孤紫凝以行家的眼光赞道。 “这是属下自己做的,送···送您!”连云说着就把琴递到独孤紫凝的手上,然后也不管对方的反应,狼狈而逃。 独孤紫凝怔愣地站在门口,只是脸颊飘上了红云,俏媚非凡。从那之后,他有了一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感觉。每一次迎上她的目光,他都会心跳如雷,两颊发烧。每一晚入睡,梦里都会有一个人,或在高山之巅,或在流水之边,以琴想和。小晴总会笑他,笑他老是发呆,老是不由自主的傻笑。 若有似无的情愫,掩在心中的痴恋贪慕,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也许他们可能就这样暧昧下去,可是那一次误会,似乎捅破了那层纸。抽高很多的连云,褪去了青涩,她越发的俊美清秀,府中的小厮都明着暗着向她示好。在一边看着的独孤紫凝,心里酸酸的。 这日午后,他有些烦闷地在园中散步。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入眼的一切刺痛了他的双眼,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厮脸红红地递给她一只精致的香包,而她居然接了过来,还揣入了怀中。要知道在赤炎国接了香包,就相当于接受了男方的示好。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独孤府可不是你们风花雪月的地方?”一向温柔端庄的他,竟说出如此尖刻的话。 对面的两人也是一惊,那个小厮甚至吓得跪地求饶。 “滚!”他冷喝。 那个小厮立刻爬起来,跑了。她还站在原地,有些错愕地看着歇斯底里 分卷阅读52 的他。 “你也滚!”独孤紫凝的声音带着哽咽,颤抖得厉害。 “大公子······”连云想伸手拉他,前者却躲开了。 “你不走,我走!” “凝儿······”连云见他真得要走了,情急之下竟叫出了那两个字。 听到那两个字,独孤紫凝心中一颤,顿住了脚步。 连云立刻冲上前,将他扣入怀中。独孤紫凝挣扎着推她,却被那声低喃给镇住了。那人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惊诧之后,他还是推开了她,有些心痛地说道:“你不用哄我,也不要骗我。刚刚才接受别人,现在却说你爱我!连云,我当真看错你了!” 连云心慌地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凝儿,你误会了!那只香包是替他转交给别人的,我没有喜欢别人,也没有三心二意,我···我只喜欢你!” “啊?”独孤紫凝一张小脸羞红了,他竟然误会了她,刚才吃醋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连云没有发现他的羞愧,还在保证着。 此时独孤紫凝哪还有心听她说话,顶着一张红脸逃走了。留下连云还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不知所措。 不过后来,连云的腰间还是挂上了一只精致的香包,当然那是独孤紫凝做的。 ··············································································· 如果他不是独孤家的大公子,如果他们永远也长不大,是不是他们的爱情就能更长久?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月光如华。七夕,是有情人相聚相守之时。连云和独孤紫凝相拥坐在湖岸边,享受难得的温存。 独孤紫凝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爱人,温柔地说:“愿我如星君如月!” 连云紧紧地揽住他,回道:“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凑过过去吻他,轻点唇瓣,然后一点一点地深入,缠绵悱恻,甜美温馨。当他们分开时,却发现身后有一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当家!”连云跪到地上。 “姐姐······”独孤紫凝有些颤抖地唤道。 独孤玉彦怒极反笑,“好!好!好!呵呵······” 一连几声的好,听得独孤紫凝的心更加慌!他伸手拉住姐姐的衣袖,低声叫唤:“姐姐,我······” 独孤玉彦也不管他,阴狠的目光射向跪在一边的连云,“你倒是长本事了,学会这样保护公子了!真是好样的!来人,把她拉下去,杖打一百!” 隐在暗中的影卫立刻出现,向前就要拖走连云。独孤紫凝听此,吓得扑过去,紧紧地抱住连云,哭着求饶:“姐姐,求你饶了我们!要打就打我!” 听了这话,独孤玉彦更加生气,亲自走过去把独孤紫凝扯过来,对着身边的影卫命令道:“还不快拖走!” “姐姐,不要···”独孤紫凝挣扎哭喊,泪眼朦胧中,他只看到连云对着他微笑,温柔而无畏,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当他醒来时,看见姐姐陪在一旁,就把头转向一边,不予理睬。 独孤玉彦叹息一声,无奈道:“还在生姐姐的气?” 独孤紫凝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独孤玉彦见状,伸出手擦拭他的泪水,只是泪水越擦越多。 “她是习武之人,一百棍死不了的!” 独孤紫凝把头转了过来,抽咽着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姐姐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姐姐也该告诉你了!” ··············································································· 从那次被打之后,连云就一直很少见到独孤紫凝,就算见到,他也会避开自己的目光,迅速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连云明白,他是在躲自己! 两个月后,独孤紫凝和连云再次相约湖边,只是这一次却没了甜蜜。 “连云,我要···进宫了!你···忘了我吧!”压住心中的疼痛,独孤紫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连云笑了,笑得很酸涩,“那属下祝公子早主东宫!如果没事了,属下就先告退了!”急急地逃开,逃开这个让她无能为力的地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低喃:“忘不了了!我的凝儿!” 夜晚躺在床上,独孤紫凝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有一个人总在他梦中出现,搅着他的心。这时窗外却传来了呜咽的箫声,凄苦低回,幽幽弥漫,悲凉哀伤的调子,凋零了一地的忧伤,辗转了百结愁肠! 独孤紫 分卷阅读53 凝听得泪如雨下,颤抖地推开窗楹,盈盈月光下,那人手握竹箫,萧索地站在自己的对面。 连云丢掉手中的箫,有些踉跄地走到他的面前,捧住他的脸,吻他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子,嘴唇。温柔而热情,想要描绘下他的脸庞。 “凝儿,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有句话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也要为我好好地活着,你好,我便好!”丢下这一句话,连云转身就走了,背影渐渐地消失于弥漫的夜色中。 他多想伸手挽留她,多想告诉她,他爱她,更忘不了她,可是他不能! 第二天,他是被紫晴给摇醒的。他想,如果永远不醒来多好!不醒来就不知道她走了,不醒来她还是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又想,走了也好,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 那时候紫晴也爱上了一个人,他们同病相怜着。入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向活泼的紫晴也是愁云满天。 “哥哥,我们逃吧!我去找她,你去找云姐姐!”独孤紫晴说得很坚定。 “小晴,你逃吧!我不走!”他望着弟弟,说得也很坚定。逃走,多么诱人啊!可是现实允许吗?他的爱情,难道要用整个独孤府来陪葬吗? 后来,小晴还是走了!而他却留了下来,如果他也走了,独孤家就真得完了。总得有人收拾烂摊子,他是不二人选。 秋日祭祖后,女皇迎娶了独孤家的长公子为后,入主凤仪宫。 新婚之夜,他们没有任何交谈,却做着最亲密的事。那个伏在他身上律动的女人,疯狂而热烈,却叫着‘墨儿’,而他迎合着她的索要,心中想的却是连云。同床异梦的两人,可怜而可悲。 他独孤紫凝温婉端庄,贤良淑德,父仪天下。后宫对他的不妒,贤惠,交口称赞,只有他自己明白,没有爱,哪来的妒?偌大的后宫,他凉凉地看戏,专宠而不爱女皇的殷贵妃,被打入冷宫而失火被烧的影妃······ 他把姐姐给他的影卫都派了出去,让他们保护连云,因为他听说她上了战场,他只求她平安,她好,他就好! 冬天的皇宫,飞雪玉花,银装素裹! 他又想起了他们的初遇,那时的日子真美好,对着空寂的凤仪宫,他笑了。 “属下,拜见皇后!”一个影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赤红着双眼,带着无法掩饰的疲倦。 “何事?”他心突然一颤。 “连小姐战死沙场了,她不要命地拼杀,属下没能保护好她!”说完,那个影卫就自刎谢罪了。 他只觉得非常冷,尤其是心的那块,冷得他直颤抖,喉咙处的腥甜怎么也压不住,然后他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当他醒来时,身边的宫人都担忧地侍立左右,他原以为自已会哭得撕心裂肺,可他没有,只是平淡得挥退了下人,不知疲倦得绣着香包。只是,绣尽百花皆鲜艳,唯有鸳鸯绣不成! 那之后,他变了,不再只是凉凉地看戏。他开始用尽千般手段,笼络后宫,无论受宠还是不受宠,无论是妃嫔还是宫人!他一如既往的贤惠端庄,赢得朝臣百姓称赞。私下里他利用独孤家的身份培养自己的势力,茶肆、酒楼、妓院、布庄,遍布他的暗桩。对于女儿,他要求严苛,自小就延请名师,学习权术。令他欣慰的是,女儿自己也很上进,胸有大志。他绝不过问朝廷之事,做到后宫不干朝政,但他会不动声色的拉拢朝臣,积蓄人脉!一切的一切,只因他要自己的女儿当皇帝,取缔那可笑的传统。 他越来越喜欢睡觉了,这样他就可以梦到她。 在高山之巅,在流水之边,他们以琴相和。还有七夕的湖边,星光灿烂,他们互相许下诺言,彼此相拥······ ☆、袖手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特纠结,凑合着看吧!!觉得还行的话,就给点鼓励吧,收藏一下我写文一点动力也没有啊,就像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很孤单,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_% 季欣雨从皇宫回来后,就把蓝翎写的信转交给了太女。她憔悴消瘦了很多,当听到是蓝翎的信,竟喜极而泣。 这寂寥的红尘中,有一个会爱你,想你,等你的人,就算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又如何。 自季欣雨来过后,晚上殷墨蕊又找了蓝翎一次。 “你怎么没跟他们走?”殷墨蕊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来此目的。 “因为您是父后!” “你真以为,本宫会放过你?”微勾嘴角,殷墨蕊说得有些鄙夷。 “没有亲爹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殷墨蕊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凛,那日的话又回荡在耳边,‘你可是我亲爹,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呵呵···,真是好啊!一个个都知道怎么来戳本宫的心,本宫偏不由你们拿捏! “你有什么资格揣测本宫的心思?!”口气严厉,殷墨蕊一张脸有些扭曲。 蓝翎叹了口气,“父妃这样做,您快乐吗?” “ 分卷阅读54 快不快乐是本宫的事!你不是很爱霄儿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最是黯然销魂者,惟别也!没有痛斥心扉的爱过,又怎能体会被分开的痛苦?”蓝翎低垂着头,周身笼罩着哀伤的气息。 殷墨蕊心中一滞,竟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他不是也一直在承受着分开的痛苦吗?他以同样的方法分开霄儿和蓝翎,那么他和悦啸乾又有何区别?错了!他真的错了!这种痛苦他一人承受就够了,何苦拉上自己的女儿! “罢了!你们的事,本宫也懒得管了,后天你就出宫吧!”说完,殷墨蕊就起身准备离开,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转头看向呆在那里的蓝翎,释然道:“翎儿,替爹爹照顾好霄儿!” ··············································································· 蓝翎的事解决后,悦揽天就说了打算外出躲避风头的事。第二天早朝,三皇女上书道,‘儿臣自小锦衣玉食,不识百姓之辛酸,愿微服私访,以体察民情!’。女皇甚感欣慰,当即批准了。 此时,季欣雨等人都在准备行李,打算晚上在郊外与靖王爷汇合。 “依依啊,你真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季欣雨第一百零八次问道。 “季欣雨你烦不烦啊,老子想去哪就去哪!”被问得烦不胜烦的依依终于发飙了。 季欣雨咽了口吐沫,依旧不死心地开导、劝解:“依依,你离家那么久了,你爹你娘会担心的!” 依依不屑地耸了耸肩,他娘要想他回去才怪呢!那女人恨不得自己永远别回去,这样就能和爹爹天天腻歪了!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说话,老子对你不客气!”依依狠狠地掐了下季欣雨的手臂,恶狠狠地威胁道。 季欣雨揉揉被掐疼的手臂,只得咽下要说的话,放弃无望的劝解。 天刚黑下的时候,季欣雨等人也就出发了。骆子期和魅魂两人驾车,季欣雨、关依依还有青儿三人坐在马车中。好在马车虽小五脏俱全,有很多暗格,放东西也很方便,而且也铺了很多细软的锦被,跑起来也不是很颠。他们的小四合院也托给了赵家夫郎看管,走前赵夫郎和小青儿执手相看泪眼,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最后还是冷面大神,黑着张脸将青儿扛上马车的,两人还依依不舍的伸着手,那场景真像女尊版的‘牛郎织女’。 当他们到达时,悦揽天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梁晨雨竟然也在。 “子期,你们来了!我们就一直往南面去,一边游山玩水一边体察民情!你们看行吗?”众人一聚集,悦揽天就说了自己的计划。 “那敢情好啊!欣儿,咱俩也乘机好好玩玩!”骆子期揽着季欣雨的腰,接口道。其实任谁都能看出,骆子期在表达所有权。 悦揽天没说话,点头算是应允了,然后各人也就上马车,准备出发。擦肩而过的时候,梁晨雨竟开口和季欣雨说了句话,“你变了,变了好!你知道吗?以前我最讨厌你懦弱胆小的样子!” 季欣雨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也许有个便宜哥哥还不错! ··············································································· 却说悦凌霄得了蓝翎的亲笔信,那信上只写了五个字,‘相信我,等我’,虽说字很少,却让人安心。她一扫之前的颓废,开始耐心的等候。 这日午后,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口中直嚷着“回来了!回来了!” 悦凌霄心中莫明一喜,当下只摇着管家,急切地问:“谁回来了?是翎儿吗?” 可怜的老管家被摇得直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回···回殿下,是···是···”还没说完,悦凌霄就甩开了管家,因为她发现蓝翎此刻就站在自己的对面。 四目相接,缠绵纠结,千言万语却无语凝咽,两人的眼眶都泛红了。清醒过来的管家,红着老脸带着下人走了。 “翎儿!”一声低唤,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悦凌霄颤抖着双手,将对方紧紧地扣入怀中,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对方嵌入骨髓,融入血液。 天旋地转间,他被她打横抱起,蓝翎一声惊呼,手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只听对方声音沙哑,性感蛊惑,“翎儿,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人!” 蓝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好!” 得到了爱人的肯定,悦凌霄迅速地踹开寝宫的门,将蓝翎放在床上,回身关好门,放下纱幔。俯身亲吻对方,不似往日的温柔厮磨,急切而热烈的舔吻、吮吸、舐咬,想要真切地感受身下人儿的存在。 蓝翎被吻得气息不稳,只能无力地攀着对方,一双美眸烟波缭绕,温柔妩媚得能滴出水来。 悦凌霄放过了被她蹂躏得红肿的娇唇, 分卷阅读55 沿着尖尖的下巴,吮吻着白嫩修长的脖颈,精致优美的锁骨,一只手拨开松松垮垮的衣衫,蓝翎完美的身躯就都呈现在了眼前。胜雪的肌肤,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泽,触手滑腻细软,胸前两朵妖娆绽放的红梅,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诱惑。悦凌霄迷恋的看着身下的丽人,“翎儿,你真美!” 蓝翎有些害羞,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他伸手拉扯一边的锦被,悦凌霄怎会允许,低头咬住一颗红梅,舌尖亲点、绕圈。蓝翎全身一软,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背上窜起,直达全身,甜腻的呻/吟不断地溢出唇瓣,像惑人的妖精在浅唱低吟。 当他们真正地结合时,蓝翎闷哼出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在这个女尊的国度,男子初夜会流血,开始会特别的疼痛。 血顺着结合的地方流下,妖娆地绽放在床单上。悦凌霄心疼地抚摸亲吻着对方,希望以此缓过疼痛。蓝翎不断地喘息平复,见她极力地忍耐,额角都冒出了汗珠,心中不忍。 “好了!你···动!”伸手擦去她的汗珠,蓝翎羞涩地开口。 ······下面亲们自想吧!······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刻春宵值千金。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屋中时,悦凌霄就醒了。看着怀中还在酣睡的人儿,一颗心被幸福涨得满满的。看着他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悦凌霄有些责怪自己的粗暴,同时又为他成为自己的人而高兴。她给他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下床了。 门外,灵儿早已等候在此。 “翎儿还在睡着,等他醒了,再进去伺候!”悦凌霄对一边的灵儿嘱托道,然后神清气爽地走了。 蓝翎直到正午才起床,沐浴更衣后,又安抚了灵儿一阵子。自他醒来后,就一直没看到悦凌霄,心下有些不解,却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一直到晚上,悦凌霄才回来。蓝翎还来不及问什么,就被封住了嘴,然后又再次演变成床上运动。一连几天,蓝翎醒来时她就不在了,晚上回来,就压着他在床上办事。蓝翎心中只觉委屈难过,她当自己是什么? 这晚,蓝翎挣扎着推着身上的人,有些颤抖地说:“霄,别···别这样,发生什么了?” “嘘!翎儿,我们不说这事!”说着俯□,继续亲吻挑逗身下的人。 蓝翎一边被欲/火煎熬着,一边心里凄凉万分,泪水不知不觉得打湿了脸颊。 悦凌霄见自己竟惹哭了他,心下难过,一边舔吻着他的泪水,一边低声诱哄:“翎儿,别哭!相信我!” 蓝翎在她柔声的安抚下,渐渐地平息下来,看到对方怜惜心疼的眼光,觉得自己一定多虑了,心内有些愧疚。羞红着脸搂住对方的脖子,开始回应起来。 ··············································································· “陛下,太···太女府走···走水了!”一个侍人急急地闯进御书房,结结巴巴地汇报。 “什么?”女皇拍案而起。 “火灭了没?” “灭了!但······” 悦啸乾拉过侍人的衣襟,厉声道:“但什么?快说!” “太女寝宫烧得厉害,人没能···救出来!”侍人颤抖着汇报。 悦啸乾把侍人扔到地上,骂道:“狗奴才,胡说什么?”说完,按了按太阳穴,继而对着侍人道:“传令下去,封锁出城的所有通道,务必把太女带回来!” 失火?霄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是!”侍人心中不解,还是退下去,准备传达命令。 “等等!”殷墨蕊推门而进,截住了去传达命令的侍人。 “墨儿!”悦啸乾见他来了,赶紧走过去揽住他,低声安慰:“别担心!霄儿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让人把她带回来!” 殷墨蕊叹息一声,看着悦啸乾道:“陛下,别去了!她既然想走,就让她走吧!” “墨儿······” “求您了!”殷墨蕊的声音带上了哭意,拉住她的衣袖祈求道。 对他吴侬细语般的哀求,悦啸乾只觉无可奈何,只能揽住他,妥协道:“好!不追了!我们让她走,好不好?” “谢陛下成全!”殷墨蕊温顺地倚靠在她的怀中。 霄儿,爹爹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第二天,蓝翎是在摇晃中醒来的。这次,悦凌霄陪在了他的身边。 “你醒了啊?”悦凌霄微笑地问着怀中的人儿。 蓝翎从她的怀中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他们是在马车中。 “霄,我们这是去哪?” “去一个无人打搅的地方,依山傍水,然后生一群的孩子,好吗?” 蓝翎惊诧地看着对方,继而感动地点头道:“好!” “只是爹爹······”悦凌霄语带愧疚 分卷阅读56 。 蓝翎握住她的手,也跟着她叹道:“如果没有爹爹,只怕我们未必能走掉!” “是啊!”想到自己在墨梨宫门前说那样伤人的话,还有蓝翎被带进宫,她整天颓废地折磨自己,一方面是思念成灾,但更多地是在报复爹爹,悦凌霄只觉自己太不孝了! “霄,灵儿怎么办?” “公子是在找我吗?”灵儿挑开门帘,俏皮一笑。 “灵儿······”蓝翎惊呼。 “还有我!以后就麻烦公子了!”齐笑揽住灵儿的腰,对着蓝翎皮笑肉不笑地说。 “呃······”蓝翎无语。 “翎儿,不用理她!”悦凌霄插嘴道。 “切!”齐笑不屑地哼一声。 抛去江山如画,换他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只为他袖手天下! 谁主春秋,又与她何干? ☆、混世魔王 因为亲姐姐出走诈死的事,悦琉晶又伤心又愤怒,再加上不爱惜身体,心中郁结,因而染了风寒,虚弱地躺在床上。 “呆木头去哪了?”悦琉晶吸了吸鼻子,气呼呼地问。 “回五皇子,驸马她一早就出去了!”小厮边吹药边说。 “出去了?这个混蛋,以前天天围着转,···咳咳···现在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悦琉晶嘀咕着,瞥见小厮端着黑黑乎乎的药,心中更加郁闷,“把药放桌上,本殿现在要出去转转!”说着就撑着虚弱的身子,要下床。 “殿下,您现在病着,不能出去!”小厮见他真要下床,赶紧阻止。 悦琉晶拍掉对方的手,固执地穿鞋下床,刚站起来一阵晕眩,扶着床头,好一阵才平复。 “你就站在这儿,不许动!”回头对着想跟着自己的小厮命令道。 “殿下······” “不听话,试试!”悦琉晶挑眉威胁。 出去转了一圈,悦琉晶发起了烧,头晕得更厉害了,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任性怕苦的某人还是死活不肯喝药。 晚上,梁梓郁回来就看见平时动不动就炸毛的小野猫,此时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桌边还放着未动的药,小厮只得在一边不断地给他擦汗。 “你下去重现熬碗药,这里我来照看。”拧一块湿巾,梁梓郁对着小厮吩咐道。 那小厮应了声就出去了,梁梓郁坐到床边,细心地擦拭着他额头渗出的汗珠,床上的人偶尔疼得哼两声,小猫般地低吟呜咽,听得梁梓郁心抽疼地厉害。 没过多久那小厮就端了碗药进来,然后又乖巧地退到门外等候吩咐。等到药凉得差不多了,梁梓郁就把悦琉晶抱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把还在睡的人叫醒。 “晶儿乖,我们把药喝了好不好?”梁梓郁端着药,低声诱哄。 悦琉晶因为烧得有些糊涂,也没计较被抱坐在怀中,只是见到黑乎乎的药,小鼻子皱了皱,把头撇向一边,哑着声音说:“不要喝,太苦了!” “良药苦口,喝了病就会好了!”梁梓郁继续哄劝。 悦琉晶本来火气就大,见对方还步步紧逼,挥手打翻药碗,怒道:“我说了不喝!” 梁梓郁也不管被烫的有些红的手,对着外面吩咐道:“再去熬一碗。” “你······”悦琉晶气得说不出话,闭着眼睛不理她。 一会儿,又一碗药端到悦琉晶面前,这次他连眼睛也不睁,直接挥手。 “再熬一碗!” 半个时辰后,梁梓郁对着外面继续吩咐道:“再熬一碗!” 悦琉晶这次睁开了眼,眼眶红红的,气结道:“我说过了,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梁梓郁将人按在怀中,语气不变道:“这次你一定会喝的!” “随你!” 一会药又被端来了,梁梓郁喝了一口,然后托着悦琉晶的后脑勺,抵着舌尖,苦涩的药顺势就流到了他的口中。当第二口药,流到对方口中时,悦琉晶才从怔愣中醒了过来,开始挣扎推拒,只是对方仍旧纹丝不动。 “你······” “唔······”话还没说出口,药就一口接着一口渡了过来。 很快一碗药就被喝完了,梁梓郁这才放开怀中的人。悦琉晶颤着手指,气息不稳地道:“你···你这混蛋!” 刚骂完,一张脸就压了过来,舌尖亲舔着嘴角残留着的药迹,然后某人一脸无辜地说:“很甜呀,哪苦了?” “你······”悦琉晶又羞又怒。 “唔······”这次一颗甜甜的枣渡到了口中。 “乖!躺下,睡会儿。”摩挲着对方柔软的头发,梁梓郁温柔地哄道。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悦琉晶确实也困了,嘴里嘟囔了几句“混蛋”也就睡着了。 ··········· 分卷阅读57 ···································································· 梁府这边因为喝药闹得鸡飞狗跳,回春门也因为依依的离家出走而大闹小闹不断。回春门门主关锦,一代神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绝世医圣未央子,隐居绝影谷前曾收过两名关门弟子,一个是正派中人,一个是邪教中人。正派的是如今的神医关锦,另一个是魔教前任护法,江湖称其为魔医。就是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夫管严”,只娶了张氏为夫,对其百般宠爱,极尽伏小做低之事。 “依依呢?”张氏柳叶眉倒竖,叉腰堵在房门口。 “那小子过得很好,早乐不思蜀了!”关锦凑近爱夫,低声下气地辩解。 “哼!依依一天不会来,你休想爬老子的床!”张氏无视自家妻主的可怜相,出言威胁道。 关锦顶着张“欲求不满”的脸,走过去揽住张氏的腰,诱哄拐骗无所不用。 张氏捶着她的胸口,开始哭诉:“依依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这个做爹的能不想吗?” 关锦承受着爱夫无力的粉拳,口中连连称是。见对方平复下来了,贴着耳朵诱惑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吗?现在依依不在家,明儿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江南也好,北漠也好,你想去哪都行!”边说着,边把人往床上拐。 “真的?”张氏惊讶地抬起头,连眼泪也顾不得流了。 关锦边舔吻爱夫的耳朵,边模糊地应是。 张氏推开某人,“别闹!我们来商量下去哪。” “等做完再说。”关锦依旧缠住爱人亲吻,这么多天的欲/望不能不纾解。 “讨厌!”张氏娇嗔了句,也就半推半就了。 两人这边正准备进入正戏,不想下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此时,关锦哪里愿停下来,抱着身下的人继续亲吻。可是门外恼人的声音依旧不断响起,张氏推开身上的人,示意她去开门看看何事。 关锦无奈,黑着张脸放开了门。门外小五一见当家这张脸,就知道那什么被打断了。心下想笑,但是不敢,硬着头皮道:“当家的,慕容小姐来拜访了。” “玦儿来了?”关锦低声嘀咕道。 “你先把人带到正堂去,我随后就来。” 吩咐完后,关锦进屋更衣。张氏此时也整理好了衣襟,走到她身边替她更衣,问道:“谁来了?” “媳妇来了。”关锦边着衣边说。 “玦儿,那依依······”张氏有些犯愁道。 “没事,有我呢!玦儿也很懂事,会理解的。”关锦安抚道。 “就是这孩子太好了,所以才······” ··············································································· “小侄见过关姨、张叔!”慕容玦上前行礼道。 “你这孩子,跟自家人客气什么?”张氏立刻上前执住对方的手,嗔怪道。 “叔叔越来越漂亮了!”慕容玦嘴像抹了蜜似的。 “呵呵···你这孩子就知道哄叔叔开心。”被人夸,张氏嘴上责怪,心里却甜死了。上了年纪的男人,谁不喜欢被个俊美年轻的小辈夸奖,而且这个小辈还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 “玦儿啊!依依他······”关锦斟酌着用词。 “关姨您不用说,玦儿都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依依这孩子自小就任性调皮。”张氏无奈叹息道。 “玦儿就喜欢他这样的性格,率真可爱。” “他逃家了,这亲事······”关锦见她都这样了,还维护依依,心下更加肯定自己给依依挑对人了。 “关姨不必担心,亲事不急。玦儿正打算去找依依,把他追回来,让他心甘情愿嫁给我。”慕容玦适时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孩子。”关锦拍着慕容玦的肩膀,夸道。 “是玦儿强求了。” “说得什么话,依依那死小子,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张氏插嘴道。 慕容玦还打算说两句,瞥见关姨在一边瞪自己,立刻会意咋回事。勾了勾唇角,带着撒娇口吻道道:“叔叔,玦儿有点乏了。” “都是叔叔糊涂了,你累了,叔还拉着你说话。”转身吩咐下人,带她去休息。 跟着下人走在去厢房的路上,慕容玦不禁感叹,关姨和张叔的感情还是那么好。然后想到那个被自己欺负的小辣椒,慕容玦嘴角不禁勾起邪恶的弧度。 这边关锦见慕容玦识相地走了,立马凑到张氏的身边,低声诱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好吗?” “怎么庆祝?”张氏不解。 “当然是······”说着打横抱起张氏,运 分卷阅读58 功直奔卧房。 小五等一干下人,见当家把房门关起来了,都凑到了一起。小五惊诧道:“当家睡书房那么多天,今天怎么时来运转了?” “今天可能是黄道吉日!”其中一人插嘴道。 “我赌明天当家的一定会被主夫踹下床。”另一人根据自己多年来的经验,自信道。 小五不屑地哼了声,胸有成竹地说:“当家积了那么多天,明天正夫要是能踹动当家才怪。” “不信,咱打赌,输了的交出一个月的月钱。”那人不服地嚷道。 “赌就赌。”小五也跟着叫嚷。 一来二去,关府下人的赌局就这样确定了。众人躲在关神医的房门口,静等踹脚声。只是房内不断传出高亢销魂的呻吟声,有些人把持不住得鼻血横流,甚至晕了过去。 至于最后赌局的胜负,亲们自己猜吧!吼吼,某人邪恶了把!O(∩_∩)O~~ 话说关神医为何如此不待见自家儿子呢? 刚生下时,小依依粉雕玉琢,咿咿呀呀的,可爱死了,关神医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 一岁开始,小天使开始向小恶魔转变。看见自家爹爹就咯咯地笑,就到娘亲就呜呜地哭。不只如此,小恶魔整天缠着关神医的爱夫,导致关某禁欲了两年,苦逼啊······ 三岁时,关神医忍受不了了,硬是把小恶魔丢到隔壁的房间。可是,当关某与爱夫缠绵到关键时刻,小恶魔就会突然出现,站在床下面,要不奶声奶气地说:“娘亲真坏,爹爹都被欺负哭了!”,要不可怜兮兮地撒娇:“爹爹,依依怕黑黑!”。这时,张氏总会毫不留情地将关锦踹下床,命令她去睡书房。你说没吃和没吃饱,那种更折磨?······ 七岁时,关锦决定好好地拉拢自己的儿子。然后带着儿子逛了街,起初很好,后来小恶魔指着“逍遥坊”非要进去,你说那地方能去吗?所以关神医拒绝了,小恶魔不干了。晚上回家时,小恶魔对他爹爹告状道:“娘亲今天去了逍遥坊,和一个漂亮的叔叔一直说话,都不理依依。”张氏一听火了,好家伙,背着自己出墙了。后来关某跪了一夜的搓衣板,外加睡了一个月的书房,才被允许进房。······ ·······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22号更,亲们见谅!!!!给收藏,写评吧···· ☆、怀孕小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都不知道在写啥,写了删删了写,卡得我销魂啊o(╯□╰)o不过你们猜猜那黑衣人是谁?这个人物绝对重要还是那句话,随手收藏下吧 “不要···不要···放开我······” “啊···你们···这群···畜生···” 一声声凄厉无助的呜咽回荡在空旷的屋中,透过纱幔,一个男子躺在床上,紧皱双眉痛苦地呓语,额前的发早被汗水打湿了。男子显然是被梦魇住了,痛苦地挣扎却不得解放。 “宫主,醒醒!”一个男孩子跪在床前,摇晃着噩梦中的人。 “呼呼——”男子粗喘着气,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见自己的床前有人,下意识地挥出一掌,凌厉的掌风,用了十足的内力,床前的人还未及痛吟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当场毙命。 男子爬坐起来,手指按揉着太阳穴,慢慢地清醒过来。望了眼床下死相惨烈的男孩,男子默念:“第七十二个。” 这是死在他掌下的第七十二个男孩,每当他做噩梦醒来时,就会有个男孩死掉。 男子辗转到天明都不曾入睡,纵然他武功高强,强悍如斯,却也有不容窥见的恐惧。 “咚咚——”敲门声起。 “谁?”声音冷凝,带着梦魇后的沙哑。 “属下等人把少宫主带来了。”门外的人恭敬地回答道。 素手一勾,男子完全裹入黑袍中,冷冷地说:“进来。” 四个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拥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男子坐于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五人行完礼,恭敬地站到一边等候命令。 “喋血,本宫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男子状似无聊地抚摸指甲上的丹寇,那样随意慵懒的动作,纵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让人从心底害怕敬畏他。 “属下已查明!梁相将于冬至日时发难,而靖王也离开了京城。”其中一个黑衣女子走出来,恭敬道。 “好!干得不错。本宫命你和噬龙潜伏宫中,等待时机,一举控制皇宫。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少宫主。” “是!属下等谨遵宫主之命。” “浓仇、烈恨?” “属下在!”另外两位黑衣人恭谨地站了出来。 “本宫命你两人去探探三皇女,哦对了,别忘了本宫的棋子。”男子勾起嘴角,笑得很神秘。 “是!属下等谨遵宫主之命。”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男子挥了挥手,好似有些疲 分卷阅读59 乏了。 “是!” 四个黑衣女子皆恭敬地退了下去,只有那个一直不言不语的少女还站在原地,似乎有话要说。 “你怎么不走?”男子挑眉道。 “爹爹······”少女小心翼翼地唤道。 男子身体一僵,盯着少女的脸,恨意暴起,“住口!别忘了你的身份。” 冷冽肃杀的语气,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少女的脸上涌起了悲伤。 “你不过是本宫的一条狗,别妄想有的没的。记住了吗?”男子说得冷酷无情,全然不顾对方一张脸已然惨白如纸。 “属下···明白了!”少女忍住眼眶泛起的泪珠,颤抖地说道。 “明白就好,下去吧!”男子见状,也就放缓了语气。 悦啸乾,我们就要见面了!你说,本宫给你什么见面礼好呢?呵呵······ ··············································································· 离开京城后,季欣雨等人就一直往南走。他们也不急着赶路,风景秀美的地方也会停下来欣赏欣赏,当然人家三皇女也不会忘记正事,偶尔也会惩惩贪官,抓抓大盗、坏人神马的。总之,轰轰烈烈做好事,风风火火留大名。 只是依依和青儿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正常,当然这只是季欣雨的看法。上次他们在一家酒楼吃饭,小青儿突然吐得昏天暗地,可能是水土不服,依依就扶着青儿上去休息了。只是那天之后,依依看青儿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而且关心体贴得过火。 坐马车时,依依特别强调速度一定要慢,绝对不能颠,青儿的坐垫也是他亲手铺的,又厚又软。时不时的还会问问青儿,是否觉得难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酸梅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下马车时,依依总是等在下面,扶着青儿下来,就连走路也会陪伴在一边。吃饭的时候,依依甚至还会给青儿搭配菜,有时还亲手做菜熬汤给青儿大补。 难道依依喜欢青儿?那天他扶青儿上楼休息,难道做了那什么的事?季欣雨立刻囧了,但是——若是,那可怎么办,青儿已经结婚了,那依依不就是传说中的墙角君,小三,第三者,狐狸精。那青儿现在被掰弯了吗? 季欣雨这边纠结得抓头发,那边依依的怒斥声似乎肯定了他的想法。 话说,他们从客栈出来后,就驾马车出发了。开始还好好的,只是后来青儿觉得有点热,就把围脖给拿了下来,然后白嫩的脖子上嫣红的草莓也就跟着凉快了。依依盯着那些红莓,脸突然就黑了,怒问:“你们昨晚那个了?” 小青儿被这样问,羞红了一张脸,扯着衣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依依的脸由黑转青,质问道:“你俩不那个就那么难吗?” 青儿爆红着脸,低垂着头,不敢说话,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夫。 季欣雨想着依依那恼羞成怒的样子,铁定是吃醋了,当下也不知道去安慰还是去劝解,小心翼翼地瞅着对方,道:“那个,依依······” “干什么?”非常不爽的语气。 季欣雨拍了拍胸,鼓足勇气劝道:“青儿不是你的巴黎欧莱雅,不值得你拥有!” “什么东西?”依依不解。 “就是···哎呀,你是攻吗?”先得问清楚谁吃了谁,才好劝解。 依依一脸茫然的瞅着季欣雨,他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 “啊?难道你是受?”季欣雨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依依失了耐心,嚷道。 季欣雨却兀自低喃,“这会出大事了,小绵羊吃了小辣椒!我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啊?神啊,你劈我吧!······” 依依瞥了眼抽疯的季同学,抱臂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休息,眼不见心净。 季欣雨在纠结中苦恼,在苦恼中纠结,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上午。这时骆子期掀开了马车的帘幕,解放了季欣雨,也告诉他们到了扬州。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被上天用心疼宠的扬州,水美,景美,人更美。它有着泼墨江南的韵味,小桥流水,画舫油纸伞。 马车直接下达到一处别院,据说那是悦揽天的一处私产。一下马车就有个中年妇人迎了过来,说是这儿的管家。季欣雨在心底小小的嫉妒了把,不过谁让人家位高权重,私产遍地呢? 赶了一上午的路,季欣雨饿得前心贴后背。饭菜一上桌子,季同学就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依依在一边看得嘴角直抽搐,他记得某人早上貌似吃了很多啊! 等大家都到齐的时候,季欣雨饭已经吃好了,正在喝乌云托月汤,其实就是紫菜蛋汤。众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动作很优雅,带着贵族之气。别看依依平时 分卷阅读60 大大咧咧,像个泼夫,但人家吃饭时也像一幅画啊! “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了!”依依停下筷子,看向众人,一句话吊足了胃口。 众人见他表情有些严肃,也都停了下来。 “小青儿怀孕了,两个多月了!” 季欣雨一口汤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骆子期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抬头见坐在对面的悦揽天被喷得满脸汤,季欣雨吓得蹦了起来,抓着自己的袖子就想替她擦,“表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骆子期拉住季欣雨,挑眉看向悦揽天,“她夫郎会擦的。” 悦揽天就梁晨雨的帕子,擦了一把脸,面带微笑说:“没事的。”那宠溺纵容的眼神,看得季欣雨心咯噔了下,讪讪地坐了下来。 作为当事人,小青儿先是惊讶然后被喜悦替代,小手摸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浑身散发着父性光辉。最搞笑的是冷面大神,一张大冰脸配上“O”型的嘴,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继而醒过来,丢下筷子,打横抱起青儿,嘴里还嘟囔着:“怀孕了,怎么能下地,快点去床上躺着!以后什么事都不许做······” 季欣雨看着依依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他早就知道这事,故意瞒着不说。那么之前他那么关心青儿,只是因为青儿怀孕了,不是喜欢! 等吃完饭后,依依勾住季欣雨的脖子,阴森森地说:“欣雨啊,什么是攻、受?” 季欣雨愣了下,继而谄笑着说:“攻呢,就是说这个男人很厉害;受呢,就是说这个男人有些娇弱。” 依依显然有些不信,沉着张脸说:“你确定?” 季欣雨有那么瞬间怀疑依依也是穿越来的,不过他还是腆着张脸说:“当然!” 依依摸着下巴想了会,然后贴着季欣雨的耳朵说:“那灵芸是攻,你哥哥是受喽!” 季欣雨脸冒黑线,只得干笑了两声,连连称是。 要是英明的靖王爷发现自家两个夫郎搞基了,那会怎样呢? 他们在扬州待了半个月,因为青儿怀孕了不宜颠簸,最终青儿和魅魂暂时留在三皇女的别院安胎。季欣雨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和青儿分开,嘱咐他好好养胎,一定要生个可爱的小侄子。 (某画说:为什么不是侄女呢? 季欣雨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说:面瘫宝宝能可爱吗?) ☆、刀光剑影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支持偶吧~~~~嘿嘿······ 从扬州城出来后,季欣雨他们就换了辆大点的马车,坐六个人还是很轻松的。以前的马车,一辆留在了别院,一辆作为杂货车,装着他们的必需品。这次悦揽天还专门挑了两个马车妇,说是马车妇还不如说是俩门神。板着张脸,酷酷的,很少说话,对大boss悦揽天很恭敬,想来那两人应该是王府侍卫。 这日傍晚,马车停在一片森林中,由于离下榻城镇还远,他们不得不夜宿荒郊野外。两个侍卫训练有素地搭帐篷、捡树枝、生篝火。 “我们来烧烤好不好?”季欣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其他人。 “好啊,好啊,咱家自制的调料也带来了。”依依立马举手同意。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烤什么,烤多少,加什么料。一唱一和了半天才发现别人都没有说话。两人可怜巴巴地看向另外四个人,骆子期回以同样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会烤哎!” 季欣雨拍着胸脯说:“放心,我也不会。” 其他人集体嘴角抽搐,你不会还嚷嚷什么?! “依依会啊!”季同学眨着星星眼看向依依。 依依拍着胸脯说:“放心,哥罩你。” “那······”三人可怜兮兮地看向悦揽天一家三口。 悦揽天身体一麻,淡淡道:“无所谓。” “哦也!”季欣雨欢呼,比了个“丫”的手势,拖着骆子期去找湿树枝做签。 两侍卫也自觉地去猎些野兔、野鸡什么的,悦揽天也去捞鱼了。依依、灵芸、晨雨留在原地,摘些野菜,然后择菜,洗菜,在地上铺上桌布和坐的东西。 天黑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正式开始烤了。没想到堂堂三皇女竟是个中高手,烤得比依依还好,她的两个侍卫手艺也不错,这样一来就有四个人烤了,倒也忙得过来。季欣雨眼睛紧紧盯着悦揽天将要烤好的鸡肉串,那眼神太过热烈,悦揽天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 “表姐······”甜甜的声音,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就差有条尾巴来摇两下。 悦揽天的心瞬间化成水,声音柔得很“乖,别烫着。” “嗯嗯。”小季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拿起串子就咬了一大口,阳奉阴违的后果就是,某人被烫得跳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流。 骆子期一边笑他活该,一边又心疼,把人抱到怀中,哄道:“乖,把嘴里吐了,喝口水。” 季欣雨攥 分卷阅读61 着手里的串子,一边泪如雨下,一边摇头,口齿不清地说:“好特···不图。” 悦揽天太阳穴突突跳,心中不忍,只得安抚道:“快吐了,来,这些都给你。”说着就递了一把串子过来。 梁晨雨红着张脸,塞给季欣雨几根串子,有些别扭地说:“这些也给你。” 依依和灵芸也嘴角抽搐地各自递了一些串子过来。季欣雨接过所有人的串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把嘴里的—————— 咽下了! 然后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骆子期喂他喝了些水,捏着他下巴看了看,得出结论:“有些红,还好没有起泡。” “期,我们有好多串子喽!”某人扬了扬手里的串子,邀功道。 “真乖!”骆子期摸着他的脑袋,笑眯眯地夸道。 其他人集体冒黑线,这是苦肉计吗?! 众人吃饱喝足后,围着火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依依眼冒绿光,阴森森地说:“我们讲鬼故事吧!” 季欣雨身体一僵,脸色惨白,手颤抖地掖着身下的坐垫,勉强平静地说:“大晚上的说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意思吗?” 依依发出桀桀地怪笑道:“那才刺激!”于是自顾地讲了个俗套的鬼故事,就什么书生和男鬼在破庙的那点事,众人的兴趣也被挑了起来。 季欣雨汗毛倒竖,冷汗暴流,死死地咬住嘴唇,才勉强压下惊叫声。随着故事的深入,恐怖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季欣雨的身体抖得像筛子,周围一点点不寻常的声音都能让他心惊肉跳好一阵子,尤其是老觉得身后有什么,心里最后一丝防守也濒于崩溃。 其实害怕的不知季欣雨一个,一向冷静沉稳的美人才子冷灵芸,此时他瞳孔收缩,身下垫子的毛也被他揪得暴起,嘴里还叨叨地默念着:“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好在他那张脸依然平静如水,没有人会怀疑他怕鬼。如果你细心地注意的话,你会发现有一个侍卫,默默地蹲在一边,双手捂住耳朵,嘴里念着:“堂堂大女人,谁···谁怕鬼。”说完一遍,她会回头看一下,身体再抖一下,然后如此的复制下去······ 这边只听依依兴奋地讲道:“那人发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肩上一沉······” “啊,啊,啊······”季欣雨终于崩溃地尖叫了起来,扑到骆子期的怀中,小手颤抖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小脑袋也一拱一拱的。骆子期被他蹭得特别舒服,不厚道地想到:讲鬼故事真好! 冷灵芸也被吓了一大跳,眼一翻,差点没昏死过去,还好稳住了,只不过身下的软垫这次真的毁容了。那边抱头的侍卫,被‘啊,啊’的声音悚到了,以为鬼真得来了,脚尖轻点飘到树上,不想被树枝戳了下,这会儿真得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眼一翻,直接自由落体了。 “咚——”的一大声,让那些淡定地人也吓得哇哇大叫。冷灵芸也尖叫了几声,掩在一群尖叫声中,一点也不突兀,相反发泄出心中压抑的恐惧,到让他松了口气,也不那么紧张害怕了。 鬼故事说完后,众人也就收拾收拾睡下了。也许被吓得过火了,这会儿季欣雨倒睡得挺死的。只是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季欣雨悲催地醒了,当然是被尿憋醒的。他看了看四周,昏黄的烛光中,依依睡得四仰八叉,一条腿很无耻地压在季欣雨的小腹上,怪不得憋得难受。他的便宜哥哥侧着身子,睡得温雅沉静,咦,灵芸翻来翻去,难道还没睡? “灵芸?”季欣雨试探性地小声低唤。 “嗯?”灵芸翻坐了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季欣雨搬下依依的腿,穿上鞋子走到灵芸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灵芸陪我去小解,我一人不敢。” “哦,好!”灵芸也翻身穿上鞋子。 两人走到外面,侍卫抱着剑倚在帐篷边,听到动静睁开了眼,见是他们两人,又重先闭眼靠了回去。好在月光还不错,两人相携来到不远处的树下。灵芸抬头,那棵树上正立着一只鸟,一只蓝色的鸟,他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一把拉过正在解腰带的季欣雨,急切地说:“不好,有危险,快回去。” “可是我还······”季欣雨苦着一张脸,他还没解决问题呢,只是他已经被灵芸拖回去了。 他们回到帐篷口的时候,骆子期他们已经都醒了,正在往马上装东西,气氛凝重沉闷。 “快上马车,我们得赶快走。”骆子期叫了声,说着就一把扛起了季欣雨往马车上飘。 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马车立时飞速前进。马车中骆子期和悦揽天手按住剑柄,神色严肃,密切地关注四周。马车大约跑了一盏茶的时间,骤然勒住,差点没把他们几个男的甩了出去。骆子期和悦揽天对视一眼,挑开车帘,跳了下去。 此时马车已被近二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迎着月光,四把弯月刀从侧面的高处,高速旋转而来。骆子期轻蔑一笑,双手微抬,四个石子带着强势 分卷阅读62 的劲气,将弯月刀逆转了回去。这时从树上翻飞下两个人,接住了逆回的刀。那两人皆是黑色紧身衣,微勾的唇角带着嗜血的冷意,“不愧是城主!” “离恨宫的人都是胆小鼠辈吗?喜欢搞偷袭?”骆子期斜视着那两个人,笑得讽刺。 “离恨宫的人胆不胆小,城主见识一下不就好了。”那两人淡淡一笑,手一挥,围住马车的黑衣人顿时煞气四起,提剑就杀了过来。 骆子期静立车前,青丝无风自动,美艳不可方物。冲在前面的人瞬间闪瞎了眼,只是她们还未及回神,就已被积聚的剑气,狠狠地冲了出去,口吐鲜血。未出手就已伤数人,剩下的黑衣人心中忌惮,如此可怕的功力,当真无敌,她们开始摆起阵型。这时置于身外的两个黑衣首领,再次挥了下手。那些人丢下骆子期转而攻向悦揽天等人守住的马车,两黑衣首领带着三个手下缠住了骆子期,显然她们打算拖住骆子期。来不及联系手下,悦揽天和两个侍卫死死地抵挡十个黑衣人的强势攻击。那些人形如鬼魅,招招狠辣,当下两边斗得难解难分。 季欣雨和依依两个不要命的人,竟然蹲在车门口,激动地看着那些人厮杀。啊啊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啊,刀光剑影,斗武斗狠,利剑轻扬,瞬间血花飞溅。 不远处的草丛中,此时也蹲着两个人。只听拿扇子的人激动地说:“那边打起来了。”另一个抱臂的人咸咸地说:“老娘有眼。” 拿扇人撇了下嘴角,再次激动地说:“马车上有美人哎!”抱臂人瞟了眼,再次咸咸地说:“那也不是你男人。” 拿扇人又撇了下嘴角,又激动地说:“红衣麻辣美人哦。”抱臂人细瞅了眼,身体一颤,口中低喃:“是他!” 这时那边缠斗的人,有一个黑衣人成功地冲向了马车,季欣雨和依依只觉黑影一闪,那人瞬间停在了他们的前方,再需一秒,她的剑就能轻松地抹断他们的脖子。 悦揽天和抱臂人俱是一颤,来不及了,她们无法拧断那人的脖子,季欣雨和依依已是命悬一线。 ☆、欢喜冤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抽疯的厉害,某人的恶趣味。不过后面几章可能会沉重点了,下章将迎来本文的一个小高潮。看在某写得那么辛苦的份上,多收藏,多点评!!!!! 电光石火之间,骆子期掷了枚石子过来,打中了那人的腰。依依趁此抽出了鞭子,季欣雨也使出了吃奶劲抬腿踹,将那人打下了马车。后怕涌上心头,两人软软地瘫在马车上。只是那人再次爬上了马车,腰部虽已受伤,却依然不容小觑。这时有一人凌空而来,宝剑轻扬,黑衣人当真立时血花飞溅。 季欣雨脸色惨白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无头尸体,现实中的江湖太血腥了。梁晨雨趴在车窗边吐得昏天暗地,冷灵芸脸色难看地拍着他的背,依依也一副呆呆的模样。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季欣雨被刺激得肚子绞痛,他非常想——上厕所。 救他们的正是刚才抱臂观战的人,紧随她身后的是拿扇子的女人。只听她哇哇乱叫:“喂,英雄救美怎么不叫上我。” 那人看也不看她,一脚将拿扇人踹到战局中。她扶起依依,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轻飘飘地说了句:“我们又见面了!”说完也跳入了战局中。 依依身体下意识一颤,一脸菜色。 有了那两人的加入,很快十几个黑衣人皆被打倒,或死或伤。骆子期扬剑抵挡住四把弯月刀,空着的手挥出凌厉的一掌,两个黑衣首领被打飞出去,嘴角流下了鲜血。那两人自顾地舔干嘴角的血,别有深意地看了下马车,冷然笑道:“不愧是血盟城,我们撤!” 黑影如风,融入弥漫的夜色中,好似刚才那场血腥的厮杀是幻觉。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些已死的黑衣人尸体也化成了一滩水,众人俱是一震,离恨宫手段竟如此歹毒,连死也不会留尸。 “子期······”季欣雨脸色苍白如纸,弱弱地叫唤了声。 骆子期心中一紧,揽住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季欣雨虚弱地摇了摇头,搂住骆子期的脖子,红着脸,小小声地说:“抱我去小解。” 骆子期愣了下,然后眼中溢满笑意,打横抱起了季欣雨。季同学恼羞成怒地捶了下骆子期,命令道:“不许笑!” 只是小猫般弱弱的声音,毫无威严,骆子期还是憋笑地全身抖,而且他们未走几步,身后就发出一片哄笑声。虽说季欣雨有小小声地说话,可是在场的有很多高手,她们内力深厚,耳力自然过人。 等到季欣雨红着脸出来时,众人不免又笑闹了会。 “阁下可是御剑山庄的少主?”骆子期抱拳打招呼。 “正是区区在下,慕容玦。今得见城主,某三生有幸!”抱臂人回礼道。骆子期也客套地自谦了几句。 (注:慕容玦,御剑山庄的少庄主,武林名门之后。虽是年少之辈,然已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为人随性磊落,不拘小节。 分卷阅读63 显赫的身世背景,超强的个人能力,不仅如此,她还生了副好相貌,剑眉星目,身材颀长,自是风度翩翩俊小姐。这样的天之骄子,自然备受男儿追慕。据传有一名门公子向她倾诉爱意,结果被她数落得再不敢出来见人。在她的毒舌攻势下,以后再没人敢向她表达爱慕之意。) 依依在一边不屑地哼了声,那人也只是勾唇一笑。江湖人都知道,御剑山庄和回春门乃世交。对于神医之子关依依和她之间的关系,众人也不道破。 “这位是·······”悦揽天疑惑地看向慕容玦。 “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名叫风流,金陵第一富商。”慕容玦指着拿扇人向众人介绍。 风流,金陵城第一富商。一身衣服甚是花哨,大冬天的摇着把扇子,一看就是个纨绔。她浑身带着痞子气,凤眼上挑,多情风流,不愧是个风流俏小姐。 知道她的名字,再看她的人,众人都想到:果然“名”副其实啊! “相聚就是缘分,此间离金陵不远,诸位何不到舍下暂住些日子?”风流风骚地摇着纸扇,相邀道。 当下形势危急,离恨宫的人随时可能杀过来,他们也急需调整下战略,暂时住到风流家,的确是个好提议。想到这儿,悦揽天感激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风流合上扇子,笑道:“哪里,欢迎还来不及。” 悦揽天笑道:“风小姐果真是豪爽之人!” 风流自谦了下,回头目光不小心撞上依依,后者恶狠狠地瞪了她眼。被瞪的风流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摇着扇子颠颠地蹭到依依面前,扬起一抹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意,道:“本小姐名叫风流,家住金陵。长得仪表非凡,风度翩翩,俊美无铸。家中有良田万顷,店铺无数。愿觅性感麻辣,脾气火爆,要家暴能家暴,要温柔能温柔的河东狮一个,······” 风流噼里啪啦一大段后,绕着依依转了圈,甚是满意,又问:“公子芳名为何?可有婚配?” 依依娇媚一笑,瞬间风情万种。季欣雨只觉头皮一麻,来了,又是这种媚笑,风姐您竟敢调戏依依,请自求多福吧,阿门! 果然———————— 强人风姐多情的凤眼立刻上了最时尚的烟熏妆。 依依叉着小蛮腰,怒骂道:“告诉你,老子姓你,名爷爷,叫你爷爷。还有你爷爷虽无婚配,却不和疯狗配。” 再感叹句,强人之所以强,就在于她足够变态。风流左眼被揍了拳,但是依然眼冒绿光,扭腰捧心地凑到依依面前,腆着脸说:“公子愿嫁否?” 依依还未及说什么,有一人已冲了过来,将风流拉离依依,一脸嫌弃地说:“太不对称了!”说完,一拳打上风流的右眼。得,风姐直接由疯狗升级为国宝熊猫。 “喂,慕容玦你凭什么打老娘?”风流顶着张风流的熊猫脸,哇哇乱叫。 慕容玦直接一脚将她踹到一边,摸了摸耳朵,无良地说:“真吵!” 依依瞥了眼慕容玦,冷哼了声。 慕容玦淡淡一笑,摸着下巴道:“你好像越来越粗鲁了!” 依依瞪了她一眼,骂道:“你才粗鲁呢,你全家都粗鲁!” 慕容玦凉凉地说:“你好像正在粗鲁哎!” “你······”依依气结。 众人擦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 连夜赶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众人总算到达了金陵。作为金陵首富的风家,的确够气派奢华的。当他们下车的时候,门口已站了很多人,为首的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夫。美大叔见自家闺女下了车,立刻甩着手帕扑了过来。 “小风风你可回来了,想死爹爹了!咦?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温氏摸着风流的眼睛疑惑地问道。(注意:温氏是个怪叔叔) “爹爹,我的眼······”风流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笑声打断了。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小风风···哈哈···你更有女人味了。”温氏笑得快打跌,一双手还死命地揪着风流的脸颊。 可怜的风流顶着熊猫眼,两边的脸颊也在自家爹爹的蹂躏下红肿起来。又黑又大的熊猫眼外加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颊,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爹爹还有客人呢!”风流掰开温氏的手,提醒他给自己留点形象。 温氏放开风流,这下瞥见了站在后面的慕容玦和悦揽天。他立刻兴奋地拉住两人的手,娇滴滴地说:“哎呀,还有两小美女啊!” “在下慕容玦,这位是黄揽天。”慕容玦报出姓名,同时介绍了悦揽天。黄揽天是悦揽天的化名。 “小玦玦,小天天你们可要多住几天,叔叔会疼你们的!”温氏一边亲昵昵地叫着人家的名字,一边抛着媚眼。 慕容玦 分卷阅读64 和悦揽天冒冷汗,硬着头皮道:“有劳叔叔了!” 温氏摸着两人的脸,啧啧赞道:“小脸长得不错!” 季欣雨身体抖了下,妈的,太恶寒了。骆子期无良地说:“欣儿,你冷了吗?来我给你暖暖!”说着就把季欣雨揽到怀中。 这时温氏听到有人说话,才知道后面有人。这一看不得了,温氏简直是两眼冒绿光,就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突然看到了肉。他自动地屏蔽了季欣雨、依依、灵芸、晨雨几个人,只看到了美艳的骆子期。他饿虎般地扑了过来,季欣雨只觉眼一花,已被人撞到一边去了。然后他家的妖孽就被怪大叔抱住了,一边蹭一边上下其手。骆子期对着温氏粲然一笑,那倾国倾城的妖孽样让温氏呆了,醒过来后对着子期白嫩的脸颊香了好几口。 (插、入温大叔的心里感想:他爹的,这脸长得也太美了!身上软软的,香香的,摸着真舒服啊!!!!哇靠,这腰也太细了,这屁、股也太翘了,这腿也太长了!!!!!绝对极品啊,百年难遇的极品啊!!!!!!!) 季欣雨嫉妒了!愤怒了!季爷生气,后果严重。他气冲冲地上前拉扯温氏,温氏死命地扒着子期,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季欣雨,暴呵:“你个死小子竟敢拉我,小玦玦,小天天快把这个狐狸精拉走!” 众人晕,大叔你有没有搞错?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季欣雨在温大叔恶狠狠的攻势下,吓得蹲在了一边,食指对戳,幽怨委屈的眼神不时地瞟向骆子期。 骆子期见季欣雨那可怜的小媳夫样,心情好的不得了,当下对着温大叔软软地撒娇道:“叔叔,子期累了!” 温大叔被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电到了,身体一阵酥麻,用柔得能滴水的声音说:“亲亲小期期,来,叔带你去休息,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吃。”回头又拉上慕容玦和悦揽天,“小玦玦和小天天也来,你们三可要好好相处,叔每个都疼!” 众人脸冒黑线加嘴角抽搐,大叔你左拥右抱的,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是怎的? 晚上,当众人围着桌子正准备吃饭的时候,下人来报说,表少爷上香还愿回来了。一会,一个年轻俏丽的小公子走了进来,对着大家行了个礼。 据温大叔说,那是他的外甥,名叫温柔。人如其名,温婉柔顺,很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微微一笑便如春水映梨花,沁人心脾,顿生怜意。 风流自他进来后,冷哼了声,然后完全漠视他,转而腻着坐在她旁边的依依。依依瞥了眼一脸淡定的慕容玦,当下忍住了风流的腻歪。 温柔乖巧地坐到温氏的身边,对着大家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言行进退有礼,举止文雅端庄。他看了眼腻着红衣美人的表姐,唇角微勾,温柔地说:“表姐此次外出辛苦了!” 风流看也不看他,粗声粗气地说:“还行!” 温柔对于她的漠视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明媚如风。心里却道,好你个风流,拽得底儿掉,也色得底儿掉,老子恨不得一脚踹死你,你个欠扁的家伙。呼呼,别气,别气!老子是大家公子,大家公子,忍住,忍住! 风流见他还那副大家公子的样子,恨得牙痒痒,越发地腻着依依。温柔见她那花心好色的样,心中也恨得牙痒痒,对着身边的慕容玦微笑道:“玦姐姐,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您一定要多呆一阵子,柔儿带你好好逛逛金陵城。” 慕容玦瞥了眼依依,勾唇笑道:“好啊,有劳柔儿了!” 温柔掩唇娇笑道:“呵呵···,玦姐姐真客气。” 风流腹诽道,笑什么笑,笑得那么媚。还玦姐姐,柔儿,去死吧!!!!! 这边慕容玦、依依、风流、温柔不动声色地过招,那边季欣雨、梁晨雨、温大叔也火拼了几个回合。温大叔殷勤地给骆子期和悦揽天夹菜,不时还会拿帕子替她们擦擦嘴角。气得季欣雨和梁晨雨不时拿眼狠瞪着温大叔,而温大叔在温情之余,用更恶狠的眼光瞪他们。 这对可怜的难兄难弟啊,你们是斗不过怪叔叔的!!!!!!!!! 冷灵芸淡定地吃着饭,对这一桌的硝烟战火视而不见。不过他有时会想,这一家人怎么都爱抽疯啊!抽疯怎么会传染啊!!!!!!! 晚饭后,依依、灵芸、晨雨、欣雨、子期齐聚悦揽天的房间,准备开个小型的战略会议。悦揽天掩好门,率先开口道:“大家现在面临的形势比较危急,我们具体的战略路线需要好好的调整下。欣儿,你先说说看。” 季欣雨咳了下,把脸上表情调到严肃状态,道:“报告长官,据姑姑所说,边境最近人口流动频繁,而且京城也突然涌入了很多外地人士。不过,姑姑说了朝中她尚能处理好,回答完毕。” “子期你呢?” 骆子期抿了口茶,淡淡地开口:“江湖上总体还算平静,只有离恨宫一直蠢蠢欲动,上次的刺杀,只是个开始。他们真正的的目的,还是不明了。” 悦揽天摸着下巴,想了会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灵芸你有什么想法?” 分卷阅读65 冷灵芸平静道:“离恨宫的目的,我们摸不清,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京城已是龙潭虎穴,回去只怕会任人刀俎。所以,还是呆在外面比较好。” “嗯,也只有这样了。不过还是要加派人手,谨防离恨宫的突袭。”悦揽天道。 骆子期应道:“我也会调些血盟城的人过来。” 依依翻了翻白眼说:“这些我是不懂的,不过我是最好的大夫。” 梁晨雨有些自惭地低下了头,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也帮不上。众人见他这样,心下不忍,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能没有感情,于是皆道:“我们的饮食起居可就靠您了。” 梁晨雨激动地抬起了头,认真地点头,他还是有用的。 ··············································································· 附加小番外: 依依和慕容玦————青梅竹马时 慕容玦从小就是个乖宝宝,长得白白嫩嫩的,身上也干干净净的,很招人疼。依依小的时候皮得很,爬树、掏鸟蛋、滚泥丸,这些事没少干,整天脏兮兮的,猫狗见了都嫌。 片段一: 当五岁的乖宝宝遇到五岁的脏宝宝,梁子从此结下了。 第一次来回春门,关家叔叔就被她的乖巧可爱俘获了,在她口袋里塞了很多糖果。小玦玦是个好宝宝,怕长蛀牙,就把糖果全放到园中的石桌上。这时候,浑身脏兮兮的小依依来了,看到桌上的糖果就往嘴里送。小玦玦看了,打心里嫌弃,太脏了。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糖果,并且扔到地上。 小依依火了,伸着脏脏的小手就要抓人家白嫩的小脸。结果对手太强大,他还没抓到人家的脸,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从没挨过打的小依依受不了了,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动静太大,张叔叔就往园中来了。 小玦玦立马扶起坐在地上的小依依,并且把糖也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在小依依的怔愣中,她伸手抓破了自己的脸颊,还使劲地揪自己的大腿,一双大眼立即雾气蒙蒙。当张氏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脏儿子手中抓了一把糖,而小玦玦白嫩的脸上有条血痕,大眼泪汪汪的,很委屈地站在一边。 张氏火了,他狠狠地拍了小依依的屁屁。小依依立刻疼得哇哇大哭,可是他爹爹都不心疼他,抱起那个坏小孩就走了。晚上小依依最爱吃的鸡腿也进了小玦玦的碗里,他最爱的玩具也进了小玦玦的手里。更可恨的是,爹爹竟然还搂着她睡觉,都不管他。哼!这个坏小孩。 片段二: 七岁的时候,小玦玦又来作客了。她已经比依依高了一个头了,还是白白嫩嫩,干干净净,依依嫉妒得牙痒痒。那天他爬完树回家,身上脏兮兮的,要是让他爹爹发现,他会倒霉的。 所以,变聪明的依依学会了嫁祸。看到慕容玦走过来时,他立刻躺倒地上,嚷嚷着是慕容玦把他推到了。 张氏过来的时候,他冲慕容玦得意一笑。这时一直沉默的小玦玦,凉凉地说了句:“咦?叔叔,依依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树叶?” 张氏黑着张脸,怒吼道:“死依依你又爬树了?犯错了,还赖玦儿推你。好啊,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就不姓张。从明天开始你就呆在屋里好好地反省三天,哪都不许去!” 依依哭丧着脸,见他爹爹走了,立刻跳起来骂慕容玦。慕容玦瞥了眼外面,立刻委屈地说:“依依我知道叔叔罚你,你心里不高兴,你要骂就骂吧!” 这时躲在外面的张氏进来了,他阴着张脸,宣判了依依的死刑:“依依你还学会骂人了!好,从现在起,你的门禁改为半个月!” 依依彻底颓了,他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半个月不出门,这不要他的命吗?慕容玦你这个克星!!!!! 片段三: 十岁时,情窦初开的依依还是喜欢冤家慕容玦的。一向不屑做绣针的活的依依竟然绣起了东西,是的,他在绣鸳鸯戏水。话本看多了,依依也学会了绣些东西送给心上人。当他把绣有鸳鸯戏水图的手帕送给慕容玦的时候,那家伙看了一会,无良地说:“这是谁绣的鸭子,好难看哎!” 依依愤怒地跑了,他推翻了自己的看法,慕容玦就是个混蛋,不值得喜欢。其实,收到依依送的东西,慕容玦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她已经养成了欺负依依的习惯了。 晚上的时候,依依故意不理慕容玦。只是当他看到慕容玦在津津有味地,小口小口地吃面饼裹辣椒的时候,他立马就好奇了。 “慕容玦你都不觉得辣吗?这样能好吃吗?” 慕容玦护住自己的东西,抬头说:“不好吃!” 依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肯定特别好吃,慕容玦这个小气鬼。于是,依依声东击西地说:“咦?那什么东西?” 慕容玦果然上当,依依趁她回头的时候,立马抢过她的面饼,顺手把碟子里的辣椒都裹走。他狠狠地咬了一 分卷阅读66 大口,结果他哭了,被辣哭了,眼泪稀里哗啦地流,可怜他的嘴唇也肿得像辣椒。 慕容玦闲闲地说:“怎么样小辣椒,辣椒很好吃吧!” 依依握拳,以后一定要优雅地吃饭!!!! 由于被慕容玦欺负的次数太多,依依现在一看到她,都忍不住会身体发颤。当听到慕容玦要娶自己时,他吓得立马逃家,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依依想报仇的冲动。 只是这一次较量,一向是输家的依依能反败为胜吗?别忘了,慕容玦可是极品腹黑女啊!!! ☆、乌云压城(一)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在哪里呀,收藏在哪里~~~~~~ 冬至日京城飘起了雪花,阴沉沉的天空,冷意刺骨。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冬至日。三更的时候,大雪纷纷,城外却杀得分外火热,皇宫也是一片水深火热······ 悦琉晶披散着头发,赤红着双眼,看向站在自己前面的女子,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呵呵······你们梁家想当皇帝···哈哈······” 那女子蹙了蹙眉,伸手擦悦琉晶眼角泪,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悦琉晶拍开她的手,尖着嗓子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群叛贼!” 女子冷着张脸,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悦琉晶扑到她面前,掖着她的衣襟嘶声说:“梁梓郁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娶我也是为了掩饰你们家想造反的心,你这个骗子,骗子······” “够了!琉晶我看你是累了,来人,带皇子殿下去休息!”梁梓郁拉开悦琉晶的手,对着呆立一边的下人吩咐道。 悦琉晶对着她又踢又打,尖声骂道:“我不累,我要回宫。我要让母皇抄了你们家······” 只是下人们已经涌了过来,拉着他就往屋里去。悦琉晶一边挣扎,一边叫骂:“梁梓郁,你们家食君之禄,却做弑君之事,你们会有报应的,一群骗子,叛贼······” 梁梓郁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叹息。 晶儿,皇宫已经回不去了! 被带回房间的悦琉晶对着房门又踢又踹,可是他脚都踢肿了也没人来开门。他愤怒地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一个时辰后,有个小厮来给他送早饭。守在外面的侍卫,只听见屋里摔盘子、打嘴巴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头发凌乱捂着脸的小厮,抽泣着跑了出来。侍卫抽了下嘴角,这皇子也太暴力了吧! 实际上,小厮刚进屋时就已经被打晕了。刚才那一串声音,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转移侍卫的注意力罢了。偷跑出来的悦琉晶,身着小厮服,疯狂地向皇宫奔去。整个京城萧条得可怕,哪还有平日的喧哗热闹。冷冽的风刺得脸庞生疼,鞋也被雪水浸湿了,冷得麻木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何曾吃过这般苦?可是他不能停,也不能诉苦,他要见父妃,他要见母皇。 当他历尽辛苦赶到神武门外时,他彻底地愣住了。朱红的大门敞开,里面外面,楼上楼下,横着竖着的都是尸体,断肢残骸的、脑浆迸裂的、尸首分家的,什么样的惨状都有。殷红的血花妖冶地绽放在雪地上,红得刺眼,白得炫目,这是怎样的人间炼狱?悦琉晶扶着城墙,吐得昏天暗地。他脑中一片空白,脚步虚浮,却还在机械地向深宫走去。 寰宇殿,母皇上朝的金銮殿。此刻一群人正杀得眼红,她们或是些身怀绝技的江湖异士,或是嗜血残忍的杀人狂魔,或是武功卓绝的黑衣影卫。悦琉晶倚着白玉石,蹲坐在一边,眼前刀光剑影,群魔乱战,他根本就无法再向前一步。 隔着九九八十一层石阶,他的母皇端坐在金辇上,冷冽的目光,睥睨群魔。那般君临天下的傲姿,临乱不惧的气势,让他从心底折服。母皇的身后,乐官弹筝吹箫,刀戟声共着丝竹的沙哑声,那样的悲壮,那样的惨烈。 这时,一具无头尸扔到了他的身上,殷红的血喷在了他的脸上、身上,还带着热度。悦琉晶脸色惨白,吓得惊叫出声。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被他的声音吸引而来的女人,她们的剑尖还在滴着血,一步步地走来,在雪地上留下一溜血痕。为首的女人双眼赤红,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快逃!快点逃!他心底的声音在叫唤,可是身体好像不受他控制,疲软地瘫坐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任凉凉的雪水,刺痛着他的肌肤。 “哟,这还有只小耗子呢!”恶鬼把脸凑到他面前,带着茧子的大手,暧昧地擦着他脸上的血。污血下的脸,娇艳得似三月的桃花,一双水眸,带着迷离的雾气,可怜而可人。恶鬼和她身后的女人被惊艳到了,淫、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带着肆掠,带着毁灭。 悦琉晶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动了动麻木的双腿,想要逃,却逃不了。一群饿狼扑到了他的身上,尖利的牙齿撕咬着他柔嫩的脖子、利爪撕扯着他的衣服。那个红着眼睛 分卷阅读67 的恶鬼,铁钳般的手按住了他挣扎的双手,那人在他的耳边淫、笑道:“小美人,来好好伺候我老铁鬼,放心,老铁鬼一定会让你欲、死、欲、仙的!” 悦琉晶无助地摇着头,可是一张恶臭的嘴巴封住了他如花的菱唇,滑腻的舌头在他的檀口中肆意地搅弄,直搅得他冒酸水。不止如此,他似乎感觉到很多双手在他的身上,猥、亵地揉捏,无数张嘴撕咬着他的肌肤,每一下都带着刺痛,和着血丝。有人脱了他湿漉漉的鞋子,肆意地舔、弄他的玉足,有人扯碎了他的裤管,摩挲着他的玉腿··············· 他睁眼看向九九八十一层的石阶,那样地高,那样地远,母皇你可知道你最疼宠的儿子,赤炎国最尊贵的五皇子,此刻却被人压在地上肆意地玩弄! 错了,他错了!他不该不听梁梓郁的话!他不该来!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了出来,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我是痛苦的分割线············································ 他这是死了吗?为什么压在他身上的那些恶鬼都没了呢?他怎么看见了梁梓郁?他使劲地甩了甩头,这时他才感觉到,他被梁梓郁揽在怀中。她一边应对着那群恶魔,一边保护着他,那种拼尽权力的守护,让他心颤、让他悸动。 这个呆木头!!! 梁梓郁的武功是很不错,可是对手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何况她的怀中还揽着一个人。她越来越疲惫,招式也开始漏洞百出。一只剑刺伤了她的肩胛,一只暗器击中了她的大腿,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手臂······ 鲜血如注,染红了衣襟、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他的眼。悦琉晶哭着求她放手,可是她还是死死地揽住他,纵使命悬一线,粉身碎骨,她也要护住自己的男人。 突然天空似有一片乌云飘过,夹杂着猎猎的剑鸣声,飞雪走沙。一大群黑衣人降在女皇的面前,只听整齐划一地声音,划破阴沉的天,回荡于皇城—————— “幻影七十二骑叩见吾皇!” 女皇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挥了下手,冷冷地命令道:“杀!” 在众人还处在呆愣中的时候,幻影七十二骑已然杀了过来,冲天的剑气,势不可挡的气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些江湖一流高手,皆不由自主地颤抖屈膝。一袭黑色紧身衣的女人不要命地冲了上去,没过十招,就被震得粉身碎骨,连带靠近的人都被震飞了出去。众人愈加胆寒,刚才冲上去的正是剑法独步天下的冷面,那样绝对的高手尚过不了十招,可想幻影七十二骑有多强大。 众人不甘心死于此,群起而攻。一批批人不怕死得冲了上去,场地中间似乎起了飓风,把许多人卷了进去,又把很多尸骸甩了出来,血腥味弥漫于整个皇城,寰宇殿前俨然成了阿鼻地狱,修罗战地。 “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红衣男子勾着白衣女子的脖子,柔弱无骨的身子像蛇一样暧昧地缠着对方。 那红衣妖娆男子名唤赤火,是刚才被震飞出来的一个,幸运的是,他撞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那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人称白凤,自始至终她都懒懒地闭眼靠在一边,却无人进入她三尺之内,赤火是个意外。 白凤微勾唇角,嗤笑道:“幻影一出,谁与争锋!” 赤火扬起一抹妩媚的笑意,指尖不安分地戳着对方的胸口,娇嗲地说:“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 白凤低头看了眼怀中妖精般的男子,一把将他扯离自己,转身就准备离开。 赤火讶异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魅惑,她是个例外。他觉得自己动心了,沉醉了,沉迷于这个冷清俊美的女人。 白凤走了几步,回头见男子兀自呆愣在原地,那呆呆的样子,让她觉得特别的可爱,那不是刻意散发的媚意,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魅惑。她不禁开口道:“一群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走吗?” 赤火呆了下,随即娇声娇气地说:“奴家的腿伤了,走不了!” 白凤万年大冰脸,皲裂了下。她走回去,打横抱起了那个狐狸精。那人得寸进尺地在怀中又蹭又摸,有时还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她刚才一定是疯了,才会去抱这个风骚的狐狸精。 一红一白的身影消失在了这个人间炼狱,余下的人可没那么幸运。随着时间地推移,死得人越来越多,包围圈也在慢慢地缩小。 悦琉晶抱着浑身是血的梁梓郁躲在一边,他撕下自己的衣服给梁梓郁包扎伤口。他心疼地擦着她身上的血,有时会爱怜地亲亲她的脸颊。而梁梓郁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幸好她来的及时,幸好她还是护住了他。 “疼吗?”他心疼地说。 她摇了摇头道:“不疼!” 过了会,她低声唤道:“五皇子?” 他心一颤,揪疼得厉害。她不叫他琉晶了,她也不叫他晶儿了,她是在怨他的任性吗?他不禁 分卷阅读68 苦笑起来,抖着声音道:“嗯,怎么了?” 她手颤抖地摸到怀中,从里面抽出了张纸,那上面还印着她的血迹,可是那两个大大的黑字,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她喘了口气,哑声道:“给你!殿下你自由了!” 他握着休书,轻轻地一张纸沉得像座山,烫得像团火。他的眼睛开始模糊,今天一天他几乎哭干了他一生的泪。最后她还是厌倦了任性娇蛮的他,厌倦了被别人玩弄过的他。原来被别人肆意玩弄时,并不是最绝望的。梁梓郁我后悔了,后悔以前没有珍惜你的爱,后悔现在才发现我是爱你的。老天果然是最公平的,看,报应不是来了吗?! “殿下,罪臣的属下来了!” 是啊,她们来了,她们就要带走你了。那个会宠他,会哄他的人,再也不是他的了,呵呵,这是报应啊! 当她被下属抱走时,梁梓郁终于放心地昏了过去,她最终还是放手了。作为罪臣的她,再也没资格留住尊贵的他了。 别了,我的晶儿! 反叛的人皆被幻影七十二骑处理掉了,她们在完成任务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叛贼梁敬轩已被押往了寰宇殿,影卫也在清理着死尸,刚才还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的皇城,已被清理干净了,又恢复了它以往的奢华庄严。 悦琉晶握着休书,呆呆地被宫人带回宫殿中。他们把他洗得干干净净,擦伤红肿的地方都被敷上了名贵的药,套上华美精贵的皇子服,他还是尊贵无比的五皇子殿下。只是心的那块地方,不受控制地叫嚣着疼痛。 ☆、乌云压城(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时间送上中秋的祝福~~~~~~(*^__^*) 嘻嘻…… 却说皇城内的叛乱被幻影七十二骑收拾了,皇城外以楼倾悦为首的楼家军也被独孤玉彦和骆将军联手镇压了。楼氏首领也被活捉,此刻正押往寰宇殿候审。 虽说这次梁相起兵造反被成功镇压,但对本就内患重重的悦氏王朝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被押往寰宇殿的路上,楼倾悦一直叫骂不停。挤在道上看热闹的百姓,听她嚷嚷着要倾覆赤炎国,当下都气愤地向她扔石子,跳着脚指骂她。不是说她们有多爱国,作为普通的老百姓,她们要的是安宁,最怕的就是战争。 寰宇殿中,女皇悦啸乾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敬轩,那倨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梁敬轩被按跪在地上,那双被仇恨染红的眸子,冷冽不驯地瞪着悦啸乾,绑在后面的手捏得青筋暴起。 这时侍卫押着楼倾悦进来了,那人对着龙椅上的悦啸乾啐了口,然后不屑地把头转向一边。悦啸乾不悦地挑了下眉,戏谑道:“朕的金銮殿倒是什么狗都能来撒野了!” 侍卫听此,对着桀骜不驯地楼倾悦狠狠地踹了脚。被踹趴在地的楼倾悦破口叫骂:“狗皇帝,楼氏迟早踹掉你!我们楼家······”还没骂完,就被侍卫狠狠地扇了几个嘴巴。 悦啸乾嗤笑道:“真是好叫的狗不咬,好咬的狗不叫。”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静跪在一边的梁敬轩,后者只是冷哼了声,依旧不言不语。 楼倾悦吐了口血水,依旧大言不惭道:“楼家迟早倾覆悦家。” 悦啸乾听此哈哈大笑,“真是好笑,楼倾悦你是不是该改名叫悦倾楼,嗯?” 楼倾悦被戏谑得脸红,扯着脖子叫嚷:“狗皇帝!” 悦啸乾收起笑意,拍着龙椅站了起来,冷冽嗜血的目光扫向楼倾悦,阴沉地说:“这天下是悦氏的天下,朕不想再和你绕弯子了,来人,将这个叛贼凌迟处死,把她的狗头悬于城门之上,尸身拿去喂狗!” 侍卫拖起地上的楼倾悦,押着往外走。楼倾悦也不反抗,只是阴狠地咒骂道:“只要我们楼家还有一个人,你们悦家的江山就不保,这是个诅咒,哈哈哈··········” 叫骂声越来越远,悦啸乾重先坐下来,她玩味地看着梁敬轩,不温不火地说:“梁相你说,朕要怎么惩罚你呢?” 梁敬轩冷哼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悦啸乾摸着下巴,状似苦恼地说:“杀你?好像不太好哎,这样墨儿会伤心的,要不这样吧,朕把你押入大牢,每日受鞭刑。”梁敬轩在听到“墨儿”时,脸色煞白。悦啸乾见此报复性一笑,柔柔地接着道:“朕要你看着,朕是怎么和墨儿恩爱的。” 梁敬轩脸色铁青,怒骂道:“你这个夺夫杀女的刽子手,你会有报应的!” 悦啸乾不以为意地笑道:“朕是天子,怕什么报应?梁相累了吧,要不去牢房里好好享受一下?” 话毕,就有侍卫来拉她下去。梁敬轩也不反抗,走到这一步,她认了,自古都是成王败寇,只是苦了墨儿! ··········································································· 分卷阅读69 ···· 雪花依旧不知疲倦地飞,落在屋顶、飘到树上、融入地面,它想要粉饰这个世界,只是雪化了,还不是一片丑陋的泥泞。 殷墨蕊边喝着茶边看着外面的雪,逼宫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原以为会焦躁不安,不想却平静似水,也许他早已把结局看开了。 “贵妃,不得了!”静儿着急忙慌地奔了进来。 殷墨蕊放下杯盏,嗔怪道:“都这么大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静儿也顾不上脸红了,看了看外面,悄声道:“梁相···被女皇打入大牢了!”说完,他有些担心地看向自家主子。 殷墨蕊的脸竟意外地平静,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陛下在哪呢?” 静儿觑了下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此刻在御书房。” 殷墨蕊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良久,他又开口说:“静儿,我送你出宫可好?” 静儿一愣,当下跪倒地上,哭着道:“贵妃,不要静儿了吗?静儿做错什么了···静儿会改的,求您不要送我走!” 殷墨蕊拉起静儿,有些伤感地说:“你我主仆那么多年,亲如兄弟,我何曾苛责过你?每次想着给你找门亲事,你也总是推脱。我知道你心里有妹妹,现在我送你回殷府不好吗?以前没把你送回去,是担心妹妹心里没有你。前些日子妹妹向我要你,说明她心里是有你的,放心,她会对你好的。” 静儿脸有些红,嗫嚅着道:“小姐她······我现在老了,陪着贵妃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你现在不过二十五。照你说,本宫不就成了千年老妖了?”殷墨蕊点了下静儿的头,戏谑道。 静儿眼眶红红的,哽咽着说:“我舍不得贵妃!” 殷墨蕊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也哽咽着说:“你陪了我那么多年,够了!也该为自己好好地活活,这么多年是我亏欠了你。” “没有······”静儿哭着摇头。 “这只镯子还是当年进宫时,爹爹给的。现在你也算是殷家的媳夫了,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新婚祝福。”说着,殷墨蕊就从腕上褪下一只碧绿色的玉镯,把它戴到静儿的腕上。 “贵妃······”静儿还想说些什么。 “东西我已帮你收拾好了,去吧!”说完,殷墨蕊侧躺到软榻上,背着身子不欲再说什么。 静儿呆站了会,跪到地上叩头,哭着道:“贵妃保重,静儿去了!”叩毕,拿着包袱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听到动静,殷墨蕊翻身坐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门边,偷偷地看着静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静静地滑过脸庞,没入衣襟。良久,他叫来下人,更衣梳洗了番,前往御书房。 “陛下,贵妃求见!”侍人战战兢兢地通报道。 此时的女皇,因为醉酒一双眼眸通红,她的腿上还坐着一个新进的美人,那张妖娆魅惑的小脸,竟有三分殷贵妃的风采。悦啸乾捏着酒坛的手,青筋暴起。被搂坐在怀里的小美人,也被腰间的手勒得嘤咛出声。突然悦啸乾把酒坛狠狠地扔到地上,整个人发疯似得吼道:“叫他滚!”然后,狠狠地把怀中的人压到软榻上,撕掉衣服,就疯狂地律、动。不久,御书房就传出了甜腻的□声,粗重的喘息声。 “贵妃,您看,陛下她······”侍人擦着额头的汗,懦懦地不知道怎么说。 殷墨蕊淡淡地笑道:“本宫明白,你下去吧。” 侍人被他那清雅绝伦的微笑给镇住了,真的是太美了,御花园中再妖冶的梅花也不及他的三分。侍人惊觉自己的呆愣,连忙告罪离开。 飘舞的雪花中,那人似妖似仙,似真似幻,苍白而轻柔,澄澈而空灵,秀美无双,清丽出尘。他静静地跪在雪地上,与天地融为一体,入了画,秀了景。 御书房中,一番发泄后,刚刚还是容光焕发的小美人,此时却像个破布娃娃,苍白虚弱地躺在软榻上。悦啸乾冷眼相看,没有一丝的怜惜,她冷冷地吩咐下人,将还是裸着身体的美人连着被子送了出去。 冰封雪地中,跪了近一个时辰的殷墨蕊早已面色苍白,他哆嗦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双墨靴停在了面前,他只来得及唤了声陛下,就虚弱地晕了过去。 悦啸乾将他冰凉的身子揽到怀中,温热的唇轻柔地吻着他冻得发青的唇,那样的怜惜疼宠,全没了刚才的冷冽残忍。对着他,她只能无奈地叹息,以前要是墨儿能来找她,她一定会高兴得发疯。可是这一次,她却避之如蛇蝎,呵呵,真是可悲可怜! 当殷墨蕊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女皇抱在怀中。他小心翼翼地叫道:“陛下······” “嗯?”声音淡淡的,有些疲惫。 殷墨蕊动了动身子,鼓足勇气道:“能不能放了···梁相。”他不敢叫出“敬轩”这两个字,怕触怒对方。 对方滞了下,然后狠狠地把他摔倒地上,捏着他的下颌,咬牙切齿地说:“你就那么心疼她?她可是在造反!” 分卷阅读70 迎着对方愤怒的目光,殷墨蕊叹息道:“陛下,臣妾会永远呆在宫中的。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陛下就饶了她一次吧,所有的过错都因臣妾而起,后果就由臣妾来承担吧!” 悦啸乾笑了,笑得很苦涩,也很无力,她哑着声说:“你明知道朕不会罚你,还来向朕讨罚!那么多年的努力,朕还是输得一塌糊地,累了,朕真得累了!”呆愣了会,她摸着他绝美的脸庞,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严,阴冷地说:“就算朕输了,也不会放你走。朕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以后,你就迁居长门宫,永不踏出,朕与你······再不相见!” 殷墨蕊跪在地上,叩头谢恩,释然地笑道:“谢陛下成全!”然后,一步步地踏出了御书房。 这么多年,只有这一次,你对朕真心一笑,不想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口,悦啸乾张口吐了出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底下的侍人吓了一跳,急急地传御医,整个御书房闹得鸡飞狗跳。 若,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她仍是她的至尊君王,他仍做他的绝代佳人,江山美人两不相侵。 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 附加小番外:龙族和血族 在这块大陆上,存在两大古老的隐秘势力,一个是龙族所拥有的幻影七十二骑,一个是血族所拥有的血盟城。相传,最初龙族先祖,也就是悦氏的先祖创造出了强大的幻影七十二骑,人称“幻影一出,谁与争锋”。由于太过强大,先祖怕后辈滥用,就规定了每代女皇,只能动用一次。与此相并称的是血族的血盟城,人称“以血为盟,独步武林”。血盟城就连最下等的仆从,都是身怀绝技的,放到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过血盟城的人尚静,一般都过着隐居的生活,如非必要,从不插手江湖的事。 龙族主朝廷,血族主武林。两方势力在各自的地盘,称王称霸,井水不犯河水。有人传言,血盟城的势力甚至超过龙族,所以龙族的人以血灌注出噬血草,成为血族禁忌的东西。 ☆、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放假,可能会和同学出去玩,聚餐也会很多,所以更文会不定期,亲们见谅!!!还有大概十章左右,正文也就完结了,番外可能会写。我说这个是想表示,我不会坑的,就算没人看,我也把它更完。第一次写嘛,无人问津是正常的,偶不气馁,文写多了,自然看的人就多。以后,偶在开坑前一定会做好准备的,把大纲都构思好,不像现在想到哪写到哪,有点乱糟糟的。罗嗦了,亲们,假期愉快!!!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当京城笼罩在一片血腥中时,风府却安宁的像个世外桃源。多年后,当他们追忆起来,才发觉那是大家聚在一起时,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今天是冬至日,风府的下人一大早上就开始忙碌,准备庆祝这个节气。季欣雨等人也帮不上忙,也就各自找乐子去了。 风府正堂中,依依无聊地擦着鞭子,而慕容玦也坐在一边优雅地喝茶,两人皆默默地干自己的事,也不交谈。慕容玦不说话,是因为她懒得说。依依不说话,是因为他在冷战。依依面上一片冷凝淡雅之色,实际上内心正在扎小人,死欣雨,刚刚还在,这会儿死哪去了??!!他和慕容玦单独在一起,紧张得不得了。他不知道的是,季欣雨早被他家的妖孽拐到某个房顶上了。 “亲亲依依,你起得好早哎!”这种肉麻的话,只有强人风姐会说。这不,风流摇着把纸扇风骚地走了过来。她依旧发挥无敌缠人功夫,死命地腻着依依。 慕容玦睨了他们一眼,不屑地哼了声。 “依依,你嫁给我好了,我会对你好的。”风流说着抛了个媚眼,继续深情表白,“我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慕容玦冷哼。 风流俊脸僵了下,继续用深情款款的眼睛情深意切地看着依依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真是又黑又大!”慕容玦继续冷哼。(风流的熊猫眼,众所周知) 风流恨恨地瞪了眼慕容玦,发誓般地说:“就算你名花有主,我也要移花接木!” “那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慕容玦再冷哼。 风流这次也不理慕容玦了,自顾自地说:“我这是真情流露!” “流出来的都是骚!”慕容玦又冷哼。 依依淡定地看了眼慕容玦,幸灾乐祸地想道,醋很好喝吧!! 这时温柔带着温柔的笑意走了进来,他无视一边的依依和风流,对着慕容玦笑靥如花地说:“玦姐姐,园中梅花开得很好,我们去赏梅吧!” “好啊!”慕容玦回笑应道。 风流见两人一副情深意切 分卷阅读71 的样子,心里怄得慌,她把脸贴近依依,意欲亲吻。但是慕容玦和温柔依旧谈笑自如,相携着离开。 依依把风流踹到一边,酸溜溜地说:“人家要是不上心,演再多戏也没用。” 话落,收起鞭子,自顾离开。 风流也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摇着纸扇出去了。 依依出了正堂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园中,等他发现时,万分唾弃自己,拿着鞭子泄愤般地抽打着开得正妖艳的梅花。一时间梅花肆意飘零,如果不是佳人太过粗暴,那一定是幅唯美的画。 “你这是在亵渎梅花。”凉凉地讥讽声从身后响起。 不用看,依依就知道是那个讨厌的女人,不是和佳人赏梅去了吗,怎么有空到这儿乱吠? 慕容玦见他不理自己,准身就要走,立刻生气地吼道:“关依依!” 依依见对方黑着张脸,心中解恨,嘴上依旧不服软,“干嘛?爷还有事呢!” 慕容玦一双手捏得“咯咯”响,一步一步地走向依依。 依依见状,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直到背抵上了梅花树,退无可退。慕容玦把他困在树和自己中间,紧密相贴。依依头皮发麻,颤着声音说:“你······你干嘛?” 慕容玦挑起他的下巴,阴森森地质问:“你想和风流亲吻,嗯?你想勾引她,嗯?” 依依被她的“嗯”吓得身体发抖,下意识地否认道:“没······没有!” 慕容玦露齿一笑,三分怒气,七分邪气,公事公办地说:“说谎是要被罚的哦!” “我才不怕你!”依依拍掉她的手,底气不足地嚷道。 “是吗?” “唔······” 对方的灵舌不依不挠地纠缠着自己,强势中带着温柔,依依被吻得晕头转向,一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如果说一开始是销魂极了,那么现在就是折磨死了,依依快要窒息了,他都要怀疑自己会被亲死,可是对方还是没打算放过他,舌头都快要伸到他喉咙里了。 等到被放开时,依依手死命地抓着树,大口大口地喘气,有种死而复生的错觉。当看到罪魁祸首气定神闲、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就想朝她脸上吐口唾沫,当然,他不敢,也就没种地骂道:“恶心死了!” 慕容玦危险地眯了眯眼,摩挲着他红肿的嘴唇狞笑道:“还敢顶嘴!” “唔······”悲催的再次体验下,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这次被放开时,依依彻底地歇菜了,顺着树干软软地滑坐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慕容玦舔了舔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居高临下地警告道:“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治你。明白不?!” 依依很没骨气地点头,慕容玦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嗯,乖了!” 见对方走了,依依低声咒骂:“慕容玦,你个混蛋,老子······” 走了十步远的慕容玦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颓废的小辣椒,“你在骂我,嗯?” 正骂着的依依吓了一跳,粗声粗气地说:“没有,老子说······爱死你了!” 慕容玦挑眉一笑,得意地走了。 却说,风流出去后,郁闷地乱逛。看见悦揽天携着娇夫美侍散步,心中更加愤懑,恨不得把惹她心烦的温柔一口咬死。她背着手,气汹汹地往前走,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到拐角处,撞到了个软软的东西,她火气立马爆发,扯着嗓子骂道:“他爹的,没长眼啊!” “表姐您可是世家小姐,这样爆粗口不好吧!”轻轻柔柔的声音。 风流见是温柔,立马找到了泻火的对象了,讥讽道:“哟,这不是大家公子温柔吗?怎的不陪你玦姐姐了?” 温柔低着头,温顺地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见他这样,风流心中的火越烧越旺,话也说得越来越尖刻,“你不是成天一副世家公子样吗?这会儿到学会勾引女人了。怎么的,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啊,看到慕容玦就想往上扑,你虚不虚伪啊?”风流没有看见低着头的温柔,一张脸阴沉得可怕,还在尖厉地辱骂:“我劝你别装着一副矜持样,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骚······” “砰”的一声,温柔的拳头打在了骂骂咧咧的风流的鼻子上,顿时鼻血横流,风流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副被吓傻的样子。温柔吹了吹拳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去他妈的世家公子,老子受够了,风流你就等着挨揍吧!” 音落,温柔的手脚呼呼地招呼到风流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从怔愣中醒过来的风流,傻傻地笑了,继而被温柔追打得满园乱跑。 坐在屋顶上的季欣雨失笑地看着满园的闹剧,依依那个小辣椒也只有慕容玦能降服得了,没想到风流竟然是个受虐狂,温柔竟然比依依还像河东狮······ “没想到你在屋顶上还挺享受的,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呆着吧!” 季欣雨立马停止笑声,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撒娇道:“期······” 分卷阅读72 骆子期微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地问:“反省好了?!” 季欣雨从善如流地点头道:“好了!” “哦?”骆子期挑眉。 “我以后再也不敢和表姐单独喝酒了,喝醉了也不赖在她身上。”季欣雨诚恳地保证,态度严肃端正。他可怜巴巴地看向下面的骆子期,细声细气地说:“我都反省了一上午了,期······能不能······” 骆子期跃上屋顶,揽过季欣雨的腰,翻纵下来。她把脸撇向一边,有些别扭地说:“不管怎样,欣儿······” “嗯?” “我也会吃醋的!”说完,骆子期大踏步往前走,只是露在外面的一对耳朵红红的。 季欣雨吃惊地看着骆子期的背影,那个死妖孽竟然害羞了,看来这次是真的吃醋了。想到这儿,他心情很好地跑到骆子期身边,像猴子一样扒着对方的手臂,笑嘻嘻地说:“死妖孽,以后我只和你喝酒。” 骆子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灿若桃花,明若星光。 ··············································································· 众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毕竟是过节嘛,就算有再多的不高兴,此时也不能表现出来。 饭后,季欣雨和骆子期就向各位辞别,他们打算回血盟城过年。其他人都揶揄季欣雨是去看公婆的,骆子期对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们回血盟城过年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回趟京城。梁相逼宫的事,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一方面,季欣雨想回去拿回他爹爹的遗灰,另一方面,先回去探探情况。 “你们路上小心点!”悦揽天对他们嘱咐道。 “嗯,那个表姐······”季欣雨瞥了眼站在一边的梁晨雨,低声地说:“娘逼宫的事,你先别跟我···我哥讲,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他···跟我不一样!” 悦揽天叹了口气道:“我明白。” 依依在一边调笑道:“欣雨啊,一定要带个肚子回来哦!” 季欣雨也不脸红,对着慕容玦道:“慕容小姐可要加把劲啊!” 依依脸上一僵,恨恨地对着季欣雨啐了口。 季欣雨哈哈一笑,翻身上马,道了声别,两人策马而去。 两人一路飞奔,速度倒也挺快的,天渐黑的时候,赶到一处客栈歇脚。季欣雨第一次骑了那么久的马,颠得快散架子,马停下时,疼得哼哼唧唧的。骆子期心疼,把他抱到怀里,就那么抱着进去了。此时,在他们身后也有两个人下了马。一个是红衣妖娆的男子,一个是白衣胜雪的女子。那男子见季欣雨被心爱的人抱着进客栈了,心像被猫爪子挠过似的,痒痒的。他往地上一坐,摸着脚踝,娇声娇气地叫道:“哎呦,我的脚扭到了!” 他本来长得就妖娆妩媚,再加上脚扭到时,那不胜娇弱的样子,直让看到的人都心生怜惜,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到怀里,轻声抚慰。 “你又在装,是吗?”那白衣女子抱臂站到他面前,不客气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红衣男子也没有被戳穿的慌乱,只是一双狐狸眼泫然欲泣,那幽怨婉转的眼神,勾魂摄魄。一边看不惯的客人,立马冲到他面前,柔声说:“公子,我抱你进去,可好?” 本来无动于衷的白衣女子,瞬间将他抱了起来,不客气地对着那客人说:“我的人,不要你管!” 红衣男子窝到女子的怀中,娇媚一笑。 “以后,不许随便勾引人!”白衣女子对着怀中的红衣男子低声警告道。 红衣男子蹭了蹭,撒娇道:“我没有!” 晚上,季欣雨和骆子期躺倒床上,正准备睡觉。隔壁却不时传来声音,女人的喝斥声和男人的撒娇耍赖的声音。 “把腿拿下去,老实睡觉。”女人喝斥道。 “我偏不。”男子耍赖声。 “手不要乱摸。” “我不,摸着舒服。” “你···你亲哪呢!” “豆豆很好吃哦!” “快点下来。” “不要,你也有反应了!” 争吵了段时间,隔壁就传来了甜腻的□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季欣雨麻木地看着床顶,现在是和谐世界,和谐知道吗?大晚上的,你俩折磨谁了呢!骆子期也被隔壁的声音弄得睡不着觉,她僵硬地躺在床上,也不敢看旁边的季欣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直接要了一间房。现在好了,身边躺着个不能吃的人,还要听别人毫不掩饰的□声,骆子期第一次觉得狼狈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隔壁的动作越来越大。男子似欢愉似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嗯···白···凤···唔嗯···饶了我···啊嗯······”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下···嗯···次···呃· 分卷阅读73 ··不···敢了···” “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唔嗯···” 过了一会,隔壁的声音总算停了下来。季欣雨和骆子期两人辗转了会,终于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两人顶着黑眼圈,有气无力地起了床。打着哈欠放开门,这时隔壁的两人也走了出来。那个俊美的白衣女子倒是神清气爽的,那个妖娆的红衣男子揉着小纤腰,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季欣雨在内心鄙视道,叫你纵欲,腰疼了吧,腿软了吧!男子见季欣雨看他,回头得意一笑。 季欣雨仰天长叹,天理何在? 骆子期见他这样,扬眉一笑,“下次我们也这样,折磨折磨他们!” 季欣雨的树皮脸也压不住这样的调笑,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在怀疑,昨天骆子期真得害羞了吗? 经过几天快马加鞭的赶路,两人终于到了京城。此时的京城还是像往昔一样繁荣,好似那场逼宫的事并未发生,要不是看见梁府朱门上,那大大的“封”字,季欣雨一定会怀疑悦揽天收到的消息是假的。 他们暂时到客满楼落脚,掌柜子看到一身男装的季欣雨和当家的在一起,倒也没吃惊,只是趁骆子期不注意时,调侃地叫季欣雨“主君”,对于为老不尊的掌柜子,季欣雨只是嘿嘿的傻笑。 等到天黑的时候,骆子期抱着季欣雨翻进了梁府。本来季欣雨还很得意地把骆子期拉到,他以前逃跑时用的狗洞前,结果被骆子期狠狠地笑了通,抱着他就“飞”了进去。季同学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死妖孽是有轻功的,奶奶个熊,丢死人了!!! 清冷的月光下,整个梁府给人种阴森可怕的感觉,哪还有曾经的雍容气派。季欣雨瑟缩着身子,紧紧地挨着骆子期,因为这种场景总让他想起鬼故事。两人摸索了一阵子,总算拐到了祠堂前,令他们惊讶的是,祠堂中竟然有光亮。季欣雨当时就被吓傻了,紧紧抱住骆子期,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里面有鬼。骆子期也被吓了一跳,按理说,梁府被封了,不该有人在里面才是,为何会有光亮?她倒不会认为闹鬼了,怪力乱神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难道里面还有人? 骆子期的好奇心立马被挑逗起来,她抱着季欣雨轻轻地跃上祠堂的屋顶上。示意季欣雨转过头去,她小心翼翼地抽掉屋顶上的一片砖瓦,趴□子往下看。 在摇曳的烛光中,她分明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那人跪坐在蒲团上,不声不响。 ☆、替身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把它完结中,玩了几天回来,悲催地卡文了······泪奔~~o(_)o ~~!!!亲们,给我点时间吧,某画会努力写完的,慢的话,请原谅!!!TAT “看到······什么了?”季欣雨头靠在骆子期的肩上,紧张地问。 “一个男人,穿着黑衣服。”骆子期淡淡地说。 季欣雨不淡定了,揪着骆子期的衣服,脸色惨白,抖着声音重复:“黑···黑衣···” 骆子期瞥见季欣雨那可怜样,勾了勾唇角,补充道:“他有影子。” “啊?!” “进去看看。”话落,抱着季欣雨就翻飞而下。 骆子期轻敲门扉,里面传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郁儿,爹是不会跟你走的。”顿了一下,屋里叹息声起,“你走吧,爹想守在这儿!” 咦?郁儿,爹爹,这······难道是······ 季欣雨推门而入,那人恰回头,四目相对,对方一脸惊愕,喃喃道:“是你?”转瞬,他又一脸惊喜,本来死寂的黑眸立刻燃起热度,“真好,真好,也许我还能···还能为她再做点什么!”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他几乎是膝行到了季欣雨的身边,一双手颤抖地拉住季欣雨的裤腿。 初见时,季欣雨就被他枯瘦死寂的样子吓了一跳,印象中这个林正夫,端庄严谨,甚至有些尖刻犀利,如今这般,季欣雨倒觉得他可怜多于可恨。当他膝行到自己的面前,一双干枯的手扯住裤腿时,季欣雨彻底被惊吓到了,他慌忙向后退,而那人也不依不挠地跟着他。骆子期扶住后退的季欣雨,将他护在身后,“大叔,您这是何意?” 林正夫眼睛仍然死死地盯住季欣雨,蠕动着嘴唇,重复着两个字,“帮我······”,“帮我······” 季欣雨不自觉得咽了口吐沫,干巴巴地说:“怎么帮?” 那人似乎觉得心愿将成,狂热的眼神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季欣雨,连着说话都清晰利索多了,“帮我进宫,换出殷贵妃,把他送到妻主那儿!” “换出殷贵妃,不,不行,这个我帮不了你。”听到他这个要求,季欣雨把头撇向一边,果断地拒绝。现在皇宫的形势错综复杂,他不能给姑姑和皇伯伯添麻烦。 “你······”林正夫如火的眼神顷刻熄灭,仇恨向毒蛇一样啮噬着他的心。突然,他歇斯底里般地扑向季欣雨,却被骆子期一脚踹到 分卷阅读74 了案桌前,巨大的冲击声,撞得案上的香炉、供品皆滚了一地。他凄惨地爬坐起来,尖厉地叫嚷道:“你这个···不孝子,哈哈······你会被雷劈的······” “会不会雷劈,不劳相夫大人操劳。”季欣雨冷眼相看,转头对着骆子期无奈道:“我们走吧!” “你···你不想知道独孤紫晴的事吗?”对方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大吼道。 季欣雨身体一震,勉强平静道:“我没看见爹爹的遗灰。”进来后,他就仔细看了案上所有的灵位,并没有独孤紫晴的。 林正夫对着季欣雨神秘一笑,轻吐出五个字,“因为他没死。”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没死,你要不要帮我?只要把殷贵妃换出来就行,我···什么都不会干的,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求你了?”高傲如他,这次却跪下来,使劲地磕头。 季欣雨受不了他这样,心中又对独孤紫晴的事充满疑惑,当下也就勉强地点了下头,“我试试,成或不成,你都别怨我!” “好!” 他释然一笑,像朵残败的莲花,有种诡异出尘的凄艳。 季欣雨心中剧颤,不忍卒视,拉着骆子期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客满楼,季欣雨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骆子期把人揽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背,低声地问:“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季欣雨像鸵鸟一样缩到骆子期的怀中,咬着下唇,轻语呢喃:“爱情竟能让人这样疯狂,爹爹是,娘是,林正夫也是,子期······”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骆子期,“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这太疯狂了!” 骆子期的黑眸,幽幽暗暗的,醉人又安心,她说:“我也不解,也许亲身体验了,才会明白个中的滋味。” 季欣雨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后,他就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疯狂的滋味。就像现在,他们甜蜜幸福地拥在一起,但是阴谋的魔爪已经在步步逼近。 ··············································································· 把房屋建在幽深的黑洞中,洞口尽是赤红着眼睛的蝙蝠,洞壁上盘踞的都是毒蛇、蝎子、蜈蚣。无论那房屋建得多华美,都让人止不住双股战栗。 黑衣共着墨发起飞,轻轻一动,带来阵阵阴寒的风,蝙蝠“吱”叫乱飞,像在黑夜中移动的魔影。一只赤眼的蝙蝠好似受到了冲击,斜飞出去,撞上了某样东西,竟让那东西“咚”的一声栽落在地。 “咳咳······”那黑色物体竟是个人,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喀了口血。那人不以为意地擦去嘴角的血,狂热的目光直射静坐的黑衣人,恭敬道:“属下恭贺宫主,神功精进。” 黑衣人也就是离恨宫的宫主,他轻抚衣袖,冷声道:“喋血,你知道的,本宫最讨厌练功时被打搅!” 那黑衣女子也不害怕,她唇角微勾,带着自信,“属下要禀报的事,绝对值得宫主浪费练功的时间。” “哦?”他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属下已经将宫中的人,基本上换成了我们的人。女皇此时缠绵病榻,她的药也掺入了离恨宫的秘毒。噬龙也在慢慢地收拢朝臣,不久后······” “停!这就是你要禀报的事吗?”黑衣人声音越发冷凝,隐含怒气。 黑衣女子惊觉自己越矩了,当下收起故作玄虚的意图,从怀中摸出一只精致的雕花盒子,“宫主,您看看盒中之物!” 黑衣人伸手接过雕花盒子,打开一看,盒中竟放着一株通体血红的草,潋滟炽烈的红,轻触竟有温热的感觉,像是汩汩流动的鲜血,带着生命的热度。真是棵美丽的草,美得全无杂质,美得妖冶艳丽。名字也美,噬血草。有句话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的,倒真不假。 黑衣女子见宫主着迷般地凝视那棵草,细细地讲解道:“这是属下清宫时,无意中发现的。据说每代女皇以血灌注,培育出了这般奇草。自古以来一直存有两大隐秘势力,幻影七十二骑在逼宫时发挥了强大的力量。”说到这儿,她兴奋地舔了舔唇角,桀桀地怪笑道:“那真是空前绝后的美景!血盟城与之相提并论,强悍如斯。宫主您说,要是把这棵草磨成粉,丢入血盟城的饮用水中,会有怎样的盛况?” 黑衣人斜眼瞟了她一下,冷哼道:“你以为血盟城都是草糊的吗?我且问你,血盟城的窝点在哪?城中是否机关重重?城中人的武功如何?城中的水源又在哪?你又如何顺利地潜进去?” 黑衣女子被问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屈膝跪到地上请罪,“属下草率了!” 黑衣人盯着妖艳的噬血草,冰眸中精光闪耀,“喋血,你说,要是幻影七十二骑和血盟城打起来,谁输谁赢呢?” 喋血恭顺道:“幻影七十二骑已用过一次,两者如何碰到一起?而且龙族和血族在各 分卷阅读75 自的地盘上,称王称霸,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呵呵···笑话!”黑衣男子讥讽一笑,然后笃定地说:“当利益相悖时,他们就会是最大的敌人!说什么幻影七十二骑每代女皇只用一次,都是屁话。幻影七十二骑再强大,它也是龙族的狗,一只强大而忠心的狗。当主人陷入危险中,这只忠心的狗还能躲着不出吗?” “宫主······”喋血惊颤,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和鲜血都在叫嚣着疯狂。她的主子就是不世狂枭,是她的天,是她的神明。 黑衣男子高傲地看了眼匍匐在他脚下的忠狗,狂狷地笑道:“他们越是不想撕咬,本宫就偏让他们咬,咬得两败俱伤,本宫坐收渔利,届时,一统江湖朝廷,建立起横跨江湖朝廷,最大最强的离恨宫!” “宫主英明,大业定成!” “行了,你下去吧!盯好皇宫,不得有误。噬血草的事,本宫亲自出山处理。” “是!属下谨遵宫主之命。” ··············································································· 应下林琴之后,次日清早,季欣雨就和骆子期就赶往独孤府,找姑姑商量对策,以及了解下现今朝廷形势。 原来逼宫结束后,女皇清算了叛贼逆党。叛军首领楼倾悦凌迟而死,梁相被收监大牢。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看在殷大美人的份上,女皇格外开恩,只是抄封了梁府,将梁府众人放逐京城之外,永世不得踏入,代价便是,殷贵妃移居长门宫,□终身。而林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仍潜伏在梁府中,这才有了季欣雨夜探梁府遇“鬼”之事。 在独孤府,姑姑给他们说了他爹、娘、殷贵妃、林正夫、女皇之间苦逼的多角恋。真是虐心、虐身、虐恋啊!简而言之,就是一堆扯不清的爱恨情仇。独孤玉彦听说小弟没死,惊诧了会也就释然了,对于曾经的知己好友梁敬轩的所作所为,倒有了新的认识。对她的苦心求全也深深地叹息,觉得帮林琴进宫换人也不算难,当下也就着手准备了。几人聚在小屋中,一番商量筹划,定下夜里潜入宫中换人。 对于皇宫中目前有些诡异的现象,他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女皇如今缠绵病榻,再怎么不待见悦凌霄之外的皇女做皇帝,也不能把江山拱手让人。太女不在了,四皇女软弱无能,已然奄奄一息的悦氏王朝,定需要三皇女这样文治武功的君王。从皇帝手中夺权,那是逆鳞,但他们可以耐心等,等她心甘情愿地放权。女皇不是明君,却也不是昏君,政治阴谋的嗅觉还是有的,在危机来临前,相信三皇女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大礼。 天元二十四年,农历腊月二十五日寅时三刻,一辆马车疾飞出城,在城西郊一处废宅前停了下来。马车中下来了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子。 逼宫失败后,梁敬轩被逐出京城,她窝藏在城郊外的废宅中。她明白她能被放出来,一定是墨儿的原因。她不甘心就这样,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无权无势,连京城也回不去。如此的窝囊落魄,整个人颓废而低靡。一直隐居在此的独孤紫晴,只能无言地守候在一边,陪着失意痛苦的她。 这日,却来了三个人。他们的到来,扫去一切的阴霾,终于云开月明。 “你是···雨···雨儿?”男子嘴唇轻颤,一双眸子溢满泪水,消瘦的身体颤抖着,像风中飘零的落叶。 季欣雨叹息,就做一回梁雨潇吧。他上前抱住了那个男人,紧紧地搂住,低低地唤了声:“爹爹······” 男人狠狠地颤了下,抖着双手回抱住他,声声哽咽,凄婉低回。季欣雨被这样的架势弄得心也酸酸的,轻拍着对方的背,低声诱哄。 站在边上的梁敬轩,脸色苍白,僵硬着身体。她的眼中有着愧疚,有些欣喜,还有一丝不易擦觉的渴盼。对于这个孩子,她想宠爱他,想给他一切,那可是她与心爱之人的孩子,可惜天意弄人,那么多年她给他的只是漠视。 良久,独孤紫晴才收住泪,一只手却紧抓住季欣雨不放。对于站在一边的眼神复杂娘,季欣雨真想扶额长叹,于公于私,他都没有立场来埋怨。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梁敬轩是个好情人,为了爱人,不惜逼宫造反,留下臭名。站在妻主的角度来看,她负了林琴,负了独孤紫晴,也愧对所有的孩子。既然她是梁雨潇的娘,自己也该做些什么,一味地揪着过错不放,谁也不痛快。那么多年她也该是活在自责中的,这些惩罚够了。 罢了!就当做好事吧,思及此处,季欣雨也不别扭了,冲着对方也唤了声:“娘······” 没想到会被轻易地原谅,还被叫了“娘”,梁敬轩感慨万分,一双眸子也泛起了红晕。不想在上演苦情戏码,季欣雨开口道:“爹,娘,我今天带了个重要的人来了!”说着,他和骆子期让开后面带着面纱的男子。 面纱落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露了出来,他的眼眶微红,泪水滑过脸颊 分卷阅读76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多少的牺牲,多少的血泪,多少的苦难,才换来了今生的相聚相守。三个不惑之年的人,相对着,相拥着,又哭又笑的。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季欣雨才有时间把自家的死妖孽介绍给爹爹,娘亲,啊哦,殷墨蕊算是大爹爹吧。几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对于他这个好容易相聚的儿子,独孤紫晴恨不得喂他吃饭,拉着他一会哭一会笑的。 季欣雨仰天长叹,这都什么事啊,他还要和死妖孽回血盟城呢! 这下好了,他爹能放手吗? ☆、血盟城 作者有话要说:磨出来一章了,字数还算足吧!偶现在会不定期更文,亲们原谅哈。还有就是你们想看谁的番外啊,留言告诉偶,偶没事的时候琢磨琢磨,只要不过分,偶尽量满足!!! 在便宜爹爹无敌泪水的攻势下,季欣雨硬是把要辞别的话给咽了下去,决定还是留一宿吧!几乎一整天,他都在陪着独孤紫晴话家常,晚上也是被爹爹搂着睡的。 季欣雨僵硬地躺在那个小男人的怀里,一向睡眠很好的他,却失眠了。 “雨儿,睡不着吗?”独孤紫晴轻拍着季欣雨的背,低声询问。 季欣雨尴尬地小声呢喃:“有点热!” 独孤紫晴听他这样说,这才乖乖地放开怀里的儿子,掖了掖被子,两人并肩平躺着。 “爹爹?” “嗯?” “我明天······就得走了,要···去血盟城。”季欣雨磕巴了半天,才把要走的事给说出来。话落,四周一片寂静。 季欣雨有些担心过于沉静的爹爹,侧过身子看旁边僵硬着身体的人。幽暗的内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季欣雨就是有种独孤紫晴在哭的感觉。他伸手去摸对方的脸颊,果然触手一片冰凉。 季欣雨心中一窒,是谁说过,无声的泪水是最动人的。 季欣雨心疼地把那个小男人搂到怀中,轻声安慰:“爹爹,我知道才见面就分开,这样做太残忍了。可是······雨儿还有很多事要做······” 独孤紫晴抽咽着打断他的话,“雨儿,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说到这儿,他觉得胸闷得慌,嗓子眼也好像被铅堵住似的,几次努力才能说出话,“是不是····还在怨爹爹的······自私!” 季欣雨无奈叹息,对这个柔弱骄傲的爹爹顿生怜意愧疚。边擦着爹爹肆意的泪水,边发誓般地保证:“绝对没有!” “那你还急着走?”独孤紫晴很委屈地嗔怪。 “那个···爹啊,你今天不是看到骆子期了吗?明天要去她家······”季欣雨抓狂地解释,他都快认为自己才是爹呢!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有了妻主就忘了爹了!”独孤紫晴小小声地指责。 季欣雨那个冤啊,他还没嫁呢! 冤归冤,他还是柔声哄道:“以后,欣儿会常回家看看的。” 独孤紫晴带着浓浓的鼻音,轻哼出声:“哼!” 爹啊,您这算是撒娇,还是傲娇啊! 季欣雨沉思了下,还是开口问了:“爹,你和娘以后有何打算?总不能就住在这儿吧!” 独孤紫晴轻叹一声,释然道:“爹这一生也算熬出头了,以后和你娘、殷大哥找个山水田园之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着他握住季欣雨的手,欢喜道:“以后,你带着妻主、孩子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就够了。咱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好不好?” 季欣雨心下感动,这样的日子怕是神仙也会羡慕,当下就接口道:“好!” 父子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以后的日子,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独孤紫晴早早地爬了起来,又是准备这个又是准备那个的,就怕自家儿子路上被冻着,饿着。季欣雨看着那个小爹爹忙碌的身影,心中热热的。 早饭吃得很沉闷,想来爹爹已经说了他们要走的事了。他的小爹爹低着头殷勤地给他夹菜,不声不响的,季欣雨知道他眼眶肯定又红了。那个威严的娘也总是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瞟他,季欣雨无奈叹息,“娘,你有什么话就对孩儿说吧!” 梁敬轩握筷子的手立刻僵住,顿了会,她闷着声音说:“子期是个好孩子,以后···多回来看看吧!” 话落,低头闷声吃饭。 季欣雨楞了下,笑着回道:“孩儿明白。” 骆子期也保证道:“娘,子期会好好待他的。” 饭后又说了会儿话,季欣雨拿起一边准备好的大包袱还是走了。独孤紫晴担心他会摔着,死活不让他自己骑马,无奈他只能和骆子期共骑一匹马。殷大美人还递给他一件狐裘,让他裹着小心冻着。他爹爹还给他塞了个小手炉,热得他出了一层细汗。 坐在马背上,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季 分卷阅读77 欣雨的眼眶也不争气地湿了。骆子期把他揽在怀中,安慰道:“以后,我们会常回来的。” 季欣雨含糊不清地嗯了声,蹭了蹭,舒服得窝在她的怀中。他季欣雨何其有幸,得那么多人的关心! ···············································································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在大年三十赶到了血盟城。血盟城依山傍河而建,地处偏僻,地势险峻。城门的入口处,布下重重机关,还有许多高手守城。骆子期扬言,非精通阵法,内力绝对浑厚的人,无人能进得了城门。 有骆子期这个大城主在,他们自然顺利地进去了。因为骆子期说城门口距山庄不远,季欣雨强烈要求步行前往,他实在是受够了颠簸的马背生活。因而他们直接把马丢给守城的人,两人相携着边走边看。 血盟城并不大,也就二三百户人家。从城门口远望,有一处特别雄伟的府邸,几乎建在半山腰上,云雾环绕,倒像是仙家所在之地,当然这样的豪宅自然是城主的。不得不说,血盟城的确是块宝地,风景秀丽,静谧祥和。 路上偶尔碰到些路人,也只是冲他们含笑致意。血盟城的人以血为盟,对于城主绝对臣服,绝对恭敬,但他们更把她视为家人,因此行动举止更显随和可亲。 越往里面走,季欣雨眼睛就瞪得越大。那个大姐以手劈木,木块还能裂成规整的条状,这是在耍杂技吗?挑水的也是。大婶您拎着四桶水,头上还顶着一桶,咋就能健走如飞呢?还有你,大哥。好好地绣着花,怎么针带着线就飞了出来,还把一边快要摔倒的宝宝给拉了起来。喂?大叔,洗衣服就好好洗嘛,干嘛一手向后甩洗好的衣服,还能晾晒好?一手还能飞快有力地捶打衣服,脚一震,木桶就能倾斜倒水······ 啊啊啊,他真得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了。 骆子期捏了下季欣雨写满惊讶的脸,得意道:“怎么样?很佩服吧!” “嗯嗯!”季欣雨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 骆子期勾起唇角,脸上泛起明媚的暖意,笑呵呵地说:“他们都身怀绝技,却都崇尚平静的生活!” 季欣雨被她明媚的笑意给闪到了,痴迷地看着她绝美的笑脸,脱口道:“期,人家觉得你好像在闪光哎!” 骆子期刮了下他小巧的鼻子,促狭地说:“欣儿,你定力越来越差了哎!”接着桃花眼微挑,波光流转,妖冶妩媚,俏皮一笑,“本小姐勾引你的功力又涨了!” 季欣雨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还没从骆子期倾国倾城,妖娆魅惑的笑意中醒过来。等他彻底醒过来时,骆子期已经走远了。季欣雨脸上一红,对着她的背影啐了口,笑骂道:“死妖孽,又勾引我!”说着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又走了一盏茶这样,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扑入了骆子期的怀中。那人在她怀中,像小狗一样又拱又蹭的,骆子期觉得痒,笑着把人拉出来。 (某画纳闷鸟,亲亲小期期,为啥小季子蹭你的时候会舒服,别人蹭你的时候会痒?) “表姐?”来人被拉出来,嘟着嘴有点不满。眼角瞥到一边的季欣雨,一双灵动的大眼充满了疑问。 那人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小脸还带着嘟嘟的婴儿肥,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灵动而活泼,甚至还氤氲着点点湿意。季欣雨立马被萌到了,转念又想到“他”叫子期表姐,既然是未来的亲家,一定要留下好印象。想到这儿,季欣雨扬起一抹自认为温和可亲的笑意,有礼貌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对方一张娃娃脸,由红转青,由青转黑,一连数变,一副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骆子期在一边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季欣雨摸着脑袋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那娃娃脸终于脸红地怒吼:“你个死男人,老娘哪里像男的了?!” “呃······”季欣雨笑脸皲裂,一脸菜色的僵在那里。 “月儿,不得无礼!”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娘······”娃娃脸撅着嘴巴,委屈地唤着来人。 那人一袭青衫,绷着张脸不苟言笑。一张英挺的俊脸,看起来一身正气。站在她左手边的女子,一袭青白色的衣衫,斯文儒雅,带着浓浓的书生气。她们恭敬地对着骆子期行礼道:“见过城主!” 骆子期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姑姑,梅姨,子期不在时,劳您二位了!” 还是这样,每次姑姑和梅姨叫自己城主时,铁定是对自己逍遥在外不满。 带着书生气的女子,脸色稍有缓和。绷着包公脸的女子,冷哼:“属下不敢言累!” 书生气的女人扯了扯青衣人的衣袖劝道:“行了,别又把人吓走了。” 青衣人无奈道:“你就宠着她吧!” 书生气的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着一边吐舌的骆子期道:“子期, 分卷阅读78 怎么带人来了,也不介绍一下!” 骆子期拉过一边的季欣雨说:“他就是季欣雨!” 三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番,青衣人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娃娃脸倒是一副嫌弃的样子。那个儒雅的女子,笑着道:“是个好孩子,以后跟子期一样就叫我梅姨吧!” 季欣雨从善如流,立马甜甜地叫了声:“梅姨好!” 对方对着他温和一笑。 骆子期指着青衣女子道:“欣儿,这是姑姑。” 季欣雨叫了声姑姑,对方也淡淡地点了下头,回道:“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吧。” 季欣雨笑着应了声。 骆子期指着脸臭臭的娃娃脸,憋笑道:“这是小表妹,白月,你叫他小月好了!” 季欣雨尴尬地叫道:“小月妹妹好!” 对方把脸撇到一边,拽拽地哼了声。 骆子期拍了她头一下,“快叫哥哥。” 白月小妹妹阴阳怪气地叫道:“姐姐,你也好!” 季欣雨嘴角抽搐,真是个小心眼的别扭娃。 几人说着话,一会就到了半山腰。离近了看,才发现是个雄伟的山庄,名叫东篱山庄。取自“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之句。 进入山庄后,只见仆人来来去去,忙着除夕夜的团圆饭。他们个个脸上洋溢着欢快宁静的笑意,一如山庄下的那些人家,应该说整个血盟城的人都这样。 血族的人果然尚静! 白月偷偷地拉了下骆子期的袖子,有些幸灾乐祸地怪笑道:“表姐,祖父正在睡觉。一会儿他醒了,你就等着被蹂躏吧,嘿嘿······” 骆子期的脸瞬间僵硬,惨白。季欣雨有些担心地问:“期,你这是怎么了?” 白月插嘴道:“怎么了?当然是被吓得!还有姐姐你,要小心啊!”她扮了个怪异的鬼脸,龇着小白牙,阴森森地说:“表姐是祖父的心头肉,你抢了她就等着被虐吧!哦吼吼~~~~” “小月儿,你又去哪疯了?”一个紫衣男子飘了过来,注意他真的是飘过来的,对着白月肥嘟嘟的脸蛋,又是掐又是扭的。说实话,那人长得很美,能与蓝翎并肩。只是一张美脸上,贴着几片黄瓜。 白月扭曲着张脸,掰着对方玉葱般手指,嚎叫道:“放···放开····疼···疼······” 紫衣男子直把白月一张娃娃脸掐得又红又肿才罢手,转瞬飘到季欣雨面前笑靥如花地夸道:“好可爱的小弟弟!” 季欣雨望着眼前的紫衣美人,不自在地说:“哥哥,你也好美!” 紫衣美人立马掩着嘴唇,笑得花枝乱颤,“哦吼吼~~~我也觉得自己好年轻耶!”然后,他就扑到了姑姑的怀里,戳着对方的胸口,娇滴滴地说:“妻主,他叫我哥哥哎!” 季欣雨脸冒黑线,他又叫错了! 白月撅着嘴巴,小声骂道:“真是个笨蛋,那是我爹!” 刚刚还娇笑的美人,美眸立刻狠瞪着白月,阴沉地威胁道:“小月儿,你刚喊我什么?” 白月小身板抖了下,谄笑道:“哥······哥哥!” 有爹爹让闺女叫自己哥哥的吗?白月腹诽! 骆子期贴着季欣雨的耳朵,小小声地说:“那是姑父,最喜欢小辈叫他哥哥!” 季欣雨僵硬地点了下头,被骆子期牵着手到了一处正屋前。 门前早有一个白衣男孩等在那里,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狭长的凤眼微挑,却冷得掉冰渣。季欣雨感叹,好一个冷美人。 只见他几步走到季欣雨的面前,冷冷道:“哥哥,我叫梅绮。” 季欣雨小心肝一颤,小心翼翼地说:“你好,我···我是季欣雨。” 好强的气场啊,季欣雨心想。 “哦!”梅绮应了声,也就不说话了。 骆子期对季欣雨解释道:“他是梅姨的儿子,以后叫他梅绮就好。”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千万别叫他小绮,绮绮,绮儿什么的。” 正屋一点也不奢华,相反布置的很雅致。桌上摆着点心、水果、干货等一些吃食,众人一溜找着位子,坐下来嗑瓜子聊天。大家都很随意,季欣雨很快就和他们聊到一起去了。 这时,外面有个小厮,笑嘻嘻地传道:“老祖宗醒了,正赶了过来呢!”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正屋,立马静了下来。众人的表情也各有不同,敬重有之,幸灾乐祸有之,高兴有之······ 骆子期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大冬天额上竟渗出了汗。季欣雨见大家这样,寒毛倒竖,身上暴起了鸡皮疙瘩,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现在非常后悔来血盟城了。 这个外祖父不会是个吃人的千年老妖吧!!! ☆、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汗死了,有时间再捉虫吧!!!先凑合着看吧,大人们看文是要给奖励的,否则 分卷阅读79 人家都没信心的说!!!河蟹太强大了,某画被要求整改了,有的地方修改了,~~o(_)o ~~话说,人家第一次写、肉 一会儿,一个中年美夫被小厮搀扶着进来了。 众人见此,迎了上去,一叠声问好。 美大叔坐定以后,有些不高兴地质问道:“期儿呢?我的小心肝在哪呢?” 众人抿唇偷笑,把目光投向角落处的骆子期。 骆子期见躲不过,拉着季欣雨走了过来。 老祖宗一见到骆子期,立刻招手让她过来。骆子期乖乖地蹭了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手轻轻一扯,骆子期就被对方搂到了怀中。老人家摸着她的脸颊,道:“嗯,期儿如今越发俊俏了,那得什么样的男子方能配得上?”说着目光有些严厉地扫过一边的季欣雨。 季欣雨心中一凛,敬畏这个年轻的有些过火的外祖父。那人见季欣雨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收回了目光。佯装生气的绷着张脸,嗔怪道:“俊是俊了,就是太瘦了。”转头对身边的小厮道:“以后每天都给城主多补补。” 骆子期脸冒黑线,她之所以怕回来,就是因为祖父老给她补身体,补得她天天流鼻血,身体亢奋得睡不着觉。 “祖父,我一点都不瘦,不用补的!” “胡说,看看你的小身板,不补不行。”转而又对众人道:“你们要好好督促她!” 众人幸灾乐祸地点头道:“遵命!” 骆子期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季欣雨,求安慰。 老人家自然没错过两人的眉目传情,斜眼瞟季欣雨,淡淡地问:“那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 “他是孙女想娶的人!”骆子期截住季欣雨的话,人也从软榻上下来,把季欣雨拉到祖父的面前。 迎着那个祖父审视的目光,季欣雨甜甜地叫了声:“祖父。” “先别忙着叫祖父,再往前来来,让我好好瞧瞧。” 在骆子期的鼓励下,季欣雨硬着头皮走到他的面前。 “长得一点也不俏。”打量了下,老人家下了结论。 祖父啊,人家虽不是绝顶大美人,好得也算清秀可人,您这是挑剔。 “手伸过来,我瞧瞧。” 季欣雨乖乖地把手递了过去,对于自己细腻滑嫩的肌肤,他还是很自信的。 对方拉过他的手,顺着腕子,摩挲了下,嫌弃地说:“好粗糙。” 季欣雨真想吐一口血,手腕被您摸过还有红晕呢,这还不够细嫩吗? “转过身去!” 季欣雨垮着张脸,依言转过了身子。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屁股,季欣雨惊得差点没跳出去。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季欣雨可怜兮兮的望着骆子期,求帮助。 “祖父,欣儿挺好的,您就是太挑了。”骆子期腻到祖父的身边,撒娇求情。 老人家点了下骆子期的额头,有些酸酸溜溜地说:“这人还没娶呢,就知道偏袒了,看来,祖父是白疼你了。” 骆子期拉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哄道:“哪有?期儿最喜欢祖父了!” 老人家听他这样说,脸上带了笑意,“行了,人虽然长得不好看,好在屁股大。” 白月听他祖父这样说,一口茶没形象地喷了出来。 其他人听老祖宗这样说,纷纷打量季欣雨的屁股。 季欣雨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囧死了,老娘除了屁股大好生养,竟一点优点也没了。 骆子期忍住笑意,欲言又止,“那······” 老人家看她那副着急的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开口道:“那个,咳咳,年初二的时候,就把两人的亲事给办了吧,大家也跟着乐呵乐呵。” “好啊,好啊。”众人欢喜道。 “啥?”季欣雨惊到了,这才见过家长,就结婚了,您老不是很挑剔咱吗? “怎么,你不愿意?”骆子期的脸色有些难看。 季欣雨连忙摆手,“不是的,就···就有点惊讶。” 骆子期脸色转晴,笑道:“不是就好。” 作为准新郎,季欣雨有些焦躁,有些亢奋。年三十晚上,丰盛的年夜饭吃得食不知味。白月那个臭小孩,还在一边揶揄他这样的男人还能嫁出去。季欣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拍了死小孩的头,警告她要会察言观色,他可是血盟城未来的主君。 团圆饭吃完后,大家围着桌子,行酒令,猜谜语,讲故事。后来,老祖宗到底上了年纪,熬不住,先去休息了。年轻一辈的,都张罗着去放鞭炮和烟花。 骆子期带着季欣雨躲过白月等人,两人来到山顶处的一座竹屋。里面收拾倒挺整齐的,洁净的,还生着火炉。站在山顶上往下看,黄黄的晕着一片灯火,宁静而温馨。 屋中的小桌上,放着一坛酒,还有许多精致的点心。二人盘膝坐在毯子上,骆子期取出两只琥珀色的琉 分卷阅读80 璃盏,倒满酒。 “从悦揽天那骗来的百年佳酿,醉红尘。欣儿,喝不喝?”骆子期握着只酒杯,扬眉挑衅道。 这让季欣雨想起了那次在惜玉楼喝酒的事,当下也跟着挑衅道:“喝酒喝,只要你不怕我骂你就好!” 骆子期勾唇浅笑道:“那我就亲你,堵住你的嘴巴。” 季欣雨扬起下巴,接受她的挑衅。 醉红尘,色入琥珀,澄黄透明,馥郁芳香,滴滴入口,唇齿留香。 一杯下肚,季欣雨有些晕熏熏了,一双水眸,雾气氤氲,睨着骆子期道:“死妖孽,你爹娘呢?” 骆子期转了转手中的杯盏,桃花眼似醉非醉地看着季欣雨,喃喃道:“我爹呢,他是个大美人。从血盟城偷跑出来遇到我娘了,后来就爱上了。他们感情很好的,后来还生了我。”说到这儿,眼睛瞥向一边,轻轻说:“但是难产,去世了。” 她喝掉手中的酒,如玉的脸上,晕起了点点绯红,苦笑道:“我娘觉得是我克死了爹爹,从生下起就一直不待见我。后来,她又续娶了个官家公子,生了妹妹和弟弟。她去了战场,还封了将军,人也忙了起来。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陌生,淡漠的不像是母女,倒是常来骆府的悦揽天和我亲近。后爹呢,他就更不待见我。有一次犯了错,他把我关到柴房中,整整五天,那时我才四岁,虚弱地快死了,最后还是悦揽天把我给救出来的。” 以前,季欣雨从没问过骆子期家人的事,觉得她那样没心没肺的人,肯定是个幸福的官二代加富二代。没想到,她的背后也藏着那么多苦逼的事。 季欣雨凑到她的身边,想说些安慰的话,又觉得太苍白了,就直接搂过她的脖子,细细地亲吻她的嘴角。 骆子期笑得眉眼弯弯,托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的,热情的,缠绵悱恻的,歇斯底里的······ 竹屋外,绚丽璀璨的烟花,在幽蓝的星光中,华丽绽放。 所有的不快乐,从邂逅你之后,都被满满的幸福取代了。 ··············································································· 年三十的晚上,风府也张罗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有温大叔,风流,温柔,依依这几人,搞得也算热热闹闹的。 从知道梁相逼宫之事后,梁晨雨难过伤心了好久,本来大家都竭力瞒着他的,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悦揽天这几天也都陪着他,希望他能早日振作起来。 放完炮竹烟花后,靖王爷有事回房了。梁晨雨了心中终归是感伤的,没待多久也回房歇息了。冷灵芸喜静,也就没再陪依依等人闹了,当下洗漱一番后,就自行睡了。 子时末的时候,有一黑衣人潜入了风府的某个房间。 床上睡得正沉的人,立刻惊醒了。 黑衣人拍手赞道:“不愧是本宫的棋子,警觉性倒挺高的!” “宫主深夜来访,可有事吩咐?”那人惊诧之后,语气恢复了平淡。 “痛快!本宫最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明人不说暗话,这是噬血草,你那么聪明,该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血盟城的城主,此刻并不在这里。” 黑衣人不以为意地说:“那就等她在的时候再做,不过,本宫可没有太久的耐心!” “明白!不过,宫主要想得之,必先予之。我会顺利完成任务的,请您先放了我的家人。” 黑衣人冷笑了声,鬼魅的身影立刻停在了对方的面前,那人的脖子被死死的掐住,只要稍用力,尸首就可以分家了,“没有人敢跟本宫谈条件!” 那人脸色紫涨,拼尽全力挤声道:“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黑衣人松开手,冷哼道:“倒有几分骨气,好,本宫就放了你家人,这是子母蛊的子蛊,你把它吃了,要是你背叛本宫,本宫会让你不得好死。” “咳咳···咳···谢宫主成全,请把这份信转交我家人,我一定会完成宫主之命的。” 黑衣人接过他的信,威胁道:“最好这样,否则,不但你不得好死,你的家人,本宫还是有办法让他们和你一样,不、得、好、死!” “明白!” 黑影如风,转瞬,来人已消失于弥漫的夜色中,徒留一棵红艳如血的草,还在暗夜中,妖冶似火。 大年初一,山庄里的人都风风火火地筹备婚事。作为当事人,季欣雨和骆子期闲得发慌,两人把整个血盟城转了一遍又一遍。 不愧是血盟城,一天就把成亲的东西准备得妥妥帖帖。晚上,季欣雨被那个紫衣的姑父,拉去试衣服了。艳红的嫁衣,很华美,但是为什么里面的亵衣搞得那么透明? 初二一大早,季欣雨朦朦胧胧地就被挖了起来。那些人又是给他沐浴,又是给他穿衣的。接着又被按到梳桌前,墨色的长发倾 分卷阅读81 泻而下,小厮巧手微动,挽了个高高的发髻,插上一溜的金钗。 脸上也画了淡淡的妆,唇红齿白,云鬓高挽,衬着火红的嫁衣,倒有也是秀色可餐。 近晌午的时候,一切才收拾妥当。众人都退了出去,留着季欣雨一个人坐在屋里。他万分哀怨,小肚子咕噜噜的叫。 这时,一身白衣的梅绮来了,他端了碗粥给季欣雨。 季欣雨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喝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梅绮,“还有吗?” 梅绮又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装了两包子。 季欣雨边吃边道谢,对方未说什么,直接递了两颗药丸样的东西。季欣雨以为是什么吃的东西了,想也不想地吞了下去。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吗?”梅绮惊讶。 季欣雨一副迷茫的样子,反问道:“不是吃的吗?” “算是吧,吃了就不用担心被人灌醉了,而且有一颗药丸吃了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算是我的贺礼了。”梅绮解释完,不等季欣雨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走了。 晚上的时候,季欣雨盖着红盖头被小厮扶了出来,到了正堂,拜了堂。 顶着红盖头,还被人灌了好几杯酒。幸好有梅绮赠的药,不然像他这样的菜鸟肯定早倒下了。不过,季欣雨还是装着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被人给扶了回去。 留下来敬酒的骆子期来者不拒地大喝一气,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功成身退。 当烂醉如泥的骆子期被送入洞房后,那些故意使坏的人,终于满意的撤了。 本来摊在喜床上的两人,立刻都睁开了眼。 季欣雨扯掉头上的红盖头打量一边一身红嫁衣的骆子期,死妖孽穿上红衣后更妖孽了。白皙的脸上,带点醉意的微红,一双妖冶的桃花眼,似醉非醉,好似蕴着一汪碧水,沾着酒水的红唇,水润潋滟。 季欣雨觉得自己热得慌,口干舌燥的,心口也怦怦地跳个不停,尤其对方还挑着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副“你吃我吧!”的诱惑样。 他立刻接受了邀请,狠狠地把骆子期扑倒床上,有些心急地扯着对方的衣服。骆子期吃吃地笑了,端的是倾国倾城,风情万种。 季欣雨被对方电得一阵酥麻,低下头,啃咬蹂躏对方潋滟的红唇。骆子期配合地搂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热吻。 两人滚作一团,衣服已扯得七零八散,季欣雨除去外衣后,一身透明的亵衣露了出来。半昏半明的烛光中,衣服包裹下的娇躯若隐若现。骆子期眼中暗沉几分,搂住季欣雨腰身的手,轻轻一翻,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火热的唇在娇柔的玉体上,留下一串红痕,季欣雨被她亲得晕乎乎的,舒服得直哼哼。修长的退有些难耐地磨蹭对方,骆子期素手轻扯,身下的人一片赤、裸,胸前的两朵红梅,被乍然袭来的凉意,刺激得停了起来。 骆子期低头咬住右边的红梅,厮磨,舔舐,右手捏住左边的,刮弄,揉捏。季欣雨被刺激得□出声,黑眸迷离,蕴出一汪碧水。骆子期沙哑着声音,诱声道:“欣儿,舒服吗?” “唔嗯·····”回答她的一声声甜腻的□。 骆子期低笑一声,手顺着腰线,滑到下边,····省略一段···· “啊······”季欣雨被这突然的举动,刺激得惊叫出声。 骆子期手一边(省略几个字),一边抚摸身下滑嫩细腻的肌肤。她忍得难受极了,直接撕碎身上的衣服,扶着对方的(省略两字),准备坐下去。 “嗯···等···等,我···要在上边。” 骆子期啄了下季欣雨的红唇,翻身将季欣雨托到身上,抱臂享受季欣雨的服务。 季欣雨一边卖力地挺、动,一边极尽所能的亲吻抚摸对方,把骆子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边动边大声地□,沉溺于人类最原始的快乐中。 两个回合后,季欣雨有些脱力地伏在骆子期的身上。他的腰酸疼疲软,但内心不知怎的,好像还有很多火没有宣泄出来。 “期,呼呼···我···嗯,不行了。”季欣雨边喘着气,边说。 骆子期翻身将他压到身下,邪气得说:“那就为妻来伺候吧,梅绮的药真不错,欣儿,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啊?” 他是很难受,没想到梅绮的药除了让初夜不疼,还有催、情的功效。 事已至此,季欣雨只得乖乖地躺在下面,继续刚才的运动。 只是这场运动持续了一夜,差点没把季欣雨弄死。到后来,季欣雨累得彻底得昏睡了过去,吃饱喝足的城主大人,餍足地搂着季欣雨也跟着沉入了梦想。 外面偷听墙角的一群人,流着鼻血站了几乎一夜,最后才意犹未尽地也回去补眠了。 被骆大妖孽用一本医书贿赂过的梅绮,看来又被其他一群无良的人给贿赂了。到最后,屋里淋漓尽致地上演了香艳的床、戏,屋外的人也肆无忌惮地听了一宿的墙角。 小梅同学,你有腹黑的 分卷阅读82 潜质哦!!!! ☆、祸起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开秋季运动会,偶到现在才有时间更文。还有六章正文就完结了,那些潜水的人,乃们让我情何以堪,都快完结了,一直以来,只有魅栾悠殇和啃猫猫两位大人常留言支持,偶真得很感谢她们。潜水的大人,你们摧残了我写文的热情了,也浇灭偶挖坑的想法了~~o(_)o ~~ 天快亮的时候,季欣雨醒了一下。 放在他腰上的手,温热有力。想起昨天两人已大婚,这个妖孽从此都是自己的了,他不禁笑出声来。 “欣儿,你在笑什么?”酥磁的声音从身边传了过来,带着似醒未醒的慵懒。 季欣雨未答,只是微倾起身子,在骆子期的嘴角轻啄了口。 骆子期低低地笑了声,桃花眼流光溢彩,没再追着刚才的问题。她翻身下床,打横抱起季欣雨,有些不怀好意地说:“欣儿,我抱你去沐浴!” 季欣雨半阖着眼皮,像猫一样窝到她的怀中,低低地应了声。 绕过床前的屏风,穿过正堂,边上有一个雕花的门,推开进去,却是个很大的温池,还腾着雾气。莲花形的池边,一溜放着洗澡的东西。 温度恰好的水,季欣雨舒服得哼出声来。 浸在温热的水中,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显然已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骆子期除去衣裳,轻手轻脚地趟入池中,把靠在池边上瞌睡的人拥入怀中,拿起一边的棉质布巾,替他擦洗身体。 只是洗着洗着,某人的手就开始不规矩地游走抚摸。嘴唇也不安分地咬住季欣雨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到敏感的颈上,带起一阵阵战栗。 季欣雨不自觉得低低吟哦,绵软甜腻的轻吟,似乎是最好的催、情剂。 骆子期的唇顺着耳根,亲吻他细嫩的脖颈,胸前的红梅。 “唔嗯······”季欣雨□出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伏在胸前的女人,哑着声音问:“嗯···期,昨晚不是才···” 骆子期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带着一点妖魅,几分无辜,沙哑着声音说:“哎,这几天被祖父补得厉害,很难受!” “呃?”季欣雨有些惊诧,歪着头想了一下,他又闭上眼,带着几分纵容地低喃:“哦,那你自己动吧!” 骆子期的眼中闪过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低下头,继续品尝身下人的美味。 水汽氤氲的温泉池,两抹身影重叠着,带出哗啦啦的水声,间着几许压抑着的□喘息声。 洗完鸳鸯浴,骆子期把早已睡过去的季欣雨重新抱上床。 她自己换了身衣服,打开门,脚尖轻点,身影瞬间消失。 季欣雨一觉睡得颇沉,直至黄昏时分,才有些晕头晕脑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衣服穿上,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逆着落日的余晖,骆子期端着托盘,走进了屋里。 季欣雨心想,这人总是那么好看。 “欣儿,饿了吧!”骆子期把托盘放到一边的桌上,拉过季欣雨坐到桌边。 几乎一天没吃饭了,季欣雨确实很饿。拿起筷子就大口地吃了起来,骆子期坐在他身边,给他夹菜盛汤。 季欣雨边吃边模糊不清地说:“期,成亲第二天不是要敬茶吗?我都睡了一天了,现在才想起这一茬,祖父他们肯定生气了!” 骆子期随手播下他嘴角粘着的米粒,不急不慌地解释道:“祖父他们不在乎这些事,新婚嘛,两口子总要······”卡到这儿不说了,只是暧昧地斜了眼季欣雨。 季欣雨想起早上,温泉里那番荒闹,脸上有些窘迫,掩饰道:“怪不得,不见他们来打扰!” 骆子期接口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语气很暧昧,也很撩人。 季欣雨握筷子的手颤了下,昨天一夜加上早上的欢爱,他的腰快断了,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当下,他垮着张脸,可怜兮兮地问:“晚上还要来吗?” 骆子期愣了下,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故作他解地说:“哎呀呀,欣儿,你晚上还想要啊,那为妻只得满足你了!” 季欣雨脸僵了下,恶声恶气地说:“不行!你想弄死我啊!” 骆子期扬眉冲着季欣雨得意一笑。 季欣雨内心扎小人,死妖孽,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弄死你的! 季欣雨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决定以后好好锻炼身体,然后再好好折腾这只妖孽。 “欣儿?”骆子期见他吃完了,开口唤他。 “干吗?”口气有些不爽,看来还在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 骆子期敛去玩笑之意,脸上带着严肃之色,道:“揽天传消息来了。” 季欣雨抬起头,有些不安地说:“出什么事了?” 骆子期 分卷阅读83 蹙了蹙眉,低声道:“女皇把传国玉玺连带着传位诏书,偷偷地派人送给了她!” 季欣雨低头,想了想,说:“这是迟早之事,现在就给表姐,难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宫中有些诡异的气氛,女皇觉察到了,当下先寻退路,防范未然。” 季欣雨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支着下巴,思忖了会,犹疑道:“只是······” “只是这女皇尚在,贸然进宫,只怕会让人寻了间隙,编派她篡权。而且宫中形势,尚不明确,就怕女皇······” 季欣雨接住骆子期的话,忧心道:“就怕女皇早被人控制了,玉玺和诏书不过是引诱她进宫的幌子,预备斩草除根!” “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才难决断!今晚准备回去,大家再一起商讨一下!” “今晚要走吗?那我们现在要向祖父他们辞行吗?” 骆子期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真要去辞行,他们肯定不放!” 季欣雨低垂着头,闷声道:“期,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面?” “胡说什么?”骆子期狠狠地捏了他鼻子一下,开口道:“揽天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血盟城向来有恩报恩。她若想当皇帝,血盟城会倾尽全力帮她的,祖父他们之所以不愿我亲自插手这事,不过是怕我有危险。” “那你会有危险吗?”季欣雨担忧地问。 骆子期自信地笑道:“我武功那么好,人又聪明,怎么可能出事?”顿了顿,她似保证地说:“我们现在已结为妻夫,就是为了你,我也断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期······”季欣雨感动地唤道。 骆子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脸撇到一边,脸上染起淡淡的红晕。季欣雨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死妖孽虽然脸皮厚,但是一旦真心说情话时,一定会脸红,上次在风府也是。 这个别扭的性子,其实还蛮可爱的,季欣雨不厚道地想道。 两人半夜时分,拿着简易的包袱,偷偷地溜走了。此时,为防万一,悦揽天等人已辞别风府,在城郊山脚下,一处竹屋暂住。 季欣雨和骆子期连着几天快马加鞭,总算在暮□临时赶到了山脚下。此处,地势偏僻,山峰险峻,可谓最佳隐身之地。 凭着高手的感觉,骆子期发现四周戒备森严,看来对于玉玺诏书之事,悦揽天还是非常谨慎的。 季欣雨扶着酸疼的腰,走路都有些打颤,他现在是谈马色变。 骆子期轻叩门扉,里面听到动静,立刻过来开门。 几人寒暄了几句,也就聚到一起,商讨下对策。梁晨雨给季欣雨和骆子期倒了两杯茶,暖身子。 最终商定,由骆子期这个大城主护送悦揽天秘密回京。先与独孤大人汇合,然后在慢慢图谋,探清宫中的形势。 有玉玺和诏书,再加上独孤府一半的兵权,以及血盟城的支持,只要时机已成熟,那么悦揽天定可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对于季欣雨和骆子期已成亲之事,众人都向他们道喜。悦揽天虽然心中酸涩,但也未明着表示出来。只是向他们道喜时,脸色有些难看。 骆子期是理解悦揽天的,毕竟她是喜欢欣雨的,现在人已经嫁给自己了,她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依依这个无赖,绕着季欣雨转了一圈,不怀好意地问:“你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娃娃了,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 季欣雨嘴角抽了下,对着一边的慕容玦说:“慕容小姐,管好你家夫郎!” 慕容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依依在一边跳脚道:“谁是她夫郎啊?!” 几人笑闹了会儿,也就各自散了。季欣雨和骆子期骑了那么多天的马,洗漱后,两人皆疲累地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躲在外面打算听墙角的依依,最后失望而归。 人生就是这样,总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抛给你一颗炸弹,然后顺其自然地粉碎掉你畅想未来的美梦······ 半夜的时候,睡得死死的季欣雨,被身边若有似无的□声,痛哼声所扰乱。一开始他以为是在做梦,只是后来那种痛苦的闷哼声越来越大,他这才发现骆子期出事了。 他慌手慌脚地点亮桌上的蜡烛,昏黄的烛光中,骆子期一张脸白得似纸,额头渗出大滴汗珠,秀眉难过地紧蹙着,惨白的唇边渗着点点血迹。 季欣雨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死命地叫醒还在昏睡中的骆子期。对方费力地睁开眼,开口想说什么,不想嘴一张,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猩红的血晕染到白色的亵衣上,季欣雨抱着骆子期吓得哇哇大哭,一边胡乱叫着依依,一边唤着子期,一只手颤抖地擦她嘴角的血迹。 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明明睡前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吐血了呢? 这样一闹,其他人都被惊醒了,赶到他们的屋里。入眼的便是,骆子期晕着大片血的衣服,还有季欣雨擦 分卷阅读84 她嘴角,怎么也擦不净的血。血顺着季欣雨的指缝,肆意地浸湿衣服。 众人大骇,这究竟是怎么了? 依依搭住她的脉搏,只觉她脉象微弱,气息紊乱,却怎么也寻不到症状所在。他脸色越发凝重,汗也渗了出来。 季欣雨见此,整个人更慌了,脸色煞白,好像随时会虚脱过去。 骆子期压住汹涌而上的血,虚弱地说:“红···色···药···丸···” 在说这四个字时,几乎用尽了全力,唇边不断渗出血。 季欣雨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在血盟城时,梅绮给了她一瓶的红色药丸,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补药呢。 当下,季欣雨跌跌撞撞地下床,拼命地翻着放在桌上的包袱,果然从里面翻出了个小瓷瓶。他倒出了几粒,喂进骆子期的嘴里。 吞下红色药丸后,骆子期的嘴角不再渗血。她动了动嘴唇,虚弱地道:“我···中毒了···茶里···有噬血草···”她掩唇咳了几声,贴着季欣雨的耳边几乎呢喃地说:“发信号···给···血盟城···吹四声···” 季欣雨手里被塞进一只哨子样的东西,骆子期在说完这些话后,再也撑不住地昏睡了过去。其他人在听完茶里有噬血草后,矛头似乎直指———— 梁晨雨脸色一片苍白,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我···不是的···” 悦揽天神色阴沉得可怕,她抬手狠狠地扇了梁晨雨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道:“谁指使你的?” 梁晨雨被扇倒在地,苍白的脸颊,五指红痕暴起,可见悦揽天用得力气有多大。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悦揽天,颤着声音,吐出几个字:“你不相信我?” 悦揽天身侧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了,嘴唇动了动,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泄愤般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季欣雨到外面发完信号后,回屋就见众人脸色各异。梁晨雨脸颊肿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悦揽天头拧向一边,神色复杂,右手似乎流着血。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相信不是哥哥!”顿了顿,他又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只怕这几天不会太平了。”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骆子期中了噬血草,生死难料,现在万不能慌了手脚,让敌人有机可乘,养好精神,正面对敌,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欣雨,我······”悦揽天愧疚得不知道说什么,子期中毒,她是难辞其咎的。 季欣雨截住她的话,“表姐,现在所有的事都要靠你了。而且,我相信子期是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悦揽天轻叹了口气,率先回屋了。 依依和冷灵芸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季欣雨,也出去了。 梁晨雨低叹了声,面色难看地说:“欣雨···,谢谢你···信我!”话落,准身走了。 季欣雨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觉得他没有理由下毒。况且茶是他准备的,有谁会傻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而且,当听到噬血草时,他那迷茫的样子,根本不是装出来的。一个连噬血草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如何下手啊? 刚才出去发信号的时候,季欣雨把煮茶用的茶壶,茶杯都收拾到一边,等血盟城的人来时,看看有什么问题。 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境,他们回来后,大家都聚到一起商讨对策,只有梁晨雨出去了会儿,似乎有下毒的时间只能是他。 这就诡异了,到底是谁下的毒?而且,噬血草似乎只对骆子期起作用,因为当时季欣雨也喝了茶,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对峙 其他人都回去之后,季欣雨从厨房取来炉子上的水。仔细地给骆子期擦了身子,换上新的亵衣。 换下的亵衣上,晕成一片的鲜血,刺痛了季欣雨。他一直以为骆子期很强大,夜宿树林那晚,她一个人也能游刃有余地对付一群高手。可是现在,一棵噬血草,就让她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不是神,她也会受伤。前几天,她还自信地向他保证,就算是为了他,也不会出事。 他觉得心口涨疼得厉害,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抬手擦掉,仰起头,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 和衣躺到骆子期的身边,把她抱在怀中,他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他想,这次换他来守护她。 次日清早,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赖床。早早地爬起来,给她梳洗,喂她喝粥,虽然她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但他就是相信,他有办法让她好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脸疲色的聚在一起吃饭,就连一向活泼的依依,整个人也是焉答答的。大家坐在一起并未说话,气氛凝重。 卯时末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影卫竟跃到悦揽天的面前,禀报道:“王爷,前方有大批黑衣人厮杀过来。” 分卷阅读85 悦揽天脸色一变,忙对着慕容玦等人道:“慕容小姐,你带着他们上马车,此地不宜久留。”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影卫说:“组织人手,前去迎敌,务必拖延时间。挑选出一批精锐,随本王撤退。” 骆子期裹着狐裘,被慕容玦抱上了马车。大家也陆续爬上马车,赶紧跑路。因为来时的路,已被离恨宫的人堵住,所以他们只能往那片山中走。 车中悦揽天和慕容玦脸色严肃,想来他们可能逃不了多久,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血盟城的支援。 马车沿着山路疯狂地跑着,在这个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的恐慌。 季欣雨紧紧地揽着还在昏沉中的骆子期,他第一次觉得绝望而疯狂,也许他们今天就会魂断于此。 离恨宫果然毒,在他们中插入了一个暗桩。不管躲到哪,她们总能找到,可悲的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内应是谁。 “王爷,前方有黑衣人拦截!” “改道!” 一盏茶的时间 “王爷,前方有黑衣人拦截!” “改道!” 再一盏茶的时间 “王爷,前方有黑衣人拦截!” “改道!” 黑衣人迟疑道:“王爷,只剩一条道了,通往断崖!” 悦揽天身侧的手,捏得紧紧的,沉声道:“继续走!” 马车继续往前奔,不过前方已是断崖了。他们在赌,也许支援很快就来了,也或许,他们誓死抵挡,仍等不到支援。 狭路相逢,勇者会胜吗? “吁————”急速的勒马声响彻天际。 他们陆续从马车上下来,寒风烈烈,刺得脸颊生疼。高处堆积的云层,似乎触手可及。云雾缭绕,此情此景太过悲壮。 无论断崖处景象有多壮观,俯□,一样死得壮观。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 黑衣人渐渐地逼近,她们的刀上还滴着血,鲜血染在黑色的衣袍上,暗沉了很多,但血腥味在寒风中,似乎更加浓烈,令人作呕,令人胆寒。 为首的黑衣人,通身裹在黑袍中,墨色的发丝和黑色的衣袍在风中飞舞。他的身边立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那人却是一身宝蓝色的锦衣,在一群黑衣人中万分突显。 黑衣首领,应该是离恨宫的宫主。 他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后面的黑衣人勾起嗜血的狞笑。 由悦揽天挑选出来的精锐影卫,飞身加入那群恶战中。 耳边是猎猎的剑气声,刀剑相撞的叮咚声······ “清儿,你说本宫是杀她?”黑衣男子素手指着悦揽天,然后又移到骆子期的身上:“还是她?” 悦揽天紧了紧手中的剑,季欣雨抱着骆子期,瞪着黑衣男子。 那个叫“清儿”的女人,也就是戴着面具的人。她的目光在触到季欣雨时,微愣了下。然后她把目光移到悦揽天身上,轻指:“就她吧!” 话落,大家尚未及反应,凌厉的掌风已经直扑悦揽天而来。悦揽天呆愣的睁大眼睛,刹那间死神已然到临。 只是有一人,狠狠地推开了她。 承受了她本该承受的,她只来得及碰到他的衣角,强大的劲气已经把他冲撞下断崖。 那个人是她明媒正娶的王妃,那个她昨天还怀疑,甚至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男人。悦揽天心口窒闷得厉害,那个爱她至深的男人,就这样为她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黑衣男子轻甩了下衣袖,怪笑道:“啧啧,好一对痴男怨女,哎呀,竟然没杀掉!”微抬手,掌中聚气。 冷灵芸微侧着身子,似乎做好替悦揽天接下一掌。 黑衣男子见状,意味深长一笑,转向与季欣雨抱在一起的骆子期。 慕容玦运剑抵挡,却被震出去。 季欣雨闭上眼,做好与骆子期一起做鬼鸳鸯的打算。 “清儿,你······” “少宫主······” 众人惊诧地看着那个挡在季欣雨前面的人,她的脸被面具覆盖住,一身宝蓝色的锦衣,染着妖冶的血花。 “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要不是他刚才及时收回掌风,只怕她小命都没了。他当真没想到,从不敢违抗他的清儿,竟然······ 心中的怒火喷薄,他手捏得“咔咔”响。不能原谅,他要杀了他们。 “是你······”季欣雨惊呼出声。 她看他时那种依赖的目光,就像在太女府那晚一样。 是了,她是四皇女悦鸿清! “哥哥,还记得清儿啊!”她的嘴角勾起浅笑,纯真而甜美。 “够了,清儿你过来。”黑衣男子不耐烦地命令道。 悦鸿清的身体颤了下,她看了看季欣雨渴殷殷求救的目光。终于咬牙跪下,低声求道:“宫主,求您放过他们一次! 分卷阅读86 ” “要是不饶呢?”黑衣男子沉声道。 悦鸿清扯了扯嘴角,笑得非常难看,硬声道:“清儿欠他们一个恩情,只能先报恩了!”言下之意,她会誓死保住他们一次。 “混账东西,快点让开!”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悦鸿清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眼神坚定。 两边在悦鸿清的作用下,僵持了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名黑衣女子走向前,附耳道:“宫主,血盟城的人赶了过来!” 黑衣男子看着悦鸿清的目光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有些妥协。 冷声道:“本宫这次替你还了恩情,下次相见就是敌人,明白?” “谢宫主成全,属下再不会犯错!”悦鸿清叩头道。 “撤吧!” 音落,黑影移动已然跃出数丈之外。 悦鸿清回头看了眼季欣雨,转身追随那些黑衣人而去。 空旷寂寥的断崖之上,尸体横陈,血流满地。 在悦鸿清的帮助下,他们勉强躲过了一劫,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梁晨雨坠崖了,那个与他们相处那么久的男子。 那个端庄美丽,贤良温婉的男人。 众人都没有劫后余生的愉快,相反心中酸涩,疼痛。 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实却总是最残酷的。 收起眼泪和伤痛,他们登上马车先回竹屋。慕容玦和悦揽天都负了伤,骆子期仍处于昏迷中,他们现在完全丧失了自保能力。 半路的时候,遇到了打探消息的血盟城侍卫。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回了竹屋,白姑姑和梅绮等人早已等在那里了。见马车过来时,立刻迎了上来。 骆子期被重新抱回屋中,慕容玦和悦揽天也由依依和灵芸去包扎伤口了。 卧室内,梅绮仔细地给骆子期把了脉。他的神色不似之前那样凝重,稍松了口气道:“所幸城主中的噬血草分量不足,不致于伤及性命。以我的医术,只能续命,却不能治好,但有一个人肯定行!” “谁?”季欣雨焦急道。 “绝影谷的未央子。” “未央子?” 梅绮解释道:“她是一代医圣,隐居于绝影谷,为人有些古怪,从不给人治病。”他见季欣雨的脸又白了,安抚道:“不过有血盟城在,她不救也不行。”说着那张冷脸上闪过狠戾之色。 “那就赶快去啊!”季欣雨听到这儿,催促道。 梅绮笑道:“不急,等明天再去。城主现在身子弱,容我先给她施针,大家趁此也好休整一晚。” 季欣雨脸上有些不情愿,他希望子期能立刻就好,看她苍白无力地躺在那里,他就有剜心的感觉。 “欣雨不必担心,有血盟城在定不会让期儿出事的。” 季欣雨回头,来人正是不知何时进来的白姑姑。 “还有,我会送悦揽天回去,保她安全,小梅护送期儿去绝影谷。”顿了顿,语带责备地说:“下次别由着期儿鲁莽,悦揽天的恩情,我们血盟城会还的。这次差点就出大事了,无论是期儿还是悦揽天,她们任何一个出事了,那麻烦就打了。” “什么麻烦?” “幻影七十二骑和血盟城势必有场恶战,到时无论朝廷还是武林都会大乱。” “啊?幻影七十二骑不是每代女皇只能用一次吗?”季欣雨惊讶地大叫。 “话是没错,龙族和血族自古定下约定,互不相犯。一旦有一族犯了,恶战必起。” 季欣雨有点不明白了,“如果今天真出事了,那也是离恨宫干的,怎么就会引起龙族和血族的恶战呢?” “龙族的少主和血族的城主呆在一起,而又有一个出事了,你说大家会怎么想?” “那也是离恨宫嫁祸的?”季欣雨嘟啷道。 “如果离恨宫咬定是龙族或血族指使的呢?” “啊?”季欣雨这会儿算是明白了,离恨宫果然够狠。 梅绮想了想道:“欣雨,我看了煮茶的壶和喝茶的杯子。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噬血草被磨成粉末,附在了壶盖上。只要每次煮茶,噬血草都会顺着水汽融入茶内,它的效用也随之削弱。我想那个下药的人,并不想真害了城主,只不过是做给离恨宫看罢了。” “这样啊!”季欣雨有些释然了,他怎么也不想承认他们中真有离恨宫的走狗。 ··············································································· 大家定下分开行动后,也就各自歇着了。 早晨断崖那场恶斗,倒让依依和慕容玦两人解开了心结,两人打算回去见完爹娘,然后再成亲。 是啊,早晨那场恶斗,他们差点就死了,还有什么样的心结解不开呢? 夜幕降临,竹屋显得宁静而 分卷阅读87 温馨。 月光洒在屋上,铺到曲径小道上,带着几分朦胧感之美。 冷灵芸有种早晨那场恶斗只是一场梦的感觉,梦醒了梁晨雨仍在。 初春的夜晚,有些刺冷,他打了个寒颤,也从那场自以为是的梦里醒了。 都那么晚了,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他焦急地踱来踱去的时候,悦揽天回来了。 冷灵芸赶紧迎上去,月光下她的脸红红的,浑身带着酒气。灵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她,扶她进屋,躺到床上。 脱掉她的鞋子,灵芸拉过被子想替她盖上。这时,他的手突然被拉住,未及反应过来,她已经把他压在了身下。 她的手捉住他的下巴,力道很大,冷灵芸疼得闷哼出声。 由于醉酒,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费力地对上灵芸的脸,她似笑非笑地说:“灵芸,你真得很聪明。”顿了顿,捉主他下巴的手力道更大了,神色也狠厉了起来,沉声问:“你说,你会背叛我吗?” 灵芸的眼睛因为疼痛蒙上了水汽,但还是坚定地回道:“不会!” 她轻笑了几声,带上几分讥讽,反问道:“是吗?” 冷灵芸默然,任下巴上的疼痛袭遍全身。 她突然松开捏他下巴的手,带着酒气的唇狠狠地攫住他的,她根本不是在吻他而是咬他。很快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冷灵芸压抑着痛哼声。 良久,她放过了被她蹂躏得破皮红肿的嘴唇。唇依旧沿着尖尖的下巴,蜿蜒而下。灵芸明白她要做什么,有些慌乱,却并没有反抗。 她的动作很粗暴,没有一丝怜惜。 灵芸闭上眼,默默承受。 欲海浮沉,雨露承欢,只因王爷你是我的天,亦是我的爱! ☆、医圣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季欣雨就火急火燎地把梅绮弄醒了。梅绮没法子,也跟着起床洗漱了。吃完早饭,血盟城的侍卫往马车里搬东西。 依依和慕容玦拎着包袱走了过来,季欣雨见此,玩笑道:“哎呀呀,你这个小恶魔终于要出嫁了,我们的慕容小姐可真伟大,竟然有勇气收了你。” 依依扬着下巴,不屑地哼道:“想娶爷的人多的是,爷这是纡尊下嫁,懂不?” 季欣雨被依依那傲娇的小模样给逗乐了,嬉笑道:“爷,请您纡尊带个小小依依回来,行不?” 依依的小脸微红,转头瞥了眼一边脸色有些发白的灵芸,朗声道:“爷要走了,美人你也不说点啊?” 冷灵芸勾了勾唇,淡定道:“爷,请您纡尊常回来看看!” “呃······”依依被他的“爷”和“纡尊”惊得无语了。 慕容玦抱拳和悦揽天及血盟城的人道了别,走到依依身边,也打趣道:“爷,请您纡尊上马!” 依依脸涨得通红,翻身上马,手指着他们,愤愤地叫:“你们······” 季欣雨挥了挥手,大笑道:“爷走好,有时间记得纡尊回来聚聚!” 依依这回乐了,挥了挥手,潇洒道:“得了,爷就纡尊先行了!”语罢,扬鞭策马而奔。 送完依依和慕容玦,季欣雨收拾收拾也准备前往绝影谷,没想到灵芸早已坐在马车里了。季欣雨有些惊讶道:“灵芸,你不是跟表姐一起走的吗?” 冷灵芸苍白的脸上染了点点红晕,有些尴尬地回道:“我不和王爷走,跟你们去绝影谷看看!” “哦!”季欣雨从善如流地应了声,见他有些不自然,也就没再追着问。 简单的和悦揽天,白姑姑道了别,季欣雨他们也就走了。 路上,梅绮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养神,这个冷美人很少说话。冷灵芸这个大才子也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平静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季欣雨觉得有些无聊,把骆子期的头枕到他的腿上,一会儿把玩着骆子期柔软的黑发,一会儿趁梅绮和灵芸不注意,偷偷亲一下子期有些苍白的唇瓣。时间长了,他就直接盯着骆子期的脸发呆,有时会诡异地发出几声花痴般的傻笑,有时会哀怨地叹息几声,有时会白痴地自言自语······ 骆子期本来长得就特别美,再加上中毒沉睡中,本来英气的脸柔和了很多,容颜若画,添了几分羸弱无力的凄美。季欣雨在心疼时,也多了几分惊艳,这才有了以上种种怪异的举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对面的冷灵芸也有些不正常了。他的脸色随着马车的颠簸越发苍白了,手扶着腰,一会儿靠左边坐,一会儿又靠右边坐,一会儿又正坐往后靠,秀眉也紧紧地蹙着,好像怎么坐都不舒服似的。 季欣雨偷偷地打量了下,他突然发现灵芸的嘴唇似乎红肿的不正常,脸色也是苍白的有些过火,他有些担忧地问:“灵芸,你是不是病了?” “嗯?”本来动来动去的灵芸停了下来,看向季欣雨有些迷惑。 季欣雨又 分卷阅读88 重复了遍,“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冷灵芸微怔了下,苍白的脸上又染起了绯红,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没有,只是有点累!” 季欣雨盯着冷灵芸看了几眼,有些不相信他的话。灵芸被他看得更不自在了,侧着头看向车窗外。只是他这一侧头,倒让季欣雨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脖子上几个艳红的吻痕,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季欣雨一脸发现JQ的奸笑,暗暗地吐了吐舌头,腹诽道,行啊,表姐,临行前还不忘温柔缱绻番,您简直太性福了,搞得我们冷大才子,腰也酸了,腿也软了! 经过十来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绝影谷。 绝影谷地处西南,三面环山,入谷的路是一片梅林。谷底常年沉着雾气,氤氲缭绕,梅林若隐若现,幽香阵阵,仿若人间仙境。走近了看,墨色的虬干,红色的花蕊,带着冰晶的露珠,轻嗅梅香,飘然若仙。美景总会令人沉沦,他们边走边赏。 半个时辰后,他们才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原点。季欣雨垮着张脸,悻悻地说“我们竟然迷路了!” 梅绮看了看周围的梅树,开口道:“不是迷路,这根本是个阵法。如果不得其要,一辈子也甭想穿过去。” 季欣雨一听,立马鸡血了,兴奋道:“你说这是阵法?” 梅绮看着季欣雨过分兴奋的脸,谨慎道:“是阵法,你····干嘛那么激动啊?!” 季欣雨撇了撇嘴,嘟啷道:“看到好玩的东西,当然激动了。” 梅绮默然,转头对着后面的侍卫说道:“你们知道怎么破了吗?” 那些人微颔首,走到前面带路。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穿过了梅林。入眼的是一大片颜色各异的花花草草,边上还有条蜿蜒的小溪。清澈见底的溪水倒映着颜色各异的花草,倒像条色彩斑斓的缎带。 一向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的梅绮,俏脸上也带上了激动的神色,喃喃赞道:“那么多珍贵神奇的药草,不愧是绝影谷。” 突然耳边传来金属破空的声音,梅绮身体微倾,白衣翩翩,两根纤指夹住了一枚银针。 身后传来清朗的笑声,众人回头,见到的是一对背着药筐的男女。男子美则美也,脸上却是一片冷凝狠辣之色。女子倒是斯文儒雅,只是那微勾的嘴角却带着邪意。 “小娃娃年纪轻轻的,武功倒不错。”那女子笑着赞道。 梅绮上前一步,执礼谦逊道:“前辈谬赞了。” 那女人撇了撇嘴,对着男子似撒娇似抱怨地说:“影儿,他们好无趣。人家是真的是夸他,他却说我是谬赞。” 那个美艳男子,冷声道:“绝,我去杀了他们。” 那女人拉住他的衣袖,撅着嘴巴,佯装不高兴地说:“影儿,我不喜欢你杀人。” 美艳男子不动了,依旧冷着张脸站在一边。 梅绮唇角微勾,不温不火地开口:“前辈是魔教圣子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那个美艳的男子。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女子,脸色立马凝重起来,看着梅绮他们带着浓重的戒备。 梅绮仿若未见,看着女子道:“前辈就是未央子吧,三十年前以诈死之药救出魔教圣子,从此隐居于此,绝迹讲话。前辈,我说的对吧?!” 未央子轻笑了声,淡淡道:“不错,你们想干什么?” 梅绮再次执礼道:“晚辈这么说,并未想扰乱前辈们的生活,只是我们城主身中剧毒,特请前辈相救!” 未央子嗤笑,皱眉道:“都这么威胁了,还不算扰乱吗?” 梅绮歉然道:“是晚辈无礼了,我们血盟城自古尚静,从不随意插手江湖之事。只是这次城主中毒,干系甚大,故来叨扰,还请前辈见谅!” “血族?”一直沉默不语的美艳男子,低声呢喃。 未央子半是挑衅,半是讥讽地说:“如果我不救,是不是你们就会以血盟城身份相压?!” 梅绮默然,倒真是反不了口。 季欣雨突然上前一步,一脸诚恳,“三十年前,您誓死救回心爱的男子,此情,晚辈感动。三十年后,如果晚辈也想誓死救回心爱的女人,此意,前辈可知?” 未央子瞅了瞅季欣雨,又看了看梅绮,纵声笑道:“你们一唱一和的,一个不动声色地以势相挟,一个明目张胆地以情相动。不错,倒真都是难缠的人。也罢,倒便宜我练练手了!” 季欣雨和梅绮见她愿意解毒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 “少宫主的伤势如何?”黑衣男子斜躺在椅子上,淡淡地问。 “已无大碍。”黑衣女子恭敬回道,顿了顿,斟酌道:“此番失手,宫主,接下来我们如何行动?” 黑衣男子从躺椅上坐起 分卷阅读89 来,冷声道:“幻影与血盟城能相残最好,只是机会已错失。次计不成,只能取下策了,让清儿登上皇位,幻影七十二骑便能为我所用。” “宫主英明!”黑衣女子躬身赞道。 黑衣男子嗤笑了声,“只是下策,与虎谋皮,一不小心就会葬身虎口。你下去准备下,本宫要尽快掌控皇宫。”说到这儿,他笑得高深莫测,似乎对于皇宫之行,颇感兴趣。 竹屋,五六座,鸡鸭十几只,绝影谷倒真是个世外桃源。 闲时把酒话桑麻,忙时带月荷锄归,这便是安宁祥和的田园生活。 梅绮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成天跑出去采那些花花草草。 未央子说,骆子期今天就能醒过来。季欣雨一大早的就睁大眼睛,等着骆子期醒来。可是都快中午了,死妖孽躺在床上还是一动不动的。 季欣雨急了,一会儿戳戳她的脸,一会儿急得咬她脖子,一会儿又伤心地亲亲她的嘴角······无论他怎么折腾,骆子期还是没醒过来。 他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指着骆子期威胁道:“死妖孽,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歪着脑袋,想了下,脱口道:“我就强、暴你!” “欣儿,你强、暴吧!”骆子期沙哑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欣雨愣了下,下一刻他扑到骆子期的身上,激动地叫:“期,你终于醒了!” 骆子期抬手抱住他,撅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欣儿,我饿了!” 季欣雨抬起头,心疼地说:“期,你先躺躺,我去拿点吃的来!”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等等!”骆子期叫道。 季欣雨又跑回她身边,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骆子期摇了摇头,黑眸转了转,带着几分俏皮,“欣儿,我要吃你做的!” “啊?”季欣雨惊吓了,瞥了眼一脸期待的骆子期,食指对戳,有些愧疚地嗫嚅道:“我···我不会!” 骆子期扑闪着桃花眼,一脸委屈,“欣儿,我好饿哎!” 季欣雨小心肝被戳到了,想想骆子期还是个病人呢,自己连一顿饭都不能为她做,太不配当人家老公了,想到这儿,他义无反顾地承诺道:“好,你等等,我这就去做!”说着他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骆子期在他后面,嘴角上翘,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且说季欣雨出来后,拖着冷灵芸来到厨房,让他教他做饭。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摔盘子,摔盆子的声音,不时还会冒出黑烟,夹杂着呛咳声。 在外面采药的梅绮,眼角直抽搐,怎么做个饭像打架似的。 最后,未央子忍受不了自家财产受损,飞了根银针到季欣雨的手边,恶声恶气地说:“再弄不好,直接戳你手上!” 季欣雨惊吓,潜力被激发出来,终于做好了。 端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季欣雨顶着一脸的黑灰,赶到了房中。 躺在床上的骆子期,等了近两个时辰,才吃到了爱心午餐,呃,现在算是晚餐了。 一碗香菇瘦肉粥,几碟清淡的小菜。卖相很丑,好在味道还算不错。 自家爱人亲自下厨,骆子期吃得非常满意。 季欣雨见骆子期一脸满足,劳碌近四个小时,似乎都是值得的。 吃饱喝足的城主大人,嗅了嗅衣服,一脸嫌弃地说:“欣儿,我要洗澡!” “不行,你现在身子还弱!未央子说,现在不能洗澡。”季欣雨驳回。 “可是臭死了!”骆子期坚持。 季欣雨立马安慰道:“期,我每天都有给你擦身子的,一点都不会脏的。” 骆子期歪着脑袋,想了会,妥协道:“不洗也行,不过,欣儿你要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骆子期贴着季欣雨的耳边,叽里咕噜了会。季欣雨红着张脸,窘迫道:“不行,你现在身子还弱着呢!” “你不是喜欢在上面吗?”骆子期反问。 季欣雨有些不自然地说:“现在不行,等你好了的时候,我们在······” 骆子期打断他的话,“那我要洗澡!” 季欣雨脸黑,死妖孽生病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任性······ 最后,季同学妥协了,认命地和骆子期滚床单,滚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还一遍。城主大人砸吧着嘴巴,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腰酸的不行,腿肚子直哆嗦的季欣雨,摊在骆子期的身上,任城主大人怎么摇,都不愿再动一下了。 四次啊,季欣雨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榨干了,自家饥渴的死妖孽竟然说只有七分饱,季欣雨泪奔!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比较忙,都没更文,以后慢慢填吧,真是非常抱歉!!!开了个新文,亲们可以去看看!!! ☆、出谷 作者有话要说:坑会慢慢填的,不定时更新,亲不 分卷阅读90 要太着急,偶其实也想好好地写,只是真的很忙!!!才开了个新文,文案上有新文链接,或者直接去专栏看,大家可以去围观围观。两边可能更得都比较慢,亲可先收藏着,慢慢看!!! 自从醒来后,城主大人利用病人的身份,把季欣雨折腾得死去活来。白天,季欣雨就是她的保姆,管吃管喝,还得陪着解闷。晚上,季欣雨是她的暖床,换着花样的滚床单。季欣雨累得快吐血,每天扶着酸疼的腰,哆嗦着腿肚子,还要跟着灵芸学做饭。 他容易吗? 在绝影谷待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骆子期的身体渐渐地恢复了,他们也打算着明天就出谷。 晚上,冷灵芸坐在床边收拾包袱。摇曳的烛光,围着烛光舞动的飞蛾,他看得有些呆愣。平淡无波的玉脸上,染上几分苦涩。 “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惊醒了他,敛去哀伤,他轻手轻脚地去看门。 屋外负手而立的女子,竟是未央子。 冷灵芸嘴角噙笑,侧身让她进来,执礼福身道:“前辈前来,可有事吩咐?” 未央子端坐到桌边,不答反问:“冷公子不想请在下医治吗?” 冷灵芸微愣,脸上浮起苦涩,声音低沉了几分,“灵芸本是该死之人,医了又有何用?” 未央子轻笑了声,似赞赏又似讥讽,“冷公子对于生死倒是淡然,只不过你死了,于事又有何补?” 冷灵芸面色一僵,哑然道:“晚辈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理当受罚!” 未央子冷哼了声,揶揄道:“你死了容易,只怕活着的人就要痛苦了。在下之所以会来,也是受人之托。”说到这儿,她从袖中取出一颗莹白如玉的药丸,直接塞到冷灵芸的手中,淡然道:“吃与不吃是你的事,死与不死也是你的事。” 语落,大踏步地出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忍地说:“服下这颗药,会在你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救你!” 言下之意,受那种蚀骨的痛苦也算是惩罚,你也就不必太执着于赎罪了。 冷灵芸手中握着药丸,脸上神色复杂。 王爷,你可会原谅我? 第二日清晨,大家拿着包袱向未央子和魔教圣子道别。 灵芸和梅绮上了前面那辆马车,骆子期把季欣雨拐上后面那辆马车。 骆子期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头倚靠在季欣雨的腿上,摸了摸肚子,很无耻地说:“哎呀,没吃饱,好饿!” 季欣雨额头青筋暴起,忍了忍,认命地打开暗格,有一搭没一搭地喂骆子期吃点心。起初城主大人很认真地吃点心,后来季欣雨手伸过来的时候,她就伸出红艳艳的小舌头,状似无意地舔过季欣雨的手指。 季欣雨被她的挑逗行为吓得手一抖,点心差点掉地上。有些恼羞成怒地把点心塞到骆子期的嘴里,他粗声粗气地吼道:“骆子期,别闹了!” 骆子期低声哑笑,白皙修长的手不客气地探入季欣雨的衣衫中,带点凉意的手指,滑过敏感的腰际,继续向上,摸到其中一颗红豆,轻揉慢捻。 季欣雨后背窜起一阵麻意,脸色绯红,哑声命令道:“住手,别···闹了!” 骆子期置若罔闻,手不客气地掐了下小巧的茱萸。季欣雨“啊”的一声,低吟出声,带着几分情动。 骆子期吃吃地笑了,手更加肆意地挑逗。 季欣雨死死地咬住嘴唇,扒拉出骆子期的手,气汹汹地坐到对面去。只是他突然挪身,枕在他腿上的城主大人的头,很不幸地砸向马车 “咚”的一大声,季欣雨吓了一大跳,又很没骨气地蹭了回来,手轻轻地揉着骆子期的脑袋,有些心疼地问:“期,是不是很疼啊?我那个不是故意的!” 骆子期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哀叫:“欣儿,好疼啊!” 季欣雨被她这样一看,心中那个愧疚啊,连连低声安慰。 骆子期面上一片苦色,心里却乐翻了天,搭在季欣雨胳膊上的手,用力一拉,季欣雨不稳地趴到了她的身上。 骆子期拨了拨季欣雨额前的发,低声道:“欣儿,你把我弄疼了,一定要受罚的!”说着手揽过季欣雨的腰,一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 她挑眉看向季欣雨,黑眸中流光闪动,带着几分诱惑。 季欣雨一滞,趁着季欣雨呆愣之时,骆子期封住了他的嘴唇,换着角度纠缠挑逗,只吻得季欣雨双眸迷离。虽然他的手在推拒,不过在骆子期看来那是欲拒还迎。 □已被挑起,季欣雨觉得再推拒也没意思,当下也就半推半就。 骆子期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啃吻着季欣雨,一边饶有兴味地问道:“欣儿,你要在上面吗?”季欣雨一边咬唇抑制住□,一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每次他在上面吃完了死妖孽,死妖孽就会加倍地还给他。现在还在马车上呢,最后受罪丢人的还是他。 “你···嗯···在上面就好!” 骆子 分卷阅读91 期但笑不语,也不点破他的小算计。 结果当然是,无论季同学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城主大人都不会客气的。 其实他们从绝影谷出来后,马车上都挂起了白花,自然是将计就计。在绝影谷养伤这段时间,骆子期算是想明白了离恨宫的打算。 先是刺杀悦揽天嫁祸于太女,接着等着梁相逼宫,试探幻影七十二骑的实力。在他们外出的路上搞刺杀,不过是试探血盟城的心意和实力。想来,他们开始是打着幻影和血盟相残,于中取利的算盘,再后来直接下狠手想除掉她,断掉悦揽天的后盾。 眼下,悦揽天虽玉玺在手,却未登基,幻影七十二骑尚处于无人可支配的状态。除掉她后,血盟城是决计不会再插手皇位的事,此番便是离恨宫除揽天,夺皇位,掌幻影的最佳时机,相信,决战很快就来了。 赤炎国,皇城,奢华肃穆的寝宫。 黄幔重重,依稀可看到龙床上躺着个人,干枯的手紧紧扯着盖在腰腹上的锦被,喉咙深处间或溢出声声嘶哑无力的痛吟。 跪在床前的侍官时不时地给床上的人擦拭着额上因疼痛沁出的冷汗,一想到躺在床上痛苦□的人是赤炎国的九五至尊,侍官的额上也跟着沁出冷汗。 “嘭”的一声,寝宫的门被人踹开。 侍官颤抖地回头看,只觉眼前一道黑影袭来,尚不及反应,一只手已然穿透了她的颈部。泛白的眼球似要瞪出眼眶,浓重的血染红了明亮的地板,侍官死相狰狞地躺在黑衣人的脚下。 来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一根根,颇为认真地擦拭手上的血。完了,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又慢条斯理地掀开重重黄幔。 “陛下,刚才的戏好看吗?”嘶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在寂宁的寝宫中硬是带出几分鬼魅。 床上的人艰难地睁开双眸,由于逆光,她只能看到黑色的轮廓,魔魅的气息,阴森森的。在这无法看清的黑暗中,她能感受到隐于黑暗中的人,用着一种猎人盯上猎物的眼神戳视她,玩味、仇恨、愤怒、兴奋······ “你···是···谁?”仅仅三个字,却几乎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女皇,此刻有多么虚弱、狼狈,像只苟延残喘的狗。 “哈哈······”那人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得有些疯狂,周围的空气也在他的笑声下,愈发地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良久,那人才平息笑声,哀怨道:“陛下真真是无情,枉费臣侍这般日思夜想?”明明是仿若来自地狱的声音,听得人寒毛倒竖,却偏偏说得这般低婉哀愁,像是在嗔怪负心薄情的爱人。 “臣···侍?···呼呼···”才刚说了两个字,心口就已顺不过气来,悦啸乾只能抚着胸大口喘气,脖颈上青筋暴起,想是仅仅喘气对她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黑衣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痛苦,眼中闪着报复的快感,直到悦啸乾似乎要一口气背过去的时候,这才慢条斯理地将一只手搭上对方因病痛而干枯的手腕上。 悦啸乾只觉一股热流顺着经脉直达四肢,胸口的那股浊气也跟着消散了,呼吸也畅通了起来,力气渐渐回到体中。 她试着坐起来,背倚雕花床干,接着方才未完的话:“你是朕的侍君?” 那人摆了摆黑色的衣袖,嘻嘻笑道:“陛下终于想起来了!”那笑声粗哑不堪,直笑得人鸡皮疙瘩暴起。 悦啸乾倒是镇定,淡淡道:“除了墨儿,这后宫朕谁也不记得!”只要一提到墨儿,一向冷漠的眼中泛起丝丝温柔。 黑衣人扯了扯嘴角,哼笑道:“都道陛下淡漠寡情,狠戾残暴,不想却是个痴情种子,还是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啧啧,真是可悲啊!”这话他说得平淡,夹着讥讽嘲弄,只是隐藏在袖子下的手却抖得厉害,周身的气势瞬间暴涨,满满的杀气扑面而来。 女皇也不害怕,面容却扭曲得有些可怖,似嘲似笑地轻喃:“是啊,求而不得,为之奈何?”万般无奈的语气,眼神却偏偏疯狂到了极点。 那人却并未接着方才的话茬,突兀地站了起来,离开了床边。 悦啸乾以为对方要走了,挣扎着想躺下去。 骤然,寝宫亮了起来,所有的铜灯都被点亮了,刚才还是一片黢黑,现在却亮如白昼。 视线无法适应突然的亮光,悦啸乾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睁眼的时候,那人又静悄悄地坐到了床边。 一身黑袍,诡异地像是魔鬼,过膝的漆黑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乎把脸都遮了起来,放在膝上的手却莹白如玉,黑白的强烈对比,愈发显得那双手白得可怕。 “陛下既然忘了臣侍,那就让你好好看看!”语落,两手扒开两鬓的头发,露出一张脸来。 ☆、决战(一) 作者有话要说:女皇太强大了,终于弄死她了,擦汗!!!新文求包养!!!!! 分卷阅读92 那张脸,一半精致绝美,另一半狰狞可怖。 左脸突起,似盘缠着几十根墨黑虬枝,有的地方皮肉翻搅,有些溃烂。 这张脸很有冲击力,饶是悦啸乾镇定自若,也不由得倒抽口气。 男人右手搭上自己的左脸,轻触滑动,嘴角微勾,微红的眼角流出几分妖异,然后以极慢的速度滑下脸颊,抬手抚向悦啸乾的左脸颊。 微凉的指腹在脸上有些暧昧地拂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条滑腻的毒蛇,吐着信子,在你的脸上游移。 悦啸乾的脊背窜上一股凉意,激得她寒毛倒竖,立马偏开头,躲避这种触碰。 男人嗤笑了声,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戏谑道:“我的陛下,臣侍的脸好看吗?” 女皇直勾勾地看着他完美的右脸,眼神有些狂热,手颤抖地覆上他的右脸,轻声低喃:“你是最像墨儿的一个!”她的语气带着温柔迷恋,偏偏刻薄无情。 “呵呵······”男人低笑了声,眼中的仇恨却翻滚地厉害,灯火突然间尽数熄灭,黄幔也因着他无法克制的气劲,呼呼地飘动。 右手一挥,狠狠地打下右脸上的手。 只听“喀拉”一声,悦啸乾的右手整个脱臼。她咬着下唇,闷哼出声。 下一瞬间,男人的手已似铁链一般紧紧地箍住了脖子。 在黑暗中,她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质问:“悦啸乾,既然你贵人多忘事,那我就好好地提醒你,当年你火烧冷宫,血洗秋水山庄,残暴无情,令人发指,午夜梦回的时候,你都不会想起吗?”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勒得她几欲断气,牙却咬得紧紧的,不发出求饶的声音,因着她的自尊,她的身份,绝不许她示弱。 “尹···梦···影···”三个字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溢出,压在脖子上的禁锢也因着这三个字而消散。 “咳咳···咳···”悦啸乾直着脖子拼命地咳嗽,喉咙几乎要灼烧起来。 方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想要撕碎她的样子,此刻却又万般柔情地轻拍悦啸乾的背,似娇似嗔地哼道:“陛下,您要是早点想起臣侍,哪会吃这苦头?” 缓过来的悦啸乾并不领情,讥笑道:“因为你最像墨儿,朕才会记得你。” 尹梦影对她的话不以为意,话锋一转道:“陛下这几个月来,每天都受着挫骨抽筋,万箭穿心的痛楚,不若陛下将玉玺交给臣侍,臣侍也好让陛下免了这份痛苦,您说好吗?” “原来真是你下的毒,哈哈······”说着仰面癫笑起来,状若疯狂,良久,她赤红着双眼,狠狠地瞪着尹梦影,冷笑道:“想要玉玺——你做梦,这天下永远是姓悦!”说完她合上双眼,不欲理尹梦影。 尹梦影一双手捏得咯咯响,语气也阴沉得可怕“悦啸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你,本宫有的是法子。” “是吗?”悦啸乾嘴角嘲弄地勾起,凉凉地哼道:“只怕你来不及了,差不多了····”后面四个字说得及其轻声,要不是尹梦影功力深厚,怕是听不到。 “什么差不多了?”尹梦影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反问。 “时间差不多了,呕······”大口大口的血顺着嘴角涌出,阴湿了衣襟,被褥,床单。 尹梦影身体一僵,抬手搭上对方的脉搏。 脉搏虚弱,几若没有。 “你竟然服了辰半断!”尹梦影拧着眉,恶声恶气地说。 辰半断,故名半辰断,即服此毒者,半个时辰后,命断黄泉,仍是大罗仙也救不回来。 龙床上的人,神情已经迷离,眼皮也越来越重,只是开开合合的唇瓣,仍蠕动着,喃喃几句:“墨儿···墨儿···我死了···你可会···伤心···墨儿···” 寝宫虽然一片黑暗,有着浑厚内力的尹梦影还是能够看清一切,他只是僵着身子,蹙着眉头,看着这个他曾挚爱过,后来一直深恨着的女人,看她叫着别人的名字,一点点地死去。 他突然希望这一切都是场梦,他没有遇上她,没有爱上她,没有恨过她······ 可是,这仅仅是希望而已。 现实,总是清醒得让人发痛。 呆坐半晌,他哂笑:“你呀,真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骨子里,我们都一样,这也许就是你吸引我的原因。” 站起身,他深吸了口气,再不看那人一眼,兀自走了出去。 他想,没有玉玺又怎样,只要他想要,谁也阻不了! 女皇驾崩,这件举国大事,然却无人知晓。 皇宫依旧被离恨宫把持着,京城人人自危,那些朝廷官员更是闭门不出。 寰宇殿空空荡荡,熏香袅袅。 鎏金的龙椅上倚着个人,那人依旧一身黑衣,从头包到脚。 他右手支着头,闭着眼睛,似乎昏昏欲睡。 倏地,他睁开眼睛,凌厉狠毒的视线扫向大堂,就像是蛰伏已久的毒蛇,悍然吐出 分卷阅读93 毒液。 堂中,不知何时已跪着两个黑衣女子,因着他的眼神而微微发抖。 “何事?”沙哑低沉的声音,慵懒而肃杀。 “回宫主,调兵的虎符除了独孤家,属下都已收齐!”其中一个黑衣女子膝行到龙椅下,双手举起一个条形雕花红木盒,盒中铺着上等白绸,里面赫然放着四枚赤金虎符。 “宫主,属下一路跟踪骆城主,他们出了绝影谷,马车饰以白花,随从面带悲戚,想来是不治而亡了。”另一个黑衣女子跟着禀报道。 尹梦影听此,嘴角掀了掀,轻蔑道:“她死了最好,如今虎符在手,尔等即刻下去准备,本宫要以最快的速度除掉三皇女,一举登位!” “属下谨遵宫主之命!”二人叩首告退。 悦啸乾,本宫这就用行动告诉你,你的江山,本宫定要染指。 黑暗中,尹梦影的眼睛因为兴奋而变得赤红,带着势在必得的傲然。 城郊,绵延群山的深处。 一排排营帐,居高而扎。旌旗飘荡,号角雷鸣。 身着盔甲的士兵,整齐列队,银枪朝天,霍霍有声。 独孤玉彦挥着军旗,一遍遍地操练军队。 “报,三皇女请元帅帐中商谈!”一个士兵躬身报道。 独孤玉彦颔首,向上举起军旗,士兵收枪站好。 “骆将军!” “到!”一个中年威武将军出队抱拳。 “你替本帅继续操练!” “是!”骆将军走上前,接过独孤玉彦手中的旗子。 士兵又开始井然训练,呼声赫赫。 独孤玉彦随着方才的士兵前往军帐。 军帐外面,停着两辆马车,那马车四周挂着白布,四角饰着白绸花。 独孤玉彦一见,便知欣雨回来了。因为早已知道骆子期是诈死,所以并不惊讶。 她快步地走向军帐,果然里面传来一阵笑闹声,几人聊得很是欢乐。 “姑姑!”季欣雨一见独孤玉彦,整个人就急急地奔了过来,像猴子一样挂在对方身上。 独孤玉彦抬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叹息道:“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帐里其他人听此,也都感慨良多,此番也算是有惊无险,大难不死。 “姑姑,我们坐下说吧!”悦揽天引着独孤玉彦坐到上首,和独孤紫凝坐到一起,她自己则和骆子期、季欣雨一起坐在下首。 “姐姐连日来操劳,身体倒要注意着!”独孤紫凝关心道。 “臣明白,劳皇夫牵挂了!”独孤玉彦恭谨回道,转头对着悦揽天、骆子期道:“估摸着战很快就会打起来,到时我领军防守山外,里面就有劳血盟城了!” 骆子期看了眼季欣雨道:“姑姑放心吧,到时子期会保护好他们。”想了想,又道“让白姑姑和您一起守外面吧。” 独孤玉彦立马否定:“不行,离恨宫凶狠手辣,武功诡异,白大侠还是留在里面的好!” 独孤紫凝劝道:“姐姐,还是让白大侠跟着你吧,这样我们也放心!” 独孤玉彦还想推辞,季欣雨在一边插嘴道:“姑姑,死妖孽可厉害了,绝对会打得离恨宫满地找牙、屁股滚尿流的,再说她这一诈尸,吓都能吓死她们!” 悦揽天笑了笑:“欣儿说的是!” 独孤玉彦见此,也就不再推辞。 几人又在帐中谋划了番,直到天渐黑了才散去。 骆子期揽着季欣雨正要离开,悦揽天突然叫住了他们:“灵芸呢?他没跟你们回来吗?” 季欣雨见悦揽天明明很焦急灵芸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故意卖弯子,装出一副很难以启齿的样子:“他啊?他好像——” 悦揽天见季欣雨吞吞吐吐的,心下焦躁,不受控制地拽住季欣雨的衣襟,脸色有些疯狂扭曲“快说,他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不愿回来了!”说到后面,她甚至脱力地瘫坐到一边的软榻上。 季欣雨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玩笑真是开大了,没想到表姐这么在乎灵芸,当下立马补充道:“他好像去梅绮那儿了!” “啊?”悦揽天抬头呆愣地看着季欣雨,继而脸上涌起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狂喜,“你说他回来了?” “嗯嗯!”季欣雨赶忙点头。 骆子期在一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桃花眼因此涌上了一层水汽,“欣儿,我好困。” 季欣雨看着骆子期泛着水花的眼睛,立马心疼了,转头对悦揽天道:“表姐,那个我们先走了!”说着拖着懒洋洋的骆子期就往外走。 断断续续地还能听到骆子期的嘟啷:“悦揽天那个呆木头,好像真的开窍了!” 悦揽天在帐中发了会儿呆,接着又焦躁地踱来踱去,她现在很纠结,纠结到底去不去看看灵芸。 走了一圈又一圈,胸口更闷了。 这时军帐的门帘被拉开了,悦揽天正想咆哮哪个没长眼的又 分卷阅读94 来烦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她无比纠结的薛灵芸。 此刻,悦揽天的表情非常怪异,想发飙的表情就那么僵硬地定在那里,就好像突然被人点了穴似的。 “王爷——”灵芸低低地唤道,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绞着衣服,显示着主人的紧张。 那声低唤,就像是一泓清泉瞬间冲走了心中的烦闷,悦揽天只觉心中震颤,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将来人牢牢地扣到了怀中,她似乎听到自己轻声低喃:“还好你还在!” 那次喝醉的晚上,她心里又烦又闷,粗鲁地强迫了他,第二天醉酒醒来,满床凌乱,单上还染着大片的血,身边的人却不在了,那一刻,她真的怕伤了骄傲如斯的他。 抱在怀中的身体,有那么一瞬的僵硬,随即又柔软了下来,她听到那人说:“王爷,您是灵芸的天。王爷在哪,灵芸就在哪!”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如果上天允许的话! ☆、决战(二) 作者有话要说:某画:咳咳,明明很严肃的一章却让偶写滑稽了,orz瞥了眼一边的死妖孽,某画扭腰摆臀:亲亲小期期,都快完结了,都没人留言怎么办?骆子期闲闲道:关我什么事?某画悲愤:哼,我让你家小季子不孕不育,关不关你事!某妖孽桃花眼轻眨,似醉非醉地睨了众人一眼:你们看着半吧!某画狂汗,有这样拉赞助的吗?转眼看到抱臂的冷美人梅绮。某画谄笑:小梅啊(梅同学银针一亮,某画一惊),咳咳,梅绮我这儿有本医书,你做个广告吧!梅绮冷冷道:新文,都去看某画擦汗:亲们啊,新文《美人 妻主很恶劣》,穿越男和恶劣美人,大家都去围观围观吧!! 子丑之时,更深漏静。 万物沉睡之刻,城郊群山之外,潜伏已久的士兵,衔枚疾走,意欲偷袭。 及至深山中,周山高处,突地亮起了火光,左右两座山谷早已被人埋伏了,而前后的出路和退路也被拦截了。 倏然,山谷上火箭、碎石齐发,地下一片嘶吼喊杀。 火箭、碎石之后,独孤玉彦和白大侠率军从左右前后包抄过来,将对方分割攻击。 一时,山谷内,火光冲天,厮杀连连。 兵分两路,山外,离恨宫举全国一半的兵力拖住独孤玉彦的大军,毕竟离恨宫再强大也不能抵挡几十万大军。 另一边,尹梦影领着离恨宫潜入山谷中心地带。在上风口处撒下迷药,顺着风势飘入营帐中,一刻钟后,底下的黑衣人潜入帐中,意将处于昏迷中的人一举歼灭。 然而,当她们潜入营帐中后,里面根本没人,只是些草垛,方欲退出时,带火的羽箭从四面射了过来,干柴遇上烈火,燃起熊熊大火。 离恨宫人猝不及防,饶是身手了得,也难免有些死伤。 尹梦影脸色不变,倒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凝起嗜血的狂狷。 他耳朵微动,觉察出空气中细微的涌动,振臂轻挥,黑衣人瞬间移动,在他的身后摆出阵形,强大的气场喷薄而出。 果然,一阵涌动之后,约莫几十个人似从天而降般突地出现,两方隔着三米的距离,形成了对峙之势。 那群人以青白衣衫的女子为首,女子也不过三十上下,浑身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瞧起来斯文儒雅,但眼中内敛的精光和气势不容小觑。站在她左手边的是个十六七岁的白衣男孩,男孩长得甚为精致,气质冷凝,漫不经心间透着丝丝入骨的寒意。 尹梦影眼中流光异动,带出几分妖异诡谲,他抚了抚衣袖,慢条斯理地道:“月色倒是不错,就是忒惨白了,本宫倒偏爱红月,那种用血染过的!”话落,衣袖一甩,数十枚泛着寒光的十字镖向着梅绮他们袭了过来。 梅绮等人不慌不忙的运剑抵挡,十字镖挟着强大的劲气,嗡嗡作响,与金属相撞,空气也被划出一层层流光,溢出迫人的寒意。 梅绮只觉握剑的虎口一麻,心下一紧,方觉对方功力甚高,此番是遇着劲敌了。 趁隙,他看向娘亲梅芬,见她也是一脸凝重,周身缠着五六个黑衣人,那些人将她包围在中间,但见衣袂纷飞,气云流动,阵型不断变更。 蹙了蹙秀眉,他运功击回十字镖,飞身而起,随手刺出几枚银针,携风而至,提剑与尹梦影缠斗了起来。 梅绮年纪虽小,武学天分却是极高,在高手云集的血盟城也是一流的。 他与尹梦影你来我往,斗了几百回合,渐觉气力不及,破绽渐露。突地颊边一凉,耳边被削去了一缕头发,好在他反应灵敏,不然被削去的就是他的头颅了。 尹梦影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手下的攻势愈来愈烈,招势也愈加狠辣。 梅绮死死抵挡,却力不从心,险象环生,几番几欲中招。 两人且打且退,不知不觉已远离众人,此时尹梦影手下发力,梅绮不敌,被震飞出去。 “哄——”的一声,撞到黑色木棺上。 是的 分卷阅读95 ,那的确是个木棺,漆黑楠木棺,四周挂着白绫和白花,在幽冷的月光下,反射出凄寒肃穆的弧光。 尹梦影见此,心下了然,清冷的眸底精光一闪,夹杂着嘲弄和蔑视,狂傲毕现。 他一步步地逼近捂着胸口半靠在棺木上的梅绮,动作慢条斯理,优雅的似在散步,他喜欢那种猫玩老鼠的游戏,看着将死的猎物退无可退的垂死挣扎。 在他快要逼近梅绮时,一直静默不动的梅绮陡然向后跃起,黑木棺也在那一瞬,木板四散碎裂,运着强大的气劲冲向尹梦影。 尹梦影一惊,忙运功抵挡,只是暴露出的下腹被一掌击中,人也被逼退到十步之外。那掌凝着十成的内力,饶是尹梦影穿着天蚕丝锁子甲,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一手捂住腹部,一边运气逼下涌上喉口的腥甜,若无其事地讥笑道:“故弄虚玄,藏藏掖掖,这就是血盟城的能赖吗?” 骆子期整了整衣服,桃花眼咪咪带笑,轻笑道:“兵不厌诈,大家彼此彼此!” “哼,本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赖。”说着脚尖点地,旋身向上,踏着夜色,凝掌而来。 骆子期依旧闲闲地待在原地,运气聚于掌心,青丝无风自动。 两掌相接,轰的一声,飞沙走石,两人也被气劲冲得倒退数步,打得不相上下。 骆子期对着一边的梅绮道:“你去帮着梅姨,这边交给我。” 梅绮点点头,身影旋即消失于夜色中。 子期抽出腰间的剑,灌上内力,冲飞向前,尹梦影也出剑抵挡,两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缠得密密匝匝,周围的空气也烧灼般地流动起来。 山谷纵深之处,两顶营帐的缝隙处透出丝丝光亮。 营帐之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潜伏着十几个黑衣影卫。一个帐内,一张软榻上睡着个人,床边还坐着个人,那人一身紫衣,左手支着头颅,睡得颇为香甜。 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血盟城的白夫郎,他因着要睡美容觉,便把守夜的事交给了女儿白月,榻上躺着的人是独孤紫凝,正是此番他要保护的人。 白月看着睡得香甜的恶魔爹爹,心里一阵呕血,一点都不心疼她。 她眼珠滴溜一转,对着男子小小声地叫,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哼,不让我叫你爹爹,我偏叫。 叫了一通后,白月心中的怨气也平息了,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睡得一塌糊涂的某人,眼中精光闪闪。 她恶趣味地拿着毛笔在季欣雨的脸上写字,左脸写‘白’右脸也‘痴’,最后还在他额上画上三条横线。 另一处的营帐里,悦揽天在灯下研读地图,分析战报,冷灵芸则静静地陪在一边。 在天方黎明时分,一直闭目的紫衣男子倏地睁开眼睛,叫道:“别睡了,有异动。” 睡在榻上的独孤紫凝立刻翻坐起来,一边的白月也把睡得口水直流的季欣雨掐醒。 几人立刻冲出帐外,悦揽天和灵芸也已经一脸凝重地守到了外面,她们的四周,黑衣影卫也紧紧地维护着。 两把弯月刀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挡在最前面的两个影卫,直扑季欣雨等人,白月挥剑抵住,一扬剑将其击退回去。 一黑衣人翻身接住,然后稳稳地站到他们的十步之外。那人伸出舌头舔舐弯刀上的血渍,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暗邪的笑意。 季欣雨认出她是以前在树林里截杀她们的黑衣首领之一,当即恨恨地瞪着那个怪女人。 烈恨觉察到季欣雨的眼神,挑眉回看,然后,(⊙_⊙)_||| 烈恨自认为什么样血腥的场面她没见过啊,但此时她表情真得皲裂了,那个狠瞪着她的男孩,脸上的图案滑稽得让人发笑,她隐隐地能感觉到身后下属压抑的憋笑。 轻咳了声,她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开杀。 白夫郎一边护着独孤紫凝一边提剑迎敌,白月护着季欣雨,悦揽天则护着冷灵芸。 离恨宫武功诡谲,阴狠毒辣,此番又是倾力而出,缠得血盟城无法分/身,故此,烈恨才会带人杀了过来。 两方缠斗起来,季欣雨等人都被分割成三丛。白夫郎武功高绝,护着独孤紫凝也只能勉强杀敌,却无法顾及白月他们,好在悦揽天有很多影卫相佐,护着灵芸倒也勉强应付得来,只有白月和季欣雨相对较弱。 这时,一直独身于打斗之外的烈恨飞身加入了,本来季欣雨和白月就应付得疲惫,烈恨这一搅合,季欣雨心都呕血了,丫的,太欺负人了。 虽说季欣雨得益于跆拳道,近身格斗颇有优势,但对方可都是江湖高手,打起来根本占不到便宜,也只能给白月打打下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月应付得越来越吃力,下盘有些虚浮。 烈恨似乎发现了这点,招招直攻白月的下盘,白月急得哇哇大叫,季欣雨在一边吓得魂飞魄散,可白姑父和悦揽天根本脱不了身,无暇顾及到他们。 分卷阅读96 更惨的是,从悦揽天那边又飘来一个黑衣人。 前面和左面各有一个黑衣人拖住白月,右面季欣雨只能抵住一个人,后方防守空虚,所以烈恨借力翻跃到白月身后,一旋身,手中的弯月刀就欲刺上白月的背部,季欣雨吓得扑了过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死妖孽的妹妹出事。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英勇扑过去的季欣雨由于力道和角度不对,摔得个狗啃泥,而且他的手还抓住了某样的东西。 再然后,烈恨的裤子被扯掉了。 蜜色的修长大腿和挺翘的屁股晾了出来。 烈恨握着弯月刀的手顿住了,她错愕地看着下面,对上一张写着‘白痴’同样错愕的脸。 白月击飞前面的人,左臂一抡,平剑向后削去,锋利的剑砍进烈恨的上半身,鲜血汩汩,烈恨不敢置信,她竟然成为江湖上第一个因为掉裤子而死掉的一流高手。 白月哼了一声,嘴角翘起:“白痴!”随手扶起还傻趴在地上的季欣雨。 终于回神的季欣雨看了眼裸着下/身死去的烈恨,_说道:“要把她裤子穿上吗?” 小心眼的白月嗤笑道:“就让她裸着来到这世上,裸着离开这世上。” 季欣雨一惊“你不会还脱她上衣吧!” “······”白月(+﹏+)~狂晕 形势大逆转,白月和季欣雨率先解决掉自己这边的人,然后去帮白姑父和悦揽天,终于将这些人都解决了。 白姑父扶着脸色苍白的独孤紫凝,悦揽天扶着狼狈的冷灵芸,这次他们终于看到了季欣雨脸上‘白痴’两字,又想到烈恨的死法,压不住集体爆笑出声。 季欣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直到独孤紫凝给他擦去脸上的东西,这才知道他被白月那个死小孩耍了。 脱下右脚的鞋子,季欣雨崩溃地追着白月打,白月边做鬼脸边跑。 “唔——”季欣雨痛哼一声,抱着肚子蹲到地上,小腹的地方一阵绞痛,疼得他额上都沁出了汗。 几步外的白月,吐着舌头,嚷道:“季欣雨别以为你装肚子疼,我就乖乖让你打。” 季欣雨不理她,突然身子一歪昏倒在地。 白月吓了一跳,难道刚才他真的受伤了。 越想越害怕,白月赶紧跑过去,推推季欣雨,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喂,季欣雨你怎么了,你可别出事啊。”说到最后,声音也哽咽起来。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完结,没有改错字,亲亲见谅啊!!!嗯那,还有一章大综合番外,字数比较多,容小的慢慢写!!!!(*^__^*) 嘻嘻……大人们,千万表要说偶烂尾啊,这已是仔细斟酌后的结尾了,文无能的某画真的是诚惶诚恐啊o(╯□╰)o 突然白月手腕一紧,一个不察,被季欣雨压在了身下。 她的眼中还含着呼之欲出的泪花,对上季欣雨得意戏谑的眼神,方知自己被骗了,小脸气得鼓鼓的,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季欣雨无视她泛着怒火的眼睛,抬手掐上肖想已久的娃娃脸,心里整一个舒服啊,嗯嗯,白嫩嫩,滑溜溜,肥嘟嘟,手感真好,怪不得白姑父经常掐她。 被压在下面的白月死命地挣扎,她最恨别人掐她的脸蛋了,奈何季欣雨死死地摁着她,最后还是被掐得又红又肿。 “再不分开,我就告诉期儿,你们背着她通/奸!”白姑父扭着小蛮腰,站在边上不动声色地威胁。 季欣雨立马收回爪子,迅速地从白月身上爬起来,他可不敢挑战死妖孽的醋劲。 一得自由的白月,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提着拳头就欲扑向季欣雨。 有一只手却更快地伸了过来,将扑腾着双手的白月提到了面前,嗲声嗲气地嗔道:“小月月,哥哥今天好像还没掐你咯!”说着一双削葱玉手就不客气得掐了上来。 可怜的小月月几番遭人蹂躏,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青红紫交成一片,委实惨不忍睹。 将近午时,天空仍旧一片阴沉。 一夜的激战,山谷外尸体横陈,折枪断戟,来来往往的士兵正在清理死尸。 受伤的士兵靠坐在山脚下,由着军医包扎着伤口。 此番两军对垒,追根溯源都是赤炎国的士兵,都是自己人哪能真得自相残杀。 擒贼先擒王,除掉离恨宫的爪牙,再恩威并济,大多的士兵都能被收降了。 “药有点烈,你忍着点。”白大侠将药粉倒在纱布上,掩上独孤玉彦撕伤见骨的手臂。 “嘶——”饶是独孤玉彦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疼得直吸气,调侃道:“倒真比离恨宫的人还性烈!” 白大侠给独孤玉彦细细地绑好纱布,抄起手边的剑:“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子期他们。” “白大侠,一切小心。” 黑木棺居中,一北一南,两方僵持不下 分卷阅读97 。 骆子期头发披散,衣衫破裂之处渗着点点鲜血,握剑的手隐隐抽痛,她自恃武功超绝,然对着尹梦影还是欠缺几分火候。 在她的下手边,梅芬并着梅绮以拱卫之势分守左右。 尹梦影一袭黑袍裹身,覆在脸上的面纱在打斗中掉失,露出一张半是狰狞半是绝美的脸孔,微勾的嘴角始终带着三分笑意,半是嘲弄半是犀利。 他的左手边,是个一袭蓝色云锦华袍的女孩,一张脸与悦揽天有几分相似,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凝狠辣。 在他们的脚下,横七竖八地堆着尸体,血腥的味道在暗沉的空中飘荡。 当季欣雨等人赶到时,看到的便是眼前的画面。 他想去看看骆子期,想问问她的伤重不重,白姑父拉住了他,高手过招,忌的就是分心。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尹梦影,冰眸扫过扶着冷灵芸的悦揽天,霍地大笑起来,“三皇女好算计啊,不但找了血盟城这个靠山,还收服了本宫的棋子。”说着眸光转向静立的冷灵芸,冷冷一笑:“本宫说话算话,对于叛徒定会要他生不如死。”话落,左袖中的手一崔功,血液中的母蛊开始兴奋骚动起来。 与此同时,冷灵芸只觉心口阵阵绞痛,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啃啮,噬咬。他害怕悦揽天会发现,兀自咬着唇,死死地压下痛吟,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手心。 只是那种痛越发紧凑,密集,由着心脏直达全身,痛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再也忍受不住地开始痉挛抽搐,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手指胡乱地抓着,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悦揽天吓了一跳,俯身抱住冷灵芸,焦急地唤道:“灵芸,你怎么了?” “啊啊啊——”回答她的是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冷灵芸此时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了,他的脸色森白铁青,破皮流血的嘴唇泛着渗人的紫色,额上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灵芸、灵芸——”手足无措的悦揽天只能心痛地唤着怀中人儿的名字,握住他乱抓的手,掌中是一片意料的黏腻,对方的指甲也跟着抠入手心,任疼痛蔓延,也许这样她会好受些。 其他人也被那边的动静给惊动了,乍一见也是唬了一跳,赶紧让梅绮过去瞧瞧。好在白姑姑来了,她接替了梅绮的位置。 众人虽然担心灵芸,奈何眼下形势颇峻,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担忧的在心底祈祷。 梅绮取出银针,扎入灵芸的昏穴和周身几个大穴。 昏睡过去的冷灵芸仍不安稳,秀眉蹙得死紧,唇中不时溢出压抑不住的痛哼。 梅绮把了他的脉搏,气血紊乱,体中似有两种劲在拉扯,直冲得五脏六腑都要移动,然丹田处时有绵绵热源流动,使得混乱慢慢归于宁静。 梅绮可以断定他是中了极为霸道的蛊毒,要想解此蛊,必须要下蛊人的血做药引,但他体内另一种若有似无的热力着实让梅绮拿不定主意。 “他中了蛊毒,但不敢断定还有没有另外一种毒。”梅绮想了想道。 “蛊毒?”悦揽天讶异。 两人眼中俱是凝重,随即目光都聚于尹梦影身上。 “军队已经包围山谷了,宫主与其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交出解药,就此罢手!”梅芬斯文开口,摆出谈判者的姿态。 “呵呵——”尹梦影春风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罢手?!这不过是弱者退缩的借口,本宫要的,从不会失手!” 倏然,他的周身气势暴涨,脚下的石子似乎也被带动起来,大有狂风扫落叶之势。 最诡异的是,从他露出的颈子开始,青筋暴起,顺着脸颊直爬上额头,青色纹络变得青红紫交加,周边的皮肉也跟着炸裂开来,变得鲜血淋淋,脸上似乎也罩上黑色魔烟,双眸一睁,赤红发亮。 他的衣袖鼓胀起来,一甩手,黑压压,赤着红眼的蝙蝠扑面而来。 处在最前方的骆子期挥剑劈开黑木棺,一旋身将碎木板连番踹向红眼蝙蝠。梅芬和白姑姑也提剑而起,抵向随之而来的尹梦影和蓝衣女孩。 骆子期等人被黑压压的红眼蝙蝠包裹住,就好似置身于黑色的迷雾中,对于尹梦影和蓝衣女孩的攻势只能凭感觉反拆。 尹梦影突地抽身而起,直逼后方。 影卫迎了上去,不过几招尽皆吐血倒地。白姑父守住最后的防线,死死抵挡,却被拍飞出去。季欣雨挡在独孤紫凝的身前,嘴角泛起苦笑,他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死不足惧,唯一割舍不下的是死妖孽。 “都是你,本宫才会陷入此境。”低哑撕裂的声音幽幽响起,混着彻骨的苍凉和怨恨。 季欣雨只来得及将独孤紫凝推开,眼前已是模糊黑影,猎猎作响的气流,仿若地狱恶鬼的桀笑。 “期,我爱你!”季欣雨阖上双眼,在心底默念。 生死存亡之间,有一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季欣雨只看到一片瘦削的蓝色背影,强大的冲劲把他们撞飞出去。 后背碾到沙地上,带 分卷阅读98 起一片灼烧的疼痛,腹部也不甘寂寞地叫嚣着,阵阵收缩般的绞痛,疼得他几欲岔气,压在身上的温热身体让他清醒了过来。以手撑地,抱着那人坐了起来,触手是一片黏腻的红色,怀中的身体抖得厉害。 曾经在太女府,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般颤抖得厉害。断崖上,她救了他们一次,说好了再见面就是敌人,这个傻孩子却又一次救了他。 “冷···抱···紧···我···” 季欣雨流着泪,用力地将她抱紧。 他知道这个孩子最渴望的就是温暖,家人的关怀,皇位于她,是最冰冷的枷锁。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那个男人,前一刻他还狂傲的不可一世,现在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过去的,他双手颤抖地握住蓝衣女孩的手,苍白的手背上血管暴起,赤红的双眼滴落带血的泪珠。 “清儿、清儿、清儿——”他直起脖颈,仰天大吼:“啊啊啊——”泣血的惨叫声震得赤眼蝙蝠横冲直撞,炸裂而亡,落下铺天盖地的血肉残尸。 离他最近的季欣雨知道,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宁可走火入魔,碎骨粉身也要救他的清儿。 当一切尘埃落定归于平静时,那人软软地倒下了,满头狂乱的白发,泣血紧闭的双眼,绵软垂下的四肢,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却变得精致绝美,不复方才的诡异狰狞。 “爹爹——”清醒过来的悦鸿清抱住伏在她身上的白发男子,哽咽着低唤。 “清儿——”男子温柔地回唤,他想睁眼相望,却发现泣血紧闭的眼皮根本就睁不开;他欲抬手触摸,却发现绵软无力的手根本就动不了。 悦鸿清知道那个一直强大冷情的爹爹,为了救她,白了发,盲了目,断裂了筋脉。 他红着眼将头埋入他的颈窝,泣不成声地安慰:“爹爹别怕,会治好的,我们以后再不分开!” “好!”尹梦影低低地笑道。 他以前太执着于仇恨,执着于权势,到头来却差点失去了他最爱的女儿。 悦鸿清嘴角也绽起了甜美的笑靥,那双总是过去清冷的眼睛也染上了暖意。她弯腰抱起尹梦影,迈步打算离开。 “等等——”季欣雨在她身后喊道。 “哥哥——”悦鸿清顿下脚步,疑惑地回看。 季欣雨捏了捏骆子期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走到悦鸿清的面前,诚恳道:“清儿,让梅绮瞧瞧吧!” 当晚他们回到竹屋,梅绮替尹梦影针灸治疗,悦鸿清陪在身边。 独孤紫凝知道尹梦影就是当初冷宫的影妃,心下也是一片怜惜感叹,他们都是为皇权所累的可怜人。 尹梦影双眼已无法复明,四肢却能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宫主,您可否帮冷灵芸解了蛊毒?”梅绮期盼道。 “不是我不愿帮,当初逆行经脉,真气暴走,母蛊已碎裂,如今我的血根本解不了蛊毒。”尹梦影叹息道。 “既如此,宫主早些歇着吧!”梅绮告退出来。 守在门外的悦揽天迎上去,急切相问:“梅公子,灵芸的蛊毒能解吗?” 梅绮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痛惜道:“他的血解不了了!” 悦揽天怔在原地,眸子茫然地盯着地面,浑浑噩噩,如坠冰窖。 “谁说解不了了?”清雅带点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廊的尽头转出一个人,不是骆子期是谁? 悦揽天惊喜地看向骆子期,声音也激动地打颤:“你···你说还有救?” 骆子期勾唇浅笑:“在绝影谷的时候,我替他求药了,揽天,你可要好好报答我啊!” 悦揽天捶了她肩膀一下,回笑道:“好姐妹,醉红尘随你搬。” 梅绮给灵芸重新把了脉,果然混乱的气血归元了,子蛊虽无法根解,却沉睡体内,对生命再也构不成威胁了,悦揽天这下终于放心了。 随后的几天,悦鸿清和尹梦影告辞离开了,独孤玉彦和独孤紫凝也先行回京了。除了梅绮,白姑姑等人也先行回血盟城了,走前也不忘反复嘱咐无良的城主赶快回去,骆子期只能讪讪地摸鼻子,点头应是。 这日晚间,骆子期在房中洗澡,季欣雨一个人在园中看月,看了一会儿觉得特别没意思,抱着膝坐到台阶上。 这几天他小腹时不时的绞痛,好像是生病了,按照狗血剧情发展,主角快要幸福的时候一定会得个绝症啥的,莫不是作为穿越人注定逃不开狗血定律? “欣儿——” “嗯?”脑补到天外的季欣雨吓得立刻回神了,回头一看,坐在他身边的正是悦揽天。 “原来是表姐啊,灵芸怎么样了?”季欣雨赶紧答话,这可是未来的女皇啊,不能慢待啊。 “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悦揽天回道,看向季欣雨的眼神温柔似月。 季欣雨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搔着脑袋,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盯着天上的月亮使劲看,擦,都是月亮惹的祸。 “欣儿——”悦 分卷阅读99 揽天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我说——”顿了顿,低低道:“如果我说,我们一起坐拥江山,给你一生疼宠,你会不会选我?” 季欣雨被她幽深的眸子逼视着,一阵头皮发麻,仔细斟酌言语:“那个表姐啊,你其实已经找到命定的人了,又何必执着于曾经的感觉?” 悦揽天低笑一声,收回目光,轻喃:“舍不得啊!” “嗯?表姐你说什么?”季欣雨装不明白。 “没什么,明天我就回京了,子期是个好归宿,望你们白头到老!”悦揽天耸了耸肩,笑道。 那笑意有几分惋惜不舍,却也有几分旷达释然。 悦揽天走后,季欣雨长长得舒了口气,他相信灵芸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算你还有良心,不然——”梅绮不知何时抱臂站到了他的身侧,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中透着几分阴森。 “不然怎样?”季欣雨吞了吞口水道。 梅绮也不答话,只是比了比手中泛着寒光的银针。 “笑话,我怎么可能爬墙,我是天下第一贞节夫!”季欣雨赶紧地表忠心。 “哼!”梅绮不屑地哼道。 “那个梅绮,你帮我瞧瞧是不是得了啥不治之症了?”季欣雨将手腕伸到梅绮的面前,故作轻松道。 梅绮斜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把了把脉,完了,诡异地瞅着季欣雨的屁股。 祖父说过,屁股大好生养,诚不我欺啊,这么快就怀上了,嗯,这第一手的消息还是先告诉城主的好。 心下回转几遍的梅绮开口道:“你好的很,多注意调养就好了!” 季欣雨心中的大石落下了,感激道:“梅绮你是好人啊!” 梅绮心想,城主一定会高兴得多弄基本医书给他的。 后续: 天元二十五年的夏初,三皇女悦揽天登基为帝,改元建始,封冷灵芸为皇夫,其父后为东宫皇太夫,前贵妃为西宫皇太夫。 骆子期让梅绮为季欣雨安胎,三人仍暂留城郊的竹屋。 季欣雨盘算着安完胎后,小青儿估摸着都生完孩子了,因而老闹腾着要回扬州,当然我们城主大人有的是手段,保管将他制得服服帖帖。 再说冤家关依依和慕容玦,两人终于结为妻夫了,现在正开开心心地游山玩水了。依依这个小辣椒闹人的功夫绝对甚于小季子,不过我们腹黑毒舌的慕容大侠总能降服他。 ☆、番外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字数没有想象的多,总算在历经难产后,生出来了,嗯,还是谢谢所有支持过的亲耐的!!!! (一)孕夫难为 农历六月,骄阳似火。 沿路树木繁茂,郁郁葱葱,知了叫嚷,交成一片。 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行驶,赶车的是个面沉似水的黑衣女人,炎炎夏日,她的额上竟不见一滴汗水。 马车外表朴素无奇,内里却装饰的极好。入眼的便是一张紫檀木软榻,榻上铺着翠色水竹席,因是泡过药香而制的,幽幽地散着清雅而凝神的淡香。榻边是一张紫檀木中高案几,几上放着琉璃制的茶壶和茶盏,茶壶中装着喝了一半的褐色酸梅汤,茶盏中亦是喝了一半的酸梅汤。车厢的四周,都是些壁设的精巧暗格,角落里放着铜盆,盆内堆着还冒着寒气的冰块。 如此清凉舒适,有人却还不知足。 “啪——”的一声,骆子期拍掉偷偷摸上琉璃盏的爪子,耐心劝道:“欣儿,你已经喝那么多了,再喝会伤到宝宝的。” 季欣雨的爪子依旧不死心地扒着,皱着圆润许多的小脸,可怜兮兮地嘟啷:“不嘛,我好热,再让我喝最后一口。”四个月的身子已经渐渐显怀了,人也更加地烦躁不耐热。 骆子期抬手微揽住他笨拙的身子,软语哄道:“这已经是第五次最后一口了,乖啊,我们不喝了,你就是心不静才会燥热。” 季欣雨不耐烦地推拒靠过来的身子,一脸嫌弃:“边儿去,热死了!” “欣儿——”骆子期委屈地看着他,水润的桃花眼温婉动人,好似随时都能滴下水。 季欣雨有些不自在地荡开视线,别扭地哼道:“混蛋,就知道勾引我,告诉你,老子是柳下惠,才不会心神荡漾,不能自持。”总是不打自招,一被勾引就心神荡漾,不能自持的某只依旧死鸭子嘴硬。 “是吗?”骆子期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嗤笑,灼热而带着挑逗意味的气息喷洒到颈上,不意外地惹出点点情难自禁的颤栗。 季欣雨赤红着脸,呼哧喘大气,恼羞成怒地推开死妖孽,不管不顾地扑上案几,一口小白牙死死地叼住琉璃盏的沿壁,舒服地开始吸溜。突然脖子一紧,被骆子期用拎小猫的姿势提了回来。 “欣儿,你不乖!”暗哑低沉的嗓音,似醉非醉,似怒非怒,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危险。 一听这话,季欣雨立刻戒备地瞪着她,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配着因 分卷阅读100 怀孕而圆润肉乎的小脸,整个人可怜可爱的像只撒野的小猫。 “骆子期,我警告你,不许点我的睡穴,昏穴,哑穴,麻穴都不许!” 骆子期邪笑地看着炸毛的某只,咕哝道:“那就做些修身养性的事,可好?!”说着邪佞的舌头就添上了季欣雨的耳垂。 季欣雨微缩着脖子,整个人又颤又抖,敏感的不行。 因着初期胎气大动,他们已经三个月没做了,此番这一挑逗,大有燎原之势。 骆子期不理他微弱的挣扎,捧过他的脸,热烈而不失温柔地啄吻起来。 高热量的身体相拥着,口腔内是濡湿深喉的热吻,季欣雨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混蛋,你肚子上挺着一大坨肉试试?”嫣红着肿胀的嘴唇,季欣雨没好气道。 骆子期不答他,只是吃吃地笑着,浑身散发着慵懒而勾人的磁场,一旋身,她将季欣雨托骑在她的身上,打趣道:“这下公平了吧,我现在也算是挺着一大坨肉了吧!” “死妖孽,唔······嗯······”季欣雨开始发出暧昧不明的低吟,只着单衣的他,只要轻轻一拉,衣襟整个大开,骆子期的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腰线来回抚摸。 “会······嗯······被······呃·······听到的······”季欣雨不死心地提醒她,外面还有个耳聪目明的黑衣女人。 骆子期不客气地扯下他的裤子,痞笑道:“她是我的影卫,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赤着两条白嫩的大腿,上身的衣服挂在手肘处,季欣雨自暴自弃地被托着腰开始做运动。 “······”车外看不见也听不见的黑衣影卫,面沉似水地驾着马车。 一番云雨后,季欣雨已经昏昏地躺在了骆子期的怀中,额上还沁着细细的汗滴。骆子期从暗格中抽出一条锦帕,轻轻地替他拭去汗,整理好两人的衣服,将人小心地搂紧,催动内功带出凉凉的气息,相拥而眠。 马车直赶了二十来天,方才到扬州。 这日午后,季欣雨被骆子期从午睡中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骆子期抽出锦帕替他擦掉嘴角的口水,淡定地回道:“到了!” “到了?”季欣雨有那么一瞬的怔愣,随即兴奋地挑开车帘,兴冲冲地就要往下跳,吓得骆子期一阵心肝儿乱跳。 好在外面的车妇点了他的定穴,不然指不定怎样的鸡飞狗跳呢。 骆子期气得弹了他一个脑门,责备道:“还冒冒失失的,都快是当爹的人了!”当然赞赏的目光,城主大人还是不吝地投给了影卫兼车妇。 好样的,跟着她还真学会了用点穴法对付闹腾的某只了。 接到信早就守在门口的青儿,远远地看到马车,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他还是第一次和公子分开那么久。只是看到公子挺着肚子就要跳马车,青儿脸都快吓白了,他是怀过孕的,自是晓得那个行为有多危险。 “公子,你都这身子了,怎么不留心点?”青儿白着脸,第一次训斥自家公子。 “呃······”季欣雨讪讪地吐舌头,他方才真的是太激动了,都忘了肚子上还有个球呢。 骆子期将一脸愧色的季欣雨抱下马车,对着青儿郑重道:“青儿,以后要好好管着他。” “嗯!”青儿郑重点头,走上前来,小心地扶着季欣雨。 冷面大神魅魂打完招呼后,帮着影卫将行李拿进去。 “青儿,快带我去看看小宝宝。”季欣雨心心念念好久了,小青儿果然不负所望,给他生了个小侄子。 “嗯,宝宝肯定也想见公子。”青儿提到宝宝时一脸温柔,有着初为人父的骄傲和喜悦。 魅魂和青儿的第一个孩子,取名魅颜。小家伙已经两个月大了,乖巧可爱地不哭不闹,小小的身子蜷在摇篮里,握着小拳头,睡得很香甜。 看着宝宝,季欣雨的心也不由得柔软起来,对着肚子里的宝宝也有了期待之情。 ————————————时间分割线———————————— 农历十一月初八,扬州已经下了两场雪了,天也越发冷了起来。 这天,我们的主角季欣雨开始“艰难”生产了。 产房内七八个火炉直烘得热气腾腾,躺在床上的季欣雨盖着厚厚的被子,两只手紧抓着腹部上的被角,一张脸因为阵痛而变得惨白铁青。 “呃——生完没?” 产公眼角抽了抽,第七次耐心回道:“骆夫郎啊,这羊水还没破呢,还有会儿呢!” “我操!还有完没完,啊啊——”忍不住爆粗口的季欣雨因为又一波的阵痛,连声惨叫。 守在门口的骆子期被这尖锐的叫声吓得一抖,再也忍不住了,抬脚踹开门。 “哎呀,骆夫人你咋进来了,这男人产子,女子不能进产房——”产公叨叨着要赶人。 分卷阅读101 骆子期理也不理他,坐到床边,握着季欣雨的手:“欣儿,你——你怎么样了?”她的脸甚至比季欣雨还白,声音也颤了起来。 “我——我好痛——你快点我穴——唔——让我晕过去吧——”季欣雨攥着骆子期的手,断断续续地哼道。 “呀,这可使不得,没有产夫相助,这孩子怎么生啊!”产公一听这话就急了,也顾不得女子进产房的忌讳了。 “那怎么办?”骆子期向着产公吼道,赤红着眼,漂亮的脸蛋也扭曲了。 “唔——”季欣雨闷哼一声,感觉大腿根处阵阵热流滑过,他终于崩溃得开始哭叫起来,“呜呜——大出血了——呜呜——要死了——” “欣儿——欣儿——别怕啊——”听到‘大出血’‘要死了’,骆子期也崩溃了,疯狂地将内力输送过去。 产公倒是很淡定,掀开被子一看,喜道:“羊水破了,骆夫郎别哭了,赶紧用力。” 刚进门的青儿端着热水赶紧跑过来,一叠声叫道:“热水来了。” 产公边推腹助产边喊道:“再用力——使劲——” “啊呃——”季欣雨痛吟着,闭着眼茫然地用力,用力,额上汗水不断滑落。 骆子期抖着手给他擦汗,在他耳边不断地鼓励着。 “啊啊啊——”随着一声大吼,季欣雨感觉有东西滑出体外,人一松,跟着累得睡了过去。 “呜哇——哇哇——”被拍完屁股的小婴儿中气十足得哭起来,昭示着她的到来。 青儿将清洗完的宝宝用小褥子包起来,小家伙也不哭了,皱着小脸,攥着小手,睡得可香甜了。 骆子期抱着自家刚出生的女儿,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是托着襁褓的手还有些抖,她看了看宝宝又看了看昏睡过去的季欣雨,忍不住湿了眼眶,“欣儿,谢谢你,我爱你!” 一个时辰后,季欣雨才悠悠醒转过来,一睁眼就撞入骆子期幽深柔和的眸光中,他脸上一红,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坐起身道:“宝宝呢?” 骆子期转身抱起摇篮里的小宝宝,温柔地放到季欣雨的怀中,幸福地笑道:“他爹,是个女孩子。” 那声‘他爹’听得季欣雨心中一颤,眼睛也酸涩起来,他终于在异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了。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宝宝,粉白的小脸,嘟嘟的粉唇,小巧的鼻子,虽然皮肤有点皱,但还是可爱得紧。 季欣雨俯身爱怜地吻吻她的小脸,然后亲亲她的小嘴巴,突然小宝宝小嘴一撇,哇哇的哭了起来。 季欣雨手足无措的抱着她晃晃,急得快哭了:“宝宝,怎么了?” 骆子期伸手拍拍宝宝的背,道:“可能是饿了!” 季欣雨一听赶紧把宝宝塞到骆子期的怀中,催道:“快给她喂奶啊!” 骆子期愣了愣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问道:“欣儿,你那儿不涨吗?” “啊?”季欣雨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胸部,嗯,涨涨的,湿湿的,抬头茫然地问道:“然后呢?” 骆子期将宝宝塞到他怀中,不客气地扯开他的衣襟,宝宝哽咽着叼住了他的乳/头,急切地吸嘬起来,来不及吞咽的乳白色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季欣雨脸轰的一下爆红,哆嗦道:“我——我还能产奶?” 骆子期摸摸他红透的小脸,无耻道:“喝不完也分点给我吧!” “······”脖子开始泛红的某只。 (二)多做!久做! 御剑山庄,书房 慕容玦坐在书案前,狼毫在纸上游弋着,连着五六天她一直忙着处理御剑山庄大大小小的琐事,年前又是成亲又是游山玩水的,事情因而积压的有点多。 依依斜躺在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看话本一边吃着点心。等到他书看完了,点心也吃的差不多了,慕容玦还在工作。 他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托着腮,打量着认真专注的慕容玦。 线条柔和的侧脸,微微蹙起的剑眉,紧抿的薄唇,有种揉杂着冷傲和文雅的性感,依依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挺好看的,不知道以后他们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她。 孩子? 猛地,依依一怔。 他掰着手指,仔细数了下,小青儿已经生了个儿子,而且现在又有身子了,季欣雨也刚生了个女儿,年前他才喝过满月酒,灵芸也生了个女儿,都已经封为太女了。 为什么他还没怀孕呢? 依依琢磨了会儿,结论是自己生育能力绝对良好! 难道—— 不会是慕容玦不行吧! 这个想法一产生,依依越发觉得真的是如此。 晚间的时候,依依故意将衣带弄得散散的,半遮半掩间,流露出一片春光。待听到里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慕容玦已经洗好了,抬抬手,又将薄薄的裤管撩起,微蜷着白嫩细滑的双腿,摆出一个分外妩媚妖娆的姿势。 刚洗完澡出来的慕容玦便看到了 分卷阅读102 这般风光无限的美色,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她三两步走到床边,抬手伸向依依。 依依微勾嘴角,想着慕容玦还是行的,不枉他这般——色/诱。 “天这么冷,怎么也不盖被子啊?”慕容玦皱着眉将他的衣衫拢好,拽起被子整个裹住他。 依依挣了挣,还想说什么,慕容玦已经将灯吹灭了,掀起被子睡到了他的身边,手臂一伸将他紧紧揽到怀中。 “乖,早点睡吧!”慕容玦拍拍依依的背,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透着股疲惫。 依依挣扎的动作一僵,想着成亲那晚慕容玦还生龙活虎的,差点没把他折腾死,后来出去玩的时候虽然也经常做,但每次都草草了事,现在回来了,竟连碰都不碰他了,亏他今晚还这般火辣辣地勾引她,没想到媚眼都抛给瞎子了。 慕容玦是真的真的真的不行了吗? 依依不相信地在她怀里蠕动着,摩挲着亲上她的嘴巴,手也探进她的衣襟内,百般点火挑逗。慕容玦启唇放任依依的舌头深入口腔,享受他难得的主动。 只是,唔,真的好困啊,她一整天都在处理事情,撑了撑眼皮,她还是疲惫得睡了过去。 依依挑逗的动作一顿,死死地瞪了眼已经呼吸均匀的某人。 唉,依依无奈长叹一声,慕容玦是真的真的真的不行了! 怎么办? 虽说这事有损女人的尊严,但咱不能讳疾忌医啊,明天他还是写封信给娘亲,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治好。 打定主意的依依这才略略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趁慕容玦不注意,依依偷偷地寄了封信给他的娘亲——关神医。 几天后的傍晚,慕容玦终于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想着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疼疼小辣椒了,她可没忘记前几晚的活色生香。 这时,侍卫送来一封信,信上并未署名是给谁的。 慕容玦拆开一看,脸整个一黑,握信的手都抖了。 信上是这么说的‘你说慕容玦不行了,哈哈······依依啊,想办法多做,久做,绝对无药自愈,孩子自然也就有了。’ 慕容玦深吸一口气,将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嘴角微扬,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晚上,慕容玦早早地洗完澡,斜躺在床上,拿着本书看了起来,耳朵却竖的老高,细细感受着里间的动静。 等到依依有些扭捏地出来时,慕容玦假装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眼角却偷偷地瞄依依。这一瞄,慕容玦差点扔掉手中的书。 依依身上只穿着透明的红色纱衣,衬得白皙的肌肤越发的瓷白如玉,在昏黄的烛光下,熠熠生辉。一头似水的青丝披散着,只松松地系了根红丝带,微抬头,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芙蓉面,似蹙非蹙的柳眉,似喜非喜的水眸,似启非启的红唇,三步一扭腰,当真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慕容玦觉得此时的依依就是个吸人精血的妖精,亏得她定力很好,不然早就扑了上去了,暗想,依依这次着实是下了血本了。 依依一见慕容玦还是那张面瘫脸,对他的诱惑无动于衷,暗骂那帮小倌骗人,说什么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就能引得女人方寸大乱。只是眼下已经做到这地步了,只得硬着头皮做到底,死马当活马医吧。 “妻主——”依依抽掉慕容玦手中的书,嗲着声音,娇嗔道。 慕容玦整个人一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抬起头,平淡地回道:“怎么了?” 依依娇懒地倚到她的怀中,食指挑逗地摩挲她的唇瓣,眨着水眸,似怨似嗔地哼道:“你对人家真冷淡!” 慕容玦故作镇静地回道:“乖,别闹了,早点睡吧!” 依依差点没喷口血出来,一翻身骑到慕容玦身上,双手用力地撕扯对方的衣衫,嘴唇也胡乱地啃吻起来。 慕容玦眸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笑意,揽住依依的纤腰,热切地回应起来。她这一回应,依依更加卖力地伺候起来。 一番翻云覆雨后,慕容玦起身想换个姿势,依依以为她要睡了,双腿立马缠住她的腰,暧昧地磨蹭起来,红唇也不依不挠地凑了过来。 慕容玦看他明明很疲惫了,却仍缠着不放,嘴角又开始邪笑起来,勾住他细软的腰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 这一番折腾,直到了天明,依依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慕容玦餍足地揽住他的身子,手轻抚着他的发丝,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低哑道:“欲擒故纵不但对女人有用,对男人也有用!依依,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这一次,她没有吃药。 实际上,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依依曾经看过男人生产,那凄厉痛苦的叫声,吓得他抱着慕容玦直哭,嚷嚷着以后绝不生孩子,这句话他早就忘记了,慕容玦却一直放在心上,每次欢爱前,她都会服下避孕的药。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依依,就让小辣椒继续努力吧! 出去游玩时,每次草草了事,多数是体谅依依,毕竟不能累着老爱上蹿下跳的 分卷阅读103 小辣椒。回来时,她一直很忙,每天都累得只想睡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我们腹黑的慕容玦深谙欲擒故纵啊! (三)不负江山不负卿 灵芸轻拍着宝宝的背,哼着歌哄她睡觉。 小宝宝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抓住垂在眼前的头发,就是不想睡觉,但是温柔清雅的歌声特别舒缓柔和,最后实在抵不住,揉着眼睛,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灵芸亲亲她的小脸,笑得很温柔。 “皇夫,还是让奴抱小太女去睡吧!”一个宫侍轻声请示道。 “也罢,仔细别冻着了!”灵芸小心地将宝宝放到宫侍的怀中,不放心地嘱托道。 “奴明白!” 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还飘着细细的雪花。 年后,大臣们也都上朝了,政事堆压那么多,只怕皇上还有的忙了,只盼别累坏了身子。 初四那天,娘和姐姐进宫拜年,曾向他暗示,这几日朝臣多议论后宫之事,主张广选秀男,以充实后宫,绵延子嗣。 灵芸叹息一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明眸秀眉,潋滟朱砂,端庄得过于冷凝,这张脸也算是秀美的,却不是绝美的,应该很容易看腻吧! 都道是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只是为君者,又有几人是不爱美色的?难道他注定只能用贤良淑德的名声,父仪天下的姿仪,换取她最后的相敬如宾吗? 作为皇夫,他合该贤淑不妒,将他的良人大方地推给别人,可是作为男人,有谁想分割妻主的宠爱? 他该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地占有她的心,又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她的爱! “皇上驾到——”侍官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灵芸的思绪。 敛去脸上的愁容,灵芸恭敬地屈身行礼。 一双手拉起了他,温暖的体温熨得他一阵心酸,这双手不久后会牵起别的男人吧!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满心悲哀。 “怎么了?是不是太想朕了?”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秒,灵芸的下巴被抬起,撞入她深幽似潭的眸中。 灵芸轻轻一笑:“陛下日理万机,心系苍生,灵芸明白!” “你啊,让朕怎么说呢,贤良得让朕心疼!”悦揽天叹息一声,似藏着无限的疼惜和淡淡的怨愤。 冷灵芸一窒,第一次恨自己为何那么清醒,连那淡淡的怨愤也能揣度出来。 那么她在怨愤什么呢?是他的贤良吗?还是他不够贤良! 避开话锋,他侧身开始泡茶,“陛下,喝口茶,缓缓身子吧。” 悦揽天坐到榻边,接过茶盏,适宜的水温,清淡的茶香,不管什么,他总能做得很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如其分。 抬眸看向身边的人,安安静静的,蛾眉淡扫,眸沉似水,眉间的朱砂带着些许妖冶,单薄的身子只着一件单衣。 “陛下——”灵芸轻唤。 “嗯?” 冷灵芸紧了紧手,斟酌着开口:“这几日听说大臣们议论选秀之事,不知陛下有何考量?灵芸也好不违圣意!” 悦揽天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灵芸,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灵芸觉得朕有何考量呢?” 冷灵芸抿了抿唇,试着揣摩她的心意,却不甚明白,只能模棱两可地回道:“选秀之事,原该后宫张罗,明日灵芸问问父后,陛下大可放心!” 悦揽天按了按太阳穴,伸手一扯,将灵芸抱坐到腿上,低笑道:“你呀,连父后都搬出来了。”俯首,吻了吻他的眉心,无奈道:“灵芸,你不必这般战战兢兢,费心费力地揣摩我的心意,我们是妻夫,生要同衾,死当同穴!” 灵芸心中震颤,眼角酸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伏在她的怀中,仍泪水肆意流淌。良久,抬首轻唤:“妻主——”似娇似嗔,声音里有压不住的幸福,像个一心一意直博妻主爱宠的小夫郎。 悦揽天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转移话题道:“我们的小太女呢?” 冷灵芸扬了扬唇角,“已经睡了!” 悦揽天收紧抱住他腰身的手,哑声道:“选秀不过是为了绵延子嗣,灵芸我们多努力努力,看那帮大臣还能说什么?” 灵芸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悦揽天轻笑一声,打横抱起他,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