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恶人救世主,是我爹吗?》 分卷阅读1 《你说的恶人救世主,是我爹吗?》作者:梨球球 叫塞拉尔,意大利某大学大二女留学生 平日靠着当家教与收房租赚取生活费,最新的学生是布加拉提先生介绍的纳兰迦 我的生活在我撞见一个护着打火机的金色甜甜圈前普普通通 金色甜甜圈用不知名的利器割伤了我,导致我第二天因为身体不适而提前离开餐厅,等醒来时我听到了外面的争执声,打开门一看,外面堵着一名一米九五的白衣壮汉 白衣壮汉见我张口便是:“Dio,那个恶人救世主是你的——” 我眼皮一跳把门砸到了对方鼻梁上:“什么恶人救世主,我不知道!” 至此,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九天后,我坐在Passione的会客室内,朝新任的甜甜圈首领笑了笑 我朝他伸出了手,发出邀请:“有关我们共同的父亲的事,GioGio你有兴趣吗?” ■阅读指南: 1.大量jo预警,非常大量 2.cp布姐,但cp意味不浓(划重点) 3.第一人称预警,评论即为动力 4.收藏一下专栏啦owo 内容标签: 综漫 家教 少年漫 文野 搜索关键字:主角:塞拉尔(Solare) ┃ 配角:预收:失忆前我夫姓空条 ┃ 其它:接档:关于我把中也装进人偶这件事 一句话简介:什么恶人救世主,我没听过 立意: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掌控,不要受人摆布 ☆、14 1. 我接到了当家庭教师的委托。 不过这和以前去当家教的情况不同,这次委托我的人是住在这个街区非常出名的布加拉提先生,似乎是他队伍里的成员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 “对,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实在是……”布加拉提先生困扰地捂住头,“我想尝试一下别的选择,补课费用我会照常支付的。” “拜托你了,塞拉尔小姐!”布加拉提先生朝我鞠了一躬。 “喊我塞拉尔就好了……补课的话从下周一开始可以吗?要麻烦布加拉提先生把需要补课的学生要补习的科目告诉我一下,我好提前做准备。既然是布加拉提先生的委托,为了感谢您上次替我解围,补课费用就打八折吧?” “……打折就不必了,科目的话目前是数学。” “高中数学吗?那我得回去翻翻以前的教科书,高中的知识我有点——” “是……小学数学。” “诶?” 2. 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教小学数学还要特别找上我,小学程度的加减乘除不是随便谁都能教的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姑且是把乘法口诀表给带上了,至于小学时期的课本我努力回忆了在中国读小学的日子,找邻居家的太太借了他儿子的教科书,做好了去上课的准备。 教学的地点也与以往不同,不是在学生家里,而是在布加拉提先生他们常去的餐厅中。 我按照约定到达了餐厅门口,布加拉提已经等在那边,等走进去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布加拉提先生他们是有独立的包间的,并不会被外面的声音吵到。 布加拉提先生将我领到了包间里面,在哪里我见到了我即将要教学的……学生? “你这个臭流氓是想气死我吗!!”说着,一名白发男子就抄起手边的叉子想要捅到边上黑发孩子的脸上。 啊这,这就是黑帮的日常吗? 我大概是知道布加拉提先生是做什么的,在他的关照下这个街区的人们生活比其他地方要安稳很多。 因此布加拉提先生的同伴的话,也应该是黑帮没错吧?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听到了耳边叮叮咚咚作响还有布加拉提先生愤怒的训斥声,等到布加拉提先生温柔地跟我讲可以睁开眼了,我才犹豫地放下了手。 “抱歉,他们一直这样,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说你今天要来了……”布加拉提先生略带歉意地看着我,可能是为差点见血的场景像我道歉吧。 我连忙摆摆手:“没关系的布加拉提先生,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稍微等一会。” 说话间我把目光投向了先前有些吵闹的方向,那边的桌子总共做了四个人,紫色长发与头戴蓝色绒线帽的人面色冷淡,剩下两个倒是在朝我看,也比较年轻。 “那个布加拉提先生,请问是哪一位……?”我小声地问道,视线在年轻的两位身上来回打转。 无论哪一位都不是上小学的年龄,到哪考虑到黑帮九年制义务教育普及性,感觉哪一个都不奇怪。 白发的这位好像有点暴躁,但他看上去更加…… 布加拉提先生审判似的话语落下了,他指着黑发的、个子矮一点的男生说:“是这一位,他叫纳兰迦。” 不知为何,我从边上那几人的身上读到了解 分卷阅读2 脱和幸灾乐祸的情绪。 3. “啊那个……纳兰迦你的数学水平是?” 我掏出笔记本,决定先了解一下我的新学生的水平。 比起我要教学的学生,早一步回答我问题的是那位白发的暴躁小哥,他一巴掌把一张纸拍在我面前,然后冷哼了一声。 “就这样的水平。”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杀人。 我拿过纸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竖式——16x55=28。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之前所有备课准备好的教学方案都抛在脑后,从准备的书本中抽出一张本以为不会用上的纸,把他摊在了黑发男孩面前。 布加拉提先生说已经有十六岁的少年莫名地看着我,问:“这是?” “背。”我言简意赅,指着那张乘法口诀表,“两天,把这张表背下来,我后天抽查。” “我也不知道意大利的小学都是怎么教数学的,但既然布加拉提先生拜托我了,我暂时按照我在中国读书时的习惯教了。” “请务必,全部背下来!” 我自认为自己当家庭教师的时候还是很温和的,应该是身体里那一半中国血统的缘故,同学也总说我脾气好。 但是,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辅导学生会这么困难。 我大概是有点理解福葛为什么想把叉子扎在纳兰迦的脸上了,这……这实在是本能的冲动。 近来我叹气的频率有些高,我把纳兰迦再次算错的草稿纸搓成团,努力叠成小块在手里捏来捏去。 指尖上没有沾到铅笔灰,我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我们从基本的竖式开始吧,来跟着我写……”我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教,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生出了这孩子会写数字真是太好了的想法。 距离开始教学也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左右,我对这间街角的餐厅是越来越熟悉了,每次都熟门熟路的走进来,连店老板都会问我今天要开始教什么。 “……普通的加减乘除法。”我每次来都是这么说的。 布加拉提先生的同伴也开始对我熟悉,比如那位叫米斯达的偶尔会分我一块蛋糕吃,还是他特别喜欢的草莓蛋糕。 本来呢,本来我不应该一周来两天的,实在是布加拉提先生钱给的太多了。 我不算太缺钱,但没人不喜欢钱。 为了钱,为了布加拉提先生的笑容,我要咬咬牙,怎么也得在一年内让纳兰迦从小学数学毕业了才行。 然而老天大概是从纳兰迦的脑袋里取走了什么,有关小学数学的乘除法的教学进展缓慢,我愁得每次去餐厅都能吃下四份草莓蛋糕,为此米斯达先生朝我不开心了很久。 “四,怎么可以是四呢!!!” “好的米斯达先生,我再买一份,那就是五份了。” 对四有莫名恐惧感的米斯达先生这才坐了下来,同时边上的福葛先生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发誓我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愉悦这类的情绪,他把纳兰迦这个包裹抛下后精气神一个月内好了不少,反倒是我憔悴下来。 “辛苦了,塞拉尔小姐。” “没事的……我觉得纳兰迦还能抢救一下。” 4. 布加拉提先生是黑帮。 理所当然的,阿帕基先生啊、米斯达先生、福葛先生和纳兰迦都是黑帮,他们是队长与队员之间的关系。 由于纳兰迦黑帮的身份,一个月差不多8天的授课,运气不好的时候几乎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们的人。 但也没关系,布加拉提先生只是觉得之前的教学太血腥了,他对于纳兰迦的教学进度没有硬性要求。 “如果能考上学校的话……抱歉,塞拉尔我不是在给你施加压力。”布加拉提如同那不勒斯的海那般广阔的蓝眸浸满了温柔,“尽力就行了,考不上也没关系的。” 但布加拉提先生这么说,不是让我更加想努力了吗? 我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练习题,都是些算术题,纳兰迦做对了一点点做错了大半,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进步……了吧? 我觉得列竖式的方法还是非常好使的,建议所有的学校都普及一下。 现在差不多是下午,就在一刻钟前布加拉提先生他们接到了什么任务集体离开了,而我慢吞吞把纳兰迦的作业批改了一些才准备离开。 回住所的路有点远,路上还得去买一点菜回家做饭,虽然吃得惯意大利菜,但有时候我还是喜欢自己下厨回味一下家的味道。 “喂喂喂,这不是塞拉尔吗?” 恼人的女声从远处响起,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下午甜美可口的糕点此刻全部都在胃中化作酸涩的呕吐感,我捂住了嘴加快步伐,想拐进另一条路避开那些人的,谁知道还是被追上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提了这么多东西。 我被她们从背后追上,然后连人带东西一起被拉住然后猛地推开,之前选择 分卷阅读3 的人少的小巷子似乎也成了她们耀武扬威的最佳场所。 肩膀撞到了墙上很疼,有人从背后拽住了我扎在脑后的低马尾,为了防止头皮被扯疼我只能顺着她们的力道转过身。 欺凌很常见,针对人种的欺凌更常见了。 虽然我从血统上来说并不是纯粹的亚洲人就是了。 我撇撇嘴,半阖着眼抬起了头。 那些个女生的脸逆着光被阴影所覆盖,听声音来看是学校里那几个混混一样的女生,反正都是些丑陋的面孔,看不清就看不清了。 她们见我转过身就放过了我的头发,然后从我的近日的行踪说起,提到了布加拉提先生。 “塞拉尔你是抱上了那个谁的大腿吧?只是补课这么简单吗?钱,你赚到了不少钱吧?” 啊啊啊,来了,她们的目的说白了还是钱。 揉了揉被拽疼的头皮,我在几人围起的阴影中摸出了钱包丢给她们。 里面也没摆多少钱,我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只放了一定量的金额。 然而,人一旦贪婪起来是无可救药的。 我再一次被不知足的恶鬼给纠缠住了。 “只有这点钱吗?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黑帮,你这小婊..子不要想糊弄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写个预警 五分之四的JO和五分之一的综,这样的比重(大概) cp未定,第一人称 * 只要你看JOJO我们就是朋友—— 初发表时间迫害米斯达 * 惯常推推预收啦↓ 失忆前我夫姓空条[综],内含欺负阿强迫害神父x ☆、56 5. “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就算她们把我衣服扒干净了我都没带这么多钱,我说过我预料到今天这个发展,平日里钱就少带了些,更何况购物还花掉了不少。 贪婪的人类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们伸出手开始推推搡搡,力道之大足以让我脑袋在边上的墙体上磕出一道血印子。 还好我经验丰富,避开了点力道,也就是额头磕得有些红。 “喂,你别是故意的吧?就带这么点钱?”对面有脑子灵光的人发觉了我的意图,“你这个贱人、[哗——]和[哗——]。” 女生们说话逐渐难听起来,我自动给带了种族歧视的骂人的话脑内打码,就在我以为今天得破个相才能回家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嘿!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严厉,我面前的女生们本来目光恶狠狠地往后瞪,可在看到来人的体格与打扮后,她们抖了一下,然后不甘心的作鸟兽散。 她们骂骂咧咧地跑开了,嘴里说着回头让我好看的话语。 没几秒钟后,男人也走到了我跟前——是阿帕基先生。 我蹲下身子去捡落在地上的购物袋,有些蔬菜掉出袋子沾了泥土脏了,不过回去洗洗就是了,只有鸡蛋这种打碎了没法挽回。 想了想,也只能把番茄蛋汤从菜单里划掉,番茄土豆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帕基先生紫色的鞋子在我余光边站了一会儿,接着他咂了下舌,像是嫌弃我动作慢,也蹲下来,三两下帮我把滚落的蔬菜全部塞到袋子里,然后提在手中站起身。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阿帕基先生,你菜装错袋子了,菜不能和肉混……” 阿帕基先生凉凉地瞥了我一眼,我立马噤声。 行吧,沾了血水的小白菜也不能要了,还是吃土豆炖肉吧。 6. 阿帕基先生执意要送我回家,大概是为了防止再有欺凌事件发生。 倒也不会这么频繁,学校里盯着我的就那么一伙人,她们这次带着我的钱包被吓跑了,下次再来得隔段日子了。 说起来,这是她近来被拿走的第几个钱包来着?算了回家再拆个新的就是了。 我家还有点路程,阿帕基先生身高腿长,我的普通步速并跟不上,得半小跑才能不被拉下。 阿帕基先生走了十多分钟才发现跑得有些喘的我,男人啧了一声,他放慢脚步说:“跟不上就讲,接下来往哪里走?” “右拐直走,第二个路口左拐……我觉得阿帕基先生你有点……不开心?” “切……你就一直这样吗?”阿帕基先生没回答我,而是问起了我。 “……阿帕基先生指的是给她们钱?嗯……我们那边有一句话是叫破财消灾,能花钱让她们消停点的话也蛮好,而且阿帕基先生你们不是也收保护费的吗?” 银发的黑帮成员闻言停住脚步瞥了我一眼,我因为他这个举动又缩了缩脖子,但没觉得自己有说的不对的地方。 黑帮是有收保护费,不过布加拉提先生所管的区域应该是 分卷阅读4 收保护费比较温柔的那一种了。 我觉得破财消灾的确不错,能用钱打发那些人,只是因为最近我补课费高了些,那些人变得贪财了。 ——得想个办法应付过去。 我快到家的时候问阿帕基先生怎么没跟着布加拉提先生他们,对方含糊地回答任务不适合他参与。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帕基先生高大挺拔的身形和壮实虬结的肌肉,回想起阿帕基先生平日里教训人那干脆利落的身手。 大概是非打斗类的任务?我这么猜想,或许是沟通类的任务,阿帕基先生的面相会吓到对方。 阿帕基先生把我送到了公寓楼下,我婉拒了他想帮忙送上楼的好意,提着大包小包袋子上了楼,用钥匙扭开门时我侧了下脑袋,阿帕基先生在楼下点着烟,我关门的瞬间看到了他转身离去的身影。 阿帕基先生是个好人,布加拉提先生也是。 而且阿帕基先生的声音听着就亲切。 我把袋子搁到厨房的台子上放下,把不能吃的蔬菜直接丢进垃圾桶里,我对着仅剩的材料发起了呆,然后把晚上的菜谱全部换了一通。 等手握菜刀切土豆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是收房租的日子,我跟我的租客已经约好了时间。 食指抵着刀背,我想了想,从边上的袋子里把剩下的肉全部取了出来。 ——干脆再给他们带个菜得了。 本来只想烧一点肉给自己解馋的我在灶台下的柜子里找了一阵,把少用的砂锅端出来炖肉。 趁着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变软的过程,我坐在炉子边又批改了起了纳兰迦剩下的的作业。 十分钟后,我放下红笔撑住了脑袋。 我要收回前言,收回对纳兰迦的夸奖,他的数学真的是无可救药!回头得向福葛先生取经一下哪个角度比较好把叉子挥到纳兰迦的脸上。 在被气到忍不住把他的作业丢进火里当助燃前,我换到客厅走了几圈让自己冷静下来。 塞拉尔你可以的,你要耐心一点,纳兰迦他还是个孩子——个屁,我他妈也没比他大多少好吗? 人家福葛13岁上的大学,纳兰迦14岁还不会做小学数学题。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 我酸涩地捏着眉间一角,作深呼吸状。 冷静,老师是个高尚的职业,再耐心一点,说不定过一阵子纳兰迦就开窍了呢?塞拉尔你千万不能学福葛用叉子去捅纳兰迦,你是打不过黑帮的。 我一遍又一遍劝诫自己,刚巧厨房定好的定时器这时响了起来,我当即抛开作业本走过去看锅里的肉。 作业有什么好看的,下次给纳兰迦布置致死量的作业,还是吃饭比较重要。 我取过一根筷子往锅里戳了戳——皮软肉酥、香飘四溢。 因为生活地区缘故我烧法比较偏向浓油赤酱,口味也偏重,菜不放糖不能吃,反正等会要去的那户租客不怎么挑口,我就按照自己的习惯加了最后一勺糖。 把我吃的那份盛出来后,我把剩余的都打包进了保温桶中,想了想,我又去电饭煲里舀了点饭。 虽然我觉得意大利人没这个吃饭的习惯,但这么香的肉怎么能不配饭吃呢? 揣上另一串钥匙我再度出了门,我租出去的房子在离公寓两条街的地方,是一栋独栋的小别墅,由于地理位置太偏了之前空着,直到两年前一大帮子人住了进来。 我无所谓房租收多少,有人帮忙打扫卫生就不错,也让大房子有点生气。 关于这个房子的来历有些复杂,但总归是归我收钱的没错。 我有小别墅的钥匙,不过考虑到租客的个人隐私,我只拿钥匙打开了外面的大门,里面的门我按了门铃。 我站在门口等了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那一位一出来就想往我身上贴,我习以为常地往边上让了一步,对方扑了个空。 我差不多练就了看发色认人的功力,像看到紫头发的就一定是梅洛尼先生,记着往旁边躲就对了。 骂人很难听的加丘先生很快跟了出来,他提溜住梅洛尼先生的领口就把他往里拽,全程没看过我一眼,反倒是梅洛尼先生嘴皮子开开合合。 “塞拉尔——我又有了新的测试题,你要不要来——” 题大概还是些涩情的题目,梅洛尼先生热衷于此。 后续的话被加丘先生一手塞住,离得远了我听不清加丘先生骂了什么,另一位金发男士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了然地点头。 “房租是吗?稍等一下。”普罗修特先生喊了个人名,屋子里面立刻传出了应答声。 我举了举手中的保温桶,“这个是给普罗修特先生你们的,饭的话我按照我的习惯也给你们带了,吃不吃随便你们啦。” 一听到有吃的,普罗修特先生的弟弟立马从他身后窜了出来,然后在他大哥的应许下才从我手上接过了保温桶。 我清楚地听到屋子里一群人 分卷阅读5 因为有热菜而不是冷掉的外卖吃发出欢呼声,我还看到普罗修特先生脸黑了一下。 “……他们就这个样,给你塞拉尔小姐,这是下季度的房租。” 我接过钱也没清点,刚想塞进钱包便想起上一个钱包刚送出去,新钱包还在家里没拆封。 手尴尬地在空中转了个圈,我看了看身上衣服的小口袋也不像是能塞下这么多钱的样子。 我小声询问:“普罗修特先生,你们这有没有纸袋子能给我一个?这样拿着钱回去有点显眼。” 金发男人眉头一皱,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那伙人?” “诶?”我没跟上普罗修特先生的思路,“什么?” 普罗修特先生没有说话在思考什么,我花了一些时间反应过来,普罗修特先生指的是我被同学勒索这件事。 我虽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但没有多问,可能是在路上撞见过我被要钱的场景,我冲着普罗修特先生摇了摇头。 “没事,之前钱包掉地上被路边的疯狗咬走了,还没来得及买个新的。”我迅速跳过这个话题,我记起贝西先生算是普罗修特先生的弟弟,便开始搭话,“普罗修特先生,你对于学生学习不好……唔,怎么说呢,贝西先生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啊我不是!” 我语无伦次说了几句,本想问问普罗修特先生是怎么教他弟弟的,可转念一想,平时也没见贝西先生去读过书。 最终纳兰迦如何从小学数学毕业的愁苦还得我一个人咽下,我等普罗修特先生给了我一个纸袋子后就脚底抹油跑了。 “明天!保温桶我明天来取,或者普罗修特先生你们送过来也没问题的,我家的地址你们知道的!” “就不打扰普罗修特先生你们了,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忧郁蓝调,替身为阿帕基(不是) * 好,荀哥哥更新了我也更新了(躺下) 生活细节拒绝考据x ☆、78 7. 我迅速跑回了家,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到了家门口我回身看了看,普罗修特先生没有跟出来,也没有其他人跟着我,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普罗修特先生……”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只念了个名字作为开头就闭了嘴。 我大概是知道普罗修特先生他们气质有些危险的,有时候给我毛毛的感觉,但他们对我这个房东很好,按时交钱,偶尔几次拖欠了也很快补上了。 这次要不是说漏嘴觉得贝西先生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我也不会溜这么快。 那一屋子人中有几位年龄看着都不大,但都没有在读书的样子,我不免对意大利的教育普及产生了不必要的担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把钱放好后我简单地解决了晚饭,继续耐着性子把没改完的数学作业批掉,纸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 纳兰迦真的太难教了。 我苦闷地去冲澡,期望温热的流水能带走我的烦闷,等洗完澡出来后暖意和困意一起席卷上来。 我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用微波炉热了热,捧着杯子小口啄着,无聊地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等九点钟一到我就准时上床睡觉。 我的作息可健康了。 8.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纳兰迦的数学天赋气到了,我先是在餐厅离委屈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自己这辈子从没碰上过这么笨的补课学生。 然后梦的场景一转,我仍旧在餐厅里,面前还是满是红叉的作业本,刺目的红零令她怒从心起,我抄起手边的小刀气朝人扎去。 “臭流氓,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我被自己声嘶力竭的呐喊吓到,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猛地翻身坐起后我看了眼时钟,这才凌晨四点。 ……怪不得之前福葛先生一直这么暴躁,教笨学生真的要折寿。 我困倦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接水喝,借着月光半摸黑找到了杯子。 喝水喝到一半,我忽然注意到客厅柜子上摆放的娃娃堆掉了个下来,我走过去把娃娃捡起来。 “嗯……我娃娃有这么多吗?” 柜子上的娃娃都差不多模样,纽扣眼睛,嘴巴用交叉的黑线缝了起来,手脚也用针线固定住了,区别就是长头发的是女性娃娃,短发的是男性娃娃。 女性娃娃占了大头,男娃娃屈指可数。 “算了,大概真有这么多吧。”我嘟囔了一句,踮起脚把娃娃塞回了柜子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娃娃在我松手后动了一下。 我后退一步眨眨眼,娃娃在柜子上安安稳稳地堆着,并没有动的意思。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我没太在意,喝完剩下半杯水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爬起来后我有些困,应该是起过夜的缘故,还 分卷阅读6 有那触目惊心的梦和梦中的零鸭蛋。 头疼地把满是红叉的作业本装到小包里,我去餐厅之前先解决了早饭,踩着补课的点我跨进餐厅,餐厅老板见我进来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布加拉提先生他们今天没有来,塞拉尔小姐可以先去坐一会。” “哦,好的,老板给我来一份提拉米苏吧。” “怎么?今天不吃草莓蛋糕了?” “唔,那是因为米斯达先生要蹭蛋糕吃啦,我本人对草莓一般般。” 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我坐到布加拉提先生他们常用的包厢内翻看专业相关书籍,一份提拉米苏很快下肚,时针也缓缓走到了十二。 得,今天的补课也取消了。 我也不知道布加拉提先生他们有什么任务,我找老板要了张便签写了字,再把便签贴在了成摞的作业本上。 “麻烦老板你转交一下了,我也给布加拉提先生发了消息。” “哈哈哈,好说好说,塞拉尔你的作业可是越留越多了呢。” 我撇撇嘴,心想这都是怪谁,要是纳兰迦在数学上有点天赋,我们早就进入到初中阶段了,也不至于小学的补课费我拿到现在。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顶着最毒辣的太阳出门,老规矩去超市买完生活用品才踏上回家的路。 今天的路上顺顺畅畅,也没被恼人的同学。 走到公寓楼下时我习惯性地抬头看了家门口的方向,然后低下头,没走两步又倒回去抬起了头。 我的眼睛眨了两下,第一下我没在门口见到人,第二下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快步走上了楼,在我家门口果然见到了一个过分高大的男人,他微弓着背脊,头发以及脸都被兜帽遮住,只逃出些许银白的发尾。 我从口袋中摸出钥匙走了过去,一面好奇地问:“里苏特先生怎么过来了?你们的房租已经交了呀。” 沉默的高大男人举起左手上提着的保温桶,我立刻明白过来。 “还东西的事情……我以为会是梅洛尼先生或者杰拉德先生过来?没想到是里苏特先生你来的。” 我挤到里苏特先生跟前,他对我而言山一样的身躯往旁边让了让,我顺利用钥匙打开了门。 “里苏特先生来里面坐坐吧。”我按亮了房内的灯,把袋子放在鞋柜上去找给客人用的拖鞋。 银发男人有着极其特别的眼睛,黑色巩膜和红色虹膜组合在一起非常帅气,尽管他本人不常展示,但我还是很喜欢的。 “如果想拒绝的话,我就要给你们涨房租了哦?”察觉到银发男人的拒意,我先一步开口,“是有些事想跟里苏特先生商量一下啦,有关付房租的周期问题。” 涉及到钱后,男人的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他稍稍俯下身子走入房内,宽大的身形把外面的光完全遮住。 啧,出色的欧洲人血统。 我心里吐槽了一句,指了指客厅的桌子,示意里苏特先生把保温桶放在那里就好,然后我转身去拿了两个杯子。 “喝茶吗?唔,我这里有家乡带过来的茶叶……红茶、咖啡都有,不过味道就没这么好了,或者说汽水?冰箱里大概还有,酒的话还买不到,里苏特先生?” 我啰啰嗦嗦讲了一堆,里苏特先生最终挑了普通的白开水,这让我有点意外,干脆给自己也倒了杯水。 长手长脚的男人蜷在我家沙发上还有点喜感,但没办法,我家家具是标准大小,里苏特先生身材实在是太壮了。 我坐到了里苏特先生的对面,开门见山地说:“是这样的里苏特先生,你们这已经是第三次迟交房租啦。” “我那间房子的房租应该是全那不勒斯最低……不,我觉得全意大利都没有比我低的了。” “就算这样的房租里苏特先生你们好像……哎我是不知道怎么讲啦,你们这么多人住那,平摊一下应该……不是很困难?” 当初租出去的时候就是看租房的人多,而且他们那时候掏钱也很爽快。 结果最近一年,里苏特先生他们以平均推迟一个月的时间交房租,这让我觉得不对劲。 “像伊鲁索先生他们都身强体壮,多找几份工作没问题的吧?” 里苏特先生随着我的话题深入越来越沉默了,也没给我回应,我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苦恼不已。 就这么便宜的房租,里苏特先生他们到底有什么困难啊!有困难就说,说不定我可以去问问布加拉提先生呢?就有没有介绍工作一类的?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我提及布加拉提先生的名字后,里苏特先生的神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我用我双眼5.0的视力发誓,里苏特先生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变化,即使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可我还是捕捉到了。 里苏特先生认识布加拉提先生?也是,布加拉提先生这么出名,这地哪有人不认识他呢。 “塞拉 分卷阅读7 尔小姐认识他?” “嗯对,里苏特先生不知道吗?哦,你好像前阵子在出差吧?我接了布加拉提先生的家教委托啦,就是学生有点难教……” 我尽量不把当家教的抱怨带到别人面前,快速跳过这个话题,我询问里苏特先生对交房租的时间期限有没有想法。 里苏特先生黑红的眼眸回望我的,我歪了歪头。 “……里苏特先生?” “原样就可以了。” 面面相觑了几分钟后,看得我眼睛都酸了,最后里苏特先生给了这样的回答。 “会尽量按时交的,不会再拖欠了。” “哦哦,好的,有突发事件的话早一点说啦,我完全能够理解。” 找租客中的主心骨把话讲开后我心情不错,我主动询问里苏特先生要不要吃个下午茶再走。 我颇为自豪地勾了勾唇角,撩起袖子管:“我烘焙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蛋挞要吃吗?” 银发的男人本来想要拒绝,大概是想到家里还有几张嗷嗷待哺的嘴,他点头留了下来。 做甜品花不了太多时间,我在厨房盯着烤箱看的时候里苏特先生曲着手脚,就像一尊佛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转个脖子。 “塞拉尔小姐,柜子上的玩偶是?” 我听到沉闷的男声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被我堆得一塌糊涂的娃娃堆。 “那个是我认识的人送的手作玩偶啦,床头摆了几个,其他都塞那上面了。” “他的手艺非常不错,里苏特先生要定制一个吗?有非纽扣眼娃娃的款式哦。” 里苏特先生这下没了声,我把蛋挞打包到纸盒子里拿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他取下一只娃娃在那查看。 “看看可以,但是不能带走。” “这里的线开了。”里苏特先生指着某一处说。 “哦……哦!里苏特先生你放着就好,回头我找针线缝一缝。” 几乎跟柜顶持平的男人把玩偶塞了回去,他拿起我准备好的甜品道了声谢谢便离开了我的公寓。 我撑在门外的栏杆上目送里苏特先生远去。 人身高腿长就是有优势,我要走好久的路对方几步就走到了尽头。 唉,说起来,我已故的母亲好像说过,我血缘里另一半好像是个英国人,我怎么就一米七都没长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塞拉尔:我可以找布加拉提先生帮忙介绍工作(热心.jpg) 里苏特:? * 听我一句劝,不要跟打印机极限一换一。 打印机不累我累了,躺下 ☆、910 9. 周四去上课的时候我发现教室里好像缺了人,等专业课的老师点名后我发觉是平时找我要钱的人中的一位缺课了。 我没怎么在意,但在下课之后我听见了同学之间的议论,她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 班长这时也走过来问我的想法,不过他知道我和那位同学的关系不好,只是走个过场问问。 “塞拉尔你不去探望也不捐钱,ok我记下了。”班长在本子上写了两笔。 我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班长,我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是一场意外事故,现场的群众说她混混僵僵地走在路上,穿过了红灯,拐弯的车按喇叭她都没有反应,司机踩了刹车都没撤,她就被撞飞了出去。” “而且很奇怪,她好像……自己往汽车靠了?” “是周二的事情了,昨天老师才跟我说,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班长继续在那边叨叨,他说撞飞的距离不是很远,主要碰撞的也不是脑袋,到现在还没醒就很奇怪。 我点点头,开始收拾书准备去上下一节课。 她们那些人怎么样了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对她们持有太多的同情心。 我在大学里与人交往普普通通,只加入了一个平时没什么活动的社团,周五社长忽然说缺个人写阅读笔记,当天晚上联系上我磨了半天,我通了个宵把东西写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去交。 我有跟布加拉提先生打个招呼说今天的补课要晚点去,等我从学校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紧赶慢赶去餐厅也得迟到,我干脆就走得慢了点。 一刻钟后我开始反悔,觉得自己刚刚不如用跑得比较好,至少不会在十字路口遇见尴尬的人了。 马路对面那一群人似乎刚从医院的方向回来,其中就有“那几个人”的身影,我还没来得及过马路,我又被她们给堵住了。 这一次倒不是问我要钱,她们说我是扫把星,一定是跟我沾上了关系才倒了大霉出了事故。 不是?人至少人不能……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脸没皮的? 我一时间对她们无语,A她自己被车撞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能操控车子去 分卷阅读8 撞她? 是的,时至今日我还没记住A的名字,绝对不是因为我懒得想的缘故。 你会记得你自己吃过多少块面包吗?一般来讲都是不记得的。 不过比起面包来说,我更喜欢吃巧克力,甜食能给人带来动力。 我觉得A和面包区别也不大,反正不是值得往脑子里记的东西。 这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皱了皱眉,她们再这样咄咄逼人下去,路人的注意力必定会被吸引过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普普通通去帮人补个习再回家,她们这些人怎么就…… 我的视线在周围打转,我琢磨着从哪个角度起跑能跑掉,最好是绿灯快结束的时候跑,等她们反应过来是红灯了我就能够—— “塞拉尔?是塞拉尔啊,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的脚腕才转了个圈,从背后搭上我的肩的手打断了我偷溜的计划,“今天你要给纳兰迦补课的吧?他的那些作业我可是盯着他做完了,当然批是需要你来批的,为了纳兰迦的生命着想。” ——来人是福葛。 白发少年主动说了一通,他仿佛才看见我面前拦着的几个女生,向我问道:“她们是?” “大学同学,刚巧在路上遇到了。” 福葛眉间一紧,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目光不善地打量起对面几个人。 人的态度做不了假,就她们几个不友好的表情,显然不会是关系好的同学。 过了几秒钟,就在我以为福葛先生要表演当街暴怒时——毕竟他脾气向来不好,福葛先生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在绿灯亮起的时刻往前走去。 “借过一下。”福葛先生强硬地带我过了马路,那些个女生好像被白发少年的急躁神情震住了,并没有跟上来。 有一说一,福葛先生的外表是很多蛮唬人的,你看看他极具个人特色的破洞西装,我寻思普通人不会这么穿。 讲道理,福葛先生就不冷吗?我看这衣服都冷。 福葛先生又是一个身高腿长的代表,他的五指紧紧扣在我的手腕上,把我拉得有些疼,我要跟上他也走得蛮累的。 走出去一条街的距离,福葛先生放开了我,他让我在这里等一会。 我看了看被松开后微微泛红的手腕,抿着唇揉了揉胳膊,也还好,手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没过多久福葛先生带着一支双球的冰激凌回来了,他只给我买了,没有自己的份。 我接过红白二色冰激凌球看了会,试着朝福葛先生那伸了伸:“福葛先生要是不怕冷的话可以尝一口?我不嫌弃……哎,福葛先生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小口舔着草莓味的那个球,我的视线从福葛先生裸露的腹肌和西装上大小不一的洞上略过,然后猛地移开。 这、这比布加拉提先生的蕾丝胸衣还过啊!只有一条领带遮着肚子什么的……衣服下摆风吹一吹仿佛就能走光。 我刚认识布加拉提先生那会有对黑帮穿着产生过一段时间的困惑,直到今天我看错地方仍会耳廓泛红。 “叫我福葛就好……我年龄还没你大。”福葛先生先是这么说,接着他反应过来我说的冷指的是什么,声音一下子拔高,“塞拉尔小姐!你对我的穿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咬了一大口香草味的球,舔舔唇瓣上的奶油,背过身去装作听不见,“福葛先生……福葛你的衣着很有特色。” 福葛勉强接受了我的回答,或许因为我是女孩子他没因为我的冒犯而生气。 去餐厅的路上他问我前面那群女生的事,看起来是阿帕基先生有跟他们讲过。 我仍旧是说着没关系、没事之类的话语,没有向福葛寻求帮助。 “而且啊,她已经遭报应了……她进医院了。” “什么?” “就之前找我要钱的一伙人其中一个人啦,前两天被车撞了,现在躺在医院当植物人。” 我语气非常平静,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普普通通地说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福葛停住脚步看我,我也回望福葛。 最终我们的对视以福葛收回他的红眸告终,他喊我快点跟上,布加拉提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10. 餐厅的包厢里仍是那么一堆人,我单独享有跟纳兰迦坐一桌的机会。 黑发少年苦着脸对着桌上那一摞作业本,他一见我进来就哭丧着脸说:“塞拉尔!求你了别布置这么多作业了,我昨天被福葛逼得写到凌晨两点。” 我面不改色,把纳兰迦的手从我的袖口上拉下去。 “真巧,我昨天零点也还在写社团要求的读书笔记呢。” 我语气棒读,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地拉开凳子坐下,拿起最上面一本作业翻看起来。 第一眼,我觉得纳兰迦还能救。 第二眼,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第三眼,我思索起了手边什么东西比较顺手。 分卷阅读9 应米斯达先生的要求,我们跳过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吧。 第五眼,我把本子一合放到一边,双手抵着额头作沉思状。 “那个,布加拉提先生,我觉得我——” “来,塞拉尔先吃块蛋糕吧!”从左手边递过来一个盘子,我对面的纳兰迦没有份,“吃草莓蛋糕心情会好上不少。” 耳边似乎有叽叽喳喳的声音略过,我别过头去看却只看到了米斯达先生裸露的腰。作为男性的腰,米斯达先生的性感且健美,往下看一点是人鱼线没入裤腰…… 我再重申一遍,布加拉提先生他们队伍的穿着实在是太超前了! 我面色微红地把头转了回来。 被米斯达先生这么一打岔,我火气消了几分,终于是没有举起叉子戳人的冲动了,我气鼓鼓地叉起红彤彤的水果一口咬下,汁水飞溅,气势狠得把对面的纳兰迦吓了一跳。 “那个……塞拉尔?”纳兰迦说话小心翼翼。 我没有理睬,慢条斯理地吃完蛋糕,取过纸巾擦了擦嘴才说:“纳兰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学?” “没、没有的事!我真的有努力了!” “如果你的努力是指把作业拖到昨天才开始写,然后熬夜写到凌晨两点的话。” “啊啊啊啊!福葛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啊!!” ——来了,又开始了。 虽然现在换成了我来补课,但偶尔福葛还是会和纳兰迦吵起来,就是不至于动刀叉了。 我觉得纳兰迦是努力了的,至少他在我这乘法口诀表能倒背如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到简单的加减运算里还能出错,不是少进位就是写错位,把小学生会犯的错误都犯了一遍。 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跟布加拉提先生交代,都三个月过去了,纳兰迦进步有限,我怀疑我半年能不能让他从小学毕业。 福葛与纳兰迦的争吵终于把在外谈事的布加拉提先生吸引过来,布加拉提海洋蓝的眸子往里一瞪,两人立刻禁了音。 我叹了一口气,在纳兰迦重新坐回去后我再一次拿起了练习本,跟他黑色的脑袋凑在一块,一道道题跟他讲解下来。 布加拉提先生在门口欣慰地感慨:“还是女孩子耐心。” 不,布加拉提先生,我觉得我迟早有一天要暴躁成福葛。 作者有话要说:  不重要的人=ABC……XYZ=面包(划掉) ☆、1114 11. “布加拉提先生这个是?” “礼物,塞拉尔你帮纳兰迦补课这么久,算是谢礼吧。” 布加拉提先生弯眸一笑,我立马捂住胸口,心脏跳得贼快。 布加拉提先生真的是……太温柔了,温柔到让人想喊妈。 这绝对不是因为这两年我缺乏母爱,实在是因为布加拉提先生他……他太有气质了! 我把口舌尖中文妈的称谓咽下肚,我接过布加拉提先生递过来的礼物盒,巴掌大的深蓝色盒子用浅色丝带包裹着,在布加拉提先生的示意下,我拆开了礼物包装。 ——里面摆着的是一副素雅的细边半框眼镜,框架是是深邃的海洋蓝,比布加拉提先生眼睛的颜色要深上几分。 对了我好像没有说过,我是有戴眼镜的,不过是平光镜。 我戴眼镜的频率和天气变脸一样捉摸不定,偶尔上课会戴几次,增添一点书卷气息。 之前的镜架在那次小巷推搡中磕坏了镜腿,我还没去换新的一副,刚巧布加拉提先生就送了。 我当即把新眼镜戴到了鼻梁上,我两手扶着眼镜框,眨了眨眼朝布加拉提先生看:“我戴着好看吗?布加拉提先生挑的一定很合适吧。” 布加拉提先生说好看,他还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当他的大手落到我的头顶时,我微不可闻地喊了一声“妈”——当然用的是中文,布加拉提先生应该听不懂。 ……不要跟我讲世界各国语音妈的发音都差不多了!让我自欺欺人不行吗! “……塞拉尔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布加拉提先生!” 我欢喜地道了谢,把空盒子也收回了小包里,站起来想走。 但布加拉提先生叫住了我,他也跟我谈起了那个话题。 “塞拉尔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直接开口提。” 哎,真是的,阿帕基先生怎么跟谁都说这件事? 我依旧是之前的回答,婉拒了布加拉提先生的好意。 “没事的布加拉提先生,她们最近没时间找我的啦。”我摆了摆手,让好心的黑帮先生不用担心我。 布加拉提先生没有就这么被我劝过去,他蓝色的眼眸担忧地望着我,我被看得心脏又怦怦直跳,我这才补充了几句。 “真的没有事,如果我需要帮助一定会 分卷阅读10 来找布加拉提先生的!我保证!” 我镜片后的黑眸满是认真,布加拉提先生终于被我说服了,这才放过了我,临走前仍旧关切地问了我几句。 可是我没有说谎啊,我的确是不需要帮助。 你看啊,A在医院当植物人了,B家里因为欠债被高利贷找上了门,好几天没有来学校了,C去赌场赌博的时候被扣在了赌场里,D平日吸毒,这次毒瘾在课堂上犯了被送进了戒毒—— 哎不对,好像D的事是未来时,现在还没发生吧。 说多了,你们就当没听到过吧。 12. 几天后的大课上,D忽然就在当着教授的面犯了毒瘾,症状不是很明显,就倒在了阶梯教室里,附近的同学连忙呼喊教授。 同学们大概都以为她低血糖之类的,只有我知道她犯的毒瘾。 我坐在很后方也露出了不安的表情,我听着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再注视教授叫来人把她带走,听说是送去了医务室。 之后同学之间说D其实是毒瘾犯了,那天送去医务室后发现了她胳膊上的针孔,再翻了翻她寝室,就搜出了毒品。 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同学们鲜少说D的事,只知道她被送去了戒毒所。 我收到布加拉提先生的礼物后,持续一个礼拜都戴眼镜晃来晃去,周末去给纳兰迦补课的时候被阿帕基先生说臭美。 可我乐意,布加拉提先生的礼物为什么不多戴戴? 纳兰迦倒对我的打扮好评,他对福葛说我这周的脾气好了不少,没有向福葛发展的迹象了。 他这句话又得罪了福葛,在吵吵闹闹的氛围中,我给纳兰迦今天的作业批了四十分。 有进步,真的有进步,十分到四十分的进步,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六十分了,再努力努力小学就能毕业了! 心情不错地我大笔一挥给纳兰迦留下了好几套卷子作为作业,由于我近期要给学校教授交一篇报告,改卷子的事就拜托给了福葛。 背景音是纳兰迦的哀嚎与福葛不满的吼声。 “布加拉提先生,我下周不来可以吗?也快到考试了,我得准备一下。” “没问题的塞拉尔,等你放假了再来也可以的。” 我走过去与布加拉提先生对着日历研究了一番下次上课是几号,算着算着,我干脆请了一个月的假,等靠近圣诞节的日子再来。 米斯达先生在边上一听,放下他的枪一拍大腿就说:“圣诞节好啊,塞拉尔平安夜要不要跟我去逛酒——哦,逛逛街。” 米斯达先生本来的话被阿帕基先生一瞪拐了个弯,他向我发出了正常了些的邀请。 我眨眨眼,问道:“这算是约会吗?米斯达先生?” 帅气的黑帮先生笑着回答我:“如果是跟塞拉尔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约会的话,我愿意哦!” 13. 今天我收到了一个约会邀请,还捡了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回家。 因为是认识的人我才往家里带的啦,是我租户中的人。 不知道索尔贝和杰拉德先生蹲在路边抱着电脑干什么,我碰巧见到了就过去问了问,两人眼睛转了几圈,跟我讲想要借个网。 “咦,我记得屋子里有拉网线的啊?” “……不,因为人太多了所以网卡,我们想要顺畅一点的网速。” 二人说话不是很清楚,我问了下就说在搜索东西。 我想了会,恍然大悟地敲击手掌心:“杰拉德先生你们是在找工作吗?” 说着我没等他们反应,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是哦,里苏特先生那天跟我讲你们会好好交房租的,有什么想法了吗?” 两个大男人蹲在那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接着他们齐齐点头,从抱在一起的姿势分开,说他们就是在找工作,希望能蹭个网。 我歪了歪脑袋,不疑有他。 “那你们跟我走吧,我那的网给你们用。” 这就是我捡人回家的全过程了,我把索尔贝先生他们领回了家,把客厅让给他们用电脑,我自己则去折腾晚饭。 今天晚饭吃面,我思索了一番客人的口味,把葱油拌面的简单选择划掉,改为了意大利肉酱面。 我总不能强求两个意大利人跟我一样熟练使用筷子吧?太难为他们了。 我端了三个盘子出去,等我把我的盘子洗掉后杰拉德先生他们还没动叉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认真看电脑的他们,只能是坐在边上等。 等候的期间我把之前里苏特先生说开了线的娃娃拿了下来,取过针线简单地缝了缝。 娃娃手脚上染上了奇怪的红色,我翻过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并没有划破,那大概是之前沾上的番茄酱? 我把缝得有点丑的娃娃塞了回去,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客厅的杰拉德与索尔贝先生猛然梗直了脖子,发现是我手机的动静后就又把目光放回了电脑上。 我从沙发靠 分卷阅读11 垫后拿出我的手机查看,看了会我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唉……所以说…… ……唔,这样的话会很麻烦。 我把已读的消息删掉,去冰箱里拿了杯酸奶盘膝坐在沙发上翻阅专业书,时不时瞥边上一眼。 大概是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位捡回来的客人才合上电脑,狼吞虎咽地把面食吃掉,给了我好吃的评价并道了谢后,匆匆离开了我的家。 我没有直接去洗盘子而是跟了出去,站在玄关门口望着杰拉德与索尔贝先生远去的身影。 看了好一会儿,凉凉的夜风吹得我眼睛有些酸涩了我才回了家。 14. 一周后大清早我被按响了门铃,我艰难地从通宵复习的困意中挣脱出来去开门。 门刚被打开,几个人堵在那边。 我鲜少被人这么堵门口,我脑内一时间过了不少什么入室盗窃之类的剧情,等看清楚门外的人后,我放松下来。 睡眼朦胧的我揉了揉脸,打了个呵欠,“里苏特先生……唔……你们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半天没有回复,我疑惑地低了低头,出来前我记得拿件外套披在睡衣外面,不至于走光。 我又疑惑地抬头,发现除了个最高的里苏特先生外,他后面还跟了普罗修特先生、梅洛尼先生、霍尔马吉欧先生等。 ……?这一大帮子人找我干什么?要退租了吗? 尚不清醒的我往后退了一步,我好像听到他们在小声议论,有提到“我”、“杰拉德、索尔贝”等词,细听就听不明白了。 “她是?” “不,她不是,也不像是这。” 最后两句我听清了,人也清醒了。 里苏特先生是来问我一些事的,应该是觉得浩浩汤汤一帮人站门口太显眼了,最终进了我家的只有里苏特先生和普罗修特先生。 他是来问杰拉德与索尔贝的,他问他们是不是来过我家。 我努力回想了一周前的事,回答说是的。 “就……一周前吧?我回来的路上看他们蹲在路边上,问他们就说没有网找工作,我出于好心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普罗修特先生似乎被我话中的某个词呛到了,他轻咳两声,比了个抱歉的手势。 “那他们……他们当时在用电脑看什么你知道吗?” “嗯,就那种很多字的网站,找工作的吧?我也没看清,他们在我家大概待了两个小时左右。” 我的神情自然且真诚,里苏特先生听来我的回答后皱起了眉头。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里苏特先生问的问题很奇怪,我看了他一眼,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黑红眼眸后,我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非要说的话……也就这两天街附近有个绿头发的怪人一直在兜圈子,其他也没什么了吧?” “那个怪人的话,加丘先生有跟我一起看到过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一换一 写这章时我刚看了荀哥写喊布姐妈,我也没忍住x ☆、1516 15. 那是两天前的事了,我运气不好,似乎撞见了私底下黑帮的毒品交易,不过离得比较远,那些人只是对我起了疑。 正当我纠结如何表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时,是碰巧遇到的加丘先生揽着我走到一边才打消了那帮人的疑虑,结果反而是梅洛尼先生蹬鼻子上脸来要好处回报。 “塞拉尔给点你的血,再帮忙答个题?” “答题可以,血不给。”我皱着眉头回绝了前一个请求。 “Di molto——题在这。”梅洛尼先生迅速将电脑转向我,我咬着口中吸管朝前探了探脑袋,看见题目的那一刻,我按住了鼻梁上的眼镜架。 我:“梅洛尼先生,当众搞黄不大好吧?” 梅洛尼:“没有哦塞拉尔,这都是学术性的问题!” 我:“……我以为梅洛尼先生知道我是中国来的留学生?对那里的刻板印象不应该是保守吗?” 梅洛尼:“嚯,我知道塞拉尔你不是那样的女孩子,来,我们把题目做一下吧!” 不,梅洛尼你话讲清楚,我不是哪样的女孩子了??? 我气鼓鼓地瞪视梅洛尼先生,梅洛尼先生毫不在意我张牙舞爪的小猫般的眼神,他甚至把电脑又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与梅洛尼先生的对视以我的失败告终,梅洛尼先生对这方面癖好的执着简直就是变态,我眼睛都瞪酸了,梅洛尼先生依旧是兴致勃勃。 我撇了撇嘴,把电脑转过来开始看xp一百问……啊不是,题目没有这么多。 一开始的题目还比较浅显,就是有关于接吻的姿势选择,到了后面xp一路黄暴,甚至还出现了有关于体位的各种图。 我已经 分卷阅读12 不想问梅洛尼先生到底是哪里找到这些图的了,我面红耳赤地把电脑猛地合上,正想斥责梅洛尼先生时,有人替我出手了。 加丘先生下手又快又准又狠,他猛地把梅洛尼先生的脑袋磕在了面前的桌板上,那力道大得发出闷响。 我不知道是该担心桌子裂了还是担心梅洛尼额头有没有流血,我第一时间朝周围的人摆了摆手,表示我们这边不需要帮助。 再扭头的时候,加丘先生单方面对梅洛尼先生指指点点,那语速飚的太快了,我听起来有些困难。 这么一想的话,加丘先生与梅洛尼先生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平日里关系最好,但吵起架来也是最欢的。 眼看着边上人的视线全部要黏在我们身上,不想备受瞩目的我双手一拍桌子,总算把二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我的身上。 “那个……加丘先生,既然已经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被打断争吵的二人互相看了看,只是额头有点红的梅洛尼先生伸手把他的电脑收了回去,加丘先生也唾了一声,两手一插口袋。 加丘先生推了推他的红框眼镜说:“我们也要回去,一起走吧。” 如果没有半小时后我在家门口看见绿发怪人的话,我应该会普通地回到家里,而不是住到加丘先生他们那里去。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不回家的话……我只能说,像这种不需要细看都能看得出奇怪的人,我也不是瞎子。 我的家路近,然而隔了很远的距离,不但我看到了绿头发的怪人在我家门口打转,落后我一步的加丘先生他们也看到了。 我有些纠结要不要靠过去,按照我的想法,这大概是黑帮讨债找错了门之类的,凑上去很麻烦,解释还不一定对方会听。 我正在犹豫之际,加丘先生把站在十字路口的我给拉了回去,他朝我家的方向看了几眼,让我待在这不要露头。 “诶……加丘先生?”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加丘先生冰冰凉的手已经从我的肩上挪开,他与梅洛尼先生站到了一道。 凑在一起的二人说话压低了声音,我依稀听到了“使者”、“不认识”等短词语,又出现了“无所谓”、“队长”、“在意”的片段,最后是梅洛尼先生靠过来想揽我的肩。 我下意识往边上一躲,梅洛尼先生长臂一伸,依旧是把我拉了过去。 “塞拉尔,你今天要不要换个住的地方?” “嗯?梅洛尼先生你在说……” “就你租给我们的房子,塞拉尔你要不要今天去住一晚上?”梅洛尼先生戴着手套的手在我面前比了几个手势,他亲切地贴着我的肩,然后凑近轻声细语地说,“塞拉尔,你家门口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我愣了一下,说:“找错人的讨债的黑帮的话,是要花些时间去——” 梅洛尼先生打断了我:“这可比讨债的黑帮麻烦多了,来来来,塞拉尔今天去我们那边吧。” 什么叫比黑帮还麻烦的人,我不是很理解梅洛尼先生的话,可他强硬的态度令我感到奇怪,我还是顺从地被他拉走。 换条路走之前我回过了头,我看到加丘先生朝反方向走去。 后面便是我跟着梅洛尼先生去了他们那,他跟我说今天他们那没多少人,算上他和加丘也就四个人。 “其他人呢?” “出……工作去了,我和加丘他们今天是轮休。”梅洛尼先生解释道。 对于去满是男性的屋子住,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就算是我的租客也不能——唔,算了,一天的话应该没问题。 梅洛尼先生他们那今天只有伊鲁索和霍尔马吉欧先生在家,他们看到我进来感到奇怪,梅洛尼先生解释了几句后,一个人继续撸他的猫,另一个人继续照他的镜子。 我的到来对他们没什么影响,直到我被梅洛尼先生骗到厨房去开火时,霍尔马吉欧先生才抱着猫凑过来看。 霍尔马吉欧先生的猫非常可爱,是一只胖胖的橘猫,我总觉得之前来的时候……看到的应该是漂亮的异瞳波斯猫才对? 我这么把疑惑问了出来,然后霍尔马吉欧先生就拐了出去,把另一只猫抱进了厨房。 黄蓝异瞳的波斯猫是很可爱的,但前提是它不在厨房里乱跑。 “等……霍尔马吉欧先生猫要跳到料理台上了!!” 一阵手忙脚乱,猫又被抱了出去,我在饭后才撸到霍尔马吉欧先生的猫,猫猫是真的可爱,我都想养一只了。 把脸埋在猫肚子里吸了一通,我抬头看见了霍尔马吉欧先生一言难尽的表情。 干什么,还不许人吸猫了吗? “你要是喜欢的话……送你一只?” “不,还是算了,暂时没什么时间照顾猫啦。” 我挠挠猫下巴,心想大学毕业后可以买只猫养了玩玩。 这间屋子虽然是我的但已经租给了里苏特先生他们,我也不会随便乱跑。 啊?你问我为什么不去住 分卷阅读13 宾馆? 怎么说呢,跟梅洛尼先生走的时候我还蛮有安全感的,而且…… 我歪歪脑袋。 总觉得,里苏特先生他们租了我的房子够装了不少镜子啊,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因为不是自己家,我晚上睡在客房里有点认床认枕头,半夜呵欠连天起夜去上厕所,结果我被走廊上的黑影吓了一跳。 但真正令我清醒的不是高大的黑影而是脖子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宛如针刺入大脑,我瞬间捂住右颈发出了抽气。 根本发不出声音,喉咙口像是破开的风箱火辣辣的疼,我张了张嘴,感觉有铁锈般的液体从嘴角流下。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我能够呼吸的时候我腿一软瘫坐在地面上,小口喘息的同时我松开了捂着脖颈的手,手上温热湿滑的血证明刚刚的一切不是错觉。 发……发生了什么?再后面的事我有点想不起来了,第二天醒来的我在客房的床上,对夜里的全部印象只有一双黑红色的眼睛。 再摸摸脖子,什么伤口都没有,好像起夜只是我的一场梦。 第二天的屋子里也没有里苏特先生的存在,似乎真的只是我的错觉。 我后来去家附近看了看,前一天的绿发怪人不见了踪影,门好好地锁着,家里也没少东西,我就把心放了下来。 16. 时间回到现在,我把大概情况跟里苏特先生说课一下,他很快折出去问加丘先生,我好奇也跟了出去。 有关绿发怪人我知道的不多,我偷听了一下里苏特先生他们的对话得知是索贝尔和杰拉德先生失踪了,所以他们顺着失踪前的线索在寻找。 说话途中里苏特先生的手机响了,看完消息后他脸色一凝,很快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我家。 索贝尔先生个杰拉德先生……怎么就失踪了呢? 我摇了摇头,困意彻底从我身上消失,我把门关上,洗漱并吃完早饭后把昨天收到的箱子从玄关拿进来,用美工刀把胶带划了开来。 里面摆着两个娃娃,完全可以融入恐怖片片场的手作娃娃栩栩如生,我指的时候跟娃娃的原型相比。 我把娃娃取了出来,没有塞到客厅的橱柜上,而是拉开了衣柜的抽屉,把造型别致的娃娃摆了进去。 我把黄发的娃娃和黑发的娃娃亲昵地拥在一起,就像他们原型的关系那样。 “早上好,索贝尔和杰拉德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嘤,被列表贴脸催更了…… 不是我不写是跟我一换一的荀哥哥太懒了!!! * 感谢在20200820 20:02:33~20200825 14:2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妖怪不怪 10瓶;宫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18 17. 近期里苏特先生他们来无影去无踪,除了那日集体登门拜访外他们又来找了我几次,无非都是询问一些杰拉德先生二人的情况。 我还是那套说辞,因为不能再多说了。 而后我听那边的说法是杰拉德先生和索贝尔先生不是失踪了而是出事了,具体不清楚,只言片语令我拼凑出一点点他们得知的“事实”。 ——那两位被人报复了,现在像植物人一样长眠不醒。 我没再去打听,里苏特先生他们也不会多说,就是之后收房租的事变成了他们按时给我送钱,反正都一样。 我的生活主体还是上学与备考,天杀的我到底为什么要选我现在这个专业。 一头磕倒在我家的书桌上,我近乎暴躁地扯了个柜子上的娃娃下来揉捏,我仿佛听到了它骨头折断与肾脏碎裂的声音,接着我大力把娃娃往边上一丢,撞开凳子站起身。 刺啦一声凳子腿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我忽然发现我的专业书少了一本,我也想不起来拉在哪了还是借人了,我选择去那不勒斯的图书馆找个书。 虽然但是,这图书馆距离我家有点距离。 步行过去的确是个选择,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专业知识,走马路上我怕自己撞树上。 思索了一番我决定打车,普通的出租车也好黑车也好,只要能把我送去图书馆的车就——?但这个不了吧,这司机年龄有点小了。 我拦出租的时候一辆绿皮轿车主动停在了我的跟前,摇下的车窗里凑近一个黑色的脑袋,少年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看。 “要坐车吗小姐?从这里到机场我只收您——” ……? 这年头连未成年的孩子都要出来谋生了吗?但开黑车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是去机场,还有等一下……你这个年龄应该还没有拿到驾照??” 我倒是不介意坐黑车,但介 分卷阅读14 意坐没有驾照的人的黑车,万一出车祸了怎么办?更不要提这还是个未成年。 “我的驾驶技术很好的,这位小姐你要上车吗?” 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跨过摇下到一半的车窗揉了揉这未成年黑车小司机的脑袋,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举动,被我按了个正着。 嚯,这小司机的头发还蛮软的。 我又揉了两下,趁着对方还在呆愣收回了手,我语重心长地说:“就算要勤工俭学也不要干这个啊,没驾照开车本来就危险了,万一再遇上收你钱的……” 黑发少年没有想到我会给予这样的回应,绿眼睛瞪大了一瞬,他谢谢我的关心,仍旧是操着软糯的口气问我要不要搭车,并给我讲道理,说这会的出租车很难打。 “……所以小姐你是要去哪里呢?” 在少年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中我的确没看到其他车辆经过,我只能低下头回答道:“我要去那不勒斯图书馆,去哪里多少钱?” 黑发小司机目光闪了一下,他停顿片刻给我报了个数。 我当即鼓了鼓嘴,抱着怀中的书前倾身子,有些不高兴地开口:“拜托,去那里不需要这么多钱的吧?翻倍可有点过分了……你要是想要小费的话,可以给你。” 我报了个比普通车价稍高一点的数,少年欣然接受了,他刚刚的车钱仿佛是随口报。 当我坐到车子后排的时候我惊觉自己还是被骗上了车。 ……算了,反正都是要坐车的,只是坐未成年的车我有点虚。 好在黑发少年的年龄小归小,他的驾驶技术还是不错的,车开得四平八稳,当遇上红绿灯时,他开始跟我搭话。 “您不是意大利人吧?” “嗯?对,我是留学生,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吧,虽然是混血但也不是意大利的血统。”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黑发黑眸的清秀容貌,五官倒是因为传言是英国人的父亲比一般的亚洲人更加立体,其余他也没留给我什么。 我看了看前方的后视镜:“你也不是意大利人吧?至少是混血。” 黑发少年点点头,他说自己也是半个亚洲人,具体是亚洲哪里他没说,反正在欧洲人眼里亚洲人都长得差不多。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我顺口问了下他在哪里读书,听说是那不勒斯中学时我接话道:“我有给那里的学生补过课……所以你才是初中生啊。” 我陷入了沉思,初中生的黑车我也敢坐,我是真的勇。 我把怀中的书搁到手边,我撑着身体凑到前排,正想叮嘱黑发小司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我的余光瞥到了什么。 ——唔?那个是…… 我的视线左移,我看到了黑发少年折下的校服领口下方,就在左后肩的位置有一颗星星胎记。 准确地说因为衣物的遮挡,我只看到了星星的两个尖角,但我就觉得那是个星星胎记。 ——啊这……为什么会有…… 我捂住了嘴,之前准备好的话都忘在了脑后,我装模作样地询问还有多远,得到少年的应答后我点点头,重新靠回了后排椅背之上。 “你也是混血诶,真的好巧。”用着比刚才稍显热情的语调,我拐弯抹角地打听起了少年的家庭情况,“你爸爸还是妈妈是意大利人?出来打工是因为家里经济困难?我记得初中部也是有助学基金的吧……你可以试着申请一下。” “都不是,有申请过,出来打工除了赚生活费外还想增长阅历。” 开黑车是为了增长如何贿赂腐败的警察和如何应对手保护费的黑帮吗?这阅历不要也罢吧? 黑发少年没有透露有关自己家庭的事,我也不好多问,再问就有点刻意了。 可我真的有点好奇。 后半段路换成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同少年搭话,少年有的回答了我,有的他岔开了话题。 我觉得他的家庭大概是不怎么,不然也不会避而不谈。 未成年的小司机用他过关的车技把我送到了那不勒斯图书馆,我按照约好的价钱付了车费,想了想,又加了一点点钱。 “去买点肉吃改善一下伙食吧,以你的年龄来说这个体型有点瘦弱了。” 我是好心,我再度伸出罪恶的手摸上了他黑色软发,猛地一通乱揉揉成鸟窝,在少年出声抗议前我吐了吐舌头跑了。 18. 在图书馆中我很快找到了我要找的专业书籍,本来打算直接在图书馆复习的我发现要查阅的资料量太大,只能是办理了外借手续。 本着借一本也是借,借好几本也是借的念头,我走入了图书馆的深处。 宽阔的图书馆越朝里,书架上所陈列的书籍就越发古老,我在与埃及相关的典籍前停下了脚步,登上移动楼梯取了两本,其中一本还是以拉丁语撰写的。 带着三本书去办理了外借,原路返回时我惊讶地发现绿皮小轿车还停在原地,而车的临时驾驶员站在车旁与他人交谈。 分卷阅读15 我觉得这个场面不能用交谈来形容,应该是聚集起来的二人单方面欺压,从气势上来讲,可能在讨钱。 我犹豫片刻便迈开了腿,我硬是抱着我那摞厚厚的书挤进了二人的包围圈内,站到黑发少年身旁。 “喂,你们、要干什么?”我把书的分量的大头放到车顶,只捡了一本厚如砖头的专业书捏在手中。 我的体型与我手中的书造不成什么威胁,除非我是个力量90的猛女,等会还骰出个斗殴大成功。 只是想撑个场面看看能不能把人打发走的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接下来这句话——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站过来。 对面看着就像黑帮小喽啰的二人在我站过去后就不再说话,反而是盯着我直看,看得我头皮发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离黑发少年更近了一些。 咋?这是还打算劫个色吗?可他们的目光也不是—— “您是……布加拉提的女人?” ——色眯眯的……哈?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句子? 我手一抖,厚重的书给磕到车的铁皮上磕出一个浅坑,我对绿皮小轿车说了声抱歉,接着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去反问。 “我?布加拉提先生?” “对,您不就是布加拉提大人最近包……痛!……和布加拉提大人走得比较近的女大学生?” 他中途大概想说包养这个词被他同伴踹了一脚,连忙改成比较委婉的说辞,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强调女大学生这个身份。 首先我不知道流言从何而起,其次我也不知道这个流言有多少人相信了,但是!我和布加拉提先生真的不是这样的关系! 对面的黑帮小混混还在侃侃而谈,发现我没有反驳后他们讲述了一个我与布加拉提先生[一见钟情]、[暗生情愫]并[互相爱慕]的故事。 ……这槽点太多了,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吐槽,主要你们用的成语就全是错误的好吗?不会用就不要用,口音还这么奇怪。 “我不是。” “是是是,您不是,您当我们什么都没说。” 对面小混混极其上道地往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并朝我挤挤眼,我都来不及阻止,他们冲着黑发少年撂下狠话一路跑远。 “小鬼这次就放过你了,钱下次再说!” 被留下的我尴尬极了,我转过头,我边上的少年也乖巧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绿眼睛带上了笑意。 “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这位小姐。” ……都说了我和布加拉提先生不是那种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哎,黑发茸,可爱 以及流言蜚语要不得x * 嘤,又又被列表催更了。还换了个人催…… 其实我不更新都是荀哥的错,说好的一换一呢,呜 * 感谢在20200825 14:21:26~20200827 20:0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四夕、蝎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920 19. “我!真的和布加拉提先生不是这样的关系!” “嗯,我知道的。”少年眨眨碧眸温和一笑,明显没听进去我的解释。 我扼腕不已,恨不得回去把那两个乱说话的小混混找回来揍一顿。 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啊? 我和布加拉提先生真的什么都没有! 回去的路依旧坐的是这位黑发小司机的车,比起来时我恹了许多,可能是被这莫名其妙的流言给气的,也可能是被其他人不听我话的态度给气的。 这黑发少年不信我说的我同布加拉提先生没有暧昧的关系,他甚至变着花样向我打听有关黑帮的事情。 “小姐你和黑帮很熟吗?” “熟?熟……也不是这么说吧,我只是被布加拉提先生委托去给他的队员补课而已……所以说!真的没有那层关系啊!” 因为黑发少年怀疑的目光,所以我不再同他讲其他有关黑帮的事,只是在最后付钱下车时,我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他问我有关黑帮的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黑帮的本质还是黑的,组织的领导人不同会使决策产生本质的差别。 我一个转身第三次揉乱少年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告诫他:“小孩子就好好读书,不要成天想这些事情,有想好考哪个高中了吗?” 我把少年推回了他的小轿车中,然后抱着手中那摞书与他朝相反的方向行进。 我下车的地点不是我的家门口,我朝街的两边看了看,绕到面前建筑物的后门进入了这家尚未营业的酒吧内。 我推开了门,伴随着门上挂着的挂饰清脆作响, 分卷阅读16 坐在空荡荡吧台之后的男人闻声向我扬起了牛仔帽檐。 20. 最靠近考试的一周,我把自己彻底关进了房间中,过上了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其余时间都在复习的日子。 反正睡醒了就能有饭吃,我唯一的那点喘息时间都用来阅读课外读物了。 也不能说是课外读物,谁没事用苦涩难懂的拉丁原文书籍来当消遣的? 当我最后走出考场的时候我彻底松了一口气,考试肯定能过,接下来便是如何安排假期的事了。 除了继续给纳兰迦补课外我记得……我翻出日历,我在十二月二十四号这天有个备注,是米斯达先生要约我出去玩,不过他并没有说具体去哪里,我还得提前联系一下。 不过平安夜的话……一般性都是跟家里人一起过的吧,可黑帮也说不定。 我并不了解布加拉提先生他们的具体情况,我给米斯达先生发了消息,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就回复了我。 ——恭喜考完!但、塞拉尔你不要提那个日期,要说平安夜平安夜!去哪里等你来餐厅我们来讨论一下?纳兰迦这两天哭着喊着说想你,哈,他和福葛又要打起来了。 我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久违的餐厅日常让我觉得怀念,我给米斯达先生回了句好,今天并不是补课的日子我却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刚一推开门里面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我在温暖的环境中把围巾解下挂在臂弯中,循着吵闹的声音走进了包厢。 纳兰迦又是一见我就扑了上来,这次我躲避得很快,纳兰迦只拉到了我的围巾。 他扑了个空又很迅速地爬起来,哭丧着脸说:“塞拉尔你给我布置多少作业都行,我不要福葛再教我了!” “艹,到底是哪个流氓这么笨导致半天没有进展的??” 来了来了,又开始了。 我听着耳边的对话笑出了声,我拍了拍纳兰迦的肩跟他说今天不补课,我只是考完试过来喘口气。 “哦对,今天不是周末。”纳兰迦不是正常的学生党、上班族,日子有些过糊涂了。 我拉开凳子坐到了米斯达先生边上,他习以为常地递给我一片草莓蛋糕,我似乎又听到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可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只有米斯达先生一个人在擦拭他的手..枪。 所以我这是幻听吗?我想不明白也没问,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蛋糕上。 “米斯达先生,你下次还是给我提拉米苏吧。” “咦为什么?草莓蛋糕很好吃……我先说明,平时可以,但如果是4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的那份也买回来的!” 米斯达先生真的对四这个数字有很大的执念。 今天布加拉提先生和阿帕基先生不在,米斯达先生的蛋糕纸买了两份,我一份他一份,不买队友的份是为了避免四这个尴尬的数字。 我没办法找布加拉提先生问流言的事,只能是跟米斯达先生聊平安夜的安排。 “塞拉尔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你要死问我的话……”米斯达先生说了一串在我看来学生绝对不会踏足的地方,接着他耸了耸肩,“我带你去那,隔天布加拉提就得让阿帕基把我揍一顿。” 那要问我的话,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作为这个年纪的女生,我没什么普通女生该有的兴趣,连化妆买衣服都是维持最基本的需求。 我思索了一会儿,把同学谈恋爱时的经历拿出来参考。 “游乐园?” “嘿塞拉尔,你确定要和我去那个地方?” 米斯达先生比了比自己的身份,冲我眨眼。 好,我把游乐园的选项去掉,刚巧我对吵闹的地方也不是很感兴趣,黑帮的身份的确麻烦。 我斟酌再三,非常普通地挑选了平凡的电影院,米斯达先生也说好。 影片的话……随便啦,我都可以。 最终米斯达先生按照自己的喜好挑了片子,平安夜那天他带我去的还是一家私人影院,可以点播,米斯达先生便兴冲冲地点了他喜欢的爱情片。 两个人,在狭窄的私人影厅内,看爱情片。 这看着还真有点约会的气氛,我只期望不要隔阵子再传出什么米斯达的女人的流言了。 我伸出手朝米斯达先生手里打开的薯片袋子探进去,我抓了几片土豆片咬在口中,有这么几次我与米斯达先生手指相碰,生出一点粉红色的气氛。 我记得布加拉提先生好像讲过,米斯达先生是因为救了一个被纠缠的女子才…… 耳边依旧是吵吵闹闹的杂音,我观看电影的体验并不好,可我又对杂音的来源无从下手,只能把疑惑憋在心里。 我看过米斯达先生的反应,他没有受到影响,是真的沉浸在了电影的剧情中。 说起来,我是不是不应该跟黑帮走这么近? 现在想这样好像有点晚,我放空心思想了会,然后把心塞了回去。b 分卷阅读17 r   多想也没有意义,都已经粘得这么深了,而且我的话…… 等爱情片结束后我有些昏昏欲睡,米斯达先生看时间还早随便再点了个恐怖片。 他本想让犯困的我清醒一下,被吓清醒的那种,结果那部评分还算可以的片子被我从头吐槽到了结尾,以挑刺的方式。 “哇哦,看不出塞拉尔你胆子很大的嘛!” “还好,米斯达先生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家的娃娃营造的恐怖氛围可比电影里的好多了。” 我随口提了一句,然后顺着米斯达先生手的力道站起来。 往外走的时候地上的杂物绊了我一下,米斯达先生眼疾手快地揽住我的腰把我拉到怀中,他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塞拉尔你的腰很细哦,要小心。” “……米斯达先生我有没有说过你很会哄女孩子?还有,你的腰比我还细吧?” 米斯达先生先是反驳了一句,接着我听到米斯达先生说起了他的情史,比如每天泡酒吧连续换了一周的一日女友的故事? 我听后视线下滑到米斯达先生的腰腹处,除了感慨他腹肌结实好看,蜜色的肤色想让人去摸两把,我更多的在思考米斯达先生的肾脏功能如何。 也、也不一定换女友就一定要去开房? 我反思,我不该带着黄色的眼镜去看米斯达先生的。 我晃晃脑袋黄色废料都给晃了出去,然后把目光从米斯达先生的腰和人鱼线上移开。 米斯达先生现在真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如果说布加拉提先生是绅士款的话,米斯达先生就是多情款的了。 他现在说要给我去买喝的让我等在路口,周围的店铺门前已经张灯结彩地挂起了灯链,广场上的圣诞树也已经布置完毕。 对哦,晚上就是平安夜了。 一年就这么走到头又要结束了。 这里的时间算法和我在中国时不尽相同,待了几年我也算习惯了,跟着这里的人过个新年,等春节的时候一个人窝在家里再看看电视。 运气好的话,今年大概能有人陪着看电视。 米斯达先生说是去买饮料最后却带着一个甜筒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看白色的冰激凌,再看看飘着小雪的天。 “米斯达先生,这个天气吃冰激凌是不是有点?” “那样才刺激!舔一口很爽的!” 那你怎么不去舔栏杆刺激一下呢米斯达先生? 我撩起耳边的碎发,尝试着抿了一小口,透心的凉意搭配着环境的冰冷让我整个人抖了一下。 米斯达先生这会笑了起来,冲我比了个大拇指:“怎么样,冬天吃冷的是不是非常——” 我一鼓作气把甜筒塞进了米斯达先生的嘴里,看他被冷得吱哇乱叫的样子,我拍拍胳膊把手捂进了围巾之中。 “米斯达先生我们不是还要听圣诞弥撒的吗?快点啦。”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去给塞拉尔约稿,线稿铺色出了去给基友看 我:看,我给闺女约了个稿 基友:我觉得不像dio,这像大乔 我:……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成稿看着太可爱了,待我换个画师太太x * 感谢在20200827 20:00:32~20200830 19:5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最讨厌铃铛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讨厌铃铛 6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122 21. 我让米斯达先生帮我把准备好的小礼物从寄存的地方拿出来,我没有买很贵重的东西,都是小份的礼物包装,我打了不同的丝带以示区分。 米斯达先生抬头看着我走出来的这间酒吧,眉毛一扬。 “我原以为塞拉尔你是乖学生?”米斯达先生颇有兴致地打量酒吧门牌,“没听说过这间酒吧,不怎么出名的样子。” 我嗯啊两声,把装着礼物的袋子塞到米斯达先生手中,随口答道:“我只是认识酒吧老板,他是我妈妈……以前认识的人吧。” 老一辈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大概,在我妈妈去世后这里的老板的确帮我很多。 “因为餐厅的位置离我家的距离还是太远了吧,折中寄放在这里会近一些。”我解释道。 米斯达先生把袋子拉开看了看,他戳戳我胳膊问我他的礼物是哪一个,我拖着长音敷衍回复:“你猜?” 米斯达先生看了一圈袋子里的丝带颜色,指着蓝色的那盒说:“这个吧?看丝带颜色完全能看出来。” “白的是给布加拉提的,紫的阿帕基的……橘色给纳兰迦的?笑死我了,你怎么给福葛的丝带上还有草莓图案的。” 米 分卷阅读18 斯达先生捧着肚子笑了起来,他说如果我不是女生,福葛收到这个外包装的一定会锤我两下。 我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为什么?福葛不是喜欢戴画着草莓的领带吗?我以为他就是很喜欢……? 算了,现在准备礼物肯定来不及,大不了就是被福葛瞪几下。 我跟着米斯达先生去了餐厅,这会儿布加拉提先生他们都还在,我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福葛黑下来的脸。 “噗,福葛你的礼物包装哈哈哈哈哈哈!” 别,纳兰迦你别笑了……哦,纳兰迦你多笑一会儿吧,你笑了我就安全了。 福葛的黑脸本来是冲我的,但他很快就在纳兰迦的笑声中把矛头转向,我无辜地眨着眼,低声问布加拉提先生他们。 “福葛不喜欢草莓的吗?我以为他很喜欢?” “也谈不上是不喜欢……主要是场合问题。”布加拉提先生小声地说,“你私底下送,他不会说什么的。” 所以,主要的问题让其他人看到了是吗? 好的我明白了,下次送带草莓的饰品悄悄地送。 我把自己的礼物送出去了,我也从布加拉提先生他们那收到了每人一份的礼物,提来的袋子空了又满,我挂着温和的笑容谢过布加拉提先生。 晚饭理论上应该是亲朋好友聚集起来大吃一顿的,但黑帮归黑帮,布加拉提先生作为小队队长要求参加什么……组织里的弥撒夜? 我纠结地扳着手指算黑帮的结构,没算几下我发现自己分辨不清那层层结构。 以前听人说过,但我又不加入黑帮,要记这个干什么? 反正布加拉提先生有安排,晚饭就没有吃得太隆重,中途米斯达先生就拉着我再度溜了出去。 趁阿帕基先生去上厕所,福葛和纳兰迦还在斗嘴的间隙,米斯达先生拉住了我的手腕,他轻轻攥住,带着我从后厨偷跑了。 我看了看身后的餐厅,不解地问:“不和阿帕基先生他们一起吗?诶我以为是大家……” 米斯达先生打断了我的话:“嘿,要是阿帕基跟着我们可没办法去好玩的地方了,你要知道,福葛和纳兰迦都是未成年。” “我们这是要去……?” “酒吧,当然是酒吧了!喝点酒再去看大弥撒也来得及的!” 我思索片刻,出声打断米斯达先生的兴致:“那个,米斯达先生。” “什么?” “其实……我也没成年啊?” 走在前方的男人骤然停住了脚步,他听得太过突然导致我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背脊上。 ——痛,呜哇我的鼻子…… 我捂着撞疼的鼻梁,泪水一下子浮在了眼眶中,语气带上了委屈:“米斯达先……呜,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等等,塞拉尔你没成年的吗?你不是已经读大二了?”米斯达先生的口气充满了惊恐,“喂,你……我一直以为你成年了!”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的年龄算起来非常复杂,里面有谎报出生日期及早上学及跳级等多种因素影响,才导致了我现在在读大学。 而且,你看福葛都从大学退学这么久了,他成年了吗? 我揉揉鼻尖,虚弱地回:“实际十六,身份证上是十七,但老家那边的习惯是报虚岁,所以我一般说我十八了。” 米斯达先生看上去非常扭曲,他嘴里漏出的窃窃私语告诉我他在纠结要不要再带我去酒吧玩。 “低调一点?米斯达先生你有没有熟一点的酒吧……就不会查年龄的那种?” “有是有,但你……算了,我怎么觉得塞拉尔你也很想去泡吧的呢?” “没有——只是觉得米斯达先生兴致很高。”我摊摊手,转而去推身前的男人,米斯达先生身上的毛衣软软的,“走啦,不管是去酒吧还是听弥撒,再留在这里要被阿帕基先生发现的!” 米斯达先生觉得我说的对,阿帕基先生等会发现人没了出来找人的话,他们就要被捉住了。 我们迅速沿着小路混入另一条街上的人流中,米斯达先生牵着我的手才不至于让我们被人流冲散。 22. 米斯达先生熟悉的酒吧那氛围真的不错,虽然我和环境格格不入,但这不妨碍他把我放在酒保那边,并叮嘱酒保不许给我酒。 害,我也没想喝酒啊,万一喝出事情了怎么办? 酒保只给了我汽水,同时向我八卦我和米斯达先生的关系,他没想到米斯达先生换口味了。 我义正言辞地否认了女朋友的说法,毕竟我还同布加拉提先生传着绯闻。 讲道理,黑帮怎么这么无聊这么八卦。 酒保没多久就去服务其他人留我一个人,我侧着身体观察舞池,里面男男女女都在热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在整个酒吧里。 米斯达先生也在里面,他很快挑准了一个容貌姣好、身材惑人的女性发出邀请,我盯着 分卷阅读19 米斯达先生的腰看了会就收回了视线。 哎,你说一个男人的腰为什么要这么细还这么性感。 我嘟着嘴趴在吧台上看酒杯里浮起的气泡,直到有人在我边上坐下我才微微抬起头。 略显猥琐的男性呲着一口黄牙,露着色眯眯的笑看向我:“小姑娘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没有伴?要不要叔叔我……” 带着明显目的的男人说了半天我也就面无表情地听着,唯一的动作就是把膝盖上米斯达先生的大衣拢拢牢,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那。 这男人没有纠缠我太久,从他背后接近的紫发美人勾走了他的魂,男人即刻忘记了我的存在,被身材更加丰满的大姐姐吸引走了。 ——哎,男人。 我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两杯汽水下肚时钟走到了子夜的时分,我瞥了眼刚喝至兴头上的米斯达先生,一个人走出酒吧。 远处有一处教堂的存在,隐约的歌声从云的彼端飘了过来,五光十色的圣诞树在右前方的广场上闪闪烁烁迷花了人的眼睛。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我听到行人彼此之间传递的祝福,还看到在槲寄生下亲吻来表达爱意的小情侣。 这真的是非常幸福美满的场景,如果没有接下来的枪声的话。 我听到枪声那一刻就把乱成一团的人群抛在脑后重新钻入了酒吧中,嘈杂的环境还没把枪声传进来,我迅速捞起放在凳子上的外套,越过还在蹦跶的人群去找米斯达先生。 …… 我忽然沉默了,我找到了一个醉醺醺倒在女人怀中的枪手先生。 “米斯达先生!”我试着喊了一声并把边上的女人扒开,白花花的□□捏上去很软,我够到底下蜜色的肌肉块,用力掐了下,“米、斯、达先生——” 还是没什么反应,男人扒拉着自己的帽子对着我看了会,含含糊糊喊了个名字:“塞……拉。” “不是塞拉是塞拉尔……真是的,米斯达先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叹了一口气,我努力把米斯达先生拉拽出来,边上的好心人帮了我一把,并帮我把米斯达先生从酒吧的另一扇门带了出去。 我朝紫发大姐姐道了声谢,撑着将近一米八的壮汉开始思考人生。 ——我把人带哪里去?我家?我家好像有点不合适。 我有试着问过米斯达先生家在哪但他没有回我,我苦恼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布加拉提先生打电话也没有打通,试着联系阿帕基先生也只有忙音。 先前的枪声好似昙花一现没了后文,街上倒是安静了不少,我费力地先打到了车把人运了上去,在司机问我去哪时,我还是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把人搬运上楼又是一件难事,不过我仍旧是找到了帮忙的人。 我唯一的良心就是不让米斯达先生露宿街头,至于其他的待遇?有沙发睡就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对亲友感慨:谁知道我开坑初中只是想教小飞机数学呢? 三次姑且把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了!我来试试隔日更! * 感谢在20200830 19:51:08~20200904 14:1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诡异の蘑菇头 20瓶;喵嗷嗷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326 23. 圣诞节当天早上,我先是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大呼小叫,被子蒙头想要继续睡的我被吵得不行,带着起床气我打开门丢了个枕头出去。 ——嘭,正中靶心。 “米斯达先生麻烦你对收留你的户主好一点,我还没有睡醒呢!!!” “咦!塞拉尔你把衣服穿穿好再出来睡衣要走光了!!!!” 米斯达先生的吼声把我喊清醒了,我回应他的是一声剧烈的门板与门框碰撞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我换好衣服走了出去,而米斯达先生仍在人偶堆里僵硬地躺着。 没睡饱的我心情不好地板着脸,我自顾自地洗漱去冰箱里翻牛奶喝,稍后叼着吸管站那边看地上的男人。 “没吐在我家真是太好了呢米斯达先生,所以你还不起来吗?我家娃娃这么软躺着比沙发舒服?” “说起来我没想到米斯达先生你是纯情派的,我以为昨晚酒吧里的女人的欧派你摸着非常——” “停,不要再吐槽我了塞拉尔!”黑发男人崩溃地搓着自己的脸,毛线帽已经随着一晚上的睡眠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我昨天刚接受你是个未成年今天就看到这个场景……天呢布加拉提知道一定会杀了我的!” 杀不至于,但肯定要把米斯达先生你说教一通。 我撑着沙发抓了两把没梳通的长发,打了个呵欠。 “那明年的今天我会给米 分卷阅读20 斯达先生你烧纸钱的……哦,那不勒斯没这种说法吧?那就是买点祭奠用的花。” “不塞拉尔你拿我打趣了……要死了我手机呢?” 躺倒在娃娃堆中的男人终于爬了起来,他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从地上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早就没电的手机。 米斯达先生救急般找我借了充电器,勉强充到能开机后他绝望地看着一大串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 我戳了戳米斯达先生胳膊上僵硬的肌肉块,催促他道:“你快报个平安吧,布加拉提先生应该很好说话的?”括弧,是平时的布加拉提先生。 我善解人意地表示我不会偷听他们打电话的。 我一面把掉了一地的娃娃全都塞回了柜子上,一面看着米斯达先生颤颤巍巍地拨通了布加拉提的号码。 “喂……那个布加拉提……” “米斯达,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音量很大,即便我站在厨房里都能听到。 米斯达先生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个答案,另一边的布加拉提先生已经开始说教,他说昨晚上发生了枪击事件,不过很快被镇压下去没什么大影响,但始终联系不上米斯达令布加拉提先生很担心。 布加拉提先生怕米斯达先生被牵扯到昨晚的事件中,问他现在在哪。 “我……我家……” “米斯达,我现在就站在你家门口,你家里没有人。” “那、那个我在外面的……” “如果是宾馆的话你报地址门牌号,我现在就来找你。” 我端着放着面包夹荷包蛋的盘子摆到米斯达先生面前,幸灾乐祸地无声笑了两下,用口型说着节哀二字。 “米斯达?” “我在塞拉尔这里!”憋了半天,米斯达先生选择了自爆。 电话那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因为离得近甚至能听到另一头背景音里小声的讨论,应该是福葛他们在吐槽米斯达先生。 布加拉提先生缓了好几口气,他不安地开口:“米斯达,你为什么会在……你难道说……” “不!我不是我没有!布加拉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没节操的的吗!” 一时间布加拉提先生沉默了,这沉默让米斯达先生心碎。 “艹……布加拉提你多少说点什么,不要什么都不说啊!!” 我真的被米斯达先生抓耳挠腮的反应给逗乐了,我站在他边上帮忙说了两句话,布加拉提先生听到我的声音便让我接电话。 我简洁地替米斯达先生解释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喝酒喝醉了,我听到枪声觉得不妙就回酒吧找人,想把米斯达先生送走的时候发现没他家地址,最后只能搬回自己家。 “布加拉提先生,米斯达先生睡得可熟了也没有吐在我家里。” 听了我的话,布加拉提先生长叹一声,我几乎可以他的口吻中听出老母亲的训诫来。 “塞拉尔,我记得你还没成年吧?酒吧是怎么——” 我当机立断把手机丢还给了米斯达先生,让他去受死刑,我选择死缓。 我再怎么说下次去给纳兰迦补课都是下周的事了,到时候布加拉提先生的气一定消了不少。 24. “唉……”我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从贝西先生手中接过了来年的房租。 贝西先生被我的叹息声所吸引,他看了眼在楼底下等候的自家大哥,小声问我叹什么气。 我也探出头瞧了瞧楼下,普罗修特先生背对着这里在抽烟,我悄悄地说:“之前去酒吧,被布加拉提先生知道了!” “酒吧?”贝西先生眨了眨眼,“的确,女生去那里喝酒的话是不大……” “不是啦,我没有喝酒。”我苦闷地瘪着嘴,“我只喝了汽水,可问题是……我没成年啊。”最后几个字我说得非常小声。 可贝西先生听清楚了,他惊讶地看着我:“塞拉尔小姐你还没有?” “对,我还没成年,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惊讶,跳级读大学很奇怪吗?”我嘀嘀咕咕地抱怨,“我的日常饮品甚至还是牛奶呢。” 在喝牛奶的问题上贝西先生同我很有共同语言,我们交流了一番哪个牌子比较好喝,哪里的超市牛奶在什么时候会打折……不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贝西先生还奇怪为什么我要怕那个叫布加拉提的,我斜睨了他一眼,口中意有所指。 “普罗修特先生说是你大哥,我觉得跟当妈也没什么区别了……同理,谁不想喊布加拉提先生一声妈呢?” 贝西先生惊恐地望着我说他没有这种想法,听到楼下普罗修特喊他的声音后拔腿就跑。 边跑我还听到一声情真意切的“大哥”,然后贝西先生就被抓住盘起了脑袋。 哎,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过新年的时候有什么计划。 圣诞节过后比较重要的也就是新年了,对我而言大概还要加个春节?不过后者现在形式化比较重了。b 分卷阅读21 r   第二周给纳兰迦补课的时候我去布加拉提先生那边挨了训,他花了半个小时跟我讲女孩子去酒吧这种地方的危险性。 我一句“妈,我错了”憋在口中不敢说出来。 训话结束后我揪住一旁福葛的破洞西装喘了口气,我本来想擦个眼泪的,但我怕福葛打我。 我眼泪汪汪地看向纳兰迦,带着哭腔说:“对不住了,纳兰迦。” 纳兰迦迟钝地啊了一声,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跟他道歉。 然而在一小时后,纳兰迦也哭丧着脸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不要给他布置这么多作业。 不,我不高兴了,就也得有人陪我不高兴。 我唯一能欺负的人也只有纳兰迦了,而且这作业的量我算过了,除非纳兰迦天天跑任务没时间写,不然一个礼拜肯定做得完。 “塞拉尔——过分!” “是是是,等你这点作业做完,说不定小学就能毕业了。” 纳兰迦绝对是我教过最艰难的学生了,没有之一。 25. 新年之后我的日常变得普通了许多。 布加拉提先生他们不知道接到了什么任务见不着人,我只去餐厅取了一次纳兰迦写完一半的作业,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人。 我这个时候才有些实感,我的生活和黑帮的日常是有蛮大的差距的。 我捏着红笔在纸上圈圈画画,批了会作业我去给自己泡了杯奶咖,堪称致死量的糖块被我丢了进去,我呷着腻人的咖啡,蜷缩在沙发之上。 我嗜甜,这一点不知道是遗传谁的,妈妈说她吃不来甜的,可能我是遗传了另一个人。 妈妈鲜少跟我提起我的生父,在她那这是个禁忌,我除了知道他是个英国人外没有更深的了解了。 她曾经摸着我的脸感慨,说我还好长得不怎么像他,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一杯腻口的奶咖下肚我精神了不少,暖暖和和地窝在毯子里把剩下的作业改完,我在空调暖风的吹拂下昏昏欲睡。 困意席卷了大脑,我点着脑袋逐渐进入梦乡。 伴随着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我好像在大团的色块之上看到了……唔嗯……绿色的什么来着…… 26. 两月的时候布加拉提先生他们任务做完回来了,我隔了两天去把纳兰迦剩下一半作业给收了回来。 差不多快三月的时候,里苏特先生他们又不见了人。 不是,你们是轮流消失的吗?要不是里苏特先生他们交着钱,我真要以为他们欠我房租准备跑路了。 所以说,里苏特先生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诶?你问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其实是有点眉目的,只不过我装作不清楚。 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而且你看,今天的我在目睹了活人身体内大变钢琴的事件也还能好好地和霍尔马吉欧先生打个招呼呢。 没关系的,只是画面血腥了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迫害米斯达非常开心—— 以及,塞拉尔不像dio那就是像[消音]了 * 感谢在20200904 14:12:38~20200906 20:4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讨厌铃铛 50瓶;初柒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728 27. 遇见霍尔马吉欧先生差不多是三月中的事,那天我普普通通买完日用品回家,路过一条街时目睹了活人大变钢琴的桥段。 按理说,我得过个san check才对,这画面太刺激太血腥了。 我没什么表情变化地看着这一幕,左右看看周围的人,我掩着嘴朝惊恐的人群中退了两步。 这是非常有违常理的一幕,钢琴怎么会从人的身体里变出来,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警察迅速到场封锁了一切并把围观群众赶走,我也在被驱赶的人群中。 只是我在离开时发现了个眼熟的身影,跟近了几步发现那是霍尔马吉欧先生。 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的时候,霍尔马吉欧先生先发现了我,他脚步一顿一转,主动朝我走了过来。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仿佛才看见对方:“霍尔马吉欧先生,好巧,你也看见了刚刚的……?” 我一副后怕的模样,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太可怕了,我刚刚手脚发软……那人怎么……”后面我有些语无伦次,好像真的把恐惧刻入了心中。 霍尔马吉欧先生看我皱了皱眉,他凑近了我,距离拉得很近,整个人一张脸对准了我的。 诶?为什么要靠的这么近? 分卷阅读22 我下意识仰头,从男人黑色的瞳仁旁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柔弱且迷茫。 霍尔马吉欧先生没有盯我太久,他不知道从我身上确定了什么,这才拉远了距离。 “女孩子就早点回家吧。”说罢,霍尔马吉欧先生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小跑两步追上去喊住人,“那个霍尔马吉欧先生,你们最近没在房子里住……嗯,需要派人打扫一下吗?不然到时候灰尘会——” “不需要。”霍尔马吉欧先生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我,他的口气有些不好,看是我面色才没有太差,“不用打扫,工作结束我们会回去住的。” 这一次男人的脚步更加匆忙,就算我想追也追不上。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再回头看看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的马路,我也转身隐没在了人海中。 临走前,我眼前又出现了浅绿色的阴影。 28. 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日,晴。 我之前当过家教的学生家长忽然联系我,想让我帮忙紧急补一趟课,价钱好商量,我一大早便赶了过去。 等一堂课上完差不多是中午了,婉拒了学生家长要送我回去的好意,我收拾好包准备回家。 学生的家是在六楼,我站在电梯前按了下键,对着手中的拉丁文书籍看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电梯上来,我疑惑抬头,发现楼层显示卡在了……哦,直接去了七楼并卡在那里。 “算了,走楼梯也行。”我把手中的书塞进包中走向楼梯间,六楼走到一楼也就是出点汗,出去后买瓶水……咦? 当我走下楼梯间时,我在六楼通往五楼的拐角处见到了个奇怪的圆形石头。 如果只是普通的石块我不会这么惊讶,可那石块上雕刻的仔细看来是布加拉提先生的样貌。 “这是什么……是谁的恶作剧吗?” 我走下最后两节台阶,伸出手去触碰地上的圆形石块,就在我触摸到石块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了字体。 “噫!”下意识缩回了手,字体立刻消失了。 ——这难道是…… 我再度伸出手触碰石块,“请杀了我”几个字重新出现在了我的手腕处。 “唔。”我心中隐约有了猜想,我蹲下身子去抱“布加拉提先生的石像”,“……好沉。” 也不是抱不起来,就是我站起身子时踉踉跄跄,要不是及时抵住边上的墙我这会就摔了。 “塞拉尔?”充满疑惑的熟悉嗓音从背后传来,“你怎么在这?” 我刚想转头去看,耳边接连响起的几声中弹似的炸裂响吓得我往前一倾,手也不自觉一松,那石像摔落在地,受重力影响一路滚落撞到五楼楼梯间的墙壁上。 子弹是擦着我的鬓发射入墙壁的,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耳朵,又回望前方的窗户。 玻璃没有碎裂,也没有开枪的人……这子弹是拐弯冲过来的吗? “Pistols?” “什么?” “不……塞拉尔,没什么。” 我走到布加拉提先生身边去看那摔落的石块,从石块裂开的口子处流出了泥浆一样的液体,很是恶心。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米斯达先生从下面冲上来连开好几枪让布加拉提先生不要碰那个石块,随后他才看见了我。 “艹……塞拉尔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是我想问你们的吧!我好好地来给以前的学生补课,为什么会卷入黑帮械斗事件中? 米斯达先生胡乱地让我赶紧上楼,就差没指着枪威胁我了。 我的耳边不知道第几次传来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我瞥了楼梯间的两位黑帮一眼,听话地朝楼上跑去。 七楼再往上就是顶楼了,我推开门走到天台吹到了冷风,这时候楼顶边缘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跑过去一看,正巧看到了布加拉提先生扒着墙面,而米斯达先生抱着那颗球体从半空中坠落。 我当即大喊:“米斯达先生!” 好在一辆车在米斯达先生将要落地前疾驰而来把人借助,随后我看到布加拉提先生以极其怪异的姿势从前面上滑落。 ——就好像墙上有有一条绳子让他通到楼底一样。 石头摔得粉碎,布加拉提先生赶到了米斯达先生那边,从车里下来的是福葛。 三个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都没大碍。 布加拉提先生率先弃车而走,他走之前朝我挥了挥手,剩下的两个人彼此交谈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诶?事情是已经解决了吗? 我马上折回去通过电梯回到了一楼,电梯里血点子不少,而一楼的大堂里有个受伤的紫发男人贴在玻璃橱窗边上。 这个时候我看到就在布加拉提先生他们的身后,那块碎成粉末的石头又重新凝聚成型,这一次是三个人的轮廓。 — 分卷阅读23 —布加拉提先生、阿帕基先生和纳兰迦,恰好都是我的熟人。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奴隶]……已经显现出来的形状,果然是无法改变的。” 紫发男人头戴荆棘,他口中喃喃着常人听不懂的话。 形状,指的是外面的石头吗? 男人注意到我靠近了,但他没有理我,仍旧盯着布加拉提先生他们的背影看。 于是我主动搭话了,我问他:“你知道那块石头是什么吗?” 男人瞥了我一眼,开口把有关石像的事说了一通。 我听后点点头:“所以说……之前石像上是布加拉提先生的样子,所以布加拉提先生在不久的将来会死?” “而现在石像上的人变多了,死的人也变多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石头,忽的就扭过头,继续问身边的男人:“你刚刚还提到了命运?” “是的,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而他们将踏上一条[苦难之路]。” 这个男人神神叨叨的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我听进了耳朵里,陷入了沉默。 片刻无言后,我垂下眼帘,一面问一面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先生你说改变了石头的外貌就能改变命运,但石头再变成什么样子又不受人为控制。” 紫发男人说的事其实很简单易懂,他的能力便是命运的语言,我也认识个类似的人。 “先生你说,预言能够改变吗?”我忽然抬起眼眸,我觉得我应该激动一点,但我表现出来的只有平静。 没有等男人回答,我朝着玻璃窗的方向拔出了枪。 细口径的枪管直指石像所在的位置,我对着三个人脸砰砰砰开了好多枪,玻璃随着我的射击如雪花般炸开。 我对于朝我弹射而来的碎片不躲不闪,擦破面颊的伤口流出了血。 “喂你——”男人想要说些什么,他看到了他能力所形成的球再一次化作了粉末,“你想做什么。” ——我?我也没什么想做的啊? 枪声到底是引起了远处人的注意,我收起枪跨出空荡荡的窗口,脚底踩着的是石屑粉末,这一次它好像真的不会在凝聚起来了。 我对着逐渐飘散的碎石嘟囔了一句:“我讨厌既定的命运。” 命运也好、预言也罢,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给人抗争的。 我在原地站了会,然后猛地伸出手拍了拍脸。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怪这个男人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再不赶紧跑我要被警察找上门了! 赔钱就算了,要是去警察局再逛一圈可不是这么点钱的事了。 我抱紧怀中的包开始小跑,我把身后人的呼喊全部抛在了脑后。 我才——不要管、那个谁跟我说过的预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06 20:49:19~20200908 19:2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402071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932 29.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那不勒斯中学怎么走吗?” 绕了七八个圈子把追我的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公寓管理人员甩掉,我站在路边轻抚胸口喘气,调整呼吸的功夫就被人搭话了。 我先转过头,没在同一水平线见到人。 然后我低下头,见到了个身材比例非常不对的男生,还是个亚洲男生。 唔,要不是他气质问题,我真的要以为他是小学生了? 其实他也就身材比例不对了点,我刚刚路上还看到个头上插着天线的粉发男生来问路,说的是日语。 哪里的潮流会往脑袋上插天线?但考虑到阿帕基先生头顶海星和布加拉提先生的蕾丝胸衣,这样的审美好像没什么。 “你要去那不勒斯中学?从这边往前走然后……如果嫌太远的话可以打车。” 我稍微指了下路,接着那银发男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我……我的钱包和行李都被……”银发男生尴尬地回道。 男生自称叫广濑康一,是从日本来意大利的,谁知道在机场遇见了偷行李的黑车司机,他向附近的警察打听了那司机的名字,想找他要回自己的东西。 “那个司机叫乔鲁诺,是那不勒斯中学的学生,所以我想去他的宿舍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我的护照之类的!”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在陌生人面前说一件要私闯民宅的事似乎不大好。 我想了下,还是决定做个好心人带他过去。 我挥挥手,示意他跟上我:“走吧,我带你过去,不过我不是很建议你闯人家学生宿舍……算了,偷东西本质是不对的事。” 我带路 分卷阅读24 的途中问了几句广濑康一的情况,他就说自己有事过来顺路旅游。 “那你要小心一点,意大利这边这样的情况有很多。” “不……塞拉尔小姐,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少年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他双手比划,“这真的是个意外!” 我狐疑地看看他的小身板。 就这个身材,黑帮大汉一拳就能撂倒他吧? 我很快把人带到了那不勒斯中学,打听名为乔鲁诺的学生住哪里也没花费太多功夫,这个人在学校里好像还是个风云人物。 至少脸很帅的那种,没看到我搭话的女生一脸敌意看着我吗? 我推推眼镜,两手环抱站在男生宿舍楼底下。 “男生宿舍楼我就不上去了,需要我在这等广濑君……唔,日本那边是这样称呼的吧?我在这等你吧。” 少年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他迅速靠着自己那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和像学生的外貌装作留学生混了进去。 流利的意大利语……对哦,他的意大利语也太顺畅了吧?简直就像本地人一样。 我给边上打扫卫生的老爷爷让开位置,站到了远一些的地方思索自己发现的盲点,忽然我觉得自己有被盯着看。 我循着视线转过头,前文向我问过路的粉毛男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还穿着一身居家服,就好像从家中误出家门一般。 我侧了侧脑袋,换作用英语问:“请问……?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粉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伸手把自己头顶的天线扭扭牢。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现在就离开这所学校。] 不知哪里传出的声音让我左顾右盼,接着粉发少年捂住自己的眼睛,随即他面上出现了一点神色变化,有些纠结的看着我。 [不,你离不离开都是一样的结果,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说完这句话,应该是他说的话,仅一眨眼的功夫粉发少年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退后了两步,觉得今天见到的怪事有点多。 ——什么离不离开?是这个男生在说话吧?他都没有张嘴,还有……怎么又有人跟我提命运? 此刻等在楼下的我如果知道十分钟后会被牵扯到一桩写满了麻烦的事件里,那我今天绝对不会做什么好心人,更不会把广濑君带到这里来那不勒斯中学来! 30. 什么啊……好疼啊……这是什么东西…… 我被掐到意识模糊,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分离了开来。 我听到一旁的金发少年在朝我大喊,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是想反抗,但我摸不到包里的枪,以及我也不知道枪能不能对面前这个黄眼睛的怪异生物产生伤害。 黑色生物口中吐出了什么尖锐的东西,那个尖端一点点靠近我的额头——直至贯穿。 从前额到大脑,我觉得那锐器已经对我造成了生命威胁。 这大抵是极其痛苦的一个过程,我仿佛一条被抛上岸缺水濒死的鱼无力翻腾自己,又像被折断了长颈的天鹅兀自悲鸣。 依稀间有人抱起了我把我放到一边,等我恢复意识后,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我……还活着? 挪动酸涩的胳膊撑起自己,我第一时间摸向额头,那里一滴血都没有。 没有遭受攻击?不是的,刚刚绝对是发生了什么,边上还有吵闹的动静。 一连串的“木大”、“wryyyy”之类的喊声令我感到困扰,我循着声响看过去,我之前带过来的广濑君同一个金发少年在进行什么……无实物战斗? 不,也不一定是无实物。 我眼前的世界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偶尔会有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 不要吧……我明明一直不想去…… 我跑了,或者说我逃了,我离开了尚在战斗的二人。 离开那不勒斯中学后我本想走回家的,但迫于眼前时隐时现的绿色阴影我选择了打车。 我还不想因为一时间的视野受阻而撞到树上把自己送进医院。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进了浴室,我对着浴室的落地镜撩起刘海看了半天,额头上的确没有伤口。 我把身上的衣服褪去裸露出白皙的胴体,光滑的背肌照在镜面上,那上面也没有我以为会出现的繁复荆棘,只有颈后的星星形状的胎记在彰显存在感。 没有……那绿色的阴影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细长的一条条的…… 即便是房间内开了暖气,早春也依旧让我感到些许凉意,把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后,我抿着唇重新把衣服穿上。 没有?那个锐器难道不是…… 31. 因为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导致我惴惴不安,一晚上没怎么合眼,第二天起床时我照镜子看到眼睛下方浓重的黑眼圈,花了不少功夫才用遮瑕膏盖住,再戴上眼镜就不 分卷阅读25 怎么明显了。 我今天还得去找布加拉提先生,他好像对于昨天公寓的事要做些解释,早上通过电话联系了我。 还好没课,除了精神状态不大好以外,出门倒没什么。 下午我到达了餐厅,不过这个时间点布加拉提先生并不在,阿帕基先生告诉我他去接人了。 接人?接什么人啊? 米斯达先生替我解惑:“好像是说接个新人……话说回来,塞拉尔你看上去快要倒下来了?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我没事。 我今天也没坐到包厢内,我揣着手坐在外面的大厅里等待布加拉提先生到来。 他人不久之后是到了,但他的身后还跟了个金发少年。 ……等一下,这个金发少年我看着有些眼熟? 昨日那痛苦的记忆重现在眼前,我的额头仿佛又疼痛了起来,金发少年比我还先开口,他惊讶地看着我。 “是你?” “什么是你?你是谁……真是的。布加拉提先生你现在要忙是吗?我要不等一会再来吧。” 我站起了身,莫名有些不安的我试图朝外面走,然而刚走没两步浑身的酸软便席卷了我,要不是布加拉提先生扶得及时,我大概要跪倒在地上。 布加拉提先生蓝色的眼中满是关切,他问我:“塞拉尔?你人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我……” 人像被烧着了般难受,我头晕目眩地抓紧了布加拉提先生的胳膊,连忙喘了两口气才能正常说话。 “没、我有点……” “?塞拉尔你在发烧啊……我今天不该找你过来的,乔鲁诺你搭把手。”布加拉提先生略显冰凉的手碰到我的额头。 金发少年走到了我的背后想要扶我起来,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背,触碰的瞬间我颤了一下。 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咽了回去,我下意识拍掉了背后的那只手,也放松了我抓着布加拉提先生的力道。 “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昨天有点着凉了。” 我说话的语句逐渐通顺,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布加拉提先生想送我去门外的好意。 两三步摸到餐厅的门把手,我离开前朝里又看了一眼。 不是看布加拉提先生,而是看他身边金发碧眸的少年。 那金发少年没有看我,他在看他自己的手,脸上带着迷茫的色彩。 我知道他的迷茫来源于何处,但他不知道。 啧……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我推门而出,走到马路边上时恰好有一辆车停在我面前,我不假思索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都不需要我说地址,前方的司机自发地朝我家的方向开去。 “塞拉尔——” “不要说话,让我静一静。” 我任性地扯过车后排的靠垫倒在座椅上,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疑似发烧的疲惫感令我昏昏欲睡。 命运它啊,真的是个很讨厌的东西。 32. 发烧带给我的感官非常难受,就算我小时候是个发烧也能又蹦又跳的小孩子,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被发烧一击就倒的半个大人了。 家里的空调吹着不高不低的暖风,我半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倒是想睡,但你告诉我外面一直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怎么睡? 这公寓的隔音还算不错,能让墙那边的动静传到我耳朵里的话,那外面的人已经是争吵的级别了。 艹,到底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烦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只穿了一条睡裙的我趿着拖鞋,捂着贴在额头上的冰贴,怒气冲冲地直奔大门口把门打了开来。 “你们有完没完!要打架去楼下打,吵架也不要在我家门口啊!” 外面的两人因为我的动静一致地看向了我,其中个高的白衣壮汉瞧了我一眼便朝我走来,张口就是:“迪奥,那个恶人救世主和你是——” 我眼皮一跳,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这个称谓都是我不想听到的。 我当即往后推了一步要关上门,门板与白衣壮汉的鼻梁发出了响亮的碰撞。 “什么恶人救世主,我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申榜啦,蹦蹦跳跳 稍微加了点综的元素,以及我终于写到剧情了—— 金发茸和阿强都放出来了 * 暂且还是隔日更,改日更会通知的 * 感谢在20200908 19:23:12~20200910 19:5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娅、污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oly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3 分卷阅读26 34 33.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从开始就站在光与暗的边界线中,游走于晦暗不明的阴影中。 过去我像雾里看花,而现在有人强硬地把蒙上水汽的玻璃窗给我擦干净了,让我看到了清晰的现实。 他们说,这是属于我的命运。 34. 我努力用背抵住门,我一点不想知道有关恶人救世主的事情,有关于那个名字的事我也不想听到。 “喂,你不要吓到她。” “你在这,所以说她果然是!” 外面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 我确定我把门板拍到了那白衣壮汉的脸上,但他的手也撑住了门缝,显然他力气比我大,我并不能把门合上。 “噫!”忽然右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只紫色的大手,我惊得力道一松,门很快被从外面推入。 挤进来的不但有白衣壮汉,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紫色的巨人漂浮在空中。 “你能看到,你也是替身使者……也是,那个家伙的后代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替身、替身使者,这都是我早就知道的名词,而今天这全新的世界才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能看到替身……也就是意味着我也成为了替身使者? 我警惕地盯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并不断向后退去,与此同时另一人也跟了进来,披着长发的男人一身休闲装,他是向着我的。 “空条承太郎先生,你吓到塞拉尔大人了。” “哼,我原以为这是老头子留下的烂摊子,现在看起来事情比我想的复杂许多。” 他们暂且看上去没有打起来的意图,我也不想他们打起来,我家就这么点大,打起来还不够他们拆的。 我把不安的目光投向了后进来的人,本想习惯性带上敬称的,想起对方的请求,我只喊了他的名字。 “泰伦斯,他是谁?” “唔,塞拉尔大人这就说来话长了,但我记得我曾经跟您提过他。”说着说着,小达比呲了下牙,他嘴角有着淤青,已经被揍过一拳了,“这位是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我眨了眨眼,我的确听过这个名字。 白衣壮汉,或者说空条承太郎压了压帽檐,他抱怨了一句“呀嘞呀嘞daza”,接着对我说:“衣服。” 嗯?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对方用口型比划了走光二字后,我低头一看,面颊烧得通红。 ——肮脏的成年人都在看些什么! 我立刻用右臂环住胸部,左手拉起滑落的睡裙肩带。 小达比为什么都不提醒我一句!!我绷紧脸往后看,还好沙发上丢着一件我方便外出的薄款外套,我抓住就披到了肩上。 男人看着我的反应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身侧的小达比。 他提出了个建议:“坐下来谈谈?” 小达比讶异:“这是见面就揍了我一拳的人……停,可以,我们谈谈。” 在紫色巨□□头的武力胁迫下,两个人自说自话地在我家找地方坐了下来,餐桌对于一米九的大高个太拘束了,最后他们选的是沙发。 我看着对面曲着身体的白衣壮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画面竟有点眼熟,好像里苏特先生也这么在我家坐过。 与空条承太郎对话的主体并不是我而是小达比,全程都是他在解释,包括我与那个谁的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持续沉默着。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便会出错,谁知道小达比给我加的什么戏。 “她是dio的后代。” “是,塞拉尔大人是迪奥大人的子嗣,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 “照看迪奥大人的子嗣,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呵,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你想把她培养成——” “空条——承太郎先生,请你谨慎言行,塞拉尔大人只是名普通的学生,她甚至对替身都没多大了解。” “她看得到替身。” “应该是近两日才觉醒的,塞拉尔大人?” 忽然小达比转向了我,我愣神间隙下意识点头,末了犹豫地问:“我的替身……是什么?” 这个人问题当然没人回答我,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又回到了激烈的辩论。 大约还是围绕着那个名为迪奥·布兰度的男人在争执,那个我名义上的父亲,我血脉来源的另一半。 迪奥·布兰度,恶人的救世主,小达比他们过去的主人,这个男人似乎还和其他地区的黑恶势力有所联系。 我大部分时间就在那听,翻看自己的手指研究那所谓的替身是什么,偶尔会有绿色的影子从我指缝间浮现。 当空条承太郎说出某一个要求时我抬起头。 空条承太郎:他想要把 分卷阅读27 我纳入SPW财团之下的监管中,会提供必要的保护与帮助。 说白了,就是想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空条承太郎,你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吧。”小达比当即反对。 这时白衣的男人没有回话,他只是沉着脸地看着我,我仿佛能从他的黑眸中读出他的回答。 ——只因为我是迪奥·布兰度的后代,所以我就有可能作恶。 这是偏见,这是对于我的不尊重,凭什么要因为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父亲来给我定性? 我垂下眼帘,睫毛轻颤,我深呼吸一口气,冲着彪形大汉所在的方向站了起来,并朝他走过去。 其实也没几步路,可男人就是戒备地蹙眉看我。 从他的替身的反应便能看出来了,我再往前一步那紫色巨人便能掐住我的喉咙。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就要为我素未谋面的父亲的所作所为买单?只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吗?” 说出这句话时我的脖颈已经撞入了紫色巨人的掌心,但我没有停住,顶着巨大的压迫感我继续前进,红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空条承太郎。 “这不公平吧,空条先生?”窒息的感觉转瞬即逝,白衣男人力道松了几分,他犹豫是否要对我出手,“我做过什么呢?” 现在,我靠得很近了,距离空条承太郎只一步之遥。 紫色的巨人就贴着我站着,我表情要哭不哭的样子,咬着唇很是委屈。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空条先生。”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是情绪不稳定也好,说是替身能力失控也罢,绿色的荆棘藤蔓瞬间爬满了这间屋子。 我听到了一句日式发音的英语,接着我被人按住了肩膀扭住了胳膊,那人的力道很重掐疼我了。 ——但……这、正、合、我、意! 近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荆棘从肌肤相触的位置钻入了空条承太郎的身体内,他的反应也很快,紫色巨人的拳头顷刻朝我挥来。 我还是挨了一拳的。 拳风刮得我脸生疼,可最终紫色替身的第二拳停在了我的额前,分毫不动。 我吐了口血唾沫,能动的那只手捂着被打了的肚子。 疼、太疼了,我怀疑这人力气再大一点我要当场毙命,现在我总觉得我内里的脏器都扭成了一团。 但我成功了。 我成功地把替身种到了空条承太郎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突兀决定日更,不出意外都会日更啦 * 感谢在20200910 19:55:52~20200912 19:2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莲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鸣虫 3瓶;Ezio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537 35. 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天赋的? 明明是才觉醒替身,却有种潜意识让我这么出手了。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听小达比他们说过那个人的故事! 36. “呼,塞拉尔大人您吓到我了。”旁边的小达比松了一口气,他让自己的替身回到自己身边,并迅速上手替我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他留手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小达比挑了眉,觉得有些稀奇。 “您的替身……原来是这样,您很有天赋!” 我倒吸一口冷气从空条承太郎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只是片刻的紧握都使得我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紫的印记。 “没,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我低声回复到,然后弯腰走出紫色替身的桎梏范围。 回过头,空条承太郎和他的替身一动不动定在原地,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要说他有什么异常的话,也就是空条承太郎脑门上多了个蠕动的种子一样的绿色玩意。 小达比马上向我献上称赞:“塞拉尔大人不愧是迪奥大人的女儿,连替身都如此相——” “打住,我记得你说过他的替身能力是暂停时间,可我这个又不是。” “唔,您的替身和迪奥大人吸血鬼的能力——肉芽有几分相似。” “……别说了,我控制他好累啊,这个人的精神能力怎么这么强?泰伦斯你快想想办法!要把替身刺进他脑子吗……” 我的担心是必要的,我从脑海中挖出过去听过的替身相关知识,开始思索自己替身的精密度有多少。 空条承太郎的反抗意识极强,像这种完全限制人行动的指令就是在耗费我的心神,大部分是因为我刚拥有替身还不熟练的缘故。 ——是! 分卷阅读28 真的好累啊! 我仿佛在跟这个男人打一场拉锯战。 小达比听了我的话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衣娃娃,样貌可怖,嘴巴用黑线缝了起来,但细看是空条承太郎的外形。 小达比勉勉强强地说:“着装不大符合,没事回头我给他重新做一件。” 小达比将娃娃摆到一边,活动了一下五指兴致勃勃地做准备,“塞拉尔大人,你家的游戏机摆哪里了?” 我明白了小达比的意思,我指了指电视机下面的柜子,然后对空条承太郎试着换了个指令。 “和小达比玩游戏。”我想了想,在小达比的提醒下又补了一句,“不允许作弊。” 绿色植物替身的根茎在看不到的地方深入了人类的脑部,行动权回归到了空条承太郎身上,我看了他一会儿,他并没有攻击我的意图。 倒是有攻击小达比的意图,我连忙把他给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了,在我的盯视下两人完成了一场单方面用替身能力作弊的比赛,小达比一串“YESYESYES”和“NONONO”把空条承太郎看得一干二净,成功夺取了对方的灵魂。 他美滋滋地用手中的黑衣人偶收走了空条承太郎的灵魂,而我则看着另一边被留下的身体。 我拉了拉小达比的袖口,让他别玩人偶了。 “我说,你不是讲灵魂离体后身体就没人控制了吗?” “对,塞拉尔大人怎么了?” “所以说!”我猛地提高了声音,指着边上握着手柄安静下来的人说,“为什么他还在那边坐着?” 双目无神的“白熊先生”缓慢转过了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坐在那。 37. 如果说刚才的空条先生……空条承太郎是袭击人的大黑熊的话,现在就是憨厚可掬的大白熊了。 我让他举右手他就举右手,我让他举左手他就举左手,两只手一起举也没问题。 他的确没了自主活动的意识,找个形象的比喻的话……空条承太郎现在像个傀儡。 可惜……按照小达比的说法,灵魂没了就没有替身了,不然我还想看看那打了我一拳的紫色巨人的。 我姑且是把“大白熊”丢在客厅让小达比看着,我先去了浴室想把嘴里的血腥味洗掉,可进了浴室后我刚一抬头,就失手打翻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 我惊叫一声,把刚关上的浴室门打开,冲着外面大喊:“我的眼睛和头发怎么会——” 镜子中我眼睛的眸色变成了血一般的色泽,我确定自己没有戴美瞳,揉了两下,镜中的我做了相同的动作。 至于发梢的深蓝色渐变,我刚刚只以为是灯光照射的差异。 小达比被我吓了一跳,他摘下空条承太郎帽子的手一顿,反手就把帽子倒扣回去。 他转过身看我,瞧着我的双眸发出称赞:“您的眼睛像极了迪奥大人,要是您的发色和他一样有所变化就更好了。” 小达比话中有话,可这会我没心思去问“他”指谁。 我捏着自己的一簇发尾盯着直看,看了会我躲进浴室把门重重地关上。 联系产生了就撇不开了,或者说我和那个人的联系就从没断过,毕竟……我是他的女儿。 对着镜中的红眸又看了几眼,我快速把自己打理了一遍,脱下睡裙我腹部一阵酸痛,小声骂了一句锤了我一拳的男人,然后换上外出的衣物。 我想了想,最后把长发编了个发辫垂在脑后。 重新走出去的时候我问:“泰伦斯,现在怎么办?” “嗯?这得看您的意愿了,我只是来接您的。”小达比收回了观赏空条承太郎的目光,他把手背在身后,“您想怎么办?” 我能想怎么办?最好就是你们一群人不管是父亲那边的还是另一边的人全部滚出我的生活,让我好好当个女大学生不行吗! 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小达比遗憾地摇了摇头:“约定是您输了,而且塞拉尔大人,预言说过……” “预言预言,不是命运就是预言,你们真的烦死了。” 我冷下来的红眸对准了小达比,但他不知道从我身上看见了什么,反而欣慰地低下了头。 这就是我讨厌他们的地方了,几年前不分青红皂白地找上门道出了他们所知的预言,接着便打乱了我的生活。 只凭着一个模糊不清的预言他们便闯入了我的世界中,还把我可劲与他们眼中的那个人比较,寻找相似之处。 我切了一声,尚控制不好的替身凹断了墙边的柜子,柜顶的娃娃和柜子里的书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小达比拍了拍手,夸赞道:“哇哦,看起来有力A,您的替身速度也不慢。” 我瞪了他一眼收回了替身,绿色的荆棘缠绕回我的胳膊然后消失不见。 小达比倒是想跟我聊聊我的替身,但他认为应该先把名为空条 分卷阅读29 承太郎的男人处理一下。 小达比:“杀掉吧。” 我:“????” 小达比:“他可是您的杀父仇人,留着他的性命恐怕——” 我:“说的有几分道理。” 小达比面色一喜,他正准备向我表示他可以代劳时我话锋一转。 我:“但是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觉得塞拉尔怎么朝着反派的路一去不复返啊 基友:很好gkd,打起来! 我:? * 感谢在20200912 19:27:33~20200913 19:1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失格之人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失格之人 3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失格之人 3个;污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弃坑什么的最讨厌了 9瓶; 哇感谢!!忽然收到好多!! ☆、3839 38. “但是我拒绝!”我回绝得非常干脆。 真是的,不要什么都跟生啊死的沾边啊,我连那什么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你就让我替他…… 我目光闪烁,扒开小达比让他给我让开路。 我已经走到门前握住了门把手,想到了什么又跑回卧室里把衣柜里的两娃娃翻出来塞给小达比拿好,我示意他好准备出去开车了。 小达比一手两个娃娃一手一个娃娃,他反问我:“塞拉尔大人您要去哪里?” 我皱着眉回答:“去荷尔·荷斯的酒吧,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而且这里只是普通公寓……” 我的担心并没有错,我刚出门就发现这栋公寓的外墙也被荆棘的痕迹扭得凹陷进去,还好我住得偏且现在是上班的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去了外面……等等。 我按住了额头,我没记错的话……我在附近有个租客他们…… 小达比仿佛读出了我的心思,他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是,您的那一屋租客都是替身使者,还都是本地黑帮所属的替身使者。” “非常戏剧化,您所接触的人大都是那个世界的人,所以您不如——” “你们什么都没有推动过吗?”我打断了小达比的话,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记得他们最近没有住那。上次碰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好像发生了什么,泰伦斯?” 小达比收到我的疑问,他手一挽,冲我俯下身子:“您想知道哪一块的?” 我瞥了小达比一眼,这人完全是明知故问。 我拧着眉说:“本地黑帮的……我以为你知道我和布加拉提先生他们是认识的。” 小达比说他知道,他笑眯眯的样子让我的手有点痒。 由于势力分部等因素,小达比声称他们在埃及更自由点,能在那不勒斯打听到的也只是表层的消息。 “毕竟意大利还是黑手党的地盘,像Passione啊Vongola之类的才是地头蛇。” 说是这么说,但小达比还是给我提供了如下情报: ——热情的boss是个藏匿极深的人,他不像迪奥大人那样在下属面前展示自己,就连他最亲近的人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有一名亲信在替他沟通组织,及使用网络。 ——热情所属的暗杀小队与他们的boss不对付,原因不明,疑似克扣工资引发的仇恨。 ——昨日热情干部波尔波死于狱中,新上任的干部名为布加拉提。 ——还有…… “……停停停,这是表层消息?” “嗯哼,第二条消息是因为您的缘故稍微往下查了一下,第三条消息大街小巷的黑帮都知道了,用不着去打探。” 小达比说得头头是道,我抓住了最后一条消息追问。 “布加拉提先生他……升为干部了?” “对,就是您发烧昏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您可是将近睡了一天一夜呢。” 我连忙翻出手机,时间显示已经是四月一日上午十点了。 天呢我睡了这么久的吗?我捂住额头不知作何感想。 39.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决定先把空条承太郎从我家弄走,屋子里的狼藉回头再收拾了。 小达比是开车来的,我费力地指挥笨重的白熊先生往楼下走,可显然一米七都没有的我理解不了一米九五的世界,空条承太郎脑袋哐的一声撞到了门框上。 非常响的一声,走在前方的小达比回头看我,而我心虚地瞟了一眼天空。 “只是磕碰了一下,按照他的脑壳硬度应该没事。”我解释道。 “可如果撞很多次的话……” “闭嘴!我会注意的!”我恼羞成怒道。 分卷阅读30 上车的时候男人的脑袋再次磕在车顶,我把他掉下的帽子捡起来塞到他腿上,然后我坐去了副驾驶。 在开去荷尔·荷斯所开的酒吧的路上我摸出了从空条承太郎身上搜出的物品,其中有一张我的照片。 据小达比所说,SPW财团就是根据这张照片找到的我。 但是……这照片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涩情??使用替身能力的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照片上的我身着睡裙以蜷缩的睡姿躺在床上,被子只有一角搭在腰间,肩带滑落一半露出后颈的星星胎记。 相片上的黑发少女半张面孔是朝向镜头的,脸色因为发烧而显露出一点酡红,唇瓣微张像是在喘息,整个人在照片里看上去即情..色又痛苦。 小达比还在一边补充:“空条承太郎一开始似乎以为您是他……爷爷?反正就是他长辈的孩子,要不是撞见了我,他大概真的会以亲戚相称。” “虽然从血统上来说,你们的确是亲戚。” 我不明白这句话,小达比就在等红灯的间隙给我解释了一下。 “Dio大人当年是乔斯达家的养子,在一系列事情之后——” 我:你倒是具体说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要吊人胃口? “那些事dio大人也没有同我们细讲,从结果上来看,迪奥大人夺取了乔纳森·乔斯达的身体后——” 我:……哈?那是谁? “在这样的条件下,dio大人留下了子嗣,也就是塞拉尔大人您,所以您才会有乔斯达家族星型的胎记。” “算起来的话,空条承太郎是您的玄孙。” ……不,不了吧,我还年轻我不想给人直接当曾祖辈。 我逃避般地把脸埋在了掌心中,把乔斯达的奇妙辈分丢出脑海后我才深呼吸一口抬起头。 “空条承太郎和SPW财团已经注意到我了,所以说……”我话没说完,窗外有什么人的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是轰然炸响的爆破声。 我:???? 第一时间抓紧车窗上的把手我才没把自己颠起来,但后座的空条承太郎就没这么好运了,我只听一声闷响,他整个人撞到车顶然后滑到了座位之下。 我暗道一声抱歉,希望没把人给磕傻了。 小达比踩了刹车,我在车停稳后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背过身去我看见的是熊熊火光和从头顶飞过的……红色飞机? 红色小飞机在头顶兜了一圈便离开了,我听到了同样钻出车外的小达比对我说:“真巧,这不就是布加拉提小队成员的替身能力吗?” “什么?”听到熟悉的名字,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小达比托着自己的下巴:“我记得有这个替身能力的人叫……纳兰迦吧?应该没有记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快把把阿强磕傻了。 * 感谢在20200913 19:11:46~20200914 20:24: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俞音 10瓶;立夏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041 40. 前略,数百字。 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能说那飞机追着我们攻击,甄别系统不明。 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我的替身卷起了附近没有着火的汽车冲着飞机离开的方向掷了过去。 哎,这么一看我的替身力气好像真不小。 再然后是……我的替身不知道钻进哪个角落里又或者下水管道里扒拉出两个像小人国的人物。 绿色藤蔓卷着反抗挣扎的小人而出,一回生二回熟,当植物根系种植到他们身上时攻击停止了,我站在一片火海中看被植物吊起的两个小人。 非常巧,都是我认识的人。 就像小达比刚刚所说的那样,纳兰迦也是其中之一,另一位是……霍尔马吉欧先生。 等会……小达比不是说他们都是热情的成员吗? 我不解地把人放下来,同时甩了甩手,替身被攻击划出的伤痕也反应在了我的双手上,细密的血痕正在缓慢愈合。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我不得不承认……就算我一直拒绝接受,血脉的觉醒依旧在我身上逐渐显现。 就算没有替身,我仍然是表露出了吸血鬼相关的特性——比如自愈能力强。 嗯?你问我对太阳的喜好?我对太阳的偏好普普通通,就跟普通女孩子不喜晒黑差不多吧,也没有晒太阳会痛的触觉。 我发愣之际面前两名黑帮成员就又有开战的迹象,他们恢复了本来的大小,尽管争锋相对却远离了我。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他们对我表达了……些许狂热? 所以, 分卷阅读31 我的替身能力能做些什么? 我陷入了沉默。 我姑且是把这两个我认识的人从随时有爆炸危险的汽车旁带走,小达比看我一手一个人,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dio大人的孩子,已经开始物色属下的人选了吗?” 小达比用挑菜的目光把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贴心地指导我:“侦查和暗杀,这样您的队伍还缺……” 我把小达比的话当做耳旁风,这个人自诩为我父亲的管家,管的事情是很多。 “纳兰迦……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把头转向了身边的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问,我本不该牵扯到这些事情中。 我烦躁地把手指按来按去,结果浑身是伤的纳兰迦主动开口了。 “唔,塞拉尔你也不是什么外人,跟你说好像也没事。” 然后纳兰迦就如同倒豆子般把他们这两天遇见的事都说了,从布加拉提晋升干部的事到他们接到了热情boss护卫他女儿去见他的任务,他全都跟我说了。 “等……等一下?” “哎塞拉尔,你说福葛干什么让我出来买东西啊!” ——糟糕,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可拦根本没用,纳兰迦亮着星星眼就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他觉得我是自己人,所以把事情告诉了我。 这是我替身所导致的效果。 我看向二人的额头,那里确实有着绿色的植物根系,小达比三番五次称这个为“肉芽”。 那如果让替身的分株离开他们的脑部的话—— “我劝您不要,您可是刚刚知道了个秘密任务。” 拜托!那又不是我想听的!你看纳兰迦那眼神你能拒绝吗? 接着我头疼地转向了霍尔马吉欧,这一位不像纳兰迦那般直接,而是别扭且有些凶狠地告知我他的目的——是想通过纳兰迦他们护卫的boss的女儿获知boss的下落。 末了,霍尔马吉欧还问我下回要不要去他那里撸猫。 我非常心动,并拒绝了霍尔马吉欧的邀请。 但在此之前我问道:“有没有暹罗猫……?” 霍尔马吉欧点头:“有的,我认识的猫舍有。” 哦好,我到时候想买一只—— ——等等,我都在问些什么! 连忙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海,我对着面前的二人开始思考——我现在该怎么办。 小达比完全没有给予我建议,他只是在一旁看着,专注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 我如果向他请求帮助他会出手,如果我有生命威胁,他也会把危险扫除,就像索贝尔他们那一次。 我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担当家庭教师的黑发少年,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纳兰迦你先回去吧……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终究没有把人扣下或者说像小达比暗示的那样做掉,“你和霍尔马吉欧的战斗……是你赢了,你就这么跟布加拉提他们说。” 反正以纳兰迦的叙事水平,布加拉提大概率不会怀疑。 唯一的难点是……我伸出手撩起纳兰迦的刘海,替身的绿色分株缩小了几分,不是刻意观察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放下手,发现纳兰迦的脸有些红,以为他是被熏热的。 “塞……塞拉尔!”纳兰迦忽然结结巴巴的,“你撩我头发干什么?” ——看起来被我替身控制住的人察觉不到异状。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像我往常在餐厅里做的那样。 纳兰迦被我赶跑了,他带着他开来的车和购买的还存留的商品离开了这片火光冲天的街道,而我感受着周边的热度,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至少不能被警察发现,不然车里那傻愣愣的大白熊就没办法解释了。 ……哦对,空条承太郎。 41. 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我连忙回到车边查看。 从后车窗户我看到高壮的男人“委屈扒拉”地躺倒在后排座位底下,一动不动。 我扭头问小达比:“你就没想着把他扶一扶?” 小达比头也不抬,手里在穿针引线,一件像模像样的等比例缩小的白色风衣外套快做完了。 “活人哪有人偶重要。”小达比说。 惨,空条承太郎,惨。 我觉得自己捞起他够呛便让霍尔马吉欧去帮忙,等重新驶上路后,车上变成了四个人。 小达比问我把热情暗杀队的人带上要干什么。 我低着头摆弄自己手机边上的绿色爱心吊坠,没有回答。 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我就去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给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可能……我是说有可能命运的车辙子就这么方向一弯碾向了其他终点。 “索贝尔、杰拉德……再加上个霍尔马吉欧……” 分卷阅读32 这么一数,里苏特那边被我扣下的人就多达三个。 前两个是小达比他拿走了灵魂,后一个是我控制住的。 数完,我惆怅地长叹一口气。 ……希望里苏特先生看在我给他们供了这么久的房源的份上对我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4 20:24:15~20200915 20:27: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失格之人 2个; 非常感谢!!!啵啵!! ☆、4244 42. 荷尔·荷斯的酒吧就是普普通通的酒吧,不涉黄不搞毒,除了偶尔作他们一群人聚会用外,日常夜间是营业的。 我在第八章中段来过这间酒吧,那次来找荷尔·荷斯是为了把我发现的情况告知他们。 结果我发现,他们其实是知道……咦,我是不是多说了什么? 反正白天不是酒吧营业的时间,我一进去就看到黑皮性感大姐姐侧躺在座椅上朝我招手,而坐在吧台后的荷斯擦着杯子。 迪奥·布兰度的下属其实并不止这些,但时常光顾酒吧的就这么眼前几个。 我第一个踏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小达比,再往后是空条承—— “停停停,不许动手!” 我连忙让空条承太郎的身体又退了出去,可由于我太心急了指挥失误,一米九五的男人脑袋嘭的一下撞在了门框上。 ——事故再放送,真不知道如果空条承太郎能够拿回身体,他会不会留下脑震荡什么的后遗症。 我先在门口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等荷斯他们把枪之类的武器收回去后,我才把空条承太郎的身体挪了进来。 ……空条承太郎的身体的描述真的好奇怪,总感觉我在操控尸体。 最后走进去的是霍尔马吉欧,我把杰拉德他们的娃娃塞给他拿着了,他接过后看了几眼,还不知道他两位同伴的灵魂就在里面。 我站在未营业的酒吧门口陷入沉思,事情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呢? 荷尔·荷斯几人与小达比的反应差不多,在看到我外貌的变化后都称赞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遗憾于我的发色没有变成金色。 不,我觉得眼睛变红就很惊悚了,难道还有人头发能变色的? “有的。”小达比回答了我,他向我出示了一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偷拍的金发碧眼的少年,“乔鲁诺·乔巴拿,从血缘上来讲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瞥了那照片一眼,第二眼我就气鼓鼓地把照片从小达比手上抢了下来。 这不就是害我觉醒替身还加入了布加拉提小队的那个小鬼吗? 虽然在餐厅我就感受到血缘的联系的,但没想到除了去年遇见的黑发少年外,那个人在意大利还有子嗣——等一下。 变为金发……难道说?我抬起头,荷尔·荷斯推给我另一张照片,上面是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未成年黑车司机。 “汐华初流乃,也就是乔鲁诺·乔巴拿。” “您的弟弟,也是一夜之间觉醒后变成了金灿灿的金发。” “哎,您和您的弟弟怎么就分别觉醒了迪奥大人的特征呢?要是合在一个人身上的话……” 怎么?金发红眸的子嗣的话,你们还能把他当迪奥·布兰度看不成? 我收回视线,一声不响地回望他们。 说白了,他们只是因为预言想见他们口中的迪奥大人。 43. 我的故事要从很多年前讲起了,那时候我还是个高中在读的平凡女学生,除了学习成绩优异外别无他处。 由于某些事故使我见到了他们,等我到意大利留学后,他们更是渗透进了我的生活中。 讲故事太浪费字数了,你们需要知道的是——他们因为预言找到我,最终目的仍旧是那个叫迪奥·布兰度的男人。 而我……我没有明确拒绝他们。 44. 我把空条承太郎的身体交给了蜜朵拉,肤白貌美前阵子还做完矫正牙齿的紫发美人美滋滋地对男人的脸捏捏揉揉,末了感叹一句不愧是她当年看上的男人。 空条承太郎的贞操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危机,但蜜朵拉摆摆手,说她只是念着当年的那点印象,现在她对已为人夫的空条承太郎兴致一般。 我狐疑地多看了两眼,确定蜜朵拉只是托腮盯着空条承太郎看后我才收回视线。 嘶……肚子还是有点疼。 人放松下来后,被打了的地方酸疼感涌了出来,我面部扭在一起,撩起腹部的衣服瞥了眼,发现皮肤上一大块紫。 我抽了一口冷气,转头问还在玩承太郎娃娃的小达比:“你们有没有治疗系的替身使者?” 小达比回答干脆:“没有。” 分卷阅读33 我有些惊讶:“没有?”你们这多人,就没个治疗替身?平时怎么打架的!! 小达比思索了一会儿回答说:“大家都比较耐打?不过更多的是空条承太郎他们没有下死手,恋人除外。” 恋人?什么恋人? 面对我茫然的神情,小达比跟我科普了一个因为某些恶劣操作被空条承太郎欧拉了整整三页,但仍然活了下来。 我想了想我只被那男人打了一拳我就差点把肾脏吐出来,被连着打了三页那是什么一个概念?那个叫恋人的防御力大概是核弹级别的吧。 小达比跟我说完这件趣事后换了一副语气:“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仁慈’?对敌人最要不得的可就是仁慈了。” 我读懂了他的嘲讽,我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空条承太郎,松手放下了手中的衣角。 我问荷尔·荷斯要了涂抹的药膏,我坐在空荡荡的吧台边上思考现在是个什么局面。 首先,既然空条承太郎找上了门,那么就代表着SPW财团知道了我,如果空条承太郎一直失联下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派更多的人来调查。 我朝着后方打了个响指,空条承太郎的身体动了动,仅能发出简单的音节,不能流利说话。 也是,失去了灵魂的身体充其量是个傀儡。 我思索打字回复能应付SPW财团多久,我朝小达比手中的白衣娃娃瞧了瞧,发现小达比连惟妙惟肖的帽子都已经缝好了。 显然也不能让小达比把空条承太郎的灵魂放出来,没人挨得住白金之星的欧拉。 短短一小时我就听完了所有人被白金之星欧拉的惨痛经历,无一不在告诫我,对上这样的替身只是死路一条。 那就先用空条承太郎的通讯工具把SPW财团应付过去……能拖多久是多久。 也因为我的身世问题,我不觉得我能和这位无敌的替身使者以及他身后的势力达成一个双方都认同的解决方案。 想要做到这一点,我得拿得出相应的…… 我烦躁地揉了揉脑袋,略过这一点先进入了下一个问题——有关布加拉提他们,也有关里苏特先生他们。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两方会对立起来,热情这个黑帮组织进来有什么异变我也在纳兰迦的倾诉中知道得一清二楚。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倒觉得我不会死,但是会卷入麻烦之中。 我离开吧台坐到了霍尔马吉欧身边,他从进酒吧之后就没有放松警惕,手持两个人偶坐在随时能发起攻击的一个角落中。 霍尔马吉欧对我没什么敌意,甚至还把我纳入了保护范围中。 我的替身能力……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我再度向霍尔马吉欧先生确认了他们暗杀小队未来的计划——追踪布加拉提小队,挟持热情boss的女儿来获得热情boss的位置,并将其打倒。 ……好麻烦,为什么就是布加拉提小队和里苏特先生他们呢? 我按着额角,我继续问:“为什么要干掉你们的boss啊?” “钱,钱太少了。”霍尔马吉欧直言不讳,“他还伤害了我们的两个兄弟。” “……谁?”不会是我想的那两个名字吧? “杰拉德和索尔贝。”果然他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霍尔马吉欧语气愤恨,“Boss因为他们在调查他的真面目就对他们进行了惩罚,杰拉德他们到现在都在医院里躺着!” 说罢,他摸了两把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人偶娃娃。 啊……这……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热情的boss他!怎么还给小达比背了黑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地雷换加更是有的啦,我有这习惯的,但……先欠着我v后还!!! 今天画师把人设画完了但美工还没赶出来,我自己整了个很丑的封面先将就看吧() * 感谢在20200915 20:27:31~20200916 20:2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比特没有心、46402071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优了个优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547 45. 即便热情boss背锅的缘由是我,我也没多少愧疚之心。 替小达比背就背了,我觉得他背的锅够多不差这么一口了。 我让霍尔马吉欧好好看着那两娃娃,接着我站起身重新走回了吧台那边。 小达比这时候已经替承太郎玩偶缝完了一整套衣服并美滋滋地收回了针和线,他把玩偶摆在我面前,冲着我低下了头。 柔顺的绿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下来,小达比向我鞠了一躬并问:“您现在有什么想法呢 分卷阅读34 ?有关您的承诺……您需要履行约定哦?” 我斜睨了小达比一眼,“我会来到这间酒吧就说明我没有想要耍赖逃避,只不过……” 我接过空条承太郎的人偶摆弄了两下,不得不说小达比手作娃娃画风清奇,明明可以做得很漂亮,偏偏用来收集灵魂的几个都像从恐怖片场拿出来的一般。 捏捏人偶的面颊,我总觉得自己被人偶的豆豆眼瞪了一下似的。 嗯?这个人偶难道可以动的吗? 我把玩了会人偶,将小达比晾了一会儿才继续回答:“你们那个预言里的人,不一定是指我吧?” “哦?”小达比竖起耳朵,愿闻其详。 “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预言,你们解读那个主语为头生子,但我却觉得应该理解为长子。”我解释道。 要是头生子和长子是一个人倒好,那就没有什么歧义了。 可惜的是,这里恶人救世主的头生子是我,而长子是我新晋弟弟乔鲁诺·乔巴拿。 我有问过小达比和那个人的后代有关的消息,除却我以外的确还有其他子嗣,但年纪都偏小且一事无成。 有关预言的具体也没什么好讲的,就像上一章中段提到的那样,迪奥·布兰度“复活”的可能性在我或者我那个便宜弟弟身上。 具体是真的能复活还是虚假之词无人知晓,至少他们都是这么相信的。 啊……恶人的救世主——迪奥·布兰度。 我也不知道我从未见过面的爹哪里来这么大的魅力,我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听说和小达比给我看过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即便藏于阴影之中,仅有半边身子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之下,这依旧掩盖不了他邪魅且骇人的气势,地上蜿蜒扭曲着深色的液体,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信徒匍匐一地。 被那双微敛的红眸瞥到的瞬间我人心一悸,惶恐地用手扣住画面,随后我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张相片,是死物。 真是……强大又美丽的男人。 我抿了抿唇,我当时问过小达比一个问题。 我说,你们说他已经死了,那这个预言的可能性太虚无缥缈了,有抓住的必要吗? 小达比说有,只因为他是dio大人。 只因为他是迪奥·布兰度,说得跟什么邪..教似的。 好像在外人看来就是个□□?现在邪..教成员开始抓继承人来帮忙复活前任邪..教头头。 我又戳了空条承太郎的人偶两下,把人戳倒在吧台面上后,我想了想对小达比说:“去找dio的长子、我的弟弟,也就是乔鲁诺·乔巴拿。” 46. 说是去找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我一时半会没什么头绪。 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就跑过去找执行任务中的布加拉提,说——我是你队伍里新人同父异母的姐姐,有关于如何复活我们的从未见过面的老父亲我有点话想跟他聊,可否把人借我一下? 我怀疑布加拉提一定会不顾往日的情面用关爱的眼神看我。 或者说,布加拉提直接动手帮我看看脑子。 而且……我的视线微微右瞟,我看到了在和荷尔·荷斯小声交谈的泰伦斯·T·达比。 绿发的男人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停下交谈冲我颔首示意,言行间透露着尊敬,稍后他回过头,把空间留给了我。 他会抛下我吗?我没头没尾地想道,假设预言中说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指我呢? 指尖裹着荆棘在昂贵的吧台上留下几道划痕,我毫不在意事后荷尔·荷斯会不会嚷嚷着要我赔钱。 碍于我的身份,荷尔·荷斯只会嘴上说说。 低下头敲打着手机上的按键,这是从空条承太郎身上摸来的手机,我模仿者手机主人的语气,用简洁、冷淡的话语回复了空条承太郎工作上的消息。 少说少错,空条承太郎平日里看起来话是不多,我发出去的消息应该没让人起疑。 这足够拖个几天了,但我得在SPW发现情况不对前做出决定。 ——是做一只精致鸟笼里的金丝雀,还是成为托勒密王朝的克娄巴特拉女王。 把空条承太郎的通讯工具倒扣在桌面上,我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布加拉提的电话,果不其然只听到了嘟嘟的忙音。 显然,在他执行黑帮任务的当下,他把私人的号码给摒弃了。 “……果然没这么容易吗?”我捏捏鼻梁,把其他人的联系方式都试了一遍,连平时消息最多的纳兰迦都联络不上了。 正当我皱眉之际,一杯泡开的热茶递到了我视线中,我转过头,玛莱雅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朝我眨眨眼,“稍微休息一下也无妨的,塞拉尔大人。” “啊,谢谢。”酒吧里出现茶这种饮品有些违和,我谢过了玛莱雅的好意,端起杯子轻抿了几口。 即刻间,昏昏沉沉的睡意侵蚀了我的神志,我恍惚地意识到,这杯茶似乎被下药了。 47 分卷阅读35 . 我在一片荒废且空无一人的游乐场里醒来。 咯吱咯吱作响的是被风吹动的破旧摩天轮,我站在十字岔道,所有离开梦境便会被忘却的记忆瞬间回笼。 我记起来了。 我记起了我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梦境里什么都可能存在。 我见过埃及开罗夜晚喧闹的街道,进入过幽静神秘的吸血鬼公馆,狂热的仆从、信徒的尸骨、情人的欢愉……我早就见过“活着”的恶人救世主了。 与之前来到游乐场不同,这一次我的正前方摆着一颗显眼的头骨。 显眼到什么地步呢?那上面绿色的爱心绑带让我一眼便认出了这颗头骨代表着谁。 “哈……”我轻笑出声,伸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这是想让我做什么啊,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我在刺耳难听的旋转木马干涩的乐曲中朝前走去,踩在卡顿的节拍中,我在诡异的音乐高潮中触碰到了头骨。 我将头骨拾起抱在怀中,就在我被黑影从上方笼罩的那一刻,梦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真的好痛苦……今天我写了6k废稿。 回头会小修一下前两章,不会妨碍阅读的 * 感谢在20200916 20:25:31~20200917 20:29: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笙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toke 5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849 48. 被推醒时我打翻了手边放着的茶水,还有些温热的液体淌了一地。 “嗯?不好意思?”我揉揉眼睛,从一旁手机的时间显示来看,我睡了不到半小时。 仅仅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差,酒吧里的局势却是天差地别。 我觉得从梦中醒来的自己忘记了什么,可现在酒吧里的喧闹无暇让我去思索被遗忘的事务。 我是被胸前两个粉色桃心图案的替身给叫醒的,阿图姆神在推醒我后就回到了他的主人身边,而我也看到了对立而战的两波人。 一边是荷尔·荷斯、玛莱雅等我熟悉的人,另一边则是……里苏特先生?! 黑色巩膜红色虹膜的男人非常好认,尽管里苏特的穿着不是他见我时那一身套头兜帽衫,血与杀意从暗杀者的着装上弥漫开来。 ——为什么里苏特先生会在这里? 我脑海里充满了疑惑,我完全不知道我睡过去的半小时内都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给我解答,因为所有人都在战斗。 宽敞的酒吧中由于没有营业也没有客人,这给战斗中的双方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出招肆无忌惮起来,我似乎在观赏一场有关磁力的对决,天花乱坠的金属制品有几块落到了我的身边。 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叫停这场战斗还是加入战斗中的一方,又或者……躲开? 酒吧的大门完好无损,窗户也没有被破开,天花板更是挡得严严实实的,总不能里苏特先生是从大门走进来的吧?荷尔·荷斯他们会放人进来? 胡思乱想的我被人喊了声名字,我下意识寻声看了过去,那是挂在酒吧后方掩在幕布后的一面镜子,上面盖着的绒布因为刀片切割而落下一半,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下一秒我耳边的喧嚣完全消失,我下意识朝后望去,先前还有人战斗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只有莫名其妙碎裂的灯管落下玻璃雨。 “……怎么回事?”我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正准备一探究竟时,我发现了其他奇怪的地方。 ——墙上挂着的时钟,是反的。 所有的一切完全反转过来……不对,不是反转,应该是镜像更为确切。 我迅速联想到刚刚见到的镜子中的身影,心中有了个猜测。 ——是……伊鲁索的替身吧?镜子里扎着数根辫子的人就是伊鲁索。 我绕着镜像世界看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镜子旁的位置看到了伊鲁索,再然后他对着镜子操作了什么,在镜子被打碎之前又带进来两个人。 不出意外那两个人是里苏特与霍尔马吉欧,我的视线从后者脸上略过,发现他额头上的绿色小点依旧存在。 我瞳孔紧缩了一瞬,感觉自己在翻车的边缘试探。 如果霍尔马吉欧身上的替身被拔除的话,我一定会暴露的吧?到时候有关我觉醒成为替身使者,我知晓了他们的目标的事…… 或许我不该把霍尔马吉欧带回来,谁知道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我立刻调整了情绪,不安笼罩在自己身上,我慌乱地绞着手指,喊了他们其中一人的名字。 “里、里苏特先生?这里是……?刚刚在酒吧里你和……等一下, 分卷阅读36 我为什么在酒吧里?” 银发的暗杀者给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伊鲁索了然地去观察霍尔马吉欧的状态了,而里苏特转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姑且认为,我还是没有暴露的。 所以我选择先下手为强。 “里苏特先生。”我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里苏特身上后便挪开,不经意地停留在他身后的位置。 我在看伊鲁索的动作,发现他有朝霍尔马吉欧的额头探出手的倾向时,我果断出了手。 再不有所行动的话,等会三对一煎熬的会是我吧? 想要在一个身经百战的暗杀者身上种下替身是很难的,特别是他现在的注意力全然在我身上,我只能是、只能选择用其他人和事转移他的视线。 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的惊呼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伴随着霍尔马吉欧“痛痛痛”的惨嚎,伊鲁索的拔高了嗓门问对方自己手上的是什么。 “霍尔马吉欧!你额头上这个是什么?!” “你这问的是什么废话?这当然是替身啊!艹你怎么把这个也带进来了,这是那个——队长小心!你的背后!” 霍尔马吉欧似乎是想解释一下,可他很快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蓝发青年话锋一转,开始警示自己的队长。 ——可是,霍尔马吉欧你的提醒有点晚了呢。 我拉近了与里苏特的距离之间的距离,几乎是在另一边喊起来的同时我就伸出了手,里苏特这个时候转回了身子,我的手指非常巧合地触碰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 说实话,软硬适中,这大概是最理想的胸肌的手感了吧。 当然,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 抵近攻击总归得给我个加值的,在有直接接触的情况下我的替身进入人类身体的速度更快了。 喉咙处的异物感即刻出现,我空出来的那只手捂住了脖子,我在那摸到了针及刀片的形状。 49. 在第六章的时候,我曾经在借宿的夜晚遭受到一次攻击。 那时候的我还没觉醒替身,我现在是知道那时候朝我出手的人是谁了。 黑夜里身材高大的男人有着红色的眼睛,这不就是里苏特先生的特征吗?而且啊,谁能闯入都是暗杀队成员的房屋呢? 指尖接触到的金属制品已经有一部分划破我的手指,我听到被我按住胸膛的男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你——” 我向后仰起头,上挑的红眸与里苏特的黑红眼瞳对视了一瞬,我忍着疼痛扬起唇角,用口型比了一句话。 我说:抱歉了,里苏特先生。 我也不知道是颈部的血流得更快还是我的替身生长的速度更快,我只知道刺痛的增长在某一瞬间消失了。 可皮肉底下的异物依旧存在,自我努力了一下发现没有缓解,我求助地拉拽了两下里苏特胸前的带子,在他指尖微动后,阻塞的异物消失了。 替身之间速度的争斗是我赢了。 我呸了好几声把带血的唾液咳干净了,仍是不能说话,但已经有功夫观察另一边。 伊鲁索以十几厘米的大小不可置信地被自己的队友捏在手中,刚刚还跟他对骂的同伴现在反了水,用替身能力把他变小了。 伊鲁索:“这怎么回事?队长?队长!” 他喊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相反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我的脸。 一双红色的大眼睛出现在人前还是蛮吓人的,可伊鲁索没机会惊叫了,他被我如法炮制般植入替身的分株,成为了被我控制的一员。 镜像世界中一下子静得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我捂着喉咙从伊鲁索面前站直身子,犹如毒蛇般爬满了这间酒馆的藤蔓替身也被我收了回去。 好,现在问题来了。 我该如何从这个镜像的世界中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想摸队长胸 基友:你写 我:好,我写 修完发给她之后 基友:?就这?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次一定认真摸 ☆、5052 50. 我没能在镜像世界的酒吧里找到出口,喉咙口又火辣辣的疼,在摆弄不动镜中世界的物品后,我让伊鲁索把藏在吧台后的医药箱翻了出来。 被人服务着缠上几圈绷带的我在想,如果镜中的世界与外界是对应的,那么现在外面世界的绷带是不是在空中飘着? 勉强处理完了脖子上的伤口,我终于有时间好好观察眼前的暗杀者们。 唔……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和平时他们的打扮没什么差别,重点是在里苏特身上。 帽子上挂着几个金属圆球,他衣服上的血点子大概是之前战斗时沾上的,古怪的黑色金属绑带交叉在胸前,却凸显出了他……优秀的身材。 分卷阅读37 我就不用更加贴切的词形容了,大白天的搞黄也不大好。 我嗅着对方身上的铁锈味,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啪啪啪在消息栏打字,我问了里苏特几个问题。 ——为什么把我带进来? “不知道你是替身使者,你与我们有联系,不知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你与那些替身使者有关系可以作为要挟。” 该怎么说呢?非常黑帮的回答呢……我摇摇头,继续写下一个问题。 ——里苏特先生没有调查过我吗? “调查过,身世背景都很普通,有出格的地方,但没有深究的必要。” 那看起来,小达比他们把我的消息保护得很好。 我用手抵住下巴,我对于神秘的暗杀小队充满了好奇,如果有时间的话,我真的想都问个明白。 犹豫片刻,我最后一次举起了电话——怎么从这里出去。 银发的暗杀者沉默了一下,接着他扭头看向了在一旁与霍尔马吉欧悠闲聊天的伊鲁索。 全程开小差的伊鲁索茫然的摸着头:“队长?你看我干什么?” 51. 出去其实并不难,随便在镜中世界再找个有镜子的地方就行了。 我从狭小的镜子中钻了出去,要不是不想太吓人,我是想选择大一点的镜子的。 出了镜中世界后我便于暗杀队的三人分道扬镳,我绕出我出来的小巷子,从酒吧后方绕到前面,接着我普通地推门而入。 荷尔·荷斯在收拾残局并清点损失,而小达比候在门口,他一见我进来就激动地鼓起了掌。 “塞拉尔大人!我就知道您会没事的——”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您回来了啊,怎么受伤了?” 两个人嘴上这么说,面上没有几分紧张的情绪。 我瞥了门口的小达比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绿发男人了然一笑,迅速从吧台上拿来早已打开的医药箱,举起用了一截的绷带与药膏。 “我来帮您吧。”我坐到了没有破损的椅子上,顺着小达比手的力道昂起下巴,露出脖子上的伤口,过了会,小达比问我,“那几位暗杀者呢?” 我晃了晃脑袋,意思是我把他们放回去了。 也不知道小达比有没有读懂我的意思,反正他与我的对话是继续进行了下去。 “咦,您把他们放走了呀,那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了吧,您对他们出手了?” “唔嗯,我不是想对您的决定进行干涉,您自然是有您自己的想法。” “任何的决定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当然了,只要您的替身能力不失效的话,理论上不会有意外产生。” 我现阶段仍是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在内心控诉了一下里苏特下手之狠后,我用书写的方式把暗杀小队三人的去向告知。 ——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不会和他们的同伴见面了,有里苏特的命令的话,应该不会起疑。 ——暗杀小队找到布加拉提他们的去向后,会告诉我一声的。 小达比点点头,仍是一副含笑的姿态。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小达比一字一顿地问,“您为什么,第一反应是选择去控制呢?” 51. 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答案? 我佯装着无辜靠近了,在近在咫尺的位置露出了藏起的毒牙,接着一口咬下。 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也没人教过我怎么去伪装,就像是无师自通,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那样的姿态。 我……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52. 喉咙的自愈是个缓慢的阶段,而我的体质让我恢复得比旁人要快一些。 等待布加拉提小队消息的时间有点漫长,小达比这边也同样在寻找,只不过比起本地黑帮来说效率还是慢了些。 这期间荷尔·荷斯兴致勃勃地要帮我的替身取个名,他拿出一摞塔罗牌,示意我抽一张。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中年老牛仔拍着胸脯说:“我的替身名是抽塔罗牌抽的。” 边上认真玩人偶的小达比凉凉地插嘴:“埃及九荣□□字也很好?可惜九个名字全用完了,不然塞拉尔大人可以试试。” 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觉得过时了,我开始翻看酒吧收藏的唱片,准备从那里寻找灵感。 里苏特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我正捏着一张唱片,唱片来自一个名为枪炮玫瑰的乐队。 荷尔·荷斯对我抓阄般的取名方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点复古呢。玫瑰就当塞拉尔大小姐你的荆棘藤蔓日后能开玫瑰吧,枪炮是什么?您揣兜里的小□□——是是是,您不要这么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老牛仔被我的藤蔓卷住裤腿后连忙举起双手,过后仍朝着我的方向递出洗完的一摞塔罗牌。 荷尔·荷斯:“抽一张吧,大小姐。” 我想了想,也就按照荷尔 分卷阅读38 ·荷斯的意思抽了一张。 背面图案都是一样塔罗牌翻过来是手持权杖的女皇。 荷尔·荷斯挑了挑眉:“哇哦Queen of Wands,那不如叫……权杖女王?” 我还没答复,突兀的消息提示音制止了我与荷尔·荷斯的交谈。 我放下了手,点开聊天框,看到了里苏特发来的布加拉提小队接下来的行程——要做那不勒斯车站下午的特快列车前往威尼斯。 那么接下来的路线也确定了,最好是能在车站站到布加拉提,用合适的理由同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沟通一下。 ——在此之前。 我把抽到的塔罗牌举在眼前,身着金黄色华服的女皇手持象征权利的权杖与盛开着代表热情的向日葵。 恶人救世主的血脉抽到了正位的权杖皇后。 “真是奇妙的……组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8 16:14:10~20200919 18:1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初柒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253 52. 我对着从伊鲁索身上顺来的小镜子观察自己的伤口,简单说话已经没问题了,长句子还是有些困难。 保险起见我换了一件高领子的衣服,把脖子上还没撤掉的绷带遮掩一下。 有件事我困惑很久了,为什么这个剧本里的人受伤恢复这么快。 不是,你们打架不带奶就算了,还个个都带了战续在打的吗? 可能是替身使者的身体比较硬朗耐操?不是很懂。 偌大个迪奥·布兰度的党派中连个治疗系都没有,我只能靠着体质自我恢复。 说是要去找布加拉提,我并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这会儿的那不勒斯开始混乱了,谁知道靠近黑帮成员会不会被误伤。 小达比一副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边上的牛仔捶捶自己的老腰表示他不是不可以走一趟。 荷尔·荷斯:“陪您完全没问题,就是回头大小姐你让那个叫什么……伊鲁索的?让他帮我个忙?” 我听到了奇怪的要求,不解地回头看荷尔·荷斯,眼中的疑惑是想让他给我个说法。 荷尔·荷斯推了推自己的帽檐,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这是个发生在很早的故事了,那时候我还在为dio大人——” 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中年牛仔悻悻地耸耸肩,直接说了结论:“镜中世界……哈,真想让那个人见见这个替身。” 那个人具体是谁荷尔·荷斯没有细说,他一脸感怀的样子就差没抓着我讲过去的故事了。 我想想,回答道:“你到时候,可以,自己问他。” 用简短的词语拼接成句子,我不理会荷尔·荷斯嚷嚷的“大小姐可你的替身能力好使”这类的话,视线看向酒吧里其余两位女性时,她们朝我摆了摆手。 这样看来人选已经挑选出,我回过头找小达比开车送我过去,当我转过头时,我看着眼前的画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小达比手里又拿住了线。 这没什么,有问题的是做出来的东西。 “所以、为什么、是蛇皮裤?紫色的配色、又是什么……” 我一言难尽地看着小达比缝制的新娃衣,看帽子样式还是给人偶承太郎的,我不理解为什么他手艺这么好非要在死亡审美上一条路走到底。 他当年骗我的时候用的那人偶娃娃不是很漂亮的吗?怎么给替身用的娃娃手作时就这么可怕…… 我依稀记得,我还在小达比身边见到过一个穿着绿色日式学兰的红发娃娃,刘海比较特殊我就给记下了。 小达比回答我的语气愉快,他说他之前在波因哥书本上看过这个配色,觉得还可以。 波因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替身似乎是……那什么奇妙的预言替身书吗? 好吧,先不管配色问题了。 我在出发前往列车始发点之前把空条承太郎的身体交给了蜜朵拉她们,她们打着包票向我表示绝对不会出事。 是,我觉得人是不会出事,我比较担心我回来还能不能见到衣衫完整的空条承太郎,别以为我没听到蜜朵拉你那句“打个炮也是划算的”! 反正还是空条承太郎惨。 我没办法带着人的身体到处跑,我只带走了空条承太郎的通讯工具。 荷尔·荷斯把酒吧正门一关,我按照里苏特那边接到的消息就往那不勒斯车站赶。 暗杀组说查到了布加拉提小队的踪迹,我希望能在车站,在列车发车前就把我想做的事情给解决了。 开车去车站的途中小达比问我要不要眯一会,我摇了摇头,没有睡觉的意思。 分卷阅读39 在飙车一路,眼看着罚单就足以吊销小达比的驾照,他稳稳当当地把车停在了车站外。 我脚步虚浮地下了车,扶着车门站了好一会才把眩晕呕吐感给克服过去。 ——下次再也不要坐小达比的车了!! “等会、荷尔·荷斯来开,你们先、在这边、等着。” 我示意他们在这里等着,接着就独自一人走进了车站。 有关布加拉提他们坐哪辆车稍微找一下便知道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在车站里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普罗修特与贝西。 有一说一,普罗修特绝对是荣登我不想打交道的前三,就算里苏特比他好。 我看见普罗修特的时候就发了条讯息,很快里苏特也给了我回复,他说自己的下属依旧在执行接近布加拉提小队的命令。 咦,那就是说…… 我目光闪烁地看向远处的二人,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避开那多只眼睛的替身,我看向了注意到我的贝西。 “普罗修特先生、贝西先生你们好。” 金发男人收回了盘在他弟弟脑门上的手,有些惊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是你。”他微不可闻地朝后看,像是在考量我的出现会带给他们的影响。 “普罗修特、先生。”我弯眉笑了笑,“好巧,在这里、碰见你们了。” 我松开了交错着的五指,向着普罗修特他们所在的位置伸出了手。 53. “您见到您的弟弟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先谈,讲不通直接把人带回来。” “哦?那您有考虑过温和的手段把您的弟弟……” “那你觉得你们当年硬闯我家把我的身世一并告知的事情算温和的手段吗?” “唔嗯,好像不算。” “对,那我现在也就想是一荆棘把他捆你们面前,大家把话讲完再做决定。” “嚯,您这样可真像……” “像迪奥·布兰度?” “这人名可不是我说的,您要是再长大一点染一头金发,那一定更像。” “那我现在去扒了我便宜弟弟的发辫让他戴个红色美瞳也蛮像的。” 我回忆起之前在酒吧里与小达比发生过的对话,我揉了揉自己微卷的长发。 等会布加拉提问起来的话,就说我一时兴起换造型了。 我的运气比暗杀队的人好一点,他们从车厢末尾找了起来,而从中段靠前踏上列车的我很快在车头的位置看到了刚上车的白西装男子。 布加拉提过于好认了,短发的白衣男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他正想蹲下身子,结果动作被我打断了。 “布加拉提先生!”我大声喊了他的名字,只为了把人拦住。 音量过响让我还没恢复完全的嗓子疼了一瞬,但我很快调整过来,“布加拉提、先生,真巧,在这里、遇见了你。” 活像个迷路了终于找到家长的孩子,一路小跑就冲到了布加拉提身边。 “我老远就、看到、布加拉提先生、这个特别的发型了,还有你的白西装。”我说话磕磕绊绊的,笑得俏皮,同时伸手把衣领拉得高一些,“布加拉提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我准备、去威尼斯,朋友约我去看剧院演出。” 布加拉提看着我温和地笑笑但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还有点左瞟,并没有看向我的眼睛。 随后他发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我的高领上。 “布加拉提先生?”我侧了侧身子,布加拉提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往里藏了一些,“前两天、我在餐厅里好像、吓到你们了吧?不好意思,因为前一天、发生了点事情……唔,你们队里金发的、那位有没有跟、布加拉提先生说?” 我主动提起了被奇怪生物抓住并刺了一下的事情,还说我离开餐厅后回去睡了一觉,再起来眼前就出现了奇怪的景象。 “脖子的话、出了点、小意外。” 我假装紧张地左顾右盼,故意压低声音伸出了手,绿色的荆棘缠绕在白皙的指尖。 “就是这个,布加拉提先生、你知道这是……” “塞拉尔。”没等我说完,布加拉提打断了我,他语气急促,“这是替身,你应该是被选中的人……但塞拉尔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个,你最好回家安安稳稳地待着,等我这里的事情解决后你再来餐厅找——”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布加拉提先生推开了我,我的指尖擦过布加拉提的手臂后撞到了列车的车厢上。 而在我的眼前,一根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鱼钩勾在了布加拉提的身上,从他的手臂钻入并一路向身体中心爬去。 ——“钢链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9 18:14:35~20200920 20:4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 分卷阅读40 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松海听涛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455 54. 因为被推开,我的脑袋是磕在了列车车厢上,有点点疼,布加拉提那一下力道蛮大的。 ——是发生了什么? 我佯装吃痛低下了头,视线之中恰好出现了半只手臂,手臂的切口平整边缘有着一圈拉链,本该是血与骨的地方像是连通着异次元,闪着暗色调的光。 拉链的来源并不是无迹可寻,我稍稍抬头就看到了把自己“肢解”了的布加拉提. ——原来他刚刚那句话是朝自己喊的。 鱼钩被分在了落地的那根手臂上,失去了主体目标的鱼钩、鱼线从胳膊上脱离,重新寻找攻击对象。 车头的部位总共就两个人,布加拉提往将自己“分尸”躲开,那鱼钩的目标也只能转向我了。 我反应刻意慢了两拍被鱼钩勾住了手腕。 即便是早就从里苏特那里知道贝西的替身能力,也知道了鱼钩钻进身体会很疼,在中招的那一刻我真情实感地挤出几滴眼泪。 鱼钩往里钻了几厘米,辨别出我不是他的目标后就原路退回,紧接着是一股异样的气体从远处传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别是壮烈成仁吧?我低下了头,他们这会儿打起来的话…… 我佯装被替身能力影响而失去力气瘫倒在地,散乱的长卷发遮住了我的面部,一旁急促的脚步声与几声无法听懂的指令逐渐远去。 战斗并没有发生在我身边,布加拉提追着攻击离开了这。 等声响彻底消失后我才从趴伏的姿势撑起来,这时我的眼前失去了布加拉提的身影,只有一只乌龟在那缓慢爬动。 ——乌龟?这里为什么会有乌龟? 不合时宜出现的生物令我感到困扰,我合理推测之前布加拉提握着的便是这只生物,只因为不适合参加战斗便把生物留了下来。 ——所以为什么是乌龟?这有什么寓意吗? 我脑海里充满了疑惑,但我决定先离开这,留在这也见不到乔鲁诺·乔巴拿,他和布加拉提要护卫的人一样藏了起来。 我撑着墙站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嘟囔:卷入黑帮的战斗也太麻烦了吧……同时面对布加拉提和暗杀队……绝对不要发展成三方混战! 我忽然后悔,我就应该和里苏特多说几句。 站起身后我感知到了什么,向着自己摊开了五指,皮肤有点发皱了。 由于普罗修特替身能力的缘故,我的身体开始有了老化的迹象,然而这份能力在我身上却显得效果不明显。 一是因为我是女性,二是因为我受吸血鬼血脉影响的特殊体质。 ——再待下去非常不妙,先下车吧。 临走前我的目光从龟速挪动的爬行动物身上略过,这只布加拉提留下的乌龟非常奇特,背部镶嵌了光彩夺目的红宝石金钥匙……嗯?钥匙?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没办法去验证真相的我终究没有伸出手,趁着列车还未开动,我从车门边一跃而下。 我离开的步伐“慌乱”,而就在我离开车厢的那一刻,有几声枪响自我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远处又有人扣动了扳机——是荷尔·荷斯出手了。 我猜想开枪的是米斯达,因为他是布加拉提小队里的枪手担当,我不止一次见米斯达擦拭他的宝贝左轮手..枪。 可惜没听纳兰迦说说米斯达的替身能力是什么,不然我还能在跑动过程中躲几下。 荷尔·荷斯的子弹随他控制,他帮我击落了身后叽叽喳喳追击的子弹,多开的几枪欲盖弥彰地奔着与他中门对狙的枪手而去。 ——看着好像是与布加拉提小队敌对的样子。 凭空在候车站响起的枪响没有制住已经启动的列车,等我跑出一段距离站定的时,前往威尼斯的列车已然已经开远。 中年枪手吹了吹枪口的烟,他走到我身边说:“哇哦大小姐,他对你开枪了。”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但没打中,谢谢你了,荷斯。” 荷尔·荷斯:“?您知道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吧?” 我:“就算是你、挑拨一下,我也没这么容易、上你的钩子啊?” 我对于黑帮的反应是有点心理准备的,黑帮又不是做慈善的,把知道消息的人灭口是常事,就是不知道米斯达开枪的时候有没有认出我来。 我背过手去把藏在头发中扭成一团的荆棘刺球扯下丢在地上,替身没几秒便消失在了那。 荷尔·荷斯遗憾地摇摇头,而我看着前往威尼斯的列车远去,后知后觉地问:“我们是不是、要去威尼斯了?怎么去?啧,本来想在发车前、或者车上找布加拉提、借人的。” 谁知道暗杀队横插了一脚,我就该在见到普罗修特和贝西时 分卷阅读41 动手的。 荷尔·荷斯挑了挑眉:“什么?您原来没有做小动作吗?” 我瞥了他一眼:“你猜。” 荷尔·荷斯扬扬他的牛仔帽,耸耸肩换了话题:“大小姐您要去追他们的话建议坐边上这班车,会更早到佛罗伦萨,只不过接下来就需要我们换车开过去了。” “刚好泰伦斯那家伙已经去买车票了,嘿,我有预感,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会非常惊险刺激!” 55. 我手里摊着一本笔记,上面以英语收录着同一个人的语录,因为时间有些久远了,书页边角有些泛黄,落款人名叫瓦尼拉·艾斯。 这是个死人的名字,却也是唯一一个被我的父亲变成吸血鬼的仆从。 我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吐槽:“真的会有人这么痴迷的吗……就差没把几时几分说的话也给写清楚了。” 桌上的承太郎人偶回答道:“因为迪奥·布兰度被他们视为恶人的救世主。” 我因为这句话合上笔记与人偶对视,我看了一会儿短手短脚的空条承太郎,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随即我把笑声咽到虚握的拳头后面,可从我的红眸中仍能看出笑意。 没追上布加拉提的烦躁也随着人偶短手短脚的滑稽而消散了几分。 “噗抱歉,你的这个样子……真是鲜明的对比啊。”我指的是被困在人偶身体里的空条承太郎与他本来一米九五的身形相比。 我现在坐在开往佛罗伦萨的列车上,之前在与暗杀队的队长联络,也不知道这位暗杀者先生现在在做什么,他对我的消息几乎是秒答,很快给予了我已经联系过普罗修特的答复。 ——普罗修特和贝西已从列车上脱出,即将与梅洛尼与加丘汇合。 我看着消息若有所思。 啊……这怎么搞得我像是在幕后发号施令的黑手一样? 我晃了晃脑袋把错觉甩出了脑袋。 放下手机后没过多久,小达比就带着改良过的人偶走进我在的车厢,胳膊下还夹了一本“书”。 “这个是?”我好奇地看着不再阴森的承太郎人偶,顺手接过小达比递来的笔记,“小达比你怎么想通放弃你的恐怖风格的?” “一点小小的改变,刚刚遇上了一位紫发男士向我建议说,这样的风格更受女孩子喜欢。”小达比言简意赅,指着笔记又指着人偶说,“这是迪奥大人的语录合集,至于空条承太郎……他有话想对你说。” “乔斯达族人眼中的迪奥大人,我相信塞拉尔大人您一定也是有兴趣的。” “我以为……你们不会想让我听到另一侧的评价?”我扬眉挥挥笔记本。 “但那能让迪奥大人的形象在您心中更加丰满。” 小达比说完这句话就退了出去,留我一人坐在那打开了语录笔记。 上面一句句充斥着罪恶与谎言的话语印入我的眼帘,像诱人去做偷吃甜果的伊甸园的蛇,嘶嘶吐着蛇信子缠绕到我的脖颈上,越勒越紧,窒息却使人痴迷。 文字的冲击力就这么大了,我不难想象如果是堕落的恶魔本人在信徒面前说出这些话是何等光景。 接下来便是我喃喃出声与人偶空条承太郎回答我的桥段。 我好不容易平复了笑意,我问桌上的人偶:“我和迪奥……唔,我和我的父亲像吗?” “不像……你生气的时候、垂下眼眸时的无情姿态有点类似。”人偶承太郎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他看了我一会儿,继续说,“从外表上来说,除了眼睛你长得更像——” 他停顿片刻,吐出了一个乔斯达姓氏的名字:“……像乔纳森·乔斯达,乔斯达家的祖辈。” 我点点头,我听过这个名字,“这么算起来,空条先生您还是我的……玄孙?” 白衣人偶噎住了,大概人偶也能噎住的吧,我从人偶脸上读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他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所以即便我长得不像他,您仅因为我身上所留着的血脉而对我提出了无理的要求。”我微微一笑,“空条先生您错就错在您对我手下留情了,不然您现在也不会待在这人偶的身体里。” “……我也没想到你被他们先找上了,还被影响得这么深。” “也谈不上有多深的影响?姑且还是以我自己的想法在行动的。” 人偶承太郎这回不说话了,他就这么坐在那,直到我掀了他的帽子,人偶才挥挥短手想把帽子够回来。 “空条先生能跟我讲讲你眼中的迪奥吗?听多了赞美之词,我想全面地了解一下我的父亲。” 我放低了手腕,帽檐搭在了人偶脑袋上,我幼稚地把帽子反扣在了对方头上,表示等他的故事讲完会帮他把帽子正过来的。 短胳膊的人偶努力了几下,最终他放弃了自己摆正的念头,开始给我讲故事。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知道,您把我父亲的骨灰扬在了开罗……嘛,我什么都没说,您继续吧。” 分卷阅读42 接着我听到了一个五十天讨伐恶人的远征之路,旅途征程上险象环生,在达到埃及开罗前他们这支队伍都有惊无险,直到…… 我听得入迷,托着腮问:“你们[折戬]在那了?” “什么?” “没什么,是中文词汇,是您的同伴死在了那吗?” 我以为我回听到一个悲伤的故事,比如他们付出了几个同伴生命的代价才把我父亲那个大恶人打败,结果我从空条承太郎口中听到的是个类似Happy Ending的大团圆结局。 无人死亡,全员生还,就是身体上受的伤有点重,不过早两年也在特殊替身使者的帮助下得到了治疗。 哈?所以说?所以说这个男人从之前到现在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仿佛被欺骗了感情,仿佛遇上了渣男,仿佛被人拔..□□无情—— 我气呼呼地伸出手指弹了人偶空条承太郎的脑门,把娃娃击倒在桌面上后看他半天都翻不起身,我环着手臂向前撑住身子。 “真是的,空条承太郎先生,我来帮您起来吧。” 荆棘爬上了桌角,锐利的尖刺给人偶的身上留下几个针扎的孔洞,藤蔓提起了白衣人偶,再把他好好地平放在桌子上。 我手指挥了几下,荆棘随我的想法把人偶的帽子拿下戴正。 “……真是够了,要是年轻时候的我一定会把你——” “把我记上您的小本子,然后像对待[恋人]那样?”我接下了话,笑得温和,“有时候被岁月磨平棱角,也不是很好哦。” 作者有话要说:  给阿强·娃娃版加了点戏(蹦蹦跳跳) 思索了一秒钟趴趴,最终还是选择了人偶 以及埃及打dio团是无死亡的设定,原来是想写个第三部的姊妹篇的。 既然活着,那就是会—— * 感谢在20200920 20:47:00~20200921 20:2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一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oly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354 53. 空条承太郎对我的评价变了变,不过我是无所谓,他对我评价如何改变都不能让他回归他原本的身体里。 重新坐回那里的人偶承太郎对我的替身发表了看法。 “这个替身……你的替身叫什么?” “嗯?今天刚取的名字,叫权杖女王。”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带在身上的那张塔罗牌,摆正到桌上,推到人偶承太郎面前。 “正位的权杖皇后,我的运气似乎不错呢。”我心情尚好,“好像空条先生的替身名也是通过塔罗牌来决定的。” 为了展现替身,藤蔓窸窸窣窣地收回我的身边,攀援在我指尖的那一株嘭得绽放了一朵鲜红色的玫瑰,红得那样灿烈像用血液浸泡过的一般。 我对替身的掌控精进了一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周围这么多替身使者,是个人都能指点初学者的我一两句。 替身在下一秒被我解除,满车厢布满的荆棘齐齐消失不见,绿意盎然回归了金属铁皮。 “明明长得像……能力却是……” “能力像肉芽?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我继续翻看迪奥·布兰度语录集,回头学几句念给小达比他们听听,“把替身种入人的脑子里的确能控制人心,但我操作还不是很好,还需要练习。” “真是够了……”人偶承太郎叹了一口气,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我,“你到底有给多少人——” 我并没有理会空条承太郎的问询,刚巧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几眼,然后把屏幕转到了人偶面前。 “看得见吗?泰伦斯说人偶有视觉功能的才对。”我指着屏幕上的来信人,指着那一行日文说,“这个人被标了星标,是熟人吗?怎么回复他?” 我觉得空条承太郎大抵是对我极其无语的,人偶表情甚少,不然此刻一定是想打我的样子。 我:“我的日语不是很好,让我查一下……这个发信人是叫……Ka……Kakyo……” 对着发音我念了几遍,我认出这个名字念Kakyouin,写作卡Q因,再联系空条承太郎刚刚讲述的故事。 “花京院?是那一位,嗯,被我父亲捅穿腹部的——”我故意提及这一点,果不其然,人偶震了几下。 我抿唇一笑,当着人偶承太郎的面把通讯记录往上翻,像他这样的替身使者大概是没想过会被暗算至此,通讯软件上没设防。 “空条先生有机会的话还是让spw财团给您的手机加个密吧。”我效仿着之前的答复,在工作汇报中 分卷阅读43 夹杂了几句海洋相关的词句,“好了,希望这位花京院先生也不要起疑吧。” 这之后的人偶空条承太郎闹了别扭不声不响,我又翻看起瓦尼拉·艾斯的笔记,半晌我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您困的话就小睡一会儿,到站了我会喊您的。” 神出鬼没的小达比忽然拉开门朝我提议道。 54. 我又站在了空荡荡的游乐园内,早已停止的旋转木马却发出了刺耳难听的乐曲声。 我接着上一次的梦,捧着个绑着绿色头带的骷髅头站在那。 比起上次戛然而止的梦,这一次我眼前多了个身着黄色紧身衣的矫健身姿,头部以上空荡荡的高大躯体一步步朝我靠近。 那衣着、体型都是我所熟悉的,或者说是梦境的掌管者让我熟悉的,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我哑然失笑。 明明是荒诞可怖的场景,我却笑出了声。 我把怀中的头骨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恍惚间我看到了头骨眼睛的位置亮起两簇盈盈的鬼火。 “Mannish boy,可以停了吧。”我的话音刚落,无论是吸血鬼的头骨还是无头“尸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抬了抬眼,看向高耸的摩天轮,“你不出来吗?” 下一秒,身穿披风的小丑死神带着他的镰刀来到了我面前,从空荡荡的下半身中钻出了个黑皮肤的少年。 “塞、塞拉尔……塞拉尔大人!”他紧张地拉扯了一下脑袋上的头巾,“您、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的视线躲躲闪闪不想与我的红眸对上,我来了兴致,故意凑到他跟前与他对视。 当我露出笑容的时候,我看到Mannish boy抖了两下,但不敢拉开距离。 我:“泰伦斯他们让你给我看这个想要做什么?” Mannish boy扭了两下,他苦着脸:“我……那个……” 我歪了歪头:“肯定和我父亲有关吧。嘛,游乐场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切换场景吧。” 黑皮肤的少年点了点头,这是他替身操控的梦境世界,意念稍动就让场景从废弃的游乐园变为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夜晚。 我很轻易地就分辨出这是哪里,一抬头便能看到远处那间守卫森严的公馆,盘旋在宅邸上空的是一只名叫佩特夏的鸟类替身使者。 当然了,现实里的这一位动物替身使者已死亡,就跟我在公馆里见到的瓦尼拉一样。 “泰伦斯记忆里的迪奥在里面是吗?你有设置吗?”我迈步朝阴森的公馆走了过去。 “在……在的。” “那这次要给我看什么?[父慈子孝]?唔……我是女孩子,这个成语用起来怪怪的。” “……” “也不要一句话都不说啊,你们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我觉醒替身的这一天吧?以Mannish boy你现在的能力,让现实的我记起梦里的一切并不难?” “……” “还是说,你们在等一个契机?” “……” “真难为你了呀,跟着我跑了一路,这几年意大利菜还吃得惯吗?我推荐街角的那家店,味道很正宗。”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Mannish boy始终没有给我应答,只是带着他小丑一般的替身,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我走过狭长昏暗的走道,于走廊尽头退开了那扇传出暧昧声响的门。 笨重的大门被我用力退开,房间内雪白的胴体被声响惊扰躲到了帷幕之后,而坐在酒红色座椅上的金发吸血鬼从他阅读的书籍中抬起头,见到我的到来,他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过来吧,我的孩子。” 他主动向我伸出了手。 “去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恶魔在我的耳边说出了来自其他人的期望。 作者有话要说:  情不自禁帮阿强记小本本,还想雷区蹦迪x * Mannish boy的替身[死神十三]能力私设成长 梦中场景不局限于游乐园了,也可以选择性地让人在醒来后记得梦里发生的事 ☆、5559 55. 车辆到站后我从小歇中醒来,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脖子很酸还有点算瘫软,可能是我枕着胳膊睡的姿势不大对吧。 下车后,我杵在那等小达比把车开过来,不得不说,小达比作为管家很好用,有他在都不用我操心些什么。 我的手里还攥着空条承太郎的人偶,我说不上来小达比把空条承太郎重新放我身边是什么意图,思索片刻,我将人偶用替身放在了肩上。 小达比回来后看到我的举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表示如果人偶破损太多可以找他修补。 “人偶的 分卷阅读44 确不会有痛感,但还是要小心爱护的。”小达比向我提醒,“要是这个载体坏了的话,空条承太郎说不定会回归他的身体,那到时候——” 我立刻明白了小达比的意思,用藤蔓给人偶做了个护甲,外面再缠上荆棘。 得亏我的替身精密度高,不然我也做不出这样的操作。 被我打扮完毕后的人偶空条承太郎除了突出的帽檐就只剩脸能看到,显然空条承太郎与绿色的相性不大好,我盯了会,扭出一朵细小的玫瑰戴在他帽檐上。 “噗。”我闻声望去,小达比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是在笑。 我又看回自己的成品,唔……其实问题也不大,充满了我的恶趣味。 “[红配绿,赛狗屁]。” “?” “没什么,中国的俗语啦,夸空条先生您的。” 人偶似乎狐疑地转了转脑袋,我只是笑笑,一口咬死我在夸他。 反正没人听得懂中文,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56. 试图飙车的小达比被我婉拒,他一脸遗憾地坐到了副驾驶,代替他去踩油门的是荷尔·荷斯。 荷尔·荷斯:“大小姐您放心,我车技很好的,想当年我在埃及还骑过大象——” 我:?骑大象和你开车有什么关系? 还好荷尔·荷斯的飙车技术如他所说,比小达比稳上不少,在达到威尼斯后,小达比从驾驶座转过头,一副征求我意见的样子:“塞拉尔大人,接下来去哪里?” 去哪里我毫无头绪,这会儿暗杀队又联系不上了。 里苏特最后给我发来的消息是:加丘说布加拉提小队在威尼斯找教堂,可教堂具体是哪间他们没说。 “教堂吧……但是我——”我皱起眉头,抚着平缓起伏的胸口,“我有点奇怪的感觉。” 我从腿上摊开的地图上移开视线,撑着脑袋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就绕着威尼斯兜几圈吧,我能找到他们的下落的。” 用我的……替身能力去找。 57. 我觉得我现在本应该在寻找教堂,而不是在这里带孩子。 我看着面前的自动贩卖机,指了指比较常规的咖啡选项问身边的少年。 “咖啡可以吗?还是说你要罐装的可乐?” 被我询问的褐发少年猛地一个哆嗦,我纳闷地摸摸自己的脸,又问他:“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特别放慢了语速的英文被少年听懂了,他把脑袋摇得想拨浪鼓,磕磕绊绊用英语回复“不是的”。 好了好了,我不想为难这孩子了,一口塑料日本英语…… 大概是十五分钟前的事,我把小达比和荷尔·荷斯全部打发走,让他们去附近看一下到底是谁在跟踪我,我站在原地等的时候,就捡到了这么一只褐毛兔子。 嘛,说人像小兔子不大好,可这少年真的太人畜无害了。 起先他用全是语法错误的意大利语试图向我问路,失败后转用同样错误连篇的英语想要解释一下。 最后他放弃了,他蹲到了地上爆发出一连串我听不大懂的外语——是日语,我对日语的了解仅限于日常交流,可这少年语速实在是太快了。 还是人偶承太郎解救了尴尬的少年,我感受到肩膀上藤蔓在动,就背过身去听人偶跟我小声说:“日本人,跟人走散了,看你有点亚洲人的血统就来碰碰运气。” “这样啊……”我点点头,可惜我的亚洲来自于中国。 把人丢在路边也不好,我走过去拍了拍褐发小兔子的肩膀,他头回过来后,我露出善意的微笑——结果他抖得更厉害了。 ?干什么!刚刚还找我碰运气,现在我就像人贩子了吗? 趁着小达比他们在解决不知名敌人,我现在还有点时间。 我收回笑容,普通地用简单地英语问他:“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58. 这差不多就是我买饮料安抚我捡来的褐毛兔子的全过程了,结果现在这孩子不知所措地捧着一罐果汁与我对视。 他目光闪烁地看着我,视线不住地往我肩上瞟,可能是在看人偶空条承太郎是怎么坐我肩上半天不掉下来的。 害,替身绑的,不过普通人应该看不见替身。 想也不可能路上随便抓个人就是替身使者吧。 我见他接过我给的果汁,我就微微蹲下身子前倾身体,用非常慢速且简单的英语去问,偶尔夹杂着一两个我会的日语单词。 “你和朋友走散了吗?在哪里走散的?或者说你要去哪里?” 被我贴近的少年脸蛋一点点涨红,他支支吾吾、目光躲闪,吐露出几个干巴巴的单词,然后踉跄着后退两步,举起胳膊挡住脸。 我似乎听到肩上的人偶承太郎吐槽了一句“不愧是dio家的小鬼。” 我:?怎么了?空条先生您果然是对我身上的血脉有偏见吧? 分卷阅读45 我再度摸了摸脸,直起身子把垂下的长发撂到肩后。 先前褐发少年说的几个词不是英文是发音很别扭的意大利语,我努力辨别了一下发现那应该是说教堂,具体是哪一座教堂就不清楚了。 我摊开地图给少年指,他对着地图亮起了一双蚊香眼,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在哪,也对于要去哪里没有方向。 我趁少年晕头转向之际又问人偶承太郎:“这孩子日语有说什么吗?” 人偶要是有脖子大概早就斜睨我了,我感受到了空条承太郎的沉默及无言。 也是,把导致空条承太郎变成这样的人有我的一份,现在我还把人偶带在身边,他怀疑我的目的也是正常的。 人偶承太郎:“你知不知道你——算了,他只记得是能看见海的教堂。” 那这符合条件的教堂也太多了,我看了看地图,决定把人带到标志性一点的地标去,再让少年打电话找人来接他。 “安康圣母教堂……那就这里吧,离得近,刚巧我也没有去过。” 不由分说地拉起褐发少年的手,他被我牵起手时原地蹦了一下,同色的圆眼睛可怜地看向我,脸上的红晕仍没有消掉,这让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褐发小兔子又抖了两下,浑身上下写满了害羞。 和平日里餐厅里的纳兰迦一样可爱,就是太纯情了,和意大利的浪漫、热情格格不入。 我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话告诉他我的打算,也不知道他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我走了。 我叹了口气,我要是真的是个人贩子,这孩子也太好拐了吧? 我拍拍少年的手,让他跟紧我。 59. 这褐发少年名叫沢田纲吉,是个日本人,应该是来意大利旅游的,现在正在等人认领。 我站在安康圣母教堂门口仰望精致的彩绘玻璃,这里游人如织,并不是布加拉提小队所在的教堂,但已经有所眉目的我也不着急了,给小达比和荷尔·荷斯发了消息让他们来找我。 按下发送键后我转过头,好奇盯着我肩膀上人偶看的褐发少年被我抓了个正着。 “Sorry!I am……”他手舞足蹈地在比划,似乎在表达一个意思,“[人偶好像在说话]?” 他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人偶,手掌做了张合的手势。 我眨眨眼,直接上手去掐人偶承太郎的肚子,第一下没掐出声音,第二下他反应过来,配合我吐出一句意大利语。 反正少年听不懂,空条承太郎是在骂我的,具体也就不翻译了,这是脏话,小孩子不可以听哦。 我吐吐舌头,我是不知道回头自己会在空条承太郎的本子上被记多少行,反正他现在不能拿我怎么办。 “Broken。”先说了一个英文单词,我正准备拿出当家教的心来一场英语教学时,突如其来的心悸让我话语一顿。 我缓缓扭过脖子,半眯着眼从站立的位置眺望远处的海平面以及那小如指甲盖的圣乔治·马焦雷岛。 ——这种感觉是……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感从胸口传来,我覆盖在人偶承太郎的藤蔓替身甚至在缓缓脱离,我发现异样后连忙压了回去。 海岛上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替身的异变让我原本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我迅速把电话交给褐发少年让他联系他的朋友,在他打通后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准确地名后我一把拿过手机。 “Ciao。”我开门见山,也不管对面接电话的人是谁,“你们家的小朋友现在在安康圣母教堂门口,本来我想陪他等你们过来的,但我现在有点急事。” 对面没有说话,只有平缓的呼吸声,我干脆继续说了下去:“我会让他待在显眼的位置,你们最好快点来找他吧,不然我怕他被拐跑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把褐发少年安置在人少一点的阶梯处对他说了句抱歉。 褐发少年不安地想拉住我,但我无暇顾及他了。 随即我朝前方小跑,拆掉手机里的电话卡用替身拗断捏成碎屑,我一把拉开刚巧在我面前停下的车子的车门坐了上去。 “去港口,通往圣乔治·马焦雷岛的港口。”我对着前排的小达比命令道,“船不用租了,快点开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7超直感:很危险但无恶意 27:咦?这么漂亮的姐姐为什么会危险? * 感谢在20200922 20:34:57~20200923 20:2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污婆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063 60. “你们有让Mannish Boy……” 分卷阅读46 “什么?” “没有,也没什么好问的,你们怎么可能没做过呢。” 我与小达比犹如打哑谜一般交流了几句,旁人除了个替身名字也听不懂我在问什么。 自从我觉醒替身以来,那个金色的影子就在不断靠近我,昨天在列车上睡的那一觉我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影子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触感以及呼在脖颈之间的吐息。 我总觉得等我再睡一觉,尖锐的犬齿就将刺穿我的肌肤……算了,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我环着手臂站在港口岸边,远看波光粼粼的海面浪涛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堤岸。 理论上,我要找我血缘上同父异母弟弟的话,我应该驱船赶往对面的那座岛,可我此刻就立在离船只进出有一点距离的位置等候。 也没必要过去吧,之前攻击我的人就是Passione的相关人员。 大概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从右侧的急促传来的脚步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了过去,看到了架着普罗修特朝我走来的贝西。 他们的状态说不上好,蜿蜒的血迹拖了一路,再往后看还能瞥到另两位暗杀组成员的身影。 可由于他们来者不善的表情,小达比与荷尔·荷斯先一步挡在了我的身前,双双摆出了战斗的起手姿势。 我从二人之间的缝隙中看到贝西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面色阴沉地问我:“大哥身上……是你做的吧?” 我看见了,我当然看见了。 我看见了从人类身体内部开出的猩红色的花朵。 我忽然明白了先前感受到的异变是什么,也明白了我的替身产生了什么样的效果。 我睁着暗红色的眼睛,无视对面的质问,直白回答: “不对吧贝西?明明是我的替身救了普罗修特先生才对。” 61. 空气中的火..药味浓郁到一触即发。 我歪了歪头,绕开荷尔·荷斯的身影看清了正前方——普罗修特的身体上被破开一个血色窟窿,明显是被人穿膛而过,而代替心脏跃动在那里的是鲜红色的花骨朵,周围密密麻麻地用枝干连接着血管。 我说的也没有错啊,是我救了普罗修特。 是,在那不勒斯车站我往他身上种替身是我不对,但现在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我背着手从小达比二人的阻挡中俯身穿过,顶着贝西杀人的目光与举着的钓竿,一点点走近他们。 “请贝西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们难道不是来寻求帮助的吗?” 我早在达到港口后就把肩上的人偶塞到了小达比的口袋里,现在空条承太郎大概只能听个声了。 一步、两步、三步……我蹲下身子,就这么凑近了看普罗修特被破开的胸膛。 凑近了观察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流淌的血泊逐渐止住,人类的生命被充满旺盛生命力的植物维系起来。 倒不如说,是植物在夺取人类的生命力来养活自己,再将多余的生命力反哺回去供给人类。 晶莹的绿色血管的精妙构造令我啧啧称奇,我伸手想去触摸,结果因为贝西的瞪视遗憾地停下了手。 “原来……我的能力是这样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 被追问的我就着蹲姿仰起头,我对上了贝西目露凶光的双眼。 他大概已经想对我使用替身了吧,但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我出事了,那普罗修特也会发生意外。 “是这样的,贝西,我是两天前才觉醒替身的。”我指了指前方的奇异景象,脸上写着思索,“这大概是我替身分株的应急反应,可以解除,但是……”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没有特殊手段补齐缺失的器官的话,普罗修特先生肯定要——” 下一秒指着我额头太阳穴的枪口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我平静地把视线移向右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梅洛尼咧开嘴冲我笑笑。 我眯了眯眼:“我觉得你们搞错了什么,梅洛尼先生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呢?” 梅洛尼手部微微用力:“就随便指指?没想到塞拉尔你是替身使者呢……加丘呢?加丘过来做准备了。” 不远处传来痛骂梅洛尼的声音,加丘大意是普罗修特的状态怎么顶得住他用替身。 我顺着枪的力道歪了歪脑袋。 我觉得我已经把情况说得很清楚了,我的替身代替了人身体内的器官维持了生命迹象,我可以解除替身,但后续的治疗如何一次性跟上呢? 顶着个别人的敌意,我托住了面颊,注视着如心脏般跳动的花,随着我的心思,替身再度生长形成填补把破损的□□也给填补了。 同一时间我一个后仰,晚一拍扣下扳机而发射出的子弹擦着我的前额飞过,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枪声可以是战斗打响的讯号,但此刻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那……”我见没人有动作,我揉揉额头站了起来,“有人给我 分卷阅读47 讲一下,那座岛上的教堂里发生了什么吗?” 62. 暗杀小队的目标是沿着名为特里休的少女把热情的老板做了,而布加拉提小队的任务是护送。 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不是吗? 据贝西所说,他也不清楚布加拉提带着那女孩子上了钟楼后发生了什么,等他跟着他大哥进入教堂时战斗已然开打。 尽管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暗杀小队选择了在暗处旁观,观察收集情报以寻找下手的机会。 中间的战斗不去赘述,热情的老板发现了藏于阴影中的暗杀者,用了与攻击布加拉提相同的方法贯穿了普罗修特的胸膛。 再之后就是等在外面的其余人发现了时间消失的不对劲冲了进来把人救走。 “与攻击布加拉提相同的方法,所以说……”我若有所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意思是,布加拉提与普罗修特受了一样的伤,那就是——” 我没有把话说完,也差不多知道了答案。 想必布加拉提身上也发生了差不多的情况,怪不得我感知到有一株替身在逐渐远去。 “那要我收回替身吗?”我明知故问道,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我耸了耸肩。 被我用替身填补完身体的普罗修特在一段时间后悠悠转醒,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唤出替身、发动替身,暗杀队的人有所提防,我就没这么幸运了。 周围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下去,我悠悠地喊了声“普罗修特先生”,总算是没有让替身攻击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了。 普罗修特先是看我,随即瞥见了他身边对我虎视眈眈的贝西,他哑着嗓子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先一步抢答:“现在的情况是我因为阴差阳错救了普罗修特先生?不过似乎被恩将仇报了呢。” 我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往人身上安放替身的事抹得干干净净,我状若无辜地看向暗杀小队。 我们的接下来的关系如何,应该是取决于他们的想法。 我觉得暗杀小队大概是想把控制在手中的,可碍于我身后两个始终有所准备的替身使者,气氛持续僵持着。 我眼睛转了两圈,岔开了话题:“那……布加拉提小队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他们没有跟过来,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这是我的替身能力。” 唔,也不是,布加拉提先生或许有眉目,他没有同其他人讲。 那就是说……在布加拉提先生看来有优先级更高的事情在自己的安危之前? 我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二人比了个动手的手势。 63. 暗杀队哪个成员都不好应付,就算有从里苏特那里拿到的情报,三对四看起来也是一场棘手的战斗。 可这场战斗一开始就不平等,即使对方占据着人数少的优势,他们也没有防住来自同伴的暗算。 我早就说过了,在那不勒斯车站动手是我的不对,可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吗? 即便是沙滩男孩的鱼钩勾了个正着,那疾驰的钩子牵着掉线一路朝我的心脏而去,我依旧是不慌不忙。 旁边的普罗修特看出了什么,他朝贝西喊停,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杀手理智近乎崩断,没有停手。 “那就……”暗色的流光从我的眼中转瞬即逝,同样细长的替身筑起绿色的藤蔓高墙将坚冰挡在了外围。 我高举着右手,在贝西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我身上的当下,光顾着攻击我的他自然是注意不到自己身上的异变。 埋于暗杀者身上的定..时炸..弹在此时引爆,赶在钓钩刺入我心脏之前,我的替身先一步钻入了贝西的大脑中。 普罗修特看到了因为我的鲁莽操作而从人类脖颈处传出的短小枝芽,我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目光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不要乱动呀,普罗修特先生。”我红眸轻敛,笑得优雅,“要是误伤到了,就不好了。” “毕竟……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里。”我说出了很可怕的话。 被绿色壁障掩盖起来的红色花朵心脏随着我单手收缩的动作一起紧缩,把他人性命握在手里的感觉令我新奇。 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了很多,四对二,等其余两人狠下心想对自己同伴动手的时为时已晚。 我在战斗结束后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刚刚有虚握着什么的掌心,在飘散的冰晶碎片中,我双手一扬,朝着收拾残局的小达比张开了双臂。 逐渐坠入海平面的落日夕阳在我身上洒下淡淡的辉影,留下一层薄如蝉翼的光晕——我看上去圣洁又堕落。 “泰伦斯。”我呼唤了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就陪伴在我身边的人的名字,“我刚刚好像……” “我好像看到迪奥·布兰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塞拉尔的替身仍旧是表现出了生命力相关x dio:该死的JOJO! *b 分卷阅读48 r 周六要入v啦—— 下一更是周六零点的万字,是的明天我咕了,写不完万字了! 按照习惯入v会发红包的!笔芯! * 预收戳戳:失忆前我夫姓空条[综] * 感谢在20200923 20:21:02~20200924 20:3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卷喵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RICSEI 20瓶;锦笙、宫阙 5瓶;卷喵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466 64. 狂热的情感从绿发男人的眼眸中逐渐燃起, 小达比停下手中的工作面向我。 “您说您看到了……?” “我看到了迪奥·布兰度,是他吧, 那个金黄色的影子。” 我收起双臂,五指互相轻触,眼睛弯成狭长的一条缝,仅有几抹暗红色的光在眼底流转。 我轻声地笑着、缓慢地拍起了手,我站在黄昏与夜晚交错的时间点,诉说着我的见闻。 日本人,好像是日本人吧,总喜欢把现在这个晨昏交错的时间点称之为逢魔之刻,就在这个时间点上他们相信会碰上一些灵异邪魅之事。 出现在我身边的的确是死去的亡者, 他犹如阴魅的恶魂般附着到了我的背后, 在我掌握住普罗修特“心脏”的那一刻, 毒蛇引诱夏娃吃下甜果。 “捏碎它, 他的生命掌控在你的手里。” “为什么不动手呢?只要稍稍用力,你就能够——” “我可爱的孩子啊——跨出这一步吧。” 金色的影子又浮现在了远处, 人形轮廓倾伏在倒地的金发男人颈间,看着像是手的部位探入了普罗修特的胸口。 我甚至能看到影子露出的尖牙垂涎地略过人类的脖颈, 仿佛只要我一个颔首尖牙就会贯穿人类脆弱的要害。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也没有点头。 彻骨的凉意将我从沉醉的意识中惊醒, 身边的影子与远处的身影一同消散。 我还站在海边的港口上,眼前是痛苦捂住自己胸口的暗杀队成员以及将要把我吞噬的寒冰。 记忆完全回笼,述说完毕后我轻松了几分。 “是……迪奥·布兰度的吧。”明明是疑问句我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是他。” 小达比认真听着我的讲述, 尽管我的语序到了末尾有些混乱,但他还是点头拍手,表示他相信我的话。 “是, 您见到了他。”他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快步走了两步来到我跟前,“有关您见到dio大人有什么寓意我们接下来再聊,在此之前,能否请您从高处下来?” 小达比朝我伸出了手。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爬上了港口的铁质栏杆上,亏得我平衡杆尚佳,没有从孤零零杆子上摔下来。 我把手搭在了小达比的手上,借着他的力道我跳了下来,在我落地的瞬间,小达比在响起的踏步声中对我说了什么。 “?泰伦斯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咳,那您接下来要把他们怎么办呢?” 说着,小达比让开身,我看到了荷尔·荷斯看着的几名暗杀队的成员。 “嗯,我的建议还是那样,杀了他们会比较——” “……让我想想。” 掌控人生命确实有奇妙之感,但我暂且还没有体会到杀戮能带来什么,又或者是我血脉中另一部分开始作祟,我做出了决定。 “暗杀小队……是不是全部已经?”我扳手指数了数,两人是被小达比夺取了灵魂,其余的成员分两次……分两次与我这一方交手,“除了普罗修特先生和贝西……其余人去帮里苏特先生吧。” “你们本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是不要与我敌对。” 65. 荷尔·荷斯有些不满意我的决定,在开车继续去威尼斯寻找布加拉提小队时他一直在驾驶座上嘀嘀咕咕,副驾驶的小达比非常安静,他通过后视镜观察我。 我听得到也注意得到,被念烦了我忍无可忍地让权杖女王崩穿了驾驶座的椅背——避开了人的身体,差一点点把挡风玻璃击碎。 “闭嘴。”可能是发现自己态度有点强硬,我稍稍缓和面色,“直走往前开,然后再左拐。” 我腿上仍旧摊着地图,我凭借着自己对另一株感知指挥车辆的行进。 荷尔·荷斯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接着他悻悻地开口:“大小姐你心情……算了,大小姐你要靠近吗?” 都不用他们明说,我从街上的混乱以及屋顶莫名其妙扬起的冲击中可以看出城市中发生了战斗,多半是因为布加拉提他们。 靠近?我不是很想靠近。 分卷阅读49 我是想找乔鲁诺·乔巴拿谈点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卷入Passione内部的争斗中。 嘶……所以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加入黑帮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皱着眉头让荷尔·荷斯把车掉头开远,随着车辆驶远,权杖女王分株的存在感也一点点减弱。 我犹豫再三,选择找Passione暗杀队的里苏特,希望他帮我盯一下布加拉提小队的去向,如果黑帮争斗落幕了,请告诉我一声。 “黑帮争斗一般持续多久?” “大小姐你这个话很有意思诶,看规模大小吧,内部换血十天半个月?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太久了。”我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啧,SPW那边肯定拖不了一两个月啊。 说到SPW就不得不提空条承太郎的人偶,他与我一起坐在轿车的后排,从小达比的口袋中出来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他应该是听到了我在港口说的那一番话的,或许是因为人多嘴杂,他的感想打算等到我落单后再对我说。 里苏特一时半会没有给我答复,大概又在忙他自己的事。 荷尔·荷斯开了一段路,他瞟了闭目养神的小达比一眼,再度向我搭话:“虽然吧,黑帮斗争是很麻烦,但大小姐你也听到了,那个队伍做的事可不大妙啊,相当于我们要对dio大人——” 他吞了吞口水,觉得这样说是大不敬,很快转了说辞:“这种事明摆着凶多吉少吧,到时候您弟弟……” 我从后视镜朝前看,前倾身子压在了没有收回的藤蔓上,用手抵住下巴说: “如果乔鲁诺·乔巴拿就这样死在了这场争斗里,那你们要找的预言中的人就肯定不是他了。” “这样的话,你们还会在乎他的死亡吗?不会的,对吧,泰伦斯?” 车里静得没有声音,只有缓慢收回的替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我重新靠回椅背上,把手中的地图翻来覆去地折,折得脆弱易撕。 我一直望向车外后退的景物,忽然我看到某个人时,我猛地敲了一下前排的座椅。 “停车。”我命令道。 一个急刹车让座椅上的人偶因为惯性滚到过道上,我伸手把人偶承太郎捡起来放了回去,然后拉开车门下了车。 我的路线笔直、目标明确。 我向着我见到的那一位身着破洞西装、戴着草莓领带及耳饰的白发男性走去。 66. “福葛。” 在这里见到他,我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从我在暗杀队那里听到的消息是,布加拉提小队坐船离开了那座岛,而福葛距离我替身分株的感知范围很远。 很明显,他掉队了,或者说脱队了。 混混僵僵的福葛本不想理拦路的我,他试图将我推开,是我出声喊了福葛,这位一直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人才抬起头。 他红色的眼瞳逐渐聚焦,发现是我后他只是挥了挥手,还是没有对话的意思。 “福葛!” “塞拉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哦,他说过你来威尼斯看表演的。”福葛的情绪更是低落了几分,我觉得形容他魂不守舍也不为过,“现在,你最好离开这里,这里很危——” 我抬手拉住了福葛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话。 感谢福葛没有当场把他的替身放出来,这说明我在布加拉提那还没有暴露多少,布加拉提也没说我的事,而且福葛的替身真的很危险。 我拉过福葛的手把他的手握着掌心之中,用轻柔的语调说:“福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刚刚就看到你了,跟着你后面走了会,叫你的名字也没反应。布加拉提先生呢?你们没有在一块儿吗?” 我话语中的某个名字点炸了他,福葛触电般想甩开我的胳膊却被我的力道牢牢按住。 “福葛。”我的呼喊带上了诱惑的色彩,我眼前之人后知后觉发现了我改变了的外貌,两双红色的眼眸开始对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福葛你介意跟我走吗?” 尽管这是一句疑问句,但我并没有给福葛选择的余地。 我牵起对方的手,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把福葛往车边拽。 悬停在福葛脑后的权杖女王凝聚成细长的尖端,这只是我的一个保障,然而福葛的状态出奇地差,我没费太多功夫就把人带了回来。 坐上车时荷尔·荷斯从驾驶座转过身来,冲我吹了声口哨。 “哟,大小姐你这带回来的不是那个队伍里的人吗?他怎么在这?” 福葛站在车门外看了前方的二人,意识到情况不对时正准备开口,我的替身在后面猛推他一下,福葛失去重心朝车内倒去。 “开车。”我瞥了荷尔·荷斯一眼,在车缓缓启动后我拍了拍栽倒在我腿上的白发男性,“福葛,虽然我觉得女孩子的腿是很柔软的,但我裤子上的装饰挂链不硌脸吗?” 分卷阅读50 面红耳赤的男性嘴里咒骂了一句,他勉强耐住性子撑起手坐了起来,狭小的车厢内紫色的替身瞬间显形,小达比眼疾手快唤出阿图姆神掐住了那个替身的双腕。 “嘿。”刚一交手,小达比就露出了勉强的神色,“塞拉尔大人,我的替身力气可比不过对方,而且他的替身能力很不妙啊。” 是,我知道非常不妙,如果紫色替身手腕上的胶囊摔下来的话,几分钟后无人驾驶的汽车就会发生交通事故,然后车上被发现有四具半腐烂的尸体。 “我知道了,泰伦斯。” 我这么说着,但并没有及时去安抚福葛,我觉得腰部后压到了什么,让我有点不舒服。 手在背后摸了会,我摸出了个被我压得扁平的人偶。 ……小达比对人偶的填充物用料真的十分柔软,这会还能看到失去挤压的人偶承太郎缓慢恢复的样子。 “塞拉尔大小姐!”小达比又高声喊了我一声,就连荷尔·荷斯都心不在焉地敲起了方向盘,似乎在思索跳车跑路的可能性。 “是、是。”我没有给荷尔·荷斯逃跑的机会。 随手将白衣人偶放到一边,侧过身子按住了福葛离我较近的那只左手。 福葛的手较为冰凉,我的体温瞬间传递过去,我也不在意近在咫尺还滴着口水的替身,我拉近了与福葛之间脸的距离。 先前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这会又被我凑近了看,福葛的红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咬牙切齿地念着我的名字。 “塞拉尔!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你是替身使者!” “对,前两天刚觉醒的,布加拉提没有跟你说吗?” 我再度提起这个名字,果然福葛的替身又开始挣扎,引得小达比一阵头疼。 他们之间果然发生了什么,具体是什么我无从而知。 我对他们与Passione的boss之间发生的事兴致一般,我真正想问的是其他的:“你知道乔鲁诺,乔鲁诺·乔巴要做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到这里!庆祝入v之后会搞一下抽奖,第一次用让我摸索一下。 然后惯例预收戳戳!:失忆前我夫姓空条[综] * 感谢在20200924 20:32:35~20200925 19:37: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比特没有心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770 67. 省略一些差点让紫烟胶囊掉下来的描述。 由乔鲁诺·乔巴拿作为切入口的确不错, 但福葛说着说着就偏到了他们整支队伍上。 “他们他妈的在做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所有人都疯了!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他们到底有没有看清现实!” 我像是福葛一个宣泄的当口,突然在不熟悉的街头见到了认识的人, 尽管我不是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他还是把情绪抒发出来。 “塞拉尔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们要面临的是什么……他们会死的,他们一定会死的!” 福葛重复念叨着死亡这一词,脸上偏激得有些歇斯底里,显然他的经历回想起来仍让他不理解。 隐约之中紫烟又有了出现的迹象,我叹了口气,伸手捧起了福葛的脸。 这个动作本该被他抗拒的,可奈何我先下手为强控制了他的意识。 我瞧了他额头上绿色的一点,耐心安抚, 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冷静点, 福葛。” “跟老板作对的人……背叛的人的下场全都死了啊!” “现在还没发生不是吗?福葛你看着我。” 为了一车人的生命着想, 我把紫烟安抚回去后才松开了捧着福葛脸的手, 这时他的面颊已经被我的掌心捂热,注意到之前暧昧的动作后, 福葛猛地后退,背脊撞到了车门上。 “喂小子, 把车撞坏了你得给我赔钱的。”失去了紫烟的威胁, 荷尔·荷斯开起了玩笑。 福葛没有理睬荷尔·荷斯的打趣, 他压着头发下微红的耳廓,紧绷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 白发的黑帮看了我很久,末了他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短发。 “他们会死的,布加拉提那个时候已经——” “已经?嗯……所以乔鲁诺也跟着布加拉提走了?”我故意跳过福葛提起的点, 把话题引回乔鲁诺身上。 福葛忽然就停止了说话,他古怪地扭头看向我。 “所以说,你找那个金发的小鬼干什么?” “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因为我们那个共同的父亲的缘故,我有些事情找他。” 福葛皱起眉:“可你们看着并不像?” 我点点头,同意福葛的说法:“外貌 分卷阅读51 上是有些差距?或许是母亲那边的基因影响吧,可实际上,我和乔鲁诺都长得很像我们的父亲呢。” 福葛卡了壳,大概是在融合我和乔鲁诺的长相拼凑出一个成年男人的样貌。 过了会,他问我:“塞拉尔,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摊摊手,叹了口气:“我说过了啊,我只是为了找乔鲁诺·乔巴拿而已。” 68. 明明找弟弟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算找一个加入了黑帮的弟弟也没这么难吧。 可偏偏找个加入了黑帮还要试图杀死头顶boss的弟弟就是难上加难。 我感觉自己像在玩个rpg游戏,要一路上推到无数小boss最后打败恶龙才能见到我的“公主”弟弟。 还附带收集系统,比如我刚刚从街上捡到的福葛。 从福葛口中我了解到一个更为详细的事情经过,对这种向上抗争的行为我不予评价,在听完故事后我只是平淡颔首,然后对前排的二人下达了命令。 “去定回那不勒斯的车票吧,布加拉提他们事情结束后,应该会回那不勒斯的吧。” 我相信他们能够回来。 车子有了明确的目标开始转向,我趁着车还没抵达车站,同福葛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对了福葛,米斯达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有关于他见到的,昭示着命运的[滚石]的事?”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福葛缓缓瞪大了双眼。 显然他没有听过,于是我在回程的列车上讲了个故事。 我叙事比米斯达要清楚,福葛自然也听懂了那天被他和布加拉提错过的替身代表了什么。 我说完故事就站起身,也不管福葛作何反应。 我走到车厢外面朝荷尔·荷斯比了比手势,让他进去跟福葛坐着。 监视也好,唠嗑也罢,随便荷尔·荷斯进去干什么。 老牛仔夸张地捂着胸口说自己遭不住病毒的攻击,而我只是斜睨了他一眼。 “荷斯你不说乱七八糟的话去撩拨福葛,你也不会有生命威胁。” “哦,所以大小姐你干什么带着他?” “收集、开图鉴。” “哈?” “说不定会是未来的筹码,行了你赶紧进去,我困了。” 从上午开始在威尼斯找教堂到黄昏时间的那场战斗再到捡回福葛,坐上返回那不勒斯的列车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按照人一天的生理需求,是时候睡觉了。 我困倦地打着呵欠走到了隔壁车厢,小达比在那与人偶承太郎大眼瞪小眼,见我进来冲我露出了微笑。 “塞拉尔大人您累了吗?”他关切地询问,“距离到站还有很久,您睡一会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类似的话我听过好几遍了? 69. 我捧着一本精装的德文书籍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书页上的字模糊不清,只有封面的字是清晰的。 但里面的字可以辨认也没有用,我读不懂德语,反倒是我对面的人看得津津有味。 那也不能说是人,他是一名吸血鬼。 先前屋子里那具白皙的胴体此刻变为了一具干瘪焦枯的尸体躺在地上,始作俑者抹了抹指腹上的血迹。 他对生命的消亡毫无波动。 金发的吸血鬼在读一本小册子或者说笔记本,他时不时提笔在本子上书写几个字。 模糊的书面实在无法集中我的注意力,我的目光不住地往对面瞟,终于在我忍不住放下书籍开口前,金发的吸血鬼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用食指抵住了我的唇瓣。 时间被暂停了。 我明白这是他的替身能力,名为[The World]的替身。 “嘘。”他凑近了我的耳畔,“你察觉到了吧?” ——我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顺着他转而扣住我下巴的力道昂起头,两双相似的眼睛对上了视线,而处于俯视角度的那一双更加的邪恶与血腥。 “呵,你可是本dio的女儿。”我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这是赞赏还是揶揄,他进一步用力拉起我的脖颈让我缩短与他的距离。 只要稍稍再进一步,深绿色的口红便会印到我的嘴唇上。 可我没有动作,在金发吸血鬼的气势下我不敢拉开距离,五指绷紧叩住底下的沙发扶手,指甲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响在静默的房间内。 “塞拉尔你觉醒了替身,本dio的存在受你的影响发生了改变。” 对……对,可这是Mannish boy的替身能力吧?这里的梦境不都是他让我见到的—— “我可爱的女儿,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里的一切只是他们想让你见到的吧?” 吸血鬼轻笑一声,笑声如同坠落的羽毛般骚挠在心房上。 “他们是引导者,而真正使你站在这见到我的,是你自己 分卷阅读52 的意志。” “你想要见到我,我可爱的塞拉尔。” 他的话像一击击重拳锤在我的胸口,我刻意忽略细节,我刻意躲避的真实都被他剥开展现在我的面前。 被固定住头颅动弹不得的我垂下眼帘。 ——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我见到的是…… 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下巴上的力道迫使我收回发散出去的注意力。 “你可以见到本dio的,塞拉尔。”金发吸血鬼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房间一角,接着他松开了手,让我摔回了身下的座椅中。 我出神地看着他转身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塞回书架一角,接着他转向我,将我推出梦境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绿色的唇张张合合,我的记忆在那终止。 70. 我惊醒的时候猛地站起,撑着身上的桌板大口喘息。 积年累月的梦境化作一大团记忆粗暴地塞进我的大脑中,宛如多根小拇指粗细的钢钉扎入头骨,疼痛使我把桌板抓得嘎吱作响,我甚至想用替身去破坏什么来缓解自身的痛楚。 疼、太疼了。 耳边嗡鸣声此起彼伏,我仅能通过勉强睁开一条缝的单眼看到对座的小达比也站了起来,他似乎扶住了我,问了我什么。 听不见,完全听不见。 这样的状态可能持续了一分钟、五分钟又或者半小时,等我彻底将错位的记忆碎片全部拼回去后,我背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拎出来一般。 “塞拉尔大人,您没事吧?”小达比关切地俯下身子,而我把他伸来的手拍开了。 很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车厢内,小达比停下了动作,摸摸手背把手背在身后,等候我的指令。 我扯了扯领口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Mannish boy呢?” “在这辆车上,距离我们有四五个包厢远,需要把他叫过来吗?” “不必了,让他带着他的替身离我远一点,我怕我见到他忍不住对他出手。” 我呼出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这么狰狞。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任谁在梦里被耍得团团转都会生气吧? 是,到了后期梦境是以我的意志为主了,我想见到迪奥·布兰度所以我见到了他。 可不能否认,在早些时候我母亲刚去世的时候,他们就是带着捏造的虚假父爱趁虚而入了。 真正的恶人救世主会上演父慈子孝的场景吗?我不知道,或许只有见到真正的迪奥·布兰度我才有机会知道答案。 我静静地注视着空荡荡的桌面,接着突兀地开口:“泰伦斯,你们知道箭在哪里吗?” “哦?塞拉尔大人您对箭感兴趣吗?这可不大妙呢,已知的箭有几柄在SPW那——” 我直接打断了小达比:“说重点,我知道你有情报。” 小达比立刻消音,他瞧了眼坐在桌角边的承太郎人偶,缓缓开口道:“意大利境内是还有一柄箭,这柄箭的下落……还与我们的故人有点关系。” 说话间,小达比分给人偶承太郎的目光中带上了玩味的色彩。 “还有一支箭在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手上。” “如果塞拉尔大人您的目标是那柄箭的话,我建议我们这站停靠罗马的时候就下车,运气好的话还能在他住的地方堵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写撒丁岛我们直接搞波波(?) 提前给波波点个蜡x ☆、7174 71. “你……”话题在涉及到空条承太郎失踪已久的同伴时, 他再也坐不住了,“波鲁那雷夫他……” 他想说什么?他想表达什么?我目光平静地看向桌上的人偶, 列车到站还有这么一点时间,我们还能发生一点对话。 “波鲁那雷夫是?啊对,是空条先生您埃及之行的同伴吧,这名字是有些耳熟,我刚联想到。” 我对波鲁那雷夫这个人名不熟,下车后才能拿到小达比准备好的资料。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人偶承太郎发出问询。 我无辜地回望,摊了摊手:“找您的同伴要一下箭?” “我暂且对鲜血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希望空条先生您的那位同伴不要这么难对付了。” 在下车前空条承太郎反复询问我在Mannish boy的替身创造的梦境中见到了什么,并说明那都是我见到的假象, 不是真实的存在。 我一直用不理睬去应对, 在梦中见到的是否真实我心中自有答案。 直至列车缓缓停靠在罗马那一站, 我带走白衣人偶的时候, 我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在梦中见到了你想的那个人,连续多年。” 7 分卷阅读53 2. 小达比如他所说, 等下车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关于波鲁那雷夫的资料,当他把一台笨重的电脑推给我时, 我坐在了偏僻一点的候车厅角落里看了起来。 小达比还在旁边用很轻的音量实时解说:“因为他是波鲁那雷夫我们才在调查Passione的时候稍加留意。” 或者说, 迪奥的下属对Passione的事没有深入, 却追着波鲁那雷夫这条线摸了下去。 小达比:“我们本来以为他死了,被Passione的boss给杀死了,谁知道后来找到了他的踪迹。” 热情的boss认为波鲁那雷夫死了自然是不会继续追查,而这位替身使者死里逃生之后便谨慎到了极点, 如若不是近期被小达比他们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也找不到他的落脚点。 我:“他为什么又出现了?” 我翻看着电脑上几张偷拍的照片,也顺手把承太郎人偶摆在了键盘一角。 我不知道以前的波鲁那雷夫长什么样, 只是觉得照片上的人沧桑了不少,可我在空条承太郎的叙述中听到的是一个非常跳脱有趣的人。 ——又是一个经受岁月洗礼的人,还饱受伤痛折磨。 小达比:“应该是Passione内部的动荡让他看到了希望吧,所以您现在要去找他吗?” 去,为什么不去。 我把电脑合上还给了小达比,朝旁边看过去时才想起福葛还跟着我们,我盯着福葛看了会,决定把他留给荷尔·荷斯。 荷尔·荷斯:?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大小姐,要战斗的话我肯定比泰伦斯强!带他还不如带我!” 我婉拒了他:“战斗轮我来,泰伦斯负责善后就可以了。”更何况我没打算发生战斗。 荷尔·荷斯发出一声哀嚎,他勾住不明所以的福葛的肩,揽住人低声祈求对方不要把替身放出来。 无视了荷尔·荷斯的作怪,我出发前问小达比:“这个叫波鲁那雷夫的……会知道我的存在吗?” “您的存在被我们保护得很好,如若不是那个没用……的替身,您甚至不会被SPW发现。”小达比冲我眨了下单眼,“我相信波鲁那雷夫为了提防Passione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谁又会想到在Passione的地盘上,在他们内部争斗的当下还会有其他势力参与进来呢? 73. “塞拉尔你不可以这么做!你在此之前只是一名普通人!” “哦?空条承太郎先生您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您也知道我只是普通学生啊,可刚一见面的时候,您可是做出了想要把我纳入监视的决定呢?” “……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没必要听他们的话成为他们的傀儡——” “空条先生,有一件事你要明白,这是我的想法,而Mannish boy替身的实际效果和你想的有所出入。”我打断了人偶承太郎的话。 我认真对着镜子把绿色的隐形眼镜戳进自己的眼睛里,至于发尾的蓝色就不做处理了,然后换了一件能把肩颈露出来的衣服,星星胎记只是拿长发盖住。 我对着镜子看了几眼,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打扮。 尽管我的化妆水平一般,但在夜色的掩映下也足够迷惑人了。 我转过身把白衣人偶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看着他的豆豆眼笑着说:“如果我放弃了,我把空条先生您放回了您原本的身体里,您就会选择性遗忘我与泰伦斯他们的联系,放我一条生路吗?” 人偶承太郎沉默了,他没有回答。 “看吧,空条先生你给不出承诺。”我了然地耸了耸肩,将人偶放回洗手台上,微微撩起左肩的披发,五角星露出一个尖角,“而且,您应该也明白血缘的奇妙之处,无论是乔斯达家的,还是恶人救世主的。” 我就算止步于此,未来也会以其他方式重回这条路的。 除非空条承太郎选择把所有的隐患杜绝。 出了洗手间后小达比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承太郎人偶揉捏折磨了好几下,我还能听到他小声咒骂“怎么能跟塞拉尔大人一起进卫生间”之类的话。 很快他恢复了常态,把软趴趴的人偶握在手中。 小达比清了清嗓门:“有一个坏消息有一个好消息,塞拉尔大人您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难道是波鲁那雷夫跑了?” “唔,差不多,波鲁那雷夫已经不在他落脚的地方了。” “诶?不在这处贫民窟了吗?” 我有些讶异,他难道是嗅到了风声提前离开了这处低矮的平房? 小达比摇了摇头:“那就和好消息有关了,我们从街头的小混混那我们打听到,他往斗兽场的方向去了。” 混乱的贫民窟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却同时有着人多嘴杂的坏处,指不定就有个街边打瞌睡的乞丐在半睡半醒中看到了你。 分卷阅读54 斗兽场?他去斗兽场干什么?我困惑地作思考状。 一时半会无法理解波鲁那雷夫的这个举动,但问题不大,稍微修改一下行动计划就可以了。 从踢门改作演戏,我想了会小达比的替身不适合追杀,只能将荷尔·荷斯重新喊了回来。 荷尔·荷斯离了福葛蛮开心的,但在听了计划后再三向我确认:“要击中您吗?嘿我说大小姐您的替身被打到的话,您本人也会受伤的吧?您不会事后记我的仇吧?我——好,我闭嘴,我会让子弹拐弯的。” 荷尔·荷斯在我平常的直视中消了音,表示自己一定会演好戏的。 现在是4月3日凌晨,距离太阳升起还有很久。 我在开始奔跑前用松垮垮的头上把长发束成一缕,冲被小达比捧在手中的承太郎人偶狡黠一笑。 “空条先生,您觉得您的同伴在相似的容貌、乔斯达家的胎记和雷同的替身这三者的作用下,他会不会出手救我呢?” 74. 斗兽场在太阳落山后便停止了对外开放,但要进去还是可以的,在外面制造出点骚乱,趁人不注意跑进去便事了。 枪声是不错的选择。 荷尔·荷斯非常随意地跟着我后面跑,他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在我从斗兽场的入口跑入后严肃了几分,却还是半数漫不经心,像是对付我不需要花费他全部心神一般。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跑了,你是逃不掉的。” 他随意开了几枪,子弹拐着弯击中我跟前的地面,把我的前进的路线锁死,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跑。 “唉,坦白说之前是不想跟达比他们继续干的,谁叫他们给的理由这么真实呢?跟乔斯达家的人扯上关系的事果然都是麻烦。” “喂喂小姑娘,你再跑我可要瞄准你的心脏了哦,他们也没说要死的还是活的,就是你这么漂亮个美人,我舍不得你死。” 荷尔·荷斯满嘴跑火车,比起奔跑的我,他以更慢的速度跟在我的身后。 “也不知道你是乔斯达家谁的后代,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是乔斯达的血脉就可以了!” 枪声响彻在空旷的斗兽场内,我假意因为慌乱被地面凸起的石头绊倒,顺势侧过身子,接着我朝前唤出了我的替身。 凭空出现的绿色荆棘将子弹拦下,在荷尔·荷斯的配合下我毫发无损,可我却演起了戏,状若痛苦地捂住了手臂,捏破了一直藏在掌心下的小血袋。 鲜血染红了我的袖子,若隐若现的铁锈味令我精神振奋,我被血腥刺激着用权杖女王掀起半人高的地砖朝荷尔·荷斯掷去。 我朝他大吼大叫,情绪激动:“你到底为什么要追我!!什么乔斯达!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中年牛仔眼皮一跳,我临时追加的攻击让他连开几枪击碎石板,然后他吹了吹枪口的烟气,挑眉道:“哇哦,你这个替身……有点像那个谁,当年乔斯达家那个老头子的替身。” 接下来便是一串对于我身世的猜测,他说联系到杜王町有个乔斯达家族的私生子,意大利有我的存在也不奇怪。 末了,荷尔·荷斯对我下了最后通牒:“乔斯达家的小姑娘你乖乖跟我走还能给你留条命,我数到三你过来,不然下一发子弹要的就是你的命。” ……选荷尔·荷斯大概真的选对了,其他人要是这么放水早就被怀疑了吧? 但他真的好啰嗦,他以前战斗也这么多废话的吗? 我把一楼的斗兽场大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我在下一发子弹朝我射来前用藤蔓抓住二楼破损的楼台向上攀登。 这一发子弹射偏了,穿破我的头绳击中了二楼的墙壁。 微卷的长发在空中划出蛇形扭曲弧度,我脚一用力就登上了二楼的楼台,用手撑着身子就继续朝前跑。 就在我即将踉踉跄跄跑过第二根石柱边缘时,有人伸出手拉住了我。 我绿色的眼睛受惊般朝石柱后的阴影中看去,借着零星的月光我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银发男人和他背后的银色替身。 “快过来!”他对我说道。 我欲拒还迎地抗争着,银发男人力气更大,他拉低了我的肩膀以非常无礼的方式掀开我的头发,接着用手指在我颈部胎记的周围按压、揉搓。 用长发遮住表情的我眯了眯眼,给波鲁那雷夫的冒犯记了一笔。 他确认了什么后舒了一口气,也把银色替身的剑尖从我的喉口移开。 “你是乔斯达家的人?……算了现在来不及说了,你躲我背后,先把追击你的人解决了。” “乔斯达……所以乔斯达到底是什么……刚刚要杀我的人也在说这个……” 有人向我伸出善意我便抓了上去,紧紧拽着对方的胳膊不放,语气惊恐而又瑟缩,完全没有刚刚被鲜血刺激的激动。 “嘘,安静点,他要上来了。”银发男人朝我竖起了手指,随后半侧着身子,与自己的替身一起警惕地看着楼梯口。 分卷阅读55 我也听话地闭上了嘴。 于波鲁那雷夫的视野之外,我收起了那副脆弱不堪的表情,盈绿的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暗涌的情绪翻腾上来。 我舔了舔唇瓣,手轻轻地搭在了轮椅扶手边沿,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接触的地方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未知的线条扭动在我们二人背后的阴影中。 ——鱼,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提前把波波惨打在公屏上 * 我:你觉得对波波做什么比较有趣? 基友:厕所吧 我:? 基友:? ☆、7577 75. 我不得不夸赞波鲁那雷夫的好心。 好心的波鲁那雷夫因为我“乔斯达”家的身份而出手相助, 他把我护在身后,让我躲在一边。 他自己盯上了将要爬上二楼的“敌方”枪手, 而我就这么弯曲着眉眼,把藏在阴影中将替身铺张开来。 藤蔓爬上我的背脊、爬上不易见光的墙体,它们凝成细长的尖刺,犹如被美杜莎操控的蛇发般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我面对着出手相救的人露出了“吸血鬼”的獠牙。 只要银发男人回个头他就能发现我展露出来的恶意,可他和他的替身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前方,将后背暴露给我。 就像波鲁那雷夫全心全意想救我,我也是全心全意想……从他手中把箭夺过来。 ——不是借,而是夺。 中年枪手轻佻的话语与他沉重的脚步声一同响起,近了还能听到他给□□换弹夹的声音。 荷尔·荷斯一经在楼梯口出现就被波鲁那雷夫以刁钻的角度突刺, 荷尔·荷斯却未卜先知般向后躲去, 并且盲开两枪。 他自信满满, 完全不需要去刻意瞄准。 枪手的子弹皆是瞄准波鲁那雷夫的双手的, 坐着轮椅的男人第一时间想向后滑去,一面指挥替身挥剑。 按照波鲁那雷夫的反应速度他完全可以躲过这次攻击的, 但是——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从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他后退的路。 替身也是一样,崎岖爬行的藤蔓从两侧窜出, 捆了银色替身一个措手不及。 “你……你为什么!”银发男人微微扭头, 他试图看清我, 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大力一推,他眼前的世界大概是天旋地转的吧,我与荷尔·荷斯分工明确,一人对付本体, 一人看着替身。 从轮椅上摔落的波鲁那雷夫狼狈不堪,他被我强硬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镜片后的单眼紧闭, 另一只眼睛倒影着我的身影。 荷尔·荷斯保险起见补了替身两枪,银发男人的手腕因为替身受伤也潺潺流着血泊,样貌着实有些凄惨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波鲁那雷夫,撕去伪装的胆战心惊后,被绿色掩盖的眼睛中闪烁着猩红的色彩,像是有鲜血流动,嘴角也挂起了甜美的笑容。 “Surprise!波鲁那雷夫先生。” 我指尖微动,附着在手背上的荆棘沿着我与他接触的皮肤刺入,一路奔着人的大脑而去。 我扬起的甜蜜笑容与银发男人脸上蜿蜒生长的植物根系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似乎在诉说他的愤怒。 “你、你不是!可你为什么有……” “不,我是。”我打断了波鲁那雷夫的话,脑袋微微右侧让长发滑落到另一端,再次露出了肩部的星型胎记,“这的确是乔斯达家族血脉的体现,但是啊——” 我用力扣住对方的肩膀,语气轻快地说:“先感谢一下波鲁那雷夫先生,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计划很顺利呢。” “然后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塞拉尔。” “用空条先生的说法就是,我是恶人救世主——迪奥·布兰度的女儿。” 在银发男人被权杖女王刺入大脑之前,他留给我的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76. 不管怎么样被外来生物钻入大脑都不是一个好受的经历,看着波鲁那雷夫更加扭曲的面容,我稍稍抬起了手。 就在我手举到耳边时,有人从后面递了个冰凉的物体到我手上。 ——嗯?什么东西? 周围只有荷尔·荷斯一个人,波鲁那雷夫被我替身控制着无法反抗,我接过东西收到眼前一看,随即不解地转过头。 “荷斯,你给我递小刀干什么?” “啊,这不是,当年dio大人有用这个当过武器,我觉得大小姐你现在这个情景拿个小刀气势更足了?” 金属小刀折射着森冷的光泽,我握紧了估计只能捅人肾的武器,从波鲁那雷夫身上爬了起来。 荷尔·荷斯殷勤地上前掺扶一把,接着他举起枪又比划了两下。 “人已经捉到了,您的计划也成功了,接下来 分卷阅读56 呢?要灭口吗?” “不。”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过灭口的想法,我摩挲着指腹下的小刀雕刻着花纹的刀柄,朝着波鲁那雷夫的位置努了努下巴,“把他搬起来弄到他的轮椅上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绿色的植株钻入了男人受伤的伤口化作填充物,我撑着残缺的石柱子坐到那上面,晃着腿看着疼痛从银发男人身上褪去,他悠悠转醒。 他看我的表情是愤怒的,也仅是面上动怒了,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 男人的表情从愤怒到不解最后固定为敌视,他开了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荷尔·荷斯在确定波鲁那雷夫没有威胁后也放下了手..枪,他也问我:“大小姐他这个情况是?” “做了个测试,还了一部分控制权限给他,大脑真是个精密的器官呢,我也是第一次实践。” 我随性地笑笑,一点没有这个操作下隐藏着极大隐患的自觉,最差不过是把人搞成傻子,也没这么容易中奖就是了。 我的替身精密操作的水平还是ok的。 我手里把玩着从波鲁那雷夫身上收缴来的箭,金黄的箭尖有几分眼熟,与几天前击中过我的箭类似,只在纹路上有所差别。 我现在握着的这一支上镌刻着未知昆虫的纹路,我把箭举起来对着月光打量半天,没看出什么所以然,过了会将箭放回自己的腿上。 我扭头去问荷尔·荷斯:“泰伦斯还有多久过来?” 中年枪手回答说:“嗯我算算……现在是凌晨一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谁知道事情这么顺利呢。” “那让他过来的时候带上游戏和人偶。” “好嘞!大小姐我去跟他联系一下。” 把荷尔·荷斯打发走后,我托着下巴,以闲谈的口吻发问:“波鲁那雷夫先生你为什么会在斗兽场?是发现我们在找你吗?” “……我是有察觉有人在找我的下落,我以为是Passione的人,没想到是迪奥的残党!” 惨,热情的boss惨,到现在还在给小达比背锅。 银发男人回答了一个问题后本想闭嘴,但意识里传来的压制迫使他再度开口:“我在这里是为了联系Passione的布加拉提小队……他们在对抗Passione的boss,所以我打算给他们提供帮助。” 咦?这就是我没有想到的回答了。 所有的一切弯弯绕绕又回到了Passione的事务上,这让我忍不住怀疑Passione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吸引力。 “提供帮助?” “是的,我打算把[箭]交给他们,以他们的资质,一定能正确使用[箭],然后打倒迪亚波罗的。” 波鲁那雷夫一句话中出现了两个我在意的点,不过我大概能知道迪亚波罗是指Passione的老板。 我把箭微微举起,虫形的纹路朝向外侧。 “正确使用[箭],你指的是什么?” 波鲁那雷夫尽管满脸不情愿,他依旧向我吐露了实情。 他手上的这柄箭与其余的箭不同,作用不是让人觉醒替身,而是让人的替身进一步进化,他将之命名为[镇魂曲]。 “诶,所以波鲁那雷夫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在偶然的机会中让这支[箭]刺中了您,然后您的替身就发生了变化。” 有关灵魂交换的能力我听过便当做了耳旁风,我转而举着这柄箭对着身边的权杖女王比比划划,在思考从哪里刺入会比较好。 波鲁那雷夫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他朝我大喊:“不要!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替身的进化会朝何种方向……你完全不知道!” 我听到了波鲁那雷夫的劝告,勾起唇角朝他明媚一笑。 我高举起了手中铜黄色的虫箭。 梦中的启示,大约就是[镇魂曲]了。 77. 小达比姗姗来迟,荷尔·荷斯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摸鱼回来,一本正经地跟在小达比身后。 这罗马斗兽场这么古旧,也没什么可以玩的游戏,小达比为了节约时间拿来了一副扑克牌。 他一过来就把手里的白衣人偶塞给了我,还顺带塞了我一个银发人偶。 随即他沉吟着对波鲁那雷夫现在的状态进行评估,摇摇头说自己又得改人偶了。 扑克牌小达比不常玩,据小达比说这同他哥有点关系,可现在这个场合他也只能跟波鲁那雷夫玩个牌了。 我心不在焉地旁观了一场单方面虐杀的梭..哈,在小达比替身的作用下他顺利地把波鲁那雷夫的灵魂拿走。 于是,我手里有两个可以讲话的人偶了。 人偶之间的同类交流我们暂且不提,下章再说。 我的出神思考被观察细致的小达比看出来了,他趁着荷尔·荷斯准备往下搬运波鲁那雷夫身体的时候走近我。 “塞拉尔大人,您刚刚是和他,和波鲁那雷夫发生了什么事吗?” 分卷阅读57 “啊,没什么。” 从沉浸的思绪中被惊醒,我阖着眼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转了转手中的小刀,喊住了将要下楼的中年牛仔:“荷斯你等一下,把……把波鲁那雷夫的身体摆回去吧。” 荷尔·荷斯推着轮椅转过头:“嗯?不打包带回酒吧吗?我以为大小姐您拿到箭后就打算回去了。” 原本是这样的,但因为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改变了主意。 我指挥着荷尔·荷斯原路返回,把从波鲁那雷夫那边拿来的电脑转向两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通神秘通讯。 “这是波鲁那雷夫先生与布加拉提等人的联络,唔,重点倒不是这个。” 有关箭的去向我自有打算,比如把箭亲手交给我的弟弟这样。 在此之前——我调了两下屏幕的界面,调出了另一个加密了的聊天框。 “你们两位,谁对这位花京院典明先生比较熟悉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下章让波波和厕所再续前缘(?) 基友:你有问题.jpg 放花花(的名字)出来转一圈 * 感谢在20200925 21:49:12~20200926 22:3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污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苍白之影 10瓶;卷喵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880 78. 两个人听了我的问题皆是一愣, 然后给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小达比:“哦,是手下败将呢。” 荷尔·荷斯:“心思缜密的对手, 算是那个队伍里比较难对付的角色之一。” 我:?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继续给了相反的回答。 小达比:“但不得不说他在游戏方面的确是个高手,有机会的话还是想同他在游戏上一较高下。” 荷尔·荷斯:“即便善于观察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还不是败在了dio大人的手下!” 我无言地看向二人,敲了敲电脑的屏幕:“我说,有没有统一一点的答案?我是从空条承太郎那里听过他有这个队友的存在。” 最后小达比清了清嗓子,由他来跟我科普了一下花京院典明是个怎样的替身使者——冷静而富有耐心,可以的话不要跟他对上。 “跟这样的人战斗有些费脑子, 不过也比某些蛮力替身要好一点。” “这么说起来……塞拉尔大人您替身的形状和他的替身类似, 只可惜您的替身无法凝聚成人型。” 我听完看了小达比一眼, 没有接话。 我把电脑屏幕转回自己, 加密但已打开的聊天框上下滑动,我能翻到的最早的消息便是波鲁那雷夫于半个月前同花京院典明取得联系的聊天记录。 本来这个男人会在近期来一趟意大利, 可巧合的是他忽然接到了任务,波鲁那雷夫也表示最近意大利不太平, 让花京院典明等事情落幕再来。 这个不太平其实并不是指Passione的动乱, 是指意大利黑手党的另一件大事。 我关掉聊天框思考了一会儿, 看起来我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未来要面对一位棘手的替身使者这一事实。 好在——好在那不勒斯是Passione的地盘,意大利是黑手党的地盘。 电脑摆在一边,我拿出空条承太郎的通讯工具用同样冷淡的口吻应对了spw的例行公事,正当我打算找两个人偶娃聊一聊时, 我忽然发现了盲点。 这里是斗兽场,是对外开放的景点,而现在距离天亮没有几个小时了。 我:“等等……波鲁那雷夫跟布加拉提小队说的是无论何时都会在斗兽场等他们, 可这里不是一个景点吗?白天的游客怎么办?” 小达比:“刚巧这两天斗兽场要进行修缮,我想我们需要应付的只有那些工作人员了。” 这可算是[天时]了,数个工作人员要比数量庞大的游客好对付。 我在天亮之前小歇了一阵,半睡半醒之间我似乎听到了两段幼稚的对骂,我挣扎了一阵没能继续睡下去,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晨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落下来,点亮了半边斗兽场的残垣,而我们所在的这一半依旧藏在遗迹的阴影中。 醒来的我来到入口处的背光处,所有进入斗兽场的工作人员都被我用替身控制住,他们无视了我们的存在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我走回二层时荷尔·荷斯与波鲁那雷夫的斗嘴似乎刚刚落幕,也是荷尔·荷斯更胜一筹,他愉快地抬高牛仔帽的帽檐。 “你的这幅姿态真是令人愉悦,对了那个叫花京院的什么时候过来?我有个替身想让 分卷阅读58 他见识见识。” 说至兴头上的牛仔被小达比拍了拍肩膀,后者指了指站在楼梯口的我,牛仔朝我比了您请的手势,然后推起一旁摆放的轮椅就走。 “他要带着波鲁那雷夫的身体去哪里?”我注意到荷尔·荷斯的去向,顺口问了一句。 小达比看了看荷尔·荷斯离开的方向,神神秘秘地说:“一个跟他,我是说波鲁那雷夫有缘的地方。” 我不解地歪过头,不明白小达比指的是什么,反倒是银发人偶尖叫出声。 “不可以!你们是恶魔吗!!” 79. 我好奇尾随荷尔·荷斯走了一段路,发现他们去往的是厕所的方向我就掉头回来了。 银发人偶的抗议还在继续,他反复痛骂带走他身体的牛仔不是人,发现我的影子盖住他后,人偶将粗鄙的话语收了回去。 我:“没事的,波鲁那雷夫先生您继续,我只是路过。” 说是路过,我也真的沿着另一边的楼梯走了下去,一并带走了存在感很强的小达比。 我绕路来到了斗兽场的背面,抬头估算了一下建筑高度,果断让权杖女王辅助我攀登上去,我顺着凹凸不平的缺损屋顶,来到了摆放人偶的正上方。 风吹日晒而尽显沧桑的看台上摆了两个人偶,他们沉默了一阵终于是耐不住寂寞,开始小声交谈。 “艹,承太郎你怎么回事,我这样就算了怎么连你也!” “真是够了……这件事说起来。”白衣人偶卡了壳,他似乎在思考如何把自己被我阴了的事说得好听点,“啧,那你也是被她的替身给?” 两个人偶互相静默,然后不约而同地跳过这个话题。 波鲁那雷夫的疑惑比空条承太郎多太多了,他的问题也是翻倍的,这会儿趁着无人他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她,你指那个叫塞拉尔的女孩子吗?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乔斯达家的胎记,我还以为她是……这又和迪奥有什么关系?” 我的存在也很难解释,毕竟这涉及到我父亲拿人家乔斯达祖先的身体去与人交媾这类的事,还不止生了一个,有名有姓的就两个,无名无姓的可能更多。 空条承太郎迅速略过我身世相关,只是说了迪奥·布兰度身上的胎记,因此我作为他的后代也遗传了这一点。 “那承太郎你是来找她的?” “不,出了点意外……我本来的目的是……”白衣人偶吞吐半天,最终选择换个话题,“那你呢波鲁那雷夫?你十二年前失去联络后我们差点以为你已经——还是阿布德尔的占卜告诉我们你还活着,却始终联系不上你。” 接着波鲁那雷夫抱怨起了意大利的黑手党势力有多么难缠,他受伤后替身又有点失控,于是蛰伏起来等待机会的到来,这一等就是好多年。 “然后我前不久联系上了花京院,嘿我说还是花京院细心捕捉到了我抛在网络上的线索,我们约定在西西里的大事件落幕再见面。” “哦,那件事吗?可是花京院并没有跟我提起过和你联系上了……” “喂喂承太郎,你回忆一下你半个月前在哪里?” 白衣人偶停顿了几秒钟:“……在公海上,进行科研调查,后来花京院接到了任务也没时间跟我……” 接着便是波鲁那雷夫对近几年东躲西藏的生活的诉苦以及向空条承太郎打听故人的生活现状,在听说承太郎结婚并有了一个女儿后笑着同他说,回头想抱抱他的女儿。 “……如果顺利的话。” “哈……哈!也是,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等人来救了,希望花京院到时候多带点人……” 波鲁那雷夫干咳几声,试图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对了承太郎我跟你说,我会在这是打算把[箭]交给一支反抗热情boss的队伍的,他们队长叫布加拉提,然后成员有……” 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在提及某个名字时空条承太郎打断了他。 “你说乔鲁诺·乔巴拿?” “对,那个队伍里的新人,看上去是个好孩子呢,一起帮忙对抗迪亚波罗什么的——” “……真是够了,波鲁那雷夫你知不知道乔鲁诺·乔巴拿他也是迪奥·布兰度的后代!” “……?” “噗哧!哈哈、哈哈哈!”我再也憋不住笑意,在屋顶上笑出了声,我让权杖女王一荡,把我从顶层吊了下来,“空条先生您真的是……噗哈哈哈——”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空条先生您给波鲁那雷夫先生留个好的念想不好吗?” 80. 在我出现后银发人偶就陷入了自闭,无论怎样都不肯开口,只有白衣人偶在那问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没什么啊?不是波鲁那雷夫先生想把[箭]交给布加拉提小队的吗?我来代劳一下而已。” 承太郎人偶:“……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分卷阅读59 我:“唔,那就说得具体一点,我打算把[箭]交给乔鲁诺·乔巴拿。” 承太郎人偶:“果然……你果然有其他打算!” 这下我抿唇笑笑,不再接话。 我所有的打算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我没见过几次同父异母弟弟的面,甚至连他的性格、立场偏向都不明了,只是循着血脉的呼唤在此等候。 我把[箭]交给了他他会如何抉择?他的替身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全都不知道。 斗兽场随着天色逐渐暗去而失去白日的活力陷入静谧,等修缮的工人们都离开后,我站在斗兽场外围的高处俯视在黄昏中铺上一层神秘色彩的罗马。 ——开始了。 城市远处响起的喧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观察了一阵没有头绪,还是小达比过来告诉我,Passione的布加拉提小队与boss的亲卫队在战斗。 “似乎还有暗杀队的影子?不知道怎么他们就凑到了一块儿。” ……大概还是因为迪亚波罗吧。 我捏了捏手中的虫箭,抱着手臂看着一阵一阵的声响沉寂下去,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掉头准备去斗兽场里等着。 回去的途中小达比问了我一个问题:“您有对您的替身使用[箭]吗?你被[箭]所……接受了吗?” 我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脑袋,竖起手指抵在唇前:“嘘——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写了厕所啊 基友:波波好惨 我:我也觉得波波好惨 基友: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虽然银战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比原来还惨?但你看,波波灵魂在人偶里,只有身体去厕所了! * 虽然发表时间已经过了但写这章的时候还是二乔和布姐的生日!!! 以及下次更新是周二晚十一点(小声) 我,无情的打啵机器26号三章的红包都发好了! * 感谢在20200926 22:37:19~20200927 21:2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污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陌 10瓶;闻山君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183 81. 我拨弄着耳垂上吊着的金色耳坠, 也不知道小达比从哪个异次元口袋里掏出这个挂饰的,他说路上看着好看就买下来, 虽然现在不合时宜,还是把东西送给了我。 “很适合您呢,塞拉尔大人。”小达比见我手下饰品并戴在耳朵上,他率先鼓掌夸赞道,“我这里还有根绿色的头带,您需不需要——” 他后续的话语消失在了我的注视中,绿发的替身使者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只是在活跃气氛。 “不要什么象征符号都往我身上堆叠。”我依稀记得我……那位老父亲的穿衣品味也很奇妙,我不希望哪一天小达比拿出一件黄色紧身衣给我看。 斗兽场的气氛的确有点沉闷, 失去人的生气后这里一片死寂。 我绕着看台走了一圈, 最终在入口处的正上方停下了脚步, 把等会要用的耳麦挂在耳朵上。 时代都这么先进了, 沟通同样变得便利了。 除了用来远距离交流的耳麦、观察用的望远镜,在白天一天的时间里小达比还搞来了伪造的箭, 做工粗糙得近距离一看就能发现是赝品,但在夜色下骗骗人是没问题的。 两个人偶已经交给了在另一个地点待机的福葛, 我给他下了死命令, 无论人偶说什么都不要听, 也不要把波鲁那雷夫的身体从厕所里放出来。 小达比点了点头:“那就按照计划,我在那里接头,您在这里观察。” 重新把绿色长发梳上去盘起的小达比气质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整个人从柔和变为了凌厉, 他双臂环抱站在那。 这个男人始终不乐意我直接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他说等会要面对的人太多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他和荷尔·荷斯都赶不及护卫。 我颔首同意,此刻我就候在入口处,把玩着手里真正的虫箭。 接着,我在荷尔·荷斯的旁观下把[箭]刺入了[权杖女王]之上。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对自己使用[箭]了。 82. 权杖女王可以拿来侦查,这是我从空条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闲聊他们的同伴花京院典明的时候学到的。 只要把替身拉成细长的一条……好吧,我的替身本来就是藤蔓状的,把替身攀附在斗兽场外沿后,她就像因潮湿阴冷而生长出的绿植。 虽然没办法聆听和观察,但可以感知生物的气息。 例如有无替身使者,又或者权杖女王的分株有无回归……后者数量太大了 分卷阅读60 ,这暗杀小队是全部都来罗马了吗? 我皱着眉举起望远镜从窗口往外看,城市里的灯光时不时暗上几处,最终归为平静。 斗兽场终于迎来了它日落之后的首两位客人,踉踉跄跄被搀扶着走入的布加拉提和粉色短发的人。 ——是布加拉提先生……而且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妙。 源自于替身源头与分株之间的联系,我能察觉到根植在布加拉提身体里的那一部分替身缓慢衰弱的过程。 布加拉提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即便是我的替身也来不及反哺这位强撑行动的黑帮。 无法想象之前发生了怎样的战斗,我眸色沉了沉。 “唔?”继续举着望远镜的我忽然扭动调焦轮,拉近了视野距离后,我发现粉色短发那人的身形虽瘦小但骨架更像是男性。 ——男性?粉发,布加拉提他们要护卫的少女叫什么来着? 原谅我对Passione的事务兴致缺缺,要不是听了波鲁那雷夫的计划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我此刻可能已经回那不勒斯的酒吧等待了。 我思索着按住耳麦与小达比通话:“问一下,那个粉发的人是谁,看体格好像有点问题。” 小达比听到了我的话但没有给我回复,从耳机里我听到了他已经与布加拉提和那个人说上话了。 ——男性……粉发……布加拉提喊他“特里休”…… 几个明显的特征拼凑在一起,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望远镜后我手掌向右张开,一根由荆棘扭曲构成的权杖递到了我的手中。 替身的进化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能力,我轻轻用权杖敲击地面,刹那间印在我视网膜上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睁开了另一双眼睑,从另一个角度观察眼前的事物。 所有活物都以灵魂的姿态被我看见,其中也包括了粉色短发的男性。 值得一提的是,他单薄的身躯里拥挤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我眨了几次眼,眼睛所目睹的景象都没有发生改变。 我当机立断,对着话筒说道:“泰伦斯你要小心粉发的人,他——” 耳机另一端响起了小达比的惊呼,他高喊着“人!你身边的人去哪里了!”这样的句子,我暗道一声不好。 普通站着的我并没有察觉出太大的异样,如若不是那两个贴在一起的灵魂突兀地出现在了楼梯口,我也捕捉不到他的去向。 ——就像时间被削去了一样,这种能力的表现…… 一个人名跃入了我的脑海——是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怎么也追来这里了?未免太迅速了吧? 大脑里飞速思考布加拉提是哪部分的感官缺失了才会把迪亚波罗误认为是特里休,我嘴上话不停,眯起殷红的眼瞳,指挥小达比躲避攻击。 “泰伦斯,你八点钟方向。” 出于对我的信任,小达比没有丝毫犹豫,背对着斜后方往前一跳,直接从二楼让阿图姆神带着他落到了地面上。 当他回过头时,那个攻击落空的迪亚波罗恰好捡起了那支落在地上的假[箭]。 ——哦豁,捡起来了呀。 我从远处瞥见看不清脸的粉发男子把假[箭]拿到眼前。 显然迪亚波罗没有想过箭还会是假的,他愤怒地摔了箭,想要抓回小达比质问。 小达比也不傻,他不想回到迪亚波罗的替身射程中,在我的提醒下抓起茫然的布加拉提就要跑。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点,晚了好几拍的布加拉提小队的其余人员终于赶到。 差不多是踏入斗兽场的那一刻,他们队伍里的粉发女孩指着看台的方向就喊:“我感觉到了,他就在那里!”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一个还没从看台上撤离的热情boss。 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迪亚波罗非常尴尬。 我觉得,他大概是想灭了所有人的口的。 83. [权杖女王镇魂曲],虽然我认为完全可以取个更拉风的替身名,但波鲁那雷夫先生就是这样命名的,姑且先这样喊吧。 接纳了虫箭的权杖女王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她将虫箭纳入了胸腔之中,合上了锯齿状的根茎。 藤蔓旋转扭曲着凝聚成了人形的轮廓,再由荆棘披上铠甲,宽阔的叶片张开如披风,绿色权杖使她更像是一名女王了。 头部的位置不是脑袋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花苞,本来[权杖女王镇魂曲]想整个向日葵的,但那太丑了,被我婉拒了。 [权杖女王镇魂曲]像是有点小情绪,她用绿叶挽了一朵皇冠戴在花苞上。 我实在不忍心说出“红配绿——”之类的话打击她,随她按照自己的喜好装饰自己。 至于能力?[镇魂曲]的能力一般都会和本来的能力无关,我的[权杖女王]也不例外,灵魂是之前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现在[权杖女王镇魂曲]就站在我的身后,我观 分卷阅读61 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在笑出声前把权杖塞回了替身手中。 迪亚波罗真的太戏剧化了,一个藏头藏脸十多年的社恐黑手党boss现在因为种种原因把正脸暴露在了他的下属,哦,前下属面前。 迪亚波罗有没有预知到这个未来? 可能他被伪造的箭气昏了头脑,也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的替身能力是无人可敌的。 的确,时间系的替身能力好费脑子,光是怎么打我就思考了三个版本的战斗了,回收站里还躺着两章废稿。 斗兽场在迪亚波罗的女儿特里休喊过那句话后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我实在没憋住,别过头笑了一声。 “噗、不,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我摆摆手,可在场的人的视线已经被吸引到了我这里。 我站在高台之上,[权杖女王镇魂曲]缓缓地走到我背后把我拥在怀中,可能是感到了另一边传来的敌意视线,她身上的荆棘都化作尖刺,随时随地可以投掷出去。 我靠在绿色植株柔软的身躯中,抬手摸了摸[权杖女王镇魂曲]毛茸茸的花瓣,冲众人打了个招呼。 “抱歉我好像毁了你们的气氛?但这里都是熟悉的面孔呢。” “塞、塞拉尔?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操……所以那天我看到的身影果真是?”米斯达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这下被小达比掺扶的布加拉提也知道我在这里了。 布加拉提疑惑的声音随后响起:“塞拉尔在这?” 我没有理睬米斯达的大呼小叫,比平时还亮了几分的殷红眼眸绕了一圈定在了队伍中金发碧眼的少年身上。 “乔鲁诺。”我亲昵地喊着他的姓名,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错。 我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剧本,考虑到有那边的迪亚波罗存在,我觉得自己拿的应该不是反派剧本。 别管我之后打算做的事,至少我现在,在这个场合里我是站在“善”的那一方的。 我微微侧过脑袋,背后[权杖女王镇魂曲]缓缓张开了被护住的胸膛,将盛放在替身内部的铜黄色古朴箭矢显露出来。 由于角度问题,这一幕能看到的人极少,至少迪亚波罗是看不到的。 [权杖女王镇魂曲]的胸腔打开又阂上,我闭着单眼,冲乔鲁诺比了个禁言的手势。 ——[箭]在我这里。 我差不多向布加拉提小队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至于波鲁那雷夫先生的事情如何解释?反正他们也没见到人不是吗,说那是小达比便是了。 哎你问我之后被拆穿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咯,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熟悉的人,而波鲁那雷夫先生连一面之缘都够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垃圾箱里的确躺了两章废稿,我宁愿去被阿强欧拉三页也不想跟老板的时删打了 我甚至翻出了eoh来回味老板的技能,然后打了两局就跑去找大达比玩□□了(?) EOH的happy ending真的很好希望有ps4的都试一试! * 感谢在20200927 21:22:49~20200929 21:3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都在等更新 15瓶;森米离 10瓶;栗子奶油大福 5瓶;乖·不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486 84. “那个——那个闪闪发光的是——” “……就是那个叫波鲁那雷夫给我们看的东西吧?为什么会在她那!” “绿色的是……替身?塞拉尔是替身使者……” “这些都不是重点吧, 重点是她手里有——!” 一时间布加拉提小队议论纷纷,大概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认知。 这时粉发少女又一声大吼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布加拉提还在那边!他身边有个陌生的替身使者, 所以说我们……喂乔鲁诺!你要去哪里?!” 战斗的休止符持续了短暂片刻,很快迪亚波罗的攻击再临,在场的除了我没人能第一时间发现他通过时删去了哪里。 乔鲁诺也动了,可他不是奔向布加拉提的方向,而是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锤击地面,被黄色替身打击的石砖直接变成了弯曲的植被。 金发少年一个跨步拽住了坚韧的树枝,他朝自己的同伴摇了摇头并让植物生长朝二楼靠近。 迪亚波罗发现箭在我这里吗?我觉得他是察觉到了,不然也不会在间隔的时间飞跃中,两抹灵魂的火光距离我越来越近。 “喂喂大小姐我觉得有些不妙啊, 那个家伙在靠近我们这!”荷尔·荷斯警惕地举着枪挡在了我的左侧, “要不您先下去吧, 他的替身有射程范围, 只要拉远了就——” “好了, 分卷阅读62 我知道了。” 我只觉得荷尔·荷斯好吵, 选择直接让他闭上了嘴。 变得异常沉默的牛仔眼神都木讷起来,他开始对着热情boss过来的那条路开枪, 其余发动攻击的替身使者有米斯达和纳兰迦……剩下的人的射程都没这么远就是了。 在场的大多是近距离替身, 唯三的远距离选手并不能命中迪亚波罗。 本来我也应该是远攻选手的一员, 但我的[权杖女王]在进化为[镇魂曲]后也改变了攻击方式, 不再能随心所欲地拉长身体化作藤蔓,除了使用拳头也只能投掷自身了。 我转过头看着[权杖女王镇魂曲]投掷出铺天盖地的尖刺,身着渔网服的男人刚刚结束了一次时间飞跃, 他避过了大部分尖刺,为数不多的攻击扎在他的肩膀上。 迪亚波罗轻蔑地把尖刺拔出凹断丢在地上,这攻击只在他身上擦出几道血印子。 “[箭]是在你的手上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快点把东西交出来!”男人说话的语气极其狂妄,碎玉般的绿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句话,欢悦地眨了眨眼,冲着快抵达我面前的的热情boss绽放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对不起呢,[箭]不能交给你,还有……” ——替身的攻击不要瞎挨,特别是[镇魂曲]的,毕竟你也不知道我的能力会有何种效果不是吗? 我无视了迪亚波罗的威胁朝前跨了一步,接下来的几秒钟局势直接乱作一团。 先是荷尔·荷斯替我挡住了攻击,本来要贯穿我心脏的手穿过了他的胸膛,中年牛仔没有任何痛呼倒了下去。 再是乔鲁诺握住了我的手,我借着力道向前一跃,被他半抱着接到空中,我侧过身子对迪亚波罗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砰——祝迪亚波罗先生与你的半身相处愉快~” 我真诚地对Passione的boss献上了祝福。 85. “你做了什么?”揽住我的乔鲁诺好奇地问。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目光仍旧停留在迪亚波罗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对人使用[镇魂曲]的能力,之前也说过了,今晚是我第二次对自己使用[箭]。 在我的盯视下迪亚波罗身上异变突生,几乎是粉发男人发出痛苦哀嚎、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下去的同时,我让权杖女王的[镇魂曲]形态轰然崩解。 已经没有必要维持着了,我的攻击奏效了。 我回转过身勾住乔鲁诺的脖子,恢复成线型藤蔓状的权杖女王直接圈住了对面的看台,像是荡秋千一般,我拉着乔鲁诺从二楼滑下。 他的队友们似乎对乔鲁诺与我的互动感到奇怪,我却把这归结于血缘的奇妙,特别是觉醒之后,血脉的联系更加深刻了。 这里的血脉并不是指乔斯达家的,而是源自于我们共同的父亲。 毕竟我对空条先生毫无感想,相信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差不多。 “乔鲁诺,我可以叫你乔鲁诺吗?你对我们共同的父亲的事感不感兴趣?对了,你喊我塞拉尔就好了。” 我松开勾住金发少年脖子的手,从后面接住了权杖女王递来的箭。 乔鲁诺的视线从箭上转移到我脸上,对我贴近他说话的姿势,他稍稍拉远距离,温和笑笑。 “你的事情我有从布加拉提那提起过一两句,可现在并不是闲聊的时候不是吗?况且你的同伴……”他语句吞吐起来,“他为了救你……如果我们刚刚没有离开的话我还能——” “没关系。”我平淡地打断了乔鲁诺的话,“他不会死的,就和布加拉提一样。” “……?” 聪明的人反应极快,瞬间乔鲁诺的眼神就凌厉起来,他手指轻颤,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乔鲁诺:“……那是你的替身能力。” 我:“对,那是我的替身,布加拉提没有跟你们讲过吗?” 虽然之前从福葛那了解过,但我这会才真切感受到布加拉提把一些事都藏在了心里。 三个金色甜甜圈底下的面容情绪波动极大,我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用拿着箭的手朝对乔鲁诺的替身比划了两下。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迪亚波罗吧,所以你来扎还是我来扎?” “什么?” “我是说,你对于开启[镇魂曲]有没有……算了,我直接动手吧。” 话语不如行动来得干脆果断,要跟乔鲁诺解释我梦中的启示以及虫箭的作用要花费很多时间,我心一沉,直接握着箭身捅了上去。 要是用小达比的话来说,我这捅刀姿势颇有我父亲的风范。 虫箭准确刺入了黄色替身——我记得是叫黄金体验,乔鲁诺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他没有躲闪。 虫箭在刺破替身的手腕后仿佛有了生命般柔软易折,从伤口处钻入的箭使得黄金体验 分卷阅读63 口鼻流出鲜血倒了下去。 ——咦? 没料到是如此展开的我伸出手接住了同样口吐鲜血的乔鲁诺。 ——不对吧?我昨天使用虫箭时不是这个反应啊?可是……可是乔鲁诺也并没有被箭拒绝。 我不明所以地把乔鲁诺捞在怀中,把手伸到他鼻子下测了测鼻息,就连权杖女王都搭了个边角在他的脉搏上——乔鲁诺的生命体征正常,所以说这是…… “乔鲁诺!喂塞拉尔你对乔鲁诺做了什么!” 可能是乔鲁诺倒下的动静有点大,把米斯达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那边一连追问我好几句,烦得皱着眉头观察乔鲁诺变化的我吼了回去。 “吵死了米斯达先生!人没有死,在给他开挂呢!” 发展与我想象的稍有不同,我曲着腿坐了下去,托住乔鲁诺的脑袋让他靠在我的膝盖上,一面抬头看向逐渐靠近的迪亚波罗。 只看了一眼我就移开了视线,实在难以对迪亚波罗现在的样子发表评价。 热情的boss本来是个外貌不错的男人,除了发色有点霉斑、背脊微屈,渔网服的衣品令人不能苟同外,至少称得上帅气。 而现在呢?与高大挺拔的一半截然不同的是瘦弱矮小的另一半,体格相差较大的两个灵魂以他们各自的外貌拼凑在一具身体上。 显得……扭曲却带着异样的和谐。 这是我的[镇魂曲]所导致的结果,我将本来分开的两抹灵魂用替身缝合在了一起,灵魂的改变也使得身体样貌发生了变化。 “……好丑。”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灵魂的拼接并没有对迪亚波罗的替身能力造成多大的影响,可惜没机会对迪亚波罗直接挥拳,不然的话…… “咔嚓。” 从黄金体验面部脱落的外壳打断了我的思索,我咦了一声,随即马上用权杖女王构造出球形的荆棘屏障把我和乔鲁诺一起护在正中央。 至少现阶段不能被迪亚波罗打扰,黑暗前映入我眼帘的最后一幕是绯红之王被屏障卡住的拳头。 光线被彻底隔绝开来,我在黑暗中摸了摸乔鲁诺三个软趴趴的甜甜圈发卷。 我俯身附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快点醒过来啊乔鲁诺。” “让我看一看你的[镇魂曲]是什么样的能力。” 86. 乔鲁诺·乔巴拿的[镇魂曲]的能力是能够将攻击者的动作及其意志力全部回归到[无]①。 简略点讲是无效化,你要复杂点讲可以是[永远无法到达的真实],具体建议自己翻看百科细细品读。 我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脚边还躺着个[黄金体验镇魂曲]脱壳留下来的外壳。 唔,每个人替身进化为[镇魂曲]的过程好像都不同。 波鲁那雷夫先生的银色战车像水银般融化重组,我的权杖女王是植物重构生长,而乔鲁诺的黄金体验是……脱壳蜕变。 我托着下巴思考起黄金体验的外壳未来能收集多少件这样的问题。 此刻[箭]转移了,我自然也不再是迪亚波罗的目标。 尽管他可能对我恨之入骨,考虑到我把他变成了那副鬼样子,可他的当务之急肯定是从乔鲁诺那夺回箭。 有了空闲的机会,我朝斗兽场的另一边看了眼,发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 小达比极其无辜地举着双臂表示自己没有恶意,而从他手上夺回布加拉提的阿帕基胸口还缠着绷带,上面渗出丝丝血迹。 ——阿帕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嘿,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敌人,不要这么敌视地看着我啊,你身边的那个人还需要——唉,塞拉尔大人您不要光站在边上看戏。” 忽然被cue的我像小学生被点名般应了一声,然后从石墙旁走了出来。 战斗的喧嚣此刻远离我们,布加拉提在听到我的名字后有了神色变化,他撑着阿帕基的肩膀说了什么,接着阿帕基辅助布加拉提转了向。 布加拉提面朝我,抬起了没有焦距的双眸。 “塞拉尔……”他一声长叹,“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①漫画里对[黄金体验镇魂曲]能力的描述 * 茸,我摸到茸的甜甜圈了!手感很好!! 国庆我努力把加更还一下。 * 感谢在20200929 21:37:00~20200930 20:4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唐无霄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臆想人偶师 20瓶;巧酱 10瓶;辛夷 7瓶;塞蕾丝缇雅 5瓶;倾世之余、和玛丽苏开玩笑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790 分卷阅读64 87. 我……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说的那可就太多了, 要跟布加拉提解释的事情也很多,就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话也要谈一整天。 斗兽场的另一角战斗仍在继续, 我们只是没有被牵扯进去。 布加拉提那双无神的蓝眼睛正看着我,就像是那不勒斯的海失去了光泽,他枯败变灰的眸色让人心脏一揪。 平日的布加拉提是什么样的呢?他体贴温和,在那不勒斯的居民里人气颇高,谁都会提一句这位如大海一般广阔的好先生,他受欢迎得好似不是一位黑帮。 过去的我也受到布加拉提的照顾,受了不少恩惠。 而现在呢?汪洋的大海最终被死寂沉沉的灰色雾霭所吞没,波光粼粼的蓝色海水全部流尽,只留下了干涸的河床。 没有光彩的眼眸看着我, 我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被这样仅留一丝生气的眼睛注视, 我的心也随之一起沉了下去。 “我……”我张了张嘴, 把有所触动的情绪平复回去后才缓缓开口, “布加拉提先生想听我解释什么呢?唔,我可以尽可能回答你。” “不过, 现在也不是什么适合聊天的场合,布加拉提先生可以挑重点问?” 就在我与布加拉提交谈的间隙, 背后传来了一长串“木大”及“wry”的叫喊声, 乔鲁诺与迪亚波罗正在酣战。 我抽空回头瞟了一眼, 到底是○○的奇妙冒险的片场,就只有乔鲁诺一个人在打,其他人都在边上看着,附带解说。 视线重新放回布加拉提身上, 我感受到他逐渐消失的生命力想伸出手触碰布加拉提,可阿帕基架着人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手。 银发男人虽没表露出对我的敌意, 可他看我的目光是复杂的,要是人的视线能具现化,我身上大概已经被扎了好几刀了? 被提防的我收回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摊着手问:“布加拉提先生想要我说什么呢?” 我把问题的皮球踢了回去。 暗淡的灰蓝色眼球转了转,布加拉提嘴唇翕动,半晌吐露了一句话:“你的立场是?” 听到这句话我轻快地拍了下手,以绝对的口吻回答说:“这点布加拉提先生您可以放心,我和乔鲁诺,以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我肯定不会站到对立的那一方去。” 至于矛盾?冲突?或许会有吧,这就是我们之后交流的事了。 我暂时还是觉得,我和乔鲁诺·乔巴拿可以友好相处的。 布加拉提沉默了一会儿:“你说你和乔鲁诺是……” “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这里面有好长一段故事,布加拉提先生感兴趣的话,回头我坐下来跟你说一说?反正乔鲁诺肯定是要听一遍的。” 我的语气还是以轻松为主,只是视线始终停留在布加拉提的胸口处。 “布加拉提先生的伤……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呢。” “……是你和乔鲁诺。” “所以布加拉提先生没有和他们说过吗?……嘶,阿帕基先生你冷静一点,忧郁蓝调的手劲还是不小的。” 有一股大力牵扯住我的手腕向后一扭,蓝紫色的替身以不容挣脱的力道钳住了我,像是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一般,我的左手胳膊被反制在身后。 仿佛能听到骨头嘎吱作响错位的声音,小达比第一时间唤出了替身,阿图姆神的手按住了忧郁蓝调的胳膊,两名替身准备来一场力C力D之间的较量。 我静静地回望阿帕基紫黄交织晕染出点点激动的眼眸,权杖女王始终安静地趴伏在我的肩上。 阿帕基与我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切了一声,面色凶狠地把忧郁蓝调收了回去。 “塞拉尔……”他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的名字。 手腕得以解放的我活动了两下胳膊,还好没有扭伤,阿帕基终究是没有下重手。 我再度看向阿帕基,银发男人“恶狠狠”地对我说:“布加拉提……你是有办法的吧!” “嗯?哦,你说布加拉提先生的伤吗?只靠我一个人的话不大行。”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阿帕基眼神一凝,眼看着要让忧郁蓝调来拽起我领口了,我不紧不慢地补充,“如果你们有补充缺失器官的办法的话,布加拉提先生还有救。” 我比了比布加拉提胸口处的皮肤,“就比如填上胸口这个洞口的手段?” 阿帕基皱着眉,嘴里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他被有些疲惫的布加拉提打断了:“——阿帕基。” “我的命是塞拉尔救回来的……我相信她。” “塞拉尔她没有恶意。” 88. 我在黎明洒下的阳光下慵懒地舒展身躯并打了个呵欠。 我整个四月五日的白天都在跟两名人偶打听消息,整个晚上也消耗在了斗兽场中,等时间跨越到四月六日后,盛大的替身之战落下了帷幕。 我刚刚结束了一场与阿帕基 分卷阅读65 的你问我答。 银发的男人咄咄逼人,他并不像布加拉提那样点到为止对我不再追问,他像是要把我的老底刨干净一般,大刀阔斧地坐在那,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蹦出来。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唔,那不勒斯大学在读大学生?……诶,阿帕基先生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八天前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现在的话——” “埃及地下势力的公主?”小达比胡乱插嘴,然后被我瞪了回去。 阿帕基或许在疑惑为什么会出现埃及这个地名,他冷冷地瞥了小达比一眼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对布加拉提使用的替身?” “列车,开往威尼斯的那班列车。” “……所以那个时候在与布加拉提交谈的是……” “对,是我。”我点了点头,“在那碰巧遇到,本来想问乔鲁诺的情况的。” 我只坦诚交代了冰山一角的真相,阿帕基并不轻信我,他经常抓住我回答中的某一点继续问下去。 这样一来一回好几次,我忍不住反问:“阿帕基先生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吗?” 阿帕基斜睨了我一眼:“加入Passione前,我的确是一名警察。” 我:……豁,这是什么极端转业操作? 之后由于布加拉提的身体状况又差了几分,阿帕基急得朝乔鲁诺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期望战斗早点结束。 我:所以说,打个团战很难吗? 乔鲁诺的[镇魂曲]真的是个很bug的存在,他在迪亚波罗消失后说自己把他送入了[永远无法到达死亡的真实]。 胜利,是属于抗争者的。 他与他的同伴在那庆贺着,我像是个旁观者站在边上看,忽然有人戳了两下我的肩膀,转过头才发现那是拿着[箭]的黄金体验。 脱离了[镇魂曲]的形态,黄金体验变回娇小的样子,肩上的小翅膀显得非常可爱。 要说长相的话,有点像乔鲁诺时常别在胸前的瓢虫胸针。 我收回了箭,在黄金体验离开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滑溜溜的冰冰凉。 我一时间没控制住手,顺着脑袋捏了捏黄金体验的脸,再滑到他肩膀上撩了两把白色的小翅膀。 就当我打算再进一步时,权杖女王的藤蔓才刚刚圈住黄金体验的小腿,我耳边传来了两声咳嗽。 “那个……塞拉尔。”少年的嗓音充满了无奈,“本体是能共享替身的感官的。” “啊,抱歉。”我眨了眨眼,没有丝毫歉意地举起手,“黄金体验真的很可爱。”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乔鲁诺摇了摇头。 现在的局势还是有一点点微妙,场上对我态度最为放松的是乔鲁诺,布加拉提小队的人对我有些警惕……纳兰迦在状况外,他脑袋上还有着我的替身呢。 我对Passione之后的整个组织要发生怎样的变化没有要参与的意思,我只是指了指仍旧非常虚弱的布加拉提。 “乔鲁诺我们先把布加拉提治疗一下?” “对了,我还有个人要还给你们。” 89. 无生命的物品被黄金体验变成了有机物体准备着,我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乔鲁诺你的替身好厉害。” “塞拉尔你的替身也不错。” 屋内一派祥和的互相称赞的场面。 我伸出手准备把权杖女王的分株取回撤离布加拉提的身体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咦,乔鲁诺你有医学方面的知识吗?直接这样装回去会不会……血管拼接错了怎么办?” “嗯……我给米斯达治疗的时候没有想过,好像就直接成功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那要不我们——” “你们两个小鬼聊完了没有!!!”阿帕基听着我们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门外愤怒一吼,“布加拉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和乔鲁诺齐齐缩了缩脖子,我们从彼此的眼睛中读出了无奈。 “阿帕基先生就是这个性格的人。”我小声对乔鲁诺说,“其实人不坏,就是有点刀子嘴。” 乔鲁诺点点头:“是的,这几天我也感受到了,他——” “你们两个小鬼,是不是在说我坏话?”阿帕基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 这一次我们是彻底不说话了。 我老老实实地收回替身,娇艳的红色“心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再化作藤蔓爬回我的手上。 乔鲁诺眼疾手快地把准备好的器官拼装回去,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痛呼,昏迷的布加拉提呼吸慢慢平稳,人是给救回来了。 我和乔鲁诺总算不用被阿帕基用扭断脖子来威胁了。 治疗结束后我和乔鲁诺没有直接出去,而是留在房间里交流起了布加拉提之前的状况。 乔鲁诺的意思是,他的黄金体验可以创造生命,但也仅 分卷阅读66 限于灵魂还在的生命。 “咦,灵魂啊……”我若有所思地撑着面颊,接着凑近乔鲁诺的耳朵说,“你们的灵魂形状我都记下了,再出状况的话我可以……” 我也没管乔鲁诺有没有听懂我这句话,随后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小达比租下来暂时落脚的地方,这里再夸一次小达比真好使。 治完布加拉提后我拉着乔鲁诺把荷尔·荷斯也治了一下,中年牛仔杀猪般的尖叫声不停,我被他叫得头疼,扯过边上的枕头扔在他脸上。 “荷尔·荷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生孩子呢。” “!!!大小姐你说得轻巧,这个小鬼的治疗真的很疼!嘶——” 荷尔·荷斯又大呼小叫了几声,我看乔鲁诺进入了收尾工作,干脆依靠着门框看外面的动静。 阿帕基在我们出来时就进了布加拉提所在的屋子,接着把吵闹的纳兰迦和米斯达一起赶回客厅,只让他们看了一眼布加拉提。 现在纳兰迦和米斯达带着特里休三个人围了一圈,盯着坐在客厅里的福葛看。 ——哦对,福葛身上也还有我的替身,纳兰迦也是。 “米斯达先生——请你让一让。”我走过去推了推米斯达的肩膀,他触电般地跳离,我对于他的反应扬起眉尾,“我没有在米斯达先生身上放替身?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乔鲁诺替你检查一下。” 紧接着我从两名男性之间钻过,路过右手边的粉发少女时我朝她眨了眨眼,她一愣,犹豫地挥手回应。 我来做的事只是把替身收回来,我刚一将权杖女王拔出福葛的额间他就弹了起来,反应过来周围是他之前的同伴后,他身体一僵又坐了回去。 “塞拉尔……你……” “福葛你不要这么看我,会达成这样的结局……我也没想到。” 我拍拍福葛的肩,把这位黑帮人士丢还给了他的队友,我跑回厕所把关在里面的轮椅及上面的人推出来,招呼小达比准备离开。 “你们Passione的后续事务我就不参与了。”我支着轮椅背摆摆手,“这里可以借给你们休整,但泰伦斯说这间房子的租约到明天就结束了。” “至于我找乔鲁诺的事……等你们这边结束后,我会上门拜访的。” 90. 我本来想说,Passione这一系列事情结束后我终于可以喘口气,回酒吧休息一下。 在看到了乔鲁诺·乔巴拿的替身及[镇魂曲]的能力后我心情尚且不错,然而下一秒,突如其来的铃声毁了我的好心情。 铃声不是来自于我的电话,我略感不妙地摸出了主人另有其人的通讯工具,来电显示上是一行日文——写着花京院典明的名字。 我忽然有种直接把手机扔掉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双节快乐!!! * 感谢在20200930 20:41:13~20201001 20:34: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比特没有心、沉音叙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朝露明灯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192 91. 我完全没有接电话的意图, 我等着铃声自己消失,发觉对面没有再打过来的意思。 随即我收到了花京院典明发来的短信, 上面用简短的话询问空条承太郎是否在忙。 很快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花京院典明希望空条承太郎空下来后联系他一下,他有件事要跟空条承太郎说。 ——不妙,非常不妙。 我大概能想到花京院典明想跟空条承太郎说什么,除了他们工作相关的话题外,也只有波鲁那雷夫的事了。 小达比见我停下来看手机,他也弯腰凑过来读短信,一字一句地把消息读出来后,他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有点不妙啊塞拉尔大人,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复他呢?” 我头疼地按了按眉间, 把空条承太郎的电话合上放回口袋里。 我的回复取决于Passione或者说乔鲁诺日后给我的答复, 如果说他这里的事情处理得太慢的话, 我只能请两位SPW的替身使者再来一场埃及之行了。 “先……再拖一拖吧,从罗马最快回那不勒斯的方法是?” 小达比想了会, 回答我:“劫机吧。” 接下来是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到达机场、混上私人飞机。 我跟在小达比和荷尔·荷斯的身后旁观他们无比熟练的恐吓态度, 最终还是我看不下去被吓的驾驶员, 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谁?”不知名的驾驶员一个哆嗦转过头, 他看到了面带温和笑容的我,紧绷的神经刚一松懈,下一秒 分卷阅读67 我的替身种到了他的身上。 这下也没有害怕不害怕了,驾驶员听命于我。 我干脆给蹲在机舱里的其他乘务人员也植入了替身, 我们甚至可以在飞行途中享受极致的包机体验。 控制人这种是一回生二回熟,我等飞机起飞后就把波鲁那雷夫的电脑和空条承太郎的电话都摆在了桌子上,然后看向小达比。 小达比马上get到了我的意图, 他把那两个人偶拿出来也摆在桌上,随后他离开了。 白衣人偶和银发人偶被憋了很久了,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波鲁那雷夫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你!你们把迪亚波罗给!” 人偶之前被小达比掐掉了说话的能力,但听觉还是保留了下来,就在租房里那么会的交流足够他们理解迪亚波罗走向的末路。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乔鲁诺,放宽一点讲也是布加拉提小队,我只是提供了[箭]。” 提起[箭],银发人偶注意到黄铜色的[箭]也摆在桌边,距离他们只几步之遥。 以人偶来讲的几步之遥,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 波鲁那雷夫一下子陷入了迪亚波罗“已死”的高兴中,可他很快回过神来,即使迪亚波罗“已经”死了,他也依旧面临着一个难题——如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我说你叫塞拉尔是吧?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样,承太郎他的态度是不对,我觉得你们还是有成为好孩子的可能性的,不要一直跟着——” “?所以说,波鲁那雷夫先生现在认为我是坏孩子吗?”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银发人偶一时词穷,他看起来很想找点话来夸一下我,但一联想到我的所作所为,他沉默下去。 半晌,银发人偶挣扎着小声逼逼:“承太郎不对啊,不是说好你来扮黑脸我唱..红脸的呢?怎么就我一个人在说?” “没人跟你说好了……就算你耗尽口舌她也不会让……解除替身能力的。” “Bingo——不过,空条先生的话算对了一半吧。”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空条先生刚刚也听到了泰伦斯念的消息?回头要麻烦你了。” 我展露的笑容被波鲁那雷夫称之为小恶魔的微笑,在接下来的飞行时间中他没有停下过嘴里的絮叨,总想用话语劝诫我,让我“及时止损”。 空条承太郎不看好他这一举动,在空条承太郎看来我已经深陷其中,要把我拉出泥潭极难。 波鲁那雷夫:“所以?所以她要做什么?” 空条承太郎:“……看上去想要复活dio,拿到箭只是初步的手段……” 波鲁那雷夫:“啊?等等!这未免太违反常理了!” 我:“有替身在的话,也不算什么吧?真要说复活的话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父亲的骨、仆人的肉和仇人的血……啊,并不是在说哈○·波○,你们继续。” 两个人偶的“悄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我呵欠连天地在那坐了会,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释一下。 “空条先生您说的是小达比他们的期望。”我的视线微微左瞟,这处空间里就我和两个会说话的人偶,小达比他们跟乘务人员待一起,“我的话,只是想见见那个男人。” 银发人偶似乎嘟囔了一句“这和复活有什么区别”。 92. 下了飞机后我就直奔荷尔·荷斯的酒吧,并把如何处理乘务人员的事扔给了荷尔·荷斯。 小达比把回去的车开得像在飙高速,车停稳后,我第一件事便是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酒吧内的两位女性第一反应是戒备,玛莱雅的手都摸到腰后了,见到是我才放下去,转为向我打招呼。 “大小姐回来了?事情都顺利吗?” 我应了一声,视线随即放到了蜜朵拉身上,紫发的女性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到唇前咳了两下,眼睛没有与我对视。 我很无奈地瞧了她一眼:“要藏的话,你好歹不要把印子留在身体上啊,他脸都被你掐红了……” 我走进酒吧,随手把两个人偶摆到吧台上,小达比慢几步把波鲁那雷夫的身体也推了进来。 玛莱雅:“哦?大小姐你怎么把这个人也给?” 当年迪奥·布兰度的下属差不多都能认识埃及之行的几个人,打过照面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我稍微把空条承太郎的身体检查了一通,没出什么意外。 虽然抽离了灵魂像个傀儡,但在我的替身的操控下,正常的生理需求都有好好解决。 ……就算不解决也不会怎么样,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样子,有这样的待遇不错了。 我与小达比沟通了一下如何把空条承太郎的灵魂放回去的安全操作——确定了我的替身根扎与空条承太郎身体的大脑里,我才让小达比解除替身。 白衣人偶失去了灵魂,而空条承太郎的灵魂得以回归。 在灵魂回归的那一刻大约发生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失控现象,可 分卷阅读68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替身使者了,还经过了镇魂曲的洗礼,没有让这个精神强韧的男人挣脱。 所有人戒备着的攻击都收了回去,我操控着这个无敌的男人,让他按照不暴露我的存在,也不提及那不勒斯的异样的情况下去给花京院回电话。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衣男人拨通电话,为了让其他人也能听见开的是免提。 电话响铃了没几声便被接通了,对面的人仿佛一直候在手机边一般,从另一头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声。 “承太郎?你这是忙完了吗?” ——声音倒是蛮好听的。 我眯了眯眼睛,注视着空条承太郎普通地讲述了编造的、毫无波澜的那不勒斯之行,没有提及任何与恶人救世主相关的话题。 “嗯,看起来你最中意的还是海洋相关,好啦,我不想知道你看上了那里生态环境中的哪条鱼想考察,所以你之前提到的小姑娘是什么情况?” 花京院的话题转向了我,他说话间带着笑意。 “这一次总不是乔斯达先生的……吧?上一次丝吉Q女士可生气了,连承太郎你的母亲、荷莉夫人都难过了很久,我花了很久才哄好她。”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感慨花京院同乔斯达家的关系极好还是吐槽为什么空条承太郎的妈妈是由花京院去安慰的。 “真是够了……”空条承太郎拉低了他的帽檐,他按照我的心意避开了真实答案回答,“这次不是老头子的子嗣,但她的确是乔斯达家的人,具体的等我回去跟你——” “啊对,关于这个。”花京院开口打断,“承太郎,我打算去一趟意大利,所以有关那个女孩子的事,等我见了你的面再跟我说吧。” “我和波鲁那雷夫联系上了,他果然还活着!”花京院的语气开始雀跃,“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之后便是花京院单方面对空条承太郎的讲述,可能在两人的交往中他是比较话多的一方。 按照花京院典明所言,他与波鲁那雷夫本身约定的日子是意大利老牌黑手党Vongola的首领继承式之后,但最近意大利局势有些迷,继承式似乎推迟了,所以他想早点过去。 “……而且承太郎你已经在意大利了,有你这位替身使者在的话,我们与波鲁那雷夫见面应该会很顺利。” “说起来康一那孩子是不是还在那不勒斯?要把他带上一起吗?他一直对我们当年的冒险故事很感兴趣。” “嗯……承太郎那个女孩子的事要把乔斯达先生叫上吗?身世问题总得弄清楚吧,把乔斯达先生带上的话,仗助这孩子这几天陪在乔斯达先生身边,可能会一起跟过去……这么一算的话感觉要去的人有点多啊。” “唔……喂等等!露伴你听了多久了?还有不要自说自话决定啊!” 电话那一头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还有花京院一声暴喝“绿宝石水花”,慢慢的,声响轻了下去。 “抱歉承太郎,我和你通电话被露伴听到了,他也想来……” “喂?承太郎你还在听吗?” 空条承太郎是还在听的,但我是想直接挂电话了。 不是?你花京院典明来一趟意大利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花花去意大利的话,要把二乔带上吗? 基友:带吧! 我:……那是不是仗助也得跟着啊? 基友:跟吧! 我:那……要不露伴老师也跟过去? 基友:可以! 我:好,那不勒斯旅游团成团了 * 感谢在20201001 20:34:03~20201002 20:1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爱粉色大猫猫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鲸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394(一更) 93. 我仰躺在宽敞办公室内休息用的沙发上, 举着手中的[箭]无所事事地观察。 从箭身的线条看到箭尖的虫形雕刻,古朴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这箭看久了也就这么一回事,我无趣地垂下胳膊,继续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中只有我一人的呼吸声。 距离花京院典明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七八天有余,那天这名随和的男性同空条承太郎约定了要带人去意大利找他,之后便挂断了通讯。 据花京院所言,因为去的人有点多,所以需要协调一下行程,还得做一些工作上的安排。 男人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真的是事无巨细, 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在花京院挂了这边跟空条承太郎的电话, 我让小达比再把人领走去打游戏时, 波鲁那雷夫的电脑发出了声响。 分卷阅读69 我头疼地把电脑又打开, 耐着性子把这上面的花京院典明再应付回去,把约定见面的时间拖了两周之久。 紧接着空条承太郎的电话又收到了消息……我不用打开都知道这是花京院典明发的。 真是个做事条理清晰的男人……尽管不想看消息, 我还是重新把空条承太郎的手机给打开了,上面写了满满当当一长串安排和对空条承太郎的嘱托。 我看了几眼上面告知的事项,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替身使者应付起来可真是…… 我无边无际地想了半天, 过于安静的环境让困意席卷上身, 我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静候时间的流逝。 滴滴答答作响的可能是时钟秒针走过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久得我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门锁开合的咔嗒声。 “……乔……” “没……你在……” 几句轻到听不清的对话, 我听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靠近我,接着头顶的灯光被遮了不少,投下一小片阴影。 “塞……拉尔?”乔鲁诺的声音轻轻的且带着一点疑惑,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睁开了眼,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张倒过来的金发少年的脸,与我的视线相对的是他澄澈的碧眸。 因为附身的姿势,他扎在脑后的发辫滑落下来悬在我的鼻尖上一些,我忽然有些心动,伸出了没有握箭的那一只手,勾住绑住发尾的皮筋一勾。 松散的金发失去了头绳的束缚全都披了下来,扫在我额前的发丝弄得我有些痒,向日葵的香味飘进鼻尖。 ——这让人联想到了太阳。 我问了一句:“向日葵香型的洗发水?味道还蛮好闻的。” 乔鲁诺停顿了一瞬:“……塞拉尔你来我这只是为了恶作剧的吗?” 说完这句话后乔鲁诺直起了身子,他朝我要回了自己的头绳把长发简单地辫了一下,紧接着他向我伸出手。 少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我探出右手握了上去,随后他用力一拉把我拉了起来,我撑住乔鲁诺的肩膀找回重心,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不是恶作剧,我之前也说过了,等你们Passione的事结束后,我会上门拜访的。” “呵,但这不包括独自闯入Passione首领办公室这一点吧?如果不是你的话——” 乔鲁诺话说得意味深长,他把我拉起来后就松开了手,随后坐到了他那张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越过层叠的文件堆,我看到了乔鲁诺双手交握抵着下巴,他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也不是独自闯入吧?他们也不会放我一个人过来。”我轻描淡写地把同行者的事略了过去,“倒是Passione这里的守卫措施不大好,稍微花了点功夫就潜进来了。” “正值人员更替在所难免,所以你对多少人使用了替身?” “诶?我算算……也不多吧,就七八个——” “麻烦你全部撤回!” “是、是——也只是一些边缘人员,大人物我可一个都没有——” “塞拉尔。” 我立刻打住,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等会走的时候会把替身能力撤回的。 我们的对话当然不可能只停留在表面上,我绕着整间办公室看了一圈,把玩着手里的箭开了口:“没想到热情的新boss是你啊,乔鲁诺,我以为会是……布加拉提?” “之前我也认为是布加拉提,但布加拉提选择了我。” 我对布加拉提的了解……现在这个时候谈对布加拉提的了解也不大好,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久,但比不上乔鲁诺与他相处的羁绊之深。 他们是……生死之交吧?我思维跳跃地想着。 “希望布加拉提先生之后不要再教育我一顿了。”我小声嘀咕着,随即又说回了乔鲁诺,“要是小达比在这,估计又要说什么血脉之类的话了。” 其实乔斯达家的人也差不多,这两拨人总是爱念叨一些关于血脉的奇妙因缘,我听得耳朵老茧都出来了。 我这次来拜访乔鲁诺,主要的目的还是谈谈我们共同的父亲——迪奥·布兰度。 我问道:“有关你的父亲,迪奥·布兰度的事你知道多少?” 乔鲁诺向我摊开手,随后推出一张照片平铺在桌面上。 “坦白说……除了我母亲手里的这张照片,我没有其他相关的情报了。” 我站起身走到桌前一看,相片上的金发吸血鬼背朝着镜头比着一个危险的手势,看样子是被偷拍的,但不知道乔鲁诺的母亲是如何弄到这张照片的。 我打量了一会儿相片便放了回去,开始思考如何跟乔鲁诺讲迪奥·布兰度的事情。 我想确定的是他对迪奥·布兰度的态度,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以…… 所有的话语都比不上亲眼见一面来得直接,我在口述和使用替身能力 分卷阅读70 中稍作抉择,最后选择了后者。 “那……那乔鲁诺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梦中见一下他呢?” “见一见迪奥·布兰度。” 94. “塞拉尔你想做什么?” “找个盟友?要是你没有类似的想法的话,我只能收拾收拾打包一下去埃及了,然后把那不勒斯的烂摊子丢给你。” 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也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我还是觉得,同为那个人的子嗣的话,某些方面的想法大概是相同的吧。”我走在埃及的街道上替乔鲁诺带路,这里构造我已经熟门熟路了,“但还是先提前说一句,等会你会见到的,还是泰伦斯记忆中的迪奥·布兰度。” 我已经让Mannish Boy把我个人意志的影响剔除了,只是重播小达比泰伦斯记忆中的某一日的话,那就是“真实”的恶人救世主了。 至少是历史上真实的存在,就是与我们无关。 我给乔鲁诺举例示意,我把手穿过了路过的一个人,就这么空荡荡地穿了过去,没有造成影响。 “只是记忆的重播,Mannish Boy虽然对梦境有其他模式的操控……但那下次再说吧。” 在闲聊间我带着乔鲁诺抵达了那栋森严得像是城堡的公馆。 我朝前一指,指着被佩特夏看守的大门说:“Mannish Boy没有禁止替身,你的替身也带进来了吧?从这里进去就好了。” 乔鲁诺仰头看了看大门,又转头看向在门口站定的我。 “你不进去吗?” “啊……泰伦斯的记忆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特别是有关他的,这几年翻来覆去地看。”我摇了摇头,“乔鲁诺你自己进去就好,要是觉得我要对你不利的话……让黄金体验时刻准备着?” 乔鲁诺当然没有这么戒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融洽熟稔得令人惊奇,差不多可以说我在以自己最放松的姿态在面对他。 我候在了恶人救世主的公馆外面,目送着金发少年翻..墙而入去探求真相。 ——他去见迪奥·布兰度了呀…… ——会有人对那个人的魅力无动于衷的吗?更何况这是我们的生父。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手指不住地圈住垂落在肩颈部的长发绕着圈。 我站了会,伸出手朝右边招了招,Mannish Boy立刻显现身形,然后带着死神十三狗腿地凑了上来,他献媚地搓了搓手,说:“塞拉尔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我瞥了他两眼:“里面有什么情况吗?” “我看看,我看看!”Mannish Boy重新钻入了梦境的一角,很快,他的声音带着回音传了回来,“他,您带进来的人已经靠近dio大人所在的房间了……他、他要进去了!” 已经到了吗?所以这里面是哪一日泰伦斯的记忆的重现?只要不是那个人和人交欢的场景都可以吧?……吧? “等等,我也进去一下。”我皱了皱眉,改变了主意。 我干脆利落地让权杖女王撑起我的身体将我抛过围墙,天空中翱翔的佩特夏视我为无物,我落地后就沿着印象中的路线朝里走去。 公馆中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像佝偻着身躯的老婆婆和她的儿子之类的,我径直穿过他们的身体,不多时便来到了楼上。 迪奥·布兰度所在房间的门的确开着,我刚一走到门口便见到了称得上是诡异的一幕——金发吸血鬼凭空出现在了举着枪的牛仔身后,接着便是受惊的枪手重新效忠的戏码。 梦境中的场景与过去稍有不同,这次多了两个旁观者。 我目光平淡地看着这一幕,早就在荷尔·荷斯那见过这一幕的我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什么啊,不是找的泰伦斯的记忆吗? 接着我朝着房间另一角看过去,另一位旁观者——乔鲁诺·乔巴拿和黄金体验一起站在那。 绿宝石一般的瞳仁微微紧缩,像是被紧张的氛围影响了一般他也呼吸一滞,过了会,他急促地喘息着,声音大得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这毕竟是梦,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梦,没有人注意他。 梦里的画面并没有被按下暂停键,金发吸血鬼与牛仔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很欣赏你,荷尔·荷斯。” 迪奥·布兰度的话语像是索命的钩锁将要勒住人的脖颈,明明只是个局外人,头一次面对恶人救世主的乔鲁诺还是忍不住摸向自己的喉咙,即使吸血鬼的手不是伸向他的。 幽蓝的烛光映照在金发少年的脸上,我从乔鲁诺的脸上读出了一点点紧张与慌乱,但很快这点情绪逐渐隐去,重新浮现在他眼中的是一览无遗的明朗。 “他就是迪奥·布兰度。”他的语气平静。 “对。”我看着乔鲁诺的绿眼睛,轻笑着回复,“他就是恶人的救世主,也就是将这份神奇的血脉留给我们的人。” 分卷阅读71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和茸贴贴(大声) * 写荷尔·荷斯和dio的时候我倒回去看了眼第三部,我看了半天蓝色烛光没有光照的房间 Dio拿那本书就是装样子的吗还是说吸血鬼的夜视能力很好x 以及这是50雷的加更!我在努力了。 * 感谢在20201002 20:14:07~20201003 11:4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格瑞的白芦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597(二更) 95. 我是否这算抢在乔斯达家族之前行动了? 大概算是的吧。 乔鲁诺告诉我, 在我被波尔波的[箭]刺中的那一天,日本来的那个少年就跟他提了一点和乔斯达有关的事。 听到这, 我瞟了乔鲁诺一眼。 “乔鲁诺……其实这么算起来,我会觉醒替身也完全是因为你和那个叫广濑康一的?你和他在和叫黑色安息日的替身打吧?” 我挑了挑眉,把锅推了推,扣到了乔鲁诺的身上。 “嗯……非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之前那件事抱歉了,没能救下你。” 乔鲁诺没有推脱,笑了笑把锅接了下来。 我也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的我默默把之后的话咽了回去。 “也不完全是你们……那天我碰到了个神神叨叨的粉发男生,他说我离不离开结果都是一样的……算了, 不谈这个了。” 我晃晃脑袋, 把闲谈杂事都抛出脑海。 我正儿八经地问道:“所以, 乔鲁诺你的想法是?” 我大致把小达比他们的目的和乔斯达家临近的脚步都概述了一遍。 “虽然我当时的反应是有点过激啦, 我受那个人的影响比较深……都是他们的主意。”我揉揉额角,默念了一遍Mannish Boy的名字, 继续说道,“但不可否认, 因为他的血脉, 旁人看我们的目光会带上……有色眼镜?” “就像空条先生那样, 空条先生当时来得太快了,要是多给我一点时间的话,局面也不会这么糟糕吧。” 或许会好一点吧,不过这会说什么都晚了。 我坐在乔鲁诺的办公室内, 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盯视只有一盏吊灯的天花板。 “小达比他们、他们的目的组合一下我们的替身能力似乎能够达成,这个回头再说吧。” “空条承太郎。”我说了个名字就停住了, 感觉解释这个名字的含义好复杂,我又有种喊Mannish Boy过来用替身能力的冲动了,“……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乔鲁诺听了我下的定义,先是眨了眨眼,然有些被逗笑:“噗,对不起,塞拉尔你继续。” 我瞟了乔鲁诺一下,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 “空条承太郎和联系你们的那个叫波鲁那雷夫的同伴过几天要拖家带口的来那不勒斯旅游了好吧旅游是我瞎说的他们的目的除了寻找波鲁那雷夫就是你和我了。” 我一口气把话说了出去都不带停的,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带,在这之后稍作停顿,又解释了几句。 “主要是找我,但乔鲁诺你其实比我更早被空条承太郎注意到?说不定会顺路找下你。” “塞拉尔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不妙呢。” 九天从“秧歌”混上“秧歌star”的年轻首领托腮沉思,他问我:“那塞拉尔你想借助Passione做什么呢?” 喂喂,不要说得我要利用Passione做坏事一样。 我鼓了鼓嘴,叹了口气回答道:“借助Passione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谈话吧?” 96. 在离开Passione之前米斯达瞧了我好几眼,他很在意我与乔鲁诺在办公室内的对话,可无奈办公室的隔音太好了,只有中途乔鲁诺出来找他时,他短暂瞥过室内一眼。 这一眼就使他看见了我,我坐在办公室内朝他招了招手,但碍于乔鲁诺的命令,枪手一直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这会儿我被米斯达看得手痒,伸手戳了下枪手裸..露在外的腰,男人当即蹦了一下,跳远了些,他的替身也叽叽喳喳地飞了出来。 见米斯达反应过激,我马上举起手,我的手上还戴了薄薄的一层手套,我挂着无辜的表情示意自己没有做小动作。 “不是……我不是这个……”米斯达摇摇头,烦躁地揉了两把自己的毛线帽。 比起不知道说什么的本人,他的那些子弹小人就要坦诚许多,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米斯达不是讨厌你哦!也不是怕你的替身!” “是的是的,之前他纠结了 分卷阅读72 好久——” “没想到塞拉尔你身份转变这么大,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米斯达他是因为对你——” “性感手..枪!”米斯达一声大吼把整个过道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没有名字的路人们发现这是他们新上任的干部后齐齐把视线移开了。 干部的八卦听不得,特别是还在这个大换血的节骨眼上。 米斯达闹别扭般别过了脸,过了会他的声音传过来:“之前的那一枪……我不知道是你。” 我反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米斯达指的哪一幕。 “?没关系的,那时候开枪才是正常的反应吧,在那种场合。”我摆摆手,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说起这个,米斯达先生之后有兴趣跟我手下的人练个枪吗?他的替身也是跟枪相关的。” 米斯达尚未对我的话作出反应,性感手..枪们又蹦到了我眼前。 “可以哦,是之前打了几枪的那个人吗!” “戴牛仔帽的?他的子弹竟然不需要外力也能拐弯!” 米斯达听性格□□喳喳地说着他们的想法,没有阻止的念头,反而在沉默了几秒钟后皱着眉看向我。 他嘴巴张合几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塞拉尔,你的态度转变太自然了。” “诶?自然吗?……啊抱歉,对我来说我一直是隐约知情的状态……但米斯达先生在你们看来,我是忽然转变了身份吧?” 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我的眼里流露出些许歉意。 “踏出这一步倒是命定的抉择……唉米斯达先生,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乔鲁诺说了。”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目光心虚地往旁边瞟了两眼,然后喊住了米斯达,等他回过身后,我暗示了一句。 “你们Passione的暗杀小队还要吗?” “……?” 97. 我一下子冲到小达比的车上,一把关了车门让他赶紧开车。 小达比不明所以,但还是拿出了他威尼斯车神的自信把车飙了出去,他朝后视镜看了好几眼,并没有人追过来。 小达比方向盘猛地一打,车以一个标准的飘移姿势转了弯。 “所以塞拉尔大人您这是跟热情谈崩了吗?但并没有人出来追您呢。” “没有谈崩……我就是想起了暗杀队的事了。” 说起这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暗杀队里的普罗修特也急需治疗,他们队伍里还有两个人作为人偶扣在我手里……这么一想,把人忘了是我不好。 但这是那个叫花京院典明的锅!因为他要来意大利我才急躁了些,忽略了一些本来记着的事。 我见小达比还有踩油门的意思,我悄悄拉住了门上把手,并握住了胸口的安全带。 “Passione那边在忙着重整组织,有布加拉提在,事情没有变得麻烦。” “但……可能一时半会还没梳理到暗杀队的事吧。” 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评价热情内部的事务,我今天溜进他们组织里还看到了高层轮流亲吻乔鲁诺手背的场景。 想起这一点我身子一震,扭头问小达比:“埃及,我是说你们那边的地下势力有没有亲吻手背的习惯?” 小达比:“如果您希望的话,回头去了埃及,我可以替您安排一下。” 我:“不必了!” 我瞪了小达比一眼,轻松愉快的氛围在车里短暂地持续了一阵,等下了车后我又投入了紧张刺激的……学习中。 我本质还是个大学生,并不是说小达比他们把埃及地下势力捧到我面前我就可以不用读书了。 考试还是要考的,毕业证也还是要拿的,我还得想想到时候怎么跟SPW说。 大学的课业总归不像初三那样繁忙,我有给乔鲁诺发去过问询,问他考高中怎么办。 他回了我六个点后,再度回复说“有福葛在,对了,布加拉提说纳兰迦的数学还要靠你”。 看到这条信息我陷入了诡谲的沉默中。 啊……我还有给纳兰迦补课的这件事来着? 这种生活日常的优先级就很靠后了,我回了个“等SPW走了再说”,接着就开始按计划着手处理一件件事情。 期间我把暗杀小队整支队伍扔还给了Passione,然后一直避着他们走,只在给普罗修特治疗时去露过一面。 就这一面,我被暗杀队的人堵了个正着。 身高一米九五的银发暗杀者堵在走廊里,而我手上缠着半株带血的植物,没有流干净的血还在滴滴拉拉的。 “里苏特先生?”我歪了歪脑袋,抬起头去去看银发男人,红黑的眼睛里看不清他的情绪,“是为了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事情来的吗?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等我这边的人把替身能力撤掉,他们就会在自己的身体里醒——” 里苏特朝我走了一步,我随即退了一步。 分卷阅读73 可他没有敌意,我也就普通抽出纸巾把手上的血迹擦擦干净,低着头继续说:“普罗修特先生的情况平稳,和布加拉提先生一样休息几天就好了。” “还有什么事吗里苏特先生?您这个体型挡在这里的话,我可走不了路了呀。” 还是没有听到回应,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种情形我差不多预料到了,基本上所有人都要对我身份的转变发表一下看法,就是明说和藏心里的区别了。 里苏特大概是闷骚这一款的。 我很无奈地抬起头,环着手臂说:“里苏特先生,那您是想跟我去酒吧坐一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我忘了暗杀小队了(小声) 下章应该能放花花吧……吧x * 感谢在20201003 11:41:10~20201003 19:5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妖怪不怪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8100 98. 我其实只是一句客套话, 但里苏特他真的跟我走了。 藏匿起身形的暗杀者路人并看不到,他像是覆盖上了保护色的变色龙, 游走于一幕又一幕街景的变换。 如果不是我替身带了点感知能力,我可能也寻不到他的方向吧。 我视线微微后瞟,瞥到了右后方色块稍显模糊的人的轮廓,仔细观察的话仍旧能够发现一点端倪。 我没有把里苏特带去酒吧,暗杀队剩下的两个人偶我又给放回了家里,而且这会儿去荷尔·荷斯的酒吧的话,指不定他们要“切磋”一下。 我没让里苏特进门,只是让他在外面等候。 我家里的家具换了一遍,连房子的外墙都修缮过了, 只要有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来到客厅里的柜子上把两个娃娃取下来, 把他们都交给了门外的里苏特。 其实给不给都行, 但之前在医院的气氛太尴尬了, 我便找了个理由把人从那里带走。 我靠着门框指了指那两个人偶:“泰伦斯没给他们弄说话的功能……嘛,里苏特先生你拿回去留个纪念也行, 不带回去明后天他们也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我打算等里苏特走后就跟小达比联系一下,尽早把暗杀队的人还回去。 然而我把两个人偶都塞到里苏特怀里了, 高大的暗杀者还站在门口, 还好因为前段时间我替身带来的事故, 周围的邻居都门窗紧闭。 我左顾右盼了一下,没看出我这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里苏特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你再这样待下去,我真的以为你要对我——”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不……也没有这么早。”我被里苏特打断了话,瞥了他一眼才继续往下说, “我之前的生活被人所关注,能够接近我的人、至少在他们看来,在那个时间点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我只是隐约有点概念。” 只是在觉醒替身后所有的事一路跑偏,还有了失控的迹象。 “我也没想到……里苏特你们是杀手,我以为只是混黑的。”我叹了一口气,“里苏特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有很多事情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就是了。” 暗杀者仍没有言语,不过这次他没再停留了,神出鬼没的替身使者隐没进了环境中,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我的感知范围中。 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摸了摸鼻梁,掏出手机给小达比发消息。 ——把暗杀队的两个人放回去,还有之后那边房租的事找人代劳一下。 我暂且,不是很想跟暗杀队见面。 99. 在那不勒斯旅游团到来前,乔鲁诺在接手Passione的百忙之中与空条承太郎与波鲁那雷夫见了个面。 其实也不算很抽空,就我与他约了个时间,把两个人偶揣包里带上了门,除却知根知底的替身使者,谁又会知道这两个普通的人偶里禁锢着人类的灵魂呢? 或许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波鲁那雷夫在见到金发红眸的乔鲁诺后直呼太像了,而空条承太郎的态度变得很僵硬。 “好啦乔鲁诺,把红色的隐形眼镜摘了吧。” 我调笑了两句,乔鲁诺当场把有色的隐形眼镜给摘了,金发碧眸的模样总算让波鲁那雷夫松了一口气。 “这还好一点……但还是很像啊!”银发人偶的目光像是在我和乔鲁诺之间打转,“承太郎,那个家伙的后代都长得这么像他的吗?这两个小鬼拼一拼简直就是——” “嘭。”我重重把手中厚重的书本一合,打断波鲁那雷夫的感慨后站起了身,“那乔鲁诺,他们就先交给你了。” 办公桌后的金发少年点点头,他在我出门时说提醒了一句:“ 分卷阅读74 布加拉提已经回来工作了,你出门右拐第二间房间就是,现在的话……阿帕基也不在。” 听了乔鲁诺的话,我关上门后揉了揉脸。 ——布加拉提先生找我呀……还特别把阿帕基先生给支开了吗? 我与布加拉提,及乔鲁诺与空条承太郎、波鲁那雷夫的谈话同时进行。 我是不知道乔鲁诺那边进行得是否顺利,至少我这边聊得很变扭,我几次摩挲掌心中的杯壁,忍不住叹息出声。 布加拉提的态度过于温和了,温和得我无所适从。 “嗯……所以说……塞拉尔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对,我比乔鲁诺早知道两三年吧。” “真是……真是奇妙的血缘呢。”布加拉提颇为感慨,“连你们的替身,在某种程度上都有所相似。” 相似点可以说是体现在对生命力的表现上,我看着布加拉提说出了他的认知,捏着杯柄的手指敲了两下,没有去纠正他的话。 究竟我的替身是吸血鬼能力的体现还是波纹给予的影响,两拨人各执一词,我也没有答案。 “这一次塞拉尔过来,也是带着相应目的来的吧?”闲聊半晌,布加拉提还是提起了正事,“大概的事项我已经听乔鲁诺说过了,可其实,我并不是很赞同这件事。” “新生的Passione不适合在这个时间点与SPW财团对上,即便这里是Passione的地盘。” “……布加拉提先生……” “塞拉尔。”布加拉提忽然喊了我的名字,他蔚蓝的眼眸定定地看向我,“如果不是你与乔鲁诺之间的关系,你今天都走不进Passione的大门,或者说,在乔鲁诺坐上首领位置的那一刻,清算就开始了。” 这……也是个蛮真实的话题。 但要是我不是恶人救世主的女儿的话,我也根本不会被裹挟进这些麻烦事里啊。 布加拉提话语一顿,然后温柔地看向我,话题一转:“所以,塞拉尔你应该这样做比较好……” 我:……诶……啊? 布加拉提像是要给我上一课一般,接下来的时间给我从为人处世讲到对同伴、对敌人的态度,他还问了几句我和小达比他们的关系,最后开始教我怎么统领部下。 完全超出我预料的对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过了会,我莞尔一笑,接着一点点笑出了声。 “布加拉提先生您还真是……” “怪不得我和乔鲁诺都这么喜欢你呀。” ——谁又会不喜欢布加拉提呢? 100.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等候时间差不多后我走进了那不勒斯机场。 这里的环境乔鲁诺非常熟悉,他甚至写了一版把车停在哪里比较不容易碰上巡查的警察。 但是,我又不是来开黑车的? 上午的那不勒斯机场人流量并不多,现在也不是什么旅游的季节,特别是今天早上的抵达那不勒斯的航班也不多。 我走入机场大厅后绕着没几个人的室内看了一圈,然后目标明确地朝接机的位置走了过去。 个子矮小的日本男生在人群中可能不好找,但在这空旷的环境中就很显眼了。 越是靠近矮个少年我的步伐就越发轻巧,最后近乎吓人般地从后方拍了他的肩膀。 银发少年一个哆嗦跳了一下,他紧张地转过头,差不多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就连替身都都唤了出来,绿色的替身也小巧的一只,与我替身的颜色倒是相像。 我装作惊讶地样子朝他打了招呼,随即好奇地打量绿色人形小孩。 我指指绿色的替身,红眸染上一层亮色:“这个是……是替身吗?” “诶……诶?是你!”名为广濑康一的少年花了一些时间想起了我,他指着我大喊,“你是那天带路并被箭刺了的那个!” ——这小子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眼皮一跳,吸了一口气直接把人拽到了机场一处立柱后面。 “啊,抱歉,我声音太响了。”广濑康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探头,发现只有小部分人在朝我们这里看,他又把头转了回来,“那个……你那天没事吧?我和那个谁……我和那个谁打完回去一看你已经不见了!” “啊,那天的话因为醒来发现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我有些害怕就先离开了,让你们担心了。” 我随性地笑笑,没有说太多自己的事,再一次把话题朝他的替身上引。 “这是替身吗?我那天回去身上也发现了神奇的变化,唔……是遇上了好心的黑帮先生跟我解释了一下,但他碍于身份不能……” “反正他说我靠近那个世界不好,没想到在这边遇见广濑君你了。” “能给我讲讲替身吗……啊不对,这个时间点在机场的话,广濑君是在等人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我的目光先是亮起接着暗淡下去,开始犹豫要不要离开 分卷阅读75 。 “没关系的!现在还有些时间!”银发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左右一看,找到了一处座位,“去那里坐着吧,我给你解释一下。” 随后他收起了替身转过去,先一步走在了我的前方,把露在外面的后颈对准了我。 我来这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听广濑康一讲什么是替身,我是为了—— 我的指尖笔直朝着广濑康一的后颈而去,当我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他瑟缩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惊呼的机会。 藤蔓熟门熟路地从人类的肌肤中钻入,从后颈进入的路线比额头稍远,我可以想象少年的面容多扭曲了几秒钟才归于平静。 事件做完后我拍了拍手,看着他额前难以辨认的绿色一点满意一笑,随着我的替身能力精进,暴露在外的替身越来越少了,现在几乎和肤色混在一起。 我指挥着广濑康一回到他先前等候接机的地方站着。 “那、我现在跟你讲一下等会怎么办。”我俯下身子,凑到银发少年跟前说,“等花京院他们一行人到了,你把他们带到那里去。” 我指了指机场外黑车载客的地方,那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准备,就是备了两辆车。 银发少年听话地点头,接着便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我也跟着站了过去。 “我的话,你跟他们说,空条先生讲了乔斯达家的人回来,我有点在意自己的身世,所以也跟了过来。” 与广濑康一的闲聊间,没有延误的航班准时抵达了机场,我看着他用手机沟通了几下,很快就有人拖着行李走了出来。 说是浩浩汤汤也是可以的,他们真的像一个来那不勒斯旅游的团队,有老有少。 我一眼便看到了为首的红发男性,他极具特色的刘海非常亮眼。 ——这就是花京院典明呀? 我想了想还能做的事,低声对着广濑康一叮嘱了一句:“广濑君,如果那个叫岸边露伴的男人想使用他的替身,你就用你的替身把他的手控制住。”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的刘海真的是本体,存在感非常高x 总觉得他受惊的时候刘海会先跳起来(?) * 感谢在20201003 19:54:27~20201004 19:5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爱粉色大猫猫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01103 101. 身着长风衣的花京院典明绕着机场看了一圈, 很快找到了广濑康一的身影,也见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我。 广濑康一朝着人群招了招手, 喊了句“花京院先生”。 我在他们走过来的过程中把人与名单上的名字一一对上号,在花京院后面的老人一定是乔瑟夫·乔斯达了,跟在他身边的牛排头少年是东方仗助,至于那个夹着画板,从出来后就一直东张西望的人一定是岸边露伴了。 我一副乖巧却带着好奇的模样,在花京院一行人见到面后,等候广濑康一来介绍我。 “啊花京院先生,承太郎先生今天有事在忙,所以让我来接你们。”银发少年挠了挠后脑勺,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但承太郎先生有安排车啦, 在外面等着了。” “对了, 这一位的话是……”广濑康一头一转,我跟着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她是塞拉尔,就是承太郎先生这次来意大利找的人。” 我腼腆地笑笑, 被这么多人注视后我脚步微移, 往广濑康一身后站了站。 “Ciao……我是不是应该说日文比较好?”我连忙扭头问广濑康一, “广濑君,日语的你好怎么说来着?要不还是你——咦,可广濑君你刚刚说的是意大利语……” 我肉眼可见地陷入了茫然,这时花京院开了口:“没事, 我们听得懂意大利语,也会说。” 一旁绿发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引得我瞟了他一眼。 这哪里是只会讲会听, 这意大利语流利得仿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我继续装作认生的样子,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空条先生说我的身世……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比较好,和乔斯达家有关?我的确也很想知道……” 脑袋稍稍前倾,从肩上滑落的长发把颈后的一块胎记露了出来,随后我直起身子,把长发撩了回去箍在耳后。 “是说这个胎记?空条先生也不肯跟我多讲什么,说要等……等这位老先生来?”我看向反应表现得有点耳背的老人。 “什么——为什么看着我——”老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搁在耳边,“啊对,我要去广场上喂鸽子来着。” 说罢,老人不顾周围的人就想独自离开。 他边上的牛排头少年连忙拉住他,让老人不要乱跑,“老头子你要 分卷阅读76 去哪里啊!” 眼看着老人要把大家的视线都拉走,花京院典明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视线拉回他那。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康一君你说承太郎叫了车是吗?那我们先过去吧,等见到承太郎再说。” 102. 于是队伍动了起来,我也混入其中,刻意慢了两步走在乔瑟夫·乔斯达身边,老人步履蹒跚需要人扶着,我的视线便落到了牵着他的人身上。 目光在对方奇特的发型上来回打转,我好奇地问:“请问你的发型……?” “哈?”少年的蓝眼睛一下子斜瞟过来,还带着点凶巴巴的气势,“我的发型怎么了?” 眼看着他有伸手打人的迹象,我不慌不忙地补上后半句:“很帅气呢,这是日本人的特色发型吗?” 少年凌厉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被夸了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帅吗?这个发型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倒也日本某方面的特色啦。” 我背着手侧扭过身子,睁大眼睛打量他。 东方仗助,替身名[疯狂钻石],能力是能将损坏的物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算是队医咯?占了奶妈的定位?我回忆着拿到手的情报,好像他的替身打人还是蛮疼的,但真是温柔的能力呢。 对比我和乔鲁诺,我们的替身虽能兼职一下治疗,可这份治疗都伴随着刺骨钻心的疼痛。 体验过的米斯达和荷尔·荷斯无不表示再也不想受伤了,治疗就要去掉半条命。 牛排头少年被我直勾勾地盯着看,越看他越脸红,最后他脸烧着般被手挡住。 “仗助君我脸上怎么了吗?你是叫塞拉尔吗?你和老头子是……?”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这位老先生有点像。”我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我刚刚听广濑君喊你Josuke?抱歉,我日文发音不大准。和这位乔斯达先生应该没有关系吧,空条先生说没关系。” 我听到东方仗助松了一口气,小声说“还好,不然老头子也太过分了”。 我眯了眯眼装作没有听到,刚巧这会也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乔鲁诺特意标注可以黑车载客的地方停了两辆车,在坐车的人员分配上广濑康一主动提出建议。 “要不乔斯达先生和仗助坐后面?塞拉尔小姐好像有点问题想问乔斯达先生?花京院先生、露伴老师和我一起坐前面吧。” 花京院典明看了一眼我们后方的三人,我含笑冲人点了点头,岸边露伴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想与东方仗助同乘的意思。 广濑康一又低声靠近花京院典明说了什么,再指了指前一辆车的副驾驶,花京院典明朝车窗看过去,接受了这样的分配。 我们从波鲁那雷夫那里给花京院典明透的底里有乔鲁诺和Passione的事,把经历彻底改编了一番,然后隐去了我的存在。 第二辆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名蓝色卷发的司机,还戴着红框眼镜。 我在上车时在副驾驶和后排间抉择了一下,然后选择了跟着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挤进了后排。 蓝发驾驶员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好几眼,发出一声冷哼。 我:拜托了加丘,这个时候就不要闹别扭了吧? 我在内心念了乔鲁诺几句,明知道我现在跟暗杀队关系有点僵,他还把暗杀队派给我当驾驶员。 是,的确荷尔·荷斯和小达比他们不适合露面,但你们Passione这么多人,偏偏来的是暗杀队,乔鲁诺真的不是恶趣味吗? 我心里百般思绪,面上还是没什么什么变化,甚至还能跟东方仗助有说有笑。 车平稳地开了出去,至少现在两辆车还行进在相同的路线上。 我开始单方面向东方仗助找话题聊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Higas……直接喊仗助君可以吗?姓氏有些拗口呢。”我侧过脑袋,“这位是乔斯达老先生?听空条先生说过乔斯达先生要来,那仗助君也是乔斯达家的人吗?” “是……是的。” “那是空条先生的弟弟?表兄弟吗?姓氏不一样呢,但都是亚洲人的面孔。” “这……这个……” “咦,那我也会跟乔斯达先生?空条先生不肯告诉我呢,只是说有胎记的就有血缘关系,如果是表亲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小时候是被妈妈抚养长大的,忽然听说还能有亲人,我也有点高兴呢。” 我尾音上扬,愉快地冲东方仗助露出了笑容,并在血缘关系的话题上来回跳跃。 乔斯达家最奇妙的就是这乱七八糟的辈分了。 我这边看着我名义上的侄子和侄孙,不经意间视线朝车子前方瞥了一眼,差不多要到分差的路口了。 意外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产生的。 本来还坐在我们中间发呆的老年人忽然看向了窗外,他嘴里念叨着鸽子之类的词,身子一转向,试图越过我去够车门把手,我连忙将他扶 分卷阅读77 住。 疑惑的目光投给了东方仗助,随即我与加丘对视了一眼。 东方仗助慢半拍反应过来,也伸手把老人拉起按回去。 “老头子你不要乱动啊,把车门扭开了人摔下去怎么办!” 我昂起脑袋看向在那不勒斯城市高空飞过的白鸽,回过头看向车内独自喃喃不听人劝的老人,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我反手握住了乔瑟夫·乔斯达的手,建议道:“边上有个广场有很多鸽子,喷泉边上还有椅子可以休息。” “要去看看吗?”我问道。 103. 我们本来的打算就是把那不勒斯旅游团分成两波,现在目的顺利达成了,自然也不用搞那些弯弯绕绕的计策了。 什么[李代桃僵]之类的,也用不上了。 我看着东方仗助跟花京院打了通电话,说乔瑟夫·乔斯达一定要去看鸽子,他拦老年人还要闹,最后只能让车头一拐,拐向了一旁的广场。 喷泉和飞舞的白鸽及嬉笑着在广场上玩耍的小孩组成了充满活力的风景线,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挑了一处长椅坐了下来。 在他的眼前就是洒落星星点点水珠的喷泉,时不时有虹光出现在阳光直射的水帘中。 边上七八岁大的小孩举着圆形塑料棒沾着泡沫水呼噜噜一吹,透明的泡泡因为光线的缘故染上了各种颜色。 五光十色的泡泡飘浮着飞到空中,在升至某一高度后,肥皂泡啪得一声,极轻地破碎在了半空中,犹如迸裂的美梦一般。 小孩子又蹦又跳地欢呼一声,没有因为泡泡消失而沮丧,他重新又吹出了更多的泡泡飘散在阳光下。 我背在身后的手朝隐藏在暗中的人做了几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接着我来到了乔瑟夫·乔斯达身边坐下。 东方仗助被支走买吹泡泡的工具去了,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孩挤在一群小朋友中特别扎眼。 东方仗助尴尬地跑了几步赶回来,把东西往乔瑟夫手里一塞。 “给,老头子你要的。”东方仗助两手一插口袋,“老头子你怎么还玩这个?” 乔瑟夫·乔斯达没有理会东方仗助的疑问,老人像那些小孩子一样,缓缓吹起了气。 老者的眼睛笔直地看向了远处,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白鸽振翅穿过泡泡的虚影,而簇拥在广场另一侧的是数盆艳黄的向日葵。 现在不是向日葵盛开的季节,但对面的花店老板早播种了一个月,现在沉甸甸的葵盘被金黄的花瓣簇拥在那,美不胜收。 乔瑟夫·乔斯达双手支着拐杖,目光蔼蔼地充满回忆的色彩。 “仗助啊……回头你陪我去一趟热那亚吧。”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泡泡向日葵,写爽了! 时间线没办法安排西撒出场只能这样刷存在感了,要不是第一人称我还能继续写() 好想写红色泡泡啊。 * 感谢在20201004 19:54:20~20201005 20:05: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爱粉色大猫猫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04106 104. 白鸽呼扇着翅膀在广场上飞来飞去, 在支使过东方仗助给自己买吹泡泡的玩具后,这会儿他又喊东方仗助去买给鸽子吃的鸟食。 一来一去间, 东方仗助把他与乔瑟夫·乔斯达的真实关系暴露了出来——他们是父子。 即便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也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 “诶?但是空条先生他……所以你们……唔……”我面上纠结地算着辈分,说出了早已知晓的结论,“所以仗助君是空条先生的……舅舅?” 东方仗助稍显窘态,他揉揉鼻子,应下了这个辈分。 “是,仗助君我是承太郎先生的……唉不说这个了,塞拉尔小姐你要喂鸽子吗?刚刚鸟食买多了。” 我冲东方仗助摆了摆手:“我暂时没什么心情啦,等乔斯达先生玩好, 我还是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是哦。”东方仗助这会儿把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他眉间微簇, “你和老头子还是有点像的, 可乔斯达家……塞拉尔小姐眼睛的颜色是天生的吗?” 我闻言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红色的瞳孔在白天看上去会带上一层暖色, 但如果在夜晚对视,就会蒙上一层妖冶的阴影。 我弯着眉眼回答道:“是啊, 是天生的, 一直被人说有点像吸血鬼呢。你看啊, 黑发红眼,是小说故事里吸血鬼的标配呢。” 牛排头的少年以为我在开玩笑,他陪着我一起笑了几声,然后认真地摸着下巴评价说:“是有点像呢, 塞拉尔小姐去演类似的角色的话,连妆都不用 分卷阅读78 化。” 他思索片刻,努力组织出一句漂亮的赞美之词, 但少年的段数还是低了,比不上意大利人随口就来的情话。 我听了东方仗助的话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东方仗助的话也没错。 轻松愉快的氛围持续了好久,我们两个人经历了拯救差点被鸽子埋了的乔斯达先生,听乔斯达先生讲他过去的事情,再看乔斯达先生表演他口中的波纹。 真的是非常轻松愉快了,比起前阵子紧张刺激的战斗与准备,现在称得上是闲适了。 只是东方仗助没事就在翻看他的手机,一开始是看时间,次数多了他嘀咕着花京院先生、露伴老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说和承太郎先生见面了给个消息的吗……谈话要这么久的吗?” 与东方仗助的一头雾水不同,我大概还是知道点另一路人发生了什么的。 也就是……也就是广濑康一把岸边露伴想使用替身的手给加重垂到地上而已…… ——不,这问题很大了吧? 我在机场提防了这位替身使者一路,他没有在见面的使用,反倒是跑到对手的大本营里去用了吗? 在乔鲁诺他们面前……反正应该打不起来吧。 我随手将手上余下的鸟食撒到地上,口袋里再度传来的震动声让我摸出手机。 我收到了一条来自于乔鲁诺的信息,上面写着:客人有点生气,留意你那边的人。 我眉头一挑,放下手机抬起头,刚巧看到了东方仗助握着电话,脑袋僵硬地转向我。 ——哦豁? 我微微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歪过了头,但对面的少年却不吃这一套,他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比起刚见面没多久的女孩子,的确是熟人更可信吧。 “塞拉尔,花京院先生说你们——” “什么?”我迅速摆出无辜的姿态,“花京院先生?是说刚刚那位坐前一辆车走的红头发的男人?他不是跟广濑君一起去见空条先生了吗?” “不。”东方仗助否认了我的说辞,他皱着眉头又观察我,似乎在犹豫什么,“花京院先生说他没有见到承太郎先生,他还说你——” 东方仗助的眉头越发紧皱,一双蓝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态度也不像在质问,可能我们双方收到的消息都比较简短吧,与我知根知底不同,东方仗助多半一头雾水。 ——那还需要继续装下去吗?我演戏还是有点点累的。 现在摊牌和之后摊牌也没多大区别,我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在东方仗助紧张的盯视中我收回了无害的神情。 我拍了拍手,本来还热闹的广场突然喧嚣一滞,边上的店铺开始关门,大人也牵起本来还在玩耍的小孩的手准备离开。 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被Passione安排过了,我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双手背在身后朝东方仗助笑眯眯说: “那仗助君要不要带着乔斯达先生一起去和我吃个玛格丽特匹萨?” “那不勒斯的玛格丽特匹萨很好吃的哦。” 105. “这家餐厅的玛格丽特匹萨乔鲁诺很推荐呢。” 我点着面前的菜单,熟门熟路地朝店老板下了单,我把菜单还回去之后转回来看东方仗助,冲着他戒备的态度垮下肩膀。 “我没有别的意思啦,真正过分的是都已经对空条先生做完了。” “?” 我看到东方仗助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疑惑,开口解释:“就是说,空条先生不是来找我吗?结果在我家门口撞见了他,差不多就嘭——咚——轰——这样一连串反应。” 东方仗助的目光更加困惑了,他可能在思考我怎么能打得过那样无敌的替身。 他皱着眉头追问:“承太郎先生被你们怎么了!” 我“也没怎么啊,身体健康,大概有点吃不惯意大利菜。” 我语气平常,就在东方仗助伸手想要拉我的领口时往边上一避,另一只手接过上菜的服务员手里的盘子往乔瑟夫·乔斯达面前一放。 这位老者一直有些状况外,可我总觉得他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一无所知。 权杖女王一拉一拽把东方仗助按回了他的位置上,我与他配色粉嫩的替身也打了个照面,那替身上的爱心让我总有种在看阿图姆神的错觉。 我不紧不慢地收回部分替身后继续问:“乔斯达先生是想吃Nero意大利面吗?这面虽然菜单上没有,但可以跟后厨说一声,这里是Passione所属的店,走关系的话可以单独做。” “喂!塞拉尔小姐这到底是!”东方仗助动了动胳膊,虽然权杖女王收回了大半,但还是有小部分捆在了他的腰上,让他离不了凳子。 周围的餐厅工作人员对我们这一桌视而不见,当然也没有别的客人就是了。 “乔鲁诺让我带你们在外面多逛一会,乔斯 分卷阅读79 达先生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说想玩的也可以。” 我无视了气愤的东方仗助,剥了颗巧克力喂到嘴里,尝着腻人的甜味支着脑袋。 东方仗助仍在大呼小叫,对于他会跟我来这处餐馆我就有些意外了,可能还是因为乔瑟夫·乔斯达这个老年人在边上要照顾吧,而且我这边人多势众。 除去坐边上桌无聊制造冰块的加丘外,暗杀队的队长也藏在阴影里。 再加上餐厅里的工作人员,是个人都能在收到信号后掏出一把枪,相比之下东方仗助与乔瑟夫两个人势单力薄。 “好了仗助,她要是有恶意的话,早就出手了。”目光一直浑浊不在状况的老人忽然伸了伸手,他眯着眼从镜片后看向自己的儿子,“玛格丽特匹萨味道不错,仗助你也来一块吧?” “老头子,他们可是——” “好啦,年轻人要冷静一点。”老者乐呵呵地笑了几声,他把自己的儿子安抚回去后朝我看,我眯着眼,把替身彻底收走了。 “这墨鱼面可是好久没吃过了呢……哎,你说你是叫塞拉尔是吗?”乔瑟夫·乔斯达冲我眨了眨眼,“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谢谢?” “这样说起来,你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我们乔斯达家的关系除了仗助……哈哈,乔斯达家的人可都是知名知姓。” 乔斯达家的老人开始向我打听我的血脉来自哪一支,我没有立刻回答,我等老人吃完了他那碗惦记了很久的墨鱼面才缓缓开口。 “我的这个胎记是遗传自……是叫乔纳森·乔斯达吗?” “我和乔鲁诺,都是迪奥·布兰度的孩子。” 轻轻地撂下一颗炸弹,我发现两个人都不是我想象中的反应。 东方仗助对这两个名字反应迟钝,他甚至迷茫地问了句乔纳森是谁。 而乔瑟夫·乔斯达呢?他听完我的回答后咦了一声,随即长长呼出一口气。 “……是这样吗?你竟然是他的女儿。” 106. 乔瑟夫·乔斯达感叹的点好奇怪。 我摸摸自己的脸,古怪地看向不知道陷入什么回忆的老人。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朝边上的加丘比了个手势,拿起电话走到一边。 “喂,塞拉尔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嗯,我这边的话有点小小的困难,你方便把那两个人带回来一下吗?” 我接到了乔鲁诺的电话,他直白地说出了他的请求。 “这位花京院先生和他的两位同伴没办法和我在某些事情上达成共识,所以想请你把他们带回来。” “谈崩了?” “唔……并不算,反正塞拉尔麻烦你了。” “好,你等我一会儿。” 我应下了乔鲁诺的请求,挂了电话转身时我看到了同样结束通话的东方仗助。 我朝他耸耸肩,比了比门外的方向。 “走吧,Passione的人会送我们回去的。” 我带着一行人又一次坐上了车,不同于上一次的放松,我觉得此时的东方仗助神经紧绷得随时能够发动攻击。 车平稳地抵达了用来接待花京院一行的屋子,这里我也熟,来过一两回。 我在门口与米斯达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顺利地把人领到了众人聚集的会客室。 刚一进门迎面一阵凌冽的风,我下意识让权杖女王凝聚成细密的网把飞向我的攻击拦了下来,绿色宝石部分炸开部分被我兜住。 ——嗯?这个是? 我抬起头,室内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但在我进来后红发男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花京院:“你的替身……可不是金色……” 我:“什么金色?” “没什么。”他的惊讶一闪而过,在乔瑟夫与东方仗助都进入室内后就收起了他的法皇之绿,“之前贸然攻击真是抱歉了,既然乔斯达先生安全回来了,那么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了。” 花京院典明的话是对乔鲁诺说的,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 基友:咦,你也发了二乔西撒的刀子啊 我:是呀,写不到西撒只能让二乔去意大利看鸽子泡泡了 我就不点名她写什么时候塞二乔西撒的刀子了。 * 想了起了昨天忘了写在作话里的 露伴老师在飞机上被花花提醒过了不要乱用天堂之门了 所以他没对陌生人用,他对康一用了x * 感谢在20201005 20:05:10~20201006 19:59: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雷影今天吃到粮了吗 30瓶;奥尔良烤云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分卷阅读80 ☆、107109(一更) 107. 为什么要看着我说话? 这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踞了很久, 就算他们的谈话二度再起,我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 以至于被喊了好几声名字,我才迟钝地应了一声。 “嗯?花京院先生在喊我吗?” 我抬起视线,发现周围的人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明所以地歪着头,等花京院重复了一遍他的请求,我疑惑地反问:“想看我的替身?” 花京院点点头:“只是替身,如果塞拉尔小姐愿意向我展示你替身能力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说着,他朝我眨了眨眼。 花京院的请求有些冒犯了,特别是在我们双方立场不明确的情况下, 可是——可是他的态度非常奇怪。 从我进门那一刻起他凌厉的气势就收了起来, 整个人温和地坐在我们对面, 即便他跟前两个人偶一直在挑火, 他也没有再附和了。 ——奇怪的转变。 我皱了皱眉,但还是伸出了手。 权杖女王没有出现在我的掌心而是出现在了我所指的位置, 于花京院典明的肩膀上探出了细长的枝蔓,进一步开出一朵红色小花递到跟前。 “是什么时候……”东方仗助非常惊讶, 他察觉更多低头看去, “这是什么?!” 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莹绿色的触手以及深绿色的藤蔓, 互相错开各占据了一半的地板。 你要说花京院没有察觉到我的替身是不可能的,我都察觉到了,只是没有吭声。 我按照他的意思展示了一下替身,把那朵花丛替身上折下后就收回了权杖女王, 被染成绿色的地板有一半变回了棕红色。 花京院捻着花茎嗅了下花香,也把他的替身收了回去,绿色触手凝聚成了一个人形落在他身后, 然后才消失。 在看到我的替身后,这位可以代表SPW说话的人客套地和乔鲁诺聊了几句,继而提出了他第二个请求。 ——花京院典明想和我单独谈谈。 我身边此时也没陪着小达比等人,我沉吟片刻点头同意。 红发男人在跟我去单独的房间前俯身去到乔瑟夫·乔斯达耳边说了什么,随即他站起来走向我。 走廊对面的门缓缓关上,我环着手臂走到小房间的窗户边上,等待花京院典明的开口。 “塞拉尔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的吧?” 我瞥了眼花京院点点头,我的名字就没有姓氏,他总不能用我以前的名字来称呼我吧? 那对不起,这个设定还没想,还是叫我外文名吧。 “我听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说,你和小达比他们有联系,而你们想要……复活那个人?” 啊,果然,基本上都认为小达比他们的目的是认真的吗? 可是啊。 先不论复活人的操作有多么违反常理,如果真的可以把死人复活的话,人的心……就不会更加贪婪吗? “不,这是他们的想法,我的话只是想见一面。”我向后一靠撑着窗台,直白地说,“他很具有魅力不是吗?” 说话时我只留了个余光给花京院,按照我的设想,被那个人重伤过的人一定给出否定的答案,而花京院给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微微睁大了眼睛。 “是,他很有魅力,我过去也曾经……”含糊提了一句,花京院赞同我的说法,“所以你被他吸引了?再加上血脉的联系?” 我颔首:“有这样的因素,小达比他们因为恩雅的预言找上了我,但我不怎么认同那个预言罢了。” 我想了想,给自己的话再补充了几句:“不知道乔鲁诺是怎么跟你说的,就像他想当个普普通通的秧歌star?嗯……这个比喻好像不大对。” 秧歌star已经不普通的,就算是个搞禁毒的秧歌star也不普通。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组织语句:“我对当恶人救世主的继承人想法一般,但由于小达比他们的缘故,我毕业之后会去埃及的。” 这句话一出,气氛变得紧张了一些。 “停,我知道花京院先生你们都在担心什么。”权杖女王自我身后浮现,与半空中的法皇之绿僵持在一起,“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复活这个想法的话,小达比他们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说到此,我睫毛轻颤了几下,摊着手,掌心有颗粒状的植株根扎在那里。 “花京院先生之前应该看到广濑君朝岸本先生使用替身了吧?” “是……” “那是我的命令。” “……” “广濑君身上种着我的替身,让我想想,和空条先生说过的肉芽很像吧。” 背着光的我让权杖女王开始向着花京院典明所在的方向生长。 108. 花京院典明没有生气。 奇 分卷阅读81 怪了,我记得空条承太郎说过的是……我脑海中回忆了一番空条承太郎讲的故事。 我没记错啊,花京院典明过去被肉芽控制过。 权杖女王莫名被夸赞的我一头雾水,我看着花京院典明摸了摸快要贴脸的植物替身,然后说这是很厉害的能力。 花京院:“所以你是把迪奥的那些部下都控制住了吗?很厉害了,塞拉尔小姐。” “……”轻轻切了一下,我无趣地收回权杖女王,“只有……嘛,凡是接触过的都有我的控制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还是说,像波鲁那雷夫先生说的那样,我在你们眼里已经挂上了坏的标签?” 花京院典明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紫眸一弯,竟说出了相反的回答。 “不,我相信你。”花京院忽而换作轻松的语气,“希望塞拉尔小姐能遵守你的承诺,承太郎他们那边由我来说服。” 这转变快得我不适应,我还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就被他一把牵住手往回走。 “?等一下花京院先生?”手腕一抖想扣住对方的手,然而就在我想要让替身钻入红发男人身体前,他未卜先知般松开了我。 红发男人转过脸朝我“嘘”了一下,他刘海活泼地跳了两下,然后神秘地冲我露出笑容。 ——……什么啊?这个人的态度为什么? 回到会客室后我没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问,但接下来的会谈变得很顺利,花京院典明全权包揽了说服他同伴的工作,说要和两个人偶也单独聊聊。 等他把两人偶都拿跑后,乔鲁诺好奇地凑到我耳边询问:“塞拉尔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瞥了乔鲁诺三个甜甜圈一眼,纳闷地说:“就你知道的那些,我甚至没跟他全讲。” “那就奇怪了。” “我也觉得。” 乔鲁诺盯着人消失的门后看,过了会他表示之后的事就拜托我了,我点点头应下了他的请求。 不管怎么样事情在走了一个转折后变得顺利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疑惑满满。 花京院典明的态度真的非常奇怪! 远道而来代表了SPW能说得上话的红发替身使者把他的同伴全都劝说了回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觉得就连那两个人偶看我的视线都变得非常奇怪。 也不对,人偶哪来的视线,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Passione与SPW做了点交易,我作为提供交易筹码的人也听了交易内容,而后就准备把人带去存放空条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身体的地方。 为什么不把人带到这栋屋子呢?路上还得看护身体,我还怕SPW的人直接简单粗暴地把小达比打一顿。 而且Passione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权力刚刚交替,乔鲁诺的日常几乎排满。 比起乔鲁诺,我需要烦恼的事真的少了许多。 至少小达比他们捧到我跟前的势力非常省心。 109. “乔鲁诺,我明白你忙,你等会要跟组织里的人见面,但你能给我换个司机吗?” “唔,塞拉尔你也知道最近热情的人手非常紧缺,所以说——” “再紧缺也没有到让暗杀队的人来当司机的地步吧?你就没有什么不听话的刺头需要处理一下?” “这个啊……里苏特,要不你来汇报一下工作?” 眼看着藏在办公室一角的暗杀小队队长要显出身形在SPW的人面前来一场工作报告,一旁的花京院轻咳一声举起了手。 “我来开?能请塞拉尔小姐指下路吗?” “可以。”我一秒答应下来,然后瞪了乔鲁诺一眼,后者摆出了无辜的笑容,我扭头问“那不勒斯旅游团”,“你们都过去吗?那样多一个人,我让广濑君自己打车过去吧。” 仗着人还在我的控制下,外表没什么异样的广濑康一木愣愣地走出去,准备自己掏钱打车。 我记得广濑康一是公费旅游?反正花的还是SPW的钱。 几个小时前还争锋相对的一拨人跟我坐上了一辆车,司机还是花京院典明。 我坐在副驾驶,后排挤下其他三个人,人偶摆在东方仗助腿上,少年的手还有些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了。 我:“没事,人偶不会有痛感的,不信你问一下花京院先生。” 花京院:“……的确是这样,但小心一点总没错,仗助你要压到承太郎的帽子了。” 人偶承太郎:“……真是够了!” 人偶波鲁那雷夫:“?那有人关心一下我吗?小子你叫东方仗助是吗,我的头发是不是被你压塌了!” 我从后视镜看到被广濑康一用替身压了一路手的岸边露伴揉揉手腕,看上去胳膊都僵了的样子。 我没有丝毫愧疚感,[天堂之门]这个替身非常麻烦。 我撩了撩长发,开始担当导航的工作,指挥车辆拐了几个弯后,花京院典明在等候一个红灯的间隙 分卷阅读82 打破了车上的沉寂。 “那塞拉尔小姐,请问你接下来的日子里是否有空闲呢?” “花京院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除了上课……不要这么看我?我还大二在读,上课之外都有空,不像乔鲁诺那样忙。” 东方仗助似乎在震惊我怎么就上大学了,明明看着差不多大。 “那……”花京院拖着长音,笑眯眯地朝我发出了邀请,“塞拉尔小姐有没有兴趣担当我们接下来几日的导游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了在写了.jpg 400评论加更 ☆、110111(二更) 110. 不对劲, 花京院典明这个人很不对劲。 我托着下巴坐在那边沉思,耳边全是打电动的游戏声响, 各种角色的招式名与受伤的闷哼声不绝于耳。 我听了一阵,然后忍无可忍地转过头。 “空条先生,你不觉得这不对劲吗?” “……” 回到自己身体的空条承太郎以沉默应对,他抢了波鲁那雷夫那台电脑匆忙处理自己堆积的工作,之前那些工作被我用他的名义拿借口应付过去,但并不是说工作消失了。 波鲁那雷夫回到身体后精神不错,他还能坐在轮椅上给打游戏的几个人加油鼓劲。 “对!花京院朝那里打,上勾拳!嘿,你可不能用替身作弊啊!” “哼, 就算不用替身也能堂堂正正地赢他, 在这个格斗游戏上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花京院先生下一把请让我来!”东方仗助在一旁闪着星星眼。 ……不, 至少事情不该是这样吧?我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你们是不是等会还打算来一场2v2? 这里是小达比的住所,他们那一群人当然不可能都住在荷尔·荷斯的酒吧里, 都各有各的住处。 我之前没让小达比出现在SPW的人面前,连带着空条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的身体都一并塞在了他家里。 小达比的住所不大, 堆满了他购置的游戏与手作人偶, 近几年还添置了一些展示架, 上面有他自己捏的手办之类的。 因为接到过我的电话了,小达比对于上门的一行人没有多大惊讶,他挂着笑脸把人迎了进来,五个人瞬间把客厅的空间占据了大半。 小达比瞧着花京院手中两个人偶, 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怎么样?我现在的制作人偶的手艺是不是——” 正在努力把波鲁那雷夫的身体从厕所里推出来的我喊了小达比的名字一声,他立马噤声。 所以,你们到底对波鲁那雷夫的身体和厕所有什么执念啊?为什么每次你们都要把人摆在这种地方? 下面就是小达比解除替身的事了, 原以为这两拨人再怎么样都得打几下,我甚至连权杖女王都备好了,结果在场的成年人互相瞥了一眼,把拳头放下了。 我:? 这样的发展还算正常,但马上接着一起打游戏就不对劲了吧? 你们、至少、一小时前还是敌对? 我皱着眉头坐在那里思考这个问题,左边是噼里啪啦打电脑的空条承太郎,右边是再度开启耳背状态,拉着我跟我讲他当年的冒险故事的乔瑟夫·乔斯达。 岸边露伴独树一帜,他远离人群的包围,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画板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被两名乔斯达族人包围的我稍感不适,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还要抽空给他们当导游,我更加别扭了。 花京院典明到底对我有什么执念? “唉,唉小姑娘你在听吗?刚刚我说到哪里了?我们在埃及的冒险之路哦,那时候我在……诶?我在哪里来着?” 老年人非要拽着我的手,我对于老年人还算礼貌,也就没有甩开他,乔瑟夫·乔斯达讲十句重复五句,说完了这个桥段又倒回去说上个桥段,他是真的老了。 “我在开罗遇见了个漂亮的姑娘,她叫……然后我给我捡到的那个女孩子取名静,那孩子非常可爱,就是替身能力有点……” 乔瑟夫·乔斯达讲的故事还有点串频道,前一句还在埃及开罗,下一句就到日本杜王町了。 讲了半天,他忽然声音低下去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太轻我没听清,以至于我转过头去看他。 “乔斯达先生?” “唔?你是谁来着……看着有点面熟?”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静?静你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权杖女王准确一勾把空条承太郎的电脑挪走,然后站起身把乔瑟夫往他孙子那边一放。 白金之星不知道隔了多少日子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摆出了架势,我对这位无敌的替身视而不见。 “谢谢,你们自己家的老年人自己带!” 我明天就想办法给我的名字后面 分卷阅读83 加个布兰度的姓,我要看看乔斯达家的人都是什么反应。 111. 姓我是没加上,这手续有点难办,Passione又在忙,我不好去骚扰乔鲁诺。 我站在蛋堡附近的桥上回忆这几日的混乱日常。 那一日的游戏比拼最终以小达比险胜落下帷幕,波鲁那雷夫强指他有作弊但小达比就是不认,东方仗助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是花京院承认在这个游戏上技不如人。 好,那这件事先揭过去,忘了那天等游戏比赛结束才走到的广濑康一吧。 我也说过了我在Passione事件落幕后又回归了较为平静的生活,除了SPW的人会上门外我的生活的确普通。 [箭]我没有归还,或者说我已经把它看成了我的所有物,如果乔鲁诺想借的话我是会给的,但还给SPW我拒绝。 就这个问题在第二日SPW的人找上门的时候我们进行过了商谈,我的态度明确,想把东西要回来的空条承太郎几经锁眉,却还是败在了花京院典明的打圆场下。 他说,让空条承太郎多观察观察我。 “如果你们做得到在意大利和埃及安插人手还不被发现的话随意,但[箭]是不会还给你们的。” 说着这句话,我的视线停留在花京院典明身上,红发紫眸的男性冲我眨了眨单眼,脸上仍旧是儒雅的笑容。 我别开了视线,决定回头把箭藏藏好。 除了[箭]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波鲁那雷夫在第三次见我时控诉荷尔·荷斯对他身体做过的过分的事。 我不明所以地问道:“所以,厕所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没能在控制波鲁那雷夫先生你的时候让你回答我这个问题真是可——” 波鲁那雷夫沉默片刻:“……没什么,你不知道算了。” 我:“?” 至于他之后有找谁算账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后来有一天听玛莱雅提起,他们又请波鲁那雷夫去厕所小聚了一下。 荷尔·荷斯最终还是通过我的关系约到了Passione暗杀队的伊鲁索,得意洋洋地拉着这位替身名为[镜中人]的替身使者晃到了花京院典明跟前。 “哈!镜中的世界是存在的,哈哈哈!” 大笑的中年牛仔被法皇之绿出手袭击,刚巧银色战车也在附近,牛仔被二对一打得寡不敌众,就在他想要向我求救的时候,我瞥到了将要靠近的白金之星。 我默默后退一步,远离了即将三打一的惨烈战场。 另一边被借过来的伊鲁索也不想参与到他们的恩怨之中,他一转头看见了我。 扎着数根小辫的男人眼睛一亮,掏出小镜子就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塞拉尔你也在啊,正好,我们队伍的人找你都有——” 没等他说完,权杖女王一头卷着我的胳膊,另一头圈着身侧高层的天台,力B的力道使劲一拉,我翻身跳到天台就跑。 ——算账就算了,暂不奉陪。 反正这几日的生活平静又混乱,等花京院联系我想让我带着逛逛那不勒斯时,我正抱着书从教学楼走出来。 我把书换到单手抱,用肩膀夹住手机反问:“花京院先生是认真的吗?为什么要执着于我呢?” “导游的话你问一下热情随便拉个人都能带你们,或者我让泰伦斯找你?他在那不勒斯住了好一阵了,景点也蛮熟的。” “嗯?可是塞拉尔小姐,我们已经在你的大学门口等着了,没事的,今天承太郎没有来哦。” “……不是空条先生来不来的问题……” 我话说了一半就听到对面的背景音里传来了“露伴老师不要乱用替身能力啊!”以及“天堂之门——”这样的话。 ……真是的,这是别人的学校门口啊! 我头一疼,悄悄用权杖女王分摊了书本的分量,快步朝学校门口走去。 接下来便是我解救了无辜被读生平经历的不知名同学E,好像之前面包同学的英文字母用到了D,这个就叫E吧。 E同学跟我同级,叫岸边露伴的漫画家似乎从他的经历中看到了名字,可惜我在学校里只是普通学生,没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他青瞳瞟向了我,而我朝他绽放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也不是不能比谁的替身更快,岸边先生要试一试吗?” 颇有名气的漫画家当然没有与我比试一番,一方面是我的威胁很真,另一方面是花京院的阻止很及时。 而后便是我把他们带到了蛋堡,随便找了个旅游团让他们跟在后面蹭蹭解说。 我站在桥边上眺望波光粼粼的海平面,盯着荡漾的水波看了好久,我张口问道:“花京院先生不跟过去吗?是你们说要旅游我才把你们带过来的?” 站立在我身边的男人递给我一杯热饮,我接过后看向他,男人抿了一口他手里的那杯。 花京院典明自言自语地开启了话题:“来意大 分卷阅读84 利前,我找阿布德尔测了一下,是逆位的战车。” “说实话看到牌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妙,但阿布德尔和我说事情虽有波折但会顺利解决的,现在看来他的占卜是对的。” “塞拉尔小姐日后是要回埃及是吗?” “……对。” “那下次再见,可能就是在埃及的开罗了,塞拉尔小姐。”红发男人说完冲我眯眼一笑。 我总觉得……花京院典明在透过我看什么。 ☆、112113 112. 埃及、开罗。 最近这个地名出现的频率很高, 但我在毕业前不打算离开意大利,今年学期结束倒是准备先去一趟, 把一些隐患先解决了——指种下权杖女王的种子。 唉,不管是谁都会讨厌麻烦的吧? 我仰躺在沙发上,把举在手上的书页翻得哗啦作响,就是没有多少看书的心。 好烦啊,我当初到底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前文应该没有写过专业的设定,我现在来打个补丁,要是写过了那就当现在吃设定了。 与法律相关的专业……完全是因为小达比当年的蛊惑我才选的,说什么我那个父亲是法学高材生…… 我弃疗般把打开的书本扣到脸上,铺面的油墨气息卷走了我的思绪, 我静静地躺在那放空思绪, 直到有人开门走进来掀走了我视线的遮挡物。 微弱的光线变化反应在眼帘上, 但我没有睁开眼, 就着一片漆黑的视野伸出手,接回了自己的那本书。 “今天怎么回来我这?” “布加拉提说来装装样子, 我在意大利的黑帮眼里挂着Passione首领姐姐的名号,在你们组织关系动荡的时候……还是来这里比较安全?” 乔鲁诺前阵子公开到我就读的大学来找我, 学校里谁都知道我多了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而地下世界也都知道热情刚露面的首领有个年纪稍长的姐姐。 “塞拉尔你会危险吗?”乔鲁诺笑了两声, 少年清朗的声音回响在只有二人的休息室内,“我觉得你的对手会比较……嗯,替身使者可能会麻烦一点。” 危险总还是有的,这会儿配合着热情的安排, 我表面上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才对。 事实上我早些时候是个普通人,刨除Mannish Boy梦境带来的潜意识影响,我实打实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嗯……你指的娇滴滴是把迪亚波罗拼缝成那个模样, 然后再捅了我一箭吗?”乔鲁诺的声音里仍旧带着打趣,“那可能柔弱这一词要重新定位了。” 我被说得翻身坐起,把专业书放在腿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 “迪亚波罗是个意外,我头一回对人类使用[镇魂曲],操作还不熟练。”我朝乔鲁诺努努下巴,“乔鲁诺,你过来一下。” 休息室就是用来休息的,乔鲁诺一看就是刚刚结束会议或处理完文件来到这,我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金发少年顺从地坐到了我的便是,我推推他的肩膀,乔鲁诺再度顺着我的意思微侧过去,然后我顺势往上一靠,找了个温热的人肉靠垫。 乔鲁诺无奈道:“……塞拉尔,你喊我过来只是为了这个吗?” 我背靠乔鲁诺的肩,寻了舒适的位置停住,手里只有纸张翻阅的声音,“一起放松一下,对了你们寻找毒品小队的事还顺利吗?” 乔鲁诺没有立刻回答我,背脊的曲线从绷紧到放松,他问我:“是布加拉提跟你讲……不,他们不会跟你提这个。” 我附和说:“对,的确不是他们跟我说的,布加拉提只跟我提了你那个黄金般的梦想——噗,不要动啊乔鲁诺,我看书看不清楚了。” 我有模有样地给乔鲁诺学了一下他说梦想时的语气,学了一半我先笑得呛了声,房间里回荡着我清脆的笑声。 “真想听乔鲁诺你再说一遍,可以吗?” “塞拉尔……” “好嘛,不说你的梦想了。”我克制住自己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说回先前的话题,“是泰伦斯跟我讲的,最近那不勒斯的毒品交易市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人捉到了吗?” 乔鲁诺摇摇头,“他们试图前往逃亡西西里,这件事现在是福葛在负责。” “福葛。”我重复了一遍乔鲁诺口中说出的名字,接着仰头看他,“我以为……你会让福葛做文书工作?他不是还要辅导你学习的吗?”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乔鲁诺的半边侧脸及脖颈,他想了一下,稍作解释。 “是福葛主动申请的,布加拉提对他的开导似乎没用。”乔鲁诺头疼地说,“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也许是被布加拉提那天的伤吓到了。” “为了让他走出死胡同,就把毒品小队的事交给他了。” “只有他一个人吗?” “怎么可能,布 分卷阅读85 加拉提找出好几个想法类似的人一起派过去来了,也有暗杀队的人在暗中盯着。” 唔……这样看起来毒品小队落网是迟早的事。 有关另一个世界的话题暂且打住,一时间休息室陷入了沉寂,只有沙沙的翻书声,过了会从我的左边伸过来一页纸。 上面写着初中试题,我视线一凝将法典一合,问乔鲁诺要来笔重操家庭教师的旧业。 教了一会儿我感慨道:“就算当上了黑手党首领还是要考高中啊,所以乔鲁诺你有想过读哪里吗?” 乔鲁诺托着脸思考了一会儿问:“买文凭你觉得怎么样呢?塞拉尔。” 买文凭是当然不可以的,布加拉提甚至要压着乔鲁诺去拿个大学文凭。 在我把乔鲁诺开玩笑一般的话抖给布加拉提听后,这位前护卫队的大家长当即从办公室冲到了休息室,拉着乔鲁诺就来了一番教育。 我本来是想事不关己溜走的,结果布加拉提把我也扣下了。 我:不是?我已经在读大学了啊! 我有些煎熬地坐在乔鲁诺身边,布加拉提从学历的重要性讲到了他打算让福葛重新回去读大学,再谈到乔鲁诺未来的专业选择,最后说回了纳兰迦还没教完的数学。 二人的视线看向了我,我举着手表示我还没有放弃这位学生。 “会继续教下去的,不过得跟纳兰迦约个时间吧,布加拉提先生你们最近有空吗?” 听到要约时间这句话,布加拉提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向我确认我未来的行程。 “塞拉尔,你两周后请得出假吗?” 113. 乔鲁诺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女性来陪他去西西里参加一个古老黑手党首领的继承式。 “以往Passione的boss从不露面……但现在乔鲁诺走到台前了,事情不一样了。” 外面那些有关联家族的女性布加拉提暂且不打算给乔鲁诺安排,所以他找到了我。 我有问过他们队伍里之前护卫的那个女孩子不可以吗?布加拉提给我的回答是,那个叫特里休的姑娘未来打算做个普通明星,与黑帮的关联尽可能的少比较好。 “这样吗?当然可以了,布加拉提先生。”我答应下来。 我的假期的确请得出来,大学的课程本就没这么严格,而且有权力很方便办事。 直接把要背的书揣进包里,我直接坐上了前往西西里的飞机,但我与乔鲁诺前往的不是一个地方,目前与我同行的是……阿帕基。 我被人用剥皮般的目光打量了一路,等下了飞机后我终于忍不住,想把书本拍在同行人的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阿帕基先生,我脸上有花吗?” 阿帕基秒答:“没有。” 我:“那阿帕基先生你盯我这么久干什么?” 阿帕基:“切。” 发出一声疑似不屑的声响后,阿帕基先生别开了脑袋。 讲道理我跟阿帕基先生认识,比较了解他的性格,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傲娇?不然我手里这本书现在的落点就是阿帕基的鼻梁。 “阿帕基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阿帕基先生?阿帕基先生!”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理我,我额角青筋直跳,正打算一把捏皱手中的地区去敲阿帕基的脑袋,还没转头就被人按住了肩部。 “不要往边上看,有人在注视我们。”阿帕基暗道了一声麻烦,“西西里是别人的地盘……先去找奥提伽教堂。” “哦,好的。”我点了点头收起地图,私底下的动作却不如我口中说的那般听话。 攀附在周围树丛林间的权杖女王将自己与植物融在一起,通过替身我察觉到了一个两个三个……周围有不少人在警戒。 ——这就是老牌黑手党权力交替的仗势吗? 我与阿帕基一同朝前走去,我问道:“乔鲁诺说,是要让我去和他一起参加彭格列的继承式吗?” 阿帕基说:“是的,但我们在那之前还得去拿个东西。” 这我知道,乔鲁诺让我去拿被毒品小队盯上的什么东西,他自己不方便在这个时间点的西西里行动,只能拜托我。 家族里的女性亲属想逛个街无可厚非,就算派个人跟着也很正常。 奥提伽教堂没有很难找,这座教堂位于锡拉库萨市内,去年有一部电影拍的便是这里的小镇,为这里增添了不少游客。 华丽巴洛克式外观掩盖了底下多立克柱式的建筑风格,藏住了过去的雅典神庙,再往里走,来自于文艺复兴后的装饰就内敛了很多,可这依旧能嗅到历史的厚重气息。 我站在教堂内部,阿帕基站在外面,他说有情况他会让忧郁蓝调给我预警的。 我绕着摆放着圣遗物的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圣所外的一块墙壁石砖旁。 目标石砖与其他石砖没什么差别,但用权杖女王撬开后能看到里面藏了一张 分卷阅读86 诡异的面具。 石质的面具完全不是古希腊的风格,有种阿兹特克文明的感觉。 我拿到了面具,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点,忧郁蓝调朝我打了个手势。 我眼睛微眯,立刻让权杖女王卷起面具送出去,我快步走回了教堂内部,当我在长椅上坐定时,外面刚巧有人走进来。 带着一股甜腻的香味,白发眼下刻着一枚紫色倒皇冠的少年走进来左右环视一圈,然后坐到了我身边。 “Ciao~这位小姐也是来参观教堂的吗?” 我侧目看向他,少年笑得更灿烂了。 “棉花糖要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涉及耻烟剧情,毒品小队应该不会出现吧(大概。) * 感谢在20201007 20:26:24~20201008 20:34: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14116 114. ……你们意大利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有人见面问人要不要吃棉花糖的? 我维持了几秒钟侧目打量的姿势, 然后收回了视线。 “不需要,谢谢。”我礼貌地拒绝了对方。 我半阖着眼装作认真祈祷的样子, 可我的不理睬并没有让白发少年移开对我的兴趣,他继续坐在我边上往嘴里塞着棉花糖,好一副自在的模样。 像教堂这种地方不说你装出多虔诚的样子,但至少不能毫无敬意。 我在出言提醒与继续沉默间犹豫。 我不是很想跟边上的少年扯上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麻烦的预感。 然而我不去惹麻烦,麻烦却会找上门。 我在那坐了会正打算起身离开,站起来后发现走出去的通路被人挡了个严严实实的,白发少年笑眯眯地招招手,向我搭话。 “这位小姐叫什么呢?能相遇就是缘分, 我是白兰·杰索, 可爱的小姐称呼我为白兰就可以了~” 见我没有回话, 自称白兰的少年拆了一小包棉花糖继续说:“外面是小姐你家族的人吗?那你一定是来参加彭格列的继承式的咯~诶, 那我们之后还会见面的。” 自顾自说了一通话,少年侧开身子给我让出路, 在我走过去时还不忘给我递小包甜食,这我当然没有接。 走出教堂大门前我回头看了眼, 白发少年俯下身子撑着椅背, 洋溢着笑容朝我摆摆手。 ——莫名其妙。 我满脑子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加快了脚步朝阿帕基等候的位置走过去,接着我们准备去找乔鲁诺他们汇合。 “东西藏好了吗?”走出去几步路我问道。 阿帕基拍了拍自己内侧的衣兜,呷了口烟,吐出几个烟圈说:“拿到了, 回头交给布加……切,交给乔鲁诺那个小鬼。” 成年男人身材高大,衣服里装个硬物也不会显得鼓鼓囊囊的。 阿帕基跟我聊了几句SPW说过的这个东西的危害性, 什么会把人变成吸血鬼之类的,本来SPW不想让我或者乔鲁诺去拿的,但最后突然做出了让步。 虽然永生不老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我暂时没有一辈子待在黑暗里的想法。 而且啊,听说把这个面具扣在脸上还要被上面伸出的骨刺扎一道?未免也太疼了。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石鬼面的造型,摇了摇头。 “反正现在比那个毒品小队早拿到这个了,真是的……他们到底哪里来的情报,在这个节骨眼往西西里莽,疯了吗?希望福葛那小子早点回来吧。” 阿帕基槽了那个见鬼的毒品小队几句,又说了对福葛的期望,最后他问起了我在教堂里遇见的那个少年。 阿帕基问:“你没被他发现什么吧?” 我应了一声,如实回答:“嗯?没有,他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到外面了。但他很自来熟,是叫白兰·杰索,也是来这里参加继承式的。” 阿帕基想了下,过了会告诉我情报里的确有这么个家族,但不是很出名,也是最近换了年轻一辈的首领。 “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吧,他连个护卫都没带。”阿帕基不以为然,催促我跟上他的步伐,“快点吧,不能让布加拉提他们等太久。” ?阿帕基你一个快一米九的大长腿跟我一米七的人在讲什么?我们是成熟的黑帮了,是时候找个代步工具了。 115. 坐了车去乔鲁诺他们下榻的酒店汇合,阿帕基也把揣身上的石鬼面交了出去。 等待那个阴森可怖面具的结局是永不见天日的封存,除非有人有胆子强闯热情总部把东西给抢出来。 目前石鬼面被放在了落了锁的箱子里,再被 分卷阅读87 布加拉提用替身藏入了封闭的固体空间中。 除非有人把固体凿开,不然也不会发现藏在其中的物品。 而且,那不勒斯之外的替身使者数量还是比较稀少的,就像西西里这边惯用的战斗方式并不是替身。 总觉得……替身使者占了某些优势一样,毕竟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见替身。 “好了,虽然随身携带比较好,但参加继承式可不能带这种东西过去呢。”布加拉提拍了拍手,他转过身面向我,“塞拉尔麻烦你了,因为乔鲁诺一下飞机就是各种应酬,所以只能拜托你和阿帕基了。” 房间另一角的乔鲁诺别扭地拉扯衣领,他不得不换下了他的粉色爱心开胸校服,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他金发碧眸的容貌更加俊美了。 恶人救世主的基因就是出色,他的后代大概都容貌出众吧。 我冲布加拉提笑了笑:“欣赏了一圈奥提伽古城的景色,还蛮愉快的,就是遇到了个奇怪的人。” 我把白兰·杰索的名字提了提,然后问继承式是什么时候开始。 布加拉提说:“明天,其实我们来得有些晚了,对了塞拉尔你回来得刚好,明日要穿的衣服你也来试一试吧,乔鲁诺你也是。” 说着,布加拉提示意米斯达帮忙把门外装衣服的袋子拿进来。 我顿感不妙,眼睛向右一瞟与乔鲁诺看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跑,我从他眼中读出了这样的暗示。 权杖女王和黄金体验齐齐出现,可这酒店的房间就这么大,门口还站了个本体力A的阿帕基,我们一起瞄上可以打开的窗户。 “乔鲁诺、塞拉尔。” 背后传来了布加拉提亲切的呼唤,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俩的替身都消失了,各自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朝后走去,回应了布加拉提的喊声。 堂堂秧歌star翻窗不是什么雅观的行为,我和乔鲁诺老老实实地去试衣服,换了几条裙子后我被布加拉提放了过去,但乔鲁诺还在受罪。 挣扎着去给香槟色的礼服裙挑饰品,我一想到明天要折腾全套妆容我就觉得心累,可这种场合又敷衍不得。 “彭格列的下任首领听说很年轻?” “是的,之前还流出过很奇怪的传闻,等一会给塞拉尔你看一下照片吧……乔鲁诺!你不要跑!” 布加拉提话说了一半就转移了目标,我好奇之余回头看,看见了一张贴近我的紫色眼睑。 黄色体验没有待在他的本体身边反而蹲在我的身侧,见我看向他,他更是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黄金体验?”我喊了一声,替身鲜少有说话的能力,黄金体验也不例外,黄色替身只是将我的视野遮得严严实实,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紫眼睛与我对视。 “好啦黄金体验快点让开。”我推了推黄金体验肩上的小翅膀,“再不让开的话我要动手了?乔鲁诺?快点把你的替身移开?” 就在我权杖女王跃跃欲试将要沿着黄金体验的脚踝往上爬时,我面前的人形替身终于让开,下一秒,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朵绽放的白色百合。 芬芳的花香萦绕在鼻尖,挑完衣服被盛装打扮完毕的貌美少年宛若被神明喜爱的加尼莫德,他向我倾下了身子,金色刘海下一双碧玉眼眸盛满了深情。 “纯洁的白百合,很适合你呢,塞拉尔。” 我愣了一下,随即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差点对你心动了呢,乔鲁诺。” 116. 彭格列的城堡守卫森严,这里不愧是传承百年的家族的总部,其散发的古老沧桑之感不是热情可以比拟的。 继承式入场时不允许携带武器,米斯达干脆就没带他的宝贝手..枪,至于其他替身使者,谁打架带武器过了? 距离继承式开始还有些时间,来得早的组织、家族都在各自交流,乔鲁诺进来便被布加拉提抓走了。 我本来是端着杯果汁与阿帕基和米斯达站在一起的,中途我想去个厕所,就找了彭格列附近的守卫给我指路。 城堡的路是有些弯弯绕绕了,还好乔鲁诺没有给热情也买个城堡当总部的念头? 光是走就花了五分钟,出来后我快步朝城堡外走去。 在花园靠近布置宴席的那条小路上,来时没有人的花丛边回来时蹲上了人,褐色的头发只能从叶片上方看到些许。 走近了,人小声嘟囔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褐发少年不断在手上画人字往嘴里塞,仿佛这就能缓解他紧张一般。 我记得,这好像是日本那边心理暗示的方法?我也是近期开始学习日文才了解到的。 我走过去的脚步并没有放轻,听到有人靠近那少年里面蹦了起来,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慌张地朝后看,他看到了我,然后瞪圆了褐眸。 “咦,是你……”褐发褐眸的少年眼中浮现出了惊讶,随即他迷茫地看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次我大概 分卷阅读88 听懂了他的话,不需要人偶空条先生来翻译了。 我觉得我和他的惊讶程度差不多,我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嗯,之前捡到的褐发小兔子,感觉他和这里的场合格格不入。 我主动走了过去向他搭话:“是迷路了吗?沢田……咦是这个姓吗?抱歉我的日语是初学,可能不大标准。” 褐发小兔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他听懂了我说得很慢的日语。 “对,我是……唔……啊那个……其实……”褐发少年语无伦次了半天,他想说什么又马上把刀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最后闭上嘴,就这么在那里看我。 我也不想为难他把事情讲清楚,看了他身上穿的西装,只把他当做了其他家族紧张到迷路的小朋友。 “我说,我带你回去吧?你也要回那边宴席的?”我冲着褐发少年伸出了手,见他没有反应,我干脆拉起了他。 沢田少年明显很少跟女性亲密接触,被我牵起手后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和之前见时一样可爱。 我这么想着,用意大利语打趣了几句:“沢田君这么害羞的话可不行呢,意大利的女孩子都是很热情的。” 少年连忙说不是,他顺着我的力道跟了过来。 先前沢田纲吉没有正对我所以没看清,这会儿我注意到他的领带夹上刻了特别的纹路。 ——咦?这个是? 贝壳边张开了一双翅膀,子弹位居于正中间,而互相交错的长..枪列于两侧。 不需要阅读写在下面的字母我便认出了这是属于彭格列的徽记。 所以说,这个叫沢田纲吉的孩子是彭格列的人? 我定睛观察将褐发少年从头到脚再打量了一遍。 完全看不出来呢,沢田纲吉就像……就像一只误入了狮群的小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dio其他几个孩子都长得比较x 我疯狂想跟茸贴贴但不能——嘤 * 感谢在20201008 20:34:54~20201009 20:3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朝有酒 8瓶;noone 5瓶;深水!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17119 117. 路上我松开了沢田纲吉的胳膊, 我同他闲聊了几句,碍于沟通问题, 我们的交流停留在表层的诸如“今天天气很好”这样。 才把人带到宴会的边缘,大老远我就看到一名银发少年猛地冲了过来,接着一个九十度鞠躬朝沢田纲吉俯下身子。 “十代目!我终于找到您了!” 对于十代目这个称谓我歪了歪头,但没有说话。 虽然刚刚就有点眉目了,但这会儿听到真相我还是有点惊讶。 ——没想到彭格列的下一任首领竟然是?不过身为热情的关系者,我好像没什么立场感慨这个,你看乔鲁诺也只有十五岁。 银发少年除了第一句话是意大利语后面就是一串流利的日语,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是在担忧沢田纲吉。 银发少年像个老妈子般说了阵才看到我, 我这么个大活人被忽略了半天也不气不恼, 礼貌地冲他温和一笑, 随即我弯下腰, 贴近沢田纲吉对他说了声“等会见”。 银发少年如临大敌,他看我像看什么洪水猛兽。 说完直起身, 我狡黠地眨了眨眼,就算被银发少年瞪视戒备我也不在意, 反而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重回宴会的我很快找到了在原地等到烦躁的阿帕基, 他一见我回来就目光凶狠地看过来,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银发男人或许要对我迟迟不归指点一番。 阿帕基伸手想去摸烟,然后反应过来今天自己身上根本没带,末了口吻不善地切了一声。 阿帕基:“你上个厕所是上回那不勒斯去了吗?” 我:“没有, 阿帕基先生你不要这么凶嘛,只是路上遇见了迷路的人。” 阿帕基疑惑的目光立刻瞥了过来,他狐疑地看我, 觉得其实是我迷路了但在找借口。 我:“是真的?你看,就那边那位。”我伸手指给阿帕基看。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一名被数个人簇拥在中间的褐发少年,亚洲人的血统使得他在一众欧洲人里个子稍矮。 我前面见到的银发少年也在,除此之外还多了与他几个年龄相仿的人,一群人向着城堡正门的方向走去。 “……哈?你再说一遍你遇上了谁?” 不管怎么看,城堡的主人都不该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迷路就是了。 阿帕基的声音里说不出是震惊更多还是求知更多,他压低了声音,就差拉住我的领子拼命摇晃了,由于场合等因素, 分卷阅读89 最终他重重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肩上有点吃痛,我立刻身子一扭挣脱了力A的桎梏,揉了揉酸涩的肩膀关节。 “真的是他,彭格列的下任首领是吧?昨天布加拉提说好给我看照片的,结果忘了,没想到他气质弱得跟兔子似的。”说话时我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我们周围没有其他人,我补充道,“而且,我之前在威尼斯就见到过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了阿帕基的在意,他追问我:“威尼斯?什么时候的事?” 我直白回答:“就是你们与迪亚波罗斗争的那段日子,我记得是布加拉提带特里休登上钟塔……哎,阿帕基先生你不要这么看我,那会儿我追着你们后面跑的呢。” 我耸了耸肩,继续说:“本来是想找乔鲁诺的,结果在找的过程中他撞了上来,我帮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带的他找了下同伴。” 故事就这么简单,当时走得急,没等他的同伴过来领人,我就把沢田纲吉丢在了教堂门口。 只是我没想到,他就是彭格列的下一任首领?简直比乔鲁诺的身份还令人诧异。 “你们在聊什么?” 这时十五岁的热情首领也结束了社交逛了回来,他端着一杯没怎么喝过的酒,随手塞给了跟在他身后的米斯达。 我朝乔鲁诺努努下巴,示意他看城堡的方向。 “我们在聊彭格列的下一任首领呢。”我托着下巴说,“和乔鲁诺你一样,是个未成年。” 118. “咦,竟然不是未成年吗?” 我惊讶地听归来的布加拉提讲沢田纲吉已经年满十八了,比我还要年长一岁。 唔……可他那张脸看着太幼了,人个子也不高,不怪我把他认成比我小的孩子。 乔鲁诺在一旁提到:“这么说来,塞拉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觉得你是高中生。” 我斜睨了他一眼:“彼此彼此,当年乔鲁诺你的锅盖头看着的确像个小孩子,可现在不一样了。”可能只有米斯达一个人真心实意认为我成年了,然后试图带我去酒吧。 再往后是恶人救世主的血脉觉醒,带来的除了替身之外还有容貌气质上的变化,这将我们身上另一人的特征逐渐掩盖。 我猩红色的眼眸微微弯起,上前一步挽住了乔鲁诺的胳膊。 “走吧,乔鲁诺,时间差不多了,该去里面见证彭格列的继承式了。” Passione被安排的位置靠前但排在彭格列的那些同盟家族之后,毕竟是近十年来才兴起的新黑手党组织,盘踞着那不勒斯及周边的地界。 我注视着面前庄严肃穆的场景,此刻除了彭格列那方的人的说话声外室内寂静无声,一老一少两人首领走到台前,准备进行交接仪式。 我的视线从沢田纲吉身上略过,看向对面那一片人群时,站在人群后方的一名白发少年也在看我。 我们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冲我露出了一抹如同狐狸般的笑容,还用口型比划出了我的名字。 ——我什么时候同他介绍过自己? 疑惑从心中一闪而过,要在这样的宴会上打听到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多问几个人总能知道我是热情这边带来的女眷,再深入一点便能知道我是Passione年轻首领的姐姐。 我只把白发少年的笑容当做一个小插曲,等漫长又简洁的交接仪式结束后宴席再开,非同盟家族的热情先一步移步宴会厅,我无聊地站在乔鲁诺身边。 “唉,这个仪式还要多久?人站都站累了。”又不能多吃也不能多喝的我小声抱怨,仗着所在的角落比较偏僻,我用权杖女王勾着乔鲁诺的发辫玩。 细长的藤蔓拉着发尾的小卷一下又一下,不会疼但重力的存在感很强。 “塞拉尔……”乔鲁诺声音中充斥着无奈,“你可以去另一边找其他女士聊聊天。” “我不要。”我拒绝得干脆利落,继续贴在乔鲁诺身边,“我从布加拉提那接的委托只是陪你过来,陪聊的话算了吧,而且我也不是正常黑帮家族的女性家眷啊?” 我摊了摊手,乔鲁诺让我去聊天的话我只能聊一点专业所学,总不能跟人讲替身的使用方法吧? “等我下次练习一下再来,这次就算了。”我看了一眼远处三五成群、莺莺燕燕的女性,很快挪回视线。 乔鲁诺笑道:“还会有下次的吗?”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除非布加拉提急着给你找个对象,给你介绍别的家族的大小姐。” 乔鲁诺绿眸闪了下:“你这说得布加拉提跟我的长辈似的。” 我停顿片刻,小声说:“难道乔鲁诺你就没有想喊布加拉提‘妈’的冲动吗?” 乔鲁诺诡异地沉默了,过了会他回答我:“……有的吧?”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在角落里小声交流起了被布加拉提关照的细节,说着说着,布加拉提找乔鲁诺找了过来。 “乔鲁诺,你在这里啊。”布加拉提蓝 分卷阅读90 眼睛看向我们二人,“抱歉塞拉尔,我要把乔鲁诺借走一阵,你们回去再联络感情可以吗?” 我眨了眨眼,示意布加拉提请便,有点背后议论人的心虚之感。 被抓去第二轮社交的乔鲁诺走之前冲我吐了吐舌头,他嘘了一声示意我俩之间的交流要保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乔鲁诺,在他认识布加拉提之前,我差不多就把这个称谓含糊得喊过一次了。 布加拉提是个温柔的人,一定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 119. 乔鲁诺走后我被一个人丢在宴会中,阿帕基和米斯达也不知所踪。 我无所事事地站在那,把餐桌上的盘子数了一遍,又把杯子、碟子也算了进去。 ——十二、十三、十……诶? 餐桌上的盘子忽然被人端起往嘴里倒,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儿童西装里露出奶牛服的爆炸头小孩,他主要下手的食物是甜点。 小孩嘴里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大意是“蓝波大人怎么怎么样”之类的,一盘甜甜圈下肚,他手立马抓向巧克力蛋糕。 我记得……他是……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守护者?是雷守?为什么会在这? 像是回应我的疑惑一般,先前见过的银发少年——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岚守怒气冲冲地寻了过来,提起奶牛小孩的领子就想开骂。 骂声已经到了嘴边了,顾及站在一旁的我,他艰难地把火气咽了下去,不能丢人丢到别的家族面前。 虽然——我觉得这小孩子已经把严肃的印象败得一丝不剩了。 我理解地朝边上站了站让开位置,同时伸手示意彭格列家的小孩继续吃,可以不用管我。 银发少年:“……打扰了。” 随后他抓起有些哭哭啼啼的奶牛小孩就走,没有再在这个角落停留的意思。 他们的到来使我注意到全部黑手党家族人员都已经来到了这处偌大的宴会厅内,属于地下世界的交流早已开始。 而我并不是熟面孔,又不像乔鲁诺那样被布加拉提带着走,除了出挑的容貌外没什么特殊的点,因此我偏僻的角落里还算清静。 你要问不长眼的人有吗?是有的,不过都进入到城堡内了,那些自视高人一等的人都收敛了许多。 笑眯眯地应付走一位上来敬酒的男性,我的指尖从他的手背上擦过,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我不断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目光从一个又一个黑手党成员身上略过。 忽然某一时刻,我视线下垂,落到了我身后倚靠的餐桌上。 “Ciao,这位来自Passione的小姐。” 身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不知何时站在那,向我扬起帽檐,冲我打了个招呼。 “或者说,布兰度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9 20:31:17~20201010 20:2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臆想人偶师 10瓶;和玛丽苏开玩笑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0122(一更) 120. “我不姓布兰度, 先生你认错人了。” 飞快从脑海里翻找出眼前这一位的资料,身着西装的小婴儿、帽檐上还爬着绿色的蜥蜴——是阿尔克巴雷诺, 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老师,还是个排名靠前的杀手。 ——他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我自认为没有什么……不,我跟他的学生碰上过两面。 第一面我是普普通通意大利学生,在找弟弟的途中好心帮迷路的日本游客联系他的同伴。 第二面……第二面我们双方的身份都发生了天差地别的转变,无论是黑帮首领的姐姐还是黑帮首领本人,都里平凡差太多了。 对于有人扒出我父姓布兰度也不奇怪,彭格列底蕴这么深个黑手党呢,在意大利的地界上比SPW消息还要灵通。 内心中滚过好几个念头,我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 礼貌地朝西装婴儿点了点头:“您可以称呼我为塞拉尔, 这位……嗯……”彭格列的杀手先生叫什么来着? 西装婴儿拉拉自己的礼帽, 没有对我否认姓氏的说法做出反应, 他豆大的黑眼睛盯着我看,帽檐边沿的绿色蜥蜴上下爬窜。 “Reborn, 感谢你三月底对蠢纲的出手相助。”婴儿点了点脑袋。 我花了一两秒来反应西装婴儿口中的“蠢纲”指的就是那位彭格列十代首领。 ——会有人用这种像是贬义的称谓称呼自己学生的吗?总不见得这是昵称之类的…… 我微微皱起眉头,但这位杀手先生的来意与我预估的相差不大。 “举手之劳, 途中有事我提早离开了, 分卷阅读91 沢田君?能顺利被您接到真是太好了。” 我持续挂着得体的笑容, 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与杀手对视,过了会他扬扬礼帽,仿佛真的只是过来为“迷路事件”道谢一般。 “愿彭格列与Passione合作愉快。”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彭格列?热情?合作? 彭格列的杀手提起的话题让我没有头绪,我下意识抬起头环视宴会厅, 我看到了在与彭格列的人交谈的乔鲁诺与布加拉提。 “米斯达,他们在聊什么?”我头也不回地问。 刚抵达我身后没多久捞了块糖补充体力的米斯达还在应付他那几个叽叽喳喳肚子饿了的替身,他抽空瞥了远处一眼回答说:“哦, 乔鲁诺好像跟彭格列谈上了,他们在某些方面有共同语言。” “什么?” “就禁毒的事,彭格列的新首领还对买卖人口等事有想法,回头等宴会结束了应该会约个时间继续谈吧,现在就是粗略聊一下。” 米斯达还说两边的首领差不多是同龄人,所以话题现在岔去学习了。 “要是能谈上也不错?和彭格列合作的机会可不好找,所以说还是之前的boss太……啧……喂,性感□□你们不要乱跑啊!” 我边听米斯达的话,手边往左边一伸,胡乱飞舞的子弹们被我手掌兜住,一连五个小人都撞在上面。 我终于收回了视线,摊开掌心瞧了眼我“捕获”的性感□□编号,除了比较听话的老五,其他五个都被我抓住了。 “好了米斯达还给你,别让他们乱跑了。” “哦哦哦谢谢你塞拉尔,真是的我来之前就跟他们说过今天情况特殊没办法提供餐点了。” 尽管替身别人看不见,但食物莫名其妙消失了总还是奇怪的。 “对了,塞拉尔你刚刚在这跟谁说话呢?”米斯达这会儿想起来问我,“我过来时没见到你跟前有人诶?” “嗯?什么?”思考事情的我反应慢了半拍,听清楚米斯达的问题后我回答,“是彭格列的阿尔克巴雷诺,来找我道谢的。” 再度把威尼斯的事重复了一遍,我无视了了米斯达的小声呼喊,并摸了摸被裙子束缚而只能平坦的小腹。 ——唉,这宴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来着? 这种不能吃饭的宴席真的是个坏文明。 121. 彭格列继承式两天后的午后,我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我仍旧在西西里本地的酒店内,一个人享有一间豪华套间。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我的床边摆了严丝合缝且落了锁的笨重箱子,不用猜,里面摆着的是石鬼面。 本来这个东西应该早点送回去,可无奈热情有事情要留下商榷,我们一行人队伍总共五个人,有三个都去谈工作了,只留下了我和阿帕基。 其实我觉得我一个人也能把东西看住,乔鲁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布加拉提说要以防万一,就留了阿帕基和我在酒店里。 房间里酒店内部电话准时响起,我昨夜凌晨睡觉有跟阿帕基打招呼说我会睡晚一点,他现在是打电话给我确认我的情况的,或者说石鬼面的情况。 说起来我昨天为什么睡这么晚来着?好像是乔鲁诺晚上来串门,带了本什么书和我一起看来着,看着看着就睡晚了。 我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一手接起电话一手绕着电话线:“嗯,起来了,箱子还好好地摆着呢……没事的阿帕基先生,我有让权杖女王警戒,一晚上都没人靠近。” 听着电话里的告诫声,我转过身半坐在床头柜上,懒散地说:“他们真的会来找我吗?虽然彭格列的继承式是结束了,但西西里这还这么多家族呢……是是,知道了,阿帕基先生真啰嗦,那我先挂了。” 一连好几句敷衍的话把阿帕基的叮嘱给应付过去,我先去洗漱一番让自己清醒点,随后走出来酒店送来的早……应该算是午饭了。 石鬼面依旧在箱子里放着,我盯着金属制的箱子发呆,过了会心中浮现出一种想法。 ——只是让我看着箱子,并没有说不让打开。 上了锁的箱子从内部生长出了藤蔓把锁扣打开,都不需要我伸手,心思微动之后权杖女王便把石鬼面捧到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这造型奇特的面具直看,并回忆阅读过的资料。 ——我记得是……只要滴上血的话…… 荆棘割破了我的手指,在伤口慢速愈合前我把血滴到了面具之上,滑落的血迹被石质面具的缝隙吸收。 然后石鬼面猛地发生了转变,从面具边缘伸出了刺,弯曲的棘刺想要寻找什么新鲜的活物刺入,最终只是刮破了权杖女王的藤蔓。 相应的,我的胳膊上也出现了几道划痕,与手指上的伤口一同缓缓恢复。 还好我是用替身将面具捧着的,不然遭殃的会是我的手。 ——我的父亲当年就是用这个…… 分卷阅读92 大概想了一下那个男人是如何通过这个东西从人类转变为吸血鬼的,凭借着我在梦中对他的印象,这个男人怕不是被扎完了还能狂笑一番…… 摇摇头把可能猜中了的幻想抛出脑海,我让权杖女王重新把石鬼面装回了箱子里,还让权杖女王在箱子外构建了一层绿色的壳蛹。 尽管我并不认为毒品小队会这么莽,但万一他们走投无路要疯狂一搏了呢? 加强了对石鬼面的防护,我拿起乔鲁诺遗留在我房间内的一本书——「米开朗基罗与政治 G.史皮尼著」准备继续……?他把昨天的小说书籍拿走了吗?这留下来的是什么? 我无言地把看着就不想读的书放了回去,准备骚扰阿帕基让他上楼陪我下棋。 你问我为什么不出门逛? 拜托,比起外面人多眼杂,我更偏向于待在酒店当个靶子。 至少真的有人袭击时,人越少我越方便反击不是吗? 122. 我没想过自己的预感?也不能说预感,我随口一提会这么快变为现实。 骚扰阿帕基拉着他陪我下了好久的棋,就在他要暴起给我倒一杯阿帕茶时,一通电话把他给叫走了。 “啧……你老实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阿帕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被留下的我一个人盯着棋盘看,半天没等到阿帕基回来,我明目张胆地伸出手,想把阿帕基的棋子往边上移两格。 手才举起来,房门的门铃就被按响了,我奇怪地抬起头。 ——阿帕基有房卡,这会儿来的人是谁? 我眯着眼,扬声问道:“是谁啊?” 门外传来了模糊不清的说话声说是酒店送晚饭的,声音还有点年轻。 我看了看时间点的确快到吃饭的时候了,但是啊,我不觉得阿帕基在忙工作之余还会好心帮我点份晚饭。 随手用权杖女王提起了摆在床边的绿色手提箱,我一步步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就在我移动的过程中我又听到有细碎的鸣叫声出现在耳畔。 并不是我在房间内听到的,而是……来自于窗外。 爬在外墙的纤细枝蔓捕捉到了从空中不断靠近的啾鸣声,啾啾啾的叫声一阵响过一阵。 我下意识朝落地玻璃窗外看去,数只小巧的鸟类正从指甲盖大小的黑点慢慢变大,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玻璃的方向冲撞。 明明是银铃般的鸣叫声,此刻却像是夺命的晚钟,一遍遍回响在我的耳边。 ……这毒品小队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现在的西西里可是有着众多家族聚集啊。 我迅速让权杖女王把手提箱交给我,随即粗壮的藤蔓替身掀起房间内的床铺挡住了因为破裂而飞溅的玻璃碎片,也让疾驰的小鸟们一头撞了上去。 啾鸣声中断了一瞬,我在房门被冲破的那一刻从敞开的落地窗那侧一跃而下,植物替身构建出绳梯让我攀附在建筑外墙之上。 我滑落了一层楼左右的高度,然后看到了下一层房客看向窗户外的我的惊恐目光。 ——啊……这事发有些突然,可能是吓到楼下的住客了。 没什么时间说些安抚的话,我觉得生活在意大利的人对随时随地打响的黑帮争斗应该是有适应力的。 我接着朝楼下望去,只一眼便让我见到了触目惊心的场景。 西西里的街道是有些狭窄的,而现在酒店周围的人们仿佛陷入了疯癫状态。 他们大多双目无神地在路上游走,口中滴下的唾液及恍惚伸出的手胡乱挥舞,更甚者触碰到物体便冲了上去,鲁莽地冲撞不知疲倦与疼痛。 什么啊……这宛如末日僵尸一般的场景。 看完了下方的街道,我仰头朝上方望去。 凭空出现的细碎雨滴犹如一根根牛毛垂直落下,距离我仰望天空的深红色瞳孔仅丝毫之差。 ——毒品小队真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涉及毒品小队成员替身[夜鸟飞翔]及[雨天迷梦] 人就是在吃设定中度过的。 800评论加更 * 感谢在20201010 20:20:18~20201011 11:41: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没有影子的人 40瓶;奥尔良烤云雀 4瓶;Aglaia_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3124(二更) 123. 我是真的没有想过毒品小队会这么莽。 不过话说回来, 他们的替身能力是什么来着? 我并不想要跨入对方替身使者射程,可是从刚刚几秒钟的碎片情报中, 我认为发动攻击的二人可能都是远距离型替身。 我没有察觉到本体的靠 分卷阅读93 近,突兀出现的只有来自于替身的攻击。 翱翔于天际的小鸟并没有停止攻击,更多无序的、杂乱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小鸟从远处飞来。 一时间本来悦耳的啾叫声都成了恼人的嗡鸣,我让权杖女王带着我避开了撞击到酒店玻璃窗上的小型鸟。 余光触及高楼地面的惨状,我有注意到被小鸟碰到的人类全都像犯了毒瘾一样变得混混僵僵的。 ——被触碰到的话我也会…… 思绪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就此打住,我警觉地眯起了眼,清空了脑内的想法。 两名远程替身使者吗?真是麻烦,这里又不像那不勒斯“遍地”都是替身使者。 在战斗中最为棘手的便是这些看不见替身的非替身使者了, 要是有战斗能力还好, 像地面那些纯粹的普通人只能成为累赘。 我瞥了一眼我所处的这一层房间内抱住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 他们不理解眼前所见的景象——我是如何“徒手”攀附在酒店外墙上的, 那些闷声作响的碰撞声又是什么? 因毒品小队袭击而产生的骚乱范围逐渐扩大,我头疼地看着丧尸般的人群远离, 把更多的无辜人吸引过来,也不乏附近的黑帮。 可看不见替身就是看不见替身, 被小鸟触碰的黑手党一样失去了眼中的光彩。 ——阿帕基呢?算了……阿帕基的替身不适合战斗。 绳梯进一步延展成为了可以踩踏的平台, 我停在酒店外壁的高层, 没有往上爬,而是继续向下拉远距离。 我说过我的预感一般性没有错,就在我想要用权杖女王勾住对面楼层的天台荡过去时,我伸出前方的手上出现了深深的划痕。 没有任何征兆的, 我的手背上有一道深达数厘米的捅伤,血即刻喷溅而出。 伴随着刺耳难听的狂笑声,我被引得朝上看去, 从破碎的窗口中探出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 他刘海遮住半边眼睛,脸上的笑容扭曲,向我的所在凑近脑袋。 “喂,把东西给我吧?把东西交出来你还能少受点伤……你喜欢从哪里开始感受疼痛呢?女孩子的话果然是脸吧,让我把你漂亮的脸蛋划伤,那样的话——” 我的红眸中倒映着对方癫狂的痴笑。 ——已经三个人了,毒品小队还差一个人。 红色的眼珠微微转动,我没有丝毫犹豫,以仰面的姿势松开了手,抱住怀中的手提箱向后倒去。 暴躁的少年伸出手想要够到我,但他失败了。 坠落的过程没有持续多久,仅几秒钟的失重感,接着我被人在半空中接住。 橙黄色火炎占据了我大半的视野,我听到接住我的人发出半声闷哼。 ……也是,真是难为他这个体型接住我了。 稍稍用胳膊遮住了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背,我侧过脑袋看向停滞在空中的少年,红眸与对方的金眸对视片刻,我勾起了嘴角。 “是……沢田君吗?”我拍了拍他因为要抱起我而紧绷的手臂肌肉,称赞道,“真是漂亮的橙色啊,不过感谢的话等会再说,沢田君往左边飞一下。” 少年不明所以地往他的左边、我的右边飞了一点,顺利避开了蒙头撞过来的一只小鸟,下一刻那只鸟就被我的替身绞成了一具尸体。 “那是什么?”抱着我的少年问道。 “嗯?”我正在思考要多远才能离开这几位的射程,下意识应了一声,“什么?” “空中有什么东西存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褐发少年冷静地阐述他感知到的事物,“我看不见,但的确存在。” 听到这句话后,我古怪地转头打量沢田纲吉几眼,还用权杖女王在他面前挥舞了一圈。 褐发金眸的少年只是皱了皱眉头,视线并没有发生偏转,他的眼中只有我的影子。 ——奇怪了,这位彭格列十代首领是看不见的,他不是替身使者。 ——还有怎么人变了性格,连意大利语都流畅了不少? 疑惑一闪而过,不想给这位年轻的黑手党首领增加更多负重,我用没有手上的那只手握紧了他的胳膊,紧接着权杖女王借力一拽,我拉着他跳到了对面矮了一大截的建筑顶层。 “长话短说。”我从沢田纲吉怀中跃了下来,抚平衣角的褶皱,“沢田君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如果你是来帮忙的,我想请彭格列帮忙把周围的人撤得远一些。” 没有等待褐发少年的回答,我继续说:“沢田君你也看到了,看不到替身的话,连架都没法打呢。” ——而且,这也是Passione的事。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盘踞在我身边的权杖女王编织成一张大网把所有的小鸟全部捕获,更多的植株沿着建筑物下爬,钻进一名又一名人类体内。 我从未如此大量往人的身体中种植替身,可现在看起来“肉芽”控制的优先级很高。 混混僵僵的人类齐刷刷地被..操控着 分卷阅读94 停止了动作,接着他们如同被扯线傀儡,步履蹒跚地朝远处走去。 导演了这一幕的我站在高处,向对楼的瘦弱少年举了举手上的箱子。 他的瞳孔随着我的动作放大缩小。 然后,我把手提箱无端向后一抛—— 124. 差不多是在被对面的替身能力伤到手背前我就注意到远处有一团橙黄色的火光在朝我靠近了。 选择向下坠落也是刻意为之,只有被沢田纲吉救起是预料之外的产物。 被我向后抛去的手提箱被阿帕基伸手接住,差不多就是我落到楼顶的时间点,阿帕基也爬上了这里的天台。 他拿到装有石鬼面的箱子,同时也注意到了站在我身后的年轻的彭格列首领。 下一秒,阿帕基的眼刀立马飞了过来,用眼神询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角度极小地耸了耸肩,用口型表明“他是来帮忙的”。 阿帕基的眉头锁的更死了,这种场合出现非替身使者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对方是有战斗力的彭格列新一代首领也一样。 不,这可能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 阿帕基烦躁地走向我,忧郁蓝调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无视了一旁的沢田纲吉,直接与我沟通:“布加拉提我已经联系过了,他们刚结束会议,赶回来还要一点时间,你没问题吗?” “刚刚误拨电话的人是福葛,他和……小队的人对上了,那片雾雨就是他的能力,还有另一个人也在他那边。” 银发男人一边说,蓝紫色的替身就是一击标准的重拳,把飞窜到我们这边的小鸟击落到地上。 原先胡乱飞舞的小鸟们似乎因为它们的本体的靠近而有了更为明确的目标,在低空盘旋的鸟也朝这里飞来。 阿帕基:“其余两个朝我们过来了,这个变小鸟的就是一个,还有个不知道在哪里——” 我:“不哦,阿帕基先生,另一个也已经出现了。” 我视线紧盯的那一处窗口已经没了人的影子。 “一个近距离、一个远距离……所以说,本体到底在哪里?”我踩在天台边缘,目光沿着底下逐渐变得空旷的街道看了一圈。 无论是我目光所及还是权杖女王的分株传回来的感知里都没有替身使者本人所在。 ——难道说…… 我指尖点了两下,瞥了一眼仍在我后方杵着的沢田纲吉,放弃了把[箭]拿出来使用的念头。 “阿帕基先生。”我忽然喊了阿帕基的名字,“我有个猜想,这小鸟的本体已经混在了这堆,嗯……活死人中?” “我下去看一下,阿帕基先生麻烦你看好箱子了,需要给阿帕基先生留一个权杖女王的分株以防意外吗?” “……不用了小鬼,你最好真的有把握把他们解决掉。”阿帕基拒绝了我。 “那是当然的。”我扬起了欣悦的笑容,红色眼眸中闪着熠熠的光,“阿帕基先生的替身不适合战斗……啊对了沢田君,你最好留在这里。” 点了被我们忽略了有一小会的彭格列年轻首领的名字,我仍建议他留在这里,至少在阿帕基的身边,有人看得见替身不是吗? 这一次的跳跃坠落没有任何人接应,我让权杖女王以荡秋千的方式带我滑落到地面。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风声,我向后看去,沢田纲吉还是跟了上来。 褐发金眸的少年注视着我的背部,没有要脱离这片混乱区域的意思,从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我读出了坚持。 “沢田君你的下属呢?” 少年的视线移向远方,他目光所望的方向的确有异样的动静。 “这些人怎么了?”沢田纲吉反问我。 “也没什么,被触碰到的人都会陷入奇怪在症状吧,看表现像是毒瘾之类的。”我说着自己的猜测,权杖女王一直在捕获人类的意识驱使他们走出敌人的射程范围,“只要把幕后之人解决掉就可以了。” “幕后之人?”亦步亦趋跟着我的褐发少年更多的是在观察我的动作,也在观察路人如同傀儡般的行径。 “沢田君。”我在原地站定,权杖女王投掷出的尖刺准确无误地命中路边的行人,“不要告诉我,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有关我们这个力量体系。” 沢田纲吉迟疑了一下,回答我他知道。 ……所以知道为什么还要靠过来? 我不再管身后跟着的那位黑手党首领,专心寻找起来了隐藏在人群中的替身使者。 权杖女王不断在剩余的人身上跳跃,路人已经被驱散得差不多了,至少不像第一眼所见时犹如丧尸围城一般。 这个时候远处的喧闹靠近了,那是追着他们首领赶过来的彭格列家族——三个人带一个小孩围在一起,肩抗黑发同伴的银发少年一找到他家的首领就眼睛一亮。 “十代目!十代目你没事吧!!”银发少年面色焦虑,“肩胛骨他不知道怎么了,一副犯病的 分卷阅读95 模样,晴的火炎对他也没用!” 以上是日文,写出来只是为了方便你们阅读,我除了“十代目”以外什么都没有听懂。 我只看了那方向一眼便被左边的动静吸引走了注意力——有人攻击了我的替身。 身着吊带裙的、神色有些疯癫的少女与我对上了视线,很快她长发一扫,二度躲入了人群中。 我眼睛微眯,当即想要追上我找到的目标。 “找、到、了。” “小心!!!” 顷刻之间,猫捉老鼠的戏码一下子替换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不是说我躲不开,而是我先前完全被长发女孩拉走了视线,等我意识到毒品小队的少年也潜伏在我身边后,反应依旧是慢了半拍。 耳边同时有惊呼与尖笑声响起,在一句“が ま ん”过后,我的视野中瞬间又出现了一阵白色烟气。 ……我咒人的心都有了,谁扔的烟..雾弹? 突如其来的烟雾让权杖女王迷失了视线,这却不妨碍毒品小队的少年捅自己一刀。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腾空的失重感袭击了我,白烟被黑色的披风替代,囫囵一下盖住了我的脸。 我尽力克制住了自己条件反射想攻击的心,攥紧对方的披风往下一拉——一张眼熟的褐发褐眸的成年人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 他面含温柔的笑容抱着我,笑容中途扭曲了一瞬,他双臂吃痛地变换角度,找了个更省力的姿势。 他温和地向我询问:“塞拉尔,你有受伤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270呢,270真的很苏,蹦蹦跳跳 * 稍微写一下毒品小队的替身能力,我是默认都看JO但不一定都看了[恬不知耻的紫烟]的(?) [夜鸟飞翔]: 能敏锐侦测他人的灵魂并自动追踪,让对方陷入重度的毒品成瘾症状。虽然能靠本体的记忆力区别攻击对象,但本体也因重度毒品成瘾而时常意识模糊,导致分不清楚攻击目标。这是从无法被他人理解的寂寞中所诞生的半自动型替身。替身以小鸟的姿态出现,经常为了寻求人们的温暖而四处飞翔。 [洋娃娃匕首]:自己受伤时能将损害的七成转移至倒映在刀刃的物体(自己还是得吞下三成损害)。此一实体化替身寄居于拿破仑时代的古老匕首中,不论是枪击或病毒感染带来的损伤都能反弹回去。自己并没有错,责任应该要转嫁到他人身上——就是诞生自这种强烈的意志 雨天迷梦在跟福葛打就不写了(x) 我觉得荒木不打团战是正确的团战好麻烦。 * 感谢在20201011 11:41:47~20201011 20:3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沉音叙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泰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5126 125. 他是沢田纲吉。 少年的外貌生长成熟, 但轮廓特征还是年少时模样,发色眸色都相同, 要说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他的气质了。 害羞腼腆的人换上了一副温和内敛的气质,如果说刚成年的彭格列首领是一只可以触碰的褐毛兔子的话,我眼前这位首领……是睡着的雄狮。 我的眼睛微微睁圆,红眸很快恢复了冷静的神态。 被褐发男人用宽厚的臂膀抱着,他低声询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怎么会受伤呢?本来要落到我身上的那一击被褐发男人挡住了,刚刚也是他发出了不适的抽气声。 我皱了皱眉正打算开口,远处有人比我先一步出声。 “请把塞拉尔放下来。” ——是乔鲁诺他们赶到了。 我在男人怀中听到了米斯达开枪的声音,性感手..枪带着左..轮手..枪中的子弹击中了还在疯狂划伤自己的少年,他没有躲闪, 或者说躲不掉吧。 从我仅剩的视野中我看到毒品小队的少年倒地不起。 我推了推“沢田纲吉”的胳膊, 示意他把我放下去。 褐发男人笑了笑:“啊, 抱歉, 塞拉尔你没事就好。” 他从善如流地把我放到了地上,弯腰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几下, 等我看过去时男人却收拾好了表情,风度翩翩、温和亲切。 “我没有受伤。”我扫了一圈四周, 应付“沢田纲吉”的同时权杖女王准确无误地把要溜走的长发女孩捉了出来, “倒是……沢田先生你, 现在是什么情况?” 权杖女王圈紧了女孩的脖颈将她微微提起,她因窒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但在场的人并没有人在看她。 四散飞舞的小鸟也随着她失去意识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长了许多 分卷阅读96 的“沢田纲吉”揉了揉自己的腹部,黑西装使他流血的伤口不是这么明显, 他绕着周围的人和物看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点吗……”他发出的自言自语如若不是我离得近也不一定听得清。 ——“沢田纲吉”他知道。 我目光闪烁两下,桎梏敌人的藤蔓不自觉锁紧了两分。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看向了比他……矮一个头有余的我,脸上始终挂着那种亲近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的熟悉之感来源于何处,或许是来自于尚未发生的未来。 褐发男人托着自己的下巴,对我说:“塞拉尔,我来自十年后。” ——竟然是十年后吗?这是什么情况?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说得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口音语调像极了本地人,如若不是他那张亚洲人的面孔的话…… “沢田纲吉”又看了我身后一眼,前倾身子附到我耳边,贴近了我想说什么。 男人一呼一吸间的热情扑在我耳畔,前一秒我因“沢田纲吉”说的悄悄话而紧缩瞳孔,下一秒我就被人拉离了他的身边。 乔鲁诺用的力道不小,比我高上几厘米的金发少年把我挡在身后,碧眸微敛,目光有些不悦地看向“沢田纲吉”。 “抱歉,虽然有听说过彭格列的同盟家族是有这项技术,但第一次亲眼所见……”乔鲁诺的语气中带着戒备,更多的还是对褐发男人有所不满,“还请彭格列先生与塞拉尔保持距离。” 后一句话乔鲁诺的声音压得只有我们三个人才听得见。 被告诫的“沢田纲吉”没有生气,他反而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又有点……感慨?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情绪,因为我和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才见过几面。 “哎,没有直接被……怎么说呢,替身真的是个很作弊的能力。”含糊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沢田纲吉”又抬手看了眼手腕上表,“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吗?” 乔鲁诺见“沢田纲吉”注意力转向了别的地方,他小声跟我解释,致使十年后的彭格列首领到这个时代的装置有着五分钟的限制。 褐发男人见我们这边替身的动乱已经逐渐落幕,确认我没有受伤后他离开了我与乔鲁诺的身边。 这时候,我发现乔鲁诺从刚才开始就拽我的手拽得很紧,几次用力都没有挣脱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鲁诺?”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他说他替我挡下了攻击,回去要跟Passione要点好处。” 我随口答道,猩红的眼眸与回转过的绿眼睛对视,过了会乔鲁诺收回了视线。 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我陷入对“沢田纲吉”的低语的沉思中。 这个来自于十年后的人刚刚同我说的意思是……? 126. 交握的手指一点点松开,乔鲁诺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得以解放的我活动了几下手腕,处理毒品小队的女孩前,我看到“沢田纲吉”从他的同伴那走了回来。 他的伤口已经得到了治疗,背部也不弯曲了。 “能让热情欠个人情的机会还是少的,只能抓住机会了。”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狡黠地眨了眨眼,他冲着乔鲁诺伸出了手,“未来还会与热情有很多的机会,十年前的我要请你请多指教了。” 乔鲁诺犹豫了一下,手只是探出去轻触即离。 “沢田纲吉”也不在意,他耸耸肩,他转过身又想跟我握手,可我跟前严严实实挡了个秧歌star,“沢田纲吉”接近不能。 “那,十年前的我可能要给你们添麻烦了。”褐发男人优雅地行了一礼,这一次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枚金色怀表,掐准了时间说了再见。 白色的烟雾笼罩了男人全身,我反应过来先前的烟..雾弹便是十年前后交换的特效。 成年男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位惊慌失措的褐发少年。 ——嗯?已经不是刚刚那个状态了吗? 褐发褐眸的少年套着毛线手套呆坐在地上,他怔怔地绕着周围看了一圈,视线扫过我的时候忽然停住,然后脸急速涨得通红。 “塞、塞拉尔小姐!!”沢田纲吉惊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你刚刚……噫,那也不是……” 我:? 后面的话是日语,我没听懂。 我看着褐发少年语无伦次半天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最后突兀地朝我一鞠躬,快速离开了我的面前去与他的同伴汇合。 乔鲁诺奇怪地问我:“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摇摇头回答:“什么都没做,你要问不如去问十年后的我。” ——十年后的我和沢田纲吉很熟吗?也……有可能的吧。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未来的人没有透露更多,我只能从他的反 分卷阅读97 应与话语中推测。 我最后瞥了一眼彭格列所在的方向便转过身,继续提起长发女孩的脖颈,她因为双脚离地而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侧过脑袋问乔鲁诺:“这是你们Passione的叛徒,要怎么办呢?” 乔鲁诺这时也进入了工作状态:“能留下性命控制起来吗?还有点事情想问。” 我想了想回答说可以。 权杖女王从圈住人的脖颈刺入,凸起的经络沿着女孩的面颊一直延伸到头顶,最后整株蜷缩在那,我才把控制住的女孩放了下来。 由毒品小队引发的骚动一点点被平息下来,当[夜鸟飞翔]——也就是长发少女的替身能力解除后,那些失常的人都恢复了神志,彭格列的黑发少年也一样。 对于殃及到彭格列的人,热情表示了歉意,至于其他被波及的家族、组织的处理……想想都麻烦。 我用自己不算是Passione核心成员的理由把捉住的毒品小队成员带走问话,远离了权力纷争的中心。 还是我所住的酒店,不过换到了乔鲁诺他们完好无损的房间内。 这个名为安洁莉卡·阿塔纳西奥的十四岁女孩一问三不知,皱着眉问了半天,我挥挥手让米斯达把人拉走去给外面黑帮家族赔罪。 “下一个是……”我用纸笔敲了敲手中的本子,米斯达离开后,有人被从门外抬了进来,我看到他们的瞬间沉默了。 为什么,为什么暗杀队和我见面的频率就这么高? 被冻成冰块的不认识的替身使者被蓝发的暗杀者抬了进来,还附带一个被架着的、不断吐血的福葛。 我疑问的目光投给落后一步关上门的阿帕基,阿帕基一面把手提箱丢还给我一面解释:“福葛用紫烟毒死了其中一个,这个在被病毒传染前被加丘冻了起来。” 说完,阿帕基瞥了眼福葛的状态,补充了一句:“他也被紫烟感染了,好消息是他的替身能力进化了留下一条命,但被极低的温度刺激之后……” 好,我明白了,白色相簿,真厉害。 阿帕基同时还在抱怨战斗所在的体育场被冻得一塌糊涂,好在彭格列友情提供了解冻的特殊手段,不然赔偿又是一大笔钱。 这之间阿帕基与暗杀队的加丘发生了一段争吵,内容太幼稚了就不转述了。 我将视线转向了冰块里冰着的那个矮个子老人,尖细的荆棘以极小的受力面贯穿冰层钻了进去,一路朝着老者的大脑进发。 等冰化得差不多后,我从进气少出气多的耄耋老人口中问到了他是从情报贩子那买到石鬼面的消息的。 但是,情报贩子的消息也是别人卖给他的,至于卖消息的人是谁,这就是毒品小队的队长不知道的情报了。 线索似乎到这就断了。 战争时期意大利军方有与同盟国一起做过一些神秘研究,我还是从小达比那边走关系拿到的详细资料。 因为是前恶人救世主的下属,他自然是有收集这方面的情报。 但……意大利的这具石鬼面,又是谁捅给热情叛徒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1 20:38:14~20201012 20:30: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半月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7130 127. 把石鬼面带回那不勒斯的行程比较顺利没有再受到阻拦, 最麻烦的毒品小队已经被解决掉了。 我是不清楚热情如何处理还活着的两名毒品小队的成员,我把石鬼面捎回那不勒斯后就把东西丢进了热情总部。 乔鲁诺见了我的动作, 问我:“你那边的人不想要这个面具?” 我注视着装着石鬼面的箱子被关入层层封锁中,听到乔鲁诺的问题后抬了抬眼皮。 我当着乔鲁诺的面用权杖女王割伤了自己的手臂,乔鲁诺来不及阻拦,他目睹了细小的伤口逐渐愈合的过程。 “塞拉尔……你这是……”乔鲁诺有些惊讶,的确,我之前也没有跟他讲过我这个体质。 伤口完全愈合后我放下了袖子管,简单解释:“继承了一点吸血鬼的体质吧?倒是乔鲁诺你,要是戴上那个面具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变得和他一样。”我半开玩笑地说。 封存了石鬼面后我回归了学校, 维持着学校、家、热情总部三点一线的日常, 偶尔会去一趟荷尔·荷斯的酒吧, 联系小达比做点事。 当然了, 是不违法的事,比如找人之类的。 有时候我也会注意到生活中有些过分热烈的视线, 等看回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我选择放出权杖女王悄摸接近视线所在的位置, 成功捉到了偷窥者——有SP 分卷阅读98 W的人, 也有其他黑帮家族的成员。 每一个我都植入替身才把人放回去, 反正我的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好汇报的,至于他们能不能把权杖女王的分株分离出来……给别的家族埋个□□也不错~ 伴随着时不时的袭击,那不勒斯黑帮间的冲突与争斗,我结束了这学期的期末考, 回家路上还了结了两名杀手。 挂着尸体的权杖女王把人戳到了巷子一角,绿色的荆棘举着自身摇晃几下,滴落的血也被摔到了墙面上。 我捧着手中笨重的书籍, 头也不回地说:“里苏特先生,处理尸体的事麻烦你了。” 说罢我也不等收到回应,抽回枝条的权杖女王消失在了半空中,失去支撑的两具尸体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接着他们被自身长出的金属刀片挂在了低矮一截的树上。 藏在暗处的暗杀者身形显露了这么一瞬,很快他又把自己隐藏起来。 走出小巷子的我沐浴在黄昏的暮光中,我回头看走的小路,记得在第一章的时候我也抄过近道,可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把书换到单手抱着,摸出手机拨打了几个号码。 乔鲁诺的没打通,可能在学习或者开会;布加拉提的也没打通,应该是在工作;阿帕基……算了,米斯达的手机关机,我只能直接打给纳兰迦。 你问我为什么不打给福葛? 我为什么要骚扰一个同样处于期末考试的可怜人呢? 福葛差不多是在毒品小队事件结束后就被布加拉提塞回了他之前就读的大学继续学习,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纳兰迦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他在听我说补习要暂停一段时间后,高兴地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真的吗!塞拉尔我太爱你了!”能够听得出的快乐满溢出来,纳兰迦又欢呼了几声。 我思索了一下,给人留了个念想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已经把要写的作业发给了福葛和布加拉提各一份。 逃不掉的,要写的作业是肯定逃不掉的。 128. 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前我就坐上了飞往埃及的飞机。 这一片异国的土地我在梦中见过无数次,却还是头一回真切地用脚踩在这里的土地上。 下了飞机的目标没什么例外,我直奔那座公馆而去,唯一遗憾的是本来想跟我一起来旅游的乔鲁诺放了我鸽子。 布加拉提温温和和地把人请回了热情首领办公室,只给我发了封邮件表示乔鲁诺假期安排很满,是没办法出国了。 我收到右键,了然地眨了眨眼。 ——是偷溜被逮住了吧?太惨了。 下车后我被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恭敬地迎进了那座公馆,走在我身边的依旧是小达比。 厚重的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屋内的灯像是感受到了人的到来齐齐亮起,然而这并没有点亮多少环境,昏黄的灯光犹如摇曳的烛光晦暗不明。 实际上灯的造型是有些古旧了,这可能是来自于百岁老年吸血鬼的怀旧情结。 我在拾级而上的时候踩着红色的地毯,想起发生在这里的战斗后,我忽然出声问小达比:“泰伦斯,他们是不是,嗯……对我有所布满?” 小达比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回答:“您看出来了啊。” “我不是眼瞎,有些人的情绪管理太差了。”抚着楼梯的扶手,走到拐角处时转过身,立在高几节的台阶上俯视小达比,“我的替身能力,他们知道了吗?” “没有提及过,但不排除有人有自己……”小达比拖了长音。 “切,真麻烦。”嘴上这么说着,可我脸上却没多少烦躁的情绪,我用食指抵着下巴,向小达比提议,“让他们轮流来见我吧。” 没等小达比反问为什么,我脚步轻快地迈上几节台阶站得更高。 “作为恶人救世主的后代,我似乎应该听听他们的想法?” “听听——他们对我有什么期望。” [权杖女王镇魂曲]在二楼分崩解体,她卷着[箭]消失在了公馆的黑暗中。 我冲小达比神秘地眨了眼,红眸弯出欣悦的弧度。 “弥补一下他们十几年间对迪奥·布兰度的追忆与期盼。” 129. 小达比提议的亲吻手背的仪式被我婉拒了,又不是什么黑帮教父的就任仪式,我对那帮子大老爷们也没有兴致。 我所说的见那些人一面也不单单是见他们一面,其实就是个补漏的操作,早在我到达埃及开罗的那天晚上,我就带着[权杖女王镇魂曲]爬上了公馆的楼顶。 夜晚灯火通明的城市都很美。 虽然这处公馆不是开罗室内比较高的建筑物,但站在顶层之外还是能俯瞰到周围的景致。 这是以普通人的视角而言的,当[权杖女王镇魂曲]向我缓缓揭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面纱,比灯光更加明亮多彩的火光闪烁跳跃在我的视野中。 分卷阅读99 “唔,让我看看白天见到的都是哪几个人……” [镇魂曲]的确是凌驾于另一个层面上的替身能力,与平常的替身不能一概而论。 我靠在[权杖女王镇魂曲]怀中,她同我一起把替身侵入了这片土地的植物体系中。 城市中所有人的灵魂都被我收进眼底,我像个站在蛛网中央的狩猎者,寻觅着我有所印象的灵魂火光。 蓄势待发的[权杖女王镇魂曲]随着我的指挥潜伏在黑暗中,于人类的睡梦之中扼住他们的喉咙,夺取了他们的神志。 夜风凉飕飕地抚过公馆追高点,[权杖女王镇魂曲]察觉到午夜骤降的温度后替我编织出一件绿色的披风,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 “谢谢。”我红眸微弯,[权杖女王镇魂曲]欣喜地凑上来,用花苞蹭了蹭我的面颊。 她还高兴地把头顶的荆棘皇冠戴到我的头上,我拗不过她,只能任凭[权杖女王镇魂曲]把藤条手臂也挽成了花。 看着舞蹈不怎么好看,但我很喜欢她。 [权杖女王镇魂曲]的自我意识真的很强,好像乔鲁诺的[黄金体验镇魂曲]也会做出一些本体没有主导的举动? 思绪有些飘散开来,但有[权杖女王镇魂曲]在场,就算我走神了种植替身分株的过程依旧顺利得进行了下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荷尔·荷斯朝迪奥·布兰度比枪的那间房间中,我学着他的样子没有开灯只是点上了数个烛台,营造了一种阴冷的气氛。 轮流走入的……替身使者有,普通人也有,他们大多带着木讷的目光走了进来,在房间内愚笨地杵了会,然后带着热忱的神情走了出去。 ——贫弱、贫弱。 操纵了一夜镇魂曲而没睡的我偷偷打了个呵欠,撑着脑袋、半阖着眼皮打瞌睡。 古旧的房门一开一合咯吱作响,我要做的只是在脚步声临近且没有感知到我的替身时让权杖女王发动攻击即可。 被攻击的人往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终于在某一时刻人流往来的声音停止了,我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一位。 困倦地从松软的座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睁开眼对上了小达比静候指示的红眸。 视线稍稍往边上一瞥,我大概这是……第二次见小达比的哥哥吧? 丹尼尔·J·达比常年坐场在赌场中,这次也只是跟着别人的样子过来见了我一面。 “泰伦斯。”我亲切地呼喊了一声小达比的名字,手上动作却没有停滞。 簇拥在一起的荆棘嘭的一下把大达比撞击到墙上,男人发出痛呼,而权杖女王的目标很明显,是这位替身使者的大脑。 “你不介意吧?”我笑容明媚地问道。 小达比目光闪烁了几下,没有对自己血缘上的兄长出手相助。 他低下脑袋回答:“不介意的,塞拉尔大人。” 130. [Dio魔馆]……这个称呼好不雅观,得想个办法把名字改掉。 我父亲生前置办的这个公馆拥有数量庞大的藏书,有些书籍我甚至觉得应该出现在什么博物馆内而不是摆在这里的书架上。 ——我记得是……他放的那本书在哪里来着? 绕着书房兜过一圈,我循着梦中的景象来到红色的沙发座椅旁,在附近的书籍上仔细搜索了一圈,我指尖点着一本书将它抽了出来。 这本书,其实应该算作笔记,上面做了很多复杂难懂的记录,我粗略翻过几页寻找共通点。 ——天堂……道路…… 书房里静得只有我沙沙作响的翻书声,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到半小时,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咚咚咚三声过后,小达比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塞拉尔大人,有人拜访。” 我随口问道:“谁?” “是……”小达比的声音迟疑了起来,犹豫片刻他如实汇报,“是花京院典明。” “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dio从海里上岸后是不是黑户来着? 基友:是的吧 我:那他房子谁的? 基友:不知道诶,可能杀了本来的房主就是他的了 我:可不管怎么看dio还是黑户诶 * 感谢在20201012 20:30:29~20201013 20:28: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沉音叙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月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31132 131. “唔, 塞拉尔小姐一定要这么看我吗?能不能让我先进去?一直站在外面说话似 分卷阅读100 乎也不好?” “诶,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非要说的话是塞拉尔小姐你来开罗了,承太郎那边非常放心不下。他本来想亲自过来的,但被我劝走了,有家室的人嘛,多陪陪家里人才比较好,这种事由我孤家寡人来就可以了。” “公馆地址的话以前来过,不过这么出名的地点,路上稍微打听一下就没问题了吧,SPW也一直有关注哦。” “……都说了这么多了, 塞拉尔小姐可以放我进去了吗?” “还是说比起我, 塞拉尔小姐更希望出现在这的是承太郎或者其他人?” ——不, 我希望你们SPW的人一个人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麻烦就是麻烦, 难道还会因为人员不同就开除麻烦的范畴吗?只是大小之分罢了。 我一言不发地站在公馆门口,与红发男人取下墨镜后的紫眸对视很久, 男人一直维持着自己的笑容,最终是我先败下阵来。 花京院典明的定力真的好可怕, 明明被这么多个替身使者用替身指着了, 他也没有放出替身。 是在赌什么呢?赌我会不会指挥身边的人出手吗? 早在公馆二楼我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时, 我就把手里的笔记本一合冲出书房,于二楼的窗口往外面一看,果真看到了一个在公馆门口徘徊的红发身影。 我收回了打量花京院典明的视线,这个男人身着卡其色风衣手里提着小型的旅行箱, 要不是出现的地方不对,我觉得他就是个普通游客。 我朝周围的人摆摆手,蓄势待发的替身使者同一时间解除替身, 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由于他们的动作太过整齐,这还引得花京院典明多看了几眼,随后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塞拉尔小姐,这是?”他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回过头又去喊小达比的名字,让他帮我把外套拿过来。 小达比:“塞拉尔大人,您是要?” 我:“出去一趟,把这个人带走,不用派人跟着我。” 我接过小达比递来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双手插在口袋中走出了公馆的大门外,走到了花京院身边。 “花京院先生。”我叹了口气说,“我是不会让你进入这座公馆的,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话吧。” 红发男人非常顺从地跟我走了,他的来意看起来的确不是迪奥·布兰度的宅邸。 只是因为我抵达了埃及开罗SPW就如临大敌,我觉得倒也不必这样,我不信那座公馆在战斗结束后没有被他们搜查过一遍。 “我也是刚到开罗,不是很熟悉这里。” 我沉默了一瞬,对跟在我身后的男人说道。 梦中的场景终究是跟现实有所差距,在逛了一处记忆中的地点发现那不是酒店而是商场后,我面色不变,拐向马路边。 ——Mannish boy就不能与时俱进一点?实时更改梦中的场景都做不到的吗? 在心中念了Mannish boy几句,没多久一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我没有丝毫犹豫坐了上去,花京院典明反倒看了好几眼,这才也拉开了车门。 “塞拉尔小姐,你好像……”花京院典明饶有兴致地盯着驾驶座的男人看。 司机不明所以地从后视镜回望,然后询问:“这位小姐和先生……那个我的上司说要来接你们,你们要去哪里?” 我把目光投向花京院,红发男人很快意识到我是让他来回答。 花京院典明想了想,让司机找个酒店带他过去。 ……这个男人真就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带上行李就跑过来了吗?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做过准备,他进入开罗就得跟人打起来。 我只觉得头疼,回想起花京院典明说过的那句“埃及见”,没想过这么快便回变成现实。 花京院典明挑挑拣拣,选个离公馆最近的酒店入住,在办理入住登记的时候,红发男人倚靠着柜台向我搭话。 “波鲁那雷夫的事,谢谢你们了。” “嗯?那是乔鲁诺的功劳,我没做什么。” 花京院典明指的是他们上一次离开意大利之前找乔鲁诺帮忙给波鲁那雷夫治了下伤残。 黄金体验创造生命的能力真的很好用,听说他们还替另一位同伴也预约了治疗。 当然了,这里面免不了一些利益往来。 在这点上,我是有些羡慕乔鲁诺的,替身能力带给他不少便利,而我的权杖女王就只能在重伤时起比较大的作用了,可人又不是这么容易受到袭击的,不是吗? “你们还真的很放心我和乔鲁诺,乔鲁诺的黄金体验……你们应该明白治疗完毕后,波鲁那雷夫先生的双腿和眼睛就等于上了定..时炸..弹吧?” “那也不会比缺失更糟了,不是吗?” 花京院典明面带微笑,并没有很担心的样子。 ——啧。 在拿到房卡后, 分卷阅读101 花京院典明提着行李便打算上楼,他走之前还冲我道别,自说自话地向我预约了我明日的时间。 我:“?花京院先生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吧?” 花京院:“那后天?想麻烦塞拉尔小姐你带我逛逛开罗呢。” 我:“恕我直言,您才是来过开罗好几次的那一位,我没有空,花京院先生您自己一个人——” 花京院:“那下周一呢?这次出来我可是出差,严格意义上我可以一直——” ——真是的,能不能听懂人话?我说了我没空了啊! ——在意大利的时候我是陪同了,可不代表人来了开罗我还得耐着性子陪玩。 对牛弹琴的烦躁一下子涌了上来,花京院典明是听不懂吗?不,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他在试探什么。 猩红色的眼眸一下子暗沉下来,酝酿着不明的情绪,我微微抬起手,权杖女王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差不多是电光火石之间,同色调的触手与藤蔓纠缠在了空中。 蜜瓜绿的替身拉长成细长的一条隐约还能看到人型,而我的替身则彻底延展开来,伴随着我起伏的情绪把这处大堂变为荆棘牢笼。 我语气不悦地昂起下巴:“花京院先生,不好好听人说话的话,是会受伤的。” 天上地下爬满了交错的盈绿替身,绿宝石喷溅的水花坠落在藤蔓的的织网中。 最开始,前台的小姐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我和花京院典明兀自比拼着力道。 可渐渐的,替身之间的缠斗开始殃及大堂里的摆设。 周围摆放着的长椅、茶几在替身的角力下被莫名掀翻,目睹灵异事件发生的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尖叫,随即家具撞击粉碎在她身侧,把更多的呼喊堵回她的喉咙中。 “塞拉尔小姐?”男人紫眸平静地看向我,维持着○○立的姿势原地不动。 就算我的替身割伤了他的替身,致使他脸上出现了细小的划痕,花京院典明始终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意图。 ——切,没劲。 烦躁的情绪无处宣泄,权杖女王松弛了力道,在法皇之绿缓缓收回自己时骤然发力,越过蜜瓜替身拉拽住了吊顶的灯具,狠狠砸在了天花板一角。 碎裂的玻璃坠如雨点,淅淅沥沥地飞溅开来。 酒店的大堂最终重归于平静,只有一地狼藉证明这里爆发过短暂的战斗。 收回权杖女王后,我的视线直接略过了对面的红发男人,我对着躲在前台后瑟瑟发抖的女性说道:“等会会有人来善后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在离开酒店之前留下一句话:“随便花京院先生在开罗玩什么,请不要打扰到我。” 132. 我非常不理解花京院典明对我的执着,这个男人差不多每天都会到公馆面前遛弯。 可他什么都不做,就过来逛一圈,有时候会把小达比约走去打游戏。 小达比在我的默许下,每次都答应了,打游戏总比在公馆附近转好。 据我在开罗的眼线——被我控制的那些人汇报的情况来看,花京院典明是真的在旅游,他差不多把开罗能去的景点都去了个遍。 我也问过偶尔从游戏厅回来的小达比,小达比说他也没从和花京院的交流中发觉什么异样。 时间就差不多这样过了半个月,我把公馆的藏书差不多翻了个遍,所有做了笔记记号的书我大致都看过了。 我有所头绪,但还搞不懂当年那个男人在追寻什么。 小达比倒是说我父亲过去有个关系很好的友人,可那个人远在美国,后来又搬离了原住址,小达比他们也不清楚那个人后来的去向。 带着整理出的笔记我出发前往了市内图书馆,果不其然在途中遇见了正大光明跟上我的花京院典明。 近日来的经历让我懒得管这个男人去了哪里,他尾随着我,跟我一起进入了图书馆内。 红发男人安静得没有声响,他看着我在移动楼梯上爬上爬下,偶尔会用替身帮我够下一两本书。 对,这个男人和善的态度也令我觉得别扭,就算我那天差点同他大打出手了,他依旧一副“我是好孩子”的态度对我。 “在找什么?”花京院典明见四下无人,用法皇之绿勾过一本书翻阅起来,那是一本神话故事书,还是儿童绘本。 “没什么。”我边翻书边回答,苦涩难懂的典籍令人头疼,旁边杵个SPW的人不断问话就更令人头疼了,“花京院先生,能请你安静一点吗?” 坐在我对面的红发男人耸了耸肩,用替身把书还回我手肘旁的书堆上,自己撑着脸看向我。 不管是谁被人用目光看久了都会觉浑身难受,我于某个时间点把不耐烦积攒到了极致,然后猛地一合手中的书籍。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图书馆内,还好这一处书架比较深,不会吸引图书管理员过来。 “花京院先生,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拿几本书,你再这样 分卷阅读102 看着我的话,我会觉得花京院先生你在同我邀架的。”我盯着对面的那一双紫眸看。 “在这里打架可不妙呢,都是贵重的书籍。”花京院低沉地笑了两声,如我所愿从书架上随“手”够下一本书,直接翻了开来。 要是花京院典明能够就这么安静下去就好了,但这个男人没有。 看了会书的红发男人绕了绕他垂下的刘海,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塞拉尔小姐找到你想找的人了吗?”花京院典明问我。 “什么?”我没有跟上他跳跃的思路。 “我的意思是说,塞拉尔小姐最近在找什么人吧?”花京院手指缓缓翻过一页书,视线却没有分给文字分毫,“是找替身使者还是其他的人?” 花京院典明很奇怪。 我停下了手中做记录的笔,红眸危险地敛起。 我轻声问道:“花京院先生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呢?这件事……我没和别人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其实我之前写花花说的埃及见,不是这个埃及见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怎么就打架了呢,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呜咽) 花花真的很好,有这么————————————好(胡乱比划) ☆、133136 133. 我一度怀疑花京院典明有窥探人心灵的能力。 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未卜先知, 就像是在幕后知悉一切的操控着。 双目带着浅浅伤痕的男人含笑看着我,对于我咄咄逼人的追问, 他只是普通地表示:“猜的,我大约对塞拉尔小姐想做的事……有一点点眉目?” ——哈?那还真是厉害了,连我自己都没想清楚到底要怎么操作的事,你花京院典明说自己有所眉目。 首先我人还没找到,就算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像泄底式地跟我说了个人名,我依旧还在寻找那个前波维诺家族成员的过程中。 其次,真的找到了要如何操作,他们家族的技术是正向的,那逆向的尝试是否会存在难点。 最后, 比起等待新技术的研发, 我是不是大海捞针找个能力相关的替身使者会比较好? 这些都是未知数, 可花京院典明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一点点从凳子上站起来, 被推开的椅腿与地面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撑着桌面身体前倾, 贴近了那一双紫水晶的眼眸。 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人影居高临下地印在花京院典明的眼睛里,他稍稍昂起头来看我, 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那……花京院先生能不能告诉我, 我在哪里才能找到人呢?” “啊抱歉,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塞拉尔小姐我说过了,我只是有点眉目,但你具体在找谁, 我并不知道。” 没人说话后我与花京院典明长久对视着,男人眼睛干涩眨了几下,半晌他出声提醒我:“塞拉尔小姐, 我的眼睛以前受过伤,长时间瞪着会酸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撤回了视线,捏着身后的椅子一拽一拉,人重新坐了回去。 花京院缓和两下,替自己滴了眼药水。 “这样的话……”我看着他的动作,拖着长音,说出了一个开玩笑般的请求,“那花京院先生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欢迎来告诉我。” 红发男人笑了几声,他说:“那承太郎可是会生气的。” 我不想评价这个男人现在干的事本来就与他同伴的观点大相径庭,就算惹那个无敌的男人生气,难道他就会打自己的同伴了吗? 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我重温这个问题,我可能会回答空条承太郎这个男人连女儿都打,但现在我觉得空条承太郎对自己人是很好的。 后续花京院典明没有再在其他事情上撩拨我,我们相安无事地相处到了图书馆闭馆。 当我去办理外借手续的时候,他还帮我分担了一部分书本的重量。 我无言地看着花京院典明主动用手和法皇之绿抢过一摞书,男人走出去几步远了,回过头问我怎么还不走。 我真的很想提醒他我们几个小时前还剑拔弩张,十几天前还拆了他入住酒店的大堂。 回去坐的是早就停侯在门口的车,车先将我送回了公馆。 我本想让司机就这么把花京院典明撂马路边,可这个男人极其自然地在我下车后报了酒店的地址。 司机看看我,我看看花京院典明,花京院典明冲我笑了笑。 我:“……送他过去吧,按出租车收钱。” 134. 整个假期我都泡在了翻找文献资料中,我从书房记录上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迪奥·布兰度过去追寻过什么,问小达比后只说偶尔听dio念过天堂一词。 这的确与笔记上的线索吻合,可我觉得…… 分卷阅读103 我的父亲应该已经研究出来了才对。 没有,可书房里什么都没有,整个公馆也什么都没有。 我翻遍了这个被戏称为[Dio魔馆]的建筑物没找到,倒是在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通往地下的暗格。 就连小达比都惊讶不已,没想过除了普通的地下室外,还有其他通路。 而这处地下空间里摆放的东西也令我困惑,偌大的房间布置成了卧室的样子,而在床铺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枚头骨。 ——头骨?是人的头骨。 因为长久没人下来,房间里积攒了非常多的灰,光是走进去就由于不通畅的空气与霉味而呛了几声。 我走过去将房间中央的头骨看了会,忽然灵光闪过明白了什么。 ——啊……什么啊,他竟然把这个东西藏在了这里吗? “泰伦斯……你去找个大小适中的盒子来吧,铺上绒布。”我随口吩咐道,“这个房间的话……让人来打扫一下吧。” 地下空间的发掘是个小插曲,我很快又回归了对天堂的钻研中。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觉得我的父亲是已经探明了他对天堂的追求的,至少是寻找到了道路? 可这间公馆哪里都找不到写下方法的笔记,于是我有了两个猜测:一是迪奥·布兰度认为记忆更保险,在探求到方法后就把文字记载给销毁了;二是其实是存在文字记载的,但是被人为破坏或拿走了。 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架住额头陷入沉思。 多半是陈年旧事吧……不要跟我讲又是空条承太郎干的? 思索着回去找机会再给人种一次替身的可能性,我考量半天都觉得我没有[恋人]体魄强健,时间系替身也很麻烦,暂且放弃了找空条承太郎询问的念头。 总是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 135. 花京院典明是跟我同一天飞机离开的埃及,我前脚坐上了回意大利的飞机,他后脚去办理回美国的登机手续。 在机场“巧合”遇见的时候,他依然是那副笑脸,拨弄着耳边的樱桃耳坠,扬着手向我约定下次埃及再见。 ——不,我不想再在埃及见到你了,这还不如跟空条承太郎打一架。 我没有回应他的招手,头也不回地带着行李上了飞机。 回那不勒斯的旅程没出什么意外,我顺利地被荷尔·荷斯接到并送到了布加拉提小队以前常吃的餐厅门口,在餐厅里坐了没一会儿,我换了车来到了热情总部。 这里和我放假前离开没什么两样,乔鲁诺也很巧不在开会,我一走进休息室,就把一个大盒子摆到了低矮的桌子上。 正在闭目养神的乔鲁诺睁开眼,先是欢迎我回来,再是抱怨了他最近工作很多,最后他的视线落到了包装完好的盒子上。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坐直了身子,“如果不是你拿着的东西,这样的大小可能都走不进大门。” “是……”我卖关子般拖了长音,伸出手把盒子打了开来,从里面显露的是一枚端正摆放在华美红绒布上的人类头骨,“我们父亲的头骨。” 绿色的瞳孔在一瞬间发大,乔鲁诺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在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他很快调整过来。 他疑惑地反问:“迪奥·布兰度作为吸血鬼,他不是晒到阳光后就化成灰消失了吗?有遗留下……” 我扬起唇角,解释了一句:“是另一位,从血缘上来说,是我们的父亲没错。” 浅显的解释也足以让乔鲁诺反应过来我指的是谁,他即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头骨的正面细细观察。 过了会,他问我:“你不把这个还给乔斯达家族吗?” 我撑着脑袋回答:“在埃及被SPW的人气到了,不想还。先给乔鲁诺你吧,你要是想给那边也行。” 我像交出个麻烦般把乔纳森·乔斯达的头骨推给了乔鲁诺,毕竟要是还回去的话,解释从哪找到的还得编借口。 反正不能说是在公馆里发现的,不然SPW的人又要找上门了。 乔鲁诺沉思了几分钟,他同意收下我从埃及带回来的“伴手礼”,并决定把头骨放到守卫森严的地方。 我点点头,几秒钟后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要把这个跟石鬼面摆在一起?” 乔鲁诺:“是的,怎么了吗?” 石鬼面于那两位而言的确是命运般的物品,尽管这不是导致他们命运转折的那一个,但把这种东西和遗骨摆在一起…… 我:“……算了,乔鲁诺你开心就好。” 136. 在经历过跌宕起伏、惊险刺激的上半年的生活后,新学期的展开令我有些索然无味,即便偶尔有刺杀作为调剂,那也只能算调剂了。 无论是寻人还是对文献的探索进展都非常缓慢,我时常在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拨动钟表把时间往前加速的能力。 分卷阅读104 等待真的令人焦急。 学期行至一半时我终于让纳兰迦的数学小学毕业,还不等他欢呼说自己解脱了,我随即把初中的课本送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想逃啊纳兰迦,布加拉提跟我说过了,你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初中的课程学完……喂?纳兰迦你在听吗?你要是装听不到的话,我就打电话给福葛了。” 电话另一头立马爆发了强烈的抗议声,不大的少年嚷嚷着至少给他一点放松的时间。 “好啊,纳兰迦你要休息多久?十天?半个月?如果你想要像学生一样放长假可不行呢,那样等你休息完,我就又要考试了。” ——所以说,为什么我一个法学生要跟教师专业的同学一样操心? 纳兰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大概在用自己刚学完的小学数学计算休息多久比较好。 我用肩膀夹着手机继续朝前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我在学校里的一处公告牌前停下了。 平日里这里只有一些社团活动的宣传海报,但今天有个老师模样的人在那张贴什么,引得不少学生过去围观。 我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听着学生们议论纷纷,把看到的东西传了出来。 “海洋学……为什么……我们学校……这个专业……但是讲课的……帅……” 我眼皮一跳,等人群散开一些后我走到公告牌前,上面贴着一张海洋学讲座的海报,而主讲人的名字是——空条承太郎。 好,走了个花京院典明,又来了个空条承太郎。 作者有话要说:  承太郎在第六部里的确打过女儿,在第三部里也打过花花,是个会打同伴的男人(划掉) ☆、137139 137.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举着差使不知名面包同学F去校外买来的冰激凌球, 先前身上带着的巧克力糖球已经全部给了出去。 虽然天气逐渐转凉吃冷饮有点不大合适了,但哄孩子比较重要。 “给你, 双球的冰激凌?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开心果和香草味的可以吗?”我耐心地蹲下身子,与面前的小女孩交流。 绿头发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在我的安抚下逐渐止住了哭声,接过冰激凌小口舔了起来,偶尔还有几下遗留的抽泣声。 先前我看了公告牌后,本来是打算跟乔鲁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结果我刚走出拥挤的人群就被同级的面包同学G喊住了,他说老师找我有事情。 我应道:“啊好的, 我现在过去一趟。” 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会让老师抓壮丁抓到我头上, 我拐道去老师办公室那逛了一圈。 途中纳兰迦终于纠结完了自己想休息多久, 他大声给我报了七这个数字。 “七天!塞拉尔我要休息七天!” “可以, 那七天后老地方见,纳兰迦你要是逃课的话, 我一定会去找布加拉提的。” 纳兰迦连连说是,我挂断电话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十多分钟后我满脸困容地走了出来。 ——因为我在留学生宿舍那还挂着名字所以让我来带交流的学生吗?……算了, 我记得老师说, 他们已经在学校门口了。 只能再次更改行进路线,我把手上的书让路过的面包同学H带回去,再度拿出手机准备给乔鲁诺打电话。 可这一次,还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打断了我的动作。 当我按着电话走过某一个拐角的时, 我与迎面跑来的小女孩撞了个正着,或者说,她单方面撞到了我的腿上。 由于是在学校里, 我的神经没有绷得很紧,在听到啪嗒啪嗒靠近的脚步声时,我只是普通地后退两步,但那孩子还是冲得太猛了。 “呜哇!”女孩子因惯力发出惊呼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 这是个八九岁大的女孩,只是读小学的年纪却不知道为何出现在大学的校园内,可能是……教职工的孩子? 梳着两个米奇发髻的女孩脸上带着浅浅的泪痕,看着就像是哭过一场跑出来的,她撞到我后又感受到了疼痛,嘴巴一瘪,眼泪立马落了下来。 小孩子的脸真的非常多变,我收回手机到口袋里,蹲下身子准备安慰她几句。 “诶你是谁家的孩子呀?爸爸或者妈妈在哪个办公室,我可以带你——” 女孩以更大声的哭喊打断了我的问话,我被刺耳的哭声刺激得额角直跳,可对于人类幼崽,我的耐心比面对恼人的成年人总要多一些的。 哭声中夹杂了几句难以辨认的英语,我立刻换了英语交流,这些女孩子总算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是跟她爸爸一起来这里的,可她的爸爸很讨厌,她不想和爸爸待在一起就跑出来了,结果因为语言不通迷路到现在。 我没有忽略她一开始想喊她爸爸“老头”, 分卷阅读105 女孩子说了一半才改口。 ……没被拐跑真是太好了,还好这里是学校。 我牵住小女孩的手,摸了摸她浅绿色的发髻,随手抓了个路过的同学放上替身,面包同学F就这么去校外买了冰激凌才回来。 在小女孩吃着冰激凌安静下来的间隙,我总算是能联系一下乔鲁诺了。 ——先跟乔鲁诺问下情况,等会把这女孩送去找她父亲。 乔鲁诺的电话响铃几声便接通了,我开门见山地问:“空条承太郎来那不勒斯了?” “嗯?塞拉尔你的消息很灵通的……哦,他是去你大学那边开讲座的,你看到人了?” “没,人还没看到,只看到了相关的海报。”我皱了皱眉头,“我们学校这个专业一点都不热门,他会跑来这里实在是……”令人起疑。 乔鲁诺在电话另一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空条承太郎的来意,对方是普通的学术访问,各种手续齐全,热情也不好阻拦。 “对了塞拉尔,你觉得要把那个头骨还给乔斯达家吗?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 “塞拉尔……塞拉尔?” 乔鲁诺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愣在原地,我回过神来后猛地挂断了电话,蹲下来攥住了女孩的肩膀。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抓着她问。 女孩眨了眨明黄绿的眼睛,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已经没了哭意。 她没有因为我的突然靠近而害怕,反而亲近地又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 “大姐姐,你刚刚提到了老……爸爸的名字,你是不是认识他?” 138. 空条承太郎的女儿叫空条徐伦,今年应该八岁,目前跟她父亲走散了,被我捡到,正在我身边吃着冰激凌球,全然没有不见父亲的不安感。 或者说,她之前哭只是因为被她爸爸气到了,而不是找不到人的害怕。 她的左后肩靠近颈部的位置的确有一个星星胎记,在我蹲下身子问话时她惊喜地发现我脖子上也有一个,更是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 “妈妈说有这个印记的就是爸爸那边家里的人,怪不得我觉得大姐姐你很亲切。” 外向的女孩不怕生,她拉拉我的头发,盯着星星胎记好奇地看,然后贴在我腿边。 我无力地抚着额头,心里暗骂了几句空条承太郎这个男人。 意大利又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还不是SPW的地盘,这个男人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要把女儿带过来? 按照空条徐伦的说法,她已经在这处校园里逛了好久了。 “说不定爸爸都没有发现我不见了……”女孩子瘪瘪嘴,她发狠般咬了口冰激凌球,被冷到后抽了一口气,“唔,大姐姐你能把我送回我妈妈那里去吗?我不想跟着爸爸。” 我的手指在花京院典明的通讯号码上犹豫半天还是没有按下去,我叹了口气,低下头去询问小姑娘。 “我可以叫你徐伦吗?送你回妈妈身边姐姐是做不到的,但我知道你爸爸在哪里……不过姐姐现在有点事要做,你要不要跟边上这位大哥哥先去找你的——” 面包同学F木愣愣地站在边上,听到我的话才转过头。 绿发女孩当即喊不要,她拽住我的手表示想跟我走,反正就是不要回她爸爸身边。 “好,那F……诶,你走吧。”不知名的同学掉头就走,而我新手保姆刚上任,牵着手上的女孩走向校门口,“我要去接几名学生,然后带他们去宿舍,然后就能帮你找爸爸了。” 小姑娘随意地应了两句,好奇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绝对不是因为,绝对不是因为小小的报复心理才没有立刻联系花京院典明和空条承太郎的。 139. 老师让我来校门口接外校前来交流的学生,然后把他们带去宿舍楼,因为是要去留学生住的地方,所以抓壮丁般找到了我。 我眯着眼睛把一行六七个人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定在了中间偏后的两人身上——低着头看地面,只露出微红耳廓的褐发少年以及洋溢着笑容朝我打招呼的白发少年。 ——真是,好巧啊。 要把人支开也很容易,七个人的队伍我给拆成三组,仗着自己的替身能力的便捷,我轻松地让我的面前只剩下了两个目标人物。 “所以……”我歪了歪脑袋,换上了意大利语确保我身边的女孩听不懂,“黑手党学校还需要到普通大学来学习交流的吗?” “嗯……这个……”沢田纲吉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我记得叫白兰的人跳到我的面前。 “人家不是黑手党学校的~是普通大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小纲吉呢~还有塞拉尔酱?” ……塞拉尔酱是什么有点恶心的称呼?我隐晦地皱眉以示不满。 “那是我记错了,我以为你们都在那里读书。”直接略过这个问题,我轻点了两下环绕的胳膊,一面让绿发女孩往我身后藏一点,“那彭格列家族和杰 分卷阅读106 索家族的首领来那不勒斯有什么事?” 我本来不该替乔鲁诺来问这句话,实在是叫白兰·杰索的家伙笑得我背脊发毛。 明明是很普通的笑容……可我就是天然不喜欢这个人。 沢田纲吉露出苦笑:“塞拉尔小姐,我的确是来普通做学习上的交流的……找乔巴拿先生也确实有事。” 几个月不见,褐发少年的气质沉稳不少,至少没见人就害羞脸红了。 “我的家族和小纲吉的家族前不久结盟了,只是碰巧遇到~”白兰笑得灿烂,从怀中变出一包棉花糖,“这个小姑娘要吃吗?草莓口味的哦~” 徐伦听不懂,她只是看着袋装棉花糖,警惕地看着白兰没有伸手。 我瞥了白兰一眼,接过棉花糖但没递给徐伦,而是捏在了我的手上。 “你们的宿舍在那边,交流生的课程安排我回头让人带给你们。”我暂且放过了二人,按照老师讲的流程把他们带到宿舍楼下,“男生宿舍我就不上去了,有事请联系你们在这里的老师。” 说完我就打算离开,不管怎么样得再跟乔鲁诺通个气。 哦对,还得把空条徐伦带给那个谁。 绿发小姑娘跟我在学校里兜了大半个圈子,正当我打算带人离开时,那一位不靠谱的“父亲”才姗姗来迟。 空条承太郎来得也是巧,在场的三个黑帮?就算三个黑帮吧,正围着他的女儿。 我觉得他应该是认出另外两位的身份的,因为我已经看到紫色的巨人替身浮现在了他的身后,白衣的海洋学博士朝前伸出了手。 ——“The World!”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5 20:23:22~20201016 20:1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御然天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澜anlan、暮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40142 140. 再给我次机会, 我当场带着空条承太郎的女儿离开这所大学。 还什么他的女儿啊,这个丢了女儿的老父亲怎么这么不冷静的? 时间暂停、时间再度流逝。 对于除了空条承太郎以外的人只是眨眼的功夫, 我脚边的绿发女孩就被白衣男人抱到了怀中。 “空条——承太郎——先生。”我一字一顿地喊着他的姓名,头疼地捂住了脑袋,“请你跟我过来一下。” 用眼神示意身后两位“大学生”黑手党首领自便,我快步走到空条承太郎身边,仗着除了我们二人外都不是替身使者,粗暴地用权杖女王扯过他的胳膊,把人往外拉。 是的,空条承太郎的女儿空条徐伦不是替身使者。 在我之前逗她想用权杖女王变出花来给她看,但绿色藤蔓挽着红色的花骨朵在她眼前挥舞了很久她都没有反应, 我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也是今年才成为替身使者的。 只有第一下权杖女王扯到了空条承太郎的胳膊, 后面几下绿色的藤蔓都跟紫色巨人较着劲。 我的步速很快, 没多久便把空条承太郎拉到了学校里平时很少有人去的花园小路上。 权杖女王在达到目的地后就松散下来,软趴趴地从白金之星身上爬过, 爬去四周警戒。 我瞧了空条承太郎怀中的徐伦一眼,选择用意大利语开启话题:“空条先生, 你知道那两位的身份吧?” “有所了解。”空条承太郎拍拍他女儿的肩膀, 低下头想说些什么。 可小姑娘并不领情, 对着自己的父亲小声嚷嚷着什么,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发现女孩的表情有些凶狠,就算空条承太郎在安抚了,女孩也没有接受。 徐伦毫不留情地用小孩子的力道踹了她父亲两脚, 鞋子在白外套上留下了漆黑的鞋印,非常扎眼。 空条承太郎这个时候还没有松手,他压制着自己的女儿, 皱眉看向我,似乎在思考我有没有对他女儿做什么。 ——?我脸上也没写着坏人两个字吧? ——空条先生这就有点过分了。 我撇撇嘴,不想成为空条承太郎无端猜忌的对象,稍稍后退两步,远离了空条父女间的纷争。 空条承太郎与她女儿空条徐伦的关系真的不怎么好,这是我上一章知道的消息。 在踹了父亲两脚只得到父亲普通的道歉后,小姑娘更加生气了,大喊着“老爸是笨蛋”,咬了空条承太郎的手一口。 小孩子的牙口锋利程度有限,连男人的手都没咬破,却足以让当父亲的人心有点“受伤”。 男人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的功夫,徐伦成功地从她父亲怀中挣脱下来,脚 分卷阅读107 落地,她就一溜烟跑到我身后。 女孩从我身后探出脑袋,对着空条承太郎吐了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 “才不要老头子你呢!”空条徐伦喊道,拉紧我的衣摆,“妈妈也不在这里……我要这位大姐姐。” 话语间充满了小孩子对大人的赌气,我摇摇头,学着空条承太郎的样子蹲下身子把他女儿给抱……哎,八岁的小姑娘还蛮沉的。 悄悄用权杖女王分担了一点重量,反正女孩看不见。 我看了看空条承太郎,又看了看我怀里的空条徐伦,眼睛一眯,忽然有了个想法。 我在空条承太郎戒备的注视下,附到女孩的耳边,指导了她几个针对她父亲的、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 其中不乏我的恶趣味,可谁让我与这个无敌的男人互相看不顺眼呢,他还这么防备我,明明是我带回了他的女儿。 空条承太郎这个人对乔鲁诺都比对我放心,可能因为小达比他们一开始找上门的是我吧。 还是因为迪奥·布兰度。 绿头发的小姑娘眼睛亮了起来,她点点头,也礼尚往来地跟我嘀咕了几句她爸爸的不解风情、老父亲审美什么的。 “刚刚我怎么就跑到他的怀里了,以前也是的,每次出现这种事情问了也不给我回答。”小姑娘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空条承太郎不跟他的女儿说替身的事。 我摸摸徐伦的脑袋,接着挑衅地朝空条承太郎露出一个笑容,白衣男人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 白金之星在不远处蓄势待发,做好了时刻暂停时间的准备。 虽然不知道绿头发的、可爱的小姑娘对我是什么亲近之感,但能向空条承太郎炫耀便可以了。 ——空、条、先、生、你、的、女、儿、喜、欢、我。 我勾起了唇角,用口型向空条承太郎比出了这句话。 比完我连忙收回视线,不去看空条承太郎的反应。 我感觉自己要挨三页半的毒打了,等会得赶紧把徐伦塞过去牵制她父亲。 不想在乔斯达家的事务上纠结太久,无视当做没看见空条承太郎紧握的拳头,我用轻缓着口吻让梳着米奇发髻的女孩看向我的眼睛……边上垂落的花苞。 “徐伦,你看看姐姐的头发上有什么。” 徐伦抬起头,看到了恰好点缀在我发丝上的淡黄色花苞:“花?” 徐伦好奇地伸出手,下一秒花苞绽放了,张开的花瓣中落下点点缤纷的花粉。 普通人看得见植物,但看不见替身。 “乖,睡一会儿,你现在很累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说着近乎明示的话语,女孩揉了揉她的眼睛,忽然打了个呵欠来了睡意,没多久就趴在我肩上睡了过去。 空条徐伦睡着后被她父亲一把抱走,我双眸微弯、两手一摊,飞快拉远距离并简单解释:“跟乔鲁诺学的小技巧,我的替身本身就是植物。” 白衣男人紧张地检查了一番女儿的情况,我就这么环着手臂看着他。 等白衣男人重新把视线投向我,我才缓缓开口:“不管空条先生出于何种目的要来我就读的这所大学开设讲座,带着女儿一起过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用指责地目光看向空条承太郎,男人张了张嘴,皱着眉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我按按太阳穴继续说:“空条先生最好早点把你的女儿送走吧……意大利本就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而且麻烦又再一次聚集到了那不勒斯。 我看着名为徐伦的女孩恬静的睡颜,叹了口气。 “既然徐伦找到你了,那我就先离开了,空条先生。” “希望空条先生在这度过愉快的校园生活。” 141. 空条承太郎没有追上来,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更加重要。 我继续之前跟乔鲁诺没有打完的电话,在电话中我的疑问终于都得到了解答。 空条承太郎这个男人就像乔鲁诺说的那样,走的都是正规手续,从他研究所的关系联系的大学,会在那不勒斯停留一个月左右。 有关他的女儿,乔鲁诺知道的并不多,听说那小姑娘也来那不勒斯时他也很惊讶。 “唔……好吧。”我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不要跟……不要跟空条先生打起来才好。” “对了,彭格列的首领来我学校进行学习交流了,乔鲁诺你知道吗?” “嗯?知道的,我记得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位家族首领吧?” “这样啊……真是的,下次这种事情乔鲁诺你跟我打个招呼吧。” 我半抱怨地把刚刚自己受到的惊吓讲给乔鲁诺听,乔鲁诺回答说好的,解释自己本来是想跟我提一嘴的,但我前一通电话挂得太快了。 “乔鲁诺!我听见你在笑了!不要以为你捂住听筒别过脑袋我就听不见了!” 分卷阅读108 “没有笑……是,那下次给你发邮件或短信吧,我总觉得亲口跟塞拉尔讲比较好。” 亲口两个字加了重音,少年轻笑了好几声。 笑声轻轻地飘进耳朵里,我停顿片刻,回了句“下次一定记得发消息”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揉了揉脸,深呼吸好几口才走回宿舍楼。 142. 我的课程和海洋学没有一点点关系,也和沢田纲吉他们所学的专业……咦,等一下这个设定没有写,算了跳过吧。 理论上,我和这三位在学校里应该没什么交集,可实际上呢?三天两头要碰个面,以偶遇的形式。 今天看到沢田纲吉在路上来了个平地摔,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黑手党首领,明天空条承太郎来问我哪个教室怎么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路痴。 而我的面包同学H也不止一次问我要不要去听海洋学的讲座了。 我从厚重的专业书籍中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回望她,似乎在问为什么。 面包H:“空条博士很帅的!听说是混血儿,那深邃迷人的五官、绿宝石一般的眼眸,被他盯着的时候我坠入了爱河,他——” 我冷静无比的翻过一页纸,挑了本薄一点的书拍到面包H的脑袋上,她捂着头痛呼了一瞬。 我:“那位博士已婚还有女儿,我觉得你也应该看到够他女儿了吧?” 她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不满我打破了她的幻想,但很快就回归了叨叨的状态中。 面包H:“看到了,那小姑娘真可爱,不愧是空条博士的女儿……啊对了,隔壁学院来交流的学生你看到了吗?褐色头发的亚洲人好可爱啊!小小的一只,白发的那个有股邪魅的气质啊,也很帅……其他的人……” 我话断断续续听了一半,忍不住出声打断:“我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吧?” 面包H:“有男朋友也不妨碍我看帅哥啊?哎,塞拉尔你就陪我去听一次吧!我想坐第一排——塞拉尔你每次晚到教室还能把前排的学生劝走,拜托你了!” 面包H期盼地看着我,我嘴角一抽。 ——不要把我用替身能力作弊抢座位的事点明好吗? 名为H的面包同学缠了我两三天了,据她所说空条承太郎的讲座非常抢手,这位讲课的人也不管是不是专业对口,自顾自地宣讲起海洋的魅力。 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下午就被面包H拉去了大教室。 尽管我们已经提前了半小时左右到了,教室里仍是人满为患。 我带着面包H来到第一排,拍了拍坐在那里的两位无辜同学的肩膀。 “你们好。”我弯下腰向他们打招呼。 假模假样地说了几句,那两个人混混僵僵地站了起来,把座位让出来,主动走向了没几个空位的后排。 我带够了打发时间的书来应对长达两小时的海洋学讲座,当空条承太郎走进教室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他看到了我。 接着他面色如常地走上讲台,没有在意我的存在,普通地拿着他的教案开始了讲习。 这大约是比法律条文还要催眠的讲课,要不是这个男人声音够磁性、外表够出众,大概半个教室的学生都要睡着了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神采奕奕。 空条承太郎讲了多久我就发了多久的呆,投影仪上接连变换的海底图片令人呵欠连天。 而就在我悄悄打着呵欠的这么一个当口,我被空条承太郎点了名字。 “第一排那位穿着米色针织衫的蓝黑发渐变色的女生,对,不要回头了,戴着蓝框眼镜的那一位,就是你。” 我被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外貌,在教室中众人视线聚集到我身上时,我面无表情地把头转了回去。 ——这空条承太郎就差点名道姓地喊我了。 空条承太郎调出下一张幻灯片,指着图片开始问我:“刚刚讲了这么久,想请这位同学来回答一下这几种海星分别叫什么名字,特征是什么。” ——我觉得,空条承太郎在找我麻烦。 我不相信这个男人讲课半天没有看出我坐第一排完全在开小差,你要问我今天背了多少法律条款我倒是能秒答,他怎么还问我他讲课讲了什么的? 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家住海洋,就差没有泡在水里的。 沉默在偌大的教室里蔓延开来,教室里的学生在等我的回答。 我推推眼镜,站起了身。 我看似在组织语言,其实动起了别的心思。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世界里,绿色的藤蔓急速生长蔓延,瞄准了空条承太郎摆在讲台的书页堆冲了过去。 白金之星骤然出现在讲台前几米处,以他超高的精密度,把几条藤蔓准确捉住。 我眸色一沉,权杖女王扬起了枝干。 ——对不起了乔鲁诺。 ——我可能真的要在学校里跟空条承太郎打一架了。 分卷阅读109 作者有话要说:  提要:空、条、先、生、你、的、女、儿、喜、欢、我 感想:谢邀,人在医院,因为安娜苏行为挨了三页欧拉,没有恋人体质走得安详。 ☆、143144 143. 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可以套用某个系列电影里一年级的场景, 我被教课老师找麻烦,而我身边的同学H拼命举着手想替我回答问题。 替身之间的争斗还在继续, 白金之星的手扯着藤蔓一拉,我的右边胳膊传来快要扭伤的酸痛。 我也不甘示弱地让权杖女王勒紧了白金之星的脖子,白衣博士高领下的皮肤对应般地出现了勒痕,可惜被衣服遮住了,外人看不见。 一场即将点燃的战斗的硝烟泯灭在了一声突兀的开门声中。 嘎吱一声推门声,从门缝里探入一个白色的脑袋,来人笑眯眯地看着门内,一点不在意自己打破了什么尴尬的氛围。 观察了几秒种后,他整个人站了进来, 朝看他的人大大方方招了招手。 “空条博士……诶我日文念得不是很好, 空条博士有人找你哦~”说着, 眼底紫色倒皇冠都笑弯了的少年往旁边站了点, 让出了他身后今天只扎了个低马尾的绿头发小姑娘。 外向的小姑娘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也变得有些怯生生的,她只看了她父亲一眼便躲到了教室门外。 空条承太郎这下站不住了,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把替身撤了,我轻哼一声, 看在徐伦的面子上收回了权杖女王。 白衣的海洋学博士暂停了讲座, 他让大家稍作休息, 然后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摆,快步走出了教室。 我吃痛地捏捏胳膊,见空条承太郎完全走出教室后,我当即理完面前的书本抱起转身就走。 面包H:“诶等等, 塞拉尔你去哪里?” 我:“防止空条博士再找我麻烦,我先走了,他等会要是问起来你随便编一个我身体不舒服的理由, 再见。” 我快步走到了教室的后门,从后门溜了出去,混在人群中我看到前门处空条承太郎蹲下身子跟他的女儿在说话,而站在二人身边的白兰则看向了我。 他紫眸一弯,竟迈开步子朝我走来。 我本身就对这个少年没什么好感,就算他自来熟也不能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后我就朝反方向离开。 “塞拉尔酱~等等我——”少年拖着甜腻的尾音喊道,这令我的步伐加快了几分。 好在我在学校里也不是什么名人,白兰的呼喊只让他自身引人瞩目。 跟着我的少年跟了我一路,止步于女生宿舍楼下。 但在我把书放好下楼后,他仍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跟围着他的女生聊天,见我下来,大老远地就冲我摆手。 “塞拉尔酱——”亲昵而又暧昧的呼喊从白兰口中传出,他下一句话便是,“我等你好久了呢~” 一时间,边上女生带着些许敌意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目不斜视地从白兰·杰索身边走过,他见我不理他,赶忙用花言巧语地哄得边上的女生晕乎乎的,顺利从包围中脱身,跟上了我。 “塞拉尔酱不要走这么快,等等我~” 白兰·杰索一直挂着的笑脸让我的手很痒,我在用替身阴人的边缘试探,最终忍无可忍地瞪了回去。 “杰索同学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有哦。”见我愿意搭理他了,白兰立刻扬着笑靥凑到了我的跟前,“塞拉尔酱也是那个什么,嗯……替身使者吧?” 听了白兰·杰索的问题,我脚步一顿。 替身使者这一名词并不稀奇,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讲,他们很难理解替身使者的世界,替身又是怎样的存在。 其他黑手党有替身使者吗?大概是有的吧,不然对付替身使者聚集的黑帮也太棘手了。 停下脚步后我的视线微微侧移,白发的少年就这么笑吟吟地在旁边看我,确定我对他的话有反应后,他才继续说了下去。 “小纲吉他就他们那边出现的替身使者找上了Passione合作,我呢也想找人合作一下。”紫眸俏皮地眨了两下,然后弯成月牙,“Passione应该瞧不上杰索家族,所以我找到了塞拉尔酱……当然了~不是说塞拉尔酱的势力次一级的意思哦~” 我红眸危险地瞥了过去,白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冒犯的意思。 “是杰索家族在高攀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白兰不知道怎么话锋一转,先讲起了他的故事,“我呢,本来是美国一所工科大学的普通学生,大半年前被找回去继承杰索家族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呢。” 白兰·杰索废话的大意是他只是个可怜、柔弱的小家族的首领,恰逢彭格列权力交替才趁着年龄的便利搭上了顺风车,抱上了彭格列的大腿。 这不彭格列开始找人合作了,他 分卷阅读110 作为同盟家族也嗅到了一点风向。 ——那,为什么是我? 红眸敛成了细长的一条,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笑脸不会僵的白兰·杰索。 我的情报也不是什么秘密,去埃及的行程也未做遮掩,要调查到不是难事,只是——白兰·杰索这个人从奥提伽教堂初见时就很奇怪,总觉得他…… 提出请求的白兰像是怕我拒绝,不慌不忙地又补上一句。 “如果是以交易的形式呢?”白兰充满诱惑力地问。 144. “塞拉尔?” “……塞拉尔,你在听吗?” 我眼前出现了一只瘦长的手挥了挥,随着灯光忽明忽暗,我拉回了自己的神志。 “啊,对不起刚刚走神了。”晃了晃脑袋,视线重新聚焦后,我歉意地笑了笑,“早上去听了某位博士的讲座有些在意。” 我干脆利落地把锅推给了空条承太郎,反正我也的确去听了讲座,对之后遇见了白兰·杰索的事只字不提。 乔鲁诺了然地点点头,一副他懂的模样。 乔鲁诺:“他又找你麻烦了?” 我:“算是吧……我明明是陪同学去听课的还非要点我回答问题,他到底看我有多不顺眼?” 乔鲁诺:“嗯,就塞拉尔你当时的操作,以那位阁下的性格的话……感觉会记蛮久的。” 我:“那真是谢谢他没拿个小本子给我画正字了。” 闲聊间我同乔鲁诺说了好几句空条承太郎的坏话,乔鲁诺都点头附和,顺着我的话说,把我哄得舒舒服服的。 “那,空条徐伦是怎么回事?”我忽然调转了话题,咬着白瓷叉子口齿不清地问,“那小姑娘这两天我在学校还有看到,我不想去问花京院先生。” 乔鲁诺想了想,似乎在思考如何简洁地回答我,最后告诉我:“家庭矛盾,空条先生的家事……不过SPW的人已经到了,明天就会把那孩子带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我托着下巴,正想就其他事情继续跟乔鲁诺交流一下时,被我们忽略已久,或者说先前陷入自我怀疑的沢田纲吉突然举起了手。 褐发少年眨巴着眼睛,可怜地问道:“那个,你们可以说得慢一点吗?” 我闻声转过头,眼睛一弯:“诶,沢田君回过神了?刚刚沢田君的状态好消沉呢。” 沢田纲吉干巴巴地解释:“我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结果到头来发现只有我是这样的想法……算了塞拉尔小姐不用在意我。” 我歪了歪头,不明白沢田纲吉在沮丧什么。 今天是我例行每周和乔鲁诺聚餐的日子,从学校出发前乔鲁诺给我发来消息让我把彭格列的首领捎上,我便特别去接了人。 这还被当司机的荷尔·荷斯打趣我是不是找了个小男朋友,当然,荷尔·荷斯在我冷漠的凝视中闭上了嘴。 由于有了外来的客人,对内的聚餐换到了正式一点的餐厅,参加人员也减少了到了三人。 最开始我们差不多在聊踏入黑手党这个世界的契机?因为大家都受了血脉的影响,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蛮有共同话题的。 只不过,只不过在乔鲁诺说起他的梦想后,沢田纲吉神色大变。 “乔巴拿你刚刚说,你从小就有个……?” 乔鲁诺颔首表示沢田纲吉没有听错,他把自己黄金般的梦想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何沢田纲吉有点受打击。 “沢田君?” “那……那塞拉尔小姐你是……?” “我吗?”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侧着脑袋回答,“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和自立门户的乔鲁诺不大一样啦,我这边是父亲以前的下属找上门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总的来说我觉得,唔……手握权力的这种感觉还不错?” “而且啊,命运这种东西真的是蛮玄乎的……沢田君?沢田君你怎么了?”我奇怪地看向一脸混混僵僵的褐发少年。 陷入失落状态的沢田纲吉并不理人,我喊了几声他也没有回应,只能冲乔鲁诺耸了耸肩。 再后面便是我的走神、与乔鲁诺的闲聊,再是沢田纲吉回过神来,想要重新加入对话。 这之后的聊天就步入了工作话题,太过社畜了。 ——唉,明明还没有毕业,却已经要开始这方面的日常了。 我与白兰·杰索的会面理所当然地被乔鲁诺提及。 我抬眸看了几眼乔鲁诺,不奇怪他在大学里没有眼线。 “对,他和沢田君来意是一样的。”平淡地应了两句,我把对话半真半假地概括一通,“……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西西里出现了疑似替身使者的人,于是那里的黑手党家族便想寻求Passione的帮助。 但你要说彭格列这样的家族没有储备一两名替身使者……嘘,这就是黑手党家族自身的秘密了。 合作的事还在洽谈,一顿饭并不 分卷阅读111 能把所有的事敲定,等饭至餍足,乔鲁诺和沢田纲吉约定休息日继续谈。 我看看渐晚的天色,放弃了让荷尔·荷斯来接我,转而蹭了Passione的车,去热情总部凑合一晚上。 乔鲁诺去加班,我睡觉。 考虑到新生的Passione工作繁多,像福葛这样的干部除了上学外偶尔还会来通宵工作,因此整理了几间房间用作休息。 我借着与乔鲁诺的关系,要了一间放了床进去。 属于我的固定客房舒适温暖,我枕着松软的枕头一夜无梦,即便是第二天从被风吹动的窗帘洒入的温煦阳光都没把我唤醒。 直至——手机的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响在安静的房间内。 我困倦地从被子中伸出手,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迷蒙地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有等我询问是谁,电话另一头急切的质问吼得我耳膜发震。 ——“你把徐伦带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27以为大家都跟他一样是不情愿当上黑手党的,到头来发现只有自己才是,就自闭了(? * 感谢在20201017 20:48:52~20201018 20:3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开荼蘼、月凉风清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45146 145. 这大概就像新年的早上你推开门想迎接新鲜的空气, 结果发现你最讨厌的人穿着滑稽的小丑装,在你家门口跳热辣的艳舞一般。 真的, 好讨厌啊。 我头疼地把手机拉远,朦朦胧胧的大脑在吼叫声过后找回神志。 我花了几秒钟来反应是谁打的电话,他又在问我什么问题。 ——是空条承太郎,他问我,我把他的女儿带哪里去了? 哈?什么玩意啊?他的女儿不是他自己在带的吗?为什么来打电话问我? 我的声音充满了没睡醒的困意,我撑着脑袋支着膝盖,不明所以地回问:“……空条先生,大早上的就不要开玩笑了,你在问什么?” 男人在电话那一头急促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 他压抑着愤怒的质疑还在继续:“SPW的人看到你把徐伦带走了。” 我刚想反驳你们SPW不要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一派胡言之类的, 男人下一句话让我话语一顿。 “不但是SPW的人, 机场附近的工作人员包括一些旅客反映说也看到了你, 还有人拍下了照片。” “蓝黑发红眸的漂亮女性,年龄十八岁上下, 穿着卡其色的一字肩针织衫,比较显眼的特征是裤子上的腰带上坠着一串亮绿色的爱心。” “这是你的穿着打扮吧?昨天你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我坐在床边逐渐坐直了身体, 困意彻底远去, 我因空条承太郎的话皱眉, 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替自己解释一下。 “空条先生。”我揉揉额头,对面在听到我喊他的姓氏后总算是收敛了一点怒火,“我现在,在热情总部。我昨天晚上就睡在这了, 你要是有疑惑的话可以自己过来问。” “我不知道你那边的人包括完全路人见到的‘我’是什么情况,但我一晚上都没有出去过,你的电话打过来才吵醒的我。” “空条先生要是不放心我, 可以去问乔鲁诺。” 随着我把自己的位置讲明,空条承太郎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但仍执着于我,或者说我认识的人。 “也可能是替身使者。” 简单的一个单词也能让我明白空条承太郎能表达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劝说自己犯不着生气……个鬼,空条承太郎实在是太讨厌了! “空条、承太郎。”指名道姓、咬牙切齿地对着话筒对方的名字,我默念了好几遍冷静,然后以吼的音量回复,“我没有,我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空条承太郎你真的是个混蛋。” 喊完我就挂了电话,我管对面是什么反应,他有本事不去找自己的女儿杀到Passione来啊? 我理解丢了女儿的老父亲心情有多么焦虑,但这都不是他针对我的理由吧? ——该死的空条承太郎。 生气地空条承太郎的电话拉黑,把手机丢回了床上的被子中,我快步去洗漱了一番,用冷水让自己更加清醒。 绒绒的毛巾擦过面颊,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眸里流转着不满的情绪。 回到房间后我想了想,还是拿回手机,打了个越洋电话。 电话铃响了三声就被对面接起,我不等他开口,几个问题问了过去。 “泰伦斯,黄色节制和欧因哥都在哪里?” “黄色节制……塞拉尔大人您说拉巴索吗 分卷阅读112 ?他在新加坡,欧因哥的话跟他弟弟都在开罗,您说不想在意大利见到波因哥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随便问一下,让他们留在所在地方不要动。还有,记得把空条承太郎加入不欢迎访问的名单,拒绝他进入开罗,来了就给我打出去!” 我也干脆利落地挂了小达比的电话,仍旧一副生气的样子鼓着脸,放空条承太郎的电话号码出来了几分钟,把一条短信编辑过去,接着再度拉黑他。 我也只是确认一下,既然两人的下落都没问题的话,我这就算遭到无妄之灾了。 可为什么是我?因为我之前和SPW关系不好?可外人消息有这么灵通吗? 而且空条徐伦的话……我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我和空条承太郎的女儿就在学校见过几面,那小姑娘是蛮喜欢我,初次见面后我又带她在学校里吃过一次饭,去社团小坐过一会儿。 很普通的交集,不知道把空条徐伦骗走的人为什么挑上了我的外貌。 ——是不知名的替身使者?针对我的,还是针对空条承太郎的,亦或者针对Passione? 蒙头思考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换了衣服准备去找乔鲁诺聊聊,我记得他昨天是回这边加班了才对。 刚走出房间把房门关上,用钥匙锁门的时候我听到了走廊另一侧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我下意识循着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我见到了步履匆匆的身着白西装的男人。 我见到熟悉的人心稍微放了点下来,扬手打招呼:“布加拉提。” 行色匆忙的黑发男人本来没注意到我,听到我的呼喊才愣了一下,面色缓和几分却仍旧带着愁容。 布加拉提:“是塞拉尔啊……你昨晚上睡在这里了吗?” 我:“对,刚刚被电话吵醒了,正想去找乔鲁诺呢,布加拉提有心事?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布加拉提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这是他走近了我才看出来的。 布加拉提按压着紧锁的眉心,他想了想,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了我。 “特里休被人带走了。”布加拉提压着嗓子,声音同我之前刚沟通过电话的空条承太郎一样,充斥着不安,“昨天晚上,她被我带走了。” ——特里休,Passione前老板的女儿,也是布加拉提他们过去护卫的目标。 我记得她……她被布加拉提安置到其他区域,普通地在读书才对? 我不解地看向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叹了口气后和我解释。 “我昨天还在回那不勒斯的列车上。” “有人假扮成了我的模样去找的特里休。” 这个剧情……我好像十几分钟前刚刚听过? 146. 我坐在乔鲁诺的办公室里,听着他与布加拉提讨论特里休失踪一事。 无论从邻居的说辞还是特里休同学的描述来看,昨天晚上去找她的都是布加拉提本人没错。 从外貌到气质再到穿着,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看不出破绽。 乔鲁诺:“那替身呢?特里休什么都没确认就跟着走……着实可疑。” 布加拉提:“不知道,从我接收到的消息来看,他没有怀疑就跟着走了……” 我在两人讨论的间隙翻看手机,我的信箱此刻都被来自花京院典明的短信填满,那位丢了女儿的老父亲联系不上我后,似乎就换了他好友的路线来骚扰。 大抵还是些劝说的话,我冷淡地按掉了花京院的来电显示,短信翻看完毕后只回复了一句——我很生气,对空条先生,也对假扮了我的那个人。 在办公室坐了没多久,就在二人说到阿帕基出外勤,赶回来还需要一天,没办法使用忧郁蓝调倒带时,我站起身想离开。 “塞拉尔。”乔鲁诺叫住了我,“你要去哪里?” 我捏了捏胳膊,权杖女王缠绕在手腕上,尖细的荆棘摩挲着皮肤带来些许刺痛,我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翳的情绪。 暴躁,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了一早上的我非常暴躁。 “出去转一圈,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我磨了磨牙。 权杖女王悄悄捞过乔鲁诺桌子一个不起眼、不贵的小摆件扭碎,碎块洒了一地,权当泄愤了。 “有关这一点……”乔鲁诺沉吟片刻,示意布加拉提和我都继续听他说,“特里休包括空条先生的女儿被带走的情形,和彭格列首领昨日提及的西西里发生事件如出一辙。” 闻言,我的视线立刻看了过去,乔鲁诺摊了摊手。 “那时候塞拉尔你去厕所了,可能没听见。” “沢田君昨天说什么了?”我皱眉问。 “彭格列近期也遇见了家族成员被长得一模一样的伪装者带走然后遇害,他们初步排除了是幻术师作案的可能,认为可能是替身使者所以来寻求帮助。” 乔鲁诺整一句话在我耳朵里被删减成了只言片语,“遇害”一次被我准 分卷阅读113 确捉住,我直接反问:“遇害……是……” 乔鲁诺肯定了我的猜想,他点了点头:“据彭格列首领的说法,他们找到失踪的人时,大部分已经死亡。” 也说不上多惨的死相,至少犯人凶手没有虐待癖,就普通地将人勒死或者捅死,窒息与沁入地面的鲜血轮流出现。 偶尔几个还活着的人也还在病房里躺着,没提供多少关于行凶者的情报。 我问道:“从失踪到找回来,几天?” 乔鲁诺回答:“最快两天,最晚一周,西西里是彭格列的势力范围。” 也就是说,昨晚和今天失踪的二人有很大的危险了。 烦躁地将手垂下来捏着腰带上的挂坠,我想起我来着好像少讲了一件事。 我补了一句:“空条承太郎的女儿也……那个人还是用我的形象把人拐走的。” 说完这句话,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乔鲁诺咬起了拇指的指甲,我把腰带上的爱心挂坠玩得哗啦作响。 最终还是布加拉提看不下去我们两个焦虑的状态,视线绕着房间兜了一圈,略过了乔鲁诺落在了我的身上。 布加拉提打破了沉默:“塞拉尔,你有办法找到人吗?” 我不知道布加拉提为什么问我,我蹙眉头把爱心形状的吊坠捏在手里,尖锐的尖角卡在掌心的肉中,带来些许疼痛之感。 “布加拉提是在向我寻求帮助吗?”我犹豫了一下,垂下眼帘看着掌心刻下的印痕,过了会给予答复,“我……的确是有办法,但你们可能不会喜欢那个方法的。” 一个简单粗暴把那不勒斯跟开罗一样地毯式搜寻一遍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8 20:32:30~20201019 20:4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咿卟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47149 147. 要说找人的话, 就我已知的这些替身使者的能力,最好就是让阿帕基的忧郁蓝调去倒带, 然后寻觅一下敌人的去向。 可现在阿帕基还在别的地区出外勤,你让他直接飞回来都得一天左右,而现在进入了争分夺秒的救人阶段。 谁也不知道那个敌人会对一大一小做些什么,敌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是不是一个人犯案,是有针对性的还是无差别,这些问题都不得而知。 “既然布加拉提你问了的话,我……是有办法。”说完这句话后我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脑袋朝门的方向点了点。 接着我离开了办公室, 布加拉提在和乔鲁诺打过招呼后也离开了那。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上, 我笔直地朝前走, 而跟上来的布加拉提联系人准备外出的车辆。 “呼。”走到光线明亮的室外, 我舒了一口气,但阴霾般的心情没能缓和几分。 等车的间隙我最后看了眼手机, 花京院典明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上面写了空条承太郎已经开始了自主行动。 ……啊真是的, 这都是什么事。 烦闷地坐到后排, 布加拉提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开车的是不认识的Passione成员。 布加拉提先是跟司机说了个地名,接着转头和我解释:“去接个人,乔鲁诺说这是彭格列那边可以提供线索的人,塞拉尔你要怎么找人?” 我看着缓缓后移的窗外景色, 捏捏酸涩的鼻梁,闭上眼睛回答:“去靠近城市中心的、高一点的地方……要是晚上就好了。” 后面半句是声若蚊蝇的喃喃自语,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能听见。 我坐在车辆后排感受着汽车慢慢疾驰, 闭目养神般陷入自我思考。 我所指的方法是和[镇魂曲]有关,不知道布加拉提是从哪里获知这个情报的,我第二次大范围使用[镇魂曲]就是在开罗了。 ——之后再纠结这个问题吧。 我晃了晃脑袋。 非常幸运的是,我用[镇魂曲]记下过特里休·乌纳的灵魂模样,在斗兽场那次,在场的人我都记下了。 可是,在白天开启[镇魂曲]并不是个美妙的体验。 我曾经因为无聊尝试过,[权杖女王镇魂曲]掀开我的第二张眼睑,白日的光照和灵魂的色泽互相交叠……我的眼睛差点没看瞎。 大概就是强光直射眼睛的效果,我那一次看了几秒钟就关闭了[镇魂曲],靠着权杖女王身上休息了好久。 “塞拉尔。”布加拉提轻轻呼唤了我的名字,我睁开眼,黑发蓝眸的青年从后视镜中看我,“如果不方便使用能力的话,需要给你单独的空间吗?”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布加拉提你见过我使用……的样子,这只是她的衍生能力 分卷阅读114 。” 我从后视镜中与布加拉提对视:“只是顾忌你们,这里到底是Passione的地盘,靠着我和乔鲁诺的那点关系……算了,找人比较重要。” 坦白说,[镇魂曲]的能力太bug了,而且将整个那不勒斯都纳入侦查的举动过于冒犯,这里又不是我的开罗。 布加拉提仔细观察着我的情绪:“塞拉尔你是在生气吗。” 我视线错开,目光挪向窗外:“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谁都不想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而且失踪的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空条徐伦那小姑娘我还是蛮喜欢的,特里休……她在乔鲁诺他们口中出现的频率也不小。 148. 车辆先拐去了那不勒斯车站,在那里接到了一位……一位外貌看上去娇弱可爱的少女,右眼上戴着骷髅图案的眼罩。 她一鞠躬再坐上车,见了我们紧张地自我介绍:“库、库洛姆·髑髅,彭格列的雾守,请多指教!” 非常日式的行礼与问好但充斥着面对陌生人的不安,布加拉提笑着回复了身着黑西装的紫发少女,单眼的少女总算是平静下来。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彭格列的人,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点点……违和感? “髑髅小姐?嗯,喊库洛姆小姐更好吗?”布加拉提温和地笑笑,他在队伍里一向是与人沟通的那一位,“沢田先生让我们来接你。” “是,Boss说过了。”紫发少女乖巧地点头,她抱紧了怀中的三叉戟,“袭击过彭格列的人在这里出现了。” 接着少女语速缓慢地阐述了她被派过来的理由,虽然彭格列几名被救下的人没有醒,但作为幻术师,她已经去受害者的梦中进行了沟通。 “似乎是很普通的男性,但不能保证那就是他的本来面貌,我只是在几人的记忆中寻找出了共同的面孔。” “也有可能是假象……但不管怎么样这张脸多次出现了。” 幻术是个很神奇的能力,紫发少女握紧了她的右手,手指上的指环弥漫出浅浅的烟雾,烟雾又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张棕发棕眸的男人的脸。 非常普通,普通到丢入人群中就能藏起来的那种。 布加拉提当即联络了热情,让他们去寻找一下类似样貌的人。 “还、还有。”紫发少女展示完毕她读取到的梦后,把烟雾撤掉,“他会选取一些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关人,而且他……这个敌人的理智有些疯狂,好像是对黑手党有仇恨。” 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空中飘散了一声男人低沉的笑声。 我下意识朝左边看去,那里彭格列的少女揪着裙摆,而前座的司机在专心开车,布加拉提在打电话,没人有反应。 ——这笑声是我的错觉吗? 而且,如果是对黑手党有仇恨,那空条先生的女儿……我头疼地捂着脑袋,换一个思路,挑起两方替身使者的矛盾,的确也能给黑手党找麻烦。 ——最好,最好那个幕后的绑架犯不要是因为我而选取的目标。 红眸中闪过几分狠厉,我低垂着脑袋活动了几下手指。 [权杖女王镇魂曲]还没有正儿八经地锤过人呢。 149. 我说要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布加拉提还真就找了个高楼清了场,把场地都让给了我。 我:……也不至于把人都清出去,我的动静没有这么大。 察觉到边上彭格列的雾守姑娘看愣了我们的操作,谁料我刚准备解释,她了然地点头:“要拆大楼的话是要清场,boss一直说不要误伤无辜的人。” 我:不是……算了。 我一面走上最顶层一面调整手臂,权杖女王在我身后自主地用[箭]刺入自身,散落的藤蔓立刻收到吸引般汇聚在一起形成人型。 布加拉提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他有些惊叹,随即他好奇地问我乔鲁诺的镇魂曲是如何变化的。 在竞技场的时候他身受重伤,已经失去了视物的能力,自然也没看到[黄金体验镇魂曲]。 我:“就……脱皮?脱壳?” 布加拉提:“?” 我没有再给布加拉提详细地描述下去,在步入到玻璃窗前时[权杖女王镇魂曲]已经彻底准备完毕。 我浅浅地呼吸着,闭紧双眸,世界的色彩被黑暗笼罩,等到再度睁眼的那一刻,窗外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数颜色各异的色彩点缀在这座城市中,就如我之前说的那般,在白日之下直视这些灵魂的火光是有些令人眼球发疼了。 [权杖女王镇魂曲]在我身后张开双臂,宛如要将我拥入怀中一般,她贴近了我的身子,根系沿着地面向下蔓延,不多时便铺满了这一层的空旷之处。 布加拉提往后退了几步,把场地让出来,远远地看着我。 “没有……这附近没有……”我睁着眼一处处地面看过去,一面自言自语着,一面将手伸向了面前的玻璃。 分卷阅读115 忽然间,玻璃毫无征兆地怦然炸裂,我听到了背后传来一声小心的惊呼,而我没有在意。 所有飞溅的碎片都被[权杖女王镇魂曲]攥住停滞在我的身前,荆棘开出了扇形的花,犹如一道绿色的屏障保护着我。 我毫无反应地朝前跨了一步。 “……也不在这里,再往远处一点……”自言自语还在继续。 熠熠生辉的红眸中倒映着半个城市的光影,地毯式的翻找非常费时,即便是挑着人少的边角去搜寻了,这依旧要耗费大量心神。 半含着眼,我在城市中看到了各个熟人的影子,有乔鲁诺的、荷尔·荷斯的……嗯,暗杀队的人有两个在那间屋子里,再偏僻靠海一点是——找到了! 熟悉的灵魂被我捕捉到后,我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唔。”整个人脱离了高度集中的状态,白昼下刺目阳光带来的酸涩之感立马反应在了眼球上,泪水在我停止观察的那一刻就流了出来。 我捂住眼睛,低着头指着某一个方向对布加拉提说:“在那边,像仓库一样的环境里,特里休在那。” 停了一下,我继续补充,“边上还有小孩子的灵魂,可能是空条承太郎的女儿,还有其他的人,不清楚哪个才是敌人。” 布加拉提即刻说了声好,我身后随即有脚步声靠近,布加拉提吩咐完手下的人后走近了我。 “塞拉尔,你还好吗?”布加拉提关切地问。 我松开手眨了眨眼,晃了晃手,手只看到了一只,还没有出现重影。 维持着眼睛半睁不睁的样子,我撑住[权杖女王镇魂曲]的胳膊站了起来,冲布加拉提摇了摇头。 “眼睛有些酸,所以我说这个能力在白天使用会很麻烦,太亮堂了,跟近距离直视太阳一样。”我小声抱怨。 我往前走了几步,本来是[权杖女王镇魂曲]掺扶着我,忽然在某一刻就换了一双温热的、宽厚了些许的手掌,我顿住脚步,反握住对方的手。 “布加拉提可真体贴呢。”我抿了抿唇,借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谢谢你,不过我自己能走,只是脚步有些虚浮。” 布加拉提当然没有松开我,他把我牵得更牢了。 [权杖女王镇魂曲]被抢了活有点不乐意,她挤兑了布加拉提几下,带着小脾气冲撞了无辜地在一旁站着的钢链手指。 钢链手指:阿里? 权杖女王镇魂曲:木大! 我一路被布加拉提牵着回到了大楼门口,入目的是不再刺眼的光线。 “我看到玻璃碎裂了,有情况吗?”等在下面的彭格列的少女紧张地询问我们上面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半眯着眼摇摇头,等坐上车后我接过布加拉提借来的热毛巾敷着眼睛,“找到那个人绑走的人所在的位置了,现在过去吧。” 一片黑暗中我听到了引擎重新发动的声音,上车的人座位也发生了变化,布加拉提的说话声自我身边响起。 “去港口边上那个废弃仓库,已经通知米斯达他们也赶过去了。”动静是朝着前方的,很快布加拉提转向了我,“塞拉尔你真的没问题吗?眼睛负担很大?” 温柔的男声不但询问了,还主动伸出手帮我做起了眼部的按摩。 我微哼了一声调整了坐姿,靠近了布加拉提,轻声让他按摩的力道大一点。 “你啊……休息一会儿。”布加拉提的声音如沐春风,“没有解除……的状态,塞拉尔是还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打算当然是有的。 我脑海里过起了我见识过的那些动物的模样。 ——让我想一想,等一会要把那个敌人的灵魂捏造成什么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9 20:42:26~20201020 20:49: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酒姑娘 2瓶;秋之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0151 150. “塞……塞拉尔小姐。”跟在我身后的紫发少女小跑了几步跟上去, 一个没留神撞到了我的背上,“唔!抱歉!” 我头也没有回, [权杖女王镇魂曲]圈住少女的腰将她往后拉了一点,把她扶正。 对于彭格列的雾守小姑娘而言,她的视野里什么都没看到,还要被看不见的生物扶下腰再按住肩膀,少女打了个哆嗦,知道这是我的好意,没有条件反射地攻击。 库洛姆眨了眨眼,她绕着周围又看了一圈,小声问我:“她在附近吗?” 我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我的前方, 一面回答她:“在的, 你不用太在意, 按照你日常的习惯出手就好了。” 紫发少女抱着三 分卷阅读116 叉戟点了点头, 左眼依然没事往边上瞟。 在抵达这处不怎么使用的仓库区后,我和布加拉提就兵分两路, 在谁带彭格列的人上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最终把她交给了我。 不管怎么样都是[镇魂曲]的容错率比较高, 就算发生了意外也能够处理。 我悄悄地从仓库的墙体后面让[权杖女王镇魂曲]伸出一部分藤蔓去侦查, 藏在阴影中的替身混入了因潮湿而长出的绿植中。 大白天玩潜入, 技能要求的成功等级上升了几个台阶。 可谁让这敌人捉摸不透,谁也不知道等下去会不会出现伤亡。 这处偏僻的仓库区没有被废弃但鲜少有人过来,实际上还是有对外出租的,来的路上热情调取了一份租客的信息资料, 把所有资料翻了一遍,近日被租用的仓库只有两处。 可这两处租客的资料都不是库洛姆提供的男人的模样,至少身份证明上来说不是。 我:“会是非法使用吗?” 布加拉提:“不排除这种可能, 纳兰迦的航空史密斯已经准备就绪了,注意联络,塞拉尔。” 我:“我也能看……我会先去亲眼看一下的。” [权杖女王镇魂曲]的手脚已经触摸到了远处仓库的边角,她一路沿着老旧的墙体上爬,一点点从阴影中伸了出来,沐浴着温热的阳光,寻找了房顶上一块破旧的铁皮,轻轻地掀开。 在我的视线中我看清楚了有好几个灵魂处于这个仓库内,其中也有特里休的存在。 与此同时布加拉提的联络也到了,我按着挂在耳朵上的耳麦听他跟我讲了航空史密斯的侦查结果——的确只有我面前的这间仓库里有生命活动的迹象。 “塞拉尔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正在往你那里赶。” “对了,我刚刚和乔鲁诺联系的时候,他边上好像有人,听声音来讲是那位SPW的客人……有点不安的感觉啊。” 这之后布加拉提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我在听到后半句话后没控制好力道揪下了手边的墙皮。 ——怎么会是空条承太郎? 我开始后悔没有嘱咐乔鲁诺一句把空条承太郎拦在门外,我分出几分思绪来思考愤怒的老父亲会做些什么。 几秒钟后我放弃了思考,反正都是些直白揍人的发展,我感觉三页的欧拉不够他打的,起码准备五到七页。 而在此之前——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权杖女王镇魂曲]已经通过折叠自身的方式把她自己从拳头大小的洞口里塞了进去。 在没有我指挥的情况下。 这就是[镇魂曲]不好的地方了,她拥有自主性。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权杖女王镇魂曲]几下粘着锈迹斑斑的墙体落了下去,整个替身站在了仓库内。 由于我和人型的替身共享了视野,我自然也是看到了仓库内还算清晰的景象。 昏暗宽敞的仓库里空荡荡的,地上躺了两三个人,他们的前方站了一个……?这个敌人怎么回事?怎么还用着我的形象? 套着我的容貌外壳的“人”轻快地在原地一蹦一跳的,“她”手里握着把小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权杖女王镇魂曲]有点不开心,她偌大的红色花苞脑袋朝我的方向转了一下,然后急速朝另一个“我”逼近。 “该死的。”我默念唾骂了一句,连忙站起身。 随着[权杖女王镇魂曲]的反应我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然后——诶?他为什么…… “怎么了吗?是他发现了塞拉尔小姐你吗?”紫发少女立刻发问,从她握紧三叉戟的动作来看,她准备出手帮忙了。 “不是的。”我制止了她,困惑地看向前方。 我伸出的手指微微张开,[权杖女王镇魂曲]的拳头也悬停在那个人的大脑上方,只要再靠近一点点,替身的攻击变回落到他的身上。 那个“我”毫无自知继续朝前,踩着猫步扭着身躯好辣眼睛,[权杖女王镇魂曲]又绕了个圈子来到他的正前方,“我”也没有反应,扭了一百八十度继续走。 ——他看不见替身。 ——敌人……并不是替身使者。 151. 这与先前的猜测截然相反了。 我皱着眉,过了会就舒展开。 佯装不是替身使者这件事的确可以做到,但在[镇魂曲]跟前这就需要极高的水平了,我姑且认为这个人不是替身使者。 可如果他不是替身使者,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要跑过来找替身使者的麻烦? ——算了,等会就知道了。 我挥了挥手,让[权杖女王镇魂曲]先去摇醒特里休,再把她手上的绳子解了。 倒在地上的粉发女子悠悠转醒,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在蒙眼的状态下开口。 我替身柔软的叶瓣捂在了特里休的唇上,悄悄替她把遮住视线的布条拉开,特里休看到了站在 分卷阅读117 她跟前的绿色人形替身。 花苞妩媚地微微开合,[权杖女王镇魂曲]与随后出现的辣妹视线交错,两名替身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出手。 特里休在双手得到解放后就翻身坐起,一把抱起了躺在她身边、还昏迷着的小女孩向后退去。 至于另一位不知名的被绑架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权杖女王镇魂曲]简单粗暴地卷起人往成堆的货箱、纸箱上一丢,疼痛让他苏醒过来。 男人被不知道在挥舞的什么东西吓得吱哇乱叫,显然这个受害人也不是替身使者。 “谁!救……救救我!我是……家族的人!喂是你——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吗!”男人语无伦次地说着话,在他有所动作后本就垒得不稳的货箱轰然倒塌,男人也被埋了进去。 ——没听过的家族,也不用在意。 我眯着眼睛,记下了敌人的“样貌”,冲边上的人比了个开始行动的手势。 顷刻之间仓库的墙壁被疯长的藤蔓给撑破了,高达几米的绿墙代替了本来四壁,把仓库中央的“我”围了起来。 “WANNABEEE——!”辣妹锤向了地面,那一块地立即变成了橡皮泥一般松软的模样,让“我”陷了进去。 我在开打之前忍无可忍地问道:“能麻烦你换一张脸吗?我看着你用我的脸有点膈应。” “我”盯着我看,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嘻嘻嘻的笑法让我拳头一痒。 紧接着是奇异的技能特效出现,大概类似于英文字符串,或者是其他字母构成的短句如同白色的光晕般闪现在他的周围。 然后,“我”的脸缓缓溶解,露出了底下苍白的男人面容。 黑发黑眸的男人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除了这一点与他疯癫的神情外,他就是个丢进人群里也找不到的平凡外貌。 陷在软如泥潭般水泥地面里的男人抠着同样松软的边缘想把自己拉出来,可他失败了,他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原来你才是黑手党……找错目标了,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男人咒骂了好几句,“黑手党全部都该死。” 他的身边又有数道白光闪过,他的容貌再一次模糊,流质的胶体重新构造成了布加拉提的模样。 这一次,不知名的男人惹恼的是特里休,粉发女子愤恨地让辣妹又落下一击拳头,这下男人的身体柔软成了橡胶。 “你不许变成布加拉提!” 这显然戳到了特里休的怒点,辣妹的拳头很疼。 男人挨了打后身形又接连变换,大多数都是别人的外形,偶尔还会出现半张脸拼凑在一起。 我更加肯定他不是替身使者了,因为他对替身发动的攻击没有反应与躲闪。 我从特里休怀中接过昏迷的空条徐伦。 小姑娘除了衣服有些脏、头发有点乱以外倒是没有受伤,感觉这个男人是打算把人骗过来一股脑再给做了。 我也没急着叫醒她,现在的场景尤为少儿不宜,让小孩子看到不好。 捂住小姑娘的耳朵,我示意彭格列的雾守用她的幻术把这里的动静遮一遮,至少别让人看到房顶凭空漂浮在空中。 静观发展的紫发少女应了一声说好,她退到远一点的距离,将这里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用她的话讲,外面看这里就是完好无损的普通仓库。 辣妹的暴揍还在继续,这也是个非常自主的替身甚至还会说人话,我听到粉红色替身口中不断冒出骂人的话,视线右瞟落到了特里休的身上。 粉发的女子因为气过头了,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 ——哎,都在气头上啊。 我松开了对[权杖女王镇魂曲]的控制,绿色人型替身立刻冲到男人身边,对着没有攻击手段的男人落下了拳头。 绿色的枝蔓凝聚成拳重重地敲击在男人身上,除了表面如同橡皮泥般的触觉外,我还清楚地看到男人的灵魂扭曲了一瞬。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黑手党——”男人仍在怒骂,他只会重复这些简单的词句,因为看不到替身,他连回击哪里都不知道。 挑到替身使者或许就是他此次最大的败笔,可他的能力又是什么呢?他不是替身使者。 心中带着各种疑问,掺杂着怒气的拳头即将再一次落下,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匆匆赶到。 布加拉提的替身用拉链直接拉开了剩余的那栋墙,紧跟在他身后冲进来的白衣壮汉前一秒才跨过墙面,仅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 我来不及别开视线,拳拳到肉的高速连打便映入眼帘。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以下xN,按五页的页数计算一下,这里就不占字数了。 白金之星在一连串畅快的打击后将人五脏六腑全部震碎,男人随即被最后一拳大力击到空中,然后犹如残破的人偶般直直坠落。 好,这就是愤怒的老父亲本色出 分卷阅读118 演。 我站在原地拍了两下手。 摔落的男人没有如空条承太郎预料的那般重新砸向他的拳头下,而是在半空中被诡奇的植物夺取了身体。 晶莹剔透的红色花苞从男人的腹腔内绽放而出,虎口夺食的我引来了空条承太郎的注意。 他冷冰冰地转过来,看到我和我怀中的人后视线的温度才稍稍回暖。 我抱着他的女儿,看向男人的绿眼睛,牵了牵唇角:“空条先生,他还不能死呢,我们有话要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0 20:49:34~20201021 20:1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唐无霄 2个;沉音叙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水獭先生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2154 152. 空条承太郎看向我。 我冲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我真的是与空条承太郎这个男人八字不合, 我连笑容都奉欠给他,在把他女儿空条徐伦塞给他后, 我立刻别开了视线。 我怕我忍不住揍他,不管打不打得过,我还憋着一口气呢。 不,现在还是不揍了,等事情结束后去学校里给这位无敌的替身使者下套吧,不能让自己吃亏。 飞快算完了与白金之星交手后的胜算,我把目光挪回了那个被我抢下来的敌人的身上。 他的状态不算好,如果不是我提前给他埋入了替身的种子,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因为连续的五页欧拉直接毙命。 到底不是什么人都有[恋人]体质的强健体魄, 他还不是替身使者。 片场不同, 身体强度平白弱了一截。 现在, 我吊住了他的性命。 我挥挥手, 让[权杖女王镇魂曲]缓缓地将他放到地上,被鲜血浸湿了衣领的男人看上去很是虚弱, 他吐了几口血,连样貌变化都维持不住了, 恢复了他本来那张普通的面孔。 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了一瞬, 很快移到了他的身上。 自他腹腔开出的花妖艳美丽,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觉得这个画面赏心悦目,特别是随着心跳跃动的频率给人一种别样的蛊惑感。 由于空条承太郎打的位置的问题,这一次我的替身更多的是长在了男人的腹腔靠上,植物贪婪地汲取着血液里的生命力。 我盯着这一幕看了会, 像是想起了场上还有这么一位非替身使者,我回头问道:“库洛姆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我指了指前方的男人。 持续使用幻术让这里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紫发少女忽然被我搭话, 她愣了一下,然后犹豫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敌人。 她瞳孔紧缩了一秒,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他的身上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但血流了一会儿就止住了,有我看不见的东西存在着。” 果然,连这个花苞普通人都看不到吗? 我朝紫发少女笑了笑,感谢她替我解答疑惑。 短暂的对话小插曲过后,我的替身继续生长,占据了男人身体里大半的器官后继续朝着大脑进发。 当着所有人的面,植物的根系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大脑,我也懒得管粗暴操作这个人回头会不会疯了,只要现在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 反正,他等会都不一定是个人了。 我环起手臂,点了点胳膊,用眼神示意边上的人可以去审讯了。 我歪着头说:“只要空条先生你不继续殴打他的话,人勉强算活着,你们问吧。” 说完,我转过了身子坐到彭格列的雾守身边,[权杖女王镇魂曲]用植物堆出了一个小凳子,可在紫发少女眼里,我大概是在做空气椅子。 库洛姆由于我的靠近而有些紧张,她看看前方被围起来的男人,又看看“凭空”坐下的我。 “塞拉尔小姐……你要凳子吗?”她最后看看我的身子底下。 “嗯?不用,我有坐着东西。”我摇摇头。 左手忽然做抓取状,我把另一个被绑架的小家族的人从货物堆里捞出来,继而打晕丢给候着的热情人员。 热情的人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抬出去再说。 我注视着空条承太郎几次握紧拳头想揍人又被布加拉提劝说下来,他们的问话在磕磕绊绊地进行。 我想了想,还是对着紫发少女把我的疑惑问了出来:“库洛姆小姐,你们幻术师都这样吗?” “诶?什么?”库洛姆的拳头握紧了一下,她头转过来看我的眼睛,很快又把视线移开。 我看着她的反应,继续问道:“库洛姆小姐身上有种很重的违和感,还有啊……你真的没 分卷阅读119 有被什么男性恶灵缠上吗?我好几次听到奇怪的笑声了。” “噫!塞拉尔小姐你!”她忽然慌乱起来,没有握住三叉戟的手挥舞几下,“没、没有,幻术师像雾所以才会给塞拉尔小姐你那样的感觉。” 接着她非常纠结地解释:“也没有恶……恶灵,那是塞拉尔小姐你的错觉。” ——是吗? 我多看了她好几眼,名为库洛姆的少女逐渐镇静下来,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即她投入到了全神贯注的幻术使用中。 ——这其中大概还是有猫腻的。 有关于彭格列守护者的资料我看得不多,看起来回去得好好补个课了。 前方的审讯慢慢进入尾声,在被控制神志的情况下要问情报简直太简单了,甚至不需要上刑,问题的答案就一个接一个木讷地从他口中蹦了出来。 在某个时间点,布加拉提向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可以过去收拾一下残局了。 我刚一站起身,耳边又传来了那种男生低沉的笑声。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微不可闻的笑声不是从四周传来,而是从紫发少女的身上。 人随着惯性踏出去一步,然后我猛地扭转过身体。 我看见了——看见了库洛姆面部轮廓像雾一样抖动,一个红色眼球送少女的右眼上飘散,不是我这样红宝石般的光泽,而是一只……里面篆刻了数字的眼睛。 那景象消散得极快,恍惚中回神的紫发少女发现了我在看她,她一言不发地抿住了嘴唇。 ——所以,那是什么呢? 153. 我没有当场发问。 叫库洛姆·髑髅的小姑娘在我心里留下了个小小的疑惑,我在回去后才弄明白他们彭格列这代雾守是两个人占了一个位置。 我还知道了幻术师有能附身其他人的操作,这都是后话了。 在一帮子人围着呈呆滞状的敌人审讯完毕后,我挤进了他们的包围圈内,其实也没多少人,是一个人加个替身,这不就七八个“人”了吗? 哦对,米斯达的替身不算,性格手..枪太小了占不了地。 布加拉提见我走过来,他主动隔开了我与空条承太郎,简单和我解释他们询问下来的情况。 这个男人是异能力者,异能力是个在意大利不常见的能力体系。 左有彭格列为主的火炎体系,右有热情为主的替身使者体系,异能力大概是凤毛麟角。 他对黑手党有极大的仇恨,无论是哪个地区的黑手党在他眼里都一样可恨,追溯他与黑手党结怨的缘由时,理智快消失殆尽的男人回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地重复“该死都该死”。 我们更倾向于……他被人教唆了。 从敌人只言片语的回答中能够知悉有人在背后不断给他提供扮演的角色与下手的目标,他是一路被人引导到这的。 ——从西西里到那不勒斯。 “那,背后的人呢?”我揉揉额角,忽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没问出来吗?” 布加拉提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想:“单线联系,刚刚让人追着他说的账户查过去了,比白纸都干净。” 好,这条线索多半是断的。 我冷淡地瞥了抱着自己女儿的空条承太郎一眼,蹲到男人跟前问了几个与其他人误差的问题,也差不多的得到了类似的回答。 我的控制是绝对的,所以他的回答也是真实的。 在这一点上我很有自信,权杖女王的“肉芽”早就被我玩出了多种花样,开罗可这么多人给我练手呢。 我稍稍退开一步,我问空条承太郎:“你还想打他一顿吗?要的话抓紧,记得留一条命,我也要出气。” 随后我用空条承太郎绝对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叨叨:“切,空条先生这种不讲道理的男人,活该女儿不喜欢你。” …… 边上的空气一凝,布加拉提拍了下我的肩,他笑笑过来打圆场,用语言差遣周围的人开始撤离。 空条承太郎抱着自己的女儿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转身就走,空气中飘来一声很轻的“对不起”和“谢谢”。 ——啧,这个节骨眼道歉干什么。 我不满地哼了一声,站在那没有看他也没有动弹。 仓库里的人逐渐减少,在[权杖女王镇魂曲]把仓库的顶部放到地上后,也不需要彭格列的雾守帮忙构造幻觉了,她也随着人走了出去。 到了最后仓库里只剩下了被我操控的异能力者、布加拉提还有我。 布加拉提已经准备走了,可他见我迟迟没有动静,喊了我的名字:“塞拉尔?你是要对他……?” 哦对,布加拉提在车上问过我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救的必要了吧,该问的都问完了。”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把骨头掰得咔嗒作响,“布加拉提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怎么说呢……下面的场景我不大希望你看见。” 我 分卷阅读120 抬头看向布加拉提,看着他担忧的蓝眼睛弯了弯唇角:“几分钟的事情,揍人要不了多久的。” 布加拉提点点头,他说十分钟后我要是没出来,他就进来找我。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逐渐离我而去,我舒缓着胸中的闷气。 午后倾斜的日光因被我拆掉的半面墙铺洒进来,它照在了异能力者身上,照亮了他空洞的黑眸。 阳光也落在了我和[权杖女王镇魂曲]身上,绿色的人型替身游走到了异能力者跟前,高高举起了她被荆棘层层包括的拳头。 “木大!木大!木大——” 一下、又一下的。 [权杖女王镇魂曲]的拳头落在了异能力者身上,不大的力道把男人锤出了闷哼。 被人假冒、被人误会、熟悉之人差点受到伤害的恼意再也压制不住,在此刻都宣泄出来。 先前还挂着的笑容收敛起来,我脸上也没有特别愤怒的情绪。 我在想什么呢?嘛,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要让熟人见到比较好。 我抹抹飞溅到面颊上的血,继续让[权杖女王镇魂曲]出拳。 ——你说,什么生物比较丑陋呢? 温煦的日光没能捂热这一方空间,我冷彻的红眸中结着寒冰,无悲无喜地看着被我捶打的男人。 “呼……”半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差不多这个时候我才、不,我一直都有感觉,只是再一次意识到,平静的生活已经离我远去。 到处都充斥着替身使者的身影,随时随地可能被卷入各种各样的事件之中。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被那只[箭]刺中之后吧,再早一点可能从小达比他们找上门便有了征兆。 我张开了白净的手伸到阳光之下,修长的五指虚虚一握,细碎的光点从指缝中落下,什么都没有抓住。 ——是时候加快速度脱离校园生活了,回去得做好提前毕业的准备了。 154. [镇魂曲]的攻击没有白金之星那速度,不紧不慢的拳头最终使得鲜血溅上了我的鞋背。 但这不是被我击打出来的,而是男人内在发生了变异,他尚不适应改变了的灵魂状态,以动物的思维操控身体,把身体重重地磕碰到了地上。 “塞拉尔你——”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的布加拉提见我没有出去就重新走了进来,他停在我的身后,对我说的话才起了个头,他疑惑地顿住脚步。 我听到布加拉提喊我的名字,可我仍旧盯着前方看,过了会我有所反应,让[权杖女王镇魂曲]退下。 接着,我挂着明媚的笑容,眨了眨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侧过身子给布加拉提让开视线。 “下水沟里的臭老鼠,应该蛮适合他的吧?” 随着我的让步,展现在布加拉提眼前的——是匍匐在地的异能力者。 他是保留了人的外形的,蜷缩在地上,发出了疑似于老鼠的细碎嘶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1 20:18:51~20201022 20:3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井 2瓶;暮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5157 155. “他这是……” “嗯……我把他的灵魂捏造成了老鼠的样子, 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对人使用这一招,让布加拉提你看到了。” “……所以, 那个时候的迪亚波罗也是……?” “诶?布加拉提你是知道的吗?哦,是听乔鲁诺说的吧。对,那时候迪亚波罗会变成那样也是我的手笔,我把他身上属于多比欧的灵魂糅合进去……唔,我原以为按照迪亚波罗那次的表现形式,这人会变成……” “会变成什么?” “半人半鼠啦,灵魂的改变理论上会影响外在的样貌,以前拿动物练过手,拼出了很奇怪的生物, 从迪亚波罗身上也能得出这个结论……本来是想这么写的, 结果被吐槽了, 只能连夜把设定修——” “塞拉尔?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 布加拉提你听错了。咳,可能是因为人和动物差别太大, 只能在行为上有所影响吧。” 我飞快略过关于[权杖女王镇魂曲]这个能力的话题,这会儿[镇魂曲]已经开始解体了, 我收回了[箭]。 我看向趴在地面四肢着地, 想到处逃窜却被替身桎梏住的异能力者。 “他的话, 布加拉提你们还要带走吗?” 布加拉提沉吟片刻,他不知道带一只内在转变为老鼠的人回去有何意义,但还是让人把这个异能力者绑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想, 还是稍作解 分卷阅读121 释。 “如果热情需要的话,也不是不能把人的灵魂再拆解回去,只是……” “只是?”布加拉提从副驾驶回看我。 “只是, 这样的反向操作我还没试验过,布加拉提你要让我试——” “不,先带人回去吧。”布加拉提打断了我的话。 显然,他觉得反向操作不是什么好事。 随后他叹了口气,从前方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有心事不要憋在心里,欢迎来找我聊天,你来Passione的话总能找到我的。” 我慢了半拍捂住被揉乱的发型,眼睛睁圆了一会儿,之后抿着唇,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我轻声地说:“好啊布加拉提,那晚几天要打扰你了。” 156. 那天从偏僻的仓库区回来后我便借口长时间使用[镇魂曲]累了去休息,和特里休·乌纳坐在一起喝着茶。 一开始我们就面对面坐着,过了会她耐不住寂寞主动跟我搭话,凭借着在仓库里一同殴打敌人的“友谊”?她说起了敌人假冒布加拉提的情况。 不止是敌人能够变成布加拉提的外貌,她那天晚上也是见到了钢链手指的,所以才没有太大的疑心就跟着走了。 所以说……那个异能力者的能力不止是能变成别人的外貌咯?好像刚刚也有听他说……算了,人都给我锤成老鼠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特里休很快从自己的遭遇聊到了女孩子时下流行的话题,像服装、化妆品一类的,她在发现我一知半解后,主动拉着我开始推荐、介绍。 我:……不……我觉得我随便弄一下就—— 特里休:不可以!女孩子怎么能敷衍对待呢! 她像是要换个心情般,彻底沉浸在了安利中。 等乔鲁诺找不到我的人一间间屋子找过来,当他打开门时我看他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抱起特里休塞给我的杂志就抓住乔鲁诺的胳膊。 “下次再聊吧,乔鲁诺找我有事。” 快速拉着不明所以的乔鲁诺立刻了那间休息室,走出去几个拐角后我才缓缓松了口气。 接着乔鲁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怎么,特里休是要把你吃了吗?” 我抱紧怀中的杂志,缓过神来瞪了乔鲁诺一眼:“这样的女孩子,可比敌人要可怕多了。” 经过特里休这么一闹,我的心情是好了不少,至少没从仓库区回来的阴霾了。 乔鲁诺被我拖出去好远,但还是记得来找我要问什么。 “那个异能力者,会有问题吗?” “什么?” “之后可能要把人交出去,想问一下他会不会恢复理智什么的,如果恢复的话有点麻烦。但说实话,刚刚见到那个……‘人’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呢,这就是塞拉尔你[镇魂曲]的真正能力吗?” “……乔鲁诺你有什么立场说我,[永远达不到死亡的真实]就不吓人了吗?我总觉得我前阵子看到一个粉色章鱼被车给撞了。” “嗯,塞拉尔的[镇魂曲]看上去比较直观,所以给人的视觉冲击大一点。” 我没好气地瞥了乔鲁诺一眼,不再说话。 之后便是异能力者移交的一系列事,被折腾成人身鼠心的异能力者不怕他暴露什么,热情自然是把人交了出去。 异能力者很快被打包带走,那人在就热情留了几天,最后转交给了彭格列的人。 彭格列的人接收到犯案的人后,狐疑地看着被装进笼子里、行为举止都像老鼠的人类,颇为不理解这发生了什么。 热情的人只能委婉地解释,这个人犯事很大,绑架了不该绑架的人,惹恼了组织里的高层,高层一出手便是这个结果了。 热情人员:“哎,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跟老鼠一样了呢。” 彭格列人员:“……?” 接着热情人员用尽赞美之词夸耀了一下所谓的出手之人,甚至还想跟彭格列的人卖下安利。 结果把彭格列的人觉得那不勒斯的黑帮比本部的雾守还可怕,连忙提着笼子跑了。 这些我都没有亲眼所见,我本就不在场,是听纳兰迦添油加醋给我转播的。 “真想看塞拉尔你演示一下啊,听起来就是很厉害的能力。” “是是是,下次有机会给纳兰迦你表演一下,那么——纳兰迦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当我提及这个话题,电话那头立刻支支吾吾起来,纳兰迦大喊了一声还差几道题,啪得一下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摇了摇头,然后把视线放回了对座的人身上。 我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挤在对他而言相对有点小的座位里,也不知道空条承太郎这个人什么毛病,在他讲座快要结束的时候约我出来吃饭。 他女儿在异能力者落网的当天晚上便被SPW的人带上了飞机,睡了一觉的小姑娘甚至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出 分卷阅读122 于安抚的目的也去空条徐伦面前露了个面,给她编了个,他爸爸发现我带她在上飞机前偷溜吃冷饮的时,气得时停一人给我们来了这么一下。 小姑娘当然是疑惑地问什么是时停,我在空条承太郎的死亡凝视下回答,这是大人的秘密。 我笑眯眯地说:“等徐伦长到姐姐这么大,就能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了,或者你问问你爸爸?” 空条徐伦懒得问她爸爸,她跟我说了再见便坐上了飞机。 异能力者引起的波澜没让女孩知道半分。 时间回到当下。 我等了半天,等到侍者把菜都上齐了也没等到空条承太郎开口,沉闷的气氛让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空条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我是看在花京院先生和徐伦的份上才过来的,你只是为了请我吃一顿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在纠结许久后,白衣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先是为了之前误会的事道歉,这次道歉倒是蛮诚恳的,再是开始在品尝美食的间隙讲故事。 “……?等一下,空条先生你在做什么?”我眼皮一跳。 男人皱着眉,手上捧了个小本子。 “花京院说你对迪奥·布兰度的事情感兴趣,你在埃及寻找的也全都是关于他的线索。” ……所以这就是空条先生你再度详细复述你们埃及打dio团经历的理由吗? 我无语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又有种想要使用替身的冲动了。 “你的妻子……” “?” “空条先生你的妻子真的是个很伟大的人。” 不管怎么样,能受得了这样的男人,她真的是非常厉害了。 好在空条承太郎这次的故事比起我过去听过的那个版本详细了不少,除了战斗前、战斗中,他还补齐了战斗后的细节。 比如迪奥·布兰度死在具体哪个地点,他又去迪奥·布兰度的公馆里搜寻了什么。 空条承太郎沉着声音建议:“其实我并不希望你继续查下去。” 也只是停留在建议,他没有试图干涉我、阻止我。 “听空条先生的意思……你是知道我在找什么吗?”我眯了眯眼。 “大概知道。”作为搜查过一遍dio魔馆的人,空条承太郎冲我摇了摇头,“我把那东西销毁了。” ——啧。 空条承太郎这话一出,我便知道事情难办了,我总不能把这个男人的脑壳撬开,把他记忆挖出来看,早知道在之前控制他的时候我就—— 我点点头,尽管没获知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是礼节性地向空条承太郎表达了感谢。 他销毁的东西是我寻来填补我对迪奥·布兰度这个人缺失的空白印象的,真的找不到也无所谓。 而且啊……我冲着空条承太郎饭后离开餐厅的背影弯了弯眉眼。 ——我一定有机会亲眼去见一下的。 157. “……%……%……” 模糊不清的耳语从周围传来,我挣扎地动了动,没有睁眼。 ——拜托……再让我睡一会吧……熬夜好困。 可身边的人并没有听到我的祈愿,他毫不留情地拉开了一旁的窗帘,正浓的阳光瞬间照射进来,我眼皮外的世界被彻底点亮。 ——不、我不想起。 我抱着怀中的抱枕翻了个身,把脸蒙进了身下的靠垫中,逃避着明亮的光线,晒着温暖的阳光,我又有点熟睡的迹象。 “塞拉尔——起来了……唉你怎么会睡在这边的休息室内,你不是在隔壁有房间的吗?” ——……唔……钥匙忘带回来了,太困了不想用替身拆门…… “塞拉尔!你身下压了什么?……?为什么乔鲁诺的西装外套在这里,我说怎么昨晚上一直没找到。” 男人的声音一直环绕在我周围,他走过来推了推我,我不情不愿地以抱着抱枕的姿势侧过身子,让人把我压着的衣物抽走。 男人头疼地抱怨这衣服得怎么洗,接着开始拍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推醒。 “好了,塞拉尔你该起来了,你回那不勒斯,不会只是为了在Passione的休息室里睡觉的吧?” 我被晃了两下,然后艰难地从睡梦的怀抱中抽离,困倦地打着呵欠,翻到仰躺,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开始发呆。 布加拉提在我边上走来走去,他把休息室整理了一番,最后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醒了吗?要给你准备个车什么的吗?”布加拉提确定我眼神已经开始恢复清明后就走开了,“我听乔鲁诺说你回那不勒斯有事。” 我慢吞吞地翻身坐了起来,揉了两把乱糟糟的长发,继续瞌睡地停顿在那。 半晌,我伸了个懒腰,缓缓开口:“不用了,荷尔·荷斯过会就来接我了。” 稍作思考,我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乔鲁诺的西服本来就在那了,他好像还有件披风来 分卷阅读123 着……” 醒过来的我和布加拉提把休息室翻了半天,最终在沙发底下发现了揉得跟咸菜一样皱的披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折腾的,才能把披风弄到沙发底下去。 无辜地缩了缩脖子,我弯着眼说:“这件丢了吧,回头我出钱再给乔鲁诺买一件。” 布加拉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昨晚是有多累?” 我顺着布加拉提的话开始抱怨:“本来前一天就通宵工作了,临晚上接到了通知联系的飞机来意大利,就算在飞机上我都还在……”还在和小达比沟通。 社畜真的好惨,让小达比再去招点人吧, “然后下了飞机蹭了热情的车就直接过来的,去我的房子太远了,还是来热情这里近一些。”我敲了敲脖子,人完全清醒了,“布加拉提你还有事情要忙吗?不用一直留在我这。” 布加拉提叹了口气,他说:“塞拉尔,你到底不是Passione的人,样子是要做做的。” “我送你出去吧,今天要跟乔鲁诺吃个饭吗?他今天……”布加拉提说着翻了翻日程安排,“嗯,他大学上完课后没有工作。” “那随便定个餐厅?我应该没问题的,跟人见面花不了多久。”我跟着布加拉提走出了热情。 ——见那个叫入江正一的人,应该花不了太久吧? 作者有话要说:  销毁dio笔记参考EOH游戏开头和结尾,天堂之眼真的是好游戏再推荐一遍,还是he 有条件(PS4)的都可以打一打!听说PS5是向下兼容的那未来买了的也可以打一打(?) * 以及末尾的[社畜好惨]的感慨并不知道我摸鱼写的当时在上班干什么反正有感而发了一句,呜咽 ☆、158160(一更) 158. 荷尔·荷斯的车稳稳当当地把我载向了那不勒斯远郊, 我们要去的地点比当初租给Passione暗杀小队的房子还要偏僻。 顺带一提,暗杀小队就算因为跟着乔鲁诺这个boss涨了工资后也依旧住在我那栋房子里, 原因不明。 而且随着我大学毕业后久居埃及,这个小队与我的联系不减反增,没事就跟我来个电话说租的房子哪里要修了,或者哪里想改造一下。 这中间以梅洛尼打电话的频率最高,其他人都是附带的。 他其实是在渴求我身上来自恶人的血,被骚扰的次数多了,我干脆让小达比给我招了个“接线员”。 咳,话题扯远了。 这栋远郊的房子属于Passione的名下,更准确点说, 属于乔鲁诺名下, 不过面上就是个普通人住的屋子罢了。 一路上老牛仔跟我聊了不少意大利的近况, 比如彭格列和谁谁谁合作了啊, 热情采取了什么什么措施啊等,嘴就跟车轮一样从没停过, 听得我想给他塞瓶水。 我让荷尔·荷斯把车在门口停下,也顺手把没改完的报告塞到他手里让他给我收个尾。 荷尔·荷斯嘴里本来还在跑火车, 忽然面色大变。 “哎大小姐我跟你讲, 那个杰索家族最近跟什么家族合并了, 叫什么花来着……?大小姐你把这个塞给我干什么?我最不会文书工作了!” 不理会老牛仔故作哀嚎,把人抛在了车边。 “在这里等我,顺便警戒一下周围。” 我敲了敲屋子的大门,在有明确节奏的敲门声过后, 里面开门的是个年老的婆婆,她眯着老花眼看了我一会儿,侧过身子让我进去。 门在我身后合上了, 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在我点头之后就退到一边,继续织她的毛衣了。 老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其实也是个替身使者呢。 这间屋子我没来过几次,可我却熟门熟路地逛到一楼的起居室内,从书架上摸了几本书,将它们换了位置。 不同的重量压到了正确的地方,机关被触发了。 随着咔嗒一声脆响,地板某一处凸起一块顶起了那里的地毯,我走过去把地毯掀开,进一步把向下的通路也抬了起来。 深不见底的楼梯通往不知名的地底,呼呼吹来的风带着几丝异样的气味。 我拍了拍双手,提起长裙的裙摆就开始往下走。 楼梯边上悬挂着简易的灯管,看上去随时会故障的样子,仅能照亮脚下的路。 下到地底后又是一段很长的直路,地面上歪七扭八地堆了不少箱子摆放杂物,总觉得火灾的安全隐患很大。 随便给这处研究场所记了几笔改进意见,走到通道尽头视野豁然开朗,各类电子仪器堆积在一起,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捧着本子站在机器前。 房间深处比较显眼的就是有一个橘发青年坐在一堆纸张里头疼地抚着脑袋,他边上黑头发的中年人也困倦地支着自己,不让自己睡倒下去。 外围的人员看 分卷阅读124 到我的到来愣了一下,那人大概是个新人,被他边上的老研究者捅了一肘子后连忙问好,让开了路。 “大人好!” 我点点头,然后从拥挤的过道中走了过去,走到橘发青年边上戳戳他身边的紫色火箭筒。 青年疲劳地抬了抬眼皮,看到我的动作发出一声惊叫:“不要碰!!” 本来我的力气没多大,倒是周围的纸堆因为青年的喊叫而摇摇欲坠,有一摞干脆倾倒下去,眼看着就要撞倒火箭筒了。 橘发青年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谁要被砸到了,结果他等了半天都没有异样产生。 他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看到的是悬在半空中的紫色火箭筒,权杖女王勾着那玩意,摆到远一点的桌子上。 橘发青年嘴唇翕动:“……啊对,你有那种能力。” 他小声嘀咕着替身真的是很神奇的能力,一面摸索着自己的眼镜戴上,最后从文件堆中站了起来。 橘发青年:“塞拉尔小姐是接到联络才过来的吧?还真是迅速……我以为怎么也得再过两天。” 我:“因为比较着急,小正可以跟我讲一下进度怎么样了吗?” 我好奇地背着手,绕着实验室转了一圈,随手拾起一份记录看了起来,翻了大概几秒钟,我面不改色地把纸放下。 我看不懂,就不自讨没趣了。 名为入江正一的橘发青年在我的话音一落下就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颤颤巍巍朝前伸出了手,黑发中年人习以为常地递过胃药。 “塞拉尔小姐还是不要这么称呼我了,会让我想起不大好的事情……”入江正一脸色有点难看,他接过胃药吞了几片,“进度蛮不错的,你要看一下吗?” “嗯……我就不看了吧。”视线飞速从各种仪器上略过,我支着脑袋说,“正一直接给我讲结果吧,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我的目标呢?” 入江正一点点头,他一点都没有发现我理科是弱项,与边上黑发中年人一起解释起了对十年火箭炮的研究进展。 黑发中年人过去是波维诺家族的人,名字懒得想了,经历不想编了,反正在某一次变故后他脱离家族躲藏起来。 直到被我从藏身地捉出来植入替身,这个男人和白兰·杰索推荐给我的入江正一开始联合研究。 非要给个名字的话,就叫面包Z·波维诺算了。 波维诺家族的确对时间方面有很深的研究,不管怎么样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总是能有很多便利,再加上入江正一精通此道。 白兰·杰索介绍来的日本青年看起来非常瘦弱,反正站在[○○的奇妙冒险]的片场就有些格格不入,但他脑子真的好使。 入江正一:“其实调试已经差不多了啦,也多亏了塞拉尔小姐你找来的……跟时间有关的替身使者?有那位作为参考,时间坐标的校准快了很多。” 入江正一:“可到底是逆向的操作,我建议是找其他……人?先做下测试再让塞拉尔小姐你来尝试。” 中间还有罗里吧嗦的,所有词拆开我都听得懂,合起来就是天书的各种解释,我全当耳旁风听过就过去了。 故作高深地听完全部,我在入江正一喝水的间隙问:“那你们的测试什么时候开始呢?” 橘发青年听到我的问题,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先……先找到测试人员吧,毕竟一个不好就回不来了……等,塞拉尔小姐你这个表情想干什么!” 我无辜地托着下巴,普通地眨了眨眼:“正一不是缺试验品吗?我那里刚好有人。” 像什么敌对的替身使者,捣乱的黑帮成员,去关人的地方挑挑拣拣总还是有的。 没有就去抓几个回来。 入江正一似乎想开口反驳,可他的意见在我看来不重要,我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冲面包Z勾了勾手指,黑发中年人走了过来,搭住了橘发青年的肩。 “正一只是打工的啦,听老板的话就好了。”我拍拍手,周围的人重新投入了工作,“测试的人选不用担心,我会送过来的。” 我最后绕着实验室看了一圈,回过头冲入江正一露出笑脸:“正一的能力真的很不错呢,要不要考虑跳槽呀?从那个叫什么花……密鲁菲奥雷?白兰的新家族名真有点拗口呢。你愿意跳槽的话,沟通的事我去做就可以了。” 只是随口一提的邀请并没有被橘发青年接纳,他反而更加痛苦地捂住肚子,喃喃着我听不清的话,脑袋一扭开始逃避人生。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就是随口一提。 我又在实验室逗留了不长不短的时间,看工作人员做了几次小实验,实验结果汇报听得人昏昏欲睡。 打着呵欠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他们中间有人想去送我,被我挥挥手赶了回去。 “好好工作,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159. 等我从地下实验室爬出来的时候,起居室的时钟走到了下午三时。 分卷阅读125 屋子里的老人正候在门口,见我出来后她示意这里交给她来还原。 我拂去裙角上沾上的灰,在一楼的客厅里简单地解决了老人替我准备好的下午茶,出门时看见荷尔·荷斯无所事事地坐在驾驶座上擦拭他的宝贝手..枪。 上车时我问了句:“荷斯你的枪不是替身吗?” 荷尔·荷斯把手..枪往边上一抛,忽然就来了兴致:“嚯,这大小姐你就不知道了,我跟热情那小鬼比枪,他不让我用替身,那不就只能找普通的枪了吗?” 热情?是米斯达吧。 荷尔·荷斯激情地一踩油门,正要跟我讲述他与米斯达的九十九次比拼的输赢胜负,我报了个地名堵住了他的嘴。 “去这个地址,五点前要到,现在已经三点半了。” “嘿,大小姐这事可——没关系,包在我身上!” 油门一踩,荷尔·荷斯表示自己这开车技术进修过了,保证把两小时的车程压到一个半小时内,还能让我不晕车。 我拿回了下车前递给荷尔·荷斯的文件,敷衍地说:“没事,吃了罚单找Passione帮忙解决一下就行。” 160. 在和乔鲁诺坐下吃饭前,我觉得有必要补充一点设定。 现在的时间点是四年后,在四年前异能者事件落下帷幕后我便加快了毕业的进程,大约半年之后就把住址搬去了开罗。 住的依旧是Dio魔馆,但按照我的个人喜好,在保留前所有者个人特色的情况下进行了改造,至少像个人住的,而不是吸血鬼住的地方了。 至于做的事情……和乔鲁诺一样都得学黑帮入门,面上再涉及跟专业相关的事情。 我时常会回那不勒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去的次数和时长都逐渐减少。 就像这次回来,在此之前我少说半年没有到那不勒斯了。 乔鲁诺的话,和光速解决学业的我不同,他说服了布加拉提也说服了热情的其他人,正慢悠悠地一年一年继续学习,目前刚考入大学没多久。 真亏他能在大学学生和秧歌star中找到个平衡点。 我站在餐厅门口摇了摇头,把脱下的外套交给了边上的侍者。 被包下的整个餐厅内安静的只有悦耳的钢琴声,而在餐厅的一角,身穿改制的黑色爱心开胸西服的金发少年坐在那,穿着与高雅的环境有那么一点点格格不入。 ——乔鲁诺还真就喜欢他这套打扮。 我迈步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半开玩笑地说:“这位帅气的甜甜圈先生,您是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1200评论加更 * 感谢在20201023 20:34:26~20201024 11:43: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和玛丽苏开玩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61163(二更) 161. 金色甜甜圈看了眼我, 嘴角扬起了无奈的笑容。 “不是一个人,在等一位漂亮的女士, 她有着一头柔顺亮丽的金发,一双璀璨夺目的红眸。”说着,乔鲁诺向我伸出了手,“那么我所等待的女士,能赏脸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没有犹豫便把手搭了上去,与乔鲁诺的掌心轻触即离。 随后我坐到了使者拉开的座椅上,坐到了乔鲁诺的对面。 “怎么想起染金发了?”乔鲁诺喊来侍者对他们说可以上菜了,然后目光又转向我,“倒是很适合你, 只是……” “只是有点像他?”我接过话, 要了餐厅的菜单加了两份布丁, “像的程度还是有限的, 这点泰伦斯他们早就评价过了。” 我绕着鬓角的头发,金色的发丝卷曲在手指之上。 “好像是跟泰伦斯打了赌还是什么?拖了好久才染的, 有人就差抱着我的大腿让我一直保持这个发色了。”我摇摇头,“染头发太伤发质了, 一次就够受的了。” 在这一点上我有点羡慕乔鲁诺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是真的好看, 我觉醒的时候怎么就变了个眸色呢。 当然了,红宝石的色彩也相当美丽。 乔鲁诺注意到了我盯在他刘海上看的视线,已经习以为常的他面色如常地准备就餐。 悠扬的乐曲回荡在耳边,乔鲁诺在错落的琴音中提起了他最近有个宴席需要我帮忙。 “我?唉、我这个造型没问题吗?”我捧着自己的脸左右一转, “是什么类型的,这两天的话我还有时间,你要是等到下周就不一定有空了。” “就明天, 新的同盟家族,不是很正式,塞拉尔你陪我去正好。”乔鲁诺解释道。 “可以。”我点头应许,捻着自己新染的金发,向乔鲁诺打趣,“ 分卷阅读126 乔鲁诺你也不能每次都找我,其他家族的女孩子没有看得上眼的吗?” 乔鲁诺回答我没有,我双手抵着下巴,看向乔鲁诺的眼睛。 他回答得很认真,也没有说谎。 绿色的眼眸清澈得好像一汪碧潭,他的气质也非常纯净,你出去说他是那不勒斯地下势力的掌控者,估计都没人相信。 我:“布加拉提跟我提了好几次了,他对于你的社交很担忧啊,说你平时跟同学都相处很好,但一谈及女性同学就不说话了。” 乔鲁诺:“布加拉提连这个都跟你聊吗?所以塞拉尔是以姐姐的身份在发言吗?” 我:“GioGio你这句话有点奇怪诶,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行?” 难得喊起了乔鲁诺有些亲昵的称呼,乔鲁诺一愣,也冲我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塞拉尔你呢?” 特别在我的名字上加了重音,金发少年一面用刀叉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刀刃沿着肌理纹路一点点切开,一面漫不经心地问我。 “塞拉尔你拒绝了米斯达是吧?” 我叉起一小块食物往口中送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如常。 我有些苦恼地说:“米斯达连这个也跟乔鲁诺你说了吗?” 乔鲁诺轻笑道:“他没有说,是我看出来的。” 一个好好的枪手忽然任务中走了会神,即便没犯什么大错误也依旧令人在意,作为首领,乔鲁诺当然有找人谈个心,不过是让布加拉提去的。 我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他之前不是去开罗找我?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米斯达当时是去开罗休假旅游的,但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带了点别样的目的。 我边上的下属看热闹不嫌事达,以玛莱雅为首的女性稍稍使计,把热情的枪手逼得破罐子破摔,当场告白。 “唔……后面的事你也能猜到,我拒绝了。”我单手托着下巴,晃了晃手中的叉子,“和米斯达相处很愉快,但实在没有那种感觉,还是干脆点比较好。” 我又想起了,我曾经好像跟米斯达来过一场不算约会的约会?嘛,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乔鲁诺似乎对我的感情问题来了兴趣,说完米斯达还不算,他还问我对其他人有没有想法。 我:? “等一下……乔鲁诺你喝酒了吗?” “没有,所以塞拉尔对Passion的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我想想……高层都是我认识的人,之前好像看你和福葛走得蛮近的?或者说布加拉提。” “……算了吧,福葛现在见到我就逃,我之前大概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 “其他人呢?暗杀小队似乎跟你也蛮熟络的,和你相关的任务他们总是很热情,有时候我怀疑谁才是他们的boss。” “?热情?乔鲁诺你指一下到开罗就丢下任务直奔我的热情吗?那梅洛尼肯定是排第一的了。” 兜兜转转说了半天,乔鲁诺差点把热情排得上号的人物都捋一遍。 我听了半天觉得今天的乔鲁诺有些不对劲,指节敲了两下桌子打断了他。 “乔鲁诺,Passione转行当婚介所了吗?” “……”说得还算兴起的乔鲁诺话语忽然一滞,他眼眸微敛,笑容中带上了点歉意,“因为塞拉尔提起了相关的话题,所以不小心发散开来。” 我觉得自己有点无辜,真的算起来,明明是乔鲁诺自己先提的“女伴”话题。 乔鲁诺沉默了几秒钟,还是替自己的反常做了解释:“说起来,那位彭格列的首领,近来和塞拉尔你走得很近。” ——还是因为十年前十年火箭炮那件事吗? “有吗?”我回忆了一下最近的合作家族,彭格列出现的频率并不高,我安抚了乔鲁诺几句,“要说合作的话,最近只有跟密鲁菲奥雷的生意,彭格列还是跟热情交流比较多的吧。” 这一提这个用「百花蜜」或者说「千花」作为家族名称的新兴家族,乔鲁诺随即点了白兰·杰索的名字,他直白地告诉我,他不喜欢这个男人。 狡诈、阴险、笑里藏刀……乔鲁诺用了不少贬义词去形容,最后还说了个成语。 “是……我也不怎么喜欢他,只是利益往来。”我听着乔鲁诺的话,视线朝周围瞟了一圈,弹钢琴的琴师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 这里是Passione管理的地方,应该不会隔墙有耳。 “密鲁菲奥雷的话,乔鲁诺你记得注意一点。” 出于与这个家族合作的立场,我撑着面颊,作出了隐晦的提示。 “研究成果密鲁菲奥雷也能拿到一份。” “白兰·杰索是个奇怪的人,但入江正一是个好孩子。” 这个好孩子是字面意义上的好孩子,就是哪天他被白兰卖了都不奇怪,我是不介意接收一下就当招揽个技术人员了。 话题既然到了研究上,我也顺口问 分卷阅读127 乔鲁诺Passione有没有捉到还没杀掉的叛徒之类的借我用用。 乔鲁诺思索片刻回答我有,让我回去找阿帕基问问去哪里提人。 “阿帕基啊……” “怎么了吗?” “没,总觉得我又要被念叨我的事情不要麻烦热情了……” 162. 乔鲁诺晚饭时的异样令我有些在意,可之后他便表现如常,还心情“愉快”地把我那份布丁也吃掉了。 我:?乔鲁诺! 即便乔鲁诺在接下来的饭后散步中,重新帮我从便利店买了布丁,我依旧没消气,快步走在前方把乔鲁诺甩下一大截。 金发少年就这么单手插着口袋,跟在我身后。 有关乔鲁诺的反常我事后询问了布加拉提,在去找阿帕基提人之前。 黑发青年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回答我,他把周围向他求助的人的问题一一记下后,转身面向我。 那不勒斯海蓝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影子,我微微昂起头,看着他瞳孔中的自己一点点放大,布加拉提拉近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呼吸擦过鼻间,温热的吐息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耳廓处。 “塞拉尔。” 163. 我心不在焉地找到阿帕基要人。 他问我三句,我卡壳好几秒才回半句。 “塞拉尔!”阿帕基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 我反应慢了好几拍,被银发男人吼了后我也只是迟钝地揉揉耳朵,问他我能把人带走了吗。 阿帕基被长弧的怒火无处发泄,憋着气让我赶紧走,不要留在他的面前,不然忧郁蓝调就要用他无敌的阿帕基来解决我了。 我提了人就跑,一股脑地把人塞到入江正一手下让他们做实验去,晚上赶场子般陪乔鲁诺参加了一场宴席。 可能是因为我频频走神,气质上冷若冰霜了几分,当天一晚上都没有人举着酒杯来搭。 乔鲁诺也没过问我什么,他和觥筹交错的人群一起,目光偶尔瞥向我。 时间就这么推进到了半周后,研究部门传来了喜讯,实验品都用完了,调试也结束了,通知我可以进行准备。 穿越时空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我举着样貌有些许改变的紫色火箭筒在那观察,边上入江正一一面捂着肚子,一面喋喋不休地说着注意事项。 “因为塞拉尔小姐的要求,在过去停留的时间可以由你自己掌控,需要回来的时候用这个就可以了。” 入江正一递给我一个小匣子还有一枚镶着宝石的指环,我好奇地接过,把两样东西摊在掌心。 我:“这是什么?” 入江正一:“……新的技术,还不普及,塞拉尔小姐你会使用火炎吗?这个理论上门槛没这么高,你想一下你的决心,然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戴上这戒指,按照他所说操作了一番,橙黄色的火炎腾得从戒面燃起。 ——和沢田纲吉脑门上那火炎很像。 入江正一见我成功唤出了火炎,他讲习的话一转,直接进入了下一个环节:“然后把这个火炎对准匣子的开口,对,就凹陷的那里。” 就像是钥匙插入了正确的锁孔,我手上普通的灰匣子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接着入江正一把拜访在另一边的特质火箭炮塞了进去,就像装入四次元口袋那样,体型过大的道具却塞进了这么小小一个盒子里。 这有些违反常理了。 可随后我想到了自己即将返回过去,这里本就是个充斥着奇异能力的世界。 橘发青年揉揉自己的脑袋,继续说:“等你需要回来的时候,再用火箭炮砸一下自己就好了,只有这么一个成品,塞拉尔小姐你千万保存好。” 他倒不担心我会丢东西,战斗力摆在那。 “能激发火炎的戒指是唯一的钥匙,强拆只会导致匣子内的物品损毁。” 又补充了几句解释,入江正一面上忽然出现了纠结的神色,最终还是清了清嗓子,话语严肃了几分。 “虽然塞拉尔小姐你前往的时间点不是……但有关于祖父悖论这样的——” “我知道。”我打断了入江正一,“我没打算改变过去。” “我只是,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染了金发,所以是以金发红眸的状态去的√ * 感谢在20201024 11:43:07~20201024 20:0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蛋花花 15瓶;画地为牢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64166 164. 去1989年的埃及开罗要注意什么? 分卷阅读128 我只是给自己的脖子上加了一条丝巾, 能够把显眼的胎记遮住便可以了。 也没什么好注意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没人会乱说话,你看我父亲都穿黄绿色紧身衣上街了,不是吗? 在当着附近的人的面,借着权杖女王的力量把某处钢筋扭成麻花丢到一旁的地上后,伴随着嘭咚一声闷响,不善的视线都消失了。 我拍拍手,从不见光的小巷子中走出去一步,站到了人流稀少街道上。 这里是埃及开罗,1989年的埃及开罗。 我比对地图选了个十几年前后没有多少变化的街区, 毕竟在大街上大变活人还是太显眼了, 我暂时没有吸引迪奥·布兰度注意力的意思。 至于我的样貌会不会引来注意? 还好吧, 样貌出众的异国人并不稀奇, 至少比起要干掉恶人救世主的“埃及旅行团”来得平凡。 嗯?你问我,我的血脉和相似程度? 这个问题的话, 你猜呀。 165. 我手上的地图是2005年版本的,我举着翻看了几下, 最终去路边买了个这个时间点的版本。 随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稍作比对, 我发现Dio的公馆的附近变化不大, 也就远一些在建的建筑随着完工和市政建设,街道模样发生了改变。 那么问题来了,我要现在去哪里。 从时间上来看,距离我父亲死亡没多久了, 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我随手买来的报纸上写着一月十六号,记得空条承太郎他好像说过,他们抵达开罗的日子是……? 算了, 记不清了,随便在这附近逛逛吧。 我把报纸也好、地图也好折叠成小块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撩了撩披在肩后的金色卷发,我彻底装成了来开罗旅游的外国游客。 操着一口甜美的意大利语,偶尔夹杂着几句英语,我尽职地扮演着来从意大利来散心的女性,看看路边的小摊贩,逛逛沿街的商店。 就在我的手指向点缀着樱桃的冰激凌时,我边上有人同样伸出了手,我两的手擦碰在了一起。 “啊,抱歉。”陌生中带着些许熟悉的日式口音在一旁响起,男生的手做了退让,示意我先。 我微微侧过脑袋,我见到了一位戴着黑色墨镜、身着日本绿色学兰的红发少年,最具特色的便是他垂下的那缕刘海。 这个人我认识,未来的我很熟悉他。 ——是……花京院典明。 在预料之中,他也是“埃及旅游团”的一员。 不过戴墨镜的状态是……唔?眼睛受伤了吗? 或许是觉得戴着墨镜跟我说话不礼貌,花京院抬起了墨镜,带着两道显眼伤痕的紫眸冲我弯了弯,又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遍。 “这位女士你先请?抱歉,我大概是插队了吧。” 我没有给予他回话,普通点了点头,然后收回视线,继续与摊主老板沟通,半生不熟的外语沟通,买了个开心果味的甜筒。 花京院见我没买本来看上的樱桃,觉得有些遗憾,在他购买冷饮的时候,他顺口与我推荐了几句樱桃味的会很好吃。 樱桃樱桃,这个男人对樱桃的执着还真是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花京院典明他无数次来开罗出差,总是向我推荐带樱桃的食物,等我们“过分”熟络起来后,他还表演过他的吃樱桃特技。 姑且称之为特技吧,我回去后一定给花京院和美国的某位神父牵线搭桥,让他们交流一下对樱桃的热爱。 我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不明所以地歪头看他,接着拿起甜筒转身就走。 可我没走了几步,花京院又追了上来。 “等一下,你!”他试图喊住我,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毛病,在我没有停下脚步后,他干脆伸出手来拉我,“嘶——” 花京院够着了我,身高腿长都超过我的男人几个跨步追上来,一把拉拽住我胳膊的同时,手指被我袖口的金属装饰刮破了。 当他把手撤离的时候能看到一道明显的血痕,他估计是没有料到饰品的质地这么坚硬,愣了一下。 被干扰了自然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转过身先用意大利语问,而后转为一句英语:“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我整个人正面朝向了年轻的、十七岁的花京院典明。 我一手举着甜筒,时不时伸出舌头抿一口,这种天气吃冷饮很凉爽。 我另一手托着手肘,红色的眼睛看着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也在打量我,于背光出,他终于有机会把握从头到脚好好地看一遍,随即他产生了质疑。 我眼神闪了两下。 ——唔,果然这个外貌还是也有点? 遇上花京院典明是个意外,谁知道这个时候他还是脱队的。 不过他既然到开罗了,那就代 分卷阅读129 表着其他人早就到了咯? 红发少年示意我等一下,组织了一会儿语句。 “这位小姐请问你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把人名说出来。 可花京院典明的日式发音实在太重了,摆在正儿八经的英国人或美国人面前肯定听不明白。 ——花京院先生你这还不如跟我讲日语。 我对于红发少年的英文问话表达出了一知半解的神情,用言语不通来打太极实属不错的选择。 至于他悄悄在身后放出来的法皇之绿?装作看不见就行了,这点演技我还是有的。 流利的意大利语一句句从我嘴里蹦出来,这次表情变得僵硬的是花京院典明,他没有想到我如此难以沟通,从语言上就遇到了难题。 “抱歉,我听不大懂你在说什么,你是日本人吧?口音有点严重。如果想要问路的话我建议你找别人,我也是来这旅游这里的游客。” “不是的……对不起原来你是外国人吗,我看你的外貌有点……”花京院断断续续地说。 我继续故作茫然地看向他,做了几个手势指向别的地方,问他我是不是能够走了。 花京院典明看上去放弃了,他叹了口气把路让开,打算不再纠结我这张脸与他要找的人有几分相似。 如果、事情有这么顺利就好了。 “嘿,花京院……花京院!你已经出院了吗?”这时有个更加成熟的声音从远处打招呼道。 趁着花京院回头确认来人的功夫,我眼神一下子凝了下来。 ——怎么连这位老先生都过来了? 166. 一副感人肺腑的重逢场景,两个男人见面便拥在了一起。 我只瞥了一眼便转身就走,留在这指不定会被找—— “这位小姐!请稍等一下!”没过多久,有人从背后喊住我,用的还是意大利语。 ——找麻烦,啧,这不就不能装听不懂了吗? 我停住脚步,步伐有点慢,我没能走出去太远。 要是这个时候完全消失不见,反倒是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侧过身,仅露的半张面容上红色的眼眸微挑,撩起垂在面颊一侧的金发撩至耳廓之后,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OH!是有点……但花京院啊,dio那家伙可没什么亲缘关系者,可能就是巧合罢了。” 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看了我,转为日语和红发少年小声交流起来。 虽然但是,我听得懂日语,而且他们的音量还没有很小。 这么说起来,我的日语还就是为乔斯达家那几个人而学的。 中年的乔瑟夫·乔斯达非常否认了花京院的那一点想法,又重新把乔斯达家掌握的关于迪奥·布兰度情报简略说了一通。 他们没有避开我,大概觉得我真的和迪奥·布兰度无关吧,也可能是在试探。 “没事的花京院,你太像惊弓之鸟了,这孩子不像和dio有关的样子。” 稍稍把我晾了会,乔瑟夫面向我,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同我道歉,说他同伴打扰到了我,接着便是几句客套话。 我装作没有看到乔瑟夫缠绕在手上的隐者之紫,有些惊讶他对意大利的熟悉,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我与中年男人多聊了几句。 这个年纪的乔瑟夫·乔斯达比老年的他可条理清晰多了,虽然讲的还是那几个地名,比如威尼斯、热那亚之类的。 “啊啊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呢,跟小姐你聊得真的很开心,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意大利的美人。” “先生您真是谬赞了,能和您聊天我也很愉快,有机会的话真想请您去意大利玩。” 端着可人的笑颜站在原地目送两位男士远去,等他们走远了我才放下轻挥的右手,笑容也收了起来,作若有所思状。 最后一句邀请不过是一句戏言,我可能马上就要回到我的时代去了。 倒是可以回去请乔斯达先生来意大利玩一次?就是不知道SPW会不会放人了,毕竟那位老人的身体日渐衰弱。 现在的我和乔斯达及SPW的关系,我自认为还不错,就连最难打交道的空条承太郎都能平常交流了,时间有时候会冲淡一切。 不过空条承太郎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大概知道的,可这男人后来就默许我的所作所为了。 ——啧,真是奇怪。 站在原地又发了会呆,我想等待爬在商店屋顶上的法皇之绿离开,但我逛完路边的书店出来,花京院的替身还挂在街对面。 ……这个男人的警惕心真强,怎么到了未来就是一副什么都信任我的模样? 摇摇头,我两手一插口袋朝着与他们相反、与Dio魔馆相反的方向前进,大约走了五六分钟,一直跟着我的法皇之绿终于收了回去。 他们走了?现在的时间点是? 我寻了处时钟查看时间,差不多是中午过后,我记得这 分卷阅读130 个时间点是…… 由于遇上了从日本出发的日本旅游团,我本来闲适的心收敛了几分,认真摸出从未来带过来的日程记录,寻找到了这个时间所对应的事件。 好,这日本来的旅游团已经朝着我父亲的宅邸去了吗? 我合上本子,马上调整了自己行动方向。 循着血脉的指引,我开始朝着迪奥·布兰度所在的公馆的位置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4 20:04:49~20201025 20:23: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沉音叙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和玛丽苏开玩笑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67168 167. 所以, 他们就这么进去莽了? 我越是靠近公馆的方法就越觉得有股阴冷的气息压制在自己身上,并不是针对我, 而是所有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这股气息。 我中途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迈开步子。 我是知道他们大决战的地点是在室外且在夜晚的,目前估计也就是……打打大boss前面的小boss吧。 小boss比如小达比、瓦尼拉之类的?现在公馆里的活人还有几个来着。 我站得离公馆稍远,环着手臂站在附近的民居边上,这沿路的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看着就不像有人活动的样子。 可能是附近的人都被赶跑了吧,不然种个肉芽也足够听话。 唔,好像她的老父亲并没有这样的习惯?他挑人眼光蛮挑剔的。 我随便挑了一扇门踹开,不牢固的门锁嘭的一下裂开,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 家具摆设一应俱全, 就是没有生活的气息。 ——果然。 重新把门又合上,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了两下烟盒拿出一支, 权杖女王从另一侧递上了打火机。 点上后我也没抽,就是普通地夹在指尖杵在那。 我其实不会抽烟, 带烟也就是为了各种场合中给自己增加点……成熟的气质或者说气场?有时烦恼了, 点根烟也能缓解烦躁。 嗅着飘散的烟草味, 我空着的那只手一下又一下地卷着发尾,金色的发丝打着圈。 ——我要进去吗?还是就在这边等他们自个打完? 看着刚刚才走过下午二点的时间,我觉得他们少说要在打个两三个小时等到黄昏,等太阳落山后…… ——好漫长, 我怎么就没有带点打发时间的东西? 都走到这里了,我也懒得再折返回去,说不准离开后会错过什么细节。 我等一根烟燃尽, 抖落了一地烟灰,这时我才放出权杖女王让她辅助我攀爬到边上房屋的楼顶上,寻了一处开阔且舒适的角度,权杖女王还从别的楼顶搬来了躺椅。 我沉默地看着躺椅,总觉得没有开启[镇魂曲]状态的权杖女王也越来越自主了……? 算了,她都是为了我好。 我心安理得地坐了上去,开始对着权杖女王自言自语:“你说,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记得泰伦斯说,他那时候就在公馆里,其余的荷尔·荷斯、玛莱雅之类的早在之前就被打败了。” “真是好奇妙的经历啊,花了40天从日本长途跋涉来到埃及开罗,他们好像是要……救人是吧?那位荷莉女士我还没见过呢,有机会去日本玩玩。” “明明有飞机这种便利的工具……哦不对,乔斯达先生的体质坐不了飞机,他要上飞机的话,那可就是飞行事故了。” “可为什么不把乔斯达先生放下呢?其他人不就可以坐飞机了吗?真是难懂的问题。” “唔……但这种rpg式的过关还是太有游戏的既视感了,但凡打个团战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吧?你看看埃及九荣神和塔罗牌有这么多人呢。” “听说是荒○从不画团战的锅——诶?我什么都没有吐槽的说。” 我眯眯眼,抚了抚权杖女王伸到我身边的叶瓣,继续说:“哎你说,他知道我来了吗?” 权杖女王不明所以地在我手底下扭了扭枝蔓,可惜不论是普通形态还是[镇魂曲]形态的权杖女王都不会说话。 “我啊……可是从这里感受到了血脉之间的联系呢。”说着,我轻轻按压着自己的胸口。 168. 这好像是上一章说过的,我循着血脉来到了这里。 既然我对迪奥·布兰度有所感应,那么没道理他感知不到我的存在。 那为什么没有动静呢?我难以揣测这个男人的心理,只当他对乔斯达家的人更感兴趣。 的确,他好像说过只要杀了乔斯达家的人就可以怎么样的话来着?没把 分卷阅读131 瓦尼拉的恶人救世主语录带过来真是太失策了。 我思绪极其跳脱且发散,我想到了泰伦斯,想到了过会儿大概就要死了的瓦尼拉·艾斯,朝前挥了挥手。 绿色的藤蔓沿着我所处的楼房往下爬,顺着墙面再爬过无人的街道,窸窸窣窣窜上耸立的围墙,我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偏僻的角度爬上墙面,接着再往上去的话是—— “咦?!”我发出了惊异的轻呼。 权杖女王并不具备视物的能力,仅能从她的感知中我察觉到了公馆中发生的异样,似乎是我攀援着的那一处崩塌了一块,我连忙让权杖女王变换了位置。 即便如此权杖女王还是被飞溅的建筑碎片擦破了藤蔓,这个伤口也反馈在了我的胳膊上,留下几道细细的血丝。 没几秒钟擦伤完全愈合,我手势变换,让潜入Dio魔馆的权杖女王待机,目光开始在周围寻找起能够控制的生物。 最终,一位无辜的乞讨者被我选中,他愚钝地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朝公馆走去。 每天在大街上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多得是,也不差这……唔,但这是过去的话,还是尽可能保持他的存活吧。 良心忽然发现了一瞬,我把无辜路人放了回去,转而从天空上抓下了一只无辜鸟,荆棘瞬间贯穿了鸟类的头颅,没给它发出鸣叫的时间。 浑身僵硬的鸟原地跳了两下,我自我喃喃了一句稍等,然后看向了手指上的戒指。 橙黄色的火炎随之冒出,我回到过去后头一次点燃这不熟悉的火炎,取出入江正一给我的装物品的匣子,再把匣子打开。 里面乱七八糟地蹦出不少东西,除了用来返程的紫色火箭筒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都是那位橘发青年说可能用的上的。 ——他自己研发的小玩意。 入江正一是这么说的。 我翻着说明书把某个类似摄像头的玩意捆到了鸟的身上再将它放飞出去,不多时,模糊晃悠的画面显示在了我手上的小显示器上。 没指望能有多清晰,我只是希望借助这个远距离观察一下……嗯?在里面战斗的竟然是? 我疑似看到了个发型特别鲜明的脑袋,试着让鸟飞得再近一些,结果这鸟一头从房屋破损的开口中撞了进去,伴着咔嚓几下,屏幕即刻一黑。 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般。 无端报废了一个小玩意,可能是因为是别人赠送的我并不心疼,反倒让我看清了交战的双方。 ——是黑白的小狗、波鲁那雷夫还有瓦尼拉。 这么说起来,他们在打很关键的那一架吗?我看看…… 试着重新让权杖女王换个地方爬入,藤蔓经过破损的外墙时不经意间触动了什么,脆弱的墙体就这么直挺挺地断裂,似乎是朝着里面的方向砸落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对战斗会有什么影响。 攀着墙壁的植物调转了方向,我进而瞄准了顶层那里的那扇窗户,从那边爬进去的话是一处狭窄的房间,之后会是通往下层的楼梯,然后是—— 我流畅的思绪突然停滞,因外来的巨大气势而产生的巨大压迫逼得我喘不过气起来,神经连带着肌肉全都在瞬间绷紧,我咬紧牙关直视着公馆的方向。 ——他……在看我。 这个认知无比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艰难地挪动视线,连带着权杖女王都忍不住蜷缩收紧,被她圈住的窗户窗框都凹出了断纹。 ——他在哪里呢?这视野可见的地方……目光所及的窗口可都没有人。 我当机立断放弃了快要潜入到公馆里面的那部分替身,绿色的藤蔓缓慢消失在空中,而我本人强行朝后方一躲,高出一截的天台遮挡住了我的身影。 在躲藏起来的前一秒,盯着我的视线削弱的前一秒,我注意到了我想让权杖女王进入的那一个窗口,窗帘拉开了一丝。 “呼……呼……”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抚着自己狂躁如鼓点的心脏,因为情绪太过紧张,耳边甚至出现了断点式的嗡鸣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那种压在人身上的压迫感终于离去,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背上的衣物全都黏在肌肤上。 我手脚冰凉地蹲下身子环绕住自己,直面恶人救世主带来的压力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这和在Mannish boy梦境中见到的吸血鬼完全不一样……这就是真品和赝品的区别吗?Mannish boy真是害人不浅。 我心里唾骂了几句,又呼了几口气,等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手掌心掐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白色月牙。 ——不能再停留在这附近了。 蹲麻了的脚再度动了起来,我撑着一旁的墙壁,从远离Dio魔馆的方向一跃而下,落到地面上后,权杖女王带着我几个跳跃拉开了与公馆的距离。 接近迪奥·布兰度的所在看起来不是个好选择 分卷阅读132 ,他是把我当成敌人了吗?也不对……血脉的联系摆在这里呢……他对荷尔·荷斯好像也是类似的态度。 拉远了距离后,我站在某一处楼房的天台转圈徘徊。 如果我是敌人他刚刚大概就出手了,没出手是因为……?可他不觉得奇怪吗?哪里来的亲缘关系者…… 我咬了咬嘴唇,重新抬起头,极目远眺公馆的方向。 时间滴答滴答走过了近一个小时,悬挂于天空的太阳开始西沉,我隐约听见了命运响起了倒计时的声音。 傍晚要到了。 夜晚也即将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5 20:23:11~20201026 20:24: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光总实装了吗、月 10瓶;林克 5瓶;安澜anla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69170 169. 日落时分, 往往是逢魔之时。 在看到一连串人从公馆最高层圆顶的窗户中跳出时,我知道这是战斗打响的信号了。 我站在远处喃喃自语:“可是太阳已经下山了呢。” 日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我是知道不能晒太阳的吸血鬼不会在这个时候外出的,等到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夜的生活开始时,那就是吸血鬼的舞台了。 这个时间点没让我等太久,整座城市的氛围瞬间变换,从喧哗的白日转为了同样热闹的夜晚。 我目睹了邪魅的吸血鬼瞬间从公馆中立于屋顶的那一幕,我也知道他使用了[世界]暂停了时间。 风吹动了他暗红色的披风,恶人救世主双膝微微弯曲,以后仰的姿态俯视着整个开罗, 或者说这整个世界。 我悄悄地从藏匿的地方探出脑袋, 观察着他的动静。 迪奥·布兰度此刻的视线不在我的身上, 他盯着下方马路上被抢下开走的汽车, 俯身一跃便追了上去。 ——好,他离开了。 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的我松开了握紧[权杖女王镇魂曲]的手, 具体他们之后的战斗会如何发展我不知道,我来这个时代其中一个目的已经达成了。 我拍了拍[权杖女王镇魂曲]藤蔓胳膊, 小声问她:“记录下来了吗?” 替身当然不可能回答我, 这更多的是一句自问自答。 我等了半分钟确定离去的吸血鬼和乔斯达家的人都没有再返回公馆的意图, 我迅速让[权杖女王镇魂曲]带着我接近了Dio魔馆。 从屋顶走直线是最快的,等到达公馆的那一刻我便让[权杖女王镇魂曲]铺天盖地地将自身分散出去,粗壮的枝蔓瞬间爬满了外墙周围。 “一个……两个……三,哦, 这个快死了无所谓了。” 公馆里还有小猫三两只存活,其中就有我熟悉的小达比,我挨个把人击晕后, 这才从窗口钻了进去。 铺在外墙上的荆棘也消失了,不知道片刻的异状有没有让边上的替身使者看到。 我觉得他们是没功夫理我的,毕竟有那么一个吸血鬼在盯着他们呢。 从窗口进去是熟悉的房间,除了正中央摆着的那口棺材我全都熟悉……也不对,棺材我也熟悉的。 最开始接手Dio魔馆的时候,这棺材还真摆在这,后来才因为我的个人意见把东西搬去了地下室,过了几年我差点忘了。 此刻躺在华贵的暗紫色棺材里的是不知名的替身使者,样貌寒掺得我不想看第二眼,他四溅的血已经凝固成了深红色,与同色的绒布映衬在一起,更丑了。 [权杖女王镇魂曲]卷起他从棺材里丢了出去,无辜的尸体被砸到房间一角滚了几圈,下颚处本就被切开的裂口彻底断裂,脑袋分成两半。 我眼睛也不眨一下,骇人的死法并没有带给我一点惊吓。 替身走在前方开路,身姿摇曳的[权杖女王镇魂曲]从墙壁上取下一根蜡烛照亮眼前,微弱的烛光照清眼前的路。 ……这光照条件未免也太阴间了,原来小达比他们后来已经改建过了吗?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加快了前往书房的脚步。 书房是我记忆里的位置,里面的摆设和我印象中的大有不同,差不多是把所有书的顺序都打乱了一通的那种不同。 ……不管怎么样先把之后会过来的空条承太郎骂一通。 锅直接扣给了那位此刻不知道在开罗哪一角的空条承太郎,他可能会因为我的念叨打个喷嚏吧。 书架子上的书乱了,这导致我只能加快速度一行行查找过去。 毕竟外面的战斗其实没有进行多久,全是时停和解说导致时间线被拉长了好几集……唔,我又说了奇怪的话了。b 分卷阅读133 r   不想自己翻看书籍的中途闯入一个白金之星跟我的替身一顿暴揍,我把所有带着写着书名的书全都略过了,挑了那些书脊空白的拿下来看,够不着的就让[权杖女王镇魂曲]帮我。 在接连的时间暂停中,这一点我有所感觉,很快,应该就花了没几分钟吧,我从右侧的书架顶层数下来第三行找到一本笔记,翻开的瞬间我眼睛亮了起来。 ——找到了! [权杖女王镇魂曲]立刻翻出了纸笔递给我,我在抄写的过程中一面把看到的词语和句子念了出来。 “「螺旋阶梯」、「独角仙」……「特异点」……「绣球花」……”奇怪的密语一个个跃然纸上,我继续返回前面阅读,“替身、友人、罪恶的灵魂……北纬28°24′,西经80°36′……?” 短时间内无法理解这写的是什么,我想起了在图书馆翻找资料中找到的关于[天堂]的些许片段。 迪奥·布兰度果然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我红眸一暗,加快了记忆的速度。 迅速誊抄完后我把笔记本合拢塞了回去,至于其他被我丢在地上的书也全都放回了书架上,顺序有没有打乱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回头来人了他们也看不出来。 笔记我看了一遍,背了一遍,打算回去印象深刻后再把抄写的文字给销毁掉。 出了书房的我没有原路返回,既然公馆里没人了我也就从正门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公馆外仍旧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喧闹不断,杂乱的警铃声与刺耳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要去看看吗?这个疑问在脑海里停留了没多久,我便做出了选择。 ——我想去看一看,我说过了,我想……我想当个见证者。 ——见证他的死亡。 170. 整个夜幕下最显眼的便是交错在楼宇之间的盈绿色的结界的,属于法皇之绿的触手晶莹剔透、夺目耀眼。 但这一幕普通人是看不到了,明明是这么漂亮的色彩。 我爬上了距离水塔,距离迪奥·布兰度所矗立的房顶远近适中的高楼,就在我想要躲在那处广告牌后时,被击飞的绿宝石水花殃及到了我。 星星点点的绿色宝石在牌子上炸开,金属铁皮随之四处飞溅,咯吱咯吱作响的广告牌摇摇欲坠,最后轰隆一声坠了下去。 不得已我换到了另一侧的屋顶上,可那里就没什么遮挡物了。 ——半径20米的绿宝石水花结界啊……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觉得这一招很赏心悦目。 已经知道了这一幕的结局,我的目光稍稍向旁边偏移。 ——不过花京院先生会得到医疗人员的救治的吧,空条先生他们还没有到吗…… 视线垂落到下方的马路上,可能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爆炸声响,有的路人都停下脚步仰望天空,看向站在高处的那两个人,而胆怯的人早就逃离了此处。 ——乔斯达先生倒在这附近,空条先…… 忽然间又有了被盯上的感觉,我脖子僵硬地朝视线的方向转了过去。 有一只红色的眼眸斜睨着瞥向了我,神情薄凉,只一眼便让我如坠冰窟,随后那血红中浮现出一点点趣味的色彩。 ——我…… 与他的视线对上的瞬间我张开了口,翕动的嘴唇分开贴合,最终我抿起唇瓣,把即将飘散在空中的那个词咽了回去。 也没什么好叫的吧,本来就不该相见的。 我别过头,闭上了眼睛,避开了接下来的那一幕。 下一秒,伴随着剧烈的声响,花京院典明直接被击飞冲撞到了水塔上。 这整个过程我都没有看,我听到了乔瑟夫·乔斯达的怒吼,我听到了迪奥·布兰度的狂言,一直到所有的声音离我远去,我才缓缓睁开了双目。 法皇之绿撑起的晶莹结界早已凋零,我的手向前伸出,擦过指尖的绿色触手直接化作了光点。 我目睹了这个变化,然后捂住脸,沉闷地笑出了声。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怪不得他一直对我是这样的态度,是因为这个啊。” 我站在那兀自发笑,从控制声响到捧腹大笑,我笑得把自己呛住,猛地咳嗽了几声,接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花京院先生想让我还的人情就是这个吗?太不划算了。” 我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平复了笑意。 怎么说呢……还真是戏剧化的发展呢。 我踩着潺潺往下流的水来到水塔下方,仰望着嵌进水塔里的红发少年。 这个年纪的花京院典明比我还要小四岁,身上的绿色学兰完全被血给染红了,不止是他的衣服,就连淌在地上的水都带着血的色泽。 “花京院先生——花京院先生你听得见吗?” 我站在水塔底下喊了几声,垂着脑袋的花京院典明并没有给我反应。 分卷阅读134 “也是,这种伤的话,正常人也应该没命了,更不要说花京院先生你还逞强发出了‘最后’的绿宝石水花。” 这全然是我的自言自语。 我盯着水塔看了半天,放弃了把人从凹陷里扣下了的选项,而是选择垫高自己,达到和花京院典明差不多的高度。 我踩着[权杖女王镇魂曲]生长出的藤蔓阶梯,扶着水箱的边缘凑了过去。 花京院典明腹部的贯穿伤的确是有一击毙命的效果,他本该就这么被[世界]的拳头夺走生命的,可现在呢?原先是洞口的地方……我觉得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 “啊啊啊啊……真是的,花京院先生这可扯不平呢。” 我垂眸看着随着花京院典明微弱的呼吸缓缓起伏的花骨朵,发出了细微的呢喃。 “这下变成你欠我个人情了,未来的花京院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6 20:24:57~20201027 20:07: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井 5瓶;和玛丽苏开玩笑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1173 171. 我在楼顶放声笑了很久, 也不怕被人听到被人当成神经病,这里现在除了我和少年花京院外空无一人。 “真是的, 这都是什么绝妙的巧合啊……” 我会在人身上种下替身已经成了无心之举,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种子都会随着人的生理机能自动失效。 但花京院典明身上的不一样,还没来得及被他自身排出便被触发了,全由我控制着才没让迪奥·布兰度发现端倪。 花京院典明得活着,这是未来告诉我的答案。 “花京院先生,你这人情可欠大了。” 我小声叨叨着,手试着伸出去,大概做了个抓取收紧的手势, 花京院典明身上的花苞随之收缩, 他的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还有呼吸心跳便是活着的标志。 没折腾这位重伤员太多, 我靠着自己的经验判断出他只要接受正规的治疗, 只要医院能想办法把器官填补上,花京院典明活下来不是问题。 我认为这个时代的SPW一定是有办法的, 只是……只是我没法马上离开了。 我皱了皱眉,觉得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了。 要是我现在回去, 等待花京院的结局应该就是死亡。 替身脱离了替身使者这个本体可没有办法运作的啊, 除了[臭名昭著的B.I.G.]那种类型的替身。 我就连自己回去的时间点设置的都只有五到十分钟的差别,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埃及那帮子傀儡……啧,希望不要出现偏差。 我蹲在少年花京院典明边上思索着接下来变动的计划。 不管怎么看,我至少得在医院确定花京院典明脱离了我的替身可以存活再离开……我的心情开始下跌。 “花京院先生——你可真的麻烦到我了。” 一想到可能还得靠近SPW的人,最坏就是空条承太郎等人也守在医院……我忽然觉得花京院先生欠的这个人情不是一点点大。 “真是够了, 以我的立场,我直接回去也是没问题的啊,花京院先生。” 我托着脸, 对着昏迷不醒的红发少年喃喃自语。 “两个,花京院先生至少欠我两个人情,我目标都达成了,却要因为你的缘故留下来。” 忍不住探出手,报复性地掐了两下花京院的脸。 少年的脸是带着温度且柔软的,似乎也因为我手上的力道而受到了些许惊扰,他眼皮轻颤了两下,像是要对我的动作做出反应。 我警觉地收回了手,眯着眼等待了几秒钟,刚刚的景象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也是了,命悬一线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醒来。 我又盯着花京院看了会,确认了他逐渐平稳的生命体征。 接着我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从[权杖女王镇魂曲]构造的阶梯上跳了下来,开始眺望不断传来战斗动静的方向。 ——已经打到那个方向了吗?我是不是应该跟过去看看? [权杖女王镇魂曲]让我窥得了夜晚城市中大大小小的灵魂火光,其中有一抹熟悉又微弱,犹如风中残烛快要熄灭。 ——那是……乔斯达先生? 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决定让替身带我过去看一眼。 就在[权杖女王镇魂曲]揽住我的肩膀要纵身一跃的瞬间,我感知到了什么,红眸向后一瞥,我看到了虚弱的重伤者有了动静,他勉强地抬起了头。 红发遮挡住了他大半的视野,紫色的眼睛堪堪睁开,甚至没有聚焦。 而我留给他 分卷阅读135 的,如果他能看得见的话,大概只有漫天飞舞在漆黑夜幕中的金色了吧。 172. 乔瑟夫·乔斯达的状况……有点惨。 我来到了最混乱的那条街上,躺在人行道上的中年人脖子上插了一把小刀,那小刀的样式很眼熟,不就是小达比塞给我的那款吗? 附近的行人完全不敢靠近他,他们自身也陷入了无比的恐慌中,有人扼住喉咙拼命呕吐,有点跌坐在地上不断后退,边上还有……猫的尸体? 一看就知道谁的手笔,我在路人惊恐的目光中接近了乔瑟夫·乔斯达,把他脖子上的小刀拔了出来。 “就……当做纪念品了?”我晃了晃手中的小刀,抽出纸巾把上面的血迹擦去,“做点小动作应该……应该没关系的吧?” 此刻我已经把入江正一的告诫抛在脑后了。 谁让这个过去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乔瑟夫的脖颈处离了利器并没有血彪出来,凑近了看能注意到在伤口里有绿色的线条在不断扭动。 我出于好意,姑且是把他脖子上的捅伤治疗了一下,达到不会出血的地步,进一步的治疗还是交给SPW吧。 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我视线绕着周围看了圈,目光所及之处的人被我看到都忍不住后退。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随便挑了个看起来胆子还大一点的人,过去问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他们……金发的……时间……”男人语无伦次,只言片语连个句子都凑不出来,“动了,猫死了,他——” 我实在没这个耐心等他冷静下来,非常便利的替身再一次发动,这下无辜的路人被迫镇静下来。 他大概给我复述了他的所见所闻:“有人从上面掉了下来……还有金发的怪物,对,他是怪物!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从这里出现在了那里,然后……然后他……” 男人哆哆嗦嗦,继续阐述:“他杀人了,他杀人了!” 我用手上的小刀拍了拍他的脸,追问:“后来他去了哪里?” “和一个黑衣服的人,去……去了那个方向。”木讷的男人给我指了个方向,是左边往前延伸的一条路。 我打了个响指,路人男随之昏了过去,他醒来后记不记得我……随便了,SPW哪有这么多功夫顾这么多人。 ——追过去?留在这? 留给我犹豫的时间没有多久,在一次次时停中我脑海内忽然警铃大作。 没有多想,我直接让[权杖女王镇魂曲]勾住一旁的房屋屋顶把我拽了上去,就在我离开地面后没多久,战斗的中心又回到了这里。 ……这空条承太郎简直就是把我这个老父亲往自己爷爷身上丢,这是什么巧合的事? 金发的吸血鬼正中躺在地上的乔瑟夫·乔斯达,差点丢了性命的吸血鬼没在意自己之前插着的小刀去了哪里,手直接就着没有愈合的伤口捅了进去。 他在对着空条承太郎狂笑。 啧……我这不是白治疗了吗?没人跟我讲过会有这一幕啊? 迪奥·布兰度不但通过乔斯达家的血恢复了伤势,还顺带脱了个衣服,化了个妆做了个造型……所以他哪里来的绿色口红? 一下子变化太多,趴在楼顶观察的我生出了许多疑惑。 接下来便是神仙打架的时停场合,他们从地面打到了半空中,其余人被迫动作一顿一顿的。 这要是乔鲁诺过来,[黄金体验镇魂曲]可能会有点办法吧,[权杖女王镇魂曲]实在是专业不对口。 而且过去经历过迪亚波罗的时间删除,加之这四年来我多多少少与空条承太郎对上过,对时间的敏感使我非常难受。 ——我要去救他吗? 或许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但我很早便说过了,我不会改变历史。 即便内心里有不一样的想法,矛盾冲突的思绪交杂在一起,最终表现在行动上的都是踟蹰不前。 ——我很想……但我不能。 没有再有所动作,等两位替身使者——一人一吸血鬼在空中打斗着离开这条街后,我原地在楼顶坐了下来。 我看了眼时间,进入激烈的打斗没有经过多久,距离天亮还远着呢。 我又摸出了一根烟,抖落的烟灰都被夜风给吹散了。 ——他……刚刚好像在时停中又看向了我。 吸血鬼狂气的目光分给我了一丝,他冲我勾起绿色的唇瓣,似乎在向我——向我这个血缘关系者展示接下来会发生的乔斯达血脉断绝的事件。 可是,可是我知道结局的。 我夹着烟压了压被风吹起的金色长发,漫无思绪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要是迪奥·布兰度活下来,那会是怎样的世界线呢? 发愣中的我把烟送到了嘴边,仅是小小地吸了一口便让我猛烈咳嗽起来,就算这是女士烟我也抽不来。 “咳、咳咳。”呛了几声,我手作 分卷阅读136 小扇子挥了两下。 ——谁知道呢,反正我所在的时间线,他没有赢得胜利。 淡淡的烟味弥漫在身边,我直勾勾地注视着底下乔瑟夫·乔斯达的“尸体”,思考了一会儿,我再次掏出匣子,从里面翻找出了什么。 “把这个放到乔斯达先生身上,藏到隐蔽一点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简易的窃听器,可以的话我想偷听一下……嗯,乔斯达先生是怎么再“活”过来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东方仗助才……才五岁吧?咦,我没记错的话仗助君是私生子来着? 思维又很跳跃地来到了那位还没长大、可能还在发高烧的JOJO身上,治疗系的替身使者就是少见,不然乔鲁诺的超疼痛治疗就不会被赶鸭子上架了。 [权杖女王镇魂曲]替我完成了这个小动作,而我一直目光放在远处。 观察另一个世界的眼睑保持着睁开的状态,我睁着单目,看着两缕灵魂在那座大桥上纠缠又分离。 最后的最后,战斗以其中一个灵魂的削弱落下了帷幕。 “迪奥·布兰度要死了。” 我突兀地对着身边的空气说。 确认了属于恶人救世主的灵魂差不多飘散后,我向右边摊开手,解除[镇魂曲]状态的权杖女王把[箭]递还到我的手中。 我看着楼下车子呼啸而过,挂着SPW基金会牌子的车一个急刹车停住把乔瑟夫·乔斯达救了上去。 我拍拍裙子也站起身,准备去欣赏日出的第一缕阳光。 173. 吸血鬼的死亡,是以肉..体晒到太阳为生命的终点。 我算是见到了吸血鬼是如何死亡的,毕竟我那个时代可没有吸血鬼存在了,也没人通过石鬼面变成非人类。 化作灰的吸血鬼尸体都没有留下,目睹了迪奥·布兰度死亡的乔斯达家的人没有替他把……裹尸袋?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讲,反正他们什么都没收拾就离开了。 化作灰的不但有尸体还有迪奥·布兰度穿在身上的衣物,原理不知。 我在所有人远离后,来到了他死亡的地点,在黑袋子边蹲下。 手探入了一旁被砂砾掩埋的沙堆中,我从中摸出了两枚金色的镯子——这是迪奥·布兰度之前戴在手腕上的。 “把这个带回去吧。”我举着镯子对上了初生的朝阳,金色的饰品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我一枚,乔鲁诺一枚。”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折回去看了下动画,吸了二乔的血完成一键换装的dio好靓啊(?) * 感谢在20201027 20:07:13~20201028 20:1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nnnnn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7230778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4175 174. 埃及开罗中所有前迪奥·布兰度势力所属的人都消失了踪影, 差不多是一夜之间消失的。 也没办法吧,SPW都跑过来了, 再不跑被逮住的话——死是不会死,就是得掉层皮。 这当中也有我的手笔,我中途跑回去了一趟,把晕在dio魔馆里的人挨个抽醒,让他们动一动。 SPW的人也没精力管这么多就是了,大部分注意力都摆在医院进行救治了。 我戴着宽边的遮阳帽,晃悠在开罗一座医院的周围。 脱下了晚上遮风的浅色风衣,现在的我身着一袭轻便的连衣裙。 若无其事地扫过戒备森严的医院门口,目前这里只有SPW基金会的人才能进入, 被SPW完全接管了。 距离远一点还没关系, 不要表现出异样便可以了。 我咬着口中饮料的吸管, 稍稍压低帽檐, 视线移向了医院的三层。 医院主体是普普通通的三层小楼,一间普通的医院就不要要求多好的环境了, 里面的治疗仪器还是SPW基金会连夜运送过来的。 我拨弄了两下耳边塞着的耳机,试图让里面传来的声响清晰点。 乔瑟夫·乔斯达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被藏了窃听器这样的小玩意, 不过他大概剧烈折腾过了, 窃听器变换了位置。 滑落了不少的窃听器现在收音不大好, 我只能勉强辨别出近距离说话的人,但这也足够了。 “花京院……没办法……就在这里……治疗……” “人已经……没问题,承太郎你……” 说话的人是乔斯达老先生,从恶人救世主身体里换回那一身自己的血的中年人又恢复了活力, 之前甚至有精力和他的孙子开玩笑。 不过在谈及花京院典明这个话题时 分卷阅读137 ,两个人都严肃了不少。 “他腹部的……你觉得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花京院典明被SPW的直升飞机发现后就被带到了医院里,可是他们当时带来的医生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花京院典明还活着这一事实, 直到替身使者赶到——艳红的花朵跃动在他们的视线中。 “埃及旅游团”中其余人的伤势都没有花京院典明重,却也都住在这所医院里。 “也是,完全不知道是谁的替身,也不知道这替身使者是好是坏,可至少这救了花京院的命。” “唉,承太郎你不要一直板着脸了,乐观点,手术的成功率不低,我已经把SPW最好的医生叫过来了,他也是替身使者,能够看到那花苞的——” “可老头子你完全不知道这个植物替身离开花京院身体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喂,承太郎,你不要这么说啊……” “从现在的表现来看,那个植物替身同样在汲取花京院的生命力!” 随后便是一声沉闷的锤墙,我听后无趣地“切了”一声,把口中的吸管咬得折折巴巴的。 ——非常空条承太郎式想法,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有本事把东方仗助从日本拉过来啊? 我在心中骂骂咧咧的,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十七岁的空条承太郎的仇记给了未来的那位空条博士。 ——明明就是占了我的替身的便宜!昨晚上躺在那里的要是换成空条承太郎,我才不会救他! ——哈,也救不到吧,花京院都是因为绝妙的巧合了。 孩子气地骂了几声空条承太郎的名字,在旁人发现我神情不爽前及时调整情绪,最终只是把喝完的塑料杯子捏得哗啦作响。 随手把杯子丢进了垃圾箱,我转身离开,寻了处遮阳的地方歇脚。 1989年的埃及开罗实在没劲,论看的我在这四年内已经把所有的景点都逛腻了,论玩的……你不能指望这个年代的网络带给我什么乐趣吧? 手术要从中午进行到晚上,我偷听到了具体时间,出去晃了好一圈,吃了点不合口味的午餐填肚子,等手术开始进行时,我准时回到了医院外围。 再怎么说都没有治疗的替身使者,我自己控制着点会比较好。 在医院附近的小店里感受着权杖女王分株的具体变化,我站在货架边上很久了都没离开,我背后的老板瞪了我半天了。 红眸凉凉地瞥过去,店老板忍不住一个哆嗦缩起脖子,在我的死亡凝视中,他迅速移开盯着我的目光,对我敢怒不敢言。 差不多等做手术的医生把我的替身剥离后,没有给SPW的人困住我替身的机会,我即刻让那个跳动的花苞枯萎消失。 枯败的替身植物留下了枯黄的一截,就算被拿去研究也研究不出什么名堂。 最后挑了一本普通的杂志去柜台结账,收钱的人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唯唯诺诺地目送我出门。 ——该……回去了吗?算了,在此之前再去逛一圈吧。 175. 我回到了医院对面的卖饮料的店里,对着冲老板喊道“来一瓶可乐”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 “Ciao~乔斯达先生。”我背着手凑到男人身边,对着老板说,“也给我来一瓶汽水吧,就这个口味的。” “是你!”白发的中年男人起初没认出我,等我把宽边的帽檐抬起几分,他看着我弯起的红眸和金色的长卷发后,他记起了我,“你是昨天遇到的那位小姐……咦,你的英语其实很好啊。” 我没有立刻回答乔瑟夫的话,我对老板表示边上人的钱也由我来支付。 最后我拿着两瓶可乐,扭开盖子后递给乔瑟夫·乔斯达一瓶。 “Cheers~是应该这么同乔斯达先生你说的吧?你看上去蛮开心的样子。” “我昨天好像没有提过我的名字……而且小姐你现在说的是日语……”乔瑟夫的眼神一点点锐利起来。 “?不用这么戒备,乔斯达先生。”我毫不在意乔瑟夫·乔斯达忽然绷紧的神经,拿着可乐的瓶子与他手上的轻碰了一下,“你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身边人的警戒在我这句话过后直接拉满,而我则不慌不忙的。 小口喝了一口瓶中的饮料,碳酸气泡带来的冲击让我味蕾发麻,我扭过身子看向对面的医院,回过头来对乔瑟夫又勾了勾唇角。 “本来我是想编个理由,比如我今天路上听到了昨天晚上的喧闹,所以好奇之下来到这里……但是,这些听着就有点假。” “你是迪奥的人。”乔瑟夫手有所动作。 “?不,我不是,我和他……是有关系,可我不是他的手下。” 对快要伸到脖子边上的隐者之紫熟视无睹,我继续说道:“按理说,我不该过来打招呼的,但如果是乔瑟夫先生的话,问题就不大吧。” 中年男人被我说得一头雾水,他喂了好几声,更是伸手一 分卷阅读138 拽,拉住了我的胳膊。 大概有波纹之类的能量在我的手腕上跳跃闪烁,我闷哼一声,与乔瑟夫·乔斯达一样,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皮肤。 比起红痕来说这印记还有点青黑的迹象,可也就是转瞬的功夫,我的皮肤重归白皙。 这一幕看在乔瑟夫眼里可不对劲了,刚刚干掉最恶吸血鬼的他如临大敌,可是想到昨天白天沐浴在阳光中的我,他又迟疑起来。 ——对,波纹,老年人的乔斯达先生从没对我使用过。 ——看起来……我身上的吸血鬼体质还是很明显的。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我挣脱了乔瑟夫的钳制把手探入了光线下,白皙的五指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没有变成灰的迹象。 乔瑟夫:“……卡兹!艾哲红石难道——” 我:“哈?乔斯达先生你在说什么?” 我眯眯眼,甩了甩手,收回胳膊。 我记下了什么。 “我是人类的,乔斯达先生,请把你的胡乱猜测收起来!真是的……我怎么说都救了花京院先生,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的吗?” “?你说什么!?”乔瑟夫·乔斯达看起来非常惊异,他单手捧住脸发出大声的惊叫,“你救了花京院?!” 不然乔斯达先生你以为花京院身上的花苞是路过的好心替身使者种进去给他续命的吗? 揉了揉被大喊震疼的右耳,有点觉得来跟乔斯达先生搭话是个错误的选择。 不过我也就是来给人留个神秘的印象,再多聊下去就没意思了。 轻巧地把没有喝完的可乐塞到了中年男人手中,他一左一右各持了一瓶,我看了想说些什么的乔瑟夫一眼,伸出权杖女王把人一捆。 “喂喂!你要干什么!承太郎可是就在边上的医院里!要是我太久没回去的话他一定会出来找我的!” “好吵啊乔斯达先生……还是‘老年痴呆’的你可爱一点。” “???说什么老年痴呆!我才不会犯这个毛病呢——痒!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把犯罪证据处理一下? 权杖女王把乔瑟夫·乔斯达浑身上下都搜索了一遍,成功地摸回了那枚窃听器,绿色的藤蔓把小小的机器凹成两截再绞成碎片。 “只是拿回点东西。”我摊了摊双手,却仍旧没撤回权杖女王。 接着我转过头,冲旁观无实物表演、不知道为什么中年男人忽然就发笑的店家竖起手指,店老板随着我的动作混混僵僵地抱头蹲下。 “好了,花京院先生的手术差不多也结束了,我也该走了。”拍拍手,我拎起裙角转了个圈,向前一步跨入到日光之下,“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乔斯达先生,下次有机会的话,请乔斯达先生去热那亚玩~” “记得和花京院先生说,他可是欠我很大的人情了!” 风吹起了我的金发,我压住了头上的遮阳帽,弯曲的眉眼绽放出可人的笑颜。 在动弹不得的乔瑟夫瞪圆的双目中,我用口型比划道。 ——再、见、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dio晒日光化灰那边—— 我:为什么dio他衣服也一起没了 基友:大概是衣服是肉做的吧 我:纠结了一下,那我写留了两金镯子吧 基友:你为什么不干脆留胖次呢 我:? 我:好家伙,我要作话挂你。 * 感谢在20201028 20:17:35~20201029 20:1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研·谣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6178 176. 回到正确的时间点, 穿越时空只留下了片刻的眩晕之感。 我走出了那条狭窄的小巷子,小达比一直候在外面, 见到我出来后微微行了一礼。 我一边整理头发摘下遮阳帽,一边走近他:“过去多久了?” 小达比接过我递过去的遮阳帽与风衣,回答道:“五分钟,您离开的五分钟内没有发生超出控制以外的事,他们都聚集在您安排的地方。” “那个时代的您想必回去只会觉得自己不小心睡过去了五分钟。” 点了点头,我把身上的[箭]递给了背后的权杖女王。 重复一遍群体控制的活着实累人,还是进入[镇魂曲]的形态比较省力。 开罗某一处会场内,刚恢复神志没有几分钟的人或替身使者还来不及离开,地面及周围的墙壁顷刻间被荆棘贯穿, 嗅着人的味道的植物寻到了入侵的对象。 ——咻、扑哧。 一番“运动”后, 我疲劳地伸了个懒腰, 伴随着 分卷阅读139 [权杖女王镇魂曲]恢复原状, 我开始朝车走去。 拉开后车厢门后,我惊讶地发现入江正一也在车上, 橘发青年强撑着笑容抬起手,跟我打了个招呼。 他看不见替身, 没有见到刚刚巷子中的那一幕, 表情正常。 “塞拉尔小姐你回来了啊……怎么样, 旅行顺利吗?” “还不错,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倒是正一你怎么在这。” 小达比连忙附到我耳边解释,入江正一其实就比我晚一班航班到埃及, 他似乎是怕穿越时间碰上什么意外,过来看看情况。 然后就被我布置在开罗的人给抓住了,再是送到小达比面前, 小达比又把他带了过来。 入江正一尴尬地笑了两声,他等我坐上车,车子发动后才掏出个小本本,开始采访我的体验。 他的问题极多,语速很快但有点磕绊,主要还是迫于前方传来的压力,我拍拍小达比的肩让他专心开车,入江正一这才松了口气。 差不多都是一些常规问题,他小心谨慎地问我有没有改变什么,我思索片刻问:“带了点纪念品回来算吗?” 入江正一:“……啊?塞拉尔小姐你带了什么!” 我:“也没什么,一把小刀,两个金镯子……唔,你非要说的话,跟我人聊了会天,和认识的人。” 小刀与金镯子我掏出来在入江正一眼前晃了晃,这种小物品没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所有的心思都停在了我说的后半句话上。 “塞拉尔小姐!不是说了不要跟过去的人扯上关系吗!!这,万一有什么影响……这可怎么办!” “还好?因为发现了一点事情的真相……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唔。” 之后无论入江正一在边上怎么发问,我就是噙着笑容不说话,他又不敢逼问我,最后焉了吧唧地收起纸笔,缩在车子一角放弃了思考。 “随便吧,塞拉尔小姐只要您开心就好。”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接这么麻烦的企划啊……白兰大人到底……呜,肚子好痛。” 出于合作关系我在下车后找来了组织里的医生给入江正一看了看肚子,小达比不知从哪里招来老中医捋着胡子去给橘发青年开中药,味道苦得人五官都皱了起来。 “那我派人把正一送回去吧?去密鲁菲奥雷的哪个据点?”我想了想,打算好心人一路做到底。 “塞拉尔小姐好像说了很可怕的话……但不用了,白兰大人说要来接我的。” “咦?”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正一和白兰的关系很好呢。” 入江正一茫然地挠了挠脑袋,反问:“有吗?” 我肯定了自己的看法:“正常的下属都不会被顶头上司亲自接送的。” 入江正一干巴巴地回答:“可能因为我和白兰大人大学时期是校友,所以关系比较好吧。” ——也对,你看乔鲁诺和布加拉提他们的关系就很好。 我接受了入江正一的解释,又回答了他几个无伤大雅的、关于回到过去的问题后便让小达比把人送去了机场。 倚靠在顶楼的窗户边上目送车辆逐渐远去,我反身坐在窗台上,注视着屋子中本来摆着棺材的地方。 唔……我是不是把那东西重新从地下室拖出来装饰一下房间? 177. “GioGio——” “前面在开会,怎么了?……我看了下时间,你是刚刚回来吗?” “是的,在那个时代度过了一天多,想要见到的人和事都见到了呢。” “你见到他了?” “嗯,见到了,和在梦境中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怎么说呢,乔鲁诺你最好也亲眼见一次。” “可惜热情的事务太忙了,而且布加拉提也不会同意放行的……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做那件事吗?” “也……不一定吧,我想实践的话,一定会去找乔鲁诺你的,在此之前,可能要做点准备。” “只是个备选,嘛,我们换个话题吧。”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太多,快速略过了“那件事”,跟乔鲁诺抱怨起了在1989年开罗的一些见闻。 “……对吧?对吧!空条先生太过分了,原来他的混蛋从以前就有了啊。” “不过我是没想到竟然是我救了花京院先生,那么四年前他反常的态度就说得通了,但是他想用四年前的事抵救命之恩是完全不够的。” “乔斯达先生还是那样有趣,可惜约定好请他来意大利玩的,现在也没法践行了。” 年纪大的老年人出行本就是个难题,他现在倒是偶尔可以安然无恙乘个飞机了,但仍需要整个机组人员拉满警戒。 “……这么强大的吸血鬼也是会死的呢。”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我坐在飘窗之上,把两枚金镯子举在眼前,“他啊,就那样在太阳底下化作灰了,就咻——那样,风吹过什么都没有留下。” “塞拉尔,你——” 分卷阅读140 “唔,我是不是说太久了?乔鲁诺你还有工作是吧?那我就先挂电话了,下次见面再聊!” 不等对面给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盯着手机显示屏看了半天,乔鲁诺很快又打了过来,我也没有接,就这么等着铃声自己停止。 我拨通的第二个电话是打给花京院典明的。 忙音响了一声便被接起,仿佛对面没事,正一直等着我这通电话一般。 “花京院先生是在这里等着我吗?……不是?你只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所以给我设置了特别关注。算了,我想问问花京院先生,空条先生现在在日本吗?” “不在?出海考察去了啊,好的,那我方便去美国看一下乔斯达先生吗?” “为什么?唔……我还欠了他老先生一次意大利之行吧。” 178. 美国,佛罗里达州。 下了飞机后小达比非要帮我提行李,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不肯让我脱离他视线片刻。 用小达比的话说就是,美国我们的势力完全不占优,为了防止SPW暗算,必须提高警惕。 我:“?没这个必要吧,空条承太郎又不在美国,来接我们的是花京院先生。” 小达比:“呵,花京院那就更要提防了。”说完小达比冷哼了两声。 并不懂小达比和花京院有什么仇,总不能是小达比摸鱼联机打游戏输给花京院了吧?也不是没可能,他的替身隔着网络就用不了了。 出了机场后很容易地就在外面找到了红头发的亚洲男人,他站在车子边朝我挥手,我尚未做出反应,小达比先一步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 两人似乎眼神交锋了几下,等我绕开小达比走过去时,花京院又换上了一派笑颜。 “欢迎来到美国。”见行李不在我手上全在小达比手上,花京院挑了挑眉,直接替我去拉车门,“要去见乔斯达先生吗?” 小达比站在车后,阴森森地开口:“花京院,麻烦你过来放下行李,塞拉尔大人那里我来搭手就好了。” 花京院笑了笑:“你手扣上去按压一下就开了。”他直接无视了小达比后半句话。 我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味,来源不明。 我在后排喊了声小达比的名字,他和花京院又对视了好几秒,两人一个坐到驾驶座,一个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可以去见乔斯达先生?不会事后被空条先生暗杀吧。”我开玩笑地说道,“花京院先生都安排好了吗?” 前方开车的红发男子从后视镜中看向我,微笑着说:“都安排好了,乔斯达先生听说你要去看他,很开心的样子。” 乔斯达先生真的有开心吗?说实话我一直弄不清楚他是真的老年痴呆还是装的,这个老人有时候又过分明白了。 花京院所谓的全部安排好了,那的确就是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当了。 比如我和乔瑟夫·乔斯达见面的地点,再比如因为我的身份要派多少人来警戒。 我对于有人警戒倒没什么意见,反正见多了空条承太郎,我觉得谁都没那个男人来得架势足。 而且……而且花京院说这都是他管理的人。 “未免也太作弊了吧,花京院先生。” “哪里,这不是承太郎刚好不在。” 笑意从眼中一闪而过,我坐直了身子,准备开始跟花京院清算人情的事。 “我觉得我救你的事,可不能用四年前的忙一笔勾销了。”在我的指尖上悄然绽放了一朵等比例缩小的艳红花苞,权杖女王掐断茎蔓将它摆放到车窗玻璃下,“花京院先生再欠我两个人情怎么样?” 鲜艳的红色花苞在权杖女王的控制下缓缓开合,它加速度过了开花到凋谢的整个过程,几秒钟后遗留在玻璃下的只有个枯萎的“尸体”了。 我愉快地扬起眉角,眼睛弯出一条弧度,赶在花京院说话前继续抢白:“花京院先生四年前刚开始没认出我吧?后来是因为什么?见到了我的替身能力吗?” 花京院开着车,无奈地回答:“金发和黑蓝发,我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认错人了,可是乔斯达先生说你就是她。” “我的话也没有直面过你的替身,所有的一切都是承太郎他们跟我转达的。” “连接着血管代替了原有身体器官在那跳动的猩红色花苞,贪婪地汲取着血液与人的生命力,但无可否认的是,它延续了我的生命。” “现在想来,这几年来在塞拉尔你面前刷的好感是有用的。” 花京院在一个红灯路口取下了自己的墨镜,对着后视镜冲我眨了眨眼。 ——花京院典明……你这个人真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我之前让二乔坐过一次飞机,好大的bug我不想圆了呜 就当二乔坐飞机幸运大成功了吧(闭眼) * 感谢在202 分卷阅读141 01029 20:18:37~20201030 19:42: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人活着就是为了上严胜 60瓶;不近战的caster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9180 179. “乔斯达先生——你听得见吗——” “哎、什么?你再大点声?” “乔斯达先生!!!!你——听——得——见——吗——” “哎,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我又没聋,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 老实说,我的手有点痒了。 我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乔瑟夫·乔斯达这位老先生有着薛定谔的老年痴呆,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是装的,什么时候又是真的。 他的确是到年纪了,神志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据花京院所说,大部分还是清醒的,只是偶尔会糊涂。 所以, 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在唬我。 我瞪了老年人好几眼, 他依旧是耳背的模样, 用手作听筒状, 一会儿让我大声点,一会儿嫌弃我太大声了。 “诶, 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啊。哦,金发……金发好啊, 我以前有个朋友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我跟你说他……”乔瑟夫·乔斯达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你的意大利语说得可真好听,丝吉Q她也是意大利美人哦……” 老年人说起话就是没完没了,小达比几次想上来拉走我都被我瞟了回去。 “乔斯达先生真的认不出我了?”我的声音盖过了老年人,但依旧没能阻止他的自言自语, “唉,本来还想说带乔斯达先生你去吃一顿快餐的,刚巧你的夫人也不在这, 没人管——” “好的,什么时候?”老人立刻精神起来,镜片后的眼睛也不在浑浊。 我当然是没把垃圾食品带进来,只是在花京院的注视下叫了个外卖,乔斯达先生用非常可怜的目光向花京院祈求,让他不要告诉自己的妻子。 花京院叹了一口气:“可以,那只要乔斯达先生下次体检不要逃,这样我就不告诉丝吉Q夫人。” 老人嘟嘟囔囔地说好,至于这个好有几分真心我就不清楚了。 之后我谈着之前自己去热那亚见过的向日葵花海,聊着船桨徐徐划过水面的威尼斯美景,与乔斯达先生的会面很快就结束了。 尽管老人不愿正面把话说清楚,我仍旧从他时不时漏出的一些词句拼凑出,他自开罗一别后就一直在寻找我。 可惜SPW的主体势力不在意大利,而且那时候的我……还在中国生活呢,乔瑟夫·乔斯达就算把意大利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我。 “那、乔斯达先生我先走了。” 撑着膝盖从半蹲的姿势站直身子,我看着老人浮夸地重复“什么、墨汁面?”这样的话,就是不搭理我所说的再见。 ——算了,直接走吧。 从这栋建筑物走出去的路上我发现小达比不见了踪影,问了花京院得知他俩刚刚小小地比拼了一下,现在小达比正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失意吧。 我行至一个长廊拐角处转过了身:“那刚好,他不在的话,说话也方便点。”□□味没这么浓。 “花京院先生这几年还真是极具目的性呢。” “哪里哪里,归功于承太郎打下的坏基础,要把负分的印象刷到正的……感觉跟打Galgame一样困难呢。” 花京院幽默地做了个比喻,我因此斜睨了他一眼。 拿我和他平时打游戏时攻略的女性角色相比,花京院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完全就不是一个困难级别的,但凡我对乔斯达家的人结下仇,那我可能就会—— 别开视线不去看花京院的笑脸,我与他一同走出了建筑物,途中捡到了消沉失落的小达比。 “很感谢SPW今日的招待,如果旁边的替身使者能少一点就好了。”我点点头,小达比站在我身后,已经恢复了精神,“麻烦花京院先生把我们送回城市里就好了,还想再在美国玩一下。” “需要导游吗?”花京院笑着接话。 “……不用了,只是美国而已,旅游攻略随便搜搜就有了。”无奈于他的热情,我婉拒了花京院的自荐,“花京院先生很闲吗?我以为SPW基金会的人都忙着满世界解决替身使者的事件呢。” 特别是像花京院这样位置高一点的人,不是应该更忙吗? 结果花京院含着笑,他告诉我,对于和迪奥·布兰度相关的事的优先级总是很高。 “更何况……因为塞拉尔你把大部分dio的残党都重新聚集起来了,所以工作量有所减少。”花京院说出了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揶揄的话语。 简而言之就是说,因为我的缘故,只需要把 分卷阅读142 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我挑了挑眉。 “哦?那SPW真是得感谢我,有什么谢礼吗?” “塞拉尔你想要什么?不是太过的话都可以申请一下,不过申请要过承太郎那一关就是了,大概率会被驳回吧。” 最后开了几句玩笑,返程的时候就不是花京院亲自来送了,我支着胳膊从后视镜里看着红头发的男人重新走进了那栋远郊的小房子中。 我缓缓收回视线,随口问小达比:“接下来去哪里玩你安排好了吗?” 小达比卡壳了几秒钟,试探着开口:“……已经安排好了?” 180. “……你真的以为我想玩的吗?” “这……塞拉尔大人您没讲清楚……对不起,是我反应慢了。” “算了。”我摆摆手,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多说什么,“等会你带着……黄色节制他本名……啧,反正你带着他出去,我从后面溜走。” 在欧因哥和黄色节制中间纠结了半天,两个人的变装其实我都不喜欢,但欧因哥的变身总是带点个人特点,为了我的形象着想,我勉为其难地选择了黄色节制。 至少,至少他比较还原。 再三警告黄色节制不许做出什么吃樱桃的特技,走路也不许外八字,坐姿要端正不可以把腿岔开,人必须淑女。 黄色·本名我忘了·节制:……救、救救我!小达比你怎么就在边上看着啊! 小达比不光在边上看,他还若有所思,向我保证会盯紧拉巴索的,一定会让他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拉巴索:……操。 有关黄色节制有没有好好扮演我的事,之后小达比会如实跟我汇报的。 现在的我与他们走了反方向,避开了SPW布在前门的眼线。 你要说SPW没有盯着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观察的方式在明在暗的区别,而我来美国除了见乔瑟夫·乔斯达一面,我还有别的事。 嗯?你说我来美国见乔斯达先生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嘘——这种大实话怎么能瞎说呢。 但乔斯达先生的面总归是要见的,接下来要见的这个人可以说是顺路。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司机一个教堂的地址,等车开出去后,我侧过头看向玻璃上倒映着的我的影子。 金色的长发全部盘起裹在头巾中,点缀着雀斑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翡翠的眼眸,五官稍微化得不这么立体了,但仍然很扎眼。 我身着一袭黑色的朴素长裙,跟我平时的装扮……稍有不同,毕竟要低调点去教堂。 我可以和那个人在意大利的教堂见面,但后续免不了被乔鲁诺问几句,我暂且不是很想让人知道我跟他有联系。 装作普通信徒的样子,我步入到这所小教堂之中。 显著的哥特式风格建筑让这里稍显华丽,但局限于教堂规模,只有正前方的彩绘玻璃上菜绘制着有关于耶稣的故事。 高悬的穹顶给人以极致的空旷感,雕花立柱两边都摆放着整齐的长椅。 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止还是这个时间点的确没什么信徒,反正我这个伪信徒是不清楚的,整个教堂非常冷清。 我坐到了中间靠前排的位置,在祈祷与不祈祷间犹豫。 算了,我也不是信徒,装这些有的没的也没劲。 注视着前方的彩绘玻璃,我读着上面绘画着的故事,读了也没几分钟,从教堂侧面的小门内走出一位白发浅黑皮肤的神父。 他看见我一个愣神,随后马上调整了情绪,拐弯向我走来。 “你果然来了。”他在我身边坐下一开口就是熟稔的口吻,“塞拉尔小姐。” 我把视线从彩绘上挪开,平淡地同他打招呼:“普奇神父你好。” 要见这位神父也并不容易,作为这附近监狱的专属教戒师,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那所监狱中。 “我一下子没有认出你,这样的装扮和dio一点不像。”神父说着说着,语气带上了些许怀念,他试图从我身上看出点什么,“金发很漂亮,你本来的眸色是红色的吧?这真是……” 我懒得听普奇神父思念我的父亲,我抽出写了没几页的小册子丢到他怀里。 “给,你要的东西。”我看着他把册子翻开,如获珍宝般读了起来,“你要这个干什么。” 普奇惊讶地说“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做了”,一面露出神秘的笑容。 “去追寻dio说过的方法,塞拉尔你可真是帮大忙了。”他对我的称呼瞬间亲密起来,言语间透露着……慈祥? 他像在看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这孩子替他取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我转过头看他,看他阅读着我抄写下的笔记——关于三十六个罪恶的灵魂、十四个密语、替身、友人等前往天堂的条件。 他读得痴迷,我看着白发神父全神贯注的神色,眼睛微微弯起,睫毛轻颤 分卷阅读143 了两下。 “普奇神父……为什么想要追寻父亲所说的天堂呢?” 我垂下眼帘,指尖的权杖女王微动。 作者有话要说:  owo求一下作收,快到4k了!啵啵! ☆、181182(一更) 181. 天堂……天堂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轻摇着酒杯, 红色的液体快要晃出边沿时我收住了手,随后在冷风的吹拂下, 我扭头朝着被我冷落了几分钟的彭格列首领笑了笑。 “抱歉,有点走神了。”酒杯杯壁轻碰,我抿了一口红酒,在透明的杯沿上留下一点点暧昧的唇色,“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圣经》,这里的所有人是信教的吗?” 沢田纲吉一愣:“这我没有注意,回头我帮塞拉尔你问一下?” 我摇了摇头:“我随口一问,想到了一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 “沢田君你说……如果有个上天堂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追寻吗?”问完我就后悔了, 问这个好像没什么意义。 “嗯……塞拉尔你这个问题有点超纲了, 可对于黑手党来说, 死后只有一条路可言吧。”沢田纲吉微微一笑, “每个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沾着鲜血。” 沢田纲吉的话说得也没错,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没办法把“上天堂”这件事跟外人解释清楚, 最终我就是吹着夜风,站在这处避开人群的露天阳台, 跟沢田纲吉躲在一块。 我们俩逃避社交的想法倒是不约而同, 宴会太烦了, 更不要说我是来给乔鲁诺顶包的。 是的,我来给乔鲁诺顶班的,来替热情首领顶班的。 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 乔鲁诺那边因为敌对替身使者的缘故走不开, 布加拉提就抓了恰好在那不勒斯的我……真是的,布加拉提你两年前还说我进出热情得做样子呢? 沢田纲吉在会场见到我代表热情出席还有些惊讶,用他的话来说, 他觉得我和乔鲁诺的关系……有点奇怪? 我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的确,我和乔鲁诺的关系是过于亲密了,但我觉得这是源于迪奥·布兰度血脉的关系。 顺带一提,这两年我发现了迪奥·留下的其他几个后代,出于礼节性我去看了一圈,他们生活过得并不好。 要给予帮助吗?我并没有做出决定,只是让小达比看着办。 他想帮就帮,他不想帮就不帮,决定权在他。 我卷了两下垂在胸口的黑发,撑着露台栏杆时听到关闭着的露台门外传来小范围的骚动,紧接着沢田纲吉猛地蹦了起来。 我奇怪地看过去:“沢田君,怎么了?” 彭格列的首领如临大敌:“我……我有点不妙的感觉,我稍微躲一下!麻烦塞拉尔你应付一下!” 说着彭格列年轻的雄狮忽然化作了几年前的小兔子样,灵活地翻出阳台,我似乎听到了火炎燃起一瞬的声音,接着我便看不到他了。 大约是两三秒后,就在沢田纲吉把自己藏起来的两三秒后,露台的门被人推开了。 “请问——啊,是你。”来人一袭黑色西装、酒红衬衫,他抓了一把自己的白色短发,“塞拉尔小姐,你有看到我家首领吗?” “沢田君?没有,他不在这里。”我扬着明媚的笑容说着谎话,“沢田君的左右手先生是在找他吗?” “对,是的。”听我加重念了左右手这个词,名为狱寺隼人的男人明显有些高兴,“那就不打扰塞拉尔小姐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说着他朝我点点头,离开的时候把打开的露台门重新关上。 我等着彭格列的人离这扇白色窗户远去了,才敲敲同色的栏杆,清脆的声响唤回了爬上屋顶的彭格列首领。 我见他如大猫般轻轻落了下来,漆黑的披风让他在夜幕中显得不是那么显眼。 我忍不住说:“沢田君,你额头上的火炎在晚上可亮眼了,要不要过个幸运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沢田纲吉苦笑道:“塞拉尔你快别打趣我了,好不容易离开reborn的视线,让我喘口气吧。” Reborn?说的是他那个阿尔克巴雷诺的老师吧?几年前我好像也见过他。 不过,我记得现在的话……我皱眉看向沢田纲吉,不知道是否该开口问这个问题。 按照热情和彭格列的友好合作关系,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吧?但我却是从其他渠道获知这个消息的。 ——彭格列的指环被破坏了。 像这样有着传承意义的宝物,或者说具有特殊能量的奇珍向来在黑市上有独属于他们的情报,而就在不久之前,情报消失了。 稍作打听便获得了这个消息,我是非常困惑的。 为什么彭格列要把传承已久的指挥破坏掉?而且好像阿尔克巴雷诺也 分卷阅读144 …… 后面这个情报就不是很确切了,我只听到了些许风声。 目光游离两下,我犹豫再三,思索了我与沢田纲吉的熟悉程度,还是没有开启这个话题。 今天的彭格列首领双手上光溜溜的,只在脖颈处悬挂了一根银质项链,可从我的角度也无法看出项链上有没有串着什么。 小声说了几句自己的老师对他教导得有多严,褐发青年的抱怨中却流露出对浅藏着的炫耀。 沢田纲吉非常喜欢他的这位严苛到斯巴达的老师。 我对沢田纲吉的日常训练兴趣不大,听了一会儿就让这位说到兴头上的年轻首领打住。 “停一下沢田君,你再说下去彭格列的机密都要说出来了。” “唔嗯?并不会,真说出来reborn就会从哪里冒出来用枪指着我吧……大概。” 气氛忽然沉默起来,沢田纲吉轻笑了两声,迅速转移了话题。 “算起来我很少跟塞拉尔你见面呢,明明七年前还经常能在大学里见到。” “有吗?”我回忆了一下,“可能因为我的主要活动场所还是在埃及那边吧?意大利有乔鲁诺就行了。” “可不止这样呢……”沢田纲吉意味深长地拖了长音,“乔鲁诺他……嗯,对了塞拉尔,你最近有空吗?” “我?”我指了指自己,随后摇摇头,“没什么时间吧,过几天有人请我去一趟日本,如果不是什么急事,等我从日本回来后再约时间?” 褐发青年听了我的回答,眼神暗了一点,随即他打起了精神:“那塞拉尔你之前和白兰合作过是吗?” 四年前有合作过,后来合作完把入江正一还回去就没怎么联系了,偶尔接到甜腻腻的棉花糖通讯通通被我挂断,再之后的电话就全转给了新招的接线员。 我点了点头,随后沢田纲吉询问起我对于白兰的看法。 “是个怪人,最好不要扯上关系,怎么了?” “因为工作上有些不可避免的往来,所以问一下,我也觉得白兰这个人很奇怪呢。”沢田纲吉温和一笑,“塞拉尔,酒会快结束了,那么我有幸邀请你跳第一支……唔,应该说是最后一支舞吗?” 我稍作思考,便把手搭了上去。 “好啊。” 这个时候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我收到了沢田纲吉的讣告。 182. 一曲舞罢,宴会也要散场了。 我提着裙角走过让开路的人群,找到了Passione的人准备宴会结束后一起回去。 让权杖女王给不知何时跑出来的紫烟递上一枝花,有了玩具的紫烟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再折腾自己了。 我本人则来到了福葛身边,朝他四周看了几眼,问道:“米斯达呢?我以为会是他来接我回去?” 福葛瞟了我一眼,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说:“看到你跟人跳舞,受刺激去外面吹风了,然后接了电话赶任务去了。” 我凑上去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摇着头把自己从福葛给扣的锅里捞了出来:“出任务就出任务,都是四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 “因为那次米斯达走神差点被他枪打到的人是我——” “哦,那对不起,要来株权杖女王吗?”我带着稍许歉意地推荐道。 福葛本来冷漠地拒绝了,结果他走出去几步远,不知道想到什么,折回来让我往他身上植入个分株。 福葛摸了摸被权杖女王袭击过的脖子,让自己的紫烟收回来后,对我说:“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和特里休去日本。” “是啊。”我从福葛口袋里摸出我的手机,把和特里休的聊天记录翻给他看,“特里休约我去看了好几次她的演唱会了,我之前……一直放她鸽子。” 不是工作调不开就是忽然有事,我差不多把她在欧洲的演出都咕了个遍……力速双A的粉发女歌手就差没杀到埃及去了。 唉,可这就是剧情需要呀。 我摊着手,补充道:“要去日本横滨,还有时间的话,去拜访一下杜王町。” 听到日本横滨这个地名,朝外走的福葛忽然脚步一顿,“横滨最近可不太平。” 这个我有所耳闻,在得知要去横滨的时候小达比就送上了相关资料,与天价悬赏、人虎、“书”沾边的字眼出现在我面前。 我对悬赏倒没什么兴趣,只是横滨是……异能力者的聚集地。 七年前那个异能力者事件至今没找到幕后黑手,那教唆的人藏得蛮深的,加之后来就没异能力者出没了,那件事的探查一直被搁置至今。 但讲道理日本的话,难道不该是空条承太郎更熟吗? 惯例念了空条承太郎几句,我弯腰坐上了Passione的车。 去横滨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人虎的悬赏呢? 70亿呢,不管货币单位是什么,给乔鲁诺买个伴手礼总归够了。 分卷阅读145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31 20:36:28~20201101 11:43: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妖大人 28瓶;脑浆炸裂学渣 10瓶;和玛丽苏开玩笑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3186(二更) 183. “70亿?还是美金?!” 粉发女子夸张地捂住了嘴, 她的惊呼引来了她经纪人的注意,那位热情员工出身的经纪人小哥瞥了我俩一眼, 悄无声息地把头又转了回去。 他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敢劝特里休注意一点形象,我在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治疗,任由我们两个女生聚在一起聊天。 我看了看那个叫维克托的经纪人——这是我为数不多记了名字的路人,问特里休他是怎么回事。 特里休思考了一下回答我:“你在热情很出名。” “?这个我知道,我和乔鲁诺那点关系,热情不是人尽皆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我满脸困惑。 后面特里休嬉嬉笑笑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她拉着我继续研究横滨有哪里好玩的,看起来想在演唱会前后好好玩一通。 我:“……特里休你好歹是个大明星吧,这样到处跑没问题吗?” 特里休:“戴上帽子墨镜换套衣服就ok了, 不会被发现的。” 我歪头想了想, 也是, 特里休的短发很好遮住, 再把平时暴露的衣装换一换,戴上墨镜后就像个来旅游的外国人。 特里休像是为了让我安心陪玩, 她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在日本也不是很出名,你说是吧——布加拉提——” 被呼唤名字的男人从机舱另一头走了过来, 听了特里休的话愣了一下, 然后无奈地说道:“如果不出名的话, 你还需要走特殊通道离开机场吗?” 特里休背对着我,布加拉提似乎从她脸上读出了什么,面色一僵,随即别开了脸。 布加拉提语速飞快地说:“你们再讨论一下去哪里, 我去联系一下在日本的人安排一下路线。”说着,他快步走入了驾驶舱内。 联系日本的人需要去驾驶舱的吗?我狐疑地收回视线,特里休挨着我的肩膀, 继续和我研究去哪里玩。 “中华街吗?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嗯?特里休你想去中国直接跟我说,我怎么也是半个中国人?” “咦,对哦,不过塞拉尔你意大利语太好了,我总觉得你是埃及意大利混血……” ——不,其实我是中英混血。 我深呼吸一口气:“并不是!只是和那边的联系早就断了,我每年也是会回去扫墓的。” 特里休敷衍地点着头:“那姑且还是把中华街放入行程中吧,塞拉尔会中文的话,刚好可以在那派上用场。” 特里休在中华街上打了个圈,随后又想去箱根泡温泉,在日本泡温泉的文化似乎也很出名。 我一副随她决定的态度:“可以,我对温泉也有点兴趣。” 我们两个女生在飞机上聊了一路,最后把行程表交给布加拉提时,这位热情的干部看着满满当当的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特里休你这样玩好还有体力开演唱会吗?”他先是看向特里休,然后转向我,“塞拉尔你这样到处跑……” “嗯?”我不明所以地回望布加拉提,“我也不会惹事?总不能不许人回日本探亲吧?” 我俏皮地眨眨眼,这个时候把乔斯达家的辈分拿过来用了:“去看看亲戚后辈,很正常吧,我想想,我和杜王町那位的辈分关系是……” 一时间没算清楚辈分,布加拉提盯了我好一会,最后也只是让我留意港口黑手党。 我看到他的手抬起又放下,看上去是想揉我脑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这个举动。 ——我的确不会惹事,除非在遇见人虎的时候跟港黑撞上了。 所以,“人虎”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会被几家组织联合悬赏这么高的金额? 我不明所以地托着下巴,继续翻看小达比那边收集到的情报。 184. “嗯?特里休你要尝试这个吗?” “对!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也……也不是不能吃吧,就是有点辣,甜口的我非常不推荐这类小吃。 不过特里休想吃,我还是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跟带着奇怪口音的店老板沟通,替用贝雷帽遮掩粉发的特里休买了一小碗麻辣烫。 嗯,我给她点了中辣,希望她能承受住? 特里休墨镜后的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跃跃欲试地接过小碗正打算尝试一口,我默默后退一步,免得她被辣呛到而喷 分卷阅读146 到我身上。 就这么往后退了一步,我碰撞到了身后的人。 “诶?不好意思。”中华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下意识用中文说了句抱歉,回过头发现我撞到了个蹲在地上的青年。 戴着侦探帽的青年嘟着嘴蹲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却是垮下的。 “对不起?”我马上切换成了日语,“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简单的中文乱步大人听得懂,并不需要翻译。”青年蹲着没怎么动弹,只是稍稍往边上挪了一点,“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明明只是想来买波子汽水的。” 我刚想对青年的话做出反应,我前方的特里休猛然发出咳嗽声。 “水……唔咳咳咳,好辣——塞拉尔给我水!”特里休挣扎着想喝点什么缓解口渴。 “是,给你,水在这。”以稍远的距离递上了水瓶,我的视线仍旧留在边上的青年身上。 戴着侦探帽的青年看到我持续在看他,抬起头看向我:“你找名侦探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下,问道:“你是迷路了吗?” 这遭到了青年的大声反驳,他说自己没有迷路,只是在这等人,等到人了他自然就走了。 “是这样吗?”我也没有多想,既然对方不需要帮助,我就准备转身离开继续去跟特里休逛街。 我回到特里休身边,拍了拍脸涨得通红、眼泪都流出来的特里休,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喊话声。 “喂——”前几秒钟还听过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在喊我,“你们能不能帮名侦探一个忙?大明星和黑道大小姐?” 他……怎么知道? 我眯起眼转过身,看着普普通通的黑发青年一语道破了我和特里休的身份,他双手插着口袋站了起来。 “把我带去这个地方,然后我给你们……”青年在身上的口袋里翻找半天,然后摸到了什么,像是做出了极大的取舍,才把手掏出来,“……给你们这个不二家的棒棒糖,一人一根。” 我:……啊? 185. 这个走丢的……我觉得以青年来称呼都是说大了,哪有这么小孩子心性的。 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在前方一蹦一跳地走着,我手上攥着根棒棒糖,特里休的手里也有一根。 粉发女子看了前方几眼,终于缓过气来的她悄悄凑到我耳边咬耳朵:“他看出我是明星就算了,他是怎么看出塞拉尔你——” 特里休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我的这个身份又不是摆在明面上的。 蹦蹦跳跳的青年自称是侦探,要去中华街接他的人迟迟没有到,他迫不得已才找我们带路的。 迷路就是迷路了……哪来这么多借口。 我并不介意做个好心人送他一程,反正中华街也逛得差不多了,距离和布加拉提约定的汇合时间还有空余,我搜索了一下地址,是来得及往返的。 我看着地图小声地说:“……这点距离,是路痴吗?” 走在前方的青年耳朵很尖,他太听到了我的窃窃私语。 “你是在说名侦探的坏话吗?” “并没有,也请江户川先生对帮助你的人友善一点。” “诶?我这不是已经付了报酬了吗?” “……到底谁会拿棒棒糖做报酬啊,算了江户川先生,现在你左拐,然后直走就到了。” 我替他导了航,特里休这会又拉拉我胳膊问我:“跟过去没问题吗?这个人好奇怪的样子……还有那个叫武装侦探社的地方?” “没事。”我小声回复她,看了几眼青年的背影,继续说,“那个地方我知道。” 比起真的只是来玩的特里休,我比她做的功课多一点,至少了解过横滨的几个势力,武装侦探社便是其中之一。 可惜后半程被特里休拉着聊天去了,具体的人员名单我没读,前面刚刚把名字发给24小时待机的小达比,小达比没隔几分钟便回复了我。 江户川乱步,异能力集团“武装侦探社”的一员,是个名侦探。 基本和没说没差,可能异能力也和替身能力一样,这类情报并不好调差。 我和特里休普通地把人送到了楼下,所谓的武装侦探社就在一座咖啡馆的楼上,晃悠在门口的青年推开了门。 他想了想,忽然又退出来,朝我招了招手。 “这位黑道大小姐,要上来坐一下吗?带我回来的报酬社长会给的哦。”青年摘下帽子摇了两下,很快他又给带了回去,先一步走上了楼。 “要上去吗?”特里休看了看表,她推了推面上的墨镜,“我还是觉得他的态度好奇怪。” “嗯……”我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做出了决定,“那上去吧,刚好我对侦探社……对异能力者也蛮好奇的。” 186. 侦探社外面看着不大,走进去却五脏俱全,甚至还有点豪华。 在办公室里的人没几个,留守的女性 分卷阅读147 看我们进来有点惊讶,她跟江户川乱步说了几句便走开了。 回了“家”的侦探愉快地转了个圈,他让我们随便坐。 “你们现在这坐一下,我去拿报酬。”他语调轻快地说。 把我们领到植物屏障格挡出的小会客室后,江户川乱步从另一边的门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拿什么了。 我和特里休坐在一侧的沙发上,转着头观察周围的环境,整齐的办公桌与杂乱的文件堆,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办公室的样子。 我好奇地站起身,正打算走到别处再看一下时,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这处侦探社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社长、与谢野小姐——不好了!国木田他们——” 冲入门内的少年说话声戛然而止,他与站在他面前的我面面相觑。 我看着他满身血迹,露出了带有兴趣的笑容:“你是这个侦探社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恭喜你捡到了[江户川乱步]一名,开启地图[武装侦探社] * 感谢在20201101 11:43:28~20201101 20:0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御然天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咿卟 5瓶;落羽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7190 187. “抱歉, 现在没时间接待你们了,虽然你们是乱步带来的客人, 但能麻烦你们先离开吗?” 听到呼喊后,先前离开的那位女性小跑回来,她的目光游离在我和那名闯入的少年之间,最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如果是委托相关的话很抱歉,我们暂时没时间了。” 因为她的话,我看了看身上沾着血的少年,又看了看还坐在那边一脸懵逼的特里休。 我欣然说好。 我朝特里休招了招手:“走吧特里休,我们应该等不到江户川先生了。” 特里休墨镜下的绿眼睛在侦探社的人之间打了个转,站起身说了句“好的”便跟上了我离开的步伐。 血这种东西, 干我们这行的都见怪不怪了。 联想到这间侦探社前面挂着异能力者集团几个字, 就更不意外了。 走出侦探社的大门, 外面躺尸一地吓一跳。 普通人或许会被这场景吓一跳, 可我却目不斜视地跨了出去,特里休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 辣妹跑出来了警惕一瞬。 半晌,她收回替身, 小声吐槽:“哪里都不太平。” 我走出去几步远, 即将靠近楼梯时, 我忽然停住脚步,视线往旁边偏移。 地上躺倒着的一名奄奄一息的白发少年,他穿着白衬衣与黑色的背带裤,现在衣服大半都被染红了, 看上去就受伤极重。 我灵光一闪,想着小达比发给我的片段式情报,有了一个有意思的猜测——我记得, 这位小朋友的异能力是变白老虎? 睁圆的红眼睛忽而弯成一条缝,我微微前倾身子,半肯定地喊道:“人虎?” 空气中的bgm突然一变,我感受到背后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刺了过来,像是人的眼刀。 于是我顺势转过身,越过特里休冲着走出门口的短发女子盈盈一笑。 “我猜对了?没想到人虎竟然是……”我毫不介意女性戒备的态度,我背着手把躺地上的少年打量了一通,“你们还不把他拉去治疗吗?看起来快要咽气了,其他几位也是的。” 我的态度普通到诡奇,那位头戴蝴蝶发饰的女子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砍刀? 我和侦探社的人之间对立一般的气氛在那位侦探先生出来后稍有缓解,他挤过门口站着的两人,抱着一小袋零食走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你们都在这站着干什么?与谢野你不救人吗?谷崎你也不要挡路了,让我过去——” 他没有对地上的伤员没有外露太多的情绪,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一般,几步走过来把小袋零食往我手里一塞。 “好了,社长也不在,报酬还是这个吧。”给完东西,他也摆摆手,做赶客状,“两位挑了个不怎么好的时间来横滨呢。” 我也看出来了。 横滨这会儿的局势蛮乱的。 侦探继而拉了拉帽檐,自言自语地往回走:“真是不凑巧,那到时候是会……” 黑发青年后面的话过于小声,并不能听清楚。 我拉了拉特里休的胳膊,悄无声息地收回了权杖女王,仗着旁人看不见做了点小动作,我带着特里休离开了这栋建筑。 188. “好像有点不对劲。”特里休去侦探社楼底的咖啡馆买了杯咖啡,皱着眉头说,“他们这是被袭击了吗?”b 分卷阅读148 r   “谁知道呢。”我也买了杯咖啡,站在路边等特里休的经纪人和布加拉提开车过来接我们,“可能就像替身使者会互相吸引,异能力者也是会互相吸引的吧。” “塞拉尔你刚刚说,那个白头发的少年就是人虎?我以为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呢……”特里休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比如体型壮硕,身上、手臂上纹着骇人的纹身像青龙、白虎这样——” “……等一下,特里休你最近都在看什么啊?” “也没什么,一些中国的电视剧,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算了,特里休你这样想,你路上见到乔鲁诺,会觉得他是热情首领吗?”我给她举了个熟悉的例子。 特里休认真想了想:“也是,乔鲁诺平时看上去一点不像黑帮首领。” 一面跟特里休聊天,我一面按着手机,搜搜横滨的新闻,把明面上的新闻和我家情报部门的消息进行比对。 没翻几页,我浏览到有价值的新文。 ——唔……这是个什么组织啊?[组合]? 似乎也是个异能力者的组织,不过是国外的,名字有点耳熟…… 我又把最早的情报翻了出来,看到了悬赏“人虎”的三家组织中间便有个叫[组合]的。 所以,这是悬赏者直接跑来日本了?这个几个组织看起来很富有的样子,赏金总共70亿美元呢。 “对了,特里休你开演唱会的日子是谁定的呀?” “嗯?经纪人?他之前好像还想提前的,我嫌日程太紧拒绝推后了,横滨这个地点也是他挑的,我是无所谓去哪里啦,就当旅游了。” “嗯,这就是有黑手党撑腰的明星吗,爱了。” “塞拉尔!你又拿我打趣。” “没有,好了特里休,我们得打起精神了。” 突兀地结束了对话,我合起手机抬起头,看向了街的对面,特里休也由悠闲的姿态站直了身子,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 街的对面聚集起了一群黑衣人,乍一看,目标是我们,武器刀具甚至枪是对准了我们的。 ——哪个势力?不清楚,一帮子黑衣人墨迹帽子都把脸遮严实了,谁看得出是哪国人啊。 我眯了眯眼睛,在红灯跳转成绿灯时迈开步子。 “嘛,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打了再说吧。” “特里休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漏网之鱼了。” 我掰了两下手指,发出咔哒的两声。 189. “……太弱了。” 我站在倒伏一地的黑衣人堆中转转手腕。 这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我随手挑了个幸运儿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被权杖女王痛殴一顿还挨了辣妹力A拳头的黑衣男哼哼唧唧,却仍旧是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没事,你的意愿不重要。”我冲他微微一笑。 这人从不从都无所谓,反正用上替身后,该说的都会说的。 “幸运”的黑衣男的挣扎持续了一瞬,他马上变得安静且听话,木楞地张开开始陈述:“我们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在追击[组合]的人。” ——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黑衣男接下来的话解答了我的疑惑,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他们上司给的目标条件有点宽泛——在横滨的、具有特殊能力的外国人。 我摸摸自己的脸 ,把问完话的黑衣男丢回了人堆里。 反正我没下死手,过个半天一天的他们就能爬起来了,要是有他们同伴及时赶到,就可以更早救回去。 我端着手中的咖啡喝下最后一口,然后把纸杯子捏皱扔到路边的垃圾桶中。 “走吧特里休,我已经给布加拉提发了消息让他去别的地方接我们了,这里目标太显眼了。”我离开身后的人堆,指了指马路另一边的方向。 粉发女子盯着人堆看了会,把辣妹收回后走到我身边。 特里休抱怨着今天的经历:“维克托挑的这什么地方啊……快点走吧,一会儿是武装侦探社的人,一会儿又是港口黑手党……等会是不是还得遇到那什么……[组合]?” 我安慰她道:“不至于一直中奖的,跟布加拉提汇合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小段路没再出什么意外,没有突然闯出的袭击者,也没有捡到谁家的走丢小孩。 布加拉提在我说的地点成功地接到了我们,在听闻了我们今天的遭遇后,他从副驾驶转过来观察我们有没有受伤。 他的视线先是把我从头观察了一遍,许久才转到特里休身上。 我冲他摆摆手:“没有,都是些普通人,甚至没有特殊能力。” 特里休反驳:“可他们有开枪吧,我记得子弹有擦到塞拉尔你?那会儿你的胳膊流血了。” “没有,是你看错了。”我否认了特里休的说辞,撩起刚刚放下的袖子管给两人看她所指的位置,光洁的 分卷阅读149 肌肤白净细嫩,连到红印都没有,“是特里休你看错了。” 特里休目光困惑,可她没有找到伤口,这个话题也就暂且打住。 特里休:“好吧,不过塞拉尔你下次不用挡在我前面,辣妹的拳头揍人也是很疼的!” 粉发女子充满活力的话语回响在车内,布加拉提顺着特里休的话也说了我几句,他更多的,还是在看我。 我循着他的视线对他歪了歪头表达不解,可黑发妹妹头的男人什么都没说,让司机注意路况后就把头转了回去。 事后港口黑手党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他们就是真的找错人了,而且按照我的观察,横滨的局势是的确有点乱,一时半会没空管我们。 你看[组合]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相比之下,热情就两三个人,威胁性是没有这个组织大。 特别是,我们用的借口还是来办演唱会的。 其实有关举办演唱会的注意事项并没有多少,那天玩好后,特里休就投入了紧张刺激的练习与彩排。 我去剧场里逛过几次,因为是听过很多遍的歌了,有一次听了没多久我就在一遍遍灯光调试中打起了瞌睡,接着被特里休嫌弃地赶了出来。 连带着布加拉提一起。 “好了!你跟着布加拉提随便去干什么都行,两个人不要赖在我面前了!”特里休两手叉腰,是这样说的,然后她就把我和布加拉提一起扫地出门了。 我站在街上,与布加拉提面面相觑。 过了会,我捂着嘴咳了一声:“抱歉啊布加拉提,你好像被我连累了?” 拉了拉与今天穿着的白色洋裙相匹配的蓝色披肩,我单手放在胸前,向着身着白西装的男人伸出了另一只手。 “那么布加拉提先生,有幸与其一起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吗?” 布加拉提愣了一下,然后被我的举动逗乐了,他很无奈地点着头,语带宠溺:“塞拉尔,只是陪你逛街买礼物吧,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呀。” 他牵住了我的手。 190. 横滨是个繁华的都市,和意大利、美国有着不同的风情。 听说秋叶原什么的地方更有特色?有机会要去看看。 此刻我举着瓢虫图案的徽章和布丁花纹的发圈看了半天,最后决定把这两个小玩意一起买回去送给乔鲁诺用。 布加拉提也在店里,他挑了什么去付钱,等出店门的时候就把礼物送给了我。 “这个很适合你今天的裙子。”男人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嗯?这个是…… 我接过礼物后拆开,盒子里装着的一顶小巧的圆顶礼帽,与布加拉提眸色一样的帽子很快便被我戴到了头上。 我提起裙角在布加拉提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扶着礼帽摆了个pose。 “好看吗?”我眉眼弯弯地问道。 “很漂亮。”布加拉提当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眼眸微眯,心情愉快,走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人往下一家店带。 “走!布加拉提你不要老穿这身衣服啦,去换一身看看!” “是……可是塞拉尔这有点太多了吧。”布加拉提苦笑着接过我递过去的好几件西装。 女性的购物欲忽然在这一刻发作,虽然他本人偏爱白色款,但我还是把布加拉提推进了试衣间,塞了他不少其他颜色的西服。 “都试一试吧,我在外面等你。”我不容布加拉提拒绝。 把人塞进去后,我又开始在这间店里转圈。 兜了几个圈子后,我先迎来的不是换好衣服出来的布加拉提,而是外面传来的爆炸声。 我下意识朝玻璃橱窗外面看去,看到的是迎面相撞的两辆车,下一秒火焰冲天而起。 而就在两辆车的后方,另一辆失控的汽车歪七扭八地“漂移”着,接着里面的司机彻底失去了意识,车笔直着朝着这家店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 我耳边响起了店员刺耳的惊叫声,她像是要把嗓子给喊破了,叫到嗓音嘶哑。 ——吵死了。 没有任何躲闪,我站在原地向前伸出了手。 迎着被车头撞破的碎玻璃,簇拥而起的权杖女王把车底一掀,卷着车体抽出驾驶员,再把扭曲的车往远处的火光中一丢。 在二次爆炸的火光,我抹了抹面颊上的擦出的血口子,目光猩红晦暗。 “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制造了这场事故。” ——又是谁毁坏了我今天的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1 20:09:41~20201102 20:3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唐无霄 16瓶;水獭先生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 分卷阅读150 会继续努力的! ☆、191192 191. “啊!嘶哈……啊啊啊啊啊——” 被权杖女王圈住的男人疯狂扭动, 他眼球涨满了血丝,眦目欲裂的模样看着十分骇人, 他胡乱向下舞动双手,试图攻击他看到的人。 边上的女性店员惧怕地被绊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柜台后面,瑟瑟发抖地探出半个脑袋。 女性小声私语:“为、为什么……为什么人会飘在半空中。” 普通人看不见替身。 我挥了挥手,权杖女王把男人放低了点,这人越接近我表情就越是狰狞,口中不断叨叨着“不可饶恕”,他手作爪状想给我身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什么情况,这人怎么疯疯癫癫的。 我视线离开了他继续往远看, 明明没过几分钟的功夫, 外面的街道却换了副景象, 宛如人间末日般的一幕幕不断上演。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攻击, 也不知道他们的仇恨来源于何处,好多人就像是丧尸片里的丧尸, 见着边上的人就扑了上去。 我侧了侧脑袋,权杖女王干脆利落地把卷着的人击晕丢在一旁, 我暂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替身。 另一边的布加拉提听到动静后很快跑了出来, 他换上了一套新的白色西服, 但……他里面还穿着他的蕾丝内衣。 我:。布加拉提对蕾丝内衣的执著还真是…… “怎么了?外面……怎么会……”布加拉提惊异地看着外面的景象,接着马上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塞拉尔你没事吧?这个玻璃是?” 那些细小的伤口早就愈合了,我冲布加拉提摇摇头, 说自己没事。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在一瞬间就混乱起来了。” 远处还有人跌跌撞撞地在朝我们这里奔跑,我一面让权杖女王把神志不正常的人全都打晕, 一面让布加拉提给特里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情况。 电话很快接通了,但特里休那边也吵吵闹闹的,她一声“WANNABEEEE——!”的喊声过后,飒爽地回话: “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攻击起来了,不过没关系辣妹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了……嗯,没敢让他们近身,看着像奇怪的传染病毒一样……暂时没事,维克托也在帮忙,先不说了,布加拉提你和塞拉尔也要注意安全!” 又是在力速双A的攻击语音中,特里休挂断了电话。 布加拉提收起手机后与我对视,看起来特里休那边虽然混乱但可控,不过最好还是赶回去一趟。 可是……我们真的能走得回去吗? 末日景象进一步蔓延,整条街的交通都陷入了瘫痪状态,无差别的袭击一直在发生,并不会因为我和布加拉提具有反击手段就停止。 “盲目、没有理智……这是什么?替身……不对,这里不流行这个。”把替身使者的选项排除脑海,我踩过一地的玻璃碎片,来到了店外。 布加拉提来不及把衣服换回来,他简单把换下来的衣服装了个袋子,留了相应的钱在柜台上,并嘱咐躲起来的店员不要随便出来。 我看着布加拉提做完这一切才走到我身边,我打趣了他一句:“意大利男人的绅士情结?” “是啊,绅士情结,所以请塞拉尔你好好躲在我背后吧——虽然想这么说,但在这个场合下,是你的替身更适合呢。” 布加拉提看着我用替身把袭击者大部分都清扫出去,他只是让钢链手指解决了一小部分漏网之鱼。 我不可置否,对付多人来说,的确是我的替身更加便利。 除了把袭击的路人打晕丢到一遍,我也有试着去控制一两个失控者。 当我把权杖女王植入进去后,他们的确安静下来受我控制,但是从他们嘴里并不能问到什么情报。 这些路人就是普通地进行着日常生活,直到今天某一时刻,他们的行为开始崩坏,神志也完全缺失。 要说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的话…… 我在某几个人裸露的皮肤上看到了个红手印,继而选了其他几个扒了衣服,在他们被遮掩的腰或背后,也看到了红色抓痕这样的标志。 “看起来是特殊能力造成的。”布加拉提若有所思地下了判断,“之前那不勒斯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有新觉醒的替身使者控制不好替身,造成了小范围的混乱。” 布加拉提说的事件我并没有印象,应该是个原创事件,而且我当时不在意大利。 可现在就算知道了受控制人的标识也没有用,幕后之人躲藏在哪里仍没有头绪。 “还是先去找特里休吧……布加拉提小心!” 眼疾手快地把快要冲到布加拉提面前的汽车掀起,钢链手指极其配合地把汽车用拉链分割解体,我再把上面的驾驶员捞出来击晕。 还算默契的配合,我让权杖女王也守在布加拉提身边。 确认 分卷阅读151 布加拉提安全后,我才松了口气,视线转到捞出的人身上。 晕过去的人无处安放,把人放到高处也无法保证他们不受其他疯狂之人的攻击。 不管怎么说,牵扯这么多普通人进来……还是太过了。 “——真是地狱般的景象啊。” 我站在一团混乱的十字街口叹息道。 192. 在事关普通人这一点上,我和乔鲁诺他们的看法是差不多的。 虽然势力之间的争斗必然会牵扯到普通人,但这么大范围的动乱……我放远目光,尽可能救多一点的人。 布加拉提走了一段路后又目睹了好几起车祸及袭击事件,他用意大利语暗骂了几句导演这一切的人,与我做出了同样的举动——救人。 可只是救人的话并不能改变局面,我在一次把扭打中的两人分开后,站在高耸的楼宇之间,我循着声响仰头看向了天空。 “布加拉提。”红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模糊的飞艇的影子,我维持着仰望的姿势,“好像……天空上好像有什么。” ——天上……地下? 乍现的灵光使我明白了什么。 我试着让权杖女王伸向天空,并不是说够不到,只要我的精神力足够,权杖女王能一直往上生长,只是要够下这么大个飞艇……力道不够。 “怎么了?塞拉尔你发现了什么?”布加拉提顺着我的视线一起看向天空,“那里是……鲸鱼?” 闪烁模糊的光影在云的彼端若隐若现,因为隐去了飞艇的轮廓,所以没有在地面上投出影子,如果不是我恰好抬头,可能什么都发现不了。 “塞拉尔你是想上去?太危险了。” “没有,测试一下距离,太远了。” 我摇了摇头,撤回了在大楼顶部生长出好几米远的权杖女王。 “横滨的事还是交给本地人解决吧,我们再掺和进去的话,局势会很乱的。” “对吧,这位不知名的……唔,布加拉提他叫什么来着?” 我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越过布加拉提的身影看向盯着我们看了有一会儿的橘发青年。 思索了一下没想起他叫什么,我“悄悄”拉了拉布加拉提的袖子管小声问他。 布加拉提微微向我侧了侧身子,说了“中原中也”这么个名字。 对面的港黑干部似乎也在观察,他一面对着对讲机指挥下属阻止街头的动乱,一面朝着我们走过来。 “[组合]的人?不,你们不是。”没等我回答,他先一步否定了这一点,“是[Passione]和……” 他快要走近我们了,半途中忽然脚步一顿,往后退了两步拉远距离,像是在戒备什么。 我奇怪地回看他。 按理说,之前被误袭击过的我才应该更戒备吧? “中原先生。”我率先开了口,两手一摊表示我们没有恶意,“Passione并没有参与这起事件。” “我知道。”橘发青年冰蓝色的眼睛充满了烦躁,他打量了我好一会,终于有所动作,“从这里走,那边的街道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因为是特殊时期,希望你们配合。” “……塞拉尔,他主要在看你。” 布加拉提低下脑袋附在我耳边说了这句话,我听后对橘发青年点了点头。 的确,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港口黑手党既然在意我们……或者说我,那就跟他们走让他们放心点。 差不多就像这位港黑干部所说,他指路的街道乱象暂且控制住了,偶尔会有些小范围的冲突,也能被及时解决。 就好像……就好像他们知道如何应对这些人一样。 我走了会,突然问道:“所以中原先生你们是——” 尚未问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从天空落下的子弹扫射也波及到了我们所站的这片区域。 本来就破损不堪的汽车被点燃了油箱轰得一声炸开,我只来得及拉起布加拉提跳到空中,爆炸的余波把他从权杖女王中冲开。 还好,还好附近是柔软的树丛,布加拉提一个受身翻滚进去,钢链手指更是把树木坚硬的枝干全部分割开。 人没有受伤,只是弄脏了新换上的白西服。 ——啧,又是[组合]吗? 我不悦地看向天空,攻击是来自云端的,下一秒我又把视线移回了橘发青年身上,我还是想知道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说,中原先生你们是不是知道——” 可这一次我的问话也没能完全说出,与我对视的橘发青年看着我的背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喂——你的背后——” 几乎是相同的时间点,与青年一同喊出声的是我熟悉的那个声音。 “——钢链手指。” 没有多少痛楚,我的左肩整个肩膀被一条拉链给整齐地卸了下来,即刻失去了对左臂的感知。 我难以 分卷阅读152 置信地捂着肩膀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黑发青年下颚处明显的红手印以及一双失去理智的蓝眸,蓝色漩涡中蕴藏着狠厉与疯狂。 这样的神情我从没在布加拉提的脸上见到过。 ——这算……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班抽空把后面的大纲捋了捋……我怎么觉得我还能写出一个月的全勤呢。 想了想把二巡世界线划了x 但我还是想去EOH找天堂dio玩(小声) * 感谢在20201102 20:32:15~20201103 20:3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l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92194 193. “……布加拉提?” 我对着他喊了声他的名字, 接着死死地抿住嘴唇。 尽管知道布加拉提攻击我是受了外力的影响,可我被攻击后还是……很不爽、非常不开心。 眼神瞬间暗沉下来, 我捂着肩膀步伐踉跄了两下,继而轻声再度呼唤了布加拉提的名字。 “布加拉提……抱歉,可能稍稍会有点痛。” 权杖女王分散着从我周围张开了荆棘上的尖刺,而有这么一丛不受我控制,大概是因为我的左臂被卸掉了吧。 在细小的物体上开拉链远比大型的物体要困难,或者说被激发了攻击性的替身使者没有理智,只是凭着身体习惯行动,容易被人看破。 布加拉提的动作便是,钢链手指的行动轨迹极易猜透, 权杖女王把蓝白替身的双手一捆, 藤蔓进一步延伸缠住了他的脖子。 与之相对的, 布加拉提的手脚也被牵制住了。 布加拉提因为被制住脖颈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稍稍卸力,叹了一口气。 ——谁会想到, 我和布加拉提之间还会发生战斗呢? 可是稍一松懈,“失智”的布加拉提立刻就生出了攻击的意图。 ——啧。 细小的枝芽狠狠地刺入人类的皮肤再钻入人类的大脑, 我瞳孔中映着的面孔从愤怒到平静, 彻底夺取了人的控制权后, 我松开了手。 甩了甩还能活动的右手,我没有表演什么“手臂飞来”这样的戏码,而是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左臂捡了起来。 手臂上的切口光滑平整,显露出来的也不是什么人体肌肉组织与血管, 而是深邃的一片,感觉伸手探过去,就能触摸到异次元空间一般。 我把胳膊递给了布加拉提让他帮我装上, 同时我看向了在一旁旁观了一会儿的港黑人员。 “你看了一会儿了吗?但什么都看不到吧。”我歪了歪头,向他张开了左手的五指。 随着肩膀上拉链的消失,我的左臂完好无损地被装了回去,我还活动了两下胳膊,有一点酸,很快这点异样也消除了。 橘发青年持续注视着我,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说点什么吧,中原先生。”不怒反笑,我冲橘发青年扬起笑容,“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你们看这些人的目光不大一样。” 我勾勾手指,布加拉提顺从我的心思贴近了我的背后,稍稍俯下身子,把脸凑到了我的手边。 指尖在布加拉提的面颊上轻轻拂过,擦过温热的肌肤,停留在了“抓痕”的红印边。 我再度重复:“是吧,感觉港口黑手党好像知道这是什么?” 橘发青年抬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我的笑容中蕴含着说不清的恼意,刻意挂上的表情挂久了有些勉强,于某一刻,我忽然失去了掩饰自己情绪的兴趣。 “既然中原先生没有告诉我的意思的话,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本来跟着走就是不想惹麻烦,现在看起来麻烦自己找上了门。 港口黑手党的这位摆明了不想接近我,可是,权杖女王的射程……有S,即便植入替身这一操作对射程的要求更近一些。 我点了点头,没有理会橘发青年的反应,我直接转身就走。 他也没拦我,不然打一架也无妨。 走出去好远,差不多是一条街的距离,我带着布加拉提远离了港黑控制住的街道的范围。 “真是的……这里的乱象明摆着就和他们有关。” “问都问不出来,那个中原先生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吧?” “不清楚港口黑手党在里面充当了怎样的角色,总觉得他们是像做什么,然后被[组合]给利用了。” “那位中原先生看到你下颚上的抓痕一点不奇怪呢,但他们也没办法制止这件事,说明解除的条件不在他们手里。” “[偷鸡不成蚀把米]……啧。” 我自言 分卷阅读153 自语说了半天,布加拉提没有给予我回应。 也是,布加拉提现在的状态不攻击我就很好了,只要这个指印在我就没办法解除权杖女王的“肉芽”模式。 我试着朝布加拉提伸出手,黑发男人顺从地把手交了上来,但是——双目依旧是没什么情感的。 这和布加拉提平时温柔的视线一点不一样。 烦躁的情绪也是来源于此,看着与往日不同的男人,我忍不住收紧了手掌。 “啊……抱歉。”我低声说道。 松开手的瞬间浅色的印子由白转红,布加拉提一点反应都都没有。 所以,真的需要到天上去把上面的人做掉吗?太棘手了。 我继续拉着布加拉提往前走,与之前“回去找特里休”的目标渐行渐远,我姑且还是给特里休打了电话,跟她说明了一下我这的情况。 “等等……塞拉尔你不会是想——”特里休听了我的话觉得有点不妙。 “怎么也得把布加拉提身上的异状解决了……先不跟特里休你说了。” “喂!喂——塞拉尔你等——” 特里休没有说完的话都被我挂断了,我垂目看着屏幕上随后跳出的来电显示,把手机静了音揣进口袋里。 ——呼……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怎么记仇呢? 先是小达比发去了消息让他有必要的话针对一下这个组织,而后在接到询问要不要往日本派人的时候,我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不,你让Mannish boy过来吧,然后随便选两个人一起。” 怎么也得给这里的人使点绊子对吧?我联系完了小达比,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我拉着布加拉提站在处摇摇欲坠的楼房边缘,就在我思索下一步行动时,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对这个身影有一点面熟,我奇怪地“咦”了一声。 ——为什么……他身上的不是应该有…… 不明白白发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喊了他的……外号,没记起他本名叫什么。 “人虎?为什么你在这里?” 少年听到了我的声音转过头,他不认识我,随即他发现了什么,也不管我站在一边就冲了过来,少年猛虎扑食般冲向了一旁无人看管的婴儿车。 与此同时,天空中追击的导弹也紧随而下。 ——[组合]的目标果然还是“人虎”呢。 出于不知道怎样的心里,可能是我现在看[组合]不顺眼吧,权杖女王飞驰而出,不但圈住了白发少年的腰,还一同把婴儿车也捞了起来。 “噫!什么东西!”误以为是敌袭的少年胡乱扭动,我忍不住分出一根藤蔓抽了他脑袋一下,“痛!是敌人吗!” “人虎小朋友,麻烦你不要乱动……嘶——” 少年抗拒力气极大,一个没控制住力道就被他挣脱开来,少年灵活得像一只猫科动物,四肢着地。 ——真是的,都说了不要乱动了。 权杖女王藤蔓一扭把婴儿车平稳地摆放到了地上,我瞟见旁边走出一个看着像港黑的人,便把婴儿车直接塞到了他怀里。 “照看一下,你是港黑的人吧。” “诶等……操..你谁啊!喂!” 白发少年“人虎”身上没了我一个多礼拜前种下的权杖女王的种子,我不觉得横滨有人能发现我这个操作。 那个叫江户川乱步的名侦探?不,他应该看不出来。 本来就是随手一摆,但这种子直接被拔除了还是令我觉得奇怪。 我没花多少时间便追上了人虎,少年因为要躲避流弹跑得并没有多快。 “我说‘人虎’你到底在跑什么?喂!小鬼你不要再往前跑了!” 我留意到附近出现了奇怪的小型盆栽一样的物体,习惯性让权杖女王碰了上去,我发现这完全不是植物。 ——这个是……? 在油罐车被子弹击中爆炸的后一秒,满天的烟雾从盆栽中弥漫开来。 194. “……所以人虎,不,中岛君你到底在跑什么?” “我……我以为塞拉尔小姐你是敌人……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在拉我,所以我……” 白发少年低着头坐在台阶上,先前被他拿在手里破布娃娃已经被边上名为太宰治的男人解决掉了,奇妙的白光闪过,这异能力特效我觉得有点眼熟。 这男人现在笑眯眯地看着我和中岛敦说话。 “请——不要在意我,诶对了,这位可爱的小姐需要我帮你扶一下你身边那位吗?”男人殷勤地伸出了手,“现在时间点不怎么好,但能遇见小姐你一定是上天的指引,你可否与我一起——” “太宰先生!”中岛敦小声地喊道。 我往后退了一步,眉头微皱。 “不必了这位先生,我更想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什么。” 布加拉提在破玩偶碎 分卷阅读154 裂后就恢复了正常,下颚处红手印消失的那一刻我察觉到了什么,没想控制他太久,撤去“肉芽”后我接住了倒下的男人。 疲惫的男人蓝眸微张,他目无焦距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似乎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晕了过去。 一米八几的人扛起来有些重,我伸出权杖女王替自己分担了点重量。 我:“所以,外面是怎么回事?” 白发少年看看我又看看他认识的太宰先生,半只胳膊挂彩吊在肩上的男人耸了耸肩,示意中岛敦随意。 太宰治:“顺带一提,敦,这位可爱的小姐是那什么……[Passione]?是意大利的黑手党。” 白发少年惊讶极了,他嘴巴里发出一声惊呼,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把我和什么人做对比。 名为太宰治的男人说了个可以算是错误的答案,不过也无所谓,大部分时候我都挂着热情的名头,反正乔鲁诺也乐意。 从这两个人口中我获知了之前港口黑手党的中原干部闭口不谈的真相。 横滨的骚乱的确与他们有关,他们把自己的人放出去,没想到被[组合]给利用了起来。 而对于我们,对于布加拉提会被殃及到,那就是无妄之灾了。 我抚着额头,总结道:“所以说,布加拉提只是因为……伤到了那棵树就被诅咒了?对方的能力能接通整座城市的植物?” 这算什么?是什么奇怪的绿化保护组织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3 20:30:02~20201104 19:49: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羽折 3瓶;暮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95196 195. “那这位可爱小姐的同伴需要治疗吗?” “你指的是你们侦探社的那位女性吗?疼痛治疗就不必了, 而且也不是外伤。” 我婉拒了这位笑得过分灿烂,名叫太宰治的男人。 真要是受了重伤我一定会考虑一下的, 但布加拉提现在只是精神力不支。 “那从这边离开吧,从这里的出口出去的话,还是会被[组合]的人盯上的哦~”被拒绝的太宰治毫不在意,他笑眯眯地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我放的烟..雾弹应该都散光了。” 这一句话是事实,白天的日光再一次照射在混乱的街道上,现在从这边的出口出去的话,可能会被[组合]重新发现。 尽管我并不是[组合]的目标,我还是跟着他们穿行过了这处地下通道, 等到了另一处, 太宰治仍发出了相同的邀请。 男人眯眼笑了笑, 挥着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塞拉尔小姐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太宰先生, 那个我有话要跟你说。”中岛敦插嘴道。 像是看不下去,又或者他真的有话要说, 中岛敦把他的前辈给拉走了,至于他们离开的方向……我看了看地图导航, 那边是武装侦探社。 我目送这两人拉拉扯扯地远去, 等视野中完全没有人影后, 我把布加拉提的大部分重量都交给了权杖女王。 “……到头来只搞明白了这件事的主谋。”我皱着眉头对自己说。 ——啧,这里要是意大利或者埃及就好了。 不是自己的地盘就是这点不好,连调动的人手都没有。 ——说起来,在日本周边最近的人是谁来着? 脑海中把我手下替身使者的名字过了一遍, 发现要调人最近也要从新加坡,入境还得被SPW查一遍。 ——切,麻烦。 我默念了一句。 调人是肯定要调的, 反正都要过SPW那关了,不如找点有用的人过来。 致使人类互相攻击的异能力被消除后,我面前混乱的街道也一点点恢复了秩序。 清醒的人们躺在地上哀嚎着翻滚,完好无损的人并不多,这只是我能看到的场景,其他严重的地方可能还有伤亡。 由于我扛着布加拉提,事后赶到的医务人员也有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没事,你去看别人吧,我们都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拒绝了她,就在医务人员离开没两秒钟,我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两声。 因为撑着布加拉提占据了我一只手,为了便利,我唤出了权杖女王。 灵活的藤蔓凭空变出,她伸到我的口袋里把手机摸出来,权杖女王按了两下,略过特里休的未接来电,我指示她翻开了收件箱。 收件箱里躺着两份消息。 我让权杖女王帮我一一点开查看,视线开始下移,紧接着我看到了什么,瞳孔紧缩了一瞬。 我嘴巴微张,没有 分卷阅读155 发出声音。 ——……怎么会……现在的时间? 情绪有些剧烈起伏,我迅速翻完下一条信息,然后查了下今天的日期,比对了与某个时间点的时间差后我握紧了手机,立刻拨了一通电话。 忙音响了没几下便被接起来了。 “喂,特里休吗?对……混乱暂时停止了,布加拉提没事,我也没事。” “维克托还清醒吗?没有受伤……好的,让他来接一下我们吧,定位给你发过去了。” “……特里休我真的没事,我——我只是刚刚收到一个消息……” “抱歉,我现在思绪有点乱,你先让维克托过来接我们吧,布加拉提需要休息一下。” 没有在电话里跟特里休说太多,她听出了我情绪不好,只是叮嘱我,让我带着布加拉提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等一下。 我寻了处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下,换了个姿势让布加拉提也靠得舒服一点。 我深呼吸一口气,烦躁地按压始终没能舒缓的眉间。 ——沢田纲吉……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偏偏是你出事了呢? 196. 时间推迟到两个小时后。 房间里回响着我一人敲打笔记本的声音。 我把办公的地方直接搬到了布加拉提的床边,笔记本摆放于我的膝盖之上,反倒是提神用的咖啡搁在桌子上。 我随手捞起茶杯喝了一口,很快被苦得脸都皱了起来。 “维克托——去找酒店的人要点糖过来,要致死量的。” 房间内的糖包早就被我倒完了。 朝门外喊了一声,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后,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面前的笔记本屏幕上,屏幕上显示的是几个聊天框。 烦躁地捋了两下头发,我不知不觉又折腾起了裙子上的挂链,爱心的那一端被扳过来扳过去。 过了会,我终于等到了网线对面的回复,看到回复的那一刻我心情更加糟糕了。 当麻烦事、烦心事都聚集在一起时,那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沢田纲吉……真的死了。 我前面收到的那条短信并不是个玩笑,回了下榻的酒店后我联系上了意大利,找乔鲁诺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准确地说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他的死在意大利黑手党中影响很大,传言是白兰杀了他。” “不过……塞拉尔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和特里休在日本,布加拉提是陪在你们身边?” 我沉默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才回答:“有人给我发了这个消息,给我的私人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 “号码报给我吧,我让人帮你查查。唔……其实我想等特里休的演唱会结束再告诉你这件事的,这样也不会太晚,也不会扫兴。”乔鲁诺停顿了一下,“彭格列那边也没出正式的消息,可能还得过个一两天,他们好像在确认什么。” “确认什么?但为什么是白兰……沢田君上次还跟我讲他和白兰有——”合作的……? 我的话在这打住,有许多杂乱的线头浮现在我眼前,我试图从中抓住些什么,却理不清思绪线条。 白兰……我以前和白兰合作过,那时候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但也不觉得他有到干掉合作方的地步。 特别还是彭格列的首领,白兰·杰索是吃错了药了吗? “白兰?怎么了?密鲁菲奥雷的首领有什么问题吗?热情和他们没有什么往来。” “不是……我觉得好像漏掉了点什么……白兰·杰索……” 我用肩膀夹住电话,在笔记本里翻找起了与密鲁菲奥雷相关的合作事项,可我找到的都是些很普通的归档文件,打开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真要说密鲁菲奥雷令我在意的地方的话,也只有因为入江正一合作而持有的那项技术了。 可是这和沢田纲吉的死亡又有什么关系呢? “利益冲突?算了塞拉尔,关于白兰·杰索的事也只是传闻,只有彭格列首领死在会谈上这一点是准确的,其余消息都被封锁了。” “……啊,乔鲁诺你那边是几点,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后知后觉捂着额头,听着乔鲁诺的劝话,我总归是冷静了一点。 电话里传来几声轻笑,乔鲁诺称自己在通宵加班,因为布加拉提被借走了,所以处理工作的效率慢了点。 “Passione难道就靠布加拉提运作吗?” 对此,乔鲁诺给了我不可置否的回答。 “布加拉提是很重要的干部……最近意大利要乱起来了,塞拉尔你留在日本也蛮好。” “但是……”我视线看向平躺在床上休眠还未醒来的黑发青年,“横滨不太平……嗯,碰上了点意外,这里几个组织在争斗被卷进去了,布加拉提受了点小伤……不,现在没事了乔鲁诺你不用派人过来!” 头疼地制止乔鲁诺用热情内部电 分卷阅读156 话叫人的举动,与其从意大利喊,我还不如直接去杜王町借人,这样还快一点。 “真的没事,布加拉提就是被我捆了一下,控制了一会儿……你真要说的话,我才是被布加拉提卸了胳膊的那一个。” 之后又跟乔鲁诺抱怨了几句横滨的局势,再三保证主要人员都没有受伤,乔鲁诺才歇了让阿帕基带几个暗杀队的人打飞的过来的心思。 结束通话后手机被我摆到一边,我点开小达比发给我的资料看了起来。 我之前好像说过,因为某些人骚扰电话的事,开罗那边招了个接线员,和白兰有关的电话自然都被转接给了她,只有少数情况才会汇报给我。 事实证明,白兰·杰索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聊。 大段大段的废话闲聊,看得出做记录的女性员工有多么不耐烦,要不是工资开得够高,她早就挂电话了。 从头看到尾,也只有半年、一年前白兰说自己有个绝妙的计划,问我有没有兴趣参与。 我当时回复了什么?多半是给拒绝了。 一篇文档看完也没把思绪理清,我用手肘支着电脑,下巴托在握成拳的前方,蓝盈盈的屏幕光成了这处房间唯一的光源。 沢田纲吉、彭格列……白兰……密鲁菲奥雷、死亡…… 横滨、港口黑手党、[组合]……武装侦探社、异能力、争斗…… 杂乱的想法揪成一团,像个毛线球一样越滚越乱,我泄气般仰靠在椅背上,对着白色的天花板发着呆。 特里休的演唱会看起来没受到影响,但也说不准,因为港口黑手党那边也来人了。 不得不说他们的确是这个地方最大的势力,乌泱泱地来了好多人,先是为之前找错人的袭击道歉,再是让我们耐心等候即可。 ——港口黑手党会把一切的事情都解决的。 他们是这么说的。 哈,希望他们能把事情解决吧。 送走港黑的人后我继续去看布加拉提的睡颜,布加拉提的呼吸平稳,只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也不想吵醒他,就普通地坐在床边。 ——等Mannish boy过来了,让他……嗯,然后再…… 我敲打键盘写下了之后计划的大体,文档稀稀疏疏地铺了一小半,在我敲下Lovecraft这个单词的一半后,床上的男人悠悠转醒。 先是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梦语,紧接着是睁开蓝色的眼睛,布加拉提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费劲地撑起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捂住头。 “布加拉提,你醒了!”我眼睛一亮,起身上前把人扶起来,我抽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塞拉尔……我……”布加拉提的意识是清晰的,他清楚地记得失去理智后自己做过什么,也包括被我控制后走过的那些路,“抱歉……你的胳膊没事吧?那个时候我忽然就很愤怒,觉得你是背叛者,不自觉地就……” “所以,布加拉提那是面对敌人的态度呢?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原来布加拉提也有这么狠厉的一面。” 我冲黑发男人轻柔地笑笑,示意他不用太在意。 我简单地给布加拉提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以及现在的局面。 目前我们还是停留在酒店内,特里休的排练也因为横滨动乱而搁置了。 “……现在的情况是?”仍旧捂着脸,布加拉提反应迟钝。 “港口黑手党那边的意思好像是让我们待着别动,但我不是很想听他们的话,不亲手对[组合]做点什么,有点对不住我被卸下的这条胳膊。” 最后,我赶在布加拉提再一次自责前,撂下一颗核弹般的消息:“还有就是,彭格列的首领死了。” “……什么?”男人惊异地瞪大了蓝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4 19:49:17~20201105 20:41: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97200 197. “塞拉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 这就是事实,可能意大利那边的消息还有点慢。” 我一面说着, 一面起身去给布加拉提倒杯热水。 说起来,去拿糖的维克托怎么还没回来? 酒店的房间里备着热水,我拿来杯子倒了一杯,给布加拉提端过去时,把他行李中的电脑也给他带了过去。 “虽然让刚醒来的人工作不大好,但乔鲁诺说会联系布加拉提你的。” 水递了过去,我非常体贴地指挥着权杖女王用藤蔓构造出一个架在床上小平台,就那种网上购物常见的小桌子。 我的手法娴熟,平日里没少用权杖女王充当 分卷阅读157 凳子或桌子用。 布加拉提一醒来就要接收信息量庞大的情报, 尽管有些过意不去, 但身边能跟我讨论的人也只有布加拉提了。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地只有布加拉提开电脑和触碰键盘的声音, 啪嗒啪嗒接连不断, 我听得燥意又起来几分,同布加拉提说了下要走开一会儿。 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我来到不会触发烟雾警报的阳台。 点燃一支烟就站在那,我撑着栏杆俯视下方的街道。 沥青马路由于之前的骚乱而显得有几分凹凸不平, 依稀还能看到一点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血迹。 秩序倒是恢复了, 我记得这里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的, 效率是快的。 一根烟燃到头,我掐灭了烟头又点了一支,就这么在烟雾缭绕中杵了半天,直到布加拉提过来找我。 男人快速处理完了他的工作, 他拉开阳台门的时候嗅到了浓重的烟草味,轻咳两声,我连忙让权杖女王把烟蒂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中。 “塞拉尔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没, 没有在抽,只是让自己思绪平静一点。” 布加拉提摇摇头,我回以一个还算明朗的笑容。 “事情我大致了解了,没想到我昏过去这点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塞拉尔你现在是想法?” “什么想法……”我转过脑袋,定定地看着底下车辆恢复通行的街道,托着下巴说,“条件允许的话……我想把[组合]从天上拽下来。” “……?”布加拉提的脑袋上似乎具现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开玩笑的,在别人的地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真没打算这么做,布加拉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我轻笑了两声,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忽而撑着身前的栏杆直起身子。 “但是,代价绝对是要[组合]交出来的。” 布加拉提听完我说的话后,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的布加拉提,我知道分寸的。”说着,我凑到他跟前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布加拉提蓝色的眼睛中我的身影猛然放大,“而且布加拉提受伤了,这点我很不高兴。” “很、不、高、兴。”呼吸都近在咫尺,我们周围安静得没有声音。 198. 假设没有[组合]在横滨这里横插一脚,那么我的横滨之行会非常普通。 普通地等待演唱会开始,普通地游览这座城市,捡到武装侦探社的人实属意外,但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至少不会比现在更麻烦了。 早知道就找那位花京院口中的阿布嘟嘟先生占卜一下了,这趟旅程是不是多灾多难。 布加拉提并不建议我掺和进去,他总觉得我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塞拉尔,我……我不想在国外还要处理外交工作……你懂我的意思吗?” 在布加拉提的关切的目光中,我点头说自己不会的。 “但是布加拉提啊……如果想要关心我的话,这种话还是直说比较好。” 过了会,我补了一句话,我是在布加拉提转身离去时说的,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看着阳台白色的门在眼前关上,我换了个姿势撑住自己背靠栏杆,仰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 “真是的……关心这种话就直说啊,对着我的脸是说不出来还是怎么样。”半抱怨的呢喃飘散在空中。 199. 我大概是在晚饭后的时候收到乔鲁诺的邮件的,那会儿我正在自己的房间休息,权杖女王从我背后悄悄跑出来,从藏东西的地方里摸出了[箭]。 “权杖女王——拿错了,把电脑搬过来。” 绿色藤蔓一扭一滑,[箭]刺到了她身上,反正等会也是要开启[镇魂曲]的,这会儿手抖刺错了我也没让替身变回去。 乔鲁诺的邮件极其简洁,公式化的信函里提到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讣告已经由彭格列家族发出,即使他们没有明说下手的人是白兰·杰索,但这在意大利黑手党眼中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 另一件事是……我看着屏幕,忽然捂着嘴沉吟起来。 “彭格列首领的遗体将运回日本……哈?彭格列在想什么?” 这个操作闻所未闻,就算彭格列首领的故乡是日本,按照这个古老家族的规矩也不可能出现首领的尸体回故乡落葬的情况吧…… 一时间没看懂彭格列这个操作,我眉头紧锁。 乔鲁诺的意思是希望我在日本的时候顺路去看一下,他说沢田纲吉的遗体会被运往并盛町,可以的话去扫个墓,权当观察一下彭格列要做什么。 ——没问题。 想了想,我简单地回复道。 以我和沢田纲吉的熟识程度,的确应该去他墓前献上一束花。 合上电脑后我坐在沙发发呆,直到[权杖女王镇魂曲]走回 分卷阅读158 来拉我的胳膊时我仍在想沢田纲吉的事。 “什么?”我顺着[权杖女王镇魂曲]的力道站起了身,“你发现了什——”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猛地睁大又紧缩。 我在不寐的港口城市中见到了奇异的景象。 ——那……是人类的灵魂吗? 很难描述我看见了什么,看到的那个瞬间整个人都为之颤抖,我咬着唇往阳台的方向跨了一步。 ——横滨有这样非人类的存在吗?这可比柱男要刺激多了。 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伸手牵住了[权杖女王镇魂曲]的胳膊,我让她环住自己,把整个人的大半蜷缩在了替身的怀中。 “带我去看看。”我附在[权杖女王镇魂曲]猩红花苞的脑袋耳边说,“带我去看看那是什么。” 200. 我站在……横滨……这里是哪里来着? 我分不清楚地点,只是循着看到的走了过来。 我立于森林入口处想了会,最终决定朝森林内部前进。 没有走多远,我撞见了一个慌忙逃窜的外国人,看着就不像横滨本地人。 “Ciao~”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权杖女王镇魂曲]没有丝毫犹豫给他胸膛捅了个对穿,与他抠脖子激发葡萄藤的动作相比,还是我的替身更快。 金发外国人吐出了鲜血血,很快他那点伤口就被植物组织修复,逃脱失败的男性从惊愕转为傻愣愣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斯坦贝克。” “能力是什么?” “……[愤怒的葡萄]。” 差不多是有问必答,我的替身在控制人心这块的确非常好用,我大概把这个叫约翰的人所知道的、跟[组合]相关的老底都掏干净了。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反问了一遍,“你们[组合]接下来的计划是??” “让、让白鲸坠落到横滨。”金发青年说话一愣一愣的,却没有半句虚假。 骂了几句多国混杂的脏话,我深呼吸好几口气,开始思索再停留在这座城市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组合]将来要做的是打个比方,就是要毁了乔鲁诺的那不勒斯或者毁了我的开罗这样,无异于贴脸挑衅。 ——啧……[组合]太疯狂了吧。 我不知作何评价,表情沉了下来。 “你……算了,等会再说。”我看了金发青年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我继续朝前走,没有走多远我便看到了一具……一具深埋进坑里的身体。 是的,是身体而不是尸体。 正常人受到这样的冲击力早就死了,可他还活着,灵魂的火光没有熄灭,甚至没有减弱。 我忍不住喃喃出声:“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把男性的“身体”和吸血鬼稍作比较,我更加肯定了他非人的身份。 带回去吧,我这么想道,他会是不错的筹码。 走之前我向约翰·斯坦贝克确认了一下另一个方向躺的是谁,在得知那边躺着的是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后我便不打算去了。 “是港黑的人吗?那没事了,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 “说起来,要把你交出去吗?还是扣着?”我转过身看向没什么想法的金发青年,他自然是不会回答我,我看了他一会儿,又转了回去,“不,你走吧,回到你同伴的身边去。” 我干脆地把约翰·斯坦贝克放走了,但没有把权杖女王拔除。 等人离开后,我也开始往回搬运另一名[组合]成员的“身体”。 没有走来时的路,转而走了另一条更加偏僻的路,我趁着夜色也趁着横滨的人没有反应过来,避开人的视线回到了酒店附近。 布加拉提在酒店外面等我。 我离开了房间有一阵了,这会儿见到布加拉提也不奇怪。 他看了看我拖回来的“身体”,冲我摇了摇头。 “塞拉尔……”他叹了口气,“你这样一个人行动,很危险的,他是谁?” “[组合]的怪物,顺手给带回来了。”我简单地解释道,并没有说我还做了其他的事。 布加拉提皱着眉看向我,他重新打量了几眼地上的男性躯体,忽然问我:“你用了[镇魂曲]?……就算是这样,这个人也太危险了。” 他继而又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把不成人形可以称之为尸体但其实还活着的异能力者从权杖女王手上分离开——用了他的替身能力。 随即他按住了我的肩膀,认真地注视我的眼睛,温和却带着点严厉地说:“塞拉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这个怪物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不会的,如果可以控制住的话,他可以是——” 布加拉提立刻打断了我:“塞拉尔——就像你说的,关心的话要说出来的话,那我现在就是在担心 分卷阅读159 你。” 那不勒斯海一般广阔的蓝色中溢满了温柔,长久地被注视的话,甚至会有一种沉溺感,像是要把人溺死在这份深蓝中。 我……有点沉迷进去了。 他柔声说道:“所以放弃他好吗?” 布加拉提轻轻附上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明天加更! ☆、201203(一更) 201. “……然后我就把人丢到了港口黑手党门口, 希望他们喜欢我送他们的礼物。” “那个叫约翰的家伙我给放回去了,‘肉芽’应该没拔除吧?回头用得上的时候可以联系一下。” “白鲸?白鲸我是目睹着那个飞艇差点撞下来的, 但本地人都保证不会坠落了,没想到他们真的做到了。” “……塞拉尔,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的吧!!”特里休鼓着脸,如果不是被化妆师按着肩膀,她现在大概就要拎住我的领子摇晃了,“你和布加拉提的后续呢!!!” 后续?我和布加拉提要有什么后续?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特里休。 “你——塞拉尔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装懂还是不懂,布加拉提他——”特里休被化妆师糊了一脸粉,终于是闭了嘴,勉强耐着性子等待化妆完毕, 带着漂亮妆容的精致面孔转向我, 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满, “塞拉尔, 你是在装吧?” 我眯着眼睛回答:“我不知道特里休你在说什么哦。” “你……算了,这种事本来就不该由我来插嘴。”特里休瞪了我一会儿, 环着手臂靠在了椅背上,“我怎么觉得你没谈过, 我都换过一个圈内人、一个圈外人了。” 距离她登台演出还有半个小时, 年轻的女歌星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 用她的话来说,紧张的话就想想当年面对她的老父亲有多可怕就行了。 那迪亚波罗除了喊“你不要靠近我啊”这句话以外的时候,还是有点气势的。 我听了她的话后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有的吧, 泰伦斯给我搞过……翻牌子?也不知道他哪里看来的习俗。” 大概就是把他知道的、帅气好看的小伙子都给我列了个名单交给我,对我说我看上哪个,明天他就能过来侍寝。 收到名单的那一刻, 我差点没把名单扣回小达比的脑门上。 我当时沉吟了好久,纠结于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小达比是这样回答我的:“因为dio大人当年就是这样操作的,有数不清的女性想要上他的——” 好了,就此打住吧,我是怎么来的,乔鲁诺是怎么来的,其他几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都知道了。 不过也差不多,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总有数不清的人想借着裙带关系爬上来,再不济也能充当一笔谈资。 只要他们有命活着。 回到和特里休对话的当下,对于我这奇妙的经历,特里休张了张嘴,最后给了个奢靡的评价。 “我万万没有想到塞拉尔你的私生活比明星还要——” “我没有!都说了那只是泰伦斯个人想法,我一个都没有看上过。” “真的?” “真的,最多看了看照片,都是些年轻、好骗、只有脸蛋出色的……” 我沉默片刻,没有把话再说下去,差不多从小达比的描述中我还原出了过去恶人救世主那淫靡奢华的生活。 特里休又感慨了几句,这个时候演出的时间快到了,她的经纪人也就是维克托过来敲门喊她,而跟在他后面的是布加拉提。 特里休立刻站了起来,她看着门外的布加拉提露出了个了然的神色,回过头冲我眨了眨眼。 我假装看不懂她的眼色。 要登台演出的女歌星离开了,维克托替我们关上了门,整个休息室内只剩下我和布加拉提了。 我与布加拉提对视了几眼便错开视线,走到一旁拿起了我的包和装着电脑的行李箱。 我看了看时间:“走吧布加拉提,现在开车去并盛町的话,应该还能在天黑之前到。” “好,走吧。”我听到布加拉提这么回答。 刚刚关上没多久的休息室门又被打开,我看到外面一个激灵站直身体的维克托,他尴尬地朝我笑笑,有点偷听被抓包的不安。 “那个……塞拉尔小姐,我还要去看特里休小姐演出,我先走了!”说着,黑发青年脚底抹油离开,那逃离的速度仿佛身后有个迪亚波罗在追他。 我摇摇头,先一步跨了出去。 白鲸于三天前坠落到了横滨附近的海中,让这座城市免于被飞艇毁于一旦的危机。 这中间横滨本土的几个组织似乎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不过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最后插手的只是给[组合]使了绊子。 比如他们现在暂代的首领身上 分卷阅读160 有我替身的种子这样—— 要去并盛町走一趟是那天晚上回来后和布加拉提商量完敲定下来的,他收到了乔鲁诺的消息,我也收到了乔鲁诺的消息。 稍一合计,我决定让布加拉提开车带我去一趟并盛町。 “要跟特里休打声招呼吗?”在剧场外,我弯腰坐上副驾驶时问道。 我这样不看她现场表演就跑,好像跟之前放她鸽子没什么区别……回头肯定要被特里休念叨了。 “我已经跟维克托打过招呼了,他回头会去说的。”布加拉提说着,把车钥匙插到钥匙孔中发动了汽车。 维克托吗……希望他不要挨辣妹的拳头才是。 我没多少同情心地想道。 202. 并盛町距离横滨……有点远。 从下午开始开车过去将近晚上才到,找家旅馆住下,我自欺欺人地把手机音量关掉,假装收不到特里休晚些时间打来的电话。 “塞拉尔就算你用被子蒙住头也没用,特里休的电话你不接吗?” “布加拉提你放过我吧……就当没有这件事——唔,你帮我接一下吧。” 布加拉提无奈地笑了两声,他伸手捞过了我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是特里休愤怒的喊声,她喊着我的名字,即使电话没有开免提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布加拉提揉揉耳朵,他朝我比了几个手势,就帮我去外面应付特里休了。 ——我,一点没感到自己是来日本旅游的,反倒像是出差的。 ——大小麻烦事不断,什么横滨大乱斗之类的,彭格列的首领他还死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的我终于从被子蒙头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双目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沢田纲吉的死亡大概是我最想不通的一件事吧,就好像……就好像有人在开玩笑。 我不禁想起,在那次宴会上他有什么话没说完似的。 他在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结局了吗?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清楚他询问我对白兰观感的深意。 “……算了,想不通——” 大脑运作了了半天,末了我弃疗般重新捞过枕头蒙住脑袋,不去思考中间的那些弯弯绕绕。 在缺了拼图的情况下,要还原真相太难了。 这几日去他墓前献花,可以的话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彭格列的人询问点情况吧,把首领的遗体送回故乡,一定会有彭格列的守护者跟随的。 直到布加拉提接完电话回到房间内,我依旧维持着平趴的姿势。 门关合的声音很轻,脚步声逐渐靠近我所在的床铺,有人扯了扯我扣住的枕头一角,他没能拉动。 “塞拉尔?特里休说回头要你请客还有买礼物赔礼,牌子我记得是……” 布加拉提的声音传来,他说了好几个很贵的牌子,我嗯嗯嗯点头应和。 “那塞拉尔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喊你?” “唔好的……麻烦布加拉提你了。” 脚步声又随着门的开合逐渐远离,我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才被饥饿感唤起,出门觅食前我习惯性拿回手机,正准备把铃声调回来时,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 203. 这种普通小镇的夜晚没多少喧闹,透露出一股平凡。 也或许只是表面上的。 自从来到并盛町后我就隐约有些不安,这股不安不知道来源于何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犹如一根鱼刺如鲠在喉。 “布加拉提,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什么?塞拉尔你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只是女性的第六感吧,总觉得……” 我总觉得这座城镇中隐藏着什么,但每每朝边上看去,我看到的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我摇摇头,把手上拿着的白百合拿去花店老板娘那结账。 老板娘是个开朗健谈的人,她从没见过我,主动给我介绍起商店街在哪个方向,并盛又有哪里适合我这个外地人逛逛的,并且在得知我是来替人扫墓时热情地给我指明了墓地要朝哪边走。 “不过哦,近来镇上的外国人有点多。”老板娘提起了她觉得奇怪的一点。 “诶好的,谢谢您的建议。”我记下了这句话,温和地朝老板娘笑了笑。 出了店门我没有和布加拉提前往老板娘所指的方向,因为彭格列首领的墓并不在那边。 布加拉提也问起了这个问题:“说是扫墓……塞拉尔你知道具体位置吗?乔鲁诺虽然在邮件里提了,但却没有给我们消息呢。” “彭格列的人应该也在这个镇子上吧?直接找他们询问是不是太冒昧了……说到底,遗体运回日本这种消息都是很机密的吧。” 布加拉提叹了一口气:“彭格列的操作实在让人看不懂,他们似乎也没有举行葬礼的意思。” 分卷阅读161 我站在街边对着手中的百合花束发呆,过了会回应道:“我知道在哪里。” 说着我转过身,朝着并盛町外围的森林里走去,布加拉提愣了一下,连忙追上我的脚步。 “塞拉尔我是不是该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里面有点原因,回头跟布加拉提你说。” 我的目标明确,从未来过的森林也没有阻挡我前进的脚步,就像是有人替我引路一般,我非常顺畅地找到了摆在森林深处的那口棺材。 漆涂着彭格列家徽的棺材上还刻着罗马数字Ⅹ,光秃秃的一口黑色棺材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摆放在地上,不管怎么看都让人心生疑惑。 布加拉提便是疑惑的一员,他张了张嘴,绕着周围看了一圈,没有把疑惑在这里问出来。 没有墓、没有碑、没有花,就普通地把棺材堆在这里……没有守卫,棺材上连个钉子都没有…… ——疑点太多了吧,沢田纲吉。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走上前普通地把百合花放下了。 权杖女王在我身形的遮掩下缠绕到这处棺材上,更多的植物替身从棺材内部生长而出,枝芽的边搭在了里面的“遗体”之上。 我无意冒犯,只是想确定些什么。 我稍作感知,便知晓里面躺着的的确是沢田纲吉。 “沢田君……你原来……” 我对着合起的黑色棺材,微微弯起了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去回顾了一下未来篇的动画,光秃秃一个棺材摆着看着就好可疑x ☆、204206(二更) 204. “日本人祭拜还有什么习俗吗?你知道这个吗布加拉提?” “这你有点难为我了塞拉尔, 我是第一次来日本,日语也只是勉强能够交流。” 从布加拉提的角度可以隐约看到我用替身做了什么, 比如缠绕在棺材上的替身,棺材周边的植被也肉眼可见地生长了几分。 不过他没有问,平静地看着我献完花,从蹲姿站起身,他问我是否还要做些什么。 “诶,布加拉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对沢田君的尸体做什么一样。”我眨眨眼,脸上淡淡的悲伤褪去了几分,我玩味地笑了笑, “我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那样会冒犯亡者。” 特别在“尸体”、“亡者”两个词上加了重音, 我走回了布加拉提身边。 像操控“尸体”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做的, 我还不想因为这个而被彭格列的人追杀。 “布加拉提要献花吗?你和我献一束就行了吧。”我绕着这处僻静的树林又看了一圈,没有其他的发现了, “走吧,再留下去可能要撞见人了。” 比如撞见彭格列的人, 或者彭格列之外的人。 离开树林回到并盛町的途中我换了条路, 绕开了本来会经过的那条河, 大概是走到一半时我朝某个方向多看了一眼,然后收回了一直爬在地上的权杖女王。 布加拉提也朝我所看的位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绿荫,他所有的疑问都是留到了镇上再问的。 “塞拉尔你为什么知道彭格列首领的……摆在那里?” “昨天收到了一封邮件, 那上面告诉我的。” “……下次这样的事情提前知会一声,万一是敌人的陷阱怎么办?还有,塞拉尔你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停住了脚步, 我看了看周围的路人,直接让权杖女王操控着他们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给我和布加拉提边上空出空旷无人的环境。 布加拉提见到这一幕皱起了眉,他的表情严肃了些许。 “是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情报吗?这样的话是不是换个地方会比较——” 我打断了布加拉提的话,无所谓地摆摆手:“哪里都一样,布加拉提,我说沢田纲吉还活着,你会相信吗?” 布加拉提沉默了,他的神情从严肃变为难以置信,最后停在了疑惑上。 ——看吧,正常人都不信的。 我也不知道沢田纲吉在导演什么戏码,他的的确确是活着的,维持着一个假死的状态。 这点我的权杖女王是不会判断错的。 再怎么说,我的替身在生命力感知方面,是和乔鲁诺的黄金体验一个类型的。 我只告诉了布加拉提这一点便继续朝前走去,有关于我发现彭格列地下基地这一点……这个就不说了吧,说太多真的会被彭格列记小本本的。 并盛町到底是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家乡,到处都有着彭格列的影子,被改得面目全非不说,还有点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而且……我心中还有个始终没有解开的疑惑——陌生邮件和号码到底来源于何处。 从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有什么一直在引导我,把我引导来了并盛町—— 分卷阅读162 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布加拉提——”我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黑发的男人说,“能麻烦你跟乔鲁诺联络一下吗?帮我问一下邮件的事。” “之前一直没有打电话,现在我有点在意了。” 205. “唔……果然吗?”我拖着下巴坐在饮品店内,搅了搅面前杯中的吸管,玻璃窗外来往的都是青春靓丽的jk学生,我吸着奶茶口齿不清地说,“不是乔鲁诺……咕、不是他发的邮件啊。” “所以说Passione该招点技术人员了,我记得梅洛尼他不是很爱玩电脑的吗?……替身,哦对,那是他替身。” 热情的科学技术层面一直是弱项,大概有点替身使者专精方向的原因。 然后这就被不知名的黑客钻了空子,窜改了乔鲁诺发给我的邮件,增加了莫须有的情报,也捏造了布加拉提收到的消息。 也是,像别的家族首领遗体偷偷被送往哪里的情报哪是这么容易获得的。 “看起来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我撑着脸轻笑一声,反过来劝慰跟我通话的人,“没事啦布加拉提,小心谨慎点就行了,[箭]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回去?再等我一会儿吧布加拉提,我这边有想做的事。” “还是有点在意的事情,嗯好的,让我稍微再转几圈,看看能不能见到我想找的目标……是——明天一定跟你离开这里。” 布加拉提忽然又开启了叮嘱模式,就差没立刻离开旅馆来找我了。 我好不容易把他劝说回去,让布加拉提留在旅馆等我,答应明天就跟他离开并盛町。 反正扫墓的目标达成了,也献了花,甚至还知道了个惊天大秘密。 ——再留下去的话……咦,那是? 我目光看了看窗外,忽然发现了什么,我端起没喝完的奶茶就追了出去。 我刚刚看到的人穿着深色的衣服,手里提了个银色的手提箱,头发被兜帽完全遮住,非常不起眼。 要不是刚刚眼尖看到了他不小心露出的半张脸,我可能就会忽略过去了。 ——彭格列的人果然在镇上,只是躲了起来。 我快步追着兜帽男追到了无人的巷子中,绿色替身冲到他前方卷起摆在地上的废纸盒砸到一旁的墙面上,突兀的碰撞声让他机敏地转过身,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Ciao。”背对着光走入小巷子,我无视那人警惕的目光,“彭格列的……岚守?狱寺君,好久不见,上次见还是在意大利的宴会上吧。” 明明只是一两个月没见,西西里的局势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风恰到好处地吹掉了彭格列岚守的兜帽,他看着我的神情接连变换,最终停在了顿悟之上。 “竟然……竟然连Passione都和他们有勾结吗?”狱寺隼人一脸凝重,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口袋。 “什么?”我不明所以地歪着头,“和Passione有什么关系?” 狱寺隼人:“好……那就是另一边的势力,没想到……” 彭格列岚守说的日语拆开来我都懂,他连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了,好像是想给我扣帽子。 我向对方摊着手:“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狱寺隼人并不理会我,他手从口袋伸出时已经夹上了几枚未点燃的炸弹,口中还带着我都能听到的喃喃自语。 “是……我听十代目说过,你和密鲁菲奥雷有过合作关系,难怪……难怪十代目说起你的名字时情绪如此复杂……” “喂——麻烦听一下人话?狱寺君你不要再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给我扣莫须有的黑锅了好吗?” 我忽然觉得找到这位彭格列的高层问问题是个错误的决定,首领控这种生物非常难沟通,一个死胡同走到底的人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狱寺隼人似乎认准了我跟密鲁菲奥雷有勾结,他高声询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并盛町。 我:“拜托,这才是我想问的好吗?到底是谁把我引到这里的……算了,看起来不是你们彭格列做的。” 我和这位难以沟通的守护者聊了没两句就厌烦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应付这种性格的人。 ——原先不打算动手的……啧,没办法了。 就在彭格列的岚守把炸弹向我抛出的瞬间,我也朝他跑去。 权杖女王以比我还快的速度分成三株把炸弹和引线扭断,紧接着从狱寺隼人的前方、后方都有绿色的藤蔓窜起,她们目标一致,就是站在中心的白发青年。 “真是的,早点好好说话不行吗?”从地上拾起没能爆炸的炸弹,我随手将它们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非要我动粗。” 我抬起头,被我捆住四肢的白发青年动弹不得,他目光凶狠地看着我。 “沢田纲吉想做什么?” “哈?你们杀了十代目还有脸提十代目的名字!” “不是我们,是白兰 分卷阅读163 ·杰索。” “切,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好,沟通不能。 权杖女王悬停在狱寺隼人脑后的分株悄悄刺入,我眯着眼说了声抱歉,接着把人放到地上开始打探消息。 我很有分寸地没问什么彭格列机密的事情,而是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随后我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彭格列的岚守,狱寺隼人他……不知道沢田纲吉还活着这件事。 松开了他的领子我向后退了两步,我颔着首开始思考。 ——他不知道,身为守护者的他不知道这个消息。 我目光凝重地看着白发青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 ——这个人不是彭格列首领的左右手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没能从彭格列的人身上问到答案,我忽然觉得局势扑朔迷离起来。 权杖女王好好地帮人把兜帽重新戴上,我一面思索一面外往走,留在巷子中的植物替身再给人捋捋衣角,把他落在地上的东西都挂回了他的手中。 ——沢田纲吉想做什么?为什么他的守护者不知道他假死的消息,还有摆放诡异的棺材、地底的基地…… 一切都显得非常奇怪。 我远离了捉住人的小巷子,离得足够远,保证狱寺隼人不会在恢复神智后追上来才把人放开。 巷子里的青年在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后猛然冲到了大街上,他绕着四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我的踪迹,只能原地跺了两下脚,愤恨地走了回去。 “呼,奇怪的彭格列。”我侧着头,如此评价道。 206. 接下来的半天里我没有再逮到别的彭格列人员,倒是在街上看到了一些……穿着奇怪制服的人。 我观察了一下他们身上的徽记,发现那好像是密鲁菲奥雷的人。 他们没有注意我,或者说他们的目标就不是我。 不是吧?西西里还没打够,都已经发展到日本来了吗? 这里难道不是彭格列的地盘吗? 我皱着眉头快步离开了自己发现密鲁菲奥雷成员的那条街,回旅馆去找布加拉提汇合。 “布加拉——提?”最后一个字我剩下一半含在口中。 我推开旅馆的房门,没有见到布加拉提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地上躺着一个人。 被拉链肢解成好几段的男人呜咽地躺在地上,他嘴巴上拉上的拉链是使他无法发出声音的原因。 这个男人——他穿着密鲁菲奥雷的白色制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7 11:10:27~20201107 19:5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柠檬精(ovo)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07209(一更) 207. “……布加拉提。” 我咬牙念着布加拉提的名字, 几步跨入房间内提起了男人被分成两段的上半身,权杖女王没有手下留情, 一鞭子抽到男人身上,以勒紧他脖子的姿势将他提起。 男人面部表情扭曲,被“肢解”身体与被看不见的生物缠住的恐惧一起笼罩住他。 他身上的拉链没有消失,布加拉提应该还没事。 我的目光越过这个男人看向房间的一角,那里有个巨大的拉链开口,风呼呼地从那里吹进来。 心情不佳地让权杖女王把他嘴上的拉链拉开,让这个男人有了说话的能力,却也没让他发出一声救命的惊呼。 我对待敌人和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完全没有什么温柔可言。 上午对待彭格列的那位岚守还有些许留守, 对眼前这个白制服的男人, 我下手只剩下了狠厉。 在剧烈的疼痛中, 权杖女王贯穿了他的头颅。 他可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其实也没有,最多就是事后拔出“肉芽”后会变傻而已。 木讷的男人嘴巴张张合合, 他目光痴呆地把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全部交代了。 ——他是密鲁菲奥雷的人呢。 ——接到的命令捉住布加拉提,生死不论。 “……哈?”听了他的话我沉默了一瞬, 接着便是无法遏止的怒火, “该死的密鲁菲奥雷。” 权杖女王猛地一挥把人抡到墙上, 因为我的粗暴行径男人吐了口血,但他连呻..吟都没有发出,神情呆滞。 “权杖女王你把他带上,我们出去找布加拉提。”我嫌弃地看了这人一眼, 说完我行动起来,跑向被拉链打开的墙壁就朝外一跃。 绿色的藤蔓自我手臂伸出勾住了旅馆的顶层将我悬挂住,我缓缓下滑, 攀在外墙面上寻找布加拉提留下的线索。b 分卷阅读164 r   同一时间,另一株荆棘把密鲁菲奥雷成员的“残肢肢体”全部裹住,锐利的尖刺狠狠地刺入男人的身体里,留下数个血洞,此时正滴滴拉拉地向楼下淌着血。 还好此刻街上无人,引起路人惊叫的话是会有些麻烦。 这个密鲁菲奥雷的人要是没有妥善治疗,后续大概会被我放血而亡。 但他不会死,权杖女王不管怎么说都可以兼职救人不是吗? 权杖女王带着我一点点下降到一旁的屋顶上,我很轻易地就在不少建筑物及花丛树木中找到了不少长短不一的拉链的影子。 ——这是布加拉提留给我的讯号,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的路标。 前人的战斗地点似乎一直在转换,我追着断断续续、长短不一的拉链追到了偏僻的废弃工厂周围,越是靠近厂区里,战斗的声响就越大。 似乎是离了普通人聚集的地方,战斗的手脚也可以放开了一般。 “乖乖在这待着。”我把从旅馆房间里捆来的人摆到一旁的地上,看着他的状态,我用权杖女王拍了拍他的脸,“不过你也跑不掉吧,都被分得七零八落了。” 这个过程中,密鲁菲奥雷的人一声不吭地躺在那。 我甜美一笑:“没关系,等一会你的同伴就会来陪你了。” 208. 我没有想过密鲁菲奥雷……或者说白兰·杰索会对我认识的人下手。 在我看来同样是位于西西里的黑手党家族,他们与彭格列的牵扯更多,顶多是白兰·杰索早年出于私人意愿跟我做过交易,其他还有什么交流吗? 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不算,白兰·杰索就是这么个烦人的家伙。 所以为什么密鲁菲奥雷对布加拉提出手了?我向交战中心靠近的时候想道。 ——……不要是因为我。 我快速跑过最后一个拐角,接着我踩在权杖女王替我构造的藤蔓台阶上原地起跳,下一刻替身又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上了眼前的库房屋顶。 破旧的铁皮踩上去发出了咯吱一声的巨响,被声音吸引的白制服的敌人下意识朝我瞥了一眼。 “Surprise——然后再见了。” 我赤红的眼瞳紧盯着他,毫不留情地对他下达了死亡判决。 权杖女王掀起了一块巨型水泥墙,这种重物废弃厂区到处都是,对于非替身使者而言连是什么搬动泥墙的他都看不见。 有两人宽、两米高的石块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带着浓厚的死亡威胁。 可无论是布加拉提还是密鲁菲奥雷的另一名成员都没有躲闪,他们都有避开的手段。 密鲁菲奥雷的成员举起了他手中的武器,大砍刀一样的武器上刷得一下附上了蓝色的火炎。 ——是死气之炎吧,西西里的黑手党惯用的战斗习惯。 我半含着眼睛优雅一笑,双手做了个扯线拉扯的手势,缠上白制服男人四肢的藤蔓把他的手脚猛地往两旁一拉。 他彻彻底底失去了挥刀的架势,也没了抵御巨石的手段。 我看到了他目露惊恐的绝望双眸。 随后,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还有稍轻一些的“啪叽”。 我冷漠地看着猩红色的液体从沉重的泥墙下蜿蜒而出,接着轻巧地从高处的屋顶跃下,笔直地朝布加拉提所在的位置走去。 立于被拉链分开的巨石中间的布加拉提只是头发上蒙了层石屑,他弹了弹肩膀上的灰,身上别的地方倒是有几处伤口。 “手。”我向布加拉提伸出了手。 “我的伤没事,只是被砍到了几下……”布加拉提解释两句,试图让我安心。 “我说手。”我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动作,垂下的视线灼灼地盯着他的伤口看。 黑发男人拗不过我,他把手放到了我的掌心之上。 放上来的瞬间我“粗暴”地将他的胳膊一拉,权杖女王却以轻柔的力道缠上布加拉提的手臂,植物的经络连接上了人体骇人的伤口,把裸露的血肉与骨全部填满。 “好了。”其余的伤口也用同样的手法处理了,我拍拍布加拉提的胳膊,“剩下的治疗等专业人士吧,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做完这一切,我转过身,注视着血泊淌出好远最终停止,这个密鲁菲奥雷的人肯定已经被压成了肉泥,没有一丁点救的可能。 “塞拉尔你太冲动了,留下他的性命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是有点冲动了,这么死太便宜他了。但布加拉提你不是在旅馆里留了一个吗?那人我带过来了……哦,得回去看看了吧,不然血要被我放干净了。” 我托着腮若有所思,接着仿佛才想起被我丢下的那名“俘虏”那样恍然大悟。 我神情纯洁且无辜,也就先前还有些阴霾,这会儿甚至还能露出明媚的笑容,一点没有自己刚刚葬送掉一条人命的自觉。 只是捏死了一只恼人的小虫子,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分卷阅读165 我现在很想找他背后那个指挥的大虫子聊聊天。 布加拉提皱着眉,可赶在他说些什么之前,我抢白道:“布加拉提,我有点生气。” 其实就算在横滨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生气,那只是被[组合]与横滨的争斗殃及到了,而现在呢,密鲁菲奥雷直接告诉我,他们的目标就是我身边的人。 ——还攻击的是布加拉提。 “没有人会在同伴被攻击的时候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要是乔鲁诺在这里,这个人就不是这样的死法了。” 我嫌恶地绕过地上的血泊,也不想脏了自己的鞋,我用更多的石块把这里完全埋住。 “先离开这,把另一个密鲁菲奥雷的人带走,留一个活口就够了。”我拉过布加拉提的手想把他带离这里。 男人顺从地被我牵着,我从自己的身后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布加拉提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我没有回头去看他。 “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声道歉的话。 209. 人……不见了。 不,没有完全不见,至少是还在我的感知中的。 回到之前丢人的地方后,发现密鲁菲奥雷的人不见的我心情忽然又变得糟糕,要不是布加拉提拉住了我,我有把这块地皮掀了的打算。 ——什么玩意,那坨“残肢”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布加拉提:“冷静塞拉尔,他肯定不会跑,是不是有人把他带走了?” 我:“恕我直言,那家伙因为布加拉提你的替身能力而变得猎奇,到底是会把那样的东西带走……同伴?啧,这边走。” 我指了个方向,那人应该只是把他的同伴带走了却没能把替身清除,估计连钢链手指的拉链也还留在人身上。 并盛的这处仓库区……蛮大的,大概因为附近以工业为主导,较为出名的是汽车行业,这里的仓库区也很多。 那人也没跑多远,大概追了一段路我就又听到了金戈交错之声,再配上几句大喊出声的招式名,不难判断出有人在那里战斗。 ——是谁在那里呢? 还是一跃而上跳上了库房的顶层,侦测到密鲁菲奥雷的人在哪里后我没有丝毫犹豫,飞驰而出的权杖女王分成两股,一前一后地贯穿了飞在半空中的人的肩膀。 他发出了一声痛呼,摇晃了几下但没落到地上。 我注视着黑制服的人脚底那两缕火炎,这火炎使他能够漂浮在空中。 我知道死气之炎这个能量体系很奇妙,但他们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水平了吗? “[风火轮]?” “该死的哪里出现的女人……你也是彭格列的人吗?” ——彭格列?原来…… 我看了看他的黑制服又看了看边上那“一坨”的白制服。 大概能看出他们隶属于不同的部门,前者没有认出我。 “既然你不是知情者的话——不,因为你是密鲁菲奥雷的人——” 我的红眸中此刻浸满了冷意,迁怒不需要理由,单凭密鲁菲奥雷伤害了我的人,他又是密鲁菲奥雷的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塞拉尔!”熟悉的呼喊持续不断,我能从布加拉提的声音中听出不赞同。 ——……切。 最终顺势掏出的枪与权杖女王的准星一同偏离,在一阵飓风过后我眼前失去了“黑制服”的踪影,那一坨“白制服”被我夺了回来。 有人过来救走了黑制服的同伴……也无所谓了,这个白衣服的还在就行。 权杖女王再一次圈紧了俘虏的脖子,我在跳到地上后把头转向了一旁有人的方向。 一群十四五岁大的少年少女中还有两个小孩子,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的脸我是眼熟的。 我对着其中一名褐发少年歪过脑袋,带着一分疑惑皱眉问道:“沢田纲吉?” ☆、210213(二更) 210. “什、什么!你、你是谁?你认识我?” “没、没见过啊, 和拉尔小姐一样的吗?怎么办……等一下她是敌是友?山本也被替换了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问啊!!!” “她刚刚攻击了敌人……是、是同伴的吗?狱寺等等,不要冲动!” 褐发少年慌乱地折磨着自己的头发, 他身边的那两名眼熟的少年自发地围在了女性、小孩和褐发少年之前。 我眯了眯眼。 ——是……彭格列的岚守和雨守? 少年人和成年人的外貌区别不是很大,就是把五官和轮廓拉了开来,我差不多还是认识他们的,至于其他几位……我就看出一个波维诺家的小牛,别的没见过。 也可能只在纸面资料里见过,不会打交道我就没去记。 布加拉提比我晚了几拍赶到,近战系的替身就是这点不好,晚到的他同样看到了那几名少年。 布 分卷阅读166 加拉提一愣,然后转头看向我:“彭格列的那一位……?” 我冲布加拉提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随后我把那“坨”俘虏丢给布加拉提, 开始朝褐发少年走去。 “停——请你停一下!”褐发少年连忙喊停, “你不是彭格列的人!” 我肯定不是彭格列的人, 我就算是归到热情里去,都只能算半个人。 我无视他们戒备的目光, 开口询问:“沢田纲吉,你今年几岁?” “……十四岁。”年轻的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 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随后他小声地和他的同伴们说, “我觉得她没有恶意……是直觉。” ——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二十四岁了,也就是说这是十年前的他。 没在意沢田纲吉之后的小声议论,我数着时间的流逝,忽然皱紧眉头。 我在这站立的时间绝对超过五分钟了, 可面前的这些孩子依旧没有回到属于他们的时代离去,他们……像是被困在了这里。 我随口搭话:“Reborn呢?你的那位老师还好吗?” 褐发少年一愣:“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到底……” 我从十年前的孩子的脸上读到了答案:“也就是说还活着,十年前的杀手先生也来到了这个时代吗……唔, 我很好奇,好奇沢田君你到底想干什么。” 褐发少年茫然:“……?” 十年前的沢田纲吉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奇怪于我熟稔的态度,却也不敢让我靠近。 十年前的他还不认识我,这样的态度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想,十年前的我在干什么来着?还没去意大利读书吧。 “因为半天之前还给沢田君的棺材前献过花,现在却见到了十年前的你,这不得不令人在意。” 我含着眼打量着瑟弱普通的褐发少年。 ——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甚至比十八岁的他还要普通。 “什么!原来十代目棺材边的百合花是你献的吗!可恶……十年后的我竟然比外人还晚到一步。”彭格列十年前的岚守不知道在遗憾扼腕什么。 无视了十年前彭格列岚守的碎碎念,我单手叉腰注视着面前的几个孩子问道:“需要我送你们回彭格列的地下基地吗?” 差不多就是我这句话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射下的子弹击中了我脚尖的正前方。 我有所预料,没有躲闪。 接着我仰头看向了天空中,那里悬浮着一个奇怪的机器,现在正用枪口对准我,或许下一枪子弹射中的就是我这个人了。 从机器里传出了婴幼儿稚嫩的嗓音:“彭格列和热情并不是同盟关系。” 我对着机器的位置勾了勾唇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现在对密鲁菲奥雷也很火大呢。” “要坐下来谈谈吗?彭格列的杀手先生?” 211. 我是一时兴起。 彭格列的杀手答应了我的请求,但我还是和十年前的那几个孩子在仓库区分道扬镳了。 我和布加拉提去到彭格列提供的另一处能够藏人的建筑物内,彭格列十年前的孩子们则返回他们的地下基地。 用彭格列杀手reborn的话来说,他怕我影响到他的学生。 “这话可过分了,reborn先生。”我佯作恼怒的样子,边上的孩子一下子神经绷紧,“不过我同意,这个年纪的沢田君……太弱了。” 不单单指实力上的弱小,还是指心灵上的不成熟。 褐发少年一下子备受打击,他看起来想反驳什么,但一扫周围同伴们的茫然与混乱,他把嘴给闭上了。 “塞拉尔小姐在……这个地方有可以提供给你们躲藏的房屋。”彭格列的杀手打断道。 我颔首比了个OK的手势,与彭格列的杀手达成了一致看法后我回到了布加拉提身边。 黑发蓝眼睛的男人一直在原地等我,他手上提了个完整的人体,看来我把他带过来的途中没有缺胳膊少腿。 除了身上几个血窟窿有点骇人,其他哪里都好。 “久等了……诶,你把他拼回去了啊?” “嗯,保持那样的状态的话,对未成年的观感不好。” 我背着手,凑到白制服的人面前打量了几眼,这人神情痴痴呆呆的,只有嘴巴上的拉链还保留着。 几秒后我直起身,也没和彭格列的小鬼们打招呼,直接拉着布加拉提离开了这处仓库区。 “走吧布加拉提,去彭格列提供的地方把人好好审问一下。” 212. 有了彭格列提供的地址,不用再返回市区人员聚集的场所了,只是摆在旅馆里的东西拿不回来了。 算了,让权杖女王跑一趟吧。 至于凭空漂浮在空中的物体会引发什么诡谲的怪谈?我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那,我看着布加拉提再次将人大卸八块。 分卷阅读167 Passione的审讯部门,其实一直是由布加拉提负责的。 但我没去参观过,这也是我头一次直面布加拉提将人“分尸”彻底的场景,他似乎也极其擅长煽动人的情绪,他把这人所有的恐惧都调动出来。 我依旧没撤去权杖女王,但我对这名敌人保有的命令只剩下了“让他不要自尽”这一点。 人的意志会有多薄弱呢?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男人快崩溃了。 布加拉提熟练地在人摇摇欲坠的神经理智上来回拨弄,那人最后疯狂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我。 而我呢,浅笑着坐在沙发上,因为他看不见替身,选择性地举起手..枪抵住了他的额头。 轻轻扣下扳机,没有子弹的枪响却把男人吓到失禁。 他崩溃了。 这个隶属于密鲁菲奥雷白魔咒的人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他是收到了他上司的命令才对布加拉提发动攻击的。 我:“你的上司是?” 白魔咒成员:“是……是入江正一。”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眯起了眼。 ——这还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白兰·杰索是怎么指示的?” 白魔咒成员:“白兰大人给入江大人下达了命令,然后入江大人传达给了我们,白兰大人还有其他指示,适当地对与塞拉尔有关的人和组织进行攻击。” ……也就是说? 我猛地瞪大了双眸。 “该死的白兰·杰索!” 213. 联系意大利花了一点功夫,但还算顺利。 “GioGio!那不勒斯现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塞拉尔,现在意大利的局势有点乱呢,那不勒斯的局势还好,毕竟是Passione的地盘,但是……”电话另一头轻柔的男声有些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讲下去,“塞拉尔,你的人被针对了。” 差不多就是这两日的事,热情的部分基地受到了袭击,但大多无伤大雅。 “但是塞拉尔你手下那个叫荷尔·荷斯开的酒吧是被彻底炸毁了,他人没事,热情的人赶到后也把他带了回来。”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走动的声音,乔鲁诺好像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去,走过了一片嘈杂的环境,最后推开了一扇门。 之后不怎么清晰的哀嚎与呻..吟声传了过来,乔鲁诺似乎把手机按了免提,含糊的声音变得清晰,那是荷尔·荷斯在怪叫。 “哦哦哦痛痛痛,呼呼小姑娘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折腾——疼——哎,这不是乔鲁诺少爷吗?您的黄金体验就算了,那可太疼了。” 乔鲁诺说了什么,声音太轻我没有听清。 然后荷尔·荷斯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哦哦,是大小姐在对面啊,我没事——受了点伤——唉我跟您说,对面攻击的家伙的攻击手段太诡异了,要不是我的替身强,我说不定就——” 电话听筒突然被人捂住了,在片刻的寂静后,乔鲁诺的声音重新出现在另一头。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你的人受了伤但不致命,精神得很……只有荷斯先生在那不勒斯,不知道算不算是个好消息。” ——不对吧,我记得还有其他人也在那不勒斯来着? 我捂住额头思索,理论上他们离开所在的地点都要和我汇报才对。 “只有……只有荷尔·荷斯一个人在那不勒斯?” “是,只有他一个人,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这两天在日本没及时查看工作吧……乔鲁诺你们没事就好。” 我迅速略过了有关我下属的话题,知道热情受牵连不大时,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的确,白兰·杰索应该不至于跨地域跑到开罗去……乔鲁诺你们小心一点。” “塞拉尔你才应该留意密鲁菲奥雷,白兰·杰索把他的干部派往了日本。” “我知道,前面和彭格列碰上了,我这捉了个白魔咒的人,问出点情报,白兰把入江正一给派过来了。” 说到这里,我头疼了起来。 都是熟人,在并盛听到的这些名字都是熟人。 其实白兰·杰索和沢田纲吉,他们俩怎么都好,但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我的心中,走神使得另一端的乔鲁诺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塞拉尔,嗯,我果然还是派点人过去吧,暗杀队有几个人是有空的,让里苏特带他的队员过去?” 我嘴巴张合两下,这一次没有拒绝乔鲁诺的好意了。 “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热情也卷入麻烦里了。” “不哦塞拉尔。”乔鲁诺否认了我的说辞,“密鲁菲奥雷的首领,他看上去要做一件大事,将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我有所预感,向着话筒的方向微微倾过脑袋。 “还留在 分卷阅读168 意大利的彭格列暗杀队在战斗中向其余的家族传达了一个意思。” “密鲁菲奥雷的首领想要统治整个世界。” “换个说法,他所谓的统治世界,和毁灭世界也没多少差别了。” ☆、214216 214. 白兰·杰索是疯了吗? 我觉得他是疯了。 挂了乔鲁诺的电话, 紧接着我去找了小达比。 泰伦斯·T·达比这个人是真的无时无刻不守在电话旁,只有少数时间他会错过。 我大概问了一下那不勒斯那两人是什么情况, 小达比即刻说自己会去调查,有消息就汇报给我。 “如果他们有问题直接处理掉吧,也不用跟我汇报了。”我按压着眉心,一下又一下地缓和烦闷的情绪,“欧洲有空闲的人吗?名单发一份给我。” 小达比说好,言语之间充斥着毕恭毕敬,他为自己没有关注到那不勒斯的动向而表达了歉意,说那是他的失职。 “不,是荷尔·荷斯的问题, 等他从病床上下来, 给他配个队友, 把他押送到战斗前线去。” 单方面决定了荷尔·荷斯之后的去向, 我跟小达比又聊了几句其他地区的局势——除了意大利以外并无太大的异样。 所以说,白兰·杰索只在意大利和日本弄出了点动静就想统治世界吗?他中二病还没毕业吗?还是说他有恃无恐? 这个问题就没有答案了, 谁也不知道白兰在发什么疯……或许彭格列那边有答案。 “就这样吧泰伦斯,你——算了没事, 留意一下密鲁菲奥雷吧。” 我也没对小达比提出太苛刻的要求, 他人现在在开罗, 让他盯着意大利本来就有点操作难度了。 ——唔,接下来是……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布加拉提敲敲门走了进来,他两手空空, 白西装上也没沾上什么血迹。 于是,我顺着开了一大条间隙的门缝往外看,从我的角度看不见人的影子。 我:“那个密鲁菲奥雷白魔咒的人呢?” 布加拉提:“已经跟乔鲁诺联系完了?嗯, 有关那个人我正想问塞拉尔你,要处理掉他吗?” 我:“情报都问完了吗?先不处理了吧,我想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价值。” 比如……让他穿着衣服再回到那什么入江正一面前去。 215. 彭格列提供的住所偏僻安静,至少在第二天跟彭格列进行远程通讯前都没有密鲁菲奥雷的人找上门。 大体就是跟彭格列的阿尔克巴雷诺交流了一下这里的现状,不过对方并不愿意全说的样子,一直透过屏幕镜头打量我。 十年前的这一位的确不认识我,但也不至于观察至此吧? 我一言不发与屏幕对面的婴儿豆豆眼对视,现在两边的房间内都只有一个人,彭格列的杀手还是没把他的学生放出来见我。 对面的小婴儿:“我做了相关调查,你过去和密鲁菲奥雷合作过。” 我:“其实合作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杰索家族,中途他们和基里奥内罗合并了,就成了密鲁菲奥雷家族。至于合作的内容……抱歉,这个不能说。” 阿尔克巴雷诺没有立刻回复,我从他那张婴儿般的脸上也只能读出他的严肃。 晴的阿尔克巴雷诺:“你对入江正一有什么了解?” 我:“普通人?感觉就是给他递把刀都不会杀人的存在……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印象了。” 对面的杀手先生听完我这句话似乎陷入了思考,过了会,他对我发出了邀请,“请塞拉尔小姐来一趟彭格列的基地吧。” “嗯?Reborn先生不戒备了吗?” “我看过了蠢纲的信。”说完这句,彭格列的杀手先生也不多说,而是准备切断通讯了,“我会派人在门口接你的,请走正门。” 画面闪烁一瞬一下子变黑,我撑着膝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走到这栋屋子另一间房间前,敲敲门,得到回应后我打开门缝,把头探了进去。 “布加拉提——你补觉补好了吗?诶抱歉,你还在编辫子啊。” 房间内的男人背对着我,双手把头顶的编发用夹子别好,再捞过一旁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回过头用目光询问:“怎么了塞拉尔?” “我去一趟彭格列的基地,那个白魔咒的人就麻烦布加拉提你看着了。”我的目光缓慢从布加拉提身上移开,移到了被植物遮得密不透风的窗户上,“很快就回来,去和彭格列的杀手先生更具体地沟通一下。” 我做了十足的防护准备,整栋屋子外墙包括方圆十米内的植物全部被权杖女王接通了感知。 风吹草动我都能知道,假设密鲁菲奥雷真的要找上门的话……那可能还得让布加拉提救人了。 我看出男人目光中有不赞同的意思,可 分卷阅读169 我这一次态度强硬,权杖女王也在身后若隐若现,把布加拉提按了回去。 我笑眼轻敛:“布加拉提等我就好了。” 布加拉提蹙眉看了我良久,叹息一声。 “下午三点你还没回来的话,我就会去找你。” 216. 彭格列的基地主体在地下。 我观摩比较半天入口与我留在地面的权杖女王的坐标差,认为有布加拉提的替身的话,突入这里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替身……就是这么神奇。 这基地内的人小猫三两只,十年前的那群孩子占了一半,我在走廊上匆匆与他们打了个照面便被带到了彭格列的那位彩虹婴儿面前。 身着黑西装的小婴儿面前摆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他的对面也有一杯,那看起来时候为我准备的。 “Ciao,塞拉尔小姐。”Reborn抬了抬他的礼帽,“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大概聊了没多久,我发现彭格列掌握的消息……有点少,共通的消息例如入江正一是密鲁菲奥雷的干部这种,我也已经知道了。 Reborn:“塞拉尔小姐知晓的情报真的很多呢,很难看出你们是才被密鲁菲奥雷袭击。” 我歪了歪头:“因为我和布加拉提都很适合拷问,刚巧捉住了一个白魔咒的人。” 尽管情报很少,但比较关键的一点,对付白兰·杰索需要彭格列指环。 ——可是彭格列指环也是沢田纲吉他本人决定破坏的? 一个充满疑点的……举动,破坏了十年后的指环,就为了把十年前稚嫩的自己叫过来?沢田纲吉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我,对面的彩虹婴儿也不能。 作为礼尚往来,我也把从白魔咒那人身上挖到的信息报了报。 “不过Reborn先生,您的学生在与我最后一次见面时,问过我有关于白兰·杰索的印象。” “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先前会谈上会发生那样的事一般。” “Reborn先生觉得沢田君想表达什么呢?” 对于这一点彭格列的杀手没有给我回复,他睁着一双无辜的豆豆眼就这么看着我。 Reborn:“十年后的蠢纲我并不了解,没办法解答你。” 这倒是句实话,谁知道“假死”的沢田纲吉都在计划些什么。 我甚至觉得,他把我也算了进去。 最后我与这位No.1的杀手先生达成了一点协议,我会在他们突袭梅洛尼基地的时候进行协助。 我:“梅洛尼……” Reborn:“有什么问题吗?塞拉尔小姐?” 我:“没有,想起了认识的人。” 我虽然口头答应了Reborn,但在起身离开前,我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不会等太久的,reborn先生,如果我的人到了你们还没准备好的话,我们会自己行动的。” “啊,这点我相信蠢纲。” 我瞧了这位杀手先生自信的神色一眼,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出会客室的门时我看了看时间,谈话花了一个小时左右,距离和布加拉提约定的三点还早。 准备离开这个地下基地的途中,我偶遇了十年前垂头丧气的褐发少年,看他的样子是刚训练归来,身上带着伤,还满脸不甘心。 他看见了我,慌张地左顾右盼了一下,这才举起手和我打招呼。 “您……您好!”褐发少年人很紧张。 “不用说敬语,我和这个时代的你是熟人。”我走近了他,一米六都不到的少年比我矮上太多了,我不俯身的话他只能仰头看我,“十年前的沢田君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凑近了少年看,少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 接着他匆忙后退,没想到左脚绊到右脚要摔到地上,还是我伸手拉住了他才让他免于屁股摔成两瓣。 “谢、谢谢。”少年磕磕绊绊地道谢,头都不敢抬起来看我。 过了会他犹犹豫豫地向我搭话:“那个……塞拉尔小姐?我听说……我听reborn说,您和十年后的我……关系很好?” 我点点头:“因为组织的缘故偶尔会在宴会上碰面,不过生意上往来并不多,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十年前的沢田纲吉:“是、是这样的,因为我对未来的事有点在意,但……但这里的人都不回答我。” 那是因为熟悉你的人都变成了十年前的模样,剩下的又不熟悉你。 我姑且在原地站住了,我朝褐发少年努努下巴,示意他想问就问。 少年沢田纲吉的问题也蛮直白的,他想问十年后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还有其他几个他认识人的近况,其中就包括了我昨天见过的两个少女。 “嗯?你说那两位女孩吗?”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抱歉呢,从没有在沢田君你身边见过她们。” 分卷阅读170 “诶……怎么会……” “也不奇怪吧,两个世界的人联系少是正常的。”我环着手臂,点了点手指,“黑手党的世界是很残酷的,少一点联系对她们也好……不过也可能是你没有把她们带到意大利。” 少年的情绪明显低落起来,他小声嘟囔着什么。 “Reborn说我……对你……怎么……我……” 我并听不清楚,也没兴趣跟十四岁的少年聊太久。 又看了眼时间,我蹲下身子,问了十年前的褐发少年最后一个问题,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我熟识的沢田纲吉。 “沢田君,你对上天堂有什么看法呢?” “什么?” “我是说,如果有个能够去往天堂的方法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努力去试试?只要一直做好事的话,一定是没问题的吧……” ——哈,是截然相反的回答呢。 我揉了揉褐发少年的头发,少年面红耳赤地想要躲开,我顺势放开了他。 “沢田君。”听到我喊他名字,褐发少年瑟瑟得像个小兔子般看向我,“请在这几日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吧。” 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不明所以地睁圆了眼睛。 我弯了弯眼睛:“不然的话,入江正一是会死的。” ——我绝对要做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让我七点叫醒她码字,结果我八百个语音电话过去她还没醒。 手机打过去好不容易打通了 她:嗯……嗯? 我:你还记得你要码字吗? 她:……(寂静无声) 长达一分钟半的沉默后我放弃了,对不起这位哥哥的读者我努力过了。 ☆、217219 217. 我破天荒地收到了空条承太郎的来电。 也不能说是破天荒, 他大概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才给我打的电话,可我一点不想接。 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来电显示看, 没有动作。 我对空条承太郎,就是那么不喜。 路过的布加拉提看到我表情奇怪,拖着手里密鲁菲奥雷成员的手臂走过来,这大概是是他外出的时候撞见的,打败给带回来套情报了。 我撇撇嘴:“空条先生的电话,不是很想接。” 布加拉提笑道:“你还是这么讨厌那位空条先生呢。” 我木着脸,直接把响个不停的电话给挂掉了。 我像是回答布加拉提,又像是对自己说:“只要我还留着那个人的血,我和空条先生的关系就会很差。” 空条承太郎的电话后面又响了一次, 这次我把手机仍在那边, 任凭铃声一遍遍响到戛然而止。 空条承太郎没有讨第三次没趣, 因为第三次打电话的人换了个。 是的, 我给空条承太郎设置了他专属的铃声,保证我绝对不会错接他电话。 我走过去重新捞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按了接通键,只要对面传出空条承太郎的声音我就挂断——还好, 说话的人与来电显示一致。 “喂, 花京院先生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承太郎——好吧, 不提他,因为某个你不想听到名字的人很在意你组织人的动向,意大利不太平我们也知道,但好像有人……去了日本。” ?说的是我的人和暗杀队的人吗?不过SPW财团对意大利的事了解多少呢? 我问了花京院典明这个问题, 男人沉思片刻,他捂住听筒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随后传来了纸张翻阅的声音。 SPW财团对意大利的了解也就是混乱的局势, 这种和替身使者关系不大的事情本就不在他们的关注列表里,也就是因为和乔鲁诺、和我有关才会过来询问。 我想了想,没把白兰·杰索疯狂的想法告知他们。 我只是说彭格列首领的家乡在日本,他的家族现在遇上了点麻烦,请求援助。 “热情和彭格列有合作关系,乔鲁诺把事情拜托给了他的干部,而他的干部现在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也调了点人来日本。” 说完这句解释后,我听到对面说话的声音远去,看上去在小声交流,但没有盖住听筒,我还是能够听到的。 “她说什么?” “说是彭格列求助,承太郎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先这样吧,我会找人——” 接着有脚步声远离,再回来接电话的还是花京院典明。 “抱歉刚刚承……他把我叫开了。”花京院在另一边歉意地笑了笑,“不过有个、塞拉尔你应该不想听的消息要告诉你。” “……?” “承……咳咳,他还是联系了日本的人,那孩子大概已经启程前往你所在的位置了吧。”花京院的声音流露着无奈,“ 分卷阅读171 塞拉尔你这样想,至少疯狂钻石作为治疗替身在身边,你们战斗也能放心点,不是吗?” 218. 从杜王町远道而来的客人跟做贼一样找到了所在的房屋。 字面意义上的做贼,就躲躲藏藏,可能还要被密鲁菲奥雷的人追击几下。 等这一位替身使者一拳锤碎围墙摸进屋子后再把墙壁复原,我抱着手臂在院子里看他,看他把两个人揪着领子丢在地上。 “我说——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半年未见的黑发青年依旧梳着他的牛排头,他从口袋里掏出梳子小心翼翼地理了理头发,“到处都是穿这制服的人。” 我兴致缺缺地回复:“黑手党斗争之间的常见操作,所以东方警察过来干什么?” 东方·干了好几年日本警察·仗助看向我:“是因为承太郎先生的委托的说,所以仗助君才请假过来的。” 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请假扣工资了吗?” 东方仗助:“是带薪假!话说塞拉尔你今天吃了火..药吗?说话这么冲。” 我正大光明地转过头,默骂了人在美国却不忘给我找事的空条承太郎,等转回来时,我的表情已经调整好了。 “我觉得我心情不好的理由仗助君你应该知道。” “承太郎先生是好人啦……好,我不说了。” 我看着牛排头青年摸着脑袋耸了耸肩,一双蓝眼睛和布加拉提神采不同,此刻睁圆了朝四周打量。 我和乔斯达家其他人关系都还不错,唯独和空条承太郎关系很僵。 就比如面前这位东方仗助,因为年龄相近的关系,又由于他口中的那位“承太郎先生”喜欢把他往我这边塞,在开罗我除了花京院,就属东方仗助见得最多。 ——SPW财团绝对给杜王町的警局塞钱了吧?不然东方仗助哪来这么多带薪休假? 顺带一提,我蛮喜欢空条徐伦的,只要她讨厌她爸,我们就能做朋友。 我没把东方仗助在门口拦多久就把他放进去,人进了门我就将他压到了布加拉提面前。 “治吧。”我言简意赅,拍拍东方仗助的肩示意他把疯狂钻石放出来。 两个蓝眼睛的男人面面相觑,东方仗助无语地扭头看我,“我来这里不是来干这个事的吧塞拉尔,承太郎先生交代我是——” 我无视了他的话,自顾自地安排完了他接下来的行动:“你来得刚好,回头我和暗杀队的人汇合了,我们一起突击密鲁菲奥雷的基地。” “喂!你有没有在听仗助君说话啊!” “有个治疗型的替身战斗起来也能放开手脚,唔,也不知道暗杀队来的哪几个,回头大概给你介绍一下替身能力,免得不好配合。” “塞拉尔!” “彭格列的人不等他们了,谁知道他们要训练到什么时候去,密鲁菲奥雷也真有意思,在日本的人迟迟不行动,只有些小打小闹……意大利的战况难道这么胶着吗?” 东方仗助失去了跟我沟通的欲望,疯狂钻石一拳锤到布加拉提身上。 没有多少疼痛,布加拉提身上之前的伤就这么被治好了。 不管看多少次,这与乔鲁诺完全不同的治疗手段都会让人给予温柔的评价。 布加拉提活动了两下被治好的胳膊,对东方仗助道了声谢,然后转头看我,“塞拉尔,你真的要带他也……?” 我坐在一旁,托着下巴:“为什么不呢?我的权杖女王不像黄金体验那样适合治疗,有仗助君在的话,会安心许多。” 布加拉提皱了皱眉,他看看我又看看东方仗助:“不……我的意思是,把他牵扯进来,真的好吗?” 在布加拉提看来,这是黑手党之间的事务。 我无所谓地摊着手:“空条先生都发话了,想必仗助君做好心理准备了。” 东方仗助一脸惊愕:“????没有!完全没有!承太郎先生没和仗助君我说过这里的局势这么复杂啊!塞拉尔你倒是问问我的意见!” 听了东方仗助的话,我把脸转向他,露出了真诚请求的表情:“那仗助君可以来帮忙吗?有疯狂钻石在的话,我会很安心的。” 东方仗助被我如此注视,忍不住想后退一步,结果被我捉住了双手,两手合十并握紧拉到胸前。 我一双红眸认真地看着他:“拜托了,仗助君。” 牛排头青年的脸上升腾起了不一样的热度,他手足无措地想把自己的手抽离,但我按得很牢。 最终东方仗助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可、可以的,没问题……塞拉尔你把我的手放开吧!” 布加拉提也看不下去了:“塞拉尔,你不要再调……不要再逗他了。” 其实本来布加拉提想说调戏的,可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词。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松开了东方仗助的手,脸上表情也收拾得很快,一点看不出之前请求的模样。 东方仗助等面上浅红消 分卷阅读172 退后莫名失落,他揉了揉脸,远离我好几步。 “……还是……哎……承太郎先生怎么……” 青年嘟嘟囔囔得非常轻声,等我再看过去时他就闭口不言,转而询问起门外两个人怎么办? “怎么办?”我歪了歪头,“先留着吧,回头全部给他们送回他们的基地去。” ——以□□的方式。 219. 其实我觉得一个干警察的和我们走一起,很违和。 东方仗助脸色复杂地看着面前好几个黑帮成员,开始反思自己该不该接空条承太郎这趟活。 我:“晚了,你已经上贼船了,仗助君你亲口答应的。” 东方仗助:“还不是塞拉尔你——喂,我说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东方仗助指了指端着电脑凑在我身边噼里啪啦打字的那个人。 紫发青年嘴里叨叨的全是一些色情的词汇问题,基本上写出来就是待高审甚至红锁,这里就不详细描述了。 我头都不抬一下,敷衍地在梅洛尼的问题中瞎选一二三四,同时回答东方仗助的话。 “只回答梅洛尼的问题是没关系的,只要不给血就行了。” “可是……他的针管快要……?” 权杖女王在梅洛尼的身后显现,一藤蔓抽在紫发青年头顶,把他抽得一声痛呼,他手里的针管也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梅洛尼心痛不已,随即他又摸出了根针管拿在手里。 东方仗助开始不安,他再三问我:“……这队伍真的没问题吗?” 我这会儿从电脑上的消息中抬起头,想了想在谈话中的另两人回答道:“没问题的吧,布加拉提和里苏特还是很靠谱的。” “至于入江正一的话……应该不难打?”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回jojo就想讲相声。 * 以及瞎几把开了个预收,见专栏↓ 身为亲卫队的我是否搞错了什么[综JOJO] 我这次一定认真搞茸。 绝对不会被荀哥哥嘲笑了!! ☆、220222 220. 我对入江正一的印象还停留在比较早的时期。 容易胃疼、没有战斗力、很怕麻烦, 经常遇见他无法解决的事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多半是被白兰·杰索逼的,但我觉得他蛮乐在其中的。 我记得他和白兰·杰索的关系不错来着? “入江正一的话……对电脑很在行吧?他本人的战斗力并不强。”我如此评价道, “至于他的下属……有些棘手但还在可控范围内吧?” 人多但质量不精,蚁多却没到足够噬象的地步。 东方仗助:“……能说日文或者意大利语吗?我来之前没让露伴老师给我写中文专精。” 我:“哦好的,意思就是量产化的普通小兵很好打,虽然他们会用火炎和匣子,但手段还是比较简单的。” 东方仗助:“……火炎?那是什么?” 这对于东方仗助来说的确是个陌生的名词,好像在日本这边不流行这个? 刚巧我身上还带着那个陈旧的匣子,戒指也在,我给东方仗助示范了一下火炎、匣子的用法,不过这匣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摆。 “差不多就是这样, 不过他们的匣子里装的是武器之类的, 他们那边黑手党之间流行这个。” 解释了半天东方仗助还是云里雾里的, 我最后把匣子一收, 给他举了举拳头。 “仗助君你的替身直接揍人就行了吧?力A的拳头打人很疼的。”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 “是啊。”我朝他摊了摊手,若有所思地补充, “因为我们是突袭,我不想等彭格列的人了, 今天晚上就动手吧。” “啊……啊?”东方仗助没有跟上我跳跃的思绪, “今晚?” 我点头重复道:“是的, 今晚。” 221. 密鲁菲奥雷晚上要对彭格列的基地发动进攻,这还是梅洛尼截获的消息,他来了还真有点用。 出于可能要合作的未来,我把这个消息发给了彭格列, 希望他们能做出相应的准备,并把我们这一边突袭的消息也发了过去。 这之后我没有收到彭格列的回复,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们赶不到的话,那我也不会对入江正一手下留情。 我现在就站在并盛地下购物中心的正上方,活动两下手腕,然后伸了个懒腰,没有多少大战将临近的紧张感。 “地底下啊……”我手掌轻轻地贴到地面上,坚韧的藤蔓掘起不平整的水泥的一角,穿过厚实的地面钻入了土层中。 虽然密鲁菲奥雷的这个基地是在地下,但他们也没这个本事把所有的泥土都替换成钢筋水泥。 布 分卷阅读173 加拉提站在我身边:“需要帮助吗?难以通过的话,让钢链手指开路会比较快。” 我应了一声:“目前还没遇到阻碍,唔……他们到底怎么把基地搬到地下去的?” 彭格列就算了,可能是一早在并盛建的,你密鲁菲奥雷的基地也是同一个时间点开始建的吗? 藤蔓混入土层一直到达下方基地的金属外壳外,大致沿着基地外围爬了一圈,我大概知道了这整个基地的轮廓,再搭配彭格列提供的平面图的话…… 我敲了敲脚底的地面,同布加拉提说:“就是这里,直接下去吧。” 东方仗助在边上等了半天,此刻愣了一下:“诶?等一下的说,就这么下去了?” 布加拉提收到了我的指示开始给地面拉开拉链,沉默的暗杀者和他的下属都做好了进入的准备,只有东方仗助犹犹豫豫的。 我举着地图比对了一下,在跳入拉链打开的洞前回过头看东方仗助,歪着头问:“怎么了吗?你不下来吗?” “我理解突袭不走正门,但从这里走还是太过了吧!”东方仗助纠结地走到拉链打开的洞口,“……万一失误了,这不是要被活埋了吗?” 对于东方仗助的担忧我不在意地摆摆手,拽住了他准备带着他下跳。 我宽慰道:“没关系的,布加拉提对替身能力掌控很好,之前他受重伤还打败了那个叫……赛可?打败了迪亚波罗的亲卫队呢。” 东方仗助:“等一下!不要就这么跳下去啊——” 他的尖叫声被拉上的拉链埋没住,或许会有人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但连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被钢链手指打开的空间是一处松软的环境,无论是头顶还是脚底甚至四周,触摸上去都是软趴趴的,就像是踩在布上。 东方仗助的惊叫在摔到软绵绵的地面上后戛然而止,他茫然地陷入其中,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撑起来。 也没有很难爬起来,只是重心不稳加没有可以掺扶的物体,他七扭八歪的。 我友情借出了一只手,东方仗助连忙借着我的力道站直了身体。 “这是……” “这就是地底了。”我松开了手,“不过布加拉提第一次带多人行动,目前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喂,你们黑帮都这么莽的吗?”东方仗助表情一言难尽,抽出手摸摸自己的发型,确定完好无损后继续说,“有次承太郎先生让我去意大利也是的……乔鲁诺那家伙直接冲上去把敌人给……” 我被勾起了兴趣,在地底前进的过程中好奇地问:“乔鲁诺做了什么?” “他直接把敌人身体里以前埋着的金属支架变成了生物……”东方仗助说到这话一顿,“大型的……塞拉尔我觉得你能想象的吧?” 的确,大型的不管什么生物都足以撑破人类的血管了,想必那位敌人的死法惨烈。 说话间我们又往深处靠近了一些,这个过程中里苏特始终没有给出警报,没人注意到我们这。 我之前也说过了,今天晚上密鲁菲奥雷要突袭彭格列,相对的……彭格列也打算抓住这次机会潜入入江正一所在的基地。 “梅洛尼去梅洛尼基地……噗。” “?塞拉尔酱你刚刚是不是笑了一声。” “没有,梅洛尼你听错了。” 222. 差不多就在彭格列的人引走了大部分注意时,我也成功进入了梅洛尼基地的一处宽敞的通道内,前后都是长长的一条路,看上去往哪里走都可以。 “稍等,我看一下。” 普通人看不见的植物替身瞬间铺满了眼前的通道,我寻找到了通风管道所在的位置,权杖女王干脆沿着那里爬了进去。 该说不愧是黑手党的基地吗?就连通风管道内都密布着红外线侦测设备,一个不小心触碰上去就会引发子弹扫射。 我的胳膊因为权杖女王被擦伤也显露出了伤口,还没等疯狂钻石给我来上一拳,那条血痕缓慢愈合了。 东方仗助欲言又止,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是空条承太郎跟他说的,然后闭上了嘴。 “这边。”我指了指对面的墙体,“朝这边走。” 权杖女王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够充当感知型替身的。 我觉得我们与彭格列的行动路线是完全不同的,那边的“家长带小朋友郊游”队应该是层层推进,而我非常讨厌这种rpg讨伐魔王的过程。 “就是要[直捣黄龙]嘛……啊对不起,这位白魔咒的小哥你听不懂中文的吧?真是难为你们了,加载了日语翻译包,没有中文的语音包给你们选择。” “……塞拉尔你刚刚是不是吐槽了什么?” “没有哦,只是对这里人均日语N1的一点感慨啦。” 我微微侧过头躲过了不知道是否该判定为章鱼的生物的触手攻击,暗黄色的果冻凝胶状被砍下后依旧迅速长出。 ——看起来得解决掉召唤出这个匣武器? 分卷阅读174 的本人才行呢。 我们现在站在一处空旷的、四壁都是白色的房间内,倒不如说这个基地到处都是这样的空间。 之前抓来的密鲁菲奥雷成员都已经用完了,我也懒得再操纵尸体便把他们丢在前面的房间了。 对面敌人大概还是张扬的,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来源于何处,还把我们认成了彭格列的人。 我:……这密鲁菲奥雷的智商真的没问题吗?是靠这样的人把彭格列压制至此的? 我不知作何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里苏特,不用跟他废话了。” “什么?你在喊你同伴的名字吗?你们全都在我的——”身着男人狂妄的话语最后化作了没有说完的遗憾,直接丢失了性命。 悄无声息的暗杀者接近接着扭了这人的脖子,替身能力只用来隐藏自己。 “辛苦你了,里苏特。”我冲暗杀队长招招手,银发男人沉默地点头。 ——唔,里苏特还是这么不爱说话啊。 暗杀队的话仿佛都让梅洛尼一人说光了,他一听说这里的基地和自己的名字相同,脱口而出便是一声“Di Molto”,随后他一路嘀咕给他留个女性让他跟人生孩子。 很可惜至今为止都没遇上梅洛尼想要的女性敌人,他抱着个替身唉声叹气的。 我视线在地上那人的身上游离了一会儿,扭头说:“继续走吧。” 我的话音刚落没几秒,整个地面颤动起来。 不,不是地面,而是整个空间。 就像有人在外面开始移动这处房间一般,从房间的正中央地面分割成两块,左边的下降右边的上升,相对割裂开来。 我们及时避开,而白魔咒的那具尸体就没这么幸运了,没人看管直接被碾成两截。 震动持续了很久才停下,等响声彻底停下后,我维持着用权杖女王固定这片区域的姿势,过了会,从天花板的某一处打开了一角,一个摄像探头伸了出来。 在这个镜头后面的是谁,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布加拉提本想把我挡在身后的,但我摇了摇头,从他的身后走出,站到了镜头之下。 “在后面看着的……是正一吧?”我昂起头,双臂抱在一起,“能看到吗?刚刚的动静也是你搞出来的吧。” 摄像头显然不能给我回复,过了会也不知道对面调整了什么,从摄像头的侧边打开探出一个小小的话筒。 对面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一个“虚弱”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是塞拉尔小姐,你已经走到这了啊。” ——哈?入江正一怎么回事,到了现在还想说什么客套话吗? 我向着摄像头的方向抬起了手。 权杖女王瞬间疯长而出,近乎瞬间的功夫就缠绕住了摄像头的外壳,稍稍一用力,镜头的镜片就碎出了裂纹。 “不要这么打招呼啊,入江正一。”我五指作收拢状,咔嚓咔嚓的破碎声不绝于耳,“搞得我们很熟,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久之前,你们密鲁菲奥雷的成员对我的人做过什么,正一你没有忘吧?” 我危险地敛起了红眸。 作者有话要说:  涉及tv111话的章鱼敌人(?) 在双十一就选了个集数也比较恰当的炮灰敌人 * 然后之前跟荀哥哥唠的时候发现 家教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为了27学日语,太感人了(x) 隔壁认认真真找露伴老师用天堂之门作弊学意大利语的康一:? * 感谢在20201110 20:04:05~20201111 20:19: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noone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23226 223. “……塞拉尔小姐, 你来这里是错误的选择,你最好不要——” 电流音刺刺拉拉的有些失真, 最后完全断掉了。 入江正一大概是想对我说点什么的,但我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的欲望。 有什么事揍了再说,如果十年前的沢田纲吉能赶到劝说一下,说不定我揍得轻一点。 权杖女王一用力凹断了摄像头,连带着摄像头后的电线都被我扯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机器又被我在墙上砸了两下,末了我拍拍手,这才收回替身。 “走吧。”我弯了弯眼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全然不复刚刚的狠厉, “我们去找本人算账。” 就算这座基地有所变动, 我的感想还是和之前一样, 所有的主要人员大概都去迎接彭格列一行人了,我们走直线撞见的仍旧是小猫三两只。 大部分还是里苏特解决的, 我就站那当个靶子,这些密鲁菲奥雷的人 分卷阅读175 就自己送了死。 见自己的队长把敌人解决了, 梅洛尼在边上嘀嘀咕咕, 问女性的敌人都去哪里了, 他在这看男人快看腻了。 还有个别人是东方仗助解决的,被他解决的人至少留了条命。 我看了这一幕,评价道:“仗助君还真是温柔呢,和身为黑帮的我们完全不一样。” 牛排头青年摸了摸鼻子, 应下了温柔的评价,却没对黑手党的行为举动发表什么看法。 本来就不算是一个世界的人,在彼此的选择上就没必要强求了。 我在途中抓了个手脚灵活的, 他从里苏特第一波攻击中活了下来,撞到疯狂钻石的拳头被稍稍治愈了伤口,接着跌到我面前。 我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布加拉提配合地卸掉了对方的四肢。 “我问你啊,入江正一把人都派去哪里了?”我问道。 这名穿着黑制服的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去……去围堵……去围堵彭格列的人了。” 虽然他说话很磕绊了,但在权杖女王的帮助下,我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入江正一认为彭格列的人是十年前的战斗力比较好拦截,想把人堵截了,提前解决掉再,之后就能把人员全部聚集到我们面前了。 “哦?我是应该感到高兴吗?如此被戒备。”我微微勾起唇角,“那么入江正一,或者说白兰·杰索就不该把目标放在我身上。” 对于这名黑魔咒成员之后补充的,有关他们的首领更重视彭格列这一点,被我当做耳旁风听过就算了。 勉强放了这个人一条生路,我让布加拉提把他的手脚装回去打晕丢到房间一角。 “好了,还差一点点路,不能让入江正一久等了。” 我站直身子,拍了拍双手。 224. 理论上,前往研究室应该走门。 但在有钢链手指的情况下,走门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偌大的研究室内没什么人,被驱使着往前跑的白魔咒成员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他浑身是伤,满身是血,衣服布料都浸成了深红色,很难想象他这个出血量为什么还活着。 在室内的橘发青年看到的自己的下属,他连忙带着身后两个人迎了上去。 “救……救命……后、后面有——”说话间,白魔咒的成员又吐了几口鲜血,他竭力向入江正一伸出了求救的手。 橘发青年,或者说入江正一本来是想救的,他都已经走到人前了,却不知为何在最后一瞬拉远了距离。 ——啊,真可惜。 忽然目露凶相的白魔咒成员一刀落空,随即他失去了外力控制,软绵绵地趴倒在地上。 人进气少出气多,看上去已经没救了。 橘发青年猛地抬起头,接着我在他的注视中不紧不慢地从拉链打开的“门”中走了出来,踩在白魔咒的人一路留下的血迹上。。 “入、江、正、一,好久不见。”我嘴上说着好久不见,脸上却没有寒暄的表情,“你有什么遗言吗?” 入江正一非常紧张,他手下意识捂住了肚子,“等……等一下塞拉尔小姐!” 我歪了歪头,像是在等他说话。 “那个!你不应该来这里!白兰大人——白兰大人他会——” 橘发青年说的都是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他的气势并不足,甚至不习惯当个上位者,但就是在那强撑着。 入江正一有点点奇怪,但他的奇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朝他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 权杖女王伴随着扣下的手..枪扳机一起冲向了橘发青年,他像是有所察觉,就像是他能看到替身一般有所躲闪。 “诶,正一你看得到吗?”我略显惊讶,“你成为了……替身使者?不对,你没有。” 真的能够看见替身的人不会像入江正一这样拙劣的闪躲,我观察了一下,他更像是借助了什么道具、外力之类的。 我正想要进一步攻击时,脚底下的地面传来了巨大的震动,我下意识往侧边一让。 就在我让开的下一秒,火光冲天的橙色火炎把那一块的地板整个轰开,持续的灼烧使得洞口的环境焦黑一片。 过了好几秒,橙红色火炎的喷射停了下来。 比我晚到一些的布加拉提等人被地面缺口拦住了去路,不得已只能让钢链手指往旁边绕,同一时间少年时期的沢田纲吉也从下面飞了上来。 差不多主要人员都聚集在了一起,我看到入江正一松了一口气。 褐发少年看到了入江正一也看到了我,他微微一愣,橙红色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我,然后马上转向了入江正一。 接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无视了我,开始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对峙。 我:? 虽然但是,我没有急着把入江正一你解决掉,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动手啊?b 分卷阅读176 r   忍不住让权杖女王抽了下地面,入江正一抖了一下,他说话的语速更快了。 “塞拉尔。”布加拉提从我后方走过来搭住了我的肩,他似乎看出了什么,让我冷静一些,“这个人好像……” 我眯了眯眼:“我知道,入江正一隐瞒了什么。” 有关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有关彭格列,有关七的三次方、原石都是陌生的情报与名字。 我没有打断他们,并跟布加拉提小声交流了几句我们之间的看法。 橘发青年迅速威胁完彭格列的年轻首领,接着他面向我,视线接触到我红眸的瞬间,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在怕我。 “至于塞拉尔小姐,你也……不想你的同伴出事吧?” 入江正一强撑着自己,把另一个玻璃罐子展示在我们眼前。 里面躺着的……是特里休和维克托。 我的瞳孔一点点紧缩,随即红眸敛起,绽放出一个不悦的笑容。 我有点意外。 我低估了密鲁菲奥雷的卑劣程度。 “……入江正一,你原来……真是恶劣的行径呢,是白兰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 这个问题入江正一没有回答我,他转身朝后走去,接着那两名皮肤偏黑的粉发女性掏出了两个遥控器一样的道具。 那是控制玻璃罐子释放毒气的按钮,就在褐发少年想要脱掉手中的指环把戒指扔过去时,场上的情形瞬间变换。 入江正一对着自己人开了枪。 我……看出了入江正一有问题,但没想过他是彭格列的人。 啧,这个人跳反得太快了,快到让我一包火无处发泄。 225. “里苏特。”我唤了一声暗杀者的名字,他在罐子边默默点头,接着便用自己的替身把金属扭开。 粉发女子和他身边的经纪人小哥昏迷不醒地躺在那,经由东方仗助的检查表明两个人都并无大碍。 “只是要睡一会了,我的疯狂钻石可解决不了这个。”东方仗助摇摇头。 背后入江正一的自白还在继续,他阐述了自己在密鲁菲奥雷干活有多么不容易还要被人监视,为了跟彭格列首领密谋解决白兰·杰索的计划有多么艰难。 我:“彭格列首领,是沢田君吗?这个时代的沢田君。” 入江正一:“噫!是的!其实塞拉尔小姐你的事也是……是彭格列让我把他死后棺材的摆放地点发给你的。” 我:“那封邮件吗,那关于沢田君的尸体被运送回日本的邮件也是你篡改的吗?” 入江正一:“什么?彭格列只让我给你发了地址。” 我听完皱起眉头。 ——奇怪,那篡改邮件的是谁? 特里休和维克托也是入江正一作戏派人去抓来的,为了防止白兰真的针对我的人发出什么追捕的命令。 橘发青年抓了好几把自己的头发,烦恼地解释:“白兰大人……白兰大人对塞拉尔小姐你的态度很奇怪,所以我就跟彭格列说了。” “他让我把你也引到并盛来,至少……至少这样能在掌控范围,七的三次方实在是……” 我眼前闪现出沢田纲吉在那次宴会中,一曲舞毕后冲我露出的温和笑容。 ——沢田纲吉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吗? “可我不觉得你们让我留在并盛、留在日本是个好的选择,我的人都不在这。”我环着手臂,情绪并没有因为入江正一不是敌人而放松下来。 “不……塞拉尔小姐你不懂,白兰大人他……他——”入江正一半天说不出个具体的解释。 橘发青年面色纠结,他折腾自己的头发半天,最后放弃了治疗。 “塞拉尔小姐,白兰大人这几年间变化很大。” “是,我看出来了,从普通的小家族首领变得中二想要毁灭世界了。” 我走回了布加拉提身边,准备把账留到入江正一把彭格列的人送走再算。 热情的人和彭格列的人分割两边,梅洛尼快速敲击键盘把有关七的三次方和原石的情报一股脑地全发回给了意大利的情报部门。 用他的话来讲,这趟来得是很值的。 “那地上那两个人能给我吗?”梅洛尼发出了兴奋的问询。 “嗯?”我顺着梅洛尼的视线看了过去,他看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两个肤色偏黑的女性,我记得她们是那什么机关的……? 想了会没想起她们的名字,我回答:“可以吧,入江正一不会有意见的。” 梅洛尼干脆地在发完情报后,去昏迷不醒的“切个萝卜”那抽了血并用在了他的[娃娃脸]身上。 入江正一在跟彭格列沟通的时候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小动作,但他□□乏力,没时间来阻止。 我迟迟没有舒展开的眉头还是引起了布加拉提的注意,他站在我身边俯下身子,替我 分卷阅读177 挡住了边上的视线。 布加拉提:“怎么了?是那个日本人在说谎吗?” 我:“不是的,他不敢说谎。我只是……有些不安。” 我的第六感一般都蛮准的,毕竟是女人的第六感。 ——入江正一没有说谎,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我视线看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研究室内巨大的白色机器上。 226. ……机器?什么白色的机器? 我从梦中转醒,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我困扰地捂着额头,那白色机器的形状在我脑海中逐渐模糊,我觉得可能是我记错了。 那种具有未来感的机器我怎么可能见过呢? 缓和了一会儿睡意,我打着呵欠起身下床,捞过挂在房间内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上,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面蹲了个人,外貌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一个人,他见我出来立刻喊了一声“布兰度小姐”。 我敲敲还有些困意的脑袋,问道:“普奇先生呢?” 那人站起身子回答:“普奇神父去监狱了。” 这个人叫什么来着?忘了,回头给他找个英文字母的代称吧。 我扭头看了眼时间,现在差不多是上午十点,普奇神父这个时间点去监狱训诫的话,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就是深夜了。 ——这样的话…… “今天的早饭就吃布丁吧。”我愉快地把门口的人差使去给我买甜品,“不要让普奇先生知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接着在我替身的威胁下,他拿了钱就跑了。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塞拉尔·布兰度。 父亲叫迪奥·布兰度,母亲不知道,听说是生下我后把我丢给父亲就离开了。 父亲在我两岁不到的时候被乔斯达家族的人杀死,而我被我父亲的好友也就是普奇神父收养。 本来我们的生活过得普普通通,但前不久乔斯达家族的人发现了我的存在,中间发生了一些矛盾冲突。 尽管我被普奇神父找了回来,但我还是受到了乔斯达家族的人的伤害——我失忆了。 所以,以上都是我脑海中偶尔出现的记忆片段和普奇神父告诉我的消息。 而现在,普奇神父说他要实行一个伟大的计划。 ——他想复活我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你将看到一个船新版本的石之海(划掉) 其实并没有x 应该不会涉及太多第六部吧……吧。 * 感谢在20201111 20:19:02~20201112 20:4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柚子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27229 227. 人死复生, 听上去是天方夜谭。 不过这个世界都有柱男、吸血鬼之类的生物了,要想让死人复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 我父亲准确地来说不是人,他是吸血鬼。 当时的我失忆才醒过来,白发古铜色皮肤的神父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用简洁的语言把我缺失的记忆补了大概。 什么我父亲与乔斯达命运的斗争,什么乔斯达家族对恶人的血脉的追查。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总觉得能和还能记起的些许片段对得上号。 那片段断断续续、闪闪烁烁,我没有什么真实感。 可人的记忆是不会骗自己的吧? 普奇神父的意思是,本来他不打算走这一步棋的,但偶然间他得到了我父亲的笔记, 又因为我遭遇的缘故, 在乔斯达家族人的刺激下, 他决定去尝试一下。 他还说, 那是我父亲的夙愿。 “可是……可是父亲他不是死了吗?” “但你可以复活他,塞拉尔。”白发神父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用你的替身和……那个人的替身。” “……替身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这中间又是漫长的教学,因为失忆的缘故我差不多是从头学起, 什么是替身, 我的替身是什么, 如何唤出和使用替身。 好在身体记忆还是存在的,在“第一次”唤出权杖女王后我感觉到了些许熟悉感,攻击和操作方式都不用人提醒。 我之前便是替身使者。 这个认知深刻地印在我心中。 普奇神父还给我看了一柄铜黄色的断箭,他说复活迪奥·布兰度的希望就在这柄箭和我身上。 我困惑地看着断箭, 想要去拿的时候,神父却把箭收了起来。 普奇神父:“不可以,还没有到时候, 等做好准备后,我会把这个交给你的。” 我:“准备?” 分卷阅读178 普奇神父:“对,准备,你是最为关键的灵魂,而那个人的替身可以构建肉..体。” 白发神父眼里闪过几瞬怀念,很快他把这些情绪藏了起来。 他揉了揉我金色的长发,语气慈祥地说:“那个人在意大利,他也是……他也是你父亲的孩子,不过他站到了乔斯达那一边,所以——” “所以我们暂时只能是敌人了。”普奇神父语气遗憾。 他拍拍我的肩,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所以塞拉尔你想起来了吗?你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那抹灵魂。”神父循循善诱,按住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用低沉的话语引导,“你在埃及开罗,你机缘巧合目睹的那一个夜晚——” “我……” 我张了张嘴,然后头疼地捂住了脑袋,遮住了耳朵不去接收神父劝诱的声音。 可这没有用,我闭上双眼也没能制止普奇神父描述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见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立于盈绿色的线条构建成的宝石笼牢中,他猩红色的眼眸睨看向我,嘴唇翕动似乎在说话。 他笑了,张狂地笑了。 画面就此停住,我不能回忆起更多了。 可我知道,这个金色的身影是迪奥·布兰度,他和普奇神父给我看过的照片一模一样。 所以说,为什么我的记忆丢失了呢? 228. 我觉得这要是个游戏的话,乔斯达家族在我这的声望大概是偏向仇恨的。 自从普奇神父让我回忆起迪奥·布兰度的身影后,我时不时会被金色的梦魇缠绕,那模糊的身影时刻在向我靠近。 普奇神父说,那是因为血缘之间的联系。 我:“那为什么乔斯达家族的人要袭击我?按照普奇先生你讲的,我们不是安分守己地在这生活吗?” 普奇神父:“因为你的替身,你的[镇魂曲]具有非常奇妙的能力。”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记住了[镇魂曲]这个名词。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的绿海豚监狱最近的那个城镇上,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这镇上也没什么人气。 普奇神父定期会前往绿海豚监狱工作,同时他也在进行一些事情准备,他每次回来都跟我讲快了快了,然而我并不知道他在准备什么。 这个没什么人气的小镇除了普奇神父会进进出出外,偶尔还会有一些……一些我父亲过去的部下前来? 他们因为不能直接出现,往往都是偷偷摸摸过来。 但他们总会被权杖女王发现。 他们中间……他们中间有一个绿头发的男人我很在意。 尽管这些人看我的目光都很奇怪,但那个绿头发,面颊带有古怪装饰的男人看我的视线尤为特别。 有一次他的视线被我捉到了,他没有丝毫躲闪,反而冲我笑了一下。 ——塞拉尔大人。 绿发男人用口型这么对我说。 好……奇怪?这里的其他人喊我都是叫我的姓“布兰度”的,只有他直接喊我的名字。 我把这个疑惑藏在了心里,没有问普奇神父,也没有问其他人。 229. 计划似乎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普奇神父每每从监狱回来总会把自己关入书房一阵子,短则一小时,长则半天,等从书房出来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神情。 他嘴里念叨着灵魂、罪大恶极的灵魂。 然后有一天,他把[箭]交给了我。 他让我练习一下。 数不清的实验品,从小小的老鼠到更大一点的动物,普奇神父把各种生物都送到了我面前,让我维持着[镇魂曲]的状态来练手。 把一种生物的灵魂捏造成另一种。 “人类的灵魂过于精细了,要想复活你的父亲,我们还是稳妥一点。”他是这么说的。 这一点我认同,人类的灵魂相比于动物而言要特殊很多。 头一次,对于失忆的我而言我是头一次让权杖女王进化到[镇魂曲]的状态。 我新奇地看着散成好几条的荆棘藤蔓构造出一个人形,[权杖女王镇魂曲]似乎也好久没有以这个姿态见到我,她一把拥住了我。 “这个就是[镇魂曲]吗?”摸了摸[权杖女王镇魂曲]的叶瓣和花苞脑袋,我转过头,“那普奇神父你的[镇魂曲]是……?” 出乎我的意料,白发神父摇了摇头。 他回答我:“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镇魂曲]的,没有被选中的人会被[箭]拒绝。” 他遗憾地耸了耸肩,表示他就是被拒绝的那一类人。 “是这样的吗……” “是,所以塞拉尔你很有天赋,和你的父亲一样,是被命运垂怜的人。” 可是要是父亲被命运所青睐的话,也不会死在……也不一定。 分卷阅读179 如果我真的做到了复活他,那么命运女神就再度站在我们这边。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按照神父所说开始了练习。 起初我对灵魂的塑造手艺惨不忍睹,制作出了不知道多少可以令人SC的拼接动物,那些东西无一例外被普奇神父处理掉了。 他安慰我说没关系,他说看了看日历说还有时间。 普奇神父对我极其耐心。 不过不耐心也不行吧?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我的替身是复活仪式中的主体,最关键的一步只能由我来操作。 “……但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我揪起面前小白鼠的脖子,看着它在我手上挣扎,“我像是被人在推着走。” 普奇神父此刻并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蹲在房屋自带的院子里,左手抓老鼠右手抓兔子,[权杖女王镇魂曲]藤蔓一扭,把它们捆在了一起。 绿色人形替身把动物重新放在我眼前,我托着下巴,揉了两把兔子的耳朵。 从醒来我便在按照普奇神父安排的路走,他倒是对我很好,我问出的疑惑也都替我解答了。 但我怎么就是觉得……有点违和呢? 思索中我掐痛了小兔子的耳朵,它腿使劲乱蹬,但就是逃脱不得。 “你,过来一下。”我朝外面无人的方向招招手,半天没有动静,我侧着脑袋又重复了一遍,“你叫Y还是什么来着?算了你的名字不重要,不要逼我把你捉过来。” [权杖女王镇魂曲]跃跃欲试地伸长了手腕,她主动走到没人应声的地方,荆棘与藤蔓齐齐伸出,从无人的角落捆出一个人形粽子。 还是那天我在房门外见到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人,我把他提到空中又放到地上,脸上笑意盈盈。 “你不想出来见我吗?” “……没,没有啊布兰度小姐!”男人抖了一下,“这不是不想打扰您练习吗” “打扰吗?不会呀。”我莞尔一笑,把男人拉近了,“我缺个人类练手……开玩笑的,普奇先生呢?” 男人听到我说要找人类练手时他抖如筛子,过了会才回答我,普奇神父去做出行的准备了。 我:“出行的准备?” 男人Y:“是、是的,普奇神父要带您出一趟远门了……啊!您千万别说是我透露的!” 我心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搭在男人头顶的枝蔓化作针尖状刺入他的头颅,男人的面容呆滞起来。 这是我的替身的一种运用方式,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其他人称呼这招叫……叫“肉芽”? 我托着下巴,看着男人磕磕巴巴地把普奇神父的计划吐露出来。 “普奇神父他……他找到了您的其他兄、兄弟,其他三个兄弟,准备带着您和他们一起去意大利……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在那里,在那里有dio大人的……的肉..体。” “父亲的……肉..体?”前面的话我兴致缺缺,等听到最后一句我睁大了双眸,“为什么那里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神父替身disc抽过了,发现自己用不了又默默给插回去了(?) ☆、230232(一更) 230. “塞拉尔大人。” ——啊, 有人来了。 我手劲一松,[权杖女王镇魂曲]也松开了对男人Y的桎梏, 他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墙外面站了个人。 站在院墙外的男性有着一头绿色的头发,这会儿用布包裹起来盘在头顶。 我记得是叫……他好像是叫达比来着? 我试着喊了他的名字,用达比称呼他,绿发男性的表情一下子怪异起来。 他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我:? 绿头发的男性手握拳头在嘴前咳了两声,把笑意憋回去后,他向我搭话了。 “小达比……或者您直接称呼我为泰伦斯。”绿发男人向我行了一礼, 他视线轻飘飘地略过我背后地上的那个人, 继续面朝我, “您需要帮助吗?” ——帮助?我需要什么帮助吗? 他的问话很奇怪, 我垂下目光在无法反抗的男人Y和任我宰割的小动物们身上看过,接着又看回了小达比。 “想吃点甜的, 你帮我去买吧。”随口说了个指令,我背过身去, 打算继续我之前进行的练习。 过了会这人依旧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他在原地打转几圈, 又问我:“那您有什么想问的吗?” ——想问的?想问的那就多了去了,多到他搬个凳子坐我跟前讲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我再度转过身,双手插着腰:“你是我父亲以前的下属吗?按普奇先生所说,你们都应该在为父亲的复活做准备吧?” “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分卷阅读180 为了看我有没有好好练习?放心, 既然那是我的父亲,那我就会以最好的状态去应对的。” 一口气说了一通,最后我走上前, 把地上那没自己神智的男人塞到小达比手里。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帮我去买一份点心,顺便把这个男人带走。” [权杖女王镇魂曲]提前男人Y的领子把他丢了出去,墙对面闪现出一个外形上带着爱心的替身把人接住。 身上带着爱心的替身……嗯?那颜色不是粉蓝的吗?是我见到的这个粉紫配色吗? 眼前似乎有两个特征有些相似的替身交替出现。 我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小达比,问出了这个疑问。 小达比面带微笑地回答我:“塞拉尔大人,我的替身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您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我沉默片刻,摇摇头,“是我记错了吧,我记忆本来就有点混乱……啧,乔斯达家的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才导致我失忆的……” 小达比离开的脚步又慢了几分。 “您觉得他们对您做了很过分的事?”他语调高低起伏。 “难道不是吗?普通操作都不会让人失忆的吧?”我皱了皱眉,揉揉自己的脑袋,“我原本以为我还会有些脑震荡的后遗症之类的……没想到没有。” 小达比似乎又小声嘀咕了什么,可等我看过去时他表现出一副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模样,向我行了一礼后便拖着男人Y离开了。 泰伦斯·达比这个人好像很熟悉我。 顺带一提,他买回来的点心是所有人里最符合我的口味的。 甜点当然要吃甜的,齁死人的那种甜味更好。 231. 事情差不多就像那个叫什么……叫Y的男人所说的那样,普奇神父于某一天回来时告诉我,我们要有所行动了。 我:“去那不勒斯?” 普奇神父:“哦?塞拉尔你已经知道了……是那些人告诉你的吗?” 我点点头,也没有点明是谁,有关这件事之后我又逮了几个人问,问下来都是差不多回答。 普奇神父想了想,他把从监狱带回的圣经翻开,从里面抽出三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上的人有点……有点歪瓜裂枣,但普奇神父说,他们都是我父亲的子嗣,血缘上都是我的弟弟。 我看了照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想照面镜子看看自己洗洗眼睛。 我狐疑地看向普奇神父:“我们是姐弟?” 普奇神父点头:“是,他们都是你的弟弟,连带着远在意大利的那一位。” 虽然这么说着,但普奇也没把剩下那位的照片给我看,只是说等我到意大利就会知道了。 而且……他不是很想我与那个人见面。 用普奇神父的话来说,我与那些人的记忆都是痛苦的记忆,或许忘掉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 我在普奇神父讲述详细计划时托住了下巴,心不在焉地听他讲述,实际大半心思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可是按照普奇先生的计划,我到时候会直面那不勒斯的黑帮?而我最后一位弟弟就是那里的秧歌STAR? “没有关系吗?”我忽然插嘴问道,“我需要去Passione?为什么是我?普奇先生你不是说我最好不要和他们见面吗?” 白发神父阐述的话语一顿,他棕色的眼瞳看向我,忽而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说:“这都是为了dio,为了你的父亲。” “塞拉尔,你是牵制Passione还有乔斯达家的人的最佳人选。” ……所以,为什么是我呢? 232. 我好像已经重复说了好几遍了,我失忆了。 就好像有人把我的记忆凭空挖去了一般,除了些许在普奇神父提示下想起来的画面,我对一切都没有印象, 说句直白的话,所有的事都是普奇先生说的。 这也导致我……导致我在晚些时候面对那些人时,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我现在坐在飞机上,边上坐了个同样是替身使者的人,他的作用就是给我打掩护,让我能顺利从美国飞抵意大利还不被那边的人发现。 替身名我没问,这个人的名字我也没问。 懒得想了,用面包X和面包X的替身X来称呼算了。 面包X左顾右盼看了会,确定客舱内的人员都是普通人后,他缓慢缩回了脖子。 “布兰度小姐,等下下飞机了,您还是跟我走。”样貌普通的男人小声对我说,“我会把您送到Passione的总部附近,到时候我再把我的替身从您身上撤除。” 我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我的替身X能让所有人都忽视您的存在,就算被撞到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面包X解释了几句,“您之后要如何行动,普奇神父有和 分卷阅读181 您说吧?” 我言简意赅:“有。” 我只要引走他们的注意力便可,然后等待信号通知,与接应的人汇合,再一起离开那里就行了。 不过……为什么普奇神父对Passione总部的内部构造如此熟悉呢?就差没有直接放出一张平面图了。 越是靠近行动的那一刻,我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一点点累积在一起,现在差不多堆成一座小山了。 我侧头看着窗外的云层又薄变厚,金色的光点晕染出层层光圈,耀眼绚丽的晨光并没有拨亮我心中的迷雾。 窗户上映着我的影子,隐约能看到我今天把一半金色的长发编成细长的辫子夹在如瀑的发丝中,头顶简单地扣了一顶贝雷帽。 猩红色的眼眸因为其主人的些许困意而微微敛起,狭长的一道,蝉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 金发红眸……普奇先生总是说他能从我身上看到我父亲影子。 ——明明我和父亲完全不一样。 到达那不勒斯下了飞机后,我们有惊无险地出了机场。 为什么是有惊无险呢?因为在机场四周肉眼可见的,穿着黑制服的黑帮很多,应该都是Passione的人,可能就是为了查我这样的存在。 离开机场后打车又是难题,在安分守己地当普通游客等车过程中,我觉得周围的环境有莫名的熟悉感。 “我失忆之前经常来这里吗?” “什么?布兰度小姐?” “没什么,等一会是直接过去了吗?” “是的,今天是Passione主要人员都外出的时间,只会留一两名干部在总部内。”面包X上车前讲解道。 对于Passione的总部,这里在我看来也很有既视感。 我站在路的另一侧,看着对面那栋外表看着普通但实际戒备森严的欧式建筑。 门口那的大概是守卫了,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普通人那就是普通的替身使者。 面包X一直让我耐心等待,等待这栋建筑物里的人走掉点。 “快了快了,布兰度小姐你再稍等一会儿。”面包X一遍遍重复着,直到某一刻,他抬头看向了大门口的动静。 我也看了过去,我看到了个子特别高的银发男人身后跟了两个人,那两人斗嘴争吵着,直到银发男子瞪了他们一眼才安静下来。 身着蓝色毛衣、豹纹裤的那位好像带着枪,另一个裹着头巾的小……也不是小孩子,他只是外表看着有点幼稚。 我眨了眨眼,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等人坐上车,车一脚油门驶离我眼前后,我才缓缓收回视线。 “您准备好了吗?布兰度小姐。”又过了一阵子,面包X把手搭在了我的身上,接下来只要他撤去替身能力,我的存在就会暴露在对面的黑帮眼中。 “啊……就是普通地走进去,吸引注意力就行了吧?”我歪了歪脑袋,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 下一秒,我离开了替身X的作用范围,还没走出去几步远,门口的门卫就注意到了我。 他们警惕地想要拿出武器,然而我的替身比他们的速度还快。 “抱歉,请你们永……睡一会。” 权杖女王直接抽飞了他们刚掏出来的小型枪械,原本冲着人类脖子而去的藤蔓不知道为何拐了弯。 ……我手下留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但我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掀起的黑帮成员脑袋磕在地面上晕了过去。 我从正面突入了进去,就在我推门而入的下一刻,警报响了起来。 我记得,今天好像只有一名干部留守。 环视大厅一圈,在热情的其他成员脚步声靠近时挑准了一个前进方向。 没什么目的性,潜意识我就朝那边走了。 大厅内被权杖女王构造出的植物笼牢极难行走,而我轻巧地跃上二楼,把一楼的追兵甩在那里。 上了楼后我路线明确,在推开某一扇门时我摘掉头顶的帽子放在胸前,对门内的人打了个招呼。 “Buon Giorno~”我眼眸微弯,“你是叫——潘纳科特·福葛吗?” “我可以直接叫你潘尼吗?” ☆、233235(二更) 233. 白发青年看到我一愣, 放下了手中的笔。 “你还活着!” 名为潘纳科特·福葛的青年似乎是惊喜更多,他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好像看出了什么, 把之前准备的话推翻,换了暧昧不明的另一句。 “是,我还活着,所以你们对于我还活着这件事很惊讶?” “你活着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们!”白发青年猛地一拍桌子,把桌上的文件都震起来了几分。 他的恼怒不知道来源于何处。 福葛瞪 分卷阅读182 了我几眼,从进门起就响个不停的内线电话一直在打扰他说话,他让我稍等,准备先去处理恼人的铃声。 我听了他的话,手指微微放松, 表面上暂时放缓了动作。 而另一边, 权杖女王隐蔽地匍匐在地上, 在家具投下的阴影中向前延伸。 “……敌袭?这么大的警报声我听到了……没把人拦住?我真怀疑GioGio招你们这群废物是做什么的, 阿帕基他们才走了——” 已经爬到棕色漆涂办公桌边的藤蔓枝叶轻轻在桌面上摇摆,接着以迅雷之势将白发青年手边的听筒夺走。 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慢半拍地重新怒视我。 “塞拉尔!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但麻烦你等一下, 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啧, 偏偏是这个时候人都出去了……是哪里的敌袭呢……” ——他好像完全没有认为敌袭, 指的是我。 我脑袋轻点,权杖女王稍稍用力,电话听筒被替身拗断了。 仪器碎裂的声音淹没在了青年不住的叨叨中,除了我没人听见。 “真是的, 塞拉尔你既然没事的话就早点回来,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算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两个多月我们都很担心!GioGio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密鲁菲奥雷那混蛋死了都没有透露你的下落!” “特别是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他很自责,他真的很担心——” 我听他语速飞快了念了好多句,话题从这一个跳跃到另一个。 我听了会,于某一句话后出声打断:“布加拉提是谁?” 随后,这间办公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发青年无比惊愕地看向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试图从我的红眸中找出一丝作假的痕迹。 但他失败了,我眼神清明,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色彩。 福葛:“塞拉尔你……你不记得布加拉提?!” 我:“?我应该记得吗?唔……好像来之前有看过情报,他是你们Passione的干部吧。” 我状若恍然大悟,手敲击了一下掌心。 福葛:“不对……你真的是塞拉尔吗?” 我:“是的吧,你如果要找塞拉尔·布兰度的话,那就是我了。” 替身使者的替身最不能作假,福葛看到了我的替身,举着电话听筒将它扭得更碎的权杖女王。 他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他认识的人。 白发青年喃喃自语:“……不对,你不应该姓布兰度。” ——我不姓布兰度我姓什么?他的反应好奇怪。 我觉得我在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不快点解决掉这个Passione的干部的话,等会他回过神来叫人就不好了。 不想再同白发青年浪费时间,权杖女王藤蔓一扭把听筒残骸与碎片当做投掷物扔了出去。 紧接着,我用替身把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也一起掀翻了。 白色的文件纸张翻飞如蝴蝶,飘飘扬扬地遮挡住了我和福葛之间的大半视野。 潘纳科特·福葛的替身叫紫烟,普奇神父说不能让他把替身上的胶囊弄下来。 这个时候远距离型替身的优势便显现出来。 我能攻击到福葛,但福葛近不了我的身。 “你在顾忌什么?”我站在房间门口,挡住了门外的光线,在权杖女王击碎了吊灯后,屋内亮度昏暗了不少,“你不出手吗?” 我奇怪地皱起眉。 我一直在提防紫烟抖落手腕上的胶囊,可这位替身和他的本体每次出拳都犹犹豫豫的。 拳拳擦着权杖女王的轮廓过去,最重的一击也不过是钳住了其中一根藤蔓,拉扯住我的右手让我的行动稍受限制。 明明只要让他的替身做一个动作,那样被病毒侵蚀的权杖女王也会影响到我。 可是呢?福葛只是不可置信地盯视我,比起要攻击我更像是……想寻求一个答案。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被他这样盯着的我胸腔内涌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不要这样看着我! 于是我的攻击频率又快了几分,每每他试图开口都会被权杖女王逼退。 “塞拉尔你到底怎么了……”福葛张开嘴,下一秒权杖女王缠住了紫烟的脖颈。 白发青年与替身一样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吃力地让紫烟拉扯住权杖女王,开始了力量的角逐。 可能是濒临窒息带来的debuff,紫烟的力道不比刚才。 我目光闪烁了一阵,我还是没有扭断他的脖子。 就像对待大门前的那两人一样,在目睹福葛挣扎着看向我的目光后,我将他勒至昏迷丢到了桌子的碎屑中。 那逐渐涣散的红眸中一直留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潘纳科特·福葛……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后退了几步 分卷阅读183 ,摔门而去。 234. “Passione和乔斯达家族,和SPW财团是合作关系,是你父亲的敌人。” 普奇神父的话重新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吸了一口气,侧过身子朝后开了两枪。 子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追击者的膝盖、腿,权杖女王也跟着贯穿了另两人的肩膀。 瘸了的两人即刻摔到在地,被权杖女王刺穿的人飞驰着后退撞击到墙上,接着被她钉在上面。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还留着性命。 经过离开潘纳科特·福葛的办公室后进行的大肆破坏,我似乎是把Passione大半的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可他们也不对我出手,这些Passione的人偶尔来几枪描边,更多的是追逐。 普奇神父的要求我是达到了。 但……这些人的态度太奇怪了。 拐过一个弯后,我跃出了二楼的窗口,就像是玩攀岩一般,权杖女王三两下勾住上方的窗框,把我提到了三楼。 我踩在窗户边沿,看到了楼下的人,他们也看见了我。 “在那里!”他们指着我所在的方向呼喊。 我一脚踢碎面前的窗户跳了进去,落下的小块玻璃在我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划痕。 踩踏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我注视着外露皮肤上的伤口缓缓愈合。 三层大多门房紧闭,我视线从一扇扇挂着门牌的门上略过,我随便挑了一间让权杖女王把门板暴力拆卸下。 这似乎也是一间办公室,桌子上摆放着文件及书卷之类的物品,也有一些小摆件——像拉链一样的装饰品,很难看懂办公室主人的品味。 除了这些,桌子正下方的抽屉里还有个绑着红色丝带的盒子,看上去像是礼物。 我瞥了眼两眼便把抽屉关上,视线转到了别处。 旁边还树立着一面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类书籍,我并没有拿下来查看的兴致。 本来就是来捣乱的,又不是来窃取情报的。 抽下几本书丢到地上后,我察觉到追击者的脚步声靠近时便折返出去。 我原以为自己会面对二楼那剩下的十几个人,结果三楼走道上只站了一个人。 身着白色黑圆点西服的男人……唔,为什么这个衣品这么古怪啊?里面穿的是蕾丝内衣吗? 反正那个梳着妹妹头的男人用替身开了条路,直接从二楼穿了上来,站到了我前方。 他的神色和叫福葛的白发青年差不多,都是惊讶夹杂着难以置信,他好像小声说了声“为什么”,其余的私语听不清。 他也一副与我很熟稔的样子。 我回头看了看刚刚离开办公室的门牌,又看着面前的男人,用肯定的语气说:“布鲁诺·布加拉提。” 喊完他的名字,男人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掺杂着各种情绪,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布加拉提嘴巴开合:“果然像福葛说的那样,塞拉尔你不记得了了吗??” 我皱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布加拉提:“那天被白兰·杰索用那个装置传送走后,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清楚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的是怎样的感情,但显然,我现在面对的这个人比楼下那一位还令我……烦躁。 “乔斯达那边的人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只因为你带着dio的血脉。”白发神父的话一遍遍重复在耳边,“不要相信他们。” 布加拉提还在继续同我沟通:“塞拉尔,我们并不是敌人的立场,我不知道谁蛊惑了你,请冷静一点,Passione其实有——” 我头疼地捂住太阳穴,猛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不知道我与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不想听你说话。” ——Passione的人会编造一些谎言。 ——因为SPW财团的人仍在找你。 ——Dio他……你不想见到他吗? 白发神父的容貌不断闪现,与之交织在一起的是金发吸血鬼的身影。 ……如果让自己动起来的话,让大脑被别的事情占据,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对,战斗便是了。 我清空了自己的思绪,重新看向对方,红眸彻底冷凝下来换上了狠厉。 下一刻,在布加拉提说话间爬满了走廊的绿色荆棘铺天盖地地向着布加拉提扑去。 235. “砰。” 枪响了。 “塞拉尔!?” 布加拉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捂住了自己的左肩,肩头白色的布料被鲜血染红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我…… 刚刚扣下扳机的枪口处还冒着几缕烟气,我手腕一松,枪掉到了地上,我的手部关节也被卸了下来。 我命中了布加拉提,他的替身也攻击到了 分卷阅读184 我。 蓝白色的替身给他身前的藤蔓划出了好几道拉链开口,只有一道对应的是我的右手。 不知道为什么黑发男人在我开枪的时候没有躲闪,或者说他不认为我会朝他开枪,几乎就是硬吃下了这一枚子弹。 我瞳孔瞬间紧缩。 鼓胀的情绪宛如猛烈摇晃后频频炸裂的碳酸气泡,我被冲溃了心理防线。 对方在中弹后看我的视线震惊中夹杂着几分伤痛,还有许多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啧。”我别开了脑袋。 原先已经缠绕住对方替身的藤蔓松散开来,急速后退的权杖女王卷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半只胳膊。 枪我没捡,本来也就是辅助攻击的武器,有没有都一样。 “塞拉尔!等一下!你不能去——” “停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塞拉尔你——” 我逃跑了,准确地说是落荒而逃,我把他对我的呼喊全部抛在了脑后。 跑远了就听不见黑发男人的声音了,他也没追上来,我紊乱的心跳花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但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之后又遇见了Passione小队的追兵,这一次我以粗暴的方式把人全都掀出了窗外,有人的惨嚎因坠落而传来,我充耳不闻。 差不多是上到了顶层,也可能没有到,有人用替身干扰了我的感知,等我把那个人从阴影中揪出来后,我将他摔入了一旁的门内,纷飞的纸质资料显示那是档案室。 ——要不要点把火? 焦躁不安的内心转变成了搞破坏的欲望。 ——还有普奇先生那边的讯号怎么还没有来?我总觉……得踏入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 遇见了一个两个让我困扰的人,我深呼吸一口气,认为普奇神父说的一句话至少是对的——要远离和乔斯达沾边的人和事。 我身上没带打火机这类道具,正打算折返回随便哪一间摸一个时,我又遇见了重要的角色。 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尽头的青年有些风尘仆仆,好像刚刚赶到。 他有着一头与我一样的金色长发,发尾编成一股辫子垂在胸前,与我不同的是他的眸色,翡翠般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我。 “之前在和同盟组织开会所以来晚了,没想到闯入总部的人是你。” “塞拉尔,你的感知变弱了,是没有带着[箭]吗?” “啊抱歉,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刚刚听福葛说你失忆了,本来我觉得他在开玩笑,可你对布加拉提出手了……没失忆的你可绝对不会做这件事。” 我蹙眉看着他,权杖女王顺着我的心思作投射荆棘状:“乔鲁诺·乔巴拿……” 金发青年点了点头,他应下了我的称呼。 至始至终,我没有看到他替身的影子。 ——是在周围吗?背后?不对,我记得他的替身是近距离攻击型的才对…… “看起来不用我介绍自己了,你知道我,是带走了你的人告诉你的吗?”金发青年说着,他迈开步子朝我走来,“塞拉尔,我真的很想——” “停,停在那里。”权杖女王笔直地指向金发青年,来自于锐利尖刺的威胁让他稍稍停住了脚步,我红眸锐利地看向他,“热情的首领,请你不要再靠近了。” 金发青年歪了歪头,绿眸好看地弯了起来。 “塞拉尔你这么称呼我很生疏呢。”他的脚步也就停了一瞬,接着他再度动了起来,“明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 他在亲密这个词上加了重音。 我皱眉抿着唇。 的确,论血缘关系的话,我们是姐弟。 可普奇神父说了,作为迪奥·布兰度后代的他站到了乔斯达家族那一边。 在乔鲁诺动起来的那一刻,我的权杖女王便发动了攻击。 可是,我的替身投射而出荆棘尖刺几乎都擦着金发青年的边过去了,这并不是他躲闪及时,而是我让替身攻击的手在颤抖。 乔鲁诺·乔巴拿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摸摸颈侧留下的血痕,笑了一声。 “看,塞拉尔,你不愿意攻击我。” “……” ——不、不是的,我们应该是敌人才对。 并不知道矛盾的心理来源于何处,我的动作完全停滞下来。 我们两人之间的攻势瞬间调转,乔鲁诺·乔巴拿一步步朝我逼近。 眼前金发青年的面容像是和他人有所重叠,那么是谁呢?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刻意不去想。 我一咬牙,替身正要一鼓作气冲向金发青年时,他先一步来到了我跟前,握住了我的拳头。 “塞拉尔。”这一回他喊我的名字的声音更近了,他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们是敌人的话,你为什么要哭呢?” ——什么啊…… 分卷阅读185 这真实…… 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背在乔鲁诺的提醒下擦过面颊,我碰到了湿湿的触感,眼前的世界被水汽沾染,金发青年的脸也模糊成了大团的色块。 ——我为什么会在哭呢? 之前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涌起来,这时约定中的汇合讯号不适时地在远处响起,但我因为思绪混乱而没有动作。 乔鲁诺·乔巴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向外看了一眼,随后收回了视线。 他朝我跨近一步,伸出手把我揽进怀中。 “睡吧塞拉尔。”乔鲁诺拍了拍我的背部,将我按在他的肩头,“我会查清楚在你身上发生的……” 之后他的声音逐渐离我远去,伴随着颈部的一阵剧痛,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吃完午饭我打算午睡,荀哥疯狂戳我问下一章写完了没 我:在写了(然后上床睡觉。) * 感谢在20201114 11:23:43~20201114 20:57: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花和乔尼我全都要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36238 236. “她……没有……不是替身……” “没有……不清楚, 并没有……对,一切正常。” “……大人, 您要不要……唉,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麻烦医生你了,她真的没有事吗?” “哪里,乔巴拿大人谬赞了,塞拉尔小姐的身体非常健康,脑部没有伤口,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失忆。” “这样啊。”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声音较为苍老的那人迈着稍重一些的步伐逐渐远去, 有椅子被拖动的声音继而响起, 接着是听过的男声说话了。 “你醒着吧塞拉尔, 还要装睡吗?你刚刚的呼吸乱了一瞬, 被我捕捉到了。” ——…… 深呼吸一口气,我睁开了双眼, 平躺于柔软床铺上的我身上盖着暖和的被褥,没有束缚也没有过多的警戒。 “这好像不是对待阶下囚的待遇呢……你们对我这么放松真的好吗?” 我躺在那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视线就这么盯着正前方的天花板看。 ——这里的吊灯样式倒是蛮符合我的审美的……那边的吊顶内嵌的灯光色彩也不错…… 我发散的思绪持续到视野中出现一个金色的物体, 定睛一看是三个放大的甜甜圈, 看上去还蛮好吃的,就是底下的人脸上投过来的视线过于灼热了。 好好的甜甜圈底下怎么长了人。 “阶下囚?不,塞拉尔你的身份可不是阶下囚。” “不要说这么熟稔的话……我可是把Passione的总部搅得一团乱呢。” “但是无人死亡,塞拉尔你果然留手了吧?是因为还记得什么, 所以就——” “没有。”突兀地打断了面前的金发青年,我示意他让开一点,在他让开后, 我支着胳膊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我不记得。” 被子稍稍从身上滑落,我被换上了一身合身的睡衣,花纹图案……我蛮喜欢的。 边上的青年见我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开口解释了两句:“本来是想让女性成员帮忙的,但特里休听说了你的消息特别赶过来了一趟,她帮你换的。” “不过她因为有工作,已经离开了。” “她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又是一个陌生的姓名,并不在Passione的人员名单中,我没什么印象,也不觉得耳熟。 只是……只是心跳乱了一瞬而已。 我低下头看了自己两手空空的手腕,觉得自己的待遇未免有些太好了。 自嘲般笑了一声,我曲起双膝,双手环绕上去,以侧着头的姿势与乔鲁诺·乔巴拿对视。 “真的不把我关起来吗?连替身都不加以限制的话……我想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说话间权杖女王显现出身子,粗壮的藤蔓虚虚地环绕在乔鲁诺的颈间,我继续看向对方的碧眸。 即使是权杖女王快收缩到了极致,金发青年依旧端着笑容与我对视,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啧……又是这样。 忽然失去了兴致,因为对方的坦然,莫名的烦躁重新席卷上胸腔,我收回视线,盯着前方被子上的花纹。 “那个……我是说……白衣服黑头发的那个人他……” “塞拉尔你问布加拉提?他没事,伤不重,子弹取出来后我给他治疗了一下。”乔鲁诺回答了我的问题,“倒是阿帕基很生气呢,他扬言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我把他拦住了,放心,你待在这里的期间,不 分卷阅读186 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回头要好好地和布加拉提道歉呢,所以……塞拉尔你能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还有那些人带走地下的那个东西要做什么?” “地下的什么?” “唔嗯?塞拉尔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那就奇怪了,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呢?” 金发青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然后他陷入了思考中,暂时把我晾在了一边。 ……所以说,我什么都不记得,这些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237. 我遭受的待遇与俘虏截然不同。 在我认为的、“敌方”的基地里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替身使用如常。 只有活动范围稍稍受限,无法走出我所在的这个房间。 再往外面守卫森严,Passione似乎调来了一些对我替身有所克制的替身使者,在他们身上种“肉芽”不是这么容易。 至少我是没办法在不引起任何动静的情况下,从我所在的这间房间顺利脱出。 除了乔鲁诺·乔巴拿外,没有人会进入这里。 也不是没有,而是来人没有进来过。 偶尔我会听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应该是在讨论我,总是没说两句就停了,或者我敲敲墙壁,外面的声音就停止了。 今天也是一样,我停下了翻阅手中相册的动作,权杖女王伸出一株去扭动门把手,交谈声戛然而止。 过了会,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走进来的还是热情的首领。 乔鲁诺:“热情首领的称呼太生疏了吧,你以前都喊我GioGio的。相册翻完了吗?有回忆起什么吗?” 我:“没有,麻烦不要再为难一个失忆的人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相册上的照片很多张都有我的存在,或笑或喜,表情生动栩栩如生,并不像是用特殊手段合成的。 乔鲁诺非常遗憾地表示因为我们的工作特殊,没能留下什么影像资料,不然他还能拿来更具说服力的证据。 乔鲁诺:“真是奇怪呢……如果是失忆的话,用熟悉的事物刺激总能想起点什么的……看来敌人用了替身,是什么样的替身能力呢……” 我托着脑袋听着热情的首领在我身边自言自语述说着自己的猜测,手上的相册翻到了最后。 那是一张集体照,是Passione的集体照吧,昨天见过的人都在上面了,银发的、戴着毛线帽的、像小孩的、被我攻击过的两人和热情首领都在。 “……嗯?”我捏着的那一页好像有些厚了,稍稍用力一捻,粘合在一起的两页分了开来。 最后摆着的其实是一张双人合照,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上面的我和现在一样是金发。 “我”从高处搂住了金发青年的脖颈,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我”弯起的红眸中溢满了笑意,而被我压住的青年也陪着我一起笑了。 从年龄上来说,我才是更为年长的那一个。 可看上去我却像是被宠溺的那一位。 画面被相机定格在了这一刻。 我觉得乔鲁诺·乔巴拿说的有几分道理,我的记忆大概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才造成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这一结果。 是普奇神父还是乔斯达家族? 前者在我为数不多留存的记忆影像中有十足的存在感,后者……是热情首领拿来的物品令我在意。 乔鲁诺:“他们把那个东西偷走了,你昨天是为了吸引注意力才破坏Passione的总部的吧。” “带你走的人想让你做什么呢?你身上也没有[箭]、地底下那个东西……我能猜到个大概,但塞拉尔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金发青年说着真的露出了他所说的困扰的神情,几日来毫无进展让他也有些难办。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塞拉尔,我快要拦不住SPW的人了。” 听到这三个字母,我合上了相册问他:“SPW财团的人……他们果然想对我做什么吧。” 乔鲁诺苦笑了两下:“那一位可是一直对你,空条先生他——”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乔鲁诺冲我比了个手势让我稍等一下,接着他走到一旁,没有避开我。 正因为没有避开我,我听到了电话那头响起的犹如广播播报般的大嗓门。 “乔——鲁——诺——不好了!!!” “福葛给纳兰迦念故事书的时候!上面的虚拟角色跑出来了啊!” 238. 热情的干部之间为什么要念故事书?不对,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直到电话挂断,乔鲁诺用手机上了网他依旧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单单是那不勒斯,也不是意大利,在快速浏览完最新的消息后,他发现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异变。 一时间他的电话响个不停, 分卷阅读187 他接了好几个布置下去命令,接着他转过来面向我。 我被乔鲁诺盯着看,我不明所以地回望他,“怎么了?” “……”乔鲁诺皱着眉,他迟疑片刻,还是问我,“这是谁的替身能力?” 拖着下巴的我诚实回答:“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心中倒是有个不确定的猜测。 正当乔鲁诺还想问我什么时,这间房门被敲响了,随后有什么大型枪支扣动了扳机,刹那间,门板被子弹射穿了。 尽管乔鲁诺很快找东西填补了门上的空缺,我和他依旧从不大不小的洞口中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个……猎人打扮的人。 紧接着,机械性、毫无情感的念书声开始了。 “猎人从屋前走过,听到了震天的鼾声,觉得奇怪便进屋查看。” “谁知道他进去在里面的床上看到的竟然是狼——” 忽然间念童话故事的声音和乔鲁诺的动静一齐消失了,本来站在那里的金发青年瘫倒在地,呈现昏迷不醒的姿态。 变化是在转瞬之间发生的,速度快到我都来不及反应。 热情首领的脑袋磕到了地上,很重的一下,可他没有醒。 “……乔鲁诺?”我从床上站了起来,丢开相册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查看他的情况,“人还活着,但是……” 金发青年呼吸平缓,就像是睡着了。 我揪住他脑后的辫子扯了一下,力道不小,发辫都松散了,人没有反应 ——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手伸向了他的脸蛋,掐住面颊捏了两下毫无反应,忽然听到传来了古怪的动静,就像有什么倒塌了一般,轰隆隆响了几秒才停下。 我捡起了他的手机,上面跳动的新闻更新到了“维纳斯出逃,竟散步于西格诺里广场”、“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遭受重大损失”等。 “刚刚的童话故事是……小红帽?”我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出于这几天受到的优待的缘故,我“好心”地操纵着权杖女王把金发青年搬运到了之前我躺着的床上。 接着,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植被丛生,一看便知道是乔鲁诺·乔巴拿的替身——黄金体验的手笔。 然而我看不见他的替身,只能看到远处仍有植物诡谲地生长而出。 地上还倒趴着几个守卫,他们与乔鲁诺一样,都是生命体征正常,但怎么也唤不醒。 ——不对,我要唤醒他们干什么?这不是正是我的机会吗? 我这么想着站起身,准备观察一下外面的状况从这里脱出。 差不多就是在我的手触摸上窗框的那一刻,震耳欲聋的男性吼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泰伦斯·T·达比!果然是你们!” 透过面前的玻璃窗,我看到楼下对峙着站着两拨人。 我熟悉的绿发男子与他的替身一起哂笑地看着对面的一行人,为首的白衣男人出奇地愤怒。 “空条承太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来接被你们扣留的塞拉尔大人的,啊,您已经出来了。” 小达比注意到了我,随着他的说话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四楼的窗口处。 其中也包括白衣壮汉的怒视。 他是……空条承太郎。 作者有话要说:  盎格鲁——[波西米亚狂想曲] 能力是让“作品”中的“虚拟形象”具象化,受攻击者所喜欢的“虚拟形象”会出现在其面前,使其代入该角色所在的故事,并最终达到代入角色结局的“必然” 广范围无差别精神攻击替身,射程覆盖全球 * 盎格鲁,dio的子嗣,长得有点磕碜。 能力很好使但神父没好好教,我写的也有点bug(x) * 感谢在20201114 20:57:25~20201115 20:31: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羽折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39242 239. 空条承太郎看我的视线中充满了敌意, 直到被他边上的红发男子一个肘击才有所收敛,拉低了帽檐神情稍有缓和。 现在, 我被众人所瞩目。 小达比浮夸地向我行了一礼,在我出现后,他彻底是把目光从对面的白衣壮汉身上移开。 “请您稍等,我马上接您下来。” “泰伦斯·达比!” “在听着呢,空条承太郎你不用喊这么响,我的耳朵没有聋。”他挑衅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伴随着小达比拍了拍手,对面乔斯达一行人脚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凹陷的深坑,措不及防的几人失 分卷阅读188 重向下坠落。 然而在场的都是替身使者,显然不会就这么落入小达比的陷阱之中。 我先是感受到了时间的停顿。 非常明显的, 白衣壮汉从下落一米眨眼间的功夫闪现到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 洞口中窜出的绿色触手也寻找着可以着力的支点。 红头发的那位我记得叫……花京院典明来着? 小达比并没有给他们从洞口脱出的机会, 难得打起了团战,他带过来的替身使者不止一人。 “抱歉啊, 不能让你们妨碍到我们。”小达比双手合十,有人随着他的指示派出了自己的替身, “请你去地底待一会儿吧, 空条承太郎。” 无比沉重的压力一下子压制到了白衣壮汉身上, 小达比转了个身,俯下身子看那位被蜜瓜绿的替身吊在洞口边沿的红发男子。 “花京院。” “……泰伦斯,开罗的那个你……黄色节制?那新加坡的那一位——该死,你说谎了。” 后面两人转入了几句低声交流,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仰面朝上的红发男子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 之后他便和小达比几经交手,最终以小达比把人掀入洞口险胜。 做完这一切,把乔斯达那边的人都丢进地底深坑中后, 小达比重新面向我。 “塞拉尔大人,让您久等了。”他微微弯下腰,然后抬起头,“需要我上去接您吗?不过,这栋建筑物里面也没有能拦住你的人了吧?” 的确……没有了。 权杖女王在我旁观底下那一幕幕期间就已经沿着这栋建筑物爬了一圈,建筑物里的人跟乔鲁诺·乔巴拿一样,昏迷不醒。 个别人症状严重点,在失去意识后身体上出现了大面积的损伤,没有及时救援的话,可能会死。 我从三楼的窗口一跃而下,权杖女王在二楼构建出一道平台,接着是在一楼,我平稳地下到了地面上。 我的视线流连于一旁的深坑洞口,正想过去看一下时,小达比拦住了我。 小达比摇了摇头:“请不要过去,进入那个替身的射程范围的话,即便是替身本体也很难把您带出来。” “谁的替身?”我盯着洞口问道,然后转头看向小达比,“地底的、建筑物里的和刚刚那一位,都是我没有见过的替身。” 小达比听见问题,他沉吟片刻:“是您兄弟的替身和其他替身使者……不过现在没时间跟您解释具体了。” “我兄弟的替身?”我从印象中翻找出了什么,“是普奇神父说过的那三位?” 小达比点点头,他指了指敞开无人防守的大门:“趁着Passione乱作一团,请您快点同我离开吧。” 我稍作犹豫,便抬腿跟了上去。 没有任何阻拦走出Passione总部的范围后,看着小达比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喊住身前的人让他面向我。 “他们呢?”我问小达比,盯紧了他红色的眼瞳,“只有我和你?” “不哦,外面荷尔·荷斯还在等我们,机场是来不及走了,普奇那边准备了其他离开方式,要快点回美国才——” “泰伦斯——我是问你,还留在Passione总部的人。” “……唔,您问他们啊。”小达比想了想,如实告诉了我,“普奇并没有跟我说过要带走他们。” “换句话说,他们是弃子。” “塞拉尔大人,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您才是完整拼图中最重要的一块。” 绿发的、dio势力所属的替身使者认真地看向我。 我与他对视了很久。 半晌,我我垂下眼帘,淡淡地应道:“是吗。” 240. 小达比说荷尔·荷斯飙车的水平不如他,荷尔·荷斯说小达比飙车水平才差,因为会导致人晕车。 我并不懂两人在比较争执什么,我的思绪仍停留在大洋另一端的土地上。 就在刚刚片刻的时间内,我们从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回到了美国的佛罗里达州。 不知名的替身使者在使用完他这个远距离移动的替身后,宛若被抽干般躺倒在地,小达比蹲在他身边摸摸索索,从他身上拿出一张类似于光盘的东西。 我问道:“这是什么。” 小达比回答:“普奇的替身能力,好不容易找到个精神力能够驾驭的人……可惜了。” 我不知道小达比在惋惜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好了好了,你快带着大小姐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处理了。”我没见过几面的中年牛仔冲我挥了挥手,“我就不跟过去了,我看那神父不顺眼。” 小达比似乎嘲讽地笑了一声,这两个男人互相瞪视了几轮。 我没理会他们之间的□□味,我走到地上那人边上查看了一番——倒在地上的男性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普奇……Pa 分卷阅读189 ssion……乔斯达…… 几个名词在我脑海中来回浮现,最后我拍了拍地上男人的肩膀,撑着膝盖站起了身。 “普奇在哪里?” “在教堂,也可能去了监狱还没回来。” “这样……那走吧。” 陪我一路走回教堂的路上,我接收到了小达比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被看多了,我主动对上了他的视线。 我:“有什么想问的吗?” 小达比:“只是觉得塞拉尔大人你很平静,我以为你被Passione谈了好几天会有点……” ——会有点茫然彷徨,不知道谁对谁错是吗? 坦白说有点,但这样的情绪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多。 他们的话可以影响左右我的想法,但最终做出决定的仍旧是我自己。 ——那么谁说的才是对的呢? 后半程小达比给我讲述了一番发觉我被Passione捉住后,普奇神父这一方的“慌乱”。 说是慌乱,其实那位神父也就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然后转为了困扰,接着他不慌不忙地在几天后重新制定计划把我“救”了出来。 “到了。”小达比的讲述在我三名弟弟的替身能力概括中划上了句号,我们也抵达了这间位于小镇边缘的教堂。 普奇神父没有去监狱,他站在教堂正中央的彩绘玻璃窗下,神情肃穆地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见到我进来时他朝我身后看了几眼,然后露出了然的神情。 “你回来了,有受伤吗?”普奇放下了手中的小册子,“乔斯达的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就给我看了点东西,但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也是,他们给你看的东西本来就是虚假的,想不起来是正常的。”普奇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你没有被他们骗真是太好了。” 我本来想躲的,但在看到神父让开后躺在他身后那张台子上的身体后,我停住了动作。 “那个是……”那具身体的轮廓外形我过于熟悉,以至于愣了好几秒,“之前说过的肉..体是……” “是的,就是塞拉尔你想的那样。”普奇神父彻底让开了身子,将那具毫无生气的苍白躯体展现在我眼前,“这就是你父亲的身体——热情那位首领的杰作。” 我的视线从金发男人深邃的五官上略过,赤..裸完美的躯体上只在重点部位盖了一张不大的白布作为遮掩。 我不如普奇神父那般激动。 我有些杂乱的思绪一路行至此处沉寂了不少,此刻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疑问。 ——乔鲁诺·乔巴拿为什么要……他为什么要创造迪奥·布兰度的肉..体呢? 241. 灵与肉的结合才能让人复活。 普奇神父神神叨叨地念了不少各个国家关于这方面的典籍,行动力极高得要进行复活的操作。 我旁观他做准备,过了会插嘴问:“?不用挑个具体的时间吗?随时随地就可以?” 普奇神父摇了摇头,他说复活没有这个讲究,接着他话语一顿,继续说:“倒是之后有一件事……所以必须赶在那之前,复活越早越好。” 关于之后的事情普奇神父神神秘秘的,手里拿个小册子不住地翻看。 就在把我从Passione的当天晚上,他就合着dio以前的下属把我以及那具属于“迪奥·布兰度”的身体一起运进了绿海豚监狱内。 这座戒备森严的监狱也抵挡不住恶人救世主下属的洗礼。 监狱里的犯人和狱卒也蛮可怜的,尽是些普通人,有普奇神父引导,很轻易地把监狱给控制住了。 我混在他们之中,有些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 ——太疯狂了……父亲的信徒们太疯狂了。 此刻我立于监狱的高塔之上,俯视着狂信者们在关押着最凶恶犯人的禁闭室内引发了一场暴..乱。 普奇神父在我边上同样注视着这一切:“三十六个罪大恶极的灵魂……塞拉尔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点点头,[权杖女王镇魂曲]在我身后摇曳着舒展身姿,从天而降的荆棘藤蔓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那些逐渐升天的人类灵魂。 恶人救世主留下的那一截趾骨影响着禁闭室内的犯人,他们的身体在照射到了阳光后纷纷发生转变——从人的血肉中开出了细小的花朵,那场景看起来诡异又荒诞。 几乎小半个禁闭室都成了绿色的海洋,人型的植物,替身催生而出的纤长藤蔓悬挂其上。 我伸出了手。 伴随着我的动作,[权杖女王镇魂曲]收回了漫天的、卷着灵魂的荆棘。 她将那些灵魂聚拢在一起,与我一起落下了拳头。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无数灵魂的哀嚎涌入的耳中,我充耳不闻,沉迷地挥洒着灵魂的光点。 我凝视着那些 分卷阅读190 陌生的灵魂逐渐糅合在一起,变成了我记忆中那熟悉的色彩与形状。 就在快要完成的那一刻,我的动作顿住了,[权杖女王镇魂曲]捧着那缕灵魂。 ——我……要复活他吗? 普奇神父见我停下了动作便开始催促,他问我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什么。”我以近乎听不见的音量回复道,“有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我又问了自己一遍而已。” ——我是想复活迪奥·布兰度的。 242. 当束缚人的条条框框都消失后,要做出一个决定易如反掌。 至于后悔?那就交给之后的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凡赛斯——[地底世界] 使用替身攻击地面的话,就能再现地面的历史,甚至包括飞机坠落和大爆炸等与地面本身无关的事件也能再现,因此在替身的射程范围以内的大部分人都会被卷入。 [骇飞天外]看了半天,就当里奇艾尔也在现场吧(?) * 好家伙我觉得石之海被我折腾没了 塞拉尔有记忆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跨出最后一步的,虽然她和乔鲁诺做足了准备x 然后神父来捡便宜了。 * 感谢在20201115 20:31:36~20201116 20:23: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羽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43245 243. 普奇神父说要举行个盛大的复活仪式。 结果他也只是把礼拜堂清理了出来, 没让闲杂人等靠近,把礼拜堂布置得宛若恐怖电影中的某个场景。 昏暗的室内燃着几根蜡烛, 就这么一点点烛光把礼拜堂渲染成了邪..教仪式的场所,更不要提普奇神父还搞来了新鲜的血液。 我去桶边瞥了眼,不知道从哪个犯人身上抽来的,还有些温热。 复活的迪奥·布兰度还会是吸血鬼吗?应该是的,毕竟身体反应的还是灵魂的样貌。 而我记录下的迪奥·布兰度的灵魂,便是吸血鬼的灵魂。 复活需要准备的的前置条件准备太多了,甚至还大费周章地跑了一通意大利那不勒斯把藏于Passione总部地底的身体搬了出来,彻底把复活这件事挑明,摊在了乔斯达家族眼前。 普奇神父:“无妨, 他们已经无法阻碍我们了。” 也是, 谁也不知道普奇神父把据点搬到了这所佛罗里达州的监狱, 与SPW财团相距甚远。 按照他之前讲的, 我们过去在这片土地的另一边生活,直到乔斯达家族的人找上门才换了住址。 这中间省略乔斯达和布兰度血脉的一系列恩怨纠缠。 由于普奇神父还在那折腾场地, 作为为数不多的复活仪式的观众我坐在边上发散性地想了很多。 我揉揉额角,终于在白发神父的呼唤中拉回了神志。 “塞拉尔, 请——进行最后一步吧。” “好。” [权杖女王镇魂曲]一步步走上前, 深绿色的人型替身把什么东西放到了石台上的肉身中, 接着她退到了一边。 石台上的躯体接收了那灵魂后久久没有动静,久到普奇神父要以为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时——身体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下一刻,莫大的压迫感出现在了这间礼拜堂中。 244. 我……我想说什么来着? 理智仿佛卡顿成了生锈停滞的老旧齿轮,咯吱咯吱运作半天都没能让锯齿转动一格。 平躺于石台上的身体……不, 现在应该称呼为活过来的吸血鬼了,金发红眸的吸血鬼缓缓坐起,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似乎一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再现的是我记忆中的迪奥·布兰度的话,那么他的记忆应该停留在——被盈绿色的结界包裹住的那一刻。 恶人的救世主需要一点什么来唤醒他。 那唯二的、作为充数用的信徒便不错。 原先脸上闪现出喜色的追随者迫于压力开不了口,下一秒他出现在了吸血鬼的手边,接着便永远开不了口了。 吸血鬼的五指从那人的头颅刺入,没过几秒,也可能是眨眼的功夫那人便从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一具尸骸。 一具干瘪苍老的尸骸,一声惊叫都没能发出,就这么被吸干了血液。 不怎么受迪奥气势影响的普奇神父有些惋惜,他看了看边上准备好的桶,惋惜于迪奥·布兰度选择了活着的那一个,那桶里的就浪费了。 “普奇?”许久,金发的吸血鬼喊了旁人的名字,他略过我,直接看向了他熟悉的那一位,“这里是?” 分卷阅读191 时间又被停止了。 这个感觉我在空条承太郎使用替身的时候感受过。 金发的吸血鬼出现在了普奇神父身侧,也因为他忽然站起,遮盖在身上的那一块布落到了地上,死而复生的吸血鬼不避讳展现自己的肉..体,赤身裸体地站在那。 他在观察周围,也在等在普奇神父的回答。 普奇当然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知了,只是他在叙事过程中几次停顿,停顿的时候他会看向我。 就好像他在顾及在场的我,没办法把话都说出来。 ——普奇神父在隐瞒什么。 在普奇看我的时候,吸血鬼的目光自然也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的视线犹如毒蛇吐信让我神经一绷。 过了会,两人重新开始交谈后,我耸起的肩膀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这就是我的父亲吗……恶人救世主…… 仅仅是片刻的放松,等我察觉到有人……有吸血鬼靠近我所在的位置后,我脖颈僵硬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饶有兴致打量我的红瞳。 “我见过你。”吸血鬼低沉的嗓音回响在耳边,“你是站在水塔边上的。” 压迫感十足的男人轻易地确认了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就像我之前无数次重复过,恶人救世主的血脉间是有所联系的。 他朝我伸出了手,在我紧张到无法动弹的情况下,用拇指触摸上了我的眼眶,沿着面部的轮廓缓缓下滑。 继而我被他摁住下巴昂起了脖子,吸血鬼比起常人略尖锐的指甲擦过我的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但很快,这道痕迹在他的注视下愈合了。 “哦?”迪奥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虽然你不是吸血鬼,但你这个体质的确有我的影子。” “你是我的后代,听普奇说,是你复活了我?” ——我…… 微微张合的双唇最终重新贴合在一起。 我事先做过不少心理准备,但此刻我的嗓子真的发布出任何声音。 迪奥·布兰度的自言自语还在继续,他谈到了普奇给他讲述的背景故事,明明这两人是第二次见面却像来往多年的挚友那般相谈甚欢。 气场全开的恶人救世主带给人的压迫力真的很大,至少直面的我是无法适应的。 迪奥对我的兴趣有,但他现在更对外面的事态感兴趣。 直到他放开我,直到他和普奇神父一起走出这间礼拜堂,我才脱力般垂下脑袋,把脸埋入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这就是……恶人救世主吗?” 背脊有些发凉,四肢有点发冷,我深呼吸好几口气。缓过神来后我仰靠在了礼拜堂的长椅上。 “这就是我的父亲。” 风中残烛般的火光几近熄灭,先前摆放在石台一角的那桶血逐渐散发出腥臭的气味,我支使着权杖女王镇……不对,我支使着权杖女王把这桶东西去外面倒掉。 ——啊对,[箭]又被拿走了。 差不多在复活完之后,普奇神父就从[权杖女王镇魂曲]身上把[箭]抽走了,只不过那时我还在和我的父亲僵持,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 盯着不怎么亮堂的穹顶发了会呆,末了我揉揉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 等我走出礼拜堂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了,外面之前还有点喧闹的监狱此刻没了声音。 就好像被人按了静音键,暴动的监狱不可能这么平静才对。 我想了想,拐去了前往监狱中心区域的那条路上。 越是靠近那,井然有序的欢呼声由轻渐响,我在最后一道门的关卡旁见到了小达比。 他在等我。 这一位替身使者没有加入远处的狂欢中,他反常地站在那儿。 “您复活了dio大人。”他看到了我,微微一欠身,冲我露出了笑容。 不是高兴的笑,反而是一种蕴含着多种情绪,揉在一起后有些无奈的笑容。 我看了他一会儿,疑惑地问:“你不过去吗?” “你不去见见你们的救世主吗?” 绿发的男人站在那没有动,他看着我,嘴角的笑容忽然上扬了几分。 他说:“我已经见过我的救世主了。” 245.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迪奥复活后他的部下们,就给我一种……邪..教的感觉? 太狂热了,仿佛迪奥·布兰度就是他们的一切。 这所监狱是被彻底控制住了,有了明确的领导者后,犯人们盲从地沉醉在了金发吸血鬼的邪恶魅力下。 我和这里的人与氛围格格不入。 我承认我那位父亲很有魅力,他就像诱惑夏娃贪食红果的毒蛇,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恶人们的心,引得他们为他献出所有乃至生命。 我是恶人吗?我觉得我不是。 这所监狱里只有个别几个人看上去正常些,比如我、自诩为我父 分卷阅读192 亲友人的普奇神父,还有就是小达比那样数量很少的、理智一些的部下。 我是在礼拜堂看书的时候再次遇见我父亲的,距离他复活过去了两天。 监狱里的娱乐项目极少,尽管那些狱卒都已经被……啧,反正我是没跟那帮子犯人混在一块儿,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消磨时间。 我手里的这本书是从普奇神父那顺的神学书籍,自打我父亲复活后两个人就凑在一起计划着什么,普奇神父的房间日常大敞着。 他们在计划着跟“上天堂”有关的事。 “你在看什么。” 吸血鬼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我,冰冷的手与我的手指相碰,轻轻一抽便把我手中的书抽走了。 我本来也没看得很仔细,被迪奥坐到身边后,我的背脊微微挺直。 “你在怕本dio?”我血缘上的父亲换上了一套我在记忆中见过的服装,黑色的紧身上衣外松垮垮地套了件黄绿色的外套,“你在看……你信教?” ——不,我不信教。 我稍稍往旁边让了点,迪奥没有在意我的小动作。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个词在我口中含了许久,终于被我吐露出来:“……父亲。” 神学书籍被啪得一声合上了,我听见边上的吸血鬼笑了一声。 “真是新鲜的称呼,那之后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个预言还成真了。”在我的余光中,迪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具身体脖颈处也复原了那里的伤口,“你的母亲是谁?” “……不知道,她把我丢在你那就离开了。” “哦?普奇是这么跟你说的?” 迪奥换了个问法,他问我的母亲是哪国人,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然后他在自己过去荒淫无度的生活中翻找出了这么一个女人的影子。 也仅仅是影子了,大概是个亚洲人的轮廓,评价也很面谱化。 我想象中的……其实也没有想过。 我很难把父慈女孝加在我的这位父亲身上,越是靠近这个感觉就越发清晰。 死寂在这间礼拜堂中蔓延,我没有说话,迪奥也没有说话,整个环境中只有我浅浅的呼吸声在彰显存在感。 ——这也太压抑了吧?好想起身动一动…… 就在我把手边的衣角捏得皱巴巴时,冰冷的气息又靠近了几分,我的父亲再度开了口:“你的这个替身……有点像乔斯达家的人。” “什么?”我下意识转过头,撞入了吸血鬼的猩红眼瞳。 这时我才发现权杖女王缠绕在我周围竖起了荆棘上的尖刺,全都对准了迪奥。 ——我……的确在害怕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我意识到我让dio在第一个场景裸了好久哦……。 dio的身体看了不亏(?) ☆、246248 246. 我被留在了这所监狱中。 我还被看守起来了。 我感觉自己有点像被囚禁在高塔的公主, 等待着勇者打败恶龙来救援——扯远了。 差不多是一觉睡醒,也可能是没睡足时间, 我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记忆还停留在我与迪奥交流。 他说我的替身和乔斯达家的那个老头子有点像,然后是……然后是什么来着? 努力一想,我不但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脖子也有点痛。 拉开衣领对着房间中的镜子打量了一会儿,我连道伤口都没有发现,这个时候我的体质就起了反作用了。 “我记得……”捂着额头,我撑住跟前的桌子在那思考,“他攥住了我的替身, 接着他……” 彻骨的冷意重回我的身体, 我下意识抖了一下, 接着发现这只是我的错觉, 或者说那是我失去意识的感觉。 迪奥·布兰度对我使用了他的某个能力,冰沿着权杖女王蔓延, 之后他大概是袭击了我。 我重新看回镜中的自己,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撩起了自己金色的额发, 在我脑门正中心蠕动的那玩意有点恶心, 肉色的一小块。 “……肉芽?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我试着伸手去捏,这肉芽即刻分出几根触须钻入了我手上的皮肤,“——疼。” 条件反射松了手,触须与血肉脱离开来, 我的血滴滴拉拉地落到桌面上。 ——会有正常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使用肉芽的吗? ——并不会。 暂且放下刘海走出了房间,但没有走出多远我便被阻拦住,不止一名替身使者按照迪奥的命令拦住了我。 “抱歉布兰度小姐, dio大人让你留在这里。” 替身使者显露出了他们的替身,这些人并不是不好对付,只是数量有点大,要闯过他们走出去还会很麻烦。 我步伐停顿了一下,微微颔首:“知道了。” 分卷阅读193 我重新回到了我暂住的房间里,进入到了房间配备的浴室中。 这一次,我让权杖女王来拔除额前的肉芽。 纤细的藤蔓直接与蠕动的触须纠缠在了一起,稍稍顾及大脑是人类最精密的器官,等肉芽稍一离开大脑的主要部位,权杖女王蜂拥而上。 血随着拼命抽动的肉芽溅了出来,沿着额头滑落鼻尖再滚至下颚处。 权杖女王缠着肉芽将它提到了窗户外的日光下。 只一秒,肉芽彻底化作了灰烬。 我面不改色看着镜中印上好几道血痕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是想控制住我的意志吗?可我的大脑里早就种下自己的替身了。” 我对自己也是极狠的。 扭开洗手台的水龙头,就着冰凉的冷水把自己的脸清洗了几遍。 当小达比过来找我的时候,我的脸还没擦干净,头发也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塞拉尔大——您这是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他绕着浴室看了一圈,“您这是什么凶杀案现场吗?”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用毛巾把脸擦干净后才有功夫打量周围——还真有点像发生了凶案。 在拔除肉芽过程中四溅的血在浴室的瓷砖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几笔,到现在血迹干涸,看着是有点吓人。 “没什么,解决了自己身上的一点小毛病。”我斜睨了小达比一眼,以他的发型能够清楚地看清他的额前,那里没有肉芽的存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达比神神秘秘地露出了笑容,他在自己的怀中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两样东西——一把铜黄色的断箭和一张disc样式的光碟。 “是这样的塞拉尔大人。”他把两样东西送到我面前,“您想找回您的记忆吗?” 铜黄色的箭就是[箭]。 而银白色的Disc上刻着的是黑发红眸的我的容貌。 247. “……啊……竟然是这样的吗?” 我捂着自己的脸,手指用力抠住洗手台的边缘,坚硬的陶瓷水池被我掰出了裂痕。 “哈……哈哈……”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嘶哑的笑声,重新接纳自己的记忆也需要个适应的过程,包括把过去的记忆与后来的记忆接上轨,“该死的白兰·杰索。” 不,我也有疏漏的地方,对于权杖女王的控制过于自信了,没想到就被该死的白兰钻了空子。 陶瓷水池连带着下方的通道被受我情绪刺激影响的权杖女王轻易凹断,断裂的水管瞬间将这间浴室变成了水帘洞。 我浑身上下被淋得湿漉漉的非常狼狈,但我也没有躲闪,抹了两把脸上的水继续骂白兰·杰索。 我记起了我所有丢失的记忆。 当时在密鲁菲奥雷的梅洛尼基地里,我与入江正一沟通了一番,知道他与沢田纲吉达成了某些协议,这中间涉及到了我。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白兰·杰索有针对我的阴谋,沢田纲吉觉得把我也拉进他的计划内会安全点。 入江正一:“其实也不用塞拉尔小姐您做什么,您不要回意大利就可以了,如果能适当地提供点帮助……对不起!您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当时被我身边其他Passione的成员眼神一威胁,入江正一立马抖如鹌鹑。 后面发生了什么?差不多在那个破烂不堪的梅洛尼基地里等待十年前的彭格列一行人回来的时候,白兰·杰索的通讯接入了。 就很突然,前一秒还在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和沢田纲吉反将了白兰一军的入江正一下一秒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屏幕。 白兰·杰索什么都知道,知道沢田纲吉的小动作,也知道入江正一背叛了。 “当然了~这都不是我这会儿来找小正的重点啦~”白发青年操着甜腻的尾音,一句话音调高地起伏了三下,“小纲吉还没回来是吧?那刚好,我现在想请塞拉尔酱你去一个地方呢~” 那时候我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也不知道白兰做了什么,紧接着我便被猛然亮起的白光传送走了。 记忆的最后,我看到的是普奇神父的脸。 “普奇神父……”嘴中换了个名字咬牙切齿地念。 我一面让权杖女王把喷水的水管堵住,一面把粘在额前的碎发全都撩到脑后。 普奇神父的替身叫[白蛇],能够通过殴打对手将对方的[心]变成Disc取出,失去了[心]的人会处于假死状态。 普通人的话就只有记忆一张Disc,但替身使者还多了一张替身碟,所以我才没有在丢失记忆后变成植物人。 普奇神父他夺走了我的记忆编造谎言和虚假的记忆欺骗了我,目的就是为了哄骗我替他复活迪奥·布兰度。 “普奇神父……普奇神父为什么不直接夺走我的替身?” “唔,我好像是听说,他试过,但他被[箭]拒绝了,所以就把权杖女王还给了您。” 小达比在一旁 分卷阅读194 尽职地解释着我的疑虑。 “只有您才能开启[权杖女王镇魂曲]。” ……所以普奇就从夺取我的替身转变为利用我吗? 我一想到自己在失忆期间做了多少出格的举动,就有一种把普奇神父和白兰·杰索千刀万剐的冲动。 我当年给了普奇神父假的笔记,也不是完全作假,而是在真实的“上天堂”的步骤中篡改了一些语句与词语。 只按照假笔记探索的话,普奇神父什么都追寻不到。 我当然也普奇神父的身上下过保险,但权杖女王的分株被人清除了。 应该不是普奇神父自己,被种植替身的人不会有这个意识,那么会是—— 白兰的名字一下子跃入了我的脑海,再联系他满口平行世界的说辞……该死的白兰! “泰伦斯·达比!” “在,塞拉尔大人您有什么指示吗?” “普奇和……和我父亲走了多久了?” “天没亮就走了,考虑到dio大人不能晒太阳,他们肯定要进到建筑物里,不可能在白天活动,不过在此之前……”小达比拖了长音,然后看向我,“塞拉尔大人您是否需要换身衣物?” 我听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身上沾了水而服帖显得我身材凹凸有致的单衣,甩了小达比一脸的水。 “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 248. 据小达比说,他为了取得普奇的信任费了很大的劲。 包括但不限于冲在跟乔斯达家对着干的第一线,忠实执行有关复活dio的一切命令等,这才让他有机会在这所监狱里自由行动。 “普奇把他那些disc看得很牢,直到他们离开了,我才有机会去找您的记忆disc。” “嚯,泰伦斯你这邀功可太过分了啊,我老骨头一把也陪着大小姐胡来,你看是不是我也——” “是,荷尔·荷斯你很怕dio大人,敢和他对着干你的确拿出了所有的勇气。” “哪里,所有谈不上,这不是为了大小姐吗?唉,要搁几年前的我可能就跑了。” 我让[权杖女王镇魂曲]收回了贯穿不知名替身使者的胸膛的荆棘,给他留下了碗口大的伤口和一株续命的花苞后,我坐上了荷尔·荷斯的车。 从监狱脱出花了不少时间,要是没有[箭]的话所需时间还得翻倍。 原dio的下属我倒是认识,麻烦的是普奇神父通过白蛇塞入替身disc的新晋替身使者,他们的能力千奇百怪。 “开车。”门一关上我便在后排命令道,“荷斯你少说几句,我头疼。” 荷尔·荷斯刚想辩解什么,被我目光一瞪他老老实实去扭动了车钥匙,只小声嘀咕着,说小达比说话也不少。 驾驶座上的是荷尔·荷斯,小达比坐在了副驾驶,此刻他转过身,侧着脑袋看我。 “塞拉尔大人您知道要去哪里找dio大人他们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 我持续揉着发胀的额角,敲了敲驾驶座的椅背:“去卡纳维拉尔角。” ☆、249251 249. “乔斯达那边的人知道要去哪里吗?” 在荷尔·荷斯竭尽全力飙车的过程中, 我问小达比。 “这个啊。”小达比托住自己的下巴,“在那不勒斯Passione总部的时候我有给花京院暗示, 不知道他接收到了没有。” 我奇怪地看向后视镜,小达比在镜中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说的暗示是指你把花京院击落深坑之前说的话?” “是,虽然没明说,但我想表达的关于dio大人要做的事,他们一定能想到的。” “……也是,空条承太郎知道。”我支着胳膊撑住自己的脑袋,连续不断地按压眉心,“有关[天堂]的事除了我、空条承太郎和……我父亲,只有看了我的记忆的普奇神父知道。” 只要花京院典明不传达错误, 那么SPW的人便能找到正确的目标地点。 我并不担心这两人的默契, 他们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了。 我所纠结的是, 如何解决我的父亲迪奥·布兰度。 我不清楚“上天堂”最后要达成怎样的条件, 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真的让那两位达成了目标的话……世界说不定要毁灭了吧? “……塞拉尔大人?塞拉尔大人?!”小达比喊了我好几声, 终于在他阿图姆神的手指戳到我的肩膀时,我回应了他的喊声, “塞拉尔大人很担忧吗?” 我微微点头:“有点, 我的父亲dio他……几年前我去见他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一个异常强大的……吸血鬼, 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 “可是塞拉尔大人您复活了他。”小达比久久没有听到我的回应,自觉自己说错了话,“咳,我也没想到失忆的您真的按照普奇说 分卷阅读195 的做了, 也不怪您,您是没有意识——” “不。”我打断了小达比的话,“我心中一直有这个念头, 普奇神父他只是做了最后的推手。” 所以我才会显得烦躁,刨去普奇神父这个诱因,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有大半的责任。 而且,吸血鬼要怎么击败呢…… 焦虑地把指节捏来捏去,骨头咔哒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小达比听到动静从后视镜看我,但这一次他没有出声打扰我。 从没有想过和名为父亲的吸血鬼一起生活下去……不,以前我或许是幻想过的,但现在那些想法都化作了泡影。 恶人救世主要走的那条路上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存在。 他要舍弃一切。 我不认为这个年纪的空条承太郎能打得过我父亲,就算加上了花京院典明之类的SPW财团的战斗力也不行。 那可是一个死过一次的吸血鬼,我不相信普奇神父没有把后来的事情告知他。 “现在让SPW那边的人调一些——” “什么?” “没什么,这动静太大了。” 我忽然抬头,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能想到的事情SPW估计也能想到,虽然美国本土是方便操作不少,但……操作方面的程序我也不了解。 过了会,我重新抬起头问:“乔鲁诺他是不是也……” 小达比在前方回答:“花京院典明和空条承太郎都在Passione,他们应该会一起来美国。” “更何况这个问题,塞拉尔大人您心里是有答案的,不是吗?” ——我的确知道。 在车辆疾驰的过程中我看向窗外,从不知名的远方我的确感受到了血脉的呼唤,只是不知道是来自于谁的。 250. 我在前一段说,我不认为这个年纪的空条承太郎打得过我父亲。 事实上,等我赶到卡纳维拉尔角附近时,我发现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糕很多。 这里本就不是什么人群聚集的场所,坐落于这里的是一所航天中心,设施内有供游客参观的区域,所以还是会有一些普通人前来的。 只不过,到达这里的方式比较单一,只能自己驱车前往。 差不多是到达了停车场那里,我发现航天中心外一片混乱。 此时天色已晚,差不多再过一两个小时太阳就要西沉落入地平线了。 用乱来形容这里似乎有些笼统了,也不知道之前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战斗,地面上沾粘上了明显的血迹。 看着像是SPW财团成员的人在那疏散群众,那些人一开始没看到我,但兜了几个圈子他们的视线便落到了我的身上。 肉眼可见的,他们对我提起了戒备。 我没功夫管这些人是怎么看我的,他们的提防也对我造成不了威胁。 我走过去,权杖女王一把抽掉了为首那人手中的枪,我直白地问:“你们在这的话,空条承太郎也在是吗?” SPW的人互相看了看,没人回答我。 我:“……算了,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空条承太郎那一波来了几个人?” 依旧没人回答,我没耐心等他们顿悟什么,抓住一个人就采取了一些暴力手段。 几分钟后,我把这个SPW的小头头丢回了他同伴的怀里。 “他晕一会儿就醒了……荷斯你留在这里。”总共就带来两个人,我把其中一人留下,“泰伦斯!你跟我进去。” 小达比欣然答应了,他与荷尔·荷斯之间似乎又眼神交流了一番,可等我看过去时两人反应如常。 航天中心的里面不如外面停车场那般混乱,但里面的设施也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绝对有什么人在这里战斗过。 越是靠近里面,打斗的声响就越响,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在一停一停地卡顿,人行走起来非常别扭。 我再重申一次,我讨厌跟时间系的替身战斗。 每次时间停止,时间再度流逝后,场景总会发生些许细微的变化。 比如墙面忽然凹陷了一块,再比如天花板被掀走一块成了敞口。 全都是外面的人战斗造成的影响。 “太阳落山了,天黑了。”我忽然抬头看向空了缺口的顶层,那里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因为地域偏僻,甚至能在清朗的天幕上看到几颗星星的影子。 太阳消失后,那便是吸血鬼活动的时间了。 穿过破损不堪的墙体,从那呼呼穿风的空洞中我再度来到室外。 几乎是我踏入外面的瞬间,我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狂笑。 视线朝着上方看去,我看到了悬浮站立在空中放声大笑的迪奥·布兰度和……和刚从半空中掉下来的空条承太郎。 白衣的男人衣角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红,他喘着气重新站稳。 我:“空条承太郎今年多少岁了? 分卷阅读196 ” 小达比:“嗯……三十七了吧?是个老男人了。虽然他一直有锻炼替身,可是——” 可是再怎么练习都不复十七岁的少年巅峰,此刻他大概在三秒朝五秒努力的过程中。 但迪奥会等他找到战斗的感觉吗?我觉得不会,更不要提边上还有个普奇神父在帮忙。 天空中的吸血鬼看到了我,连带着其他人也看到了我,大部分熟悉的人都神经一绷,直到迪奥开口。 “你记起来了。”吸血鬼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很快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落后我一步的小达比那,“泰伦斯……你是背叛了本dio吗?” 被骇人的目光盯视,小达比忍不住后退半步,还没等他作出回答,迪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也无所谓了,无论是你,还是乔斯达家的人,或者我的后代们。”最后一个断句加了重音,迪奥微微昂起头,“你们都将是本dio前往天堂的踏板!” “新月之时,即将到来。” 251. 迪奥·布兰度战斗起来真的很疯狂,他的狂笑声与讽刺的话语从未停歇。 他针对所有在他看来可怜的人类,只有普奇还与他有些共同语言。 他遗憾于天堂只能一人前往,普奇却毫不在意。 用普奇的话说,他们互相理解。 “吾友你终将成功,而我将替你扫除一切。”普奇神父无比虔诚,“Dio,我敬爱你如同敬爱我的神。”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因为这是一个战败过一次、复活后正处于鼎盛时期,即将踏入天堂入口的恶人救世主。 他投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走了,伴随着“wry”、“木大”之类的拟声词,他畅快淋漓地对空条承太郎挥起了拳头。 而我则走到靠近外围在替人治疗的金发青年身边。 “乔鲁诺。”我喊他的名字,有些话在口中转了半天说不出来,然后我换了个话题,“你没有参加战斗吗?” 乔鲁诺抽空看了眼我,手上动作不停,用力按压住自家的枪手给他进行疼痛治疗。 “东方仗助没有来得及跟过来,这里能治疗的只有我。”乔鲁诺简单地解释,他把疼得快晕过去的米斯达推得远了些,“塞拉尔你想起来了?” “……对,泰伦斯把普奇偷走的记忆disc还给我了,抱歉我之前……” “布加拉提和福葛都留在那不勒斯了,这些话你留着同他们说吧。” 乔鲁诺拍拍手,从蹲姿站了起来,黑色西装外套上能看到几处干透了的暗红色。 “说要阻止,也没有这么容易。”乔鲁诺口吻故作轻松,试图让气氛看上去没有这么紧迫,“塞拉尔你有什么建议吗?我们的替身似乎靠不过去呢。” 不单单是我们的替身,在场的大概只有空条承太郎能看清迪奥下一步要前往哪里。 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从绿海豚监狱赶了过来,但说实话如何阻止我那位父亲,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乔鲁诺在一次时停之后说:“没想到你真的把他给复活了。” “不要说了乔鲁诺……人失去了束缚之后真的会顺从本心……”我深呼吸一口气,“我被普奇给利用了。”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要是有[黄金体验镇魂曲]我还能……咦,你把这个带过来了?” 听到乔鲁诺的话,权杖女王自我身后出现,把[箭]展示出来。 [黄金体验镇魂曲]的确能对迪奥·布兰度造成效果,可现在还来得及吗? 我的视线不禁看向了战斗中的几人,二十年前埃及那一波人大多数都在,他们联合在一起都不能从金发吸血鬼手中讨到好处。 忽然间我看到了什么,我一把攥住乔鲁诺的胳膊。 “乔鲁诺……要来不及了……”我的红眸一点点睁圆,我看到了普奇掏出了什么disc对准了他带来的工具人,“普奇他找到方法了!” 乔鲁诺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而我变得焦虑,语速极快。 所有看透迪奥·布兰度笔记的人都该明白,所谓的经纬度重要的并不是地点而是引力。 只要引力点正确即可,不用等待时间的到来。 “引力……我记得普奇提到过他手里有类似的替身……该死,现在他们是不想等下去了吗?” 我的眼睛绕着周围看了一圈。 是差不多了,所有的观众都到齐了。 乔斯达的人、我和乔鲁诺,甚至还有很多多余的人存在,我们都是观看他踏上天堂这场戏码演出的观众。 “塞拉尔你冷静一点……”乔鲁诺试图安抚我,“引力是指什么?你已经把[箭]给我了,只要想办法让[黄金体验镇魂曲]命中他,或者说塞拉尔你的[权杖女王镇魂曲]不也是——” 我听不进去乔鲁诺的话,周围的人和事物在我眼前都闪烁成了幻灯片。 分卷阅读197 然后一旁米斯达呻..吟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乔鲁诺你上次给我治疗用的东西是不是变回去了啊……操,好疼……”枪手在那哼了好几声,他的替身围着他在安慰,给他加油鼓劲让他撑一撑继续加入战斗。 ——等一下。 米斯达的话使我脑海中灵光乍现,我重新问乔鲁诺:“黄金体验把死物变成活物后,还能变回去?” “是,塞拉尔你不是知道这一点的吗?你的权杖女王不也一样。” 乔鲁诺指的是我们替身最基础的操作,但我想问的不是这一点。 我换了个问法:“我是说……[镇魂曲]的效果可以取消吗?” 这个问题乔鲁诺迟疑了一会儿:“迪亚波罗身上的[黄金体验镇魂曲]一直在持续,如果我能再次见到他,或许是能取消的。” ……现在哪里来的时间去实践,至少我取消不掉迪奥·布兰度身上的[镇魂曲],那只能换一个思路了。 我沉默了几秒,转过头看向稍远一些的小达比:“泰伦斯,我的替身Disc被取出来后,开罗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小达比在战斗之余给了我个预料之中的答案。 他说我的替身Disc被拔出的那一刻,那些人便脱离了我的控制。 和两年前我回到1989年时的开罗一样,替身从这个时间点消失的话…… 周围没有一个能带来类似效果的替身,我看了第二圈又收回视线,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黄金体验身上。 ——黄金体验……黄金体验镇魂曲…… 黄色的替身站在其主人身侧,用他紫色的眼睛警戒着周围。 我垂下眼眸,短暂的犹豫之后,我攥紧乔鲁诺的手臂凑到了他面前。 我挡住了他的视线,与此同时权杖女王用[箭]刺向了黄金体验,他一声“wry”都发不出,直接进入了脱壳蜕变的阶段。 黄金体验在向[黄金体验镇魂曲]进化。 “杀了我,乔鲁诺。” 轻声细语的这句话在嘈杂的战斗环境中并不算响,但足以让乔鲁诺听到。 我从他微微放大的绿色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认真地重复我刚刚说的话。 “乔鲁诺·乔巴拿,我让你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来说其实正文到此结束了(?) 非主流正文完结,应该是下一章正文正式结束吧! 之后还会有点后日谈的! * 推推基友的文,也是第一人称w 《网恋对象是最强[咒术回战]》by柳箐欢 没有‘相亲对象’能在我的line里待上超过一周。 没有人。 …… 对不起,五条学长他又帅气又温柔! ☆、252253 252. 大概几秒前, 也可能是几分钟之前,我让乔鲁诺杀了我。 这也是我站在这一片空白虚无的原因。 我大概是……处在一个已死亡的状态。 乔鲁诺心有灵犀地察觉到了我想做的事, 他全盘接纳了我的信任,然后向我发动了攻击。 具体怎么死的就不描述了,反正乔鲁诺会把我救回去的,死亡只是暂时的。 只要我“死”了,那么无论是权杖女王还是权杖女王镇魂曲造成的效果都能解除。 其实乔鲁诺的死亡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可他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的黄金体验救过太多人,因此这个人选只能是我。 我在虚无的空间里站了会,白色的场景无论朝拿走都走不到尽头。 忽然从某一秒开始, 周围的白色浮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 我记得, 在我故乡那边有一种说法, 人死时会看到“走马灯”。 “那我这是什么?针对替身使者的高级版走马灯吗?”我哑然失笑, 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朝前走去,“唉……真的是我的记忆呢。” 小时候的事我其实已经记不清了, 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依旧没有回想去母亲的容貌,只记得她是个温柔的人。 我大概看到了我七八岁的记忆, 独自抚养我长大的母亲送我去上学, 但单亲家庭的孩子总会被同龄人念几句, 我对父亲的渴望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 上学的画面一转,直接跳到了我母亲去世的时候。 我新奇地以自己的视角重看当时的一幕幕。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葬礼之后我就迎来了——小达比等人。 长久以来对缺失的另一半亲情在这些dio的残党的口中得到了刻画与满足,就算是虚假的, 我也在他们的描述中感受到了父亲的轮廓。 再之后是什么来着?小达比他们影响了我报考大学的选择,我的人生轨迹至此偏移。 后面大多数都是我印象 分卷阅读198 深一些的记忆了,只有个别场景令我怀念。 比如我和布加拉提的初遇, 我是在一个下雨天和他认识的,附近街区出名的好好先生布加拉提送没有带伞的我走了一程。 本来普普通通的两条平行线因为之后的交集而不断相交。 我弯着眼欣赏着淅淅沥沥的雨景,正想侧过头跟撑着伞的布加拉提说些什么时,记忆又跳跃了。 与乔鲁诺的相遇、替身的觉醒、认识空条承太郎、迪亚波罗的死亡……这一幕幕犹如幻灯片一样在眼前穿梭而过,最终我回到了卡纳维拉尔角。 所有的一切最后还是走向了这个终点,可惜的是我并不能亲眼目睹事件的结局了……? “谁?!” 脖颈处的寒毛像被什么邪恶的生物盯上般根根耸立,条件反射的动作比大脑还要快一步,我向前俯下身子一躲。 那只伸向我脖子的手落了空。 转过身的我惊异地看着白色的虚无中走出了个人影,他甩了甩手,没能抓住我而显得有些遗憾。 “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从喉咙里挤出略显暗哑的声音,“迪奥·布兰度……你出现在这是意味着——” ——意味着他死了吗? 金发的吸血鬼一点点从白色的雾气中走出,随着他走近他的身形开始清晰,清晰地开始如同雪花屏那样闪烁。 ——这是什么……? 我不理解我看到的一切。 这算什么?死后的灵魂相遇吗? 比起我的茫然与防备,身为我父亲的吸血鬼反倒态度自然,他念出了我的名字,只是声音也频频卡顿。 “塞、拉尔,你、不愧是、本dio的女儿。”吸血鬼金色的影子有了溃散的迹象,他却毫不在意,继续走向我,“竟然以、这种方式来——” 他似乎想触碰我,但我接连后退,避开了他。 我皱着眉:“你已经死了。” 吸血鬼没有否认,猩红色的眼眸与我同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半晌他放声大笑起来。 吸血鬼的笑声狂放又桀骜,可惜因为灵魂的不稳定而表露出失真的效果,但这一点没有减少他的气势。 “塞拉尔、塞、拉尔,你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呢?” “蕴含太阳、阳光意思的词……还真是讽刺的寓意,无论是你、还是乔鲁诺。” 吸血鬼笑到最后嗓音沙哑如破裂的风箱,他阴鸷地点了我的名字,又点了乔鲁诺的名字。 “这就像是命运。” “……我不明白你在感慨什么……父亲。”最后还是喊出了这个词,像是对这个人的道别,我抬起头,“但你不该复活的,我做错的事就由我来划上休止符。” 迪奥·布兰度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挂着妖异绮丽的笑接近我,以人类无法比拟的速度。 死后的世界无法使用替身,可肉身的强度却仿佛还在。 “我亲爱的女儿。”他拥住了我,吸血鬼用高大的身材俯身抱住了我,“希望你喜欢、本dio留给你的、迟来的礼物。” 亲密的耳语刚刚说完,邪恶的吸血鬼化作一阵白色的风沙消散。 紧接着这处虚无空白也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周遭所有的一切都风起云涌,连带着迪奥·布兰度尚未完全散去的残骸一同涌向了我。 我好像,该醒来了。 253. 这是我醒来的第几天了来着? 记不清了,反正我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由于我不想见人,就让乔鲁诺把所有的探视都回绝了。 用的理由是我拒绝替身治疗,要自然养伤。 实际上呢?实际上我早就跟东方仗助沟通过了,他来治我,但回头得跟空条承太郎说我拒绝治疗。 东方仗助:“拜托,这也太为难我了吧……我在承太郎先生面前最说不得——” 我:“仗助君,我的伤口真的好疼啊,头也疼,我可是死过一次的诶,要是见到空条先生他一定要追问我,那到时候我会睡不好,睡不好就……” 东方仗助:“知道了知道了!我治!我治还不行吗!” 疯狂钻石手起拳落,我身上的伤口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在灯光下展开五指虚虚握了两下,一点看不出刚刚这只手连杯子都握不起。 我噙着笑向东方仗助道谢,牛排头的青年抓了半天自己的头发,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说塞拉尔你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承太郎先生他们伤都不重,出事的反而是……” 东方仗助没有描述自己被喊过来时看到的场景有多么吓人,那时候我的呼吸都停了。 “唔,这个啊……”我想了想,倚在身后的靠枕上,“我拉着我父亲……哦,就是迪奥·布兰度同归于尽了。” 我说得有些轻描淡写,可当时的情形是非常紧迫的。 “不过那时候我都‘失去意识’了,更具 分卷阅读199 体的事你应该去问乔鲁诺才对。” “……这不是乔鲁诺他不肯多说我才换个人问的吗,算了塞拉尔你好好休息。” 东方仗助没在我这停留多久,他本来就是被风风火火叫到美国的,我的伤最重才先来看我,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人需要他的疯狂钻石去治。 来自杜王町的“大男孩”走了后,我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乔鲁诺给我找来不少消遣的书籍,我随手捞过摆在床头柜上的一份报纸翻看起来。 都是些近日的新闻报道,比如卡纳维拉尔角的航空中心遭受到了恐怖袭击。 SPW财团好像就是处理这些事情的这么一个职能。 我翻了翻报纸将它们放到一边,然后我拿起了一本杂志。 打法时间的过程中,我在等待下一位来访者。 重伤未愈的借口只能拦住某一位乔斯达家的人,其余的人想来总还是能进来的——就比如花京院典明,SPW财□□来的使着总是他。 花京院典明来访与东方仗助隔了四五个小时,他在黄昏快天黑推门而入。 “啊,果然塞拉尔你说的只是借口吗?”红发男人提了个袋子,里面放着些慰问品。 我从杂志中抬了抬眼皮,回答道:“总觉得空条先生会说些气到我的话,绝对——绝对不是刻板印象。” 花京院听了笑了两下:“承太郎不会这么过分的。”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合上杂志,看着花京院在我病房里走来走去。 说起来,这里的病房也还是SPW帮忙安排的。 花京院在那给花瓶换水又插上新鲜的百合,等他忙完后,他坐到了几小时前东方仗助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花京院先是感谢了我制止了迪奥·布兰度,眨了眨眼告诉我这也是空条承太郎的意思。 我:真是的,那下次请空条先生当面说一遍。 客套话说了半天,大抵和乔鲁诺转告我的差不多,迪奥死后的事以及SPW是如何善后的。 接着花京院话锋一转,脸严肃了几分:“但不管怎么样,你当时的举动太冒险了。” “可是当时花京院先生探知迪奥替身秘密的时候也——” “塞拉尔!”花京院不赞同地看向我,我耸了耸肩,示意他继续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有关这个的话……我相信乔鲁诺。” “血缘之间的信任吗?”花京院跟着我说了一句,他若有所思。 “不止是乔鲁诺,我也相信你们能抓住那几秒的机会把普奇神父和他都解决掉。” 结果证明我没有信错人。 “塞拉尔你真的是……”花京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没在这个严肃的话题上停留太久,“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我想了想,想到了什么麻烦事,我皱起了脸,“意大利那边我得去一趟,开罗现在好像是个烂摊子……” 我沉默片刻,放弃了思考。 小达比已经回开罗了,等他把那边的事处理一下我再回去,所以说现在的大头还是意大利。 彭格列得给我一个解释,而我又得去热情。 花京院对我在热情总部干的事有所耳闻,正想以这个为话头再聊两句时,我对他下了逐客令。 “好了花京院先生你难道没有工作的吗?给普奇神父他们善后的活不少吧,你在我这待久了空条先生也会起疑的。” 不管红发的男人说什么我都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甚至还用上了权杖女王把人往外推。 人是被我赶了出去,但我在病房里清净了没多久,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花京院他折了回来,正想开口说他几句,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是乔鲁诺。 “诶是GioGio你啊,沟通完了吗?” “是,你看到我有点惊讶,没发觉我靠近吗?”乔鲁诺绕着病房看了一圈,发现花瓶里的花被换过了,他眯了眯眼,“除了东方仗助还有人来过?” 我:“是花京院先生……虽然是被疯狂钻石治好了,但总觉得有些疲惫呢,所以没这么敏锐吧。” 我坐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乔鲁诺关心了我几句,他走过去把花瓶里的花整理了一番。 “要回那不勒斯吗?在SPW的地盘总觉得不自在呢。” 乔鲁诺说已经联系好了转机一类的,如果我不想呆在这他就陪我回那不勒斯。 我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等他出去联系具体的时间后,我也起身下了床。 病房里此刻只有我一个人,我盯着关上的病房门看了会,转身去了病房内的洗手间。 镜子中的自己除了面色有些差别并无大碍,但我却撑着洗手台干呕了半天。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过后,我从喉咙口吐出了一小节生物的骨头。 分卷阅读200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虽然看着依旧不像完结的样子! 少量后日谈后续掉落中,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w Jo我真的是写爽了!!非常开心!! (dio老父亲的礼物:三十六个恶人灵魂和他的趾骨) * 以及看看接档啦,应该下个月就开了↓ 《关于我把中也装进人偶这件事》 港黑的重力使觉得,他可能受到了敌袭 他偶尔会失去意识,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到巴掌大的人偶中 人偶的主人喜欢带着他到处跑,有时他还能听到女性说话的声音 “我的手很漂亮?谢谢,我也这么觉得,约会就免了。” “殉情?是邀请我去地狱吗?我得先和鬼灯先生打个招呼。” “都说了这不是你口中的咒骸,掐一下都不会有反应的,只是普通的手作人偶!” 正在人偶里旁听寻找线索敌人的港黑干部被猛地一掐:“咕叽!?”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他的意识被弹出了人偶的身体 人偶的主人没有再对他使用“异能力”,可他没有放弃寻找这个隐藏的“敌人” 机缘巧合,他被奇怪的屏障困在涉谷的时候,和同行人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咦,中也先生说的这个异能力和我的能力好像——” “?” “……我不知道人偶身体里困着的是中也先生!咕叽的声响和中也先生的气质实在……” “……” “对不起!!” * 感谢在20201119 20:35:52~20201120 20:1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御然天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成熟的民政局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