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身之花》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魔法钟塔的天才魔法师,出身显贵的萨菈·冯迪尔,原本拥有健康,美貌,才能以及美好的未来。 直到某天她失去所有,她发现居然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快乐。 叛逆的魔法师开心极了,即使在她身体里,种着一株被毒液浇灌的噬身之花。 (女主难以评价好坏,拔吊无情。) (男性角色也没什么好人,且不保证善终,请谨慎下注投资。) (过程Np,结局不明,题材冷门,靠爱发电,日常梯子崩,且行且珍惜。) 高HBG奇幻人獸 客人 十一月末的矿溪镇,秋天即将结束,很快会被落叶的枯黄色所覆盖。 有经验的老人们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达成了今年的雪冬会来得更早一些的共识。 矿溪镇人口不过九百,坐落于帝国西陲,行政上隶属于黑水省,虽然位置有些偏远,但由于这里背靠危险魔兽出没的千松针林,为了给出入此地的冒险者提供方便,佣兵协会以及教廷等,都在这里设立办事处,镇上大部分常住人口,也都从事着与冒险者相关的工作,如铸造,制皮,精炼等传统手工行业。 矿溪镇唯一的旅店兼酒吧名叫“炉火与酒”,坐落于小镇主干道交叉路口偏北,大门口正对着佣兵协会办事处,可谓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平时除非大雪封山,否则生意一直很不错。 萨菈独自一人坐在吧台桌前,对身下油腻触感的粗糙木质桌面熟视无睹,她披着深灰色的斗篷,兜帽盖住了大半张脸,一部分鸦黑色长发滑出来贴在她的脸颊,尽管看不清面貌,但不妨碍周围的酒客对她裸露出来的,极少一部分雪白的皮肤想入非非。 这名施法者打扮的女孩单看身形应该很年轻,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她大半的身子,腰间别着深棕色,看不出皮质的施法材料袋,左右手各戴了数枚颜色不同的戒指。 隔壁坐着的冒险者和镇上居民一边详作聊天,一边向她这边偷瞄,毕竟在他们这种边陲乡下,小麦皮肤健康活力身材火辣的女人常见,但包裹严实到这种程度还能令人想入非非的,可就不多了。 如果是对女人熟练的老手,甚至能从她兜帽下隐隐若现,略带干燥的浅色嘴唇联想到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如此宽大的斗篷都罩不住她的细踝,丰胸,以及腰肢,难以想象在床榻上又是什么样子。 若是再敬业一些的专业色胚在场,或许会惊讶发现,眼前这个对男人有莫名吸引力的女人,恐怕还是个处女。 如果是以前的萨菈·冯迪尔,或许还会出于不怎么出门的施法者的好奇心,在这些惑于皮囊,半点不知遮掩下流眼神的男人身上停留两眼,但现在,见得多了,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她伸手接过了旅店老板递来的气泡酒,在收回的途中,顺手在桌上留下了一枚金币。 铃兰花与卡斯特常青藤彼此缠绕的纹路,在煤油灯映衬下闪闪发光,这是一枚崭新的,没什么磕碰,标准制式的帝国流通金币。 按照如今在矿溪镇的购买力,这枚金币足够一家三口衣食无忧生活两到三个月,或者在这家名叫炉火与酒的旅店开一间上等房,连住二十多天,每天包一顿有肉有酒的饭菜。 老板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他自认为自己的眼光很老辣,眼前这个施法者装扮的年轻女子,虽然并不起眼,但从举手投足的仪态,光滑圆润的指尖,细雪般苍白的肤色以及没有枯黄打结,营养丰富,柔顺的深色长发,都显示出她并不缺钱。 不缺钱的客人是所有生意人最欢迎的对象,老板倾身,聆听客人的问询。 不管什么消息,只要发生在矿溪镇附近,他有自信逃不过他的耳朵,务必会给眼前这位客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龙,” 女孩的声音低沉,又不乏清冽,让人无端联想到冬日的冰晶从屋檐下跌落,可偏偏态度温和不惹人反感。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是红龙,喷火的那种。” 旅店老板点点头,没说话,因为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个动作就值那一个金币。 萨菈手指轻微屈伸,数枚金币凭空出现在空中,然后紧接着,在她收回手的同时,仿佛空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它们轻轻按在桌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那它还在这里吗?” 旅店老板额头渗出了汗,矿溪镇这么多年的来来往往里,最不缺各种冒险者,施法者虽然占比不多,但他也算见识过不少的了。 他见过疯狂的施法者从青黑色的指尖迸射闪电弧线切断人的脖子,也见过阴暗的施法者用血在地板上画出法 分卷阅读2 阵,以血肉召唤地狱,口吐人言的獠牙小鬼…… 但他敢发誓,他见过所有种类的法术,包括那些不靠谱的游吟诗人取悦观众的戏法,全部都需要咒语吟唱或者施法手势辅助,才能顺利施放出来。 由于魔法是压榨而来的危险能量,不管是压榨环境还是压榨人体,施法后的施法者总会有所损失,或者脸色,或者气息,总会有些不稳。 因此施法者一直是危险与虚弱并存的职业,这在冒险者的世界是常识。 但像眼前这个女孩这样,如呼吸般施放法术还面色如常的,从来没有,至少他是没见过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旅店老板觉得手里的金币有些烫手,他不确定这笔买卖究竟值不值得去做。 仿佛看出了他的为难,女孩安慰他,说她的老师曾经在魔法钟塔研修过,对于那里的魔法师们而言,减少咏唱字节并缩短施法时间是基本功。 她刚才并非没有诵咒,只是字节很短,不会惹人注意而已。 这辈子没出过矿溪镇的旅店老板当然没见过魔法钟塔的魔法师,或许他见过但不知道,毕竟一百个施法者里或许有五十个是魔法师,可在这五十个魔法师里,曾经在魔法钟塔呆过的,可能连一个都没有。 看上去不起眼但不好惹的客人。 有钱,但意外的比较讲道理。 况且红龙的情报在这个镇子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又不是没其他人知道,买卖消息这种事讲究时效性和唯一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买卖可以做。 打定主意的旅店老板消了汗,把金币轻手轻脚收入囊中,转身给客人开了瓶更好的酒:“要说起这红龙,那就说来话长了……客人您介意费点时间吗?因为有些情报可以确认,有些则是传闻。” “当然,”女孩说着,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精致的脸。 “请给我一份泉水牛排套餐,我有足够的时间。” 人与龙的绯闻 北方帝国的宫廷,自二百年前圣王建国以来,就充斥着各种香艳的绯闻,兄妹乱伦,父子相杀,不一而足,众多传奇故事令帝国上下在茶余饭后有足够的谈资去津津乐道。 这其中,若论荒唐程度,最近这些年在伊比利亚公爵身上发生的事情,绝对有资格排在前三名。 伊比利亚公爵出身显赫,如果能活到现在的话,大概四十岁左右,年轻时据说十分貌美,不但生得俊秀,人很聪慧,学识又好,剑术格斗甚至牌技赌博也是不在话下。 最难得的是,性格据说十分温和,非常能设身处地为女性着想,在一众张扬跋扈眼高于顶的皇亲贵族中,简直如同清流一般。 与众多的优点相比,他身上唯一值得诟病的缺点——多情,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从小就不缺女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几岁摆脱了处男身,稍微长大些,身边围满了一堆莺莺燕燕,三教九流的情人。 待到他年过二十,在家族的安排下,迎娶了门当户对,同样貌美如花的贵族小姐,没过多久便生了孩子,有了继承人。 照理来说,按照帝国的传统风俗,婚前随便你怎么玩都行,但婚后要忠于婚姻,至少明面上别太过分,但伊比利亚公爵与众不同,婚后他同时有诸多情人的数量,比婚前更甚,据说保持长期关系的就有数十位之多。 坊间戏称,公爵恐怕天赋异禀,开国圣王那被诸神祝福过的血脉在他身上浮现,连胯下长枪估计都被附了活力性的复苏魔法,否则寻常人要按照他这么个玩法,早就死在了女人肚皮上了。 公爵的情人们个个都有过人之处,这是当然的了,毕竟从小阅女无数的伊比利亚公爵眼高于顶,寻常女人对他来说恐怕也就是会活动的肉腩,绝对是不屑于去碰的,可他的公爵夫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一时间多方人马斗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那几年里,伊比利亚公爵府上每隔几天,就要人仰马翻的来一场荒唐闹剧。 当所有人以为,这大概就是故事顶点了的时候,更要命的事情来了——厌倦了家庭,婚姻和女人无休止聒噪的公爵开始带着亲信外出旅行,文武双全,性格温和的他在探险途中,与一头年轻的红龙相爱了。 然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帝都,宣布要结婚。 然后整个帝都全都懵了。 然后有天夜里,红龙一口龙息烧毁了一半的公爵府,飞走了。 然后好几个跟伊比利亚公爵有血缘关系的家族被灭了门。 然后公爵在书房被割了喉。 然后守寡的公爵夫人成了皇帝公开的情妇。 然后公爵唯 分卷阅读3 一的继承人由于弑父被通缉,下落不明。 然后属于伊比利亚公爵的故事结束了。 “弑父的继承人吗……” 萨菈笑了笑,慢慢咽下最后一块牛肉,饮了最后一口酒,将手中的餐具放好:“这已经是过时的传闻了老板,最新的消息是达莉丝夫人第四次拒绝了赛德里克皇帝陛下的求婚……话说回来,红龙呢?” “红龙的巢穴就在千松针林深处,” 旅店老板脸上的八卦之色意犹未尽,显然比起红龙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上流贵族身上发生的龌龊绯闻更能引起他的兴致,“大概年前,有冒险者小队看到了红龙的踪影,这是确定无误的,具体的消息,佣兵协会应该有更具体的信息。” 萨菈知道别的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带上兜帽,起身离开。 除了在这附近的确有红龙出现之外,其他的信息对她而言,基本都是无用的。 毕竟作为当事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还记得妈咪是怎样被那些女人欺负的。 她也记得父亲是怎样轻声细语放低姿态对待那个红发红眼的女人的。 父亲也的确是在自己眼前死的,她还记得因为血流太多,甚至洇透了织金的毛毯,漆黑的一大片一大片,最后全都侵到她脚下。 从那时起,她就没有家了。 萨菈低了低眼,慢慢走出“炉火与酒”的大门。 距离天黑还早,她还有时间。 临走前她询问过旅店老板,在对方震惊且难以描述的诡异表情中,她知道了这座边陲小镇寻欢作乐的地方。 无论多穷困潦倒,都会有专门接待上层人士的地方,同时也会有或上流或下流,寻找快乐的地方,这算是常识。 没过多久,萨菈找到了她需要的所在,跟旅店隔了两条街,一扇清漆招牌挂在铁艺栏杆上,涂着暧昧的颜色和标志,写着“安妮的提灯”,里面灯红酒绿,门口倚着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走进这个女性顾客很少会光临的地方,沿路行过去,无论是座位上沙帐里或是走廊楼梯的阴暗角落,都布满了调情娇笑的女人和被色欲冲昏头脑的男人,有的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开弓上架,咕叽咕叽粘稠的水声从各处隐晦传来,萨菈的五感在很久前就被她自己用附魔类符文强化过,就算隔了很远都能听的非常清晰。 萨菈多看了几眼,纯粹因为好奇,毕竟她尽管十七岁了,按照帝国律已经成年,可从来没有性经验,这在以放荡为时尚,出轨为传统,情人为资本的贵族阶层,像萨菈这种成年了还没有性生活的,被人知道了大概就是怪胎中的怪胎。 不是萨菈不喜欢性爱,但拜她那风流成性的父亲所赐,她对这种事从小见得很多,多到令她没有胃口吃饭,可当她逐渐长大,身体逐渐成熟,生理上的需要无法继续无视的时候,强制的自我压抑就没什么用处了。 萨菈不但长得美,身份又尊贵,已死的父亲是地位显赫的公爵,母亲是传说中皇帝的情妇,她是他俩唯一的合法的继承人,想要与萨菈产生肉体关系借以为自己和家族谋利的同龄男人绝不是一个两个,但她都以影响魔法研习为理由躲开了。 她心里很清楚,或许她以后会有男人,但不应该是现在。 她如果现在跟人发生性关系,造成的恐怖后果大概与杀人无异。 在魔法探究路上前行的人基本不会在乎人命,但萨菈本身对杀人不感兴趣,她虽然感情淡漠,但不是杀人狂,无意义的杀戮被她认为是自控力差的象征。 她的身体有问题,她自己很清楚。 这个问题一天解决不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能触碰男人。 仿佛常客一般,她一路走来,对周围或好奇或探究或恶意的眼光视若无睹。 其实萨菈也是第一次光顾这种地方,她看上去对风月场所如此娴熟,纯粹是因为她很擅长忍耐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天赋或许是环境,她自小便无师自通学会了压抑自己,时刻让周围的人看不出自己真正的喜欢和憎恶也早已成为本能。 因为父亲是如此的荒唐,她从来没指望过从他身上得到一星半点的父爱,至于妈咪……她只希望妈咪可以得到幸福,虽然萨菈她不知道确切的幸福是什么。 她知道妈咪很爱她,也知道妈咪很讨厌她。 父亲已经死了,妈咪有陛下照顾,他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 所以这样看来……这世上如果没有她这个人,可能对谁都好吧。 就算思绪在想这些不会让人愉快的事,但萨菈表情依旧保持平和,她一直走到最里面,将金币放到一位叼着细长烟斗的中年女人手中 分卷阅读4 。 “我需要一个男人,年纪不超过二十。”斯黛菈眼神冷静温和,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发表什么不符合她样貌身份的危险言论。 “身体要结实一点,有异族血统。” “价格不是问题,买断,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今晚就送到我房间里。” 安德里恩置换术 萨菈在“炉火与酒”定了一间安静的上等房,被褥睡眠用品都被殷勤的旅店老板换上了新的。 不多时,几名壮汉拉扯着,强行牵着一名被黑布,皮革,手铐脚镣禁锢起来的挣扎人形,在旅店老板的带领下挪了进来。 “大人,您的货来了,是需要帮忙解开还是?” “放着吧,你们可以走了。” 收了报酬的壮汉们更加恭敬,施法者是惹不起的人,更何况出手是如此的阔绰,要知道今晚他们卖掉的这一个人,顶平时半年的营业额,况且这货难以驯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说,平时用各种药控制着费时费力费钱还费人工。 当初买下他的管事,如今头发都快被揪没了,直呼自己看走了眼,像这种麻烦的压手货如今居然有人收,赶忙殷切送来,生怕客人反悔,旅店老板及壮汉对萨菈行过礼,迅速消失在门口,并体贴关上了房门。 就在门即将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被禁锢的人形突然暴起,冲向房门企图逃跑,萨菈皱眉,抬起一只手。 “Disaka.” 一个改良加强过的蛛网术从她的指尖迸发而出,将逃跑的人形直接黏在门与墙上,人形企图挣扎,但黏密的,如手指粗的白灰色蛛网只会将他越缠越紧,直到最后他动弹不得,只能在蛛网上剧烈喘息,仿佛是一只被捕的,徒劳且绝望的飞蛾。 “别动了,再动你会被勒死。” 萨菈清干净桌面上的杂物,从施法材料袋里取出一样一样的物品,盛满液体的小试管,各色纸包,炭笔以及瓶瓶罐罐。 “我不会杀你,你只要听话,实验结束我会放你走。” 萨菈说着,手下不停,炭笔在桌上划过黑色的痕迹,一个个符文从笔下显现,她一边撰写魔法符文,一边将各种不知名的材料添加进去,不多时,一个狰狞,由各色符文组成的魔法阵在木桌上显现出来。 安德里恩置换术,召唤学和附魔学某些法术前置准备所必须的法术,是制造纠合体这种魔法品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本身并不难,但由于涉及符文构架和深渊语,能熟练使用的魔法师并不多。 纠合体是一种魔法物品的统称,通俗作用是稳定,禁锢和安定,能有效压制萨菈身体的异状,但由于保质期极短,就算放在空间戒指里也延缓不了多久变质的时间,这导致每次用完,萨菈都必须重新炼制。 原材料是活着的深渊召唤物,如果在帝都或是繁华的商业城市,只要准备好足够的金币,萨菈能有很多途径从大的施法材料商人和成熟的召唤系魔法师手中购得,但如今在此时此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人类和异族的混血儿替代。 效果会差很多,但是勉强够用。 在偏远的矿溪镇,没有专卖异族混血的奴隶商,至于熟练的召唤系魔法师和手眼通天的施法材料商那更是做梦,萨菈只能去风月场所去找,穷乡僻壤也只有在那里,能有几率碰到混血奴隶。 做完前期准备工作的萨菈绕过木桌,走到尚在挣扎的人形面前,发现他还在徒劳挣扎。 “别动了,再动真要死了。” 对于不听人劝的傻子,萨菈一向很无语,她将手指附着魔力,人形脖子处缠绕的蛛丝应声而断,让他不至于被勒死,她伸手,一把扯下人形头顶的黑布。 然后,她挑了挑眉。 不是很长的弯曲的黑色山羊角,紫色的眼睛,耳后一小撮泛着黑色魔族气息的毛发,混杂着他本身黑色卷发隐没于后脖颈。 ……挺漂亮的男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年龄不详,虽然血脉不纯,但能看得出似乎是山羊人恶魔混血。 好像被下了药,否则就算血脉没有觉醒,也不至于受困于人类区区的枷锁和皮带。 半恶魔人粗喘着,呼吸炽热如同粘稠的血液,紫色的眼睛透露出憎恶,仿佛眼前的施法者是他的仇人一般。 萨菈笑了,觉得他挺有意思,她俯身,并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因为区区半恶魔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人想把你眼球挖出来,你是不是不知道,山羊人恶魔就算是混血,眼球,毛发,骨骼,皮肤,筋肉,也都是质量不错的施法材料?” “你被人抓住,贩卖,殴打,虐待,下药,这一切你觉得是我造成的吗?” 分卷阅读5 萨菈笑了笑,曲起指关节,弹了弹半恶魔男人高耸的胯下,激起对方更强烈的挣扎和喘息。 “我只是买了你而已,对方卖给我的价格是性奴隶的价格,不是施法材料的价格,算是我赚了,可如果你到最后都卖不出去,或者他们发现你不是兽人混血而是恶魔混血,他们会怎么处理你,你有考虑过吗?” “……婊子。” 半恶魔喘息着,口吐恶言。深渊恶魔重欲,山羊人恶魔更是其中的翘楚,而这个混血居然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态,实在是少见。 萨菈被他逗笑了,不是平时伪装时的礼节性微笑,而是实实在在觉得他可笑又可怜。 她眉眼弯曲,精致的五官一瞬间变得柔和,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连半恶魔都难以抵挡,他愣了下,随即咒骂着别过眼。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骂我呢,山羊人半恶魔。” 萨菈发打了个响指,原本禁锢着半恶魔的蛛丝纷纷落下消失不见,本以为恢复了自由,正想夺门而逃的他还未调整落地姿势冲出去,便被突如其来的魔植藤蔓捆了个结结实实,并被摆出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极为屈辱的姿势。 他正要开口辱骂,却见眼前的年轻女孩上前一步,用雪一般白的小手,从领口开始,一件一件,慢慢褪去他全身原本就少的可怜的衣物。 半恶魔的思维停滞了,他的逻辑不明白这发生的一切,他的理性告诉他很危险最好快点逃,但他的肉体快要被身下的灼热给逼疯了。 的确,在被带来这里之前,半恶魔山羊人利恩,就被人强制灌服,并注射了大量的来路不明的药剂,用来削弱他的气力以及激发他被压抑的肉欲,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多久了。 但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是像现在这样令他煎熬,他想咬碎眼前的女人,撕扯她,让她变成一团烂泥,或者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这个该死的婊子! 最后一块布料落在地上,一具消瘦,布满伤痕的男性肉体显露出来,萨菈眼睛眨了眨,从上到下巡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对方胯下。 那带着腥臭味,热烘烘的,形态狰狞,虽然没有鳞片也没有倒刺,但绝对不是人类男人能拥有的恐怖肉棒弹跳出来的时候,差点打在萨菈脸上,引起女孩小小的轻呼。 这声音差点让利恩当场射出来。 ……该死……这个该死的婊子! “这就是……你的东西吗?” 萨菈很好奇,这肉棒青筋脉络暴起,恶魔的邪恶气息萦绕在上面,寻常女子看了能吓腿软,她却觉得很有趣,伸手用食指拇指捻了捻前端,男人瞬间如同被斩首的鱼一样弹跳起来,却碍于困住自己的魔藤,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很舒服?” 萨菈继续捻,想观察他接下来的反应,但男人却觉得自己要死了,发出嗬嗬声,全身震颤。 “啊……啊啊……婊子……婊子……” “我不是婊子啊。” 萨菈皱眉,很无奈,她明明有好好保护贞操,没有让任何男人得手,至今都是处女身。“你这样骂我,很失礼的。” “本来只要抽血就可以放你走,可你既然这样对我,必须给你惩罚才行。” 萨菈觉得很麻烦,在贵族中,她算是没什么脾气的那种,却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给予的,毫无道理的辱骂。 原本,要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问题,只需要提取异族混血活跃度良好的鲜血,在安德里恩置换术法阵的作用下提取有效血脉物质,借以压抑自身。 但现如今,她早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决定直接使用他。 无礼且不听劝告的人应该付出代价。 就算他到最后挨不住,死了,在她看来也是无所谓的。 (ps:写了就更,没更说明梯子崩了) 半恶魔山羊人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母亲早死,父亲不明,独自一人徘徊在矿溪镇附近的千松针林边缘,以狩猎捕捞和偷窃为生,谨慎躲避着冒险者和森林中的凶恶猛兽,从来都没指望有人能温柔对待他。 大概两个月前,他如往常一样潜入镇子上偷窃,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盐块藏起,就被人逮住了,挨了一顿毒打之后,由于相貌俊秀,很快被风月场“安妮的提灯”的管事买下。 边陲小镇的风月场负责人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了,但他对深渊恶魔并不了解,把利恩当成普通的兽族混血儿处理,否则他早就被大卸八块制作成施法材料,卖给繁华城市里尊贵的法师大人了。 可就算如此,利恩依旧吃了很 分卷阅读6 多苦。 殴打谩骂是常态,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各种药剂加身,让原本就被血脉折磨的利恩痛苦万分。 深渊恶魔中,山羊人恶魔一族出了好几位深渊领主,它们生性残忍,性欲极强,就连寻常魅魔都难以招架,宁愿与地狱犬交配都不愿意去伺候这几位长着山羊角,羊蹄,羊尾,邪恶恐怖又下流的深渊领主,可能也只有最高等级的魅魔才能经得住它们的折腾。 利恩从小无人教导,会说基本的通用语已经算是很不容易,字母都写不全,但他有极强的自尊心和自控能力。 尽管十余岁起,便时常阳具充血挺立,无论他自己如何疏解都无法解决。 每到月圆之夜,更是倍加困扰,只能在窄小的地铺里翻滚摩擦彻夜难眠,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忍耐,如果忍不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直觉是对的,混血山羊人恶魔虽然极少,但每一个真正尝过肉欲的,全部都被兽性所压制,到最后人性所剩无几。 最终只会堕落为彻底的恶魔。 但如今,他这些年所有的忍耐都成了无用功。 利恩粗喘着,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对抗情欲,可眼前的女孩并不给他活路。 她长得很美,神态温和,并不咄咄逼人,比镇上最漂亮的女人还美无数倍,可却毫无廉耻之心,居然主动脱去他全身的衣物,用小小的手指把玩他灼热的肉棒顶端。 他当时就快死了。 他眼神涣散,耳边听着女孩的轻声细语,每个词都听得清,合在一起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能隐约推测出,这女孩本来只是想用他的血做实验,结束了就放他走,但因为被他骂了,不高兴,要惩罚他。 利恩气结,又觉得莫名的委屈,这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婊子都算是在骂她? 原本预定的放血变成了要直接使用他,他可能会死,但她不在乎。 ……这是人说的话? 对了,她是魔法师……魔法师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利恩被春药,情欲折磨的头脑发沉目光涣散,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魔藤的作用下移动着,绕过椅子桌子,在柔软的大床前停住。 然后他看到女孩坐在床边脱衣服,一件一件,不紧不慢。 利恩紫色的眼睛瞬间泛起血红,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眨不眨,盯着女孩,生怕错过什么。 施法材料包,皮带,斗篷,发带,外套,深色连衣裙,手镯,腕带,白色的针织袜…… 最后落在衣物堆上的,是一片连接系带的黑色小巧布料。 半恶魔山羊人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体。 雪一样白,白得太过分,手腕处的青色血管都看得分明,臀圆,胸前两团软绵高耸,粉色的乳头颜色很淡很淡。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女孩看了看他的肉棒,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它弹跳了两下,变得更加粗壮,透明的液体沿着龟头渗了出来。 “好看吗?” “……好看。” 他控制不住自己,本应该骂她的,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赞美。 “这是第一次让男人看,稍微感觉有点奇怪。” “……是吗。” 他更兴奋,也更难受了,下面快爆炸了。 隔着半张床的距离,只要想到自己也是赤裸着跟她相对,就是一阵一阵的眩晕。 胯下的肉棒一跳接着一跳,透明的液体甚至都流到毛发根部,亮晶晶的,惹得女孩侧目。 “它好像很喜欢我。” 女孩笑得无辜,他却觉得自己快死了。 “那,我要开始了。” 萨菈躺在羽毛枕上,舒展着身体,不太熟练地张开双腿,伸出手指,慢慢剥开花蕊。 “我是第一次,你或许不会死。” 她笑了笑,安慰他。 “别害怕,我这里,应该跟别人不太一样。” 食人 就算是第一次见识女人下体的利恩,也知道萨菈的腿心绝对不正常。 别的女人他没见过,但萨菈腿心里隐藏的,是名副其实的一朵花,一朵盛开着的,花蕊处长着数排獠牙的鲜活的花。 颜色跟她可爱的乳晕一样淡,花瓣肥厚,占满了汁液,一层一层重叠着,蠕动着。 花心正中旋转排列的獠牙也不是真正的獠牙,而是牙齿状的肉条,掩盖着其后娇贵的甬道。 这绝对不是正常女人的花心,魅魔的花心都没有如此 分卷阅读7 奇怪的结构,若是换了普通男人,看了这种异物,恐怕当场就要吓软晕过去。 但半恶魔利恩显然不是正常男人,况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没有参照物无从比较,虽然知道女孩的花心绝对不正常,可他自己的肉棒也不正常不是吗。 普通男人不行,只有我配得上她。 他隐约这样想着,觉得很高兴,不觉得恶心,只觉得她那里很美,只想吻她。 生性沉稳的萨菈被他这样盯着,罕见有点不自在,第一次做这种事在所难免,她小心控制着魔藤,将赤裸的男人移动到她身上方位置几公分处停下。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肉棒的热气扑到她脸上和腿心,激得她的花朵抽动,一排排肉芽吐出一滩体液。 在这个过程中,利恩死死盯着她,让她觉得他有点奇怪,又有点可爱。 “我把你放下来啦。” “……嗯。” 魔藤松开钳制,萨菈眼前一黑,一具男人赤裸的滚烫肉体跌落并压住了她,又迅速把她圈固起来。 好热,无法呼吸了。 她本能挣扎着探出头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被身上男人按住,更加疯狂地啃咬起来,炽热的肉棒拼命在她柔软的大腿肚子上摩擦,一边摩擦一边发出阵阵低吼。 “轻一点!好痛!” 萨菈生气了,这人到底在干什么?她抓住男人太阳穴附近的山羊角,把他用力往一边拽。 “你在搞什么!” “怎么做……我该做什么……” 年轻的半恶魔紧紧抱着女孩柔软的身体不肯放手,一边发狂一样用下体抵住摩擦,一边拼命啃噬她的唇,脸,脖颈,乳房,希望借此能缓解爆炸的身躯,但一切都是徒劳,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原来也是第一次,比自己都没经验。 萨菈了然,笑了笑,摸了摸半恶魔凌乱的黑色卷发,轻声安慰,引来男人呼噜呼噜含混的舔舐。 “乖,把你那里,插进来,插到刚才给你看的花心里去,然后来回动一动——啊!!” 热乎乎,腥臭冲鼻的狰狞肉刃就这么劈了进来,小小的处女膜被冲破,在非人的恐怖肉棒面前没有半点抵抗力,性器插入瞬间引来男女双方的惊呼。 “啊,啊……进来了……啊啊……” 萨菈被插得两眼翻白,但她毕竟天赋异禀,很快便发出无意义的哼叫。 如果是普通人类,半恶魔山羊人的肉棒在进来的一瞬间,无论准备多充足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撕裂,但对于萨菈那食人花一般的腿心,却只是稍微刺激一点罢了。 利恩全身紧绷,筋肉暴起,喉咙嗬嗬作响,全身的感官集中在一点,刺激无限放大。 若不是他生性自制力极强,仅仅是刚才进入的一瞬间的刺激,就能令他变成只知交配的劣魔。 但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女孩的花心拼命收缩,剧烈的刺激让他连喘息都似乎在消耗生命。 找回一点点理智的半恶魔依照女孩的指示,开始前后抽动,但没几下便控制不住开始大力气抽插。 “啊啊,婊子,好舒服……臭婊子……” 萨菈整个人陷在床上,雪白丰满的臀部被男人挟持着抬高,借此吞吐肉棒,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做爱,虽然理论经验丰富,但看别人做爱和自己做爱完全是两回事。 更何况她因为生长环境和身体原因,常年压抑自己的身体需求,一开始被半恶魔山羊人插入时还喘不过气,到后来慢慢觉得舒服,媚态渐生。 如果让帝都上流圈子里,那些一同长大的同龄男孩们要是看了她如今这幅娇弱的样子,不知会引出多少混乱。 萨菈对已故的父亲伊比利亚公爵没什么感情,也不齿他平时那些荒唐的所作所为,但继承父母基因,又被红龙诅咒过,体质特殊的萨菈一旦品尝过爱欲,就再也回不去了。 单单这一点来说,她跟混血种利恩是一样的。 原本肥厚,羞涩,淡花一般的蜜穴随着半恶魔的抽插逐渐开始充血变红,被他的肉棒撑得穴口那几排肉芽都看不见了,花心收缩,初尝肉欲的女孩双腿被插得直打颤。 “我才不是……你不要骂人……” 关注点向来不太正常的女孩这种时候还在计较男生刚才无意义的粗言秽语,却被对方的肉刃插得更加目光涣散,口水都流了出来,引得半恶魔喘着气蹭过去,拼命吮吸撕咬她的唇与脸。 “这算什么骂人……”半恶魔吃光了她流出来的口水,尚不满足,又去吃她的嘴,胯下不停,插得女孩呜呜咽咽。 “你就是个 分卷阅读8 婊子……张开腿心就能吃人……我的鸡巴好不好吃?嗯?”顶着一双山羊角,一头卷曲黑发的男生一边挺腰抽插一边低头,孜孜不倦吸食女孩软绵高耸的乳房。 如果不是被药物折磨,他绝对说不出这种下三滥的话。 “奶子也这么大,还说是第一次……不要脸……”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女孩已经被插到意识涣散,完全不介意对方是不是在辱骂自己了,看得半恶魔一阵一阵的眼红心热。 他从来没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拿这个尊贵又危险的魔法师怎么办,他只知道自己要继续操她,最好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不要停止。 “臭婊子……” 半恶魔利恩耸动着精壮的腰,布满伤痕的身体和四肢与女孩雪白柔软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两人的汗液混合在一起,结实的床吱嘎作响。 空气中蒸腾着邪恶,魔能和糜烂的肉欲气息,这股混乱的气息刺激着他,让他爽到了一种神志不清的地步。 利恩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此时却因为药物和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欲,被身下女孩的肉体逼到快要崩溃,开始支离破碎的胡言乱语。 “你里面好舒服……我要一直插你,一直吃你的奶,玩死你……臭婊子……不知廉耻……让你张开腿勾引我……” 泪水 萨菈被插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只看身上覆着的黑发混血男人全身被汗水打湿,一滴滴落在自己身上。 他似乎很生气,又好像极其痛苦,咬牙切齿的,嘴巴一张一合,胯下拼命耸动,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可是好舒服……萨菈觉得自己原本空荡荡的身体快被他插满了,心中不知名的酸楚让她落下了眼泪,缓慢浸湿了羽毛枕。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明明是这么舒服的事情,不应该哭的。 萨菈觉得自己或许是被他插得不太正常了,她用颤抖的双腿管住他的腰,黏着年轻狂乱的半恶魔,轻声轻语,晃腰肢诱哄着他。 “乖啦,我这里舒服吗?” “舒服……我操你操得舒不舒服?我的肉棒——”半恶魔咬着牙提了口气,紧接着用他那非人的肉刃更用力挤进去,插得女孩哀哀哼叫。“我的大肉棒喜欢吗?你喜不喜欢?” 浑身是汗面色潮红,女孩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仿佛此刻的自己不是在偏远旅店,跟低劣的混血恶魔交配的无耻荡妇,而是在家族庄园里参加茶话会的乖乖女。 “好喜欢……啊啊好舒服……喜欢……你多动动啊……啊啊……好棒……” 听到这话的半恶魔羊头人停顿了片刻,呼吸更加粗重困难,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女孩迷离的眼神和娇娇娆娆的轻声细语都在凌迟他的肉体和精神,更何况女孩那吃人的花心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我大概要死了。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控制不住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为何,半恶魔眼泪漫过,心脏连接着双手十指,一阵心悸刺痛。 这个女孩再也看不到了,我对她也没有用了。 但是……我应该有让她快乐过吧? 一身伤痕,身体瘦而结实的半恶魔紧紧钳制着女孩,他越顶越深,越顶越重,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女孩的媚叫,身下女孩的柔软,颜色已变得艳红的花心也被他干肿,穴口的肉芽外翻,仿佛在亲吻着他的肉棒。 如果这被诅咒的操蛋世界里还能有什么快乐,那这就是快乐。 在向她花心深处持续射精的时候,用力咬住女孩脖子的半恶魔是这么想的。 当时,他对死亡这件事意外不恐惧,他只想在死前把自己所有的精液都射给她。 如果她能因此怀上他的孩子,那他死得也算值了。 温柔的人可以比恶魔更无情 利恩醒来时有点懵,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在扭曲,混沌,不知名的空间里行走着,周围充斥着灵魂的尖叫与刺鼻的血腥味,由于感官太过真实,以至于他当时还没意识到这是梦。 在走过一条镜像回廊时,他看到了映在水晶墙壁上有些陌生,但依旧能分辨出是自己的面孔。 漆黑的山羊角更粗更长,向外狰狞着生长,紫色的瞳孔更加纯粹,具现化已被盛满的魔力蕴含其中,实力稍弱的人与之对视都有可能魂飞魄散。 身材高了很多,虽然身形依旧消瘦,但体格变得非常结实,累累伤痕更多了,纵横交错着。 分卷阅读9 眼神冰冷,不知残杀过多少生命,全身上下散发着高阶恶魔的残虐气息。 梦中的那山羊角恶魔只是在镜前停留了片刻,便继续前进,一直走到了尽头,利恩在一片被火焰,熔岩,不规则血宝石堆砌的洞穴里停下脚步。 熔岩池正中央,站着一个红发红眼的女人,她对着他笑,充满恶意,仿佛巨龙裂开了獠牙。 “就连深渊领主也要多管闲事?” 然后羊角羊尾的深渊领主与红发红眼女人之间爆发了巨大的能量爆炸风暴,龙息,暗冰,双方毫不留情,那残忍至极的厮杀场面超过了贫瘠的想象与见识,让旁观的利恩意识到他们到底有多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目魔冰与赤焰的恐怖冲击结束后,红发女人面孔狰狞的头颅被扭了下来,拎在恶魔领主残存的一只手里。 然后,那只与利恩长得颇为相似的成年恶魔带着厌恶的眼神转过头,那双紫色的魔瞳仿佛刺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死死盯着他。 利恩猛然起身,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突然坐起令他头晕目眩,他缓了片刻,发现自己置身在年轻女魔法师所暂住的旅店房间。 记忆缓慢回笼,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想起了镣铐,魔藤,桌上的法阵,以及最后陷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面色潮红哭泣的女孩。 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这张床上。 下体一阵爆紧,年轻的半恶魔只得蜷起腿,烦躁不已。 已经尝过女人美好肉体是什么滋味的男人,就算是普通的人类男人,一旦开了头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是沾染了深渊血脉的肮脏混血种。 ……不能想起她,一想起来就会出事。 “啊,你醒了。” 利恩瞳孔收紧,视线粘在阴影处的女孩身上,她似乎喜欢太阳,却又不喜欢被阳光直射,就这么安安静静陷在软椅里看书,躲在阴暗逆光的角落里,以至于他醒来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她。 她真漂亮,漂亮到刺眼。 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色连衣裙,赤裸的双足搭在矮凳上,随着偶尔响起的纸张翻页声,利恩有些不敢直视,可视线又贪婪停留在她浑圆可爱的脚趾上。 明明之前对她做了那么多下流的事情,时间也很充裕,直到两人彼此精疲力尽之前,她都没有阻止他做任何事,为什么当时没有注意到这里? 半恶魔有些后悔,他知道,如果当时他低头含住她的脚趾咬几下,只要不弄痛她,女孩是不会拒绝的。 越想越气的半恶魔转移了视线,不想再看她,却又控制不住皱眉自责的样子,让萨菈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个家伙有时候比晦涩的符文知识有趣多了。 “你睡了好几天,我用魔法道具固定过你的灵魂,所以你可能会觉得没有力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万幸,我以为你当时会这么死掉呢。” 萨菈合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敏锐的半恶魔还是察觉出她内里的冷淡,就算两人发生了实质性的肉体关系,也无法跟她更进一步。 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和善,如同初见,甚至能令缠绵的情欲都变得绝望。 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利恩瞬间冷静下来,身下狰狞的肉刃也慢慢变得疲软。 他知道女孩不是那些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贵族老爷,但他也知道,她表现出来的这种好说话的姿态,并不妨碍她对他人保持距离感。 这个女孩本质上跟他自己一样的冷漠。 但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她这种女人。 无论如何,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在床上她双腿就算被他撞得打更多popo小说加裙6@354809¥40颤,也紧紧环住他的腰不肯离开,吃人的花心绞得他无法呼吸也不肯松口。 柔软的媚叫是真的,舒心的容颜是真的,抚摸过他汗湿额头温柔的手也是真的。 他是真正为她带来快乐的男人,可即使如此,在她眼里,大概什么也不是。 ……她对别人也是这样?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自认冷血无情,心中仅存的人性唯一的作用就是牢牢记住自己是谁,并守住底线,他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一个比自己更甚的人。 对方虽然是施法者,但归根结底是人类,可她心中的人性居然比混血恶魔还少。 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这样下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她自己知道吗? 半恶魔眼神涣散,似乎在想些什么,萨 分卷阅读10 菈并不介意,他能活着最好,万一不幸没熬过去死了,研修过深渊生物解剖学,并拿到过满分得到导师称赞的她也有自信,不会浪费他身上的材料。 她一直以来压抑自己性欲,最大的原因是普通男人恐怕无法承受她特殊的性器官,一场性事下来,大概率不死也残。 就算曾经有过未婚夫,萨菈也很庆幸自己没有钟情的男人,毕竟要是在床上害死爱人,怎么想都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而这个半恶魔山羊人居然能承受住,完全出人意料,况且他可怜又可爱,交配的过程是真的很舒服,萨菈也不想他就这么死掉。 确认过对方身体和精神状态稳定,她便穿好外出的衣服,戴上兜帽,推门出去。 “你去哪里?” 半恶魔略带沙哑的声音吓了萨菈一跳,她有些困惑,但态度还不错。 “我去买些东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利恩没什么想要的,他现在只想把女孩抱在怀里,两人缠绵着交换体液,继续躺倒在床上,做他之前没做过的事情。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毕竟药效过去了,年轻的半恶魔平日里生性沉默寡言,并不擅长与人交流。 “那,我随便买了。” 没得到对方回答的女孩也不在意,她笑了笑,带上房门。 她对很多事都不在乎,只要不冒犯她,伤害她,侵犯她的利益,或者伤害她喜欢的人,无论多大的事她基本都不会放在心上。 再说,她心里本来也没几个人。 就像他们之前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亲密的情事,到头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实。 比如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给你的 萨菈嘴里说的“随便买”,跟利恩理解的并不一样。 利恩以为,她只是如同镇上普通姑娘那般逛逛街,玩一玩,随便买点喜欢的小东西带回来,考虑到她施法者的身份,顶多再补充些施法材料。 毕竟矿溪镇人口不足千,就算是冒险者驻扎地,商业也繁华不到哪里去。 然后,他就对着眼前堆在他眼前,五花八门的一大堆东西目瞪口呆。 有做工考究方便活动的外套,厚实的披风斗篷,不知名魔兽皮革制作的露指护手,腕带边缘装饰着海洋石碎晶,上等小羊皮的男式短靴,柔软舒适针脚密集的男用内衣…… 林林总总,看得出来,以上每一样东西都质量不错,娇生惯养的女孩眼光很高,普通货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每一种女孩都给他买了至少三件相同的,还跟他腻腻歪歪抱怨买少了,生怕他不够穿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食物,盐,油脂,匕首,针线剪刀,皮肤养护品,块状皂,萨菈自己整理的一本基础施法笔记,一小盒各色宝石,以及金银铜三种流通货币各一袋。 利恩坐在床上,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他眼看着女孩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从她的储物戒指里取出来,听她对着他一件一件细声解释。 “衣服是从西卡米尔进货的,那里的少数族裔裁缝手艺还可以。” “斗篷是普通货,我给你附了魔,多多少少有御寒作用,下雪的时候披着它不会冷,手和脚就不会冻伤了。” “其他东西在店里找不到更好的,你稍微将就一下,他们说,如果是现货的话,这些已经是这个镇子上能买到最好的了。” “没有国民身份证明的话兑换货币很麻烦,每样都给你准备了一些,至于这些宝石,你以后可能会用到。” 女孩转身在桌上翻捡出一本书,走到他面前,翻来给他看其中的文字。 “那天晚上没死,所以你八成是血脉觉醒了,像这种字……”她指了指其中一页深渊语写成的段落。 “你现在应该看得懂了,对吧?” 他的确能看得懂。 尽管没有受过一天正规教育,半恶魔原本连基本字母都认不全,如今却能流畅阅读这本在普通魔法师眼里晦涩难懂深渊语概论,邪恶扭曲的文字如同拥有生命,在他紫色的眼中流转反复。 “这样的话,你就是术士了,嗯……准确点来说,是恶魔术士。跟我们魔法师不太一样,魔法师需要通过长时间的学习和记忆来掌握魔法,但你们的话,只要觉醒了血脉,就会随着时间逐渐自行领悟你们种族所专属的特殊法术。” “术士嘛,力量来源于各种非人生命的血脉,比如龙啊,恶魔啊,妖精啊之类的。你是深渊山羊人恶魔的血统。” 萨菈笑了笑,术士是比魔法师更加稀有的施法者,比魔法师更残忍, 分卷阅读11 更极端。 这两种职业由于本源,行事作风,斗争冲突等诸多原因向来关系敌对,彼此相互残杀再正常不过。 如果当初搞到利恩的人不是萨菈,而是萨菈的导师那种人,在知道半恶魔术士身份的第一时间,他就会把半恶魔直接炼化成骷髅杯,不可能容忍一个新觉醒的术士继续存活下去。 不过萨菈跟她的导师不同,其实是个非常规性的魔法师。她本身没有对术士的鄙视和憎恨,并不在乎这种事。 魔法师以外的施法职业种类细分起来海里去了,要是挨个儿都得去敌视,那她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魔法力量的来源不同有差距没关系,我比你强,能杀死你就行了。 萨菈只是轻轻摆弄着手上数枚戒指,笑容很是无所谓。 “恭喜你哦,只要你活着,就会越来越强,或许有一天,会变得谁都干不掉你也说不定呢……来,乖,把手给我。” 一枚黄铜材质的戒指在女孩的摆弄下,套在了黑发黑角的男人手指上。 这是一枚储物戒指,大约一个立方左右的空间,无法放入活物,延缓物品两倍的腐坏速度,材质是普通的精炼黄铜,为了能承受空间折叠和时间减速效果,加注了等比的延极金和少量的妖精血。 在那些极少数的高等存在眼里,这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储物戒指。 但制作者萨菈以二阶魔法师的水平,能在半恶魔昏睡的短短几天时间里,在缺乏专业附魔设施的情况下,还能顺利做出这枚戒指,可以说是相当了不起的了。 如果把它拿去抵押出售,最精明,最没道德感的地精奸商也愿意为此付出四五千金币。 不是所有普通人都有魔法天赋,八成的魔法学徒止步于晋升,大部分的正式魔法师永远停留在一阶,有资格拥有私人法师塔的二阶魔法师,在整个北方帝国在册登记数量为十七人,唯二的三阶魔法师一个效忠皇帝,另一个镇守魔法塔楼。 至于四阶,只存在于传说和历史之中,连见过红龙的萨菈都没见过他们。 所以,拥有天赋,出身显赫,资源丰沛的萨菈·冯迪尔,是一株用权势财富浇灌而成,名副其实的魔法之花。 我要走啦 萨菈四岁被导师相中魔法才能领入魔法大门,十二岁成为一阶,没过几年就以附魔系魔法师的身份,十六岁便成功晋升到二阶。 有钱有势的确可以为所欲为,可她这速度,比开了作弊器都荒唐。 由于在同龄人中过于出类拔萃,刚成年,萨菈就迅速被同样强大的贵族家族定下了婚约。 呃……虽然现在那位未婚夫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不过萨菈心里还是挺庆幸的,至少他不会死在她身下了。 她坐在床边,慢慢把戒指套在半恶魔的中指上,跟他解释如何使用这枚戒指,帮他一件一件,把堆放在床上地上,现在已经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收纳进戒指里。 耐心告诉他血脉觉醒后要注意哪些事情,什么种族什么职业什么背景的人是最好不要招惹,什么样的商人是可以信任其专业素养的…… 以及虽然已经觉醒了血脉,早晚会回忆起深渊山羊人一族专属法术,但施法界通用的基础法术,比如清洁术指引术火焰手指降雨术之类,最好还是会使用比较好……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任女孩摆布的半恶魔山羊人有些恍惚。 如果是在从前,在他躲在针叶森林里与野物们夺食,在阴暗的臭水沟翻捡丢弃物的时候,有人哪怕给过他什么帮助,都会被走投无路的混血少年铭记在心。 很可惜从来没有。 由于外表异于常人,哪怕施舍发霉的干面包对半恶魔利恩来说都是奢望。 然而现在,女孩把包括自己身体在内,所有他能想得到东西都给了他。 就算心里很清楚,她比自己还没有人性,但女孩还是尽力为他准备了所有他能用得上的东西。 而且她那副寻常的态度,完全就没有指望他有任何回报。 一个如此冷漠的人原来也可以这样细心,利恩被她牵着走,被动接受她为他购置的一切。 他觉得她很可怕,比追赶他的魔兽,比殴打他的恶徒,比伤痕和饥饿,比月圆之夜的折磨和孤独更可怕。 那些东西他还可以忍,还可以逃,但女孩这样的温柔对待让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下子就崩溃了。 她越温和,他越痛苦。 她越耐心,他越悲伤。 她什么都不缺,他什么都没有。 分卷阅读12 求偶的鸟雀尚且知道筑巢,用闪亮的石头和鲜艳的羽毛来讨好雌性,一无所有的他甚至比不上鸟兽。 最糟糕的是,这些还都不是他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她要走了吗? “你保重,我要走啦。” “我有一个人要杀,很快就要下雪了,必须在冬天结束之前解决这件事。” 萨菈伸手,摸了摸半恶魔卷曲蓬乱的短发,又揉了揉他两侧生长漆黑的山羊角,女孩圆润光滑的指甲不慎划过羊角边缘,引得他一阵战栗。 “你的双角,我给你覆盖了隐匿术,实力比我差的人看不出原样,顶多以为你是个半兽人,这样就不用担心被抓去做成半成品材料了。” “不过最好还是谨慎一些,等你变得足够强了,再去危险的地方吧。” “乖一点哦,如果冬天结束了我没死,会回来找你的。” 女孩笑了笑,软软抱住年轻的半恶魔,抵在他的肩膀叹息,仿佛抱着自己饲养的烈性犬一般。 男人僵着身体,他想抱住她,也想触碰她,但又自虐般强迫身体一动不动。 不能看她,不能想她,也不能碰她。 属于恶魔的一半蛊惑他把她吞吃下肚连一点渣都不留给别人,人类的另一半则警告他对危险的女魔法师敬而远之。 无论是恶魔之魂还是人类之心,都在告诫自己,如果还想好好活着,如果还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再跟她有什么联系了。 让她走吧,走了最好。 她不属于任何人,谁都配不上她。 萨菈倒是不介意半恶魔山羊人的挣扎痛苦和进退两难,女孩喜欢笑,可偏偏比谁都冷漠自私。 为他购置物品是因为她有能力,喜欢摸他的黑色卷发和山羊角是因为对方在她看来,实在是可怜又可爱,更何况跟他交配是真的很快乐。 快乐到萨菈觉得,自己在糜乱荒唐的贵族圈里,在混乱可笑的家族里,如怪胎一样保留的处女身,效忠她的骑士仆从也好,一起探索魔法的青梅竹马也好,暗恋她的追求者也好,没有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就算到最后,用在了半恶魔山羊人这种低贱的混血恶魔身上,用在了一个导师异常憎恶的新觉醒的恶魔术士身上,也完全没有觉得浪费。 ……他可真好啊。 “如果不是怕你没恢复好会死掉,真想再跟你好好做一次。” “啊对了,你昏睡的那几天,每天晚上我都有好好抱着你睡觉哦。” “你应该不介意我坐在你身上玩了几次,对吧?” 龙之爱 萨菈把半恶魔山羊人留在矿溪镇旅馆,独自一人向千松针林深处前行。 年轻的女魔法师没觉得哪里不妥,自觉仁至义尽,安排的很是妥当,无论是那晚两人之间致命的性事还是熬过交配后的血脉爆发,都会对他的肉体和灵魂造成严重冲击。 缺衣少食的半恶魔常年在营养不良之间徘徊,身体还未痊愈,萨菈不可能带着他一起出发去危险的地方。 再说,带着他又有什么用呢? 前几个等待他苏醒的无聊夜晚,在年轻的混血男人陷入昏迷的时候,女孩单方面对他那根混杂着深渊恶魔气息肉刃进行的索取寻乐……听上去是挺过分的,可只要不是真正插入完成射精全过程,对他的伤害并不大。 当然,如果是没彻底回复健康之前还敢跟她做爱的话,那基本等同于自寻死路了。 况且,萨菈买下他那可是实实在在花了金币的,还给他治好伤病,稳固灵魂,而且没几天就放他自由身,最仁慈的奴隶主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了。 既不能交配寻求快乐,又不会战斗,刚刚觉醒血脉,懵懵懂懂的混血菜鸟术士,什么连贯法术都放不出来,别说是合作者,连给她当跟班都嫌弃。 她在家里伺候她最次等的实习仆人,至少也掌握着几个技能,驾车,缝纫,皮艺,烹饪什么的,半恶魔连他们都不如。 保持礼节性微笑去肆意妄为的女魔法师萨菈,对那个被她抛弃的可怜男人问心无愧,做好了她觉得最合适的安排,她心情愉悦抱着沉默的半恶魔做单方面的抚慰告别,然后就这么自顾自的走了。 完全没体谅对方是什么心情。 就像小女孩不会在意玩偶,主人不会在意猎犬,萨菈同样也不会在意山羊角混血种是伤心还是痛苦。 就算她跟他交配的过程很愉快,也一样。 没看她直到最后跟他分开,不但从没告诉对方她叫什么,甚至都没开口过问过他的名字不是吗。 分卷阅读13 比起给她带来肉体快乐和心灵欢愉的半恶魔,现在萨菈心里更重要的,是找到那条诅咒过她的红龙,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腿心暗藏的怪花正是拜它所赐。 其实最开始,尽管是父母婚姻的插入者,红龙伊卡丽丝塔并没有伤害萨菈的意思,自己所爱男人唯一的孩子,又是幼崽,高傲的红龙根本不屑于对她动手。 伊卡丽丝塔是一条年轻的红龙,龙族两百岁成年,在此之前必须留在龙岛,接受必要的传承和教育,除此之外绝大部分时间是进食和睡眠。 因此尽管200岁在人类看来已经是足够漫长的人生体验了,可红龙伊卡丽丝塔在为人处世方面,不见得比其他智慧种族里随便一个怀春的妙龄少女强到哪里去。 伊卡丽丝塔身上的理性不见得比兽性多。 好的东西要夺,夺不走就抢,抢不走直接一口龙息连人带物解决掉。 闪亮的财宝是这样,炫目的宝石是这样,对待喜欢的男人更是如此。 红龙伊卡丽丝塔一开始还是很讲道理的,她打算把爱人那一大堆碍眼的情人全部吃掉,妻子就让她带着幼崽自己滚,把漂亮的公爵府留下来给她来使用就行。 里面那些女人用过的东西全部烧了,重新购置新的,再把公爵府的地盘扩大,把隔壁两家府邸全部铲平围进来,让公爵移植上大片植被,他俩可以在里面尽情跑马狩猎。 年轻的红龙想得很好,她觉得自己非常善解人意且相当仁慈,然而,她要求的第一步就被伊比利亚公爵给否决了。 红龙简直不可置信! 她的爱人,她那英俊的,温柔的,只爱着她一人的男人,居然死都不肯让她吃掉他那群除了哭哭啼啼之外,什么用都没有的情人们! 他那妻子好歹给他生过一只幼崽,其余那群废物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他居然拒绝?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她是这样的爱他,毫无保留,他怎么可以这样? 为情所伤陷入癫狂的女人不管是什么种族都很恐怖,更何况是以暴虐闻名的红龙。 所有合情合理的要求无一例外,全部被爱人坚决拒绝,沟通无效的伊卡丽丝塔如同困兽,最后绝望的她对伊比利亚公爵进行了诅咒。 但毕竟是真爱,红龙没舍得对公爵下手,她诅咒了伊比利亚公爵一族的血脉。 红龙伊卡丽丝塔的诅咒降下之后,那仅仅几个呼吸之间,这世上所有与伊比利亚公爵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部七窍流血而死。 老公爵,老公爵夫人,公爵早已远嫁的姐妹以及她们的子女,公爵的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家人……只要没有通过魔法豁免检定,没有捱过龙族诅咒的,全部都凄惨死去了。 有限几个没死的,无一例外都被身上等级非常高的魔法道具,或是传家宝所保护,但或多或少付出了代价。 沾亲带故的倒霉蛋们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伊比利亚公爵唯一孩子的萨菈·冯迪尔。 某种意义上,她比其他人更惨,还不如当时直接在诅咒下死去呢。 ………… ………… (梯子开十次崩九次,我尽力了。) 无辜的死难者 那时的萨菈正在导师的指引下进行植物学的研究,当天的课题名称,萨菈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是食人植株的种类与结构。 在对待魔法课题方面,做正事非常认真的萨菈从来都是饱和式投入,其他学生准备的素材,无非是寻常的魔法植物,如吸血柳,打人草,食雀花之类。 而缺父爱缺母爱缺朋友什么都有可能缺就是不缺钱的萨菈则让人一步到位,直接准备了最顶级的的噬身之花。 这是在帝国律严格管制之下,魔法研究者能从正规途径搞到的,最危险的魔法生物之一。 说是噬身,其实噬身又噬魂,自带魔法属性“时”与“空”,在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生存,在崩塌过后的秘境边缘偶尔出现,就算是有名气有经验的佣兵团也不愿意跟这种危险的魔法植物打交道。 萨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但她家里设施完善,又不是买不起,况且她自己曾经在导师那里解剖过一株小一些的,不管哪方面都算有充分的准备。 女孩当时只想在相关课题拿到高分,最好是满分,并没有考虑别的。 红龙的诅咒劈头而下的时候,萨菈在自己的地下实验室,正聚精会神小心分离噬身之花的脉络神经膜,她只觉得眼前一白,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下身与噬身之花结合在一起,乍一看,不晓得是花上长了女体还是女人身上开了花。 分卷阅读14 她从此变成了一个可笑又丑陋的怪物。 谁都不清楚,那气急败坏的红龙伊卡丽丝塔当时究竟是怎么诅咒的,不晓得是断子绝孙还是除了公爵本人之外全部不得好死,具体内容估计都差不多。 如果萨菈只是寻常的,父母被可怕第三者插足的可怜孩子,大概在诅咒降临的一瞬间就已经拥抱了冥神的国度。 然而萨菈作为公爵的继承人,身上常年携带着不止一种的魔法防护品,更别提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各种护符。 在萨菈眼中,母亲达莉丝夫人是个美端庄美丽又可怜的女人,她的确讨厌自己的女儿,但又不影响她爱萨菈。 在达莉丝夫人心情好的时候,她给予女儿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所以我们也别责怪萨菈了,摊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凭着心情对孩子施舍爱或是冷漠的母亲,外加一个闻名帝都的浪子父亲,她能以相对不错的三观长到现在这副样子,已经很难得了。 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其中哪一种魔法产物保护了萨菈,也有可能是好几种道具,作为实验品的噬身之花,以及萨菈本身魔法资质同时发生的相互作用。 经受无妄之灾的女孩最终没有死于红龙诅咒,作为有限的几名幸运者存活了下来。 代价则是从今往后与危险的噬身之花共存,并被迫放弃了正常的婚姻与性爱。 如果不是遇到半恶魔山羊人,萨菈恐怕至今还是处女之身。 所以归根结底,实话实说,她是真的挺喜欢他的。 为了给自己复仇,或者说得更好听一些,为了那些被无辜牵连进来横死的血亲们,萨菈必须杀了那头红龙,让她付出代价。 如果找不到她,就让她的家人来承受这一切好了。 自从出事之后,所有的精力财力全部用来准备复仇,并且视情况,不介意再多屠几条龙的萨菈,原本那正正经经按部就班规划的附魔系魔法师天赋,现如今全部被她点到了战斗上。 作为一个二阶魔法师,她的战斗方式要比同行危险很多,也更加致命。 怎么说都是要打算杀死巨龙,如此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比较好。 萨菈这么想着,神态平静,踩着落叶与腐土,脚步缓慢而坚定。 毕竟他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可怜,她身后,至今还鬼鬼祟祟跟着一个藏头露尾快二十天了,不晓得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卖破绽都不跳出来的追杀者。 半恶魔要是跟着她一起走,被那人顺手宰了可就不好了。 皇太子 萨菈·冯迪尔自从踏进黑水省的那天起,就被人盯上了。 之前我们也说过了,她是个年轻有为的魔法师,跟别的魔法师一样,比起近身格斗,更擅长用组合咒法阴人或者直接用魔法狂轰滥炸,体力战斗方面她并不出色。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有极强的反追捕意识和大量隐匿踪迹的方法。 毕竟萨菈从小就是个满分狂魔,无论必修课还是选修课,无论正规魔法还是少有人修习的晦涩法术,甚至学业之外的兴趣爱好,得高分对她来讲算是勉强及格,只要是有一门功课从导师那里拿不到满分,她就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萨菈一直认为要么不做,做就做到最好。 从家中逃走时比较匆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足够时间留给她,属于萨菈的大部分东西都原封不动丢在家里,她只带了随身的物品仓皇而逃。 她倒没在意财物会被瓜分掉,有达莉丝夫人在谁都别想动她的东西,萨菈只是懊悔出事那天,她没在手上多套几个储物戒指。 搞得她现在这么狼狈,钱都要省着花。 在逃出帝都的过程中,她不可避免杀了好几个人,有家中护卫,帝都治安队成员,甚至还有效忠皇家的暗卫。 萨菈当时来不及思考她在帝国皇室里到底得罪了谁。 赛德里克皇帝陛下由于母亲达莉丝夫人的缘故,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她,大概将她视作猫猫狗狗之类,不会对她下狠手。 谁会跟隔着远远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傻乎乎的阿猫阿狗过不去呢? 皇太子修尼尔倒是一直都很厌恶她,从小到大,每次看见她,那眼神里的杀意就连瞎子也能察觉出危险。 不过将心比心,萨菈能理解他憎恶父亲情妇的孩子的心情,所以尽量不出现在他视野里。 安妮丽丝公主和杰丽娜公主年纪都比萨菈小很多,一个五岁另一个刚断奶,怎么想都不会是她们。 能调动命令皇家暗卫,血统尊贵的大人,也就是以上这几位了,萨菈在将那名差 分卷阅读15 点害她受伤的该死的暗卫劈成焦炭的时候,就隐约意识到是谁了。 皇太子修尼尔,比她大两岁,帝国的继承者,作为骑士听说实力很强,跟萨菈一样,是力量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那种类型。 平时作风异常冷血,连一脸白胡须的重臣都不敢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因为这位跟稍微讲道理一些的皇帝陛下不同,是真的会一言不合直接杀人的。 ……真糟糕,我到底是哪里得罪过你啊。 萨菈当时就觉得心里很烦很烦,她从小就是个聪敏,敏锐,不会惹人讨厌,在公共场所会表现得很克制,很安静,很有礼貌的那种女孩子。 她心里知道自己由于父母的原因,在贵族圈地位很高,但在皇室成员出没的场所里就显得身份相当尴尬。 皇太子修尼尔非常厌恶她,有自知之明的萨菈从来不会主动接触对方惹人烦,就算是实在躲不开的那种宴会,在对上位者行过必要的礼之后,她一定会尽量找角落躲起来。 我已经尽力不出现在你眼前惹你不快了,为什么还是要伤害我呢? 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萨菈干脆不想了,我没惹过你,但谁来杀我,那我就杀谁。 皇太子也一样。 年轻的女魔法师本着这一朴素的行事原则,由公爵府杀出重围,一路向北,途径巴林行省,洛克里西郡等地,踩着鲜血走过来。 等她快接近黑水省的时候,已经是个熟练的,沾满鲜血的魔法刽子手了。 那时候的萨菈已经很有经验了,处理追杀者毫不手软,隐匿方式也更加滴水不漏,但还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发现她身份的是一名暗影刺客,如果按照流派,行事准则,效忠组织来仔细划分,大概属于专门处理施法者的那种,在魔法界名声狼藉的暗杀者。 那就意味着他比正常的刺客更擅长处理魔法,而且本身的魔法抗性很高,眼睛也比别的暗杀者好用。 那个魔法师杀手不到三十岁,却当了二十多年的施法者处理人,经验十足,一眼就看穿了萨菈施放在身上的,让人不太会记住自己相貌特征的暗示性迷雾。 暗杀者眯起双眼,在不惹人注意的前提下如烟尘一般跟上去,紧盯着她。 专门处理施法者的刺客 萨菈·冯迪尔,伊比利亚公爵的独女,继承者,身负数十条人命的嫌疑犯,已被所属的魔法钟塔驱逐,在通缉榜上的悬赏数额高得吓人。 谁能想到她会出现在黑水省这种鬼地方呢? 暗杀者没觉得对方出现在这里是专门给他送钱的,一个不满二十岁,却早已满手血腥的二阶魔法师,就算对他而言也绝对足够危险。 但鲜美的肥肉主动送上门来,不狠狠咬一口不符合暗杀者一贯的行为准则,他并不打算放过萨菈。 这年头,就算是用人命换钱的肮脏行业也很不好混,像这种年轻貌美,血统高贵,又非常值钱的上等猎物让他去哪里找。 况且……她真的很白。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样白。 魔法师杀手一路尾行着年轻的女魔法师,就算如蛇一般潜伏在阴影里,也不忘细致观察自己盯上的猎物。 他的匕首漆黑,锋利,淬着神经毒,导魔性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破除魔法屏障的能力极强,就算在强光下也不反光。 被他盯上的猎物往往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兵刃杀了自己,他已经不记得用它杀过多少人了。 他跟了她很久,从荒野到城镇,从森林到乡村,暗杀者一开始还犹豫要不要跟随着女孩潜入盥洗室看她梳洗,到最后能理直气壮透过窗缝屋顶甚至是站在幔帐外,一眨不眨盯着女孩毫无防备的睡颜。 魔法师杀手虽然在刺客这个大类别里很少见,但再少见也是混迹在暗黑世界的肮脏职业。 在这个以魔法和斗气为尊的世界,出身稍微好些的人,都不会首先考虑做暗杀者这一行。归纳起来就是有天赋的学魔法,没天赋但有钱的学斗技。 所以在这位暗杀者丰富的性经验里,并没有多少贵族女性留下的痕迹,最多,也就是解决掉女性任务目标之后,就着尸体残存的体温,来一次单方面的兽欲发泄。 谁也不能保证每个任务目标都一定貌美如花,死去的女魔法师生前维持青春美貌的法术会自动失效,有的简直让人看了半点欲望都没。 所以他根本抵挡不住萨菈的诱惑。 既是贵族,又是魔法师,还该死的年轻貌美,如果暗杀者再自恋一些,会觉得萨菈完全是盗贼之神专门为他准备的女人。 无论哪里,萨菈·范迪尔都完完全全长在他的性癖上。 分卷阅读16 佣兵酒馆里七个银币一晚上,最够味儿的陪酒女跟她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更别提肮脏小巷里那些专门接待杀手恶棍和赌徒的下等流莺了。 连她那漂亮的鸦青色头发,都比别的黑发女人要好看。 魔法师杀手一直跟着她,一直都没有出手,甚至还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阴着脸,捏死了几个曾经用下流眼神打量过她的醉鬼。 如此沉默敬业,甚至敬业得过了头的尾行人员,当然不可能没看到后来发生在矿溪镇旅馆二楼房间里的那一幕。 他仅仅转头找个便宜妓女解决生理问题的功夫,漂亮的猎物就跟一个混血杂种上床了。 匆忙折返的暗杀者潜在窗外,透过缝隙目睹了这一切。 那张宽大结实,被折腾的吱嘎作响的双人床距离窗口不过一米,场面实在过于香艳。 无论是全身白得发光发亮的女孩,还是一身伤痕被药物和肉欲控制住失去理智,只知交配的混血杂种男人,都没发现窗外有人窥视。 暗杀者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时间对他而言似乎静止了,他眼中唯一动着的画面,是那个被混血杂种钳着腰,露着一对摇来晃去的软奶,被操到细声咿呀哼叫,满面潮红,还自顾自撒娇,笑着的女孩。 暗杀者不知道自己应该憎恨还是庆幸自己那优于常人的敏锐视力,女孩脸上每一个表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连她身下那朵被操到合不拢,不寻常的软花,他都觉得好看到不行,勾引得他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魔法师杀手的专业素养告诉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杀了她可以得到他这辈子连摸都没摸过的巨额金币,有了那笔钱他想干什么都行,什么女人都会心甘情愿在他胯下张开腿逢迎他。 可鬼使神差,暗杀者只是贴在窗外,单手解开腰间皮带,放出胯下早已不受控的深色肉棒,一双阴郁暴躁失去冷静的眼睛盯着性事中的女孩,手下缓慢撸动起来。 不管是脸,身材还是声音,果然还是她最棒了…… 她这样哼叫谁受得了……她居然还笑?是想被操死吗? 她好像是第一次,腿上有血流下来。 该死的狗杂种,太便宜他了。 精液被一股股射出来的时候,暗杀者用极大的自控力让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倚靠在旅馆外墙边,阴暗中的刺客看着溅射在砖瓦上的白色体液,听着一窗之隔的女孩发出低哑又快乐的媚叫。 他当时在想,如果像这种肮脏的混血杂种都可以操你,那为什么不是我呢? 充能水气球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对暗杀者而言简直是掺杂着蜜的折磨,以及难以启齿,不能跟人明说的阴暗快乐。 射完子孙液,那个混血杂种就昏了过去,很久很久都没醒过来。 暗杀者从未见过如此没用的废物。 若换了是他来操她,绝对不会表现得如此差劲,一次两次怎么够,没看她虽然舒服,却根本没高潮吗? 全无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一点耐心都没的愣头青,完全不懂如何让女人快乐,就算胯下那玩意儿再大又如何。 正当那暗杀者在心里相当鄙视昏迷不醒的混血种,觉得他不过如此的时候,又开始不可抑制的嫉妒起来。 他发现那初尝情欲的女孩,居然开始坐在那杂种的腰上,不太熟练的把那异族丑陋的肉棒用小手揉到充血挺立,然后自己坐上去,学着哼哼唧唧,嗯嗯啊啊地寻找快乐了。 暗杀者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恨不得当场宰了那个狗杂种! 魔法师杀手咬着牙,眼看着女孩在数个漫长的夜晚,在他眼皮底下脱光衣服,在那昏睡的男人身上寻欢作乐,眼睁睁看她从开始的不太擅长,直到能找到自己的敏感点并很快沉迷其中。 他能看得出女孩越玩越快乐,越快乐就越喜欢身下那个混血种,她甚至一边扭着软腰,一边对着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血杂种亲吻撒娇,柔软的嘴唇如花瓣般落在对方紧闭的眼睑上。 这简直能把暗杀者给气死。 偏偏他越生气,胯下凌辱过不知多少女人的肉棒就涨得越粗,颜色越来越深,他越是想直接冲进去把她从那肮脏崽子的身上扯下来,然后把自己那充血的,极度需要被抚慰的性器官插到她娇娇软软的身体里去。 他要活活操死她。 明明他身材更好,更有经验,更耐心。 他比那肮脏的狗杂种强一万倍,她早晚会知道的! 暗杀者曾经谦虚且谨慎做过自我评价,认为他应该是黑水省这一片区域里 分卷阅读17 ,数一数二的,专门解决施法者的暗影刺客。 数一数二,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觉得低估了自己,能忍着这么多天不对她动刀子,能忍到在女孩离开混血种之后,还不上去把后者直接宰了……论忍耐力,他应该是全北方行省里所有刺客当中最强的。 虽然有种预感,他大概很快就忍不下去了。 离开矿溪镇,继续跟踪尾行萨菈的暗杀者轻松了许多,没了碍眼的杂种,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他跟着女孩的脚步进入森林深处,一路上看着她熟练应对各种扑过来的魔兽并将它们去骨扒皮,刺客的理智警告他这个猎物的危险性让他谨慎再谨慎,可雄性追逐优秀配偶的本能却对这女孩赞不绝口。 看呐,手法多干脆利落,与她同龄的施法者里,有几个人能做到她这种程度的? 如果她不是魔法师,也不是贵族,如果她是生活在他身边的普通女孩,他一定手把手教她如何成为一个在暗夜中穿行的暗杀者,只要她想,他会把他所有技巧毫无保留传授给她。她这么聪明,一定学得比别人更好更快。 等到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定会脱光她所有的衣服,把她压在床上,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属于女人的快乐。 他要让她再也离不开他的肉棒。 跟随着女孩的暗杀者无法控制自己发散的思绪,直到他看着女孩在一个幽深的洞窟前驻足,她就这么远远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很伤心。 她想起了什么,曾经有人欺负过她吗。 刺客杀心渐起,如果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很乐意送他们一程。 萨菈出神了一会儿,向后撤退了几百米停住,似乎在寻找坐标,然后她以脚下为圆心,以土地为基石,开始绘制巨型魔法阵。 魔法师杀手眼看着她取出各种粉末,抓出一把一把的宝石,整瓶整瓶的魔法墨水,沿着一个方向缓慢标注符文阴影。 他勉强能认出她在绘制拘束性法阵,但看不出具体是哪一种。 女孩手下绘制的法阵过于复杂,且极其奢侈,一把接着一把撒出的宝石晶体看得暗杀者心惊肉跳,在法阵中心位置,她甚至倾倒了整整一箱最高等级的蓝宝石。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个洞窟里有什么? 暗杀者突然间想起,在冒险者中关于红龙的流言,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对着疑似红龙栖身的洞窟布下这种法阵,到底想做什么。 找死吗? 女孩画完法阵后迅速将其用叠加法术隐藏起来,然后继续后退,后退,再后退。 最终,她在距离洞窟数里远的位置升起篝火,驻扎下来。 饿了取出食物小口小口吃着,渴了储物戒指里有水囊,困了就在睡袋上蜷缩起来睡过去。 如果不是亲眼看她布下法阵,暗杀者能以为她是来荒郊野岭野营找刺激,闲得无聊的大小姐。 就这么度过了好几个夜晚,萨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安安静静坐在篝火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暗杀者则潜伏在阴影处,不确定要不要动手杀了她。 与其凄惨死在龙爪和龙息之下死无全尸,死在他手里是不是能更好一些。 ……或者她也可以不死。 只要她开口求他,攀附着他,如同老树身上缠绕的藤蔓,对着他哀求,哭泣,解开那身碍事的衣服,捧起奶子,张开双腿,让他仔细看看她那朵花。 他当然可以不杀她,他怎么可能舍得杀她,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这么想着的暗杀者耳边传来女孩一声低低的叹息,听上去寂寞又掺杂着蜜糖的甜味。 他发现女孩动了动,从戒指里取出一团折叠的胶状物,抖开,然后那团东西浮在空中,开始自动吸收水元素,鼓胀起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和昏黄跳跃的篝火,暗杀者认出女孩手里的胶状物是什么东西。 充能体,是精神系和召唤系会用到的召唤媒介,有个非常形象的俗称叫魔法水气球。 最寻常的使用方式往往是施法者的工具,或者贵族的魔法仆从,它以活人的灵魂和精神为引,可以将身处异地的仆从下属,短时间将意识俯身在这个充能气球体上。 这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法术,暗杀者见过一次,他杀过的一个老法师曾经用这个法术询问身在家乡,没跟着他一起出门的仆人某把钥匙放到哪里去了,并给了那可怜货一耳光。 她现在取出这个东西做什么? 正当暗 分卷阅读18 杀者思考女孩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询问故乡的仆从的时候,气球体内部充满了能量水分,开始变大变长,逐渐分出人头颅和四肢的轮廓。 气球样的充能降临体滋滋变形伸展着,最终形成了一个淡白色,泛着淡蓝色水光,赤裸着,消瘦的男体。 浮在空中,那个被女孩牵着一只手拉到她身边的男人,他头顶一对山羊角。 暗杀者当场没被气死。 操! “夜安,最近身体怎么样,有乖乖吃饭吗。” “我一个人在外面好孤单,好害怕。” “……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呢?” 我的英雄在哪里 精神体被凭依在魔法水气球上的半恶魔青年,意识上有些茫然,萨菈不舍得伤害他脆弱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临走前在他耳后种植的魔种都没用太过刺激的。 这种心慈手软直接导致这次的附身法术并不完全成功,水气球状态下的半恶魔虽然拥有基本的触觉和体温,但听觉实属一般,声带模拟也不行。 别说开口说话回应女孩的热情了,就是发出嗬嗬的低喘声也相当费劲。 说得通俗点,他现在就是一个反馈不多的魔法性玩具,不但不能跟萨菈进行言语沟通,性事上也不见得能让女孩满意。 毕竟此时此刻,对于身处矿溪镇的半恶魔山羊人年轻人来说,这可能只是一场颜色暧昧的幻梦,他很有可能意识不到这是女孩对他带着情欲气息的召唤。 他依旧浑浑噩噩,还以为自己如往常一样在做梦,梦里的女孩如常,还是那么闪闪发亮的漂亮。 这就很委屈萨菈了。 她没说谎,是真的很想他。 一个开过荤的男孩会忍不住欲望,随时随刻说硬就硬说上就上,一个初尝性爱的女孩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萨菈生性聪颖,随性又敏感,偏偏对某些她认为合理的事情压抑折磨自己。 贵族们以混乱的情事为荣,她隐约觉得做人最好还是别太过分。 魔法修行者视人命和常理为无物,她虽然出手狠毒,却不愿意去沾染与她无关,又没什么必要的恩仇性命。 甚至同龄人中,有不少人跟他们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生了自然而美好的性爱,她也不反对,只觉得恶心。 命运,诸神,知识以及本性中没有被彻底泯灭的有限良知告诉萨菈,什么是美好什么是丑陋,什么是高贵什么是卑鄙。 但偏偏女孩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多少人性中的闪光点,她周围就没几个正常人。 那些教导她要变得优秀高贵的人,却一直都在干着下三滥的事情,他们口中所说的,值得歌颂赞扬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神啊,如果这个世界不是虚构,不是梦幻,是真实存在的,那为什么看上去是这么肮脏呢? 女孩迷茫的时候,也会这样想。 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呢? 她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也没人会来当她的英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迫自己变得更强,今天比昨天强,明天比今天好。 她管不了身边其他的疯子傻子和践踏律法伦理良知的垃圾,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变成他们那副德行。 年轻女孩有时候从成堆的书本中抬起头,从如山的课题里挣扎起身,茫然回顾四周,她会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快乐呢? 所以,当女孩从被下药的半恶魔羊头人身上体会到肉欲之美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开心,好高兴,他真棒。 他是谁无所谓,他是劣等生命也无所谓,他喜不喜欢自己,自己喜不喜欢他,也无所谓。 只要他在她身下做完,不死,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忍这么久啊,这么快乐的事情,之前为何不早一点发现呢? 萨菈觉得自己损失了很多,相当多。 她找到了红龙的巢穴,在洞窟周围布下了多重组合型法阵,囤积了足够的魔力,无论是被动阴人还是起手爆破都已准备就绪,她在远处驻扎,安静等待第一场冬雪的到来。 一旦无事可做,她就不太容易控制住自己,这朵吃过人,喝过血,也嚼食过灵魂的毒花,现在只想吃男人火热的肉棒。 看书没用,整理材料没用,默默在心里计算法阵能量损耗没用,睡觉也没用。 ……她好想做爱,好想他啊。 女孩赤裸身体,仰面卧倒在露营睡袋上,眯着水光粼粼的眼,抚摸眼前那表情浑浑噩噩,以 分卷阅读19 半恶魔山羊人为样貌浮现的魔法水气球。 无论她怎样撒娇,对方都没有做声,唯一回应她的只有半恶魔水气球胯下肿胀狰狞的混血肉棒。 肉棒的主人虽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但这狰狞的孽根对待她,倒是很坦率。 女孩发出委屈的低叫,细细吻着混血杂种的嘴角,送上柔软水亮的双唇,随即被那迷迷瞪瞪的半恶魔以凶狠本能啃噬并迅速回应,最后变得只能发出滋滋的体液交换声。 月色下,两具刚体味过性爱没多少经验的肉体很快纠缠在一起,在深色的睡袋上翻腾着,衣物被折腾得到处都是。 女孩雪白美好的肢体极为任性,缠着那泛白透明浅蓝色的人形水气球,欲求不满的花穴主动挺起来,开始试图吞咽由胶状物组成的火热的男性性器官。 可是很遗憾,这充气充水后形成的虚假的肉棒,却由于那男根并非实体的缘故,无论她怎么努力,动几下之后总是会滑出来。 “插进来嘛,求你了……帮帮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孩委屈极了,淋漓的眼泪划过,不停亲吻魔法水气球的脸,脖颈甚至胸前的乳头,邀请它进来好好操她,让她舒舒服服的。 蛰伏在篝火阴影里的暗杀者表情阴沉,抬起手指,按压在漆黑的匕首之上。 他看着女孩张着那双漂亮的白腿,那做梦他都想让她缠在他腰上的腿,用那早已充血湿润,艳丽的腿心花,徒劳吞咽着那柄根本帮不到她,完全不真实的假肉刃,直到委屈不行哭出声来。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压着女孩来回耸动不止的魔法水气球在瞬间被刺破了。 随后一柄漆黑,死气缠绕的匕首插落在地上。 充能过的水元素,液体,以及残余着体温的能量爆炸开,淋了女孩的头和脸。 水气球男体没了,腿间的肉棒也没了,萨菈脸上湿淋淋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茫然呆立片刻,立刻不高兴起来。 “你赔我!” “我今晚怎么办?” ……你他妈还有脸问我你今晚怎么办? 咬牙切齿的暗杀者如黛青色的烟一般,由暗影中显现出来,从匕首脱手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场长久来的追踪此时此刻算是前功尽弃。 女孩发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警惕,而是性事被打断的叱责,这让他意识到她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察觉出这一点的暗杀者不自觉心生怨恨,还有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野望。 你明知道我跟着你绝无好心,还敢在我眼皮底下跟别的野男人上床……想来,你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个狗杂种,也不见得能有多讨厌我。 所以我操你也是应该的,对吧。 任务泡汤了,佣金也无所谓了。 问题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这样? 刚被开苞就喂不饱,夜夜爬上男人的腰,自顾自吞吐对方的肉棍。 现在更厉害了,连魔法性玩具都用上了,教你这个法术的人知道你这样吗。 你一天不被操就会死吗? 魔法师杀手一步一步走向女孩,他扯下碍事的面罩,斗篷甚至备用武器都丢弃在地上,踩着它们,暗杀者逐渐靠近那具躺在地上的雪白的女体。 像一头饥饿的,丧失耐心的兽。 “……行,我赔你。” “你个欠操的骚货。” 经验上的差距 秋末的千松针林并非全都是常青树,不少阔叶树掺杂其中,导致森林地面铺盖着厚厚的落叶和腐土。 这天的夜很深,风有些凉,月残缺且明亮,映着那堆昏黄的篝火,两具黏腻的肉体滚出了窄小的单人睡袋,嗯嗯呀呀的,弄乱了四周的枯叶。 脱去所有身上碍事的衣物和装备,唯有小腿往下蹬着一双捆着皮带短靴没卸下来的暗杀者,正以娴熟下流的后入姿势侵犯着身下漂亮又白皙,刚成年不久就发育了一身上等媚肉的女魔法师。 他长得还算不错,但气息不正,一看就绝非善类。平日里沾满无辜者鲜血的一双大手随着胯下的抽插频率,细细捏着女孩胸前无措的小巧红果。 未经几次人事的乳头原本红得极浅极浅,此时男人力度适中的揉捏转而激动挺立起来,可怜的女孩被这个阴冷又粗野的刺客,这如同发情野兽交配一般的野蛮姿势插得哀声连连。 “放开我呀……啊啊啊……都说了放开——呀!!” 邪恶混乱的暗杀者嗤笑出声,带着恶意用胯下肉棒重重顶了女孩一记,她的第一次后入体验交 分卷阅读20 代在他手里,这令他很满意。 愣头青一样的低劣杂种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姿势最爽,最能把女人操得找不到方向,这种事到头来还得指望他才行。 “放开?你怎么不问问你这骚穴答不答应。” 男人缓慢有力的抽插让女孩泪眼婆娑,支撑上身的手臂关节都快磨破了皮,她想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想把压着她,完全不讲道理的粗野男人赶下去,却被对方在花心深处恶意的旋转碾磨给迷惑了精神。 “不,不要……好酸好涨啊……不要再操了……” “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 男人对在肉欲边缘濒临崩溃的女孩视若无睹,在他看来女孩虽然又骚又浪,但经验少的可怜,完全凭本能行事,阅女无数的他有的是方法让她爽到死去活来。 被他逮住,她早晚能被他操得里里外外都软透,变成一看见他就只会张开腿迎合上来的软花。 他一手揉着软绵雪白,一天比一天胀大的巨乳,一边挺腰快速在女孩湿漉漉的花穴里进出,剩下的一只手不安好心,伸到泥泞不堪的腿心,在重叠黏腻的花瓣中找到那充血的小核,然后发力扭拧着。 随着一声细细尖叫,被暗杀者从身后紧紧钳制,并被强行吮吸啃咬着后耳的女孩哆哆嗦嗦,平生第一次泄了出来。 真骚,叫起来都比别人好听。 暗杀者舔着女孩的耳垂,忍着欲望,一边揉奶一边缓慢晃腰,让鸡巴仔细感受女孩高潮后的紧致。 真特娘的爽,比那些便宜的下等货好多了,任务不做就不做吧,不多操她几次简直对不起自己。 可怜的萨菈被男人入得两眼翻白呼吸几乎快要停止,又黏又多的透明的水从她和魔法师杀手身体的交合处流了下来,这令她备受打击,再怎么舒服也觉得难受,甚至闭起眼呜呜咽咽起来。 我尿出来了…… 怎么办,好丢人,我没忍住…… 妈咪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看着女孩在他手里绽放,暗杀者满足得仿佛浸在最好最够味儿的烈酒里,他伸手别过女孩的泪脸仔细端详,没看几眼,就被她那副哀愁的媚态激得胯下更加肿胀。 暗杀者一边舔去女孩脸上的泪水,一边就着泄出来的蜜水,缓慢抽插,延长女孩子高潮的时间,希望她能更快乐一些。 第一次跟她做这种事,他忍着射精的冲动,打算让她多泄几次再从正面干她,然后射进去把她肚子喂得饱饱的。 “啊啊……不要插了……” 还未从第一波高潮中缓过神的女孩哪里受得了风月老手有耐心,有计划有步骤的扩张和侵犯,她委屈得哭出声,眼泪被男人越舔越多,“我刚才都尿了……” “尿个屁,那是爽的,我再操你你还得喷水,信不信?” 暗杀者被女孩逗笑了,不是没有别的女人跟他说过这种蠢话,但哪个都没像女孩这样,让他听了只想继续干她的。 男人也不跟她废话,沉着腰,用经验十足的,紫红油亮的肉棒继续操弄她,女孩被他耐心,持续,且越来越激烈的进出搞得连求饶的声音都破碎起来。 “停下呀……呀……啊啊……坏人……呀呀……好舒服……不行呀……” 女孩沉迷肉欲却偏偏还拒绝暗杀者的侵犯,这让他觉得她又好笑又可爱。 刺客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比女孩大了足足八九岁,他一边吸气忍着射精欲望,缓慢细致操弄身下的女孩,一边着迷一样堵住女孩的小嘴,伸出舌头跟她深深亲吻。 别说性爱,在接吻方面女孩也不是暗杀者的对手,被他技巧性的缠绵吮吸搞到呼吸困难眼神涣散,口水滴落在地上都不自觉。 “说啊贱货,为什么不行?我操你操得不爽?还是骚逼不舒服?” “舒服……呀……呀呀……” 女孩被男人从身后搂着,可爱丰润挺翘的屁股被他一边操一边拍打都红了,两股之间夹着他抽插不止的肉棒,软绵绵的奶子也好好的抓在他手里。 她努力转过脸,泪眼连连,带着一点茫然,看得他脸红心热。 “跟你做很舒服啊……你好会做……好棒……好舒服……比跟他做还舒服……” “可是不行了,不能再做了,你会死的呀。” 暗夜行走之人 普通人跟萨菈做爱,那完全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生命和精神,这一点暗杀者心知肚明。 插入女孩蜜穴的一瞬间,他的肉体如同遇到了猎食者,本能紧绷颤抖,稳固的精神体也产生了猛烈的撞击和松动。 仿佛身下娇媚貌似无 分卷阅读21 害的柔弱女人是什么邪魔,正在贪婪吸食他的生命。 在暗黑世界混了二十多年,暗杀者肉体的敏捷性和爆发力都已经磨炼到极致,精神和灵魂也在一次次生死边缘徘徊中变得异常稳固。 至于其它那些不稳固,不强,没有对自己足够狠心的刺客,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了。 世俗常理,施法者高贵,战斗者纯粹,像他这种以刺杀,潜伏为生的肮脏职业生来便低人一等。 他们不是战士,不是法师,不是战斗技术的传播者,也不是知识世界的探寻人,甚至历史,艺术都跟他们无缘,连他们信奉的盗贼之神也比别的强大的主神明更弱,更没存在感。 他们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是彻彻底底的消耗品。 暗杀者诞生于寒冷的黑水省,某个半荒废城市里一条不起眼的,寻常的贫民街。 他的父亲是无可救药偏偏锲而不舍的赌徒,母亲则是依靠出卖身体养活全家的可怜女人,没几年她便死于营养不良和梅毒引起的并发症。 他那不靠谱的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某天夜里被几个讨债人砍死在下水道口,尸体臭了很多天,最后被城市清道夫像收厨余垃圾一样处理掉了。 父母死后,本来就缺乏管教的暗杀者更加无人管束,天天跟着一群跟他境遇差不多的倒霉孩子在肮脏的街道上疯跑,直到有一天他被培养刺客的盗贼协会职业引导人看中,把他带回组织。 填鸭一般的流水线作业匆忙培养不到半年时间,就塞给他一柄匕首踢了出去,勒令他赶紧上岗,创造社会价值。 暗杀者五六岁时开始握刀杀人养活自己,因为年纪太小,有时候用不上武器,寻常毒药,低劣的骗局以及小小的把戏往往就能解决掉很多掉以轻心的愚蠢家伙。 不得不说当年发现他的引导者眼光独到,有够专业,这个出身寻常,甚至带着一些人之恶原罪降生于世,不太起眼的男孩,拥有成为一名优秀暗夜穿行者理应具备的一切素质。 残忍,迅捷,耐心,仔细,对生命没有丝毫敬畏,凭借生性中的粗鲁和本性做事,对待猎物跟对待他自己一样的狠辣,没过几年,便成了一名暗黑世界里臭名昭著的暗杀者,尤其擅长处理那些体能贫弱,过于依赖念咒的魔法师。 在刺客培训组织里接受的有限且偏激的基础教育,对他而言,除了帮他收集暗杀对象资料以及提着死者的头,或是割下来的耳朵,比对着通缉名单上的名字换钱,以及去买东西自己算得清账,出去鬼混不会被酒保和妓女连手坑钱之外,没什么其他的用处。 被魔法,书本和课题埋得严严实实的萨菈好歹还能在闲暇之余质疑现实思考人生,以后的自己该以各种方式生存什么的,暗杀者则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什么怎么办,没钱了就去接单子,有钱了就去赌钱喝酒,兴致来了就去找女人操穴,搞累了就睡觉,能活一天就赚一天,哪儿那么多废话。 暗杀者当然没有什么爱好兴趣,也没有攒钱的习惯,不知哪天就会人头落地的危险职业生涯,让他养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沉迷于赌博,烈酒,以及流连于妓女廉价怀抱的恶习。 从这一点来说,他完全对得起自己那赌狗父亲和卖身养家可怜的母亲。 七个银币一晚最贵的酒馆陪酒女,两银币来一发的隔壁街最尽头木门后,奶水充沛的大龄产妇,丢几个铜板在她手里就能让他从头摸到尾毫不抵抗,毛发枯黄,豁牙的矮个儿丫头。 暗杀者对女人来者不拒,不挑不捡,只要他有兴致,几岁,多高,结没结过婚,骨盆有没有开过,都无所谓,能操就可以。 他鬼混了这么多年,没死于奇怪的传染病,大概是命运女士在怜悯他。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责怪他,毕竟人生没得选,睁眼去杀人,闭眼就睡觉,割掉带回来的人头就算再值钱,那也得跟组织三七分——别误会,是别人七,他三。 工作的时候必须聚精会神,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换他自己人头落地,干完活又累又空虚,除了酒精,骰子和女人,也没什么东西能陪伴他了。 况且,他也不指望有人来温暖他,在赌徒中找朋友,在酒瓶里找梦想,在妓女怀里找治愈…… 这样想的人,脑子是绝对有问题的。 …… …… (数据太惨,是不是不应该碰西幻。) 邀请 弱者的痛苦,强者的肆虐,亲情的温暖,爱人的温存,都跟奉行及时行乐的暗杀者没关系。 他不但无视别人的苦痛,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身为暗杀者的他,本身就是消耗品,一把折断了就会被人扔掉的刀。 分卷阅读22 所以当萨菈转头,哼哼唧唧的对他说,别做了,再做你会死的时候,暗杀者低哑着嗓子笑了。 笑完了,他带着对自己,以及对世界的恶意,寻着女孩的唇咬过去,用格外凶狠,比之前的温柔耐心更加无情的力道,用力操弄着她,一边操穴一边揉奶,把她撞得神魂颠倒,很快就变得只顾着夹着他的腰浪叫了。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你还有精力担心我,看来是嫌我干得不够卖力。” “可是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怎么办……以后谁来插我……你插得这么好……” 女孩被他操得哼哼唧唧,满心的快乐都快溢出来,却也没忘记正事。 她被暗杀者伺候得这样舒舒服服,贪心的花穴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吃不到他熟练粗鲁,偶尔又很温柔的肉棒,就委屈得往外吐蜜液。 你可不能死呀,拔出来吧,别做了,就算没法做完也没关系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女孩在想什么,男人不用费神思考就能猜到,这欠操又任性的骚穴,无非是害怕他死了之后,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有技巧,有耐心来侵犯她的男人了,所以宁可自己拼命忍着不做了,也不想让他死在她身上。 这是肉体的感情,以及性爱的怜悯。 脱去衣物的女孩从平时的温和知性,转变成一个肤浅,兽性,直接,低贱,盲目追求肉体快乐,又毫无廉耻之心的下贱荡妇。 别人或许会觉得她是自甘堕落,但单调灰暗的人生中除了酒色之类的器官刺激之外,一无所有的暗杀者却觉得,她实在是太棒了。 简直就是他这辈子碰到过的,最好的女人了,为什么不早点遇到她呢。 如果年少时就认识她,他这原本无聊无趣,如提线木偶,纯粹为了苟活而去践踏别人以及自己生命的阴暗人生,能平添多少光彩呢。 我死了就死了,本来就无所谓的,人人都会死,可这种骚货如果不把她喂饱,那绝对会下地狱的。 赤裸着苍白皮肤,暗伤累累,体格结实的年轻男人叹息着,把女孩翻过身,让她正对着他。 在这个过程中,他那深色的肉棒并未与她黏腻的下身分离,女孩被这一动作刺激得低喘哀鸣,双股颤抖,泛红的可爱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男人凑到女孩耳边细语片刻,后者听了怔了一怔,抬头喘息,柔眼询问眼前这位被肉欲浸染,身下缓慢运作,搂着她低低喘息的暗杀者。 “你确定吗……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警告过你的……” 女孩探身,亲了亲刺客汗湿的额头,张开双腿,一双小手慢慢抚上胸前的一对软奶,蜜穴里的男根还深深埋在里面不肯出来。 想到这根肉刃对她是如此留恋,女孩就眯起眼,觉得能遇到他实在是太好了。 它好棒啊,它是真的喜欢我呢。 女孩看着眼前以迷恋的姿态细细操着她的软穴,爽到发出一阵阵性感低喘的暗杀者,萨菈觉得又舒服又快乐,仿佛心都被他操弄热了。 不被任何人需要的自己在失去一切之后,却意外收获了以前从没得到过的极乐。 果然,命运一直是怜惜我的。 萨菈柔顺的细腰不自觉贴着暗杀者下体晃动,腿心的花自顾自碾磨起那根她爱极了的美妙肉棍,这个捧着奶晃着腰的女孩在男人的要求下,对他发起了柔媚的做爱请求。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如果像你这样超棒的男人最终却必须迎来死亡,那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让你更加快乐了。 “拜托了,插进来吧,我好喜欢你呀。” 魔花的养料 在女孩赤裸且盛情的邀请下,暗杀者捏着她的腰肉,将性器草草拔出,迫不及待的重新从正面进入了她。 过程很缓慢,咬着牙忍耐的暗杀者希望自己这次能好好感受萨菈这柔软紧致,肉芽横生,婉转湿润的魔异花穴。 虽然天赋异禀,但没什么太多经验的萨菈则被他这阅女无数的娴熟肉根,疼爱得小屁股直发抖,舒爽得死去活来。 她腿心的食人花吸食着生命能量,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开始收缩舔舐,讨好着暗杀者这受邀造访,火热的性器官。 无论是穴口自动收拢,摩擦肉棒的层层叠叠,湿漉漉,滴着水的花瓣,还是穴里敏感充血,牙齿状的数排肉芽,都让暗杀者爱不释手,操起来极度刺激,情不自禁语无伦次起来。 “爽不爽,爽不爽?比那狗杂种强吧,看你这嘴吃的……老子让你吃鸡巴,让你吃!” 暗杀者原本就不学无术,在床上向来是一条只知道耸腰图自己爽的发情公狗,能把最有 分卷阅读23 经验的妓女干得哀声连连,没做过几次性事的萨菈哪里是他的对手。 被他来来回回换着花样玩了几次,不但没什么招架之力,还被他操得溃不成军甚至哭花了脸。 把女孩入得服服帖帖的暗杀者调整着呼吸,一边舔着女孩脆弱脖颈上的细汗一边志得意满。 他其实也很不好受,被萨菈腿心那朵魔花折磨得几乎半点理智都没有,偏偏好死不死,萨菈被他整得舒服到极点的时候,除了一如既往的会哭会哼唧会撒娇,还该死的对着他柔柔的笑。 这让他除了更加用力的操她之外,什么想法都被抛到脑后,到后来,阴狠的刺客变得只知道甩着汗挺着腰,狂叫嘶吼侵犯着怀里的女孩。 对性事,女人和肉欲向来游刃有余的暗杀者,一般是不会叫床的,在他看来那都是女人和娘娘腔才会干的事情。 在床上,他更多时候是以好整以暇的闲适姿态,恶意玩弄侵犯着身下的女人们,用胯下的孽根把她们的意志撞到支离破碎,这是他的习惯和乐趣。 如果这肮脏,下三滥又狠毒的暗杀者什么时候变得如女人一般,粗野不受控,开始叫床……那说明他是真的已经爽到一种境界了。 就算是不知羞耻,沉迷肉欲几乎快要不可自拔的萨菈,也会羞于在男人身下发出可耻的呻吟,她总觉得她发出的下流的声音有可能会吵到别人,很没礼貌,但暗杀者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他如果一边操穴一边揉奶还一边喊叫骂人,那只能说明这时候的他已经爽到要死了。 “……骚逼,贱货,我让你勾引老子,让你不老实……啊啊好爽……操你妈的好爽,狗娘养的这逼可真够骚的……叫啊,忍什么忍,叫出来!” 全身赤裸,仅小腿往下位置束缚着皮带以及皮革短靴的男人,压着女人迷乱操穴的样子,只会显得更加色情和危险。 他一边在女孩耳边咬牙切齿,啃噬咒骂,胯下肉根一边来来回回进出不停,两人肉体间噗呲噗呲的水声惹红了他的眼,让他不自觉挺起腰,直起身子,频繁开拓,用力撞击女孩腹部柔嫩紧闭的子宫口,试图强行攻破这个脆弱的地方。 “不行呀……好棒呀……呀……呀……好舒服,要打开了……要打开了呀!” 意识到男人在攻击自己身体哪里的萨菈摇着头,抖着奶,双腿紧紧盘着对方的腰,发出破碎的求饶。 这种软绵绵的无力拒绝没根本什么用处,只会让原本就足够粗野的年轻男人胯下凶残的进攻,变得更加不知轻重。 “让你骚,让你浪……” “看老子不把你肚子撞开……骚货……等会儿不但全给你射进去……把你肚子弄鼓得像怀孕,还要尿进去给你标个记……你个欠操的母狗……” 月上中天,风比之前更冷了,一旁的篝火由于无人添柴照料,变得摇曳脆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萨菈被男人压在地上,两具汗津津的肉体交叠在一起,上方男人苍白结实,布满大小伤痕的结实肉体圈禁,挤压着身下的女孩,腰臀发力不知疲倦,一下一下进犯着女孩嫩臀里雪白细腻的销魂软肉,后者体力不支,只能被他紧紧压着抱着,从耳后舔舐着撕咬着,随着男人胯下的频率,发出一阵阵尖细,快乐的哭泣。 在这个短暂的夜晚,暗杀者几乎试遍了所有他会的交配姿势,有的姿势女孩不适应不舒服哼哼唧唧拒绝,有的则是因为两人身高差距无法顺利进行,被男人遗憾放弃。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以刚开始侵犯她时使用的后入姿势,再一次深深进入了她。 肉刃插进去的过程依旧残虐却又暗含情意,暗杀者舒爽到趴在女孩耳后叹气,连本来被他折腾得没剩下什么力气的萨菈,也在他进入的一瞬间,发出脱力却极乐的沙哑哀叫。 这让男人对她又怜又爱,深深顶弄了她好几下,此时沉迷肉欲中的两个人都恨不得融化到对方身体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好棒……好舒服……我好喜欢你……” 女孩没什么力气了,黑色头发被汗浸湿,乱七八糟黏在她红透了的脸上,她被暗杀者入得几乎力竭,如今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几乎听不到的喃喃低语。 好满足,好幸福。 好舒服,我好喜欢你。 回应她的是暗杀者安稳无声的侵犯,他温柔细致,从身后出入着,他一手搂着女孩的腰,一手掐住她细弱脖子在缓缓收紧,对方被他操得舒服,既没有清醒神智也根本不想防备,只是喃喃自语,反反复复低声说着没有意义的情话。 “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性事变得野蛮起来,冲刺持续加快,暗杀者开始咒骂,侮辱,嘶吼着,用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速度 分卷阅读24 与力度,用力奸淫着这团让他迷恋不已的媚肉。 不知过了过久,直到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尖细的惨叫,突然暴起的暗杀者用牙齿凶狠咬住她后脖的软肉不放,野兽一般啃咬怒吼着,抖着淋漓的肉根,狂乱着在她的花壶里射了精。 精神飘散,灵魂破碎,瘫倒在这具让他爱不释手的女体上,在噬身之花贪婪凶狠,无止尽的索取下,年轻强壮,肉体和精神都经过千锤百炼的暗杀者最终失去了生机。 在意识永远中断之前,此生没什么遗憾的男人叹息着,灵魂被不知名的存在指引着,准备前往死者的位面国度时,他低头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萨菈·冯迪尔。 这个下贱,够劲,又好操的漂亮女孩,居然跟他一样,空虚无望到极点。 真可怜。 蓝湾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已经离开矿溪镇好几天了,尽管萨菈临走前告诉他,如果她能活着回来,杀了想要解决的人之后就会去找他,但利恩依旧在神魂受损的身体略微恢复一些之后,就独身一人走了。 在被下药而引发性事的半恶魔山羊人利恩看来,那是萨菈单方面做出的约定,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自说自话,他本人并没有同意,不能算违约。 况且一个连姓名都不愿意告诉他的人,他并不想跟这种人有什么誓言。 就算他们曾经如此亲密地在一起,也一样。 肉体被萨菈治愈,精神也被她吸引,却又一直保持沉默,到如今甚至是有些抗拒状态的半恶魔青年并不知道萨菈的苦衷。 一个稍微有一点脑子的通缉犯,都不会随便走漏风声,逢人便递上自己的名字,女孩可以很坦率跟他撒娇求爱,但像这种深藏的,不愿连累他的体贴,却并不会直接说出来。 所以半恶魔利恩对女孩心底的难处一无所知,他只是悲伤着,冷漠着,最后抗拒着,最终决定一个人离开矿溪镇,前往小镇东北方向大约一周路程的城市,蓝湾。 蓝湾,黑水省东部最著名的不冻港,就算放在整个北方帝国里,也是在各方面都可以排在前几位的港口型城市。 商业发达,设施完善,文化氛围浓郁,风气相对自由包容,在街道上,你随处可见异族的身影,另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学院坐落在这里,这些学院大部分面向所有人,它会传授你相应的课程,不管你想成为魔法学徒,还是想当一名做出一手好饭的大厨……只要你肯付钱。 蓝湾的空气清新,气候适宜,四季分明,居民们受教育的普及度高,每年都吸引了许多外乡人前来此处旅行,甚至是定居。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对这座举目皆是蓝天白瓦,郁郁葱葱的树木,学院法师塔林立,美丽的自由港,一直都很有好感,从幼时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时,就对这个美丽的城市抱有巨大憧憬。 木精灵,高等精灵,卓尔,兽人,灰矮人和黄金矮人,半身人,甚至是在别的地方或许会备受歧视的半精灵,半兽人,半恶魔,混血龙族,只要你遵守蓝湾的法律,为当地税务官的业绩做贡献,你就可以合理合法地居住在这里。 半恶魔利恩幼时便一直幻想,如果自己能生活在这个宽容自由的城市该多好,虽然他有生以来从没去过那里。 因为蓝湾那著名的,不歧视种族的自由,是需要足够的金钱,权势或者力量来替他实现的,一无所有的人通常不配称之为人,没资格成为这座北方自由港的合法居民。 但如今,物质条件已经充足,半恶魔山羊人利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萨菈与他分别时,给他留下的那一小堆财物,虽然在女孩眼里看来并不多,可那实实在在的是一笔巨款。 一百铜币兑换一枚银币,一百银币兑换一枚金币,粗盐45铜币一小袋,而普通人餐桌上的主食圆面包3铜币一个小的,5铜币一个大的。 更别提萨菈还给他塞了满满一盒各色熠熠生辉的宝石,或者我们别说这些宝石了,单单那几袋金属货币,中等的普通人家,穷尽一生可能都积攒不了那么多钱,甚至远远超过了许多小贵族的全部身家。 对于常年挣扎在温饱线的半恶魔来说,这基本等于一夜暴富,有了足够的金钱,人就有了更多选择,就连原本灰暗无望的人生也变得开阔起来。 与萨菈被迫分别,也就不是件那么令人难过的事情了。 傍晚,他雇佣的那辆结实宽敞的马车在距离蓝湾不远的一座小镇停下,经验丰富的马车夫告诉利恩,夜路不好走,今晚最好先在这里落脚休息,明天再出发。 半恶魔颔首,同意了他的请求。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如今可谓是今非昔比,被萨菈施法隐匿过真正样貌的他,在别人看来,是一个衣着考究, 分卷阅读25 皮肤苍白,眼神冷淡,沾染一点兽人血统的有钱老爷,一路走来,在外表和金钱的攻双重势之下,这种边陲之地可谓是畅通无阻。 在旅店老板一路小跑,殷勤的引领下,半恶魔利恩在小镇上这家唯一的旅店住了下来,这可怜的小旅店不起眼又寒酸,比矿溪镇那家“炉火与酒”还要简陋。 从外面看上去只有两层高,除了一楼餐厅和厨房之外,几乎没几间客房,旅店老板给他挑了间南向采光最好的,并及时送上了厨房刚做好的山草莓馅饼,煎小牛肉以及奶油蘑菇汤,外加一杯质量还不是太糟糕的开胃酒,这已经是这家店能提供的最丰盛的晚餐了。 有钱有权有力量可以解决世上绝大部分的问题,半恶魔山羊人现在已经拥有了第一项,剩下的只能慢慢来。 至少,他现在可以轻易获得普通小人物发自内心的尊重,并且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他可以是别人的英雄 正当利恩在桌边就坐,用湿热的毛巾净手,打算进食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随后是隐约的哭泣,翻滚和痛骂,半恶魔山羊人皱眉,放下汤勺,询问旅店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莎莉,在厨房打杂,应该是她之前欠的钱不还,被讨债人找上门了。” “让他们安静一点。” 旅店老板匆忙行了个礼,随即如火烧屁股一般跳出门去,这种随手打赏好几枚银币的尊贵客人,绝对不能在他的地盘上被不长眼的家伙打扰。 也不知下楼的老板跟对方说了什么,底层的声音渐渐停了,利恩面无表情,继续用餐。 自从认识了萨菈·冯迪尔,他再也没尝过饥饿的滋味,对于食物,甚至都开始学着挑剔起来,毕竟吃过的种类多了,总会有经验,不再是仅仅为了果腹。 半恶魔利恩还没吃完眼前味道尚可的晚饭,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一个留着一对沙黄色辫子,穿着朴实,围着肮脏的洗不干净的围裙,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年轻姑娘挪了进来,脸上隐约有几粒雀斑,眼中含着泪。 “尊,尊贵的大人……我是莎莉,非常感谢您刚才救了我,要不是您,我会被他们抓去卖掉的。” 这个在旅店老板口中,名叫的莎莉的平凡人类女孩是这家店临时雇佣的帮佣,负责客房清扫,为客人端酒以及整理厨房杂物,她跟她那病重的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住在旅店后街一间低暗的矮房里。 在这个魔法为尊,神明至上的世界,民间的草药学发展得极其缓慢,穷人得了病基本只能等死,寻常的感冒发烧对他们而言都相当致命。 在这种比矿溪镇还要糟糕的小镇,想随时都能找到一个信仰坚定,神力充沛,能顺利施放治疗术祛除疾病和各种诅咒的合格的牧师,根本想都不要想,为了给母亲治病,走投无路毫无办法的莎莉只好求助于高利贷。 然后由于根本就还不上钱,经常被催债人各种威胁和骚扰。 半恶魔山羊人慢慢切着盘子里的小牛肉,低声询问莎莉究竟欠了多少钱被人这样折腾,莎莉哭着说足足60个银币,现在连本带利已经变成75了,这是一大笔钱,她一天12个铜板的工钱,根本还不起。 然后,她就从半恶魔利恩那里得到了两枚崭新,叮当响的帝国金币。 年轻的帮佣睁大了眼,呆呆愣愣,看上去像一只炸了毛,饿坏了,还不敢碰耗子的傻猫,在抚摸,观察,敲打,啃咬之后,确认这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金子之后,她瞬间哭花了脸。 “大人……大人!您……我该怎么……我该怎么报答您?” 半恶魔冷漠表示,别影响他吃饭就可以了,他赶路很累,需要休息,让她安静点。 这很可笑,这名混血虽然没什么能力,当不了萨菈·冯迪尔的英雄,却可以成为别人的骑士。 “是的……是的!我会报答您的,我会的!” 年轻的女帮佣呼吸急促,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她跪趴在地板上,连连亲吻男人的靴面,接着,她卑微着,激动着,后退着,缓慢退出了屋子,并小心带上门。 然后,年轻的女孩提着裙摆快速跑下楼,姿态轻盈,富有活力的一双褐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真是位慷慨的绅士啊,偏偏长得还那么好看,比她见过所有的男人都要俊秀,眼睛也漂亮,像刚出锅的紫红色甜蜜果酱,就连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也比别人迷人得多。 天哪……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好吗? 没有了,她敢打赌绝对没有了! 我会报答您的,大人,我保证! …… (请记住文案倒数第二排文字。) 救命稻草b 分卷阅读26 r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自从与随性的魔法师分别之后,虽然经历了细心治疗和充足休息,但一直没有彻底恢复健康。 女孩腿心那朵食人花对他的肉体和精神,甚至是灵魂都进行了贪婪的索取和压榨,他能在经历了如此性爱过后还能存活,很大程度上要感谢自身来自地狱深渊的血统,若是换了普通人类或是矮小脆弱的半身人,侏儒,大概非死即残。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事情,更让半恶魔不感到不安的是,自从那天他从似真似幻,血腥恐怖的梦境中挣扎而出之后,那个与他长相极为相似的深渊领主便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带着鄙视嘲讽以及毫不掩饰的恶意,深深凝视着他。 就算他与心爱的女孩儿在梦境中数次相会,难得的亲密交缠,有一次甚至美妙到宛如现实,那双比他更加深邃的紫瞳也犹如实质,一刻未曾远离过。 这让半恶魔身心俱疲,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得到安稳又充足的睡眠了,那场致命又温柔的性爱对他即是救赎,又是一种折磨,在血脉觉醒之后,他很难控制住心底隐藏的,对地上温暖生物无穷的杀戮欲望。 在地狱深渊,大部分的恶魔邪物分别效忠于两位自地狱诞生之时,便已经存在于此的两位大恶魔,它们分别是杀戮与力量的阿斯迪伦,以及欲望与诡计的阿斯莉尔。 在主物质位面世界,这两只大恶魔有更通俗,流传更广的称谓——怒魔和欲魔。 效忠阿斯迪伦的恶魔通常拥有红色的皮肤和恶魔之眼,而阿斯莉尔的眷族以魅魔梦魔虚灵怪为主,有着灰白色的皮肤以及黄晶,紫晶色的瞳孔。 无论是哪一位的仆从,地狱深渊的生物都极其危险,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杀戮,破坏,亵渎,以及永不满足的邪恶欲望。 在相互敌对仇视了上万年的两派当中,深渊恶魔山羊人比较特别,虽然它们的力量来源于欲魔女王阿斯莉尔,但这群长着山羊角的恶魔在力量上完全不逊于怒魔最优秀,最残忍的部下。 所以,年轻的半恶魔利恩想要独自抵抗来自血缘中本源的,已经觉醒,还被致命魔花温柔哺育过的欲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利恩躺在旅店的客房内辗转反侧,今夜的月极圆,幽亮,如同银盘,在他还小的时候,每当月圆之夜,沸腾的血脉就蒸腾不已,凌迟着他的肉体和灵魂,更何况是现在。 半恶魔痛苦喘息,身下的肉棒狰狞着,无论他如何用双手抚慰都无法得救,赤裸着下身,他想念女孩柔软光滑的肉体,想念那致死的,极乐的花穴,女孩一颦一笑都让他迷恋不已,安宁满足又心生警惕。 他被那个女孩吸引,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半恶魔山羊人矛盾着,挣扎着,痛苦着,在黑夜中圆月,以及不知躲藏在哪个空间裂缝里的深渊恶魔的恶意凝视下,他逐渐失去了理智。 以至于白天那名年轻的帮佣在外面敲门许久,得不到回应,最终推门而入,被月夜中的他那凌乱的状态刺激到羞红了脸,都不得而知。 直到一个温暖紧致的口腔小心覆盖在充血鼓胀的孽根顶端,他才舒爽叹息着,获得了肉体上的拯救,不自觉开始在女人的嘴里抽动起来。 旅店女帮佣莎莉被他侵犯到呜呜咽咽,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非常快乐,这种主动的,情不自禁的奉献就算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常有的事情。 但半恶魔在她看来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就算让她把年轻的身体立刻献上去,都心甘情愿,因为除了这具肉体,她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了。 这个尊贵的年轻人帮她赶走了讨债人,帮她还清了欠款,还让她的母亲有足够的钱去购买药品和食物。 如此恩情,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白天时候,半恶魔扫过她的那随意的一眼,就把这个年轻的可怜女人的心给彻底夺走了,从此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 他是哪里来的贵族老爷吗?真是个有品味的人啊,身上的这身衣服真棒,不知道是哪里裁缝的好手艺,上等皮革与柔软布料完美贴合他的身材,有好几个隐藏的纽扣,年轻的帮佣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费了很大的力气。 靴子的质量也很好,是她看一眼就明白自己绝对买不起的高档货。 像他这样俊秀的男人居然痛苦到这种程度……天哪,谁能忍心看他这样折磨自己呢? 他是这么好看,只要他愿意,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成群的女人主动脱光爬上他的床,温暖他,讨好他。 帮佣莎莉知道,自己像这样趁虚而入不太好,但她管不了太多,生于底层每天都为温饱挣扎的她没那么多的自我约束,寻常人心中的道德根本帮不了她什么忙。 她那有限的,残酷的生活经验告诉她,机会如果出现在你面前,你却犹犹豫豫不去 分卷阅读27 抓住,那样的蠢货就算饿死,死后被抛尸荒野,也是理所当然的。 半恶魔山羊人利恩对于她来说,就是机会,而且是名副其实的救命稻草。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会过上优渥的,体面的生活,能吃得起肉,喝得起放了许多香料的肉汤,穿得起漂亮的衣服。 况且他生得是这样的好看,跟他相爱一场,就算明天醒来他生气了,要鞭打她,要将她赶走,那也值了。 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可能一个铜板都不给她,他会很慷慨的。 蜕变 夜很深,月很圆,深渊恶魔的不详气息不知何时笼罩了整个小镇。 此时,失去理智,被欲望彻底支配的半恶魔山羊人正将那名帮佣莎莉压在身下,用力侵犯着她,半恶魔对女人的惨叫充耳不闻,他沉迷于奸淫这具地上温暖的雌性生命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如果此时一名有经验的牧师或者其他的圣职者在场,会惊恐发现这名年轻男子在周身,萦绕着浓郁到恐怖程度的恶魔气息。 无论如何,利恩都是一个带有深渊恶魔气息的混血种,从深渊恶魔山羊人那里继承的血脉充斥着暴乱,残酷,肉欲和淫乱,他身下那带有恶魔血统的非人男根,寻常女人根本适应不了,再有经验,再准备充足,也会被这柄肉刃入到死去活来。 帮佣女孩莎莉被半恶魔操到神志不清双股战战,极大的快感和极大的痛苦同时折磨着她,让她随着利恩身下的抽插,发出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鲜血混合着大量的粘液,从腿心缓慢流下来。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迎合心爱的男人了,但两者体质差距过大,而且男人显然并不怜香惜玉,不知疲倦,持续奸淫着她,直到将她撞到胡言乱语意识混乱。 “大人……大人……不要这样……莎莉好痛……好痛啊……” 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原本充满活力的年轻女人被操成如此惨状,或许会心生怜悯,但被暴走的血脉冲昏头脑,只知道交合的半恶魔山羊人对她的惨叫充耳不闻,她徒劳的挣扎和毫无意义的求饶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引起他更暴力,更残忍的性虐待。 其实对着萨菈的时候,他也是这幅莽撞的样子,本性如此,但一个平凡寻常,年轻的人类女人跟被噬身之花附体的魔法师,二者的承受力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无论他的侵犯有多残酷,肉棒的抽插多野蛮,萨菈腿心的那朵软花总会照单全收,好好吃下去,并温柔抚慰他。 他虽然没有取悦女人肉体和心灵的性经验,却拥有恐怖的,难以形容的冲击和持续力。 残酷的性交过程继续进行,年轻旅店帮佣的莎莉抽搐着,喘息着,如同一只被割破喉咙在地面上徒劳挣扎的野原林鸡,被动接受着来自半恶魔山羊人暴虐的奸淫。 只顾着自己爽的利恩对此并不满足,欲壑难填,他将可怜的女人提起来,按在墙上,胯下孽根攻击不间断,持续蹂躏对方那快要支撑不住的肉体。 夜色越来越浓,恶魔的深渊气息奔腾着,扩散着,最终完全溢满了出来。 恍惚间,被肉欲折磨,只知道蛮干的半恶魔山羊人的脑内传来剧烈刺痛,无形的精神体仿佛被什么人轻蔑提起一角,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嘲讽。 “愚蠢的家伙,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 半恶魔呆愣片刻,茫然四顾,像是在寻找什么被他舍弃的东西。他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了,他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他非常非常喜欢的,闪亮,柔顺,热情,随性又温暖的女孩子。 他不知道她是谁,因为她从没说过。 他呆滞的神态引来耳边声音更加不掩饰的鄙夷,后者只是轻轻抬手,便捏爆了他混沌不堪的灵魂,并从内部开始破碎,搅拌,重组起来。 “废物,浪费时间。” 良久,在这场残虐的性事中逐渐清醒过来的帮佣莎莉,缓慢睁开眼。 她艰难转过身,看到身边的男人半跪在地板上,如同石刻的塑像静默着,纹丝不动。 “大人,大人……您还好吗?我是莎莉,您还记得吗……您救过我的……” 她鼓起勇气,伸手去触碰男人的身体,她相信,这位慷慨的绅士就算清醒过来,也不会过度惩罚自己……倒不如说,她心甘情愿接受男人的任何惩罚,尽管那是如此的危险,可谁让她爱他呢? 没错,爱,年轻的帮佣莎莉确信自己爱上了半恶魔,从没有什么男人能给她带来如此激烈,如风暴般刻骨铭心的性爱,那种濒死的快感和痛苦令她至死难忘,她怎么能不爱他呢? 这么想着的女人,手触碰到男人的身体,然后,发出惊恐的尖叫。 分卷阅读28 如同被废弃的蜂巢,大片大片脱水的皮肤组织随着女人的触碰咔嚓作响,掉落在地上。 男人的身体如同寒风中的蝉蜕,内部中空,后背在脊柱位置,是一道狰狞的恐怖裂痕。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这具被血脉折磨到崩溃的肉体中破茧而出,奔向这个毫不设防的,崭新的世界。 存在 给坟茔表面填上了最后一捧土的数个小小元素人偶停下手中的工作,对着萨菈·冯迪尔行礼,随着召唤能量耗尽,它们缓慢解体,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女孩在暗杀者简陋的埋骨之地静立着,她并不觉得悲伤,只是遗憾再也不能拥抱这个曾经用肉体深爱过她的男人。 施法者是奥秘根源真理的探寻者,他们的世界观,视野和思想意识往往有许多异于常人之处,如果你以常理度之,大概会觉得其中有些东西荒谬到不可接受的地步。 萨菈在他们当中,还算比较接近正常人。 在世俗的普通人看来,肉体的健康长寿是头等大事,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很多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在大部分能熟练释放出几个零级简单戏法,一级普通法术,接受过基本法术理论的寻常施法者眼里,自己的灵魂和精神意识体比肉体重要得多。 毕竟身体毁了还有可能修复,或者干脆找个新的容器附身,精通肉体改造和意识蹂躏的魔法师绝不是少数,一个人脆弱的灵魂若是受了伤,那就只有神迹才能拯救了。 寻常程度的从业者尚且是如此认为,更别提那些等级高的施法者了,在他们看来,肉体,精神,意识,甚至是记忆,都没有“存在”本身重要。 无边无际的深蓝森林中,那棵被人用匕首标记过,断了一条枝丫的阔叶树。 夹杂在鸽群中,在教堂广场盘旋着,啄食修女手中谷物,少了一只眼,衰老的白海鸽。 在众多你根本记不清长相和名字,叽叽喳喳如同一群鸡仔的追求者里,那个心机阴沉,借着自导自演的闹剧而成功引起你注意的男孩子…… 他们各自行走过的痕迹,他们异于常人之处,就是本身的存在。 这个世界的意志强大却并不万能,它区分你究竟是谁的方式,或者说,你这个生命体经历过的,独有的痕迹和证明,就是你烙印在这个主物质位面的“存在”。 被红龙伊卡丽丝塔诅咒,被魔法钟塔抛弃,被人追杀一路逃亡的萨菈·冯迪尔,如果此时,在另一个世界线,从小无忧无虑,安稳长大的贵族名媛萨菈·冯迪尔穿越了两个位面的坚固壁垒,来到这个世界,并将前者杀死,那么,那个倒霉的萨菈就会被后者替代,得到这个世界法则的承认。 就算她俩由于生长环境不同,长相略有差异,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世界法则会在承认外来者是正统的那一瞬间,将她的存在完全覆盖到死者之上,让后者的一切合理化。 也就是说,死去的萨菈会被所有人遗忘,挂在家中墙上,你画像上的脸会被另一个人取代,除了感知和魔力浓郁到相当程度的强者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出你被人代替了。 这也是高阶施法者为何视自身存在为绝对无可替代之物的原因。 因为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肉体可以修复,灵魂可以治愈,意识可以泯灭,记忆可以篡改,唯有存在本身,一旦被抹除或是替代,你将一无所有,失去在这个世界的道标,并且从此再也没有回头路。 在萨菈看来,疾病,伤口,衰老和死亡都没必要畏惧,死者会穿过冥河前往亡者位面,就算如今变得非人非花,自己早晚也会死,总会见到他的。 只要她的存在本身没有出问题,那这个世界再糟糕,那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她,她一点都不害怕。 唯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沉迷书本,还一直在心底质疑这个世界是否合理的她,很可能是个无信者,即不信仰任何神明。 据在大街小巷虔诚布道的圣职者们说,这种大逆不道之徒,死后无法前往死者国度,而是会被诸神生生填进无信者之墙,接受永无止尽的惩罚和折磨,直到彻底消亡,永不存在为止。 额上的黑发被林间的一阵冷风吹乱,萨菈·冯迪尔对着暗杀者的坟墓沉默着。 如果传说中的无信者之墙真的存在,如果这是真的,不是对不信神之人的恐吓,那不就代表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吗? 不但如此,妈咪,导师,阿尔巴伦,莉安娜……只要她死了,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他们了。 ……真是个残忍的世界啊。 女孩叹息着,觉得根本不会有神明会喜欢她这种怪物,而且,她或许天生就是个怪胎——对任何神明都没有 分卷阅读29 丝毫憧憬,对任何苦痛也都能欺骗自己说它并不存在。 既然对她而言,很可能不存在死后的世界,那就在活着的时候,把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应该就不会有遗憾了。 比如自由自在活着,比如让妈咪得到幸福,比如杀了所有想要伤害她,或者已经伤害过她的人。 “我要走啦,得去解决一个人,祈祷我成功吧……” 入冬以来的第一片雪花落到女孩温润光滑的指尖上,她笑了笑,随手碾碎,并融化了它。 “再见,虽然认识没多久,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但是……真的非常感谢,你是我见过的,对我最好的男人了。” 看门狗 龙族栖身的巢穴根据其主人的种类和性情,有很多种分类,比如蜿蜒曲折的溶洞,幽深无际的峡谷底,雪原逆风处的冰窟,甚至有一些习惯了世俗花花世界的龙,会在自己中意的地方买下一大片土地,学着领主贵族那样建造属于自己的城堡。 红龙伊卡丽丝塔在这方面的审美不算顶尖,但还算不错,毕竟是曾经打算把公爵府扩建好几倍的人,就算因形势所迫勉强住在粗糙的洞窟里,居住的房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进入洞窟之前,服用了精炼隐身药剂的萨菈给自己释放了轻身术和静音术,在曲折的甬道里贴着边沿位置,谨慎漂浮着前行。 她在十几天前以红龙巢穴为坐标,绘制了三重叠加充能魔法阵,外带一个时效很长的侦查生命能量标记,因此她很清楚这个地方的确有龙存在。 寻常种族的生命能量虽然富有活力,但在生命标记魔法的视野下,显得微弱又渺小,无法与强大的种族相提并论。 如果说普通人类,矮人,半身人,侏儒,地底人的生命能量有拇指指甲那么大,精灵,卓尔,海族宛如核桃果仁,那么龙,高阶恶魔,巫妖的能量,大概等于人头。 有别于高阶恶魔的黑色,巫妖亡灵的冰蓝色,在萨菈被生命标记魔法视野笼罩下,在不远处的拐角,一颗滚烫的岩浆熔岩颜色的生命体正在安静跳动,毫无疑问,是龙。 除了龙,别的高阶生命体也不可能是这个颜色。 尽管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完全拜红龙所赐,但说实话,除了红龙当年对她的母亲达莉丝夫人态度嚣张让人不快之外,萨菈·冯迪尔其实并不怎么憎恨她,毕竟第三者实在太多了,她真正厌恶的是那个风流浪子的父亲。 萨菈知道自己的父亲伊比利亚公爵是什么德行,无论在外人眼里多么强大,优雅,英俊且多情,也无法掩盖他是个可笑低劣男人的事实。 沉溺于女人,虚荣和放纵当中不可自拔,不为家族,不为荣耀,做任何事只为了取悦他自己的男人,家人,妻子,孩子,甚至是贵族君臣的荣辱,强者的自尊,还有情人的偎依,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只是一个长得好看,家世尊贵,实力强大,能言善辩,徒有其表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的家伙,无论是作为儿子,丈夫,父亲或是情人,在被噬身之花附身的女孩看来,都烂得一塌糊涂。 萨菈实在想不明白,生为高阶生命的红龙伊卡丽丝塔为什么会看上这种人,要知道这既不科学,也不魔法。 无所谓了,早已设下的叠加魔法连环爆炸随时可以启动,我们年轻的女魔法师如幽灵一般潜入洞窟深处。 龙近在眼前,她凝视着生命标记视野中那团跳动的熔岩火,神态依然安静。 越到关键的时刻,她往往越冷漠,仿佛强行控制自己关闭了身体所有的情感通道,把自己转化为一具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偶。 面对课题实验时是这样,杀人时也是这样。 这种状态下的她,就算被人活活扯断手臂,恐怕都不会有什么表情。 简而言之,像萨菈这种人,如果铁了心要做什么事,很少会有失败的机会。 她逐渐逼近目标,只要一个转角的距离就能看到龙,对方没什么蒸腾的热量,没什么动作,除了零星的金属碰撞之声,也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响。 这对于高傲,肆意妄为的红龙伊卡丽丝塔来讲,是不寻常的事情。 红龙伊卡丽丝塔喜欢奢华闪亮的事物,不会对寻常的东西有所留恋,更不会在这种没有经过精心布置,明显是龙巢外围的脏乱通道里逗留这么长时间。 萨菈意识到,对方或许不是自己想要杀死的目标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但她依旧保持安静,手指扣住溢满能量的注能蓝宝石,随时准备把这个洞窟连带自己完全炸上天。 然后,女魔法师缓慢绕过洞穴通道的转角,冷淡,安静到几近渗人的表情逐渐被疑惑所取代,这让她原本脱离人性,杀 分卷阅读30 戮人偶一般的气息,突然沾染了寻常少女的生命力。 要是此时遭逢巨变的半恶魔山羊人或是已经前往死者国度的魔法师杀手在场,大概会觉得,她果然很可爱。 ……这是什么? 萨菈睫毛轻轻颤动,注视着眼前被数根黑色锁链穿体而过,禁锢在墙上,在地面如野狗般爬行的人形生物。 矮小,瘦弱,肮脏,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已经朽烂成破布,仿佛一拽就碎,黑色的头发如杂乱的海草铺了一地,被磨破的指甲里夹杂着血痂和暗色的泥土。 年纪貌似不大,如同人类十岁出头的毛孩子,由于外表太过肮脏,看不出是到底男是女。 他显然已经发现了萨菈,但面对明显来者不善的入侵者,他既不咆哮愤怒也不恐惧逃跑,只是用他那没有光亮,也没有眼白,墨汁一般的漆黑双眼注视着出现在他面前,披着斗篷,柔顺的黑发下露出雪白小脸,吸食过两个男人的生命力,漂亮得不像话的柔软女人。 只看脸,你根本看不出这个孩子的喜怒哀乐,这种人往往如果不是异常的复杂深沉,那就是一无所有的极端。 这是一只龙,虽然年龄幼小,但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一只龙。 人可以骗人,但魔法不会,自己施放的法术更不会,这个洞窟里除了这头龙,没有别的生命存在。 女孩觉得好笑,又有点惊讶,从当年见到红龙伊卡丽丝塔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对方的脑子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 龙爱上人,等同于人爱上鸟雀蝼蚁,世俗的道德和法则对那头离经叛道的雌性红龙而言无足轻重,但萨菈怎么也没想到,她能肆意妄为到这种程度。 那位在龙岛沉睡千年的龙神,如果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荒唐可笑的事,大概能当场气醒。 红龙伊卡丽丝塔,居然囚禁饲养了一只未成年的同族,并使用残忍的刑具镇压,折磨,虐待着对方。 萨菈叹息着,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这个四肢着地,犬状爬行的孩子尽量一致,这条伤痕累累的幼龙抬头,透过杂乱的长发凝视着她,出于龙族喜爱闪亮物品的天性,似乎被女孩手中闪耀美丽的蓝宝石夺走了目光。 但他只是短暂停留了片刻,那双浓郁漆黑到纯粹的眼睛很快又黏在女孩脸上,在女孩的映衬下,充满魔能,最纯粹的蓝宝石都变得黯淡无光。 萨菈笑了笑,把魔能宝石轻轻放在他如家犬一般抬起前肢,肮脏瘦小的手心里,静静注视着这个孩子那张隐约能看出快乐情绪,被粪土,泥水和灰尘弄脏的年幼的脸。 你真厉害啊,红龙伊卡丽丝塔。 不愧是能跟父亲彼此深深相爱的女人。 你那时候对我不屑一顾,只是极度愤怒之下脱口而出的群体性诅咒,并没有刻意针对我的意思。 活到现在的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毕竟,你能把自己的同族,一个孩子,当成一条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