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登场》 分卷阅读1 来世登场(二)作者:梦中的老仙女 文案 拿起这把“白泽驱鬼扇”担负起一派掌门的责任,找回《白泽图》的使命,选择了一条注定难走的路,爱上了一个与自己八字命格天克地冲的人,开始,就注定了波折,明知结局是输……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现代架空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男主:老十,女主:梁千凝 ┃ 配角:北维平、丁婉、石弘铭 ┃ 其它:前世今生、降妖除魔、飞僵 一句话简介:世人只知龙配凤不知凤玉真情深 立意:所谓的“相克相冲”不过是考验 楔子 乾坤再造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我还是会选择拿起这把‘白泽驱鬼扇’。”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一定听你讲完那三个字。” “好可惜。” “今生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 “我希望。” “我们来世可以再见面,来世、你还会在这里等我……” 一滴凝聚不舍与遗憾的泪从美丽的眼角滑落,随着金符飘落,貌美的人合上了眼睛,没有了生息,折扇脱手掉到地上。 死在了最爱之人的怀里,三魂就要离体那一刻,天降光芒,光芒笼罩大地,时光逆转,景物倒退,时光在2007年地震发生的那一刻暂停…… 2015年2月14日,农历甲午年腊月二十六,九城.临安街.梧桐大厦,又是那个梦,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梦到同一个梦,老十从梦中醒来伸手摸向床头柜,闹钟拿到眼前,早晨七点了,浑浑噩噩,又过了一年。 糊里糊涂转眼即将三十一岁。 一度怀疑自己记忆减退,过去发生过的事,很多想不起来。 尤其是2012年的记忆,总觉得缺失了很多,洗漱之后,站在镜子前,愣了片刻,想想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 走到供桌,给祖师、历代掌门上香,上过香,走到办公桌,戴上手表,戴上一条红色姻缘绳,拿上车钥匙走出门。 出门。 遇见。 对门。 千凝堂门口,北维平可怜兮兮地拍门板敲门,“师父、师父你别这样……” 老十笑,“又被你师父赶出来了?” 北维平唉声叹气,“‘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尤其是情人节没有约会的女人。” 老十又笑,“你师父没有人约吗?” 北维平愁叹,“认识这么久了,大家这么熟了,我师父是什么人,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十攥拳挡嘴咳嗽了一声。 北维平忽然脊骨一凉,转身回头,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不可侵犯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傻傻一笑,“师父。” “我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师父你当然是漂亮可爱聪明善解人意的人。” “哦?” “师父你不仅漂亮可爱聪明善解人意,还是整个九城捉鬼行业最乐于助人价钱最公道的捉鬼大师。” “可我刚刚听你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的,尤其是情人节没有约会的女人。’” “师父你怎么会没有人约呢!想约你的人都排长队。” “油嘴滑舌!” “师父,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北维平嘿嘿一笑,“十哥看着呢!” “他看着不看着又怎么样?”砰一声关上门。 北维平紧敲门,“师父、师父……” 隔着门,里面的人一句,“练不会定身咒就不要叫我师父,满脑袋的脂肪,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徒弟,回去卖你的生发水吧!” 北维平愁眉苦脸。 老十憋不住笑,笑了笑,赶时间,走下楼梯,遇见保安康叔打了声招呼,“康叔。”康叔遇见老十笑着问,“老十,今天情人节,穿西装这么帅,约了女孩子吗?” “不是,我师父叫我穿整齐一点去祭拜师祖、见一位长辈。”老十笑了一下道,“我不过西方节日。” 与康叔说完这句话,老十走出了梧桐大厦,走出梧桐大厦,开车赶往师父伍子昇所在的老年公寓,接师父伍子昇离开老年公寓,到了郊外师祖墓前。在师祖墓前同师父伍子昇恭恭敬敬地上香祭拜。祭拜过师祖后,老十同师父伍子昇来到郊外一个偏远村子,走进村子找到一处独居村屋。推门走进村屋,见到了一位面容苍老衣着朴素的老婆婆。 老婆婆姓钟,一百零二岁的高零,六十五岁的伍子昇见面恭敬称呼一声,“钟师叔。”接一句,“钟师叔,我带我徒弟老十来看您了。” 站在桌前擦拭相框的老婆婆闻声转身回头,“谁啊?” 伍子昇走近,“是我,钟师叔,我是伍子昇。” 老婆婆眯起眼睛细看,“阿池的徒弟。” “对,师叔 分卷阅读2 ,是我,”伍子昇开心,拉过老十,“师叔,今天是我师父的祭日,我特意带我徒弟回来。” “你徒弟?”老婆婆缓缓目光转向老十,老十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师叔祖。”老婆婆一霎泪水盈眶。 老十慌不知所措,“师叔祖您怎么了?” 伍子昇诧异,“是啊师叔您怎么了?” 老婆婆眼含热泪一步一步走近老十面前,布满老人斑皱纹的手颤巍巍伸向老十的脸庞,流下眼泪,“五成师兄、五成师兄,我等了你一辈子,你终于来接我了……” 老婆婆泪流满面。 老十更加不知所措。 伍子昇提醒,“师叔,他是我的徒弟老十,您又认错了。” 老婆婆恍如从梦中醒来,“你徒弟?老十?” 伍子昇点头,“对,他是我的徒弟,老十。” 老婆婆摸摸老十的脸庞,触手温热,泪水又涌了出来,“你不是五成师兄可为什么和五成师兄长得一模一样……” 老十拿出钱包,打开钱包拿出身份证,“师叔祖你看。” 老婆婆接过身份证,“老十……” 老婆婆看过身份证将身份证还给老十,转身去屋里拿出了一个保存很久的相册,打开相册拿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拿给老十、伍子昇看,凝望照片,双眼爱意浓浓,“照片中的就是五成师兄,我等了一辈子的五成师兄。” 伍子昇看过照片震惊,目光转向老十,当真是一模一样,“世间竟有这般巧合的事!” 老十看到照片惊呆了。 老婆婆讲起回忆,“当年,月破凶日,跑出来好多恶鬼,跑出来的恶鬼害死了一个村子一百一十八条人命,五成师兄、阿池和我同我爹、白石师叔下山捉那些恶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恶鬼困在桃木阵中,但恶鬼怨气太重,桃木阵撑不了多久,我爹派五成师兄去北方东洛山炼赤派求助,写了一封书信请炼赤派黎中道黎掌门前来帮忙。” 伍子昇插口一句,“为何要请炼赤派帮忙?” 老婆婆道,“因为炼赤派独门阵法绝煞十罡阵闻名天下。” 老十好奇,“绝煞十罡阵?” 老婆婆点头,“五成师兄赶到东洛山才得知黎中道黎掌门已经过世三年,没能请来黎掌门,但、请来了已故黎掌门的徒弟——黎芊,”说到黎芊,老婆婆又流泪,“五成师兄自那起同黎芊相识,为了黎芊,义无反顾舍我而去……” “一直没有回来吗?” “他回来了,可是、他的心,他的魂,随黎芊的死死了。” 伍子昇疑问,“为什么师父和师叔你一直没有提过这位师伯?” “提起来伤心,”老婆婆泪眼婆娑,抚摸照片上的脸庞,“五成师兄亲手埋葬黎芊,一口血吐在了墓碑,日夜守在墓碑旁,守了百日,人就失踪了,我爹卜了一卦,卦象预示,五成师兄已经不在人间,我一直在等五成师兄的魂魄回来,可是我等了几十年五成师兄的魂魄都没有回来……” 夜晚。 用过晚饭。 老婆婆攥住老十的手,“老十、你可不可以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老十问,“师叔祖什么心愿?” 老婆婆哽咽,“我想再同五成师兄看一次月亮。” 老十犹豫,“可是、” 伍子昇打断老十的话,“可是什么可是!” 老十才答应,“师叔祖,我陪你。” 老婆婆十分感激,同老十走到院中,走到院中长椅坐下,望着夜空皎洁的月亮,老婆婆又回忆,“小时候五成师兄经常坐在房顶仰头看月亮,那时候的月光好美、好美,我心中想,要永远、永远和五成师兄在一起,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一晚,老婆婆说了很多话,话里皆是说与五成师兄的回忆,说到累了不知不觉靠在老十的肩膀睡着了。 第一章 捉鬼师的情人节 某剧组,化妆间,男女演员陆续定妆换戏服,男女演员坐着,助理、化妆师、服化部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导演通知要开拍重要的戏份。 是一场女天师捉鬼的打戏。 对于出道以来一直接拍言情剧的卫香兰是很大的挑战,新的尝试也意味着摆脱“清纯玉女”的封号,毕竟、谁都敌不过岁月。青春这碗饭好吃又难吃。 等到年老色衰,没有演技,没有好的作品流传经典,那时谁又会记得自己,找自己拍戏,卫香兰想的很远。 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化妆师把她的头发扎紧梳高,尽管头皮绷紧很疼,她也没有吭一声,专心看剧本。 一遍又一遍背着口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卫香兰闻声转头,瞧见眼前走近一个头发很长,穿着黑色过膝很薄的羽绒服,黑衣黑裤,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化妆箱的女人, 分卷阅读3 女人打量女人,免不了比较身材容貌,眼前这个女人很瘦,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美不可言,一眼见,心中顿然想到了“清丽脱俗”四个字。对貌美的人有好感,但很讨厌貌美的人的语气。对貌美的人说了一句,“剧本上是这么写的。” “道家九字真言出自《抱朴子.内篇卷十七.登涉》,‘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避。’” “你怎知道?” “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读道家书籍。” 卫香兰还想聊下去。 只见副导演走过来对这个貌美的人发脾气,“你是来化妆的还是来聊天的?还不快点给演员化妆?” “我既不是来化妆的也不是来聊天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清理不干净的东西。” “清洁工你跑化妆间来干什么?”副导演冷笑,且不耐烦,“还不去干活?” “副导演,”卫香兰同情被呵斥的遭遇,这不禁让她想起来自己入行之前,“是我拉着她陪我聊会儿天。” 副导演态度立马转变,满脸堆笑,“卫小姐,我只是不想闲杂人等影响你看剧本,没有别的意思。” “剧本我已经背熟了。”卫香兰放下剧本,“不会影响拍摄。” 副导演心领神会,“那、那我就不打扰卫小姐你聊天了。” 副导演走了。 卫香兰见貌美的人盯着自己,眼里没有感激,反而皱眉,这让卫香兰心里很不愉快,毕竟,方才是帮了她的。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 卫香兰只觉得眼前这个貌美的女人欲言又止很没有礼貌。 帮了她一句谢谢也不说。 没有礼貌的女人打开黑色化妆箱,从黑色化妆箱里拿出一张名片,也是化妆箱打开的一瞬间,卫香兰瞥见化妆箱里没有一样化妆品、化妆工具,也没有一样清洁用品,“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没有礼貌的女人把名片放在桌上一句话没有说,合上黑色化妆箱,拎起黑色化妆箱,转身走了。 卫香兰十分奇怪,拿起桌上名片,“千凝堂玄学咨询服务公司——梁千凝?” 心中满是疑问这到底是什么职业? 助理通知,“导演喊演员就位。” 敬业的卫香兰化好妆起身奔赴拍摄现场。 到达拍摄现场又见到那个没有礼貌的女人,没有礼貌的女人很奇怪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扇骨白色扇面的九寸折扇,扇骨两侧雕刻着兽形图案,无比精致,但零下五度的夜间拿着折扇,就如高温四十多度的天气手里捧着热水袋令人觉得反常。“难道,她觉得天气热?”卫香兰心里暗笑。 拍摄准备就绪,女主角、女鬼演员就位。 场记打板,“《天师人鬼情》第十一场第八镜 天师捉鬼Action!” 一声Action。 卫香兰顿时投入角色,两手结九个不同的手印,对着挣扎的女鬼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扮演女鬼的演员方才还很投入,这个时候却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扮演捉鬼女天师的卫香兰。 按照剧本。 扮演女鬼的演员应该表现得神情痛苦惨叫,这一副发呆的样子让卫香兰没有办法接戏,导演一声喊“卡!” 拍摄中断。 导演怒吼,“女鬼演员你搞什么?会不会演戏?” 副导演连忙劝导演,“导演,您消消气,我去解决。” 导演坐回椅子,对副导演说了声,“交给你了。” “导演您放心。”副导演走到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身子微晃的女鬼面前,“你搞什么?会不会演戏?知不知道浪费大家宝贵时间!” 卫香兰心软,“导演、副导演,我觉得我刚才发挥的不好,再来一条吧!” 明星演员发话,导演、副导演还是给了几分薄面,“那就重拍一条,灯光、摄影机、道具、化妆收音准备。” 工作人员准备就位。 化妆师给女主角卫香兰和女鬼演员补妆。 补完妆立时清场。 拍摄重新开始。 卫香兰再次结九个不同的手印,对着女鬼口念咒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这一次女鬼演员反应很好,面目狰狞,挥动着血红指甲的双手,在火光爆闪中,嘶声吼叫,“啊……” 导演、副导演、拍摄人员及工作人员被女鬼演员的演技震撼。 卫香兰意想不到女鬼演员有如此潜力爆发。 然而下一秒,导演、副导演、拍摄人员及工作人员和卫香兰发现不对了,这场戏原本是后期加特效的,只需要演员做反应,并没有用到烟雾火光道具。 “这是怎么回事?”的疑问在一众人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演技效果精彩 分卷阅读4 ,导演并没有喊卡。 导演不喊卡拍摄继续。 女主角卫香兰手持桃木剑刺向女鬼演员。 女鬼演员却发疯狂扑向卫香兰,折断卫香兰手里的桃木剑。 接着,两手死死地掐住了卫香兰的脖子。 导演一见不对立时喊“卡!” 导演喊卡,女鬼演员也没有松手,卫香兰被女鬼演员掐住脖子痛苦挣扎就要窒息,导演连忙叫人,“快拉开她!” 剧组工作人员实时冲上前阻止女鬼演员。 不想,未到跟前,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了众人。 众人东倒西歪摔在地上。 女鬼演员掐住卫香兰的脖子向上举。 卫香兰两脚离地紧蹬。 被无形力量掀翻摔在地上的人爬起来又冲上前,又被无形的力量弹飞,飞摔撞倒了灯光架,一人惊呼,“撞邪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卫香兰被掐住脖子就要被掐死了心急如焚。 突然,一道紫色的光影掠过,随着一声,“风雷镇恶,炼赤敕令,破!”光影打中了女鬼演员,嘭的一声,从女鬼演员身体里弹出半透明的女人。 半透明的女人凶神恶煞,飘身又回到女鬼演员的身体。 站在一旁看戏没有礼貌的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手里拿着贴着“柏”字标签的罐装喷雾对准女鬼演员实时喷了下去。 酒雾喷到女鬼演员身上,附身的半透明女人触电了般弹出女鬼演员体外,飞摔撞倒了另一边的灯光架。 卫香兰惊魂不定脱困大口喘气,女鬼演员瞬时晕了过去。 导演、副导演、剧组工作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手持折扇的没有礼貌的女人甩开扇面,转手一挥,挥出一股金光.气.浪,半透明的女人魂飞魄散。惊魂甫定的卫香兰、导演、副导演、剧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没有一个解释。 没有礼貌的女人转身走了。 众人皆疑问,“这个人是谁啊?”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就北方玄门第一门派擅长捉妖治鬼驱邪的炼赤派第一百一十八代掌门——梁千凝。 在这个西方情人节的节日里,街上男女成双成对,几步遇见男孩子送女孩子玫瑰花,一段路遇见男人向女人求婚。 而相伴梁千凝的只有手中的“白泽驱鬼扇”。 过了新年就二十五岁的梁千凝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街上。 消灭了害人的鬼,收了钱,回到临安街梧桐大厦,虽然口口声声说不过西方的节日,可回到梧桐大厦看到康叔一把年纪还准备了玫瑰花准备下班去约会。 梁千凝叹息。 走上楼梯。 走到六楼A,千凝堂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门走到办公桌,放好白泽驱鬼扇、黑色化妆箱,坐在办公椅,伏在办公桌一个人发呆。发呆片刻,不由自主拿起桌上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白衣黑色长裤的塑胶迷你男人偶,心情更加压抑惆怅。 心情压抑惆怅坐起来无聊又没有困意,拿出手机拨通了徒弟北维平的手机号码,“臭小子,起来上厕所了!” 凌晨三点打电话叫人起来上厕所一个恶作剧。 按下挂断。 梁千凝笑了。 笑了笑。 目光凝视拿在手中的迷你人偶心事沉沉脸上又没了笑意,换上睡衣,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搂着米色戴金色领结的小熊,心中暗忖,“是你拒绝人家的,孤单怪谁?!” 第二章 国际生意 北维平一早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到千凝堂上班,给祖师、历代掌门、师祖黎怀清、五位师叔祖上过香后,走到办公桌前,看着一本正经看着电脑屏幕播放的搞笑动画片的梁千凝双手合十诉苦请求,“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玩凌晨叫人起来上厕所的恶作剧?” 梁千凝语气严肃,“我测试你的反应速度不可以吗?” 梁千凝眼睛不抬一下看搞笑动画片。 北维平想不通,“师父,这部动画片你循环看了三年,三年循环看过无数遍,还看不厌?” 梁千凝冷哼,“我每天对着你这张蠢脸整整三年不是也没厌。”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说到自己,想到昨天的教训,北维平选择了沉默是金。 想不到沉默也有错。 梁千凝一道紫符贴到北维平身上,北维平实时身体僵硬动弹得不到。 北维平问,“师父、我又做错了什么?” 梁千凝笑,“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为师示范,教你怎么用定身咒。” 北维平惊悚,“师父、我自己学就好了。” 梁千凝点头,“我就是想让你自己学,现在我把你定住,心法你应该都记住了,为师现在传授你解定身咒的口诀,你记住了,口诀是、” 梁千凝刚要说出口诀,门铃声打 分卷阅读5 断了梁千凝的话,梁千凝走向门口开门。 北维平急出了汗,“师父你先告诉我解定身咒的口诀啊!” 梁千凝豪不理会北维平的叫喊,打开门,看看来人是谁,打开门见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站在门前面带微笑,梁千凝开口一句,“我只读过一天幼儿园,不要跟我讲外文。” “你好,梁小姐,我学会说、你们的话。”外国男人用自认为流利的话同梁千凝交流,“2012年的时候、我找过你、看、风水,你帮我、解决、了、风水问题,我取了一个、你们、这里、寓意最好、的、两个字、做名字——‘富贵儿’。” “富贵儿?” “是的。” 听到这个很有年代感的名字,梁千凝噗哧笑了。 出于礼貌,忍了忍笑,“你好,富贵儿先生,请坐。” “谢谢。”自称富贵儿的外国男人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梁千凝问,“富贵儿先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到你?”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的老家,S国,有一位伯父,前不久,很不幸,我的伯父过世了,”富贵儿神情悲伤,“我收到了律师通知,律师通知我,通知我回去继承,我伯父的遗产,遗产中有一座城堡,很有价值,但、城堡里有会变成蝙蝠的吸血鬼,所以、我想请你、同我、去S国捉吸血鬼。” “吸血鬼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梁千凝犹豫,“‘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术术有专攻’,我建议你还是请你们那边的西方神父处理这件事。” 富贵儿摇头,“我有请过,请去的神父都吸血鬼杀掉了,他们也变成了吸血鬼。” 梁千凝一怔,“这么严重?” 富贵儿道,“现在、不仅是、城堡、能不能、卖出去、的问题,附近一带、很多人、受害,我很需要、你的帮忙。” 见梁千凝还是犹豫,富贵儿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支票,“这是二十万,首付,如果你愿意帮忙,余款还有三十万,机票、住宿、日常开销,由我负责。” “好,我答应你。”梁千凝接过支票一口答应。 富贵儿破愁为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我要收拾一下行李,还要办理签证,需要一些时间。” “好的,我可以等。” 于此,富贵儿起身离开了千凝堂。 梁千凝坐在办公椅拿着二十万支票,喜笑颜开,“五十万,中金街商业大厦那间店铺的一年租金足够了。” 梁千凝沉浸即将心想事成的喜悦,全然忘记告诉北维平解定身咒的口诀。 北维平苦不堪言,提醒梁千凝,“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梁千凝抬起眼睛目光及向北维平,“忘了什么?” 北维平吃惊,“师父你不记得你刚才要告诉我解定身咒口诀?” 梁千凝恍然想起来,“哦,对,定身咒的口诀,‘定’、‘解’。” “定、解?”北维平愁眉苦脸,“师父你不要耍我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梁千凝手拿支票从办公椅上起来,拉开抽屉拿出证件,关上抽屉,走出办公桌,走向门口,“我现在出去办签证,信不信由你。” 说着开门走出了千凝堂。 “解、解、解……”梁千凝出门后,北维平试着自己解定身咒,集中精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失败了几次才意识到,“啊师父真是耍我,紫符定身咒,我才学会驾驭蓝符,法力不够,怎么能解开紫符定身咒?” 转念,心中一动,“阿宝,阿宝你快出来帮我!” 北维平一声一声呼叫“阿宝”,供桌上的香炉底下飘出一缕魂魄,魂魄落地化身成一个七八岁模样,头梳抓髻,身穿灰黑色绣白色彼岸花肚兜的男童,男童飘近北维平,围着北维平打量,“平哥,你怎么了?” “你没看到我身上的符吗?”北维平催促,“阿宝,你快帮我把定身符撕掉。” 阿宝挠挠头,“平哥,你忘了我是鬼吗?” “我当然记得你是鬼,”北维平耐下心说服阿宝,“我师父请得祖师令,让你可以在千凝堂范围活动,说明已经把你当作自己人,自己人碰炼赤派的符一定没有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阿宝害怕,“千凝姐姐的符很厉害,是自己人,可我始终都是鬼,如果碰了符,魂飞魄散了怎么办?” “定身符怎么会魂飞魄散呢?” “我还是害怕,如果我帮你撕了定身符,千凝姐姐回来会骂我的。” 一个转身阿宝飘回了香炉底下压着的紫符里。 “好你个阿宝,这么不讲义气,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给你买零食、替你背黑锅!”北维平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叫鬼鬼不应,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十哥你回来了!”听到“十哥你回来了”,北维平立时大喊呼救,“十哥救我!我被我师父定住了!” 千凝堂门口,同楼上邻居丁 分卷阅读6 婉相遇的老十听到北维平的呼救,伸手开门,门反锁着,老十打不开门进不去。 北维平急喊,“阿宝!” 阿宝又从香炉底下飞出来,“平哥。” 北维平额头冒汗,“符你不敢撕,开门总可以吧!” 阿宝笑,“这个可以。” 阿宝飘向门口,集中精神,用念力打开门。 老十得以进门,进门见北维平站着一动不动,一眼看到北维平前胸贴着定身符,爱莫能助的神情告知北维平,“你师父的符我不敢动。” “不是吧!阿宝这样说,十哥你也这么说,”北维平向丁婉求助,“丁婉,你不会也见死不救吧?” 丁婉再三犹豫选择了帮北维平,心情复杂的撕下北维平身上的符,北维平得了解脱可以动弹,但站得太久腿已经麻了,摔倒爬起爬到沙发坐下,拿起水壶北维平接连倒了两杯水喝,缓过来就数落阿宝,“还说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难你不帮。” 阿宝为难又无奈。 老十看了看千凝堂问,“你师父呢?” 北维平缓过来道,“我师父出去办签证了。” 老十惊讶,“你师父办签证做什么?” 北维平道,“有个叫‘富贵儿’的外国人出五十万请我师父去国外捉吸血鬼。” 丁婉吃惊,“外国人来找千凝捉鬼?” 北维平得意,“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师父道术高超,名扬海外,有外国人找我师父捉鬼很平常的事。” 此时,出去办理签证的梁千凝回来了,回来见门开着,老十、丁婉、阿宝都在,走到阿宝跟前,弯身,伸手捏阿宝圆圆的脸蛋,“你怎么跑出来了?” 阿宝闪动着无辜的眼神,“是平哥叫我出来的。” “人鬼殊途,不要吓到别人,”梁千凝没有责备,只说了一句,“快回去。” 阿宝听话转身飘回压在香炉底下的紫符。 丁婉啊一声尖叫,“那个小孩……” 梁千凝没有隐瞒,“它是两年前我在幻仙游乐场收服的小儿鬼。” 丁婉一时难以接受,“千凝,你在大厦里养小鬼?” “放心,阿宝不会离开千凝堂,不会骚扰大厦里的住户。”梁千凝目光转向北维平,“很明显,定身咒不是你自己解的。” 北维平起身解释,“师父,你用的紫符定身咒,我的修为刚可以驾驭蓝符,法力不够,解不开,我就、我就找了十哥帮忙。” 梁千凝目光转向老十,老十急忙解释,“我没有动你的符。” 丁婉主动承认,“是我撕的。” 面对丁婉,梁千凝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教训北维平,“你知不知道乙未年九月十三三十年一度的南北玄集会比试你要代表炼赤派参加?你可不可以刻苦一点?” 北维平低下了头。 老十问了梁千凝一句,“维平说你出去办签证,接了一单出国捉吸血鬼的生意。” 梁千凝回答,“是。” 接问,“是想让我帮你带土特产吗?” 老十情绪一下激动,“你可不可以做事不要这么草率?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很让人担心?” “我的事不要你管。”梁千凝觉得老十莫名其妙转身回了房间。 老十气梁千凝不听劝转身摔门而去。 丁婉、北维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了。 第三章 埋在心里的感情又翻腾 S国,梁千凝的签证办理下来,富贵儿立即定了机票飞往S国,下飞机,走出机场,异地他乡,吸了一口空气,不由一句,“也不见得比九城的空气清新。” 富贵儿绅士地帮梁千凝拎行李箱上车,上车坐稳,司机开车,驶向酒店的路上,富贵儿介绍道,“我的家乡,虽然没有你的家乡有那么多数不完的美食,不过我家乡的苹果馅饼你一定尝一尝。” “苹果馅饼?” “是的。” 到达酒店,酒店餐厅,同富贵儿坐在餐桌,服务生端来了一份富贵儿口中说的苹果馅饼,从下飞机就没有吃东西的梁千凝饥肠辘辘,以为是开胃菜,想不到却是主餐。两口吃完便没有了,梁千凝很饿。 吃完午餐,走去酒店房间,拿房卡开门,目光被站在隔壁房间门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鼻梁直挺,相貌很英俊的男人吸引,男人一身紫白袈裟,僧人打扮,留有头发,背着布包,拿房卡开门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梁千凝,看着梁千凝,对梁千凝微微一笑,接而开门走进了房间,梁千凝奇怪,“和尚不用剃光头吗?” 走进房间,拿出手机,先联系的北维平,“我已经到了酒店了,我不在,你不要偷懒,不许欺负阿宝。” 视频中北维平满口答应,“师父,你放心,我不会偷懒,不会欺负阿宝。” “那就好。”梁千凝放心挂断了视频。 视频一挂断。 靠躺在千凝 分卷阅读7 堂内沙发上的北维平朝厨房喊声一句,“阿宝,葡萄洗好了没有?洗个葡萄怎么这么久?” “洗好了!”阿宝端着洗好的葡萄飘出厨房,飘到北维平面前,“平哥,葡萄。” 北维平接过葡萄,两脚一伸,“帮我按摩一下脚。” 阿宝飘到茶几前,脱掉北维平脚上的臭袜子,臭味扑鼻,鬼也难忍,塞住鼻孔,两手换着捏北维平臭烘烘的脚。 北维平手拿一串葡萄,一颗接着一颗摘下来塞进嘴里,“我师父已经到国外了,视频里告诉我,她不在,叫我看着你不要偷懒,让你好好照顾我。” “你胡说!”阿宝忍不了了,“千凝姐姐明明说叫你不要偷懒,不许欺负我。” “哎呀!”北维平猛地坐了起来,“你这个小鬼耳朵这么灵!” 阿宝得意。 “臭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打碎了我师父新买回来的限量版养颜水是我替你背的黑锅?” “平哥,别这样,”阿宝双手攥拳帮北维平捶腿,赔笑,“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帮你按摩一下,消消气。” 此时,换做北维平得意,“哎呀,肚子好饿啊!” 阿宝立时道,“平哥,我这就去厨房煮面。” 阿宝转身飘进厨房。 北维平喊声补充,“阿宝,再加两个荷包蛋。” 这边北维平有吃有喝。 另一边。 国外。 躺在S国酒店房间床上的梁千凝肚子饿的咕咕响,满心想的都是猪蹄、烧鹅、和鸡腿,经过午餐的一块苹果馅饼,梁千凝已经不期望晚餐会有多丰盛了。肚子饿得扁扁,不由心中悲观地想,自己不会是史上第一个饿死在异国他乡的捉鬼大师吧? 刚想都到这。 房间门铃响了。 梁千凝有气无力地从床上起来,下床穿拖鞋走到房间门口开门,打开门,以为会是富贵儿,想不到会是刚才见过的英俊僧人,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大师你想化缘吗?” 英俊僧人摇头,“我刚才见小姐你仙姿佚貌,气质出尘,不像是普通人,所以,过来跟小姐你打声招呼。” 接自我介绍一句,“我的名字叫‘山青’,X国人,流水,游方僧人。” 梁千凝打量眼前自称名叫“山青”的英俊游方僧人,“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同我是一个国家的人。” 山青两手合十一礼,“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梁,叫梁千凝,”梁千凝报上师门,“东洛山,炼赤派第一百一十八代掌门,女道士。” “阿弥陀佛。”山青由衷一笑,“我果然没有看错,小姐你是玄门中人。” 山青与梁千凝说话,富贵儿走过来请梁千凝一起共用晚餐,见到山青,问梁千凝,“梁小姐,这位是你的朋友?” 梁千凝道,“山青大师,刚刚认识。” 富贵儿热情,“既然是新朋友,我们大家一起共用晚餐吧!” 梁千凝看向山青。 山青两手合十一礼,“那我就不客气了。” 梁千凝、山青同富贵儿一起到酒店餐厅,坐在一桌,梁千凝渴望如果还是吃苹果馅饼可以点一份大号苹果馅饼,意想不到晚餐竟然不是苹果馅饼,是一份烤乳猪。 梁千凝看向山青大师,“你不会介意我们在你面前吃荤吧?” 山青大师会心一笑,“在我的国家,僧人是可以吃荤的。” 梁千凝吃惊,“可以吃荤?” 山青点头,“不仅可以吃荤,还可以娶妻生子。” “我们炼赤派除了忌食牛羊狗肉,也是修心不修口,可以结婚生子。”梁千凝越看英俊的山青越顺眼,“那、□□大师,你有没有女朋友?” 山青回答,“我还没有女朋友。” 梁千凝脱口而出,“你长得这么英俊居然没有女朋友!” 山青问,“那你有男朋友吗?” 梁千凝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眸说,“没有。” 山青微笑,“你长得这么貌美不也是没有男朋友。” 一只乳猪切开。 饱饱吃了一餐。 吃完晚餐,同富贵儿约定好行程,明天就去城堡,同山青走回酒店房间在门口分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餐桌上,山青问出那句“那你有男朋友吗?” 回到房间关上门。 梁千凝红了眼眶,曾经,只需要迈一步,点个头,就能拥有的幸福,现在,也只能埋藏在心里。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爱而不能在一起的感情。 如果不是命运捉弄。 如果不是八字天克地冲。 真的很想迈出那一步。 真的很想点头。 拳头都攥红了。 泪水盈眶。 拒绝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口。 至今回想, 心痛 分卷阅读8 万分。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老十一通电话,彻底打破了梁千凝内心的平静,“喂……” “我那天,态度不好,不应该对你吼……”手机那头,老十低下了头,手里握着每天都戴在右手腕的姻缘绳,“我只是担心你……” 梁千凝忍了忍在眼眶打转的泪,“错了,不是应该说对不起吗?” “我说了你就会原谅我吗?”老十心里没有把握,但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预料之内得来了梁千凝一句,“我凭什么原谅你?让你说你就说,没有主见。” 如此,老十嘴角才见笑意,嘴角见了笑意,眼里却凝聚出了泪光,“一个人在国外小心一点,不要太固执事事逞强好胜……” 老十说了很多嘱咐的话。 句句都是提醒梁千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话里话外, 无不透露着牵挂和担心。 梁千凝泪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十哽咽,“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梁千凝轻声,“你问吧!” 老十泪中强颜一笑,“外国的月亮真的比国内的月亮圆吗?” 梁千凝走到阳台门前,打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阳台,仰头望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回答,“我不觉得。” 结束通话。 手机拿在手里。 藏在心里的感情又翻腾。 回到床上。 睡梦里, 在梦中, 又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九城,临安街,梧桐大厦正门,街边路灯下。 “我知道我上次说的话太突然,让你觉得我是一时冲动,”老十经过反思,再一次鼓起勇气,拉起梁千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让梁千凝的掌心感受自己的心跳,“我对你绝对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冲动,我考虑过后果,想过很多办法,我们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我真的好中意你,我知道你也中意我,努力一次,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掌心感受老十的心跳,面对老十炙热的感情,深情动人的表白,那一句“我知道你也中意我”戳中了梁千凝内心软弱,自师父过世,唯有眼前的男人在自己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让自己感觉到安全感,一次又一次拆穿自己的伪坚强,可心中不愿存有侥幸,感受老十心跳的手发抖,忍着心痛,红了眼眶,“输大于赢,我……” 话说一半,老十抱住梁千凝一吻吻住了梁千凝的双唇。 可最终, 梁千凝还是拒绝了老十那一番深情的表白。 事情过去两年了。 可, 那一幕, 就似发生在昨天。 害怕失去, 自小, 到大, 失去父母, 失去师父, 失去朋友, 真的再也经不起失去。 可能, 别人对爱情的理解, 是拥有是在一起, 但, 在梁千凝心中, 对爱情的理解, 是希望所爱之人平安不受一点伤害。 八字天克地冲, 最不相配的两个人相爱, 相爱那一刻开始, 就注定了, 他们、不可以开始。 梁千凝在心里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给老十任何希望,不可以自私,不可以不顾后果。可流出来的眼泪证明了心里还是喜欢老十。由此看来,想自己决定存钱搬离梧桐大厦是对的。 彼此喜欢的两个人真的难以成为朋友。 第四章 道术VS城堡吸血鬼 广袤的森林,森林中,和煦的阳光都驱赶不走的阴冷,S国,只有春夏两季,没有秋冬,2月,九城处于冬季,而这里正值多雨的夏季。同富贵儿走在通往城堡的路,梁千凝感受到潮湿、阴寒。 森林,终年,雾气缭绕,一座爬满了蔓藤的城堡出现在眼前,绿绿的蔓藤遮挡住了城堡可透进阳光的门窗。半圆拱门是唯一没有被封锁的出入口。 梁千凝身穿黑色右衣袖臂部绣着白泽神兽图腾的外套,黑色连衣裙,黑色长靴,手里拎着黑色化妆箱,披散长发,手拿罗盘,站在城堡前,审视着城堡。 富贵儿道,“这座城堡有四百多年的历史。” 梁千凝问,“四百多年一直都没有人住吗?” 富贵儿道,“在我的小时候,听我的伯父,讲过城堡的历史,城堡的第一任主人是一位伯爵,在战争中被判有罪,被押上断头台处死,第二任主人是一位将军,将军死于谋杀,后来又换了几任主人,最后被我的伯父的祖父买下,当时,我的伯父的祖父,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女仆,强行占有了那位美丽的女仆,美丽的女仆的未婚夫来到 分卷阅读9 城堡要求和我的伯父的祖父决斗,我的伯父的祖父开枪杀了美丽的女仆的未婚夫,美丽的女仆伤心同时自杀了,我的伯父的祖父命人把美丽的女仆和美丽的女仆的未婚夫抬出城堡埋到玫瑰园做花肥,打雷闪电的夜晚,美丽的女仆和美丽的女仆的未婚夫突然复活了,复活变成了吸血鬼,那天晚上,只有我的伯父的父亲、母亲、我的伯父和我的伯父的妻子逃了出来,整个城堡里的人都被吸血鬼咬死变成了吸血鬼。” “也就是说事情的根源起源于地主老财强占民女杀人害命被害者尸变变成吸血鬼复仇。”梁千凝一句话概括了富贵儿讲诉的事,看着手中罗盘下沉的指针,“怪不得阴气、怨气这么重。” “我很想收回这座城堡。” “石弘铭曾对我说过,西方的吸血鬼,只是习性同蝙蝠一样,昼伏夜出,吸血、会飞,并不能变成蝙蝠,畏惧阳光,蔓藤遮住整座城堡,很聪明,”梁千凝收起罗盘,蹲下身,黑色化妆箱放在地上,打开化妆箱,拿出白泽驱鬼扇,白泽驱鬼扇拿在手中,合上化妆箱,拎起化妆箱,“由此看来,白天消灭他们更有利。” “你不能进去。” 一个男人声音阻止了梁千凝。 梁千凝转身回头,循声望去,山青走到了梁千凝面前,梁千凝心中一动,“你不是来抢我的生意吧?” “非也,”山青语气平和,“我是来提醒你。” 梁千凝看着山青,“提醒我什么?” “提醒你里面的吸血鬼很厉害,”山青近一步说话,“法力高深的神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这样说,我更想试试炼赤派的道术能不能消灭里面的吸血鬼。”话落,梁千凝一道紫符贴在了城堡的木门上,脚步退后,嘭的一声,木门炸碎,转头目光及向山青,嘴角勾起一笑,“我能活着出来请你看电影。” 梁千凝踩着木板碎片走进古老阴森的城堡。 走进城堡,一脚踩上布满灰尘的红毯,灰尘四起,潮湿霉味很重,城堡内的客厅,华丽的欧式桌椅、楼梯栏杆挂满了蜘蛛网。 城堡内光线昏暗。 走上楼梯。 楼梯老旧的木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梁千凝提起警惕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走到城堡楼上,城堡楼上几个房间一眼目光被最豪华的房间门吸引,走向最豪华的房间门前,伸手推开房间门,房间内有一张很大的床,床边的床头柜上摆着铸铁鹅颈式台灯,木制衣柜、木制梳妆台,梳妆台有一面圆形镜子,挨着窗户的墙壁挂着一幅油画,暗金色的画框,画框里的油画中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和一位容貌艳丽的东方女人,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容貌艳丽的东方女人穿着月白色旗袍。 走近油画,发现油画上有字,“Roger”、“黎芸”。想来应该是画中人的名字。 梁千凝走在房间,目光一转再转,除了家具摆设没有其他。 脚步停下。 感觉头顶发凉。 抬起头。 这一抬头,愕然发现,污渍斑斑的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架上倒挂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两臂交叉在胸前大头朝下的“人”。 倒挂在水晶灯架上的“人”闭着眼睛,这样倒挂着倒真的很像蝙蝠。 是死尸? 还是吸血鬼? 梁千凝心中判断。 就在梁千凝观察判断的一瞬间,倒挂在水晶灯架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张开嘴,露出水光流转的獠牙,张开双臂,两脚脱离水晶灯架朝梁千凝俯冲而下。 “小心!”一声小心,一条追魂锁直奔俯冲而下的“人”,拦腰锁住,随着手一拽,那“人”被拽到地上拖住。 梁千凝目光一转。 是英俊僧人山青。 山青抓紧追魂锁,一脚踩住锁链,腾出一只手结了个手印,口念经文,一念经文,被追魂锁锁住的“人”顷刻间化成了血沫。 可见山青是个法力高深的僧人。 梁千凝走近山青,神情不悦,“你出手救我,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但做生意要讲规矩,这单生意我收了钱,不容旁人插手。” 山青单手一礼,“我无心跟你抢生意。” “有心也好,无心也好,你消灭了吸血鬼,”梁千凝脸色一沉,“我捉什么?” 山青淡然一笑,“你身后还有很多。” 梁千凝一转身,触目惊心,眼前多了一众不知何时出现、不知从何而来口含獠牙的吸血鬼,一众吸血鬼中有三个身穿立领黑袍胸前佩戴十字架,显然这三个吸血鬼就是此前来消灭吸血鬼反被咬成吸血鬼的神父,梁千凝看到三个吸血鬼胸前的十字架,“石大师说的没错,吸血鬼不怕十字架。” “石弘铭说过阳光是吸血鬼唯一的天敌。” “你认识他?”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山青从背在身上的布袋拿出法器,降魔杵,降魔杵脱手飞出,震慑吸血鬼,旋转飞回手中,一 分卷阅读10 手拉上梁千凝跑出房间,跑下楼梯,“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惊醒吸血鬼王就麻烦了。” “我是来捉鬼的,”梁千凝挣脱,转身迎战吸血鬼,手持白泽驱鬼扇,唰地一声,甩开扇面,“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一挥扇。 扇出一股金□□浪。 金□□浪一涌。 飞追而来的一众吸血鬼撞到墙上白烟四起化成血沫。 梁千凝合上折扇冷哼,“还以为多难消灭。” 梁千凝的折扇刚刚合上。 轰隆一声响。 一个黑影撞碎城堡地下室的门冲门而出飞向梁千凝。 梁千凝脚步疾退,一个转身避过,才避过黑影,白影又袭来,梁千凝忙彻身躲避,再看眼前,一男一女两个吸血鬼。 男吸血鬼金发碧眼,黑衣破烂,女吸血鬼红发碧眼,白裙烂得一条一条。 梁千凝不由一笑,“这就是吸血鬼王吗?” 随即蹲下身打开黑色化妆箱,打开黑色化妆箱拿出一瓶贴着“鸡”字罐装喷雾,胸有成竹,转头问□□,“见没见过道术消灭吸血鬼?”话落转回头手拿罐装喷雾对准男女吸血鬼手指一按喷了下去。 山青大惊,急喊,“不要!吸血鬼沾到血会更厉害的!” 为时晚矣。 山青喊出这句话时,罐装喷雾里的鸡冠血已经喷了男女吸血鬼一脸。 男女吸血鬼被喷了一脸的血变得凶猛。 梁千凝招架不住飞摔撞到了墙上跌到地上,地上一滚,起来从化妆箱里拿出朱砂网,一抛,朱砂网罩住了男吸血鬼,男吸血鬼破网而出,三下两下将朱砂绳撕了个破烂,手拿桃木枝的梁千凝傻眼。 “快走!”山青再次拉梁千凝向外逃走。 梁千凝心有不甘,甩开山青,毅然决然用手中的桃木枝刺向女吸血鬼,女吸血鬼升空,梁千凝一刺刺空,梁千凝扔了桃木枝,拿出朱砂,朱砂绳一下缠住女吸血鬼的两腿,女吸血鬼向上飞挣扎,梁千凝使劲儿往下拉。没把女吸血鬼拉下来,男吸血鬼扑过来了。 梁千凝立时松开朱砂绳,一个凌空翻躲过男吸血鬼,落到黑色化妆箱旁,拿出一个玻璃罐,打开盖子,拿出一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紫符夹在两指间,实时打向男吸血鬼,口诀同时出口,“风雷镇恶,炼赤敕令,破。” 男吸血鬼被被紫符打中一呆又动。 这道紫符若是打中寻常妖鬼不魂飞魄散也重伤。 打在西方吸血鬼身上居然没有作用。 梁千凝又打出一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奉请九天雷祖大帝赐法显威灵,炼赤敕令,天雷诛邪,破。” 天雷符打中男吸血鬼,男吸血鬼又一呆接又动。 “雷呢?”梁千凝惊恍然间想到自己身处国外,所谓,国有国界,神有神界,才请不来法力,请不来天雷,“不怕鸡冠血、符咒,那就试试这个!” 梁千凝一一拿出法宝。 法宝一一不起作用。 “我就不信道术消灭不了吸血鬼!”梁千凝不死心,手持白泽驱鬼扇,以折扇为剑,步踏七星,挥“剑”连招攻向男、女吸血鬼,“剑转斗阵,正干气魄。” 口诀出口。 剑气纵横。 男、女吸血鬼左右飞躲。 山青出手相助,两手结手印,结九个不同的手印,速速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一道金光击中扑向梁千凝的女吸血鬼。 女吸血鬼被金光击中一声惨叫跌到地上。 男吸血鬼听到女吸血鬼惨叫转头顿怒,转身飞扑扑向□□。 山青一闪躲过。 男吸血鬼转过身。 女吸血鬼亦起身移身到男吸血鬼身旁。 梁千凝翻找法器。 山青道,“别找了,没用的。” “道术要灵活运用。”梁千凝灵机一动,从化妆箱拿出一沓画有符文的人形剪纸,咬破手指挤出血滴在画有符文的人形剪纸上面,手结剑指,画符一指,一声,“起。”纸人接连飞起,飞绕一周,只听砰朗砰朗……城堡高窗玻璃崩碎,蔓藤被气流震断。 阳光实时照射进来。 与山青打在一起的男、女吸血鬼被阳光灼伤身冒白烟嗥叫向阴暗处躲去。 飞向城堡地下室入口。 第五章 终于知道是谁弄丢了白泽图 梁千凝立时拿出两根桃木枝、用朱砂绳绑成十字架,横一道、竖一道,两道紫符贴在桃木十字架,结手印,施法,桃木十字架脱手飞向城堡地下室入口悬空立住。 男、女吸血鬼未飞进城堡地下室入口被桃木十字架、金红符文荡出的金光弹飞飞摔摔到城堡门口。 城堡木门被梁千凝用符炸开缺口阳光照进来。 男、女吸血鬼落入阳光之中惨叫凄厉白烟冲天双双化成了血水。 分卷阅读11 梁千凝转头看向山青,“就这、吸血鬼王?” 山青微笑,手拿降魔杵,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巡查整个城堡。 无一遗漏。 打开所有门窗通风。 梁千凝、山青从城堡出来,富贵儿才敢上前,“吸血鬼消灭了吗?” 梁千凝开口只谈钱,“浪费我不少紫符、法器,和脑细胞,事情解决,照我的规矩,事情麻烦加三成,你要付给我六十五万,我收了你二十万,尾款你要支付我四十五万。” “我会尽快转到千凝堂账户。” “好。” 富贵儿跟随梁千凝走进八十年无人踏进的城堡,走上楼梯,走到最豪华的一间房间,走到墙壁上的画前,富贵儿激动地指着画中人,“这两位就是我的伯父和我的伯父的妻子,是他们年轻的时候找人画的。” 接着找找其他,在床头柜抽屉里的一个生锈的铁盒里找出一摞书信,富贵儿一封封看过,求助梁千凝,“我不是很会你们的字,麻烦你,帮我读一下。” 梁千凝拿过发黄的信纸,照着信上的字,一封、一封的念: “姐,我在九城一切都好,有五成陪在我身边,不必为我担心,五成对我说,等他师父回来,就同他师父说我和他的事,我知道,姐,你一直觉得五成平庸,可我觉得五成忠厚老实,是可托付一生之人,我已决定,非五成不嫁,五成也决心,此生,非我不娶。” “姐,我师父病重,牵挂你,每日都念叨你在九城过得好不好,就算我求你,我师父病重,时日不多,你回来见我师父一面好不好?” “我师父过世,为人徒弟,大雪寒天,师父救我一命,将我养大成人,传我道术,师父如父,我理应为师父守孝三年,三年孝期不过,我不会下山,你也不需要到山上看我。” 字里行间看出埋怨。 接下一封, “信已看过,三年孝期不过,我不会下山。” “姐,你怀有身孕,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过于操劳,罗杰与他的父母都是善良之人,我相信他们会对你很好,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接下一封,梁千凝震惊, “祖师飞升得道之前,上古神兽‘白泽’恩赐祖师白泽驱鬼扇及《白泽图》书一本,嘱咐白泽驱鬼扇是用万年灵力、凤族神女遗物凤翎锻造出来的降妖除魔驱鬼法宝,《白泽图》记载所知所有妖魔鬼怪万余种类,如何驱除克制也记载在书中,我师父过世,炼赤派暂未立新任掌门,得知月破日恶鬼害人,唯有‘绝煞十罡阵’才能收服,我擅自带《白泽图》下山,以致将《白泽图》在九城弄丢失,我对不起祖师、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伯师叔,断了炼赤派传承,我是罪人,为赎我罪,我要留在九城找回《白泽图》,故,当日未与你一起走,并非怨恨你当年未见我师父最后一面,我师父曾说过‘人、各有各说不出的苦,各有各身不由己的难处’,我明白你是畏惧‘遵天义’的人不是自由身,才没有回东洛山见我师父最后一面,如今战乱四起,一时不能太平,姐,保重,勿念,黎芊。” “《白泽图》是她弄丢的!”梁千凝总算找到了害得自己背井离乡不能回东洛山的罪魁祸首,转念又疑惑,“黎芊、黎芊,为什么师父、师伯、师叔都不知道弄丢《白泽图》的人的名字,这么大的罪过为什么没有记载?” 一旁的山青插口一句,“可能,弄丢《白泽图》的黎芊功大于过,不是存心弄丢《白泽图》,所以不提罪责。” 梁千凝摇头,“如果是功大于过,为何功劳无人提过?” 山青皱眉问,“那、你师父在世的时候是如何跟你讲的?” “我师父在世的时候说听我师祖说先掌门过世,三年孝期,《白泽图》由先掌门的徒弟保管,新任掌门继位之期定在壬申年五月二十三,壬申年五月二十三那天,先掌门的徒弟下山一年未归,迫于不能错过吉时,强行打开先掌门徒弟的房间找到装《白泽图》的木箱,打开发现木箱里只有白泽驱鬼扇和一封书信,信中说‘月破凶日,恶鬼扰乱人间,残害人命,事在紧急,故,擅自带《白泽图》下山’,一年未归,《万字断言书》推算此人已不在人世,从那以后《白泽图》就遗失下落不明,我翻找过那一年的师门名册,有个名字被一笔涂黑,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弄丢《白泽图》的人的名字,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弄丢了《白泽图》害我一派掌门流落在外不能回东洛山,想不到会在这里找到答案。”说完,梁千凝后知后觉,目光一亮,问山青,“你怎么知道我师父过世了?还有、你认识石弘铭?” 山青笑而不语。 毕竟, 山青出手相助救过梁千凝,梁千凝出于礼数,收到富贵儿的尾款后请□□在酒店餐厅吃一餐饭做感谢。 吃过一餐饭后,梁千凝同山青走在环境安静的公园,边走边聊,梁千凝止步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没有什么秘密,”□□微笑, 分卷阅读12 “我只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梁千凝心中一震,“也就是说,你会出现城堡阻止我、救我,不是偶然好心,是有人叫你这么做的?” 山青点头,“正是。” 梁千凝问,“托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梁千凝刚问出这句话。 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梁千凝从包里拿出手机,见是石弘铭发来的视频通话,按下接听,石弘铭眼角带笑出现手机屏幕,“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到我没事?”梁千凝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去过千凝堂才知道你出国捉吸血鬼,”石弘铭语气责怪,“你才答应我以后不会‘报喜不报忧’、‘有事同我商量再决定’不久,转身你就擅作主张出国冒险,还好,我有朋友在那里。” 梁千凝恍然大悟,“你有朋友在这里,你的朋友、是山青大师?” 山青走近梁千凝身边,对手机屏幕中的石弘铭一笑,石弘铭感激,“□□大师,千凝个性冲动,劳你费心了。” 山青单手一礼,“举手之劳。” 梁千凝此时此刻有种被当成不省心的孩子的感觉,出言辩解,“吸血鬼没有那么难消灭,我发明了一招新招,紫符、桃木枝组成十字架,对付吸血鬼很有用。” 石弘铭欲言又止无奈一叹。 梁千凝转而一笑,“我定了后天的机票,等我回国再聊吧!” 说罢急忙挂断了视频。 转身看向山青,“原来你是石大师的朋友。” “2012年国际玄学学术研究交流会我同石弘铭相识,”山青这才说出事情经过,“我才下飞机,就接到石弘铭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让我帮忙找一个名字叫梁千凝的女孩子。” 梁千凝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梁千凝?” 山青一笑,“石弘铭说,看到一头长发,丹凤眼,外套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图腾、连衣裙、长靴一身黑,长相很美拎着黑色化妆箱的就是了。” “你单凭这些特征就找到了我?” “也不是,石弘铭算到你会住那家酒店,给了我酒店地址。” “原来是故意安排的缘分。”石弘铭如此费心安排,梁千凝心中倍感温暖,对山青说了一句,“法力高强,又这么英俊的大师做保镖保护我,如何说我都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以后若是有机会,到九城,联络我,我请你去苏记吃烧鹅。” “一言为定。”山青心中一动,“进去城堡之前,你说能出来就请我看电影不知道还做不做数?” 梁千凝想了想,“下次、下次你到九城,我请你看电影,然后去吃烧鹅,带你到九城好玩的地方逛一逛。” 山青点头一笑,“那好吧!” 就此。 梁千凝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收拾好行李,坐在床上越想越开心,六十五万,不仅商业大厦看中的那间店铺一年租金足够了,还多出十五万可以用作换新的家具、办公桌椅,想到以后再也不用每天上下楼爬楼梯笑出了声,“ 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开开心心,过个肥年。” 接而一份一份检查买好的几袋礼物,“维平、阿宝、云姑、石弘铭、丁婉……老十”在数到一份单独放着的礼物袋,念到老十的名字,梁千凝心里一沉。 看着一袋礼物心里犹豫。 第六章 回国 “又是骨头、狗粮……”千凝堂门口,北维平下楼到门口就看到门口地上的一堆骨头,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接到师父回国回来的那天,门口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垃圾,问过大厦保安康叔,康叔说没见外人进来。今天是农历三十,一早起来打扫千凝堂贴春联对联,迎接师父回来,不想又发生这种事,拿打扫工具打扫不由一句,“师父回来看到了一定会气疯的。” 对门十安堂的门打开了,老十出来贴春联、对联,看到北维平打扫,“怎么这么多垃圾?” 北维平诉苦,“不知道是谁从我师父出国开始连续几天把垃圾扔在千凝堂门口。” 老十疑惑,“不会是你师父又得罪什么人了吧?” 北维平想了想,“应该不会吧?自从两年前那个女孩子跳楼被救下来,我师父蹲了五天拘留所,再也没有接手批算八字那些事,也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 “那就怪了。”老十猜不到。 这时楼上走下楼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只宠物小狗,小狗很特别,一身白毛,额头有一撮红色的毛,女人抱着小狗从北维平、老十面前走过。北维平目光紧随女人,老十抬手拍了北维平头,“看什么呢?” “没什么?”北维平转回目光,“看着陌生没见过。” “是林太太的表妹。”老十揉揉发痛的额头,“林太太的表妹来探亲,林太太想把她的表妹介绍做我女朋友。” 北维平大吃一惊,“刚刚下楼的女人看着有四十岁了吧!” 分卷阅读13 老十放下手,摇头叹一口气,“三十四。” 北维平再一次吃惊,“三十四岁也不年轻了,过了年三十,十哥你才三十一岁。” 老十愁上加愁,“林太太说女大三,抱金砖。” “哇,十哥你一向淡泊名利,怎么喜欢会金砖,”北维平觉得不妥,“何况,十哥你的审美,只喜欢我师父那种外表貌美脱俗,性格强势的女孩子。” 一句话说中老十的痛处,老十心情不好说了一声,“维平别说了。” 爱而不得。 弃而不舍。 最痛苦。 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好力气,轻薄的春联、对联拿在手里都觉得很重。 一次次期待自己锲而不舍的等待,可以等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 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拒绝。 就是如此, 心都不愿意放弃。 勉强打起精神贴好春联、对联,忽然听到一声,“好重、维平,还不帮忙。” 转身回头一望,望到,拎着行李箱、黑色化妆箱、一手拎着六个礼物袋的梁千凝,见梁千凝很累,立时走下楼梯帮忙拿行李箱,“你今天回来怎么没有告诉我?” 走到千凝堂门口,梁千凝喘了一口气,“我有告诉维平。” 北维平讶异,“师父你不是说除夕夜回来?” 梁千凝生气,“我说的是回来过除夕。” 北维平急问,“那师父你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去接你?” “通知你接我?骑你那辆豪华座驾粉红少女心小摩托去接我吗?”梁千凝冷哼,“与其那样,我宁愿自己坐出租车回来。” “那师父你打电话通知我,我下楼帮你拿行李也不用这么辛苦一个人拿这么多行李上楼。” “你认为,我没有打给你吗?” “你打给我了吗?” “我没有打给你吗?” 北维平一摸兜儿,“呀!手机关机充电忘记拿了!” 发现没拿手机急忙跑上楼跑回家跑进房间找到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拔下充电器打开手机,跑下楼回到千凝堂门口,嘿嘿一笑,我昨晚充电起来忘记拿了!” 梁千凝白了北维平一眼,转眼看到门口地上没有收拾完的骨头、狗粮,问,“我不在几天,怎么把门口弄得乱七八糟?” 北维平冤枉解释,“师父、不是我,不知道是谁,从你出国那天起,天天有人往千凝堂门口扔垃圾。” 梁千凝很是生气。 北维平问,“师父会不会又是马灵珊搞得鬼?” 梁千凝想了一下,“不会是她,有了一次教训,她不会再做这么幼稚的事。” “说到教训,”北维平心里有个疑问,“啊师父,那个马灵珊找黑客入侵破坏千凝堂网站,又偷拍你和石大师、十哥的照片谣言诋毁说你劈腿偷情,害得千凝堂两个月没生意又被泼红油漆,说好让她做满四年零两个月,怎么做了两年不到你就放她回去?” 梁千凝狡黠一笑,“因为我已经知你知彼。” 北维平更正,“师父,是知己知彼吧?” “不,是知你、知彼,”梁千凝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南北玄集会比试,你势必会同马灵珊交手,这两年我已经了解她的招式、速度,想到了怎么破解,只要你用心努力,打败她不是问题。”说着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老十,“不过,有老大师这个劲敌,第一我是不指望了,只要输得不难看,第三、第四我都可以接受。” 老十不由一笑。 北维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是第三、第四,不是第二?” 梁千凝道出原因,“石大师的师妹,石婉婷,会代表泓鸠派参加比试。” 北维平问,“也就是说,第一一定会是十哥,第二一定会是石婉婷?” 梁千凝点头,“我猜得没错的话,结果会是这样。” 北维平傻傻地看着老十,“如果,比试第一场,对手就是十哥、或者是那个石婉婷,我岂不是没有机会?” 梁千凝脱口一句,“那你就收拾收拾准备好退出师门。” 梁千凝话说到此。 方才抱狗出去的林太太的表妹又回来,高挑身材性感的林太太的表妹走到老十面前送给老十一袋东西,娇羞地说了一句,“十哥,我在网上帮你买的围巾,天气凉了,围上围巾暖和一点。” 梁千凝听到围巾两个字顿时心里一沉,看一眼自己手里拎着的六个礼物袋里当中的一个,不由得觉得多余。 老十面对林太太的表妹送来的围巾,不想收下,出言婉拒,“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戴围巾的习惯。” 听到老十说没有戴围巾的习惯,梁千凝更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余的事,“维平,开门,把行李拿进去。” “我这就开门。”北维平立时打开门,推着行李箱,接过师父梁千凝手里的礼物袋和黑色化 分卷阅读14 妆箱,“师父你先坐一会儿,我放好行李给你倒杯水。” 梁千凝一言未发走进千凝堂关上了门。 “千凝……”老十有很多话想对梁千凝说,门一关上,心中满是失落。 林太太的表妹把围巾围在了老十的脖子,“这条围巾很适合你,习惯就好了。”说着抱着小狗羞涩地跑上楼。 被强行围上围巾, 老十无奈又焦灼。 千凝堂,得知梁千凝从国外回来了,北维平的母亲云姑和丁婉下楼来千凝堂看望。 丁婉询问,“外国的吸血鬼好不好捉?” 梁千凝笑,“至今还没有我消灭不了、捉不到的鬼。” 云姑赞叹,“不愧是一派掌门。” 北维平插口一句,“那当然了,我师父的修为越来越高了,突破紫符驾驭银符指日可待。” 梁千凝接句,“我的修为足以驾驭银符,不过符纸等级越高,威力越大,反噬也就越大,严重会五脏六腑俱损危及生命,所以,我一向不动银符。” 北维平惊讶,“这么说,师父你的修为比十哥和石大师的修为高? 梁千凝摇头,“他们两个人的修为不相上下在我之上。” 北维平哦了一声。 梁千凝把放在办公桌上的礼物袋一一分给北维平、云姑、丁婉,“送给你们的礼物。” “是什么呀?”北维平打开礼物袋,拿出礼物,是一罐奶粉,吃惊,“师父,我是成年了,怎么送我奶粉?” “补补你的脑子。”梁千凝道,“据说这种奶粉有深海鱼油,促进脑突触,可以让人变聪明。” 北维平叹,“这种事都信?” “你师父为你好,喝奶粉又没有坏处。”云姑从礼物袋里拿出礼物,“好漂亮的披肩,做工这么精细。” 丁婉也从礼物袋里拿出礼物,是一盒套装,惊喜,“这本书我找了很久了。” 梁千凝笑,“正巧逛街的时候看到。” 丁婉感激,“谢谢你千凝。” 梁千凝说了句,“不必客气。” 北维平看看披着披肩美滋滋的母亲云姑,拿着书欢喜的丁婉,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一罐奶粉,目光一转看到办公桌还有三个礼物袋,灵机一动,“师父那还有三份礼物,我可不可以换一份。” 说着跑到办公桌去换。 梁千凝阻止,“那是给阿宝和石大师的。” 北维平停下手,移向另一个礼物袋,“换这个可以吧?” 梁千凝霎时紧张,“不可以。” 北维平奇怪,“这份是送给谁的?” 梁千凝随口一句,“我送给我自己的。” 北维平拿出礼物袋里的礼物,是一条灰色围巾,看了看,道,“这围巾是男式的吧?” 梁千凝上前一把夺下围巾塞回礼物袋,“你管我!” 北维平顿悟,乖乖收下一罐奶粉,不再提换礼物。 云姑提议一句,“我准备了很多菜,今晚除夕夜,丁婉父母不在身边,千凝你也是一个人,今晚我们大家一起包饺子吧?” 丁婉欣然答应,“好啊!” 梁千凝为难,“我答应我舅父、舅母一起吃年夜饭。” 第七章 除夕 梁千凝与人有约,云姑没有勉强,收好礼物同丁婉离开千凝堂回到家中准备迎接新年。北维平留在千凝堂贴春联、对联、窗花和福字,特意把福字倒过来贴,寓意“福到了”,图个吉利,接着把准备好的果品、供品摆满桌。点燃蜡烛,梁千凝亲自斟满九杯酒,取香点燃,两手持香,举在额前恭恭敬敬地拜。 拜过之后,将香插进香炉,“祖师、历代掌门、师父、五位师叔,又一年过去了,我来到九城第六年,《白泽图》至今没有找到,两年前,有位老者对我说‘乾坤再造,日月同辉,天降血雨,生死存亡之时不用寻找,自会出现,我至今也没有参透,这次出国,我看到关于《白泽图》的信件,知道是谁弄丢了《白泽图》,那个人叫黎芊,新一年新的开始,祖师、历代掌门、师父、五位师叔,我一定会尽力把《白泽图》找回来,我也想早日回到东洛山。” 说过一番话。 走到一旁。 北维平跟着上前上香拜,“祖师在上、历代掌门在上、师祖在上、五位师叔祖在上,新年新气象炼赤派第一百一十九代弟子传人北维平在此祝祖师、历代掌门、师祖、五位师叔祖除夕快乐,诸事如愿。” 上过香, 走到办公桌前问,“师父你真的不同我们过除夕?” “答应在先不能食言。”梁千凝笑了一下,喊了一声“阿宝”,阿宝从香炉底下的紫符飘出来,阿宝欢喜,“千凝姐姐你回来了。”梁千凝把礼物袋递给阿宝,“送你的礼物。” 阿宝打开礼物袋,拿出礼物,“哇是遥控车,好棒啊!” 阿宝迫不及待地玩起遥控车。 分卷阅读15 梁千年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两封红包,“维平、阿宝。” 北维平一见红包眼前一亮,“师父。” 阿宝也放下遥控车飘到办公桌前,“千凝姐姐。” “一人一封新年红包。”梁千凝把两封红包分给北维平、阿宝,起身离开办公桌,“阿宝乖乖在房间玩遥控车,维平,云姑、丁婉在家里等你,下班吧!” “谢谢千凝姐姐。” “谢谢师父。” 北维平、阿宝收到红包笑的开心。 看到北维平、阿宝开心,梁千凝很欣慰,摸了摸阿宝的头,“我出门了,新一年,你们两个乖一点,不要再打打闹闹。” 说着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门关上门没有急着走止步于门口。 隔着门听。 “我的红包,平哥、平哥……” “阿宝,你是鬼,阳间的钱给你也没用。” “没用也是我的红包,平哥你还给我。” “阿宝,你听我说,你把红包存在我这,我帮你存起来,等存够了,我帮你买一辆豪车烧给你。” “不要、不要,去年、前年你都是这么说的……” …… 梁千凝不由一笑。 笑着笑着感觉起时间差不多应该下楼了。 刚要抬脚。 对门十安堂的门开了。 老十走出十安堂锁上门。 转身看到梁千凝,顿了一下,“你去哪里?” 梁千凝回答,“我答应舅父、舅母过去一起吃年夜饭。” 老十心头一紧,“我妈、刚刚在手机里说,让我带你回去一起吃年夜,说准备了很多菜,我师父也在。” “帮我跟伯母说声‘谢谢’,好意我心领了。”梁千凝拒绝,“我已经答应舅父、舅母,不能食言。” “那明天呢?”老十问,“我妈说如果今晚不能来,明天、明天也可以。” “我同石大师约在明天见面。”老十眸光涌动,梁千凝看在眼里心有不忍,但还是拒绝,“明天、后天、我都有约。” 老十一把拉住梁千凝的手,“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你这样、朋友都没法做。”梁千凝强忍心痛,挪开老十的手,“我赶时间。” 疾步走下楼梯走出梧桐大厦跑到街边,眼泪夺眶,等来一辆出租车,伸手拦下出租车,上车关上车门坐稳说了一句,“华云街风庭小区。”司机应声开车。 梁千凝满腹心酸抹眼泪。 到了地方。 付钱下车。 走进小区,进门之前,梁千凝擦干净了眼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才伸手按门铃。 门一打开,卜晓菁、卜文正跳到门口,异口同声欢呼,“表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梁千凝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包,一人一封,“新年红包,大吉大利。” 卜晓菁、卜文正接过红包开心道谢,“谢谢表姐。” 卜晓菁、卜文正拥梁千凝进门。 从厨房走出来身上着扎围裙的卜时风迎接,看着平时身为九城警署警司在警署严肃的舅父居家如此随和,梁千凝感觉温馨,说了一句,“舅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卜时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红包,“新年红包,顺顺利利。” “谢谢舅父。”梁千凝收下红包,接见舅母谢如芳从厨房走出来道了句,“舅母,新年快乐。” “哎,新年快乐,总算把你盼来了千凝,往年你都说忙,”谢如芳喜笑颜开,一封红包塞进梁千凝手里,“新年红包,万事顺心。” 梁千凝笑道一句,“谢谢舅母。” “好孩子,先给你爸妈上香,然后一起包饺子。”谢如芳张罗着。 供桌前,墙壁挂着一男一女两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男人英俊倜傥,照片中的女人温婉漂亮,对此容貌,梁千凝是像妈妈多些,只是经历不一样,梁千凝神情清冷,梁千凝拿起桌案上的香点燃,举在额前拜了拜,热泪盈眶,“爸、妈,新年快乐,我一切都好。” 卜时风望着墙上女人照片,擦了擦眼泪,“灵素,千凝长这么大了,很有本事,你在那边可以安心了。” 上过香后。 一家人其乐融融包饺子。 饺子包好煮熟。 端上桌。 吃到一半。 聊起家常。 谢如芳关心一件事,“千凝,过了新年,你就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该谈男朋友了。” 卜时风也道,“你舅母说的对,是应该考虑找个男朋友。” 卜晓菁、卜文正点头赞同,相继道: “是啊表姐,你来九城这么久,一个男朋友也不谈,老爸、老妈、我和文正很着急。” “两年前杂志报道出来说你脚踏两只船,老爸、老妈还争论石大师好、还是老大师好,争论半天,最后石 分卷阅读16 大师出来澄清和你只是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老爸老妈意见达成一致觉得老大师也不错,我和老姐也觉得老大师脾气好很适合表姐你,老大师追了表姐你这么久,这么痴情,值得考虑一下。” “我和他的八字命格天克地冲,对他不利,我不能自私为了一己私情不顾后果。”为了打消舅父、舅母、表弟、表妹这个念头,梁千凝揭开心底伤疤解释,解释清楚,忍住欲涌出来的眼泪,违心说一句话,“他对我是很痴情,不过我不喜欢、不喜欢整天‘一善挡三灾’、‘做善事会有福报’挂在嘴边,没有上进心,经常义务劳动,不专心赚钱的男人。” 这话令卜时风眼前一亮,“说起上进心,陈邹文就很有上进心,办案认真,两年时间从警长升职到督察,总警司都称赞陈邹文前途无量。” 梁千凝认同,“文哥确实很努力。” 谢如芳有别的看法,“陈邹文确实努力,很有上进心,不过太过专注查案办案,不懂得照顾女孩子。” 卜晓菁点头认同母亲的看法,“老妈你说的对。” 卜文正也认同,“文哥忙,表姐也忙,忙来忙去,拍拖的时间都没有。” “拍拖的时间?” 梁千凝才听明白,“你们、是在讨论介绍陈邹文做我男朋友?” 谢如芳点头,“你舅父这样想。” 梁千凝看向卜时风。 卜时风承认,“陈邹文从警校毕业分配到警署,我是看着他一步一步成长到今天,稳重、有责任感、没有不良嗜好,品行端正,高高大大,相貌也不差,对你也有好感。” “有好感不代表喜欢,”梁千凝委婉一笑,“一派掌门,不是那么轻松,南北玄集会在今年,我要专心教徒弟,找男朋友的事明年再说吧!” 卜时风、谢如芳相视一眼,梁千凝如此说,做长辈也不好再说什么。 卜晓菁好奇,“表姐,南北玄集会是什么呀?” 卜文正也好奇,“是集会吗?” “不是你想的那种集会,”梁千凝耐心讲解,“是南北玄学界各门各派交流会,今年场地定在东岭市,每一届都会举办一次比试,比试规定各门各派的掌门徒弟参加,胜出者,师门荣耀,得第一门派之称,上一届胜出的就是我们炼赤派。” “这么厉害!”卜文正转念担忧,“表姐,你说的玄集会像武林大会一样,那么多门派高手参加比试,平哥、你经常说平哥满脑袋脂肪又笨又蠢,平哥代表炼赤派参加,有把握赢吗?” 梁千凝很无奈,“谁让我收了他做徒弟,我又是掌门。” 第八章 大年初一 除夕夜,梁千凝在舅父舅母家中度过,同表弟表妹玩游戏守岁。 老十在母亲住处同母亲何玉秀、师父伍子晟坐在一桌吃年夜饭。 一餐饭,何玉秀看着从头到尾强颜欢笑的儿子老十,心里不是滋味,在伍子昇喝多了酒去房间休息的时候。何玉秀同老十在厨房洗碗筷盘子,“是不是因为千凝不开心?” 老十低头洗盘子沉默不语。 看着老十不开心的样子,何玉秀更揪心,同时又纠结,“千凝长得漂亮,虽然脾气差,但做事重情重义,又有胆识,重要的是你真心真意中意她,可惜就可惜在你和她八字命格相克相冲,不过、从她知道同你八字命格天克地冲对你不利选择拒绝,可见她也是真心真意中意你,当妈的不希望儿子受到伤害,可也不愿看到儿子一辈子不开心。” 老十喉咙涌动,眼睛满是泪水,吸了下鼻子,抬头,强颜一笑,“妈,我没事,我没有不开心。” “老妈面前你也强撑,”何玉秀目光及向老十右手腕戴着的红色姻缘绳,“两年来你一直戴着千凝送的姻缘绳,明明是心里放不下。” “我对千凝不仅仅是中意,我好爱她,”泪水涌出眼眶,老十不知所措,抱住母亲流泪,“我真的好爱她,妖魔鬼怪我都不怕,唯独怕失去她……我知道她心里也爱我……” 老十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不再憋在心里,何玉秀欣慰又心疼,安慰,“既然你心里爱她,放不下她,人生一辈子,不要留遗憾,前提,只要不会危及你的生命,老妈都支持你。” 老十哭的无助,“可她不给我机会……我如何说……她都不肯尝试……不肯努力一次……她说、她输不起,再也经不起失去……” 老十进房间去睡。 何玉秀一个人拿着相册坐在沙发,翻开相册,一张接着一张地看,从百天到周岁,从周岁到上幼稚园,从幼稚园到小学,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转眼三十一岁,三十一岁的儿子,在过去的那么难那么苦,都没有像今天哭得这么无助,想起来,何玉秀不禁流下眼泪。看着照片,清清楚楚、彻彻底底明白,儿子、老十,是过不去这个坎了,非梁千凝不可的地步。这般痴情,有一点欣慰,“你比你那个混账老爸专一。” 转念又愁,“真是天意弄人,两个八字命格天克地冲的人 分卷阅读17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种事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怎么会发生在我儿子身上?好不容易动心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要是因为不能在一起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一辈子不结婚,那该怎么办?” 想到此顿然觉得人的一生短暂,就似自己,转眼已是六十多岁的人,再过几年儿子老十四十岁,如此下去,很快便到了晚年,想到老十会成为第二个“伍子昇”,何玉秀顿时不可能接受,合上相册,“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说出憋在心里的话,睡醒起来,心情好多,老十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换上衣服,同母亲、师父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 临走。 何玉秀递给老十一个保温壶。 老十问,“这是什么?” 何玉秀道,“我熬的花胶瑶柱粥,带回去拿给千凝喝。” 老十心头一震,“妈!” 何玉秀拍拍老十的手,“妈还是那句话,只要不会危及你的性命,妈都支持你,追普通女孩子不容易,追一派掌门,更不容易,如果那么容易被你追到岂不是太便宜。” 老十破愁为笑,“我知道了妈。” 转眼看到师父伍子昇板着一张脸,“师父……” “我坚决反对,不仅是因为命格相克相冲,”伍子昇道出主要介意的一点,“最差劲的是她是卸龙山的师侄,我绝不能让卸龙山那个老东西践踏我伍子昇的徒弟。” 何玉秀不明白,“千凝的师伯践踏老十?为什么这么说?经常听你说千凝的师伯种种不好,是不是你和千凝的师伯有什么误会、过节?” 伍子昇脸色一沉不言语。 何玉秀更想不明白。 离开何玉秀的住处,老十送师父伍子昇回到老年公寓,之后回到梧桐大厦,赶巧梁千凝赶着回来上香,在千凝堂、十安堂门口,老十把手里拎着的保温壶递给梁千凝,“我妈熬的粥,让我带回来拿给你喝。” 盛情难却,不忍老人家伤心,梁千凝收下了粥,“替我跟伯母说声谢谢。” 说罢转身开门走进了千凝堂。 梁千凝收下粥。 老十心里开心。 初一,早晨,头柱香,上过香后,梁千凝喝完粥,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又补了一觉。北维平来上班,上过香,等待梁千凝吩咐。 梁千凝醒来见北维平站在办公桌前,说了一句,“我同石大师约好今天见面,大年初一,放你一天假。” 北维平没有开心的表情,反倒问了一句,“扣不扣薪水?” 梁千凝冷下脸问,“你很喜欢扣薪水吗?” “不是,”北维平摇头,“是师父你喜欢扣薪水。” “既然知道我喜欢扣薪水你还问。”梁千凝拿上包,拿上礼物袋,走向门口,打开门,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傻呆呆的北维平一眼,“大年初一,新一年的第一天,长进一点,还有,帮我把洗好的保温壶拿去对门还给老大师。” 说完转回头走了。 走出千凝堂。 走出梧桐大厦。 乘出租车来到石弘铭的住处。 石弘铭的住处是一栋私人别墅。 走进别墅。 见到英俊儒雅的石弘铭,平日里常见黑西装白衬衫打领带,难得一见见到石弘铭一身休闲装,“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石弘铭目光温柔,眼角带笑,亲手倒了两杯香槟酒,手拿酒杯,走到沙发,“坐。” 梁千凝坐在沙发,石弘铭把酒杯放到茶几,坐下问,“新一年有什么打算?” 梁千凝想了想,“目前,有一些想法,等落实了再告诉你。” “你之前搬到梧桐大厦没有同我说,消灭‘红白双煞’受伤昏迷也没有同我讲,这次出国捉吸血鬼又是不同我商量,”石弘铭愁眉紧锁,“我希望你再决定重要事情前,同我商量,告诉我,不要总是一个人扛,我答应过你师父,会好好照顾你。” 梁千凝内疚,“我不是有心瞒着你,是一时没想那么多。” “所以我说你个性冲动。”石弘铭坐近梁千凝身边,“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长辈,把我当成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你同我师父兄弟相称,我理应把当你长辈,”梁千凝把带来的礼物袋送给石弘铭。“我在国外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石弘铭无奈一笑,接过礼物袋问,“是什么?” 梁千凝道,“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石弘铭将礼物袋里的礼物拿出来,见是一罐咖啡豆,目光转向梁千凝,“S国的咖啡味道温和醇香,被誉为‘咖啡大国’,闻名欧洲,你挑礼物越来越有品味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送的红袜子。” 说到红袜子。 梁千凝不由自主地看向石弘铭穿拖鞋的脚,穿拖鞋的脚穿着红袜子,不由一句,“这双不会是我去年送你的那双吧?” 石弘铭点头,“是。” 梁千凝吃惊,“想不 分卷阅读18 到你还留着?”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新年礼物,”石弘铭笑意浓浓,“穿着很舒服。” 接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今天是乙未年的第一年,踏入本命年,凡事多沟通,判断时,不要冲动,不要贪财,小心贪多失多,最重要的是农历七月、九月提防血光之灾,今年感情会很波折。 “又是注定不顺的一年。”梁千凝叹,“命中注定,三十岁之前波折频频。” 石弘铭宽慰,“三十二岁,经历转折,就会好转。” “三十二岁,”梁千凝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水气泡,“我今年二十五岁,也就是说要熬好多年。” 不想把烦恼带给别人,放下酒杯,转言笑问,“说到年龄,老实讲,你们泓鸠派是不是有什么养颜秘方?” 石弘铭笑着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年三十八岁,可以你一点也不像三十八岁的人,比我对门的老大师、我那个蠢徒弟还要年轻。”梁千凝笑道,“一定有什么秘诀。” 石弘铭笑着抿了一口杯中酒,“可能跟我吃的清淡,每天早晨练功运动有关。” 同石弘铭聊了会儿。 梁千凝放下酒杯道,“今年大年初一,我不想缱绻一个人过。” 石弘铭心领神会。 一声“有时间再聊。” 梁千凝离开了石弘铭的住处,乘出租车找到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白色菊花,转乘出租车来到墓地,找到贴着照片刻着“爱女白缱绻之墓”的墓碑,将花放到墓碑旁,蹲下身,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两眼凝泪,“不知不觉,缱绻,你离开人世已经两年了,我一直后悔那天没有阻止你同应离出门,如果我那天有阻止,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你一定会在我身边……我们说好,要做彼此的伴娘……见证彼此最幸福的一刻……” 第九章 扔垃圾的到底是谁 “好恶心!”千凝堂,出门进货的梁千凝,打开门,才走出门口,一脚踩在到垃圾,气得大喊,“北维平!” 北维平闻声跑到门口,“什么事师父?” 梁千凝挪开脚,努指门口地上的垃圾,“我去柳伯那里进货,回来之前,我要见到你抓住扔垃圾的人。” 北维平大惊失色,“我怎么抓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回来一定要见到扔垃圾的人。”梁千凝生气走下楼,“真晦气。” 站在千凝堂门口,对着门前一堆垃圾,北维平发了愁。 愁眉不展,转身伸手按响了十安堂的门铃,“只能找十哥想想办法了。” 等了一会儿。 老十打开门,北维平立时开口,“十哥你一定要帮帮我。” 老十愣了一下,“这么早什么事?” 北维平进门讲诉事情经过,“从我师父出国那天起,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公德心天天往千凝堂门口扔垃圾,刚才我师父出门一脚踩上,很生气,说她去柳伯那里进货,让我把扔垃圾的人揪出来。” 老十道,“你把扔垃圾的人找出来不就好了。” “那么简单我就不来麻烦你了十哥,”北维平愁得直皱眉,“我找了几天没找到人影。” 老十想了想,“那些垃圾的还在吗?” 北维平答,“还在。” “我看一下。”老十走出十安堂,走到千凝堂门口,走到一堆垃圾前,蹲下身,戴上白手套,将垃圾一一分类,一一细看,“半袋狗粮、棒球、硅胶骨头,都有犬齿痕迹,都是狗狗用品。” “也就是说扔垃圾的人养狗?” “大厦住户中,只有八楼E林太太的表妹养狗,”老十单独拿起半袋狗粮,看狗粮袋上的牌子,“如果林太太的表妹养的宠物狗吃的是这种牌子的狗粮,就很有嫌疑。” “我师父搬进梧桐大厦两年多,没见过林太太几次,无冤无仇,”北维平困惑,“林太太的表妹年前才住进来,只见过我师父一面,如果是她们,她们为什么往千凝堂门口扔垃圾呢?” 老十摘下手套起身,“这个就要找到证据问当事人。” “找到证据?”北维平心中一动,“十哥,你同我一起去林太太家吧!” 老十诧异,“为什么要我同你一起去?” “心上人有事,十哥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北维平连拉带推把老十推到八楼E,握着老十的手按响了门铃,“等门开,十哥你就找借口让她们拿出狗粮。” 老十刚要出口拒绝。 门开了。 开门的就是八楼E的住户,林太太,林太太四十二岁,丈夫早逝,守寡未嫁,没有子女,身材娇弱瘦小,一头短发,额窄颧骨高,皮肤紧绷绷,紫色的毛衣,衬得发黄的皮肤更暗沉,见到老十,笑脸相迎,“老十,真是稀客啊!” “林、林太太……”老十紧张,神情不自然,“那个、那个,那个我来、我来想 分卷阅读19 问、” “你想问美娇在不在对吧?”林太太热情地把老十请进门,朝房间喊了一声,“美娇,老十找你。” 房间里的林太太的表妹美娇一听老十找自己,立时跑了出来,跑出房间,又做矜持,迈小步,走到老十面前,羞涩地低下头,“十哥,你找我?” “我来,是想、是想问一下你养的宠物狗吃什么牌子的狗粮?”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人叫自己十哥,老十感觉压力额头冒汗,“我、我有个朋友养狗,想咨询一下哪个牌子的口粮更适合。” “那你问对人了,美娇最懂养狗,”林太太拉老十坐在沙发,又拉表妹美娇坐在老十身边,“美娇,你同老十慢慢聊,我出去买菜。” 转身拉跟着进门的北维平出门,“菜市场离这里远,维平,你送我去。” “哎、”北维平来不及拒绝被林太太拉着出门。 房间内只剩下老十、美娇。 老十觉得坐的太近,往旁边挪了挪,美娇又凑近坐到老十身旁。 …… 从柳记杂货铺进货回来的梁千凝刚走到千凝堂门口,老十从楼上走下楼梯,边走边擦脸,见梁千凝回来心里一震,“你、你回来了?” 梁千凝看到老十脸上有口红印提醒,“口红印没擦干净。” “你听我解释,”老十慌了,语无伦次,“事情是这样的,是维平、维平让我、她突然扑过来、”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梁千凝毫不关心的态度,怀里抱着的纸箱里拿出一沓紫符纸交给老十,“伯哥让我帮你拿回来的。” “哦!”老十接过紫符纸,心里很失落。 “师父你回来了!”北维平拎着满袋的菜,拎着一条鱼跑上楼,“十哥,怎么样?” 老十擦干净脸道,“是同一个牌子。” 北维平目光一亮,“这么说,她们的嫌疑最大?” 老十皱眉咬了下嘴唇,“同一个牌子的狗粮,只能证明她们有嫌疑,不能证明就是她们做的。”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狗粮?”站在一旁的梁千凝好奇,接问北维平,“还有,买这么多菜,又想煮‘紫气东来’、‘见手排骨汤’毒害我吗?” “菜不是我买的,”北维平解释,“是林太太买的。” 梁千凝不悦,“炼赤派掌门的徒弟,不专心练功,什么时候成了帮人买菜跑腿的?” “不是、师父,”北维平连忙说清楚,“师父你让我把扔垃圾的人抓出来,我一个人实在没有头绪,就找十哥帮忙,十哥在一堆垃圾里发现半袋狗粮,十哥说大厦里只有住在八楼E的林太太的表妹养狗,如果林太太的表妹的宠物狗吃的这个牌子的狗粮,就很有嫌疑,我和十哥就想去看看林太太的表妹的宠物狗是不是吃这个牌子的狗粮。” 北维平话音刚落。 林太太走上楼梯,见到梁千凝讪笑,“梁小姐你回来了。” “我的徒弟不是随便使唤的。”梁千凝态度冷淡,“再有一点,那辆粉红小摩托归属权属于我。” 说完这句话,叫了一声“维平。”开门走进千凝堂。 北维平应声叫了声“师父。”把满袋的菜、一条鱼塞还给林太太跟着走进千凝堂关上了门。 “哎、同住一栋大厦,这点事也计较,”林太太转头见老十一直看着千凝堂,“这种脾气差、又贪钱的女孩子不适合你的,找女朋友不能只图漂亮,过日子还是要选温柔贤惠。” 老十不由一问,“你怎么知道她脾气差、贪钱?” “不仅我知道,整栋大厦的人都知道,”林太太压低了声音,“三楼朱太太的儿子出去参加同学聚会回来路上遇到脏东西找她帮忙,一道符她就收了朱太太一万八千块,五楼蓝先生不过是喝多了,酒后失态,拉了她几下,她就把人打进医院躺了两天。” “贪钱是我的兴趣,赚钱是我的本事,”发现纸箱里还有一样东西是老十的,梁千凝拿着东西走到门口打开门听到林太太的话,眼神冷冷瞥向林太太,“至于把人打进医院,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吃亏,想占我便宜就是这个下场。”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老十,“朱砂忘了给你。” “千凝……”老十接过朱砂,很多话想对梁千凝说,但,梁千凝转身回了千凝堂关上了门,老十如沉大海。 任由林太太絮叨,说梁千凝种种不好,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心里,拿着朱砂转身开门回了十安堂。 “这种脾气差强势的女孩子谁娶了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哎老十,菜我都买回来……”林太太没能叫住老十,碰了一鼻子灰,看看手中的菜,觉得可惜,“白买这么多菜。” 千凝堂。 “这是我去警署从卓建那里借来的针孔摄像头,维平,从今天起,白天你负责巡逻楼道排查可疑人员,阿宝,晚上你负责巡逻,”梁千凝从包里拿出监控设备,咬牙恨齿,“我就不信这样都抓不到那个扔垃圾的人。” 北维平吃惊,“师父原来你早有计划!” 分卷阅读20 梁千凝冷脸,“不然真的指望你吗?” “千凝姐姐,”阿宝飘近办公桌,觉得好玩,“你说话的样子好像指挥官。” “何止像指挥官,就是指挥官,”北维平叹,“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巡逻,她什么都不做。” “谁说我什么都不做。”梁千凝坐在办公椅,向后一靠,靠在椅背,“初八开业,有很多事等着我做。” 接而一句,“我接了一单大单,雇主出八十万水晶展览会捉鬼。” “八十万!” “八十万!” 北维平、阿宝惊呆了。 “有什么好吃惊的,”梁千凝拿起办公桌上的笔,两手把玩,“我道术高了,涨一点价格理所当然。” 北维平担心,“师父,你这样涨价不怕一般人请不起千凝堂没有生意吗?” “一般人请不起,不是还有不是一般人请得起。”梁千凝坐起来,放下笔,手握鼠标移动,点开千凝堂网站页面,查看邮箱邮件,“我认为石大师说的很对,‘做千件小事不如做一件大事’,做大事、赚大钱,这样我这个掌门日后才能风风光光衣锦还乡。” 第十章 鬼都知道我喜欢你 北维平在千凝堂门外安装好针孔摄像头,与电脑连接,确认没有问题下班了。阿宝听从梁千凝的吩咐守在门口楼道巡逻看守。 梁千凝坐在办公桌,取毛笔、砚台、罐装鸡冠血、金粉、古方调金油、紫符纸准备开工要用的符,准备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样东西——朱砂。翻找抽屉、柜子找不到,急着用,有些着急,看一眼挂在墙壁的城堡钟,已经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去柳伯那里买显然来不及,怪自己糊涂去的时候不记得买。 都准备好了,只缺朱砂,想到帮老十带回来朱砂,唯有厚着脸皮去对门借,于是走出千凝堂,走到十安堂门口。 伸手按门铃。 老十刚洗完澡,听到门铃声,拿毛巾擦头发,边擦头发边开门,打开门一看是梁千凝,心中欢喜,“千凝。” 梁千凝说明来意,“朱砂找不到放在哪里,可不可以把你买的朱砂借我一点?” “可以,”老十十分乐意,“进来坐,我拿给你。” 孤男寡女,又是晚上,觉得不好,梁千凝没有进门,“我在这里等就好。”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老十把梁千凝拉进十安堂,关上了门,转身走向办公桌,才走到办公桌,门铃又响了,对梁千凝说了句,“等一会儿,我先开门。”走到门口,开门,打开门,见是住在八楼E的林太太。 林太太未语先笑,“不好意思,老十,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老十心里一句“又不是第一次。”出于同住一栋大厦十几年,还是耐心问,“有什么事吗?” “我进去再说吧!” “哎、” 老十拦都拦不住,林太太闯进十安堂见到梁千凝惊讶,“呀!梁小姐!” 梁千凝未说话。 林太太拉老十到一旁,小声说话,“老十,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出事的。” 老十诧异,“出什么事?” 林太太瞅一眼梁千凝,拉老十又走远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你忘了上次,两年前,你和她在街边被人拍到登上杂志封面,到现在都有人传,她同石弘铭石大师关系亲密。” 听到此,老十不高兴,“林太太,如果没有别的事、” “有、有,”林太太察言观色,立马说正事,“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刚刚收到消息,我外公过世了,我想请你帮忙看看墓地风水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着拿出一封红包,“这是一点心意。” 老十没答应不收。 林太太硬把红包塞进老十手里,“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 林太太把红包强塞给老十,转身就走,梁千凝一手拦下,“等等。” 林太太顿住,“怎么了?” 梁千凝问,“你说你外公去世了,你口中的外公哪年出生?何时过世?” 林太太愣愣的看着梁千凝,“一九六五年出生,昨天过世 。” “一九六五年初生,二零一五年正月初六过世,人死天一岁、地一岁,也就是说林太太你外公过世的时候是五十岁,”梁千凝冷笑,“看外貌,林太太你有四十几岁了吧?” “我、”林太太慌张,“我、我记错了、我……” “不要拿我们玄门中人当傻子,”梁千凝拿过老十手里的红包塞还林太太手中,“何知歌里有句‘何知人家孝服生,眼下丧门□□痕’,你眼下光润,家中并没有丧事。” 林太太强词夺理,“我是来找老十的,老十都没说什么。” 话里话外讽刺梁千凝多管闲事。 梁千凝不以为然地一笑,“炼赤派是玄门公认的第一门派,我是炼赤派掌门,正式来讲,老大师应该 分卷阅读21 尊称我一声‘梁掌门’,凭炼赤派在玄门的地位,我说一句话,还是有几分薄面。” 说罢目光转向老十。 老十应声,“梁掌门说得对。” 林太太讪笑,“老十,大家同住一栋大厦十几年,这么熟了,这点小事,帮个忙嘛!” 老十不知道怎么拒绝。 “找人帮忙,赚取差价,这种事只有你林太太做得出来。”梁千凝插口一句,提起一件旧事,“去年秋天,思凰岛岛上渔村村民有人中邪,找到我请我去岛上驱邪,我记得老大师到思凰岛捉妖林太太你只给了老大师五百块酬劳,我觉得他们也不会出太多酬劳,所以,我拒绝了,但是那位找我驱邪的渔村村民对我说,当时,他们全村人凑了五万块托林太太你帮忙找高人捉妖。”接冷笑,“五万块经过林太太你的手,到老大师手里就变成了五百块。” 转头看向老十,“做一次傻瓜,不够,被人利用这么多次,你心肠再软下去,十安堂早晚倒闭。” 老十顿时请林太太出去,“不好意思林太太,这个忙我帮不了,明天开工有很多事做。” “哎老十、老十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林太太被推出门,想再回去说一说,砰一声,老十关上了门,对着关上了门,林太太气急败坏,“怪不得二十几岁不交男朋友,心思全用在多管闲事了。” 送走林太太。 老十走近梁千凝,“你经常克扣徒弟的薪水帮徒弟存老婆本,担心徒弟没钱娶老婆,这么帮我,是不是担心我以后没有钱娶老婆?” “你想多了。”梁千凝矢口否认,“我从来不做为他人做嫁衣的事。” 老十喜笑颜开,“那你是准备自己喽?” 梁千凝瞬间不知所措,“你胡说什么!” 老十咬唇一笑笑着看着梁千凝。 梁千凝更加不知所措。 老十走到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整包朱砂,拿给梁千凝,梁千凝接过朱砂,说了一句,“用完明天还你。” “我不急着用。”老十忽然感觉同梁千凝近了一步,心中热浪翻滚,双眼眸光涌动,眼神深情。 “很晚了,我回去了。”梁千凝避开老十深情的目光,匆匆忙忙走出十安堂回到千凝堂。回到千凝堂,走到办公桌,准备好画符所需,拉开抽屉取祖师印,取祖师印的时候发现装朱砂的纸包,装朱砂的纸包上有黑手印,立时叫了一声,“阿宝!” 阿宝从门外穿门而入飘到办公桌前,“千凝姐姐你叫我?” 梁千凝开口就问,“是不是你把朱砂藏起来的?” 阿宝摇头,“不是我。” 梁千凝语气严厉,“把手伸出来。” 阿宝把手藏在身后不肯。 梁千凝语气更严厉,“把手伸出来。” 阿宝乖乖把手伸出来,手翻过来,掌心灼伤,梁千凝生气又心疼,“你明知道鬼不能碰朱砂你还乱碰。” 阿宝两眼泪汪汪,“我知道千凝姐姐你喜欢十哥,十哥也喜欢你,好几次,我看到你躲进被子里偷偷哭,从来没有人像千凝姐姐你这样疼我关心我,我不想看到疼我关心我的人伤心。” “阿宝,你还小……”梁千凝眼含泪光,“很多事,你不明白。” “我不小了,我做鬼做了一百年,”阿宝强调,“论阳间年龄算,千凝姐姐、平哥、十哥你们三个年龄加一起都没有我大。” “可你始终都是小孩子,”梁千凝忍了忍眼眶中的泪,“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你本意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可以自私,这句话我说过很多遍,我不可以不顾后果,这种傻事不要做了,做完明天那单生意,我就会收拾东西,搬离这里,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还有,人鬼殊途,你身上的戾气已消,过段时间,挑个好时辰,我会送你入轮回投胎。” “我不要投胎、爸爸妈妈不要我,爷爷奶奶抛弃我,千凝姐姐,你不要赶我走,”阿宝急哭了,“我会乖的……” “傻孩子,”梁千凝搂过阿宝,阿宝依偎在梁千凝怀里哭,梁千凝安慰,“我不是赶你走,是希望你投胎转世重新做人,可以重新感受人间温暖,你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会有新的爸爸妈妈和亲人疼你爱你。” 阿宝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泪眼汪汪望着梁千凝,“真的吗?” 梁千凝点头,“当然是真的。” 阿宝止泪,“那我要投胎做你的儿子。” 梁千凝笑,“我都没有结婚,男朋友都没有,你怎么做我的儿子?” 阿宝道,“那我就等你有男朋友结婚再去投胎。” “你和维平不是背地经常偷偷说我凶,像我这么凶的女孩子很难找到一个受得了我脾气的人,”梁千凝笑问,“怎么想到做我的儿子?” 阿宝嘿嘿一笑,“千凝姐姐,你虽然凶了一点,不过、你对人、对鬼都特别好。” 梁千凝深吸了口气,“好了,去巡逻吧!” 阿宝飘身离开梁千凝的怀抱飘向门口穿门而 分卷阅读22 出继续巡逻。 梁千凝独自坐在办公桌,暗叹,鬼都知道自己心里喜欢老十,已经是瞒不住的秘密,心里从逃避不肯承认到一点点不得不承认,越来越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害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发生。 第十一章 不是你固执是我固执 南衡街,有两家非常有名的餐厅,一家名叫“苏记”,一家名叫“食味茶餐厅”,苏记以烧鹅、白斩鸡闻名,食味茶餐厅以菠萝油、蛋挞闻名。 一中。 一西。 店铺不大。 但在九城人心目中公认食物美味新鲜最良心的两家店。 旅游杂志介绍来到九城最值得品尝的平民餐厅。 不仅受平民百姓欢迎。 不少明星演员也喜欢茶餐厅的食物。 有时候会亲自过来买。 明星演员低调随和。 民众也有素质不过分打扰。 很和谐。 食味茶餐厅,茶餐厅老板姓木,叫木文斌,木文斌三十七岁,未婚,性格豪爽,仗义,重朋友,年轻的时候跟着人混,后来找到一份工作在剧组做杂物,搬搬抬抬,身手敏捷,做过临时武打演员。后来随着年龄增长经历一些事情成熟就开这家茶餐厅。 民以食为天,尝尽人间百味,所以便给茶餐厅取了“食味”这个名字。 “老板,一份菠萝油,一杯冰奶茶。” “菠萝油卖、香兰,哦不,卫小姐,今天这么有空。”木文斌紧张憨厚地笑了笑,“菠萝油卖完了,因为过了下午茶时间,不过,今天的牛腩很入味,不如试试咖喱牛腩饭。” 卫香兰欣然接受推荐,“好啊!” 木文斌连忙走出柜台,本就干净的桌椅擦了又擦,“卫小姐,你先坐一会儿,咖喱牛腩饭马上好。” 卫香兰微微一笑。 明艳动人的容颜,红唇轻勾的一笑,落在木文斌眼中心花怒放,更加为之神魂颠倒,跌跌撞撞到后厨准备食物。因为是“玉女女神”亲点,木文斌格外用心。 餐盘餐具都是拿出最新的。 端上来的时候, 特意送了一份酥皮叉烧包。 木文斌挠挠头,“叉烧包请你吃的。” 卫香兰礼貌说了声,“谢谢。” “有熟客,我去招呼一下,你慢慢吃,”木文斌同卫香兰说了一声,卫香兰点头,木文斌走向了进门走进来的熟客,“老十,几天不见,十安堂很忙?” “没有很忙,只是最近几天天气冷,不是很想出门。”老十随便找了无人一桌坐下,“老样子。” 木文斌确认了一下,“热柠檬茶、猪排饭,一份炸鸡腿,鸡腿外带?” 老十点头,“对。” 木文斌拍拍老十的肩膀,“你先坐一下,一会儿就好。” 木文斌又去后厨。 老十无聊拿出手机随意翻看浏览。 正看着。 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十哥”,接一句,“这么巧!” 老十闻声抬起来头,“维平!” 北维平顺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师父发脾气砸东西,砸累了,肚子饿,出来吃东西。” 老十看了看周围不见梁千凝,“你师父在哪里?” 北维平道,“我师父去银行办理转账,让我先到这里占位置。” 老十点点头,“你师父这笔生意一定没少赚。” 北维平叹,“是没少赔才对。” 老十一愣,“没少赔?” 北维平细细道来,“本来昨天我师父接了一单八十万的生意,雇主请我师父去水晶展览会捉鬼,捉鬼的时候,鬼太狡猾了,我师父没收住力,弄坏了展览会价值一百二十万的水晶灯,雇主也算通情达理,八十万酬劳抵扣了赔偿,我师父只需要赔偿四十万。” “那她岂不是又白辛苦?” 老十说出这句话,一心赚钱反赔钱的梁千凝走进了茶餐厅,北维平招手喊了一声,“师父这里!” 梁千凝循声望去看到北维平,接看到同北维平坐在一桌的老十,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老十挪动椅子挪近梁千凝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听维平讲,你失手弄坏了展览会的水晶灯,赔了四十万,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开点,需要用钱,我这里有一些积蓄。” “四十万而已,我赔得起,但他们再也别想请我去捉鬼了。”梁千凝越想越气愤,“我事先有讲清楚捉鬼难免打斗叫他们清场把贵重易碎展品收好,我辛辛苦苦赚够五十万租金都赔给他们了。” 老十吃惊,“五十万租金?你的房东什么时候涨得租金,怎么一下涨了这么多?” “不是房东加价,是我师父看中中金街商业大厦出租的店铺,租金一年五十万,”梁千凝生闷气不语,北维平解释,“原本我师父打算做完这一单收到钱就去谈合同。” 分卷阅读23 老十震惊,目光转向梁千凝,“你要搬走?” 梁千凝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不成一辈子窝在每天爬楼梯的地方。” “心比天高。”转念,暗下庆幸,老十破愁为笑,茶餐厅老板木文斌端来猪排饭,热柠檬茶,对木文斌说了句,“炸鸡腿不外带,在这里吃。”木文斌应声“好。”老十把自己的热柠檬茶挪到梁千凝面前,“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是踏踏实实比较好。” 木文斌又端来了炸鸡腿,“炸鸡腿。” “麻烦你斌哥,再加两杯热柠檬茶,一份猪排饭。” 老十接过炸鸡腿转手放到梁千凝面前劝说梁千凝,“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生气,生气影响食欲。” “总之,我再也不会接那家公司的生意了。”梁千凝狠狠咬了一口炸鸡腿,喝口热柠檬茶,“赔得起,同样我也赚得回来。”接对北维平说了句,“回去把千凝堂价格表重新打印,调整增加百分之二十。” 北维平吃惊,“还涨价啊?” 梁千凝脱口一句,“不涨价我咽不下这口气。” 看梁千凝这般执着,老十无奈叹了口气,想想还是劝一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宜静不宜动,小心贪多失多。” “这笔钱赚不回来我死也不甘心。”三口两口一只鸡腿剩下骨头肉渣,一口热柠檬茶喝了半杯,“我一定要赚回这笔钱。” 老十注视着梁千凝心中暗忖,“如果你对感情也像赚钱这样努力不放弃该多好。” 北维平接一句,“师父,其实,也不怪那家公司,有楼梯不走,有电梯不坐,你非要学电影里的特技做空中飞人,拿人家的水晶灯荡秋千。” “空中飞人?”老十惊骇,看着梁千凝,“你应该知道你今年有血光之灾。” “难道因为这样我什么都不做?”梁千凝端起杯喝口柠檬茶,“石大师帮我算过,我寿命有七十,人活七十古来稀,我不是短命人,血光之灾,见血即破,我经常咬破手指用血画符,我觉得不会有事。” 梁千凝这般乐天知命,老十只愁梁千凝不知道爱惜自己。 “老板,结账。”卫香兰吃完东西,拿纸巾擦了擦嘴,木文斌听到把手里端着的猪扒饭柠檬茶转手交给伙计,“5号桌。”伙计接过餐盘端去老十、梁千凝、北维平那一桌,木文斌擦干净手走到卫香兰那一桌,卫香兰问,“多少钱?” 木文斌答,“四十块。” 卫香兰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从包里拿出钱包,数出四十块,“四十块。” “卫小姐等等。”木文斌收下钱,叫住起身要走的卫香兰,跑去柜台,拿过一袋打包的纸袋送给卫香兰,“我做的炸鸡腿很好吃,带回去做宵夜。” “谢谢,斌哥。”卫香兰说了声谢谢,一笑转身离开了食味茶餐厅。 “《天师人鬼情》的女主角卫小晴,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她,哇!真人比电视剧还漂亮,”北维平才看到卫香兰,看到本人不由赞叹,转头问老十,“十哥你看过那部剧没有?” 老十摇头。 北维平又转头问梁千凝,“师父你有没有看过?” 梁千凝冷淡一句,“我对那种口诀都念错的剧没兴趣。” “口诀是念错了,不过是编剧的问题,扮演卫小晴的演员演技真的好的没话说,”北维平兴致勃勃道,“捉鬼结手印那段又酷又美,最经典那句台词就是‘我相信我可以改变命运’……” “你这么喜欢追剧吗?”梁千凝脸色一沉,放下手中杯,“古人云,四不可吟,‘言不可妄,行不可隳,命不可忽,天不可违’,道家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法则就是命运,命是定数,运是变化,运气变化,命定终生,运可以改,命不能改,命中注定会遇到会发生的事几经周折还是会遇到会发生,不是凡人能改变的,神仙也改变不了。” “电视剧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师父,”北维平喝了口热柠檬茶,“师父你这样较真,很容易没有话题聊的。” “你是想说我是固执的杠精吗?” “不是,师父你怎么会是杠精,最多只能说固执了一点。” “我固执?” “不是,不是师父你固执,我固执、是我固执。”北维平见梁千凝神情不悦,连忙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 老十不由一笑。 笑着看着这一师一徒。 第十三章 师父看上和尚 卫香兰手里拿着木文斌送的炸鸡腿走在街上,看到巴士来了,等待巴士停下来,走上巴士,付钱,走到最后一排位置坐下。坐在最后一排,眼望窗外,巴士开动,街上的人、景物倒退,卫香兰忽然心情惆怅。 细细想来。 如今, 自己已经三十四岁了。 虽然, 保养得如二十几岁。 内心却满是沧桑。 分卷阅读24 每天强颜欢笑,应付各种人,时刻担心被这个时代淘汰,事实担心也是无用的,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尽管通过《天师人鬼情》这部剧赢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没多久就被年轻一辈演员新推出的剧盖住了风头。最佳女主角奖也颁给那部剧的女主角。 颁奖典礼结束,那位女演员捧着奖杯到面前,笑面,称呼自己“Aunty”,阿姨,呵,多么讽刺的称呼。在二十岁的女孩子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在青春了。 这是卫香兰心里难过之处。 “小姐,你的气色很不好。”一个身穿紫白袈裟的年轻僧人坐在了卫香兰身旁。 “我的气色不好?”卫香兰见巴士里有很多空位,偏偏这年轻僧人坐在了自己身边,但见这僧人十分年轻英俊,举止规矩,不似坏人,想应该是向自己化缘的吧?于是拿出钱包,拿出一百块,“大师,一点心意。” “阿弥陀佛,我并非来化缘,”年轻僧人从背在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道符,“这道符可以避免妖鬼缠身,小心收好,最好带在身上,无论去哪里,符,不要离身。” 卫香兰瞧着僧人送自己的符,印象中的符,都是黄纸红字,剧组拍摄发生意外那天,捡到那个没有礼貌的女人落下的叠成箭头形状的符打开来看是符纸是紫色的符文是金红色,而僧人给自己的符却是白纸黑字。着实颠覆了对符的认知,对真假也存有疑虑。 未来得及谢。 到站点,巴士停车,年轻僧人下车了。 卫香兰手里拿着符不知所措。 巴士又到了一站,卫香兰走下巴士,走在街上犹犹豫豫,一股寒风吹走了手中的符,想去追、去捡,符被过往的车辆压过,等捡起的时候已经烂了。看着被碾压破烂的符,留着没有用处便扔了。 扔了破损的符。 转身回到了所住的小区。 另一边,老十、梁千凝、北维平在食味茶餐厅吃完东西回到梧桐大厦,边走边聊,走回六楼,见千凝堂门口蹲着一个人。看着鬼鬼祟祟。 北维平立时冲了上去按住蹲在门口那人,“这回还不抓到你。” 老十、梁千凝跟着快步走到门口。 北维平拎起那人质问,“说,为什么往千凝堂门口扔垃圾?” 那人一脸无辜,“我绑鞋带而已。” 北维平低头一看,确实只是绑鞋带,放开了那人,“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那人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服,“没关系。” “山青大师。”紫白袈裟,英俊的面孔,梁千凝一眼认出了在S国结识的X国僧人山青,“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 “我昨天下飞机见过石弘铭,打听到你的住处,过来看看你,”山青从身上布袋里拿出包装精致的纸盒,“这是我从我的家乡给你带来的海鲜。” “谢谢。”梁千凝高兴收下。 山青目光一转,看看北维平,看看老十,问梁千凝,“这两位是?” 梁千凝给山青一一介绍,“这位是对门十安堂的老十老大师,这个是我徒弟,北维平。” “老大师、徒弟。”山青意想不到,“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师父。” “不要站在门口说了,”梁千凝打开千凝堂的门,请山青进门,“进去聊吧!” 山青说了声“好。”同梁千凝走进千凝堂。 北维平奇怪,“第一次见我师父对人这么热情,还是个和尚。” 老十叹了口气转身开门回了十安堂。 千凝堂,梁千凝亲自给坐在沙发的山青倒了杯水,又切了一盘水果,北维平进来,吩咐北维平,“维平,把山青大师送的海鲜送到冰箱保鲜。” “不用保鲜。”山青道,“只要不受潮湿,可以存放一年之久。” “一年之久?”梁千凝、北维平皆心中疑问,什么海鲜可以存放一年之久,梁千凝问,“可以存放这么久是什么海鲜?” 山青微笑,“你拆开就知道了。” 梁千凝迫不及待,“维平拆开看看。” “哦!”北维平把盒子放到茶几,拿一把壁纸刀,蹲下身,横两刀,竖一刀,拆开盒子,盒子打开前,梁千凝满怀期待,盒子一打开,大跌眼镜,“海带!” 北维平疑问,“海带也算海鲜吗?” 山青悠悠一笑,“所谓海鲜,即是长在海里,味道鲜美。”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解释。”梁千凝深吸了口气,吩咐北维平,“把山青大师送的‘海鲜’送去厨房放在柜子里好好珍藏。” “哦!”北维平拿着一盒干海带,走进厨房,打开柜子,把一盒海带放在柜子里百思不得其解,“海带是海鲜吗?” 坐在沙发的山青笑问梁千凝,“记得,在S国,你说过,有机会到九城,来找你,你请我吃烧鹅,到九城好玩的地方逛一逛。” “你记性这么好,”梁千凝想了想,一派掌门不能抵赖,“那,我今晚请你去苏 分卷阅读25 记吃烧鹅为你接风洗尘。” “那我就不客气了。”山青欣然接受,接而说了一件事,“至于去哪里玩,我想去九城半山有名的半山寺去拜访一下无求大师,一起探讨佛法。” 北维平从厨房出来接句,“哦半山寺无求大师,我师父很熟。” “那太好了,”山青喜笑颜开,“不知道梁掌门有没有时间,明天陪我去一趟半山寺?” “本来我是最不愿意去半山寺的。”梁千凝转念一笑,“不过看在你这么英俊,一派掌门说话算话,明天陪你去。” 英俊?北维平吃惊,师父居然夸男人英俊,虽然眼前这外国僧人确实英俊倜傥,可从来没见师父这般花痴看着一个男人,莫非……莫非,师父看上了这个外国僧人?! 想到此,立时找了个借口,“师父,晚上我妈让我帮她做一些事,回家吃晚饭,可不可以早点下班?” 梁千凝看了一眼挂在墙壁的城堡钟,“既然云姑有事让你帮忙,没有什么事情让你做,你下班吧!” “谢谢师父!”北维平又跟山青说了一声,“山青大师,你和师父慢慢聊。” 山青点头。 北维平一声,“我下班了师父。”离开千凝堂,关上门就跑上楼回家,回家进门关上门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十的手机号码,“喂,十哥,有重要的事,你快点到我家里来,非常紧要的事。” 手机那头,老十愣了愣,想北维平这么着急应该是有很要紧的事,于是走出十安堂,走上七楼,走到七楼C门前,伸手按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门一打开,老十被北维平一把拽进门,拽到沙发说,“大事不好了。” 老十问,“什么大事不好了?” 北维平脱口一句,“我师父看上外国和尚了。” 老十不由一笑,“乱讲话不怕你师父知道了又打你。” “我是说真的!”北维平十分肯定,“认识我师父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我师父对哪个男人这么热情,又是请进门、又是亲自倒水,不仅亲自倒水,还亲自切了水果,山青大师送了我师父一盒海带说海鲜,我师父高兴地说要珍藏,坐在沙发说话的时候,我师父两眼盯着山青大师笑得跟朵花一样,还夸□□大师长得英俊,还说晚上请山青大师去苏记吃烧鹅为山青大师接风洗尘,明天陪山青大师去半山寺见无求大师。” “你师父的想法一向让人琢磨不透。”老十心情压抑。 “我不想一个和尚做我师公,我又担心我师父看上和尚,和尚四大皆空不可以结婚,我师父被拒绝难过。”北维平焦灼,“我师父最要面子,一派掌门这么主动,要是被一个和尚拒绝,一定会想不开的。” “你师父和那位山青大师应该认识没多久,”老十想了想觉得北维平多虑了,“可能,你师父只是和那位山青大师谈得来而已。” “十哥,别说我没提醒你,”北维平严肃认真,“你放不下我师父,我都知道,我师父的性格我也了解,我最担心的是我师父为了让你死心随便找一个顺眼的人交往,到时候,十哥,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我能怎么办?”老十内心很无助,“我上前一步,她退一步……” “十哥……”北维平叹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北维平转头见到母亲云姑从外面回来,丁婉也在身边,“妈、丁婉。” “我和丁婉刚从商场回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哦有个从国外来的朋友特意来看望我师父,没有什么事让我做,我师父要请那位从国外来的朋友吃晚饭为那位从国外来的朋友接风洗尘,就提早下班了。” “哦!”云姑进门拎着买回来菜,对老十道,“老十,正好你在,晚上留下吃饭,我买了很多菜,丁婉让我教她煮菜,你帮忙试试味道。” 丁婉腼腆未语。 老十心中发愁,借口,“我还有事没有做完,让维平帮忙试味道吧!”一句“我回去了。”离开了北维平家中。 丁婉心里一急,“哎十哥……” 第十三章 声名远扬 老十急匆匆地离开,丁婉心里一片失落,云姑看在眼里叹气,“老十最近是挺忙的。” “他不是忙,是故意躲着我,”丁婉难过,眼底涌出泪光,“他怕我像以前一样缠着他。” “你想多了,十哥不是那个意思,”北维平解释,“十哥心里有事。” 丁婉心中更是苦涩,“十哥的心事,无非就是你师父。” “他……”北维平语顿,说出口会让丁婉伤心的话想想还是不说了,转移话题,“不是跟我妈学做新菜,做什么?” 云姑刚说,“做、” 丁婉忽然说了一句,“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打开门走了。 关上门。 心里难受, 回到家中窝在沙发流泪。 沙发上放着一本旧杂志,杂志封面标题醒目“九城 分卷阅读26 知名玄学大师石弘铭惨遭同行女友劈腿”、“同行女友与共住一幢大厦的邻居男子当街激吻”,封面照片拍得清清楚楚,老十吻梁千凝吻得那么深情,拒绝自己拒绝得那么直接。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老十心里中意的人是梁千凝。 以为梁千凝拒绝了老十,随着时间,能等来老十回心转意,可两年了,老十心里始终满满都是梁千凝。 伤心流泪哭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接到了父母的电话,丁婉的母亲听出丁婉声音不对,急切地问,“你声音怎么沙哑了?” 丁婉强撑说,“没事。” 接问,“爸、妈,你们在那边都顺利吗?” “很顺利,山区的孩子们很可爱,很懂事,我和你爸爸留守在学校,年三十,这些孩子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给我和你爸爸送来了饺子。”丁婉的母亲十分感动,“过年他们都舍不得吃的猪肉,都送到了学校,怕我和你爸爸新年冷清,送来了很多土特产。”说到此心里愧疚流泪,“婉婉,这几年,爸爸妈妈在这边支教,留你一个人在九城,亏欠你太多……” “妈你别这么说,支教是一件伟大的事,我为你和爸爸感到自豪,”丁婉由衷一句,接宽慰母亲,“妈,我在九城很好,云姑、维平都很照顾我,你和爸爸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过几天,我把买的五十本书籍资料给你们寄过去,送给那些孩子。” “好,”丁婉的母亲转言问了一句,“以前经常听你提起老十,今天怎么没有提起他,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没有。”丁婉强颜一笑,“十哥,脾气很好,做事稳重,我们、怎么会吵架。” “没有就好,”丁婉的母亲松了口气,“老十为人这么好,有机会发展的话,抓紧机会,不要错过,你年龄也不小了。” “妈……十哥……有心上人……”丁婉忍不住流下了泪,不想母亲担心忍住哭声,强忍住泪,“我和十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十有心上人?那真是可惜,”丁婉的母亲叹息,“我和你爸爸一直以为你和老十会是一对。”接叹一句,“感情不能勉强,既然、老十有心上人,你又说同老十只是普通朋友,那就顺其自然,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好的男朋友,有个好归宿,这样、我和你爸爸就放心了。” 母亲的一番话,丁婉心中想,何尝不想找到好的归宿,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厢情愿终不能如愿以偿。 结束通话。 洗了把脸。 换了件大衣,围上围巾,出门,下楼,想出去走走,走到六楼,遇见梁千凝出门,“千凝,你要出去?” “嗯!我约了人一起去半山寺。” “约了人?十哥吗?” “不是老大师,”梁千凝笑意盈盈,“是山青大师,很年轻的和尚,不仅年轻,法力高强,还很英俊,特别符合我心目中的理想型。” “符合你心目中的理想型?!”丁婉吃惊,“你不是想说你喜欢和尚吧?” “难得遇到一个符合我心目中的理想型。”梁千凝笑道一句,“我不介意他是和尚。” “十哥喜欢你这么久,我和云姑、维平有目共睹,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十哥吗?”丁婉想不透,“十哥为你付出那么多,为你挡花盆、挡硫酸,你怎么会突然喜欢一个和尚?”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梁千凝故作冷漠,故意说给丁婉听,“他替我挡劫我很感激他,但,感激,不是感情,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千凝,你想清楚,”丁婉心里一片混乱,此时,十安堂的门开,丁婉转身,老十走出十安堂关上了门,丁婉着急一句,“十哥,你快劝劝千凝,千凝说她喜欢一个和尚。” 老十看向梁千凝,“和尚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在他的国家,和尚是可以娶老婆的。”梁千凝嘴角勾笑,“不仅可以娶老婆,还可以吃荤,他这次来九城来看我特意给我带了他家乡的海鲜。” 老十噗哧一笑,“海带也算海鲜吗?” 梁千凝顿时脸上挂不住,“海带长在海里,不算海鲜吗?” “你说算就算吧!”老十忍了忍笑,“我听维平说你答应陪山青大师去半山寺拜访无求大师,正巧我今天也要去半山寺,顺路,不如一起去?” 梁千凝一口拒绝,“不要,多你一个电灯泡,破坏气氛。” 说完走下了楼梯。 “十哥……”如此看来,老十也是一厢情愿,丁婉不由心疼,“感情勉强不来,千凝,看来、是真的喜欢那个和尚。” 老十一叹。 什么也没有说走下楼。 走下楼。 走出梧桐大厦。 走到街边。 梁千凝一手挽上了山青的胳膊,笑问,“等很久了吧?”老十走到跟前看到这一幕,目睹梁千凝、山青一起上了出租车,心中顿然醋海翻腾。b 分卷阅读27 r   开车去半山寺的路上,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握越紧,眉头也跟着越皱越紧。 到达半山。 车停在山下。 徒步走上石阶。 走到半山寺寺门,追上了梁千凝、□□,看着梁千凝挽着山青的胳膊,心针扎一样,很想一把推开□□。 “咳、佛门重地,同僧人这样拉拉扯扯,不好吧?” 梁千凝回头一看,老十到了跟前,老十走到梁千凝、山青跟前,义正词严,“炼赤派归属道家,一派掌门不仅代表炼赤派,也代表道家玄门,被佛门中人看到,有失道家玄门体面,也是对佛门不尊重,毕竟,□□大师是来拜访无求大师,入乡随俗,还是遵守本地佛门清规戒律为好。” “阿弥陀佛,老大师言之有理。”山青与梁千凝保持了距离,整理袈裟,这才走进寺门,边走边赞叹,“古色古香,果然是清净宝地。” 老十得逞,一伸手,笑道,“梁掌门,一起走吧!” “你今天的话蛮多的。”梁千凝哼声,摆起一派掌门架子,“你是伍前辈的徒弟,伍前辈是天极派掌门,你是掌门徒弟,我是炼赤派掌门,一派掌门应该走在掌门徒弟前面。”说着走上了石阶。 跟上山青大师的脚步。 老十追着梁千凝的脚步,走到地藏王殿,见到了无求大师。 无求大师一如从前,红白袈裟,戴着金丝边眼镜,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 “无求大师,这位是来自X 国的游方僧人,山青大师,山青大师特意来拜访你,”梁千凝给无求大师介绍完,接给山青介绍,“山青大师,这位就是半山寺主持无求大师。” “阿弥陀佛,无求大师。”山青双手合十一礼,从背在身上的布袋拿出一份礼物,“这是我从我的家乡带来的特产,一点心意。” 梁千凝憋不住噗哧一笑,暗想,“一定又是海带。” 然而山青却说,“这是流山山顶,百年茶树,采摘的绿茶。” 百年茶树采摘下来的绿茶?!为什么送我的就是海带?难不成海带是深海百年海带?梁千凝顿时觉得不平衡,想昨天还请山青吃了烧鹅、白斩鸡,还想着收了人家的礼物,应该回礼,定了很多九城的土特产。一瞬间觉得好亏。 无求大师收下礼物,持礼答谢,“阿弥陀佛,山青大师客气了,请到客堂用茶。” 接转身向梁千凝、老十一礼,“梁施主,老施主,一起吧!” “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梁掌门’,”梁千凝半笑不笑,“看不出来你的名气这么高,外国和尚都慕名而来拜访你。” “哪里哪里,”无求大师谦虚一笑,“论起名气,实在不及梁掌门,当年一份杂志,梁掌门声名远扬,轰动整个九城,近乎九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梁千凝恼羞成怒,“一个和尚这么喜欢八卦。” “八卦奥妙无穷,贫僧虽在佛门,也很崇敬。”无求大师笑意不减,“贫僧特意收藏了那本杂志,打算作为礼物,寄去东洛山,送给梁掌门的师伯。” “你、”梁千凝气得说不出话。 第十四章 其实我已经六十岁了 无求大师亲手沏了一壶茶,端上糕点,请山青、梁千凝、老十品茶。 同山青探讨佛法奥妙。 相谈甚欢。 山青深感开悟,“今,听闻大师一番见解,山青受教匪浅,不枉此行。” “阿弥陀佛,” 无求大师双手合十一礼,“佛法无边,□□人,贫僧仅是说出心中感受。” 两位高僧互相请让饮茶。 你谦我让。 梁千凝旁观只觉得虚伪。 老十耐心地坐着。 喝过茶, 山青道,“说起来,我所学的九字真言,同手印,出自道家,道家门派众多,能结识炼赤派、天极派、泓鸠派三派高手,实乃荣幸,诸多收获。” 梁千凝玩笑接句,“学费交下。” “梁小姐真是幽默,”山青笑着看着梁千凝,“怪不得石弘铭说同你相处感觉很轻松。” 梁千凝心情愉悦, “除了石弘铭石大师,你是第一个夸奖我的人。 老十一旁插口一句,“通常呢,夸奖一个女孩子,长得貌美的夸她漂亮,学历高的夸她有才华,性格好的就夸她温柔,擅长家务的就夸她心灵手巧,相貌普通、学识不高、性格脾气差、不擅长做家务的就夸她幽默。” 梁千凝目光转向老十,“你的意思我不漂亮、脾气差、不会做家务、没有才华?” “那倒不是,你同林太太站在一起,还是挺漂亮的,不过说起学历、性格、幼儿园都有没毕业,一言不合就动手……”老十一言难尽的表情,摇摇头,“徒手打五个流氓,把醉酒的蓝先生打进医院躺了两天,真说不上温柔,蓝先生到现在出门都躲着你生怕再遇到你。” “身手好,武功高难道不是优 分卷阅读28 点?”梁千凝不服气,“我可是玄门各门各派当中最年轻的掌门,炼赤派道术天分最高的弟子。” 老十不禁一笑,“我听维平说,你之所以会成为掌门,是因为你师父是掌门。” 被质疑,仿佛说自己一无是处,梁千凝心中有气,回嘴一句,“我万般不好,至少有一点,我不会被人骗,不像某人,拼死拼活,别人赚得锅满瓢满。” 老十随口一句,“不知道是谁拼命努力赚钱一笔赔了个精光。” 梁千凝气急败坏,吼声一句,“是我又怎么样?” 老十翻然一笑,手掌一翻,对山青道,“‘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尤其懂道术武功高的女人,因为懂道术武功高的女人脾气很大,一言不合发脾气。” 山青笑而不语。 梁千凝感觉到了老十针对自己。 暗想。 该不会是因爱生恨? 想到这。 半天没有说话的无求大师问了一句,“梁掌门,坐了这么久,要不要去看一下婴灵?” “好,”梁千凝起身,“我很久没来看他们了。” “这边请。”无求大师前边带路,领着梁千凝、老十、山青走到佛堂偏殿,走进偏殿,供桌香烛、水果、蜜枣、糕点供奉的两排婴儿石像接连飞出光球,一个个光球落地化身身穿红肚兜的胖娃娃,一个个胖娃娃扑到梁千凝身前,欢天喜地,喊着,“千凝姐姐……千凝姐姐……” 梁千凝蹲下身,摸了摸这一群胖娃娃的头,“看来贪财和尚把你们照顾的不错。” 起身转身看向无求大师,“看到这些婴灵被你养的白白胖胖我就放心了。”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无求大师笑着一礼,“贫僧正想给婴灵置办一些玩具衣物,梁施主你就来了。”笑着接句,“真是心有灵犀。” “挖苦我的时候称呼我‘梁掌门’,谈钱的时候叫我‘梁施主’,”梁千凝从随身背包里拿出笔和支票本,“说,多少?” 无求大师笑答,“十万块足以。” “十万!”梁千凝震惊,“什么玩具、衣服要十万块?” “贫僧争取到五个投胎名额,这些婴灵当中有五个可以投胎入轮回,”无求大师说得有理有据,“去投胎总要穿得体面一些,另外贫僧需要做一场超度法事。” “富得流油,自称‘贫僧’,真是可笑,”梁千凝签写一张十万块支票,签写完,扯下来递给无求大师,“我辛辛苦苦拼命捉鬼,不及你念几句‘阿弥陀佛’赚得多。” 无求大师收下支票微微一笑,“所谓‘一善挡三灾’,种善因得善果,梁施主,日后你的福报必定不浅。” “收了钱嘴巴都变甜了。”梁千凝收起支票本和笔,“财来财去一场空,希望你说的福报不会来得太晚。” 无求大师双手合十笑着一句,“梁施主,其实,你的福报已经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梁千凝看看身边左右,山青、老十两个人。 无求大师笑而不语。 “又故弄玄虚。”梁千凝弯身摸摸一众婴灵的头,“不管谁可以去投胎,都要记住,好好做人。” 一众婴灵纷纷点头,“我们记住了。” 看着一众婴灵一一化成光球飞回婴儿石像,梁千凝心里欣慰。 山青问了一句,“梁小姐,千凝堂里的那只小鬼你为何不带来这里养在家中?” 梁千凝笑道一句,“如果凡事都来寺庙,岂不是让人觉得我道家玄门没有本事。” 老十接句,“是千凝堂亏损太多,不够钱做法事。” “你、”梁千凝脸色瞬间红一阵,白一阵,“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老十笑笑不语。 山青看着梁千凝,“梁小姐,出手就是十万,不像是缺钱的人。” 梁千凝刚要开口,老十又接句,“赚得多,赔得多。” “话里话外拆我的台,”梁千凝一把揪起了老十的衣领,质问,“你是不是找别扭?” “你看到了吧!”老十一笑对山青道,“一言不合就动手,挑女朋友遇到这种女孩子一定要慎重,不然轻则知道哪家医院骨科最好,重则长居医院病房床位。” “你、”梁千凝生气的眼神瞪着老十,老十无辜的眼神看着梁千凝,梁千凝一气之下一把推开老十,大步走出佛堂偏殿,疾步走下台阶,“真不知道是神经搭错了,还是吃错药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混蛋……臭混蛋……” 气头上。 脚步走得太急。 迎上了脚步急匆匆的人。 一个只顾着生气没仔细看路。 一个着急有事神情恍惚。 两个人肩膀撞到。 那人先道了歉,“不好意思!” 道完歉,看准了人惊讶,“是你!” “你是扮演女捉鬼师的那个演员?”梁千凝隐约想起,“卫香兰?” “ 分卷阅读29 我对你印象很深刻,”卫香兰止步,提起一件事,“在剧组化妆间,你给了我一张名片。” 梁千凝毫无波澜,“我给过很多人名片。” “我昨天在食味茶餐厅有看到你,不过你同朋友一起聊天,没有过去打扰你,”卫香兰神色紧张忧虑,“上次在剧组化妆间,你看着我皱眉,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做捉鬼驱邪生意的,你看着我皱眉,是不是我的气色有什么问题?” “你来半山寺,显然,是来找无求大师的,”梁千凝义正词严,“行有行规,我不能半路劫人生意。” 说罢走下石阶。 卫香兰心里很乱疾步走上石阶,跑进寺门。 梁千凝走下一段石阶,止步,转身回头,望着火急火燎跑进寺门的卫香兰,眼中的卫香兰,已经黑气缠身。 叹了一声,“旁门左道没得救。” 老十、山青同无求大师告辞,一同走向寺门,卫香兰走过老十、山青身边,老十、山青的目光被缠绕卫香兰的黑气吸引,止步,转身望向直奔佛殿的卫香兰。□□道,“这个女人我见过,在巴士,我给了她一道符,看来,她没有把符带在身上。” “印堂见青黑,神仙也难追。”老十叹了口气,转头对□□道,“千凝应该没有走远,我们去找她吧!” 山青笑,“你刚刚出言句句针对她,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她。” 老十掩饰一笑,“我有针对她吗?” “通常,这种情况,男女之间,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表现,”山青笑了笑,“梁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年龄差距太大,我一定会追求她。” 老十脸上瞬间没了笑容,“年龄差距太大?” “我外表同你年龄不相上下,”山青道出真实年龄,“其实、我今年已经六十岁了。” 老十大吃一惊,“六十岁!” “不错,”山青缓步走下石阶,“我游走不同国家,了解不同国家的玄学灵魂文化,修的是‘长生功’。” “‘长生功’要保持童子之身,”老十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也就是说虽然在你的国家僧人可以交女朋友娶妻生子,但你修炼‘长生功’是没有交女朋友娶妻生子的打算?” 山青会心一笑,“如果三十年前遇到梁小姐,我可能会改变想法放弃修炼‘长生功’。” 老十心头一紧,跟紧山青的脚步,“‘长生功’很难修炼,能保持六十岁容颜不老,多少人梦寐以求,千万不要为了儿女情长坏了坚持几十年的修行……” 第十五章 哪里英俊 山青在九城逛了两日,同石弘铭、梁千凝、老十告别,石弘铭因有公事处理赶去外地出差未能到机场送山青。梁千凝、老十,送山青到机场,登机前告别。 “我知道有一种流行的告别方式——吻别。” 梁千凝一笑大方走近山青。 山青一见梁千凝真的要吻自己,急道了一句,“算了,我怕你吻了我,回去有人整晚睡不着咒骂我。” 梁千凝一愣。 山青示意梁千凝看身后,梁千凝转身回头一眼看到老十。 山青走近梁千凝身边低声一句,“这个人对你很不错。” 看看时间,拿上梁千凝送的几大包九城特有的土特产,郑重对梁千凝、老十说句,“日后若是有机会,两位到X国,一定到要我的家乡,品尝我家乡最好的荷花酒。” “一定。”梁千凝、老十目送山青过安检。 转身走出机场。 老十深情款款地看着梁千凝,“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梁千凝转头看向老十,“什么事?” 老十走近梁千凝目光更加深情。 梁千凝不由紧张。 老十突然噗哧一笑,笑个不停,“我想、我想、我想告诉你,山青大师、山青大师看着年轻英俊,其实他修炼‘长生功’今年已经六十岁了!” “也就是说你早知道,故意看我笑话?”梁千凝抬起脚狠狠踩了老十的脚一脚,愤然离去,“浪费我的感情。” 老十望着远走的梁千凝笑得开怀。 书店。丁婉走过一排一排书架,挑选适合的书,挑了几本,走到柜台。 “老板,这几本,一起结算。” “好。” “麻烦你,这五十本书,寄到这个地址。”丁婉从包里拿出一张写着地址纸,“一共多少钱?” 老板算了一下,“五十五本书,两千六百七,快递费二百四十块,一共两千九百一,熟客,收你两千九百块。” “好。”丁婉付完钱,从书店出来,走在街上,心情压抑,自己求而不得的感情,别人却不珍惜,真是天意弄人。走向人行通道,打算走到对面巴士站去坐巴士回临安街梧桐大厦,一变绿灯,丁婉迈步,刚走两步一辆车突然冲了过来,丁婉吓得腿一软摔倒地上,一个急刹车,车停下,车门打开,走下楼一个西装 分卷阅读30 革履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男人下车急忙跑到丁婉身边急问,“小姐你有没有事?” 惊魂甫定,只是摔了一下,丁婉摇头,“我没事。” 西装革履的男人扶起丁婉,“小姐,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没事,不用了,”丁婉试着走了两步没有事,走去捡地上的书。 西装革履的男人帮忙捡,捡起来看书名,“小姐,你也喜欢看这本书?” 丁婉点头。 西装革履的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我平时也很喜欢看这些关于文学的书,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孔家旺,如果回去有什么问题,需要看医生,可以联络我,我会负责。” 看这人仪表堂堂,很有责任心,丁婉收下了名片。 自称孔家旺的男人问,“小姐怎么称呼?” 丁婉腼腆一笑,“我姓丁叫丁婉。” “哦,丁小姐。”孔家旺点点头,“你住哪里?我开车送你。” 丁婉不好意思,“不必了,我没什么事,我自己可以回去。” “是我开车不小心,害你摔倒,”孔家旺打开车门,“上车吧!” 如此,丁婉上了车。 上车坐稳,丁婉看名片上的字,“老氏集团地产顾问?你是做地产的?” “一份工作而已。”孔家旺开车一笑,问,“丁小姐你住哪里?” 丁婉回答,“临安街,梧桐大厦。” “临安街,梧桐大厦,听说过那里,”孔家旺谈起,“我的老板,老氏集团,董事长,老永卿老董事长年前有意收购梧桐大厦发展商业区,但遭到拒绝。” “大家在大厦住几十年,有感情,”丁婉道,“很多事,不是钱可以衡量的。” “虽然我是做地产这一行的,发展前景来讲,老董事长给出的赔偿金,足够大厦住户生活得更好,对大厦住户有利无害,”孔家旺转言一句,“不过,就如丁小姐你说的,很多事,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家对于一个来说有很重的感情,尤其是住了几十年。” 丁婉不由刮目相看,“想不到你看事情没有一点铜臭味。”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不是很愿意做这份工作,大学时候我的志愿是做老师,想成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不过后来转读了地产金融。”孔家旺看一眼丁婉问,“丁小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老师。”丁婉抿了下嘴唇,不好意思地道,“不过我只是小学老师。” “教育无分大小,”孔家旺赞扬一句,“看得出丁小姐你很有爱心。” 丁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转,到了临安街梧桐大厦附近的路口,车停下,丁婉解开安全带,“我到了。” “我没什么事,不赶时间,送你回去吧!”孔家旺解开安全带,下车,帮丁婉拿书,“书很重,我帮你拿。”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丁婉见孔家旺谈吐举止很有礼貌,又喜欢文学,有做老师的志愿,谈得来,但始终都是个陌生人,道了声谢,“谢谢你送我回来孔先生。” 孔家旺没有勉强,把书还给了丁婉,“既然这样,我就送到这里,有事打给我。” 丁婉说了声,“好。”转身走向梧桐大厦,走了两步,忽然崴了脚,又摔了一跤,书掉了一地。 孔家旺忙帮忙捡书扶丁婉起来,“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丁婉试着走两步脚有点痛点头,“那麻烦你了孔先生。” “应该的。”孔家旺扶着丁婉走进梧桐大厦,走进梧桐大厦遇见大厦保安康叔,“康叔。” 康叔笑问,“男朋友?” 丁婉忙解释,“不是,刚刚认识的朋友,我崴到脚,才送我回来。” “哦!”康叔没有多问坐回椅子看报纸,报纸娱乐版头条新闻“‘清纯玉女’昔日女神卫香兰大闹剧组殴打新小花旦‘宅男女神’孟雨馨,疑似为情争风吃醋。”不禁摇头,“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孔家旺扶丁婉走到六楼,孔家旺看到对门两户都挂着招牌、牌匾,“千凝堂玄学咨询服务公司、十安堂?” 丁婉介绍道,“千凝、十哥从事玄学行业。” “玄学行业?”孔家旺恍然大悟,“就是帮人卜卦看风水。” 丁婉点头。 接走上楼。 走到家门口对孔家旺道,“我到家了。” “那我就送到这了。”孔家旺笑着说了一声,“拜拜!” 转身走下楼。 丁婉目送孔家旺走下楼,转身,拿钥匙开门回了家。 “千凝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看你笑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山青大师修炼‘长生功’,认识这么久,你是了解我的。” “哼!了解你?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嘴巴这么刻薄!” “我刻薄?” “到处跟人讲我赔钱亏本。” “我开个玩笑。” “开玩笑?拿 分卷阅读31 我跟林太太比,讽刺我只读过一天幼儿园,跟人说我一言不合就动手,一言不合就发脾气,你告诉我这叫开玩笑?你分明是拆我的台,让别人觉得我凶神恶煞四肢发达没头脑。”梁千凝生气一路,“牛羊不合,丑未相冲,以后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独木桥很难走,一不小心会滑倒,”老十嬉皮笑脸,追着梁千凝的脚步,“我们一起走阳关道好不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梁千凝推开黏上来的老十,走到千凝堂门口,又见门口地上一堆垃圾,“到底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 老十见梁千凝苦恼问,“你不是叫维平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没有拍到什么吗?” “这几天忙我没有看,叫维平看着,那个臭小子又偷懒,”梁千凝生气又犯愁,“阿宝晚上巡逻也没有发现。” 老十道,“那我帮你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梁千凝冷哼,“这么喜欢查案不做警察可惜了!” 老十咬唇一笑。 梁千凝拿钥匙开门。 孔家旺走下楼。 走过六楼。 梁千凝、老十见孔家旺陌生,多留意了一眼,“这个人没见过。” 老十道,“我见过。” 梁千凝目光转向老十,见老十脸色不好,“你认识这个人?” “不说这个人了,”老十不想提,“我们先看看监控吧!” 梁千凝感觉到老十不对劲儿,转念想各有各的烦恼,打开门,走到办公桌,坐下,看着电脑屏幕,调出监控,仔细地看。老十站在梁千凝身旁,两手抱怀,弯身,探头注意监控细节。 监控录像中,来往人,云姑、丁婉、北维平、林太太、林太太的表妹美娇,没有外来可疑人。 老十分析,“云姑、维平、丁婉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最有可疑的还是林太太、林太太的表妹,八楼,只有林太太一户,对门那户搬回老家,房子一直空着没有人住,上次,我和维平去林太太家里,林太太的表妹拿出狗粮给我看,同在千凝堂门口一堆垃圾中发现的半袋狗粮相同。” 梁千凝心中一动,“既然,林太太、林太太的表妹最可疑,不如,老大师你再牺牲一次,再用一次美男计,帮我收集更多的证据?” “美男计?”老十不由一笑,“你不经常说我小白脸,骨瘦如柴,留胡子穿皮衣扮酷,一笑两眼褶子丑得不忍直视?” “你同石大师、□□大师站在一起确实显不出你英俊,”梁千凝转而一句,“不过你同维平站在一起,算得上高大英俊。” 老十问,“那你能说出我哪里英俊吗?” “哪里英俊?”梁千凝愣了愣,被问住,想了半天没想到答案,随口一句,“不笑很帅,一笑可爱,可以了吧!” “不笑很帅,一笑可爱,”老十哭笑得不得,“你这个回答听着很勉强。” 第十六章 命数如此 梁千凝、老十又查看了一遍监控录像,距离越来越近,这一幕被从外边买午饭回来的北维平撞见。 北维平尴尬,“我回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梁千凝问,“买午餐怎么买这么久?” 北维平走到办公桌前道,“明美说苏伯最近想推出新菜,问问我的意见,我就同明美聊了会儿。” “希望明美不要听你的意见,”北维平的厨艺,梁千凝至今都有阴影,“门口垃圾收拾一下。” “哦!”北维平把买回来的午餐放到办公桌,转身拿扫把去打扫门口垃圾。 边打扫边心中想,“还以为师父会和山青大师发生点什么,想不到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看来,十哥还是有机会。” “你好,请问,梁千凝梁小姐在吗?” 听到有人问,抬头回答,“在、”然而抬头却被眼前人吓了一大跳,眼前的女人脸色同纸一样白,脸颊眼窝深陷,锁骨突出,皮包骨头骷髅一样,头发乱得像稻草,“你、你好,你找我师父,她在。” “我要见她。”女人很急切,“我要见她!” 北维平好心提醒一句,“找我师父帮忙很贵的。” “钱、钱,我有钱。”女人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百元钞票,神态癫狂,“我有钱……我有很多钱……” “我师父没有同意,不能收你的钱。”北维平把钱还给女人,女人的举动,北维平感觉害怕,“那个、你先同我师父谈吧!” 北维平打开门。 女人慌里慌张的跑进千凝堂,看到同老十一起查看监控的梁千凝,实时扑到了办公桌前,“救救我、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梁千凝抬起眼睛,常见这种事所以镇定,看女人相貌,印堂青黑两色凝聚,皱眉,“坐下来慢慢说。” 接吩咐北维平,“维平,给这位女士倒杯水。” “哦!”北维平走去茶几,拿杯子, 分卷阅读32 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端给女人,“请喝水。” 梁千凝转头对老十道,“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线索,我这里有事。” “我明白。”老十会意,“不打扰你做生意。” 老十走了。 临走看一眼女人叹息。 老十走后。 梁千凝对女人道,“现在可以说了。” 女人说出了一句令梁千凝震惊的话,“梁小姐……我……我是卫香兰……” “卫香兰!”北维平、梁千凝震惊,北维平目瞪口呆,“你、你是《天师人鬼情》的女主角、卫小晴!前两天在茶餐厅见过你,才、才几天,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昔日貌美如花的玉女女神,今时变得皮包骨脱相脱得认不出来。 卫香兰恳切的目光看着梁千凝,“无求大师让我来千凝堂找你,说,能帮我的只有你。” “发展到这个地步才来找我,”梁千凝眉间显愁,“养小鬼,本来就是旁门左道,开始的时候运势平坦,事事顺意,然而有付出才有回报,寿命、精血,你想要的越多,寿命、精血减损越大,如果不是道术高超,法力高强的人,久而久之会被小鬼反噬,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之前给你名片,你没来找我,现在来找我已经迟了,我帮不了你。” “无求大师说你是第一门派的掌门,炼赤派最擅长捉鬼驱邪,”卫香兰泪流满面恳求,“求求你救救我,我还要拍戏,我这个样子、我这个样子,你不救我,不会再有人找我拍戏,我不想这么早就结束我的演艺生涯,我不想退出演艺圈,我想继续拍戏……” “不是我不、”梁千凝忽然想起老十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寿命将近之人不可直说,出于三不说,五不看,梁千凝拉开抽屉,拿出一道紫符,关上抽屉,将紫符交给卫香兰,“这道符你拿回去,也许对你有帮助。” “谢谢……”卫香兰感激流泪,从包里拿出钱。 “不必了,相遇是缘,这道符送你,不收钱。”梁千凝吩咐北维平,“维平,送卫小姐。” “是师父。”北维平送卫香兰出门,“卫小姐慢走。” 卫香兰抹泪离开千凝堂。 北维平关上门,转身奇怪,“师父你怎么没有收钱?” “寿命将近,帮不了她,再收她的钱就是黑心,我不赚这种缺德钱。”梁千凝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供桌前,取香,点燃,上香,将香插进香炉,回到办公桌坐下,“印堂青黑,形神不全,命不久矣。” 北维平一怔,“那师父你给她的那道符?” “如同止癌痛的杜冷丁,”梁千凝叹一口气,“现在的卫香兰如同一个癌症晚期癌细胞扩散的患者,病入骨髓,无药可医,那道符,能帮她缓解折磨,减轻痛苦。” “哦!”北维平点点头,心念一动,又问一个问题,“师父你刚刚说她养小鬼,被小鬼反噬,如果消灭她养的小鬼,她会不会有救?” 梁千凝摇头,“如果消灭小鬼,她也会死,如今,她已经同小鬼融合。” “消灭也是死,不消灭也是等死。”北维平叹息,“唉!好好的养什么小鬼呢?如果她早点来找师父你就好了。” “这就是命数。”梁千凝轻叹,“逆天改命是禁忌,见死不救不作为又失人性,我给她一张名片,她没有来找我,天意如此,天意不可违,注定她命如此,那个贪财和尚把麻烦推给我,真是讨厌。” 梁千凝转身从身后书架拿了一本书,书名为《万字断言书》,翻开《万字断言书》,左手起诀,掐指一算,算出结果,合上书,说了一句,“魂断丑时。” 北维平问,“魂断丑时,是不是说卫小姐丑时会死?” “如果是丑时就比较麻烦了。”梁千凝把《万字断言书》放回书架,接拿了一本万年历,翻开查看,“正月十二,乙未年、戊寅月,丁丑日,地支年日相冲,月日暗合,暗合,暗中苟合,丑时魂断,被情所害。” 北维平惊骇,“情杀?” 梁千凝把万年历放回书架,转回身摇头,“被情所害,害,不是杀,所以不能说是情杀,只能说她执念太深,遇人不淑。” 北维平好奇,“师父你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睛。”梁千凝脸色一沉,“这么多问题,不用练功吗?” 卫香兰手握紫符如握救命稻草,回到家中,身越发寒冷,关上门,望向供奉在柜子上发出震动的镂空铜香炉眼神充满了恐惧,镂空铜香炉震动的同时发出了幽怨的儿童声音,幽怨的儿童声音一声接一声催促,“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 卫香兰害怕发抖,步步后退,“不要、不要……” “我帮你实现愿望,你答应我会一直用你的血供养我,”镂空铜香炉发出绿光,绿光闪烁,“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 “我、我不是不讲信用,”卫香兰惊慌失措,“是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 “说话要算话,你想翻身,想红,你的愿望已经实现 分卷阅读33 了,”镂空铜香炉发出的绿光不再闪烁,“我肚子好饿……” 卫香兰爬到柜子前,跪地磕头,“我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说话要算话,你想翻身,想红,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镂空铜香炉一遍又一遍重复,“我要你的血、我肚子好饿、我要你的血、我肚子好饿……” “你肚子饿、肚子饿,我点香,我给你上香,”卫香兰手忙脚乱,拿打火机,手抖,几次点不着,点几次才点着,两手拿香斗个不止,“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一股阴风将香头吹灭。 卫香兰惊骇。 镂空铜香炉停止震动。 卫香兰脊骨发凉,神经绷紧,身处漆黑,心中恐惧,一动不敢动。 突然,镂空铜香炉喷出剧烈白气,白气喷向卫香兰,卫香兰仰面摔倒撞到沙发,一只透明的手缓缓从镂空铜香炉伸出,伸向卫香兰,卫香兰惊恐万分,慌忙把握在手中的紫符展开举起。 紫符射出一道金光击中伸向卫香兰的透明鬼手,鬼手猛地缩了回去,镂空铜香炉急剧震动,冒起黑烟。 卫香兰一见符有用,忙将符贴在镂空香炉,用符把镂空香炉封住,转身就找手机,从包里找出手机,拨通一个手机号码,声音发抖,哭声叫“家旺。”接哭求,“家旺你过来好不好?我好怕,我好怕,家旺,我你过来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手机那头声音冰冷,“我没有时间很忙。” 卫香兰心下一凉,“家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手机那头声音依旧冰冷,“我对吃过的东西没有兴趣,对上过床,睡过的女人,不会再花心思、浪费时间,好了,大明星,我有很多工作要忙,你慢慢享受。” 一句话对方挂断。 “是你教我养小鬼,口口声声说爱我,”卫香兰瘫坐地上,流泪绝望,撕心裂肺咆哮,“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一口气上不来凄凉地倒在了地上。 第十七章 有爱心的朋友 今天的气温8℃,阳光明媚,阳历三月,已经渐渐变暖。 新学期学校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开学了,丁婉拿着书本走出梧桐大厦,打算坐巴士去学校给学生们上课。热爱这份工作,上班的路上想到可以见到学生们纯真的笑脸,忘却了烦恼,心里充满了阳光。 走出梧桐大厦正门,一辆车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人到丁婉面前,“早,丁小姐。” 丁婉愣了一下,“你是?” “那天我开车不小心害你摔倒,”孔家旺再一次自我介绍,“我给了你一张名片,我叫孔家旺。” “孔家旺?我想起来了,”丁婉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最近记性不好。”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上次害你摔倒,”孔家旺说明来意,“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丁婉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抬眼对孔家旺道,“我要赶去学校上课,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孔家旺绅士地打开车门,请丁婉上车,“我今天休假有时间。” “那、麻烦你了。”丁婉上了车,坐稳系好安全带,“民惠街,文圣小学。” “好。”孔家旺微微一笑,开车,途中,“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没有认真表达歉意,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顿饭做补偿?” “一点小事,孔先生你不必挂在心上。”丁婉捋了捋耳边头发,腼腆地笑了笑,“吃饭就不必了,你的歉意我接受。” “一定要的,”孔家旺诚恳,“如果不接受我的邀请就是不接受我的歉意。” 丁婉不好拒绝,“那、好吧!” 孔家旺笑道,“那就说定了,今晚七点,我到梧桐大厦接你。” 丁婉点头说,“好。” 到了学校。 下车同孔家旺说了声“拜拜!”。 目送孔家旺开车离开,转身走进学校,丁婉心中想,“孔先生这个人蛮有修养的。” 教书上课。 一声“放学。”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 下班乘巴士回家。 回到家中,记得有约,打开衣柜,拿出了一件蓝色大衣,白色长裙,换下衣服,穿在身上,对着镜子涂口红化妆。 时间不到七点。 听到门铃响。 丁婉穿上白色高跟鞋开门,打开门一看是孔家旺,“孔先生。” “丁小姐。”孔家旺礼貌一笑,“我这么早上来,不会冒昧吧?” “不会。”丁婉没有想到孔家旺会提早到。 孔家旺送上一束粉色百合花,“我特意选了这束花,希望丁小姐你能喜欢。” “谢谢。”丁婉接过花,很高兴,“花很漂亮。” 孔家旺见丁婉高兴也高兴,“我们可以走了吗?” “等我一下,我 分卷阅读34 把花放好。”丁婉转身把花插进花瓶里,而后走出门对孔家旺道,“可以走了。” 孔家旺绅士地请丁婉先走。 丁婉微笑走下楼。 六楼,千凝堂。 “师父,你不是说‘做千件小事,不如做一件大事’,”北维平胸前反背双肩包出门疑惑不解,“为什么压惊、招魂这种小事也接?” “小事做不好,怎么做大事。”梁千凝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南太太,我想了一下,女人应该帮女人,我决定、啊?!你离婚了,恭、恭喜啊!”接又拨通一个号码,“喂,林先生,我记得我帮你的干花厂布过水龙冲天阵,两年期限已过,不知道需要不需要、啊?!去年干花厂爆炸你已经不做了,腿被炸断截肢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按下挂断摇摇头,“早就告诉你了,两年期限,甲午年,火旺水干,是你不来找我的,怪不得我没有提醒你。” 转头对北维平道,“记住,好马不吃回头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可以心软。” 北维平奇怪,“师父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梁千凝只说一句,“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北维平“哦”一声没有多问。 丁婉、孔家旺走下楼遇见梁千凝、北维平,丁婉笑着打了声招呼,“千凝、维平,你们要出去呀?” 梁千凝、北维平转头,见丁婉、孔家旺走到面前,见丁婉打扮穿得漂亮,北维平未答先问,“哇,穿这么漂亮,有帅哥相伴去约会吗?” 丁婉脸红解释,“不是,只是朋友,一起去吃顿饭。” 北维平打量孔家旺,“朋友?” 孔家旺伸出手,“你好,我叫孔家旺,丁小姐的朋友。” “你好,孔先生,”北维平热情地同孔家旺握过手,问,“孔先生你是做什么?” 孔家旺拿出一张递给北维平,“我是做地产的。” “老氏集团地产顾问?”北维平吃惊,“你是年前要收购梧桐大厦的老氏集团的地产顾问?” “都是集团董事的决定,我只是打工的,”孔家旺深感抱歉,“年前发生一些误会,负责项目的负责人没有看管好手下人,令大厦住户受到打扰,老董事长得知此事已经进行处理,对此事深表歉意。” “这还像句人话。” 孔家旺目光转向梁千凝,“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梁千凝回答一句,“梁千凝。” “梁小姐你好。”孔家旺伸出手,“听丁小姐说你是从事玄学行业的。” 梁千凝没有与孔家旺握手,“我和丁婉有话讲,孔先生可不可以到楼下等?” “好,可以,”孔家旺转头对丁婉道,“我到楼下等你。” 丁婉点头,“好。” 孔家阳嘴角一勾走下楼梯。 丁婉见孔家旺下楼,目光转向梁千凝,梁千凝直言,“这个人虽然相貌堂堂,但满脸邪气,‘鼻有三弯其人必奸’,最好不要有过多接触。” “孔先生不像是坏人。”丁婉深吸了口气,“不过,我知道你是为了好,我会小心的。” “嗯!”梁千凝点头,“一起走吧!” 梁千凝、丁婉、北维平一起下楼,走到梧桐大厦正门口同孔家旺碰面,梁千凝道,“不好意思孔先生,女孩子之间说一些私密话让你等这么久,不打扰你们了,我和我徒弟有事先走了。” 孔家旺问,“去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们一程?” 梁千凝拒绝,“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 北维平骑来粉红小摩托,自己戴上粉红色头盔,递给梁千凝粉红色头盔,“师父,头盔。” 梁千凝戴上头盔拎着黑色化妆箱坐上粉红小摩托,坐稳一声“出发。”一师一徒绝尘而去。 孔家旺望着远去粉红色小摩托一笑,一笑之后打开车门请丁婉上车。 丁婉走到车门前看到从对面超市走出来的老十,眸光涌动,心头颤抖,老十走到面前,叫了声,“十哥。” 老十手拿一罐打开的啤酒,喝了一口,笑了一下,“你要出去吗?” 丁婉回答,“和朋友出去吃饭。” 老十目光一转看到等待丁婉上车的孔家旺,抿了下嘴唇,点点头,“女孩子晚上别在外边逗留太久。” 得到关心,丁婉心中温暖,“我会早点回来。” “嗯!”老十点头,喝了一口啤酒,走进梧桐大厦。 丁婉目送老十走进梧桐大厦才上车。 去餐厅的途中。 坐在车里, 丁婉心事沉沉。 等红灯的时候,孔家旺看向丁婉,“是因为那个人不开心吗?” 丁婉强颜一笑,“我没有不开心。” 红灯变绿灯。 孔家旺开车,“从你看那个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你和那个人关系非同寻常,男朋友吗?” “不是,” 分卷阅读35 丁婉心情难过,“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也就是说,你、喜欢他?”孔家旺摇摇头,“像你这样漂亮、善良、有爱心的女孩子,他都不珍惜,真是他的损失。” 一句话勾起丁婉的心酸,“不能这么说,是我不及她好。” 孔家旺好奇,“你说的她是?” “你刚才见过她,”丁婉难忍伤心,“千凝同十哥是同行,有话题聊,谈得来,长得又美,会捉鬼,十哥会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们有在一起吗?”孔家旺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你有追求幸福、追求喜欢的人的权利。” 丁婉目光转向孔家旺。 孔家旺一笑,“看一个人,不能看外表,容颜会老,选女朋友,最终还是看谁对自己最好,梁小姐虽然外表貌美,但面相来看,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性格强势,这一点不及丁小姐你温柔善解人意,男人一般都受不了性格强势的女孩子,男人大多都喜欢性格温柔的女孩子。” 丁婉颇感意外,“孔先生,你懂看相?” 孔家旺谦虚一笑,“略懂皮毛,兴趣爱好,偶尔翻翻书。” 到餐厅。 孔家旺、丁婉下车走进餐厅,孔家旺主动帮丁婉拉开椅子,而后坐下,服务生上前,孔家旺点了瓶红酒,对丁婉,“丁小姐,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不必客气。” “牛排就可以了。”丁婉合上菜单交给服务生,说了声,“麻烦给我一杯水,谢谢。”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拿走菜单转身离去。 等了一会儿。 一杯水端来。 红酒醒好。 牛排也随之端上来。 看着鲜嫩多汁的牛排,丁婉触景生情,“十哥,不吃牛肉,有次,一起在餐厅,十哥埋头吃了一盘青菜。”接而觉得自己太过投入,抱歉道,“不好意思,孔先生,你请我吃饭,我却让你听了这么多我的烦恼。” 孔家旺笑着说,“没关系,你愿意说出烦恼,说明你当我是朋友,做为朋友,我愿意听你倾诉。” “谢谢。”丁婉感激,“谢谢你,孔先生,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既然是朋友,你不要再叫我‘孔先生’,我也不叫你‘丁小姐’,丁婉,叫我家旺就可以了。”孔家旺端起酒杯,喝了口红酒,抿了下嘴唇,“不见伯父伯母,你是一个人住吗?” 丁婉点头,“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山区做支教,几年回来一次。” “支持山区教育,很伟大的一件事,”孔家旺放下酒杯,“我有很多书,放在家里闲置,可不可以给我地址,我想把书捐赠给那里的孩子,另外我想买一些书包、文具送给那里的孩子做礼物。” “我一会儿写给你。”丁婉对孔家旺徒然心中生出好感,“那些孩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第十八章 悔恨已惘然 梧桐大厦正门口,孔家旺下车为丁婉打开车门,丁婉下车,写下山区地址,交给孔家旺,说了一声“拜拜,晚安。”笑着道别,心情愉悦地走进了大厦。孔家旺目送丁婉走进大厦,转身眼神一冷,嘴角实时没了笑意,上车,关上车门,瞥一眼纸上的地址随手塞进西装口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声一句,“这些女人,就是好哄。”话落,开车离开了临安街。 一路顺畅。 车在住宅区停车位停下。 心情不错的孔家旺下车,拔下钥匙,锁好车,走向住宅楼正门。 一股阴风吹过。 孔家旺眉心一皱,停下脚步,脊骨一凉,疾步转身,脚下画圈,手结剑指急转一指,“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剑指一道金光射出。 “啊”一声惨叫,女鬼飞摔撞地,见不是对手飞身逃离。 孔家旺冷笑,“就这两下还敢偷袭我。” 随即转身走进住宅楼。 乘电梯到五楼按响门铃。 门打开,妙龄美女扑怀相迎,“人家等了好久。” “这么心急。”孔家旺随手关门,亲吻美女红唇,解开领带,正想云雨一番,门铃响了,不由烦躁,“扫兴!” “旺哥,别生气,我去开门,看下是谁,把他打发走。”妙龄美女好言劝说,去打开,打开门见一身西装,戴金丝边眼镜,打领带,戴金表,脚上皮鞋亮的反光身材发福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年人男人面孔严肃,目光视人不屑,妙龄美女问,“老先生,你找谁?” 中年男人冷冷一句,“我找孔家旺。” “等等。”妙龄美女,转身对孔家旺道,“旺哥,有个人找你。” “找我?”孔家旺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一见门口站着的人一哆嗦,“师、师父。” “告诉你多少回,不要招惹女人,不听劝告,以后出了事,不要说我言福涛的徒弟。”言福涛走进门,看看室内摆设,走到沙发坐下,神情不悦,“金屋藏娇,你 分卷阅读36 倒是很会享受。” “师父,”孔家旺拿起沙发上的女人大衣,拿一笔钱塞给妙龄美女,“你自己坐出租车回去。” “哎!”妙龄美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赶出门,气得骂了一句,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妙龄美女走后。 孔家旺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端给坐在沙发的言福涛,“师父。” 言福涛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酒,缓缓咽下,“外界的人尊重我,称呼我为‘言福居士’,玄机堂有今天,承蒙老董事长支持,我不希望你四处招惹女人误了正事。” “不会的师父,”孔家旺解释,“我接近那个女孩子只是想利用她方便出入梧桐大厦,大厦里的人只知道我是老氏集团地产顾问,不知道我是师父你的徒弟。” 言福涛严肃神情这才缓和,“你有什么计划?” “我给梧桐大厦每户住户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孔家旺走进房间,从房间搬出一个纸箱,纸箱放到茶几,打开纸箱让言福涛过目,“另外我订制了骑马射箭的铜人雕塑送给梧桐大厦对面的超市做礼物,个人出钱帮对面超市换了新招牌,玻璃窗户也做了改造。” “你以为你这点把戏,那两个人会看不出来?”言福涛心思严谨,“天极派、炼赤派,南天极、北炼赤,一个是天极派掌门独传弟子,一个是炼赤派掌门传人,近几年来看,一个为人低调,淡泊名利,一个贪钱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两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十安堂老十,玄学道术造诣确实很高,”孔家旺冷哼,“不过千凝堂梁千凝见过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除了长得美,不见得有什么本事。” “你以为有‘玄门第一门派’之称的炼赤派会选一个花瓶做掌门?”言福涛不这么认为,“如果梁千凝真的没有什么本事,百善堂那边,石弘铭不会出八百万年薪重金聘请她到百善堂做玄学顾问。” “八百万?”孔家旺想了想,“会不会是石弘铭贪图美貌以此讨好?” “你当所有人都同你一样?”言福涛言语公正,“石弘铭在九城玄学界地位很高,名气最盛,从前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九城知名玄学大师,至今无人能动摇,可见石弘铭的本事,虽然石弘铭从前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但为人绝不是好色之徒,再则,做大事的人考虑在先的一定是利益。” 孔家旺目光一亮,“这么说,梁千凝真的有些本事?” “不是有些本事,”言福涛肯定,“能让石弘铭如此用心,说明,梁千凝很有本事。” 孔家旺不服气,“那我就试试她是不是很有本事。” “阿嚏、阿嚏……”到食味茶餐厅买热柠檬茶的梁千凝从进门就开始打喷嚏,感觉发冷,找位置坐下来,裹紧衣服,发抖。 “师父,你还冷啊?”北维平关心地看着梁千凝,“师父,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吧?” “快喝西北风了,还看医生。”梁千凝端起桌上一杯热柠檬茶,喝了口热柠檬茶,感觉暖和了,“以后再也不要接这种人生意,简直就是神经病,简直就是侮辱我的职业操守。” “谁侮辱你的职业?”恰巧也过来买吃东西的老十看到梁千凝、北维平径直走到跟前,拉开梁千凝身边的椅子坐下问,“裹了棉被一样,怎么穿这么多?” 梁千凝喝茶不语。 北维平挪动椅子同老十细说,“十哥是这样的,昨晚我师父接了一单压惊的生意,和一单招魂的生意,压惊很顺利,那种小事我师父分分钟摆平了,但是,招魂那一单,我师父开坛做法把鬼魂招上来,问也问了,说也说了,到时间阴差押鬼魂回阴间,雇主拉着我师父痛哭,哭诉自己一个人有多不容易,处处遇小人,非要我师父帮她打小人。” “打小人?”老十脑海瞬间脑补出梁千凝坐在小板凳,手举拖鞋,狠砸纸人,嘴里喊着“打你个小人头,打你个小人脚……”的画面,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笑得肚子疼,笑出眼泪,“一派掌门打小人……噗……哈哈……梁掌门……你堕落了……” “喂!你乱想什么啊!”梁千凝脸红一阵,白一阵,“我哪有打小人!” “有什么难处,你同我讲,”老十忍了忍,忍不住笑,“你居然、居然帮人、帮人、噗、帮人打小人哈哈……” 梁千凝猛吸一口气攥起了拳头。 “十哥,你这样就不对了,”师父被笑,北维平看不下去,“千凝堂亏损,我师父四处拉生意,想帮原配对付小三原配分财产离婚了,想帮干花厂老板看风水干花厂爆炸老板炸断腿工厂关门了,这才接了压惊、招魂的生意,十哥你落井下石太不厚道了。” 梁千凝听了北维平说的话皱眉,感觉不到是在帮自己说话,反而把自己最不愿意让人知糗事全告诉别人了。 再看老十,还在笑自己,生气一句,“我没有帮人打小人!” 老十还笑。 梁千凝觉得不可理喻。 头转向一边。 喝 分卷阅读37 热茶。 老十笑着看着梁千凝。 北维平忽然感觉一股冷意,目光一转,看到熟悉的身影,细看惊讶,“卫香兰?”急忙叫梁千凝,“师父你看柜台那边,卫香兰。” 梁千凝转头看向柜台那边,当真是卫香兰夜里九点,茶餐厅里客人很少,柜台前只有卫香兰,卫香兰穿着单薄,面貌比那日在千凝堂见到受看许多,只是肌肤没有一点血色比那日苍白。一眼及向脚下,穿着一双高跟鞋。 “师父,你昨天还说她印堂青黑、形神不全、魂断丑时,”北维平疑问,“师父是不是你算错了?” 梁千凝目不转盯地看着站在柜台前的卫香兰没有说话。 老十亦目不转盯地看着站在柜台前的卫香兰脸上没了笑着。 柜台,伙计见来客人招呼,“小姐吃点什么?” 卫香兰不语。 伙计连问三遍,卫香兰都不回应,最后的耐心问一遍,“吃、” “去收拾桌子,我来招呼。”从后厨出来的老板木文斌打断了伙计的问话,支走伙计,亲自招待卫香兰,面对卫香兰,木文斌心中狂跳,“卫、卫小姐,这么晚过来,才结束工作吗?” 卫香兰两眼幽怨如不见底的寒潭,眼中泪光泛起涟漪,红唇发抖,不尽的委屈化作泪涌出眼眶。 木文斌心疼不知所措,走出柜台急问,“香兰,你这是怎么了?” “斌哥……”卫香兰泪眼连连,“我好悔,好悔没有听你话……好悔没有听你话……” 卫香兰全身褪色在眼泪中变得半透明。 “香兰、香兰你这是怎么了?”木文斌惊慌,伸手触碰,手一下穿过了卫香兰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斌哥,时至今日,我才知道,真心对我、真心关心我的人,是你,只怪我自己执念太深……”卫香兰噙泪后悔,万念俱灰,“斌哥,我求你、求你帮我、帮我收……尸……” “香兰、香兰!”木文斌伸手去抱虚弱体力不支倒下的卫香兰,一抱抱了个空,卫香兰倒在木文斌身后,木文斌大惊失色,转身泪下,“香兰……” 老十见此起身上前搭救,蹲下身,手结剑指,对着忽隐忽现的卫香兰面门画符一指眉心,指尖涌出金□□流,金□□流遍走卫香兰全身,定不住卫香兰的魂魄,急对木文斌道,“开大冷气,温度能调多低调多低。” 木文斌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知道是在救卫香兰,跑去开大冷气。 茶餐厅内冷得冰窖一样。 北维平冷得发抖。 梁千凝本就感冒冷得又流鼻涕,拿纸巾擦干净鼻涕,走到卫香兰身前,不忍袖手旁观,结手印,出手帮忙,手印结成,一道金光注入向近乎透明消失的卫香兰虚体,尽力施法,“三魂归一,聚。” 老十、梁千凝尽了全力,额头冒汗,卫香兰的魂魄仍有破散迹象。 老十再次对木文斌道,“斌哥,喊卫香兰的名字,生辰八字,喊她回来。” 第十九章 失去朋友的痛苦滋味我再也不想感受 “卫香兰,生于壬戌年三月初一未时,回来,卫香兰,生于壬戌年三月初一未时,回来……”木文斌含泪一遍又一遍呼喊卫香兰回来。“卫香兰,生于壬戌三月初一未时,回来,卫香兰……” 老十、梁千凝两个人的法力没能阻止卫香兰涣散的魂魄,卫香兰终究还是魂飞魄散了。 魂魄四散。 木文斌一下瘫坐在地。 老十安慰,“斌哥,逝者已逝,节哀。” 梁千凝道,“她撑着来找你,想必是有心愿未了,求你帮忙。” “她说、她说,她好后悔……”木文斌悲痛流泪,“她说,求我帮她收尸。” 梁千凝受不了冷,转头对北维平道,“去把冷气关掉。” “我这就去师父。”北维平跑去后厨找冷气开关,找到冷气开关关掉,茶餐厅恢复了温暖,走回来见老十、梁千凝、木文斌坐在一桌,走到梁千凝身边,站在师父身后听木文斌讲诉关于卫香兰的身世。 “我和香兰,出生同一个村子,自幼一起长大,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木文斌回忆,“香兰从小就漂亮,唱歌好听,又喜欢跳舞,香兰跳舞很有天分,她家里人想让她学幼师,可她对我说她想做演员,想拍戏,她家里人不同意,说她不切实际,不如学幼师,毕了业,可以有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嫁个好人家,为此,她跟她爸爸妈妈大吵了一架,哭着让我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村子,我当时心很乱,认为父母和子女没有隔夜仇,劝香兰冷静,香兰哭得很可怜,我一时心软,就带她连夜私奔辗转来到九城。” 话到此处抹了把泪,“我和香兰来到九城没多久,身上的钱就都花光了,走投无路,流浪街头,我遇到了一个人,都叫他‘贱哥’,贱哥看我人高马大收我做小弟,给我和香兰找地方住,我跟着贱哥做打手收账,出生入死,为他拼命,他却趁我不在、趁我不在糟蹋 分卷阅读38 了香兰……我当时拿起刀一心想砍死那个王八蛋,但香兰拦住了我,她说,不想看到我为她坐牢……之后我不在做贱哥的小弟,找了一份到剧组打杂的工作,剧组需要群众演员,有台词的角色,我便拉着香兰找导演求导演给香兰一个机会。” “开始的时候处处碰壁,经常挨骂,不过香兰很努力,演技越来越好,加上人长得漂亮,气质好,得到导演赏识,一步步当上了女一号,受到观众喜爱,被评为‘青春玉女’,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木文斌痛苦,“随着时代,很多流行不流行了,新人辈出,香兰所在的经纪公司见香兰人气不复从前,就开始力捧新人,自从香兰成名,为了不让不堪的过往毁掉香兰的前途,我和香兰自此装作不认识,只要香兰过的好,我就很知足,可是在香兰最低迷的时候,香兰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孔家旺,自称在老氏集团上班,是老氏集团的地产顾问,那个男人很会说话,讨女人开心,香兰很喜欢他,一心一意想到跟他结婚。” 木文斌又恨,“那个男人,教香兰养小鬼,对香兰说养小鬼可以转运,香兰起初很畏惧这种事,私下找到我,同我谈了这件事,我当即反对,虽然我不了解养小鬼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是很邪门的事,可是最终,香兰还是没能抵挡诱惑,听从男人的话养小鬼,养了小鬼之后,香兰真的转了运,接连有导演找她拍戏,《天师人鬼情》那部剧收视率很高,香兰再次受到欢迎,可最佳受欢迎女主角奖还是颁给了新人,没有得奖,香兰的事业又下降,事业失意,那个男人又抛弃了香兰,香兰很不开心。” “渣男年年有,最渣的不过如此。”梁千凝叹息,“养小鬼同种生基有一个共同性,就是要有足够的福报偿还,如同借高利贷,一个是损害自身借运,一个是损耗血缘至亲向天借运,两种最终结果就如还不起高利贷的人一样惨。” 高利贷、高利贷、高利贷,一声声“高利贷”听进老十耳里,老十攥拳皱眉,半手背疤痕的右手紧攥拳头咬牙两颊发抖。 梁千凝考虑了一下,对木文斌道,“应该到卫香兰的住处看一下,她魂飞魄散之前找你求你帮她收尸,想必一定是惨死家中无人知。” 木文斌泪眼含悲点头。 北维平接句,“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梁千凝脱口一句,“当然要。” 北维平打抱不平,“我这就报警让那个混蛋渣男坐牢!” 梁千凝目光瞥向北维平皱眉,“满脑袋脂肪,你试试报警说有人教唆他人养小鬼导致他人被小鬼反噬死亡会不会有人信?” 北维平执意,“至少可以判他‘封建迷信侵害他人人身安全健康’,师父你帮人批算八字,算出两个人八字天克地冲阴差阳错坐命,那个女孩子想不开穿红衣服要跳楼,后来被十哥、文哥救下来,师父你被定了‘封建迷信罪’关进拘留所五天,那个人渣害死人命,一定能定他的罪判刑。” “好啊,揭你师父的伤疤,”梁千凝起身一把揪住北维平的耳朵,使劲儿一拧,“师父进过拘留所你很光彩吗?” “哎呀疼疼……”北维平喊疼,“师父我知道错了,不该提。” 梁千凝松开北维平的耳朵,北维平揉着耳朵不敢多嘴,梁千凝叹一口气,“鬼神之说一向被世人误解,也不怪世人误解,招摇撞骗坑人的神棍太多了,现下报警,只能证明孔家旺和卫香兰有男女关系,导致卫香兰养小鬼被小鬼反噬而死这个事实很难成为罪名把孔家旺送进监狱,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孔家旺教唆卫香兰养小鬼,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卫香兰入土为安。” 接提醒木文斌,“如果真的是孔家旺教唆卫香兰养小鬼,那么、重伤卫香兰鬼魂的也一定是他,如果一切都是他做的,他一定也是个道术高手,他是道术高手,道术可以救人,亦能害人,就看怎么运用,你贸然找他讨公道很容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听不能去讨公道木文斌愤恨不已。 北维平不由佩服梁千凝,“师父你真是慧眼识人,一眼就看出那个孔家旺满脸邪气,那个孔家旺果真不是个好人。” “慧眼识人?未必!”梁千凝不忘挖苦,“我若是慧眼识人,怎么会挑你这么蠢,满脑袋脂肪的人做徒弟?” 北维平提醒,“师父,斌哥、伤心呢!” 梁千凝顾及有人悲伤没有再说下去,转移话题,“那个孔家旺同丁婉成为朋友,想必图谋不轨,回去要叮嘱丁婉不要再同孔家旺来往。”目光转向坐着发呆发愣的老十道,“最适合去劝说丁婉的非老大师莫属,这个时候,只有老大师你的话丁婉能听进去,我和维平去劝,丁婉一定会说我和维平想多了。” 北维平认同,“事实师父你提醒丁婉,丁婉确实这么说的,还是十哥去说丁婉可能会听得进去。” 一师一徒都这么认为。 老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师一徒的话也没有心情听,起身转身逃离一般走出茶餐厅。站在街边路灯下,半手背疤痕的右手又发抖,眉头越皱越紧红了眼眶。不想泪流出来,咬牙 分卷阅读39 攥紧拳头,咽回眼中的泪,吸了下鼻子,含了一口心酸。 梁千凝追出来走到老十身后,“哎,让你劝丁婉,又不是让你献身,不至于、” 梁千凝话没说话,老十一个转身紧紧抱住梁千凝。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现在是晚上,没有化日。” “没有化日,有月亮,”梁千凝挣扎,“月亮之下,占我便宜……” 老十语气恳求,“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梁千凝心里一软,挣扎的手忽然没了力气,任由老十抱着站在街边。 抱的越紧,老十心里越痛苦,痛苦之中,又欣慰,抱了半天,声音发抖,由衷一句,“我一直觉得老天对我很不公,后来我才知道,老天一向、都是公平的,老天给了我一个好大的补偿,足以抚平一切的补偿。” “颠三倒四的说什么呀?我鼻涕都淌出来了!”梁千凝紧吸鼻子仰头,“快拿纸巾给我,鼻涕要流到嘴里了!” 老十慌忙松开抱着梁千凝的手,摸身上的口袋,摸找出半包纸巾,递给梁千凝,梁千凝拿过半包纸巾,一张接一张擦鼻涕,边擦鼻涕,边抱怨,“真倒霉,帮人招魂受凉,买杯热饮又挨冻,大街上又被你莫名其妙的抱住……” 梁千凝絮絮叨叨抱怨着倒霉,老十心中的痛苦消散。 擦干净鼻涕,见老十心情好转,梁千凝又提一句,“找个合适的时间,劝劝丁婉,不然、丁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卫香兰’,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朋友有事,失去朋友的痛苦滋味我不想再感受。” 话说到此处。 悲从心来。 泪水盈眶。 老十看到梁千凝眼中盈眶的泪水心疼,“好,我答应你,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劝劝丁婉,提醒她远离孔家旺。” 如此, 梁千凝才心安。 第二十章 什么人什么对待 “昔日‘清纯玉女’女星卫香兰猝死家中,时隔一日才被发现,”周末,丁婉冲了一杯热咖啡,坐在沙发,看着手机网上的新闻,看到女星猝死的新闻,不禁唏嘘,“真是可怜,死了一天才被发现。” 对于逝世的女星想了解一些,便搜索了一下,这位名叫“卫香兰”的女星生前影视作品,搜到《天师人鬼情》推荐指数最高,便点击播放追剧缅怀经典。 看了几集,不禁觉得,“剧里的卫小晴,同千凝很像,嘴硬心软,贪钱、却又不在乎钱,心里爱,又不敢爱。” 看着剧,心中又想,“如果我是千凝,纵使同十哥八字命格天克地冲我也会同十哥在一起,我相信老天一定不会那么绝情,不会让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痛苦,只要努力坚持一定会有奇迹。” 不由低眸轻叹,“可惜,我不是千凝,十哥心里喜欢的人不是我。” 心情因此伤感,伤感之时,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看来电显示是孔家旺,拿起手机,按下接听,“喂,家旺,我爸爸妈妈说他们收到你寄去的书、书包和文具,还有还好玩具,孩子们收到很开心。” 手机那头,孔家旺一笑,“孩子们喜欢就好,能为教育事业做一些事,支持山区教育,我心里很高兴。” “你是个好人,像你这样有爱心的人不多了。” “我是好人?呵、对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有礼物送给我?” “嗯!”孔家旺笑道,“你打开门就能看到了。” “打开门?”丁婉目光转向门口,门铃跟着就响了,丁婉走向门口,伸手打开门,门一打开,一大束红色玫瑰花映入眼帘,数目之多,九十几朵,不由惊喜激动,“这花、” “送给你的,”孔家旺将一大束玫瑰送给丁婉,丁婉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花束十分开心,孔家旺接着送上一本包装精致的书,“这本诗集国内已经绝版,我托朋友在国外找到的,希望你能喜欢。” 玫瑰花、诗集,样样投其所好。 丁婉不由感动,“我很喜欢。” “对了,还有一样礼物,”孔家旺搬起放在地上脚旁的纸箱,一箱很沉,“这是我的老板,老氏集团董事长老永卿,老董事长吩咐我送来送给大厦每户住户的礼物,年前多有冒犯,令大厦住户受到惊扰十分抱歉,忙于生意,才得空处理,希望大厦所有住户可以收下。” 丁婉认为,“这个、还是同大厦的住户说比较好。” “大厦住户对老氏集团已经产生抵触,不是老董事长亲临,很难平息怒气,但,老董事长日理万机,”孔家旺面露难色,“老董事长实在是抽不出身,礼物不是很贵重,我想、我想麻烦你,麻烦你把这些礼物分给大厦每户住户,老董事长忙完会亲自开个记者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着打开纸箱给丁婉看,“只是漂亮的风铃。” 丁婉拿起纸箱中的一个风铃,拿在手中看,红色,串连九个大小不一 分卷阅读40 的三角形配饰,样式独特,“确实很漂亮。” “风铃招财招贵气,寓意,老董事长对大厦里的每一户的祝福。” “既然是这样,我会帮你把这些风铃分给大家的。” “那就麻烦你了。”孔家旺就此告辞,“集团还有事等着我处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见。” “好,拜拜!”丁婉目送孔家旺下楼,转身回到家中,看着漂亮的玫瑰花、经典绝版的诗集、和一箱别致的风铃,丁婉深感孔家旺真的是一个难得的风度翩翩的好人君子。 楼上丁婉欣赏着玫瑰花、诗集、风铃。 楼下,千凝堂,梁千凝坐在办公桌,品尝着山青大师送的“海鲜”煮成的汤——海带汤。热乎乎的海带汤喝进肚子里全身温暖。 梁千凝一边喝海带汤,一边看着电脑中播放的搞笑动画片。 北维平拿着桃木剑练剑招。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 北维平一句,“师父我去开门。”跑去门口开门,门一打开见是孔家旺,顿时没了好脸色,语气拉长,“师父,有个混蛋在门口。” 孔家旺不悦,“见面出口伤人很不礼貌吧?” “确实很没有礼貌,维平,请客人进来。” 梁千凝发了话。 北维平遵从,“进来吧!” 孔家旺走进门。 北维平关上门。 孔家旺看一眼千凝堂内的环境,目光注意到对着门口的墙壁挂着的一幅神兽画像,办公桌旁边供奉神像、牌位的供桌,走到办公桌前,问,“难道不请我坐吗?” 梁千凝身向后靠,靠在椅背,随意一笑,“我千凝堂的椅子不是随便坐的,收费的,付了谈话咨询费才能坐。” 孔家旺哼声一笑,拿出钱包,“不知道千凝堂的椅子多少钱才能坐?” 梁千凝笑着说出一个价格,“五万块十分钟,超过十分钟五万八千块起算。” “五万块!”孔家旺目光一亮,“坐一下五万块?” “五万块已经很优惠了,”梁千凝笑了又笑,“价格随我心情,我高兴是这个价格,不高兴上涨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好,”孔家旺皮笑肉不笑,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支票本和笔,签写一张五万块支票,扯下来,递给梁千凝,“我现在可以坐了吧?” 梁千凝坐起来接过支票,“付了钱当然可以。” 孔家旺坐下来看着梁千凝,“我想咨询一下运势。” 梁千凝靠回椅背,“看在钱的份上赠你七个字,‘多行不义必自毙’。” 孔家旺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一向认为‘事在人为’,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是对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是非曲直天公道。”梁千凝手拿支票,笑,“一意孤行不听劝告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孔家旺冷笑,“正直听劝的好人也不见得全都得善终。” “原来孔先生不是来问问题的,是来跟我抬杠的。”梁千凝坐起来,“一心向绝路,百头神牛拉不住。” 接吩咐北维平,“维平,送客。” 北维平立时赶人,“孔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孔家旺不悦,“十分钟不到,就赶人,原来千凝堂是这样做生意的。” “我也认为‘事在人为’,只要我觉得是对的,就是对的,”梁千凝与孔家旺目光对视,“什么人什么对待。” “什么人什么对待,呵,”孔家旺起身,“今日一见,梁小姐名不虚传,果然有性格。” 孔家旺忍气吞声转身走了。 北维平关好门,走到办公桌,“师父,他什么意思?” “不怀好意。”梁千凝吩咐一句,“维平,把汤倒掉。” 北维平看汤还有半碗,“师父,倒掉太浪费了吧!” “觉得浪费给你喝好了。” “好啊!” 梁千凝手掌盖住汤碗,挪开手掌再看,先前一碗海带汤,碗里飘了一层蠕动的蛆虫,北维平一眼看到顿时跑到卫生间吐了,吐过回来,“师父,你不用这么耍我吧?” 梁千凝冷脸,“满脑袋脂肪有人在汤里下蛊还不明白。” 北维平吃惊。 梁千凝拉开抽屉拿出一道紫符,夹在两指间,一晃,嘭的一声,符纸自燃,符纸烧成灰,符灰丢进汤碗,碗中的汤顿沸腾,一碗蛊虫化血水。北维平连忙端去倒掉。 孔家旺走出梧桐大厦,冷哼,“我倒要看看玄门第一门派到底有什么本事。” 走进车里,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通通话,“董事长,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梧桐大厦里的人就会搬走,我已经部署了计划,我明白,不过,以令公子的玄学道术造诣,一定会影响我们计划,董事长您放心,师父也有嘱咐,有一件事,董事长,梧桐大厦里有一个叫丁婉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很喜欢令公子,我打算利用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的八字五行同另公子非 分卷阅读41 常合,同董事长您也很合,如果促成她和令公子在一起,不仅对令公子有利,对您和令公子的关系也会起到缓和的作用,好,有您一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一通通话结束。 孔家旺胸有成竹,尽在掌握,感觉口渴,车停在咖啡店停车位,下车,打算买一杯咖啡,走向咖啡店途中看到一个穿白领网纱淡绿色蕾丝裙的女孩子,女孩子长发微卷,皮肤白嫩,相貌甜美,身材娇小玲珑,笑起来十分可人,不由得被吸引,走上前,递上名片,“你好,小姐,我叫孔家旺,在老氏集团工作,做地产顾问,我刚才在那边,有注意到你,看到你的衣服很漂亮,我有个妹妹,也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我想买一件做生日礼物送给她,所以,想问问哪里可以买到这种风格的衣服。” “不好意思,我的衣服是私人量身定制的。” “怪不得这么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 “哪里,是小姐你条件好,人漂亮。”孔家旺走近一步,“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小姐你喝杯咖啡?” 女孩子一眼看在街边停下来的黑色商务车,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有人接我。”说着就走向了黑色商务车。 孔家旺手里拿着没有送出去的名片看着“天鹅肉”飞走抓心挠肝。 女孩子上车,坐稳,关上车门,转身对一身黑色西装相貌英俊气质儒雅的男人,声音甜甜地叫了一声,“师哥。” 第二十一章 我需要儿子继承家业香火 “你真的应该学学千凝,”说话之人就是九城知名玄学大师百善堂泓鸠派掌门人石弘铭,石弘铭特意来接他的师妹石婉婷,面对石婉婷撒娇黏人,石弘铭叹,“千凝,二十岁接任掌门,二十二岁独当一面,开立千凝堂,二十五岁,如今在九城,短短三年,业界里,已经是小有名气。” “我知道,师哥你又想说千凝努力、独立,定性、不贪玩, ”石婉婷满面娇嗔,“每次同你聊天,十句有九句都是夸赞梁千凝,再这样我吃醋了。” “你在国外玩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学会,学会吃醋了?”石弘铭发愁,“还有几个月,南北玄集会就要召开了,到时候玄集会比试……” 石婉婷挽上石弘铭的胳膊,“师哥,你不要发愁了,我虽然到处去玩,但我有努力练功的。” “你能定性,不再贪玩,我才放心。”石弘铭深吸口气,抿了下嘴唇,“我约了千凝在故梦餐厅见面,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觉得她很酷,很像电影里面的女侠,”石婉婷很期待,“三年多没见,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石弘铭一笑,“见面就知道了。” 时间一转。 车停在故梦餐厅停车位。 石弘铭、石婉婷下车。 梁千凝也刚到。 餐厅正门口碰面。 梁千凝穿着毛领鹅黄色外套,米色毛衣,白色长裙,披散齐腰黑直长发,一边长发别在耳后,于石弘铭眼中格外温柔,不禁心中涌出万千柔情,忘记了身边的师妹,迎上前,“千凝,这么准时。” 梁千凝笑应一句,“石大师邀约,当然要准时,毕竟,别人十万块都难求的见面机会。” “外面冷,我们进去聊吧!”石弘铭全然心里眼里只有梁千凝,“我定了包间。” 一旁的石婉婷吃醋,“师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石弘铭恍然想起,“对了,千凝,我师妹,石婉婷,刚才国外回来,几年前,你们见过。” 梁千凝目光转向石婉婷,“我记得,就是拽着你衣角流鼻涕的那个小丫头。” “我已经长大了。”石婉婷踮起脚,挺起胸膛,“而且,我也不流鼻涕了。” 梁千凝点点头,“确实不流鼻涕了。” 石弘铭同梁千凝说说笑笑走进餐厅,石婉婷跟在后面,倒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很不开心,坐在餐厅包间,一桌子的菜大半口味偏辣,不是自己喜欢的清淡口味,师哥石弘铭还不停的给梁千凝夹菜,这让石婉婷更不开心,心想,“到底谁才是你师妹。” 不过石弘铭一个举动令石婉婷看出了端倪。 石弘铭拿起纸巾,温柔地帮梁千凝擦去嘴角油渍,眼角带笑,含情脉脉。这是、这是喜欢梁千凝?!还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石婉婷心中猜测。 猜测师哥石弘铭喜欢梁千凝。 对梁千凝另眼相看,暗忖,“除了那个明蓉看走眼,师哥眼光一向不差,长得美、年轻、一派掌门武功道术一定不会低,身材算不上高挑,不过也可以,配得上我师哥,最主要还是我师哥喜欢我师哥开心。” 如此想。 石婉婷不吃醋了。 毕竟兄妹同心上人的感情是不同的。 如果师哥石弘铭把梁千凝当作妹妹那才是不开心的事。 “梁掌门,九月十三三十年一度的南 分卷阅读42 北玄集你们炼赤派派谁参加啊?不会是梁掌门你师伯的徒弟那个丑慕合吧?” “不是丑慕合,是我的徒弟,北维平。”梁千凝一笑回答,接而道,“丑慕合的资质还不如我徒弟北维平,让他参加我担心我师伯会气到脑淤血。” “如果你不是掌门,参加比试,我又少了胜算,还好你不参加,”石婉婷问,“你徒弟的修为多高?驾驭什么符?” 梁千凝叹声回答,“蓝符。” “哦,蓝符,”石婉婷皱皱眉,“低了点。” 石弘铭插口一句,“不说这些了,聊点别的。” 梁千凝浅浅一笑,“好啊!” 石弘铭问,“最近怎么样?” 梁千凝回答,“总体来说算顺利。” “赔了四十万还说顺利?”石弘铭愁眉不展,“那么高,距离那么远,你也敢跳过去。” 梁千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石弘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缓缓咽下,“业界里,早就传开了。” “唉!”梁千凝哭笑不得,“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捉鬼赚钱,安全第一,”石弘铭劝,“你身为一派掌门,是一个门派的希望,担负传承的重任,不能有一点闪失。” “我明白。” “每次事后都说你明白。” 梁千凝感觉到石弘铭对自己的关心。 离开餐厅。 餐厅正门口。 石弘铭对梁千凝道,“我送你。” “不必了,我还有约。”梁千凝道,“有人约我谈一单生意。” 石弘铭点头,“那好,你小心一点。“ “嗯!”梁千凝一笑转身走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去离去。 石弘铭目中含情望着远去的出租车。 石婉婷走近石弘铭身边,“师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石弘铭转头看向石婉婷,“为什么这么问?” “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关心照顾,”石婉婷笑道,“她来到九城师哥你便同明蓉分了手,一见到她,师妹都抛到脑后,单身这么多年,原来、是为了她。” 石弘铭笑而未语。 石婉婷忧虑,“不过,我看她更像是把你当成‘叔叔’长辈看待。” 石婉婷道出了石弘铭心中的愁,石弘铭长叹,“当年,黎掌门重病,我去医院探望,黎掌门决意要回东洛山,临走,拉着我的手,说他最放心不下千凝这个徒弟,我答应黎掌门,日后千凝来九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照顾可以有很多种,”石婉婷心中一动,“把她娶回家做老婆,不是更方便照顾?” 石弘铭摇头一笑,“大人之间的感情你一个小孩子不懂。” “我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石婉婷叹,“想不到师哥你喜欢暗恋。” 梁千凝乘出租车到了一间茶楼,同服务生说约了人,服务生领路走到二楼一间包房,说了一句,“您约的人在里面等你。” 梁千凝开门走进包房,一眼见到坐着品茶的中年男人,“言福居士?!” “请坐。”言福涛伸手请梁千凝坐下,梁千凝坐在对面,言福涛亲自倒了杯茶,“喝茶。” 梁千凝坦然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言福居士’会约我这个晚辈见面。” “不管怎么说,正魂派和炼赤派皆属道家,”言福涛微微一笑,“说起来还是同宗。” “我记得,贵派祖师开创正魂派之前,是炼赤派掌门座下弟子,后离经叛道,炼赤派师门名册划去叶谷一之名,被逐出师门,怎么能说是同宗。”梁千凝从骨子里不接受这个说法,划分清楚,“炼赤派是炼赤派,正魂派是正魂派。” 言福涛没有生气反而笑,“既然,梁掌门如此说,我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我的时间很宝贵,”梁千凝道,“居士约我在这见面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我很欣赏你直接的性格,”言福涛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泓鸠派掌门石弘铭曾出八百万年薪聘请你到百善堂担任玄学顾问被你拒绝,八百万不能打动你,不知道我出一千万你会不会有兴趣考虑一下?” “一千万,想不到我在居士心中这么有价值,”梁千凝看着茶桌上的支票嘴角勾笑,“我对钱十分感兴趣。” 言福涛抿了下嘴唇,“既然这样,玄机堂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叫人准备一间大办公室给你,配个司机,不用上下楼走楼梯、等出租车那么辛苦。” “我话还没有说完。”梁千凝坐直了一点,“言福居士知道我是炼赤派掌门,那必然知道‘鸡头凤尾’的道理,我这个人不仅贪钱,还很贪心。”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言福涛端起茶杯,吹吹,喝茶,“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为玄学道术界的前辈,提醒你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多管闲事’。” “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常言道,‘少管闲事会长 分卷阅读43 寿’。”梁千凝坐下一杯茶未喝,起身告辞,“事情谈完了,我就告辞了。” 梁千凝起身离开茶楼包间。 与一个戴黑框眼镜,身穿灰色西装,满头白发的老年男人擦肩而过,老年男人止步回头多看了梁千凝一眼,直至梁千凝走远不见身影才转回头走进包间。走进包间,坐下来,言福涛亲自倒杯茶,“老董事长,你今天看起来精神饱满,气色很好。” 被夸赞气色好,老永卿却叹气,“唉!梧桐大厦收购不顺利,我的发展计划受到阻碍,气色再好也不顺心如意,还有,我那个儿子,老爸都不认,真是不孝顺。” “父慈,子才孝,”言福涛端起茶杯,品品茶香,“老董事长恕我直言,老董事长你当年那样对他们母子,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突然出现相认,常人都不会接受。” “我这么有钱,他认我对他有什么不好?”老永卿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二十多年没留住一个孩子,我就他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业,还不都是他的。” 越想越不痛快,“他真是随了他那个妈,穷要骨气,上亿家业,还弥补不了二十几年?” “穷要有骨气,富要有良心,”言福涛直言,“老董事长你命中注定子女缘薄,能有一子已是上天恩赐,晚年孤独,皆是你自己造成的因果,因果注定,注定晚年无人送终,好在老董事长你足够有钱不会太凄凉,百年之后,捐出去做慈善,下辈子可能会有福报家庭美满。” “辛辛苦苦一辈子打拼的家业给别人,我不要,”老永卿摇头,“就算儿子不认我,始终都是我的骨血,好过给外人。”说到此问,“孔家旺能不能办妥这件事?” “我徒弟得我真传,不会有问题,不过,”言福涛缓缓一句,“一定会同令公子冲突。” “冲突不要紧,只要不伤到我儿子。” “我刚刚同住在令公子对门另一个可能阻碍的人见过面。” “谈的怎么样?” “她说她一向不喜欢管闲事。” “那就好。”老永卿道出心中想问,“我得知,我那个儿子很喜欢她,居士,你看她面相怎么样?” “剑眉、丹凤眼、形美有神,气质超俗,单论相格,剑眉子孙健康长寿,丹凤眼形美有神主贵,鼻子看夫运,夫运旺,娶她之人必兴旺,可惜她的八字生得平庸,”言福涛摇头,“最主要的是她与令公子八字命格天克地冲,性格强势,冲动、任性,令公子若是同她在一起,对令公子很不利,两人结合,令公子必是‘妻管严’。”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老永卿一拍桌子,“我只有一个儿子,祖宗香火重要,儿媳妇一定要旺夫益子,孔家旺说梧桐大厦有个叫丁婉的女孩子很不错。” 言福涛叹,“姻缘天注定,我看,令公子同梁千凝缘分很深。” 老永卿傻眼,“难道、他们真的会在一起?” 言福涛长叹一口气,“他们两个人相克相冲,八字五行都不合,却深深被彼此吸引,所以注定情路波折,最严重的是有生死劫难,不过如若度过生死劫难,则会夫妻和睦,子孙满堂,白头偕老,美满一生。” “生死劫难?绝对不可以,我还需要我这个儿子继承上亿家产香火,不能冒这个险。”老永卿打定主意,“居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言福涛喝茶默默不语。 第二十二章 被迫答应 半个西瓜,一份卤猪蹄,啃光一份卤猪蹄,接着抱起半个西瓜,一勺一勺大口地吃。北维平看着很久没有吃饭一样的梁千凝十分疑惑,“师父,两个饭局,你不会都没吃饱吧?” “一个饭局菜太过精致,那么大盘子菜不到两口,一个坐下只请我喝茶。”梁千凝挖一勺西瓜,“还好我提前叫明美给我留了宵夜。” “话说回来了,一般来说女孩子的饭量都很小,”北维平劝阻,“两只大猪蹄,又吃这么多西瓜,师父,小心拉肚子。” 好话不灵坏话灵。 一个晚上梁千凝跑了七八趟卫生间。 裹着白色宽松轻薄的羽绒服,浑身没有力气脸色苍白浑身冒虚汗走路打晃扶着门框,强撑走到供桌上香,上过香,走到办公桌坐下感觉浑身发冷,摸额头滚烫,“拉肚子、高烧?不是这么倒霉吧?” 拉开抽屉找药。 找出一盒是空的。 “北维平……” “师父。” “退烧药没有了!” “师父你发烧了?” “废话,不发烧,找退烧药干吗?”一着急,头晕,肚子又痛,“都怪你,非说我会拉肚子。” “这也怪我?”见梁千凝痛苦,北维平忙出门,“师父你等我……” 北维平急急忙忙跑出门,碰巧出门的老十遇见拦住了北维平,“这么急什么事?” “我师父吃东西拉肚子,高烧了。”北维平着急走,“十哥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帮我师父 分卷阅读44 买药。” “胡闹,生病不看医生乱吃药。”老十拽回北维平,推门走进千凝堂,一眼看到脸颊通红的梁千凝,当即走上前,伸手一抹烫手,立时扶起梁千凝,“我陪你去看医生。” 梁千凝强撑,“我没事。” “这么烫还说没事。”老十硬是把梁千凝从办公椅抱了起来,“到医院打一针就好了。” 老十扶梁千凝出门对北维平道,“我陪你师父去就可以了。” 北维平站在门口,“到医院通知我。” 老十点头。 老十扶虚弱的梁千凝下楼开车去医院。 赶着上班的丁婉看到老十扶着梁千凝下楼问北维平,“十哥、千凝他们、” 北维平回答,“我师父病了,十哥陪我师父去医院。” 丁婉心中不是滋味,一声,“我上班了。”走下楼。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坐在医院门诊椅子输液,眼皮沉得抬不起的梁千凝合上眼睛,靠在老十的肩膀,高热42℃,迷迷糊糊,睡的昏沉,老十时不时的摸梁千凝的额头,一点点不那么烫,出了汗,才放心。 看着靠着自己肩膀睡着的梁千凝,心疼想,“什么时候能懂得爱惜自己?” 护士过来问,“怎么样?” 老十道,“已经退烧了。” 护士嘱咐,“以后不要让你女朋友吃那么多油腻的食物,两只猪蹄、大半个西瓜,不拉肚子就怪了,脱水、高热,还好送来的及时,输完液,到医生那里开药,记得回去多喝热水。” “我记住了。”虽然不是女朋友,老十心中已经认定梁千凝是自己的女朋友,梁千凝好转醒来,输完液,从医院回来,老十送梁千凝回千凝堂,扶梁千凝躺在床上,亲手熬了粥端给梁千凝喝,“小心烫。” 梁千凝喝了一碗热粥感觉好多,“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老十不放心,“你生病需要人照顾。” 梁千凝轻声道,“有维平照顾我。” “上路、上路、快推、快推、哎呀……”听声音,北维平沉迷于游戏,老十不禁一笑,“你确定维平会照顾你吗?” 梁千凝顿然觉得指望不上。 “你安心养身体,不要多想,我们说好以后是朋友,”老十伸手捋了捋梁千凝耳边的乱发,“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关心、照顾。” 偷偷趴门缝的北维平看着这温馨一幕,感叹如果不是八字命格天克地冲该是多幸福的一对。出于成全佯装沉迷于游戏,实际师父生病没有半点心情玩手机。 看了一会儿。 师父睡着。 转身走去沙发坐着拿书看。 另一边,文圣小学,丁婉放学下班,走出校门,魂不守舍。 满心皆是老十始终最关心的是梁千凝。 越想越伤心。 越想越难过。 走到街边等巴士,迎面,孔家旺招手,“丁婉!” “家旺?”孔家旺走到面前,丁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孔家旺笑颜,“我特意来找你的。” 丁婉一愣,“找我?” 孔家旺点头,“朋友送了我两张音乐会票,我没有时间,不想浪费,不如送给你,你可以约老十一起去,音乐会很适合两个人一起听。” 丁婉摇头心情失落低下了头,“不用了,十哥不会去。” 孔家旺目光一亮,“为什么这么说?” “十哥现在应该在照顾千凝。”丁婉心里很痛,“十哥心里只有千凝,我、” “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孔家旺把丁婉拉到一旁,“我也懂一些面相命理,梁千凝同老十一点都不般配,只要一心想要在一起就会有生死大劫,对老十很不利。”孔家旺抓住了丁婉的内心,“你这么喜欢老十,一定不想看到老十被梁千凝克死对不对?” 丁婉一怔,“千凝会克死十哥?” “你和老十的生辰八字、五行相合相生,你和老十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孔家旺语气加重,“那个梁千凝是老十命中的偏桃花,偏枝桃花挡正缘,老十命中的正桃花是你。” “偏枝桃花挡正缘?”想要放弃的丁婉听到梁千凝会克死老十,顿时不知所措,“我不想十哥有事……” 事实如果梁千凝没有出现,没有搬来梧桐大厦,老十不会锲而不舍深陷意乱情迷。孔家旺这么一说,丁婉更加心乱。 孔家旺加了一把火,“梁千凝是玄门中人,懂道术,懂风水,很有可能,她对老十下了什么咒法。” “姻缘绳!”丁婉恍然大悟,“两年前,千凝送过十哥一条姻缘绳,说是可以催旺十哥命中的正桃花运,十哥一直戴着,难道……” “很有可能是那条姻缘绳有问题。”孔家旺暗笑,诱导丁婉,“能让一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这个梁千凝不简单,你如果眼睁睁看着,不阻止,就等同看着老十一步一步走上死路,你应该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克死吧?” 分卷阅读45 丁婉着急,“可是我该怎么做?” 孔家旺走近丁婉附耳低语。 丁婉听得认真又胆怯心里没有底,“这样真的可以吗?” 孔家旺胸有成竹,“一定可以。” 千凝堂。 梁千凝睡了醒,醒了又睡,半睡半醒,睡得不踏实,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老十看着自己,“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 “看着你我才安心。”老十话音刚落,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丁婉,对梁千凝道,“丁婉打给我,我接个电话。” 梁千凝点头。 老十坐在床边未动,按下接听,“喂?” 手机那边丁婉沉默。 老十诧异,“怎么了?” 片刻,丁婉才说话,“十哥,我在天台,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 老十目光转向靠坐床头的梁千凝,“千凝病了,需要照顾。” 丁婉哭声,“你不来、我就、从天台上跳下去。” 老十大惊失色一下站起来,“丁婉你冷静一点。” 丁婉按下了挂断。 梁千凝见老十如此问,“是不是丁婉出了什么事?” 老十预感不好,“丁婉在天台,说有话要当面对我说,如果我不去,她就跳下去。” “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梁千凝急了,掀开被子下床,“人命关天你还犹豫!” 老十感觉自己要陷入深渊,天台、楼顶,犹记得,当年,师父伍子昇就是站在天台楼顶逼迫自己同薛梦雪在一起,薛梦雪扑到车前,历历在目,心中阴影,预感,踏出这一步,会失去自己心中所向往。 一时着急头晕,梁千凝走路摇晃,老十一把扶住梁千凝,梁千凝强撑,催促,“快去天台,不要让丁婉做傻事。” 老十脚步沉重走上天台。 丁婉站在天台护墙上面。 四目相对。 丁婉两眼噙满了泪水,“十哥……” 老十吸了一口凉气,“有什么事下来说。” 丁婉噙泪摇头,“我要站在这同你说,十哥、我是真心真意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老十劝,“你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丁婉泪流满面,“同你先认识的人是我,我同你认识十几年,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几年,难道抵不过你认识她两三年吗?” “丁婉,感情、”丁婉摇摇欲坠,老十触目惊心,“丁婉你别动!” “如果这辈子,不能做你的女朋友,我情愿去死……” 丁婉挪动脚步。 老十大惊,“不要!” 梁千凝强撑虚弱的身体走上天台看到一切,听到一切,见丁婉有寻死之心,老十还犹豫,上前对老十吼声一句,“人家女孩子这样喜欢你,你还犹豫什么?” 老十转头目光及向梁千凝双眼猩红泪水打转,梁千凝强忍心痛喊出一句绝情话,“我不喜欢你,不管你等多久,就算你等一辈子、我都不会同你在一起……” 一句话转身忍不住流泪跑下楼梯。 老十望着天台楼梯口流泪,转头,看向站在天台护墙上的等待自己决定的丁婉,原本以为和梁千凝又近了一步,却断了个彻底,丁婉脚步又动,老十绝望答应,“你下来、我同你在一起……” “十哥……”丁婉一激动,脚步不稳,闪了一下,幸亏老十冲上前及时把丁婉抱下来,丁婉顿感老十在乎自己,抱住老十喜极而泣,“十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老十心如撕碎。 第二十三章 这才是我师父 “啊总算让我抓到你,”北维平一早下楼上班,千凝堂门口抓住了嘴叼半袋狗粮的宠物狗,白毛,额头一撮红毛,正是林太太表妹养的那只宠物狗,举起宠物狗审问,“想不到是只小狗,说,是谁,指使你的?” 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声,转身见老十从十安堂出来,兴奋道,“十哥,你看,我捉到扔垃圾的贼了,就是这只小狗。” 老十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哎?这不是林太太家的小狗吗?”丁婉满面春风走下楼,走到老十身边,伸手挽上了老十的胳膊,“维平,你抓着它做什么?” “我、”北维平看到丁婉挽着老十胳膊的亲密举动惊呆了,“你们、” 丁婉脸红,羞涩一笑,“我和十哥约好去听音乐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老十皱眉,一咬嘴唇,转身疾步走下楼。 “维平我们先走了。”丁婉紧追老十脚步走下楼。 北维平反应过来,“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师父,这两个人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把我师父当成什么?” 转念又觉得自己偏激,“也不能怪十哥,十哥等了我师父这么久,再热的碳火也架不住频繁泼冷水, 分卷阅读46 一时被丁婉感动也是情理之中。”说话无人应问小狗,“你说是不是?” 小狗应声,“旺旺旺……” 北维平惊奇,“你也这么认为?” “不准时上班在门口偷懒,”梁千凝打开门见北维平抱着一只狗自言自语,“想不到你还懂动物的语言。” “懂动物的语言?” “如果你不懂动物的语言,怎么会同这只狗聊得这么投入,不记得准时上班?”转眼,老十同丁婉在一起半个月,梁千凝接受这个事实,把心都放在工作,“我刚接了两单生意,一单电影院闹鬼,一单苏记后厨闹鬼。” “苏记又闹鬼?” “有鬼我们才有生意。”梁千凝打开放在桌上的黑色化妆箱,几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放进化妆箱里的玻璃瓶里,拧严盖子,合上黑色化妆箱,拉开抽屉拿出白泽驱鬼扇,顺手关上抽屉,手握白泽驱鬼扇,一手拎着黑色化妆箱道,“之前你去苏记捉鬼把苏记的后厨弄得乱七八糟,这次我亲自出马,免得苏伯一直认为炼赤派徒有虚名。” “师父……”北维平欲言又止。 “干嘛吞吞吐吐的?”梁千凝抬起头。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又怕你知道了伤心,不告诉你,我又觉得不该瞒着你。”北维平很纠结,“总之,师父,我不想你不开心。” “说。” “那我说了,”北维平喉咙涌了又涌,“十哥、同丁婉、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梁千凝心里一沉。 北维平愣愣地看着梁千凝,“师父,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什么?”梁千凝淡然一笑,“难不成,看着一个人为了我终生不娶、孤独终老?” 北维平惊讶,“师父你不一点都不伤心?” “偏枝桃花挡正缘,呵,大概我就是那支偏枝桃花。”梁千凝轻叹,“不说了,开工,赚钱要紧。” 北维平想不到梁千凝这么豁达,抱着狗问,“师父这只狗怎么处置?” 梁千凝目光及向北维平抱在怀里的狗,“为什么要处置这只狗?” “就是这只狗每天往千凝堂门口叼垃圾。” “是它?” “我亲眼看到的。” 梁千凝审视北维平抱在怀里的狗,狗一下从北维平怀里挣脱跃到地上围着梁千凝摇尾打转,抬起前爪反复作揖。 北维平笑,“师父,这只狗好像很喜欢你。” 梁千凝蹲下,黑色化妆箱暂放脚旁,伸手摸摸狗的头,看着狗的眼神,额头一撮红毛,越看越熟悉,恍然想起,“是你!” 北维平奇怪,“师父,你说的‘你’是谁啊?” “两年前,我在九城大学校内游泳馆收的女鬼,我送她去投胎,收服她的时候,白泽驱鬼扇在她额头落下了红印,当时我说‘这道符三千块,算你欠我的,下辈子记得还给我’,想不到她投胎成狗,用这种方式还债。”梁千凝笑笑,又摸了摸狗的头,“你欠我的钱,两清了,不要再往千凝堂门口叼垃圾了。” 说罢拎起黑色化妆箱起身。 北维平惊叹,“想不到真的有前世今生报。” “把它送回去。”梁千凝看了看朝自己摇尾巴的狗,“约好时间,不要迟到。” 北维平把狗送回了林太太家里。 林太太的表妹接过狗疑惑,“你怎么跑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师父让我把它送回来。”把狗交给林太太的表妹,北维平转身下楼,疾步走出梧桐大厦,推出粉红色小摩托,把头盔递给梁千凝,“师父。” 梁千凝没有接。 北维平一愣,又唤了一声“师父?”看梁千凝目光凝视望着前方,转头看去,丁婉挽着老十的胳膊缓缓走来,嘴上说得淡然,可眼里涌动的眸光,伤心的眼神出卖了梁千凝,北维平心中不是滋味。 老十、丁婉走到北维平、梁千凝跟前,丁婉笑的开心,老十、梁千凝相见红了眼,丁婉开心着问,“千凝、维平你们要出去呀?” “电影院、苏记请我去捉鬼。”梁千凝不想被看到伤心模样,戴上头盔,坐上了粉红色小摩托。 北维平骑动粉红色小摩托。 一路。 冷风疾吹面庞。 梁千凝两眼满是泪。 一次又一次咽回眼中的泪。 把眼泪咽回心里。 想, 这不是最好的结果? 不是一直希望老十平安幸福? 平安、幸福? 平安。 真的会幸福吗? 老十看着戴在右手腕的姻缘绳,回想梁千凝亲手送给姻缘绳那一刻: “送你的。” “哇,姻缘绳,你、不是想追求我吧?” “你想多了我就是做一辈子女道士也不会追求你。”梁千凝一本正经的样子,“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你收下,我这一单就算完成了,你放 分卷阅读47 心,我堂堂一派掌门光明磊落不会对子下桃花合和咒,姻缘绳里只是催旺你命中正桃花的九紫桃花符,对你百益无一害。” 坐在十安堂办公桌,长发白裙的迷你女塑胶玩偶握在手心,老十痛苦流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师父,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下车,北维平愣愣地看着梁千凝,“师父,如果以、心情不好、” “冷风吹一路,眼睛不红就怪了。”梁千凝把头盔递给北维平,若无其事,“天一黑,用符封住门,免得鬼跑出去麻烦。” 说完走进苏记。 北维平挺好车放好头盔跟着走进苏记。 苏记店内,体态肥胖,憨厚相貌的苏记老板苏振兴愁眉不展,伙计、二厨围在苏振兴身边紧张害怕。苏记老板苏振兴的独生女苏明美焦急地期盼等待不时地望向店门口。 见梁千凝、北维平来了。 立时迎上前,“千凝、维平你们总算来了。” 梁千凝走进店内止步道,“我应该很准时没有迟到。” 苏明美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苏振兴抬头见梁千凝、北维平来了,见到北维平不由一惊,“你不是又来拆厨房的吧?” 北维平难为情一笑,“苏伯,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梁千凝站前一步,“苏伯,这次我亲自出马。” “你亲自出马?”苏振兴有些信不过,“还是叫老十来稳妥。” “南天极,北炼赤,我炼赤派有‘玄门第一门派’盛誉,不比天极派差。”梁千凝就是想证明,“这一单,我不收钱。” “不收钱?!”北维平、苏明美、苏振兴都吃惊。 想开口要价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梁千凝居然会说不收钱。 北维平一时觉得梁千凝受了刺激,“师父,失恋而已。” 梁千凝皱眉,“你胡说什么?” 苏明美好奇,走近北维平,小声问,“失恋?你师父什么时候恋爱的?” 北维平附耳小声回答,“没开始就结束了,十哥和丁婉在一起了。” 苏明美吃惊,“你师父喜欢十哥?” 北维平凑近小声讲,“准确来讲是十哥喜欢我师父,我师父喜欢十哥,他们八字天克地冲不能在一起,十哥放弃了。” 被迫无奈的选择被误以为放弃。 谁也不知道当事人的无奈痛苦。 “我剁、我剁、我剁剁……”苏记后厨,空无一人,两把菜刀欢快地在剁来剁去,地上、灶台到处都是剁得烂七八糟的瓜果蔬菜,始作俑者吹着口哨曲调嚣张,“嘘嘘嘘……嘘嘘嘘……” “风雷镇恶,炼赤敕令,破。”一道紫符脱手,“啊”一声惨叫,菜板上剁来剁去的两把菜刀实时随着飞摔在地的男鬼掉在了地上,梁千凝走近男鬼,男鬼瑟瑟发抖,不敢直视梁千凝,“我玩玩而已,玩玩……” “玩玩?”梁千凝严肃,“人鬼殊途,阴阳有别,惊扰阳间,扰人安宁,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你一句‘玩玩’就算了?” 一道紫符拿在手中,一声“收!”男鬼被符光吸入符中。 梁千凝两手拿符,三折两折,叠成箭头形状,交给北维平,“把它封在罐子里。” 北维平听从吩咐打开黑色化妆箱,取出一个空玻璃罐,拧开盖子,把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扔进玻璃罐,拧严盖子,贴上符,小心翼翼放进黑色化妆箱,合上化妆箱对梁千凝道,“师父办好了。” “做得好。”梁千凝收服的贪玩的男鬼,转身给苏振兴一道镇宅符,“捉鬼是免费的,符要收钱。” “应该的应该的。”苏振兴觉得物有所值,“师父就是师父,三下两下就把鬼捉住了。”接问,“多少钱?” 梁千凝很淡定地说出一个数字,“三万八千块。” 苏振兴大吃一惊,“三万八千块?” 一下觉得血压上升头晕。 苏明美上前扶住父亲。 看来,师父没事,北维平一下放了心,“苏伯,已经很优惠了,别人找我师父捉鬼我师父收别人都是十几万、几十万。” 梁千凝沉默一笑。 “早就说找老十,”苏振兴埋怨苏明美,苏明美看着北维平,一眼看痴,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无奈一叹,摇摇头,转身走到柜台,打开钱箱,拿出三万八千块现金,“数数看。” “不用数了,苏伯我信得过。”梁千凝接过钱,转手交给北维平,北维平接过钱,拉开胸前反背的双肩包拉链,钱放进背包,拉上拉链,梁千凝嘱咐一句,“这道符贴到后厨,鬼就进不来了。” 紫符拿在手里,以前听人说不信,今天亲身感受到“一道灵符上万块”不要谣传,苏振兴小心翼翼收好符。 “维平,收工,我们走。”梁千凝转身走出苏记。 “苏伯、明美,我们走了。”北维平打声招呼也跟着走出苏记。 北维平戴 分卷阅读48 上粉红色头盔骑上粉红色小摩托,“师父可以走了。” 梁千凝刚要戴上头盔。 “等等,”苏明美追了出来,羞羞涩涩,问北维平,“维平,你有没有时间,一起看电影?” 北维平看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晚上九点了,很晚了。” 苏明美咬了下嘴唇。 “九点不算晚。”梁千凝看出苏明美的心思,转头对北维平道,“我坐出租车回去,你同明美一起看电影,明天记得准时上班。”说罢把头盔递给苏明美,转身走去街边路口拦出租车。 北维平没心没肺,“上车吧!” 苏明美坐上摩托车,手扶北维平的肩膀,脸一红,“我们走吧!” 第二十四章 捆绑爱情 苏明美相貌清秀可人,心地善良,朴实无华,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回去的路上梁千凝希望徒弟北维平经历过前女友莫茉的欺骗能懂得识人珍惜。出租车在街边路口停下,梁千凝付了车钱,下车,走在回梧桐大厦的路上,走过路灯下看到一个手拿啤酒罐喝闷酒憔悴的身影。 走到近前止步。 老十眼眶红红,“你、回来了。” 梁千凝心疼,“天冷,别在外面站太久。” “想不到,我和你,最后还是没有走到一起。”老十泪水盈眶,“我注定得不到我最想要的人。” “这是最好的结局。”梁千凝泪眼,强颜一笑,“丁婉是个好女孩。” 心情难过至极,老十丢掉啤酒罐抱住梁千凝,流泪,“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抱你了、让我最后抱你一次……” 最后一次。 紧紧拥抱。 祈求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老十泪流不止,“我们还会不会是朋友?” 梁千凝强忍泪水,心痛,回答一句,“会,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路灯下。 寒风中。 老十紧紧抱着梁千凝久久舍不得放手。 相爱的两个人,自此,相见不能相拥,相见各自有各自的人生,感情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有些人,不在意瓜甜不甜。 在意的是能得到。 美其名曰,“我都是为了你好。” 美其名曰,“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试问,感情,难道,不是两情相悦? 事到, 如今, 老十、梁千凝心知肚明,也接受,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种时刻,丁婉还来招惹,丁婉按响千凝堂门铃,梁千凝打开门,丁婉看着憔悴的梁千凝说了一声,“早,千凝。” 梁千凝回应一声,“早!” “千凝,我知道你同十哥、十哥同我在一起,你很伤心,”丁婉愁肠百结,“看到你伤心,我也很难过,千凝我、” “别说了,”梁千凝打断丁婉的话,“你这样好比捅了人一刀又狠狠捅一刀然后□□说你不是故意的。” “千凝我、” “你想多了,我堂堂‘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掌门,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心胸狭窄记恨,何况,就算你不那么做,我也不会同老十在一起。”梁千凝傲气凌然,“很多事等着我做,我不是整天哭哭啼啼计较的小女人。” “你能这样想,我心里好过多了。”丁婉把拿在手里的红色风铃送给梁千凝,“千凝,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梁千凝收下红色风铃,丁婉可怜的眼神,梁千凝心软点头,丁婉破愁为笑,“我去找十哥了。” 丁婉转身伸手按响了十安堂的门铃。 梁千凝关上门,转身,泪目,走到办公桌,坐下,手握鼠标,点开电脑相册,望着笑起来眼睛如月牙般温柔秀美的容颜,眼中泪转,“朋友、此生,唯有你、缱绻,对我、真心。” 犹记得那半块融化成泥状的巧克力,扁如纸片的面包,沾满泥土的娃娃,一身摔伤的人,只为了能让自己吃一口山下的零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后来娃娃被师伯的徒弟丑慕合扯烂,旁人都说“多大点事。”唯有她坐在自己身边安慰。她什么都知道,最懂自己,只有她知道,默默陪伴才是最好的安慰。 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老天夺走了唯一最好的朋友。 孤独再次涌上心头,不由自问,“难道注定我一世孤独?” 抹去泪痕。 生活还要继续,还有等待《白泽图》出现的使命。 关闭相册。 点开千凝堂网站,见邮箱有邮件,一封一封查看。 丁婉按响门铃,老十开门,丁婉走进十安堂,“十哥,这个风铃送你,听人说,风铃招财气,招贵气。” 老十心情压抑没有说话。 丁婉见此把风铃放到办公桌,走近老十,“我明白,十哥,你对千凝的感情很深,一时让你忘掉千凝很难做到,我会等你,给你时间。” 分卷阅读49 “你明知道我忘不掉千凝,我心里只有千凝,你同我师父、梦雪都是一样,打着‘为了我好’旗号,强迫伤害我,逼我做决定,感动你们自己,觉得你们自己很伟大!”丁婉一说出忘掉梁千凝的话,老十情绪失控,“我已经答应同你在一起,不会反悔,但你要想清楚,千凝在我心里,一辈子,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忘了千凝,我可以尽男朋友的责任、义务,但、” “这就足够了。”丁婉怕失去,“我不会再强迫你忘了千凝,我允许你心里想着千凝。” “这样的感情是爱情吗?”老十激动,眼中涌出泪光,“你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 “我从爱上你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放下所有自尊,”丁婉哭着扑进老十怀里,紧紧抱着老十,“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丁婉的爱如同沉重的枷锁。 老十内心无比痛苦。 梁千凝三个字,深深印在心里,刻骨铭心,抹不去,成了一生永久的遗憾。日子还要过下去。 转眼又一个月过。 抬头不见, 低头见。 每见梁千凝一面,老十心痛一次,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却似相隔天涯海角,看着衣着黑白长发飘逸的梁千凝,老十忍不住上前搭话,“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你去哪里?” 梁千凝一笑回答,“当然是去赚钱。” “一个女孩子不要太辛苦。”老十抿了抿嘴唇,“赚钱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应该多关心你的女朋友。”梁千凝提醒一句,转身走下楼,走出梧桐大厦,停下脚步,深呼了口气,正准备打起精神走去街边路口拦出租车,忽然感觉不舒服,说不清哪里不舒服,老十跟着走到梁千凝身边,“你怎么了?” 梁千凝看向老十,“我感觉心神很不安。” 老十也有同感,“今天的气场很不对。” 老十、梁千凝目光一转一再转看周围,看到街对面超市门多一个骑马射箭的铜人雕塑,铜人骑马拉弓,箭在弦上,箭头直指梧桐大厦正门,梁千凝目光一亮,“顶心煞!” “不止顶心煞,”老十抬起头,望超市楼,超市楼的玻璃都贴了金属银色的反光纸,阳光折射,超市招牌也换了颜色,从前的蓝色,换成了火红色,“还有反光煞。” 梁千凝目光注视超楼火红色的新招牌,“顶心煞,主血光之灾、病痛、官非,反光煞令人烦躁心神不宁。” 老十眼望对面超市皱眉,“三元九运,一元六十年,二十年为一运,一百八十年一次循环,梧桐大厦建于一九八四年,六运宅,今年流年下元八白运,八白艮土,利于东北,而梧桐大厦处于正西方,五黄廉贞土星流年飞临正西方,主疾病、血光、灾祸、伤人破财、意外,再加上顶心煞、反光煞,招牌火红色,火旺土焦,对梧桐大厦的宅运很不利。” “看出来问题担心犯愁是没有用的。” 老十转头看向梁千凝。 梁千凝看着对面超市火红色的招牌,“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煞不离五行。”转头见老十看着自己,脱口一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没有钱赚的事我没有兴趣,我选择视而不见。” “你们在聊什么?”丁婉背包出来,走到梁千凝、老十中间,“什么水来土掩?视而不见?” “没什么,我同老大师探讨风水煞的问题。”梁千凝不想影响丁婉同老十,道了一句,“我约了人谈生意,我先走了。”便走去街边路口拦出租车,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丁婉转头问老十,“你要去哪里?” 老十回答,“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丁婉心中一动,“我们在一起有一个多月了,我想去看看伯母。” “我还没有同我妈讲,以后吧!”老十强颜一笑,“我先走了。” 老十转身走。 丁婉喊了一声,“等等。” 老十止步。 转身。 迎来丁婉扑面一吻。 丁婉一吻吻在老十的唇。 老十一怔。 一吻如愿以偿,丁婉满脸羞涩道,“替我向伯母问好。” 丁婉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老十愣在原地,内心只感觉,只吻过梁千凝的唇被玷污了。 开车到母亲何玉秀的住处,一桌吃饭,何玉秀见儿子老十一直低着头,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一直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老十一口接一口吃饭,一口一口咽下,“妈,我没事。” “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来找你?”何玉秀担心,“那个混蛋找你不用理他。” 老十放下碗筷,情绪激动,“妈,我不想提那个人。” “不提、不提,”何玉秀拿起筷子给老十夹菜,“我们不提,我们吃饭。” 老十这才继续吃饭。 饭吃一半。 何玉秀问,“千凝最近有没有时间?” 分卷阅读50 老十回答,“她最近一直很忙。” “很忙啊?”何玉秀想想道,“那,等她不忙的时候,告诉她,到家里来吃饭,我买了花胶,很适合煲汤。” 老十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第二十五章 烈火焚心局 同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在一起,吻到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如愿以偿,丁婉满心欢喜,幸福洋溢在嘴角。 心怀感激,对约在咖啡厅见面的孔家旺由衷说句,“我能和十哥在一起,真的很谢谢你。” 孔家旺端起咖啡杯,喝口咖啡,笑了一下,缓缓,放下咖啡杯,“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 “你的建议真的很管用。”丁婉深吸一口气一笑,“虽然十哥一时不能忘了千凝,不过我有信心,时间久了,十哥一定会清楚,清楚谁对他最好。” 孔家旺点头,接问,“上次我托你送给梧桐大厦每户住户的红色风铃?” “风铃我分给大家了,”丁婉笑道告知,“大家收到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孔家旺点头一笑,接而严肃,“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我们老董事长想见你。” 丁婉诧异,“老董事长想见我?” 话音刚落。 老氏集团董事长老永卿走到了面前。 孔家旺起身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老氏集团董事长老永卿老董事长,老董事长,这位就是令公子的女朋友丁婉丁小姐。” “你好,丁小姐。”老永卿满面和蔼可亲,“我不仅是老氏集团董事长,还是老十的父亲。” “十哥的父亲?!”丁婉惊讶,“从来没听十哥提过。” 老永卿伤心感叹,“当年因为一些苦衷,我离开了他们母子,二十几年没尽过父亲的义务,如今,事业有成,积攒了家业,回来九城,想补偿老十,可老十不肯认我,对我还存有误会。” “原来是这样。”丁婉同老永卿坐下来聊,“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伯父,我相信十哥会理解您的。” “孔顾问果然没说错,丁小姐你心地真的很好,”老永卿欣慰,“老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在身边,我很放心。” 得到老十父亲的认可,丁婉心中欣喜,“伯父您过奖了。” “话说回来,我六十几岁,一辈子只有老十一个儿子,上亿身家,偌大家业,最终还是需要老十来继承。”老永卿表达出请求,“我希望丁小姐能帮我劝劝老十,劝劝老十,同我这个父亲见一面,我真的很希望老十能原谅我,叫我一声爸爸。” 话说的情真意切。 摘下眼镜。 手帕擦泪。 丁婉全然同情老永卿思子情切,不由动容,“伯父我会帮您劝劝十哥的。” “真的谢谢你。”老永卿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里边是一条钻石项链,“丁小姐,初次见面,这是我作为老十的父亲送你的见面礼。”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丁婉受宠若惊,“伯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同老十在一起,早晚会结婚,”老永卿执意送,“未来公公送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理所应当,一条项链,说不上贵重。” 未来公公,未来儿媳妇,丁婉霎时脸红心热,害羞地低下了头。 一旁孔家旺帮腔,“老董事长的心意,你应该收下。” “那,谢谢伯父。”盛情难却,丁婉收下了项链,时间不早了,丁婉告辞,“伯父,我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老永卿笑着送丁婉离开咖啡厅,丁婉离开咖啡,老永卿当即变脸,没了笑意,坐下来冷哼,“人确实斯斯文文的不错配普通人家还可以,做我老永卿的儿媳妇还不够格。” 孔家旺点头,“以董事长您的身家,儿媳妇人家理应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一条钻石项链如果能换来她帮我劝老十回心转意认我这个父亲,区区十几万也算值得,老十喜欢同她在一起我也不阻拦,如果不喜欢,”老永卿哼声一笑,“日后分手给她一笔钱,再帮老十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 丁婉心情开朗回到梧桐大厦,走到上楼梯回家的时候见北维平挨家挨户地敲门分发一卷卷东西。 一句一句重复,“我师父让我发给大厦每户住户,贴在窗户上,可以抵挡煞气,免费的……” 丁婉上前询问,“维平,你在发什么?” “哦丁婉你回来的正好,”北维平把抱在怀里的半透明磨砂窗纸拿出一卷递给丁婉,“我师父让我把这些窗纸分给大家,这卷你拿回去,贴在窗户上,可以挡煞气。” “煞气?”丁婉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收下了窗纸,“替我跟你师父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只要你以后不刺激我师父就行了。”北维平心直口快,“丁婉,大家都是朋友,有些话我不想拐弯抹角,我师父和十哥的事大家都知道,你别看我师父整天冷 分卷阅读51 着一张脸,天不怕、地不怕很坚强的样子,其实、我师父心里很脆弱,你和十哥在一起了,我师父表面没什么,可心里很难受,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频繁的在我师父面前秀恩爱。”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了,窗纸没有发完,发完窗纸还要挂八卦镜。” 北维平走下楼继续挨家挨户敲门。 丁婉心情低沉走上楼回到家中。 北维平家里,云姑在厨房盛出一碗砂锅煲的莲藕排骨汤,端到餐桌,端给梁千凝,“趁热喝,多喝一点,听维平说你最近餐餐吃泡面,这样不行的,泡面没营养,不喜欢叫外卖,不想煮饭,就上来吃饭,多个人,多双筷子。” “好啊!以后我每天都来蹭饭。”梁千凝端起汤碗,笑着喝了口汤,喝一口汤味很香,连喝了几口,无意一眼看到,客厅,窗户挂着红色风铃,风铃由九个三角形配饰组成,与丁婉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便问了一句,“云姑,挂在窗户的风铃哪里来的?” 云姑回答,“是丁婉送的,说是在老氏集团工作的孔家旺代表老氏集团董事长送给梧桐大厦每户住户的道歉礼物。” 梁千凝一怔,“孔家旺!” “妈、师父,我回来!”这时,分发窗纸、挂八卦镜的北维平开门回来,进门就闻到香味,“哇,这么香,妈,你煮了什么?” 云姑应声,“我煲了莲藕排骨汤,在厨房,自己盛。” 北维平惊喜,“那我可要多喝几碗。” 北维平完成任务欢欢喜喜要去厨房盛汤。 梁千凝忽然一句,“维平,把窗户上的风铃拆下来。” 北维平一愣,“拆下来干嘛?挂在那挺漂亮的啊!” “风铃挂对了招财气,招贵气,反之招阴气、邪气,”梁千凝将白天所见联系在一起,“火红色招牌、骑马射箭铜人雕塑、反光纸,红色风铃——是烈火焚心局。” “烈火焚心局?!” “红色五行主火,三角形五行主火,九为极阳之数,极阳烈火,火旺土焦,大厦每家每户挂这种风铃,内有极阳烈火,外有顶心煞、反光煞加剧火气,如果不拆掉这些风铃,不出这个月必定出事。”梁千凝不由愤怒,“布这个风水阵的人太阴毒。” 云姑惊骇,“那快点拆下来吧!” 北维平亦惊骇,“我马上拆。” 北维平搬椅子上窗台把红色风铃拆了下来,踩着椅子下来。 梁千凝喝完一碗汤道,“维平,你去把大厦所有住户家里的这种风铃收起来集中扔掉。” 北维平一呆,“又要挨家挨户敲门?” 云姑催促,“听你师父的不会错,快点去。” “哦!”北维平拿上一个空纸箱又出门挨家挨户敲门。 转眼一夜过去。 老十开车回来。 走到梧桐大厦正门,一眼看到正门上方挂着一面八卦镜,八卦镜正对着对面超市楼前的射箭铜人雕塑。 见北维平打着哈欠搬着一纸箱很重的东西从大厦出来,“十哥,你回来了。” “嗯!”老十问,“八卦镜是你师父挂的?” “是我师父吩咐我挂的。”北维平哈欠连天,“还给大厦每家每户发了半透明磨砂窗纸。” 老十看到北维平搬着的纸箱里装着一箱红色风铃,“这些风铃?” “哦,我师父说这风铃,是有人存心布风水居要害大家,叫我挨家挨户拆下来扔掉。”北维平醒醒精神,“不跟说了十哥,不然,我师父又说我偷懒。” 北维平去扔风铃。 老十走向大厦。 迎面又遇见梁千凝从大厦出来,老十止步道了声,“早!” 梁千凝回应,“早!” 老十担心的眼神看着梁千凝,“你这样做虽然能破‘烈火焚心局’,但煞气折射会引起冲突,布阵的人被你破了阵,一定不会罢休。” “那又怎样?”梁千凝面无惧色,毫不在意,迈步走了。 老十望着梁千凝走远,北维平扔完一箱风铃回来,老十拉住北维平问,“你师父去哪里?” 北维平回答,“哦,石大师约我师父去茶楼喝茶。” 老十松开了拉住北维平的手。 北维平看出老十心中的愁,出于朋友的关心劝了一句,“十哥,既然、你和丁婉在一起了,就不应该三心二意,三心二意对你、对我师父、对丁婉三个人都不好。” “我说我从始至终心里喜欢的只有你师父你信吗?”说出这句话老十满心心酸。 北维平目瞪口呆。 面对北维平,老十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 第二十六章 一语激怒 茶楼。 桌上几笼点心。 石弘铭拿起茶壶给一心一意吃点心的梁千凝倒杯茶,“小心噎到。” 分卷阅读52 吃了近乎一个月的泡面,梁千凝有些控制不住吃相,喝口茶,肚子里有了底,才渐渐收敛,见石弘铭满脸笑意看着自己,以为是笑自己狼吞虎咽,“今天怎么有时间约我喝茶?” “我推掉一些预约。”石弘铭把没有点心的一笼挪到一边,“可能是年龄的关系,更想多一些自己的时间。” “怎么听着要归隐山林的感觉?”梁千凝看着石弘铭,看淡世俗的气派,“事业正盛,不会这么早就想退休吧?” 石弘铭转动手中茶杯,“如果有合适的接班人,我很想成家立业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过,可惜,婉婷贪玩,泓鸠派,没有合适的接班传人。” “也许,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又会觉得,你真正喜欢的还是现在的生活,”梁千凝端起茶杯,浅浅一笑,“忙碌的时候想什么时候可以休息,休息久了又觉得没有事做无聊还是忙碌充实一点好。” “以前没钱、没名、没利,师父过世,为了让婉婷吃饱饭,不用忍饥挨饿,自己不想再遭受白眼瞧不起,我做过很多违背意愿的事,一步走错,”石弘铭感慨,“后来遇到你师父,你师父一句话点醒了我,我才及时收手没有酿成大祸,走上正途,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名利。” 梁千凝很想知道,“我师父同你说了什么?” 石弘铭缅怀,“你师父对我说‘穷要有骨气,正道得财,才能长久,人,不经磨练,难成大器。’” “果然是我师父说的话。”梁千凝感叹,“我师父一辈子穷得光明磊落,穷得只剩一身正气,还有我这个徒弟,生前经常对我说‘钱不是万能的’,这么年过去,我才体验出下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谓天地正气,人间无钱没底气。”摇摇头,“没有钱,符纸、金粉都买不起,还谈什么降妖除魔正义。” “你话是这样说,可我知道你帮了很多人,帮了很多鬼,”石弘铭注视着梁千凝,温柔一笑,“你的心地很像你师父。” “徒弟像师父很正常。”徒弟像师父,对梁千凝而言是最高的认可,喝完茶,吃完点心,对石弘铭道,“我下午有一单很赚钱的生意要谈。” 石弘铭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梁千凝,无奈梁千凝一心想着赚钱,于是叹道,“那、有时间再约。” “好有时间再约。”梁千凝、石弘铭走出茶楼包房,快走出门口梁千凝忽然发觉自己的手机忘在包房,对石弘铭道,“我手机忘在上面了,你先走吧!” 石弘铭点头先走了。 梁千凝走上楼梯,返回楼上包房,找到手机,松了一口气,走出包房打算转场赴约谈价钱,忽然听到有人争吵。 声音熟悉。 听声音是在隔壁包房。 本不想围观热闹。 突然,一个茶杯飞出来,摔碎在脚前,怔住,想去理论。 一步到门前。 惊讶。 怪不得声音熟悉。 原来是老十的母亲何玉秀。 何玉秀情绪很激动,愤怒地盯着一个身穿暗花旗袍风韵犹存的女人,“你们、生不出孩子,就来抢我的儿子!” “秀姐,我和永卿是真心想补偿你和老十,”风韵犹存的女人可怜兮兮,“当年,是我和永卿对不起你们母子,二十几年,我怀孕五次没能保住孩子,我和永卿都不能再生育,老天已经惩罚我们了,我们不是想抢走老十,而是想补偿老十,以后、永卿的家业,是打算让老十继承的。” “当年,如果不是你们,我儿子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那些遭遇成了我儿子心中的抹不去阴影,”何玉秀怒极泪下,“我儿子好不容易睡了几年安稳觉,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你们又来刺激他……” 一激动一口气上不来何玉秀晕倒。 “秀姐!来人啊!”风韵犹存的女人惊慌失措。 “伯母!”梁千凝见此急忙救人,一手掐人中,何玉秀缓过来一口气,立时扶何玉秀去医院,医院经过医生检查救治,何玉秀没事,梁千凝扶何玉秀走出医院,“医生说只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回去好好休息就没事。” “千凝,还好遇到你。”何玉秀热泪盈眶,“不然我这条老命真的被那个女人和那个衰人气死。” “养好身体要紧。”梁千凝扶何玉秀到街边,原本想拦出租车送何玉秀回家,何玉秀却拉着梁千凝手走到医院外的长椅坐下,“伯母?” 何玉秀叹气摇摇头,“老十,是个苦命孩子。” 梁千凝心里一沉。 何玉秀说起老十童年遭遇,“当年,我同那个衰人结婚,那个衰人没钱、没工作、什么都没有,没有地方住,租一个十平方米的房子住,怀了老十,生活太艰苦,胎气不足,差一点流产保不住,好不容易生下来,体质又差,经常生病,后来日子渐渐好过,靠鱼丸摊赚了一些钱,有了自己的房子,好日子没几天,那个衰人认识了那个女人,就是在茶楼,你见过的那个女人,那个衰人为了那个女人,不仅抛弃我们母子,还把家里房子偷偷拿去抵押,又借了一 分卷阅读53 笔高利贷同那个女人私奔;银行收走了房子,我们母子无家可归,高利贷的人找不到那个衰人,每天都来找我们母子,逼我还钱,连本带利二十万,二十几年前二十万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说起来伤心流泪。 擦了擦眼泪接道,“我一天打几份工,老十四处捡空瓶子,凑不够还债的钱,他们就抓走了老十,吊起来打,往老十嘴里塞粪土,我跪下来给他们磕头,磕破了头,也不可肯放过,他们……他们拿砖头狠狠地砸老十的右手,好好的右手砸得血肉模糊,我们母子被毒打了一顿扔在大街上,扬言如果再不还钱就把老十卖去国外做人妖……所幸,遇到了老十的师父,老十的师父在路边发现我们母子,把我们母子送到医院,老十的右手,差一点就残废,那年,他才九岁,时常做噩梦,噩梦惊醒,夜夜睡不安稳,老十的师父见我们母子可怜,帮我们母子还清了债,买回了房子,之后,老十的师父收了老十做徒弟,二十几年过得很不容易,才过几年安稳日子,那个衰人和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需要子嗣继承香火,回来非要跟老十相认,老十心里阴影,拒绝同那个衰人相认,那个衰人三番五次的搅得老十不安宁……” 梁千凝听完老十的遭遇方才知道老十的童年这般磨难。 何玉秀紧紧握住梁千凝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之所以同你讲这些,是因为、我知道老十心里真的好中意你,自从知道同你八字命格天克地冲那天起,我就看出他心事重重,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执着,为一个女孩子痛哭流泪,我当妈的真的不想看着儿子一辈子不开心,老十,今年三十一岁,年龄不小了,如果你和老十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给老十一个机会,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真心中意老十,既然两个人都中意彼此,何不努力在一起。” 一番话勾起梁千凝心中的心酸苦楚。 难过难言,半天才说一句,“伯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知道是逃避,何玉秀叹息,起身,道,“我不放心老十,我想去十安堂看看老十。” “好,我陪你去。” “送我来医院,陪我去,会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耽误你的工作?” “我下午没什么事。”梁千凝瞒下下午有约,“正好我也要回去。” 梁千凝陪同何玉秀回到梧桐大厦,按响十安堂的门铃,开门的是丁婉,丁婉惊喜,“伯母。” 何玉秀惊讶,“老十呢?” “他在批八字,”丁婉转头告知坐在办公桌批八字老十,“伯母来了。” “妈!”老十放下笔起身迎到门口,“妈你来怎么没有告诉我?” “老妈来看儿子难道要申请?”何玉秀欣慰,“我今天在茶楼遇到千凝,千凝正巧回来,我就同她一起过来看看你。” 老十目光及向梁千凝难掩目光深情。 梁千凝避开老十深情的目光,转身,拿起手机回拨了一个手机号码,拨通,打开门千凝堂的门,“不用谈,一口价,八万八千块。”走进千凝堂关上了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 老十心跟着一震。 丁婉把何玉秀请进门,扶到沙发坐下,转身倒了杯水端给何玉秀,“伯母,喝水。”而后走到老十身边,靠的很亲近。 何玉秀看出端倪,目光及向老十,丁婉满是期望的目光看着老十,老十无奈介绍,“妈,丁婉、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和丁婉交往一个多月了。” 何玉秀震惊,“交往一个多月了?!” 在老十的脸上看不得开心幸福,倒看出了不情愿无奈,想想年轻人想法变化太快,没有说什么。 丁婉挽上老十的胳膊向何玉秀表态,“伯母,我同十哥在一起,会好好照顾十哥的。” 何玉秀强颜一笑,“哪里的话,应该老十照顾你。” 老十、丁婉一同坐在沙发陪何玉秀说话。 丁婉见何玉秀、老十母子都在,心里记得老十的父亲老永卿的嘱托,“伯母、十哥,我昨天见过老氏集团老永卿老董事长,也是十哥的父亲,伯父对我说,当年,他离开你们母子是有苦衷的,这次回来真心真意想补偿你们母子,我觉得,一家人,毕竟是十哥的父亲,父子没有隔夜仇,有些话见面说清楚解开心结比较好。” 一股愤怒直冲头顶,老十掀翻了茶几,愤而起身,一脚踢开翻倒的茶几,摔门而去。丁婉不知所措,“十哥……”目光转向何玉秀求助,“伯母……” 第二十九章 那么大的人了离家出走 临福道,明水大楼。梁千凝走到大楼正门前,一栋七十年代的老旧住宅楼,住宅楼八层楼高,每一层楼的外墙漆着绿色,每一户的防盗窗锈迹斑斑,大楼正门枣红色木框的玻璃门上的玻璃有些几道蜿蜒的裂痕长长胶布胶着。显然是很久无人修缮。 除了情怀。 梁千凝看不出有什么价值。 想不通大楼里的居民愿意 分卷阅读54 出八万八千块请自己捉鬼,为什么不拿这八万八千块修缮一下大楼?正门玻璃破损居然也不换。转念想自己已经收了钱何必替他人操心。 梁千凝踏进寂静阴森的老旧住宅楼,手握白泽驱鬼扇,一手握着罗盘,楼内灯光昏暗,楼道狭窄,走到二楼,一间房门前,罗盘指针落下了沉针。人到门前,嘭的一声,门开了。 一眼望向房内。 房内正中间摆有一张绿色桌面的麻将桌,麻将桌的四个方向各摆有一个圆形红色革面包裹海绵的凳子。 天花板悬挂着布满灰尘的吊灯。 灯光电压不稳一般闪烁。 房内靠着墙壁的柜子、和墙角四处都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从灰尘和蜘蛛网的厚度判断,是很久没有人打扫居住。门自行打开那一刻,麻将桌对着门口方向的凳子瞬间移动,麻将桌上的麻将被无形的力量推动哗啦哗啦碰撞,阴沉诡异的声音召唤,“过来赌一把……赢了这些钱都归你……或者可以提供你中奖号码……” 灯光一闪。 麻将桌出现了两男一女,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很简单的。” “赌多大?” “随便你。” “当然是越大越好。” “可我不会打麻将。”梁千凝走进房内,走到凳子前坐下,看着两男一女,“我想赌别的。” 两男一女异口同声,“赌什么?” 梁千凝凑近了讲,“赌你们能不能跑出这房间。” 两男一女阴笑,女的道,“赌注是什么?” 梁千凝坐直了道,“赌注你们定。” 两男一女相视点头一人一句: “如果我们输了。” “钱都是你的。” “告诉你最新一期的中奖号码。” 梁千凝问,“如果我输了呢?” 两男一女狡猾冷笑,一人一句: “如果你输了。” “我们不要钱。” “我们要命。” “赌命?”梁千凝点头,“好,我跟你们赌。” “那么、赌局开始。”两男一女身形一闪,化成三团蓝色幽光,围着悬挂在天花板的吊灯飞转两圈齐向门口飞去。 梁千凝坐着不动。 心中念咒。 咒诀一念。 门口涌现金光。 金光挡住出口,三团蓝色幽光猛地被弹飞撞到墙上,触电一般,摔地下,落地现形,两男一女畏惧。 “三局两胜,你们还有两次机会。”梁千凝拿起桌上一张麻将牌,“第一次同鬼赌,我很有兴趣。” 这般镇定自若,又知两男一女是鬼,两男一女已知梁千凝不是普通人。赌鬼,好赌,心痒难耐,搏一搏的念头,扑窗、撞墙、冲向门口皆被金光震退。 撞得七荤八素。 撞得魂魄重伤。 也没逃出半步。 梁千凝坐在麻将桌,用麻将搭出沙发、茶几和床,自娱自乐,玩起过家家,“我不急,你们慢慢撞,能逃出去算我输。” 赌鬼的本性,不服输,越输越想赌,东飞西撞,飞摔在地起不来才停下。 梁千凝放下手中麻将,转身,目光及向两男一女鬼,“还赌吗?” “不赌了。” “不赌了。” “不赌了。” “不赌了可就算你们输了。”梁千凝起身唰地一声,甩开手中折扇,扇面一甩开,一挥,挥出金光.气.浪,两男一女鬼惨叫一声“啊”魂飞魄散。 合上折扇,握在手中,忽然眼前鬼影交错,“原来不止这两个,这么多怨气重的鬼,还以为可以早早收工。” 梁千凝大步走出房间,两指夹一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脱手打出,紧随一句口诀,“风雷镇恶,炼赤敕令,破。” 一道紫符打出。 怨鬼惨叫。 “怎么这么多?”梁千凝捉来捉去,鬼魂越来越多,不由心下一惊,“今天捅了鬼窝了吗?” 鬼影闪现逼近。 黑黑压压得一众鬼怨气冲天。 梁千凝握紧了手中的白泽驱鬼扇,一步步后退,身后又一众鬼逼近,无路可退怨气冲天的怨鬼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扑来,梁千凝一脚在地画太极抬脚用力一踏,脚下太极生金光,金光万道,扑过来的怨鬼一个接一个魂飞魄散。寡不敌众,杀出一条路,梁千凝拔腿就跑,梁千凝疾步下楼,后边数不清的怨魂野鬼追赶。 跑到正门口,却见一众鬼堵住门口,前无出路,后有鬼追。 梁千凝从未如此狼狈。 以“扇”为剑,步踏七星,挥“剑”连招,“剑转斗阵,正干气魄。” “剑”气纵横。 怨魂野鬼四分五裂在火光爆闪中魂飞魄散。 转身挥扇。 被一鬼擒住手腕。 挣脱不开。 被鬼抬 分卷阅读55 起。 狠狠扔向了墙壁。 梁千凝撞在墙上摔在地上,脸颊磕得红肿,地上一滚起身,愕然间发现这些鬼不知畏惧,眼神空洞,似受控制,目光一转再转,鬼群中看到一个红衣绿面的鬼显眼,一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脱手击中红衣绿面鬼,白气冲天,红衣绿面鬼缩小,瘪成一个纸扎人倒在地上。纸扎人一倒,怨魂野鬼眼睛一闪光亮清醒,清醒见神器折扇,顿仓皇逃窜。 梁千凝实时将白泽驱鬼扇放入背在身上的背包中,顺手拿出一道画有金红符文的紫符,紫符向上一扔升空,紫符悬空直立,梁千凝两手结手印,结八个代表不同含义的手印,口念咒诀,“炼气斗阵,赤法降诛,破!”破字诀一出口,符光冲天,怨魂野鬼惨叫哀嚎,通通被收入符中。紫符飘飘落下,梁千凝一把抓住,三折两折,叠成箭头形状,“八万八千块,这么多鬼,真是亏本生意。” 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装入玻璃罐,一道紫符封住装入背包中。 梁千凝走近倒在地上的纸扎人,蹲下身一看,纸扎人前胸贴着一道紫符,看清符文,“正魂派的化鬼阴兵符。” 嘭的一声纸扎人爆炸了。 梁千凝躲避及时没有被波及,看着被炸成“碎尸万段”的纸扎人,梁千凝这才知道有人故意骗自己来这栋凶楼,施法害自己。这种阴毒的手段,化鬼阴兵符来看,这件事一定同玄机堂言福居士言福涛有关系。 因为,此前,在茶楼,言福涛拿出一千万支票想让梁千凝去玄机堂帮忙,梁千凝以“鸡头凤尾”为由拒绝。想该是那时就得罪了言福涛,还有,言福涛说过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多管闲事”,多管闲事,梁千凝思来想去,想到自己破了“烈火焚心局”。 这么想来布“烈火焚心局”针对梧桐大厦的人就可能是言福涛。可又觉得言福涛出手不会这么容易破解。 是言福涛? 不是言福涛? 梁千凝摇摇头,正魂派,只知言福涛一人,对言福涛了解不多,满心疑惑不解,回到梧桐大厦,走楼梯,走到六楼,走到千凝堂门口,见北维平、云姑劝慰急哭了的丁婉,和焦灼担心的何玉秀。 “我不是有心的。” “现在说有心无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老十。” “是啊!十哥那么激动出去,万一想不开,会做傻事的。”北维平一转头见梁千凝回来,“师父你回来了,你回来的正好,师父,十哥离家出走找不见人了。” 梁千凝诧异,“这么大的人了离家出走?” 见老十的母亲着急劝句,“伯母,老十不是小孩子,三十几岁的人了,不会有事的,他一向心胸宽广,不会想不开。” “这次不一样,”何玉秀着急泪流摇头,“二十几年老十都跨不过去的坎……” 丁婉自责哭诉,“怪我不好,我不该提十哥、和十哥父亲的事。” 梁千凝惊诧,“老十、和他父亲?” 丁婉哭着说经过,“十哥的父亲找到我,说当年抛弃母子是有苦衷,求我帮忙劝劝十哥,劝十哥同他相认,我想父子相认和好是好事,就劝十哥原谅十哥的父亲,十哥就……” 梁千凝听完心里一急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玉秀顾不得怪谁,只着急,“这么晚了老十还没有回来,我真的担心他出事,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活啊……” 何玉秀哭喊。 云姑扶住何玉秀,“我们大家一起找。” “伯母你别急,我打给柳伯,问问在没在他那里,”梁千凝拿出手机,拨通了柳伯的手机号码,“喂,伯哥,老十有没有去你那里?” 得来的回答是最近几天没来过。 梁千凝镇定心神,摘下背在身上的背包交给北维平,只拿了手机,“维平,你和云姑照顾伯母、丁婉,我出去找人。” 北维平不放心,“师父、” 北维平话没说完。 梁千凝已经跑下楼梯,几转跑出梧桐大厦,深夜,街道那么多,地方那么大,找遍附近可能的地方都找过。找不到人,着急万分,心中一动,“三字测字法!” 第二十八章 我同这个瓜天生不对 梁千凝定住心神,不假思索,由心触动三个字,“我想你”。 得出三个字,算出结果,得数三五三,急查找存在手机里的签词,第三百五十三签:“两人在旁,太阳在上,照汝一寸心,仙机曾否明。”心中解签,“举头三尺有神明,与人相处莫欺心,是非到头自分明,两人在旁、太阳为‘日’,日在上,一、寸,是‘得’字,字挽带勾陈,六神之一,主事流连,五行属土,日为火,少土,找到他需要土命之人,西南方向。” “我是路旁土命,应该能找得到。” 梁千凝一路向西南方向寻找,遇人问人打听,皆说没见过,夜近凌晨人还找不到,梁千凝急红了眼眶,泪光涌动,冷风中,被冷风吹落了泪。满心担 分卷阅读56 心,喉咙涌动,心痛,心里念着,“你到底在哪?” 奔走寻找。 近乎绝望。 终于在海边找寻到熟悉的身影。 一滴泪流落。 悬着的心发抖,抹去脸上泪痕,走到近前,台阶上下一堆喝光捏扁的啤酒罐,冰凉的台阶老十坐着,手中握着打开的一罐啤酒,海边浪涌,一口半罐。梁千凝一手夺下老十手中喝剩的半罐啤酒,“喝酒伤心伤肝又伤胃,别喝了。” 啤酒罐放到一边,坐到老十身旁,老十泪眼苦笑,“你也来劝我、” “我师父在世的时候同我说过一句话,至今我都记忆犹新,我师父说‘没有经历过受害者经历过的痛苦,不要劝受害者大度,受害者有权利选择不原谅’,”梁千凝望着老十,“你有权利选择不原谅,但你不能拿别人的过错惩罚你自己。” 一句话,打开了老十的心结,老十眼中泪转,梁千凝把手机递给老十,“伯母、丁婉很担心你,给她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老十接过手机拨通了母亲何玉秀的手机号码,“喂,妈,我同千凝在一起,我没事,坐一会儿,我就回去,嗯,晚安。” 手机还给梁千凝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三字测字法。” “哪三个字?” 梁千凝避而不谈,“哪三个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你了。” 老十觉得好累,“可不可以借我你的肩膀?” 梁千凝刚要开口拒绝,老十的头已经靠在了梁千凝的肩膀,同坐在海边,海风很冷,老十酒醉脸红,闭目流泪。得到了最好的安慰。一点都舍不得离开梁千凝的肩膀。梁千凝坐着一动不动,“借你靠一会儿,靠太久,我要收费了。” “收多少?” “五千块三分钟。” “有没有付钱就可以靠一辈子的套餐?” “说的要包养我一样!” “嗯!” “有女朋友还想着包养别的女人,人渣。”梁千凝一把推开老十的头,“肩膀都被你压疼了。” “你脸怎么了?”老十一眼看到梁千凝脸颊上的伤,心疼,“怎么弄伤的?” “我同你不同,你不想努力了,有上亿家产求着你继承,”梁千凝一叹,“我不努力,老家山门都进不去。” 老十诧异,“为什么山门都进不去?” 梁千凝又一叹,“我师父过世后,来九城之前,下山的时候,我师伯说,如果我找不回《白泽图》,就不要回东洛山。” “既然你找不到《白泽图》回不去,”老十眼神认真,“我养你。” “你真的想包养我?”梁千凝觉得好笑,“石弘铭请我去百善堂出价八百万,言福居士请我去玄机堂出价一千万,十单生意九单倒贴,还有一单义务劳动,十安堂入不敷出,自己都快养活不起自己,还想包养我,只有丁婉那么善良单纯的女孩子不嫌弃你穷崇拜你对你好。” “是不是有一千万就可以包养你?”老十眼神直直地看着梁千凝,问的认认真真。 “等你有一千万再说吧!”梁千凝感觉出不是玩笑,避开老十认真的目光,就此打住,不再玩笑,“好冷,回去吧!” 老十点头。 回到梧桐大厦。 梧桐大厦正门,街边,路灯下,丁婉见老十回来哭着扑进老十怀里。 这一瞬间。 梁千凝泪目。 心酸涌上心头。 再一次提醒自己,“老十、是丁婉的男朋友。” “十哥,对不起,我不是有心那样说的,”丁婉哭成了泪人,“……” 梁千凝含了一口心酸,默默一个人走进梧桐大厦。 老十的心和目光随梁千凝而去。 “阿嚏、阿嚏、阿嚏……”夜里,在海边坐久,受了凉,一个上午一直打喷嚏,流鼻涕,梁千凝喊声一句,“维平,姜汤煮好了没有?” “煮好了!”北维平端一碗煮好的姜汤,端到办公桌,“师父小心烫。” 梁千凝坐起来低头一看,一碗浓稠墨绿色臭味刺鼻冒着泡。 没等梁千凝问,北维平先解释,“师父,我上网看到偏方,仙人掌汁、韭菜汁、大蒜汁、姜汁熬成一碗汤,喝下去可以治感冒。” 梁千凝忍气吞声,“我说一碗符灰水就能治好我的感冒你信不信?” 北维平挠挠头,“师父你不是说生病去医院看医生,喝符水治病都是骗人的吗?” “孽徒!”梁千凝差点气抽,“让你熬碗姜汤,你搞出这一碗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的偏方,是想毒死我继承我的掌门之位吗?” “怎么会!”北维平急摇头,“师父我也是想你快点好,查到这偏方,我把我妈养的几盆仙人掌都剪掉榨汁了。” “把这碗臭东西拿走。”梁千凝堵住鼻子,“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做你师父受这种折磨。” 北 分卷阅读57 维平终于端走了恶臭难忍的一碗偏方。 午饭。 一师一徒对坐办公桌。 桌上圆圆白盘里一片面包,梁千凝将一片面包一撕两半,“一人一半。” “哇,师父,一直都是你吃泡面我喝汤,今天你居然肯分半片面包给我!”北维平不由感动得拿出一只鸡腿,“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梁千凝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面包不香了。 “其实,我觉得,师父,你没必要这么节省,”北维平大口啃鸡腿,一口一嘴油,“中金街租金那么贵,师父你看你每次存够了钱,都会出一场破财的事赔得溜干净,可能就是老天不让你搬走,房东这么好,三年都没加过租金,依我看,师父你就别搬了。” “就因为破财、不顺,我才更要搬走,‘两家对门必有一家凶’,很明显,千凝堂风水不及对门十安堂,”梁千凝叹一口气,“我已经决定了。” 北维平一呆,“决定什么?” 梁千凝深吸口气,“决定,不再执着中金街的商业大厦,石大师说百善堂附近有房出租,租金便宜很多,租金一年只要二十万,下个礼拜去签合同。” “师父,同十哥、丁婉每天碰面是尴尬,可时间久了就不会尴尬了,”北维平想说服梁千凝,“师父你这样搬走了、” “我这样搬走了对大家都好,”梁千凝深思熟虑,“我不走,对丁婉和老十的感情很影响,我不想成为他们的感情阻碍,一派掌门,不能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梁千凝心意已决。 北维平没什么好说的。 啃了一半的鸡腿拿在手里也没了胃口。 这时门铃响了,北维平放下鸡腿起身,走去开门,“师父,我去开门。” 北维平走到门口打开门,门一打开见是老十的母亲何玉秀,“伯母!” 何玉秀手里拎着汤壶,“你师父在吗?” “在。”北维平请何玉秀进门,“师父。” 梁千凝抬头,“伯母?!” 何玉秀和蔼一笑,“没有说一声就过来,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请坐,伯母。”梁千凝请何玉秀坐下,吩咐北维平,“维平,还伯母倒杯水。” “哦!”北维平去倒水,端杯水,放到办公桌,“伯母喝水。” 何玉秀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想不到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年轻这么有本事,一派掌门,又会捉鬼,独当一面,开公司。” “伯母,过奖了。”梁千凝微微一笑,“伯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特意来感谢你,感谢你帮我找到老十,解开老十的心结,”何玉秀送上汤壶,“另外,我煲了花旗参乌鸡汤,对女孩子喝身体很好的。” “我没有做什么,大家都是玄门中人,”梁千凝面对一壶汤犹豫,“伯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壶汤、更适合丁婉喝。” 何玉秀叹,“我知道,我这样说很不对,不过,我觉得,这壶汤,最适合你喝,而这壶汤也只愿意被你喝,强拧的瓜,看着不错、甜不甜,尝的人知道,来之前我很犹豫,毕竟这个瓜已经被强摘,可我看到我辛辛苦苦培育的瓜再一次被人强摘,不开心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因为我知道那个瓜心里只有一个你。” “我同那个瓜天生不对,”梁千凝摇头,“丁婉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有外貌,有学历,有爱心,会是个贤妻好女朋友,我不同,我五岁在山上习武,学道术,做的是捉鬼一行,脾气差,一向没有包容的习惯,还有一点,我爱钱,我不选择一个没有上进心、没有钱的人,尤其是明知会输,我不会明知故犯自找苦吃。” 一番话。 何玉秀心里只觉得可惜,“难道、你和老十真的没有缘分?” 梁千凝再次提醒,“伯母,丁婉才是老十的女朋友,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在一起,以后各自有各自的人生,我、以后也会有男朋友。” 何玉秀失望离开。 北维平呆呆地看着梁千凝,“师父你以后真的会有男朋友吗?” 梁千凝眼睛一抬,“你觉得我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吗?” 北维平傻傻一笑,“那倒不会,总有一两个只看外表。” 第二十九章 你不是她的对手 搬家公司的人关上车门,北维平跟车领路,搬家公司的人开车载着办公桌椅家具开车离开了梧桐大厦。梁千凝小心翼翼用黑布将祖师神像、历代掌门牌位、师父黎怀清的牌位及五位师叔牌位包裹好装进竹藤箱里。又把挂在对着门的墙壁上石弘铭亲笔所画的白泽神兽图取下卷好同炼赤派书籍一起收进竹藤箱。 接而把装着白泽驱鬼扇、罗盘、白泽令旗等法器的黑色化妆箱拎在手中,同云姑告别,“云姑,有时间就到新地方坐坐。” 云姑很不舍得,“楼上楼下这么久,想不到你说搬走就搬走了。” “虽然我搬走了,我始终都 分卷阅读58 是维平的师父,”梁千凝微微一笑,“云姑你要是想我了,我随时都欢迎你。”接道,“搬家很多东西要重新整理,我走了,拜拜。” “拜拜。”云姑送梁千凝到楼下。 楼下,梧桐大厦正门口,丁婉、老十等在门口。 老十满眼不舍望着梁千凝。 梁千凝笑着对老十说了一句,“你赢了,不过,我应该是你对门邻居中时间最久的一个,‘两家对门必有一家凶’,看来,我的道行确实不及你。” 老十心酸难言。 丁婉看眼老十,目光转向梁千凝,“千凝,其实、你不必因为我和十哥搬走,我不介意的。” “你这么说我真的不搬了。”梁千凝话出了口,丁婉傻眼,梁千凝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道,“合同都签了,租金都付了,不搬岂不是违约,时间紧事情多我先走了,临走提醒你,孔家旺不是正人君子,不要再轻信他的话,拜拜。” 说罢转身抬脚走。 老十追一步,“千凝!” 梁千凝止步。 老十两眼泪光,心一阵一阵疼,“我们、以后、还是不是朋友?” 梁千凝潇洒地转身回答,“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潇洒地走。 正如搬来那日潇洒地出现,“这位就是我师父,炼赤派第一百一十八代新任掌门。”老十眼望梁千凝坐上出租车离开消失在视线心痛万分两眼猩红泪光涌动。 丁婉踏踏实实松了口气。 新的地方,新的开始,搬到新住处,摆放办公桌椅家具,打扫干净,供桌铺上绣白泽神兽图的黑布,恭恭敬敬摆放祖师神像、历代掌门牌位、师父黎怀清的牌位及五位师叔的牌位,香炉摆稳,点燃蜡烛,上香,上过香,转身对北维平道,“现在是农历五月初三,距离南北玄集会还有四个半月,在这四个半月里,你务必要把我教你的剑法、符咒口诀、手印练会,从明天起,四点起床,跑步两个小时,一百个俯卧撑。” “四点起床?跑步两个小时?一百个俯卧撑?” “你是复读机吗?” “不是,师父,是不是,任务是不是太重了?”北维平想想觉得有压力,“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南北玄集会比试啊?” “可以。”梁千凝笑着走到办公桌坐下,“你退出师门,不再是掌门徒弟就可以,很简单。” “那我还是参加吧!” “招牌挂好了吗?” “挂好了。” “新名片呢?” “也印好了。”北维平把新印好的一盒名片拿给梁千凝看,“按照师父你的要求,黑色、白泽神兽图腾,千凝堂玄学咨询服务公司,金山街双春大厦八楼。” 梁千凝从一盒名片中拿出一张过目,“做的好。” “师父,隔壁大厦就是百善堂,竞争压力会不会太大了?”北维平担心,“虽然说石大师平时很照顾师父你,不过外人一向看名气,石大师名气那么大,国际玄学学术研究交流会都邀请石大师参加,一对比,我们差很多啊!” “有压力才动力,有竞争才有进步。”梁千凝把名片放回名片盒里,“终于可以静下心。” 静下心? 真的可以静下心吗? 卧房,摆在床上的米色戴金色蝴蝶领结的小熊,摆在床头柜上台灯下的黑色衬衫很像“那个人”的迷你塑胶人偶,收拾东西的时候只是动了一下丢弃的念头泪水便涌了出来,拥在怀里舍不得丢弃还是带了过来。人心好静,而情牵动,绵绵情思,心知肚明,“那个人”也伤心,如何静的下来? 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搬来第一天。 收到了一封酒会请柬。 主办方是南云集团。 梁千凝颇感意外会邀请自己。 “离得近,能看着你我也放心一些。”石弘铭过来看千凝堂收拾的怎么样,坐下来看到桌上请柬问,“你也收到请柬了?” 梁千凝讶异,“你也收到了?” 石弘铭点头。 “我不是很喜欢参加这种场合。”梁千凝苦恼,“我不想去。” “应酬扩展人脉少不了的。”石弘铭开解梁千凝,“有我陪你。” 一声愁叹。 梁千凝点了头。 穿上蓝色上身层层叠配黑色蝴蝶结长裙礼服,对着镜子化妆涂口红,梳理一头长发,换高跟鞋出门,走出大厦,一眼看到街边栏杆一人转过身,“你、穿成这样去哪里?” “去参加酒会。”梁千凝深吸了口气,老十似等了很久,好在石弘铭的车这时过来,“我走了。” 梁千凝手提裙摆上了石弘铭的车。 老十眼睁睁地看着。 司机开车。 车路过老十身边。 石弘铭看到老十,问梁千凝,“他又来找你?” “不过是一时的执念罢了。”梁千凝苦涩一笑,“他现在有女朋友,日久生情, 分卷阅读59 就不会了。” 车到达酒会会场。 下车。 走上红毯。 步入酒会会场。 刚进酒会会场遇到了熟人,主办方,主办人南太太热情地迎了上来,“呦,梁小姐,可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说的那一番话,我还整天纠结痛苦,现在离婚了,反而轻松,也多亏了石大师帮我布的风水阵,让我在商场如鱼得水,梁小姐,有时间到我集团旗下的美容会所坐坐。” “好,南太太,有时间我一定去。”梁千凝礼貌一笑。 南太太目光一转看向梁千凝身边的石弘铭,目光又一转看向梁千凝,“石大师、梁小姐真是般配,男才女貌,听说杂志还登过石大师、梁小姐你们的恋情,好像还牵扯一个邻居。” “都是陈年旧事,无中生有的谣言。”解释一句,几句客套话,南太太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去招呼一下朋友,梁小姐、石大师两位请随意。”说罢便迎向来参加酒会的宾客。接而,有人过来请石弘铭,“石大师,我有些事想请教,不知道石大师方便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石弘铭目光转向梁千凝,“你在这等我。” 梁千凝点头,“嗯!” “石大师这边请。”石弘铭同人到一旁说话。梁千凝一人站在原地等。 几个富家公子、成功人士被美貌吸引,一一到梁千凝面前递上名片,“小姐,认识一下,我是xx集团少东。” “你好,我是xx公司经理。” “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 只是一会儿,梁千凝手里收了一沓名片,那些人问,“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梁千凝打开手包,拿出名片,一一发给索要联系方式的人们,拿到名片的人无不惊讶,“千凝堂玄学咨询服务公司——梁千凝?你是从事玄学行业的?” “如果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可以到千凝堂找我。”梁千凝笑了一下,走向一边,名片拿在手里的人目瞪口呆,梁千凝走到一旁无人坐的桌椅坐下,才刚坐下,迎面走来一个人,玄机堂,言福居士,言福涛,言福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孔家旺,孔家旺挪动椅子,言福涛坐下,笑面,“梁掌门,想不到这么巧,在酒会上遇到,我们真是有缘,听说,你从梧桐大厦搬走,搬到了新地方,按理说,我应离送上一份乔迁礼物。” “居士不是提前送过了吗?”梁千凝嘴角勾笑,言有暗指。 “我不记得我有送过,”言福涛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孔家旺,“家旺,我有送过吗?” 孔家旺低头回答,“没有,师父。” “师父?”梁千凝恍然明白,“原来,孔先生是居士的徒弟。” 言福涛笑,“想不到梁掌门和小徒认识。” 侍应生端来酒水问,“先生、小姐喝点什么?” 梁千凝随口一句,“果汁谢谢。” 言福涛接句,“给我一杯水。” 侍应生端一杯果汁、端一杯水放到桌上,说一声“请慢用。” 言福涛慢悠悠地端起水杯,哼声嘴角一勾,“年轻人,还是多喝点水,甜的东西喝多了会‘咸’,还有就是不要吃得太饱,太饱很容易撑到,吃得太饱撑到,呵……”笑止,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梁掌门看你这么苗条饮食方面一定很自律。” “居士这一点就看错了,我这个人看着很瘦,其实、饭量很大,”梁千凝顿了顿,“还有,吃东西的时候,我最讨厌不熟悉的人动我面前的‘菜’,碰一下都不行。” 言福涛撇嘴一笑。 梁千凝淡定自若。 两人相视。 眨眼睛间梁千凝面前桌上一杯果汁变成了满杯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接而桌子、杯子震动。站在一旁的孔家旺神情得意。 梁千凝只瞧了杯子一眼,一眼,满杯蠕动的蛆虫化成了血水。 孔家旺目瞪口呆。 桌子震动,杯中血水溢出杯口,言福涛面带微笑,两手抱怀。 杯子实时向梁千凝移动。 梁千凝心神集中。 杯子顿住,又移向言福涛,满杯血水移来移去,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血水淌了一桌,惊动周围人。 血水沿着桌边凝结血红色的水珠一滴一滴落。 言福涛笑笑。 孔家旺向周围解释,“不好意思,杯子突然崩裂,惊扰到大家。” 石弘铭循声望去,见梁千凝同言福涛坐在一桌,便同与自己说话的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过去看看。”走到梁千凝身边,目光转向言福涛,“原来居士也在。” 言福涛看了一眼石弘铭,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梁千凝,“常言‘要有资本才能任性’,有九城知名玄学大师泓鸠派掌门做靠山,难怪梁掌门可以在九城随心所欲。” “我最大的靠山是东洛山。”服务生来收拾桌子,梁千凝挪了一下裙摆。 言福涛笑了笑。 “居士 分卷阅读60 没有其他话我就失陪了。”梁千凝起身对石弘铭道,“我们到一边说吧!” 石弘铭点头,对言福涛说了一声,“失陪。”同梁千凝走向一边,“怎么回事?” 孔家旺愤怒,“梁千凝太嚣张。” “哎,不能这么说,”言福涛一手转动桌上水杯,眉心皱了皱,“是你先挑衅在先。” 孔家旺不服气,“是她先破了我的‘烈火焚心局’,我才用化鬼阴兵符。” “归根结底是你技不如人。”言福涛认真思考,“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当真是奇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是她不识抬举。”孔家旺问,“师父你看她是什么修为?” “方才交手,试出她未尽全力,一半之力都未用,金、银、紫、蓝、黄五种符纸。以她的修为,驾驭银符绰绰有余。”言福涛肯定,“嗯!一定是。” 孔家旺傻眼,“银符!” 言福涛提醒,“你不是她的对手,不要和她发生冲突。” 第三十章 被逼婚 酒会结束,走出酒会会场,上车坐稳,石弘铭便问,“你同言福居士有过节?” “没什么,事情过去了。”梁千凝不想提过去的事,一笑,想石弘铭安心,“我有记得你的提醒,《白泽图》没找到之前,我要在九城站稳脚跟,不会到处树敌,不用为我担心,我是一派掌门,不是小孩子。” 时间一转,车在金山街双春大厦停下,车门打开,梁千凝下车,笑着对石弘铭说,“拜拜!” 石弘铭点头,“早点睡。” 车门关上。 梁千凝目送石弘铭的车离开,长长松了一口,转身,一眼看到靠在街边栏杆,手拿啤酒罐的老十,避无可避,走上前,“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觉得闷,在外面透透气。”老十抿了抿唇边的酒渍,“另外,我想看看你搬来的地方怎么样。” “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最敏感,尤其丁婉这样很在乎你的女孩子,”梁千凝发自肺腑劝老十,“既然选择在一起,就应该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给予女朋友足够的安全感。” “安全感不是靠别人给的。”老十心中苦涩,泪眼委屈且无助,“所有人都知道我从始至终中意的是你,只想同你在一起,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向我不中意的人,你也把我推向我不中意的人,你们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眼泪夺眶抬手抹了把眼泪,“我现在眼睁睁看着我心里中意的女人在眼前,被别人男朋友的身份束缚,连拥抱的资格都失去,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梁千凝忍着心疼,“道理不需要我说,你都懂,只是因为一时执念不肯接受,我们说好,一辈子好朋友。” 夜晚,路灯下,风吹动了蓝色长裙礼服裙摆,吹乱了长发,一双美不可言的丹凤眼满含泪水,红唇发抖,心也很痛,相见不能相拥,相爱不能在一起,何尝是梁千凝所愿,奈何命运如此安排。满含泪水的双眼凝望老十,说出令自己心痛万分的话,“在你不能放下执念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络,这段时间我也想专心教徒弟,为南北玄集会比试做准备。”说完便走过老十身旁,流泪走回双春大厦。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强迫我同我不中意的人在一起?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安排不能和中意的女人在一起?”老十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走在街上回去的路,泪水一次又一次涌出眼眶,抹一把泪,含一口心酸。回到梧桐大厦,再望对门摘去招牌人去屋空,心凉又回忆起初见,转身拿钥匙打开门,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打罐装啤酒,起开一罐,一口半罐,罐罐啤酒不解心中的愁,借酒消愁愁更愁。 酒喝多了人醉倒在沙发。 酒醉躺在沙发眼角还流着泪。 月光透过窗温柔地轻抚伤心人的脸庞,怜惜伤心人一往情深的痴情,守护哄着伤心人渐渐入眠。直至日月交替,日光取代月光用温暖唤醒伤心人。伤心人慢慢睁开眼,这才发觉,已经十点多近中午了,坐起来坐在沙发缓了缓,缓过头晕头痛,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是丁婉。 恋爱中的男女,应该是幸福的,可,感觉幸福的只有丁婉一个,丁婉见茶几地上好多啤酒罐,主动动手收拾,“这么乱,我帮你收拾。” 丁婉热心地做家务,拿垃圾袋,一个个啤酒罐扔进垃圾袋,收拾好,暂放门旁对老十道,“平时这么忙,没时间收拾,不如,把房门钥匙给我,我帮你收拾?或者、我搬下来、同你一起住。” “钥匙给你?你搬下来同我一起住?”老十大吃一惊,“我们、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同居的地步。” “一起住可以增进感情,”丁婉急不可耐,心里越来越担心老十忘不了梁千凝会突然同自己分手,“还可以照顾你。” 老十拒绝,“我可以照顾自己。” 丁婉走近老十,豁出了 分卷阅读61 脸皮,“恋爱的男女同居很正常的事。” “可我们毕竟没有结婚,”老十受到惊吓,“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没结婚就同居。” 丁婉心中一动,“那我们结婚好了。” “结婚?!”老十如遭遇晴天霹雳,“丁婉,你冷静一点,结婚应该是两个人自愿,同心里没有你的人结婚不会是幸福的婚姻。”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丁婉热泪盈眶,“能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就很知足了,而且我想的很清楚,你心里想着谁,中意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是我,” 老十痛苦,“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丁婉情真意切,“因为我爱你。” “你的爱,自私、好可怕,”老十心凉彻底,“千凝的爱,宁可自己伤心,也不想看到所爱的人受到伤害,每次看她把泪往心里咽,强撑坚强,我都好心疼……” “她是因为知道和你八字天克地冲才不同你在一起,不是我自私,是你把她想的太伟大、太无私。”丁婉受了刺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她怕同你相克相冲,在一起会凄凉,她怕同你在一起会吃苦受尽波折,她怕同你在一起会事事磕磕绊绊,她嫌弃没钱、穷,嫌弃你在社会没有名气、地位,她、贪钱,如果换做是我,即使命格相克相冲,哪怕天打雷劈我都会同你在一起。” “两年前,我对千凝表白,千凝说,‘你我都是远门中人,不可以自己骗自己,你为我受了两次伤,你有父母、师父,他们只有你一个儿子、一个徒弟,不可以不考虑后果,如果我不顾后果明知道命格相克相冲还同你在一起,你因为我出了事,或者影响你的长辈,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另外,我也不想让丁婉伤心’,话里话外皆是为别人考虑,千凝还说过,她输不起,懂事起就经历失去,失去父母,再后来失去师父,失去朋友,再也经不起失去的痛苦,”老十有多心疼梁千凝,对丁婉就有多失望,“你说她贪钱,她过着泡面、面包充饥的日子你知道?她倒贴捐钱为了婴灵有个栖身之所,为冤魂野鬼超度,她如果贪钱就不会偷偷帮徒弟存钱,嘴上说扣徒弟薪水,骂徒弟蠢,她却拿出自己的赚来的钱告诉徒弟是帮徒弟谈回来的血汗钱,这样的人,你说她贪钱、自私?” 对丁婉很是失望,“她从未说过你一个字不好,你跳楼逼我同你在一起,她劝我放下对她的执念,认真对待和你的感情,说你是个好女孩,把自己说成贪钱、爱慕虚荣的人,你却这样说她。” 丁婉摇头,“是她太有心机,在你面前装出与世无争、为你好、豁达大度的样子。” “你真的变得不可理喻。” “十哥,我是因为太爱你……”丁婉扑进老十怀里,紧紧抱着老十哭泣,“我不想失去你,我好害怕失去你,千凝是一派掌门,身手好,道术高,人又长得美,即使没有你,她还有石大师那样优秀的人,而我只有你……” 老十推开丁婉,“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丁婉如坠深渊。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眨眼就已经在十安堂门外。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她那么狂傲。 明明她那么粗鲁。 明明她脾气那么差。 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 难道, 就因为她长得美? 最不明白,一个只读过一天幼儿园就没有进学校读过书,不懂文艺浪漫半点都不温柔的她怎么就这么让他痴心难忘? “千凝,在丁婉提出跟我结婚那一刻,我多希望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改变命运,改变你我相克相冲的命格,让你毫无顾忌地嫁给我……生一对儿女……相伴一生……到老去的那一天……”老十流着眼泪,看着握在手里的长发白裙塑胶迷你人偶,心碎了般,眼泪凝滴滴落,泪滴滴在手背,温热转瞬即凉,“我真的好希望嫁给我的人是你……” 滴滴泪落无法接受今生有缘无分,取出铜钱,掷入杯中,摇出六次得卦,“雷水解,五关脱难,目下月令如过关,千辛万苦苦煎熬,时来临相有人救,任意所为能过关。”合上书,心中又重燃希望,“我和千凝还有机会?”接起一卦,“农历乙未年五月十四,十一点十五分,午时,上卦数为三,下卦为二,离上兑下,火泽睽,离为火,兑为金,火克金,离为体,克兑金,四爻动,复见兑金,金旺得火,方成器皿,遭受磨难方能如愿以偿,互见艮兑,艮为山,兑为泽,山下大泽,大泽侵蚀山根必有损失,此卦象对女子不利必有损伤,损中有益,益中有损,二者之间……” 算到此不由心中聚起一股愁。 担心难安立时拨通梁千凝的手机号码,“今年、尤其是农历七月、九月,你不要上山,不管大山还是公园假山,一定不要上山,凡是同山有关的你都要远离。” 第三十一章 红色锦囊 分卷阅读62 “不要上山?”梁千凝拿着手机反复地想老十说的话,“难道、他算到了什么?拿书看看。”想到此,到办公桌后的书架找出《万字断言书》,左手起诀掐指算,算出结果,翻书找字,“公子思君,君思红袖,心有红袖,公子怒,怒火中烧,挫骨扬灰,恨方止,公子思君?君思红袖?公子是男人,君指得也是男人,男人想着男人,男人心里又想着女人,公子怒,挫骨扬灰恨方止,也就是说,会卷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咦……”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 算出同梁千凝还有机会,但劫难重重,经历劫难才能在一起,老十内心愁苦万千,若受伤在自己身上半点不会犹豫,但,卦象对女子不利,担心自己的痴情执着只会令梁千凝身受损伤。苦叹命运,给了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牛羊相逢泪淋淋”,半句不假,短短两年间,彼此不知为彼此流过多少次泪。由心希望,梁千凝能避过算出来的劫难。 祈求老天保佑眷顾。 有的人爱而不得。 有的人得到不珍惜。 有的人,爱都没有爱过,便惨死离开人世,至死也不知道拥有爱情是什么感觉,梦想穿上的婚纱,至死也没有穿上。婚纱,嫁衣,每个女孩从小的梦想就是能穿上最美的婚纱、最美的嫁衣,嫁给此生最心爱的人。 带有遗憾心愿未了的鬼魂是很难投胎的,因为,执念。 早晨,梁千凝带着北维平跑到公园跑步,接着又让北维平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跑完步,做完一百个俯卧撑,午饭吃完没多久又练了一下的剑法。到晚上下班北维平精疲力尽。梁千凝从书架拿了一本名为《阵法符箓》的书,“回去把这本书看数,记住书上的手印、咒诀、符箓画法,重点要学会‘五行化煞符’、‘纸兵阵’,别说师父不教你,‘金光神障符’与人斗法的时候能抵御敌方的法术攻击。” “增加防御护盾,抵抗法术攻击,如果再有回血装备就稳赢了。” “还玩,我再跟你讲重点,你跟我谈游戏。” “我开个玩笑师父。” “开玩笑?”梁千凝冷笑,“我师伯也就是你的师伯祖对我收你做徒弟这件事很有意见,南北玄集会比试玄门各大小门派面前,你输得难看,师伯发怒,我这个师父可保不住你。” 北维平傻眼,“师父,你是掌门,师伯祖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梁千凝无奈一叹,“我是掌门,但你师伯祖是长辈,自从你师祖过世,五位师叔祖下山捉食胎尸惨死在食胎尸之手,你师伯祖是炼赤派唯一的长辈,长辈在世,掌门再高,也不能不尊重长辈,再则,你师伯祖曾说找回《白泽图》才承认我这个掌门。” “祖师在上、历代掌门在上、师祖在上、五位师叔祖在上,我师父做不了主,祖师、历代掌门、师祖、五位师叔祖,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一听梁千凝说保不了自己,北维平跑到供桌点燃想,举香,拜,“保佑我不要输得太惨,最低限度可以进决赛。” “求祖师、历代掌门、师祖、五位师叔祖保佑不如你平时多努力一点,我十几岁修为就能驾驭紫符,你长我一岁,学了三年,却才能驾驭蓝符,还好,我没有指望你拿第一。”说着打量北维平一眼,提醒北维平一句,“黑气绕唇腮,下班回去不要走偏僻阴寒的路,我给你的平安符不要随便摘下来。” “我知道了师父。”北维平拿上黑色双肩包开门,“师父我下班了。” 梁千凝也准备休息,“嗯!” 下班,浑身疲惫,一心想早点回去躺在床上的北维平骑着粉红色小摩托行驶在回家的路,不知怎的,就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眼前突然雾气弥漫。雾气逐渐变浓,夜里,路,看不清,北维平不禁皱眉,“好浓的阴气,不会是鬼打墙吧?”转念想,“我是捉鬼大师的徒弟,有师祖留下的护身符,我怕什么?” 于此,胆子就大了起来。 骑着摩托冲过雾障。 冲过雾障摩托车突然熄了火,北维平下车,望周围,“鬼片常见桥段,这种情况,很容易撞见鬼。” “小伙子……”一只布满皱纹老年斑的手搭在了北维平的肩膀。 北维平心惊肉跳,暗想真的撞见鬼,缓缓从袖口里拿出一道蓝符,猛地一转身一道符贴到了拍肩膀老太的额头,脱口一声,“定。”老太呆了一呆,撕下符,北维平吃惊,“什么鬼不怕符?” “鬼你个头啊!”老太生气,“我不过是出来散步肚子饿,看到你,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附哪里有卖东西吃的地方。” 是人啊! 虚惊一场。 北维平松了口气,心肠一热,道,“过了这条街,就是夜市小吃街。” “过一条街啊!”老太皱了皱眉,“我低血糖,头晕,没有力气,怕是走不到那里去。” 正巧摩托车恢复正常,“反正顺路,婆婆我送你。” “小伙子,你长得丑点,心地蛮好的。”老太一句话,扎了北维平的心,北维平强颜一笑,提醒一声,“坐稳。”老太坐稳,两手扶 分卷阅读63 住北维平的肩膀,北维平骑摩托车载着老太驶向夜市小吃街,老太开口,“小伙子,一个大男人,戴粉红色头盔,骑粉红色摩托车,你不会是个 ‘Gay’吧?” “Gay?” “就是同性恋,”怕北维平听不懂又补充一句,“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才不是。” “我看你很像,我看过一篇文章,说,男同性恋喜欢粉红色。” “才不是,我中意女孩子,摩托车本来是送给我师父的,师父不要我才骑。” “你师父?你有师父,你是学什么的?” “学捉鬼的。” “哦原来是神棍啊!”老太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拿符贴我。” “神棍?才不是!”北维平不悦,“我师父可是名副其实的捉鬼大师,玄门第一门派北方东洛山炼赤派掌门。” “没听说过。” “啊老婆婆,你这样我们就不能愉快地聊天了。”到了夜市小吃街,停车,老太下车,北维平好心提醒,“老婆婆,很晚了,吃完东西早点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谢谢你小伙子。”老太又一句,“小伙子,看你不错,心地好,送你一样东西。”说着从背着的袋子里拿出巴掌大小装着金黄色液体的塑料瓶,“这瓶是我在神婆曹姑那里求来的神水,曹姑有个宝瓶,倒进水倒出来就是金黄色,倒进酒倒出来就是墨绿色,金黄色的水治病延年益寿,墨绿色的酒驱邪护体,我孙女、儿子、儿媳妇和我,我们全家都在喝,送你一瓶。” “不用了,婆婆。”北维平深刻记得师父梁千凝说过,生病看医生,锻炼才能身体好,眼前的老婆婆一看就是被人骗了洗脑,“婆婆,神棍骗子特别多,这种‘神水’看着怪怪的,喝出问题就麻烦了。” “不识货。”老太生气,拧开盖子,当着北维平的面喝了一大口,“你看我喝了这么多不是没事。” 一口半瓶,北维平惊呆,很累,想回去睡觉,正要骑摩托车回去。 老太又一声,“小伙子。” 北维平转头,“婆婆什么事?” 老太嘿嘿一笑,“婆婆我,忘记带钱包,你、可不可以借婆婆一点钱。” “哦!”北维平没作多想,拿出钱包,钱包里都是五块十块的零钱,数出五十块钱包就瘪了,给了老太五十块,“五十块应该够了。” “足够了。”老太又提了一个要求,“小伙子,你借给我钱,我要还给你的,不如、你等我吃完东西,送我回家,我回家拿钱给你。” 北维平一听惊呆,连忙道,“五十块算了。” 大不了这周吃泡面。 五十块对于经常被“扣”薪水的北维平来说,是笔很大的数目,不过想想能帮到人算了。就想回去。 老太拉住北维平,“那怎么行,看你一身穷酸,钱包里一百块都没有,你还是跟我回家去取钱。” “我一身穷酸?”北维平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很破,虽然钱包确实连一张一百块都没有,不过还是觉得老太出口伤人,“婆婆、” “这么说定了。”老太硬拉北维平下摩托车走进一家面馆,坐下来对伙计道,“伙计一碗云吞面。” “一碗?”哇,拉我进来就点一碗,这么晚,还要送她回家,让我看着她吃?北维平只觉得眼前的老太真是刻薄吝啬。看着老太吃完一碗面,从面馆出来,骑摩托车送老太回家,“婆婆你住哪里?” “我住在西衡街。” “哦!” 以为西衡街不算太远,哪知老婆婆住在地段偏僻的唐楼,唐楼内没有电梯,楼道黑漆漆的没有灯,好人做到底,北维平点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亮,送老太回家,老太住在八楼。老太拿钥匙开门,“小伙子,进来坐会儿,我拿钱给你。” 老太拉着北维平进门,进门,家内的儿子、儿媳迎上前,“妈,你去哪里散步,怎么晚才回来?我和丽丽都很担心你。” “没什么,我去曹姑那里了。”老太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装着墨绿色液体的塑料瓶,接着又拿出一个装着金黄色液体的塑料瓶,墨绿色液体给了儿子,金黄色液体给儿媳妇,“你们快喝了吧!” “妈!”儿子、儿媳妇愁眉苦脸,儿媳妇不好说,儿子开口,“妈,你不要再去买神水了。” 老太脸一沉,“怎么?嫌贵呀?” “不是,妈,东西不能乱喝,”老太的儿子担心,“万一喝多生病怎么办?” “切,神水只会治病怎么会生病。”这时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瘦巴巴的小脸蜡黄,叫了一声‘奶奶’,老太转身和蔼慈祥,从手提袋里又拿了一瓶金黄色液体,拧开盖子,喂到小女孩嘴边,“乖孙女,奶奶给你求来了神水,来,喝了它。” 小女孩躲开摇头,“不要,很难喝。” 老太哄着喂,“来乖,不难喝,喝完奶奶给你糖吃。” 小女孩挣扎,“不要不要,好难喝。” 分卷阅读64 当妈的在旁看着心疼,一把抱起女儿,“婆婆,小慧不喜欢喝就不要逼她喝了,自从你拿神水给小慧喝,你看小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啊你自己照顾不好孩子,就怪我。”老太数落儿子,“阿笙,你怎么做儿子的,你老婆这样跟你妈说,你不管?” “如果是我老婆有错,我一定会说我老婆,可我老婆没有错,错的是你妈,”儿子心疼地抱过女儿,“小慧本来就身体不好,医生说小慧的肠胃不能随便吃东西喝东西,逼我和我老婆喝神水就算了,还偷偷给小慧喝。” 老太怒气上涌,“你、” 北维平站着尴尬,插口一句,“婆婆,你到家了,家里有事,我就不坐了。” “你送我回来,借钱给我吃面,怎么能这样就走了。”老太回房间买出了钱包,还给北维平五十块,“谢谢你小伙子。” “不客气。”北维平收下钱。 停止争吵,老太的儿子送北维平出门,“谢谢你送我妈回来,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没关系,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过话说回来,那种‘神水’真的不能再给小孩子喝了。”北维平道,“我跟着我师父学了三年道术,我师父说什么神水、符灰水治病都是神棍骗人骗钱的骗局。” 老太的儿子感激,“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我走了。”北维平点开手机手电筒下楼,下楼走到三楼一脚踩到东西,挪开脚一看是个红色绣鸳鸯的锦囊,拾起来拿在手里疑惑,“这么新的锦囊怎么说扔就扔了呢?”摸着鼓鼓装着东西,“会不会是别人丢的,还是放回原地,失主会回来找的。于是又把锦囊放回原地。 第三十二章 来自女鬼的嫌弃 北维平走出唐楼,骑上粉红小摩托,刚要走,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吓了一跳,看到人影慌慌张张跑进唐楼,低头一看,是刚才在楼道捡起来又放回去的红色绣鸳鸯的锦囊,下车捡起来不禁皱眉,“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不要也不要到处乱扔,真是的!”看着挺漂亮精致的,心念一转,“拿回去装东西也不错。”便把红色绣鸳鸯的锦囊装进背包里骑摩托车回家。 回到梧桐大厦,路过十安堂,遇到背着斜挎包出门的老十,“十哥,开工啊!” “有个小区闹鬼。”老十见北维平唇腮黑气围绕,提醒一句,“气色不好,小心招鬼入室。” “怎么会,怎么说我也是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掌门的徒弟,算得上半个捉鬼大师,怎么会招鬼入室。”北维平自信满满,“我道行不高,鬼不怕我,也会怕我师父给我的护身符,可是师祖传下来的。” 老十笑笑,摇摇头,“赶时间,我走了。” “十哥你小心点。”老十下楼走了,北维平走上楼,打开家门,回到家里,走进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喊着,“好累啊!”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团淡蓝光球飞出背包,几转,淡蓝色光球落地,变成一个梳着齐肩发直刘海戴圆眼镜穿纯色半袖牛仔背带裤的女孩子,女孩从头到脚黏糊糊、湿淋淋的污渍,白色半袖被污渍染成了屎黄。好奇的目光看向趴在床上鼾声大睡的北维平,“这个人就是家里人为我找的老公?” 北维平一个翻身,吓坏了凑近的女孩子,女孩子心慌后退。 这一眼。 看到了北维平的相貌。 两眼睁大,“这也太丑了吧?” 想到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做自己的老公,女孩子想要把北维平摇醒,哪知苍白冰冷的手刚触碰北维平,就被北维平身体里涌出的金光灼伤了手。一手焦黑手掌、五指冒黑烟,女孩子急飘向一边。 着急之下,目光一移,看到一对羽毛球拍,手指一指,羽毛球拍升空,随着手指指的方向移动,移到北维平的头顶,女孩子手指向下一指,羽毛球拍实时砸到了北维平的脸上,熟睡的北维平被砸惊醒。 “你醒了。” “三更半夜的你、你是谁啊?”北维平惊醒,坐起,紧抱被子,眼见出现在自己家里脏兮兮的女孩子飘近床,明显不是人,“康叔也是的,也不看住,让小孩子打碎了八卦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捡了不该捡的东西。” “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惊魂甫定,北维平闻到刺鼻的酸臭味,酸臭味难忍,捏住鼻子,“鬼我见多了,这么脏,这么臭的鬼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姐,做鬼也注意一下卫生好不好?” 脏兮兮的女鬼委屈,“掉进下水道淹死的怎么会不臭嘛!” 北维平惊讶,“掉进下水道淹死的?” “那年,台风,暴雨很大,家里人生病,我我急着出去买药,路上掉进没有盖着盖的下水井,”脏兮兮的女鬼泪眼凄凄,“我才二十岁,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就死了。” “二十岁,死了是挺可惜的。”北维平见这臭烘烘的女鬼可怜,“人鬼殊途,你闯进我家里始终都是不对的。” “我闯 分卷阅读65 进你家里?明明是你带我来你家!”脏兮兮的女鬼生气,“你做的‘好事’还倒打一耙。” “我带你回来的?”北维平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带鬼回家?” “是那个红色绣鸳鸯的锦囊,”脏兮兮的女鬼气呼呼,“有个玄学大师,言福居士,在电视里说没有谈过恋爱、没结婚的年轻男女死后会变青头鬼投不了胎,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生辰八字和贵重物品做嫁妆装在红色绣鸳鸯的锦囊里,夜里扔在楼道,谁捡走带回去,谁就是我的老公,结冥婚,我就可以投胎了。” “如果捡到锦囊的是个女的,或者是个有老婆、再或者是个年龄大的?”北维平由衷一句,“最主要的是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脏兮兮的女鬼毫不犹豫,“我从小就梦想穿婚纱做新娘。” “啊鬼小姐,”北维平喉咙涌了涌,“我知道我一表人才,长得英俊,没有女朋友,可是你毕竟是鬼,我是学捉鬼的,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强的,勉强的感情没有幸福,就像丁婉和十哥,十哥没有一天开心过,到现在心里还想着我师父,所以、你懂得……” 脏兮兮的女鬼目瞪口呆,心中暗忖,“你英俊?你一表人才?天呐!怎么会有你这种厚脸皮的人?” 北维平见脏兮兮的女鬼不语,以为伤心,下床安慰,“我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很难受,不过,其实,恋爱和结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爸在世的时候天天和我妈吵,我交往一个女朋友最后当着别的男人面前不承认我是她男朋友,恋爱,有的时候会让人伤心的。” “先不说恋爱伤不伤心的事,”脏兮兮的女鬼不能接受,“明明是我不愿意让你做我老公,你怎么说是你拒绝我?” “你不愿意让我做你老公,”北维平深受打击,“你这个样子居然嫌弃我?” “你没听过‘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脏兮兮的女鬼冷哼,“我活着的时候常听我妈讲‘有胳膊有腿的光棍到处有,女人哪怕瘫痪只有一口气都嫁的出去’。” 北维平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说法?” 脏兮兮的女鬼点头。 这样的理论令北维平怀疑是不是真的?想想对脏兮兮的女鬼道,“就算你拒绝我好了,我把锦囊放回去。” “你说的容易,”脏兮兮的女鬼飘近北维平,“你捡了锦囊,等同收了我的嫁妆,收了我的嫁妆就算订婚,我可是黄花女鬼,恋爱都没谈过,你再把我送回去,岂不是让别的人、别的鬼觉得我被退婚。”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北维平见脏兮兮的女鬼想不出来来,“不如,你先洗个澡。” 脏兮兮的女鬼一惊,“你想做什么?” 北维平哭笑不得,“你是鬼,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脏了又臭。” 脏兮兮的女鬼愁眉苦脸,“可是、我有试过,洗不掉。” “你没有办法现在有办法,跟我来。”北维平领着脏兮兮的女鬼走到卫生间,放满一浴缸的水,拿一道蓝符,两指夹符,一晃,蓝符燃起火焰,快烧到尾,急忙松手,卷曲的符灰落到浴缸水里面,对脏兮兮地女鬼道,“现在可以洗了。” “那你背过去不要偷看。”北维平转过身去,脏兮兮的女鬼把帘子拉上,半信半疑,走进浴缸衣服一起搓洗,坐在浴缸搓洗了一会儿,水越来越浑浊,而身上越来越干净,不由欢喜,“真的洗掉了!” “那当然。”北维平想到,“对了,鬼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洗干净的女鬼回答,“我叫盛曦曦,盛放的盛,晨曦的曦。”接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北,叫维平,北是北方的北,维是维护的维,平是和平的平,”北维平感叹,“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就注定了和我师父有缘分。” 洗干净的女鬼问,“怎么讲?” 北维平道,“我师父是北方人,做的是降妖除魔捉鬼驱邪这一行,算是保护苍生,我姓北,叫维平,北方,维护和平,不就是和我师父很有缘分。” 洗干净的女鬼好奇,“你师父是捉鬼的是不是很厉害?” 北维平不由笑道,“那当然,我师父得我师祖真传,炼赤派最有道术天分的弟子,继承掌门。” 洗干净的女鬼又问,“那你师父年龄应该很大了吧?” “年龄很大?”北维平一愣,“二十五岁不是很大吧?” 洗干净的女鬼惊讶,“你师父这么年轻?” “不仅年轻,长得还很美,只要不开口说话,美得就像天仙下凡一样,”北维平摇摇头,“就是脾气很差,一言不合就动手,几次医药费就赔了几万,有一次差点坐牢,还好对方愿意和解。” “这么凶呀!”洗干净的女鬼担心,“那你师父知道我在你这里会不会把我打到魂飞魄散啊?” 北维平道,“我师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洗干净的女鬼 分卷阅读66 这才安心,“那就好。” 北维平道,“我们还是谈谈怎么解决你的事吧!” 洗干净的女鬼道,“我只想结婚做一次新娘,穿一次婚纱,不需要太帅,比你帅一点就可以了。” 北维平犯难,“我想,现代不比古代,生活条件好了,没有活人会愿意同一个死人、鬼结婚。” 洗干净的女鬼心中一动,“活人不愿意,我可以接受死人、鬼。” “不是说你接受就可以,也要对方接受。”北维平叹,“还有一个就是八字合不合很重要,不合适的八字在一起很波折的,我师父就是因为和十哥八字相克相冲,才喜欢十哥不同十哥在一起。” 洗干净的女鬼不觉得是难事,“找个八字合的不就可以。” “你说的容易。”聊的忘我,北维平转身一转身,洗干净的女鬼盛曦曦在眼前,方才脏兮兮一身恶臭,现在白色半袖蓝色牛仔裤及肩头发乌黑亮丽皮肤白皙五官漂亮戴着圆圆眼镜十分清纯可爱,“原来你这么漂亮。” 盛曦曦得意,“我说你还不信。” 这时,起夜从房间出来喝水的云姑听到卫生间有声音,走到卫生间门前,听北维平好像在同人说话,手扣门板,“维平,这么晚不睡?” “我洗完澡就睡。”北维平捂住了盛曦曦的嘴巴,“嘘,别说话,不要吓到我妈。” “大半夜十二点多洗澡?”云姑摇摇头转身回房间。 第三十三章 阿宝的心愿 “糟糕!七点了!迟到师父会骂的!”北维平急急忙忙穿上衣裤,把背包里红色绣鸳鸯的锦囊放进抽屉里,临关抽屉嘱咐,“你先待在这里,等我下班再一起想办法。” 说罢关上抽屉,背上双肩包跑出门,跑下楼,火急火燎,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赶往双春大厦千凝堂。 车停在停车区。 摘上头盔,夹在腋下,气喘吁吁跑进电梯,乘电梯到千凝堂所在的八楼,进门解释,“师父、路上堵车。” 梁千凝在供桌前上过香转身,见北维平唇腮黑气比寻思更重了,“你是不是招惹到鬼入家门?” “招惹到鬼入家门?”师父这么神,一眼就看出招惹鬼进家门,北维平心虚,“没、没有,师父我怎么会招惹鬼进我家呢!” “没有最好。”梁千凝走到办公桌坐下,一杯水隔空飞来,梁千凝接过手杯,一边喝水一边看电脑中千凝堂网站邮件。 北维平吃惊,“师父你练成隔空取物?” 梁千凝皱眉,“什么隔空取物?” “刚才、那杯水……”北维平央求,“师父你教教我,我想学。” 梁千凝一哼,“没学会跑就想飞。” 一个响指,一句,“阿宝。” 阿宝现了身,“平哥。” “原来是你、阿宝。”北维平恍然大悟,接奇怪,“阿宝,现在是白天,你是鬼,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可以出现吗?”阿宝高兴,“千凝姐姐用遮阳符帮我让我可以在白天出现,不会被阳光灼伤,千凝姐姐还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玩。” “遮阳符?”北维平呆呆地看着梁千凝,“师父怎么没听你提过?” 梁千凝冷言一句,“我昨晚让你带回去的《阵法符箓》就有,你没看?” “《阵法符箓》有吗?”北维平挠挠头,“师父你让学‘五行化煞符’、‘纸兵阵’和‘金光神障符’我就没看其他的。” “所以说你满脑袋脂肪不懂得思考。”骂太多次,梁千凝骂累了,“我算过,三天后,丑时,是阿宝可以投胎的日子,我打算带阿宝像平常的小朋友一样痛痛快快玩三天,开开心心去投胎。” 北维平问,“那我呢?” “你?”梁千凝深吸口气,“三天不用上班,在家里自习。” 北维平哦一声。 梁千凝直视北维平提醒,“人鬼殊途,道行不够,修为不高,定力不足,阴盛阳虚,很容易被阴气侵体,你最好和鬼保持距离。” 北维平目光转向飘着的阿宝,“师父那阿宝?” “有祖师、历代掌门、你师祖、五位师叔祖镇着,阿宝的阴气够不成伤害。”梁千凝看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城堡种,叫一声阿宝,“阿宝,时间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阿宝兴高采烈飘到梁千凝身边,“千凝姐姐我们走吧!” 梁千凝摇头,“你这样出门可不行。”转手拿出一套童装,拿一个铜盆,蹲下身,“小朋友怎么可以只穿肚兜出门?” 童装是纸做的。 点火即着。 只一会儿就烧成了灰。 阿宝身上的肚兜转眼变成了黄色半袖黑色牛仔裤,脚上也多了一堆可爱的白鞋,随着梁千凝手结手印一指,两脚离地的阿宝缓缓落地,阿宝两脚落地,梁千凝接烧了一顶棒球帽、一个卡通背包,纸做的棒球帽、卡通背包一烧,阿宝头顶出现棒球帽,背上了背包, 分卷阅读67 除了肌肤没有血色,完全看不出是个鬼。梁千凝满意伸出手,“这才像个普通小孩子。” 阿宝欢天喜地牵着梁千凝的手蹦蹦跳跳出门,“出去玩喽!” “啊原来这样也可以。”北维平灵机一动,“回去拿盛曦曦试试。” 打定主意下班关门回家。 梁千凝领着阿宝走进九城北衡街有名的幻仙游乐场,也是和阿宝相识的地方,那时的阿宝怨气冲天,今时的阿宝可爱活泼,阿宝一手牵着蓝色气球,一手拿着彩虹冰激凌,梁千凝问,“阿宝,你想玩什么?” 好玩的太多。 眼花缭乱。 想了半天,目光被激流勇进吸引,小手一指,“我要玩那个。” 梁千凝一眼望去说,“好。” 买了两张票,领着阿宝坐上船,坐稳提醒阿宝,“坐稳。” 阿宝兴奋,“嗯!” 船缓缓向上移动。 急流直下。 水花四溅。 冲进张口的鳄鱼模型穿肚而过,几转到达终点,阿宝开心,“好好玩!” “我们去玩别的吧!”梁千凝买了几张票,陪着阿宝一一尝试。 说巧不巧。 玩的正高兴。 遇上了老十、丁婉,老十陪丁婉买冰激凌,丁婉挽着老十的胳膊脸上笑容幸福,然而,看到梁千凝那刻,看到老十望着梁千凝的眼神满含感情,心慌意乱。 梁千凝领着阿宝从海盗船下来,下来迎面碰面,尴尬,又不好不打招呼,“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玩。” “我、”老十刚要开口,丁婉抢说一句,“我和十哥来这里回忆,回忆那时一起坐摩天轮的感觉。” 梁千凝点头,一笑祝福,“很浪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的开心点。”转头对阿宝道,“还想玩什么,我去买票。” 阿宝开心回答,“旋转木马。” 梁千凝弯身宠溺地看着阿宝,“这次,你不会再调皮捣蛋同我兜圈子了吧?” 阿宝不好意地挠挠头,“不会啦!” 梁千凝摸摸阿宝的头,“走吧!” 梁千凝一笑领着阿宝走向了售票处,买了两张旋转木马票,买完票,各种各样漂亮的小马当中,阿宝对红色小马情有独钟,“爸爸、妈妈离婚,都不要我,爷爷、奶奶说带我出去买我最喜欢的红色木马玩具,我特别开心,在街上,爷爷、奶奶忽然说忘记带钱,叫我站在原地等,我等了很久,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天寒地冻,黑漆漆的夜里,我一个人很怕,想找回家的路,走着走着迷了路,肚子很饿,冷得发抖,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雪,我走到一个桥洞,窝在桥洞地下,慢慢的失去了知觉……”阿宝骑在红色木马上,眼神可怜地望着梁千凝,“千凝姐姐,我去投胎,来世、我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也不要我?” 梁千凝安慰,“多数父母再苦再难都不会忍心遗弃自己的孩子,有很多没有感情的婚姻因为孩子坚持走下去,孩子是两个人的爱情结晶,生活中切不断的纽带,前生所作孽,今生所受罪,前生所受苦,今生得补偿,前因后果,我们左右不了别人怎么想、怎么做、怎么说,但我们可以管好自己,心中有‘天地有正气’的信念,好好做人,老天不负有心人,来世、你一定不会再受这样的苦。”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很想投胎做你的儿子,千凝姐姐,”阿宝很不舍,“你做我的妈妈好不好?” “那你可能要等很久,”梁千凝苦笑,“可能、我做一辈子女道士不结婚。” 坐了几圈旋转木马阿宝坐不够,实在太累,梁千凝走下旋转木马,站在栏杆外看着阿宝自己玩。 老十走到梁千凝身边,“可以投胎重新做人是好事。” 梁千凝闻声转头,垂下眼眸,目光转向骑在旋转木马的阿宝,沉默片刻才说一句,“这个机会很难得。” “阿宝遇见你真的很幸运。” “不见得,被压在香炉压着,端茶倒水,还要照顾我那个蠢徒弟,做了两年多的苦力。” “为什么不承认对别人好?” “我不觉得我对别人很好,说到底,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话说到此,阿宝从旋转木马下来,梁千凝问,“累不累?” 阿宝摇头,“不累。” 梁千凝摸摸阿宝的头,“我们去海洋馆,跟叔叔说再见。” 阿宝扬起小脸问,“叔叔不可以一起去吗?” 梁千凝解释,“叔叔要陪女朋友。” 阿宝失望低下头,“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同爸爸、妈妈一起去海洋馆。” 梁千凝蹲下身安慰,“这世上无论是人、还是鬼,难免会有遗憾,虽然这辈子没有爸爸妈妈陪,但投胎转世会有很疼你的爸爸妈妈。” 阿宝扑着抱住梁千凝,“千凝姐姐,我舍不得你。” 梁千凝亦有不舍,“能投胎做人,比做鬼难见天日好。” 阿宝抽泣。 分卷阅读68 梁千凝伸手抹掉阿宝的泪痕,“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轻易掉眼泪。” 阿宝点头,“嗯!我是男子汉!” 站在一旁的老十动容,走近阿宝,蹲下身,“没有爸爸妈妈,我和千凝姐姐陪你好不好?” 阿宝惊喜又犹豫,“可是千凝姐姐说你要陪女朋友。” 老十起身目光转向梁千凝,“这世上太多人有遗憾,不要让一个小朋友带着遗憾去投胎。” 一句话里“这世上有太多遗憾”勾起了梁千凝的心酸,伸手把阿宝搂到身旁。 心中复杂很犹豫。 “你说过,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老十走进梁千凝、阿宝,“做为好朋友,理应送阿宝最后一程。” 阿宝仰起脸渴望的眼神问梁千凝,“可以吗?千凝姐姐?” 梁千凝心里一软,“那你要征求丁婉姐姐的意见,毕竟,老大师是丁婉姐姐的男朋友,另外,邀请丁婉姐姐一起去。” “好耶!”正巧丁婉找寻老十找到老十走过来,阿宝立时迎上前问,“丁婉姐姐,我可以邀请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海洋馆吗?” 眼前的阿宝是鬼,丁婉心存恐惧,勉强答应,“好、好啊!” “耶!丁婉姐姐答应了!”阿宝高兴地跑回梁千凝身边,“千凝姐姐,丁婉姐姐答应了。” 丁婉走到面前。 梁千凝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约会。” 丁婉强颜一笑,“没关系。” 丁婉手伸向老十的胳膊,老十走前一步抱起阿宝,“这个时间海洋馆应该有表演。”丁婉一手挽了个空。 第三十四章 逆徒!敢跟师父动手! 不用上班,回到梧桐大厦,回到家里,北维平翻书研究遮阳符,照着书画符、结手印,练熟,拉上窗帘,拉开抽屉,拿出红色绣鸳鸯的锦囊。拿着符,对着附身锦囊里的盛曦曦道,“曦曦你出来一下。” 附身锦囊里的盛曦曦害怕,“白天阳光很厉害。” 北维平胸有成竹,“我学会了遮阳符,用了遮阳符你就可以出来不用怕阳光了。” 盛曦曦半信半疑,“真的可以吗?” 北维平道,“你出来试试不就知道,我把窗帘拉上了。” 盛曦曦这才出来。 淡蓝色光球飞出锦囊落地化身清纯可爱的盛曦曦,“你有把握?” “相信我。”北维平拿着蓝符信心十足,一道蓝符贴到盛曦曦额头,结手印,施法,念,“乾坤日月,天阳地阴,遮天蔽日,护卫阴身,赤宫祖师,大显威灵,急急如律令。”咒诀念完,盛曦曦体出金光,北维平手拉窗帘,“来,准备!” 唰一声。 窗帘拉开。 阳光入室。 “啊!”盛曦曦吓得用手遮挡,然而却没有灼痛,缓缓放下手,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摊开手掌接触阳光,激动不已,“我可以见阳光了,我可以见阳光了……”转身抱住了北维平,“维平,谢谢你!” 第一次被女孩子抱,虽然是鬼,但也是女孩子,北维平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一声,“维平”,云姑推门而入,撞见这一幕,见有女孩子惊呆了。 北维平忙推开盛曦曦解释,“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年轻人的事我懂的,”云姑瞧着眼前的女孩子乖巧可爱的样子看着喜欢,“我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午饭想吃什么?”接道,“既然有朋友在,就多做几个菜。” 盛曦曦想不到北维平的妈妈会看到自己,出于礼貌,“伯母,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云姑恍然想起来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是维平的妈,大家都叫我云姑。” “伯母,我姓盛,叫盛曦曦。”盛曦曦看向紧张的北维平,“我和维平认识不久。” “认识不久没关系,多来家里吃饭,天长日久就熟悉了。”云姑笑容满面,“你们年轻人聊,我去煮饭。” 盛曦曦忙道,“伯母,我来煮吧!” 云姑惊喜,“你会煮饭?” 盛曦曦微笑道,“我中学的时候就在家里帮爸爸妈妈煮饭了。” “这么棒!”云姑更加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尝尝你的手艺。” 云姑、盛曦曦高高兴兴地走出房间去厨房。 北维平犯愁不知道怎么告诉母亲云姑盛曦曦是鬼。 厨房,盛曦曦熟练地洗菜、切菜、处理鱼肉,转眼,做好一桌子的菜,云姑不禁夸赞,“谁娶了你可真是福气。”盛曦曦心情失落垂下了眼眸。 云姑张罗着开饭,“维平,出来吃饭了。” 北维平从房间出来走到餐桌惊讶,“这么多好吃的!” 云姑高兴道,“都是曦曦做的。” 北维平目光及向盛曦曦,“都是你做的?” 盛曦曦盛一碗汤端给云姑,接盛一碗汤端给北维平,“ 分卷阅读69 尝尝味道。” 云姑喝口汤道,“汤鲜味美,好喝。” 北维平喝一口却摇头,“比起我师父的厨艺差太多。” 云姑桌下踢了北维平一脚,“臭小子,人家辛辛苦苦煮饭给你吃还这么多话。” “没关系伯母。”盛曦曦问北维平,“你师父也会煮饭吗?” “何止会,”北维平大口吃菜,大口喝汤,“我师父可以称作‘民间厨神’,不过我师父平时都不煮饭,上一次吃饭她煮的菜还是两年前,捉鬼太累,懒得煮,我煮给她吃又嫌弃。” 云姑插口一句,“你还好意思说,你煮的什么‘紫气东来’、‘见手排骨汤’两次把师父送进医院,换做是我,我也不敢吃你煮的菜,喝你煮的汤。” 看着北维平、云姑这对母子,盛曦曦不由得感觉温馨,很久没有坐在桌上吃饭了,只是,鬼,吃东西的方式是“闻”,已经吃饱,但在云姑眼里什么也没有吃,不停的往碗里夹菜,急忙阻止,“伯母,我吃饱了。” “一口没有吃怎么会饱?”云姑心疼道,“刚才在厨房,我一摸你的手冰凉,看你脸色苍白,一定是减肥过度,女孩子稍微胖一点没关系的,胖一点很可爱,只要不要像我这么胖。” 盛曦曦想解释,话到嘴边,又怕吓到云姑。 北维平想解释,可见母亲云姑这么喜欢盛曦曦,还是等事后再告诉。 吃完一餐饭。 盛曦曦在厨房洗碗。 客厅,云姑拉北维平到一旁,“这个女孩子不错,适合做老婆。” “做老婆?”北维平愁,“妈,别乱想了,她、” “她有男朋友?” “没有。” “她不喜欢你?” “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她、” “她父母不喜欢你?” “她、” “她怎么你说呀!” “她、她是鬼,”北维平说出真相,“昨天晚上我送一个老婆婆回家,在老婆婆住的那栋楼楼道里捡到一个锦囊,回来之后才发现把鬼带回来,她很可怜,家里人生病,冒着台风暴雨出去买药掉进下水道淹死的,没谈过恋爱,梦想结婚,心愿未了,所以无法投胎。” “确实可怜,”转念,云姑又担心,“她不会想嫁给你吧?” “那倒不是,我答应帮她。” “你师父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 “你瞒着你师父留鬼在家里?” “嘘,别告诉我师父,”北维平道,“我想靠我自己帮曦曦。” 于此,云姑没有说什么。盛曦曦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毕竟知道是鬼,云姑笑容不自然,不由自主地靠后,“辛、辛苦你曦曦。” 盛曦曦笑,“不辛苦。” 北维平道,“曦曦,我带你出去走走,顺便,一起想想办法。” 最主要怕母亲云姑接受不了一个鬼在家里。 盛曦曦礼貌一句,“伯母,我们出门了。” 云姑尴尬一句,“好、好。” 北维平、盛曦曦一走,云姑松了一口气。 走在街上,北维平问沐浴阳光的盛曦曦,“你想去哪里?” 久而未见阳光,盛曦曦贪婪的感受,“我想去海洋馆,然后回家见我爸妈。” 北维平道,“好,我陪你去。” 海洋馆,走在海底世界海底通道,抬头望,五彩斑斓、各不相同的鱼游来游去,一只大海龟缓慢游过,盛曦曦看到笑容灿烂,手拉北维平,“你快看!好大一只海龟!” “哇!真的好大。”海龟游过,北维平同盛曦曦走走停停,目不暇接,盛曦曦心情激动,“海龟、魔鬼鱼好可爱。” “前面有鲨鱼,我们去看鲨鱼吧!”北维平发觉帮助别人实现心愿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同盛曦曦往前走,“等一会儿会有海狮表演。”刚走几步,看到师父梁千凝、阿宝、老十同丁婉,触目惊心,大叫不好,“糟糕!我师父!” 盛曦曦害怕。 “平哥!”阿宝发现北维平,看到北维平身边的盛曦曦,“平哥身边有个女鬼!” 梁千凝闻言目光一转在人群中看到北维平,亦看到北维平身边的女鬼盛曦曦,“臭小子,被鬼跟着也不知道。” 大步上前要捉鬼。 北维平见师父梁千凝大步过来急忙叫盛曦曦走,“曦曦快走!” 盛曦曦吓呆。 梁千凝越来越近。 北维平心急如焚,拉起盛曦曦的手转身就跑,“被我师父捉到一定会把你压在香炉底下的。” “臭小子,养鬼!”梁千凝从包里拿出一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看准女鬼,一道紫符扔向女鬼,不想一人突然转身挪步,紫符打在了那个人头上,那人愤怒,“谁呀?谁乱扔东西?”梁千凝上前一句“不好意思。”跑着追北维平,心中暗言,“等我抓到你。” 北维平拉着盛曦曦拼命地跑 分卷阅读70 ,跑累回头一望,师父梁千凝就要追上来,情急时刻,对盛曦曦道,“你先跑,我挡住我师父,我会去你家找你。” “嗯!”盛曦曦心慌向海洋馆出口跑去。 北维平拦住追上来的师父梁千凝,“师父你听我解释!” “让开!”梁千凝一心捉到那个女鬼,一手推开北维平,北维平上前又拦住,“师父,曦曦是个好鬼,没有害人!” “不用你教我做事。”梁千凝再次推开北维平,着急之下,北维平同师父梁千凝动了手,徒弟的招式是师父教的,梁千凝想不到教会徒弟徒弟会对师父动手,气涌心头,一把抓住北维平,三招两式,北维平一个转身脱身拔腿就溜。梁千凝没有追上,愤怒大喊,“有本事明天不要来上班!” 老十、丁婉、阿宝追上来。 阿宝提醒,“千凝姐姐,你不是说三天不用上班,让平哥在家里自习?” 梁千凝恍然想起,怒气不消,“跟师父动手,逆徒。” 老十别有看法,“可能维平想做一件好事。” 第三十五章 你们过得好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跑出海洋馆,跑出好远,北维平跑不动了,连咳带喘,回头看,想师父梁千凝没有追出来,一屁股坐在路边。歇着歇着,北维平觉得同师父动手自己死定了。不过,事到如今,错已铸成,无法挽回,唯有听天由命了。最重要的是帮盛曦曦解决问题。 北维平骑着粉红小摩托来到盛曦曦父母所住的唐楼,进入唐楼,北维平才想起自己不知道盛曦曦父母住在几楼。 北维平正犯愁。 盛曦曦出现在北维平背后,“我在这里!” 北维平转身吓了一跳,“吓死我了!” 盛曦曦嘲笑,“胆子这么小还说自己是学抓鬼的。” “嘲笑我?”北维平惊魂甫定,“还好你跑的快,有我帮你拦着,不然,我师父一道符打到你魂飞魄散。” 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 盛曦曦呆了。 北维平见盛曦曦呆了,道,“不过你放心,你不害人,我师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到魂飞魄散的。” “可是,我看到她拿符打我,”想起来后怕,“如果不是那个人挡住,我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北维平想了想,“以我对我师父的了解,她应该是见你跟着我是想害我,电影看多了,觉得我被女鬼迷。” 盛曦曦换位思考点头,“确实,如果我是你师父,看到你同鬼在一起,第一想法也是这样。” “想不到你这么善解人意。”北维平不禁想起前女友,“我同莫茉在一起的时候,莫茉经常同我师父吵架,我师父叫莫茉‘矮人国的公主病晚期患者’,莫茉叫我师父‘巫女’。” 盛曦曦说出心中感觉,“从你师父看到你同鬼在一起第一反应是出手保护你,你师父对你很好,很关心你。” “确实,我师父对我除了凶了一点,经常骂我蠢,对我真的很好。”北维平感慨,“以前师父各种理由扣我薪水,我兜里经常几十块都没有,跟我老妈借钱度日,莫茉说我师父贪钱、视财如命,根本不管我这个徒弟死活,可事实,嘴上为我打抱不平的人是欺骗我最深的人,扣我薪水、骂我的人才是最关心我的人,到现在我师父都不承认帮我存钱的事,嘴硬心软,这几年,我师父帮我存了三十多万。” “有这样的师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盛曦曦转念担忧,“等一下,我带你回家,我怎么跟我父母介绍你啊?” 接见北维平空着两手,“你就这么空着手来了?” 北维平一愣,“不然呢?” “不管怎么说,你都收了我的嫁妆,”盛曦曦道,“起码买点水果吧?” 北维平拿出钱包,打开钱包,倒过来翻了翻,“你看!” 盛曦曦睁大了眼睛,“你的钱呢?” 北维平叹,“攒了几个月的零花钱花海洋馆门票都花光了。” 盛曦曦问,“你不是说你有三十多万?” 北维平嘿嘿一笑,“我妈说那个钱要存着做老婆本。” “哦,原来是老婆本。”盛曦曦转言道,“那你把锦囊里的嫁妆卖了换钱,给我爸妈买些水果和补品。” “把你的嫁妆卖了?”北维平震惊,“你不是说你很想结婚?” “今天,你带我出去玩,我想通了一点,有些事,感情和缘分不能强求的,可能我命中注定就是个孤独的短命鬼,”盛曦曦笑中含泪,“爸妈省吃俭用,才存够钱打了两条金链子给我做嫁妆,我已经死了,与其执着结婚,不如尽最后一点孝心,做个开心的游魂野鬼。” “也对。”北维平从背包里拿出红色绣鸳鸯的锦囊,打开锦囊,除了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两条金链子、一卷百元钞票,还有一张信纸,拿出信纸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先生,如果你捡到这个锦囊,我们由衷对你说声‘对不起’,是我们自私,强人 分卷阅读71 所难,不管怎么说有什么苦衷我们的行为都是错的,做父母的真的不想女儿死后做游魂野鬼不能投胎,金链子是我们为女儿准备的嫁妆,这些钱,希望你能收下,代表我们的歉意,如果不够补偿,我们会努力赚钱补偿,只要给我女儿一个名分,我们愿意卖掉房子。” 看完信。 盛曦曦泪目。 北维平被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 北维平同盛曦曦到回收黄金的店铺卖了两条金链子换了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块,店铺出来,盛曦曦觉得好亏,“我爸妈买这两条金链子,一条就一万两千九百九块,亏了七千多块。” 北维平无奈,“回收旧黄金是这样。” 卖都卖了。 拿着钱走进一家百年老店,买了冬虫夏草、花胶、人参、燕窝,又到干鲜店买了鲍鱼、海参,水果店买了新鲜果篮,剩下六千多块同锦囊里的三千多块藏在果篮里。盛曦曦请求北维平,“你可不可以换一套西装,穿整齐一点?” 帮人帮到底,北维平说,“好吧!” 回到家里,北维平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西装,愁坏了北维平,心念一动,想到楼下十安堂去借,于是走出家门,下楼到十安堂,伸手按响门铃。 门打开,开口一句,“十哥,江湖救急。” 老十无奈一叹,“进来说。” 北维平走进十安堂,随手关门,“十哥,我记得你有套西装,可不可以借我穿一天?” 老十不由一笑,手比身高,“我没问题,不过、我的尺寸和你的尺寸……” “尺寸没关系。” “我拿给你。” 老十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找出一套黑色西装、白衬衫,关上柜门,走出房间拿给北维平,北维平穿尺寸大了很多,尤其是裤子太长,裤腿堆成堆。勉勉强强才穿上。 没有皮鞋借来的皮鞋也大。 老十皱眉,“你真的打算穿成这样去向你师父赔罪?” “向我师父赔罪?”北维平摇摇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师父,赔罪说了对不起,她不仅会说‘我凭什么原谅你!’,最后还是挨骂挨打。” 老十哭笑不得,“所以、你不打算向你师父赔罪?” “赔罪的事以后再说吧!”北维平提了提裤腿,“十哥,你有没有领带借我一条?” 老十说“没有”,“我从来不扎领带,西装也很少穿。” “那算了,我找我妈丝巾顶一下。”北维平看一眼戴在手腕的手表,“时间快到了我该出门了。” 老十急问,“你去哪里?” “去见家长。”北维平说完这句开门走了。 老十目光一亮,“见家长?”接拿手机拨通梁千凝的手机号码,“喂?你徒弟、谈女朋友了吗?” 手机那边梁千凝一下坐起来,“没有,怎么这么问?” 老十皱起眉头道,“他刚才跟我借了西装说去见家长。” 手机那边梁千凝攥拳,“一定是被鬼迷。” 北维平穿着极不合身的西装拎着果篮、几袋补品来到盛曦曦父母家门前,伸手要按门铃的时候,盛曦曦退怯,“维平,我不想我父母看到再度伤心,你一个人进去,人鬼殊途,阴阳相隔,我也不想影响他们,告诉他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北维平点头,“嗯!” 北维平按响了门铃。 盛曦曦隐身消失。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盛曦曦的父亲,见北维平看着陌生,“你找哪位?” “哦!”北维平自我介绍,“我是捡到锦囊的人。” 盛曦曦的父亲眼神露怯手发抖,“你来是?” “我来是探望二老的。”北维平把果篮补品奉上,“这些是送给二老的一点心意。” “太客气了,快请进。”盛曦曦的父亲热泪盈眶,把北维平请进门,叫“老婆快点倒杯茶。” 盛曦曦的母亲倒一杯茶端给北维平,“不好意思,小门小户,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 “伯母哪里的话,有茶水很好了,”北维平很满足,“平时有客人来,我师父一根茶叶都舍不得放。” 盛曦曦的母亲一愣,“你师父?” 盛曦曦的父亲介绍,“老婆,这位客人就是捡到锦囊的人。” 盛曦曦的母亲霎时紧张。 北维平见此解释,“伯父、伯母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来探望。” 见破旧茶几摆满了果篮补品,盛曦曦的父母不知所措更加内疚,“真的对不起,给你造成这大的困扰,怎么好意思收这么贵重的礼品。” “伯父、伯母别这么说,曦曦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善良、孝顺、又善解人意。”北维平深吸一口气,“曦曦,希望你们能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她才能安心。” 盛曦曦的父母泪目,“你见过曦曦?” 北维平心头一紧,“不是,是我觉得她应该是这 分卷阅读72 样想的。” 盛曦曦的父母泪中失望,相扶相依,盛曦曦的父亲道,“如果不是当时我心脏病发病,曦曦不会瞒着台风暴雨出去,老天不收走我的命,却收走我可怜的女儿的命,我女儿从幼稚园到大学成绩一直优秀,拿奖学金的……” 盛曦曦的母亲更伤心,“曦曦才二十岁……” “伯父、伯母,逝者已逝,节哀,”北维平宽慰,“伯父、伯母,我会尽力帮曦曦投胎的。” 盛曦曦的父母感激,盛曦曦的母亲问,“什么时候办冥婚?” “冥婚?”北维平为难,“曦曦不愿意接受。” 盛曦曦的父母一呆。 北维平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从沙发上起来眼望四周道,“曦曦,你还是自己出来同你父母说。” 空等了会儿。 盛曦曦现了身。 盛曦曦的父母悲从心来得见女儿鬼魂失而复得双双抱住盛曦曦喜极而泣,“曦曦……我的女儿……” “爸、妈……”一家三口如此团聚,盛曦曦心酸流泪,怕身上阴气伤及父母,飘身远离,“爸、妈,我已经是鬼,我不想草草同一个人结婚,不要再为我费心了,我已经想好,真爱难求,做一个开心的游魂野鬼,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悲伤,你们过得好,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盛曦曦的父母不舍,“曦曦……不要走……” 盛曦曦摇头,“人鬼殊途,如果我留下,天长日久会害了你们,爸、妈,今生女儿不能尽孝,来生、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流泪,忍着悲伤对北维平道,“我们走吧!” “哦!”北维平起身,向盛曦曦的父母告别,“伯父、伯母我们走了你们保重。” 北维平、盛曦曦离开。 盛曦曦的父母再度失去女儿悲痛万分抱在一起痛苦流泪。 第三十六章 救鬼一命 如此告别。 盛曦曦了一桩心事。 同北维平走了一段路,北维平骑上粉红小摩托对盛曦曦道,“上车吧!” 盛曦曦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 北维平看着盛曦曦一脸伤心模样心生怜惜,“那,走够了,就来找我,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盛曦曦点头,“嗯!” 北维平一声叹息骑粉红小摩托先行离开,盛曦曦回头望出生长大都住在这的唐楼泪流满面。北维平一路回到梧桐大厦。 刚把粉红小摩托停好摘下头盔。 一个身穿碎花长裙,怀抱婴孩的女人跑到北维平面前,“维平,我终于等到你回来。” “莫茉!”北维平大吃一惊,眼前头发蓬乱,素面朝天,一脸憔悴的女人差点没有认出来是当年负了自己的莫茉,再看莫茉怀里抱着约摸七八个月大的婴孩,“你抱着孩子来找我,不会是?” 莫茉心直口快目的明确冲口一句,“我想让你做孩子的爸爸!” 北维平惊掉下巴,“什么?!让我做孩子的爸爸?” “街上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聊好不好?”莫茉可怜巴巴的请求。 北维平心软答应。 南衡街,食味茶餐厅,莫茉点了两杯奶茶,伙计端来奶茶,莫茉抱着婴孩一直低着头。北维平回想从前点点滴滴,过去两年对从前自己付出的感情多多少少顾念,端起杯子,喝口奶茶,沉默不语。 北维平沉默不语。 莫茉抬起头,“维平,经历这么多事,我才知道,你对我最好。” 北维平冷笑,“又想拿我当备用电池?” 莫茉眼神真诚,“我是真心真意想让你做我孩子的爸爸。” 北维平一口奶茶差点喷出口,拿纸巾擦嘴,“传宗接代这种事我还是喜欢亲力亲为,这种好事你还是便宜别人吧!” “维平,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当年不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莫茉苦衷很大的神情,“当年,你没钱、没房、没车,长得又不体面,工作经常被扣薪水,唯唯诺诺听你师父的话,被骂也不敢还口,反而低三下四讨好,不像男人,买一个包包,你都要借钱买,我找别的男人只是想减轻你的负担。” “哦!”北维平气涌心头,吃惊不已,“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 “我当然是为了你好。”莫茉语气情真意切,“让你做孩子的爸爸,也是为了你好,孩子长大了会孝顺你的。”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北维平不敢置信,心凉彻底,“怪不得我师父提醒我‘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把‘回头草’就是穿肠毒药,还想让我做冤大头做你儿子的老爸,厚颜无耻大概就是形容你这种人吧!” 莫茉不以为然,“两年了,你还是这么穷酸,我都没有嫌弃你穷,肯让你做我儿子的爸爸。” “我谢谢了,”北维平一口喝光了杯中奶茶。 莫茉又换求的语气,“维平,想想你当年那么喜欢我,再看你单身这两年都找不到女朋 分卷阅读73 友。” “谁说他找不到女朋友。”随着温柔的声音,盛曦曦出现坐到北维平身边,手挽上北维平胳膊,靠近亲密,“我男朋友大度,心肠好,才同你见面。” 莫茉不敢相信,“你、是他女朋友?” “何止,我们已经订婚了。”盛曦曦笑容甜蜜靠在北维平肩膀,北维平心领神会伸手搂盛曦曦,“是啊!我们已经订婚了,明年就生小朋友。” “你居然背地交往女朋友?” “难不成我交女朋友还要你批准?” “你、你们……”莫茉气急败坏抱孩子离开茶餐厅。 一见莫茉离开走远,盛曦曦立时同北维平分开坐,起鸡皮疙瘩般又一脸嫌弃,“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不惯这种女人。” 北维平望着盛曦曦心中感动,“谢谢你。” 接问,“对了,除了结婚,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心愿?” 盛曦曦想了想,“我想再看一次日出。” 北维平心念一定,“我陪你等日出。” 盛曦曦发呆,“真的吗?” “流霞山最适合看星星、看日出,”北维平起身拉着盛曦曦走出茶餐厅,骑上粉红小摩托,戴上头盔,叫盛曦曦上车,盛曦曦坐稳,北维平道,“出发了!” 北维平骑摩托一路直奔流霞山,摩托车停在山下,同盛曦曦走上山顶,坐在山顶长椅,“这个位置最适合。” 夜晚,夜空满是璀璨的星辰,星光夺目,凉风习习。 凌晨, 月亮变淡, 星辰隐退。 天空放亮,日出东方,火红的日光染红了云霞,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等了一夜,等来日出,北维平欣喜万分,“曦曦你快看!” 然而,美丽的日出没有带给盛曦曦激动欣喜,带来了火灼一般的痛楚,盛曦曦身冒白烟,捂脸惨叫,“啊……” “怎么会这样?”北维平急为盛曦曦遮挡阳光,慌手慌脚拿出收魂袋把盛曦曦收入收魂袋,跑下山,骑摩托车,听盛曦曦惨叫痛苦,“曦曦,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我师父。” 北维平加大油门赶到金山街双春大厦,跑进电梯,电梯到达八楼,跑出电梯,心中焦灼,急按千凝堂门铃,“师父、师父开门啊……” 睡梦中的梁千凝被吵醒,被吵醒心情不悦,打开门,“催命吗?” “不是催命,是救命,师父!”北维平进门,关上门,从包里拿出收魂袋,放出盛曦曦,盛曦曦飘落地上魂魄半透明,“师父,你快救救曦曦!” 梁千凝触目惊心,“怎么伤成这样?” 北维平着急不知所措,“曦曦说想看日出,我就带她去看日出……” “你不知道鬼是阴体怕阳光,尤其是清晨第一道阳光?” “我知道,我以为有遮阳符……” “遮阳符作用有时限只有四个时辰,过了四个时辰就会失效。”看女鬼盛曦曦的情况,梁千凝愁眉紧锁叹,“一定是看书看一半。” 北维平泪眼相求,“师父你快救救她。” “阿宝!”一道紫符贴在虚弱就要不行的盛曦曦额头,叫一声阿宝,阿宝从香炉底下飘出来,落地现身,见到同类就快魂飞魄散惊讶,“她怎么伤成这样?” “先不要说了,救鬼要紧。”梁千凝取一截红绳,系在阿宝手腕,另一头系在盛曦曦半透明的手腕,“阿宝,输些阴气给她。” 阿宝义不容辞,“好!” 阿宝分出阴气输入盛曦曦体内,阴气遍走盛曦曦全身。 梁千凝走到供桌,取香点燃,举在额前,对着祖师神像、历代掌门牌位、师父黎怀清的牌位及五位师叔的牌位三拜,两手持香请示,“祖师在上、历代掌门在上、师父在上、五位师叔在上,今有女鬼危在旦夕,弟子请示,可否动用太阴符咒?” 请示一句。 香插在香炉。 香火徐徐。 香灰卷曲结环落下。 梁千凝心中一喜,疾步走去办公桌,取毛笔、砚台、朱砂、鸡冠血、古方调金油、金粉,朱砂、鸡冠血、古方调金油、金粉取适量倒入砚台研磨,铺平紫符纸,提笔沾金墨,一气呵成一笔到尾画一道太阴符,符画成,阿宝输阴气输得过多有些撑不出,梁千凝结解开阿宝手腕上的红绳,撕下盛曦曦额头上的紫符,贴上太阴符,吩咐北维平,“把她的头朝向北方。” 北维平两手托起盛曦曦的魂魄,头朝北方方向。 “走到一边去。”梁千凝走到盛曦曦的魂魄近前,心神集中,结手印施法,念咒,“乾天坤地,乾阳坤阴,北之太阴,气聚鬼身……” 长咒。 手印直指一会儿现身一会儿半透明的盛曦曦。 玄阴之气涌入梁千凝的身体,通过梁千凝施法的手印注入盛曦曦体内,梁千凝满头虚汗。北维平、阿宝悬着心紧张地看着。 终于。 半个时辰之后。 分卷阅读74 盛曦曦的魂魄稳定。 盛曦曦魂魄好转,梁千凝腿下一软瘫倒在地,北维平、阿宝急忙扶起,“师父!千凝姐姐!” 梁千凝缓了缓道。“煮碗红糖姜水给我。” “我这就去煮。”北维平跑去厨房煮红糖姜水,煮好一碗端出来给梁千凝喝,“师父,小心烫。” 梁千凝一口一口喝下一碗红糖姜水,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盛曦曦,“晚上,丑时,带她出去吸收月阴之气就没事了。” 北维平感激,“谢谢你师父。” 梁千凝冷哼,“惹祸了才想起师父!” 北维平低下头,“我以为我可以靠自己帮到她,想不到差点害她魂飞魄散。” “没学会走就想飞!”梁千凝缓过来起身走到办公桌坐下,“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做你师父!” “我知道错了师父,”北维平内疚,“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好了,先把她收进收魂袋。”梁千凝摸了摸很累的阿宝脸蛋,“辛苦你了,阿宝。” 阿宝无怨无悔,“救鬼一命,也是一种功德。” 梁千凝一笑,“下辈子你一定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阿宝飘回香炉底下。 北维平把女鬼盛曦曦收入收魂袋。 梁千凝受了寒气,又喝一碗红糖姜汤,回房间躺了一会儿。 第三十七章 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一睡到夜晚,夜晚,丑时,北维平扶着盛曦曦出来到流霞山山顶坐在长椅晒月光,吸收了月阴之气,盛曦曦缓缓睁开了眼睛,惨白的嘴唇微微张开。醒来,目光寻找,找到北维平才安心,“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是我师父救了你。” “你师父?” 盛曦曦目光一转,看到梁千凝、阿宝,北维平告知,“我师父动用太阴符咒你才没有魂飞魄散。”歉疚万分,“对不起,本事没学到家差点害了你。” 盛曦曦摇头,“不怪你,你也是想帮我完成心愿。” 一滴泪流下,声音低弱,“好可惜,这辈子、穿不上漂亮的婚纱。” 北维平由衷一句,“我娶你。” 盛曦曦流泪摇头,“婚纱,是要穿给最爱的人看的,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不想因为怜惜而娶我,婚姻不是儿戏,我不想因为我的执念影响你一辈子。” 北维平瞬时流下了眼泪。 阿宝感同身受知道心愿不了的难过也流泪。 梁千凝湿了眼眶,咽回眼泪,抿了下嘴唇,吸了一口凉气,“其实,婚纱、未必一定要穿给最爱的人看,也可以穿给自己看,无论阳间,还是阴间,没有一条规定婚纱只能结婚穿。” 盛曦曦晦暗无神的双眼有了神采,失去希望的心豁然开朗,“能穿上婚纱,拍婚纱照我也知足。” “既然想,就去做,”梁千凝左手起诀,掐指算,“明晚子时,阴阳交替,子时之前,完成你的心愿,心愿一了,你可以和阿宝转去阴间报道,丑时投胎。” 盛曦曦不尽感激,“谢谢你。” 梁千凝神情冷淡,“别谢我,超度的费用我会从我这个徒弟的薪水里面扣。” 盛曦曦嘴角勾起一笑,“你果然是嘴硬心软的人。” 北维平走近梁千凝,“师父,我能做什么?” 梁千凝道一句,“出钱就可以了。” 站了会儿,梁千凝对盛曦曦道,“明天天黑我带你去挑婚纱,租一间礼堂,为你办一场属于你一个人的婚礼,阿宝做你的花童,维平做你的伴郎。” 盛曦曦再次热泪盈眶,“人生命短很不幸,可我好幸运遇到你们……” “我也觉得好幸运,”阿宝走近盛曦曦,同盛曦曦站在一起,面对梁千凝、北维平,眼里心里皆是感激,“好幸运遇到千凝姐姐、遇到平哥。” 梁千凝、北维平微微一笑。 转眼一夜又过去,到了第二日,夜幕降临,梁千凝、北维平带着盛曦曦、阿宝来到一家婚纱店,婚纱店店员领着梁千凝、北维平、普通人看不到的盛曦曦、阿宝走上二楼婚纱礼服区介绍,“我们婚纱店里所有的婚纱、礼服都在这里,左边一排是新郎西装礼服,右边是新娘婚纱礼服,中间两排是伴郎、伴娘、花童礼服,请慢慢挑选,更衣室在左手边,两间更衣室,试到满意的可以通知我,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店员告退下楼。 走在满是漂亮婚纱的展柜,盛曦曦眼花缭乱,觉得哪一件都漂亮。 北维平、阿宝挑选西装礼服,男人就是果断,挑了挑就挑中了黑色礼服,北维平去更衣室试,试好穿上,出来照镜子,“这个尺寸满合身的。” 盛曦曦眼前一亮,“想不到你穿西装也有模有样的。” 北维平一句,“本来我长得也不差。” 阿宝却犯愁。 梁千凝弯下身安慰 分卷阅读75 ,“没关系,等付完钱,把衣服烧了你就穿得上了。” 阿宝这才破愁为笑。 梁千凝直起身问盛曦曦,“选好哪一件没有?” 盛曦曦看着眼前所有婚纱纠结,“挂着看都好漂亮。” 纠结了一阵儿对梁千凝道,“不如我挑几件,你帮我试穿,看到上身效果,这样就好选一点。” “好吧!”梁千凝无奈答应,“抓紧时间,一会儿还要去礼堂。” 盛曦曦飘过一排婚纱,从中选择,“这件、这件、这件……” 北维平跟着盛曦曦一一取下选中的婚纱,两手抱不下,抱到梁千凝面前,“师父你慢慢试。” 梁千凝傻眼。 夜晚灯光绚丽,与喜欢的人漫步街头即浪漫又幸福,丁婉挽着老十的胳膊,心情十分好,却不见老十忧愁满眉头。走着走着路过一家婚纱店,橱窗里灯光光芒衬托的美丽婚纱吸引了丁婉的目光,勾起了丁婉心中的期盼,拉着老十走到橱窗前。 “十哥,这件婚纱好漂亮。” “再漂亮不过一件衣服。”老十毫无兴趣,“没什么好看的。” 丁婉不甘心,“十哥,我们进去看看吧!试试也好!” 老十叹气,“试试不买有什么意义?” 丁婉央求,“试到喜欢的买回去等结婚穿也好。” 老十拗不过陪丁婉走进婚纱店。 走进婚纱店。 店员热情接待,“欢迎光临婚纱店,选婚纱礼服请到二楼挑选。” “好,谢谢。”丁婉欢欢喜喜同老十跟着店员走上二楼,走到二楼,遇见站在镜子前扮酷的北维平,感到意外,“维平,你怎么在这里?” “丁婉、十哥!”北维平也意外,盛曦曦看到老十气势非凡害怕躲向一边,北维平道,“曦曦不用怕,十哥心肠很好,不会收你的,何况,有我师父在,哪个捉鬼师都不敢动你。” 盛曦曦还是害怕躲到北维平身后。 阿宝讨厌丁婉朝丁婉吐舌头,正巧换婚纱换累的梁千凝出来看到立时斥责,“阿宝不可以没有礼貌。”接对丁婉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没、没关系。”眼前披散长发,身穿纯白婚纱的梁千凝美似天仙,丁婉不由失落,再看身边的老十看到梁千凝一眼看痴,心中更生醋意,顿然生出偏激觉得梁千凝是故意出现在老十面前,“我和十哥准备结婚,来这里选婚纱,千凝你?” “朋友不方便试,我帮朋友试一下。”梁千凝大度祝福,“结婚是好事,恭喜你们。” 丁婉说结婚。 老十却说,“我们没有打算结婚,丁婉要进来看看。” 丁婉心一坠。 老十的目光全然在身穿婚纱的梁千凝身上,眼神满含感情,看到心爱的女人穿着婚纱站在自己面前恍然如梦心情惊喜激动,转念知道婚纱不是为自己穿的又如坠不见底的深渊。 梁千凝感觉到老十心情复杂,不想尴尬,转身对盛曦曦道,“我帮你试了十几套,你决定好选哪件没有?” 盛曦曦看着梁千凝身上的婚纱觉得中意,“就这件。” “那好,选好了,换下来让店员包好,下楼去买单。”梁千凝动身向更衣室走去,丁婉追前一步拦下梁千凝,梁千凝一愣,“什么事?” 方才见梁千凝跟空气说话,丁婉知道一定是有自己看不到的鬼,听到梁千凝说换下婚纱让店员包好要买下,丁婉动了一个念头,“我很喜欢这件婚纱,可不可以把这件婚纱让给我?” 梁千凝神情一冷,“难不成你要同鬼争?” “鬼!”丁婉心下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买给鬼的。” 梁千凝二话不说走进更衣室,关门换下婚纱,换回自己的靛蓝色的连衣裙,换好,把婚纱交给店员,“这件、同那两件礼服包起来。” “好的,请跟我到楼下付款。”店员请梁千凝下楼。 梁千凝本来同情丁婉一片痴情才会思想行为极端,可方才与自己抢婚纱那一刻,梁千凝感觉到丁婉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故意抢帮盛曦曦完成心愿的婚纱,一让再让,让到底线,再也不同情丁婉,下楼也没有同丁婉打招呼,“维平、阿宝、曦曦我们走。”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北维平走过丁婉对丁婉很失望,阿宝朝丁婉吐舌头做了个讨厌表情的鬼脸,盛曦曦不知道怎么回事同北维平、阿宝下楼,“你们两个为什么讨厌那个女孩子啊?” 北维平抱不平,“十哥一心一意中意我师父,我师父也一心一意中意十哥,本来,我师父生病那次,十哥悉心照顾,我师父已经感动,她突然跑到天台用跳楼威胁十哥答应同她在一起,我师父心软退出,十哥被迫答应同她交往,抢了人,又同我师父抢婚纱,真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 阿宝气愤,“千凝姐姐还住在梧桐大厦的时候,好几次,我听到她同大厦里人讲千凝姐姐的坏话,丑化千凝姐姐,衬托她无辜善良,大厦里的 分卷阅读76 人都认为千凝姐姐贪慕虚荣、不近人情,刻薄霸道。” 盛曦曦目瞪口呆,“这也太有心机了。” 走下楼梯到柜台,不想梁千凝听到烦心,北维平、阿宝、盛曦曦不再说。店员在柜台开票结账,“小姐,您一共消费了五万八千六百元,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梁千凝深吸口气,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店员,银行卡入POS机,梁千凝输入密码,卡一刷,梁千凝叹一口气,心中有数,卡中余额剩下个位数,不由一句,“这次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转身把装婚纱、礼服的袋子全交给北维平拿着,“婚纱、礼服和租礼堂的钱从你薪水里扣,每个月还六千,扣到你还清为止。” 北维平不由感动,“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好感动,这次居然留两千块给我吃饭。” 梁千凝白了北维平一眼,“赶时间,少贫嘴。” 第三十八章 我对她不仅仅是喜欢 离开婚纱店,找到一处偏僻的十字路口,婚纱、花童礼服同盛曦曦、阿宝的生辰八字一起放入铜盆点火一起烧成灰,铜盆里的婚纱、花童礼服烧成灰烬。盛曦曦、阿宝手伸进熄灭火的灰烬中,手出来拿出婚纱、花童礼服转身穿在身上。 北维平看着身穿婚纱的盛曦曦不禁赞美,“虽然没有我师父美,不过你穿上也好漂亮。” 阿宝也夸赞,“曦曦姐姐你真的好漂亮,除了千凝姐姐,你是最漂亮的新娘。” 盛曦曦知道在北维平、阿宝心中梁千凝的位置,同时自己也感激梁千凝并不嫉妒,“谢谢你们。” “婚纱、礼服换好了,我们去礼堂吧!”梁千凝紧张时间,毕竟,错过投胎入轮回的时间,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多久。赶到礼堂,礼堂布置了香槟色玫瑰花、粉白相间的气球毛球和彩带,有一架黑色的钢琴在婚礼台旁,梁千凝觉得缺了什么,问北维平,“你会弹钢琴吗?” 北维平摇头,“我不会。” 梁千凝皱眉头,“你不会,为什么不请钢琴师?” 北维平一呆,“我忘了。” “婚礼怎么可以没有音乐?”梁千凝着急,“你去问问礼堂负责人能不能马上找一个钢琴师,或者会吹唢呐会吹百鸟朝凤的也可以。” “我这就去。”北维平跑出礼堂,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师父,礼堂负责人说太晚了,找不到。” “满脑袋脂肪做事不懂思考。”梁千凝、阿宝皆觉得令婚礼不美满。 盛曦曦却很知足,“相识短短两三日,你们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很幸福,能穿上婚纱也很满足。” 盛曦曦如此说。 北维平更加内疚。 盛曦曦走上婚礼台热泪盈眶笑,“帮我拍张婚纱照吧!” 北维平拿相机对准盛曦曦,聚焦,一拍,看屏幕成像傻眼。 盛曦曦飘到北维平身边,“给我看看照片。” 一看屏幕照片成像空白双眼泪花翻涌。 阿宝安慰,“曦曦姐姐,别难过,下辈子一定可以拍张漂亮的婚纱照。” 北维平也安慰,“下辈子你一定会遇到真心真意爱你的人结婚。” 站在一旁的梁千凝一叹,“我早就料到。” 北维平、盛曦曦、阿宝眼前一亮,北维平、阿宝异口同声,“你有办法?” 梁千凝手伸向北维平,“拿来。” 北维平犯难,手伸进兜里,抓出一把硬币放到梁千凝手里,“师父,我就这么多了。” 梁千凝忍气吞声,“我要纸笔你给我钱干什么?” 北维平吃惊,“纸笔?” 梁千凝不愿浪费时间,“拍不到,可以动手画,我帮她画一幅婚纱画。” 北维平、盛曦曦、阿宝相视惊喜,盛曦曦、阿宝站在婚纱台上。 北维平搬来凳子,找来一块纸板,从包里拿出纸笔,发现包里已经准备齐全,还有水彩颜料。北维平递纸笔帮忙拿颜料,梁千凝提笔起笔照着盛曦曦、阿宝的样子画。梁千凝下笔之时,钢琴声响起婚礼曲。 婚礼曲一响起。 梁千凝笔顿。 北维平、盛曦曦、阿宝循声望去,北维平、阿宝意想不到,“十哥!” 老十用情至情两手右手手背半手背疤痕修长的十指在钢琴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弹奏,旋律动听,礼堂气氛瞬间浪漫温馨。琴声的感染下,梁千凝动笔,笔笔细腻,琴声一遍一遍弹奏,琴声、画笔默契同时停止。 琴声停止。 画也完成。 拿着梁千凝画完的画像,盛曦曦激动泪下,“谢谢你把我画的这么美!” 眼泪滴落。 泪滴化作黑烟散去。 心愿已了。 再无执念。 子时。 时辰到。 婚礼台。 盛曦曦、阿宝脚下 分卷阅读77 出现金光,盛曦曦、阿宝流泪挥手告别,阿宝对梁千凝、北维平、老十道,“千凝姐姐、平哥、十哥,谢谢你们的照顾,保重,下辈子见。” “保重,下辈子见。” “保重,下辈子见。” “保重,下辈子见。” 梁千凝、北维平、老十为阿宝可以投胎入轮回解脱不必做鬼高兴。 盛曦曦叫了一声,“平哥!” 北维平心头一震,“什么事?” 盛曦曦泪中含笑,“平哥,如果二十年后,你还找不到女朋友,我嫁给你。” 惊喜来得太突然,北维平一时反应不过来,过后才笑,“那我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盛曦曦笑,“这辈子嫌弃你丑,下辈子不会嫌弃你老,平哥,你是个好人。” “不用发好人卡给我吧!”北维平咬唇一笑,认认真真说了一声,“保重,下辈子见,下辈子走路一定要看好路,不要再掉进下水道。” “嗯!保重,下辈子见。”盛曦曦、阿宝流泪挥手在金光中消失。 盛曦曦、阿宝消失。 礼堂一下暗了下来。 走出礼堂。 北维平不禁一句,“好像做梦一样。” 话一出口。 耳朵痛。 北维平哎呀哎呀喊疼。 梁千凝松开北维平的耳朵,“疼,就证明不是梦。” 北维平揉揉被拧疼的耳朵,“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梁千凝心情不愉快,“帮你垫付婚纱、礼服、租礼堂的钱,再没有生意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北维平安慰道,“不会喝西北风的,我省一点,还能买几包泡面。” 梁千凝冷哼,“吃你的泡面我宁愿喝西北风。” 北维平摇摇头无奈,转念想起刚才帮忙的老十,小声提醒梁千凝,“如果没有十哥帮忙,事情不能圆满,师父,于情于理,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梁千凝看向老十,老十心头一紧,梁千凝走到老十面前,开口一句,“我没有钱付给你,这件事劳务费找我徒弟要。” 老十叹一声,“我没有想过收钱。” 梁千凝点头,“你没想过收钱,我不是免费的。”转头对北维平道,“婚纱、礼服、租礼堂、画像、太阴符咒、超度,费用总共五十八万,从这个月起,每个月还七千,直到你还清五十八万为止。” “师父,你之前说还六千,怎么又变七千?五万八千块转眼变五十八万!”北维平傻眼,如晴天霹雳,想到每个月只有一千块零花钱,追上离开的梁千凝,“师父,五十八万,师徒一场,大家都这么熟了,可不可以打个五折?六折、七折、八折、九折?”梁千凝不答应,北维平愁眉苦脸,“不打折,可不可能让我慢慢还?一个月还五千好不好?话费、伙食费、小摩托的‘粮草费’,到处都要花钱的,还有,五十八万,六年零十一个月才能还清,以师父你的行事风格,和我之前欠你的钱我怕是要还八十岁才能还得清。” 梁千凝止步,“所以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保佑你八十岁还清欠我的钱之前无病无灾身体健康八十岁还能捉鬼赚钱。” 北维平嘿嘿一笑,“师父你不会这么无情的。” 梁千凝严肃认真,“我会,就是这么无情。” 北维平傻眼呆住。 梁千凝哼一声,一句,“这样才能让你长记性不要随便捡东西惹事回来。”大步离开。北维平再次如遭晴空霹雳,感觉人生都灰暗,摇头只叹,“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老十一手拍在北维平肩膀,说着安慰的话脸上眼角、嘴角却带着笑,“别灰心,八十岁,会还完的。” 北维平猛吸一口气,眼睛睁大,“落井下石?十哥,你怎么变成这样?” 老十又一拍北维平肩膀,笑,“我是发自真心的安慰你。” 北维平看着老十摇摇头,“和我师父接触久了,真的变了,变得跟我师父一样喜欢幸灾乐祸。” 老十抿了一下嘴唇,笑了笑,回忆起往事,“我同你师父认识不久,碰巧一起去思凰岛,在船上我看到你师父同缱绻坐在一起,到码头,你师父同缱绻去山顶龙神庙看凤凰花,我去渔村同村长碰面上山捉妖,不小心分神被树妖的树藤缠住,挣脱不开,你师父出现,我向你师父求救,你师父手拿折扇看戏一般说她出手是有价格的,我急于脱身说开个价,她说要捉妖费用的一半,我毫不犹豫答应,那时想就是都给她也可以。” 回忆起来,眼中泪花滚滚,“你师父同我联手消灭了树妖,你师父开口要钱,我按照说好的,把五百块报酬分二百五十块分给你师父,你师父却生气说我拿她当二百五,把钱扔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留着自己买药吃……我追着你师父解释,你师父不听我解释,走着走着草丛爬出一条蛇,你师父吓得一下跳到我身上,蛇爬走,她又生气走,不小心摔倒,我本意去扶她,却不小心被树根绊倒把你师父扑倒亲到你师父的嘴唇,挨了你师父一巴掌 分卷阅读78 ……那是我第一次亲吻女孩子……废弃烂尾楼、公园两次遇到蛇,看着你师父害怕发抖的样子,我越来越想保护她,她受伤昏迷,我好怕她醒不过来,转念又想如果她醒不过来,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话到此,老十两眼泪流问北维平,“你说这算不算爱?” 北维平心情难过说,“算!” 老十抹去两眼泪,深呼吸接道一句,“从那一刻,我知道,我对你师父不仅仅是喜欢,可偏偏、偏偏阻碍一重又一重……”话到处泪水又盈眶。 北维平无言沉默。 此时万种劝慰的话都是伤害。 唯有沉默。 第三十九章 对师伯没有任何好感 你爱过一个人吗? 你把爱过的人藏在过心里吗? 你想过把心里爱的人占为己有吗? 你、有没有,想过,让你所爱之人心里喜欢的人消失? 哈哈哈…… 很疯狂吧? 不, 这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 我心爱之人在我眼中,完美无缺,我怎么能让配不上他之人玷污他的心、他的眼,尽我所能的给他最好的一切,他最纯洁,我不容任何人玷污,男人、女人都不可以…… ——前言。 四个半月的时间,梁千凝带北维平进行了四个半月的魔鬼训练,转眼,南北玄集会的邀请帖被专门人士送到千凝堂。明确写明邀请炼赤派参加。与此同时,天极派十安堂、百善堂泓鸠派、玄机堂正魂派也相继收到南北玄集会的邀请帖。面对南北玄集会的邀请帖,同为门派掌门的梁千凝、伍子昇、石弘铭、言福涛十分重视。 对徒弟、师妹,也要求严格。 北维平、老十、石婉婷、孔家旺经过四个月半月的训练。 听各自师父、师哥严肃训话。 准备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三十年一度的南北玄集会,各门各派皆垂涎“第一门派”的称号荣誉,如果不是比试规则限制只能掌门的徒弟参加,各门各派的掌门无不想自己参加。 徒弟资质天分高的师父不愁。 如何教都愚笨的徒弟令师父忧心丧气。 卸龙山正是忧愁难安,才带徒弟丑慕合下山,坐汽车,上火车,转轮船,从东洛山赶来九城,北维平做为炼赤派掌门梁千凝的徒弟代表炼赤派参加南北玄集会比试,能不能保住炼赤派“第一门派”的称号,寝食难安,心中没底。虽是说不喜欢梁千凝这个师侄,不接受一个女孩子做掌门的事实,可梁千凝论资质天分,无论武功、剑法、还是道术皆属最高,二十五岁能驾驭银符的修为,早已高出一些前辈,同龄人少有能达到的境界。 到达九城,梁千凝身穿衣袖右臂绣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黑衣、黑裤,黑色发带束起马尾长发,两额角碎发,突显刚中柔外,手持白泽驱鬼扇,携徒弟提早等在码头恭候师伯(师伯祖)、同门师兄(师伯)的到来。 北维平不敢如平时穿着随意,与师父一样身穿衣袖右臂绣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黑衣、黑裤、鞋子也是黑色。炼赤派崇尚黑色,奉白泽神兽为图腾,故此,三十几度的高温,迎接炼赤派长辈,再热,梁千凝、北维平也不敢穿着凉爽。如此穿才是尊重符合门派规矩。 “师父,师伯祖和丑师伯怎么还没出来啊?” “这么急,很热吗?” “不、不热。” “虚伪!” “啊?” “我都快被蒸熟了你却说不热。”太阳底下,梁千凝感觉嗓子发干,呼吸从口中冒火般,“维平,去给我买瓶冰水。” “哦,我这就去。”北维平跑着去附近找超市买冰水。 路过的人你一眼,我一眼看梁千凝,几个人惊讶,“她穿这么多不热吗?” 又一人疑惑,“折扇拿出来不扇风拿着摆姿势吗?” 身边人接句,“可能是行为艺术、Cosplay吧?” 有人认同,“现在很多人穿汉服、洛丽塔、JK,还有古装、漫画游戏人物Cosplay。” 身边人左看右看打量站立如松的梁千凝,“不过她这身打扮独特的看不出来什么风格,衣服上有独角神兽刺绣,款式又是现代冲锋衣,又古风又现代,难道是古今混搭?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喜欢她手里那把折扇,好像是铁扇骨,黑色扇骨,白色扇面,雕刻独角神兽图案,拿在手里很有气势。” 那人笑,“你们看衣服、看打扮、看折扇,我看相貌,相貌长得美,马尾长发,腰细腿直……” “算了算了别看了,看她在太阳底下站那么久,八成精神不正常。”人群有人说出这话,停留好奇打量的几个人也就散了,“我们走吧!” 临走不忘叹息一句,“真是可惜,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精神不常。” 被几个人议论来议论去表面无视镇定的梁千凝,内心 分卷阅读79 问候了反复说她精神不正常的人好多遍,热得难受,没有心情计较,北维平买回冰水,拧开瓶装,一口气喝扁了水瓶。北维平担心,“师父小心呛到。” 梁千凝一转眼看到码头出口师伯卸龙山、师伯的徒弟丑慕合跟着人群走出来。”一口水喝急呛到咳嗽喷了出来。瓶子丢给北维平,“快扔垃圾箱。” 北维平把空瓶子扔进垃圾箱。 梁千凝擦干净脸上的水,拽拽衣袖扯扯衣角,携徒弟北维平上前迎接,小声提醒,“少说话。” “哦!”北维平紧张,“我记住了师父,师父你说过,师伯祖脾气很大。” 迎到前。 梁千凝两手持扇行拱手礼,“师伯一路辛苦。” 北维平笨拙地跟着行拱手礼,“师伯祖、丑师伯辛苦,炼赤派第一百一十九代掌门弟子传人北维平见过师伯祖、师伯。” 卸龙山严肃脸,瞥一眼梁千凝,瞥向北维平,横竖看不上,“师父收个女孩子做徒弟,徒弟收个这么其貌不扬的徒弟。” 其貌不扬?!北维平惊呆,抬眼一瞧,师伯祖卸龙山身瘦面方,一字连心眉,高颧骨,三角眼,双目有神,满头白发却不驼背,腰背挺直,身穿黑色长衫,长衫衣襟两边绣着白泽神兽图腾,五官威武,气势不怒自威,这一怒,不由得令人看一眼就心发抖,这才知道师父梁千凝所谓的“尊敬”是这般“尊敬”。目光一移看向师伯祖卸龙山的徒弟丑慕合,一眼想笑,自己身高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不过比师父梁千凝还高五厘米,只不过女孩子瘦显高,高跟鞋拉高了差距,穿高跟鞋,站在旁边矮了很多,但穿平底鞋,站在旁边,还是显得自己矮,北维平总是觉得跟师父梁千凝腰板站得直、自己走路习惯猫腰有关,毕竟师父走在前,做徒弟的不好抢风头。 可这师伯丑慕合矮自己足足矮了一头,说身高一米五都是说多了,头发遮耳,小眼睛,大鼻子,眼皮下垂,呆头呆脑的样子,长得老气,穿得也花里胡哨,蓝白碎花半袖衬衫,白色五分短裤,比起来也没比自己高大英俊。同山青大师、十哥老十、石弘铭石大师比,北维平不敢这么说,但同这位名副其实的“丑师伯”比,北维平觉得自己挺英俊,为了肯定这一点,小声问师父梁千凝,“师父,你说我和丑师伯谁英俊?” 梁千凝出声唇不动小声回答,“这么一比,我看你顺眼多了。” 北维平低声叹,“就这,师伯祖还说我其貌不扬。” “好了,别说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别说我做师父的没有提醒。”梁千凝转身恭恭敬敬,“师伯、丑师兄,我收拾好房间,在东府楼定了一桌酒席为师伯、丑师兄接风洗尘。” 卸龙山背手走路,哼声一句,“算你有孝心。” 丑慕合笑呵呵一句,“有劳掌门师妹费心了。” 对丑慕合,梁千凝记着小时候坐在秋千上,丑慕合爬在树上往下扔下蛇令自己惊吓过度吓出阴影的事,没有理会,转身跟在师伯卸龙山身后请示,“师伯,泓鸠派石弘铭、石掌门得知师伯您来九城,想敬师伯您一杯酒。” 卸龙山一哼,“给他个面子。” 梁千凝松了口气,拦下出租车,打开车门,以手护住可能磕到头处,“师伯请。” 卸龙山上车坐下稳如泰山。 梁千凝关上车门,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对司机说了一声,“金山街,双春大厦。” 司机记下地址打表开车。 北维平见行李多,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说了一句,“丑师伯,我来拿吧!” 哪知丑慕合一句,“好啊!”一个大行李包,两个大行李箱,都压在了北维平一个人身上,北维平背个大行李包,一手一个大行李箱,丑慕合又把背包布袋摘下来挂在北维平的脖子上,伸展胳膊,活动腰,“这下轻松多。” 北维平一身行李傻眼。 好不容易把行李运上出租车,关上后备箱,上车关上车门,满身大汗,刀剑刺不破划不破的面料做成的衣服,可想闷热,北维平热得全身水洗一样。见丑慕合一身凉爽问,“为什么我和我师父、师伯祖都穿黑色绣白泽神兽图腾的衣服,丑师伯你却可以穿衬衫短裤?” 丑慕合回答,“因为我师父、掌门师妹和你是重要人物,我平时怎么穿都可以,只有正式场合我才不能穿得随意。” 北维平哭笑不得,“这也可以?不是一视同仁?上下一致?” “我师父在炼赤派是长老级,掌门师妹是炼赤派掌门,你是炼赤派掌门的徒弟。”丑慕合捋清关系,“我师父允许我这么穿,让我穿得帅一点见掌门师妹,说女孩子都喜欢英俊男人。” “我师父是喜欢英俊的男人。”北维平想,山青大师剑眉星目,俊朗非凡,石弘铭大师儒雅英俊,十哥老十在两个人中间虽然不及可也是五官端正一字眉睡凤眼皮肤白皙个子够高有型有魅力,师父梁千凝认识的这三个男人,再算上心术不正的孔家旺,孔家旺也是高大英俊类型,一天一地,居然会觉得师父梁千凝会喜欢。北维平想这 分卷阅读80 位“丑师伯”只会遭来师父梁千凝一脸嫌弃。 毕竟美的事物见多了,冷不丁的来个丑的,会吓一跳。 这话不是嘲讽。 是丑慕合真的丑。 同时多多少少听说这位“丑师伯”小时候抢过师父梁千凝的鸡腿、撕烂白缱绻送给师父梁千凝宝贝的娃娃、从树上往下扔蛇师父梁千凝怕蛇的阴影也是这位“丑师伯”的杰作。故此,除了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重,没有任何好感。 第四十章 我在您眼中就是那么不堪吗? 千凝堂,为了迎接师伯、同门师兄的到来,梁千凝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师伯,客房卧室给丑慕合住,北维平问“师父你睡哪?”梁千凝一指沙发。 北维平皱眉,“师父,不如、你去我家里住,同我妈睡一个房间?” “你师伯祖会多想。”梁千凝谨慎又谨慎还是出了遗漏,“去百善堂,就说我跟石大师借一盒君山银针,我忘记准备茶叶了,快点去借茶叶回来沏茶,记得,一定要君山银针,石大师一定有。” “哦!”北维平就要去。 百善堂石弘铭的助理叶如华来雪中送炭,一罐茶叶和一套紫砂壶茶具送到梁千凝手中,“石大师说你一定用的到。” 茶叶茶具如救命,梁千凝万分感激,“替我谢谢石大师。” 叶如华一笑道,“好。” 叶如华完成任务走了。 梁千凝拿着茶叶千叮咛万嘱咐,嘱咐北维平,“一会儿你师伯祖醒来,记得,一定不要站在你师伯祖的左手边。” “我记住了。”北维平想不能站在左手边,那就站在左右手边。 嘱咐完北维平,梁千凝亲自去厨房烧水煮茶。 休息睡了三个时辰,缓了缓乏累,卸龙山醒了,两手交握,活动脖子,活动骨头关节,北维平谨记不要站在师伯祖的左手边,站在师伯祖的右手边,“师、”问候请安的话没说出口,眼眶挨了一拳,一拳头,眼眶乌青,“不是说不能站在左手边?” 卸龙山自顾自的活动关节。 北维平想,可能是师父记错了,右手边中招,到左手边,北维平走到师伯祖的左手边,吸足一口气,“师、”话又没说出口,另一边眼眶挨了一拳头,一拳头对称,两眼眼眶乌青,“怎么左手边也中招?” 卸龙山活动完筋骨,转身,一眼皱眉,“大白天画什么鬼脸装鬼吓人?” 北维平目瞪口呆。 梁千凝煮好茶端茶壶茶杯,请安问好,“师伯您醒了,师哥请喝茶。” 卸龙山坐在沙发。 梁千凝奉上茶,而后一手握紧白泽驱鬼扇。” 挨了两拳,两眼乌青的北维平走到梁千凝跟前问,“师父,你不是说师伯祖醒了不要站在师伯祖的左手边,为什么站在右手边也中招?站在左手边也不对?” 梁千凝目光一亮,“我没告诉你也不能站在右手边吗?” 北维平认认真真摇头,“师父你没告诉我。” “哦!”转眼,梁千凝见师伯卸龙山手拿茶杯,闻闻茶香,品一口茶味,喝一口含在嘴里皱眉,立时拉过两眼乌青的北维平做盾牌,只听噗一声,卸龙山喷出水雾,茶水喷了北维平一脸,茶水顺脸流淌,北维平欲哭无泪,“票选‘国民好师父’,师父、我一定选你一票。”北维平走去一边,怕在中招,或者被师父梁千凝再拉着做盾牌。 见师父梁千凝又给师伯祖卸龙山续杯茶,北维平又往远挪了挪脚步,暗忖,“这样就不会中招了吧!” 卸龙山又是品茶香,尝茶味,一口含在嘴里,随心所欲要喷,梁千凝急忙甩开折扇,折扇挡脸,卸龙山眼见白泽驱鬼扇扇面上的白泽神兽图,生生把快要喷出的茶水一口咽了回去,一口咽呛。卸龙山咳嗽。 梁千凝合上折扇询问,“师伯您没事吧?” 卸龙山咳嗽渐停。 梁千凝催促北维平,“没规矩,还不给师伯祖倒茶?” “哦!”北维平忙走到茶几,一手茶壶,一手茶杯,心惊胆战,倒茶,弯身端给师伯祖卸龙山,“师伯祖,喝茶。” “嗯!”卸龙山接过茶杯,品茶香,尝茶味,一口含在嘴里,梁千凝立时躲开,一口茶水疾喷北维平一脸,卸龙山这才心满意足细细品茶,“君山银针,茶不错,你还记得你师伯我没有君山银针漱口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师伯是长辈,做为晚辈记得是应该的。” “你收徒弟怎么这种鬼样子,脸不擦干净,装鬼吓人。” “我、” “你师伯祖有‘起床健忘症’,”梁千凝提醒,“活动筋骨、茶水漱口喷人,才算‘睡醒’,‘睡醒’之前的事不记得,所以,你别说了。” “啊?!”北维平惊讶一声,鞠躬赔罪,“对不起师伯祖,我这就去把脸擦干净。” 北维平去卫生间洗脸擦脸。 出来干净,擦不掉的两眼乌青,委屈巴巴 分卷阅读81 地看着师父梁千凝,梁千凝摇头神情无奈,一师一徒苦命站在一旁。 丑慕合睡醒从房间走出来,看一眼梁千凝,“掌门师妹你怎么站着?”目光一转看眼北维平,两眼乌青的,触目惊心,“怎么搞成这样?” “我没事丑师伯,不小心撞到的。” “不小心撞到的,那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丑慕合做到师父卸龙山身边,拿茶壶,倒茶,“师父,喝茶。” 卸龙山拿杯喝茶,点头,一声,“乖。” 乖?北维平看向师父梁千凝,神情表达,“合着,师父,我们忙前忙后,不及丑师伯一杯茶?起得比师父晚也不骂?” 梁千凝只摇头。 卸龙山看到皱眉厉声道,“你们师徒两个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 梁千凝忙道,“没干什么师伯。” 北维平反应快了一次,“师伯祖,我请示我师父师伯祖、丑师伯都睡醒了,是不是该给祖师、历代掌门、师祖、五位师叔祖上香?” “这种事还用请示?”卸龙山放下茶杯,整理衣服,走到供桌前,梁千凝点燃香恭恭敬敬递给卸龙山,卸龙山两手持香,举在额前,拜三拜,持香在手,“祖师、历代掌门在上,黎师弟、公羊师弟、史师弟、余师弟、包师弟、山师弟,六位师弟,先师兄我一步离开人世,自古‘儿女大了不由人’,如今是‘师侄做了掌门不由我这个师伯管’,下山,几年间,擅自收了徒弟,收徒弟也就收徒弟,早收晚都是收,偏偏她收了一个又蠢又笨一看就知道脑袋不灵光的徒弟,黎师弟,当初我劝你,让千凝嫁给我徒弟慕合你就是不肯,由着她、任她胡来,到现在二十五岁也没人要,这样看来,再由着她继续下去,早晚一辈子老姑娘。” “我、” “师父你、老?”梁千凝忍气吞声,北维平也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卸龙山倾诉投入,“黎师弟,毕竟同门,慕合同千凝也是一起在山上青梅竹马一起从小长大,慕合心地好,不嫌弃千凝没人要,所以、我想南北玄集会结束就让慕合同千凝订婚,昭告全派,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北维平忍不住问,“师父,谁是‘肥水’?谁是‘人田’?” 梁千凝叹,“你觉得,你师父我是没人要嫁不出去吗?” 再让师伯说下去,怕是要让自己同丑慕合原地结婚,梁千凝上前阻止一句,“师伯,师命在身,师父临终遗言,让我一定要留在九城,等待寻找《白泽图》出现,《白泽图》找不回,关乎一派传承,完不使命,愧对祖师、愧对历代掌门、愧对师父生前的教诲和嘱托,更愧对五位师叔在天之灵,如此,更不能受儿女情长影响。” “说得倒是大仁大义,”卸龙山一本杂志摔在了桌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泓鸠派掌门石弘铭不清不楚,又和天极派掌门伍子昇那个老混蛋的徒弟老十搞在一起,照片还上了杂志,搞得满城风雨。” 梁千凝触目惊心,冤枉,“师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卸龙山大发雷霆,“杂志,别人都寄到东洛山,掌门啊掌门,你可真为炼赤派长脸。” “师伯息怒,”梁千凝义正词严,“师父教诲徒弟终生铭记,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我做徒弟的也绝不会做有损炼赤派名声的事。” “不会做有损炼赤派名声的事?照片你怎么说?” “照片、” “其实照片也没什么,我师父同石大师只是朋友,朋友出去玩遇到聊天而已,至于我师父和十哥、年轻人会发生感情很正常的事,”北维平把话解释清楚,“当时,十哥喜欢我师父,追求我师父,我师父拒绝了,都是两年多前的事了,十哥现在有女朋友,我师父和石大师、十哥关系一直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大街上和人亲亲我我被人拍到,你说她清清白白,”卸龙山咬住照片的事不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有多差?朝三暮四、脚踏两只船、贪慕虚荣、打架生事、被判‘封建迷信’入狱坐牢……” “清者自清,炼赤派弟子行的端,做的正。”梁千凝表明态度,“我不为别人怎么说活着。” “我看你是不要脸!”卸龙山火冒三丈,“你趁早嫁人,安安分分,慕合不介意你名声不好,你也别眼比天高,和慕合好好过日子,以后为人父母,在家相夫教子,手里的事都交给慕合,你就不要操心了。” 梁千凝委屈泪目,“我在您眼中就是那么不堪吗?师伯?” 卸龙山一句,“一个女孩子整天抛头露面,只会招惹闲言闲语。” 坐在一旁发呆的丑慕合起身劝,“ 掌门师妹,我师父也是为了你好,我和我师父都相信你的人品,可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实在太难听。” 梁千凝眼眶越来越红。 北维平近前,“师父……” “别说了,同石大师约好,石大师想必已经等在东府楼。”梁千凝咽一肚子心酸委屈,“师伯、丑师兄,我们动身吧!” 卸龙山换一身更体面的长衫 分卷阅读82 。 丑慕合知道场合正式穿上了黑色绣白泽神兽图腾的长袖外套,“哇,真的好热。” 北维平先一步开门,“师伯祖、师伯请。” 师父梁千凝走过眼前。 北维平不禁心中叹息,“听说过师伯祖重男轻女,想不到事实比想象更严重。”转眼望向供桌,师祖黎怀清的牌位,“师祖,您如果还活着该多好,最起码有个人护着我师父,我一个晚辈插不上话。” 第四十一章 甩手不干了 东府楼。如梁千凝预料,石弘铭是个礼数周全的人,不仅提早到,还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迎上前,抱拳拱手一礼,“卸前辈,百善堂事务繁忙,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接伸手请,“卸前辈请。” 卸龙山冰山雕塑般腰板挺直走进东府楼。 石弘铭对丑慕合礼貌一笑,“请。” 丑慕合跟上师父卸龙山的脚步,小声道,“师父,石弘铭石掌门比杂志上更英俊啊!” 卸龙山哼声,“再英俊不过一副皮囊,比年龄,你不比他年轻多?” 丑慕合点点头,“确实。” 石弘铭眼角带笑对梁千凝、北维平道,“我们也进去吧!” 梁千凝点头。 北维平跟在身后。 忽然身后一声,“师哥!” 石弘铭、梁千凝、北维平止步回头,石婉婷扑进石弘铭怀里撒娇,“师哥你都不等我。” 石弘铭尴尬,“有人在。” 石婉婷一句,“梁掌门又不是外人。” 目光一转见北维平陌生,“师哥、他是谁呀?” “我徒弟,北维平,”梁千凝介绍,“维平,这位是石大师的师妹石婉婷。” 眼前,一头长卷发,肌肤白嫩,一双眼神透着纯真的杏眼,睫毛长长,嘴唇嫩嫩,白领网纱蕾丝花边粉色裙,笑起来跟蜜罐里的蜜一样甜,北维平打量一眼不由一句,“哇!穿得花仙子一样,小朋友是不是动画片、漫画看多了?” 梁千凝尴尬,“别胡说八道!” 北维平愣了愣,“我说的是事实啊!” 石婉婷很不满意眼前眼眶乌青的人叫自己小朋友出言反驳,“我二十岁了,不是小朋友。” 北维平笑,“我二十六岁,论年龄,小朋友叫声‘叔叔’听听?” 石婉婷一吐舌头,“略,我才不叫。” 石弘铭摇头一叹。 东府楼包房。 卸龙山正坐上座。 石弘铭介绍,“卸前辈,这位是我师妹石婉婷,婉婷,见过卸前辈。” “见过卸前辈。”石婉婷拱手一礼,见坐着的前辈不理人,靠近石弘铭身边,“师哥,这位前辈看着好凶哦!” 一桌酒席。 酒菜摆上。 石弘铭倒杯酒,起身敬卸龙山,“卸前辈远道而来,晚辈一杯酒,敬前辈。” 卸龙山眼睛不抬一下。 丑慕合提醒,“师父,石掌门向你敬酒呢!” 石弘铭端酒杯站着。 卸龙山片刻才端酒杯。 一杯酒饮下。 石弘铭坐下。 卸龙山冷哼一声开口,“我知道石掌门同我已故的师弟黎怀清交情颇深,是以兄弟相称,辈分而言,千凝该叫你一声‘叔叔’,来之前我听千凝称呼你‘石大师’,我觉得很不合适。”接叫“千凝!” 梁千凝立时应声,“师伯。” 卸龙山道,“以后不许那么没有礼貌,称呼应该改,叫‘石叔叔’。” 梁千凝一呆,称呼惯了石大师,一时改口不适合。 卸龙山眉头一皱。 梁千凝立时一句,“石叔叔。” 一句“石叔叔”叫的石弘铭心里尴尬。 石婉婷眨了眨眼,“我师哥没有那么老吧?” “小姑娘,这跟老不老没关系,是辈分。”卸龙山半笑不笑,“真说起年龄,石掌门长千凝十三岁,当得起‘叔叔’这个称呼。” 石婉婷道,“我师哥是大梁掌门许多,可我师哥相貌年轻英俊呀!” 丑慕合插口一句,“相貌早晚都会老的,只是老的快、老的慢之分。” 石婉婷目光及向丑慕合,“你年龄多大?” 丑慕合脱口回道,“二十八。” 石婉婷惊讶,“我还以为你四十多岁!” 丑慕合呆了一呆,“我看着有这么老吗?” “婉婷,前辈面前,不可以没礼貌。”石弘铭向卸龙山赔罪,“晚辈管教无方,晚辈师妹小孩子心性,绝无恶意,请卸前辈见谅。” 卸龙山冷着脸,“本来,你们泓鸠派的事,我不该多言,不过你既然尊称我一声‘卸前辈’,我就要说两句。” 石弘铭洗耳恭听,“卸前辈请讲。” 卸龙山语气严厉道,“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 分卷阅读83 乾天坤地,天盖地,地永远也盖不了天。” 石婉婷笑,“倒立不就是头顶地,脚踏天,不就是地盖天?” 卸龙山眉头一皱不悦。 石弘铭急道一句,“婉婷,长辈说话,不可以插嘴。” 接对卸龙山道,“卸前辈您接着讲。” 卸龙山接着话说下去,“女孩子早晚要嫁人,再好也没有用,养得再好,也是入别人家,只要懂得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就好,女孩还是适合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不要到处抛头露面,就如千凝,千凝身为掌门,但是个女孩子,南北玄集会比试一结束,千凝就会卸任掌门,同我的徒弟丑慕合成婚。” “成婚?”石弘铭震惊,目光转向梁千凝,见梁千凝茫然不知的样子,石弘铭抿了抿嘴,“卸前辈,婚姻之事是、” 卸龙山打断石弘铭的话,“石掌门你也知道,女孩子长得美就是招人惦记的祸水,总是抛头露面在外,难免会有人有非分之想,再则,女孩子名声很重要,不然、今天上杂志、明天上报纸,呵……” 石弘铭转眸明白,卸龙山话中有暗指,石弘铭笑道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非要为别人的言论活着,岂不是很累,做人,但求一个问心无愧足以。” “话是这么说。”卸龙山冷笑,“有时候流言蜚语、谣言就是能毁了一个人,甚至还足以‘杀’掉一个人。” 北维平一听,凑近梁千凝,“师父,师伯祖这是逼婚?还是逼你退位?” 师伯卸龙山句句重男轻女的话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狠狠穿透梁千凝的心,心,千疮百孔,流血未干,又狠狠搅碎。看清一点,就算再努力,在师伯卸龙山心中,永远比不过男孩子。梁千凝为自己争取一句,“师伯,我没想过卸任,掌门之位,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师父临终亲手把白泽驱鬼扇、掌门印交到我手中,我师父说,一天是掌门,终生是掌门,师伯是长辈,要遵从,师父的话,徒弟誓死不可忤逆,我师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回《白泽图》。” “你找了这么多年找到了什么?”卸龙山怒声呵斥,“在外面你看看你学成什么样子?你嫁给慕合有什么不好?慕合都没有嫌弃你!” 本来好好的接风宴。 梁千凝想不到会这样,眼眶红了又红,有石弘铭、石婉婷在场,不想场面难堪,一忍再忍,可从到九城,一路,句句都是说重男轻女的言论,旁人在场替自己做主卸任掌门,一句“嫁给慕合有什么不好?慕合都没有嫌弃!”彻底令梁千凝崩溃泪目起身,“师伯,您说他哪里好?身手比我好?剑法比我好?还是道术比我高?自小,我比他用功十倍,师伯您是看在眼里的。” 卸龙山冷哼,“女人最后还是要依靠男人。” “依靠男人?我依靠他什么?”梁千凝噙泪反问,“依靠他偷懒?依靠他怕辛苦?依赖他懦弱,依靠他偷奸耍滑?依靠他做错事、打碎东西赖在我头上?在东洛山,您训斥我胆小,见蛇丧胆,您问问您一直宝贝的徒弟,问问您的宝贝徒弟,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滚下山,差点要了我半命……既然师伯您一心想我卸任,禅位给丑师兄,”一把将白泽驱鬼扇放置桌上,拽下发带,长发散开落下,发带丢在桌上,“白泽驱鬼扇在这,他有本事,拿得动,扛得起一派掌门重任,尽管拿去,南北玄集会我不去了。”话落,满含委屈愤怒离去。 北维平一见师父梁千凝伤心而走,跟着起身,“对不起师伯祖、师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师父不做掌门,不去参加南北玄集会,做徒弟的我也不去了。” 一句话北维平也走了。 石婉婷担心,对石弘铭道,“师哥,我去看看她。” 石弘铭点头准许。 石婉婷跟着北维平跑出包间追梁千凝。 梁千凝走在街上千思万想想不通,为什么事事对自己不公平,走在街上迷茫不知该去哪里,仿佛天大、地大,都没有一个地方属于自己。流泪不知归处。 “师父……” “梁掌门……” “别叫我‘梁掌门’我听着好讽刺,”眼中泪的翻腾,梁千凝痛苦,“他疼他的徒弟,他的徒弟在他眼中纵有百般不是、千般犯错都情有可原,万种理由为他徒弟开脱,别人的徒弟就不是徒弟?别人的师父看着徒弟委屈就不心疼?他想干什么啊?我师父一派掌门都被他逼得离开东洛山,还要怎么让他才高兴?” “你别这样……”石婉婷看着伤心撕心裂肺痛哭的梁千凝也伤心哭了起来,“你不要哭了……” 北维平上前劝,“师父,你不做掌门、没有白泽驱鬼扇,也是炼赤派道术天分最高的弟子,是师祖的骄傲。” 东府楼,包房。 卸龙山、丑慕合、石弘铭坐在一桌沉默,丑慕合把白泽驱鬼扇拿在手中,心里沉甸甸,“师父,还是把白泽驱鬼扇还给掌门师妹吧?” 卸龙山怒,“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丑慕合苦脸,“那也起码等到掌门师妹和维平参加完南北玄集会比试再说 分卷阅读84 ,师父你操之过急了,你知道我的,我去参加,初赛可能就会被淘汰,炼赤派,全派弟子,掌门师妹天分最高,掌门师妹一定是有把握才让维平参加。” 卸龙山这才懊悔,“你去把她劝回来,告诉她,就当我的话没说过,我做师伯的如此,她还想怎么样?” 丑慕合犹豫,“从小到大,掌门师妹一直隐忍,这次、好像是真的劝不回头了……” 卸龙山怒气冲天,“难不成要让我这个师伯亲自去给她认错?” 第四十二章 只有这两天我才感觉轻松快乐 “昨天看你那么伤心,今天胃口这么好?”看着刚买回来的红烧肘子梁千凝大口大口啃着吃没了一半,石婉婷担心,“化悲愤为食量会吃胖的。” “不做掌门,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口茶解腻,梁千凝接啃肘子,“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北维平拎着外卖赶过来,“师父,你要的螺蛳粉和鸭脚。” “怎么去这么久?”放下半个肘子,打开装螺蛳粉的包装盒盖,香中带臭、臭中带香的浓郁汤味扑鼻,拿起筷子,大口吃粉,一口酸笋,“嗯!就是这个味,好久没吃了,维平,再帮我买一份章鱼丸子。” “啊?”北维平惊呆了,“师父你还要吃啊?” “ 你不要再吃了,”石婉婷捏着鼻子,看着害怕,“不怕吃胖,你的胃也会受不了的。” 终于,半个猪肘子、一碗螺蛳粉梁千凝吃饱了。 北维平把剩下的汤汁残渣收拾起来,走去扔进垃圾箱,丢完垃圾回来,“师父,你就打算一直住在桥下啊?” “对啊!”梁千凝点头,“这里通风又凉快。” 石婉婷看看周围环境,纸箱啤酒瓶成堆,几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流浪汉围着蹲在一起煮火锅,其中一个招手,“梁小姐,要不要一起吃火锅?” “我吃过了,谢谢。”梁千凝笑着谢过好意。 见师父梁千凝同流浪汉相处这么和谐,接见师父梁千凝铺纸皮箱问,“师父你在做什么?” 梁千凝回答,“吃饱睡午觉啊!” “你还要睡在这里?”石婉婷大吃一惊,十分不理解梁千凝的行为,“家不回,徒弟那里不住,我师哥那里你也不肯去,偏偏睡在这里喂蚊子,你怎么想的啊?” “我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室外高人’。”梁千凝一副看淡世间百态,几个流浪汉吃完火锅,扯衣服擦嘴,梁千凝起身站立,“都准备好了吗?” 几个流浪汉站成一排齐声应,“准备好了!” 梁千凝长发披散,身穿衣袖右臂绣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露出手臂,阅兵般一一走过几个流浪汉,认真严肃,“天大、地大,有手、有脚,有强健的体魄,日求三餐,夜求一宿就不是难事,从今天起,我教你们一套掌法,勤学苦练,气贯全身,强身健体。” 一派掌门气势。 北维平、石婉婷面面相觑,只见梁千凝在众人面前练了一套掌法,掌法上下翻飞,步似行云流水,几个流浪汉看呆笨手笨脚跟着学。北维平喉咙涌了涌,“我师父不是受了刺激打算自立门户做丐帮帮主吧?” 石婉婷打了个冷颤,“我们要不要找一个心理医生?” 一套掌法练完。 梁千凝运完气。 北维平上前,“师父,你不开心、你说出来,别这样。” 梁千凝诧异,“我怎样?” “你这样,万一再有记者拍到、或者玄门中人看到又会传出谣言,万一传出造谣说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掌门精神失常,流浪街头……”北维平劝,“师父,你跟我回去吧!” “传出谣言,也是传‘前任掌门’,”梁千凝不在意,直接坐在铺在地上的纸皮箱上,撕开一包薯片,“我不需要你劝我,我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来劝我。” “等一个人?等哪个人?” “不出三天,那个人必然会来。”梁千凝胸有成竹,嘴角勾笑,“你回去,师伯祖、师伯毕竟是长辈。” “师父我怕、我眼眶淤青还没消,”北维平胆怯,“师父,不如、我陪你,我也不回去了。” 梁千凝笑,“你必须回去。” 北维平无奈,“那好吧!” 北维平垂头丧气走了。 石婉婷未走。 北维平走远。 石婉婷一句,“你好狡猾。” 梁千凝淡定笑,“何以见得?” 石婉婷捋了捋裙摆,坐在梁千凝身边,“你不做演员真的可惜了,哭戏那么好,真的应该颁奖给你。” 梁千凝笑中透着无奈,“积压那么多年的怨气还需要演吗?” “看着放弃掌门之位,实则以退为进,”石婉婷看着梁千凝,“你刚才说在等一个人来劝你,那个人是你师伯吧?” 梁千凝叹,“我师伯的心思,众所周知,我师父生前太过隐忍,迁就 分卷阅读85 太多,所以助长了我师伯的气焰,这么多年一门心思想我嫁给丑慕合,无非是知道丑慕合即使坐上掌门之位也撑不起炼赤派,想我嫁给丑慕合顾念夫荣俱荣,夫损俱损扶持丑慕合,说起来,不过是对师祖传位给我师父做掌门,而未选他这个大师兄所以执念。” 石婉婷担心,“你师伯真的会低头吗?” 梁千凝笑,“必然会。” 夜里,几个流浪汉憨憨大睡,梁千凝独自坐着,垂着眼眸,听到脚步声,闻声抬起眼眸,循声望去,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打领带的石弘铭走到面前,石弘铭走到梁千凝面前,直接坐到梁千凝身边。 手中保温杯递给梁千凝,“最近气候潮湿,喝点汤。” 接给了梁千凝一把伞,“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雨。” 梁千凝收下雨伞,拧开保温壶盖子,慢慢喝汤,“想不到天都助我。” “看来,你很有把握。”石弘铭看着梁千凝,深吸口气,“好在你师伯不是城府很深的人。” “城府深,他就不会一到九城就说这些事。”一口汤,暖了心,暖了胃,梁千凝手捧保温杯,浅浅一笑,“谢谢你的汤。” 石弘铭不由一笑,“只要你不要再叫我‘石叔叔’就好。” 梁千凝问句,“你介意叫你‘叔叔’显得你老?” 石弘铭眼神温柔的看着梁千凝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不想做你的叔叔,更不想你把我当作叔叔看待。” “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叫你‘石大师’习惯一点,”梁千凝接喝一口汤,望一眼黑沉沉的夜空,“五天之后就是南北玄集会召开之期。” 石弘铭接一句,“到时,婉婷和你徒弟可能会成为对手。” 梁千凝笑道一句,“我不会小气输不起。” 四目相对。 相视一笑。 “很晚了。” “我想留下来陪你。” “陪我?” “嗯!” 梁千凝不禁一笑,“如果再有人偷拍,杂志上岂不是会刊登‘九城知名玄学大师落魄留宿街头’?” 石弘铭听此一语笑,“应该是‘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掌门同九城知名玄学大师泓鸠派掌门落魄留宿街头’。” 梁千凝认认真真,“真的不用担心我。” 石弘铭亦认认真真,“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会不担心。” 怕梁千凝有压力接一句,“我答应过你师父会好好照顾你。” 梁千凝由心感激看着石弘铭,石弘铭笑笑,伸手摸摸梁千凝的头。 远处暗处。 北维平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除了自己,还有人关心师父,转念,心中想,“如果十哥知道了也会牵肠挂肚吧?”默默站着看着,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一激灵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猛一转身,看清人,惊魂甫定,松口气,“是你,吓死我了……” “你胆子这么小还学捉鬼。”石婉婷笑,“你不如改回本行卖生发水。” 北维平一呆,“我师父跟你说的?” 石婉婷又笑,“我打听到的,想不到你以前还是‘销售奇才’,生发水卖给和尚,还是卖给半山寺的住持无求大师。” 糗事又被提起,北维平心里找寻地缝,恨不得此时此刻钻进地缝,“不要提了。” “你好可爱!”石婉婷笑容灿烂,转言道,“你这个徒弟蛮关心师父的。” 北维平看着同石弘铭坐在一起的梁千凝叹,“我师父只有一个徒弟,我只有一个师父,我师父留宿桥下,徒弟躺在床上怎么睡得着。” 石婉婷对北维平刮目相看,“想不到你蛮重情重义的。” “重情重义有什么用,”北维平摇头叹气,“什么都帮不了我师父。” 石婉婷看着一脸笑容眼神温柔地看着梁千凝的师哥石弘铭,由衷问出一句话,“你看我师哥和你师父是不是很般配?” 北维平愣愣的看向问出这句话的石婉婷,“你师哥、我师父、很般配?” “你不觉得吗?我师哥英俊、事业有成,你师父貌美、有胆识,”石婉婷越看越觉得师哥石弘铭同梁千凝相视一笑甜蜜,“我师哥眼光一向很好。” 石弘铭陪梁千凝坐了一夜,坐到天亮,天亮,买了粥,看着梁千凝喝完才走。石弘铭刚走不久,乌云密布的天就下起了雨。 雨水哗哗的下。 几个流浪汉拿出昨天剩下的菜、鱼丸又煮起火锅。 梁千凝同几个流浪汉一起。 其中一个流浪汉好奇,“梁小姐,看你的样子,还有你会功夫,不像是落魄的人,为什么和我们一样住在这里?” “有的人看着表面风光体面内心迷茫落魄,有的人看着落魄内心充实满足,”梁千凝拿筷子夹出烫好的菜,咬一口烫,吹吹,吹凉些大口吃,“人生在世难免有说不出的苦,活在身不由己的人也比比皆是,你们看我不落魄,实则,我有很多不开心。” 分卷阅读86 又一个拿啤酒瓶的流浪汉不明白,“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朋友关心,这样也会不开心?” “我五岁,父母第一天送我上幼儿园,还没放学,我父母车祸身亡,本来葬礼结束,舅父、舅母想把我接到家里抚养,但很多阻碍不能养在亲人身边,舅父、舅母不得已之下把我送到山上,上山拜师,师门几位长辈都不愿意收我徒,唯有我师父毅然决然收下我,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师父如父,五岁失去父母,十九岁眼睁睁看着师父受尽病痛折磨离世,二十二岁,亲手埋葬最好的朋友,尝遍了生死离别的苦。”一口一口吃东西咽下心酸和泪,梁千凝释然一笑,“被当作傀儡摆设,压抑了这么多年,只有在这里的这两天,我才感觉轻松快乐。” 第四十三章 我一心想给你幸福 几个流浪汉听完梁千凝的身世经历虽说自身也是可怜人但还是不由得同情。 梁千凝夹一颗鱼丸咬一半。 身后人声喊了一声,“掌门师妹。” 梁千凝循声望去,丑慕合跑到桥下,合上雨伞,着急,“雨好大。” 梁千凝不紧不慢道,“雨天吃火锅别有一番惬意。” “掌门师妹,师父让我寻你回去。”丑慕合可怜巴巴,“掌门师妹,你也知道我师父的脾气,我要是不把你寻回去,我师父、” 梁千凝苦笑,“白泽驱鬼扇我交出来了,掌门印、祖师印在衣柜里的竹藤箱,还需要寻我回去?” 丑慕合愁眉苦脸,“我师父说就当他说的话没说过。” “有句话,叫‘覆水难收’,我不想再做受人摆布的傀儡,”梁千凝拿起水瓶一饮半瓶,缓缓咽下最后一口,“用到我时想起我,用不到我时将我抛之脑后,遇难事找我分担,我难时无半点关心,还未牵扯,就先与我划清关系,称呼我一声‘掌门’,我这个山门都回不去的‘掌门’,我要这虚名有何用?” “掌门师、” “不是师伯不关心你。”丑慕合话出口,卸龙山迈着年迈的步伐出现,“东洛山、整个炼赤派,你是资质天分最高、最懂事、最让人省心的弟子,从小到大,除了偷过、不是偷,私拿一罐黄桃罐头,没犯过错。” 梁千凝摇头,“不,师伯你说过,‘不告而拿是为偷’,那句话我跪地抄写一百遍,深刻记在心里。” “小孩子,师侄,拿一罐黄桃罐头,又不是为一己私欲,情有可原,”卸龙山尽力放低身份,“师伯对你以前是缺乏关心、不公平,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该逼你嫁给慕合,可师伯真心为了你好,外边人心复杂,居心叵测的太多,慕合同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师伯是不想你被别人骗。”接叹,“慕合,小时候是顽皮、不成器,这两年已经成熟多了。” “雨大天凉,师伯您回去吧!”梁千凝继续吃火锅,问几个流浪汉,“青菜还有没有?” “有!”一个较瘦的流浪汉从塑料袋里拿出青菜,接从另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只生鸡腿放入火锅里煮,“昨天你没有吃,特意留给你的。” 借着这个鸡腿,梁千凝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小时候,人人一个鸡腿,每次我都是看着别人啃的满嘴流油的那一个。” “这么不公平?”几个流浪汉睁大了眼睛。 “我深刻记得一句话,‘女孩子没必要吃那么多,吃得再多,也是替别人养的’,”梁千凝看着煮在沸腾锅底的鸡腿,笑了笑,“还有一句‘男孩子顶天立地,怎么可以做洗洗涮涮的活’,我六岁帮人洗衣服,七八岁洗碗刷碗,九岁学煮饭。” 丑慕合听得内疚看向卸龙山,“师父……” 卸龙山愧疚叹气。 梁千凝又道一句,“我师父心疼,偷偷喝闷酒,好几次,看到我师父偷偷抹眼泪,我师父是真心疼我,不过、虽然我师父是掌门,但很多事都由不得我师父做主,我师父临终把掌门之位传位给我,临终遗言是一日是掌门,终生是掌门,一定不要放弃寻找《白泽图》,最放心不下我,怕他走了,再也没有人护着我,我对我师父说,没有人护着我,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千凝、师侄,”卸龙山百感交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师伯再也不插手管你的事,往后、一切都由你做主好不好?” 梁千凝垂眸摇头,“话即出口,我已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丑师兄,我相信丑师兄一定拿得起白泽驱鬼扇,担得起找回《白泽图》的重任,六年,我没有找到《白泽图》,我愧对祖师、愧对历代掌门、愧对师父,更无颜面对师伯,全派同门师兄弟,往后余生,隐于市井,无颜回山。” 语气透着伤感,“师伯不必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师侄劳心伤神,就当、没有我这个不成器的师侄。” 卸龙山、丑慕合一怔。 大雨中。 撑伞离去。 确定师伯卸龙山、丑慕合走远,梁千凝放松下来,长长松了口气,见几个流浪汉盯着自己,“吃火锅啊!” “你一会儿哭、一会儿伤心 分卷阅读87 、一会儿又笑,让人有点琢磨不透。” “本来,我们很想安慰你。” “现在,我们又觉得像看了一场戏一样。” 没有说话的两个流浪汉点头。 梁千凝捞出鸡腿笑问,“那我演技好不好?” “好!” “好!” “演得就像看破红尘要出家一样。” “道家是不提倡出家的。”咬一口鸡腿连皮带肉满口香,几口啃剩骨头,“何况、我身在玄门,何须看破红尘?与世隔绝,如何谈‘以保护天下苍生为己任’?” 流浪汉不明白,“你师伯都来求你,你还不回去?” 梁千凝道,“不言语一声,就当着旁人的面宣布我卸任,轻易的就回去,以后还有什么话语权。” 一个流浪汉问,“又是道家、又是门派、又是掌门、又是师伯,梁小姐,你到底是做什么啊?” 梁千凝神情认真凑近问,“我说我是捉鬼的,你们信吗?” “捉鬼?” “真的假的?” “不是、开玩笑吧?” “这是我的名片,”梁千凝从衣兜里拿出名片,一一发给几个流浪汉,“看面相,你们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赠你们一句‘好高骛远不是一件好事,而今时代,只有才华不足,没有怀才不遇’,古人云,‘才不配位,必受其累’,有时候太过执着追求一件事,会觉得为了理想很伟大,但、上有父母、下有子女,中间有朋友兄弟姐妹,好好想想,上弃父母高堂年迈不顾,下弃有孕妻子不管,想想,对不对得起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和你们共苦患难的妻子、不离不弃的朋友?” “千凝堂玄学咨询服务公司——梁千凝?你是?” “你们的父母、老婆、好兄弟凑了一笔钱给我,希望我能说服你们回家。”梁千凝深吸一口气,“本来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赚一笔外快凑路费。” 几个流浪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目光又齐齐看向梁千凝。 “我知道,你们之中其中有一个是被洗脑骗光了钱,无颜见亲人,我想说的是,家中老人时日不多,很想见最后一面,让我转告一句‘吃一堑,长一智,家里人没有怪你,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梁千凝一句话,一个年轻的流浪汉哭了,其余几个流浪汉也愧疚低下头抹泪,梁千凝叹,“收拾收拾都回家吧!” 看着几个流浪汉一个接一个离开。 天桥底下。 剩下自己一个人。 雨, 停了又下, 下了又停。 夜晚又下起雨,夜雨寒凉,梁千凝裹紧了外套,身处黑夜,心坦荡,无畏惧,衣兜儿里的手机响,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令心发抖的两个字,老十,犹犹豫豫,来电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才按接听。 “喂?” “你在哪里?” “自然是在千凝堂,不然还在哪里?” “千凝堂什么时候搬到天桥底下了?” 梁千凝心中一震,起身,眼望周围,看到,雨中,老十撑着一把伞,就站在对面,人走近,说话声也近,“一派掌门,打算在天桥底下摆摊吗?” 梁千凝嘴硬,“谁规定、一派掌门不可以在天桥底下摆摊?” 老十合上雨伞,笑,“那开张了没有?” “当然有,刚完成一单,成功让离家出走的流浪汉回归家庭。”梁千凝倍感有成就感,“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老十不由一笑,“发光的不一定是金子,可能是玻璃渣子。” “你才是玻璃!”梁千凝顿生气,“这么晚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你笑话,”老十脱下黑色皮衣外套,披在梁千凝身上,“我是来‘落井下石’。” 梁千凝抬起头。 老十目光难掩深情。 近一步。 梁千凝慌忙后退,拽下身上外套,一把扔还给老十,“认识多久穿了多久好臭!” 老十接住皮衣外套心下沉,试着再近前一步,脚步刚动,半步未到,梁千凝又退步,心里十分难受,“我算过,我和你,缘分未尽……但注定会有一场生死难关……一场分离……” 梁千凝不禁泪水盈眶。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对你说那三个字,”老十眼中泪转,眼眶渐渐红,“我说不出祝福你的话,因为、我一心想给你幸福……当我算到,我同你缘分未尽,我欣喜若狂,可我算出生死劫难会伤及你……”老十抱住梁千凝心痛万分流泪,“注定一场分离,你会不会忘记我?” 梁千凝两眼噙满了泪水,“每天那么多事,见那么多人,记性哪有那么好,时间一久,就淡忘了。” 听此一语,老十抱紧梁千凝,由衷一句,“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梁千凝泪流满面。 分卷阅读88 第四十四章 前夕 夜雨纷纷。 千般不愿。 万分不舍。 生死劫难前,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彻底选择了放手,两颗心碎在一起。 远处、暗处,北维平、石婉婷共撑一把伞,目睹了石弘铭的默默陪伴,目睹了老十的爱而不得,心中复杂。 相视一眼。 转身。 漫步雨中。 “唉!” “你怎叹气?” “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哥,对我师父属于‘一见钟脸,再见钟情’,当时,我师父搬到梧桐大厦,我介绍十哥、我师父认识,十哥眼睛直了,我师父长得美,我也没多想,一心一意撮合十哥和丁婉。” “丁婉?” “和我住在同一栋大厦,对门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暗恋十哥暗恋了十几年,经常帮十哥洗衣服、煮饭、收拾房间,十哥不为所动,我看在眼里,同情丁婉,出于朋友想帮帮她,到后来我才知道,十哥、不是不为所动,是真的不喜欢丁婉,喜欢的是我师父,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丁婉去哪里十哥都说不顺路,我师父去哪里十哥每一次都说‘好巧顺路’。” “这就是不喜欢、和喜欢的区别对待,不喜欢的人去哪里都不顺路,喜欢的远隔千里、翻山越岭都顺路。” “不过可惜,我师父同十哥的八字命格相克相冲不能在一起。”北维平停下脚步,“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干什么?” 石婉婷亦停下脚步怕被雨淋到,往北维平身边靠了靠,“我来这里是帮我师哥看着你师父。” 北维平一愣,“看着我师父?” 石婉婷认认真真道,“一家有女百家求,不替我师哥看着点,我师哥精心呵护的‘花’,被别人趁虚而入连花带盆抢走了怎么办?” 北维平笑,“你这个师妹,比马灵珊那个师妹可爱多了。” 石婉婷问,“马灵珊那个师妹?” “哦,就是长清派马义马老前辈的女儿,马晟的师妹,”北维平叹一口气,“几年前马灵珊的师兄马晟追求过我师父,被我师伯骂了一通,说马晟‘相貌丑陋,有碍观瞻’,后来,九城再次相遇,我师父和马晟久别重逢,临别的时候我师父只为当年愧疚说一句‘对不起’,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知道,马灵珊背地里找黑客入侵破坏千凝堂网站,又跟踪我师父,偷拍了我师父和师哥、十哥同我师父的照片,四处散播,杂志刊登,说我师父劈腿,街上同同行男邻居激吻,当时弄得满城风雨,我师父气得要炸,没有心情捉鬼,捉鬼赚钱的任务就交给我,我刚捉到饿鬼,马灵珊就出来抢,抢走收魂袋、抢走我的铁如意,扬言要我师父去找她。” 石婉婷好奇,“后来怎么样?” 北维平笑声一句,“后来,我师父三下两下就把她打败了,把她捉回千凝堂,让她打工赔偿损失。” 石婉婷觉得情有可原,“如果,别人这样对我师哥,说我师哥‘相貌丑陋,有碍观瞻’,我也会生气,可能也会这么做。” 北维平惊讶,“你不会也是暗恋你师哥吧?” “你胡说什么呀!师哥就是师哥,亲如兄长,我怎么会喜欢我的兄长,我师哥相貌英俊,气质举止儒雅,成熟稳重,又事业有成,这样优秀若是有人说我师哥不好,我当然会很生气。”石婉婷转念心中一动,“马灵珊是暗恋她师兄马晟才针对你师父?” 北维平点头。 石婉婷叹息,“怎么大人的烦恼大多都同一个‘情’字有关?” “情关难过,大概就是说人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吧!”雨又越下越大,北维平深吸口气,对石婉婷道,“我送你回去吧!” 石婉婷应声,“嗯!” 北维平、石婉婷向前走,忽然看到光亮,两人影向这边走来,细看心下一惊,“坏了我师伯祖、丑师伯来了。” 石婉婷心一慌,“怎么办?” “能挡就挡了。”北维平拉着石婉婷雨中撑伞挡住卸龙山、丑慕合,“师伯祖、丑师伯,这么大雨出来散步啊!” 卸龙山止步,冷脸,丑慕合认真撑伞,“掌门师妹不去参加南北玄集会哪有心情散步。” “师伯祖、师伯,我师父一时想不通,明天再来吧!”北维平心紧成一团,“我师父、我师父她睡了。” “就算睡了,也应该盖个毯子。”卸龙山一心要去探望,北维平拦不住,丑慕合一手撑伞一手拿毯子跟在卸龙山身后,北维平、石婉婷怕生事端急忙跟去。走到天桥底下,老十、梁千凝分开,老十满眶泪水伸手抹去梁千凝脸上的泪痕,这一幕,卸龙山、丑慕合撞见,卸龙山眉心一拧,丑慕合惊呼,“师父,这不是杂志上、照片里亲掌门师妹的那个人?” 卸龙山咬牙恨齿,“伍子晟那个老混蛋的徒弟。” 北维平、石婉婷同时心里捏了一把汗。 丑慕合凑近师父卸龙 分卷阅读89 山小声提醒,“师父,南北玄集会要紧。” 卸龙山忍气吞声笑,“夜里,天凉,师伯来给你送毯子。” 卸龙山笑得梁千凝心里发毛,“师伯……” 卸龙山走进天桥底下,丑慕合合上伞,卸龙山目光移向老十咬牙笑,笑得老十心里也发毛,“伍子昇的徒弟怎么跑到这来了?” 老十心一慌,“我来看看千凝。” “哦,朋友之间,关心,过来看看,也无妨,年轻一辈是该多交流交流。”卸龙山一副通情达理满面慈祥,老十、梁千凝面面相觑,北维平、石婉婷亦面面相觑,卸龙山,仿佛,昨日,逼婚、逼退位都不是他所为,“多大的矛盾,师伯、师侄没有隔夜仇,你在留宿外面也有两天两夜,一派掌门,留宿天桥底下,玄门中人看到会笑的,有什么话,回去说。” 梁千凝从未见过师伯卸龙山对人说话如此心平气和。 丑慕合从背在身上的布袋里拿出白泽驱鬼扇和一条黑色发带,“这把白泽驱鬼扇只有掌门师妹你拿得起,师父说,以后再不会插手你的事,找回《白泽图》,炼赤派大小事务都由你做主,再也不会强迫你任何事,终身大事,也由你自己选择。” 找回《白泽图》? 找不回《白泽图》呢? 梁千凝心中苦笑,不过一句“再也不会强迫你任何事”,就是梁千凝要的话,和目的,将顽固霸道的师伯一军,长辈毕竟是长辈,长辈低下身份一请再请,天长日久,晚辈不好再拿捏,于是,白泽驱鬼扇、发带回到手中。卸龙山破愁为笑。 于此。 梁千凝回到千凝堂,收拾两件衣物,带上用得上的法器放进黑色化妆箱,走到供桌前,当着师伯卸龙山、同门师兄丑慕合、徒弟北维平的面上香,“祖师在上、历代掌门在上、师父在上、五位师叔在上,三十年一度的南北玄集会即将召开,维平拜入师门仅有三年,与自幼修习道术相差太远,故此、‘第一门派’称号必然会失去,祖师、师父教诲‘不执着于名利’,祖师、历代掌门、师父、五位师叔且放心,炼赤派输也输得虽败犹荣。” 香插进香炉,转身到一旁,“维平,给祖师、历代掌门、师祖、五位师叔祖上香。” “是师父。”北维平打起精神,拿香,点燃,举在额前,恭恭敬敬地拜,持香在手,表决心,“祖师在上、历代掌门在上、 师祖在上、五位师叔祖在上,虽然我拜入师门晚,师父常常骂我满脑袋脂肪没有天分,不过我都有努力练功,我知道三年修为才能驾驭蓝符很差,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不让炼赤派输得太难看。” 一师一徒皆心知肚明比试拿不到第一。 北维平上完香。 丑慕合刮目相看,“维平、你、修为、三年、能驾驭蓝符?” 北维平顿时紧张,“师伯你不是要训斥我笨吧?” “怎么会训斥你!”丑慕合不可思议,“短短三年,修为能驾驭蓝符,天分很高了!” 北维平傻眼,“很高吗?” 目光转向师父梁千凝不敢相信,“师父、很高吗?” “分同谁比,同我比,你就差好远。”梁千凝道,“到达东岭市聚灵谷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九月十三南北玄集会召开之期,明天九月十一,明天出发,时间刚刚好。” “师父,船票定好了,行李我也收拾好了。”北维平从反背在胸前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打开盖子,有鱼有肉有点心,“我妈特意准备的,旗鱼、开口酥、定胜糕,寓意“旗开得胜’。” “云姑有心了,好好努力。”梁千凝深吸口气,转身对师伯卸龙山道,“师伯,玄门各派出席的掌门弟子想必都是自幼修习道术,维平入门晚,希望比试之后师伯不要怪罪。” 卸龙山只怕梁千凝不参加,“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胜败乃兵家常事,炼赤派已经独享‘第一门派’盛誉三十年,重在参与。” 北维平由此好奇,“师父,上一届南北玄集会,哪位长辈代表炼赤派参加胜出?” 梁千凝倍感荣耀回答一句,“你师祖。” 北维平振奋,“上一届北玄集会比试是师祖,赢回这么大的荣耀,怪不得太师祖会选师祖做掌门。” 卸龙山脸色不好。 梁千凝示意北维平不要多话。 北维平住了嘴。 丑慕合蔫蔫地走到师父卸龙山身边,“师父,我们也去收拾一下吧!” 卸龙山心中发愁,夜里睡不着,走到供桌前,凝视供桌上刻着师弟黎怀清名字的牌位,老泪满眶,心里一句,“师弟,你怎走得那么早?你若活着,千凝代表炼赤派参加比试,必会保住‘第一门派’称号,想,这三十年,各门各派,听到‘炼赤派’三个字,哪个不知是‘玄门第一门派’……” 与此同时,给祖师、历代掌门上过香,伍子昇也难眠,同老十坐在十安堂沙发。 伍子昇欣慰,“好在,炼赤派,梁千凝身为掌门,不参加比试,不然,比试场 分卷阅读90 上见到,你定会分心。” 老十低头,“师父我都想开了,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影响比试。” 伍子昇点头,“想开就好,丁婉这个女孩子不错,不像薛梦雪贪慕虚荣,八字、五行,面相旺夫益子,同你也合适。” 老十心里沉。 伍子昇长叹一口气,“你不要有压力,‘第一门派’不过是虚名,尽力就好。” 石弘铭家中。石弘铭靠坐沙发一口红酒入口缓缓咽下,眉间聚起一股愁,师父过世时,师妹石婉婷三岁,名义是“师兄妹”,实际是“师徒”,故此允许师妹石婉婷代表泓鸠派参加比试,但师妹石婉婷毕竟年纪轻。吃亏在,天极派老十也是掌门徒弟辈,老十与他修为不相上下,未开始,已料到结果。 石婉婷坐到石弘铭身边,手搭在石弘铭胳膊,“师哥,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石弘铭叹一口气,摸摸石婉婷的头,“师哥相信你会尽力,不过,这一届南北玄集会,‘第一门派’又与泓鸠派无缘。” 看着师哥石弘铭一脸愁容,石婉婷心里难过,责怪自己只知道到处玩,暗下决心,一定要赢回“第一门派”称号,实现师哥石弘铭的心愿。为师门争取荣耀。 第四十五章 老人家大打出手 九城码头。 北维平到售票处取预定的船票,回来拿给师父梁千凝、师伯祖卸龙山、师伯丑慕合,“师父、东岭市的船票,师伯祖、师伯、隋康城的船票。” 梁千凝拿着船票对师伯卸龙山道,“师伯,回去路上您和丑师兄多保重,比试结束,我会把结果第一时间告知您。” 卸龙山没有什么可说点头。 丑慕合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距离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进候船室等吧?” “好。” “好。” 卸龙山做为长辈发话,梁千凝做为掌门发话,北维平、丑慕合搬行李。 忽然有人喊声一句,“维平!” 北维平止步,转身回头,循声望去,一愣,“明美!” 苏记老板女儿苏明美怀里抱着一大包东西,气喘喘吁吁跑到北维平面前,“我到你家里去找你,云姑说,你要去东岭市参加玄门比试,人已经在码头,我特意赶来找你,还好来得及。”说着把怀里抱的一大包东西东交给北维平,“我亲手烤的烧鹅,还有零食、水果,路上吃,我等你回来。” “哇!这么多好吃的。”北维平不由感动,“谢谢你明美。” 苏明美欣慰一笑。 师父、师叔伯、师伯都等着,北维平不好聊太久,一句,“我走了,拜拜!”拎着行李箱、大包美食同苏明美告别跑着跟着师父、师伯祖、师伯。 一同步入候船室。 苏明美目送北维平走进候船室见不到身影才转身依依不舍离开码头, 离开途中,迎面遇到老十,同老十的师父伍子昇,“伍伯伯,十哥,你们、也要出远门?” “明美?”在码头遇到苏明美很意外,一直忙,没有去过苏记,很久没见过,“你怎么会来码头?” 苏明美回答,“维平同他师父赶去参加玄门比试,我来送他。” “哦!”老十咬了下嘴唇,“我同我师父也是赶去参加玄门比试。” 苏明美目光转向伍子昇,礼貌一笑,“伍伯伯,您身体还是这么好。” 老年人被夸身体好,不免高兴,伍子昇笑道,“身体再好也老了。” “伍伯伯,店里很多事忙,我先走了,等您回来,一定要到苏记坐坐,我爸爸一直念叨什么时候有时间同您一起坐下来喝酒聊聊天。” “告诉你爸爸,我回来一定同他痛饮三杯。” “一路顺风,伍伯伯、十哥。”苏明美走了。 买一些东西的丁婉随后赶来,很不舍得同老十分开,老十试着接受丁婉,可一有触碰身体就都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躲开。潜意识的排斥,没有办法。 本想挽上老十胳膊的手,尴尬地停在空气中,“十哥,我买了你喜欢喝的果汁。” 老十说声,“谢谢。” 丁婉感觉生分,“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女朋友,女朋友买果汁给男朋友,理所应当的。” 老十感觉抱歉,“对不起。” 丁婉更难过,“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同我师父进候船室,”老十吸一口气,“到了那边我会打给你。” 一句“到了那边我会打给你”丁婉欢喜不已,“好,你同伍伯伯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如此才感觉像一对情侣。 丁婉走后。 老十拎好行李对师父伍子昇道,“师父,我们进去吧!” 伍子昇一言未发。 一师一徒取票走进候船室。 候船室寻找位置坐,一眼看到梁千凝、北维平、丑慕合和 分卷阅读91 坐着的卸龙山,北维平一转身看到老十、伍子昇,“十哥、伍伯伯,你们也坐船去啊!” 老十未来得及回答。 只见梁千凝的师伯卸龙山怒发冲冠站起来,“伍子昇!” 伍子昇冷笑,“卸龙山,老东西,想不到你还活着!” “你都活着,我怎么好先去死?”卸龙山冷笑,“三十年没见,还以为会认不出你,想不到你还是三十年前一个德行。” 伍子昇一哼,“三十年不见,你嘴巴比从前更臭。” 一碰面。 针尖对麦芒。 老十、梁千凝夹在中间尴尬。 老十问,“师父,您、同卸前辈认识?” 伍子昇冷哼,“何止认识,就是化成灰,我都记得他。” 老十愣了。 每次听师父伍子昇骂梁千凝的师伯卸龙山问是否认识都否认,而这次,面对面,却说认识。可察言观色感觉到不对。 梁千凝心下觉得有事要发生,连忙扶师伯卸龙山到一旁,“师伯,我陪你去那边坐吧!” 北维平、丑慕合挪动行李。 只听伍子昇一句,“怎么,心虚,不敢见我?” 卸龙山怒上眉头,甩开梁千凝转身,“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的?” “就凭你当年做的龌龊事,”积压多年的怨气一下迸发,“偷走别人写给心上人的书信撕掉、百般纠缠、横插一脚,破坏别人感情,敢做不敢当,不承认。” “我偷走、撕掉情书?百般纠缠?横插一脚?破坏别人感情?你把话说清楚!”卸龙山怒不可遏,“明不明是你先偷吃了我送给雅兰的驴肉烧饼,还不承认!” “我呸、你送的那还叫驴肉烧饼,驴肉都没有一口大,又咸又硬,以为多好吃?!” “我呸、你写的情书以为自己文笔有多好,还‘你是天上一道七彩的光,照亮我乌漆嘛黑的心房’,恶心不恶心?!” “不是你横插一脚,雅兰早就同我在一起。” “我横插一脚?雅兰早就不喜欢你,只不过心肠好怕伤害你没有说。” “你再说一遍?” “雅兰早就不喜欢!” “你这个王八蛋!” “老不死的!” …… 一派掌门,一派长老,加一起一百多岁的老人在候船室公共场合众目睽睽之下打下来了。虽然年迈,身手却都不凡,拳头刚劲有力,拳拳到肉,掌法虎啸生风,打斗惊艳四座,引得众人围观。 不少人心情激动拿出手机拍。 老十、梁千凝见此急出手拉架。 周围看热闹的更多。 惊动了候船室值班警卫,几个手持警棍的警卫上前介入阻止,老十、梁千凝才把各自的师父、师伯拉开。伍子昇、卸龙山怒气还不消。 好在不是坐同一班船。 梁千凝送师伯卸龙山、同门师兄到检票口,嘱咐丑慕合,“好好照顾师伯。” 丑慕合一句,“嗯!我会的。” 卸龙山本来走过检票口又转回身气冲冲一句,“梁千凝你记住,你要是再跟伍子昇这个老东西胡子拉渣的徒弟拉扯不清就不要认我这个师伯!” 伍子昇冷笑,“你以为谁都稀罕你师侄?我徒弟不仅有女朋友,女朋友比你卸龙山的师侄好千倍百倍温柔孝顺,还是书香门第,不像你卸龙山的师侄满身铜臭味,读过一天幼儿园幼儿园没毕业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有一张,小学校门都没进过,你以为我会同意做我的徒媳妇?” 长辈间三十年前的恩恩怨怨。 老十、梁千凝受牵扯。 好在登船的时间到了。 送走师伯卸龙山、同门师兄丑慕合,梁千凝松一口气。 “啊师父,想不到三十年前师伯祖同伍伯伯争过同一个女人,时隔三十年,居然还记得烧饼、情书内容。”坐在船舱座位,北维平撕下一只烧鹅腿递给梁千凝,“师父你别往心里去,幼儿园没毕业,又不代表你不识字。” “我才不会生气,”一口烧鹅腿连皮带肉咬下去,梁千凝看得很开,“吃东西的时候不能生气,生气影响食欲。” “师父,我真的很佩服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隔天你就像没事人一样。”看着师父梁千凝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闭目养神,睡着了,北维平摇摇头,转头见老十的师父伍子昇也睡着,叫声,“十哥。” 老十转头,“什么事?” 北维平小声问,“南北玄集会比试地点,聚灵谷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老十皱眉,“我也没去过。” 北维平咬了咬嘴唇,“我昨天在网上查了半夜也没查到,发帖打听,东岭市本地人,都没有听说过‘聚灵谷’这个地方。” 老十想了想,“玄门本就神秘,没有人知道也不奇怪。” 北维平担心,“会不会把我们骗到那里卖掉?” 忽然听到梁千凝说一句,“ 分卷阅读92 你很值钱吗?” 北维平吓了一跳,“师父你没睡着?” “睡着我被你吵醒了。”梁千凝哼声一句,“如果你值钱,我早就把你卖掉,卖给明美换一只烧鹅也好,可惜、苏伯嫌弃你。” “我没有这么差吧?”北维平不信,“怎么会一只烧鹅都换不来?” 梁千凝冷笑,“何止一只烧鹅都换不来,恐怕倒贴都没有人要。” 北维平愣了一愣,“石大师出八百万年薪请你,言福居士出一千万年薪请你,师父,我是你徒弟,炼赤派掌门徒弟这个头衔,也不至于倒贴才有人要吧?” 话出口。 头挨了梁千凝一巴掌教训,“臭小子,师父没老就想啃老,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师父我在九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打过你师祖的名号招摇,从今以后,也不准你到处打我的名号。” “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本事自己闯。” “哦!” 怕师父生气,北维平住了口,吃过东西,也午睡。 虽然同一班船,坐着相邻的位置,有伍子昇同行的缘故,老十、梁千凝、北维平并没有说太多话。一天一夜到了东岭市码头,取托运的行李,检查没有损坏缺少,两派各自乘出租车到南北玄集会预定的酒店地址办理入住签到处签到。午时为限,过了午时没有到达酒店,或到达酒店未办理入住,皆算缺席,缺席则无资格参加南北玄集会。 故此,各门各派皆紧张时间。 第四十六章 南北玄集会签到 “哇!那个女孩子长得真美!” “哪个?” “就是那个穿黑色外套,扎马尾长发站在签到处的那个。” “那个你就不要想了,你没看到她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炼赤派的,一定是炼赤派掌门梁千凝。” “炼赤派掌门看看也没什么吧?” “卸龙山的师侄你多看一眼不怕日后被骂得狗血淋头?” “哦,你是说长清派掌门马义马老前辈的徒弟马晟那件事。” “不止那件事,我听说炼赤派这位掌门简直就是个‘女魔头’,特别贪钱,一道符收人上万块,扬言‘没有钱赚的事没有兴趣’,脾气特别差,一言不合就动手。” “一个女孩子这么凶?” “她还因为批算八字被抓进警署坐过牢。” “我的天,做过牢!” “你小声一点。” “哦!” “哎,别说了,她过来了,走,我们去那边聊。”两个身穿黄色衣服的男人走向酒店大厅休息区。 在签到处,登记册,盖上炼赤派掌门印章完成签到的梁千凝领取房卡同徒弟走向电梯,酒店装修西式风格,耀眼夺目的水晶吊灯、镶嵌金框的风景油画、工艺细腻华美的花瓶、修剪精致的绿植,吊顶栩栩如生的壁画和光亮的地板尽显大气奢华,金碧辉煌,电梯奢华程度似个舒适的房间。北维平不禁眼花缭乱,“酒店简直就像个王宫,电梯都这么豪华,那房间岂不是宫殿一样?真是开眼界!” “我带你来不是开眼界的。”电梯门开,走进电梯,正欲按按键,后走进来两个人,两个皆认识,一位是长辈,一位曾经是冤家对头,梁千凝出于礼貌打招呼,“马掌门、灵珊。” 马义不语。 马灵珊不敢说话。 电梯门开,马义大步走出电梯,拿行李和房卡的马灵珊紧跟其后。 走出电梯,北维平不悦,“师父你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怎么那么没礼貌?” “算了。”梁千凝心中知道马义马掌门记恨当年事,找到与房卡对应的房间,一道银色符纸画有金红符文的银符贴到门板上,房卡打开门,看看房间布置。 分到的是豪华总统双人间套房。 享受“第一门派”特有的待遇。 北维平站在雕刻精美花纹的门前,看着贴在门板上的银符,不明白用意,进门,关上门问,“师父,你把符贴在房间门上做什么?” “立‘界碑’,第一,警告外人不得擅闯跨界,其二,展示实力。” “那师父你应该把你珍藏的那道‘天雷符’拿出来啊!” “金符纸,千金难买,罕见难得,那道‘天雷符’是你师祖赢得上一届南北玄集会比试才得来的,得来不易,怎么能浪费在炫耀。”梁千凝走到窗边深呼口气,望着窗外景色,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石弘铭,梁千凝按下接听,“喂?” 手机那头石弘铭道,“我和婉婷在大厅,看到炼赤派掌门印,想不到你和你徒弟比我们先到一步,一起喝杯茶?” “好啊!”梁千凝答应,按下挂断,梁千凝转身对北维平道,“石大师、婉婷到酒店了,把行李放好,下去一起喝茶。” “哦!”北维平把行李箱靠在沙发旁,背包放在沙发上,黑色化妆箱放 分卷阅读93 在茶几,而后便同梁千凝一起出门。走出总统套房,几步见老十站在不远的一间房间门前,贴一道银符在门上,于是上前打招呼,“十哥,你和伍伯伯也住这一层。” “嗯!”老十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梁千凝,“你们、去哪里?” 梁千凝回答,“约了石大师一起喝茶。” “哦!”老十点点头。 梁千凝深吸口气,“我们走了。” 老十点头,“嗯!” 梁千凝走过老十身边。 北维平跟着走过老十身边,“十哥,我们走了!” 老十眼睛直直地看着梁千凝离开的背影。 酒店大厅,石弘铭在签到处盖完泓鸠派掌门印,同师妹石婉婷等在大厅,见梁千凝、北维平从电梯走出来,石弘铭笑着迎上前,见面,梁千凝笑道,“以为你们会先到。” 石弘铭抿嘴一笑,“百善堂出了点事所以出发晚了。” 梁千凝紧张问,“需要帮忙吗?” 石弘铭笑道,“小问题,解决了,我们去那边坐吧!” 梁千凝点头,“好。” “那个、师哥,”石婉婷声音娇滴滴,“我想先去房间放行李。” 石弘铭想了一下点头,“好!” 石婉婷笑着对北维平道,“行李好重,你帮我拿上去好不好?” 北维平一愣,“不是有酒店人员?” “哎呀,你当是平常住酒店嘛!”石婉婷拉着北维平帮忙,“大家带的都本门本派的秘籍、法器,当然自己拿稳妥一点。” 北维平转头请示师父梁千凝,“师父?” 梁千凝没做多想,“去吧!” 北维平叹一口气,茶没喝到,先做苦力,帮石婉婷拿行李箱一起走进电梯。 北维平、石婉婷到九楼,北维平才知道也是同一层,跟着石婉婷进房间,把行李放好,刚要出去,只见石婉婷一道银符贴在门上,砰一声关上门,堵住了门口。北维平一紧张,腿发软,“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哪种眼神看着你?”石婉婷看着紧张的北维平觉得有趣,故意走近了些,“说呀!我哪种眼神看着你?” “有一年,我师父接了一单去酒吧捉鬼的生意,有个女鬼想‘吃’了我开始就是这种眼神,”北维平裹紧了衣服,“我师父说过‘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我不是随便的人。” 石婉婷噗哧笑了,两手捏了捏北维平的脸颊,“你好可爱!” 北维平不由脸红。 石婉婷正经起来,“我只是想让我师哥和你师父多点独处机会,我师哥平时很忙,没有时间,如果我师哥不那么忙,就不会有你口中经常提起的十哥什么事了,” 北维平松了口气,“原来你想撮合你师哥和我师父。” “不然,你以为我想非礼你呀?”石婉婷拿出手机问,“你玩不玩这个游戏?” 北维平看一眼眼睛一亮,“你也玩这个游戏?” 石婉婷得意,“我玩得很厉害呢!” “开一局,组个队。”北维平拿出手机兴致勃勃,找到志趣相投的人,坐到沙发,同石婉婷一起打游戏,“哇!这套装备很难得到的,你居然有这套装备……” 北维平、石婉婷在房间里组队打游戏。石弘铭、梁千凝坐在酒店大厅休息区喝茶聊天,石弘铭喝口茶笑问,“到一个陌生地方很不习惯吧?” “有一点,”梁千凝亦喝了口茶,“很多门派都不认识,这倒没什么,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没有人知道南北玄集会的主办人是谁,神神秘秘,为什么自古以来,南北各门各派都热衷来参加?” “‘第一门派’的称号,千金难买、罕见难得的金符纸,我想最初各门各派都是为了得到金符纸才来参加,久而久之,成了玄门的传统。”石弘铭放下茶杯,“主办人是谁,我很好奇,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提起南北玄集会,说收到请柬,到达聚集地点,顺利通过第一关,会有人带路,过一座吊桥,通过一个山洞,就是聚灵谷,能到达聚灵谷,拿到南北玄集会令旗的人就算胜出。” “我师父在世的时候告诉我的也是这些。”梁千凝叹一口气,“重在参与,权当旅游。” 石弘铭笑,“对你徒弟这么没有信心?” 梁千凝抿了下嘴唇道,“他能通过初赛我已经很庆幸了。” 石弘铭心中一动,“不如、我们赌一局?” 梁千凝笑问,“赌什么?” “就赌……”石弘铭想了想道,“就赌你徒弟。” “赌我徒弟?”梁千凝诧异,“赌什么?” “如果你徒弟初赛就被淘汰,算我输,我输了,我把我手里最大的一单生意给你,”石弘铭转而一笑,“如果你徒弟通过初赛,进入前三,算我赢,我赢了,你陪我吃一顿晚饭。” “赌这么大?”梁千凝笑笑端起茶杯喝口茶,“输赢对我没有损失,你故意让我。” “我 分卷阅读94 觉得我会赢。” “对我那个蠢徒弟这么有信心?” “我是对你有信心。” “对我有信心?” “你充分体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我相信你教出来的徒弟也不会差。”石弘铭胸有成竹,“我已经想好去哪家餐厅。” “既然石大师这么有兴致,我没有不奉陪的道理。”梁千凝抿唇一笑,“输赢对我都有好处。” 梁千凝这一笑,石弘铭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甜。 石弘铭、梁千凝说说笑笑。 迟来一步的正魂派掌门言福涛携徒弟孔家声赶到签到处,在登记册盖下正魂派掌门印章,转身看到坐在酒店休息区说笑喝茶的梁千凝,再一眼见到是同石弘铭一起。言福涛哼声一笑,“遇到熟人,应该打个招呼。” 孔家旺皱眉,“师父,那个梁千凝那么不识趣,石弘铭又仗着自己人脉广名气大不给面子,师父你何必、” “哎,做人不要那么狭隘,”言福涛心态平和,“人家不愿意不能说不识趣,名气没有人家大,人脉没有人家广,不能说人家不给面子,面子,是靠自己本事挣得,不是靠别人给的。” 孔家旺低头,“师父教训的是。” “等下,各门各派掌门会共同参加一个酒宴,徒弟辈也应该好好‘交流’‘交流’,炼赤派、泓鸠派、天极派,你都应该走动走动。”言福涛整理了一下领带,孔家旺目光一亮,心领神会,言福涛迈步到休息区,走到石弘铭、梁千凝那一桌前,“石掌门、梁掌门。” “言福前辈。”出于礼貌,石弘铭起身,抱拳一礼,接伸手请坐,“言福前辈请坐。” 言福涛面带笑容坐下,“见石掌门、梁掌门聊得高兴,就过来凑个热闹。” 言福涛一坐下,看到站在言福涛身后邪里邪气的孔家旺,想到卫香兰的事,梁千凝心不痛快,起身对石弘铭道,“我不想见到心术不正的人。”话落直接走开。 “千凝!”梁千凝一走,石弘铭坐不住,起身对言福涛抱歉道,“不好意思,失陪。” 石弘铭疾步追进电梯追上一脸不高兴的梁千凝。 孔家旺顿不悦,“师父,您放下身份同她打招呼她这个态度!” 言福涛坐着冷笑,“喜怒于外表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心机。” 第四十七章 情字难断 “千凝!”石弘铭追进电梯,“千凝,毕竟各门各派掌门都在,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你这样一走了之,别人会说炼赤派掌门倚仗‘第一门派’称号目中无人。” “嘴长在鼻子下面,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电梯,门开,梁千凝气冲冲走出电梯,“那种人多看一眼都污染我的眼睛。” 石弘铭着急抿了下嘴唇,追上梁千凝,“言福居士和他徒弟都是笑里藏刀,阴险之人。” 梁千凝毫不在意,“那又怎样?” 石弘铭看着梁千凝觉得又可爱又无奈,伸手摸了下梁千凝的鼻子,梁千凝一霎脸红愣住,石弘铭笑道一句,“拿你没办法,好了,回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还要参加酒宴。” “好、好。”石弘铭的眼神,梁千凝觉得奇怪,方才的一瞬间心里觉得石弘铭与往日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石弘铭找到了房间,拿房卡开门,梁千凝对石弘铭道,“我回房间了,一会儿见。” “嗯!”石弘铭目送梁千凝转身走向房间,回过头走进房间,石婉婷、北维平还在打游戏,而且坐得很近,石弘铭用手遮住嘴轻咳一声,“咳!” “师哥你回来了!” “石大师!” “嗯!我一会儿要去参加酒宴。” “那我得回去了,迟了我师父会骂我。”北维平慌忙起身跑向门口,跑到门口回头对石婉婷说了一句,“有时间再组队。” “嗯!”石婉婷愉快答应,转身,两手挽上石弘铭的胳膊,“怎么样?开不开心呀师哥?” 石弘铭笑问,“开心什么?” 石婉婷调皮一笑,“当然是同梁掌门单独相处。” 石弘铭一摸石婉婷的头,“鬼灵精。” 石婉婷揉揉头,“人家也是为了师哥你好嘛!” 石弘铭问,“怎么讲?” “师哥你明知故问,”石婉婷道,“师哥你喜欢梁掌门也不是一天两天,师哥你认识梁掌门的时候梁掌门十六岁,如今梁掌门二十五岁,认识这么久,呵护关心照顾,暗下帮忙解决了好多麻烦,默默付出这么多喜欢也不开口,好在梁掌门同天极派掌门的徒弟老十八字命格相克相冲不能在一起,不然,师哥你精心呵护的‘花’连‘花’带盆都被搬走了。”接劝,“师哥,你还是趁早表白吧!” “师哥心里有数。”石弘铭深吸口气,接叹气,抿了下嘴唇,眉头一紧,顿了顿,道,“我有点累,回房间休息,别太贪玩,好好看看书,背背心法。” 石婉婷点头,“我会的师哥。” 分卷阅读95 石弘铭走进卧房,关上门,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知道梁千凝同老十之间的感情,心中怎会没有波澜,难以启齿,自梁千凝十六岁那年,第一眼初见,少女貌美如画中走出一般气质出尘,怦然心动,回到九城再见女朋友明蓉心生厌恶满身俗气,久久忘不掉初见那一眼,梁千凝同师父黎怀清来到九城,黎怀清病倒托付请求帮忙照顾梁千凝,那一刻,离开医院,就选择了同女朋友明蓉决绝分手。 分手之后,黎怀清过世,梁千凝十九岁,遵从师父遗命留在九城寻找《白泽图》,一等再等,想等梁千凝长大一些明白什么是感情。未想等来等去,出现了一个老十。 而今,梁千凝心里已经有了老十,有了感情,不是一日两日能忘去,有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尤其是遗憾不能在一起。愁绪涌上心头,感觉无力倒在床上。 北维平回到总统套房,打开门,走进房间见梁千凝坐在沙发大口吃水果,走到跟前问,“师父你不是要去参加酒宴?” “我早就预料酒宴菜会很少,各门各派的掌门都在,不好意思吃太多,一定会吃不饱,”几口一个桃子,接拆开一个包奶盐味苏打饼干,吃了半包饼干,拧开水瓶,喝口水,梁千凝对北维平道,“晚上酒宴可能会到很晚,晚上不要到处乱走。” “我知道了师父。”北维平递给师父梁千凝一张面巾纸,深深觉得师父真是一个朴实的女孩子,表面只讲钱,讲物质,内心实际却只求三餐吃饱。 转眼间。 夜幕降临。 酒店侍应生一一敲门通知到宴会厅出席晚宴。 各门各派掌门都穿上了体面的衣服盛装出席。 石弘铭换了一套西装换了一条领带换了一双皮鞋。 梁千凝衣着随意,还是穿那件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的黑色外套,黑衣、黑裤、黑鞋,黑色发带束起马尾长发。 各门各派掌门步入酒宴会场。 餐桌每个位置都有名牌。 年岁大的长者先入座。 天极派掌门伍子昇、长清派马义被安排到一桌,伍子昇问,“马掌门,怎么不见你的徒弟马晟?这次比试不是应该你的徒弟马晟来参加?” 马义叹,“唉!别提了,红颜祸水,桃花劫。” 伍子昇更想知道,“如何讲?” 马义看向坐在临桌同石弘铭坐在一桌的梁千凝,“我那个徒弟,一根筋,到现在也转不过这个弯,知道炼赤派掌门会出席南北玄集,我担心我那个徒弟再受刺激,就叫我女儿灵珊代表长清派参加。” 伍子昇未多问但已知是同梁千凝有关。 一桌除了石弘铭、老十的师父伍子昇、长清派掌门马义、正魂派言福涛,其他门派掌门,梁千凝一个也不认识。很是意外石弘铭都认识,相谈甚欢,似很熟悉,堵心的是,同言福涛坐在一桌,而且就坐在对面。 各门各派掌门一番礼让谦让。 酒宴开始。 服务生一一端上精美佳肴。 酒宴从开始到一半,都不见主办人出现,各门各派掌门议论好奇“到底主办人是什么人”。 …… 梁千凝参加酒宴,北维平独自留在总统套房肚子咕咕叫,翻翻包里,带来的吃的被师父梁千凝吃没了一半,剩下的只有一些不解饿的薯片,有话在先,不能乱走,想,“叫个外卖可以吧!” 拿出手机坐在沙发搜寻挑选想吃的东西,看着、看着,有人敲门,北维平放下手机,走到门口,没多想开门,打开门一看,石婉婷一张可爱笑脸,“嗨!宵夜去不去?” 北维平一呆,“可以出去吗?” 石婉婷笑,“这里又不是监狱,怎么不可以?” 北维平内心挣扎,实在太饿,说了一声,“我去拿手机拿钱包。”转身回房间拿上钱包、手机、房卡,门关上自动锁好,对石婉婷道,“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只有一张房卡在我这,回来晚里我师父回来进不去房间。” 石婉婷心中有数道,“我上网查了一下,距离这里不远,有一家饼店,网评梅干菜肉饼特别好吃。” “梅干菜肉饼?比试前吃梅干菜肉饼寓意不好吧?” “哎呀你怎么这么迷信!”石婉婷拉着北维平出去吃宵夜。 在房间的老十同丁婉通视频,自从算出卦象对梁千凝不利,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只和梁千凝做好朋友,却次次都做不到只做好朋友,这次,下定决心,接受丁婉,尽可能的投入男朋友这个身份,手机视频中丁婉笑得十分开心,“等比试结束,你回来,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交往这么久,还没有单独看过电影。” 老十一笑答应,“好啊!” 丁婉婷惊喜,“好希望你快点回来。” “明天开始比试,要等四天左右。”老十无意一眼看到丁婉脖子上戴着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你出去逛街了?没见过你戴这条项链。” “我没有出去逛街,”丁婉纠结犹豫又担心, 分卷阅读96 “是,之前、伯父、送给我的,说、是送给我的见面礼。”接紧张一句,“如果你不喜欢马上摘下来还给伯父。” “送给你的,你就收着吧!”老十心里失望,强颜一笑说了一句,“你戴着很漂亮。” “是吗?”第一次听到老十夸赞自己,丁婉不由欢喜,聊了两句,说了一句,“我很想你,你可不可以说一句,我爱你?” 老十心里一酸,短短三个字,两年前没有机会说出口,两年后没有资格说出口,窝在心里整整近三年,现在,一个自己心里不爱的女人让自己讲这三个字,讲一个“我”字,如何也讲不出一个“爱”字。试了几次,就似心紧紧锁着那个“爱”字,百般劝说,都无法违心说出口,最后一句,“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 丁婉强颜一笑,“没关系,我给你时间,重要的是你已经有了转变接受我这个女朋友感情需要慢慢培养,我可以等。” 话越说心里越沉重。 老十叹一口气,“很晚了,早点睡,等我师父回来,我也会睡,晚安!” 丁婉依依不舍地看着视频中的老十,道句,“晚安!” 舍不得按下挂断。 老十挂断才挂断。 答应回来一起看电影,一句简单的“晚安”,丁婉心里很知足。 几分钟的通话,老十度日如年,心无法控制的想着梁千凝此时此刻在干什么?有没有想着自己?如此想着又愧疚自己是丁婉的男朋友,却做不到一心一意。 揉着额头回想,回想梁千凝生病高热陪在梁千凝身边那一刻,丁婉没有跳楼相逼,梁千凝会不会答应同自己在一起。回想、回想,泪目。抹一把泪,接受现实。 现实。 已经是丁婉的男朋友。 第四十八章 卑鄙小人 “哇!吃着梅干菜肉饼赏着月光真的好浪漫!”石婉婷拿着吃了一半的梅干菜肉饼,仰头看着夜空一轮明月,十分满足,同北维平坐在酒店公园长椅接一句,“今晚的星星也好漂亮!” 北维平笑道一句,“你同我师父一样,吃饱了就很满足。” “如果你师父真如外界所传贪钱、物质,我师哥才不会喜欢。”石婉婷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师哥最中意没有心机、重情重义、同时有胆识有本事的女孩子。” “你清楚你师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却不清楚我师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北维平仰头对月长叹,“起初我师父说,她喜欢成熟稳重、不失幽默风趣、心地善良、有勇有谋、最主要道术和身手一定安高过她,让她觉得有安全的男人、” “说的不就是我师哥?” “后来我师父又说她喜欢有上进心,事业有成,身家丰厚的男人。” “我师哥很符合呀!” “再后来,我师父说她喜欢长相英俊的男人。” “我师哥就很英俊呀!” “你也见过十哥,不算特别英俊、高高瘦瘦、十安堂倒贴亏本没有什么钱、除了一日三餐没有什么追求。” “我师哥说他玄学道术造诣很高,如果愿意,不会比我师哥名气低。” “问题在于十哥淡泊名利,我师父一心追求‘脱贫致富’,十哥犹犹豫豫,我师父雷厉风行,两个人‘牛头不对羊嘴’。” “‘牛头不对羊嘴?’‘驴唇不对马嘴’吧?” “十哥属牛,我师父属羊,他们相冲嘛!” “哦!”石婉婷恍然大悟,“‘牛羊相逢泪淋淋’,想不到他们两个会相爱。” “何止相爱,爱的还很深,”北维平手里拿着没有吃完的梅干菜肉饼,轻叹一声可惜,“十哥为我师父挡过花盆、挡过硫酸,缱绻出事,我师父悲痛欲绝,十哥陪在我师父身边。” “我师哥也做了很多!”听北维平说了诸多老十的付出,石婉婷不甘落后,“千凝堂刚开业没有生意,我师哥说服手里的客户暗中帮忙拉生意,有的客户不放心,我师哥承诺免费帮忙布招财局对方才答应,你师父在外面得罪人,我师哥暗下帮忙调解,还有,你师父被抓进警署,我师哥迟了几天才知道,对方还要控告你师父,是我师哥让叶助理找律师调解这件事,我师哥只是忙,同你师父不是住在一处,如果住得近,花盆砸下来、硫酸泼过来我师哥也会奋不顾身替你师父挡。” 北维平不知所措,“聊天而已,你这么激动?” 石婉婷认认真真,“我是个孤儿,被扔在垃圾堆,是我师父把我捡回去,三岁,我师父过世,是我师哥照顾我把我养大,那些年日子很难、很苦,没有地方睡,躲在废弃仓库里避雨,师哥把仅有的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最后一块面包给我吃,师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师哥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哥哥,我师哥配得上他喜欢的一切。” “我理解你的心情。”北维平犯愁,“可感情这种事,也要我师父喜欢你师哥。” “你师父凭什么不喜欢我师哥?”石婉婷深深为师哥石弘铭 分卷阅读97 抱不平,“我师哥有钱、有事业、长得英俊,成熟稳重,又温柔体贴,最主要,对你师父那么好,那个天极派的老十,才认识你师父多久,要是我师哥没有道德心,不顾及你师父当时年龄小,早早表白,说不定宝宝都很大了,还有那个老十什么事。” “认识不久,十哥也是真心真意喜欢我师父。” “你要同我唱反调是不是?” “我哪有?” “哼!不理你了!”石婉婷拿着吃剩的梅干菜肉饼生气起身离开长椅。 北维平当即慌了,起身追,“聊天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石婉婷气呼呼,“会呀!我就是这么小气!” “哇,你们女人生起气来一个样子,”北维平耐心地哄,“算我说错话,我说‘对不起’可以吧?” 石婉婷仍生气,“你说‘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吗?我凭什么原谅你?” 北维平不由一笑,“你和我师父真的很像。” 石婉婷娇嗔一句,“哦你的意思是我也很凶!” 北维平急忙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凶,你这么可爱,怎么看到都不像会对人凶的女孩子。” 石婉婷这才露出笑容。 石婉婷露出笑容,北维平紧成一团的心才得以轻松。 石婉婷笑了笑,抿了下嘴唇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说、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怎么问起这个?”北维平如实相告,“以前谈过,不过也算不上,被人当作傻瓜,如果不是我师父,我早就被人骗得倾家荡产,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说不认识我,不承认我是她男朋友,对我说从来没有答应做我女朋友,可笑的是后来她抱着同别人生的宝宝让我做宝宝的爸爸。” 石婉婷惊讶,“你答应了?” 北维平一呆,“做了一次傻瓜还不够?我当然没有答应。” 石婉婷点点头,“那你还不算太傻。” 回忆到深刻的一段经历,北维平语气深沉,“我捡到过一个女鬼,叫盛曦曦,同你一样,长得漂亮可爱,台风暴雨天气,为了给生病的家人买药出去掉进下水道被脏水淹死的,心地很善良,我师父帮她超度,她入轮回之前对我说,如果二十年之后,我还找不到女朋友,她就嫁给我。”回忆起来倍感暖心问石婉婷,“是不是很感人?” 石婉婷一笑,“人家也说了,如果二十年后你还找不到女朋友就嫁给你,并没有说让你等她二十年,说明,对你只有感激之心。” 北维平呆了一呆,“起码有个鬼说二十年之后愿意嫁给我,总比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好吧!” 石婉婷笑笑不语。 北维平看向石婉婷。“聊了这么久,说了我师父、说了你师哥、说了我,还没有说过你,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石婉婷认真想了想,“我喜欢心思简单的男孩子,不用费心去猜他在想什么,正直善良,像我师哥一样疼我宠我,当然他对我的亲人好,我也会对他的亲人好,聊得来,有共同爱好,只要肯努力,不是好吃懒做就可以。” “哇!你条件这么好,师哥是一派掌门,九城知名玄学大师,要求一点也不高。”北维平笑道一句,“这么低的要求很好找,我就很适合。” 石婉婷停下脚步,“你有我师哥那么英俊吗?” 北维平一呆,“这倒没有。” 石婉婷踮起脚尖,亲吻北维平的脸颊,亲吻之后,脸色一红,说句,“虽然你没有我师哥英俊,但你很可爱。” “我、”第一次有女孩子亲自己,北维平惊呆。 “好啦!不要发呆了,该回去了,不然你师父进不去房间,又该骂你!”石婉婷咬唇羞涩一笑,同北维平往回走,“你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吧?” 北维平心中狂跳,“怎、怎么会?” 石婉婷顿生气。 北维平急解释,“我梦里梦见过有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子亲我。” 石婉婷不禁一笑,“这也算?” 说话间。 快走出酒店公园。 迎面遇见正魂派言福涛的徒弟孔家旺,孔家旺笑意盈盈,“想不到两位同我一样有雅致出来赏月。” 见到孔家旺满脸邪气的脸,想到惨死魂飞魄散的女星卫香兰,北维平拉起石婉婷的手就走,“不要理这种人!” “哎,”孔家旺拦住去路,“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同你不熟,”北维平不悦,一句“让开!”疾步同孔家旺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孔家旺攥着的手松开,从孔家旺的手心里飞出一只血红长有透明双翅的虫子飞向北维平、石婉婷。孔家旺转身对着远去的北维平、石婉婷冷笑。 北维平、石婉婷走出酒店公园,石婉婷感觉胳膊刺痛,一看胳膊吓得大叫,“虫子!”虫子怎么赶赶不走,围着石婉婷飞转,石婉婷心情急躁,“我最讨厌飞虫!” 分卷阅读98 “我帮你赶走它!”北维平试图挥手赶走飞虫,挥来挥去不走,心中一动,手疾眼快,啪的一声,两手一拍,手掌摊开,飞虫倒在掌心一动不动,“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赖着不走。” 北维平话音刚落。 倒在北维平手心一动不动以为被拍死的飞虫动了,刺痛一下,猛地钻进北维平的皮肤里,虫子钻进北维平的皮肤里瞬手腕鼓起一个包,鼓起的包游动。转而顺着胳膊爬。北维平剧痛难忍,疼的满头大汗倒地打滚。 石婉婷惊慌不知所措,按住北维平,一看胳膊,方才知道,“是蛊虫!” 急拿出手机,拨打师哥石弘铭手机号码,拨打出去,来电铃声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师哥石弘铭、梁千凝正巧向这边走过来,急喊,“师哥你快看看维平!” 北维平痛苦的叫喊声、石婉婷的求救,惊动了石弘铭、梁千凝,徒弟出事,梁千凝首当其冲冲到跟前,按住打滚的北维平,挽起衣袖一看,胳膊鼓起一个包,包还在移动,立时脱下北维平身上的外套,好在北维平戴在身上的银符护身符起了作用,爬虫没能爬入心脉。石弘铭到跟前眉头顿皱,“蛊虫!你们两个遇到什么人?” 石婉婷心急如焚,“我们两个刚刚在公园遇到孔家旺。” “卑鄙小人!”梁千凝急于救人,咬破手指,在北维平的胳膊,蛊虫未及处画了一沓血符,接着毫不犹豫,右手结剑指划破了左掌心,左手掌心实时被划破出伤口,伤口流出血,梁千凝咬牙忍疼,看着血流到北维平的胳膊。 石弘铭心头一紧,“这样会伤到你!” “明天维平要参加比试,手不能受伤。”梁千凝右手剑指一指停留在北维平胳膊皮肤下的蛊虫,灵力注入,北维平的皮肤毛孔冒出白烟,蛊虫顺着血迹从北维平的皮肤钻了出来,振翅飞到梁千凝的掌心,梁千凝急忙在左手腕画符,蛊虫没能钻入梁千凝的皮肤,但紧咬梁千凝掌心流血的伤口不放,梁千凝疼痛痛苦紧要嘴唇。 “师父……”蛊虫一转移,北维平一瞬间不痛,没事,但见师父替自己受苦内心十分不安。 “师哥你快想办法。”石婉婷看着梁千凝掌心流出黑血沫害怕。 “千凝,忍着点,别动。”石弘铭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包金针,“你们两个扶住千凝。” 北维平、石婉婷照做。 梁千凝疼得脸色苍白虚汗连连。 石弘铭疼在心里,手拿金针小心翼翼接近咬住梁千凝掌心流血伤口的蛊虫,看准时机,一针刺破,蛊虫化绿水流淌,石弘铭取一把小刀,狠下心划破梁千凝有伤的掌心,血再次流淌,黑血流尽,流出正常红血,才松口气,“没事了,我房间有药,上点药,养几天,换几次药,就会好。” 第四十九章 过吊桥 梁千凝满手是血回到酒店,石弘铭从房间拿出药箱,为梁千凝上药包扎,嘱咐不要沾水乱动。梁千凝点头记下。 一夜过去。 酒店各门各派都收到了酒店服务人员送来的信封,拆开看是南北玄集会主办人下达的通知。通知写明,酒店楼下集合。 各门各派掌门携徒弟纷纷下楼。 但集合处却少了一半门派没来。 听人议论,几个掌门徒弟突然肚子剧痛、上吐下泻,有几个掌门徒弟不小心受伤,皆是出了意外不能参加比试。 北维平凑近师父梁千凝身边,小声一句,“师父,你说会不会是孔家旺搞得鬼?” “卑鄙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梁千凝从心底瞧不起正魂派,“祖师是背叛师门的逆徒,偷学各个门派的道术,蛊虫害人,哪一件事光明磊落,背叛师门还到处说祖师曾是炼赤派弟子,这种人,厚颜无耻,他敢这么做,那位言福居士一定暗下授意,比试的时候,你要格外小心孔家旺这个阴险小人。” “我知道了师父。” 这时,关心梁千凝伤势的石弘铭过来询问,“手痛的还厉害吗?” “上了药,疼了一夜,早晨不是很痛了。” “那就好。”石弘铭松口气。 石婉婷跟着师哥石弘铭身边。 同师父伍子昇陪马义马掌门聊天的老十,目光寻找人群,寻找到梁千凝,看到梁千凝左手缠着纱布,顿时心头一紧,奈何南北玄集派来的车到了,师父伍子昇催促上车,不能上前,不知道梁千凝怎么受的伤,老十的心揪成了一团。 梁千凝携徒弟北维平同石弘铭、石婉婷坐上了一辆商务车。 一排车队载着各门各派的掌门与掌门徒弟出发离开酒店,出发前,发给每一个一条黑布条,要求蒙着眼睛。出于遵守规则,各门各派掌门与掌门徒弟相继用黑布蒙上眼睛,北维平帮师父梁千凝系上黑布,接着黑布蒙上自己的眼睛,系好,不禁一句,“师父,这么神秘,真的不会把我们卖掉?我看新闻,可是好多人被骗去黑煤窑挖煤、搬砖,我还在网上看到,曝尸荒野肾被人挖走卖钱的新闻。” 分卷阅读99 “拐卖一众玄门各派高人去黑煤窑挖煤、搬砖你真想得出。”梁千凝觉得愚蠢好笑,“挖你的肾去卖钱,你以为肾脏移植手术那么简单,肾挖出来就算有专业医学设备保存,短时间去哪里找配型合适的人?” 北维平接一句,“可能偷肾的人口味很重,不拿去卖钱,肾挖出来做‘爆炒腰花’呢!” “咦!你好讨厌,说的我都害怕了!”坐在石弘铭身旁的石婉婷听北维平讲出这句话胳膊起了鸡皮疙瘩,转头问师哥石弘铭,“师哥不会真的有这种事吧?” 石弘铭不禁一笑,“怎么会有这种事。” 石婉婷这才安心。 不知多远的路。 蒙着眼睛。 坐在车里。 只感觉出左拐右拐转了好几个弯,感觉很久的时间,车停下了,听司机说,“可以摘下黑布了。” 各门各派掌门与掌门徒弟相继解下蒙着眼睛的黑布,眼前突然一亮不适应,手遮挡,过了一阵儿才缓过来,缓过来不见司机,众人心下一惊,四处张望,不见司机人影。猛然感觉怪异不是常人。 但来都来了。 未做多想。 下车,见在一座青山山下,有一条上坡石梯直通山顶。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一青衣白发,头挽道髻,别着木钗的老者面带祥和笑容走下石梯,“吾乃,看守此山,守山人,职责为诸位引路。” 青山之下。 雾气缭绕。 这老者一出现。 北维平不由惊呼,“师父,我们不是见到神仙了吧?” 梁千凝冷笑,“神仙那么容易见?你没听说过人神有别?” 青衣白发老者伸手一请,“诸位请随老夫上山。” 青衣白发老者前边带路。 伍子昇、马义、言福涛同几个同为年长的前辈先行,石弘铭、梁千凝等年轻掌门在后,北维平在掌门徒弟中找到老十,“十哥,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老十回答,“知道。” 北维平眼前一亮,“去哪里?” 老十笑,“当然是山顶。” 北维平失望,“原来你也不知道。” 老十问,“出发前我看到你师父左手缠着纱布,怎么弄伤的?” 北维平附耳告知。 老十听完眉头一皱,“卑鄙小人!” 北维平气愤,“何止卑鄙小人,简直、” “哎,你们再聊什么?”石婉婷跳了过来,看着北维平、老十,“他们都远了。” 北维平一眼望去,同辈的人确实走远,“你怎么没有一起走?” 石婉婷道,“那个孔家旺也在人群里面,我不想跟他一起走。”说着,手挽上北维平的胳膊,“我想跟你一起走。” 北维平不由脸红,“好、好啊!” 完全忘记了身旁刚才还一起说话的老十,同石婉婷走上石梯。 老十摇摇头,一个人独自走。 各门各派掌门与各门各派掌门的徒弟跟随青衣白发老者顺着石梯走到山顶,山顶断崖相隔对面山有一个很大的山洞,生锈铁链连接铺着残旧木板的吊桥是唯一通过的路,但吊桥下雾气缭绕,深不见底。令人见之胆寒。 青衣白发老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盖子道,“请诸位把身上的手机、手表、首饰戒指摘下来,放在盒子中,比试结束,会原封不动还给诸位。” 言福涛哼声一笑摘下手中翡翠戒指、金戒指、一块金表放入盒子中。 石弘铭解开表带取下手表。 石婉婷摘下项链。 伍子昇摘下戴在脖子上的金葫芦。 马义摘下掌心大的金牌。 其余人一一交出手机、手表,老十跟着交出手机,摘下佩戴在脖子的重明鸟玉佩,解开手表表带,青衣白发老者看到老十右手腕戴着红色姻缘绳嘴角勾起笑意,老十不由紧张,“这个不用解下来吧?” 青衣白发老者笑道一句,“不用。” 老十松一口气。 见众人都拿出贵重首饰,拎着黑色化妆箱,黑色背包反背在胸前的北维平愣愣地看着师父梁千凝,“师父你没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吗?” “手机我放在酒店房间,”梁千凝手拿一把折扇道,“我只带了白泽驱鬼扇,那位老者只说交出手机、手表、首饰。” 北维平小声,“师父,你看别的门派掌门又是玉佩、又是金牌、金链子,你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显得我们炼赤派寒酸?” “我一定要像他们一样穿金戴银才不寒酸吗?”梁千凝不以为然地一笑,“可笑。” “人家女孩子都有项链耳环。” “没有耳洞我要耳环做什么?”梁千凝教训北维平一句,“没听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北维平不禁小声嘀咕,“还说师祖穷得就剩一身正气,你做师父的不也是一样。” 分卷阅读100 梁千凝抬手一折扇敲在北维平的头,“再胡说!” 北维平“哎呀”一声不敢再多嘴。 北维平“哎呀”一声,众人目光看过来,梁千凝转手收折扇,言福涛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吊桥前,“上一届南北玄集会比试,炼赤派前任掌门黎掌门为炼赤派夺得“第一门派”荣誉,炼赤派名声大振,这一届南北玄集会,理应炼赤派先过。” 马义冷哼一声,要开口。 马灵珊小声一句,“爸爸,感情两情相悦的事,梁掌门当年也是无奈,您落井下石,师兄知道会更伤心的。” 马义顾虑到徒弟马晟没有开口。 师父伍子昇同卸龙山有矛盾,老十心中担心,小声一句,“师父、” 伍子昇哼声打断老十,“你师父我没那么心胸狭隘,推人探路送死。” 老十这才安心。 伍子昇、马义两位老前辈未语,其他门派认同言福涛的话,纷纷起哄,“玄门第一门派应当走在前面……” 北维平傻眼,看着起哄的一众人,“师父这么多人想看你出丑送死?” 梁千凝冷笑,“我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不如所愿。”转身大步走上吊桥。 北维平、石婉婷、老十、石弘铭心下一惊。 “师父!” “千凝!” “梁掌门!” 梁千凝面上气定神闲,心里怕得要死,脚下铁链晃动,木板咔嚓咔嚓响,要知道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为争一口气,心想走过去,就能嘲笑他们,眼睛望着对面平地,吸一口气,迈步走去,稳稳走一半,不想半途一块木板突然断裂,梁千凝一脚踩空,铁链与铁链间隔大,梁千凝整个人下坠,好在一手抓住了锁链没有摔下去,站在吊桥一头观望的人大惊失色,北维平、石婉婷、老十、石弘铭心一下悬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梁千凝缠着纱布的左手紧紧抓住铁链,掌心伤口撕裂流血,流出的血湿透纱布,梁千凝猛地一挺身,一脚勾住铁链,身一翻,抓住另一条铁链,连着两翻身,安安稳稳立在吊桥上,几个大步,走到吊桥对面,甩开折扇,扇了扇,得意一笑,“诸位前辈承让。” 惊心动魄的一幕。 几位掌门聚头议论,“遇事不惊,胆量过人,身手不凡,不愧是黎掌门教出来的徒弟……” “诸位前辈不过来吗?”梁千凝笑着看着一众掌门、一众掌门徒弟,又步伐潇洒返回吊桥中间,叫一声,“维平!” 北维平应声,“是师父!” 梁千凝合上折扇一笑转身,“跟师父走!”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北维平提心吊胆走上吊桥,两腿发抖,但见师父梁千凝流血的左手手指比划二、三、二、一、三变动,北维平心领神会,按照师父梁千凝提示踩木板,安安全全走过吊桥,“师父,吓死我了。”一摸额头,掌心都是汗。 第五十章 南北玄集会比试第一场 “现在看他们敢不敢过,不敢,就是他们出丑。” “那要好好看看。” 梁千凝、北维平站着看好戏。 石弘铭故意走到言福涛身边,“言福前辈您先请。” 言福涛自认体胖心虚,“石掌门先请。” 石弘铭冷笑,一声,“婉婷,我们走。”护着师妹石婉婷迈步走过吊桥到达平地同梁千凝、北维平碰面,走到梁千凝面前,“活人都被你吓死、” “害我徒弟不成,还想看我出丑。”梁千凝冷哼,“看到最后谁出丑。” 说话间。 伍子昇、老十、马义、马灵珊等一众掌门、掌门徒弟都过来了,剩下言福涛、孔家旺,孔家旺扶着言福涛走上吊桥,言福涛体胖,两个人的重量,吊桥摇摇晃晃,手把这铁链,孔家旺发抖,“师父、小心点。” 脚下铁链晃动。 木板咔嚓咔嚓地响。 言福涛心惊胆战。 五十米的吊桥。 半天才走到平地,脚一沾平地,两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看到有人偷笑。 顿恼羞成怒。 孔家旺扶住师父言福涛,“师父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言福涛咬牙攥拳,“家旺,这个比试你一定要赢。” 孔家旺应声,“师父你放心。” 这时,山洞里走出黑衣白发,头挽道髻,别着木钗,手里提着白纸灯笼的老者,老者笑着一礼,“欢迎诸位,吾乃山洞守洞人,为测诸位心地是否仁善,以防金符纸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里,特命老夫在此守关。”接向众人展示手里提的灯笼,“此灯无烛,手持,正直之士,心有正气,问心无愧,灯笼便会生出金色光芒,反之,心术不正、存有恶念者,灯笼则会生出黑气。” 北维平听了惊奇,“师父,这是不是‘测谎仪’?” 梁千凝咬了下嘴唇,“应该是。” 北维平担 分卷阅读101 心,“师父,两年前你帮人批算八字,那个女孩子想不开要跳楼,师父你会不会过不去这关啊?” 梁千凝道,“我批算八字,照事实直说,又没有弄虚作假,我为什么过不去?” 众人目光又都聚在梁千凝身上,不由分说,又想看恶名在外的梁千凝如何过这一关。梁千凝毫不犹豫,走到黑衣白发老者面前,黑衣白发老者递上灯笼。梁千凝接过黑衣白发老者递过来的灯笼,手握竹棍,心情平静,众人目光齐齐看着灯笼,白纸灯光金光闪耀,惊呼不已,“这、一直听闻她名声不好、怎、怎么会?” 梁千凝转手把灯笼递给北维平,北维平接过来,灯笼也发金光,转手经过石弘铭、石婉婷、伍子昇、老十、马义、马灵珊的手一一通过。灯笼传递,一经手,几十人淘汰半数,被淘汰人中就有言福涛、孔家旺师徒。灯笼一经言福涛、孔家旺师徒的手黑气滚滚,黑衣白发老者见此收回灯笼,“奉劝阁下与令徒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 言福涛一怔。 孔家旺无法接受,“怎么没开始就淘汰?” “诸位没有通过的请原路返回。”黑衣白发老者手提灯笼,邀请,带路,“通过灯笼测试的请随老夫走。” 黑衣白发老者手提灯笼走进山洞,通过的半数人跟随其后。 言福涛、孔家旺等其他没有通过的掌门、掌门徒弟垂头丧气原路返回通过吊桥走到青衣白发老者面前,青衣白发老者一一发放返还贵重物品,送被淘汰的一众人下山。走到山下,孔家旺不甘心,“准备这么久!” 言福涛叹,“三十年前,你师父我来参加,也未遇到这一关,怎、这一届,设了这一关?”言福涛怎想想不通。 原本,梁千凝预想比试无非是斗法、比剑、比拳脚,记得师父黎怀清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可通过一人宽的下坡石梯地道,到达宽敞洞穴,墙壁长明灯灯火照亮。黑衣白发老者,站在洞中洞口道,“此洞,名为‘洞内洞’,不同人进入所见各不同,也是南北玄集会比试第一关,定力,请诸位代表参加各自门派的掌门徒弟进入此洞,一炷香,未出来者,视为淘汰。” 看着洞口,又听是“洞中洞”,北维平满心恐惧,“师父,我可不可以不进去,我怕,我怕我进去,肾就没了。” “你想什么呢?”梁千凝一脚把北维平踹进洞内,“被害妄想症。” 北维平“哎呀”一声被一脚踢进洞内,脚步站稳,说是洞内洞,可是洞并没有别的洞,只见洞里石台摆着一盏油灯,北维平盯着石台上的油灯瞧来瞧去,瞧着瞧着,忽然白光刺眼,北维平睁不开眼了,闭上双眼,再睁眼,竟然身在千凝堂。北维平深深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是在做梦吧?” 洞外,老十、石婉婷等参加比试的二十几个各门各派的掌门徒弟一一走进洞内洞。 黑衣白发老者手一挥。 一面玄光镜出现在梁千凝、石弘铭、伍子昇、马义等各门各派掌门面前。 黑衣白发老者道,“只要诸位掌门心神集中,便可看到各自徒弟在幻象中的考验。” 梁千凝、石弘铭、伍子昇、马义等各门各派掌门目光齐聚玄光镜。 各见各自的徒弟所见幻象考验。 北维平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呀好疼,疼、应该不是做梦,这么说我只是睡着了做梦,梦见同师父一起去玄集会?这个梦好真实啊!” 北维平看看办公桌空空,左瞧右看,走到办公桌,一屁股坐到办公椅,“师父不在,趁机享受享受,坐在办公桌感觉是不一样。”接着,打开抽屉,拿出白泽驱鬼扇,白泽驱鬼扇握在手中,甩开折扇,起身摆开架势,大喊一声,“妖孽,炼赤派第一百一十九代掌门传人在此,还不速速现形?” 玩得尽兴之时,千凝堂的门忽然开了,北维平转头一看师父梁千凝从外面回来吓得一哆嗦,赶忙放下白泽驱鬼扇,“师、师父,我、我只是拿出来玩玩、” 预想会被暴打一顿,然后受罚,想不到,师父梁千凝却心平气和说了一句,“没关系,早晚你都要继承炼赤派掌门之位。” “我会继承炼赤派掌门之位?” “当然,你是我徒弟,我的位置自然你来继承。” 北维平受宠若惊,“师父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觉得很合适,”梁千凝一手按着北维平坐下,亲自倒了杯茶水,“凭你的资质、英俊的外表、聪明的头脑,你不合适谁合适?” 看着水杯里飘着的茶叶,抬眼再看满脸笑容,温柔异常师父,“师父,你没生病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 “我好好的怎么会生病,”梁千凝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北维平,“你这么聪明、能干,早就应该给你加薪水,我决定,不止把掌门之位传给你,还要给你加百分之五十的薪水,这是千凝堂的收入,以后都交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想怎么想就怎么花?” “嗯!” 分卷阅读102 “你不是我师父!”北维平扔了银行卡,跑出办公桌,看着眼前的梁千凝满眼惊恐,“我师父最吝啬、舍不得买茶叶,客人登门只有一杯水,还有、我师父经常骂我满脑袋脂肪,嫌弃我长得不够英俊,经常扣我薪水,每次提加薪水都恨不得马上把我踢出师门,怎么会夸我英俊,主动给我加薪水,还加百分之五十?” 梁千凝诧异地看着北维平,“你不喜欢我对你好吗?” 北维平摇摇头,“我师父嘴硬心软,对身边人好,从来都是默默付出,不会挂在嘴上,更不会说出来。” 北维平眼前的梁千凝嘴角微笑,“想不到你这么了解你师父。” 眼前突然模糊一片。 眼前清晰千凝堂的一切不在眼前,眼前只有石台上的一盏油灯,北维平心下一凉,“到底哪个才是幻觉?”慌慌忙忙跑出洞口,跑出洞口见到师父梁千凝,分不清虚实,声音发抖,问出一句,“师、师父,你、你觉不觉得、我、聪明、英俊?” “满脑袋脂肪、厚颜无耻的丑脸好意思问觉不觉得你聪明英俊?”梁千凝看过玄光镜里的幻象考验,心中有气,一手揪住北维平的耳朵,“说我吝啬、不给客人水里加一根茶叶、” “师父、你是真的师父!”北维平欣喜若狂,两手抱着梁千凝的胳膊,倍感亲切,“师父再见到你真好。” 梁千凝冷笑,“你心里不是想要一个不会骂你、对你温柔、夸赞你的师父?” 北维平摇头,“那样的师父太可怕了。” 梁千凝哼声问,“怎么可怕?” 北维平打了个冷颤,“要多恐怖多恐怖,就像一个变态杀人狂突然对你笑,一直盯着你笑。” “胡说八道!”梁千凝抬起手一折扇敲在北维平的头,“不过话说回来,你能通过第一关,我也很欣慰,没有丢我的脸,如果你像孔家旺一样,洞口都进不来,哼,你可要见到真正的‘变态杀人狂’。” 北维平目瞪口呆,“师徒一场,不会吧?” 梁千凝冷笑,“你说呢?” 北维平脊骨一冷,“不会吧?” 第五十一章 第二关万葬楼 此时插在香炉的一炷香,燃烧到一半,北维平第一个出来。 伍子晟更紧张在洞内洞的徒弟老十,透过玄光镜看到徒弟老十。 老十走进山洞白光刺眼,睁眼,身在十安堂,丁婉站出现在眼前,“丁婉?!” “十哥,”丁婉神情凝重,“我考虑了很久,我想通了,我们、还是做回朋友,我知道你心里爱的一直是千凝,强扭的瓜果然不甜,所以、我决定同你分手。” 老十不敢置信,“你、真的决定同我分手?” 丁婉面带微笑,“这种事怎么会开玩笑?” 惊喜来得太突然,老十一时反应不过来,丁婉接道一句,“还有一件事,千凝搬回梧桐大厦,她就在对门等你。” “千凝!”打开十安堂的门,对门一如从前,挂着千凝堂的招牌,推开千凝堂的门,朝思暮想,百般放不下的人站在面前,不禁喉咙涌动,热泪盈眶,“千凝……” “不是约好中午去拍婚纱照?怎么才回来!”梁千凝笑着走到老十面前,老十眼前的梁千凝温柔好多,见面一个拥抱,一吻亲在脸颊,“可以走了吗?” 老十一怔,“约好拍婚纱照?” 梁千凝笑问,“是不是答应嫁给你高兴昏了头了,拍婚纱照都不记得?” “你不是千凝,”老十推开眼前的梁千凝,摇头,“千凝认定八字命格相克相冲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我现在不想信那些,我只想同你在一起,嫁给你,做你的妻子,”老十眼前的梁千凝泪眼连连,“你爱我,我爱你,难道就因为八字错过遗憾一辈子?” “梁千凝不会说这种话,也就讨厌在人前哭,”老十深吸口气,含了一口心酸,“一派掌门挂在嘴边,死要面子,总是硬撑,不想被别人看扁,从来没说过一句,她爱我,喜欢我三个字都没有说过,不想悲剧发生,她宁可把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从小到大,失去父母、失去师父、失去最好的朋友,她害怕失去,所以不敢爱……我曾想勇敢一点,老天不会不给我和她机会,算出我和她缘分未尽,好开心,可当我算出我同她要经历生死劫难、一场分离才能在一起,算出卦象生死劫难对她不利,我才明白她为何算出如果同我在一起会对我不利一次又一次拒绝我,我宁可承受一辈子遗憾痛苦,也不想她受半点伤害……爱,不是占有,爱,是希望所爱之人幸福。” “恭喜你,过关!”老十眼前的梁千凝化作虚影消失。 眼前一切消散。 洞口出现。 老十走出洞口,再见正在臭骂徒弟的梁千凝才觉得真实,转头见师父伍子昇,“师父。” 伍子昇通过玄光镜看到一切,摇头叹气,这梁千凝是徒弟老十解不开的心结,忧愁满心头。转念欣慰好在过关 分卷阅读103 。 没有言语。 不多会儿,石婉婷轻轻松松出来,走到石弘铭身边笑,“师哥,里面好好笑,有个人假冒你说随便我去哪里玩,书也不用背,我当时高兴了一下,不过后来想到师哥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石弘铭笑着伸手摸摸石婉婷头,“很聪明。” 石婉婷转头见北维平,“呀,你比我先出来的?” 北维平得意,“我比十哥出来的还早,我是第一先出来的。” 看似简单好过的一关。 一炷香燃完。 马灵珊没有出来,马义垂头丧气,一关结束,被淘汰的门派一一原路返回。 黑衣白发老者手掌按动洞内石壁凸起的岩石,轰隆隆一声,石门大开,阳光刺眼,黑衣白发老者道,“此为第二关。” 适应阳光,梁千凝、北维平、石弘铭、石婉婷、伍子昇、老十放眼望去,峡谷景色秀丽,瀑布直流而下,雾气缭绕,仙鹤立于瀑布岩石,恍若仙境。北维平不由一句,“该不会又是幻象吧?” 梁千凝看来看去摇头,“不像是幻象。” 一旁石婉婷看到瀑布旁岩石缝隙长着一色花瓣黑色花瓣黄蕊的花,“黑曼陀罗?”手拉石弘铭胳膊,一指所见,“师哥你看瀑布旁边有朵黑曼陀罗!” 石弘铭闻声顺着师妹石婉婷指的方向看去,“黑曼陀罗代表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看来这一关不容易过。” 伍子晟眼望瀑布旁竹林,老十跟在师父伍子昇身边,翠竹成林,伍子昇不禁赞叹,“真是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老十跟着师父伍子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同北维平探讨树上野果能不能吃的梁千凝,伍子昇转头见老十心不在焉咳嗽了一声,老十急忙转回头,“师父。” 伍子昇叹一口气,“不要分心。” 老十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师父,这野果看着很好吃。”一颗树上红彤彤一串一串果实累累,看着诱人,北维平跃跃欲试,“不知道可不可以吃?” “这种果子叫‘山里红’,山楂一类,北方、东洛山山上常见。”听到是北方常见的野果,而做为南方人没吃过,北维平伸手去摘,梁千凝抬手一折扇打在北维平的伸向野果的手,“不告而拿是为偷。” 北维平一呆,“师父,野果,不算偷吧?” 梁千凝眼望四处,“你怎么知道这些野果没有主人?” 梁千凝话音刚落。 竹林中,走出一红衣白发头挽道髻老者,红衣白发老者手持一柄镶嵌金珠的拂尘,款款走来,止步,笑道,“吾乃看守峡谷守谷人,诸位掌门且在这里歇息,谷中野果、水中鱼皆可食,请随意,掌门徒弟随老夫来。” “师父,以我多年追剧的经验,越是表面看着和善的人越狠毒,”北维平拉扯梁千凝衣袖,“跟他去会不会把我们骗到一个地方练什么吸功大法吸光我们的修为” 梁千凝冷笑,“哦,放着三派掌门不吸,吸你一个驾驭蓝符的修为?” “师父你太轻易相信人了,这样很容易被拐走,”北维平紧张兮兮,凑近了小声说,“最近很多新闻说女孩子被迷药迷晕遭到抢劫,警方都立案了。” “专心比试,别想那些乱七八糟。”梁千凝抬手一折扇敲在北维平的头,而后对红衣白发老者道,“总要告诉我们做师父的这一关比试什么?” 红衣白发老者微微一笑,“万葬楼,诸位可有听闻?” “万葬楼?”梁千凝、石弘铭、伍子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石弘铭说句,“万葬楼,我略有耳闻,传说,万葬楼中存放万人骨灰,有万千怨灵。” 红衣白发老者点头,“不错。” 听到有万千怨灵,梁千凝把手中的白泽驱鬼扇递给北维平,“拿着,记住你是炼赤派弟子,我梁千凝的徒弟。” 北维平接过白泽驱鬼扇,郑重点头,“我记住了师父。” 石弘铭嘱咐石婉婷,“尽力就好。” 石婉婷点头。 伍子昇拉老十到一旁,“进入万葬楼不可以心有杂念,不要只想着儿女私情。” “我知道了师父。”老十准备好,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把剑柄护手刻着重明鸟图腾的伸缩剑,伸缩剑握在手中,深吸口气,做足准备。 石婉婷背带身边的布包里拿出一条朱砂红长鞭。 见参加比试者皆准备好,红衣白发老者手中拂尘一挥,满林翠竹移动,地面震动出现一条石路,雾气腾腾,看不到石路通向哪里,红衣白发老者说规则,“万葬楼,有三个出入口,每人各选出入口进入,顶楼,有一面杏黄旗,先到达顶楼拿到杏黄旗为胜出,未到达者为淘汰,中途若是撑不住,三位掌门师父可选择退出认输,规则已说完,三位顺着石路通过雾障即会见到万葬楼。” 老十、北维平、石婉婷相视一眼,相继走上石路,顺着石路走进雾障。 老十、北维平、石婉婷走进雾障,红衣白发老者手里的 分卷阅读104 拂尘又一挥,梁千凝、石弘铭、伍子昇面前出现一面玄光镜,玄光镜一出现,红衣白发老者收起拂尘,转身隐身于雾中。老十走进雾障那一刻,梁千凝偷望一眼,心中牵挂,转而又不放心徒弟北维平,同石弘铭站在一起,目光转向石弘铭,“万葬楼有万千怨灵,这一关,看来、凶险难过。” 石弘铭抿了下嘴唇,目光转向梁千凝,“放宽心。” “嗯!”梁千凝目光移向玄光镜,心中所念,眼中所见,看到老十推开万葬楼三扇门中的一扇门走进万葬楼,心头一紧,慌忙转移注意力心神集中想着徒弟北维平,转眼看到徒弟北维平也选择了一扇门走进万葬楼。石弘铭望着心中复杂的梁千凝叹息,接而也望向玄光镜心里念着师妹石婉婷。 伍子昇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担心紧张徒弟老十。 荣耀、输赢、金符纸,忽然间,在三位掌门心里不那么重要,心志统一,只要各自的徒弟、师妹平平安安尽力而为就好。这是难得的一次意见统一。 第五十二章 思想不要那么极端 北维平、老十、石婉婷分别走进一扇门,万葬楼,名字充满了死亡气息,然而外在内外却同寻常的市区住宅楼格局没差别,有楼梯、有电梯,但楼内每家每户门上都挂着黑白绸布贴着白纸黑字对联。三个人分三个出去入口进入万葬楼,皆见不到对方。 “凄风苦雨世间愁,但愿化鬼永无忧,再不为人。”北维平看过门上对联,经常看鬼片落下得阴影,不敢坐电梯,于是选择走楼梯,走楼梯走到三楼,突然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循声望去,一个皮球弹跳在走廊,不由脊骨一凉,“不会皮球变人头那么老土吧?” “皮球变人头多无趣!” “谁?!” “是我哈哈啊哈哈……”一个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人头突然倒着出现在北维平眼前,笑声癫狂,“哈哈啊哈哈……” 北维平大惊失色,“啊”一声,吓得倒退,拿着折扇的手发抖,“你、你别过来,我、我有我师父的白泽驱鬼扇,你、你过来,小心魂飞魄散……还有……”北维平拉开背包拉链,从背包里拿出一柄刻着北斗七星、白泽神兽图腾的铁如意,“我还有我师祖传下来的法宝。” 血肉模糊的人头狞笑头一转,地上皮球弹起,变成身体,头与身体结合,嘭的一声,一层楼的住户门同时大开,喷出剧烈白气,相继从白气中飘出骨肉外露口鼻歪斜的男女鬼数十余,鬼聚成群,满满楼道都是鬼,带头鬼哼声,“你有两件法宝,我看你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么多鬼。” “怨气这么重,”北维平傻眼,“这么多鬼!” “怕了吧?” “怕了我就不会学捉鬼!”群鬼张牙舞爪扑来,北维平甩开手里的折扇,唰地一声,扇面甩开,扇面上的白泽神兽图腾大放光芒,手里的折扇猛地一挥,挥出一股金光.气.浪,金光.气.浪一涌,群鬼惨叫,全身着火,一一烧成魂飞魄散,合上折扇,北维平为之震撼,“白泽驱鬼扇威力这么大!” 不敢多停留。 立时跑上楼梯。 跑到又一层楼上,又一层楼上还是相同的每户住户门上挂着黑白绸布,贴着白纸黑字对联,楼道走廊死气沉沉,安静异常,在读了白纸黑字对联,北维平不由心下一怔,“苦经地狱十八层,轮回为人最心寒,世间无情。”不禁一句,“这么悲观?” 突然,眼前两边墙壁伸出一双接着一双鬼手,一双双鬼手抓挠半空,楼道灯光闪烁不停,接而听到女子空灵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哼着凄凉哀怨的曲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曲调忽然停止,闪烁的灯光中闪现出一个黑衣女鬼身影,全身黑雾缭绕,嘴角勾起阴冷的笑,一阵儿狞笑,“阳间的人,好久不见。” “我、我想过去,可不可以借过一下?”北维平试探着问。 “你想过去?哼!”黑衣女鬼飘到北维平面前,“过去,不如留下。” “留、留下?!”北维平握紧了手里的铁如意,摇头,“不行,我师父还在外边等我。” “世间人薄情,你留恋一个师父不怕落得一个心寒?” “我师父对我很好。” “吃泡面,她吃面,你喝汤,对你非打即骂,你前生为救她牺牲一条性命,今生她如此这般对你。”黑衣女鬼口吐黑雾,黑雾喷向北维平,“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你的前生。” 北维平眼前一黑,迷迷糊糊,清醒,一怔,自己竟然站在山林,眼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袖右臂绣白泽神兽图腾的偏襟上衣下身黑色长裤,腰系黑色布腰带背着黑色绣白泽神兽图腾的布袋的女人跑过来,远望眼熟,近看惊讶,“师父!”再看同师父梁千凝一模一样的脸,一样黑色发带束起马尾长发,但多了刘海,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师父你怎么穿成这样?你拿桃木剑去哪里?” 北维平追着同梁千凝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问,同梁千凝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直奔山林北方疾走,北维平着急追得气喘吁吁,“师 分卷阅读105 父、师父你等等我!” 北维平一句,“师父、师父你等等我”,忽然身后传来喊声一句,“黎芊!”北维平回头触目惊心,一眼怔住,一个同北维平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追了上来。 同北维平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追上来,一句“黎芊”叫住了急着向山林北方去的同梁千凝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女人停下脚步,转身回头,“阿水。” 阿水道,“我已经跟我娘交代清楚。” 北维平恍然大悟,“她不是我师父!”接疑惑,“那她是谁?这个男人怎么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两个人怎么看不见我一样?”手伸向一男一女眼前挥了挥,一男一女没有反应,不由惊讶,“他们真的看不见我!”出去好奇,北维平跟着这一个叫“阿水”,一个叫“黎芊”的一男一女。 只见叫黎芊的女人神情凝重点头,“嗯!” 这时又跑来一个男人,这个人身穿土黄色短打对襟马褂长裤,短发,这个男人五官面相又让北维平吃一惊,“十哥!” 北维平一声“十哥!” 黎芊却称呼那男人,“五成。” 五成喘口气,“你怎么一个人先来了?”目光一转,“阿水?” 阿水道,“我也来帮忙。” 黎芊从背在身上背着的黑色绣白泽神兽图腾的布袋里拿出一本书,北维平清清楚楚看到书的封面赫然写着“白泽图”三个大字,惊呼,“这不就是我师父一直寻找的《白泽图》!”北维平伸手去触碰黎芊手里的书,触碰几次手抓空,看着手不由一句,“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 “因为这是你前世的回忆。”黑衣女鬼忽然出现在北维平身后,北维平闻声惊诧的目光看着黑衣女鬼,黑衣女鬼飘身移向前,“你前生是‘芸芊旅馆’的一个伙计,阿水,就是你前世的名字,家中有个母亲需要赡养,好在旅馆老板黎芸对你不错,日子过得去,直到、她的到来,黎芊、也就是你师父梁千凝的前世,你师父梁千凝的前世黎芊也是炼赤派掌门的徒弟,黎芊来到九城,你敬仰她精通道术擅长捉鬼驱邪,诚意诚意拜她为师,她却嫌弃你蠢笨、没有慧根,百般拒绝,说‘收你为徒,下辈子吧!’”接着,领着北维平向前走,又见到一幕,五成、黎芊重伤飞摔在地,面目狰狞的僵尸王抓住滚地起身的黎芊举过头顶狠狠扔出去,北维平心下一惊,“师父!”僵尸王奔向摔倒地上吐血的黎芊,危机时刻,只见一柄桃木剑穿透面目狰狞口含獠牙的一具僵尸,僵尸倒地,同时被僵尸锋利坚硬数寸长的指甲穿透皮肉内脏的阿水口吐鲜血也倒地,受伤的黎芊、五成扶起阿水,悲涌心头,哭唤,“阿水!” 阿水临终一笑,“说好、下辈子、收我、做徒弟……” 黎芊哭着答应,“一定、我答应你、来世、你蠢也好、笨也好,我都收你做徒弟……阿水……” “看到了,你前生,是为救她而死。”黑衣女鬼冷笑,“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你师父的前世、黎芊,早就死在僵尸王手中,六十甲子一轮回,今生,她成为你的师父,对你非打即骂,处处苛待你,可惜你前生为她的前生牺牲性命。” “怪不得师父经常说上辈子欠我的。”北维平心中没有一点怨恨,反而欣慰,“师父为我付出那么多,总算,前生,我也为师父做一点事。” 黑衣女鬼愣住,“你不恨她经常骂你、打你、罚你、对你苛刻?” “骂我、打我、罚我、对我苛刻你只看到表面,背后我师父默默付出为我付出了很多,除了我妈,最关心我的就是我师父。”北维平叹,“做人、做鬼都不能只因为一方面就否定所有,每个人表达的方式不同,就比如,我之前谈的一个女朋友,口口声声为我好,可做的却是伤害我的事,我师父经常骂我满脑袋脂肪不懂得思考、扣我薪水、打我的头,但我师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实心实意为了我好,为我考虑,帮我存钱,替我出头,不仅对我好,对我妈也非常好,难道就因为我师父脾气差,认定我师父不好?”摇摇头劝黑衣女鬼,“思想不要那么极端。” 黑衣女鬼神情越来越痛苦,“不、不、不……不……” 北维平一呆,“你、你、你怎么了?” “不、不、不,”黑衣女鬼看着十指黑雾缭绕的两手,手唇颤抖,一句一句重复,“不、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仰头朝天吼声一句,“不是我的错……啊……” 黑衣女鬼嗥叫声刺痛了北维平的耳膜,北维平堵住耳朵,黑衣女鬼黑气四散,强大的怨气袭来,穿在身上的衣袖右臂绣白泽神兽图腾的护身衣和戴在衣服里的银符护身符都抵挡不住,北维平坚持不住。 站在玄光镜前的梁千凝见玄光镜中的北维平呆站半天突然两手捂耳朵喊叫神情痛苦,梁千凝顿时着急,站前一步,急喊,“炼赤派认输退出!” 梁千凝喊出“炼赤派认输退出!”转眼,北维平两腿发软跌跌撞撞从雾障走出来,梁千凝上前扶住北维平,北维平内疚,“对不起师父……我没能撑到最后……” “不要讲这些。” 分卷阅读106 见北维平没有大碍,梁千凝才安心。 第五十三章 赢得失去 洞外洞,北维平第一个出来,万葬楼这一关又是北维平第一个出来。 北维平沦为淘汰,同师父梁千凝站到一旁等待结果。 石弘铭、伍子昇紧张地看着玄光镜。 石弘铭在玄光镜中看到师妹石婉婷,石婉婷走在楼道,铁甲阴兵手举刀斧气势汹汹冲来,手中长鞭一甩,长鞭金光流转,十余铁甲阴兵围住石婉婷,刀劈斧砍,惊心动魄,石婉婷左躲右闪,脚踏墙壁,翻身一转,握在手的长鞭一甩,鞭鞭抽中铁甲阴兵的头,嘭嘭嘭几声,火光爆闪,铁甲阴兵头颅爆裂碎成齑粉,石婉婷两脚落地,无头铁甲阴兵一一倒地化成血泥。石婉婷不由一哼,“看着倒是蛮凶的。” 石婉婷接着往前走,走上一层楼梯,又上一层,看着楼道两旁住户门贴着的对联,“人比蛇蝎毒,万恶由心生,地狱在阳间。”看过罢,石婉婷心中想,“万葬楼,怨气这么重,也不知道前边还会有什么,小心一点好。”迈步向前走,楼梯口,手持长柄刀,头戴银盔,身穿银甲,焌黑的一张脸,浓眉倒立,圆眼怒睁,把守楼梯口,挡住了石婉婷的去路。 石婉婷一看,“这鬼煞,比方才的阴兵看着还凶。” 把守楼梯的鬼煞一言不发,见到石婉婷举起手中长柄刀连劈带砍。 “呀!”石婉婷眼见刀刃摩擦墙壁迸发火星急忙闪躲,一道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打出去,打向银甲鬼煞。 银甲鬼煞挥刀一挡,嘭的一声,叠成箭头形状的紫符爆裂,银甲鬼煞手中的长柄刀刀片震动,只一顿,又挥刀劈砍,石婉婷挥鞭对决,打斗激烈,连着几个后空翻,一脚落地突然崴了一下,“哎呀”一声摔倒在地,眼见长柄刀朝头劈下来,石婉婷魂飞胆颤大叫,“啊……” “泓鸠派认输退出!”石弘铭眼见石婉婷走出雾障,迎上前,石婉婷哭着扑进石弘铭怀里,“师哥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石弘铭搂抱石婉婷安慰,“不怕,有师哥在,没事了。” 现下万葬楼只剩下老十一人。 到达顶楼拿到杏黄旗才算赢。 伍子昇的心一直悬着,盯着玄光镜,眉头越皱越紧。 老十走在楼道感觉到阴气袭来,目光一亮,手中的剑柄一挥,机关触动,实时弹出剑身,一挥出剑,几道紫符朝天一扬,激烈电光,袭来阴气被打散,再走向前,妖鬼阻路,步踏七星,挥剑连招,掌心画符,一句咒诀,“天极降鬼令。”妖鬼重伤。 妖鬼重伤飞摔触地消失。 伍子昇暗自赞叹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 层层过关顺利。 到了最后一关,这一关出现五个选择,一扇石门镶嵌红、蓝、青、黑、白五色机关石,同时想接近这石门不是那么容易,地板亦是红、蓝、青、黑、白五拼成,两旁每隔半尺便有一根点燃的白色蜡烛,烛光奕奕,无需告知,已知选错一步,非死即伤。老十谨慎,观察思考。伍子昇愁眉紧锁。 石弘铭很想知道老十会怎么选择。 梁千凝心里满是担心。 石婉婷、北维平并肩站在一起,石婉婷揉额头,“好难选择哦!” 北维平皱眉,“这么多颜色怎么选择啊?” 石弘铭目光转向梁千凝,看出担心,“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守山人穿的是青色衣服、守洞人穿的是黑色衣服、守谷人穿的是红色衣服,”梁千凝咬了下嘴唇,心里替老十捏了一把汗,“青、五行属木,黑、五行属水,红、五行属火,震、巽为木,坎为水,离为火,先天八卦配数,震四、巽五、坎六、离三,后天八卦数配地理,震东、巽东南、坎北、离南,东青色四步,第五步东南青色,东南向北黑色六步,北向南三步,我不敢肯定……会不会这么容易……”转头问石弘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石弘铭回答,“同你一样。” 梁千凝不由觉得石弘铭与自己想的一样,那么老十也一定会想得到,目光目不转视地看着玄光镜中面对老十,心中紧张,“你一定要平安出来。” “师父、师父你的手流血了!”北维平刚要把白泽驱鬼扇还给师父梁千凝,看到师父梁千凝缠着纱布攥成拳头的左手流出血,血染透了纱布,紧忙从包里找出纱布和药瓶,“师父我帮你换药!” “不用,”梁千凝关心形势全然不觉左手满手是血,“我没事。” 看着梁千凝如此紧张老十,石弘铭不由一叹,手伸向梁千凝流血的左手,小心翼翼解开被血湿透的纱布,心里泛酸,喉咙一涌,接过北维平递上来的药、纱布,帮梁千凝换药重新包扎,系好纱布,“紧张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梁千凝顿然心慌。 石弘铭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目光看着玄光镜里的老十,心中隐隐不舒服,暗暗吃了一口感情的醋。 六十余岁的高龄,经历过大风大浪,在这一 分卷阅读107 刻,伍子昇心神大乱,唯恐老十有个闪失。 老十观察思考,脑海中在地板绘出五行八卦图,五行八卦图一浮现脑海,心中有了定数,迈出第一步,东青色四步、第五步东南青色,东南向北黑色六步,由北向南三步,如此顺序顺利通过到达石门前。心中一喜。然而又陷入选择纠结。 石门上的红、蓝、青、黑、白五种颜色的机关石到底哪个才是关门机关? 北维平紧张不由一句,“拆炸弹一样,这么多种颜色!” 石婉婷想来想去想不到,“到底哪个颜色是正确?” 伍子昇、石弘铭不约而同左手起诀掐指算。算出结果目光一定。 万葬楼,在最后一关,选择,老十注视石门上的五色机关石,心中暗忖,“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分阴阳,黑、白。”想到此,毫不犹豫同时按动黑白两色机关。黑白两色机关按动,石门轰隆隆打开。 金光耀眼。 老十用手遮挡,金光渐退,目光看向眼前,杏黄旗插在木桌案上香炉,上前,一把拔出杏黄旗,杏黄旗拿在手中,黑衣白发老者出现,一句,“恭喜过关。”手里拂尘一挥,转眼,走出雾障,老十惊诧万分。 但见到师父伍子昇、梁千凝心中喜悦,走到师父伍子昇面前,“师父。” 伍子昇容颜大悦,“不愧是天极派弟子,我伍子昇的徒弟。”接问黑衣白发老者,“敢问第三关是什么?” 黑衣白发老者笑答,“令徒已经通过第三关,第三关考验仁善之心、心中正气,方才进入洞中之前明心灯经过令徒之手生出金色光芒,令徒心怀仁善,心存正气,故此,此届南北玄集会胜出为天极派。” 说着,黑衣白发老者走向瀑布,瀑布后有一山洞,再出来,手里端出托盘,托盘盛放黑色木盒,打开盒盖,千金难买,罕见难得的一道金符纸呈现众人眼前,“此为金符纸,望得者善加利用。” “多谢尊者。”老十收下金符纸拿给师父伍子昇,伍子昇喜不自胜。 石弘铭不失风度,大方恭贺,抱拳一礼,“恭喜伍前辈。” 梁千凝深吸口气亦抱拳一礼,“恭喜伍前辈。” “哪里、哪里,石掌门、梁掌门承让了。”徒弟老十为天极派赢得第一门派荣耀,得到金符纸,伍子昇满心欢喜,态度也和善,“稍后下山,略备薄酒,石掌门、梁掌门一定要赏光。” 石弘铭笑应,“一定。” 北维平、石婉婷围上老十,石婉婷笑道一句,“想不到会输给你。”北维平接句,“我师父预料的果然没错,十哥,胜出的果然是你!” 老十不由自主地望向梁千凝,梁千凝看到老十望着自己,只说了一声,“恭喜。” 比试结束。 下山。 又蒙上双眼回到酒店。 伍子昇在酒店设庆功宴,各门各派掌门、掌门徒弟纷纷道贺,皆道“风水轮流转,第一门派头衔落到天极派。”有人欢喜有人落寞,炼赤派失去了第一门盛誉,梁千凝愁叹愧对师父,酒宴未参加一个独自站在街头,路灯下,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心情满是复杂。 石弘铭走到梁千凝身后,“我们的赌约还做不做数?” 梁千凝转身回头一怔。 石弘铭抿嘴一笑,“说好,你徒弟通过初赛,进入前三,就算我赢。” 梁千凝叹息一笑,“倒真是出乎的我的预料。” “出乎你预料的应该还有一件事,”石弘铭做足了心理准备,“有一件事你一定没有预料到,就是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了很久,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我会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孩一见钟情,默默等到现在才开口。” 梁千凝一霎心乱,“你、喜欢我?” 石弘铭认认真真,“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希望你把我当作‘叔叔’看待,原因就是我喜欢你。” 梁千凝不知所措,“我、我一直都没有这么想过。” “现在你知道了,”石弘铭走近梁千凝,凑到梁千凝的唇边轻轻一吻,一吻将梁千凝抱入怀中,“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但我相信,只要你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我就能证明你同我在一起会很幸福,从今天起、我石弘铭、正式追求你梁千凝。” 突然的一吻。 突然的告白。 突然的拥抱。 突然看到突然跑着出现的老十看到这一幕,老十目睹心爱的女人被别人亲吻抱在怀里,念着“梁千凝”三个字的心好痛、好痛,泪眼相望,近在几步,却好似断崖相隔。眼泪吞噬了眼眸,心痛赢得了最大的荣耀,却失去了一辈子最想要的幸福。 此时此刻,爱而不得,爱又不能爱最痛苦。 第五十四章 日月同辉 一个周之后。 九城,平隆区,森林公园。 北维平跑步上山,气喘吁吁,“师、师父,不是、不是玄集会已经结束、为、为什么 分卷阅读108 还要每天跑步?” “你输了比试害我挨了你师伯祖一顿骂,”梁千凝手里拿着白泽驱鬼扇,抬起手,一折扇打在北维平后脑勺,“再不努力,做师父的也保不住你。” “哦!”北维平继续努力跑。 目标山顶。 跑到山顶,北维平才喘上一口气,连走带跑,走到山顶凉亭,一屁股坐到凉亭内的石凳上大呼,“好累……” 梁千凝跟着走近凉亭,由心涌出一句话,“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凉亭?” 北维平诧异,“这里以前没有凉亭吗?” 梁千凝注视凉亭,伸手触摸凉亭漆红石柱,“我记得没有。” 北维平从背包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一口半瓶水,问,“师父你以前来过这?” 梁千凝摇头,“没有。” 北维平一呆,“那你怎么说记得没有?” 梁千凝感觉奇怪,“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我来过这里。” “这种奇怪的感觉我也有过,”北维平心中一动问,“师父,你说这会不会是残留的前世记忆?” “我不知道。”梁千凝眼望山顶景物,心底莫名悲伤,悲伤之余,难以言明的难割难舍,不由一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好痛、好难过、好想哭?” “师父、你别吓我!”北维平慌了,“师父、我们下山、离开这吧!” 北维平扶梁千凝下山。 到山下问,“师父你好点没有?” “我没事。”梁千凝强忍眼泪,心还是隐隐的痛,心被掏空了般,好像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脑海一闪而过一个接一个画面,破旧工厂,此生最好的朋友白缱绻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脖子流血,唇无血色,脸色苍白靠躺在同是脖子流血的应离怀里,肉边卷起的血洞触目惊心,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眼窝脸颊深陷,獠牙锋利突出唇外,两手十指甲指尖长的僵尸在火光爆闪中融化成了一滩血水,火光中,白泽驱鬼扇脱手掉在地上,脑海闪过这一幕,梁千凝痛苦难过泪流不止,“缱绻、应离……” 北维平惊骇,“师父、两年前那场车祸缱绻、应离不是已经……” 不尽的悲伤由心中涌出,梁千凝头痛欲裂,抱头痛哭。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北维平手脚慌乱,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拿出手机,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怎、怎么办……” 离开森林公园。 梁千凝才渐渐平复。 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北维平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是生病了?还是、中邪了?” “维平、有一瞬间,我看到缱绻、应离的脖子被咬出血洞,流了好多血,我看到我自己惨死……”身边无旁人,梁千凝对徒弟北维平倾诉心中的痛苦,看着握在手中的白泽驱鬼扇,“这一切好像真真切切发生过。” “师父你不要胡思乱想,”北维平安慰,“怎么可能,陨石坠落、导致车祸翻车,缱绻、应离死于车祸,还有、师父、如果你死了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就像2012年,2012年,好多人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现在2015年了,世界不是好好的,生活还再继续,一定是师父你最近太累太紧张,神经衰弱,精神错乱,出现幻觉。” “我出现幻觉?”梁千凝心下一凉,呆呆地看着北维平。 北维平十分肯定,“一定是这样。” 梁千凝心情恢复平静,“可能是。” 走在回去的路上,与一对夫妻、一个五六岁小女孩手牵手的一家三口擦肩而过,突然听到小女孩一声,“爸爸妈妈你们看太阳、月亮!” “呀!太阳、月亮白天同时出现!”夫妻惊喜发现。 梁千凝止步转身回头看到停下脚步的一家三口仰头望着天空,跟着仰头目光望向天空,天空中一轮明日、一轮明月同时出现,不由想起两年前,南衡街夜市,算命摊,九衍居士说过的话:“乾坤再造,日月同辉,天降血雨,生死存亡之时不用找寻,自会出现。”日月同辉,说的就是太阳月亮同时出现。 梁千凝不禁一句,“难道、《白泽图》将会出现?” “什、什么?”北维平奇怪,“师父你说什么?” “没什么。”梁千凝心中不敢肯定,转回身道,“回去看看有没有生意。” “哦!”北维平没有多问,同师父梁千凝向巴士站走去。 “小慧、小慧你怎么了?小慧你别吓妈妈小慧你醒醒、小慧……”小女孩忽然晕倒在街上,小女孩子的父母心急如焚,“阿笙,怎么办?小慧、小慧……啊……” 倒在女人怀里小女孩脸色蜡黄突发抽搐口吐白沫。 女人的丈夫阿笙慌了手脚,“快、快送医院。” 抱起女儿就走。 女人着急,“钱都被妈拿走了怎么办?” “先送医院,钱我再想办法。”女人的丈夫阿笙,从兜里摸出手机,抱着孩子打点电话, 分卷阅读109 “喂,杜哥,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女儿突然生病了,杜、杜哥……”接又拨打一个号码,“喂三姑、三姑我想、喂三姑……” 女人急问,“怎么样?” 女人的丈夫阿笙摇头,“都是妈,跟人借太多钱。” 女人捂嘴痛哭。 “爸爸、妈妈我没事。”懂事的小女孩,拉拉爸爸的衣服,“爸爸,我们回家吧!” 阿笙看着女儿病了没钱恨自己没用,女人依偎在丈夫阿笙身边抱着女儿小慧伤心难过。同师父梁千凝等巴士的北维平听到哭声循声望去,看了看,恍然想起来,“那不是买神水的婆婆的儿子、儿媳、孙女!” 梁千凝眼睛一抬,“买神水的婆婆?” “之前遇到的奇葩老婆婆,”北维平细细说道,“还是南北玄集会比试之前的事,那天下班师父你提醒我不要有偏僻的路,回去半路我遇到一个老婆婆说出来散步肚子饿头晕,我送她到小吃街,她又说没带钱,我借五十块给她,她又让我回家,那个婆婆好奇怪,我送她到家里,她逼着儿子、儿媳、孙女喝她从神婆曹姑那里买回来的神水。” “什么神水?” “那个婆婆说,曹姑有一个宝瓶,倒进水倒出来就是金黄色,倒进酒倒出来就是墨绿色,金黄色的水治病延年益寿,墨绿色的酒驱邪护体。” “明显神棍骗人的把戏,这种话也信?” “师父你不是也相信过DHA增加脑突触促进大脑发育,人喝了会变聪明,买了罐奶粉让我喝?” “我相信科学不可以吗?” “很多新闻已经曝光了只是保健品夸张营销的噱头。” “怪不得给你喝了还是这么蠢。”梁千凝看着那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在街上哭,看到小女孩脸色蜡黄,不对劲儿,于是道,“过去看看。”说罢向一家三口走去。 “师父巴士来了!”巴士入站,呲一声,门打开,乘客下车上车,北维平提醒师父梁千凝,师父梁千凝还是走向一家三口,无奈只好跟上,“师父,等等我。” 梁千凝走到一家三口面前,北维平后追上先开口,“这么巧,在这遇到。” “你是?哦你是那天晚上送我妈回家的那位先生。”阿笙认出北维平,女儿小慧病在怀里,心情焦急。 北维平询问,“你女儿怎么了?我刚才听到哭声才注意到你们。” 阿笙的老婆丽丽抹泪,“婆婆一直偷着强迫给小慧喝神水,小慧身体越来越差,刚才突然晕倒,口吐白沫、” 北维平一怔,“那、那赶紧送医院啊!” “家里的钱都被婆婆偷走去买神水了,背地又跟亲戚邻居借了好多钱……”阿笙、丽丽夫妻难过。 “我看看孩子。”梁千凝瞧着阿笙、丽丽的女儿小慧昏昏沉沉,伸手把脉,把过脉,接摸了摸肚子,一按,小慧喊疼,接问阿笙、丽丽,“孩子喝神水有多久?” 阿笙急忙回答,“大概半年了,自从我妈认识了曹姑。” 梁千凝剥开小慧的眼睑,看看瞳仁,喊声一句,“维平,拿个杯子,三炷香。” “是师父。” 北维平听从吩咐立时从反背在胸前的双肩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喝光杯里的半杯水,拿纸巾擦干,接拿出三炷香,递给梁千凝,“师父,保温杯可以吗?” 梁千凝拿过保温杯看了看没说什么,从穿在身上的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内侧口袋里拿出一道紫符,紫符夹在两指间,一挥,紫符冒出火焰,借着符火点燃香,缓缓烧成灰的紫符丢进保温杯中,折断点燃的香头也丢进保温杯中,白烟徐徐冒出杯口杯口朝向女小慧的口鼻,小慧闻到烟味哇的一声就吐了,吐出一堆细如发丝密密麻麻蠕动活跃的血虫,阿笙、丽丽夫妻大惊失色,“这、”梁千凝道,“所谓的神水,根本就是害人的毒水,喝多了会滋生蛊虫,解释通俗一点,就是一种细菌,好在及时,再喝下去,蛊虫腐蚀五脏六腑,就没得救,回去多给孩子喝温开水,蔬菜、水果,清淡一些的食物。”说着拿出出钱,数出一千块,连同一张名片递给阿笙,“男子汉大丈夫,记得以后还给我。” 阿笙、丽丽感激不尽,“谢谢你、谢谢你、发了工资,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还钱。” “这种事,曹姑的行为,已经构成诈骗,我建议你们报警,被骗的钱可能会追回一些损失。”梁千凝接对北维平道,“拿纸笔给我。” 北维平从包里找出纸笔,“师父纸笔。” 梁千凝接过纸笔,拿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手机号码,写好交给阿丽阿良,“这是九城警署,陈督察的手机号码,打给他,告诉他是梁千凝给你们的号码,把事情说清楚,我相信,他能帮助你们。” 阿笙、丽丽夫妻感激涕零,“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梁小姐。” 梁千凝冷冷淡淡一句,“记得还钱就好。”转而叫一声“维平”,说,“我们走。”便同北维平赶上一班巴士离开了。 第五十五章 老同学重逢 b 分卷阅读110 r 日月同辉,是巧合,还是,预示《白泽图》将会出现? 梁千凝想了一路。 回到金山街、双春大厦、千凝堂,走出电梯,愁绪散不去,北维平看到千凝堂门口站着一个人,一眼看清楚对梁千凝道,“师父,石大师。” “石大师?”梁千凝走到千凝堂门口,一看果然是石弘铭,石弘铭眼角带笑,手里拿着一束红色玫瑰花,梁千凝一霎脸红,“你、你怎么来了?” “我推掉一些预约,记得,南北玄集会比试前,我们的赌约,我赢了,你陪我吃一顿饭。”石弘铭笑容温柔,把红色玫瑰花送给梁千凝,“我定了一家餐厅,一起吃晚餐。” “晚餐?现在才下午三点。” “我定了两张电影票,看完电影在一起吃晚餐。” 一听是邀请师父约会,北维平立时道,“师父,石大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师父你快去换衣服吧!” 梁千凝一怔,“有生意怎么办?” 北维平哭笑不得,“师父,石大师推掉预约少赚几十万都没有说什么,你就不要在意赚那点钱了,赚多少赔多少,不如去约会。” “你是师父我是师父?”梁千凝手一抬,一折扇打在北维平的头,“再胡说,打碎你的天灵骨。” 想想也是,百善堂,预约见石弘铭一面咨询费就要十几万,推掉几个预约,若是推脱,过意不去,于是对石弘铭道,“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拿着石弘铭送的花,走进卧房,打开衣柜,脱下外套挂好,放好白泽驱鬼扇,换上一条粉色连衣裙,散开长发,长发散落下来,梳理顺直,补了补妆,换双高跟鞋,走出房间,拿上装有钱包手机的手包,“可以走了。” 等待的石弘铭眼前一亮,“你今天好美。” “和平常一样。”知道石弘铭喜欢自己,梁千凝难以从容自然,“维平,我同石大师出去,你提早下班吧!” “知道了师父!”北维平露出欣慰的微笑目送师父坐上石弘铭的车远去,接而拿出手机,通讯录找到婉婷三个字,拨通了石婉婷的手机号码,“喂,婉婷,我师父和你师哥去约会了!” “我知道!”石婉婷突然出现在北维平身后,一拍北维平的肩膀,“嗨!” 北维平转身吓了一跳,惊魂甫定,道,“神出鬼没,吓死我了。” 石婉婷走近北维平,“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北维平挠挠头不好意思,“那倒不是。” 石婉婷皱眉,“你是不是想着别的女孩子?” 北维平慌了,“没有绝对没有,除了你,我没有想过别的女孩子。” 石婉婷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北维平松口气,“我们、去哪里?” 石婉婷想了想,“我是第一次恋爱,没有经验。” 北维平老老实实道,“严格意义讲,我也是第一次恋爱。” “那我们去公园吧!”石婉婷手挽上北维平的胳膊,“我看电视剧里,男女约会都是去逛公园,一起喂喂鱼看着蛮有趣的。” 北维平脸红答应,“好啊!” 北维平、石婉婷相视一笑,骑上粉红小摩托也去约会。 北维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感觉,做梦都想不到会拥有一个石婉婷这么年轻漂亮可爱的女朋友。无比感谢老天。 电影院。 进入电影厅前,石弘铭认认真真对梁千凝道,“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试着相处的机会,如果、相处一段时间,你仍然不能接受我,我、不会强求,我们还是朋友,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成为你的男朋友。”说着,牵上梁千凝的手,“我们进去吧!” 对石弘铭,梁千凝心里不讨厌,多年的关怀照顾,温暖备至,想到老十同丁婉交往也有半年,半年里,老十心里始终放不下梁千凝,梁千凝看在眼里,明白心里。同石弘铭坐在一起看电影,考虑一番,觉得石弘铭是个不错的选择。电影一半,石弘铭握着梁千凝的手,缓缓凑近梁千凝的唇边,四唇相碰,浅浅一吻,电影看完,手搂向梁千凝的腰走出电影院。世界就是那么小,出来迎面遇见同是来看电影的老十、丁婉,丁婉挽着老十的胳膊笑容甜蜜,老十偶尔一笑,然而看到石弘铭的手搂在梁千凝的腰脸上一下没了笑意,眼底湿润,望着梁千凝,强颜一笑,“想不到、这么巧!” “想不到,第一次约会,就被熟人撞见。”梁千凝深吸口气,“电影看完了,石大师定好了餐厅,我们先走了。” 石弘铭礼貌一笑,“有时间一起喝茶。” 老十又一次目睹别人牵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手,看着石弘铭、梁千凝成双成对,不禁红了眼眶,转头见丁婉目不转盯地看着自己,苦笑一句,“他们很般配。” “看得出,石大师很喜欢千凝,千凝同石大师在一起一定很幸福。”丁婉悬着的心才放下,梁千凝已经有了男朋友,老十应该彻底死心,走近老十紧紧拥抱,“不过我觉得我才是最幸福。 分卷阅读111 ” 老十强忍眼中泪,强颜欢笑,陪丁婉看完了一场电影,借口说去看母亲何玉秀,送丁婉坐上出租车,一个人开车停在了码头,下车手扶栏杆独自吹着海风望着海面脑海回忆,同梁千凝在去往思凰岛的船上相遇第一次主动打招呼,“嗨,真巧,你也去思凰岛吗?” “这班船去别的地方吗?”梁千凝冷冷淡淡语气至今记忆犹新。 一切美好。 都停留在回忆。 拿出钱包,轻轻打开,梁千凝身穿婚纱的照片映入眼帘,那是北维平随手一拍无意捕捉到的美丽瞬间,人生第一次做偷偷摸摸的事,就是偷这张照片,轻抚照片貌美的脸,两眼猩红流下泪,“千凝……” “老十?真的是你老十!”一个身穿粉色西装白色衬衫肤白眉清目秀俊美的男人走上前,见到老十喜出望外,“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我们、有八年没见了吧?” “你是?”老十还没有从伤心中缓过来。 “小学、中学、高中、经常被同学欺负,被同学笑娘娘腔,”身穿粉色西装的男人提醒,“你为帮我还同五六个同学在学校外打过一架。” “丁运鹏?!”老十反复打量才认出来,惊喜意外,“大学毕业你就去了国外,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 其实、两年前我就回来了,”丁运鹏抿嘴一笑,“当时,在杂志、娱乐新闻看到你,杂志、新闻说你与九城知名玄学大师石弘铭的女朋友偷情,当时我笑了很久,同学那么多年,我最了解你,当年读书的时候,情书塞满书桌堂,你看都不看一眼,学校校花主动向你表白,你都不为所动,怎么会同别人的女朋友偷情。” “这件事,是误会,”老十叹一口气,“那时,她还不是石弘铭石大师的女朋友,恰巧我在那时对她表白被别人偷拍到,歪曲事实,” “想不到‘千年铁树’也会追求女孩子。”丁运鹏深吸一口气笑,“我一个闷出来走走,想吹吹海风,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海边站了很久,看着很不开心的样子,还以为想不开寻短见,就走近看一看,没想到是老同学你,老同学,几年不见,我租的游艇在附近,去游艇喝一杯?” “好啊!”老十欣然答应。 游艇上,几罐啤酒下肚,老同学久别重逢,不禁怀念读书时代,丁运鹏端详老十,水光粼粼,水光映在老十愁眉不展的脸庞,丁运鹏眸光涌动,跟着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咬了下嘴唇。望着海面,一口啤酒含在嘴里缓缓咽下,老十转头见丁运鹏心事重重看着自己,笑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丁运鹏叹一口气,“看你比读书的时候憔悴好多,读书的时候,学校很多女同学暗下叫你‘神算小王子’。“ 老十听了不由一笑,“还有这个称呼?” “那是你不在意,只专心读书、学命理。”丁运鹏打开一罐啤酒,同老十碰杯,一饮半罐,“我一直不明白,读书的时候,女同学都追到你家里,你为什么一个不理?” “当时只是单纯的没感觉。”老十苦笑,“现在有了感觉又不随愿,可能是报应读书时候伤了那么多女孩的心。” “听你这么说,你、失恋?” “没有,我和我的女朋友关系很稳定。” “你有女朋友?是杂志上那个吗?” 老十摇头,“不是。” 丁运鹏看着老十,“也就是说,你那次告白失败,又交了一个女朋友?” “有一种感情,不在一起更证明了爱,”又几罐啤酒下肚,醉意令人敞开心扉,老十噙泪抹了把脸,屏住呼吸,紧紧抿了一下嘴唇,“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次又一次被强迫同我不爱的女人在一起,我爱的女人,站在我眼前,却在别人怀里……八字天克地冲……呵呵呵……老天让我和她相遇、相爱,又开了好大一个玩笑……”转身问丁运鹏,哭中带笑,笑中带哭,“老同学,你知道八字天克地冲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 “轻则家道中落,口角矛盾、诸事不顺,重则影响父母双亲、长辈、两个人伤亡难白头。” 老十泪眼连连,一手握着钱包,看着钱包里梁千凝身穿婚纱的照片,满腹心酸诉不尽,“我现在比死还痛苦……” 丁运鹏瞥见老十钱包里的照片,老十痛苦,丁运鹏心里跟着难过。 陪着老十喝了一罐又一罐啤酒,看着醉倒睡着的老十,拿出一管口红,两指轻拧,拧出口红,涂满双唇,一吻唇印在老十的脖子盖了一个“完美印象”,拿出手机,拍了照片,手机捧在手里看照片,心满意足,眼睛一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第五十六章 老十出轨了 从醉酒中醒来,老十睁开眼睛,身在游艇船舱,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找钱包,找到钱包,见照片还在,松了一口气,喝太多,对昨晚的事记忆不多。丁运鹏拎着买回来的食物走到老十面前,解开塑料袋,端出打包盒,“记不记得,读书的时候,放学,我们经常一起去霆记 分卷阅读112 喝艇仔粥、吃河粉,你不吃牛肉,每次都点素炒河粉。” “记得,霆叔人特别好。” “你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你特意去霆记买的?”丁运鹏点头,老十颇为惊喜,“那真的要好好尝尝,很久没有喝过了。”一口粥,一口河粉,回忆涌上心头,“这么多年,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食物味道没变,你变了。”老十一怔,丁运鹏注视老十,“你以前不留胡子。” “原来你是说胡子,”老十摸摸鼻下胡须,“不知不觉就留了。” “你留胡子很有男人味。”丁运鹏笑着看着老十,“不笑很帅,一笑可爱。” “看来,那次她说的是真心话。”老十想起问梁千凝自己哪里英俊,梁千凝回答的就是这句话,叹声一句,“十安堂,还有事等着我做,我先回去了。” “好。”丁运鹏拿出名片,递给老十,“我的名片,以后常联系。” “嗯!”老十拿出纸笔,拿笔在纸上写下手机号码,“我没有名片,我的手机号码。” 拿到老十亲手写下的手机号码,丁运鹏喜不自胜,送老十走下游艇,目送老十开车远去,直至不见车影。 老十开车回到梧桐大厦,遇见保安康叔,“早康叔。” “早老十。”康叔看到老十脖子红印,不由一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老十一愣。 走上楼梯,拿钥匙打开十安堂的门刚要进门,听到一声,“你回来了。”止步转头见丁婉走到面前,不由心虚昨晚欺骗丁婉并没有回家看望母亲,“我……” “你、”丁婉看到老十的脖子有口红唇印,触目惊心,“你昨晚、” “对不起,我骗了你,”老十心里不是滋味坦白,“我昨晚、没有去看我妈,而是同一个老同学喝酒,喝醉了没有回来。” “原来、是见老同学。”丁婉心中复杂,“我赶着上班,拜拜,下班见。” 老十点头,“好。” 丁婉脚步急匆匆跑下楼梯,跑出梧桐大厦,两眼噙满了泪,那鲜艳的唇印,无法不令人多想,想问清楚,又怕,得不来易的感情破裂。十安堂,老十洗把脸,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有块红印,洗洗掉了,皱眉,“什么东西?”洗掉了,没在意。 拿毛巾擦干净脸上、脖子上的水,走到办公桌坐下拿笔,拔下笔盖,拿张红纸,批算八字,旁边厚厚一摞。 上了一天班,丁婉恍恍惚惚,走在下班的路上,坐巴士回到梧桐大厦,走到十安堂门前,犹犹豫豫,按响门铃,等了会儿,门开了,老十打开门,见是丁婉,“你下班了?”丁婉“嗯”一声,走进十安堂,转身回头问,“你今天都在忙什么?” “批八字。”老十一指办公桌上厚厚一摞红纸。 “一直都在十安堂吗?”丁婉内心发抖问。 “一直在,怎么了?”老十奇怪,“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丁婉紧张摇头,“没、没有,随便问问。” “哦!”老十未多问,“我还有一半没有批完。” “那你忙。”丁婉也未多说,走出十安堂关上门,想,老十瞒着自己,至少说明,在意自己,自我安慰一番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一忙,到夜晚,老十哈欠连天,茶水提神,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批算完最后一张生辰八字。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门铃忽然响了。 看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了,可能是丁婉,于是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门一打开,迎面见一大束白色满天星,吃了一惊,花束移开接见一身粉色西装白色衬衫的丁运鹏满脸笑容,“嗨老同学!”接拎起手中一大打罐装啤酒,“没打招呼就过来,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进来。”老同学突然夜访,出乎老十的预料,“随便坐。” “你这里一点都没有变。”丁运鹏走到沙发坐下,见没有花瓶,便把一大束白色满天星放到沙发,打开一罐啤酒,“记得,读书的时候,一放学,你就来这里。” “每天放学、写完功课,就要学画符、结手印,背心法,没有时间玩,”老十走进厨房打开厨房柜子拿了两包花生、几包零食,从厨房出来,花生、零食放到茶几,坐下来同丁运鹏一起喝酒,“还要练剑,时间紧张得头昏脑涨。” “怪不得你从来不看书桌堂里的情书。”一罐啤酒喝完,接开一罐,“说心里话,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现在的女朋友?” 老十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种话?” 丁运鹏深吸口气道,“你昨晚在游艇喝醉,对我说你被强迫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又念叨了很多遍‘梁千凝’,梁千凝,应该就是你心里真正中意的那个女人吧?” 老十喉咙一涌,垂下眼眸,抿了下嘴唇点头,“嗯!” “看得出你真的很中意她,钱包里都放着她的照片,”丁运鹏心疼的目光望着老十,“昨晚、你含着眼 分卷阅读113 泪对我说,你和她八字天克地冲,在一起重则伤亡难白头、” “我昨晚喝多了胡言乱语……”老十压抑自己的情绪,撕开一包花生,强颜欢笑,“她都有男朋友,我也有女朋友。”打开一罐啤酒,满满一口,缓缓咽下,掩饰慌张尴尬,“不说这些了,喝酒,聊聊我们小时候。” “说起小时候,同学笑我胆子小,经常捉弄我,嫌弃我‘娘娘腔’,只有你站出来保护我,同我做朋友。”丁运鹏情不自禁手伸向老十的手,“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为了我同四五个同学打架。” 老十伸手拿啤酒错开了丁运鹏伸过来的手,丁运鹏尴尬手转向老十面前的花生,一颗花生放入口中,一口啤酒咽下,老十笑道一句,“想不到你记得那么多。” “那些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说说笑笑,说起往事越说越开心,啤酒喝到五六罐,老十忽然感觉头晕,眼皮发沉,接而浑身无力,一头倒在沙发。丁运鹏放下手中啤酒罐,拍拍老十的脸颊,“老十、老十……”老十醉的不省人事。 夜里难眠的丁婉,听到手机响声,拿起手机看,见是老十发来的短信坐了起来,打开短信,短信只有几个字,“到我家里来,门没有锁。”短短几字,看得丁婉,“难道、他想通了?”越想越紧张,下床,换衣服,换鞋,走出家门,走下楼梯,走到十安堂,心情忐忑,手伸向门把手,咔一声,门开了,走进十安堂,酒味扑鼻,眼见一堆啤酒罐倒地,关上门,转眼见一个男人从老十的卧房走出来,男人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丁婉看着陌生,“你是?” “嘘……他刚刚睡着,不要吵醒他,我和他是老同学,我叫丁运鹏。”丁运鹏声音轻柔,“他很累,我先走了,拜拜!” 丁运鹏笑着离开十安堂。 丁婉感觉老十这个同学笑起来怪里怪气,担心老十是不是喝醉,推开卧房门,卧房门一推开,触目惊心,老十没穿衣服盖着被子,床单被子凌乱,地上手纸一团一团粘有乳白色粘液的透明.安.全.套,丁婉顿时两腿一软,手扶门框,回想刚才怪里怪气从老十房间走出去的男人,心里顿然觉得恶心,哭着转身跑出十安堂,伤心无处去说。跑出梧桐大厦,拦一辆出租车,上车对司机道,“金山街,双春大厦。” 出租车一路来到金山街双春大厦。 出租车停下,付钱的时候丁婉才发现没带钱,哭着对司机道,“我忘记带钱包,可不可以等我打电话让我朋友下来?” 司机无奈,“好吧!你快点。” 丁婉拿出手机,拨通梁千凝的手机号码,哭声道,“喂,千凝,我在双春大厦楼下,我忘记带钱包,你可不可以下来接我?……嗯!我等你。” 按下挂断。 过了两三分钟。 梁千凝跑出大厦,丁婉下车,梁千凝付出车钱,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你司机大哥。” “不、不用客气。”出租车司机一眼看痴,开车离开,不禁一句,“哇,这么漂亮!” 出租车一走,见丁婉哭得伤心,梁千凝急问,“发生什么事?” 丁婉抱住梁千凝越哭越伤心。 梁千凝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 “十哥、十哥他……”丁婉难以启齿,“十哥他同男人发生关系……” “老十同男人?!”梁千凝大吃一惊,“你会不会误会了?” 丁婉哭着摇头,“我亲眼看到,一个男人走出他房间,他没穿衣服躺在床上,地上、地上还有……” “这么晚了你先到我那里,慢慢说。”梁千凝安抚丁婉,把丁婉领到千凝堂,倒杯热水给丁婉,丁婉情绪冷静下来,把事情经过同梁千凝说了一遍,梁千凝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也就是说,他发短信让你过去找他,你到十安堂发现自称是他老同学的男人从他房间走出来,接着看到他没穿衣服床单被子很乱,地上还有那种东西,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嗯!”丁婉不停的擦眼泪,“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怪不得平时我同他亲近,他都躲着我,我以为他是忘不了你,没想到……” “明天是周末,你今晚先住在我这里,我帮你把事情搞清楚。”梁千凝愁叹一声,把丁婉劝去房间睡,丁婉睡着,梁千凝却难眠,心中不由一句,“难道、他受了刺激,改变了取向?” 第五十七章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睡梦中,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老十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坐起来缓了缓精神,穿上衣裤,下床,脚一沾地,踩滑摔倒,沾了一脚黏糊糊,“好恶心,什么东西?” 捡纸擦干净脚。 走去门口,打开,门一打开,一眼看到梁千凝不由吃惊,“你、” “别废话,跟我走。”梁千凝态度冷冰冰,拉着老十走下楼梯,走出梧桐大厦,走到街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一把将老十推进出租车,上车关门,老十欲开口,梁千凝怒声一句, 分卷阅读114 “你闭嘴。”老十怔住,梁千凝对司机道,“司机大哥,九城警署。” “哦好。”开车的司机开车,看眼倒视镜,“小姐,真巧,昨天晚上我送你朋友、”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闲聊。”梁千凝一句话打断司机攀谈,老十愣愣地看着梁千凝,梁千凝一脸严肃,出租车到达九城警署,付了车钱,梁千凝拽着老十下车,走进警署,直奔法医科,走进法医科,一把将老十推到法医面前,“无法医,交给你了。” 无法医戴上医用手套点头,“嗯放心。” 老十眼见桌上一盒剪刀、手术刀、镊子不由心下一惊,“你、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放轻松,很快就结束。”无法医笑着走近老十,老十心惊肉跳,转身跑向门口,梁千凝堵住门口,把老十推了回去。 老十惊骇,“千凝、” “你闭嘴,好好配合检查。”梁千凝转头对无法医道,“如果他不配合就给他一针麻药。” “麻药!”老十大惊失色。 “配合?还是麻药?”无法医笑问,接劝,“我建议你还是配合检查。” 梁千凝回避出去关上门。 老十不明所以接受无法医的检查,无法医拿一个棉签,“张开嘴。” 老十乖乖张开嘴。 无法医拿棉签在老十的口腔壁擦了一圈,取样,装入检测盒,接而目光下移,“脱裤子。” 老十大惊,“脱裤子?” 无法医道,“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叫梁小姐进来。” 提到让梁千凝进来。 老十乖乖听话解开裤带。 一番检查之后,无法医整理好检查报告交给梁千凝,“检查结果。” 梁千凝翻看报告松一口气,接而对无法医表达感谢,“谢谢你无法医。” “不必客气,”无法医狡黠一笑,“卜警司说你会搞定停尸间那两具尸体。” 梁千凝无奈一叹,“我来的真是时候。” 又确认看了一遍检查结果,从背在身上的包里拿出两道紫符,“三炷香,插在香炉,摆在门口,把符点着,绕着香炉左三右四七圈,喊一声,‘三魂归天,七魄入地’,逝者便会安息。” “那如果还不安息呢?” “如果还不安息就把第二道符烧掉,符灰抹到尸体印堂。” “为什么不直接把符灰抹到尸体印堂?” “第一道符是警告,第二道符是强制执行,行有行规,照做就是。”梁千凝把检查报告装进包里,自顾自地走出九城警署,全然忘记同老十一起来的,独自做出租车离开。老十追出警署,出租车已经绝尘而去。 老十站在街边茫然不知所措。 千凝堂。 梁千凝进门,把检查报告拿给坐在沙发抹眼泪的丁婉,“眼见不一定为真,这是法医鉴定报告,检查结果,你的男朋友并没有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 丁婉泪眼翻看检查报告,看完抬头问梁千凝,“你怎么拿到的检查报告?” “我带你男朋友去法医鉴定科做了个身体检查。”梁千凝走到饮水机旁拿杯子接了一杯水,“哭解决不了问题,事实证明是否清白,很多事不能单看表面。” “谢谢你千凝。”丁婉不知如何感谢,拥抱梁千凝,“真的谢谢你千凝,我差点误会十哥……” “好了,没事了,可能是他的同学搞得恶作剧。”梁千凝不习惯被丁婉拥抱,“雨过天晴,你可以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丁婉心情好转,见梁千凝坐在办公桌电脑前忙碌,问,“今天是周末,你不同石大师一起过吗?” 梁千凝笑,“做我们这一行,只有吉凶日,没有周末,他也有他的事要忙。” “那、我回去了,拜拜。”丁婉破涕为笑离开千凝堂,知道男朋友老十没有背叛自己心里好开心,回到梧桐大厦,第一时间到十安堂找老十,心里愧疚,进门抱住老十,“十哥,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我不是故意找千凝拉你去检查,我不知道千凝会带你去做检查。” “你在说什么?”老十一时蒙了,“千凝为什么拉我去做检查?” “事情都过去了。”丁婉喜笑颜开,“今天周末,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 “也好。”老十叹一口气,“我换件衣服。” 老十换了件衣服,同丁婉一起出门,出门遇到北维平下楼,老十好奇问北维平,“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我外公突然病了,我和我妈赶火车去看我外公,刚跟我师父请了假。”北维平转头见母亲云姑拎着大包小包,“妈,这些东西到那边买就好了。” “家里有干嘛出去买。”云姑坚持要拿,北维平无奈,帮忙拎着,云姑牵挂老父亲,着急道,“刚刚你舅舅电话里说你外公很虚弱?” “那快走吧!”北维平说了一声,“十哥,我们走了。” 老十急道一句,“路上小心,有事打给 分卷阅读115 我。” “好!”北维平同母亲云姑急匆匆走了。 老十叹了一声,丁婉看着老十道,“希望,维平的外公没事。” 老十道,“我也希望。” 千凝堂。 听说北维平的外公病了,梁千凝准许北维平请假,说来也奇怪,徒弟北维平在的时候少有生意上门,北维平一不在,少了个帮手,生意一件接着一件。忙得梁千凝几天几夜没有睡个安稳觉。 晚上出去捉鬼。 白天补觉。 黑白颠倒。 很不解乏。 睡到中午,醒来,打了个哈欠,身上粉色睡袍没有换,接了一杯热水,坐在办公桌,看着循环看了三年熟悉每段情节的搞笑动画片,面无表情,旁人眼中童心未泯。实则,是一种修行,梁千凝很想做到喜怒无形,不想别人看出她心中想什么。 “冷若冰霜”四个字,对梁千凝而言,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一声门铃响。 梁千凝放下水杯走到门口开门,门打开,一束漂亮的红色玫瑰花出现眼前,西装革履领带整齐的石弘铭面带微笑,身穿睡袍,头发乱乱的梁千凝不由羞愧,“你坐一下,我换一下衣服。” 石弘铭进门关上门,走近梁千凝,“我觉得这样很好,可以看到生活中的你。” “维平的外公生病住院,请假,我忙、没有整理。”梁千凝收拾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扔到地上的废纸团,办公桌上的零食袋垃圾,收拾完道,“想不到做家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你以后你嫁给我,家务我来做。”石弘铭从身后梁千凝轻轻搂在怀里,凑近梁千凝的耳边,声音温柔一句,“我推掉了今天所有的工作,今天你也不要接生意好不好?” “你家大业大,少工作一天不在意,”梁千凝转过身,面对石弘铭炙热的目光,梁千凝脸红不已,“我不工作,很容易喝西北风。” 石弘铭目光宠溺,笑,“我石弘铭的女朋友怎么会那么容易喝西北风,有我这个男朋友在,不会让你沦落到喝西北风的地步。” “我又没有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梁千凝脸红低下了头,石弘铭抿嘴,认真深情一吻吻在梁千凝的唇边,“这样,算不算你接受我做你男朋友?” 梁千凝抬起头,望着石弘铭,眼前这个男人成熟稳重、温柔体贴,事事考虑周到,八字相合,相貌英俊,气质儒雅,事业有成,有名有利,又是一往情深,若是拒绝,倒觉得自己该天诛地灭,心下也认命,老十同丁婉交往这么久,感情,可以说稳定,自己也应该走出来,于是微笑回答一句,“做我男朋友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石弘铭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不怕辛苦。” “不是辛苦,是要忍受我的坏脾气。”梁千凝头靠在石弘铭的肩膀,“我师父把你当兄弟,你却一心想做我师父徒弟的男朋友,我师父在天之灵,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你师父一定会祝福我们。”石弘铭如愿以偿,“因为他会知道我是真心真意爱你。” “我师父过世,你对我最好。”梁千凝深深感动,“默默付出,做了那么多事,从来没有图过回报。” “谁说我没有所图,我等待的就是今天。”石弘铭喉咙涌动,“哪怕真的是短暂拥有我也知足,至少,你知道,我是真心真意爱你。” 梁千凝热泪盈眶,“是不是动了感情的人都会变傻?” 石弘铭一笑,“可能是吧?” 拥抱许久。 梁千凝说了一声,“肚子好饿。” 石弘铭道,“那我们一起出去吃东西。” 梁千凝点头,“南衡街苏记烧鹅很好吃。” “那好,就去苏记。”石弘铭等待梁千凝回房间换衣服,梁千凝换件黑色连衣裙,走出房间,同石弘铭手牵手,光明正大走出双春大厦,阳光温暖天气很好,到南衡街苏记,一进苏记,引起了轰动,“这不是九城知名玄学大师石弘铭石大师!”石弘铭同梁千凝空桌位置坐下来,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石弘铭微笑面对。苏记老板女儿苏明美在柜台看到梁千凝放下手里的事过来招呼,“嗨千凝!”转眼见到石弘铭惊讶,“石大师!” 石弘铭礼貌一笑,“你好。” 苏明美不由一句,“石大师你本人比电视上看着还要年轻英俊。” “过奖。”石弘铭目光转向梁千凝又看向苏明美,“听千凝说,你们是好朋友。” “明美,”梁千凝郑重介绍,“这是我男朋友石弘铭,苏明美,苏记老板苏伯的女儿。” “呀!千凝,你有男朋友了,”苏明美惊喜不已,“对了,怎么不见维平?” “维平的外公住院生病了,维平请假和云姑去看外公。”梁千凝翻看菜单,“烧鹅、白斩鸡,”菜单拿给石弘铭,“你吃什么?” 石弘铭笑笑,“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看着石弘铭、梁千凝甜蜜成双成对,苏明美不由羡慕。想到北维 分卷阅读116 平不在去看生病的外公,不知归期,心忽上忽下。 同石弘铭在苏记饱餐一顿,结账买单,走出苏记,走在街上问,“有没有感觉不习惯?”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石弘铭牵着梁千凝的手,“你忘了我也是苦出身。” 第五十八章 天降血雨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石弘铭送梁千凝回千凝堂,进门,关上门,石弘铭情不自禁抱着拥吻梁千凝,吻到动情,进了房间,梁千凝慌忙阻止石弘铭,“别这样。” “千凝,”石弘铭呼吸滚烫,气血上涌,难以抑制,大力按住梁千凝的手,扑倒在床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别这样……”梁千凝挣扎着推开石弘铭从床上起来,从未见过石弘铭如此激动,梁千凝惊骇,“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不想、” “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梁千凝受了惊吓,石弘铭自责,“我不会这样了。” 走出房间,石弘铭喝一杯水冷静下来,同梁千凝坐在沙发,梁千凝害怕石弘铭再冲动刻意保持了距离,石弘铭坐近手伸向梁千凝,梁千凝慌忙拿起茶几上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电视机打开,一档宠物节目,“泰迪犬的发情时期一般在九至十一月……”梁千凝不由尴尬,急忙转台,一档电视剧,男女主双双缠绵在床褥,未经过人事的梁千凝脸红不已惊慌失措急按遥控器转台,“怎么都是这种节目。” 播到新闻节目松一口气,“看新闻吧!” “思凰岛著名景区龙神庙突发大火,火光滔天,浓烟滚滚,大火烧毁龙神庙,火灾原因,看守人醉酒用火不当,火势蔓延山顶凤凰树皆被烧毁……” “发生这么大的火灾?”梁千凝震惊,“我同缱绻去过思凰岛,还拍了好多照片,满山凤凰花特别美,烧毁真是可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石弘铭叹息,“有些事就算我们算到也无法阻挡它发生。” “也不见得。”梁千凝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口水,“2012年都说会世界末日,就如我徒弟所说,2015年了,世界还是好好的。” “‘乾坤再造’指的应该是重新开始。”石弘铭伸手将梁千凝搂入怀中,梁千凝靠在石弘铭的肩膀,“可能已经经历过一场劫难,只不过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了。” 石弘铭一番话,勾起梁千凝的心事,梁千凝叹声道,“我最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我死过一次,死的时候很惨,很伤心,很遗憾。” “傻瓜,怎么会?”石弘铭深吸口气,手机忽然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喂,叶助理,怎么会出怎种披露?” 见石弘铭皱眉,通完电话,梁千凝道,“事情解决了才能安心,工作要紧。” “养这帮废物。”石弘铭怒上心头,走到门口,又不舍得同梁千凝分开,梁千凝轻点脚尖,一吻安慰,石弘铭心情才平和,“等我处理完工作的事再来找你。” “嗯!”梁千凝送走石弘铭,走到办公桌坐下,看一眼挂在墙壁的城堡钟,不知不觉下午四点多了,答应石弘铭,今天没有接生意,徒弟不在不用教徒弟,石弘铭回百善堂处理事情,也不用陪男朋友,想着回房间补一觉,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拿起放在枕边的米色戴金色领结的小熊和放在床头柜上的形似老十的塑胶迷你人偶,睹物思人,不由得心酸涌上心头,泪水湿了眼眸,“我们要把彼此、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从今、以后,好好珍惜真心真意爱我们的人,傻瓜、不可以再喝醉酒知不知道?” 亲手把小熊、迷你人偶装进盒子放进柜子。 认认真真。 告别一段没有开始就结束八字命格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感情。 强忍住眼泪。 到街上走走。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忽然晴空一声霹雳下起了雨,豆大雨滴,落地血红,路上行人急寻地方避雨,梁千凝站在雨中仰首望天,乌云滚滚而来,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血雨成河,站在咖啡厅避雨的梁千凝透过玻璃门心惊胆寒,“日月同辉、天降血雨……”当年,九衍居士所言,日月同辉、天降血雨、生死存亡之时寻找多年的《白泽图》不用寻找自会出现。 又记起九衍居士批姻缘:“凤凰飞离不灭山,入劫受难落凡尘,前世仇怨今生了,浴火重生结姻缘。” 梁千凝不由得感觉会有事情发生,拿起手机,翻看手机日历,乙未年,十月初五,九月已经结束,九月,犹记得年初老十、石弘铭两个人先后提醒过自己今年要小心血光之灾,尤其九月格外小心,九月,南北玄集会,在酒店公园,手被蛊虫所伤受伤流血,血光之灾应该破解度过了,九月已经结束,想自身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 血雨停止。 梁千凝推开咖啡店玻璃门走出咖啡店,街上人议论纷纷,皆惊讶,怎么会下血雨?街上血红色积水散发血腥味道。仰首望天,天空放晴,突然,若隐若现的龙形黑气钻入云层转瞬消失不见,梁千凝 分卷阅读117 心下一怔,“邪气这么重?”就在这时,拿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号码陌生,“喂,你好。” 手机那头男人语气腔调细声细语,“你好,请问你是千凝堂玄学咨询服务公司梁千凝梁小姐吗?” 梁千凝回答,“我是。” “梁小姐,听说你很擅长捉鬼驱邪,有件事想拜托你,”手机那头男人顿了顿,“文顶山山顶,旧度假屋,有脏东西,不知道梁小姐有没有兴趣?” 梁千凝一笑,“我一向只对没有钱赚的事没有兴趣。” 男人呵一笑,“不知道二十万酬金,梁小姐你会不会有兴趣?” 梁千凝考虑了一下,“照规矩,我要先收钱,还有,三千两百块的‘出诊费’,来回出租车费用另外算。” 男人道,“我这个人算数不好,不擅长算账,这样,一口价二十五万。” 梁千凝欣然答应,“好,成交。” “钱我马上转入千凝堂户头,梁小姐,今天晚八点,我在文顶山山顶旧度假屋等你。”说完,挂断。 很快,梁千凝的手机响了一声,一看是二十五万转账银行提示短信,“这么爽快,不会是很难处理的事情吧?” 想到这不由懊悔,“忘记说事情麻烦加三成。” 想来想去算了。 这时,又接到石弘铭的来电,石弘铭叹道,“千凝,我有件急事要出差几天,那几个废物搞出尸变,尸变的尸体跑掉了,很麻烦,可能几天不能回来陪你。” 梁千凝震惊,“没关系,你小心一点,需要帮忙打给我。” “放心,我会处理好,等我。”石弘铭无奈,“我赶八点的飞机。” “嗯!”挂断通话,梁千凝不由担心,尸变的尸体,又称“行尸”,僵尸的一种,跑掉确实麻烦,伤人会尸毒会传染,心里念着,希望石弘铭能处理顺利早点回来。接而再看时间,应该回去准备了。回到双春大厦,千凝堂,门口,见有人按门铃,一眼触目惊心,“老十!” 老十转身见梁千凝从外边回来,长发披散,黑色连衣裙,光着双腿,“天气转凉,多穿一点。” 梁千凝心情压抑,声音很小,“你、找我有事?” 老十叹声一句,“不可以请我进去说吗?” “进去说吧!”梁千凝伸手按动指纹锁,打开千凝堂的门,进门道,“随便坐。” 走进千凝堂望一眼摆设,老十不由感慨,“很多东西都没有换。” 梁千凝心中一动,“旧的东西终究会被新的东西取代,只不过,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 老十不由一句,“男朋友是九城知名玄学大师,又是一派掌门,身家半亿,不会对女朋友这么吝啬吧?” 梁千凝走到办公桌目光转向老十,“我堂堂炼赤派掌门还没有沦落到要靠人救济,有事说事,不然,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穷疯了的我可是会收谈话咨询费。” “老规矩,我懂。”老十掏出钱包,数钱的时候一个不慎钱包掉到地上,一瞬间,钱包里梁千凝身穿婚纱的照片暴露眼前,惊慌失措,捡起钱包,递给梁千凝钱一千块钱,“十分钟一千块。” 看到照片的那瞬间,梁千凝震惊,“你怎会有那张照片?” 老十做贼心虚,“我、” “不管你从哪里得来的,钱包里都不应该放我的照片,”梁千凝轻叹一声,“你同丁婉在一起这么久,丁婉对你一心一意,你不应该三心二意。” “你知道我一直一心一意,”老十自知说什么也没有意义,“留个念想不可以吗?” “不可以。”梁千凝急道一句,“我男朋友如果知道你私藏我的照片、” 老十还是舍不得交出照片。 见梁千凝取下挂在衣架的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穿在身上,接而穿上黑色长靴,从办公桌底下拿出黑色化妆箱,打开化妆箱,拉开抽屉拿出白泽驱鬼扇,不由紧张一句,“有个有钱男朋友不用这么拼命赚钱吧?” “你不是夺了‘第一门派’盛誉特意来我这里炫耀、奚落我这个失去荣耀的掌门吧?”梁千凝提笔画了几道治鬼符,待金墨干,紫符叠成箭头形状,扔进玻璃瓶里,拧上盖子,“随你怎么说,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都好,看在你付谈话咨询费的份上,赠你一句,‘小心你那个老同学’,搞出那种恶作剧。” “你赠我一句,礼尚往来,我也赠你一句,虽然九月已经过去,你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要上山,离山远一点。” “上个礼拜我和维平一起去过森林公园山顶,一点事都没有。”梁千凝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不觉得会有事。” “我从来没有算错过,你相信我。”梁千凝执意不信,老十心里一急,“你去哪里?” “有人请我去文顶山山顶旧度假屋捉鬼,钱我已经收了。”看一眼墙壁上的城堡钟,白泽驱鬼扇、装紫符的玻璃瓶装进黑色化妆箱, 分卷阅读118 拎起化妆箱对老十道,“十分钟到,我赶时间。” 第五十九章 火光之灾 老十劝阻无用。 梁千凝悠哉悠哉拎着装法器的黑色化妆箱按照雇主的提示来到文顶山顶,到山顶,傻眼,所谓的旧度假屋,只是破旧的木屋仓库,老旧程度岌岌可危。周围,夜里漆黑,小心翼翼走进所谓的“旧度假屋”,借着手机闪光灯光亮,看“旧度假屋”内陈设,支撑的水泥柱,堆积的木箱杂物,几箱倒塌。 手中的罗盘指针没有一点异常反应,再看手机显示时间九点,已经过了约定一个小时,不由皱眉,“谁这么无聊花二十五万开这种玩笑?” 翻找手机通话记录,回拨雇主的手机号码,拨打号码,身后传来手机铃声声音,转身一回头水雾扑面,药味刺鼻,一瞬间眼前模糊,手脚一软,罗盘、手机、黑色化妆箱摔在地上,接着梁千凝整个人昏倒在地。 一身黑衣,头戴棒球帽,脸戴口罩的男人出现,冷哼,“武功、道术再高也怕迷药。”说罢,拿出了藏在杂物堆里的一捆绳子。 结结实实的把昏倒的梁千凝捆绑在水泥支柱。 一桶汽油倒在木屋仓库内四周的木箱杂物。 汽油味弥漫。 迷药过效,梁千凝迷迷糊糊半睁半闭双眼,汽油味刺鼻,猛地清醒,清醒身体被束缚,一看被捆绑,再看眼前黑衣人摘下口罩,是个白皙俊美的男人,手里,拿出银色打火机,梁千凝心下一惊,“不、不用玩得这么刺激吧?劫、劫财、还是劫、劫色?” “劫财、” “我、我卡里只有个位数存款,还有五千块信用卡没有还。” “我给你的二十五万?” “我、我、我转给柳伯付货款了。”梁千凝已知劫匪就是雇主,雇主就是劫匪,心下只想保命,“我回去把钱还给你。” “平日见你气势凌人,开口闭口自称一派掌门,一谈十几万、二十几万。想不到存款个位数,还有信用卡债。”白皙俊美的男人眼神邪魅哼声冷笑,“你应该知道,我既然转给你二十五万,就说明,我不是劫财,你猜,我想劫什么?” 听到不是劫财,梁千凝松一口气,“不是劫财就好。”转念一怔,“不是劫财、难、难、难道你想劫色?” “我呸!不要脸!想得美!”白皙俊美男人愤怒鄙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梁千凝被喷了一脸吐沫星,“不劫财、不劫色,我跟你无冤无仇、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你总归认识老十吧?”白皙俊美的男人情绪激动,“你凭一张脸,把他迷惑,你凭你长得美,令他朝思暮想,他那么爱你,你却嫌弃他穷酸、讽刺他蠢被人利用帮别人赚钱,你身边已经有一个男人,还招惹他,你明知道他不爱那个女人,却把他推向那个女人令他痛苦,我费尽心机,想让那个女人离开他,结果你又多管闲事。” 梁千凝心中一动,“你是老十的同学?” “不错,是我,我就是老十的同学,临死让你知道我的名字,让你死得明白,我叫丁运鹏。”帽子一摘,丁运鹏咬牙恨齿,“花盆砸不中你、硫酸伤不到你……” 梁千凝惊骇,“花盆、硫酸?” “三年前,你被关进拘留所,你出来那天,楼上掉下来的两个花盆都不是意外,都是我扔的,那个同性恋女人,约你出去,也是通知她的女朋友,教唆她的女朋友教训你,只不过我没想到,老十那么傻,为了你,花盆被脚砸伤,老十的脚被花盆砸伤,你还有心情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买醉,你醉酒街上耍酒疯,老十奋不顾身为你挡硫酸,你却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丁运鹏怒不可遏,扬手一巴掌,啪一声,打在梁千凝的脸上,大骂一句,“贱女人!” 一巴掌。 梁千凝半脸红肿嘴角流血。 丁运鹏怒气不消,接又一巴掌,“你不配得到老十的爱,你一点都不珍惜老十对你的爱。” 梁千凝只觉得莫名其妙,“珍惜不珍惜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你错了,不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爱了他整整十一年,十一年,从升高中,我被同学欺负推到在地,他挺身而出,扶起我,为了我,同五六个同学打架,那一刻,我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丁运鹏眼神痴迷,“每天放学,我们一起去霆记喝艇仔粥,一起去游乐场玩射击游戏,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警察,大学,没能考入同一所学校,每个周末我都会去看他,亲手□□心便当给他,大学毕业,我同父母一起出国定居,终于,找机会回来,回来看到他眼里、心里都是你,你却对他冷嘲热讽、一次又一次伤他的心。” “我和他八字天克地冲、” “我知道,你和他八字天克地冲,在一起会对他不利,事实,他一次又一次因为你受伤。” “你既然知道、” “你想说我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绑架你?”丁运鹏狞笑,“因为、你不死,老十不会死心 分卷阅读119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不对老十的女朋友下手,而对你下手,原因、就是,我知道,老十、至今、心里爱的都是你,一个完美纯洁的男人被你折磨得日渐憔悴,每天还要面对不爱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抑制不住的愤怒,“把老十推进痛苦深渊,你转身找了个男朋友甜甜蜜蜜……梁千凝……” 梁千凝两眼噙泪。 丁运鹏看到梁千凝眼中噙满泪水冷笑,“你的眼泪是后悔还是怕死?”说着把地上的黑色化妆箱挪到梁千凝的脚边,“准备好,去阴间捉鬼吧!” “你知不知道‘坏人话多必不得逞’定律?”梁千凝两眼泪凝,想不到算到还是发生,当日用《万字断言书》算出“公子思君,君思红袖,心有红袖,公子怒,怒火中烧,挫骨扬灰,恨方止”真的卷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掉以轻心大意,没有听老十的话,被绑在山顶木屋仓库,喊救命没有用,冷静与丁运鹏周旋,“你有没有想过老十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会怎么想?” “我当然有想过。”丁运鹏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按着手中打火机,火光映在刀刃,刀刃反射火光,“他知道了一定会讨厌我,恨我杀了他心爱的女人,呵呵呵……我不会给他讨厌我的机会……” 眼前人丧心病狂。 梁千凝胆寒。 丁运鹏走近梁千凝,刀刃压在肌肤白嫩的脸颊,“你们这些学道术捉鬼的不是能掐会算,算没算到有今天?” 见梁千凝不语,转身拿起汽油桶,又往木箱杂物上倒了一些汽油,“你说的很对,很多坏人都失败在话多,不吐不快,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的话总算说出来了,到时辰送你上路了。”一桶汽油倒完。 按着打火机。 倒退几步。 睁大眼睛,邪笑两声,打火机一抛,落地,火焰连片。 丁运鹏走出木屋仓库。 梁千凝身陷火海。 …… 从千凝堂回来,坐在十安堂办公桌,老十一直心神不安,抚摸戴在右手腕的姻缘绳,越想越不对。魂不守舍,再也坐不住,起身,开门疾走,走到楼梯一半,迎面遇上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的丁婉。 丁婉见老十急匆匆问,“你去哪里?” 老十直言,“千凝一个去文顶山,我感觉千凝会有危险。” 丁婉眼见老十着急,劝老十冷静,“会不会是你想多,千凝的男朋友也是玄学大师,如果真的有危险,石大师不会不管不顾看着女朋友危险,如果石大师在场,看到你这么紧张千凝,一定会误会。” “误会可以解释,如果千凝真的出事,我一辈子不会安乐。”老十不顾劝阻,跑下楼梯,跑出梧桐大厦,到停车处取车,拿钥匙打开车,刚要上车,丁婉跑到车前,老十心里一急,“我、” 丁婉抢先一句,“我不是阻止你,我跟你一起去。” 老十愣住。 丁婉上车坐稳系好安全带,对上车坐稳系好安全带的老十道,“开车吧!” 赶往文顶山的路上。 老十一手紧握方向盘,半手背疤痕的右手发抖,丁婉见此握住老十发抖的右手,老十转头看向丁婉,“我只是担心千凝出事。” “我明白。”丁婉心中酸涩,“你不需要解释。” 到达文顶山山下,车上不去,停稳车,老十解开安全带,跑上山。 丁婉下车担心老十着急出事跟在身后。 快到山顶。 望见火光。 老十心下一凉,急向山顶跑去,跑到山顶,遇见一个人,从着火的木屋仓库走出来,“丁运鹏!” 丁运鹏怪笑,“你果然来了!” 老十诧异,“千凝在不在里面?” “她呀?她就在里面,”丁运鹏望着老十眼神迷离,“我猜到你会来救她,我猜的是不是同你算的一样准?” 得知梁千凝在着火的仓库,老十冲进着火的仓库,冲进仓库,一眼看到被捆绑在水泥支柱的梁千凝,“千凝!” 梁千凝绝望之际眼见老十冲进来,泪水盈眶,但见断木坠落,“危险你不要进来!” 被火烧断的木头落地砸在眼前,老十心情急切,胳膊捂着口鼻,忍着火的灼热,呛人的浓烟,跑到梁千凝身前,急解绳子,“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绳子打了死结,难解解不开。 梁千凝流泪,“别费力气了,这辈子、能遇到你、我没有什么遗憾了,我不要你陪着我死。”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你会结婚生子,七十儿孙满堂,熬过七十关口,你会过活到八十九,不会短命。”老十寻找能割断绳子的东西,地上一块玻璃,急忙捡起,手拿玻璃,用力割绳子,手流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火热浓烟。 梁千凝咳嗽不止。 粗绳难割断。 老十满手是血。 身后火木断裂。 丁运鹏手握棒球棍悄然走进火场,怪笑,问 分卷阅读120 ,“我有匕首,你要不要?” 老十闻言转身回头,给我两字未出口,丁运鹏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砸在了老十头,鲜血顺着头流淌,老十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强忍剧痛,撑着意识,爬起,头破血流,护在梁千凝身前,“千凝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伤害她。” “你爱过一个吗?你把爱过的人藏在过心里吗?你想过把心里爱的人占为己有吗?你、有没有,想过,让你所爱之人心里喜欢的人消失?”丁运鹏怪笑狰狞,“哈哈哈……很疯狂吧?不,这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我心爱之人在我眼中,完美无缺,我怎么能让配不上他之人玷污他的心、他的眼,尽我所能给他最好的一切,他最纯洁,我不容任何人玷污,男人、女人都不可以……你还记得那封被人大声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的情书吗?那封情书,我写的,我就是全班同学口中嘲笑的变态……哈哈哈……” 笑声笑容恐怖。 第六十章 白泽图出现 丁运鹏丢弃棒球棍,手举匕首,走近老十,爱恨交织,“我就是那个暗恋你十一年的变态,早在读高中,我就喜欢你,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吸引过你的目光,我以为我可以走进你的心,可我从国外回来,看到你围着这个你身后的女人转,不管多远,明明不是去那个地方你都说顺路,明知道八字天克地冲,在一起对你有伤害,你一次又一次受伤也不放弃,明知道不可以在一起,嘴上说只同她做朋友,可你的眼神,明明显显,都是爱,你爱这个女人,爱到无可救药。” “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 “可我一直把你当最爱的男人。” “你不要伤害千凝,有事冲我来,千凝是无辜的。”老十不敢相信,多年的同学,竟然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感情,且极端,头流血,满心担心梁千凝,“你知道感情不能勉强。” “我当然知道。”丁运鹏半哭半笑疯癫,“我没有外面那个女人那么蠢,天真以为,得到人,天长日久就能得到心,我找人算过,这个女人,是你命中的情劫,终其一生,你都忘不了这个女人。” “咳、咳……”困在火中,梁千凝被烟呛得半昏迷,老十转身扶起梁千凝低下的头急唤,“千凝、千凝你不要睡……” 丁运鹏持刀逼近,“我不想被你讨厌,不想被你恨,你、和她一起死吧!” 老十心下一惊。 丁运鹏狂笑一刀捅向老十。 老十眼疾手快,一招压制,按倒擒住丁运鹏夺下丁运鹏手里的刀,转身用刀割绳子,火势越来越大,木箱接连倒塌,丁运鹏手摸到棒球爬起来,爬起来朝老十后背就是一棍,老十一心救梁千凝,挨了这一棍。丁运鹏陷入疯狂丧心病狂一心送老十、梁千凝一起上路。 梁千凝强撑睁开眼睛,老十猝不及防,连挨丁运鹏两棍,绳子被割断一半,梁千凝奋力挣扎,绳子还没有挣断,老十头破血流倒在梁千凝面前,老十头破血流倒下,梁千凝挣断绳子,两腿一软,摔倒,爬到老十面前,火中无助,流泪,“你醒醒……” “呵、呵呵、呵呵呵……”丁运鹏眼中火光四射,丢弃沾血的棒球棍,倒着走出木屋仓库,转身大笑走下山,“哈哈哈……” “老十、老十怎么没出来?”丁婉见丁运鹏走出来,不见老十,心急如焚,拦住丁运鹏问,“老十为什么没有同你一起出来?” 丁运鹏眼神绝望,“你再怎么关心他,他都不会爱你,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那么、就让他同那个女人一起死去吧!” 丁运鹏大哭大笑走下山。 “十哥!”丁婉冲进木屋仓库,眼见老十、梁千凝困在火中,梁千凝被呛得虚而无力,老十头破血流倒在血泊,木梁接连倒下来,丁婉冒着危险跑进火海扶起老十,“十哥、十哥你醒醒……” 老十虚弱睁眼,开口一句,“千凝……” “我在,我没事……”梁千凝泪流满面,撑着力气,不忘拿上黑色化妆箱,同丁婉一起扶起老十,艰难逃出火海,黑色化妆箱脱手掉地,两腿一软瘫倒,回头一望,木屋仓库在火光中倒塌,再看老十头血流不止,老十紧握梁千凝的手,梁千凝心如刀绞,急对哭声不止的丁婉喊声一句,“报警,叫救护车!” 一派掌门、掌门独传弟子,身怀道术,自幼练武,遭遇这一场劫难,差点死在一个普通人手上。 丁婉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警车、救护车同时赶到。 医护人员、警察将老十抬起上担架,被呛晕受了惊吓的梁千凝也抬上救护车。赶到医院,老十被送进急救。 丁婉守在急救室门上心慌意乱。 老十的母亲何玉秀、师父伍子昇闻讯赶来,见面急问丁婉,“老十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丁婉只哭说不出话。 “你需要休息,不能乱动!”医生、护士阻拦不住心情焦灼的梁千凝。 梁千凝跑到急诊室门前泪水盈眶。 伍子昇一见梁千凝就知道与梁千凝 分卷阅读121 有关,“孽缘!” 何玉秀见梁千凝也有伤问,“千凝,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伯母、对不起伍前辈……都是因为我……”梁千凝痛哭流泪,“都是因为我……为了救我他才会大意受伤……” 何玉秀眼前一黑,站立不稳,梁千凝急忙伸手扶住,丁婉抢着扶何玉秀坐下,“伯母……十哥不会有事的……” 伍子昇愤怒手指梁千凝发抖,“你、你明知道你和老十八字天克地冲还一次又一次同他接近,你是不是想害死他,让我老来后继无人?你心肠比你师伯还要毒、你、你的心肠比还要蛇蝎毒,老十有一点闪失,我伍子昇、天极派,不会放过你,我天极派同你炼赤派势不两立……” “如果老十有事,我以命偿还,如果老十熬过这一关,我离开九城,永不踏足,此生不见。”梁千凝心念一定,唯愿老十撑过一关,眼泪在眼眶一圈一圈打转。 梁千凝如此说。 伍子昇无话可说。 经过一个小时抢救。 急救室灯灭。 医生走出来。 丁婉、梁千凝、何玉秀、伍子昇围上前: “我儿子怎么样?” “我徒弟怎么样?” “十哥怎么样?” “他怎么样?” “病人家属请冷静一点,”医生告知,“病人头部受创造成重度脑震荡,流血过多,虚弱昏迷,经过抢救保住生命,但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送重症监护室观察,希望家属能配合医院治疗。” “好、我们配合治疗。”何玉秀抹泪,让开,伍子昇、梁千凝、丁婉也让开。 看到医生护士推着躺在病床头部包着纱布戴着氧气罩昏迷不醒老十从急救室出来,皆心疼流泪。 守在重症监护室。 隔着玻璃望着一身仪器设备线路的躺在病床的老十揪心不已。 何玉秀、伍子昇坐立难安,梁千凝满心自责,丁婉心里难过。 一夜,总算,脱离危险。 老十被转送普通病房。 医生查房告知,“失血过多,需要休养,体力恢复就会醒。” 何玉秀、伍子昇、梁千凝、丁婉悬着的心才放下。 医生接问,“请问你们哪位是梁千凝?” 梁千凝站前一步,“我是。” 医生叹声一句,“病人在抢救的时候一直念着‘梁千凝’这个名字,一起送进医院,我想应该是病人的女朋友,多陪陪病人,有助病人早点醒过来。” 说完。 医生走出病房。 梁千凝心如撕裂,痛楚万分,往事一幕幕,心酸涌上心头,坐在病床边,泪眼凝望昏迷不醒的老十的脸庞,“知不知道你有多傻,有个那么好的女孩子等你那么多年,喜欢你那么年,默默付出,你同她在一起,本来不会受这么多苦……” “他傻,因为他心里爱的是你,”丁婉走近病床,难过泪下,“我同他在一起将近半年,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一句‘喜欢你’都没有,他没有对你说过一个‘爱’字,可他时时刻刻、日日夜夜,想的、念的都是你,你在一日,他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我。” 梁千凝起身,心领神会,“我在何伯母、伍前辈面前说过,老十熬过这一关,我离开九城,永不踏足,此生不见。”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我是真心爱他,你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如此道,丁婉心里好受许多,“你离开九城是最好的选择。” 梁千凝转头望老十最后一眼,两眼不舍,久久看完最后一眼,转回头,背对老十,一口心酸咽下,泪眼连连,走出病房,头也不回离开医院。回到金山街、双春大厦、千凝堂,动手收拾东西,衣服、书籍捡重要整理装箱,收刚收拾好,门铃响,打开门,北维平兴高采烈跑进门,手举一本书,“师父你看我带回了什么?” “什么?”梁千凝无精打采,“你不是去看你外公,你外公怎么样?” “我外公、师父,眼睛这么红肿,你哭过了?”梁千凝不语,北维平不多问,转言说经历,“师父,我和我妈下火车直奔医院,到医院一看,医生说老人家贪吃吃太多东西不消化,涨肚,虚惊一场,都是我外公自己吓自己,出院,我外公非说自己不行了,不想自己一身‘绝学’后继无人,把珍藏的秘籍拿出来给我,就是以前我跟师父你说过我外公对我讲,说他的老爸也就是我妈的爷爷我的太外公无意捡到一本秘籍天书,后来传给我外公,我外公一知半解出帮人驱邪治鬼让人打了一顿住进医院,就是那本秘籍天书。” “既然是秘籍天书就好好保存。” “你听我说完师父。”北维平翻开手中书皮破烂的旧书,“师父你见多识广,帮我看一下,上面的字我都看不懂,什么北斗九星、七现二隐、口诀太拗口,图又看不懂,不过秘籍天书里记载一段故事挺感人的,故事里记载不灭山凤族神女和天界一个名叫‘十珟’的仙君相爱,凤族神女同一条祸乱三界 分卷阅读122 的邪龙同归于尽,为保护凤族神女魂魄,明海龙梧桐公主舍出半颗龙珠,十珟仙君舍出真身玉髓,凤族神女才没有魂飞魄散,魂魄转世投生人间。” “拿给我看。”梁千凝拿过北维平手里的封面破烂的秘籍天书,翻开一页一页地看,书中阵图阵法精妙,妖魔鬼怪图鉴,克制消灭办法及法术,越看越震惊,最后书页一幅白泽神兽画像,画像附有小字,“三百年后邪龙转世人间,若不能消除元神,定要将邪龙元神镇压海中孤岛,借龙神神威镇压,此书,得之,传于后世,望,秉承正心,降妖除魔,保护天下苍生。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己任……白、白泽图……” 乾坤再造,日月同辉,天降血雨,生死存亡之时不用寻找,自会出现。 九衍居士批算句句应验。 梁千凝手捧三代人苦寻八十多年的《白泽图》失而复得,不禁泪落,命运注定,此时,该离开。悲喜交织,《白泽图》供在祖师坛前,对祖师、历代掌门、师父黎怀清、五位师叔有个交代,“祖师在上、历代掌门在上、师父在上、五位师叔在上,《白泽图》当真在九城出现。” 北维平反应过来,看到收拾好的行李箱,“师父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炼赤派遗失八十多年的《白泽图》今天失而复得,天意如此安排,是命中注定,”梁千凝两眼噙满泪水,“维平,我要离开九城了。” 北维平一怔,“师父你离开九城你要去哪里?” “回东洛山,《白泽图》已经找到,我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勤学苦练。”梁千凝心揪成一团好痛、好痛,痛得,眼泪掉下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师父走后,记住自己是炼赤派弟子,不要丢师父的脸,捉鬼的时候不要分心,不要意气用事,打不过就跑,保命最重要,每日给祖师、师祖、五位师叔上香不可懈怠。” 北维平急问,“师父你离开九城还会回来吗?” 梁千凝摇头,“不会了。” 第六十一章 望她远走 老十从昏迷中醒来,头剧痛,丁婉急去请医生,医生告知这是正常现象,头痛会持续几天,休养一周就会没事。 医生一走。 何玉秀坐到床边紧握儿子老十的手,“还好你醒过来没事,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 伍子昇接句斥责,“为了个女人,不顾你妈,还有我这个师父,你有没有想过丁婉这个女朋友?” 老十心里一急头痛。 何玉秀急忙道,“老十刚醒,你不要责怪他。” “好了我不说了,”伍子昇心疼,“好好休息。” 忍过头疼,老十问,“千凝有没有事?” 伍子昇怒上心头,“自己伤成这样还关心别人。” “哎,”何玉秀安抚儿子老十,“你放心,千凝没事,她回千凝堂处理一些事,可能因为忙,抽不出身看你。” “她没事就好。”老十松一口气,“她没事就好。” 住院又观察一天。 没有大碍。 回家休养。 回到十安堂,躺在床上,额头贴着纱布,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身为母亲何玉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能替儿子承受痛苦,更心疼儿子痴情天不遂人愿,偷偷抹泪。丁婉劝慰,“伯母,我会照顾好十哥的。” 何玉秀看着丁婉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丁婉走到门口开门,“维平、云姑。” “我和我妈来看看十哥。”北维平同母亲云姑拿着果篮、补品,进门见到老十的母亲何玉秀,“何伯母。” 云姑跟着一句,“秀姐,老十怎么样?” 何玉秀抹了抹眼泪,“医生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只是头痛的厉害。” “没事就好。”云姑唏嘘,“想不到会有这种人,太恐怖了,经常看电视剧男女因爱成恨,想不到一个男人会对老十、唉,不说了,重要老十没事……” “妈,你陪陪何伯母,我去房间看看十哥。”北维平叹息一声打声招呼,云姑陪着何玉秀坐到沙发聊,北维平伸手开门,走进卧房,见老十没睡,揉着头,“十哥是不是头痛,我帮你拿药!” “不用,”老十忍着头疼,关心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见过你师父?” “我前两天回来的,见过我师父。” “你师父怎么样?” “我师父挺好的,而且,找到《白泽图》很高兴。”北维平叹声一句,“想不到我师父苦苦寻找几年的《白泽图》竟然在我外公那里,我外公生病住院,我去看我外公,我外公拿给我,我带回来给我师父看,才知道是《白泽图》,我师父总算完成使命,带《白泽图》回东洛山,我刚送我师父到码头,不想打扰她和石大师告别,我就先回来了。” “你师父要走?”老十猛地坐起,头痛剧烈,忍着剧痛冲出门口,北维平急喊 分卷阅读123 一声,“十哥!”老十夺门,跌跌撞撞跑下楼梯。 云姑、何玉秀、丁婉惊慌失措,“老十……” 云姑、何玉秀、丁婉、北维平追出梧桐大厦,老十已经上了出租车。 何玉秀急问北维平,“他要去哪里?” 北维平懊悔,“十哥问起我师父,我说我刚送我师父去码头,十哥听了就冲出去了。” 丁婉哭着喊着猛地一推北维平,“你干嘛同他说这些!” 何玉秀焦急,“他一定是去码头。” 云姑急忙拦出租车,“我们快点跟去。” 一辆出租车停下,云姑、何玉秀、丁婉、北维平急上车,上车坐稳,关车门,云姑急道一句,“去码头。” 出租车向码头驶去。 老十坐在出租车头痛难忍额头青筋暴起紧咬拳头,出租车司机不由担心,“先生,你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老十坚持,两眼猩红眼泪发抖,强忍头痛,“去码头。” 出租车司机见老十情绪激动怕刺激驶向码头。 九城码头。 站在候船室门前,梁千凝长发微乱,泪眼自责,面对石弘铭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是想认真对待同你开始的感情,放下过去……” “我都明白,”石弘铭强颜苦笑,“我算过,我同你不能长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短暂,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你也试着认真对待同我的感情,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有缘无分,我希望你以后、幸福,保重,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保重。”临别相拥,石弘铭、梁千凝双双落泪。 目送梁千凝拉着行李箱走进候船厅,石弘铭眼泪滚滚,心中苦涩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难强求。” 苦叹。 转身上车。 离开码头。 石弘铭离开码头。 老十跑下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追喊,“你还没付钱!” 老十直奔冲进候船厅,被安检人员阻拦,一眼看到梁千凝已经通过检票口,随着人群走上船,检票口玻璃门紧闭,挣脱阻拦,拍玻璃门哭喊,“你别走……” 一声长笛。 船缓缓离开码头。 老十泪如雨下心如被掏空绝望瘫坐在地,一遍一遍哭喊,“你别走……” 后追来的何玉秀、丁婉、云姑、北维平向安检人员解释,劝老十回去,老十泪眼隔着玻璃望远去的船心痛不能释怀久久不肯走。很多人围观,北维平向安检人员解释,“朋友受了刺激,抱歉,造成困扰,我们马上带他走。”说着拉老十起来,“十哥,我师父走是希望你放下她,好好同丁婉在一起,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我师父一片苦心。” “儿子,你别这样……”何玉秀流泪心疼,蹲下身劝老十,“跟妈回去好不好?” “老十,听云姑一句劝,”云姑心情难过,“千凝,已经走了,日子还要过下去。” “十哥,我们回去好不好?”丁婉蹲下身哭求,“你为了她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求你能忘了她,但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船远去无踪。 老十眼中泪干。 …… 饭菜热又热。 一口未动。 不吃不喝。 众人愁。 伍子昇负手踱步在房间门口走来走去,气得大骂,“没出息,为了个女人不吃不喝要死要活,你是我伍子昇的徒弟,还认我这个师父你就出来把饭吃了!” 何玉秀一惊,急忙拉住伍子昇,“你别再刺激他了。” 云姑也劝,“是啊伍师父,老十心里已经很难过了。” 伍子昇哼声,“有什么可难过的,走了克星,高兴才对。” “伍伯伯,话不能这么说。”北维平插口一句,打抱不平,“是,十哥替我师父挡花盆、挡硫酸、冲过火海受伤,可不能说是我师父克的,认真说起来,罪魁祸首是那个丁运鹏,丁运鹏暗恋十哥,我师父也是受害者,如果非要说克的话,是十哥克我师父才对,我师父不是克星。” 眼见又要起矛盾,云姑急忙阻止一句,“维平,少说一句。” “少说一句,难道听到看着自己师父一次一次受委屈被误解不吭声?”北维平愤愤不平,“我师父都被逼得同石大师分手离开九城说出永不踏足的话把人逼成这份上还想怎么样?张口闭口我师父克的,什么都怪我师父。”转头指责丁婉,“还有你,丁婉,我师父一让再让,搬出梧桐大厦,你明知强扭的瓜不甜,十哥只把你当朋友,不喜欢你,你跳楼相逼,逼十哥跟你在一起了,你如愿以偿,为什么还要针对我师父?” 丁婉不知所措,“我没有……” “你没有?”北维平对丁婉失望,“你伤心难过了有事了想起我师父,我师父二话不说帮你解决问题你又说我师父故意同十哥纠缠不清,四处散播 分卷阅读124 谣言,说我师父贪钱、贪慕虚荣、待人刻薄不近人情,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你收十哥父亲一条钻石项链,我师父面对一千万支票不动摇,到底谁贪慕虚荣?” “那是伯父送我的见面礼。” “你明知十哥父亲当年对十哥伤害有多大,怎么不见你还回去?” “我有想还回去,十哥他、” “你不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北维平由心愤怒,“你只看到我师父一道灵符收人上万块,捉鬼几万、十几万、二十几万,你知道我师父倒贴帮过多少鬼超度?分文不取帮过多少人?她的卡里就剩下个位数余额,还硬撑,多苦多难,一个人扛着,把我师父说得多难听,我师父一句解释没有,默默忍受,事事为别人考虑,你说你单纯善良,你哪一件事是为大家好?” 丁婉羞愧低下头。 伍子昇想想觉得自己不对。 “维平说的一点没错。”云姑叹,“千凝,为大家做了那么多事,却不承认为大家好,脾气差,可她把坏脾气都给了坏人,这两三年发生的事,确实、千凝才是受害者,如果千凝没有遇到老十,也不会险些被花盆砸、险些被泼硫酸、险些被火烧死。” 伍子昇幡然大悟。 何玉秀突然发现房间门没有锁,一把推门,房间空荡荡,大惊失色,“老十不见了!” 伍子昇、云姑、北维平、丁婉心下一惊,到房间一看,房间里没有人,何玉秀着急不已,“几个人没看住一个大活人。” 云姑一怔,“老十会不会去找千凝?” 伍子晟道,“不会,他的钱包证件在我手里。” 说着从兜里拿出钱包。 “那他会去哪里?”何玉秀试着拨打老十的手机,手机来电铃声从房间传出来,“手机没拿、钱包没带……” “呀!他会不会想不开?”云姑一句话,几个人相识一惊同时想到楼顶天台。几人急忙跑去天台。跑上天台,老十赤脚站在天台护墙眺望远方。伍子昇、何玉秀眼前眩晕,两腿一软,云姑、丁婉、北维平搀扶,也吓得不轻,“老十、十哥你冷静一点……有话下来好好说……” 老十眼神绝望望着远方,“我没有好说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儿子你别吓妈……”何玉秀哭求,“你快下来……” “这上面很好,”老十笑容透着苦涩,“我计算过方位,站在这里,不出偏差,这个方位正对东洛山,站在这里,我可以感受到她。” 伍子昇颤颤巍巍近前一步,“老十,你听师父讲、” “师父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听你的话,我听你的话,”老十心如死灰,“师父你希望我娶谁,我就娶谁,你希望我同谁在一起,我就同谁在一起……不用再跳楼逼我做决定……我决定了……我娶……娶谁都可以……” “你这个老糊涂,你看你把我儿子你徒弟逼成什么样子!”何玉秀拽着伍子昇痛哭捶打,伍子昇心里发抖,何玉秀拽伍子昇,“你别再逼他了,再逼就逼死他了……” 伍子昇下了决定,“师父不逼你了,你想娶谁就娶谁,你想娶卸龙山的师侄师父也不阻止,师父豁出老脸去东洛山帮忙你提亲。” 老十摇头,“丑未相冲,我和她八字天克地冲。” “我和你妈都是六十几岁的人了,什么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伍子昇放下所有固执,“都说命中注定,可话说回来,还是事在人为,就如师父,当年如果把事情搞清楚,就不会遗憾一辈子,你不去追怎么知道老天不给你和她机会,你的八字和她的八字喜用神金土互补,不是一点机会没有,虽然说‘牛羊相逢泪淋淋’,夫妻难长久,聚少离多,聚多生病,可还有一句‘牛羊成亲儿女稠’,有了儿女,你少说两句,多关心一点,她让两步,温柔一点,将就将就就是一辈子,再则都是做捉鬼这一行,东奔西走,不就应了聚少离多,流年不利怎么化解,还用师父再讲一遍吗?” 老十转过身,“师父……” 伍子昇把钱包交还老十,“里面的照片,师父没有动。” 老十接过钱包,打开钱包看照片,一眼,泪落。 丁婉流泪看透,“是我错,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我同你分手,你去找千凝还来得及。” 老十如释重负,身一晃,脚步一动,何玉秀、伍子昇、北维平、云姑心惊肉跳,北维平一把扶住老十,拽老十下来,何玉秀抱住老十拍打大哭,“你吓死妈了……” 第六十二章 因为我爱你 东洛山,农历冬月,雪花纷飞,炼赤派弟子奉命扫雪扫干净通往上下山的路。特有吩咐,清理干净,石阶要铺红毯。 听闻是恭迎掌门。 刚拜入师门的弟子好奇问拜入师门时间久的弟子,“师兄,掌门,什么样子啊?是不是很严肃?” “我拜入师门虽然有六年,但我也没见过掌门。”被问话的弟子认真扫雪,“只听说,掌门很年轻,二十几岁,貌美,道术修 分卷阅读125 为很高,这次回来,找回炼赤派丢失八十四年的《白泽图》,功劳甚伟,所以炼赤派上下格外重视,准备掌门正式继位大典。” 二十余人清理山路铺上红毯。 东洛山,山顶,青砖灰瓦白墙黑门四合院,庭院正中祭台搭好,香炉、供品一一摆上。卸龙山身穿绣白泽神兽图腾长袍一身隆重出来检查,一一看过,方才放心,吩咐丑慕合,“告知全派弟子,务必要将一切准备妥当。” 丑慕合道,“师父放心,掌门的房间,书房,已经叫人打扫好多遍,被褥枕头也换新的,暖炉碳火,屋子里烘暖,只等掌门回来。” “掌门回山,叫齐全派弟子迎接。”卸龙山一声令下,丑慕合叫齐全派弟子列队下山。 梁千凝走到东洛山山下,远望满山白雪一条红路,接见师伯卸龙山率领黑衣弟子浩浩荡荡百余人,百余黑衣弟子列队两旁齐拱手礼,异口同声,“恭迎掌门回山。” 声音振奋人心。 梁千凝在风雪中热泪盈眶,想师父,临终心愿,终于达成,师父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丑慕合上前叫上两个弟子帮忙拿行李,梁千凝手持白泽驱鬼扇,拿着装有《白泽图》的木盒,走到师伯卸龙山面前,打开木盒,“师伯。” 卸龙山小心翼翼翻看木盒中书籍,“绝煞十罡阵、九罡奇阵、当真是炼赤派失传的阵法。”亲手合上木盒,怕风雪吹淋,“天寒地冻,回去再说,不要错过吉时。” “师伯请。” “不,今天是掌门正式继任大典,掌门理应走在前。”《白泽图》寻回,卸龙山心情大悦。 在全派百余弟子恭迎下,梁千凝走上一节一节铺上红毯的石阶,步入正门,走到祭台,上香,烧符箓,倒酒,率全派弟子,三拜九叩叩拜祖师。仪式在风雪中完成。 全派弟子朝拜掌门。 礼成。 酒宴庆贺。 热闹酒宴唯有梁千凝不见喜色,酒宴结束,走进曾经师父所住的房间,桌椅、 跋步床,烛台保留完好,只是如今已经不点蜡烛,山上几年前早已通电,碳火暖炉烘得屋子很暖,尤记得小时候屋里冷冰冰同师父围着仅有的碳火一起烤手取暖。手伸入被子下,也是暖乎乎的。 一切胜过从前。 一切又都不如从前。 躺在床上,回想师父过世,几年独自在九城的经历,恍如梦一场,漆黑夜里,一滴泪滑落眼角。 卯时醒来,上头香,站在练功庭院,卸龙山一脸严肃训斥一众弟子,“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懒懒散散,一片瓦都击不碎,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剑法如神。” 一把桃木剑扔给梁千凝,“千凝。” “是师伯。”梁千凝会意,丑慕合搬来十片厚瓦摞成一摞摆在地上,梁千凝手持桃木剑凝神聚气,心神集中,脚踏七星,挥剑连招,挥剑指向一摞厚瓦,口出咒诀,“剑转斗阵,正干气魄。”十片厚瓦,一碎到底。 一众弟子惊呼,“不愧是掌门。” 卸龙山哼声,“看到没有,这才是练剑。” 一众弟子羞愧地低下头。 梁千凝见此一句,“剑法非一日可成,不必灰心,勤加练习,必有所成。” “多谢掌门教诲。”一众弟子继续练剑。 见炼赤派多许多新弟子,梁千凝身为掌门很欣慰,回来几日,教授新入门弟子画符,背诵讲解经文,接而教授入门久一些的弟子练剑,自梁千凝回东洛山,卸龙山轻松许多,同梁千凝一辈的师兄弟三十余人学得真传的却只有十几人,余下十几个同丑慕合一样愚笨,百余名弟子教授不过来,梁千凝回来一人顶十人,教导有方,颇有师弟黎怀情在世时的风范,心下觉得师弟黎怀清传位给梁千凝的决定是对的。 不必那么操心。 乐得悠闲。 站在庭院中积满雪的桃树下,梁千凝越来越想念师父,师父在世身为掌门也是这般教导弟子,犹记得,师父手把手的传授剑法,就在这棵桃树下。这棵树存在八十多年,据说,还是民国初期长出来的。 存活八十几年罕见。 仍然开花结果可谓奇迹,很是期盼,春暖花开。 “掌门、掌门你在看什么?”稚嫩的声音,胖乎乎的小手拉了拉梁千凝的裙摆,梁千凝转头低下头,一看是五六岁的小女孩,蹲下身,笑应一句,“我在看桃树。” “为什么看桃树呀?”天真的小女孩问。 “我在想,春暖花开,就可以吃上桃子了。”梁千凝浅浅一笑,摸了摸小女孩额前刘海,“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 小女孩回答,“我叫况小霜,我师父是丑慕合。” 梁千凝惊讶,“丑慕合是你师父?” “我师父喜欢我姐姐,他答应我姐姐照顾我。 “原来是这样。” “掌门你好漂亮,我长大了会不会像你一样漂亮?” “你长大了会比我漂亮。”闲来无事,哄小女孩开心,“不过 分卷阅读126 ,拜入玄门,光是漂亮没有用,要有本事,‘天地有正气,人间无钱没底气’,这个时代,‘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学好本事,捉鬼赚钱,千万不要像你师父那样偷懒耍滑。” “一派掌门这样教小孩子?”梁千凝闻声转头,缓缓起身,眼见一人,头发、眉毛、睫毛、胡须、衣服都是雪,脸冻通红,站在敞开的正门门框,不禁眸光涌动,热泪盈眶。 鹅毛飞雪中。 小小女孩童言无忌,指着那人叫,“雪人!” 梁千凝泪眼通红,“千里追债走错门,我好像不欠你的钱。” 老十泪眼含笑,“情债也是债。” 梁千凝强忍泪水,“人不要太傻,太傻、没有好处。” “傻人有傻福。”老十走近梁千凝,站在梁千凝面前,认认真真,由衷一句,“没有好处、吃亏都好,我心甘情愿。” 梁千凝泪流满面,“自找苦吃你何必、” “因为我爱你。”老十目光深情注视梁千凝,心念坚定,抬起右手露出戴在右手腕的红色姻缘绳,“你送我的姻缘绳我一直戴着,从你送给我姻缘绳,我戴上那天起,我心里只爱你梁千凝,你说姻缘绳里的九紫桃花符催旺我命里的正桃花,我爱你,你必然就是我命里的正桃花。”情到深处,抱住梁千凝,“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非你不娶。” “师父、师父有坏叔叔欺负掌门,掌门被坏叔叔欺负哭!”况小霜连跑带颠跑进院子扯着稚嫩嗓音大喊,“快来人呐!掌门被坏叔叔欺负哭了!” 老十哭笑不得,“坏叔叔?!” 梁千凝破涕为笑,“你摊上大事了。” …… (第二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