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乙女】另一个福葛》 分卷阅读1 【JO乙女】另一个福葛(嫂子文学)by linlin1 Summary 【已完结】 ◆福葛乙女 ◆嫂子文学注意 ◆走心,主剧情,有车 ◆女主没名字没脸,但第一人称注意 ◆有私设。全员存活if,时间在五部完结后半年。 第①章 抽屉里的戒指落了灰 一场无聊至极的下午茶就这样结束了。 几个女人们在看似热情的称呼中彼此道别,回到各自的宅邸,开始了更加无聊的家庭生活。 “福葛夫人,那周末见呀~” “嗯,周末见。”我面带微笑地同她们告别,然后在转过身的第二秒就收起了那虚伪的笑容。 在这个日复一日无趣的世界中,我也是一个如此无趣的家伙。 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晚餐快准备好了,接下来,我也要准备好自己,然后坐在那张华丽的餐桌旁,等待丈夫回家,一同进餐。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基本都是如此。 我和福葛结婚已有半年。但我已经百无聊赖到像个更年期妇女。 ——别笑,其实我今年才20岁。 一顿沉默的晚餐结束。 坐在我对面的福葛似乎有些烦躁的样子,用手扯了扯金色的发丝,摔下餐具就转身上楼去书房了。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但我对此毫无兴趣。 福葛家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意大利贵族,也算不上什么工业革命发家的传统大资本家,而是在二战后靠一些不正当手段和法律空子走到今天的新兴富豪。所以,西欧那些迂腐的贵族们经常会瞧不起这些战后的新兴贵族,而福葛老爷子对地位的迫切程度也肉眼可见。 我的这场婚姻也是福葛家老爷子算计里的一环。 不过无所谓,我耸肩,其实我本身对爱情这件事也没什么期望。 作为意大利南部政治世家的女儿,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婚姻肯定会被用作某种利益交换。我的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18世纪的西西里总督,直到意大利统一,再到今日黑手党横行的意大利南部,无论是作为官员的白///手套,还是当地的黑手党,都和我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福葛家族的老爷子想必也是看中了这点,不知道和我家的老爷子有了什么肮脏的交易……总而言之,作为那个结果,我嫁到了那不勒斯的福葛家。 独自吃完餐后甜点,我也上楼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虽说是书房,但也没什么书,倒是有个私人影院——对不起,我在读书这件事情上既不聪明也没什么毅力,还是娱乐更适合我。 晚上九点,洗漱完回到卧室。福葛过了一会儿也来了,看来他今天没什么要加班的。然后,偶尔会像今晚这样,做一点儿夫妻间会做的事,再睡觉。 果然今天是有什么事白天惹怒了他,比平时要急躁不少,时间也更短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更”这个字?不过好在他的技术非常好,这点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第二天,同样无聊的一日又开始了。 拉开首饰柜放戒指的那个抽屉,我在抽屉的最里面,看到了那枚戒指。 ——落满了灰尘的订婚戒指。 啊,世事无常。 我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悲伤。 意大利更加传统的南部,对家族的重视是其他欧洲人难以理解的,自然也包括…… 下午,没有去参加那些除了八卦就是八卦的茶会,我选择带着钱包去逛街。游客们常说那不勒斯的治安不好,但我觉得大概比我老家西西里要好上那么些吧。从小长期和黑手党及政客打交道的我也没什么恐惧感。 然后,不小心立起flag的我,就这么给自己挖了个坑。 意外发生了。 我被人抢劫了。准确地说,是被抢了包。 我生气了。 充分发挥出西西里野女人的风范,脱下高跟鞋追着强盗跑了三个街区。 嗯,来自西西里的野女人——我,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那不勒斯城市里柔柔弱弱的男人。那个强盗被我按在地上,我的高跟鞋把他脑袋开瓢了。 警///察赶到才把我们拉开。然后意大利警///察开始了那除了和游客合影没有其他用处的和稀泥表演,或许还要再加上那个强盗背后有什么大背景,明明我是被抢包的那一个,还让我承担他的医药费。 我惊了。你们那不勒斯的警///察真会玩。 可惜的是,论黑吃黑,我不觉得自己会输。我用医药费贿赂了警///察,然后警///察转身就把那个抢包的给拘///留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真正的意外发生在三天后,在参加茶会的路上,我被绑架了。 F**k!之前那个抢包的是个小帮派的人, 分卷阅读2 本以为警///察会罩着他,结果谁知道警///察来了个反复横跳,所以不敢正面怼警///察的他们就来报复我了。 Emmmmm行⑧,还算有点儿道理。 我说过,身为西西里野女人……哦不是,是身为西西里传统世家大小姐的我,对黑手党什么的一点儿恐惧感也没有。你们绑就绑吧,要钱的话福葛家出,要色的话小心我怀孕向你要挟抚养费和生活费。 然后,我成功把这几个人给激怒了。 惹,我在认真探讨你们绑我之后的事儿啊,你们生气什么? 一个巴掌招呼了上来,啪的一声,我的脑袋被打得嗡嗡作响,口腔里有了血液的铁锈味。我想,完了,毁容了,这群人既不要钱也不要色,他们是真的神经病。 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妹妹七大姑八大姨,我觉得我今天可能交代在这儿了。神经病真可怕。我还没来得及亮出自己娘家就被揍了。 然后发生了一些小混乱,冲进来几个人把这个小帮派灭了。 我:“……”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 带头的自称布鲁诺·布加拉提,说是“热情”的干部。哦,“热情”我知道,是那不勒斯最大的那个黑手党,好像前一段儿换了个BOSS。 据布加拉提先生说,我的司机发现我被绑后,福葛家报警了。警///察觉得福葛家族怠慢不起,就转身又求助“热情”了。“热情”借此正好有了团灭这个不听话的贩///毒小帮派的理由。 这弯绕得够大的。 我接过冰袋,敷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问道:“所以说,福葛家和警///察现在其实都不知道我在哪儿被这几个人给绑了,只是知道我出意外了是吧?同时,外面看来也只是这个小帮派因为贩///毒被你们肃清了,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吧?” 布加拉提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照常点头。 “那就好,”我说,“你们‘热情’再接着绑我几天吧,等我脸消肿了再送我回去。” 布加拉提:“?????.jpg” 我一脸严肃:“我可不想肿着半边脸被人八卦还被丈夫瞪。” 布加拉提拒绝道:“我们‘热情’不……” “布加拉提先生,”我打断他,“我结婚前姓○○○。” 他微微睁大漂亮的蓝色眼睛:“是西西里的那个……?” “是,什么时候安排下我爸和你们新BOSS见个面鸭?” 布加拉提纠结了一下:“您只能借住2天。” 我:“一周。” 布加拉提:“5天。” 我:“行⑧。” 瞧瞧,和正经黑手党人沟通就是舒服。 我拿着冰袋敷着脸,哼着小曲跟着布加拉提去了他们“热情”的总部。 当时的我只是像换取几天的自由,殊不知,我那无趣的人生,因为这一次意外和一时兴起,被彻底打乱。 在“热情”总部豪华宅邸的走廊中,我见到了一张与我丈夫相似的脸。他的食指戴着一枚装饰性的戒指,但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我订婚戒指的同款。是我抽屉最深处,那枚满是灰尘的订婚戒指的男款。 ——另一个福葛。 【TBC】 ②迢远记忆中的戒指和替罪羊 第②章 迢远记忆中的戒指和替罪羊 故事要从稍远一点儿的过去开始讲起。 是的,一开始和我订婚的,并不是我现在的丈夫,而是福葛家族的另外一个人。 那年我15岁,和一个12岁的姓福葛的小鬼订婚了。 其实我对那件事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对方是个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乖乖男,嗯,大家庭的小鬼基本都这样——尤其是在学霸的人设下,大多柔弱又听话。 然后,我好像还在订婚宴上和谁打了一架,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订婚的一年后,听说我那天才的未婚夫拿字典砸了大学的教授,他家平事儿他退学,然后不知怎么就被逐出家门了。 老实说,这事儿我觉得挺emmmmm的。 且不论我才不信那种乖乖男会拿字典砸人,但就算砸人了打架又没输干嘛这么浪费了一个打架的好苗子(不是)。至少在我的家族,打架不丢人,打输了才会丢人。 你们那不勒斯逼事儿真多 后来也没啥,福葛家的老爷子说不影响之前的婚约,他令自己的儿子过继了另一个儿子的儿子——也就是之前婚约者的堂兄, 继续之前的婚约。 反正对于我来讲,婚约者姓福葛,除此之外都无所谓。 不过有一说一,我丈夫的脾气真的不太好,有时候还是挺怀念之前那个乖乖男的。 时间回到现在。 关于福葛家之前被逐出家门的那个儿子——我的前未婚夫,他的流言我听过好几个版本。但没有一个是他加入了“热情”。 是的,凭借他 分卷阅读3 和我丈夫相似的外貌和手指上的订婚戒指,我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呃他叫什么来着?啥啥啥·福葛。 啊,糟糕,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肯定和现在的福葛家关系不太好,那我还真是尴尬。 布加拉提先生也考虑到这点,巧妙地用身子挡住了我的半个身子。 这个福葛停下脚步,视线落到我身上,对布加拉提问道:“谁?” 我连忙用自己肿胀的半边脸对着他——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认不得我。 布加拉提倒是一脸轻松地一笔带过:“一个绑架案,刚刚处理完。” 这个福葛对布加拉提没有任何疑问,耸耸肩,与我们擦肩而过,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过了一会儿,布加拉提似乎是对那个福葛的过去有所了解,对我嘱咐道:“这五天的时间里,你还是少和福葛……我是说潘纳科特·福葛,接触为妙。” “我也是这么想的,布加拉提先生。”我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布加拉提可能只是知道福葛被逐出家门的事情,不知道婚约的事,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待会儿我带你去见特里休,这几天你可以先和她呆在一起。”布加拉提补充道。 “特里休?”是女孩子的名字。 “嗯,前任BOSS的女儿。” ???一般不是会赶尽杀绝么,你们“热情”故事真多,可我也不敢问。 特里休虽然也是个小鬼——我是说虽然刚16岁,但成熟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以至于我和她没有什么代沟。 在得知我是福葛家的夫人时,她惊讶地掰了掰手指:“啊……这么说,你是福葛的……嫂子?” 我沉默了那么一秒,觉得这没毛病:“是这样,但是……那位福葛先生的事,特里休你也知道一些吧?” 这回她沉默了,点头。 我说:“虽然福葛家内部的破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但总的来说,我借住这几天还是稍稍隐瞒下夫家的姓氏比较好。” 特里休明显犹豫了一下,没有否认。 然后,她给我讲了一些故事,包括她的父亲前任BOSS和新BOSS在大半年之前如何上任的历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了那么多关于她也不太熟悉的那位福葛的事情,但…… 老实说,我有点儿后悔。我不该让这个实际上真的只是16岁的小女生知道我嫁给那位福葛他哥这件事,我刚才应该换个身份和她自我介绍——用我娘家那个涉及黑手党的身份,这样她或许会更活泼些。 不过……你家真的是父慈女孝啊特里休小妹妹。 第一天平安度过。 第二天也没什么奇特的,特里休带我在“热情”的地盘上转了转,吃了几家霸王餐。 第三天……淦!我又要口吐芬芳了。 你们“热情”还真是多灾多难,听说新BOSS也刚16岁半年多来根基也不算太稳但被人偷家打到总部也太难受了吧??? 听说还是旧BOSS的残党加上不满新BOSS禁毒的别的小帮派。这阵势我在老家西西里都没怎么见过…… 当即我就给远在西西里的哥哥和弟弟打电话,然后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小老妹/大姐你好好的豪门少///妇不当去‘热情’干啥子?” 我……我说我来郊游的你们信吗?不对,重点是:“那群人好像和你俩一样有超能力啊要死要死要死……” 对,还有个秘密,我那西西里最年轻议员的哥哥和过继到西西里老牌黑手党当继承人的弟弟,都有超能力。虽然听起来听玄幻的,但他俩称之为“替身使者”。 我没有,我看不到,他俩非说有个人型的东西在他俩身边,我一度觉得他俩有病。后来直到某日老家的黑手党火拼,我才发现不少人都有这种超能力。 我这个路人愿称之为——两个人站在原地干瞪眼,然后周围建筑塌了,一个人忽然吐血倒地的——“你爸种枇杷树之术”。 搞不清情况的还以为是两个中二病顶着写轮眼在疯狂脑补。 特里休也有这种超能力,她护着我“WANNA BE”了一通,周围的墙和地板软得像棉花糖,然后堵着我们路的敌人也吐血倒地。 超能力真神奇,可惜我什么也看不见。 混乱之中特里休带着我和“热情”新BOSS的亲信们汇合。我估计那个叫布加拉提的后悔死让我在这个时候过来借住了。然后—— 他们“热情”的总部大别墅(ye)就被rpg给炸了。 震惊我全家,你们那不勒斯怎么忽然比我老家西西里还猛? 说好的1v1肉搏的荒木定律呢?哪儿来的rpg?哪儿来的现代热兵器???嗯??? 如果要来个jojo的奇妙比喻的话,我现在的感受就像是雅典和斯巴达正打得如火如荼时,前线忽然有人掏出一把冲锋枪开始扫射。 相信我,你们那个叫“替身使者”的超能力干不过现代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真的。 分卷阅读4 于是乎,在“热情”新BOSS上任后的第八个月,那个叫乔啥啥的新人迎来了最大的危机。 新BOSS的亲信们——再加上一个我——被强大的热兵器围困在大别墅(ye)内,商讨对策。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们围成一圈逼逼就算了,特里休你为什么以“替身攻击容易把我ko”为由把我也拽过来了?让我远离你们安安静静玩手机不好吗? 淦!另一个福葛就在我斜对面,我不敢看他脸。但我看清他的指尖有些烦躁地击打着自己的膝盖,食指上那枚铂金的订婚戒指刺痛我的双眼。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还戴着它? 我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上面的钻石闪闪发亮。 叮咚——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呃……越来越尴尬了。 在众人的围观下,我掏出手机,看到了哥哥的短信,抬头望向那位“热情”年轻的新BOSS,道:“我哥说我弟现在就开飞机来救我,问你们‘热情’要不要暂时先和我家同盟?” …… 一阵沉默之后,这些人似乎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 为首的金发新BOSS和布加拉提对视一下,问道:“小姐,请问您是哪位?” 我:“……路过打酱油的。” “……” 布加拉提之前大概是觉得我这事儿太小了,又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和新BOSS说明我的存在,总而言之,事情有点儿尴尬。 但是……那个福葛…… 我用余光悄悄瞥了他一眼,总感觉把话说得太明白也不太好。毕竟……可能也许大概,我觉得福葛家族对这位儿子真的挺过分的。 好在布加拉提及时化解了尴尬,他道:“西西里黑帮○○○的大小姐,前天在那不勒斯遭遇绑架,我拜托特里休暂时照顾她。” 特里休也好样的开始疯狂点头。 不愧是可靠的布加拉提先生,再次四两拨千斤,不过……好像暴露了我娘家?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感到有微妙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热情”年轻的新BOSS思考了几秒,彬彬有礼道:“怠慢您了,非常抱歉。” “不不,发生这种意外谁也不知道……”我连忙摆手,“还有,我哥说我弟开美军的F35战斗机带着导弹来的,让咱们2个小时后进地下室躲一躲。” “……” 我就说,你们那超能力在现代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前都是渣渣。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等我弟顺便这群人继续逼逼外加防止敌人的替身使者进来攻击的这段时间里,那位福葛先生却意外地走到我面前,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我全身的血压猛地升高,望着这张与丈夫相似的脸,脑子里只剩下:他这是什么站姿什么语气?我认错人了?从前的学霸乖乖男哪儿去了?你们“热情”果然是带坏人的黑涩会鸭…… 【TBC】 ③暴躁大型犬的颈圈 第③章 暴躁大型犬的颈圈 我现在该怎么回答他? ——我是你嫂子? 我估计这位福葛先生多少对自己的家族还是有所怨恨的,这也是之前我和布加拉提先生以及特里休达成了隐藏夫姓的共识。 我抬头,这位17岁的福葛先生站在我的椅子前,头顶的灯光有些逆光,他金色的发丝末端微微透明,再加上他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轻微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那张逆光的脸,与丈夫相似的熟悉,又是初见般的陌生。 我讨厌这种被俯视的感觉,站起身,轻轻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对他道:“先生,这种搭讪方式,是不是有点儿太老套了?” 我轻佻地无视了他的问题。他没有得到任何一个有建设性的答案,肉眼可见的不悦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凭什么生气?以为这个世界以他为中心旋转?我又有什么义务必须回答他的问题? 他这份不悦也引起了我的烦躁。 我抬眼,恶劣地挑衅他:“还是说,年纪轻轻就有了搭讪少///妇的癖好?” 一个烦躁的我,成功激怒了不悦的他。 “你这女人——!”他咬牙,猛地抬高声音…… “你吼谁呢?!”我用着更高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们这无聊至极的争执引发了房间内其他人的注意力。远处不知和同伴们聊些什么的布加拉提上前一步要说些什么…… 管他要说什么呢,反正肯定是老好人的那套说辞。 福葛瞪着我,我也瞪着他。 我气急,胸口上下起伏着,然后抄起身边的椅子——江湖排行第一的冷兵器——就向他 分卷阅读5 抡了过去。 我爸都没吼过我,他吼他马呢。 大概是我的举动太过突然,包括福葛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离我最近的力速双A特里休是反应最快的一个,抱上来就拦住我,已经出手的椅子忽然软得像是棉花,除了带起一阵风吹起了福葛的头发外,什么伤害都没留下。 因超能力乱入导致打架没打赢,我觉得我丢人了。 …… 场面一时间有点儿尴尬。 特里休放开我,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打破沉默的是一旁那个叫纳什么迦的小鬼:“呃……怎么感觉这个姐姐比福葛还暴躁……” “……” “热情”的那个新BOSS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纳兰迦,有敌人进来吗?” 那几个人迅速跟进这个话题,一时间像是集体失忆了似的。 然而,奇迹的是,在我抄起椅子抡了这么一下后,前几秒摆着一张臭脸的福葛却十分意外地平静了下来。瞥了我一眼,轻哼一声转身走向房间的另一边。 啊……我本以为他会和我直接干架的。 啧,男人心,海底针。 十分钟后,那个超能力(划掉)替身能力似乎类似哨兵的纳兰迦说有敌人过来了,然后敌人被木大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又说有敌人过来了,然后敌人又被木大出去了。 我和特里休排排坐吃果果,吃到一半时…… 淦!我们又被rpg给炸了。 大概是之前被木大出去的那俩知道了我们的位置吧。 浓烟与碎瓦中,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别墅得推平重建。不过根据有烟无伤的定律,我身为一个没有超能力的人,还是受了点儿擦伤。 脑袋清醒后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找特里休,然后伴随着爆炸的结束,又是一个看起来不像是火器的谜之震荡,我们遭到了敌人替身的AOE攻击。 这世界真是恶意满满。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敌人的替身能力强行分开——看似透明却望不到外面的狭小玻璃空间分开了我们。对方的目的很明显,要逐一击破我们。 而我,此时此刻,正把这位福葛压在身下,这个狭小的玻璃空间内只有我们两个。 ……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指姿势) 眼前,他眼角微红,眸中映出我惊讶的脸,我的胸在他的胸肌上被我自己的重量压至变形。 酷似年轻版我的丈夫的脸近在咫尺,彼此呼出的气息能够打到脸上。 太像了,我想,他太像他哥哥了。我的丈夫更加年轻的时候,可能也长着这样一张脸。 大概是贴的太近的缘故,我竟然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震动。 对于一个未成年而言,这姿势可能的确太过刺激惹。 “……”我觉得该说点儿什么。毕竟我俩刚暴躁地吵完架我还抡了人家一椅子,现在又有猥///亵未成年小叔子的嫌疑。 他的手指动了动,触碰到了我的钻戒。 然后就在我想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时,猛地把我推开,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整理自己那满是洞洞的西装。 我:“……”这种行为果然是未成年童贞直男。 然后,这位年轻版本的我的丈夫,叫着同伴们的名字,开始试图破坏周围的玻璃墙壁。 我托腮围观,发现他家脾气不好可能是遗传,记忆中,那个学霸级别的小鬼的面容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关于那场记忆模糊的订婚宴,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过了几分钟,和纹丝不动的玻璃墙斗智斗勇终于累了的他喘着粗气,也一屁股坐下,靠着玻璃墙。 我们面对面坐着,距离不到两米左右。 沉默有点儿难受,我找了个话题:“福葛先生,为什么用超能力……我是说替身呢?” “我的替身……”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全,只是含糊道,“比较特殊。” “哦。”那就是面对这情况没什么用呗。 我俩大眼瞪小眼,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福葛抓着自己额前的那缕金发,开口的前一秒我就感到了不妙:“你是西西里那个○○○家族的嫡系?” 我咬了咬下唇,不知怎么回答。同时,我也知道了他之前为何会问“我们以前是否认识”这种问题。 我与眼前这位福葛只是在四五年前的订婚宴上见过那么短短的一次而已,如果不是他和他哥长得太像,走在大街上我也认不出他。同理,单就相貌而言,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记住的地方。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刚刚布加拉提暴露了我娘家的姓氏。 这位福葛先生,顶着我年轻版的我丈夫的脸,却没有像他一样好糊弄,问的问题甚是刁钻。尽管我有一个妹妹 分卷阅读6 ,但她今年才14岁,我家嫡系的女孩只有两个,没有其他的余地。而且……如果说谎否认是嫡系的话,那过会儿我弟弟又算什么? 他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我忽然失去了乐趣。轻轻握拳,我用裙摆挡住了自己的婚戒。 拯救我的,是我手机的铃声。 我弟弟的短信,10分钟后他将带着他的军火到达。 欸?等等…… “这个替身能力又屏蔽不了电子信号!”我惊呼道,对不远处的福葛说,“快给他们打电话确认下情况啊!!” 他那双漂亮的紫瞳直直盯着我,嘲讽道:“只有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才会随身携带手机这种东西。” 我:“……”没有就没有,阴阳怪气干什么? 我忽然觉得自己又有点儿暴躁。 身为一个来自西西里岛的野女人,我承认我想怼他。 我抬眼,气鼓鼓地望向他,想着怎么口吐芬芳痛快点儿,却看到他顶着像极了我丈夫的脸竟然在笑??? 嗯????? 我更气了,然后我就忘了一件事—— 刚刚我弟发来的短信,10分钟之后什么来着? 我没气炸,我弟炸了。哦不对,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是我弟带着他的军火和替身使者来了,从空中地图炮打黑枪,改造过的机载超轻型导弹炸在别墅外,敌人团灭,困住我们的玻璃房也应声消失,然后我听到附近一阵木大木大什么的给敌人挫骨扬灰。 抬头,我弟挂着他那骚粉色的降落伞,缓缓落在了别墅的废墟上。 场面一时间太美,我不敢计算“热情”这次建筑上的损失。 不过我弟和“热情”新BOSS年龄相仿,也是个老牌黑手党继承人,所以看起来和“热情”新BOSS聊得还不错,二人对意大利南部帮派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达成了鬼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同盟共识,最后还自拍合影发在社交主页上。 我:“……” 然后我亲弟弟终于想起我,转身问道:“姐你怎么来‘热情’了?” 我掐头去尾地套用了刚刚布加拉提的话:“前两天被绑架了,然后那边的布加拉提先生救了我。” 我亲弟不愧是亲生的亲弟,楞了一下,没纠结我着严重缺失信息的理由,顺着台阶道:“那正好我接你回去吧。” 我说:“好。” 说好的借住5天,第3天下午就因意外回到了那枯燥无味的日常。 我忽然觉得十分沮丧。我果然更喜欢用椅子抡人。 向布加拉提他们道谢后,我最后看了那位福葛一眼,跟着我弟回到了夫家。 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我对福葛加入“热情”并成为干部这件事缄口莫言。我想,福葛家族似乎不想知道他之后的道路,至于他本人……也不想和家族再有什么瓜葛吧。 他们福葛家族内部的事情,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选择。 我回家了。他们以为我被小混混绑架了三天又被我弟弟救了,没人在乎其他的细节。 我的丈夫还是那副样子。我也还是那副样子。 他的工作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儿,愈发暴躁的他在自己的书房摔了书。 几周后,我终于知道了他近期天天司马脸的原因:福葛家族的老爷子,病了。 癌症,还是晚期。 我唏嘘了一番,然后像个豪门少///妇应有的样子,带着贵重的礼物去医院看望他。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福葛家老爷子瘦得可怕。几乎让我认不出来。 今年的最后几个月,就在看望福葛家老爷子和回家看丈夫司马脸摔东西中缓缓度过。 圣诞节,那不勒斯的市长如往常一样,准备了一场盛大的上流酒会。按照以往,受邀的都是老爷子,我和我的丈夫是没资格参加的。 但是今年不同,老爷子重病在床,作为继承人的我的丈夫就拿到了请柬,带着我一同前往。 我难得盛装打扮了一番,亲密地挽着我丈夫的胳膊,和他一同出现在酒会当中。那不勒斯甚至意大利南部地区的部分名流都汇聚一堂,表面上装出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虚伪又现实。 我的丈夫微醺,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举着酒杯高谈阔论。偶尔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和脸颊,我微笑着做好自己的花瓶角色。 忽然,人群的另一端发出阵阵惊呼。 我听到人们议论着:那就是传说中“热情”的新教父!神秘如他,公开出现了! 我顺着人群的目光望去,那个金发的年轻人带着自己的亲信,步入了这个充满算计与阴暗的会场,自信而优雅。人群自动为他们散开一条宽敞的道路。 丈夫的手忽然握紧,掐痛了我的腰,他低声喃喃道:“什么……这不可能……” “热情”新B 分卷阅读7 OSS的身后,有着一张和他相似又年轻的脸:潘纳科特·福葛。 哦豁,完蛋。 【TBC】 ④就像没干的指甲油蹭上了窗 “热情”的前BOSS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之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当年轻的新任BOSS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开场合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那名少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人群的最中央,像是完美的艺术品。 ……如果不是丈夫掐得我腰疼,我觉得我的心情会更好一点儿。 有一说一,虽说那个福葛和我身边这个福葛当场打起来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但……我抬头,望向丈夫那愤怒到有些扭曲的面孔,还是无法理解。 那个福葛算是受迫害吧,那我的丈夫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可以感受到,这不是普通的愤怒,而是某种极端意味的相残。 正如,他那只快要把我的腰掐青了的手。 我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偷偷用手掰着他掐我腰的那只手。 啊,我真的是太难了。 丈夫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不知道脑回路又拐弯到哪里去了,把这份无处宣泄的怒气撒到了我身上,他猛地把我揽向他,我撞到他的胸肌上,酒杯中的酒水洒出了几滴,沾湿了他的领带。 “怎么?一见他就不让我碰了?”丈夫低头咬着我的耳朵,暴躁地低声指责。 他这句话听得我一脸懵逼。 “亲爱的,你掐疼我了。”我面不改色地跟他说,“还有,我和那位很熟吗?” 我们间的低语在外人看来像极了恩爱的夫妻。而丈夫也终于放松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紫色的眼中映出我的脸。他亲吻了我的鼻尖,感慨道:“是啊,我已经得到了一切……” 我感到有股尖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后,露背的晚礼服在心理上加剧了这种感觉。 丈夫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望向了人群中视线的来源,轻哼一声,拉着我就走过去:“走,让咱们去看看那个拿字典砸老师的小杂种要干嘛?” 我忽然觉得我真的不太懂他们福葛家。 这一个个都是什么脑回路? 好在我们半路就被一个生意伙伴拦下了,亏我刚刚还在设想万一这对兄弟真因为什么打起来了该怎么收场,或者……我在他们碰面前先敲晕我丈夫。 酒会在人们对“热情”新BOSS议论中继续着,尽管没人打架闹事,但我仍然感受到了丈夫的不正常。他在看到他堂弟出现在“热情”BOSS身边后,在酒会中明显更加活跃了起来——不,准确而言,是以一种过分自信,或者可以说是自负的姿态。 我离他最近,笼罩着我的酒气告诉我,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喝多了。 “热情”的人就在不远处,丈夫甚至故意抬高声音,和我们的朋友说:“没错,我才是福葛家的继承人。” 我:“……”闭嘴吧您。 周围不少人因为他忽然抬高的声音,目光向我们看来。我往丈夫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干笑着说:“抱歉抱歉,我家亲爱的好像有点儿喝多了……” 丈夫不依不饶道:“我没……” 我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半个身子装作搂上他的样子拦住他这攻击性前倾的姿势,对周围笑道:“那么,我们先去休息一下~” 大堂旁边的小厅被用来当做酒会的公共休息室。被我拽过来的丈夫显然十分不满,我坐在一旁看到他再次暴躁起来,摔碎了酒杯。好在现在整个会场的人都围着“热情”的新BOSS团团转,所以这个偌大的休息室中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发现丈夫这失礼的行为。我也没管他,低头玩起自己的手链。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要那个小杂种一出现,所有人都像狗一样围着他转!”我听到丈夫这样低吼着,发泄式地摔了休息室的一个椅子。 哦,抡椅子明明是我的设定,同一篇文里他怎么抢我的设定? 为了防止给服务员造成太大困扰,我走过去,握住他气到颤抖的拳头,对他道:“没有人围着他转,亲爱的。大家都是对‘热情’的新BOSS好奇罢了……他只是恰好站在新BOSS的阵营里。” 丈夫漂亮的紫眸露出讥讽,他对我说:“你了解什么?” “我是不了解。”我说,“但是,你想,他加入了帮派,进入了完全不同的领域,这是好事。” “是,是好事。”丈夫勉强道,“这世上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我明白,他在嘲讽我刚刚的话。 我放弃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我们回家吧,”我放开他的手,道,“人家‘热情’本来就是黑帮,不怕打架闹事,可福葛家还是要优雅的。” “啊,那还真是……摔椅子的‘优雅’吗?”第三个人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话。 分卷阅读8 在听到的瞬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大了,我转头,看到另一个福葛靠在休息室的门口,神色不善:“想不到西西里的世家小姐会这么维护那不勒斯的小商人?” …… 你怼你哥你就怼,对我阴阳怪气干什么? 空气忽然紧张了起来,我默默后退了两步。算了,我不管了,你俩要怎么打架就怎么打,别波及我就成。我会好心事后叫辆救护车的。 好在稍稍平静下来的丈夫到底年龄更大一些,他深深呼吸,无视了对方的挑衅,叫了我的名字:“咱们回家吧,真是不愉快的酒会。” 我耸肩,小步跟了上去。 休息室的门口,我听到丈夫对他说:“我拥有了该是我的一切,你这个被逐出门的丧家之犬除了堕入黑帮还有什么?” 另一个福葛微微低着头,额前金色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没有回应,可紧握的拳头明显是在忍耐上去一拳的冲动。 紧握的拳头上,食指上的铂金戒指把手指勒出了红痕。 我与他擦肩而过,莫名地,我侧头望向他,我在那双和丈夫相同颜色的、满是压抑的暴躁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我动了动嘴,觉得或许该说一句“再见”。 “啊!福葛夫人!您这是要回去了吗?”茶会熟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那双紫眸,瞳孔因为那句“福葛夫人”微微扩张…… 我来不及犹豫什么说不说“再见”,转身看到几个女人向休息室走来,只得上前被动社交,和她们道别。 当晚,丈夫回家抱着酒柜里的酒瓶喝到大醉。我坐在卧室中,涂完指甲后,不小心把没干透的指甲油蹭上了窗帘。 “热情”的新BOSS忽然无比高调地在那不勒斯现身,结合几个月来的禁毒传闻,还有……福葛家族那个被驱逐出门之人当上了“热情”的高级干部…… 我联想起自己那“热情”总部三日游期间经历的战斗,那不勒斯的天,似乎要刮起狂风了。 【TBC】 ⑤血液里流淌着的 年底,我的哥哥来那不勒斯和当地议员开会。他约了我见面。 久违的,我们兄妹二人单独坐到了同一张餐桌上。 哥哥说,有一份大礼要给我。 “我听说‘热情’的新BOSS忽然高调现身这件事了,”他说,“看来那不勒斯最近不太平啊。” 然后,我从他口中得知了,当年和福葛家族联姻的真相。我们在政治上支持这个新晋富豪,而他的公司,则沦落为我们家族的洗///钱工具。 作为辅助,我家族以我的名义在那不勒斯注册了3家不同行业的空壳公司。从现在开始,这3家空壳公司和家族的钱庄生意将正式转移到我的手中。 这就是哥哥口中的“礼物”,我认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种分配式的给予,意味着,我彻底失去了家族的继承权。 不过也无差,我从小就知道,大权早晚都是哥哥的。我家老爷子是个聪明人,为了团结从一开始就把一切打点好。成为西西里议员的哥哥,过继到西西里最大帮派当继承人的弟弟,再加上通过婚姻把我渗透进那不勒斯多了一处钱庄生意,那年纪尚轻的妹妹恐怕也早已安排好了。 我忽然意识到,数百年来,我的家族就是依靠这种从一开始就毫不含糊地分配,才能够走到今日。 “你们玩政治的心都黑。”我这么吐槽自己的哥哥。 “哪里哪里,你和我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他笑道,眼底一暗,“毕竟,你我的体内,流淌着一模一样的血液啊……” 我无法反驳他。 这时,餐厅的另一侧忽然传来几声巨响。 我:“???” 我和哥哥在半开放式的单间内吃饭,以我的角度看不到那边,我好奇地探头想要一探究竟。 “不用看了,几个替身使者在说骚话摆pose打架。”哥哥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看也看不见。” “你后面这句话就过分了,我想抡椅子揍你哦哥哥……” “随便,反正从小到大你打架就没赢过我。” 他说的对,我闭嘴了。 午餐后,我和哥哥走出餐厅的时候,看到“热情”的人在处理角落里的两具尸体。估计就是刚刚那场战斗的结果。 “热情”的人中,我看到了那个金色头发的……惹,还真是路窄。 但哥哥显然不清楚福葛家族的那些破事儿,他忽然顿了一下,倾身,对我说:“以后钱庄就由你掌舵,在那不勒斯,还是和‘热情’搞好关系比较有用。看样子那个金发的是干部吧?” “啊……的确是。”我照常答道。 “你去打个 分卷阅读9 招呼吧,我赶飞机就先走了。我们都在西西里不能随时赶过来,以后在那不勒斯,你还要多加小心。黑白都要通吃。”这是哥哥最后的嘱咐。 我送他上了出租车。 然后犹豫着要怎么和“热情”打招呼才好。且不说现在在店里的是另一个福葛,我刚刚接手的这个钱庄生意……如果说是从15岁和那个福葛订婚时开始的话,已经持续了五年。“热情”的前BOSS和那不勒斯的其他帮派没有察觉吗?还是说……哥哥的意思是,以后我总会做大到引起他们的注意? “怎么?区区一个福葛家族已经满足不了你这个女人了吗?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到这位年轻的福葛先生靠在餐厅门口,双手抱胸,向我发出责难。 “我说你啊……”我向他走过去,“你和你家那些事儿和我又没关系,所以就别对我阴阳怪气的了……而且……” ——“就算我是真的和刚才的那个男人出轨了,那又怎样?” 我抬头,笑盈盈地望向他。 “你这女人!!”他成功被我激怒,“就这么欠/////操吗?” 福葛拽起我的衣领,把我拉起,这架势在外人看来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会给我脸上来一拳。但是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他这拳头落不下来。 我的心脏咚咚跳着,这是从未有过的速度,血液的在体内快速流动,我竟然感到了几丝炽热。 我毫不遮掩地望着他,望着像个混混一样拽着我领口的年轻的福葛。似乎是从未想过我没有一丝恐惧或辩解,眼前年轻的福葛竟然有丝退缩。 我问他:“你为什么生气?” 他的喉结动了动,没能回答。 我道:“是因为你觉得我出/轨有损福葛家族的声誉吗?还是……” “闭嘴!”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放开了我的领子,愤怒让他大口喘着气,却别过头去不再看向我。 我整理着被他拽皱的领子,目光落到他食指的戒指上,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豪门狗血的痕迹,但是却无法确认。 可以确定的是,在今年重逢之前,我和潘纳科特·福葛应该只在当年的订婚宴上见过一面。所以有些妄想没有任何理由。 但愿是我狗血电视剧看多了。 但……这隐约的兴奋感是什么回事? 黑帮、我的老家西西里、超越秩序的交易……正如同那一些可以令我愉悦起来的事物一样,可以摆脱那枯燥无味的豪门日常。 哥哥说的没错,我的血液流淌着的……是和他一样的来自西西里的黑色。 “福葛夫人!”餐厅的经理从店里跑了出来,打断了我的思考,“啊,幸好您没走远,您把墨镜落在餐厅里了!” 我从餐厅的经理手中接过自己的墨镜,向他道谢。经理走远后,依旧站在门口的福葛却忽然开口,他依旧没有望向我,只是低声问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叫你‘福葛夫人’?” “我的婚姻是合法的,我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我把墨镜别在头上,对他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这位福葛先生。” 今年的新年,福葛家族过得十分焦虑。 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到了去罗马住院的程度。 丈夫呈现出司马脸的频率越来越高,直到来年1月中旬的某日,我实在受不了,在家里的客厅中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丈夫咬牙:“你这个西西里的野女人……” 嘿,这话真耳熟,最早是谁这么骂我来着? 我没理会他,上楼去做自己的事。 我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悠闲了,我从家族接手的3家空壳公司和地/下/钱///庄,终于也走上了正轨。我想我的丈夫是不知道自己家公司被西西里用来洗///钱这件事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暴躁而天天对我司马脸。 这天晚上,上床睡觉时,丈夫紧紧搂着我,磨磨唧唧地终于道了歉。 他说,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潘纳科特还活着并且成为“热情”干部的事情透露给了他家病重的老爷子。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激动于孙子健在的消息,并且追问他们潘纳科特的现状。 病重的家族掌权者忽然关心起一位晚辈的情况,这听起来的确不像是好事。 我承受着丈夫的冲///刺,朦胧中诞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个豪门家族,一个病重的掌权老者…… 没有什么比这更脆弱的了。 【TBC】 ⑥背叛和背德是女人的代名词 第⑥章 背叛和背德是女人的代名词 比春天更早到来的,是人的死亡。 福葛家老爷子的葬礼如期举行。不少人给了福葛家族的面子,前来参加。b 分卷阅读10 r 我身着丧服,坐在丈夫的身边,一言不发,安静得像个花瓶。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的弟弟代表娘家前来参加了葬礼,给死去的老爷子送上了一束花。 按理说,不应该他来的。他已经过继到了那个西西里当地的黑手党家族,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他应该代表那个家族,而非我娘家。 “姐姐,我愿意用哪个姓氏就用哪个姓氏。”他说,“没人敢说三道四。” “看来你权力滋生得比我想象中的快,”我为他感到开心,“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听到你正式成为BOSS的消息了吧……” “谁知道呢……”他故作神秘地笑笑,换了一个话题,“其实参加葬礼是顺道,我来那不勒斯主要是见‘热情’的BOSS和姐姐你的……” 我吐槽:“顺道参加福葛家的葬礼我没意见,但把我的顺序放到‘热情’BOSS的前面好吗?” 弟弟说,“热情”那个要禁毒的传闻,大概率是认真的。这也意味着,“热情”打乱了整个地下社会的规矩,甚至有可能成为整个意大利南部的公敌。但du///品这门生意,说到底只是利润问题,如果有更大的利润,大家自然而然就会不在乎这件事了。 “你们这种以毒攻毒,听起来不像是好事。”我们之间的对话难得如此严肃,“海/洛/因最早是为了治疗大/麻成瘾而被发明出来的,冰/毒则是为了替代海/洛/因……这是恶性循环。” “我和乔鲁诺觉得这条新路子会变好的。”他摸着自己那嵌有骚粉色宝石的戒指,对我说,“过几天,姐姐和我一起去趟‘热情’吧,因为可能会用到姐姐在那不勒斯的钱庄。还有……福葛家新的继承人够配合吗?” “我的丈夫显然还不知道福葛家企业被用来洗///钱这件事,看来随着老爷子去世后的财产再分配,知道也是时间问题了。”我答道,“放心,搞定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翌日,在福葛家老爷子最信赖的律师团队的见证下,福葛家族的人一同打开了他的遗嘱。 在这里,不得不稍微说一下前景提要。我之前说过,福葛家真正掌权之人是这位老者,也是我丈夫的爷爷。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人零零散散地占有20%的股权。而老爷子一人则手握80%的股权,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 在我的前未婚夫——也就是被逐出家门加入“热情”的那个潘纳科特·福葛——出事儿之前,被称为天才的他一直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在他13岁那年被逐出家门后,在人们的心中自然也失去了继承权。整个家族的重任就被放到了我丈夫的肩上。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潘纳科特·福葛在去年圣诞的那不勒斯晚宴上,作为“热情”新BOSS的亲信现身。按照丈夫的说法,是不知哪个嘴巴不严的家伙把这件事也传到了病重的老爷子那里。人之将死,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出于仁爱,病重的老爷子开始打听、关心起这位被遗忘的天才孙子。 我的丈夫为此焦虑暴躁,从前不理解的我,在今日终于理解了。 福葛家老爷子手中80%的股权,40%给了丈夫,40%给了另一个福葛。 虽然企业的董事长及总经理的职位都是丈夫的,但这样的分配显然令他当场暴躁起来,甚至差点儿揍了律师。 我垂下双眼,听着整个福葛家族内部关于这件事喋喋不休的吵闹,再次感叹,一个家族的内部问题,果然都是掌权者自己分配不均作出来的。比如我家从始至终就没出现过类似的问题,反而其乐融融。 这一天,一群姓福葛的人吵到很晚,其中不乏对另一个福葛的恶毒咒骂。奈何老爷子的律师团队既出名又深受信赖,他们对这份遗嘱绝不改口。 这一晚,回到家后,丈夫气得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摔。到最后我也暴躁了,只摔小的东西算什么本事?我走到丈夫身边,直接把桌子给掀了,然后又把沙发给掀了。 我的丈夫忽然就老实了。看,果然只有暴躁才能对抗暴躁。 他嘴里说着“你这个西西里的野女人”,可语气却像是在娇嗔。 我的丈夫,在一地的狼藉中,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我,漂亮的紫色眼睛潮湿起来,流下了眼泪。 我颤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丈夫哭泣。 “你不会懂……”他说,“我永远活在潘纳科特那个杂种阴影里……他聪明、他是天才,所以从小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把他当做唯一的继承人培养,无论我多么努力都只是他的陪衬……好不容易他终于被驱逐了,我以为我拿回了该是我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他又临门一脚破坏了所有……” “我只有你了,亲爱的……”丈夫说,“你会一直支持我的,对吧?” 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哄他睡觉。 两天后,我和弟弟一同去了“热情”的总部。 准确地说,是 分卷阅读11 新的总部,毕竟上次那个已经被炸了(……)。 鬼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关系变得这么好,我甚至还看到“热情”的新BOSS伸手拽我弟弟那骚粉色的领带。噫……gay里gay气的,没眼看了…… 不过他们的意思我大致还是听明白了。没有du///品的利润的话,就先做做军火生意试试。我弟弟的替身能力恰好就是复制现有的科技,如果顺利的话,在南部建立起自己的兵工厂也不是不可能。 而我唯一需要配合的,就是提供第三方的钱庄支持交易。这当然没问题。 我看了看手表,打招呼提前离开了会议室。我需要在晚饭前回家。 然而,就在“热情”总部的走廊里,我忽然被人拽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我惊了,抬脚就要踹对方,却被狠狠地按在墙上,对方用腿紧紧压着我的腿,让人动弹不得。这个旁边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我双臂在墙上摸索着终于碰到了电灯的开关—— 随着灯丝嗡嗡的响声,我看清了眼前的人。 “啊……福葛先生,下午好呀。”尽管被按在墙上,可我在看清来人后就安下心来放弃了挣扎,还这么寒暄了一句。 可不知怎么,眼前这张与丈夫相似的脸,神色更难看了,他啧了一声,道:“谁知道你口中的‘福葛’指的是哪一个……” 我:“……”所以说,你们姓福葛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神奇。 没等我想出怎么回答,把我按在墙上的这位福葛就率先开口,与以往一样似乎满是指责:“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热情’的处境不算安稳,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攻击就不要卷进来!” 他上衣露出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着,满是怒气的紫瞳盯着我,呼出的气体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抬眼,勾起嘴角,反问道:“是在关心我吗?” 他的薄唇动了动,没有回答。福葛放开了我,明显想要后退一步和我拉开距离。 可我没让他如愿,我抬起胳膊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背靠着墙把他禁锢在原地,他重心不稳只得又伸出一只胳膊撑着墙壁,就好像是他在主动壁咚我一般。 我的这个行为明显又把他给惹怒了,他咬牙:“你这女人——” “礼貌点儿,叫嫂子。”搂着他的脖子,这个距离我才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燥,又补充了一句,“冬天要自己买个男士唇膏呀。” “嫂子?”福葛满是嘲讽,“嫂子会做这种事?会说这种话?” “别这么古板,长嫂如母,福葛先生关心我,那我当然也要关心你……” 他眼角抽了抽,显然是槽点太多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 我轻笑一声,终于进入了想要说的正题。踮起脚尖,我凑近他那张与丈夫相似而无法产生罪恶感的脸,对他说:“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你爷爷去世了。在他的遗嘱中,40%的股权属于你。” “是,有人来通知过我去办手续。”福葛另一只手插入我的头发,我感到那只粗糙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但那又如何?我对那种垃圾不感兴趣。” “太好了……”我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是死是活你都不会感兴趣……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面前年轻的福葛愣了一下,对我的反应感到诧异:“你什么意思?” 我搂着他脖子的手也揉乱他脑后的金发,道:“凭借你这天才的头脑,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福葛沉默了。紫色的双眼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放开双臂,从他和墙壁之间的空间内走出,告诉他:“我不光会卷进来,我还要从中拿走一杯羹。” 他从鼻腔中哼了出来:“你了解什么?” 啊……这句话、这个语气、这个神情…… 那日圣诞酒会,休息室中的丈夫也是这个样子,对我讥讽:“你了解什么?” 我眯起双眼,望向这个年轻的福葛,轻声道:“你和你哥哥真像。” 然后,精准踩雷。 这位年轻的福葛忽然暴跳如雷,低声骂着拽起我的领口把我推到房间内的沙发上。他的一击直拳重重落下,落在我脸庞的皮革上,拳风让人真切感受到……他,是帮派的干部。 那双充满愤怒的双眼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可能是我的错觉,在愤怒的最深处那分明就是委屈。 他忽然一僵,疑问中带着低吼:“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不解。 他盯着我被弄乱的领口,伸手扯开了它,露出了我的半个肩膀。 “……”我知道了。 那是昨夜,丈夫留下的吻///痕。 “有什么问题吗?”我瞥向压在我身上的他,问,“我和你哥哥合法结婚,连床上的事你也要管吗?” 他的骨节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激怒反笑:“那个废物老哥就让你这么爽?” 分卷阅读12 ——“有一说一,其实不太爽。” “你……”福葛沉默了。他那肉眼可见的怒火,又因我这句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到底还只是个17岁的少年,他脸颊涨红,握着我领口的那只手也不知如何是好。前一秒那副帮派混混的样子尽失,终于有了份17岁该有的样子。 我想,如果他没有出那次意外的话,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可能也会这样吧。 “记得好好继承那份属于你的40%的股权。”最后,我这样对他说,想要推开他起身离开,却—— 潘纳科特·福葛,忽然倾身咬上了我的肩膀。我吃痛尖叫出声,他另一只手迅速捂住我的嘴,窒息感伴随着疼痛袭来。 为什么……他捂人这么熟练啊…… 疼痛直到麻木,他终于放开了我。他干燥的薄唇上带着殷红的血迹——那一定是我的鲜血。 他在暴躁、他在愤怒,表现却不是往常那样暴力。潘纳科特·福葛嘴角带着我的血,帮我草草整理好领口,紫瞳中满是扭曲的躁动。 “我会去办理继承手续,”他对我说,“您也多加注意安全,嫂子。”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这样称呼我,没关系,他以后还会这样说无数次。 我回到家时,丈夫已经到家了。 肩膀上的咬痕还隐隐作痛,被上衣领子和头发挡着,很安全,不会被发现。 我走进客厅时,丈夫正坐在沙发上,电视放着他最讨厌的连续剧,他没有看电视一眼。 “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他问。 我从容道:“你知道,我弟弟来了,我也有些所谓的工作……” “工作?”他笑道,“是指你们利用福葛家族的企业洗///钱吗?” 啊……他知道了。我对此并不惊讶,福葛家老爷子去世后,掌舵的丈夫从账目中知道这些事情,是早晚的事。 我坐到他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靠上丈夫的肩膀,对他道:“这不是早已约定好的吗?我们之所以会结婚,就是因为如此呀……” “啊……是因为如此,我们家族帮你们洗///钱,而你们……”丈夫忽然顿住,发现了什么,欣喜地转身按住我的肩膀。 正好按到被咬的伤口上,我的微笑僵硬了一下,眼前是丈夫狂喜到扭曲的脸,听他说道:“你家要支持我,对吧?是这样吧?早已约定好的!你那个来参加葬礼的弟弟不是很厉害吗?西西里的黑手党!!杀一个人也很容易吧!这样那40%的股权就会回来!” 丈夫向我哀求:“帮我杀掉潘纳科特·福葛那个小杂种!!你的家族会帮我的,对吧?” 我吞下一口唾液,肩膀咬痕的疼痛还没有消失。眼前丈夫的脸和那个年轻的福葛相重合。我感到自己拧出一个扭曲的微笑,点头道:“好,我帮你解决所有的烦恼,但我要你一半的股权。” “给你20%,加上那个小杂种的40%……我还剩60%!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丈夫亲吻着我,激动地表白,“我爱你,亲爱的,我太爱你了……” 在他的怀中,我笑出声,体会到了从所未有的快乐:背叛和背德,是女人的代名词。 【TBC】 作者:今日二更,4k,嫂/子文学太上头了呜呜呜 ⑦来自西西里的晚霞 第⑦章 来自西西里的晚霞 几天后,潘纳科特·福葛在律师的带领下,办理了继承手续,至此,那40%的股权到了这位“热情”的帮派分子手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家里自己的书房里,窝在私人影院中看电影。 ——爱情文艺片。 我一句台词也没听进去,就是止不住的高兴,尽管那电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福葛家族又地震了。 我为什么要说“又”这个字?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潘纳科特·福葛竟然会真的主动继承了那份老爷子遗产。 家族会议上,我的丈夫直接把矛头指向我,他质问:“亲爱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除掉那个小杂种!!!” 啊……这家伙竟然就真的这么说出来了,杀人是真的犯法的啊。 面对所有人不太友好的视线,我耸肩,从上衣中掏出一把普通的左轮手枪。 枪身泛着保养极佳的寒冷光泽。 我拿它冲着谁我不知道,反正枪口没冲着我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可是‘热情’的高级干部,不是想处理就能处理的普通人,即便是我的家族也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我答道,把指向他们的手枪放到桌子上,“如果不想信任我的话,你们谁着急谁就自己拿这把枪去杀了他吧。” 分卷阅读13 最终,没人去拿我放到桌子上的那把手枪。 但我知道这群人并不真心地信任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冬天的尾巴,春季的开始。 我开始约特里休逛街,她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前几次她带我去“热情”的地盘上转来转去,她还带我用布加拉提先生的名声吃霸王餐(……)。 第四次,走进一家没什么人光顾的服装店后,特里休从后门退了出去,我在更衣室内见到了潘纳科特·福葛。 狭小的更衣室内,两个成年人有些拥挤。 我几乎贴在他的身上,抬头就差点儿磕到他的下巴:“为什么选这种地方呀,福葛先生?” “隐蔽、私密——都是你要的。”他努力离我远一点儿,如此答道。 “啊,真是失望的回答,我还以为……”我故意阴阳怪气了起来,“是福葛先生肖想自己的嫂子呢……” 然后我就被忽然暴躁的福葛提领子了。 行⑧,习惯了(指被拽领子)。 “你在生气什么?在暴躁之前总要弄明白暴躁点在哪里吧?”我在福葛那双暴躁的紫色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没心没肺笑盈盈的脸。 我知道他那拳头或是什么藏在哪里的小刀落不下来,他大概也知道我知道他那拳头或是什么藏在哪里的小刀落不下来,所以握了握拳头就咬牙放开了我,深深呼吸压抑着那份暴躁,拿我没办法。 更衣室的空间只有这么小,他再想离我远一段儿,也得必须和我面对面,勉强没有贴在一起罢了。 ——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体温的距离。 福葛估计是之前被我气到了,现在别过头不想理我。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不过话说回来,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那是一个足有一指长伤疤,是新伤,刚刚结了血痂。 “关你屁事。”福葛甩开了我的手,一副司马脸和他哥哥越来越像。 “因为毁容了啊……我这个人很看脸的。”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后,就在我想要继续往上贴的时候,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原地,和他保持着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终于被我击败,福葛低声回答了我的问题:“来了两波智障杀手。” “你叔叔和你姑姑找的吧……大概。”我掰着手指大方告诉他。 “哈啊?”福葛按着我肩膀的手用力,像是在压抑着拽着领子的冲动似的,“你怎么不说是你派的?” 我:“?????”我一脸黑人问号,我又搞不懂你们福葛家的脑回路了,真的。 “智商高的人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我派智障杀你,我有什么好处吗?”我觉得,我也要暴躁了。不……这种时候,或许应该稍微思考一下…… 为什么,他觉得会是我? 我面前的福葛顿了一下,他倒是给出了理由:“因为太智障了,让人觉得不是认真想杀人……” 我:“……智障你还毁容?” 他……他终于还是没能压抑住,又爆发了。狭窄的更衣室内,一下把我推到身后的镜子上,贴着我的脸努力压低声音吼道:“这他妈是两回事吧!” “我呸!你吼谁呢?”我想抬脚踹他,结果被他的长腿顶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我想着下一句要怎么怼人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这里是“热情”的底盘,估计这位福葛和特里休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更衣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 “你们在干什么?!”是丈夫的怒吼。 他还带了几个人来,这架势像是要捉奸。 我和潘纳科特·福葛的姿势看起来也的确像是有什么奸情:他正把我紧紧抵在更衣室的镜子上,刚刚像个混混似的贴脸警告我,某种角度看上去像是在接吻。 我可去他的吧,我俩明明正处于“你暴躁我也暴躁”的打架边缘。 哦豁,完蛋。 “我就奇怪,你最近为什么一直往‘热情’的地盘上跑……”丈夫愤怒的声音像是在崩溃边缘,他大吼道,“你不是答应我杀了这个杂种吗!!!” 妈的,说出来了,竟然真的就这么当面说出来了。 我一口气噎在嗓子处,被丈夫口中那个“杂种”抵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我聪明的脑袋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句什么。 ……不,更重要的是,我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年轻福葛。他微微低头,金色的发丝留下的阴影恰好遮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紫眸。除了按着我的肩膀的一只手微微颤抖,仿佛喷发前一刻的火山一般。 这不是他们兄弟相见的好时机,更何况,我…… 这个意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捉奸”的丈夫直接吼出来了我答应他凶杀之事,潘纳科特·福葛会不会怀疑,这其实都我的算计?我勾引他,我 分卷阅读14 引诱他到这个狭小的死胡同中,然后…… 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瞬,我想解释这个误会。这个事情,在我的脑海中,不该这样发展的……至少,现在不该是这样。 “我……啊!!” 然后我刚开口,眼前的福葛后退一步,同时一把把我从镜子上拉起,把我锁在他的怀里。 我:??? 甚至,他的一只手,当着丈夫的面,开始解我上衣的扣子。 他把那份压抑的暴躁发泄到了我的扣子上,似乎失去耐心,直接用力扯开了我的上衣,对丈夫道:“我们在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 我承认,我花费了好几秒才从懵逼的情况下回过神来。福葛已经把我上衣的扣子全部扯开了,内衣间乳肉的沟壑完全露出。 他甚至还把手伸了进来,不带有一丝情色,却满是报复性的躁动:“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我生气了,真的。 他骂谁是东西呢?算了,反正我也真不是东西。 回过神来的我掏出了手枪,抵到了面前福葛的脸上,反手就来了一个偷家操作:“到此为止了,我觉得,你也该习惯女人的背叛了吧……” 不用看,丈夫的脸也各种意义上的绿了又绿。 面前,我的枪口怼着他的脸,恰好怼到他那处伤口上,是足以产生疼痛的力度。年轻的福葛双眼微微睁大,对我这个偷家操作表示诧异——但也就一瞬,他们天才总是这样,有时候挺无聊的:“喂喂,你……” 我怎么了?我又反复横跳了。 这不怪我背叛还是和小叔子搞到一起了的问题,而是……在这里,我,必须圆谎。而且,必须圆谎到在这里平衡两边的所有人。 当然,用手枪枪口戳疼他的伤口是故意的私仇,撕我上衣干嘛,胸口凉飕飕的,整个内衣露出来了。 “亲……亲爱的……”丈夫的声音再次传来,多了几分犹豫的颤抖,“你这是……” “如你所愿,我在帮你除掉这个麻烦。”我仰着头,望着面前的这个福葛,回答着同样姓福葛的丈夫,“我说过,对方好歹也是‘热情’的干部,不是轻而易举能处理的。我自然要付出一些。” 面前年轻的福葛完全不是被枪指该有的样子,只是静静盯着我演独角戏,紫瞳深邃起来,让人难以理解。 我转头,终于望向自己的丈夫,对他说:“所以我决定付出自己的肉体,想要出其不意再动手……但,亲爱的,你为什么要打乱这一切呢?” 丈夫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双手有些颤抖。 我明白,我在逼他,逼他做出决定:关于妻子的忠贞与福葛家族的继承权。 我的丈夫只是怒吼了一声,让跟着他的几个人都出去。那几个黑衣人闻声离去。 与此同时,我们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在后门外的特里休,她叫着“福葛发生什么了”跑了进来,迎面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上衣被撕开的我,在丈夫的注视下,拿手枪抵着福葛的脑袋。 我觉得少女的大脑好像不太够用了。 丈夫却像是看不到特里休一般,只是看着我,语气中有了几丝哽咽:“不该是这样的……”他说,“我叫你除掉他,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能为了我这样……” 呵,为了他? 然后,丈夫忽然暴躁起来,仿佛刚刚的哽咽只是错觉,他大吼着:“杀了他!给我一枪崩了这个小杂种!!!你还在等什么?!”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握着手枪的右手竟也有些不稳。 面前年轻的福葛倒是忽然出声,似乎从观众席中走出,满是嘲讽:“无聊,你们杀过人吗?” 他是该反击了。他可是“热情”的高级干部,直接把我撂倒肯定轻而易举。 按照这样的剧本,大家都好下台阶,结局似乎也合情合理。 我用眼神示意他对我展开攻击,然而,我果然不懂姓福葛的脑回路。 他紧紧盯着我,眼底暗流涌动,我说不清那是暴躁还是某种赌博的兴奋感,他嘴上说着“你想杀我?”眼中却满是“如果你开枪我就揍死你”的愤慨。 一旁的特里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给我两拳就能救下她队友解决所有事情,却掉线当起了这狗血剧的观众。 丈夫步步紧逼:“怎么了?亲爱的,你不开枪吗?你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也向那些人一样,一见这个小杂种就只会围着他转?” 手枪的重量让我的右手手腕开始酸痛,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止住了自己的颤抖。 该死的……鬼知道我怎么让自己进入了这种境地。 窒息感袭来,想要大口呼吸却无能为力。 分卷阅读15 “你有那个叫什么‘替身’的超能力对吧?”我用极小的声音对面前的福葛道,“我在家乡的火拼中见到过,挡下子弹不是难事……”我把枪口向后移了十厘米左右,留下了替身足够挡住的距离。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喂……!”福葛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明显想阻止我,可是已经晚了。 ——嘭! 我咬牙,颤抖着,对他的脑袋,毫无顾虑地扣动了扳机。 ——。 ——!!!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子弹的确没有击中他,我看不到替身,但那颗子弹的确在空中停下来了。随后,我右手脱力,手枪从手中落下…… 不,不是脱力! 是我的指尖……我的手指,从指尖开始,肉眼可见地开始溃烂。剧痛的感觉晚了一步袭来,我几乎站不稳。 “你这个女人疯了吗?!!” 我听到福葛的怒吼,似乎是我从未见过暴怒,以至于他那双漂亮的紫色瞳孔都偏向了紫红色。他冲过来接住了我摔倒的身子。 我想,我这回是真的激怒他了。那从未落下的拳头或是什么藏在哪里的小刀……哦,还真有折叠刀,他这次直接快准狠地砍掉了我的右手。 我 他 妈??? 你把我砍残疾了???我日你哥哥!!!我艹你全家!!! 可惜我没力气骂人了。剧痛让人晕厥。 【TBC】 作者: 争取这周完结~car会在彩蛋~ 嫂子终于把自己作到了尽头(捂脸) 大哥,抽紫烟~紫烟带劲儿~ ⑧通向牢笼的自由 第⑧章 通向牢笼的自由 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祭奠了好几秒自己的右手,并且为今后的残疾人生活感到担忧。 “您醒了?”这样一个声音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医院里。 我闻声望去,这个发型……竟然是“热情”的新BOSS?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对,应该说……我为什么会在“热情”? 我从沙发上坐起,脑袋还有些晕晕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右手……完好无损??? 知觉确实还在,我有些困惑地抬起右手,握拳、摊开、握拳、摊开……除了略感僵硬外,好像没什么不同。 “热情”的新BOSS走到我身边,问道:“手……怎么了吗?” “我好像记得……我的右手……先是溃烂,然后……被砍了?” “是噩梦吧?”他淡定地告诉我。 我:“……” 大概是“热情”的新BOSS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可靠,沉默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不知道裹了谁的衬衫,但是也掩盖不住自己衣服上的大片血迹——砍手的出血量这么吓人吗??? “那就是噩梦⑧,”我没有和这位教父过多纠结这个看似我应该纠结的问题,顺着他的台阶下来,换了话题,向他问道,“福葛先生呢?” “在楼下……不,我叫他过来吧。”他礼貌地向我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我摩拳擦掌,在福葛推开门的瞬间—— 抄起沙发配套的靠枕,就向他的脸扔去:“你 他 妈 砍 我 手???” ——。 很好,正中他的脸。 可能是他本人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我占了先机。没办法,我熟知打架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这女人……”他拿下正中他脸的沙发靠枕,暴躁的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很精神是吧?老子不砍你还能活着?!” 他走路带风,没几步就冲到我面前。嘿,我估摸着他又双叒想对我可怜的领子下手,我才不会如他所愿。 先一步,跪坐在沙发上的我拉上了他的领带—— 带有草莓图案的恶趣味领带。 那张怒气中带着错愕的脸被我拉过过来,我贴上了他的唇。 这果然是一双略带干燥的、属于少年的薄唇。 没有深入,或者说,没来得及深入。 福葛一把把我推开,可那天才的脑袋却忘了自己的领带还在我手里,一个初中物理之力的相互作用就整个人跌了过来。我咚的一声后背落在沙发上,被他压得差点儿闪了腰。 有一说一,我腰疼,他也挺重的。 “你他妈做什么呢!!”福葛脸上带着红晕,撑起身子,粗暴地把自己的领带从我手中扯走。 我平躺在沙发上,防止他起身,又搂上他的脖子,难得十分认真地轻声说:“谢谢。” “什……”恼羞成怒的他显然没反应过来我这句话。 “我说,谢谢。”我又重 分卷阅读16 复了一次,我自知理亏,毕竟直接冲人家脑袋开枪的人是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砍手又重新接上了,但……如果是从指尖开始溃烂的话,不及时砍掉可能会继续往上传遍全身吧。这样想来,之前咱们被困在玻璃房里的时候,你说自己的替身比较特殊,也可以理解了。” 我难得说了这么大一段正经的话,他逐渐平静了一些。 “你……”他开口,胸肌起伏,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出口的却是,“你知道就好。” 金色的发丝垂到我的额头上,有些痒。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福葛又怒道:“知道你还拿靠枕扔我?!” “因为超级疼的啊!”我开始耍赖撒娇,“你都把我弄♂得那么疼了,扔你个沙发靠枕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 “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 “够了!闭嘴!”福葛伸出一只手,去掰我搂着他脖子的胳膊,这暴脾气显然不想和我继续纠缠。 我眼见自己的胳膊因为力气不够大就要失手,双腿一下缠上他的腰。没错,大概就是那个最常见的正面体位。 福葛明显是因为这个动作懵了,我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忽然僵硬,也没继续掰我的胳膊。 我伸手,撩开了他额前垂下的金色发丝,对他说:“艹我,现在。然后送我回去。” 眼前的紫眸终于回神,随之而来的是涨红的脸颊和像是掩盖什么的怒火:“哈啊?你想什么?” “我在想刚刚是怎么收场的。你剁了我的手,和特里休带我来‘热情’接手,然后我的丈夫一定被你们仍在原地吓傻了吧?”我抬头,迎面他的怒火,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告诉他,“戏要做全,福葛先生。” “你总是这样……”可他显然还未能从属于自己的愤怒中走出,福葛像是抚摸着我的头顶,却突然收掌,拽痛了我的头发,我皱眉盯着他,他的眼睛却模糊起来,嘴中不知骂着哪一个“我”,他重复,“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从来都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他妈怎么能这么任性?” 什么啊……这语气,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们算得上熟悉的话,才过了几个月而已。 他无意识地拽着我的头发,我的头皮传来阵阵疼痛。我看到这个莫名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罪恶感……?不,这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一种类似罪恶感的情绪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 我犹豫地开口,想要把他从这份压抑于过去的愤怒中拉出来:“福葛先生……啊!!” 我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又用力扯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痛呼出声。他低头,凶狠地瞪向我,鼻尖相触,话语间呼出的气体打到我的嘴上,一字一顿地低声道:“你叫我什么?” 那双紫眸,深不见底。 或许,就如同他自己的世界一般。别人无法进入,却又有种致命的吸引。 这不是以往打打闹闹的暴躁,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袭来。直到感到窒息,我才发现我忘记了呼吸。 “我……”喉咙摩擦出干燥的嗓音,我轻声叫他,“……潘纳科特。”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 他的双眼闻声亮了起来,手却更加用力地扯着我的头发,露出某种满足的笑容。 “已经……五年了啊……”他这样感叹着,在我快要撑不出的时候终于放开了我的头发。那只手找到我放在脑袋旁边的那只手,十指相扣。 老实说,我还是有些懵。 他这样的感慨和愤怒的言语,分明就好像认识我很久了一样。五年前——我们订婚了,不,是我们曾经订过婚,但也仅仅见过那么一面而已。 少女时的记忆有些模糊,我总觉得那场订婚宴上可能发生过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与他莫名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摸到了他食指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戴到食指,无非起个装饰作用,但这枚戒指…… 因为之前被扯头发,我眼眶里有着生理性的泪水。望着模糊起来的福葛,我终于把这个困惑数个月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还戴着订婚的戒指?” “可以换钱,唯一随身带走可以直接换钱的贵金属。”从小被称为天才的少年,这样回答我,“只要想着还有这么个底牌在,再困难也坚持过来了。” 这回换做我的沉默。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我来说,这显然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觉得,如果我像他一样,13岁那年就这么被赶了出去,恐怕……早就凉了吧。 “还有,”他继续道,“告诉自己,有时也不需要忍耐。” 我:“什么???.jpg”后面这半句话这明显不符合逻辑。 福葛静静看了一脸问号的我几秒,很快得出了结论:“没什么,你忘了。” 他 分卷阅读17 从我身上离开,坐起身。自顾自地断了话题。 我也坐起来,双手抱膝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他……福葛没看我,显然是在闹脾气。 他说我忘了。我忘了什么?不说清楚一点儿我怎么知道我到底忘没忘。 这真诡异,同样是发脾气,我宁愿他像以往那样吼出来甚至直接动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故意坐到离我好几厘米(……)的地方,不看我也不说话。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再一下子坐到他身上打破沉默时,传来了敲门声。布加拉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福葛,很抱歉打扰你们,但……紧急任务。” 福葛终于有了那么点儿正常的反应:“好的,布加拉提,我……” “潘纳科特!”我猛地叫了他的名字。别的杂七杂八的不说,他必须帮我圆谎之后才能走人。 门外也沉默了。 福葛低骂了一声,又对门外道:“不好意思,布加拉提,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卧槽?你哥五分钟你也五分钟?说好的精力旺盛17岁呢? 没理会我这调侃的眼神,福葛一把把我拉过去,直接解开了套在外面的男士衬衫,露出了里面被他撕坏的上衣。然后,直接啃上了我的脖子。 少年特有的青涩伴随着疼痛,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痕迹。 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色,就是单纯的撕咬,甚至用力在我的锁骨上留下了齿痕,把我的乳肉从内衣中托出,在最柔软的地方留下满是嘲讽的痕迹。 我吃痛,在他的后颈留下指甲的划痕。 他似乎在发泄,撕咬着我的肉,如果可能或许还会饮我的血,把对那个上流社会的不满全部报复到我的身上——那是从青春期以来的愤恨与不堪。 “疼……可以了……潘纳科特……”我也拽起他的头发,试图把自己从这份难以承受的疼痛中拯救出来。 他喘着粗气,唇齿从我的身上离开,咬牙道:“疼就对了,西西里的大小姐。” “呼……你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称呼?”我也喘着气,吐槽他。 “不喜欢听的话,那还是叫‘嫂子’吧。”他更阴阳怪气了,却抬手帮我把外面的那件——或许有可能是他的——衬衫整理好,换了话题,“你今天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啊……还真是……发生了这么多,又说了这么多废话…… 我偏头,说:“其实也没什么了……” 他眯起了眼睛。 “提醒你,你家要对你下手的事儿,还有……”我顿了一下,“勾引你。” “哈啊?”福葛的脸色忽然变得相当难看。 我咧嘴笑了出来,毫不在意地直言道:“你看,毕竟40%的股权欸,既然你又不感兴趣的话,不如给……” “别妄想了。”他冷脸打断了我的话,“我不感兴趣是一回事,但……” ——“如果给了你,你这个女人……恐怕就会像对待用过的抹布一样,把我给丢掉吧。” 说完这样一句话,福葛稍稍整理了下西装,转身向房门走去。 “潘纳科特!”我叫住他,揉着被啃的脖子,赌气道,“你不吻我吗?” 他回答:“你这是出轨,嫂子。” 然后,离开了房间。他关门用了很大的力气,关门声震得像是和我吵了架。 【TBC】 ⑨踩着我裙摆的那只脚 第⑨章 踩着我裙摆的那只脚 我向特里休要了绷带和人造血浆,在我的右腕包扎了一个假的伤口。 ……正如我向福葛说的那样,戏要做全。 特里休望着我脖子上福葛留下的吻/痕,神色复杂,但一个字也没多问。 然后,我回到了家。 我把围巾丢在“热情”,故意把脖子完整露出。沾有血迹的风衣下,是被福葛撕坏的那件血色上衣,胸口撕咬的痕迹已经稍微变淡。 推开家门,走进玄关,客厅中,是独自坐在沙发上的丈夫。 太阳已经落山,他没有开灯。 “为什么不开灯?”我脱下风衣,打开客厅的灯,向丈夫问道。 客厅瞬间明亮了起来,我迷起了双眼,看到了被丈夫打砸过后满是狼藉的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我,周身带着阴郁的气场,语气满是责难:“你没能杀掉他。” 我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的第一句是这个。 至少……我以为,至少他应该先问问那只“被砍掉”的右手。早知道他漠不关心的话,就不麻烦特里休做假包扎了。 我踩过一地的狼藉,向丈夫走去,道:“人生总有失手的时候。” “然后呢!”丈夫忽然爆发,怒吼着,抄起手边的一个 分卷阅读18 花瓶向我扔来。 ——还好没砸到我的脸。 花瓶在脚边摔碎,飞起的瓷片划伤了我的小腿。 我握紧双拳,忍耐着抡起椅子砸他的冲动。我知道,现在的我必须表现得像个白莲花。 随着那个花瓶变成碎片,丈夫终于抬头望向我,我进门是脱了风衣。他看到被撕开的上衣与里面的暧昧红痕。 “该死的!”他叫骂着,表情扭曲起来,“你让他睡了?!” 我低头,没有否认。 丈夫站起身,大步向我走来,愤怒成风:“我在问你,你他妈让他睡了还没能杀他?” “……下次会得手的,我保证。”我依旧低着头,小声这样说着,努力让自己显得委屈一点。 “还有下次?”丈夫怪叫起来,他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 扇在我脸上,口腔中有了血味。 我 他 妈……算了,目的就是如此,先忍了。 丈夫还在不屈不挠地骂着更加难听的话,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报了警,还叫了救护车:这绝对能算得上家暴了。 意大利警察继续发挥那除了和游客合影毫无卵用的精神,开始和稀泥,说着什么家和万事兴到底是夫妻要不就这么算了。但家中一地被打砸的糟糕样和我脸上的巴掌痕还是在出警的档案上留了底。然后我顶着这张带着巴掌印的脸坐上救护车去医院验伤——虽然冰敷就好,但我要的可是医院的记录。 丈夫被警察教育了一通后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从那狂暴的愤怒中走出。我回家后,他抱着我道歉,我抬眼,他却不敢直视我。 “你就这么害怕他吗?害怕那个潘纳科特·福葛?”我这样问他。 可是丈夫却再次愤怒起来,他掩耳盗铃般大叫着:“现在继承福葛家的是我!谁会害怕那个杂种!!我只是让你除掉他,没让你……没有让你……” “一切会好的。”我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保证,亲爱的,你将远离一切的烦恼。” ——他是该远离了。 我的丈夫开始自闭。最初的表现是拒绝了那些他最喜欢的社交,然后连公司的一切事务都通过电话会议解决。 他的秘书每天来来回回递文件递到崩溃,我请秘书到收拾干净的家中喝几杯咖啡都被丈夫赶了出去。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雇佣了一个新的厨师,每天给丈夫做饭。 3月17日,意大利独立日,那不勒斯的市长又慷慨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活动。福葛家自然也收到了请柬。我把那张请柬往丈夫身上一扔,就离开他的书房,让他自己一个人先纠结着。 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弟弟的联络。他叫我注意安全。 “热情”新BOSS的护卫队像是铜墙铁壁一般,让不少势力难以下手。如果他会像上次一样高调出席今年独立日的活动的话,那或许是那些势力唯一能够下手的机会了。 颇有孤注一掷的意味。 我了解后,向我家老爷子要了一些自保的装备。 3月17日当日,丈夫说什么也不肯出门。他问我“热情”的新BOSS会不会出席?那样的话,潘纳科特那个小杂种肯定也会出席的对吧? 我望着逃避着现实的丈夫,温柔地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如果不想去的话,就不去好了。人活着,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丈夫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亮了起来,他说道:“是啊,亲爱的,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见不想见的人呢?” 我盛装打扮,独自一人去参加了独立日的庆祝活动。是的,独自一人,连司机都没有带。我自己开着我家老爷子给我的军用吉普车、带着要过来的自保装备,前往了宴会场。 大概是丈夫近几周都没怎么在社交场所露面的缘故,今日那些眼熟或不眼熟的上流人士们总要热情地问我一句:“啊,福葛夫人,好久不见,尊夫还好吗?” “好久不见~我丈夫最近身体不适,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忙带话~”我脸上挂着一贯虚伪的笑容,千篇一律地回答着。 有错觉,我有了一种我回到了我的老家西西里岛的错觉。除了称呼变为了“福葛夫人”之外,我依旧是独立的、依旧是那个感到自由的我,我穿梭在人群中,虚伪地寒暄,说着漫天的谎话也不用负责。 我把手中的空杯放入侍者的托盘,又拿起新的一杯香槟,转身就差点儿撞到人。 ——是他,潘纳科特·福葛。 我之前远远地望到“热情”的新BOSS今天来了,所以福葛出现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我估计他们“热情”也是做好了引蛇出洞的打算,就是可怜了辛苦准备场地的市长了。 他明显压抑着对这上流社会的反感,主动和我说话:“你倒是很享受‘福葛夫人’这个身份……” “有什么不对吗?”我笑着反问他。 分卷阅读19 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无论我和哪一位“福葛”结婚,人们都会这样称呼我。 他沉默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自己的香槟杯碰了他的酒杯,借着这个动作,故意把自己的无名指展现给他看。 ——我今天的戒指。 无名指戴有婚戒的地方,我今天特意从抽屉的最深处,把那枚落满灰尘的订婚戒指拿出来戴上。 他僵了一下,耳朵渐渐泛红。在他骂出声的前一秒,我转身先走了。 今天注定不平静,我当然得离“热情”的人越远越好。 没过多久,意外发生的相当俗套。我听到人群之中发出枪响,然后大家尖叫着开始疏散。我也乐得随着人流离开了场地。但我只是坐到自己的军用吉普车里等了一会儿,毕竟为了自己的以后还是得卖“热情”新BOSS一个人情。 我直接开车撞碎玻璃冲进了那个战斗中心,从车的天窗中探出半个身子,喊了声:“认识老娘的给我爪巴!” 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牛和啤酒?还不是因为我肩上扛着一个RPG。 俗话说得好,这世上没有什么替身使者是一发RPG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来两发。 骨灰都给您扬咯~ 火药阵阵的浓烟中,我听到有不认识的“热情”的人一脸卧槽尼玛的表情问:“那个疯女人是谁?” 我还听到福葛十分艰难地回答道:“……我嫂子。” 很多年后,那不勒斯的地下社会有这么一个都市传说,福葛夫人最擅长的就是在你以为你和一个替身使者一对一正面对决的时候,她忽然掏出现代杀伤性热兵器在人背后放黑枪。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独立日的庆祝活动,市长和“热情”需要善后的地方有很多,我没来得及继续勾搭福葛。 那天我一身火药味地回家后,丈夫庆幸道:“我听说发生了恐怖袭击?幸好我没去……” 我亲吻他,赞同道:“是啊,幸好你没去……出门总是会受伤。” 我继续放任了他三周,然后花钱请来了医生。 医生拿着之前家暴的报警记录和医院的验伤单诊断道:“狂躁症和严重的抑郁,必须立即入院治疗。” 我亲手把丈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不,话不能这么说,是他自愿去的。 我告诉他:“在那里,他没有烦恼,他不用担心任何事,更不远见任何不想见的人。” 看吧,从始至终,我说的都是“我会帮他解决所有烦恼”,我说的没错。 这件事我先斩后奏,福葛家族又双叒地震了……不,准确而言是对我的口诛笔伐外加过激性暗杀。 我带着丈夫书房中所有关于公司的资料,暂时失踪了那么半天。 我去了“热情”,准确而言,是去找福葛家族现在真正掌握经济命脉的那个人——潘纳科特·福葛,他手里有着在我怂恿下刚刚继承而来的40%的股权。 【TBC】 ⑩洋莓味的春风亲吻我名 “潘纳科特!”我用着从未有过热情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扑了过去。 然后,福葛抬起胳膊按着我的脑袋,阻止我靠近。 他眼角抽搐,说:“我知道你会来。” 我试图扭出一个像是替身使者的JOJO立,摆着pose道:“天才少年当然猜得到~” 大概是我兴奋过了头,他狠狠地啧了一声,压低声音嘲讽了起来:“怎么,你这女人终于露出本性了吗?” “什……” “亲自逼疯自己的丈夫,又亲手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好一人吞食掉全部的财产?”他的紫眸暗了下来,盯着我,语速变慢,嘴角带着嘲笑。 “别乱说呀,”我闻言也收敛起了脸上夸张虚假的笑容,上前一步,抬头,直视他的双眼,道,“是他自愿去的医院,我可什么都没做。” 福葛对我的说辞不屑一顾。他走到窗前,说:“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对他这不紧不慢的态度感到烦躁,我双手抱胸,语气也硬了起来。 “我在想,”他顿了一下,靠在窗边,视线望着窗外的街道,对我说的虽然是个问句,但明显是一种心里有了答案的讽刺,“如果换作别人,你会不会做相同的事?” 我真的,暴躁了。 嗯,他没暴躁,我暴躁了。 “你是还没有从青春期毕业吗?潘纳科特,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假设。我只是小小地推波助澜而已。”我直直地大步向他走去,一副想要打架的架势。 福葛也被我这听起来有些过分的语气激怒:“你这女人……这就是你来求人的态度?” “求人?”我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把福葛狠狠地按在他身后的玻璃上。四层,从这里摔下去 分卷阅读20 不死也得半残,我贴上他的身子,抬头,几乎触碰上他的唇,“我只是拿个文件来让你签字,谁让你说不了?” 他抬手去扯我的胳膊:“我拒绝又如何?” “啊……是吗?”我倒是干脆利落地放开他,后退了一步,靠坐在身后的办公桌上,抬高声音,“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了。” …… 我的急转弯让天才都掉了线,福葛反应了足有两秒钟才叫骂出声。 “你他妈……用身体换权力?” “我又不亏,”我露骨地打量着他这洞洞西装露出的躯体,舌尖舔了舔下唇,“谁不喜欢精力旺盛的17岁呢?” 我知道,我这副轻浮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 福葛的面色阴沉了起来,他低声警告我:“你这可是出轨。” “你没资格说这个词,我亲爱的潘纳科特。”我甩了一下头发,露出自己的脖子,“当然,我知道你对公司的事毫无兴趣,你自然可以不签字,但是……那我就只好想其他办法然后忙得没空见你咯~” 靠坐在办公桌边缘的我改变自己的重心,高跟鞋踩上地毯,然后,下一秒—— 天旋地转,伴随着后背撞击的疼痛和桌上物品落地的响声,我被福葛压在他的办公桌上。 高跟鞋掉了一只,但是没人在意。 我抬臂,捧上他这张满是怒气的脸,得逞道:“嘿,我就知道……” “别会错意了!”他抓起我的那只手,不顾我的痛呼张口就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齿痕渗出了血迹,“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睡你……和那些天杀的条件有什么关系?” 他掰开了我的大腿,不是打闹的力气,力气之大哪怕我使用全身力气想要夹紧双腿也抵抗不了。 “你这种用身体当筹码的淫荡女人,只要有人能帮你拿到企业的控制权,是谁根本就无所谓吧!” 撕拉一声——他撕坏了我的丝袜,略带粗糙的炽热手掌抚摸上我的大腿,与那私密的皮肤直接接触。 面对他的怒火,我却平静了下来,开口问他:“你为什么生气呢?因为你觉得我用身体当筹码的出轨对象可能还有别人?” “你——”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我打断了他的恼羞成怒,抬起双腿一下勾住了他的腰,“那么,你想睡嫂子吗?” 他用嘴堵住了我这个问题的尾音。 依旧是只属于少年的、略带干燥的薄唇。 我迷迷糊糊地叫福葛拉上桌旁的窗帘,结果他却拉起我直接把我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咬着我的耳朵恶劣道:“嫂子,既然出轨就要有昭告天下的觉悟……” 毫无章法与技巧的青涩,带着疼痛的凌虐感,我在他的办公桌上拿下了他的一血。 狂躁又疯狂,却是从未有过的欢愉。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事后,我把他的发型揉乱,轻轻亲吻着他食指上戴的那枚戒指,偷偷告诉他,“我的出轨对象,目前只有你一人哦。” “‘目前’是什么鬼?”他难得平静了这么一段时间,又被我轻而易举地挑起了怒火,事后有些湿润的紫眸瞪着我,像是在控诉。 “难说……”我抬手要去玩他散开的半长金发,却被他打开了手。 我耸肩,从一地的狼藉中翻出文件,对他说:“签字吧,你签了我就暂时不找别人。” “‘暂时’?”他神色不善道,“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我哪儿闲……唔啊……” 所以说,谁不喜欢精力旺盛17岁呢? 福葛最后还是签了字,在我的软磨硬泡下。 那40%的股权自然还是在他手里最安全,我要的仅仅是代理丈夫担任董事长的职位罢了。丈夫之前转让给我20%的股份,再加上福葛的40%,我成为了福葛家族企业最优话语权的人。 当然,那帮亲戚们除外。 我左手拿着UZI冲锋枪,右手拿着AK47步枪,带着全年的企业年报,召集了那帮只想锤死我的福葛家的亲戚们。 “有些数据大家之前可能不清楚,但我想是时候给各位过目了。”我说出了那个惊人的事实,“去年,超过40%的盈利来自于我的洗/钱业务,我想,由我接手并不过分。当然,我也可以把这种黑色生意透露出去,照样搞垮整个企业。” 以理服人,我特意给枪换了弹夹发出咔嚓声。 他们只需要和丈夫一样,拿着股份,安安静静吃分红就够了。否则,企业被我搅和黄了,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 彻底掌权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谨记那个心脏玩政治的亲哥哥的教诲,再次去了“热情”,目的只有一个——向那不勒斯最大的地头蛇“热情”的教父效忠。 我特意穿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西裤,单膝跪在“热情”年轻的教父的身前,亲吻了他的手背,道:“我代表整个福 分卷阅读21 葛家族,向您奉上最真挚的衷心。地下钱庄流水的1%都将会作为保护费上交给您。” 一向彬彬有礼的教父却打趣道:“恕我直言,‘代表福葛家族’这句话从您嘴里出来,还真是讽刺……”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理直气壮,“您身边的亲信中,不也有一位姓福葛的吗?” 站在附近的潘纳科特·福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热情”的教父瞥了他一眼,碧绿色的双眼中闪过狡黠,对我点头道:“您说的没错,福葛夫人。” 他刻意加重了“福葛夫人”这个称呼,我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位福葛瞪了我一眼。 几乎与此同时,我得到了那个过继到西西里老牌黑手党家族的弟弟成为了新BOSS的消息。他所作的第一件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调地和那不勒斯的“热情”结为盟友。 整个意大利南部的地下世界,悄然无息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表面上,我却没怎么变。我依旧住在没有丈夫的家中,依旧参加着满是虚伪的无聊社交,依旧被大家称为“福葛夫人”。 我每周会去精神病院探望一次丈夫,雷打不动,偶尔也会在VIP的病房中过夜,表面工作装得比谁都真。 半年后,我怀孕了。 福葛从后面搂着我,像往常一样痴迷于撕咬我的脖子,问我要不要离婚。 我转头望向他,一脸正色道:“说什么呢,潘纳科特,你可是这孩子的叔叔。” 他肉眼可见地暴躁了,强忍着没和我这个孕妇发火。 我光明正大地挺着大肚子继续着无意义的上流社会的社交,以及操盘地下钱庄的生意。孩子会姓福葛也该姓福葛,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会怀疑孩子的血脉问题,毕竟那对堂兄弟长得挺像的。 女儿出生在4月,正是洋莓花盛开的季节,我给她取小名叫莓莓。 女儿那个混黑帮的暴躁叔叔格外喜欢她,她也超级喜欢她的潘纳叔叔。 特里休对我家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彻底放弃了思考,但是在她和布加拉提先生的婚礼前,她又开始思考:“到时你要和福葛坐在一起吗?请柬上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啊……” 身后陪女儿玩的福葛替我回答了特里休:“就写‘福葛夫人’吧,毕竟也算是那不勒斯最大钱庄的BOSS……我们分开坐也没关系。” 特里休来回看着我和福葛,再次对我俩的关系放弃了思考。 福葛夫人——在意大利南部的地下秩序中,似乎已经成为了某个代号,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称呼。她是西西里和那不勒斯两地帮派洗/钱的枢纽,也是不少达官显贵做肮脏交易的地下钱庄。 总有外乡人会疑惑,福葛夫人和“热情”那个姓福葛的高级干部有什么关系?嘿,整个那不勒斯都知道,“热情”的干部潘纳科特·福葛睡了自己的嫂子,福葛夫人和自己的小叔子搞到了一起,还有流言说这对背德的奸夫淫妇都同居了,可谁敢对此指手画脚? 甚至,人们常看到“热情”的那个福葛带着福葛夫人的女儿在街上游玩,现在连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都是个问号。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 特里休和布加拉提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结束后,我把大家的合照收入相册。在整理相册的时候,发现了一张被遗忘很久的旧照片。 “潘纳科特!!”我大叫着他的名字,拿着相册就冲进卧室。 然后迎面就被骂了一顿:“女儿刚睡着!你喊什么!” 可我今天心情好,并没有什么抡椅子砸他的冲动,拽着他就把相册往他脸上怼:“亲爱的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同样是一张几十人的合影。 ——是15岁的我和12岁的潘纳科特订婚时的大合影。 他看清楚后,啧了一声,推开了相册,道:“无聊。” “哪里无聊了!”我捧起自己的少女心,坐在床边对他说,“我们好歹也算是订过婚的人呀,潘纳……” “哦?是吗?”他漂亮的紫眸瞥向我,嘴角勾起,然后下一秒就把我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那你最好解释一下,自己是怎么出轨到我的床上的,嫂子。” 最后的那句“嫂子”被他咬得很重,他甚至开始伸手解我的衣服。 我白了他一眼,纠正道:“这是我家,这是我和你哥的床好吗?” 解我衣服的手僵了一下,我知道我又作死惹他了。 “艹,”他低骂了一声,然后猛地把我翻了个身,我趴在床上有点儿晕,他直接扒我的裙子打算就这么后入,发出了极其变态的言论,“这岂不是更好?” 你说好,那就好,不反驳。 我一边配合他脱下裙子,一边抓过来相册,趴着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照片上你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不解地转头看他。 福葛说:“你还 分卷阅读22 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听不出他的语气,可总觉得他有点儿委屈的样子。那晚,十分久违地,他又弄疼了我。 事后,他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帮我回忆起那件事。 据他说,我们订婚那天,他那个废物老哥心生嫉妒,说我是来自西西里的野女人——我说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最早是我丈夫骂的?! 然后,15岁的我,前一秒还装得像个淑女,下一秒就抄起椅子把他堂哥按在地上揍。 这件事给当年还在拼命忍耐脾气的乖巧学霸造成了极其震撼的心理阴影。 我捂脸:“我错了,潘纳,我抡椅子打架的次数太多,完全忘了揍过谁……” 实际我内心在想:原来我还当众这么揍过丈夫,感觉莫名挺爽的? 他说,这还不是最魔幻的。 在12岁的福葛看来,我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事,一定完了。但是,在场我的家人却没责怪我这个熊孩子,只关心我打架赢了没输。所以福葛家族的人脸色相当难看。 福葛家族为了赢取我的家族的支持,所以一贯地把这件事忍了下来。就如同年幼的潘纳科特·福葛必须为了那个“天才”的光环忍耐自己的脾气一般。 “我从那时就在想了,”浴室门打开,他从半透明的蒸汽中走出,“为什么,这个西西里的大小姐——比福葛家族更上流的大小姐,可以这么任性?不需要忍耐自己的脾气,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而且,还有人给她撑腰。”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没有定型垂了下来。水珠流过他的锁骨、他的胸肌、他的腹肌,再往下…… “喂,你在听吗?”他皱眉,不满的声音传来。 “嗯,我在听,所以其实你是嫉妒我?”我偏头,问他。 “嫉妒?”他嗤笑出来,“不是嫉妒,是觉得不公平。” “为自己?” “是的,为自己。”他用浴巾草草地擦掉那些水珠,我觉得有点儿可惜。他又道,“我曾经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好几年。” “那么,你的结论呢?” “结论,你就是个蛮横的大小姐,早晚有一天会被社会教育,和小时候的我一样学会忍耐。我甚至幸灾乐祸,你也会体验到和我一样的痛苦。但是,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你是指我逛街被抢包然后追强盗三个街区用高跟鞋打架把强盗脑袋开瓢然后被警察带走又黑吃黑贿赂警察让他们拘留了强盗,没几天就被报复绑架之后被布加拉提先生救了,我又威胁布加拉提先生带我去你们‘热情’待几天和你再遇这件事?” “……第一次听说,不愧是你。”他一脸黑线。 “那次我们就是在走廊里擦肩而过吧?” “不,我指的是……”他顿了一下,“你抡椅子砸我。” 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虽然具体原因我忘了,但好像特里休还拦我来着。 “布加拉提说出你的姓氏时,我只是怀疑,但你抡椅子砸我的一瞬,我就确认是你了。”他坐到床边,再次把我搂在怀里,“你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那时就已经确定是我了吗?我还以为……是在更晚的时候。我偷笑出来,没有戳穿他:明明从12岁起就仰慕我的恣意任性了吧。 我问他:“如果我变了呢?” 他亮闪闪的紫眸带着几丝慵懒,告诉我:“那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是几个意思?什么鬼? 和他一起解放暴躁天性的我瞬间爆炸,我翻身就把他按在身下,挑眉:“潘纳科特,你给我礼貌点儿,叫嫂子。” 他那点儿好不容易的温情被我打乱,炸毛道:“这个梗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哈啊?我没完没了?那到底是谁在乐得其中啊! …… 生活还要继续。 我让仆人在阳台种了几盆草莓,女儿过生日的时候,恰逢洋莓花盛开。 她问我:“爸爸还没出院吗?” “嗯,没有。”我微笑着告诉她。 “啊……那算了。”女儿明显对此也不感兴趣,她摘下一朵洋莓花,趴在阳台上,沐浴着温暖的春风,望着街道期待着,“潘纳叔叔今天会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呢?” 【END】 【彩蛋车见下一章】 彩蛋车 彩蛋①嫂子车 福葛用力撕咬着我的脖子、我的锁骨,像是要把上面的吻痕咬出属于他的伤口。 我吃痛地叫出声,脑袋晕乎乎地,只能夹紧自己的花穴,绞着他埋在我体内的肉棒。 “操!”福葛终于停下他疯狂的撕咬,在我耳边骂着,“你在床上也是这么夹他的?嫂子?” 最后那个称呼他狠狠加重,像是咬牙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性感低吼。 “够了!”我捧起他的脸,怪叫着,“你一定要提那个5分钟的家伙吗?” 大概是我这句话取悦到 分卷阅读23 了他,福葛紫色的双眼愉悦了起来。他终于饶了我那满是咬痕的脖子和锁骨,有些生涩地吮吸起我的胸。他的牙齿磨得我的乳尖有些凌虐的疼痛,腰间小幅度地抽插两下后,开始了没什么技巧的冲撞。过于用力,甚至床都发出了吱嘎声。 快感从尾椎袭向全身,我连勾着他的腰的双腿都颤抖起来。 ——谁不喜欢精力旺盛的17岁呢? 我抚摸着他的金发,手掌掠过他漂亮的背部肌肉,指甲在上面流下抓痕。 “潘纳科特!”我沙哑地叫他,“嗯……哈,我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没戴套?” 他顿了一下。 呵,我就知道。17岁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那又怎样!”他忽然暴躁起来,一只手伸到下面,用力掐上肉芽让我尖叫,“我要射在里面!” 我摇头,想要推开他,福葛却重重咬上我的肩膀。 他湿软的舌头一遍又一遍舔着我的耳朵,我全身发热痉挛,只听到他说:“我会灌满你的子宫,让你带着一肚子我的精液回家去伺候我那个废物老哥……” 他疯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竟然从他的疯话中找到了快感。 “那就射进来把,潘纳……”我寻到他的唇,过激接吻的水声中,含糊不清道,“哈啊……要、要是我怀孕了唔……你可就要当叔叔了啊……” “你这女人……”他发狠地用力冲刺着,每一次都整根抽出又插入,带起刺耳的水声。 那坚硬炽热的肉棒摩擦着我的穴肉,撞击着子宫口带来了酸痛的快感,我的双腿痉挛起来几乎勾不住他的腰。 “潘纳……轻一点……”我哭了出来,无力地推着他,“哈啊……我不行了……你快点儿……嗯……” 他望着我,心情颇好地笑了出来,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让我趴在床上,从后面再次进入湿的一塌糊涂的花穴,在我耳边嘲讽道:“刚开始就不行了吗?” 彩蛋②兄弟盖饭 我每周都会去精神病院看望我的丈夫,戏要做全,雷打不动。女儿出生后,也带着女儿一同去看望他,没人怀疑。这周,女儿的小学出去郊游,我只能独自一人前去。 十分意外的,我在丈夫的VIP病房中看到的福葛。他冷眼看着丈夫,不知说了什么,坐在病床上的丈夫像是一条疯狗似的,愤怒又害怕地盯着他。 ……什么……情况? 我走了过去,却没想到被福葛拉入怀中,他当着丈夫的面直接用力吻上了我的双唇,我双手挣扎着,却被他紧紧握住无法移动。他放开我的唇,又熟练地脱下我夏季轻薄的衣物,和丈夫继续了他们刚刚的对话:“怎么,我的废物老哥还没明白吗?” 福葛一手揉捏着我滚圆的胸部,一手向下伸进了我的内裤,他太过熟悉我的身体,不过几十秒就让我投降。我推着他,小声道:“潘纳……别这样……” “事到如此还装什么白莲花?”他望向我,与丈夫相似的面庞靠近我,“我不想陪你表演了,嫂子。” 我……有什么失控的感觉冲击着我,丈夫火辣的怒视从背后传来。 “呵,我就知道。”丈夫起身,走到我的身后,抬手把我另一侧的乳肉握到疼痛变形,他低头,舔着我的耳朵咒骂着,“我就知道你这个婊子没男人就活不下去……” 什么啊……这两个人……我抬头望着面前的福葛,他反而亲吻了我的额头。 身后,丈夫的另一只手撕开了我的内裤,手指沾了沾粘稠的淫液伸向我的后庭。 “等、等等……”我慌了,挣扎起来,却被身前身后这对兄弟按在原地无法反抗。 啪——!丈夫打了我的臀肉,骂道:“怎么?不让我碰了?我们可是夫妻做这种事天经地义!” “潘纳科特……”我只得带着泪光望着面前的福葛,他却露出扭曲的笑容,解开自己的皮带,皮带扣相撞发出咔嚓声。 丈夫手指进入我的后庭:“这里还没被碰过吧?” 我身前的福葛挑眉,挑衅道:“不,我进去过了。” 完了,我想,但是……为什么,异样的兴奋却涌了出来……花穴吐出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我的呼吸急促,倾身寻找福葛的唇。身后的丈夫啧了一声,不满地低头咬了我的肩膀。 “随你们了,”我发泄式的叫了出来,“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我全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