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分卷阅读1 ?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 作者:李肉糜 內容簡介 我叫李肉糜,名字是假的,总约到脑子有坑的男人是真的! 这是一个荡妇的自白,无谓三观,只为感官。 不算自传,充其量是我放荡人生的一点零碎回忆,无太具体的时间线,想到谁写谁,部分情节非百分百“案件还原”,我尽量把真的当假的写,你就当假的看。NPBG現代 【序言】无谓三观,只为感官 我叫李肉糜,为写文随便取的破名,一直想改,奈何太懒,懒到啥程度?敲下这行字的时候我34岁,不过当你看到的时候我应该35了。 31岁那年我结了婚,夫妻关系像一辆“无轨电车”,不存在出轨,因为彼此可以随便玩,无轨可出,于是我俩总被人称作“开放式婚姻”。其实我很不喜欢这个形容,太肤浅笼统以及狭隘,给人误导性特别强,在此不多言,写到相关内容时咱再唠。 和很多作者相较,我看Po文时间并不长,一时手痒试着写写,结果先写的万年坑,后写的倒先完结。 《探爱》完结以后我有点懵圈,想把蝶园坑填了,又想开新文换换心情,心里的故事一大堆,导致选择恐惧症发作。此时恰巧看见读者群里有位妹子把群昵称改成“自传快快开”,想起大家提议过让我写自传,一咬牙一跺脚,不就自传么,整! 也算不上啥“自传”,我没啥虐心骗泪的事迹,就一屁眼子约炮故事(或称‘事故’也可),择出部分抖落抖落,供君一消遣。 既然要写,那就得先追忆一下往昔对吧。 不想不知道,万万没想到,我和大部分男性朋友的社交都是建立在性交的基础上。“性”有时是终极目的,有时是交往开端,也是他妈的有点小悲哀。 19岁那年元旦我破的处,迄今为止睡过多少男人?——呃,满百之后我就再没记过数。 现实也好,网上也好,总有人在听我说完上面那句后禁不住问:睡那么多男人你都记得住是谁吗? 当然记不住了!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但我又穷又怂,没冲出国门睡向世界; 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从政府高官到上门男妓全可与之一操; 他们年龄跨度不小,最大的和最小的居然能相差四十几岁; 这老多人全记住简直虐待我脑容量,除非列个表格,每次拔屌,转身填表。 一个男人能让我在事后还记得他,只需具备以下三点中任意一点:活儿好,长得帅,脑子有坑。 比起人帅活儿好带来的快乐,脑子有坑的男人给我带来的心里阴影更挥之不去!那些活儿好的帅哥们如今都揉进了我H文男人物的形象里,本文要讲的是脑子有坑那一批。 高质量的炮留在心底慢慢回味; 有坑的炮写出来方便大家避雷。 所以最开始,这新文名字我想叫《我的炮友们脑子有坑》来着,转念一想我好像没啥炮友。 关于“炮友”一词,普罗大众对这俩字的理解差不多都是“可以用做打炮的朋友”或“打炮专用朋友”,而我将其理解为:咱俩打过炮,咱俩就是朋友了。 新款“不打不相识”,一炮情也是情嘛,不能是爱情,那就只能是友情了,总不能是亲情吧。 至于成为朋友以后还打不打炮,那得看缘分到没到和这人够不够好,卯大劲发展发展,没准儿炮友转正,狗男女终成眷属,比如我和老公。 甭管哪种意义上的炮友,我都没个固定的,究其原因是我根本没节操。除了亲生老公以外,我并不喜欢固定的性对象,哪怕现在和他已经变成了兄弟,我依旧对固定性伴侣有那么一丢丢排斥。 啥玩意一旦稳定下来,就变得了无生趣。 生命里只能有一个合法配偶就够单调,连做爱这种物美价廉的低成本快乐也要固定下来,那会让我觉得人间不值得! 老老实实守着一根肉棒子过我都做不到,指望我把“法外性关系”稳定下,这不扯犊子嘛。 So,老娘不要啥子固定炮友,我既要生活过得踏实,也要性生活百花齐放! 说到这就有个事需要先强调一下。 分卷阅读2 我没什么三观,或者换种说法叫“三观不正”或“毁三观”,虽然我个人极不认可这种说法,但目前只能这么说。 网上冲浪时看各种言论,总有种感觉是三观有统一度量衡,可我认为三观这玩意儿人人皆不同。每个人的活法不同,不同的活法就要搭配不同的三观,也会造就不同的三观,所以千万别拿个体性的三观来考量我,非要考量也OK,只要投珠,随便说,骂也行。 很多《探爱》的读者北鼻还觉得文的三观不错,我只能由衷感激诸位包容,也庆幸自己歪打正着。 本文既然写我本人的事,那估计也跟本人一个德行:无谓三观,只为感官。 似乎多年来我都秉着该宗旨寻找身心快乐,事实上是否真的如此,我也没细琢磨过,正好借这个文也复盘下自己。 我有爱情吗? 我还有道德底线吗? 我真的快乐吗? 诸如此类。 我随心写,你随缘看,也许这没头没脑的凌乱回忆盘点完,你会陪着我找到答案。 今天是2020年6月9日,择今日开文,当送自己35岁生日礼物吧。 001 老司机翻车记·一 开文第一发我要讲的不是一场高潮迭起生命大和谐,而是一次紧张狗血的翻车。 没想到吧,纵横下半身战场的老司机李师傅也是翻过车的,且翻得精彩漂亮。 这事发生在近年某个中秋前后。 那是个我百无聊赖呆在家的傍晚,不光无聊,还因为恰逢经期第二天不能去撸铁有点沮丧。当日微信也很安静,没人找我说话聊天。 在我就快自怨自艾感慨世态炎凉、老娘再不是你们当年喊着要操的娘们儿时候,一个头像旁亮起红色数字。 发消息的人我在好友列表里少说呆了有三年,聊天次数不多,真人也从没见过,但我对那个木暮公延的头像印象颇深。 《灌篮高手》里我最喜欢木暮师兄,他奠定了我此生对男性的审美基础,对干净整洁的高个子眼镜男我总会多看几眼。 托木暮师兄的福,对这个没见过也不咋聊却突然来消息的男人,我态度很温柔随和,毫无平日猛怼男人的戾气。 这男人就先称他“祥子”好了,他真人和《骆驼祥子》里的祥子一样身材高大健硕。 祥子说他来到我所在的C城,是出差还是别因由我没太记住,问我能不能出来和他见面。 这“见面”二字在我的知识体系里可不仅是字面意思。 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把“见面”跟“上床”划上等号,因为几乎每个口口声声说只想和我见见面、聊聊天、吃吃饭的男人,最终都会在我身上喊出那句男人终极大实话:我要射了! 习惯性脑补一下拓展剧情,秉承着约炮基础礼节,我告诉祥子我在经期,免得他真的盼着来一发,见我这身体情况再扫兴,初次见面,没必要的不愉快尽量别有。 祥子说无妨,见我又不一定非要干什么,只是粉了我好几年一直想见见,趁这次他有事来C城,希望我能赏光。 你可以说我太过自恋,但我就是猜他并非没那方面想法,只是因大姨妈就不见我了,那目的表现得未免太明显。 他住YT饭店,问离我远不远,用不用过来接。我说C城多大点逼地方,滴滴过去也就十来块钱,一来一回浪费时间,别折腾了。他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好说话,实则是我不习惯别人来接,总觉得那样时间就不受我掌控,如果对方到我楼下了我还没收拾完,焦虑会瞬间爆棚。 十来块钱的滴滴把我送到YT饭店,才发现这家老牌酒店不知何时翻了新,跟我还在上班时经常来这开会和睡客户的时候大不一样。 此处划个重点,我踏进酒店大堂,告诉祥子我到了,问他房间号,他没告诉我,说不刷卡上不来电梯,他得下来接,没过两分钟他人出现在我跟前。 只觉得当时头顶一暗,我仰头一瞄,见他海拔至少一米九,又高又壮,宽肩膀粗胳膊,肱二头发达。我瞬间脑子一黄,想着要不是来大姨妈,必须勾搭他端着我来一发。 那时的我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款大块头,只看他背影一眼我就马上联想到被钳制在怀里无法反抗只 分卷阅读3 能任其顶送的痛快。不到一米六的娇小少妇人妻和差不多一米九的壮汉男网友偷欢交战,难道不过瘾么。 电梯一路上行,我跟着他一路进屋,全程低头窃笑得淫荡,连电梯在几楼停下、房间号是多少都没留意。 初秋的C城傍晚,气温不冷不热,我牛仔外套里面是到脚踝的吊带长裙和高帮帆布鞋。 裙子把腿罩得严严实实,高帮帆布鞋的鞋带一直系到头,看起来安全系数蛮高,实则不堪一击,这是我打野炮的惯用装备。 伞型款长裙遮挡能力一流,还不用穿闷死人的安全裤,外面看裙摆摇曳,掀开来春光蔓延,极方便男人心急如焚等不到回家或开房时动手动脚。公园椅子,楼梯拐角,分腿跨坐,裙子盖严,可以开操了。 至于高帮帆布鞋,只为让人一看那鞋带就心生“好麻烦”的感觉,传达一种保守感。 好掀的裙子配难脱的鞋,前者表示“我愿意”,后者暗示“我不行”。 我确实愿意,今天也确实不行。 行不行我都来了,来都来了,那就唠个十块钱的呗。 不唠则以,一唠就他妈出事儿。 002 老司机翻车记·二 或许长期以来我给男人的印象都是“能上”或“好上”,所以虽是初见,但祥子看我的眼神却没什么距离感,甚至没有分寸。 一段没屁搁楞嗓子的家常聊天结束,我很直接地表达看法:“怎么你看我像要把我吃了?” 他承认得也很直接,说想吃,但吃不了,末了还补上一刀。 “我超会撩的,可惜你身体不太行,我不敢。” 哎呀我去,见过会撩的,没见过腆脸说自己会撩的! 老子不服,嘴角一扯,撇出不易察觉的两分鄙夷三分凉薄外加五分QNMD,带着想戳穿他吹牛逼的求知欲,往他身上一靠,下巴抵上他肩头,确定嘴里炫迈的味道还没停下来,大白牙一开在他耳边丢一句:“那撩撩我试试?” 祥子脸长啥样如今我屁印象没剩,就记得那张脸跟他体格挺配,但与“撩”字无缘。当时我还想着“真能吹牛逼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吹牛逼都不看人下菜碟吗你个憨批不嫌乎磕碜”,半小时之后,我彻底在他手里完犊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像个鸡崽子似的被他拎到穿衣镜前,然后我发现今天眼妆画得真鸡儿好看,在昏暗暧昧灯光投射下,眼尾的珠光闪出几丝又媚又浪,MAC帅逼柜哥诚不欺我,下回还去给他加业绩! 这当口思想都能跑偏到阿拉斯加,全怪祥子脸不够好看,不然我哪TM有闲心研究眼影。 祥子并没看出我在溜号,一边认认真真脱掉我牛仔外套,一边刻意压低嗓子故作深沉问我:“那你受不了了怎么办呢?” 我回他:“山人自有妙计。” 其实我有狗屁妙计啊,只是不信他能撩得动此时此刻一裤兜子血的我,瞎尼玛招呼而已。 轻敌了。 那双厚实大手的温柔灵活程度超乎我预期,力量把控相当之棒。有章有法地卷提起长裙,有条不紊地轻抚过大腿皮肉,停留在屁股上捏了捏,拍了拍,自后向前在股间似有似无划过,摸到内裤外的小护翼,热乎乎的大手有一瞬间僵滞。 我猜大概是祥子在怀疑我来大姨妈这事的真伪,认为这不过是不想和他来一发的借口,故意为之试试能不能摸到姨妈巾,不然明知女人有情况,他干嘛还往这探。 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然而并没有。 仅用短短三五分钟,祥子就把我摸到头皮直麻,但当时我为治焦虑和失眠已经吃了几个疗程的药,导致性欲暴跌,清心寡欲堪比得道高僧,所以自认这种“小前戏”还不致我失控。直到他猛地胳膊发力把我钳进胸膛,扳起下巴让我看镜子里的自己,附耳低声说:“再别说自己是照骗,你挺好看的。” 他顿了顿,头一侧,探出舌尖在我下颌边缘轻扫而过,添上一句:“骚起来更好看。” 完蛋了。 我哪能想到瞬间上头的性欲能冲破药物成分的压制,集中爆发更让荡妇之魂熊熊燃烧。我脑子不听使唤,腿也夹紧了打闪闪,在祥子臂弯里一个扭身面冲他,一蹿高环上他脖子,好似母猴子标本挂他身上,在他怀里蠕动表演 分卷阅读4 狗熊蹭树。 祥子究竟是怎么把我弄到床上的现在完全回忆不起来,只记得我躺在他怀里鼓涌①得像条肉虫(鼓涌,gùyǒng,东北话‘蠕动’的意思),裙子全推到颈下,胸罩啥时候被解开也不知道,阴蒂神经蹿跳,夹紧的腿快成条麻花,扭着身子紧贴着他哼唧。 之前的不服不忿原地蒸发,在隔着裤子摸到他尺寸还不赖之后,最后那点清醒也不见踪影,我脑子里思考的问题只剩一个:如何跟他来一发。 走后门也成,闯红灯我也认,实在不行全凭老子一张嘴,我也得把这场肉戏落实喽! 这会子我都快高潮了,没棉条塞着没准儿血都能喷出来,崩着身子哼唧完,正打算张嘴再求欢,剧情忽然急转弯。 先是一直被我隔裤子摩挲的那根硬玩意软了下去,过不大会再硬,硬过后又软,最后祥子翻身躺平,长长叹了口气。 嗯?这一声叹息几个意思?是叹我表现不好还是你表现不好? 我有点懵逼,且很快陷入自我怀疑,趁着高潮余韵在脸上未消,控制下眼部表情挤出两段眼波问他怎么了。 他又叹口气,说他跟女朋友吵架了。 心里骂了句“操”,这是我第一个反应。 接着他又说,其实他俩是异地,来C城是见女朋友,她在这上学。 这个时候我就不难猜出来,我现在躺的这张床他俩应该翻云覆雨完没多久,他鸡巴在软硬间反复横跳也是因为还处在恢复模式。估计前脚他俩吵完架女朋友刚走,后脚他就把我召唤出来了。 房间里完全看不出有人欢好过的痕迹,应该是祥子在决定叫我来的时候,马上让人来打扫过。 “操”,我心里又骂一句,接着我就没话说了。 我没话,可祥子有,他自顾自讲起俩人吵架的原因,听了让我哭笑不得。 “她居然让我给她洗袜子!她怎么想的?” “你们就为这事吵的架?” “对,我把她骂走了。我实在不理解,你们东北老爷们儿给女朋友洗袜子吗?” 屋里没开空调,折腾一圈我有点热,我寻思这炮估计打不成,那起身晾晾汗抽根烟,教育他几句回家算了,老公还在家等我吃饭。 我说:“别的东北老爷们儿啥样我不知道,但我老公是这样。别说袜子,我被大姨妈弄脏的秋裤他都洗过,不是我让的,是他看见我脱下来放一边,就拿走洗了。” 祥子听完,半天没吭声,再开口便转移话题。 “热一身汗,咱俩洗澡去吧。” 他面子是真大,我从来不跟男人一块洗澡,这天估计是憋太久了,居然跟他一块钻进淋浴房,心里还琢磨着:是闯红灯呢还是走后门呢? 003 老司机翻车记·三 在淋浴房里我因为不甘心还卖了波骚,但祥子下体没见太大反应,好不容易硬起来,我刚撅好屁股请君走后门,他又软了。 扫兴。 无奈,我彻底放弃来一发的念头。祥子洗完出去后,我又在里面边洗头边骂了会娘,然后悻悻出去擦干净自己,换个新棉条,翻出风筒吹头发。 风筒轰鸣声停下时,祥子忽然冲进来,吓我一跳。我那声“吓死我了”被他面色紧张地一嘘堵在了嗓子眼,接着他又匆忙跑出去。 我好奇,本能警惕地蹑手蹑脚跟着,身子刚探出去,就听见他隔着房门跟人说话。 “你回来干什么!” WTF?啥啥啥? 谁回来了?女朋友吗?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子这是被人堵屋里了啊! 当时我脑瓜皮就胀大两圈,远远冲着祥子用口型骂骂咧咧。他自知这起事故他是肇事方,朝我又是点头哈腰又是作揖的,见我气得快奔过来,忙蹿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给我10分钟。” OK,10分钟是吧,I wait for you。 人类大脑真是个诡异的器官,这节骨眼儿上,我脑子里居然有个李孝利扭着性感纤腰高唱“Just one 10 minutes,? 分卷阅读5 ?? ?? ??……” 然而这10分钟之内,祥子和他女朋友除了隔着门表演男女吵架经典“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是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桥段之外,并没有其它展开。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车轱辘话颠来掉去就那么两句。 门里的他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门外的她喊:“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见你,我也不会见你。”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你们就这几个字干崩对得起老祖宗智慧吗? 我坐在床沿尴尬得要死,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吐槽他们也是心大无边。 看看时间,10分钟过了,我没敢往门口走,只能给祥子发微信:10分钟可过去了大哥! 他回我: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我特么现在直接出去不就完了!你俩是死是活干我屌事! 但是人嘛,还是得心存善念,他俩这么干吵吵备不住还有和好的可能,我这要是冲出去了,那他们的感情就滚滚长江东逝水了。 我好善良,真的。 一开始我觉得自己挺冤枉,被堵屋里已经够闹心,还惦记他俩的爱情保卫战,关键我和祥子还没啥实质性的啪啪啪,要是真干了,我爽了,我还不至于这么不平衡。后来寻思一下我也不冤,说没干啥吧,摸摸搜搜有了,亲亲抱抱也有了,我也真的小小地嗨了一把。 他俩还在吵那些没营养的话,我只能自己想法子脱身。 脱身前我得先“毁尸灭迹”。 垃圾桶里有我换掉的棉条,我把整个垃圾袋拿出来团紧了再用卫生纸包好塞进包里,再把脚上拖鞋扔进淋浴房,伪装祥子自己弄湿而不是别人穿过,烟灰缸里的女士香烟烟头我捡出来冲进马桶,风筒放回原位,床铺抻得平整如无人躺过,没想到啊,早年在酒店上班的技能这个时候居然派上用场。 收拾完毕,再三确认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发现屋里来过女人,我才静静心,细想怎么离开这个房间。 第一个反应是翻窗逃跑,或者在外面的空调外挂机上躲一阵,结果这屋的窗不是推不开就是根本挤不出去,就算出去也不行,高层。 这时候祥子那头局势更为紧张,女朋友开始砸门了! 女人再傻也会明白,男人拒不开门,根本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能见她,为啥不能,屋里有人呗! 这事换我,我他妈也砸门的好嘛! 祥子慌了,我眼睁睁看着他拔了取电卡快速开门关门蹿出屋外,把我自己留在里面。 咔哒,屋里黑了。 我操你八辈祖宗! 骂没有用,这时候还得冷静、冷静……我冷静你奶奶个腿儿啊冷静! 这房间突然变成一个密室,我必须逃出去,又无路可逃! 咋整啊这,孤军奋战不行,那搬救兵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救兵是老公,转念一想不成,这事让他知道他能笑话我到我离开人世,不得行。 报警怎么样? 也不得行,警察一来我也说不清楚,人家是男女朋友,我算哪头蒜?这种情况当面对峙,没人会站在我这边,万一祥子说我是来卖淫的那不完犊子了!约炮翻车不要紧,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这事万万不可发生在我身上! 警察不能叫,那退而求其次叫保安是不是也可?我就说是旁边的住客,外面人吵架影响我休息。 OJBK,就这么整! 呃……这房间在几楼? 我操这房间在几楼啊!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跟祥子上楼时候我一路都在馋他身子,压根没留意房间在几楼,房号多少号! 咋鸡巴整啊!谁来救救我!救救约炮翻车又圣母附体想守护人家感情的我! 叫天天不硬,叫地地阳痿,这边我都麻爪儿了,那边祥子和他女朋友的 分卷阅读6 吵架却有了新内容,那女孩呜咽的质问里,带着分量十足的斩钉截铁。 “屋里有人!” 004 老司机翻车记·四 屋里没人,有个仙女,一个被你对象坑了个性爱女神! 我几次憋不住想大声嘶吼,想毁了他们的脆弱小情感换我回家吃饭,但都压制下去。宁拆十座庙,不舍一桩婚,你俩能不能婚我不管,但我不能崩一身屎星子。 俩人在走廊里撕撕巴巴好像要打起来,中间门被咣咣撞了几次,又传来女孩的尖叫声,还有祥子软着声音问她:“你没事吧?干嘛这样对自己?疼不疼?” 我猜是这姑娘故意在争执中往门上撞,以唤起男人的恻隐之心,试试他还关不关心自己。 得,这点套路我懂,苦肉计嘛,老娘玩剩下的。 听祥子这语气我更绝望了。 满满的心疼,足足的不忍,也让我清楚,我孤立无援。 他俩在外面“里面有人!”、“没有人!”、“有人!”、“没有人!”翻来覆去吵,我在屋里摸黑查找能得知自己身处几号房间的线索。 直接用内部座机给前台打电话很可能被门外的她听见,我只能摸黑找。 功夫不负有心的我,终于在衣架下的一个购物袋底下找到被压着的房卡卡套,知道我在11楼。 这要是不假思索直接翻窗出去,我定是逃出宾馆直接进殡仪馆。 房间是个套间,我躲到卫生间坐马桶上用手机给总台打电话。 为啥不用内线电话打?因为那样就露馅了啊,贼喊捉贼啊!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冒充相邻房间客人说走廊情侣吵架,打得超凶哦,影响我休息哦,我娃儿吓得快哭喽,赶紧来个保安处理一下子啰。 接线小妹答应得好好的,保安来得也快,我满心欢喜以为他们能把女朋友女士弄走,或者把他俩一并请走。 保安来了,问了下什么情况,吵什么,我悄步溜到门口,贴墙听祥子说:“没事没事,吵几句,没事。” 没事你妈逼!老子有事! Plan A,失败! 在想出Plan B之前,我做出一个差点后悔终生的举动:把祥子微信删了。 真是气糊涂了啥蠢事都干得出来,这险些导致最终成功脱身的计划全盘失败。 删了祥子微信之后我继续q274七3110 37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时光机,啊不,是找出路,或藏身之所。 衣柜,太明显; 电视柜,太憋屈; 床箱里,我躲进去谁把床搬回来呢? …… 半天想不出主意,门外祥子和女朋友的战争又发生重大变化! 他居然承认屋里有人! 他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原地去世已经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愤慨,为了解战况我又飘回门口囧着脸听他俩对话。 “她是谁?”女朋友语气无不哀怨。 “你没必要知道。”祥子垂死挣扎。 “你让我进去,我看看她……” “不行。” “我就看看,我不打她。”女朋友又哭了。 “不行,我不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他妈也不相信好吗!这对话槽点也太多了吧,我从哪儿吐槽起都不知道!还就看看我,不打我,现在最想打人的是谁你们心里没逼数吗! 我赶紧给自己顺顺胸口,冷静冷静,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我一定有办法的! 听墙外女孩声音发出的位置,我推测她身高跟我相仿,绝不超过一米六五,以祥子那块头把她扛走跟玩似的,除非……她是个胖妹,是他扛不动那种吨位。 不管怎样也得建议他一下,不然这么耗下去局面一定会发展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此时他俩的对话又升级了。 女朋友说:“我可以不进去,你让她说 分卷阅读7 句话,她出点声我就走。” 说你大爷! 祥子没回话,半天才说:“她不回我消息。” 我操你还真答应了?!哦谢特妈惹法克儿你这个蠢逼!脑子坑深穿地心了吧! 当然不会回他消息了,我把他删了啊! 真是自掘坟墓,这下不光不能给他出主意,我刚刚想出的新对策也无法传递。 我紧贴着门后的墙,脑门上一层冷汗,耶稣佛祖一顿求,盼着祥子能稍微聪明点再把好友加回来。 祈祷生效了,祥子又加我了,随之而来是一个转账,1200大洋。 行,我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果断收钱,告诉他赶紧把她给我扛走,再不弄走她别怪我报警了。 他没采纳,径自说:“你说句话。” 我回他:“说你妈了隔壁!” “求求你了!” 咽下大部分怒气值,我告诉他刚刚想到的终极解决办法。 “看完这条你就扯她进屋,我站在门后,开门别关,这样我就在你们视线盲区,进屋后马上带她往套间里面走。记住千万不要插卡取电,就让屋里黑着,你必须站她身后挡住她后面视线,我会趁机从门后跑出去。” 我又强调一遍,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大家都难看。 他很听话,似乎十分认可我的提议并给以加工,在开门推搡女朋友进屋之后还咆哮上了,语气里全然不见方才的卑微和硬撑。 “来!你不是说有人吗!你往里走!你看!你找!有人吗有人吗!” 确定那女孩身后视线完全被祥子挡住,我一个凌波微步从门后扭出来挤出门缝往走廊蹽,人刚射出屋,一股力量又把我往回拉得一个踉跄。 操,挎包带子挂门把手上了! 麻溜儿摘包闪身逃跑,从他们开门到我逃离房间,全程算下来就是几秒钟内的事,灵魂骑上了大运摩托,动作风驰电掣堪称迅雷不及掩耳,晚一点慢一点都后果不堪设想。 出屋后我停了一瞬,听屋里祥子还在嚷嚷:“有人吗!你看这有人吗!” 哦耶!没发现我,跑! 一路贴墙踮着脚尖跑过几个房间门口,距离差不多足够她追出来我也能装作刚从别的屋出来的样子,还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她,我才放慢脚步,闲庭信步往电梯口溜达。 总算脱身了。 走到一楼大堂,或许是做贼心虚心理作祟,余光扫到前台,总觉那两个小妹看我眼神有异。 不难推测,她们可以看到每个楼层走廊监控,我又打电话告诉她们11楼正发生战争,前台工作如此枯燥,她们当个情景剧看后续发展也在情理之中,也就刚好能看到他俩冲进去,我飞出来那一套骚操作。 尴尬哦。 也不知道咋想的,我装着无事发生溜达到充电桩,装模作样还充电宝。 在回家的滴滴快车上,我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想看看自己究竟有多狼狈。这么一番折腾,形象居然保持得还可,虽然脸上汗把素颜霜冲掉大半,嘴上的妙巴黎唇釉还色彩鲜明,嗯,值得回购。 好了,人生最惨烈的一次翻车就是这样,基本没啥水分。 后来我再没搭理祥子,他也没跟我说话。 写到这里,我打开微信好友列表,找到祥子,点开他朋友圈,显示的是“三天可见”。 经过那么不愉快的事,我们居然还没互删,你说我要不要问个好,旧事重提一下,没准儿再混个红包。 005 公主日记·一 每个女人都曾希望自己是个公主,我也一样,且真的当过公主。 包房公主。 这个职业在大众眼中总带着些暧昧色彩,实际上干净得很,就是夜场包厢服务员的一种称谓。有意思的是,同样的工作,女的叫“公主”,男却叫“少爷”,这存在明显阶级差异嘛。 包房公主的工作内容朴实无华且枯燥,日常就是人家吃喝玩着我站着看着,倒酒倒水点歌,陪酒都不用,那是人家专门陪酒小姐的业务范围,除非我服 分卷阅读8 务的客人储值或点了我有分成的卖品,出于感谢要主动敬人家几杯,或者客人实在难搞,为保不发生没必要的不愉快,我不得不喝。 薪资方面,提成和小费都是日结,对于当时着急用钱的我来说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至少比我再回去做兼职小姐经纪要省心。 我又是怎么做了兼职小姐经纪,这事下个单元再唠,这回先说做包房公主时发生的一场“日”记。 走上这条路,缘于我和现任老公一次吵架。 这个时间点我就记得很清楚了,2014年,巴西世界杯期间。 当时我和他的关系就是对狗男女,我有个想分手但很难甩的男朋友,他有个名义上的网恋女朋友。我俩在一块别人都觉得是处对象,但他对外不敢承认,怕传到网恋女朋友那里,影响他后续的计划,而我见他不肯断了他那段愚蠢的网恋,也强压着不服不甘,焦头烂额跟男朋友打分手持久战,想分了之后再去跟他提我们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发展。 强压的情绪总会爆发,我俩大吵一架,具体起因我早忘得差不多,左右不过是我分不了手,他不信我说他网恋女友是骗子这点破事。 那是我们相识至今吵得最凶的一次,怒火攻心时,我一拳砸在出租屋卧室的玻璃拉门上,他也气得半死,一胳膊肘怼上去。 门碎了,双层厚玻璃割坏他小臂,血像喷泉一般直着喷出来,转瞬喷了满地,渗透他身下被子! 什么恩怨情仇这时候都得放一放,我大叫喊来室友,俩人手忙脚乱用毛巾扎紧他胳膊带他出去看伤。 室友低估了他的伤,先带他去了小诊所。诊所大夫一看那伤口就说我这看不了,赶紧送大医院。接着我们又去不远处的社区医院,人家医生一瞧差点没跳起来,埋怨我们怎么不送去抢救,这明显割断了动脉! 感谢这位社区医生,麻利地帮他扎紧止血点,又怕他浑身是血没车敢拉,跑到大街上帮我们拦车,这我们才坐上一辆出租。 其实一公里以外就有家三甲医院,当时走过去也不会有多久,只是我们都太慌,尤其是我,中间还有段小插曲。 从小诊所出来我就说赶紧去附近那家三甲,但室友说先去百余米外的社区医院,如果能包扎好就不用麻烦一趟。我没听他的,各种拦车,各种遭拒,包括一辆警车。 我满手鲜血去敲车窗求他们载一程,警车里两个着便装的男人反而笑着看我,说他们不能走,我理解,但我至今还怨怼他们。 他的伤比我想象的还严重,血管断了三根,肌肉断了两根,神经大概五六根。医生告诉我必须马上手术接上这些玩意儿,耽误越久恢复越差。 手术么,就得要钱,不交费用医生没办法从系统里给他开药,这我也理解。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跑路的伤患比比皆是,他们不得已为之。 出家门时候我只带了卡包,医院又不让刷信用卡,只好让室友帮忙照看着,跑到ATM把所有信用卡的提现额度耗尽,还是不够。 那时候还没蚂蚁花呗,也没有极速网贷,我单位倒闭失业三个月,又倒贴养着男朋友好几年,根本没存款。没办法,我在小广告上找到信用卡套现的人,果断把透支额度也变成现金。 这段有点眼熟是不?《探爱》里万晴给她妈弄医药费的流程,就从这来的。 手里的钱勉强够手术费,不够后续的治疗用。 中间我还昏过去一次,因为没吃饭加上一通跑,急火攻心有点扛不住。清醒过来时我觉得脚疼得厉害,低头一看,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光着,还被水泥裹满,被石子扎破。 哦,想起来了,过马路时候中间有段路在修,我着急去挂号,一脚踩进刚抹平的水泥面。几天后我去上班路过那里,发现那段水泥已经干了,我的脚印还在。 手术室里传来他一声惨叫,应该是消毒过程太疼了,护士出来告诉我还要准备多少钱,室友说了一句:“还是告诉他妈吧,咱们没钱。” 不能告诉他妈,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他妈当时就希望他回老家,随便找个工作上个班,早点结婚生孩子,不让他再追那些常人眼里很扯淡的梦想。 因为跟我吵架把自己伤成这样,他或许不会恨我,但因此被捉回老家再不能出来,以他当年拎不清状态、分不出好赖的逼德行,恨我一辈子是没跑了。 分卷阅读9 这事我必须瞒住他妈。 当时我跟他妈,也就是现任婆婆关系还不错,像忘年交,还合作做点事,虽然后来呲花了,但没成为我俩的隔阂。 瞒住她,那就得有钱给她儿子做后续治疗和康复,我还要面临大额的卡贷。他一门心思写小说,被网恋女朋友忽悠能出版,各种被溜,压根没去工作,这受伤了也没法工作,我不能指望他挣钱帮我还。 最后我求助了我妈,借了我一点钱把前期治疗费存上,一个认识多年的网友也借了我一些,剩下的只能靠我自己。 抠着脚丫子上的水泥,我呆望着手机不知所措,恰巧前同事给我发了条语音:“二店缺人,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来做公主的?” 我想都没想回复他:“你看我行么?不开玩笑。” 006 公主日记·二 我失业前就职的单位是个夜场管理公司,承包几家大型娱乐场所的人员招聘培训和营销策划。后来老板无心经营,说散伙就散伙,之前的业务全丢给其中一个店的负责人,就是给我救命稻草的前同事。 办住院等一切事宜安排完,他也手术成功出来了,问询完医嘱,等另一个合租室友妹子下班过来陪护,我回家洗干净打扮好,跑出去面试。 前同事对我来面试感到很诧异,他没想到原本在办公室闷头做PPT和想Slogan的我会想做包房公主,认为我应该是看不上这种不体面的工作的。 我只告诉他我缺钱,需要这种来钱快的工作,他也没多问。 有他在中间做介绍,加上我对工作流程和店内卖品很了解,面试还算顺利,只有一点磕绊。 店经理说我个子太矮,我马上从包里翻出来出cos时用的防水台大高跟换上,忘了脚上还有伤,疼得直咧嘴。 “这样呢,看着少说有170了吧,可以用我了吧?” 前同事忙安抚我说:“不是不用你,经理的意思是你没人家高,看着没人家排面大,可能做不了300的,200的你能接受不?” 跟陪酒小姐一样,她们有台费,公主也有服务费,那个店分300块和200块两档,300档的公主颜值气质都高过200档的。 讲真,我这辈子最意难平的就是不到160的身高,如果我长到170+,我能觉得天下都他妈是我的! 第二天我就正式入职,到岗上班。 夜场工作的好处就是只需贪黑,无需起早,常年昼夜颠倒的我完全适应,还不耽误白天我去医院照顾他。至于晚上,室友们可以去陪护,直到凌晨我下班回来。 他知道我之前就职的单位是做什么,我也和他讲明,咱们缺钱,我得赚点快钱把窟窿补上。他也有过不算短的夜场工作经历,虽说是在演艺酒吧,但对包房公主的工作性质也多少了解,加之现实经济情况严峻,他也说不出什么,只嘱咐我注意安全。 安全么?其实挺安全。 店是熟悉的店,工种是接触过的工种,经理也不算陌生人,再加上老鼠蟑螂一样的生存适应能力,包房公主我当得游刃有余,甚至乐在其中。 毕竟有钱赚,还日结。 在那种场所,大多数客人不会对公主动手动脚,要揩油有现成小姐给你用。公主是相对高端且高冷的存在,只可指使而不可亵玩焉,对公主轻薄是不上档次的体现,即便是臭流氓也要守规矩的。 当然不安全因素还是有,除去客人素质良莠不济常有人喝多闹事,还有其它的意外性,以及意外“性”。 上班没多久我就混到了店里的300档,这里插播一嘴,念大学真的有用,哪怕我只是大专毕业生,本科是自考的。 这类娱乐场所服务人员大多出身不富裕的家庭或农村,平均受教育程度不高,加上工作说出去不好听,所以鲜有大学毕业生从事。大学生虽谈不上“腹有诗书气自华”,但站在美则美矣却普遍很屯①的公主堆里,一眼就能看出来气场上的差别。(屯,东北话指‘俗气’、‘土气’之意。) 文化给人的自信不是娱乐场所惯用的鸡血培训能比得了的。 念过大学成了我的推广招牌。 还是新人的那段时间,每当有店里熟客注意到我这张新面孔,经理都眼疾手快把我往外推,并介绍:“新来的,大学 分卷阅读10 生呢!” 其实那会儿我早过完了29岁生日,经理在话术上做手脚,只说我是大学生。仗着我长得年轻,不像快30的样子,客人都以为我是在校的,没人往毕业好几年那方面想。 “大学生”仨字的功效强到出乎我意料,真的有很多客人一听我是大学生,就果断选了我。 闲下来时候我分析下,大约受教育低的客人想看我卑躬屈膝,以印证他们认为的读书无用论,大学生还不是给我端茶倒水。而受教育程度高的客人,则会觉得我谈吐举止不像其他公主,没有培训出来的刻意做作,也没有娱乐场所人员特有的老油条圆滑德行,我在场服务让他们感觉轻松自在。 感谢经理的卖力推销,让我干活儿干到累个半死,也让人干了个半死。 我也忘了那天是哪场热门比赛结束,店里又是爆满,所有公主少爷全部上岗,一个落下的都没有。 当晚我的第一拨客人是群公务员,庆祝其中一个升官。这帮人到这儿玩了还端着架,说话虚,表情也假,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虚头巴脑,脑瓜子嗡嗡的,计划着他们一走我就提前下班回家看《古剑奇谭》。 好不容易把他们耗走,没等我算完提成,领班帅哥就喊我:“66号,马上去VIP08迎宾,你大哥来了!” “你大哥”非我亲大哥,乃店里一位VIP客人,也是我包房公主道路上的贵人。 公主一次只能服务一个包房,等客人走了翻台才重获自由站到迎宾岗,摆着端庄姿态等再来的客人挑选。我们店的规矩是200档公主不管客人去什么档次的包房都可以服务,而300档的只服务VIP专用包。 有次这位VIP大哥来消费,赶上所有公主都进包,就我刚出来闲着。其实他不喜欢我这款长相,但别无选择,等着又尴尬,外加经理使劲儿夸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叫我上岗。 当时我刚把一张信用卡还清,心情好,人勤快,话也多,跟他唠嗨了,陪他一块研究押球还赢了钱。大哥一高兴,对经理说以后只要他来就必须让我伺候着,也是从那天起,我升级到300档。 VIP客人消费都不低,给小费也大方,我们不许主动要小费,但客人会主动给。收到小费我们会主动上报,让店里抽三成,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偷偷留下不吭声就等着被别的公主举报吧。 那天VIP大哥一路说笑着过来,看着贼高兴,还领来一位新大哥。看他站人家身边的位置和姿态,我猜新大哥身份不一般。 我上去迎宾:“来啦哥,今儿有啥好事么,看着红光满面的!” “哥战友聚会,能不高兴嘛”,大哥兴高采烈往身后大部队一比划,“瞅瞅,这都是哥战友,有的你也见过,但是老妹儿啊,这位我得单独介绍。” VIP大哥说着,抬手揽上身边新大哥的肩头,我目光也随之落在新大哥脸上。 新大哥很高很高,我穿着12公分高跟鞋也得仰头才能看清他的容貌。 “这是我的班长,替哥挡过枪子儿的!” 班长颇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我品出一丝莫名压迫感,视线短暂交汇,我立马羞怯三分,连问好的音量都不及平时声大。 “班长好。” 007 公主日记·三 这声“班长好”换来他们一阵大笑,笑得我心里发毛,当时纳闷这笑点在哪儿呢。事后某日我无聊又重温《情深深雨濛濛》,看雪姨在婚礼上学军人模样给在场来宾敬礼,引陆司令笑得豪放,估摸我叫那声“班长好”跟这意思差不多? 班长大人蛮冷面,众人笑我时他仅嘴角小幅度一勾。进了包房不用我张罗,他们就各自坐在了该坐的位置。班长稳坐主C位,大小王一目了然。 我的VIP大哥平时相当豪横,吆五喝六跟山大王似的,今儿在他班长面前顺毛得像条听话的狗,人家说啥是啥。 班长扫了眼酒水单上的啤酒洋酒,鼻子里哼股气嘟囔:“这些酒劲儿都小啊。” 啥?野格劲儿小么?伏特加劲儿小么?嫌劲儿小直接喝酒精呗! 我心里吐着槽,手把酒水单翻个页说:“那看看这页吧,有高度白酒。” 他粗略一瞟,合上酒水单往桌上一拍,皱起眉头不说话。 我整不明白他几个意思 分卷阅读11 ,有点蒙圈,倒是VIP大哥明白他班长啥指示,忙说:“想喝啥我让人买过来!” 赶巧这时小服务生进来开音响,听他这一说,特别不懂事地提醒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不许自带酒水。” 真他妈想拿鞋跟尖尖猛踩他脚面再狠拧上两圈,啥时候敬业不行偏这时候来劲!别的客人你提醒我不管,我的大哥论得到你指点,惹他不高兴我得喝多少才能哄好啊! 此刻班长嘴里啧了一声,吓得我紧忙怼小老弟一胳膊肘,堆着笑哄我的哥:“别听这小孩瞎咧咧,没班长想喝的酒是我们店的错。班长想喝啥只管吱声,哪怕要喝银河里的水我都坐载人火箭给?回来,就是得辛苦你等我几生几世了。” 听他们又是一阵大笑,我才敢稍稍松气,还没轻松两秒钟,就见班长抬手往天花板一指,似笑非笑冲我说:“那去吧。” “啊?”我没反应过来。 “我想喝银河水,你去?吧,我等你几生几世。”说着班长又往高指了指。 得,我这是灵车漂移,坟头蹦迪,搬砖砸脚面,摔个四仰八叉狗啃稀! 好在VIP大哥还算疼我,嘻嘻哈哈开口解围: “班长啥时候学会逗哧小姑娘了,瞅给老妹儿吓的,都蔫巴了。老妹儿别怕嗷,他逗你呢。” 我当然知道他在逗我,我也不是怕,只是不知咋接茬。 班长摇头哼笑,让VIP大哥的司机出去买酒。 “老久没放牛了,今儿咱放个牛。” 放啥牛?啥是放牛?你们是放牛班?来回顾放牛班的春天? 我是真不知道“放牛”是啥玩意,也不敢问,怕被笑话啥也不懂还来当公主,转头先忙活他们点小吃、叫陪酒小姐。 不大会儿司机拎回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我斜眼一瞟,当场变呆逼。 听装红牛,大瓶劲酒,两瓶牛栏山扁小二,在桌上齐刷刷码成一排,VIP大哥让我去借个可装食物的大盆。 我一路懵逼,到后厨借盆时候问果盘小弟:“弟弟,你知道啥是放牛吗?” “放牛你都不知道还来当公主啊姐!” 得嘞,嘲笑还是没躲掉,幸好不是群嘲。 “放牛就是红牛劲酒牛栏山汇一盆,白酒饮料大乱炖。我操那酒劲儿老鸡巴大了,但不上头不胀肚,也不耽误这波喝完再换地儿嗨皮,找个小姐快乐一下也硬得起来。” 真他妈涨知识,出来玩还是得会玩。 “姐啊,我给你昧了两袋鸭肠,下班别忘过来拿。” 店里跟我最投缘的就是这果盘小弟,成天偷偷给我留好吃的,爱他,嘿嘿! 回到包房,我把大号不锈钢盆往桌上一撂,这帮老兵兄弟压根不用我上手,径自砰砰砰开酒,吨吨吨倒进盆摇匀。我正愁拿啥把酒弄杯子里呢,VIP大哥一声令下,在座各位直接拿杯子进去人手舀上满满一杯,好似梁山好汉周末团建,一圈杯子举过我头顶,耳道里扎进一声震耳欲聋的“干喽!” 诶嘿?这就干了?提杯之前班长大人都不讲两句么? 带着日常疑惑我后退一步撤出酒桌,再晚一步可能就湿身诱惑了。 也不知这帮逼之前是什么兵种,刀砍斧剁一般齐的高海拔,高举着的杯子全在我脑袋顶上滴酒,灌了我一后脖领子拔凉拔凉的。个别两滴酒比较色,淌进领口,我怕洇出水印渍响仪容仪表,忙伸手指抹掉那两滴,放嘴里尝尝。 他奶奶的,这味真他妈冲! 我正龇牙咧嘴挤眼摆着酒鬼表情,一睁眼见班长盯盯看着我。 笑容瞬间尴尬,职业假笑来不及换上,班长舀满一杯酒,伸直胳膊递给我。 “你也来个。” 班长旁边的大奶陪酒妹正要敬他,见他招呼我脸当时就绿了。 我不能抢行啊,只能拒绝:“我不行啊班长。” “咋不行?来事儿了么?” 一开始我以为他拿女性生理乱开玩笑,低头一看酒里漂着冰块。 换做别的酒我绝对一口闷,这玩意儿从前没尝试过,不碰为妙。我只能再次抖机灵: 分卷阅读12 “报告班长,我是放羊的,不会放牛。” “那谁会放牛?” “王二小。” 是不是兵哥哥的笑点都奇怪,这么冷的笑话他们居然也笑得出来,VIP大哥配合班长给我上条子:“老妹儿啊,这酒你得给面子喝,就当替你哥我谢谢班长当年挡枪之恩,再说了,啥王二小啊,我们班长既不二,也不小!” 他嘴里的“也不小”指的是啥,我拿直肠思考也能猜到是哪个部位。 行吧,顾客就是玉帝,谁让班长是我大哥的大哥,我喝。 这杯酒下肚好像一团火从嗓子眼烧到胃粘膜,当时脑门子就一层汗,好容易顺过来气,刚要回身给他们点歌,班长又喊我:“等会儿。” 哎呀,他咋净事儿呢! 扳着假笑回头,见他把陪酒小姐往旁边一推,拍拍大腿边的空档。 “坐过来,你陪我。” 这不是我业务范围,我没动地方,拿眼神求助我的VIP大哥。看出来我尴尬,他附耳跟班长说几句。班长边听边撩眼皮看了我几次,歪歪嘴角又问了我的哥什么。 看得出VIP大哥也有点为难,但还是起身挪到我身边,揪过我耳朵,说班长想睡我,问我能不能答应。 开鸡毛玩笑,这话还没说上十句呢就研究这事,看来放牛的劲儿是大,才喝这点就说胡话。 目前为止我对他还没啥性趣,要是VIP大哥想跟我来一发没准儿我还愿意,毕竟熟了,有事没事微信上也互相撩骚玩。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在工作中商量这事,要操等我下班再唠,工作和性交,一码归一码。 我抬眼和班长对视一下,抱歉地冲他笑着摇头,哪成想他忽然大大声地问出来:“怎么才能让你跟我打一炮?” 一屋人都愣了。 哪有这么办事的,这话是该现在且这么大嗓门子宣之于口的嘛! 真是为难我,拒绝吧,大家都下不来台,同意吧,这屋的小姐出门就能把这事给我传得店内上下皆知,明天我还有没有脸来上班可就不好说了。 逼得我没着没落时,班长手落在手包上点了下指头,下巴微抬一下,明晃晃地小暗示:用钱么?多少? 嗬,这台阶可是你给我找的,那别怪我不给你脸。 008 公主日记·四 包房公主跟营销一样也有销售任务,比如酒水推销啊,订房数量啊,含金量最大的是客户储值,不光可以抵了前两种任务,还有提成可以分。 时值世界杯期间,平日愁得人头秃的销售任务完成起来相对容易,我的各项指标早就OK,不过钱嘛,谁不想赚得更多呢,何况我缺钱。 不管班长的动作是不是暗示要花钱睡我,我都这么理解。 “我这个月储值任务没完成,要不班长帮帮我?” 我只说让他帮我冲业绩,没说以身相许的事,一是对跟他搂一炮这事真没啥想法,不直说给自己留后路,二是还有其它小算盘。 店里储值分档位,一千起步,上不封顶,我提一个点,也就是按客户储值金额的1%分成。听起来不多,但只存一千的几乎没有,三千五千的较多,一万两万的也不少,再往上就得看运气和缘分,比如我的VIP大哥,财大气粗外加爱玩,总是两万两万的存。 哪怕高考数学29分的我也能算出来,假设班长存五万,那我也才提五百,五百块钱找足疗店小妹也就够两个钟,把陪酒小姐领出去还得一千小费打底呢,他再彪也不可能出五百块钱就有脸张嘴提睡我的事,得再加码。 贫穷使人不要逼脸,我当时想着,如果班长存十万我就让他操,以我的颜值做兼职小姐也叫不上单次一千的价,值得干一回。我猜测他不会傻了吧唧就为睡个包房公主往这地方扔十万块钱,他肯定不干,那样既撅了他面子,报他对我不敬之仇,我也省事儿。 果然,班长问过店内储值档位之后就再没和我说话,转而跟陪酒小姐聊天,跟兄弟们喝酒唱歌,进行本地图的常规操作。 嫌贵了吧,活鸡巴该! 我打对如意算盘,心里一乐,带着比平时更高的热请投入工作当中,气氛到了去敬敬酒,和VIP大哥逗几句骚嗑,得空了便偷摸打量班长。 分卷阅读13 打量完了发现他没啥值得打量的,身高体型虽优异,但在东北汉子里也常见,这群大兄弟体格子都差不多,显不出他多特殊。眉眼也不出挑,硬找加分项,就是他乍一看有点像《霸王别姬》时期的张丰毅,又比他多几分棱角鲜明。 放牛放到第二盆,连我的哥都有点飘了。我因为自不量力陪着放了几杯开始后反劲儿,看点歌屏幕字都带柔光,再次向班长投去胜利者的目光时,发现他面不改色。 啥酒量啊这,平时刷牙都用原浆漱口吧。 干果皮核满桌都是,我酒后手脚慢,忙活不过来就用对讲喊个服务生帮忙。这服务生就聪明多了,看桌上摆着店外买来的酒,知道这VIP包的客人在店里地位低不了,肯定花钱大方。 这就是有眼力见的,一眼看出谁是大小王,拐着弯问班长存卡不。 他是过来帮忙的服务生,没有提成,但帮我推销,按江湖规矩要我八他二分成。 “存”,班长说着拉开手包,“能刷卡吧?” “能!我去拿POS机!”服务生说完就跑出去,还快速给我个眼神儿,意思别忘结工钱时候给他分成。 我不以为然,连人家存多少都没问,高兴这么早干嘛,万一就存个五千一万的,他分的二成也就够吃几碗麻辣烫吧。 服务生拿着POS机跑回来,俩眼放光给班长介绍:“现在店里搞活动,存一万赠两千,两万赠五千,哥想存多少?” 班长掏着卡,轻飘飘扔一句:“二十万。” 我当时酒醒一半,服务生也傻了,愣在原地眨巴眼睛,也不知是在算自己能拿多少分成,还是在算该给班长赠多少金额。 服务生联系经理,问客人存二十万该赠多少,话还没说完,班长摆摆手:“啥也不用赠,就存,赶紧的。” 冥冥之中我感觉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收钱开票结束,班长挪到我身边贴耳问:“够不?” 我迷迷糊糊以为他问的是我储值任务够了没,就回:“够了,谢谢班长!” “那来吧。”说着他就捏着我胳膊把我拎起来,直接往包房洗手间拽。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那句“够不”是啥含义,紧忙回头向VIP大哥发求救信号。 VIP大哥喝得飘飘然,正啃陪酒老妹儿脸蛋呢,压根没看我,求救失败。同样喝迷糊的我哪有劲挣脱,清醒回来点的时候人已经被摁在洗手台上,门被班长反锁。 没有思考,我直接放弃挣扎,算了下提成,跟服务生二八分完我还剩一千六,行,就挨一炮的事呗,只是在这种情景下被拎进来,就算啥都没干我也浑身是嘴说不清,便跟班长周旋:“在这不好吧,下班我跟你走成么?” “没那闲工夫等你,就现在。” 他不同意,我也没辙,快速研究明白事后处理办法,老老实实趴洗手台边撅着。 看得出他目的明确,直接上手掀裙子,嘴里骂了声“靠!” 我的工装是自带安全裤的防走光款齐逼小短裙,直男班长不知从哪下手,我只好扭捏着自己脱光下身,背过去撅好姿势。我俩身高差略大,即便我踩着高跟鞋,他也要大幅度曲膝才能艰难找准位置。 瞬间只觉得一杆粗硬顶进腿间,疼! 也怪我阴唇肥厚,就算出水也会被两瓣厚肉包在里面,不划弄开流出不来,加上事发突然又根本没前戏,我仍处干涩阶段,他这么硬怼必然让我疼得不行。 “你就不能整湿我再干……”我不满,却不敢大声说。 “麻烦,我不会,你自己整。”他表现得比我还不耐烦。 看在钱的面子上,既来之则操之。 我把他推开,转回身,屁股坐上洗手台,抽出两张湿巾擦干净手和下体,对着他把手挤进腿缝,夹腿自慰。 酒劲儿和害臊让我不敢睁眼,恨不得脑袋180°扭到身后回避他视线。我还有个毛病,酒后下体敏感度会变低,起兴慢,乃至揉蹭半天都没出一滴水。 担心班长不悦,我偷偷半睁眼瞄他,见他背靠对面的墙,只把裤子褪到足够露出阴茎,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表演,手里飞快撸动着。 一看他大掌握着那玩意儿,我当时就湿 分卷阅读14 了。 009 公主日记·五 我对高大壮男人的尺寸向来存疑,因为大学时睡过同年级别班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米八的肌肉男,肱二头肌比脑袋还大,而他的小鸡鸡……真的是小鸡鸡,跟烤冷面手抓饼里那种“台湾烤肠”差不多粗细。 大体格都是唬人的,不亮家伙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猛男。 班长是真的猛,露出来的腿根肌肉和一杆粗壮让人看着发怵,大号屌我用过不少,可还琢磨了下他那玩意能不能塞得进来。 只要对方有一点能勾起我性趣,我色欲比刚灌满油的防风打火机还点火快!本来还有点扭捏地给他表演自摸清一色,转瞬变身泰国夜场的成人演员,夹腿揉豆都不觉过瘾,俩腿使劲儿往台面上够,想摆成最羞耻的M腿。 高防水台的鞋子很是碍事,我踩不稳台面,伸手去解鞋带扣,班长一步迈过来,一把摁住我手。 “别脱,好看。” 他从哪儿摸出的套我没留意,只知道抵上阴道口那一瞬间的触感,确有一层隔膜。 我还没湿到充分,阴茎连根没入靠安全套润滑助攻,这无妨,只要进得来,抽送几下水就带出来了。 性器相接紧密,身体却保持距离,我俩手臂没抱上对方,躯干打成一个锐角。我手撑着台面免得被他顶到栽进洗手池,班长以手臂做支撑,挺动下半身画着圆向上挑刺。 忽然他上身朝前一送,停下抽插,紧压过下体磨蹭我被撑薄的两片肉,附耳低语:“逼挺肥啊。” 粗鄙到极致的话这时候听得人脸烫,浓密毛发刺得我阴蒂极痒,阴道失控收缩几下,夹到他吼了声“嚯”,紧跟着往深处挺了挺,拿下巴勾紧我肩头。 我忍不住了,光下体爽完全不够,我需要一个紧到不能再紧的、那种勒到近乎窒息的拥抱,便把手从台面上移开,勾紧他脖颈。 “班长,抱抱我!” 事前事中还是事后,不论什么阶段都好,如果没有一个抱抱,这场性爱就是残缺的,我是这么认为。 在接受范围内,男人很难拒Q27四73 11037绝性爱中女人的要求。班长抓住我一只脚腕搬上台面放稳,在脚背上捏了捏,顺腿一路向前到臀后拍拍,最后停留在背后单手抱紧,另一手环过膝窝抬高,挂在他手肘弯,用力往他身上送。 M字腿还是摆出来了,最让我癫狂的姿势成了! 如此一来,班长每一次挺送龟头都能狠戳我G点,爽是真爽,但崩溃的事也即将到来。 那时候我已经练出了阴茎插干潮吹技能,第一次实现就是这体位触发的。班长似乎很享受这种角度带来的触感,放慢了速度干得平缓,这就更糟糕,抽插越慢我越容易喷。 快要来了,马上就来了! 怕弄湿班长衣裤,我使劲挣着想推开他,呻吟间隙喊他:“放开我,闪开,快闪开!” 班长干得正舒服,显然没明白我什么意思,也不愿放开我,还问:“不爽么?” “不是……不是……” “那就挺着点,让你更舒服。” 那股水已经憋在尿道里即将决堤,再捅一会儿我必然憋不住! “快点拔出来,快点!”我挣得更用力。 “要抱的是你,这又不干了?”他不管不顾,继续抽送,还搂得更紧。 我还再挣,他还不放,还说:“我戴套了,不会射里,而且我也没要射。” 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闭上嘴不再呻吟,像运气似的,准备下阴一场倾盆大雨,不管班长有没有伞。 他又慢慢抽送几下,我扣紧他肩膀长长“嗯”出浪调,在他一次抽出时交合处“嗤”地一声,臀下顿时一片湿热。 第一股水全喷在班长阴毛上,他一惊,喊声“操”,马上拔出来后退一步,低头懵懵看看阴毛上滴着的水珠,又试探着插进来,再连根拔出,偏头盯着我腿间。 随着班 分卷阅读15 长后退步伐,第二股热液喷得又高又远,划弧线激射到他胸口,上衣湿了。 我在台面上浑身筛糠地哼唧着,努力抬眼看他。他好像从没见过这种活儿,眼里又诧异又兴奋,问我:“你还会这个?” 怕他怪我弄湿他衣服,我忙甩锅:“让你躲开你不听!” “这都不是事!” 班长说完把上衣脱掉,露出一身宽大结实的肉,肩头明晃晃一个弹孔伤疤。 他想继续又犹豫,问我:“还有吗?” 有!管够!但你不操我出不来! 下面要憋炸开,我不耐烦,长开手臂摆着求抱状,嘴里使劲吼他:“快点!干我!” 这回他终于听我的话,又无师自通按之前的节奏继续操,等喷出来的热液把他腰腹浇得似水洗过。 我确定没啥存货了,再慢慢磨蹭没啥必要,喷过后欲望降低得很快,该让他加快速度送我嗨到顶,就主动调整节奏挺动腰臀套弄他。 班长又惊了下,愣愣直视我,由着我嗯嗯呀呀使劲儿,片刻后突然冲刺。 忽然阴道内传来的快感异样增强,超过应有的程度,班长拔出来一看,套破了。 “你有么?” 我摇头,这个真没有。 “你信我么?” 我点头肯定。 左右都这样了,信不信能咋的。 班长再没吱声,一路猛攻捅到我眼泪都挤出来,忽而变得体贴,等我叫到调都飞高,确认我不是装高潮才拔出来射到自己手心。 期间门被敲了两次,我们干得正酣没理会,这会儿想起耽误别人上厕所,忙归弄衣服准备出去。 我抓紧时间问他,我怎么就让他脑子一热愿意储值那老大额度就为干一下,他说:“你的脚,你的鞋,还有你抹胸口的酒舔嘴里,都挺刺激我的。” 还尼玛是个足控! 人一冷静,害臊劲儿又上来,我犹豫出去之后拿什么表情面对我的VIP大哥。 他说: “没事,跟着我。” 不知哪冒出来股冲动,我把班长刚理整齐的上衣领口抻到漏出肩膀,在那个弹孔疤上舔了一口。 他笑了声,给我个摸头杀,说别这样,他容易再硬。我想问再硬的话他还能存二十万么,没问出口。 门一开,我俩恨不得退回去再关严,可没办法都又不得不出去。 狼藉二字完全不够形容包房里的场面! 大兄弟们明显多了,以VIP大哥为首各自醉嗨。该在桌上的东西全在沙发和地上,麦克风泡在冰桶里,地上一滩一滩呕吐物味道无比刺鼻,来帮忙的服务生和保洁阿姨手忙脚乱收拾着,看我俩出来,脸色苦得好像能挤出胆汁。 果然放牛劲儿大,连这帮酒桶都放倒了! 局面有点失控,我和班长各自忙活自己那摊事,连说几句温存话、留个联系方式的时间都没有。 他连拖带拽把这队人带走,我手脚并用帮人收拾完包房,直起腰的时候才觉得下体又肿又疼,腿酸软到踩不稳高跟鞋。 干狠了。 整理好票据我迈着外八字找经理结工钱,准备下班,一路上遇见的所有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 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店里的洗手间其实经常被人用于打炮,只不过都是小姐和客人,公主我大概是头一个,且破了公主不陪人的规矩。 这店我待不下去了。 经理好奇,问我为啥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往常我都是靠到最后一屋客人走光才撤。 “我逼疼,回家歇逼养伤。” 她猜到个大概,默默给我算提成,我给前同事打电话。 “我不在这店干了,能不能给我调别的店去?” 他诧异得不行:“为啥不干?我刚听经理说你客人存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是我逼出来的。” 他也猜到了所以然,说先放我两天假 分卷阅读16 ,他看看哪个店还有啥我能干的岗位空着再给我消息。 第二天前同事说别的店暂时没空岗,让我再等几天,我说不必了。 在他联系我之前,VIP大哥微信我说班长想长期跟我保持关系,让我出个价,我回绝了他,也没加他推过来的班长微信,并再也没联系VIP大哥。 那天我心情差到极点,前男友又作我,现任老公也回了老家。他给我的解释是回家养伤,养好再回来,可我猜测他这一回去就不会再来了。 卡贷我还没还完,我还是需要钱的,思前想后翻开QQ列表,跟当初带我做兼职小姐经纪的炮友,同时也是一个兼职楼凤论坛的站长打了个招呼。 010 半失足妇女·上 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回想当初为了钱啥都干的日子,我至今仍觉心累,比如做兼职小姐经纪,不是下海胜似下海,累心又累身。 我是怎么单脚踩进海里的呢?哎呀,说来话好长。 简明扼要捋个前因后果时间线: 2008年,我经历一次小型“艳照门”,差点挺不住自杀,经朋友介绍认识前男友,他帮我解决这问题,我报恩心理作祟,跟他成了男女朋友。他没工作,经济来源是我一人挣钱倒贴; 2010年,跟领导大吵一架后辞职,我靠在网上接推广软文维持日常开销以及继续倒贴; 2011年,跟两个前同事合伙做策划工作室,因盲目相信我们的能力,经营不善。工作室建立初期我申请了一笔创业贷款,入不敷出还不上,我还得倒贴男友。下半年我实在扛不下去,跑到一个小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薪水不多,勉强够生活,远不够还贷款,举步维艰; 2012年,创业失败,我转让了营业执照,把工作室的家当变卖,我只拿走一盆绿萝和一方桌布,如今绿萝生死未卜,桌布在我家铺着。日子要过,贷款也要还,我动了歪心思。原本是想亲自下海卖肉,结果误打误撞成了经纪,一边好好上班一边拉皮条,断断续续干到2013年底,彻底跟现任老公搞在一块时收手; 2014年,包房公主的饭碗让我一炮打翻了,再次断粮,恰巧带我入皮条行的哥们儿开婚前趴,叫我过去一起庆祝他上岸时,他再次把手里资源给了我,我便又端起旧饭碗。直到2015年末,我成了网络主播,彻底没时间搞这事。 大概就是2011年冬天,偶然间我看了部电影,是毕国智导演的《囡囡》,讲述四个生活在香港的女孩做援交路上的磕磕绊绊。女主Icy是援交经纪,帮女孩接单抽成为生,她男朋友每天只知道打魔兽。 仿佛从Icy身上看到自己,我想起2006年大三上学期,此生第一次卖肉经历。 有个男孩追我未果,向我讨要追求时候花的钱。我为了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跑我家楼下,打电话吓唬我说找我父母,把我从城市另一角折腾回来拦他,欠了个借条,开始省吃俭用打零工还他钱。高中要好的女同学在北京念书,网上聊天得知我为债犯愁,跟我说她有个河南驻京办的老乡一直供养她,代价是他一来北京就得陪睡,还经常问她有没有姐妹能给他同事用用,她问我愿不愿意。 那同学的话我至今都记得清楚:“男人么,哄好了他鸡巴,要啥有啥。” 当时我很费解,我哄好过很多根鸡巴,咋还是一无所有? 我同意了,跟学校完请假,第一天坐通宵火车抵京,坐地铁到四惠东,坐930又倒三蹦子到她学校住了一晚,第二天跟她去见“客户”,跟一个留着谢广坤同款发型的大叔堕落一夜,第三天拿钱后再坐一宿火车回学校,第四天见那债主男孩,还了借条上的四分之一金额。 再跟我把时间调回到2011年冬天,我看完《囡囡》的那个凌晨,学里面叫Gucci的女孩那样在网上找卖春平台,想看看这玩意在祖国大陆是否有市场,若有,我不介意再堕落,背着男朋友。 我说贫穷使人不要逼脸,不要逼,也不要脸。 穷则思变,我变坏了,比起贷款逾期影响征信,我不在乎身上脏一点。 一夜搜索,颇有成果,我站在新世界的大门口,看见里面放射出人民币颜色的光芒。 我找到一个论坛,按省分版块,上面是全国各地兼职楼凤的推荐帖以及分享体验。有狼友发的,也有女人为揽客主动发的,普通游客只能看到文字介绍 分卷阅读17 信息,想看照片和联系方式以及发帖需要升级成论坛VIP。 升级方法简单粗暴,要么充钱,要么分享一定数量用户并成功注册。 要钱我没有,要狼友我可有一群,分分钟转发分享引导注册了超出要求几倍的用户数,引起站长的注意。 站长主动加我QQ,人很风趣,我和他聊得蛮开心。他了解到我是个女生,又是有男朋友的良家模式,好奇我为何迫切升级成VIP。 我回答很老实:“缺钱,想卖。” 站长发个震惊表情,跟我确认:“真的想?” “嗯。” “你能出国吗?我在新加坡,就是带女孩的,你过来我带你,半年让你有房有车。” 还不等我回答,我妈破门而入,因为晚睡骂我。 我发个叹气脸,说别提出国,我连夜不归宿都不行。无论玩到多晚我妈都逼我回家,她只觉得我住在外面危险,从不觉得夜路更危险。如果我坚持不回去,她就坚持不睡觉,非等我回家亲眼看见她的疲惫状。 “我马上回国了,你在哪儿,我看咱俩有没有机会见个面。” 地名发过去,站长秒回一串感叹号。 我不懂,问:“怎么了?” “老乡你好。” 站长回国不久就约我,那天我假装上班,实际跟公司请了假去见他,见面不到10分钟,我们的性器官也打了照面。 这场性交在我意料之中,在他意料之外。 我直觉站长一定会上我,哪怕他先前并无此意,见面之后也一定会有想法。完事后他也趴我身上说本来真没想上,可见到我活人就不知为啥蠢蠢欲动。 站长摘掉套丢进垃圾桶,端详端详我后说:“如果要卖,这是你的优势也是劣势。” “怎么解释?” “看照片没那么勾人,不是说你不好看,是看起来不像干那事儿的,让人不好开口问价,很容易流失客户。你真人反而更让人有冲动,这种差异性会给男人意外的兴奋。” 他伸手捏了捏我下巴,瞄一看裆下笑笑说:“这玩意插你一次就会记住你给它的感觉,爽还是不爽,它可不骗我们。” 说完站长又低头瞄向自己胯下,顺着视线我见他又硬了,伸手过去握紧,往我腿间轻轻拽了拽。 再次插进来前他说:“这种主动性也非常棒。” 像美食家品菜,这一轮场欢爱站长嘴里没停下点评我,腰腿灵不灵活,身子软不软,叫声好不好听,情绪投不投入,高潮来得快不快……方方面面,逐一评点。 这些在我听来都是废话,我自信床上的我是最美的我,虽然筋短身子硬胸不大,但在沉浸的表情和投入的状态以及对性的热爱面前,皆可忽略不计。 本轮性爱结束,站长问我还想卖吗?我想了想回答他:“其实我不想,但我需要钱,快点到手的钱。” “你做经纪吧,牵线赚抽成,勤快联系着不比她们赚得少。” “就是拉皮条呗。” “随你怎么理解,我有现成的资源给你,干不?” 我欣然应允,成了他的“徒弟”,变成论坛版主和用户交流Q群的管理。 说是交流群,实际全是狼友嫖客,还有一个人数相对少很多的群,全是兼职女等着发单或做广告用。 从此我成了手握嫖客上千、兼职女数百的经纪,一个半失足妇女。 011 半失足妇女·下 真干上经纪我才知道,这活儿不比兼职女轻松。 每天睁眼后闭眼前,我都在QQ消息的轰炸中度过,转达各种客户要求,随时随地问当下哪个女孩能开工,谈时间谈价格谈细则,比他妈上班还累,同时我还得上班,怕老板听见我键盘噼里啪啦直响怀疑我上班闲聊,把家里的静音键盘拿到公司。 几个客户群和接单群的群主线下都见过,就我是新人,他们对我心存防备,毕竟空降而来一个娘们儿,一上来就分走资源,而且很多兼职女还对我颇为信任,有时开工都不在群里发通知,而是单敲我,这让他们心有不满。 分卷阅读18 他们不懂莫名信任我的其中奥妙,但我明白。 成功牵线十余次后,我摸清了适合自己的工作门路。 这帮姑娘里有半数人受教育程度低,家庭环境也不好,找不着太好的工作,收入不高,没有提升生活水平的能力,想歪道赚点小钱花。这类姑娘通常颜值不够用,做兼职小姐只靠一个阴道,胸大点或许销路广一些,跟她们做爱只能当子孙精有个去处罢了,所以她们不是我主推的产品,她们不需要我牵线也能找到能做的客人。 其余半数人中,有四成压根不是兼职,而是就靠卖肉生活的全职。她们不过是打着兼职名头,让客户心理上认为兼职的比洗浴中心那种干净点,态度好点,不那么专业虚伪,不催活儿,他们不用惦记到钟啊不爽啊又不想再加钱,干起来压力小一些。这群人往往有熟客,熟悉这行各种套路,无需我操心,从她们身上我赚不到抽头。 这最后一成姑娘才是我主要推销对象,且是最有抽头、客户用得最放心、也需要我保护的人群。 她们是女大学生。 前文中我提到过,上大学真的有用,卖淫都比没念过大学的有销路。或许“大学生”三个字在狼友嫖客中等同于安全感,认为她们没太多老练气,也不会钓鱼坑人,所以都喜欢大学生。除此之外的热门职业是幼师和护士,比平模还受欢迎。 多解释一嘴吧,幼师为啥热门我至今不明,护士受欢迎是因她们早看惯了人体,没太多唧唧歪歪。至于平模为啥不招待见,呵呵,几百块钱就能睡的平模,十有八九是假的,照骗。 我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现在鸡都像大学生,大学生都像鸡。个人很讨厌这种说法,认为这不过是大众对女性穿着打扮的有色滤镜,穿清纯点就是学生,穿骚点就是卖的。 不管卖与不卖,女人爱穿什么是女人的事,跟别人有鸡毛关系,只要葬礼别穿红衣服,婚礼上别抢新娘风头,去见家长保守点,等等等等,什么场合什么打扮就行呗,其它时间管那么多呢,喝酱油耍酒疯——闲的。 不能否认现在有部分女大学生处于一脚下海的状态,但这类女孩上岸率也最高,毕竟文化跟着,教育顶着,都明白这兼职女是临时饭碗,应急可以,长干人就废了。 赚惯了块钱的人很难再适应踏踏实实的赚工资,也很难再回归正常社会生活,比如我。 女大学生跟职业的不一样。 她们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客人完事给钱,不用我催就会找ATM存给我或支付宝转账,从不拖延。 她们胆子不够大,顾虑比较多,担心自身安全也担心这事被宣讲出去,想赚钱又怕客人完事不给钱,对很多要求也下不去决心做,跟人谈价往往有一点觉得不对劲就不聊了,跑了单子也惹客人不高兴。 可是女大学生价高啊,价高我抽水就多啊! 我把她们所有人的照片和信息汇总,归纳分类成资料库,不需要她们时刻在线等着,只要我这边有客人,我就先聊着,按对方需求发资料,谈好后发信息联系她们,及时给我回馈就好。 我不提前收预付,这样客人会认为我是骗子,怕我钱收了不送人,我也担心他们会跟姑娘说,钱已经给经纪了,骗姑娘炮。 如果姑娘突然反悔放客人鸽子,我也不跟她们撒气,反而安抚好双方。 我愿意听她们诉苦,愿意给她们做心理疏导,我知道如果不是没办法,哪个姑娘也不会赚这份钱。我也知道很多男人也不是嫖娼有瘾,而是无处发泄性欲又不会约炮或不想约炮,甚至只是寂寞想找个人陪一会儿,哪怕人是为钱来的。 各取所需,相互体谅。 这么干很累人,我得时刻盯着QQ,有时半夜也被电话叫醒。辛苦不白费,没过多久,群里的女大学生基本都成了我的人,她们只敢接我派的单,我还有了固定客户群,他们只信我推的人,甚至肯给预付。 另外几个群主只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揍,光不满,却不来问我如何做到的。 除了我和一个退役小姐之外,其他群主全是男的。都说直男有两大爱好:劝妓女从良,拉良家下海。这点在兼职女经纪圈完全看不见,他们为了多赚钱,从不劝人从良,只拉人下海。 为此我很感激站长,初见时他拦下我亲自涉水,后来找不到接单的姑娘又惦记赚钱,问他能不能我亲自出马,他骂得我狗血淋头。 但 分卷阅读19 有一次他没骂我,因为那单干得值。 012 演员的嫖娼修养·一 站长说我那单干得值,一是因为钱不少,二是因为对方是个演员,挺帅的。 这说来话又长了。 挥别“公主”身份后再联系站长,问他,我想回去做经纪还OK吗? “有啥不OK,你不是也没退群么。” 对哦,虽然我不干了,撤了管理,但一直在潜水,偶尔群里聊有趣话题也跟着哈拉几句。当初手下那批女大学生该毕业的毕业,该上岸的上岸,不过这行永远不缺新人。 赶巧,站长跟对象刚订婚,趁我主动联系他,就把几个群主叫齐撮一顿,宣布彻底上岸,也顺路把我介绍给大伙,再分我一批资源。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我真人,站长介绍我完毕,他们惊讶于我和实际年龄不符的外表,惊讶于我的毕业院校。 我暗自小小得意,得意于任谁也看不出我的年龄我的职业,得意于谁也想不到我是警校毕业的。 警校毕业生做“鸡头”,听起来过瘾又可笑,不过那又如何,我又不是世界独一份。 第一次备考公务员时,我看了本名叫《从女警察到应召女》的书,就在我学校的图书馆里,想来人生如何会提前有所暗示; 大学毕业聚餐时,队长(身份跟导员类似)跟我们讲他在寝室楼门口守了一夜,就为堵一个出去做陪酒小姐的女学员; 我们城市电视台有个法制类节目,和省公安厅合作的,节目编辑是个带警衔的二奶,靠跟几位有妇之夫官员厮混,怀孕又流产,混车混房混钱; 诸如此类,我能说两宿不重样,所以我没什么特殊的,少见多怪。 当天也有惊呆我的事。 其中一个群主是TS,不漂亮,男性特征很明显,代号涩涩,所管的群里全是TS和CD。(TS:TransSexual,男身女心未做变性手术;CD:CrossDress,男扮女装) 之前我从未关注这类群体,后发觉现任老公好这口,又听客人说从前不小心约到TS吓个半死,我才对Ta们产生好奇。 我一下来了兴致,兴冲冲点开涩涩那几个群的成员列表,在搜索栏里输入现任老公的QQ小号。 “哈哈!我对象在里面!” 我叫得兴高采烈,他们都一脸懵逼。 大概是没见过在兼职群里发现对象还乐得这么开心的女人。 站长问我:“哪个对象?跟文艺男青年分手成功了吗?” 这问题让我尴尬且不高兴。 文艺男青年是站长对我前男友的称呼,那时我还没跟他彻底分利索,而跟现任老公的关系又看不到一丁点的未来。 我一着急一尴尬,怼他时嘴瓢了:“哪壶不开你提哪开!” 那顿饭总体来说吃得挺开心,站长下定决心做好丈夫好男人,不再沾染胭脂色,但饭局散了还是没忍住跟我打了个告别炮;其他经纪也不再敌视我,可能他们以为警校毕业的肯定跟警察有关系,怕我吧;我重回经纪队伍,还负责大学生这块。 说到大学生兼职妹,即便有学历傍身,她们也没多贵。单次五百到七百,做两次还优惠,个别大个漂亮白的女孩才能要单次一千以上,跟现在的外围女没法比。 当年“外围”的概念还没普及到我所在的城市,普及到也白扯,相关资源站长都拿不到,更别提我,我面对的主要是中端消费人群。 外围几千起步,甚至小艺人啊网红啊能叫到上万,这就算高端市场。 低端的特指那些职业卖淫女,大多自己长租房接客,不爱去酒店和客人家,也就是俗称的“楼凤”。她们单次一百二百最多三百,包夜五百人家也干,只跑数量,不保质量,我无油水可抽,也就不给她们推客人。 插播一句,把陌生男人领到自己住处,不安全系数远高于去酒店宾馆这类营业场所,具体不赘述了,小孩子都懂得别让陌生人进家门。 中端消费人群在我这,指的是能把单次价出到五百往上的顾客群体。这类男性普遍收入不错,素质相对较高,安全方面他们比姑娘顾虑还多,所以也不担心姑娘有生理和生命方面的危险。 分卷阅读20 这就很适合我的女孩来做,赚钱重要,保证她们的安全更重要。 别的经纪偶尔也会遇到出高价的客人,如果他们的女孩满足不了客户需求,就会找我“窜单”,从我这调人,一旦成交,抽水平分。 一转眼到2015年夏天,其它经纪早跟我相处融洽,大家互相扶持,资源互换,共同进步,共同发展。 涩涩一直想在我的客人里开拓市场,总努力跟我搞好关系,有次聚餐时说再遇到漂亮TS就介绍给我,如果我现任老公想干,Ta可以帮忙砍价优惠点。 现任老公——哎呀打四个字真累,他总爱放屁,就叫他老屁好了! 我把涩涩的话变了个花样跟老屁一转达,他嗤之以鼻,说他这么帅还用花钱找么! 哼,真能吹牛逼,以为我不知道他花钱找过么,老子干啥的心里没逼数么。 涩涩亲近我的目的虽然就差写脸上,可Ta人不错,极为随和,还经常能揽到高价单,悄悄跟我窜。 万没想到有一次Ta把我卖出去了! 站长婚后也经常张罗我们几个聚餐,说活不干了情谊不能断。 恰逢当时我的生活见到点曙光,欠的卡贷早已还清,还存下点钱,跟前男友彻底分了,老屁也回来了。我既不方便继续做下去,也怕陷进去出不来,更疲于每日跟客户谈单,已经开始面试正经工作,正想找机会通知大家我要上岸,这个饭局刚好能当我的告别宴。 那天我面试的单位都蛮高大上,特意穿得像个都市白领OL,妆容精致稳重,形象极其过关,就是胃惨了点,我怕出小肚子,一天整天没吃饭。 我心想反正晚上有饭局,站长请客,到时候猛吃一顿就得了。 到了饭店大伙对我的新形象各种吹捧,我也知道今天老子美得很,毫不谦虚。总爱夸我的涩涩很反常,一直低着头皱着眉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打,估摸是有麻烦的客人什么的,我没当回事。 这家饭店菜超好吃,就是上菜太慢,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桌上还是只有茶水,正骂骂咧咧催菜,涩涩忽然冲我举起手机做拍照状,喊我:“别动,闭嘴,笑一个。” 让我闭嘴不是骂我,而是我的颜值BUG全在牙上,我紧忙抿嘴微笑,摆个端庄大方的Pose让Ta留下老子精致的一面。 涩涩拍完照便又闷头皱眉飞快打字对话,我沉浸自己无比成功的LOOK里不能自拔,不时催服务员菜啥时候上菜啊饿死了。 突然涩涩怼我一下,歪着假体下巴苦求:“帮姐妹个忙!” “啥事啊?” “你帮我接个客人,钱都归你,我一毛不抽!” 不是Ta抽不抽水的问题,站长就坐我对面,Ta这么跟我说,我根本不敢搭茬,只能向他发射求助目光。 站长已经上岸,按理不用管这事,但我是他带入行的,又因为我想下海骂我好几顿,对我仍有关心在,便问:“啥客人非得要她?” 涩涩一摔手机,哭丧着玻尿酸脸说:“真鸡巴没想到高端单这么难做!” 原是Ta经人介绍加了个人,介绍人说要找兼职女的是个男演员,涩涩加的人是演员助理,出价不低,要Ta推荐些人过来看有没有合适的。 涩涩手里哪有正常女人啊,全是改造人,只能到处窜单,对方都看不上,把我手里女孩资料发过去,还看不上。逼没招了,涩涩让助理把需求描述得再详细点,好对症下药。助理回复说,最好是没做过这事的,好好上学或上班的女人,办公室白领啥的。 好巧不巧,我当天打扮正符合要求,所以涩涩才给我拍张照片发过去,问人家是不是要这样的,这个行不行。 对方说,就她了,请马上来。 换做从前一听那价格我肯定不假思索洗干净屁股出发,但当晚我是要宣布上岸的,连经纪都不想做了,还能去亲自上手么,于是我拒绝。 涩涩急得跺脚,连女声都忘了伪,粗着嗓子求我,还解释:“就帮姐妹儿一次吧中不,这介绍人是做高端外围的,忙不过来找人合作,我好不容易才搭上线,这第一单就不成,以后我就没脸再提了。为了我早点攒够做人工阴道变Futa的钱,你就奉献一把好不好!” 想到对 分卷阅读21 方是男演员,我便问是谁,演过啥。涩涩说助理没告诉Ta,因为演员身份比较特殊,怕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我心里暗槽,怕有负面影响就别嫖啊,也犯嘀咕,男演员种类多了,万一是长得奇形怪状的特型演员或者老年演员,那点钱还不够我安慰自己受伤的心呢。 这时候涩涩微信一亮,助理发来张照片,是个半裸的男体,没露脸,但那腹肌是真他妈好看,我满腹顾虑顷刻蒸发。 身材好,差不少,大不了闭眼睛摸着腹肌挨操,也是顶好的! 然而站长就坐我对面看着呢,我不敢吭声,只能给他瞅瞅那张照片,冲他眨巴眼睛,装模作样咽了口唾沫。 意外出现了,站长点了下头,笑笑道:“你喜欢就去吧,反正你也说了,过了今天彻底告别这行,就当收尾仪式。” 获得批准我也不敢放肆,嬉皮笑脸冲涩涩说:“等我吃完饭就去哦!” 涩涩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嘴里嚷嚷:“吃个屁,麻溜儿去,我现在就给你叫车!” 于是我饿着肚子奔赴最后一个战场。 013 演员的嫖娼修养·二 被涩涩塞进车,我一路饥肠辘辘,全靠看那张男演员的无脸照咽唾沫果腹。他住的酒店很远,给足我胡思乱想的时间。 演员么,我应该算是睡过,为啥说“应该”,因为我睡那人的时候他还没当演员,是个室内设计公司的老板。 他叫啥我忘了,我俩只有QQ,刚打开列表瞅一眼,我给他的备注是“小雨叔”,为啥留这个备注我也忘了,毕竟现在距离我俩最后一次约炮过去了九年。 高三那年我给一星探当了阵半吊子助理,那星探挺牛逼,央视某位女主持人没火之前还通过他接过广告。我人没给拉过来几个,倒是几年后在他群里认识小雨叔。 也忘了咋勾搭上的,反正有天下班他约我见面吃饭,接着就近开房啪啪啪。那天很意外我妈信了我在同事家住的谎话,我乐颠颠告诉他我可以不回家。 他喜欢后入同时用手玩后门,拔屌同时拔手指,他说他喜欢听手指脱离肛口时那“啵”的一声。 有件事我记得清楚,完事后他洗脸,问我要洁面乳。 “我没带啊。” “你们女生不都随时带这些东西么?” “随时带护手霜正常,随身带洁面乳……那是不是说明这女生随时准备在外面过夜?” 小雨叔沉默一会儿,说:“有道理。” 还有件事我也记得清楚,那晚他穿着衬衫睡的,从第一炮到次日晨炮,他都穿着衬衫做,似乎从那以后我迷恋穿衬衫的男人,也喜欢男人敞着衬衫和我操。 睡过两次之后我们便没怎么联系,再联系已是两三年后,我正在工作室忙着给一批鞋子拍照,他QQ头像忽然弹出,又约我吃饭,照例一般饭后开房搞。 那时候小雨叔信了佛,饭桌上不断给我灌输诸如“冤亲债主”此类概念。我那时跟前男友的感情已有裂痕,他出轨,但我没揭穿,只是生闷气,觉得小雨叔说得蛮有道理,他就是我的“冤亲债主”。 当天那炮打得颇有报复性意味,我即投入又贪婪,让年纪比我大一轮的小雨叔有点招架不了。那是我第一次背着前男友偷吃,在那之前我老老实实的,哪怕再喜欢、再有冲动的男人,也能忍住不去撩,不约炮。 也是那天小雨叔告诉他早不做老板了,现在是演员,还给我看一张在剧组和别的演员的合影,指着他旁边的胖子问我:“你还能认出他么?” 我第一个反应是:这人我睡过么?没印象啊。 男人睡多了真的会忘的。 看了半天没认出来,我摇头问他是谁,他告诉我是小龙人。 “小龙人?!就那个小龙人?!” 小龙人找妈妈的故事当年可以说看哭整个中国的小朋友,每个80后的童年记忆里必然有这个孩子,谁成想长大后胖若两人,跟半路出家当演员的小雨叔在一个剧组打酱油。 我笑他:“都是演员了,还出来约小姑娘不怕被抓包?” 小雨叔也笑,说怕个屁,谁稀得管他这路极不知名男演员约不约炮。 分卷阅读22 不好意思扯得有点远,不过跟这次要约的男演员也有点相关,因为他也是极不知名。 助理早就在大堂等我,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见我进门颠着小步子奔过来,招呼还没打呢,先一个口罩烀我脸上。 “别被走廊摄像头拍了!” 我琢磨,操,怕被拍,那这是多大的腕?细想一下又觉着不应当,大腕有的是女人用,犯得着找人辗转介绍,还非得找看着像办公室白领的?女演员啥的还不是要啥样就能打扮成啥样? 心里嘀咕还没完,助理又把一文件夹塞我怀里,说演戏演全套,这样就算拍到了传出去,也可以说我是工作人员来送资料的。 我心思又飞了,想我这城市确实有个电影制片厂,也出过很多明星,可很少听闻有剧组会在这座城取景拍摄,就知道几十年前来过林青霞,再就是来过章子怡,其它的没听过,可能也是腕小没新闻报。 进门前助理一路各种嘱咐,告诉我这男演员叫什么,演过什么,当过几回男一号,千万别说没听过他的剧,没听说他这人,得拿他当刘德华捧着。 那几个剧名我毫无印象,男演员的名字更是在我脑海中查无此人,寻思先把活儿干完再说,回家百度一下,我就知道。 他名中带个乐字,他也真是我睡汉经历中的一个乐子,就叫他乐子吧。 连乐子这种极不知名十八线开外男演员约女上门都让助理刷卡把我送进来,他全程稳稳坐在沙发上,乃至后来我认为某夜会二女的知名导演有点山炮,女人来了他亲自开门,活该让狗仔拍个正着。 助理把我送进屋就走了,我轻着脚步小心往里挪,到底是见男演员嘛,多少有点小激动小紧张呢。 房间很暗,仅沙发旁一盏落地灯亮着,乐子窝在沙发里,开着电视静音播放《花千骨》,端着手机看屏幕,头也不抬。 不知该念啥开场白,我摘下口罩尴尬打个招呼:“您好。” 他抬头看我一眼又看回屏幕,手往沙发上一比划,“哦,您好,坐。” 一看那脸,一听那声,我脑中叮咣蹦出一大串成语。 清新俊逸,玉树蒹葭,玉石之声,洋洋盈耳! 我去你妈的不愧是当男一号的选手,即便查无此人,这声这脸都够我一舔再舔! 果然艺人和素人之间存在壁垒,帅哥我见得多了,跟这种上镜款的帅比起来还是差挺大一截。 脸是真小,衬得他手里IPhone6都像Plus! 腿是真长,支在沙发和地面间呈明显锐角! 这单干得真他妈值,让我倒贴钱我都愿意! 014 演员的嫖娼修养·三 乐子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有点犹豫。 倒不是紧张,而是我头大脸大,坐他旁边自惭形秽立现高下,且涩涩发的照片我是闭嘴拍的,我又不是哑巴,肯定要说话唠嗑的嘛,就算嗑不唠,床也得叫,一张嘴颜值当场下降三五分。 他要是以货不对板为由退货,我可就磕碜了,太磕碜了! 钱我还想赚,抿嘴微笑不敢露牙,硬着头皮和他保持距离坐上沙发。 “坐那么远干嘛?” 听口音我猜乐子是混京圈的演员。京圈啊,没背景狗屁不是,难熬。 心里琢磨着,屁股磨蹭着,我挪到他身边,在他手臂外侧试探性靠着。 他倒大方,长臂一伸把我揽进怀里,眼睛仍没离开手机屏幕。 我操,还真有点小鹿乱跳! 左右不知说点啥好,我也看向手机。 是部剧的预告片小样,乐子演的,看画面色调应是蛮粗劣的网剧,演员没一个眼熟,剧情台词都尬得人脚趾抓到骨折,搁网络平台免费播都没几个人愿意点进去那种,不过乐子在里面还是挺帅。 他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啥怎么样?剧么?我才看1分钟不到能看出啥哩嗝楞,目前能传递出信息就俩字——难看。 想起助理的嘱咐,我只能婉转点说:“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剧看得少,看不出好坏。” 分卷阅读23 乐子手指狠狠一划屏幕,把进度条快进一大截,嘴里骂着:“烂!烂到家了!这他妈破什么玩意儿!” 知道烂你还问我?! 帅逼演员是不一样哈,骂人都像唱戏文似的好听,我盼着他多哔哔几句,听到我心头发酥,下面反应也能快点,免得要干了我还干着,浪费彼此时间和情绪。 “成天拍烂片,真累”,乐子把手机一扣,揽着我仰到靠背上,肩头那只手伸进我领口,精准无误拨开胸罩,揉上左边那只,“这破玩意儿真拍够了,啥时候是头。” 他咋不揉右边的呢,比左边大点。 手背抹抹额头,乐子偏头用另一手捏起我下巴左右端详,说:“嗯,本人比照片生动,就是脸大了点,不然我能给你安排个角色,你跟我跑剧组,就陪我。” 万能的读者们啊,我的上帝们,你说我听完这话到底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当时我是没生气,也不敢,还饿,肚子里空城计唱得正响,开始盼他别哔哔这些没营养的话了,赶紧切入正题。再说活儿都没试试,就让我跟组陪他,唠这个是不是为时过早? 这些话该不该说给我这个刚见面没几分钟的人听,咱暂且不议,叫我来干嘛的他总不会忘了吧。 乐子好像真忘了,拿我当陪聊使,好像几天没跟人说过话一样,吧啦吧啦唠个没完,从怎么从群演混到群头再到特约,后成主演,最后成男一号,全给我盘点个遍。 我心思没在他话里,一直随声附和,眼睛瞄着电视,用字幕看《花千骨》。 忽然他朝电视一比划,指着一个蜀山女弟子说:“这妞我睡过。” 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 “哦。”我还能说啥。 “其实她是我前女友。” “哦?” “我第一次做男一还是借她力,从那以后我就都是男一,可都是烂剧。” 哎呀,好像有瓜吃! “她把我介绍给一个制片,说只要潜我一下,新戏男主就是我。” “那你去了?”我化身为猹。 “去了,到了才知道,制片人是男的。” 我没敢往下问,大胆猜测,乐子肯定是被男制片潜规则了,否则何来“从那以后都是男一”,怕不是他成了那位制片的专属男一,且这“男一”到底指哪个“1”,也有得琢磨。 一篇BL小黄文此刻在我脑中已完成大纲:心怀演员梦的男孩为实现梦想委屈求全做制片人男宠,受尽屈辱,可能还被当做商品拿去交易。 生容易,活容易,连在一起就不容易。我也是,他更是,怀揣梦想生活又向梦想努力,别管什么方式方法,都挺难的。 乐子跟一个可谓萍水相逢、一“啪”两散的女人诉衷肠,怕是平时根本没人听他说这些。 听他两片薄唇叭叭完,叹着气一搂额发,额头到鼻尖线条漂亮又完整地露在我眼前,低垂的长睫毛让人恻隐之心爆棚,我抬手抱着他拍拍,说声:“辛苦喽。” 再咋说我也是服务行业,不能忘了职责,哄好客户的身体是必须的,哄好心是赠品。 身体接触已Get,按常规发展乐子该跟我动手动脚了,不然叫我来干嘛,光唠嗑啊,那也贵了点吧。我倒不在乎这单是个素局子,素局我省事儿,可放这么个秀色可餐的东西在眼前不吃一口,不是我风格。 敌不动,那我就动,就当他没招嫖经验不知如何下手好了,放着我来! 心里召唤梁静茹唱首《勇气》,壮了壮胆后,我蹬掉高跟鞋,翻身一分腿,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拿腿间肉试探他大小,一手环后颈一手扳着他下颌,让他抬头面向我,小声问他:“我主动点你不反感吧?” 乐子摇头,我胆儿更肥! 往他身上又贴了贴,把他下巴又扬高一点,再问他:“能亲么?” 他反问一句话好悬把我气炸! “你身上没摄像头吧?” 015 演员的嫖娼修养·四 闲扯淡都扯半天了,该说不该说都说差不多了,这会儿想起我身上有没有偷拍设备,早想啥了! 分卷阅读24 好不容易搞出点桃色气氛全被乐子一句话喷精光,我从他身上下来,把包掏空,里面东西一样样码齐在茶几上。 “你过过目,看哪个是摄像头。” 当然没有摄像头,乐子表情尴尬和轻松两掺,别别扭扭把人都弄丑几分。我以为这就可以重新喊Action,正要再上前,见他盯着我胸口看。 我的上围不值一瞧,他盯的是我西装马甲上的大号扣子。我做过一段时间记者,知道纽扣啊胸针啊经常做为偷拍偷录的掩体,估摸他也知道,便把马甲脱了扔远远的,里面打底背心无任何装饰物。 强撑笑脸我打趣:“再藏可就得塞体内了,要解剖我吗?” 乐子表情终于完全放松,跟我解释,说怕我偷拍是他担心万一哪天火了,留下黑历史总不好,说完冲我张开怀抱。 原来你也明白自己不火啊! 生气归生气,该上还得上,谁让他长得帅,这口肉不吃我誓不为人!我迎上去再骑稳他,心情却不同之前。 怀疑我人格可以,怀疑我职业度不行,被他这一怀疑我极其不爽,心里直骂脏话。 妈的,居然怀疑老子带摄像头,看我榨不干你个逼养的! 乐子衣服穿得整齐,我迫切想掀开他POLO衫验证照片上那身精肉真伪,可担心如此急躁有赶进度嫌疑,忍着不动,把怒气转换为力气,吻他时狠狠吸了他舌尖一口。 估摸不入流网剧吻戏也不少,这方面他比我专业,那一口狠嘬完毕,他回敬我一口更狠的,还给我表演了个弹舌,当时就觉得一阵酥麻从舌尖儿一路到头皮,腿间一热一痒,我湿了。 没想到剧情是这么展开的,省略各自卫生清洁环节,看这架势分分钟就在这开操。我庆幸出发前紧赶慢赶上了趟厕所,扯了护垫把下体擦得清洁溜溜,洗澡前调情摸到也不会尴尬,也正因如此,我担心爱液渗出来,再因为不断摩擦他胯下沾到他裤子上。 很多男人不喜欢衣服沾上对方体液,尤其是出来偷吃的有妇之夫,体液干涸不是很好清洁又容易忽视,极易被发现干了坏事。 我把身子撑高点,舌头在和乐子那根对抗,脑子在思考为什么我撩扯这老半天,阴唇还没触到应有的坚硬呢? 确实有部分男人面对初见就要干的女人不易起反应,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紧张,有的是忐忑,需要循序渐进一点点去引导,只要他不是ED,迟早硬给你看。 乐子明显不属于这种,娱乐圈摸爬滚打过的选手必然早吃过见过,跟男制片人都能滚一块去,到我这不至于不好使,何况他就是找我来干一炮的。 他掀我衣服的动作熟练且撩人,喘息声比说话声还好听,唇舌间吱吱交缠声来响得应时应晌,抚摸揉捏大腿的手炙热,换气间隙四目双对时眼底情浪滚烫。 管他是不是演的,我都当真的享用。 “你好白啊。” 他说这话时候我俩已经拥吻了半天,期间我几次想往他裤裆摸摸都被钳住手,扯向他身后要我继续抱他,他也没往我下体探。 前戏差不多到位却不干正事,谅谁也闹心,下面湿了干、干了湿,反复几次后,我热情趋于冷却。 有点不想陪他玩了。 再次松开嘴,我没再送上去,头搭在他肩膀上轻呼着气做休息状,以为他会开始攻击,不想他也就着这姿势抱着,好像也想歇会。 这就不对路子了吧,按我以往经验来看,到这环节甚至不等到这环节,男人早就心急火燎脱裤子扶屌,扒内裤就操,What are you 弄啥咧? 爱弄啥弄啥,反正钱得给。 摆在我眼前的问题不光是他不往下一步走,还有更严重的,我饿,老鸡巴饿老鸡巴饿了! 本身我出发过来的时间就不算早,又听他半天逼逼叨,连亲带摸这老久,我还生一会儿气,这工夫肚子更空。 正琢磨下一步如何展开行动,乐子拍拍我说:“你起来一下。” 我乖乖下来,看他迈着长腿弯腰拉开小冰箱,拿出两罐汽水,汽水旁边有盒合味道。 这档次的酒店里还放泡面么?难道不是饿了叫酒店的餐就完事?还是说原本这档次酒店也有泡面,只是从前没 分卷阅读25 注意,今天太饿才对吃的格外关注? 乐子把汽水打开给我一罐,我不想空腹喝凉汽水,只抿了一口,脑子里全是那盒合味道,咖喱牛肉味。 他好像又忘了我是来干嘛的,又开始口若悬河讲剧组的罗乱事,我真的再没心情听下去,胃已经饿出了恶心感,便窝在他怀里摆好卖萌表情抬头问:“我一天没吃饭,贼饿,能不能把冰箱里的面吃了?” 我心寻思你一男演员,有钱住这么好的地方,应该不会忍心我吃泡面吧,不得豪气冲天拿过餐单,想吃啥,随便点,他买单。 然而并没有,他只说了句:“吃呗。” 我几乎是弹出沙发,拉冰箱拿泡面撕包装,咖啡机里热水现成的,看热水哗啦啦冲进去,柜子里镜面映照我的脸,像个饿急眼的傻逼。 刚用叉子夹住泡面杯盖,乐子起身挪到我身后,把我人往下一压撅高屁股,裙子一掀,内裤一扒,手指直戳进阴道。 想操就操呗,咋还带搞突袭呢,我泡面差点翻了,幸亏护得及时推开点,打翻了烫着了,算他的算我的! 无暇多吐槽,快感已上来,不是他手指抽插技术多好,而是镜面里的他实在太加分,这谁能遭得住。 乐子两手紧忙活,一手抽插又拔出揉按交替,一手在口袋里摩挲。我猜他在找套套,果然,他摸出一枚冈本超薄咬在嘴里,动手解裤子。 套套包装落地,这场性交易终于敲响场记牌。他一上来就是猛攻,大开大合抽送得狠烈,像憋了半辈子的老光棍头回干女人,手快掐进我臀肉里,额头崩得满是青筋薄汗。 乐子嘴里大呼小叫比我叫声都大,一是我收敛了,怕嘴长太大暴露颜值BUG,二是他虽干得猛,但那尺寸么……实在不致于让我表情管理失控。说到底我还是爽的,只是所有的爽点全来自他的脸。 尺寸不够,技术来凑,技术不精,那就靠我发挥,只要男人能硬,我就能让自己爽。 我计划把战场转移到床上,乐子硬度OK,这个大小玩乘骑位女上找准了位置节奏我能喷得他怀疑人生,同时还能趁癫狂时把他衣服扒了,让那具直接导致我愿意来的肉体展现给我看,浇满我的水! 唉,想多了。 还没来得及扭开身扯他上床,他就喊着“好紧”、“真热”,卯足马力加快频率狠顶一通,给这场激情戏喊cut。 他拔出去时,泡面香味钻进我鼻孔,掀开盖子一看,还没泡熟。 看来乐子不是给男制片当1。 真怀疑助理是不是一直在门口听墙角,乐子套还没摘她电话就来了,我清楚听见她没好气儿地说:“完事赶紧让她撤!” 这啥态度啊,乐子究竟混得多差,助理说话敢这么不客气。 乐子边擦下体边冲我抱歉笑笑,说:“时间太短,她不催这么急,我们还能再快活一次。” 我暗暗骂他:你他妈不哔哔那么多废话咱时间有的是! 打完收工,谁还管你那么多,我快速整理好衣服,拿着文件夹准备撤退。开门前一瞬,乐子扯过我送了个告别吻。 这吻含义我明白,他挺爽,挺满意,没干够,意犹未尽又不得不放人。 我手碰到门把时他又过来拦住,问我:“要不你当我助理呢?我带你进组,那咱俩时间就多了。” 时间多?那就是你很闲喽,不会常有戏接喽,助理薪水也不会很多喽,难怪那助理妹子对你态度差劲呢。 我回绝,告诉他别站门口送我,小心被拍,戴上口罩,转身出门。 助理果然站在门口不远处,陪着我进电梯,分别前问我:“他是不是给你看了他戏的预告片?” “嗯。” “是不是跟你说一堆剧组的破事?” “嗯。” 助理皱眉头叹气又说:“那他也跟你讲了他怎么当上男一的吧。” “对。” “是不是也让你当他助理?” “你咋知道?”我再次化身为猹。 “操,回回都这样,没点新鲜的。” 呦 分卷阅读26 嗬,惯犯啊!敢情那辛酸小可怜的模样全是演出来的,我白心疼一场,浪费感情! 助理突然一跺脚,气呼呼说:“我就是这么被他骗来当助理的,要不是看他帅,我才不愿意挣这份辛苦钱!” 啥啥啥? 我懵了,乐子和助理咋回事? 槽点太多无从吐起,我还是问点具有现实意义的吧。 “钱怎么结?” “给联系人了,叫涩涩那个。” 微信叮地一声,我一瞧,涩涩的转账,Ta果然一分油水没抽。 打车奔向最近的24小时KFC,点开手机百度想查查那男演员的资料,忽然头一懵,他全名叫啥我给忘了,估计是太饿,脑子里只剩那碗没来得及吃的合味道,咖喱牛肉味的。 三年后,某天我下直播后日常失眠,窝沙发里百无聊赖放着电视盒自带的24小时剧场,手里打着王者荣耀排位,余光瞥见电视里有个身影似曾相识,抬眼一瞧,是乐子的剧。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脸已不是那张脸,分明的下颌角没了,适中的下巴变长了,只剩那双睫羽纤长的眼睛,依稀保留当年让我心头发软的闪烁。 016 荡妇进化论·一 几天前Popi提问箱收到条提问:李老师是怎么变这么浪荡的? 这问题我暂时没回答,还是那句老话,说来话长,提问箱的空间完全不够用。 开文更到现在也三万来个字儿了,一个序章完全没交代我怎么就是个荡妇,若你是新关注到我的小可爱,没跟我微博逗趣,没在群里聊过,对我不甚了解,这文定是看得云里雾里,那今晚陪我一起回忆一下,我为何大风越狠我心越荡吧。 这段文字会很零碎,很长,望包容。 感谢我生于80年代,年少懵懂时通讯不发达,就算有想法也没渠道乱搞。到2004年我高考后刹不住车约汉时,国内性观念也相对开放许多,约炮途径也多,这要是生于60年代,我浪的时候怎么得1980以后,赶上83年严打,以我睡汉的数量足够拉出去枪毙一个多礼拜的。 我自认骨子里就是个荡妇,小时候便对两性关系颇为关注,无论情感还是身体。 幼年时,我算半个留守儿童,具体咋回事我忘了,只记得8岁以前跟父母同住在小镇靠马路边的房子,爸爸在工地干活常年不在家,家里大事小情全靠妈妈操持。9岁时忽然我们都搬到姥爷家里住,一个靠铁路边的小平房,夜夜听着铁轨声入眠,那时我的玩伴是一条大狼狗和一群小兔子,还有鸡。 在那儿住了半年,爸妈把我送到奶奶家,一开始我以为只临时住一晚上,没想到一住就到小学毕业。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爸妈在城里弄了个房子,可那房子我也没住上几回,因为一到初中就开始寄宿生的生涯,寒暑假爸妈又非让我住在奶奶家,大概觉得我一个人在家里他们还得管我吃喝,麻烦。 小镇孩子忽然进城,看啥都新鲜,狗屁不懂,跟城里同学唠不到一块儿去,除了谢霆锋啊、《还珠格格》啊,我们没其它共同话题。我自觉眼光蛮不错,所有人都说林心如和赵薇牛逼的时候,我认定将来最火的一定是范冰冰,为此还跟同学吵过架。 跟同学没共同话题,人自然显得孤僻,其实我也想表达的,只是无处接收而已,我把所有心绪转化成文字,那些文字排列组合叫做诗。 小学时我就在写诗,90年代末期,诗歌还未死,报纸杂志还有诗歌的一席之地,稿费论行算,我记得97年那阵是一行一块钱,我发表的第一首赚了7块,就七行,写的啥,忘了。 初一刚结束,念的私立学校倒闭,我转学,诗歌稿费似乎也涨价。有次一口气发表了三首,加一起也没过二十行,稿费七十块,邮政汇款单寄到学校,我拿着户口本去邮局换钱。 多年后我找了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把处女身交代出去,在那之后再写不出一句诗来,我这才明白,那些文字组合出的奇妙绮丽皆源于我的性幻想。性爱这层窗户纸被一屌捅破,我双脚迈入全新世界,那些少女特有的心绪情愫,自然再与我无缘。 第一次知道男人女人睡一起会干什么是啥时候呢?我想想哦,好像是七八岁。 那会儿家庭条件不好,住的平房只有个大屋子,吃饭,睡觉,待客,都在这。我爸有时租个黄色录像带 分卷阅读27 回来,只能趁我睡着了偷偷摸摸小声看,奈何我从小就睡得晚,大多数时候他以为我睡了,实际我只是合眼躺着,脑中回顾着当天看的动画片或没写完的作业。 有回我爸又看片,正好我也没睡,记得那片还是双飞剧情,我实在被里面奇怪的呻吟声勾得好奇,瞄了两眼,正好看到男的给女的口交,也不知道咋的就笑出声,把我爸吓一大跳。他没关掉录像,而是吼我:“小孩不能看!头转过去,睡觉!” 小孩不能看,那我就更想看了,当晚我装得很乖,实则惦记以后他再看这种东西,我一定要忍着不笑出声。 可我爸再也没在家看那玩意儿。 好像就是这事过去没多久,和我家相隔几户的小卖铺不干了,搬来的新住客在这经营照相馆。我小时候超爱照相,便总是有空就跑过去玩,跟老板和老板娘处得很好,偶尔蹭几张片,拍得漂亮了,老板便放大挂到橱窗里当样片。 他是我不用大人帮忙洗澡擦屁股之后,第一个触摸我下体的男人,几年后我的性知识储备到一定程度才反应过来,我被猥亵了。 那段记忆并没给我带来多大阴影,反而第一次让我知道,原来别人摸腿间那两片肉,我是舒服的。 大概是一年级暑假某个黄昏,我和几个街坊家的女孩在照相馆门口玩,原因是啥不记得,反正我们都被叫进影棚,老板把我抱到怀里坐着,手伸进短裤里面揉搓阴蒂,拨开阴唇摸里面软肉,偶尔用力时还问我疼不疼。 性欲与饥饿一样是人类本能欲望,就算是婴儿,被撩拨私处也会有舒畅感。 虽然我只是个八岁小孩,但那处柔软有本能的敏感,人也有本能的害羞,我想哼唧,但忍住了,因为另外几个女孩都在对面看着。 我不知道她们当中有无人明白他在对我做什么,只记得其中一个只比我大11天的女孩事后跟我说,那人亲过她,像电视里男人女人亲嘴那样。 这事我一直藏在心底,多年未曾细讲,也没跟家里大人说,冥冥中我觉得,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做什么,甚至会反过来骂我,骂我没事儿干嘛老往照相馆跑。 之前我说过,人生未来如何,总会提前有所暗示,这件事似乎预示了十几年后,我的人生又因为一个摄影师而改变,大大的改变,直到我变成如今的样子。 017 荡妇进化论·二 1998年初,我有了自己第一台相机。 那是台黑乎乎的柯达傻瓜,虽然功能少,可也比大舅送我玩的老苏联产Fed5好操作得多,至少配了说明书,轻巧便携,换胶卷方便,足够我打发时间。 这台相机一直陪伴我到高三,用定时自拍记录我整个少女时代,甚至记录下我第一次穿婷美塑身内衣的模样,我还大大方方送到冲印店去洗出来偷偷欣赏。高三下半学期,它被一台联想数码傻瓜机取代,这就更方便我拍点如今福利娘式的照片,存在硬盘深处,自我欣赏。 我吸引到那位摄影师的照片也是这台联想拍的。 还记得那相机时价2500,以当年物价来看并不便宜。妈妈以为给我这个能让我喜出望外,实际上我哭笑不得,因为这个价格买诸如佳能尼康一类的牌子,能买到性价比相当高的。当时我手中的日常消遣杂志早从《当代歌坛》换成《新潮电子》,对各种摄影设备评测熟稔于心,跟家里表露过想要个数码相机的想法,想等成绩提高点,有点底气了,再跟我妈要我精挑细选看上那台。 知道我妈是爱我的,是想给我惊喜的,可我想要苹果,她给了我香蕉,我咽下情绪,装作高兴,把那台又厚又续航能力奇差的联想当宝贝。 在拥有相机之前,我的伙伴是报纸、杂志和书籍。电视报上的连载,《读者》上真真假假的故事,《十万个为什么》里面叶永烈老师的科普,伴随我留守的时光。 我妈很愿意买书给我,对我爱看书很满意,因为有了书我就不会很闲,不会在周末跑到小卖铺使公用电话给她打传呼,等她回电话,问她来不来看我,接不接我回家———那座在城里我却没住过几次的房子。 很多时候我是等不来回电的,等不来,我就在小卖铺门口等一整天。 后来我不等了,等也没用,回家看书吧,书里的知识至少不会像那些传呼一样打出去无回音,而在我未来的生活中起了很大作用。老实说我现在很多常识都是当年《十万个为什么》告诉我的,小时候吸取的知识吃老本吃到现在,你想想我究竟看了多少 分卷阅读28 。 书看得多,难免看杂,家里的书总有看完的时候,我就到处找书看,书荒到极致时,我连雪糕包装上的配料表都能研究一会儿。 忘了在哪个亲戚家要卖废品的书报堆里,我找到两本书,一本《新婚必读》,当年婚姻登记处两毛钱便可购入,另一本是个摄影集,不穿衣服的人体艺术。 它们是我性启蒙教材和摄影参考。 感谢《新婚必读》让我学会避孕,它里面的知识虽然全面,却极为笼统,怎么说呢,就是它告诉你性交是阴茎插入阴道,可没写要来来回回插入,没提及高潮与快感,说白了只告诉人咋生孩子就完了,至于享受,两口子自己研究去吧。 至于那本人体摄影,后来我身体力行地去印证它是门艺术,美与欲的艺术,吃了它的红利,也吃了它的亏,在那个影响我终身的摄影师身上。 2008年,我认识他的第四年,离开他的第二年,他把我的暴露照片成图片网址,顺着我BLOG友情链接四处贴到我朋友博文下方留言区,甚至我在搜狐blog小号上的友链朋友也未能幸免。 我愤怒到极致,也无助到顶点。 友链中有一位是我哥的男朋友,他安抚我说别生气,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就是开放,会拍这些照片一点也不稀奇,大家不会多想,何况照片拍得很美,他第一次见女孩裸体就是我,他还觉得蛮幸运。 我跟他说,他给你发的只是我搔首弄姿的那些,为的是看我作何反应,一旦我的反应不是他想要的,他就要把掰逼自慰那种发出来了。 他又问那种照片他怎么拿到的? 我呵呵,那些看得过去的,有的是我主动发给他的,有的是他亲手拍的。那些辣眼睛的,是我在宁波做他助理时,拍下来发给异地恋男友的,都存在工作室我用的电脑里,他趁我不在或睡觉,偷偷翻我文件夹保存下来的。 那位基友当时就懵了,问要是他把那些发出来该怎么办? 我说,我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018 荡妇进化论·三 跟我把时间线再前移回去,先说我是怎么变成那位基友口中开放很正常、拍那种照片也不新奇的人。 对人体生理充分了解后,我的身体也发育到一定阶段,而在这之前我已经会自慰,并不为排解性欲,单纯只觉得舒服而已。说出来不怕大伙笑话,有一次隔着裤子夹腿揉阴,是在我爷爷面前,喘息呻吟时我还冲他笑。 唉,那时候爷爷瘫痪失语多年,若是能动弹肯定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打到我屁股开花。 十二岁初潮,因为早知有这一天,我并没害怕,反而默默去买卫生巾,主动回避生冷辛辣食物,也不在经期剧烈运动,尽量保持心情愉悦。说来也怪,我这么护着自己,还是没逃过后来上班时不慎着凉,导致现在经期必痛到死去活来,靠止疼片续命。 大概来月经半年后家里人才知道这事,我不认为自己有故意藏着掖着,就是他们不关注我。 性一成熟,心理也发生变化,我看书的范围跟着扩大,渐渐对男欢女爱的文学作品更为关注。 我看的第一部小说是电视报上的连载,杨二车娜姆的《走出女儿国》,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女人不是非要围着男人转,反过来亦可。 那书具体讲啥如今早记不全,只记得有个情节,娜姆在大雨中憋着尿找厕所,坐上一个外国男子的摩托,她憋不住尿了人家一裤子,还被他拿着带尿渍的裤子质问。 搞不清这情节有何爽点,却让我自慰大半夜。 上初中后我假期便不常去奶奶家,不爱回,除了电视没啥看的,小镇也没处可逛。休息日我暂住老姨家,她家要啥有啥,又在市中心,可溜达的地方多了去,能让我拍照的地方也多。我妈没意见,因为不用折腾去镇上接我上学,学校班车会来接送,只要她省心省力,我住谁家都行。 姥爷也住在老姨家,让我有无穷无尽的《故事会》和各种地摊文学可啃,除此之外,还有不知谁买回来的黄色小说,虽然藏得深,架不住我掘地三尺找带字的玩意儿看那股执着。 那些小说用现在话讲基本纯肉,我第一次看《竞风流》和《长日光阴》就找到点当年感觉。 在接触黄色废料之前,我通过一部三级片填补了《新婚必读》上没写的那部分知识,了解男女性 分卷阅读29 交不只是插入一下就完事,要持续活塞运动一会儿,姿势多种多样,这过程男人舒服,女人也舒服,射精不过是最后一步。 这部三级片是舒淇和李丽珍主演的《玉女心经》,初一时候跟老姨的女儿一块看的,她比我小三岁。看这个不是我们有意为之,是她家的三碟装先科DVD惹的事。 很多年轻人应该都没接触过这种电子产品,当年可是好玩意。仨光盘塞里,看完自动播放下一盘,我俩就是两张周星驰电影放完没来得及换碟,机器自动播放《玉女心经》。 我妹不像我,啥也不懂,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我看完后内裤都湿透了。 机器里只有上集,看完我妹就睡了,我打开碟架柜子,毫不费力就找到下半部,小声放完,躲进卫生间自慰到下半身发麻。 大人们粗心到啥地步,这种东西就明晃晃放着,可能以为我们看了封面就知道不该看而不去看吧,殊不知对于那个年纪的孩子,很多事是明知不可为,也要去试试。 再后来我能从衣柜里翻出他们藏的日本和欧美的A片偷偷看,也不足为奇。 衣柜在我和妹妹眼里是钱柜,老姨和姨夫做生意有钱,总会忘记一些零钱在衣服兜里,我俩没钱了就去翻,总有收获,我还有额外的福利。 这时候的我,基本上对男女性爱那点事懂得八九不离十,什么口交肛交,什么3P群P,尽在掌握。或许现在来看对于一个十三四岁女孩来说不算啥,但在那个年代,同龄的女孩基本没我懂得多。 说实话,现在很多女孩对于这方面知识也很匮乏,十几年后我和老屁的一些朋友合租,其中一个93年生的女孩,直到2015年和我一块看坛蜜的《甘の鞭》,才知道阴茎可以放嘴里含。 时间很快到我高中时代,网络兴起,看片不再是难题,而我已看够了,不满足对着别人的表演自摸,一头扎进聊天室,跟满屏的男人聊黄嗑,却从未和任何一个网友见面。 不知为何,我就觉得见面一定会做爱,当时我未满18,认为自己不能为自己负责,饥渴归饥渴,可这种事必须成年再做。 哎我操,我还有这么三观正的时候! 当年报纸小广告区有很多语聊信息台电话,我偷偷用家里座机打,听语音留言箱里面男人说的骚话,一个月干出1500的电话费,不过当时盗线案件也多,大人们没往我身上想。 高中我也是住校,上网机会不多,在这时我拥有了第一部手机,摩托罗拉T190,只能打电话发短信。我用有限的话费在语音留言箱里勾搭人,不为别的,只为排解无处安放的性欲,通过这个途径认识了给我破处的张哥。 在我躲寝室被窝听那些骚爷们儿给我发的露骨留言而时,我的女同学已有个别人为男朋友堕胎三次。 高二结束的暑假我们见了面,在公园隐蔽的角落里,他把我揉到下体发河,站都站不稳,我也初次亲手摸到勃起充分的阴茎,挺粗,很硬。 那天我们没真的做,张哥说不忍心,想等我再长大一点。 硬生生憋到18周岁,2004年元旦,我跟家里撒谎在同学家跨年,坐客车跑到张哥的县城,在他值班室里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也许憋得太久,也许是身心皆准备充分,我初夜即高潮,只是一发结束后,我开着手机电筒,在床单上转圈找也没看到传说中的落红。 张哥说不是所有女人第一次都见红的,或许是我弹性比较好,没有撕裂伤,还安慰我说,这下不用留着第一次了,留给将来的丈夫也见不到血,反而容易引起误会,不如坦诚自己不是处女,他接受不了,就不嫁给他,找能接受的。 可这仍是我的意难平,甚至怀疑是当年照相馆老板抠破了我,或是我自慰太重所致。 我们第一次没有套,是我拒绝用套,命他射体外。这是反面教材,大家不要学我,实在不想用,也要确定对方无病,事后及时吃药(其实也不保险),总之都给我老实戴着,记住了吗。 一入欲海不能自拔,我每周日返校都假装回学校,实则坐最晚一班客车找张哥泄欲,次日坐最早一班车返回。 时值高三最后一学期,我再不爱学习也要装装样子,不能周周能去找张哥打炮,欲望不得消减,就把一男同学童子身拿下,又因为意外卷入几个女孩的无聊纷争认识一个大学生,和他还有他的同学分别搞起来。 分卷阅读30 我这点事张哥都猜到了,用他的话讲,他早就看出我不是老实人,他给我开了先河,我这条河就不知会流向哪儿了,我很快就会有新的男人。 和他的事这里我不能讲太多,如果想听,留言告诉我,我单独讲,现在必须把那位摄影师请出来。 混到高中毕业时,网络飞速发展,越来越多人在虚拟世界记录自己的真实生活,一个东西应运而生,它叫BLOG。 我在Blogcn上注册了账号,开启博主之路,每天发点文章和精心修过的照片,以及出去约炮的记录,不知不觉到2005年,我竟混成了所在省份点击率稳居前五内的博主。 起初我的博客没啥热门的,是偶然突发奇想改了个名,才夺人眼球,有了点击率。 “警校女生私生活手记”,这个博客名放到时下也算大胆又新奇,在当年更是炸。博客内容在我看来没啥特殊,那些约炮记录和略微擦边的照片,在70后先锋美女作家的作品中屡见不鲜,很多女博主也会把自己的性爱日记发表在上面,那时还没和谐和违禁这一说,随便写,可能大众还未接受,才觉得新鲜有看头。 每日来串门的博主里,有个博主成功吸引我注意,他博客名叫“拆迁办主任工作日志”,跟我的博客名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于是我们加了QQ,网上聊得火热。 他确实当做拆迁办主任,不过摄影才是他老本行,对我发的照片表现得很欣赏,也经常提出建设性意见。 有天我开玩笑,说要不我认你做师父吧,他认认真真同意,并说:“那你得过来给我磕头敬茶,我可很多年没收徒弟了。” 这声“师父”我喊了他三年,而那杯师父茶到我们关系决裂他也没喝上。 019 荡妇进化论·四 师父为何对我那样,说到底应是我先对不住的他,虽然很多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认为我没错,然则在他看来是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气不过,故打击报复。 师父64年生人,只比我妈小两岁,状态保持非常好,艺术家专用大长头发散开及腰,腿也长。昨晚我视奸他微博,见十几年过去,他也仅仅稍老态一点而已。 他不是老帅逼,颜值BUG很大,用他们话讲是“小扒牙”,张嘴一笑满口乱牙跟冯小刚似的,糊弄小姑娘全靠范儿拿,以及人随和有趣,跟你聊天毫无代沟感。 那会儿我和他几乎无话不谈,同学的势利眼,时任臭流氓男友的嘴脸,我妈的霸道,我爸的无能,等等等等,我都喜欢跟他叨叨,他也耐心听着。我和臭流氓男友分手操作流程还是他制定的,应是从这时起,我对他产生莫名信任和精神上的依赖。 我博客叫着那样的名,博文又敞亮得很,自然了,他认为我是个可以撩骚的人,而我恰好也是。二人大半年骚嗑聊下来,激情视频水到渠成,不过我自觉脸丑,没露脸。 当年李老师还是李傻逼,头脑极其简单,很容易就被这种老男人带节奏,哄我几句我就听话,夸我几句我就乖顺。现在想哄我那得红包转账组合连发,我还未必买账,一旦有男人夸我这个那个的,我也是波澜不惊问他:有事? 此生第一次卖肉后不久即是2006年国庆假期,我和师父奔了现。 他是土生土长宁波人,家也住宁波,我的城市到宁波没航班,我们是在上海见的面,因为他在上海有个房子(后才知房子是别人的,他帮人看着)。 现在我都纳闷,一向门禁森严的我家,怎么就突然同意我国庆假期自己去上海玩的要求? 选择奔现,并非我想见他的冲动多强,而是老姨给我买好了去上海的机票后,师父又给我转了机票钱。那会儿我不正被追求未果的男孩子讨债嘛,签了不平等条约嘛,这笔多出来的小钱刚好够还欠条未还金额的三分之一。 钱,又他妈因为钱。 第一次泡夜店,第一次喝星巴克,第一次跟老外搂搂抱抱,都是师父带我体验,他全程在一旁看得满脸老大哥笑容。在Zapata039;s玩时介绍我认识个富太太,叫月亮,说她爱睡老外,跟三十几个国家的男人做过。 我听完除了震惊还有疑问:世界总共多少个国家来着? 而师父在月亮钻进舞池后,冲她背影啐了一口说:“我上完她,她才告诉我她这么能玩,吓得我差点把鸡鸡洗脱皮!” 然后我的疑问又多一条:睡了三十几个国家男人的女人,用起来有 分卷阅读31 什么不一样呢? 晚上回住处,老大哥就变成老色狼,把虚拟世界的激情挪到现实中。 那几天里我们日日都做了一两次,我没觉得自己表现多优异,但师父很喜欢,说跟我做有种温馨和亲切,尤其是他坐在沙发里,我跪在下面用嘴给他戴套的时候。 “第一次有人给我这样戴套。”他如是说。 再见到他已是一年后,我两次考公务员失利,暂时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师父说他被聘到宁波一个三本院校做老师,手里工作一下子忙不过来,让我过去给他当助理,分担他的压力,也算有份工作。 “工作室有地方给你住,吃喝也不是问题,几个学生也住在工作室,你也不会孤单。” 我同意了,从高中起我就很想逃离家庭,逃离我妈的管束,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就跟家里提这事。 换做从前,我必然会先斩后奏,走了再跟家里说,但当时我选择跟家里商量,让师父和我妈通电话,详细讲讲我要做的工作,以及宁波的环境比留在同城更适合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发展。 这也是他教我的,他总说我什么事都不跟家里交流,这不好,有啥事跟父母商量一下,不一定会同我想象的那样百分百遭拒,没有家长会不希望孩子有更好的未来。 别的家长或许会放孩子远走高飞,可我妈不会,我妈觉得全世界最好的工作就是公务员,全世界最好的结婚对象就是做买卖的,他是经济基础,我是上层建筑,完美组合。 可我还是采纳他的意见,把想法跟家里坦白,或许我妈也受不了我在家五脊六兽,居然答应了,还拜托他好好照顾我。 照没照顾好我暂且不提,啥事都跟我妈商量这点,师父倒贯彻得很彻底,包括我睡了工作室一个男学生的事,他都打电话告诉我妈,当着我的面,不顾我阻拦。 大一下学期和臭流氓男朋友分手后,到毕业我也没谈恋爱,毕业后倒是跟一个家住得很近的男网友见了面,俩人挺投缘,做爱也算合拍,我妈见过他后也很喜欢,就试着交往看看。 这位异地男友就叫他小高好了,赛车手,试车员,人蛮憨厚实在,性器很粗,粗到戴不进去套。 我这一走,俩人就变成异地,陌生的城市给人带来的孤独感不是合住的人够多可以抵消的,刚到宁波初期,我特别想他。 被我搞了的男学生叫他王二吧,因为他很喜欢《黄金时代》,老觉得自己就是王二,而我是陈清扬。 王二对我很想小高有自己的看法,说我并非多喜欢他,也不够爱,只是人在他乡,距离增加了想念而已。 他也知道我和师父关系不正常,不光是他,工作室所有男生都猜到了,原因是事实上,师父的工作并没有他和我说的那么繁重。他带的是大四毕业生,负责指导他们做毕设,其它拍摄工作也没多少单,完全用不着千里迢迢弄个助理回来。我说是助理,其实就是固定炮友而已。 可我身为固定炮友仍会为扣27 4 7311037他工作,他朋朋友友找他拍产品又不给几个钱的活就让我去干,还有中秋节去哪儿提月饼啊,去西递村采风管理学生们的一些日常琐事,都是我的工作范围。 女学生直言她们认为师父对我不好。 他自己有车,去哪儿都很方便,非要我一个不熟悉宁波交通的外地妞辗转几趟车,跨两个行政区提两袋月饼送到他家; 天气预报说了有大暴雨,他让我去拍产品,收工时暴雨倾盆,等不到公交车,我扛着重重的云台,光脚拎着鞋徒步几公里回工作室,而他怕车进水,不来接我; 有时候他懒得上课就让我代课,用半吊子摄影知识给学生们分析光影,诸如此类杂事一堆,第一个月他只给我一千块钱,说是零花钱。 忽然想起个小插曲。 一次我出去干活,天太热,我上身只穿件挂脖背心。收工下公交扛着相机和云台走在回工作室的路上,行至大红鹰学院附近,几个男孩子跟在我身后,又是吹口哨,又是操着别扭的普通话言语调戏。 这一路我都听着,没回头怼他们,在他们差两步就能伸手碰到我的时,把肩上云台重重放到地上,抬手揉揉肩。 后面的脚步停了,脚步声再起后便越来越远,我低头看着云台在地面上砸出的坑,又偏头发现肩膀压出一大片出血点,忽而意识到女学生们的话似乎没 分卷阅读32 毛病,师父对我好像真没他承诺那么好。 020 荡妇进化论·五 师父是有妻儿的,可不妨碍我跟他乱搞,他选择我的关键要素便是我对炮友的家庭从不觊觎。我只在乎精神肉体双重欢愉,不在乎自己在对方心里是何身份,不图名,不求利,只为爽。 我还真是已婚男士的福音呢! 他请我去家里吃过饭,老婆孩子和一个侄子我都见过,这位侄子会是后续故事中一位关键人物,这里圈个重点。 师父在外面的花花事,师娘好像都知道,只是这位机关工作的女人一直睁一眼兮闭一眼,只要别闹得难看,他随便,这点和我还蛮像的,我对老屁爱玩就持这态度。 他和我说,他和师娘在有了儿子之后就没了夫妻生活,我不关心原因,没细问,他就算说过我也忘了,后来一个通过我认识他的女网友和我说,他给她的解释是老婆因为生孩子出了意外,性器官受损严重,故而无法再同房。 我和学生们相处融洽,对他家人也尊重,应是给他一种把我叫过来是明智之举的感觉,让他一直对我很放心,直到我把他小舅子睡了,他才心生危机。 他小舅子是个服装店老板,那家店现在还开不开我不知道,店名叫“衣二衫事”,让我这个东北人念下来都咬舌头。 全国对东北人的态度一向两极分化,要么特喜欢,要么特烦。显然师父是前者,他特别喜欢带着我去见他各种各样的朋友,喜欢看我说话逗他朋友们笑,虽然我不觉得有啥好笑。 他讨厌河南人,跟我解释原因是被一个河南姑娘骗过,感情和钱都有,那段故事我大体全忘,后来他坑我时,我才去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说起来也有意思,和小舅子睡那天是我俩第二次见。师父又带我去他店里逛,小舅子请我俩吃饭喝茶,完事师父说他得回家了,小舅子马上拉住我,说那她就我送回去吧。 男人对男人的心思看得最透,小舅子啥心思,师父看得明白,却没阻拦,而是独自开车回家。 王二亲眼见着我把小舅子领回楼上我住的卧室,眼神闪烁,那时我俩还没有一腿。 那间卧室在我之前已有一个女孩在住,叫小冷,是舟山一位光头诗人的情儿。 光头诗人是师父老友,有次叫他过去,说顺路把一个美女接回宁波。师父傻乎乎到舟山,把人接到,看小冷大包小裹带着行李,又自来熟般住到工作室,他才明白,死光头是把包袱甩给了他。既然小冷住在他工作室,他就顺手睡了几次,我来宁波一周之后,他把小冷赶走。 他说小冷人品有问题,会趁我睡觉打开电脑,在搜索栏敲“.jpg”,一张一张看我文件夹的照片。当时我给出鲁豫同款“我不信”,小冷看着傻了吧唧的,我俩相处也不错,她这么干不是有病么。后来知道了,有毛病的不是小冷,是师父,他就是这样一张一张翻出我藏在硬盘深处的自拍。 小舅子和我年纪相仿,虽没师父会撩,可毕竟年轻,体能和硬度比他好得多,长得也蛮精神,不像南方特产男生秀气有余粗狂不足,有点北方汉子味道,我用得相当顺手。 给小舅子口交时他连连感慨,说他就没遇到愿意主动口的女生,“我们这的小姑娘,你让她给口一下,像要杀她妈似的。” 这话听着不对味,这是埋汰我贱啊,还是说本地姑娘笨啊,而且我可不信地产姑娘都不爱给人口交。 次日睁眼就看到师父QQ消息:你是不是把他睡了? 我回:对啊。 他问:为什么? 我很坦然:不为什么啊,他想睡我,我没意见,再说这不是你默许的? 他很生气:我怎么默许了! 我说:如果你不同意,那么送我回工作室的就该是你,不是他。别告诉我他说要送我回去,你没明白他啥意思。 他没再回话,但心里应该是结了疙瘩。 我和小舅子就干了这一炮,因为后来的时间里,我下半身的空闲时光皆由王二填补。 同样是睡师父身边人,他没对小舅子如何,却对二王下手极狠。我事后分析,许是小舅子跟他沾亲带故,不看僧面看佛面,闹开了师娘必然不爽,而师娘的娘家貌似有点资本,撕破脸对他不利,可王二是宁海乡下来的穷小子,无权无势,他随便捏。 分卷阅读33 我和王二是被师父捉奸在床,当时王二很怕,其实我也怕,倒不怕师父对我怎样,而是怕他给王二穿小鞋,毕竟是他学生,又是毕业生,如果因此不能让他顺利毕业,我怕是会愧疚半生。 王二跟我讲过他家的情况,他有五个姐姐,重男轻女的爸爸在外务工,每年回家弄大媳妇肚子就走,孩子生了回来,一看不是儿子,再造几回人再走。等到王二出生,他回来的次数便更少,因为他得挣钱养活一大家。 五个姐姐年纪踩着肩膀下来的,也就是说会有至少三个孩子同时念大学。一家供一个大学生都够累的,同时供三个,想想都肝疼。 大姐二姐早已辍学嫁人,三姐念师范,有国家补助,四姐成绩好,学费国家也承担一部分,可王二依旧经常交不起学费。他说每当开学,妈妈把一份钱平分给他和五姐,让他们各自先交一半。学校是三本,他念的还是艺术类专业,学校又认钱,他交不上学费时就在学校门口呆着,一呆几个晚上,直到老师看不下去,让他先上课,再慢慢补齐学费。 我很自私对吧,为一己私欲,给人家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让他全家上下都知道,他睡了老师的女人。 王二受的委屈不会比我少,几年后他来我所在省份当了兵,不知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和我通电话,说他从没怪过我,那段时间的确让他痛苦至极,却抵不过在此之前我给他带来的欢乐,他称之为“幸福”。 我俩的事被抓包时,我来到宁波差不多两个月,师父把我叫来的初衷已猜到大半,毕竟这两个月里他只给过我一千块钱,我再节约也不够花。 没钱,我又不能跟家里开口,我是来工作的对吧,我妈肯定是听他说供吃供住,工作又适合我,南方收入还高,才同意我来的,才过两个月就跟家里说钱不够像什么话。 我跟师父提起过钱不够花的事,你们猜怎么着,他带我去一楼仓库,指着几大袋北仑港鼓捣来、他没折腾出去的洋垃圾,告诉我可以把这些挂网上卖了挣钱。 2007年,淘宝还是幼儿阶段,可在江浙沪地区很普及,他给我这建议看似没毛病,可稍一想就不对———这是拿货抵账么? 为了生活,没招,我听他的,天天辛辛苦苦拍图发货,挣那点小钱。 021 荡妇进化论·六 和王二怎么开始的我已忘却,只记得当晚我心情奇差,急需一个人在身边陪我。那天是周末,工作室的学生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出去浪,只有王二。 住在工作室的学生并不多,天天都在的更少,通常偌大的两层楼里只有我和王二,我是没处去,他是穷。 小伙子听歌品味不错,他日常放的很多歌至今都在我歌单里,我们在工作室打第一炮的BGM是Olivia Ong的《Make?It Mutual》,和吕秀龄的琵琶,《情咒》。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难免有再三再四。 起初我们还很收敛,仅在工作室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做爱,他来我住的阁楼,床上翻滚过后便下楼回去,从不睡在我身边。 此时距离学生们出门采风做作业的日子没几天,师父忙着各项事务的安排,跟那边客栈老板计算收学生多少钱,他俩才都有的赚,无暇顾及我,也就一直没发觉我的身上早趴了新的男人,还是他的学生。 不久后,我们和另外两位老师工作室全体人员一同奔去西递村,那个至今在我心中都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离开家的学生们脱离管束,一到西递村便撒野,男生女生相互间各种眉来眼去,乱七八糟搞得不成样,师父管不过来,我更管不了,因为我自己也成天到处勾搭游客,得空还跟王二偷吃。 在那段时间,同行的林老师想在隔壁村买下座老宅修葺一番,等这村开发的时候做成客栈盈利,就像西递村我们住的望月楼那样。 签合同时我在场,打量着房子咂舌。 四处杂草,椽栏破烂,楼梯晃到我不敢上脚踩,院中那口井看着就像死过人。 不得不说,南方人就是有商业前瞻性,林老师那破宅子当年十万出头就买下来。如今十几年过去,宏村已不见当年威风,西递也商业化惨重,这个村子倒开发起来,林老师的破宅早让他赚得不像个逼样。 当时我还问师父:“这房这么便宜,你咋不学林老师一样买个?” 分卷阅读34 师父说:“我没钱。” 换做从前我或许会感慨,一个大学老师加商业摄影师,宁波住着几百万的房子,十几万都拿不出来太可笑了,但那时我已知道,他就是没钱,有也在师娘手里把着。他连我出门干活坐公交的钱都不给报销,我电脑桌上一毛一毛的硬币也要收集起来,让我给他买冰可乐喝。 所以他只给过我一千块钱也不奇怪。 林老师买房的地方也是古村镇,所有建筑都受国家保护,买卖和装修皆不可擅自行动,必须通过政府审批。师父日日跟林老师他们到处跑,忙活房子的事,只在每天下午五点回来,让学生们集合到望月楼一楼,点评今天交上来的摄影或绘画作业。学生们只要搞定作业,其余时间爱干嘛干嘛,别死了丢了就行。 再美的村子也就是个村子,地方小,消遣的地方也少,我除了每天陪学生四处瞎溜达顺手拍作业之外无事可干。实在闲得要命,还去来这儿取景的剧组当群演打发时间,挣了一百块钱。 我闲逼难忍,王二因为穷跟其它男同学也玩不到一起去,便又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陪我到处闲逛。 起先我身边除了王二还有别的学生,时间一长,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消遣方式之后,我身边只剩下他。 孤男寡女,不出事才怪。 王二没有摄影天赋,是按一千次快门一千张都是废片的选手,比不过其中一个有天赋的男生随便用手机拍下来对付事的,天天挨师父批评。我看不下去,便手把手教王二拍照。 西递村美的地方早被学生们拍烂了,想要他的作业有亮点,只能从拍摄对象入手,于是我带他走得很远,去那些别的学生懒得踏足的地方拍照。 在我偶然发现的一幢破房子里,他拍出一张相当漂亮的片子,一激动抱我一下,这一抱就没松开,直接把我摁在破败窗棂边干了一炮。 这一炮解了我多日饥渴,也开启我俩收不住的乱搞之路。 来西递村之前师父就很少碰我,我和王二搞得火热,也就无需考虑他。到这之后天天和师父低头不见抬头见,王二因惧怕他不太敢我亲近。我和学生住上下铺那种宿舍,师父和老师们住三人标间,他只能见缝插针操我一回,不痛快,还怕别的老师突然回来,乃至我欲望不得消解。 虽然我和王二也是偷偷操,也总比跟他慌里慌张来一发自如放肆得多,毕竟都在偏僻处,无需担心有人撞见,我能敞开了嗓子呻吟浪叫,把欲火喧嚣叫给日月山河和虫鸟花草。 我俩在西递村时的偷吃没被师父发现,全因学生们暗地之间那点桃色趣闻把他注意力吸走了。 有天他把我叫到老师们的房间,抱着我在床上躺着,我准备好迎接一场欢爱,他却拿出随身的理光GR,给我看一段回放。 022 荡妇进化论·七 那段回放看得我瞠目结舌。 画面就是这间屋,靠墙那张床上,我们一个男同学冲一个女同学张开怀抱,女同学奔到他怀里,二人当即拥吻得如胶似漆,男同学的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女同学身体也在娇媚扭动。 就在他们要进行下一步时,似乎门外有声音惊到他们,女同学起身理理头发衣服试探着往门口走,画面上出现了师父的衣摆,镜头一晃后,一片漆黑。 我能看出画面拍摄机位就是师父这张床,是他把相机按下录像键置于床头柜,而后再离开,让屋里的男孩女孩以为身处无人之境,才放肆亲昵。 师父大概是知道这俩人平时便诸多暧昧,倘若有合适空间,一定有所行动,所以他故意创造时机,并偷偷记录,印证自己猜得没错,也有个茶余饭后的热闹,说不定还会和林老师他们分享。 他收回相机时嘴里嘟囔:“嘁,我把相机放好就出去在窗边等着,要不是王二喊我一声吓到他俩,肯定能录到更刺激的!” 当时我光顾看热闹,压根没意识到师父这种行为有多可怕,跟他嘻哈过后,继续和我的王二你侬我侬。 直到从西递村回来,师父仍未发现我俩的事,见我天天笑容满面,还以为我决定接受现状,死心塌地跟他混了。 我和学生们相处的时间比师父还长,很多话他们愿意和我说,几个男生试探着问我和王二是不是有事。 我说有,他们一惊,说你咋承认了呢? 没什么不能承认, 分卷阅读35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而且他们敢这么问定不是空穴来风瞎问,说不定是谁谁看到我俩搂搂抱抱的样子,我否认才显得虚伪。 “你不怕老师知道么?”其中一个问我。 “怕啊,但你们不说,我俩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人啊,真不能立Flag,我这话即是警示他们不许乱说,也是提醒自己切莫露馅。他们记得清楚,我却失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奸情存在,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即便我保密措施做得再严谨,学生们再打辅助帮我掩饰,也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结束西递村采风,回宁波时已接近国庆,越快到假期人的专注力便越差,就在这时候,我和王二的事终于被师父抓包。 那天我和小高大吵一架,起因是他猜到我在这边不会老实,我生气他和我朋友走得太近。 我那朋友如今是千万粉丝微博大V,但在BLOG时代和我平起平坐,以姐妹相称,共同睡过的男人估摸少说五六个,我前男友还是她介绍我认识的,这是后话,暂时不细说。 这姐妹就叫她阿T吧,她对我的淫乱史蛮了解,可她也没好哪儿去,我俩平时还交流共同睡过的男人,吐槽或夸赞他们。 我去宁波之后,跟她闲聊时坦白了和师父的关系,表露过一旦小高知道了会生气的担忧,让她帮我保密。 阿T说这都小事,她已经给小高打过预防针了。 这预防针怎么解释,估计就是跟小高讲我睡男人那点事呗,让他知道这位刚交往就异地的女朋友是只花蝴蝶呗,有啥事都是正常的呗。 那年月还没绿茶婊这词儿,现在想想,这难道不就是么。 姑娘们,听我句劝,哪怕你连你闺蜜裤衩子破了几个窟窿眼都知道,在她男朋友问起她过去的时,也请你装作懵懂无知如第一天认识她。 什么打预防针啊,我知道阿T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出于好心,但就是做了驴肝肺的事。 这不,小高跟我吵起来了,彼时我也听阿T说,有回小高酒后找她聊天,说喝多了,想的不是我,是她。 这不吵架留着写对联么? 话说回到王二身上,跟小高大吵一架后,我哭着拐王二上床,完事后他想回屋睡,被我硬留下来,死死抱着不放。 就这么睡到半夜,师父突然过来,拿钥匙开卧室门,开灯见床上躺着的我俩,站门口愣了好一阵。 他很诧异和愤怒,我也一样,在此之前,我并不知他有卧室门的钥匙。 我俩都醒了,师父摔门走了,几分钟后给我打电话,说:“你让他下去睡。” 王二听了很害怕,说:“我下去吧。” 我按住他,“不用,你就在这睡,反正都让他知道了。” 他很听我话,半忐忑着陪我睡到第二天,直到师父电话打进来,沉着嗓子说:“你让他下去。” 我迷迷糊糊搪塞:“他在楼下。” “你放屁!” 他这声大吼把我吓得困意全无,也让我清楚听见他的声音就在卧室门外。 王二慌忙穿上衣服跑出去,我也紧跟着冲出卧室,见师父端坐在电脑桌前嘬着烟,对面还坐着叫梅子的女学生,正尴尬地看着我。 024 荡妇进化论·八 梅子是工作室里年纪最大的学生,刚毕业的学姐,因为工作没多久,还没攒够房租钱,暂时借宿在这。她在外贸公司上班忙得很,下班回来洗洗就睡,并不知道我和王二的种种。 但她现在知道了。 当天是休息日,平常此时此刻梅子都在跟男朋友约会,师父喊她回来,我想,他是需要一个无关的证人,来看我的笑话,也显示他的地位。 王二向来软怯,没经过这种风浪,不懂该如何面对,冲出卧室见到老师和学姐,便跑下楼,留我独自尴尬。 我凌乱着头发和衣服僵在那儿,梅子瘪着嘴看我,神色复杂。 师父的严肃是我未曾见过的,掐了烟问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没有。 分卷阅读36 对他的不满早在心里积压许多,然这不是我睡他学生的理由,我依旧理亏,可那些负面情绪仍使我态度较差。 “你想听我说啥?” “至少你该说声对不起。” “我要是你老婆,那该说对不起,咱俩算啥啊,我睡谁要你管。” 师父哑口,许是没想到我态度这么硬,又暗暗点了下我俩的关系,梅子应是不知不解的,这下信息量又大了。 我硬有硬的道理,来的时候他说过,不会干涉我交友自由,约炮可以,能找到男朋友,甚至是结婚对象,在这边安家就更好了。 是啊,在宁波安家当然好,这样他就能一直和我保持关系,如果我不从,他也有把柄让我从,只是我当时不知而已。 我猜他一定气急败坏,却没表现出多少,龇着一嘴烂牙笑得鄙夷,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在工作室乱搞男女关系,我早就发现了。” 到这会儿我还认为他半夜突袭是第六感作祟,因为他很少回家后再出来,就算要来,也会先告知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比如买套。 他阐述发现的过程,听得我又生气又想笑,也终于发现他的可怕之处,可怕到有点恶心,还有点变态。 “我前几天在楼上洗手间垃圾桶里发现用过的套,牌子是第六感,我说的对吧?” 被我扔进那垃圾桶里套套多了,但每次我都是用卫生纸包好扔进去,且不会放在顶层,会再团几张纸盖上。能被他发现,许是有次我故技重施后,回去干活时发现少了张对比色卡,怎么都找不着,才想起隐约在垃圾桶见到过,便回去翻,果然被我误丢进去。 色卡拿出来了,那团包着套套的纸团也翻腾到垃圾顶层,我忘了归位。 师父来上厕所看见那纸团,摄影师的敏锐观察力让他认定纸团有异,也不管脏不脏就拿出来拆开,也就看到了套和一并包在一起的包装。 我听完一阵嘲笑,回想起关于脏,他一直觉得我很脏。 有次我刚睡醒,听到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无比嫌弃的,“哎呦,你的肚脐哦,是真的脏,你们东北人都不洗澡的吗?” 我跟他解释我肚脐部分皮肤对金属过敏,当时用的腰带便宜,金属腰带扣接触导致发炎,那几块黑乎乎的脏是上的药。 他不信,还说:“脏就算了,还爱撒谎。” 第二次他说我脏,是因为我睡的卧室墙角放着一盏落地艺术台灯,一看就放那儿有年头没人碰了,我也没去管,毕竟不是我的东西。他有次过来见那灯落满灰,拎出来一顿擦,边擦边说:“都不知道收拾,你可真脏!” 那灯他只在擦的当晚扭开看了会书,转头又放回墙角吃灰。 一个口口声声说我脏的人,却能因为好奇从满是厕纸的垃圾桶里拿出个纸团,还打开看,也是国际驰名双标。 我不说话,歪头斜眼瞄他,不给他话口,我就想看看,他他妈还有什么话等着我,他一定有些自作聪明的行径用来等着怼我,让我难堪。 没猜错,他真有,我不给他话头,他又忍不了聪明不为人知,自顾自开讲。 “昨晚我告诉你让他下去睡,今天一来我就知道你又在撒谎!” 梅子这时表情更尴尬了,看得出她不愿坐在这见证这场狗男女撕逼,不想看无冤无仇的我出丑,又不能得罪允许她借宿在这的老师。 师父把那部偷拍过学生偷欢的理光GR开机,给我看张照片。 照片是王二的床,床上摆着条牛仔裤。 “这牛仔裤在床上的形状是我昨晚临走前摆好的,今天我来看,它一点没变,所以他根本没回去睡。” 行!你牛逼! 说实话当时我很想砸了相机,可我忍住了,我赔不起。 我不说话,也不知说啥好, 僵持半天,师父丢下一句:“我不许学生在工作室里做这样的事情,这次不批评你了,以后别再做。” 答应他之前我提出要求,让他不许迁怒王二。 “是我勾搭他的,错在我。” 师父笑得极为嘲讽:“还有脸替别人说话。” 分卷阅读37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犯错的是你,你这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啥事都是我干的,该我承担的我受着,你要是给他使绊子穿小鞋,你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态度彻底惹火了他,他抄起电话翻找拨通,等待那几秒里,他鼻孔都扩张一圈。 我以为他是联系王二的家长,可电话那头却传来我妈的声音。 025 荡妇进化论·九 都说人的大脑保护机制很强,会选择性遗忘令人自身痛苦的记忆,我还蛮相信这点。 码上一章时我就拼命在记忆中翻找听师父给我妈打电话告状,我当时的种种情绪和反应,找到回忆却都是片段,像丢了一半的拼图,怎样都拼不全。 不过有些段落我还保留着,比如他和我妈通话时的态度语气平和又轻松,脸上甚至挂着客气的笑,只是那笑在我眼中无比可怕狰狞。 他把如何发现我和王二奸情的过程和我妈平铺直叙讲完,一点水分没掺,全捞干的说。当然了,他对他和我的关系只字未提。 怎么提,有脸提么,他又不傻,说了这事,他还有立场跟我妈告状么。 梅子开始替我说情,说我和王二应该是偷偷交男女朋友,没敢告诉老师,现在他知道了,我俩也能公开了,以后别在工作室做这事就好,老师别生气。 “男女朋友?你问她,她在老家是不是有男朋友!” 师父一句话把梅子怼闭了嘴,这下她也不知该如何帮我,又回归沉默。 脸皮撕破成这样,我也没把我和师父的关系明明白白的当梅子面说出来,总觉得事不能做得太绝,凡事都给对方留余地,各自让一步,好过步步紧逼。 可我仍对他把这事告诉我妈愤怒不已。 倒不是我认为有啥丢人,我妈知道我是个会在包里放个安全套的女孩,她虽心里别扭,可见我也算懂得保护自己,并没多说啥。她也知道我交过男朋友,处女早已是历史,成年女性有正常欲望睡个男孩子,在二十一世纪还算新奇么? 我愤怒源于师父完全没必要把这点破事当大事告个状,那会儿我已经22岁,身心无恙,是完全行为能力人,又不是人命关天的事,需要告诉家长? 回老家后,梅子和我在网上聊天,提起这事她说:“老师根本不是要告状,他就是为了羞辱你。” 梅子还说,她是师父的学生,也受过他恩惠,却也觉这事干得不地道,“他不光是羞辱你,也是在羞辱你妈。” 一个电话,一箭双雕,不,是三雕。 那天起,王二就搬出了工作室。 师父挂断电话后,我愤怒异常,满腔怒火憋得胸口疼,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气到他,身子一阵筛糠似的抖动后,我一头歪在椅子里浑身抽搐,扭曲着绷紧的胳膊腿,翻着白眼,口角流涎,嗓子里胡乱呜咽,貌似癫痫发作。 我没癫痫病史,我装的,忘了啥时候学会的这招,吓唬人专用伎俩,每次被人气得半死我就演一场。数年后见我爸因脑病真的犯癫痫,我还惊讶自己学得也太像了吧,人生最大演技就是学癫痫发作浑然天成! 梅子吓坏了,喊着叫救护车,师父倒谈定,直接把茶壶里的冷水泼了我满身。 小贴士:癫痫发作泼冷水没用,找东西塞进患者嘴里防止咬到舌头,马上叫120才是正解。 冷水淋得我冷静不少,见他没有叫救护车救我的意思,怕是我死这他也想好了怎么跟我家人交代,真叫来救护车,人家也一眼能看出我在装,算了,不演了,累,还冷。 算计时间差不多我“苏醒”过来,坐在原地嚎啕大哭,从笔筒里抽出把剪刀要往手腕上划,这回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想当场去世。 梅子夺了剪刀扔得远远的,师父在老板椅上坐得稳稳的,楼下安安静静,不知王二在干嘛。 师父扯开嗓门骂我:“你和男学生乱搞,你就是荡妇!不要脸!对我不义!犯错了不想解决办法想轻生,你就是不义!不孝!” OK,我不义,我不孝,我承认自己是荡妇,只要王二不会因此耽误毕业,不让我再多一份愧疚便好。 或许王二的安静让师父无法忍 分卷阅读38 ,他走到楼梯口吼:“你给我上来!” 王二怯怯上楼,见我的狼狈只是皱皱眉头,一句话说不出口。 师父大手一挥:“你走吧,工作室你不能住了!” 他转身就下楼,我以为他去收拾东西,跟着跑下去,见他行李早收拾完了,只有一个旅行袋,就放在门口。 开门时,王二哭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哭着扯他的袖子拼命把他往回拽。他拿掉我的手,哭着说:“你好好的……跟老师也好好的。” 独在异乡唯一能说知心话的人,他不要我了。 我瘫在门口,看电梯上来,开门,王二进去,关门,电梯下行,液晶屏数字从9到1。 狠狠摔了防盗门,我奔回卧室把门关紧,靠在冰凉的毛坯墙面上放声嚎叫,梅子在外面哄我,“你别难过了,没事,老师不是真的怪你。” 爱鸡巴怪不怪,爱他妈谁谁,老子难受,老子就要喊。 师父往死了敲门我也不开,我心想敲你妈逼,你他妈不有钥匙么! 也许他是察觉所做所为太过刺激我,也许是顾念旧情还想和我继续厮混下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软下态度,叹口气说让我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就和梅子一同离开。 反省,我是该反省反省,还是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大哭一场后,我给我妈去了个电话,想和她解释一下发生的种种,还没等我多言,我妈就说:“妈妈觉得你们老师挺怪的,他跟我说那些事,都不是他该说的。宁波呆得不开心就回来,或者换个城市也行,没事。” 我妈说得平平淡淡,让我心里更难受,虽然我也没准备混得多出人头地,但我知道她是失望的。 她不是失望我没混好,而是我没混好,无法在别处成家立业,她便没了借照顾我为由离开老家的机会。 和我一样,她也想走。 我妈很像樊胜美和房似锦,多年来被原生家庭压榨得不成样,我爸无能,格局又小,她也很想逃离。 来到宁波后,有次我妈深夜点电,破天荒说了很多心里话,也说了她之所以同意我走,是希望我能在外面安身立命,好让她有地方投奔,摆脱姥爷和舅舅给她的压力。 所以她说我不开心就回家,没事,真的没事么? 所以我不开心了,我能回去么?我觉得不能。 我不能,便只能暂时留下来,研究下一步的去处,远离师父。 026 荡妇进化论·十 在不回老家的前提下远离师父,说的容易,实施起来有难度。 首要一点还是我手里钱不多,宁波房租并不便宜,靠卖洋垃圾赚的钱勉强够我吃饱饭,交押一付三的房租是个扯。 其次是就业,我大专念法律事务,本科是监狱管理,难怪我妈认为我只有考公务员一条出路,在宁波这种专业不好就业,更要命的是我才来三个月,不会说宁波话,而很多我能做的工作又要求必须会说宁波话。 我开始计划换个城市,兜里钱不多,走不了太远,那便就近,比如杭州。 此时我对师父已心有防备,不敢把想走的心思露出半分,甚至跟家里还有王二都未曾提起,只默默筹谋,看着杭州地图,找租金的求职公寓,看适合我的工作,让聊得好的杭州网友提供给我一些参考意见。 那段时间我很乖,和师父表面缓和了关系,毕竟仍住他的地盘,不好太犟。他很满意我的表现,表示只要我以后不再犯,他既往不咎,且不会对王二怎样。 国庆假期他带我去杭州玩了两天,把我吓一跳,以为我的打算被他知道了。网页搜索记录我全部清除,查找到的信息我记在手机备忘录里,QQ聊天记录阅后即焚,这样他也知道那是不是有点吓人。 虚惊一场,师父并不知我的打算,带我去杭州玩是见一个人,他干女儿露露。 露露的存在,以及他和露露那点破事,成为一年多之后我和前男友联手对付师父的关键子弹。 师父和露露父母相识多年,这声干女儿不是瞎乱叫的,是磕头敬茶父母见证的,不过露露爸妈要是知道自家女儿人前“干爸爸”,人后“爸爸干”,恐怕肠子要悔断。事后也证明,他们两家确实因此决裂,露露的 分卷阅读39 男朋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我的助攻,而我们至今不相识。 露露比我小两岁,见面时她还是杭州某高校大四的学生,长得很清爽文静,是大众对学美术的女孩想象的模样。我见到她时,她还是处女,叫师父“爸爸”。 我和师父到杭州第一晚,露露在学校下属的宾馆开房接待。吃吃喝喝结束回房,我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见露露只穿着胸罩内裤依偎在师父怀里,像个缠着爸爸讲故事哄睡的小女孩。 这画面顿时惹我色心大起,期待看一场破处大战,因为我自己破处过程实在太流畅太爽,毫无传闻中的痛与艰辛,就很想看看正常破处到底是啥样,以及想亲眼看看那片我没有过的殷红。 我所期待的并没发生,露露的一血直到我回老家后很久师父才拿,估摸是再没找到比我合适的炮友,露露又有意给他,所以他顺水推舟,也当培养个新炮友。 从杭州回来,我开始计算离开的时间,有天查火车票的时候王二给我打电话,说出来吃个饭喝点酒吧,不光我俩,谁谁谁和谁谁都在,就算老师问起来也没关系,聚餐么。 王二这小孩卑微又敏感,看我出事后不联系他,以为我气他当时的软弱,为此自责,敬我酒时又红了眼圈。 我哄他:“不怪你,你硬不过他,也没有资本硬过他,好好学习好好毕业吧。” 这顿酒在场唯一喝断片的人就是我,听学生们复述全程时我恨不得脑袋塞裤裆里。什么在坐洗手间蹲便池里不起来啊,躺在小区门口像摊烂泥谁也拖不动,遭人围观,王二情急之下跟我一块躺着装醉啊,他们抬我到他们租的房子结果我吐人家一地啊,他们怕我住外面又惹老师生气又把我扛回来,半路还把我摔了,乃至我醒来之后发现脑袋好几个包,身上好几块青。 人生第一次断片,就断得这么丢人! 酒是下午开喝的,我被师父的声音吵到醒酒是半夜,躺在之前王二住的屋,因为男生们实在没力气把我扛到阁楼。 他看我只是喝多而已,没扯出点肉体上的番外,数落我几句就作罢。在他印象里我酒量相当可以,能喝成那样,心里是有多苦呢。 宿醉过去之后,我收到一笔钱,做色情直播打赏的提现到账了。 之前忘了说,在宁波没收入的时间里,我找到一个色情聊天室,每天趁学生们睡觉之后表演两个小时。不是那种一对N的直播,是房间类,每个房间一个主播六个观众,进房间就要收费,我就能拿到分成,收入还不赖,就是账期有点长。后来不做了是因为我有点玩得太实在,为了礼物多啥都敢往逼里插,把自己弄发炎,就此停手。 这笔钱的到账使我的离开计划发生重大改变,我不想去杭州了,因为投出去的简历均石沉大海,我决定回老家,但不直接回,我要一路逛着风景回去。 我计划把想去的城市挑几个走一走,杭州出发,再去西安,再去银川,再去天津,最后回家,一路硬座,到地方住小旅馆,累积花不了几个钱。 在我路线都画完,马上买火车票的时候,我妈来电话说我爸病了,糖尿病,酮体四个加号,分分钟要变尿毒症患者,幸好发现及时控制住了。 我妈说:“你看看差不多就回来吧。”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不喜欢做计划,因为类似事件总是不断发生,我不怕计划流产,但受不了期待屡屡落空的沮丧。 我火速订好杭州到老家的机票,机票到手后才通知师父,我要走了。 他震惊不已,命我在工作室等着,他开车送我到客运站坐去杭州的大巴。 送我坐大巴是假,来过来问清咋回事才是真吧。 果然哦,他见我收拾好了一切乖乖等着,又给我妈打电话,本来就有点磕巴,这下话都不会说了。 “她怎么回事情……就、就匆匆忙忙的……怎么就要走了哇?” 那头我妈说的都是实话,我爸就是病了,就是挺严重的,让我回去照顾家里,没问题啊。 师父无奈,问我买机票了吗,我说买了,他朝我伸手:“你把机票给我看看。” “干嘛?” “我让你把机票给我看看呐!” 看鸡毛机票,不就是以为我和我妈合伙骗他么,他不信我要回老家。 我 分卷阅读40 还是把机票给他看了,起飞日期是后天,他问为什么是后天而不是明天或今天。 “后天的便宜,我只能买得起后天的。” 他没再说话,甚至连这两天我在杭州要干什么都没问,把我送到大巴车站,我挥手甜甜地说了声“师父再见”,他偏头不看我,摆了两下手,颓然转身离开。 其实他怀疑的没错,我要回老家,却不直接从杭州回老家,我上的大巴也不去杭州,而是去宁海,身边跟着王二。 027 荡妇进化论·十一 和王二去宁海不是预谋已久,而是偶然决定,也正是这个决定,引出“半失足妇女”上章篇提到的我那次小型“艳照门”。 王二得知我要离开,心情很糟,他认为我待不下去全是因为跟他那点事,为了纾解抑郁,他也打算回宁海老家呆几天放空一下,同时对我发起要约,说想请我去他老家小村子玩玩,放松下心情。 我答应了,想反正我人都即将滚蛋,再去哪儿师父管我不着,便跟王二回他老家。 起初我有些忐忑,王二带我回来跟家里怎么介绍我呢?师父是否也跟他家里告状了呢? 到了之后发现忐忑多余,我见到他妈妈和四姐五姐,她们对我非常亲切,还热情地招待我吃了顿大肥螃蟹,而且这家的姑娘基因不错,都是白白净净的清秀佳人,姐弟六口,王二最丑。 短短不到两天时光,我在那个小地方傻吃傻睡,跟王二在山上乱跑乱操,当真把所有压力都释放出去。 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嘛,王二又陪我回到宁波,陪我去火车站买去杭州的票,快到进站口的时候,他突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倒没啥反应,可能归心似箭,或是我压根没把王二放在心里,而他却不。检票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走,哄他说我还会再回来看你的。 上车坐稳之后我收到王二的QQ消息:我有预感,你这一走,不会回来。 对,我不会回来,永远不会。 火车上还有个闹心插曲,我拿着五十块钱去卖盒饭,那卖货的看了一眼钱又丢给我,还说:“这还是刚才那张嘛!” 我没明白,问:“啥玩意儿就刚才那张啊?” 卖货的急头白脸地损我:“就是刚才的假钱啊,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啊?! 我大概明白咋回事,估摸刚才有人拿假钞买饭被她发现了,我手里的五十块钱和那张很像,她就展开联想认为我跟用假钞的人是同伙,同一张假钞换个人来花。 还真会脑补啊,脑洞这么大卖盒饭屈才了,当编剧多好! 我当时心中无限操你妈,都说外地人觉得东北人暴躁,妈的老子在东北22年没遇到这么奇葩的剧情,不暴躁都怪了! 又饿又闹心,我跟卖货的吵吵,一个乘客看不下去,用他的五十块换了我的,我才买到一盒饭。 其实很想把饭当场摔她一脸,可我饿,很没出息地气鼓鼓吃到一个米粒儿没剩。 当日我爸我妈都来接机,这让我很意外。我出发上飞机时可没人送我,他们也一分钱没给我带,只给我买张机票,还是打三折的。 到杭州当夜,下了飞机我就水土不服发起高烧,头晕目眩,浑身关节痛,人生地不熟,稀里糊涂上了辆黑大巴,后半夜才到宁波,还被师父好顿嘲笑。 第二天我还是很难受,想休息,他却非带我去跟几个朋友见面,在老外滩吹潮湿的风。我关节疼到坐不住站不稳,说去找个药店买点药吃,他说我给你吃的药片都是特别好的药啊。 药好坏不是看效果吗,我这没效果啊! 算了,都过去了,师父这人我再也不想见,宁波这城我再也不想去,美丽的天一广场永别吧,至于王二,就当我婊子无情好了。 我回家了,小高却走了,出国给老板跑比赛去了。他们这种商业性赛车手就像赌马局里的骑师,没啥风光,靠给老板卖命挣钱。 小高再回来是十一月下旬,我一边准备国考,一边和他重建感情,寻思如果能跟他好好的,走到结婚成家那步也挺好,起码我妈不用再催婚。至于他和阿T怎么回事,我不在乎,真不在乎,我也不是啥好人,凭啥管别人。 我有点累。 分卷阅读41 一切看上去都在良性发展,小高准备买房,拍了张户型图给我看,说我眼光好,让我选个格局。我严肃认真地挑了个我认为最合理的,又兴奋地告诉我妈他要买房,是不是打算结婚! 谁能想到我是在给别的女人选婚房。 我对小高的愧疚都没必要,我拿他当异地男友自觉亏欠,而他是根本拿我当玩,不过是玩得认真,让我信了。他跟我在一起时候有女朋友,只是他人看着太老实,让你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然而我怎么知道的?是2015年他突然又撩哧我,被他老婆发现。他老婆犯了所有正宫娘娘的职业病,偷偷摸摸打探,来微博套我话,打听我俩当初怎么相处,又阴阳怪气在微博下留言:我老公算活儿好吗? 我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社交网络空间,知道他们儿子的年纪,算下来跟我分手没多久,小高就应该结婚并要小孩了。 闪婚,我可不信,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有负担,只是这点释然来得太迟,之前数年里我时常懊恼自己欺负了老实人。 这世界没有老实人。 话说回来,就在我以为天下太平的时候,一天傍晚王二突然给我来电话,哭着求我:“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他这一哭吓我一激灵,以为我感染HIV自己不知情把他传染了,不然干嘛突然哭着让我去啊。 我纳闷,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别问,你就来吧。” 谁能傻到不问清楚就去啊,再说我哪有钱去,就回绝:“我没钱,我去不了。” “求求你了,你就来说清楚就行,不然我……我……” 电话里他的声音突然断了,紧接着传来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你必须过来解释清楚,不然后果自负!” 是师父。 028 荡妇进化论·十二 师父让我解释什么,说出来都招笑! 他让我解释为什么跟王二回老家玩不告诉他! 你说我有必要告诉他么?至今我都觉得没必要,不光我这么觉得,我妈也这么看。 师父得知我去王二家玩之后气得半死,威胁王二说不让他毕业,给他施加压力让他跟我哭诉,求我过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说我不去,随即挂断电话。 王二不停地打,我不停地挂。 事后王二在QQ上给我留言:让你为难,对不起,可我没办法,我太害怕。 这次我没再哄他,而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利用你把我骗回宁波,他会对我怎么样?” 好不容易爬回来,我他妈要开始新生活,哪有闲心搭理你个坏心眼老头高兴与否。至于王二小可怜,我得承认我心狠了点,但我就是不能去。 师父叫我过去压根不是需要所谓解释,所以我不会去,要解释啥电话视频说就行,保留录音录像也一样。离婚案都可以律师代理呢,这是什么非要双方当事人到场的事么?他要我过去肯定另有目的,而这目的我推测不出具体,总之没好事就对了。 当天我一直拒接电话,师父就给打给我妈,跟她说你女儿去跟她乱搞的男学生家里玩了。 到底是公务员,我妈说话就比他套路多,她反问:“啊,去玩了呀,那又怎么样呢?是去玩的时候发生意外了吗?还是学生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怀疑我姑娘偷的啊?” 师父被怼得磕巴半天没吭声。 他能说出啥花来,谁看这事都是朋友邀请朋友来家玩而已,整件事里就他一个人不高兴,王二家人根本不觉得他把我领回去有啥不妥,对我好得很。如今我离开宁波了,跟他没关系了,我就算跟条公狗做爱他也管不着。 此时距离我回老家已有一个月,还出这节外生枝的事,我妈这回毫无保留地臭骂我一顿,我听得酣畅淋漓,第一次觉得听我妈河东狮吼是种享受。 师父是偶然得知我去宁海的,过程也挺有意思。 之前我说过,他是个能收集我桌上硬币买可乐自己喝的人,爱占点小便宜。王二的大姐还是二姐来着我忘了,总之一个姐姐吧,在宁波市里跟老公开了家带洗车的汽车修配厂,师父只要路过那家店就顺便洗个车。姐姐知道这 分卷阅读42 是弟弟老师啊,一直客客气气接待,当然也不敢收钱。 日子一长,姐姐和师父多少熟了点,见面敢多唠几句家常,这一唠不打紧,把王二把我领回宁海的事给说出来了。 我在宁海时并没见过这位姐姐,所以她不知道我和王二关系密切,以为王二真的只是请老师的助理来玩而已,对那些破事全然不知。 时至今日,我仍无法get这事让师父震怒到不许王二毕业的点,难不成这种行为在他眼里等同我把他绿了? 事是可笑的,人是可怕的,王二总是要毕业的,我不在乎他因此恨我,但因我纵欲毁掉一个男孩的未来,这责任我就担不起了。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渣男三大法宝,如今也是我的,就从那时开始。 不主动撩别人,但会想办法吸引人注意让对方先撩我; 不拒绝能得到的好处,不拒绝对方的求欢邀约; 不负责对方因和我快活产生的感情或家庭纠纷,有纠纷那是你处理问题能力不够,我家咋没事呢。 然而在当年,接到王二电话那夜我通宵未眠,心惊肉跳地担心午夜电话铃声响起。 其实我也不用担心,我妈从不接陌生电话,家里座机被我拔线,我的手机卡直接扔了。 但我那夜仍未合眼,生怕师父有什么别的招数骚扰我,而我恰好在睡觉不能及时应对。 第二天我也没睡,第三天撑不住睡过去,担心的事就发生了。 睡得正沉,小高突然来电,让我上线看个东西。 其实我大致猜到是什么,结果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师父加了小高QQ,把那些照片发给了他。 我羞愤,问他:“你跟他加好友干嘛?!” 他震怒,问我:“他为什么有这些?!” 粗略看了下那些照片,大多是小高要我给他拍的撸料,我就说那不是你让我拍的嘛,他趁我不在动我电脑,偷偷拷贝的。 记得小高轻笑了一下,又给我发一串图片截图,问:“那这些呢?” 这些照片彻底把我惊着了,有初见那次师父用手机拍的口交画面,有他偷偷拍我四仰八叉裸睡的睡相,还有在西递村时他让我掰开私处拍的特写。他当时给我看的回放真是特写,我还笑他拍个逼还做后期,还给阴唇磨皮,而小高收到这张,是露脸的,毫无表情管理可言的我的脸,师父把照片放大了点给我看,让我以为他拍的只是那处。 抱歉,关于和小高因此事发生的纠葛,这段记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知道从这时起,我患上睡眠障碍,只敢白天睡觉,总觉得晚上睡觉就有不好的事发生,再困也通宵不敢合眼,我的头发也在这段时间内掉了三分之一还多。 小高先生真应该感谢一下师父,如果不闹这一出,他或许还犯愁找啥理由甩掉我,这下理由有了,跟我分得很合情合理,说不定他早就等着这天呢,不然在师父加他QQ好友时,他为啥要通过,难道是想拜师学摄影么? 我沉下气,重新加回师父QQ,告诉他,“我和男朋友分手了哦,这下你开心了吧。” 他说他不开心,“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 “不然呢,你要和我一起走进新时代?” 那时我和他都想不到,还没等过去十年,一个以专门拍这类照片贩卖为赚钱途径的“职业”诞生了,美其名曰“福利娘”。 我也在结婚前约了个摄影师拍了一些,次年婚后收到摄影师的影集,我指着铜版纸内页上我的刮毛下体对老公说,当年我混蛋师父给我拍的也好看,可惜我都删了,那老逼网易相册也被170给一口气黑掉清空,不然现在正好拿出来做粉丝福利卖钱,也算不枉费当年因为这些遭的罪! 170,我前男友,这么叫他是因为他身高只有170。 在明确告诉师父我和小高已经分手后,小高还是隔三差五突然给我发消息,上来就是截图,师父又给他发了什么什么。 我说你第一次收到这些那是我不对,现在你还收到就是你活该,谁让你不删掉他。 面对师父这种骚扰,我虽然烦得头发一把一把掉,一星期累计睡不到24小时,可和他对话时,我毫无求饶态度。 分卷阅读43 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唯一错的就是影响了王二,对师父,我可不欠他啥。 于是我传递给师父的感觉是我并不怕,态度很硬,我妈不干涉,我爸不当家,男朋友又分了,我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 很快,他骚扰行为开始收敛并逐渐消失,估摸他从我这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我不上套不中计,他便不再折腾,该忙啥忙啥。 这时我妈找了关系,把我送去一家报业集团实习,没钱拿那种。 她金牛座精打细算的劲儿上来,逼我每天7点蹭我爸单位班车上班,到报社才7点半,比报社正常上班时间还早一个小时。办公室没开门,我只能躲在女厕最后的隔间里,把拿个塑料袋垫瓷砖上,坐地上补一个小时觉。 不是我不嫌脏,是我太困了,那段时间是我此生最累的日子,累到睡眠障碍不治而愈,可是没过多久又因师父闹事复发。 029 荡妇进化论·十三 师父闹完那一通,时间到了2007年底,举国上下都期待着2008年的到来,北京奥运会的举办定会带动一轮经济发展,2007年股市“530事件”中遭到重创的人们以为能看到希望。 就像谁也想不到汶川地震比北京奥运先到来一样,我以为暴风雨过去,我的天空从此都是万里晴天,借用阿娇在同年爆出的名言:很傻很天真。 ╮(╯_╰)╭ 在报社时我所属版面是老年版,机关报纸的老年版,要多有意思有多无聊。 实习没钱拿,采访轮不到我,也没啥采访,全是通稿洗稿,在职记者全是来养大爷的关系户,很少坐班。用另一个实习生的话说,最好这帮在职记者都别来上班,不然我俩连电脑都轮不着用,只能看报纸看一天。 有电脑用能咋的,2007年末报社还用win2000系统简直逗我,不许私装软件,就勉强能上个网,我只能用系统自带MSN跟网友聊天,偷偷登录网页版阿里旺旺经营淘宝店。 我得挣钱啊。 淘宝店卖的是阿T大学时开店没卖出去的积压货,拍图上架发货全是我做,卖出后的本钱给她,利润归我。 一个豆瓣上认识的网友是某门户网女性社区的编辑,策划个好像叫“最美老板娘”的论坛活动,知道我有网店就让我参加。可能图拍得好看,活动里我人气还挺高,买卖一下好不少,每天基本忙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去睡觉。 这个时间睡觉,还要赶7点的班车,你就说我得多困! 那年豆瓣还是小baby,连相册和日记功能都没有。带我玩豆瓣的是个同城的男孩子,豆瓣元老级用户,后成了豆瓣红人,现在是创业公司CEO,认识大概快十年,我们才在上海打第一炮。 他听我说过那些烂事,为给我解闷带我入了豆瓣一个小组,叫“谈性说爱”。 很直接是不是,现在不能这样了吧。 离开宁波后,我长了个心眼,没在blog上透露我职业信息,涉及我日常近况的内容也没有,仅剩一些晦涩的人生感悟和不痛不痒的照片,只为防师父的窥探视奸。 我记得很清楚,2008年1月26日,丁亥年腊月十九,陈冠希“艳照门”事件在网络上瞬间掀起风浪。而就在前一天,搜狐博客上一位记者朋友打电话叫我上在MSN,并发给我一个链接,我点开一看,操,又是我的裸照! 这位记者就职于其它报业集团,我睡过,由他起又认识好几个他同事,能睡的都睡了,坑货也有,日后再说。 我看着那张照片,气到浑身发抖,逼迫自己冷静,简明扼要和那记者说了下前因后果,最后拜托他,帮我查看下把链接po在他留言区的用户资料。 其实这是徒劳,这种只为黑别人注册的小号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有效信息,但我拿屁眼看也能看出来,这就是师父干的,除了他,我没跟谁有过值得如此的深仇大恨。 从这天开始,每天我都会收到不同的网友发来消息,内容都是一样,一个链接,一张艳照。 师父到底想干嘛呢?难道又发生什么了吗?这事翻不过去篇了? 2008年的正月,我在忐忑中度过,生怕他把照片发到不该发的地方,我的网友能被师父骚扰到的他都骚扰了个遍,我只能跟屁股后解释,不断地复述那些事,像个祥林嫂。 分卷阅读44 每说一遍,心痛一次。 痛到最后我麻木了,再有网友说他又发什么,我只回答,哦,知道了,删了就行,对不起,给你添麻烦,别忘了帮我把留言界面截图,发给我存证,一旦我俩要对薄公堂,我用得上。 最让我难过的其实是同事们对“艳照门”的讨论,男同事还好,女同事说的就比较难听。 “就是她们贱才拍,活该!” “我是谢霆锋我就离婚!” “现在嫌丢人,拍的时候想啥了。” …… 听她们这么说,我想,会不会我那些网友们表面上理解我,其实转头人家也这么说呢? 拍的时候想啥了,我也问过自己。 想让对方开心,有之; 想增加情趣,有之; 根本原因是我觉得自己肉体很美,每一处都美,包括私处,我就是想记录! 这话几年后我在电台做节目嘉宾时公开说过,说得淡定坦然,那时我和170在一起。 说回到那些照片,总这么让他骚扰我网友们也不是办法,大家虽理解,可我不能这么纵着,然而我又束手无策,只能盲目地找切入点。 我发现所有图片链接都是网易相册下,那一串串地址,勾出让我脊背发冷的回忆。 他的网易相册有部分公开,部分隐藏。公开相册就是每个摄影师都会有的作品集,而隐藏相册里都是女人的照片,数量是公开的好几倍。每个隐藏相册以人名、网名或昵称命名,内容是该人物的艳照,活像个花名册。 我知道他有个网易相册,也经常去看,发现相册中的秘密源于一次偶然。 第一次去师父家,我用刚学来的代码帮他清理电脑垃圾,结果清得太彻底,把他网易相册的账号密码也清除掉。他重输账密之后相册变成主人模式,所有隐藏相册皆为可视模式。我看到有个相册封面是上海认识的月亮,还有一个是他拍过人体的女学生,照片都是标准人体写真,我就没当回事。 他重输帐密时我瞥见了账号并记住了,输入密码时我本能地礼貌回避,没看见密码,不过我记得键盘响了五声。 看来在警校学的东西还没全就饭吃,如果没这小点记忆,恐怕受害的还会有更多女人,和师父有过纠葛的女人。 030 荡妇进化论·十四 师父这波骚扰并未持续太久,大概一个月这样,2008年2月之前他忽然停手,原因我到2009年跟170在一起之后才调查出来。 事情并没朝我想的最坏方向发展,暂时让我松口气。 我和梅子在那段时间一直有联系,和她说起师父后来种种行径,她说:“他在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想好了和你决裂时他要做的事。”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凡事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乐观悲观并存,但悲观更多一分。如此一来哪怕最坏的打算发生了,我也有心理准备,不会慌,不会麻爪儿,因为早预料到,自然早有应对措施,如果按好的方向发展,那就是最大的高兴。 开年不利,报社工作转正无望,带我的大记者让我给家里转达他的意见,说我想留下来,只有文化厅厅长的关系不够,至少需要副省长那档人物帮我说话。 这哪是给意见,就是逐客令,我家能跟副省长搭上关系当初我还在你这耗着? 从报社出来,我又被逼着进了公务员考辅班,仍没考上。 我不再经营blogcn的账号,保留了搜狐blog,因为这里和我互动好的用户都在同城,大家经常办线下办活动啊聚会什么的,跟他们在一起吃喝玩乐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当时一起玩的朋友现在都还联系着,其中有位连锁酒店的市场部总监觉得我鬼点子多,在2008年底把我招到麾下工作,不过两年后我俩意见实在不合大吵一架,气到我辞职,“公主日记”章节中提到过。 总体看下来,整个2008年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睡过的坑逼数量是破处至今的峰值,盘点出来估计能占五到十万字篇幅,你说我写不写? 没工作那段时间,我的收入仍来自小小的淘宝店,就是赚得太少,不够工资钱。 一个豆瓣友邻代理了个澳洲品牌安全 分卷阅读45 套,那牌子第一次让我知道安全套是分大小号的,它有55mm加大款,而国内普遍只能买到常规的52mm款。 从他手里进了批货,我挂到校内网(就是人人网的前身)以及开心网相册里卖,顾客就是列表里的骚男们。产品图片不是官方图,而是我自己拍的,就像时下的网红推广照一样,且拍得带有明显性暗示,男人们就算不想买套套,也会因照片而多看几眼,想跟我聊聊。 卖得最好的是加大款,如我所料。 男人么,就是有盲目自信,长成猪都觉得自己帅,都觉得自己鸡巴挺大,在虚拟的网络社会,牙签肉他也敢吹成南美肉肠。跟买好车彰显身份同理,他们问我“大号有没有货”不过是想传递给我“他很大”这点。 你大不大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花钱买我的货才是最实际的。 其中不乏有实在人,不好意思吹牛逼,只说买大号的不觉得勒,用起来相对舒服一些。 也有人对我拍性暗示类产品图片表示不满。 有个聊得相当不错的网友,央视六套的广告代理,特爱说教。他没被师父骚扰过,但我有次酒后跟他视频,一时难过聊起这事。他全程骂我,骂到我哭得睁不开眼,大脑空白,他就笑着在视频另一头看。 换个人都看不下去吧。 那次他对我发的产品图劈头盖脸一顿埋汰,说我都因为照片经历过那么恶心的事了,为什么不长记性还发这类? 我说完全不一样好吗?先不说照片种类和拍摄目的有别,这俩事本质上也不一样啊! 我自己主动发布的,和别人未经我允许擅自发布的,能一样吗? 我拍照片是为卖货,他拍照片是为坑我,能一样吗? 是所有拍这类照片的女人必须有这样的下场吗? 我自己的身体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行吗? 我拍照和他坑我,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他说别人不会管这些,大家只会在看到这样的照片之后,忍不住去联想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想你一定很随便,想你一定想上就能上,想你一定人尽可夫! 别人怎么想……别人……别人……我非得活在别人的看法里么?我是为别人活着的? 何况这些“别人”在我眼里肤浅至极,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窟窿眼大小范围内的一点点,脑洞却大得很! 我随便,那我应该不挑食才对,为啥我不是见个男人就上? 想上就上,抱歉,是男人我想上我就能上,反过来可不一定,我看不上的我不碰。 “人尽可夫”更可笑,首先这个词就有问题,这不应该形容性观念开放的女人,拿去形容着急结婚的女人更合适吧,还有那些什么猫猫狗狗都给自家女儿介绍的家长,才是“人尽可夫”! 生气,我不想搭理他,他又开始长篇大论,说女人就该自爱,结婚之前不要有性行为,他老婆结婚时候就是处女,他很珍惜她。 我问:“那你结婚前是处男吗?你跟我聊骚也是珍惜她呗?你只聊,没真搞,对不对?” 他吭哧一下说:“这能是一回事么!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我觉得有意思,相当有意思。 在这之前我很愿意被年长的男人指点,他们比我这青沟子娃多吃几年咸盐,总会多点人生经验传授给我。比如张哥,他告诉我的很多为人之道都让我受益良多,给我灌输的很多思想如今我还在用。但那晚开始,我变得讨厌爱说教的男人。 怕啥来啥,讨厌啥就在啥上栽跟头。 在2008年的最后几天,我通过阿T认识了她的炮友170,胡搞一阵后变成了男女朋友。他更爱说教,但没办法我得忍,谁让他对我有恩。 认识170的前几天,我发现电脑被入侵了。 这里插播一个坑男,容老师。 容老师是2008年下半年我见的同城网友,真大学老师,师范院校教电子商务的,不是师父那种三本二混子。 认识的时候容老师28,处男,属羊的,工作长相还都不错,相处一段也感觉挺舒心,我就把他领回家给我妈过目,看看她是否同意我们正式交往。 分卷阅读46 此处夸一下我自己,吃过臭流氓男友的亏后,我只要看上哪个男生且有恋爱意向,果断领回家让我妈帮忙参谋。一来我觉得长辈看人肯定比我看人准,二来我妈同意我跟人家交往,知道我有对象,对我的行动自由度也放宽一些,最后便是我的小心思——这人可是你看好的,你认为值得交往的,一旦这人爆出人品问题,眼瞎的锅不用我一个人背。 我讨厌背锅,非常讨厌。 容老师的处男时代终结在我手里,我清楚记得他抽插几下后皱紧了眉头,撅起了嘴。 “怎么了?”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我神他妈烦男人在床上说这话! 想象,想象你妈逼你想象!想象那么美好你就别真操,靠想象爽歪歪多省事儿! 容老师这句“跟想象的不一样”我理解为他操得不爽,并马上叫停。他意识到不对,紧忙改口。 “不是说不好不舒服,就是……不一样。”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他应该是我约过的最后一个处男,从他起我讨厌处男,尤其是老处男,觉得他们好麻烦,满脸好奇在我身上用探究的心态进行性交的样子让人厌恶,王者选手就不该带青铜上分,体验感太差。 容老师也把我领回过家,不过是趁他父母不在时。他给我看硬盘里的精神食粮,我才明白为啥他说,和我做爱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他喜欢幼女,更精确点说是刚刚进入青春期、身体稍有些发育的女孩,十一二岁、十三四岁那种。 那么他喜欢我难道因为我是萝莉身? 此处省略一万个问号。 除了性器官体验,他对我叫床声也不满意,说太日系了,总觉得像在操一个日本妞。他还很喜欢诸如面具啊、情趣内衣啊这类道具,可我对此毫无兴趣,感觉又麻烦又刻意!(当然主要因为他买的东西都很丑!) 最要命的是他也想把做爱过程拍照留念,我阴影还没走出来,自然不同意。他逼问我不同意的原因,我只能把师父的骚操作跟他讲一遍,可他还是执拗。最终我退让一步,只留下我的脸被面具挡得极为严实的两张照片。 我越来越觉得容老师真他妈难伺候,性不合拍,那俩人没啥继续的必要,更何况随着相处时间变长,我也了解到他的其它硬伤,比如他没有自己收入的财政支配权,工资卡被他妈保管,他没钱了再朝他妈要,这点我绝不接受。 我告诉我妈,这人我不打算处了,大老爷们儿连自己的钱都不能管,我跟他在一块过日子肯定受婆婆气。 我妈表示强烈同意,还说:“分就分,你属牛,他属羊,你俩在一起过那不就只能吃草了!” 唉,我妈真是高兴太早,没料想到她宝贝姑娘挥别了经济不自由的大学老师,却转投进一个没经济来源的男人怀抱,一倒贴就是好几年,人家妈妈还告诉儿子:“你跟她也就能混口粥喝。” 现在想想我还来气呢,跟我还能混口粥,我跟你儿子只混到西北风喝。 这位儿子便是170,帮我搞定师父的人。 031 荡妇进化论·十五 前天我炮友们看过文还在群里讨论,说我过去的经历用赵本山小品《三鞭子》里的台词形容最合适。 “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中还有水,水中还有钉。” 想想还真是,诸如演员班长祥子算小坑,师父算水中还有钉的老坑,最深的坑,就是170的坑。 我也不知道阿T怎么就认识那么多奇怪的人,这些人里不乏有才华有能力的,这些都是她的人脉,也是她走上千万粉丝大V路的阶梯。 她介绍我认识170的时候,正是我发现电脑被黑最无助的时候。 我是怎么发现电脑被黑的,这又要说回到容老师。 我戴面具的两张床照是容老师用我自己的相机拍摄,照片存在我电脑里,他手里没有,我也没给任何人发过。 既然不打算和他交往,我也就不和他再见面,大概过去一个月,忽然小高通过我俩共同所在的群找我,说师父又给他发照片。 容我先吐槽一下这个小高为啥不删了师父,他缺长辈孝敬? 分卷阅读47 这回又把我吓了个半死,因为照片是那两张面具床照。 师父把我电脑黑了。 他连清理电脑垃圾都得我帮忙,必然没这手段,可他有帮手。 还记得“荡妇进化论·五”里我圈重点的人物么?师父的侄子,这小孩是个黑客。 是黑客,可也真是小孩,见面时他才上初一,师父跟我吹嘘,说他黑进过某银行系统,把一笔数额不大的钱转到他爸名下又转回去,只为好玩。 师父能获取到这两张照片,八成跟这小逼崽子有关,以他爱占便宜的程度,不会舍得花钱雇职业黑客整我。 我当即拔断网线,努力回忆电脑何时出现过异常。 家里的联想台式当时已用了好几年,卡得不像个逼样,家里宽带也久未提速,卡顿是日常,也中过红极一时的病毒“熊猫烧香”。 绞尽脑汁,我才回忆出一点异常。 我习惯在整理衣柜时开电脑放《武林外传》,有回收拾到一半忽然想拉屎,从厕所出来时佟湘玉和白展堂不见了,显示器画面上是一只小狮子,很像瑞星杀毒那只,还有类似文件移动粘贴时的动画图标在动。我以为中病毒了,马上强制关机。 估摸就是这次。 我不敢在家上网,跑到网吧查解决办法,想起阿T这方面知识储备比我多,于是便咨询她。然而这个问题也超出阿T的知识体系,她当即给我介绍了个人,让我加他QQ。 他就是170,我和阿T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俩正在一起刚厮混完,他让我回家,远程帮我查。 回家开启远程协助,170指挥我敲下一串串我看不懂的代码并运行,再然后界面显示的内容我就看得懂了。 我的电脑一直在给一个IP地址发送数据,数据都是什么我不敢猜,IP我查了一下,浙江省宁波市。 师父啊,您到底想干嘛呢? 当时我很想表现得难过一点,却怎么都难过不起来,哭也哭不出,酝酿了半天,心里仍只有不解和无奈。 170安慰我说没事了,不会再有任何人能盗走我电脑里的东西,也顺路问问,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我。 反正心不会疼,和他讲讲也没事,我们一聊就聊到天亮,接着就停不下来。 我知道170和阿T有一腿,但也仅限于此,所以这不妨碍我俩也发展成同类关系。 大约是2009年正月初几那样吧,我在一个凌晨和170视频通话,看过他的样子,得知他家离我家不远,脑子一热,打车去他家。 他真的穷,家穷人也穷,我进家门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特意给你烧了壶新热水。” 你是不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 和170把关系定性时,我说不敢交男朋友了,师父的相册是颗定时炸弹,核武级别,引爆一次我粉身碎骨一次,直到神形俱灭。 170说那我们解决掉他不就可以了? 解决,哪那么容易,我表示无能为力,170认为有迹可循。 他详细地问我无数遍有关师父的信息,细致到和他做爱的时长和喜好体位,细致到我又觉得难受,几次哭背过气,而他不为所动,说这是必经之路,我必须挺着。 不知道哭了多少回,170终于掌握了他认为足够的量,网上买了本社会工程学教材啃了一宿,就着手准备黑掉师父的网易相册。 在此时期,师父那边也闹出不小的事。 窥探他blogcn找有利信息的时候,我发现有篇博文很有趣,配图是一个帅哥在签一份字据,字据是他为打了师父手写Q27四73 11037的致歉书,原因写得很含糊,有一点表述很明确,帅哥赔给师父几万块钱。 我继续捋着博文看下去,推理出大致情况,笑得半天直不起腰。 师父把露露睡了,不光拿了一血,还保持了炮友关系。露露毕业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和照片上的帅哥成为男女朋友,想与师父终止乱搞关系。师父自然不甘心,我猜他是将对付我的方式如法炮制,对露露的帅哥男朋友进行艳照轰炸,帅哥气到脑壳发昏,便去找师父当面对质。 年轻帅哥哪是老油 分卷阅读48 条混蛋的对手,约莫话没谈拢,帅哥反被激怒,冲动之下动手把师父打了,师父借机得理不饶人,可能还报了警,害帅哥有牢狱之灾,无奈之下,立据赔款平息争端。 为什么我能确定师父把露露睡了,因为170通过我提供的相册账号和师父的一些习惯,推导出密码,成功破解相册。 在那一堆肉片子里,露露的最多,我能肯定皆出自师父之手,他的用光习惯我非常熟悉。 这老王八蛋看来真蛮喜欢露露,别的女人都没存视频,露露就有,还做了处理,露露全身一览无余,他的脸挡得倒严实。 为啥挡他自己还用问么,用梅子话说,等着决裂那天放出来呗。 隐藏相册内容过于劲爆,我和170仿佛在看素人版“艳照门”。 170想直接清空相册,被我阻拦。 备份是摄影师基本习惯,这些照片在师父家电脑里一定还有存档,所以仅把相册清空治标不治本,最多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相册并不安全,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起初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把所有相册中的图片下载,连带页面截图归档打印,整理出厚厚的文件夹,这沓东西师娘看完若是气到想离婚,必然能让师父净身出户。 师娘的工作单位地址我查到了,发出去这些之前,我反倒犹豫。 计划进行至此,仍没办法把我彻底撇清。 170劝我勇敢点把东西发出去,说师父看到这些未必怀疑到我头上,眼下他正跟露露闹得很凶,这节骨眼闹这事,他对她的怀疑会高过我。 我何尝不知这点,我有我的顾虑。 其实刺激师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他和露露的视频投放到各大视频网以及草榴社区,标题就用“XX学院X露被干爹破处爸爸叫不停”,当年的审核机制不咋地,这玩意一出来保证炸。再就是到天涯豆瓣上开个帖子挂他,把所有的照片都发出去,把他这点逼事好好说道说道。 我没这么做,是这样解恨归解恨,却会伤到照片中的女人们,我知道那种痛苦,不想伤她们再受一遍,何况如此一来,我将随时面临被起诉的法律风险。 战胜恶龙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也变成恶龙,可我不想这样。 那文件夹到最后也没发出去,师父的网易相册因为被170设置为全部公开而遭到和谐。师父没再骚扰我,事情平息得莫名其妙,或许是他又有新欢,我和露露都成过去时,他无暇再叨扰,也腻味了。 后来我还是在黄网上看了到那段视频,却不是我和170发的。 032 荡妇进化论·终 有关170,我仔细斟酌了下,决定从今天起在文中尽量回避他,不细说了,说多都是眼泪。 师父那事过去之后,带着报恩心理,我成了170的女朋友,资助他生活,支持他做小众音乐的梦想。 姑娘们,听我一句劝,如果你喜欢上一个很穷的文艺青年,一定要早点离开他。 阿T对我和170在一起的事没多发表意见,只是奇怪我仅仅因为他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就愿意和穷得叮当响的他谈恋爱。 她说:“这种事其实是个朋友就能帮你啊,不用非得以身相许吧。” 我说对,这事看起来确实是个朋友就能帮我,可在这一年里多时间里,我遇见和认识了无数人,所有朋友都知道我这事,却只有170真正的出手相助。 阿T没再多说,只打趣我:“那你做好准备吧,我跟他混的时候啥都我花钱,把我搞得贼鸡巴穷!” 原以为陪我处理这一切、那么热忱积极地帮助我的170,他和我确定恋爱关系是建立在接受我过去的基础上,然而我错了,他不接受,或者说是以接受为条件,换取他想要的坦然,坦然接受我的供养。 170这人三观很清奇,当知道他眼看30岁没工作没收入的时候,我好奇地问:“那你靠什么生活呢?” “空气和水啊。” 行吧,牛逼。 再后来他生存要素里多了个我。 认识170是2008年底,彻底分手是2014年秋天,哇塞,时间不短啊,我打这行字的时候刚过3 分卷阅读49 5岁生日一个月不到,和他一起的时间居然占已过人生的六分之一! 正是在这几年里,我完成一个荡妇进化的最后阶段。 和170相处初期,有次他来单位接我下班,对我的事略知一二的领导见到他后频频摇头,说我是饮鸩止渴。当时我不明所以,后来才寻思过味儿,我是为了一个知道我过去、帮我解决麻烦且看似愿意包容的男人,舍弃很多尊严。 比如他剥夺我发日记和照片的自由,性感的不行,暴露的不行,挑逗的不行,说的话跟骂我的网友如出一辙,觉得我这样是不长记性。 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长了记性才这么做。 以前我怕,是因为我还在乎脸面,在乎形象,在乎旁人看法,这些在乎全都是压力,使我惧怕被人窥探,惧怕被人挖料。 看过伊藤润二的《无街之城》吗,有关窥探隐私的嘲讽,我就要像里面那个日日只穿内裤行走的女士一样,把我一切都抛在大众眼前,让人再没有好奇,再看见什么都觉得不过尔尔。 与其小心翼翼护着瓶子不被打破,不如亲手摔了来得痛快!碎成渣才不怕被踩,谁踩我谁扎脚! 就像我那位基友说的,大家看我出格已成习惯,正经了才不对劲。 所以我还是别装正经了,反正也没人信我正经。 本来170并不接受我这样,推算下时间,他接受设定大概在他出轨之后,他有了新的快乐,也就不会管我如何,更没立场管我。左右我看起来很死心塌地跟着他,哪怕他一分钱不赚,哪怕跟我相处几年里就没工作过一天,哪怕他出轨对象一个又一个。 男人想瞒女人,早晚都会露馅,女人想瞒男人,只要我不亲口说,到死你都不会知道。 直到要分手那一年,我才把半只脚下海的事告诉170,我得让他明白,这些年我过得很苦,苦的总量超过快乐。 从没见过170那么崩溃。 挺怪的,我为了挣钱写2块钱一篇的软文,一天写40篇还得同时上班,累到双手浮肿,他都没崩溃,也没说“别干了,我去赚钱”,怎么我干了个相对轻松的活赚到更多的钱,身心俱爽,他就崩溃了呢。 也许在170看来,和他在一起时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找的,他从没有错,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我明知如此还跟着他是我的选择,我活该。 其实不然,这段感情的开端是场“猫的报恩”,他帮了我,我便以我的方式报答,培养出感情那是时间的功效,不过感情会耗尽,身体也总有彼此厌恶的时候,更何况他出轨,我也不想委屈自己,遇见性爱更合拍、三观更匹配的人,他就到了该退出舞台的时候。 那几年里爱的供养,当做当年襄助的报答。 挺划算的。 033 杀人未遂·一 呼壶哈蛤哈哈!终于哔哔完那点糟心烂眼的过去,可以继续怀念那些坑逼。 开始之前再补充说明一些情况吧。 之所以我愿意供养170不全是报恩心理作祟,有部分原因是当时我也不愿意花男人的钱。 钱是货币,是商品交换的产物,花出去必然要换来等值物品,或感情。 大学时追我未果被追债那事给我造成的影响不小,我理解那男生花了钱我却没跟他处对象的不甘心,也怕他来我家闹,家里会骂我,所以愿意签下欠条。这直接导致我第一次卖肉,使我想留下那点机票钱用于还债,选择去见师父,再有后来的事,也算连锁反应。 从那以后我跟男生出门吃饭逛街啥的都万事AA,能不花男生钱就不花。如果还有男性想为我花钱,在我无法确定是否能给对方想要的东西时,这钱我肯定不拿。 跟170相处时,他给我花钱不多,一是没有,二是就算有我也咋不敢花。 我并不恨170,至少现在不恨了,闹分手气头上肯定说过这类狠话。他的很多特质我还是欣赏的,比如他会明确指出我的缺点,渣也渣得明明白白。 他在确立恋爱关系时对我说过一段话,让我相信自己还算强大。 “吃过那么多亏,你还能愿意对人敞开心,愿意去爱人,这是爱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有。” 类似的话,我家老屁先生也说过。 b 分卷阅读50 r 有次我跟他干完一炮躺着休息,不知怎么聊到那段过去,我就把前因后果细细跟他讲了遍,说完时候天都亮了。 老屁听完颇为唏嘘,也表达出和170那段话相近的看法,夸我勇敢,夸我坚强,大概这样。 接着我俩又来一炮,这炮打得巨爽无比,真真干出点灵肉合一的韵味。 OK,就说这些,故事继续。 跟170在一起的中期,微博和豆瓣都发展到一个高峰,他也接受我在社交平台上行事大胆的设定,因为我开始有粉丝红利吃。有偿参加活动或网络推广,对于我们这种贫穷情侣来说,聊胜于无。 前几天微信上有人给我发个动图,还说:“在别处看见的,这人模仿你。” 我看过后哭笑不得,说你还是认识我不够早,这人就是我。 他说,都不知道你咋红的,就知道你红过。 嗯,我也不知道我咋红的,可就是红过。 我微博老号往微信引流被举报了哈哈哈,现在这个用了不到五年,粉丝并不多,甚至有点少。豆瓣关注也不多,还不到七千,可能是2014年后就没再上过便没再更新,时间一长忘了密码,连登陆邮箱都因太久不登陆被注销了。 从前的“网红”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物种,你需要是意见领袖,需要绝对与众不同,人还得有趣,这样才能吸引到关注。 当时我咋红的来着?是一张反对强制上节育环的裸照?还是抿嘴萌妹子张嘴龅牙珍的GIF?还是发了张蒋欣的照片表示希望她别整容结果被她直CUE?还是发了对假睫毛的照片被转发破万? 忘了,随便吧,反正现在不红。 有个关注我十几年才睡过两次的大V弟弟曾劝我:“姐啊,你就不能把微博豆瓣好好运营一下么,你肯定能靠这个吃饭。” 靠这吃饭,我吃过了也吃够了,已经懒得哄那些网络ID背后的高等生命体开心,真的很累,一旦收获达不到预期,那种沮丧也令人挫败,何苦来。 如今人生已走到第35年,我更喜欢做投入即收获的营生,就像我之前说过的,赚惯了快钱的人,很难回归正常的工作中。 作风大胆的女人总会给人留下“可以约”的印象,有了点小人气之后,通过豆邮和私信约炮的人也多了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是兼职小姐经纪,也背着170偷吃了N回,也不在那小广告公司上班,而跳槽到一个门户网地方站,把我挖过去的人如今也成大V,共事时我俩彼此欣赏,我辞职后才把他睡了。 我的铁规矩,绝不睡同事。 BTW,和大V的性趣事我很想写,可我不能,因为收了他的封口红包,我需要钱交物业费。 林子大了啥家雀都有,想约我的人里不乏口味奇特的选手。 有的要求我见面时别穿内裤,有的求我用细高细高的鞋跟踩进他肚脐眼,有的希望我们能在公共场合大厅广众下打炮,有的希望我和他做爱全程直播给他主人看,括弧主人性别男…… 真是百花齐放,文体两开花! 从那时起,每天看这些约炮消息成为我忙碌之余的消遣,这些千奇百怪让人看了或捧腹或骂娘的要求,让我感慨世界之大,啥傻逼都有。 某天我收到封豆邮,依然想约炮,附加的要求勾得我当时好奇之心大起,印象至深至今难忘。 他请我帮忙杀了他。 034 杀人未遂·二 那封“杀人邀请函”来自同城一位叫“安迪”的友邻,还说不白干,他会支付费用,只求死在我手下。 哎呀我去新鲜了,有人花钱请我唠嗑,有人花钱请我按摩,这又从天而降一个大活儿,有人花钱雇我送他上奈何桥把孟婆汤喝。 当时我看着那封豆邮愣了老长一段时间,礼貌性回信:滚! 安迪秒回:我是说真的。 这封豆邮里他多说了不少话,字里行间看不出是精神病院潜逃份子的痕迹,但对他为啥求死且想让我弄死他并未多表,着重强调他想和我约炮是主要的,杀他另一码事,可以先约一发,再找别人杀他也行。 安迪脑子有坑是没跑了,但我仍决定赴约。本来也打算拒 分卷阅读51 绝,可我手欠,点开他主页,看到他相册,发现小模样还不错,是我喜欢的那个,so……yah。 我约的男人脑子有坑,而我脑子有屁,黄色的罗圈屁! 色欲熏心,外加极度好奇,于是第二天下班我借口招待客户,去见安迪。 一见到他,我更舍不得痛下杀手,这小逼崽子长得是不是太好看了点,就算我是女魔头也不忍心先奸后杀,至少得圈养个一年半载,操够了再咔嚓。 我虽为泼皮色逼,可“酒喝多也吐,钱输多也木,见到帅哥也迈不动步”————这话非我原创,出自《东北一家人2》里牛小伟他媳妇儿朱婷婷。 安迪具体长啥样我记不太清,刚翻他豆瓣发现“已注销”,就记得有五分像马天宇,三分像乔振宇,唯一短板是个儿不高,往死了说175那样。 我没着急动手动脚,见面后的开场白是问他:“为啥选我来杀你?” 他抿抿嘴,眉毛和睫毛之间拧出个漂亮斜角,低头看着脚尖说:“我看了你那篇帖子,觉得你可以做到杀了人还能撇清自己。” 一说帖子我想起来了,当时豆瓣某小组出现一个神贴,标题和内容如今我回忆不全,大体意思是“当你在家不小心杀了一个人的处理方法”。 帖子所罗列的知识点在我这个警校毕业生眼里也称得上“干货”,很多细节描述极其到位,比如怎样把人分尸,用什么工具分尸,之后如何处理肉、内脏和骨头,最难处理的头骨用微波炉或烤箱加热透可以敲碎分散扔,但要考虑电表突然疯狂走字让警察起疑。 我把自己掌握的知识整理成姐妹篇发出去,把原po的主旨升级一点点,告诉网友们如果想杀一个人该如何撇清自己。 其实我那篇帖子就是我当初想杀掉师父时候拟的作战计划,所以场景模拟描述清晰,操作过程环环相扣,杀人逃逸细节精准,仿佛一个职业杀手的工作日志,也因太过真实,导致帖子还没等爆红就被豆瓣和谐了,我也被禁言7天。 “帖子被删得挺快,但我还是看到了,然后关注你,感觉你很专业,像真的杀过人……” 安迪说这话时语气怯怯的,还让我听出点惊慌,估计他认为我确实是隐藏的职业杀手。 我翻他一个华妃白眼,吐槽道:“我还没亮刀呢,你怎么就像被刀架脖子了?” 他猛地抬头看我,声音发颤,“你要用刀杀我吗?可以不用刀吗?我怕疼!” 都想到去死了,那生活中肯定有比死更难过的事才对嘛,疼算个鸡巴! “怕疼别想死,想死别怕疼!” 我鞋一脱上床,把四星酒店的大床当炕头,盘腿坐着训他。 “先采访采访你,告诉我为啥要死,你死个明白,我也杀个明白。” 安迪脑袋垂得低低的,吭哧瘪肚半天挤不出个屁,惹得我心焦————抬头啊小老弟,让姐姐看看你的容颜呐,看你好看我才来的啊,不抬头我可走了哈! 好一会儿他才把脸抬起来看着我,看得我差点当场给反应,顿时收了女痞子气息,换上一张慈悲为怀菩萨脸。 那年月还没“小奶狗”这词儿,但我已经拥有了一条人形奶汪汪。 安迪想哭却强忍,憋到鼻头泛红,憋到面颊飞霞,憋到两只黑亮眼睛垂成一对下弦月,月上还镶着钻,一闪一闪亮晶晶,闪得我心里全是小星星。 “姐,我失恋了……” 得,瞬间爆发的母性顷刻灰飞烟灭。 为情所困的成年人是我太喜欢的物种,说穿了是我很羡慕这类人。爱情是吃饱喝足后的闲情,能为情伤,那估计日子过得不错,就彼时的我而言,最伤心的是没抢到超市的特价菜。 环顾下四周,我猜安迪开的这间房的牌价至少是价格表的前两行,打量下他行头,如果从头到脚的牌子都是真的那不会低于五位数,手腕上的表虽是入门级,可对于他这种二十岁出头、刚念研一的男孩子来说,真真是超前体验。 交谈至此,我已在脑中建模出一个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天真无邪、爱上拜金女、被甩了还以为对方是真爱的富二代。 富二代的生活不是我等老百姓可以指点的,约个炮可以,听听牢骚可以,杀了他,绝对不可以。 分卷阅读52 安迪见我低头不语,忽然扑到我大腿上嗷嗷哭,大鼻涕蹭了我一裙子,上气不接下气嚎着:“姐啊,爱情好苦啊,爱一个人好难啊,世界上没有比失恋更难过的事了!” 好吧,现在我想杀了他了! 035 杀人未遂·三 我明明烦躁却还忍着他哭得稀里哗啦,谁让这是看脸的社会,漂亮男孩哭得好看同样有梨花带雨的视觉效果,当然如果鼻涕少点就更好了。 安迪这块鲜肉我想吃,且必须吃,大鼻涕白给他擦的么!只是由着他这么哭,我没机会下手,便从杀手模式切换到心理医生模式,摆着过来人的油腻态度,先委屈下自己倾听下他的烦恼。 先前我脑补的情节只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惊得我怀疑自己在听狗血小说有声版。 安迪家的确富得流油,老爹是某汽车品牌大区负责人,安迪虽刚念研一,但已经参与家里买卖经营,用他自己的话说,半工半读。 去你奶奶的有钱人的半工半读! 他边说我边拿小本记,安迪奇怪我记这个干吗,我告诉他,我们网站就靠汽车板块挣钱,如果你家有落地活动啊网络广告投放计划啊,记得联系姐姐我。 “你约炮还惦记忙工作?”安迪擤干鼻涕往我记事本上瞄。 “那倒不是,只是姐姐我此时此刻应该在公司加班赶个方案的,这出来见你,方案只能拖到死线,耽误的时间不能白耽误,我既然过来就得有所收获。” 这“有所收获”指什么,我猜安迪应该听得出来,却无视我眼中淫光荡漾,低头把倾诉节目继续播放。 在考研时,安迪认识了一个女同学,过程还挺小言的。俩人在学校图书馆拿错了对方的题,还题时候相识,一同复习的时候相恋,等安迪研究生考试结果出来,他们正式确立了交往关系。 安迪是个乖小孩,交了女朋友后马上带她参加家庭聚会,满心以为成绩优秀长得又不错的女友一定能让家人都满意,结果女孩一进饭店包厢门,他爸的脸就拉得比长白山还长。 他爸不同意他俩处对象,安迪以为是没看上她家庭,不够门当户对,便各种争取,他爸依旧各种反对。后来实在僵持不下,就在他给我发邮件的当晚,他老妈咣当给儿子一个晴空霹雳。 “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爸差点离婚吗?就是因为她。” 安迪当时还算冷静,没匆忙找女朋友对峙,而是跟他妈询问具体情况。事已至此,老两口也只能摊牌,说他爸两年前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后来擦枪走火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女孩不想打胎,安迪爸以为她要趁机逼宫,一咬牙跟她断了联系,不闻不问,也没给一分钱。 一个月后,女孩找到了他家,恰巧当天安迪跟同学旅游去了,没看到他女朋友把打掉的胚胎丢进他家热带鱼缸里的样子,只知道旅游回来后,爸妈就开始闹离婚,再后来战火平息,俩人没离。 “你妈是为了你不离婚的么?”我虽这么问,却不这么想,我很讨厌拿“为了孩子”做不离婚的理由,只是觉得安迪妈有点憋屈。 安迪使劲儿晃头,说:“不是,是我爸不敢离婚,他怕分家产,我妈其实也不敢,怕生活质量下降,但他俩现在各自都有外人,我妈找了个小帅哥,比我还小两岁。” OK,我错了,阿姨不憋屈!阿姨棒棒的! 说到这他开始揪扯自己头发,我一看,这是要说到狗血巅峰了啊! “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跟我爸又混到一块去了,他俩都瞒着我。她不说,还一直跟我处,能干的都干了。我爸也不说,就只是反对我俩交往,要不是我妈扛不住说出口,可能我到和她结婚都不知道这事!” 我操,还想着结婚呢?刚处几天啊,现在年轻雄性富二代都这么天真么?老天爷能不能可怜可怜我,给我派送来那么一个半个的! 说老实话,我是真想安慰安慰他,至少哄到可以脱裤子骑他的程度,怎奈他说的事超过我知识体系和理论范畴,脑子里一顿百度都没谷歌出合适的话,更要命的是我对这段非典型小妈文学还有点感兴趣! 一盆狗血从天降,瓜田中央我为猹; 一心只把瓜来恰,不惧闰土高举叉。 我紧忙把安迪搂怀里哄孩子似的拍拍,眼里冒贼光问他:“你女朋友事先不知道你是他儿子,也不知道他是你爸爸 分卷阅读53 ?” 真尼玛拗口! “年年校园招聘,我爸都会亲自来我们学校,我问她见过他吗,她说没见过,可我不信!” 不信就对了,不然你可真就是脑子有屁,屁里还有坑了。 “你就为这点事儿不想活?” “这点事儿?你管这叫点?”Q27四73 11037 确实不能叫“点”,但在我看来也不算特别大的一点,至少老妈及时救场及时止损,避免他陷入一场人伦纠葛的父子局。 如何让一个痛苦的人觉得自己的经历不叫事?答案是给他讲更痛苦的,且这事就得发生在他眼前的人身上。 我打算亮出杀手锏,把“荡妇进化论”给安迪全篇背诵,正打着腹稿,安迪眼泪又出来了。 “我跟她分手了姐,没跟她说我已经知道她和我爸的事,就说我要出国,不回来了。” 哎呦,还挺善良。 “咋整啊姐,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的话!走大街上看到个女孩都会联想一下她是不是跟我爸有一腿。” 这就不至于了吧,不过可以理解,这种刺激对于乖小孩来说实在狠了点,我又想哭又想乐,给他抹抹眼泪问他:“那你看我呢?你也觉得我跟你爸有一腿么?” 安迪认真端详我一瞬,摇头说:“那倒没有,我爸应该不喜欢你这型。” 我恨不得当场把摸他脸的动作改成扇他一耳光,心里骂骂咧咧:啥叫不喜欢,我咋了的我,富二代和富二代的爹我少睡了?信不信我分分钟挖到你爸联系方式,挖门盗洞也把他老人家拿下了! 好不容易平和下心态,回归淡定状态,烟叼嘴里,床头一靠,把安迪往怀里一拽,摆出武则天搂男宠的架势,给他讲我的故事。 “其实有段时间我和你差不多,完全不敢信任任何人,所以你那种心情我理解……” 对付这种小白兔乖乖男,就使劲儿了把自己糟糕的经历再说糟糕点,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世上唯一伤心人,也会将心比心,把对自己的心疼转移到我身上,怜悯之心一起,心也就软了,我也就更自如下手了。 和我比惨,痛苦减半,我可是靠这招在几年后做主播的日子里,给自己赚了不少钱。 035 杀人未遂·四 事实证明,只要你活得够惨,且这些事确实存在而非瞎鸡巴编,以此激发人的共情力十分管用。 呃,这么说好像把自己装里了,显得“荡妇进化论”有骗取同情嫌疑。天地良心,写得时候我可没这么想啊小宝贝儿们! 算了不多解释了随便吧,不过跟安迪说那些事确有此类目的,至少暂时能让他从自己的狗血悲伤中溜达出来一会儿。 安迪眨巴着眼睛紧紧盯着我,听我说到某些段落时,隔着袜子都看他脚趾头在蜷。在我掐掉第三支烟的时候,他怯声问:“后来呢?你跟姐夫就处上了?” 此处“姐夫”指170,我网友都这么叫他。 我把话题往跑偏了扯,说:“其实现在跟他处,我闹心多过开心,对他恩情超过爱情,或者说一开始没有爱情,慢慢才有了点。” “所以说爱情很脆弱对么,不知道啥时候就来,来阵风又能吹跑,只有变为亲情的爱情才能永恒。” 这啥跟啥啊,不过说得也有道理,OK,我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又盘腿坐安迪面前,问:“现在还想死不?” 他瘪瘪嘴点头,“还想。” 嗯?话疗没起作用,我白说了。 “那你选个死法吧,今天选完,下次见面咱们实施。” “为啥下次?” “今天我手里没工具啊,而且我来找你在前台做了访客登记,就算没登记,门口的监控探头也拍到我了。这房间现在可哪都有我的痕迹,床上地毯上有我的毛发,说不定哪儿还有我的指纹,我已经忘了除了门把手和烟灰缸,我还接触过啥了。还有,你发给我的豆邮,咱俩的聊天记录,都让我在动手后摘不干净自己,你哪怕删了记录,服务器上也会有保留。以你爸的经济实力,宝贝儿子让人咔嚓了会不报警?警察会找不到这些?” 安迪 分卷阅读54 听完一脸懵逼,显然他没想到这么多,思索几秒后笑盈盈看向我说:“找你还真没错,你想的比我全面多了。” “所以你选个死法吧。” “都有啥啊?” 一看这小逼崽子真拿我当杀手了,我就像《武林外传》里的上官云顿一样给他安利开来。 “如果你想死得快点,抹脖最快,一刀下去你的动脉血能喷得跟呲水枪似的,相信我,疼只有一瞬间,剩下的都是极度惊慌以及满心‘我不想死’,可想后悔又来不及。别担心我找不准位置,我小时候杀鸡很熟练,完全没问题。” 他问有没有不给躯体留伤口的死法,他太怕疼。 “那很多啊,比如烧炭,或者吃安眠药,操作之前我还能陪你爽一发,让你在贤者模式中告别人世,不过也有弊端。” “都啥呀?” “死得都没想象中那么舒服,吃安眠药死的多半是被呕吐物呛死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大多数都泡在自己屎尿滩里,法医都嫌弃。烧炭就更难受了,那种窒息和无力会比濒死感来得更早,不过尸斑颜色挺好看的。” 上述话我说得轻松愉悦,安迪听得胆战心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腿在发抖。 哼哼,这才到我计划关键环节。 把手抚上他大腿,我假意安抚,实为撩拨,刚跟个楼凤学点手法,正好试试管不管用。 绝大多数人身体皮薄的部位都偏敏感些,安迪也不例外,加上他很瘦,大腿略细,腿内侧脂肪少,也就更敏感,手指头摸上去极慢地划了两个来回,他就浑身一个激灵,嘴里短促哼出口气。 天是热的,他身上是凉的,估摸真吓到,真以为下次见面我会送他见阎王老子。 我可舍不得。 “要不要试试更过瘾的死法?” “啥?”安迪呼吸明显见快。 “你有车吗?” “有。” “把车套个牌,拉上我,开到个没监控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咱们来场‘野合万事兴’,我在你快射的时候掐死你,窒息的痛苦会被高潮掩盖过去,你是爽死的!”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咬牙切齿,同时把安迪上身拎起来,手稳稳扼住他脖子,用力收紧。 好像一个来讨食的小狗子反被人揪住尾巴,安迪眼球左右快速震颤,紧抿着嘴一句话说不出。 忘了是被他这样萌到了还是想勾引他,总之我笑出个自认诱惑的表情,手摸至裤裆,戏谑他:“害怕啦?让姐姐看看吓尿裤子没。” 裤子没尿,但他裤裆硬了。曾听一M说他喜欢被女主人掐脖子,越濒临窒息失神恐惧,浑身肌肉充血越快,也硬得越快,看来他不是忽悠我。 硬了好,既然硬了,就先解决硬的烦恼,反正我是一分钟不想再耗。 安迪全程不反抗,任人宰割的态度任由我三下五除二解开他裤子褪到膝头,内裤还尼玛带着超人LOGO,包裹着鼓囊囊的一团,一条粗挺贴于小腹处。人看着白白净净,体毛倒不少,从脐下一直延伸到腿根,在内裤边界淘气地探头探脑。 据我的经验显示,这种白净干巴瘦品种往往有尺寸惊人的性器。我急着一探究竟,可表面不好显得太急,上手在凸挺处极轻地弹了一指,安迪轻吭一声,大腿随之一绷,第二下我直接捏上去。 真是捏,只两指掐住龟头,指甲隔着内裤剐蹭冠状沟几个来回,棉布料子上洇出小小一点水印。 反应速度不错,我喜欢! 不出所料,内裤扯下瞬间亮在我眼前的是根好玩意。老式手电筒把似的上下一般粗,血管鼓胀,龟头铮亮,美中不足是黑了点。 还没等我上手开撸,安迪把脸捂上了,嘴里呜呜叨叨着:“别看了,丑!” “丑怎么了,好使就行。”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性器官是实用工具,又不是文玩摆件儿,好用第一,好看其次。 也懒得去洗什么澡,情绪到位就得抓紧干,趁安迪捂脸不看我,扭两下屁股脱了安全裤,怕他扛不住我撸搓先射出来,飞快从包里翻出个套给他戴好,一脚迈过他骑稳,把内裤拨到一边,扶稳阴茎,直接狠坐进体内 分卷阅读55 。 絮叨老半天,我他妈就等这一下! 这一下对于我俩来说刺激都过于大,我忍不住呻吟出口,安迪上身都反弓起来,手也从脸上拿开,哼哼唧唧看向我。 幸亏那时候我已发觉表情管理在性爱过程中的重要性,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女上位专用偏头角度,不至于让他从下45°角看见一张七边形大脸,只能看到眯眼红脸享受他尺寸扩张带来销魂感受的神态。 我猜安迪没遇见过我这种浪逼,完全不知怎么招架,躺在原地动都不会动,不过无所谓,活儿糟糕点没关系,只要你能硬,我就能让自己爽。 老实说粗屌玩女上乘骑不算最佳体位,撑得太满太舒服,容易没把他玩射我就先嗨。我缩着下体肌肉快速寻思一下,认定跟他必然不会仅这一炮之缘,下次再好好玩玩来得及,便放开了手脚决定先让他痛快一把。 腿再分开点,身子再往后倾点,一手向后撑稳,一手紧抓他T恤几乎扯成一根绳,着力点安排到位,我真的把安迪弟弟当成马骑,前后画弧线套弄他。 不用大起大落,他就能次次顶到我最爽一点,不用大开大合,交合处一样爱液泛滥到出了咕叽声,渐渐我觉得腿根发黏,估摸水出太多都挤出来了。 安迪一直没动,对我的动作毫无配合,我不愿意看男人在我身下或身上的享受面容里有探究或好奇的神色,使劲儿向后仰头浪叫,尽力把全脸移出他视线,只让他看吞咽不停的喉管。 很快他大腿绷得更紧,嘴里吭唧声转为粗喘,好像还发出几声咬牙的咯吱,我猜他快要射,便加快速度用阴道上壁磨他龟头。刚磨两圈他忽然撑起身子抱过来,抓着我后背哼哼叫出一串带点哭腔的呻吟,开口求饶:“姐你慢点……慢点,挺不住了……” 慢点?休想! 老子快高潮了谁管你死活! 男人说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唯独“要射了”是真的,安迪这话刚说完没超过3秒,忽而发力顶送几下,脸紧贴在我的对A胸前长长吼了一声,还咬了我胳膊一口。我一疼,忍不住缩了下小腹,阴道跟着一紧把他夹了下,又拐出他一串受之音。 缓了缓气息,我问缩在我怀里的安迪:“还想死么?” 他果断摇头。 还真是一炮解千愁,性爱真他妈是好东西,成本低廉,效果显著,一炮打爽了,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原本我们都想再来一发,好好地、完整的、前戏别这么奇葩的一发,无奈安迪妈和170约好了似的都打电话催我们回去,我俩只能收拾利索各回各家。 当天他没再联系我,我又没有主动联系别人的习惯,也就当没事儿似的该干嘛干嘛。 一周后,安迪给我发了封长长的豆邮,内容一半是对自己想轻生表示忏悔,一半是和我的炮后感。在我正想着既然如此那么何时再来一次的时候,我看到豆邮结尾,他说他被爸爸安排去那车品牌的全球总部学习,人已经在遥远的北欧。 我和他再次约炮的希望落空了,不过也行,至少一个好孩子不再为那点狗血惦记找人杀了他。 几年后《踏血寻梅》上映,我找来未删减版,看到春夏骑在小胖子身上,起伏中被对方掐死,眼角挂泪,人却笑得释然,想我当时胡诌的杀安迪方案没准儿真行得通。不过,我再没见过安迪,和下一个安迪。 036 恋恋巴宝莉·一 有个自恋的问题想问问追本文追到现在的你:有没有想象过我是个啥模样的婆娘? 是长发及腰,走路风骚,眼神浪里透着屌活像绿茶婊?还是看似英姿,实则多汁,一见男人就媚眼如丝? 好吧上面都是我臆想中的自己,现实中的李女士跟上述描述都无关。 本人,短发凸嘴,大头大脸,罩杯对A,腿倒是不短,却建立在牺牲腰的基础上,身高往死了说158cm,体重么,等我量一下……OK,实时体重44.4kg,哇塞真吉利! 就以上数据而言,再细品我也跟魅惑众生无缘,约汉无数全靠骚浪贱———骚浪贱也是种人格魅力嘛! 你以一个好人的标准来看我,我当然是个贱货,但是你要以贱货的标准衡量我,那我绝逼是个可爱善良勇敢大方反正优点很多的贱货啊!(2013年自己的豆瓣状态,如图。) 我不 分卷阅读56 光外貌遍布BUG,人还土气,认识我家老屁之前可谓土得一比,很长一段时间沉迷格子衬衫这类衣服,加上老戴黑框眼镜,天天打扮得像理工男性转。 这回的故事便由一件格子衬衫引起。 时间应该是2015年上半年,老屁去外地工作,170也不再纠缠我多时,每天属于我自己的时间相对充裕,于是在做兼职小姐经纪同时接了我哥手里一个活儿,给某视频网站写toC的稿子。 当时我已有上岸之心,对经纪工作日渐厌倦,写稿子的活并不稳定更不算长期,便琢磨再打分工多挣点钱。 再倒霉的人偶尔也有幸运的时候,在我念叨再找份工作的第二天,工作自己找上门了。 2014年和2015年是微商的鼎盛时期,好像是个会用微信发朋友圈的人就能做微商似的,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网络营销推广培训班如雨后狗尿苔一般遍地滋生。我某位男粉就经营了这么一家机构,开得风生水起,给我出个看得过去的价,请我过去给人上课。 这些培训班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哪怕稍有点名气也难保没糊弄钱的嫌疑,为啥这么说呢,因为敢把我这种只在门户网地方站工作不到一年就辞职的过气网红请过去当老师,那他妈能是啥正经培训班! 不过我还是乐颠颠去了,挣钱么! 这回故事的男主角是我当时的学生,哇哦,终于要睡学生了,自己的学生! 我俩初次正式接触是场“血缘”。 有天我的课被调到上午,我起个大早迷迷糊糊开冰箱找吃的当早点。刚一开冰箱门,一个玩意儿唰地飞出来,接着我右手中指一阵剧痛! 好么,不知哪位合租室友吃完豆豉鲮鱼罐头没把盖子压紧,硬塞进冰箱用冰箱门压制,我这一开门等于给它解除封印,它兴高采烈飞出来,半卷起的金属盖子边缘化作一项独门暗器,给我右手中指来了一口子。 留下的疤至今清晰可见,可见当时割得多狠。 我也是心大,金属割伤居然没想着去打破伤风,洗干净手拿卫生纸加透明胶带简单包扎下,转身把隔夜米饭烫成粥,就着那盒豆豉鲮鱼罐头吃了,之后赶着去上班。 那节的课极其无聊,估计课程是校长抠脚丫子想出来的,居然让我教人做PPT!这玩意难道不是各大中小学微机课就教过的吗?会用微软office的都会用吗?我不是来教人怎么做推广的吗? 那帮学员也是迷,你说都花钱来上课了能不能好好听,一个个要么低头摆弄手机,要么睡大觉,真真让我体验到大学老师们的痛苦。 他们不专心,我也跟着溜号,备课内容全忘,随心所欲吹牛逼,想到啥就哔哔啥,反正也没人听———嗯,倒也不是没人,有个学生一直盯着我看,多少让我找回点讲课的热情。 总算熬到下课,一屋子人做鸟兽散,我坐到椅子上休息,想着中午吃点啥,早上的粥和罐头早消化精光。 一双脚迈进我眼皮底下,皮鞋擦得锃亮,我顺着鞋尖一路向上瞧,先是看到一身利索笔挺的休闲西装,最后目光停留在脖子顶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 “找我有事么同学?” 这位平平无奇先生把手伸进他的电脑包里摸索一会,掏出片湿巾往我右手一比划。 我低头一看,包着右手中指的卫生纸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我上课连说带比划导致伤口裂开,血淌了一手而不自知,连袖口都是血染的风采。敢情刚才他不是认真听讲,是在看我傻了吧唧满手血还讲课的蠢样,尴尬! 我接过湿巾囫囵地擦,平平无奇先生又开始翻包,这回干脆把电脑包倒空,才翻到一个皱巴巴的创可贴递给我。 “放的时间有点长了,但应该还能使,你先对付包上点。看你这口子估计伤到血管了,最好去看看。” 脸平平无奇,声音也平平无奇,只是这语气有点怪,我又说不上来哪儿怪。 我谢过他好意,跟他说下节课见,收拾好电脑回家。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在我脑中未留下一点印象,只记住他那身看上去大概不便宜的西装,还跟老屁发微信说,我有个学生穿得贼好看,可惜长相是个路人甲。 我的下节课在后天,因为当天是星期六,班上学生有一半没来,但平平无奇先生来了。这时我手指的伤口已结了薄痂,不会再血色蜿蜒,可他却还是盯了我整堂课,认真到让 分卷阅读57 我不自在。 又熬到下课,原本我想把他留下问问是不是哪儿没听明白,后来一想这帮学生都不是闲人,七成是做买卖的,剩下三成是准备做买卖的,时间就是金钱,别耽误人家发财,就闷头整理自己的家当准备撤。 那双脚又挪到我眼皮底下,这回换了双白色板鞋,身上衣服也换成类似打高尔夫球的装扮,不过脸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找我有事么同学?”我仍是这句话。 他没回答,直接抓过我受伤那手看了看,咂舌一声道:“愈合得挺快。” 哎妈呀你谁啊?贵姓啊?咋上来就抓女老师手爪子呢? 今天我品出来他的语气怪在哪儿———他和我说话的态度神情好像和我很熟悉的样子,仿佛我俩不是培训班里的简陋师生关系,他是在关切一个多年老友。 这就让我很费解,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用审视眼神打量他。 好似读懂我眼中疑惑,平平无奇先生放下我的手,扯出个不丑不俊的笑,说:“我认识你。” What?Who are you? 见疑问挤满我的抬头纹,他打开一个微博私信对话界面给我看。一瞧那名字,我瞬间想起他是谁。 “居然是你?!” “嗯,是我。” “你早认出我了?” “那倒没有,你比我上次见到你时瘦太多了,变化挺大的,上节课我才认出来。”说到这他往我身上指了指,“因为你上节课穿的衬衫,就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穿的那件。” 037 恋恋巴宝莉·二 这位平平无奇先生是我的微博粉丝,在2011和2012两个年份里,我们至少有四次机会相见相识,皆擦肩而过,其中一次还有机会约炮。他微博名是G开头的英文单词,就简称他G。 G在微博上很活跃,貌似也蛮有经济实力,和我很多有头有脸的同城微博好友互动频繁,不光线上,线下也是。 前两次我俩擦身而过,都在同一个电台主办的线下活动上,我带着170奔吃去的,压根没注意到他;第三次是在某楼盘的微博达人活动现场,我奔领伴手礼去的,仍没注意他;第四次,也是我俩有可能约一发那次,那是一个共同认识的演员办生日趴,邀请了我和他,他事先在微博私信和我聊,说如果可以的话,局子散场想把我领走。我给的答复非常肯定,但最后我连那趴都没去。 G口中所指我那件衬衫,是teenie weenie的一款粉格衬,不知道我妈从谁家捡的,就说是好牌子正经玩意儿,硬让我穿。我拗不过她,只能把XS码的自己装进那件L码浅粉格衬里,一穿就是好几年都没淘汰掉,在G给我递创可贴那天,它已经洗得领口有些泛白。他直Cue到那衬衫时我很尴尬,并非因为穿了好几年的衣服,而是G认出了我是谁却不早点直言。 你想,他知道我是谁,且很早就知道,我俩虽不算相识但共同好友不少,又差点约一炮,互粉这么多年,有关我的种种信息他应该掌握很多,然而在培训班看我吹牛逼瞎咧咧胡诌八扯好些天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又突然上前相认,让我有种阴暗面被人扒开的别扭。 插播一嘴,我很不喜欢出门逛街或干嘛,偶遇到的微博粉丝或其它网友认出我,并不来打招呼,而事后私聊来确认我是不是去了某某地方,或是在我毫不知情的前提下,偷偷拍张我照片发给我,不管配上的文字是“你是吗”还是“偶遇”,表达的情绪多兴奋和开心,都让我极其不爽。 此类行为带给我的感觉和被窥视很接近,我知无恶意,但我讨厌。 当时我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直接表达对G的不满,拉着脸说:“你认出来了就早点打个招呼,我知道有熟人在场吹牛逼也能有个度,省得惹你笑话。再不然你就当不认识我,永远也别过来告诉我你是谁谁谁。” G不理解为啥我会生气,原地愣着不动,我拎好电脑转身要走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电脑包背带,把我连人带电脑拽了个踉跄。 “对不起啊,我以为被认出来你能挺高兴。” 不道歉则以,他一道歉我更生气,“我以为你XXXX”这个句式又踩了我社交雷区,妈的,最烦想当然的人! 我刚上头的爆脾气被G一句话浇灭,“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一是跟你道 分卷阅读58 歉,再一个是有挺多问题想请教。” 这话放今天跟我说,我肯定回他“我不饿”和“有问题自己百度”,然后再不搭理他,可彼时我是马瘦毛长,人穷志短,刚还了卡贷又交了房租,老屁的工作没结算之前我也得时不时给点经济支援,总之依旧很穷,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开源节流。 所以我很没出息地跟G走了,只为一顿免费午餐。 出培训班大楼,他打电话叫车来接,我当他是叫滴滴,还想人穿得这么流光水滑,又报学费不便宜的班,居然没买个车。两三分钟后车来了,我明白自己猜错了,那是辆卡宴,那时滴滴还未推出豪车服务。 G开门请我上车,很有礼貌地护着头,跟司机介绍我,“刘哥,这是我老师。” “你提这车添了多少钱?”我摸着座椅的皮料问他,在这之前,我坐过最好的车是和谐号。 他诧异问:“添什么钱?” 不等我开口,刘哥插嘴解释:“这车新出的,不添钱想提车至少得等到明年。” G若有所思点点头,支吾道:“哦,这样啊,车我爸给买的,我也不知道添多少,你懂车?” “不懂,只是刚给这牌子做了个微博转发,跟那边负责人多聊几句才知道还有这说法。” G询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只要菜不是酸的甜的就行,他又问川菜可不可以,谁谁家的水煮鱼很好吃,我点头答应。 那家店我知道,确实好吃,就是贵,我只吃过一回,还是粉丝请客,这回也算是吧。 毛血旺真是好东西,几口下去,烦恼全无,我对G的态度也软下来不少,在第二碗米饭吃空后,我问他:“我能再吃一碗吗?” G忙叫服务员添饭,瞪大眼睛看我面前的俩空碗,“你这么能吃咋还这么瘦?” “我辛苦啊,消耗的比吃的多。” “你辛苦?”他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对啊,我要讲课,写稿子,在淘宝接给微商做图的单,还兼职人力资源工作,我一天也是24小时,做这老些事难道不辛苦?” 这个“人力资源工作”是啥,你懂,我懂,G不懂,但听完这些他相信了我是辛苦的,并表现出更大的不解。 “你为啥要干这么多工作?” “我缺钱啊。” “你缺钱?” “不缺钱我至于一件衬衫穿好几年?” 喂喂喂,听清我话里意思没,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和求教嘛,光吃顿饭不够吧,要不要送我个新衬衫当赔礼啊! 显然G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皱眉头思考几秒后开口:“我以为你是不缺钱的人。第一次咱一块参加活动那会儿,我听说你有自己的工作室,当天你穿的风衣是Burberry,背的绿色LV水波纹水桶包,我敢肯定是真的,这在日本中古市场很抢手……” 又是“我以为你XXX”,看在饭菜面子上我不能生气,但仍打断他,“那天我穿的风衣是啥牌子我不知道,它是我从一堆洋垃圾里挑出来的,表面看着不错,实际上连里衬都没有。至于那个包,是我老姨淘汰的,我妈捡来背。活动当天来的都是知名主持人啊、球员啊、好声音学员啥的,我总得有个大件儿撑面子,就偷着背出来了。” 当时距离我们第一次共同参加活动已过四年时间,他却能记住我当天的穿着,这记忆力让我佩服,却阻止不了我继续怼他。 “你只看到我穿得光鲜,没看到现场人人手里握着iPhone,只有我还用非智能机,当天来的女宾基本都开车来的,最差也是大众CC,只有我是活动散场后坐301路公交车回的家。我去参加活动是奔吃和伴手礼去的,我跟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但我看你经常被这类活动邀请,还去电台做节目嘉宾。” “那活动现场他们让我上台做互动都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听过我做嘉宾的节目吗?知道那些主持人都问了我什么吗?” G哑口。 “他们请我,说好听了当我是个谐星,说难听的不过是需要个小丑给来宾看而已,让台底下的人见到我后心里默念,‘哦,这就是那个牙花女’,或是‘原来她穿上衣服长这样’。” G放在桌上的 分卷阅读59 那只手微微攥了下拳,我猜他当时见我,心里想的也是这些。 我没再理会他,自顾自吃光第三碗饭,摸着肚皮问:“不是有事请教么,说吧。” “第一个问题,你那天为啥放我鸽子?” 038 恋恋巴宝莉·三 听G一问,我脑子懵了一下,鸽过他虽确有其事,可这都过去三年了,猛地问我原因,呃……脑壳纠昏! 我这人吧,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实在,明明编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偏要在记忆硬盘里一顿检索,还查询未果。这时下体莫名其妙痒了一下,我本能地菊花一紧———操,想起来了! “告诉你因为啥你能信不?”我问G。 G一愣,“你先说,我听听”,接着边喝茶边看我,等着下文。 “那天没去见你,主要因为我没刮阴毛。” 他噗的一口茶喷出来! “你这理由……挺、挺别致的。” “那你是不信呗”,我重重往椅子上一靠,嘴一撇,“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信!” G连连摆手,“我没不信,就是不明白为啥不刮……不刮那啥就不能和我约了?” “你就当我有偶像包袱吧,我必须整个人状态都是棒棒的才愿意跟人啪啪啪。” “刮个毛不费事吧,是不是你懒得刮?” 我接着给他解释:“我懒我承认,但那次真不是因为懒,是我剃刀都用钝了,那会儿又穷得喝西北风,没钱买新剃刀。那天我不光阴毛枝繁叶茂,腋毛也都长成大兴安岭针叶林了,咱那寿星大小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总不好夹着俩胳肢窝黑线团子去赴局吧,就骗他说大姨妈来了疼得出不了门,没去。” q274七3110 37 G勉强接受我这套说辞,只是表情逐渐丰富,直到憋不住发出爆笑声。 “好笑吗?!”我笑不出来。 他努力把笑往回憋,但屡憋屡败,到最后那表情滑稽得连我都看不下去,小声拍拍桌子让他差不多得了。 “你再笑我回家了。”我亮绝招。 “别,我话还没问完!” “说。” “你不来,为啥不提前告诉我?我那天等到酒吧人都走光了,天都亮了才撤。” 一说这事我还有意见呢! 点开我俩私信界面,我指着G的话开始批斗他:“你瞅瞅你给我发的都啥玩意儿,有你这么约炮的吗,叭叭叭光说想领我走,连个照片都不主动发,我知道你是喜来乐啊还是刘罗锅啊?别说我没细心找,我可是翻遍了你微博相册都没看着一张你的脸,哪怕让我看见半张脸呢,我那天就算拔也把毛拔光了到场!” G本来正赔笑脸给我倒茶,听完这段,茶不给我倒了,缩回手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盯着我,就像他听课时那样。 “噶哈呀?”我猜不透他要演啥节目。 他微微一个偏头抬颌,然后撇出个我十分不想承认是“邪魅一笑”的笑,五官排兵布阵出的表情咋形容呢,就像是……像是他在努力营造出一种霸道总裁的氛围,但因为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显得驴唇不对马嘴。 亲娘咧,这不就是男版东施效颦嘛!男人一旦颜值不够出众,千万别整霸道总裁那死出,膈应死人不偿命,不是人人都像王耀庆! 可能吃人家的嘴短,虽然G硬拗造型的样子肉麻得我胳膊起一层鸡皮疙瘩,但我的眼睛却不觉得辣,反而给我神经中枢传递一个消息:这逼挺耐看的。 耐看不耐看先暂放一边,他这么俩眼直钩盯着我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给我朗诵一首诗?啊——白云,黑土向你道歉,来到你门前,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 我赶紧捂住小心口,“你有事说事,别这样式儿的,我突突!” 好似做了半天心理建设,G运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微博确实没我照片,但你现在不是见我真人了吗?看到半张脸你就愿意赴约,那现在你看的是囫囵个的我了……你今天状态咋样?” 呦,还把我之前说的话圈出了重点!我一听他这是想约我啊,想看看今天的你我能否完成昨天的故事,他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我的破船! 分卷阅读60 我当天状态尚可,有日子没开荤正想碰点腥的,又吃饱喝足略有点思淫欲,应了G本也无妨,可那张脸着实让我看了性冷淡,于是回答他:“今天我也没刮阴毛。” “酒店有剃刀给你用,我给你刮都行。” G这话的中心思想明显得不能更明显了,再顺着话往下说我肯定掉坑里,必须转移斗争大方向! “还有问题么?你还要请教啥?” “要请教的还有挺多,可都不能在这提,得到床上问。” 妈的,颜值不突出,骚气倒出类拔萃,要不是看在夫妻肺片毛血旺水煮鱼灯影牛肉白灼菜心以及三碗米饭的面子上,老子非怼死他不可! 吃人嘴短,我再想拒绝也得委婉,“给我个必须跟你来一发的理由。” “你欠我的。” “我就鸽你一次,你记我三四年?!” “并不是鸽我这么简单,等你那天晚上,我怕突然有工作要离开而错过你,我关了工作号码,结果错过三通重要的越洋电话,损失了大概八九百万吧。” 我一听就炸了,“这账也算我头上?粘包赖啊你!” “就算粘包赖吧,让我赖一次行么?这一炮可值八九百万呢。” 贪小便宜吃大亏,老话诚不欺我,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啊李憨批,一顿川菜给我吃出饥荒[1]来了! [1]名词解释:饥荒,东北话指欠债、债务。 039 恋恋巴宝莉·四 后来如何,当然是我从了G,只当背水一战,别让我背锅就成。 虽然这口价值八九百万的锅背得实在冤枉,但我是这么想的,满足G就能甩掉他的粘包赖,省得再见面他还拿这事点哒我,那么操一下可行。 至此我才发觉从见面到吃饭,再到提到doi这事,一切似乎都在G的计划内。他提议来的这家川菜馆所处位置在一商场内,商场又和同一集团的下属酒店紧紧挨着,这顿饭吃完都不用折腾司机刘哥一趟,用不着走多一会儿就到酒店里。 我一路胡思乱想间隙,打开微博视奸了下G,得知他三年内从就职的服装集团小中层火速蹿至子公司高层席位,领着副总级的薪水,而他和我同龄,当年也才30岁而已。 还真是个青年才……不想说“俊”字! G有这样的脑袋瓜,算计我还不是一个来一个来的!我宁愿一切只是碰巧,不然我好方啊! 我还是那句老话,既来之则操之,事后两不相欠(虽然我真不觉得欠他啥),打一炮可以,多来两炮我也不在乎,只要G以后别再提鸽他那档事,万般皆随缘。 酒店档次不低,备品袋里的剃刀都比我自己买的好,一进屋我就钻进浴室,噼楞扑楞脱光溜的动手给下体除草。我早就练出了“盲剃”手法,剃阴毛无需照镜子,只要腿分开得足够宽,就绝对不会误伤到我的小蝴蝶肉。 正刮得仔细专注,我忽然察觉哪里不对,下意识一抬头,见淋浴间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G把眼珠子贴在门缝中间盯盯看着我手里的动作。 “我操!你干鸡巴啥!”随着我受惊爆粗口,腿本能地往里一合,手也跟着一抖,唰啦一下给大阴唇和腿根交界处划了条口子,当场见血! 剃须泡沫刺激得伤口嘶嘶啦啦疼,被吓到的小心脏库咚库咚跳,G却嘿嘿笑了一声,掺了点撒娇语气说:“偷看呀,我想偷看嘛。” 他这语气真不像有恶意,反而带着明显调情意味,可我就是被吓到了啊,我怕人偷窥啊,而且刮阴毛这种标准隐私行为连我男朋友都没亲眼见过,他这么做在我看来无异于侵犯。 “偷看你妈了个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吓死你爹了!” 许是G以往经历过的女人都挺满足他这么做,或者她们也不刮毛,再或者是奔他钱来的,什么都能忍,他没想到我会暴怒成这样,一时间愣在门口被我骂得不知所措。 我恼羞成怒把门关紧,顺顺气觉得还是别闹这么尴尬,又把门“呼”一声打开,冲还愣在门外的G嚷嚷:“我告诉你,我讨厌被人偷窥,所以别跟我玩偷看play,再敢这样信不信我拿剃刀也能把你蛋割了!” 分卷阅读61 G一通小鸡啄米式猛点头表示他错了,再也不敢了,最后指着我股间问:“都出血了,还能干吗?” “干!就当老子再破回处!” 随即我关严了门忍着刺痛继续完成剃毛大业,毕竟刮得半拉咔叽难受的是我。G在门外说了句他出去一下,我完事他还没回来就等一会儿。我随口答应着,心里吐槽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点变态。 我不愿意百无聊赖干等,故意磨磨蹭蹭洗了好一会儿澡,出来时候G已经回来了,衣服脱完挂得板板整整,裹着浴袍在床上等我。 嫌浴袍太大,我把G的上衣套到身上,正好盖住屁股,也是这时才发现,他全身行头从头到脚都是Burberry。 我记挂腿根还出血怕弄脏床单不敢往床上坐,他起身扳倒我放平了,直接把腿掰开,搞得我像个在做搔扒反射实验的青蛙。我猜他这样是要直接攻占城池,忙闭紧了眼睛等着城门失守的疼,却只觉得腿根一凉。 G给我的伤口贴了个创可贴。 唉,让我说他点啥好。 他打量着我刚除完草的软组织地区,轻轻摸了摸创可贴说:“本来我都改注意不想干了,但你坚持要干,那这口子就得挡一挡。” 是我坚持要干的吗?还真是。 “那开始吧。”我表示任他宰割。 “教我怎么舔呗?”他拿出学习态度。 “这是你要请教的事?” “嗯,其中之一。” “你没给人口过吗?” “口过,但我感觉自己技术不好,这寻思不找你提升一下么。” 行,有经验就好办,我最怕经验为零的生瓜蛋子。 “先照你平时口的套路给我来一遍。” G点头答应,埋头舔逼。 也不知道他是怕又惹我生气还是咋的,总之舔得小心翼翼,舌尖上的仿佛不是阴唇,而是用力稍大点就舔变形的动物奶油裱花。舌尖一路戳戳点点,只在小阴唇外沿游走活动,搔得我极痒,几次差点忍不住想合拢腿把他脑袋夹上,挺过这段难耐的痒之后,居然慢慢舒服起来。 这种舒服不是往常被别的男人口那种刺激畅爽,而是让我感觉到一种未体验过的放松,那种轻松舒畅类似在美容院舒舒服服躺着,被美容师小妹柔软小爪爪按摩脸的软性痛快,全身的压力就在G的舌尖挑弄下一点点释放出体外,让人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不过再这样放松我可能要舒服到睡着了,便命令他:“你舔舔里面,口那里,阴蒂也要。” G轻吭一声应允,伸直舌头抵上会阴处,自下而上快速豁弄开阴唇,勾了一下洞口,最后抵达阴蒂,拿舌尖上下弹拨它。 下腹抽了一下,阴道口痒了一下,我知道我湿了,他这不是挺会的么,温柔口交最棒了好么。 若没那跳戏的创可贴就更完美了。 040 恋恋巴宝莉·五 G口技可以,完全不需要和我讨教,估摸让我教他只是对我的一种变相吹捧。 我懒得再指导,专心享受,他似乎也放下求教念头,伺候得那叫一个认真尽职。 待粘稠湿滑感漫延至臀缝处,我也舒服到一定程度,平时这功夫劲儿我早扑奔上去撒娇卖骚讨要一顿操,今天可能是被他气了几个来回,身体想要,情绪却不允许我主动,只哼哼唧唧叫停他。 “不舒服?” “不是,你上来。” 色欲真尼玛迷人眼,G脑袋从我腿间挪出来,刹那间我居然看他那张路人脸顺眼了不少。 身子压过来后,G没进行下一步,只是把我圈到怀里抱着。 挺好的,还知道我想要什么,那勉强夸一夸吧! “口活儿可以啊,根本用不着我教。” “别人说好我不信,你说那才是真的。” 明着夸我,暗里给我上条子,总觉着他还有啥节目等着我配合,并不敢太放松精神,直接问他:“还想我教你啥?” G犯起犹豫,似有话不便说,寻思半晌后,抬手冲我比划个手势 分卷阅读62 。这手势换旁的女人也许不懂啥意思,但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加藤鹰的招牌动作。 啊,有点烦。 也不知何时起,好像是个想约我的就知道我有这招,都拿我当加藤鹰中国大陆关门女弟子使唤,不光自己OK,也能把别人开发出来。曾有位兄弟带他老婆跟我双飞,说是一龙二凤,实则只为看我怎么把她老婆弄到潮吹,看他老婆喷得像条座头鲸,兴奋得不要不要的,两口子玩得无比酣畅,把我晾到一边当围观群众。 刚才G表现不错,我当天身体状态也可以,吃饭时茶喝的挺多,尿排了好几次,前头那阵舒爽让膀胱这会儿水位重新上涨,再出来也都是清亮无味的液体不会有异味让人尴尬。我想了想,既然他要学,那来吧,反正有日子没喷过,我也能痛快一下。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这回我真的是认认真真在教G,先从理论入手。 “每个人体质不同,只有不到两成的女人天生就会,有的破处即潮吹,我闺蜜就是。剩下的八成里大约有三分之一能开发出来,我就是这三分之一,其余的只能看缘分,不能强求。” G听得认真。 “至于怎么开发,在我看来碰巧居多,天时地利人和,时也命也运也,我就是碰巧身体状态合适,碰巧体位恰当,碰巧你姐夫那天干我的节奏对上了,然后我记住这些关键要素,下次照葫芦画瓢,发现真的可以,慢慢也就练出来了,所以我告诉你的方法适用于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未必百分百好使。” 理论完毕实践开始。 我知道自己怎么才爽,所以不会由着男人瞎搬乱挪,主动下床坐到桌上,让G搬来两把椅子,放在我分得大开的双脚下踩稳,告诉他:“这就是我的起始体位。我第一次有潮吹前兆感觉是在火车的厕所里,坐在洗手台上,一脚踩窗台,一脚踩在放纸巾的盒上。” 说白了这姿势跟尿尿必须蹲着或坐马桶上一个原理,不信你可以试试,腿伸直的情况下想尿是很难尿出来的,除非洗澡时候受冷热刺激,或是……操得太爽尿道括约肌不受控制失禁。 好学生G同学已然勃起充分,把浴袍撑起了小帐篷,可他还很乖,就那么老老实实听我给他讲,看我摆姿势,硬了也浴袍裹得规规矩矩,乃至我一直没看见他鸡鸡长啥样。 不急,早晚能看,还能用。 主动这般很羞耻,即使是我也如此。这一羞不要紧啊,身体反应跟着来了,开始巴不得他赶紧出师,赶紧正式进行负距离接触。 之前那些指挥人玩喷我的经历告诉我,不能光我说,让他们自己摸索。他们根本摸索不出来,只会由着性欲驱使瞎鸡巴抠一气,挺不住了就上屌开操,也不管你憋不憋得难受,闷头干到射就拉倒,最后还得我自己弄出来解决那难受的憋胀感。好在G是个听话的,我不开口,他的手就乖乖搭在我大腿上,我才有耐心一步步引导。 真是手把手教,我自己一指探进阴道内抽送几下,爱液沁到洞口足够湿,抓过他的手,让他也伸一根手指进来。 G那根手指紧贴着我那根,且无师自通,跟我节奏一样,我怎么动他怎么动,我碰哪儿他碰哪儿。 “手指头稍微弯一点就行,像挖发泥发蜡那样……不用太使劲,也不用插太深,俩指节就够,大多数人G点都在这附近……深了没用,往外抽时候手指头同时往上勾,对……就这儿!起步要慢,别上来就狠踩油门,得慢……再慢……哎,就这样,记住没?” 全程他只说了一句话,“你里面真热”,剩下的只有“嗯”、“好”的答应。 “跟着我动就行,就这样再多整一会儿。我得先闭会儿嘴,不是不舒服哦,是一多说话多叫唤,就……就出来得很慢,好像得运气,不能出声……” 至此我俩都不再言语,耳道内仅剩我闭嘴闷哼声和他略难耐的低喘。 到底是我亲自上手带,位置节奏掌握精准,加上多了根手指头配合,这回的感觉来得比以往快得多,等我开口嗯呀出声,下体内无形的看水坝小妹终于舍得开一个闸口,放出首发阵容,浇淋到我俩的手心里。 G明显倒吸口气,但这只是开始。 “可以快一点了!” 给了他命令我也不敢抽手,继续带着他加快速度,又想下体反应更快一点,把凉手爪子按压到三角区与小腹交界处,就是你憋尿时最为酸胀的位置。 分卷阅读63 “紧了,刚才是往里吸,现在是往外挤!”G的小眼睛从刚才就不停闪光,嘴里的兴奋也压不住。 我已分不出心思回答他! 行く!行く!I’m coming! 第二波随后便到,越过手腕喷至胳膊肘。 第三波紧随其后,直直前冲浴袍湿一团。 第四波开闸之前,我正想让G用另一手狠点刺激阴蒂,让他看看啥叫天女散花,他猛地蹲下身,一口含上去,把之前那套满分口活儿施展开来。 管他是忍不住了还是天赋异禀,总之我爽就行,既然你上嘴了也别怪我不客气,蓄水到位,喊他“手拿出来”却不让他嘴也拿开,向上猛挺着屁股,开闸泄洪,水花绽得极高,浇了他一头一脸,顺着刘海嘀嗒。 这一下肯定喷到他嘴里不少,我闭着眼睛听见水打进口腔的声音,也听见一声吞咽的咕嘟。 “停一下,让我缓缓。” G乖乖停嘴,站起身顺顺我短促起伏的胸口,把湿漉漉的额发往后一背。我迷蒙着眼睛看他,发现这张脸其实并没有那么路人,只是被死亡厚刘海封印住部分颜值,额头露出来,轮廓瞬间鲜明了,额鼻折角曲线很好看。 稍微有点小心动了。 “你去洗洗吧。” 把他劝去洗澡,听见水声响起,我跳下桌子垫着浴巾扑到床上,被子蒙头给一个我俩共同认识、且跟G很熟的兄弟发微信语音。 “咋了姐?” “我问你,G有对象的是吧?” “有,好像快结婚了,咋了?” “没事,挂了。” “别挂,你是不是要搞他?” “已经搞了。” “搞了你还问有没有对象?再说你也不在乎这个啊?” “回头跟你解释,他要出来了,挂了。” 041 恋恋巴宝莉·六 G有没有女朋友,的确和我睡不睡他没太大关系,或者说,当时的我已经不在乎约炮对象是否有主,我只管肉体快乐,不想自己会与他有什么发展。 不过防范于未然总没毛病,掌握对方感情状况,便于我找到和对方交往的安全方式。 感情这种东西哪儿说得清,动心有时候就是一不留神的事,说不准对方哪个行为就戳中我,让我失控生了非分之想。何况当时老屁还没跟他那傻逼网恋女友彻底断联系,和他这份感情仍有很强的悬浮感,他随时会变心,我也一样,但我不想做先变心的那个,为防止自己变心,先从抵制诱惑开始。 G洗完澡出来,没吹的头发背成标准油头,颜值又上升一个level,我抓紧时间提建议:“以后你就留这发型吧,之前那个厚刘海简直蠢。” “这样看着不蠢呗?” “嗯,好看,还看着聪明。” 他照镜子左右看看,自语道:“怪不得出去谈生意对方老拿我当傻子忽悠,看来光穿得好不够啊。” 这章可能不会有啥肉戏,因为G的床活儿不好不坏,比口活儿差远了,身体也没啥亮点,不胖不瘦,没啥肌肉,尺寸马马虎虎,勉强够使,达不到班长那玩意儿插入即高潮的效果。 尺寸一般的男人总对前戏格外尽责。 硬说G在性爱中有啥优点,也就是足够温柔,很懂得照顾我的感受。不用我提示会主动戴套;我刚一扭屁股就明白要换体位;知道我没到高潮,尽力坚持延长时间,挺到我自找角度磨到又喷出来他才松开精关;射完收工不急着拔出来摘套洗澡,会抱着你直到再软点精液就流出来才起身。 我那天做完有点累,G去冲澡回来时我还在闭目养神,忽然闻到一丝淡淡香味,睁眼一看,他手拿两个印着Burberry的小盒子晃在我眼前,是两款香水。 “送你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就挑了两款我认为适合你的。” 我完全不懂香水,也不用,顶多喷点六神花露水,所以我不认识那两款都叫啥,有啥来历。 脑子还处在做爱后的贤者模式,我当这两瓶香水是他早买好的,就等着完事送我,装傻 分卷阅读64 问他:“啥时候买的?” G笑得憨厚,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去给你买创可贴,越想越觉得很过意不去,就买来送你,当赔礼道歉。” 算你有良心。 心里正夸着他,琢磨说啥点才得体,G一句话又把自己打回直男原形。 “你衣服上有股库房的味道,我建议你还是用点香水的好,女人嘛。” 他说得我脸一阵红一阵白,想盖被蒙头又不妥,伸手推搡他一拳,斜眼瞄着衣架上我当天穿的红格子长款衬衫外套,第一次无比嫌弃它。 但我还是要给自己找回点尊严,便说:“我还从没用过香水呢,谢谢。” “为啥不用,不喜欢?” “我不用香水是为你们男人着想,香水有毒没听过么,这要是哪个男的跟我约完沾一身我的香水味,回家被老婆女朋友发现多麻烦啊。” 说到这我就得点他一下。 “比方说今天吧,我身上只有库房味,你女朋友闻了顶多以为你在库房泡一天,不会怀疑你跟哪个女库管打了一炮。” G的表情瞬间僵了下,抿着嘴尴尬笑笑说:“我女朋友不在国内,隔着时差闻不着,就算她在我身边,我也能用自己的香水盖一盖,她知道我有喷香水的习惯。” 行吧,你聪明,挺适合约炮。 G还有事要忙,不能和我厮混到明天。 “你家里人多,估计经常睡不好,房我开的全天,你留下好好睡一觉,好好泡个澡解解乏,上课也挺累的。” 临走前他又提一嘴,要不要他去旁边商场给我买套衣服,不然明天穿同样衣服上课,会让人瞎猜我是不是夜不归宿。 “女生嘛,还是别让人误会的好。” 这好意我拒绝了,转念想想有点后悔。他买的东西必然便宜不了,我干嘛要拒绝,装什么逼呢,贪慕虚荣点能咋的,这样的女人他肯定见多了,不会觉得奇怪。 我告诉他:“你不会在培训班见到我了,刚跟老板发微信说我不干了。” 他很诧异,“为什么啊?” “我不想台下坐着我睡过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那辞职不就是逃避?” “如果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么逃避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你不就没了份工作嘛,不是缺钱么,不想课堂上看见我,我不去上课就行了?” “没这个工作我可以再找别的,你还有一半课时呢,没必要浪费,而且我都是吹牛逼瞎讲,换个老师备不住有点真材实料。” G半天没吭声,我把他推出门外,“快忙你的吧,别耽误我泡大浴缸。” 舒舒服服泡完澡,痛痛快快喝完杯外卖奶茶,码完当天的稿子,我收到G的微信。 “对不起,让你少赚了份钱,想给你点补偿,但又觉得直接给你钱怪怪的。” 不怪不怪,一点不怪,你最好直接给我钱!我心里这么想,手指头打出来的却是:“你想怎么补偿?” “我实在不会做PPT,以后你给我做吧。” 接着他报出一个价,把我吓一跳,倒不是钱贼多,而是我曾帮大V做过一个PPT,他就给了我这些钱。 果然,G接下来就坦诚大V曾找他谈过合作,他夸了句PPT做得漂亮。大V跟他也算认识,也知道他粉我,就直接说PPT是我做的,想做找我,那个价。 这可比我苦巴巴备课讲课划算,便欣然应允,顺手打趣G:“你一副总级领导,自己不会做,给手下员工做呗,何苦浪费钱找我?” “他们没你做的好看,而且有些内容在公开之前只能我知道,告诉他们就没法保密了。” “那你就不怕我泄密?” “你不是我们集团内部人,不怕,我也相信你不会泄密。” 活儿我是揽下来了,但我明白,G并不是想补偿我辞工的损失,而是如此一来我们之间就有合理见面和沟通的理由,我无法拒绝和他碰面,如果只是约炮,我未必随叫随到。 分卷阅读65 生意人到底是生意人,就是懂得如何榨取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后来的日子里,G简直拿我当万金油使唤。 他送我那两瓶香水,回家我就挂网上卖了。 042 恋恋巴宝莉·七 起初G只是把Word文档发给我,我来做成PPT,后来他说不想浪费时间,把我约到咖啡店或茶馆,吃喝备好,他口述,我直接成案。没过多久,见面地点又变成酒店房间,我键盘敲出的也不光是PPT,还有标注不可外泄的内部文件。 G这份信任源于我一次好奇,发现方案里有个数据不合理,就喊G来看看,结果真的有问题。我不知道那处错误对他公司影响到底多大,反正作为捉虫的奖励,他送我个GUCCI的包,到今天我还用着。 把办公地点改在酒店,是他为方便我们忙完了直接能来一发当休闲,美其名曰“课间操”,一开始我玩得挺有滋味,很快便觉得别扭。 如果帮G做事只出于朋友间搭把手,我认为无妨,可一旦有金钱支付做劳动所得,那便是雇佣关系。单纯花钱买我出力我也没意见,但掺进了性关系,总觉得有点怪———究竟是他花钱嫖我,我附赠给他工作,还是我就是他雇员,他给我好处睡我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不能忍受,G粘人,很粘人很粘人,让我心累。 24小时消息不断,隔一两个小时就问我在哪儿,一天不跟他唠嗑就像个泰迪似的叫唤。那段时间我睡眠障碍复发,指不定几点在睡觉,一旦未及时回消息,他就直接电话打过来,我气呼呼告诉他我在睡觉,他却撒娇:“自己睡吗?没人陪你睡吗?怎么这个时间睡啊?那我挂了你接着睡吧。” 即便在酒店里一起工作,G也要紧紧贴在我身后,一会儿摸摸脸,两会儿亲个嘴儿,动不动活儿没干完鸡巴先硬,赖赖唧唧非要先打一炮不可。我受不了工作被打断,还是被打炮打断,一发结束脑子空一半,很多思路都得重新捋,再不就是身体疲惫,没精神头接着干活儿,可他却完全不能理解。 很快我在G身上再体会不到快乐,借口最近稿子多没时间,提出不再给他干活儿。 G当场拆穿我:“是不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既然如此我便直言:“对。” “为什么呢?我以为我表现不错,你也有钱赚,你能挺高兴。” 又他妈是“我以为你XXX”句式,愁得我直想无奈扶额,碍于受过他好处,只能拐弯说:“我觉得咱俩好像同事,可我的底线是坚决不睡同事。” G不以为然,“那你当我是你老板呗。” “老板也是一起共事,一样是同事,你要是我老板,我就更不可能跟你上床了。” 那天在咖啡馆里,我给G做完最后一个PPT,散伙饭没吃,告别炮没打,直接分道扬镳。 此后我们足足三个月没联系。 三个月后的一天上午,我手机狂响,一瞧是G的电话,我犹豫一下,没接。 电话催命似的一遍一遍响,我又犹豫一下,接了起来。 “十万火急需要你帮忙!” 那头G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焦急,情急中忘了问他有什么事,草草收拾一下跑出家门,打车去他发来的定位地点。 到地方下车,G站在他的卡宴旁踱步,见我像见了救星,一把扯住我塞进驾驶室,让我开车送他去公司。 我蒙圈了,“刘哥呢?” “刚把他辞退了。” “因为啥?” “他迟到。” G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刘哥比约定的时间晚到十分钟,G着急去公司签个文件,一生气当场把人家骂走,转头又想起骂走了司机没人给他开车,还着急去公司签字,忽然想起我有驾照,就把我召唤出来。 “你不会找个代驾吗!”我没想到他有这么笨的时候。 “这不把你找来了么。” 我快被他气笑了,“我打车到这得多长时间,代驾比我快多了好么!” “快别骂我了,我真来不及了,求你了,开车吧!” 好像出门忘带脑子,我被他 分卷阅读66 催得发蒙,稀里糊涂打火开车,一个油门没把握住,车直接蹿出去吓我俩一跳。 G紧抓着安全带怯声问我:“你驾照是自己考的么?” 我又恼又臊,吼他:“我这开捷达的手脚摆弄不明白卡宴!你说你养这么个车,自己咋不开,没驾照么你!” “我的吊销了。” “因为啥啊?” “超速,撞死了人。” G这句话震我一哆嗦,交通肇事致人死亡,至少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他竟然大摇大摆坐着公司副总级位子,该干嘛干嘛,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我直截了当问他:“你家花钱摆事了吧?” G回答得轻飘飘,“嗯,打点关系和安抚家属,花了俩别墅的钱,不就撞死个环卫嘛。” 突然我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狠踩油门朝河堤冲过去,G吓得妈呀一声,手忙脚乱来拉手刹,被我一巴掌打开。 当时真的太生气,我故意吓唬G,生平第一次这么玩命开车,也是唯一一次,请大家不要效仿,我事后也心有余悸,觉得自己太傻逼。 “找死啊!疯啦!”G第一次冲我咆哮。 我问他:“刚才啥感觉?是不是以为要死了?害怕?” 他无需回答,惊慌的样子说明一切。 我继续说:“那个环卫丧命前估计都没来得及害怕。一条人命说没就没,在你看来只是俩别墅的事。” G正欲辩解,我再次起车,他条件反射抓紧了安全带,而我没再造次,稳稳当当把他送到公司。 下车我扭头就走,G着急签文件,也没拦我一步两步的,到家时收到他微信,跟我解释当初车祸相关。 G的确是肇事方没错,被撞环卫却未当场死亡,而是死活全凭家属一句话的事———放弃,就死,坚持,就靠仪器“活”。 家属选择让这位环卫活下去,让G负责照护治疗费用之外,还负担他们全家的生活开销。G的律师看出来不对劲,谈了个价一次性买断,苟延残喘的环卫工终得解脱。 “那环卫儿子拿到钱老开心了,转身就买房买车买表,各种泡小妹。” 他的消息看得我心情复杂,一条也没回,在那之后也没再见面,没再聊天,等他的头像旁又亮起数字,已是两年后。 2017年5月,跟老屁回他老家办完婚礼返城没几天,G突然找我,提出想见一面。 “刚知道你结婚了,想请你吃个饭,再随个分子。” 我那时候做网络主播学会没脸没皮,直接撅他:“随份子微信转账就行,吃饭么,我不饿。” “就这么不想见我?” 倒也不是,只是两年过去,我俩社会地位差距更加悬殊。G还是工作能力优异的G,而我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尽力避世不见人,躲在小小直播间里,隔着网络抚慰无数孤独男人心并以此为生,直到今天。 G没知难而退,“我要移民加拿大了,再也不回来,走之前只想见见你。” 这理由我接受,我不看重相遇重逢,重视离别。前者是缘分使然,后者全在人为,如果这次相见或许是最后一面,那我不会拒绝。 约饭还是那家川菜,G说在那商场门外等我。我到的时候没看见他人,便在那几个宇宙大牌的橱窗前溜达,手里端着保温杯一口一口喝红糖枸杞,盯着Burberry橱窗展示的新款,像在cosplay土鳖版《蒂凡尼的早餐》。 G的召唤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见他梳着铮亮的小油头,身上衣服和橱窗里一模一样。 他没急着带我吃饭,先带我逛,让我选个喜欢的东西,他买给我当做结婚礼物。 我真想说直接给钱就行,又不愿把最后的印象留成这样,可左看右看都没啥可心的。 打量下我行头,G若有所思问:“以前总见你穿格子的衣服,现在不喜欢了?” 我比划下身上老屁给我挑的浅粉色竖条纹西装套装,“我和格子不搭,竖条纹更适合我,显高。” G没再说话,把我领进Burberry,指着款衬衫裙,让Sales找件2码给我试 分卷阅读67 。 “效果不错,就它吧。其实你不是不适合穿格子,只是缺条Burberry。嗯,手里这包换成纯色就好了。” 我偷瞄着价签,得寸进尺想着,既然包不合适那你给我买啊,我手里这GUCCI也是你送的,忘啦? 他应该是忘了。 结账完毕领我吃饭,再送我回家,看在新裙子面上,我没拒绝他想来场车震当告别炮的要求,接着就此别过,再无联系。 那条衬衫裙和两瓶香水殊途同归,转头被我卖了换钱,给新房添置家具。 043 躁·一 你说我这人数学不咋地,还挺爱做统计,闲着没事会归纳睡过的男人,看哪个星座我睡的多,56个民族睡过多少支花,人都哪个省份的,自然了,也统计过职业。 统计结果,摄影师高居榜首,甩第二名的个体老板七八个百分点,我他妈还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在数量排名倒数的职业里,有个我不知该不该称之为“职业”的身份:摇滚乐手,既然说到这,那咱就———躁起来?(靓仔挑眉) 坦白讲,我不是个多热爱音乐的人,对摇滚乐更是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顶多KTV里吼几句《无地自容》,小时候买过盘何勇的磁带还是盗版的,在一个贝斯手炮友家里看94魔岩三杰红磡演唱会视频,对着没秃的窦唯淌过哈喇子,迷笛和草莓这俩音乐节于我而言只是传说中的词汇,非要说真情实感追过哪个乐队,也只有二手玫瑰。 这回咱要唠的爷们儿,是我看二手玫瑰现场时认识的,相处时间超短,干的事却疯狂到头了。 那是我活这么大唯一一次当着百十来号观众的面给人口,后来做色情主播时都没这么勇猛。 写到这我特意百度一下,当年“涉案”人员的乐队查无此队,成员散落人间。瞬间放心,万一他们搞出名了我还不敢写了呢! 那好像是二手玫瑰巡演首次回到东北地区,一票难求不说,现场人多得能把你挤怀孕。我因为去的太晚,连场地的门都没挤进去,不看我又意难平,当即决定改去看沈阳那场,买好火车票,在豆瓣联系上一个转让票的,即日起程。 这回我长了记性,早早把票拿到手,蹲守在没开门的演出场地外,就等开门冲进去占个前排。等得无聊,我跟旁边几个男孩讨根烟抽,听他们唠嗑内容像是一个乐队的,其中有个小平头,看我冻得逼逼赖赖,送了我几贴暖宝宝。这点陌生的异地温暖把我感动够呛,连连道谢。 “谢啥,都二手村儿的,谁(séi)跟谁(séi)呀!” 好一口流利标准(zǔn)的东北普通话! 我回敬一笑,心想从高二起听二手玫瑰听了好几年,从没寻思过加入传说中的后援会“二手村”,活像个假粉,还管人真粉要烟抽,用人家的暖宝宝。 进场后我勇往直前抢到最前排,梁龙一上台人群立刻就躁,更别提演出过程中的热情激烈。我在第一排听得过瘾看得心潮澎湃,要是胆肥点再手狠点能把姚岚头发薅下来几根作纪念,也被身后的狂热人群挤得不停往音箱和舞台上撞,好几回眼瞅着要被挤趴下惨遭人群践踏,身后都有一双手及时把我拎扯住了。 人群太挤,我也沉浸现场气氛中无暇回头找寻那双手的主人,只当是哪个好心的二手村村民学雷锋。 演出散场,我浑身骨头像被挤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喊到嘶哑,衣服全汗透了,小风一吹透心凉。我犹豫要不要把火车票退掉,找个地儿住下,明天坐最早那趟动车回去上班,顶多迟到半个点,扣30块钱。 琢磨一会儿我选择放弃,30块钱也是钱,住宾馆也是钱,动车票还贵,省省吧,随即去路边打车。 沈阳的出租车当年有多难打,我在去出差时领教过无数次,但都没那天那么难。我在马路边嘶嘶哈哈搓着手站好一会儿,脚底冰凉都快拉拉尿了,一个空车影子没见着,拼车也没顺道的。那会儿我还没用智能机,想坐公交只能挨个站牌看,或跟路人打听。 “嘿,你去哪儿啊!” 有个声音像在喊我,我闻声寻过去,见是给我暖宝宝的小平头,在一辆金杯面包副驾驶位上探头冲我招手。 看样子这是要捎我一程啊! 我实在冻得难受,这时候来个拉白菜的毛驴车愿意送我去火车站,我也当 分卷阅读68 它是凯迪拉克坐,就边往车那跑边喊:“我要去火车站!” “沈阳站还是沈阳北?” “沈阳站。” “上咱家车,我们送你。” 在东北有个常识,沈阳人嘴里啥都是“咱家的”,爹也是,妈也是,家也是,就媳妇是“我的”。 其实我的火车半夜才开,有的是时间等出租或找公交,但我冻得快丧失理智,身上酸疼到想躺大马路上,想都没多想就开门上车,然后发现车里算上我在内一共五个人。 人少了一个,如果我没记错,我管他们要烟抽时候,他们是五个人在一块,于是半打招呼半套近乎地问:“还一哥们儿去哪儿了?” 小平头扭脸呲牙一乐,“搁现场划拉上一小婊子,开房去了!” 坐我旁边的小胖子怼他一拳头,又指指我,“别啥都咧咧,让人听了还以为咱不是正经人呢。” 开车的黄毛怼小胖子,“咱就不是正经人啊”,说完回头打量一下我,“你害怕不?” 怕不怕能咋的,要是能把我宰了,正好借此机会告别这个不太美丽的世界,反正看二手现场的愿望我已经实现完了。 对付这帮小不正经的,制胜法宝就是比他们还不正经,故而我说:“哪怕你们在车里把我轮了,我也不想出去挨冻。” 黄毛一拍方向盘,“有刚!躁!” 小平头朝我眨巴两下眼睛,问:“暖宝宝没够使啊?” “贴上的都蹦跶掉了,没贴的挤丢了。” 小平头小黄毛以及小胖子哄哄一阵笑,你一言我一语跟我唠家常,自报家门。 他们的确是一个乐队,小平头是主音吉他叫生子,黄毛就叫黄毛,鼓手,小胖子是贝斯兼经纪佳佳,身后还一哥们儿一直躺着闭目养神没插话,在他们自我介绍完之后举手发言,“小刚,节奏吉他,主唱。” 我问生子:“去开房那哥们儿是键盘呗?” “聪明,他叫傻崔。” 真能瞎夸,聪明啥啊聪明,俩吉他一贝斯一鼓手都码完了,可不就剩下键盘了。 沈阳交通十年如一日憋屈,堵车的工夫生子问我:“你几点火车?” “晚上十一点四十。” “那早呢,堵着也是堵着,咱搁这下车一块儿吃个饭去啊。” 去就去呗,都二手村儿的,谁(séi)怕谁(séi)呀,反正我也饿了,蹭顿饭就当村儿里聚餐。 (你猜我跟谁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