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午后》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文案一: 易礼诗一直觉得自己这一生当中要谈三场恋爱才不亏。 她第一个男朋友是个理工科唇膏男,do起来还没自己DIY舒服,分手! 第二个男朋友她打算找个体育生试试,最好年纪要比她小。隔壁体院的谭子毅很合适,但他喜欢骚浪贱——他拒绝了她。 她心有不甘,于是注册了一个小号化身骚浪贱去勾引他。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谭子毅的账号是别人在用? 那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对着一个陌生人发骚? 文案二: 段凯峰自从一场篮球赛受伤后,休学去了美国休养,天天做康复训练,嘴里能淡出鸟来。直到有一天,一个疑似卖茶叶的姐们加了他的VX,每天午后定时给他发照片,还给他唱歌。他一定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莫名其妙跟她聊起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希腊神话里人面兽身的丑陋的牧神,在午后的睡眠时光里亵渎了仙女,梦醒以后,她就不见了。 需要不停打工赚钱的音院废柴学姐X目中无人需要学姐哄的体院天菜学弟 简单来讲就是女主搞错了报复对象,结果泡到了体院天菜的故事。 注:文名取自德彪西《牧神午后前奏曲》 排雷: 1、男c女非; 2、女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废柴,她只是不够天才,她就像我们大学生涯中专业中等,家境平平,想要成为一条咸鱼但生活逼她不得不努力的那类人; 3、女主略微没有心; 4、luo聊情节只有第一章,后面不会出现。 前奏(H) 明天要给导师交小论文了。 易礼诗一边对着手机屏幕敞开大腿,一边脑子里还在想着她的学期论文。她的导师是个脾气很怪的女人,喜怒无常,爱在 朋友圈卖玉,每次给他们几个教育硕士上课都搭着本科生一起上,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她的小论文交过去也不知道导师会不会看。 “专心一点。” 屏幕对面传出一句男声,可以听出来原本声线应该比较清亮,不过此时却有点暗哑,有种琴弦被拨动到低声部时流畅却带 有颗粒感的诱惑。 听得易礼诗头皮发麻。 她的思绪被拉回来,专心手上的动作。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套性感内衣,细长的黑色绳子挂着几片薄薄的蕾丝,附在胸乳上连奶尖都只能算是勉强遮住,刚刚她坐 下来的时候,乳波晃动,乳晕都快甩出来了。 下身更是几近赤裸,两条细绳在腰部打了个结,另外一条细绳嵌入肥美的两瓣屁股中间,隐入股沟,花穴那里一片黑色蕾 丝权当遮羞布,两片阴唇在蕾丝下若隐若现。 她的逼长得还不错,这也是她能鼓起勇气给他发照片勾引他的原因。她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期限,放纵一个月,然后回归正 常生活。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对着手机张开双腿,伸出手在自己大腿那里抚摸了几把,用自己并不擅长的甜腻的声音问道:“我还不够专心吗?好弟 弟。” 他没有回话,他一向很沉默,沉默的看她表演,看她发骚,连撸管都是小声闷哼。 一直以来,为了勾引她,她都装作一副活泼可人又骚浪的样子,无视他的沉默,主动引导着他的欲望,屏幕里面他露出半 截身躯,镜头正好将他的胸肌和腹肌圈进视线,整整齐齐的肌肉块,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镜头再往下移一点好吗?”易礼诗轻声诱哄。 这弟弟真的难搞,每次裸聊完都跟失忆了一样,第二天进度条便清零,她就跟初恋50次里面的亚当·桑德勒一样,每次都 要想尽办法哄他重新上钩。 她从小到大也就对他这么耐心过了,要不是现实生活当中被他拒绝实在是意难平,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化身裸聊女来找他 泄愤。 他听话地将镜头下移,被四角裤包裹着的下体映入眼帘,小帐篷高高支起,看起来并不是对她这副身体无动于衷的样子。 易礼诗得意地想,他只是太别扭了,在道德上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裸聊女支配着身体。可那又怎么样呢?最后他还 不是屈服于欲望? 男人果然都是一群没进化完全的动物,特别是运动员。 她又继续说道:“把它放出来吧,不难受吗?要不要放我嘴里给你舔舔?”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将裤头拉下,释放出他的肉棒,那根东西又粗又长,朝着他紧实的腹肌骄傲地昂扬着,上面还盘 踞着吓人的青筋,她每次见到都会惊异于他的尺寸。 咽了一下口水,她说道:“现在,我要将它含进去了,唔,你的鸡巴好粗,好大,戳得我嘴巴好酸,我喉咙都被你戳痛 了。” 她的文爱实在是糟糕,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能忍住不笑并且还能在她这糟糕的话语里开始撸管的。 他自己套弄着自己的鸡巴,见她停了下来,忍不住催促道:“继续说。” 还要说? 易礼诗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你太厉害了,我的口水都来不及吞下去,只能流到你的鸡巴上了。你不介意 吧?” 对面撸管的速度明显加快起来,他闷声“嗯”了一下,易礼诗高兴地将手机拿近,摄像头正对着她的花穴,伸出白嫩的手 指拨开那片欲盖弥彰的蕾丝,露出两片将毛剃得干干净净的肥美的阴唇,扒开,里面水光一片,湿得不成样子。 她其实想问问 分卷阅读2 他要不要舔一下,但说出口却是:“要插进来吗?” “好。” 虽然他还是那么惜字如金,但一个“好”字却比“嗯”字听起来顺耳很多,情绪上也更令人愉悦。她当着他的面将自己中 指插进花穴,寻找自己的敏感点,嘴里还不住地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两人就这样各自撸着达到了高潮,他的精液还将屏幕给喷脏了。 结束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对他说了一句再见,他却破天荒地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挂断,而是回了她一句:“再见。” 她正惊讶着他的反常,他那边却紧接着挂了。 算了,估计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回她一句而已,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易礼诗换回了舒适的棉质睡衣,拿起手机将里面的电话卡卸下,扔进了抽屉。 再也不见了,谭子毅。 学姐的学业比较重要,不陪你玩了。 返校 A大体育学院辅导员办公室。 王姓辅导员正在整理这星期运动训练班的寝室卫生检查情况,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日历,喃喃自语道:“段凯峰今天要来办 理复学手续吧……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 旁边的实习生是团总支的小干事,被分来辅导员办公室帮忙干活儿的,小姑娘人特别机灵,耳朵也很灵敏,听见他这话, 随口问道:“段凯峰是谁啊?” 王辅导员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刚来,估计不认识他,因为你来我们办公室时他已经休学了。” “休学?” “是啊,比赛被人垫脚,伤到了脚踝,去美国休养了大半年,”辅导员说着自己又摇了下头,“可惜了,这下也不知道恢 复得怎么样。” 实习生正准备继续问什么,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她扭头一看,一个身量高大的男生正站在门口,身着简单的 T恤短裤,露出来的四肢是晒过太阳的健康肤色,肌肉纹理蓬勃又漂亮。 王辅导员惊喜地招呼他:“段凯峰,来来来,快进来!” 男生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办公桌前。实习生快速地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眼,他的T恤和短裤上都标着细小的品牌logo,还 是很难买的高奢与小众设计师的联名款,脚踩一双被黄牛炒得特别贵的球鞋。 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哥。 辅导员还在那边跟段凯峰寒暄:“跟教练打过招呼没?” 段凯峰点点头:“嗯,回来就已经跟教练联系过了,暂时先不打比赛,坐替补席看饮水机。” “看饮水机”是受伤的队员们坐替补席观赛时调侃自己的话,辅导员一听心里又是一阵唏嘘,这位哥儿从进学校起就没坐 过冷板凳,这下也不知道心里上有没有落差,回头估计还得给他找个心理健康老师辅导下。 辅导员顿时又有些心疼自己,他累死累活管着六个班,还得负责这群精力旺盛的小崽子们的心理问题,拿着卖白菜的薪水 操着卖白粉的心,他这么负责的辅导员去哪里找。 辅导员一边佩服自己,一边又鼓励道:“你这时候回来时间正好,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加把劲,争取少补考几 门。” 说着朝段凯峰递过去一张表:“把这张申请表填了,拿去教务处和学工处盖章,再交回来就行了。” “谢谢老师。”段凯峰礼貌的道了一声谢,躬下高大的身躯在桌面上将那张表填好,打了个招呼就往教务处去了。 直到他走远了,辅导员才瞥了瞥刚刚一直没出声的实习生,揶揄道:“唉唉唉,眼珠子可以收回来了啊!” 实习生像是才回过神来,双手扒着办公桌边缘眼冒精光:“王老师!他真的好帅啊!我的妈!” “别那么激动,人家都没看你一眼。”辅导员对这情形已经见怪不怪。 实习生看得很开,笑呵呵地回道:“老师你这就不懂了吧,这种男神本来就只适合远观,他要是看了我,我还得苦恼和他 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就这样看一眼挺好的。” 辅导员彻底无语,挥了挥手就赶她去旁边桌整理资料去了。 …… A城的夏天是离不开空调的夏天,易礼诗考完最后一门政治后,就躲回了自己租在音乐学院旁边的出租屋吹空调,晚上她 还要去培训班做兼职,她得趁着这几个小时的空档恢复下体力。 研究生班级群里突然传来一条新消息,是班长发的,问下周三还有没有谁在学校。 他们研究生班级群很少会有同学在里面聊天,基本上相当于一个兼职发布群,谁手上需要兼职就在群里发发消息,有的兼 职逼格比较高,如音乐厅、乐团等器乐伴奏类兼职,有的兼职谈不上逼格,是个研究生就能做,如音乐培训班器乐老师类兼 职。 五花八门的兼职信息,看谁有空,私聊就行。 当然,专业特别好的同学是不屑于参与此类兼职的——他们都是导师直接介绍资源。 易礼诗属于专业中等的那类学生,她本科专业是声乐,研究生保研保了个两年的教育硕士,直接转了理论。钢琴、声乐都 会,但都不精,因此她也只能去培训班带带小孩子考级的钢琴。 她下周三没事,再加上她很缺钱,所以她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反应很快,直接在群里回复说她还在学校。 班长的私信来得很快:“下周三有老师需要一个研究生给本科生代监考,上午一堂下午一堂。” 易:有报酬吗? 班长:一堂100。 这个报酬不算高,她给小孩子上课一节课45分钟也有60块钱,一天的时间浪费在那里 分卷阅读3 才赚200,时间成本划不来,还不 如躺家里休息。可是她在这正儿八经跟人聊了半天,直接拒绝又不好,正想找个什么理由,班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那就 这么说定了!” 喂!谁跟你说定了? 易礼诗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又想通了。 算了,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吧,攒着下学期买玉。 ————————————————— 学姐高兴点,明天要去给学弟监考啦! 监考 本科生的公共科目考试地点在另一个校区,星期三一大早,易礼诗就坐了趟公交车赶过去,一路马不停蹄地确定了考场, 领了试卷,听学校领导废话了几句考场纪律后,就跟着主监考提前进了考场。 她是副监考,主要负责站在门口给考生安检这等杂事,主监考就站在讲台上给学生拆分试卷,维持考场纪律。 易礼诗将考试名单从试卷袋中拿出来,贴在教室的前门上,就拿着安检仪守在了门口发呆。 本科生来得很不积极,离开考就差半个小时了,一个考生都还没来。 她闲着无聊靠在门框上观察自己刚刚张贴好的考生信息,突然发现这整个考场的考生……都是体育学院的。 她瞬间直起了背脊,神情紧张地在那张考生名单上搜索了几遍,确定没有谭子毅的名字后,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告白被他拒绝后开小号跟他裸聊那件事只是一时冲动,冲动过后她回想起那段经历简直尴尬到脚抠地,恨不得把那段记忆 从脑海里扯出来再扔在地上踩两脚。虽然谭子毅铁定认不出来那个裸聊妹是她吧,但这种社会性死亡现场她真的不想再经历 了。 幸好他不在这个考场。 正胡思乱想着,几个考生走到了前门口,她收拾了下心情开始认真核对他们的准考证和身份证,拿着安检仪扫描他们全 身,将考生手机放到指定地点。 这些体育生一个个人高马大,往她面前一杵跟堵墙似的,每次核对考生信息时,她都得抬头仰望他们的面孔,相同的动作 重复多了她脖子便有些酸,到后来,她已经不想抬头了,身份证和准考证一致就能放他们进去。 反正待会儿坐在座位上还会再核对一遍,就暂时不费这个劲了。 一只手又递过来一张准考证,易礼诗接过一看,发现自己对准考证上面的这个名字有印象。 段凯峰,18级运动训练1班的学生。 之所以会对这个人有印象,完全是因为她在莫名其妙决定要勾引谭子毅的那段日子里,查过他们那届所有篮球赛的数据。 各大高校篮球专业的学生之间有一个安踏大学生篮球联赛的积分排行榜,这位段凯峰的排名非常靠前,而排在他前面的那几位 都是打CUBA的研究生。(注) 段凯峰还有一个夺人眼球的地方在于,他的球员档案上面,证件照拍得很帅,跟其他球员的证件照简直不在一个层次。 她对着那张证件照犯了一下花痴,就继续往下找谭子毅。 段凯峰那种大神,看看就行了,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谭子毅排名挺靠后的,她翻了好几页才翻到他,因为他身高只有183,所以五场比赛有四场是替补,根本没什么上场的机 会,但那时候她觉得这谭子毅这身高跟她很搭,再高了就容易畸形——看看他们队里面那几个中锋和大前,将近两米的身 高,让人看了就害怕。 “老师?” 一声低缓的询问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拿着段凯峰的考生信息发了好一会儿呆。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跟身 份证上的照片核对了一下,她就将那两张证件递了回去。 段凯峰将自己手机递给她,她拿着手机打开安检仪在他全身扫了一遍,结束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脱力。 毋庸置疑,他本人比证件照上还要帅,头发剃得很短,露出张扬的五官,眉骨舒展,鼻梁高悬,帅得很凌厉。有很多关 于“高傲”的词汇可以形容他,但她莫名感觉他其实性格还不错,因为安检结束的时候,他还对她说了一声“谢谢老师”。 在此之前,她拿着安检仪触上他胸口的时候没控制住力道,那个黑色的仪器打上他的胸膛,又被他的胸肌弹回来。 一连闹了两个乌龙,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用心。她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并没有在意,眼神不知道注 视着哪里,反正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向她道谢只是条件反射般地礼貌行为,却在无形当中缓解了她的尴尬。 她知道自己脑补过头了,于是定了定神,认真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这门是英语考试,开考30分钟,迟到考生禁止入场。 易礼诗拿着考生名单走到座位上去拿给他们一一签名。走到段凯峰旁边的时候,他正趴在桌面上睡觉,卷子比他的脸都干 净,连姓名和准考证号都还没填。 她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他圆鼓鼓的后脑勺拱了拱,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去拿他桌面上的笔,却不小心将笔蹭到了地 上。 他伸手去捡,结实的小臂不小心擦过她裸露的小腿。 —————————————————————— 注:CUBA: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 犯规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她的感官像是失灵了,窗外的蝉鸣与鸟叫,头顶嗡嗡转着的风扇,以及满教室的男性荷尔蒙像是瞬间消失,她能感受到 的,只有那片被他不经意擦过的皮 分卷阅读4 肤正在冒起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腿一直钻到腿心,然后,她很没出息的感受了某 股热流。 濡湿的、可耻的、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的热流。 还有,他为什么维持这个姿势不动了? 她不经意地退后了一步,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穿着细带凉鞋的脚趾头上,低着的脑袋随着她退后的动作轻轻移动。 那里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东西吗?她纳闷的想,他连她的脸都没兴趣看,却莫名对她的脚趾头感兴趣,像个脚控痴汉一 样。 其他考生渐渐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纷纷抬起头来张望,主考官原本昏昏欲睡的脸瞬间精神起来,坐在讲台上神情肃穆 地发话:“安静,自己做自己的。” 段凯峰在这时候突然抬头望向她,眼里还有着几丝刚刚睡出来的红血丝。 她不知道他这时候看她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不能在他桌边再停留了,不然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在帮他作弊。 她又敲了敲他的桌子,指着考生名单上该他签名的那一栏空格,公事公办的说道:“签名。” 他眨了眨眼,低头在她指定的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字体说实话挺幼稚的,典型的体育生的粗犷字迹,写完以后还冲她 抬起那张招人的脸,像是在对她说:这样可以了吗? 她看了一眼,又指着他的答题卡轻声提醒:“姓名、准考证号还没写。” 谢天谢地,他终于没有再看她,乖乖地拿起铅笔开始填涂答题卡。 她拿着考生名单走向下一位考生,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内裤的湿意让她有些不舒服,她靠在教室后面的墙上,盯着自己的脚看。 今天她穿了一双米色平底细带凉鞋,脚指甲上涂了车厘子色的指甲油,脚趾像一颗颗奶白色的珠子,左脚大脚趾上顶着一 颗淡褐色的小痣,说实话看起来挺白嫩的,但这样也不至于让他看那么久吧? 段凯峰好像终于开始动笔写试卷了。 大概是不想看到这么个帅哥实际上是个用脑子换了颜值的草包吧,总之她觉得有些欣慰。 只是下午的考试有点难熬,有了上午那堂考试的一系列插曲,她已经没办法按平常心来对待他了,不管是给他安检还是给 他检查试卷填涂情况,她都能感觉到他在盯着她,她不用跟他对视也能知道到那眼神里面探究意味浓厚。 她被他看得有些烦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个举动却莫名取悦了他,他低下头,嘴角好像往上翘了翘,凌厉的五官瞬间 柔和起来。 太犯规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考,易礼诗匆匆收了试卷就跟着主考官一起去了会议室。 坐段凯峰后面的男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凯峰,待会儿一起去聚餐吗?晚上有舞蹈系的妹子一起。” 段凯峰将视线从易礼诗可以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收回来,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 男同学坐他身后的时候便将他今天的反常举动全部收进眼里,顿时笑话道:“你看上那个副监考了吗?对她这么感兴 趣?” 段凯峰的确对她挺感兴趣,他边收拾东西边简短地回复了一句:“嗯。” 怪事,铁树要开花了。男同学回忆了一下那副监考的样貌,长得是还挺带劲,但也不是什么天仙,关键是那气质,有点 丧,就跟在脸上写着“我很忙,别烦我”一样,让人一看就失去了接近的欲望。 他们这种血气方刚的直男,遇到这种一看就需要花时间去攻略的对象一般都没什么耐心,找几个身娇体软的甜姐儿玩玩不 香吗?况且那副监考好像还是个老师,段凯峰这种没吃过爱情的苦的菜鸟选手,一挑就挑了个S级难度的,真是吃饱了没事 做。 男同学在心里默默地为今天冲着段凯峰来的舞蹈系妹子点了一支蜡烛。 添加好友 易礼诗交完试卷就去了食堂吃饭,这边校区食堂里有个土豆排骨面很好吃,是她每次过来上公共课时的必点菜。 正吃着,突然一片阴影笼罩过来,她抬头一看,是今天考场上那个奇怪的帅学弟,端着餐盘站在她面前。 “我能坐这里吗?”他问。 易礼诗神经紧绷起来,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有压迫力了,像头冷硬的,喜欢横冲直撞的狼,原本还应该有些目中无人,然 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将她看进了眼里。 开始在考场上没听清楚,这会儿她觉得他声音有些熟悉,她的耳朵一向很好,她绝对听过他的声音。 这不是件好事,理智告诉她要远离。 “坐吧。”她说。 有时候理智根本没什么用。 段凯峰在她面前坐下,像座小山一样,身躯高大。他其实不是那种特别壮硕的身材,只是骨架修长,每块肌肉都长得恰到 好处,因此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力量感。她在给他过安检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从头到脚视奸了个遍。 他安静地在她面前进食,食堂的饭菜看起来不怎么合他胃口,他每夹一样菜都要挑挑拣拣半天,跟她以往见过的体育生很 不一样,体育生一般胃口大得像牛,米饭都是拿盆装的,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饱。 “老师,”他低着头开口,“你已经盯着我看一天了。” 偷看人被抓包,易礼诗突然感觉一阵慌乱,忙不迭解释道:“我我我没有啊,是你在看我吧?” “你如果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他像是存心要让她难堪,干脆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跟她理论,“而且,你还 吃我豆腐 分卷阅读5 。”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易礼诗立马反驳:“那只是正常的安检。” 那真的只是正常的安检吗? 夏天男孩子穿得清凉,她也尽量只在有衣物遮盖的地方进行了一下例行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作弊的电子设备和大沓的小 抄,每个进来的考生她都是这么检查的。只是,安检仪贴着肉滑过他的肩头、背脊和臀部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心猿意马吗? 易礼诗在他的目光下感到一阵心虚,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一天到晚就想揪老师的毛病,最好能掌握点举 报的证据搞个大事件。不过,你的算盘大概要落空了,我不是什么老师,我只是你们旁边院的学姐,你这样指控我没有意 义。” “学姐?”他换了个称呼,没有纠结她语气中的嘲讽,“音乐学院的?” “嗯。” “大几?” “研一。” 他了然地点点头,话题又转了回来:“所以你刚刚承认吃我豆腐了?” “……” 易礼诗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话说到这个份上,结合他今天的表现,她明白过来他大概是有什么意图,于是她开门见山地 问道:“你想怎么样?” 段凯峰微微挑了一下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调出微信二维码界面,屏幕朝向她:“你先加我,我再告诉你。” 原本被帅哥追着要微信,是一件能让虚荣心产生极大满足感的事情,但是,她瞧着段凯峰没什么情绪的一张冷脸,不知道 那下面在酝酿着什么坏水。 有些认命地拿出手机,随意地瞟了一眼他的二维码,等等,他的微信二维码中间那个头像为什么那么熟悉? 手机扫码的速度比她的脑子要快很多,在她想清楚那原本是谁的微信头像之前,她的手机已经将他的二维码扫好,停留在 了“申请添加好友”这个界面。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头像和微信名来回看了很多遍,大拇指悬在屏幕右上角那个“发送”的 按钮上颤抖。 为什么……扫出来会是潭子毅的微信号? 一根食指轻轻搭上她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的大拇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往下一扣,她的拇指指腹就触上了屏幕,眼睁睁 地看着那个发送邀请“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他轻巧地将手收回,光速同意了她的添加邀请,被他触碰的地方还在发麻。 比手更麻的是她的脑子,不是发麻的“麻”,是乱麻的“麻”。 她终于记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他声音耳熟了,只是这个认知让她太过于震惊,所以一时之间不敢相信。反复翻看了一下他的 朋友圈,她才终于确信,之前的裸聊对象不是她以为的谭子毅,而是坐在她面前的段凯峰。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她现在有一箩筐的疑问想弄清楚,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充满着审视的意味,不知道是否已经将她看穿。她低头扒面的动作 加快,将一小块排骨咬进嘴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慌,他认不出来的,她朋友圈里都是些吃喝玩乐的日常,间或发一些她在培训班教的小孩子弹钢琴的视频,正常得不 能再正常,任谁都没办法将她这个微信和那个裸聊女联系起来。 影子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二人沉默着将碗筷放到餐具指定回收地点,然后心照不宣地一起走出食堂。 易礼诗在内心盘算着和他道别,却听见他悠悠地说道:“学姐,我刚刚看了一下你的朋友圈,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是我 误会你了,今天这件事情,我该向你道歉。” 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易礼诗被他弄得心情忽上忽下,一时之间语气也不怎么好:“没事。” 声音听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他走下几级台阶,站到她面前跟她平视:“这么晚了,为表歉意,我送你回去吧。” 他到底有多高呢? 她记起来以前看过他的球员档案,裸高1米88,控球后卫。 其实她真的只看了一遍,但她莫名就是将他的资料记得清清楚楚,或许是因为他那张出众的脸,让任何人都会不自觉多看 一眼。 几个月前,她每天晚上都透过视频舔屏的极品身材换成了段凯峰的脸,这个事实突然让她内心泛起了隐秘的满足感,这种 满足感在他送她回去的路上变得多少有些煎熬。 他们在的士后座上并排坐着,男生腿太长,逼仄的座位让他不得不将双腿分开,短裤往上缩了一截,露出膝盖骨,那片裸 露的肌肤时不时会碰到她。她今天为了方便监考,特地穿了一条亚麻材质的七分裤,特别薄,那灼热的温度隔着裤子就能让她 脚尖发烫。 以前她挺讨厌男生在座位上大剌剌分开双腿坐着的,特别是坐地铁公交的时候,挤压得旁边人只能缩成一团。可是同样的 动作,段凯峰做起来却丝毫不令她反感,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看起来太过正常,每次都是一碰即离,总之,下车的时候,她的 脚好像有点发软。 她租的小区是音乐学院后面的教师公寓,很老的一片小区,挨着音乐学院的围墙,本来就不宽的巷子还摆着一溜夜市摊 子,摩托车、自行车跟行人一起在巷内穿梭,稍不留意可能就会被自行车龙头给蹭到臂膀。 易礼诗走在段凯峰前面,没有时不时就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她知道,他一直走在她身后。路灯从背后照过来,他的影子 将她裹挟,看起来像是在拥抱她。 有一个瞬间,他差点抱住了她,因为从他们身后驶来 分卷阅读6 一辆电动车,车主大概是个刚上手的学生,车头被他掌控得歪七扭 八,把手快要撞上她的时候,她的双肩被身后的段凯峰握住,轻巧地往旁边一带,贴近了他的身躯。 地上的影子只剩下他的,她的影子只剩下小半截头从他肩头探出,落在她头顶的气息有些烫,带着少年人的强悍与灼热。 因为本科生今天最后一天期末考试,学校一下子走了不少学生,卖鸡蛋灌饼的老太太今晚生意有些冷清,闲着无聊注意到 了摊位面前那对看起来暧昧气息爆棚的男女,忍不住笑出了声。 易礼诗轻微挣扎了一下,他便放开了她,她埋着头继续往前走,脚步变得有些慌乱。 这条巷子平时她打工回来自己一个人走时,总感觉长得看不到尽头,从公交车站走到小区楼道腿都要走断,可是今天,她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平时兼职太累了还是今天的同伴太让她心神不宁了,等她反应过来之前,老旧的小区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不能再让他送了。 她回身向他道别:“我到了,谢谢。” 小区门卫室昏暗的灯光漏出来,撒到他一边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将光线阻挡,另一边脸是暗的,他没什么表情地点点 头:“嗯,你进去吧,再见。” 一句平常的“再见”,却莫名让她想起了他们裸聊的最后一晚,他们互道再见之后,她就把自己的电话卡副卡给扔进了抽 屉,也再没登陆过用那张副卡注册的微信小号,她潜意识里将正常的、以后是要成为一名老师的这个道貌岸然的自己和网上那 个不知廉耻的骚浪贱割裂开来,期盼着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秘密。 然而,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有些失措——而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另一个当事人会 成了面前这个人。 她真的不想和他再见了,于是转身就准备走,段凯峰在这时候又叫住了她。 “学姐,”他说,“今天我一直想跟你说,你的声音……” 拜托不要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很好听。” ———————————————————— 因为这篇我写得比较细,所以进展稍微没那么快… 声音 她的声音……很好听? 她的声音当然很好听,毕竟她是学声乐的。 当时为了考大学,她学了最容易上手的声乐,其实她爸会一点小提琴,但由于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没有让她从小系 统的学习小提琴,没有童子功,她靠器乐考不了大学。幸运的是她还算有点音乐天赋,嗓音条件不错,从高二开始只学了两 年,艺考就靠声乐考上了现在这所双一流大学。(注) 不幸的是,她嗓音条件虽然不错,但由于她身板比较瘦,肺活量太小,受限于身体条件,注定不能在音乐表演领域有所成 就,最后只能转理论,走教育路线。 她的声音当然好听,声线舒缓清澈,干净又饱满,那时候为了勾引谭子毅,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录一首自己清唱的歌 发过去,中文歌、英文歌、日语歌信手拈来,每首都是用不同于她平时讲话的声线来唱,虽然谭子毅不一定能听出来她的声 音,但注意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在她发到第28首的时候,他终于同意了她的裸聊请求。 至于谭子毅为什么会变成段凯峰,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和谭子毅原本就不熟。 虽然做出来的事情难以启齿,但她那时候还是自认为注意到了要保护自己这件事,她对20岁左右年纪的男生有种天然的 不信任感,他们幼稚、莽撞、自大,又喜欢吹嘘,睡了几个女人都要和室友炫耀一番,因此弄到他微信号的过程有些复杂。可 能太过复杂了,所以微信号在传递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错误,总之,到她手里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名字是“喔”,头像是美漫版 蝙蝠侠,朋友圈半年可见,基本不发日常,一发就是转发篮球新闻的微信号。 “段凯峰……”她靠在床头,喃喃地念了一句他的名字。 今天到底是大意了,居然会同意让他送她回来。 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呢?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将枕头夹进腿间。 ———————————————————— 段凯峰回到家的时候,他妈正在琴房辅导他弟弟弹钢琴,听见他回来的动静,赶紧迎出来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他知道,他妈会这么热情,完全是因为不想在琴房待下去了。 弟弟其实钢琴弹得还不错,只是注意力有点欠缺,所以他的钢琴老师要求每次练琴的时候家长都必须陪着他。但她妈妈实 在不是那种贤妻良母型,至少在段凯峰小时候,她就很少陪他出去参加比赛,她把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自己身上,美容院、下午 茶、购物买东西,这些都比养儿子重要。 在段凯峰14岁那年,她妈给他生了现在这个弟弟,他爸妈应该是觉得他这个大儿子性子被他们养得太过于沉闷了,因此 对小儿子有求必应,力求将他养得活泼可爱一点。 “我要受不了了,”他妈开始吐槽,“为什么煜其不像你小时候那么省心?” 段凯峰没有回话,她也不指望他说话,自言自语道:“还有一个月考级,我忍!” “妈,你有没有想过给他找一个陪练?”段凯峰突然提议道。 他妈犹豫道:“可是老师说,煜其完全能跟上,不需要找陪练,最好是家长陪着。” “我是 分卷阅读7 看你这样太辛苦,脸色好像也没前段时间好看了。”段凯峰说,“不过你要是觉得没必要,就算了吧。” 说着他便上楼回了房间。 琴房里的声音早在凯峰妈妈出来的时候就停下了,她慢慢走回去,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一阵慌里慌张的脚步声,接着一阵 弹奏声开始响起,她什么时候出来,她儿子就停留在哪一句,都不知道换个地方弹,真是蠢得可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很久都没去过美容院了,感觉又垮了一点。 看来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 注:艺术生的高考是艺考+高考成绩组成的,高考前先经过一次艺考。 如果考省内的学校需要过艺术联考线; 如果考省外的学校需要进行校考,收到学校艺术成绩合格的通知之后,高考成绩只需要过抛档线就行。 琴房(H) 暑期的研究生琴房还是很热闹,吵吵嚷嚷地从每一间紧闭的门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弹奏声,各种乐器奏成的曲子交织在一 起,虽然不成曲调,但有一种奇异的、积极向上的美感。 易礼诗升上了研究生以后,才有资格来研究生琴房练琴,以前只能去本科生琴房。本科生琴房的琴比较老旧,虽然一栋楼 有整整7层,一层有多少间琴房她没有数过,但她数过一层楼大概坏了多少架琴。有些琴只有轻微的踏板损坏,那些不影响弹 奏,有些是音律不准,有些却是连琴键都被抠掉。 琴坏到实在不能用的琴房会被学民乐的同学占用,自己配一把锁,把乐器搬进去,将琴房锁上。其他同学想要练琴的话通 常需要记住哪几间琴房的琴比较好,每次来找琴房阿姨拿钥匙的时候都需要先观察一下自己心仪的那间琴房的钥匙还有没有挂 在阿姨那里,如果仍然挂在那里,说明今天运气比较好。 学校每年都会请人来修理钢琴,但修好又莫名其妙坏掉,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弄坏的。就跟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学校的公 共厕所到底是哪些人不冲水一样。 研究生琴房的好琴比较多,因为有很多老师会把上课的小教室设在那里——教授们在另外一栋楼上课,拥有自己的大教 室。 易礼诗今天占了一间好琴房,运气还不错。但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因为有些事物不合理的出现在了这个场景。 比如暑假的琴房是不会开门的,因为琴房阿姨也要放暑假。 比如她占到的这间琴房摆放的钢琴是一台雅马哈,这种琴房她从来没有抢到过,因为钢琴专业的学生就跟在琴房扎了根一 样,把这种琴房霸占得死死的。 又比如,某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的人物,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门板和他的胸膛中间,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条长腿强势 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她几乎要跨坐在他腿上,大腿内侧的的肌肤被他有技巧的磨蹭,腿心似乎渗出了涓涓热流。 这次她没有叫错他的名字:“段凯峰。” “嗯。” “你想干什么?” 段凯峰冲她笑了一下,她从来没见他笑过,所以一下子看呆了,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你刚刚说什么?”她问道。 他当她在拿乔,于是直接将她抱起,放到琴盖上面坐着,自己则坐到了她面前的琴凳上。她的双腿冲他大开,她想合拢, 他却不让。灼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腿肚上,没有动作,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他手心突突跳动。 “我说……”他空出一只手慢慢地将她的裙子往上掀,“我想看你的逼。” 易礼诗被他的粗俗与直白吓到,一时之间也就没计较为什么自己在梦里穿了裙子,裙子里面还没有穿安全裤这种bug,她 只知道她被他掀开裙子后,把头扭到一边顶着门口,拒绝看他。 门上开了一扇小窗,每个进琴房的学生喜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出一页琴谱夹进窗户缝里,将那扇小窗遮得严严实实,告 诉后来的同学,这间琴房有人。还有一扇大窗开在另外一侧,统一对着林木茂盛的山体,私密性特别好。以前她就听说过有同 学会在琴房做不可告人的事,那时候她还很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轮到她自己做这种事,她又觉得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人果然是极其双标的动物。 “都给我看过那么多次了,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学姐。” 他可真是不体贴,性格又硬又冷,专挑让她难堪的下流话来讲,但更难堪的是,这话她听在耳里,好像湿得更厉害了。 一根手指隔着内裤抚摸她,她的内裤泅着一片水痕,湿漉漉的液体透过内裤将他的手指染上湿意。他一边在她的私处作 乱,一边抬起头看向她,原本倨傲的神情显出一点柔软。 她颤抖对上他的眼神,难以自持地吻了上去。他的唇像是早就准备在那里,在她贴上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咬住了她的嘴 唇,她想,他的吻应该就是这样粗暴的,就跟他的性格一样,看起来冷静,但这种时候就应该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凶猛,才对得 起他平时的压抑。 他吸着她的嘴唇胡乱地亲吻着,舌头耀武扬威地探入她口中,去吸吮她的舌根,她的嘴唇都要被他吸肿,她有心引导他轻 一点,却被身下的动作弄得颤抖不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拨开了她的内裤,粗粝的、布满薄茧的手指找到了她的蜜 洞,那里水液丰沛,一根手指就着那难耐的滑腻撑开了她的 分卷阅读8 洞口,慢慢地刺了进去。 “唔……”她的惊呼被他堵在嘴里,舌头跟手指的频率对上,上上下下地进出她的两个洞口,她难耐地在琴盖上扭动,花 液顺着大腿根流到光滑的、漆黑的琴盖上。 后面进来的同学会不会闻到味道呢?他们会不会怀疑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性事呢? 即使是在梦中,她还是没法专心,她的走神对段凯峰来讲无疑是一种挑衅。 他突然将那根让她快乐的手抽了出来,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眼神湿漉漉地,漾着的水汽令她的面庞染上一层艳色。 他将她的内裤扯下,握着她的双腿拉开,架上肩头,她突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摁住了大腿根部动 弹不得:“学姐,等下不要叫得太大声,引来隔壁琴房的人过来围观就不好了。” 说完他便钻进她的裙底,吻住了她的花穴。 柔软的唇舌侵犯着她的私处,她忍住想呻吟的冲动,双手扒住琴盖边缘,撑着身子羞耻地对着他。他的脑袋被她的裙子盖 住,入目是他宽阔的肩膀,因为用力而突出的肩胛骨,还有T恤之下匀称的背肌。 因为看不见,所以触觉会更加敏锐,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挑开她的两瓣小阴唇,在唇缝中来回滑动,他的唇这时候又变得柔 软起来,和她的阴瓣接吻,轻柔地吮吸,慢慢地往上,捉到那颗最敏感的阴蒂,用舌尖去弹弄它。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一声呻吟不小心溢出,被他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动作停了一瞬,接着是更为猛烈 的侵犯。他用双唇将那颗肉核包裹着含弄,吮吸,从那颗敏感点上传来快感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扒住钢琴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 自己的裙底去抚摸他的脑袋。 他的耳朵好烫,她揪住那里胡乱摆动着指尖,捏着他的耳垂不放。 她的水液不知道被他喝进去了多少,他抬起头的时候,嘴边和鼻梁上的水光像是在提醒她此前的淫荡,因为她刚刚可耻地 喷了。 他摸了摸自己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然后,双手抄进她腋下将她抱到了他身上。 她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肩膀,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那根东西真的大到吓人,她在视频里见过很多很多 次,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被它贯穿。 “学姐,你叫床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他扶着那根硕大抵上她的穴口,“就在我耳边叫吧,我想听。” 在这一瞬间,隔壁琴房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不见了,整个空间里只有她的呻吟声在回荡。 只有她的声音。 她缓缓地睁开眼,钢琴、琴凳、凳子上的段凯峰全都消失不见了,入目是单调的天花板和床头闪着昏黄光亮的小夜灯。 果然是做梦。 ————————————————————— 按照po文惯例现在梦里H一场,哈哈哈哈哈。 我写肉真的很喜欢写前戏,看过我别的文的人应该知道,男主不管是什么人设,在床上必须有服务意识,喜欢给女主口,这样 我觉得双方才能爽到(捂脸)。 陪练 段凯峰在加了易礼诗的微信之后,就再也没找过她。 一开始她还很担惊受怕,害怕他手里有什么性爱录像之类的把柄,会借机向她提出很背德的要求——毕竟她完全不了解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监考那天的一面之缘根本没法判断一个人的品性。 一个人心理变态与否有时候是无关长相与家世的。 可是这几天他完全没动静,这又让她觉得大概是自己满脑子太多黄色废料了,所以才会对他产生那种误解。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她大概也挺变态的吧,居然期待着他会做些什么。 易礼诗的兼职一直要做到七月底钢琴考级结束,她在一家培训机构带了五个钢琴学生,那家老板很好说话,给她排课尽量 都排在一天,她跑一趟能上五节课,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她虽然主专业是声乐,但钢琴弹得还不错,因为声乐专业的学生有时候需要给自己弹钢琴伴奏,所以对于一些考级的曲 目,她可以说是非常的得心应手。 钢琴考级在即,有不少学生都选择了加课,由一星期一节课改为了一星期两节,这对她来讲不是坏事,这样她能赚得更 多。 这天,她下完课,老板突然把她叫到前台,问她有个钢琴家教的活给她,看她愿不愿意去,雇主住的地方有点远,但开价 很高,一小时200,报销来回车费。 “小朋友考几级啊?”易礼诗问。 “五级,”老板答道,“那个小朋友另外有钢琴老师,是你们音乐学院的教授,你去只是给他当陪练,去一次至少练两小 时吧。” “陪练课开价这么高?”易礼诗有些惊讶,一般钢琴培训机构的陪练课是主课的半价,在她就职的这家机构,30块钱一 节陪练课顶天了。 老板也挺惊讶:“可能不懂行情吧,毕竟你们院里教授上课挺贵的,她自己要给那么多,我也不好意思压价呀。” 这倒是真的,她们院的教授给外面学生上课都是天价。 “不过,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让我去呢?”易礼诗问。 老板窝在前台的椅子里,神神叨叨地说:“因为你乖。” “……” “因为你手上的学生流失率最少,”老板实话实说道,“你们这些学生啊,总觉得我们这种培训机构抽成太多,自己拿的 钱太少,跟家长混熟以后,就 分卷阅读9 想着绕过我们私下跟家长联系,商量着课时费上门去授课。我这边学生兼职来来往往,就你是最 稳定的,所以有好事就想到你咯。” 老板说的这种现象的确在学生兼职中很常见。培训机构请老师过来上课,课时费和老师五五分成,这种市面上随处可见的 培训机构一节课本来收费就不高,抽成以后分到老师手上的钱更少,她很多同学都是本科期间在培训班积累了一定的教学经验 后,就绕过培训班直接和家长联系,上门进行家教,那样收入更可观。 但易礼诗一直留在培训学校不是因为她太有契约精神,而是因为她太懒。坐着公交车往返于各个小区比来培训班一次性上 多节课要累得多,再加上上门授课这种事,给她的体验感并不怎么好,或许是她运气欠佳,遇到的多是些奇葩家长,要么觉得 她这种学生兼职低人一等,要么给钱给得不痛快,总之,在她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跟家长交流不用太频繁的培训机构。 可是眼下她缺钱,而这份开价真的很诱人。 “好,我去。”她说。 所有不情愿的事情只是因为筹码不够诱人而已。 那个考五级的小朋友名叫段煜其,住的地方有点远,是市郊的一片别墅区,虽然学生家长说了报销车费,但易礼诗还是很 谨慎的选择了公交出行,报销车费这种事,空口无凭,万一到了那里家长不认,她也只能吃哑巴亏,公交车虽然花费路程长一 点,但幸好有直达车,坐起来不是很累。 高档小区的物业十分尽责,在门口仔细盘问了她半天,才用一辆摆渡车将她送到了地址。 开门的应该是这家的保姆,十分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女主人在客厅带着个六岁的小男孩站在沙发旁,等到易礼诗走过 来,示意她坐下之后,女主人才带着她儿子坐下。 夏日炎炎,易礼诗进来的路上出了不少汗,保姆还给她端了解暑的冰镇西瓜汁。 一系列动作显得十分妥帖,是副有教养的人家。 学琴的小朋友长得特别可爱,穿着件白衬衫系个领结,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以后会是个帅哥。 大抵好看的人都长得差不多,他看起来帅得还有点面熟,可能是面容酷似坐在他旁边的妈妈吧。 女主人面容精致,眉目如画,保养得看不出年龄。 在易礼诗打量女主人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易礼诗。 上门做家教第一印象十分重要,易礼诗自认为自己掌握到了精髓,那就是着装必须淡化性别感。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 色印花T恤,一条黑色七分裤,脚踩一双匡威1970s,素面朝天,看起来要多普通有多普通。 她从女主人眼里看到了赞赏。 第一关顺利通过,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降住这位煜其小朋友了。 一般学琴的小朋友都会有厌学情绪,他们刚开始接触钢琴时可能是出于好玩,但他们自己不清楚接下来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才能弹好一首曲子,一旦他们意识到为了弹好钢琴需要牺牲自己的玩乐时间,就会不自觉地找各种借口去偷懒。 小孩子爱玩是天性。 段煜其就是这么个天性活泼爱玩的小朋友,其实他的手型和弹奏姿势都很标准,看谱习惯很好,但他的注意力很难长时间 集中,弹奏时最大的毛病就是熟悉的地方节奏快到飞起,不熟的地方又不自觉地把节奏放慢,全曲节奏不统一。 这是很多小孩子弹琴的通病,需要慢慢纠正。 易礼诗耐心十足,不笑的时候又没什么亲和力,这在煜其妈妈看来简直就是个完美的陪练老师。特别是看到自己儿子坐在 她旁边乖乖练了一个小时居然没喊一句累,顿时放下心来,主动走上前去问道:“儿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喝杯水啊?” 段煜其这才欢呼一声,哒哒地冲出了琴房。 “易老师,待会儿你再看着他练一小时吧!”煜其妈妈开心地说道:“我还有点事,先出门了。结束以后我大儿子会下楼 一次性将二十节课的钱结给你,还有你的路费!辛苦你了!” 说完就飘飘然出了琴房。 易礼诗也挺飘飘然的,她最喜欢这种提前给钱的家长了!省了每次上完课还磨磨蹭蹭等着家长结课时费的尴尬。 她今天运气真不错! 节拍器 钢琴考级的曲目是由一首练习曲,两首乐曲,再由评委当场抽取一个调的基本练习组成。段煜其的钢琴老师已经将他考级 的曲目定好,易礼诗只用看着他练就行了。 没有家长在旁边看着,段煜其第二个小时显得有些坐立难安,不停地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看看他的玩具。人是真的很 机灵,想要什么不直接说,拐弯抹角地想偷懒,被拒绝后也不会闹脾气,而是装作小大人一样叹口气,又继续乖乖地练。不过 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墙上的挂钟。他看钟的时间比看谱子的时间还长。 好不容易捱过了两个小时,还不等易礼诗反应,他就直接放下了弹琴的手,两截藕根似的手臂放上膝头,侧过脸对她眨眼 道:“易老师,时间到啦!” 易礼诗摸摸他的头:“那好吧,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段煜其欢呼了一声,扔下一句“我去找我哥来”,就冲出了琴房。 易礼诗坐在琴凳上没事做,就将段煜其的书整理了一下,把琴盖盖上,胳膊肘撑在琴盖上静静着等着人哥哥过来付钱。 一下子4000块钱到手,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不过她刚刚好像摸他头 分卷阅读10 摸得有点敷衍,课后的鼓励环节有点对不起这个课时费。 但她真的不是特别喜欢小孩,遇到可爱的学生她顶多在内心感叹几句“卡哇伊”,然后觉得省事而已,如果要让她自己嫁 个人忍受生孩子养孩子的痛苦,她就觉得,还是自己瞎几把过吧。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刚准备回头,右肩就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她往右边扭了一下头,看了个空。 “学姐。” 一道冷淡又熟悉的声音在她左边响起,突然又霸道地钻进她耳里。 作为一名音乐生,她的耳朵向来很好,只一声,她就辨认出来这是段凯峰的声音。 她那时候表情一定很不好看,只涂了防晒霜、化了两道眉毛连口红都没涂的她,还失去了平日精心打扮出来的美貌。更糗 的是,她条件反射般地往左边转头,结果幅度有点大,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面颊。 难捱的沉默蔓延开来,段凯峰的侧脸悬在离她的脸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僵住,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慢慢转红,然后,她不 自觉地伸出手来帮他擦了擦那块被她亲过的皮肤。 他的肤色是常年沐浴在阳光下的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的皮肤虽然不白,但她隔这么近看,居然看不到毛孔。体育生不都很 喜欢长痘吗?他为什么一颗痘痘都没有? “哈哈,”她干笑两声,又在他脸上摸了两下,“不好意思。” 段凯峰没有看她,直起身子走到钢琴旁站好,沉默了一下,说道:“看来你不适合玩我们这种游戏。” 什么?什么游戏? 就是打她左肩结果从她右肩出现这种幼稚的、小男生才会玩的小把戏吗?那她当然不适合玩。她只适合在梦里像个痴女一 样馋他身子。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会儿,他也姓“段”! 所以他就是那个大儿子? 这种巧合她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丝毫不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了。 段凯峰拿了他弟弟的节拍器在手里把玩,比起她的问题,他似乎对那上面的数字更为感兴趣,一直试图将指针拨到某个位 置。如果易礼诗这时候愿意仔细观察他,兴许会发现他其实有点紧张,可惜易礼诗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我今天没化妆,我今天 不美了,为什么不化妆的时候总会遇到帅哥”这种过于在意外貌的想法,因此根本没勇气抬起头来直视他。 她只是觉得那根指针被他拨得有点烦人,嘀嗒嘀嗒地节奏声在琴房里回荡,听得她焦虑症要犯了。 终于,他像是玩够了那个节拍器,随意搁回了原处,然后开口道:“我从你朋友圈看到你兼职的那家琴行的信息,然后去 找了你们老板。” 倒是意外地坦诚。 “你为什么要特意做这种事情?”她接着问,不过眼睛依旧没有看他。 “我心里在怀疑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证明。”多的信息他不愿意透露,只是反问她,“来我家陪我弟弟练琴,对 你来讲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吗?” “那倒……也没有。”她轻声说,“你弟弟挺好带的。” 毕竟报酬丰厚,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他这边就像颗定时炸弹,她知道他大概是想找那个裸聊女。但找到了又怎么样 呢? 她看不清他的目的,所以只能百般防备。 “既然你没有感觉苦恼,那你一星期来三次怎么样?”段凯峰拿起手机,点开她的微信,一次性给她转了5000块 钱,“一小时200,这里是20个小时的钱,另外1000是你的路费。” 即使易礼诗在这几天里幻想过无数次段凯峰会给她发什么消息,但第一条微信便是给她转帐5000这种操作,也是她从来 没料到过的,即使他们是在进行很正当的交易,但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收钱,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微信!你已经是个成熟的app了,你怎么就不能像支付宝一样自动收钱呢? “路费用不了这么多。”她装模作样地推脱。 “没关系,我们这里离学校也挺远的,来一趟不容易。” 再掰扯就有点过了,易礼诗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麻溜地点了确认收款,然后站起来告别:“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天 在培训班还有课,后天再来。” 段凯峰点点头,跟在她后面出了琴房,煜其练完了两小时琴后简直如混世魔王附体,手里拿着根冰淇淋在沙发上蹦哒,见 易礼诗出来,又蹬蹬地跑去厨房拿了一根新的冰淇淋冲过来,献宝似地问道:“易老师,这个给你吃!” 他向来很乐于分享,更何况哥哥一早就吩咐了他今天要表现得乖一点,有奖励,所以他便分享得更为乐意。 只是他拿的那支冰淇淋刚好是易礼诗不喜欢的巧克力味,所以易礼诗委婉地拒绝了,并且她还蹲下身子耐心地问道:“今 天的课堂内容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有问题可以问我。” 好不容易下课了,还得回忆课堂内容,这对小孩子来讲简直是个噩梦,于是他惊恐地摇了摇头,光速蹦走了。 易礼诗一脸无辜地站起身,听见身后的段凯峰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走吧,我送你。” 嗯? 不是已经给了路费了吗?为什么还要送她?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补充了一句:“我要去学校训练,顺便把你捎回去。” 这就十分顺理成章了。 对于段凯峰才大二便有车这件事,易礼诗并不奇怪 分卷阅读11 ,他们音乐学院也有挺多这种隐形富二代,本科的时候跟她这种家境平 平的人挤一个四人间,在热成狗的夏天晚上和室友一起抱怨学校小气到连空调都不肯装,实际上自己用着几十万的乐器,出去 比赛都要给自己的乐器买保险。 宿舍与集体生活只是他们在体验人生百态而已,回到家又是有保姆伺候的少爷小姐们。 她坐在副驾驶,手心无意识地摩擦着车内的真皮内饰,正盘算着她这个月加上培训班的收入一共能赚多少钱,思绪却突然 被正在开车的段凯峰打断。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刚刚问了他弟弟对于课堂内容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所以他才借此 机会对她进行试探。 可她被无法逾越的贫富差距打击得没有心情应付他任何的试探,所以她决定无论他问出什么问题来,她都要冒着得罪雇主 的危险,怼得他后悔今天开着这么好的车在她面前炫富。 一直没等到她的回应,段凯峰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但他明显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因此,在将车开出小区大门 后,才缓缓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肯看我?” 帮帮我 这是什么鬼问题? 所以他刚刚在那里酝酿了半天只是想知道这个? 易礼诗有些烦躁地拨了拨头发,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没化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分神仔细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没看出来。” “……” 果然是不看长相只看身材的体育生。 “你每天都要兼职吗?”他又问。 “到考级之前,一星期兼职五天吧。”培训班去两天,他这里三天。 他点点头:“到你了。” 很突兀的一句话,但她能听懂。 她真的好恨自己之前跟他裸聊那段时间那么费尽心力去了解那个微信对面的他,导致他现在不管说什么突兀的话,她都能 听懂他的意思。 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到她问他问题了。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装作听不懂,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个刚刚认识他的学姐,听不懂他的话很正常。 所以她有点夸张地愣了一下,问道:“啊?什么意思?” 他还是目视着前方,眼皮微耷了一下,半遮住漆黑的眼珠:“没什么,不用在意。”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她条件反射般地想补救一下,就跟以前她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她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可是理智告诉 她不行,不能哄他,一哄就露馅了。 密闭的车厢中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本就不熟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把气氛炒热,只能各自陷入沉思。在等红绿灯 时,段凯峰拿起手机,打开听歌软件,问她:“听歌吗?” “嗯。”她点头表示赞同,听歌好,能缓解尴尬。 可是他放的那个歌单,真的越听越尴尬,因为每一首都是她曾经给他唱过的歌。 听着听着,她突然生出一股愧疚感。他好像出于某种原因,对那个她装出来的人格有种她暂时还不清楚到什么程度的迷 恋,可是不管是她唱的那些歌,还是她花心思哄的那个人,初衷都不是因为他。 而他想找的那个人,是她装出来的。那个甜美可爱又热情奔放的人,不是真实的她。 真实的她是现在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冷淡的、矛盾的、不善言辞的,一点都不讨喜的人。 下车的时候,太阳正好斜挂在西边,将天上的云朵染出极为瑰丽的色彩。她撑开遮阳伞挡住看起来美丽,但温度灼人的夕 阳,也挡住他一直钉在她身上的视线。 那5000块拿得太烫手了,她理亏。 她的正常劳动根本不值这么多钱,她只能在给段煜其上课的时候,再多一点点耐心。 段煜其的钢琴老师是她音乐学院的教授,名字叫汪坤,她没上过他的课,但听说过他。汪教授人很高,跟李斯特(注)一 样,手掌巨大,据钢琴系的同学讲他能在钢琴上跨十二度音,因此上课的风格比较狂放,适合教男孩子。 由于太过狂放,所以段煜其有些小毛病他觉得没必要纠正。所幸他留下的课堂笔记很详尽,易礼诗按照他的要求来陪练, 效果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段妈妈对她越来越满意。 自从上次她和段凯峰有些不欢而散后,这几天他都没出现,是段妈妈在家里陪着。她想着等考级结束后,还是把那1000 块钱的路费退给他,所以依旧是坐公交车往返。 一天下午,她陪段煜其练了一小时后,突然感觉到一阵尿意。 在雇主家借用厕所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所以平时她都会解决完个人问题再进门,今天是个意外。 这家保姆告诉她一楼洗手间正在被人占用,要她去二楼。 二楼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地,她上楼上得很忐忑。今天段妈妈不在家,段凯峰…… 希望他不在。 她借用完洗手间后,准备下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闷哼。 她的耳朵很快辨认出来,这是属于段凯峰的视频裸聊时的专属闷哼。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来,她回忆起 他整齐的腹肌,动情时渗出的薄汗,漆黑弯曲的耻毛,还有,粗长的布满青筋的高高昂起的性器。 可是她没见过他高潮时的表情。 她想看。 鬼使神差的,她寻着那个声音走去,脚上的运动鞋走起来没有声音,她可以悄悄地不被人发现。 她就看一眼。 段凯 分卷阅读12 峰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她顺着门缝往里看去,里面没有开灯,拉着厚厚的窗帘,显得有些昏暗。她不敢靠得太近,随 意地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他的房间真的很大,门后居然不是床,而是一间小客厅。 那勾人的声音也停了,她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以为他已经结束。她暗骂一声自己鬼迷心窍,转身准备 走。 那扇有魔力的大门骤然被拉开,她的手臂被人用力拉住,接着,整个人都被扯进了门后。 她的心口被用力关上的房门拍得震颤了一下,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她不得不正视现在的境况。 她正被人压在墙边,但她上半身只有双肩触到了墙壁,她的腰背和墙之间还枕着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大掌张开几乎要将 她的腰肢包裹住。她的前胸顺着他的力道往前挺,几乎要触上他紧致的腰腹。这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正垂着头,脑 袋抵在她耳边的墙上,对着她的耳朵粗重的呼吸。 他们的下身隔得很远,因为他的裤头已经被他扯下,那吓人的巨物昂扬着,几乎要触上他的腹肌。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的理智早在听到他呻吟声的那瞬间就断了线,凭着一股冲动摸到他的房门口,然后被他拉进房里这种 事情,怎么想都有种没办法解释的绿茶味。她唾弃着自己的行为,自暴自弃般地,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男性的体温本来就比女性要高,在昏暗的空间内以这种肌肤相亲的姿势贴在一起,他的体温攀升得更快,鼻腔喷出的热气 将她的耳朵烫得通红,扣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放松半点。 他似乎在忍耐。 “学姐……” 他的唇瓣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耳廓,她微不可查地颤栗被他捕捉到,于是扣住她的那只手慢慢下移到她的手腕处,他没 有再使劲,拉着她的手贴近他的腹部,她的掌心之下便是那根她在视频里肖想许久的人鱼线,她无意识地屈了一下手指。 耳边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那两瓣原本只是克制地贴近她的唇瓣突然张开,露出蓄谋已久的獠牙。 他咬住她的耳垂,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哀求道:“帮帮我。” ————————————————————— 李斯特:浪漫主义时期的钢琴大师,手能在钢琴上跨14度。纠缠(微H) 易礼诗一紧张手脚就容易出汗,冰凉的手心握住他坚硬肉棒的那一刻,她像是被烫到,整个人身体颤抖了一下。段凯峰比 她抖得更厉害,横在她腰上的那条手臂突然用力,将她搂紧,二人的上身隔着薄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脸埋在他的胸 膛里,被他过高的体温烫得通红。 真正开始镇定下来是察觉到他心跳很快,“咚咚”地在她耳边毫无章法地搏动,却一声大过一声,如同一首不成曲调的鼓 乐,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的大脑。 她的手开始动作,手心的汗起到了一点润滑作用,撸起来不是很费劲。 手是软的,肉棒是硬的,棒身上的青筋和她的掌心相摩擦,他开始喘着气亲吻她的发顶。 屋里一盏灯都没有开,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慢慢觉察过来自己和他现在有多淫靡。她的手腕很灵活,给他弄 的时候也用了一点技巧,每次撸到头的时候,她都会用柔软的掌心去触碰他顶端的圆头,那里渗出的汁液蹭到她手上,令她撸 起来更为顺滑。每次撸到底的时候,她灵活的手指还会像弹钢琴一样去撩他顶端的马眼。 光是喘气已经不能抒发他的情绪,他开始在她头顶发出低低地呻吟声,大掌狡猾地溜进她的衣角肆意的抚摸她腰后的皮 肤。两个浅浅的腰窝被他摸得好痒,她不自觉地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却惊悚地感觉手里的肉棒好像更硬了。 在视频里见过无数次的肉棒如今被她掌控在手心,一股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徒然生出,前段时间装模作样的推拒渐渐被她抛 到脑后,她像是忘记了自己一般,伸出了另一只手去玩弄他硕大的卵蛋,双手并用,只为了让他更舒服。 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带着她快速撸动起来,同时胯部不停的耸动,他快到了。 但还差一口气。 他的嘴唇渐渐地从她头顶下移,灼热地气息掠过她的耳朵,直到她的脖颈处停住,然后,伸出舌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舔了 一下。 她不小心溢出一声呻吟。 浓白的精液终于心满意足地射出,她被他喷了满手,手指张开,黏黏的很不舒服。 一股甜腥味蔓延开来,她艰难地侧过脸想看他,他却一直埋头在她的脖子里不肯抬头。 “学姐……”半晌,他才轻声开口,带着高潮过后的颤音,“我知道是你。” “不……”她本能的想要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在她脖子那里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伴随着令她羞涩的絮叨,“你动情时的声音,你大脚趾上那颗痣,还有,你的每一 寸、每一寸身体,我都看过无数遍,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是因为我那时候老是不理你,所以你生气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误会真的大发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那时候她的一系列行为跟“喜欢”甚至跟他本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呢? 思来想去都还是不能把这件事摊开来说,不然把谭子毅牵扯进来,事情更不好收场。她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毕业之前绝对 不能出什么打乱她生活节奏的幺蛾子。 分卷阅读13 只能装傻到底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用干净的那只手推他:“我已经上来很久了,你弟弟会找我的。” 他将她搂得更紧:“他不会找你的,好不容易才休息一下,他为什么要把你找回去折磨他?” 她被他堵得一滞,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眼下他像一只大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她已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了。 “段凯峰,”她诱哄着开口,“我的手很不舒服,你带我去洗手好吗?” “好吧……” 他勉强答应,牵起她的手就往他房里的卫生间走,他的卫生间估计有她那整间出租屋那么大,他开了灯以后,又黏黏糊糊 地从她身后拥住她,挤了点洗手台上的泡沫洗手液,然后开始替她洗手。 洗手也变成了一件很煎熬的事。 他善于运球的手真的很大,衬得她的手小的跟小孩一样,那上面的厚茧碾过她娇嫩的指缝,跟她的指头纠缠到一起,退 开,又慢慢插入。进入她指缝的动作缓慢又色情,她被他磨得脚尖发软,恍惚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着她。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他跟她对视了一眼,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虽然他说段煜其不会找她,但她消失这么久也真的很奇怪。易礼诗心里记挂着正事,也就顾不上他的情绪了,只轻声催促 道:“快点,我要下楼了。” 他不怎么高兴地“喔”了一声,倒也没说别的,乖乖打开水龙头将她的手冲洗干净。 她像做贼一样拉开他的房门,确认外面没人后,便立马从门缝里遛了出去,他想要跟着出来,被她一个眼神阻止,又退了 回去。 楼下保姆正在厨房忙活着,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离开了很久。她看了看表,半个小时,也还好,估计以为她拉肚子了。 只是手上残留的柚子洗手液的味道一直在若有似无地提醒她刚刚一时昏头做了什么事。 回到琴房,煜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琴房里的小沙发上睡觉,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才迷迷糊糊地转醒,小肉手揉着眼睛问 道:“老师你怎么就回来了?我感觉我才睡着呀!” 段凯峰果然很了解他的弟弟,煜其巴不得她多消失一会儿。 她站到钢琴旁,拍了拍琴凳:“你已经休息得够久了,来接着练吧。” 六岁的小朋友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坐下,叹了一口气:“我好想马上就考完级啊,那样爸爸妈妈就能带我出去玩 了。” 段煜其会拐着弯偷懒,但很少会这么直接抱怨学琴很苦。易礼诗觉得自己应该和他有点课堂之外的交流,于是她问 道:“学钢琴是你自己选的吗?” 煜其摇摇头:“不是,是妈妈让我学的,我自己更想像哥哥一样打篮球。” “那你为什么不学篮球呢?” “妈妈说,打球太危险了,容易受伤,哥哥去年就受了伤。” 段凯峰去年受伤了? 易礼诗突然像是窥见了什么秘密,语气有些急迫地问道:“受的什么伤?什么时候受伤的?” 具体受了什么伤,煜其也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呀,只知道那时候妈妈经常抱着我哭,还怪爸爸逼着哥哥打球。哥哥有 大半年都不在家里,在美国的房子里养伤,快到夏天的时候才回来。 报复 易礼诗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行为上特别循规蹈矩的人。她出生在一个双职工家庭,家境虽然算不上殷实,但也算衣食无忧。 她几乎没有叛逆期,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至少在离巢之前,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 她在本科期间谈过一场恋爱,对方是隔壁理工科学校的学生,不过没谈多久就因为他鸡儿太小,DO起来还没自己DIY舒 服而分手了。 她的叛逆期在研一的时候突然到来,不是对着父母,而是对着以前的自己。 说来也挺可笑,她那时候刚上研一,毕业论文还没提上日程,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便一心想再找个男朋友谈场恋爱。 其实她从小就觉得人一生中谈三场恋爱最好,每次交往一个不同类型的,最好还要尝试下姐弟恋,这样才不算遗憾。 她已经试过理工男了,现在该试一下体育生了——音乐生不行,gay里gay气的没一个正常人。 虽然她同学告诉她体育生都是一群四肢发达的人形打桩机,而且迷之自信,热爱劈腿,但是,她反正也就找人谈谈恋爱打 发时间而已,本就目的不纯,所以也没必要太上纲上线。 刚好那时候他们班团支书组织了一场跟体院的联谊活动,她在那次联谊上看到了被拉过来凑数的谭子毅,她自认为找到了 最合适跟她谈恋爱的人。 她见过的体院小哥哥里,比他高的没他帅,比他帅的没他高,他整个人就长在她审美点上。 可她不符合他的审美。 她在联谊还没结束时就跟着他出了包厢,他正靠在走廊上抽烟,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她已经不想回忆那时候用什么语气和什么方式提出要和他交往的,她只知道他一下就将烟灭了,然后问她要不要现在就 走,先去开房试试看和不和谐。 她沉默了。虽然上床是最终目的,但在她的设想中还是需要有一点推拉的过程才算过瘾,直奔主题有点太快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姐姐,说实话我平时训练挺忙的,正常的交往顺序对我来讲效率太低了。如果你不够 骚,就别来找我了。” 这就有点不尊重人了,比你更忙的人多的是,那人家也 分卷阅读14 没像你这样拽得跟什么似的。 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体育生,连这种长得帅的都不例外。 她那时候脑回路也很奇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便想方设法要报复回去。 那个告诉她体育生都是人形打桩机的同学帮她要到了谭子毅的微信,拿到他微信的那一刻,她在心里暗暗地想,你不是喜 欢骚浪贱吗?老娘就骚给你看。 将段凯峰卷进来,完全是她无意当中造的孽。 他那时候在想什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的突然加了他,还每天给他发裸照,他是养伤太无聊了所以才没把她拉黑吗?还是 他本身就挺享受这种刺激,所以就顺水推舟了呢? 他会不会在跟她聊的同时也跟别人在聊? 可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算了,谭子毅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不尊重女性的渣男,可丝毫不耽误他就是。 他们都在一个染缸里,段凯峰凭什么会是特别的那一个呢? 后面一个小时,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段煜其偶尔弹错的音她都没听出来。结束的时候,她自觉不好意思收第二个小时 的钱,所以只在课时本上划去了一小时,这让满心期待着练琴时间又少了两小时的段煜其十分不满,嘴里直嚷着:“我今天明 明练了两个小时!你给我再划掉一小时!” 这小傻子真是不把钱当钱。 易礼诗当然没同意,收拾好东西就拉开了琴房门,段煜其一直不死心地跟着她,抱着那个课时本在她后面嚷嚷:“老师! 你是不是就想多来我们家几次看我哥?”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段煜其一下子没刹住车,撞上了她的腿。他捂着鼻子正准备闹,却看见他哥正在琴房外站着,眼神绕 过易礼诗盯在他身上。他瞬间怂了,赶紧抱着课时本溜回了琴房。 好吧,社会性死亡现场虽迟但到。 段凯峰绝对是听见他弟弟的话了,不然为什么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而段煜其那个罪魁祸首溜得太快,她连反驳都找不到 人。 “我没有,”她徒劳地解释,“因为他后面一小时练琴效率太低,所以我才只算了他一小时。” 段凯峰“嗯”了一声,没纠缠这件事,只是转过身往外走:“走吧,我去学校。” 他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像是刚刚洗过澡。经过一道走廊时,屋外的阳光洒过来,影子投射到她身上,她抬起手闻了闻,洗 手液的味道也已经散去,只是那早已被清洗干净的黏腻感又涌上来。 形容狼狈的人好像只有她一个而已。 “你是真的有训练吗?”她突然问道。 他回身,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然后答道:“我是真的有训练,不是特地送你,你不用感觉有负担。” “暑假了还需要训练吗?” “只是我一个人要加训而已,之前落后了太多。” 他给出的理由都很令人信服,甚至熨帖到让人无法拒绝。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大多幼稚、莽撞、自大,还有着令人反感的迷 之自信,但这些缺点他看起来都没有。 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他打球受伤的时候很多吗? 她其实不该对他有这么多好奇,但她对于现在的状况有些没办法处理。到目前为止,她好像一直都被他牵着走。 坐进车里之后,她挑起了一个话题试图拿回点主动权:“煜其说你之前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啊?” 段凯峰似乎很意外她会问起这个:“就半年前,大一第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易礼诗反问道。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那个时候那么……关心我,难道不是知道我受伤了吗?” 额……她要收回关于他“不迷之自信”的评价,果然是学体育的直男,在他眼里她估计爱他爱到癫狂。 易礼诗有些头疼,自觉再解释下去会越描越黑,所以放弃了挣扎:“是不是我承不承认,对你来讲都不重要?” “嗯。”他点头,反正他知道是她。 她轻叹了一口气,又问:“你受伤的时候疼吗?” “倒地的时候挺疼的,做完手术后还好。主要康复训练比较漫长,心理压力有点大。”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语气很轻描淡写,是一副看开的样子。渐渐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快速瞟了她 一眼,然后直视着前方,带着笑意轻声道:“幸好那时候有你。” “凯峰。” 易礼诗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去掉了听起来比较生疏的姓,他有些恍惚,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见她说道: “跟我睡一觉的话,你能把那些事忘了吗?” ————————————————————— 今天好像上新书榜了,一下子多了很多收藏,开心!加更一章~ 明天还是晚上8:00更新。 你想先亲我一下吗? 在她提出那个提议之后,段凯峰的表情先是一阵茫然,然后渐渐地抿起了嘴。疏离感从他周身透出来,他又变回了她第一 次见他的那个样子。 由于他的五官实在是太过优越,所以一旦面无表情,就显得十分地高不可攀。 这到底是什么诅咒?每次坐他的车都有些不愉快。 易礼诗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就把这个提议说了出来——她就应该快下车的时候提,现在这么不上不下的,他还一副受到了 侮辱的样子,搞得她有点难堪。 她难道会错意了?他难道没那个意思? 可是,他都让她撸了,怎么可能没那个意思! 分卷阅读15 易礼诗好想下车,但是外面阳光毒辣,阻挡住了她耍帅的脚步。 “你要是不同意……”她能屈能伸,于是堆了满脸的亲切媚笑试图挽回下自己的颜面,“当我没说。” “不,”段凯峰终于开口,转头盯住她,眼珠沉沉,“一次不够。” 能开口便是有得商量,易礼诗放松下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睡到暑假结束之前,”他收回目光,直视着前方,作出一副安心开车的样子,半晌,又加了一句,“不限次数。” 事情的走向有点奇怪,感觉要往长期炮友的方向发展了。易礼诗没跟人约过炮,倒是段凯峰看起来像个熟门熟路的。 那就没什么顾虑了,反正她也就馋他身子而已,既然他这么爽快,那她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只是他前面装得那么纯情,结果被她这么一刺激就露馅了。 有点可惜。 她本来以为他会是特别的那一个。不过,他这样的皮囊,如果没点恋爱经历,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 占了个大便宜。 “可以。”她点头同意,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一点,说完以后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所以你也别把 之前的事放心上了,这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侧过头去看他,目光落在他高深的轮廓上,日渐倾斜的阳光照在他眼珠上,像一颗闪着光晕的黑玛 瑙,但他仿佛觉得太阳有些刺眼,于是伸手将车顶挡板给放下,挡住了眼里的光芒。 “嗯,就这样吧。”他说。 一件大事解决,易礼诗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带着坐姿也开始放松起来,椅背在她坐进来之前就被调成了一个舒适的 角度,她靠在椅背上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 或许是她和段凯峰之间的关系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共识,所以连带着时间也过得飞快起来。 眨眼的功夫,音乐学院就到了。 假期的大学城人流量骤减,原本被一班班的公交车和一团团的人群塞满的街道空旷得有些寂寞,段凯峰找到了一个树荫处 将车停好,在易礼诗提出告别之前,通知似地说道:“我晚上下训了过来找你。” “这……这么快吗?”易礼诗瞪大了双眼。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你想先调下情?” “那倒也……”不必…… 他打断她:“你想先亲我一下吗?” 易礼诗呼吸窒住,心跳陡然加快。靠,这小鬼也太会了吧…… 心里有个小人正为她加油呐喊:快点亲他!这将是你这辈子亲过的最帅的男孩! 另外一个小人……根本没有另外一个唱反调的小人,现在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快一点,快一点亲上去。 但是,她试着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时,她却生出了一股退意。 他的表情依旧是冷的,下巴微微扬起让他看起来有些高傲,但是他的眼神里面却蕴含着某种她读不懂的热烈情绪,这两种 气质搅在一起,奇异地将她的心跳也搅散了。 他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掌心贴住她腕上可怜的软肉,指腹无意识地摩擦了一下。明明他的手是热 的,但她还是整根手臂都冒起来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左手一直窜到脖颈。她下午被他吸吮过的那块皮肤又开始不争气 地发热起来。 “你把眼睛闭上。”她小声要求。 “不。”他拒绝。 她只好换了一种语气,用他喜欢的语气哄道:“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好吧。” 安全带“啪嗒”一声被她解开,她慢吞吞地凑过去,在离他的脸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停了一下,看到他闭着的眼皮正在微微 抖动,她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退开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睛早已睁开,漆黑的眼仁呆呆地看着她。 她面红耳赤地下车,打着太阳伞一路走回了出租屋,屋内一整天都没开空调,闷热的像蒸笼一样。但她没急着去找遥控 器,而是靠在门板上静静地发呆。 刚刚,她准备退开的时候,早就准备在她腰后的属于他的手臂骤然收紧,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胸口,还没来得及动作, 就被扣住了后脑勺。他像控球一样先是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轻轻发力,她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仰面对着他。 原本是他要求的亲吻,现在变成了她在索吻一样,滚烫的唇印上来,力道与她那小猫舔食般的一触即离截然不同,带着热 浪重重地碾过她的唇齿。他吻得太有侵略性了,她一边承受着他的啃咬一边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却不小心撞上了方向盘,那 块地方被他轻轻地揉搓,似是安抚。 出租屋过高的温度终于让她回过神来去找遥控器,空调散发出的冷气令她的体感温度终于降下来。她休息了一下,喝了口 水,感觉嘴唇有点疼。 起身去洗手间看了一眼镜子,嘴唇好像破皮了。 他太粗暴了,跟她梦里一样粗暴。 她撅起嘴凑近,仔细看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段凯峰的吻技不怎么好,不知道床技怎么样,那里长得是真壮观,可别中看不中用。 他没说他什么时候下训,她吃完晚饭洗完澡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 七点半。 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干等下去,于是坐到了书桌前看了看下学期的计划。 还有一年毕业,她需要完成的任务有点繁重。毕业论文和实习是大头,此外她还要修一门乐器来 分卷阅读16 赚学分,再加两篇省级期 刊的论文。 两篇省刊对于文化生来讲或许不值一提,但对于她这种艺术生来讲却有点够呛,本来文化成绩就不好,研究能力更是有 限,不然为什么院里只要求他们硕士学位论文写两万字就行呢?(注) 她心里装着事,倒也装模作样的浏览了几篇文献。平时屁事没有的时候,她宁愿躺着刷剧也不想翻那些东西,今天用来打 发时间正好。 快九点的时候,段凯峰发来了一条微信:我到你小区门口了。 他们两个此前的对话框一直还停留在他转帐5000,而她确认收款那里,再无别的交流。 果然是炮友般的对话。 她换了身衣服下去接他,脚步在幽静的夜里显得不是那么轻快,至少在见到他之前,她还在犹豫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还是上次他送她回来的那个昏暗的小区门口,他站在路灯下静静地等她。夏天容易有蚊虫叮咬,她一路走过来看着他换了 几个位置,像是在躲避蚊子,又像是由于某种情绪使然,所以显得有些不安。 她悄悄地走近,闻到了他身上刚刚沐浴过的味道。 他应该是训练完之后又洗了一次澡,好香。 ———————————————————— 注:每个学校音乐学院的硕士毕业标准都不同。 女主读的教育硕士毕业论文至少两万字,是音乐学院的硕士生论文要求最高的了。 其他像科学硕士和艺术硕士,对于毕业论文要求并不高,这两种硕士更注重专业上的成绩,特别是艺硕,我们学校那时候艺硕 想毕业,除了毕业论文之外,还需要举办至少两场个人演奏/演唱会。 内衣 狭窄的楼道对于段凯峰的身量来讲有些逼仄,易礼诗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地回身看他。他抬脚的动作显得有点吃力。 刚刚她就发现了,他走路的时候有些拖着脚。以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经常看到有刚刚下训的体院学生来打饭,个个都是这 种抬不起脚的走路姿势,一副被教练虐狠了的样子,抱着一大盆饭狼吞虎咽。 看来他今天训练很累。 易礼诗住在三楼,她上了最后一层台阶之后,就停在那里等着他慢慢上来。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几秒又马上灭了,她拍手将 灯弄亮,看着他一阶一阶地慢慢逼近,停在了她下方的几级台阶上,平视着她。 他看起来比开始在车里温柔多了,神色柔软,还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无措。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灯又灭了。 她突然不想拍手将灯点亮,停在黑暗中用耳朵感受着他有些紊乱的呼吸。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面颊,指尖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上,似乎想往她嘴里钻,却又克制 地停下。 “这里开始被我咬破了,对不起。”他轻声道歉。 易礼诗被他那根手指弄得脑袋发懵,呆愣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事,下次你注意点。” 她说的“下次”只是客套话而已,但段凯峰行动力是真的很快——她说完之后的下一秒他就亲了上来。这次他的动作算 得上轻柔,双唇触碰着她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不含任何欲念一般,却让她的心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应该是她先伸了舌头,她先舔了他的下唇一口。 后面就有点失控了,她被他压在黑暗的楼道里吻得难舍难分,头上枕着他的手掌靠在墙漆都快掉完的墙上,双手勾着他的 脖子热情地回应他。四周的温度随着体温攀升,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搅动,她的下体居然也随着嘴里的唾液一起泛滥成灾。 奇怪,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他的吻技就进步了这么多? 这场缠绵的亲吻以易礼诗的腿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告终,她摸着黑将钥匙掏出来,开门,进屋。而这过程中段凯峰又变成了 那条缠人的大狗,双手搂着她的腰不放,脸还埋进她裸露的脖颈处贪婪地舔吮。 易礼诗租的房子是一套两居室,是她找以前的声乐老师租的,那个女老师人很好,因为其中一间卧室需要用来堆放杂物, 所以她只收了易礼诗一间房的钱。 灯亮以后,段凯峰就没那股黏人劲儿了,直起身子站在门边等着她邀请。 她觉得有些好笑,牵着他的手将他拉进房里。 她其实想他能主动一点,但很奇怪的是,他真的像是来参观的一样,一进卧房就开始四处张望,把正事都忘了。 他走到她床边的瑜伽垫旁,看着她问道:“你跟我视频的时候就是坐这里的吗?” 她居然把视频那茬儿给忘了…… 易礼诗的确是坐那里和他视频的,整个房间就那块地方显得宽敞一点,而且背景就是一块白墙,看起来不会透露任何信 息,可他这样直接问出来,却让她心里那些由于亲吻导致的旖旎想法渐渐褪去,那块灰色的瑜伽垫仿佛在提醒她: 嘿,你清醒一点,你不是在和他谈恋爱,他可是能做出跟人裸聊这种事的人。他能跟你聊,也能跟别人聊,赶紧不要有任 何负担地把他睡了! “凯峰,”她冷静下来,问道,“你有套套吗?” 段凯峰愣了一下,脸突然变得有点红,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避孕套,嚅嗫道:“来的路上买了一点,最 大……最大尺寸的。” 她当然知道他尺寸很大,他结巴什么? 不过…… “你一晚上需要用这么多吗?”她有些惊讶。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样子显得更无 分卷阅读17 措了:“我……我不知道。” 好吧,看来是个发挥不稳定的。易礼诗示意他把那堆东西放床上,然后下巴一台,冲他说道:“脱吧!” 她一直觉得,男生揪着领口脱衣服的姿势很帅。段凯峰也是这样,一只手扯着自己的T恤领口,背脊微弓,轻松就将衣服 给扯了下来,但他脱的时候,手臂、背脊无一不透出强壮的机理,令人血脉贲张。 他的肤色是漂亮的小麦色,肩膀很宽阔,常年锻炼的肌肉纹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生动,比视频里和梦里都要迷 人。 易礼诗忍住要吞口水的冲动,光明正大地上手摸了摸他的大臂。硬硬的,超有弹性。 他被她摸得呼吸急促,胸口开始起伏,她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表情,就被他拦腰抱起,接着整个人被放到了床上。他跟着伏 上来,手肘在她耳畔支起,双腿分开将她整个人夹在其中。 太有压迫感了,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湿漉漉的,像是饱含着爱意。 他似乎不想让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所以伸出一只手覆住了她的双眼。她在他掌心眨了眨眼,睫毛刷过他的掌肉,一个 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止是嘴唇,他将她的全脸都亲了个遍,鼻尖、脸颊、下巴,除了眼睛。 他的嘴唇带着热气渐渐下移,贪婪地在她的脖子那里流连,濡湿的舌头还在她的颈窝里舔了一下。 她的呼吸渐渐乱了,眼睛被遮住反而加深了她的触觉,她整个人像着了火一样热起来,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着,从他的腰 摸到背,然后摸到他后脑勺。他的头发剃得很短,硬硬的毛茬扎着她的掌心,带着痒意。 还有个其他的地方也开始痒了,她的两颗乳头痒得厉害,好希望他能舔一舔。 她的动作鼓励了他,他开始隔着衣服揉她的胸。她开始下楼时加了一件内衣,隔着内衣的揉搓简直像是隔靴搔痒,她不自 觉地朝他挺了挺胸,不知羞耻地说道:“帮我把内衣脱了。” “嗯……”他低低地应道。 盖住她眼睛的手倏地离开,她终于得见光明,段凯峰将手探进她的衣内,双手绕到她身后去解她的内衣,她被这个动作紧 紧箍在他胸前,脸贴着他光裸的胸上,又热又烫。抬眼的时候,居然看见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解内衣花的时间也太久了吧…… 她正纳闷着,胸前的束缚突然一松——他终于解开了她身上那件根本就不难解的双排扣内衣。 她靠在他怀里伸手抹掉他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由于窘迫而涨红的面颊,突然问道:“凯峰,这是你第几次解女人的内 衣?” ——————————————————————— 不好意思,明天才能正式吃上肉…… 只有你(H)【200珠加更】 段凯峰拒绝回答,并且直接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她的嘴。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掀开了她的上衣。那件刚刚被他解开还没来得及扯下的内衣也被他一并推高,她只觉得胸口一 凉,两只奶子就赤裸裸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她身材其实还不错,整个人是属于纤细挂的,腰肢细瘦,胸却不小,胸型呈水滴状。但她平时穿衣风格偏日系boy风,很 少穿连衣裙这种少女特征很明显的衣服,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这么她这么有料。 但段凯峰是见过的,她给他发了那么多裸体照,还视频做过那么多次,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这副身体,每一寸他都看过 无数遍。那他现在,为什么还要盯着她的胸看那么久? 她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便忘了自己刚刚纳闷的问题,只想尽力用手遮一下。刚开始动作,她的双手便被他按住,接着他便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对着她翘立的乳尖舔了一口。 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察觉到她的反应,段凯峰再接再厉,直接吮住了她左边的奶尖,像吸奶一样又亲又舔,他的舌头又厚又有力,奶尖的蓓蕾 被他的舌苔刷过,那难忍的骚痒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开始发出细小的呻吟。 一只手绕到她身后,毫不客气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赤裸的上身往他的方向拥,她被迫挺立着胸乳将奶子往他嘴里送。他 就着这个姿势尽情地爱抚她两边的奶头,她的奶尖被他的口水刷得亮晶晶的,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娇嫩。 “这是我第几次解女人的内衣,对你来说重要吗?”他突然闷闷地开口,嘴巴还是叼着她的奶尖不放。 “啊……”她呻吟一声,无处安放的手又开始抚摸他的脖子,“不重要了……你厉害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他显得有些不高兴,可能是“厉害”这个词刺激到了他。男人嘛,在这方面自尊心最强,所 以他接下来就没那么温柔了,他居然咬了她一口,狂暴而用力地吸舔她,她原本软塌塌的奶尖被他吸得硬成了一颗小石头。 “啊……凯峰……你轻点……”她忍不住小声哀求。 “不……我不想,”段凯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不想伤害她,灼烫的唇舌松开了她的奶头后,又在她的左胸上用力吸了 一口,那片莹白的肉被他吸出一个红印子,他用力抓了一下她的胸,较劲般地说道,“我要给你留下一点记号,不然你又发骚 去勾引别人。” 就跟勾引他一样。 易礼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突然觉得他有些幼稚,揪着他发烫的耳朵对上他的眼睛:“你几岁了?还 分卷阅读18 种草莓?” 他扭过头不肯看她,眉头紧皱着从喉咙里滚出一句“我就种了”,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易礼诗哑然失笑,掰过他的头在 他唇上吻了一口。他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趁机将舌尖钻入她嘴里搅动。 亲够之后,他的嘴才渐渐往下移,这次他放过了她那两颗被他蹂躏过的奶子,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胸乳中间一直往下。小 巧的肚挤眼缀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细腰凹陷出一个迷人的弧度。这是她这段时间来天天做天鹅臂、天鹅腿和平板支撑的成果, 大概是她潜意识里期待着会有要把他拐上床的这天,所以从监考完的那天晚上起,她就捡起了很久都没做过的美丽芭蕾。 他将她的裤子扯下,只留一条底裤,裤子中间还泛着可疑的湿痕。 “湿了。”他看着她的腿心,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的吞咽声。 她当然知道自己湿了,用不着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提醒。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伸手隔着内裤抚摸了一下她的花心,她一阵 颤栗,双腿胡乱地挥动了一下,不防被他一把捉住脚尖。 他瞟到了她左脚大脚趾上的那颗小痣,停了一瞬,迅速在上面亲了一口,在她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就欺身上来扒她的内 裤。 内裤终于被他褪下的时候,她有些紧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观察着他的反应。她今天洗澡的时候特地把比基尼线剃了一 下,只留下了一小簇阴毛在三角区,之前跟他视频的时候,做私处护理已经做成了习惯,所以今天准备得还算充分。 他的表情显示出来他很满意,也许太过满意了,下一秒他就像她梦到过的那样,直接舔了上去。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 下,他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后退的动作,然后,舌尖挑开她的阴瓣,由下往上地在她的私处舔了一口,触到她的阴 蒂时,还撅起嘴轻轻嘬了一下。 她颤抖得更厉害,酥酥麻麻地快感从那个神奇的小核传到四肢百骸,她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段凯峰大概是个声控,听到 她的呻吟声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以更慢地动作再次舔了她一下。 “呜……”她闭着眼睛感受他有力的舌头,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段凯峰双手扒开她两边的大腿,使她的花穴完全暴露出来,柔软的嘴唇更加热情地凑了上去,含住她的蜜洞尽情地吸舔。 但他力道好像掌握不好,偶尔会舔得有点过重,易礼诗只好自己摇晃着屁股调整角度,在他舔得太重的时候稍微退一下。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她心里的疑虑也慢慢浮现出来:他怎么可以每一步都表现得这么鲁莽和生涩?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呻吟声变小,段凯峰不自觉地放轻力道,含住她的阴蒂轻轻地吸。不知道他是学习能力惊人还是突然掌 握了章法,无法抗拒的快感又开始袭来,她挺着胯把小穴往他嘴里送,他体贴地捧住她的屁股,让她不那么累。 脚趾不自觉地用力屈起,她快要到了。 她快要…… 段凯峰突然停了下来,她不明所以地睁开眼,对上他一脸无辜的神情。 ? 她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抓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问道:“段凯峰,你说实话,你跟人做过爱没有?” 他的眼神闪躲着低下头,不看她。 已经不需要他开口说话,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以前找女朋友没和她们上过床吗?” 他低着头,梗着脖子不说话。但她耐心十足,他不开口就她一直盯着他,最后,他只能认命般地嚅嗫道:“我……我没谈 过恋爱……” “什么?” 她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段凯峰!有着这么优质的皮囊!在那群以睡女人为乐趣的直男环境里耳濡目染了那么久,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我没谈过恋爱,”他重复了一遍,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脸埋怨地看向她,“我没睡过女人,我也没和别人裸聊过, 这些事我只和你做过。” 他的呼吸开始变轻,垂放在一旁的手指缓缓地勾住她的,哑着嗓子又加了一句:“只有你。” ————————————————————— 加更章奉上,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越操越勇(H) “可是……为什么?”易礼诗收到了极大的冲击,连自己正裸着身子也顾不上了,只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段凯峰会是个雏?! 段凯峰其实并不是很想跟她解释这件事情,但她明显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尊心有点受损,二十岁没谈过恋爱在 她看来很丢脸吗?为了不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高中的时候,我爸和教练管我比较严。” “那大学呢?” “大学我只读了一学期,就因为受伤休学了,还没来得及,后来……” 后来他就遇见她这个祸害了。 也许是她揉搓眉心的动作有点过大,一时之间气氛又沉默下来。 她欲盖弥彰地扯过床上的空调被将自己的胸乳还有早已湿漉漉的小穴遮了一下,他把这当成了想结束的讯号,眼睛低垂着 不说话,只是那根勾住她的手指稍稍扣紧了些,让她没办法把手抽回去。 “还可以继续吗?”他低低地问。 她斜着眼瞟了一下他的腿间,那里高高支起的一包,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有软化的迹象,她轻叹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地 爬到他腿间:“当然。” 有人说,男人提上裤子又是处男一个 分卷阅读19 ,她大可不必太有负担。 况且,她的经验比他丰富一点,教教他也无妨。 他的肉棒她不陌生,不说前几个月晚上天天隔着视频舔,就是今天下午,她还和它打过照面,亲密接触过,所以当她的手 握上棒身的那一刻,那根东西自己有意识一般,在她手心跳动。 他靠在床头,眼角发红,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太欲了。 那根肉棒上的血管正突突地跳着,跟她心跳的频率开始吻合,顶端的马眼渗出的一点汁液,她用指甲轻轻抠了一下,他便 发出一声低沉地呻吟。 她从他拿来的那堆避孕套里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拆开,艰难地给他戴上,那套子好像有点小,再加上这一系列动作 下来,那根原本就比常人要粗的东西肉眼可见地又涨大了几分,因此那套子箍得他呼吸急促,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可以吗?”她贴心地问。 “不管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在床上掉了个个儿,用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磕磕绊绊地进行第一次探索。 她主动托起他的肉棒,指引着他找准地方,龟头抵上那块早已泛滥成灾的软肉时,他们同时都颤抖了一下。 后来的动作已经不需要她手把手来教了,段凯峰自己扶着那根粗壮的东西缓慢又温柔地一寸寸进入她,即使她的内壁已经 足够润滑,但她一下子还是被涨得有些疼,她的花径已经很久没有人造访过了,一来就是根这么粗大而且没经验的,她脑袋发 懵,眼前一片朦胧,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义地哼哼。 这哼哼声应该是刺激到了他,他没等完全进入她,就倾身上来咬她的嘴唇,同时身下开始耸动,一下浅一下深的,破开软 肉小心翼翼地耕耘。他的脖子由于发力爆出几根性感的青筋,额头的汗珠也开始往下滴,她安抚似地回应他,舌尖探入他的嘴 里跟他勾缠。 他受到鼓励,撞击变得猛烈起来。 再青涩的男生在这方面估计都有种无师自通的天分,他的性器热度灼人,龟头硕大,棒身粗长,每次抽插都能带出羞人的 水声,两颗卵蛋随着他进入的动作甩动,打到她的屁股上,被她的淫液染湿。 她被插得浑身发热,头昏脑胀,双腿不自觉盘上他的腰,他同时体贴地将她的屁股一捧,一下子进入得更深,她发出一声 惊呼,羞得面红耳赤。好像一下子被顶到花心了。 初始时的胀痛感已经慢慢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强烈的麻痒,他过人的体力简直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不是说处男一般都会早泄吗?为什么她被撞得七荤八素了他还没泄? “学姐,”他突然喘着粗气叫她,“你为什么老是不专心?” 一只手指捏住她的阴蒂不停地揉搓,他的肉棒还在不停地刺入她体内,花径和阴核同时收到刺激所产生麻痒渗透到她的已 经不怎么清醒的脑神经,她小声辩解:“我……我没有……啊……你慢一点……” “你有!”他突然用力撞了一下,将她的呻吟撞碎,“你不管是视频的时候还是现在,你都很不专心,难道是我操你还操 得不够狠吗?” “凯峰……呜……”她艰难地攀着他的脖子,将嘴凑到他耳边求饶,他的耳垂好烫,她张开嘴不住地亲吻那颗珠子,在那 里哈气。 他喜欢她叫给他听,她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果然,只要她开始服软,他就开始手足无措,他将她搂紧,身下的动作渐渐放缓,她稍微松了一口气。突然,那根肉棒擦 过了她体内某处软肉,她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又故技重施。 “啊……那里……” 她小声提醒,他领悟到她的意思,便只对着那一点撞击,平时跟个闷葫芦一样的嘴开始不停地询问她:“是那里吗?姐 姐?” 不需要她回答,她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她攀在他身上开始剧烈痉挛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激动地喘气。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她高潮的那瞬间,内壁开始不断地收缩,他本来就没经验,肿胀的性器被她紧致的花径不断地缩夹, 生生被她给夹射了。 两人汗涔涔地搂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快乐,呼吸渐渐平稳以后,才红着脸分开。他从她身体里慢慢退出来,拔出来的时 候还发出了一声拔瓶盖似的声响。他低头看着自己半软的鸡巴,浓稠的精液在套子前段挤成一团,害怕滴在她床上,他闷声问 道:“垃圾桶在哪里?” 其实她屁股下那块床单已经湿了一片,他多此一举地发问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与窘迫,易礼诗将放在床头的小垃圾 桶朝他一递,他便从善如流地将那个箍得他生疼的小套子给摘下来,兜着他那堆子孙扔进了垃圾桶。 他带来的那堆避孕套后来又陆续用掉几个,因为他那根鸡巴恢复力惊人,而且越战越勇,刚开荤的小鬼一点节制也没有, 只要阴茎又有抬头的趋势就缠着她要,一点委屈也不肯受。易礼诗到后面已经成了个只知道在他身下浪叫的淫娃,随他在她身 上不停的探索。 她最后累到昏昏欲睡,被他央求着答应下次穿视频里给他穿过的性感内衣给他看,才肯放过她。 她沾着枕头就沉沉地睡去,他觉得身上不舒服,还跑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她缩在床上睡得正香,他拿着她的一次性洗脸巾沾了点水给她稍微擦了一下。换了几张洗脸巾,擦到阴户的 时候,她估计 分卷阅读20 有点怕了他,即使在睡梦里也在阻止他继续掰开她的双腿。他没有办法,只好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我 不碰你了,你把腿张开一下好吗?” “唔……”她不知道回了一句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放松了双腿夹紧的力道。 他跪趴在她腿间,轻轻地将她的双腿摆弄成M形,他对着她的小逼打过无数次飞机,那里长得很好看,颜色浅浅的,两片 小阴唇蜷缩在一起像花苞一样,可是那里现在被他弄得一片狼籍,原本颜色偏浅的阴户被他插得又红又肿,这是他的杰作。 他看着看着又硬了。 不行,不能再插进去。他看了一眼自己又开始发胀的小弟弟,决定不管它。 还流着淫水的花穴被他一点点轻柔地擦干净,连股沟和两瓣屁股都被他一一清理。他艰难地做完这些事情,又情不自禁地 舔弄了几下她的小穴,她迷迷糊糊地叫他:“不要了……凯峰。” 她叫他的名字真的叫得很好听。 他扯过被子将她的小腹盖好,慢慢爬到她枕边,托起她的脑袋将自己的手臂伸到她脖子底下,她一枕上他的手臂就开始皱 眉头,半眯着眼看他:“你的手臂太硬了,枕着不舒服,你拿开。” 他有点怄气:“可我想抱着你睡。” 她撅了撅嘴,勉强同意:“就这一次,下次你不准睡这里。” 她太困了,说完那句话就阖上了眼睛,最后也不知道他同意没有。 事后清晨 易礼诗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脖子简直要断了,屡次试图将段凯峰的手弄走,未果,她只能悄悄往床旁边挪,在他的小臂上 寻了一个枕起来没那么硬的地方,正准备眯眼睡觉,结果他另一只手又横了过来,像是受不了她背对着他,搂着她就要往他身 前拖。 她被他吓得赶紧牵住了那只被她枕住的手,手心相贴,十指紧扣,身后的小祖宗才终于消停下来。她颈后的头发被他拨 开,他黏黏糊糊地凑过来在她脖子上又亲了一口,才将头搁上她的发顶,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易礼诗醒得比他早,她动了动快散架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躺她身边那个昨天晚上刚刚步入成人世界的男孩儿 还闭着眼睛在她枕头上熟睡。她的床对于他来讲实在是有点小,他修长的四肢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起,整副身躯几乎要从床沿掉 下去。 说实话,就这样睡了他,她有点后悔。 但要让她不睡他,她也会后悔。 她出门去给他买一次性牙刷和早餐,一路上也没想明白哪种情况她会更加后悔。 如果段凯峰能不黏人就好了,经过昨天晚上,她算是看明白了,段凯峰不仅黏人,他还霸道。她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被 他弄得全是印子,幸好他还懂点分寸,没在她脖子和四肢作乱。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段凯峰已经醒来了,他光着身子坐在她床上盯着她的书桌发呆,见她提着早餐进来,才抓了抓头发, 朝她投来茫然的一眼。 她走到床边说:“我下午还有兼职,你赶紧收拾一下就走吧。” 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神色渐渐清明,动作却依旧懒散。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掀开她随意穿的T恤,在她的腰上落下一个 滚烫的吻。 她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正准备推开他,他却先她一步松开了手,看着她的桌子问道:“学姐,你为什么买了那么多 玉?” 话题被他巧妙的岔开,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五件玉器盒子,盒子里有玉佩,有手镯,只是 那些都不是什么高级货。 她将牙刷递给他:“刷牙,先吃早餐。” 等到他洗漱完毕,坐到餐桌上开始喝豆浆的时候,她才开始回答他刚刚的问题:“那些玉都是找我导师买的。” “嗯?”未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学弟一脸不解。 “我导师,喜欢在朋友圈卖玉,”易礼诗拿了一根油条慢吞吞地吃着,“想要找她指导论文,就必须想方设法讨好她。” 虽然她导师没有明确要求研究生们都来找她买玉照顾生意,但这种事不说大家也懂。 一开始易礼诗他们几个研究生去找她上课,导师把他们和本科生的课程安排在一起,上课的态度也很差。后来听院里的师 姐指点,才知道这位导师对找她买了玉的学生态度跟别的学生截然不同。 “其实摸清楚套路了,事情反而好办。我导师虽然有点市侩,但专业水平还是比较高的,找她买了玉就能得到精心的指 导,总比那些看起来对你无欲无求,但实际上想方设法压榨你的那类导师还是强很多。”易礼诗现在看得很开,“就是我平时 要辛苦一点,多赚点零花钱而已。” “所以你才需要不停打工赚钱吗?” “嗯,毕竟我下学期马上就开题了,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 音乐学院的导师们大多脾气古怪,自命清高,并且互相不对盘。都说文人相轻,其实乐人也差不多,总觉得音乐也要有个 高低贵贱的鄙视链。易礼诗的导师是研究音乐剧的,院里仅此一位翘楚,所以她的处境还不算很差。 她有一个女同学是真的惨,跟了个男导师,声乐方向的,是个没有公开出柜的gay。易礼诗研究生面试时那男导师是面试 官之一,三月份的天气,脖子上系了条丝巾,讲话的时候捏着个嗓子,配上那指点江山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他性取向为男。 她同学跟他上课时,一句话没说好,那导师居然给院里打报告说要 分卷阅读21 跟她同学断绝师生关系。那段时间她同学天天往院里 跑,就为了向那导师赔礼道歉,结果还是不行,导师不接受道歉。 最后她同学没了导师,被院里公认的老好人给收了,也算是有了个好去处。 “体院这种情况也挺常见的,”段凯峰说:“教练就是权威本身,容不得半点质疑。” “所以教练叫你不谈恋爱你就真的没有谈恋爱吗?”易礼诗问。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撑着脑袋看了一下窗外:“那时候是真的没有时间,每天就是训练、比赛、考试,眼里只有那颗篮 球,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现在除了篮球,他还能看到她。 “你今天需要去培训班吗?”他问。 “去啊,五节课呢,”易礼诗抬了抬酸痛的胳膊,没有提及昨天晚上他无度的索取,只是说道,“也只怪我本科的时候太 不努力,现在只能去这种培训学校打打零工。” 他看到她堪称僵硬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泛红,干巴巴地安慰道:“你很优秀啊,学姐。” 易礼诗摇摇头:“真正优秀的人不是我这样的。本科的时候我只想当一条咸鱼,那时候看着同学们去兼职,我也去,后来 没坚持下来,因为太累了,还不如躺宿舍休息。专业的话中等吧,练声早上起不来,练琴也不认真,其他同学都是一大早去占 琴房,我每次去都下午了,所以每次我都只能开到最差的琴房。”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只是最平凡最废柴的那类学生,”她思考一下,对上他的眼睛,斟酌着开口,“所以,我跟你不是 一个世界的人,你……”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段凯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吸管在豆浆盒里发出“哧”地一声。他将盒子放到一边,手指用了点 力气,捏扁,指关节处显出一点白。他接着她的话说道:“我记得我们昨天的约定,你放心。” 易礼诗敏锐地注意到他用了一个比较亲密的词汇——我们。 怎么看也不是一副能让人放心的样子。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对于直男的用词,她无须脑补过多。 就这样吧,反正暑假过完就结束了,这两个月再放纵一下吧。 牧神【男主视角】 从易礼诗家离开后,段凯峰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晚上训练的时候投丢了很多不该丢的球。 教练允许他下学期重返赛场,所以暑假给他安排了很多场加训。他休学了大半年,体能有些落后,为了赶上以前的水平, 他必须牺牲整个暑假来面对空旷无人的赛场,只为了把那颗他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的球扔进篮筐里。 是的,他从小就很讨厌打篮球。 他的爸爸是一位典型的严父型家长,公务繁忙,满世界赚钱。段凯峰记得在他小时候,爸爸每次出差都会问他想要什么礼 物。那时候他想要的礼物无非是一些糖果、巧克力、玩具之类的东西,或者是一门有关昆虫的书籍,但他的爸爸每次都对他的 答案不满意——他期待着他能说出一点跟篮球或者其他运动有关的东西。 久而久之,他就不愿意再说了,反正他想要什么从来都不重要,爸爸只会送他愿意送的东西。 他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名篮球运动员,个子比他要高,一米九多,可是伤病导致了爸爸没办法继续在赛场拼搏,所以他将 他的梦想倾注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但段凯峰小时候其实更想当一名昆虫学家。 他的性格一直偏内向,他记得幼年时期,他最喜欢去爷爷家里玩,因为爷爷家是一座三进的院子,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园 子,园子里种满了草木。他喜欢一个人躲在园子里捉昆虫,或者就光在大树底下睡觉也行,只要不和人交流。他那时或许不知 道那些昆虫们的名字用汉字怎么写,但他知道自己手里抓到的天牛触须有几个节,蝴蝶翅膀上是什么花纹。 他更小一点的时候,应该没有现在这么沉默,而且很黏他妈妈。但妈妈有自己的世界,对于养小孩这件事兴趣不大,平时 也不太爱搭理他。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爱说话了呢? 应该是有一次听到妈妈和大姨在交流育儿经验,她们说孕妇怀女胎会越怀越好看,怀男胎会越怀越丑。妈妈说,就是因为 她怀了个儿子,所以那时候颜值下降了很多,每次照镜子都恨不得把小孩打掉。 她说她很羡慕大姨生的是个女儿。 大人们总觉得小孩子听不懂话,所以说话的时候从没想着要避着他。 但其实他都能听懂。 大姨的女儿,也就是他表姐,那段时间迷上了星座,算了一下他的出生日期,说他是摩羯座。 摩羯座的守护神是牧神。 “牧神是什么神?”他问。 表姐说:“希腊神话里没什么法力的一个很弱的神,长得很丑,出生的时候他妈都想把他扔掉。” 他晚上回到房间在房里大哭了一场,后来他就渐渐地和妈妈也不太亲近了。 他刚开始接触篮球的时候,爷爷很反对,但爸爸很固执,一心想把他送进体校来圆自己的篮球梦。爷爷气得用棍子打爸 爸,直言体校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 后来应该是爷爷胜利了,因为他没有进体校。 但爸爸还是坚持让他打球,平时给他的奖励就是把他扔到美国去参加那些NBA球星办的篮球夏令营。他在那群体格强壮 的黑人小孩里,是优势最不明显的那一个,作为一个亚洲小孩,得分榜上他是常年的吊车尾。 他长到14岁 分卷阅读22 的时候,父母给他生了个弟弟,他觉得他们更想要给他生个妹妹,只是基因这种事,真的没办法。 或许是觉得他这个大儿子性格太沉闷,所以他们改变了教育方式,对煜其有求必应,事必躬亲,力求将煜其养得活泼一 点。 虽然作为一个哥哥,这样想很不应该,但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煜其。煜其不仅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想学的东西, 他还拥有妈妈对他的耐心与陪伴,甚至平时不苟言笑的爸爸对待煜其时都很和颜悦色。 爷爷有时候会怪他们偏心,但妈妈总说凯峰是个大孩子了,他懂事了,不会吃弟弟的醋。 他有时候会想,他们是真的觉得他不会吃醋吗?还是他沉默惯了,所以才会以为他什么都不需要?他们将那些自以为对他 好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却从来都不会问他,那些东西他喜不喜欢。 他的身高在高三的时候止步在了一米八八,没有爸爸高。他这个身高和体型在球场以外的地方算得上是完美,但在球场上 就有点不够,只能靠技术和爆发力取胜。 爸爸很失望,因为他一直指望他的身高能蹿到两米,然后当个小前或中锋,但他现在只能当个控球后卫。 段凯峰自己倒觉得挺庆幸,他不想长成爸爸满意的那个样子,他和爷爷都觉得他现在这样很好。 大一学期末的那场比赛,他在一次对抗中伤到了左脚脚踝,倒地的那瞬间他真的很疼,疼到全身冒汗,但随之而来的,却 是一种释然。 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脚踝的伤可轻可重,为了让他得到最好的康复,他爸爸联系了美国的医生,把他送到了美国养伤。 只是依旧是他一个人,因为爸爸工作还是很忙,而妈妈……煜其年纪太小了,离不开妈妈,所以妈妈会一个月来看他一 次,带着煜其一起。 他在做完手术后的第二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但是脚踝的伤势需要精心观察,所以后面的几个月他一直都在美国的家里进 行康复训练。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应该要知足,虽然他爸人不在他身边,但他高薪聘请的康复师和保姆却一直在照料他的生 活起居。 他衣食无忧,实在不该这样无病呻吟。 他的社交软件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有段时间一直陆续有不认识的人试图加他好友。他以前从来不加陌生人,但康复的 日子实在是太无聊,所以在那个星期之内他同意了很多人的添加请求,只是他从来都没回复过别人的消息。 那些人没得到他的回应,渐渐就不发了。 只有一个人一直契而不舍。 午后【男主视角】 那个人的账号头像是一双黑丝大长腿穿着一双高跟鞋,一看就很符合他们这种直男的品味,每次发消息过来都只有很直白 的一句“裸聊吗?弟弟”,然后附上一张小逼的照片。典型的提供卖淫服务的茶叶妹。 他从没接触过这类卖淫团体,出于好奇,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对方删除。 后来的事情渐渐有些不对劲,那个账号发的每一张小逼照,好像都是属于同一个人,长得……说实话,还挺好看。 作为一名体育生,他对于“性”这回事其实并不陌生。他的那些队友,高中时就失去了处男之身的人大有人在,因为打球 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吸引到迷妹。 那些妹子们往往都不了解他们的真实性格就一股脑扎进了自己想象出来的光芒中,将他们这类群体赋予了某些实际上并不 存在的优秀品质,在了解到了他们的本性之后,又苦于幻想破灭继而分道扬镳。所以对他们来说,分分合合便成了家常便饭。 只是段凯峰自己并没有真正尝试过。从小他接触的最多的女性生物就是他的表姐,一个给他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的人,所 以他根本就体会不到女孩子的可爱之处。 在他高中的时候,教练和爸爸对他寄予厚望。他没有进体校走选拔道路进CBA一直是他爸爸的一大遗憾。但他爸爸仍然寄 希望于他能进一所厉害的大学打CUBA,所以那时候简直是严防死守一切能让他分心的人或事。 直到上了大学,他才得到一丝喘息。 可惜,他还没找个人动下心思,就受伤了。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他会没把那个茶叶妹删了,他想看逼照进p站看不行吗?他人在美国,又不用翻墙,有大堆的视频 可以浏览。 可能人的出现真的讲究个时机吧,更何况那个茶叶妹唱歌还很好听。 是的,她发逼照给他,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开始给他唱歌了。 各种歌她都能唱,巧合的是,她唱的每一首歌都是他喜欢的,也许太过巧合了,这让他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是冲着他来 的。 一般的卖淫团伙根本没她这么有耐性。 有时候他会故意在朋友圈分享几首听起来难度很高的歌,第二天他就能收获一首她录好的歌发过来,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软 件录的,唱得怪好听的。 看来她还是个很有才的茶叶妹。 在她发到第28首歌的时候,他终于开始回应她了。 他承认,她靠耐力取胜了。在那一批他脑子一热全都同意邀请的那堆账号里,只有她坚持到了最后。 在和她进行了第一次视频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不知道真实的裸聊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总归不是她这 样,磕磕绊绊的,一点都不熟练。如果不是她声音很好听,就她那刻意又糟糕的文案,能搞得他兴致全无。 分卷阅读23 她应该生活在国内,因为她和他有时差。她每次找他的时候那边都是晚上,而他这边是午后,但他习惯待在房里的时候将 窗帘拉紧,所以看起来他们好像处于同一个时区。 他将此前加的那批人一一删除,只留了她一个在列表里。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很奇妙地有了某种不该有的期盼,每一天的 午后,他都早早地等在房里,等着她发消息过来。 有的时候她很准时,有的时候会晚一点,要是某一天她迟到了太久,她还会向他解释今天是因为什么耽搁了。可他根本就 没向她表现出任何焦急的讯息,他一面觉得,她可真是自作多情,一面又觉得被人这样哄着的滋味也还不错。 他忍不住在心里勾勒她的形象。 她的声音很好听,歌唱得很好,学习能力很强,虽然每次给他唱歌或者跟他讲话时都用的不同的声音,但他莫名就能分辨 得出哪种声线是她原本的声音。而且她的普通话和英文都发音很标准,还会一点日语,那绝对不是一个早早就下海误入歧途的 茶叶妹能说出来的腔调——她应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 她能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她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 她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每次跟他聊天的时候都坐在一块瑜伽垫上,后面是一块简单的白墙,她应该很怕暴露自己的个 人信息。可是,她的个人形象在他看来已经非常立体了。有一次她给他唱歌的时候,应该是怕清唱效果不好,她甚至用上了钢 琴伴奏——她应该是一个学音乐的学生。 但她应该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有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她很傻,还是她觉得他傻。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到底是谁,但他又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他确定了回国日期之后再问或许比较好。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 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她不再给他发消息,不再给他发视频,不再给他录歌听。他在她消失后的第三天,头一次主动给她发了消息,他等了一夜 也没等来她的回复。他后来甚至还主动给她打过视频电话,她都没有接听。 她完完全全地,像是将那个账号弃用了一般,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那段日子仿佛就像一场梦,他就像希腊神话里人面兽神的丑陋的牧神,在午后的睡眠时光里亵渎了仙女,梦醒以后,她就 不见了。 她为什么不见了?是觉得他性格太无聊了吗?还是换目标去攻略了?她应该知道他是谁吧?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社交账号 的?她是他们隔壁音乐学院的吗? 他有满腹的疑问没处说,时间久了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如果不是有聊天记录在,他会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这段经历被他珍藏到了内心深处,他在回国的飞机上,还在期盼着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她会重新出现在他身边。 ——————————————————— 爱情产生的时机真的太重要了。 再啰嗦一句,篮球打得好的男生其实情商都很高,因为在球场上需要很强的观察与组织能力,哈哈哈哈。 迷惑【400珠加更】 把这样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放心里,他大概真的挺不正常的。 但他从小就不是个正常的孩子,所以在感情方面另走蹊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身边的队友都觉得他是个异类,爱球爱疯了,所以看不上女孩儿身上的“球”,并且暗自为他感到可惜。学体育的男生 大多精力多到无处发泄,他们中的大部分选择在女孩儿身上发泄,小部分在球场上发泄,而他也只是属于那小部分当中的一个 而已。 只是,他们的“可惜”并不只是指这一方面,更多人为他感到可惜,是带着某种“伤仲永”的意味。 ——段凯峰起点这么高,没进体校真的可惜了。 ——居然伤到了脚踝,弹跳力和爆发力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以前的水准,真的可惜了。 ——我要有他那么好的训练条件,我高中就去美国考大学了,打NCAA不香吗?现在顶多只能打个CUBA,以后还不一定 能打上CBA,可惜了……(注1)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可惜的,他爷爷非常信命。自从他受伤以后,爷爷怕他走上爸爸的老路,所以经常会电话安慰他,要 他看开点,甚至电话里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像是在提前恭喜他终于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再每天重复枯燥的训练。他 还老是旁敲侧击地要他趁此机会谈一场恋爱。 在期末考试的考场遇上易礼诗,他也觉得,这大概真的是某种宿命。 他没费力去找过她,是命运将她重新带回了他身边。 她跟他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清淡中带着疏离,打扮得很性冷淡,跟她在视频里呈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同。但他一直觉 得,她原本的性格就该是这样的,视频里的她虽然很甜,但那都是她装出来的。 她和他一个学校,不知道是学姐还是老师。 哪一种可能都让他产生了某种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的情绪,他忍不住有些得意,原来她真的和他一个学校,她真的 是……冲着他来的啊! 太好了…… 可是,她装作不认识他的态度让他迷惑,他想,她大概是不愿意承认为了勾引他做过一些太难以启齿的事情,毕竟属于 她“易礼诗”这个身份的社交软件上塑造的形象非常的正面,仿佛在她的生活中看 分卷阅读24 不到烦恼,但他知道她或许只是不喜欢在社 交软件上发牢骚而已。 加了她的那天晚上,他反复翻看她朋友圈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痴汉,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她现在真实地出现在了 他身边,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他想尽办法接近她,但没人告诉过他,女孩儿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他看不懂她的一切行为,他就像自己小时候捉到的蝉一 样,被人牵着线,玩弄于股掌之中,只不过对于那些蝉来讲,牵线的是人小时候的他,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讲,牵线的人是易礼 诗。 段凯峰将最后一个球投进篮筐,一直陪着他练球的助教看了看手中的数据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啊, 不该丢的球都丢了。” 段凯峰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说着开始弯腰将自己散落在球场上的球都捡起来投进球篓里,助教一边帮他整理一边夸赞道:“其实你已经恢复得很好 了,今天还投进去一个logo shot(注2),手腕的力量有进步。” “嗯。”段凯峰不急。 “这个月底你是不是有个活动要参加?” 段凯峰点点头,是一个NBA球星的中国行,有一站在本市,主办方设计了挺多互动环节,不仅请来了直男们最爱的女明 星过来同台,还找了一批路人王球员和一些在校生跟那个球星打打友谊赛,被对方的团队血虐一下。 “加油,好好表现!”助教鼓励他。 “谢谢。”段凯峰清淡地笑了笑,“就过去打打酱油吧,顺便帮同学们要几个签名。” “你现在的位置是谁在打?” 段凯峰打的是1号位,也就是所谓的控球后卫,他受伤之后,是队里的替补在顶替他首发。 “谭子毅。”他答道。 “那谭子毅这学期应该刷了挺多分。”助教笑呵呵的,二人走到更衣室门口分道扬镳。 段凯峰去更衣室将队服换下,洗了个澡,抬腕一看,九点。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出了体育馆。 夏天热辣的暑气还没消,跟蒸笼一样,蒸得人周身都像裹着一层东西,黏黏腻腻的不舒服。他走到自己的车旁,站了一会 儿,没上车,直接往音乐学院走去。 音院后面那栋教师小区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他习惯走路。 前面有一对学生情侣手牵着手一起走着,讨论着兼职结束之后要回家待几天,言语里透露着一股不舍,为即将到来的异地 恋而烦恼。 说着说着又扯到了房租的问题,女生说:“回去一个月,房子在那里空着,还要交房租,真不划算。” 男生也跟着附和:“不知道能不能跟房东商量一下,减免一个月租金。” “那肯定不行啊,你是房东你愿意吗?” “也是……” “要不是为了和你住一起,谁愿意住出来啊!”女生开始小声抱怨,“研究生宿舍条件也不错,四人间还有空调,还便 宜,唉……” 段凯峰停下了脚步。 路灯在繁茂的大树上投下暖黄的光,大片的阴影撒在地面上,他眼前嗡嗡飞舞着一团一团的草蛉,同样嗡嗡响的还有他的 脑子。 易礼诗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那个人是她?装不下去以后为什么又要让他把那件事忘了? 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即使他在感情上开窍比较晚,但他也能感受到她对他是有些在意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丝毫 不愿意和他开展一段正常的关系。 明明打工那么辛苦,她还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她的一切行为在这一刻好像都有了动机。 ——她有男朋友了。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十分沮丧,更让人沮丧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怪她,他只怪自己在她最热情的时候太骄傲,老是不回应 她,让她失去了耐心,转投了别人。 他还是很想接近她,他整个人都只想长在她身上。 可是从小他就是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易礼诗好像觉得他现在这样给她带来了困扰。 他不想……成为她的困扰。 ————————————————————— 注1:CBA 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 NCAA 美国大学体育协会,NBA球员一般是在大学期间打几年NCAA再参加选秀进入NBA。在美国,收视率与关 注度甚至比NBA还要高。 这段有点绕啊,但符合部分恶臭直男的言论,有些直男,你们懂的。 注2:篮球运动员刚过中场就进行投篮,篮球场中央有球队的logo。馊主意 易礼诗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到段凯峰了,在她打定主意要毫无负担地享受他的肉体之后。 微信上也没有只言片语。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吧,她还脑子一热怕他太过投入。唉,男孩子 啊,果然天生薄情。 难得的周末,她没有任何兼职,温敏一个电话过来约她逛街。 温敏就是那个告诉她体育生都是人形打桩机的同学,也是那个给她弄错了谭子毅微信号的同学。 正好,她要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易礼诗在星巴克点了杯焦糖玛奇朵,温敏点了杯冰美式,两人凑在一起就开始叽叽喳喳。 “不可能啊!”温敏很不敢相信,“我男朋友特地去问的谭子毅宿舍的人,怎么可能会搞错呢?” 易礼诗一脸严肃:“事实证明就是搞错了。” 温敏拿起手机:“我找他问问去。” 易礼诗一把按住她:“别,别 分卷阅读25 问了,这事到此为止。” “怎么可能到此为止!”温敏很激动,一下子声音有点大,引起旁人侧目之后,又降低了音量,凑到易礼诗面前说 道:“段凯峰诶!你知道舞蹈系的本科生妹子有多为他疯狂吗?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易礼诗也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但此时的重点被温敏带得有些歪:“为什么是舞蹈系的妹子?” 温敏喝下一大口咖啡,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艺体生的鄙视链,音表的看不起音教的。我男朋友说他们 体院也是一样,运训的看不起体教的,联谊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呢,他们运训的帅哥从来都只和舞蹈表演的美女们联谊。幸好我 下手早,高中的时候就把我男朋友给拴住了。” 温敏说的这种情况在音乐学院的确存在,音乐表演专业的学生基础扎实,家境富裕,多的是从小学琴的童子功;音乐教育 专业的学生多数是半路出家,为了考大学选择了艺考这条路,在专业上自然是天差地别。音表和音教有时候公共课会安排到一 起。 而舞蹈表演专业的学生自成一个群体,跟他们这两波人都不沾边,上课也上不到一起去,所以易礼诗平时跟他们没有任何 交集。 易礼诗和温敏本科都是音乐教育专业的,只不过易礼诗在声歌系,而温敏在管乐系。温敏是学长笛的,保研保的三年的科 学硕士,完全不用为论文发愁,整天和她男朋友秀恩爱,简直幸福到飞起。 “不过说真的,”温敏朝易礼诗猥琐地一挤眼,“你能把段凯峰给睡了,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易礼诗将咖啡上的奶油一口一口挑着吃了,然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敏敏啊,你不懂,我很纠结。” “便宜都被你占了,你纠结什么?”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易礼诗又开始细数她下学期的学习计划,温敏直接懒得听:“你听听你这话,你看看你这态度,是不是跟你讨厌的谭子毅 一模一样?你就是个吃干抹尽就不认人的渣女。 听起来好有道理,竟然有些无法反驳。 “我可能真挺渣的吧……”易礼诗有些泄气。 温敏继续趁热打铁:“那你渣都渣了,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当个时间管理者,泡小鲜肉与学习两不误呢?” “万一事情败露了你负责啊?”易礼诗才不上当,“我跟你讲,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把人账号弄错 了。” “行行行,合着你就适合和谭子毅那种浪子搞到一起,没帮你把他账号弄明白,我真对不起你,”温敏继续怼她,“要不 我让我男朋友再帮你问问?” “你要想秀恩爱你就直接秀好吧!别半句话不离你男朋友。”易礼诗很鄙视她。 二人一来二往地跟小学鸡一样拌了几句嘴,又凑到一起商讨对策。 “他这几天都没出现吗?”温敏问。 “对啊,所以我还在怀疑他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呢,毕竟睡过以后就消失了。” “他什么星座?”温敏一直对星座很有研究,她自己是白羊座,并以白羊座出过巴赫和海顿两位音乐巨匠为荣,在搞不懂 人物行为的时候,她通常会借助星座来作为辅助。 易礼诗不知道,但段凯峰的球员档案上有他的出生日期。温敏算了算日子,摇摇头,说道:“摩羯座,你完了,这个星座 的人憋死也不会先找你。” “那就算了呗,”易礼诗惯会知难而退,“反正暑假过完也要断,早断早轻松。” “那你也要抓紧机会趁暑假结束之前多睡他几次啊!” “也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肉体。” “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他还对你感不感兴趣,”温敏说。 ……易礼诗跟温敏吃过晚饭之后才散,她坐着一路公交车慢悠悠地回了学校,下车的时候,想起了温敏出的馊主意,坐在公交 站台那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她和段凯峰的对话就只有寥寥几条,点开都不用往上滑就能看到自加了好友起的全部聊天记录。 她犹豫了一下,在对话框中输入了一句:你在哪儿? 然后眼睛一闭,发了过去。 大概等了半分钟的样子,他的消息就进来了。 喔:训练。 紧接着又一条—— 喔:你要来看吗? 易礼诗回复:好。 她起身往体院的体育馆走去,一路上回想起了温敏下午在星巴克跟她说的那番话。 “你待会儿发条微信问他在哪儿,如果他不回,那你们从此可以不用再联系了,摩羯座不想回的消息他们永远都不会回。 不过,他要是回你了……” “要是回我了怎么样?” “相信我,他已经等你找他等得快要内伤吐血了。” ———————————————————— 终于有空找我了? 易礼诗没去过体院的体育馆,所以一路上花了一点时间。 她拿着手机沿着段凯峰给她发的定位在地形有些复杂的体育馆内终于找到了篮球训练场,里面有篮球咚咚拍击地板的声音 和跑动时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进球的声音也很好听,篮球入筐擦过篮网时“刷”的那一声,在空旷的球场回荡。那是个空心球。 她在球员通道那里站了很久,有些不敢进去。 今天逛街她特地穿了一身连衣裙配小高跟,妆也化了个全套。好像有点太隆重了,见他的话显得有些刻意。 球员通道的消防柜光滑得像镜子一样,印出她有些紧张的面容,她凑近一看,大夏 分卷阅读26 天的有些浮粉,幸好包里带了粉饼和口 红,可以补下妆。 “幸好”这个词不小心泄漏了她的真实想法,她有些羞郝,却又庆幸这里除她以外没有别人。 补妆完毕,她将粉饼和口红收好,然后放轻脚步,从球员通道走出,在球场边缘停下。 球场上只有段凯峰一个人,穿着学校的队服,一件很简单的黑色T恤,背后印着他的名字。她刚出现他就发现了,他将手 上的球扔进篮筐,这次不是空心球了,是从篮板上弹进去的,因为进球的声音没有刚刚那么好听。 篮球滚出界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她面前,脸上、身上都是汗,可能因为他有点洁癖,所以不难闻,甚至有一丝若有似无的 柚子味钻进她鼻腔里。他好像很喜欢柚子味的东西。 他的发根被汗水打湿,显得发色更加漆黑,面容也更加英俊。即使她今天穿了个小高跟,但还是跟他身高差了一大截,需 要仰面看他。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喉头动了一下。 “你今天……”他突然移开了目光,嗓音干涩,“去约会了吗?” “啊,”她的确是和温敏约会去了,所以点点头,“对啊。” “很漂亮。”他真心地夸赞了一句,她从来没有为他这样打扮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很不高兴,一声礼貌性地“谢谢”卡在喉咙,没说出口。 “你训练完了吗?”她问。 “嗯,你等我一下。” 他说完便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球,忙活完才重新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道:“走吧。” 她点点头,没问去哪里。 他走在前面,身高腿长的,步子跨得很大,但走得很慢。暑假的体育馆灯没全开,经过一个还有人训练的室内足球场之 后,有道走廊没开灯,显得有些黑。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垂下的掌心慢慢摊开。 不明显,像是在等着她自己发现。 高跟鞋走动的声音急促起来,易礼诗上前几步,将手塞进他的掌心,脸有些热。 他的手刚刚打过球,其实不算干净,掌心的茧在握紧她的那瞬间磨得她的手有点疼,不过她疼或许不是因为那些练球练出 来的厚茧,而是因为他握得很用力。 “凯峰。”黑暗的走廊里,她轻声叫了他一句。 “嗯。” “我今天……是在和女孩子约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句,但刚刚他好像是因为“约会”这个词而不高兴。 半天,他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嗯? 好像有点冷淡。 是她又自作多情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段凯峰将她带到了更衣室,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享受迎面而来的冷气,门就“砰”地一声被他关上,紧 接着她被他一把推到了门上,灼热的身体覆上来,紧紧地将她搂住。 更衣室灯没开,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凌乱。 “你终于有空找我了吗?”他闷闷地问。 易礼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他自己玩消失的吗? 她只能伸手回抱他,得到的却是一个更深的拥抱。在快要喘不过气来之前,他放开了她。 她不明所以,手从他的腰部慢慢往上攀,直到挂上他的脖子,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一个滚烫的吻喂到她嘴边。更衣室一丝 亮光都没有,她只能感受到他喘息着含住她的嘴唇,舌头从她张开的齿间探入她的口腔,卷起她的舌头,唾液交缠。 有些来不及吞咽的,从她嘴角流下,她想伸手去擦,却被他先一步察觉,摁着手不让她动。她被钳住双手被动地被他品 尝,他的双唇沿着唾液流下的痕迹一路往下亲,直到咬住她的下巴。 “我的口红都快被你吃光了。”她双腿打着摆子,小声控诉。 他的吻下移到她的锁骨:“那我亲别的地方好了。” 别的地方? 在这里? 易礼诗脑子清醒了一瞬,直觉这样有些太过孟浪,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她裙子背后的拉链就已经被他拉下,顺带着胸口一 松,她的内衣也被他轻松地解了下来。 看来他解内衣的手法进步飞速。 他没将她的裙子全部脱下,拉链拉到臀部就急不可耐地躬身去寻她的乳尖,第一下没找准地方,只叼了一大口乳肉,第二 下才将她的奶头含进嘴里,尽情吸吮。他的口腔温热,舌头又湿又有力,不一会儿她就被他舔得气喘吁吁,双手扣着他的肩膀 用力地抓。另一只奶头被他伸手捏住摩挲,直到悄悄地挺立。 更衣室的门是一道铁门,常年开着的空调吹得这道门有些冰冷,她裸露的背脊靠在门上,忽然被冰得打了个寒颤。 他停下来,问她:“你冷吗?” “没关系。”她现在不想停。 “去浴室吧。” 他摸索着开了灯,将门反锁。 乍然亮起的灯让易礼诗顿时有些窘迫,她衣衫凌乱,裙子拉下来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一件内衣将脱未脱,堪堪遮住 了胸前的樱红,白嫩的半球还挺立着,一身媚态无所遁形。 段凯峰看了一眼,又倾身过来和她纠缠,一条腿挤进她腿间,坚硬的肉棒隔着衣物在她身上摩擦,胡乱地冲撞,她整个人 挂在他身上,全身泛红,脸烫得不行。 他将她抱到写着他名字的柜子前,剥光她的衣服,自己也迅速脱下了身上那身汗涔涔的训练服,然后红着脸将她打横抱 起,进了更衣室里面的淋浴间。 易礼诗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吸紊乱。 反正都要被淋湿,早知道开 分卷阅读27 始就不补妆了。 —————————————————————— 很抱歉地通知大家,明天的H章节要开始收费了…… 更衣室(H)2600+ “啊……好涨……” 公共淋浴间里回荡着她的娇喘,男生浴室水压本来就大,莲蓬头喷出的水柱打到她身上,力道有点重,但水流声很大的好 处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掩盖住她的声音。 但段凯峰就想听她叫,所以一直在极尽全力挑逗她,大到吓人的肉棒挤进她体内强悍抽插还不够,他还用双手不住地揉搓 她的奶子,手指夹住她的奶尖去摩擦,刮蹭。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所以指腹每次刷过她的奶尖时,都会让那里又痒又畅快。易礼诗由于平时要练琴,所以指甲一直 修剪得很短,几乎从来不做美甲,这个习惯导致了她看男生除了看脸之外,还要看指甲。 他连指甲都是她的菜。 她忍不住把胸朝他挺了挺,他轻笑了一声,双手捧住她的屁股将她抱起,肉棒一下子被她坐到底。她忍不住一口咬住他的 耳朵,在他耳边呻吟:“不要……太深了。” 她形状美好的奶子就在他嘴边,他一边抱着她上下耸动,一边将她被颠簸得晃眼的奶子叼进嘴里舔弄。她不住地颤抖,贴 他贴得更紧。 “等下……不会有人来吧?”可能是在更衣室这种公共场合,她整个人显得比上次更加兴奋。 花径不断地夹缩着他,他也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喘,进入得更加用力。 “你怕吗?”他舔着她的奶头含糊不清地问。 恍惚中她好像记起来他反锁了门,所以她摇摇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不怕。” 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他,他突然开始连续发力,对着她体内的那一点尽情地冲撞,花唇被他的柱身摩擦,又热又 痒。她放声浪叫起来,舌头不住地舔着他耳朵,像是一定要舔个东西一般,他被她舔得浑身发烫,双眼泛红。 “你很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吗?学姐?”他红着眼睛问。 易礼诗被他肏得昏昏沉沉,一下子没去探究他话里的深意,以为在更衣室做这种事就够偷偷摸摸的了,毕竟她以前从来没 做过,所以当下便回道:“是啊……很刺激啊……” 他不说话了,只是咬住她奶头的牙齿用了点力,她一时吃痛,揪着他的头发小声呵斥道:“你什么毛病?老是咬我。” 好凶…… 段凯峰乖乖地松开她的奶尖,抬起头来看她,花洒喷出的热水从她的头顶流下,落到他脸上,他的眼睛有点痛,不知道为 什么。 易礼诗一对上他的眼神就败下阵来,伸手摸了摸他舒展的眉骨,垂下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下次不准咬我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他非要问个明白,“你又要让我等一个星期吗?” 他将她抵在光滑的墙面上,又蛮横地抽插起来,她咬着嘴唇回道:“下次……你想什么时候就……就什么时候……” 突然,她在他身上剧烈颤抖起来,一阵哭叫之后,淫液喷洒而出,他放缓速度,在她体内缓慢地进出,她的花径还在不断 的收缩,他闷哼着吻住她的嘴唇,舌尖伸进她嘴里搅动。 “那说好了,你可别食言。” 段凯峰是能在球场上打满四节的体力,即使今天晚上已经训练了一会儿,但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讲只是开胃菜。易礼诗挂在 他身上休息够了之后,他便将她放下来,扶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的屁股挺翘白嫩,形如蜜桃,他扶着自己的的性器在她夹紧的股间摩擦了两下,又冲进了她紧致的蜜洞里。后入的姿势 让他进出更加方便,每一次进入的时候,他的耻骨都会重重地撞向她肉感十足的臀瓣,在流水的作用下,声音比平时更响。 整座淋浴间只听见他们的喘息声和皮肉相撞的“啪啪”声,易礼诗听得面红耳赤,却又不自觉地翘起屁股来迎合他。 他冲刺的速度很快,她被他插得全身哆嗦,无助地呻吟,可是连呻吟都是支离破碎的。 好不容易等他泄了一轮,她双腿都站不稳了,只能扶着墙直喘粗气。 段凯峰将套套摘下,走出淋浴间扔进马桶冲走,回来的时候想套一个再继续,但易礼诗的皮肤已经被泡得起皱了,整张脸 被热气熏得通红,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她抱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温度很低,他将她抱到宽敞的更衣凳旁站好,在椅子上铺上自己的T恤,才按着她坐下。 易礼诗光着身子有些坐立不安。他的T恤虽然logo很低调,但她知道这种T恤价格都是4位数起跳,她就这样坐着,全身湿 淋淋的,水全落他衣服上了,也不知道他等下还穿不穿。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解释道:“这凳子不知道都被谁坐过,挺脏的。虽然我的衣服也穿了一天了,但总比直接坐凳子 上要好一点。” 说着转身去自己的更衣柜里拿了一块浴巾盖到她头上,顺势轻轻地给她擦起头发来。 “这块浴巾是干净的。” 像是没话找话一样,他的声音从蒙住她头的浴巾外传来,她在他手下点点头,抓着浴巾的一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很 好闻。 他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她抬眼就能看到他结实的双腿,以及,慢慢有抬头趋势的阴茎。 她的头发还被他轻柔地擦着,一时之间两人又有些无言,易礼诗盯着他那慢慢恢复体力的阴茎,突然伸手抓住了它。 他给她擦 分卷阅读28 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在她头顶发出一声闷哼。 她再接再厉,双手握住,上下抚弄起来。这样近距离地看他,能看到他的腹肌在动,她凑近去在那沟壑上舔了一口,他终 于难耐地呻吟起来。 她的嘴唇渐渐下移,吻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还有他粗硬的耻毛,终于,来到了他的龟头处。她没有犹豫地张开嘴含住, 他放在她头上的手指突然收紧,接着无意识地挺了挺腰,想要在她嘴里进入得更深。 但段凯峰真是个没经验的,他这样贸然往她嘴里冲,她张嘴不及时,牙齿不小心刮到了他。他发出一声呜咽,听起来有些 吃痛。易礼诗及时安抚:“你别自己动了,我技术也不好,万一咬到你就不好了。” 段凯峰真的就不动了,只是手上揉搓她头发的力度带着几分克制。 她见他平静下来,便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弄起来,从冠顶一路舔下来,像舔冰棒一样,舌头刷过他的柱身,还轻嘬柱身 上盘踞的青筋。 他的腿在打颤,兴奋地在她头顶哼哼:“学姐……你含一下……” 她依言张嘴将他的龟头包进嘴里,舌头绕着冠顶打圈,还用舌尖去戳他的马眼。再深就有点困难了,她嘴张不大,他也不 介意,就着这个深度在她嘴里滑动。 虽然她在视频里给他口头上口交过很多次,但真实的体验却比虚拟性爱美妙一百倍,他食髓知味,一股麻痒从尾椎骨蹿 起,直冲脑门,一股强烈的快感喷薄而出。他及时抽出,将精液射到了地上。 她还是盖着那条浴巾低着头没有动作,他平静下来,慢慢地在她面前蹲下,像掀盖头一样将那块浴巾扯下,然后仰面看着 她,踟蹰着问道:“虽然我这样问很不应该,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会给你男朋友做到这个地步吗?” 何必要自取其辱呢?他只是她偶尔想起来的消遣而已,有什么资格问她男朋友的事情?可是他真的忍不了了,他太委屈 了,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的委屈。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过呢? 易礼诗偏着头,表情奇怪地盯着他,然后说道:“我没有男朋友啊。” —————————————————— 想着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强行制造误会了,毕竟后面或许可能有大虐要等着儿子,唉。 你很奇怪(H)【600珠加更】 她说:“我没有男朋友啊。” 他伸手覆上她并拢在一起的膝盖,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你……没有男朋友?” 她的头发刚刚被他擦了个半干,他却还是湿的,发梢有水珠落在他脸上,还未褪去情欲的脸显得有些红,甚至连眼角也是 红的,那里面盛满了由于听到她那句话而产生的喜悦以及……占有欲。 她接着问道:“所以你今天晚上不高兴是因为这个吗?” “嗯。”他这次回答得很坦诚。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男朋友?” “因为你……”他顿了一下,“很奇怪啊。” 易礼诗当然知道自己很奇怪,但原因却没办法向他说明。或许是看到她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段凯峰有些无措地垂下 眼眸,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身上的浴巾有点往下掉,她干脆扯了一角在手上,细心地将他发尾的水珠一点一点地吸 干,“我和你现在做的事情的确比较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我知道我很奇怪,我也不是一个很有道德感的人,但是,养鱼这种事 我还真的做不来。” 浴巾擦过他的面颊,他不自觉地去蹭她的手,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又多此一举地解释了一句:“当然,不是我不想养鱼, 而是真的力不从心。” “最后一句话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他伸出手环住她的腰,脑袋凑近她的小肚子,平时空瘪的腰被她坐得多了一圈可爱 的软肉。 易礼诗一边回忆着今天晚上到底吃了多少,一边吸肚子,试图让那圈肉看起来不明显。早知道晚上就少吃一点了。 他察觉到她的举动,突然在她肚子上轻笑了一声,然后亲了亲她的乳房下缘,双手挪到她的膝头试图分开她的膝盖。 易礼诗语无伦次地阻止道:“不不不要了吧,等下又把你衣服弄脏了。” 光是赤身裸体坐在他的衣服上,就已经让她下面泛滥成灾了,再继续下去,他这件衣服也别想再穿了。 “我可以穿队服回去。” 他倾身过来亲了她一口,接着跪到她面前,手掌带着不容拒绝地力道分开她的双膝,他凑近看了一眼刚刚才洗干净的花 穴,冲着她笑道:“学姐,你已经很湿了。” 易礼诗咬着嘴唇不说话,他的情绪明显比刚刚亢奋了不少,带着热气的吻从她的膝盖一路上移到大腿根部,每每被他吸吮 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红痕。热气喷洒在她的阴户上,还没触碰到,她就感觉一股热流又从体内流了出来。 段凯峰伸出手在她的花缝里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满手的淫液。他当着她的面舔了下手指,然后直接一口含住了她的花 唇。 “啊……”她终于忍不住又开始呻吟,美妙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他舔得更加卖力。 他将她的两片花唇分别含进嘴里吮吸,舔咬,长舌伸出来沿着肉缝来回扫动,沾满蜜汁的花唇被他舔开,显得更加红艳动 人。花唇顶端的小核颤巍巍地伫立着,他一口含进去,舌尖快速地弹弄。汹涌地快感从那一点涌出,她不自 分卷阅读29 觉地挺直了腰,把 花穴往他嘴里送。 突然,一股淫液喷出,打湿了他的面庞,也打湿了垫在她身下的T恤。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却被他一把抱起,在更衣凳上被摆弄成了跪趴的姿势。 “学姐,屁股再翘高一点好吗?”他在她身后问道。 她顺从地将腰往下塌,屁股对着他高高翘起,他轻拍了一下她的臀瓣,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句:“你要是什么时候都能这样 听话就好了。” 她心里一颤,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也没恼,弯下腰又去舔她的花穴,将她流出的淫液一点一点地吃进嘴里,他每舔一下,她都会狠狠地 颤抖一下,他还叭住她的穴口大口地吸食她还未来得及流出的液体。 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他居然会用舌头来操她了,他将舌头强硬地挤进她的花径,在穴口勾缠,抽插。舌头的触感跟肉 棒完全不同,她被他插得浑身哆嗦,几欲升天。 她爽够之后,他又拿过一个套子,套住他的鸡巴,就着这个姿势插了进来,一点一点地将她填满。粗壮的鸡巴深深地插进 她敏感的肉穴里,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她忍不住将屁股翘得更高,主动去迎合他。 湿热紧致的肉穴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破开又迅速合上,肉壁紧紧地绞住他。他爽的头皮发麻,将她捞起来,一手抚摸着她 的奶子,一手强迫她转过头来跟他接吻。唇舌交缠,她舒爽的呻吟被他全盘吞下,只能在他嘴里发出不成腔调的“呜呜”声。 垫在她身下的那件T恤果然是不能穿了,她被他插得浪水直流,淫液顺着大腿流到了衣服上。完事的时候,那件衣服又皱 又湿,看起来简直像一块抹布。 “不能穿了吧?”易礼诗整装完毕,看着那件衣服有点肉疼,她一个暑假去他家陪练的工资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这件衣 服。 段凯峰将衣服装进袋子里,随意道:“我拿回去洗了当睡衣。” 他看了看她的神色,又加了一句:“这上面……有你的味道,我可舍不得扔。” 一句话便让易礼诗败下阵来,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 依旧是他送她回去,到楼下的时候,他突然问道:“31号你有空吗?” 7月31号?考级的日子。 那天她的确有空,毕竟考级的小朋友不需要她带队,都是由家长送到考级点。煜其也是那天考级,到时候会由段妈妈送过 去。只是,那天她原本打算去给家里人买点礼物,第二天就回家。 “那天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NBA球星的名字,问她:“你知道他吗?” 易礼诗当然知道,自从她决定第二个男朋友要找个体育生之后,就恶补了很多有关体育的知识,这个球星她还真的挺喜欢 的,因为他是球星里难得不乱搞男女关系的优质偶像。 段凯峰说:“那天他会来市体育中心,我也……会去打一下酱油,你愿意去看看吗?” 其实不应该和他有除了约炮之外的任何联系,但他眼里流露出的忐忑与紧张却让她莫名心悸——他好像真的很期待她能 答应。 “鬼使神差”这个词,应该就是为这一刻而生的,很奇怪,她原本应该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但是她的理智每每对上他的眼 神,都会变得一无是处。她只能劝服自己,每个女孩,在遇上段凯峰这样的人的时候,应该都会把那些毫无意义的理智与克制 抛到脑后吧。 “好啊。”她笑着答应。 —————————————————— 你们的珠珠投得太快了,我要裸奔了,手速跟不上,改成每满500珠加更了。请原谅我码字太慢…… 看球 炎炎夏日,市体育中心外大排长龙,来自全国各地的球迷都汇聚到了这里。易礼诗在市体育中心见到了她这辈子见过的最 多的帅哥。那些人几乎个个都脚踩AJ,身穿球衣。有些背着背包,看起来风尘仆仆,应该是从别的城市赶过来的球迷。 当然,也有一部分宅男,冲着主办方请的女明星过来的。 市体育中心容客量很大,拥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万多人的主场馆以及文化中心、俱乐部、电影院等休闲娱乐场所,自建成以 来承办过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文艺活动,隔三差五就会有明星过来开演唱会。 但易礼诗从来没看过演唱会,因为舍不得门票钱。都说演唱会门票是一看价钱觉得超贵,去了就会觉得超值的东西,但至 今她还没为哪个明星花过这么多钱。因为她还处于恩格尔系数过高的阶段(注),在音乐软件上买买正版的数字专辑支持自己 喜欢的歌手,就已经是她表达喜爱的最佳方式了。 她拿着段凯峰给的入场券顺利入场后,给他发了个微信。 段凯峰出来得很快,穿了件灰色的T恤,看起来像是赞助商统一发的队服,身上挂了一个男士的胸包,膝盖上还穿了护 膝,从黑色短裤往下一直延伸到小腿,原本刀刻般的脚踝也被绑了护具。看到她打量的眼神,他解释道:“我待会儿会换球 衣,先把你带到座位坐着。” 她点头跟上,一直跟着他走到了最靠近球场的区域,她数了数,是第三排,位置可以说是一座难求了。 “你坐哪里?”她问。 段凯峰在她身边坐下,指了指最靠前的那排座位:“我换上球服以后会坐到那里去。你一个人坐这里会不会无聊?” 易礼诗摇摇头:“不会, 分卷阅读30 我可以拍照发朋友圈,这么好的位置,一定要多拍几张照。”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他居然笑了,然后注视着球场,小声说道:“学姐,谢谢你今天能来。” “你想让谁来,他们难道还能不来吗?”易礼诗不懂,这么好的装逼机会,不论是谁都会愿意过来的吧?她光进来这么一 小会儿,就已经想好等下朋友圈要发什么文案了。 段凯峰没回话,安静的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直到球迷都陆续进场了,才伸手将自己的腕表取下装进包里,接着将胸包和 手机一起递给她:“你方便帮我保管一下吗?” 保管手机和包包这个举动怎么想都超出了他们现在的关系,特别是他的东西看起来还很贵重,即使他放心交给她,她也保 管得不是那么安心。 他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没有出声催促,只是递过来的手一直不肯收回去,誓有一种她不接他就不走了的架势,易礼诗没办 法,只得硬着头皮接过。 明明他比她年纪要小,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真的跟座冰山一样,她接过他手机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目的达成,他看起来高兴了不少,把胸包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连着包包一起递给她,然后指着她披散下来 的头发说道:“你待会儿要是感觉热,就把头发扎起来吧!” 他递给易礼诗的小纸盒是香奈儿的,她等他走后才呆愣着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发箍,简单的黑色头绳上缀着颗大大的 珍珠,珍珠上还印着双C的标志。 很漂亮。 易礼诗很喜欢香奈儿,虽然她只买得起彩妆,但并不妨碍她喜欢这个富家女专用的牌子。她家条件才堪堪达到小康水平, 消费能力还远远够不上这个层次,她妈仅有的一只LV老花都已经背了近十年,而她自己到现在还背着千元级的包包。 原本打算研究生拿了奖学金之后奖励自己一个万元包,结果又碰上了这么个费钱的导师,所有的钱都要用来送礼,不停地 赚钱省钱再赚钱省钱,她都快忘了以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无忧无虑地花钱是什么滋味了。 手上这个香奈儿的发箍明显是她消费层次以外的奢侈品,跟她整个人都不搭。 她很喜欢,可是不搭。 眼睛突然有点热,她低着头眨了眨眼,将那个双C纸盒放回了段凯峰的包里。 身边陆续有人坐了过来,坐易礼诗右边的是一对颜值特别高的情侣,女人长得有点像混血,整副行头简直是从头发丝精致 到了脚趾甲,一落座就直接将手里的爱马仕丢在了脚边,整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跟易礼诗不是一个阶级。跟着她一起来的 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帅得很贵气。 他们应该是刚刚就和球星在后台合过影了,那美女靠在座位上就开始玩手机修照片,嘴里还不停地吐槽:“彭沛伦,我求 求你了,你能不能把你那拍照技术好好学学,你看看你把我整个人都拍变形了!” 那个叫“彭沛伦”的男人瞟了一眼她的手机,不以为意:“哪里变形了,明明还是很好看。” 美女不依不饶:“你把我拍成了个矮子。” “白姐姐,”彭沛伦很无奈地安抚道:“你显得矮是因为那球星本来就高,人家为了配合你拍照都弯下腰来了,你还想怎 么样?” 美女白了他一眼,吩咐道:“麻烦你,下次给我拍照的时候蹲下来拍,谢谢!” 两人一直在易礼诗旁边吵吵闹闹,感情却显得莫名的好。 一直到球迷差不多都入场了,球星才千呼万唤始出来,全场气氛很火爆。 为了满足中国球迷的需求,主办方安排了不少互动环节,还有球星的个人技巧展示秀。女明星上场,球星休息的时候,他 还会偷偷来到场边来和球迷互动,前排的球迷们基本上都和他握到了手,一个个兴奋得红光满面,捂着胸口尖叫。 易礼诗也很幸运地和他握了手,或许这种气氛真的会让人变得狂热,她坐回座位上的时候,心脏都在狂跳,盯着自己的手 直愣愣地发笑。一抬头看到前面坐着的段凯峰正转头看着她,她一时兴奋,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他愣了一秒,立马又将头扭了回去。 他是在害羞还是不想让她和他打招呼? 正想着,他却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对上他的眼神,还未平复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了。 “咦?”旁边的白姐姐突然出声,“那个19号怎么老是看我?卧槽,这是个极品!好帅!彭沛伦你快看!” 彭沛伦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顿时觉得好笑,凑到她耳边说道:“他没在看你,自恋鬼,他看的是你旁边那个。” ——————————————————— 恩格尔系数:居民家庭中食物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重,恩格尔系数越高,表示这个家庭越穷。 把隔壁作精夫妇牵出来溜溜~ 17岁 易礼诗没听到彭沛伦的话,她只觉得身边的这个美女突然对着她一脸姨母笑。 她有些忐忑地跟她打招呼:“你好。” 白芸笑呵呵地回她:“你好。” 大抵人在幸福的时候总会希望别人也跟着一起幸福,白芸看到那两人目光躲闪明显不敢直视对方的样子,立马就判断出了 他们两个可能刚刚在一起,或者还处在暧昧期。 有心推波助澜一下,于是她问道:“那个19号是你男朋友吗?” 段凯峰穿的19号球衣,易礼诗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 分卷阅读31 白,一下子愣住了。 热闹的场馆里,主持人的念白声激动地在她耳边回响,活动进行到了友谊赛的阶段,球星坐到了教练席上,第一排的球员 陆续站起来走到球场中央。易礼诗看着段凯峰穿着白色球衣在场中间走动,他不是最高的,但身材是最匀称的。 在她看来,他就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不是,”她答道,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有些苦涩,“那个19号,不是我男朋友。” 以后也不会是。 球场上的段凯峰似是有心灵感应,在一次教练喊暂停的间隙,他抬头看了一眼易礼诗。她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 些什么。 她头发还是披散着,没有用他给的发箍。 他跟着队友一起坐回座位休息,工作人员递给他一瓶水,他仰面喝光,余光撇见球场对面二楼VIP室里,一个身材高大的 中年男人正端着一杯香槟,对他遥遥举了一下杯。 白芸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彭沛伦在旁边说道:“那个19号,段凯峰,我知道他。” “你知道他?”白芸很惊讶。 “准确的讲,我认识的是他爸爸,段豪,”彭沛伦示意她看球场对面那排透明的VIP室,里面站着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主办 方高管,“拿香槟的那个,你刚刚在VIP室见过他。” 白芸回过神来:“那个大高个,长得还挺帅,看起来有点严肃的那个?” 白芸每次的关注点都很奇怪,作为绝对的颜控,她对于男性的外貌是一定要品评一番的。彭沛伦见怪不怪地看了她一眼, 继续说道:“段豪,今天这场活动的最大赞助商在东部地区分公司的掌权人,以前也是个运动员,不过因伤退役了。” 彭沛伦的声音不高不低,易礼诗刚好能听到。 今天最大的赞助商是一个国际一线运动品牌,易礼诗抬头扫视了一圈,几乎全场都贴满了这个运动品牌的巨幅广告,头顶 上的环形LED屏下,除了近距离拍摄球星的脸之外,下面还滚动播放着广告logo和广告词。 彭沛伦的声音还在继续传过来:“听说段豪之前想把他大儿子送进体校培养成职业运动员,结果被他家老爷子拦下了,应 该说的就是段凯峰。” “对于段凯峰本人,我只对一件事有印象。前几年一个现役前五的NBA球星中国行,他在那场友谊赛中盖帽过那个球 星。其实帽一下也不算什么,友谊赛嘛,大家也没尽全力打,关键是那球星态度挺傲慢的,所以那球被他帽得很解气。” “那年他还在读高中吧,17岁……” 一番话听完,白芸才回头看易礼诗,那个女孩面容平静,膝盖上除了一个千元级的女士包包之外,还抱着个高奢款男士胸 包。作为一个时尚美妆博主,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个包在价格上的差距。但她也是穷过的,她妈带着她这个拖油瓶都能嫁入 豪门的事迹让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跨越的。 于是她想了想,鼓励道:“他喜欢你,这是最重要的。” 易礼诗冲着白芸真诚地笑了笑:“谢谢。” 但她和段凯峰真的不可能。 如果说此前她还隐隐约约抱有要不干脆把裸聊搞错对象这件事瞒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变成她第二任男友这种不知羞耻的 想法,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杜绝了这个念头。 其实,易礼诗一直觉得自己心中隐藏着一个一定要谈一场姐弟恋的执念,这个执念源自于她最喜欢的音乐家门德尔松。在 别的小孩子都把莫扎特、贝多芬作为音乐启蒙的时候,她最早接触到的音乐家的名字却是门德尔松。 前面提到过,她的爸爸会一点小提琴,是的确只会一点,她爸小时候自学的,跟他几个发小一起凑钱买了个基础练习琴。 他一个当老师的叔叔给了他几本乐谱,拿到谱子他就自己开始练,也练会了几首曲子。 在易礼诗六岁的时候,她爸有意培养她也自学一下小提琴,于是扔给她几本门德尔松的小提琴练习曲,认认真真地教了她 高音谱号的五线谱之后,就放任她在那里自己拉着玩。 姿势和手型都是错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纠正。 他没想过给易礼诗正经找个老师教,因为那时候乡下没人会拉小提琴,她家那时候的条件也供不起她培养这一高雅爱好, 所以后来易礼诗就自己放弃了。 只是门德尔松这个名字她一听就觉得很亲切。当然,她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她喜欢他还因为他是音乐家中少数在及 其优渥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在学习了西音史之后,她还知道他一直对自己的亲姐姐爱慕至深,可以说是真正的德国骨科。 想谈一场姐弟恋的想法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埋下的。 只是,门德尔松17岁时就能写出《仲夏夜之梦》的序曲,而段凯峰—— 她将目光投向球场,那位NBA球星已经被人从裁判席拉到了场上,加入了友谊赛的队伍,但她目光总能第一时间定位到 段凯峰的身影,虽然她不懂那些专业的篮球词汇,但她莫名就觉得他的动作很干净利索,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讲究,可就是很 好看。——段凯峰17岁能在这种场合盖帽当时的NBA现役前五的球星。优渥的家世给了他十足的底气,他不需要给任何人面 子。 那她17岁时在干嘛呢?好像在艺考培训学校准备艺考,每天早上练声,晚上练琴,为着考上一个好大学而挣扎,而她现 在,即将为了顺利毕业和 分卷阅读32 找到一个好工作而挣扎。 不该。 她不该就这样放纵自己沉迷下去的。一场游戏越玩越投入,游戏结束的时候,输家只会是她。 幸好她马上就要回家了,到时候段凯峰见不到她,应该很快会有另外的女孩子出现。 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放在膝盖上的男士包包和手机都成了烫手山芋,她想马上离开这里,但这些东西她却不得不亲手交回他手里。 段凯峰真的太狡猾了。 旁边的彭沛伦还在给白芸耐心的解说,每当白芸看不懂判罚的时候,他都能充当好一个专业解说的角色,间或打趣她两 句,从外形和性格都是神仙眷侣,令人羡慕。 球星见面活动接近尾声,白芸和彭沛伦看得无聊,打算提前离场,临走之前,白芸还冲易礼诗眨了眨眼,对她无声地说了 一句:加油。彭沛伦觉得搞笑,大庭广众之下亲了白芸的额头一口,然后二人牵着手扬长而去。 球迷陆续离场,易礼诗坐在原地等段凯峰换好衣服过来。期间陆续收到了来自家长的微信,告知今天小朋友考级表现不 错,应该没什么问题,顺便感谢了一下她。 段煜其的妈妈也给她发了微信,这让她有点意外。 对于段煜其来讲,她只是个陪练老师,没想到煜其妈妈会专门感谢她。 煜其妈妈还说,希望她以后有时间的话,能继续过来陪练。 易礼诗很心痛地拒绝了这个香饽饽。 一系列消息回复完,她才发现,段凯峰的手机安静得过分。 等到场内球迷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段凯峰换回自己的衣服朝她走过来,她正准备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有几个年轻女孩子 却在这时拦住了他。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遥遥看到他抬起修长的手臂朝她指了一下。那几个女孩齐刷刷地望向 她。 突然被人瞩目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只得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玩手机。 微信上最新一条消息来自于煜其妈妈,乱云密雾中一个认知渐渐浮现在她脑中—— 煜其的妈妈,好像也是……凯峰的妈妈。 ———————————————————— 小提琴这段不是废话,是后面一个很重要的情节点。 上一章有小伙伴猜球星是库里,的确是借用的库里的人设啦,但其他信息不要对号入座哦。因为库里代言的是安德玛,他的球 迷是不会穿AJ去见他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