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本能》 分卷阅读1 《控制本能》 作者:飞机能飞 简介:他永远离开母体,狠狠摔进深坑里...... 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蜷缩着,等待下一个时机,搏所谓的“命中注定”。 但却鬼迷了心窍,抛弃成功率100%的材料,盯上一个变数! 他在她梦中,那潜意识的天堂里,一步步引诱着,引诱其释放足以令她毁灭的本能。 自己则静静等待...... 等她与自己一同堕入地狱。 ====================== 1、Chapter 1 ... “Hi,睡得怎么样?”电话里Claire的声音似乎是在打招呼,又有点心不在焉,我敢打包票她一定在开车。 “还不错。”下意识的伸展了下脚骨,转眼透过落地窗向外看,但被泼在上面的雨水阻隔了视线。 “伙计,你得帮我个忙。” 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带着急转弯的声音,还有微弱的警报声,外加Claire的一句SOB。 “OK,我去接他,然后跟你会合。”我立即心领神会,扭头看了眼床头的数码钟,显示2:15pm。 “That`s my girl!” Claire是我交了6年多的挚友。因为从没有过被女孩搭讪的经历,所以第一次正式认识的场景仍然记忆犹新。 “嘿,你就是那个打了四个要抢你的混蛋,然后还发钱的那个?” 她是那种酷女孩,几乎反光的金黄色头发,穿着夹克,时刻都散发着“我罩着你”的光环,能连着喝十杯龙舌兰,然后再大半夜把你从床上揪起来下棋赌钱。 我是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泡图书馆太晚,我还是个矫情得要独居的,结果被几个小伙子拦着伸手要钱。好吧,我把钱包翻开,乖乖交出了里面所有的现金。 结果他还得寸进尺得上前来搂我的腰。 也许是下手重了点,到了让人良心难安的程度,所以帮了个忙,伸手给他正了鼻骨,然后看不过流那么多血,又给塞了点医药费。 也可能是他叫得太凶,深巷里面即使有无数垃圾箱回音也特别大。 好吧,也可能是掰得有点用力,这更加良心不安了,于是又给了他条手帕止血。 Claire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当然,这个拥有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PhD的混蛋,本该获得终生教师职位混吃等死,最后却被FBI挖走了。 我要去接Carl,她和Jim爱的结晶。他今年四岁了,简直是个小可人! 犹记得她和Jim迅速坠入爱河,结婚,怀孕,如胶似漆,直到Jim血癌去世。 那晚她挺着大肚子坐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估计整颗心都碎了。 而当Carl被检查出也遗传了之后,那颗心也彻底成了一抷死灰。 我靠着车站在校门口,闻着暴雨后潮湿清新的空气。 “Joy!”还没等我从一堆小脑瓜中间找出那个带着金黄色卷发的小家伙,刚好来得及反应的站稳伸出手臂好接住那个冲力巨大的小导弹。 我抱起他稍微往高扬了扬,他伸出手臂模仿翅膀,手里的画因为空气流动呼啦呼啦响,笑声好听得像是银铃组成的音乐。 “Joy,看我画了什么?” 我把他放到地上,蹲下身,看着一张用油画棒涂满绿色的纸中间,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小人和一只狗。 “这是谁?”我指那只狗。 “他叫Jim!”他向后扒了扒往下掉到快要挡住眼睛的帽子,几缕卷发扫过他鼻子,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垂下眼琢磨了会,想揉他稀疏金发的手缓了缓,又垂了下来。 “我们走吧,等会拿给妈妈看。” 然后转身给他打开车门,看着他灵巧的往上爬。 直到停在一个堆满了警车的教堂门口,才发现来这会合可真不是个好主意。 “上帝啊......”Claire的顶头上司TommyBacker从厚重的对称式教堂门中走出来就吐出这句话,一边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常年的久坐让他本就圆滚滚的身材又扩大了一圈,看起来像根胖香肠。 “Ben说今晚就会有结果。”y的后面,拿过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Adam手中的咖啡抿了口,又塞了回去,抬头看见我们,快步朝这边走来。 “Claire,这可真不是个好地方。”我将Carl刚往后推以露出眼睛的帽子又扒下来,生怕他看见什么,他倒是很乐意跟我玩这无聊的游戏。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想到......”她将Carl抱起来,往旁边顺了顺他的金色卷发。 “妈妈,你看我今天画了什么?”Carl献宝一样举起那张画。 “Wow~你真棒!”她拿过画细细看了会 分卷阅读2 ,又笑着转头,重重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车里等我会,等下我们去吃牛肉汉堡配薯条。” “真的吗?可是White先生明明说不可以吃的。” “一周一次没问题!”Claire又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塞进自己车的副驾。 “你最近有睡觉吗?”我指着自己的眼底示意她。她这现象已经持续了一个月,让人担忧,有次甚至糟糕到不得不让Carl到我这里住一阵子。 “Oh!”她抚了抚额头,笑得有些疲惫,“我得保持敏锐,不能吃药。” “如果你忙,我可以带他去做治疗。”我侧头看了她会,又瞥见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Adam,那个新来没多久的菜鸟,被我发现了他暗暗担忧的眼神,急忙转移视线,似乎找什么做掩护似的,低头喝手里的咖啡,等喝完才发现那本该是Claire的,脸又开始发红。 “放心,你是他教母,我绝不会吝啬麻烦你的机会。” 我低头笑,“那个Adam不错。” 她开始无奈起来,耸耸肩,“我不想再养第二个儿子。”随即又皱了会眉,心事重重的。 “他可不用你照顾。”我回答,靠在身后她的车上,将手伸进风衣深口袋。 身后传来的响声,Carl似乎等不及了,将自己的画贴在车窗上让Claire观赏。 我笑着看两个人的互动,感官却仿佛突然发起了警报一样,身周涌起奇异的感觉。 我直起身,发现刚刚还闹哄哄的街道已经清空,没有任何人和车的影子,只是所站着的街道,和面前的教堂。侧头想了会,又回身看身后,发现身后也是空荡荡,完全没了Claire和Carl的影子,甚至刚刚正靠着的车。 眼前那所教堂矗立着,大敞的门仿佛一个幽黑的洞口。而好奇心像安在身后拧紧了的发条,让人不自觉缓缓朝着教堂走。不经意的,脚下已经不再出现鞋跟踩在地面的声音和与灰尘摩擦的细微的脆响,而是柔软。低下头,地面已经铺了大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教堂内部。 我缓缓走在这柔软上,鞋跟少部分没入其中,走路的速度也不自觉被减慢,仿佛被编织在上面的红色细绒纠缠着拖后,不想让人再深入一步。 对应着厚重的对称黑木门的尽头,是十字架上的耶稣,面前一个长案板,旁边是洗礼池,自己和那尽头的中间由一条铺了红色地毯的过道相连,过道两边是一排排座位,而最前面两排却坐满了人。 我缓缓走近,等走到尽头转身看这些人的时候,脊背从下到上微微发凉。 他们都睁着眼睛,面色灰白,坐得笔直,面无表情的仿佛在认真的听着布道,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没有布道者。 男人女人,甚至还有三个孩子!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忍不住蹲下身,微微仰头看着他们的脸,心中一阵阵泛酸。 到底是谁干的,下手这么狠毒? 身周让人隐约感觉到压抑和威胁的气息,冰冷黑暗。 我慢慢起身,直觉有人站在背后。下意识缓缓侧过头,以免吓跑对方,余光却什么都没有......但又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飘起来的黑色的衣角。 等到我迅速转身,环视四周,教堂内空无一人。 难道是看错了? 布道台两边有着对称着的石阶蜿蜒而上,而当我的视线转到石阶拐角尽头的时候,正好捕捉到相似的黑袍子的一角。 果然有人! 我跟着迅速爬上石阶,到了二楼又缓缓慢下步伐,尽量让自己的鞋跟不与地面接触以免发出响声,但可以一眼望到整个教堂的开阔视野明确告诉我,刚才两次瞥见的黑袍一角只是幻觉。 直到我看到挂在正对着教堂门的楼梯扶手上的一堆黑色布料。 走上前拿起。冰凉顺滑的丝绸,厚重得勉强能展开,是个十分大的黑色斗篷,长得甚至有一部分拖在地上。 “Joy,你怎么进来的?”我被打断了思路,扭头,发现Claire正站在我身后,“这是什么?”她看着我手中的斗篷,惊讶万分。 “挂在这儿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整个过程瞬间发生,却处处透着诡异,又对污染了案发现场的行为暗暗后悔。 她古怪的向后缩了缩脖子,仿佛我手中拿着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又走到栏杆旁朝下大喊,“Adam!漏编了一个证据!” 2、Chapter 2 ... Claire从躺椅椅背露出半个头,墨镜从鼻梁滑下一半,两只眼睛各露出半个环视我的房间,“Carl都没你能搞破坏,”她控诉完被我贴满纸片的墙,又转过头伸直了腿,重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所以......终于打算要离开你这狗窝了吗?” 我耸肩,喝了口冰镇果汁,伸了伸脚骨,“实在不想每天醒来看到这些灰色建筑了。” 我们 分卷阅读3 两个正躺在勉强塞进我小公寓弧形阳台里的躺椅上,甚至还像模像样的都戴了副墨镜,打算遮一遮市内早被灰尘捂住的太阳。 “你最近睡觉了吗?”手中的果汁杯子冰得手发麻,我换了只手拿。 “Oh...可别提了。睡眠突然开始好得要命,现在反而不得不每天尽量多喝几杯黑咖啡以防自己睡着。” 黑咖啡? 一回想那又苦又涩带点酸的味道,不由将自己的舌头磨了磨上牙膛。 她办案时候总喜欢喝特浓黑咖啡,同样的水量,双倍咖啡豆,后劲十足,Carl有次好奇喝了一小口,疯了一整天。 她痛苦的用冰镇啤酒瓶贴着自己的额头,仿佛这样可以使自己清醒些。 “那个Adam,他太有趣了!”我一边笑着一边说,露着森森白牙。那只菜鸟刚任职Claire小跟班的时候,被她第一场上司与新来下属谈话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每天见了她脸红又结巴,真怀疑用一大堆有关免除死刑的法律意义和道德意义的长篇大论唬住Tommy的那股聪明劲儿去哪儿了。 “是啊,是啊。”Claire有些无奈的应着,“他还有精神分裂症(自嘲自己的专业领域只对神经病感兴趣)。” “那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侧头看她,指望有点内\幕消息。 “Off the record?”她抿了口啤酒,将眼镜推到头上,侧过脸看我。 “当然。”我勉强忍住笑。Claire不止一次被记者坑了,她还是个说话不会拐弯的。每次的话被扭曲着发表,但类似对满口S词和F词的发言行为的描述没一个漏下的。 “验尸结果出来了,他们体内什么狗屁药物都没有。”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我们两个都默契的不再说话,仿佛在为死者哀悼。 “还有别的吗?”我坐直身子,也将眼镜推上去,专心盯着她等待回答。 “No。”她撇撇嘴,“连根毛都没有。12个人互相不认识,除了死在同一时刻,没有任何关联。” “这太诡异了。”我不禁放下手中的杯子,因为身体突然不自觉的开始发冷。 “是啊......Jimmy说能这么干的只有上帝。”她皱着眉头,“为什么在教堂?” “也许是死给上帝看的。”我补充。 这案子一出,整个市就立即炸了锅,人心惶惶,联邦调查局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我则坐着Linda的车去看房子。 驶出郊区五英里开外空气开始变冷,但清新得让人忍不住将手伸出去用这空气洗洗。 待开了近半小时,她突然下道撞向路边的树,等快到附近又来个急转弯绕开那棵树,又急急拐了两下,轮胎滚上有两道不甚明显的车辙印。 我抓着胸前安全带往外拉了拉,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遗憾,没能对特斯拉的安全性能做次考验。 茂密的树林里温度差总比外界要小,进了这里反而感到温暖,湿润的树香和草香混在一起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车横着停在房前,我下了车,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 “他很美吧?”Linda从我身边走过,前去开门。 确实美。 严谨的对称结构,穹窿顶,但似乎缺少了什么破坏了整个结构...... 少个尖顶。 这是...... “这是座拜占庭式教堂改造的。”Linda接起我心中的话,顺便开了拱形门,示意我进去。 “这教堂比整个州命名得还早,甚至还有一个古老的故事。据说当时正在寻找家园的人们从一片荒郊野林里看见了这座突然显现的金碧辉煌的宫殿,认为是神的旨意,于是在此处定居。为了表示对上帝的尊敬,设计师撤了穹窿顶最上面的十字架,尽量保留了内部结构。” 房子内部仍旧是教堂特有的装饰,虽然陈旧失修,仍挡不住宗教建筑的厚重感,且教堂的结构往往坚固耐久,时间越长,古老而严肃的气息越浓。 隔几步一扇的高大拱形窗,有原来的彩色马赛克玻璃换成了被分割成小块的哥特时期的彩绘玻璃,上面描绘着情节性的新约故事,灰尘从这些画透进来的彩色光线中跳着舞。 我跟在她后面走过稍微延伸出的隔墙,进入另一内室。原本是主祭坛的地方改成了壁炉,左右两耳堂变成了楼梯间,木楼梯直上,又旋回到二楼长廊。 “我找了一年多,从没碰到这么合适的,但价格这么低,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直视着她,全神贯注等着她的回答。 Linda微笑着回看我,“Miss Shaw,我也不敢相信,刚接到这房子委托的时候,正碰到你要买。我从业这么多年,一直相信,房子是有灵魂的。” 她顿了顿,“也许是他选择了你。” 我忍不住笑,她又补充,“房子在出售前找人来 分卷阅读4 做了全面检查,并做了些修缮,如果你还满意这种风格,完全可以直接住进来。” 我耸肩,“为什么不?” 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笑容更灿烂了,“地下室的钥匙我还没拿到,不过我保证一定在你搬进来之前交给你,我100%相信它一定是冬暖夏凉的。” 我的东西少得可怜,不过是几箱子资料,这在Claire看来就是几箱子废纸,即使一把火烧了都嫌浪费汽油和时间。 她前阵子患了失眠症,最近又变成了嗜睡症,本来搬家的问题我可以一个人搞定,她却非要来开个乔迁新居的香槟庆祝。 没有比充满了气泡的酒更让人讨厌的了。 房子有三层,整个卧室恰好位于房子正中央的圆弧隆顶之下,房间呈拱形结构,四扇拱形彩绘玻璃窗,美得要命。 但当我看见位于卧室正中央的床的时候,不得不怀疑前任屋主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刚刚搬出去而忘了收自己的东西。 非常大的铜制床架,上面铺着厚重的黑色丝绸床具,仿佛一直有人居住一般。 但Linda说这房子从没有人住过,除了装修时候来了几波人,在我之前一直是无人问津的教堂。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熟悉的冰凉顺滑,像极了那天手中的黑色斗篷。 这算是缘分? 我忍不住它触感美好的召唤,整个人趴在上面,用掌心贴着,一下下摩擦。 果然...... 触感美好。 不过这很可能是前任屋主的,还是要还回去才对。 我将自己的纯白色床单换上,把换下来的床具整齐折好放进大箱子里,打算放进地下室。 有的时候你会突然感到脊背发凉,余光甚至能若隐若现的瞟到身后的影子,也许你会觉得那是幻觉,但你仍旧忍不住回头证实的动作。 微微侧过头,余光瞟过,身后却什么都没有。我用膝盖垫着手里沉重的箱子,往上抱了抱,继续往前走,脚下的地板随着我的步伐吱压作响,衬托出整个环境的过分寂静。 “Wow ~这里好大。” Carl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在空旷的大厅里折出好几层回音。我从木栏杆伸出头,发现他小小一个人正站在下面空旷的大厅里,正沉浸在窗子上彩色的画。光线昏暗的室内,他的金黄色卷发虽然稀疏却仍旧亮得像个灯泡。 果然,后面跟了个更大号的。 “这房子架构好高。”Claire手里抱着我摆在门口的一个纸箱,先是被五光十色的彩绘玻璃吸引了会,又扭头看我。 我将箱子放在地上,斜斜倚着木栏杆,“是啊,这原本是座教堂。” 她向上扬眉,又摇了摇头,“我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Carl治疗效果怎么样?”我坐在石柱支撑的门廊下后加的摇椅上,一晃一晃,Claire则坐在同样后加的白色栅栏上往远处看。 “还不错。没医生预言得那么糟糕,能上学,而且头发掉得没那么厉害了。”她笑得轻松,让我也忍不住欣慰起来,跟随着她的视线看着远处正在草地上拿着风车到处跑的Carl。 “你竟然动手给他做了风车?”我惊讶。 “当然,你难道没有过?”她冲我挑眉,抿了口香槟,“你这算是正式退休了?” “唔......也许待到骨头散架我还会出去。”我用手指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摩擦着香槟杯沿,仍旧对这些起泡酒一点胃口都没。 “那你岂不是随时可以回家了?” “嗯......还不知道。”我抬头看她,视线有些不敢在她瞳孔处聚焦。 3、Chapter 3 ... “嘿,兄弟。” 我单膝跪在地上,戴了布手套,提着个铁桶,对面是个腿关节相对有些突出的小牛,正侧脸对着我,仿佛正用脸颊上的一只眼睛来充分探究这个人类想要干什么。 “你看,你妈妈就你一个孩子,母乳充裕,所以......不介意分我一点儿吧。” 他抬头嗅着空气,仿佛真听懂我的话似的,然后又慢慢靠近,习惯性叼起我衣服的一角嚼。 我头疼地抚了会额,还不好意思扯回来。 她是我上个月发现的。拖着跟绑在脖子上的末端开了花的绳子,白天倔强的站在草地上,晚上睡在前方不远处的树底下,那里遒劲的树根凸出地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接落叶的凹槽。 我好说歹说的给她剪了绳子,处理了被虐待的伤口,而她怀孕是意料之外的事,还给她取了名字。 相信我,叫她Bunny是希望她能对我温柔点...... 找人给她盖了木房子,似乎花了好长时间她才略微相信了我并非居心叵测,勉强住进去,结果没过几天就带了只小牛出来。 当然,他很健康,至少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能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母亲的脚步了,我叫他Sa 分卷阅读5 m。就是有点瘦弱,偶尔还会笨拙地被自己的蹄子绊倒摔在地上。 然后站在房子里隔着窗子偷看的我就会不厚道地笑一阵子。 搬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摸清楚自己的地盘。 当然不是走遍这片树林,虽然早晚都会走遍。 我细细转悠了一圈,除了我搬进来的东西,要说让人不安的,就是被我折放在箱子里的黑色丝绸和卧在地下室的那架用灰色法兰绒罩着的1990年蓓森朵芙290型。97个键,个个纤尘不染,甚至都调好了音,但等到想给Linda打电话问明白的时候,却被转到语音信箱。 在联系到前屋主之前,他似乎只能暂时待在这了。 今夜下了大雨,伴着雷声。这些声音交织着总能让人好眠,也许是住在安全的地方,外面又十分危险,对比起来异常踏实。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惊喜就让人踏实不起来了...... 入眼的黑色丝绸和直接与丝绸接触的皮肤让人恼火。 是谁在捣鬼? 我下床,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睡袍穿了,又快步到书房,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缓缓下楼梯,一一检查有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或者坏蛋是不是还留在房子里。 教堂的窗户大部分是不可开的,如果要进来除了破门而入就是砸碎落地窗上的玻璃。 真该死! 如果被我发现他砸碎了我的宝贵的玻璃,我发誓一定会逮住他,把他捏成玻璃镶在上面! 发现门从里面紧紧锁着,窗子也完好无损后,我下意识松了口气,但也不免疑惑起来...... 难道是被下了安眠药,所以才会无法发现自己被剥了衣服、甚至换了床单? 但什么都没有丢,只是变了这两样,是不是有点太过诡异了? 我站在床尾,细细看着上面铺着的黑色丝绸,在晨光中发亮,也让人不得不承认,它跟这铜制床架诡异的合适。 将球杆立在门旁,坐在上面荡了会腿,又起身重新把它换成了自己的。等去地下室拿纸箱的时候,发现里面原本堆了的黑色丝绸却变成了我的白色棉质床具。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无孔不入的有神经病性的贼,进来换了床单,剥了我的衣服,还完完整整折好放回箱子里。 而我的衣服失踪了。 也许是床单自己想呆在床上? 我忍不住笑,将箱子塞在床底。 也许该证实一下。 但事实也证明了,这不是人干的。 当晚我抱着本书坐在床上,又把床底的箱子拿出来看了看。没错,我打算亲手抓住那个贼。 但不过由于久坐疲劳,闭眼伸懒腰的功夫,触手可及的地方又变成了...... 冰凉的丝绸。 我迅速抽出床底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折着我的白色床具。甚至枕头。 这就有趣了......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力量? 这种神秘力量会不会是前任屋主? 好奇心像拧紧了的发条。我盯着床单笑了会,又将自己卷在里面,冰凉顺滑的触感逐渐升温。 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那就待在这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继续手头的资料整理工作,转而开始查这栋房子的历史。 当然,一无所获。 地方图书馆没有,只谈整个市是围绕这栋建筑建立,到最后却没落了,因为市中心逐渐改成了以半豺狼半狮子的铜像,市政府正建在它后面。设计师Ss不忍这经典的神作就此消失,竭尽全力赢得了前屋主的允诺,尽全力修复这栋半个身子爬满蔓生植物的建筑。 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我从一个落满灰尘的档案箱翻出半张剪报,黑白色的雪花模糊的呈现出两个人的影子。 两人带着圆边帽子,因为一个身量较矮,趁出另一个身量奇高,站在那栋严格对称的拜占庭建筑前。 也许是因为太高,让人忍不住注意他。我凑近,仔仔细细盯着那张脸,却根本看不出什么,因为完全被斜斜拉低的帽檐造成的阴影遮挡。 那人两手握着拐杖,浓浓的威胁仿佛要从这张发黄的纸里溢出来。 时间是1900年,修复完成的那天。 Linda说了设计师改建了房子,可没说改建时间是在1900年!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我的心跟着一沉,扭头,发现一个纸箱散在狭窄阴暗的过道上,是从刚刚自己拿纸箱的地方掉下来的。 好吧。我会尽量把那一堆纸按编号整理好的。 结果等到晨跑到房子东边三英里半,看见树林里杂草丛生的石碑的时候,我的线索真正的断了。 我前屋主的名字Paul?Black就在石碑上刻着,1900年去世。 为他清理了旁边堆积的落叶,剪了草,前两天我还给 分卷阅读6 他带了花。 Linda的电话仍旧是语音信箱,前屋主早已去世。 我到底在跟谁打交道? 鬼吗? 好奇心渐渐被无果的现状给压下,但现在又被一阵声音重新提了起来。 还以为除了了结了换床单的愿望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将腿上的书放在一边,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按开关试了试,又提了门旁立着的球杆,往声源处走去。 走到半路,声音却不见了,侧耳倾听,发现又出现了。 是钢琴声。 也许不该带球杆? 踌躇了半秒,将球杆立在走廊上,循着声音走下楼梯,来到地下室门前,门却是开着的,里面亮着暖黄的壁灯。 脚掌从脚尖到脚跟缓缓落地,声音几不可闻,音乐声越来越大,一个个连续着的音符也越来越清晰,音乐声的百转千回,一会开心一会悲伤,让人五味陈杂的忍不住皱眉,让人不自觉停下了微微伏低的易于攻守的姿势。 三道呈直角转折的木阶梯,踩上去脚不冷,一直延伸到底层。 原本覆盖在钢琴上的灰色法兰绒随意堆落在一边,顶盖被支起,琴凳被拉出,远远的,能看见上面的琴键深深浅浅的被按压,可却什么人都没有。 我缓缓坐在原地,生怕打扰了弹琴的......嗯......人?琴声沉沉,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孤寂和绝望杂糅在一起,让人眼睛发酸,却忍不住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轻轻敲在最左端。 我缓缓从寂静中回过神,垂眼,忍不住皱眉。 音乐的表达往往跟演奏者的经历挂钩。他经历了什么? 突然一声巨响,让我立即抬了头。 我歪头看扣了盖子的琴键,疑惑。 难道被发现有观众把他惹毛了? 楼上一声巨响,等我爬上去查看的时候,门却从外面锁紧了。 拽了几次都无果,我只好作罢。 他真气恼了? 我又回了地下室,环视地宫上镶嵌的彩色方形玻璃,琢磨着如果他明早前不把门打开就忍痛敲碎一块玻璃出去。 将钢琴顶盖放下,重新覆了那块法兰绒,又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自己的床具铺好,逐渐进入梦乡。 他最好给我开门! 不然不论他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他捉来捏成故事玻璃补在我敲碎的那块上面! 4、Chapter 4 ... Claire之所以认识Joy,是因为她们选了同一门课,而课后的午餐总会在同一间不受欢迎的餐厅。 这理由当然不够Joy能让她主动打招呼的程度! 她其实根本不好奇。 她认为Joy完全是个怪胎。 因为这个家伙总是板着张脸,挺直了脊背,每次坐同一张桌子,连着吃了整整两个学年的烤牛肉配茄汁土豆泥。 关于移民法案的校辩论赛,Claire是反方主辩,Joy是正方的二辩。 天知道她用整整一个月的社交生活作牺牲来搜集资料,甚至赛前三天喝了能量饮料不睡觉的做准备,却总能被那个混蛋一个三言两语对自己的思路、历史性证据、甚至该死的用语挑出毛病。 好吧,她已经成功的吸引了Claire的注意。 谁都可以想象让一个完全说另外一种语言的人纠正自己母语的用词错误多么让人恼火! 左脑发达的文字狂! 这不是夸奖,这是一种病! 还好,这臭毛病仅限于正式场合。 因为这事,她的第一个生日,Joy用十分精致的盒子包了个用红色丝带系着的狗嚼棒。 现场拆开之后,她恨不得踢死她。 后来她想起来了也觉得尴尬。那场辩论赛她确实没什么形象,简直像个流氓,根本就是连嘲带讽而不是去辩论的。 当然,这不是终极理由。 直到传说Joy在乱糟糟的第三大街后巷里打了四个男人、还发了钱,据说还一脸愧疚的问要不要她送他们去医院,孽缘就此展开了。 Joy简直是她见过的最省(奇)心(怪)的女人。什么都不抱怨,觉得发生的一切理所当然。 她想方设法换了寝室,跟她住一块。还做了实验,比如把她的硬性午餐换成了意面,她也默默的吃,仿佛没什么区别。 她当然不会往回带男人。Joy?更不会,虽然多半时间都不住在校内,不得不承认,每天开门时候总会期待她一本正经坐在床上看书的影子。 有次自己回来得早,正巧看她跟她妈妈视频聊天。然后她也凑热闹,把她挤到一边去看书了。 她妈妈可真酷。 会说一堆老笑话,还会给自己描述她新学的美食配方,当然,更多的,谈Joy,甚至还曝光了不少她原来的趣事。 比如她家小区有只 分卷阅读7 狗,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出去慢跑,那只狗总会跟在她身后叫一路,即使白天吃了她贿赂的鸡腿,无奈脸皮太厚,丝毫不觉“吃人嘴短”的道理。 有次她实在受不了了,把那狗扔进了小区游泳池。 狗都会游泳,但没有几只会爬梯子。后来她又亲自把它给捞上来了。 对于自己的专业研究领域,总是不禁先拿身边的人做实验。 她先拿Joy开了刀,在一张白纸上画东西,以此分析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但看着她手下成双成对的狗和马,还一丝不苟的在每一棵树上画树疤,心想着:果然...... 虽然经历了巨大的悲恸,但她认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这让她无时无刻不感激自己结交了Joy。 她每天去工作,尽量在办公室把所有的任务完成,然后其余时间留给Carl 她的小天使。 但她每次带他去医院,只能束手无策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受苦,每次抽血,每次化验。 他一次比一次虚弱,金黄色的卷发越来越稀疏,即使除了每次去医院,其他时间仍然精力旺盛天真无邪。 如果说有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医生的那句“白细胞数目还算乐观”。 他可以继续上学。 她总会忍不住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值得上帝这么惩罚她? 难道是上辈子杀了无数人不成? 她甚至开始怨恨Jim。 她从没跟Carl提过Jim,唯一一次被Carl问烦了,只是一句,“他抛弃了我们,你没有爸爸,你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 她仍然记得被握在自己手掌里他的小肩膀不住发抖,跟Jim一模一样的棕色眼睛全都是泪珠,一颗颗不住滚下来,烫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Jim去世的时候她怀孕八个月。 多亏了Joy。 她当时完全不想看到Carl,更别提哺乳。Joy每天来照顾Carl,抱着他轻轻摇晃,给他唱歌,喂配方奶,陪他玩幼稚的动物形状积木,耐心的教他说简单的词,接着哄他睡觉。 “他也不想离开。”Joy当时握着她的手,那是她第一次碰她的手,“你该感恩。Carl是他留给你的最好的礼物。” 然后她的小天使被查出了血癌。 Claire无法不相信老天爷就是盯上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夺走了她的挚爱,现在又夺走她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 她恨Jim!恨他那么早就离开!恨他再让她经受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打击。 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不睡觉,因为房门会无缘无故打开或者关上,没有任何问题的电路会突然闪烁,或者断掉。 她觉得她的心神在玩弄她。 她甚至看见了Jim。 他向她招手,说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经历两次创痛。 他说他要让她永世不得安生。 她尖叫着摔东西,其他时间活得战战兢兢,甚至每天睡觉时总将刀子放在枕头底下,还有好几次带着Carl睡在车里。 她开始酗酒,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但她强忍着不吃药,因为对于她当时脆弱的抵抗力,很可能会上瘾。 Carl被她吓坏了,也被她折腾得疲惫不堪。 她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将Carl送到Joy的家里。 因为耳边总是有声音告诉她: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不会再痛苦一次。 杀了他,自己掌握主动权。 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 那个名为Jim的影子,休想能让她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她觉得生无可恋。她开始想毁掉一切。 但她强忍着,即使生命中一片黑暗,仿佛没有任何盼头。 但那个影子慢慢淡去,没有像出现的那种突然,只是消失了。 就像自己本来迷失在浓雾中,浓雾逐渐消散,又有了可以前行的路。 她感觉好一点了之后,迅速去找Carl。 她请求他的原谅。 他却理所当然地说,“可你是妈妈。” “你该邀请我了。”Adam微侧过头,从压低的帽檐边缘看着她,“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Claire用手抚着混沌的头,想抬头看对方,却被那双湛蓝的眼睛刺得低下头去,“不,还不行。” Adam是刚来的实习生,眼睛是羞怯诚恳的,说话结结巴巴,就像当年的她,可现在仿佛变了个人,竟然追求起前辈来了! 可是自己就那么一点点,不自觉的沦陷了,如果他现在想要她干任何事,她很可能会毫无顾忌的去干。 “哦?因为你儿子吗?” Claire听到他提起Carl,有一瞬间的 分卷阅读8 清醒,但又混沌起来。烦躁而晕眩、仿佛醉酒后的梦,让她的头缓缓低下,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现在有谁能让她清醒些,她能立即出卖自己的灵魂给对方。 双方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哈德逊大街65号圣菲斯教堂发生谋杀案,请就近警官立即前往案发现场。” “抱歉,Adam,我先走一步。”Claire趁着有可能迅速消逝的清醒,提着打包好的咖啡,转身离开。 离开了那个范围,她立即放松下来,无时无刻挤压自己的空气突然消散,让人感到自由。 这个该死的家伙!一阵子羞怯一阵子强势,自己敢打包票他绝对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早晚得收拾这混蛋! Claire心中念叨着,忽略自己发烫的脸,前往案发现场。 整个案子透着诡异。如果是群向自杀还有得解释,但是体内没有任何药物,而死亡时间却是相同的。 所有的人都整齐的坐在那,让人脊背发毛,不自觉的想到了活人制蜡像。 “你最好去找超自然领域的神棍们去要所谓的解释。”Ben一边褪下橡胶手套一边打趣说,“他们体内没有任何药物,一丁点儿痕迹也没有。” Claire递给他一杯咖啡,“没有其他伤?” “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吗?”Ben收了收下巴,抬眉看她,“没有钝器击伤,没有电击痕迹,没有针孔,没有其他指纹,没有不属于他们自己的DNA......什么都没有。除了自然死亡,我想不出别的了。”他低头抿了口咖啡,“Joy还好吗?” Claire点点头,“还不错,没有男人。” 看着Ben心满意足的笑,她补充,“你也是男人。” 看见Ben变了的脸色,估计是想起了上一次的“误伤”事件,她开始放了心。 大学里Ben就一直在追求Joy,现在也试探性的联系她,祈求她能透漏点内\幕消息,可能是那次被打怕了,或者Joy的行为让他觉得他是个强\奸犯。 事后Ben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握了她的手。她甩开了。我以为这只是一种情趣,但等我把手放在她脸上要吻她的时候,她就打了我一顿。”她一想起那个可怜的家伙捂着鼻子衣襟满是血的样子就想笑。 并非不把Ben当朋友,只是不想让Joy重温一次自己讨厌碰男人的事实。 就这么过了几天,FBI在整个案子上毫无进展。 尸体是有,但不知道怎么死的,找不出关联,就找不出作案动机。一下子就12个人,甚至有老人和孩子,所有媒体和居民都在盯着,如果直接判个自然死亡,FBI就要背一辈子的骂名。 Claire拿着支笔,双脚叠起放在办公桌上,看着鬼鬼祟祟在自己办公室门外转悠半天的人。 “进来!” 她冲着门外的Adam做了个手势。 如果他能聪明那么一点,就该知道整个办公室的隔层是玻璃做的,所以她完全有幸能欣赏他愚蠢的踱步。 “有什么进展吗?” Adam先是愣了会,反应过来是该汇报工作的时候,才低下头在自己堆满纸的箱子里翻找。 Claire盯着他笨拙的动作几乎快要抓狂,不自觉的开始用力折手中的笔,以期能够通过这个方式来泄火。 前两天不还强势又吓人,主动得要命,怎么这两天又变成了兔子,难道不是精神分裂症? “,这些人并非全无联系。”Adam抬头看她的眼睛,“他们都是经历过巨大创伤的人。” Claire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Adam将现场拍摄其中一位死者的照片拿给Claire看,“这位死者,他的妻子刚刚去世,夫妇经营一家非盈利机构,传播福音,但一年前突然关闭机构,而妻子六月前死于癌症。” 他将照片放在办公桌上,又从手里那一叠中抽出另一张。 “这位死者是哲学教授,单亲妈妈抚养长大,母亲在他4岁的时候死于胃癌。四年前父子相认,结果父亲由于吸毒染上HIV,两个月前死于重症感冒。” 他将照片放在前一张的旁边,又抽出另一张。 Claire将脚从办公桌上挪下来,坐直了身子。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被他父亲强\奸......2年之久。” Adam不再介绍,只将照片一张一张铺在Claire的办公桌上。 “所以......他们都有糟糕的经历。”Claire直直看Adam,微笑着点头,指着那张哲学教授,“这就是联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父母的死和他的死扯到一块儿的。” “他们都弃教了。”Adam抿着嘴唇,“他们原来是十分虔诚的教徒,乐善好施。” “我也弃教了 分卷阅读9 。这又怎么了?”Claire摊开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Adam,“这根本构不成动机。” “这就是动机。”Adam抬头看Claire,仿佛瞬间有了勇气似的,“他们想要死给上帝看,所以选择了教堂。” Adam又拿出一堆资料,“他们都睁着眼睛,面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人死了会闭上眼睛,因为只有闭着眼睛才会得到平静,他们却是睁着的。他们不想就此安息。” “所以......他们想变成鬼报复上帝。”Claire不住点头,又双手环胸,“那到底是谁干的?他们体内没有一丁点药物,却在同一时刻全死了。这你怎么解释?” Adam抿了抿嘴唇,沉默。 “这是谋杀。”Claire不忍再打击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他身前。 “我们是FBI,不是捉鬼大师,也不会开车去追附身在毛绒玩具上跟着诡异的非洲鼓点跳舞施法的巫师。” “我相信。”Adam突然来了句,低头认真盯着Claire的双眼。 “什么?”Claire突然被他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相信上帝存在。”他一字一句道。 Claire看着他,突然被他的认真打动了一瞬,比如对某些东西深信不疑。 “Sure you do。” Adam并没听见冷嘲热讽,先是惊讶了会,然后就听见Claire一字一句的,“现在,Agent Davis,收拾好你的垃圾,滚出去。” 5、Chapter 5 ... 我看着那个女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垂下眼睛,手指沿着盛着棕色液体的雪白杯沿一圈圈摩擦,不缓不慢。 等玩腻了摩擦杯沿的游戏,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回身怜悯地看了一眼坐在原处东张西望叫Adam的家伙。 刚入世的人总是单纯可爱。 我很好的让他们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毕竟有那个底子在,想把有兴趣升华成喜欢并不难。 她是最好的材料。 当然,有数不清的好材料。 每天都有人崩溃,也每天都有人新生。 夫亡,子病,自己稍加引导,她会马上崩溃。 但也太容易崩溃。 自己及时住了手。毕竟看人正好在名为崩溃的钢丝上行走才最有趣,多一点不好,少一点也不好。 无论有多少材料,适合自己才最重要。 听着他腰间对讲机里一阵阵急切的呼叫,我不禁有点想笑。 Oh...圣·菲斯发生了命案吗?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钟。 可真准时。 行走在人群中,人们却对我视而不见。 但我却能听见所有人的声音。 这让我无比恼火。因为每次一来这里,各种各样埋在他们心底的声音就像废水一样灌进我的耳朵。 大多污秽肮脏,不可见人。 西装革履的百万富翁却正想着今晚将在一个肮脏不堪的场合跟肮脏不堪的女人J合。这为他们增添了更多的罪恶感。 人品高尚的妇女牵着跟她同样昂头挺胸的贵宾犬。人人都说这寡妇忠贞无比,却不知道每周日晚,她总会在她那一尘不染的婚床上求着三个男\妓干得狠点。 星期日。 我捂着嘴,但还是有笑声溢出。 真是个好日子。 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比他们自己还了解他们。 他们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 只是这天气委实让我不痛快。怎么即使下了雨还有光? 闲情踱步的兴趣立即消退了大半,我往下拉了拉头上的兜帽,转眼就到了目的地。 微微侧头看着正在十字架上受苦的弥赛亚,即使被我拉得过长的遮了半张脸的斗篷也不会阻止一丝一毫的视线。 嘴角不自觉地缓缓向上牵起,等发现周围区域的空气分子因为我这笑躁动起来时候,连忙收敛了下。 我将手指缓缓伸进圣水盆里,紧贴着摩擦了两下,又在里面洗了洗手。 门外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而这些声音里面,刚刚多出来个奇怪的。 缤纷多彩里的一小块空白。 转过头往外看,教堂较高的位置使石阶挡住了她的半个身子。 她正靠着一辆车,侧头笑。 那个浑身透着太阳味儿的讨厌鬼! 我又往下扯了扯兜帽,甚至把手也塞进斗篷,不想接触一丝一毫那种气息。 Moore太太的朋友。 我见过黄皮肤的人,但是并没遇见这种情景。 第一次见她是在逼疯Moore太太的时候。她来接走了她的儿子。 我只是好奇。 因为我并没从她身上听到任何东西。 分卷阅读10 有一次我甚至跟在她身后一整天,都没听见一丁点声音。 无论她的过去,未来,甚至现在。 任何东西! 人的内心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即使睡觉也不消停。 但她却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不是他们的信徒吗? 心底涌起一股股的不自然,反反复复告诫我:“你该杀了她。” 我扭头,怀疑的扫视四周,发现那只狗娘养的并没跟来。 那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我自己吗? 他似乎并没被我的怀疑打断耳语。 “除去处于自己控制之外的东西。 一切都在掌握中,就掌握了自己命运。 也许我可以扭转局面。 我该吸取教训。 我可以选择不用再受到那样的羞辱。 也不用看着那人神圣悲悯的嘴脸,占着自己的位置。 也许我可以建立媲美头顶的王国。 不,比那个还要好。 我会向他证明。 证明他本该选择我。” 我诱使她进来,来观赏一下这美好的景致。 我甚至为她铺了地毯。 他们真不该把现场封锁。这么好的景观难道不该被拍照留念吗? 他们这么做算不算是垄断了很有可能流传千古的艺术品? 连巴比伦娼妇那种下贱货都有机会被用各种材料塑了像摆着当观赏品,这比那个有价值多了。 至少是关于我的价值。 因为我而创造出的价值。 她果然进来了。 而且正蹲在我面前,观察着那些人。 我则站在她旁边,看着那张脸上的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置信的,人类不是总是会干些蠢事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么? 像用毛线球逗猫一样,我引着她跟在我身后。 她也果然跟上来了。 我将自己的斗篷留下当做信物,站在她身边,等着太阳落山。 即使是一丁点来自太阳的光线照在身上也让人异常恶心,仿佛那块皮肤正在被烤烂一般。 没错,我也该离她远点。 她们的味道是一样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眨了眨眼,斗篷又重新裹在我身上。伸手,将身后的帽子缓缓拉上,嗅着上面多了的她身上带着的太阳的味道,心里纠结着是干脆把这斗篷扔了,就这么出去,还是勉强忍着。 看着眼前那个叫Adam的可怜虫一脸惊诧的四处找,也许正绞尽脑汁想着不过回头拿个证据袋的功夫,刚刚挂在栏杆上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今天是个好日子,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眨眼,出了教堂,站在她身边稍微远点的地方,顺着她好奇的视线,望着圣菲斯对开着的大门。 唔......确实是翻美景,是不是? 我转头看她,好奇就像心湖底的水草,顺着情绪一点点波动着,挣扎着,纠结着。 变数总是有意思的东西。 你可能会好奇,选择它会不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将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冒险。 虽然从彻底背叛对方的阵营中选一个最万无一失...... 我侧头从帽檐边缘感受着外面迅速变弱的光线。 时候还早。 我还有时间踌躇。 “你找到了。” 我站住回房间的脚步,扭头瞟了眼缩在殿角的东西。他也无处可去,那截链子不普通,可不是那么好挣脱的。 我的沉默让它开始发出古怪的笑声,一阵阵,层层叠叠,仿佛无数个孤魂野鬼在耳边哭号。 伸手抚了抚额角。白天忍着见鬼的阳光到处走,包括所有人心底杂七杂八的声音,现在还要听着他的鬼叫! 我转过身,蹲在他身前,看着那张半蛇半龙的脸,上面被剥下来的鳞片恢复得七七八八,被齐齐砍掉的两只角又冒了头。 真是个污秽不堪的杂碎,被这么对待还能生存! 我伸手,缓缓抚摸它额头上新生的鳞片边缘,它开始往后退,却没我剥的动作快。 “Aw!你又抽什么疯?”它鬼叫道,急忙缩到最角落的地方,脖子上的链子随着它的动作哗啦哗啦响。 “不然你怎么会长记性。”我拿着那片鳞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十分怀疑为什么这狗娘养的会流红色的血。 该是蓝色,绿色,或者黄色? “是我告诉你翻盘的机会,你该感恩!”它哑着嗓子,但随着我站起来的动作又往墙角缩了缩,恨不得钻进里面并与其合二为一。 “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微笑着歪头看它,松开手指,那片鳞缓缓落在地上,而它竖成一根针那么细的黄绿色 分卷阅读11 瞳仁也不得已的随着那片鳞而往下转动。 “而且你还在我手里。”我提醒它,让它看到自己在我面前有多卑微,顺便让它明白自己的处境。 看着它不再说混账话,我转身离开。 “我们都是半斤八两。” 我明显的听出了里面破罐子破摔的得意,顿了顿脚步,继续往前走。 但回想一番,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加补一刀不太好。 “但我还能折磨你。”我侧过头,缓缓吐出沉重的现实。 等了会,没听见身后的链子声,我又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引诱者反过来被堕落者折磨,不过都是自讨苦吃。 我无奈得想笑,转过身扔了个包裹给他,“给你带的,觉得你会喜欢。” 我能想象到他看见里面那几条龙玩具是什么表情。 当然,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十字架肯定会恶心他好一阵子。 还有几只锁在小笼子里的逆毛荷兰猪。希望他不会一个开心或者不开心就把它们撕了。 我缓缓走在道路上,看着血色月亮下堕落的人。 几个少女脸上敷着廉价化妆品,穿着劣质Bra和超短裙,在巷子后面的垃圾桶旁发出一阵比一阵高亢的虚假声音。 上帝的宠儿已经沦落到这个德行,天降神罚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找你可真困难。”一个穿着牧师袍子的老男人迈着两条老腿跟在我旁边。 “我可不觉得。”我回应他,本来打算转去自己地盘的脚步换了个方向,走进另一条街。 “牧师大人,难道你不该去传播福音么,来跟我闲聊天可救不了几个人。”我加快脚步,有意把他甩在后面。 他喘着粗气,小跑着跟上我,“我也不想,你知道的。”他断断续续说道,想再扩大步子,却被自己的腿长限制了,不得不落下我一小截,“你最近上来的有些勤快,我不得不折腾。难道不该体谅体谅老人?” 我突然停下身,他勉强刹住车,又不得已的往回走点,好跟我站在同一个频道上说话。 “他们都不,我又为什么体谅?”我示意墙角站着的几个年轻人,提醒他上次发生的事。 上次他也这么追着我,远远看到一出好戏。 几个年轻人,也许刚抽了点大\麻,觉得自己快乐得马上要飞上天,把一个向他们讨钱的年迈的老乞丐用塑料袋活活闷死了。 他本来透着健康红润的脸颊逐渐泛白,垂了眼睛,“我知道那案子跟你有关系。” “我只是来看热闹。”我侧头,示意天上的月亮。 他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想说什么又忍了会。 我看着他整齐的黑色领子上露出的一小块方形的白,转身迈开腿。 “回去吧,老伙计。” 抬腿慢慢走着,又拐了个街区,等身边全没了声音,我眨眼,立即出现在那栋房子面前。 让她借住自己的地盘,也许是有点心血来潮。 未知就像个谜,引得你忍不住去探索,去揣测,仿佛是一场探险。因为当了解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时候,求知就成了赖以生存的本能。 她收养了那头牛,给他盖了栖身之所,并毁了我房子的对称性。 发生的一切本该让她害怕,她却起了好奇心,甚至开始调查。 她修整了我的墓碑,甚至放了鲜花。 每个人都有可以扩大的足以把他们自己吸进去的旋涡...... 她一定有。 找到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我会找到一个着力点,然后一点点消磨她原本相信的东西。 就像酿酒过程中的发酵。制作太过容易、不经过千辛万苦发酵的东西,怎么会有口感好的酒? 她只是人,并无不同。 我跟着她,顺着蜿蜒而下的溪流来到湖泊。看着她蹲在岌岌可危的小码头上玩水的背影,我抬了抬手指。 木板应声而断,她掉进湖里,水草不负众望的立即缠住了她的脚。 她隔着水面跟我对望,然后反而往下潜,不见了踪影。 心底有点不期待她就这么简单的消失。 我所做的选择从来都是错误的,不想让她来再证明一遍这个事实。 结果她却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浮出水面,还抱了条鱼上来。 我缓缓站起身,往下拉了拉兜帽。 她真该淹死在里面。 我讨厌惊喜! 她太健康。 她太健康,以至于我在她熟睡的时候用力关门开门,她却仍然睡得熟。 这些事本来不用我干的。 我亲手干了,反倒没什么效果,这无法让人不气馁。 我看着她睡在我的床上,却换了我的床单。 白色在整个房间显得无比刺眼。 眨了眨眼睛,白色瞬间变成黑色丝绸,整个 分卷阅读12 房间顿时顺眼多了。 我甚至还恶趣味的剥了她的衣服。 任何正常人见了东西无缘无故被换了位置都改忧心忡忡、疑神疑鬼,她却在那儿守着,指望着能看见床单被换的瞬间。 我头疼的一手揉额角。 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趁着她稍微闭眼的时候,我立即换了。 本想等着她睁开眼睛发现变化的那一刻被吓疯。 当然,从她没心没肺的坐在那撑着不睡觉等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 她只是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一圈,临睡前还念叨着:“我们这么有缘,那就不换了。” 她不该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见鬼”吗? 这么快就接受了,她有病吗? 那是我的东西! 这房子原本是我的。有时候也自然忘了自己另给人借住权的事实。 人类总是很有意思。他们在自己存在的过程中不断毁坏着上帝赐予的绝佳生存环境,也在不断创造。 他们弱小,生命短暂,但每个世纪总会有那么几个像流星一样短暂却吸引人的弱小者做出一些不凡的东西,比如第一架蓓森朵芙Imperare。 但到手了也没那么喜爱了。 我把它放在地宫,现在却想翻出来弹。 她在人群里本就是一块空白,没人的时候自然是跟周围融为一体的!等我发现她正侧头看着我的琴的时候突然有点恼火。 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 堕入地狱? 不,是现在! 你曾经是他们的一份子,却被踢了出去。 你本想在另一个地域称王,却发现还有自己奈何不了的脆弱物种! 我看她还沉浸其中,用力摔上琴盖,关了门。 她倒好,随遇而安。 我还是在夜半把门打开了...... 游戏还没结束。 终于......那个掩藏在灵魂深处的小漏洞被我逮到了。 她换了裙子,去Dairy Queen喝酒,然后将酒杯摔在摸她大腿的男人的脸上,然后又抓着他的头撞在吧台边缘。 我甚至救了她一命,在她只顾着往下扯身上的裙子不顾方向盘的时候让她急刹车在路边。 被我发现了...... 我暗暗窃喜着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外面又下起了雨,打在窗子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我闭起眼睛,细细体会着周围的波动,却什么都没有。 梦是唯一能体会到的东西,无论信仰异同。 她却连这个都没有。 没有梦吗? 我缓缓走到床边,俯下身,勉强忍着皮肤被她身上的阳光味侵蚀,手掌盖在她的额头上,拇指不厌其烦的一下下抚摸。 为什么不创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存章感觉这么美好......像是自家开了冰淇淋店,甩手免费让人吃,哈哈 再来一章? [耸肩耸] 讲真,这么严格的锁,让那些乖乖女更乖了。。 前两天看了个帖子,说女孩成长过程中有1/4被强/奸或者猥/亵过, 而我们还“精明的”管这么严, 生理课上自习,女孩们连点正常的启蒙和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恶性循环。 6、Chapter 6 也许我可以放松一下,不必把自己控制得那么紧? 跟男人在一起多有趣?跟他们接吻,甚至摩擦着,互相给予温暖,用最亲密的方式做体液交换。那真是件美好的事。 我低下头,将杯中的茶包提起,放下,再提起,再放下。 也许该试试不是吗? 打开衣柜,翻出Claire送的裙子,穿上最少布料的贴身衣裤,提了车钥匙转身离开。 当然,没过一会我就回来了。 这也许是住在郊外的好处,即使衣不遮体的回家也不会有人知道,而Bunny和Sam天色暗下来就会回家睡觉。 我在那儿自言自语似的耸耸肩,开了门。 这次不行就下次再说。不过让人恼火的是,他们干嘛主动得过分呢?好好坐着不好吗? 没表达喜欢的意思,就亟不可待的动手动脚。 好吧好吧,我承认打人不对。只是忍不住。 想起他被血染得一塌糊涂的衣襟,我又打了个哆嗦。 还好,自己给酒保塞了钱,让他叫救护车。 等站在床前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没有狂风,只是暴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我握着床柱,歪头盯了会黑色丝绸包裹着的床,突然开心起来。 分卷阅读13 下雨总能好好睡觉。 刚闭了眼,却又睁开了,仿佛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环视四周,仍旧在这间卧室。 可是我明明在睡觉,为什么又醒了? 含着满脑子的疑惑,想起身,却听见移动左脚后铜链自身撞击的响声……以及铜链和铜制床柱碰撞的响声? 左脚竟然被铜链拴在了床尾! 铜链不短,却也不长,正好能让脚触碰到地面。 我缩回脚,坐到床上,用力拽那根铜链,意料之中的拽不开之后,开始用还算自由的右脚用力一 下下瑞着床柱,铁链跟铜碰撞出刺耳的响声。 这响声并没让我停下来,反而让心底的恼怒越燃越大,更加用力的下脚踹。 但却在半路上突然被又凉又软的东西截了下来。 是一只手。 承受那么大的力道,甚至没有任何惯性的向后移,就那么接住了。 温凉的手指划过脚掌心,我下意识往回缩,右脚腕却被拽住,手指又向上移,缓缓抚着右脚腕上方那道两英尺长的疤。 我抬头看他,似乎看到了,但下一秒钟就将那轮廓忘得一干二净,只剩那双蓝得过分的眼睛,但稍稍在那瞳孔上停留数秒,眼睛就仿佛被喷溅了强酸一般刺痛得睁不开。 对方似乎笑了,声音低沉,像一根羽毛划过心脏内壁,但在一秒后却又彻底被忘得干净。 感受到他坐得近了些,那两片透着诱人气息的嘴唇就在眼前。 我不自觉缓缓向前凑,因为脑子里某个区域正一遍遍发出指令:去碰他。 攀着对方的后颈,用力压向自己,微微向右侧头,凭着感觉找却稳稳贴上对方的嘴唇。 温凉的手穿过我脑后的头发,轻轻抓着,嘴唇也缓缓张开,再我猛地想要入侵的时候却被他向相反方向轻轻拉了头发。 冰封在心脏最底层的某些东西缓缓复苏…… 我急不可耐的等着,仿佛小孩子盼着品尝万圣节收来的糖果。 他并没让我的如愿以偿等待很久。 下嘴唇被温凉的触感含了一下,缓缓移开,上嘴唇又感到同样的湿凉。 我急切的想吮吸他的舌尖,却又被轻轻扯了头发。 然后他层层递进的轻轻闯入,当我不那么急切的时候,又开始朝他的方向按压我的脖颈,然后下 滑到背部,缓缓上下抚着,让人感到舒服和妥帖…… 像个老师。 我被他一只手托着背整个压在他身上,紧密的、不透缝隙,周围全是他身上发出的特别的冷香。 整个过程就像听交响乐,轻缓的开头,渐入佳境,攀上高峰,再缓缓进入尾声。 他正做着完美的结束工作,微凉的手指抚过嘴唇,又低下头轻轻啄吻。 我侧躺在他肩头,撩开挡在颈侧的柔顺长发,轻轻吻着,到最后用力的吸吮和啃咬。他就像是鼓励一般,手掌一下下抚着我的脊背。 有调查称有20%的女人会在接吻中达到高潮。 我醒来,脑袋里塞满了这句话。 起身,两手撑着床沿坐着,又缓缓靠着滑坐在地上,不自觉双手向后插进自己的头发,甚至不小 心用力拽掉了几根。 梦境清晰可见。 只是忘了对方的长相、声音。 但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心底涌上一层层枫糖,让人开心。 但从一些角落钻出来某些早己遗忘了的东西,一 遍遍在耳边回响着:“你不能这么干!” 至于为什么…… 似平忘了…… “案子怎么样?”我将住在小公寓时候的躺椅也搬了过来,摆在草地上撑起的伞下。 “Ben劝我去找神棍。”她将夹克衫脱下来丢在椅背上,开始脱鞋。 “所以?”我伸手拿冰镇果汁。太阳暖洋洋,就着草香,让人昏昏欲睡。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她躺在上面,伸长了腿,交叠。 听了这回答,我忍不住笑出声。 Claire总会在弄不明白什么事的时候跑来找我晒太阳喝啤酒,等着我一个局外人给她点灵感。 “你知道发生那件案子是哪天吗?”我发出懒洋洋的疑问。 “当然。”她快速回答。 “那是四连血月的第一个。”我喝了一大口果汁,含在口腔一块冰,试探性的用6号牙嚼。 “你怎么知道?”她侧过头,一脸诡异的盯着我。 “你当我是怎么退休的?”我往上推了推挡在眼睛上的帽子看她。 “怎么退休的?”b 分卷阅读14 r 我有点泄气,“我送了你那本书!” 她有些尴尬着,低下头紧了紧腰带,“你个搞基金的,没事当什么神棍……” “揭开第六印的时候,我又看见大地震动,日头变黑像毛布,满月变红像血。” “先知约饵。”她接茬,“是的,我很久没上主日课了,然后呢?” 我侧头看她,“四连血月400年难见一次,这两年再次出现了,而且全在圣经节期。” 看着她沉默,我又补充,“创世纪第一章第14节讲上帝创造太阳和月亮作为标志(signs)。他总会在警告之后才开始审判。”我顿了顿,“四连血月就是信号。”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她眉毛皱在一起,直接问道。 “从魔鬼崇拜那儿查吧。这种方式,死因不明,还公然发生在教堂,很可能是一次趁乱打开某处大门的献祭。”我将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身边异常沉默,扭头看,发现她还在皱着眉头想,估计是在跟自己已有的某些认知作斗争。 “Claire.” 她回过头看着我,视线重新聚焦后,我接着补充,“不要愚蠢得试图用人类创造出来的那一点点名为科学的东西来解释一切,无知者才无畏。” “也许只是巧合。”她辩解。 “是啊……也许该等到10月再看。”我补充道。 “10月?”她坐直了身子,直直盯着我。 “10月4号,下一场血月。”我回看她,顿了顿“那天我在教堂看到了一些东西。” 她面色凝重,静静等着我的下文。 “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我追着上了楼,他却不见了。” “你手里那条斗篷?”她问。 我点头。 “那条斗篷消失了。”她沉着音量道,“它并没被编进证据。” 我侧了下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诡异的沉默飘荡在四周,她看了我一会,垂眼喝啤酒,似乎在消化刚刚发现的东西,我则伸长了腿,懒徽的用手指尖点了点鼻梁,握了杯子的手冰凉,带了点水汽。 他的手指是温凉的。 我仿佛仍然能感受到微凉的舌尖扫过唇缝的触感,湿滑,带着点特别的冷香,可口异常。 “这是罪恶。”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 我缓缓的左右扭头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你会下地狱的。”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 温暖的天气里让人却不自觉得一阵阵发冷。 “Joy? Joy?你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发现握着杯子的手己经被冻得有点发麻,“什么?” “你怎么了?”Claire将手中的钥匙甩在桌子上,喝了口冰镇啤酒,“我叫了你有多少次了,四次?” “哦!对不起。”我耸耸肩,将头伸到遮阳伞下面微微晒了晒,“最近睡不好。” 是不敢。 亲密的、让人耽溺其中的互动,似乎正在唤醒内心深处沉睡多年的野兽。 它就像是座死火山,不动声色的蓄积实力,等待爆发。 “你也睡不好?”Claire有些疑惑,“你还会睡不好?” 她瞪了我一会,“你看起来放松不少,跟谁上了床吗?” 我被她逗笑,“我也希望。” “对了,Ben让我问候你。”她支起一条腿。 我用沾满冰凉水汽的手摩擦着大腿,似乎是想擦掉水汽,但随着动作的力度逐渐加大开始发热似的疼痛。 “Joy!你认为我可以养个小狗吗?”Carl清脆又带点哑音的话响在耳边,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低头看着发红的手掌,像小孩子做错事想要遮掩一般用另一只手捂着,“你想养一只小狗吗?” 转头看Claire,发现她正担忧的看着我,又将视线从我的动作上移开,抿了口酒,“别鼓励他,他还不够大来照顾一只狗,而我没时间。” Carl气鼓鼓的,双手环胸,“我想要个朋友!你从不跟我说话!” 微风吹过,将Carl的金发打了卷又吹散。 “Carl,我也不想这样。”Claire放下酒瓶,侧坐着,握着Carl的两只手,“我保证,一旦手头的案子完结,我们就去露营,好吗?” “什么时候?”他棕色的大眼睛似乎让她不忍心 说实话。 Carl看出了她的迟疑,“我很抱歉,妈妈。我也可以来找Joy玩。” Claire垂眼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发抖,“当然。事情结束我们一起去选。” “妈妈,我能养只狗吗?” 分卷阅读15 我还记得自己曾这样 乞求母亲。 “当然,我们一起去选。” 那是只黄色的狗,长得像只小狮子。 我总会忍不住喜欢它,但又因为太喜欢它而伤害它。 事后我又会抱着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的它一边哭一边乞求原谅。 就像母亲醉酒后打了自己一顿,然后再跪在自己面前,抱着遍体鳞伤、进气少出气多的自己乞求原谅一样。 但她不是爱我太过。 7、Chapter 7 ... “Joy,性是本能的一部分,那是正常的,你该享受,不要试着去控制它。”Erin Card正坐在对面,一手拿着记事板,一手拿着圆珠笔。 我回过头直直看她棕色的眼睛,“有些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你该试着矫正你的批判系统。你有按我说的做吗?” “刚告诉你了,在梦里。”我耸肩。 “不,我指现实生活中。”她放下记事板和笔,给我倒茶,动作询问是否要加奶,在我摇头后继续道,“从没想过找个......男朋友吗?固定的?固定的对你有好处。” “你是指那种幽默风趣的、可能会养条狗、偶尔喝点啤酒、喜欢诗集的男人?”我抿了口热茶,一路从口腔到胃,整个人温暖起来。 “如果这正是你喜欢的。”Erin挑挑眉,又严肃起来,“Joy,梦,是潜意识中的欲望和恐惧伪装后的预示。你的梦是欲望和恐惧并存的。”她顿了顿,“我知道你不想开诚布公。但是,有些时候,我们该置身事外,让自己休息一下。” “你不累吗?”她顿了顿,补充道。 我只是眼神放空的看着她身后的书架,上面排了一层弗洛伊德和荣格,还有一小盆盆栽。一团深绿正挡在深红色书脊前面,反差怪异又好看。 “Joy?Joy?” “今天就到这里吧,Erin,谢谢你......”我顿了一下,“和你的茶。” 一路开回家,由汽鸣喧嚣的城市到间或几辆车的高速,我机械的打着方向盘,拐进路边不仔细便难以发现的被树遮挡的路。 “妈妈,你为什么生气?”孩子总是很敏感,他们能最先感受到身周亲近之人的情绪波动。 母亲板着脸回头,“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的声音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以便可以安抚她的情绪,尽可能避免随时迎面而来的耳光,“什么,妈妈?” 果然,一耳光甩了过来。 左脸火辣辣的痛,眼泪不自觉的立刻模糊了双眼。 在以前,哭,是可以让她软化的。她会觉得良心不安。 可是次数多了,这个环节会被省略。 “去外面站着,如果想不起来做过什么,不准进来,不准吃饭。”她转过身,系了围裙。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反衬出来的她高大的身影,因为头皮一阵阵发麻,连她从购物袋里往出拿食材的动作都是慢吞吞的。 她做的东西最美味。 我扭身走到门口,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出大衣。 “谁准你穿衣服了?” 那天我站在冰天雪地里整整一个小时,唯一庆幸的是穿着羊皮靴不至于冻了脚。 大片大片雪花往下落,掉在毛衣袖口上。 那时我才发现,雪片是好几个六角雪花堆在一块的,在已经昏暗的时间,天边只剩一个模糊的红色边缘,却还亮晶晶的反射着光。 眼泪已经结成细碎冰茬冻在眼周,但我没察觉,只是一边因身体对寒冷外部环境进行物理反应的一阵阵发抖,一边观察着马上步入深夜的世界。 我在驾驶位上坐了半晌才下车。 看着窗子上镶嵌着的彩色玻璃。下午时分,里面一定被折射成各种颜色的光填满,朦胧得仿佛天堂。 拿着钥匙,站在厚重的对开式大门前踌躇,犹豫着今晚是不是该跟Bunny和Sam挤在那间小木屋住。 “你会下地狱的。” 我细细听着脑海里的话,将那根小小的铁圆柱插\\进门把手,咔嚓一声拧开锁。 躺在浴缸里,周围安静得过分,衬得水珠滴在水面上的声音异常清晰。 “进来!” 黑暗中唯一的光线来自开着的那扇门,熟悉的厉声呵斥从里面传出,我急忙跑了过去。 我知道,没喝酒的母亲还是讲理的,只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认了就好。 但是我错了。 吃饭时候她必定喝酒,只要父亲不在。 那晚我的后脑撞在木家具角上,一阵阵发晕,也许再加上脸和眼睛肿着,只迷迷糊糊上了床。 母亲早就睡着了。 我也知道了,无论是谁,只要性别是男,就不该对他们笑,更别提打 分卷阅读16 招呼,即使是校友。 “你会下地狱的。” 母亲回房间前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将沾满水的手掌盖在下半张脸上,思考着为什么她会那么对我。 回过神,动了动发僵的脊背,才发现水已经冷了。 深夜,月上梢头,我纠结的站在远远离着床尾的地方,然后环视整个呈圆弧棚顶,又一一看过那四扇拱形窗上的彩绘玻璃,苦苦思索着是该睡在楼下的壁炉前当灰姑娘,还是睡在这铺了鸭绒垫子的舒适无比的床上。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睡意,上了床。 已经两晚没睡,累得难受。 梦境和现实仿佛一念之间,现实熟睡,梦境里便立即苏醒。 闭眼再睁眼,发现自己仍躺在原处,晃荡了下左脚,拴着的哑光铜链撞击着铜制床柱,发出一阵微沉的响声。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到一边,腰被握着翻转了个角度,接着匍匐在坚硬的身体上。 我掌心贴着他的胸口,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凉。 一颗颗解开他胸口的衬衫扣子,又将手伸进里面,紧贴着他的皮肤。 异常缓慢的呼吸,如果不停留,几乎可以认为他是没有生命的。 我又将耳朵放在他心口听,心脏也跳得十分缓慢,几乎是半分钟一次,有时又是一分钟。 正当奇怪的时候,被他轻轻向上提了提。 温凉的手掌抚了两下我的脸颊,向他嘴唇的方向压着我的后颈。 “你是谁?”我在他习惯性的频率间隙问道。 他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跳过了中间的递进过程,转身撑着手臂压在我身上,用力吸吮着我嘴唇的每一个部分,又将我的舌头吸到他的口腔中又吮又嚼,甚至不够似的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两颊,好让自己的嘴巴张开方便他的入侵。 灵活的舌头抵进喉咙,让人不自觉吞咽的同时又抽出来轻轻扫过口腔内壁,又痒又甜。 我下意识将两手插\\进对方的头发,柔顺的从自己的指间穿过,太惹人喜爱,但似乎喜欢得太用力,被扯掉了几根。 “我很抱歉。”我因为困倦而微微闭着眼睛,不自觉轻笑着,贴着对方的嘴唇轻轻说,间或啄吻着。 我笑出声,却被自己深夜回荡在我是的笑声惊醒。 睁开眼,下意识捂紧身前的被子坐起身。 身上的衣服再次不见。 我缓缓起身,腿划过丝绸被子,冰凉顺滑,像模糊记忆中他的皮肤。 从衣柜里抽出睡袍,回头拿床上的枕头,皱眉停了会,又转头去地下室,抱了自己的雪白枕头和毯子。 往壁炉里扔了几块干木柴,点燃,拉上隔网,眼睛愣愣盯着橘红色的火焰发呆,直到盯得腻了,眼睛沉沉,缓缓闭了眼睛,就着身上披着的毯子打算倒在身旁的枕头上。 但瞬间又睁开眼,被一个温凉的怀抱接住。 我被抱起横坐在他身上,没被遮挡的腿部皮肤漏出来,贴着他的西装裤,又凉又滑。壁炉里的火焰映着一面暖洋洋,甚至有点发烫,跟他的温度恰恰相反。 他的手悠然的滑过我的小腿,最后停留在右脚上的疤,在上面反复摩擦着。 我往旁边缩了缩,脱离他的抚摸。那块早已死亡的丑陋的几乎被遗忘的痕迹似乎因为他的关注而开始微微发烫。 他不再执着于此,托着我的腿弯往上提了提。 “我还能见到你吗?”我问。 但我并没得到回答。 不,我不记得他是否回答了。 只记得被那双纯粹的蓝刺得眼睛发痛,然后他对我说了什么。 充满磁性的、低沉的声音仿佛一个个小钩子挂在外耳道,让人耳朵一阵阵发痒。 他是PaulBlack吗? 我的前屋主,房子中的超自然存在? 梦中的身影模糊,无法跟记忆中剪报上的黑白人形作对比。 我该开心吗? 关于很喜欢碰他,也不讨厌他碰这块? 运动产生的内啡肽总会让人愉悦一整天。 心情好了许多,身周空气也逐渐变得明亮而喜悦起来。 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厨房一边喝SunnyD,一边接着电话。 “嘿!我的乖宝贝,最近好吗?” 这称呼差点让我呛出嘴里的果汁。 “爸爸,我三十岁了。” “三十岁也是我女儿,我喜欢叫什么叫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旧中气十足、热情洋溢,“还有,我跟你讲,我听了你的劝告,看上一颗卷心菜,正观察着呢。” 好吧,把选第二任老婆比喻成买卷心菜确实是我的不对,他学得倒顺畅...... “祝您好运。”我忍着笑。 “今年要回来吗?”他在对面试探性的问。 “不一定......”我慢吞吞回答,装作思考的迟疑 分卷阅读17 。 对面沉默了会,又开心的转移了话题,“我的回忆录大功告成,校正中呢。” 他十几年前就信誓旦旦的要写一本,想让我知道他和妈妈到底谁在说谎。因为我一直在因为他们谁在对我说谎的问题而争吵不休。 但能耐心坐下来写东西还真让人意外。他只能静坐一盘棋的时间。 “我去跟朋友喝茶了,看完给我谈感想。还有,你妈妈绝对不敢写,相信我。” 我被他执着的自我洗白逗笑了。 挂了电话,走向窗子,透过玻璃模模糊糊看见Bunny和Sam站在那儿仰头吹风,突然欣慰起来。 既然已经原谅,为什么还要继续追究呢? 无论如何,那是父母,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在高审通通不能修改章节了,有些词用的不好,再读一遍就会感觉别扭,等审核完了再改,这算事先通知,别“草木皆兵”了以为一日十更之后打我啊...... 还有,之前那个,女主查档案那块,写了一小段本市历史 宗教是从魔鬼崇拜开始的,最后才开始敬神, 本市原本围绕第一座“凭空出现”的教堂建立敬神,到后来又跑去围着兽像魔鬼崇拜,是信仰的倒退,这个算是个伏笔,对人类多灾多难现状原因的暗示 8、Chapter 8 ... “答应我,绝不带他去户外。”Claire手里拿着钥匙一副着急走的架势,要我保证。 “当然!”Carl没等Claire最后一个音吐出就接过了话茬,她立即眯起眼睛,一脸怀疑。 我偷偷伸手在他背后轻拍了下,“怎么这么急?” 她脸色从“别想瞒着我”变成了凝重,“今天出了事......” 我的脸色也不自觉严肃起来,但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沉默,因为Carl在场而自动屏蔽了接下来的讨论。 “无论如何,谢谢你陪他过周末。”Claire认真的直直看着我。 “你忙你的,我们会过得很好。”我侧头跟Carl对视,他冲我眨眼睛。 她欣慰的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门还没关严的时候,Carl就从他带来的另一只小手提袋里掏出一本有他半个人高的画册,举着放到桌子上,自己利落的爬上一边的凳子,站在上面,迅速往后翻。 “针叶10种......阔叶14种。”他报告。 我低头看手表,早上9点钟正是好时候,也从角落里翻出自己的背包,“我们来对一下清单。” 他又迅速从凳子爬下,我们坐在地板上,各自从书包里往出翻工具,翻出一样念一样。 “卷尺。” “Check!” “铅笔和蜡笔。” “Check!” “纸和绘图本子。” “......Check!” “还差什么?”我问。 “三明治!”他迅速回答,“我的夹烤牛肉,不要酸黄瓜。” 半个小时后,我们两个已经背着包,站在一棵栎树前面。 “她可真漂亮!”Carl感叹,“是壳斗科吗?” “是。”我回答,然后跟他一起拼命仰着头,想要看见树梢。 “我觉得......她是红栎。”我补充。 “是啊......”他蹲下身捡起片叶子,“锯齿形的。” “你站我测还是我站你测?”我扭头看他。 “你站,我测。”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尺子。 我往后退,站得差不多远的时候,他递给我卷尺的一头,然后读数,又测了我的影子。 他熟练的进行着惯例的记录工作,拿了张纸垫在树干上,细细用蜡笔拓印树皮,我则坐在不远处画整棵树。 “嘿!她有98英尺。”我冲他喊。 “真的吗?”Carl站直了身子,提起那张纸观看,觉得还算满意了后,又拿了张继续在高点地方的树皮上拓印,“我觉得我们可以用他的果子做巧克力。”他建议。 “拿一两个留纪念还行,吃就算了。”我一边画一边说。 “为什么?”他远远问。 我抬头看他,他正一脸疑惑,往上推了推快要遮挡眼睛的帽子。 “我们多拿了,鸟和松鼠可能熬不过冬天。” “是哦。”他将拓印好的纸拿在手里,蹲下身挑拣落叶,“我们要不要去买点,送给他们吃?” “别担心,大自然会喂饱他们。”我低下头继续画我的,他采集完那些东西也拿了张纸坐在我身边写写画画。 微冷的风吹过,树叶相互碰撞着,哗哗响。 “Joy?” 我扭头,瞥见他在纸上画着的几个曲折的线条,有的地方还用红色做了小标记。 分卷阅读18 “怎么?”我问。 “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一块羊皮纸,然后在那个上面画地图。”他抬头看我,比划,“你知道,像第一本死海文书的材料。” “这个可行。”我笑。 跟其他生病的小孩子比,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甚至不亚于健康的同龄人。兴致勃勃地走了四英里多到湖边,我们两个坐在我已经重新修缮过的小码头上嚼三明治。他累得吃完就开始犯困。 “Joy?” “嗯?”我用两手肘撑在身后半躺在毯子上,应和他。 “我爸爸在哪儿?”他扭头看我。 “在天堂。”我也回望他。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Adam会成为我的新爸爸吗?” 我坐直身子,从包里掏出盛了热汤的保温瓶,用盖子倒了碗递给他,“你喜欢他吗?” “当然!”他笑着接过,“他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然后又有点忧心忡忡的皱脸,“妈妈总对他凶巴巴的。” 一想到Claire总是先是温言温语的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又来一记闷雷的说话方式,我不禁喷笑,Carl也回头看我笑,我敢打赌他一定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回程是Sam载着他回去的。他一路上就跟在我们后面。 也不知道Carl什么时候往包里塞了一小捆胡萝卜,Sam总在嚼完后回头,他就将手里的胡萝卜往前递,一人一牛丝毫不耽误行程。 晚上给他做了鸡汤面,然后他仰着脖子听着同样仰着脖子的我给他讲窗子上的画。 等讲到以色列人做约柜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我肩头睡着了。 我把他放在客房,盖好毯子和被子,去了书房。 仔仔细细盯着重新黏满了纸片的墙,我缓缓在四月到十月的区间区域钉这段时间整理的材料。 中国昆明恐袭和太阳花运动...... 乌克兰内战及其与俄罗斯断交...... 马航两次失事和阿尔及利亚航空失事...... 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 多灾多难的一年,造成死伤无数。 我皱眉,看着中国的区块,各种各样的伤亡事件几乎要把那一小块软木墙塞满。 转身,将2008年阿赫玛迪内贾德视察闪亮亮离心机的照片钉在以色列区域。 ISIS恐怖组织......核武器...... 列国混战,让人不安。 我端着水杯站在卧室门口,迟疑着不敢进去。 他还会出现,我深信不疑。 因为他已经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近6个月。 断断续续,仿佛女人擅长使用的欲擒故纵一般,让人抓狂...... 他撑着一侧的手臂侧躺着看我,衬衫领子大敞着,刚刚被我扯丢了几个扣子。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忍不住问他,垂着眼,生怕再次刺痛了眼球。 没听见对方的回答,微微抬头,只能瞥见带了凹槽的下巴。 视线再往上移动,是两端微微翘起却没一丝笑意的嘴唇。 刚刚被自己又吸又咬,透着红,比熟透的蔓越莓颜色稍浅,甚至上面微微几道唇皱清晰可见。 突然被揽着腰,拉到他身下。 他的头微微抬了抬,换个角度,继续缓缓放在手臂上撑着,矫正了的视线正好能认真直视着我。 下意识与他对视,却被那双纯粹的蓝色刺痛。 立即闭了眼睛,眼球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我不住流泪。 一点柔软微凉在紧闭的眼睛上轻轻触碰,刺痛便消失了。他似乎玩上瘾了似的,双手托着我的脖颈,缓缓碰了另一只,停留时间稍长。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波,带着不会拐弯的生硬的尾音,从他嘴里发出却奇异的妥帖。 感受着温凉的手指一下下紧贴着发根,再一路顺到发梢的重复动作,舒服得让人忍不住侧脸蹭头下的丝绸枕头。 “做什么?”我懒洋洋的问。 温凉柔顺的皮肤触感缓缓压在我身上,他正侧着头,嘴唇紧贴着我的耳朵,一下下的啄吻着我的耳廓。 回答也随着湿温的呼吸洒在耳边 “任何事。” 9、Chapter 9 ... Claire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是片被齐整的修剪成圆形的草地,四处飘着一股肉制品烤焦的难闻气味,十二个十字架围成一圈,上面绑着的焦黑东西冒着缕缕黑烟,隐约能看出来是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样的男人正跪在圆圈中央,沾满血水的嘴咕哝着什么。 真该死! 她心口顿起一股火,掏出手\枪上膛,在他身边蹲下,死死盯着他“是你干的吗?” 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仿佛 分卷阅读19 完全没听见一般,仍跪在那念念有词。 Claire用力闭了下眼,但即使这样也没让她将那股要爆发的火忍下去,“说话,你个狗娘养的!” 对方停下祷告,转过头直直看着她,开始笑了起来,从张开的嘴中可以明显看到,他所有的牙齿都被拔光,只留下血淋淋的张着碎肉豁口的牙龈,“他就要来了,他就要来了。哈哈哈......” Claire抿紧嘴巴,用力将枪柄砸在他额头上,Adam等人冲过来拦住她,即使同样气愤,但也要保护唯一的线索,这人说不定知道有关上一个案子的东西。 Claire试图挣脱几个同事的阻拦,几次冲击失败后,扭过身用力大喊“FUCK!!!” 她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才勉强把怒火用力压在心底,回了联邦调查局,结果在走廊上迎面碰见自己的局长Tommy并听见他对身后的人吩咐“先送他去医院”后,愤怒又开始像岩浆一样沸腾起来。 “你竟然还不辞辛苦的给一只野兽看医生吗?” Tommy继续往前走,示意Claire跟在他身边,“他需要活着。” “局长,这个狗娘养的刚刚叉烤了12个活人!”Claire大喊。 & Moore,听着。”Tommy突然停下身子,扭过头,直直看着Claire,“你需要冷静。记着,你是这案子的主管,无论多生气,都给我憋着,我指望着你呢,你明白吗?” Claire深吸一口气,“是的,长官。” Tommy看见她安静下来后,转过身继续走,“别担心,God ‘WILL’damn him。” 审问室外,一群人正双手环胸盯着监控屏幕上的人。 嫌犯已经被清理好,换了身衣服,正被绑在椅子上,旁边的支架上挂着袋血包,一根红色管子连在他手上。 他正一脸狂热的笑,让人作呕。 Claire深呼吸好几次,接过Adam整理好的资料。 “所有的死者都曾‘遭遇不幸’。”Adam在她身边小声重申自己的发现。 Claire盯着他,沉默了会,推门而入。 看着那人正坐在那,她平静了好一会,才翻开资料,快速扫过上面的信息,子女依次被谋杀,在看到职业一栏填的是“牧师”后微微眯了眯眼睛,又合上档案,在他面前左右踱步。 “AndyClark。”Claire喊他。 但对方仍旧冲着一个方向满脸堆着诡异的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妻子也在里面。”Claire站在他身前,挡住他看向那个方位的视线。 对方似乎有反应了,微微动了动手指,笑容收敛。 Claire缓缓蹲下,“你儿子怎么样了?”她仔仔细细盯着他的反应。 大部分罪犯的心理是扭曲的,有些只需要做朋友就能得到答案,而有些扭曲到变态的,就该找准发力点,一次次加剂量的刺激。 果然,他完全收了笑,转眼盯着Claire,仿佛孩童一般,正好奇的打量一个陌生人。 “你女儿呢?”她缓缓勾起微笑,右脚几不可见地向外移动半英寸,做好迎接攻击的准备。 对方突然尽可能的咧开嘴笑起来,不断开合早就没有牙齿的牙龈,导致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甚至用力移动着身下的轮椅,一点点往前挪,试图凑近她。 Claire立即冲监控镜头方向竖起了手指,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门外的人果然停止了拔枪和开门阻拦的动作,全神贯注盯着监控里两人的一举一动,作出时刻冲进去制止罪犯的准备。 “他马上就来了。”他笑着,血从嘴角流出,“他马上就来了。” “谁?”Claire问,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他先是侧过头,耳朵朝着身后,仿佛后面正有人跟他说话般的侧耳倾听,连连点头,过了会又转过来,伸长了脖子,用力凑近Claire一侧的耳朵,小声的仿佛呓语一般...... “他们都是自愿的。” Claire微微发愣,迅速扭头看他。 他又狂笑起来,脸却突然变青,身体一阵阵痉挛,甚至打翻了身下的轮椅。 门口的人突然闯进来,几个医疗人员将他解绑,平放在地上,让其他几个人按压着因为痉挛而大力颤抖的手臂,用听诊器检查他的胸口。 “拔掉输血管!”Claire听到有人下命令,转头看着他急速皱缩的瞳孔,突然拉开围在他周围的一个人,凑近了大喊,“是你吗?圣菲斯发生的,也是你干的吗?” 对方突然停止痉挛,视线转向她,“他来了。” “他是谁?他是谁!!?”她大喊,但对方已经没了呼吸。 Claire心事重重的回了办公室。 她自己都能感到面部肌肉已经因为时长板着而变得僵硬。 分卷阅读20 痛苦的按压着发际线,不经意扭头,瞥见桌子右上角较明显的地方放着的书。 Joy这本《血月之谜:上帝的神秘信号》销量上了榜。 上次经过她提醒,自己才把它从灰尘遍布的角落翻出来看。 NASA公布的行星资料跟地球灾难日的诡异巧合,旧约节日与圣经典故,还有他妈的神秘数字7。 她拿起那本书,随意翻开,死死盯着上面一堆数字。 Joy这个见鬼的混蛋,数字痴,用整整一章绕来绕去的描述太阳到地球距离是地球到月球距离的395倍、太阳直径是月球直径的395倍的巧合,得出正好可以出现日全食和月全食的结论。 还有什么见鬼的2001是犹太历安息年,然后道指神奇的狂泻了正好7%。 你猜怎么着?2008也正好是见鬼的犹太历安息年,然后7月1日股市蒸发7000亿,道琼斯降幅777点...... 她抚额,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心理分析是她的职业,现在却毫无用武之地。 第一起案子到现在还没线索,第二起除了Joy提的魔鬼崇拜和祭祀,简直无法解释! 难道将所谓“邪灵入侵”和“人祭之为魔鬼敞开大门”的真相公之于众吗? “妈妈,你能为我买一个巧克力甜甜圈吗?”Claire被Carl用力拖着手而不得不停下步伐。 “为什么?你根本就不爱吃甜甜圈。”Claire微微摇头看他,一脸疑惑。 “你明天的早餐。”他双手环胸,“为了惩罚你。” Claire失笑,可能是最近在忙,根本顾不上时间跟他说话和接他放学,更别提跟他一起做早餐。 他喜欢在她做煎饼的时候打散鸡蛋。 过了一会,他小手里就多了个纸袋子,另一只手被Claire牵着。 “今天你很精神嘛......”Claire感受手里那只小绵软正反过来勉强握着她的用力一晃一晃。 往常做完治疗他总是累得不行,会得重感冒,不住咳嗽,总要被抱着回家,往往没等吃晚饭就累得睡着,今天竟然有力气握着自己的手晃。 “Yeah~”他转过头冲她笑,晃得更起劲了。 Jim也在刚一发现患病就立即做靶向治疗,但没坚持到第二个疗程。 Carl刚刚完成第二个疗程,效果让人欣慰,医生也非常开心的跟他击了两次掌。 “你真勇敢。”Claire侧头对他说。 Carl耸耸肩,突然拉住Claire。 “妈妈,你看。” Claire转过头去,发现透过餐厅的橱窗,一个女人正一巴掌拍在一个小女孩的背上,似乎想让她挺直脊背,女孩立刻用力忍住哭。 “妈妈,做点什么!”Carl轻轻敲Claire的腿。 那女人似乎是气急了,正忍着,迅速结账,扯着小女孩的手臂往出走。 “当然。”Claire牵着他的手走过去,伸手握住那个女人的手腕,因为那只抓着小女孩手臂的手让她快要哭出来。 “这位女士,请问这是你女儿吗?” “是。”女人飞快回答。 Claire又蹲下身,整理小女孩的衣服,“告诉我,那是Mummy吗?” 小女孩点点头。 Claire慢慢往上卷起她的袖子,上面布满青紫,还有最新的一道宽红印子,掏出手机迅速报了警。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Claire描述好情况,报了地址后挂电话,冲她冷笑,“你怎么做得出来。” 等警察接手后,她在远处等着,Carl正跟那个叫Anna的小女孩说话,甚至还把手里的纸袋子给了她。 “怎么,难道你不想惩罚我了?”她重新牵起他递上来的手。 “再给你一次机会。”Carl义正言辞的看她。 Claire失笑。 “我认真的。如果你再不跟我说话,我就去Joy的家!至少那儿有人陪我玩儿!”Carl放话威胁。 “我保证。”她连连点头,“明早吃法式吐司,”她转头看他,“你要帮我打蛋吗,Please?” “当然。”他笑。 晚上睡觉前,Claire给他盖好印满了辛普森的被子,忍不住问,“为什么让我去救她?” “因为那是做好事。” “因为是好事所以要做吗?”Claire接着问。 “当然不”,他打了个哈欠,“因为做好事会有好运。”他顿了顿,“Joy说的。” Claire的“因为有好运才做好事吗”这句话还没问出来,他又补充:“但不能因为有好运才做好事。” “也是Joy说的。但是做好事会开心,你开心吗,妈妈?” 分卷阅读21 Claire笑,“当然。”又倾身吻他的额头,“晚安。” 看吧,她无法不感谢Joy。 多亏了她。 回了工作室,她将双腿交叠着搭在桌子一角,手中拿着支笔琢磨,脑袋突然呈现出了什么,又将腿撤下,伸手拽过刚拿回来的装满档案的纸箱,最上面摆着的死亡证明写的是心脏突然进入大量气体,阻碍血液流通,导致死亡。 她皱眉思索,放下文件,提起电话打给Adam,要了审讯监控录像,一遍遍的反复播放那短短几分钟,眼睛干涩得甚至眨一下都会有声音。 最终,她发现了一个令人无比震惊的细节...... 在AndyClark做出侧头聆听的动作并连连点头之后,他左手上连着的输血管突然从中间断开,缓缓向两边扩散。 多出的空气一边流向他的手,另一边往上延伸,直至血袋,粘稠的血液因为从下端输入的气体多出一串串气泡,到最后甚至整只血袋快要胀破。 她将那段视频截取下来,一次次的放大,处理,但同样的景象总再次诉说着同样的事实那空气是突然出现的! 除了自己,他并没有接触他人,自然不是输血操作问题,更何况是从凭空出现的空气。 难道是血细胞变异产生了氧气吗!? 当然不可能! 她忧心忡忡的一遍遍查看,仍旧是同样的画面凭空出现的大量空气溢满了整条输血管。 缓缓靠在椅背上,她震惊着消化这个事实,过了会又突然坐起身,将录像声音分离出来,处理,又将音响开到最大,点击了播放。 五六种声音叠加在一起一遍遍说着另外一种语言,让人脊背发麻,汗毛直竖。 Claire忍不住凑近了仔细听...... 天气有点冷,今天是周日。 Claire坐在教堂外的木长凳上,看着插入灰蒙蒙天空的十字架尖塔发呆。 DanielJohnson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挂在耳边的人物。 她已经长大,而他几乎没变,似乎只老了那么一点。 Claire给他看完截取的审问视频后,他一直肃着脸沉默。 “这是从里面分离出的音频。”她将耳机递给他,声音调到最大播放,不到五秒钟的音频,他一遍遍反复听,脸色一次比一次沉。 “神父?”Claire见他面色灰白的盯着远处,轻轻叫他。 他回过神,将耳机摘下递还,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转道,“Carl最近还好吗?” “他很好。”Claire看出他知情,只是想缓缓,于是便耐心等。 神父先是沉默了会,才回答,“et revertetur,他将回归。” “‘他’是谁?”Claire问出困扰已久的问题。 他扭头看她,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担忧和害怕,“人类的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章,哈哈~[耸肩耸] 家庭环境对孩子影响极大 如果小时候被家暴,会心理扭曲,孩子偏向会虐待宠物 类似于被人欺负了没法反抗,就会转而欺负比自己弱小的来找平衡 而且长大也会有暴力倾向 10、Chapter 10 ... 花花世界的一小块空白,像极了肮脏地界里的一小块净土...... 让人忍不住想要毁坏。 为什么不? 所有地方都肮脏的时候,你纯净起来就太刺眼了。 像空中的太阳,一整天亮大半天,让我头疼。 当然,我正在这么干。 我成了他人的模样试图接近她,无论男女,全被她灵巧得躲了过去。 但在梦里,她却会主动扑过来。 梦里的她攻击性十足,像只饿极了的小兽,除了犹豫着不敢接触最关键的地方。 她在躲什么? 为什么讨厌被人碰? 有几次触摸她右脚上那道痕迹的时候,我直接被从梦里赶了出来。 梦的主人不在,访客自然会被踢出来。 然后她开始坐在壁炉前发呆,直到天微亮。 她的吻让我恼火。 不回应她就会退缩,回应了又会很浪费力气。 “Shh......”我用手指抵着她急切压下来的嘴唇,示意她慢慢来。 她停下了,手指缓缓插入我的头发,点点头。 那几根温热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头部,舒服异常。 我先吮她下唇,又换个角度,轻咬她的上唇,再扭过头,舌尖扫过她的唇齿缝。 她跟着我的动作,似乎太想要,停留的时间稍长。 我的好女孩...... 我循循善诱着,想教会她所有这方 分卷阅读22 面的事。 然后就能看见她白日里纠结的时候。 让人不开心的就是,无论她多么纠结,仍旧是一小块空白,仿佛整个完整封闭着的世界里让人看不下去的一个小小漏洞。 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这正一次次的折磨着她。 比如现在,她正坐在壁炉前看书,但却在发呆。一只手紧抓书页,直到发皱,甚至扯坏。 现在她发现了。一脸后悔的样子,正一页页的尽量还原。 我走进卧室,横着划过旁边衣柜里整齐挂着的衣服袖子,又拉开抽屉,看着摆放整齐的几叠贴身衣裤,手指从下往上划过层层堆叠的小裤腰部边缘,又停在最上面那条的最低点。 我还没去过这儿。 手指划过床上铺着的丝绸,又缓缓抓起来,放在鼻下轻闻,一股温暖的太阳香味被吸进鼻腔。 忍不住伸手,将大部分抓进手心,放在鼻下用力深呼吸。 真是股让人上瘾的气味。 我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一点点失去它的...... 在无止境的下落中,眼睛忍不住贪婪的、直直盯着上方藏在云端、被所有光芒和祝福环绕的神圣地方...... 总带着赐福的照耀就那么一点点缩小...... 直到全部被黑暗吞没...... 夜晚降临,她正躺在我的床上。 我缓缓向她走去,没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谁?” 空荡的房间突然出现清脆的声音,让我分外不爽。 我微微闭眼感受...... 真该死!又一小块白! 小孩子总该是有点色彩的,只是没那么杂乱和浓重,淡淡的,随着年龄增长将会变得越来越深,有些会成为一块黑。 我转过身,歪头盯着那个正端着有他三个手掌那么高的玻璃杯小口小口喝水的他,反问,“你是谁?” “我叫Carl。”他两只手握着水杯,慢慢走到我身前,用力仰起头,像是那天她们两个一起用力仰头看那棵树,“你好高。” 我沉默的看他半晌,正事被耽误让我想要把他撕碎。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又问,“你是Joy的客人吗?” 我瞪着他,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问一连串的问题,真是无知者无畏,但过了半晌还是点点头。 你最好给我立即滚回你的房间去。 我在心里念叨。 “嘿,你想看好东西吗?”他友好的笑着,做着友好的邀请,“来吧,我带你去看,来啊!”他一边朝我挥手,一边往外走。 我真该弄死他! 但是转念一想,穷凶极恶的人从我身边走过都活得好好的,杀了他岂不是太可惜? 未来权威的......儿科医生? 我跟在他后面,事实上也不算是跟,只是走一步停两步,他腿短,在前面只能看见两只小白脚快速交换着贴在地板上,同时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响声,像极了深夜快速行走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这是我和Joy收集的第一棵树,也最完整,四季都有,我家后院的翠柏。”他将几乎跟他半个高的册子拿出来指给我看,“这个是Joy画的,树叶标本是我做的。” “她喜欢树?”我问。 “Uhhuh...她不喜欢矮灌木。”他补充,抬眼看我,“你的头发也是金黄色的。”他指着自己的,“比妈妈的还好看。” 我眯着眼睛以示威胁,但对方似乎太过不经人事,根本看不出什么叫威胁,还打算上来拽我的发梢。我站起身,巧妙地躲过了他的手,他则愣了会,抬头看我。 我一颗颗系着扣子,微微低头,看着他比发色还浅的肉色发心,“我需要睡觉。” “我们是朋友了吗?”他跪起身子,棉质睡衣上叠印着奇形怪状的小人,叫什么,辛普森? 我只静静看着他,没回答,他却一点不识趣的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什么都行。”我敷衍,转身,他却飞快下床,跑到我腿边仰头看我,“你早餐喜欢吃法式吐司吗?” “NO。”我回答,抬脚便走。 他却小跑着继续跟在我腿边,微微喘气,“Joy打算明早做,我会帮忙。”他断断续续道。 是啊是啊,你们还说明早一起做闪电泡芙,你要整理好你们收集的东西,你准备在这里过圣诞节所以要一起布置圣诞树! 这些琐碎的、微小的、不值一提的东西,听得我恼火! 但还是强忍着(?)站在她们身边,看她们做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计划并实践。 再次回了卧室,她仍旧睡得沉。 我走到床头,轻轻撩开覆在她身上的丝绸被子的边缘,其余部分立即从由于侧身睡眠而形成的最高处顺滑的流泻下来,露出下面的皮肤,在昏黄的壁灯下泛着健康的色泽。 我侧身躺在 分卷阅读23 她身边,掌心轻轻贴了贴她的脸颊,又向下延伸,划过丘壑,腹部的田字,顺畅的伸进被丝绸险险遮掩着的丝绸下,神秘的最底端。 告诉我,你在挣扎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没猜出来男主是谁? 11、Chapter 11 ... “你是谁?” 空荡的房间突然出现清脆的声音,让我分外不爽。 我微微闭眼感受...... 真该死!又一小块白! 小孩子总该是有点色彩的,只是没那么杂乱和浓重,淡淡的,随着年龄增长将会变得越来越深,有些会成为一块黑。 我转过身,歪头盯着那个正端着有他三个手掌那么高的玻璃杯小口小口喝水的他,反问,“你是谁?” “我叫Carl。”他两只手握着水杯,慢慢走到我身前,用力仰起头,像是那天她们两个一起用力仰头看那棵树,“你好高。” 我沉默的看他半晌,正事被耽误让我想要把他撕碎。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又问,“你是Joy的客人吗?” 我瞪着他,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问一连串的问题,真是无知者无畏,但过了半晌还是点点头。 你最好给我立即滚回你的房间去。 我在心里念叨。 “嘿,你想看好东西吗?”他友好的笑着,做着友好的邀请,“来吧,我带你去看,来啊!”他一边朝我挥手,一边往外走。 我真该弄死他! 但是转念一想,穷凶极恶的人从我身边走过都活得好好的,杀了他岂不是太可惜? 未来权威的......儿科医生? 我跟在他后面,事实上也不算是跟,只是走一步停两步,他腿短,在前面只能看见两只小白脚快速交换着贴在地板上,同时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响声,像极了深夜快速行走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这是我和Joy收集的第一棵树,也最完整,四季都有,我家后院的翠柏。”他将几乎跟他半个高的册子拿出来指给我看,“这个是Joy画的,树叶标本是我做的。” “她喜欢树?”我问。 “Uhhuh...她不喜欢矮灌木。”他补充,抬眼看我,“你的头发也是金黄色的。”他指着自己的,“比妈妈的还好看。” 我眯着眼睛以示威胁,但对方似乎太过不经人事,根本看不出什么叫威胁,还打算上来拽我的发梢。我站起身,巧妙地躲过了他的手,他则愣了会,抬头看我。 我一颗颗系着扣子,微微低头,看着他比发色还浅的肉色发心,“我需要睡觉。” “我们是朋友了吗?”他跪起身子,棉质睡衣上叠印着奇形怪状的小人,叫什么,辛普森? 我只静静看着他,没回答,他却一点不识趣的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什么都行。”我敷衍,转身,他却飞快下床,跑到我腿边仰头看我,“你早餐喜欢吃法式吐司吗?” “NO。”我回答,抬脚便走。 他却小跑着继续跟在我腿边,微微喘气,“Joy打算明早做,我会帮忙。”他断断续续道。 是啊是啊,你们还说明早一起做闪电泡芙,你要整理好你们收集的东西,你准备在这里过圣诞节所以要一起布置圣诞树! 这些琐碎的、微小的、不值一提的东西,听得我恼火! 但还是强忍着(?)站在她们身边,看她们做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计划并实践。 金黄色的头发顺滑的从指间流淌而过,我被折磨得发疯。 他温凉的手指在我小腹上贴着,轻轻抚摸,仿佛在安抚,又延伸向下。 我夹紧双腿,垂着眼缓缓摇头。 此时有些东西正在挣扎着,甚至入侵到了梦中,不断提醒着: “你不能那么干......” “你会下地狱的!” “放了我,求你。”我仿佛哭着,眼睛湿润,模糊的视野中隐约能看见他蓝得过分的眼睛。 “Shh...”他一手穿过后脖颈,缓缓翻转着让我趴在他身上,一下下抚着我的脑后。 我被自己在深夜的哭声惊醒,愣了半晌,抬手抹过眼睛,发现掌心全都是眼泪。 坐起身,抱着膝盖,忍不住瑟瑟发抖。 内心深处的巨大黑洞仿佛变成了无数隐形的怪兽,将人由内而外一点点蚕食...... 每个人都有疏导情绪的方式。 我一次又一次的路过同一棵树,平稳的呼吸着。 不,还不够。 往常少量运动产生的让人振奋的激素现在却无法将我从极端的边缘拉回来一丝一毫,脑海深处不愉快的记忆断断续续浮出水面,像墨汁滴在盛满清水的容器,污染着,扩散着,让它一点点变浑浊...... “你今年要回来吗?”妈妈在电话里问。 分卷阅读24 我将两片面包去皮,隔着保鲜膜压实,“可能不行,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对面沉默了会,“你上次说了,圣诞节没问题,圣诞节又说春节可以。” “妈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动作迅速的抹黄芥末,心下突然发烫,但还是压抑了翻旧历史的冲动。 无论如何,不该折磨爱自己的人。 “我听见了你那边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顿了顿,怀疑道。 我无奈的笑,突然有点受够了,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火腿片,重重摔上门,“嗯,在看电影。” “哦?是吗?” 停顿了会,手指用力抓着琉璃台的边缘,抓了手边的刀子猛甩向冰箱门,刀尖没进去,柄还在微微抖动。 “多亏了你!如果我真的带回来男人,你也该感到庆幸!!所以,不要催婚,不要让我回那个该死的地方!” 死寂一般的沉默,对面叹了口气,“......我很抱歉,你理解错了......过年了不要生气......” 停在小码头前,我用力深呼一口气,手腕上的表已经变成了十英里。 缓缓走向面前的湖泊,它仍旧沉静得不可思议,可却没有任何想欣赏的心情。 没作缓冲的一下跪在小码头上,我咬牙忍着突入而来让人脸颊发麻的疼痛,扭身躺在上面,但这个最大面积接受太阳的姿势又让人难过,最后缓缓换成了侧身蜷缩着。 “哦?是吗?” 回了房子,拿完SunnyD,合上冰箱门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被上面磁铁吸着的唯一一张照片吸引。 边缘有点发黄,由于相机不佳,里面的人都被头上的灯映成灰蒙蒙的蓝。 老人,中年,青年和孩子。 我仔仔细细从左向右看着上面的一张张脸。 那是一张张讨人厌的脸,让人感到痛苦和冷漠的脸。 十多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的脸被剪了。 我凑近了,盯着映出深灰色冰箱门的洞,抿了一口果汁,又缓缓转身,将果汁杯子放在长方形琉璃台上,两手撑在上面,不自觉抓紧边缘。 为什么没有效? 我侧头,努力思考着为什么运动不再有效? 那些内啡肽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再有效? 扭头盯着冰箱门,眯着眼睛看了会,顿住了转身抬脚上楼的步伐,抓起琉璃台上的果汁杯子,用力摔在那张照片上。 碎玻璃迸溅得到处都是,但它仍旧完好无损。 我快步上前,不顾赤\裸的脚心被玻璃碎片插\进产生发痒的刺痛,扯下那张照片,撕得粉碎后,转身上楼。 当然,没过几个小时,我就后悔了。 忍着脚心的疼痛,自己一片片捡了玻璃,Carl总喜欢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跑,不能伤了他。 洗了澡,处理好脚掌的伤口和膝盖上的淤紫,又像企鹅一样慢吞吞挪到书桌前,挺直了背,一片片拼好捡回来的碎照片,一小块一小块的扯胶带粘好。 虽然缺了几块,但不耽误中间那两个人的脸。 不自觉抚着那张被果汁浸湿又被烘干后凹凸不平的两张脸,有些庆幸没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到了该催X的年纪,他们总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即使总会点了我这易燃物。 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不是已经一遍遍的对自己道歉了吗? 愧疚得回忆着过去对他们发的无数脾气,想哭又想笑。 站在卧室门口,那张床带着股厚重,美的不可思议。 慢慢爬上去,就着床头灯看了半晌那张照片,又缓缓塞进枕头底下,用手掌压实着, “晚安。”我说。 闭眼后,在另一个时空立即睁眼。 今天是见面的日子吗? 温凉的掌心缓缓抚着我的手臂皮肤,温凉的嘴唇压下来,滑腻的舌尖扫过唇缝,顶开牙齿,又贴着舌面向深处舔舐。 我不自觉闭了眼睛回应,心脏仿佛正热着蜂蜜,淡黄色的液体泛起一个小气泡接着一个小气泡的热量。 侧躺在他怀里,头部感受着他温凉的指尖紧贴着的chu\感,又从发根顺到发梢,让人舒服。 我突然推开他坐起身,缩在床头的一个角落,右脚腕紧紧贴在左脚腕后面,被他抚过的疤痕仿佛正在微微发烫,下意识躲着他的视线,但我能感受到他正如影随形的黏在我脸上观赏着我的表情。 我盯着他的腿,刚刚本就chi\裸着,现在却重新裹在了黑色西装裤里。 一只温凉的手伸过来,缓缓从膝盖抚到脚腕,轻轻握住,又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收紧,往他的方向拽。 我抓着身后的床柱,沉默着反抗。 他的视线顺着我的动作侧过头,纯粹的蓝仿佛只存在于电子影像中。 我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被刺得眼泪直流, 分卷阅读25 却还是一眨不眨,仿佛在跟自己较劲一般。 “够了。”他命令。 我倔强的沉浸在其中,眼前突然一阵阵发黑,一个大力被拥进充满冷香的怀里。 “Shh...” 背上被手掌缓缓抚着。 我蜷进他的怀里,手臂交叉着用力搂紧他的后颈。 “发生了什么?”磁性低沉的嗓音响在我耳边,仿佛咒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说出来,别害怕。” 黑色的幔布遮挡着的小隔间,光线昏暗,神父的声音隔着黑色菱形格子的窗子从对面传来。 我呆坐在那里,仿佛透过小隔间看向另一个地方。 “你哭什么?我在问你话。”母亲隔着长长的饭桌坐在对面,父亲不在我们就这么坐。 但我丝毫不怀疑她会在三秒钟内跑过来给上我一个耳光,可是羞耻心让我知道,这个事情必须坦白。 “天啊!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的是真的吗?”她听了后脸色果然开始涨得通红,“你爸爸整个家族的血液都是肮脏的。”她开始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因为刚刚开了瓶酒,“你也一样。” 她突然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我,“你也是一样的。你有一半他的血。” “我怀疑这事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 “你会下地狱的。” 我的眼睛胀痛,那种不知所措的迷茫让人无所适从。 “你必须面对。上帝会宽恕你。”神父温和的声音从对面再次传来。 宽恕“我”吗? 我用手掌用力按压眼睛,以期将还没溢出的眼泪逼迫回去,起身,掀了黑色幔布离开。 驾车原路返回,气候逐渐转暖,开了车窗,夹着草香的风吹进,让人逐渐清醒。他温凉的膝盖一阵阵规律的按压堆积起的陌生感觉像永不退去的潮汐,一波波涌上脑海,又被丝毫不减的海马体描绘上面的每一个浪花的纹理,然后越漫越高。 突然莫名的想笑...... 也许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潜意识主要特征是非理性(原始冲动性)、非语言性、无道德性、反社会性、无时间性和不可知性。 梦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被压抑的yu望(或潜意识的情\欲)伪装的满足。 所以,压抑的越厉害,梦里放纵的越过分。 以后不出意外每天早上7点钟发文。 12、Chapter 12 ... 有时候我总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的。 不是怀疑,是严重怀疑。 毕竟之前也选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只一步便踏进了深渊。 这是唯一的机会,否则,还要再等上四百年。 四百年?四百年人类说不定早就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还怎么不被发现的悄悄行事?! “你不该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耳边有个声音这样说道,“去敌方阵营找一个就行,成功几率1000%。” 这当然。 我坐在空荡的大厅中的唯一一把摆在最高处的椅子上。 其实在这种鬼地方建成这样的殿堂已经非常不错了。 我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那条该死的半龙半蛇的怪兽总喜欢像个守财奴一样将整个大殿黏满了宝石黄金。 另修了这座,他那座被我毁了。 他正被我拴在我座位最底下的那层阶梯。 从座椅上起身,本来蹲坐在那儿的他缓缓伏低了点身子,黄绿色的兽类眼睛中间镶嵌着的一道缝隙转向我的方向,变得更细了。 我走到它身边蹲下,转了个角度看他,他的竖瞳也随着我的视线来回转动,防备着我再从哪儿扯下一片鳞。 我决定往下跳的时候,他正被我的同类踩在脚下,剥了一半的皮。 跟我一样鬼迷了心窍的同伴们一个个被砍去翅膀,脸庞逐渐化作焦黑的恶魔。 我站在云端,看着最敬爱的人,他身后散射着柔和的万丈金光。 他是至高无上的万物之主...... 我的父亲。 我收了翅膀,往下跳。 因为堕得太快,翅膀上燃起了火,直到全部烧完,但又重新长出新的肉芽,羽翼,再次燃起,变成一团火焰。 炽热的灼痛无法再刺激早已麻木的感官。 我伸手,试图触碰着眼前被周围黑暗逐渐吞噬只剩几缕残留的光线。 身子一次次在下落中途撞上异物,小腹一热让我微微抬头,上面直插着一根棍子。 身上的盔甲早在他看我的那一眼全部被剥落。 没了盔甲,凡物也能伤我。 那是他赐予我的荣耀...... 在那一刻,他悉数收回。 我伸手拔出小腹的棍子,还忍不住握住末端 分卷阅读26 用力在里面搅了搅。 当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只剩下映照着周围的熊熊火焰的时候,心脏在那一瞬间也彻底沉入了深渊。 那是我的母亲。 眨了眨僵硬的眼睛,回过神,直直盯着它的竖瞳。 不是它的错。 一直都不是。 是我。 我起了私心,听信了魔鬼的谗言。 侧头看着他脖子上的金冠。 记得当时在这里碰见他的时候,他被剥了皮,用铁链捆成了一个球。 我将唯一没被收回的金冠从他的头刮掉了一层肉套在他脖子上,现在早就长在了皮里。 “你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Daniel那个老头在我一上来就追在后面,“你不要再想着复仇和反抗,这是注定的!” 我猛的停下身,扭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焚尸案,那里以前是一座教堂。”他直直看着我,“我猜到你想干什么,别。” “我没干。”我回答,继续往前走。 “是,不是你,你只是碰巧当了最终受益者。”他继续在我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 我一路走上桥,走了足足一半,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吵得要命,我顿住身子,深吸一口气,扭头抓了他衣襟,将他扔进水里。 但等我站在栏杆前,垂着眼向下看时,越看越气。 真该死! 抬了两次手指,反倒没把他弄出来,才想起来他的身份无法受自己的影响。 眯着眼瞪着底下扑腾得正欢的人,我狠狠磨了会牙,才撑着栏杆跳下去。 他仿佛是被淹糊涂了,等我游到他身边的时候疯狂扒住我,压着我往水里按。 我用力往下一潜,猛的躲开他的手,他又开始扑腾。 整个脑子里都叫嚣着,让他这么淹死算了。 “别动!再动我就让你淹死在里面!”我游到他身后,警告着,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口鼻浮在水面上。 他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抓着我的手,将我当成了浮木,拼了老命的往上爬。 心底一股火起,我抓下往自己背上爬的人,将他的头用力按在水下,看着往上冒的气泡逐渐少了把他拽上来浮一会。 “怎么,难道他们不教虔诚的信徒游泳的吗?”我问。 他的手又开始胡乱往我的肩膀上抓,我皱眉,还有力气?拎起他的领子后方再次将他的头按向水下,看着气泡小了不少时候才把他拽上来。 我扯着他的领子往岸边游,看着他缓过来劲又想扒上来的手,“别乱动,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他似乎终于听懂话了,松了手,任由我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上岸边。 他湿漉漉的瘫坐在原地打喷嚏,我扭头看了会,抬了抬手指,拿出一件大衣扔到他身上。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缓缓穿了,又拧干手帕里的水,揉鼻子,眼睛闪着精光。 “你不会碰巧还有白兰地吧?” 真是个贪婪的家伙! 我又递给他一瓶白兰地。 稀疏的车辆疾驰而过,在桥下能明显听见发动机由远及近再远去的声音。 “你一直这个样子,不怕被人认出来?”我接过他递来的白兰地,抿了一口。 “到现在?没有。”他敷衍着回答,将身上的大衣合拢,望着远处建筑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灯光,“事物都有两面性。有神,自然需要魔鬼。”他扭头看我,补充,“那条恶龙不够平衡神力。” “悲伤的故事。”我避开他话语里的怜悯。 “他爱你。” “他爱所有人。”我抽了胸口的手帕,缓缓擦着手指,结果动了动腿才发现,身上一塌糊涂,手似乎也没必要擦了,于是将手帕一圈圈缠在手指上玩。 “他是至高之神,”他补充,“没有私心,不存在偏袒,才能秉公处置一切。” “他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恨。” “是啊,是啊,”我扭头盯了会他的灰眼睛,又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感叹着没有光,真好。 “全都是善的世界无法长久,总会有一部分转向恶来维持平衡。”他将话题带回原处,“没有谁是绝对的恶和完全的无辜。” “别再怪你自己。”他顿了顿,又补充。 我垂眼,低头看了会裤脚上可见的泥,站起身,“我觉得你应该能自己回去。” “谢谢你的酒。”他冲我举了举瓶子,笑容温和得刺眼,像极了Joy冲着那个小孩的笑。 不,她冲着蜘蛛也那么笑,更别提毁了他绝对对称的房子的牛棚里的牛,湖里的鱼,林子里拣橡子塞满了腮帮的松鼠,只能听见叫声完全看不见影子的鸟...... 甚至是树! 我将她抱进怀里,她自然而然的攀上来,由浅入深的亲吻我的嘴唇。 “这是命中注定的!”Da 分卷阅读27 niel那个老家伙的声音响在我耳边,“别再怪你自己。” 注定的? 我注定会被蒙蔽了心,会反抗,会堕落? 手指缓缓顺着她的头发,掌心托起她的脸,她也温顺的蹭着我的掌心。 我看着她一次次在将近崩溃的时候又整理好重新上路。 凭什么!? 凭什么在我痛苦的时候,别人还能一次又一次的想开,重新爱上生活爱上自我爱上一切!? 不,我该停下来。 我不是人,我比他们聪明得多。我并不贪婪,我该尽早止损。 我下了记重药,给了她一次小高\潮。 她似乎开心得哭了,仿佛没有明天似的沉迷。 我揽过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顺着小腿侧弧一路向下,手指一下下抚摸着那道疤。 她却突然挣扎着起身,缩在床头一角,一只脚的脚腕挡在有疤痕那只的前面。 突然累得难过,又恨起自己来。 为什么要在变数上浪费时间!? 真该死! 我不该对她那么有耐心,因为她将代表我下一次可预知的失败! 如果按照Daniel的话,无论如何,我将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如果我是长了脑子的,就该在三天之内把她逼疯,找出答案,而不是在这消耗最宝贵的资源等着她放弃信仰奉献于我! 我该趁着还有时间去找个更好、尽在掌握的! 伸手,握住她的脚腕,想把后面那只带了特别意义的疤痕露出来,就像一点点撕开她心上的疮疤,让人兴奋十足。 痛吗? 有我痛吗? 她只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直到它们仿佛近距离接触了火种一样烤出一层熟透的白翳。 “够了!”我命令道。 她依然倔强的坐在那,继续直直看着我。 我伸手制止了那愚蠢的行为,将她拽进怀里,阖上她的眼睛,嘴唇缓缓贴在上面。 也许她认为是在梦里,我们却是在现实中。 她的眼睛确确实实受伤了。 真该庆幸没被烤熟。 我盯着这双黑色眼珠发呆,这身影逐渐跟刚进入新世界的自己重合...... 一遍遍的折磨自己,等着愈合,再继续。 区别是,我身边只有一只说着甜言蜜语却鼓励下狠手的野兽。 她可真幸运。 不,我该停下来。 我该停下来! 但还是忍不住把她环得更紧一些,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安慰着,“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马上就崩溃了。你不光得到了答案,还免了换材料的麻烦。” “发生了什么?”我轻吻她的额角,怕吓到她一般,用着呢喃的口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13、Chapter 13 ... 父亲总喜欢在他闲暇的时候擦皮鞋。 排成一排,从头擦到尾,生气时候也擦,开心时候也擦。 “怎么可能!”他仍旧在擦着他的皮鞋,连头都没抬,但我知道那天他非常开心,“他是你表哥。” 孩子并非愚蠢,他们只是单纯,是未经染指的净土。 当他们遭遇了难以启齿的对待,唯一的办法就是蹩脚的污蔑。 而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女孩子永远居于较低的地位,即使你是唯一的千金小姐...... 即使你最开始......和最终,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从那时开始,被宠儿欺负是要忍着的,因为没人会信。 但事情总有爆发的时候。 一遍遍对子女不回家控诉着的父母们,似乎从来没想过。 或者想过,也默默忍了。 “我能怎么办呢,杀了他吗?” 我甚至能从电话的语气中描绘出他一脸古怪的表情。 他是那么爱自己的家人,不惜牺牲一切也要爱的家人。无论怎么被欺骗被牺牲都要忠于家人的人。 即使将近夏季,清晨还是有些凉。 我坐在摇椅上,直直看着眼前隐没在高大栎树间的道路,双手捧着咖啡,抿了口。 “爸爸,你只在乎你的家人,这其中不包括妈妈和我。而你对于祖父母,就像小时候我和妈妈养的狗。” “我们不自觉的虐待它,但它从来都不走。” “直到死在家里。” “你就像是那条狗。” 视线开始模糊,鼻头酸涩,但累的不想嚎啕大哭,只想静静坐着。 “爸爸,你为了你的家人背叛了我。” 十年前歇斯底里吐出的那句话,现在仍旧记忆犹新。 我甚至还记得当时摊在书桌 分卷阅读28 上的书翻到了哪页,那么难找,被我一气之下撕了烧,过后后悔连连。 眼泪缓缓流下来,结合着外面的微冷的空气,留在脸颊上的轨迹有些发痒。 我原谅他们了。 他们是我的父母啊! 那为什么难过? 我问,却不知道在问谁。 可能是心底总听我哭泣的小姑娘。 她才五岁,手里拿着父亲给她做的大红色风车,笑起来像朵向日葵。 将手心里捧着的杯子转了个角度,低头静静看着跟着一起转的没打匀的奶。 为什么难过? 坐在书房里,无意识的盯着某一处发呆,电脑一直在提醒新邮件。 伸手点击查看,Erin说要将我转给一个更适合我的医生,要我去见他。 卡小姐非常关心我,虽然我是个不称职的病人,没对她的诊疗记录做出任何贡献。 连续付了近四年的诊疗费,去的次数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扭头看着墙,上面铺着的软木钉满了照片和纸条。 最新的是2014年4月15日下面是被工字钉固定着的第二天的剪报,圣菲斯12人自然死亡。 2014年10月8日,焚尸案,同样12人。 如果真对上四连血月,下一场也就在十天之后...... 四个血月,前两个已经出了事。 抬手在地图上标了两个事发地,琢磨了会,我抬手抓了车钥匙出门。 “我没想到你会来。”Claire关了办公室的门,一脸被气得通红却强制性扭转过开心的情绪。 “没问题的,你可以喊出来。”我劝导着,吸了口雪茄,将搭在她办公桌上的两条腿换了个位置。 没等我吐出最后一个词的尾音...... “GODDAMNIT!!!!!!” 她一句话吼完,似乎立刻神清气爽了,转身摔进她的椅子,也将脚\交叠着搭在桌角,“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我耸肩,看着星星点点马上又快熄灭的雪茄头,“之前James Parker送的,昨天刚翻出来。”伸手将剩下那一半烟头朝外放在她桌子上。 “那个要把工厂迁到越南的家伙?” “是啊。”我回答。 “然后你成了英雄。”她调侃。 “裁员是最糟糕的压缩成本方式。”蓝领工人大部分在里面呆了五六年,那早就成了他们的家。 “反正他们总能做出更好卖的东西。”我顿了顿,“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她抿了口咖啡。 “还有十天是4月4号。”我提醒,扭头看她。 “得了吧!”对面底气不足的一句话,让整个空间的空气分子沉默起来,“这太扯了!” 我盯着她的指甲在外带咖啡杯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等着她的下文。 “你觉得下一场会在什么时间和地点发生?”她无措的按压着自己的发际线,眉毛皱成了古怪的形状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睛,感到有些疲倦,“我不知道,只有时间。”又用手掌扣住自己的下巴,“前两个的地点有什么相同处吗?” “有啊......”她将腿撤下来,回身,用穿了红色圆片的工字钉钉在身后地图上的两个地方,“都是......或曾经是教堂。” 我眯了眯眼睛,琢磨着这个新消息。 “你住的也是教堂。”她补充。 “是啊,也许你该带队人在我那儿守着。”我逗她,“记得带Max。”在我看来,Max是他们整个FBI最棒的成员。 没错,她是只警犬。 “守住所有教堂吧。”我回视她无奈的想要一拳锤在我脸上的表情,摊手直接给出了终极建议。 这个建议让Claire整个周末都忙得头昏。 媒体每天紧紧围着FBI堵,围着市政\府的□□也开始了。 自从圣菲斯事件一周后,局里不知道谁被记者堵着问烦了,顺嘴吐出的“自然死亡”回复被当成了官方回复,舆论压力骤然像山一样堆积下来,众多媒体用爆炸式圣经版“上帝将惩罚人类”作为标题,给大家展开了一系列谋杀案的逻辑。 我只知道Claire被气疯了。 而他也已经很久没来了...... 两个月? 我低头摆弄着手指,因为这期间我曾给我的前屋主松了四次花。 虽然他只是梦,也许是真实存在的超自然生物。 即使本身并不自由,像被线紧紧缠得紧绷的人偶,但他突然离开,让我被束缚得更紧。 真该死! 我该讨厌他! 是他的梦让我想起了本已模糊的、抛到背后、永远看不见永远不想面对的东西! 而且现在我还想他想得要命! 分卷阅读29 无论是他的嘴唇他的体温还是他身上让人着迷的香味。 为什么第一次破天荒喜欢的男人会是个没实体的超自然东西!?! 我是神经病吗? “嘿!神经病!站远点!挡住我的镜头了!”一个记者急急忙忙将镜头对准跟在我身后走出来的Tommy。 好吧。我耸肩。 站直,抬起手臂,将弦缓缓向后拉出一个张力恰好合适的弧度,盯着远处的靶心,再松开手中的箭尾,看着那支箭再次拥挤着插\进同一个圈,但我深知,自己的精力丝毫无法集中在上面。 脑海已经被矮灌木丛填满,无边无际的深绿,没有尽头的一层层蔓延...... 日头西斜,视线只能勉强看见模糊的靶心,但耳朵还是能清晰的接收到射中时候的声音。 故意没带指套,手指从最开始被磨得热痛,到现在已经毫无知觉,甚至每次拉弓都能感到那根弦又陷进已经破坏了的皮肤组织半分。 没错,这种发泄方式很愚蠢。 但总比打电话尖叫着给父亲母亲翻陈年旧事强。 他们本就愧疚,一次次的道歉让人于心不忍。 自己本已不孝,多年不回,何苦再逼迫他们? 我该放下。 过去组成了现在的我,不是吗? 如果他是真实的就好了。每次一想到跟一个男人第一次上床的样子就头皮发麻。 好吧,我们慢慢来。总能碰见个想触碰的并且真实存在的特别。 握着弓尾勾弦的手指缓缓收回,盯着那个模糊的刺猬把子,心情突然好起来。 今天就到这吧。 我走上前收箭,熟悉的让人脊背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感知危险的本能在脑子里发出一波波无声的警报,从心底涌出的本能恐惧仿佛大水咆哮着涌进封闭空间。 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视着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晚饭过后,我坐在琉璃台前,盯着手中环着的杯子发呆,又一下下抚着雪白的杯沿。 也许我该去喝点酒。 果然,酒都不让人好好喝。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裤,似乎完全没什么过分的地方。自己已经明确表示想一个人喝酒了,或者是这人不识趣? 他亲昵的口吻让我难过,抬头看着吧台上调酒的酒保和周围静静欣赏爵士乐的人,似乎在这打人太不合适。 我示意他跟我到洗手间。 他挑了挑眉,放了手中的威士忌,正值一曲终了,杯中剩余的冰块敲在玻璃上的声音尤其清晰。 心下正琢磨着用什么力道合适,毕竟前两天跟Claire过手的时候差点没伤到她,我该控制一些。 伤及无辜的宣泄途径可不是什么好途径。 女卫生间外面排了长队,我将他推向对面的男卫,他又反过来将我推进隔间,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夹着热量扑面而来。 我细细嗅了嗅,但总觉得这味道缺了点什么。 等我微微侧过身攥紧手指,打算一拳冲向对方胃部的时候,身前的热度已消,换成了温凉的。 拳头被一只手握住,轻轻揉捏着,我就那么顺着他巧妙的力道松了手指。 是他吗 因为已经吃了教训,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又往上了些,看着那片有个凸弧的下嘴唇出神。 过去的几个夜晚,我总会静静侧躺在他身上。 即使是梦境,感觉也无比的真实。 我回忆着带着条浅沟的下巴上的胡茬紧贴着我额头的感觉,和嘴唇上紧实肌肉的触感,心脏一波一波泛着热流。 被眼前的人托着背按进怀抱,嗅了嗅鼻端的香味,我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在梦中。 心底像装了个多余的起搏器,砰砰直跳,我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脸颊在升温。 脑海中的浓雾中缓缓出现一片矮灌木丛,泛着秋天落叶的干草香味,延展着铺向远方,没有边际...... 下意识将他推开,又被他一个大力扯进怀里,腰上勒着条手臂,脑袋被紧紧按进带着冷香味的布料上,整个人被他夹带着往出走。 等出了门,酒吧里特有的酒味和各种混合着的香水味消失,只剩下喧闹的车鸣声和微暖的风抚过头发。 我抬头,左右查看,转了几次身,仔细巡视着,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似乎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14、Chapter 14 ... Claire总喜欢闲暇时候跟Joy过招。 没错,在她眼里,Joy可是最棒的。 完全不浪费力气的打法,一击就让人缓不过来。 只是她今天有点不对劲。 Claire费力的来回躲着她的拳头,因为相互熟悉,完全不想对她造成伤害的还手,但这很明显会被逼进死角,因为无论是躲她的拳头还是接 分卷阅读30 招都十分困难。 “Joy!Joy!”在那拳头马上下来的时候,Claire用力喊着。 那拳头果然停在一半。 Joy似乎是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似的,先是愣了会,随后将Claire拽起身。 “你还好吗?”Claire问她。 她点头,看起来也有点不可置信。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Claire喝了口水,扭头看她,“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当然。”她笑了笑,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知道,Joy最近不正常。 或者她一直都不正常。 从她对Ben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依照性格逆推,和那幅画,她也许遭受过非常可怕的事...... 她不敢深究发生了什么,但这是唯一的解释。 这件事将会产生两个极端的人格表现,一种是放荡,一种是极度的禁欲...... Joy明显属于后者。 当腰间的对讲机响起的时候,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Joy抬头看她,也一脸震惊。 因为她忙了好几个月,几乎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马,翻出了整个以那两个教堂事发地为圆心所覆盖的半径80英里区域的所有教堂位置,从古至今的一个不落的严严守着,连只松鼠都进不去,结果等几个人认为该参观一下破败教堂遗迹的时候,只见十多人正面带诡异的笑,围成圆圈,齐齐吞拧了消\音器的枪自杀。 最后捡了一个没死成的,把自己的脸颊打穿了,现在正在ICU里躺着,外面站了四五个警察看着。 Claire冲着那些人发火,“二十多个警察看着,他们怎么进去的?” 一警官解释,“我们守住了地宫通向地上的另一条隧道。” Claire瞪着他,等着下文。 “我发誓我正坐在那块板子上,连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这就是你的解释?”她瞪着他。 “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从哪进去的,只是一瞬间,他们全都在那了。”另一名警官说,“如果不是我们决定进去看看,根本发现不了。” Claire眯着眼睛瞪他们,“所以,阿尔戈斯们,恭喜,还剩下一个,”看着这些人一脸失落的表情,摔门而出。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冲这些人发脾气。 但她忍不住! 以往办案总会需要拿一支录音笔记录案发现场的情况,分析凶手在做这些时候是什么样的心理。 没错,她通过对案发现场和被害人的分析得出的报告,与真正凶手的相似度高达90%。 这帮她赢得了声望,也是她来接手这件案子的原因。 现在自己的录音笔里只有那一句五种声音叠加在一起的古拉丁语。 她在走廊外面踱步,又不死心地透过百叶窗的长条状空隙往ICU里看,那人的头除了两只眼睛和插氧气管的地方整个被缠了个严实。 真该死! 这种缥缈无力的现状快要让她抓狂。 35个人,整整35个人! 自杀吗?为了什么? Joy的人祭解释和Adam搜集的受害者们之间的“共同之处”一次次在她脑袋中回放,又被她直觉的不相信而自动屏蔽。 那次去拜访Daniel神父,他最后只是拍着她的肩膀劝慰,“别自责。” 她当时直视着那双灰眼睛,里面虽然带了悲伤,却仍旧温和,“你很勇敢。但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能阻止。” 谁也不能阻止他们自杀。 这些人都是从一个名为“惩罚上帝”的带有煽动性的网站上聚集在一起。 他们会报名,简历的内容就是:我的经历多糟糕,我有多么痛恨上帝。 最后网站挑选合适的人数,每个人会提前在精确的时间内收到密封邮件,里面只装着自杀地点。 精确到哪种程度? 这就是关键所在。 没有自杀时间,他却清楚的直到他们会在同一天的同一个地点毫不耽搁得抵达。 他甚至规划好了每一个人每一分钟的时间,他们会怎么思考怎么行事,什么时候出发,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的简历中可并不包含用多少时间吃饭睡觉,甚至堵车和飞机延迟! 幕后操纵者仿佛能预知未来。 不!他能按照他的想法创造未来! “你们看紧他,有事打电话给我。”她跟几个警官打了招呼,转身离开,顺便带上正站在自动贩售机前的Adam。 “我们去哪儿?”Adam跟上她快要跑起来的步伐,一边走一边问。 她听了这让人皱眉头的疑问,转眼瞪他,“当然是去三叶草丛里找该死的幸运四叶草!” 他们再次去了案发 分卷阅读31 现场。 微微抬起黄色的警戒带,几个警察过来打招呼,告诉她们天色渐暗,正在尽快收拾东西走人,他们可不想再待在这诡异的屎坑里一分钟。 谁都不想。 有几个是案发时刻在现场的人,这让他们无一不坚信了世界上确实存在灵异事件,正在胸前划着十字。 “为什么这座教堂被废弃?”她问,眯着眼仰头,看头顶被灰尘遮蔽了的玫瑰窗。 “这里的神父屡次性侵孩子。” Claire扭过头,在微微昏暗的光线中盯着Adam。 “然后有几个母亲将神父告上法庭,无奈那个时候教会力量强大,证据全被他们销毁,警方也要受到牵制,没人敢惹,法官只好宣判无罪。” 她皱眉,“然后呢?” “几个孩子长大后,不堪过去的侮辱,在教堂自杀了。”Adam叹了口气,打开手电筒晃过正前方挂着的十字架,虔诚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这就是你的信仰,huh?”Claire转身,利落地爬上堆叠起来的落满灰尘的椅子,检查窗户,试着推了几次都没推动,几扇窗子小而窄,上面的灰尘也无一丝痕迹。 他们不是从窗子进来的。 “这不是。”Adam看椅子险险晃荡,上前接过她的手,扶着她下来,“教会是人经营的机构,人总会犯错误。但信仰是永恒的。” “是啊,你总有一套。”Claire冲他笑,突然发现他的脸也不是那么的讨打。 空气逐渐升温,远处却突然扑腾出一连串的声音。 她冲Adam扬眉毛,一脸“我就知道总会有人坏我好事”的表情,扭过头,发现几只乌鸦盘旋着飞上穹窿顶,又从侧面无声的消失。 她转回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眯起眼睛看着她,两人心有灵犀的意识到发现了秘密。刚刚旖旎的空气还遗留一点,因为他的脸还泛着红晕。 她上前查看,一架巨大的木钢琴后面长着一堆干枯的藤蔓,而藤蔓底下掩藏着一架木梯子。 Adam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Claire,试了试木梯子,缓缓往上爬,直到从穹窿顶一个几不可见的破洞钻出,正对着几个帐篷。 帐篷是新的,仿佛住在里面的人刚走,新鲜的罐装食物零散的堆在被子上。 等Claire上来后,他们两个一起巡查,发现除了两个土褐色的几乎与整个破败的教堂融为一体的帐篷和烧了东西的铁盆,什么都没有。 铁盆里有烧剩下一半的圣经书脊。 细密周详的准备,这明显是早在自己行动之前就搬来安营扎寨了。所以即使警察在周围严密的守着也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他们。 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会仔细检查一个高耸破败又被草和藤蔓覆盖的教堂屋顶? 底下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 Claire看着Adam,迅速而安静的从洞里钻了回去,下了梯子,缓缓掏出手\枪。 教堂高耸而空旷,有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刚刚明明是消\音器的声音。 直到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见了模糊的病号服轮廓,心中突然一阵阵发冷。 Adam赶到她身边,打开手电筒查看,发现那个缠满了绷带的头已经被血水浸透,正倒在粉笔画的几个曾经摆放尸体位置的空位上...... 现在彻底的围城了一个圈! “你他妈的在逗我吗?”Claire拿着电话,声音立刻提高了几个分贝,“他本来有80%的几率成为植物人,现在你又告诉我他是跳窗逃跑的。” “那个窗子连狗都钻不出去。”Adam在电话里补充。 她用力抓着电话,皱眉苦苦思索。这种你明明做到万无一失却还会发生几乎已经预言了的故事,这种明明尽可能抓住所有的线索却完全拼凑不出动机的现实! 自杀吗? 骗谁呢!? 这简直是鬼迷了心窍! 但不是自杀吗?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想到Carl还在浴缸里,立刻跑到浴室门口,但却听到清晰的说话声: “你会在吗?” “你想看我的乐高UFO吗?” “你在跟谁说话?”她问他。 Carl立刻将头转过来,“没人。” 她仔细查看,不大的浴室,只有她们两个,过了会觉的自己疑心太重,快被鬼怪理论折磨疯了,于是拿着浴巾蹲下身,张开,“水冷了吧?” 等她拿了新书打算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塞了两个鼓鼓的小包,正准备塞第三个。 “你在干什么?”她扑倒在他的床上,侧躺着看他折腾。 “妈妈,你觉得我的乐高UFO能塞进这个包里吗?” 她看着他手里拿个能装他两个的包,扬眉,“为什么不邀请你的小伙伴到家里来?” “我 分卷阅读32 明天去看他。”他回答,拿包对着那坨巨大的乐高积木比划,又有点泄气,转身看她,“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Claire被他的语气逗笑,“你明天不是去Joy那儿?” “是啊。他也住那。”他又转身,不死心地忙着往包里塞其他的。 “他?跟Joy住在一块?”她问。 “是啊。他有跟我们一样颜色的头发。”他扭头看她,又补充,“他好高。” Claire心下琢磨,Joy什么时候开始碰男人了?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那个家伙需要休息,她总像修女一样的活着,自己看着都辛苦。 但她近期的状况确实不太好,难道这男人对她没什么“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1.解释=剧透,真不能解释啊!没惊喜了都。 2.关于有人说的分不清人称的事儿:没找到让“你说,我说,他说,XXX说”这种废话变得不那么无用且冗杂的方法(好吧,人懒,一个字能说清不想说两个字),第二遍看起来会絮絮叨叨,看理解能力了这就。。 3.放心,始者自始,终者自终,一切伏笔都会有答案。 15、Chapter 15 ... 两周了...... 整整两周的时间,我没去见她。 这些时间我只是坐在椅子上,等着下一振的到来。 “你觉得我邪恶吗?”那只狗杂种趴在地上,用一只爪子上的指甲梳理着另一只爪子上细密的鳞片,“我本来这样窝囊着过一千年就能出去的。现在没出去,他们不也开始互相残杀了......” “哈利路亚。”我接茬,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酒杯,雪白的中国瓷,映衬着猩红的血,分外好看。 “你以为我是最邪恶的吗?”他伸出粘腻的分了叉的长舌头舔着刚刚被我扯开接了半杯血的伤口,“人才是。至少我没杀害我的同族。” “你想找个同族还真难。”我嘲讽。 “不,你也是,哈哈哈哈......”它自顾自笑了会,又开始一一理顺自己的鳞片,好遮挡刚刚被我扯掉鳞片裸\露出的伤口,“你怎么不去守着你的变数了?” 我抬头看他,他的竖瞳又细了些,“没关系,虽然输是注定的,但我们总能掀起点浪。”他左右晃荡着头,“我可以找我的人帮忙......让你容易一点。” “这与你无关。”我回答,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它的竖瞳拓宽了些,将血粼粼的下巴重新搭在血肉模糊的爪子上。 帮我,怎么帮?找那个跟他一样穿金戴银的娼妇吗? 我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单膝蹲下,他的竖瞳细了些,但仍旧一动不动。 伸手,将那杯血慢慢洒在他面前的地上,惹得他突然起身往后退,脊背拱得老高,竖瞳骤缩得像根针,似乎被激怒了。 “这是你。”我侧头,用耳语的声音对他说。 人总是幼稚的。 他们相信在教堂里自杀式的示威行动会震撼上帝。 可这在他们当权者来说大多时候都没那么奏效。 不过还是无法不佩服这愚蠢的勇气。对于反抗自己命运或者亲人命运的勇气。 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我开始物色下一个对象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看看我那浪费了不少精力的材料。 但还是让人禁不住摇头。 她究竟是怎么整理好一切的? 记得临走前,我似乎已经把她逼到了一个可以称作半绝望的境地,那让她每天都在万劫不复当中纠结,默默的崩塌。 但她现在仍旧是一小块白。 过去、现在和未来也仍旧未知...... 我站在她身前,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箭矢从我胸口一次次穿过,缓缓附身,凑近那张脸,左侧头,又换了个角度右侧头,仔仔细细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里面爱和恨正在激烈对抗的黑眼珠,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任何地方总有一种人存在。他们会想方设法“劝毒”,再将部分群体培养成自己忠实的客户。 我听着那男人满脑子卖药和跟她来一炮的胡言乱语,琢磨着是不是该抬手指把他的皮剥了...... 但还是得忍着。 不能打草惊蛇。 我不该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撒野,这是规矩。 如果底下能上来随便搅和,上面也可以。但我们都心知肚明,中间的这一块,这广袤领域上的人类的心,大部分属于上面。争取了这么多年,最多来个互相不能干涉人间的惯例。 下了椅子,缓步跟在他们身后。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按常人的逻辑也猜不到她要做什么。 但我该阻止。 为什么? 因为我想。 我反手将那个男人褪了盖子 分卷阅读33 藏在身后的针剂插\进他自己的皮肤,推到底,又把他丢了出去。 接过她冲过来的拳头,轻轻揉了揉,那些攥紧的手指就缓缓松开了。 我的好女孩......还知道防备,果然让人猜不透。 习惯性将她揽在怀里,却被她推开了! 还没有人能拒绝我。 即使我不用那只狗杂种的下三滥手段迷惑他们! 只要我站在那,他们就该匍匐在地,亲吻我的脚,大喊着要效忠于我! 用力将她闷在怀里,夹带着往出走。看着她几个转身找我的影子,我皱着眉头,转身走了。 内心警告着:你最好自求多福! 当然,只转了个街角,我就找到了个新材料。 几个呼吸的时间不到,她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可想而知,对于Joy,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和精力。 她叫什么,Shirley ? 她似乎一切都好,慈父慈母,上个星期还接到了伯克利大学的录取通知。除了想死这块。 她觉得人生没意义,她该自杀。 就是她了? 我将她引到后巷,巧妙躲闪着不被她的手指触碰。刚刚被她粘腻的布满了酒精的手抓的烦,正忙着一根根的擦手指。 她急急的扯我腰间的皮带,抬头看我,厚重得妆容也遮掩不住过于年轻的脸庞。 正在她忙着扯下最后一层屏障的空挡,我隔着手帕抬起她的下巴,静静端详了一会,她却开始眯起眼睛蹭着我的手掌侧面。 侧头静静看了她一会,重新扶正她的下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她笑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从她用手臂圈起的小包围圈撤出来,扔了手帕,扭头走了。 既然这么简单,那还可以再等等。 等什么? 耳朵被迫灌进一波又一波的废水,却突然从中听见了一个熟悉的。 我抬脚走向一面墙,穿过,来到一个略微狭窄的走廊。 一侧,Moore太太正在歇斯底里的打电话。 等走进走廊尽头那间铺满了天蓝色瓷砖的浴室,那个小东西正头一点一点的坐在浴缸里,一次比一次接近水面,到最后干脆整个人滑了进去。 我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他瞬间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过了好半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很抱歉......医生开了新药,让人犯困......”他解释着,声音伴着未尽的滴水声,空荡的打着旋。 他又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你怎么会在这?” “也许你有超能力。”他见我不答,自顾自道。 “‘Anybody’先生,你想看我用乐高积木做的UFO吗?”他提议完又开始皱眉头,“也许我该带去Joy家给你看......你明天会在那吗?” 他话多得我想把他亲手淹死在里面,无论会不会打破什么不成文的规矩,这样好让我能安静一点。 真该让他淹一会。 反正他也不会死,只是呛点水,两天后又会活蹦乱跳的说着废话。 “嗯。”我敷衍,想走又不想让他惊讶的引人注意。 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仍旧在那碎碎念着今天吃了什么,明天打算吃什么,自己画了什么,自己想干什么,然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我爸爸去世了,我从没见过他。” “悲伤的故事。”我回应。 “妈妈说爸爸抛弃了我,但我知道他没有。”他上来抓我的手,手太小只能握着大半根小指。 我皱眉任他拽着,想着今天被个醉酒的女孩已经弄脏了,你爱抓就抓吧。 “妈妈说她工作结束了就带我去领养一只小狗。我要叫他Jim!” 我低头看他,满头的泡泡都挡不住身上那股讨人厌的温暖气味。 像那个Joy一样,讨人厌,让人想伸手扼死,像什么黏人的生物一样,即使出了这么多事,却非要明晃晃的赖活着。 把那小块空白涂黑的想法缓了缓,但又不断冒出来,跟Daniel那个老家伙的领口方形白重合。 命中注定? 勉力压下脑中千奇百怪的考验办法,我侧身躲过与Moore太太的肩膀触碰,转身离开。 控制不了自己犯蠢的时候,就该控制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没事放点血..... 各位,明天入V(入V通知是写在这儿吗?能看见吗?),然后连更23章 能挡住免费举报么?,, 不干凑字儿的事,一个字能说明白不写两个,尽量给你们压缩。 Chapter 16 clai 分卷阅读34 re总说心理治疗大都没什么效果,即使她是搞心理的。 大部分人不想为自己的糟糕生活负一点责,而付钱给人听自己的废话让他们看起来无比特殊。 心理医生?更糟糕。他们只是为了病人手里的钱。 “给他们一根手指,他们想要你整只手。”她当时一边坐在我们宿舍的窗台上抽大\麻,一边跟我娓娓道来,看见我瞪大了眼睛后又耸肩补充,“弗洛伊德说的。” 我敲开那封邮件,又合上。 不,我不需要心理医生。 从最初见了erin后我就知道,我不需要。 她是个好医生。 但有些东西,掩埋处理比较好。 然后把它们带进坟墓,跟着自己一起腐烂,再化成飞灰,免得污染。 习惯性的给bunny和sam码完苹果金字塔之后,我接到了一通留言。 “missshaw,你好。” 心猛的一沉,脸开始不住的发烫。 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带着不会转弯的尾音。耳朵似乎开启了屏蔽器,因为除了我的名字,剩下的东西全都缥缈起来,后来又不得不再听一遍才明白内容到底是什么。 他的笑声一定像是小钩子一样让人的外耳道发痒。 我甚至不再纠结是“他”而不是“她”,或者埋怨erin为什么给我找个男性心理医生。 有声音正叫嚣着: “你该去见见他。” “你当然该去见他!他只是个心理医生,这没什么。你只是去看心理医生。” “你难道不想见他吗?” 想。 当然想! 舌尖下意识摩擦一下上牙膛,突然口渴起来...... 按了门铃后,我站在一扇黑色厚重的对开式门前等待。 度日如年。 此时整个后脑都在发麻,仿佛是因为兴奋而过度运转的结果,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又什么都没想。 a:“万一不是他呢?” b:“那你不该感到庆幸吗?难道你还期待跟他发生什么?” 当然期待! 如果是他,那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missshaw。” 一股让人感到恐惧的冷从脊背向上蔓延...... 我习惯性控制自己的视线到他下巴的范围,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不是梦,也许他的眼睛无害。 试探性的向上仰头,期待浏览整个风景。 下巴一个凹槽,金黄色的长发整齐背梳,眼镜后面是一双纯粹到不可思议的蓝,像萨摩亚苏阿海沟...... 梦里模糊的影子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又与剪报上的黑白影像叠在一起...... 我不可置信的一遍遍描绘着他的轮廓,他却丝毫不被这观察影响,自然而然的做着手头的一切。 他让开恰好让我进入的空间。 我按着他的示意坐在长条形沙发上,伸出手抚着另一只手臂上刚刚擦过他胸膛的地方,那里仿佛被炽热的壁炉烤过,一阵阵发烫。 一杯茶端在我眼前,迎面的冷香带了点温凉的呼吸让人浑身发软,我缓缓接过杯子,指尖不巧的和他的接触。 他见我端稳,自然松了手,坐在对面,翻看之前卡小姐对我的诊疗记录。 “如果我不打给你,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来。”他抬头看我,眉长眼深,面无表情。 我被那双蓝眼睛直直盯着,浑身发烫。 是你吗? 我在心里问。 一定是你。 “最近过的好吗?”他徐徐问着,磁性的尾音生硬,却像看不见的手指一样屈伸着,轻抚着我的脸颊。我不觉沉浸在其中,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但他似乎并不觉得被冒犯。 当然不! “不。”我看着低头一页页翻档案的他,忍不住提出了疑问,“我们见过吗?” 分卷阅读35 他从腿上垫着的档案抬起头,只沉默的静静看着我,周围沉静得过分,“没有。” 我互相交叠了双腿以掩饰不安,小腿却不小心碰了他的脚腕,这才意识到身下的沙发距离他有多近。 “我们见过吗?”送我离开,他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有些受不了这样被一扇门隔开我和他,我压下心底嘈杂的声音,用手阻止着他关门,再次求证着。 他定定看我半晌,不说话,一阵阵暖风从我们之间卷过,勾起一点熟悉的味道,扫在鼻端,恍如隔世。 温凉的指腹轻轻从上到下划过我的嘴唇,两只深邃而湛蓝的眼睛定定看着我,“你该走了。” 没有什么比你连着碰了将近一年的、可以亲密接触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更让人开心了。 脸颊上的热度一直没消退,持续的发烫让人心跳得更快。我不安的左右踱着步,甚至为了转移注意力将堆满书房地面的书分类摆在书架上,又想起来这看起来可能太不方便,重新折腾回地上。 回想起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肌肉开合,和里面裹着的洁白牙齿,口腔总会泛起一阵阵干涩,让人忍不住吞咽。 那是个邀请,我该扑上去的! 剥开内心深处面纱的手逐渐消失了,这让我停止没日没夜的恐慌,阳光又重新塞满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是人吗? 弹钢琴的是他吗? 换床单的也是他吗? 我住在他的床上吗? 为什么他能活那么久? 我又想起前两天刚送了鲜花的前任屋主的墓碑,1900年...... 他会不会亲眼见证了整个历史的变迁? 自己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逗笑。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喜欢的是他,他就是他。 心越跳越快,胃暖洋洋的,甚至也开始跟着发烫。 我双手抓着横木,在湖底憋气,心想着,“为什么不放开手呢?” 然后我放开了手,任由自己转了几个角度沉在湖底,纠结在那些冰凉的水草里,甚至还上瘾似的摸完一根又去摸另一根。 上次就是它们缠住了我的脚腕。 然后让我发现了那条肥的要命的五彩鳜鱼。 我似乎又看见了它的同类,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绑架的那条,不过看着他躲得远远的,很可能是。 在氧气还剩一点的时候,我抵住心脏叫嚣着要呼吸的压力,欢快的冲上水面,朝阳均匀的洒在我弄出的涟漪上,整个世界又如此明亮耀眼。 我将手臂撑在小码头上看着湖边吃草的bunny和sam,过了一会又不禁趴在上面笑起来...... 现在简直是病入膏肓了,非常需要心理医生...... 等待是那样的难熬。 他不再出现在我梦中,现在却只能看不能碰...... 我将跟他一周一次约定变成了一周三次。 后来又加到一周五次。 总想着问他可不可以周六周日也来,但那样有点太不人道了,连休息日都要剥夺...... 如果他不是人,也许不需要休息日? 没错,我还可以再流氓一点! “你看起来很开心。”claire侧头看我,一脸古怪的笑。 carl正和adam在泳池里折腾,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是啊。”她和adam开始约会的消息让我更开心了。我扭头看她,“你看起来很糟糕。” “我觉得整个城市收到了诅咒,不!是整个人类。”她抚着额头,似乎已经无力保持气鼓鼓的状态了。 “得了吧,你根本不在乎人类。”我拿她开玩笑,又补充,“那是他们自己的决定。”自杀该怎么阻拦? “你怎么跟daniel神父一个口气?!”她坐起身,笑着看我。 “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挑眉,“你还好吗?” “当然不!”她开始咬牙切齿,“这里除了这种事就算了,现在那些个邪 分卷阅读36 教组织也开始跟风行动起来了,说什么要奉献自己,主人要回归,发誓做他忠实的仆人,匍匐在地上亲吻他的脚尖......才两个星期不到,以邪教名义组织的集体自杀和狂热信徒造成的蓄意谋杀就增加了178起!” 我沉默。 近几年的社会不公越发严重,国家机器似乎全都成了政客们手里的游戏手柄。玩着伪君子般的口头游戏,民生却成了永远不会着手解决的问题,民怨民愤自然而然,更何况加剧人们恐慌的全球怪相。 “大审判......”我不禁轻声念出口,却被claire捕捉到了。 “daniel神父说人类将经历灾难。”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她还知道谦虚的道理,不再自负的认为人类的力量无穷大了,有进步。 “世界停留在一个格局太久了,变化的动力正在酝酿。”我仍旧沉浸在头脑中的资料重组过程。 “大变革总需要鲜血吗?以这种无法解释的方式?你以为这是用羔羊献祭的时代吗?”她皱着眉头。 “这是一场考验,是善和恶的较量,”我坐直身子,压低声音,“这是一场对人性的考验他们需要在善和恶之间做选择。” “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下了最后通牒,试图解释给她,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救他们。 Chapter 17 视线扫过他的嘴唇,像两道橫开着的优美的神秘门。 他总会耐心的循循善诱着,教人做最美好的事。 “你看起来好多了。”他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划出痕迹的摩擦声。 我低头抿茶,却还是抿不住嘴角上挑的力量。 该问他吗? 问他是什么? 哦不,这太不礼貌了。 该问他......是不是超自然生物? 简直没有比这个还糟糕的问题了! “我们见过面。”我抬眼看他,缓缓吐出几个词。 他停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一缕金黄色的头发从整齐的背梳着的头发中掉下来,扫在眉梢,深目长眉,眼中的蓝像浓稠的颜料一样聚集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什么时候?” “梦里。” 他嘴角轻轻抬了一个弧度,仿佛听见了青少年时期的女孩在向他示爱一样,但并不让人觉得唐突,“我们聊了什么?” 我勉力抿淡笑容,“我们很亲密。” 他抬眼,直直看了我一会,似乎是在探究。 “有多亲密?” “你无法想象......” “那我想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他顿了顿,“你愿意接受一次催眠治疗吗?” “可是我很好。”我拒绝着。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在困扰着你吗?”他循循善诱,磁性的尾音扫在心脏内壁。 “一点也不。”我回答。 “那是什么使你开心?”他侧头看我,又提了笔记了些东西。 “你。” 那笔微微顿了一下,又重新运动起来。 “你愿意为我,做这次催眠吗?”他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直直看着我。 “为什么?”我拿起面前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盯着那两片分明弧度的嘴唇,又抿了一口。 最近很渴......但我不想形容为这是发情的现象。 他放下手中的记事板,微笑了一瞬间,又很快收敛,两只眼睛蓝得过分,“治好你。” 我盯着杯中沉在水中一半高度的两片叶子。 很少有人这么泡茶,至少在这边是这样。几乎人人都喝茶包速冲型,像速溶咖啡。 先碾碎,再装包的茶,就像速食品,茶香都浮在表面。 煮茶就不同。 手里这杯,泛着清香的淡黄色的水,完美的没有一丝沉淀,只两片叶子浮在水的半高处,飘着一阵阵的热气。 “告诉我,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是巧合吗?”双手捧着 分卷阅读37 杯子,不自觉旋转,看着里面的叶片只随着水流做小于外部转速的运动,又抬眼看他,等着答案。 “也许。”他抬起眼,那双纯粹的蓝开始变得深邃,底下有暗流正涌动着,仿佛正酝酿着巨浪。 一些东西总该面对的。 不然就像一个永远也填补不了的腐烂的肉\洞,动不动就流血又阵痛。 敞开心扉了吗? 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带了让人想要相信的东西。 他将膝盖上的记事夹放在一边,两只手撑着沙发扶手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的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定定看着我,拍了拍遮着厚重窗帘的沙发躺椅椅背。 我缓缓躺在上面,他伸手关闭立式台灯,摘了眼镜,放在一旁的木质沙发边几上,缓缓蹲下身,昏暗的光线下,那双没有镜片遮挡的湛蓝眼睛更加深沉,仿佛虽然纯净却在深处涌动着无数暗流的海洋。 一只手放在头上,拇指指腹一下下抚着额角,“闭上眼睛。” 闭了眼睛,心跳声透过骨骼传来,声音更加清晰。 “全身放松......” “想象你坐起身,走到门前......” “打开......你看见了一个日思夜想的地方。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声音仿佛从悠远的天际传来,我下意识回答,“一片树林。” “现在走进去。” 我缓缓按着指示往前走,落叶林,树身细而高,间距不宽不窄,但叶型不大。 我停在那里等着下一步的指示声,但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仿佛被这混沌的地方吞没了一样。 抬了脚步,缓缓向前走,树木逐渐稀疏,空气又湿润转为干燥,现在开始变成了矮灌木,不到腰际,树叶深绿,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到树枝坚硬的韧度。 耳边一阵阵传来清脆童音合成的哭声,断断续续。 眼泪止不住留下来,下意识转了几次身,想要看道声源的位置,却一无所获。 除了坚硬的深绿灌木,再无其他。 声音一阵阵,嗓音已经发哑,但仍旧拼力尖叫着。 你在哪儿? 眼泪模糊着视线,我飞快将脚踩进茂密灌木之间的缝隙,坚硬的树枝刮起裤腿,锋利的刺破了皮肤。 我没时间管这个。 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在心里念叨着。 直到终于出了这边界...... 盯着眼前半绿半黄草甸上那两个叠着的身影,胸腔里的心脏直接被抽进了深渊...... 本想微微皱着眉疑惑,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眼泪却没在眼球周围停留半分,直接流淌下来。 我清楚的知道她是谁。 她的裙子都被扯破了,纸风车被腿压得发皱...... 那是她的父亲为她做的。 那天是她出生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见他。那天他为她做了那个纸风车。 细小的右脚腕被地上的树根残留刺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上面的血已经变成深红色。 我甚至知道她是怎么挣扎着往出爬的...... 用力忍住哭声,胸口被闷得酸痛,我抬起下巴盯了一会模糊视线里的景象,缓缓转身离开。 不知道站在树林里多久,直到...... 直到我醒了。 因为睫毛沾满了泪水,视线模糊不清。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横坐在他身上。 我靠着他的肩膀发呆,过了会又缩得紧了些。 他同时将我的腿弯往上勾,好让我贴得更紧。 “你是谁?”我脸颊贴着他的颈侧,轻轻问出声。 回答我的只是额角温凉的吻。 “你在考验我,对不对?”我抬头看他,他只淡淡回视着,蓝色的瞳孔缓缓放大,像稀释的颜料。 “梦里也是你,对不对?”我手指 分卷阅读38 轻轻点着他胸前的扣子,从上到下,又缓缓点回来,不厌其烦。 无数个梦里,他身上的衬衣扣子全被我扯崩得到处都是。 它们落在木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轻响。 “屋主也是你,对不对?”我用食指指腹轻轻点了点下巴上的那个凹槽,又被他缓缓握住,贴在温凉的嘴唇上。 我皱眉,鼻子一阵阵发酸,又忍了回去,手臂交叉在他颈后,吮吸他的嘴唇。 他捧着我的脸缓缓回应,滑腻的温凉紧贴着我的舌侧扫进口腔。 为什么是我? 我静静坐在门廊的秋千椅上,一遍遍想着。 这个问题早已想了无数遍。 果然,有些东西被下意识选择埋藏起来是有道理的。最后一层面纱被揭开的后遗症终于出现了 浑身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抖,还有些反胃。 那些不可名状的羞耻挤压着身周原本就狭小的私人空间,让人喘不过气...... 却又无可奈何。 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还这么清晰? 她才五岁。 她的求助被亲近的人拒绝,这加剧了那样的羞耻。 她不顾所有人的训斥,见他一次打一次,有一次甚至踢碎了他的尾椎骨,最后被祖母赶出门,敕令不许再回去...... 她恨不得杀了他。 她整日缩在自己房间的墙角里哭。 她因为揍肿男同学的脸几次差点被退学。 她就这么长大了...... 我眨了眨模糊的眼睛,有湿凉的东西从脸颊滚下来。 深深吸气,因为有些哽咽而断断续续。我起身,缓了缓僵硬的四肢,回了房子。 恨吗? 不。 都过去了。 停留在过去总是个浪费现在美好时光愚蠢行为。 控制本能也是一件愚蠢的行为。 我低头笑。 自己总会搞砸快跟男孩子成就的好事,就像极度渴望一件东西,害怕得不到,想要抢占先机把他先毁了一样。 我没再去见他·morris,我的新心理医生。 最后那个温柔得似乎想要黏起破碎东西的吻让我明白,他知道了。 催眠过程中,对方问什么就会下意识回答什么。 虽然在整场治疗的印象中,我几乎没说话。 他的默认和熟悉的几乎做了无数次的亲昵动作也证实了,我猜的没错。 一直是他。 都是他。 脑海里映出最后一次见面结束关门的那刻。 缓缓合上的木板逐渐遮挡了那样出色的双眼...... 就像一只高级食肉动物,即使猎物到嘴边,也想养一段时间的眼神,让人心慌又着迷。 习惯性的对着手头的工作嚼早餐。 我将第三个案发地点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盯了一会,又习惯性动手将几个点连起来。 是个三角形,等腰的。 侧头,拿起三明治咬了口嚼,又接着看那个刚刚作出的图形,下意识的越嚼越慢...... 林德伍德,是这栋房子所在树林的名字。如果按地图的比例尺算,三角形的底边中心就是这栋房子的位置。 我不信邪的又计算着确认了下,皱着眉头在上面点出了那个位置。 这太巧了...... 将三明治叼在嘴里,我又拿着尺子在上面比划,最后将那个顶点跟底边中心点连了起来...... 回忆这几次发生的案件,想到魔鬼和人祭,按1:1.714的比例计算出了一个数字,又伸手在那条延长线上截取了三角形高与射线呈这个比例的数字。 1:1.714是十字架横梁和纵梁的比例...... 短上梁指向南方 分卷阅读39 的十字架,在地图上就是......倒置的......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图形,缓缓抿了口果汁,伸手在那个补充的交点打了叉,又在旁边打了问号。 这事似乎得跟claire分享一下。 Chapter 18 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还有时间。” 所以,你还有时间,去挖掘你的疑问吧。 我一根根的揉捏自己的手指,琢磨着自己并非人类,现在却跟他们一样,成了赌徒,投入的越多,越觉得放不下。 她跟其他那些眨眼就能看透的人比起来,多了什么? 很显然,多了只有费精力才能找到的答案。 erin·card将这个病人转到“我”手里。 “我”·morris,这个名头只暂时借用几天。 没想到她看见我的第一眼,两只眼睛该死的塞满了光! 我本以为她会害怕,她会躲。没想到却给她带来了什么,希望? 她满身散发着的暖洋洋的太阳味又重新环绕在我周围,让人懊恼。 我盯着她的案例,一次次问最终指向“到底发生过什么”的问题,都被她拒绝了。 她在躲什么? 她每天都出现在我门前。 然后那不怎么让人讨厌的眼神就会一直盯着我,毫不掩饰,像极了看上心爱东西的孩子。 这是迷恋吗? 我不知道。 因为我听不到她内心里的任何东西。 曾经接受过很多这样的眼神,崇拜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 她的呢? 也许就是喜欢。 亚当和夏娃吞食善恶树上的果实,有了对善恶的辨别,也有了羞耻心。所有那些细腻的情绪组成了人,摒弃了那些情绪的人成了神...... *过分的聚集且不加控制就成了魔鬼。 如果说神是节制者,那我们就是放荡者。 是什么让她感到痛苦?我一点点挖掘着这唯一的漏洞。 蹲下身,盯着她进入深眠的脸,忍不住用指背轻抚。 今天就能搞清楚一切,我就可以不用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会有梦。 她会随着我的引导向那些尘封的东西伸手。 “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我将手盖在她的额头上,拇指指腹一下下抚着她的额头,“告诉我。” 闭了眼睛,细细感受着一些东西,朦朦胧胧,却并不潮湿。 入眼是一大片矮灌木。远处是一片深林,一栋房子勉强从中探出一角。 灌木坚硬的树枝隔着布料划过小腿,脚下是绵软干燥的草甸。 直到来了灌木和树林的交接处,湿润度明显增加。 细细的啜泣声从中传来,一阵一阵。 我拨开挡住视线的树叶,看见一个人正匍匐在地上蠕动着。 但并不是他在啜泣...... 缓缓走到他们侧面,发现他下面还有一个女孩。 她被紧捂着嘴巴,眼泪让额发黏在一起。 我随着感受到的细微情绪抬头,发现她正站在另一侧。 她并没发现我。 她只是看着他们,仿佛是盯着两个陌生人。 蠕动仍在继续,被情\\欲迷惑的禽兽只顾着兽行而忘了掩住她的嘴,她发出刺耳的叫声,嗓子几乎破了音。 她就那么站在那,定定看着,几不可见的眨了眨眼,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 然后转身离开。 抬了手指,那个人被我削了头颅,在半空中化成一抹雾气,慢慢消散。 我蹲下身,将挂在她脚腕的叠印着兔子头的小裤拿下来,丢在一边,沿着麦色泛着阳□□味的腿往上作检查。她似乎是被惊怕了,并紧了向后退,眼睛直直看着我,像止不住的水龙头。 分卷阅读40 单膝蹲下身,把她抱在上面做着,用胸口的手帕在她脚腕上缠了两圈,轻轻系牢。 “shhh...”我将她抱起来,因为她大腿内侧的皮肤被磨得通红,所以只能用让她坐在我的手臂上的姿势。 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后方,摘下两片树叶,将嘴唇缓缓贴在她的额头上,又将手指□□她的头发,从发根顺到发梢,上面细碎的枯草跟着一片片往下掉。 “爸爸。”她指着地上被压扁的风车。 她要得急,整个身子倾斜出去,仿佛那样就能直接拿到那个东西一样。 我将她放回地上,她急忙跑过去将那个已经被毁坏的东西捡起来,挺直脊背站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 我顿了一瞬,缓缓跟在她身后。 她走近门廊上正在忙碌着擦皮鞋的男人。 “爸爸。” “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脏?”他仍旧没停下手里的工作,笑意盈盈的看她。 “爸爸......”长时间的沉默似乎让他意味到了该全神贯注听她说话,于是停下了手头的事。 “哥哥撕坏了我的裙子。”她抿嘴沉默了会,小声道。 他先愣了一下,又笑,“怎么可能。他是你表哥,是家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总不能栽赃陷害。”他继续着那项工作,缓缓补充。 我站在她身后,她脊背挺得笔直,正低着头。 黑色头发上有几根草,有一根已经塞进了她的背。 “妈妈......他当时扯坏了我的裙子。”她已经长大几岁,却仍旧是满身的阳光味。 隔着长长的桌子,一个女人正坐在对面。 “什么?你还是处女吗?” “你知道什么是处女吗?” “我解释给你听......” “你确定不是你自找的吗?” “你就像你爸爸一样。你们流着一样的血,我该打赌,你长大了,一定会乞求着男人上你的机会。” “你不被允许吃你的烤牛肉了,现在你最好去外面站着反省。” “天!我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样的婚姻和女儿!” 她默默挺直着脊背站在外面,微冷的秋风一阵阵卷着,粗壮的树干上叶子泛黄,被吹得沙沙响。 “是我的错吗?”我站在她身边,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是我的错。”她捡起落在自己头上的叶子,两只拇指沿着叶脉缓缓抚着,“不该跟他走。” 她将那片叶子小心翼翼塞进胸前的衬衫口袋里,又用手掌压了压,“第一次就不该跟他走。” 我两手并拢着,竖在嘴唇上。 这是我的书房,却堆满了她的书。 她已经整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整天。 直直盯着玻璃上的画,面无表情。 后悔吗? 我不知道。 也不明白内心的感觉到底该如何形容...... 仿佛她是另一个自己。 但我执拗的认为,她会像我一样,被一些东西拉近深渊,万劫不复。 但她又一次次的明确证实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是任何人的错...... 我站在门廊上,微微侧头看她。她手里捧着茶,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好长时间,杯子里的液体早就凉了。 那个被她取名为sam的小牛扬起头蹭着我的掌心,讨要抚摸,我也顺着他的心意抚它的额头。 我披着斗篷,兜帽已经拉到最低。微微抬头,从兜帽边缘投进的些许光线能感到逐渐消失的光线。 日全食。 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相对摩擦着...... 我该找另一个最佳人选了。 时间不多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花大把时间坐在书房,也许是翻看她的书籍封面,也许是观 分卷阅读41 察她的血月研究到了哪一步。 盯着贴在墙上的地图,她在那个补充出的图形里作了标记,旁边一个红色的问号。 这让我下意识站起身来,仔细观察着那个问号。 她可真聪明。 现在我知道了她的全部,那么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我还在这干什么? 虽然我们其实并无不同...... 但我深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 “所以......圣人,你现在在这。跟我一起。”那只狗杂种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说这话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破坏完了,游戏结束了,你该离开了。”耳边有声音说。 “你看,她并非无坚不摧。”另一个声音调笑,“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也没得选。你无法不恨,是不是?” 无法不恨? 那是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我爱他! 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尊贵的长袍覆盖了整个圣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呼喊着“神的荣耀充满世界”的时候,我正站在他身边。 所有人都没有我离他近。 直到弥撒亚降临...... 私心像野草一样不断蔓延着,我想让他死! 我当然知道那只是他的一个分\\身,是对普世之爱的另一面! 没错,这愚蠢至极!因为我在嫉恨另一个他! 但这种奇怪的情绪就像柔和的怪兽,无孔不入,柔和的、一点点由内而外的蚕食着...... 它时刻在我耳边低语: “站在那个位置的本该是你!” “你完全有能力取代他......” 我深深吸了口气,鼻端钻进一缕她身上好闻的暖香,抬头看着一天比一天多出一部分的月亮,抬脚走进树林。 没错,我不该在这浪费时间。 没错,我不小心把她毁了。 但如果继续掩藏下去,这问题也许会越积越严重。 她该感谢我提早把这东西释放出来。 她该感恩! 因为我拯救了她! 我低头轻笑。 反正已经是十恶不赦,或者即使并非十恶不赦,也要跟那只狗杂种在地狱里腐烂,那再多一条也没什么。 与那块温暖的带着阳光味的空白距离越来越远,心也越跳越缓慢。 艾萨教堂早在几百年前就塌成一个平地。 自然的侵蚀不可避免,众人似乎忙于维持生计,不再维护,甚至在它坍塌的时候将部分材料拿回去做自己的屋顶。 神怒而弃了此地的子民,那三年的灾难多得真是不堪回首...... 我站在地宫小殿中央,他们早就到齐了。看见我突然出现在他们所围成的圆圈之中惊讶无比,眼睛里充斥着狂热,又齐齐跪下,俯身在地,秩序井然的一个个缓缓爬过来亲吻我的脚尖。 微抬下巴,听着身后moore太太内心中一阵比一阵高的“这不可能”的呼声,我缓缓展开双臂,掌心向上,慢慢握拳抓住对于我来说只是飘着的呈丝绸状的空气,用力向下拽。 整个地宫开始震颤这坍塌,石块并着灰尘砸下来。 她被那个adam拉走了。 急速掉落的致死物穿过我的身体,砸向地面。 我缓缓向上升起,侧头,仿佛听着美妙的旋律一般,享受着他们临死前那美好而沉迷的表情。 知道让人奉献于我有多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 Chapter 19 “我带来了daniel神父。”claire下车,冲正站在门口的joy打招呼,“也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joy缓缓迎上前跟他握手。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因为daniel一直盯着joy。 “你很特别。”神父轻声道,视线紧紧黏在joy的脸上。 “ 分卷阅读42 人人都很特别。”她笑着回应。 “你不是上帝的信徒。”他一脸的兴致勃勃。 “我信神并敬神,但这并不是我的信仰。”她回答。 claire满脑子疑问,但还是主动上前打破了那个很可能要持续下去的对话。 无论如何,正事要紧。 她跟在daniel神父的后面,看见他正皱眉细细查看整个房子,整个人的肩膀仿佛沉重得不可思议。 但等看到那副地图上被joy勾画出的倒置十字架的时候,他整个肩膀似乎一瞬间就垮了。 她们两人都静静沉默着,等他先开口说话。 “艾萨教堂。”他背着手站在那张图对面。 “艾萨教堂早就塌成一片平地了。”claire提出疑问,“他们的下一次会在废墟上吗?” “不......他们要尽量接近地面。”他小声道,“不知道它的地宫塌了没有。” claire立刻出了门,打电话给adam,让他找人查看是不是还有地宫。 果然有! 他们用地下空洞探测仪探测到了足有14英尺高的空间,而且延伸的广度大得不可思议。 “有什么地方可以钻进去吗?”claire抬眼看对方,那个一脸聪明相的考古专家。叫什么,dean? “你指什么,人还是老鼠?”dean一脸“你可真天真”的表情。 她垂眼深思,可不是么。上次那个漏网之鱼还不是从连狗都钻不出的洞里钻出来了?! “能不能画出地图来?” “至少一周时间。”对方耸肩。 “不够,今晚就得画出来。”她摘了墨镜,直视着他。 “你疯了吗?这东西就像是一个......迷宫,即使根据电磁波传回来的数据分析出哪是墙,但教堂地宫的墙大多是假的,也许那堵墙里嵌着个能挪动的石像......我需要一一计算和判断,如果你有整个教堂的图纸就再好不过了......” “你当我为什么把你找来?”claire将他画的草图塞还,“能画多少画多少吧,”又低头看手腕上的表,“五个小时之后给我。” 她当然知道该找图纸这种东西!但这教堂年代太过久远,那个时候甚至还没开始整编地方文献! “嘿......是今晚有人要在这里自杀吗?”dean凑到claire身边小声问。 “闭紧嘴巴,做好你那该死的工作!”她警告,转身离开。 坐在不远处的小坡上,她的视线不自觉盯着夕阳下那些人仍旧在废墟上忙碌的身影。 这儿甚至看不出是废墟,上面早就或多或少的覆盖了一半不挑剔环境的植物。 joy的消息总算给无头苍蝇的自己一个方向。 天知道听了她和daniel神父解释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绝望...... 也许是自己的经历让整个人的态度改变了。 jim的去世和carl患病使她认为,生命太过宝贵,甚至胜过一切,拥有它的人都该珍惜并尊重。 转眼看另一边的天空,淡红色的圆月似乎等不及太阳落山再出现,已经开始逐渐往上升。 处于近地点的超级月亮,看起来要比往常大14%...... “你还好吗?”adam递过来一杯外带咖啡,满脸透着担忧。 “不太好。”claire接过,抿了一口,接着看那些用探测器一遍遍测量的人正向另一边席地而坐抱着电脑的人隔空报一个个数据。 “嘿,dean,你个混蛋!刚才那个数明显是错的,重新测一遍!” “你他妈是在怀疑我兄弟的智商吗?!”dean冲着抱电脑的伙伴大喊,为他的宝贝探测仪发声,“他比你下半身那玩意儿还好使!” “去你的!” “我们会不会已经晚了?”claire小声说着,似乎是在问身边的adam。 “我们不是已经事先知道了时间吗?”adam反问。 他们确实是有了些成果,但这次拦截的邮件并非是地点,而是一个 分卷阅读43 时间。 10:00pm。 所以她才无比感激joy。如果没有她的线索,自己可能会更绝望,仿佛是已经知道死期,却只能坐等着那一刻的降临。 “你们只能从这里进去。”dean给他们展示了一个仅供一人可钻的洞口,旁边正竖着一架直达底部的折叠梯子,“果然还是先人的智慧,这里的空气竟然是流通的,所以你们不必背着氧气罐。” 他又递给claire几张图纸,“这个是平面图,这个是立体的。因为时间不够用,可能不够精确,反正你们能过去。还有几处我做了标记,那里我们并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通过,以过往的经验,75%的几率是肯定,其他的地方都没问题。” claire接过,细细查看。绝对对称式的平面图,几条走廊的终点全都在中间的那个大厅。 “ok,祝你们好运!”他微笑着,两只手指在额头上比了一下,转身招呼着自己的伙伴收工。 天色已经昏暗到必须开了手电筒照明。 claire和adam研究了地图,确定走哪条路线。 “我先下去”她将两份地图中的一份抽出来递给他,折好自己的塞进衣侧口袋。 “我先。”adam拦在她前面,没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多久,直接将腿伸进了洞里的梯子。 她才不会感动。 claire耸了耸肩,跟在他后面。 他们静静贴着走廊的墙壁前行,隔几步一座石像,或者一个石棺,adam这时候总会停下来,郑重的对着那些石棺,在胸前划个十字。 她低头将地图上的标记补齐,不得不承认,那个dean工作做得不错。 75%能通过的地方全是可穿行的厚石料堆砌的矮拱门。 最后他们来到了所有通道的终点 位于正中央的殿堂。 可这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claire在中间转了几个身,没发现任何异常,adam则在一旁观察着石壁上色彩仍旧鲜艳的壁画。 她见他停留在一面墙前过久,也走了过去,看见墙上那个九头十角的红龙正站在一张有人痛苦躺着的床旁边,眉头直皱,往旁边侧了侧手电筒的光线,一个黑袍神父正站在床的另一边...... “这是什么?” adam回看了她一眼,“应该是驱魔。” 红龙那十几只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正在回视她,这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那个时候就有驱魔了?” “看起来是。”他小声回答,仿佛在自言自语。 claire突然感觉身周有些不对劲,似乎...... 更亮了? adam也发现了,回过头与她对视。 两人轻轻关了手电筒,发现旁边的走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起了暖黄的光。 他们分头查看,心下皆无比震惊...... 每一条走廊旁挂着的油灯全部被点亮! claire掏出腰间的手\枪,背靠着两条走廊入口中间狭窄的墙壁,轻轻拔了保险栓,adam则站在另一侧,却突然对她做了“别动”的手势。 她立即全身僵硬,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一动不动,心跳加快,透过骨骼传来怦怦的响声,听起来就像开了扩音器。 端着蜡烛的人从走廊鱼贯而出,他们站着的位置太过显眼,本该早就被发现,但那些人却把他们当空气一样无视了。 claire缓缓后退,adam见她有了动作,也慢慢退到她身边,而那些捧着蜡烛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有条不紊的做着手头的事。 他们缓缓将自己的蜡烛放在周围的地上,细细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最后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圈。 十二个人! claire数了一遍,心下一沉,又再次确认了一遍,还是十二! 低头看表,9:58pm。 “嘿!全都别动!”她缓缓往前走,举起枪对着他们。 但那些人不为所动,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仍旧静静站在原地,面容安 分卷阅读44 详。 “嘿!你们听见我的话了吗?都给我背过身去,靠在墙壁上!”她一手举着枪,另一只手托着往前行了几步,见他们仍旧无动于衷,干脆直接将枪口抵在正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花白的人的头上...... 却穿了过去!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伸手拍那人的肩膀,也直直越了过去,仿佛穿过了空气...... adam突然将她往后拉,等她反应过来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圆圈的正中央站了一个人。 那人高得过分,全身裹了黑色斗篷,正背对着自己。 他们井然有序的跪下身,一个一个匍匐上前,亲吻那人的脚尖。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她看着那些人仿佛等待最后一死的安详表情,鼻子发酸,重新举起枪,对着那个黑色的影子,一下下扣着扳机。 所有的子弹穿过了有影像的空气,全部没入对面的墙壁上。 她不信邪的快速更换弹夹,拉了保险栓,继续扣动扳机,子弹穿过那些3d投影一般的东西,射向砖石,并嵌在里面。 他平摊双臂,缓缓握紧两手,又用力往下一沉。 “快走!”adam用力拉着还在疯狂往那个黑影身上射击的claire,选了来时的走廊拼命往出跑。 灰尘和大块的石头跟在他们身后砸下来,仿佛带着镰刀的死神。 adam往她身上披了毯子,贴着她坐下,收紧自己身上毯子的两端。 自从他们险险跑了出来,打了电话,她就一直默默坐在这,一动不动,没说一句话。 他将视线也转过去。那些人正在挖掘着那一夜之间塌陷成了坑的废墟,寻找着claire所说的尸体。 “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那么安详?这又不是成为上帝的仆人。”她突然哑着嗓子发声。 “他们不知道生命有多宝贵吗?我也绝望过,我甚至不惜死亡来换回carl的健康!”她眼圈开始泛红。 “但这都是注定好了的。”她小声说着,声音没那么哽咽了。 “我真愚蠢!”她扭头看adam,“甚至拉了你冒生命危险来救他们早就不想要的命!” 他将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头发。 “嘿!”面前离得较近的一个人正冲他们举着大拇指,而他身后,一具具尸体被放上担架,盖了白布,抬到一旁摆放在地上。 Chapter 20 claire带来一位神父。 他丢给她一个线索,然后她急急忙忙跑出去打电话做安排了。 “这根本不是你所相信的东西,为什么研究?”他回头看着我,灰眼睛闪动着精光,又挑挑眉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被他扮酷的方式逗笑,“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他扬起声调,再次确认。 “您难道不好奇?这个国家的魔鬼形式似乎从未出现在我的国家。”我悉心求教,等待着答案。 “信仰不同。”他给出答案,扭头看地图上的倒置十字架,“虽然我们信仰的目的似乎并无不同,都是行善不做恶,但受到的惩罚却不相同。” “我们的神会互相认识吗?”我笑着问。 “难说。”他冲我挑眉,“也许我们的天堂就在你们的隔壁。”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伸手指着十字架交叉的重心点,“这是这栋房子的位置?” 见我点头,他缓缓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可怜的家伙们。” 我被他这句弄得云里雾里。 “家伙们?”claire站在门口问。 “你该在下个满月保护好你的朋友。”神父收回了手,扭头看她。 “下个满月会发生什么?”claire一点就着火的性子,转速极快的脑袋立刻问出下一句话。 “变数......难说。”他满脸慈祥的笑,两只手交握着缩在他的黑袍袖子里。 发生了那样的事,claire又消极了几天。 最亲近的人生了那 分卷阅读45 样的病,让她认为生命对于一个人无比可贵。 在所有人都认为无法插手的时候她仍然冲进去救人,让我自豪又心疼。 当然,她虽然销声匿迹了半个月,剩下半个月开始每天打电话苦劝,坚持让我在满月那天去哪里都好,只要别回去。 她甚至邀请我去做客,然后谆谆教导着保命要紧。 “joy,你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景象吗?我的子弹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joy,为了你的父母,为了我,为了carl,为了你那两头傻牛,你一定得活着!” “joy,你还没跟男人上过床!别指望我了,我已经有了adam。” “joy......” 但我还是选择回去。 开什么玩笑,我认床!才不会出去睡。 那是我的床! 无论以前是谁的,现在它是我的! 该来的总会来,过得去过不去是注定了的,躲什么?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从被圆月洒下的明亮光线中认出claire,直起靠在树上的脊背,缓缓走过去。 “你还好吗?”她上下查看我,“你不能回那栋房子。” 我将手中的香烟用指尖夹着熄灭,“我知道。” “你知道?”她瞪着我,“那你为什么还回去?” “为什么不?”我回看她,“按你所说,献祭者都是背弃对神的信仰、改信魔鬼的人,我可没有。”将手中按灭的烟蒂塞进口袋。 “你怎么又开始抽烟?”她瞪着我的手。 “我需要点勇气。”我耸肩。 其实只是烟瘾犯了......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决心”,瞪了我一会,又被我那句话逗笑。 我转头望向房子的方向,却突然被她拽进怀里,差点被闷得喘不过气。 “你知道吗?”我闷着声音说,“我现在非常想揍你的脸。” “那一定很痛。”她笑里带了点哭腔,握着我的肩膀从她怀里猛的推出来,“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我笑着挑眉看她,“你不担心我一个坚持不住背弃了神,顺便带来世界末日?”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我这可是最后一垒。” “你比末日重要。”她顺了顺我的头发,“而且魔鬼一定选错了人。” 好吧。 我耸肩。 没了他似乎就没了梦,这让人感到缺了点什么,又掺杂这独处的舒适。 只是在半睡半醒间,不免被昏黄的光线弄醒。 仿佛沉睡于半睡半醒间,眼睛只能撑开一半。 身上一凉,似乎沉重的丝绸被撤下,又覆上另一曾较轻的。 朦胧中,浑身发麻的僵硬,就像喝醉了酒,一点力气都没有。 本想就这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身上的东西似乎又被扯下去了,重新覆上厚重的冰凉。 真是够了! 他以为是在玩游戏吗!? 温凉的指腹点在皮肤上,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正站在床尾,按着我的右脚腕。 我紧抓着床柱向上,又被扯了下去。 突然迷糊了一瞬,仿佛又回了混混沌沌的梦境,但温凉的触碰让我又重新清醒起来,将拳头用力挥在他的脸上。 他似乎被气急了,额心的肌肉一下下鼓动着,我的手腕立刻被冰凉的东西扣了起来。 我发狠的挣扎,他却不疾不徐的用指尖划过另一只手的掌心,然后沾着那带着冷香的粘稠血液在我的皮肤涂抹着什么。 真该死! 转眼,恍惚看见周围有人。 那么多人,正站在他身后,或者床边,挤满了整个卧室。 突然一阵刺痛,让周围的一切景象飞逝回那干燥的草甸。 我挺起小腹借力,拼命拽着自己被锁住的手,铜环仿佛与手腕量身定做的般,卡得正好,被我发狠了力气拽,万分的疼痛伴着两声清脆的响...... b 分卷阅读46 r 仿佛发了狂,继续拽着,直到温凉的手掌握了我的一只手腕,又握着另一只,带些湿润的柔软又缓缓贴在上面。 他整个人压上来制止我的挣扎,鼻端充斥着冷香味。 我直直看着他。 面无表情,背梳的金发因为我的袭击散下来,微微弯曲的弧度扫在两颊,那双湛蓝像是浓重的油彩...... 压抑着怒气,好看得要命。 “够了!” “那不是你的错。” 我垂着眼睛,听着从他胸口传来的稍快些的心跳,缓缓伸了手臂,在他颈后交叉,用力收向自己。 他轻轻抚着我的手臂。 “原谅你自己。” “过去只是过去。” 从试探性的小幅度到大幅度的动作缓慢且让人难过。 他额头轻轻贴着我的,呼吸平稳,手掌扣住我的脸颊,缓缓下移,一点点加力道的合拢手指,让人被迫张开牙齿。 鼻侧贴着我的,缓缓下滑,滑腻温凉整个卷进口腔,紧紧贴着舌头表面略过,又用力吸进他的口腔吞咽吮嚼着...... 手指不自觉插\进他后脑的头发中,舌尖滑过他的上牙膛。 他缓缓啄吻我的嘴唇,半长的发梢轻轻划着我的肩膀。 抬眼,那双正直直盯着我的蓝骤缩着聚集到正中心,让人沉迷...... 一夜无梦,仿佛是极限运动后的好睡眠。 我习惯性的往上缩腿,为伸懒腰做准备,却酸痛得让人整条腿都开始发麻,这也让我感到自己身后紧贴着的温凉皮肤和轻微且缓慢的心跳。 他似乎也醒了,似乎也没有,只是腰上的手臂轻轻向身后带了带,脊背跟温凉接触的肌肤面积又扩大了一部分。 我怕弄醒他,轻轻将那两只手臂一点点掰开,坐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又被揽着腰坐在床上。 重重的一记酸痛让人无所适从,温凉的手指缓缓在脊柱上划过,又让人痒得想躲,低头才发现,刚刚穿上的睡袍已经不见了。 正想抓起床上的黑色丝绸遮挡的时候,已经被揽回温凉的胸膛,身上也随即覆了那沉重且冰凉的黑色布料。 我背对着他,却能清晰的听见缓慢的吞咽声和拥紧我时略沉的呼吸,他似乎弯了腰,因为我的耳廓正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 “你不怕被吊销执照吗?”我掌心贴着他环在腹部的手臂。 对方沉默着,但轻贴着滑到颈后的柔软触感成了无言的回答。 “joy?”空旷的大厅里传来carl的声音,鞋底与木楼梯接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慢慢接近。 我侧过身,手指插\进顺滑的金色发丝里,“我需要起床。” “嗯。”他半撑起身,定定看我一阵,吐出一个鼻音,又俯下身亲吻我的嘴唇。 “他是谁?”claire手里拿着半根胡萝卜,眼睛却斜斜瞟向我,sam则在那细嚼慢咽。 “心理医生。”我垂眼喝果汁,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 “他不怕被吊销执照?” “我提醒过了。”下意识用手掌盖住下半张脸,实则按压着一阵阵发麻的嘴唇...... 回想过后在我爬下床时候又被他扯到身上横抱着索吻,脸颊再次升温...... “他看起来很吓人。”claire扬扬眉。 “谢谢。”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不用。” 如果不是担心,就不会一早过来,而现在太阳才刚刚露出还不到一半。 “carl不累?” “不,他要来。”她扭头,我也跟着转过视线。 透过敞着一半的门,carl正站在凳子上跟他比划着什么。 “最后一垒竟然是你终于跟男人上了床......难以置信!” “别高兴太早,说不定是魔鬼正想要借腹生子。”我提醒。 “我还是会选择你。”她笑着看我。 我笑出声,耸了耸肩,低头喝茶。 分卷阅读47 第21章 “她真是个好孩子!”Daniel正站在我的门口。 没错,位于地铁移交的肮脏黑门,虽然有无数个这样的门,但我只喜欢从这走。 几个手指指腹微微张开对贴着,我俯视着他,以表示自己被监视得太严密,而这让我很不满。 无数个日子,每当我上来的时候,他总能逮着机会在某一扇门前等着我,然后以“年迈”的步伐小跑着跟在我身后,那张万年不变的属于老年人的脸,一双慈爱狡黠的灰眼睛嵌在上面,如果几百年连起来看,整个人就像教会服装样式变迁的活展览。 “怎么,教徒叛节的太多,现在闲得过分?”我斜斜看了一眼肮脏且狭窄的走廊尽头,那个正坐在废报纸堆中间,睁大两只眼睛往这边看的乞丐。 “冷静,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个十分客观的观点。”他双手举在胸前作投降状。 我迈开腿走出走廊,他又上演起追逐的老戏码,那个乞丐的视线正震惊地瞪着他。 任谁看了个自导自演还声情并茂的神父都会认为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能不行动吗?”他在后面操着劝慰的口吻,即使小跑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喘吁吁。 “你最好不要插手。”我警告着,拐上台阶,两旁有些碎酒瓶和曾经用来裹热狗的包装纸,头上的灯正一闪一闪。 “她可以避免受伤。”他在后面喊着,似乎停下来了,因为声音离得没刚才那么近,“还有你。” 我缓缓停下步伐,微微扭身看他。 “为什么不放下呢?过去只是过去。” 那盏坏了的灯正处于我们两人的正中央,黑暗的台阶走廊上,我站在上方,他站在下面,闪烁着的光线让他领口上那块白更加显眼。 “这些事你不想去做,也本不该由你来做,为什么逼着自己?为什么要逼自己证明根本不是你的你!?”他皱着眉头站在那,一副苦口婆心的好好父母样子。 我看着他,沉默,又不自觉缓缓笑起来,长时间僵硬的脸颊重新活动起来让肌肉十分不适。 过了一瞬,我立即收了全部的表情。 &ry(不错的尝试)。” 除了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找好材料的效率当然是无比的高。 一个女人正跪在我脚下,仰头看着我。 她被折磨得凄惨,她的母亲被逼着跟自己的父亲生了个女儿,就是她自己。 然后他又开始计划跟自己这个可人的外孙女再生一个女儿…… 虔诚的天主教徒……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黑夜中,微微带了点阴影的圆月比上次变小了些。 我带着她一起,来到了地宫。 微微侧头,一张桌子挪到眼前,伸手拎起她的衣领放在上面,她却突然坐起身,用力扯开自己的衣服,又开始扯我的皮带。 我躲过她送上来的嘴唇,让它们不得已落在了我的衣襟上。 “只要你杀了他,我整个人就是你的。”她狂热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火焰。 “包括跟我一起下地狱?”我微微撤开,以躲过她从下往上抚摸我私密部位的手心。 她是黑色的。 污秽不堪。 不光是怨恨,还有数不清几乎能让她抬不起头的历史。 为什么不尊重自己? “当然,先生!”她向前倾身,试图含住还没反应的顶端,我又往后退了退。 Joy是白。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还是白。 那一小块透着一阵阵暖阳味的、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白。 她几乎从不用这种方式作践自己。 她感激着她拥有的一切。 也许她的经理在这位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我微微低头笑。 一切都是针对个人而言,作对比似乎没意义。 “你有的选,不是吗?”我蹲下身看她。 十岁曾逃出家门,只不过又回去了。 为什么? “我无法离开他。”她在内心歇斯底里的哀嚎被我捕捉到,表面上却直直看着我,头发被凌乱地堆在后脑。 “我没得选。”她声音平静。 “你相信什么?”我将掌心对着她,微微展开,她立刻仰躺在桌子上。 六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形缓缓出现,围住桌子,周身可见的黑气四溢。 “我信愤怒。”她笑着看我,整个人狼狈不堪,又满脸狂热的悄声说,仿佛怕被身边的人听见般,“我信报复。” “上帝呢 分卷阅读48 ?”我提建议,向旁边摊了摊手,裹在她身上的裙子缓缓从中间裂开。 “这儿没有上帝。”她用力抬起上半身,丝毫不在意自己正赤裸着,狂热地笑,“上帝根本不存在。” 我看着那张脸,因恨而扭曲的脸,轻抬了下手指,她立刻消失了。 站在原地,盯着卧在地宫正中央的钢琴,上面罩着被她改过的更加合身的法兰绒。 她总会定期下来,色眯眯地搓着手站在它面前,然后用柔软的布将一个个琴键擦亮,又更换里面之前放的干燥剂和除虫剂。 我的墓碑前每隔两周就会被摆上鲜花。 她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把看见的蜘蛛锁进杯子里,再送到房子外面…… 她依然爱她的父母。 缓缓上了楼梯,整条路甚至被铺上了带有讽刺意味的红地毯。 那只狗杂种观察着一切。 他知道我会回来,我会选她…… 她在熟睡,身上被裹上红色和紫色的丝绸,一定的那个娼妇的鬼主意! 我抬了抬手指,她身上的东西立刻不见,又被我拿出的黑色丝绸及时盖住。 将她缓缓抱起,浓密的头发部分垂在我的手背,带着好闻的暖香。 身周的壁灯开始变得昏暗,直至熄灭,只剩圆月透过窗子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但我能清晰的看见身周浮动着的不安分的黑雾…… 涌动着,喧腾这,跃跃欲试的等待着融合。 教堂内发生的事件直言这对上帝的反驳,黑雾将更盛。 位于倒置十字四个端点的四间教堂,四个命案构成的图形,将这些不安分的黑色聚集并促进它们运动着,凝结着…… 它们等待着在这交叉点融合。 我等这个机会近一千多年…… 到了无止境燃烧的地方,力量反而成倍膨胀了起来…… 甚至可以预知自己的未来。 我将有一子。 如果他能融合所有这些我为他准备的礼物…… 地狱将在人间拥有一席之地。 她被我轻微的动作弄醒了。 我握着她的脸,从两侧缓缓抚下。又转手,顺着她的腿部皮肤,撩开裹在上面的黑色丝绸。 她的眼睛全部睁开,两手抓着床柱往上躲,又被我扣着两只脚腕拖了下来。 竟然还有力气! 我向她摊了摊手,她的反抗势头减缓。 果然我太过乐观,变数就是变数! 没过一会,她又缓过劲来,我只感到脸颊被一股大力冲击,不得已地侧向一边。 等我转过脸看她的时候,又被另一个方向的力道冲击着侧向另一边。 我抿着嘴唇,咬紧牙齿,回头深深凝视着她。 她可能还不知道,即使掉进深坑里,也是我自己跳的。 还没有哪个活物敢伤我! 眯了眯眼,那两只不听话的手立刻被锁上了铜环。 即使这些黑雾随着献祭人的出现跃跃欲试,但内心总有个声音提醒着,告诫着: “趁还来得及,最好立刻出去找一个有把握的。” “选了她,你一定会输!” 不! 我才不会输! 一次就够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六个覆着黑斗篷的人形环绕在床的周围,献祭者们将手中的蜡烛放在地上,围聚在我身后,整个房间被照得明亮,黑雾愈发浓郁。 伸手,我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划破,手指沾了掌心的血,在她的皮肤上缓缓画着古老花纹…… 最后在小腹上作结。 抬头,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献祭者与它接触后逐渐化为黑雾,融进床上方的黑色漩涡。 她挣扎着,铜链跟床柱的撞击声在整个寂静的空间里越发刺耳,这似乎起了鼓励的作用,她用力挺起腰部,向反方向用蛮力拽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挣脱铜环,我甚至听见了骨头脱臼的脆响声。 伸手握着她的腰向下,感受着被温热完全包裹的愉悦,缓缓顶了两下,又转而握住她继续用力扯着的只连着点皮肤的手腕。 浓稠的黑雾旋转着沉下,酝酿着,围绕在她小腹上方,似乎在犹豫。 胸口因为这一幕一波一波泛着凉,不确定的直觉逐渐化为不利于自己的征兆…… 果然…… 那些浓郁丝毫没有往她身上聚集的意思,反而开始慢慢变淡…… 而自己身上的光却一丝一缕地往她身上钻…… 我停在那里,感受着她一紧一松的蠕动。黑雾已经逐渐消散,那六个人形已经近到紧贴着床边站着。 分卷阅读49 窗外的圆月已经升高,略微缩小了一圈。 命中注定的吗…… 胸口翻腾着一阵阵带着苦味的怒气。 我死死盯着她,又突然有点绝望。 起了私心,愧为神。 甚至还背叛,更加不配待在那神圣的天国…… 然后还找了理由继续欺骗自己。 骗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够好,不够成为他人间的继任者。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闭紧眼睛,深深吸气…… 我只是太爱他! “Disappear(消失)。”沉默了半晌,我侧头命令道。 暖黄色的壁灯重新亮起。 我撑着手臂,轻轻覆在她身上,视线描绘着她的脸,最后停在那双绝望而空洞的眼睛。 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这双眼睛就开始了填满星光的过程,越来越亮,甚至讨人厌的把我照得无所遁形。 撤了铜环,缓缓握着她的手腕,即使我接骨她也全没反应。 “Shh…”将手掌盖在她的头上,拇指一下下抚着她的额角,“这不是你的错。” 她垂下眼睛,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下面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我又往深处探了探,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抖了一下。 “原谅你自己。”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低下头,用力吮了一下她的嘴唇,又紧贴着轻声说着: “过去只是过去。” 她倒是学得快。 我轻轻拍拍她缠在腰上的腿,以示夸奖,但等到将她整个人往上推的时候,她却直接丢了…… 翻了身,让她趴在我身上,一下下抚着优美的肩胛骨,等着她恢复些体力。 总该完成整个过程才能离开不是么? 起身,向后靠着床头,用手背抚了抚她的小腹。 我的后代将在这里孕育。 虽然他没有收到礼物,不过加上后期的教导,也许还有机会。 握着她的腰上下着,她两手抓在我的肩膀上以稳定重心。 我恶趣味地提得高了些,又突然放下,她深呼吸一瞬,倒在我怀里,顺手扯开了我的衬衫…… 侧头轻吻湿热呼吸的来源,她轻轻回应着,吮嚼着我的舌尖。 “怎么?”我看着他,即使他站在凳子上,仍然改不了我俯视的角度。 “你真的好高。”他放下舀炒蛋的勺子,将手举高了比量着,看着不够又重新拿了勺子举。 孩子都这么喜欢说废话吗? 我两手撑在梳理台上,光线从身后的几块玻璃透进来落在身上。将手指伸到下面,那一块皮肤一点点变暖。 视线落到衣领上,衣襟敞着一半,扣子在昨晚被她第二次攀上来的时候扯落了好几颗。 手指抓着断线,想弄出几个,却发现正被对方盯着一举一动。 正打算走的功夫,他却将手塞进我的掌心。 绵软的手掌,还不及我手掌的1/4,却还努力的握着。 我淡淡盯着他,他却像万圣节时候多要了两块糖一样笑。 伸手将他横着夹在手臂之间,突然松了夹紧的力道,让他突然自由落体一小段距离又接住。 “Ohho!”他两只手迅速攀紧我的手臂。 我看他不自量力的行为,又迅速松开手臂,在他掉下一小段距离时候再次接住。 “这真棒!再来一次!”他拍拍我的手臂,欢呼着。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心想着出现这个结果才是最正常的,将他放回凳子上,转身打算找个没眼睛盯着的地方换衣服。 “再来一次!”他抓着我的袖口。 “先吃完你的炒蛋。”我道。 “吃完了就玩吗?”他立即接话。 “NO。”我趁着他拿勺子的功夫抽回衣角,转身上楼。 所以……计划失败。 我挺直着背,食指卷进领带,将另一端穿过,微厚的布料互相摩擦着发出响声。 再等五百年。 微抬下巴,理正领结,缓缓往上推。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竟然就被这么毁了! 手指将藏在后面稍短的领带一端控制着力道往下拽。 本来这会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那只混球身上,失去了对我的注意力。 结果现在全毁了! 拿起一边的皮带,缓缓缠在腰上,却发现上面嵌着扣锁的地方呗扯坏了…… 真是只野猫。 体力也很好…… 分卷阅读50 视线向下移动,微微侧头,看着两腿尽头缓缓鼓胀甚至将那条遮挡拉链的缝隙撑起的一部分,伸手握了握。 本以为虚荣才是让人最频繁摔进去的原罪之坑,现在才发现,似乎是情欲…… 我本无性别。 女性地位较低,选择男性是为行事方便。 这东西从最开始就一直沉睡着,现在苏醒得似乎频繁起来,像块无法忽视的忽然时刻处于饥饿状态的赘肉,令人懊恼。 勉强打断她两只手或轻或重揉捏我肩膀上的样子,和甚至知道现在仍旧能感受到扑在脸上的湿热呼吸,抬眼看镜子,里面的面孔熟悉得甚至有些陌生。 缓缓用手指将头发顺向后方,理完一侧,又理另一侧,然后视线微转,看着正远远站在我身后侧的她。 转身走到她面前,用指背轻贴她的脸颊,为什么这么热? “你得走了。”她微微皱了下眉,似乎重新开启了下一轮的忍耐。 我停留在她脸上的温度,将掌心贴在上面,又试探性地将向下移动,贴在她脖颈上,感受着因为这个动作而缓缓上下滑动的喉咙。 温热的手掌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扯离她的颈部皮肤。 她闭了闭眼睛,缓和了会,“我会很努力的把这些搞砸,相信我。” 搞砸? 有我能搞破坏吗? 下意识想去亲吻那两片吐着湿热气息的嘴唇,到了一半又顿住了。 现在我可以抽身离开了。 我该立刻斩断这关系,以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我再也不需要禁锢自己的一切私心了。 我又不是神,不需要控制。 我可以放纵着享受一切。 将她推着直到低着墙面,弯腰似乎总会影响紧密相贴,伸手将她提到跟我同高,直接闯入她的口腔。 湿热的碧玺打在脸上,温暖得不可思议。 我拖着她的腰,让她离得更近了些,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父亲送给你这么好的礼物,竟然因为选了个不合适的母亲把它给毁了…… 我出了房子,却被隔着斗篷突然抓住了手臂。 我扭头盯着他,那个见鬼的老家伙! 我们伟大的神父正一手提着个带十字架花纹的箱子。难不成他还在这盯了一整晚? 似乎也看出来我不满被他抓着,他很快松了手,布满皱纹的几根手指互相搓了搓。 “结束了。”他道,笑眯眯的。 “你是来看热闹的?”我问,盯着他领口那一块白,“那四十八条人命怎么算?” “被害死的是一回事,用自己的宝贵生命听信谗言报复别人……是另一回事。”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真无情。”我冷笑。 “要去我那坐坐吗?”他重新跟上我的脚步,甚至不得已小跑着,“好吧,答案肯定是不。” “那你还问什么?”我听着他字里行间的愉悦,别扭得烦,“别高兴得太早。你看你们的子民,即使没那只混球搅合也开始了争战。”我恶意地提醒。 “人性如此。”他补充,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我们该向前看,不是吗?” 我停下身子,俯视着他。 “我爱你,你知道的。”他耸耸肩,一脸欣慰地看我。 “是啊,爱你的敌人,你就战胜了他。”我复述他每天挂在嘴边的布道辞之一。 “NO…我只是……爱你。”他笑意盈盈的,提着箱子让他那一侧的肩膀比另一侧高,仿佛里面是什么重物一般,其实不过是十字架、圣水圣经、几件镂空短白衣和开口披肩。 怎么,他还想用这些东西对付我吗? 驱魔? 对着我举十字架念圣经? 他不知道因为我曾是他们的一份子,所以这些对我没用吗? “所谓本性,是环境无论如何变化也改不了的。”他预约的意有所指。 我微微直起背,垂着眼睛静静盯了他一会。 他身上那三十三颗塑料扣子排成一排正齐齐反着光,让人讨厌! 真该死! 到处都是以赛亚!! 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警告者别再来烦我,转身离开。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是我鬼迷了心窍的盯上一个变数! 第22章 自由扑面而来,从没有任何一刻让人如此开心。 我伸展这脚骨和手臂,将侧脸下的枕头扒进自己怀里。 梦里的温暖缓缓蔓延着,甚至溢满了整个房间,与透过玻璃窗的彩色光线融合。 分卷阅读51 我梦见了母亲。 父亲在幼时总是缺席,我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她有睡午觉的习惯。 这总是最无聊的时候。 我推着木梯子爬她的书架,直到眼睛看得酸涩,然后绕着被她扯掉蕾丝边的床单裹着的床沿转来转去。 没错,她喜欢那个床单,但讨厌蕾丝,然后扯掉了…… 转了一圈她的衣帽间,又露出两只眼睛仿佛捉迷藏似的看她躺在床上还在熟睡的背影。 然后就会拿着一沓纸趴在床的另一侧慢慢地撕…… 她总会被这恼人的声音吵醒,然后微笑着半眯着眼睛把我用力闷在怀里,咬牙切齿地问我下次还敢不敢。 内心充满恨的时候,整个时间都是黑的。 然后会忍不住伤害身周最亲密的人,而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积聚的恨也越来越多。 现在回想起来,快乐其实远比恨多得多。只不过是一个污点让所有的黑暗放大了。 污点…… 嘴角不自觉往上挑。 似乎被他洗白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叠在我身上的样子。 他那时的心跳会加快,身上的温度会变热,私密部位则更热…… 硬质毛发紧贴着皮肤蹭过时候会痒的难受,但却挡不住心底涌起一层又一层的甜…… 他似乎又消失了。 因为已经两天不见了他的影子。 我用力拉回脑子里的旖旎想法,转头看着手里的书—— 父亲的回忆录。 细腻的随笔讲述着他的经历,有些地方详细,有些地方则一笔带过。 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翻阅,直到页脚已经卷起,反复琢磨着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类似于:“非常不希望我的女儿跟我一样”和“我们是最坏的榜样,没一丁点好的地方”总让人哭笑不得。 但“他像狗一样活着,我当然有能力帮忙,但我乐意看他死”“我杜绝了他们所有人,除了我的父母。但我深知,即时我的父母也是欠她的”“我对不起她。也许我不该离婚,现在她甚至都不回来,因为没有完整的家”和“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的话总引得眼睛湿润。 时刻重复着自己有多痛恨那些利用政治红利的人,认为资本主义的自我批评体系将在未来完全盖过易滋生腐败的社会主义,竟然没被拉去蹲牛棚和批斗可真是一大奇迹…… 不过他确实是个流氓。 因为是个流氓,所以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可不是“嗨,宝贝,我是爸爸”,而是“乖乖,要时刻做欺负别人的准备。” 躺在浴缸里,心情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安心。 此时脑子里塞满了亚马逊热带雨林和阿拉斯加的极北区。 它们美得不可思议,广博的包容着一切。 我甚至能回忆起背着包站在稠密又高耸的树林中间,身上的背心被汗水浸湿了一半,如果不及时擦额头,那些用于排热的水就会流进眼睛。 天空被繁茂的树叶遮挡,潮湿且闷热的气候却孕育了最美丽的生命,它们野蛮地生长着,休戚与共。 极寒之地的阿拉斯加,让你误以为十分平坦的山脊,顶端覆着白雪,跟视野开阔的普拉德霍湾中间夹了一层深绿的云杉,广袤而壮观。 对比看过的无数美好,那些痛苦是如此微不足道…… 不自觉地微笑着侧头,下颌轻蹭着肩膀,发现他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了。 那双漂亮的深蓝定定看了我一会,抬手开始一颗颗解着扣子,将外套脱下来丢在一旁,一整套动作流畅的像自然流逝着的时间轴…… 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忍不住吞咽着,但还是下意识地将手臂横在胸前遮挡,支起腿好掩饰私密部位。 他慢动作蹲下身,湛蓝的眼睛深深凝视着我,手指试探性地触碰水面,又直插向下…… 努力将视线停留在缓缓浸湿了的袖口上,以期逃避着他的手掌已经挤进腿间的现实。 他缓缓靠近,微凉的柔软试探性碰了下我的嘴唇,视线在我的眼睛来回扫视着,又微微前倾了些,舌尖直接顶开牙齿,闯进口腔。 夹紧他正乱动作的手,又被他横着手掌撑开好够他活动的位置,忽轻忽重一紧一松的按压让我忍不住一阵阵深呼吸。 他微微离开我的嘴唇,只随着我的呼吸频率微张着轻轻贴着,舌尖偶尔触碰下我的又缓缓退开。 我被他折磨得发疯,身下却被用力地一按送上了小高峰。 难耐地夹着他的手摩擦着,他正持续地轻缓揉动好使这高峰的坡度变得更平缓。 缓缓 分卷阅读52 被托着后颈压向他的嘴唇,用力的吸吮让人浑身发烫。 耳边出现了流水声,浸着身子的已经变温的水重新热起来。 脑子从沉迷中反应过来一瞬,深深认为真不该再去思考为什么他的两只手都在我身上的时候是谁拧开了水龙头。 水面因为他的加入变得更高,只一瞬间他身上的衣服就全都不见了。我微微坐起身好给他让些空间,又下意识抬头,顺着上面漂亮的肌肉纹理直到宽厚的肩膀,却被他直接扯到自己腿上。 脊背被一下下抚着,明显坐在正兴致勃勃的大块硬肉上,让人害怕又期待。 当时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被那双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成深蓝的眼睛直直盯着,里面只有我影子的样子让心脏忍不住一荡…… 提着我的腰缓缓没入,又转而按着髋骨一下下轻轻往下压,他则配合着往上顶。 全部塞入的胀让人想紧紧合上腿拒绝,却因为跨坐的姿势无可奈何…… 微微俯下身,侧贴着我的嘴唇,温凉的柔软中间含着我的,缓缓合上,轻轻吸吮。 浴缸里的水随着由慢到快的动作一波波荡着,到最后被紧紧按进他的怀里,肩膀感受到他难耐着的牙齿收紧地轻咬,脸颊贴着顺滑的头发,让人忍不住想蹭。 微微睁开眼睛,他的肩胛骨缝隙正缓缓向两端裂开,几根雪白的羽毛钻出,甚至抖了抖,仿佛有生命。上面沾着的血水掉落,丝毫没使那雪白染上一丁点颜色。 身子被再次拥紧了些,耳边传来他加快的潮湿呼吸和胸膛里明显更快的心跳频率,在他重重上顶时候不自觉用力锁紧下身…… “Mmm…”磁性的鼻音让人一荡,缓缓涌进大量温热的粘稠让堆积已久的痒瞬间迸发…… 他似乎是很喜欢这种状态—— 私密部位仍塞在里面的状态。 被他以面对着宽阔胸膛的姿势拥进怀里,忍不住伸手绕到他的背后,轻轻托着肩胛骨的缝隙。 这里刚刚要出现什么? 翅膀? 紧贴着我的温凉身体几不可感的轻轻抖了一下,挤在深处的组织又缓缓苏醒过来,一点点变大变硬,撑得一阵阵酸胀。 手掌抓着我那只正“作乱”的手臂,缓缓拽了回来,贴在他的嘴唇上。 “我想你。”我重新钻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稍快的心跳。 他就势环紧,亲吻我的发顶,过了会又覆在我身上,轻轻顶了两下。 我深呼吸一瞬,手指穿过他顺滑的头发,又轻轻点了点下巴上的凹槽。 “绝望的感觉是怎样的?”他轻轻道,带着僵硬尾端的古老英音,手指划过我的耳廓,又轻轻揉捏。 “像是在永远没有光的地方。”我抓了他的手指亲吻。 他停顿了会,眼睛直直盯着我,突然一下比一下地重重顶了起来,有力道的摩擦让我不禁仰起脖颈,柔软微微湿润的嘴唇用力吮着喉咙上那块微微隆起的皮肤,脊椎末端涌起一阵阵的痒。 “现在确实冷了吗?”Claire盯着我竖的高高的衣领。 “是啊。”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喝冰镇果汁。 “我就说嘛,他确实很凶。”她意有所指,冲我挑一侧的眉毛,将杯子中的冰茶吸光,吸管抽吸着夹带着空气的少量液体发出一阵阵嘲笑的声音。 我一脸“你够了”的表情,缓缓躺回椅背上。 真的是酸痛的难受,又有些后悔真不该为了遮掩自己的虚心喝了大半杯的果汁。 卫生间现在简直成了最恐怖的东西。 “你有避孕药吗?”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但在我看来是再接再厉的打趣。 “没有。”心突然沉了一下,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后来又觉得自己多虑,毕竟是超自然的生物,怎么可能会怀孕? 得了吧Joy!不能怀孕,灌满下面的东西是什么,蛋白质吗? 但是……普通的避孕药会管用吗? 回想起他投入时候肩胛骨破开的缝隙所露出的羽毛尖端…… 那会是翅膀吗? 如果是……他会是神的使者吗? 第23章 原本是好奇心在作祟,知道“真相”后却演变成了惺惺相惜。 又从惺惺相惜过渡成没完没了的想要继续触碰的欲望…… 再到无限扩大着直到无边无际的想要时刻以人类男女之间最亲密无间的方式与她一同攀上高峰…… 我坐立难安…… 因为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只混球正在台阶的最底端变着法的折磨被他身下的女人。 以往见到这情景,我要做的第一件 分卷阅读53 事就是把那女人直接扔进火湖里烧成飞灰,再把那只怪兽的鳞片一个个扯下来黏成一盏艺术台灯摆在它面前。 但这次却不禁盯着它们发愣…… 每次往上顶的时候,她的腹部线条总会因为上下起伏而伸缩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下身的褶皱层层叠叠紧紧裹着,运动着,湿热的触感,和有节奏的蠕动…… 微微低下头,裤子上那道叠着的掩藏拉链的地方已经被撑得翘起了缝隙。 伸手握了握,微微揉捏了一下,一股胀痛还带着点顺畅的热由内而外,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不! 我得跟她断得彻底! 等着我的后代降生,然后带走。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握紧,又放松,过了一会又不自觉握紧。 总有办法不是吗? 总能找到办法。 我站在阴暗的十字路口,面对着一条略微狭窄的深巷,最深处的地方因为上面挂着的亮着红灯的字能隐约看出门的轮廓。 几个涂抹着劣质化妆品,穿着超短裙的女人缓缓向我走来。 “先生,有兴趣吗?五十块Blowjob,上床一百块。”她伸出手想贴在我胸前,在我躲开后又将整个身子贴上来,“特殊癖好加三十块。” 我听着她内心中“再做最后一次就能离开”的欣喜,抬了抬手指,换在一间破旧的房子。 她似乎很惊讶,但也接受了瞬间转换环境的事实,也许是因为刚刚吸了点Heroin。 我示意她躺在旁边落满灰尘的桌子,她照做了。 冲她的方向摊手,裙子从下往上缓缓推起,因为没有内衣所以省了点力气。 可身下没有任何胀痛的反应…… 又轻轻抬了抬手指,她的上衣被剥下,雪白的胸脯抖动着。 就这样一次次停顿着细细等待自己的反应,等到将她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剥完,也没有丝毫想要发泄着呼之欲出的畅快和急切。 那种让人想要吞咽的胀痛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垂眼盯着自己的私密部位,意志的驱使下它开始迅速胀大,但却丝毫没有想要让什么东西裹着的欲望。 往她身上扔了两张纸钞,我转身离开。 我还是忍不住去见了她,内心深处骗着自己: “最后一次。” “我只是想看看她。” 却没想到来得真不是时候。 行走在人间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掩住自己背上的东西。 不!是下了地狱要做的第一件事! 无数次被燃烧殆尽,却总会生出新的。 即时发狠地整个扯下,它还是会马上再生出来。 雪白的、纤尘不染的东西,也是最讽刺的东西! 但掩藏只是掩藏,情绪剧烈波动会让它们重新破开封锁。 我忍耐着,保持着有条不紊的频率,但这情绪却越来越难以控制…… 洒在脸上的湿热呼吸就像是催化剂,引得人用力往前挤,先要发狂着摩擦,然后那畅快会一波比一波猛烈的堆积,直到爆发…… 背部开始发痒,我能感受到那份不想被抑制的强烈生长欲望正破土而出…… 本就忍耐得辛苦,下面微微红肿着,每次轻轻的试探着触碰做检查的时候,她总忍不住轻抖着往相反方向退缩。 但现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清楚的告诉我,她正对那个缝隙感兴趣,且无比的想触碰那块皮肤,即使这会让她柔嫩的褶皱再被迫工作一遍…… 没错,任任何人刚开荤都难以忍受得住。 早期被抑制的想要摧毁一切的反面欲望似乎更多的转向了这里。 原本可以通过折磨那混球来发泄,可注意力早已被转移,那个兽形玩具早已被遗忘在最底层的阶梯一角…… 我怕这过多的汹涌着的陌生和追求畅快的欲望会伤害到她…… 还是忍不住塞了进去,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多得是时间让她养好。 没错,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可以继续回去折磨我的那只野兽,也许可以试着把它的骨头拆下来,将泰瑞尔博物馆里的恐龙骨头给换了。 问出酝酿已久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让我无法不更喜爱她。 为什么要约束自己?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为什么还要继续控制着自己? 现在甚至找不出继续控制的理由。 也许一直都没有理由,只是喜欢控制自己,骗着自己,认为自己还是他们的一员。 我不再是神,早已不需要遵守他们的条框。 分卷阅读54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见她就见她! 没有什么可以管我,也没有谁能管得了! 也许我可以跟她养大我们的后代…… 围堵着内心的墙瞬间轰然倒塌,一切都变得无比明朗…… 感受着怀里规律起伏着的温热身体,天空远处泛起点点白光。 我能第一时间感知它的到来。 因为人类世界每日的光明都曾由我带领着降临。 忍不住将她枕在颈下的手臂轻轻紧了紧,用不会弄醒她的力道亲吻她的发顶,又在她耳边轻语着: “看,我为你带来了黎明。” 我轻轻撩起她脸颊侧的头发,揉捏她的耳廓,被她笑着躲开,挪到另一侧继续拌她的蔓越莓。 她正吮着手指上不小心碰上的糖霜,被我隔着琉璃台拉过那只手,慢慢放在口腔,吮吸。 她直直盯着我,脸颊可见的泛红,伸出另一只手捧着我的脸,凑近了上半身,想要亲吻我的嘴唇。 我遂了她的意,吮吸她一直泛着红的丰满唇瓣,最后直接将她拉躺在琉璃台上,翻了身,闯进她的口腔,品尝里面还未淡去的巧克力的苦味,手伸进她的衣领,轻轻按压着一侧的胸脯。 “Ohooh…” 微微抬起头,又忍不住轻轻啄吻了几下,顺了顺她的头发,托着她的肩膀好让她坐起来。 那个小鬼正两手蒙着眼睛,似乎并无任何不妥…… 如果忽略正从手指分开的指缝往外看的眼睛的话。 Moore太太看了我几眼,又冲她眯起眼睛,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瓶啤酒。 “我们能一起出去玩吗?”那十分黏人的小鬼正踮起脚抓着我的小指,又侧过身冲我晃了晃背上的书包,“我们去看树,Please?” “Hoo—你要抛弃我吗?”Joy笑着看他,扬起眉毛。 “你不是要跟妈妈在一起吗?”他立即回答,又转过头仰脸看我。 然后我就走一步停两步的跟在他身后。 他像模像样的拿着张羊皮纸画的地图,像船长一样,指东指西,“我们走这儿。”然后又转身踮起脚尖牵我的手。 我恶趣味的向上抬了抬,到了他即使踮起脚尖也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的位置。 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腿,另一只手更加用力地往上伸…… 孩子总是单纯而美好的。 他们纯粹得毫无杂质,没有成年人那些多余的情绪,只知道做自己喜欢的,要自己想要的,羞耻心,虚弱,恐惧,这些让人陷入深渊的原罪通通都没有。 心下不自觉笑了会。 她自己的最后一个心结彻底被自己解开了…… 她也彻底变成了像Cari一样的孩童。 纯粹、感恩,没有冗赘的羞耻心,也就没了为虚弱和恐惧进行的争夺,更不会为恶,仿佛没吞食过善恶树之果的亚当。 不禁回想起以赛亚的话: “我的国是由那些愿意变得像孩子一样的子民组成……他们为人谦虚,充满信任和爱心……” 微微弯腰,让他抓着自己的半个手掌,他的小脸颊顿时开出了个笑,像朵花。 伸手将他抱起来,侧头看着他手里的地图,红线并着蓝线,“接下来怎么走?” “那儿!”他指着右边那条小路。 抬脚缓缓迈步,却被他揽了脖子将柔软的嘴唇印上我的脸颊。 我皱眉回瞪着他。 这是对他太好了! 突然松了手,在他马上掉到地上的时候伸手抓住他身后的背包。 “Woo—再来一次!”他无法控制地轻轻转着圈,拼命仰起头看我,小手拍着我的腿。 重新将他抱坐在手臂上,心里不禁断定,我的后代绝对不会是这样。 但很明显,我错了。 她喜欢在书房,铺了纸,手腕灵活地写出她们国家的字体。 不光是对她的未知,甚至包括她国家的文化,这让一切似乎有了解释。 “在写什么?” 我站在她身后,微微俯下身,啄吻她的耳廓,低语着,手从她的上衣边缘探进,一下下抚着她的小腹。 她微微侧过头躲避着,又转过脸看我,“要不要试试?” 我低头重重吮了几下她的嘴唇,默许。 她将我的手指搭在她的手掌上,轻轻揉了揉几个骨节,又在笔身上摆正我手指的位置,温热的手心勉强贴着我的手背,在那张纸上流畅地缓缓走出一个微微连贯的轮廓。 “什么意思?”我轻轻啃咬着她的颈侧,下身忍不住在她结实的臀肉缝隙上顶了顶。b 分卷阅读55 r 她深深吸气,“太阳,太阴。” 我缓缓抬起头,仔仔细细地凝视她的眼睛,等着下文。 “对立的事物可相互转化的意思。”她补充。 “这是你所相信的吗?”我问。 “不。”她回答,将我手中的笔倾斜着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我信均衡。万事将走向均衡。” 她转过身,环着我的腰,手指又缓缓向上,轻轻抚着背后肩胛骨上的轮廓边缘,“所以,既然终将回到均衡,顺其自然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我深呼吸一瞬,将她抱起。 她的双腿也自热而然的缓缓缠在我腰上,一点点收紧。 我鼓励地隔着她的裤子揉捏着结实的臀肉。 顺其自然吗? 这就是你的秘诀吗,我的好女孩? 让人猜不透的秘诀,实际上不过是顺其自然? 第24章 “所以……今年要回来吗?”妈妈在电话那头悄声说着。但整个工作室因为缺少家具有些空荡,那声音调皮地撞上赤裸的墙壁,又反射回来,将那声音扩大了几个分别。 “也许?”我又将问题丢还给她。 “你可真讨厌!”她一口气下了论断,又不甘心地,“我做的牛肉原来是好吃……现在是超级好吃!”停了下又补充,“总比你那双面生煎强!” “你现在还在睡觉前疯狂找床上的头发直到一根不剩吗?”我将两腿搭在桌子一角,摆弄着手中的笔。 “哦,当然!”她理所当然地,似乎还带了点骄傲,“所以……圣诞要不要回来?” “嗯……难说。”我将笔放回桌上,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雪茄盒子。 “没人告诉我你生下来就没心肝,不然我绝不会再跑回去把你从垃圾箱捡回来。”那边立即变成埋怨委屈的语气。 我失笑,学者她的口吻,“你果然丢了我!” 她自豪,“那当然!我一个女人,独自养女儿多不易!不,我该拿你去换钱,最好卖到美国去,然后远走高飞……” 我听着她越来越不靠谱的后悔之词,以及意淫出来的Plan A、B、C、D,笑得眼泪直流。 “我回来你就戒烟吗?” 对面沉默了半晌,“你不知道,那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一件事。”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你回来的话,我可以试试看。” 挂断电话,我摆弄着手里的雪茄,拿在鼻子下嗅了嗅,又重新放回盒子里。 其实早就定了回去的机票。 只是想气气她玩儿。 父亲则依旧热情洋溢,除了隐晦地暗示我回来,还告诉我他找到了心仪的人。 “我去市场买了颗非常好的卷心菜,就像你说的那个品种,一手好厨艺,温柔话少。”他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说,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开门后看见站在眼前的Daniel神父,不得不说非常惊讶,毕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来。 “这儿空气真好,愿意陪我走走吗?”他满脸慈祥的笑,灰眼睛闪着狡黠的精光。 “我看了你的书。你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他背着手慢慢走着。 “也许是习惯。先置身事外才能发现关联。”我耸肩,跟在他身侧,落下半个肩膀的距离以示尊敬,“您对那本书的分析和猜测有什么看法吗?”我询问,期待着他能做些指点。 “你猜的不错。”他仰头看看头顶的树冠,那一片片锯齿叶子泛着深绿,一些则健康得反着阳光,舒展着,生机勃勃,“怪不得他选择了你。”他微笑着扭头看我。 “‘他’是谁?”我问。 “你知道我在说谁。”他脸上的笑容扩大。 “我是他和整个自杀案的联结?”我说出藏着内心已久的疑问,“这个联结会带来坏事?” 他沉默,微微低头,看着脚下狭窄的小路上不挑拣生存环境的草。 “他会成功吗?”我换了个问题。 “难说。你是个未知。”他侧头看我,欣慰里带了点担忧,“未知总会让事情戏剧化的走向……失败。最终……就像你书里说的,重新达到均衡。”他耸耸肩,“最初我的判断是他90%的几率失败,你根本不邪恶。但现在……” “100%失败了。”顿了顿,他又补充。 我微微垂头,有些难过。 如果没猜错,他就是那个犯了错、唯一一个没变成魔鬼却待在地狱的撒拉弗。 我被压着跨坐在他身上,细细感受着他或深或浅的顶弄,心底一阵阵发烫。 他那万年沉稳的表象开始有了裂痕—— 加剧了喘息,越跳越快的心脏和越来越热的身体, 分卷阅读56 时刻发情,做起爱来像个肆无忌惮的野兽。 “Mmm…”我用力向下沉腰让他压抑着闷哼出声,磁性的鼻音带着性感的尾端,让人心脏一阵阵发烫。 吮咬着他的锁骨,手臂在他颈后交叉着,用那仅剩的一丝理智观察肩胛骨边缘的变化。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握着我的腰用力压向他的腿间,那一阵阵的麻让我几乎尖叫出声,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又趁其不注意用指甲沿着那边缘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划过。 “Mmm!”难耐却压抑着的鼻息在耳边响起,指腹下的皮肤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和…… 触手的顺滑羽片,和硬质羽轴。 上次果然不是错觉…… 他将我抱上床,将我那两只作乱的手按压在头顶,快且重地往深处顶,偶尔低头用力吮嚼我的嘴唇和舌尖也丝毫不耽误极快极重的速度和力度。 我难耐地轻哼几声,又转而用随着他的动作而造成的深浅呼吸替代。掌心朝上被他按着,除了空气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抓着缓解这快速积累的、让人难以承受的麻和痒。 头脑似乎被分成了两极,一旁叫着“再快些,再多些,再重些,我可真喜欢这个!” 另一旁则是“天啊!不要了……这太多了……” 直到粘稠的滚烫一股股喧闹着涌进,眼前在那一瞬的热流刺激下炸开了白光…… 他缓慢了动作,好延长那美好感觉的尾端,俯下身吮吸我的嘴唇,又将我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口腔轻且缓慢地咬嚼。 将手指插进顺滑金黄的发丝,缓缓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一直停留在里面却又开始跃跃欲试的大家伙…… 伸手绕到他的背后,用指腹轻轻按压着那块皮肤,试图确认那几根露出的羽毛还在不在,却被他抓了回来,贴在微凉柔软的嘴唇上。 那双湛蓝的眼睛仿佛油彩,缓缓聚集着直直盯着我,食指突然感到一阵温湿的吸吮,滑腻的舌尖正抵着指尖…… 心猛的一荡…… 但不一会就变成了轻微的疼痛。 等再抽出来的时候,指腹上已经有了齿印。 他又重新抓起那只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啄吻两下,俯下身,舌尖扫进口腔,给了我一个深吻。 “Don’t(别)。”眼前那两片嘴唇微微开合,磁性低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温暖的警告着,重新低下头啄吻着我的嘴唇,又轻贴着道:“我不想弄坏你。” 心脏因这一句仿佛情话的宣誓微微发烫…… 这我毫不怀疑。 每次碰了那块皮肤仿佛按了加量的开关。 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总是忍不住去那摸索,想看看一直被藏在那块皮肤底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好验证自己的猜想。 他似乎很努力的抑制着想要跟我做爱的冲动。 虽然来无影去无踪,但每次出现都会做足了整套动作试探我恢复得如何,会不会痛,甚至有好几次强制性的将我的手塞进他的裤子里好给他泄火。 我当然想跟他做爱! 天知道这件事有多美妙!我甚至没有哪一分钟不想着跟他做爱,跟他接吻,吮食着他的舌尖和嘴唇,身体紧贴着他的,感受着那块硬肉贯穿着、摩擦着产生无比的快感。 现在甚至演变成了仅仅看着那双迷人深邃的眼睛就会不自觉的做好充分的润滑准备…… 母亲一直是个要强的女人。 她还是那么美,像宋美龄。 但还是被她抱着哭了一会。 Amy是她养了四年多的吉娃娃,即使现在已经老了,甚至牙都没剩几颗,但还是尖着小嗓门吼着。 还记得几年前跟她视频的时候,她被我再次不回家的消息惹恼了,温柔的抱起趴在电脑旁边绒毛垫子上的Amy,开了打火机隔着屏幕威胁我,如果我不回去就要烧了它的胡子…… 当然没烧…… 她可舍不得。 但是应该很少有人会这么奇怪的养着吉娃娃的同时再养一只大丹犬了。 他慢吞吞地在我脚边转悠,嗅着我的裤腿,浑身矫健的肌肉随着它走路的动作一颤一颤。 他叫Ring。 而Amy站在他身边就像一只老鼠。 等打开她早十年前就给我布置好了的房间的门,简直笑得想哭…… 她喜欢粉色喜欢得无可救药。 到了哪种程度? 如果要买除虫的樟脑球,她都会觉得粉色的更胜一筹,这种程度! 现在我正皱着眉站在全是粉色的房间中,暗叹着迪士尼里的公主城堡都没这么狗血。 她还在身边笑眯眯地邀功,说自己如何如何细心地 分卷阅读57 为我撤掉了床单上的蕾丝边,因为这在我(?)眼里是它唯一的、简直让人无法容忍的缺点。 到了晚上她就像小偷一样敲门,将手里拿着的画筒放在一旁,微笑着上了我的床。 “你不担心有头发?” 她顿时迟疑,把已经放在床上一半的腿又缩了回去…… 然后就演变成了我被按坐在梳妆台前,她则一遍遍梳着我的头发,打算以这种方式让它们尽可能的在床外的地方全部掉完。 “AwAw!轻点,妈妈!”我抱怨,打算抓她正用力的手。 “不用力怎么会掉?”她说是这么说,手下还是放轻了力道,“贵人不顶重发,你这头发简直跟贵人背道而驰了!” 这件“苦差事”似乎让她累极了,她两手摆弄这梳子定定站在我身后,左右侧头欣赏着她的杰作,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剪之前你得先征求我的意见。” 我被她逗笑,又忍不住感到欣慰。 她早已再婚,现在的家庭和谐美满,那男人对她宠溺的眼神曾让我嫉妒和憎恨,现在却无比庆幸她能找到这样的幸福。 毕竟吃了太多苦,那个年代一个人养我,跟父亲的婚姻几乎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光彩,现在却全被她的现任养回来了。 “我知道你怨我。”她拍拍我的肩膀,从镜子里回视着我,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我将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又反过来被她抓紧。 “我……你刚出生一岁半的时候,我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为了赚钱只好租出去一部分。” 我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等着她的下文。 她垂着眼睛,仿佛正在看我的床,浑身散发着熟悉的暗香味儿,那张让我日思夜想的脸还是那么好看,甚至眼角细细的皱纹都给她添了彩。 “他诱惑了我……但那是我的错。” “是我自己扑上去的!” “过后我甚至想自杀……”她开始哽咽起来,因为努力忍者,还想继续说话,词句断断续续,“你外公一生清明,却有了我这个污点。但你还那么小……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辛苦你了,妈妈,”我紧握着她的手,安慰,“妈妈,爸爸四年不回家,我不觉得你有义务为他守空房。” 她突然哭出声,“我对不起你……我只是不想我的女儿走我的老路……” “结果却变成这样……” 我湿着眼眶将她抱在怀里,本就没有组个的内心彻底了无遗憾。 “你受苦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又被她身上的粉红色丝绸吊带睡裙弄得哭笑不得。 “我爱你,妈妈。”我在心里默默补充。 早上是被抚在侧脸的指腹弄醒的。 下意识想钻进她怀里,却发现熟悉的温暖味道变成了…… 冷香? 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他正侧躺着,手指正试探性地触碰着我的脸颊,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那深邃的双眼正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泛着天蓝。 “你怎么会在这?”我给他留了纸条说自己要回家,但从没想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如此精准地找到了我…… 的床。 难道在我身上打了针剂状的追踪器不成? 或者说……超能力真的这么好用? 嘴唇轻轻贴上来,缓缓吮吸着,另一只手一下下抚着我的脊背。 下意识环着他的肋骨侧,好贴得近些,却被他缓缓抽回放在他身侧的手。 睁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过了会才想起来,他可能是怕我再去碰触那块皮肤。 那双漂亮的蓝直直盯着我,缓缓覆在我身上,一下下顺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一路向下,撩开身上的睡裙,在臀侧打着圈,又转向大腿内侧。 “乖宝贝,你醒了没有?”一阵敲门声伴着门把手转动,我的心突然提到最顶端,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还没有……”等回答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 我伸手推着压着身上的他,却被那双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弄得更加紧张。 “你该躲起来。”我建议。 他却用食指侧将我的下颌抬起刚好够他舒服亲吻的角度,继续着另一只手上的事。 “既然醒了就下来吃饭吧,我做了好东西。”妈妈正站在床前,似乎丝毫看不见我身上这么大一个人。 她那么传统,看见这一幕岂不是会宰了我?? 性子这东西可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变的…… 湿软的吻已经挪到了颈侧,沿着锁骨向下,正轻轻亲吻着胸脯。 我呼吸急促,她突然走进,手背贴着我的脸颊,“怎么这么烫?会不会发烧了……又不是非要逼着你立刻倒 分卷阅读58 时差,现在已经下午了……” “刚做了噩梦。”我笑着,“给我十分钟,马上下来。” 她狐疑盯了会我的脸,扭头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但又马上紧张起来,因为他的手指已经习惯性地没入前端,有节奏的轻点着。 “快走,我们去看中医。”妈妈突然又毫无预兆地打开门下了命令。 我心脏一惊,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妈妈!你吓到我了!” 她耸了耸肩,抬眉毛,带了点威胁的意味,“快下来!” 第25章 冷香味很好闻,对不对? 他的黏稠就是这个味道。 没错,满身荷尔蒙的味道…… 第一次手被强制性塞进他裤子的时候就发现了…… 但每次跟我做爱总会很久结束,用手解决的时候似乎会快些,仿佛他能完全管住那个大家伙,甚至是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 想着每次他都能跟我同步,心底一阵阵的泛着甜。 越来越喜欢,甚至一切,怎么办? 我把一粒狗粮放在膝盖上,Ring试探着伸嘴,却被正坐在我腿上的Amy龇牙吓了回去。 果然,论凶巴巴还是小型犬。 从盒子里掏出一个加大号的骨头形状狗粮递给Ring,它却左右躲着不敢接,因为Amy叫得更凶了。 “你要去见你爸爸吗?”妈妈在对面的书桌上一边画画一边道。 “是啊。” 之所以没回应“当然”,不过是怕她再因为这个生气。 “没关系……我已经不恨他了,他还是你的父亲。”她耸肩,涮笔,接着画下一轮,“虽然他是只不折不扣的禽兽。” 果然,重点在后半句。 “你看了我送你的那副画没?我盖了印,如果你在外面饿了可以拿去卖。”她一脸胸有成竹。 没错,我当然看了! 上面画了两块版图,左边是中国,右边是北美洲,中间连了一根线,最下面用行书抄了首《豫章行》…… 她当然是故意的! 犹记当时笑到胃痛,抖着手将那张盖了大印的纸细细卷起来重新塞回画筒。 我可真爱她! 被她扯着逛街,买了一堆牛肉,然后就是坐在琉璃台对面准备配菜,听着她一边利落落刀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慰少吃肉食,杀生不是什么好事。 等到了晚上,她则悄悄进房间,爬上床,钻进我的被子,趴在里面跟我说着悄悄话,吐槽着历史被网络剧改瞎,如果是她穿越就会废了皇帝,实行选举制,建立议会,恢复商人地位…… 凌晨时候她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点睡意也没,看着头顶的粉色公主帐皱眉。 手臂突然被抓住,缓缓握紧,被不容置疑的拉进一个怀里。 我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不自觉微笑着,又抬手,指腹贴着他的鬓角插入,夹着凉滑的头发,一顺到发梢。 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个吻,又微微俯下脖颈,鼻尖蹭了蹭我的鼻侧,那双湛蓝直直看着我,像一片广阔无际的汪洋。 凑上前,缓缓含着微凉的下嘴唇吸吮,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回应着,可口的滑腻试探性触碰我的舌尖,缓缓撤回,再整个扫进我的口腔,贴着内壁滑到最底端,又沿着舌面滑回来。 紧贴着他的胸脯,又压在他身上,吮吸完他的舌尖,扫过那排齐白的牙齿,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变了质,一波波泛着甜。 身下似乎瞬间接触到了带着些硬质毛发的皮肤,微微离开些才发现,他的衣服转瞬不见了,而那硬邦邦的兴致勃勃的大家伙正置于两腿间…… 指腹拂过我的鬓角,转了个角度,将头发挽到耳后,他轻轻触碰着耳廓的力度让人发痒的想躲,后脖颈被朝着他的嘴唇的方向按压着。 直直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不自觉顺着那力道贴近,手臂环着他的脖颈,重新覆上那两片柔软。 另一只手揉捏着臀肉,又被用力缓缓压向他的私密部位,前端感受着一下下的压迫,让人不自觉发抖。 一个翻身被他压在身下,硬肉试探性地往里顶,进一退二,带着热度的摩擦,我难耐得不自觉再次夹紧他的腰。 两手搭在宽厚的肩膀上,左右抚摸着,在他突然加重或加快的时候轻轻揉捏,又沿着鼓起的大臂往下滑,紧贴在他的胸前。 下意识直视着那双纯蓝,小腹被那丝毫不减的力道顶得弓起一个弧度。 紧紧勾着他的腰,臀部几乎离开了床面。 垂眼,叠在自己盆骨上的臀部侧面,臀窝一深一浅,形 分卷阅读59 成优美的大弧度曲线的脊背在腰部突然下沉,随着规律的动作缓慢拨动着,好看得要命…… 被眼前的景象不断进行着视觉刺激,下意识将两手环在他肩膀后,指甲不小心抓过他的肩胛骨。 “Hmm…”他微微抬起头,闭着眼闷哼一声,似乎在竭尽全力抑制着什么…… 随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耳际,他微微皱着眉,突然睁了眼睛,蓝色瞳孔皱缩,用力挺进。 怕被母亲和叔叔听见,我咬紧嘴唇闷哼出声。 也许是做贼心虚,因为他们毕竟在走廊尽头的房间,与这隔着至少两堵墙。 洁白的羽毛从他背部缓缓探出头,越伸越长,最上侧的优美大弧,下面层层叠叠细密地排列着正羽。 我深吸口气,看着眼前仿佛有生命的、正抖动着上面血水的六翼,在只开着昏暗台灯的房间仿佛闪着荧光。 他闭着眼,舒展着筋骨的大幅度向上挺着上半身,这动作让下面的隐私部位顶得更深。 我不禁挺起上半身,好让胸腔里的肺部尽可能多的吸收氧气。 眼前美好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滑动。他缓缓睁开眼,侧头看着我,又重新覆在我身上,手背抚着我的脸颊,鼻尖蹭过我的鼻侧,微张的嘴唇缓缓贴上我的。 眼前的肩胛骨因为这俯身的动作突出来,缝隙间的羽翼轻轻拍打,随着他加快前后运动的频率而一收一放。 下颌抵在他的肩窝,我难耐的啃咬他的颈侧,又含着他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际,内里被我紧裹着的部分突然全部抽出,又重重一顶…… 眼前一阵阵模糊,我只知道抱紧他的肩膀。 那几个羽翼在那一刻同时环住了我,内侧的柔软细绒温暖无比。 早上醒来,正在他怀里被紧紧环着。 昨晩似乎有些疯狂。现在我们正躺在床尾,整个房间都是好闻的冷香味。 轻轻解开扣在腰间的手,他仍旧没醒。 堕神也需要睡觉吗? 累坏了? 但犹记凌晨仍旧被塞得满满的下半身,他抱着我躺在浴缸里,向下抚着顺带轻轻按压小腹,好让那些东西自己流出…… 灌进的液体仍旧乳白,即使做了那么多次也没改变颜色和浓度…… 如果不是因为做爱,难道生出翅膀是件十分浪费体力的事? 母来今天没打扰我,任我好好休息。 从窗帘透进来的朦胧光线部分酒在床上,给他描了层耀眼的金边。 因为太高,所以不得不斜躺着才能完全舒展开。他的头正枕在床尾一角,因为厚实床垫四周的自然坡度而微微向下倾斜着,金黃的微卷头发垂下,鼻梁高挺,唇线清渐。 脑子里闪过一丝丝名为灵感的东西,我轻轻从一旁抽屉里抽出纸和笔,垫在地上画着流畅的线条,又勾勒出整个五官和眼窝、结实的胸膛和屈起的一条腿。 伴随着神传文化,产生了文艺复兴。 那个时期所创作出的以宗教故事为主题的万千绘画和雕塑,无一不体现了人对神的猜想和构思。 轻轻勾勒仅遮挡着了一部分却露了臀侧皮肤的毯子,却眼见他胯间的遮挡物被撑起一 个弧度。 轻手轻脚将手中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塞进床底,凑上前,试探性的触碰他的脸颊,轻轻啄吻他的嘴唇。 微凉的手掌也缓缓贴上我的,指腹抚过,像爱惜着的东西。 轻轻抬起脸,那双已经睁开的纯粹的蓝里只有我一个人。 “没想到你会回来!”爸爸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是这话,眼圈泛红,这让我更难过了。 他很快把那眼泪收回去,手里正缠着牵狗绳,“走,跟我一起,带着那只祖宗散步!” 那只“祖宗”是我送给他的。 他当时执意要等我完全安顿下来再结婚,无论我如何跟他解释人死了才算是“完全安顿”。 我知道,他只是倔强的认为,如果他结了婚,我就不会再有可以随意回来的地方—— 那个名为家的地方。 波尔多跟他性子极像,脾气暴躁,爱搞破坏。 他给他取名叫“钟”。 没错,叫钟。 记得他当时皱眉看着它,又转头看我,打着商量,“你能不能先去兽医站,把它脸上的皱纹扯平再送给我?” “至少那样还能好看一点。”他又嘟囔着补充。 “爸爸,你瘦了。”我跟在他旁边,看着被狗拽着不得不往前快步走的他。 “当然,我现在每个月都会断食三天,这样得心脏病的几率小些。” 我扬眉,有些诧异。 分卷阅读60 他咳嗽无肉不欢,竟然会进行痛苦的断食。 “只要不得心脏病,得其他什么都行!”他又补充。 我失笑。 果然,总有些要命的理由。 看他辛苦,我从他手上接过拿绳子,结果差点被拽得摔倒,因为钟突然发现了一只贵宾犬…… “你是回来办婚礼的吗?”他似乎忍了很久,终于问出这话。 “当然不是!”我瞪大眼睛看他。 “那你在约会吗?”他又再接再厉的套消息。 我耸肩,微微摇头,转移话题,“咱们下棋吧,你能让我五个子吗?” “让你十个子也赢不了我,”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拼命忍着笑,“你知道吗,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这点。这种不服输的精神,真像你妈妈那头倔驴,哈哈!” 我忍不住侧头喷笑出声。 “不过确实是头好驴。”他又小声补充。 我大笑着,忍着拍桌子的冲动,心暖着一路到了胃。 自己曾十分怨恨他们,总哭着哀嚎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离婚,我甚至没了家。内次见面都是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们到底谁在说谎,谁先出了轨,但我深知,这婚姻早已千疮百孔,而我不该自私地继续维系着这只会对他们造成更多痛苦的结合。 男女看问题的方式不同。并非双方粉饰太平,而是他们总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角度看问题,两人的话对不上也十分正常。 何必纠结呢? 无论如何,我仍旧爱他们! 第26章 她似乎对我背上那块对称的皮肤上了瘾。 那是我努力隐忍着的地方。 那代表着过去的辉煌…… 和过去的耻辱。 触碰的动作会让我更加想上她! 这忍耐那么难熬,她一点都不知道! 那种想时刻用她身下柔嫩的小东西包裹摩擦的冲动…… “你看,这就是我从不找人类的原因。”那只混球蹲坐在台阶上,第一次生出了全身的鳞片和马上长到完整的角让它耀武扬威,“太脆弱了,即使十分的谨慎小心也会被弄坏。” 其实大多数的祸都是他的嘴巴惹的,不然老老实实缩在那,任谁也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碍人眼的东西存在。 结果他不光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连嘴巴也管不住,幸亏我最近待在这儿的时间少,不然那些新来的被它压在身下的身带罪恶的女人烧成的飞灰绝对能让整个深坑更乌烟瘴气! 我又试着找了几个人类。 好吧,也许不止几个。 对其中一个还算有点性质,但她的脑子里无法屏蔽的废话让人抓狂,最后又到了只能用意念才能硬起来的原点! 真见鬼! 我咒骂着,轻抬手指换了身新衣服,离开那辆破房车。 我静静坐在书房,她旁边紧贴着走过,用工字钉将边缘被扯得参差不齐的碎纸钉在分好了的区域。 我就在她对面,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看着她起伏的胸脯和结实挺翘的臀部。 我当然知道那个部位贴在我耻骨上是什么感觉! 下面正胀痛的难过,伸手握了握才缓解一些。 她又朝我走来,手放在我身下的沙发扶手上,挑拣着堆在旁边地板上的书。 我死死盯着她的手指。 她不太会用手。 但就是因为不太会用,所以总会让人享受到出其不意的舒畅感。 其实不用非要那处最柔嫩的部位,只要是她身上,其他哪里都行。 我微微凑近了她的脸,看着那丰满的嘴唇。 总想时刻把她的舌头放进自己的口腔里含着。 为什么会那么甜? 即时这嘴唇仅仅亲吻我脸颊都会让我胀得难过…… 为什么要忍着呢? 能做的时候就做,不能做的时候就换别的地方做,这不就好了?! 她准备得真好,每次只要亲吻就能让那里湿润无比。 湿润与否我都能高潮,区别是她快乐或痛苦。 我当然希望她快乐! 因为她投入的时候会让我更舒适,仿佛被风载着飘向云端…… 她正在我上方,似乎累坏了,趴在我的胸膛上,我能听见她胸腔传来的一阵阵迅速且愉悦的心跳,忍不住亲吻她的嘴唇以示鼓励。 My love,你可以的,再来一次吧! 被你那柔嫩褶皱无意识的蠕动包裹可真是美味~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你总是要隔了两三天才能恢复,我却无 分卷阅读61 法不饥肠辘辘的呆在有你的空间紧紧盯着你,盼望着你快点消肿,因为在其他地方脑子总会不听话的浮想联翩,那简直难熬得更加无可救药! 我环着她,尽量轻缓的摩擦并竭尽全力的往深处挤……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这样就不会让她肿得那么厉害,我还能更快的享受到那一瞬间快速蠕动的紧紧包裹,并跟她一起攀上高峰…… 如果不是我就在书房坐着,看见她写了纸条并放在哪里,估计永远也不会通过她“特意”留下的消息知道她去了哪。 因为那张边缘撕扯得参差不齐的小纸片被不结实的胶黏在了多少落了灰尘的壁炉边缘,在她出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掉进了壁炉里…… 我当然能立刻找到她! 无论她在哪,我都能找到! 这是神的力量之一! 听不见她的心声已经够让人羞愧的了,再找不到人就直接跳进火湖吧! 当然,我不会死,即时一直呆在里面。 什么?我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亲自尝试过了! 不然你以为呢? 我不是因为她母亲在而故意捉弄她。 只是忍得太难过。 整整两个日夜,被她挑逗着触碰的背部皮肤发着烫,灼烧着我对它们的艰难控制…… 我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忍不住闷哼出声,两手紧握着她的臀肉好进的更深一些。 “Love,再快一点,我想跟你尽快攀上高峰……”我在心理默默祈祷着。 累积的舒畅多得让人难以承受,只等着那最后一刻颤抖着、蠕动着紧握…… 在那一瞬,她忍不住仰起脖颈。 我低下头,嘴唇含着那块包裹着喉咙的皮肤吸吮,它似乎在害羞,上下微微滑动着。 轻轻抓起她的腿继续放在身后,又拍了拍,示意让她继续缠着,因为脚腕皮肤紧贴着我的臀侧总是让人舒服得过分。 探着身子又往前挤了挤,嘴唇紧贴着她的,轻轻吮嚼,感受着像丝绸一样细滑的高峰尾端。 她的父亲和母亲怎么称呼她,我的乖宝贝? 我抚着她的额角,啄吻她的鼻尖,又用鼻子紧贴着她的鼻侧下移,亲吻她的嘴唇。 温热的口腔带着股暖香味,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因为经历了刚刚的高潮,整个房间她的味道更加浓郁。 我的乖宝贝。 我像她和她父亲一样,盘起双腿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 她推给我这侧一杯茶,以“敬神保赢”做解释,被他父亲嘲笑“神经病”。 我盯着她夹着黑色旗子的中指和食指,想着昨晚被这没指甲的小野猫抓出了翅膀。 所以昨晚没节制得做多了些,要狠了些。 她? 她可一点都不疲劳…… 相反的,以站着时候那双缠在腰上的腿的紧度,和下面湿润到甚至流淌的情形,她似乎完全沉迷并乐在其中。 我发现了一块好地方。 那柔嫩的隧道里,不必全部探进去就能触碰到的较粗糙的一小块皮肤…… 只要朝那个地方微微用点力气顶,她很快就会紧握着我攀上高峰,我也会因此跟她一起…… Oh…那一阵阵蠕动着的包裹停留的时间比刺激前端所带来的还要长…… 我坐在琉璃台对面,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橙子摆弄,她和她的母亲正在对面。 她们看不见我。 “在做什么?”她环着她母亲的腰。 “鱼。你要帮忙吗?” “可以啊,你要做酸辣口味的吗?”她开始挽袖口。 她的母亲似乎忍耐了很久,最终还是停了手里的刀,“你最近胃口很大。” “是啊,总是饿。”她回答,拿了刀切食材,“所以你要多做点吗?我晚上很可能会扒冰箱……” “我们去看中医吧!”她母亲双手环胸。 “妈妈,我不想喝药……”她头都不抬,切了这个又熟练的切下一个。 “我觉得你怀孕了。”她母亲微微低头,抬起眉毛看她。 当然! 都八周了。 我早就听见了他的心跳。 哦不,“他们”的。 将手里橙子放回果盘,我将小臂放在琉璃台边缘,指腹对着轻点。 两个后裔,这让我确实惊讶了一阵子。 也许我所谓的“命运”开始转好了? 她抬起眉毛,有些惊讶似的,但似乎很快接受了,“那我去看医生确认?” 她母亲叹了口气,“他 分卷阅读62 是谁?” 过了会见她继续切着手头的配料又凑近了继续问: “对你好吗?” “能不能带回来看看?” “他怎么样?” 她耸了耸肩,微笑着,“我不知道。” 当盘子里的所有配料切完后她放了刀,抬眼直视着她的母亲,“他就像是照进黑暗过去里的一缕光……” “他救了我。”她耸着肩,轻松的补充。 我交叉了双手,用力互相紧握,转身离开。 也许她也救了我…… 有多久没自厌了? 我忘记算时日了…… 低下头不自觉轻笑,伸手接了天上飘下来的雪片,仔细看,是几个六角形的雪花堆叠在一起组成的。 她正在浴室里洗澡。 漂亮的带着深弧度的脊柱沟,下面是突出来的臀肉,因为站着而紧绷出两个臀窝,中间一个引人心跳加快浑身发烫的细缝…… 托着她的腰从后面顶进去,一定能直接通向那块敏感无比的皮肤…… 甚至只要一个深入,我就能瞬间让她达到高潮,而那紧握也能让我跟她一起攀上高峰。 我当然这么做了! 因为要将她托着离开地面,下面形成了更加让人发狂的紧绷…… 我啃咬着她的脖颈,又沿着向上含着她柔软的耳垂轻咬,用力往前一挺,她直接闷哼着飞向云端…… 我被那紧握弄得腰侧发麻着,忍不住往里面喷涌这粘稠的液体,下意识的又大进大出的深深顶了两下,让人脊背发麻的紧握感再一次袭来…… “我们不能再这么做了……”她手掌贴着我的脸颊,眼睛里全身认真,“我有了宝宝。” 我抓着脸侧的手指,放在嘴唇边轻吻,又将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嘴唇,“不必担心。” 神之子,怎么会轻易死去? 更何况是堕神。 越恶劣的环境,他们的生命力反而愈加蓬勃…… 长长久久,不死不灭。 —————————————————————— 两人都是控制狂,书名可不止针对一个主角。。。[doge] 你们的验证码有多难,谜语吗? 第27章 我不太喜欢婚礼,也不爱穿紧绷的婚纱,走无数程序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但怎么想怎么诡异的是,我竟然跟一个撒拉弗结婚了! 回来没几天他就抓着我去注册,十天不到我就被裹上了白色裙子进了教堂,面对着Daniel神父,重复那一串承诺,而父亲母亲早已坐在了前排席位上,虽然远远隔着。 Daniel神父真的是开心极了! 全程都笑着,不是扮酷,也不带着搞笑的狡黠。再看他跟Lu之间的各种互动,仿佛父子,又像故交。 当然,结婚的前一天我才知道第二天要举行婚礼。 因为Claire跑来跟我抱怨,说想要跟我一起结婚的愿望在电话里被Lu一口否决。 而她原本打算来家里找我讨论这事,却碰见了鬼打墙—— 无论怎么走总会重新绕回郊外公路旁。 “你知道吗?这就是个笑话,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她炸着毛,孕期荷尔蒙再加上火药性格的底子让她十分不稳定。 我双手举在胸前,“淡定……” 她深呼吸两口气,挑着眉表示自己也对这无厘头的闹剧感到尴尬,又坐在我对面。 “你的日子定在后天?”我坐在琉璃台前,双手捧着热茶问道。 她起身,打开冰箱门,拿了瓶啤酒,犹豫一会又塞了回去,转手拿了我的SunnyD,“是啊,本来能跟你一起。” 我看着她痛苦的吞咽着,仿佛正在喝变了质的让人不堪入口的水,“你什么时候这么重视这些了?”她怀Cari的时候也是喝酒的,虽然极少,但也没这么忍。 “Adam那个家伙比较……唠叨。我不想听他说废话。”她皱着眉头,有些痛苦似的。 我不禁笑出声。 痛苦? 很有可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也许是孕期荷尔蒙的原因? 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更迷人了? 手指成梳将头发拢向脑后的那一瞬,或者他伸手给予Sam扬起脖子讨要的抚摸…… 和做爱时候目不转睛的深沉凝视。 说到做爱,他需求多得不可思议,但又不同的要命…… 好吧,我也不知道到底“相不相同”,毕竟只有他一个 分卷阅读63 。 每天早上下床之前总会折腾几个回合,完全跟着我的节奏一起攀上高峰,但总会迅速的再次胀大,即使那个热烫的硬肉正源源不断地往里灌着大量的粘稠液体,却丝毫不耽误他再接再厉的继续往那个特定部分重重的顶,引得我在他的陪伴下接着攀向另一个峰顶…… 他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在身后,衣柜前拿衣服的时候,秋千椅上看书的时候,小码头上晒太阳的时候,那温凉味儿会缓缓从身后蔓延开来,贴在背后的、温度微低的身躯可感的变热,折磨人的慢慢褪下我的裤子,再将自己的那部分缓缓推进。 当然我也拒绝过。 孕期不到中段最好不要做爱,子宫收缩的运动会挤压到宝宝,有可能会让他们发育不良,甚至流产。 他的保证给我吃了100%的定心丸,那么频繁的亲密行为也似乎没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但我总会忍不住担心…… 拒绝这诱惑简直太难了,仅仅他的指腹抚过我的脸颊就会让我忍不住吞咽! 更别提他总能用最轻松的力道让我的最后一丝抵挡溃散。 说是“最后”,也不过是手放在他胸膛上好拒绝他接近,但只要他看着我的眼睛,手指轻轻抚摸我的手臂,洪水就会立刻决堤。 其余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用早就硬得过分的部位紧贴着我的隐私部位轻轻顶两下以做暗示,即时用力缩紧内壁也会明显感到有东西流出,甚至弄湿了外面的裤子,而他似乎也深知这点,每每乐此不疲…… 因为这我甚至开始改穿了裙子。 我被他抱在怀里,累得难过,但他仍旧借着那十分的润滑继续顶着那个部位…… 身体下意识的一阵阵颤抖着,我靠在他肩上,对“刺激过头便不再有反应”的原理十分怀疑,一只手因为身下一个猛顶不禁用力抓了他的肩胛骨。 眼前那两个有着优美边缘的沟壑讯息裂开,洁白的羽毛缓缓钻出,伸展着,抖动着上面的血水,又互相扑打两下。 下身开始加重的撞击让眼前瞬间绽开白光…… 我轻轻颤抖着,浑身发麻,那种释放那么美,仿佛置身天堂,不自觉伸手去触碰眼前的翅膀,顺滑的洁白羽毛甚至往我的方向递,翼尖轻轻扫着我的脸颊。 等到这三连的折线式高峰缓慢着平静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浑身的麻褪去,才发现正被他托着臀部紧紧抱在怀里,耳旁传来一阵阵柔软的触碰和慢慢缓下来的呼吸。 努力伸手,交叉在他颈后,却发现他还在里面,甚至正有生命的抖动着,又一点点胀大…… “能说‘不’吗?”我似乎半睡半醒似的睁不开眼,紧贴着他的垂小声问,又用牙齿夹着那块软肉扯了扯。 “Yes,you may(是的,你可以)。”柔软的嘴唇压在我的耳垂上,仿佛舍不得离开似的轻贴着,悄声说。 虽然他兴致勃勃的步伐正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摩擦着又涌起细细密密的痒,但我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你的确实比我的大。”Claire捧着肚子,皱着眉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盯着自己手里的胡萝卜汁,笨拙且缓慢的坐在躺椅上,又伸长了腿放在上面,“双胞胎吗?你做性别测试了没有?” “没,反正都是我的宝宝。”我喝着手里的果汁,笑着冲她挑眉。 她扬起眉毛赞同地点头,又一脸坏笑,“刚刚你们在干什么?” 脸一下红了起来,甚至全身开始发烫。我伸手从冰箱里拿了块块冰放进口腔降温,“没什么。” 本来就心虚,说了谎让全身更热,犹豫了会,又拿了一块冰含着。 他…… 当时…… 这很复杂,你懂。 当时我正试图搅匀可可粉,他含了我沾了苦香材料的手指…… 我则下意识(不怕死)的用指腹按压他的舌正中沟…… 等他缓缓顶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身下的贴身小裤早就没了影子…… 身后传来开门声的时候,他正抓着琉璃台边缘将我锁在怀里快且重的挺腰…… 也许Claire没看到全部,因为那门迅速摔在了她的脸上。 不过任哪个成年人都会猜到当时发生着什么…… “你能走出来,我很开心。”她冲我由衷的笑,突然皱着眉头抚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我的心突然提起来。 “他在踢我……”她转头冲我笑,试探性地往边缘处摸了摸,又一脸困惑,“怎么又没了?” “他如果一直踢你还得了?”我被她失望的眼神逗笑。果然怀Cari时候的学习过程全被痛苦替代了…… “你没被踢吗?” 分卷阅读64 她回头看我。 “有啊。”他们的爸爸在身边的时候。 “你似乎越来越美了!”她皱着眉,似乎更困惑了。 我眨了眨眼,“有……吗?” 她猛点了下头,“你孕吐吗?会不会心情暴躁,想把所有人都撕了那种?” “没有……”现在轮到我困惑了,“就是总饿。” 她无力倒在靠背上,又伸长了手从桌子上拿墨镜扣在眼睛上,“真是见了邪鬼了!” 当然,她后来知道我分娩过程十分的轻松顺畅,扬言要把我吊在树上受点苦,好平衡一下她的心情。 因为太过高大,他站在病房里似乎让整个空间缩水了一半。 他抱着其中一个,轻轻放在我一侧的怀里,点了点他的鼻尖,“Ed.。” 又抱了另一个,放在我的另一侧,坐在床沿,轻点她的额心,“Hannah。” 他都取好了名字。 我笑着看两个泛着温热的紧贴着我的小身体,指腹轻轻贴了下他们的脸蛋。 有些累,但却完全睡不着。 护士们开心地抱走了两个宝宝,他则托着我的手指贴在他的嘴唇上。金黄色的头发整齐的背梳着,那双湛蓝依然深沉得好看。 “想回家吗?”他深深看着我,伸手探进被子,指背轻轻抚着我的腿侧皮肤,又转向内侧,轻点前端。 我深吸口气,隔着被子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你很好。”他给我下了诊断,却还是依着我的意缩回了手,转而轻抚我的手臂。 我点点头。分娩过程没有任何阵痛,我丝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得到了特别待遇“,毕竟他就是特别的。 拉过他的手握着,“只是有点累。” 他缓缓挤上那张对他来说有些短的床,轻抚我的脸颊,眼睛深邃而明亮,像充斥着发光海藻的深沉海域。 他由浅入深地吻我,又轻贴在上面,轻声道: “I adore you。” 泪腺开始轻微泛着酸,我笑着低头,又被他用是指指侧调到对视他的角度。 伸手,在他颈侧交叉着环紧,又轻轻压在他身上。 他揽着我的腰,移到床的正中,手掌一下下抚着我的脊背。 “我的生命很短暂。”我在他耳边提醒。 & is。”他轻声回应,又像是在感叹,柔软的嘴唇轻吻我的耳廓。 心脏因这完全不在意的回应一阵阵发烫,像翻滚着的糖浆。 “I love you,too。”我缓缓道。 —————————————————— 翻译不明白的就直接上英语了啊,大家自行体会,[笑cry][笑cry] 这本书真是最终目的,《特殊基因》试着写甜,《返乡形成》练“虐”笔,《灯笼》琢磨倒序插叙。 但是不写情戏大家都不喜欢,所以挂了羊头(色情)卖狗肉(鸡汤) [摊手] 第28章 “你可真高。”Adam一边在吊钩上缠蚯蚓一边瞄我。 “天!他会不会是那天在地宫里的东西?” “我得回去告诉Claire,Joy也许正处于危险中!” 我听着他内心下着决断的高呼,蹲下身给Cari展示怎么穿蚯蚓合适,“不是我能选的。” 我很不喜欢他们。 不光是会在Joy的耳边说我的坏话,虽然这是事实,而我甚至她肯定不会在意。 跟成人在一起总会十分辛苦。 他们爱说谎,好粉饰太平,孩子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因为他们往往没等想到什么就已经直接说出来了。 我知道她好奇我的身份。 她又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 我站在她身后,看她正整理者书架上堆叠的书,站直的姿势让她的臀部紧绷着,两侧各凹进去一个窝。 浪费这么多的精力在她身上,现在竟然还鬼使神差地打算和她一起养后代,而且我深知他们完全不用我养。 他们一生下来就会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找准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甚至忘了计划该怎么把他们带歪…… 因为未知所以让她看起来十分特别吗? 可是并不…… 那是喜欢跟她做爱吗? 或者是两个加在一起,让跟她做爱看起来既安静又特别吗? 当然,我要珍惜这无比短暂的时光。人类寿命那么短,死亡后那灵魂将进行赎 分卷阅读65 罪程序,罪行全部赎完又会进入下一轮继续从头来过。 我缓缓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她顺势轻轻靠在我胸膛上,抓着我的手抚摸她凸起的腹部线条,好感受里面的小东西正隔着一层皮肤活跃地踢我。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们身后的翅芽正一点点跟着长大。 托着她的下巴,轻轻啄吻她的嘴唇,又用指腹在上面摩擦两下。 就是喜欢。为什么要想为什么? 轻轻带着她倒着向后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她似乎吓了一跳,抓紧我的手。 我将手滑到她的掌心下轻轻托着,另一只手抚着她赤裸的大腿外侧皮肤,却被抓住了。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她拍拍我的掌心。 我啄吻她的后颈,又沿着向上亲吻她的耳廓,轻轻拉扯着柔软的耳垂,“别担心。” 我清楚地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她开始放松下来,向后靠在我的胸膛上,捧着我的脸颊,侧过头亲吻我的嘴唇。 原本就敏感,孕期似乎让她更敏感了。 再加上没必要的时刻担心,下面那柔软的粉嫩也吮吸得更紧了。 我只缓缓没进去,还没等顶那块屡试不爽的软肉,她已经闷哼着仰头。 脊背发麻,涌上一波让人难过的无法抑制的窒息感,我轻咬她的颈侧,又扭过她的头将温热的舌尖吸进口腔吮嚼,挺身磨了两下好加剧这美好的热流,又轻轻顶着那块特别的皮肤…… 她颤抖着直接软在我怀里,我因这突然的紧握再次浑身发麻,扬起脖颈,却不想离开她的皮肤甚至一毫秒,下巴紧贴着她的脸颊蹭过,听着她因为被我藏在皮肤里的硬质毛发刺过产出的更剧烈的呼吸。 下意识地缓缓进出摩擦,微微粘稠温热的液体正随着这动作缓缓滴在我的腹股沟上,而每次向上顶总会让我与她的臀肉发出拍打的轻响,在空荡的书房里一层层回荡着。 胸腔里的心脏开始加快了跳动,被一阵阵规律性蠕动的嫩包裹着的地方又开始硬了起来,即时它仍旧喷薄着乳白色的液体。 我轻轻抚着她的腰侧,没等她到达谷底又快速在入口处那块较粗糙的皮肤上顶了两下,握得更紧的湿热让我再一次闷哼着跟她攀上了高峰。 她正侧躺着面对着我,手指轻点我被她朝上放置的掌心,又五指穿插而过,交错着握紧,贴上她的嘴唇,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缓缓闭上。 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突然有点讨厌这隔着我们肌肤完全相亲的肚子。毕竟如果没有他们,我甚至可以无时无刻让下面隐私部位常住在那美好的地方,现在却只能背入才行得通。 将拇指指腹在犬牙上划出一道口子,秉着呼吸,轻轻在她额头上涂抹着花纹。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无论什么时候,她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我丝毫不怀疑自己身上的光喝一块空白的她能造就出什么样的后代—— 估计如果实行了“带歪”计划,最终输得一败涂地的也只会是我。 Ed和Hannah空白得几乎带着荧光,每天抱着要拯救人类的心态,前两天甚至还为一只死了的壁虎做棺材,甚至请了Daniel过来念悼词。 Daniel那个老家伙正闲得无聊,能来凑热闹当然不会拒绝!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两个坐在小码头上,他正握着鱼竿坐在我旁边。 我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继续捏紧了手中鳜鱼的两腮,利落取下鱼钩,甩手扔进湖里。 “这一下可摔得不轻。”他龇着牙在旁边感叹着,仿佛被扔的是他。 又不是没扔过…… “既然不吃,你钓它干什么?”他又开始斗志昂扬地提问,仿佛真能问出什么似的。 “因为我想。”我对他侧点头,行了个绅士礼,继续往鱼钩上缠蚯蚓。 “我的怎么还不来?”他抖了两下鱼竿,似乎着急了。 等个十年也不会来! 他自己都不吃树叶,还指望鱼能吃? 我知道他只是无聊来逗我玩儿。 因为现在这一切让他无比得洋洋得意。 “嘿,要不要让你的孩子过来我这儿唱福歌?”他建议,但满眼激动的乞求立即出卖了他。 那两个亮得像灯泡一样的家伙被他盯很久了,请过去说不定能给他的教堂增添点圣光。 “你得去问他们。”我淡淡回应,沿着水中扯动的力量向相反方向拽,一条孩童手臂那么长的鱼被拉出水面,正左右摆动着身子挣扎,鳞片反射着阳光,五彩斑斓。 记得最初她就把这鱼劫持到水面上,只为了看看它的鳞片颜色到底是不是“五 分卷阅读66 彩”。 那两只小鬼总会对他们的妈妈提各种各样的要求,而事实上他们早就知道答案。 我知道他们只是想黏着她! 真讨厌! 记得当初他们一直缠着我问问题,而我深知正式的回答是没用的,最好直接丢给他们一句:“不要问我。” 然后就酿成了今天的后果! 因为他们的妈妈可是个耐心过分的家伙! “他们会不会有事?”我回去的时候,她正侧躺在床上翻着本书,腿微微蜷缩着,小腿侧一道沟。 我命令他们今晚出去露营,不要再扯着她跟他们念《神曲》。 真是活见了鬼! 明知道天堂地狱与那里描述的不同,却还懂了装不懂的缠着! “你们今晚就呆在这儿。”我下了命令,将手电筒、零食和一包卡通漫画塞给他们,指着旁边PaulBlack的石碑,“爸爸就在你旁边。” “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Hannah睁着漂亮的蓝眼睛直直看我。 没错,让他们在这儿住一晚的条件是每人一本圣经…… 和每天两小时跟他们的妈妈学写中国字。 “只要你们晚上乖乖窝在自己的房间,并不再对她提出任何要求。”我也得寸进尺。 两人对视了一下,“成交!”Ed耸肩。 “我爱你,爸爸。”他们依次爬上来亲吻我的左右脸颊。 现在终于只剩下她和我。 缓缓上了床,收起她手下的书放在一旁,凑近那湿热的源头亲吻。 她轻轻捧着我的脸,掌心贴在上面小幅度摩擦,侧过头好叫湿热的舌头尽可能深地探进我的口腔。 我托了她的腰缓缓下移,又伸手拿了枕头垫在她臀下,手掌紧贴着她的上衣边缘,又伸进去一下下抚着她的脊背。 两条腿缓缓缠在我的腰上,我眨了眨眼,身上裹着布料迅速消失,下意识的先用私密部位顶了顶前段,好让她准备得更充分,这样在接下来的没入就会有丰润的水声,她会因此更快地达到高峰。 我们最近似乎玩上了一个游戏,谁都不说,但谁都知道。 我只想快点跟她攀上高峰,在把她身下灌满的时候享受那无与伦比的愉悦。 她却想让我发狂…… 有几次确实这样了,她受了点皮肉苦,养了足足一星期。 因为我要得又凶又多,那柔嫩的部位被弄得不止红肿,甚至还有了小伤口。 虽然结束后她一脸餍足,满眼的星光告诉我她完全可以接受,但却让我无比心疼。 我顺了她的意,慢慢放松了限制…… 因为那忍耐总是太过难熬,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彻底弄坏她。 手指轻轻按压着肩胛骨的边缘皮肤,我不自觉地轻哼着,用力挺了几次腰,她短促地深呼吸,指甲划过那块皮肤,又沿着脊柱沟一路向下…… 我附在他颈侧,用力吸吮她的皮肤。 她温热的手掌正抓着我的臀肉揉捏,让脊背一阵阵发麻。 低头吮嚼她的嘴唇,舌尖用力紧贴着略过上牙膛,温热的滑腻也同时紧贴着我舌下扫过,又卷过我的舌尖咬嚼…… 突然感到指甲用力横着划过与臀部相接的脊柱末端,我闷哼着抓住铜制床头,将她锁在身下用力顶,湿润连接处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她紧紧抱着我的脖颈将我拉下,胸膛的皮肤重新与她的亲密相贴,一边轻哼着咬我的耳垂,一边抓着肩胛骨缝隙的皮肤% 从私密部位一波波想外扩散的麻逐渐席卷全身,下意识重重顶了一记,那些粘稠的乳白迅速涌进她的体内。 那一阵阵迎合我挺近频率的蠕动也迅速绞着缩紧,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在正埋在她私密部位的顶端,又带来一阵阵让人浑身发抖的麻和痒…… 我看着怀里她熟睡的侧脸,昏黄壁灯的光线打在上面,更添柔和。 伸手将那些额发顺向脑后,亲吻她的额角,又将她环紧了些,嘴唇贴着她的耳廓细细轻吻,又贴着轻语: “My love。” 第29章 “Kate!你等等!”身后传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 我伸手点了根烟,继续走我的。 “嘿!我在喊你呢!”她拦在我身前,脸都被气红了,像是游戏里的大坏蛋。 她叫什么来着,Cathy? 我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径直往前走。 她又不死心地跟在旁边絮絮叨叨,“你难道就不能给人留点面子吗?我们都要羞愧死了!” 我皱着眉头,后悔自己带了露指手套,现在几乎冻僵了 分卷阅读67 。 不过实在是无法理解大提琴手都跑音成那样了,难道还要我夸他吗? 转身,想制止这叽叽喳喳的叫唤,我直直看着她,又下意识地无奈微笑,“那是你的事。” 她愣了会,又点头,“确实。” 我耸肩,扭头继续走。 要快点回家才行,真是快被冻坏了! 但还是禁不住发愣,有点期待又不太敢回去…… 没错,我知道不该喜欢一个很可能不是人的家伙,即使从小到大他就一直陪着我。 我曾一度怀疑我家房子是不是闹鬼! 很明显,他就是那只鬼。 回了家,心虚地大声喊爸爸妈妈,结果连狗都没了影子。 两人又去哪儿约会了? 我站在厨房,习惯性倒了果汁又加冰,等到准备往楼上走的时候又开始左脚缠右脚…… 他就像个巨人! 高大得像只野兽,眼睛却十分好看…… 我当然喜欢他! 不然怎么会紧张?! 站在门口,心脏咚咚跳着,缓缓将手掌贴在门上,仿佛能通过这感受他到底在不在似的。 突然有点希望他不在…… 因为就在过了十七岁生日那天,他的眼睛就似乎变了质,睡觉时候也不仅仅是将我环在他怀里那么简单。 他……他在那天晚上吻了我! 因此比起开趴,我更喜欢跟父母过生日,还有我的狗Kitty。 等进房间刚关好门后,就直接被他揽着腰按在门上,手里的礼物掉了一地。 我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害怕,那嘴唇缓缓覆上,含着我的,轻轻吮吸,舌尖直接顶开牙齿闯进了我的口腔。 他将我的腿围上他的腰,我听话的围另一条腿,急促地呼吸着,脸颊一阵阵发烫。 嘴唇重新贴上我的,温凉的舌头从我的舌尖一直卷到舌根,又从上牙膛扫回来,让人痒得难受。 但更让人难受的是下面正有什么热硬的东西隔着裤子一下下向上顶着,我不自觉跟着一阵阵颤抖,害怕得往后缩,又被他托着背按回怀里亲吻……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同校的男孩子只会通过扮酷、写情书来吸引注意力,却从没几个主动提出约会,他却跳过所有程序,直截了当地求欢…… 更奇怪的是,我似乎无法不喜欢这种直截了当! 我要跟鬼上床吗? 哦!这个又不是关键,反正我喜欢他,无论他是谁! 那需要吃避孕药吗? 妈妈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避孕药…… 但是如果真的要怀鬼宝宝,避孕药会管用吗? 一切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因为什么都没发生。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早就空了。 忍着腰酸背痛坐起身,因为长时间缠紧的动作让腿内侧肌肉极其的痛,更别说是被他顶肿了的地方…… 似乎连前端的小东西都中了,因为站起身的动作无法不对它产生的压迫和摩擦,此时竟泛起一阵阵的痒…… 我心里甜得要命! 想起昨晚虽然什么都没做,却完全的肌肤相亲,无法不让人脸红心跳…… 只用吓人的大家伙在上面顶就到了高潮,无法想象他是饥渴了多久…… 没错,虽然我知道那些白色的粘稠只有进了里面才会怀孕,但还是吞了药。 龇着牙套上小裤,一边发呆(春)一边套着胸衣,正扣着身后钩子的时候却突然被温凉的指尖接了过去…… 我全身一僵,又被那双手的掌心缓缓抚着小臂而放松下来。指腹从脊柱向上滑,轻轻将我背上的头发拨到前胸,又被托了小腹向后退%温凉的柔软轻轻贴在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他放在腰侧的手,又被他反握住,那吻已经到了小裤边缘…… 下意识的紧张让我紧绷全身,但那吻只在那里停留了一瞬,又缓缓滑向上。手被松开,脊背因为他的手指接触而一阵阵发痒,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如何细细地扣了扣子,又将手指放进皮肤和那条带子中间顺平的动作…… 他握着我的腰转身,又习惯性搂坐在他腿上,啄吻我的嘴唇,“生日快乐。” 距离那时候已经过了近一周,而这一周里每天都会跟他肌肤相贴的做着亲密的事…… 那一步步的循循善诱真是让人难过又期待! 我推开门,将手中的冰镇果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现在才发现掌心已经被冰得发麻。 他正两腿交叠着坐在我的小床上,手里捧着我的书,眼睛却直直盯着我,像是食肉动物盯上了小鹿…… 分卷阅读68 已经被诱惑了的小鹿。 我走近了些,险险坐在床沿,伸手握住他的手以转移视线,温凉的触感,骨架比我的打了那么多。 他另一只手将书轻轻合好放在一边,揽了我的腰抱在他的里侧,又压在我身上。 额发被他细心地一缕缕撩到一旁,我被那眼神盯得发烫。 手掌直接贴上腹部,又伸进小裤里,我紧张地胡思乱想着他是怎么在瞬间把我的衣服变没的,虽然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微凉的指腹只那么轻轻点两下,我就无法抑制地夹紧他的手腕,因为那一波波的痒简直难以忍受。 他顿了顿,收回手,一腿跪在我两腿间,两手抓着小裤的两端往下褪。 我被这直截了当的动作弄得兴奋又紧张,忍不住盯着他那裤子撑起一大块的地方,下意识坐起身往后躲。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我,“你准备好了。” 我被这“诊断书”愣住,又眨了眨眼看他。 只是一瞬他就与我肌肤相亲,那硕大的硬肉正兴致勃勃地顶在底下。 他覆在我身上,掌心贴着我的脸颊,“别担心。” 我轻轻点头,微抬脸亲吻他的嘴唇。 他握着我的下巴细细回应着,下面正耐心地一下下轻点,见我顺畅接受了这愉悦,又顶得深了些,热烫的前端没入那两片柔嫩。 我被这一点点累积起的愉悦燃烧着,全身发热,只想紧紧抱着他。 他就这么一点点的摩擦着,直到整个全部没入…… 那热涨得难过,他却轻轻退出,又缓缓顶进来,只这么完全的来回了几次,就开始在入口较浅的地方一轻一重地撞击。 我扬起脖颈,即时用力呼吸也无法供应这快速的燃氧速度。 那硬肉轻缓摩擦了几次,又重重一顶。 他抓着床头将我锁在身下,让我忍不住抬头盯着那双湛蓝的汪洋…… 视野边缘突然一点点模糊着凝聚到中央,而那一抹蓝像是凝聚起来的油彩,我下意识抬起腰,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私密部位正被热烫的东西汹涌灌进……和他仍继续着规律摩擦…… 他轻轻啄吻我的嘴唇,缓缓进出着,做着美好的收尾动作,侧脸紧贴着我的轻轻摩擦,藏在皮肤里的胡茬蹭得人一阵阵发痒。 柔软的嘴唇贴在耳廓上,滑下颈侧,又轻咬着耳垂拉扯,湿润的呼吸洒在耳际…… “I adore you,too.” ———————————————— 好吧,这篇文题材很杂,希望大家看懂了 中间还搬了次家,不过我还挺开心!这儿真是写什么都行啊写什么都行!!! 灯笼也在这儿更,香港总是个敏感词, 以后就住在这儿了! 当时被锁得非常痛苦,曾几一度的“精分要求”甚至限制了创造力和写作热情。 讲真,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挂着言情不写情戏却写小三备胎升级打怪是件很难让人理解的事儿吗?…… 好吧好吧,一堆废话,还是希望本文给大家灵感,爱情上,跟家人的关系上,或者是精神层面的启发。 也辛苦了这些被翻墙折腾的读者[笑cry] 最后,祝大家万事如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