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中毒日记》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我试着在贪杯之前浅尝辄止,也试着成为他的小伏特加。 —— 一个异国他乡的小甜饼 —— 第一人称预警,没有翻译腔 内容半真半假,轻松阅读就好啦 1V1H羅曼史異國 娃娃脸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47655shuise 娃娃脸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娃娃脸 如果要记录在BNE的时日呢,最深刻的不是热空气也不是咸奶油。 只是有几个如这样的傍晚,天色将暗不暗的,兴起去BWS提几瓶酒就上朋友家去。 有人打开门,哟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过酒,又找出拖鞋让我换上。 不一会儿,就是接连的开门关门声,和越来越多的不同的嗓音。 几个朋友围坐在茶几旁。有人端上了炸好的薯条,有人开了混合冰淇淋桶,有人插上了音响,有人去关闭了灯。 随后是浅黄和粉红色的酒液一一倒入透明的玻璃杯里,冰块碰撞着杯沿,在空气中发出叮叮当当地响。 我们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庆祝无上的惬意时光。 那一晚,也不知道迷离的是灯光,还是我的眼神,耳边是癫狂的摇滚乐和嘶哑的风声,我几乎就关不住大脑里喧嚣的欲望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章雨然这个女人在摇我,旁边站着她的男朋友陈黎,音乐声依然有如擂鼓。 他们俩边笑边指着我,大概是在嘲笑我怎么这么点儿就断片儿了。 我坐起来,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仍旧沉浸在疯狂里的女人,怎么都无法将她的脸聚焦起来。 她在旁边揶揄地开口,问我:“林乔,你要不要回家了?” 我迷迷糊糊的对着她的方向,说:“要,我要回家。” 然后她就把身体探过来,扶着我从沙发上坐起来。 我还是有些懵的。 却将她轻声在我耳边出的气音听的很清,她的声音有点无奈,说:“乔乔,男人那么多,Mike那假洋鬼子有什么好的?你就别想他了……” 好吧,索性我这副被酒精毒害的模样,又被这几个傻哥们儿当成是想Mike所致了。 啊……对,说起Mike这个人,能认识他纯属是个意外。 也就几个月前的一天,我实在闲的无聊下了个Tinder。 附近的人还真没什么能让我“见色起意”的,于是乎,相对“优质”的亚洲面孔——Mike,就成了其中脱颖而出的那一个。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他匹配上,用蹩脚的英文搭上话,然后加了微信。 他是移民到澳洲的马来人,长了一张娃娃脸,身量很高,以至于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韩国人。 我和Mike有过几次不算完美的约会,这足够让我对他有一些浅薄的了解。 说来Mike的家庭情况也挺神奇的。 他外公外婆原本生在中国海南岛,后来移民去马来西亚。她妈妈嫁给了作为马来人的他爹,然后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全家又移民到了澳洲。 作为混血儿的Mike几乎从小就在英文环境里长大,所以并不会几句中文,这倒不稀奇。 不过听他说,他是深受他妈妈的影响,所以本身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然,我们暂且不提他仅会的那几句蹩脚的中文。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Mike,对他的印象真不算特别好,甚至打心底里骂过他是傻逼。 主要原因是,我们见面当天,他穿着一身深沉的蓝黑色。而他本人的长相呢,怎么说,比照片更显小。 这强烈的视觉反差让我感觉到怪异。 一开始他似乎是感觉到紧张,那紧张也自然而然地激起了我的紧张。 后果就是,我们常常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一直以为外国人,尤其还玩Tinder的(虽然他不全算)都该是热情开放,又直奔主题。并且这软件属实算不上健康,我也属实算不上什么保守女性。 结果我和Mike明明都出来约会了,却没有任何我臆想中的暧昧发展。 我深感自己满心的燥热都被冷水浇了个遍,于是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走了一路。 更让我觉得没意思的事情发生在公交车上。 分卷阅读2 Mike当时就坐在我旁边。 我的眼睛不经意,我发誓,确实是不经意地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 一看,嗬,那个橘红色的小狐狸标志APP,不就是我国人最常使用的附近的人交友APP——探探吗? 那一刻,我内心的鄙视都要溢于言表了。 当然……我忍了下来。 基于成年人的交友法则,有些事情彼此心里有数就好。 真正开始对这个表里不一的人有所改观,是在那一天大概半下午的时候。 我们一路漫无目的地散步,偶尔走到我不认识的建筑面前,我们会停下来。 我发出疑问,然后Mike耐心解答,他手机里的Google翻译就没有关过。 我们也会谈及对方,并且互相展示照片。 他给我看了他的妹妹和他养的狗,我给他看了我的家乡和我烹饪的中餐。 他毫不避讳的大方,言语之间的诚恳,好吧,让我开始接受了,也许他更偏向于这种“小清新”的约会方式?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后来我们也过几次约会,说起来都不算完美。 有一次,他陪同我去买一个我当时急需的床上喷雾剂,一趟红绿灯的时间我们正好错过了一班公交车。 又有一个夜晚,他说带我去他的中国朋友推荐的一家中餐馆,当我们走到店门口,才发现正碰上人家打烊了。然后呢,我们就只好去吃了一家味道很迷的泰国菜。 不过,说到我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的伊始,还得提起有一天。 那是半下午的时候,我们漫步到河边,靠着围栏吹风。 那时节并不是夏天,但是BNE的太阳向来是火热又毒辣。 Mike就站在我身旁,他突然伸出手来举在我的头顶,作势要帮我挡住刺目的阳光。 我侧头看向他,他对着我腼腆地笑开了,咧着双唇,两颗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 Mike的皮肤很白,阳光亲吻他挺翘的鼻梁,我能看见他鼻尖浮动着细小的绒毛。 微弯的眼睛把他的内双描成了一个很干净的弧度,我突然发现,Mike拥有一对极亮的黑眸,而从那清澈如水的黑色里,我看见的是我自己的脸。 那一刻,Mike就像BNE镜头下自带滤镜的模特,我想我开始对他见色起意了。 事实证明,当女性开始对一个男性有好感的时候,他的一切优点就都被放大了。 所以后来我想起Mike这个人,脑海中出现的还是关于他好的画面。 比如在家居店,他主动和店员沟通,然后再将一段段,于我而言晦涩难懂的对话,翻译成简单的词句讲给我听。 再比如,当我们相处的时候,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从来不会使用他的手机,这让我感到自己被尊重着。 对了,他倒确实是有着特属于外国男孩的冷幽默。 有一次我们谈到某些不太友好的本地人,他突然冒出来一句——“鬼佬”,我当即震惊地抬起头望着他。 他说,这是他的中国朋友教给他的。随后,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睛哈哈大笑。 q274七3110 37 酒精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47665 shuise 酒精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酒精 脖颈处的刺痛,骤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此时此刻,我正被人掰开大腿,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坐在我家的餐吧上。 Mike埋首在我的颈部,用力咬了一口我的皮肤。他的一只手还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的T恤里作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哦……对了,刚才我和我的朋友们还在一起喝酒来着。 那是大概一个小时前。 章雨然和陈黎一块儿把我送回了公寓。 那时候我的脑子里还在开着迷幻派对,但是我知道,自从Mike这个名字被提及,派对的主题就变得暧昧不明了。 记得章雨然走之前还十分温柔地替我掂好了被子,叮嘱我要早点休息。 直到关门声响起,我的大脑仍旧处于宕机状态。 是酒精太喧嚣了吗?还是夜晚太嘈/杂? 我闭着眼睛在床上静默地躺了有十分钟,突然做了一个十分十分不理 分卷阅读3 智的决定。 睁开眼睛,摸索到枕头边的手机。滑动几下,很快找到微信联系人——Bad guy——这是我给Mike的备注。 我私心认为是Mike甩了我。 那是大约一个月前,关于我生日派对的事。 我承认,那天我和我的朋友们玩的有点嗨,在KTV,作为寿星的我被灌了很多酒。 Mike说他不喜欢KTV的气氛,并且在那天之前我们没有联系。 好吧,可是当天晚上我确实喝醉了。 一切都源于朋友之间的一场玩笑——我的朋友用我的手机给Mike去了信息,说我醉的不轻,如果可以,他能不能来接我? 大概交涉了有十来分钟,他果真开着车来了。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在我印象里已经是零零碎碎了。 不过后来听我的狐朋狗友们描述,大概就是,我丑态尽显,一路上都在中英文夹杂着胡言乱语,甚至撒泼打滚、倒地不起。 而Mike绅士风度尽显,将我送到了我家楼下,再然后是章雨然带我上的楼。 那之后,我发去了道歉信息,并且真诚对Mike表示感谢。 他回复了没有关系,却在那之后,再没有搭理我的任何一条消息。 我自认为这并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件,并且那个时候的我对Mike兴趣正浓。 以至于受到他冷板凳后的好几天,我都不停地向我的朋友们吐槽他翻脸不认人,并且表示,我还是对他很感兴趣。 滑动屏幕,果然,和他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上上周,是我发去的问候。 而这个夜晚,应当是我属实太不清醒,也或许是单纯的寂寞作祟。正好提及了这样一个人,那就允许自己最后不矜持一次好了。 于是我试探着发了个Hey,完了就把手机扔在一边。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来。 拿起手机,我的心坠了坠,只是一条普通的APP推送而已。 好吧,我得承认,今晚的我异常兴奋,格外期待他的回信。 怪谁呢…怪然然,怪派对,怪酒精…也怪我自己…. 我还在迷迷糊糊地细数着,手机又亮了。 【Bad guy:Hi:)】 耳边迷幻的音乐声突然停了一瞬,我模模糊糊听见空气中浮动着的风声。 所以手机屏幕上的英文字母才显得那么活泼的吗? 揉了下眼睛,定睛再看,Bad guy还在,Hi也还在,甚至笑脸也还在。 我深吸一口气,不假思索地点摁英文字符:【在干什么?】 他回:【在看Netflix。】 我觉得我或许是真的醉的不轻了。 我问他:【要来我家吗?和我一起看。】 又发了一条:【现在。】 过了一分钟,对方正在输入……两分钟……那令人头痛的派对音乐声又来了。 我想他应该也是在今夜喝了那么点儿的。 因为他发来的回复是:【Yes.】 在等待Mike的时间里,我火速去冲了个澡。 我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清爽,当然,我得承认我的动机原本就不单纯,所以需要更加的清醒。 Mike发来到达信息的时候,我的头发还没完全吹干。 幸好,慌乱之中,我还记得涂了个唇彩,然后才拿起钥匙和公寓楼卡下楼。 走近大厅的移动玻璃门,我一眼就看见了Mike。 他穿着浅灰色的连帽衫和黑色的运动裤,侧身站立在夜色中。 刷卡,开门。 他转过身来,也看见了我。 我们几乎快一个月没见。 我索性放任自己的目光,大胆地在他身上梭巡。 他的身姿向来挺拔,我猜也许是出门得匆忙,又或许是夜里作乱的风,使他头顶的黑发有几丝凌乱,更衬得Mike整个人都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然后是那张白净的娃娃脸,炯炯发亮的眼睛,……视线交汇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Mike也在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 我们迎着廊檐的灯光走近彼此,BNE的夜风裹挟着凉意,在Mike的视线下,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着烫。 简短地打过照面之后,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搭话。 b 分卷阅读4 r 凌晨的楼道很空,我和Mike并肩行走着。 两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地响在耳侧,我没来由地觉得这画面很是浪漫,于是乎心跳得更猛烈了。 几乎是我打开房门的瞬间,Mike就向我压了过来。 房门闭合发出“嘭”的一声,我的背抵在门板上,整个脑海里都在叫嚣着:去他妈的Hi,去他妈的笑脸,去他妈的Netflix。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剥Mike的卫衣,却被他半道拦截了下来,他强制地将我的双腕扣在头顶上。 我听见他带着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喝酒了?” 我没有回答。 随即他的一条腿就挤进了我的双腿间,连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是Mike恶意地隔着运动裤,用他火热的那处蹭着我裸露在外的大腿根。 这一举动带来的效果很明显,我几乎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又伸出一只手来掐我的下颚,脸也压了过来,我只好被迫以一种压抑的姿势承受他的吻。 天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的被动。 Mike的口腔里是薄荷和柑橙的清香,我们就像两棵久逢甘露的植物,贪婪地汲取着对方嘴巴里的唾液。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我的手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双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Mike的嘴唇上还附了一缕从我嘴巴里勾出来的水丝,我觉得那画面性感的要命,于是伸出舌头去舔了下来。 再抬眼看他,只见他眼廓包裹的那对沉黑星球里,在此时此刻,沾染着的,都是欲望。 我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他突然地倾身,似情难自抑一般在我耳边说的那句:“你真甜。” 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红的,因为它和我的身体一块在发烫。 我对着Mike狡黠地笑了,我说:“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说着,我就伸出手去搂他的脖子,他宽大的掌顺势落在我的臀上,我的腿勾紧了他的腰。 我极近调情地凑过去,舔咬着他的脖颈、锁骨,任由他抱着我向屋里走去。 我被Mike放在客厅的小型餐吧上,他轻轻地掐我着的脖子,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 我顺从地抬起头,看Mike脱掉了自己的帽衫连带着里面的T恤。 我早就知道Mike的身材很好,只是这样流畅的身体线条直观地展现在我面前,还是令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又伸手来脱我的外套,我只在内里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刻意没穿内衣。 Mike停下来,定睛看了一会儿,突然将手放在了我的胸上,恶劣地通过我的衣料,用他的手掌描摹我乳房的形状。 偏偏他的头又伏在我的颈侧,极近温柔地吮吸我耳际至颈项的皮肤。q274七3110 37 仿佛是在沙漠撒了一把星子,我的眼睛里都是水意,难耐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肉上。 Mike顿了一下,掂起我的下巴,将手指伸进我的口腔里搅了搅。 我的口水不住地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他的前胸,然后又顺着他的腹部线条往下……头顶的白色吊灯照着那些水珠,泛出一屋子淫靡的碎光。 我抱住Mike,气息不稳地说:“去我的房间。” 唇彩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48833 shuise 唇彩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唇彩 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遮光帘却没有被拉满。 我所住的楼层不算低,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就这样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足够我和Mike在黑暗中看清彼此。 今夜可真算是个良宵。我爱极了空气中漂浮的荷尔蒙的味道。 Mike顺从地被我推倒在床上,我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身体,手直直地朝他的下半身探去,隔着裤子布料触摸他的硕大。 他已经硬得发烫了。 他带着我的手去脱他的裤子,内裤刚扒拉下来,他的那处就像挣脱了束缚一般弹脱出来,直挺挺地立在我面前。 我试探地伸出手,握住,上下撸动起来,他的肿胀在我的手下更加鲜活和滚烫了。 我听见Mike在我头顶发出了一声喟叹,猛地抬起头,想去捕捉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 分卷阅读5 ,看见那张娃娃脸上布满了深沉的情欲——这强烈的反差感,将我整个人都点燃了。 他又把我拉了起来,轻而易举地和我调换了方位。 身上的大T恤早就不知所踪。 Mike撑在我的身体上方,在黑暗中俯视着我,然后倾身过来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 我的脸都隐在阴影之中,玩心大起地问他:“我的唇彩好看吗?” 天知道那些色彩早在玄关就被我俩的热吻蹂躏成什么样了? 但是Mike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是的,非常好看。” 他打量着我,久久都没有动作。 下体传来空虚感,我在他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我难耐地蜷缩起脚趾,去勾蹭他的腿。 我想Mike是喜欢极了我这副迷乱的模样,因为他又俯身来吻我了。 他的气息浮动在我的耳际,再向下,或重或轻地舔吮我的脖颈,锁骨,胸乳。 五根手指也随着他的吻,恶意地挑逗着我的皮肤,我的身体在他的摆布下不住地颤栗。 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他的吻轻柔地落在了我身下的毛丛处,手指径直拨开羞涩,探进了我写满淫秽的山谷。 他抬起头来看我,随即轻轻笑开了。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Mike的脸背着光。 我摸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见那双眼里迸发出的光华。 Mike的嘴唇还在向下游移,我很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我乐得享受,也没有阻止。 他的舌头代替了手指,成为了一种凶悍却柔软的武器,一路攻陷进我那处微妙的城池。 这于我而言是全新的世界。 我觉得神思混乱,那些暧昧的水声仿佛就响彻在耳边。我无法抑制地从喉间发出一道道糜乱的呻吟。 我这副淫靡乱像,Mike应该是欣赏的,好几次眼神下坠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炯炯的目光。 终于结束的时候,我几乎爽得头皮发麻,身体瘫软得像浸了水。 Mike突然立起身子,我猜想他应该是想让我为他口交的,于是主动跪坐起来,压低了身体。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脸还没凑近,就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Good girl”,Mike低哑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 他探手去床边,从他的裤子里摸出了一盒避孕套。 我弯了弯嘴角,一把抢过来用牙齿咬开,又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帮他套了上去。 刚一松手,Mike就粗暴地将我翻了个身,我被他按压着背部,他的阴茎从后面插了进来。 他的尺寸很大,尽管我的身体刚刚经历了一波潮汐,还是被他猝不及防的顶入弄得尖叫。 Mike却丝毫没有放过我。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的身体,猛烈地抽插着。 交合之处不断发出碰撞的重音,Mike浓重的喘息就喷薄在我耳边,我舒爽得身体都崩了起来。 我们像在跟彼此较劲,在这场性事中谁都不能甘拜下风。 两个人变换着姿势,从床上,到我的书桌,再到地毯。 甚至我被他压在落地窗前,我的手撑着冰凉的玻璃,Mike火热的身体还在我身后不断地挺动着。 我的眼前是城市错落有致的灯火,但我已经无暇去分辨,今夜的霓虹光到底有多盛了,同时也无暇去分辨,到底醉酒的是我还是他。 临到最后,我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又回到床上的。 我坐在Mike的身上,被他掐着腰,机械地随着本能摇晃身体。 颠簸之中,我甚至已经看不清Mike的脸了。 只是脑海中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翻卷着巨浪,簇簇烟花仿佛就在我耳边热烈地炸响。 我从来不知道,那些下流直白的英文单词,可以被说得那么好听。 而迷乱之中,我竟然还能迎合上几句。 结束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舒服得发颤。我们拥抱着彼此,在喘息声中渐渐平复下来。 Mike注视着我,伸手来整理我被汗湿的额发,然后在我耳边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他说,他得回去。 我累得不想睁眼,只应了一声:“好。” 他又吻了一下我的眼睛,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大门被关上,发出“嘭”的一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了 分卷阅读6 几下。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梭巡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书桌上,那里躺着一包已经拆了封的烟。 那是Mike刚才目光所及之后,突然发狂的理由。 我定睛看了几秒,闭上了眼睛。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天光已经大亮了,我盯着天花板,大脑空白了几秒,才想起来去接听。 “喂,在哪儿呢?”,章雨然尖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家呢。”,声音出口,沙哑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声音怎么这样?才醒?” 我把手机扔在床头,开了扩音,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是啊,头疼……几点了?” 酒后纵欲的报应来了,站立起来,我的双腿都在发颤。 回味起昨晚的事,我又在心里暗暗地骂了Mike一句:“禽兽”。 通话那头传来了章雨然无奈的声音:“两点了,我的大小姐。” 她又说:“我和陈黎就在你家附近吃饭,你要不要过来吃点儿?” 我往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又去收拣客厅的一地狼藉。 “我就不过来了,乱七八糟呢一身。” “好。那你先收拾,我们吃完了给你打包。” “行,爱你。” “少来。” 玩笑着收了线,我又取了一些衣服去浴室。 站在镜子前,对着一身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我差点没骂娘。 温热的水流浸过身体,我突然就想起,Mike在昨晚将要释放的时刻,搂抱着我,他好像是在我耳边羽毛一般轻飘过一句:“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你了,Lim。” 这是Mike第一次叫我的英文名,我弯了弯唇,又叹了口气。 邀约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50227 shuise 邀约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邀约 整理好自己之后,我坐在沙发上,划开了手机。 Mike发了两条消息来,都是早上八、九点的时候,他说:【早上好。】 还有一条:【醒了吗?】 我随手回了过去,告诉他,我才醒。 又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我问他【在工作吗?】 没多久,章雨然他们就过来了。 打过招呼之后,陈黎把饭菜袋子放在了餐桌上。 章雨然的目光突然停住了,她定睛盯着我的脖子看,然后一把将我拉进了我的房间,边走边对陈黎说:“我和林乔说会儿话啊。” 门一关上,章雨然就一副凶相地指着我的脖子,问我:“这是什么?” 我低头瞟了一眼……完了,忘记铺遮瑕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理了理,还是断断续续地:“就昨晚……我们不是喝尽兴了嘛……” 我揉了揉额头,继续道:“我可能是昏了头了…给他发了个消息…他就来了…” “谁啊?在我们走之后的?” 章雨然顿了顿,过了一会儿,猛地睁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Mike?” “你小声点儿。”,我拉了拉她的衣角。 …… 静默了一会儿。 章雨然突然出声:“靠!行啊你,林乔。” 这时候,陈黎在门外喊她,问她好了没,他们待会儿还有点事。 章雨然显然被震的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我急忙承诺说,晚上在电话里跟她从实招来,她才肯放过我。 他们临走之前,陈黎又想起来什么,嬉皮笑脸地对我说:“对了,乔姐,我烟昨天落你这儿了。” 我又去卧室把书桌上那包烟拿出来递给他,这才把俩祖宗送走了。 胃里几乎空了一天,早就饿过了劲儿。我觉得浑身酸软得厉害,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收了餐具。 拿起手机一看,始作俑者回了消息来,他说:【是的,我在网球场。】 噢,对了,Mike有两个兼职,一个是网球教练,一个是律师助手。 法律是他的主修专业,另一个副修是关于医学方面的。 接着我们又你来我往 分卷阅读7 地闲聊了几句,聊天模式恢复了从前,谁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傍晚的时候我来了点精神,出门闲逛了逛,给家里补充了点粮。 Mike发来信息说他已经下班回家了,然后又说他明天没有工作,问我是否有空。 我没怎么思考,回了:【有。】 晚些时候,章雨然果然打了电话来。 在对面大小姐的“威逼利诱”下,我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当然,省去了一些“黄暴”的细节。 她在电话那头此起彼伏地叫嚷,声音带着兴奋地促狭:“伤的不轻吧?我看你脖子上那些印儿哟……啧啧啧。” 我笑着骂章雨然:“去你的。” “不过,林乔,你俩现在到底啥情况啊?”她突然正色道,转而又哼了一声,声音有些嘲弄:“之前还装的一本正经的,KTV完了都不理人了。炮完就开始约见面了。怎么?这Mike是不装绅士了?还是上瘾了?” 我被章雨然的用语逗笑了,同时我也知道她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我现在实在是有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意思。 我坦诚道:“现在就是不清楚他怎么想的啊。管他呢,我对他是还有点儿兴趣,明天见面再说。” 章雨然怪笑一声,又开始调侃:“哦?是兴趣还是性趣啊?” 又打趣了几句,她态度骤然严肃起来:“乔乔,我是怕你吃亏,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反正呢,预防针必须打好了,玩玩可以,保护自己,别陷进去。有什么事必须跟我说,听到没?” 我笑着,心里一阵暖意:“放心吧,你还不知道我呢。” 对于这一次见面,我确实是有点小忐忑。 因为我也对我和Mike现在的情况一头雾水,但是确实无法否认,当我收到他的邀约短信的时候,内心是有那么一丝窃喜的。 我们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他说带我去Sunnybank(当地一个有名的华人区)吃饭。 我已经和朋友去过很多次了,对那边也还算熟悉。 不过说起来,那地方还算是我和Mike的阴影。因为上一次让我们不欢而散的KTV事件,就是发生在那儿的。 还是在我的公寓楼下见面。 Mike今天穿了一件带印花的白T,外面搭了一件军绿色的工装背心,下身是牛仔裤和运动鞋。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副打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早前就说今天家里的车子被他哥哥开走了,于是我们碰头之后就直接朝着附近的车站走。 一路闲闲地聊了几句,我才想起来问他:“我们是去Sunnybank吃什么?” Mike说:“之前就说过带你去吃烤肉串,那家店就在那边。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 那是在KTV事件之前,正巧赶上当地的一个美食节活动。 我原本是想邀请Mike一起去的,不巧的是那几天正好是他论文提交的截止日。我只好拉上了章雨然和陈黎这对情侣作陪。 后来Mike问我,在那个美食节上有吃到什么好吃的吗? 我由衷地赞美,他们本土这烤肉串儿真心不错。 他表示惊讶,说,没想到我会喜欢吃烤肉串。 他又说,他也很喜欢。 并且我们约定,下一次见面他要带我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烤肉串。 谁知道后来这货就不搭理我了! 我于是变了语气,刻薄道:“记得!当然记得!我可是期待了好长一段时间!” Mike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一脸赧然,伸出手像给小狗顺毛一样摸了下我的头发。 这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他放下手,短暂地怔愣了一会儿。 然后一脸郑重地盯着我说:“那家店真的很棒!我保证你会喜欢那里的。” 效果达到了,但是我可无意使气氛变得更加尴尬,无辜地冲他眨眨眼睛,甜甜地笑着,说:“好的~” 烤肉串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51921 shuise 烤肉串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烤肉串 下午四五点的光景,BNE迎来了一天中日薄西山的时刻。 公交车行到桥上,窗外的天空像个巨大的调色盘。 分卷阅读8 桥那头的上空,黑色的云层渐渐蔓延开了,金黄色的日辉稀稀疏疏一直延伸到了桥的这头,束束地往下挥洒着光斑。 浓墨重彩盈盈其间,将镀了金的棉絮匀成了一种更加温柔的明黄。 天空低得好像触手就能抓到一片绵软,底下却是钢筋的桥,机械的车流。 两种极端都在不可思议地走向完美。 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Mike也在侧头看,我把照片展示给他,问他:“好看吗?” “你拍的很漂亮。” 我又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看习惯了这么美的日落?” “差不多吧。”他说,“你知道的,这个时节在BNE有这样的景象,并是一件稀罕事。” 我说:“是啊,我很喜欢日落。但是在我生活的城市,这样的日落并不常见,所以来BNE之后,每一次看见都会觉得惊喜。” “你很乐于留住美丽的瞬间吗?就像以照片的形式。” “算是吧。”我转过头跟他对视:“美好的瞬间谁不想留住呢?” Mike没有应答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四十分钟的车程在我们的一路闲聊中很快过去了。 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十分自然地朝我伸出了手,我下意识地就把手递了过去。 直到两手交握,我的手心被他紧实的大掌包裹住,我才反应过来,我和Mike牵手了。 好吧,我的心不可抑制地猛跳了几下,然后又在心里暗戳戳地骂了他好几句。 他找的烤肉店颇具中外特色,天色几近擦黑了,招牌的霓虹灯闪烁着一半中文,一半英文。 内里的装修风格透着浓浓的工业民族风,很有国内烧烤吧的感觉。 店的位置并不算显眼,里面却已经坐了很多客人,当然,地处华人区的原因,其中中国人比较多。 这也算是让我松了口气的一点,能完完全全地看懂菜单,也能畅通无阻地跟中国店员交流。 我们甫一走进去,前台一个长相粗犷的老外就迎了过来,他应该和Mike很熟,两人很快就畅谈起来。我站在一边,被Mike带着,跟他过了个脸,就径直进去找了个位置看起了菜单。 Mike走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问我:“点了些什么?” 我指给他看了看,然后他又要了些别的。 “你是这家店的熟客?”我问Mike Mike说:“是的。一开始是我的朋友带我来的,后来发现味道还不错,就经常来了。” 他又说:“刚才跟我们打招呼的Jack就是老板,他是本地人。因为把店开在了这边,就请了些中国人来打下手。” 顿了一下,Mike又对我挤了挤眼,说:“你知道的,华人区。” 我了然地点点头,别说,那长相粗犷的老外还真有点儿Jack船长那味儿,不过属于发福那一版的。 聊着天,我们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桌了。 Mike拆开了一次性筷子,又自顾自地用烫水清洗了碗筷,做好这一切,他才递给我。 好像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做的,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道了声谢,就接了过来。 Jack朝我们走过来,把手里拎着的几罐啤酒放在了桌上,然后对着我和Mike说了几句。 他的英语地方口音有点重,我没怎么听明白,大致意思就是让我们吃好喝好。 Mike转过头来瞟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对Jack说了声谢谢。 Jack走之前又用蹩脚的中文对我连说了几个:“吃、吃、吃”。 我真觉得这“海盗船长”怪有意思的,也笑着用中文对他道谢。 Mike开口,说:“Jack是个热心肠。” 我说:“对,我看出来了。” 他又抬起目光看看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恶趣味地对他眨了眨眼,我说:“怎么啦?放松,我已经成年了,你忘了?” 他弯起嘴角笑,对我说,他知道的。 就像Mike说的那样,这家烤肉店的味道真的一绝。 第一口我就被惊艳到了,肉质饱满,滋滋浸着油,又可能是因为酱料的原因,入口并不算油腻。混合了本土的酱味儿,又掺杂着孜然和辣面的香。 Mike问我:“你喜欢吗?” 我吃得酣畅淋漓,连连对他点头。 b 分卷阅读9 r 餐厅的氛围很好,有点热,Mike沾了酒,有些上脸。他皮肤白,就衬得那张娃娃脸上的酡红色更明显了。 我打趣地问他:“你不会过一会就变成一个醉汉了吧?” 他正色道:“不会。” 是的,他的眼底还是一片清明的。 他又问我:“你会吗?” 开玩笑,他都把酒瓶故意摆去他那一边了,还问我呢。 我想了想,有些刻意地回问他:“如果会的话,你要怎么做?” Mike好像看出来我在逗他,对我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放心吧,女士。我保证,我会安全把你送到家的。” 好吧,他傻里傻气的认真,真的很像《阿甘正传》里热血叫着“丹中尉”的“阿甘”。 而且…… “你脸红了。”,我说。 他挑了挑眉,继续一板一眼地说:“是吗?” 是的,更像阿甘了……这样的他有点可爱,可能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走出餐厅,Mike又朝我伸出了手,这一次我毫不迟疑地把手递过去跟他的交叠在了一起。 夜风轻轻柔柔地拂过来,吹来了丝丝酒气。 q274七3110 37 Mike伸出手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来一个长方形的金属小盒子,叮铃铛啷地抖了几下,放了一颗在我手心里。 是上次在他嘴巴里尝过的——柑橘的味道。 当然,现在的风也是了。 今晚的我没碰着几次酒杯,酒精都被Mike下了肚。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那张带着绯色的脸,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在我的旁边。 我毫不意外他的酒量,我们曾经提起过这个话题,他说他玩心大的时候也算是各大club的常客。 不过,是沾了酒的原因吗?Mike的话意料之外的多了,吐出来的英文单词也是绵绵软软的调子。 他正常说话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呢? 嗯……该是带点磁性的低沉,和他那张娃娃脸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回程的四五十分钟里,Mike都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他说他家那只黑色的泰迪狗看起来很凶,但其实一点儿也不。 他又说他的两个妹妹昨天吵架了,因为姐姐戴了小妹妹最喜欢的发圈儿。 他问我今天的kebab用中文怎么说?我说叫烤肉串。 他又问我最近的学习怎么样?我说下周我该阶段测试了。 …… 他的脸离得太近了,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我的脸庞,带着酒精和柑橘的香。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强烈到难以忽视。 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红了,因为这股环绕在我们之间的气流,让我觉得有点呼吸困难,我的耳朵有点儿发烫,脖子还有点儿发痒。 巴士还在向前行驶着。 我想将自己从这莫名紧张的气氛中解救出来,伸手去推了推他的头。 没推动,他又靠了过来。 我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真奇怪呀,那里面明明写满了理智,却又像氤含了无数的酒精。 好吧,我投降了。 谁叫他看起来像狗一样呢? 我原本是默默腹诽着,没忍住就从嘴巴里吐出一个单音节。 狗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53581 shuise 狗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狗 下了车,Mike总算收敛了不少,我们踱着步按原路返回。 快要行至我公寓楼下的时候,他突然拉着我拐了个弯。 光线昏暗的巷道里,我被Mike圈在他的双臂之间,脊背被迫抻直抵着墙,街角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拉得很长。 Mike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问我:“你刚刚说什么?在巴士上” 我想了想,抿嘴笑了,逗他:“我说什么了吗?不记得了。” 他也笑了,没个正形:“我听见了,你说:「狗」。” 顿了顿,他又换了一副委屈的神情:“我知道,「狗」是「dog」的意思。你骂我是「dog」。” 我噗嗤笑出了声。 分卷阅读10 Mike伸出手来捧着我的脸,他看着我,低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他说:“Lim……” 这是他第二次叫我的名字,然后他把脸凑了过来,吻上了我的唇。 Mike的吻凶,我发现他在这方面意外的强势。 他伸出手来控制住我的脑袋,舌头撬开我的牙关在我的口腔里挞伐,然后又猛烈地来回吮我的舌尖。 过了好一会儿,Mike才放开我。 他的手掌在我脑后揉了揉我的头发,突然问起我的考试时间。 我简短应答了。 他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 到家的时间还不算晚,肚子里饱腹感没那么强了,我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进浴室洗了个澡。 揉着湿发,我才想起来该给章雨然去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的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喂,宝贝儿,怎么啦?你不是今天去约会呢嘛?” “是呀,这不回家了。” 章雨然的语气有些暧昧:“这么早?没发生什么啊今天?” “想啥呢你。我还想发生,结果就去Sunnybank吃了个饭,他就给我送回来了。” “吃什么好吃的了?” “烤肉串儿,味道还不错,改天带你去尝尝。” “行。”顿了顿,章雨然又问:“对了,你俩今天什么情况啊?” 我躺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还真没什么情况,就正常聊天。 “没说什么啊?关于你俩那风流的一晚。” “还真没……不过感觉有些东西变了,就跟他相处吧,感觉有点儿暧昧,奇奇怪怪的。” 她啧了声,说:“我是真不懂老外了啊。”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懂。不过呢,很多事今天是有机会可以提。但是我没提,他也没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心照不宣。” 人与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很多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又说:“没事儿,就玩,我又不陷进去的。” “行,我可是给你提过醒的啊,林乔。别忘了。” “知道。” 过了一会儿,章雨然的语气恢复了正经:“对了,宝贝儿,我得继续读MS了。你呢?怎么想的?” “没想好,虽然早就下offer了……” “没良心的,你忍心丢下我自己回国吗你?” 我笑了起来:“你知道,我妈是盼着我早日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的。” 她也笑起来:“少来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我无条件支持行吧。” …… 我们又聊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都在准备考试复习,presentation,论文。 其间我父母也给我来过几次电话,大抵是关于我未来计划的。 正如章雨然所说的,我心里是有点打算,自认头脑还算清醒,想法也还算坚定,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生活中唯一的意外就是突然闯入的Mike,不过,我目前觉得这倒可以被忽略。 我和Mike又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键盘敲字模式,不过最近我们的话题大多围绕学习,他同样也在着手准备他的midterm。 有一次我和他说起我的论文议题,他站在他的专业角度给我科普了几句,我竟然觉得相当是那么回事儿。 又去谷歌里查了查相关资料,果然茅塞顿开。 考试周结束之后我就发了信息给Mike,他有点忙,但还是应了我的午餐邀约。 我们有几天没有见面了,Mike的下巴有一些青色的胡茬,眼睛下面晕开了一圈浅浅的乌色。 他牵起我的手,我笑着打趣他是「小邋遢」。 他用蹩脚的中文重复了一遍「小邋遢」,然后问我「小邋遢」是什么意思。 我逗他,说:“「小邋遢」就是「handsome」的意思,说你是帅哥呢!” 他显然不信,自顾自地拿出手机让我谷歌翻译给他看。 我照做了,但是又觉得上面的意思不明确。 我只好用我有限的英文解释给他听,我说「小邋遢」的意思应该会更可爱一点,就像他们平时会把狗狗说成「doggie」一样。 但 分卷阅读11 是显然Mike抓错了重点,他瞪着眼睛,一脸不满地看着我,说:“Lim,你又说我是「狗」。” 我笑得前仰后合。 他抓住了我的手,故意去碰他的胡渣子。 从手背刮蹭到手指,微微酥麻的感觉,过电一样闪过了我的全身。 我直想抽回手,他却抓得更紧了,又用牙齿来咬我的手指。 末了,他还要得意地挑起眉,说:“的确,我就是「狗」。” 好吧,他就是狗。 午餐吃的是一家我们都很喜欢的韩式炸鸡。 他问起了我的考试。 我说还不赖,多亏了他的点子,让我的论文看起来新颖了不少。 情急之下我没过脑子地说了一句:“I love you。”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一秒?……两秒? 总之不超过三秒。 因为我总是最擅长装傻充愣的那一个。 我很快干笑了一声,圆了过去。 以至于我错过了Mike那一瞬的表情,他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是没有。 他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我,里面好像是有光的,又好像是没有。 Mike说他下午还要赶去学校实验室,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是关于他医学专业的。于是我们吃完饭很快就道了别。 小食街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56561 shuise 小食街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小食街 再次见到Mike是一个周五的傍晚了,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一行人正准备去Eat Sreet逛逛,吃点东西。 Eat Steet,顾名思义就是当地的夜市一条街,只有周末晚上才开放。其间汇集了世界各地的街头小吃,还会有别具风格的live band表演。 Mike白天就发来了消息告诉我说,他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当时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Mike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对了,我和Mike最近的相处突然加入了电话环节。 起因是,有一天我告诉他我做了干锅。他说他吃不到,但是可以看着我吃。然后我们就视频通话了,再之后就语音通话了,慢慢地,电话时间就成为了我们每天的必要联系。 我接起来,告诉他,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们正准备去Eat Street。然后我又问他,有没有吃饭。Q27四73 11037 他说,他也正打算去吃点儿什么。 我的朋友们就站在我旁边,听见我用英文讲电话,就都凑了过来。 当然,用这群损友的话说,我当时是用极度矫柔做作的声线在说英语……好吧。 我从没有刻意隐瞒,他们都知道有Mike这个人的存在。有些朋友也在之前我和Mike约会时,偶然撞见过我们,打过招呼。当然,KTV事件是要记一分的。 有好事的人一下就听到了他的名字,气氛有些闹腾起来,几个人连带着就起哄说让他直接过来和我们一块儿。 其中一个和我玩的挺好的男生,直接就顺走了我的手机,问Mike要不要来。 说起来我和Mike又有几天没有见面了,说不想见到他是假的,于是我放任了朋友们的起哄,在心底也隐隐期待起他的反应。 他没多思考就应了下来。 我们约在城市植物园门口见面,没过多久Mike就来了。 一看这厮就收拾过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茬都没了,头发梳理得很自然,套了件短袖T恤,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各自介绍着认识了一下,免不了又是一番打趣。所幸一帮子人都处于差不多的年纪,大家也玩得开,几句话就熟悉了起来。 到达Eat Street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小吃街正是气氛浓厚的时候。 霓虹灯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各个摊位前都门庭若市,空气中飘满了食物的香味儿。 Mike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隔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确认我的存在,我像个小朋友一样安心地被他领着往前走。而他呢,就仗着身高优势不断地梭巡着各种食物,一一把小吃名念给我听,又问我想要吃什么。 我们都来过这边几次了,很快就找到了我想吃的那家中餐。 分卷阅读12 Mike很自觉地加入了摊门前等待的队伍,其他男生也带着任务各自排队去了,女生们就负责去专供吃食的区域找空位。 甫一落座,章雨然就一脸贼笑地看着我,说:“可以啊,乔乔。这相处,是够’暧昧’的啊~” 我笑了笑,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和女生朋友们又嬉笑着闲聊了几句,男生们就陆陆续续回来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上桌,一帮子人围成一大圈,气氛热络非常。 我是不太相信命运论的,不过呢,看着身边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是一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我们相聚在异国的街头,谈论着彼此朋克的生命,躁动的心脏和带着摇滚色彩的梦想。 这感觉,还真有点儿奇妙。 席间有人散烟,往Mike这递了一根,Mike摆了摆手,说他不吸烟。 那人笑着揶揄了句:“难怪Lim喜欢你呢,是不是啊,林乔?” 我笑了笑,直接用中文叫他闭嘴。 Mike猛地扭头看我,神情有点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也看着他,一脸的玩味。 他猛地凑过来在我唇上啵唧了一口。 我倒是猜到Mike是怎么想的,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探讨过这个话题,当时他问我抽不抽烟,我说不抽的。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做爱,他又在我书桌上看见了陈黎忘记带走的烟,多半是觉得我把他给耍了,所以后来弄我的力道格外凶狠。 我原本就是想解释的,没成想这误会在今晚就这么被说开了。 灌酒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59436 shuise 灌酒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灌酒 “光吃有点儿不过瘾啊!”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嚷了这么一句。 立马有人接道:“走啊,喝酒去呗!” “老地方老地方,走起!” 附和声越来越高了。 因为多了Mike这个“假洋鬼子”的加入,我们的语言模式也切换成了英语,不过地道与否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Mike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问我:“你朋友说的「Old place」是什么地方?” 我笑着告诉他,是当中几个朋友一起合租的一个六人间,地方大,位置就在市中心,算是我们这个小团体默认的聚会去处。 周围又有几个损友在起哄,我轻声询问Mike要不要去。 他爽朗地应了下来。 BNE正处于几将入夏的时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里吹来的风都带有温度了,城市里的空气也浮动着令人燥热的因子。 才进门没一会儿,派对的场地就被布置好了——依然是立在各个角落的小音响,依然是躁动的金属音乐,依然是花花绿绿的霓虹光。 酒杯与酒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音,纸牌被抓在手里不一会儿又落回了桌上。 有人在高声地喧哗,狂叫,有人在跟着节奏摇摆身体。 派对氛围渐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又把话题引到了我和Mike身上。 有道男声对Mike说:“老兄,之前你不是甩了Lim吗?她可是伤心了好久,一见到我们就抱怨。” 另一道女声附和:“是啊,Mike,怎么回事啊你?” 呵呵……这帮损友……一个个带着看好戏的眼神对着我和Mike的方向。 不过我承认,我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隐隐有些暗爽,就想看看Mike的反应。 谁知道这货竟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饶有兴味地问发问的人:“她都抱怨了些什么?” 章雨然一把把话接过去:“不提那些。按照规矩,你是不是应该替Lim喝酒啊?” 于是一帮人又闹着灌Mike酒。 我乐得看他那样,他也倒是来者不拒,大大方方地接了各盏带着戏谑的酒杯。 章雨然凑过来跟我低声耳语:“我跟你说,乔乔。还算他接了这些酒,就是不知道是图个乐呵还是怎么着?” 眼见觥筹交错越来越频繁,Mike坐在我旁边,脸又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这次甚至连目光都带了点浑浊。 我连忙出声阻止说差不多行了,人群又起哄了几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好吧,Mike的酒后病又来了。 分卷阅读13 他靠在我身上,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嘟囔起来。 我伸出手背去碰碰他的脸,有点烫。 他又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在他的手心里把玩,他好像叫我的名字叫上了瘾,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念着“Lim,Lim”,然后又神情委顿地说都是他的错。 他的呼出的热气都打在我的耳畔,我已经不去想是霓虹灯还是酒精的缘故了,总之我被他哄得有点晕头转向,还隐隐的觉得爽快。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金属乐的后劲真大,酒精拌着风在我头脑里叫嚣,我和Mike的步伐都有点不稳。 我被他圈在怀里,他的唇落在我耳边,我的身体起了反应,他也是。我很自然地就带着他回了我的公寓。 从玄关一路进屋子,我们深吻着,像野兽一样撕扯下对方的衣服。 他抱着我,我的屁股刚刚挨到沙发,他就分开我的双腿强硬地挤了进来。 我的意识泥泞一片,身下是骤然被闯入的痛感,我蜷缩起脚趾,去掐他的腰,又报复性地用牙齿咬他的肩膀。 我听见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又低头来寻找我的唇,两只手指伸进我的口腔恶意地搅弄了一会,又不管不顾地沉着身体往里送。 我被Mike逼的眼泪都出来了。偏偏他又在我耳边声音沙哑地念着我的名字,我没有防备,他一挺腰就进了深处。 我抑制不住暧昧的音调,他倾身就来堵我的唇,然后又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身浮在巨大的漩涡里,入眼的是世界的晃荡,出口的是破碎的不成句。而我和Mike就在这漩涡的中心里,我们都发了狂。 Mike在沙发上射了一次,他恶意地把精液涂在了我的胸乳上,我甜甜地笑着,用双手去抹,眼见着他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Mike直接抱起我就往床上扔,我的前胸沾到床,他滚烫的胸膛就附上来,下身猛然挺进。 他火热的唇舌不断舔吻着我的脖颈和背脊,一边下狠力地抽插,大掌一边轻拍我的屁股。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意识模糊,嗓子都叫哑了,眼泪流了一脸,Mike还抬着我的腿在不知餍足的进伐。 最后,这场战争终于以一句出自我口中恬不知耻的“Daddy”,宣布了鸣金收兵。 Mike对此表现出了莫大的满足感,甚至在释放之后抱着我不停地吻我,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些色气又温柔的句子。 不过具体说了什么呢?我是记不清了,我已经累得眼皮打架了…… 晨间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62093 shuise 晨间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晨间 第二天是周末。 我是被脸颊上湿热的触感惊醒的,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企、鹅、号②7④⑦3①①0③7 当听到Mike说才七点半的时候,我真的是起床气都来了,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他。一看,嗬,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思绪都还没回笼呢,咬牙切齿地用中文对他大吼,叫他滚。 他一脸装模作样的样子,问我“滚”是什么意思,他说他听不懂。然后又伸出手来,抱着我朝浴室走。 我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也懒得跟他争。 谁知道这狗东西又在浴室发了情,硬是抱着我在洗漱台上又来了一次。 这次我彻底瘫软了下去,鼻涕眼泪和了一脸,事后直接赖在了他身上。他倒是谄媚地帮我洗好了澡,又抱着我出去,一件一件地给我穿衣裳。 我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已经彻底醒神了,我还是不想搭理Mike,只搭着腿闲适地看他在开放的厨房区里忙前忙后。 不一会儿,食物的香味就溢满整个屋子了。 Mike走了过来,我张开双臂,他自觉地抱着我去餐吧的椅子上坐好。 我家屯粮已经不多了,他就着食材煎了两个鸡蛋,一根烤肠,又用牛奶兑了两碗水果麦片。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问:“需要我喂你吃早餐吗,宝贝?” 我瞪着他,故意大声地说:“需要,的的确确需要!” 他作势真的来拿我碗里的叉勺,我连忙把他的手拍开。 真真气死我了!他还在那儿笑个不停,有那么好笑吗? 分卷阅读14 饭后他洗碗,我回房间化妆,我们准备收拾好了之后出门逛逛。 从化妆镜里,我看见Mike倚在门框边看着我涂唇彩,我转过头故意嘟了嘟嘴巴,问他:“好看吗?” 他走过来,认真地端详了会儿,然后坏笑着说:“好看,就是比那天晚上差了点。” 那天晚上,当然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我涂的也是我手上的这支唇彩。 好吧,臭流氓,我剜了他一眼。 真正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了,我们随便解决了中餐就直奔超市而去,我需要采购的东西太多了。 我发现这男人还挺会持家,我买的几种本地的酱料,意面,酸奶都让他给否了,他又给我拿了别的,说是性价比更高。 我比对了一下,还真是。 我还要买一瓶管道疏通剂,他给我推荐了一个牌子,叫「Mr.Muscle」,后来我才发现这就是前几年在国内广告打得特别响的「威猛先生」。 我咯咯直笑,又被他笑着说我愚蠢,我气得锤了他一下。 我又跟Mike说:“你知道莲藕吗?我想买这个,但是在你们这边大型超市没有见到。” Mike思考了一会,说:“噢,我知道!不过很少吃。好像亚超有的卖。” “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是速冻的,不新鲜。” Mike转过脸迷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解释说:“你不知道吧,在中国市场可以直接买到刚采摘下来的。” 完了我也说他愚蠢,他伸出小指头来刮了下我的鼻子。 又逛会儿,我们就决定打道回府了,正巧他的家里人给他来了电话。 他说下次要吃我做的麻辣香锅,他已经可以用“流利“的中文说“麻辣香锅”这个食物词了。 我们亲吻了彼此,然后道了别。 生活还在继续,BNE也正式迎来了它的冰可乐畅销季。 大街上穿着单薄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空气中的因子都随着这个季节变得躁动起来。 我的留学生活依然三点一线,学习,宅家,以及朋友聚会。 唯一改变的是我和Mike的联系多了起来,我们的约会变得日渐频繁,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来我的学校接我下课。 他就像一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原本是带着不充分条件的,现在却突然充分了起来,甚至被我默许成了一个充分又必要条件。 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开始用Facebook和Instagram搜索他的名字了。 当时我和章雨然正坐在COCO里咬着吸管喝奶茶,我们刚刚逛完街。 我滑动了会儿手机,就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你看,我好像找到了Mike的ig,不过他是设置隐私的,要关注才能看。” 我又低下头去玩着手指,继续说着:“你说他一个大男人设置什么隐私啊?我好好奇呀,可是我又不想关注他,也懒得问……显得好像我要渗入他的生活似的。” 章雨然滑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现在不就是一副想渗入他生活的样子吗?” 我笑了笑,下意识地否认:“哪有?” 章雨然抬起了头,神情认真地看着我:“你真的没有?林乔,你看看你现在一天天的。” 她突然叹了口气:“其实那天,你突然跟我抱怨说Mike的Tinder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是了,是不对劲,那也是我和Mike第一次闹不愉快。 事情起源于Mike跟我说他在Toowong,和他朋友们在一起,我一时心血来潮就想看看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就把Tinder点开了。再之后,他说他离开了Toowong,我又看了看Tinder,我们之间的距离果然变了。 我觉得有趣,完了之后,又后知后觉:Tinder上的距离变了,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Mike还在玩Tinder。 Mike跟我约会,却还在使用Tinder。 于是呢,第二天我和Mike见面的时候,我就半玩笑半试探地提及了这件事。他马马虎虎地应了几句就来亲我,我们又滚到了床上,这事儿就算揭过了。 其实本应如此,这再正常不过了,玩家之间互不干涉,这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生了好大的气。 百利甜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分卷阅读15 8265268 shuise 百利甜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百利甜 章雨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林乔,你知道的,像Mike这种人,你别看他一副坦诚的样子,一看就是玩得开的。你管他玩不玩Tinder呢?你昨天翻人家脸书主页,今天又看人家ig。” “还有之前我们逛街,你看见一双鞋,马上就说这鞋是他的风格;刚刚看那衣服,我问你觉得怎么样?你又立马说觉得他穿着好看。” “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啊,林乔?不会陷进去?还你俩心照不宣?是呐,人是跟你心照不宣了,你呢?被他几句温言暖语就绕进去了?” 她又叹了口气:“别忘了,乔乔,我们都要毕业了。虽然你从来不明说,我也知道你是想回国的。虽然我想你留下来,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这事儿。你敢说你现在没被他影响?这个Mike真是个祸害。” 我愣在原地。然然的话仿佛一记惊雷,在我耳边炸了个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的确,即便我一直为我的未来做着两手准备,但回国工作从来都是我的首选。 最近我是怎么了? 我的确开始认真思考起了留在澳洲的可能性,虽然这是我极其不愿承认,Mike的的确确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影响因素。 可是,真的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放弃国内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机会,继续留下来吗? 我一直把Mike视作一段旅途风光,是我无聊时候的消遣。可是有一天,这段风景突然就被滤镜化了,甚至成为了不容我忽视的存在。 这算不算,我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我争取呢?其实留下来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几乎是这个想法冒进我脑子里的一瞬间,我就抬起了头,我有些兴奋,兴奋得声音有些许颤抖。 我对章雨然说:“我能不能争取一次?” “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对他动心了,我承认我动摇了,甚至我已经开始贪心了。所以我现在很乱,我不能马上拿出决定,我必须先知道他的想法才行。” 这段关系中,畏手畏脚的人从来都不只有我。 现在呢?我觉得我是时候拿起一件乐器,去探一探Mike心中的五线谱了。 我隐隐地,期待着,它能发出更多的声音来。 这个契机很快就到来了,时间定在周三的下午——我和Mike总是在周三见面的,因为这一天我没课,他的课也很少。 我们在Woolworths门口见面,Mike临时去了一趟他兼职的网球场取东西。 扣27 4 7311037 他出现的时候我也刚到没多久,远远就看见一个戴着棒球帽,挎帆布包,穿白色的大T和宽松的运动短裤的大男孩朝着我跑过来。这画面很有点美式青春电影的味道。 紧接着这个大男孩就停在我面前,他身上带着我熟悉的柑橘香,对着我笑得露出了一颗尖尖的虎牙。 他说:“Hey,Lim.”,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我承认我又无可救药地心跳加速了。 半下午的太阳还是很毒辣,Mike问我热不热,完了又自顾自地把他的大棒球帽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没拒绝,试着调节了一下,感觉还不错,臭美地翘起嘴角,对他说:“Cool guy,huh?” 他看了眼,用中文吐了个单词:“丑。” 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Mike说他吃过几次麻辣香锅,后来我们也一起去他吃的那家店吃了一次。 说实话味道真不怎么样,虽然是华人开的,但是为了迎合老外的口味额外加了牛奶,甚至里面还有韩式泡菜。我一度在心里吐槽他家厨师肯定不是中国人,破坏了中国传统美食的正宗性,真真是坏到家了。 而无辣不欢的我呢?当然要誓死捍卫“麻辣香锅”的尊严! 我们在Woolworths买了一些基础的配菜和肉类,又去华超买调料,还选了肥牛卷,以及Mike说的是他的最爱的:撒尿牛丸,鱼籽包,等等…… 回到家,厨房区就热闹了起来,我掌勺,Mike打下手。 所幸在国外生活这几年,别的没啥长进,厨艺倒是精进了不少。还记得网上有人开玩笑说,十个留学生八个厨艺成精了, 分卷阅读16 这话真不是没道理。 不一会儿,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麻辣香锅就上桌了。 Mike早就坐定在了餐桌前,馋得拿起了筷子,我象征性地拍了下他的手,又自己走去冰柜拿了两瓶剩余的酒出来。 我朝Mike的方向扬扬瓶身,问他:“喝吗?” Mike抬头瞟了一眼,说:“百利甜?” 我应了一声,直接提了酒放桌子上,又取了两个杯子出来。 Mike端过盛好酒液的杯子,抿了一口,一副假正经的样,说:“这酒像你的风格,Lim。” 我反问:“我是什么风格?” 他用中文说道:“甜。” 然后又夹起菜吃了一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换了英文说:“Hot。” 这流氓胚子,我才懒得理他。 为了照顾Mike的口味,我没敢放太多辣椒。结果这“假洋鬼子”还是被辣得直喘气,完了还在一边竖大拇指,一脸谄媚地说伟大的中国美食,伟大的中国女孩。 我自然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撕开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65269 shuise 撕开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撕开 酒足饭饱之后,Mike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我们俩临时决定出门散步消消食。 正是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散开来,天空被晕成了浅浅的粉色。微风拂过来,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酒味些许被吹散了,有点醉人。 正是这个时候,我头脑发热地开了口:“你知道我快要毕业了吗?” Mike应了一声,顺着我的话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之前我们提到过这个话题,不过当时没有深入聊下去。 “不知道,可能会回国。”一时冲动之后,我又有些紧张起来,头埋得低低的,盯着我的鞋面。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Mike的回应。 我又继续说:“事实上,我的家里人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在国内的工作。” Mike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平淡:“所以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吗?”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不。我想我也有准备继续留在澳洲读研。” Mike又沉默了一阵,突然将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我,他一字一句地说:“听着,Lim,你的任何一个决定事实上都取决于你自己。”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不应该太有负担,也不用为自己找一个一定要留在澳大利亚的理由。” “当然,你也可以有这样的理由。” “只不过,那个理由不应该是我。”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话语近乎残忍:“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前相处得并不错,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们以前相处得并不错,我当然明白Mike的意思。 他几乎是在警告我,我正在试图越过一些线,而那很危险。 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站在路灯的阴影里,我一时辨不清Mike的表情,只觉得夜里吹来的风突然变凉了,而Mike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淡漠。 怎么我从前都没有发现呢?其实Mike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啊……理智得……让我觉得有点难过了…… 气氛已经不适合再多交谈,我们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回到了我的公寓,我们道了别。 可是这一次少了什么呢? 少了一个道别吻。 Mike没有吻我。 我回到家,去浴室冲澡,我原本是想花费沐浴的时间来把这些事情都捋清楚,但是直到我走出浴室,我还是觉得我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怪圈里,并没有前进一步。 Mike的话充斥着我的大脑,不断在我耳边循环着。 其实我知道,他说得一点错都没有,甚至他的分析都完全合乎逻辑。 像小丑的那个人是我,Mike只是作为观众在席位上看完了我的表演,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笑。 我又想起了那天傍晚的夕阳,我们坐在巴士车上。Mike问我,我是不是乐于留住美好,我说美好的东西谁不想留住。 事实上呢?美好的东西,又哪有那么容易留住? 我抱着身体坐在沙发上,转头对着城市的车水马龙,突然就想哭了。 分卷阅读17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我和Mike又默契地切断了联系,只是他朋友圈仅有的一条BNE转载信息告诉我,他还没有拉黑我的联系方式。 同时,我的手指也有好几次都在删除该好友的页面上反复。当然,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摁下去。 生活依然有条不紊地行进着。我却没想到,再次听到Mike这号人的名字,是在几天之后我和我损友们的聚会上了。 地点还是老地方,不过因为final临近的原因,派对的主题,从娱乐,演变成了——一群商科学子聚在一起大恸自己是如何如何被investors和stakeholders搞晕了头。 最终每个人都说起了自己的未来规划,有继续深造的,有要移民的,也有回国的。 问起我来,我笑着说:“迷茫啊,不过祖国母亲是需要我这种实操型人才的。” 有人打趣起来,也有不长眼力见的,在这种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对了,林乔,那你那外国小男友呢?” 另有一个人接道:“是啊,是叫Mike吧。我昨儿在Coles碰见他了,人还跟我打招呼呢。” 这个名字在我耳边响起的瞬间,我楞怔了一下,然后一时局促起来,隐隐觉得恼怒。 刚想开口,章雨然就猛地站了起来,她大声呵斥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就是你乔姐随便招着玩的,算个屁!” 陈黎也在一旁哈哈打着圆场,大家就都收了声。 我扯了扯章雨然的衣袖,她坐下来看着我欲言又止。 那天无疑又是被酒精荼毒的一天,章雨然和陈黎送我回去,我们在我的公寓又开了几瓶。 大家都喝高了,章雨然打开了话闸子,在一旁不停地咒骂着,说Mike是个无耻无情无义的渣男,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被猪油膏子糊了心。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闷头又猛灌了几口酒。 都说烈酒烧心,这话是真的,因为我对着Mike的伤心情绪已经完全被代替了,变成了一种沉在心底的无名火,同时又带了那么点儿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又能怎样呢?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烟花节(一)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67845 shuise 烟花节(一) 时间就像被下了快帧,BNE很快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河岸烟火节。 扣27 4 7311037 布里斯班河作为蜿蜒穿过整个市区的河流,河岸烟火节也成了BNE每年的亮点。 整座城市提前就开始了交通管制,热门观赏地点更是设起了人行专用道,几乎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这一天的到来。 Mike的信息就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发来的,仿佛我们从未有过不快,他发来了我们每一次聊天的开场白。 他说:【Hey,Lim:)】 手机屏幕亮起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一顿天神交战后,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没有下文,微信聊天顶上久久停留着:对方正在输入…… 他在输入些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起来,都是来自Bad guy的信息: 【我很抱歉,Lim】 【我知道我不应该问的…】 【你会去看河岸烟火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如果你有答案了,请发信息告诉我。】 【我会一直等你的信息:)】 我故作镇定地读完了他的信息,收起了手机。 我承认我的心跳漏拍了两秒,不过就在第三秒的时候及时打住了。 我在心底盘算着:这个坏胚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了呢? 我又点进去看了一遍,再次退出来,锁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我又滑开手机,这次干脆删了和他的对话框。 眼不见为净! 烟花盛典在周六,Mike的信息是周一发来的,提前了一周。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该吃吃该睡睡该上课该娱乐,一项没落下。 生活本该就这样再无波澜下去,直到烟花节的前一天晚上——对着微信聊天里显示着的,我已经发送过去,甚至超过两分钟还不能撤回的——应邀信息。 分卷阅读18 好吧,我真的该给自己来俩大嘴巴子。 手指搭在键盘上的时候,我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就像章雨然说的,被猪油膏子糊了心,我一时冲动? 又或者我本身就是一个相当轴的人?没错,很多时候我都会钻牛角尖,尤其是对于让我心痒痒又牙痒痒的事。 这情况就像是,Mike这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混球端来了一盘新鲜奶酪放在我的餐桌上,可是他不说话。 不说吃,也不说不让吃。 我像只急的团团转的老鼠,正挠心抓肺,他又递上来了餐刀和叉子。 而我呢?虽然我跟自己也跟他置气,但还是忍不住大快朵颐。 看,这个男人虽然表现得理智又冷漠,现在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了。 傲慢的达西先生已经伸出了他的手,那本伊丽莎白小姐就赏个脸答应他好了。 当然坦白说,我这一系列无厘头的心理活动,其实也就应承了人类的劣根性。一个字:贱! 我提前拒了一帮狐朋狗友的邀约,章雨然问起来,我也以心情不佳和忙于准备回国的事情推辞了。 她信以为真,没再多问,只是逮着我又耳提面命了一番。 烟花节(二)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69976 shuise 烟花节(二) 很快到了烟花节这天。 才是半下午的光景,横跨两岸的维多利亚大桥附近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我和Mike并排着,被人潮推着往前走。 我的手被他包裹着,掌心已经沁出了汗液,但我们谁都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人群在身边拥来挤去,我们都穿着短袖,手臂时不时地挨碰在一起,他身上的热量不断从裸露的皮肤传递到我身上,烫得我整个人都有点发颤。 我们在河岸边的草坪找了块空地坐下,他把他身上挎着的帆布包揭开了,瞥了一眼,我才看见那里面都是一些水和吃食。 Mike把手递过来,是水和曲奇饼干,我接了过来。 我不想自作多情的,可是那包里装着的零食分明都是之前我和Mike逛街的时候我提过的,我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也越发感到恼怒。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连表情都恰如其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把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还这么云淡风轻地跟我相处的? “Lim。”,Mike又叫了我一声,我才收回思绪。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问我的话,弯起嘴角:“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言语中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对我的走神毫不在意。 我说:“没什么有趣的事,你知道的,我有点忙。” 我又反问他:“你呢?” Mike说:“我也是,我也很忙。” 顿了顿,他又继续:“不过我导师的妻子怀孕了,最近我除了可以学到专业知识,还能听到一些奶爸心得。” 他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唇线裂了条缝隙,又露出了那颗尖尖的虎牙。 阳光在河面上闪烁,微风轻轻柔柔地吻过来,我们惬意地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上帝,请允许我小小的私心,实在是因为这样的时刻太过美好了,不是吗? 没一会儿,伴随着机械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各式各样的飞机陆陆续续出现在上空,盘旋,翻转,玩转着花样——是飞机表演的时间到了。 Mike转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他的声音被鼎沸的人声和飞机的震响盖过了,我凑近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回过头,没管他,继续默不作声地盯着空中的飞机表演看。 其实我听见了,他说的是——Lim,我只是想你了。 表演结束,天色也暗了下来,Mike拉着我站起来,我们先去扔了垃圾,转头就朝着河岸走去。 岸边已经是人头攒动的状态了,有去得早的在前面固定好了桌椅,也有同行的在围栏边上铺了野餐布。之后的人们就一个接一个地站在后面,人群整齐地沿着河岸排成了一列。当然,中间被管制警察特意开辟出了一条供行人走动的巷道。 我和Mike就沿着这条巷道一路走着,终于在中部找到了一处好位置,停下 分卷阅读19 来。 夜色渐渐深了,河上的烟花快艇已经就位。广播里开始出现声音,是关于即将出现的年度重头戏的介绍。 不一会儿,这声音就又开了口宣布这场河岸烟火即将开始。 人群已经躁动到了极点,每个人眼里都是期待的光,接着,我们开始跟着广播倒数: “FIVE……” 我转过头看Mike。 “FOUR……” Mike转过头看我。 “THREE……” 我们的脸上都写着兴奋。 “TWO……” 有光束直直地冲向了夜空。 “ONE”音节出口。 “嘭!”,巨大的声音在空中炸响开来。 一簇又一簇的烟花被送上了夜空,巨大的声响仿佛就在耳畔,五颜六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布里斯班河岸。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夜空,只觉得心中好久没有这样的震动。 我转过头,不经意碰上了Mike的目光。我在Mike的眼里看见了我自己,随着烟花的光,亮起、又暗下来、又亮起的我自己…… 我们对视了很久,烟花不断在耳边炸响着。我望着Mike,脑海中没有一分多余的思绪,他的脸庞忽明忽暗,瞳孔在光照下显得极其清亮,眼底一片澄明。 紧接着,我们的鼻尖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 两片嘴唇贴在了一起。没有情欲的滋润,不带唇舌的挑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摁下了停格键,但实际上,烟花下一秒就在我们的头顶上炸开,我们的唇分开了。 这是个蜻蜓点水的吻,由烟花见证了。 我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跳,也由烟花见证了。 游戏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71701 shuise 游戏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游戏 表演结束了。 Mike照例送我回家,周围人声嘈杂依旧,我们却像身处静止的空间里,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中途我偷偷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紧抿着唇线,没什么表情。 我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只是被他紧紧地攥着手,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这次见面仿佛一个宣布着冷战期结束的标志,后面几天,我们又恢复了日常聊天,只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吻。 同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和Mike之间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 这像是两种化学物质,轻轻碰撞之后,发出了某种“滋滋”的响动,虽然极其轻微,却是不容忽视的。 又是一个周五的傍晚,Mike突然在电话那头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他说他带我去玩,说是权当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我短暂地考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等车子在一栋小型独幢房子前停下来,我才反应过来——索性Mike说的玩,是他朋友办的一个派对。 屋子的格局不算小,进门就是一个小型吧台,上面已经零零散散的摆了好几瓶开过的酒了。 一个韩国人模样的女生正站在吧台后面摆弄着手机,看见我和Mike进来,她抬起头吹了个口哨,很熟稔地和Mike打着招呼,又看向我,笑着伸出手和我问好。 灯光闪烁,音乐震响,派对的气氛很浓,我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屋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很多异域脸庞,也有几张华人面孔。被陌生的眼光扫视着,我一时觉得有些局促,转过头看了Mike一眼,他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掌心。 这时候,一个穿着很摇滚的白人走了上来。他和Mike打了个很是地道的招呼,又看向我,笑得一脸灿烂。 我也笑了,刚想说话,Mike就一把拉过我,大大方方地介绍起来。 他的声音倒是明亮,足够一屋子的人听见了。 我又被他领着,跟带小孩一样,和屋子里的其他人互相打了个照面,这样就算认识了。 所幸Mike这群朋友的态度都还算随意,其中几个中国人还用中文跟我攀谈了几句,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我才知道,这群人中有几个是Mike的同学,其他几个算是不同圈子慢慢处到一起的,彼此都已经很熟悉 分卷阅读20 了。这房子也是他们其中几个人一块合租的,算是他们的聚会地点。 一时间氛围倒也不尴尬,很快就各自玩闹开了。 Mike被叫去玩桌面足球了,和那个“摇滚”小哥对垒。旁边站了几个围观的人,时不时出口几句呼喝,和一些我听不懂的英文词。 我靠着吧台坐在高脚凳上,自己端了杯酒来喝。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能看见Mike微微躬起的背部线条。 他低着头,目光锁定在游戏桌上。刘海垂下来,他的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了挺翘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他的手指曲起来,指节的弧度不断变换,利落地操纵着游戏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Mike摆出这副认真又专注的模样,嗯……的确挺帅。 不一会儿,随着人群的一声欢呼,他直起了身体,胸前坠着的银质装饰链随之贴伏在黑色T恤上。 他抬头找到我的方向,挑起眉,露出了一个很是春风得意的笑,像只餍足的狐狸。 又换了一个东南亚人跟Mike对垒,我无心再看,正好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学校的邮件,我顺手回复起来。 “你不去玩?”一道男声在我身边响起,说的是中文。 我抬起头,是刚才和我打过招呼的一个华人男生,叫什么名字我倒没留意,只觉得他耳朵上那一排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扎眼。 他在吧台倒了一杯酒,学着我的样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我努努唇,示意他看人群密集的地方,“你是说玩飞镖的话,我想我还可以有点儿参与感。” 他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有人在对着电视机跳舞,有情侣在沙发上抱成一团,只有飞镖盘目前还没有人光顾。 他爽朗地笑出了声:“你可以去和Mike踢足球呀。” 没等我接话,他又递过来一个促狭的眼神说:“你和Mike真就只是朋友啊?” 是,Mike刚才介绍我的时候,说的是:“这是我的中国朋友,Lim。”,那语气就像人们介绍自己无数朋友中的一个那样随意。 我垂下眼睛,试图压下某些让我焦虑的情绪,反问道:“难道我和Mike不是朋友扣27 4 7311037吗?” 这位耳钉小哥笑起来,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他的眼神很犀利,犀利中又带着暧昧,显然知道点内情的样子。 他知道些什么? 又知道多少? 我有点恼了,再没心思搭理他,借口去洗手间就说了失陪。 我在水池边用清水泼了下脸,出来的时候就看见Mike等在门边。 他看我出来,走过来帮我理了理颊边的湿发,问我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我应了一声,他又来牵我的手,轻声说着:“再待一会儿我们就走,好吗?Lim。” 我不作声,任由他带着我去沙发边坐了下来。不多时,人们都陆陆续续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围成了一个圈。 有人提议玩「Truth or Dare」也就是国内常说的真心话大冒险,一个空酒瓶子被摆上了桌,我知道,这该是要转瓶子了。 第一个中招的就是那个“摇滚”小哥,他选了大冒险,然后颇为自得地唱了一段澳洲口音很浓重的Rap。 紧接着瓶口对准了一个身材纤细的白人女生,她选择了真心话,提问者直接问她上一次性生活发生在什么时候? 她毫不忸怩地大方承认说就在昨晚,然后搂抱着坐在旁边的她的男朋友亲吻起来。 人群闹哄起来,游戏又很快开始了下一轮。 瓶子又转了一圈,接着缓缓停在了Mike面前。 我转过头兴味地看着他,他站起来,说自己选真心话。 他的朋友们交头接耳了一阵,一个东南亚人突然对着我和Mike所在的方向,一脸促狭地开了口,他问的是,Mike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僵了一瞬,耳边静得只能听见夜晚的风声,一双双眼睛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在我和Mike身上梭巡。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我索性也放松了身体,抱着手臂等着Mike的回答。 而事实显然没有那么精彩,Mike只是干笑了一声,然后用玩笑般的语气说着:“我和Lim当然是朋友关系,千真万确。” 这个答案明显让人群的期待落了空, 分卷阅读21 他们略带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这只是个小细节而已,很快就被人忽略了。同时被忽略的还有Mike落座后搭在我背上的手,以及我指尖下面起了褶皱的沙发布。 我觉得我像条砧板上的鱼,那焦虑感又莫名其妙地来了。 后来的游戏我都没什么心思参与了,等我终于收回神的时候,我发现十几双眼睛都落在我身上。 而那位耳朵上满是耳钉的中国男孩正一脸兴味地正站在我面前,同时,Mike的目光也紧紧锁在我身上,他没有发一言。 耳钉男孩凑近我,直接用中文轻佻地说道:“瓶子转到我了,他们让我选个人亲嘴儿。” 噢……明白了,所以现在站在我面前,意思是选中我了。 我用余光瞄了Mike一眼,他还是没反应,只是紧了紧环在我腰上的手。 耳钉男孩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用英文问了一句:“May I?” 事实证明,一个人焦虑到了头行为真的会失控的。 我挥开Mike搭在我身后的手,直接站了起来,笑得一脸灿烂,我说:“Sure.” 人群沸腾起来,有人鼓起掌,有人吹起口哨。 而Mike此刻在做什么呢?他又带着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都看不到了,我背对着他,起身的时候心底涌起一阵报复性的暗爽,和耳钉男孩一起走去了人群包围的正中间。 Chasing Fire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73706 shuise Chasing Fire 我平静地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朝我压下来,我们的唇越靠越近…… 下一秒,我的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拽开了,我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Mike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 紧接着,他一脸平静地说:“抱歉,朋友们,我突然想起来我和Lim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走了。”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了,快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动地被Mike带着往外走了。关门声响起,起哄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了门内。 Mike脸色阴沉地带着我向着他的车所在的方向走,他开了车来,所以今晚并没有喝酒。 我被他强行塞进车里,他又来帮我系安全带,全程一言不发,动作也毫无温柔可言。 我能感觉到Mike在生气,可是他凭什么生气?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阻止,现在又生哪门子气? 车子在夜间路上飞速行驶,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厢内安静得出奇。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去开了音乐。 又过了一会儿,他发出了一声带着烦躁的“Shit!”,音乐被摁掉了。 Mike的家教一向很好,这倒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飙垃圾话。 因为音乐太应景了? 我懒得管他发疯。 我感觉我心里压着一股无名火,压着压着就想笑了,我也没有忍的打算,干脆地冷笑了出声。 Mike转过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猛地踩了刹车。轮胎紧急摩擦地面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他解开安全带身体就朝我压了过来。 我剧烈地挣扎着,却被Mike更紧地搂住了腰。他的一只大掌死死扣住我的后脑勺,嘴唇重重地在我的唇上碾压。 我不甘示弱地用牙齿咬他的唇瓣,唇齿间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儿。 他又把手绕上来掐我的下颚,力道不轻,我吃痛地松了牙关,他的唇舌就强行侵进来,几近凶悍地纠住我的舌头又吸又吮。 我们缠斗了很久,根本不像在接吻,倒像是用唇舌打了一架。 结束之后,我还是被Mike紧紧扣着身体,他抵着我的额头不停地喘息。我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舌根都在发着麻。 他突然掂起我的下巴看我,我负气撇开了头,不想看他。 他又用了点力把我的头转回来,一点一点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然后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我又被他抱进了怀里,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地处郊区,周围静得只能听见夏夜里的虫鸣,有几盏路灯在道路旁边亮着昏黄的光,我突然听见Mike在我耳边轻柔地开口,他说:“I’m sorry,Lim.” Sorry for what?b 分卷阅读22 r 我不知道…… 我只是听见我脑海中紧绷一晚上的弦,在这一刻,突然断裂开来了。声音很清脆,也很决绝。 车子重新上路了,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我伸手去点了一下车载屏幕,音乐声又重新流露了出来。 Mike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没有作声。 “I wanna hate you039;cause I still love you 我试着去讨厌你只因为我依旧爱着你 And it039;s weighing on my chest 这份牵挂犹如重石压在我胸口 We keep our bodies tied together 我们靠近彼此缠绵悱恻 To ignore what039;s coming next 只希望足以忽视冷酷的现实的到来 I was driving you hom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午夜漫长我驱车载着你回家 But I couldn039;t ing myself to say goodbye 但是我无法狠下心与你告别 I was driving you hom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午夜漫长我驱车载着你回家 And there039;s no good way,yeah there039;s no good way 别无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如此 I039;m chasing fire when I039;m running after you,you 当我追逐在你身后时也在追逐我自己内心的那团火焰 You got that something that I never wanna lose,lose,yeah 你是我永远无法割舍的一切无法狠心离开你 It039;s like dancing when the song039;s already over 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一支舞直到舞曲缓缓结束 Moving without getting any closer 舞步翩跹我们之间却不曾有丝毫靠近” 我把脸朝向车窗外,没有再看Mike。 一路夜色霓虹,车窗揭了些缝隙,偶尔有夜风灌进来,清清凉凉的。 鬓边的散发被风扬起来,脑子中纷乱的思绪也醒了,挂在眼尾的那滴泪也落了。 不重要了,我想。今夜的风,已经不重要了。 直到我打开车门下车,我和Mike都没有张口说话。 我们最后的眼神交流是我示意他开车锁的时候,那瞬间他嘴唇嗫嚅了一下,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夜晚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73712 shuise 夜晚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夜晚 有人试过在夜半时分被锤门声惊醒吗? 当我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惊觉那道使我清醒的声音,的确来源于我家大门上——有人在不停地大力捶打我家的大门,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紧接着是愤怒,愤怒完了是害怕。 按理说,我住的公寓地段很好,住户素质都很高,安保系统也没话说,是不会发生有陌生人敲门这种境况的。 我迅速爬起来穿好了衣服,拿起手机——零晨四点二十六分,我走出房间,几乎打开了整个房子里的灯。 那骇人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着,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门边,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呼,虚惊一场。 同时,我感到潜藏在心里的怒气迅速翻腾而起。 我猛地拉开门,压低声音对门外的人怒道:“你干什么呢!你疯了是吗?有病的话,我建议你优先去医院,而不是在这里发疯!” 什么礼貌礼仪,通通丢到一边去。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限的英文词库,我想我会乐意用更多的垃圾话来招呼这个人——这个凌晨四点在我家门口大力锤门,不但吵醒我睡眠,还严重扰民的 分卷阅读23 马来西亚神经病。 而这个神经病只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我宣泄着怒火。 我突然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摆了摆手,无力地对他说:“你先进来吧。” 关上门的瞬间,Mike就从后面抱住了我,他沙哑地声音叫着我:“Lim.” 我推开了他,转过身来。 这才发现他一脸疲态,头发凌乱地耸拉着,连衣服都没换,银质的装饰链子也还搭在胸前。 我怔了一下,自顾自地去倒了杯水喝,转而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忽视了我的问题,又叫了一声:“Lim.”,这次声音更低了。 我转过身对着他,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有点不耐烦。 他看着我,吞吞吐吐道:“你把我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我联系不到你,只能这样……” 是,我一回到公寓就黑掉了所有Mike的联系方式。 我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揉了揉额,似是思考了一会,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开口:“Lim,你不能这样。”Q27四73 11037 顿了顿,他继续:“你不能在我刚刚闻到酒味的时候,就告诉我说,那只是一瓶苏打;在我相信了它只是苏打之后,你又告诉我说,实际上那是一瓶上好的伏特加。” 在这不长不短的一句话之后,我想我的睫毛应该是颤动了好几下。 是,是我们自己从头到尾就给了对方要保持清醒的讯号,可是,谁又能保证,一个品尝到酒味的人,他开头说的那句浅尝辄止,是真话呢? 所以,我明明在酒精中毒之前就试探过他了啊……并且他都给出了一个理智的答案,那我还能,要求他怎么样呢? 我都已经做出选择,要适可而止了。 我闭了闭眼,轻声对Mike说:“你走吧。” 他没有动作。 我直接提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这时候,我听见Mike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他说:“我爱上那瓶伏特加了。” “我爱上那瓶伏特加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 我的脚步停了,转过身去看他,他拧着眉,表情近乎执拗地凝着我。 说我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吗?那是假的。 可是……这是凌晨的BNE,Mike的冲动可以在今夜保鲜,那黎明到来呢?谁能保证它不会成为一罐过期的黄桃罐头。 于是我继续走到了门边,开了门,又对他说了一句:“你走吧。” Mike离开了,他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受伤?有点心碎?又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总之这个眼神成功入驻了我的后半夜,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再也睡不着了。 追求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75387 shuise 追求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追求 等我终于弄懂Mike眼神中那点兴奋的含义的时候,他已经对我连着献了几天的殷勤了。 那晚之后是周一,我早早地就起床拾掇好了自己。 走出公寓楼,我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那道靠着花坛站立的身影,不是Mike是谁? 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他一手拎了只袋子,另一只手在摇晃着车钥匙把玩。 这场景让我怀疑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梦一场。 他看见我,笑着朝我走过来,跟我打招呼说:“早上好,Lim。”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早。” 他又把手上的袋子递过来,我低头扫了一眼,看见了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一些别的,被挡住了。 我没有接。 他又往前递了递,说:“给你的。” “我吃过了。”我说。 他把手伸回去了,接着又说:“我送你去学校。” 我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端详起他,而他只是看着我,一脸的坦诚。 没办法了,我说:“校车马上来了,我赶时间,先走了。” 他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 分卷阅读24 尬,甚至还一脸自然地对我说着:“Have a good day.” 当天晚上,我的微信就收到了一条新的好友验证消息,申请者,是Mike的小号。 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此时此刻验证留言里就大剌剌地显示着:我是Mike。 好像生怕我不知道是他一样,我直接无视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新信息,来自陌生的手机号码。 内容是明天的气温和天气,一些提醒事项,以及我明天的课程信息,署名是Mike。 我觉得我的怒意又来了,迅速拉黑掉了这个陌生号码。 洗完澡出来,躺在沙发上,我还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按理来说,我和Mike在昨天晚上就彻底玩崩了。并且他那么理性化的一个人,被我那样对待,早就该把我踢到一边了才是。 q274七3110 37 左思右想了一番,也没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 不过我知道,Mike这人向来心思多,又不按照常理出牌。我索性把这一切当作了他一时不甘心的心血来潮。 直到这样的情况维持了整整一周,Mike出现在我面前和我“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每天总有不同的手机号对我做着天气播报,我才感觉到不对劲,事情已经不知不觉偏离了我所预想的轨道。 我一边在心里深深地唾骂着自己,为什么以前要图省事,在他问起我的课程的时候,直接就发了一整张课表过去。 一边迟钝地意识到,也许,或许,可能,Mike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是他在追求我? Mike在我身边越来越强的存在感,甚至引起了章雨然的注意。 有一天,当我和章雨然上完课从学校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个男生侧着身体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路边。 我们俩还在没心没肺地调侃着,这该又是哪个幸运女孩的心动男嘉宾了——直到这个男嘉宾转过了身体,露出一张我们都熟悉的娃娃脸。 章雨然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当然,同样呆住的还有我。 只见这位高个男生径直向我们走过来,他也没多话,自顾自地把花束塞进了我的怀里,我下意识地就捧住了。 紧接着,这位高个男生就转过身,自如地走了……走了…… 留下了一脸痴呆的章雨然和我,还在风中凌乱着…… “Mike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乔,你老实说,他是不是在追你?” “我跟你说,宝贝,你别信啊。” “不对啊,林乔,你俩不是彻底崩盘了吗?” “是花招,这肯定是假洋鬼子的又一个阴谋。” “他怎么话都不说一句的啊,追人是这么追的吗?” “不对,我还是没想通,他怎么就开始追你了?” 自从Mike举着花出现之后,一整个晚餐时间,章雨然都在我耳边像蜜蜂一样嗡嗡个不停。 而罪魁祸首现在就躺在我身旁的椅子上,隐隐还散发了点花香。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乱得很。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以为他是一时兴起呢,现在怎么还有种打持久战的感觉呢?” 章雨然也挠了挠头,显然极其困惑:“我没见过几个人是这路数的啊。” 我:“老外的思维,我们不懂。” 她突然正坐起来,双手重叠着放在桌上,一脸郑重地问我:“说真的,林乔,你现在什么感觉?” “说没动摇是假的。”我叹了口气,:“今天这情况你也看见了,他一不开口说是,二也没死缠烂打。他要开车送我,我不乐意,他就自己走了;他给我带了吃的,我推拒了,他也不勉强。就算我刻意无视他,第二天他一准又出现在我面前。就这种态度,让我有火都没地方发,你懂么?” 停了停,我又说:“而且,然然,你知道的,我骗不了我自己,其实我是喜欢他的。” 章雨然难得地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摆摆手说:“算了,你自己斟酌吧。你知道,我是不太喜欢Mike这个人,总感觉他心里藏的事儿太多了。而且吧,你俩一开始相处的方式就不正常,现在要谈感情,感觉怪怪的。” 是很怪……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对Mike的态度更加冷淡了,甚至可以做到连他的招呼都视而不见。 我一边暗爽于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冷漠,一边又在每一次跟他背道而驰之后感到心如刀割。 分卷阅读25 我觉得我像一个双相障碍患者,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逼得疯掉。 不过还好,在我发疯之前,Mike先绷不住了。 小伏特加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75412 shuise 小伏特加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小伏特加 那是一个周五的夜晚,我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小酌了几杯,头脑倒还算清醒,一路蹦蹦哒哒地往公寓走。 刚刚行至公寓楼下,我就看见一个身影垂着头坐在路灯旁边的长椅上。 我继续向前走去,也许是我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他抬起头,目光一下就锁定了我。接着猛地站起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理他,准备绕过他继续走,他直接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他面前。 他开口说话,声音有些疲惫:“我等了你很久。” 我抬起头看他,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你等我做什么?” 他没理会我的问题,直接把我扯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我曾经很熟悉的怀抱,像是踽踽独行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我的脸靠着Mike的胸膛,能听见他炽热有力的心跳,鼻腔里都是他身上久违的柑橘香。 我想我是不争气的,我一点都不争气,所以我任由Mike把我摁在他怀里,大口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我觉得累,甚至有点想哭,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又沾了酒的原因,我的眼眶已q274七3110 37经红了。偏偏这个时候,Mike还在我耳边轻柔地叹息,于是我的泪就不管不顾地落了下来。 Mike放开了我,他的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我咬着唇撇开头,不想叫他看到我这副狼狈像。 他有些慌张,双手改而捧住我的脸,温柔地替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叹了一声,声音低低地对我开口,他说:“我在很认真地追求你,Lim。” 我怔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他的表情很严肃,我才意识到,他应该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可是,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低下头,睫毛轻颤了一下。 “你知道,我可以想办法解决我的教授抛给我的任何一个实验难题;也可以有办法应对任何一个我那些调皮的网球学生。” 我的睫毛又颤了一下。 “但是唯独对你,我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的睫毛颤了好几下,接着抬起头,撞进了Mike清亮的眼眸。 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Mike低下头来,我们吻在一起。 吻着吻着气氛就变了,我领着Mike上了楼,他紧紧地环住我的腰。 我们在玄关拥抱,他的头埋在我的颈侧,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揉弄我的乳房。 我的耳边是他逐渐沉重的呼吸声,他突然闷闷地笑,哑着声音问我:“喝酒了?刚才就闻到了。” 我仰着脖子应了一声,被他弄得有点心猿意马。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手下的劲更重了:“好甜。” 接着我整个人都悬空了,Mike把我打横抱起来,径直进了浴室。 他始终温柔地注视着我,动作很慢地替我褪去衣裙,内衣。 我有些不满,主动探出手去解他的皮带搭扣,他一把将我搂过去贴近他的身体,任由我动作。 衣物一件件被放在置物台上,安全套的包装纸也被扔进了垃圾桶,淋浴间响起了潺潺的水声。 我紧紧圈住Mike的腰,他的手指在我下体动得很快,我几乎站不住脚,喉间不断发出难以自制的嘤咛。 他似乎喜欢极了我这种声音,不停地来亲吻我的嘴唇。 身体得到快感,空虚也随之而来,我难耐地转过身体,握住Mike的火热就往身下套。 Mike一脸兴味地看着我笨拙的动作,一点要帮忙的打算都没有。试了几次都不得章法,我不由得扭头瞪了一眼那个还在作壁上观的人。 他好像是笑了一声,炽热的胸膛接着就贴上了我的背,我被他推着到了墙边,他的大掌扶住我的屁股,猛地挺了进来,我们同时发出了一声喟叹。 Mike又变成了一个急躁的毛头小子,他掐着我的腰挺动着身体,每一次的进伐都又急又快,我扶着墙,被他顶得稳不住 分卷阅读26 身体,上身不住地前倾,腿脚直打颤。 他又把我转过去,面对面地抱着我,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时间,抬起我的一条腿又重重的地入进来。 我神思迷乱,紧紧地环抱住他,迎接他一次狠过一次的撞击。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几乎声嘶力竭,哭音和叫声都破碎在空气里。 Mike又伸手来捂我的唇,我张开嘴巴就咬下去。他继而把手指抽出来,又重新插进我嘴里,恶意地跟随着顶弄的速度,模拟起了我们性交的动作。 潮水在我脑海里一波胜过一波,结束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瘫软在了Mike身上,由着他帮我清洗了身体,又抱着我回我的卧室。 “吹风机在哪?” 我没抬头,继续摆弄着手机:“浴室的橱柜里。” Mike的脚步声远去了,很快他又回来了,在我身后窸窸窣窣地摆弄了一阵,吹风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温度也掌握得刚好,我舒适地闭上了眼睛,问他:“你怎么会帮女生吹头发?” Mike关了吹风机:“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你知道,我有两个妹妹。有时候Stella会吵着让我帮她吹头发。”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吹风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没多会儿,头发就彻底干了,我躺回了床上,拢了拢被子,感觉很是舒畅。 Mike又走去外面了,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副温热的身躯贴上了我的背。 我抬脚蹬了蹬Mike的小腿,问他:“你怎么不回去?” 他把我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一副做作的可怜样:“需要我的时候就用,不需要了就让我走?狠心的中国女孩。” 我咯咯笑起来,又踢他:“你不是明天上午要去网球场吗?” “是的,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隔了一会儿,他把我放开了些,很认真地开口:“什么时候带你去见见我的小妹妹们。” 我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我为什么要去见你的小妹妹们?” Mike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说,我在追你,Lim。” 我应了一声,心跳有点快了。 他又捏了捏我的脸:“你还没给我答复。” 我低下头去,把脸蒙进被子里,脸有点热,有点不敢看他。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很小声地开口:“这才几天…” 好吧……其实虽然已经大半个月了来着。 “什么?”,Mike掀开了被子,抬起我的脸。 我看着他的眼睛,睫毛轻颤了颤:“我说,你再多追我几天。” Mike瞬间笑了起来,他把我摁进他怀里,爽朗的笑声从我头顶传来,整个胸腔都在随之震动。 笑够了,他又把我放开,退开了些距离。 我们对视着,Mike抿着唇看着我笑,接着就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又亲了一口。 他开口,声音很大,说:“好的!我的公主。” 啊……真是……要羞死人了! 抱了一会儿,他又拉着我坐起来,可怜兮兮地说:“那你把我的联系方式都加回来,可以吗?Lim?你不知道,联系不到你我都快发疯了。” 我笑起来,把我们俩放在一旁的手机都拿了过来,很快就加好了。 他又把我的手机拿过去对照着他的摆弄了一阵,我看着,这厮是把所有的社交平台都跟我加上好友了啊,什么Facebook、Instagram、Snapchat、WhatsApp,还有几个我根本不用的,都被他弄出来了。 完事儿之后,他还特别得意地对着我晃了晃手机,说:“Cool~”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哪来的那么多手机号给我发信息?” 他的声音又低下去了:“我发一个你拉黑一个,那些信息都是我用我家人和朋友的号码发的。” 我吓了一大跳,敢情Mike身边的关系网都被我打进黑名单了。我气得去锤他,又慌慌张张地把那些号码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他看着我操作,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脸惊喜地盯着我看。 我瞥着他,问:“怎么了?” Mike的语调带着揶揄:“你没删那些短信,Lim。”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发给你 分卷阅读27 的那些短信,你一条都没删。” 这个混蛋…… 我有种被抓现行的羞窘,抓起被子蒙住头,闷闷地开口:“那又怎么样?” 我的被子再次被M掀开了,他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唇上亲了好几口,笑得一脸神采飞扬。 闹到最后,也不知道Mike是什么时候走的。 只记得他走之前落在我脸庞的那个吻,轻轻柔柔的,和那句响在我耳边的:“晚安,我的小伏特加。” 就这样了吧…… 在沉入梦乡之前,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就这样了吧,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在异国他乡陷入了一段爱情而已。 一切始于肾上腺素,但最终归于多巴胺。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那些个酒精中毒的人,谁不是在一开头就抱有浅尝辄止的决心呢? —————— 还有一个后记,明天发吧,谢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人!其实这是几个月前写的一个小短篇了,我现在自己读起来还有一些拗口的地方,之后有时间我会改改,也可能改成第三人称,之后再说吧。因为我最近实在太忙啦。 小番外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8277039 shuise 小番外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 小番外 我和Mike正式交往的第二天,我又拉着他去参加了我和损友们的聚会。 要问为什么不是第一天呢? 废话,第一天是属于我们俩的私人甜蜜时光(包含一些黄暴的细节),是不方便被人打扰的。 这是Mike第二次参加我和我朋友的派对,这一次,他意外地紧张了起来。 我们坐在去“老地方”的巴士上,他攥着我的手不停地揉捏着,脸也靠过来,在我的肩膀上左蹭蹭右蹭蹭,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我推开他的头,问他:“你做什么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叹了口气,问我:“宝宝,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我的意思是,我算得上你们中国人眼中的酷男孩吗?” 这声“宝宝”,他说的是中文,当然,是我教的。 自从我们确认彼此的心意之后,他好像对两性称呼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那些外国人腻歪人的那一套他是张嘴就来,后来又渐渐不满足,非要再在中文称呼上做文章。 美其名曰是要加强自己在中文方面的造诣,我一开始懒得理他,后来被他缠的烦了,索性也陪着他一起幼稚了起来。 我噗嗤笑出声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转过身体,正色道:“你先回答我。” 我捏了下他的脸,说:“是,你是酷男孩。” Mike扬起嘴角:“那我就放心了,这次是我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去见你的朋友们,我知道这对于你们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看你那些朋友都挺酷的,尤其是Jess(这是陈黎的英文名),我不能输。” 我笑出了声,说他:“你幼不幼稚?” 他又把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小声嘟囔了句:“幼稚。” 又过了一会儿,他把头立了起来,对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知道了。所以你早就被我的长相吸引了,对不对?” 我的脸有点发烫,索性侧头转向窗外,不再理他。 Mike还在摇晃着我的手臂,不停地追问:“是不是呀?Lim,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我的耳朵都发起烫来了,转过脸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我,突然笑起来,凑过来在我脸上吧唧了一嘴,又自顾自地小声说:“我知道的。” 我们到达“老地方”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刚推开门,人潮就接连响起怪声起哄。 Mike跟几个男生都混熟了,直接走过去跟他们寒暄起来。 我寻到章雨然所在的方向,走过去,挽着她的手臂甜腻着声音叫她:“然然~” “哟,这是谁来了呀。”她怪声怪调地回了一声。 我扭着她的手臂继续讨好:“然然宝贝~” “你别叫我,我还生气呢。” “所以小的这不是来给您赔罪了嘛,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我计较了嘛。” 她转过身来,皱着眉:“别忘了我 分卷阅读28 们上一次见面我跟你说的,你这个人就是一根筋,你在感情的事情上犯轴我管不了你,我气的是你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 她说的上一次见是几天前了,自从我和Mike定下心来我就把这姐妹儿约出来一五一十地对她坦白了,包括我最终决定继续留澳读研的事。 说起来我终于下定决心留澳这事儿,是少不了Mike掺的这一杯的。 q274七3110 37 据他所说他明白自己心意之后就对此提心吊胆地不行,生怕我不管不顾就走了。 因此天天在我耳边吹风,说我这一决定是多么多么正确,非整得好像我整个人都因为要多读几年书,就得道升华了一样。 当天我就冲动之下致电了我远在大洋之外的母亲大人,结果自然是免不了一顿骂,然后又在她惊骇之余放出了她女儿我交了个洋男友这个炸弹。 她吓得当场就撂了电话,倒是我那个爱凑热闹的表姐,估计是打我妈那儿听说了这个消息,给我电话来的时候硬是笑得合不拢嘴,直说要让我以后生个混血儿给她“玩”。 我在这边腹诽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一边又悄悄羞红了脸。 当时Mike就在我旁边,看着我一脸羞愤欲死的模样非缠着我问我表姐都说了些什么。 我表姐在电话那头听见他的声音,不依不饶要跟Mike通话,于是听筒就被他拿走了。 两个人讲了一大通,我是听不到我那表姐都说了些什么,倒是Mike在这边一脸正色地保证了一大堆,大致就是表达对我真诚和爱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Mike这么一本正经说爱的模样,羞怯之余又觉得感动。 我嘟着嘴,低下头来,眼眶里都包着泪花。 Mike挂了电话,抬起我的头,一瞅见我这样,一下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抱着我又亲又啃。 当然我是不会承认其实我是被他感动到了才这样的。 回到我们的派对。 听完章雨然的话,我笑起来,伸手抱住了她,我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然然最爱我了。” 她回抱住我,别别扭扭道:“你少来!我不管,你还得请我吃饭。还有,虽然我的确很高兴你能在这陪我了。但是我可告诉你,我还是没能完全接受你的小男朋友的。” 我笑起来,忙说:“好好好”,又道:“待会儿让他喝酒行不行,想灌多少就灌多少,我保证不拦着。” 她“哼”了一声,转身找陈黎去了。 这时候Mike也回来了,我们去沙发边坐下来,和大家伙一起玩“逢七就过”。 Mike这个假洋鬼子没玩过这个游戏,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甚至还连抽到两次陪酒小姐的牌。 我在旁边笑着看他们推杯换盏。 没过多会儿Mike的酒后后遗症就来了,他在我旁边对我咬耳朵,现在他不爱叫我Lim了,倒是喜欢叫我小伏特加。 我臊红了脸,伸手去摸他身上的橘子清口糖,喂他吃了两颗,又给自己倒腾了颗。 回程路上我们叫了辆Uber,他的手在车上就开始使坏,悄悄从我背后撩起我的T恤伸进去刮蹭我的皮肤,又探进我的牛仔裤揉搓我的股肉。 车厢内很安静,实际上我一身颤栗的不行,紧紧咬着牙齿,生怕喉间的吟声溢出口,一路上刺激得我腿脚都在打颤。 回到我的公寓,才在门板上Mike就顶了进来,我已经湿透了。 今晚他动得很慢,跟在故意折磨我似的,我被他磨的浑身娇软,抱紧了他,用脚勾着催促他。 他抱着我去卧室,从后面压住我的身体,攻势逐渐猛烈,清脆的肉体交合声变得响亮起来。 我被他撞得魂都没了,即将高潮的时候他又抓着我两条腿一顿狠入,我尖叫着泄了出来,他低下头来吻我的唇,把我的呻吟都堵在嘴里。 在床上来了两次,他又抱着我去窗边,我翘高了屁股,他从后面灌进来。 我被他顶得身体不住往前倾,手也撑不住落地窗了,他扶住我的身体,单手绕到前面来拢住我的双乳把我稳住,腰骨在我身后不停地耸动。 我对着城市的夜景,出口的都是破碎的暧昧声调,Mike浓重的喘息就停在我耳边,他抱着我又重重的地进了好几下,终于释放了出来。 结束之后我和Mike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他一边亲吻我的耳垂,一边温声对我说着话。 他的声音很轻,喜欢极了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Lim” “都是我的错。” b 分卷阅读29 r “宝宝,你唱歌真好听。” “Lim,其实我很后悔,那晚,我没有吻你。” “我是害怕的,我怕你之前都在戏耍我。” “后来我也很害怕,我怕你走了。” “他要吻你,我生气极了。”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是什么?” “我想我真是坠入爱河了,Lim。” “晚安,我的小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