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陌上花(故事合集)》 (第一个故事:色情女主播和她的邻居)第一 云妙妙双膝跪在地毯上,一手撑地支撑着软绵绵的自己,另一只手扒开了自己粉嫩嫩湿漉漉的小穴,声音颤抖着说:“主人,请......请享用,奴淫荡的......嗯小......小穴啊......”突然失声低叫了声,全身颤抖着,再也支撑不住,竟一下软倒在了地毯上。 只见明亮的客厅中,雪白的地毯上趴着一名娇美的女子,她头上带着仿真的黑色猫耳,长长的卷发铺陈,一部分遮着她的裸露的背,一部分洒在地毯上。身上穿着黑白色的连体短裙,裙子是露背式的,露着大片雪白的美背,且那裙子十分贴身,将她的蜂腰巨乳翘臀一一细致的描绘出来。裙摆十分短,堪堪遮住臀沟,因女子之前跪趴的姿势早已露出了白腻带粉的翘臀,现在又因女子突然软到在地而就势翻卷到了她的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竟没有穿内裤。裙子内侧自带丁字裤,隐约可见一条细细的黑色布条嵌入臀缝,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臀部竟似真的长出了一条猫尾,因着她身体颤动,那条尾巴也在轻轻抖动着。 这名女子就是云妙妙。 此时她双颊绯红,眼眸似闭非闭,咬着娇艳的下唇,似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的表情偏偏带着愉悦。 好似受不住了,翻身躺在了那里,她抬起了右手,将那葱白似的食指放进嘴里吮咬着,另一只手放到了胸前,缓缓揉捏着乳肉和顶端的突起——原来她竟没有穿内衣,只有一层薄薄的裙子布料贴身护在那里,正好方便了她的行动。她两条光洁修长白净的腿也在缓缓交叠摩挲着,那裙子的布料太滑,终于在她的动作中向上滑到了底,那遮掩着的风光也全露了出来。 那饱满白净的阴阜露了出来,没有一根毛发,一根黑色布条嵌在两条腿的中央,随着她的动作蹭着他人暂时看不见的地方,那里溪水潺潺,早已将那布料染湿。布料太窄,吸不完那潺潺春水,便顺着腿根留下,染湿了臀肉,还有臀下的地毯。 云妙妙拿出了食指,右手慢慢下移,下移到了腿根处,然后缓缓打开双腿,露出了那里隐藏着的景象。 她用手指揉捻那早已充血的朱果,余下三指下滑,抚弄分开了红艳艳的花瓣,插了进去,抵着穴里震动着的东西慢慢进出着,红唇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主人,妙妙小穴好痒,嗯主人,想要更大的,更大的东西......” 就在妙妙一手揉胸,一手插着小穴时,穴里的东西突然停了下来,居然不动了。 妙妙睁开迷蒙的双眼,眼角还带着红晕,染着水渍,她看着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走到她旁边,冷眼俯视着她的男人,疑惑唤道:“主人?” 那人直直立着,眼眸俊美惑人,鼻梁挺拔,唇线冷峻,衣着整齐,蹙着眉抿着唇看她,眸色深深,就像是云妙妙是那引诱着他堕入凡尘的妖,而他却不受诱惑,依旧冷静自持,做他清冷而受众人倾慕的仙人。 可是,会有清冷的仙人表面上冷静自持,手上拿着那控制着妙妙体内磨人玩意儿的东西吗?会有清冷的仙人对着诱惑艳色,表面上不动声色,可脐下四寸处却鼓鼓囊囊着一团? “哼,真是只淫荡的小猫,主人可是没有允许你自己玩自己。”他低笑着,并将手上的控制器轻轻向后一抛,妙妙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到远处的沙发后面,然后这个男人单膝跪了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放到她颌下,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小淫娃,你说,主人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说着他的手指开始沿着脖颈线条下滑,来到两乳间深深的沟壑中,下压,贴着软腻的乳肉,并沿着沟壑处慢慢下移,动作细致轻柔,却让妙妙颤抖不已。 想象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插进自己的双乳,慢条斯理地移动,感受着那让人心痒难耐的动作,妙妙紧抿着唇,忍耐着不发出祈求他留下来爱抚自己胸前的声音。 然后手指移出,到了乳下,沿着中线下移到肚脐,轻轻划了几圈,让妙妙小腹不由绷紧。随后,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手掌火热,轻轻一扣,包住了她的小手和白白胖胖又湿淋淋的馒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触到了她颤巍巍的小珍珠。妙妙连忙将手抽出,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企图让他不要再乱动。 作者:欢迎捉虫 第二章舔干净(h) 岂知她的力量和男人的力量相比,简直犹如蚍蜉撼树,想制止他,谈何容易。 最后还是只能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娇嫩的私密之处侵犯。 男人缓缓地戏弄着她充血的珍珠,微微肿胀的花瓣,那一片区域皆是湿滑的,是以他的食指顺利的滑进了汁液流出来的地方,在那娇嫩粉艳的地方蹭刮、捻转,然后触到了里面的秘密。 妙妙偏首忍耐,眼眸湿润,她双手都握住了男人的手,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她全身都软绵绵的,又能有多少力气,余下的力气她只能拿来咬紧自己的呻吟,让它不跑出自己的唇齿。偏偏男人不停作怪,用手顶着她穴里椭圆的东西进得更深,直到触到花心,指节更是顶着自己的敏感区域,不断施压。外面的手掌也压着自己的敏感处蹭弄着,三重的刺激让她止不住地颤抖,快感累积将要到顶。 然后男人的手就此停下,慢慢抽了出来,不顾穴肉吸吮着挽留,丝毫不留恋地抽了出来,带出了一波水泽。 继又捏着一条线,将花心含吮着的那物也抽了出来,一路肉壁压挤也阻挡不住,真真是郎心硬似铁,直到“啵”的一生,“水落石出”,秘密见了天日,竟是一个水淋淋粉嫩嫩的蛋形物事。 “真是贪心啊,不仅想留下主人的手指,连这死物也想留下。”男人提着那条线,线连着的椭圆的球体光华水湿,花露因着重力作用向下汇聚,竟滴下一滴落到男人裤裆上,浸湿了一点包裹着那鼓起一团的布料,“竟然打湿了主人的衣物,看来惩罚还不够啊。” 将跳蛋丢弃在一边,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盯着地上羞怯到无地自容的猫儿,男人起身走到先前坐着的椅子旁,转身坐下,声音低沉着说道:“那就罚你,帮主人舔食干净好了。”说完还将之前戏弄她的手也在小腹下那大大的一团上蹭了个干净,本来只有那一滴,结果现在是一团了。 妙妙缓了缓之前那在男人逗弄之下而不上不下的感觉,找回了一点力气,撑着地坐了起来,然后跪在地毯上,向男人坐着的地方匍匐着爬了过去。 一边羞怯说到:“遵命,主人。” 本来也只是几步远的距离,奈何妙妙移动得太慢,饱满的胸脯向下坠着,在引力之下,也拖着她的速度,所以就更慢了。 男人盯着她胸前,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根本无法托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坨让自己迷恋不已的乳肉坠成锥子,不过即使成了锥子也是圆润饱满的锥子,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当然也包括他。 他沉着眼紧紧盯着她来到自己跨前,看着她伸出白嫩的双手抚弄着自己早已怒张的巨物,看着她双颊满是红晕,娇羞的看了自己一眼,咬着唇,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终于,他看着她俯下了头,那张娇艳的脸离自己下身越来越近,然后伸出了丁香小舌,那温暖柔软的舌头贴上了那一 团,沿着那留下的印记娇羞的移动着,努力舔舐。 他握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双目死死盯着她上的猫耳,还有头顶青黑色的发旋,那长长的卷发柔顺地披着,随着她的动作抚着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肩,还有他因坐着而屈起的腿。 那裤子上的印记在她舔舐下非但没有干净,反而越来越湿,并且有扩散的趋势,不管她怎样小心翼翼也阻止不了那湿意的扩散,她跪着的腿相互蹭了蹭,抬头委屈地看着他。 “解开皮带,小猫儿,听话。”他双拳握得更紧,感受着那湿湿热热穿透了两层布料,直达内里,那里愈发膨胀,不由咬紧了牙根压抑着。 妙妙听话地伸了手去,那手柔柔弱弱的,直让人担心她完成不了男人的命令。 最终听见“咔”地一声,男人腰间的皮带应声而落。 妙妙轻轻呼出一口气,似是终于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她扯掉皮带,放在一旁,然后拉开了那遮着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团的拉链,露出了里面灰白条文的内裤,内裤早已被撑成了巨大的帐篷。 作者:两更哦。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三章继续舔,巨兽出闸(h) 看着这顶帐篷,妙妙竟觉得口干舌燥。 她缓缓咽了一口唾液。 内裤上因她之前的舔弄浸湿了一小片,当然,也可能是男人自身的液体浸湿的,谁又说得清楚呢? 布料被撑着,紧绷起,一条巨龙被束缚着,无法去它想去的地方徜徉肆意,无法去它向往的圣地食饮圣水。它被束缚着,只能收敛着自己,蜷缩着身体,伺机而动,一旦被释放,它定将搅她个地覆天翻,搅得她汁水淋漓,香汗津津。 妙妙不知所措,白嫩嫩软软的手扶在男人的大腿上,看着那潜伏的巨龙,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不,其实她直到该怎样做,只是她被吓着了,被那东西的巨大吓着了,于是开始忐忑,开始犹豫,甚至想退却。 可是男人又怎会让她犹豫,怎会容忍她的恐惧与退却,“妙妙,小猫儿,继续。” 他举起一只手,轻柔却又不容抗拒放在她头顶的发旋上,慢慢抚摸着,像替猫顺毛那样,用着令她舒适的力道,然后将她的头慢慢压了下去,让她的脸贴近自己,感觉到她细细的呼吸喷洒到自己,他放在妙妙头顶的手紧了紧,溢出一声性感地呻吟,“嗯,妙妙。” 被他的声音蛊惑,又抵抗不了他施加在自己头上的力量,妙妙顺从地将粉唇贴了上去,轻轻一吻,那里竟弹跳了一下,像是在和她打招呼一样。此刻,妙妙竟觉得那巨物有些可爱,她伸出舌头,灵巧的舔着那一团,带出口津滋润着那里,渐渐地,那一片也像男人的外裤一样被打湿了。 她轻柔的动作让男人欲罢不能,他觉得不够,还不够,但又不想打断,他以指为梳梳理着妙妙的头发,那酥酥麻麻的舔舐令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头颅,两抹红色染上他忍耐着的眼角,他眯上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喉结滚动。然后他感觉到身下女人舔舐的动作停止了,他的内裤被扒开,一双柔柔的小手扶着他的肉茎,蛰伏的猛兽出笼,“啪”地一声,打在了女人的脸颊上。 “主人......”娇娇弱弱的声音呼唤着他,在委屈,在撒娇,在埋怨,让他睁开了眼睛。 看着小女人脸颊上的红印,那泛着泪花的杏眼,那红艳艳的樱唇离自己的巨物十分近,只要自己稍稍一挺身,它们就可以亲密接触。他喉咙发紧,试着发出声音:“......妙妙,它太激动了,见到主人的小娇奴太激动了,你需要抚慰它,让它冷静下来。”嗓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听到过的沙哑。 那肉茎狰狞,茎身脉络虬结,怒张者泛着紫红色,顶端兴奋地吐出一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唇,它兴奋地颤动,叫嚣着,挣扎着,要与它贴近,要深入那檀口,要感受那极致的温软。 这兴奋感染了妙妙,她双腿磨蹭着,让腿间那根细细的布条摩擦自己的娇嫩之处,花瓣吐出露水,顺着大腿留下,流到地毯上,最后被洁白的地毯贪婪的吃掉。但是不够,她的腿心空虚,叫嚷着要巨大来填满。 她想用纤细的手指插进去,虽然纤细,但也能缓解一部分渴望。但是她不敢,因为之前就是在男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自己玩弄自己而被惩罚了,所以她现在不敢。 男人早就发现了她淫荡的小动作,却并没有制止她,“听话的奴仆才会有奖励,乖,安慰它。” 妙妙听话地将唇贴了上去,摒着气,闭着眼,那热烫仿佛从她的嘴唇一直传到了她的全身,令她下身涌出一股热流。 她将双手覆了上去,扶着棒身,感觉到它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气撒到肉茎上,它就像在和她打招呼一样,贴着她的唇又弹跳了一下,这让妙妙更觉得它可爱了。回忆起它在自己体内时带给她的快乐,巫山云雨,欲生欲死,令她又爱又恨,但此时,她知道自己仍然需要安慰它,以求待会儿它能对自己温柔一点。 妙妙呀妙妙,经历了这么多次,竟还如此天真,你难道不知,它温柔或者暴虐与否,全取决于此刻坐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 作者:留言呀留言,你是我的动力我的源泉。。。。。。 第四章......呛着了(h) 这热烫的东西带着淡淡的腥味,并不难闻,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尽然是她最喜欢的水蜜桃香味。 没想到,这个闷骚的男人,哼。 热意涌上面颊,感觉再这样下去她的脸都快被热化掉了。 想到之前男人对她做过的事,他也舔过自己的私处,吸食着那里涌出的情液,还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那是人间美味,腿心更加空虚了。 她决定回馈给他,“主人,小奴开动咯......”说完就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口圆润光滑的头,卷进了一点溢出的前精,没什么味道,应该和他刚刚洗过澡有关。这物太过粗大,她竟一只手圈不住,只得用两只手圈握。妙妙继续着动作,边用小嘴抚慰,边用柔嫩的小手揉搓着。那龟首的小口,凸起的棱头与棒身的脉络,她都一一用舌扫过,直到舐到根处,区区黑亮的毛发刺着她的脸颊,麻麻痒痒。 “小淫娃,主人的两颗卵蛋也要。”那软软的舌头擦拂过棒身,一阵阵刺激传来,顺着脊柱从发麻的尾椎游走着传入脑海,令他难以自持,看见她忽略的地方,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在此同时,男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害怕自己压着她的小脑袋而挺身进入那张他渴望已久的小嘴,害怕伤害到她,所以将插进她头发里的手收了回来,放回身体一侧,两只手紧握成拳。 妙妙遵从指示,用小嫩舌将那卵蛋也细致地舔过,然后像滑溜溜的小鱼似的游回到顶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张开了小口,吃力地含住一小截,实在是太大了,绷得她脸颊酸胀,她支撑不住地将它吐出,就这么一小会她的嘴都有些发酸了。 “主人,太大了,小奴含不住。”她泫然欲泣,唇色艳红,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想,当她用这种神情看着其他人时,没有人会心狠地拒绝她,无论是何种请求。除了这一个,被她含弄着下身是多少人的渴求,比如说那些在视频另一端看着她玩弄着自己的娇艳身躯、红唇咬着白嫩嫩的手指、吐出让人欲火焚身的呻吟的陌生人。想到这些,愤怒爬上他的心头,“既然不愿意,那就接受惩罚吧。”他眼中带着怒色,嫉妒让他疯狂,让他不愿意再怜惜这只娇娇弱弱的小猫奴。 他将妙妙抬起的头压了下去,“继续,做到让主人满意为止。” 妙妙虽然心中委屈,可不敢也不愿惹怒这个男人。 她先用舌头滋润了一下自己的两瓣唇,然后张开嘴,将肉茎重新含入口中,上下移动着小脑袋,让它在自己口中进进出出,并用舌头辅助着轻舔,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磕磕绊绊蹭刮到他,以免让他不适。两只手围成圈,也上下揉擦着自己包不住的地方。 即使这样,她的牙齿也不小心蹭到了男人,让男人发出声音:“嘶......妙妙,小心。”,也许是妙妙的努力伺弄安慰到了他,他心头的怒气渐渐平息,放缓了手上的压力,将她垂下的长发撩起挂到她小巧晶莹的耳后,“吸吸它,妙妙。”声音染上情欲,唤她名字时悦耳动听似海妖吟唱。 她听话地取悦着他,脸颊凹陷用力一吸,满口津液被自己一吸之下咽了下去,竟因口津太多而且又咽得太急而呛住了。妙妙憋得满脸通红,只能急急退出,右手扶地,翘臀也落了地,坐在地上不停咳嗽。 却不想在她退出的时候,舌头和牙齿先后蹭到了龟头顶端小口,那刺激让男人一时精关不守,颤抖着射了出来。直直射到妙妙刚刚退开的脸上,还有一部分射在了她的头发上。 看见妙妙咳得费力又难受,顾不得可惜自己本应射在她嘴里被她咽下去,或者射进她娇嫩的子宫里被含住的万千子孙,男人连忙起身蹲下,扶住妙妙,一手拍着她的背帮她缓解不适。 “咳咳咳咳,咳咳咳......”妙妙还扶着自己的脖子咳着,没想到自己未被男人的精液呛住,却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虽然她可能会拒绝吞咽他的精液。 “妙妙,你还好吧。”男人之前冷沉着的脸此刻满是心疼,“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妙妙,以后我们不做这个了。” 他就势将一只手穿过妙妙的膝盖窝,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进了卧室,因心里着急,他竟忘了自己的裤子背妙妙解开了,在他起身走了两步之后就发现了,但也顾及不了此刻的滑稽之态,就这么拖着松松垮垮的裤子走进了卧室。幸而离卧室不远,十几步路就走了进去,随后他将妙妙放在了床上,随手两下将长裤脱了,就这么走了出去为妙妙倒水。 作者: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做到一天四更,不过比起其他人我还是太弱了。。。。。。 第五章轻点插......(hh) 当男人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将水倒好端进来后,妙妙已经缓和下来了,其实本来呛急了也就那一会儿,过了之后也就缓解了,偏偏男人这样为她着急。 喝了一口水后,妙妙盯着男人还带着焦急之色的脸,想到他刚刚抱她进来时的情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过她内心确实满满的感动,也就原谅了他提出的今天玩主仆游戏的过分要求。 男人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的情形委实有些难堪,耳朵漫上了红色。妙妙看他已经开始觉得羞耻了,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嘲笑他着实有些不懂得知恩图报,便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搭上男人的脖子,将他挟着拉向自己,奉上樱桃小口,小舌头沿着他的唇线细细描绘着。 对于送上门的美食,男人当然不会拒绝,一口吸住她的小舌,狠狠地吻了回去,像是报复着她刚刚嘲笑自己。他张唇裹住她的,狠狠吸吮着,大舌也用力搅着她嘴里甜津,挟着她的舌头跟着自己在齿津之间徜徉,卷过贝齿,撩过上颚,激烈又肆意。 手上也开始激烈的动作,他一把扯开系在她脖子后的带子,然后向下一拉,那条用来情趣扮演的裙子的上半身就这样垮到了妙妙的腰间。他用手大力揉捏着妙妙胸前地丰盈,雪白肥腻的一片,中心坠着晶亮粉莹莹的果子,他也不放过的捻过,直揉捏的妙妙将胸前更加送往他的大掌中。 两人激吻着,喘息着,腿也交缠在一起,男人早已用一条腿顶进了妙妙双腿之间,死死压着她,磨着她。 亲吻间口津沿着妙妙的唇角溢了出来,终于,男人的唇放过了她,离开了她被蹂躏的红肿的唇,离开了她被吸的发麻的舌。他们鼻尖相互抵着,经过一战,两人都呼吸得又急又喘,二人呼吸相触。然后男人抚慰似的轻轻吻了吻妙妙的唇瓣,到了唇角,大舌一卷,将那溢出的两人混 合的津液卷进了自己口中。 男人低低笑开,声门开合,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真甜,我的妙妙。”他伸出一只手抚了一把妙妙的腿心处,挑开那嵌在花唇中的布料,之前的汁液还未干涸,又在刚刚涌出了更多,便用另一只手脱掉内裤将自己腿间猛兽放出,抵在那里蹭着那一片丰沛的水泽,“那么,现在继续完成刚刚未做完的事吧。”说完用力一顶,就沿着甬道冲了进去,直入花心。 一路穴壁紧缠慢吮着棒身,又滑又热,裹着他似欢迎似抗拒,到了底那一张小口也贪婪着咬住他的顶端,爽得他头皮发紧,差点就把持不住交代了自己。他咬紧牙,退出一点,又狠狠顶入进去,次次进到敌军堡垒。 “嗯......啊嗯......轻,轻点儿,嗯,别这么,这么快呀......”强烈的攻势令妙妙不住地求饶,听见她软腻的呻吟与求饶,男人非但不听从,竟还恶劣的顶着她的敏感处狠狠碾磨了一下,听见她失声叫出,还愉悦轻笑。 “轻点什么?哪里轻点?嗯......”退出时穴肉推挤着他,进入时,他将穴肉撑开碾平,“你说出来,那我就轻点。”说着又狠狠一记顶弄。 “嗯呀......肉棒,肉棒轻点......嗯......轻点插......插小穴......嗯......”妙妙忍着娇羞说了出来,只希望男人真的能轻点对她,太,太刺激了,“嗯受......受不了......了......太大,大力了......” 妙妙紧紧搂着男人,胸脯也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前,刺激太强烈了,迷迷蒙蒙地感觉到身体开始颤抖,穴内开始收缩,男人对着她的敏感处又是一记研磨顶弄,她终于尖叫着穴心吐出一大口情液。 热热的汁液浇在男人肉棒顶端,他紧紧绷着身子,退了出来,带出了一片红艳艳的穴肉,然后又猛地插了进去,并且加快了进出的速度,打桩一般稳进稳出,次次插到底,穴口绷圆而显得透明,肉棒摩擦着打出一层层白色泡沫,男人腿间的毛发结成一缕一缕的。如此抽插了几十下,男人再次绷紧了身子,肉棒膨胀着、颤抖着,终于喷洒住一大股精液,热烫烫地打在了那嫩芯儿上,又让女人颤抖着登上了另一波高潮。 男人将头埋进妙妙胸前,轻轻喘息着,回味着余韵。滚烫的呼吸铺洒在妙妙胸口,竟让刚刚高潮了两次的她又开始腿心瘙痒,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吮着男人有些软下来的肉茎,感受到裹着自己肉棒的穴壁又开始收缩绞紧,男人胯下之物也不甘示弱地开始抬头、变硬,又一次撑满了妙妙的小穴。 察觉到此的妙妙,羞到无地自容,紧紧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真是饥渴呢,妙妙,竟是如此迫不及待么。”他轻轻顶了一下示意,接着将妙妙翻了一下身,令她跪伏在床上,那似是真从妙妙身上长出的尾巴在此刻也出现在了他面前,“唔,妙妙,原来还有这里么,我居然忘了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作者:木有收藏吗,木有留言吗?可怜嘤嘤嘤。。。。。。 第六章陌生人的窥视(hh) 那翻转着她身体时,两人身体相连处,肉棒在小穴内也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刺激令她惊叫。 他用力一扯,衬衣上的口子崩落,他脱掉了这碍事的衣服,也扯掉了苗苗身上碍事的裙子,至于妙妙臀间细细的一条,其实稍稍一用力就断了,衣服被他随手扔到床下。 随后男人竟将那两条连这她另一个穴口的尾巴慢慢抽了出来,异物摩擦着菊穴内壁,然后被抽出,那折磨了她一上午的饱胀感终于得到解脱,穴口的小花轻轻抽搐着。原来那条尾巴一端是仿男性肉根的条形物,不过仅一指长,插进菊穴后,就好似真从那儿长出了一条尾巴。 抽出尾巴时的大便失禁感令她前面的小穴内壁也不由自主收缩着,绞进了男人的巨物,令他呻吟出声,“唔,看来,妙妙十分喜欢呢。”他将尾巴掉了个头,用毛茸茸的一端轻轻扫着那朵娇美的小花,扫的妙妙又是一缩,“既然妙妙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今天就将你肏翻好了。” 男人将那尾巴一扔,下体便猛力撞向妙妙那白嫩挺翘的屁股,因着姿势的关系,肉根进得更深,男人次次尽根而入。 “啪啪啪”的拍击声不停地在卧室里回响,与男人女人的呻吟纠缠着,混合成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响曲。 微风从未关的窗子吹了进来,吹起了轻薄的布艺窗帘,翻卷着露出了窗外的景致,离着不远的另一栋楼,同一层,也许同样是卧室的一间房里,隐约可见一个人正在打着电话,他在窗前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停下来望向窗外,突然定定地望着这边,停止了来回走动。难道,他从被风卷起的的窗帘一隅看到了他们?看到了一个强壮有力的年轻男人正在一个跪趴着的漂亮肉体上耕耘者? 男人俯下身体贴在了妙妙的细致光滑的背上,下体的抽插不停,伸手带过妙妙的头偏向一侧,同时自己也微侧着脸移了过去,两唇相触,互相吻咬着,舌头交缠着。妙妙的脸想着窗户,本是随意一瞥,竟然看见了对面正在打电话的人,看见他来回踱步,看见他突然停止走动,看见他望向了这里。对陌生人窥视可能的怀疑让她担忧惧怕,让她止不住地收缩着,缠咬着甬道里的硬烫似铁肉物,她退开了男人紧追的唇,喘息着急促道:“对面,对面好像有人在看我们,怎么办?” 在陌生人的窥视之下,她希望身后的人快停下,又舍不得他停下,只期望着风赶快停下,窗帘赶快落下。 “呵,怎么,发现有人在看我们,你反而更激动了。”他翻身从她的背上下来,侧躺着,同时手勾着妙妙一拉,令她也侧身躺着,她的脸和身体却朝向窗外,“小淫娃,咬这么紧,肏死你。”然后继续勇猛前进,顶得妙妙的身体也止不住的因着惯性往前移,一只手却勒住她的腰,固定着她的身体。 风一阵一阵的,妙妙闭上了眼睛,反正他也看不清她的脸,看看身体而已,她在视频上被那么多人看见过,还害羞什么呢。 但是身后的人却不放过她,“妙妙,看见了吗,那个人拉下了裤子的拉链,一只手打着电话,另一只手拿出了他的肉棒,他看着我们,哦不,是看着你的身体,看着我肏着鲜嫩的你的肉体,他的肉根抬头了,朝着你抬头了。看,他正用手套弄着,脸上挂着淫荡的笑,激动地对着电话说着,或许是说他正对着你美妙的身体撸动着自己的肉棒,他撸的越来越快,唔,快看,他射了,射在了玻璃上,射给了你......”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抽插的更快,肉壁缩得更加厉害,他也更加用力的肏入,抽出,肏进去,抽出来......感受到妙妙更加兴奋,里面那张小嘴儿咬着它开始颤抖,他也到了极限,最后用力抽插十几下,他颤抖着和妙妙一起到了巅峰。 “啊呀......”妙妙抽搐着到了高潮,轻轻啜泣着,为自己刚刚在男人的描绘下想象着那副场面而羞愧,并且自己还在这样的刺激下到了愉悦的顶端,太羞耻了。男人将她身子翻过来,搂进了赤裸的怀抱,感觉到她低声抽泣,光裸的身体也轻轻颤抖着,他安慰到:“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个人早就不在了,他根本没看到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在你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走了,我刚刚是骗你的,别哭了,乖妙妙。”他顺着她的脊背不停抚摸着,“都是我的错,乖,别伤心了。” “大坏蛋,呜呜......”妙妙哭着哭着,伸出小手捶打这个男人的胸膛,不过那点儿力气,就像是给大坏蛋挠痒痒似的。 “唉,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呢。” 听到这句话的妙妙,渐渐停止了哭泣,细细抽噎着,也停止了捶打男人,男人的话令她十分心虚。 作者:好了,肉吃腻了,该开始走剧情了。。。。。。 第七章色情女主播 现代社会网络高速发展,无论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将自己想分享的事情分享给在连接在网络其他端口的陌生人,只要你不暴露自己,他人不会知道你是谁,从事何种职业,贫穷与否,结婚与否,不会知道网络这一端的你可能是一个婚内出轨的部门经理,不会知道这一端的你可能是一个偷窥邻家女主人的色情变态,不会知道你可能是一个虐童的不良家长......网络让一切变得隐秘而刺激,同时也让黑暗暴露在阳光下,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人或事物,像是永远不会腻烦。 网络使许许多多的新职业诞生了,直播就是那浩淼林木中的一棵,它长得茂盛繁密,不停地有人给它洒下雨露和阳光,不断地有人给它施肥。这些人当中,有人是诙谐幽默的段子手,有人是执笔成神的绘画大触,有人是歌手,有人是美食家......;有人靠着一双手轻巧劳动获得称赞,也有人靠着自己令人觊觎的容貌与肉体而获得赞美与金钱;有人是兴趣所在,有人是把它当作职业。数以万计,百态人生,网络就是这么无情无性,它包罗万象,不会拒绝你,不会赞美你,也不会辱骂你。秉持善恶之念的只是网络另一端的人。 云妙妙就是这千千万万人当中的一员,她是一名女主播。 有人主播唱歌,有人主播画画,有人主播旅游,有人主播做饭,有人主播嬉笑怒骂,有人主播品评鉴赏......而云妙妙,她是一名色情主播。女主播这三个字已经在众人心中成了带着潋滟色彩的三个字了,恰巧,云妙妙这名女主播刚好符合。 百灵鸟这个主播平台最开始成立是以招揽声音出众的主播为目的的,没有人当初能预料到它今天的成就,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它发展得越来越大,创始人不再局限在靠声音直播上,渐渐分了许多版块,游戏、娱乐、颜值、科技、文娱等等,还有最后一块带点旖旎色彩的彩,现在它也改了名字成了百灵直播平台。 云妙妙就在彩版块直播。进入这个版块是有年龄限制的,无论你是主播还是观众,都需要身份验证。在让生活多姿多彩的同时,也是需要维护社会和谐的。 主播在直播时是不能漏点的,对语言上稍微宽松一些。 妙妙在大学刚毕业时接触到了这些。她长相清纯,却有着前凸后翘的身材,但她十分容易害羞,大学里也不乏追求者,都因她太害羞了,不敢回应,最后不了了之。毕业后找工作时,对方也都一开始见她长相而心中一喜,后却见她呐呐不善言辞,胆怯不善表达,只能摇头可惜。闺蜜见她苦于找工作,推荐她去做主播,实在害羞可以不露脸,一边做主播一边再接着找工作,这也是锻炼她性格的一个机会。这也只是闺蜜出于善意而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小小建议,妙妙听后,居然真地开始研究,最后一不小心点进了百灵直播的“彩”版块,看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那些主播虽然未裸,可言辞、表情、动作却大胆得令人难以想象。 她觉得自己无甚擅长,唯有身材不错这一优点,只要不露脸,也不会太羞耻,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在最初的磕磕绊绊之后,她竟越来越得心应手,因她身材皮肤皆是上等,即使开始十分娇羞放不开,也吸引了一片粉,带颜色的粉。刚开始那些人的粗鲁言辞令她十分不适,还提一些对她而言十分无理的要求,她很不习惯,所以经常观摩其它受欢迎的主播,发现同样如此后也就努力适应,同时还找一些小黄文小黄片学习。她告诉那些游客自己的苦恼与不习惯之后,一大群狼叫嚣着给小白兔推荐普及。学习了许多的云妙妙,虽然仍十分羞涩,但不会像之前那么无措了,她总觉得自己是在一群大灰狼不怀好意的教导之下探索自己身体的奥秘。 今天又到了平常该直播的时间了,妙妙带上了特意准备的面具,只露出一张红艳艳的小嘴。有时她也会不戴面具,会给自己化妆,让自己显得成熟冶艳,和自己本来清纯的脸天差地别,她父母可能都不会认出她来。 不过今天因为她昨天答应了大家,要对上周一周没有直播,放了众人鸽子,对大家进行补偿,化妆的话一会儿会不太方便。 她打开直播后,观众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 学弟是狼:主播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 呼啦呼啦:小学弟,你自己看看主播的衣服o ̄ ̄d主播好凶 只见妙妙穿着一条深色碎花薄裙,胸前两点微微凸起,竟是未穿内衣,不过即使没有胸衣托着,胸型依然挺拔,令人口干舌燥。领口略浅,露出精致的锁骨,倘若再浅一些就能看见一大片白腻了。她站在那里,下摆及膝,裙子贴着胯骨,隐约可见一条细细的带子。 我不是小jj:欢迎主播,好戏开始。好凶想摸 喜欢喝奶:欢迎主播,好戏开始,好凶,我渴了 请你吃香蕉:欢迎主播,好戏开始。好凶器 你躺我身下:欢迎主播,好戏开始...... ...... [土豪是我]上线! [土豪是我]赠送主播礼物[钻石x20] 土豪是我:喵喵,开始吧 学弟是狼:哇,土豪,前排留影 请你吃香蕉:啧啧啧啧......不得了 亲亲你:土豪出手就是不一样 我下面好吃:我们也鼓励一下主播呗 ...... 一时间许多人都送了小礼物给妙妙,以示对她一会儿行动的鼓励。 妙妙扯了扯自己的裙子,面具下的脸早已羞红一片,她裙子里没有穿内衣,下身穿着丁字裤。 呆会她就要穿成这样,去隔壁邻居家里洗澡。 上个周因为她母亲连环call她回家,千方百计缠着她留她在家里,家里有父母所以她不敢直播,毕竟直播的内容让人难以启齿,被发现的话就惨了。结果居然是让她去相亲,她又撒娇又闹的终于拒绝掉了,在家里住了一个周才回到这边,大学时父母帮她租的房子,现在她毕业了,就是她自己付租金了。 所以她只来得及留言将会停掉直播一周。 昨天她重新登上线后,一群人指使着她这样那样蹂躏了她自己还不够,还要她今天裸着身子只穿一条薄裙去邻居家里借洗浴间,女邻居也可以,毕竟大家只是想惩罚她,并不想她遇到危险。因她实在是太胆小了,所以最后大家同意让她穿内裤,不过只能穿丁字裤,行走间磨擦着自己,酥酥痒痒的,她觉得自己一会儿可能会把那细小的布料打湿掉。 毕竟是她放了大家鸽子,所以只能听从。 她娇羞地对大家说道:“一会而我就只能用手机直播了,你们只能听见声音,你们只能打字,不能发语音,我会禁掉语音的,可以吗?” 告知了大家,众人也都理解,于是,羞耻行动就开始了。 作者:剧情章,这算是大章吧,我居然写了这么多字。。。。。。有人看吗??我没看关注过主播,所以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可能bug有点多,有人能捉虫或者普及一下咩。。 第八章女主播的邻居 妙妙将电脑关掉,然后手机登陆直播,关掉声音提示,禁掉语音,将手机藏进装洗浴用品篮子里,用一层薄浴巾遮盖。 取了面具,理了理头发,用头发掩着胸前的凸起,提起篮子,深吸一口气,出发。 “好了,我要出门了。”妙妙对着手机说了一声。 她早就想好了目的地,之前也在直播时告诉了大家。目的是旁边挨着的一家人,那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和一个孩子,她的老公去外地出差去了,要去一个月,现在还没回来,女主人很和善,妙妙平时虽然很宅,也和她打过照面,相互点头致意,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世事就是这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妙妙却未想到这个万一即将发生在她的身上。 直播间里还有人发着“主播加油”“主播不要害羞”的字样,虽然妙妙看不见,但这不妨碍观众们为她加油打气。 走到邻居门口,妙妙按响了门铃,忐忑地站在那里。 就这短短的几十布路,细细的布条在自己迈着步子走路时嵌在腿心摩擦着自己,摩擦着小豆,花瓣,还有菊穴那里娇嫩的小花,下体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了,从丁字裤勒进花瓣处开始湿润,然后一点一点蔓延......再多下去应该就会沿着大腿流下了。 妙妙轻轻蹭了蹭大腿,祈求着快点开门。 终于,门开了。妙妙垂着眼帘,在面对外人时她总是羞涩,“你好,我家里的淋浴器坏了,请问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淋浴间吗?” “唔,你是?”门里的男人略带疑惑,听到门铃声他本来是不愿意开门的,没想到是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站在他家门口,还是一个他见过的小姑娘,不过她不认识他。 妙妙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十分慌乱。她睁大着眼睛,怎么是个陌生男人?眼眸俊朗,湿发滴着水,上衣凌乱,似乎是正在洗澡时听见声音,出来得匆忙,随手抓了一件衬衣穿着,上面三颗扣子未扣上,露着精壮的胸膛。 “我是......噢不,你,你是谁?沈姐呢?”妙妙猜测这可能是沈姐的亲戚或者客人,没见过他,“那个,我就住在隔壁,是沈姐的邻居,沈姐不在么?”她对着陌生人说话总是不流利。 “你说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吗?他们已经搬走了。”男人腹诽着,瞪着大眼睛,真像一只慌乱的兔子,“我是这里的新房客,上个周刚搬来这里,或许你当时不在。”兔子的眼睛越瞪越大,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在心中轻轻一笑,“你不是要洗澡吗?进来吧。” 说着江景年退开了身子,把门大打开,方便妙妙进去。 在妙妙不知所措地同时,直播间里大家也乱糟糟的,屏幕不停上滚。 “怎么回事?主播不是说邻居家没有男人吗?” “或许这只是个声音比较像男人的女人......” “啊,真的是男人。” “喵喵,危险,快离开......” “大家别急,也许......这是一个柳下惠......” “你能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吗?主播这么美,谁能受的住她的诱惑。” “你想象一下她只穿一条裙子站在你面前,娇滴滴地盯着你......” “不行了不行了,光想一想我就受不了了,更不要说亲眼看了” “我已经硬了......” “早知道就不提这种要求了,这不是把小绵羊送到狼窝里面去吗?” “楼上说的是羊入虎口吧” “滚滚滚,就你懂得多”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能吵起来。主播啊,快回去吧,呜呜呜......” ...... 妙妙完全不知道直播间里发生的事,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直播的事,也忘了所谓的羞耻行动。只知道这个男人开着门,邀请她进去。门是自己敲的,话是自己说的,想转身回到自己家里似乎太不懂礼貌了,怎么办? 那就,进去吧? 后来许多次回忆起今天,此时,妙妙都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万分。 都怪自己当时不善言辞,怪自己胆怯,不敢收回那句话,亲手将自己送到了狼爪子上。 作者:你好,你的帅邻居已上线! 你的前邻居未上线就已下线! 前邻居.沈姐哭着说:为了给你们制造(吃肉的)机会,我容易吗我...... 妙妙:沈姐,都是我的错......呜呜......我陪你一起走呜...... 作者:。。。。。。 现邻居.大灰狼.江:......三个女人一台戏。 作者:哼^,不给你肉吃。 第九章浴室摔倒 其实昨天江景年就已经见过云妙妙了,不过是单方面的。 当时他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春光正好。他翻着自己的单反相机,将不满意的照片删掉。 隔壁的阳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藕粉色的连衣裙,乌发雪肤,皮肤白得在阳光照耀下好似透明,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一一晾挂上。 因为角度问题,她并不知道这边的阳台上也有人,兀自干着自己的事,旋身时裙摆飞扬,身姿曼妙,那卷发披散着,打着卷的发尾时不时扫过掐着的纤细的腰肢,有一些垂到了胸前,衬托着那里的高耸。手指灵巧翻飞,悠闲惬意的将衣服理好后挂起。白净小巧的脚趿着拖鞋,脚趾莹润,指甲反着光,随着她的移动在地上跳跃。 他像是被迷了心窍,抬起相机,调好参数,对焦拍了一张又一张。 被他小心翼翼拍进相机里的那个女孩儿,此刻就站在他的门前,娇娇怯怯地对他说要在他家里洗澡,然后才恍然知道她的邻居早已换了人,又惊讶又呆愣地望着他。 然后他将她迎了进来。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在洗澡时听见有人按响门铃,是多么地烦躁,沉浸在欲望中,不断地抚慰着自己的欲望分身之时,被人生生打断,再也没办法上去。他想象着的场景一瞬间碎裂成片,那个在春晖下灵巧美妙似精灵的女孩儿也离自己而去,他低声咒骂:“艹......” 然后他随意穿好裤子,披着衬衣,便扣上扣子边去开门,头发也没来得及擦,任它滴着水。 却未曾想到,刚刚还在他幻想中的女孩,此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么可爱,那么娇羞地,她走向了自己。 他害怕吓到她,不敢将自己热烈的视线压到她身上,假装自己没有见过她。 岂知他的热烈,哪怕是一点点,都能烧灼着引起这个羞涩不已的女孩儿感觉到不适,让她红晕漫上娇美的脸颊。 妙妙强忍着娇羞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个男人在自己进入浴室前,热辣辣的视线烧灼着她的背影。她摇了摇头,想到之前在门口他看着自己时的陌生与淡漠,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也不是没有怀疑男人发现了她藏在裙子下的秘密,但是她仔细检查了自己,长发仍旧将自己保护得十分安好,并没有暴露出分毫。 害羞与恐惧折磨了她一路,进了浴室后她终于放松,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捂着自己的脸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好好洗个澡。 洗澡时思绪混乱着,清洗腿根时紧闭着眼不敢看。 顺便将头发也一起洗了,然后擦干,穿上裙子。至于那条让她羞耻的裤子,她想了想还是穿上了,穿了总比没穿好。 她转身去了里间将自己的装着洗浴用品的篮子提了起来,一时忘了这是别人家里的洗澡间,装修构造与自己的有些差别,忘记了自己即将跨过的地方又一个台阶,所以脚下一个跨空,就滑倒在了因她刚刚洗澡而淋湿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惊叫。 江景年听到声音就跑了过来,立在门外,“怎么了?没事吧?”声音饱含焦急。 “嘶......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你别急。” “那现在你自己能起来吗?” 妙妙尝试着爬起来,尾骨有些酸麻,左脚膝盖红了一片,“还好,我能起来。” 她扶着旁边的架子站了起来,小步小步地移动着,走过去打开了反锁着的们,看见了门外那个面色焦急的新邻居,面带轻笑放松着语调安慰他:“你看,我还能走路。” 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披在背上,肩上,胸前,洇湿了她上身的裙子,布料贴在她身上,隐约可见她胸前的圆润雪白,还有那顶端的红。长睫卷翘湿润,颊带红晕,唇色晶莹欲滴,她就这么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露出娇美地笑容。 见她没什么大事而略微安心下来,男人扫视她全身上下以确定她是真的没事,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幅美景。 他前不久才亵渎过的女孩儿就以这么一副无害的姿态立在这里,一瞬间,之前消下去的欲望即将重新蔓延,他快速移开视线。 江景年转过身体,侧身对着她说:“你还能走回去吗?”他压制着想扑倒她欲望,“用不用我帮你?” 作者:摔倒,奸情发生。。。。。。 有人看吗?_?,还是说大家都比较高冷,囧rz ~在写故事之前总觉得自己坐那儿一天就能码出一个故事,然鹅坐在电脑前后才发现......一小时一千字都码不出来,两小时才能填出一章,还得是在自己不卡文的情况下......经常蠢得明明自己想的是这个字然而打出来的却是那坨翔,年轻人总是爱做白日梦,唉,,不过,有梦想还是很好的,要笑着活下去。。。。。。 第十章终于扑倒? 妙妙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需要你扶我一下,能走路,但是现在疼痛还没有缓过来。” “那就走吧。” 江景年抬起一只手,示意她把手递给他。 妙妙把左手递了过去,埋着头看路,不敢看他。 淡淡的蜜桃甜香萦绕在他鼻尖,搅动着他的血液,他克制着,让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他扶着她柔软又纤细的手臂,眼前晃过她全身雪白的肌肤,他克制着,让自己不去加重手上的力道,不去感受她手臂的软腻。还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的手背就可以贴到她胸侧的乳肉了,心脉鼓动,色授魂与。 这一路是多么煎熬。 妙妙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觉得十分对不起他,作为一个陌生人不仅借用了他家里的浴室,此时还要麻烦他搀扶着自己将自己送回去,他真是个好人,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答谢他才行。 妙妙呀妙妙,如果你身旁的这个所谓好人知道了你的想法,他一定会说,其他的不用,只要你以身相许。你可不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已经在心里将你这样那样不知多少遍了,且还曾对着你的照片伺弄着自己的欲望,幻想着将那白浊射到你的脸上,射进你红艳艳的小嘴里,如果可以,他真想射遍你的全身。你却还在心理为他打上了好人的标签,天真的妙妙耶。 将妙妙扶进了她的家里,江景年准备回去。 妙妙刚刚坐下,靠着沙发的扶手,看见男人迈着急急的步子就要离开,“唉,你,你先别走啊。”,妙妙扶着沙发想站起来,想去拉已经离自己两三步远的男人的手臂,“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改天我请你吃饭,好感谢你,我,我叫妙......哎呀......” 眼看着够到了男人的手,妙妙刚要站直的身子就要往后倒了下去,原来是她因脚上发力想要站起,之前摔着了的尾骨突然一阵加重的又酸又麻,让她站不住,就摔回了沙发,冲势太大,就仰倒了下去。 着一倒,拉着男人左手也将他拉了过来,本来就因着苗苗受了伤,在她拉上自己的手时就停下了脚步,并将自己身体的力量放软,是以,妙妙这倒下去的一拉,轻而易举地将他拉了过去,一瞬间扑倒在了她的身上。 沐浴乳和洗发露的蜜桃香气还在四散,那双莹透的眼睛因受到惊吓睁大着,泪水湿蒙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因为重力自己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那绵软硕大的胸脯贴着他的坚实,那张水嫩嫩的小口微微张着,近在咫尺。 不受控制地,他将自己贴了上去,软嫩的触感传来,周围是飘散的蜜桃香,让他觉得自己正在吃一颗香香软软的桃子,带着清纯的色彩却又是熟透了的等着人采摘的桃子,而他就是摘她的人。 妙妙迷迷蒙蒙地,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身上的人,感觉到他的唇贴上了自己,吮吻着自己的唇瓣,舌头舔着她,然后从自己张着的小口中伸了进去,纠缠着自己的小舌嬉戏着,跳着舞。在它扫过自己敏感的上颚是,卡了的神智终于正常转动,她用自己的舌头推拒着他的,想要把他赶出去,让他停止对自己的侵犯,停止在她口中的肆虐。 他逗弄着她的,游刃有余地,带着调戏意味地,陪着她柔嫩地舌头游走,卷走她香甜的口津,送去自己的,看着愤怒爬上她的大眼睛,红晕染上她的面颊,想要用牙齿咬上他时,他终于退开,暂时放过了她。 她喘着气大口呼吸着,胸膛起伏,颤抖着的声音想起:”你,你混蛋,快起开......”,像一只被欺负后,张牙舞爪者要反抗兔子,丝毫不知自己那软软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我,亏我还想,想感谢你今天帮我。”眼角堆起泪花,颤巍巍地顺着粉艳地脸蛋儿流下。 他伸手过去拭掉,带着怜惜,与对胸中野兽鼓动着撕碎眼前较弱猎物的压制。 她的胸乳因呼吸而跳动起伏,贴着自己,磨着自己,欲火从那里燃烧着流窜着涌向身下,她的裙摆在倒下时被掀起,而自己贴着那里,蛰伏的困兽开始苏醒。 作者:有小可爱有晋江账号咩,能不能帮我投一个票,具体见这本书的文案,网址点进去是晋江活动的页面,没有病毒大家放心。谢谢,么么哒,妙妙替我送上羞涩的飞吻噢~~~~ 第十一章弄哭她了 她踢着腿,试图让他从自己身上离开,手也挣扎着推着他抵着自己的上半身。 丝毫不知自己的挣扎会让凶兽从睡梦中醒来,然后吞噬掉打搅它美梦的自己。 江景年僵硬着身体,死死压住她,“乖,别动。”声音低哑着,带着以往未曾有过的情欲,诱哄着她,“别再动了,嗯哼......”妙妙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可以给女人带来欢愉。随着男人一声闷哼,她再也不敢动了。 硬硬热烫的东西顶着自己,那里没有布料掩盖,裙子早已翻卷起,那仅有的布料确实又窄又细的嵌在肉缝中,无法阻挡那东西凶恶的气势。 安静下来后,那里的感觉更加清晰,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腿根,丁字裤细细的布料勒着自己,在刚刚自己挣扎时磨擦着自己,摩擦过敏感的珍珠和柔嫩地花瓣,此刻那里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涌下水儿。 忍不住地一下颤动,花瓣遮掩着的小口吐出一口,洇湿了一小片男人贴着她的长裤。 好害怕他发现,那他会怎样想自己? 她怎么会这样放荡,仅仅是这样她就湿了下身。 看着她娇羞的小脸,上眼睑半垂着,小幅度颤抖着,不敢看自己,也不敢再乱动。 江景年震动着胸腔发出惑人的笑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坐起了身子,猿臂一揽,将云妙妙也揽了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搂着她的腰,呼吸洒在她脖颈,“哪儿摔疼了,告诉我,我帮你揉一揉。” 像是他本来就是一名正人君子,完全没有做过刚才的孟浪之举,完全没注意她衣裙里空空荡荡,完全没注意她裙摆下的大腿和臀光裸着毫无阻挡的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但这些妙妙都知道,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心又涌出了什么,浸入了她身下的长裤,她对自己敏感的身体感到又 羞又恨。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搂着她的这个男人是一个端方君子,就算他收敛了之前的侵略气息,就是这个在两三个小时之前对她而言还完全是陌生人的男人,就在刚才,衔着她的舌纠缠追逐,衔着她的唇细细吸咬,她此刻只想远离他,进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埋进松软的棉被,好好睡一觉,遗忘掉今天的一切。 但她受了伤,男人又不容抗拒地搂着她,她根本无法远离。 怎么办? 不善言辞的她能说服他放过自己吗? 想到这些,妙妙委屈又焦急又愤恨地蕴了满眼泪水,却忍着没有出声。 看到她哭了,不似之前因愤怒而流泪,江景年也急了,“很疼吗?用不用我带你去医院?”,妙妙依旧不出声地哭着,泪水划过留下两条痕迹,江景年伸出大掌不停替她揩拭,“别哭了好吗,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妙妙偏过头,吸吸鼻子,“你,你把我放下来。”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你放我下来,我就不会哭了。” 男人不敢坚持,只得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沙发上坐下,刚张嘴想安慰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妙妙侧身坐着,抬手用力擦掉了刚要落下的眼泪,拒绝看他。 江景年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越界了,但是,他心里渴念着的女孩就那么娇羞地躺在他身下,二十八年了从未有过任何经历的他又怎么把持得住,他只是亲了亲她,已经是克制了许多了,天晓得他刚刚有多想扒掉她的裙子,揉上那令他渴望已久丰盈,将自己死死埋进她的里面。 顾不得思考刚刚瞥见的自己米白色长裤上那一团湿润的缘由,他站起身来,俊逸的眉眼带着慌乱,他张嘴想解释什么,又闭上,最后只有说到:“刚刚是我不对,对不起,我冒犯了你。”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我先回去了,你的伤......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通知我,我送你去医院。”然后他见茶几上有笔和纸,拿过来写下一串数字,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我的电话,我叫江景年,有问题就打电话。” 他看了看坐在那里就是偏头不看自己的妙妙,她已经停止了无声地掉眼泪,眼睛还红红的,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 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她完全不理自己,最终只能作罢,道了声“再见”,最后再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时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细细的呼吸声。 妙妙呆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半晌过去,终于抬头看向了防盗门。 最后,她捂着脸倒在了沙发上,那张他和她在上面紧贴着亲吻过的沙发,脸颊滚烫。 第十二章被逮住 那天晚上就以那样波澜不的样子结了尾,至于当事人内心的波澜起伏,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又怎会知道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妙妙才想起,自己当时还开着直播,连忙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早已没电关机了,于是充上电。 她不想上直播,只要想到直播,她就会想到那让她避之不及,让她面红耳赤的事,想到邻居那张放大的俊脸贴着她,喘息着吻她,哄她,顶着她,还有看见她哭时慌乱的眼睛,他的名字,江,景,年。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现在只想逃避。 就这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两个人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没有找对方,白昼就这样匆匆划过,夜晚也安然过去。 第三天。 发现家里缺了些生活用品,厨房里的盐也用完了,云妙妙打算去超市采购。 磨磨蹭蹭接近傍晚才出门,在家里躲了差不多两天,本来习惯早晨起来跑步的她,这两日也中断了,她安慰自己,不就是被人夺了初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还不是要计较着生活琐碎,继续生活着。只是,想到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 她收拾收拾自己,穿了一件芋粉色针织春衫,米白色百褶裙,配上白色打底裤,蹬上黑色英伦小皮鞋,长卷发高高扎起,露出雪白的脖颈。 随手提了一个帆布袋,出了门。 锁门时,旁边响起了拧门把手的声音,妙妙手上动作一僵,愣在那里。 江景年打开门走了出来,穿着灰色家居服,手上提了只鼓鼓的垃圾袋,稍长的头发微微凌乱,一侧首就看见一只粉白色的兔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 慵懒的声音响起:“你,要出门?”见妙妙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快速说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说完迈着长步将垃圾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又迈着长步走回来,停在门口,看向了她,“你要不要进来等我?” “不,不用了,我就在,就在外面等你。”妙妙摇头拒绝。 见她不愿,他也不坚持,径直走进屋去,他怕自己动作慢了,那只兔子也跑掉了,所以动作很快地换了衣服,又快步走出来。 没想到她还在那里,江景年内心漫过一阵欣喜,带着凌厉的唇线也缓和下来。 其实妙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他,明明自己是不想见他的,不想见那个孟浪的人,但自己偏偏停在原地,直到看见他再次从家里出来。头发还是有些凌乱,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半高领的,下身穿着灰色长裤,修身却不紧绷,配上那张俊逸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帅气又闲适慵懒,他脸上还微微带着笑,妙妙红了红脸,埋着头。 “江先生,我,我是要去超市,去买些东西,你要去哪儿呢?” “嗯,我也需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刚好同路。”看着妙妙已经快要把头埋到地上去了,他终于出口打断了这种局面,“走吧,我们一起。” 去超市的一路上,妙妙都紧着一口气,她完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记得自己在内心混乱之下和这位江先生说了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说完后自己就忘了前一刻自己说了什么。 还好超市就在小区外面,很快就到了。 妙妙舒了一口气,接下来自己可以借口去买自己的东西和他分开了。 岂知男人早就猜出了她的打算,“我先陪你拿你要买的,女生要买的东西应该比较多。” 妙妙勉力拒绝:“不用不用,这样会耽误你的时间,我们还是分......” 江景年取了一只推车,打断她:“正好我想逛一逛,熟悉一下超市的环境。”他看了一眼妙妙,转瞬语音低落,“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虽然现在在邻居之中,我只和你一个人比较熟......” 她忘了他才搬来这里,不熟悉周围环境了,瞬间觉得很愧疚,急急辩解道:“没有不愿意,我愿意的,只是怕你有其他事,逛久了会耽误你。” 见她焦急着说愿意的样子,江景年这才重新带了笑意,“我这几日都没什么事,或许还需要你带我逛一逛,熟悉一下周围。” “好......好的......” “那就麻烦你了。”终于诓到了这只小兔子,接下来要慢慢诱她进网,“那现在我们先买东西吧。” 妙妙点点头,因为愧疚而不敢看他,倘若此时她抬头看他一眼,就能看见他眼中的狡黠,和势在必得。 可惜因为她只敢将视线放在周围的货架和通道上,就此错过了发现危险的机会,还在单纯地为自己因发生的意外而逃避身边这个人感到惭愧。 作者:妙妙,如果你看一眼她的屁股,你会发现,那里有......一只大大的狐狸尾巴。 妙妙(只看到他的脸,已经被帅晕):我已经晕了,什么都看不见...... 大尾巴.狐狸.江景年用狐狸嘴拱了拱妙妙,开心地将她扛回自己的窝,从此,小白兔妙妙和小江狐狸性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而作者,已经被记仇的狐狸江杀死,有事记得烧纸。。。 第十三章他想追我?(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应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许多人都喜欢在晚饭后散步消食,逛超市也是一个好去处,所以现在超市里人满为患。 因为妙妙和江景年外表出众,其他人在与他们错身之后都会下意识地回望。 江景年从小就长相出色,是以无论是在学校中走过,还是经过街道,都会引来大家的注视,以往他虽然面上不显,内心却很烦躁。但今日,依旧是有许多人瞩目于他,他不觉得有任何烦躁,因为他身边还有一只令他满心溢满喜爱的小兔子。其他人多会将他们看作十分般配的情侣,赞叹他们出色的外貌,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就只有愉悦,何来烦躁。 买完东西回到家,想到刚刚不管自己怎么拒绝,依旧坚持帮自己拎了全部东西的江景年,他还要请自己明天吃午饭,说是提前感谢,毕竟以后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帮助,想到这些,妙妙愈发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因为那晚的意外,她总想着避开江景年,却忘记了他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新住客,而且现在看来,其实是他帮助自己比较多,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下一次该她请他吃饭了。 到了平时开直播的时间,妙妙化了妆,终于打开电脑,登陆账号可爱喵喵。 收到提醒的粉丝都陆陆续续地进了直播间。 弹幕1:喵喵,你终于回来了...... 弹幕2:我等喵喵等得花儿都谢了了了了。 弹幕3:呜呜,我以为主播不要我们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主播穿制服诱惑我们了,呜呜...... 弹幕4:喵喵,你要补偿我们,我要看你穿皮衣皮裤,用小皮鞭尽情地蹂躏我,来吧。 弹幕5:楼上滚开,想要sm就去找炮友,主播穿兔女郎,好久没看她穿兔女郎了。 弹幕6:话说,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关心那天晚上,主播和她的邻居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弹幕7:对,你们都不爱主播,一点都不关心她,喵喵,快来我怀里,我安慰你。 弹幕8:对,喵喵,那天晚上后来到底怎样了,我们守直播守了一会儿,你的手机好像就关机了。 弹幕9:我们好担心你,你有没有吃亏,为什么邻居变成男的了,不是女的吗? ...... 一时间屏幕上弹幕滚动,大家都在关心她,问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妙妙很感动,这么多人关心她,但是那样令人羞耻的意外,她不想告诉大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不想说出来让大家担心,只是解释到:“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事情是这样的,原来住我旁边的一家人在上个周因为工作原因已经搬走了,因为上周我刚好一直在父母那边,所以并不知道。然后周末搬来了一位新的邻居,是一名男士,我那天晚上见到他,发现了这件事情后,因为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就找借口回去了,没有继续之前计划的事情。对不起你们,我失约了......” 弹幕1:没关系,主播,你的安全最重要,去男生家里洗澡太危险了。 弹幕2:对对对,安全第一,没关系。 弹幕3:没去就好,我们不在意。 弹幕4:男人最懂男人,你去了就危险了,想到主播的样子我就流鼻血了。 ...... “谢谢你们这么体谅我。”妙妙十分感激,一张画着精致妆容而显得成熟的脸上挂着笑,画了眼线和眼影的眼睛十分勾人。 弹幕上一片“啊,我被主播迷倒了,要主播亲亲摸摸才能起来”、“要主播穿兔女郎诱惑我才能起来”诸如此类。 有人问她邻居长得帅不帅?人怎么样?有没有试图勾引她?还要她别轻易被人骗了。 妙妙红了脸,因为脸上画着妆看不出来,她有些羞涩的告诉大家,新邻居人很好,是个好人,这两天帮了自己很多忙。 弹幕瞬间又变成一片哀嚎,大家叫着“怎么办,主播被勾走了”、“喵喵,你太单纯了,别被他骗了”、“主播,他是想泡你啊,别被骗了”、“完了完了,我要失恋了,我的小心心碎了一地”。 看到大家这么说,不知为何,妙妙心中竟然隐隐有些期待,他真的喜欢自己吗?想到那天晚上经历的事,妙妙心跳一阵加速。 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安慰大家,妙妙和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换上了呼声最高的兔女郎装扮,按大家的要求做了那些令她羞耻的魅惑动作,然后结束了今天的直播。 作者:作者取名废,所以那些小粉丝的名字就略过了。 这一个故事其实本来是想写妙妙在大家的要求下,塞上跳蛋去勾引邻居,然后被邻居看出来了,就威胁她和自己酱酱酿酿还有女仆play,但是作为第一个故事,作者想写得纯情一点(文章都十八禁了,还能纯情吗,鄙视),而且觉得塞东西的话,应该要非处才行吧(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纯洁的作者。。。“啪”的一声,作者被看不下去的观众啪飞了),还是让妙妙当一个纯洁(大雾)的小处女吧,嘿嘿嘿。。。。 第十四章春梦了无痕(微h) 当天晚上,妙妙竟然做了一个梦。 一个让人十分羞耻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兔子,头上的耳朵是真的,屁股上的尾巴也是真的。但她还是人的身体,穿着贴身的裙子。 场景回到了那天晚上,江景年压倒了她,然后捏着她的耳朵,发出一声轻笑,“居然真的是一只兔子,看来注定要是被我吃掉了。” 他抚摸着她的耳朵,让她一阵颤抖,听见他说要吃掉自己,她急急哭泣着出声求饶:“求求你别吃我,我不好吃的,不好吃的......” “看着就很鲜嫩可口,怎么会不好吃呢?”胸前的娇娇被自己紧紧压着,细长笔直的腿被自己以双腿禁锢着,娇美可爱的脸上一双杏眼水光粼粼,惹人怜爱,粉嫩柔软的耳朵在自己手中轻颤,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只兔子的香甜可口,“别怕,我会轻轻下口的......”他压上了她的唇,话音消失在两人交融的唇齿之间。 他温柔地吻着她,舌头带着她轻柔地嬉戏,充满耐心,不急不躁,诱惑着鼓励着,终于,她开始稚嫩地回应自己。 见他对自己小心翼翼试探着的回应感到愉悦,妙妙更加努力,只求他不要吃掉自己。 梦中,他俊朗的脸上带着笑,诱哄着她,将亲吻落遍她的全身,然后不顾她的可怜哭泣,不容拒绝的进入她,肏得她脸上都是兴奋的红晕,与求饶哭泣过后的泪痕交杂着,死死抵着她,令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最后竟然还不餍足,还让她翻身伏在床上,一边把玩着她的臀上毛绒绒的尾巴一边不停地抽插着,那尾巴十分敏感,耻骨与结实的大腿不停拍打着她的臀肉作响,梦里她晕的不知今夕何夕,只知用疲软的声音不停求饶...... 早上醒来的时候,妙妙羞得满脸通红,梦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下身的空虚与湿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她确确实实做了一个春梦。 到了十点,妙妙红着脸敲响了邻居的门。 当她和江景年同处一室时,脑中总是闪过梦中的片段,他赤裸着胸膛伏在自己身上,结实有力的手揉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染上了情欲......让她自告奋勇进入厨房帮忙时,一直心不在焉的,而且时不时的趁江景年不注意时偷偷看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臀,劲瘦有力的腰,笔直的长腿...... 你怎么能这样呢?不知羞地盯着别人,他这么帮你,你却在心里觊觎他,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厌弃你的。妙妙不断在内心谴责自己。 却莫名的想到了直播间里众人说的话,他会对自己有好感吗? 江景年早就注意到了妙妙的心不在焉,自从她进了自己的家,就一直对自己目光躲闪,现在一旁摘菜也不专心,手上动作东一下西一下的,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儿。 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像是带着羞意,怯生生的,盯了一会又移开了。这让他心中暗喜,后又怀疑,她是在看自己么? 当她走到一旁的水槽边洗菜时,他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悄悄观察,见她两颊粉红粉红的,不由疑惑,这只兔子是天生粉脸,还是太羞涩胆小了?然后心念一转,真是可爱的兔子,不知何时才能再咬上一口,让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暂时安静下来。 江景年切菜与炒菜的动作都十分利落,没过多久就将午饭准备妥当。 做了土豆排骨,番茄牛腩,还有炝炒藕片。 长相不错,没想到味道更是不错,一不注意,妙妙就吃了许多,看着自己空了的饭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大半的菜竟然都被自己吃了,她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让她来洗碗的建议。 不过却被拒绝了,“你坐在沙发上休息就行了,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毕竟以后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找你帮忙。”于是只能作罢。 作者:前面写得都很顺畅,现在开始卡了,怎么办。。。。。。 我决定。。。还是洗洗睡吧,不如大睡一场。感觉这个故事情节太平淡了,没有矛盾与冲突,写不出想要的感觉了,我都没有写下去的激情了。。。 还是去找点小说充一充电吧,有小可爱推荐吗? 第十五章相亲 回到家,妙妙居然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要知道,自从她大学毕业之后,母上大人就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了,愿意回家住就多煮一个人的饭,不回去的话,平常也不操心她,如此佛系。 妙妙觉得,她父母养她的方式和最近大火的游戏莫名地贴合,她就是那只小青蛙儿子。不过她的母亲可不会担心她回不回家,如果她不打电话联系他们,他们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最多逢年过节的时候联系一下自己,慰问一下自己是否过着睡马路、吃泡面的日子,得到否定的答案就放心地挂了电话。 他们手里有两三套小房子,每天悠闲的找邻居唠唠嗑,打打麻将,再跳跳广场舞,每个月收着房租,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是以今天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伴随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接通电话,听到母亲用她那不容拒绝的声音说到,让她明天去相亲时,她心道:“果然”。 还是上周提过的那个人,上一次被自己胡搅着推掉了,母上大人让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去,是某某阿姨撮合的,不能辜负别人一片心意,她只能苦着脸说遵命了。 时间是周五上午10点,也就是明天,就在她住的地方附近的咖啡店。 到了第二天,妙妙收拾好自己,估计着时间出了门,去了约好的咖啡店。 她想着自己只是尊重人家,再加上无法拒绝她的母上大人,所以赴了这个约,而不是真的打算去相亲,那就没必要去太早,当然也不能去迟了,就估着时间提前十分钟到那里。 男方职业是医生,叫楚良随。 到了那里,妙妙看到商量好的暗号——桌子上有一支鲜百合,对方已经到了。 看他面前摆的咖啡和正在翻看的杂志,似乎是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妙妙走了过去,十分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 楚良随是市医院的一名医生,七夕一过就要满28岁了。因为学业优异,一毕业就进了本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了近三年,能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事业很顺利,这让父母感到欣慰,也很省心。而关于自己的人生大事,这就令他们不省心了。他大学时谈了一场恋爱,后来和女朋友和平分手,然后就一直醉心于学习与工作,像是并没有要再恋爱的打算。他父母见他这样,十分着急,每次一回家,他就会被念着让赶快找个女朋友,他总是回答着“是是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目前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类型,所以就顺其自然吧。他母亲却不想他顺其自然,这不,找了与她有一起跳舞情谊的阿姨,给他做中间人为他介绍了相亲对象。 本来上一次就约好了的,奈何自己临时手术,时间排不开,就只能取消了。他觉得挺对不起对方的,所以今天再约的时候,他早早的就到了。 在这里看了半个小时的杂志,他刚看了一下手表,暗道时间差不多了,就有一人走到跟前问道:“请问,你是楚良随吗?”嗓音像是带着面对陌生人的羞涩。 等他抬头看时,那个女生垂下了上眼睑,卷翘的睫毛颤动,两颊带了红晕,令他想到了关于对方性格的介绍,容易害羞,不善言辞。 他在心中轻笑,看来真的是很容易害羞,看见那张娇美羞涩的脸,他似乎听见一个声音在心中说,没错,就是她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严肃,让自己的面容不会太冷,以免吓到面前这个娇羞的小姑娘,朗声答道:“是的,我就是楚良随。” 妙妙颇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似乎让你等了很久。”她在对面的位置坐下,有点局促,面带歉疚,“我是云妙妙,你好。” “你好。”对方等了自己这么久,和自己说话还这么温和,这让妙妙更加觉得抱歉。 虽然自己没有迟到,但是如果她来早一点,对方也就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坐这么久了。 “其实我也没有早到多久,你不用觉得抱歉。”楚良随安慰着妙妙,心想还好自己今天没有拒绝,不然就错过了,妙妙。 妙妙看了看对面的人,面容温和,笑容很有感染力,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添了几分儒雅,聊的话题也让她感到自在,渐渐地,她最初的紧张开始缓解。 作者:感觉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妙妙瑟瑟发抖。。。 无法让他们深入交流,还欠点什么,肉要等一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写了,摊手。。。sorry,等肉的宝宝们 第十六章被发现 虽然妙妙并不是真心来相亲的,也已经决定了不会和对方进一步发展,但是,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对方。 她想着等结束后再告诉母上大人,她觉得他们不合适,以后不用继续联系就可以了,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他们聊了一会天,然后楚良随提出一起吃午饭。 妙妙想了想,正好自己也饿了,况且自己也答应了母亲要和对方一起吃顿饭,不然不好交代,就没有拒绝。 选了一家人气比较高的日式料理店,吃了午饭后,对方将自己送到了楼下。 江景年停好车,刚从地下车库出来,就见到妙妙正在和一个穿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告别,看起来似乎依依不舍。(嫉妒使你眼神儿不好。。。) 妙妙娇笑着向对方挥了挥手,等男人离开后,才慢慢走了进来,朝自己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他按耐着自己,克制着想冲出去抓住那只兔子的冲动,在原地等她进来,自投罗网。 快要走到电梯门口,妙妙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江景年,她高兴地想打招呼,但对方似乎心情不好,沉着脸盯着她,她呐呐着把张开嘴要发出的声音吞了回去,爪子还僵在空中,龟速移了过去。 自己做了什么事儿惹到对方了吗?昨天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然后她就回家了,应该没有失手弄坏他家里的东西才对啊。 “好......好巧啊,你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妙妙挥了一下那只僵着的手,怯怯的打着招呼,然后将手放了下来。 江景年盯着那只手,刚刚和那个男人告了别,现在又在和自己打招呼,同样是在空中摇了两下,同样的那么白嫩纤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要慢慢将兔子诱回自己的狼窝,但是他忍不住心里的愤怒与焦躁。他似乎并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男朋友?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她的男友?他的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怀疑。 他忍耐着,忍着不去拉过她的手,捏着她下巴,质问她,逼迫她,将她逼到墙角。 他们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撑在她身侧的电梯侧壁上,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看着她惊慌的小脸上,一双杏眼里满是不知所措,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他内心的焦躁快要喷涌而出,“妙妙,告诉我,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压着嗓音里的愤怒,“别怕,妙妙,告诉我就行了。” 妙妙很害怕,面前的男人气势压迫,眼里有怒色,她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道:“他是......是,今天才认识的一个,一个朋友。”感受到抚摸着自己头发的轻柔力道,她真害怕下一刻就一掌拍下。 此刻她竟然害怕对方知道自己今天是去相亲,犹豫着,不敢说下一句话。 江景年突然就了然了,“你今天是去相亲了,是吗?”内心的焦躁因为这个意识而平息了一大半。 妙妙点了点头,像是被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你......你别这样,我害怕。”妙妙伸手去推他,他们还在电梯里,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他们两人这样,肯定会误会的,“会有人进来的,我们快到了,你先起开好不好。”妙妙看了一眼电梯楼层,快到他们住的那一层了,更加焦急地想要推开江景年,想结束这个暧昧的姿态。 见她急的快掉眼泪了,江景年后退一步,像是快要放开他了,她正暗自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他的手沿着她的手旁放下,轻轻一转,大手握上了她的手,那火热的温度烫得她一惊,甩着手挣扎。 电梯门刚好打开,江景年紧紧握着她,牵着她走了出去,外面刚好有人要进电梯,是同一层的一对夫妻,笑容和善地看着妙妙他们。 妙妙羞得抬不起头,只能跟着江景年走。 到了转角处,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妙妙低着头,并未看见,直直撞了上去,撞的鼻子发疼。 他转过身来就看见这一幕,心中的嫉妒和怒气突然就消失无踪,霎时又是好笑又是疼惜地看着妙妙,低头凑上去,看了看她通红的鼻尖。 爱怜的看着她眼里快要掉下来的泪花,叹了一口气,“哎,你怎么不看路呢,傻妙妙。”又见妙妙捂着鼻子,咬着自己的嘴唇忍着痛,他急忙伸手去阻止,让她不要在摧残自己了,抚慰着那被咬的红艳艳的唇瓣,突然就变了味道。 他倾身吻了上去。 作者:这一次,我可以放心大胆的上肉了,老母亲欣慰地笑了。 第十七章妙妙,可以吗?(微h) 舔着,轻咬着,江景年伸手搂着妙妙,将她压上了旁边的墙壁。 她的香甜可口让他欲罢不能。 直到她通红了脸,他才发现,原来她憋着气不能呼吸了。 他低笑,真是傻妙妙耶,“不会换气么?”这一句调笑羞得她脸上快要滴出血。 他的大手还揽着她,他们相互依偎着抵着喘着气,妙妙不自在地动了动,示意他放开自己。 哪知道他反而搂得更紧,这纤细柔软的腰令他舍不得放开。 “妙妙,做我女朋友好吗?”他已经不想再等了,怕她在哪一次相亲时,就被对方拐走,她这么单纯这么迷人,同为男人,他最懂得男人的想法,“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吗,妙妙?” 妙妙还在喘气,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居然在对自己告白,原来他真的喜欢自己么。 感受到自己听到他的话时,内心不受控制地涌出一片欣喜,她红着脸点点头,“嗯。”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妙妙?能不能再说一遍。”害怕自己听错,江景年低头凑近,想仔细听着。 “我也喜欢你,景年。” 听到了妙妙娇羞迷人的嗓音,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他欣喜地又吻上了妙妙,这里让他施展得不如意,于是一把抱起妙妙,往前快步走去,打开门进了他住的地方。 把妙妙小心地放在了沙发上,他压了上去,继续品尝那片柔软甜美。 接下来的一切不受控制地发展着。 妙妙感觉到他的手从衣摆下伸了进来,从腰际一路上滑,推高了胸衣,触上自己胸前的柔软。气息交缠令她浑身发软,她握上了他的手臂,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头晕晕沉沉,全身软似一滩水。 直到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摆,抚上大腿,那里的细腻光滑令他爱不释手,随后不停上移,停在了腿根。 “妙妙,可以吗?”江景年稍稍离开她的唇,喘着气问道。 得到了短暂的清醒,妙妙眨了眨眼,眼角划过一滴泪,她哆嗦着吻上了那双深邃迷人,总是勾着自己的眼睛,她的回答尽在不言之中。 后续的事顺理成章。她的衣裙被褪下,他在她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痕迹,从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吻,在肚脐处吹了一口热气,引得她一阵哆嗦,他轻笑。隔着内裤,他吻上了那片神圣的,私密的圣洁之地。 妙妙推着他的头,“别,不要在那里。” 他抬头望着她,那张小脸为他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令他心中愉悦不已。 “别怕,妙妙。”他伸手褪下了她的内裤,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而赞叹,“瞧,妙妙,这里多美。” 洁净无一丝毛发,鼓着小丘,散发着蜜桃香气,令他惊艳,“一只饱满的桃子,咬一口,会流出香甜的汁液,对吗,妙妙?” 她偏过头,手上还抓着他的头发,听到这令她羞耻的话语,手上的力道忍不住收紧,听到他“嘶”的一声,妙妙连忙松开,可是身体的僵硬与紧张却无法放松。 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私密处,他的舌头贴了上来,陌生又刺激的滚烫感让她想要惊叫,叫声却又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来,妙妙紧闭着双腿,夹住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那粗粝的大舌先是沿着饱满的阴阜一遍遍扫过,留下一大片水亮亮的唾液,然后开始照顾她的花瓣,舌头带着她们绽开又合上,又将那粒一直抵在他鼻尖的果子裹住,用牙齿轻轻一咬。 “呀......”一阵触电似的酸麻感传到小腹,妙妙惊叫出声。 作者:不好意思,因为春节回老家过年了,所以断更了这么久,今天补偿,双更。。。。。。 第十八章终于进去了(hh) 她伸出手想推开她,奈何手上没力气,经历了刚刚那一下,浑身软绵绵的。 “唔嗯......,景年,别......别舔那里了......”话一出口,娇媚的声音将她自己吓了一跳,她一只手推拒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捂住嘴,掩住呻吟,双颊泛红。 感觉到有热热的东西从体内缓缓流出,她更加夹紧了腿,手上使力想推开江景年,推开他灼热铺洒在自己下身的呼吸,推开他舔弄吮吻自己的唇舌,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情动难耐的证据。 江景年察觉到头上的力道,勉力而已,怎么推得开他,他更加卖力的用唇舌玩弄着那颗已经饱胀的珠子,啮咬着,嘬弄着,然后移到下面的小口,用力一嘬,竟喝到一口香甜的汁液,同时一股液体喷洒到他的脸上,他俊美的脸,高耸的鼻,全都染上了淫靡的气息。 妙妙在他唇舌之下竟然达到了高潮,羞得不能自已,他看见他抬起了头,脸上全是自己喷出的液体,然后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身子压住自己。 他伸舌添了一圈唇周,“妙妙,你真甜,要尝尝你自己么?” 然后他的唇印上了她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渡过一口混着她的体液的唾液,舌头在她嘴里翻搅,让她不得不咽了下去。 妙妙羞愤地闭上了眼睛,不敢体会味道与感觉。 随之而来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探到了妙妙身下,趁她不注意,一根手指从穴口滑进,然后两根,三根,挑弄开垦着甬道......酸胀麻痒的感觉让她承受不住,一双杏眼哀求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手指甫一进入,柔软湿热地穴肉就推挤过来,奋力抗拒入侵地异物,绞着他的手指,让他难以前进。可好不容易行军到此,江景年又如何会放弃,他忍着自己愈加蓬勃的欲望,不想伤了妙妙,那花穴如此窄小,不经一番拓宽,如何能容纳自己。 看见妙妙若哭若泣地盯着自己,他胸中滚烫,下身更是硬烫似铁,叫嚣着冲上前去,直捣黄龙。 他离开妙妙的唇,妙妙仿佛逃出生天,喘着粗气,胸膛起起伏伏,雪白与艳红无不吸引着他,他眼中暗潮涌动。 俯下身叼住一边胸脯,柔软滑嫩,裹了满口,像是乳肉在他口中爆开,乳香四溢,他吐出又吸进去,如此反复,同时用手揉捏着另一边的胸脯。 感觉到差不多了,吐出了口中香软的乳肉,收回了自己在妙妙的胸部与阴穴同时肆虐的手,他跪直了身子,喘息着,解开了腰带,褪了长裤,然后是内裤,终于将自己已经涨到快要炸裂的肉茎释放了出来。肉茎在释放的那一瞬间耸立上翘,棒身狰狞虬结。 本来视线没有焦距的妙妙,在目光飘到那里时,看见那粗粗耸立着的肉茎,突然对焦,恐惧涌上心头,也涌上了双眼。 妙妙动了一下双腿,嘴唇蠕动,张开了却没发出声音。心里有声音喊着她快逃。 腿刚移动了一下就被男人压住,然后将她的双腿抬起挂在臂弯处,同时肉茎的顶端抵着她的腿心缓缓蹭着,用含着情欲沙哑着的声音安慰她:“宝宝,别怕,呆会我会轻一点,你叫停我就停下来好不好?” 许是他的温柔真的安慰道了她,心中的恐惧虽然还在,但沉了底蜷缩在角落,她点点头,双手抓着沙发表面的布料,握紧。 得到允许的江景年挺着腰缓缓沉下,刚进了半个头,那里的肉就迫不及待绞紧了他,让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穴口被撑圆了,饱胀的痛感还能忍受,妙妙努力放松自己。然后棒身缓缓推进,感觉到肉壁从四面八方涌来并黏贴住他,他头皮一阵发麻,压抑着自己想要横冲直撞的欲望,直到顶端碰到一层肉膜,他停了下来。 看到妙妙蹙着眉,忍着不适接纳自己,他心里一片柔软,怜惜地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同时伸出一只手在他们的交合处抚摸,揉捏那颗小珍珠,然后按着她的腰下身一挺,冲破了那层阻碍。 痛呼被他吞噬,或许是前戏准备充足,撕裂的痛感只有一瞬,然后便是被粗硕异物撑满的饱胀不适,她彻底放松,收回了紧捏沙发的手揽上了男人的脖子。感觉到妙妙的放松,在最初为了让妙妙适应而缓缓进出了几下后,男人终于放开了自己,开始大开大合地冲进又拔出,虽然不能够全根进入,但每次冲进去时都被湿软的穴肉粘附迎接,拔出时又被它依依不舍地吸住试图留住他,让他舒爽不已。 又一次顶进去,竟发现了一张软软的小嘴,轻轻嘬了一口他的顶端,差点精关失守,缴械投降。 作者:第二更送到。。。。。。我想说,不知道有没有人玩楚留香啊,前段时间我简直是沉迷到无法自拔,还有,楚留香渣了我蓉,好想打他。。。。。。 第十九章宝宝,你真紧(h) 他松开捏着她细腰的手,解了自己的衬衣扣子,脱下衬衣随手一扔。隔着一层衣服贴着她,实在是不得劲,他想和她肉贴着肉,就像正在插进抽出的下身一样。 嘴上的纠缠并不停,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翘臀,离开沙发站了起来。 突然腾空,妙妙不由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同时双腿环上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重力作用下,那始终不能全根没入的肉棒竟然肏入时又多入了些许,他拖着她饱满的屁股,边走边肏干,次次深入顶到里面的软柔。 他抱着她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行走间腰部耸动不停,红艳艳的穴肉被带出,然后又被肉棒撑进去,两片湿漉漉的花唇贴着他的棒身,随着他的进进出出摩擦着,偶尔她未被自己吞下的呻吟溢出,成了最好的催情药。 无意间顶到她的一处,激得她颤抖着泄了身子,她闷哼一声,一股热流浇在他的顶端,肉壁收缩着咬紧了他,江景年绷着腰暂缓动作,拉开门快步走了进去,妙妙背部贴上床的一瞬间,他离开了唇的唇,握着她的膝头推向她的胸口,他就打桩似的猛进猛出,次次顶到花蕊。 卵蛋拍打着她的腿根,“啪啪啪啪”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着,这激烈的戳刺让她承受不住,高潮过的身体本就绵软,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被他顶上天。 “嗯啊......嗯慢......慢点,太,太快了......”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一片白蒙蒙,两支嫩藕似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想抓住什么,然而只有空气,“嗯......景年......受......受不了......” 紧致柔韧的内壁蠕动收缩,吸的他尾椎酥麻,他粗喘一声,“妙妙,宝宝,你真紧,太紧了,我慢不了。” 他低下头埋进了妙妙两乳之间,呼吸滚烫,吸出一个又一个殷红。 茎身膨胀,又快速抽插了几十下,他顶着里面的小口射出灼热的精液,烫的妙妙小腹酸麻,颤抖着又一次达到高潮。 射了一次稍有软化的肉茎还填在里面,不舍得拔出来。共登极乐的两人相拥着喘息。 妙妙挣扎了几下,想让他把那东西退出来,感觉到自己渐渐又被撑满,她睁大眼惊恐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又硬了...... 因为怜惜妙妙的第一次,江景年不打算再继续了,他亲了亲妙妙的眼角,那里有愉悦巅峰时留下的眼泪,带着苦咸,可他却觉得甜滋滋,“妙妙,睡吧,我不会再来了。” “那你把那个退出去啊,这样,我,我怎么睡。”因为劳累,说出口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意味。 “你那里太小了,为了你以后不再难受,需要拓宽一下,就这样,我不会动的。” 说着江景年伸手拉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见他真的没有再动的意思,妙妙咕哝一声闭上了眼睛,虽然下身被称的不舒服,但她太累了,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江景年见状,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两人紧紧贴着,忍着蠢蠢欲动的欲望,虽然十分折磨,但他还是说到做到没有任何动作,也闭上了双眼,明知道自己睡不着,他还是想陪她躺着。 妙妙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落日余晖从窗帘缝隙中窜进来,悄悄偷窥着床上在棉被下赤裸相拥的男女。 她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了声,这一场运动实在是太耗费体力了。 在妙妙睁眼的那一刻江景年就察觉到了,听见她肚子的抗议声,轻笑出声,在她羞愤的目光中说道:“都是我的错,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做饭。”又低头偷了个香,“我做好了叫你。” 然后掀开被子起身,只听见“啵”的一声响,妙妙这才想起自己腿心一直堵着东西,此刻那棍子一离开,殷红的小口微微张着吐出奶白色的液体,一时难以闭合成原样。这景色看得江景年心头火热,目光暗了下来,但想着要先喂饱他可爱迷人的妙妙,所以先是抽了纸巾将妙妙与自己擦拭整理了一番,然后离开了床走到衣柜前穿上了衣裤。 妙妙忍不住偷偷看向正在穿衣服的江景年,那肏得自己死去活来的肉棍居然还硬着,就被它的主人无情地塞进了内裤,凸起一条。还有,他有腹肌,妙妙数了数,六块,正懊悔着自己怎么没有摸一摸,发现男人看了过来,她连忙把自己连头一起藏进了被子里。 听到男人愉悦低笑着走出了房门,她才将自己从被子里放了出来,脸上烫的快要燃起来了,耳朵也是。 第二十章餐桌(hh) 因为已经睡了许久,再加上刚刚的插曲,妙妙也睡不着了,索性准备起床。 脚刚一着地,就绵软着差点倒回床上,下身也酸胀发麻,感觉还有东西埋在里面似的,她站稳身子,姿势怪异地走到衣柜前。 因为她的衣服全脱在了客厅里,如果让她出去拿就只能赤裸着身体,她实在是做不到,就决定先穿着江景年的衣服。 打开衣柜的门,一股独特的味道扑面而来,想到前不久他们经历了一场妖精打架,自己被他的气味包裹着,被属于他的东西填满,妙妙的脸一阵发热,小腹竟然颤抖着抽了几下,她连忙打住,抛开羞涩污秽的回忆。 挑挑选选,最后她拿了一件白衬衣,长度堪堪到臀沟处,想到她看过的小说以及电影里关于类似的描写,她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期待与羞涩。 转过身看到湖蓝色床单上那一片濡湿,是被他和她灌溉的,淫靡不堪,她红着脸把床单撤了下来,忍着酸软把它拿到了卫生间将那团荒唐迷乱的证据搓洗掉。 然后到客厅里去拿自己的衣服,在情迷之中被江景年随手乱扔的衣服,皱成一团被扔在沙发旁边。 因为妙妙没办法做蹲下的动作,一蹲下就感觉到一阵撕扯的火辣痛意,所以她只能跪在地上,幸好地上有一张白色地毯,她跪在上面也不觉得硌着膝盖。捡了裙子和胸罩,她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去够稍远的内裤,完全不知道她此刻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姿态有多么诱人。 江景年端着煮好的面条出来时,就看见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的欲望本来就没有完全解决,还硬挺着委屈地被箍在内裤里,而那个引发自己火热欲望的小女人竟然穿着他的衬衣跪趴在地上,因着她的动作本来就只能遮住挺翘屁股的衣服往上牵扯,露出了被自己凌虐而红肿的艳丽小穴,穴肉还微微外翻,还有两瓣雪臀之间的娇嫩小花,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凉意而收缩了一下。 他咽了一口唾液,喉结上下滚动。 那张雪白的地毯,还有自己的白衬衣,在妙妙白嫩肌肤的对比下,江景年竟然觉得后者更胜一筹。 忍住自己想不管不顾冲上去将热铁一把插入的冲动,把手上端着的两碗面放到餐桌上。 “妙妙,过来,我煮了面。”修长的手指按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看到丝毫未察觉自己已经被看光了的妙妙慢慢走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五步,四步,三步,她准备绕到他的对面,他伸出手一把牵住妙妙拉向自己,扣着她的腰,不顾她弱到几乎没有的挣扎,掣着她坐到他的腿上,“乖,你不是饿了吗,就坐在我身上吃吧。”说完递给她一双筷子。 妙妙确实是十分饿了,所以即使她保持着羞耻的姿态坐在他腿上,她没有穿内裤而下身光裸着贴着他,那根让自己痛并快乐着的棍子贴着她,脉搏跳动,散发着热气,她也暂时忽略,只想填饱肚子。 热乎美味的面条吃下去,胃里也暖洋洋的,饥饿感得到满足,她开心地眯了眼睛。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坐在男人的腿上,他似乎没办法食用面条了。她扭了扭身子,侧过头眼神示意男人把她放下,而男人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握紧怀里的腰,嗓音低沉:“怎么,妙妙上面的小嘴吃饱了,下面的小嘴也想吃了吗?”看见妙妙被热面熨得红如胭脂的小嘴,他忍不住贴了上去,“没关系,我马上就来喂饱你的另一张嘴。”说着伸出手带着她的另一只手移向他的小腹,拉开外裤还有内裤把蠢蠢欲动的东西放出,一下子顶住妙妙的臀缝,激动地弹跳一下。 “先别,你,你不是还没吃吗?”妙妙扭了一下屁股想离远一点,但被钳制的太牢固,根本动不了,“我也还没吃饱,景年......唔......”余下的祈求被男人吞下,水渍声开始响起。 小穴里还有之前留下的液体润滑,男人伸进手指轻轻扣弄撩拨了几下,感觉到差不多腰一挺就一杆进洞,明明不久前才做过,而且自己还用肉棒填了许久,居然仍旧十分紧致,紧紧咬着他,让他想不管不顾地卖力冲刺,唇微微离开她的,“嘶,怎么还这么紧。”大手拍了拍妙妙的屁股,弹性十足,让他想紧紧捏住蹂躏,“放松一点,宝宝,我要喂饱你里面贪吃的那张小嘴。” 妙妙手一软松开了手里的筷子,突然被异物充满的不适让她轻呼出声,想咬住唇憋着羞耻的的呻吟,然而小嘴被男人裹着吸着,大舌伸进她的嘴里,时不时顶一下上颚,舔一下齿根的,她的口腔酥酥麻麻,嘴里还有他粗粝的舌头,根本没办法做到。 江景年把桌上的碗稳稳推开,一手撑在妙妙胸前格挡住桌子,停下正在进行的热烈亲吻,站起身往她光滑细白的背上一压,妙妙就伏在了桌面上,隔着胸前结实有力的手臂与红白格子桌布,长发遮住了她的视线,身后一记重重一顶,肉茎没入了前所未有的长度,令她浑身颤抖。 黑的发,白的衬衣,红的桌布,还有发丝凌乱中领口露出的雪白肌肤,色彩交叠,再加上钩子似的呻吟,无一不刺激着男人凶猛动作。终于,他忍不住埋下头一口衔住妙妙颈后细嫩瓷白的肌肤,在牙齿间细细搓磨,挺动窄臀次次深入。 就这样不停进出,不知道过了多久,妙妙已经达到了三次高峰,江景年才一记深入,臀部抖动着交代了自己,对着软嫩的小口射出滚烫浓稠的精液。 把妙妙一个翻身面向自己,看到她酡红迷人的脸和眼角,就着自己软了一半的肉棒还插在小穴里的姿势把妙妙抱到了浴室,浴缸放满水,两人躺了进去。本来是想把两人清理一下,但看着刚刚承受了一次娇娇弱弱眼神迷醉的妙妙,江景年忍不住让妙妙趴在浴缸边又进行了一轮漫长的挞伐。 最后收拾好把妙妙放在了床上,看着她沾床就睡熟,他心满意足,将早已冷掉且坨成一团的面条将就着吃完,刷了碗,把妙妙的裙子还有内衣裤都洗了,上床搂着妙妙睡去。 第二十一章一见钟情 两人就这样确认了关系,在江景年的诱哄下,妙妙搬过来正式和他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简直像做梦一样,一回忆起两人成为男女朋友的当天,云妙妙就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那天她过的云里梦里,刻在脑海里的片段就只剩下江景年亲吻她,搂着她,伏在她身后...... 留在沙发上的印记从鲜红变成暗红,她羞红脸苦恼着怎样才能去掉,男人确在她耳边调笑着说应该留下来当纪念,是无价之宝。她愤然举起小拳头锤向他的胸口,羞的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江景年用大手裹住她的手,心疼不过,终于去买了专用的洗涤剂,单膝跪在沙发前,仔仔细细将那痕迹清理了。剩下一点淡淡的印记去不掉了,妙妙找了一块布贴盖住缝上,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图案,江景年说没有她可爱。 有一个疼她宠她,厨艺又好,长相身材也如此优秀男朋友确实是让她觉得生活就此圆满了,如果他不每天缠着她酱酱酿酿,总是精力充沛欲望过盛,逮住机会就用身下的肉棍捅他,直到她没了力气,瘫软着再也承受不住才罢休,那她可能会觉得更加幸福。 现在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妙妙,已经和直播分手很久了,而且她觉得在有了男朋友的情况下,还进行直播的话十分不好,所以打算找机会和那些追随她,并且教了她许多东西的粉丝们道个别。虽然最开始也有人恶意调戏羞辱她,但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对她还是友好和善的,她接受不了的尺度他们也不会强迫她,所以她对他们十分感激,她应该郑重地给他们道个别。 但因为妙妙现在和江景年住在了一起,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她暂时没想好是否要将自己从事的职业告诉他,更没想好要怎样告诉他,她知道不能一直瞒着,并且她也不想对他有秘密。 随着渐渐地相处,妙妙知道江景年的职业居然是摄影师,因为她自己拍不出好看的照片,所以一直特别崇拜能拍出好看照片的人,更何况是专业的摄影师了,这同她崇拜能作出美味饭菜的人一样,而这两样江景年居然都占了。 感受到她崇拜视线的江景年十分愉悦,带着她去了自己展贴照片和放各种器材的房间。妙妙一路惊叹,自然风光和各种人像都拍得很好,她虽然不懂什么艺术以及摄影的构图、布局、色彩等等,但对美的欣赏,大众具有的基本能力她是不缺乏的,所以她肯定这些照片都拍得很美。 直到她在众多照片中发现了自己的身影,阳光渲染下她在阳台晾衣服的场景,还不止一张,她捏着照片惊讶地看向江景年,后者上前一步搂住她,“都怪妙妙太迷人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你就是一只美丽的精灵,一眼就飞进我的心里。” “景年......”巨大的喜悦湮没了她,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开始喜欢上了她,她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上的自己,仿佛一条线将那些自己的身影串联起,一个个动作接续起来,她走动在阳光下,将一件件衣服挂在衣架上,捋平,又甩一甩,然后用晾衣杆撑挂上。而在她旁边,同样被温暖的光线笼罩的隔壁,一个俊朗的男人一只手托着相机底部,另一只手按着,有着令她心动光泽的眼睛贴近,对焦,按下快门。 她取下了其中一张,手指触到背后,似乎有不光滑平整的印记,将它翻转到背面,一行行字映入眼帘。 “是偶然? 是必然, 春风拂过, 嫣红开遍, 碎金飘洒; 踏着茵茵碧草, 足下生莲, 盈盈袅袅, 烟波渺渺; 辄, 心动是你, 心中是你。” 妙妙转身也抱住他,将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她从小到大都过得幸福又平安,命运实在是善待她,现在又遇到了他,她想,以后自己也会过得十分幸福。 过了半晌,她抬起头微微后仰上身,踮起脚,盈盈笑开,眼波淼淼,将唇主动贴上了他。 江景年手上移托住她的脖子,勾着唇加深了这个吻,与她缠绵厮磨。 几天后,江景年带着她去了海岛度假,星光璀璨,海风送来阵阵浪波,舔过她和他的脚,他单膝跪下,不远处一串串灯光亮起,他向她求婚。 从认识到现在,即使从常理来看他们发展过于迅速,才月余居然就求婚了,但此刻她无暇想到其它,心中只有满满的喜悦与感动,她捂着嘴用力点头,泪水流下,他为她带上了戒指。 然后他抱起了她,在星光下,海浪声中,附近漫步的人的善意祝福中,奔回了住的酒店。那天晚上,他的动作疯狂,她也疯狂回应他,云雨凌晨已过还未歇。 (作者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然后告诉围观的小可爱们,上面的诗,是我编的。。。) 第二十二章惩罚——(衔接最初女仆play,第 第二天早上,妙妙从睡梦中醒来,一只有力的手臂箍她在怀,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恍然回忆起昨夜的疯狂,还有在星光下一闪一闪发着光的钻戒,如黄粱一梦。 江景年还未醒,长而浓密的卷翘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那双令她心动却又有着让她羞怯神采的眼睛还闭着,俊逸的脸上一片安稳。看见他英挺鼻梁下那两瓣总是或温柔或疯狂吮吻她,让她害羞的同时又难以自拔的唇肉,妙妙忍不住凑上去细细舔过,一一感受上面迷人的纹路。 “嗯......”被她抚弄的唇突然化被动为主动,不知何时,江景年已然清醒,直直盯着这个一大早就勾引他的小女人,他伸出大舌撬开两排贝齿,在她嘴里翻天覆地搅起巨浪,像是要将她狠狠拍打在海浪里,让她只能抓着他依靠他从他嘴里攫取空气,他要成为她融入骨髓的求生本能。 若非怜惜她昨夜承受自己太多,到结束时她两片花唇都红肿着颤颤巍巍,表面被擦破,艳红艳红的浸着血丝,后来他替她上药时还“嘶嘶”抽着气,他此时一定会不管不顾把自己的长枪送进去,肏干得她不停求饶,在她惑人的身体上留下更新鲜更长久的印记,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时随地都勾着他,让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两唇相离,银丝相连随后断开,有透明的水渍沿着妙妙嘴角滑下,江景年凑上去色情的舔掉。 累了大半夜,再加上刚刚进行的运动也十分消耗体力,妙妙喘着气,觉得她自己已经快饿晕了。 江景年暂时放过她,两人去吃了早餐,然后回房收拾东西,愉快美丽的海岛之行就此结束。 后来的几天,妙妙一直在纠结着怎么告诉他自己做过主播,江景年已经向她求婚,她更加不想隐瞒了,但是她知道,男人对于自己的女朋友做过色情主播这种事,应该都是难以接受的。忧愁了几天,她决定破罐破摔,把江景年带到了她用来做直播的房间,房间里面还有各种制服,兔女郎、奴仆装、护士服等应有尽有。 她忐忑地站在房门口,细细白嫩的手指互相紧紧攥着,咬着唇,眼角泛红,她不知道江景年看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她也恐惧害怕,但她不想骗他。看到他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妙妙的心飘着落不了地。 江景年看了房间里的摆设,还有那一排衣服,他能想象到这些衣服被穿到她身上的情景,那景色足于让任何男人疯狂着只想狠狠办了她。他大概猜到了小女人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微微愣在那里。 一转身就看到她在虐待自己,泫然欲泣,心里刹然一痛,连忙走过去搂住她,制止她伤害她自己的动作。虽然他知道了自己的妙妙美丽动人的身体可能曾经被别的男人看过,心中微微有些郁怒,但他知道那是嫉妒,而非是对她生气,要气也是气他自己为何没有早点遇到她。 江景年伸出手掰开妙妙两瓣唇,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的红肿了,他轻轻揉按,温柔说道:“别虐待自己,妙妙,你这样我很心疼,我只是在恼恨,为何不让我早点遇到你。”随后手缓缓上移,轻触她微红的眼角,“我只是嫉妒其他人,那些比我早早见识到你的美丽的人,我爱你,妙妙。” 听到这里,妙妙早已经落下泪,泪珠被江景年揩拭掉,她心里鼓动着,十分感动,她真害怕他知道这些之后会让她离开,她抽咽着开口:“我......我以为,你,你知道这些,就会......推开我,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你......我也爱你,景年唔......”温柔地亲吻带着不容抗拒之势淹没了她,吞掉了她后续的话语。 虽然温柔和缓,却依然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吞噬了她的神智,温度层层叠加炙烤着先前飘动不安的心脏。 风暴平息后,江景年眸色暗暗,余光看见一件件整齐挂在那里的衣服,眼中划过异光,勾唇一笑:“妙妙,你说,你该怎样补偿我呢?” 他把手往前一带,脚步移动,调整自己的站立的位置。那些妙妙曾经穿上身的衣服,让她的羞怯从耳廓一直蔓延到全身,让观看她直播的人肆意说出放浪的语言。这一件件衣服重新映入眼帘,妙妙不知所措,侧着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小淫娃,犯了错,主人该好好惩罚你了!”声音喑哑撩动她的心弦,他蹭着她的耳廓灼灼吐息,尔后后退一步站直了身体,温柔的声音突然一转,柔软裹上冰冷的外壳,“背着主人勾引其他人,现在,惩罚开始。” 作者:第一个故事到这里就完结了,不知道泥萌看懂了没,一开始的女仆play就是男主发现女主是色情女主播后,想到女主居然穿了这么多情趣制服给其他人看过,十分不甘心,羡慕嫉妒恨,所以就让女主穿女仆装勾引他然后和他来一发。。。就这样,应该还是蛮好理解的把。作者剧情废,这个故事感觉都没写什么剧情,下一个故事加油多写点剧情。 第十章(打赏章)本章内容与本文无关,也没 千金镇 千金镇来了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个举手投足都带着无限风情的女人。 一个举手投足又透露着一抹忧愁的女人。 她总是穿着旗袍,立领盘扣,右衽斜襟,顶着镇上人未曾见过的精致发型,挎着竹编的篮子在千金镇上的街道上款款走过,开衩至膝的侧摆随着步子摇曳,上面精致的绣花都似活了一般,风姿绰约,妩媚生情。 其实她只是从西街前往东街去买菜而已,那一步一步,步下生莲,偏偏让人觉得她是细心打扮后去赴一个曼妙的约会。 她住在西街上,那普普通通的排满了街道两旁的四合院里的其中一座。 上午出门,晌午归来,晚饭后也会像镇上的人一样出门走一走,散散步,遇见那些向她微笑的人,她也报之以一笑。 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作息。 有人疑惑,千金镇只是个普通的小镇,她为何而来? 有人问了她,却只得到一抹温柔多情的笑容,眼角的泪痣鲜活惑人,让人瞬时愣住,便再也不记得自己问了什么了。 渐渐地,镇上的村民也都习惯了,习惯了每日都能见到她穿着精致旗袍在街上走过,或者从自己的门前走过,习惯了那个温柔多情而又忧郁的笑容。 那抹鲜亮动人的颜色洒在了这张素白的画布上,似乎平淡如水的日子也变得有了滋味。 直到有一天,千金镇上的人发现街上不见了那个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上午未见,晚上未见,第二日还是未见。 人们意识到,她走了,就像未曾来过这里一样。 生活又重新变得平淡了。 人们在忙活着手中事务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望一望街上,望一望门前。 在闲谈生活琐碎的时候,总有人会问上一句“今天你们有见到她吗”,得到答案后又失落的叹一口气。 (想了想还是贴一点东西吧,这个是以前练笔随便写的,就随便挂上来了。。。) 色情女主播番外1(h) 番外1、 “失踪人口回归” “主播,我好想你,要亲亲” “好久不见喵喵,想念的我哇的一声哭出来” “阔别已久的主播今天穿的好不一样” “主播就算你穿麻袋我也一样觉得你性感” “老实说,主播今天穿的白裙子,我总觉得是魅惑中带着清纯” “1” “1” ...... “10086” “呜呜呜呜......主播你终于回来了,想你的兔女郎装” “楼上的奏凯,你就不能是只想念主播本身吗?呜呜......想念主播的喵喵装......” ...... 云妙妙刚打开直播平台的软件,收到推送提醒的众人陆续上线,在直播间里鬼哭狼嚎,各种哭诉抱怨着主播抛弃他们这么久。 妙妙十分愧疚,这么久以来,江景年一直缠着她,她根本没时间登陆直播,也根本没想起这件事。今天好不容易趁他出门办事,她回到自己家里的直播专用房间,想向大家正式告别。 一想到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有在他知道她是色情主播之后对她提出的“惩罚”,她就羞红了脸。 “主播是不是脸红了...红了...了......” “主播你想到了什么?说不杀......” “我觉得,我应该是嗅到了恋爱的酸腐味.....” “什么,主播你恋爱了?不要啊,难道你要抛弃你的小星星吗” “哎,怀念以前寂寞孤独的夜晚,有主播与五指姑娘陪伴的日子” ...... 她不就是小小走神了一下吗?怎么回过神来直播间里就出现了福尔摩斯。 她正准备发言向大家坦诚,就看见屏幕上一条条弹幕滚过“主主主主播...你身后有有有人......” “主播身后为什么有个男人?” “是不是发生灵异事件了?伦家好怕怕呀” “楼上的,你是gay吗?娘里娘气的。主播,你别怕,我保护你,我有胸大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股四头肌......我全身都是肌肉,充满了力量......” “楼上的,你忘了你的腹肌了,噢...是不是腹肌只有一块呀......” “别吵了,主播,快看看身后,那个人离你越来越近了,快快快...报警啊......” “我就想弱弱的问一句,那是主播的男朋友吗” “......” “......” “......” “......” 瞬间弹幕一片清静。 妙妙回头,看见江景年向她慢条斯理走来。 早上江景年走得早,她因为昨晚被闹得太晚,所以他走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补眠,只是隐约感觉到他在她面上轻柔一吻,随后又沉沉睡去,所以她并不知道他今天穿了什么。 绛紫色西装套装,银色领带上有精致而又低调的花纹,头发打理得十分整齐,内里的白色衬衣扣至最上一颗,整个人显得禁欲又俊朗,云妙妙咽了咽口水,她此时只想扑上去。 一步,两步,三步......江景年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距她一步远的地方。 他看见屏幕上滚过的整齐一致的符号,轻轻一笑,随后看向穿着白色带镂空花纹长裙的妙妙,她一双招子凝在自己身上,他低声唤:“妙妙。” 江景年身子微微向前伏,精致的下颌和薄唇暴露在直播镜头下,投射到众人视野中,唇角凌然勾起,缓慢开阖:“现在,还有以后,她都属于我了。”嘴中吐出挑衅的话后,江景年按下了摄像头,镜头朝下,直播间里的人只能看见柚木色桌面。 然后他将身体伏得更低,薄唇贴上妙妙的。 他从未见过她直播时的样子,画着精致的浓妆,特意掩盖清纯模样后,展现的是致命的诱惑,魅惑的风情配上她干净懵懂的眼神,带给他无法自持的冲动。 江景年浅浅品尝着她唇上香甜的口红的滋味,蜜桃香,她最喜欢的香味。 后微微退开,魅惑的正红色印上了他的唇,俊逸的脸显得妖冶勾人。 妙妙早已看呆,脸上痴迷着只看得见他。 她身后的屏幕上还在不停滚动着各种字样,直播间里一片混乱,但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被面前的男人擭住了全部心神。 江景年扯开领结,银色领带松松搭在脖子上。 手指缓缓解开外套,随手放在一旁。 单膝跪地,上半身逼近妙妙,高挺的鼻梁凑到她耳边,气息撩人,“妙妙,有没有想我,嗯?” 温热的气息洒在妙妙耳后,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埋着的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江景年低笑,张口含住眼前晶莹的耳垂,用牙齿软软咬住,宽厚有力的大手牵着妙妙的手引到自己胸前的扣子上,“帮我解开,妙妙。” 妙妙颤抖着捏住一颗扣子,耳垂上湿热热的舔咬烫的她软了半边身子,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力,平时明明很好解开的衣扣在此刻总是解不开,刚从扣缝里出来一半就又滑了回去。 终于,好不容易解开了一颗,妙妙继续和下面的扣子奋斗。 她正努力忽视耳朵上的触感,专心于解衣大业,突然脖子遭到袭击,手一抖就向下滑落,滑至衣摆下缘时她及时软着手揪住,才没有扑向男人的怀里。 她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却抵不住男人继续使坏,啃咬她脖颈处的肌肤,一路湿吻着向下移,移到她的胸前,呼吸喷洒,她羞耻的硬了乳尖。 “别......”妙妙抱住胸前毛绒绒的头,要推开,却不知怎的没了劲儿。 她偏头,看见了一旁的显示器,上面密密麻麻的滚过字,她才想起直播还没关,虽然摄像头偏向一边了,但是声音依然能听见的,伸手准备去关掉。 “呀...你怎么...怎么...嗯......”江景年一下咬住她胸前领口露出的浑圆,妙妙惊叫出声。 ———— “呜呜呜呜......我的心碎了一地.....” “放开那个主播,让我来......” “不要啊,我又失恋了吗?” “禽兽,你对我喵喵做了什么......” “禽兽......” ...... ———— 衣衫凌乱,裙子从肩膀上垮下,沿着衣领向下,雪白的衣服上印着一串串红色吻痕,白腻的乳房几乎全部露出,裙子背后的拉链早已拉下,文胸的搭扣也早被解开。 埋在妙妙胸前的男人,黑发散乱,头颅起起伏伏,一只手掐着妙妙的腰,另一只手隐没在裙摆下,不知在干些什么。 胸前和下身的双重袭击下,妙妙只能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压抑着想要吐出口的呻吟。 “直播...直播还没...没关啊...唔...”妙妙眼前模糊着看不清显示器上面究竟刷过了什么弹幕,脑内晕晕沉沉,但她依然还记着这件事。 欲望在江景年指尖绽开,阴穴抽搐着喷出水,快感的宣泄压制不住,冲破羞耻的牢笼,妙妙软声尖叫。 江景年抬起头吞下她的宣泄,这样美妙动人的呻吟怎能让其他人听见,就是要他们心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才好,得让他们知道,妙妙属于他,只属于他。 他伸手关了直播,已经足够了,再多的壁脚他舍不得让其他人听去了。 色情女主播番外2(h) 番外2、 两人嘴里热烈的纠缠不停,唾液交换,如饮甘霖。 他抱起云妙妙,自己坐在了她先前坐着的位置,牵着她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释放出被西装裤绷紧着的硬挺巨物。 妙妙的内裤早在他用手指搅乱春水的时候就脱下扔在了一边,此时正好没有阻隔地一下挺入,直直到底。 接下来是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攻势,江景年提着妙妙的腰,提起落下,缠绵磨人。 他贴到她耳边,喘着气呢喃:“妙妙,你夹得我好舒服,是不是做了坏事,在讨好我?” 妙妙双手软软抓着他的肩,身体上下颠簸,话不成句:“没...没有...我没...没...做坏事嗯...轻点...” 江景年停了下来,“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男人突然的停下让妙妙欲念难忍,她只能扭着屁股自己上下动作,但是男人紧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无法移动。 “景年...老公...你动一动...动动......” 男人狠着心不动,也不让她动。 她凑上去亲吻讨好,“我是来告别的...总不好随便失踪,景年,你动一动好不好...我难受...” “妖精”男人哑着声音吐出一句,然后抱起妙妙,扶着她的一条腿旋转,顺势压向一旁的电脑桌,开始勇猛的挞伐。 妙妙趴伏在桌面上,身前是冰冷的木桌,身后是男人火热强健的身躯,迎接着他剧烈的抽插,胯臀相贴时拍打得啪啪作响。 “你看,如果我现在打开直播,那屏幕后的那些人就会看见我狠狠地肏干你,妙妙,你说,我要打开吗?”男人像说着甜蜜的情话一般在她耳边说出让人羞耻不已的话。 妙妙被撞得前后挪移,承受着男人的疾风骤雨,听清这话后立刻摇头,披散的长发晃动,墨浪泛着锦缎光泽,“不嗯...不要...啊恩...嗯......” “不要吗?那为什么你咬得这么紧?” “你咬得我都进出吃力了,小淫娃,看来你是想要的...嗯......”男人像是真的难以动作,抽查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被妙妙一下绞紧,发出低沉性感的呻吟。 “放松些......”江景年抽打了几下面前雪白的翘臀,“啪啪啪”,挺翘的臀瓣上印下掌印,淫靡诱人,江景年目光愈发暗沉,俯下身将手臂垫在云妙妙的身下,发狠似的冲撞起来。 “你是我的,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高频率的抽动之下,肉棒将淫液搅出泡沫,沾染黑色卷曲的毛发,妙妙抑制不住的吐出更多诱人的单字,将这场性爱推向高峰。 从两人身后看去,男人着装整齐,只有发丝微乱,却压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不停撞击,发出靡乱的响声。 又冲刺了几十下的男人,突然紧紧压着身下娇嫩的身躯,绷紧臀部,埋在女人阴穴里的肉棒胀大一圈,喷洒出滚烫的精液。 平息过后,江景年抱起早已疲累的妙妙,爱怜地亲吻她娇兮兮泛着红的鼻头和眼睛。 “宝宝,还好吗?”他轻声询问。 妙妙抽抽着红着眼并不说话。 “我知道的,你是来和直播告别的。”看见妙妙似乎真的伤心了,江景年心疼得不得了,“我只是见你今天太诱人了,忍不住罢了,对不起,宝宝,老公带你去洗澡好吗?” 江景年抱着她向浴室走去。 “别哭了,嗯?” “那你...今天不能...不能再那个了......”妙妙喃喃说到。 “不能再哪个?” 浴室门被推开,江景年抱着妙妙走了进去,停在镜子前面。 他低头吸住妙妙胸前粉嫩的乳尖,“是这个吗?”又将自己再次挺立的肉棒戳在被风雨打得惨兮兮的花瓣上,缓缓磨蹭,“还是这个?” 一不注意戳进了一个头。 “你......”妙妙睁大了眼睛。 “宝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话刚说完,男人又开启了新的一轮攻势,妙妙只能溃不成军,软成春泥。 (接下来要作者迎接好几个重要的考试,所以要停更一段时间,停更之前发个番外补偿大家) 一、初遇(第二个故事大修,第三章有留言) 一、初遇 蓊郁丛林,潺潺清泉。 林中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时时鸣唱不停。 初春时节,苏州赐山便是这样一番光景。 柳和光打马行至赐山,见泉水沿石壁山涧汩汩留下,十分清澈,便停下稍作歇息。 他沿着蜿蜒溪涧的岸边走了一小段距离,山中景致是与通州山林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秀美,他曾听人言苏州赐山东南麓有古枫林,深秋时节,满山红叶若红霞缭绕,丹枫烂漫,蔚为壮观。却没想到这里在春季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即使他没在深秋来过这里,还没见过这里的万丈红霞,但他想,现在他所见与彼时应是不相上下的另一种美丽景致。 此时他已经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一阵与叮咚山泉不相上下的清脆笑声,笑声与泉水涌流拍石的声音混在一起,从他缓缓跳动的心脏上轻轻淌过,留下凉意令人又舒适又隐约有麻痒。 他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片矮树丛林遮挡,罅隙间粉色人影模糊晃过,他拇指摩挲抚过手中剑柄,顿住片刻,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啊......” 突然传来轻声痛呼。 “小姐,你怎么了?你的脚还好吧......” “别担心,不碍事的。” 那声音细细柔柔,明明软糯喜人,却仿佛带着勾子,勾得柳和光放下了刚抬起的脚,停下步子。 他是自幼学武,耳目聪明,即使她们的谈话声微小,且距他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他也听得清楚她们的谈话内容。 “小姐,大小姐她们怎么还不回来,你的脚又受了伤,万一她们忘了你,你可怎么回去呀?”说话的应该是丫鬟,话语中充满担忧和焦急。 “云绿,长姐她们应该快回来了,放心吧。”这声音温柔地安慰着,顿了一下,又说到,“快别担心了,你瞧你的眉都快皱成小老头儿了......” “小姐...都这时候了你还取笑我,我这还不是担心你,都是孙小姐,不是她你怎么会这样......” “云绿,别说了,我受了伤,她们带着我本来也是拖累,有你陪我在这看山泉绿树,不是挺好的吗?”那温柔的女声说着,轻松笑开,“好云绿,快去帮我摘那朵花,看见了吗?就是那朵红色的......” 那丫鬟咕哝一句,似乎是听话走开了。 她二人被单单留在这儿,丫鬟焦急,主子却不急。 柳和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见她们的对话,心中哂笑,转身沿着来时路走了回去。 十六见主子回来了,连忙迎上前。 柳和光抿了抿唇,思索了一阵,对十六吩咐了几句。 他站在原地,看着十六听了他的吩咐后沿着溪岸行去,身影渐渐隐没,随后又出现,身后还跟着两名纤细柔弱的女子,其中一名左脚受了伤略微颠簸,被旁边的人搀扶着。 他皱了皱眉。 随着十六的走近,他身后两人地面容也逐渐清晰,两人和他刚刚听见的声音对上了号,黄色衣衫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担忧主子的丫鬟,另一人眉目婉约而带着娇美,眉头轻蹙,应该是忍着疼。 柳和光目光在两人身上晃过便收回,翻身上马,对着前来请示的十六点了点头。 他面无表情,谁又能想到,他的心中是暗潮涌动,毫无平静可言呢? 那主仆两人上了随行的马车,马车本是用来容纳礼物锦盒,空间还有余,帘幕撩起又放下,遮住了那抹纤柔的粉色身影。 他握紧了手下缰绳,眼眸平视前方,几息之后驾马继续前行。 庄婉婉扶着云绿的手臂上了马车,对着一行人只是匆匆一瞥。 先前有人找上她,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十分讶异,不知他们是如何发现附近有人的,还知道她受了伤需要帮助。 毕竟她和云绿呆在距离正道并不很近的河岸边上,她本以为还要呆上许久,和她一同上山的人才与她们分别半个时辰,她估计着时间,应是还未到终点,也不知她们还要等上多久。 她平日见陌生人并不多,乍一见有人走近她,那人手中还拿着长剑,着玄色衣袍,她心中骇了一骇,不知该作何反应。 随后她扶着云绿跟随着那人走回山中道路上,上了马车,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似乎是有些心太大了。 方才上马车前目光大致一扫,随行人虽不多,却都是整齐有致、训练有素的人,看起来和那位自我介绍叫做“十六”的人相差无几,带着习武之人的气势。她竟然就这样大意的相信了他人,还上了马车。 庄婉婉禁不住在心中想,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她又想到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的人,那人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冷眉冷眼,线条凌厉的脸上挂着薄情唇,她回忆生平,竟从未见过如此气势之人。 也不知他们前往苏州是做何事。 云绿紧紧抓着她的手,“小姐......他们不会是坏人吧......”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云绿的发,压下自己心中忧虑,安慰道:“别怕,我看他们虽然面色冷酷,但目光正气,如何会对我们两名弱女子不利呢。”她打量马车内部的布置摆设,半边空间堆了各式锦木盒,像是准备向谁献礼,转头见云绿还是面色凄凄,“你看那个来引我们的十六,憨厚温和,又怎会是坏人呢?” 马车外面色冷酷的众坏人:“......” “憨厚温和”的十六抽了抽嘴角:“......” 她们坐在车厢空着的另一半,虽然马车内已占了一半,但容纳她们还是绰绰有余,还略有宽敞余处。庄婉婉撩起车窗帘幕,见到是熟悉的景致,这是回苏州城的路。 “你看,他们行的路是回城的路,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云绿苦着一张脸凑过来望向窗外,拍了拍胸口,终于安了大半心,恢复了平日的语言跳脱:“小姐,那打头的人一张脸冰雪似的,挺骇人的,日光这样好,怎么未将他融化掉......”嘻嘻哈哈说着,还好知道顾及周围,压低了嗓音。 庄婉婉不赞同地看向她。 她连忙捂了嘴,眨了眨了眼睛,示意不再继续。 过了好一会儿,庄婉婉蹙了眉心,柔柔嗓音轻轻响起:“...确实冰雪似的一张脸...” ...... 十六看了一眼旁边冷着脸的老大,收回视线默默前行。 面色冷酷的众人:“......” 柳和光虽然面无表情,但他们总觉得老大的脸更冷了,像是冰雪外面又结了一层寒冰,忍不住默默缩了缩身体,却不敢做得明显。 到了苏州城城门,马车停了下来,庄婉婉和云绿下了马车,向柳和光和一旁的十六道谢后缓缓离去。 十六忍不住感叹,这苏州的山水果然是养人,这里的姑娘带着江南特有的秀美娇俏,就连他们随便伸手援助的女子都是如此地温婉美丽,一句道谢细细柔柔的,让他陶醉不已。只是可惜,为了不被人看见,坏了人闺阁小姐的名誉,只得在这儿将人放下,让她们再租一辆马车自行归家。 十六转头看见老大像他一样望着人姑娘远去的背影,心里疑惑,难道是他产生错觉了?他怎么觉得主子是对人家姑娘依依不舍呢,即使那张脸仍旧是冷冰冰的。 他立刻移开视线,他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在他们心中十分威严的主子怎么会对一个初见面的小姑娘依依不舍? (十六遗憾的感叹着...... 被随便伸手搭救的庄婉婉:“......” 柳和光拔剑:谁说的随便,站出来,明明是他仔细相看好的媳妇儿。 十六瑟瑟发抖,一把抓过一旁的十一:主人,是他,就是他。 远在通州,躺着也中枪的十一目瞪狗呆。) 二、庄府 二、庄府 “母亲。” “嗯,回来啦......既然受伤了就下去好好休息吧。”座上的雍容妇人懒懒抬眼,也不知有没有瞧清楚回家后前来向她请示的人,手中茶盏盖碗轻磕。 “是,母亲。那女儿就回先院子里了。” 庄婉婉坐在椅上颔首拜别,妇人并未回话。 她看了一眼上首自顾自饮茶的人,然后在云绿的搀扶下起身离开,回了海棠苑。 ...... “小姐,奴婢替你上药吧。”云绿拿了药酒来,说完话蹲在一侧,脱了庄婉婉的鞋袜准备替她上药。 “大夫交代了要边上药边按摩,疼的话你就知会我一声...不,算了,你还是忍着点儿好,大夫说了要力道重一点,这样才好得快。”云绿瘪着嘴叨叨着,待脱下锦袜,看见脚踝处肿的通红的一团,本来白皙的皮肤已经瞧不出原样了,皮绷得发亮,肿势骇人,她皱眉红眼,差点落下泪来。 庄婉婉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她知道这丫头是心疼她了,“是我忍着疼痛,你作何娇兮兮地哭了,好云绿,擦药便是了。” 云绿抬头红着兔子似的眼瞪了她一眼,从倒了药酒在她扭伤处抹匀,手下力道不重不轻地揉按,撅着嘴不说话。 庄婉婉拧着眉,本来她的左脚已经痛得麻木了,现在在药酒的作用下被揉按,竟然又钻心般的疼起来,她忍不住咬住饱满的下唇,咬的久了,樱桃熟透欲滴汁。 上完药酒,云绿站起来,把瓶子收在箱笼里,“小姐,你先休息一下,你受了伤,不方便同老爷夫人他们一起用膳,我去端晚膳回来。” 庄婉婉躺在贵妃椅上,目光凝向窗外,海棠花开得热闹,微风缕缕拂过她的脸庞,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地想着,长姐先前来看她时说家里好像来了客人,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客人呢? 主院中,众人正共桌用膳。 孙紫虞作出不经意的样子望着坐在庄老爷旁边的男子,剑眉朗目,挺鼻薄唇,她从一开始见到他,就未曾看见他有过笑容,一张脸始终带着冰冷,唯有在与庄老爷谈话时冰冷稍稍溶解,即使这样,那张脸依然十分俊美夺人。 她跟着庄冉芸登山回来,到了庄府,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动心了。 如此俊逸非凡的人,十分容易勾起女儿家的爱慕。 她看向身旁的庄冉芸,低声问:“冉芸姐姐,你可知这人是谁?” 庄冉芸沉静从容的脸上此刻也带了女儿家的娇羞,她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知,母亲只告诉我这是通州来的客人,是前来为父亲贺寿添礼的。” 瞥见她秀美脸颊上的红晕,孙紫虞目光闪烁,试探出口:“冉云姐姐,这位公子生的真俊美,得庄伯伯如此盛情款待,想必地位也是非凡......” 庄冉芸又瞧了一眼坐在父亲身旁的男子,二人时不时交谈一句,那人淡淡说了一句什么,父亲爽朗一笑,饮下一杯酒。 她收回视线,想到母亲与她说过的话,眉眼含着娇羞:“可能是吧......” 孙紫虞见了她这番表现,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她这位从小到大的“闺中好友”对这位公子产生了爱慕,同自己一样,也动心了。 用了晚膳,庄冉芸对孙紫虞道:“紫虞妹妹,下午归来时你还未去看望二妹妹,你的不小心令她扭伤了脚,还是应当去探望一下的。” 孙紫虞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庄冉芸并未看见。 她微微埋头,状似歉疚,“都是我不小心才害她受了伤,虽然我已经表达了歉意,但不知婉婉妹妹是否会原谅我,我一会儿就去海棠苑看她,希望能得她谅解。”她轻轻握住庄冉芸的手,愧疚地垂下眼睑。 “可要我陪你一起?” “我一人去就行了,冉芸姐姐你先回去休息,今日出门你也累了。我会早点回来的,晚上还要与你抵足而眠,诉说心绪呢。” 庄冉芸点点头:“也好,那我便先回了。” 待庄冉芸离开后,孙紫虞略带急切地问身旁丫鬟:“你可打探清楚了?” “回禀小姐,那位公子名叫柳和光,只知道是从通州来拜访庄老爷的,其他的并不知。” “柳和光”,她口中喃喃着,脸上忽然笑开,带着势在必得的神色,身边的小丫鬟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言。 “他住在哪儿?” “在锦和苑。” 锦和苑,专门接待贵客的院子,看来他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走,去海棠苑。” 还没到歇息的时辰,海棠苑的院门还开着,孙紫虞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走了进去,门口的小丫鬟也不敢拦下,她们不敢得罪这位孙小姐。 云绿端着洗脸用的铜盆回来,看见孙紫虞进来,连忙把盆放在一边,快步走上前问道:“这么晚了,孙小姐有什么事吗?” 孙紫虞缓缓推开拦在面前的人,嘴角嘲讽勾起:“我来关心一下我的好妹妹呀。” 她走进房间,看见屋内正躺着看书的人一派闲适自得,灯光照耀下面庞如玉,精致秀美,孙紫虞脸上闪过嫉妒。 “婉婉妹妹呀,都是姐姐不好,不小心让你扭了脚,我来向你赔罪了。”话一出口,语气却是与说话的内容南辕北辙,脸上的表情也是毫无愧疚之意。 庄婉婉放下书,坐了起来,云绿连忙过去扶着她。 “不敢当,孙姐姐言过了,你既是‘不小心’,又谈何赔罪。”庄婉婉脸上看不出情绪,淡淡说道。 “看来妹妹还在生我的气,不过,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样呢?有人信吗?” “你......”云绿气愤地看着面前趾高气扬地人,“你怎么这样过分......” 庄婉婉伸手拦住云绿,怕她一时愤怒上前,“希望你能永远得意下去。”她示意守在门口的小丫鬟送客,“孙姐姐,请吧。” 待孙紫虞离开后,云绿还在替她不平。 她曾经也愤怒过,可是,愤怒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不,她并没有亲者,所以愤怒只会让她自己糟心而全无其他益处,她早就学会不轻易被人惹怒了。 她安抚好云绿这个小丫头,上床平静地睡去。 三、夜扰 三、夜扰 因为脚上有伤,庄婉婉行动不便,但她不想闷在屋子里,索性到了花园里离海棠苑最近的亭子。 亭子离得十分近,出了院门没走几步就能看见。 旁边有一圆池塘,坐在亭子里椅栏喂鱼也算是打发时间的趣事。 里面有两条鱼婉婉很有印象,一条全身金色,一条全身红色,是两条锦鲤,每次有人投食的时候,这两只总是灵活矫健地突出于抢食大军之中,是以庄府中无论主仆,大多都知道它们。 婉婉刚撒下去一点鱼食,两条鱼活跃的翻滚旋游,鱼食就被瓜分掉了,其它的鱼估计还懵着。 她忍不住一笑。 这时她听见云绿的声音,便转过头去。 “小姐,李公子听说你受了伤,送了药过来。” 婉婉抬头看见了不远处,向着凉亭走来的人,青色素袍,芝兰玉树,她浅笑着唤了声:“延哥哥。” 李修延手上捏着个青瓷玉瓶,走近了,便把瓶子交给站在旁边的云绿,关心道:“听闻你扭了脚,可严重?我带了药来,这药效果很好,应该能让你好得快些。” “没什么大碍,伤了筋皮而已,并未动骨,昨日云绿替我用药酒推揉了一番,今日觉得已经好了许多,让你担心了。” 云绿瘪嘴抢辩:“什么嘛,李公子,你是知道小姐的,她总是将受的伤说得很轻,昨日她的脚肿的跟馒头似的,奴婢替她擦药时她都痛得红眼了,今早起来奴婢看了看,肿势是消了大半,可脚踝处的皮肤青紫更甚,奴婢瞧着都惊心......”说着,云绿就红了眼圈。 李修延皱着眉,温润的面上溢满忧心,不赞同地看向婉婉,“婉婉,以后别这样了,告诉我真实情况,我才好找大夫替你治疗。” “好啦,我是真的不严重,只是看着骇人而已。”婉婉好笑的看向云绿,“云绿,别哭了,你怎么比你家小姐我还娇气。” 凉亭远处,一名小厮领着柳和光去主院。 柳和光停下,看见亭里交谈着的的男女,目光微冷。 她居然笑得如此开心,那日她对着自己却是客气疏离的淡笑。(提醒你一下呀,光光,那天是婉婉第一次见到你好伐。) 旁边的小厮忽然觉得空气变冷了,心里疑惑着难道是倒春寒要来了?尔后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亭子里是?”柳和光问。 小厮望了一眼,恭敬回答道:“那是二小姐,还有李修延李公子,是二小姐的青梅......”突然凌厉的气势吓得小厮回话的声音弱了大半,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改口,“...是二小姐一起长大的好友......” 小厮后知后觉,似乎这样说与先前的说法也并无太大差别。 柳和光冷脸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小厮连忙跟上。 当晚,柳和光回到锦和苑,沉思良久,对十六道:“你去送一瓶伤药给庄老爷,就说...听闻府上有人伤了脚,希望这药能帮上忙。” 十六疑惑接过药瓶,所以,今天主子消失了大半日,夜晚才回来,是去取药去了? 瓶身上熟悉的字样花纹提醒着他,这药是出自通州名医杨老之手。 好吧,虽然从苏州到通州来回需要大约一日,但是主子有轻功,半日足矣。 究竟是谁受了伤?值得主子这样做。 翌日,庄婉婉收到父亲派人送来的药,并传话说这是暂住庄府的客人送的,让她伤愈后要好好答谢。 客人?看来这位客人是个心地良善(大雾),乐于助人(大雾)的好人。 随后让云绿替她擦了这药,擦完药她就觉得舒服了一些,当天晚上她脚上的青紫更是浅了些,疗效真是令人惊讶,这让她更加感激这位客人了。 天幕垂下,月朗星稀。 海棠苑之所以叫海棠苑,顾名思义,是因为院里种着海棠花。 十几株海棠错落扎根在院子里,廊檐上挂着四角灯笼,暖黄灯光映照,才开的海棠影影绰绰露出身姿情态,嬉笑好奇探出头来,从打开的窗扇去望寻这院落的主人。 柳和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做一回梁上君子,匍匐着身子趴在闺阁小姐的房顶上。 他告诉他自己,他只是关心她的脚伤,只是想知道他送来的药疗效如何罢了。 透过掀开的瓦缝,房间里的情形尽揽眼底。 穿着粉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躺在湘妃椅上,风流身姿尽显,胸前丰盈,衣衫领口领口半开,露出一抹雪白肌肤,右拿着一本书册,因着拿书的姿势露出一截凝脂玉腕,琼鼻小口,杏眼含笑,全身露出在外的肌肤白玉微光。 像是看书到兴起处,发出一串叮咚笑声,带着勾子似的,勾得柳和光嗓子发紧,忍不住捏紧拳头。 他定着身体看了一会,闭上眼将移开的瓦片放了回去。 他没有离开,偶尔还有笑声传进他的耳朵,回想起刚刚瞥见的一幕,令他喉头一阵紧似一阵。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里传来动静,似乎是她起身放下了书,然后是脚落在地上的声音,“呀”,突然一声娇呼传来。 柳和光听见,脚尖一点一落,闪身从支着棱木的窗子进了房间。 他伸手搂住了庄婉婉。 原来是她躺的太久,起身时一只腿发麻一软,差点软到摔在地上,她连忙将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桌案上稳着身子,却不曾想,一个黑色人影突然到她身旁,还搂住了她的腰。 庄婉婉一时间又恐又羞,虽然这人带着黑色面巾,穿了黑色夜行衣,但看身量就是男子,她被陌生男子搂着腰,而她的腿发麻劲儿还没过,另一只脚伤也还未痊愈,根本无法挣脱远离这个人。 她想唤人进来,但又不想让人见到自己此时不成体统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腰上大掌滚烫,男子的气息颇具侵犯性,环绕住她。 “你是谁?能......能先放开我吗?”思量再三,她看男子似乎没有恶意,决定和他交谈。 心上人就在怀中,香香软软的小小一团,柳和光平日泛着冰冷的双眼早已化开。 柳和光淡淡开口:“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恋慕你的人即可。”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加了一句:“比你的青梅竹马更欢喜你。” “青梅竹马...你说的是延哥哥...啊你勒着我了...你快松开......” 柳和光收紧手臂,冰冷开口:“不许叫他延哥哥。” 她使劲推面前坚实的胸膛,却无法推开半点距离,忍不住娇叱一声。 守在耳房的云绿听见声音,十分疑惑:“小姐,你怎么了?” 庄婉婉心里一跳,害怕云绿下一刻就进来:“没事,只是书中人物太过可恶,忍不住愤怒罢了,你且休息罢。” 云绿打了一声呵欠,“那小姐也早点休息,别看书太晚了,有事叫云绿一声。” “嗯......” 安抚住了云绿,婉婉回过身狠狠瞪了面前男人一眼,轻声喝道:“你快放开我,我就不追究你的孟浪之举。” 此时她腿上麻劲儿已过,便试着活动了一下,地上的凉意从脚心传上来,她这才想起,先前她脱了的鞋袜还未穿上。 她只想尽快摆脱这个人,等他离开,她才好上穿上鞋袜,“我不管你是谁,你尽快离开,我就不唤人来抓你。” 柳和光并不在意她软软的威胁,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慑力,或许,她的眼泪会更有用,可是,很明显这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女子并不容易被吓哭,否则应该早已泪凝于睫。 他注意到了她脚上动作,裙摆晃动了几下,晶莹粉润的娇俏闪过,余光瞥见躺椅旁边的精致绣鞋,他心下了然,连忙欺身过去:“得罪了。” 然后双手绕过她的细腰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大步走过去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裙摆滑上,她的嫩白小脚果然露出,未着罗袜。 她忍不住蜷起腿,将暴露在外的脚又藏入裙摆。 他心里十分懊恼,刚刚为何要同她计较那个谁,害她光着脚在地上站了许久,且不说她的脚受了伤,再者时下虽已至暖春,但夜晚仍旧有凉意,普通人光着脚贴地十分容易受凉。 “婉婉,都是我不好,刚刚不应与你僵持。”男子带着诚意地道歉。 她看清那双线条凌厉的眼睛里带着的歉疚,只好把头偏到一旁,“无碍,你赶快离开即可。” 本以为男子应该就势离去。 突然,她的脚被温暖的物事裹住,驱散了之前染上的寒凉。 双脚被男子握住,庄婉婉惊呼出声:“你这是干嘛?”却还顾及着云绿也在房间里,声音不敢太大。 她伸手推他,缩着脚后退。 “你的脚这么凉,女儿家身娇体弱,我怕你着凉。”柳和光的声音十分真诚,完全没有意识到此举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轻薄孟浪。 她的脚被人看到了也就罢了,此刻竟还被人握着,如若被他人知晓,她的清白也就没了。 “你...快放开,你怎能随便握女儿家的...私密之处......”温暖从她的脚蔓延开,没过一会儿她的脚就暖和起来,但她只希望这个人能赶快放开她,赶快离开她的房间,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这样,她就可以安慰自己说今日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柔软小巧的玉足就在他的手里,他虽然努力维持内心的平静,但还是平复不了心中浅浅的荡漾涟漪。 想到她的左脚受了伤,柳和光轻轻掀开裙摆下缘,脚踝处的淤紫暴露在眼前。 肿势已退,但是遗留下的颜色却仍旧让他十分心疼。 她脚上的皮肤娇嫩雪白,与紫色对比之下,更显得伤势严重。 他握住脚踝运转内力,替她疏通血络。 庄婉婉一时不察,她受伤的脚踝也露了出来,此刻被握在男子手中,只觉得暖融融地十分舒适。 但她忘不了他的轻薄举动,仍旧记得这是一个闯入她闺房的孟浪之徒。 她心中羞愤,手上胡乱推攘,一不小心竟扯掉了他面上的遮掩。 那张有些熟悉的脸露出来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惊讶一时盖住了其它情绪,“是你?” 运功完毕后,柳和光松开了她的脚,压下心中的一丝不舍,“对,是我。” 柳和光见庄婉婉还记得自己,心中十分欣喜。 庄婉婉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在他看来既可爱又惹人怜,他忍不住倾身上前,在她眼角印下一吻,“婉婉,希望你能一直记得我,我叫柳和光。” 然后不等她作出反应,他就退开站在一旁。 “我走了,今早你爹爹送来的药,你记得继续擦,你的脚再过两日应该就能痊愈。”柳和光交代完这句话,身影一闪就离开了房间。 他如何知晓早上爹爹送了药过来?难道...他就是爹爹说的暂住庄府的客人? 想到这,庄婉婉杏眼含怒,面飞红霞,伸手使劲儿擦了擦眼角,脚上遗留的温热也令她十分不适。 本以为是一位良善之人,没想到他竟然...竟然做出这等事...... 作者:这是我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写的,不想学习的时候就来码字,哈哈哈哈......因为第二个故事我倒叙掌控不好,所以想大修,so,就改成了这样。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作者,无法讲清楚一个故事。肉的话就要慢慢炖了。 and考试还没完,我还要考六级,已经考了好几次了,but都没过,所以还要继续奋斗。 四、踏青 四、踏青 三月三,上巳节。 庄府众人外出踏青。 这两日云绿坚持替庄婉婉擦药并且按摩,她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淤紫也消了许多,简单的走路于她而言已经无碍。 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对她的伤就不会有影响。 何况,对于闺阁小姐而言,做出剧烈动作是不被允许的。 庄婉婉和云绿乘坐的马车慢慢悠悠地紧跟着前面的马车向前行使,出门时她随手拿了一本游记,此刻正细细品读。 “小姐...你还是别看了,仔细伤了眼睛......” 这已经是云绿第四次劝她了。 云绿很是忧心,她劝说完小姐,她会将手中的书放下,没一会儿就又拿在手中,她苦着一张脸,幽怨的视线撒向庄婉婉。 “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庄婉婉受不住云绿的哀怨,无奈地将书放在一旁,不再捡起。 见庄婉婉终于肯听自己的话了,云绿才收回视线,倒了一杯茶递上。 庄婉婉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掀开帘子,李修延驾着马在离她们不远处,青衫飘动,冠发玉立。 见她望了过来,李修延控制着缰绳离马车近些。 “延哥哥......”刚唤一声,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那人冷冰冰的威胁,不由皱了皱眉,想这作甚,转瞬换了浅笑道,“不知我们还要多久才到?” 李修延微微侧了身子朗声回话:“我们已经行了半个时辰了,刚出城门,约莫着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不过也说不准,今日上巳,许多人家大都要外出踏青,一会路上可能会有些滞塞......” 柳和光骑着马与庄老爷并驾,一路上随意交谈着。 鸦青色衣袍鼓风而起,面庞俊美,身姿挺拔,先前还未出城时,街道上的年轻女子与妇人们一个个都忍不住把视线投在他身上。 虽然旁边的李修延也同样年轻俊朗,但是蓬莱阁的少当家,苏州城里还有谁不认识?还有谁没见过? “百年蓬莱阁,千年云佛寺”。 这里面的蓬莱阁指的就是苏州城内远近闻名的第一酒楼——蓬莱阁。从它出名至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那之后无论苏州城里来来回回兴起又溃败了多少家酒楼,都没有一家能比得上蓬莱阁。 况且这位少当家年少有为,帮着他爹打理酒楼也颇有成绩,相信日后李家的家业在他手中会越来越鼎盛。 蓬莱阁如此有名气,或多或少地,城中百姓都见过李修延几次,但眼前这位年轻公子她们却未曾见过,新鲜又帅气的面孔总是引人注目的。那位公子还与庄老爷并驾而行,谈笑风生,想来也不是普通百姓,应当出自鼎盛之家。 一时间许多妙龄小姐羞涩着红了面颊。 马蹄踏过一小节不平整的道路后,柳和光下意识地望向身后的第二辆马车。 没想到却看见令他醋海生波的一幕。 庄婉婉正微微将头探出马车,细白如葱的手,一只撩着帘子,一只扶着车沿,脸上温婉的笑容是那么刺眼,一旁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公子俯身和她说着话,如此和谐养眼的一幕却让他胸口堵闷。 柳和光眯起闪着幽光的眼,招来旁边的十六,对他耳语几句。 终于到了目的地。 芳菲林地处城南,依山傍水,岸边有连绵杏花盛放。 远处空旷的草地上还有人放风筝,风筝长长的双尾在空中漾漾游走,碧空如洗,真是惬意啊。 庄婉婉带着云绿走向旁边的杏林。 云绿看了看一旁的夫人和大小姐,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孙小姐,似乎是孙小姐说了什么,逗得夫人和大小姐都掩面而笑。 她跺了跺脚,愤愤地跟上了自家小姐。 心里却止不住为庄婉婉抱不平。 身为庄府之人的小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宁愿与外人亲近,也不愿对小姐亲善一些,还由着她欺负小姐,她可不信孙紫虞做的那些事夫人她们会不知道。 走了一会儿的庄婉婉一回头就看见云绿气鼓鼓的一张脸,她知道云绿肯定又在替她不平了。 不管怎样说,云绿这样单纯的丫头,喜欢与不喜欢都轻易表现在脸上,却能在庄府安安稳稳活着,比起其他后宅如深潭的人家,庄府算得上是清净之地了。 仔细想来,她们二人也并未受到什么迫害,即使庄府里有瞧不起她的奴仆,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苛待她,她始终是庄府的主子之一。 母亲她......不亲近就不亲近吧,对她公平即可,至少不是嘴甜心毒的小人,她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亲近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似是有人发出叹息。 春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洒落。 “小姐为何如此忧伤,竟惹得这花儿也流泪......”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庄婉婉和云绿一跳,云绿连忙将庄婉婉挡在身后,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方才这儿并无其他人,这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待看清说话的人,玉面公子,着锦衣,执折扇,但是一双桃花眼勾勾缠缠,风流浪荡的神情让人十分不喜。 周其深轻轻摇开折扇走近,方才在远处便看见纷纷杏林里的窈窕佳人,此时近看,更是让人心醉神驰。 乌发云堆,杏色春衫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款款飘动,黛眉颦蹙,雪肤樱唇,就那么俏生生地立在她的丫鬟身后,微微睁大的杏眼看向他,像是那轻颤的目光直直看落在他的心尖儿上。 他对着受了惊吓却故作镇定的庄婉婉行了一礼,花言巧语张口就来:“在下周其深,今日有幸得见小姐,心甚喜,不知...”他站直身向前走了几步,离她们越来越近,逼得她们不停后退,“不知可否与小姐同游?” “我与公子并不相熟,同游怕是不妥,不打扰公子赏花,我们先走一步。”话一说完,庄婉婉拉着还有些颤抖的云绿转身离开杏花林。 周其深望着二人慌忙夺路的背影,轻笑一声,啧,故作镇定的小白兔,可惜让她跑了。 庄婉婉拉着云绿快步离开。 走出大半距离时发现那人并未跟着她们,她才放下心,脚下的步子放慢。 她心中还有些恍惚,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有一凹陷,她直直踩了上去。 “啊”,熟悉的钻心痛感传来,她痛呼出声。 “小姐,你怎么了?”云绿从刚刚的失神状态中清醒,连忙扶住踉跄着站不稳的庄婉婉。 庄婉婉靠着云绿的支撑站稳,试着动了动脚,很不幸,她的左脚再次扭伤。 这下好了,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她咬着唇忍住疼痛,让云绿扶着她回停着马车的地方。 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踏进这林子了,差点被人调戏不说,现在还又伤了脚。就算留在那儿当个被人忽视的碍眼物也比现在的状况好。 到了能看见庄府其他人的地方,庄婉婉寻了块石头坐下,云绿跑过去找人过来帮忙。 看了看周围应该没人能看见自己的动作,她稍稍撩起裙摆,褪下一点罗袜,脚踝那里果然又红了起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嘶”,真是糟糕,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才好,脚踝处痛得她也分辨不出究竟伤了几分,只希望没有伤到里面的骨。 她看向人群,云绿还未回来,但是却有另一人朝这边走来。 等等,他,他怎么过来了? 眼看着鸦青色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可她却没法逃开。 柳和光原本计划着,让十六去绊住那个惹他心烦的李修延,那个愣头青总是缠着他的婉婉,他真想亲手削他一顿,但他知道这样会惹婉婉不喜,于是,他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暴躁,看见两人谈笑时的暴躁。 他让十六去引开李修延,随后他就准备悄悄跟着婉婉的脚步,他余光始终追随着她,看见她进了前面的林子,衣衫与花朵融为一片,但他始终能一眼分辨出哪里是她,哪里是花堆成簇。 谁知他刚要趁人不注意跟过去时,一个声音唤住了他。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声音或许是娇娇柔柔惹人怜爱,但于柳和光而言,却是绊住他去寻庄婉婉脚步的障碍。 “请问有何事?” 孙紫虞看着他一张俊美的脸,羞涩地垂下上睑,“柳公子,我和冉云姐姐的风筝不小心挂在了树上,想麻烦柳公子帮我们取下来,不知柳公子是否得空?” 庄冉芸站在孙紫虞身旁,端庄秀美,眼中也隐隐带了期待之色。 柳和光很想拒绝,但他直觉拒绝不好。 正好十六回来。 “就让十六帮忙,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告辞。” 刚完成一项莫名其妙的任务而赶回来汇报的十六:...... 十六懵了一下。 但是老大的话不能不听,于是就去帮忙捡风筝了。 柳和光丝毫未看见两人眼中的失望,转身离开。 等他找到坐在石头上的庄婉婉,凭借良好的视力,他看见庄婉婉在轻轻揉着脚踝,还有隐约露出的红紫。 柳和光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蹲下身询问:“这是怎么了?”他小心握住庄婉婉的脚,把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看清脚踝的肿势,皱着凌厉的眉头,“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肿成了这样?” 庄婉婉本想收回脚,奈何钳住她脚的力道她抵抗不了,看着男人冷冽的脸,她呐呐回答:“刚刚不小心,又崴了......” 柳和光冷着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她是如何长成至今的,就这短短几日,她就扭伤了两次脚。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心中疼惜,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他把她抱起带到树影后,无人看见的地方。 “我先替你揉一揉,会很疼,我尽量轻些,你可以咬着我的手。” 说完就搂住她寻了石头坐下,脱了她左脚的鞋袜,大掌带着暖煦的温度握住她的脚踝,有技巧的注入内力揉按。 疼痛传来,庄婉婉闷哼一声,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别咬自己,咬我。”柳和光发现她将唇瓣咬的殷红,连忙伸出左手去分开她的唇齿,触手绵软,让他心神一荡,“咬我的手吧。” 他递上手掌,小鱼际贴在她的唇边。 那双线条一点也不温柔的眼睛,此刻却温柔地看着庄婉婉,似乎要将她溺毙。 她才不要咬他的手...... 她一把挥开柳和光的大掌,故意无视他眼里的失落,片刻后贴近他,将殷红的唇凑上了他的颈窝处,呼吸洒下,他的身体反射性绷紧。随后缓缓下移,樱桃小口张开,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他结实的肩。 “你...你快些......” 咕哝模糊的声音在柳和光耳旁响起,柔软纤细的手臂攀附住他。 “...嗯...”他喉结滚动,发出单字音节,他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颤抖,还有她对他的信任,心蓦地软成一团,轻声应答,“好。” 五、情近 五、情近 江南之地,水乡泽国。 水养土壤,亦养美人。 山水灵秀,滋养着这里的土地,培育这里的花草树木。 辄,江南出名茶,也出着名茶商。 喜茶之人,售茶之人,无人不知庄远乾——苏州第一茶商,庄家远乾茶园所出的茶,遍布江南,乃至整个中原之地。 若说今年有什么值得让苏州百姓津津乐道的事,一个当是蓬莱阁少当家的生辰之日,及冠之礼;另一个则是远乾茶园的主人,庄远乾的不四十大寿。 前者已经过去月余,蓬莱阁在当日和平时一样客盈满坐,不同的是,所有参宴观礼之人皆免收银钱,共沾喜气。 而后者即将到来,万众瞩目。 离庄老爷的寿辰还有十日,一切都在陆陆续续,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当庄婉婉的脚伤再次痊愈,也开始为她父亲寿辰的准备帮忙。 今日她跟管家去取宴会所需要的酒,虽然之前提前在蓬莱阁预定好了,但仍然需要拿单子核对好品类数目,之后才让人运回庄府。 在去蓬莱阁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思绪散漫,却总能轻易回想起踏青那日的场景。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两三日,但脚踝处却隐隐留有那人替她按摩时的温热之感。 后来有几息时间他按的力道太重,她疼痛难忍,牙齿重重在他肩膀处咬下,春衫轻薄,她咬下的地方肯定留下了青紫的印迹。 这几日府中忙碌,她也未见他,不知道她留下的伤口是否严重,是否褪去。想到这些,庄婉婉忍不住有些愧疚。 马车平稳行了近半个时辰,缓缓停下。 庄婉婉扶着云绿的手下车,和管家一起进了蓬莱阁。 自从踏青那日之后,被派来保护庄婉婉的十六隐身在人群中,看着庄婉婉进了酒楼,酒楼门前正上方挂着一块匾,恢弘大气的底色上刻着几个写意的字——蓬莱阁。 他一看见这几个字就心中道不好,完了完了,蓬莱阁的少当家,就是与庄二小姐青梅竹马的李修延。 想到他家主子曾经释放出的大片冷气,恨不得用目光分开那交谈欢畅的两人,十六忍不住后背一凉。 要不要告诉主子,这...是一个问题。 十六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去寻柳和光。 就算他不说,很快主子也会知道的,承受短暂的冷气袭击,总比后面承受惩罚来得好。 庄婉婉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清理好预定的酒,管家正在进行何时送酒到庄府的交涉。 “你们少当家今日不在吗?”庄婉婉问站在一旁的小二。 “是的,二小姐,少当家去取预定的准备送给庄老爷的礼物去了,应该明日回来。” “既然他不在,那他回来时,你告诉他我们已经取走了酒,就不用他再送了。” “是,二小姐,小的一定记得您的吩咐。” 庄婉婉淡笑着点头致意,“劳烦。” “不敢不敢,不敢担二小姐这两个字......”小二退开两步,摇着头说道,“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管家交涉完毕,他们一行人下楼准备回府。 庄婉婉和云绿走在稍后面。 刚要迈脚踏上下楼的梯阶,忽然被人拦住。 “这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周其深刚从二楼的一间包厢出来,就看见了庄婉婉的身影,他端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走上前,脸上带出欣喜的笑,抱扇行礼。 “上一次小姐说与我不熟,那么这一次,我们应该熟悉了吧,不知......” “你这登徒子,哪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人,还非要说熟悉的,我家小姐何时与你熟了。”云绿气怒打断他的话,这人一张脸虽然讨喜,却总是说些惹人厌的话,脸上的神情也惹人不喜,“你快让开,难道你敢在蓬莱阁闹事?” 云绿拉着庄婉婉的手,“小姐,我们走。” “诶,庄小姐,别走啊...”周其深上前一步拦住,“啧啧,你这小丫鬟真是牙尖嘴利,少爷我何时闹事了......”他看向神情冷淡,但眼中流露出慌乱的庄婉婉,“庄二小姐,我只是见到你就欣喜,所以想多看看你罢了,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你......”云绿怒目,她看了看已经走到楼下的管家,他正在指挥其他人搬酒,根本没有发现她们被人拦在这里。 她也不敢大声喊,否则楼下熙熙攘攘的人也将看到她们这里发生的事,如果那样,她家小姐与这公子就不清不楚,说不清楚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庄婉婉极力维持镇定,第二次遇到这种事,对象还是同一个人,她也不知该如何摆脱此人,表面上平静的声音却有列痕,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这个人如此难缠,她们被拦在二楼,四周无出路,无法像上次一样跑开,如果她叫嚷开,于她的名声也有碍。 该怎么办? “不如何,只是想与小姐熟悉一下,既然你说我们不熟悉,那就借此机会让我们熟悉起来。”周其深笑着说道,上前一步逼近...... 柳和光恰在这时赶来,他一进酒楼,就发现了被拦住的庄婉婉和云绿。上楼的楼梯弯曲遮挡,并无几人看见那里发生的事。 他心中愤怒,目光冰冷,疾步上了楼,侧身将人挡开,怒喝道:“放肆!” 云绿见他来了,欣喜道:“柳公子,你来的正好,这登徒子调戏我家小姐。” 柳和光看向身后的庄婉婉,她一直绷着的身体,见他来了,终于放松下来。她看着他的眼睛里也露出欣喜,软软的目光晕向他,他心里的愤怒平静许多。 被推了一把踉跄着推开的周其深看见柳和光,声音略拔高:“你是谁?竟然敢推小爷我......”他理了理发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舅舅可是苏州知府......” “十六,拦住他。” “是。” 柳和光护着庄婉婉她们往楼下走。 周其深被十六拦着,眼看着他们下楼,然后出了酒楼大门,他恨恨瞪了一眼十六,转身回了包厢,早知道他就应该带些护卫出门...... 柳和光骑着马跟在庄婉婉的马车旁,护送她回庄府。 还好他赶来了,否则...... 到了庄府门口,马车停下。 庄婉婉下了马车,停在他身边,“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不知该如何答谢?” 柳和光目光温柔,“你先记着,日后再找你要谢礼。” 云绿好奇地看着柳和光,心里疑惑着,这柳公子的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呢,难道他不应该说“大恩不言谢”吗? 庄婉婉轻轻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和云绿进了门。 柳和光落在后面,吩咐十六去给那登徒子一点教训,调戏女子本就该教训,更何况他调戏的是庄婉婉,该好好教训才是。 待他们都进了庄府后,孙紫虞从旁边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她今日是来找庄冉芸的,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 她气愤说道:“柳公子怎么和她在一起?这小蹄子竟敢......”她吩咐贴身丫鬟,“你待会儿去打听打听他们今日干什么去了。” 丫鬟应道:“是。” 孙紫虞本来是找借口来的庄府,就是希望能与柳和光偶遇,但却发现了让她不开心的事。 她寻得借口是找庄冉芸借绣花样式,接到之后她就想庄冉芸告辞了,她迫切想知道柳和光和庄婉婉为何会一起回庄府。 在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她派去打听消息的丫鬟告诉了她今天在酒楼发生的事儿,听到庄婉婉被人调戏,她心中还有些畅快,待听到柳和光救了她时,孙紫虞揪紧了身下的坐垫。 她可不觉得柳和光出现在那里,并且替庄婉婉解围是偶然。 为什么?她庄婉婉有什么好? 她们三人同是与李修延一起长大,但他却对庄婉婉最好,不过,对于此她只是心中不平而已。 现在,来了一个柳和光,明明他先见到的人是她和庄冉芸(大雾),现在却也对庄婉婉上了心,她庄婉婉到底是凭什么。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庄冉芸她都不会让,更何况是她一直看不上的庄婉婉。 等着吧,庄婉婉。 孙紫虞垂眼藏住眼中的狠毒光芒,端起一旁的茶慢慢啜饮。 是夜,庄婉婉正在进行佛经刺绣的收尾工序。 这是她为父亲准备的生辰之礼。 一旁的蜡烛燃着,火焰啃噬掉烛身,化作蜡油滴下。 一阵风吹来,烛影晃动。 庄婉婉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离她不远处的柳和光。 “你怎么又来了?”她瞪着柳和光,这人竟然还敢夜闯她的卧房。 “我自然是来取谢礼的。” 柳和光走近,拿起因为有些长而卷放在一旁的绣着经文的一半锦缎,细细打量着。 绢花小楷,秀气雅致,像她本人一样小巧可爱。 “那,你要和谢礼?” 柳和光抬起头,目光凝向她,“我将你放在心上,只希望你能将我看在眼底。”他执起她肩上有些滑落的披帛,重新覆盖上她的肩,“婉婉,我向你父亲提亲可好?” “你...”庄婉婉睁圆了一双眼,看着离她着实有些近的人,“你这样说话,与今日调戏我的人有何不同,都是登徒子。”她羞极。 “当然不一样,你不同意,我就不会去做。” “就像那天,我本来想抱着你将你送上马车,但你不同意,我自然就只能偷偷看着云绿扶着你走,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即使我很担心你。” 听他说起,庄婉婉自然也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还有他肩上的伤口,“你,你的肩膀如何......” 柳和光挑眉,一只手向上扶在自己的肩上碰了碰,“不如...婉婉你亲自看看......”说完作势要将衣服扯开。 庄婉婉听见这话本来有些生气,但想到那是她咬的,她抿了抿唇,皱着眉开口:“那好吧,我看看...” 柳和光顿时低声笑开,他的婉婉,怎么会这样可爱? 隐在暗处的十六心中震撼,主人他,这是真的陷进去了。 他们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自在,发自内心的笑,那张平日里严肃无甚表情的面容,被这笑容化开,若是被恋慕主子的人看见,恐怕会更加死心塌地的迷恋他。 他闭目转身,不敢多看,他怕他以后对主子的冷脸,会忍不住怀念这一幕。 不过,等会到通州,把今天这一幕告诉十一,他肯定会难以相信,还会很羡慕他,呵,想想竟然有些激动。 庄婉婉被他的笑激得红了脸,“你笑什么?”她不自在的用手指卷着鬓旁的头发,“你不愿意让我看就直说,为何要笑我?” 柳和光走近也坐在软榻上,抓住她蹂躏着发丝的手,将绕在上面的头发拨开,然后执起那只手,搭上自己的肩,“没有不愿意,只是怕你羞愤,还有,我很开心。” 她被迫着抓着他的衣服,慢慢扯开,结实的肩部线条硬朗,两排紫色的牙印明晃晃的在肩上,如此显眼。 “...我帮你擦药吧......” “好,求之不得。” 庄婉婉瞪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后悔刚说出的话,但还是起身去拿药瓶。 作者:按耐不住寂寞,又码了两章...... 六、玉佩 六、玉佩 庄婉婉走到妆台,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个药瓶,本来准备关上,但想了想,又换了一瓶。 她走回到软榻前,手中的药瓶暴露在柳和光眼前,熟悉的瓶身,他忍不住勾起唇。 这是他送的药。 湖蓝色的瓶子被她捏在手中,玉白的肌肤与之映衬,更显得她的手白嫩好看。 指甲圆润粉嫩,手指纤细,却又不过分纤细。只见她揭开瓶盖,伸手挑出一点药膏,那膏体清透,泛着药香。 随后将药涂抹在他肩上,清清凉凉的感觉渐渐浸入,浸入他心里,再散开入百骸。 庄婉婉红着脸,她没忘记面前这个人是男子,还是与她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的人,加上这一次就是三次了。 虽然她羞于触碰他,但愧疚和感激与之相抵,随后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她只知道她并不排斥与他接触。 是羞涩,而不是排斥。 这个人救了她三次了,或许英雄救美的佳话并非凭空杜纂,是真的存在由此而扎根生长的感情的,比如她...... 那天晚上,柳和光走了之后,庄婉婉忍不住想了许多。 结果自然是,她没睡好。 第二天云绿伺候她梳洗,见她精神不太好,问她怎么了,她只能红着脸含糊过去。 云绿叨叨着说她肯定又偷偷看书了。 她偷偷舒了一口气,如果云绿追问,那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搪塞。 梳洗过后,用过早膳,她去了主院。 她得去帮忙梳理宴请的客人,准备请帖,在宴会前五天就得送出去。 向母亲请安后,她并没有多说,直接分派了任务给她,让她在一旁整理。 庄婉婉在向长姐问好后,就开始整理属于她的那一份名单。 这些事情之前母亲让人教导她们主持中馈时,她们都是学过的,所以整理起来也不难,只是略繁琐,需要核对宴请之人的家中主人人数,大致预计会来多少人,一家一家核对清楚,备注各家之间的关系亲疏,最后还需要分别统算男女人数,以确定父亲生辰那天摆桌与安排座位。 离的远的人家早在几天前就将请帖发了出去,人数也已经算过了,所以今日要完成的是苏州城的宾客。 午饭过后,又弄了大半天,终于整理完毕。 她回到海棠苑后就直接躺上床休息了,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整天,实在是疲惫。 云绿在房外候着,吩咐人热着晚饭,等小姐醒来就传饭。 庄婉婉睡了不知多久,醒来时天色已经全暗下来。 吃了晚饭,让人准备水,她一会儿要沐浴。 热水解乏,令人放松,云绿替她洗了头发后就退了出去,她把头靠在浴桶沿上,闭上眼睛,她还想多泡一会儿。 就在云绿出房门不久,一抹黑色身影轻车熟路进了房间。 柳和光进房之后,却没看到预想中的人,软榻,木桌前,还有床上,都没有人。 他再一转身,看见绣荷锦鲤屏风隔开的净室里亮着灯光,影影绰绰透出人影,水汽氤氲。 柳和光顿住脚,僵着身子不敢移动一步,她,她在沐浴? “云绿...”庄婉婉唤了一声,等了一会却不见人进来,“云绿...云绿......”还是没人,她只好起身跨出木桶,拿了搭在一旁的帕子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换上寝衣走了出去。 边走时边系着带子。 “啊...”抬头看见房内的柳和光,庄婉婉叫出声,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领口大敞开,她连忙拉紧。 柳和光一听见她的叫声,立刻大步上前捂住她的嘴,余下的声音被他堵了回去。 柔软微湿的嘴唇贴着他的手心,一阵瘙痒直传心底,视线移转,瞥见她脖颈处露出的白皙肌肤,他低哑着出声:“婉婉,别叫...我也不知知道你此时在沐浴,你先穿好衣服。” 说完后放开了她,僵着身子转身背对着她。 庄婉婉跑到屏风后系好衣服,又披了一件外衣,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她想生气地指摘他,但却也知道他并非故意。 但是,但是...... 柳和光站在原地,煎熬着等她穿衣服,随后听见慢吞吞的脚步声,便转回身。 见她湿发披散着,还在滴水,他便上前拿了帕子,对她道:“你头发还湿着,这样容易着凉,我替你擦干,可以吗?” 庄婉婉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走到软榻旁坐下。 柳和光展开帕子摊在双手上,动作轻柔地覆上她的头发,慢慢擦拭。 她的黑发茂密,他擦了许久仍旧湿润,他干脆悄悄用内力替她烘干,控制着速度,让她的头发不要干得太快,以免惹她疑惑。 之前他用内力替她揉脚时,因为他本身就体温偏高,手心温暖,所以庄婉婉并未察觉。 一刻钟后,她的头发已经干透,柔顺的发丝从他手上划过,穿过指尖,光泽秀丽似绸缎。 “小姐,你洗好了吗?”云绿站在门外问道。 柳和光手上的动作停下。 庄婉婉出声回答:“嗯,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那小姐可要奴婢替你擦拭头发?湿着头发着凉了就不好了。” “我已经在擦了,你再去拿一块干净的帕子来吧。” 等听不见云绿的脚步声后,庄婉婉转身对柳和光说:“你先走吧,一会儿云绿就回来了。” “不,待会儿我藏起来,等云绿离开后我还有话与你说。” “什么话?” “这么急切?”柳和光轻笑,顿了顿,“一会再告诉你。” 她红着脸推开他,已经干了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胸前,她这才感觉到,竟然已经干透。 她抓了一把反复摸了摸,才终于确认,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柳和光,“我的头发...怎么...怎么已经干了,平时都需要反复擦,再晾半个时辰才能干透,这怎么......” 柳和光看着她满脸的惊奇与疑惑,特别想扶额叹息,这下只能慢慢向她解释了。 也是他没有替女子擦过头发的经验,并不清楚需要多久才能擦干,他以为,一刻钟已经足够了...... 他无奈解释:“是内力,我是用内力替你烘干的。” “内力?”她看过的话本里有这个词,江湖高手都有深厚的内力,他们能够入水而不湿衣,没想到她今日也能见识到这神奇之处,她正想继续问,云绿却已经回来了,在门外敲门。 她焦急地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 柳和光只好去净房掬了水,快速将她的头发晕湿,尽量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然后闪身藏了起来。 距云绿敲门,只有短短几息时间。 “进来吧。”庄婉婉看柳和光已经藏好,便努力维持着平静出声道,却还带着因刚刚太着急紧张而遗留下的颤抖,只有柳和光听了出来,眼中盈满笑意。 云绿并没有发现异常,替她擦拭吸干了发丝的大半水分,又另取了干燥的帕子垫在她的肩上,反复嘱咐道:“小姐你一定要晾干头发再睡觉,一会我会来查看的。” 婉婉点头允诺,云绿才离开。 柳和光走了出来,看来他的婉婉是前科不少,所以这云绿才如此不放心。 不过今日既然有他在,那就肯定不会让婉婉湿着头发入睡。 他再次用内力烘干她的头发,这一次因为没有顾忌,所以烘干头发用的时间更短,就像是眨眼间的事。 庄婉婉这一次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内力的神奇之处,她抓住他的大掌反复研究,内力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那之前我的脚受了伤,之所以好的那么快,也是你用内力帮了我吗?”突然想起来这事,她疑惑着问出。 柳和光点点头,“嗯,我替你揉脚时,两次都悄悄用了内力。” 听到回答,庄婉婉再次看向他时,目光里带了崇拜,星星点点,孩子气的可爱。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它还有许多神奇之处,以后,我可以一一展示给你看,可好?” 她刚想点头说好,突然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对,以后...他是说以后,那他岂不是笃定了她会与他在一起...... 她红着脸别开了去。 没过一会儿她又转回来,看向他,“刚刚你说有话要告诉我?”她虽然脸色羞红,却仍是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究竟是什么话?” 那双眼深邃温柔,她忍不住颤抖着眨了眨眼睛。 柳和光轻笑着,想了想说道:“只是想告诉婉婉,我肩上的伤还没好......” “你自己也可以擦药,为何老是来找我?”庄婉婉嘴上反问着,还是起身去拿药。 当再一次触碰到他的皮肤,她的手指颤了颤。 眼睫在她脸上打下一片扇影,脸上红晕未退,吐息若兰。 他心中软得像成不了形的池水,随她池岸蜿蜒,随她小径一渠。 “因为,由你来擦,我的伤会好得快些......婉婉,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早已羞得不能再羞的庄婉婉抬头剜了他一眼。 擦完药,庄婉婉示意他该走了。 柳和光却并不动身,他拉过她一只手,在她手心放了一块还带着温度的玉佩。 那玉佩质地晶莹,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她疑惑地看着柳和光。 “这本是我最珍而重之的,但现在它已不是排第一了...”他低头在她手心的玉佩上落下一吻,呼出的气洒在她手心,留下痒意。 她下意识的想拒绝,“我......” 他的手带着她将玉佩握住,“先别拒绝,你再考虑考虑,待我离开之前再答复我可好?” 听到“离开”两字,庄婉婉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也是,他本来就是来祝寿的,父亲寿宴一过,他就该离开了。 但她却有些不舍。 她点头,暂时收下了这块玉佩,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柳和光离开后,云绿进来瞧了瞧她的头发,见已经没有湿意,才放心让她睡觉。 她躺在床上,枕头下藏着云绿不知道的玉佩,玉佩上留下了一个男人温柔的吻,那是一半的承诺,只差她的一半将落未落。 七、寿宴 七、寿宴 五日后,庄府举办寿宴。 立着伟岸石狮的门口不停有车马来往,庄远乾在门口迎接宾客,管家在一旁登记着前来祝寿的客人以及贺礼,朱红色的大门敞开,客人熙攘,热闹非凡。 母亲带着她和庄冉芸招待女眷,她也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微笑就好。 孙紫虞早早到来,将庄夫人逗得开心,与一众夫人小姐也聊得欢畅。 庄婉婉百无聊赖,余光随意一扫,园子里的桃花被风吹落花瓣,晃着荡着,划一个圈儿,最后掉到水面上,漾起涟漪。锦鲤游过,波纹卷着那花瓣跑远...... “...庄二小姐平日有些什么爱好?” 二小姐,似乎在说她,回过神来,庄婉婉笑得温婉羞涩,微微垂眼。 ...抱歉,她没听清。 问话的夫人与苏州知府大人的夫人是一母所生的姐妹,但知府夫人因为身体抱恙,并未前来。 这位夫人与孙家也有些亲缘,孙紫虞唤她一声表姨。 孙紫虞笑着遮掩了眼眸中异样的光,侧身几步抓住了庄婉婉的手,替她解围:“表姨你瞧,婉婉妹妹这是害羞了。”她手上力道不轻,因为笃定了庄婉婉不敢在众人面前甩开她,“表姨,你不知道,我们姐妹三人里,她的性格最是羞涩了,偏偏她的女红又是最好。” 周夫人听后笑着说:“姑娘家自是脸皮薄,偏你是没所谓的。” 孙紫虞松了握着庄婉婉的手,上前贴近周夫人,拉着她撒娇:“表姨......” 周围其他人都善意地笑着。 庄婉婉趁机偷偷揉着手腕,那一圈皮肤估计已经红了,此时又麻又热。对于孙紫虞这番举动,她前前后后能循的脉络都分析了,百思不得解。 今日吹着风,庄婉婉穿的薄了点,觉得有些凉,云绿回海棠苑替她拿披风。云绿拿了披风准备离开,发现旁边本来应该整齐压在下面的手帕稍微有点乱,想到可能是庄婉婉今日寻了手帕,便没在意,她整理好就往花园而去。 宴席后,众人在搭好的戏台前看戏,男客在一楼,女眷坐在二楼。 周其深坐在人群中,戏本无聊,非他志趣所在。本来他是不打算来参加寿宴的,听见祝寿之人是庄老爷,思绪一转,想到可以寻机看到庄婉婉,他才跟着他爹过来。 即使看不见二楼的人,他余光也总是飘向二楼。 想到怀里还揣着的字条,心中喜得冒泡。 台上戏本已经到了第二幕,他起身离开座位。 到了字条上说的地方,他在假山旁张望着。 “表哥。” 他转身一看,却是孙紫虞。 “怎么是你?”他望向孙紫虞身后,见没有其他人,心中十分失望。 孙紫虞拿出一块锦帕,绣着玉白兰花,递给了周其深,“这是婉婉妹妹让我交给你的,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亲手交给你,便托我拿了过来。” “真的?”周其深接过,甚喜,犹不可置信。 “自然。”她的笑容意味不明,周其深注意力还在手中的绣帕上,并未看见。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表哥,我就先离开了。”孙紫虞说完,并不等回应就走了。 周其深还在原地,低头嗅着帕子上的香味,喜不自胜。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他的心意。 ...... 周其深回到座位,面带春风。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柳和光,他与柳和光分坐于庄老爷的两侧,中间隔了三人,庄老爷,他的舅舅苏州知府,还有他的父亲。 柳和光似乎有所察觉,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无甚表情地转回头去。 看见柳和光装模作样的冷然样子,他的目光不由流露出轻视与得意。 身边小厮询问:“少爷如此高兴,是有何喜?” 他并未抬头,笼在袖里的手动了动,锦帕触指柔滑,他勾唇道:“秘密......” 小厮不再言,只在心中暗自感叹,瞧少爷如此春风得意,怕是哪个姑娘又要落套了。 戏罢,已近黄昏。 晚宴已经备好,未离开的客人陆陆续续落座。 庄婉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此时已没了风,不再觉得冷,便解了披风,交给云绿收着。 孙紫虞从她身旁走过,笑容娇柔肆意,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庄婉婉,姐姐我为你送上一份大礼,你可该好好的感谢我呀......” 庄婉婉顿时警惕起来。 孙紫虞并不等她搭话就起身离开,落座后一直替周夫人拈菜,脸上的笑容一直藏着得意。 思量再三,婉婉派云绿去前院打探消息。 这顿饭庄婉婉吃得忐忑难安,味同嚼蜡,过了半晌,云绿终于回来了。 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令她当即放下心来,口中菜肴也有了滋味。 这边的情形一直在孙紫虞地观察之下,她轻轻嗤笑一声,心中嘲笑对方放心的过早,这一次可不似以前的小打小闹,且看你如何应对得了。 这时,一名丫鬟匆匆跑来,凑到孙紫虞身边,不知说了什么,让她十分慌乱,竟掉了一根筷子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看向她,疑惑她为何如此失礼,她连忙掩饰住脸上的表情,旁边伺候的人又为她重新递了一双筷子。 孙紫虞安抚住旁边关怀她的周夫人,走到一旁询问她的贴身丫鬟:“你刚刚说什么?失败了?”心中愤怒焦急,还难以置信,“为何会失败?” 丫鬟回道:“本来一切都按着计划发展,但周少爷手里的绣帕不知为何变成了绣着茉莉花样的了,而且......”说到这儿,丫鬟不敢继续,抬头看了眼她的主子。 孙紫虞的愤怒转为不安,她想到自己偷偷绣的锦帕也是茉莉花样的,但她还是示意丫鬟继续说。 得到示意,丫鬟继续说道:“而且,柳公子他......及时站了出来,指出了绣帕的问题,还,还对庄老爷说他心悦庄二小姐,希望庄老爷...能成全......”说到最后,丫鬟的声音弱了下去,凭她对主子的了解,怕是主子早已愤懑难抑,她只希望自己能不要被小姐迁怒,虽然这希望很难实现。 孙紫虞踉跄着后退一步,犹自不肯接受,她竟然失败了。 还有,茉莉花,茉莉花...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她心头。 她上前紧紧抓住丫鬟的手臂:“那绣帕呢,是不是都暴露在大家面前了?快说。” 丫鬟吃痛,皱着眉答道:“我按照小姐您的吩咐,找人撒了周少爷一身酒水,拉扯间将绣帕暴露了出来......嘶...小姐,您怎么了......” 手臂越来越痛,那丫鬟不敢痛呼,只能出声询问她面前的人。 孙紫虞惊慌失措,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绣帕上可有字?” “是有两小字,紫线所绣,但因离得远,奴婢没看清。” 希冀破灭,随之更盛的是愤怒,“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因理智还在,孙紫虞只在她手臂上狠狠揪了几下,否则以她平时的习惯,还是打耳光来的畅快,但现在不远处有众多女眷,耳光的响亮肯定会传过去。 丫鬟低低啜泣,却实在不敢哭出声。 “哭什么哭,赶快想办法帮我补救...不,没用了,现在只能先稳住表姨......” 她回头看向静静坐在那里吃饭的庄婉婉,眼中满是不甘。 她不甘心,为何庄婉婉的运气总是这样好,同样生母不再,可她却要看继母和妹妹的脸色生活,她的衣衫首饰都要在她的妹妹选过之后她才能选,一切用度和府中姨娘的女儿相差无几,而庄婉婉,一个姨娘生养的卑贱之人,从小到大却从未受到过苛待,吃穿用度和身为嫡女的庄冉芸近乎相同。她真的不甘心,她努力讨好庄冉芸和庄夫人,想让她们忽略掉庄婉婉这个人,但她们依然会想到她,甚至在她欺负庄婉婉的时候,庄冉芸还会出面劝说,甚至出言指责她,即使是温和的指责,她也难以接受,为何她的精心讨好还比不过一个妾生女。 还有李修延,柳和光,为何他们都只看得见庄婉婉? 现在,她精心设计的圈套被破了,甚至搭上了她自己。 孙紫虞不敢再想,为何她本欲寻机亲手送给那人的手帕,居然落到了她那风流之名远播的表哥手里,那手帕本在她装首饰的箱笼底,而现在却...... 孙紫虞闭上眼,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是了,除了他,她再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手段,撇清了庄婉婉,而将她拉了进去。 真不愧是她和庄冉芸同时喜欢上的人,柳和光竟然如此好手段。 如此手段,如此地位,如今亲口求娶庄婉婉。 为何命运如此不公? 孙紫虞背对着不远处的众人,抬袖掩面,遮住发红流泪的双眼。 待她平复心中情绪,笑容重新挂上脸,回到座位继续用饭,不时和一旁的周夫人说笑,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 另一边,自从知道柳和光会帮助自己之后,庄婉婉就安心得很彻底,既然他让自己放心,那么她就专心享用美食好了,未再关注孙紫虞,就算关注着她,暂时也不会知晓发生了何事,还是安心吃饭来得好。 待晚宴结束,庄婉婉早早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等着某人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他肯定会来找她的。 八、情定 八、 庄婉婉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摘掉头饰,晚宴结束得有些晚了,她让云绿去打水,才好早些洗漱。 取了发簪,正要取下耳垂上的琉璃耳珰,灯影一晃,一个身影来到她身后。 铜镜里映出鬓发散下的她和她身后形态挺拔如松柏,目光温柔的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看向柳和光,“你来啦......”话一出口,又羞涩了几分,仿佛是她在翘首期盼。 遂扭回头,继续去摘耳饰,琉璃泛着光。 柳和光轻笑了声,无论她何种姿态,在他眼中都是可怜可爱。 他伸手去替她取下另一只耳珰,触及白玉柔软的耳垂,微微一顿,随后恍若未觉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带了薄茧的指腹不经意间贴上她,淡淡胭脂色缓缓绽放,庄婉婉羞涩地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惊讶,十分意外于他的动作,也意外于自己的接受良好。 离开她的耳垂之时,柳和光忍不住轻轻捻了捻,一瞬即离。 庄婉婉却因他突然的动作僵住,不知作何反应。 而柳和光已经放下手中耳珰,大手笼起她的头发,以指为梳慢慢梳理。 黑色柔顺的发丝一缕一缕从指缝滑下散去,他心中溢满温柔。 庄婉婉看向镜中一双人影,铜镜泛黄得令她心安。 她突然转过头,乌发猝不及防从他手中滑落,失落中又捻起她落在胸前的几缕继续感受。 “你是来为我解惑的,是吗?” 柳和光将发丝在手指上绕了好几圈,俯下身递到唇边亲吻、鼻尖轻嗅,缓缓开口:“难道不能是想见你?”动作与气息暧昧又撩人,“我想我的婉婉了也不行吗?” 庄婉婉推开他。 柳和光及时松开缠绕的发丝,被对方轻飘飘的力道推得后退一步,本想再说些什么来弥补自己忍不住的逗弄。 云绿打了水回来,他连忙散身藏到视线盲角处,躲在那儿的时候一直在想,该如何哄一哄这个正处在羞愤中的姑娘,他放在心上珍藏的姑娘,心中奇异地写着对于刚才行为的满足与后悔。 云绿替小姐捧了瓷盅,将柳枝与细盐递予她漱口,又用绸帕替她洁面,最后监督她抹了养肤的香膏,才收拾着东西出了门,过程中一直感叹着若她不守着小姐,怕是又会忘了擦香膏,小姐真是一点也不知爱惜自己,受伤也是,养颜也是,之前湿着头发睡觉还是,诸如此类云云。 云绿说一句,庄婉婉的脸就红一分,平日被她念叨着不觉有什么,偏偏今日房中还有另外一人,让人分外羞耻。 柳和光走了出来,走向他正通红着脸的姑娘。 边走边捂着耳朵,笑着说道:“刚刚我什么也没听见。” 真真是掩耳盗铃。 庄婉婉瞪他一眼。 柔情万缕缠上心,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拔步床。 小心翼翼放上床,蹲下身替她除鞋袜,看到精致小巧的裸足后,停下,补充似的说道:“不穿鞋袜站在地上,也是...” 庄婉婉:“......” 手离他太远够不着,想用脚踢他,见他蹲在自己身前,褪下尊贵身份,仅仅是为她脱掉鞋袜,便又不忍心了。 她躺进软被之中,他又细心为她掖好被角,仿佛被他的温柔溺得喘不过气。 云绿为她做这些,是主仆也是姐妹,她回之感激与亲近。 他为她做这些,她回之以什么呢?满天星辰快要从她眼中涌出。 “...柳和光...”朦胧视线里勾勒他的脸庞,“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柳和光倾身向前,温柔捧住她的脸,薄唇贴上她的眼,含住她不小心落下的一颗星,星辰不可落地,不应沾染俗世尘埃,“因为你值得,婉婉,你值得我对你好,也因为我愿意,我只愿意这样对你。”他的疼惜被裹在话里,一点一点沁入她的耳,渗进她的心,滴穿那层柔软的壳。 他和衣躺在她身旁,隔着被子搂着她,“我一直对你这样好,你可愿意?”温柔的话中揉着一丝紧张,深邃的双眼中有一丝不确定。 庄婉婉模糊地寻了半晌,终于确定了位置,稳稳地凑了上去,柔软的唇毫不迟疑地印上他的唇。 他的唇温热,积蓄着力量。 她在他短暂的僵硬中退开,挣开他怀抱起身,将玉佩从枕下拿出还给他。 害羞地说到:“你再重新交予我。”说完后便盯着他,即使羞红脸也没想要移开视线。 柳和光反应过来,坐起身,目光热烈似火,寒冰化作海洋,握住她的手,坚定又迅速的把玉佩放进婉婉的手里,开口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婉婉,你愿意吗?” 庄婉婉收拢手掌,玉石的凉从手心传进心底,已化作暖,她坚定回答:“自然,我愿意。”或许,这一刻她内心涌出的勇气是她这十余年的积蓄,一直积累,只为此刻。 她愿意信他,愿意尝试将余生交给他,从此,她不再孤身一人。 朝阳初生,黄昏清酒,月影一双。 柳和光心中迸发无限惊喜,犹不敢置信。 她真的应了?她真的应了。 他激动欣喜地抱住她,早就想把她狠狠揉进自己怀里,但唯恐自己孟浪太过将她吓跑,只有压抑。 “婉婉,我真欣喜。”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在她发间摩挲感叹,“真不敢相信,这竟不是梦?” 庄婉婉把头稍稍退离,凝视他的眼,那里眸光不安,她凑近他嘴角,羞涩一吻。 余光中他目光忽地一闪,不安转为计谋得逞后的得意,婉婉恍觉被骗,她的唇已经被对方紧紧含住,贪婪吸吮。 “你...唔......”她的抗议被吞噬,口中津液被吞噬,唇肉快要被吞噬,她的一切都快要被吞噬。 他眼中隐隐火光,燃到他的唇,点燃她的,唇与口腔热辣疼痛,随后从她下巴一路燃到胸前。 柳和光抬起头,眼角被火烧红。 他克制地闭上眼,听她的喘息轻吟。 搂着她亲吻她头顶乌发。 等她气息平复大半,柳和光把她重新裹进被窝,轻轻隔着被子搂着她,温柔道:“你不是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现在就告诉你......” ...... 这就是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故事罢了。 不过,若非有眼前人,恐怕她已经就成了他人口中的香艳故事的主角、风流谣言的中心,而她的名字将被绑进流言,从一个人嘴里飘到另一个人嘴里,她看不到另一种猜想里她的结局,左右不过好与坏,还有不知好坏。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感激地回抱住他,他替她改写结局。 珍惜对她好的,从此扔掉一切不好的经历、不好的人。 “我已经向你爹禀明,将会向你爹求亲,求娶庄二小姐。”他慢慢抚摸着她地头发。 庄婉婉将头埋进他怀里,嗡着发出声音:“...随你...” 柳和光朗笑出声,胸腔震的庄婉婉侧脸发麻,从怀里取出绣帕,绣有白玉兰花。 原来,那周其深所说的绣帕确实是庄婉婉亲手绣的,孙紫虞派人来偷去,给了周其深并且哄骗他是庄婉婉所赠。只是这计谋被十六发现,禀告柳和光,他将计就计,遣十六去取了孙紫虞的绣帕,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并且,柳和光及时出言堵了周其深的话,表明自己对庄婉婉的恋慕,阻止了他继续将庄婉婉扯进这件事。 如此,大家便只记得通州柳家的柳和光欲求娶庄家二小姐,而无人再注意周其深也对庄二小姐有意。 柳和光把绣帕递到庄婉婉眼前,“有了它,我们也算是交换过定情信物了,婉婉,你说是不是?” 庄婉婉看清锦帕上熟悉的绣花,听到这话,却只把头埋得更深。 暗暗腹诽道:帕子与玉佩,岂不是她赚了? 热闹一时的庄府生辰宴已经结束,其中插曲隐隐溅起水花,却无人摆到明面上谈论,只是私下取笑这等私相授受的香艳事。 随后,苏州城竟又发生了一件令众人津津乐道之事。 通州柳家,天下儒商中,柳家称第二,则无人敢当第一。 传闻柳家祖上本是盛名在外的世族,在前朝时退出世家舞台,不欲参与政权之争,隐退于江湖,从此世间有了闻名的儒商柳家,定居通州城。 就是这个柳家,其当家人来了苏州,只是为了替他孙子提亲,求娶庄家的小姐,庄二。 庄老爷自是十分高兴,并答应了这门亲事。 一时间英雄救美、美救英雄,英雄美人互许终生,才子佳人一见倾心等等,各种各样版本的故事流传出来。 只有当日参加了庄府宴席的人知道这桩亲事的由来,是柳家少主亲自求娶的。柳家少主来苏州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庄府作客,估计就是这期间与其有了缘分交集,由此生出爱慕之情,也不知那二小姐究竟是何等才貌,竟得了如此非凡之人的喜爱。 此时庄冉芸正在与她母亲哭诉。 “母亲,为何爹爹他竟应了?当初你不是说爹爹想让我和柳公子结亲吗?” 素来娴雅的脸庞被泪水打湿,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庄夫人十分心疼。 庄夫人叹一口气,拿着手帕替庄冉芸擦去眼泪,“事已至此,你该明白,你父亲只是想与柳家结亲,至于结亲之人是你还是庄婉婉,他并不在意。”见女儿这样伤心,庄夫人后悔当初告诉了她这件事,给了她希望,她轻轻抚着庄冉芸的头发,“你知道的,在你父亲心中,没人比得上庄家的家业,无论是你和我,还是庄婉婉......” 庄夫人对庄婉婉虽不热切关怀,却也从不会苛待折磨,正是因为她明白在庄远乾心中,没人会比他自己更重要、比庄家的利益更重要,包括庄婉婉的生母,那个早早离世的女人,陪伴了庄远乾整个少年时光的姨娘孟氏。 她看得明白,所以不想彼此折磨为难。 如今既是那柳和光看上了庄婉婉,庄远乾自是乐得成全,如何还想得起当初的打算,只是可怜了她的女儿罢了。 (我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捂脸。。。原来是章节列表的第一页满了,该翻页了,然而自己完全意识到也没看见,所以一直在发表第七章,然鹅总是找不到,因为之前发的是草稿,打算修一修再公开,但因为一直找不到发表的章节,所以又修改不了。我去自己书籍页面也看不见草稿章节。刚刚突然发现是该翻页了,翻到第二页,好多第七章。。。。。。) 九、成亲 九、成亲 视线所及,满目皆红。 她牵着喜稠的一端,脑海中如梦似幻,靴下如踩云端。 从一月之前开始,她就陷进了泡沫幻影,头顶如罩云雾,心飘在柔软的云层里,晃晃荡荡没寻着边际。 她披上红色嫁衣那一刻,坐进前往通州的马车那一刻,今晨踏进喜轿那一刻,轿帘挑开,她趴到他坚实的后背上,再到此刻,两人各牵红绸一端,庄婉婉的心一直飘忽着。 司仪的吟唱声响起,庄婉婉只看得见自己的裙摆,所以只能随着傧相的指引亦步亦趋地动作,全程晕头转向,喜乐声在她耳边回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入洞房~~” ...... 前院的热闹随着庄婉婉进入新房而远去,她在傧相的带领下坐到床前,柳和光还在前院陪宾客。不知他何时来,不知他是清醒着来,还是带着一双醉眼被人搀扶着回来。 此时其他人的声音仿佛离她很遥远,以至于房内显得十分安静,安静到能清楚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 她忍不住想象她身处的环境,即使现在她带着红盖头,也能想象房间里是一片红。 红烛,红喜字,红鸾帐,红锦被...... 她突然觉得很紧张。 或许是从热闹之中移了出来,此刻紧张就十分凸显,心跳声变得如此清晰。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声声就像踩在她心尖上,她的心跳跟着一下又一下。 脚步沉稳,没醉。 门开了,又被关上。 她捏紧身下的被褥。 “婉婉,让你久等了。” 这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逐渐燃烧,烧的估计和头上的盖头有得一拼。 红盖头被挑开,映入眼里的一切果然都是红的,包括她面前站着的人。 柳和光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人,心中的欣喜怎么都压抑不住,虽然庄婉婉的妆化得太浓,白粉面,艳红唇,面容带着僵硬的艳丽,实在看不出庄婉婉本来的面目,令他难以夸赞这妆容,但在他心中她依然是最美。 庄婉婉抬起头,见到柳和光这少见的装扮,反倒看呆了半晌,他少穿颜色鲜亮的衣服,对外时面色严肃,冷脸写着生人勿近,此时面色被喜悦柔和,一身红色新郎服衬得他俊朗非凡。 全福奶奶端来一碗饺子,她舀一个吃了一半,味道难以形容,但为了好的寓意,还是忍着吃完一个,在其问“生不生”时,红着脸回了“生”,随后全福奶奶说了一堆吉祥话,得了赏便喜笑颜开的离去。 柳和光倒了两杯酒,两人两臂相交,各饮一杯尽。 庄婉婉在丫鬟的服侍下卸了妆,恢复了本来的娇美,迤逦行来,喜服裙摆款款摆动,灼若芙蓉。 柳和光这才看呆了眼,十分惊艳。 他摒退房中他人,迎上前握住庄婉婉的手。 或许是求生意识太差,他竟然说出内心真实想法:“还是这样清爽些好,刚刚那样,我都有些不敢认你了。” 庄婉婉立刻挣着想甩开手,瞪着他:“那你还看着我,都不敢认了,不离我远些?” 柳和光讨好地笑,大手随她挣脱,转而捧上她的脸,馨香娇软如凝脂,“我如何舍得离你远,我是说,你原本的样子就很美了,刚刚上了妆的样子更加美,美得我不敢认了......” 庄婉婉在他胸前打了几下,见推不开他,就放弃了。 她如何不晓得他的真正意思,毕竟新娘妆着实生硬死板。 上妆的时候她也是一直看着的,亲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几近陌生的样子,仿佛面上扑了两斤面,唇上染了二两血,确实不好看,可他居然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让她又想气又想笑,真不想理他。 这样打闹一阵,庄婉婉竟渐渐忘了刚才等待时的紧张。 眼前人是真实的,对她的好也是真实的,飘忽的心也终于落在实地。 “婉婉...”柳和光轻抚着她的脸柔声唤,“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明明他们相识才两月就订了亲,不到半年就成了亲,可他就是觉得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仿佛已过了大半生。 庄婉婉轻轻应了声“嗯”,羞涩声低。 红晕中滋生暧昧。 随后柳和光俯首,两人双唇相贴,庄婉婉柔荑环住柳和光的脖颈,星星之火在两人相贴的唇缝中点燃。 柳和光不满足于温柔相触,攻势陡起,寻机分开两片香软的唇,将大舌送进对方口中,翻云覆雨。 吸了津液,大舌卷着又哺了回去,礼尚往来,久久不歇。 半晌后,庄婉婉倚在柳和光胸前喘着气,肿着的唇不停吐息纳气,一副不胜宠爱的样子。 心中的欲望之兽就这样渐渐苏醒,柳和光将她抱上床,看她乌发铺陈,白皙的肌肤泛着红,不知是被锦被喜服渲染,还是羞涩难当,柔嫩的唇还带着被疼爱之后的滟光。 他低头继续循着之前的疼爱,极尽心中缠绵温柔。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未关拢的窗送进来一阵风,烛光惊颤跳跃着,正如两人的内心。 窗幔落下,紧张与爱欲都困在四四方方的空间里。 人生而有情,人生而无情。大红喜服纠缠在一起,紧张又渴望中彼此的气息混溶、肌肤触碰,是爱还是欲? 纠缠中庄婉婉的腰带早已被解开,外套散乱,里面的衣服层层被剥开,炽热的亲吻从唇角一路蔓延向下,留下火星点点,燃起火焰。 直到,柳和光在她胸前抬首,呼吸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她绷紧身子。 柳和光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红色锦缎上的交颈鸳鸯,那力道那么轻,却又让人觉得如此重,就像是已经穿透那层布料,紧紧擭住她胸前的柔软,羽毛在红樱上搔刮,痒传到脚底,她蜷缩脚趾,痒传到心里,她的心似突地一停,随即更加猛烈地跳动起来。 指尖碰到凸起的一处,庄婉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想阻止他的动作,他专注地眼神似在触碰什么珍贵的物事,让她觉得羞耻又心动,紧着嗓子说不出话。 “婉婉,这里真美,不是吗?” 柳和光在那里划了个圈,看着肚兜包裹的丰丘起起伏伏,目光逐渐火热。 他低下头用鼻子蹭着,她独特的香气萦绕,血流奔涌,蓄势待发。 胸前的搔痒带来的奇怪的感受,庄婉婉忍不住伸出手制止,“你停下,我,我有点难受。” 小手在脸上推攘,迫不得已停下动作,柳和光哭笑不得。 “该唤我什么?” “和光...柳和光...” “不对。” 粗热的气息故意喷向她胸前,又痒又热,让人难受,她连忙娇软声音改口:“...夫君...相公...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柳和光撑起身,看着面前松了一口气的人,目光沉沉,忽地重新压下身,炽热的欲望真正抵着她,“婉婉,我也希望你能放了我......” 庄婉婉通红着脸,成亲前刚被教导过,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呐呐着不知如何回答。 “唉......”柳和光轻叹一声,侧身躺下,揽住她,与她鼻尖相抵,“婉婉,我们已经成亲了,别害怕接下来的事好吗?” 她也不想害怕,就是,就是对未知事物的反射性恐惧与拒绝,她知道成亲后夫妻之间,在洞房之夜该做什么,只是条件反射,不敢继续,仿佛前方是深渊密林,不敢踏进去,心中却也隐隐有好奇。 反正早晚会有这一遭,庄婉婉把心一横,闭上眼,磕磕绊绊凑上去吻住柳和光,抖着手把身后的系带解开,又摸索着来解他的衣带。 柳和光心中无限柔软,他就知道,她的小姑娘呀,偶尔勇气爆发起来也会让他吃惊,让他疼爱,让他心痒难耐。 他温柔的回应她的吻,牵着她的手,引着她褪下两人的衣物。 两人赤诚相对。 柳和光拉开一床被子将两人遮住,既然他的姑娘害羞,那就先保留一些好了。 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盖住,庄婉婉一直颤抖的上睑慢慢掀开。 看到两人都被被子遮盖,她的害羞减去一半,感动于柳和光的体贴,待两人拥在一起,赤裸的肌肤相贴,她也觉得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锦被遮掩下,大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触电感袭击她,她忍不住轻吟:“嗯...和光......” 大手重重揉捏,“错了。” “嘶...夫君,是夫君。”疼夹杂着奇怪的感觉,她疑惑道,“相公,我感觉好奇怪。” 柳和光欺身舔舐她晶莹红润的耳珠,时而用嘴裹住时而用牙齿拉扯,一边翻身压向她,下身的利刃抵着她的腿根磨蹭。 庄婉婉身体发着软,双腿又僵硬着闭拢。 “别怕,是快乐的感觉。”他用膝盖顶着分开她,嘴里继续裹住她的耳垂玩弄,没一会就吐出,随后重复,随后脑袋向下移。 庄婉婉发着晕,眼看着黑色的脑袋移进被子里,只留下头顶露在外面。 湿热的触感袭击她的胸前,酥酥麻麻。 腿心处随之也被袭击,大手在那里抚摸挑揉,她软成一团,像溺在水里的鱼。 情欲之火已经燃起,痒,空虚,她忍不住抱住他的头把他压向自己,用胸前的丰盈把他淹没。 双腿想闭紧,却徒劳地只紧紧夹住他,只能任由花朵被蹂躏采撷,一切努力都化作口中无力的呻吟。 她仰头阖眼,看不见他,反而更能感觉到身体上的触摸情挑,身体自动做出诚实的反应。 柳和光察觉到指下涌出春水,花瓣变得湿润,虽然他很想掀开身上的被子,让烛光照亮两人,好看见花瓣盈露的美景,但想了想,还是下次吧。 这一次先放过他害羞的小娇妻,来日方长。 手指探进去,嘴下舔弄吮吸不停。 娇软的呻吟刺激他许久,终于进入正题。 他扶着利器进入那一刻,瞬间被咬的头皮发麻,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他停下动作缓了缓。 后哄着她亲吻她,细密的亲昵落满她的面颊,“婉婉,放松点。” 下身被撑得难受,但她听话地努力配合,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借取力量支撑自己,密道慢慢打开。 柳和光趁着机会用力一送,一下到底。 (嗯...写的比较慢......你们表放弃我啊[尔康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