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他(1v1,H)》
半裸的男人
《长安行》剧组选筹地址在西城区一处酒店的十五楼。
姜元特地提前了一个多小时过去,她虽然去的早,不过刚出电梯,就见走廊两侧已熙熙攘攘站了好些个人。
有男有女,都是京漂的群众演员。
今天这面试是剧组直接打包给工作室帮着选,这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剧组导演基本不会出现。
姜元签字取过自己的号码牌,在一百多号,即使十人一组面试,也得再等上两三个小时。
没想到她刚到没多久,就有工作人员出来通知姜元准备。
姜元敲门进了1508的客房。
不小的套间内,只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慢慢品着香片。
他连头都没抬,示意她道:“把门关上。”
姜元瞬间呆愣住,僵硬地伸出手,女孩脸上顿起的雀跃却骗不了人。
将将二十岁的女孩儿鲜嫩而娇艳,穿着驼色大衣,下身过膝靴裹住修长的小腿,露出诱人的弧度。
“傅景……傅老师。”她唤了他声,“你怎么在这儿?”
是傅景城。
这剧组的导演和制片人都是他,他如今还正带着她们班这学期的导演基础课。
姜元早知道,不然她也不会特意跑来挤龙套。
姜元喜欢傅景城,几乎喜欢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女孩儿年轻又鲜活,她的爱憎总不掺着任何杂质。
可惜傅景城很难追。
姜元明里暗里勾搭几次,连投怀送抱都被拒绝后,总算清楚了这一事实。
这男人似乎是个油盐不进的,据说曾经在学校里招摇这么多年也没能叫谁给攻破过。
是根难啃的硬骨头,指不定还能叫她崩掉牙。
“过来看看。”这会儿傅景城翻着桌子上的简历,脸色似乎不大好。
姜元站在门边,男人足足晾了她半分钟,忽地站起身,走进一旁卧室里去了。
她踟蹰了一秒跟上:“傅……”
呃。
傅景城正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解着自己衬衫,露出精壮而结实的胸膛,肌肉不像健美选手那般赘大,恰到好处,看着没半点违和。
姜元忍不住偷咽了咽口水,完全移不开眼。
她听得那男人道:“姜元,我记得,你是不是喜欢我来着。”
他俯身勾起她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径自将她发顶扎着的花苞解开,以指将头发打理乖顺,垂落在肩两侧。
姜元面几乎是贴着他光裸的胸,男人身上有股冷冽的清香味,跟他喝的珠兰香片差不多。
女孩晕晕乎乎,此刻面染桃花,忍不住猜测他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这样,尤其姜元还是喜欢他的,卧室里这会儿就他们两人,姜元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肌肉。
“喜欢呀。”姜元点头。
自己前两天课后才拦过他,他明明知道的。
女孩这会儿低垂着头,并未注意到,男人晦涩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蓦地暗沉下去。
这女人今年多大,才二十吧。
他记得自己把她锁在床上几天,她半句话都不肯再跟自己说,只一心想着要离婚。
在傅景城看来,二十岁的姜元比四十岁的她要稚嫩许多,而且似乎性子也不大样了。
那女人从来都是温吞又善于隐忍伪装,哪像她,什么都写在脸上。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盯着面前说着喜欢自己,刻意漾着媚眼勾他的小姑娘,忽低头咬住她的唇角:“那证明给我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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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棍子往小逼里捅
姜元心骤然停跳了一拍,她懵懵地仰头望他,嘴角湿漉漉的,男人眸子似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什么都瞧不出。
“傅景城。”
姜元喃喃低语,她逾矩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该直呼其名。
这人如今才二十九岁,如此年轻却已站到这般高度,他是导演业界翘楚。同样的,他还是她的老师。
可男人并未反驳她。
傅景城低应了她声:“嗯。”
下一瞬。
男人整个让她推倒在床上,她的力气不大,分明是傅景城顺水推舟而已。
傅景城面无表情盯着在自己胸前胡乱啃咬的女孩。
他只知道她不禁肏。
就是过去那些年也是,身子弱,小逼不知道让他插了多少回,每次稍弄狠了,穴肉肿的连内裤都没法穿。
傅景城对二十岁的姜元几乎没什么印象,大概只以前从她口中听过,她喜欢自己很多年。
他跟她结婚数年,怎么都想不到,这向来温顺的女人会有天突然走到他面前。
“傅景城,我们离婚吧。”
“我爱上了别人。”
傅景城从不知道,这女人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不同意,把她给锁了起来。
“傅景城,你是个疯子你知不知道,我要去找媒体告发你。”
以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男人其实并不在意,他介怀的是,那个温柔小意的女人铁了心要跟他分开,怎么都不肯回头。
傅景城内心的魔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阴暗许多。
“那人是谁?你让他肏过了?”
他肏得她几天没能下床,吃喝都是他伺候着,就连解决生理需求,也是他抱着用便盆。
谁能想象得到,在外光鲜亮丽的姜大明星,会沦落成他人的禁脔。
女人泪早流干,红着眼眶看他:“傅景城,我后悔了。”
傅景城明白她的意思,她后悔招惹上他。
男人也后悔了,或者他该再早认识她些,在她羽翼未满之前就折断她欲飞的念头,早早地拉入自己麾下。
……
“就只会这么?”
姜元咬着男人胸前两粒奶头,吮吸得水渍渍,她一直在他上半身打转,听见傅景城的话,晕红了脸对上他的眼。
他正抬眸看着她笑。
女孩儿心一横,不管不顾扒掉男人的裤子,刚离了束缚,肿胀疼痛得不像话,高昂着头的狰狞硕物瞬时弹跳出来,撞到她手心。
姜元头次真正见到男人的这东西,难免惊骇住。
不过女孩儿的喜爱总是多盲目,她甚至怕傅景城回过神来反悔了,窸窸窣窣蹲在旁褪去自己的内裤,就胯坐到他身上。
姜元强掩下内心惶恐,手颤巍巍握住那根棍子,急着对准穴肉,试图往自己小逼里捅,可半天都吃不下。
“傅景城。”
她喊他的名字向他求救,音娇娇软软的。
男人再硬的心也瞬时化了,何况他清楚,她如今没经过人事,要真这姿势来吃下他,怕是要痛死。
傅景城翻了个身,将姜元压在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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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得小穴出水
“姜元。”
男人俯身吻着她的眉眼,小姑娘连妆都没带,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男人指尖略冰凉,姜元不由地哆嗦了下。
这样生生让男人看着,她刚才腾升的那点胆量霎时消逝不见了去,姜元伸手捂住他的眼:“喂,你别看啊。”
傅景城觉得稀奇,他见过她很多面,端庄大气的,温柔可人的,歇斯底里的,唯独没遇到过这样的她,蛮横又娇俏。
这感觉并不坏,傅景城轻笑了声,又很快掩去。
姜元面前的这人,终究不是人们口中那个光风霁月的傅景城,这男人是个疯子,上辈子的姜元怕是到最后才明白这一事实。
可惜了。
傅景城拉开她的手。
小姑娘身上衣裙很快让他给剥光了,浑身上下仅剩了件粉色的内衣,裹着胸前两坨小凸起。
她皮肤白,此时更像是蒙了层浅浅的粉,孟元不去遮腿缝间完全暴露在外的嫩穴肉,反横着胳膊挡住男人的手。
“傅景城,你不要嫌小啊。”
她对自己的胸向来都不自信。
傅景城喉结滚动,幽邃的眸子勾留在她胸前,男人隔了好会儿才应她:“嗯,不嫌。”
哪里会嫌弃,少女胸虽不大,却生得漂亮,翘挺挺立在空气中,顶端缀着两粒嫩粉色的乳珠,怯生生躲着。
男人以前最爱咬着她的奶子,一两年下来,愣是给她揉大了些。
这会儿他坚硬的巨物就抵着她的软肉,姜元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那硬棍似乎下秒就能往她身体里冲,肉贴着肉的触感,未免叫人心惊胆战。
“唔。”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往下摸索,探入她花肉时少女忍不住痉挛抽搐了下,她慌张地搂住男人的脖颈,“傅景城。”
这样毫不设防的依赖,意外取悦了男人。
他印象里的姜元,只剩下她画着精致的妆,剑拔弩张的模样。
“我轻点。”他咬了咬她的耳垂,试图安慰她。
但这并不能叫女孩儿放松多少,姜元紧绷着身轻颤,手无意识掐住他颈后肌肉。
“傅景城……”她一遍又一遍低唤着他的名字。
女孩儿这具身子太过青涩,没经历过云雨,即使傅景城耐着性子揉捏了好会儿,那处还是干涸的。
他稍微把指往里钻,那里紧得厉害,女孩儿低声呜咽,张口咬上他的肩,可怜兮兮喊着疼。
“别弄了,我疼。”
这年轻的身体根本不懂如何讨男人欢心。
傅景城皱了皱眉。
姜元感觉身上力道顿轻,她尚未反应过来,双腿已让人打开,蓦触到温暖湿润的地方,女孩浑身一惊灵,拽住了他的发。
傅景城头颅埋在小姑娘腿心,将那块嫩肉整个裹进嘴里,含着,舌头捅着,慢吞吞地吸吮咀嚼。
“唔,不要。”她从没受过这个,身子开始变得失控,姜元低低呜咽,想撅着屁股往旁边挪,却又被迫贴近他的唇。
男人唇齿咬着肉核,探出舌沿着花口小心翼翼往里钻,滑溜的触感要比指尖好得多,他顾忌着她,只在甬道口附近搅了圈。
姜元湿了。
这人小意伺候不说,还是她喜欢着的,这样身心切合欢爱,她根本抵挡不住。
她急躁不安地扭着身子,又酥又麻的刺激险些逼疯了她,她溢出哀求的音:“傅景城,你……救我,唔……”
男人原本打理得整齐的发,此刻被她不管不顾扯得乱糟糟,她不断抽泣着:“傅景城……”
她倒是唤得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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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肏好不好
就是不知道她在别人身下是不是也曾这么浪荡过。
傅景城换了个姿势,冷眼旁观着姜元这副陷入情欲的失智模样,他唇角边还沾着可疑的液体。
“真是个小可怜。”
男人伸手将女孩鬓角边的汗珠拭去。
少女懵懂不知事,长而细密的睫毛轻颤,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她没有瞧见男人脸上骇人的表情。
这会儿的她瞧着生涩而怯弱。
让人禁不住生起想要摧毁的欲望。
傅景城心底不愿去承认,或者最后跟她在一起那几个月的才是最令他觉得痛快的,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切都依附着他。
蛰伏在密闭阴暗环境里的野兽,一旦破笼而出,便再降服不住。
男性炙热的龟身抵住花口,滚烫而异样的触感让姜元莫名心慌:“傅……景城……”
女孩儿结结巴巴,半天才挤出句话。
“我没有……没有过……你轻点好不好。”
潋滟漾着水波的眸子看了他眼,又很快羞赧地撇开。
“我知道。”男人躬身叼住她一侧的奶,吞在唇齿间逗弄,含糊不清道。
姜元没发现他话里的漏洞。
不过男人在床笫间许下的承诺,有几句是能当得真的。
没待少女回神,傅景城已然搂住了她,腰腹忽猛地下沉,硕物撑开穴口,毫不留情直往她小逼深处捅。
铸铁般的肉棒占据了整个甬道还不够,鹅蛋大的龟头硬生生戳进宫颈口,两人下身交媾处没留下半丝缝隙。
女孩惨叫声,脸色瞬时变得苍白。姜元下巴抵着他的肩张唇大口呼吸,几乎喘不过气,隔了好会儿才稍微恢复过来。
“你骗我,唔……”小姑娘拍他,她这会儿根本没什么力道,打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傅景城稍退出了些,低头看向那处,娇嫩粉色的小穴被分扯开,被迫含吞着男人紫黑色的狰狞长物。
女孩儿看似娇小,被男人完全覆在身下,哪里瞧得出她有这么大的力道,层层媚肉紧箍着肉根,似无数张小嘴吮吸着。
傅景城记得几天前还肏了她大半夜,他对她的身子再熟悉不过,只那个姜元完全不愿再跟他说话。
身下年轻了好些岁的小姑娘,会闹,会撅着嘴哭,他几乎动弹不得,稍动两下她就掐他,他看着她贪婪地汲取空气,他每动一下,这小姑娘就痛楚地揪起脸。
这般有意思的姜元,傅景城觉得稀奇。
以前跟他上床时明明也是第一次,他那会儿没经验,什么前戏都没做就拉开她的腿肏进去,她也不过闷哼了声:“还好。”
她惯来会隐忍,连出轨都瞒得严严实实。
不像这个。
“怎么这么爱哭?”傅景城出乎意料地凑过去,捏了捏女孩儿脸蛋。
从刚才自己埋进她小穴里后,小姑娘的眼泪就没停止过,她太小又太过紧张,完全不肯配合打开腿。
而胯下阳具被嫩肉紧缚着,男人终还是忍耐至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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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我去洗
“你乖乖的,听话点。”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想关着她,这次谁也不让瞧。
“搁到我身上。”谁能想象得到,褪去了衣服的傅景城在床上竟是这样,肆虐而疯狂,他试图扯开她的腿。
奈何姜元并不配合,她对这人又爱又崇拜,要是她这会儿理智些,肯定会听他话,可惜疼痛完全占据了上风。
姜元只觉他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把铁杵狠狠往自己下身捣,生生将自己劈成两半,她不但不依,反而拼命合拢腿。
却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道,女孩儿身子娇软,又上过一段时间形体课,大腿几乎被掰成一字型。
他攥握住她胯骨处,开始毫不顾忌地冲刺,青筋凸起缠绕整个肉身的阳具悬在男人小腹下方,随着男人起伏的动作,硕物不断捣弄着娇花。
姜元泪眼未干,花径一次又一次被劈开,让他猛戳进去但觉小死了数回。
女孩儿身子向后弓起,她无助地勾住他的脖颈,压着嗓音娇娇求饶:“我好疼,不来了好不好,下次再弄。”
骗子。
傅景城顿沉了脸,只觉脑中有什么无法控制的东西瞬间炸裂了。
这女人最是会骗人。
她怎么跟他说的。
“傅景城,不闹了好不好,我再不提离婚,我们好好过日子。”
男人信了她。
最后只见着了满地的狼藉。
车头撞得凹陷下去,安全气囊被弹出,她平时最爱美,那会儿却像是睡着了,任由钢化玻璃的碎片划破肌肤。
姜元没想到自己的祈求未起到任何作用,反适得其反,勾得男人来势汹汹。
傅景城身子健硕,胯下暴戾的阳具捅进她体内,力道又重,一次又一次,恨不能将她蚕食殆尽。
女孩儿是初次,他这样不知怜惜,她完全体会不到快感,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像个妖精似的啼哭着。
傅景城抱紧她的臀瓣,手臂肌肉贲张凸显,阴根冲撞至宫口内,完全不管她受不受得住,次次尽根没入。
卧房内淫靡而浮艳,两人交合在一起的下体泥泞不堪,不时传来“啪啪啪”的撞击声。
男人忽攥紧了她,胯下速度快得惊人,在她嫩肉间猛烈地抽动数十下,男人闷哼声,抽出身来。
硬物对着她的肚皮,姜元避无可避,炙热滚烫的浊白尽数喷射出来,溅得她上半身到处都是。
女孩儿张开腿娇弱地躺在那儿,青丝凌乱地散在胸前,完全副让人给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她自己原先渗出的汁液,乍失了堵塞,淅淅沥沥地往外流,滴到床单上,大腿上鲜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
傅景城抿着唇,他楞了会儿,径自抬腿下床准备去浴室里洗漱。
却让姜元给唤住,女孩儿瞪着他:“傅老师,男人都像你这样么,拔屌无情,转头就不认人。”
小姑娘真有些生气了。
她喜欢他不假,想着用身子博取欢心,可她毕竟还是太年轻,幻想着你情我愿后交欢后,两人能搂在一处浓情蜜意。
可这些通通没有。
男人粗暴不说,连句好话都没有。
姜元很失望。
傅景城眉头紧锁,沉声问:“姜元,你后悔了。”
姜元脑子有点懵,她不明白他怎这么问,她摇头:“那倒没有。”
小姑娘动了动身子,只一下便龇牙咧嘴,娇嫩的阴唇被他插过度肿成了两块包,她费力地向他伸出手:“你抱我去洗。”
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傅景城怔了瞬,晦涩难懂的眸子自她身上巡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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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猎物(PO18.NL)
等两人从浴室里出来,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
姜元整个人怏怏地窝在傅景城怀里,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傅老师,你们剧组这招募今天什么时候结束啊。”
小姑娘这会儿反应过来,可不想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
还有。
她是来面试的,这算是被潜规则了,还是算她把心心恋恋的那块老腊肉给吃了?
虽然过程不那么如意就是。
傅景城捏着她胸前小奶子:“五点半结束。”
“哦。”
姜元抬起他的手腕瞄了眼时间。
已经四点多,谁知道这人这么能折腾,腿心到这会儿还火辣辣地疼,像一直有异物戳着的般胀痛。
“我得走了。”
傅景城手下动作一僵,姜元低呼了声“疼,娇嫩的奶头险些要叫他给揪掉。
“一会儿你跟我回去。” 男人松开手,“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给领了。”
完全不容置喙的语气。
姜元不明白。
她有些搞不懂男人的脑回路。
小姑娘斟酌半天才开口:“傅老师……你说的那证……不会是结婚证吧……”
她连对他的称呼都换了。
哪里会有那么扯的事,她才20岁,即使前几天刚过生日,到了能领证的年纪,可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嗯。”
姜元闻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傅老师,我们今天这才……虽然也是快了点,不过我还没毕业呢。”
她喜欢傅景城不假,但睡了个觉就变成已婚妇女这事,恐怕谁都不大能接受。
传言傅景城背景有些不可说,姜元猜测着大概是家庭教育导致他这样老古板的缘故,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那娴熟的手段可不像个雏儿。
女孩儿力气恢复了些,恶意抠着男人肚脐眼:“这话你跟人说过多少回了,谈恋爱不香么,傅景城,你喜欢我吗?”
明明前两天刚拒绝了自己的人,转头又变了态度,怎么都有些怪。
傅景城没应她,男人光裸着上身半倚在床头,发丝微微蓬乱,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却冷了下来。
“你不同意?”
屋子里灯分明是亮着的,男人却像是刚从黑暗中走出样,那五官渐地变了味道,透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女孩儿抬头看他眼,莫名打了个寒颤,她隐隐觉得傅景城不大正常,让人不由地恐慌发怵。
窥察到她的抗拒,傅景城拧起眉,似在思索权衡着什么,许久才缓下,揉了揉她的发又说温和道:“等你大些再说。”
姜元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的,将这朵高岭之花收入囊中的感觉似乎没想象中美好。
傅景城敏锐地发觉小姑娘态度变了,男人看似若无其事地搂紧了她,有些头疼,又有些困扰。
他真正遇到姜元时,那会儿她二十七岁,已拿了好些个奖项,两人不咸不淡地处了段时间,连结婚都是她提的。
而如今这小猎物,性子迥异也不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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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态
姜元最后也没跟着傅景城走,她勉强撑着身子,自己独自打车回了学校。
四人间的宿舍,学校只安排住了三个人,其中有位还是童星考进来,基本不怎么住校,这会儿宿舍里只陈怡宁一个人在。
两人关系说不上好坏,他们这表演系专业的同学,尤其还是年纪相近的女同学,说来其实都是竞争关系。
毕竟圈子里资源就那么多。
很难说有多少深刻的同学情。
“不是说面试去了,怎脸色看着有些差?”陈怡宁看了眼手机屏幕,问她道。
姜元将身上大衣、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男人啃得凶,颈以下那片肌肤布满了骇人的淤痕:“外面还挺冷的,大概被冻着了。”
如今刚三月,虽说已经立了春,但还是冷得厉害,京市供暖都还没断。
陈怡宁低头瞥了眼她露在外面笔直而修长的腿,不再说什么话。
姜元长得不错,便在这俊男美女扎堆的表演系,也丝毫的不逊色,傅景城那背景资源,想扒上他的女人很多,可没几个像姜元这样缺心眼,真就一厢情愿去告白的。
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等着瞧她的笑话。
“我下午听说尤菲之前也去参加傅老师那选角了,还是女三的角色,基本已经是定了。”
姜元看了看陈怡宁。
这话未免说得太过诛心,还明摆着是给她听的。
“毕竟她资历在那儿呢。”姜元轻描淡写回她句。
姜元想着,还是哪天搬出去住算了,她不大擅长处理这些关系,却不是傻。
姜元连晚饭都没吃,身子不舒服,便径自爬上床昏昏沉沉地蒙头睡了,连班级群里不停弹跳出的信息都没管。
直到第二天临上课,翻了圈聊天记录,方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忘记提交论文。
傅景城课上的电影史小结。
字数不多,一千字,可她还没顾上写。
男人惯来严厉,以他如今的位置,这群初生牛犊的学生哪个不把他的话奉为圣旨。
傅景城站在讲台上开了投影仪,却没开始上课,目光似不经意地瞥过教室,在最末一排停留了瞬,他敲了敲桌面:“老规矩,昨天论文没交的同学,回去写完了再来。”
表演系四个班的课,阶梯教室里乌泱泱坐了百十来号人,傅景城说完便低头理着自己腰侧的扩音器。
后门被人自外面锁上,姜元坐在最后一排靠走道的位子磨磨蹭蹭上前。
女孩儿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她套着件姜黄色的卫衣,衣服不算长,只堪堪包裹住臀部,动作稍大些就能走光。
傅景城眸色顿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姜元连个眼神都没给瞄过来。
姜元走出教室,傅景城示意台下窃窃私语的学生开始上课,脑子里却不由地分神了,刚她的眼眶似乎有些红。
傅景城没心思去细究当下的悸动。
不过他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太好,好容易撑到中途休息时间,他喊了前排的男生过来:“把你们班今天的课程表发我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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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200珠珠加更)
傅景城似终下了什么决心。
他是校特聘教授,其实在学校里的时间并不多,平时课后小论文,通常都是助手帮着整理分类好。
他并不知道姜元正好就撞到枪口上。
男人的车停在教师楼地下停车场,他耐心等到下午前两节课结束,就坐在车里给姜元发短信。
手机都看着很旧,不像是他会用的。
傅景城无意识敲打着方向盘,他知道她的家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即便女儿失踪了,怕也没能耐再怎么着。
何况还有傅郁,不用傅郁开口,他下面那些“忠臣”也总有办法把不该存在,对自己不利的东西给抹去。
傅景城自从回来的那会儿就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这次再不会失误,让她给跑出去,尤其他能觉察到小姑娘渐生了抗拒的心。
傅景城那支破旧的手机忽地震动了下。
男人低头看眼,径自启动了车辆。
驶离学校,往路边开了些,姜元果然就站在路牙边上等他,可小姑娘还气恼着呢,脚踢着碎石道:“傅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傅景城忍不住失笑。
女孩儿才二十岁,他这具身子虽然还年轻,实际比他那位岳父的年纪还要大个几岁。
傅景城不是多喜欢小孩的人,两人一直没要孩子,不过男人虽承认自己心老,可真让他把姜元当女儿,他做不到。
谁会整天肖想自己的女儿,傅景城自己很清楚,这女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是直接把姜元当成自己所有物了。
“先上车,站这儿不冷么。”车窗摇了大半下来。
姜元手缩在衣袖里,踌躇片刻,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女孩脸朝着车窗那面,撅着嘴不说话。
傅景城看她那样,难得地解释句:“那论文是别人帮着收的,我并不清楚。”
“哦。”
姜元还是不大高兴,只囫囵应了个字。
车厢内的空气有些憋闷,男人不禁扭头去看她的侧脸,小姑娘面颊鼓鼓的,还带着微微的婴儿肥。
傅景城去世的时候已四十九岁了,他在圈子里打滚二三十年,看人眼光自是毒辣,这长相其实对演员来说不是什么优点,甚至是大忌,因为明显会抑制演员戏路。
只是这会儿的傅景城显然想不到那些。
有点,想吃。
除却姜元这个变故,傅景城两辈子顺风顺水,向来随着性子做事,他这么想,便也这样做了。
等红绿灯的空隙里。
姜元只觉左侧脸颊一阵湿润,她本能地扭头,正对上男人的唇。
女孩愣住,偷吃的那人同时也愣住了。
这委实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倒是姜元很快缓过神来,小姑娘泄愤般张嘴狠咬住他的下唇:“傅景城,你这男朋友当的一点都不合格。”
小姑娘纵然失望,毕竟还是喜欢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倒是傅景城摸着自己下唇那处牙印子失神好会儿,险些错过绿灯。
车顺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那处是大片别墅区,每栋别墅相距甚远,傅景城名下有处产业在这儿。
如同上辈子一样,他给她选了个好地方,目的地越来越近,只男人看着无知无觉的少女,心却再没刚开始那般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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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过你
这片别墅群的私密性不错。
姜元看着车窗外心想。
老男人的恋爱,果然与年轻人不大一样,何况是他这种业内有了些许名气的导演,虽不像的流量小生需要曝光度,不过总归不能大摇大摆牵着手压马路。
傅景城其实不常来这,他开了门,屋内很干净,能看出定期打扫的痕迹,不过他大概也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
男人的洁癖似乎又犯了。
姜元站在门边,看着男人将床单被罩都换了个遍,小姑娘昨天刚被人肏得狠,这会儿见到床只觉得腿肚子打颤。
“傅景城。”
“嗯。”他终于停下手里动作。
“那个……晚上十一点宿管阿姨会关门,还有你课上的论文我还没补呢,下周一不是有课么?”小姑娘戒备地盯着他。
自己腿那儿还疼着呢,尿个尿,都觉得花肉那儿像腌渍过,火辣辣的疼。
傅景城手一顿,看向姜元,女孩儿面上难掩惧怕,他想起她叉着腿走路的样子,大概是猜到了些。
男人走到沙发附近坐下,招手唤她过来:“姜元。”
小姑娘慢吞吞挪过来,房间里只个单人沙发,姜元误解了他的意思,几乎没踌躇就直接俯身坐到人腿上,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蓦地怀里多了个温香软玉,傅景城僵了僵,小姑娘不知道抹了什么,有股子浅浅的香,男人但觉心若在炙热炎火上燃烧,痛且暖着。
他缓下心神,指揉捏着她软软的耳垂,试图抚慰自己躁动不安的思绪。
“还疼么?”
傅景城刚听见自己的声音。
冷不丁自己手腕又让人给咬了口,娇蛮得很:“你说呢,你明明挺会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轻点。”
姜元也不是非指望他快奔三的岁数,还是个童子身,她气的他对自己半丝怜悯心都没,肏那么狠,又莫名说些什么“我们领证”的话。
没想到男人却摇头:“只有过你。”
姜元明显不信,狐疑地仰头看他。
男人却不肯再多说。
他目光沉沉盯着她,男人眸子清透,倒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傅景城。”
“唔。”
“你喜欢我么?”
“……喜欢。”
他根本下不去手。
这样明艳而灿烂的姜元,傅景城没见过,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自私凉薄,又厌恶麻烦,她以前很安静,他以为那便是他想要的。
他未想过她再小些的时候竟是这样,她不过的只亲近了他,他便忍不住失控。
男人骨子里的兽性不止是残忍而已,傅景城忍不住想赌赌,若重新再来遍,他是否还依旧为他人做了嫁衣。
傅景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更像是为自己寻得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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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300珠加更)
姜元什么都不知道。
也好哄。
傅景城让人送来东西,晚饭是他做的,小姑娘眼盯着那个围着的围裙,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心脏陡然跳动得厉害。
只不过,饭菜并不大合姜元胃口。
傅景城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京市人口重,爱吃“咸盐”,男人自己口味相对而言已是要淡很多,可姜元长在“十斤排骨一斤糖”的锡城。
她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她觉得自己掩饰得够好了,却还是让男人给看出端倪。
“吃不惯?”
“啊……还好。”
面前的西蓝花一口也没见姜元动过,要是傅景城没记错,她以前说自己和他一样,都挺喜欢吃这
的。
傅景城没法再去追究这未来的七年发生了什么。
“随便吃点,明天带你去吃好的,嗯?”一副哄孩子的口气。
困在这山上,连网约车司机都进不来,姜元晚上自然没能走成,明天就是周六,傅景城约了《长安行》主创谈事情。
他总归还是敬业的,助手将之前学生的论文按班级整理好给他发过来,他吃完饭后便把姜元一同叫至书房。
两人共用了张桌子。
姜元用着傅景城的笔记本补写论文,她不时偷抬起头瞄着正襟危坐的男人,他戴了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穿着寻常的家居服,较平日里可亲许多。
姜元盯着他精致的侧容发了会儿呆,倒让男人逮个正着的:“怎么?”
“傅景城,你长得挺好看的。”她脸颊微泛起红晕。
傅景城不大明白像她这么大姑娘的心思,喜欢把情啊爱啊还有美丑给挂在嘴边,在他看来主观感受很容易令人失去准确的判断力。
男人面无波动地扭过头,他虽是这么想,也耻于以色事人,却还是忍不住伸手理了理衣领。
傅景城论文已看过了大半,姜元那儿才拖拖拉拉把一千字给憋出来。
她写的乔治·梅里爱的《月球旅行记》。
只男人收到她的论文表情有点怪。
“姜元。”他很快扫过两眼,喊她过来。
他也不是清楚,像她这些学生惯来习惯引用过度,好点的用自己的话写出来,有些则干脆大段大段摘抄。
她倒是乖觉,下巴搁在男人肩头,发丝垂落自他衣襟钻进去,搅得人心痒。
“这你自己写的?”傅景城难免心猿意马了瞬。
“自然也是参考了文献的,你电脑里的不是有知网账号么,我登录进去下载了……”
姜元没见多心虚,她或许摘录的比较多,但男人也不是什么都看过,哪知道她是借鉴的,而且她也没蠢到原封不动地抄。
何况,这又不是在学校,他把她压在身下凶猛肏的时候,可不曾想着教育她。
男人指着那大篇幅的叙述道:“这抄的?”
谁知他真能看出来,姜元手心不在焉扯着男人衣前扣子。
“《无声片里的荒诞》你去看看原作者。”
她怕是不知道千挑万选,找了篇面前这人十年前的论文。
小姑娘有些尴尬。
“傅老师,你是打算扣我平时分嘛?”她蹲在他身旁,咬着下唇仰头望他。
男人眸底的光被掩在镜片后,他看向她颈部处白皙的肌肤,喉头不由滚动:“那倒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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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腿上抠穴
将将二十岁的小姑娘,不是情窦初开,却比之前懵懂的好感更喜欢面前这人。
不然她也不会下意识遗忘那些叫她觉得不适的场景,男人稍微给点甜头,她就臣服了。
傅景城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元,嘴角却莫名扯出抹淡淡的弧度,眸色渐沉下去,瞧得人心悸,似能将这曾经结婚了十多年的女人吃下去。
空气骤然凝固。
姜元让他瞧得头皮发麻,下意识觉得不对。
她站起身,想逃。
却让男人扯住了胳膊。
“喂,傅景城!我疼。”姜元惊叫声,不过才隔了一天而已。
可是已经来不及,傅景城将椅子往后挪了挪,她让男人直接抱坐在大腿上。
她还穿着自己衣服,卫衣给卷至腰侧,他托着她的臀,一手把她的打底裤袜往下扯,连同里面的纯棉内裤都给扒掉。
不多会儿,女孩儿光着屁股跨在男人身上,两条腿垂着。
男人家居服被顶起,凸起的那处炙热而滚烫,恨不能立刻塞到她湿润的小穴里降降火。
“就一次,嗯?”
他开口哄她。
傅景城低头含裹住女孩软嫩的唇瓣,女孩犟不过他,像是要跟他较劲似的,贝齿咬住他伸入她嘴里的舌不放。
虽没到出血地步,可姜元确实下了狠手,男人感觉那块肉被她折腾得已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的手伸到女孩腿心,手拨开她腿缝底下两瓣娇肉,露出躲藏起来的嫩芽和窄眼儿,他稍揉搓了几下,试图往里钻,手指刚入了半分姜元就直喊疼。
他指甲虽修剪得整齐,可她甬道里还是太过干涩,没有完全扩张开,硬指甲盖挂在媚肉上生疼。
姜元忍不住偷将腿开了些。
如此却正中他下怀,指腹销魂的触感刺激着感官,傅景城忍不住拢起眉,这种被覆着的感觉,似乎好过了头。
就是他清楚自己离不开这女人时,也未曾有过。
指尖勾着软绵的内壁来回抽插,姜元没骗他,那地儿是还疼,前天下午刚破瓜,被摩擦狠了,小逼还肿着。
男人呼吸渐粗重了起来,她甬道里渐渗出水,虽然少,不过傅景城显然已觉察到,顺势再挤了根指进去。
两指并拢慢慢地撑开穴肉。
姜元紧闭着眼,趴在他肩头带着哭腔哼,涩涩地求:“傅景城……唔……疼……明天来好不好……”
傅景城弯身仔细看向女孩私处,花苞被人亵玩着,淋着几滴可疑的液体,稚嫩的花肉明显肿起了些。
男人看她乖乖张开腿坐在他身上求饶,含着自己指的样子,手下动作忍不住缓了缓,他声音嘶哑抵着她的额道:“好了,今天不动你。”
姜元如释重负,磕磕绊绊想从他腿上下来。
男人并不松手,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继续看自己的论文。
“傅景城。”姜元攥着他的肩,“让我下去啊。”
傅景城抬手看了看腕间的表,轻拍下她不安分的屁股:“再等我半小时,嗯?”
男人也不嫌重得慌。
傅景城单手搂着她,姜元开始还会哼几句,待再隔了会儿,彻底没了声音。
男人收了电脑偏头去看,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傅景城抱着她起身,对着还没洗漱的她,有些头疼,又有些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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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导被戴了绿帽子
姜元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光怪迷离,却又异样地真实。
她不知怎么的,梦到了傅景城。
梦里的傅景城似乎要比现在更成熟些,四十来岁的模样,跟现实中如出一辙的淡漠姿态,旁人面上恭敬地唤着他傅导。
傅景城这样的人,惯来是不会对谁都说两句的,平日里做派就像个入暮的老僧。
就是这会儿片场气氛因为多次NG而尴尬,他也仅有短短的几个字:“休息十分钟,重拍。”
傅景城直接站起身走了。
待他走远,才听得后面窸窸窣窣传来阵交谈声。
“傅导最近脾气似乎不太好。”
“……”
“听说他那位大明星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两人正闹离……”
声戛然而止。
傅景城不知什么时候又折回来,定定地站在一米左右的位置,显然已把几人的话给听了去。
男人并没有发怒,只他面无表情站在那儿,竟无端地让人发怵,心生恐慌。
姜元同样也给吓醒了。
不过她很快没功夫管这,因为她自己身上这会儿压了个人。
她自己则被剥的光溜溜,仰躺在床上,下面不知道被男人涂了什么,湿湿黏黏的。
小姑娘没想到男人会反悔:“傅景城,你答应的,今天不碰我。”
男人硬挺挺的东西在她腿间弹跳,他把她的腿打开,往自己腰间缠:“姜元,周六了。”
好像给她那三四个小时的缓冲时间已是极限。
傅景城覆着她,面上表情并未有半分皲裂,他看着她,手拨开她落在她唇间的发丝,嗓音嘶哑而低沉:“刚做什么梦了?”
他听见她睡梦中的自言自语,远远的,似不太真切,却又异常分明:“像傅景城那样的人也会被戴绿帽子呀。”
傅景城闻言,但觉身置悬崖下,无数重石滚落,瞬间穴肉模糊。
他不着痕迹地试探她,想从她脸上瞧出什么。
姜元楞了楞,晃神片刻,噗嗤笑出声:“有点傻,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当跑马场的呀。”
一片绿。
她什么都不知道,傅景城觉得讽刺,却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只觉松了口气。
傅景城之前给姜元抹了些润滑剂,趁着她发呆的功夫,男人胯间狰狞的紫黑色肉棍就这样往她甬道里挤,塞得满满当当,没留下一丝缝隙。
层层叠叠的媚肉排挤着入侵者,可终究抵不过他借着自身的重量往下撞。
不过傅景城这身子比姜元大了好几个尺寸,纵然这样,容纳下他还是很吃力。
花瓣被迫全然打开,可怜兮兮吞吐着粗物。
“傅景城……”姜元身子蜷缩起轻颤抖着,唇瓣微启,娇媚的音调简直使这头接近疯癫的恶兽彻底失去理智。
男人把姜元压制在身下放肆驰骋,一次又一次全根没入,破开宫颈口,本就没恢复好的花肉被肏得只剩胀痛。
傅景城还嫌不够,伸手去拽她胸前两粒小东西,像真存了要把它们给揪下来的心。
姜元一巴掌拍过去,他才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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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要戴套
女孩儿再次真切地感受都她和这人在体力上的差距。
男人腰间却还在狂乱抽动,欲望被紧窒的穴肉紧紧裹住,媚肉缠着,明明已经变得硬邦邦,他还不肯从她身体里出来。
直到逼到极限,傅景城方退出身,抽了几张纸握在手中,男根抽搐痉挛数下,射出一股股粘稠的精液。
他倒是知道不弄到她里面,可男人似乎又不大爱戴那玩意。
“傅景城,这样其实也不太安全呢,你下次还是准备套好了。”姜元见着他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男人微眯起眼,说了句:“你是不是挺喜欢小孩子的?”
上辈子结婚后不久他就做了结扎。
“啊。”姜元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吞吞吐吐道:“是挺喜欢,不过傅景城,我还小呢……”
傅景城失笑,顿了顿:“我知道,下次会戴,嗯?”
姜元以为他这就结束了,头埋进枕间。
可男人就跟不知餍足似的,又提着阳具往她小穴里塞。
“唔……”姜元锤他,“傅老师,大家知道你私下是这样么……唔……别,傅景城……你轻点呀……”
女孩儿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声音软绵跟她的人差不多。
简直使这头接近疯癫的恶兽彻底失去理智,男人蛮横地冲撞,变本加厉肏弄着她。
粉嫩花瓣干净得很,整个微肿透着不正常的艳红,咬住男人的驴物。
姜元嘤咛声,皱起眉,发出阵难耐的抗议。
傅景城折腾了她好些时候,还是顾忌第二天有事才放过她。
他刚把硕物从她狼藉的小穴里抽搐,姜元无力地瘫在床上,眼闭着哼:“别再来了,再来我就不理你了。”
好在声音闷在枕头里,男人并没听清。
……
翌日。
姜元跟傅景城出了门。
光尧街九号的私人会所,前身是座四合院。
纵然姜元从没想过要真正跟傅景城修成正果什么的。
见到这满屋子的熟面孔,小姑娘还是难免畏缩了瞬,她终究的还是没怎么真正见过世面,忍不住偷拽住了男人的衣角。
她有点后悔跟他出来了。
早上男人说中午出去吃饭,她以为只单纯吃饭而已。
包厢里面的男男女女已围着桌子坐了,见状纷纷默契地起身对傅景城打招呼。
姜元被贴上个未知标签,是个生面孔,就不知道什么来历。
她这身衣服,看着像稚气未脱,颇有点格格不入。
虽各有各的想法,作为被傅景城亲自牵着走进来的女人,众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可谓不炙热。
何况还有个她和傅景城都认识的熟人。
是尤菲。
姜元只觉得窘迫,脸上那矫情又假惺惺的笑容快绷不住,还没待她开口,倒是尤菲先开了口:“傅老师,姜元。”
到底人自小就在圈子里,比她强许多,面上不显半分。
今天来的都是《长安行》主创演员及经纪人,在场的除了姜元,哪个不是有眼力劲的主,谁都没有再过多关注她,起码明面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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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周围一群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只姜元低头吃着自己东西,偶尔跟左手边的尤菲说上两句话。
尤菲偏头看了眼姜元,她不怎么在学校,却也听过听过姜元的事迹,大概喜欢傅老师的人太多了,谁也没把姜元当回事。
不过,她不太懂,傅老师怎么这样明目张胆地带着姜元出来。
就不怕旁人知道么。
说他给姜元铺路,也不像,他根本就没介绍过姜元,自己电影里也没见给她留个位置。
反像是特意带着姜元出来吃饭而已。
让人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
傅景城正跟人说着话呢,不知为什么竟默默地站起身添了碗羹,细心将里面的姜丝挑出来,才侧身搁在姜元面前,低声道:“喝点汤。”
众人皆是一愣。
似乎曾经那些不近女色,冷漠疏离的形容词都是闹着玩的。
姜元自己也僵住了,不过她好歹还记得场合,端起碗连喝了两口,差点把自己给呛着。
好容易撑到饭局结束。
主要是谈事,从会所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
傅景城酒量一般,喝了两杯酒下去,已经是有些醉意。
车是他的助手孙方帮忙开回去。
傅景城并不骄奢,常用代步车只是辆普通的大众。
孙方跟着傅景城两三年,人老实本分,不该自己多问的事绝不插嘴。
不过这会儿,后座那两人明显起了争执。
“傅景城,我想回去学校。”
男人喝醉了,不过性子反更变本加厉了些,他紧盯着姜元不容她避开,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傅景城身上酒气有些重,呼吸喷洒在女孩脸上,姜元忍不住别开眼。
姜元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话。
自己不过提了句想回学校而已。
姜元其实挺喜欢瞧傅景城喝醉了酒脸色晕红的样子,不过他的语气那样的理所当然,令人不快。
“你让我下车。”
小姑娘脾气也挺拗。
可男人似乎压根没听到她的抗议,扣在她腰间的胳膊一紧,反倒将她搂得更严实。
“傅景城!”
姜元生气了。
傅景城醉眼朦胧地盯了她会儿,忽地扭头吩咐孙方:“回中传大。”
中传大离这儿挺远,尤其今天周六还堵车,车在一二环附近堵了近两个小时,到学校时天已渐暗。
只是姜元虽然回了学校,却没能回去自己宿舍,傅景城让孙方直接将车开到教师宿舍楼下。
姜元想走。
傅景城突然低头拥住了她,下颚抵在她发丝间,哑声道:“姜元。”
男人甚至什么话都没说,他只喊了她的名字而已,姜元不由地心停跳了拍。
她有些鄙视自己不争气,最后还是偷偷摸摸跟着傅景城进了他宿舍。
宿舍还是学校给他分配的,一室一厅的单人间。
地方不大。
男人半倚靠在沙发上捏着太阳穴,似乎有些难受。
“你不能喝酒就不喝啊,又没人会强迫你。”姜元帮他揉了揉,“你这儿有没有蜂蜜啊。”
方子还是她临时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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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把尿(500珠珠加更)
这屋子里的什么吃的都没。
“那我出去下。”姜元惦记着她屋子里那瓶蜂蜜。
傅景城却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声淡淡的:“准备跑去哪儿?”
他头更疼了。
姜元:“……”
男人未免太神经质了些。
……
姜元回宿舍取了些东西,没想到尤菲也刚从外面回来,两人在走廊上碰到,姜元从的没觉得跟傅景城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不过这会儿难免赧然。
毕竟几个小时前两人刚在那样的场景下碰过面。
尤菲看着她肩后背的包,也未戳破,只点了个头算打过招呼。
姜元一路跟做贼似的进了教师公寓,她敲了敲傅景城的宿舍门,并没人应答,姜元也不敢大声,怕引来左右邻居。
女孩儿在外面跺脚等了会儿,门总算打开。
男人刚洗了个澡,只围条浴巾在腰间,姜元对上他的光裸的胸膛蓦地脸红了瞬,不得不说,傅景城很有招摇的本钱。
傅景城伸手捏着她的胳膊,沉着脸直接将她给扯进屋内。
姜元帮他冲泡了杯蜂蜜水,男人的状态不大好,明明他可以拒绝喝酒的。
她带了两盒速食食品,站在客厅里向倚在床边的男人招了招手:“傅景城,你要吃么?”
男人摇了摇头,姜元看着他像是有心事。
这种感觉,好像从酒店遇到他那天起便有了。
姜元在外面磨蹭收拾了好会儿,等她换了身睡衣进房间的时候,男人已躺下,侧身对着墙那边,像是睡着了。
只姜元刚从另一边爬上床,男人便瞬时睁开眼。
小姑娘俯身去摸他的头,顺便帮他按了按:“头还疼不疼。”
傅景城没回答她,反开口道:“姜元。”
声音有些嘶哑。
“嗯啊。”
“如果我不关着你,你会不会跑?”
姜元:“……”
男人目光晦涩,瞧不出任何光彩,姜元心想,跟个醉鬼有什么话好说的。
只胡乱应了他:“不会。”
她关了灯,整个人窝进傅景城怀里,被男人给牢牢锁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抗议两声,他方才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受傅景城话的影响。
姜元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真叫傅景城给关起来。
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大铁链子,把她栓在屋子里,链子不粗却很结实,她怎么都没法挣脱开,手腕被磨破皮。
男人给她上药,就是不肯放开她。
她每天只能围着床周围这圈地方打转。
梦里的她看着年纪要大好多,那么大年纪的人,连尿尿都得依靠他。
傅景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尿盆,胳膊架在她腿部腘处,完全副孩童把尿的姿势。
她不肯当着男人的面这样,他就腾出只手,在光裸的花心上不停地拨,直折腾得膀胱憋忍不住。
做了这么个怪异的梦,导致姜元第二天一早醒来见傅景城的目光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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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
傅景城张开臂将姜元抱坐到自己怀里,男人刚醒,头发乱蓬蓬的,看着慵懒而惬意:“怎这样看我。”
姜元的贴着他光裸精壮的胸膛,仰头问:“傅景城,你头还疼么?”
好在她昨天给他喝过蜂蜜水,男人宿醉症状并不明显。
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这副身子年轻时并不胜酒力。
傅景城摇头:“还好。”
姜元“哦”了声,低头想了想,又道:“傅景城,禁锢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男人登时神色凛然,将她的手圈握在掌心:“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你昨天喝醉,动不动开口就说要把我关起来,害我夜里都做噩梦了。”小姑娘在他锁骨处轻咬了口,“下次你别说这样的话了,我有点怕。”
要不是他醉了,姜元险些要以为这人是不是有些特殊癖好。
傅景城并没有应下她。
不过姜元并没有注意到。
“下个月《长安行》开机,要不要一起去丽城?”男人漫不经心玩着她的发丝,不知在思忖什么。
“唔,傅老师,你是要给我开后门么,这是当你女朋友的好处?”
傅景城抿着唇角,隔了会儿才道:“姜元,其实你并不适合这行,你看你的学长学姐,真正毕业后在圈子里的还有几个。”
他这话的水分究竟有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希望姜元走这行。
都说傅景城眼睛毒辣,他自南加州大学取得硕士学位回过后拍的第一部低成本网络电影,竟阴差阳错捧出了如今的影后周南。
“这说来还是要靠老天爷赏饭吃,需要天赋,我们无论在课堂上教授多少技巧,又或者谁背后有多少资源,朽木终归还是朽木,那些例子还少么。”
姜元也不是非要在这圈子里摸爬打滚不可的,只是男人这话,听着叫人不大舒服。
无论是为师,还是作为她的男朋友。
他都过了。
“您这样看我么?”小姑娘攥紧了掌,“朽木?”
姜元说不清当下的感受,失落又觉得丢脸,对着傅景城连尊称都用上。
这是她第一次混沌地认识到,她与这男人之间的鸿沟。
傅景城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前途命运。
若他只在众人面前轻飘飘提一句,这个圈子里还有哪个人会再用她。
他们是不平等的,傅景城不是不清楚,便是重来了一次,他的性子非但没改,反变本加厉,他试图掌控她的人生,对着她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傅景城并不打算改,就在前天,他还在筹划着要把她囚禁一辈子,就是改变主意,也只不过因着男人可笑的私欲。
姜元扯着自己衣角,窝在他怀里默着不说话,傅景城顿觉胸前一阵湿润,等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她下巴,小姑娘不知道已哭了多久。
没有歇斯底里,也不像被他肏得受不住时的呜咽,就安静地掉着泪珠子。
男人捏紧了她下颚,那样面无表情,以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她。
姜元吃痛,硬是从他手里挣脱开,翻身下了床。
“傅景城,我发现你这人一直都挺自以为是的。”
她站在床边套自己衣服,囫囵穿好鞋,等男人反应过来时,女孩儿已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傅景城没追出去,他看了眼搁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昨晚她泡的蜂蜜水,还剩下小半留在那儿。
男人端起抿了口,虽隔了一夜,不过甜味丝毫没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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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皮条
姜元走得急,连自己的背包都给忘记在傅景城宿舍里。
傅景城给姜元打过电话,用的新号码,小姑娘一听他的声音便挂断。
男人不依不饶,宿舍里这会儿陈怡宁及尤菲都在,姜元干脆躲进卫生间,主动给傅景城拨过去。
“傅老师,你没见过情侣吵架冷战啊,有你这样死缠烂打的么。”
傅景城险些被呛到,默了瞬道:“你包忘在我这儿,里面换下的衣服帮你洗了。”
姜元楞住,还以为听错。
等她意识到自己只换下过内衣裤后,小姑娘骤然红了脸,冲着电话那端嘀咕句:“哦……那先放你那儿。”
她不是没感觉,傅景城该也是喜欢她的,虽然他着实不是个当男朋友的料,只姜元真没想到他也能伏低做小起来。
傅景城不吭声,却迟迟没挂断电话。
姜元捏紧了手机:“傅景城,那……我挂……”
她手已经按在红色图标上,末了又对着那端人道:“傅景城,你今天真的惹我生气了,又……”
姜元没正经谈过恋爱,不知怎么做才该是对,可她不喜欢藏着掖着,喜爱也好,憎怒也罢,摊得明明白白。
可惜傅景城那个榆木疙瘩,完全没收到姜元递来的登天梯。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
姜元之前喜欢傅景城的时候,恨不得让人人都知道,如今两人真在一起,因为还生着气,上课的时候,姜元连个眼神都没给的傅景城。
男人没办法,刚开口说了句下课,姜元跑得比谁都快,他的电话也不接。
姜元刻意避着男人,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
傅景城大概也忙着,周三的课,他都向学校请了假,没能过来。
姜元如今才大二下学期,课程满,其实学校并不鼓励学生这么早就出去接戏,班上也就尤菲一个特例。
她们这水平最多只能在些网剧里打打酱油,或者还不如影视城里的群演,象牙塔里面的老师们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些。
毕竟都是正统教育体系里出来的。
尤菲与她们不同。
大一刚开学那会儿,姜元她们宿舍还因为尤菲的关系,顺带着上了次微博头条,大抵标题就是“尤菲与同学相处融洽”。
尤菲对外人设虽是“阳光型”,但其实她性子挺孤傲的,跟班上同学都不是很熟,因此当尤菲周六主动约姜元出去逛街,姜元不由地惊诧了瞬。
不过她并未起疑,跟尤菲出了门。
等出了校大门,尤菲忽扭头对她说:“姜元,对不起啊。”
姜元正疑惑。
“啊?”
她没注意到,旁边那车的车窗已降了下来。
“傅老师。”
尤菲喊了声,看眼姜元后很快走开。
姜元扯了扯唇角:“倒有点像拉皮条的。”
傅景城沉了脸,这是把他们的比成什么乱七八糟:“你以为我让她这么做的?”
“她可比你聪明多了。”男人俯身去帮她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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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一)
姜元不理他,而傅景城不过借着职务之便问了尤菲句“姜元在不在宿舍”而已。
傅景城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省心省事,唯独这辈子的她是个例外。
傅景城话语含糊,姜元也大抵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姜元。”
“……”
“我一会儿还得赶去机场,丽城拍摄组前期准备工作出了些问题。”
“哦,那我下车。”姜元去按安全带的按钮,却让男人给制止住。
傅景城揉了揉她的发:“姜元,你送我去,回头到机场我让人送你回学校,嗯?”
要是可能,他倒是想直接把这姑娘给打包带走。
学校这儿距机场有段路程。
男人不是多话的性子,身边女孩也一直沉默着不吭声。
傅景城本没觉得有什么,只刚到了机场,女孩儿就迫不及待下车,男人脸色骤然沉了去。
他自后拽住她的手腕:“姜元。”
好在这是地下停车场,光线黯淡,也不知男人是不是有意的,车恰停在偏僻的角落里,避开了摄像头。
姜元没能离去。
她让男人推倒在后座上。
窄小的空间内,渐弥漫起情欲的气息。
女孩儿上衣被推至颈部,男人埋首在她胸前,轮流啃噬舔咬着两颗的小奶子,直到嫩粉色的乳头上湿漉漉,沾满了他的唾液。
一手则托住她的臀,不安分的指自臀缝向前探去,摸到细小的穴肉,入口前两瓣嫩肉紧贴着,隐藏住内里花核。
傅景城恶劣地捏住软肉,重力道地往外扯了扯。
惹得小姑娘一阵惊呼,眼泪直接蹦出来:“疼!唔……你做什么!”
这里光线太暗,傅景城其实看不清她面上表情,不过从她声音也能听出不对劲。
男人松开她,伸手抚着她眼角,女孩儿嫌弃地撇开头。
这人手才摸的哪儿?
指腹湿润润的,是她的泪珠,傅景城不知怎么地,想起小姑娘含着泪花儿指责他的模样。
“傅景城,我发现你这人挺自以为是的。”
那会儿她骂了他,他还没发怒,她倒是先流泪了,这还不算,哭完人直接跑没影。
傅景城头又疼了,他以前确实挺喜欢看她哭,她被他锁着时眸子里就没干过,叫他控制不住想把人给弄坏。
可如今见她哭了好几次,男人心里也并没多好受。
他突然有点理解傅郁的感受了。
那么个严厉的人,在部队里说一不二的,忠臣们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半下,遇到他妈还不是常犯糊涂。
男人凑近了她,小心翼翼将她淌出的水珠子给吻了去。
“别哭了。”话说的僵硬,“我轻点。”
姜元蓦地感觉自己身上压力一轻,男人那么高大的个人,就那样蹲跪着,低头咬住了女孩儿的腿心。
他知道她湿的慢。
舌尖翻开花瓣向她甬道里探去,乍受到异物侵入,肉壁立刻将他舌紧紧包裹住,痉挛抽搐着想要把它挤出。
男人耐心逗弄那小块地,直到她渐溢出汁水来。
“姜元,让我稍弄弄?”傅景城换了个姿势,分开她的双腿,将女孩儿直接往自己硕物上套。
坚挺的狰狞硬物直直往里冲进去,抵至深处。
姜元瞬时皱了脸,一手捂住了肚子:“疼,傅……景城,肚子要被你给戳坏了。”
温暖湿润的秘地裹住男人,身上小姑娘躲在他怀里难耐地扭着身子抽搐,傅景城哪里还能忍得住,掌扣着她的臀,上下往自己男根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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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二)
“不会坏的,让我弄一会儿,再五分钟,嗯。”他明知道是错觉,还是依着她给揉着肚子。
女孩娇娇地哼,傅景城却加重了手上的速度,男人狰狞的阳具每一下都戳到最顶端。
“傅景城……傅景城……你轻点。”
姜元唤着他的名字,她比以前知道怎么勾着男人了,虽然上辈子那会儿他在床间也很是享受,不过她很少喊疼,就是穴肉肏肿了,也不见多抱怨一下。
或者连她这会儿都分不清他带给自己的是疼痛还是快慰,总归她受不住了,胡乱扒着男人,笨拙地去亲他。
窄紧的小穴抽搐着,吞裹着硕大的硬挺,他忍不住再向上捅了捅。
青涩的身子怎么禁得住这样折磨,傅景城连续数十下顶撞之后,女孩儿忽地僵硬了,她搂紧了他,完全不敢再动。
甬道里忽喷出股湿滑的液体,直接浇灌在男人欲望前端上。
脆弱的马眼乍受到刺激,傅景城险些控制不住,要随着她泄出身来,好容易才压下那股子冲动。
他还有心情逗她:“到了?”
“不要。”姜元感觉下身一阵湿润,脸瞬时晕红埋进他颈间,不肯再配合他,“傅景城,不弄了好不好,我等你回来。”
她还要回学校去呢。
可按着男人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餍足。
欲望塞满了小穴,没有半点软化的迹象,鼓鼓的,胀得她难受。
“自己吃饱了就不认账?”
傅景城虽这么说,看了眼腕间的表,却还是果断自她身体里抽出身,将姜元抱坐在一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递了纸给她。
“我让孙方过来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地铁,还方便点。”姜元手赶紧钻进衣服里擦着水润地,噘嘴瞪了傅景城眼。
湿成这样,内裤都没法穿。
傅景城盯着她这恼怒的样子,迟疑了瞬,还是忍不住道:“上次是我话说得重,等下个月你跟我一起去现场,不是说喜欢周南么,正好可以跟她对戏,要是学校那边不好请假,我去跟你们班主任说。”
圈子里姜元很崇拜周南,上次聚会,要不是傅景城在旁边,她恐怕都直接跑去要人家签名。
纵然男人那样诋毁过她,姜元还是动心了。
“可以么?”姜元将信将疑。
“嗯,还有个小角色,你也好锻炼锻炼。”
小姑娘思忖了几秒:“我自己去请假。”
……
总算送走傅景城。
姜元自己回去学校。
尤菲之前给她发了条信息。
“姜元,对不起,都是我自己太想往爬。”
姜元盯着屏幕几秒,尤菲说得直白,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怕尤菲说句“我也没办法”,她也好假惺惺回复“没事”。
姜元还是没回她。
那天她和傅景城同框出现,摆明了不清不楚的关系,竟也丝毫没有在学校里传出风声。
说来怕还是顾忌着傅景城。
尤菲确实如傅景城说的,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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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能量
傅景城在圈子里可一直都是保持着单身人设。
他不发话,也没几家媒体会乱说。
周一上午有两节班主任吴国伟的表演基础训练课。
姜元下课后没走,跑过去跟他请了一周的假。
吴国伟并不喜欢学生过早在外接戏,按他的话说,基础不牢靠,出去也只会给学校丢脸。
左右念叨姜元许久才给她请假条。
时间耽搁太久,姜元在厕所换完衣服,急急忙忙赶到形体教室。
班上同学已开始压腿,姜元将包放在地上随意找了个空位,陈怡宁这时凑过来,对着姜宁努努嘴:“看见没,尤菲今天面色一直不大好。”
姜宁顺着看过去,尤菲穿了身红白色的运动服,一个人抬腿站在角落里,倒是与大家有几分格格不入。
“嗯啊。”她点点头,心不在焉应付陈怡宁声。
陈怡宁像完全没看出她的敷衍。
“下课我看见你去找吴老师请假了,怎么,上次傅老师那戏过了?”
姜元皱眉,收起腿道:“是啊,一个连脸都不怎么露的龙套角色,指不定后期都直接给剪没了。”
“也就是你愿意。”
陈怡宁嘀咕完这句,总算闭嘴了。
姜元松口气,忍不住朝尤菲的位置望了眼,确实是如陈怡宁说的,尤菲脸色不好,便就是化了淡妆,也能看出丝憔悴。
姜元觉得奇怪。
周六那会儿,她看着的尤菲还挺好的。
不过她也不可能像陈怡宁那样,把别人心情到处八卦。
没想到中午就闹出了事。
女生宿舍楼下熙熙攘攘的,围了一群人。
姜元刚从食堂吃饭回来。
只见尤菲跟个戴口罩的男生站在楼道附近不知道在拉扯着什么,甚至还有不少同学举起手机录频。
尤菲形象一直都挺正能量的,遇上这种事,大概要不多久,全网便都会知道。
姜元径自上楼,陈怡宁中午出去了,这会儿并不在宿舍。
隔了十分钟左右,尤菲从外面回来。
“尤菲,你没事吧。”姜元看着尤菲,欲言又止问了句。
对方眼圈有些红:“没事。”
尤菲站在窗前给经纪人打电话,也不避着姜元,姜元知道她早签了经纪公司:“纪连找上我了……赶紧压下热搜,傅导那儿我再说说……”
姜元坐在桌子旁玩手机,左右觉得尴尬,这大概已经是商业机密了吧,还涉及到傅景城,尤菲就这样直白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姜元。”
姜元一愣,抬头看她。
“你说我是不是挺傻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人追,找谁不好偏找个素人,现在他拿我们在一起的照片威胁我。”尤菲盯着桌面半晌,落下滴泪来。
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女神样。
姜元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犹豫了下道:“他问你要钱?”
她能想到对方无非就是图利而已。
“嗯,三百万,我答应给他了。”
姜元听到数额不免吃了一惊,她还没正儿八经拍过戏,家里父母又都是普通职工。
“尤菲。”姜元不知道怎么说。
“我出来得早,好歹还存了些积蓄,这次都要败光了,只是姜元……”尤菲沉默了许久。
姜元险些以为等不到她开口。
“我上周五做的那事儿,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有一点。”
不过照实说来,姜元对尤菲的印象并不算差。
尤菲叹了口气:“你还能帮帮我么?”
姜元纳闷地看她。
“傅老师那里,你能帮我跟他说情么,我绝对会把负面新闻给处理好。”
傅景城那么吹毛求疵的人,大概率不会同意自己再加入团队。
姜元终于反应过来,不过却没答她的话:“这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应该按着合约办事么?”
尤菲或许早猜到她会这么说,她对着姜元轻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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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档
其实尤菲也没对姜元太多指望,虽说一个宿舍的,不过两人本就没的多少交集,撇开那少得可怜的同学情谊,其他什么都没有。
尤菲大概真花去不少钱,她好歹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那消息连热搜榜都没登上去,就被阉割掉。
傅景城自然听说早听说尤菲的事,尤菲那边经纪人的电话直接打到孙方这边。
那会儿傅景城正身在丽城附近的商场里,男人低头看着柜台上女士腕表,只嘱咐孙方两个字:“换人。”
男人半点情面都不讲,压根不肯多听对方解释,就是自己的学生也不管用。
又隔了一天,傅景城自丽城影视基地回来。
姜元班上有个同学过生日,约了七八个同学在学校旁边吃饭,晚上九点多才散场,大家都喝了不少果酒,酒精度数不高,不会轻易醉。
不过姜元喝酒会上脸,她自己大概还不知情,那果酒喝起来跟饮料差不多,女孩儿此时染得晕红,都掩在了夜色中。
下午傅景城上飞机前,姜元联系过他,男人准备提前回来,可她本来不知道已经先答应了同学去吃饭。
男人似乎不大高兴。
最后还是姜元说:“傅景城,你晚上回学校么,我去找你呀。”
总算顺着毛将他一身尖刺给捋平。
跟傅景城这两三周相处下来,姜元好歹了解对方几分,男人看着对人疏离淡漠,其实性子有些别扭,说难听点就是姜元之前认为的神经质。
可男人伏低做小的本事也不小。
或者只是在姜元看来如此。
饭馆离学校就5分钟的路程,这会儿周围同学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姜元一时没注意到手机响,直到对方又不死心继续拨来。
“喂。”姜元故意慢了两步,落在同学后面。
“过来,我在校门右边等你。”
夜已深去,大门前几乎看不到半个人。
陈怡宁也来了,她见姜元缓步下来,催促了声:“姜元?”
“你们先回去吧,我不是说了么,今天要去我小姨那儿,我喊个车。”姜元妈妈有个表妹住在京市,上次她就用的这说辞。
姜元在路边站了会儿,直到远远见到大家都进了校园,这才往马路对面走去。
校匾后面的角落里忽走出一人来,那人不知道在那儿等了多久,全身都藏在阴影中。
姜元跑过去拉他的手:“你怎么在外面啊,等我多久了?”
傅景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哑声道:“姜元,你跟你们班同学关系不错?”
“唔,还好啊。”
“今天谁过生日?”
“林楠啊,你知道的,我们班的大校草嘛,傅老师你以前不是夸过他。”
姜元不由地想到他评价自己的话。
她还沉浸在傅景城的毒舌中,手上力道顿地一重,男人眸光一错不错地紧睨注着她:“哦,不记得了。”
确实是不记得,或者他以前确实很看好林楠,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只最后都仅剩下,姜元的和林楠关系一直都很好。
这两人年轻时出演过许多上星剧,圈子里公认的情侣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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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套
他向来行事顺心,很少过多地揣测剖析他人,却唯独在她身上破了功。
女孩儿看不出男人眸底的深意。
她对上他看着情浓的眼神,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很快闪躲开。
姜元让傅景城盯得不知所措,趁着夜色,加上些许酒精的影响,她踮脚去亲他:“傅景城,我好喜欢你的。”
傅景城不止一次听她这么的说。
他闻到了女孩儿唇齿尖极淡的酒味,带着股甜腻的果香,男人喉结滚动,克制地伸手拍拍她的头:“别忘了。”
是她先招惹他的。
深夜十一点。
姜元进屋便脱了外套,女孩年轻又招摇,里面只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裹着她的身子,露出姣好诱人的弧度。
她似乎弯腰在外套内侧口袋里寻找着什么。
傅景城紧绷着脸,浑身都僵硬了,他出去五天,好久没碰过她,这会儿只觉那只到他下巴附近小人就在那儿扭腰轻晃。
勾着他,蛊惑着他。
撅起臀。
傅景城,你来吃我呀。
男人那根脊椎骨似猛地让人拽住,傅景城抿着唇,好容易缓下乱了的呼吸。
“糖糖。”
他自后拥住了她,脸贴着她的,小声低喃。
姜元握着手里的东西,忽感觉后背一重,男人不知何时跟着覆上来。
还有,姜元狐疑地扭头:“傅景城,你怎么会知道我乳名的啊。”
傅景城怔了瞬。
“你不是喜欢吃糖么?”男人咬住她的耳垂。
男人不免晃了神,但觉左侧脸颊火辣辣的,姜父那巴掌打得可不轻:“傅景城,糖糖怎么出的车祸!”
她死前都四十岁了,她父亲还那样亲昵地唤她,傅景城也是那会儿才知道原来她还有那么个名字。
甜腻得慌。
倒很配现在的她。
连唤出声的人,心都软了几分。
“好巧。”女孩轻声嘀咕。
傅景城轻而易举扣住了姜元的腰。
他摸索到女孩儿牛仔裤前面,单手解开扣子,将女孩儿的裤子直接扒下。
姜元欲抬起身,却让男人整个抱着跪趴在沙发上,拍了拍她的臀:“不要乱动,过会儿就放你去睡觉。”
她慌慌张张把自己手里东西递给他:“傅景城,你用这个啊……我有点担心……万一你不小心弄里面呢。”
傅景城嘴角抽搐,他盯着东西,蹙眉思索了几秒,还是遂了她的意:“好。”
屁股两瓣间被迫夹着了个东西,紧贴着她娇嫩的穴口。
男人的掌自她T恤下摆探进去,握住她软糯的奶子,双指夹住稍凸起的乳头轻捻揉捏。
姜元对自己这胸极其不自信,只叫男人一手就全遮住,不过这地方虽娇小青涩,已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乳尖在男人掌下慢慢绽放,长成男人最喜欢的模样。
就连下面主动摩擦着阳具的嫩肉也是。
她让他给肏过好几次,终于开始初尝情欲的味道,姜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自发夹紧了腿缝间的东西。
“傅景城……”
音缠绵悱恻,连她自己都给吓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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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
更不论傅景城。
他眉心直跳,含糊地命令她:“再唤。”
“傅景城……”
男人额角渐沁出水珠,很是满意她的乖觉顺从。
虽然这会儿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可惜。
他慢慢沉了腰,一点点探入她身体里。
姜元两辈子这点倒是没变过,是个中看不中吃的。
娇嫩的小穴根本吞咬不下男人大了好几个尺寸的巨物,她到底还是觉得难受,何况这姿势令她感到一丝羞耻。
她撅挺着屁股,穴花及褶皱紧裹着的后庭全然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
可今晚的男人突然变得好温柔。
他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横冲直撞,只扣着她的腰身,肉棒放缓了速度及力道往里挤。
每次都余了小半截茎身在外面,男人并没有完全进去。
姜元虽还是觉得有些胀,不过那地儿总归是天生容纳男人的地方,适应了后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而且傅景城还那样小意地讨好。
姜元湿透了。
那窄小的地方头次水来得这样多而快,就是隔了层让他不大能适应的薄膜,男人也能察觉得到。
女孩儿声音细细的,渐低下去。
她头次真正地在两人性爱关系中得到满足,这样濒临窒息般的销魂快意,她满脑子都是身后的男人。
她的心理和身体都那般倚赖着他:“傅景城,我想抱你。”
傅景城这样捅着始终觉得不够尽兴,连欲射的迹象都没。
都抵不过她似泣非泣时的一句:“让我抱抱你。”
姜元被他抱着换了个姿势,小姑娘这会儿颊色酡红,却眉眼弯弯地仰头看他,伸手环住他,往他怀里钻。
他甚至能听见她轻盈的喟叹声。
傅景城不由地心悸了瞬。
男人托着她的臀,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硕物上套,姜元身子软得厉害,任由他摆成各种姿势。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只猫一般地哼哼。
傅景城换了两个避孕套,终于决定结束这场马拉松似的欢好。
女孩儿被他搂抱着,半根指头都不想动。
“去洗洗?”
傅景城推了推她,姜元许是真累了,丝毫没有反应,直到男人抱着她进了浴室。
“傅景城,你帮我洗啊。”
她连眼睛都没睁。
这样毫不设防地信任他。
傅景城没忘了那会儿她怎么都不肯配合。
他望着睡意朦胧的小姑娘,僵硬片刻,应了声:“好。”
夜色深沉,卧室里的窗帘未拉紧,月色透过缝隙映入屋内。
不大的空间里只留了盏微弱的灯光,男人半倚在床头,女孩儿侧身面对着他,均匀而平缓地呼吸。
傅景城手缠入她青丝内把玩了会儿,又忍不住在她嫩滑光裸的背脊上游移。
男人罕见地失眠了。
工作环境使然,傅景城的作息并没有那么规律,不过这人向来自控力强,每天保持最基本的睡眠时间。
然而这会儿他躺下闭了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却迟迟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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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傅景城曾经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过遇上这样无比诡异经历,怕也只有他才能很快这般的坦然。
他把姜元给抱在怀里,小姑娘骨架小,看着没什么赘肉,抱在怀里却不怎么硌手。
然而身侧那人此刻没有醒,却似着了魔般呓语起来,她拧着眉,小脸痛苦地揪成团,手不由自主推搡着男人:“不要!”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
“疼……疼……好疼……你不要追我!”姜元在哭,她试图蜷缩着身子,然而不知怎的,四肢像瞬间骨折了般,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
小姑娘哭得更凶了。
傅景城盯着她看了会儿,不得不把她唤醒。
屋内灯光昏暗,小姑娘尚没有能完全清醒过来,只双蒙了层薄雾的眸子睡眼朦胧地瞅着他,晃神许久。
“傅景城,我又做噩梦了。”姜元扑到他怀里。
男人闻言眯了眯眼。
他环住她,不动声色地问:“最近常做噩梦么?”
“没啊,还就上两次嘛。”姜元摇头。
她窝在他怀里安静下来,想了片刻抬头轻笑,还有心情打趣:“还都跟你有关,傅景城,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呀。”
姜元根本没怎么多想,怕是谁也不会想到匪夷所思的猜测上去。
傅景城面无表情,捏紧了她的胳膊。
“疼。”姜元拍开他的手。
男人好容易稳下情绪,哑声道:“这次又梦见什么了?”
姜元不明所以:“好像是出了个车祸,有人一直在追我,后来你出现,记不太清了。”
她懊恼地锤了锤脑袋。
傅景城下床出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哄她喝下:“别乱想,喝点水就去睡觉。”
姜元抿了几口。
两分种后,男人面沉似水,而怀里的女孩再次睡着。
傅景把她放平在床上,大腿全然张开,自己整个跪在她腿间,像是证明些什么东西,男人拽着她的双腿,自肉芽处捅了进去。
尽根而入,半点空隙都没留下。
女孩儿的腿让他架在肩头,男人动作并不像之前那样温和,饶是此,姜元还是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他掐着她的臀部,反复抽插耸动,深捣入她体内。
他低头,看着那近乎光洁的两瓣肉将自己裹吞下去,又被迫掀开,露出内里更嫣红的媚肉。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那颗骚动而惴惴不安的心。
他肏得穴肉微肿,才从她身体里撤出。
傅景城下了床,就站靠在客厅的窗前,此刻天空乌云闭月,屋内近乎黑暗,只男人指尖微弱的火光闪着。
男人的智商心智,总能让他抽丝剥茧找出其间的关键点。
何况之前他并非毫无察觉。
直到这会儿,他方真正意识到。
姜元跟他同床共枕了三次,便做了三次这样的梦。
傅景城其实不好烟,这会儿却接连吸了好几口,吐出圈烟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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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吃饱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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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不疼了?又来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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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姜元看着对傅景城肆无忌惮,其实她很聪明,那道线掌握得极好,界限分明从不肯越雷池一步。
男人察觉到,隐隐地感到不快,具体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姜元从他腿上跳下来,就坐在他身旁玩手机,傅景城定了定神,将心思放到桌面上。
室内渐渐安静下来。
姜元不知什么时候趴在那儿睡着了,傅景城斜睨她面容好会儿,刚准备唤醒她,倒让她手机里发出的鸭叫声给唬了下。
她几乎在同时醒了,脸上睡意正浓,勉强睁眼关掉闹钟:“我要回去了,宿管阿姨11点关门。”
姜元一早计划好。
傅景城揉乱她的发,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困成这样,我抱你去房间里睡。”
“可是我室友知道我出来了的。”姜元还在挣扎,沾到软绵绵的枕头,却忍不住往里埋。
“睡吧。”傅景城哄她。
嗓音低沉,叫人很难抗拒了去。
她呼吸逐渐平缓,傅景城将之前买好的手表套在她腕间,不敢再多呆,悄悄退了出去。
男人一夜没睡。
卧房里那人似乎没有他的陪伴,睡得更沉了。
……
刚过四月傅景城就进了组。
她的戏份在四月底,她有两周没见过傅景城。
姜元没骗陈怡宁,傅景城真给她安排个排不上号的龙套角色,唯一的好处是,她和女主角周南有两场对手戏。
姜元最近在学校的风评不大好,一度赶上长期占据八卦榜首的尤菲。
夜不归宿,让老男人给包养了。
什么跟尤菲抢男人。
头一条还能说有点影子,不过傅景城送她的Cartier腕表姜元知道价格后便再也没戴过。
四五万的价格,不算天价,但也不是她能负担起的。
至于后条都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
连尤菲都特意打了电话过来:“怎么,我听说你喜欢我男人,傅老师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还能忍得你移情别恋么?”
人与人间的缘分就是奇怪,姜元如今竟和尤菲走得近了些。
“下学期我不打算住学校宿舍,还是搬出去住吧。”
尤菲那么聪明,不用姜元多说也能猜到些,毕竟夜不归宿这种话,除了同寝室的,还有谁能传出来。
“她倒是会说。”尤菲冷哼了声。
姜元轻笑:“你和传闻中可有点不大一样。”
“人设么大家喜欢,只能这样了,你看这圈子里谁不会装。”尤菲顿了瞬:“也就是你,如今抱着傅老师这条大腿,也不知道为自己多争取点资源……”
再多余的话,她不会再说。
可惜这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顶多可以“待价而沽”,也权当不了什么利器。
大概没人觉得姜元真能和傅景城修成正果,包括姜元自己。
我在丽城
姜元清楚谣言哪儿来的,不过她懒得再跟陈怡宁掰扯。
她早早就请好假,周五下午只两节课,姜元也没有跟傅景城讲,提前两天去了丽城影视基地。
《长安行》剧组主要演员及导演、制片人都住在丽城悦星大酒店,听说这儿的二十楼已经让剧组给包下。
其余的工作人员,则住在附近档次稍差些的宾馆里。
像姜元这样的,等下周正式开拍时去剧组报道,生活制片会负责安排好食宿问题。
姜元从云安机场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叫了辆网约车直接去影视城。
因为有剧组常年在这边拍摄的缘故,其实这边酒店并不太好预定,尤其像悦星酒店这种明星偏爱,粉丝更喜欢的地儿。
姜元自己找好家,离的悦星有点儿远,两叁公里的距离。
这儿温度要比京市高些,她简单收拾下换身衣服,将行李放好后,去附近的餐馆吃面。
餐馆里头很热闹。
隔壁桌子几个群演大概刚下戏回来,围了两叁张桌子。
傅景城给姜元拨过来电话的时候,姜元正呲溜吸着面,顺便听他们讨论着组里的八卦,可比各种新文要精彩多。
“你在哪儿?”男人皱了皱眉,听着她那儿背景很吵。
“在吃饭呢。”
傅景城看眼腕表,脸上表情更僵硬了:“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一个人?”
“唔。”
姜元含糊其辞应了声。
她本来想着还是暂时先不去找他好了,等进组了再说,可这会儿真听到他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想得很。
“傅……你下……班了没啊。”姜元话到嘴边,又换了种说法。
“嗯,刚回来酒店。”男人走过去将窗帘掩上,“吃完饭早点回去宿舍,我让孙方帮你订后天早上的机票?”
“我在丽城了。”
女孩儿声音很低,傅景城怔了瞬,很快回过神来,“哪儿,我去接你。”
姜元报了个地址:“可是,你会不会不方便啊。”
“不会。”
傅景城开了辆陌生的车停在姜元酒店对面。
小姑娘戴着口罩,刚上车就搂住了男人的腰:“傅景城,我想你了。”
傅景城快一个月没见过她,此刻听了她这话,男人只觉浑身燥热,盯着她半晌才伸手克制般地揉了揉她的发:“你行李呢,拿我那儿去。”
“我放房间里了,不去你那儿啊,傅景城,我就想见见你。”姜元松开手。
她还没开始聚光灯下的生活,可她也知道有许多规矩,尤其他最近的戏还在开拍阶段,虽然不是宣传期,或者同样需要注意这些,免得被拍到造成不好的影响。
傅景城直接帮她扣好安全带,启动了车。
酒店有电梯自停车场直达二十层。
傅景城瞥了眼电梯里跟做贼似的小姑娘:“这儿没摄像头,这么怕跟我在一块儿?”
姜元摇头。
男人一手揽过她,走出电梯。
她被带到他的地盘。
窗外此时夜色正浓,都挡在了那几层厚厚的帘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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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紧成这样,想让我夜夜当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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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吞吃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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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
孙方很会做事,过来的时候没直接敲门,而是先给傅景城拨了个电话过来。
傅景城听完,低头朝姜元看了看,思忖了半秒道:“姜元,我去开门拿个东西。”
姜元立马拽着被子遮住自己,她冲洗过,这会儿身上除了条小裤,其他什么都没。
“孙方不进来。”傅景城住的套房,自门外完全瞧不见床上。
他已这样说了,姜元还是不愿探出头。
却正中傅景城下怀,他的弯身翻了翻姜元随身带着的链条包,将房卡摸出来,反捏在手中。
“麻烦你再跑一趟,把行李拿过来。”他接过对方的东西,又嘱咐道。
姜元躲在被子里险些要睡着。
傅景城愣是把她给折腾起来,姜元迷迷糊糊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水。
“睡觉前喝水不好的,会给肾脏增添负担,你哪里来的坏习惯呀。”姜元嘀咕着,眼皮子直发沉。
男人似早有预见,单手搂住了她。
女孩儿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与他一样,都是他惯用的。
又是一夜无梦。
屋子里只剩姜元一人,傅景城大概早离开了。
她低头看向地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行李箱竟被搬过来,这会儿正敞开着搁在地上,里面的衣服却不见了踪迹。
姜元在套房里转了圈,橱柜里泾渭分明挂着男女两人的衣服,做这事的人明显很心细,衣服上的折痕都给一一熨烫平。
姜元茫然了瞬,扭头见自己的房卡正大喇喇摆在床头柜上。
连掩饰都不曾。
跟傅景城相处,向来都是他占着主导,男人大概从来都习惯了倨傲,她拒绝,傅景城从来没放在心上。
他我行我素,依旧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姜元早不是头次有这种感觉。
然而她再次选择了逃避。
或者姜元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她和傅景城在一起,大都是自己退让,那人,决计不是个会委屈求全的性子。
无非是她舍不得自己苦求来的美梦。
姜元悄悄离开酒店,去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办理了退房手续。
《长安行》剧组近来一个月都在影视基地的唐城拍摄,这里的常驻客除了明星、粉丝,恐怕最多的就是黄牛。
有些渠道多的,专职带人进组,并到各种活动现场去。
唐城外面挤满了前来追星的粉丝,大都是奔着几个主角来。
傅景城虽在业内名声不错,不过作为导演,他终究还是年轻,在素人心目中远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前辈,何况这人也不靠着脸和流量吃饭。
姜元只在门口站了会儿,就收到张黄牛递过来的二维码。
人还当她是私生饭。
“明后天跟车服务还有名额,300块钱一位,要的话加我微信,周南、季嘉呈他们的都有。”
姜元转身走开,忽听见有人唤她。
“姜小姐。”
姜元扭身看去。
来人她认识,正是傅景城那位万能的助理。
“要进片场么,我带你进去。”姜元这种临演,正式开工前没法进去拍摄地。
姜元摇头:“不了,谢谢你。”
刚往前走了两步,又让人从后面追上:“傅导让你去他保姆车上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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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
许是跟着傅景城久了,连他身边的人都有几分像他。
孙方沉默寡言,像学生样认真传达了傅景城的指令,便往片场走,他笃定了姜元会跟上,谁知道等他意识到时,姜元早不知道跑哪儿去。
孙方回了傅景城。
傅景城拿着取景器,面无表情应了句,又道:“你跟生活制片那边说声,中午我需要另加的那份饭取消。”
……
晚上片场收工,几个主演约好了去吃铜锅。
周南往大殿中间走,傅景城正指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跟编剧商讨着什么。
她远远倚在门框边站了会儿,待几人开始收拾东西了才走过去:“傅导,晚上有空么,跟我们大家一起去吃个饭?”
傅景城并不大会拒绝这些同事的邀约,毕竟次数从来都少得可怜,要不是周南在,也没人敢约他。
不过傅景城今天明显像是有事情,已抬腿准备往外走,匆匆回了句:“不好意思。”
周南楞了瞬,转而笑道:“那你忙。”
傅景城回到酒店才稍松了口气,姜元没闹消失,好端端地窝在沙发上玩游戏。
小姑娘戴着耳机,感觉有人走过来,连头没抬。
“我这里有脚步声!”
“快走!毒来了,我没药!”
男人微微愠怒,或者是恼羞成怒更确切些,她离他太远,有着他不理解的世界。
傅景城心理年纪不小了,完全听不懂姜元说的什么。
就像姜元也完全看不进傅景城摆在办公桌上的那本《雕刻时光》。
“姜元。”傅景城唤了她声。
女孩儿没理他。
傅景城双手交握在胸前,抿着唇看她,本就憋忍了大半天,如今在她身上的那点儿耐心登时宣告罄尽。
傅景城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有时对着她耐性要差许多,甚至连伪装都不屑。
而这些,大部分都体现在了床笫之间,保证他自己绝对的控制欲。
傅景城伸手取下她耳机,顺手将手机关黑屏,扔到一旁的床上:“姜元,听见我的话了么。”
男人皱眉,声音骤降了几个调,有些冷。
命令式的,领导对着下级,老师对着学生,却唯独不该对着自己女朋友的语气。
“嗯,你说。”姜元盯着空荡的手,并不去看他。
女孩儿低垂着头,傅景城看着她颈后大片嫩滑的肌肤,想起她娇娇喊着自己的模样,忽地软了下来:“怎么上午不过去,我让他们点了你爱吃的菜。”
傅景城单膝着地,半蹲在她面前,亲了亲她额头。
姜元对上他的眸子,几乎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她想问他:“你是不是也该学着尊重下我?”
可隐约的,她似乎已猜到临界点在哪里。
“我不太舒服,想回来睡觉。”良久后,姜元别开眼说道,眸底泛着红丝。
傅景城单手揉着她发尾,莫名觉得心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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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棍子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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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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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你还年轻,我给你收回话的机会
剧组的盒饭有点难吃,姜元吃了两口实在吃不惯。
最后还是旁边一群演的姑娘分了小袋饼干给她:“你头回跑剧组?这都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姜元诧异道。
“我们这些个群演,今天过来的一两百个人有吧,本来十五块的餐费标准,可你看这,十块钱有么?”
对方压低了音:“还不是被那些生活制片给扣下了,那群人的他们可不敢苛刻。”
她抬头指了指片场中间的方向。
真是够泾渭分明的。
这人不是科班出身,不过姜元见过她演戏时的状态,比自己可圈可点得多,毕竟在圈子里磨练了两叁年。
中午刚吃完饭就有化妆老师来给姜元定好妆容。
再等了两叁个小时,总算轮到她,还是与周南的对手戏。
姜元正踌躇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反而周南见到她先开了口,颔首笑道:“姜元,你过来了?”
没想到周南还记得她。
“周老师。”女孩挺激动。
周南虽然才二十六岁,可以她在圈子中的名气,完全当得姜元这声“周老师”。
周南看着她矜持地笑:“我先过去下,经纪人找我。”
第一次上戏,姜元有些紧张。
她忍不住往男人的方向瞥了眼。
傅景城正低头跟旁边的人说话,是剧组的执行导演。
女孩儿但觉莫名安心了些。
姜元站在标记点A,她的内容是走到标记点B,然后对着周南念出那句台词就好,看着似乎比她们的学年大戏要简单。
她绷紧了神经,直等到执行导演喊了声:“Action!”
姜元抬腿进入画面,可惜刚走了一步就让人给“NG”。
姜元听出是傅景城的声音。
男人远远拿着扩音器,姜元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想来也是冰冷的:“学校怎么教你的,Action后自己默念叁秒进入画面,这是规矩不懂么,下去,先拍下一组。”
片场本就处于静音状态,这下人人都听清了傅景城的话。
众人几乎没见过傅景城在片场发火。
他这严厉的语气及表情,就连孙方都不确定,两人闹掰了,傅景城这意思是后面可能要换人拍?
姜元咬唇看向傅景城,勉强才将眸底渐渗出的泪珠子给掩下。
她不是不清楚演员的准则,也听过片场捱导演骂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那人是傅景城。
昨晚肏着她,将棍子往她身体里塞,那样亲密唤她的傅景城。
她做不到像男人一般,将这些割裂得清清楚楚。
姜元踉跄了步,红着眼扭头退出片场。
谁都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一个群演而已,大不了换人。
然而下一瞬,傅景城却紧跟着人追了出去。
现场气氛顿时僵硬了。
大家眼见着前一秒还义正言辞批评着对方的傅导,大剌剌将那女孩给拥在怀里,拉出片场。
饶是孙方也有点方。
片场这么多人,可不像上次还能瞒得住,指不定再过二十分钟,傅景城就呆在热搜榜。
孙方摸不准傅景城的打算。
好在傅景城自己本身也是投资方之一,即便出现负面新闻他也兜得住。
孙方只对着匆匆跑来询问的张岩低声说了句:“这是傅导的私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张岩亲眼看见,这会儿听到孙方模棱两可的回答,忍不住慌了神。
……
姜元让傅景城给半拉扯着拖上保姆车。
“别哭了,嗯?”傅景城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我刚话重了些,可你也该知道这是演员必修课,你该懂的。”
男人总是冠冕堂皇。
姜元眸角还挂着泪珠子,她看着他喃喃道:“傅景城,我觉得我们好像不……”
她骤然消了音。
还是舍不得。
傅景城在两人的关系中看着感性,其实最是理智。
而姜元,明确告诉自己要划分好工作及私生活的界限,可心却忍不住像他靠拢。
这是道无解题。
何况,他们间的矛盾又岂止这,每次都是她在迁就。
姜元起了心思,想分手的话虽然未说全,彼此却心知肚明。
女孩儿感觉自己胳膊几乎要被这人给捏碎了,傅景城淡淡开口:“姜元,你还年轻,我给你收回话的机会。”
姜元默默流泪,抿着唇不吭声。
她觉得委屈,这人从来都是这样,上次也是,要不是确实知道男人也喜欢她,姜元几乎要以为自己跟他有仇。
她的自信心被他打击得所剩无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吃不了这行饭。
傅景城看眼时间,吩咐孙方:“今天拍摄先到这边,我在保姆车上,你把65那辆车钥匙拿过来,还有她的包。”
孙方很快将东西送到。
他犹豫地瞄向姜元,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傅景城:“傅导,你看这,要不要处理。”
傅景城接过去,隔了会儿道:“等我通知。”
姜元手机早在拍摄时调成静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手机已塞满了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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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城恋情曝光
景城径自开车带姜元回了酒店。
外面闹得沸沸汤汤。
倒是四十多平的套房里,安静地不像话,生生隔开个空间来。
姜元累得睡着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小穴里甚至还咬着他的棍子,嫣红面颊贴着他的胸。
傅景城喜欢自己现在这身体,毕竟还不到叁十岁,要比五十岁时要好用得多。
起码用来对付她绰绰有余。
傅景城有自己的微博账号,只是很少发状态,他随意挑了条留言,转发并评论了句:谢谢祝福。
算是对事件的回应。
傅郁那边早收到了秘书传来的消息,他有叁个生活秘书,主要处理他除工作以外的事务。
他有两个孩子。
大儿子陈景年跟着他妻子姓,如今同样从政,倒不需要多操心。
小儿子便是傅景城,傅景城自小就是个主意大的,专业他自己选,上学的时候还跟人合作搞了个对冲基金公司。
傅郁自车上下来,还是给傅景城去了个电话。
“你那新闻怎么回事?”
“就你看到的那样。”傅景城刻意压低了音。
傅郁顿了顿:“小了点,听说还是你学生?”
大学还没毕业呢。
不过他从来不怎么多干涉儿子:“你要真觉得合适,就什么时候带回家给我和你妈瞧瞧。”
“嗯。”傅景城几不可闻应下。
姜元还没意识到,一觉醒来,她自己身上就多了个“傅景城女朋友”的标签。
手机里百来条未读信息把姜元给唬了大跳。
她点开看了几条,忙去翻微博。
“傅景城恋情曝光”
“姜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控评过,几个热搜话题下面,姜元基本没看到半条负面评论。
姜元看着自己名字话题下3.3亿阅读量,25万的讨论量,一时五味陈杂。
她这热搜度,大概跟坐火箭的速度差不多。
她身后要有个经纪公司趁机借势炒作番的话,恐怕不多久就能开始接些小广告及节目了。
傅景城的名声比想象中好使。
姜元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傅景城忽然自洗手间走出来,姜元楞怔怔地看他,原来他还没走。
“起床跟我一起去片场,我等你?”
傅景城以为昨晚已哄好了她,手蹭了蹭姜元光裸滑腻的肩,忍不住去亲她。
姜元没说话。
“别多想,没人在你面前嚼舌头,你那朋友最近两天不是也要过来?”男人已上了床,躬身埋在她胸前,叼着她一侧乳头含糊不清道。
姜元似想起什么,她低头看着他发顶:“上次你怎突然改变了主意,尤菲以为是我帮了她,还特意谢我。”
“嗯,因为你,你当时不是想帮她说话?”
傅景城没掩饰。
姜元指尖一颤,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番话。
傅景城却已换了个话题:“姜元,今天你醒得早。”
或者说明她这具身子已经产生抗药性。
傅景城拉开姜元的腿,坚定且毫无保留地进入了她。
姜元就躺在男人身下,他的欲望急剧地在她体内抽动,每一下都戳进她的最深处,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的快感几乎将她灭顶。
她闭上眼,无法接连承受这样猛烈的律动。
“姜元,睁开眼,看着我。”低沉醇厚的嗓音诱哄着,傅景城一个挺身,更加冲入她的深处,她身体已全然为他打开。
男人并没有折腾太久。
到底被他说中。
等姜元跟着傅景城再次回到《长安行》拍摄现场,剧组一干人都是人精,对着她的态度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变化,却客气许多。
姜元上午补拍了昨天的戏份,傅景城在她走位两遍后喊了“CUT!”
中午的盒饭都不知比昨天好了多少。
傅景城特意让人去重新买的。
不过显而易见的,姜元在片场完全成了座孤岛,剧组里的几个大牌姜元说不上话,跟她差不多的群演又觉得她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就连之前分给姜元饼干的姑娘也不再找她。
姜元真正能聊上几句的只有傅景城。
这情况一直维持到第叁天尤菲过来才稍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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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抉择
尤菲过来的时候,姜元那点子戏份已拍得差不多。
剧组同样给尤菲安排在悦星酒店20楼,下午姜元提前从片场回去酒店找她。
尤菲是丽城这儿的常驻客。
“走,我带你去逛逛,这地方我可比你熟。”尤菲将行李简单收拾好。
姜元却没立刻答应她,反迟疑了瞬,几乎是下意识道:“那我跟傅景城讲下的。”
尤菲很是意外地看向姜元,不过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姜元给傅景城发了条短信过去。
男人没回复。
姜元捏着手机转身问尤菲:“最近这绯闻,我出去会不会不太好?会影响他那边么?”
“傅导他不是轻率的人。”尤菲摇头,“要真的明星都像你这样,大概个个都只能在家里躲着不出门了。”
尤菲看了她眼。
“不过班上同学如今都知道你抱了个挺粗的大腿,陈怡宁还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早知道,我看她那样子,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气疯。”
“随便她怎么说。”姜元耸了耸肩。
姜元跟尤菲出门。
尤菲眼见着她直接将手机给关了机。
“嫌烦。”姜元解释道。
尤菲以为她是最近接多了各种骚扰电话,点点头 :“再忍几天就好,你又没跟着蹭热度,况且傅导也不是什么流量小生。”
姜元却若有所思地晃了神,脸上的笑顿时有些勉强。
“嗯,没事。”
……
姜元看起来心力交瘁,像是藏着事儿。
尤菲不大懂。
照理说,他们两人恋情曝光了,于姜元总归是利大于弊的,姜元是傅景城唯一公开的女朋友,退一万步说,就便是以后两人分手,姜元凭借着傅景城的名号在圈子里混也饿不死。
倒是姜元问了尤菲个奇怪的问题:“尤菲,要你喜欢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又觉得累怎么办?”
尤菲那么聪明,不用姜元再多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姜元。”
尤菲但觉心惊,差点失手打翻面前的甜点,呆呆盯着姜元好几秒。
姜元面无表情,低垂着眸子自顾自拨弄食物,似乎那明显意有所指的话根本不是她说出口的。
尤菲一时语塞。
她想了半天,对姜元道:“要我的话,我不知道,我的状况你也清楚,我妈那病是个无底洞,我没有选择。”
她只能选择对当下最有利的。
可姜元不同,她家里有家规模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她当时会选择这专业,完全是因为想走高考捷径的缘故。
说起来,尤菲也不是姜元最好的朋友,可姜元偏就愿意把这心底的话跟她讲了。
她跟傅景城不过两个月而已。
但尤菲给不了姜元答案。
相反,她没多久就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
尤菲听了叁十秒,将手机递给姜元:“傅导找你。”
姜元扭头望着窗外逐渐霓光闪烁的街道,轻轻放下餐具。
“喂。”
“手机怎么关机?”
姜元看了眼对面的尤菲,将已到舌尖的话又给咽回去:“忘记充电了。”
她不想无缘无故给尤菲添麻烦。
“我等你吃饭,嗯?”
“已经在吃了。”
“那吃完就回来的,不早了。”
“好。”
姜元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尤菲的时候,瞥到屏幕上的时间。
才七点叁十五分。
他想射了
尤菲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围气氛多少僵硬了些,两人默默吃着饭,最后还是姜元先开口:“我们回去吧。”
这话一出。
姜元和尤菲都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两人抬头,恰见着对方面上松口气的表情,忽地同时笑出声来。
“姜元,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尤菲正色道。
姜元哪里需要人帮她选择,她想的不过是有个人来告诉她,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
今晚的姜元热情过了头。
傅景城站在床边,低头看向跪趴在自己胯间的少女,内心那股子躁动险些压抑不住。
男人眉头紧锁,看着姜元就这么一身,穿了件低领睡衣,里面空荡荡的,她稍弯下身就能瞧见光裸的胴体。
姜元跪在地毯上,身子半仰起贴近他,硬挺的肉棒缓缓在她脸颊磨蹭,那处侵略性极强,腥浓的雄性味道窜入鼻尖。
姜元哆嗦了下,却没退缩。
女孩儿低低喊他的名字,没等傅景城应声,张口就将他蓄势待发的阳具给含住。
傅景城捏紧了她的肩,姜元一阵吃痛,却没闪躲开,她没有吃过他的东西,技术完全不怎么样,只咬下小半截便再不肯往里含。
而傅景城,两辈子都没个叫人吞咬住那处的体验,这会儿乍让温热的口腔裹着硕物,那明晃晃的视觉感官险些逼疯了他。
男人身子猛颤,几乎顷刻泄出身来。
“唔,从哪儿学来的。”傅景城闷哼,十指缠入她细软的青丝间,哑着声问她。
女孩儿虽跟以前比像换了个性子,不过她在性事上总归是羞涩的,傅景城从来也没勉强她去吃这地方。
可这会儿,傅景城完全认不出她来。
姜元含着他那半截肉棒吐出来,仰头对着他娇娇笑,手不安分地揉搓着棍子:“傅景城,你舒不舒服啊。”
不等傅景城回答,姜元又将他给含住。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女孩虔诚地拽着男人衣角,男人上身衣物完好只裤子褪在脚踝,柔嫩的唇舌伺候着男人翘挺狰狞的阳具,细细舔舐吞含,连下面两颗圆球都嗦了嗦。
这么个男人,他自重活了后,对姜元的态度一直很矛盾,而此刻,傅景城虽一句话未说,紧绷着脸却早泄露出他的心思。
傅景城那颗心,似在滚烫的油锅里走了遭,当下又热又脆,稍微碰下就碎了。
“姜元。”
男人分明已忍耐至极限。
他想射了。
傅景城哆嗦着,硕物在她唇齿间跳动抽搐,他抵着她的舌射出来,她猝不及防,没及时咽下那些粘稠,白浊沿着她的唇角流出。
小姑娘将他那些东西都给吃了下去。
而他这样的不中用,不过让她囫囵咬了两分钟而已。
傅景城想起自己和她的第一次。
真正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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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初夜(一)
周围熟悉傅景城的人都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万仕嘉园那边的公寓。
傅景城跟姜元同参加场酒会活动,却在停车场出口让她拦住了车。
在这之前,他跟姜元并不怎么熟,最多只在各种场合见过面,收过她经纪人递来的名片,点头之交而已。
“傅导,我司机那边出了点事,您能顺带我一程么,刚听您说您要回的万仕嘉园,我也住在那儿。”
傅景城见多了以各种方式投怀送抱的女星,只将车窗降了小半下来,如今正是十二底,京市最冷的时候,女人裹紧外面的羽绒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冷眼看她会儿。
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已准备启动车。
女人却先开口:“那不麻烦您了,傅老师。”
他五年前就辞去了学校的职务,这会儿忽听到这称呼倒楞怔片刻。
“上车吧。”傅景城示意她。
女人在会场喝了点酒,身上酒气味不重,不过在密闭的空间内闻着却很明显,男人不大喜欢,却什么都没说。
她抱着羽绒服坐在副驾驶座上。
傅景城手握着方向盘,却感觉旁边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不悦地皱了眉。
“傅老师。”她忽出声喊他:“以前你教过我的,你还记得么?”
“嗯。”傅景城有点印象,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男人事那么多,哪会将这些无关紧要的放在心上。
大概是看出他的冷淡,女人也不再说话,渐沉默下来,到万仕嘉园还有段距离,车内有些闷。
她离他太近了,傅景城几乎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
傅景城腾出只手,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心想大概是暖气开得太足,他今天滴酒未沾,却莫名心觉燥热。
尤其车停在商场附近等红绿灯的时候。
他不经意瞥了眼隔壁座椅上那人,这会儿外面羽绒服褪去,她里面只穿了件低胸礼服,他稍垂眸就瞧见她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肤以及那两坨浑圆。
看着不大,却很诱人。
她备了乳贴,男人清楚,忍不住想撕开看看。
傅景城敲了敲方向盘,身上某处开始隐隐有站立的迹象。
是该找个人结婚了,傅景城心忖。
托傅郁及陈池的福,傅景城思想老派守旧,看着清心寡欲,在这圈子里似高不可攀的老僧,实际只是男人眼高于顶而已。
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只未找到合适的人,他宁可偶尔自亵。
没想到姜元跟他住在同幢楼。
她住在八楼,而他住在十五楼。
这会儿在电梯里,灯光耀眼,傅景城总算看清了她的样子,她长得不算惊艳,这会儿脸上泛着红晕,反倒有股子难以言喻的古典美。
姜元家的八楼早到了,她却没走出电梯。
忘了是谁主动。
傅景城将她推倒在自己床间,俯身做了自己一个小时前就想做的事情,女人被剥光,浑身上下只剩内裤和乳贴。
他伸手撕去那对束缚,低头埋在她胸前含住一侧奶头,含在唇间细细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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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初夜(二)
女人身子很软。
他趴在她身上,忍不住将全身重量都交付给她,她被压制得喘不过气,胡乱拽紧了他。
“傅景城,傅景城……”女人喃喃唤他的名字。
似喊过千百遍般顺口。
傅景城啃着她的乳,低垂着的眼眸间,情欲之色越发浓烈。
成年人的一拍即合总是迅猛而激烈。
女人手勾上他的肩,娇翘的臀难耐地扭动着,她绷紧了的身急促喘息,不顾羞耻地将肉穴往他胯下蹭。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当下这姿势有多撩人。
傅景城近乎疯狂红了眼,挪了挪身面颊抵着她的,胯下那根阳具硬挺肿胀得发疼,直往她腿缝中间钻。
女人腿被迫大开,硕大的肉棒顶在花穴处,结实精壮的腰胯猛地向前一挺,他几乎没任何停顿,整根没入幽径中,直直戳入深处。
她发出声凄厉的悲鸣,溢出声:“疼……”
女人五官近乎扭曲,身子绷紧了,狭窄的甬道紧窒而排外,层层媚肉裹覆着阳具痉挛抽搐,挤压着侵略者。
傅景城不太舒服。
而看她的样子,似乎比他还要难受。
修长的指在两人下身黏着的地儿摸了摸,女人那处长什么样他刚才都没怎看清,这会儿只感到她完全被撑胀开。
那处很湿,不过显然不是两人的分泌物,傅景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盯着指间的红呆愣片刻,没想到她竟是第一次。
她二十七岁了,不说在娱乐圈里,就在正常人际交往中许都叫人惊讶的。
而且今天她这行为,虽称不上投怀送抱,也真够大胆。
傅景城的没法再分神去想别的,只觉自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被狠狠挤压,比他自渎时要强烈好些倍的快感似浪潮般涌来。
几欲灭顶。
男人盯着她,像失去控制般,硕物开始在她体内抽动,狂乱倾泄着自己的情欲。
她太过紧张,傅景城的动作不太顺畅,男人不自觉加了力道,呼吸变得粗重,他拍了拍她的臀:“放松。”
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回应他。
她许是太疼了。
女人带着哭腔低低哼,唤到嗓子嘶哑,赤裸的娇躯满是晶莹剔透的汗水,额前发丝被浸湿,湿哒哒附在她嫣红的面颊上。
说不出的勾人。
傅景城扣紧她的腰肢,将自己利器往更深处推进。
“傅景城。”她瘫软在他肩头,双腿夹紧了他,她自开始那会儿,唯一唤得清楚的就是他的名字。
男根在她体内的律动越来越强烈,被搅着,纠缠着,男人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嘶吼,他陡然僵硬在她身上。
男人射了。
他略觉狼狈地瞥开眼,不过才几分钟而已。
不过显然女人完全不管这些,她的眸光涣散而迷茫,却始终勾着他脖颈不肯放手。
她咿咿呀呀,说了句什么。
傅景城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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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蜜腹剑
“傅景城……傅景城……”
男人不觉走神了,姜元刚自浴室里漱口出来,傅景城还维持着同个姿势坐在床间没动,眸光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扑过去咬他的下巴:“傅景城,你喜不喜欢。”
姜元根本不等她回答,她胯坐在他腰腹间,自己伸手掰开穴肉,对准男人昂首的巨龙慢慢蹲下身。
傅景城不太懂。
她提前从剧组回来,自己也就四五个小时没见到她而已,他完全想象不出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饶是男人疑心病再重,这样偶然掉馅饼的好事,他根本舍不得错过。
傅景城抿着唇,双拳握紧了悬在她背后,他低头看着那丁点大的裂缝被撕扯开,紫黑色的阴茎一寸寸往里挤。
女孩湿了,不过显然远不够容纳他的,那么粗的根棍子直涩涩地埋进穴肉里,她忽松开攥着他肩膀的手,猛地扑倒在他怀里。
“傅景城!”她喊他,整个人柔软得不像话。
剑入剑鞘。
她拢起眉,把他全吃了下去。
姜元把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手段都用在男人身上,她虽学得不伦不类,但显然对傅景城来说很是受用。
这样乖觉取悦着他的姜元,无端降低了男人的警觉心。
女孩儿双眸紧闭,傅景城勾着她下巴迫使她仰头,樱唇微启,小姑娘脸上的神色看着妖娆而淫魅。
她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挺起娇俏的乳尖儿胡乱扭身摆动身体,娇嫩的穴肉箍住利刃,内里不断吞吐着它。
傅景城稍动些姜元便不依,勾着他咬他的耳垂:“你让我来啊。”
她试图半抬起臀瓣,肉棒出来了几分,女孩儿又猛然坐下,阳物伴随着她的力量深深捅入小逼内,两人几乎同时发出阵闷哼声。
可惜姜元向来不顶用,在男人欲根上来回套弄了几次,腰就软趴趴,再不肯动。
“想睡了。”她双颊滚烫炙热得发红,“我们睡呀。”
就这么睡,她也不说从他身上下来,甘愿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穴内依旧吞咬住他的东西。
那东西这会儿甚至还没半点软化的迹象。
傅景城不动声色地攫着她的臀瓣,埋停在嫩肉里的硕物如刚逃出牢笼的猛兽,癫狂地冲撞起来,凶猛的力道差点儿将女孩儿从他身上甩出去。
“傅景城,你轻点儿啊……傅景城,我想要你。”姜元贴近他光裸的胸膛,乳尖儿碰靠着他的肉,被癫得一颤一颤的。
她前言不搭后语,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可怜兮兮只能任随着男人的撞击而起伏着。
小逼内萦回曲折的软肉紧紧裹住男人的欲望,不断抽搐着,傅景城绷紧了身子,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进她身体里。
他就这样抱着她躺下,她懒懒地窝在男人胸口。
“去洗洗?”傅景城推了推她。
姜元摇头:“不要。”
她这会儿意识清醒些,怏怏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傅景城难得顺从她,温暖潮湿的穴肉甚至有催眠作用,他沉下心静听她的呼吸声,竟很快睡着了。
连惯来临睡前的那杯水都忘了叫她喝。
傅景城没料到自己生物钟也有失灵的一天。
他身上还乱糟糟的,没收拾过,姜元早醒了,或者说她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她裹着他的衬衫半蹲在地毯上,身旁摆着个垃圾桶,像是不久前刚吐过。
姜元脑子里乱乱的,她不知道跟谁解释梦里这些光怪陆离的画面。
梦里自己跟傅景城结了婚。
傅景城并不爱她,连做爱都像例行公事似的,规定好每周几次,每次都把她折腾得够呛。
她见到自己满心欢喜地计算着排卵期,想跟傅景城有个孩子,男人却冷冷地告诉她:“我结扎了。”
算上之前姜元未放在心上的那两次噩梦,这些个梦境,真实得像曾经存在过一样。
“姜元。”
傅景城下了床。
姜元低头盯着男人小腿部分片刻,也许是她心里早做了要离开他的打算,此刻乱糟糟的思绪竟莫名地安定下来。
“傅景城你醒啦?”她仰头,咧开嘴微笑。
傅景城弯身摸了摸她的发,温和道:“怎么不舒服,难道又做噩梦了?”
姜元歪头看着男人修长的手。
“没……可能昨晚吃坏肚子了,胃不太舒服。”
她脸色不好,还捂着肚子。
傅景城下意识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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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
姜元看着傅景城离开。
她其实没什么东西,只装进来时的行李箱里,很快就收拾好,唯独姜元望着箱子底藏的那支手表犯了难。
最后还是让她给带走。
姜元飞回京市,没去学校宿舍,反在外找了家酒店住下。
她原先打算着在外租个房子,但依着姜存兴的意思,租房隐患多,倒不如给她买个小户型,以后姜元要是不在京市待了,还能卖掉升值。
她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但比普通家庭境况要好些,姜存兴夫妻俩从不拘着她,不过姜元自己并不多爱乱花钱。
姜存兴以前就不大乐意她学这个,以他的心思,当年哪怕直接把姜元送到国外上个野鸡大学也比进乱糟糟的娱乐圈强。
可还是拗不过姜元。
就连这次她闹出不大不小的绯闻,姜存兴不高兴,还是让姜元给轻描淡写忽悠过去。
姜元估摸着傅景城收工的时间,给他发了条信息过去。
女孩儿手搁在聊天界面,输入大段话。
她呆怔地盯了会儿,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回头又一字一字地删去。
不过才两个多月而已。
在那之前,傅景城于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姜元一厢情愿,这大半年来整天琢磨着如何攻略这个男人。
而如今,说她得到了不珍惜也好,说她懦弱也行。
她跟傅景城之间的鸿沟,似乎更大了些。
她毕竟让家里娇宠着长大,她不喜欢跟傅景城的相处方式,两人的沟通永远只能在床笫间,她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姜元觉得窒息。
说来或者还是因为她不够爱他。
【傅景城,我回京市了。】
那边傅景城刚回到酒店,发现姜元并不在屋内,到这会儿男人要没察觉出不对劲怕就是个傻子。
姜元盯着手机上的“对方正在输入”。
他很快回了个字过来。
【嗯。】
姜元有点说不出的失望。
【我们分手吧。】
她发出后便直接扔开手机再不去管,干脆爬上床,蒙头钻进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
姜元醒来时已是深夜,手机里只有光秃秃的一条短信,来自傅景城。
他在姜元发出那条分手信息后,隔了大半小时才回复她。
【等我回去再说。】
……
这一等。
姜元再见傅景城时已经是在她们班级期末大戏的排练舞台上。
恐怕还是沾了傅景城的光,尤菲没空参加大戏排练,吴国伟挑了姜元作为戏剧的女主角。
班上同学不是没有异议,可惜也就敢在背后嚼舌而已。
戏剧已排练了一个多月,这是她们正式汇报演出前最后一次上台,谁也不知道吴国伟竟把傅景城给请过来指导。
剧目是根据苏联新浪潮戏剧中万比洛夫的代表作《约会》改编而成。
乍看到傅景城出现,台上同学们皆愣住了,目光不由地往姜元身上瞄。
姜元坐在高凳上扭身望去,不过两叁米的距离,姜元忍不住抿了抿下唇,只瞬间就别开眼。
“同学们继续!”吴国伟示意道。
下一幕是姜元的剧目。
姜元穿着红白相间的布拉吉,将脚上的皮鞋递向鞋匠:“对不起,可以先修我的鞋么,我有约会。”
……
“大爷,请给我先修……”
聚光灯下年轻的姑娘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坦率而自然,她很快融入戏中,似乎完全忘了台下的那人。
傅景城双手抱胸环在身前,面无表情站着,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姜元没有穿袜子,鞋脱了后露出只细嫩又白净的脚,微向后弯曲自然地搭在凳上,傅景城曾见过她陷入情欲时娇羞蜷缩着脚趾的模样。
而这会儿她冲着搭档眨眨眼:“你不介意让下我吧。”
傅景城认出是林楠。
男人兀自捏紧了拳。
我要听真话
傅景城在台下待了近叁十分钟,偶尔低头跟吴国伟说着话。
姜元掩饰得很好,饶是此,谢幕时她还是忍不住踉跄了下,难免泄露出些许心思。林楠就站在她左手边,及时帮她稳住身子。
不过就碰到姜元手臂而已。
傅景城眸色骤暗推了推鼻梁间的眼镜,男人这副样子其实很有欺骗性,瞧着清贵自持,总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排练结束,姜元跟着同学们准备退至后台。
“姜元,我在楼下等你。”男人却毫不顾忌众人在场,喊她道。
姜元脚步一顿,咬了咬唇,抬腿继续往前走。
她故意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天,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瞧见了傅景城,男人有点瘦了,倚在那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样唤她。
“姜元。”
她面上带了丝尴尬,绞着手指走至他面前:“傅老师。”
她明显想跟他划清界限。
“呵。”男人听见,轻嘲声,“不知道么,我上个月就已向学校提交了辞呈。”
姜元愕然,她以为傅景城是喜欢教书育人的,不然以他工作的繁忙程度,他怎么会乐意将时间折腾在这上面。
傅景城盯着她,只回了两个字:“烦了。”
男人意有所指。
诚然,他本就不是个耐性多好的人。
怕大部分都用在了她身上。
“傅……我先回去了。”姜元退后了步,别开眼。
却让傅景城一把抓住了胳膊,他扯开唇:“姜元,你未免对我太不公平,说开始的是你,结束的也是你,你判人死刑也总得有个理由不是么?我们谈谈。”
姜元低垂着头想了想,根本不看他:“好。”
傅景城不动声色地挑眉,他瞥了眼四周:“你确定要这儿谈?”
这儿是校汇演中心,两人站在这里,已有不少探究的眼神远远窥视过来。
两人绕到停车场,上了傅景城的车。
“就在这吧。”
姜元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她身贴着车门,将上次她发给男人的话又重复了遍:“傅景城,我们分手吧。”
傅景城平静地看她,没说话。
姜元几乎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隔了好久,男人才开口道:“为什么,姜元?”
傅景城盯着她的后脑勺,想象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男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如果她还是以前那缘由。
他发誓。
不管他怎么做,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何必绞尽脑汁多做这些事,直接一劳永逸便好。
但姜元背对着他在哭。
那种要命的,似猫爪子挠着心的抽噎声只会勾得的人血液沸腾,恨不能往死里蹂躏她。
傅景城指无意识地敲在方向盘上,要叁个多月前傅景城,她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他断然不会再给她机会。
可是。
他抱过浑身是血躺在自己怀里毫无声息的女人,他也见过那般鲜活的,咬着他的唇说‘我想你了,傅景城’的姜元。
他认输了。
姜元摇头:“我们不合适,傅景城。”
听到她这么说,傅景城不知怎的,莫名松了口气。
“我要听真话,姜元。”
他缓了缓开口,可依旧是傅景城一贯的语气,笃定的,不容人拒绝的。
姜元觉着刺耳。
她深吸了口气,扭头去看他,眼睛通红通红:“傅景城,或者我没那么喜欢你,你太自以为是了,跟你在一起不快活。”
她拉开车门,径自跑了出去。
傅景城不是头次听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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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
就前段时间他说她演技不行那会儿,她还不是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同样骂完便跑。
上辈子除了最后那些天,夫妻两个从没吵过架,就连拌嘴都不曾有,而如今姜元动不动就甩脸子给他。
还有那句“我没那么喜欢你”,简直捅了男人心窝子。
他不懂,小姑娘翻脸比谁都快,明明在那之前一天,她还那么乖觉,主动咬了他的东西。
姜元没跑两步就让傅景城给追上。
傅景城摇了车窗下来:“姜元,先上车。”
姜元往边避开了些。
她没法短时间真忘了他,可她今天也总算明白,她跟傅景城恐怕是怎么都处不到一处去的,她都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他依旧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完全没法沟通。
傅景城压根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姜元像没听见他的话,不管不顾直接从绿化草坪直接穿过去,彻底消失在他视线内。
姜元十天前刚搬离学校宿舍。
她不过跟姜存兴稍提了句,姜存兴第二天就从锡城过来找了家中介,房子在叁环附近,是套不大的一居室,原房主买来装修后还没入住急着出手,虽说是二手,倒是和新房没太大差别。
姜元也没重新装修,收拾收拾就住了进来。
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回到家没多久,傅景城就紧找了过来。
“你怎么上楼的?”姜元将门打开了道缝,惊愕地望他,小区安保一向做得挺好。
傅景城皱眉看着满脸防备的姜元,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门给推开:“怎么搬这儿了?”
男人顺势锁上门,环顾圈屋子,丝毫不见尴尬及拘谨。
姜元攥紧了衣侧:“我以为我已经说得清楚。”
女孩低着头,她今天见他后一直都不大愿意看他,可傅景城没法否认,真在台上见着她的那刻,不管他多恼怒,但这些日子以来心口那处空落落的地儿似瞬间给填满了。
虚幻且不真实。
男人患得患失的心思,就是站在这儿的本尊恐怕也无法理解。
他要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傅景城忽地往前步托住姜元腰身,径自将她搂进怀里,他俯身凝视着姜元,额抵着她的。
男人呼吸落散在她鼻尖,很快变得粗重急促。
傅景城手往她衣服里探,掌心下肉软嫩,男人眸底渐生起纷乱的情愫,嗓音暗哑而低沉:“想我了没。”
姜元恍惚片刻。
他却已拨开她的内衣,自身前探去,一手缓缓揉捏着她娇羞的乳尖。
“不要。”她挡他,还伸手在他脖子上挠了爪子。
傅景城早习惯了她在情事上的半推半就,以为不过如以前一般。
他毫不把她的抗议放在心上,指尖甚至触碰到女孩儿腿心,掀开软嫩的花唇,戳挤进入。
直到“啪”的声,他左脸颊瞬时红了块。
傅景城完全懵圈。
她力道可不小。
男人面上明显闪过丝恼怒:“姜元!”
姜元咬唇笔直地站在那儿:“傅景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不愿意,不想跟你做这事……你这是强奸。”
傅景城沉默地盯着她,半天吐出两个字:“强奸?”
他轻拍拍她的面颊。
“姜元,不要试图惹怒我。”
“我们已经分手。”她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傅景城这会儿总算瞧清了她的面容,窗外残阳照入,女孩倔强的脸蛋渐渐与那女人重合。
“你又后悔了?”他捏着她手腕,脸上表情有点复杂,透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姜元不懂他话里的“又”字,她离他那么近,还是第一次看着傅景城露出这样略狰狞的表情,她忍不住浑身哆嗦,猛地挣脱开他的束缚蹲下身。
他吓到她了。
但这并不是他本意。
“姜元。”傅景城单膝着地试图去拉她, 女孩却畏缩着往后退。
她套了条短袖居家裙,胸罩没穿好被他推至脖子下,裙子卷至腰腹处,双腿间纯色的内裤底微微湿润,是他刚才弄出的。
姜元嗫嚅着。
傅景城听清了她的话。
“打你?”傅景城苦笑不得,“你怕我打你?姜元,我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
就是当时她当着他面说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他何曾打过她。
不过他倒是做了更狠的事。
“你走吧。”姜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顿时怵了他,明明这人说得对。
女孩儿从地上爬起来,背着他开始整理衣服。
这是连看都不打算让他看了。
傅景城脸色阴沉,变了又变,待她转过身来,总算定了心神:“姜元,到底发生什么?”
姜元但觉得讽刺,自己说得那么清楚,他甚至还没想过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如今闹到这份上,她索性心一横:“傅景城,你不清楚么!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尊重过我,想教育就教育,想要我能让人把我诓出去……还有上次在片场……”
她这是完全豁出去。
傅景城冷冷看她,一声不吭地去开了门。
姜元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是,像傅景城那样骨子里自傲的人,哪里受过这个。
傅景城还真是让姜元给气走的。
却不是姜元想象的那样,因为自尊心受挫,恼羞成怒。
他是实实在在让姜元的怨念给惊到,在傅景城看来,他除了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对姜元可算得上掏心掏肺。
哪知道她会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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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年
傅景城车停在姜元小区外,他坐在里面开着窗吹了会儿冷风。
他今天刚从丽城回来,傅郁前段时间在蓉城军区指导,这两天正好在家里休息,他妈陈池特意嘱咐了傅景城要回去趟。
傅景城开车到家的时候,傅郁和陈景年两大忙人竟都在家。
傅景城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喊了声:“爸,哥。”
陈池从楼上下来,见到这小儿子自很高兴,看着他温柔地笑:“我让小李去章家买你爱吃的烤鸭,再一会就回来了。”
小李是傅郁的勤务兵。
陈池走近,愣怔了瞬,指了指傅景城的脸对着他道:“怎么这是,让人给打了?”
指印子还隐隐可见,真够稀奇的。
沙发上的两人俱是一楞,同时看过来。
傅景城不免赧然,下意识摸了摸脸:“唔。”
显然不欲多说。
陈池看着这明显女人大小的指印轻笑:“磕磕绊绊正常,倒是比你哥强点。”
家里两个儿子,像进了和尚庙似的,一个比一个修心,好在小的这个总算是破了戒。
傅景城看向面上无动于衷的陈景年,心道倒是遮掩的好,他那大嫂如今还是别人老婆呢,都能让他给撬墙角。
比他这不知顺遂多少。
陈景年可是给别人生生扣了顶绿帽子的。
傅景城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家人许久没坐在同张桌前吃饭,家里几人都忙,父子叁人不用说,陈池是生殖男科的医生,退休后又让医院返聘回去。
餐桌上很少谈及工作的事,只傅郁稍提跟陈景年交流了几句。
陈池便扭头来问傅景城:“那姑娘我看着挺不错的,什么时候带回家来吃个饭?”
傅景城心不在焉应下。
……
吃完饭,傅景城已开车准备走了。
陈景年唤住他:“我搭你车。”
“送我去宁南路中央商场附近。”陈景年扣上安全带,跟傅景城道。
傅景城挑眉,他那未来嫂子家可不就在那附近。
一时竟有些羡慕陈景年。
中途陈景年接了个电话。
“……是我不对……我错了,那事都依你好不好……一会儿我就到。”
温和的,近乎宠溺的语气。
他声音压得极低,不过车里就这么大的空间,还密闭的,傅景城怎么都听清了。
陈景年比傅景城年长四岁,在傅景城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沉稳的。
这会儿连听陈景年说了好几句“我错了”,傅景城只觉自己似乎根本不认识他。
而陈景年挂断电话,又恢复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傅景城抿着唇,瞥了眼他。
车停在中央商场附近,陈景年并没下车的意思:“你等会儿。”
不多久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个女人,陈景年方推开车门,下车后又示意傅景城将车窗摇下。
“上次不是说挺喜欢他的电影么,真人就在这儿。”陈景年拥住了女人的腰。
傅景城不记得上辈子有这回事,只没想到自己有天竟成了陈景年取悦他人的东西。
他微抬头:“大嫂。”
女人见到他倒是很激动,却又忙看了眼陈景年拘谨地摇头:“不,我不是。”
陈景年低头,不知跟她说了什么。
看得傅景城一阵眼热。
“哥,嫂子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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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不得,管不得
陈景年长得其实更似傅郁些,没想到连脾气都像极,上辈子那会儿傅景城从没怎么注意过,此时见陈景年这副坠入凡尘,恨不能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样,只觉头疼得厉害。
他是真让陈景年的做法给惊到。
傅景城是个矛盾的人,看着做事肆意从没什么章法,然大多数时候,他的性子还是理智成分居多。
对姜元也是,他刚回来那会儿动了再次囚禁她的念头,却早早地将后路都计算无误。
傅景城远远将车开了出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再次停在她小区外。
一次又一次,回应他的永远是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车里冷气很足,男人敛住神色沉默着,不多会儿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心已满是汗珠。
小姑娘性子反复,她或者真是想跟自己断了,傅景城总算意识到,她那句“我或者没那么喜欢你”不是随便说说。
在这之前,他还当两人间只是起了点龃龉而已。
男人明白这点后,却异常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
更重要的,他难以抑制无数次想起那时的场景,她被自己揽在怀中浑身是血,已完全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傅景城一时竟不知道拿姜元怎么办。
关不得,管不得。
傅景城回了剧组,他那个课程早换成别的老师代课。
姜元临近期末,除了学年大戏,还要准备各个科目考试及期末论文。
她似乎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傅景城,生活又回到原点,不过哪里能掰扯干净。
班上同学不清楚她跟傅景城的现状,大都以为她搬出去是跟他同居去了,姜元还是学生,闹出这样的传闻对名声可不大好。
也仅限于身边而已,楞是没在网络上冒出点水花儿。
学校里隐约有关于傅景城的八卦,传闻他的背景恐怕是不可说。
姜元不知道让人私下旁敲侧击多少回。
姜元只缄口不言,她没敷衍他们,她是真不了解。
如今再看着跟那人的日子,像场虚幻的梦。
没几天后,七月初的时候,学校正式休暑假。
姜元一早跟家里说好要找个剧组,不回去锡城。
在这之前,姜元收到家网络综艺递来的橄榄枝,邀请她作为嘉宾之一出镜。
她一个连十八线都不算的素人,哪来那么好的机遇,待她问清节目流程,果然还是冲着还是傅景城来的。
不是姜元故作清高,这刚分手没多久就拿着两人的事到处宣扬炒作的事,姜元怎么都做不来。
可没等姜元给拒了,对方许是有新人选,主动打电话过来取消邀约。
剧组除了那些不露脸的群演角色,其实并不好进。
班上有两个同学还是带资进的组。
大多数同学连跑二叁十个剧组,都未必能拿到个小角色。
尤菲又接了个新戏,网络剧不上星,但好歹是女一号,她推荐了个角色,问姜元要不要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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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得罪了谁
只是同样又出了幺蛾子。
剧组演员副导演那边没同意。
接二连叁的,姜元觉得不对劲。
尤菲也纳闷,只个小角色而已,她作为剧组的女主演,还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圈子里是藏不住秘密的。
连尤菲经纪人都委婉地告诉她最好与姜元划清界限,听说这位在界内风评不好,片场耍大牌,路人缘差。
毕竟投资人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
况且傅景城那儿,说是公开,不也没给姜元带来什么资源,最近这段时间两人连同框都没有过,露水夫妻大家见得多了,指不定早分手了也未可说。
尤菲知道姜元和傅景城的事。
“圈子里有人想压着你,姜元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再不行的话,你去找傅导吧,他总会顾念着点情分。”
这和什么黑粉多可不同,圈子里集体雪藏个几年,过了黄金时间段,想出头也没机会,尤菲呆的时间久了,看过太多事。
以前那位炙手可热的男演员不就是,因不够圆滑得罪了人,后来不得已渐渐淡出娱乐圈,现在出来只能在些网络综艺节目中卖点旧情怀。
姜元听着心一沉。
得罪的人,怕是就只有那位。
姜元并不愿那么去猜忌傅景城,他虽然强势却也不是这么不堪的人,但这些个事不由地让人多想。
或者他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去求他?
她从没想过有天两人会闹到这种地步。
……
傅景城终于暂时结束这段时间拍摄刚从飞机下来。
孙方启动了车,瞥了眼后视镜问道:“傅导,去哪儿?”
傅景城略颓废地倚在后座上,眼眶微微凹陷下去,下颌附近青渣明显,最近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开工超过16小时:“去……”
傅景城报了个地址,在叁环附近。
然不多会儿,他思忖片刻,低垂着眸又改变主意:“回万仕嘉园。”
傅景城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掌心,男人不大想承认,他如今在她心目中怕是只有这张脸还过得去些。
他没忘了她在意乱情迷时最爱啃他的喉结,懵懵地唤:“傅景城,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他毕竟年轻,平时也注重着锻炼,回去补上一觉就恢复许多。
男人身材颀长,笔直修长的腿被裹在牛仔裤内,白色衬衫的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性感诱惑的锁骨,健壮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
哪还有半丝之前的萎靡样。
这世上不止有女人才会勾人。
可惜傅景城像只花蝴蝶般在门口站了五分钟,屋子里一直没人应答。
傅景城不自在地将衣襟前纽扣扣好,转身离去。
楼道里那股子茶香渐渐消逝。
姜元之前早回了锡城。
姜元收到周南请帖的时候,正跟她妈郑盈在外面吃早茶,锡城是国内有名的水乡,生活节奏也慢,九十点钟早茶还营业着。
“还是家里这边的面条合胃口。”姜元放下筷子喟叹了句。
她说的是当地有名的奥灶面,面细而长,鱼鸭做汤头,葱花缀色。
郑盈看着她,意有所指道:“要觉得好以后毕业回来就是,锡城也有市话剧院,你爸不跟你说,上次可急得好几天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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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开车上肉了~快啦
我不像你,两次都半途而废
姜存兴也好,郑盈也好,以前还不觉得,如今对这个女儿许要成为公众人物,心里实际还是比较抵触。
姜元在家这段时间郁郁寡欢,夫妻俩不是没发现。
姜元道:“我总想要试试,不行的话还有你们嘛。”
“有些事情你可不能做。”
郑盈轻声道。
姜元翻着手机上电子请柬,摇摇头道:“你们别担心,我不会的。”
她的得失心没那么重。
周南那咖位会请她委实有些怪,要说不知个中内情看着傅景城的面上顺带邀请,请柬也不该单独发给她。
……
姜元没想到,回京市傅景城竟给她接机来了。
就那样大喇喇戴着棒球帽、口罩挤在人群中,饶是此,姜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算之前那次冲突,距离两人还浓情蜜意那会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可惜了。
姜元远远地隔着人群对上男人隐着深邃的眸子,这一刻,她似乎听见自己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傅景城跟着她后面出了大厅,在姜元准备去出口时忽地拉住她的胳膊,又很快松开。
“姜元,我送你回去。”他去提她的行李箱。
这块人来人往,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了,姜元才疑惑地开口:“傅……导怎么会知道我今天的飞机?”
“你微博是热心网友J?”傅景城闻言一顿,却习惯性去给她系安全带,瞥了她眼反问道。
姜元惊愕了瞬。
这是她私人窥屏小号,明明周围谁都没告诉过的,他果然有本事,女孩儿唇角微扯,讥讽应了声:“嗯。”
傅景城却似没听懂,反莫名其妙径直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密码你生日。”
姜元微怔,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景城帮着她翻到自己微博,他没关注她,不过他的经常访问那栏第一位,赫然就是姜元的微博号。
姜元昨晚的时候,刚发了条航班信息。
汽车驶了出去。
“你大概忘了,这号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傅景城看着前方路况,忽开口解释了句:“上次在悦星酒店你不是喝了点酒。”
傅景城这话半真半假。
确实是姜元亲口说的,只不过时间和地点都不大对,事实上已隔了好些年,也难为傅景城还记得。
二十七岁的姜元显然比身边这姑娘要喜欢自己得多,她告诉自己有这个微博小号,她甚至还是傅景城超话主持人,带橙V认证的那种。
“哦。”
气氛微微僵。
四环这边惯来都是堵车厉害,尤其这会儿还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车半天都没挪动丝毫。
傅景城将自己左手边车窗降了些下来,一阵热气骤然扑来,他侧身在旁边储物盒里翻了翻,找出盒已拆封的烟。
“介意么?”
姜元摇头。
动作熟练得完全不像生手,他猛吸几口就没再进嘴,望着指间薄薄的烟雾缭绕,忽地又给掐灭了:“姜元?”
傅景城关上窗户,顿了顿,扭头看向她:“我同意分手。”
姜元捏着衣角,僵楞半秒后扯嘴角道:“好。”
女孩身上穿了件浅色吊带,大波浪卷发盘成花苞状,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开了窗户的缘故,傅景城看见她侧脸染得晕红,鬓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傅景城保持着姿势没动,灼灼的目光就那样望着她,姜元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不自然地别开眼。
不期然又听得男人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姜元,是我的错,我们重新来过,这次换我来追你好不好。”
我不像你,两次都半途而废。
太过低声下气,如履薄冰,完全不像是傅景城会说出的话。
温热的呼吸扑在颈肩,痒痒的,姜元被逼至门边,几乎避无可避。
直到车后传来阵刺耳的喇叭声。
她回过神,稳了呼吸。
“傅景城,我们不适合的。”
男人没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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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会做戏呢
姜元看不出男人面上的表情,她猜想定不会多高兴的。
她是真觉得两人不大合适。
她以为自己在这上面可诚实多,适应不来,干脆在情未深至时断干净。
“傅景城,其实我不够听话的,我喜欢你,所以能容忍你一时操控我的生活,可时间久了,我们迟早会变成怨偶,再试试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姜元清楚两人症结所在。
他该找个性子软绵,甘愿臣服于他的。
男人条件那么好,但凡他开口,大概多得是愿意的人。
傅景城皱着眉。
直到车开至她小区对面。
他熄了火,忽问了她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姜元,如果你足够喜欢我,是不是会容忍得更久些?”
姜元低头想了想:“大概吧。”
傅景城猜过无数次,二十岁到二十七岁的姜元究竟发生了什么,性子才变得那么彻底,明明人的思想、价值观早该在二十岁前完整形成。
明明她跟自己结婚后的十多年那么乖觉。
待他想清了这点,傅景城突然僭越地勾起她下巴:“姜元,我发现我错了,你演技一直都挺好的。”
还骗了他好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老婆就是那样的性子。
“姜元……”
姜元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你信我,我会改的。
她听着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女孩儿楞怔怔地抬头。
男人一脸肃然的模样,完全不似作假。
姜元心悸了瞬,她转过身去拉车门:“傅景城,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傅景城坐在车里,看着姜元落荒而逃的背影淡笑。
他心想,谁又不会做戏呢?
……
隔日,周南生日宴会办在王府大街上的“金碧”酒店。
“金碧”其名听着大俗,指的却是建筑古画中常见叁色,泥金、石青和石绿,大俗大雅,京圈里的那帮子人都喜欢来这儿。
酒店那层电梯口四周都安排了安保人员。
“周老师,生日快乐。”姜元将礼物递给周南。
周南穿了身红色小礼服,笑着接过,又转交至一旁的助理手中:“谢谢。”
排场不算得大,总共就不到十桌的样子,媒体只邀请了两叁家。
服务员引她入座,座位早就安排好,离出口稍微近些,同桌的人,大部分都能叫出名字,五六线不温不火的那种。
那也都是她的前辈。
傅景城是周南亲自迎至桌前的,他从姜元身旁经过,未注意到她。
依着周南与傅景城的交情,姜元早猜到他或者会来。
她侧了侧身,低头看手机。
倒是旁边有几人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姜元,大家都是人精,有些东西不会摆到明路的上来讲,不过恐怕这顿饭过后,大家便都知道两人没什么关系了。
“各位亲朋来宾,谢谢大家抽空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在这我尤其要感谢我的伯乐,将我带进这行的傅导……”
傅景城的位置跟姜元隔了好几桌,离舞台很近,他很给周南面子,在周南cue他后上台讲了两句:“周南,生日快乐。”
那台上,聚光灯下,虚虚拥抱的两人,像对璧人。
姜元端起高脚杯猛喝了口。
……
红酒后劲有些大,姜元一不留神喝的有点多,她头昏昏沉沉又担心自己会吐,忙跑到洗手间里。
待她把包放好,手刚触碰到洗脸池,就让人自身后给搂住了。
“你怎么来了?昨天没听你说,因为这才舍得回来的?”刚才在台上见着,傅景城还以为自己看错。
他记得周南私下问过他,需不需要把姜元的名字加进请柬,他想着她根本不肯理自己,便给拒了。
镜中女孩儿因喝了酒的缘故,双颊漾着红晕,粉色的薄纱圆领小礼服很称她,就是后背开至蝴蝶骨下的深V让男人看得眸色骤暗。
“傅景城。”姜元挣扎了几下未果,反叫男人扳过身来面对着他。
她有些忍不住了,但觉腹中翻江倒海般难受,那股子酸腐气味已堵到喉口。
“你先放……”
话还没说完,却已然来不及。
“呕……”她突然一股脑吐出来,腌臜物直接喷到两人身上。
一直被挤压着的腹腔总算舒服许多,只人还是有些晕。
姜元漱过口,男人抽出镜子底部的手纸巾,简单将两人拾掇了下,可衣服都给毁了,尤其还有大片的红酒渍。
“有没有东西在会场?”傅景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声问她。
姜元摇了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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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哒~
她喜欢你,我便不喜欢她了
她微有些醉意,神志却还算清醒,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我得入席了,周老师还约了我席后去唱歌。”
姜元心想,自己可真算是又当又立,分明信誓旦旦要跟他掰扯干净,可感情哪里是能一蹴而就的。
女人的第六感惯来都是强烈,她见着周南和傅景城站在高高的台上,不知怎的,心里忽腾升起股奇怪的念头。
周南看着傅景城的那眼神,姜元自己再熟悉不过,她或者其实早就察觉了。
不然依着姜元以前崇拜周南的那颗心,接到请柬怎么也不该是猜忌的反应。
“衣服脏成这样还去,就这么喜欢她?”
姜元拧眉仰头看他,眸子迷蒙,似笼了层水雾,苦涩道:“不喜欢,傅景城,我不喜欢了。”
她喜欢你,我便不喜欢她了。
她心里难过,一直揣着却不知跟谁讲,跟他在一起时觉得束缚,可真当看到他跟别人站在一处,就不过点苗头,她都失态成那样。
怕是无论跟谁说了,都只会觉得她矫情。
她终归还是太年轻。
傅景城平稳地开着车,他自从的意识到年轻时酒量并不好后,便很少在这些场合喝酒。
他抬眼望了望后视镜。
姜元不发一言,缩成软软的一团蜷在后座上。
傅景城将车开回了万仕嘉园,离王府大街并不远,八楼的公寓,几年后该是她的地盘,他自片场回来后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女孩身上的小礼服连同男人的衬衫都褪了,乱糟糟地散落在地板上,姜元裸着身子,她本就白,如今这样又娇又怯地蹲着,看得傅景城一阵眼热。
两个多月没好好抱过,男人自然是想的。
傅景城俯身,手从她的腰间摸向大腿,最后再次落在她胸前,将那对碍眼的乳贴给撕去。
姜元眼圈通红。
“别多想。”
傅景城低头亲她的发顶,径自打横抱起她,不过几步,姜元已躺在软软的床间,他身子也顺着贴来,腹下坚挺的欲望顶起西装裤,戳着她。
身下小姑娘羞赧地别开眼微微颤抖着,傅景城指摸索至干涸的花瓣间,在那处肆意捣弄,似乎非要导出些水流才肯罢休。
姜元扭着身子,她推不开他,只双腿绷紧了死死夹着男人的手,女孩几近崩溃。
“不要,傅景城,我们分手了。”姜元情绪激动,带着哭腔道,她又羞又耻的,重要的是自己这摇摆不定的心思让她觉得难堪,聚结许久的泪珠子终还是没能忍住。
她要真抗拒,刚才又怎么会上他的车。
傅景城没拆穿她。
他如今有几分摸清了她的性子。
温热的暖意覆在眼角,男人的吻轻轻落下,含着浓浓情欲的味道:“别哭了,嗯?男欢女爱很正常,其他的顺其自然,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嗯?我轻点。”
傅景城话说得好听,其实骨子里半点都未变。
男人指尖已翻找到隐藏在肉门下的小入口,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修长的食指就直接戳挤了进去。
我没准备套,下次给你
“唔。”姜元闷哼声,不疼,毕竟旷了段日子,下身有点微微的不适,“骗子。”
她浑浑噩噩地指责他。
他僵硬了瞬,又开口道。
“我哪里骗你了?”
姜元咬了咬唇:“是你让人在圈子里泼我脏水的么,你想我让我来求你?”
男人闻言面色骤沉,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她瘦了许多,他其实挺爱她身上肉肉的样子,姜元骨架小,肉多些也不见胖。
还是他一人的。
傅景城思及此,软化了些:“姜元,我有那么坏吗?”
娇嫩柔软的内壁让他不断搅弄扣搓,等摸到她高潮部位了,只铆足了劲不断戳压。
傅景城低头看她,女孩儿原先紧闭的腿,此刻完全是任君采撷的娇态。
他满足地咬住她的唇,含在嘴里轻轻咀嚼,她漱过口,唇齿间还留着淡淡的酒味,男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姜元身上。
等傅景城松开她,姜元忍不住溢出声,羞答答的娇喘勾得人心悸。
他拉着她的手就往下摸去,那根粗大的东西,高高昂起头,弹顶着裤子紧靠在她掌心:“想了没。”
完全不像是傅景城的语气,姜元低垂眼睑,细长密密的睫毛轻颤。
“真乖。”傅景城满意了,目光紧追着她,一边迅速将自己长裤褪去。
傅景城横跨在姜元身上,腰腹下是令人心惊肉跳的景色,狰狞昂扬的阳具自黑色毛发间窜出,
龟头触碰她的软肉。
男人的身材向来维持得很好,恐怖狰狞的肉棒故意往她腿缝里撞了撞,那东西已经完全硬了,惹得她想惊呼。
傅景城饿了这么久,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时间,猛地沉下身,利器完全没入她穴肉内,甬道瞬间被撑满。
他满足地叹口气,顺好她滑落在颊侧的碎发:“你信我一次,嗯?”
阴茎更往她体内入了些,姜元无意识地微启唇娇啼,水波潋滟的眸子看过来,傅景城忍不住埋头在她唇上亲了又亲。
情欲中的男人最是靠不住,巨棒开始异常凶猛地在她狭小的甬道内戳来戳去。
偶尔花穴外会露出段紫黑色肉棍,未全部拔出,却让她觉得轻松不少,至少膨胀感没那么骇人。
然而不过短暂的一秒,趁姜元喘息的空隙里,傅景城立刻重重压回她身上,坚挺的男根强硬穿过肉壁尽根捣入,数次来回,险些要把女孩儿嫩穴给贯穿。
姜元嘤嘤乱哼,妄图退开些,可惜身下是柔软的床铺,没避分毫不说,反而敏感的嫩肉痉挛收缩,牢牢包裹住男人。
“傅景城,你轻点啊!”姜元拍他,有些疼,却又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快感。
她被他弄得余留下娇嚷的份儿,一遍遍扯着嗓子哼哼唧唧叫,“唔嗯轻点儿,你轻点儿……”
“好湿。”他咬住她的耳垂,身下动作未轻反而更重了。
那么一丁点窄小的口子费力地吞吐着超大号棍子,不断分泌出蜜液,穴口滴滴答答流出汁水,怎么都堵不住,一副饥渴的模样。
她只觉身上人猛颤了几下。
傅景城忙抽出身,黏稠白浊的精液尽数喷出。
空气略沾了点腥味,味道有些怪。
“我没准备套,下次给你,嗯?”修长的指探去,沿着颊边拂过。
这样着实太考验自制力。
傅景城抱姜元去洗,临睡前又端了杯水给她。
“我不想喝。”姜元疲倦地别开脸。
傅景城意外地并没勉强她:“好。”
姜元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去洗手间,身侧是空的,她才发现傅景城并不在房内。
隔壁屋子门开着,亮着盏昏黄色的灯。
傅景城睡了。
姜元倚在门框边盯着他看了会儿,男人眉眼柔和许多,瞧着毫无攻击性。
姜元觉得怪,这样分床睡,不大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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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
可具体哪儿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傅景城近来睡眠都不太好,姜元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男人醒了,许是刚睁眼,神志尚未清明的缘故。
男人裸着上身,哑声唤她:“老婆,过来。”
姜元捏着毛毯边缘,愣怔了瞬,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傅景城总算自噩梦里清醒了几分。
男人光脚下了床,将她连人带毛毯抱搂住,如获至宝般攥着:“怎么这会儿还不睡。”
姜元默不作声地看他。
他把她放平,自己躺在她身侧:“睡吧,嗯。”
“傅景城,你明天记得去买药,这种不作数的,万一……”姜元有些没法面对他,不过也没到后悔的程度。
她明白自己的心思。
药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傅景城不会不清楚,他以指顺着她的发丝:“下次再不会了。”
姜元都不确定有没有下次。
舍不得,真正在一起了又觉得难受。
某瞬间,她甚至想着就这样一直吊着傅景城也好。
没看到男人今天温柔得不像话么。
不过这大半夜的,她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费神的事,女孩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倒是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许久。
……
傅景城没忘了姜元的话,他虽然有心不让她在娱乐圈发展,却怎么也不会做抹黑她的事情,况且跟她闹成这样,他哪有心思管到那些。
最近刚完成《长安行》的拍摄工作,他和孙方都在短暂的休假状态。
众所周知,在电影整个周期中,拍摄阶段是最短暂的,作为导演还有大量的后期工作需要跟进,必要时候还要进行补拍。
这大概是他工作里最清闲的时候。
男人刷了会儿网页。
起床将昨晚两人换下的衣服给搓了几遍才扔进洗衣机里。
如今正是夏季,京市五六点钟天就会亮,傅景城掐着时间点给孙方发了条消息过去,然后整理好衣服出门。
姜元醒来的时候,傅景城已经出去转了圈回来。
他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拿给她:“先穿着去洗漱,我买了豆汁儿,起床喝。”
地道的京市人都爱喝这。
不过姜元才来京市两年,根本适应不了那味儿。
她轻蹙起眉,却正让傅景城看个正着。
“不爱吃?”傅景城看着她多此一举躲在毯子里套T恤,“我给你去买别的,豆腐脑?”
姜元点了点头。
“甜的?”他问。
“咸的。”
桌上放着男人刚买回来的药还有避孕套。
对上舔狗似的傅景城,姜元几乎快要招架不住。
孙方办事效率向来不打折扣,只不多久就把查出的东西发给傅景城。
另附了句话过来。
【傅导,这事儿可不大好办。】
确实棘手。
傅景城皱着眉看完孙方发来的东西,指在桌上敲了两下,方将手机递给姜元:“你说抹黑你那事,我让人查了,要看么。”
姜元没接,反问他:“是不是周南?”
傅景城一楞。
姜元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傅景城收回手机道:“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这事儿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要管了,放心,我不会让她名声受损的。”姜元轻声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会针对我么?”
傅景城抬眼看她。
他不知道两人间有什么过节,两人咖位差距太大,抢资源更是无稽之谈,上辈子几乎没听过她们有什么交集。
只如论如何,这个节骨眼上,后期还要做电影宣传,周南不能出现负面新闻。
就是傅景城出手,电影背后的投资商也不会允许。
“她喜欢你,傅景城。”
傅景城闻言微蹙起了眉。
姜元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在窥探到周南的心思后,其实有点理解周南的,傅景城这样的男人,你远远看着,看谁都得不到他还好。
可真瞧着他让人给摘去了,那股子不甘妒忌能将人逼疯。
她自己不就是个真实的例子,否则她这会儿也不会站在这间屋子里。
姜元很快缓过神来,她去取下自己的衣服,好在他家洗衣机带烘干功能。
“傅景城,我回去了,我下午还有点事。”
傅景城下意识问:“什么……”
又瞬间改口:“好,我开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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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好命的
车至姜元楼下,姜元没邀请傅景城,奇怪的,他也没要上去的意思。
傅景城扭头问她:“我这周都在休假,姜元,你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能不能出去转转?”
姜元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
姜元忽扯唇轻笑了笑。
有没有,能不能,敢情她听上瘾了不成。
“没什么,傅景城,你最近吃错药了啊。”姜元促狭地歪头看他,一手扣在车门上。
傅景城也笑了:“我说了会改,你信我一回,嗯?”
“再看啊。”姜元拉开车门,垂下眸子又道:“傅景城,我觉得其实这样挺好的,处起来没什么负担。”
傅景城皱了皱眉。
他不大清楚年轻人的这套,只男人瞥到她颈后那抹遮不住的淤痕,沉了心轻声道:“这是想让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那我可养不起。”姜元嘟囔,“我走了。”
她跟傅景城的相处模式,不知怎的,如今反而正常了许多。
……
姜元整个暑假几乎要浪费掉,没任何实习的机会。
周南那儿,姜元其实并没打算去找她,倒是隔了一天对方先找上了自己。
【姜元,有空么,我们见一面。】
地方是姜元选的,就她家附近咖啡馆的包间,周南遮得严严实实来赴约,谁也没认出来她。
傅景城护犊子的本事不小。
他不见周南,却不代表着他不会放点别的风声出去。
周南摘了墨镜,拉开姜元对面的椅子坐下,眼底的乌青色依稀可见,不过两叁天而已,她竟看着像憔悴许多。
姜元却不知其中内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她也不藏着掖着,连那句“周老师”都不肯再唤。
“你是个好命的。”周南深深看了眼姜元。
也不见得多漂亮,无非要年轻许多,刚认识傅景城那会儿,她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而已,跟姜元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她是傅景城提携出来,跟他合作过很多次,傅景城那样的男人,对他动心并不奇怪。
可他的性子惯来是对谁都保持着距离分寸。
周南不敢赌,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思,这五年多来试图能成为能配得上他的人。
但是哪来那么多如愿的事,傅景城忽然有了女朋友,还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表演系学生。
她在片场亲眼见过那人失控的模样。
“要喝什么?”姜元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随手翻了翻面前的酒水单。
“不了……我就走。”
姜元不相信她大老远来找自己就只为了说这么句话而已。
周南是经纪公司那边让她过来的。
傅景城不过把她使在姜元身上的手段又还给她而已,不甩黑料,以她之前的热度及名声,足以撑过一年的电影制作与宣传期。
仅昨天而已,经纪人那边已经接到叁四个解约电话。
傅景城压根不愿意见她。
然而周南毕竟在聚光灯下久了,被粉丝捧得过高,不肯跟姜元低头。
何况她心知肚明,说了也根本没用。
这步臭棋是她甘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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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累着你
姜元没那个心情去猜测姜元为何来找自己说这通莫名其妙的话。
傅景城背地里做的事他并不知情。
不过见完周南后,她的心情并没好多少。
别人不知道,只她自己清楚,她见过周南在荧幕上大放异彩的样子,姜元曾将她当成自己人生的风向标。
如今这遭,于姜元无异于天神陨落。
傅景城周五时候又来约她。
男人也不自作主张跑到她家了,只先拨了电话来的询问姜元周六是否有空。
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
“大概两天,就在长城边上,你看行么?”
姜元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回:“好的。”
那边大概没想到她答应得会这么爽快,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塞住,隔会儿方道:“好,那我明早来接你。”
“傅景城。”
“嗯?”
“如今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口头的契约关系,你还想要我,我也有点舍不得你,不然就保持这样的关系,一旦有人想再退出,随时都可以,怎么样?”
“……”
那边沉默了。
许久后才听得他温和道:“姜元,我以为你上次已说明白了,我懂。”
傅景城待那边挂了方结束通话。
他又翻出通讯录:“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我明天去。”
地球彼端有时差,这会正是凌晨的时候,郁东林迷迷糊糊看眼屏幕显示,接了电话:“行啊,你直接去,我给那边管家吩咐过了。”
等挂断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一家子的,又有什么关系。
郁东林干干脆脆扔开手机,不管他们的闲事。
翌日。
傅景城来得早,几乎天刚亮就到姜元楼下。
姜元揉了揉眼睛给他开门:“你怎这么早就来了。”
“才五点多,你再去睡会儿。”
可姜元哪里还真的能睡得着:“你坐会儿,我把客厅空调给你打开。”
她进房间取了衣服出来准备去浴室换上,谁知傅景城竟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姜元。”傅景城盯着她弯腰找东西几乎遮不住的臀,喉头上下滚动了下:“我饿了。”
男人这样直白地说。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照入屋内,那样露骨的,毫无保留的情欲,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
……
傅景城裤子口袋里揣了个避孕套,同样的,他车里、家里也没落下。
傅景城其实并算不得重欲。
只以前都能定期收公粮,温饱终归是不用愁,如今饥一顿饱一顿,见着猎物还能不眼热。
女孩儿碎花连衣睡裙让他给推至腰间,粉红色的内裤裹着小屁股,他轻拍:“撅高点,嗯?”
傅景城拉扯下小裤,手伸至软嫩的穴肉间蹭了蹭,只把西装裤前的拉链开了,自己戴好套子,沿着蚌口捅了进去。
“真紧。”
薄唇贴着她的耳畔。
“唔,不是,要出门么?”她双手扶住柜门,被迫仰起背,屁股蛋高高翘着。
傅景城掐着她的腰肢往前挺:“就一次,不会累着你的。”
小穴羞赧地张开口咬住男人阳具,任由那么粗长的硬物在自己身体里来回贯穿,她渐湿了,连溢出的声都变得娇媚。
“傅景城。”
甬道内的媚肉绞紧了他。
他又去摸她胸前的奶子,捏着水滴状的绵物道:“怎么这些日子一点都没见长?”
姜元没心思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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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年与温绵
傅景城没食言,只浅浅弄了一回便松口。
两人一起下楼。
“有驾照没?”傅景城问她。
姜元点头。
傅景城直接走到副驾驶座那边去:“你按着导航来开,我眯会儿。”
“夜里没睡好?”姜元瞅了他眼。
男人眼底下的阴影依稀可见,眼睑闭着倚在座椅上没做声,似是已睡着了。
两人在一起难得有这么安谧的时刻,姜元车速不快,却开得很稳。
车穿过主城区,一路往五环外开去,直到了新平区的郊外。
前面是一处庄园。
姜元没再往前开,只将车停在镂花铁门外路上,这儿离长城不远,站在边上就能瞧见那座蜿蜒盘旋的磅礴大物。
“傅景城。”
傅景城早醒了,正拨弄着手机。
很快有人迎出来,帮两人换了游览车。
“这儿怎么样?”傅景城低头问姜元。
“有点大,今天周六似乎没什么人,我们来早了?”姜元看了眼四周,她来过类似的地方,像是个主题俱乐部,需要门票的那种。
傅景城站在她身旁,环住她肩头,嗓音低沉温柔道:“一朋友家的,这两天只我们,后面有马场,一会儿去试试。”
他们以前来过这。
姜元却楞怔怔看着他身后:“有人来了。”
傅景城转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僵硬扭曲了瞬,又很快恢复平静。
那车他认识,不就是陈景年私用的那辆。
郁东林这干的什么好事。
而显然的,隔了会儿坐着游览车出现的陈景年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陈景年拥着身侧女人下车,轻描淡写道:“景城,你怎么在这儿。”
陈景年终归是意淫官场久了,那股子不怒而威的迂腐气跟他们父亲学了个十成十,兄弟两这样面无表情地站着,气氛竟略紧张起来。
“跟郁东林讲了过来玩玩,姜元,这是我的大哥、嫂子。”
姜元敲扯了扯傅景城衣角,终归还是不忍落了他面子,女孩儿抬头看着他们两人唤了声。
陈景年严肃地点头,倒是旁边温绵但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尴尬地涨红了脸:“你们好。”
“我们去楼顶。”陈景年忽开口道。
傅景城微颔首。
这是兄弟两的默契。
露天游泳池内,袅袅升起水汽弥漫在充满着情欲的空气中。
女人泳衣好好地穿在身上,下面堪堪遮住私密处的布料却让人拨至一侧,男人咬住她耳垂,水下的场景看着淫靡而荒诞。
男人的利器不断往女人身体里挤:“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好?你让他碰你了?”
“没……有。”女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又温暖又软绵,“陈主任,我们换个地方,万一有人……”
温绵总觉得现在这跟野外交合没什么两样。
“他们不会上来。”陈景年突然加重了腰腹的力道,又一下子抽离,“别分神。”
平时在会上脸冷得冻死人的陈景年,这会儿只顾啃着女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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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与莬丝花
明明前几天这人还在丰海区机关作风整顿会议上,义正言辞地讲话。
温绵今天却明显心不在焉。
陈景年去亲她颤抖的眼帘:“今天这是怎的了?”
怎么都哄不好。
“韩平同意签字,要求我们婚内买的那套房子平分,可那都我攒下的钱,陈主任……”温绵不着痕迹避开了他的吻,“唔,轻点儿。”
男人丝毫没察觉,水下肿大巨兽般的阳具将那窄窒的小穴强行撑开,毫不掩饰地长驱直入。
泳池里水花溅开,陈景年思虑了瞬,道:“这事儿你别愁,韩平要还想好好在他位置上呆着,就不敢再动别的主意。”
温绵愁了好几天的事,似乎到他这儿就一句话的事而已。
温绵不再纠结。
“谢谢你。”温绵凑过去亲了亲他面颊。
不过个脸颊而已,男人却像是触到敏感点,骤然变色,忽反客为主攫住她的唇。
陈景年身材高大,他抱着温绵往泳池边上走,腹间两块肌肉微微隆起,看着赏心悦目而不至觉得太夸张。
温绵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随着男人的动作,高昂的巨龙不断在嫩穴中进出。
她听见男人渐粗重的喘息,低哑的嗓音道:“应该的。”
温绵让他肏得闷哼声,她侧过脸,身子被的男人顶得上下颠簸,那里果然都是适应了男人,他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插捣着,甬道里也渗出汁液来,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泳池里的。
女人几不可闻扯唇笑了下。
她被陈景年放倒在池边,男人提着她的双腿往自己肩处架,女人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盘着的发让他散开,青丝凌乱地铺在身侧。
强行拨至一旁的连体泳衣将她大腿内侧箍着生生疼。
陈景年掐着她的腰肢,手臂肌肉贲张凸显,阳物冲撞至小穴深处,完全不管她受不受得住。
交媾在一处的下体泥泞不堪。
男人力道忽重,胯下速度快得惊人,在她嫩肉间猛烈地抽动数十下,温绵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双腿敞开推搡着他。
陈景年纹丝不动,硬物还埋在穴肉里,抱着她停止不动,炙热滚烫的浊白尽数喷射出来,都入了她子宫里。
“温绵,我都快34岁了,给我生个孩子吧。”他隔了会儿才退开。
温绵没说话。
乍失了堵塞,她体内两人混杂在一处的淫液,淅淅沥沥顺着穴口往外流。
陈景年扯了扯她的泳衣下面,贴着她的穴肉帮她把衣服理好,那些汁水再次裹住。
他取了一旁的浴巾,将温绵整个打横抱起。
……
中午四人一起吃饭。
姜元刚学着骑马,只觉得腰腿乃至全身都疼,换了身衣服坐在餐厅,恹恹地没什么胃口,好歹强打起精神吃了两口。
傅景城嫂子,看着脸色比她还差,姜元多看了两眼,不期然瞧见女人遮在长发下的数片青紫淤痕。
姜元跟傅景城在一起厮混这么多回,哪里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姜元不自然地拿眼神偷瞄了眼陈景年,男人面上平淡无波,跟自己身旁这人如出一辙。
餐厅里格外地静,只偶尔听得见服务员的声音。
倒是傅景城微偏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姜元。
……
待各自回客房午睡。
几乎刚关上门,姜元就让傅景城给压在墙上。
“姜元。”
“嗯?”
“你看上我大哥了?”
姜元匪夷所思地看着傅景城:“你说什么呢!”
傅景城摸着她的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柔和了许多倒:“那怎么吃饭时一直盯着他看?”
姜元一时语塞,又想起那大片叫人的痕迹。
“我就是觉得你大哥和嫂子挺恩爱的。”
傅景城默认“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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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只这话并没说多久。
陈景年与温绵的客房就在他们隔壁。
走廊上“砰”的声骤然传来,傅景城开了门,只见着陈景年面色铁青站在走廊上,温绵背对着人,掌心死死握着。
“温绵,你吃药什么意思,不想要孩子?”
温绵未说话。
陈景年抬头又见着傅景城,他瞬间恢复了惯来的平淡神色,默默看过来一眼:“我们先回去。”
傅景城对陈景年向来是带着几分尊敬的,显然没什么爱好看他哥的好戏,他点点头,关上门。
姜元没有多问。
“睡会儿?早上醒的早。”
姜元爬上床,扭身瞪他:“还不是怪你。”
傅景城失笑,将人搂在怀里。
隔了好久,姜元迷迷糊糊窝在傅景城颈处险些要睡着,忽觉得有人抚摸着自己小腹:“姜元,以后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姜元梦呓声,没听清他的话。
傅景城手机震动了下,是孙方打来的。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
他嘱咐过孙方,自己在休假,孙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怕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才会来找他。
他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却没说话,直走出房间。
“怎么了?”
“盛星传媒经纪公司王总说要请你吃饭,问你这边什么时候方便。”孙方又补充了句:“去年周南刚让盛星给挖走的。”
周南签了盛星传媒,盛星在圈子里举足轻重,旗下艺人一二线的不少,公司能做到这么大,可不单只是有钱而已。
背后人脉关系通着呢。
傅景城片刻后沉吟道:“我来联系王总。”
……
傅景城推开房门。
姜元整个蜷缩成团,被子薄,全被她给裹在身上,那么大的床,她就占了边上丁点大的地方,身体的柔韧度不是一般的好,也不怕摔了。
傅景城把屋子里的冷气调高了些。
两人都马场回来的时候都闹了一身汗,同在浴室里洗过澡,那会儿傅景城见着人剥光光站在水流下,却碍着她身子疼楞是没弄她。
而这会儿,屋外山明景秀,二叁百亩的私家庄园,浑然不像是在京市这寸土寸金的地。
傅景城怀里揣着个娇人儿,她安安静静地枕在他臂膀间,青丝又软又细,服帖地落在他胸口,撩拨着男人那颗仓皇不安的心。
他知道自己该像往常一般走开,他不敢去赌那些莫名其妙的巧合,他但凡睡在她身侧,她便无端地做着噩梦。
姜元不知情,可傅景城心知肚明,那些个事都曾真实地发生过。
站在床边几秒后。
傅景城忍不住掀了被子。
姜元身上的睡裙和他身上的是一套,都是庄园里的。
傅景城将她的薄裙卷至腋窝,浅蓝色的内裤往下拉,挂在她膝盖处。
他稍低头就能见着她白嫩嫩的腿,腿缝间藏着魅惑诱人的娇花,?荏弱的小洞口就隐藏在稀疏几根卷曲的芳草后,轻易不肯见人。
那处湿漉漉的洞穴,他吃过,咬过,也无数次捅撑开,挤入她最深处。
吃肉
傅景城喉头滚动,心渐躁动起来,女孩儿眼紧闭着,傅景城低头,俯下身,他偷攫住她微撅起的唇瓣,裹在唇嘴里舔了舔,很软,唇齿间有股淡淡的甘甜。
睡着的姜元娇艳欲滴,顺从地躺在他身侧,任由他为所欲为,吻慢慢地就变了质。
男人的吻顺着身子滑下,直至女孩儿合拢腿间微隆起部分,他忍不住手覆上去摸了摸。
“唔……”姜元嘤咛了声,皱起眉,发出阵难耐的抗议。
傅景城轻轻掰开她的腿,仔细瞧看两瓣肉花,粉嫩的花瓣干净得很,只是毕竟早上刚被他肏过,整个微肿透着不正常的艳红。
这景看起来可怜兮兮,男人却莫名涌起股肆虐的念头,他趴伏在女孩儿腿间,自己胯下的巨兽早破笼而出,直挺挺抵住她。
傅景城在外人看来淡漠而严谨,惯都是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此时衣服褪了,他也不过是个最平常不过的男人。
柔软温热的唇舌舔舐着蜜穴,在外探寻了遍还不过瘾,他还将舌头伸挤入窄道里,来回模拟着抽插的动作,手指轻揉穴口上方微凸的敏感处。
姜元纵是再困倦,也叫自身下蔓延开来的强烈欲望给刺激着。
况这人温柔得很,柔软的肉花儿没感到半丝疼痛,娇艳的呻吟瞬间溢出,“唔,傅景城呀……”
不但不疼,相反的很舒服。
傅景城抬头看去,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睁开眼醒了,脸上泛着浅浅的红,犹似蒙了层雾,灼灼透着情欲的眸子瞬间落入他眼中。
男人但觉满心的喜悦。
姜元不耐烦男人停下,催促着他,“傅景城……”
听得她这一声,傅景城心悸得几乎无法控制,夹在她腿心,张口吞咽下整个蜜地,对着口子吮吸,穴洞汩汩往外冒出水,一股脑地往他嘴里送。
傅景城使了浑身解数来讨好她,不像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美人一笑的周幽王,倒颇有点奴诚心伺主的意味。
女孩儿嘤嘤哼,分明是舒服极了,花穴里蜜津似流不尽,傅景城嘴角处亮晶晶的,都是她淌出来的那些。
“不要了,你走开。”小姑娘半睡半醒颤抖着泄了两次身,着实撑不住了,便过河拆桥,抬脚轻踹他,“够了。”
她是舒坦了,可男人硬成铁的阴茎,整个棍身血脉偾张,青筋鼓起,亢奋得厉害,恨不能立刻插进甬道里解解渴。
姜元这会儿完全醒了,好容易平缓下呼吸,乍对上男人狂躁的脸,她害羞地别开脸,转而警戒地捂住自己底下,想了会儿,还假惺惺建议他,“傅景城,你去浴室解决啊。”
他却直接爬到她身前,侧躺着搂住她,她挣脱不来,拿手戳人家胸膛,“傅景城,我不要了。”
傅景城捏着她的臀往自己腹下贴,赤黑丑陋的长物顺势捅入腿缝间,磨蹭起早润湿透的穴瓣,前后耸动着身。
沉重的呼吸落在她颈处,男人来回猛烈抽插,粗喘道:“姜元乖,腿夹紧些,我不进去。”
腿心的肌肤滑嫩细腻,依然比不上她藏起来的秘密湿地,傅景城胡乱在她腿缝里戳了数下,棍子还没有软化的迹象。
最后干脆牵着她的手裹住肉身凶狠撞击,终于硕物紧绷筋挛,全射在她白嫩腿上。
……
姜元手撑在车窗边,捧着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是带她来玩,可大半时间傅景城都只跟她在床上玩。
傅景城有些舍不得送她回去,车绕着叁环边上绕了一大圈才到她家楼下:“下周开学了,有什么打算?”
“课不多,看能不能接几个戏,上届一个班总共才签约了六个,毕业前没点名气听说挺难签的,大都在校时经纪公司给找来。”姜元看着路边笑:“实在不行回锡城喽,我爸妈还指着我回锡城话剧院上班呢。”
傅景城蹙眉看她,音骤降了几个度:“你想回去?”
把姜元给吓了跳:“再说啊,我下面这才大叁呢,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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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戏
不过显然她这说法这丝毫未曾宽慰到男人。
傅景城手捏紧了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他哑声对姜元道:“姜元,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点事。”
简直半分钟都不敢再多呆。
傅景城怕自己会功亏一篑,几乎是落荒而逃。
……
新学期开学。
班上除了尤菲,听说林楠竟也签约了新的经纪公司,公司不算得大,但是在业外小有名气,这两年拍了好几部口碑不错的网剧及上星剧,还曾被官媒公开表扬过。
姜元如今课不多,在学校的时间自然少了。
傅景城工作量不如之前那般大,倒是常来找姜元,可惜姜元一直都忙着找剧组。
姜元也是硬气得很,压根没对傅景城提及过半句。
周南那事她闹不清,不过似乎情况却渐往好的方面发展。
她跑了好些天,投了无数封简历,总算接到了个音乐网剧的小角色,勉强称得上女叁号。
接到电话那会儿姜元正跟傅景城在外面。
她挂了电话,脸上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甚至还主动去拉傅景城的手:“傅景城,终于有人找我拍戏了。”
姜元高兴地毫不设防,好歹走出了第一步。
再不成姜存兴那边都已经打算花个二叁十万,找个小投资成本的网剧,让她带资进组了。
傅景城“嗯”了声,眸色不明问:“你这戏在哪儿拍,什么时候进组?”
“在丽城那边,时间说还得要看男女主角那边,应该就最近的,网剧嘛,筹备起来也没那么多讲究。”
傅景城沉默片刻,才开口说了句:“这种剧要比电影拍摄强度大许多,到时候你能受的住么。”
无论男女,演员都是熬过来的。
姜元没把傅景城的话放在心上。
姜元这部《逆风的我们》网剧的男主角她认识。
她的同班同学,林楠。
十来天后,她自京市再次去往丽城。
除了林楠,这次她在丽城碰到了好些个眼熟的人。
还有之前《长安行》剧组的季嘉呈。
丽城算得上是全国最大的影视基地,连国家级的审片机构都具备,每天至少有十多个剧组在这拍戏,见到也没什么奇怪。
新鲜的是,季嘉呈竟主动跟姜元打了声招呼。
剧组住在香榭宾馆。
说是安排了住宿,其实姜元已经连续叁天工作超过18个小时,她的戏份不算多,一天只有四五场,但是剧组统筹安排,零零散散的,她必须带妆坐在现场干等。
网络剧组预算低,开销大,一旦开工便停不下来。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按着剧本,她跟林楠有叁场对手戏。
其中一场是吻戏。
虽然导演发话可以借位,不过终归两人都有些尴尬,面对面站着,连拥抱都不大下得去手。
电视剧拍摄周期紧迫,哪来那么多时间给他们培养感情,导演稍退让了步,下一场再拍。
姜元坐在椅子上紧张得直嚼口香糖,在这之前牙已经连刷了叁遍。
她跟林楠在这之前,因为舞台剧的缘故,默契倒是有了,可惜在这上面根本不管用。
“之前拍过么?”林楠递了瓶水过来,帮她插上吸管。
“没。”
“我也没。”
姜元猛吸了口水:“总归会要的,不如豁出去了。”
林楠看着她笑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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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成真
夕阳斜落,剧组统筹那边已经喊人过来的催促。天将要黑,这戏要今天不拍完,就得再等到明天。
再次开始走戏。
林楠站在台阶下等她。
姜元自定位点过去,按着剧本,她要一路奔向林楠,至他身前时,跳着搂抱住他便可以。
她的脸侧贴着林楠的,位置是先前早试好的,很容易就能造出接吻的假象。
可惜她跑过去时没把握住度。
假戏成真。
姜元用力过猛,直接扑了上去。
林楠楞住,姜元也怔了瞬,四目相对,她瞥了眼林楠唇上那层薄薄的唇釉,一字一句道:“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男生单手环住她的腰。
导演喊了声“咔”,两人松手。
“过。”导演的声又传来。
姜元跟林楠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
孙方照例来接傅景城。
不过他今天显然有些不在状态,还是傅景城下车前随口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孙方迟疑了瞬,“是姜小姐那边,微博……”
怕没有人比孙方更清楚傅景城不止是玩玩而已,傅景城之前见盛星娱乐的王总,不正是为了她。
“我知道了,你六点来接我。”
傅景城眯了眯眼,下车后才去翻自己的手机。
难怪孙方欲言又止。
路芽边的男人捏紧了掌心,面部狰狞而扭曲在一起很是骇人,颈部血管青筋暴起,旁人瞧着像是疯了。
可不是疯了。
那照片里男生简单干净,女生娇羞明丽,两人年岁也相仿,这画面太过于美好,贴着的唇,那样般配,直直捅了男人心窝子。
傅景城险些呕出血来,他本就是个自私又狭隘的性子,常人哪里做得出,老婆出轨就把对方关起来的事。
哪怕明知道仅仅是拍戏也不行。
傅景城在原地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最后才打给孙方:“照片想办法给撤了,另外给我定张机票。”
姜元第二天整日都在躲着林楠。
姜元没跟傅景城说这事,傅景城也没找过她,在姜元看来从演员的专业角度,这行里在所难免,本就是要经历的事,真亲了倒也没什么。
何况她和傅景城的关系,怎么说都不合适。
网上照片传了半天,又很快消匿似,说来还是因为两人的名气都不够。
而她之所以刻意避开林楠,完全因为他说的那句话。
“姜元,这是我初吻。”
“嗯,我也是,荧幕的么,总要习惯。”她看得很开。
“不是。”
他这么一说,姜元还真有点占人便宜的感觉。
隔天半夜里收工,都是一个班上的同学,尤菲约姜元还有林楠去吃当地有名的麻辣小龙虾。
姜元不大能吃辣,但架不住味道好,叁人坐在小店里不顾形象连吃了大半盆,嘴唇辣得通红。
“林楠,大家一个班上的同学,你可别骗姜元了,她当真了,这两天愧疚着呢。”尤菲指着姜元道。
林楠看了眼姜元,面上闪过丝不自然的神色。
过了片刻,他轻笑声:“姜元,我那开玩笑呢,高中时候就没了。”
姜元可算如释重负。
“那我们谁也不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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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
傅景城再次喝多了。
孙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盛星娱乐的王总有些交情,上次那还好说,是那边给周南求情来着,而这次显然是傅景城有事找上门。
具体什么事,傅景城没跟他细说。
但孙方估摸着该与姜元脱不了关系。
孙方推开门的时候,包间里就坐了两个人,盛星的王总和傅景城,王盛面上微有些尴尬:“你家的老板喝多了,你送他回去。”
可真不是他灌的,这位的背景,圈内其他人不怎么清楚,可都到王盛这位置,政界商界里哪能没有点利益牵扯。
知道傅景城的背景,他又怎会不知趣凑上去劝酒。
说实话,要不是周南如今算得上是盛星一姐,牵扯利益不少,在床上也够放得开,他之前也不会直接就找上这位。
按着这位如今的意思,是要在他在公司里签座菩萨回来,更准确点儿说,是直接将人给雪藏了?
这可不是谈女朋友的标准,而是找老婆的。
娱乐圈里嫁入政界的女星不是没有,少而已,而且几乎个个低调且不当红。
王盛心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飞冲天的节奏。
但这样的奇遇能有几个呢,能出现这么个已经是奇迹,哪里有那么多的高门等着去攀。
孙方将傅景城送到万仕嘉园,傅景城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我没事,孙方你回去吧,机票记得帮我退了。”
看着还挺正常,逻辑清楚。
孙方往外走,关门时往屋内看了眼,傅景城整个人歪在沙发上,眉心紧锁,双眸紧阖着,看起来竟有几分落寞。
姜元刚从外面回来冲洗完,见到手机上熟悉的号码不免顿了下。
姜元侧身擦着湿发,本来剧组安排的两人间,同屋子的女演员正好今天戏份杀青,她这才一个人住。
手机响了很久,她总算在对方挂断前按了接听键。
“傅景城。”
“……”
那边迟迟没回应。
“你怎么还没睡啊。”
“……”
她开了免提,隔了半分钟,才听到男人不甚分明的嗓音传来:“老婆……”
姜元忽地颤抖下,正打算应他,却让他瞬间给掐断。
她没回拨过去。
只片刻后傅景城又打过来,还是一言不发。
姜元总算察觉出不对劲。
“傅景城你喝多了?”她问。
“……”
姜元深吸了口气,指无意识卷着自己发尾,缠绕好几圈又松开:“你自己泡点蜂蜜水喝,不然明早起来胃会难受。”
她其实有点想他了,想他,却不希望他管着她,他最近做得挺好的。
姜元扔开毛巾,人扑到被子上,心软得一塌糊涂。
姜元哪里是傅景城的对手。
十天后,姜元正式从剧组杀青。
傅景城有事去了外地并不在京市。
姜元前几天在尤菲的建议下投了好几份简历到各个经纪公司,其实只是试试水而已,业内竞争激烈,姜元并没有什么把握。
没想到唯一收到的条回馈竟是来自盛星的。
自简历至面试沟通异常顺利,盛星那边很快把合同给姜元发过来,姜元不大懂其中的弯弯道道。
她将合同传给姜存兴,姜存兴找了公司惯来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对方仔细看过合同,将义务逐条告知姜元。
盛星毕竟是大公司,除了签约年限时间长些,待遇方面要比其他公司规范许多,甚至在最初一两年的培养期内,公司会发放一定的安家费及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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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
姜存兴和郑盈还是比较细致的,姜元今年二十岁,签约八年,她也不过才二十八,成与不成就当放孩子在外面玩几年。
好像其实闹到最后,真正上心的只有姜元自己。
姜元合同最终签约下来,不免有些人在背后嘀嘀咕咕,说姜元沾了傅景城的光。
她心道,依着那人的脾气,要肯让她沾点光也不至于发生上次在片场的事。
傅景城果然对此一无所知,姜元仰头看向男人,将签约这事告诉他。
她眨巴着眼,没忽略傅景城面上的表情。
傅景城闻言不由拧眉,又很快恢复正常,只问了她句:“现在就签约会不会太早了。”
“傅导你难道没听过出名要趁早么。”姜元松了口气,睨视着他。
傅景城点点头:“也行,多点机会锻炼锻炼自己。”
“傅景城。”
“嗯?”
姜元抠着自己衣服上的装饰扣,期期艾艾道:“你变了的,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语气,似乎她这辈子就吃不了这行饭。
傅景城哑声对她道:“不好么,我比你大了那么些岁,总要了解你真正想要的,姜元,我是认真的,一直都是。”
姜元蓦地哽塞了瞬,最后不知说什么,“哦”了声扑进傅景城怀里搂住他的腰。
傅景城指无意识地滑过她背脊,轻揉了两下。
其实这姑娘挺好哄的。
也很好骗。
他如愿听到了那句:“傅景城,我们一个多月没见,其实我有点想你了。”
傅景城心道,男人眸子低垂着,轻轻一笑。
这不,不用再多费那些唇舌,鸟儿自己往笼子里钻了去,等它意识到的时候,那点子想飞的劲头早被磨灭。
男人倒是想得很好。
今天的傅景城似乎跟她唇较劲上了。
在她说完这话后,姜元就让傅景城单手挑起下颚,他定定看了她会儿,指缠进她青丝间,低头吻了上去。
倾其所有,不眠不休。
傅景城抱着姜元换了处地方,她被他压制在软软的床铺间,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的。
他近乎癫狂,肆虐地攫住她软软的唇瓣,毫无章法,似要将她给吞咽进肚里去。
男人重重的呼吸落在她鼻尖,攥紧了她的手。
姜元唇瓣渍得湿润润的,泛着晶透的水光,男人这番折腾,生生将姜元嘴唇给咬破了皮。
“疼。”她娇气地唤了声。
傅景城这才停下。
姜元不是不知事的少女,何况男人反应这么明显。
他什么都没有说,倒让姜元无端生了几分内疚。
她凑在他颈窝低低道:“傅景城其实那天的吻是个意外,唔,定位点没看准,我跑偏了些。”
傅景城心情并没好多少。
谁知又听着她补了句:“不过你也清楚的,这些都是为了剧情需要嘛,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傅景城目光沉沉不说话。
也不晓得是不是装久的缘故,傅景城这脾气如今可是锻炼出来了,听她说什么“逢场作戏”也没当场呕出血来。
姜元外套早被扒了,这会儿上身衣服掀至脖子下露出整个酥胸,男人就叼着那丁点大的乳尖儿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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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隔壁开了一篇古言,好少写古言的灯。
《休夫》
庞六儿是大寨村最香艳的妇人,郑荀让她等着他,当官夫人,有大轿坐,有婢女使。
乖乖听话的庞六儿最后自缢在颗歪脖子树上。
宝贝儿们帮忙投个珠珠,加个收藏呀~爱你们~
不能有下次
跟个稚儿似的,咬得姜元奶头肿了一大圈,那样俏生生地立在空气中。
姜元皮肤很嫩,不止那两粒红艳的花蕾,白皙无暇的乳房四周瞬间落下青紫色的指印,傅景城掌心裹着乳揉了揉。
他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姜元,你帮我戴。”
姜元接过,大概真的跟他厮混得久了,捏着这种东西都能面不改色,毕竟是连他那处都吃过的。
“你从哪拿的,我怎么没瞧见?”姜元低声问。
男人紫黑色狰狞的龙物高昂着头,贲张欲发的模样不知维持了多久,硬邦邦戳在她腿心,傅景城催促她:“先帮我戴了,嗯?”
姜元别开眼,手摸索着向下握住他的棍子,替他套好。
不等姜元松手,傅景城已迫不及待撑开她娇羞的缝隙,沿着窄小的穴口捅进去。
“刚吃你奶的时候从抽屉里拿的,我买了很多,下次你自己挑?”
傅景城一本正经说着这话,姜元有点吃不消,何况她这会儿还未完全动情。
硬铁般的阳具挤进她缝隙里,姜元阖上眼,眉峰不由地拢起。
傅景城刚开始有些后悔就这样不管不顾,重撞进来,只是她试图闭上腿儿,可怜兮兮含着他的样子,彻底将男人仅有的丝理智蚕食光。
女人那处复原能力很强,她每次被他肏得合不拢嘴,狼狈至极,可过个两叁天,等红肿不适消失,它照样能吃下他。
傅景城给自己寻得了个借口,不待姜元反应过来,他忽地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她下床。
他提住她双腿夹在自己腰身两侧,女孩儿原本闭着的腿被迫大开。
这姿势两人以前弄过,姜元怕摔,自然而然交缠上,勾在他背后。
“松开腿。”傅景城却在她耳边低喃。
男人另有所图,双手托着女孩儿的臀,他让姜元把全身的重量都交到他手心:“不会摔了你的,放松身子。”
姜元虽然有些胆怯,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可是她潜意识里还是信任他的。
傅景城察觉到怀里的姑娘渐渐软化下来,而他已经等不及。
他索性将赤裸着身子的女孩整个抱在怀里,他站在原地未动,却扣着姜元往自己身上来回撞击。
深紫色的欲望随着男人的动作在她甬道里急剧抽插耸动。
虽隔了层表面附有润滑液的避孕套,然而她甬道里太过干涩,穴肉又禁箍住侵略者不放,两人都不好受,肉磨蹭着微微疼。
姜元被傅景城当件物体样颠得一颤一颤,手足无措地攀着他的肩,“呜……傅景城……我疼……你轻点儿啊……”
鱼水之欢间的姜元总是羞赧而娇弱,连呻吟都细微得几不可闻,像被人遗弃的幼兽低低哀嚎。
在男人强行戳插数分钟后,花穴里总算开始涌出涓涓细流。
每每傅景城提着姜元的身,男根露出大半在外,几近穴口,然下一瞬,他便又狠狠顶进去,捅进脆弱的宫颈口内。
“唔……慢点儿……傅景城!你太重了!”男女力量悬殊,姜元不是第一次体会到,只她从未料到男人力气如此大。
姜元窝在他怀里嘤嘤地哼,脑子里迷迷糊糊,整个人完全处于错乱的状态。
姜元尚不能分辨出自己腿心传来,并蔓延至全身的是痛楚还是其他,总归都难以承受,酥麻得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不止是穴肉,他胸膛那么硬,女孩儿身前软嫩嫩的乳击拍上去,生生的疼。
傅景城很少多话,尤其在这床笫间,他通常是沉默的大多数。
“姜元?”姜元浑浑噩噩,陷入欲望之中不能自拔,她隐约听见男人的音。
“嗯?”她迷茫不解应了他声。
男人又不开口,腹下动作激烈而迅猛,被人贯穿的感觉委实像是置身冰窟之中,姜元趴伏在傅景城身上不由得哆嗦。
“唔……我够了呀,好酸。”
她个不禁肏的,通常他只捣弄个几下,她就泄了,最多叁四次后就不肯让他弄。
良久,男人终于出声,不过她完全辨不出他说了些什么。
“姜元,不能再有下次。”这话说出口,于男人而言已是不易。
姜元哼唧着,不知听清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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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
傅景城半夜又不见了。
姜元倒也不是常起夜,只是之前那会儿让傅景城给肏得太狠,尿道口离穴口又近,挤压到膀胱。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果不其然在另一个屋子里瞧见了傅景城。
男人近来浅眠,她刚开门的瞬间就已清醒。
“姜元?”他哑着声唤了句,“刚开了个视频会议,怕吵到你,才在这边睡下了。”
姜元靠在门边,隔了会儿才开口:“哦,那我去睡了。”
可不是奇怪,男人不跟她睡一张床了,自上次开始便这样,滚着床单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这种分明一看就是搪塞的借口,谁信呢。
不过姜元说不上来原因。
她回了原本的房间,男人很快摸了过来,自后亲着她的背脊,轻声唤着她:“姜元。”
姜元扭头过去看他:“傅景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不要瞒我。”
她对他底线很低的,明明分手也是自己信誓旦旦说出口,他如今这么一哄,不再像先前那么咄咄逼人,什么都由他掌控着,她倒又投降了。
“不会,睡吧。”
“嗯。”
身侧女孩呼吸渐渐平缓,男人悄无声息下了床,这样虽终归不是什么办法,但他不能冒险。
床上原本熟睡着的人几乎在他下床的瞬间就已经睁开眼。
房间里亮着盏小灯,傅景城没离开,只是背对她坐在靠着落地窗的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瞧着竟有几分可怜。
姜元默不作声躺在床上,转念都觉自己这想法可笑,男人这一路顺遂,哪里又可怜。
她最后还是没忍住:“傅景城,再不睡觉你那黑眼圈都没法子见人了,你去那房间睡吧,坐这儿我睡不着呢。”
他倒是莫名乖觉,说了句:“那你睡。”
便往外走。
傅景城不愿意说的事,从他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来。
女孩已经很累了,眼皮子直耷拉,连打几个哈欠,昏昏沉沉睡去。
大叁学校课程少,盛星传媒那儿给姜元配了个经纪人卢姐,人在圈中已小有名气了,手下好些个知名度高的艺人。
卢姐人倒是不错,但是只领着姜元拍了回杂志封面,便再也没有下文。
她说公司对艺人都有职业规划,姜元其实不太清楚其中的道道,但她也知道在盛星里,她的知名度比不上任何人,公司通告资源自然不可能向她倾斜。
连尤菲都跟她说:“这很正常,也是大公司的通病,那些小制作瞧不上眼,没人愿意去接洽,但是大制作么,肯定又要给那些自带流量资源的,不过,公司既然看中,肯定不会白签你,又不是慈善机构,还等着你赚钱呢。”
当初姜元跟公司签约有规定,艺人不能私下接通告,这样瞧来,姜元反倒成了一众同学间最闲的。
同学群里每天都是谁谁谁又接了什么戏,谁谁谁上了哪个真人秀比赛。
傅景城那边他人也忙,大半时间都不在京市,姜元去探了次班,看着男人忙里忙外,只她自己,几个月没有接到任何活。
这还没开始就业,已有了失业的趋势。
你都成年了
姜元不清楚,自己在旁人眼中倒成了个笑话,敢情费劲心思扒了个金主在手里,路都给铺好了,只她自己不争气,连个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看见,更没瞧见参加什么综艺秀。
如今她住在外面,平时也就能和尤菲说得上话,但尤菲工作忙,生活都是颠倒的,自己也不好常去打扰她。
这样下来,姜元倒成了跑学校最勤快的,大大小小的课程一个也没落下。
连班主任吴国伟都旁敲侧击问了她几句:“姜元,你不是签了盛星么,怎么手里没接到点资源,这样没丁点曝光度可不行。”
姜元自己哪里清楚,待到年底公司年会那天,她才见到卢姐的人。
卢成丽见着姜元也是头疼,苗子看着是个好苗子,如果好好培养肯定能出头。
但这位是王董亲自吩咐下来要签约的,签了却不能跑任何通告,还得好好稳着人,这哪里是得罪人雪藏的意思。
况且别看这位才二十岁,手段可不小,听说傅导不正是她的男朋友么,这王董吩咐了又是什么意思?
卢成丽不大清楚上面的风向,不过她稳个连半只脚都没踏出社会的姜元还是不费事。
“姜元,之前有两部片子我带着你照片资料去了,不过片方没选择我们,连试镜都没安排,回头我安排些课程,你得先上上,公司里艺人多,经纪人也多,不能全先紧着我手里的艺人。”几句话轻描淡写,倒成了姜元自身的问题。
“好的,麻烦您了卢姐。”她这样说,姜元却开始心觉羞愧,再也不提自己没资源的事。
好在这时候快要过年。
参加完年会两天后,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姜元从京市回去锡城。
她没跟傅景城提,他最近都不在京市,指不定连春节都要在剧组里过,待到了家已是夜里,次日她才给男人拨了个电话过去,男人没接。
隔了半天才回过来。
姜元正帮着姜存兴调浆糊,家里新年该贴对联,她连来电显示内容都未看清,就按下了接听键。
没想到傅景城却有些不快。
“怎么回去了?”他还特意空了时间出来,今天的飞机回京市,想着要带她回家吃年夜饭。
在手机里听着傅景城的语气就不大好的样子。
傅景城声刚出,姜元便下意识捂住手机音口,看了眼将面粉放在碗里和水搅拌的姜存兴,她默默往自家院子里走了两步。
姜元莫名其妙:“傅景城,我这在家呢,这要过年了,我自然要回来,我爸妈先前还让我早回来。”
傅景城大概也是觉察到自己这话有问题,忙换了语气道:“姜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我下午就回去京市了。”
“我也……”姜元听他这样说,软了些,刚准备开口。
姜存兴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走至她身后,蓦然说道:“糖糖,跟我过来一起把这面粉糊煮了。”
姜存兴若有所思看着她。
姜元吓了一跳,见状忙匆匆挂断电话,跟在他后面进屋:“先不聊,我爸找我有事儿。”
姜存兴端着碗进厨房,水倒入锅内,待水滚后倒入面粉糊,不停搅拌,也不跟姜元说话。
姜元站在一旁愣愣看着姜存兴做这些,刚才他离得那么近,怕是已经听见了,就算没听清,男人音可不低。
“爸,我这……”
姜存兴扭头将碗递给她:“这天冷得快,你把碗搁在院子里,几分钟就能用,我上楼喊你妈下来。”
两人也不知在二楼说了什么,过了好会儿才下楼。
对联是姜存兴贴的,他个子高,连板凳都不用,母女两个就端着浆糊给他打下手。
红纸黑字贴在门上,灯笼也挂上,终于有了点春节的氛围。
姜元看着半掩的两扇门默念:“居宝地日升月恒,临家门诸事顺遂,横批福星高照。”
她摸出手机偷拍了张给傅景城发过去。
【傅景城,我爸自己写的对联,怎么办,刚你打电话来,我不小心当着他面接,他们怕是知道我在外面谈了……】
上次那铺天盖地地绯闻还能糊弄过去。
男人皱眉盯着手机屏幕,打了几个字过去。
【你都成年了。】
【也不是这么说……我就怕……】他们嫌你年纪大。
但这话姜元可不会说。
【怕什么?】
【不提这个,我要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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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但灯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波的~捂脸
饺子
男人这话还没说完,但姜存兴和郑盈在那看着姜元呢,她匆匆忙忙收起手机。
夫妻两个对看眼,并未说别的。
这年过得,大概只有傅景城一人不大习惯,在他印象里头,上一个年夜饭还是他陪着姜元回锡城过的。
姜元以为姜存兴跟郑盈要找她谈话,没想到直到了年叁十,两人也只字不提,一家叁口从饭店里慢慢走回家。
“糖糖,过年后你就二十一了,我还记得你这么丁点大的时候,你出生那会儿你爸都哭了。”郑盈笑着道。
姜存兴老脸微红:“哪有。”
“一眨眼都这么大,到了能谈朋友的年纪……”郑盈又叹道。
原来酝酿了两天,在这等着她呢。
姜元小声嗫嚅了句:“这也正常。”
“好了,这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糖糖自小就懂事,她自己心里有数,不会乱来。”姜存兴看着妻女道。
锡城早禁了烟火,夜里刚过十二点,城内电子礼花声不断响起,姜元编辑好祝福信息发出去,很快回收到许多,都是同学还有几个同是盛星旗下的艺人,连卢姐也发了过来。
唯独没见着傅景城的,信息也没回复。
等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姜元已躺下睡了,谁知道男人却突然发了条视频申请来,她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
她这边早关了灯乌黑一片,倒是傅景城那边很是亮堂,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说话的声音,傅景城走回自己房间。
“人呢?”男人不觉蹙起眉,衣领上沾了些白色的粉末。
姜元睡眼惺忪,连话都说不利索,“……傅……景城……”
“姜元,你先开灯。”他不习惯对着一团漆黑说话。
姜元摸索着将灯打开,因为乍见了光的缘故,她眼还闭着,好歹还记得道了句:“新年快乐啊。”
傅景城看着她困倦到不行的样子,忽低笑了声:“姜元,新年快乐。”
不过他却没挂电话的意思,默默瞧了视频里面好会儿。
她窝在被子里,只露了脑袋在外面,大半面容还让头发遮住了。
姜元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男人穿了身居家服出现在视频里,眉眼携笑,瞧着比荧屏上要好相处得多:“你怎么还不睡啊。”
“刚在楼下帮着包饺子的。”
“你还会这?”姜元突然来了兴致,毕竟男人平日里常端着,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男人点头。
“真好。”她这也是没大睡醒,声音软糯地半对着他撒娇道:“傅景城,我也想吃这,不过我们这儿过年不兴吃饺子,我妈做了芝麻馅的汤圆,说留着明早吃呢。”
“好。”
姜元随口说了句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边挂了电话。
傅景城又下了楼,只陈景年还在那儿,傅郁和陈池已回去房间。
他见傅景城在那儿翻东西,问了声:“这又是在做什么,刚张妈才收拾好的。”
“睡不着,再包点饺子。”
朋友
正月里,家家都有些亲戚要走动。
初叁一大早,姜元已起床准备跟着父母去她二姨家,谁知道临出门时接到了傅景城打来的电话。
“姜元,你在家么。”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姜元抬头看了眼已走下楼梯的姜存兴和郑盈:“今天我二姨家请客,我刚准备出门,你呢,今天总不至于就要工作了吧。”
“我在锡城机场。”
姜元捏着手机楞了瞬。
电话那端人又重复了遍:“姜元,你能来接我么?”
姜元期期艾艾,听见郑盈在楼下唤她的声音,她迟疑了片刻,才跑下楼道:“妈,你跟二姨说声吧,我朋友来锡城找我了,我得去机场接他。”
“什么朋友,这……”姜存兴开口说了句,就让郑盈给打断。
“那你去吧,我和你爸自己过去,你路上注意点安全。”
车子驶出院子。
姜存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婆:“她这朋友你就不担心么,万一还是之前网上传的那个什么导演?”
“她心里有数,上次我问过她了,她没承认呢,我听人家说了,这网上的报导很多都是营销号捕风捉影的得。她这么大的人了,你不一直都说放养的么?”
“找个同龄的谈恋爱自然可以,听说那导演年纪不小,又在圈子里呆着,你说回来去话剧院上班多好。”
“在我这儿抱怨这么多,回头你不还由着她,要我讲,让她把人带回来吃个便饭,省得你在这乱猜测,说不定她学校里女同学来了呢。”
锡城机场并不大,姜元刚下出租车就瞧见了在机场大厅里站着的男人,穿了件深色的大衣,戴着口罩,在这人流不算得多的大厅里尤为打眼。
“傅……你怎么来了?”
姜元从外面跑进来,脸让风吹得通红,傅景城摸了摸她的脸,指着身旁的行李箱道:“不是说想吃饺子,给你带来。”
没想到姜元却被他吓到了,这人几个月前多不解风情的性子,在片场里完全不顾着她自尊,他说自己会改,谁知道会改成这样。
这样的举动说出去谁会信呢。
“傅景城。”姜元抬头看他,“你这没事儿吧。”
“你不喜欢?”男人声音略低了些。
“当然喜欢。”姜元瞧着他笑,想了会儿又道:“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做这样的事,你一直端着呢,不过我真的很喜欢。”
傅景城说:“我也没想到。”
她不过提了句,自己就巴巴地包好了带过来,父母亲不知道内情,可他大哥陈景年昨儿个晚上瞧见他收拾东西,还特意多说了句:“知道哄人了……”
姜元喊了个出租车。
“师傅,先往市里头开吧。”去她家肯定不行,到市里给他寻个住的地方。
傅景城却道:“去金茂酒店,那边离你家也不远,我定好了房间。”
姜元觉得怪。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啊,我不记得我说过啊。”
男人一怔,自己老婆家如何能不认识。
他又很快缓了语气:“你入学资料里不是写着么,难道搬家了?”
“没呢,就在那附近。”姜元摇头。
酒店欢好(1)
傅景城先前一直在外头忙,也就姜元跑去片场瞧了他回,等他年底到京市姜元又回了锡城,说来两人也有段时日没见了。
这会儿好容易人抱在怀里,哪里能不想。
他们刚进了酒店的门,只堪堪来得及将行李放下,姜元还反应过来,已经叫傅景城把两人外套都扒了去。
傅景城扣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揉乱她的发道:“饺子一会儿再吃,嗯?我有些饿了。”
姜元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往他胸口蹭了蹭,轻声道:“那你轻点儿,可别留下印子,我晚上还要回去呢。”
酒店里暖气得足,两人身上带着微微的冷空气,摸着清清凉凉的。
姜元厚重的羽绒服下面就穿了件薄薄的长裙,她低头埋在他怀里,脖颈露出的半截肌肤,泛着粉。
姜元年纪不大,但该有的一样都不少,虽然她自个儿觉得胸前那两块包子小了点,可男人一点都没那个想法。
恰好能一手覆住了,正正好。
傅景城把姜元长裙往上卷,从她裙底探了进去,冰凉的掌往她内裤里头钻,直摸到粉嫩软糯的穴肉。
“姜元。”男人搂紧了她,把她往自己身上按,又腾出手去扯她的长裙,气息不稳道,“想我了没。”
姜元勾着他的脖颈,踮起脚让傅景城弯下身,她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唇:“想了。”
要不然他一个电话就跑去机场接他,又跟他跑到酒店里来。
她蜻蜓点水般亲完男人,想松开他,傅景城却不让,反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许久,直亲得姜元毫无招架之力,哑声蛊惑她:“姜元,你帮我好不好?”
傅景城牵着姜元的手往他下身裤裆处按。
姜元愣是红着脸没挪开。
她的手摸到他裤腰上,腰带扣子她从没有解过,扯了好几下才打开暗扣。
姜元在他腰间弄了这么会儿,傅景城那处早起了反应,阳物顶着布料高高耸起,他僵硬着身,着实忍不住了,制止了她慢吞吞的动作:“我自己来。”
两下就把自己裤子扒掉,扔在地毯上。
姜元抬脚把内裤褪了,立刻让傅景城给抱起来猛亲了口:“姜元,你圈住我。”
坚挺的欲望就抵在她屁股下面,戳着她,她双腿缠在傅景城身后,一手勾住男人,另手则握着他的阴茎往自己身体里送。
连前戏都没有,她也不怕疼哭,傅景城根本无心无力阻止,姜元沉下屁股,将他的硕物彻底吞了下去。
穴内还没湿润,有些涩,她畏缩着撅着屁股想离开,然而都到这一步了,傅景城哪里肯:“你别乱动,等等就好。”
蘑菇状的男根撑开甬道,塞进她最深处,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她适应。
好久没弄过了,姜元湿得很快。
不多会儿,她下面鲍肉就像刚从水里刚取出来样,完全湿透了,表面还淅淅沥沥滴着水。
还是姜元先受不住,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脖颈细细地求:“傅景城,你动一动啊。”
她甚至扭着屁股在他身上蹭,舔他的脖子、下巴,傅景城额角渗出汗珠,原先肿胀的肉棒,在她小穴里生生又膨胀了圈。
傅景城托着姜元的臀开始缓慢抽插,虽然力道并不重,但他那根东西又长又粗,每次都捅到底再拔出。
酒店欢好(2)
酒店客房内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肉搏声。
姜元如同溺在水中人抓到根浮木般死死扒着他,随着他胯下一次又一次的顶戳,她身子贴着他轻晃着。
这姿势姜元并不舒服,总觉着没有安全感,随时能从傅景城身上掉下去:“傅景城,不要了,我们去床上吧,好不好。”
姜元不肯再配合他。
傅景城阳具就插在她身体里面,此刻进退不得,然而瞅着她那张脸,最终还是选择顺了她的意。
“啵”的声,浸泡许久的硕物从她身体里拔出。
姜元被傅景城直接抱到床上,男人搂着她翻身,叫她整个人跪趴着。
姜元把头埋进枕头里,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地夹了夹屁股,而傅景城似乎总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姿势。
他拍了下她,她高高撅起屁股,穴口还淌着透明的液体,女人浑身最柔软的部分就全落在他眼中。
傅景城摸着她的屁股,指不经意地掠过穴肉上方褶皱堆积,几乎看不到缝隙的口子,姜元畏缩了下,大概是她这样子太招人,傅景城竟俯身舔了舔那块地儿。
“傅景城!”姜元颤着音叫。
傅景城抬起头笑了笑:“真乖。”
他覆在她身上,伸手去戴套,一直没怎么释放满足的肉棍再次抵住小穴,狰狞的龟头高昂起头,马眼冒着白浊滴在透明胶套内,在她张开的肉瓣附近磨蹭了几下。
“唔……”姜元忍不住扭了扭屁股。
“乖,这就来喂你。”傅景城话刚落,腰腹已经猛地往前一送,粗长的巨物直直冲进穴内。
他停了几秒,明明戳到顶端,却还愣是往前插了几分,又很快抽出。
姜元身子完全展开包裹住他,她向后仰着,因为瞧不见男人,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而傅景城只要稍低下头就能瞧见两人相连在一起的场景,娇嫩的鲍肉被迫撑开,含着根深色粗壮的长物,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随着男人不断的抽插耸动,姜元早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双腿无力地往两侧开,还是男人死死摁住,才不至于滑到床上。
“嗯……唔……”姜元呜咽着。
傅景城呼吸渐重,两人身子早暖活起来,都出了身薄薄的汗。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傅景城总算停下动作,温热的白浊一波波喷涌出,全射进套子里。
傅景城没退出,虽然他已经泄了遍,却还是把姜元下面撑胀得一塌糊涂。
“傅景城,你怎么还没好呀。”
男人舔她光滑的背脊,姜元痉挛了下,试图推开他,让傅景城拦了下。
“里面紧成这样,回头把套给蹭掉了。”
亏傅景城说得出来。
“那你出去啊,我饿了,又想去厕所。”
又亲了他
这回男人还真听了她的话,从她身子里退出来,又抱着她去浴室。
姜元人坐在马桶上,半滴都挤不出,仰头看他:“傅景城,你出去啊,你这样我怎么……出得来。”
傅景城摸了摸她的脸,心说以前她什么样自己没有见过,锁在那儿尿完了尿盆是自己倒的,穴瓣也是自己拿湿纸巾帮着擦。
“这么害羞,嗯?”傅景城笑了下。
姜元连连点头,催促他:“嗯嗯,你快点儿出去。”
憋不住了都。
傅景城眼底含笑又看了她眼,却没出去,反而转身进了里间开始冲洗身子。
姜元解决完生理问题,早从里面出来,身上虚虚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傅景城走过去亲她:“我帮你去洗?嗯?”
“不用,我自己便行了。”这人就在要腰间围了条浴巾,姜元鼻尖几乎贴在他曲线分明的小腹,真让他帮着洗,自己还指不定能不能从里面出来。
小姑娘急匆匆往浴室里跑,而且把门从里头反锁了。
傅景城低笑声,叫了客房服务。
等姜元磨磨蹭蹭从浴室里出来,男人正坐在套房外间的桌子旁招手:“快过来,一会儿饺子再冷了。”
“什么馅儿的?”姜元笑着走到他跟前。
“叁鲜的。”傅景城抬头看她,她刚在浴室里待久了,脸颊让蒸汽熏得殷红,他想想又补了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姜元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口饺子:“好吃,我喜欢。”
两人将他特意从京市带来的饺子分食了,姜元扭头去看他,浴袍松松垮垮,胸前风光一览无遗:“傅景城?”
“嗯?”傅景城盯着她的胸口,心不在焉应了她声。
姜元站起身凑过去,又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下:“你最近变了好多……傅景城,其实,比起饺子我更喜欢你。”
明明几个月前说没那么喜欢他的人也是她,姜元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便缴械投降,可她根本拒绝不了这男人。
今天她第二次亲他了,傅景城睫毛轻颤了下。
他哑着嗓音问:“姜元,你这是……同意了么,重新做我……女朋友?”
两人如今这关系,按着她的说法跟约了个“炮友”差不多,合便处处,不合便一拍两散。
姜元歪头看他,咬着唇开口:“傅景城,我不会当着父母面跑来见不相干的人。”
傅景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姜元。”他唤她,“坐过来。”
姜元警惕地看了看他,男人这眼神,她太过熟悉了,眸底蕴藏着的炙热足以让她心慌:“我那儿还疼着呢,你刚才弄了好久。”
傅景城却忽地伸手把她纳入怀中,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我看看。”
他手径自往她浴袍下面摸,小心翼翼碰着她腿缝间的肉芽,姜元忍不住伏在他肩头低吟了声:“别,傅景城。”
最后还是陪他在床上胡闹了场,姜元怏怏趴在男人胸前,彻底没了力气:“都怪你,我一会儿还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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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城手覆在她臀瓣上轻揉着:“那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哎,别,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反正你这处离我家也不远的。”姜元赶紧对他说道,他要真跟姜存兴他们见面,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而且年后她也才21,远没有到见家长的地步。
男人的手一顿,皱着眉闻言沉思了片刻方道:“你不想我们见面?”
“不是,就我觉得太早了些。”姜元往上蹭了蹭舔他的下巴,他头回上床就说要与她结婚,姜元还没见过这样保守的人,“你再等等啊,等我毕业了。”
傅景城勉强应下。
“我知道你最好了。”姜元在他脸上亲了口,“傅老师,你准备在锡城呆几天啊,我带你去玩玩,小灵山你听过没,我们一起去抱佛脚啊。”
第叁次。
傅景城让她亲得晕晕乎乎,哪里还记得原先的打算,本来过来锡城也是一时兴起,他轻点了点头:“好,那我初六走,到时你跟我一起回京市?”
姜元原打算在家里待到正月初十后,想想笑着道:“好啊。”
她与傅景城在酒店里缠了一天,出来天色已暗下,姜存兴打了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
姜元心虚地抬头看了眼送她出来酒店,这会儿正走在她身侧的男人:“爸,我还有十分钟就到家。”
那边姜存兴“嗯”声便挂了。
傅景城送姜元到小区门口,姜元不想叫他进去,他也不勉强,牵着她的手哑声道:“明天去找我。”
小姑娘确实让弄得狠了,这一路走来下面都疼得厉害。
“好。”姜元仰头看他,他松开手,她又过去抱了抱他,“那你早些休息。”
谁晓得姜元转身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她步子一顿,犹豫了半秒,轻声开口叫了声:“爸,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晚没回来,我跟你妈哪里能放心。”
傅景城人没走,自也是听到了这对话。
姜存兴人也不知何时来的,就站在不远处的草坪边上,正好附近棵树挡住大半身影。
她忍不住往后看了眼,男人摘了口罩却正向他们走来,好在夜色昏暗,这处是别墅区,门前除了保安,来往的行人也少。
周遭气压骤然低了下来,姜存兴并不算矮,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堵在这儿,姜元站在姜存兴对面有些尴尬,等傅景城走近,她手别到后面偷拽了下傅景城。
姜存兴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姜元咬住唇待要解释,还是傅景城笑着伸过手:“您好。”
他不动声色看了眼姜元,这摆明了是在等着她来介绍。
“你好。”
姜存兴手虚虚碰触了对方的,又很快松开。
姜元一直抿着唇,她挪挪身子,姜存兴与傅景城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左右躲不过去,她才指着傅景城道:“爸,这是我男朋友傅景城,你之前听过。”
确实听过,网上风言风语,想不注意都难。
又道:“这是我爸。”
姜存元听完低咳声,表情谈不上好坏,只对姜元点头道:“回去吧。”
对方并不喜他,这种挥之不去的直觉令他隐隐觉得不快,明明上辈子除了姜元死的那会儿,他这岳父一直挺满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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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
姜存兴与姜元进了别墅区。
姜元磨蹭着跟在姜存兴后头往前走了两步,悄悄回头看,傅景城人还站在那处未动,她冲男人摆了摆手。
走在她前面的姜存兴忽停下步子。
她干笑声,忙追上姜存兴,她爸不怎么满意傅景城,态度就摆在脸上,只差说出口了。
姜元沉默地盯着自己脚尖,隔了片刻,糯糯道:“爸,其实他人挺好的,而且这圈子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乱。我没跟你们说实话,就是怕你们担心。”
姜存兴没吭声,像妻子说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但傅景城太“老”了,这“老”不仅仅表现在年纪上,之前他刚与姜元传出绯闻,夫妻俩就在网络上看过他的资料。
单看那样华丽的履历,他就觉得这人不适合。姜元还没有毕业,哪知道其中险恶。
他身为人父,诸事自然要为女儿考虑,可无论如何,他还要顾及姜元的想法。
“他年纪似乎不小了?还在你们学校任教?”姜存兴忽开口问。
姜元一怔,这话信息量委实太大。
她多少还是了解姜存兴,斟酌着道:“他比我大了几岁,已从学校辞职了,而且当初还是我追的他。”
虽傅景城未直说,但他离职或者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他那么大的人,既然选择教书育人,就该为人师表,和你个小姑娘搅合在一处算什么。”姜元话里话外维护让姜存兴不悦哼了声。
姜元踢着脚下的碎石,那人开始理都不理会自己,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后来也就是那次她去面试……虽然磕磕绊绊,但他肯为自己改变,她不是瞧不出那人眼底的情愫。
“我喜欢他。”姜元说道,“爸,我成年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如果现在二十六七岁,我跟你妈决定不会干涉你。”姜存兴叹了口气,“我们还不是怕你被人骗。”
姜元抬头往前走一步环住他的腰,笑道:“好了,老姜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谈个恋爱,又不是要结婚。况且只有我骗人家的份,哪能叫人骗我,我还有你们呢,不行我就回锡城。”
“你就会拿话哄我。”姜存兴失笑道。
郑盈早在庭院外等着,远远听见这父女俩的笑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一会儿就到家么,怎去了那么久?你那朋友呢?”
姜元跑过去牵郑盈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肩颈:“您劝劝爸,刚才他那脸色可差。”
丝毫不避着姜存兴的。
郑盈瞥她:“你做什么惹他了?”
她还能不知道自己丈夫,对唯一的女儿护犊子得很,哪会真生她的气。
姜元嘟着嘴:“您问他,我刚可是都交代了。”
姜元不知道姜存兴跟郑盈怎么在厨房里说悄悄话的,晚上吃饭的时候,郑盈倒是对姜元说了句:“你爸说那些也是为了你好,不过……你眼光不错。”
她愣住,迟疑会儿才明白郑盈话里意思。
晚间她独自回了房里,关上门给傅景城拨过去视频电话。
那边隔了好会儿才接起。
只见着一团肉色在自己面前放大,等画面挪远了些,姜元才发现男人正在冲澡,这会儿连衣服都没有穿。
男人精瘦、肌肉分明的肉体,湿漉漉的,姜元知道自己该搁下手机的,可是完全挪不开眼。
傅景城关了水,哑声唤了她句:“姜元?”
光裸漂亮的胸膛,恰到好处的微微起伏,胯下那根长物垂着,看着黝黑丑陋,她白天才用过,知道那物什的厉害。
不公平,这人偏会使美色,姜元听着他的音不由晃神,甚至偷咽了咽口水。
傅景城该是也听见了,在那端低笑声:“喜欢?”
画面又往下挪了挪,男人手渐往下去,握住半软不硬的阴茎裹紧。
明明是冬天,许是地暖太热的缘故,姜元忽觉口干舌燥,浑身已起了一身汗。
男人的手没停,在阳具上前后撸动,姜元眼见着那东西翘挺了起来,狰狞昂着头,抵着镜头, 似乎就在她手心。
姜元坐在床上手颤了下,看着男人在那边自渎,双腿忍不住交叉夹紧,连自己原先想找他说的话都忘了提。
“姜元。”傅景城轻喘着粗气唤她的名字。
“唔。”
“裙子掀开给我看。”
姜元穿了身严严实实的圆领睡裙,什么春光都瞧不见,她别开脸嘴上说不要,手却听话地将裙子翻到腰间。
里面只穿了件纯色内裤,刚洗完澡她才换过。
“湿了?”傅景城道。
姜元伸手去挡,反驳他:“哪有!”
然而指尖下的湿润骗不了人,她确实湿了,明明在床上厮混了一天,让他肏得下不来床,她只看着他的硕物就流出水。
她将内裤也脱了,身下本就鼓的馒头穴,粉嫩的花瓣到这会儿还红肿着,连丝缝隙都看不见。
小姑娘听着那端的喘息,顺着自己意单手掰开花瓣,指碰了碰筷子口大小的穴眼,又疼得一下松开手。
这疼很快让她回过神。
姜元羞赧地挪开手机,看向男人道:“我爸晚上态度不大好……主要觉得我年纪小了点……你……”
“我不介意。”傅景城打断了她的话。
是真的不介意,虽心中不快,只要她别乱跑就好。
姜元笑了笑:“其实我妈挺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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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瞒
傅景城半眯着眼微扯了下唇,手仍在硕物上,反问道:“那你呢?”
“……”
姜元扭过头,脸微微泛红:“你明知道的,那会儿我拦着你不是就说过了,我说多少遍了都,倒是你……”
这人一次都没提及过。
傅景城下意识蹙起眉没说话,幸而姜元未注意到。
等视频通话结束,姜元重新换了内裤平躺在床上,心叹自己患得患失,手机又突兀地响了一声。
是傅景城发来的讯息。
【喜欢。】
只两个字,姜元却猝不及防心停了一拍,小姑娘心满意足躲在被子里偷笑了好几声,方才想到给他回过去。
【嗯。】
初五的时候,姜元跟她爸妈说要回去京市,原以为两人要反对,没想到却轻易同意了。
姜元私下问郑盈:“妈,我爸怎么会答应的?”
郑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这两天,天天找借口跑出去,你爸又不瞎,难不成还能锁住你。况且你爸公司初八要开工,他也忙着,我还是那句话,不该做的事别做。”
姜元应得极快:“我知道,我又不缺钱花。其实我大部分同学都正正经经拍戏,一步步走的,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我管不了别人,我就管你。”郑盈瞥她。
“知道,知道。”姜元笑得开心,“知道你们爱我。”
姜元心想上天果然是眷顾她的,家中父母和睦,又签约了家大经纪公司,连喜欢的人都和她一般心意相通。
初六的时候,她和傅景城一同回了京市。
傅景城在京市的时间不多,姜元那处又离市中心太远,一来二去,她又让男人给带回万仕嘉园来住。
两人如今处于蜜里调油的时候,原先姜元想着傅景城有些怪异,夜里不愿意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就是温存后,他也会到另间房去睡。
傅景城几句话就轻飘飘带了去:“之前一直没对你说实话,也是怕你担心,可能近来压力比较大,我睡眠不好,身边不能有人。”
姜元信了,傅景城多敬业她是知道的。
“你看过医生了没,医生怎么说?”姜元一脸忧色地看他。
傅景城抱住她摸着她的手道:“医生说可能是暂时的,也说不好,指不定以后都这样。”
“你别想太多,你这症状也常见。”姜元安慰他,总归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有些夫妻一辈子都分房睡呢。”
傅景城闻言轻笑:“前两日连父母都不肯叫我见,这都想到一辈子了。”
姜元这才意识到失言,对上他的眼又忙低头,暗自掐了掐他的胳膊,话到嘴边自然而然便说出口,哪想得到别的
姜元以为经纪公司那边早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卢姐却在新学期开学时候主动联系了她。
她翻着卢姐发来的短信对傅景城道:“你看我们公司给安排的形体课、声乐课,每个月还给我汇钱,这样不会亏本么?”
傅景城眸色一黯,不动声色自她手机上划过:“公司求利,没有人会做亏本买卖,签你自有签你的道理。”
“这么说难道你也看好我。”姜元一手抱着他的胳膊,眯眼笑道,早忘了之前这人压根不看好她的事,“那等我成了大明星,你再找我拍戏啊,可不要你给我便利。”
“好。”傅景城捏紧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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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意
姜元因男人这句话高兴了许久。
傅景城在京市的时间不定,等他二月底飞离京市后,姜元便又回去她自己那公寓住,傅景城留下万仕嘉园的钥匙给她,姜元迟疑了瞬,最后还是揣进包里。
虽公司暂时没有给她安排工作,但她课程排得满满当当,偶尔接到尤菲打来的电话,她还在外头上课。
“先前去学校上课,如今学校不排课,还是躲不掉。跟你说实话,我现在接到形体老师的电话比听老吴唠叨还犯怵,昨儿个夜里做梦都是老师叫我去站墙。”姜元跟她吐槽。
尤菲在片场刚收工,听着她的抱怨边笑边说道:“你自己压力也别太大,就你那条件已经够好的。”
太奇怪了。
尤菲好歹在圈子里几年,她猜之前盛星会签姜元八成是因为傅导,然而没道理签了人却一直捂在手上。
非但如此,还给安排这些价格昂贵的课程,盛星公司规模大,背景硬,但是合约苛刻在圈中也是出了名的,怎会无故在她身上砸钱。
尤菲隐约觉得不对劲。
她想了想,还是对姜元说:“敢情你们公司是想把你往流量上引?”
前期这些准备不就是想着能一炮而红么,但是演员,哪个不是靠作品说话。
姜元一怔,摇头道:“应该不会吧,当时合约中可不是这么写的,何况我这走不了综艺的路线,唱跳也一般。”
“我也就这么说,不过你这不露面总归不是办法,这快大半年,拖下去都荒废了。”尤菲自己便是童星,最清楚年少成名的重要性,如今业界内的影帝影后,大都二十出头便斩获各大奖项,“回头你找个机会再问问经纪人,我这儿也帮你留意有没有合适的。”
姜元将尤菲的话听了进去,其实就是尤菲不提,她心里也不是没有半分疑惑。
卢姐接到姜元电话时正与公司几个经纪人在开会,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不由皱了眉,却还是打了招呼走出会议室。
“姜元?我这在开会,你有什么事么?”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卢姐指尖轻敲着走廊墙壁,安抚道:“姜元,你说的我清楚,我也正帮你约资源,很快便会有消息。”
她有些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烫手山芋抛出去。
旁人也觉得奇怪,卢姐是公司王牌经纪人,手上有人脉有资源,再怎么也不会把姜元这个新人交给她来带,可偏偏卢姐对此叁缄其口,倒更令人生疑。
姜元挂了电话,莫名生出股悔意来,也不知道自己这经纪公司签了是好是坏。
傅景城人刚下飞机,晚上就约了饭局。
助理孙方守在外面等他,老板酒量不好他是知道的,见傅景城揉了揉眉心,他忙开了车门,上前扶住他。
傅景城人靠着椅背,勉强保持着丝清明嘱咐他:“去叁环……”
孙方知道,姜小姐的住所。
等他发动车子,傅景城却又瞬间改了主意:“去万仕嘉园。”
照顾了一夜
孙方自后视镜里看他,傅景城看着已有几分醉意:“好,车上备着酸奶,傅导你要不要喝?”
男人没有回他。
这两天尤菲在京市,约了姜元逛街,她晚上图方便干脆就住在万仕嘉园这处。
谁知道睡到深夜,忽然隐隐听到外面传出动静,姜元吓了一跳,没听说傅景城会回来,这小区其实有些年代,外头锁还是钥匙孔的,保不齐进了贼。
她顾不得多想忙披好外套,从床上爬起,然而等屋内灯开了,双方都愣怔了瞬。
姜元手中作势举着摸到的保温杯,她尴尬地看向来人,放下杯子干笑两声:“原来是你们,吓我一跳,还以为进贼了。”
孙方也没想到姜元在这儿,傅景城刚才还告诉他钥匙在口袋里让他开门。
“姜小姐。”孙方站在门边不再往屋里走,老板虽然醉了,但是既然姜元在这儿,肯定也指不上他来照应,“傅导刚飞回来,喝了些酒,还要麻烦你多费心。”
“好,那孙助理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姜元轻声道。
好在姜元不是头回照顾傅景城,他酒品倒是还可以,在车上睡了会儿,现在头有些晕,看着姜元笑道:“你怎么来了,还想着明天去找你。”
“不想我来么?”姜元嗔道,“倒是你又喝多。”
姜元拉着他的手坐下,帮他揉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么,我泡点蜂蜜水给你喝,然后你洗了再上床睡。”
傅景城状态不好,头靠着她低“嗯”了声
男人昨晚醉酒又喝下安神的蜂蜜水,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取过一旁的金丝眼镜坐在床上愣住,缄默片刻后也不知想起什么,猛然掀开被子起身。
姜元正在厨房里熬粥,其实她不怎么会煮饭,勉强煮了锅白粥水还放多,见男人过来,她扭头看着他道:“你醒啦,再等会儿粥马上好,头还疼吗?”
傅景城没说话,走过去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男人嗓音暗哑得令人窒息:“昨晚是你照顾了我一夜?”
姜元手微顿,她眸间晦涩不明地低着头,转而又笑:“没呢,我看你睡着就回我房间,你不是不爱跟人睡一屋么。”
傅景城松了口气,姜元背对着他,男人根本未瞧见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姜元来不及转身,傅景城手从她身后探去,滚烫坚硬的硕物在她臀瓣间戳挤,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唤她:“姜元……”
男人搂紧女孩儿,就着这姿势将她内裤拨到一边,分开穴肉,慢慢插了进去。
傅景城前后耸动腰身,小嘴狠狠咬着肉棒,姜元身子早熟悉他,没几下穴口开始黏糊糊,蜜液顺着甬道滑出。
“唔……”她动情了,身后那人不停地在撞她,粗壮的棍子占据穴心腿间又涨又麻,她话都说不清,低低嘟囔呻吟着,“别在这儿……”
傅景城呼吸渐重,姜元甚至能听见他清晰的喘息声,他亲着她的肩诱哄她:“乖,很快就好,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粉嫩的鲍肉一直张开口子,任由男人阳具进出,姜元手撑着料理台,浑浑噩噩地点头。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傅景城还在肏弄,没个停歇似的。
“不要了……你出来,我有些饿了……”姜元哼着求饶,屁股不安分地扭动着。
傅景城掐着她的腰,又继续抽了数十下,才从她身子里抽出。
男人尚未疲软下来的硕物抵着她的睡裙,一阵抽搐后,稠液喷射出,她衣服上乱糟糟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干脆她睡裙扒去,打横抱起她:“我们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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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姜元紧勾着他的脖颈低声应他。
傅景城这次会在京市呆些日子,姜元把经纪公司安排的课程都推了,几乎每天都与他厮混在一处。
她心思不宁,纵然极力在傅景城面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男人还是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连课都不想去上?”傅景城低头亲她的背,女孩儿刚被他弄得狠,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姜元摇头,忽又抓着他的胳膊道:“傅景城,我班上同学许多都接了戏,就我一直没有机会,经纪公司那边也不给答复。你手上总有些资源的,帮帮我好不好?”
她在求他。
傅景城一愣,有些惊讶,又觉得新奇,这女人两辈子都没因为什么事情找过他帮忙,就是两人结婚,也向来都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
男人指腹轻蹭着她的肌肤,被她依赖着的感觉委实不坏,但唯独这件事他不会妥协。
没有人比傅景城更清楚这女人的能耐,若让她站在舞台上,她迟早会飞走,离他越来越远,就如同前世一般。
一想到哪天她的奸夫也如自己这般搂着她、亲着她,埋进她身子里,傅景城沉默着,骨子里无法宣泄的亢奋几乎令他炸裂。
许久之后,姜元才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你如今签约了经纪公司,毕竟合约在身,我也不好多干涉。”傅景城对她道。
姜元闭了闭眼,轻声说:“好。”
男人听出她的失望,想了想又抱着她翻过身,俯身抵着她的额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提好不好。”
“好。”她心中一沉,有气无力答。
傅景城勾着她的下巴,轻笑声:“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女孩眸子里含着泪珠,男人瞧着莫名心悸,他抿唇摸了摸她的脸未说话。
“唔。”姜元在他胸前咬了口,力道不重,牙印子很快就消了,她声闷闷的,“你一点都不帮我,我有些后悔跟公司签约,不过那笔违约金我可赔不起,就这样罢。”
“这怨不得我,之前我让你多考虑考虑的。”
姜元轻叹了口气:“是啊。”
她喉间苦涩,神色落寞地盯着男人光裸的胸膛。
傅景城帮她理了理揉乱的发丝,道:“就是接不到戏也无妨,总归还有我呢,饿不着你。”
傅景城以为安抚住了她,压根未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想着依两人现在的关系,等她毕业了就结婚,再生个孩子,他不大喜欢孩子,可她似乎很喜欢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大四开学。
尤菲之前有部上星青春偶像剧在暑假档播出,虽说她之前便已小有名气,但这剧爆红,直接让她的定位由国民闺女变成国民女神。
毕竟她是大家看着长大的,观众对她的容忍度要高得多,先前的黑料似乎彻底被人遗忘,再没有人提起。
她签了好几个电台的综艺节目,其中有期是邀请自己的亲友同来录制。
尤菲第一个就想到姜元,跟自己的经纪人商量。
经纪人看了她眼,无奈道:“你要请她也不是不行,但你们以后属于竞争关系知道么,粥多僧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她既然这么说,便是应了。
“丁姐,谢谢你。”
姜元近来状态不大好,听说前两天还跑到寺里去了趟,尤菲也搞不懂盛星怎么回事,她心里大概有些想法,但她不敢跟姜元提。
“等我问问卢姐的。”姜元接到她的电话却没直接答应,“回头再给你答复啊。”
难得卢姐竟同意了,节目录制当天还从公司派了个助理来帮她。
姜元前两月试镜叁部电视剧和电影都没成,按着合约盛星每年至少提供叁部试镜,公司没有违约,说到底还是她实力的问题,姜元自己也开始这么觉得。
尤菲已经是准一线新晋小花,连带着姜元的镜头也不少,节目录制后还未播出,网上便出现不少两人合作的路透照。
尤菲团队趁热打铁,好好炒作了回,而姜元公司却毫无动静,好不容易有了点浪花,没等发酵起来就沉没不见。
而待节目真正播出,不止姜元,连尤菲那边都惊了。
一百多分钟时长的节目,总共叁组嘉宾,尤菲姜元这组的镜头前后加起来还不足十分钟,尤菲粉丝铺天盖地去节目组微博下留言抗议。
姜元除了出场时的一两个正脸镜头,后面偶尔扫过的都是侧面。
尤菲经纪人还当是哪里得罪了节目组,公司私下派人与节目组沟通,才得到了条含糊不清的回复。
尤菲与邀请嘉宾的综艺互动感不强。
这样扯淡的理由,谁信呢。
倒是姜元先打电话来跟尤菲道歉:“尤菲对不起啊,是我这边表现得不好连累你。”
尤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隐晦道了句:“姜元,要不你请傅导帮帮忙,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姜元轻笑了声回她:“嗯,他这两天就在京市,晚上我找他谈谈。”
她背靠在椅子上,委顿地捏了捏鼻根,才搁下手机
京市四季分明,秋风来时,姜元开窗站在屋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拢好自己身上外套。
傅景城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姜元站在窗边吹冷风。
“也不怕冻着了。”傅景城走过去,自然牵起她的手,“手冷成这样。”
男人将窗户关上。
姜元回过头来看他,笑了笑:“你回来了?”
傅景城一怔,总觉得她这样不太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摸着她的脸道:“嗯,老大那儿遇上点事进医院,我去看了看他。”
姜元嗯声,说:“傅景城,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男人亲吻她的眉眼,温和道。
“我与盛星的合约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屋内不知怎的,骤然安静了。
傅景城笑了下,正要答她。
姜元却捂住他的嘴,低声说:“傅景城,你不要骗我好不好,我想听真话。”
傅景城平静地看着她摇头:“与我无关,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出了什么事?”
姜元脑中一片混乱,忽蹲下身抱着自己脑袋。
“是我魔怔了。”
那样荒谬的事如何能信以为真,做梦而已。
可是那样真实。
“你家是不是在玄武路?”姜元又开口。
她从没有去过,不应该知道。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着,突然露出抹渗人的笑:“是,姜元,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他俯身去抱她,姜元不由畏缩了下。
傅景城蹙眉将她抱起身,他贴得她极近,一手拽紧了她胳膊,几乎抵着她的耳畔温柔道:“姜元,你怕我?告诉我,我酒醉那天你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撒谎?上回你让我帮你找关系,其实就在试探我了吧。”
姜元浑身一哆嗦,不敢置信地望向男人。
电光石火间,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令人惊悚的猜测。
傅景城以前从不搭理她,却在那日忽然变了态度。他唤她老婆,知道她的微博账号,清楚她家在哪里。
还有这间屋子,偏偏这么巧,她梦里该是她买下的八楼。
姜元看着他说不出话,她只是胡思乱想,才会对他说出那番话而已。
如果,他也与她做了同样的梦呢,在更早的时候。
姜元像是从没认识过这个男人,她怔怔的,鸵鸟般缩进自己的世界里:“傅景城,我今天状态不大好,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想回家,我们改天再聊好不好?”
可男人就那样大喇喇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只是提前帮你把房子买下了。”傅景城轻声道。
姜元呆住,眼眶里泛着红血丝,泪珠不断滚落,她拽着他的衣角:“傅景城,我好喜欢你的,你不要吓唬我。”
傅景城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她这样。
他搂着她去亲她的眼睑,泪很烫,烫得人钻心窝地疼,姜元没有像往常般回应他,她刻意偏开了头。
傅景城尽量让自己脸色看着不那么狰狞,他扣着她,让她看向自己,轻声道:“不吓唬你了,只是荒诞的梦,我向你保证,梦里的那些都不会发生,忘了好不好?”
不好。
“傅景城,你先让我回家。”姜元道。
令人糟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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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
不过姜元最后还是让傅景城送回她在叁环那儿的公寓。
只因她仰头看着他,默默说了句。
“傅景城,你难不成想要再关我一次么?”
姜元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做了几场奇怪的梦,心里觉得膈应肯定是有,可也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傅景城不同,男人真真切切经历过,不是像姜元以为的单纯梦境。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不想看着她再死一次,他想要那个娇滴滴,会扑到自己身上,咬着自己唇撒娇的小姑娘。
否则她上回提分手,他早就……
傅景城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心全是汗珠,微微颤栗着。
姜元瞧见了,她抿着唇想当作看不见,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没事吧,要不换我来开车。”
傅景城这会儿不大对劲。
“不用。”
姜元的公寓很远,到她小区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
姜元看了傅景城眼,手搁在车把上,心一横便要打开车门下去。
胳膊却让人从后面拽住,姜元挣扎了下没挣脱开,她顿时泪珠盈睫,纵然做了那些可怕的噩梦,她其实还是愤怒、委屈多于惧怕的。
“傅景城,是不是你让盛星雪藏我。”姜元背身道。
男人沉默了,手上的力道却没松开。
许久后,傅景城方应道:“是。”
她喃喃道:“你明知道我最喜欢演戏的。”
傅景城比谁都要清楚,姜元眼中那个会哄人的男人是不存在的,他骨子里依旧是原来那个自私冷漠的人。
可是当下身子的反应不会作假,见她这样,傅景城也不多好受,左侧胸膛如让人碾了数遍,刺骨的疼。
姜元心中一沉,她叹了口气,又轻轻道:“谢谢你,至少没再骗我。我今天有点累,别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行吗?”
撇开他封杀她不谈,就单凭诡异的梦和这人意有所指的话,她还能好好坐在这儿已是难得。
“好。”
傅景城松开手。
姜元进了屋子,自楼上往下看,男人的车仍停在那里,丝毫没有挪走的意思。
她脑子极乱,囫囵梳洗了番便蒙着被子上床,哪里能真的睡着
姜元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听到外面的声响。
她重新换了身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去开门。
傅景城提着袋子站在门外,姜元盯着他看了几秒,才侧身让他进来。
“我去买了早餐,你昨天晚上没吃,先吃些东西。”傅景城把东西搁在桌子上。
姜元没看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男人迟疑了下又说:“昨天我与王总那边谈过,你要想与盛星解约也行,不想的话,他们会重新给你安排经纪人和助理。”
“我梦到我们结婚……”姜元没头没尾说了句,还有比发生在她身上事更离奇的么,“你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梦?”
傅景城眸色深不见底,紧抿着唇坐在她身侧,看不出什么异样,唯有紧绷身子额泄露出他的心思。
他道:“嗯。”
姜元心情有些复杂,无疑梦中的傅景城是个疯子,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把面前这人与梦里的他联系起来。
纵然他试图断了自己的演艺路。
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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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棋
傅景城却执意捏着她的手,轻声道:“姜元,一年多前,我做了个梦,本来我只觉得荒诞,并没有当回事。可就在两天后,那女生真的来剧组面试。”
“梦里我拒绝了她,但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傅景城顿了顿,盯着姜元温和笑,“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我先前做错了。”
姜元低垂头,动了动眼睑。
“我活了二十九年,头次喜欢个女生,她年轻朝气,身边一堆爱慕者,又肯努力,迟早会是个好演员。”男人轻叹了口气,“但我却不是神,也会感情用事,也会患得患失,没法控制自己去想起梦中的场景。她告诉我爱上别人,要离婚。我更怕自己真成梦中那人,做出伤害她的事。”
姜元听着男人低哑的音,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她本就不是多心硬的人,况且她还爱这个男人,多重情绪交织掺杂,迫使她只能继续保持了沉默。
傅景城攥着她的手,掌心渐渐出了汗:“我那个学生林楠,本来我对他青睐有加,但因为她……梦里她与林楠关系很好,是公认的荧幕情侣……我想或者她爱上的人便是他……又或者是圈中的哪个人,所以我主动找了盛星……”
“嗯。”姜元低低道了声。
纵然他这么说……
傅景城从衣服里拿了张纸出来,递给姜元。
姜元迟疑了几秒才接过,乍看了上面的内容登时愣住,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他。
“我近来压力有些大……昨天去医院,也不只是去看老大……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
“你……没事吧……”
“还好……姜元,对不起。”
姜元没有回他,傅景城也沉默了。
傅景城低头看她,女孩儿刚才还刻意跟他保持距离,这会儿连拽着他衣服了都不自知得,男人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
男人的话九分真一分假,可就是那最重要的一分,他只要不承认,认定自己也是跟她一样,做了噩梦,没有人能来证实真假。
毕竟重活这样诡异的事,恐怕任谁也无法相信。
傅景城天生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
姜元大概不知道,她瞒不住事,几乎什么都写在脸上,自那日他喝醉酒后,她明显就很不对劲,故意拿话来试探他,她还以为自己小心思隐藏得很好。
他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不就是想一劳永逸,彻底解决了麻。更有甚者,或者还能从她口中得知那奸夫到底是谁。
否则这次节目剪辑为何会这样明目张胆,任谁都会瞧出不对,明明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屋内太过安静,连男人沉重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了许久,最后对他说:“傅景城,你给我些日子想想好不好?”
姜元没有直接跟傅景城提分手。
“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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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断丝连
傅景城应得这样爽快,倒叫姜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男人在姜元眼中一直是内敛,无所不能的,可他对自己说了这些话,将自己完完全全剖开给自己瞧。
而且,他还病了,导演压力本就大,她拍过戏,知道他在外面大都日夜颠倒过日子。
“那个……”姜元又唤住了傅景城。
男人精神并没有多好,闻言怔怔地扭头看她,姜元看着一阵心悸。
“你别忘记吃药,还有平时多注意休息,少熬夜,酒也别多喝,你酒量本就不好……”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傅景城站在门外,眉眼含笑看着她瞧,姜元瞬间红了脸低下头,她有些后悔自己多话,她明明没想好怎么待他,偏又说这么多。
“你快些走吧。”姜元关上了门。
她知道自己藕断丝连,对他终究狠不下来心。
傅景城自那天离开,就没再直接在姜元面前出现过,只偶尔一两句话问来,姜元大都没有回复。
她到学校跟老吴商议着准备毕业综述,还有来年的毕业大戏,倒不是人人都得参加。
老吴恨铁不成钢,就差点着她的头讲话,叹息道:“你到时候要有时间就来学校排练,当然我私心希望你没这空。”
姜元只能干笑笑。
谁料就在几天后,姜元接到经纪人卢姐主动打来的电话,卢姐问姜元的打算。
“姜元,你当初虽是王总那边嘱咐下来,但我能看出你是个好苗子,也曾暗自为你可惜。我与你说句实话,如果你还想走这条路,倒不是非要与盛星解约不可,毕竟盛星在圈子里的地位你也清楚,我个人是愿意带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
姜元其实在接到她电话心里就有了决定,只是,她犹豫了会儿:“但是我之前因为……也不是凭自己实力进去公司。”
“观众可不管你背后公司是哪家,也不问你资源怎么来的,如果才不配位,公司再大也捧不红。”卢姐在那端轻笑道,“主要看你自己,况且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勉强自己去接烂片。”
卢姐总归要更现实些,又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演了部网剧,与林楠合作?这部剧已经让艺山买下独家播放版权,到时正好借着这波好好炒作一番,毕竟林楠如今在新生代男演员中也算小有名气,这剧的流量不会少。”
姜元几乎完全忘记自己这部剧了,相比她的停滞不前,林楠同尤菲一样,这一两年步子很稳,拍过几部中小成本剧圈内圈外口碑都不错。
姜元听见林楠的名字,默了瞬,捏着手机,深吸了口气道:“好的卢姐,到时候还要麻烦您。”
她那些个梦其实也稀里糊涂,傅景城控诉她出轨林楠,可她记得自己分明是因为傅景城对自己太过冷淡,又瞒着自己结扎,自己才会提出离婚。
梦果然不可尽兴,姜元看傅景城喜欢孩子得紧。
饭局
盛星那边卢姐雷厉风行,等《逆风的我们》片花出来,便买了微博热搜。
“你与林楠不是同学么,我已经让人联系他们经纪公司,如果他那边同意,安排你们一起吃个饭。”卢姐告诉她。
这是圈子里炒作的套路了,先制造绯闻引出热度,再让当事人出来澄清,简单粗暴但是有效,不管如何,总能拉着双方粉丝吸引一波眼球。
不过像姜元这样粉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新人,先前名声不大好,完全是在占林楠的便宜,还要看他公司如何选择。
卢姐在圈子里说得上话,她亲自出面来给姜元铺路,对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很快应了下来。
倒是姜元这儿,等卢姐将时间和饭店位置发给她,她自己却迟疑起来。
她还记得那人说的话,知道依着他,怕是极其介意自己和林楠有什么接触。
姜元打开手机,往下翻了许久才找到自己跟傅景城的聊天界面,上面日期还停留在几天前,那人问她吃饭了没。
她没有回,傅景城也没有再问。姜元想想,将与他的聊天置顶了,编了条讯息到最后却没有发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事。
自己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原谅他,这会儿主动找他,不就是给了他信号要和好么。
姜元懊恼地拍了下头,扔开手机扑到床上,明明是他不对,哪有人像他那样的,动辄就让人雪藏她。
还有梦里他把自己锁起来,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但是他失眠也不晓得治好没,姜元数日不见傅景城,连她自己都不觉开始为男人开脱,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有些想他了。
第叁天下午她便接到卢姐打来的电话。
姜元匆匆出门赶到约定地点,卢姐派来的助理正搓手跺脚站在路边。
“赵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小姜,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卢姐知道了要说的。”对方看见她,挑剔地看了她这一身,显然很不满意。
说是助理,却不替姜元做事,只临时调过来,和上回去录节目的都不是同一个。卢姐说公司会帮她安排专门助理,但她如今还没有接戏,暂时也用不着。
京市十一月中旬,也没到这么冷的时候,姜元穿着身黑色的过膝羽绒服,呆着棒球帽,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了围巾里,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
“我有点感冒。”她声嗡嗡的,带着点儿鼻音传来。
“算了,你先进去吧,摄影师那边已经安排好,林楠还有一会儿,到时候你好好发挥。”
还好这姑娘不算太笨。
等两人进了餐厅,赵姐看见她羽绒服下的低领裙,笑了笑对姜元说:“那我先出去,你别担心,只是吃顿饭。”
姜元点头,她坐着喝了杯水林楠人就来了。
“姜元。”
她和林楠本就认识,平时在学校里关系处得还不错,聚过几次。这会儿正儿八经坐在一起吃饭炒绯闻,姜元真不大习惯。
她嗓子微微沙哑,冲林楠尴尬地笑了下:“麻烦你了今天。”
林楠在她对面坐下:“这有什么,同学之间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傅导那边不介意吧?”
网络上真真假假,传说姜元跟傅景城早分了手,事实上究竟如何连圈里人都不知道,也没人真正当回事。
都当傅景城跟个小姑娘玩玩而已。
姜元被他这话问得愣住,过了会儿才摇头:“没事的。”
一顿饭并没有吃多久。
姜元明显局促得很,她又有些感冒迹象,心不在焉吃着菜,连话都没说几句。
林楠低头看了眼助理发来的短信,对姜元道:“姜元,我这儿还有点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姜元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应该已经成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跟着站起身:“没事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谢谢你啊。”
“姜元。”林楠喊了她声。
她拿起羽绒服,看向他:“嗯?”
林楠笑出声来:“这会儿才正常,刚才你自己看不见,跟我吃顿饭像上刑场似的。”
姜元:“……”
林楠与助理一同走了,卢姐派来的助理也早回去。
她自己喊了个网约车出门,凉风迎面吹来,只觉冷飕飕。
姜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裹紧了围巾,掏出手机看司机的位置,司机还有两公里的距离,她跟前却突然停了辆车。
姜元抬头看去,只一眼就认出来人,她扭身想走,而车内那人就是冲她来的,开了车门大步从后面追上她。
逃过一劫
“姜元。”
那人攥着她的胳膊唤她的名字,她挣脱了两下没能甩开他。
她干脆也不挣扎了,转过身去仰头瞪他:“傅景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跟踪我!”
傅景城低头看向她,没回答她的话,反而哑声问道:“声音怎么怪怪的,感冒了?”
姜元点头。
“我送你回去。”傅景城拉着她,“顺便去药房买些药。”
“不用了,我刚才喊了车,就该到,药我自己去买。”
两人正在这儿僵持着,一辆白色的电动汽车停在傅景城车后面,司机等了几十秒,打开车窗,扯着嗓子喊了句:“是手机尾号6805的乘客么?”
姜元还没开口,倒是傅景城对司机道:“不好意思,我们临时有事不坐了。”
“不坐你早说啊,搁这儿逗我呢。”司机骂骂咧咧重新发动了车,“赶紧把你们那订单取消,别没事耽误我时间。”
便一踩油门驶了出去,姜元没法只有将订单取消,正要重新输入。
“姜元。”傅景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皱着眉,“上回你说考虑考虑,这两个月我都没有逼过你,你是不是早打算着直接判我死刑呢。”
男人薄唇紧抿,似头疼地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见他,连他的短信都不回,倒是和林楠吃饭吃得开心,傅景城松开了拽着她胳膊的手。
那锁链子就在他后备箱里摆着。
女孩儿整个人几乎都埋在羽绒服中,她不知怎的竟哆嗦了下,她隐约察觉到危险,说不清这陡然升起的不安是什么,却很快让男人的话给带跑。
“无论如何,逃避总不是个办法。”男人低低说着,携着寒意的指尖轻拂过她的发梢,“姜元你说是不是?”
姜元抬头看他,男人似乎消瘦不少,在这泛白的路灯下,眼角乌青愈发明显,他这些日子怕是又没怎么睡好。
“那我们谈一谈。”她说。
车内很暖和,姜元坐在副驾驶座将羽绒服脱了,傅景城看了眼她身上的低胸长裙,意外地没有吭声。
“姜元,我不是故意跟踪你。”傅景城手搁在方向盘上,“昨天我刚回京市,在你家小区对面马路待了会儿,就看到你人出来……你和林楠去吃饭……”
姜元沉默了,一言不发地坐在他身边,密闭的车厢内都是男人熟悉的味道。
良久后,女孩才开口:“傅景城,我不想瞒你,我有些怕你。”
傅景城手微颤着“嗯”了句,隔了会儿,他从一旁取出瓶矿泉水开封后递给她:“喉咙是不是不舒服,刚才听你咳嗽了好几声,我们先去药店。”
姜元从他手中接过水喝了几口,傅景城又将瓶盖拧上。
姜元斟酌半天,才再次出声。
“可是我觉得我们做的那梦也不能全信,这话我上次就想告诉你,不过当时太气你了,根本不想跟你多说两句。你说梦里我出轨,但在我梦里并不是这样的……”
姜元话没有说完,她只觉一阵眩晕,眼皮泛沉,渐渐不听使唤。
大概她感冒又严重了。
傅景城看着昏睡过去的她,面上瞧不出任何异常。
男人手敲了敲方向盘,她刚才未说出口的话究竟是什么?
他有些好奇,他想知道。
傅景城发动车,却换了个方向。
姜元昏迷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再次从恶魔手中逃过一劫。
没有什么奸夫
姜元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她人已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头顶的射灯光线太过刺眼,她伸手挡了挡,模模糊糊瞧见床边高大的身影起身,屋内瞬时昏暗了些。
“姜元,你醒了,感冒严重也不说声,幸好人没什么大碍。”男人走过来俯身贴了贴她的额,“总算退了烧。”
姜元愣愣盯着这人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完全没什么印象了,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晕倒。
她记得自己感冒还好,并不多严重的,难道是在路边吹多冷风的缘故。
姜元忍不住扶额,傅景城顺势攫住她的唇轻咬了下:“姜元,你刚才吓到我了,怎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她脸顿时羞红了,却没有推开他。
两人睡过那么多次,她闭着眼都能想象出这人脱光衣服的样子,这会儿竟还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而心悸不已。
姜元侧过身,脸埋入枕间,她知道自己完了。
明明清楚傅景城不是什么善茬,这人危险得很,可每一次都是如此,他稍微主动些,稍微示弱,她几乎马上就缴械投降。
姜元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男人眸中笑意一闪而过,站在床边道:“医生开了药,一会儿就能走,我去办理下手续。”
她又气恼又无力,闷闷应了声。
姜元又跟傅景城回了万仕嘉园,那地方在市中心,离医院也近。这会已是凌晨两叁点,傅景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她回去。
“姜元,我真的不放心你。”男人温声道,“先将就一晚,其他明天睡醒了再说,嗯?”
姜元看向他,男人一脸倦色,颓靡不振得厉害,大半宿他跟着,肯定没休息过的,她想再折腾,轻点了点头:“好。”
她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他的地盘,当时她好些东西还留在这儿。
傅景城先进屋,递了双拖鞋过来,粉色鞋面上傻傻的大头熊正冲她咧嘴笑,与他脚上的是一对,还是上回她跟尤菲逛街时候买的。
“你先去洗澡,衣服还在柜子里,我给你泡药。”傅景城在袋子里翻了会儿,仔细看着药盒上面的说明书。
他这么自然,像两人原本就住在一处,没有过龃龉,弄得原本局促、拘谨的姜元也不由自主跟着放松了些。
在那梦里,他们结婚十几年了都。
姜元犹豫了好一会儿,她道:“傅景城。”
“嗯?”男人头都没抬,将几种药都取了出来。
“之前我话还没有说完。”姜元重新整理了下思绪,“你说我同林楠……可是在梦里根本没有这回事。我这个妻子,连跟你吃顿饭都要提前预约。就算我们都在家,除了在……床上,你一天跟我说不到五句话。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们在一起十多年,我想要个孩子,可你跟我商量都没有,原来早就自己去结扎了。”
姜元抹了抹眼角,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分明只是个梦,她怎么还哭上了:“梦里我期待了很久,一直当自己身子有什么毛病。自己爱慕多年的丈夫便是这样对待自己,我很难过,向你提出离婚……不知道你怎么突然……”
姜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原先站在桌前的男人骤然怔住,“啪”的一声,手上药全掉了。
他愣愣盯着她半晌,瞧得姜元浑身不自在,她摊手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过梦也做不得数。”
傅景城一直沉默着,脸上神色竟狰狞了瞬,姜元看见,还当自己眼花。
下一刻,她已叫男人搂住,他单手脱了她的宽大羽绒服,低头在她颈间磨蹭,双手扣着她的腰肢,又去亲她的脸,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他低声道:“姜元,你说的对,只是梦而已。”
他如何都想不到,会这般讽刺。
从来就没有什么奸夫。
爱与忍耐
傅景城想起了些,两人性子其实都比较闷。她没有多少话,他话更少。他重生之前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寡言温顺的性子。
他并不喜欢孩子,大概有那么一回,她到他跟前说:“傅景城,我计算了好久排卵期,但都没怀上,我想去医院查查,我们年纪也不小。”
自己怎么回她的,似乎告诉她自己结婚后没多久结扎了。
她并没有说什么。
傅景城只觉得荒谬。
若她当初告诉他,比起她一声不吭跑到自己跟前来说要离婚,他根本不介意跟她要个孩子的。
这辈子她嫌自己冷淡,嫌自己不尊重她,他已尽量在她跟前表现出她希望的那样。
姜元推搡了下:“我这感冒着,别传染给你。”
傅景城轻笑声,道:“我不怕。姜元,你也别怕我好不好。你我都做了几个荒诞的梦,但我并不是他,我向你保证,梦里的那些都不会发生。你想生几个孩子,我们就生几个,我也很喜欢的。”
“我才多大啊,你就一直缠着我要生孩子。”姜元瞥他,不过她眼里笑意明显,傅景城想要孩子想疯了,跟那人完全不同,“傅景城,我真的好喜欢你的,你不要再……”
她嘟囔着,虽没有明说,但她话里意思一目了然。
这姑娘直白而胆大,跟她四十岁时的性子半点都不像。
“姜元,我不会的。”男人嗓音低沉醇厚,不经意拂过她的耳畔,“你有话直接与我说,嗯。”
姜元信了他,其实她对这人的底线一退再退。
女孩儿眸底晶亮,似装了漫天星辰,任谁见着都想收藏起来,男人抿唇摸了摸她的发:“姜元,我喜欢你。”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本性,可是他愿意为了怀里这女孩忍耐一辈子。
姜元愣愣瞧着这人精致的眉眼,她与他相处了些日子,知道这人其实不大善于表达。
他先前说了两次喜欢都是她开口问他的,一次两人认识没多久,在他别墅里,还有过年那时候,自己短信问他,他回了两个字“喜欢”。
这会儿让他轻飘飘说出来,姜元“唔”了声,轻车熟路跑进房间拿了衣服出来,又将浴室给反锁上。
她背靠着门,按住了左胸处,心跳得厉害。
灰白的曙色让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住。
姜元头昏昏沉沉,傅景城从后面亲吻着她光裸嫩白的背,自上而下,亲到她尾椎处都没有停下,反而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整个平躺在床上。
“不要……傅景城。”姜元含糊不清哼了声,手挡着腿间穴肉不让他去啃,“睡觉吧,好困的。”
她眸子紧闭着,樱唇微启,下面双腿紧紧夹住男人埋在其间的脑袋,“别咬啊,明天再说。”
“你睡。”男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哄着她,含着她的小花瓣慢慢搅弄。
从后面肏弄
姜元哪里是这人的对手。
他掐着她大腿根处,不肯让她挪半下,舌尖探入甬道里搅,勾着内壁往里探,她很快在他逗弄下泄了身。
粉嫩的花瓣被他舔湿,在吐出淫汁后变得愈发水润,姜元仰起头,上半身微微弓起,直打着哆嗦:“傅景城……你慢点……轻点儿,我腿疼。”
傅景城半跪在她腿间,试图让她圈着自己腰身,姜元不肯把腿再打开,直唤着腿疼。
“小骗子,你那形体课白上了。”傅景城低笑着,在她腰间揉了把,却没有继续再为难她。
他轻拍着姜元的屁股示意她转过身,自己戴好套子后则顺着她躺下贴在她背后,单手探过来捏着她酥胸,阳具半插在她屁股缝里。
姜元知道今天不让他肏一回,这觉怕是都睡不了。
女孩儿不久前刚吃了感冒药,刚才又受到刺激,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便配合傅景城粗壮的阴茎稍撅起了屁股。
“唔,你进来吧。”她闭眼靠着枕头哼。
这点小动作能诱惑得身后男人瞬间发疯,傅景城哪里还能忍得住,肉棒对准穴口,猛地往里撞,一戳到底。
“啊……别……太深了。”姜元抱住傅景城横在胸前的手臂,让他这一下捅得又疼又刺激。
穴肉里让坚硬的棍塞得不留一丝缝隙,她里面褶皱全撑开了,紧紧咬着肉身不肯松口。
傅景城插到底后退出几分,然而下一秒却再次冲入深处,力道又猛又重,男人沉甸甸的囊袋撞得她屁股下面疼,小逼里面也疼,窄小的花道被迫吞下他的东西。
“姜元,你淌了好多水,刚才我吃了不少,怎么还这么湿,嗯?”傅景城咬她耳垂,近着她哑声道。
姜元根本没法回答他的话,身子被男人顶得一颤颤。
傅景城将她牢牢搂在怀里不断耸动着腰身,动作愈发凶狠起来,娇羞的乳尖儿被他捏硬了,跟石子似的。
“唔……傅景城……你怎么还没好……你累不累啊,我困了。”
男人呼吸就落在她脸颊边,他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原本诓骗她而已,没想到她要与自己分手,这段日子真的习惯性失眠。
此刻这姑娘就在自己怀里,为了求心安,哪舍得不吃,傅景城胯下硕物不停地捅她:“乖,一会儿就好,白天没什么事,我陪你。”
说完还去吻她的头发丝。
姜元软着身子,任由傅景城嫌弃不过瘾,抬起她左侧腿架在自己胳膊间,凶猛的阳物将小穴媚肉戳得直往外翻。
那地儿酸胀疼痛得厉害,屁股都让他给拍打红,姜元浑浑噩噩,穴内深处又渗出波淫水,她险些让这快感淹没。
但是洞口还叫傅景城给堵着,姜元低低地娇喘,呜咽着:“不要了……我难受……”
傅景城听着她的音都变了,比之前更沉一些,虽然发高烧昏迷是子虚乌有,但她不舒服感冒却是真的。
“乖,就快了,我不骗你。”
男人忽地骤然失控,掐着她的腰,举着她的腿,精壮的腰身往前抵又速度退出,动作猛烈而急促地冲刺。
数十下后傅景城闷哼一声,抑制许久的硬物终于释放,稠黏的白浊尽数射出,隔着层套子,姜元都能感觉到温热。
“唔……”她呢喃着,几乎全身倚靠在他胸前。
热搜
傅景城抱着姜元从浴室里出来,姜元几乎刚沾着床就睡着了,她大半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只剩嫣红未散去的脸颊露在外面。
傅景城帮她捻好被子下了床,取了自己手机出去,关上门时神色复杂地看了姜元眼。
男人站在客厅听了好会儿电话才进去房间,躺到床上关了灯。
姜元恍恍惚惚不由向热源处靠,男人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睁开,指尖触到软嫩的肌肤,男人一时怔忡,将怀中女孩搂紧了。
许是力道太重,姜元嘟囔声在他臂膀间蹭了蹭,自己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睡去。
傅景城失笑,贴着她低叹了声。
难得他睡熟了,男人醒来时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怀里女孩还没醒。
她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娇躯紧靠着男人光裸精壮的胸膛,傅景城大掌在她背脊后缓缓摩挲着。
她肌肤滑嫩堪比上好的丝绸,掌心下柔软细腻的触感美好得令人忍不住叹息,男人手越探越下,托着她的屁股,指尖则往前轻抠她穴肉的时候,姜元醒了。
傅景城半点没做坏事的悔意,另只手摸着她的额道:“你觉得怎么样?起床吃点东西再把药吃了。”
“唔。”姜元呻吟了声,在他怀里扭了下屁股,“你把手指拿出来啊,我手机呢。”
傅景城松开手,低头咬了她胸前粉嫩小巧的乳尖:“这就受不住了,还想不想起床了,又来勾我?”
姜元推他:“傅景城,我真有事儿……卢姐那边可能会找我……唔,你别咬啊!”
好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开,她扯了个毛毯下床去自己包里翻出手机。
卢姐果然给她打过电话,又在微信上给她留了条讯息。
【姜元你上热搜了。】
后面附了张微博截图。
姜元大概看了几眼,忙打开微博去看。
“傅景城与姜元深夜现身医院 女方或有孕”,词条后面带着橙色“沸”字的小尾巴。
至于她跟林楠吃饭的热搜,排到了第四十九位,只差一名就要掉出热搜榜,只是这内容却跟想象的不大一样,“傅景城接送姜元与友人聚会”。
怎么都离不开傅景城。
“照片拍得不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垂下头看向她的手机。
“你也不注意着点,看个感冒而已被人说成怀孕。”姜元懊恼道,“这下倒好了,要让我爸妈看到,非骂死我不可,还有卢姐那儿,昨天我跟林……”
她没再说下去。
傅景城还在那儿看着微博,瞧起来并不大在意,他在她头顶附近低笑了声:“不是想当大明星么,你总得习惯这些。”
姜元勉强认同了他的说法。
等再刷新微博时,发现热搜又变了。
【傅景城否认女方怀孕】
原来两分钟前,这人已经回应过:“没怀孕,有好消息会与大家分享。”
这话里意思已经够明显,除了否认怀孕,却破了两人早分手的传言。
卢姐那儿是完全不介意姜元跟谁炒作,有热度就成,跟傅导更好,不止路人,业内都说两人早掰了,这下还愁没有资源么。
吃个便饭
唯独她爸妈那儿,姜元觉得有些为难。
姜元看了傅景城眼,对他说:“我去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她明显要避着他说话,不过傅景城破天荒没拦她,也没跟过去,只从毯子一角探进去,捏着她胸前嫩乳道:“帮我在你爸妈面前说几句好话。”
傅景城也是没办法,上回她爸的态度已经够明显的。
姜元被这人掐着乳尖“唔”了声,从他手下挣脱开跑走。
她妈郑盈那儿还没来得及看这热搜,等姜元说了大概,没纠结别的,反而一直在问她感冒严不严重。
姜元再叁保证已吃过药没什么大碍,郑盈才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找出自己之前放在这儿的衣服穿上,出来的时候,傅景城人还站在客厅里打电话。
姜元见了忙要避开,傅景城却跟她招了招手。
“妈,你先等一下,我问问她。”男人忽然点了通话屏幕上的静音按钮,偏身看她道,“我妈喊我们回去吃个便饭。”
“啊。”姜元吃了一惊,连连摆手,“这不大好吧。”
可说完又觉得不大礼貌,他妈妈还在那边等着,他们俩的事头条都上了两回,上次她见过他大哥大嫂,她爸勉强也算是见过他。
她想想又点了下头。
傅景城揉了揉她的发:“姜元,我不想逼你,你要觉得不合适,等过段时间也没关系的。”
这话可不像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不过这人上次就喊自己一同回去,自己没同意,他有点不大高兴也没怎么着。
姜元仰头看他:“傅景城,赶紧回伯母话吧,别让她久等了。”
男人笑了:“别担心,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两人起得晚,简单吃过午饭收拾好就打算出门,姜元为难地看着衣架上能从头裹到脚踝处的黑色羽绒服,还有自己身上这姜黄色的卫衣,怎么瞧着都不像正式去见人父母的架势。
“我看着挺好。”傅景城搂着她的腰进了电梯,电梯直接下到停车场,他侧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吃个饭我们就走,老大今天也在家,上次你见过的。”
姜元只记得那张严肃的面无表情的脸,更觉得不安了。
她拽着手指头,问他道:“你大嫂也在吧。”
他大嫂人看着性子挺软的,起码能说上一两句话。
没想到傅景城听了若有所思看了她眼,看得姜元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事。”傅景城摇头,跟她略提了提,“他们还没结婚,倒是上次老大住院跟大嫂有点关系。”
姜元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不会乱说话的。”
傅景城一路畅通无阻驶入了大院。
车停到院子里,正好陈景年也刚坐着秘书的车回来,傅景城喊了声“大哥”,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拿着羽绒服帮姜元套好。
姜元尴尬地暗自掐了下傅景城,开口跟陈景年打招呼:“大哥。”
上回见面时陈景年不咸不淡,这会儿他看着自己弟弟这副过分殷勤的模样,面上虽还是没什么表情,却破天荒回了句:“弟妹你好。”
这下姜元真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被人当猴耍
她跟陈景年说过话后,绕到后备箱把路上买的东西拿出来,第一次来他家做客,总不好空着手。
姜元盯着那两箱牛奶,突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自己家里不算穷,好歹能轻易在京市给她购了套房。
然而刚才一路过来,再看这配着警卫的军区别墅,姜元有些后悔没问过傅景城家中的情况,外界传言他是某叁代,有些不可说,但都是没根没据的事。
她看傅景城平日做派,也不大像啊。
傅景城叁十岁了,好容易带了个姑娘回来,他妈特意把爷们几个都喊回家。
陈景年近来因为作风问题碍了傅郁的眼,他在丰海区委办公室主任这位上干得好好的,愣是被人给挪了个位置,其中肯定少不了傅郁的手笔。
傅郁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子,会因为男女作风问题被人举报,还是人女方实名在系统内写了举报信。
虽然信没送到纪检委,却直接放到了傅郁的办公桌上。
相较之下,这小儿子虽主意大,不着调,好歹规规矩矩领了人回家,这些年,除了这个,也没闹出别的事。
姜元资料上回傅郁就翻过,小姑娘的人生经历凿凿乏善可陈,成绩一般才走了艺考的路,循着人生轨迹一路成长。
性子倒是跳脱了些,听说还是她主动追的傅景城,他委实想象不出自己儿子被个小姑娘死缠烂打的样子。
姜元站在傅景城身边,面上挂着笑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伯父,伯母好。”
他爸的样子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傅郁严肃地点头:“你好。”
陈池脸上漾着掩不住的笑,直接上前拉住了姜元的手,领着她坐下:“你好啊,姜元是吧,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瞧着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上次我就跟景城说,让他领你来家坐坐。”
姜元羞赧地冲她笑了笑。
傅郁看着低声说着话的两个女人,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儿子,淡淡说了句:“陈景年,你跟我过来。”
陈池闻言抬头看向傅景城,傅景城对她摇了摇头。
她又拍拍姜元的手,笑道:“不管他们,估计是工作上的事,那两人整天不着家,要不是今天为了见你,也不会回来。”
那边书房的门刚锁上,陈景年就猝不及防,让傅郁甩了一巴掌。
“赶紧跟那个温绵断了。”傅郁冷着脸道。
陈景年一脸沉色,被傅郁打得头歪在一边,没有吭声。
那女人嘴上说得好听,说要离婚跟了他,实际上一直吃着避孕药,等跟她那前夫的房产官司一结束就把他给踹掉。
非但如此,还想断了他的后路,直接一封检举信寄到纪委。
只他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陈景年没有下楼吃饭。
陈池不放心,看丈夫脸色就知道有事,又不好当着姜元的面去问,只说:“工作这么忙?要不要张妈送些吃的过去。”
傅郁对她摇头,陈池便也没有再问。
我昨晚没吃饱
傅景城他妈人看着很好相处,他爸爸和他哥给人的感觉差不多,甚至还要再严厉些。
临走时,陈池塞了个红包过来,姜元不肯收,默不作声看了眼傅景城。
“收下吧。”傅景城开口。
“谢谢伯母。”小姑娘嘴甜得很。
陈池笑应下,微抬起胳膊戳了下傅郁,傅郁面无表情点点头对姜元道:“多来家里坐坐。”
陈池瞥了瞥丈夫,轻笑说:“他爸爸这在部队里待久,就这臭脾气,看谁都像他手里兵,你们回去路上慢点儿,要闲了就来找伯母玩。”
等把两人送出门,陈池换了鞋进屋,跟傅郁道:“我看那小姑娘挺好的,你没瞧见你儿子,眼睛恨不得长人身上。”
“还行。”傅郁说,这就是没什么意见了。
“老大犯什么错了?”
傅郁对这儿子向来看中,揉着眉心道:“他自己作风有问题,让人姑娘给写了举报信,我让人暂时先把他调离丰海区,其他的后面再说。”
“怎么回事?”陈池吓了一跳。
“回头你自己问他。”傅郁把茶杯递给她,“好在那姑娘也没真想死咬着他不放……自己在这之前就提交了辞呈。”
路上姜元在车内看了红包里厚厚的一迭,终于没忍不住问了傅景城:“我觉得伯父有点儿面熟?”
傅景城开着车“嗯”声,“应该在新闻里见过。”
又跟她说了个名字。
姜元愣了瞬,她就是再不关心时事,也曾听过这名字,而且同名同姓,还住在那大院里的,应该找不出第二个。
难怪外界传言,这人背景了得。
姜元又去网页逛了圈,这才收起手机,半晌憋出句:“哦,挺厉害的。”
傅景城笑了声:“你也挺厉害的。”
姜元一头雾水,扭头看他。
“我爸妈他们都挺喜欢你。”傅景城说,“我在你爸那儿印象是不是差极了,恨不得你离我远远的,你也不帮我说几句好话。”
姜元掰着手指,嗫嚅道:“我说了啊。”
傅景城等红绿灯的间隙里抽空瞧了她眼,女孩撅着嘴不知在想什么,他几乎瞬间就硬了。
男人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
姜元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男人却伸手环住她,掌心缠进她发间,低头吻了上去。
他手在她背后游移,很快从她卫衣里探进去,去解她内衣的扣子。
“傅景城!”姜元好歹保持了一丝理智去推搡他,“你疯啦,先回家。”
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就被他骗得在停车场做了次,害她紧张得胆子差点吓破,可不要再来了。
傅景城低低笑:“嗯,先回家,感冒好些没?”
“还好的。”姜元说,只当这人是单纯关心她身子。
不过没多久。
姜元瞪着男人胯下凶狠的利物,让他毫不留情拖过来,沿着穴口狠狠戳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点。
“糖糖,我昨晚没吃饱。”
我不想老是同你冷战
昨晚那会儿虽然哄她说是因为发烧才晕倒,但她身子不太舒服也是真的,他还不至于那么禽兽。
姜元咬着他的硬物闷哼了声:“哪有你这样的,傅景城,唔……你轻点儿啊……”
她只有下身衣服被他给扒光,被迫张腿横在他胯间,阳物插在两片娇艳欲滴的花唇间,傅景城与
她面对面坐着,姜元颤着身勾住他的脖子。
狭窄的甬道还不够湿润,一点点被撑开,姜元胀得难受,毕竟与他弄过好多次,倒没多疼,而且她被肏了几下就湿了。
“姜元,你自己动一动。”
姜元身子被男人支撑着微微抬起,穴肉吞咬着大半阳具,内里嫩肉不停抽搐收缩,死死绞住入侵的凶器。
她贴在他身上,指尖掐着他颈后软肉,娇娇地哼:“我不要……”
傅景城低笑了声:“这么懒。”
他忽然猝不及防松开攥在她腰侧的手,姜元身子毫无预警地坠落,男人高高昂首的利器直直捅进她穴肉深处。
“疼。”姜元身子忍不住弓起,她试图挣开桎梏,然而男人紧紧抱着她,她刚动了一下,傅景城就掰过她的头来吻她。
“姜元。”他喊她的名字,女孩浑身酥软成了泥,窝在他怀里,她这完全不设防的模样取悦了男人,“年后我去你家拜访好不好。”
而不是像去年那样匆匆见了一面,跟被她爸捉奸似的。
他忍着胯间叫嚣着的硬物,插在她花肉里没动作,单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往上抬了抬,指腹在两人粘着的地方轻揉着:“姜元?”
姜元气息不稳地抬眼看他,男人目光灼灼不似作假,他家里父母和哥哥她都见过。
她还在思考着,傅景城又亲了亲她的额:“姜元,好不好?”
姜元终于点头:“好啊。”
傅景城听到她的回应,抵着她径自吞裹下她的唇,咬得姜元嘴角发麻他才松开。
她白皙修长的双腿敞开垂在他腰后,傅景城手探入她卫衣里,扣着她纤细的腰肢上下套弄,腹下频率一致地捣入甬道。
“唔……”她哼着,男人阳具全让她吃了下去,次次尽根而入,没留下一点儿缝隙。
傅景城腰腹间速度愈猛,不断在逼口进出,耻根处重重地撞上穴肉,又很快抽离,反反复复肆意捣戳着。
姜元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太清,她趴在傅景城肩处弱弱地喘息,浑身力气似被人抽干:“傅景城,你慢点儿,唔……不要……你动一动啊……”
女孩被他肏得失了神志,只觉得下身有根不属于自己的硬物在里面,她娇吟出声,彼此初中的喘息交缠在一处。
她哆嗦着泄了两次身子,下面花穴里涌出涓涓蜜汁,将他阴茎根部的耻毛全浸泡湿润了,男人就着这姿势挺身,长物抵在宫口,往紧穴里连连顶弄。
被薄薄套子裹着的巨龙周身青筋暴起,阳物抽搐撞击着,往她穴里冲击的力道越来越重。
“姜……元……”男人低唤了声她的名字,滚烫的浊液瞬间喷出。
傅景城抱着姜元从他身上离开,将套子扔进垃圾桶。
她以为总算可以歇会儿,谁知道男人不知从哪儿又摸了个出来,当着她的面往硬物上戴。
姜元撅着屁股想爬开,却被男人搂住腰,直接从后面捅了彻底。
等她能下床,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
傅景城还惦记着她没吃药,拿了感冒药来给她吃,姜元光着身子,披了件毛毯坐在那儿瞪他:“你还知道我还病着呢。”
男人没恼,反低低笑了两声:“你也爽的不是么,刚才还哭闹着要我更深点。”
姜元又羞又气,随手将枕头摔了出去。
傅景城单手接过枕头,俯身抱起她哄道:“别气了,去洗洗?”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自她耳边掠过,姜元突然感觉眼底有点湿,她环住他哽咽地跟他咬耳朵:“傅景城,我们就这样好好地行不行,你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我不想老是同你冷战,我好喜欢你的,每次我也很难受,你失眠好些了么?”
傅景城揽着她的手一紧,男人沉默着贴了贴她的脸,过了会儿才道:“好。”
又补了句:“没什么大碍了。”
资源共享
姜元搂着男人脖子低“嗯”了声:“你这回在京市待多久?”
“暂时不出去,春节档《长安行》要上映。”傅景城告诉她。
这部电影姜元也参演过的,虽然当时只拍了几个镜头,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大荧幕上出现。当时正因为这,她才跟他在一起了。
“有你的戏份。”男人把她抱放在浴缸里,弯身给她放水。
姜元抬眼看他,笑得眼睛眯起:“傅景城,当你女朋友还有好处的嘛,你是不是给我徇私啦?”
小姑娘太好哄了点,傅景城失笑,然而此刻她在身边,脸上满满的笑意,完全不设防地跟他撒娇,男人只觉神志都跟着她走了。
他跟着进了浴缸,从后面把姜元搂住,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昨晚怎么跟林楠去吃饭,是不是你们那网剧找你炒作呢。”
姜元扭头看他:“你知道?”
傅景城揉着她的唇没说话,当时她拍那剧还让林楠给亲了。
“我都没名气,谁来找我炒作啊,卢姐那边看我之前不是有剧要播,正好我跟林楠是同学,所以……才请他帮忙一起吃顿饭。”姜元磕磕绊绊说完。
这事儿较真说来还是她自己没处理好,两人就算闹不愉快,毕竟没直接分手,她也该告诉他。
她自知理亏,没想到男人并不生气,反低笑了声:“不是想我开后门,怎么不直接过来找我。”
姜元瞪他了眼,他都让人封杀她,他自己难不成忘记。
“下次不会了。”傅景城说,“姜元,我不介意资源与你共享的。”
这话诱惑也太大了些,不说今天姜元刚知道他家背景,就是之前依着他的名气,上星本子肯定不愁。
何况他爸还是那位,抱紧他的大腿,以后在娱乐圈还不是能横着走。
“资源还是算了,就我如今,流量谈不上,演技没打磨好,你给我介绍了,人家敢拍我也不敢接啊,肯定只有招黑的份。”姜元摇头,“不过我已经沾你的光了,今天热搜不是你给带来的么。”
而且,只要他不下黑手,大家或多或少都会顾着点他的面子吧。
睡觉前,姜元转发了傅景城那条微博,并附上爱心。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多了许多圈内的粉丝,有些还是叫得上名字的前辈,她忙一一回粉过去,等看到周南的时候,姜元手一顿。
“不愿意不理会就是。”男人蹙眉看了眼她的手机。
姜元还是点了关注。
圈内捕风捉影的事太多,丁点儿事可能就被无限放大,总归也不会有什么互动。
随后的一两个月,姜元算是凭借几股东风小火了一把,微博粉丝人数蹭蹭涨到近百万,当然其中有小半是公司花钱买的僵尸粉,不过那也够姜元高兴的。
卢姐顺势给她接了部青春剧,明年二月份开机。
父母心
姜元腊月二十六的时候回去锡城,傅景城送她到机场。
“那我正月初叁过去?”傅景城问她。
姜元犹豫了片刻点头:“好啊。”
其实她还没跟她爸妈那儿说,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在微博上的互动不少,上次公司安排她直播,傅景城还露了次脸。
她爸妈估摸已经默认了两人的事,上回她妈委婉提了提:“你还没毕业,注意点影响,别伤了自己。”
她妈这是怕她闹出人命来呢。
姜存兴和郑盈同来机场接她,姜元如今好歹也算个十八线艺人,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她爸妈差点都没认出。
路上姜元说了傅景城要来家里的事,姜存兴与郑盈对看眼,最后还是郑盈开口:“小傅是该来家里坐坐,上回你爸他也是,都没招呼人家。”
姜元坐在后排座上松了口气,她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件事,他不是领我去他家吃饭么,我才发现他家条件……挺好的。”
她斟酌了半天才憋出最后几个字。
“多好?”姜存兴心想自家条件也不算太差。
姜元轻声道:“傅郁你们听过么,就常出现在新闻中的那位,那是他爸。”
“……”
姜存兴还开着车,手一颤,险些越过实线。
“他家里还有个哥哥,随他妈妈姓,也在政府里做事,都蛮好相处的,他妈给我塞了一万块的红包,到时候他来我家是不是要添一点?”姜元问他们,记得她家这边似乎有这个习俗。
姜存兴和郑盈都觉得齐大非偶。
原想着女儿只是谈个恋爱而已,这都到了见双方父母的地步,看着女儿似乎认定对方,而且那家并不反对。
这个新年姜家除了姜元,剩下两人都没怎么有心情。
郑盈请了好几个钟点工回来,把家里别墅里里外外都仔细打扫了遍,甚至连一楼的家具都给重新换了。
“妈,他不怎么讲究这些的,他平常开的那车就十几二十万,还没我爸的车好呢。”姜元看着她妈。
“原先那套也该淘汰。”郑盈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去沙发上坐着,“你这也快22了,其实我跟你爸也没别的想法,总归希望你能过得顺遂,说到底你的意见最重要。原来你爸还说想让你回来,今年可没怎么提过,上次还问我要不要考虑再去京市买套房。”
姜元想,世上再找不到比这两人更爱她的。
她抱住郑盈,埋在她怀里笑出泪来:“不是说好等我赚钱养你们的么。”
“他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郑盈帮她顺了顺发问。
姜元说:“他对我很好的。”
两人分分合合,这人真的变了好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那梦境的影响,她总有种两人当真结婚十多年的错觉。
傅景城正月初叁早上八九点钟就下了飞机。
姜元看着他手上拎的东西,一看那化妆品盒子就知道价格不菲:“你不用买这么贵的东西啊,我上回去你家可就只拎了牛奶。”
还是在路边临时买的。
傅景城腾出只手去牵她:“没买什么东西,化妆品阿姨总用得上,倒是我爸那让我带了点大红袍。”
虽然就五十克,怕是能抵得上京市一套房,武夷山九龙窠高岩峭壁上的母种野生大红袍。
爸妈一起碰个面
姜元不是多懂茶,但看这化妆品也晓得怕是不便宜。
她从家里开了她爸的车来接傅景城,男人刚坐上副驾驶就倾身过来咬住了她的唇:“姜元,想我没?”
她想着两人虽然分开,但基本每天都视频,还有这人手往哪儿伸呢。
姜元忙推开他:“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你订酒店了没,要不还住之前那家吧,离我家也近。”
她过来的时候她妈特意吩咐过了,家里不可能留他住下的。
“早预定好。”傅景城说。
姜元把衣服理好发动车,边看着前头指向牌边对傅景城道:“昨天《长安行》上映,我和我爸妈晚上去看的。”
难怪那会儿视频她没有接,傅景城点头应她:“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啊,而且我看评论票房都不错,就是我之前跟我爸妈吹嘘我也有参演。”姜元笑了声,“我爸回头跟我说,得拿个放大镜才能找得到我。”
傅景城跟着也笑了,又问她:“有没有帮我讲几句好话?”
“傅景城。”
“嗯?”
中途红绿灯的时候姜元扭头看他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爸妈又不吃人。倒是上次我跟他们讲了你家里情况,他俩愁了几天。”
“为什么?”傅景城皱了下眉。
“觉得我家里配不上呗。”姜元噘嘴道,“又不是我一腔情愿,明明你也很喜欢我的。”
这姑娘傅景城相处得越久,才发现自己前世根本没怎么了解过她,她这样明艳动人,毫不设防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男人顿了顿,憋出句:“不嫌我年纪大么。”
要问姜存兴的话,当然也嫌弃,但是家里这掌中宝一头扎进去,还明里暗里替对方讲话,老婆也劝他,他还能怎么样。
现在也不时兴棒打鸳鸯那一套。
机场到家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等姜元领着傅景城进屋,姜存兴非但没像上次那样摆脸色,反而热情招呼了几句便亲自下厨去了。
“景城特意来锡城一趟,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饭,也尝尝姜元她爸的手艺。”郑盈笑着跟傅景城说话。
这个岳母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见她发过火,就是上辈子姜元出了事故,她也没有对他恶语相向,姜元长得其实跟她有点像。
“大过年的来叨扰,让您跟……叔叔费心了。”傅景城看着她道,“来时我爸妈那边还说约个时间,他们来锡城与你们碰个面。”
姜元坐在她妈身边绞着手,碰面,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她还小呢,也不算太小了。
这人年后都叁十一了。
郑盈一愣,瞥了眼女儿:“姜元这还没毕业,以后有机会总要碰面的。”
倒是委婉拒绝了他。
“那您和叔叔有空的话多去京市转转。”傅景城脸上挂着笑道。
姜元在她妈和傅景城脸上各停留了几秒钟,没有她说话的份,干脆坐在那儿玩起手机。
郑盈虽然嘴上没答应,但是私下里却跟姜存兴夸了两句傅景城:“我看小傅挺有诚意的,说他爸妈想过来锡城见我们,人看着也好。”
那你管管我
更重要的是姜元喜欢。
姜存兴轻叹口气:“先这样顺其自然吧,以后再不济,她回家的话,总还有我们帮她兜着。”
晚上姜父姜母在附近饭店订了包间,没有请别的亲戚,就他们一家叁口和傅景城。
姜存兴酒量不错,傅景城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人一瓶半酒下肚,姜存兴面不改色,傅景城人已经有些醉得迷糊。
他还在那儿一味灌傅景城。
最后还是郑盈看不过去开口劝他:“别喝了,时间也不早,哪有你这样的。”
郑盈开车到金茂酒店停车场,姜元扶着傅景城下车,郑盈摇下车窗道:“你照顾好小傅,你爸我先带回家去。”
“糖糖一会儿爸来接你回家。”坐在副驾驶室上的姜存兴忽然插了句。
让郑盈轻飘飘挡了回去:“你爸喝多了,别理他。”
郑盈沉默片刻,作为姜元她妈,她也觉得女儿在这儿过夜终究不大好,但傅景城这样子,总不能把他一人扔在酒店。
她看了看两人,傅景城搂着自己女儿腰,几乎半身都倚在女儿身上,郑盈瞪了眼还想说话的丈夫,默默开车走了。
姜元才发觉傅景城喝醉后太粘人,要是半点意识都没也就算了,可他还是有几分理智的,她刚认识傅景城那会儿他也醉过,都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她扶稳他已经很是吃力,偏男人要往她身上挤,身上一股子酒味儿,弄得姜元想吐,他还一直在她耳边问:“姜元,我今天有没有说错话,你爸妈觉得我怎么样?”
音量丁点儿都不小。
姜元只能庆幸从电梯上来到房间一直都没遇到什么人,否则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要毁了大半。
姜元用刚买的柠檬和蜂蜜简单给他调了杯水,男人头疼得厉害,坐在沙发上按压着太阳穴,连自己手机响都不清楚,还是姜元拿过去塞到他手里。
她听着傅景城“嗯嗯”几声,又递给她,姜元瞄着屏幕,上面显示未知号码,还在通话中。“谁呀,我帮你挂断么?”姜元小声问傅景城。
男人坐在那儿摇头:“我妈……想跟你说几句……”
说完也不管她,几口喝光了柠檬蜂蜜水。
姜元尴尬地拿着他的手机,对着手机那端轻声喊了句:“伯母新年好。”
“你好啊,姜元。”陈池知道分寸,别的话半句都没有多说,仅仅跟她打声招呼而已。
姜元结束通话,刚想把手机还给傅景城,脸倒先红了起来。
男人手机背景是她在《长安行》里的剧照,虽然仅仅是背影,但姜元不至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没有想到,傅景城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却让她从头酥到了脚。
姜元低头看傅景城,他半靠着沙发似乎睡着,应当是不大舒服,眉头紧蹙一直没松开过。
“下次别喝这么多,我爸今天这是逮着机会喝酒呢,他上次检查出来有轻度脂肪肝,我妈平时都不让他喝的。”她跪在沙发上帮他捏了捏。
傅景城突然扯了她一把,姜元被迫倒在他怀里,男人蹭着她的脸哑声道:“那你管管我。”
命根子
姜元脸红到了脖子。
傅景城这样,真的很像她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萨摩耶,成天黏着人还爱撒娇,看着异常乖巧。
“乖巧”这两个字不知怎的就冒出来了,明明和他半点都不搭的。
“傅老师。”姜元暗自吐舌,轻喊了他声。
那时候他戴着金丝眼镜站在讲台上,腰间挂着扩音器,袖口一丝不苟扣着,她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他。
这人看着高不可攀,她也是仗着年纪小,即便他对自己没兴趣,心想总得试试告白才行。
万一呢。
她多幸运啊。
傅景城“嗯”了声。
他揉着她的发,眼底惯常的冰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笑意,似乎还藏着沉沉的温情和她看不懂的情绪。
男人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她的发,密密的吻落在她鼻尖,而后急切地攫住她的唇瓣,又吮又吸。
她唇间漾着股甜腻的香,傅景城探出舌,撬开她的齿,勾着她的小舌纠缠。
“唔。”姜元不喜欢这股子味,虽然夹杂了点他刚才喝的柠檬水的清香,但酒味还是很重,她觉得呼吸困难,在他怀里挣了挣,赤脚跳下沙发。
“你好点没有?先去冲个澡……嗯,刷个牙吧。”
傅景城脑子有点空,愣愣盯了她半天,才后知后觉,他这是让小姑娘给嫌弃了?
傅景城第叁天就飞回京市,除了红包之外,还拎了堆锡城的特产,酱排骨、紫砂壶什么,排骨是姜元她爸亲自去买的。
至于紫砂壶,姜存兴好友大学毕业后回来锡城从事紫砂创作,师从张初,张初又是顾派大师顾平州的得意弟子,这紫砂壶正是张初亲手所制。
虽不如顾平州当年一壶卖上千万的价格,但如今市场上也是一壶难求,姜存兴平日里最是宝贝,当时开壶后养了两叁个月,用的都是山泉水。
如今他把这拿出来,姜元吓了一跳,拼命给她妈使眼色,她妈跟没看到似的。
傅景城推辞了几句收下。
只有姜元觉得她爸出手太贵重了点,跟故意讨好似的,上次她说红包要稍微涨点钱,也不是这个涨法。
她趁着傅景城在楼下的功夫,拉着她妈去楼上:“我爸怎么把这壶都送出去了?这可是我爸的命根子。要想送紫砂,去找陈伯伯就好了,他那儿的都是好壶。咱家情况就这样,不用搞得咱们太刻意,他拎过来的东西两叁万,可我们红包也给两万,等我问他要回来吧。”
郑盈看姜元丁点儿不知情,想了想说道:“壶扔在家里不用也是浪费,你爸说小傅懂茶,才说要送他的。”
她暗自叹了口气,那丁点儿茶叶,才是真正的有市无价,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面前这命根子。
姜元听她这么说,嘀咕了句没再说话。
她二月份要进剧组,在家待到了正月初十。
亏本买卖
傅景城特意空出时间等她过来京市,没想到小姑娘比他还忙,忙着进剧组,忙着毕业大戏,连跟她吃顿饭都得提前预约。
“不是说不参加毕业大戏,我回头打电话跟吴国伟说声,太忙不去也没关系。”傅景城心疼她,都有黑眼圈了,“还有你们那经济公司,就这么压榨艺人的?”
“好歹也算给自己大学四年留个纪念嘛,尤菲比我忙得多,她也参加呢。”
姜元正修改论文,他们对这个要求虽然不高,但好歹要过得去,她把笔记本递给他:“傅老师,不然你帮我瞅瞅呗。”
傅景城刚看了眼论文标题就忍不住皱眉,《浅谈表演艺术中的情绪冲动及控制》。
这论文选题,对她来说太空了,直白点说就是她还不够格,然而男人瞥过女孩的脸,她正偏头看他,挂着浅浅笑意。
傅景城默默收回想说的话,一目十行大概看了些,违心点头道:“选题、内容还行,就是格式不大对,一会吃完饭我再给你细看看,稍微帮你调整下。”
“好棒。”姜元高兴地直接扑到他身上,“谢谢你啊,傅老师,我改得头都疼了,本来就不是那块料。”
傅景城还记得她论文都抄到自己跟前,就算以前自己还是她老师那会儿,都没有扣她平时分,何况现在,他自己都开口让她别参加毕业大戏了。
他摸着姜元的背,应下她的奉承,反正他已经不是老师,也不算违背师德。
“那今晚不要看剧本了,早点陪我?”
他拉她的手去摸,昂起的硕物直直对着她,姜元脸霎时通红,尴尬地别过眼去拍他:“你成天就想着这事。”
“姜元,你都晾了我多久了。这一个多月,连你的面都见不着,好容易从剧组出来……你摸摸,嗯?”男人低低地笑,阳具在西装裤下抽搐着,几乎要冲破布料。
静谧的卧室内,女孩跨坐在男人腰腹处,臀部无助地扭动,媾和处传出“啪啪啪”的淫靡声响。
姜元浑身力气似被人抽干,身下那根巨龙仍不肯饶过她,他掐着她的屁股,在她穴内无间断地大开大合。
“不要了……卢姐说明天上午还有个采访……”姜元半陷入昏迷中嘤咛了声,“傅景城,你好了没啊,都好久了。”
“还没。”傅景城挺身,巨物往湿润的小穴连连挺动,“乖乖你也舒服的,里面都被肏开,全是水。”
他哄她咬着棍子,一遍遍往自己胯间粗壮的男根上套。
姜元觉得,自己这买卖做得太亏了。
第二天她愣是硬撑着去约定的地方,卢姐给她配了个小助理兼化妆师,年纪跟姜元差不多大,她给姜元化妆时,看到她脖子下的吻痕,脸比姜元还红。
这得多激烈才会弄成这样。
密密麻麻的深紫色吻痕,乍看过去有些吓人。
姜元心里把傅景城骂了数十遍,还得波澜不惊地开口:“小叶,你看能遮的就遮,不行我带了条小围巾来。”
无所事事
“我已经尽量帮你上遮瑕,看不出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系条丝巾也行。”助理跟她说。
姜元伸手过去翻自己的包,她记得早上塞到里面,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正想着跟助理商量,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电话是傅景城打来的,姜元下意识抬头看了助理一眼,助理虽然年纪不大,但十七八岁就出来工作,这点子眼力见儿还是有,她放下手中粉扑,往门外走:“姜姐,一会儿好了你喊我声。”
姜元点头,这才按下接听键。
“姜元,你刚落了条丝巾在车上,要不要我给你送上去?我在B2停车场。”
姜元怔了瞬,傅景城一早送她过来,她还当男人早回去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儿没走。
她回过神往镜子里看了几眼,脖子盖了好几层遮瑕,确实不怎么能看出来,但是转念想到一会儿还有拍摄,忙开口道:“你怎么还在啊?不用,你别上来了,我自己坐电梯下去拿吧,你现在停车场哪个区?”
“C区,今天没什么事,你那边不是十一点结束么,下午还有工作?”
她拧眉想了想:“下午没有,不过七点到八点要去参加毕业大戏排练。”
“嗯,好。”傅景城打开车门,眯眼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电梯,“我在六号电梯口等你。”
姜元挂断电话跟守在门口的助理说了声,助理在她身后小声提醒她:“还有一个小时进采访室,可别迟到了。”
姜元刚出电梯就碰到在边上等她的傅景城,男人把丝巾递给她,她顺手系上,歪头瞥着他道:“傅景城,你看我后面都不能见人了。”
傅景城闻言看向她,原本嫩白的脖颈近距离瞧着肤色明显不太自然,男人伸手去摸,却让姜元扭身避开了去:“别碰,再把妆给蹭没。”
他向来不顾忌的。
男人失笑,手拂过她衣角:“是我不对,那我在这儿等你?”
傅景城认错极快,倒让姜元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笑了下,冲他摆摆手:“我先上去的,还有两个小时呢,你要无聊就四处逛逛。”
“没事,我等你。”
姜元人已经进了电梯,听到这话忽然又跑出来,喊他:“傅景城,你头低点儿。”
“嗯?”
傅景城低下身,左脸一阵温热,姜元猝不及防吻了过来,又很快挪开:“那我走了。”
她很快消失在电梯门后,倒是傅景城僵在原地许久,指尖轻蹭了下面颊,看着指腹的浅红轻扯了扯唇。
姜元一脸掩不住的喜色回去,助理看到她脖子上的丝巾笑道:“我说怎么突然说要下去,还担心了会儿,怕来不及。”
又压低了音跟她说:“咱公司周南姐你知道吧,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最近代言一落千丈,上次杂志采访,因为临时出了点事迟到了几分钟,转头就被业内传说耍大牌,这些拿笔杆子的最不能得罪。”
助理提醒姜元,也是在她跟前卖好,虽然姜元现在还是个新人,但她因为傅导的那层关系,别说卢姐,听公司同事讲,公司老总都对她格外照拂。就看饭局,公司里叫得出名字的女明星哪个没参加过。就她跟着的这位,连点桃色绯闻都没。
姜元听到周南的名字微顿:“卢姐特意嘱咐过的,我记着呢。”
杂志采访内容是双方早就商量好,对方看人下菜,没乱提什么问题,姜元也很配合,该回答的回答,采访比预定时间还早了十分钟结束。
姜元跟助理说了两句,就急匆匆走了。
傅景城人整天都同姜元黏在一处,晚上姜元换了身高领衫和大衣要去学校,男人也要跟着去,车开到学校门口,姜元坐在副驾驶座偏头看他:“你别去了,同学还怎么看我。”
傅景城下意识皱眉,不过姜元却伸手过来牵了下他的,又说:“毕竟你教过我们,你不知道,老吴动不动就训人的,上次我们视频会议,他看我论文憋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什么。”
“他不是跟你关系还不错。”话说完姜元自己便笑了,“幸好还有叁个月就要毕业,老吴肯定心里直犯嘀咕,想着早点把我送走呢。”
“那我还在车上等你?”傅景城脸色柔和了些,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几乎瞬间就被安抚住。
这人从早上开始就在等她,姜元心觉过意不去,想了想反正大家都知道俩人的事,她这么刻意反而更让人觉得欲盖弥彰,纠结半天说:“要不然一起去?”
傅景城看她左右为难,成功被她逗笑:“我看会儿本子,不去了。”
排练
毕业大戏不是所有人都参加,像林楠就因为工作实在脱不开身,缺席了大戏的排练。
她们班所选剧本是根据民间传说改编的《梁祝》,女主角由尤菲饰演,姜元的戏份并不多,她的咖位比不上尤菲,老吴这样安排无可指摘。
姜元现在在班上,也就林楠和尤菲能说上两句话,就连同宿舍的陈怡宁早在她搬出去就没再怎么联系过。
姜元到的时候排练室一下就安静了,众人扭头来看她,她正兀自尴尬,还好尤菲早已经过来,喊了她声。
今天起得早,下午跟傅景城在一起厮混,难免擦枪走火,姜元身上酸痛,排练的时候状态算不得太好,老吴这人对学生向来严苛,尤其在表演方面,今天愣是变了性子没动怒,看了她眼:“这段多练练。”
排练结束不知道是谁走到她身边笑了声:“老吴今天脾气可真好。”
听着阴阳怪气的。
姜元在那儿收拾自己的背包,扭头去看,大家已转身往外走,姜元没注意到是谁。
她和尤菲有日子不见,尤菲走过来跟她一起往楼下走。
在别人看来,这种感情好得太虚伪,同个班级的女生,年纪相仿,戏路也差不多,本就是竞争者,圈子中多的是人前好姐妹,背后捅刀子的明星。
更何况,尤菲就算了,人家好歹是童星,一步步累积起来的人气,而姜元么,她签了盛星传媒,近来风头正盛,还不是借了傅景城的资源。
周围这些碎言碎语姜元不是没听到,那会儿她没任何戏拍,有人背里嘲笑她白搭上了傅景城,现在好容易有点起色,却叫大家排挤了。
“你别管他们,我那会儿还不是一样。”尤菲低声安慰姜元,姜元和傅景城的关系,尤菲知道些,她心里也闹不懂傅景城之前那是什么操作。
姜元摇头:“我没放在心上。”
不过怎么可能丁点都不在意。
“我们这行跟别人不一样,毕业了不会说就不见面,以后大家要还在一个圈子里混,明面上总不好撕破脸。我一会儿还要去机场,要不要顺便送你回去?”尤菲问她,姜元现在的咖位,还没到公司给她配保姆车的地步。
姜元闻言,不自在捏着包带子回她:“不用了,那个……有人来接我。”
尤菲看她这个样子,瞬间了然,笑道:“那好,下回有空我们聚聚。”
姜元走到学校外面马路附近的停车位,傅景城人正在车里打电话,姜元站在车外看见没喊他,在路牙边站了会儿。
傅景城从后视镜中瞧见,不知跟电话那端说了什么,男人收起手机,打开车门:“怎么没叫我?”
正是倒春寒的时候,晚上温度很低,姜元取下肩头的包坐到驾驶座:“我也刚到没多久,看你还在打电话就没开口。”
“外面冷,下回直接敲车窗就好,这么晚我也没别的事,就我家老大那儿让我帮忙找个人,他最近得罪我爸,连手机都让我爸收了。”傅景城又转头问她,“你呢,准备得怎么样?”
“还成。”姜元愣了下,不过没有追问他哥的事。
希不希望我过去
前世这时候,傅景城真不知道他哥和他嫂子发生过这些,他那会儿还是独身主义,只记得他哥仕途平顺,倒是为锻炼自己曾去县里呆了段时间。
而他嫂子温绵脾气好,要不是他大哥亲口说,他根本没法想象温绵那样的人会做出举报他哥的事。
也不知他哥究竟把温绵怎么了?
傅景城心叹,从某个方面来说,他跟他哥其实挺像的。他扭头看姜元,他哥之所以会告诉自己,八成因为她在自己身边,多了那么份惺惺相惜的感觉。
姜元浑然不觉男人在看她,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翻手机,傅景城探身过去,她正看着班级群里视频。
“你们刚才的排练视频?”傅景城忽然出声道。
“嗯,老吴发到群里的。”姜元把手机往他跟前挪了挪。
两人看完视频,姜元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除了祝英台,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舞台腔。”傅景城对专业向来要求严格,上次帮她修改论文好歹还能说她又不吃这行饭,在演技方面,男人作为导演,最有发言权。
祝英台是尤菲饰演,她的舞台经验比班上同学都足,得到傅景城肯定也是自然。
“我今天状态不怎么好。”她说。
“其实还行,能看出你台词功底不错……就是……”傅景城顿了顿,他知道平日里姜元都有在进行台词和肢体语言训练。
“就是什么?”他愿意指导,姜元再高兴不过,她身子忍不住往傅景程那儿偏了偏,发丝掠过男人鼻尖,男人咽下口水,在她屏幕上轻点:“这儿……不用停顿半秒再说台词。”
姜元不太懂傅景城的意思,这是写在剧本上的,她在剧中饰演祝英台的书童,在男女主相遇之时,作为旁观者刻意强调个人情感,为日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埋下伏笔。
“这个剧本,谁都知道最后是出悲剧,然而作为演员,在表演过程中尤其重要的一点是脱离实际,你是剧本人物,今日不知明日事,所以这时候,不该有一丝难过的情绪,更不该让观众从头到尾都感到压抑和沮丧。”
他话说得轻飘飘,姜元却恍然大悟,她笑着连连点头:“傅老师,你不继续当老师真的可惜了。”
“还要看个人悟性。”傅景城摸了摸她的脸,“你悟性不错。”
饶是最近让这人夸了不少次,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傅景城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车开出去几百米突然问她:“你们毕业大戏什么时候?”
“五月二十四日。”姜元告诉他。
傅景城点头接着道:“学校那边应该会给我票,到时候你希不希望我过去?”
姜元愣了下,她两手尴尬地缠在一起,转头看他:“这个要看你的工作安排吧,你要有空你就来。”
傅景城“嗯”声。
她想想又补充了几句:“今天不让你去学校,这事是我做得不太好,你不要为我考虑太多……可能这刚开始么,我还不大能习惯……”
姜元直白又坦率告诉他自己心里想法,她几乎没瞒过他什么,傅景城看着前方红绿灯半晌,神色复杂轻声回她:“我知道了。”
你对自己的定位有问题
傅景城心里还是不赞同姜元出去演戏,但是为了这样的她,他觉得自己能伪装一辈子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上辈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有他清楚那些并不是梦境。可惜偏偏就是这样死无对证,谁让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呢。
只是这一刻,向来自负的男人却生出了点异样,隐约有些愧疚的心思。
姜元对傅景城极其在意,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敏感地察觉到男人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好像从他到学校接自己回家就这样。她洗完澡出来,穿了身睡衣往傅景城身上趴,她脸贴在他颊边去捏他鼻子和耳朵,故意逗他说:“你怎么了啊,刚才到现在就冷着个脸,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傅景城矢口否认,为了证明自己,还费尽心思挤出抹笑来。
“快别这样笑了,可丑了。”姜元低头去亲他嘴巴,“还在计较我不肯让你今天跟我去学校的事啊,你怎么这么小气,你都不知道,我们班上现在除了尤菲,我根本没人能说话,大家都觉得我要不是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呆着呢?”
傅景城那点好不容易生起的,对面前这姑娘的愧疚想法,都被她在自己胸前又是蹭又是咬的折磨下全弄没了。他听到姜元的话,腾得变了脸色,单手搂着她的腰说:“回头我找你们老吴要个班级学生名单。”
“啊!”姜元吓了一跳,她随口在他跟前抱怨了句而已,可没想着背后坏人前途,她知道以他的能力和脾气能做得出这事,忙说道,“哎,可别,可别了,大家好歹同学四年,我又不是真的在乎这事,本来同行就是冤家嘛。你要真有本事,干脆让大家都不演戏得了,整个娱乐圈只有我一个人,以后一打开电视,从主角到配角,都是我一个人出演,你看那有意思不?”
傅景城闻言失笑,趁机捏了捏她的屁股:“伶牙俐齿,我就说了一句,你那么多话来堵我。”
“我又不怕你。”姜元说,又问他,“心情好点儿了没?”
男人盯着她晶亮的眸子良久,忽然释然笑了笑,对她摇头:“我没有生气,姜元,如果哪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该怎么办呢?”
听了这话姜元立马抬起头睨他:“傅景城,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本来就没那么好,你都不知道之前你有多坏,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傅景城脸色微变,但是出乎他自己意料之外的,他却没生气。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知道她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她说:“可我自己也有很多坏习惯,小心眼,脾气其实也不好。傅景城,我觉得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沟通。还有,我很喜欢你的,有些事我愿意退让。”
这话傅景城听了许多遍,可每次听她说出口,心脏总不自然地悸动,他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嘴角,心想她如果以后愿意天天这样对待自己,哪怕她说要天上的星星,演戏演到七八十岁他也心甘情愿支持她的。
他拥着姜元,直接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上,男人的吻可不像她一样和风细雨,他把她给扒光了,从嘴唇到下面肉缝全都给舔了个遍,又过来啃她的脸。
退让
就算两人弄过这么多回,傅景城俯身将棍子往她穴里捅的时候,姜元还是感到了微微的不适,他那儿太大,总觉得自己下面被他扯开了一样。尤其他动作稍微重一些,她就觉得肚子不舒服。
不过傅景城今天也太温柔了,她哼哼唧唧躺在那儿,只是皱了下眉,他便干脆抽出硕物,合拢了她的腿,就着这样的姿势再次将阴茎慢慢插入缝隙。姜元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并着,男人大得骇人的凶物只能有小半被她包裹住,剩下大部分的黑色棍身都裸露在外。
从姜元第一次跟傅景城睡觉开始,他就像头完全不知满足的饿狼,每次都要把她吞噬殆尽,奶尖儿啃得翘起来,嫩穴插到红肿,有时候上厕所都感觉不适才罢休。姜元完全没有尝试过这样和风细雨的性爱,丁点儿都不疼,也不觉得难受,舒服得她几乎要睡着了。
“傅景城。”她嘟囔了声他的名字。
一心伺候她的男人压根没有听到,傅景城忍得难受,他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这会儿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脐下三寸涌去,棍子硬得跟铁差不多,全靠他一丝理智撑着。
等傅景城低头看去时,姜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头睡着了。她毫不设防地躺在那儿,脸上还泛着诱人的红晕。两人做爱时她睡得这么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对他男性本能的挑战。
傅景城怔怔看了她好会儿,他想直接打开她双腿,把肉棒全部塞进肉穴里,让她紧紧包裹着,捅到花心,戳得她蹙着眉胡乱呻吟求饶。然而他最后终究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俯下身低头去亲吻她的嘴唇。
姜元在睡梦中还不觉给他回应,听他话乖乖张开嘴,任由他勾着舌头纠缠吮吸。男人身子不觉往她腿间挤,硕物趁机深埋几分,她拧眉缩了缩身子。傅景城见状,忙撑起身子低头看眼自己仍贲张着的阳具,暗骂了声才从她身体里拔出。
她丝毫不清楚男人的痛苦,身上束缚一消失,她顿时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傅景城看着她苦笑,自己进去浴室很久,出来时姜元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他蹑手蹑脚上床,侧身盯着她好会儿,看到她眼下的乌青,还有脖子上没完全消散的吻痕,轻叹了一声,认命将女人连人带被都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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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刚从剧组回来,好容易空闲几天,傅景城也把手头工作暂停了陪她,两人整天腻在一起跟蜜里调油似的。不过陈景年嘱咐傅景城去办的事,他还是一直惦记着,几乎陈景年那边刚提出,他就托人去找。
陈景年马上就要到安县任职,说是去基层锻炼,但实际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傅景城现在也清楚。温绵人其实并不难找,她离开京市还是坐的火车,现在大数据高度发达,消费记录查一查就能锁定大概活动范围。
难的是将这消息告诉陈景年,他也没法去见人,他去哪儿都被傅郁盯着。傅景城看着他哥阴沉的脸,思虑片刻说:“哥,你说嫂子……”
陈景年面无表情瞥了他眼,傅景城无奈紧跟着改口:“你说温绵她跑到那边教书,最多一两年就会回城,现在爸他……”
傅景城点到即止,也不知道陈景年听进去了没有。陈景年摆摆手,将傅景城给他的字条看完又放进烟灰缸里点燃,说:“我有分寸。”
直等那团纸全部烧为灰烬,他才挪开眼,对傅景城说:“下楼吧,妈和姜元还在客厅。”
今天傅郁不在家,傅景城这才特意找了个机会回家把消息带给陈景年。
那边陈池也不知道跟姜元说了什么,姜元脸涨得通红,听到楼梯动静,忙扭头朝傅景城的方向看过来。
迂回
兄弟俩一前一后从楼梯上下来,陈池拍拍姜元的手笑着站起身,傅景城跟着凑过来,笑了下问:“妈,你跟姜元在这儿说什么呢?”
闻言姜元羞得暗里去掐他腰间软肉,他闷哼声,顺势在姜元身边坐下。
陈池扭头看他眼,又温和望望姜元,说:“姜元这还有几个月不是快毕业了吗,我跟她商量商量,看我跟你爸什么时候去锡城拜访合适?”
姜元低头红着脸不吭声,她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年纪还小,现在谈结婚好像也太早了点。可是话说回来,她和傅景城现在这个样子,和人家夫妻似乎都没太大差别。何况她和傅景城都做过那样奇奇怪怪的梦,即便梦的结局不怎么好,在梦里她和他毕竟还是结婚多年。
陈池她自己倒是不急,虽然两个儿子,一个三十五岁,一个也三十一了,但她这思想可比一般父母要开明许多,她以前那也是自由恋爱才相中傅郁。只不过她私下里瞧她这个小儿子,那恨不得现在就跟人家领证才好。
“这事还是得征求伯父伯母的意见,再说姜元她年纪还小,不急。”傅景城前一秒这么说,接着却又问姜元,“要不等秋天,锡城风景跟京市这边不一样,那时候天气也正好,先让我爸妈过去转转?”
姜元两只手都拧成麻花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点头。
“那行,具体时间我们回头再商量。”陈池掩嘴笑了笑,转身看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陈景年。这个大儿子从小就比傅景城稳重得多,因为他是长子,傅郁对他向来寄予厚望,他也没怎么要人操心,谁能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陈池心叹口气,希望他能真正明白傅郁的苦心,好好到安县去反省反省,别再捅出篓子才好。
一顿饭只有傅景城一人吃得心花怒放,姜元不用说,她一直想着怎么跟爸妈那边交代,自己稀里糊涂就应下两家会面。这代表着什么,姜元不是不懂。陈池操心完傅景城又担忧陈景年,尤其陈景年近来肉眼可见瘦了不少,她夹了一筷子菜搁到陈景年碗里:“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这在京市还好,等到安县没人看着,可别乱折腾自己。”
“妈,我知道。”
“要不最近就在家里住着,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去,正好你最近不用去单位。”
陈景年头都没抬:“不了。”
陈池也不再勉强他。
等吃完饭傅景城和姜元要回家,陈景年跟着站起身:“我坐你们车。”
傅景城没答应,反而看向陈池,大家都知道傅郁让人盯着陈景年,不但去哪儿都是专车接送,连手机和身份证都让他没收,陈景年现在除了京市哪里也去不了。
陈池笑了笑,说:“你哥让你送你就送,让小张开车在后面跟着就行。”
让傅景城没想到的是,他车刚出去大院没多久,陈景年就开口问他借钱:“给我五万块,我要现金。”
本来这对傅景城来说,这完全算不上事,别说四万块,就算陈景年要四百万,他也能立马给他。
可这个时机不太对,倒不是别的,他完全是替陈景年担心。
傅景城迟疑了瞬:“哥你要这钱……”
陈景年不说话,傅景城很快反应过来,他想了几秒,在下个路口时问姜元:“姜元你银行卡在不在身上?”
姜元翻了翻自己的包回他:“带了的。”
“一会儿我们经过中里商场,你下车去买两杯奶茶,那附近我记得有atm取款机,你身上钱够不够五万块,不够的话……”
“够的,够的。”姜元忙说,她稀里糊涂听了半天,就是搞不懂怎么这两人把借个钱弄得跟特务接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