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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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结婚一年,简晚遇到一个男人。
他知晓她喜好,习惯,所有隐秘的一切,自称是她“老公”。
但他不是她丈夫。
而她真正的丈夫突然称她“简小姐”。
手动tag: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1v2
作者已完结作品:
《娇养》喵星人x各路男神,现代NP
NPHNP現代都會喜劇
1、深夜门铃
是夜,W公馆18楼,一名女人单手支在餐桌上假寐。
她无疑是美丽的,一头乌黑的秀发优雅盘在颈后,妆容细致又不过分夸张,她穿了一条藏蓝色缎面A字连衣裙,掐出小蛮腰,与深玫瑰色口红相得益彰,耳垂下的银色镂空叶子小耳坠越显精致。
桌面上手机“嗡”的一声,她脑袋往下一跌,惊醒了。
简晚第一时间用手碰了碰头发,确认发型没乱,这才拿起一旁的手机查看。
垃圾短信。
上面的时间显示23:07,这个点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餐桌上的菜肴早已失去热度,是她忙活一下午特地为他做的。手机搁回桌面,无名指上铂金婚戒似乎有些暗沉,她轻轻擦了擦。
果然,他还在生气。
结婚一年,她和宋尧相敬如宾,是人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可就在两天前,他们头一回发生争执——宋尧突然提出要生个孩子,她温声婉拒,自认言语并无不妥,宋尧却当场沉着脸驾车离开,到现在也没跟她联系。
她没想到他气这么久。
家族式联姻,生活中他鲜少动怒,唯一的解释是伤到他自尊了吧。毕竟像宋尧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资本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唯我独尊惯了,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不,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其实并非她不想生,是生不出。作为一名专职富家太太,这个问题是致命的,大家族需要孩子延续香火,她的家族产业又全面依赖宋家,所以宁可被宋尧误会也万万不能告知实情。
但这么冷战下去也不是好事,得先服个软。
简晚一边细嚼慢咽桌上冰冷的饭菜,一边思虑对策。
突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简晚立刻抿了口红酒,清除嘴里吃饭的异味,起身去开门。
这套公寓是宋尧送给她的新婚礼物,位处市区黄金地段,闹中取静,宋尧跟她时不时在这儿小住一段时间。门是指纹加密码锁,平常他直接就进来了,今晚特意按门铃,是愿意打破僵局跟她谈一谈了吗。
“亲爱的回来了?”
打开门,扑面而来浓郁的酒气。
“老婆,你怎么删我指纹?”低沉拖着委屈的男声。
她优雅亲和的浅笑僵在脸上。
男人单手扶在门框,高大的身子把大门挤得逼仄,他发丝凌乱,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解了三颗纽扣,下身则是一条水洗牛仔裤,显得一双腿长而随性,也就他有本事把狼狈穿出邪佞之气。
门口的感应灯坏了,暗黄的灯明明灭灭,晃得她有些晕眩。
他微微弯腰,半眯迷离的黑眸,头顶闪烁的灯光在沉寂的刹那,他眼底像猝然擦亮的火把,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我?”
他的嗓音染了酒意,沙哑慵懒,胸膛更是热到灼人。
这一刻,简晚感觉有什么鲜热的东西从胸口化开,久违地冲向四肢百骸。
不该这样的,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她的心已足够强大,能娴熟操控自己的情绪,没想到还是如少女时期那般不争气。她悄悄攥起指尖,又来了,皮肤发热,心跳失速,整个人如飘云端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令她悸动的男人却不是她丈夫宋尧。
沈渊,她的前男友。
早应该消失在她世界里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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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宝宝们,2020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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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求助
数年未见,为什么他会在这?
已经不重要了,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结婚了。
简晚短短几秒收拾好情绪,伸手就要把他推开,可他抱太紧,她推不动。
“沈先生,请你松手。”
沈渊更加收紧臂弯,酒气烧着她裸露的耳根,她耳朵很快就粉了。
他忍不住用脸贴上去,“老婆……是我不好,别气了。”
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简晚怔了怔。
原来他也结婚了吗?
就在走神的档口,沈渊将她双脚抱离地面,不顾她挣扎强行登门入室。
他摔在沙发,而她摔在他身上。
“沈先生!”
简晚这回成功挣脱了他,七手八脚起身整理凌乱的裙摆。
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简晚又气又急,想找个东西把罪魁祸首拖出去,却发现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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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有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破开的皮错落不齐掀着,也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醉成这样,难怪莫名其妙跑到她这发酒疯。
这下人不能扔了,就算再怎么希望他走,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弃伤患而不顾。
简晚提来医药箱,替他简单处理伤口。
之所以不送去医院,是因为沈渊如今身份非比寻常——他是艺人,前两年荣获了影帝称号,如今人气正盛,深夜送医弄不好就被捕风捉影空降头条,他和她的身份都不允许有这样乌烟瘴气的绯闻。
可沈渊也不能留在这,要是宋尧回来她都解释不清。
简晚首先想到找闺蜜帮忙,结果打了一圈电话两个不在市内,一个无人接听,其他人她又信不过,这可怎么办?
沈渊闭着眼半睡半醒。
犹豫片刻,她把手伸向他裤兜露出一角的手机,用他指纹解了锁。
手机壁纸是星空下一对拥吻的黑影,远景拍摄,影子很小,依稀看出女方侧坐在男方腿上,倒在他臂弯,亲得很甜蜜。
他和他的妻子。
简晚眨了下眼,才发现手指已经飞快地点开通讯录,快得仿佛在逃避什么。
通讯录很长,划下来密密麻麻,除去某些知名艺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她不认识的名字。
不知不觉,她和他交际圈的重合度已趋近于零。
简晚神思恍惚,通讯录划到底过几秒才察觉,又继续往回划——她在找他经纪人电话,可他习惯用外号或字母来备注亲近的人名,她搜了半天也不知是哪个,最后食指落在一个昵称“蒋爷”上。
全名蒋浩言,和沈渊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
电话没响两声就通了,“哟兄弟,今天吹了什么风让你这大忙人想起我来了!”
这么多年,这人还是吊儿郎当的腔调。
简晚静了静,“沈渊受伤了,请你快来把他接走吧。”
那端气流一个停顿,显然认出她声音,蒋浩言微抬音量进一步确认,“简晚?”
连音调都冷了。
“嗯。”
“哟呵,稀奇啊,简大小姐居然屈尊降贵跟我们的穷小子沈渊在一起,喔不对,沈渊现在不穷了,当得起金主爸爸,所以时隔七年,简大小姐终于肯施舍见上一面了么,不知要多少出场费才对得起你尊贵的身价?想当初沈渊等了你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都换不来简大小姐一眼垂怜呢。我想想,这么廉价的沈渊,竟能让简小姐委屈自己露个脸,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打算做慈善给自己积点德啊?”
面对劈头盖脸的讥讽,简晚从头到尾都很安静,静到蒋浩言一度以为对面是个死人。
“喂!”他终于停下激情愤慨,“是死是活倒是给老子吱一声啊!”
“沈渊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把他接走。”
他气笑了,这女人真是一点没变啊,敢情把他的话当放屁了。
“简晚,你是不是没有心?”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找其他人来帮忙吗?”
一如既往,措辞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
蒋浩言厌极了这副不痛不痒的口吻,态度更加恶劣,“我凭什么?”
凭什么?
他知道简晚已婚,嫁了个大豪门,跟前男友要避嫌。
但那又如何?她被误会关他鸟事,凭什么要帮她救出困境?当初从沈渊的世界消失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赶人倒积极了,难道沈渊于她只是一个困境?
“或者,你有他妻子的电话吗?”他听到简晚平静地问。
他忽然涌上一种用尽全力也触不到终点的无力感——她的重点永远只有一个,怎么把沈渊从她家送走。沈渊以前怎么样,等了她多久,吃多少苦,她都不关心,只有真正不在乎才能做到这样理智无情。
以前误把沈渊弟弟当成爱慕沈渊的情敌,因为沈渊一个亲昵称呼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女孩,如今连“妻子”二字都能坦然问出口。
蒋浩言那边自然看不到简晚问出这个问题后收紧的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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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清的评论区,有留言或珠珠来温暖我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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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爬床
她当然不是真要沈渊妻子的电话,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是为逼他来接人,到底是看她吃瘪还是让沈渊妻子得知丈夫半夜在前女友家,作为兄弟该选择对沈渊更有利的局面。
万万没想到蒋浩言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妻子,真他妈有趣,简大小姐,沈渊结没结婚你还不知道?想知道他妻子电话,自己去问啊!”
电话挂了。
简晚愣了愣,望着暗下的屏幕,把手机原位放回沈渊裤兜。
沈渊没结婚吗?不,以他的个性不会随意喊出老婆这个称谓,异性之间的界限他向来把握得分明,尤其现在还是公众人物。是她疏忽了,沈渊正值事业鼎盛期,出于各方面利益考量,经纪公司不会允许在这种时候爆出婚事,同时也是保护他妻子避免舆论攻击,而今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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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形同陌路,蒋浩言又怎么可能对她泄露关于沈渊的任何私事?
她甚至连躺在他通讯录的资格都没有。
送不走烫手山芋,简晚只能致电给宋尧的助理打听行程,得知丈夫还在开会今晚不回家,她微微松口气。
将就一晚,明天立刻让他走。
简晚从客房拿出薄被盖在沈渊身上,清理了餐桌,洗澡卸妆,忙完这一切已夜浓,窗外灯火稀疏,她飞快扫了眼沙发上睡得死沉的男人,关掉客厅灯回到主卧。
乌压压的空间漏入一丝月光,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
又失眠了,每当思绪杂乱时她就会睡不着。
把被子捞过头顶,强迫清空大脑。
睡是睡着了,可睡得极不安稳,脑子掠过很多碎片,整个人像悬在高空不上不下。
忽然一股阳光般的热源把她托住,眼前出现大片清新的松木林,微风拂过,送来淡淡好闻的松叶和柑橘香。
松叶林怎么会有柑橘香?
简晚遽然睁开眼,触及一片赤裸结实的胸膛,他们抱在一起,她的手按在他左胸膛,男人臂弯横在她腰上,沉甸甸的,小腹明显被顶着一团软趴趴的巨物。
沈渊!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简晚几乎是火烧屁股立刻要翻下床,下一秒就被男人从后拥住。
“别走,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久违的松木柑橘香丝丝入肺腑,以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道搂着她。
简晚深吸一口气,难道他还没醒酒?
“松手。”
“老婆,昨晚我梦见你走了,走得头也不回。”
简晚正欲掰开他手的动作一顿,沈渊为什么做这个梦她不知道,不过她当初离开他时……的确头也不回。
“沈先生你……”
她在他怀中转身,瞬间没了声。
黑发清爽地搭在额上,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清明地瞧着她,哪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还在生我气?”
很熟悉的,以前惯常用来哄她的语气。
简晚感觉心里像被热乎乎地拧了下,连带眼睛发酸,连忙低下头。
她不明白,当初她毅然抛弃了他,沈渊应该恨她的,即便交谈也该是他质问她,而非现在这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喊上了老婆。
“是我不好,孩子不想生就不想生,不生气了,嗯?”
简晚懵了一下,孩子?沈渊是从哪里得知连她和宋尧吵架的原因?
她不可思议地仔仔细细把沈渊从头到脚扫了几遍。
他扑闪了浓睫,有点撒娇意味,“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简晚头皮发麻,有那么刹那甚至怀疑宋尧附身在沈渊躯壳上,当然她很快自我否定,这太荒谬了,再说宋尧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平常也是称呼她“晚晚”。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沈渊在玩她。
醉酒后,阴错阳差进了她的门,也许不甘心看她过得这般安稳,一时兴起演了一段戏。
想明白了,简晚周遭的气息冷凝下来。
“沈渊,别忘记你有妻子。”
要报复她,何必用这种害人害己的方式。
他眉眼舒开笑意,在她发顶吻了一下,“知道。”
“你……”
简晚瞪着他,恰在此时沈渊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没一会儿就熟练地钻入衣帽间,在她目瞪口呆中套上宋尧的灰衬衫和黑色休闲裤。
“片场的人都在等我,抱歉不能陪你吃早餐了。”
沈渊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等简晚反应过来戴上口罩匆匆离开。
大门关了许久她都是愣的。
这简直……放肆!
被他亲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简晚二话不说埋入洗手池清洗。
冷水侵袭,还是滚烫。
简晚看着镜子里耳尖泛粉的女人,告诉自己他走了,一切将回到正轨。
眼角猝不及防瞥到脏衣篓,简晚一阵晕眩——那里面装着沈渊脱下的衣物,显然昨晚他爬上床前冲了澡。
等等。
大脑警钟敲响,她想到什么,急忙蹲下身翻了翻。
果然,唯独内裤不在。
☆☆☆
对撩,忘了说目前日更,现在存稿不充足所以只能不定期珍珠加更,第一次加更就定在100珠叭(虽然我感觉现在这文这么瘦小你们没有追啃的欲望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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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请自来
她翻箱倒柜找了一圈,最后是在阳台发现迎风招展的灰蓝色平角内裤,已经被他洗净晾晒上去。
还真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
简晚急忙扯下尚未全干的内裤,连同脏衣篓里的一起打包扔到楼下垃圾桶,跟着仔仔细细把屋里清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他落下的可疑之物,这才瘫在沙发长吁一口气。
全职富太太的生活简单奢靡,练完瑜伽吃早餐,上午十点,某银行家的太太约她鉴赏新一批拍卖到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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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货币,下午两点,某位地产大亨的二奶邀请她参加一场派对,类似的派对隔三差五就有人办,无非就是喝茶吃点心聊聊天,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点心里的水果是一个小时前从东南亚空运过来的,把果树连根带叶都弄来了,上头还沾着当地雨露,要吃什么就有佣人现场采摘。
夜晚是属于丈夫的。
傍晚六点,简晚准时回到家中,放下包包准备做饭。
当然她平常不用做这些,宋尧有专门的厨子,虽说老生常谈拴住男人的心要先拴住他的胃,但也不能一味单方面付出,做多就不显珍贵了。毕竟男人娶的是妻子,而非事事操心的老妈子。所以她也只有在特殊时期亲自下厨,比如生日,纪念日,现在的冷战。
宋尧几天没回来了?满打满算五天。除去出差,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回家。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大资本家乖乖哄回来?
简晚经验不足,着实伤了脑筋,抱着食材往厨房走。
耳边飘来沸水滚开声,抬眼撞入一个身影,她刹住脚步,怀里的番茄洋葱噼里啪啦摔地。
其中格外鲜艳的一颗咕噜噜滚到男人脚边,颀长隽拔的身影弯腰拾起,饱满的番茄衬得他手指格外修长有力。
沈渊系着她浅棕色绣星星暗纹的围裙,高大的身躯塞在纤细的裙摆,怎么看怎么逗趣。
偏偏本人毫无所觉,掌心转着番茄笑看她。
“回来了?今天特意早点收工,给你做点好吃的。”
他的眉眼褪去少年的青涩和阳光,像被发酵沉酿,摸不透变了何种成分。
简晚觉得自己就像被他手中玩弄的番茄,说不出是惊是恐。
“你……怎么进来的!”
“按密码啊。”
“你哪来的密码?”
“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把老公关门外啊,不然晚上谁给你暖被窝?”
沈渊眨了下右眼,擦净手要过来搂她,被简晚后退一步避开。
“难道你找了开锁工匠?”
沈渊看她没消气的样子也不勉强,收回手说,“猜的,你惯常使用的就那几个密码。”
猜的……怎么可能?
现在用的密码设置习惯是她这几年才养成的,她跟沈渊已经分手七年,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调查她?查了多久?这么多年的安宁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简晚努力平复心绪,退后两步,让两人视线趋于水平线。
“沈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为什么要上门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不是说了吗,给你做好吃的。”
沈渊逐一把掉落在地的食材捡起,洗净,切丁的切丁,切丝的切丝,菜刀落在砧板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简晚就在门口看着,本想瞧他到底玩什么把戏,恍惚间出了神,仿佛回到那年蝉鸣聒噪的午后,她第一次看穿着清爽校服的少年挤在小厨房为她下厨,油烟很重,她却怎么也走不开,他的身影像阳光牵引她这朵温室小花。
多年不见,他的厨艺似乎更加精湛,菜烧到一半就散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
眼见一盘盘佳肴上桌,简晚的心猛然像被抓了下。
原本打算给宋尧做饭的食材全变成她喜欢吃的家常菜,茄子豆角,辣子鸡,干煸菜花,椒盐猪扒——这些也都是他们的回忆。地道的美食总藏在不为人知的小巷,她和沈渊交往时就曾多次摸到这些不起眼的馆子,点上两盘香喷喷的家常菜,两碗热乎乎的白米饭,坐在漏风的门边上,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浑身暖洋洋。
“快趁热吃吧。”
沈渊盛了一碗饭到她跟前。
简晚如梦初醒,一个起身将椅子拖拽出刺耳长音。
“太油了,我不吃。”
她重重地强调,“我早就不爱吃了。”
如今的简晚,早已不是满心眼里都是沈渊的小女孩了。
错身而过两步,她倏然被男人握着手从后搂住。
他低了头,气息吹拂她耳朵。
“是我不好,逼问你生孩子,一天一夜没回家,今早你余怒未消我还没陪你吃饭,你怎么生气都是应该的,但再气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沈渊虽是在道歉,却强势地把她拉坐在他腿上,将他的筷子塞到她手里,“你可以把我的份吃了,吃不完就倒掉,让我饿着,明天我休假,你想怎么折磨都随你。”
简晚吸着久违的松叶柑橘香,全程呆怔。
“沈渊,你是不是有病?”
他居然笑了下,“骂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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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剧本(100珠加更)
简晚一向对沈渊式的狗皮膏药束手无策,最终还是火烧屁股般回到自己座位解决晚饭。
其实也吃没几口,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她哪还有胃口,饭和菜剩不少。
沈渊从头到尾没动一粒米,偶尔给她夹菜,见她碗里还剩一部分汤,竟无比自然地端到自己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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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帮忙解决剩菜的动作太过驾轻就熟,简晚皱起眉。
沈渊注意到她脸色,把汤放下。
“不想让我吃?”
“请你吃完马上离开。”
“老婆不想让我吃,那我不吃。”
他眼里含笑,从容闲适,对比下来倒像她在幼稚地耍小脾气。
简晚觉得再跟他共处一室会气绝身亡,转身回到主卧,反锁上门思虑对策。
找朋友帮忙?找经纪人帮忙?他会不会配合另说,面对熟人他一口一个老婆,解释不好麻烦更多。
用迷药把他弄晕?那还是小说电影里的手段,现实一般人家中哪有备这种东西。
简晚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法子,所幸联系上宋尧的助理,得知宋尧这两天不会回来,微微松口气,但难掩心里日渐堆积的焦虑。时间拖得太长了,得尽快把家里的不速之客请走,与丈夫重归于好。
口有些渴,她去厨房找柠檬泡水。
冰箱里放着今晚剩下的肉菜,蔬菜被倒入垃圾桶,家里没什么零食,就存了一小袋充饥的小面包,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当真什么都没吃。
演戏演上瘾了?
简晚连灌两杯水去阳台收衣服。
今夜风大,又是沿着客房小阳台往这儿吹,沈渊的声音便揉着风飘入她耳膜。
他在打电话,似乎是朋友,口吻比较随和。
“有件事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老婆对你非常生气,把家里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换掉了,包括房间布置,书籍,洗漱用品,衣服,内裤,甚至是婚戒,你会怎么办?”
那边是个大嗓门,竟比沈渊的声音还清楚传来。
“沈哥,你大晚上不享受人生乐趣还在琢磨剧本呢?”
“你还没回答我。”
“害,这问题简单,女人把丈夫熟悉的东西都换了,一来是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二来是刷存在感给出信号,身为老公肯定要顺着老婆的心意,适当表现出委屈吃瘪,那她肯定就开心了!一开心,气不就消了嘛!”
沈渊很轻地笑了下,融化在夜风让人心里发痒。
“我也这样想。”
简晚如何听不出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她和他,收了衣服快步到衣帽间,折叠时连领子都翻歪——被气的。从他以她丈夫身份自居开始,她就怀疑他在演戏,但没证据支撑。就在刚才他把他们之间的事当剧本跟人探讨,总算彻底坐实了她的怀疑。
果然,从头到尾就是他在自导自演。
是有多无聊?多恨?
气到深处涌现潮水般高涨的怅然,简晚闭了闭眼。
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不是吗?在七年前决定甩掉他的那一刻。
“想什么这么入神?衣服都掉了。”
手中的衣角不知不觉点地,被男人一双手稳稳托起,穿入衣架,挂好。
他是在她身后伸手,这样的姿势就像她依偎在他怀里,暖烘烘的体温若有似无熨帖她背脊。
简晚像被蛰了一下立刻弹开,“你怎么不敲门?”
“敲了,你没听到。”
她被噎了下,“有什么事?”
“帮我擦药。”
沈渊臂上的伤开始结痂,比昨晚好很多,不过还需处理,但自己不能搞定么?
简晚觉得不可思议,收留他两个晚上不够,居然还得寸进尺。
“不擦。”
简晚径直回到主卧,当下他没说什么,关门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顶住,是沈渊扶住门似乎要强行进入。
她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不帮擦药就让我跟你睡,不然伤口疼我睡不着。”
太卑鄙了,居然让她二选一。
简晚两样都不想选,陷入沉默,沈渊权当默认上前抱住她。他抱她时喜欢轻轻揉她背脊,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变。而她身体竟贪恋这份触感,无法抑制地产生身心上的愉悦,下一秒她察觉到自己见不得天日的心思,胡乱扒着他衣服把人推开。
准确的说是沈渊先松开,而非她推开。
他突然微抬肩膀,手扯着衣领把T恤拽下来,露出让人血脉贲张的上身。看得出他在娱乐圈打拼的这些年也不忘身体管理,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而简晚无暇欣赏这具性感的肉体,声音几乎要走调。
“沈渊!”
☆☆☆
今天双更,求个珠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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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怕疼
然后她愣住了——沈渊转过身,背部线条紧实有力,上面却呈现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一条更是从肩胛骨笔直延伸到后腰,尽管结了痂,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心悸了下。
原来没骗她,伤在这种地方的确需要人帮忙。
“怎么弄的?”
简晚一边拿棉签上药,一边问趴在沙发上的沈渊。
“被树砸的。”
“……”
怎么不干脆说被陨石劈的。
这种近乎荒谬形似敷衍的答案她当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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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伤口不像利器和车祸所致,她才多嘴问了句,他不想回答她自然不会追问。就好比一位同学满身伤口坐在你身边,无论相熟与否,总归会秉着人道主义问一问,无关其他。
她没深思这样的想法更像是要说服什么。
简晚心里雾蒙蒙的,抿紧红唇不再说话,沈渊亦然。
她走神得厉害,以至于到擦药结束才发现沈渊偏着头在看她。
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瞳仁很深。
从在餐桌吃饭开始,他就总用这种眼神看她——诧异,不解,探究,还有……怜惜。
情绪流露非常自然。
如果不是清楚分手后的沈渊绝不会给她这样的好脸色,她差点也要信以为真。
不愧是当红实力派影帝,演技简直出神入化。
“为什么打耳洞?”
简晚低头收拾药箱,冷不丁听到这一句,抬头一愣,“什么?”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盯着是她耳朵。
今天她戴了一对珍珠耳钉,莹润的色泽烘托得她整个人越发典雅清婉。
“其他我都随你,吵个架为什么把耳朵扎了?不是很怕疼吗?”沈渊眉心笼上一层郁色,指尖轻轻托住她小巧的耳垂,“疼不疼?”
药箱重重闭合,差点压着自己的手。
“不关你事。”
简晚落荒而逃,连药箱都忘了提。
把门反锁,靠在冰凉的门板上,简晚抱着自己臂弯融入蔼蔼夜色。
疼吗?当然疼。
说来也不可思议,她的身体就像童话里的豌豆公主过分娇贵,容易淤青不说,破个皮都会疼得要命,更别提扎针抽血打耳洞,对她简直是酷刑。
但有的事疼,她还是去做了,譬如扎耳洞,譬如……抛弃沈渊。
不过疼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可以克服。
沈渊在演戏。
只是戏。
转念间她准备好明天赶走沈渊的策略,如往常洗澡卸妆,精细地抹了护肤品,上床入眠。
沉静的夜,反锁的门被推开,颀长的黑影赤脚悄无声息来到女人床前。
简晚睡觉也如大家闺秀,头发整齐披散,身子微倾一侧,被子睡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倾身含住扎了耳洞的小耳垂。
舌头细细描绘玲珑的轮廓,疗伤似地覆上一层晶莹,左边右边都没放过。
但舔了半天耳洞也不可能消失,他不甚满意地皱眉,掀开被子上床。
大清早,简晚就被吻醒了。
沈渊的脸近在咫尺,轻轻舔舐她下唇瓣。
她急忙跟触电似地推开,用力擦拭嘴巴,“沈渊,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脸无辜,“你醉酒时告诉过我钥匙存放地。”
信他才有鬼,钥匙她明明藏在一个音乐盒内底部,很隐秘,连宋尧都不知道。
“你这是性骚扰知道吗!”
“你在咬唇。”
说这话时沈渊眼神反倒格外专注,似流动的阳光,她心里像被灼了下。
别人兴许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清楚。
从以前交往开始,她就发现沈渊对她有个怪癖——喜欢舔她伤口。由于她容易淤青又非常怕疼的体质,她经常被他不分场合抱在怀里舔伤,初夜时她流血,她在他舔舐下的高潮比他真正进入的时候还多。有时候在她眼里根本不能算伤口的伤,他也会照着自己意思舔,就比如刚刚的咬唇。
她摸了摸,上面还残留一排自己的牙印,可见睡觉咬合之紧,好在没破皮。
“睡得不好吗?都要咬出血了。”
沈渊像怪癖发作似的,趁她不注意的工夫又凑过来在她唇上含了含。
一种很清晰的,让她身体酥麻的温度气息。
“沈渊,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伏在她耳边,“老婆,今天我一整天都是你的。”
“那你先松开!”
还真听话地松开了。
简晚匀了匀气,指着其中一间小客房,“你现在就进去,没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沈渊挑眉,带了询问之意。
这个时候的男人姿态还是很轻松的,跟在自己家似地穿上宋尧的长裤。
简晚皮笑肉不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四十分钟后,叮咚,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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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等你
简晚特地观察了下沈渊,靠在墙边嘴里随意叼着一颗草莓,没有半分惊慌。
以为是她丈夫回来了,准备以奸夫自居让她的家庭分崩离析吗?
她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简晚理了理裙子,对上男人的目光轻飘飘道,“哦……真不巧,先前我朋友约了今天来家里打麻将,你得回避一下。”
其实是她昨晚临时约的,沈渊既然要在这儿赖上一天,能约束他放浪形骸行为的就只有陌生人,毕竟以他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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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的身份,可不适合与圈子里响当当的有夫之妇共处一室,如此一来,他就必须从头到尾藏于房内。
看他流露在眼底不大高兴的情绪她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有两位还是你粉丝。”所以别想出来——她凉凉补刀。
简晚的体态非常优美,当她微抬精致的下巴,红唇轻翘,就像湖边欲优雅起舞的天鹅——这是她从小进行礼仪训练的完美成果。
几秒瞬息万变,沈渊居然敛起情绪也笑了声,“好,我等你。”
然后就见他踏入房间,转身关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简晚没有错过他从步伐到头发丝儿的从容,跟度假似的,他到底有没有被抓包的危机感?
简晚这会儿没了压制沈渊的喜悦,憋闷地去玄关开门,在这之前不忘藏起沈渊的鞋。
上门的其实就是几位闲得发慌的富太太,算不上交情多好,就是普通的麻友。
简晚其实对麻将兴趣不大,不过为扩大交际圈专门学了两手。
噼里啪啦打了一上午麻将,中途简晚去洗手间,故意在客房前停了停,里头毫无动静。
估计无聊坏了,房间里可什么都没有,连手机数据线都在主卧。
中午跟太太们出门享用一顿寿司,回来继续搓麻将。
实在摸不准沈渊趁机离开了没,简晚装作找东西进了客房,发现人没了踪影。
她不敢置信定了定心神,这才确定她成功把人逼走了!
简晚唇畔终于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关门回到麻将桌前,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不料乐极生悲碰翻咖啡,弄脏浅灰色刺绣鱼尾裙。
简晚表示抱歉要去更衣,其他太太们为她停下来表示不着急。
衣帽间宽敞,她娴熟地寻到挂连衣裙的衣柜,背后倏然飘来委屈的声音。
“老婆,我饿了。”
简晚一惊,滑来的柜门惯性砸到她指关节上,疼得脑子懵了一下,水汽直往眼睛冒。
混蛋,这家伙居然没走。
不……嘶,好疼。
被柜门夹了下就掉泪未免过于娇气,尤其在他面前,她像个小虾米弓起身,看似半蹲着找裙子,实则在努力忍痛。她自我训练那么久,自认还是挺会忍,结果就在沈渊一把拉过她的手含入嘴里瞬间破功,眼眶涨潮一般湿润。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独自生长也能长成参天大树,一旦有了依附,就像藤蔓扭七八歪的娇气。
“沈渊,你放开我。”
“别动,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在这种事上一贯不容置喙,温热的舌面来回刷过刺痛的手指,连同心脏仿佛也得到抚慰,这一刻像回到七年前某个盛夏,少年沈渊抱着她躲靠在树后,嘴里含弄她淤青的手指,她满脸绯红抬头,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干净帅气的脸庞,她的心跳比树后篮球场上的欢呼还要热烈。
只是现在头顶上不是阳光,而是显色指数90的吸顶灯。
“这里怎么了?”
沈渊注意到她染了污渍的裙角,伸手掀起,简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被咖啡泼得泛红的雪白大腿。其实洒下的咖啡也就45摄氏度,偏偏她的皮肤就受不了,红得快烧伤似的。
简晚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沈渊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放到衣帽间中央可躺下一人的软凳,推高贴身的鱼尾裙,更多白皙温腻的肌肤暴露在他视野下,而那只大掌还在往上推。
简晚好不容易收敛的情绪短时间再度龟裂。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场合?”
“老婆,受伤乱动会更难受。”
废话,这种事她当然知道!但现在这是重点吗?
简晚不断挣扎,沈渊轻轻松松束着她两腿,像食客拽着餐桌上鱼尾巴,裙子在扭动间不断往腰上跑,她敢发誓他绝对看到了她内裤颜色。
笃笃笃,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晚,你还在里面吗?”
简晚呼吸都快静止了,急忙瞪着男人示意他松手。
沈渊饶有兴味地挠她炸起的耳朵绒毛,不慌不忙伏身用气音低低道,“让她走。”
这家伙,凭什么认为她会听他?
他衬衫纽扣开了一颗,露出仿佛能停歇鸟儿的一对性感锁骨,而这个角度和距离……
她晃了下神,就见沈渊兀自埋头,含住她发红的大腿内侧。
非常温暖的湿气。
“唔。”
简晚两条光裸的腿敏感一颤,夹住了沈渊的头,她又惊得急忙松开。
这个放肆又不分场合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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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老宋,七章了还在后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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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裙底
“小晚?”
外面的人隐约听到点动静,奇怪地又唤了声。
这回终于传来简晚模糊的声音,“抱歉,我耳钉掉到衣柜里面了,需要一点时间拿出来。”
“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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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应该很快能找到,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再等一下。”
“没关系,不忙。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叫我们。”
“好。”
衣帽间毕竟放了很多贴身衣物,不让人进去帮忙也正常。
那人没多想,转身回到客厅与其他太太们继续闲聊。
客厅欢声笑语,谁也没想到此刻衣帽间是另一幅香艳暖融的景象。
简晚的裙摆被推到大腿根部,单腿折起,这位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卡着她膝盖骨,舌尖在她大腿内侧徐徐游弋,所到之处一片滚烫,她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视觉上像要嵌入她两腿交汇处。
“沈渊……够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舌头似乎越来越往上,她往下扯裙摆,喷薄的鼻息还是丝带般钻入裙底,私处内壁被催化出温热的潮气。他领口好像开得更大了,锁骨凸起欲飞,模糊在阴影的腹肌若隐若现,不得不说,他有一具非常性感的肉体。
尾椎骨陡然一下像过电,腿心一暖,冲出涓涓热流。
她嗅到自己情动的气味,细细地刺激鼻粘膜,更遑论离她私处更近的沈渊。
简晚大脑轰的一下,有种藏在最深处的不堪被完完全全剖析在他眼前的感觉。
无地自容地抠紧软凳,她比刚才挣扎得更加厉害。
“放开我!你放开我!”
这一踢蹬裙底的风景就难以遮掩,露出半透明雾灰色内裤,布料轻薄,柔软贴着饱满的私处形状。沈渊往她脸上轻轻掠过一眼,不曾在裙底停留,但她知道他就是看见了,连呼吸和喉结滑动都透着股情色味。
也许是看她情绪有些失控,沈渊终于好心放开她,还帮忙拉好裙摆。
“下次小心点。”
他指她撒咖啡和夹手指的事。
沈渊拂过她碎发,指尖仿佛还残留她大腿内侧的软腻。
“怎么生气都那么漂亮?”
还贫嘴。
简晚让他背过身,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新衣裙,去了洗手间。
冷水拂面,镜子中的女人绯色染颊,她仔细卸了妆,重新扑上厚厚的粉,梳理了碎发,这才拉开门重新与太太们搓麻将,脸上是一贯的从容优雅,大腿内侧却仿佛灼烧了一天。
晚上,简晚特地留了一位太太一同睡在客房过夜,男人总算没再钻她被窝。
隔天大早,她送走客人,重新把屋子梭巡一遍。
沈渊这回不在屋子里了,估计早早被经纪人叫出去工作,但她高兴不起来——他还是会回来的。如果不另寻对策再兜兜转转下去,就像进入一个死胡同。
简晚端坐在冰冷的木椅,终于拨出丈夫宋尧的号码。
她准备好道歉了,总归不孕的事把丈夫蒙在鼓里就是她不对,更何况她还拂了他面子,冷战到此为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夫妻重归于好,然后一起搬离这里,反正名下房子这么多,赶不走沈渊难道还避不开么。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在即将挂断之时,那边终于被人接起,低沉地“喂”了声。
在此之前,简晚已经喝了好几口水,把嗓音调整到最佳状态。
“亲爱的,那天是我不好,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是觉得我们这个年龄要孩子太早了,我还想过过二人世界呢,这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商量,别生气了好嘛……”
撒娇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过了就是腻,不到位则显尴尬。
简晚一直小心地把握分寸,目前来说对宋尧还是挺有效的,起码每次撒娇完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虽然不至于愉悦到给她摘星星摘月亮,但就有种把她当吉祥物的感觉,有时还会摸摸她的头。
那端沉默片刻,在她的心跳快要趋近平稳时,简晚听到丈夫用磁性的嗓音冷淡道,“简小姐,你打错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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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丈夫
宋尧率先挂了电话。
握着屏幕暗了许久的手机,简晚皱起眉。
简小姐——即便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没用这种称呼和语气唤她,而那时他们仅仅一起吃过几次饭。
撒娇不到位?气没消?还是……他知道了她和沈渊在家的事。
简晚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大作,转而打电话给他助理,威逼利诱要挖出宋尧确切所在地。
平日里优雅亲和的宋太太头一次施压,助理被她的转变吓了一跳。
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吐出一句:“宋总住院了。”
简晚懵了,二话不说抓起包包往外走。
那家医院隶属宋家旗下,宋尧住院的消息捂得密不透风。
具体为什么住院,助理没在电话里详说,只道到现场再谈。
驱车的路上她脑子里飞过无数猜测,胃出血,骨折,心肌梗塞,中风,所有常见不常见的疾病都被她猜了一圈,最后联想到宋尧陌生的态度,定格在“阿尔茨海默症”上。
不会吧?
简晚到病房门口就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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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脸揪心地挡在门外。
“宋太太,要不您还是先别进去了吧,等宋总再好转些……”
简晚沉吟两秒,“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找上他?鬼鬼祟祟像蒙面侠那种。”
这是什么诡异问题?助理懵逼脸,“没有啊。”
不是,这位宋太太下一句不是应该问为什么别进去吗?当然,他还是觉得宋太太别进去的好,可是她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呢?
在助理天人交战之时,简晚心里有了谱,径直推门而入。
那这事应该跟沈渊没关系,是她丈夫真的病了。
助理没拦住人,未雨绸缪如临大敌抱着一盒抽纸跟在后面。
VIP病房就跟酒店套房似的,淡雅的色调把空间铺得温馨,空气也柔和舒适,身穿病号服的高大男人倚坐在床头,右手打了石膏,左手在笔记本上敲击,屏幕上流动的数据光线反射在他英俊的脸庞,透着冰冷的质感,门口动静也不曾让他视线挪动半分,注意力集中得惊人。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确实如此,即便没有西装办公桌,光凭他的神态气质就能把病房氛围提升几档格调。
简晚在床边椅子坐下,本想等他处理完公务,猛然发觉他无名指的婚戒没了。
这种危机感着实让她坐立难安,在呆坐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
“亲爱的,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喝点水吧。”
一杯温水递到宋尧跟前。
男人终于挪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微有诧异,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
宋尧的确没预料是她,一般进来探病的或医护人员不会不吭一声,所以他以为大概是母亲得知消息,硬塞个千金过来跟他培养感情,看他在办公不好意思出言打扰他,他也懒得搭理。母亲热衷给他找的都是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脸皮子薄,几番冷落下来自会走了。
但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母亲找来的。
他的视线无声掠过她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
“看来刚才的电话不是意外。”
宋尧的手依旧放在键盘,没有接过水杯的意思,“我不清楚简小姐受了什么刺激,亦或是抱了什么目的,但你的不当称呼会造成很多人的困扰,请简小姐谨言慎行。还有你……”
他扫向不远处的小助理,“齐乐,下次再随意放人进来,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从头到尾宋尧都没有流露明显的情绪,语气平和疏离,但上位者的威压浑然天成,小助理心脏一个哆嗦,赶紧挤眉弄眼让简晚和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简晚莫名其妙接过齐乐手中的抽纸。
齐乐悲情地用纸巾擦手汗,“宋太太,这里只有我们俩人,你难受可以尽情发泄,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这是必须哭的事情吗。
简晚挤不出眼泪,想想还是应下景比较好,用故作坚强的语气,“我没事,你说。”
宋尧记忆受损,情感淡漠,失去自理能力摔断手……不会,真是阿尔茨海默症……
她的脑海已经开始描绘未来推着轮椅上的丈夫环游世界的凄美画面。
“宋总失忆了。”
简晚松口气,“幸好……”人没痴呆。
“你说什么?”
“没有。”
原来宋尧和她吵架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沈渊醉醺醺上门的那天,他出了重大车祸——右手骨折,轻微脑震荡,更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忽略不计。
一般说小病小痛宋尧不会告知家人,但这次事故大了,大家也摸不准,就问他要不要告诉太太,哪知男人皱了下眉,下令以后不许提“太太”二字。
一开始他们不以为意,以为是夫妻吵架还在气头上。
后来随着探病人士递增,越来越多人察觉到宋尧的古怪,他似乎对近期的记忆很是混乱,许多细节都跟大家对不上。其中一位朋友无意提了下简晚,夸她又变漂亮了,在派对上带去的自制点心很好吃,没等朋友调侃宋尧你老婆呢,就被宋尧淡漠地打断了,说没兴趣聊不相熟的女性。
跟老婆不相熟,那还能跟谁熟?
那位朋友当场瞠目结舌,看宋尧的表情反应不像在置气,急忙找医生反馈情况,医生让宋尧做完一份测试问卷,这才彻底确定本人脑袋出了问题。
婚配状况,他填的是: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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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留在医院
宋尧不记得简晚是他妻子了。
齐乐摇摇头,“可要说是失忆吧,又跟普通失忆不太像。”
“怎么说?”
“失忆不就是遗失一段记忆的意思吗?可能是选择性忘记某段时期的事,可能是忘记创伤事件发生前后的记忆,更或者连自己姓啥名啥都通通忘了个精光。”
“但宋总都不是,他非常笃定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对近期发生的细节跟我们的对不上,但他说得跟真的发生过一样,还有宋总不是忘了跟太太你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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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婚后生活都被一段段相亲记忆替换了。从我们的角度看宋总记忆相当混乱,但对他而言我们才是奇怪的那一方,他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言行举止就跟以前一样,精神也很正常,就像只是被换了一套记忆。”
这么说来的确古怪。
“那他现在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没,我们还没说……”齐乐弱弱地低了声音,“因为宋总不允许我们提‘太太’两个字。”
其实他说得很委婉,老板何止是不允许啊,什么妻子,情人,女朋友,诸如此类的词都严禁他们提起,还让特助罗生把信息传播媒介上有关他结婚候选妻子的绯闻通通撤了。可问题是,老板都结婚一年了,哪来什么候选妻子绯闻?
“现在宋总态度比较强硬,加上现在没确定记忆受损轻重,弄清什么状况,贸然强塞记忆怕起反效果,所以医生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循序渐进让他接收新讯息……不过宋太太请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其他女人接近宋总的,你的名字会无孔不入渗透他生活,我们是你坚实的拥趸!”
这小助理还挺上道的,简晚有些感动,“谢谢你。但不必刻意提我名字,容易让人产生抵触心理,只要多跟我汇报他的动向就可以了,我会努力让他重新认可我的。”
宋太太好坚强好乐观。
齐乐欣慰得无以复加,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简晚说要留在医院照顾宋尧,齐乐便去打点衣食住行。
走了老远,齐乐反射弧超长地顿了下脚步,等等,太太刚刚说会努力让宋总重新认可她?怎么听着不像夫妻,倒像不屈不挠的下属和冷酷严苛的上司。
小助理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工作狂宋总,连婚姻都像工作。鬼才啊。
简晚住到宋尧隔壁的陪护房,这是目前她认为再好不过的安排,一来隔绝与沈渊接触,二来好缓和夫妻关系。
不过既是要报复,一般来说就没那么容易放弃。
不出意外,当晚她就接到沈渊的电话。
她没拉黑是因为清楚如果对方真有心折磨人,拉黑是无用功之举,没了一个号码还会有无数个号码,逼急了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
接起手机,沈渊第一句就问她去了哪儿。
“跟朋友去旅行了。”
“去哪里?”
寥寥几句,简晚已能察觉出他心情不佳。
果然,这还是接了电话的情况呢,如果不接恐怕更糟。
“沈渊,我很累。”
她倚在窗边,眺望拔地高楼繁华的灯火,“如果你想折磨我,你成功了。”
那端男人沉默片刻,“你是想让我公布我们的事?”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陈述的语气,大约是站在风里略带缥缈,简晚生生听出威胁的意味。
公布什么?三天两夜与她这位有夫之妇共处一室?
“你是不是疯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
“我以为你想公布。”
“我没有。”
“那还是因为孩子的事生我气?”男人孤身坐在黑黢黢的客厅,落地窗大开,晚春的风拂得他伤口发痒,又仰头喝了杯酒,“对不起容容,我只是想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容容是她的小名,时隔七年再从他嘴里听到,简晚心脏猛漏跳一拍。
胸口生病似地热了又凉,凉了又刺。
身心攻坚战,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还在饰演她丈夫的角色吗?没意思,这样真的没意思。
“沈渊……”
“不过多走走也能换下心情,玩开心点,早点回家。”
沈渊先一步挂了电话,继续仰头喝酒。
伤口是真的疼啊,比以往都疼。
那端简晚长吁一口气,也罢,反正她不会回去那个房子,只能以手机为媒介的拉锯战对手戏,演多自然就倦了,消停了。
自这通电话后,沈渊每天给她发晚安短信,她都一概删除置之不理。
简晚基本恢复以前的生活,出行有司机保镖,派对茶会照常参加,她不怕沈渊知道她在本市,毕竟他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会被媒体放大,恐怕没等对她做什么他自己就引火烧身了,退一万步说,他真想与她玉石俱焚也不会等到现在。
她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在丈夫身上。
宋尧不愿见她,她就从饮食入手,一日三餐都做。
齐乐担心一个大小姐哪里做得来,愁得脸都苦了,直到见宋尧尽数吃完才安下心。虽说宋尧本身不挑食,没作任何评价,但食物的美味与否还是能从香味,用餐速度和神态感觉出来的。
齐乐不得不感慨,宋太太实在贤惠,比很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强太多。
为此他还悄悄瞄简晚下厨,想偷个师,结果反而被女人的仪态吸去注意力——这腰杆好直,露出的天鹅颈好美,手扶着土豆切片也是不紧不慢,跟切蛋糕似的,下锅的手势也是稳而优雅,连锅里的水啊油啊都好像受了她的感染,没有丝毫喷溅。
妈呀,做个菜都能这么端庄,好狠的一个太太。
就这样宋尧吃了一周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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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饭菜。
这天他喝完粥,突然扫向一旁内心流哈喇子的齐乐,“现在是谁掌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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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对策
原来如此,用熟悉的食物勾起宋总的回忆,宋总将做出触动他心灵美食的女人找到跟前,双方一对眼,浓烈的情感一触即发。齐乐仿佛预见到即将上演的浪漫狗血连续剧,对简晚满心崇拜。
怎么办?他也好想品品这令人潸然泪下的味道。
而现实中的男人面无表情质疑,“食材费不够吗?分量怎么一天比一天少?”
嗯?这剧情不对啊。
齐乐呆了呆,仔细回忆了下每天送的餐食,看起来分量都差不多啊,再瞅瞅大老板“你今天让我饿肚子明天我就让你喝西北风”的眼神,他吓坏了,忙不迭扔下一句“我去问问”溜去厨房,没一会儿垮着一脸犯错误的表情回来。
“厨房说粥还在煮,一会儿亲自送来。”
送粥的当然就是简晚本人。
当简晚推着餐车出现时,齐乐偷瞄宋尧辨不出喜怒的神情,小心脏要蹦出外太空。谁能想到宋太太居然剑走偏锋,用损招强制出场。这下完了,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的,除非亮结婚证,不然见了这次还有下次吗?
“齐乐。”
宋尧一发话,齐乐头皮都要炸了。
来了,一旦大老板只喊他名字什么话都没说,那就说明真在动怒的前兆。唯一能平息的办法就是把人赶出去,但这可是跟宋总一个户口本上的宋太太,都是大佬,他哪敢动手。
他好难啊!
简晚如何看不出宋尧不待见她,却不以为意,一边舀粥一边道,“不瞒宋总,我的确是有意接近你。”
新盛的鸡肉粥米粒多了,珍珠般浸在浓白的米汤,香气扑鼻。
宋尧隔着袅袅白烟抬眼,面容有些许模糊,威慑力尚存,简晚知道他这是洗耳恭听的意思了,微微一笑,“我欠了宋总一笔钱,是来还债的。”
一旁的齐乐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内心感慨妙啊。
简晚弯腰从餐车下方拎出自己手包,将一张五千万人民币借据干干净净摊在他跟前。
债权人自然是宋尧,借款人则是简文诚,简晚的父亲。
一个月前简家的公司资金周转不足,简父通过简晚向宋尧借了这笔钱,其实五千万对宋尧来说不值一提,当时他的意思是不需要还,但简晚还是坚持写下这份借据。
她做全职太太,财务大权掌在丈夫手上,吃穿用度都是丈夫给予,双方地位已不对等,如果再像吸血鬼一样一味对丈夫索取,迟早会让婚姻陷入亚健康状态。
只是没想到这份借据会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欠的不止是钱,还有宋总的一份人情。我知道宋总什么都不缺,甚至一句话就可以免去我债务,但这只会加深我的亏欠,而我并不喜欢亏欠人情,所以希望宋总给我偿还的机会。”
她说得不卑不亢,没有让人不舒服的逼迫之意,虽然他有预感她不会就此罢休。
宋尧终于对眼前的女人多审视了两眼,直观感觉就是端庄,漂亮,妆容很精致。
她在脑后挽了个低低发髻,左右鬓角各留一小缕微弯的碎发,减轻几分过于肃穆的庄重,微微低头时天鹅颈尤为优雅,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翻领中袖衬衫,一条墨绿色阔腿裤,垂坠感很强,没有故作聪明露肉的小计俩,甚至这身打扮难以让人起歪心思。
但与他记忆中的形象有天壤之别。
她继续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在宋总住院期间尽我所能提供帮助。”
只是在住院期间,这个要求听起来并不过分。
宋尧扫了眼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开始享用眼前那碗刚盛的清香鸡肉粥。
她心里一松,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其实简晚还有自己的盘算。
宋尧平时忙,就连新婚蜜月都是匆匆与她吃了几顿饭又赶去开会,夫妻之间并没留下什么难忘的记忆点。婚前他们也只寥寥见过几面,对彼此的了解仅限户口登记上的资料。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婚姻才总给她一种泡沫般容易幻灭的感觉。
根基不够牢固,再高再美的楼迟早也会坍塌。
眼下刚好宋尧的病情扑朔迷离,少说住院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所以这段时间,正是巩固他们夫妻关系的最佳时机。
当然不指望宋尧跟她约会什么的,见缝插针把握机会给他留下印象,那就是回忆。
简晚就这样解锁了打杂生活。
如她所料,宋尧表面默许她的存在,实际都是通过齐乐给她下达指令,并不直接交流。
她就帮忙做个饭,推个餐车,整理下无关紧要的文件,运输他的换洗衣服。
此外空闲时间不少,她还能去参加一下茶会,看看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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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晚过得精致依旧,齐乐却一天天憔悴下去。
她瞅到这哥们顶着俩黑眼圈,想看不见都不行,本着人道主义问他这是怎么了,齐乐说话没个顾忌,当即哭丧着脸道,“宋太太,救救孩子吧,给宋总擦澡的活儿我真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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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擦澡
宋尧右手打了石膏,很多事情的确不大方便,资本家嘛,自然擅长最大限制压榨劳动力,他又不喜陌生人搓背,就赶鸭子上架让齐乐动手。
“不过是搓个背,又没让你洗别的。”
齐乐脸上顿时流露不被理解的委屈,“那可不是普通的搓背!宋总就围着一条浴巾,身材看上去特别厉害你知道吗,所以皮肯定比普通人厚一些,要多费一点力气……”
简晚听得云里雾里,“所以?”
齐乐这会儿倒开始扭捏起来,挠挠头才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我这人吧,一激动就容易有反应,我是很努力地给宋总搓背,可就突然间……那里就撑起小帐篷了,你知道吧。”简晚跟随他视线瞄到裤裆,饶是再淡定也不免震惊脸,齐乐痛心疾首,“还被宋总看到了。”
大老板当时那个眼神他到现在想想都发憷。
齐乐忧伤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可宋总居然还让我继续搓!万一他以为我肖想他怎么办?我这两天就假装手受伤不能下水才逃过一劫,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而且在没搓背的日子他不仅没松口气,还忍不住担心大老板自个儿擦澡会不会让右手碰到水,或者磕着头,滑一跤,二次骨折等等,他就是身怀老妈子心,天生劳碌命,越想越罪过,所以一直盘算着想找简晚帮忙。
简晚了解齐乐的意思,却表示无能为力。
现在宋尧几乎不让她近身,更别提搓背,如果她真上手,这些天打造的安分守己形象就会土崩瓦解。嫁入宋家,她对待丈夫的法则之一是迎合的“迎”,而非淫荡的“淫”,更何况他不喜欢女人过于主动投怀送抱。
齐乐很是失望,抱着手机到墙角百度去了。
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了转机。
简晚如往常一般,趁宋尧擦澡的时候用吸尘器稍微清理房间。
就在这时,灯无声无息地灭了。
简晚吓了一跳,下意识朝窗外看,除了路灯,几乎入眼的建筑都陆续陷入黑洞洞的颜色。
“怎么回事?”
洗手间水流声停了,传来宋尧低沉的询问声。
简晚也正想打电话问问情况,就见主页面弹出一条条新闻。
“是全球熄灯日。”
浑身都是泡沫的宋尧:“……”
全球熄灯日并非强制性活动,只不过宋家名下的医院下达通知,除去ICU,手术室等必须供电的房间,其余全部响应号召熄灯。这事儿宋尧听特助提过,没想到他本人却忘了。
宋尧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简晚感觉里面静得不大正常,有些担心地唤了几声。
没得到回应,她干脆推门而入。
那是比外头更加浓郁的黑,她闷头撞上一具湿漉漉的身体,还很滑,慌乱中她胡乱抓到一把紧实的肉。待回过神来,头顶落下男人淡漠的声音,“简小姐,手。”
原来她掐住了他一边臀部,就说怎么这么翘。
简晚立刻松手致歉,浑身火烧火燎,但再怎么尴尬她也不会错过任何表现机会,“需要手电筒或蜡烛的话我可以找人借,不过你的手不方便,这样下去万一感冒就不值当了,宋总不如让我试试?我清泡沫很快。”
她还补了一句“而且不用照明”。
男人一顿,“你看得见?”
“不,我可以凭感觉。”
听着倒有意思,宋尧放手让她试。
简晚出乎意料以公事公办的高效率冲干净宋尧身体,水流很温柔,手也从头到尾没触碰到他肌肤,只借用柔软的毛巾不轻不重擦拭,敏感部位完全避开,仿佛她长了一双穿透夜幕的眼睛,这手艺不知甩开齐乐几百条街。
宋尧心里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似乎这女人对他的身体很熟悉。
其实这对简晚不难,好歹与丈夫深入交流过数回,能根据宋尧呼吸判断他各个部位所在。
“宋总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完成工作,她就像普通员工毫无留恋地转身下班。
宋尧自己慢慢换上衣服,出去之后,简晚给他递上一小碗热汤暖胃。
宋尧一口喝尽,审视她在黑暗中也格外莹白的手。
除去白天,这一周来她每晚都像个保镖为他随时待命。
“你晚上都在这,不用陪什么人?”
难得宋尧对她主动开启话茬,简晚愣了一下。
这算哪门子问题,丈夫就在这,她不陪他陪谁?
“我哪用陪什么人啊。”
可当她抬起头,男人陷入阴影的眼窝似化作一双刃,戳得她心里没由来一跳。
不知缘何,总觉得宋尧有点古怪,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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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
但他的态度经由今晚有了软化,起码主动跟她说话了,这算是好迹象。
沈渊依旧每晚给她发晚安短信。
过了两天,他却突然不发短信,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
简晚看到手机主屏幕弹出熟悉的号码时人正好在宋尧病房里,心脏顿时像被牛角顶了下,所幸宋尧在看平板,齐乐正无聊地把洗好的宋尧病号服叠成小蛋糕,没人注意到她。
她赶紧强装镇定捂着烫手的手机出去,躲到走廊拐角空无一人的窗边。
☆☆☆
突然发现快写成清水文了,预告周末有肉渣子!
以及离第一颗星星越来越近啦,满第500珠加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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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伪捉奸
男人一开口就又是“老婆”,音色还特别诱人,简晚恨不得把这烫手山芋扔出窗,一番深呼吸压低声音,“你再这么叫我我挂了。”
其实也就嘴上这么恫吓,倘若挂了电话估计更没完没了。
“容容。”他还真改了口,“平安街的红烧牛肉面我们好久没吃了,一起来吗?”
背景是呼呼风声,笑意中带了点认真。
她一直觉得他的声音放在风里特别好听,一如他本人,自信耀眼又肆意,仿佛谁也抓不住他。就跟她当初的预感一样,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不想吃。”
“那隔壁苏记的小笼包?听说出了榴莲口味。还有以前你爱吃的麻辣小龙虾店,现在还是那么多人,不过队伍排得挺快,等你过来应该差不多就到我们了……”
那端的男人躺在跟同事借来的甲壳虫车里,单臂状似悠闲地搭在额上凝望夜空,车窗和天窗开了大半,风呼啸翻滚,吹散音节里难掩的落寞。
“别说了,我不吃。”
简晚知道他肯定知晓她人就在本市的事了,否则不会上来就邀她。
“容容,今天是我们初次相识的纪念日,我们快半个月没一起吃饭了。”
又来了。
这个双商一流的男人总能轻易戳中她心软的点。
简晚闭了闭眼,“沈渊,过去的事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身后倏然传来脚步声,她扭头的瞬间像被爆了头,大脑一片晃眼空白。
来人正是宋尧,面无表情止步在她五米开外,穿着非正式条纹浅色衬衫,肩宽腿长,姿态从容,即便一手打着石膏那气质也威慑力十足。
“简小姐,电话打完了?”
这场面仿佛捉奸。
短短几秒,简晚脑海中炸弹般弹射出满屏的弹幕——宋尧为什么在这里?他听到了多少?知道她在跟沈渊通电话吗?
她心脏快要蹦出喉咙,匆匆对那一端的沈渊说“手机快没电了,就这样”,然后摁断了通话。
沈渊没有穷追不舍地打来,这时候她打心眼里分外感激他的高情商。
“就是跟朋友唠嗑几句,现在打完了。宋总有什么吩咐?”
这会儿她已迅速平复心情,宋尧不记得她是他妻子,她和沈渊也没发生什么实质关系,何必自乱阵脚。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宋尧是故意的感觉。
宋尧没有错过她转身刹那的慌乱,没说话。
齐乐从后钻出脑袋,“宋总要去兜风,快把车钥匙拿出来,一起上车吧。”
简晚这才发现宋尧的大衣被她挂在臂弯上一起带出来,而在接电话之前,她原本打算清出兜里的东西送去干洗的。
原来他是来找她拿车钥匙。
她彻底松了口气。
齐乐其实还纳闷刚刚老板怎么不声不响站在这,见到简晚臂弯上的大衣才恍然大悟。
宋尧没说话就是默认,齐乐暗暗对简晚比了个OK的手势,简晚就跟他们一道下楼上了车。
宋尧住院归住院,也并非成天闷在医院,兜风散心是每天的必要行程。
这是他车祸以来第一次默许她同行。
简晚秉着尽责之心坐上驾驶座,这可把齐乐吓得花容失色,让宋太太给他当司机,这得折寿啊!可当着大老板的面劝也不知怎么劝,只能战战兢兢一同坐在罗伦士后座,暗自祈祷宋总千万别秋后算账。
宋尧是要去东海岸线的一座会员制海滩,不堵车就约半小时的车程。
而在还有三公里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前方行驶的车辆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简晚隐约看到远处施了路障,下车去询问情况。
原来是警方在追捕一伙持枪逃跑的歹徒,为安全起见封锁了周边各个路段。
确有枪声遥遥传来,可想而知现场的紧迫和危险性。
简晚跟一群车主围在交警身边,想根据前线消息判断大约什么时候能解除路障。
天公不作美,偏在这会儿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得人头顶又痒又疼。
大家作鸟兽状散开,简晚也第一时间挡着头往回跑,结果还是淋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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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晚将打听到的消息传达给车上俩人,说这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齐乐眼下才不关心什么路通不通,看到宋太太这么狼狈立刻坐不住了,先递给她一瓶苏打水,然后扭身在后备厢一通翻找,嘴里念念叨叨,“奇怪,毛毯呢?对了,昨天送去洗了,啊……天要亡我啊……”
如果不是怕老板日后找麻烦,他都想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脱出去给宋太太擦身。
“不用忙,我没事。”
简晚刚说完就捂鼻打了个小喷嚏。
齐乐正巧搜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瓶子来,眯着眼看了几秒兴高采烈给简晚,“我都忘了今天罗生带了米酒给我,宋……送给你喝,暖暖身子,一会儿我来开车。”
谢谢。
齐乐提出先换座位,简晚则认为外面还在下雨,驾驶座还湿着,他坐着也容易着凉,不如等雨停了再说。齐乐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只好作罢。
然后等雨真停了,驾驶座却没了声音。
齐乐探过脑袋,这才发现简晚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怀里抱着空了的苏打水瓶和米酒瓶。
完蛋,他居然忘了压了二氧化碳的水和酒混合更容易醉。
齐乐赶紧把人搀去后座,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那姿势就像翘着尾巴的公鸡。
宋尧笑点高,撞见这搞笑的行为艺术也面不改色。
齐乐把醉醺醺的大美人往宋尧健全的左手边一放,立刻如获大赦冲回驾驶座。
宋尧并没打算给身边的醉鬼给予更多关注,但片刻后,还是微拧眉往旁边扫了眼——这女人竟歪倒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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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现场撸管 微H
简晚属于古典美人胚子,平日里化了妆,一颦一笑颇有几分仕女画上的神韵。这会儿淋了雨,不仅妆没花,还衬得她皮肤愈发细腻无暇,美到发光,脸颊飘上的绯红更是呈现出她不为人知的媚态,比她平时一本正经端庄矜持的模样要惊艳。
宋尧的绅士一向建立在女人恪守本分的基础上。
所以不管眼前的佳人再美,他想都不想,抬手把简晚的肩膀往反方向推。
哪知简晚嗅到丈夫熟悉的气息,人跟不倒翁似地又倒了回去,还直接抱住他胳膊。
丰盈的胸脯顶着他,全包式文胸也挡不住极佳的弹性。
“简小姐,松手。”
驾驶座的齐乐一听老板语气这么严厉还以为被宋太太压着伤口了,忙不迭回头,两个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眼疾手快把阻隔前后厢的挡板升起来,锁上车门,然后咚地一下撞上车窗。
他连头都来不及捂,狠狠捏了把自己的脸。
嘶,不是梦。他看到了什么?老板的左手伸到宋太太裙底,还在抽动!
宋尧的手其实是被简晚两条腿夹坐住了,动则是她自己在动。
她的肌肤比视觉上还要水嫩,隔着一层内裤都能感受到妩媚的滑腻,磨蹭间更加饱满水柔,像热烘烘的夹心奶香馒头,男性天生对女性私处有种窥探欲,或许换其他男人早拨开布料探进去,可宋尧不会,他意志力强大,能完全理智地约束自己行为,什么事当做不当做他分得很清。
宋尧使力把手抽了出来。
简晚却觉得被弄疼了,先半秒抬了下屁股,晃荡摔坐在他一条腿上,往他怀里倒,两条细长的胳膊还顺势圈住他的腰。
这下可好,俩人贴得更紧了。
宋尧:“……”
他沉声唤齐乐把人弄去前排,齐乐堵住耳朵不听不听,假装自己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这人嘛就要有远见,往后老板想起这一切还要感谢他呢。
宋尧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女人的手已经摸上他裤裆。
他用力地扣住她臂膀,她就用更大力气抓住他性器,宋尧不得不松开她。
“简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冷沉威严的声音。
简晚虽醉酒,对丈夫的声音和情绪还是存有几分意识,但也仅限于此。
她的大脑已无法读取字面中意思,思维惯性以为是他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用更加巧妙的力道揉弄掌心的阴茎。
简晚之所以会有这样认知,是因为每次跟丈夫行房事的时候她都会喝点酒助兴。
宋尧那里生得惊人,还很持久,经常她被肏疼了还没射,她很清楚一旦疼久了就很难分泌滑液,男方同时也会觉得干涩,谁都不舒服,如此便降低夫妻的房事质量。所以往往她会提前让宋尧拔出来,手口并用帮他射,而他的手会帮着揉弄她私处。
这种事她不喝点酒真有点做不上来,以至于现在醉醺醺听到丈夫的声音就以为他们在做爱,夹着宋尧的手也是以为他要帮她泄。
身为妻子,当然要全力配合。
“亲……爱的……我会弄出……来的……”
简晚拉下西裤拉链,驾轻就熟释放宋尧已经勃起的阴茎。
浅色粗长的肉棒强势地弹跳而出,冲天上翘,因硬度强,还打着了简晚的手。
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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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么可怕。
简晚一只手有些握不住,模模糊糊吞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唾液,艰难地来回套弄。
深红色龟头开始分泌透明清液,沾了她满手。
撸了半天,简晚头晕沉沉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靠在宋尧肩头喘气。
手好酸,怎么还不射?
平常她很快就换口了,但今天好累,就稍微偷下懒好了……
宋尧居高临下睨着胸前的醉鬼,动作磨磨蹭蹭,呼吸喘得倒起劲,喷得他颈部都是她的馨香,想夺回自己的东西,她还死活不放,嘴里神神叨叨,“我……可以……”
宋尧觉得头更疼了。
阴茎硬得快要爆炸,他不重欲,却也不会无故摧残自己的身体。
既然起了反应,那就泄掉。
大掌干脆裹住她的手,带动一起套弄。
她连手心都嫩得不可思议,宋尧加重力道,迫使她每一寸指腹都与茎身贴合。
简晚感受到上面生命力旺盛的脉络,忽然口干舌燥,夹着他一条结实的大腿轻蹭起来。
好像他哪里都是硬的烫的,阴茎如此,大腿胸膛也如此。
雨后的晚风有些湿凉,人们纷纷下车走动呼吸新鲜空气,唯有黑色罗伦士像蛰伏在草丛的雄狮,不见丝毫动静。
后座玻璃窗附有特殊涂层,黑黢黢一片,看不出有人没人。
再往驾驶座看,只见一个男人把耳朵贴在挡板上,眼睛闭着,不知是等得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谁也想不到齐乐是在全神贯注的偷听。
他也不想这么龌龊,实在是……后面没一点声音,他着实忧心啊。
还以为会天雷勾地火,车子震天响的,没想到现实这么骨感。
老板不会不行吧?
而那个他琢磨不行的宋尧的确衬衫西裤齐整,眉目冷峻,浑身却发散强烈的荷尔蒙,衣冠禽兽般裹着女人的手快速撸动自己勃发的性器。阴茎比方才还要壮硕,龟头涨成深红,简晚的手心像被肏翻似的,因过多的摩擦已经发麻,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度让她陷入迷乱被顶穿的错觉。
明明没被肏,简晚感觉自己像置身一团火炉,几乎喘不上气。
两腿更紧地夹着他大腿,私处深处隐隐痉挛,说不清是要释放还是要堵回积蓄的暖流。
倏然,男人声带低低一震,前端小孔弹射出白色浓浆。
一股接一股,射得她脸颊嘴角胸口都是。
他射得舒爽,紧绷的大腿肌肉往上微顶了下她私处。
灼热滑腻的西裤布料。
她腰下一颤,像被破开门闸,毫无防备夹泄出一小股暖流。
浑身溢满浓郁沉厉的男性气息,简晚醉醺醺靠在宋尧胸口,腿心还在抖,却不安分地做了一件她先前从未做过的事——伸舌从嘴角舔走几滴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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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了两万字终于写到肉渣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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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交锋
宋尧没有在她嘴里口爆过,她也觉得这样没什么美感,不会刻意吞吃。
不知怎么的,这会儿鬼使神差就去尝了。
她像品酒似地抿了抿。
不算好吃,也不难吃,有淡淡的果香……好像说水果蔬菜吃多了精液就不会有难闻的味道。
然后形象大跌的醉美人儿被宋尧面无表情推开了。
待路障清除回到医院,已接近零点。
车后座已被宋尧着手处理干净,但齐乐打开车后门时还是免不了老脸一红。
那里头荡漾着男人们心领神会的味道。
醉倒的简晚被轮椅推回房,齐乐瞧着女护理把她照顾得挺妥帖,没多待就回到宋尧病房。
兜里嗡地震了下。
齐乐掏出一看,是刚刚从驾驶座旁捡到的简晚手机,因电量枯竭已自动关机。
他顺手就用宋尧床头上的数据线帮忙给手机充电,打着哈欠回另一间陪护房睡觉去了。
不多时,注入小部分电流的手机自动开机。
宋尧扫了眼,锁屏上面显示有五通未接来电,都来自一串未备注的手机号。
很快,这串号码第六次打了过来。
那边沈渊已经回到W公馆。
简晚没回去,公寓自然只有他一人。
他倚在阳台,衬衫灌了风,解开的领口哗啦翻动,他一边听手机嘟声一边默数星星,数着数着总忘记刚刚数到哪,他又重新数,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
她不愿赴约没关系,但电话最后出现的那个男声,总让他觉得在意。
突然,电话嘟声戛然而止,沈渊像回了魂,嘴角自然而然露出笑意,“已经睡了吗?”
话筒沉默一瞬,“睡了。”
低沉磁性,属于成熟男人的嗓音,正是今天简晚挂断前那个说话声。
沈渊眉头皱起,语气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哪位?”
“简小姐的上司。”宋尧不疾不徐道,“你是她丈夫,没错吧。”
宿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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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晚头疼欲裂。
齐乐给她端来醒酒汤,一副小弟无限崇拜愿肝脑涂地的眼神。
简晚不明所以,听他添油加醋讲起昨晚脑补的酿酿酱酱,稀碎的记忆才冲入大脑拼凑了大概,她两眼一抹黑,这一刻只想冲回昨天把醉醺醺的自己捶醒。
看看她干了什么?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帮宋尧撸管?
而印象最深刻的居然还是结束后宋尧对她冰冷冷的往外一推,妥妥的拔屌无情。
简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喝酒误事”“发人深省”,嘴里的醒酒汤也不香了,沉痛地把碗搁回桌上。人生哲理啊,发过的酒疯收不回来了。
碗里的汤已经少了一半,齐乐以为她胃口好着呢,乐呵呵地把碗重新添满。
“宋总说,今晚让你帮他擦澡。”
简晚脑子里还萦绕着那只无情铁手,顿时被天降的馅饼砸了个恍惚,以为做梦。
醒过神来她有点怀疑人生。
宋尧有这么好攻克?借手撸个管就成了?那她之前鞍前马后小心筹划岂不像个大傻子!
吐槽归吐槽,事情有所进展还是喜闻乐见的。
晚饭过后,简晚特地洗漱一番,换了一套轻薄的酒红色蕾丝内衣,容易脱下的黑色V领连衣裙,然后坐在镜子前精心勾描妆容,分别往耳后,手腕内侧,腹部,膝盖后侧,脚踝五个点喷了香水。
她所使用的是市面上没有的产品,由调香师为她个人量身订造,剔透的黛紫色水晶香水瓶,上面刻了英文“ONE”,寓意她的谐音“晚”。这款香水基本以宋尧的喜好为主,掺了他喜欢的玉兰香,乌木香,冬日月光冷香,以及她动情时的幽香,连调香师都感觉出她迎合丈夫势在必得的决心。
准备好一切,简晚按时前往宋尧病房里的淋浴间。
房间里里外外都没开灯,完全是黑的。
“……”
简晚一身精心打扮几乎没派上用场,在原地呆滞了两秒,有种“在黑夜里戴墨镜”的愚蠢感,都想掉头走人了,转念一想是自己脑补太多,结婚一年都没让宋尧倾心于她,何况只是给他撸了个管。
他纯粹要她擦澡而已,为防她沉迷男色关灯是正常操作。
“宋总,你在里面吗?”
简晚摸黑往里走,身后突然传来关门声,她吓得一个转身,“宋总?”
没人回答。
太暗了,比熄灯那天还黑。
往前伸展的手遽然触到赤裸温热的胸膛,她指头蜷了下,立刻道了句“抱歉”便往回缩,却被一只大掌握住,不由分说摁回到胸膛上。
简晚浑身一个激灵,这个人……绝不是宋尧。
胸膛步步紧压——他近一步,她便退一步。
鼻尖后知后觉嗅到熟悉温暖的松叶柑橘香,她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沈渊怎么会在这?怎么可能在这?
宋尧的病房绝非一般人能进,更别提让一个大男人潜伏在这。
“容容,是我。”他开口了。
简晚拨开沈渊的手要往外冲。
不管问宋尧也好,齐乐也罢,她必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当她刚拂开沈渊的手就被男人反手制住,背脊也贴上冰凉的墙面,唇一下子被吻住了。
“唔——”
☆☆☆
老宋人生格言:我绿我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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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热吻(500珠加更)
简晚睁大眼睛,视野是黑的,唇上触感却烧得惊人。
舌尖很温柔地临摹她唇形,她觉得痒的时候,他就会恰到好处轻咬一下,辗转间,高挺的鼻梁轻擦过她,扑来的清爽气息无孔不入,掺夹了独属他的男性荷尔蒙。她并非有意去感受,但急促的心跳根本没法让她平复呼吸,她的鼻息打了颤,魔怔似地越嗅越上瘾,他的气息流入肺腑,像被他的手徐徐抚遍全身。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当他想做爱前,每一个动作都释放了蛊惑的信号。
他想钻入她口腔,舌头有一下没一下挑逗她唇缝。
四唇吮贴,微微分开,半个喘息的工夫又胶合。
不仅三两下吃光她口红,还不厌其烦吮吸她涂满他津液的唇。
换在七年前,她早就失守沦陷在他的攻势下,可如今的简晚今非昔比,即便脑中的理智只剩一根弦,她也会咬牙苦苦支撑。
沈渊察觉到她的不配合,稍稍停下来,“容容,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嗓音是沙的,热气细细密密往她嘴里钻,像他的吻。
轰的一下,简晚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脸部。
不仅脸红了,好像连上面的小绒毛都在融化。
她真的最最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像委屈巴巴的小奶狗,她会忍不住心软。
简晚双唇打颤,有些失神。
就是这短短不到一秒的松懈,沈渊逮着机会,毫不迟疑将舌头挤开她牙关,长驱直入。
舌与舌触碰间,俩人皆是一震,像有什么久违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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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得的化学反应从舌尖流窜开,彼此口腔变得更加湿润火热。
简晚从背脊到头皮都被细密的酥麻感占据了,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想尖叫,踮脚,想用什么东西抚慰疯了似的身体,但都被沈渊严严实实堵在墙上。
他赤裸上身压着她,肌肉紧绷,显得她身骨分外水柔。
沈渊的反应似乎比她还大,久别重逢似的,舌头在她口腔内烈火般肆意燃烧,她的舌头躲哪他就缠哪,勾出的液体被他尽数咽去,喉结不断来回滑动,变得强势又枯渴。
她什么都没得咽,喉咙竟自发贪婪吞食他的气息。
沈渊还意识到墙太硬会磕着她,托抱起她臀部换了个地方。
他坐在浴缸台面,她坐在他身上。
顺便体贴地摘了她一双浅口尖头鞋,把她两腿夹到他后腰。
虽说她身上多了他不大喜欢的香水味,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原本的味道,沈渊护着她纤细的后颈和腰,更深地汲取她的温度和颤栗,勃发的下身顶着她热气四溢的腿心。
简晚被亲得晕头转向,恍恍惚惚像坠入七年前的梦中。
记得在她抛弃他的前夕也是亲得这么激烈,那天荒唐了一夜,她上面下面都肿了,他还对她充满歉意,帮她洗澡买药擦药做饭,连作业都帮她补完,却不知她的作业做不做都无所谓了,很快她就会离开前去M国镀金。
七年了,他的味道还是那么迷人,也比以前更有技巧。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被几个女人调教的痕迹?一定有他手机壁纸上那个女人吧,醉酒那天他口口声声唤的妻子。
简晚猛然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是了,沈渊结婚了,她也结婚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唔,唔——”
简晚搁在他胸膛的手开始往外推,沈渊很快挪开唇,却没松手,在她耳边哑声笑,“抱歉,忘了你皮娇肉嫩,嘴是不是肿了?”
他习惯性地又要过来含弄她,帮忙止痛似的。
简晚这回没让他得逞,慌忙捂着唇退到还算安全的距离。
舌头还残留被吸吮的灼烧感,但也不妨碍她连珠炮弹似地发问,“别打岔沈渊,你怎么会在这?怎么进来的?你是知道我在这才埋伏于此?”
从发现他开始她就憋了一肚子疑问不吐不快。
“原来刚刚那么不专心是想问这个。慢点说,又不是不告诉你。”
沈渊声音含了笑意,晃晃手机,“是你上司告诉我的。”
简晚哪有什么上司,一语不发地拿过他手机一看,的确在零点左右有一段跟她手机号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她今早只顾着清除来电记录,压根没留意是不是被接通过。
她的气势倏然矮了下去。
“那个上司,有自报家门吗?”
“没有。”
简晚心里一沉,仿佛灵魂已经跌坐在地。其实猜也能猜到,手机是早餐后齐乐送还给她的,已经充满电,能有机会触到她手机并接听她电话的,只有他了,宋尧。
宋尧,宋尧。
她认真努力地想修复巩固他们的夫妻关系,原来折腾了半个月全是无用功吗?
简晚心里涌上强烈懊丧。
就如以前她跟年级第一名总差了五分,她的800米测验总是差0.2秒满分一样。
明明尽最大的努力了,结果却似乎越来越糟,那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
简晚把手机还给他。
“你走吧。”
事到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了,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的事吗?她的丈夫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可沈渊没走。
手机屏幕暗沉的光亮拂过男人清隽的眉眼,“容容,我来接你回家的。”
家?简晚心里微微抽了下,别过脸。
这句台词还挺温暖的。
他摸黑握住她的手,放入一个圆圆小小却很坚固的东西。
“帮我戴上去,我又是你的了。”
是一枚戒指。
简晚怔了怔,下意识抚过上面的暗纹,觉得不对,打开洗手间的光。
房间大亮。
刺眼的不仅是骤然扩散的亮度,还有手心里的戒指——那是跟宋尧一模一样的婚戒。
☆☆☆
今天双更嗷,氮素我的存稿正式告罄(倒地不醒)下一章是现码了QAQ
玩两盘消除星星解解压(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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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摊牌
“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简晚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但她知道,接二连三的冲击已经快让她情绪失控了。
宋尧为什么把沈渊叫到这?为什么沈渊身上会有宋尧的婚戒?宋尧是知道了什么打算跟她离婚?那她怎么办,她的家族又该怎么办?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炸得她大脑满目疮痍。
沈渊敏锐察觉到她细微变化,拿起那枚戒指在灯光下端详。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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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丈夫的戒指。”
他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先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噗嗤一下笑了,“是,的确是你老公我的,说什么傻话呢。”
简晚轻轻眯起眼,好眩目的灯光,他的眼神看上去更无辜了。
她不想恶意揣测沈渊,但一个对她毫无记忆爱答不理的男人,怎么会突然间让另一个男人来接近她?而且还恰好是最近跟她纠缠不清的前男友。联想事情发生前后,除了昨晚那通电话的猫腻,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以沈渊对她的恨意,完全可能对宋尧添油加醋说了什么。
“沈渊,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问了无数遍,他不答,她只能猜。
“让我一天天的提心吊胆,你成功了,让我感受出轨一般的煎熬,你成功了,让我的婚姻岌岌可危,你也成功了,你还想要什么?”说到后面她底气越不足,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我好像没什么能给的了,我没有心,房子和钱你也不缺,那么,你是想凌虐我的身体吗?”
报复一个始乱终弃的女人,的确是个办法。
简晚嘴角挂着无神的笑,像悬坐在钢丝绳上的布偶,一点点卷起裙摆。
如果这样就能摆脱沈渊,何尝不是解脱。
“够了容容。”沈渊不等她做出更多匪夷所思的举动,飞快摁住她的手,“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事到如今,他还是用这副温柔低沉的嗓音跟她说话,存心让她内疚难过,不知所措。
这段时间积蓄的负面情绪轰然爆发,她的眼圈一下子通红。
“不要再演戏了!”
沈渊眉头更是紧皱,“我怎么会在演戏?”
“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明知我早已另嫁他人,还故意把我当你妻子!你明知我是全职太太,哪里有什么上司!你明知我在陪我丈夫,你却藏在他洗手间!”
句句控诉,掷地有声。
时间仿若静止,沈渊的眼神如水一般在她脸上流动,千变万化,最后一点点沉寂。
简晚说不上是心里什么感觉,有点酸胀,更多的还是彻底戳破这层表面假象的释放。
她想,他总算要卸下装点已久面具了吧。
戏终谢幕的沈渊,被她抛弃的沈渊,应该以更冷酷的态度面对她,甚至可以当她死了。
可是没有,她预想的一切通通没发生。
沈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以精准地传递他任何想要表现的情绪。
就如此刻,他的眼神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容容,我才是你丈夫。”
完全不容辩驳的肯定句。眼睛有光,闪烁属于他的笃定和自信。
大概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人生如戏,戏上加戏。
简晚经过时间的缓冲情绪已逐渐平复下来,眼圈不红了,她觉得荒唐想笑,又笑不出来。
“沈渊,你是不是我丈夫不是你说了算,回去看清自己的结婚证,上面到底是谁。”
她拾起被他扔一边的鞋子,一脚一只穿好,妥帖地整理好仪容,又是那个人前优雅贵气的宋太太,然后从沈渊手中抽走攥在指尖的婚戒,微微一笑,“还有这个,多谢沈先生的拾金不昧,我代我丈夫对你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戒指我会交还到他手上,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真的很感谢沈先生呢。接下来就不打扰了,有事可呼叫外面的助理,抱歉失陪。”
男人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脸,仿佛失了声,再也没说一句话。
简晚觉得自己情绪控制能力又进阶了。
看着沈渊皱着眉不敢置信,好似被她伤透心的眼神,她居然还能挂上微笑优雅离开。
简晚一路闷头回到房间,倒入床褥就把自己捂进被子,仿佛憋坏了,心里就没那么难受。
等到二氧化碳浓度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才探出被子大口喘息。
简晚叫来齐乐,问“他去哪了”,齐乐立刻说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什么话都没留。
“我是说宋尧。”
连小助理也这样,明明早上他还是他们夫妻坚实的拥护者。
齐乐反应过来也有些尴尬,“宋总啊,他好像跟两个老朋友聚餐去了。”
不能怪他有这反应啊,他也是被这对夫妻搞懵了好嘛,原本以为宋总让宋太太擦澡是昨天酿酿酱酱的质变,谁知道晚上让他接应是另一名瞧不着脸的陌生男子,还吩咐说让宋太太给那男子擦澡。
我!靠!
齐乐当时三观都快震碎了,见过戴绿帽的,没见过自己上赶着给自己戴的。
“这是为什么啊?”他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许是他表情太做作,宋尧看不下去,难得淡淡解释了句,“简小姐不是喜欢勾引人吗,让她去勾引自己丈夫岂不正好。”
说白了就是报复。
你撸我管,我让你的丈夫在陌生男人房间以擦澡为名“教育”你。
齐乐听完则目瞪口呆,没想到老板脑袋坏得不清,还给自己老婆凭空整出一个丈夫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大老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齐乐愁得脑袋瓜都要炸了,为了不让老板头上绿得发光,他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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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尧出门,千方百计留了下来,决定去拯救落入虎口的宋太太。
可当他半蹲在洗手间门外准备伺机而动时,里边传来急促的男女呼吸声,还有模模糊糊一种黏腻的吸吮声,太色气了,听得他心脏小鹿乱撞,比他偷摸着看的三级片还香艳。
这种情况齐乐哪还敢进去,当即缩起脚趾头逃之夭夭。
所以一听简晚提到“他”,就以为是刚刚在洗手间里跟她战得酣畅淋漓的野男人了。
简晚此刻嘴唇的确还是肿的,玫瑰般的水润。
“打电话找他,我要马上见人。”
齐乐被女人类似算账的气势吓了一跳,想起刚刚宋太太提到那个男子脸色不太好,更像是被非礼而非出轨,他心里咯噔一下发出悲鸣——不会吧!他搞错了?齐乐顿时因为自己的“见死不救”“胡乱揣测”对简晚愧疚感爆棚,非常乖顺地一通电话给宋尧的司机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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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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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接人
在等待电话接听的间隙,齐乐还抽空安慰她说宋尧的脑袋坏了,把那男人当成她丈夫才做出这种傻事,让她千万别忘心里去。
简晚点点头没说话。
其实能猜到的,不是宋尧脑子有问题,而是沈渊在宋尧面前自称是她丈夫才会发展成这一出闹剧。由此可见眼下她在丈夫心目中的形象多么灰暗,还比不上陌生人的三言两语。
但危机也是契机。
宋尧的病观察到现在,医生虽查不出病因,但表示已可以试着让他接收正确的新信息。
事实上她要的不是让他知晓他们真实关系,而是加强巩固这段婚姻。
现在就是机会。
趁这事还热乎,她要立刻见到宋尧,亲手送还婚戒,让他明明白白知晓她委屈。宋尧对她产生歉意,势必会对她进行补偿——她要的就是这种情感互动和交流。
等过了这个劲儿,到明后天炒冷饭,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夫妻之间不怕天涯海角,就怕把日子过得像在活坟墓,你闭嘴我沉默,等你习惯这种死寂,醒过神来活坟墓就成了真坟墓,一段婚姻寿终正寝。
齐乐打的电话终于被人接了。
也不知是不是职业习惯,明知对方看不着,他接电话嘴角都带笑。
但这回说没几句,他忽然面色一变,下意识看向简晚的眼睛惊呼,“你说什么?宋总被媒体堵住了?那骨折的事呢,也被曝光了?”
宋尧受伤的事为什么不能对外曝光?这就要从那场车祸说起。
交通事故并不新鲜,据调查,仅在我国每六分钟就有一人因交通事故死亡。问题就出在现场伤亡人员,七辆车连环相撞事故,其中一位女星当场死亡。很不巧,这名女星在宋尧婚前多次公开表示他是理想型,在大型聚会上也毫不避嫌主动与他攀谈。
宋尧一直是冰冷冷的态度,婚后更不必说,需要女伴的场合都会带妻子简晚出席。
可巧就巧在车祸当晚他们去了同一家餐厅吃饭,偏还一同出了车祸。也许是那位女星有事想找宋尧帮忙,更或许真是偶然,逝者已矣,再放大细枝末节的东西毫无意义,但在某些媒体人心里可不会这么想。
在他们眼中那不是车祸,不是死亡,而是美味的人血馒头。
光是这俩人卷入同一场车祸,就足以让他们脑补数桩刺激的都市男女偷情故事。
宋尧这人不怕事,但更不喜因自己一点破事连累一群人为他忙得鸡飞狗跳。
特助罗生正是了解宋尧的脾性,所以从一开始就迅速封锁消息。
但本次车祸涉及人员过多,到底出了点纰漏,宋尧也在女星车祸现场的消息不胫而走。
今晚更绝,某个狗仔半路撞大运遇上宋尧的车,立马通知了自己的团队,又不知怎么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八卦媒体像鬣狗蜂拥而至,宋尧的车直接被堵在某个地下停车场。
“太太,今晚宋总怕是回不来了。”齐乐挂了电话一脸愁容。
某个地下停车场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坐了一堆记者摄影师,唯有保安亭里的小哥一副清新脱俗的伟光正形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小哥是哪来的帅网红,招来那么多记者。
其实这些人都在盯着出入口。
如果不是警卫在里面守着,他们早不管不顾冲进去了。
这时,一辆白色桑塔纳平缓地往停车场内驶,他们下意识往里头扫了两眼,后座看不清,不过除了驾驶座上坐了一名男子似乎没其他人。
没多久,纯黑色罗伦士SUV开出来了。
宋尧的车出现得猝不及防,大伙儿原本都做好了守通宵的准备,一时没反应过来,全场迟钝了半秒才纷纷举着录音笔摄像机蜂拥而上。
车子瞬间被堵得水泄不通,不得不停住。
后座的车窗微微落下了些,露出一张精致美丽气色却略显病态的脸。
“抱歉记者朋友们,可以稍稍让一下吗?”说着轻咳两下,拧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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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舒服的样子,“我预约了医生,马上要迟到了。”
坐在一旁的宋尧冷眼看女人演戏。
刚刚她躲在白色桑塔纳后座下,一下来就钻入他的车,把他用来固定手臂的吊带暂时解开,将披肩轻盈地挂在他臂上,很有技巧地掩盖了他伤口。
她这一举动并没赢得他好感。
“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
答非所问,明知他问的不是这个。
其实宋尧有很多方法可以突出重围,只是纯粹不想那么早回医院罢了。
“你该接的是你丈夫。”这已经是摆在明面的提醒了。
“嗯,没错。”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了,还将脸扑得格外惨白。
宋尧冷冷扫过她的脸,继续查看笔电。
好一句没错,所以她就直接把丈夫扔在医院跑来接他?真是这样这人也用不得了。
“宋太太,你怎么在这?”
记者的称谓成功吸走宋尧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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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算昨天的QAQ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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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宋太太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宋尧已然有些不悦,不过这种事男方若是急于撇清会让女方过于尴尬,有失风度,所以他不作表态,先把选择权交给她。她如果聪明澄清了最好,要是模棱两可顺水推舟,那就别怪他不留颜面。
而简晚还来不及说什么,记者们像八百年没见到活靶子,火力一致朝她轰去。
“宋太太,宋总是病了吗?为什么要去医院?”
“宋太太,既然要去医院为什么一直躲在里面不早出来,心虚了吗!”
“宋太太,听说宋总跟许娉婷约会时一同出了车祸,这是真的吗?”
“宋太太,如果老公偷吃你会原谅他吗!”
来的都是不入流的媒体,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让人难堪。
坐在驾驶座的罗生有些担心地扫后视镜。
宋太太虽不常应付这种吃人的阵势,不过用场面话圆滑地带过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问题就在于说场面话的同时,在宋总眼里等同于她堂而皇接下“宋太太”这个身份,以目前宋总对宋太太误解,只怕是会加重两人的摩擦,就算最后亮出结婚证宋总也会持怀疑态度。
她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宋尧大概是猜到简晚接下来要说什么,眼睛依旧盯着笔电,神情冷了几分。
罗生心里叹口气,祈祷宋太太自求多福。
简晚的确是一副要讲场面话的姿态,在长枪短炮中修养极好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
什么?
这下不仅是记者们惊呆,就连从始至终板着扑克脸的宋尧都朝她看来。
“我不是宋太太。”她重申。
有人立刻反驳,“你怎么不是宋太太?唬人也不是这样唬的!”
简晚回应,“请问这位朋友是认识宋太太吗?”
自然是不认识的。
她笑了笑,“这就对了,既然不认识,为什么非把我认成宋太太,而不是宋总的秘书或事业伙伴?”
简晚嫁入宋家一直都很低调,很少上八卦新闻,在场的记者确实有不少没见过她,不过是人云亦云先入为主。而认得简晚那容貌的则一脸怀疑人生,小声跟同僚讨论是自己眼瞎还是对方其实是简晚失散多年的姐妹。
现场陷入短暂的疑云。
宋尧刚以为宋太太事件要揭过去了,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大声说他认识宋太太,车里的女人就是宋太太本人简晚,他半年前曾采访过她,手头还有资料。有第一个人站出来,陆续就有更多人指认曾亲眼见她多次与宋尧出席活动,就是如假包换的宋太太,绝对没错。
宋尧被吵得脑子嗡嗡作响,眉头紧皱。
质疑简晚说谎的声音越来越多,几乎每个人都像在告诉他,他有一个妻子,名叫简晚。
可他会荒唐到连自己娶妻了都不知道?
简晚也坚持他们认错了人,脸色却愈发煞白。
罗生原本不大理解简晚的行为,而当从后视镜扫到宋尧的神情变化时,他瞬间明白了。
宋太太,宋太太,现场全部在说宋太太。
她是在利用群众将她要传达的信息全投递给宋尧,让他知道她真是他妻子,认清她为此受了不少委屈。
突然有人眼尖地捕捉到宋尧空落落的手,“宋总没戴婚戒!”
这个新发现一出来,那就像一滴水跌入沸腾的油锅。
现场炸了,讨论的热点从“此人是不是宋太太”“宋太太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是宋太太”变成“宋太太否认自己是宋太太是不是在暗示已离婚”“离婚的缘由是不是因为宋尧包养情妇”“死去的许娉婷是不是就是宋尧包养的情妇之一”等等。
一时间离婚论和偷情论甚嚣尘上。
记者们今天本就冲着许娉婷这个热词来的,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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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灯疯狂冲刷简晚的脸。
这种灯光着实刺激眼球,她显然被攻击得头晕目眩,偏头往车内躲了躲。
车内两个男人一下子看清她丢魂般的双眼,肩头尤为单薄,连罗生都忍不住起了保护欲。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宋尧不会再认为简晚只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干脆助攻一把。
“宋太太,你没事吧?”
简晚心里笑了笑,宋尧身边的人果然都是人精。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男人突然倾身,将手绕到她身侧摁下关窗键。
雪白的灯光将他看向记者的眼神衬得尤为冰冷锐利,有人隔着镜头都打了个寒战。
男人胸膛与简晚近在咫尺,像要拥抱似的,她愣了愣。
随着窗户闭合,车内光线逐渐转暗,所有的嘈杂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宋尧按完关窗就靠回座椅,对罗生吩咐,“叫人过来处理。”
他的脸陷入阴影看不出情绪,似乎还是那个冰冷冷把她当陌生人的宋尧。
简晚佯装头晕,试探着靠在他肩上,男人身体略有僵直,似乎不大习惯这样的触碰,但随即展开身侧的小毛毯盖在她肚子和膝盖上。宋尧平常绝不是会为女人绅士到这份儿上的人,除非是妻子。
简晚在黑暗中总算露出浅浅释然的笑,她知道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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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也是昨天的,啊啊啊,我努力把正常更新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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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宋尧的回忆
半小时后,现场记者被驱逐干净,车子稳当当回到医院。
齐乐开着的白色桑塔纳也一路不远不近随行,刚才简晚就是被他送去的。把车子泊好,他负责接简晚回房,宋尧和罗生继续留在车内,显然有话要谈。
宋尧沉默片刻,“什么时候结的婚?”
“去年的1月6号。”
罗生做事效率妥帖,早已未雨绸缪在邮箱里备了关于宋尧婚姻的认证资料给他发去,宋尧膝盖上枕着笔电,邮件页面白光把他英俊的脸庞照得雪亮,结婚证,结婚照,婚礼录影带,媒体杂志刊登他们夫妻一同出席活动的照片报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他注视这些鲜活的色彩,感觉像在看一场电影。
在宋尧的记忆中,简晚是当红影帝沈渊的隐婚妻子。
他与这对夫妻并不相识,会知道简晚这个人,是因为当年她差点成为他妻子。
其实也就是老掉牙的故事,家父与简家老爷子结有深厚情谊,擅作主张把他和简家长女简元凑成娃娃亲,后来简元意外过世,这段亲事就落在妹妹简晚身上。
第一次见到简晚是在简家的后花园,那是双方父母安排他和简元的第二次见面。
花园里的花都开了,两名少女还不知有客人,身陷一团花团锦簇中。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双膝跪在池塘边,手在浮满粉色花瓣的水里把玩,小屁股撅得老高,另一名少女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头发优雅地挽成花骨朵儿,把身上的薄衫盖在女孩屁股后,眉间轻皱,似在提醒注意别走光。
丸子头女孩正是当时读高一的简晚。
简母对两个女儿的行走坐卧相当严苛,看到简晚不得体的仪态脸都黑了,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轻咳一声让佣人带简晚去清理一番,简元则亭亭端坐在简母旁边招待他们,不过读高三的年纪就出落得优雅温婉,气质出挑大气。
两位少女虽是亲姐妹,性子却南辕北辙。
很快简元替简晚作了解释,妹妹是因为坚持要帮她找掉在池塘里的蓝钻才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并非在戏水。
两位母亲对简元都相当满意,现场一派祥和,他觉得有点闷,去盥洗室洗手放松。
他把门关上才发现浴室帘子后藏了个人。
小姑娘坐在浴缸边,一只脚高高曲起,露出裙底一小角包裹腿心的白色波点布料,脸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圆圆的鼻头泛红。
这是最近年轻少女凹造型的流行姿势吗?
他掉头就走,小姑娘急忙喊他,“这位先生,请等一下。”
礼貌还是挺礼貌的,叫他先生。
他停下来投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受伤了,能帮帮我吗?”
小姑娘指着膝盖上绿豆大小的破皮口,指尖还捏着带血的小石子,应该是刚才跪在池塘边被割了进去。
但在他眼里根本不算是伤。
“你可以擦点紫药水。”
他提供了颇有建设性的建议,再次准备走人。
“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吗?”
他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你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是废了脚,小姐。”
“你……你……”她显然被气得不轻,瞪大被泪水浸染的乌溜溜双眼,脸都红了,“你太没有同情心了,一点都不可爱,肯定还没有女朋友吧!跟我男朋友比你差太远了!”
他挺意外,这小哭包还有男朋友。
说起男朋友,她的神态立马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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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种鲜活娇艳的粉从脸颊染到耳根,眼睛亮晶晶甜滋滋的。她把她男朋友夸出千万般好,说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主动拿来创口贴和消毒液帮她,她还用小大人的口气让他多学学,别以后找了女朋友让人家跑了。
他想了想,“你男朋友叫什么?”
夸得这么厉害,如果是事实,他可以将来把人挖去英盛纳为己用。
“他叫沈……”她沾沾自喜的表情骤然一变,谨慎地盯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等等,我从没见过你,你不会是我爸妈的朋友吧?拜托拜托,千万别告诉他们我早恋,不然我会玩完的!”
他差点忍俊不禁,这小姑娘的面孔还真是一套又一套。
“告诉我他名字,我就不告诉你爸妈。”
“真的?”她表示怀疑。
他点头,他还不至于玩弄对一个小女孩的承诺。
“他叫沈渊,积水成渊的渊。”
再后来,简元过世了。
从M国回家的航班上机毁人亡,消失在广阔的太平洋海面,惨烈的尸骨无存。
第二次见到简晚,是在简元过世半年后。
两年不见,说不清是时间变了她,还是她改变了时间,她整个人像改头换面。
她似乎压根不记得他,端端正正坐在简母身边,穿着不合年龄的V领开衩高定小礼服,头发挽成低低的花骨朵儿,以前不施粉黛的脸上了精细的妆,仪态优雅端庄,说话时带着浅浅让人舒服的笑,他仿佛看见第二个简元。
宋母最中意稳重端庄会持家的儿媳,对她的成熟转变心疼又满意,双方家长敲定等简晚毕业后嫁入宋家。
再后来婚约毫无征兆地取消。
他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去了解事件发展前后,婚姻于他就像一桩可有可无的生意。
等他第三次见到简晚,已是七年后。
那天母亲再度逼他相亲,他寻了个借口避到自己名下的私人小岛享受片刻清静。小岛各项打点事务他早托给专人代管,并不清楚当天已有人租借,也因是临时起意没告知任何人,他半躺在海滩上的一间简单的小木屋内休憩,欣赏海浪与星空。
突然,他眼角瞥到细软雪白的海滩上多了一双人影。
一名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皮肤白得亮眼,她仰着漂亮的天鹅颈与之缠吻,盘在脑后的乌发被男人解开,在夜风中散乱飞舞,像月光下清纯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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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晚:我跟你炫耀我男人,你居然想挖我墙角?!
小宋尧:你男朋友看上去很能干。
小沈渊:……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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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接受 微H
从不知月色能将光线处理得如此靡丽。
男人的手覆上一边嫩圆的乳肉,从关节紧绷凸起的阴影可以看出他用了力揉捏,男人的唇从女人胸前离开,俏立的乳尖留下火热水润之色,泳衣碎得像被撕开,岌岌可危吊在她身上,她抬起翘臀,将男人高耸的阴茎缓缓纳入两腿阴影中。
不知是兴奋还是满足,她抱着男人颤抖,男人用水一般的吻温柔流连她侧脸。
两具身体仿佛力与美的结合体,嵌得严丝合缝。
很快她开始上下起伏,随着滚滚海浪,肉臀与男人的胯逐渐发出撞击闷响,她受不住地咬唇扬起头,月光清晰照拂在她娇中生媚的脸,正是七年不见的简晚。
他没有偷窥的嗜好,但她的形象大转变着实让他意外,很难把目光移开。
她不再是以前的小哭包,但也娇气得不行,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男人拍掉她双膝的软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窄臀挤入她腿间绵延挺动,男人泳裤本还穿得严实,被简晚用脚趾勾着脱下,细白的腿曲起,妖精似地摩挲他的臀,难以想象这是曾经秀丽端坐在简母身边的女人。
她的引诱唤来男人高频率进攻,雪白的奶儿尤其软,漾得比海浪还厉害。
“不……沈渊,你……慢点……”
他掐高她臀肉,不轻不重一拍,“该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
“叫大声点!”
“混蛋……”
男人女人交扣的无名指皆有一枚婚戒。
沈渊,连他这种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都有所耳闻,前两年获得影帝殊荣的年轻演员,当然他也记得是简晚以前心心念念的那个男朋友。
前阵子堵车,还曾听路边的女学生为沈渊结没结婚一事争得面红耳赤,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曾经的小哭包大胆拒绝宋家的亲事,跟自己心爱的男朋友隐婚了。
他挺佩服她的勇气,以前他真找人稍微调查了沈渊,外貌出众,成绩拔尖,人缘极好,校园风云人物,但就是一穷二白。富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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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穷小子走到一起,不是童话就是真爱。
现在所有人却告诉他,她嫁的其实是他。
宋尧收回漫长的思绪。
没对罗生的邮件做出任何评价,而是吩咐马上去查沈渊的婚配状况。
沈渊?哪个沈渊?现在满大街LED屏滚动播放人头像的那个大明星沈渊?
罗生感到莫名,很快反馈了结果回来。
未婚。
连离异都算不上。
电脑页面还放着简晚披着婚纱对镜头微笑的画面,花瓣雨从天而降,她把手放在他臂弯,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而他穿着深藏蓝高定新郎礼服,对夹道的宾客颔首致意。
宋尧面容冷肃,盯着女人那双沉静含笑的眼,怎么都无法跟记忆中在沙滩赤裸裸与丈夫做爱的小妖精联系在一起。
难道真是他记忆出了问题?
宋尧回到病房,简晚已经煮好汤等着他了。
等他喝完,她抬眼轻声说,“可以抱我一下吗?”
这算是第二次试探。
宋尧看了她一眼,抬起左手把她搂入怀中。
如果真是他妻子,那这些天太委屈她了。
想到沙滩上沈渊在她侧脸亲吻的动作,他顿了半秒,依样画葫芦在她脸上亲了亲。
她没有心理准备,明显吓了一跳。
但随即她脸上漾开微笑,踮起脚尖也在他脸上亲了口。
很软,还有不怎么习惯的香水味。
宋尧低着眼审视她表情,觉得不大对。
她并没流露出沈渊亲她时娇羞明媚的神态,那种喜悦,更像是完成一项工作。
简晚注意到他的打量,只当他还不习惯,并没往心里去。
宋尧终于开始重新接受她了,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个好觉,结果翻来覆去还是梦到了沈渊。
梦里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是一遍遍用那种被伤透心的眼神看她。
简晚不知不觉醒来,胸口像塞了一团松软的棉花,把心脏挤压得闷而酸胀。
不管如何,她不会再见他了。
简晚为趁热打铁,打算这几天都不出门逛街参加聚会,就陪在宋尧身边。
宋尧这会儿似要写什么,单手拧开钢笔笔帽。
简晚一看他右手还打着石膏呢,忙不迭要接过笔道,“我来……”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宋尧左手捏着笔已经行云流水写出一串字,笔道遒劲有力,特别漂亮。
旁边齐乐洋洋得意地解释,“我们宋总可博学多才着呢,左右手都写得一手好字!”
宋尧淡淡瞥了她一眼。
仿佛在说既然是他妻子,怎么连丈夫这点技能都不知道?
“……”
简晚这时候只想封住齐乐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亲爱的你好厉害,以前你藏太深了我都不知道。”
她做出微微吃惊的表情,眼神敬佩,语气真诚,不会夸张到虚假。
这通马屁拍得人通体舒畅。
宋尧看她,“要试试?”
试试用左手写字?
这时候不想也得想,简晚很会顺杆往上爬,歪坐在宋尧左手边的位置,就是想让他搂着她一起写。
宋尧原本没这个意思,但也是一点就通,顺着女人心意将她虚搂在怀,大掌裹住她左手。
齐乐瞧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幕,偷笑着挪到病房外带上门。
她背靠宽厚的胸膛,嗅到熟悉的沉稳木质香。
男人掌心温度高,源源不断将热气传送到她微凉的手背。
笔尖在两个人的掌控下很是生涩,扭出的字惨不忍睹,但此刻显然已经没人关注了。
融洽舒服的氛围渐渐生出微妙的因子,像在提醒可以做点别的事。
简晚适时地抬起头,撞入男人幽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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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老沈再待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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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试吻
宋尧习惯掌握主动权,简晚深知这一点,视线飘在他的唇,放松唇瓣等他靠近。
要是连这种暗示都不懂就枉为男人了。
宋尧低下头,还没碰到她的唇,她浓睫一颤,已经先一步闭上眼。
简晚还是有点紧张的。
宋尧这个人像天生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淡漠薄凉,无论接吻还是做爱,都能无比冷静地操控全场。舌头是热的,吻是冷的,阴茎是欲的,抽送是机械化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方便了她曲意逢迎,能让她更完美饰演宋太太这份角色。
但总归她还是不如他理智。
就比如亲吻时,她就有些怕他的气息,明明看着这么淡漠的一个人,味道醇厚极富侵略性。往往舌头在她口腔里扫上几圈,她就像被绞断呼吸,需要艰难地从他嘴里匀气。
宋尧在距离她一公分时做了停顿。
其实他对唇与唇的接触没多大兴趣,因为她是他妻子,她想要他便给。
怕气味不大习惯,他打算先含,再决定深入或是浅尝。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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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抖了。
尽管非常细微,他还是瞧得一清二楚。
涂了温柔豆沙色的红唇要张不张,唇齿轻轻溢出香甜诱人的芬芳。
也就这一刹那,宋尧确定自己不讨厌她的味道,找了个理想方便的角度吻下去。
男人湿润的舌头侵入口腔,简晚差点没闭过气去。
宋尧以前亲吻都是循序渐进,不会上来就这么直接,怎么他撞坏了记忆不说,连习惯也一起改了?
他的舌头不疾不徐游走,像探索又像在视察领地。
男人存在感太强,灌得她一阵晕眩,很快就缺氧了,偏偏舌头还被拖到他唇内。
他含着她舌尖,舌头叠在她下方,吮吸间有种湿漉漉的纠葛粘稠感,就像她曾趴在他身上被由下往上顶送时的泥泞,她听到这种稠重的水声就头皮发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脱离她控制。
简晚完全是靠着宋尧的臂弯才没让自己瘫软,两手孤立无援般抓住男人衬衫。
她完全不知道宋尧一直在盯着她。
深沉的瞳色倒映出她粉白无措的脸,似乎有一点点记忆中她对沈渊的羞媚神韵了。
但依旧有种说不清的疑虑。
宋尧终于松开她,两人唇舌牵出银丝,狼藉一片。
简晚晕头转向靠在他胸前,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抓开他一颗纽扣,昂贵的衬衫也被她扯得像飓风过境。
她好像过于孟浪了。
简晚暗骂自己又情绪管理失败,抱着他温存着同时不动声色帮他理好衬衫,扣上领扣。
心里更多的还是喜悦,他们夫妻似乎回到吵架前的和谐,一切都那么顺遂。
她想起那枚婚戒该物归原主了,晚上洗完澡从床头翻出来。
齐乐过来送她落在宋尧病房的外衣,瞧见简晚手心里的戒指咦了声,“这个跟宋总的那枚好像,是太太你重新去定制的吗?”
简晚感到莫名,“这不就是我先生的吗?”
“怎么可能,宋总手上那枚早在车祸被压坏处理掉了!”
简晚心头猛地被撞了下,那沈渊手上的这枚,哪来的?
“真的很像诶!”齐乐还是好奇地拿过戒指瞧了瞧,“当时挑选婚戒时我也有帮忙参谋的,不过虽然看着是像,但是,呐,太太你看,内圈上的字不是你和宋总名字的首字母,而是WAN,诶?居然只写了一个名,岂不是代表永远把妻子‘戴’在身边……这位男士肯定很宝贝他老婆……”
“我去一下洗手间。”
哗啦一声,简晚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把冰凉的水往脸上扑。
原来宋尧并没把他的婚戒给沈渊。
这是沈渊自己跑去订的。
丈夫没把她推给其他男人,这个真相对她而言再顺心不过。
简晚关了水,双手撑在冰冷的大理石台,头垂得很低。
有一两滴水珠啪嗒落在洁白的洗手盆内,分不清是脸上的还是眼里的,转眼间消失无踪。
再抬起头来,她对镜子里眼圈微红的女人露出微笑——说明她情绪收拾好了。
最后一次想起这个男人。最后。
过了两天,简晚手机突然弹出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来电。
难道又是沈渊?
幸好她现在人不在宋尧房内,她把门反锁坐回床边,压低了嗓子,“喂?”
“沈渊在不在你那里!”
电话里的人气势汹汹,喷出的气炸得她耳朵都快聋了。
她听出这人是蒋浩言。
简晚平静地回他,“他怎么会在我这。”
“艹!他不在你这,肯定在找你的路上是不是!”
“……”如果在路上她又怎么会知道。
人在焦急时总有些口不择言,简晚能理解他,顺便出了主意,“你要找沈渊可以问问他经纪人,其他朋友同事。”
就是不该来问她。
“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大小姐?沈渊不见了,他妈失踪了五天!”
简晚手心一抖,手机掉到床上。
蒋浩言的声音还在不屈不挠放送,“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哪根神经不对,竟然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简大小姐,这回你必须负责把人找回来,否则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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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变冷清了,大家在看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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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因她失联
蒋浩言会把责任敲她在头上也是有原因的。
自从简晚一年前回国闪婚就彻底断了和沈渊的缘分,虽说意难平,但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各自美丽互不相干也挺好。万万想不到沈渊在她家留宿一夜就像变了个人,不再没日没夜不要命似地工作,也鲜少跟兄弟们聚餐喝酒,晚上干脆就不出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单着,还以为家有娇妻暖被窝。
蒋浩言心里憋不住话,忍不住问他这一天天都干嘛去了。
“要陪老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知道个屁。
当时蒋浩言真以为沈渊走出简晚的阴影,还乐呵呵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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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他,“你行啊兄弟,一声不吭干大事,说说拐了哪个天仙回家?”
“到家了,下次聊,容容还在等我。”
容……我靠,简晚!
“喂,你脑子没毛……”
病字还没说完,沈渊直接把电话挂了。
简晚简晚,七年了居然还是那个简晚,人家他妈现在是有夫之妇。
蒋浩言悔不当初,就不该让沈渊留宿在简晚家,他的初衷其实只是想让简晚给七年前一个交代,仅此而已。谁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沈渊又掉入简晚的深坑。他很想把人骂醒,但他更清楚这哥们表面随和,实则骨子倔,七年都没从这个坑爬出来,就算现在多逼逼两句也不会迷途知返。
如果沈渊觉得这样开心那也就罢了,毕竟伤口流脓这么久,不医便一直痛着。
可现在沈渊失踪了。
沈渊这些年也不是没失联过,第一次是因为简晚不告而别醉倒在学校钟楼顶,第二次是得知简晚永不再回国醉死在学校后山,第三次是简晚回国闪婚,他直接在公寓酒精中毒,经纪人带人破门而入紧急送医。
三次失联都为同一个女人,遑论第四次。
他不找简晚还能找谁?
她也必须亲眼看看,曾经自信耀眼的沈渊到底被她折磨成什么样。
在蒋浩言挂断电话后五分钟,简晚已经驱车离开医院。
明知这事她不该插手管,他有庞大的团队,朋友圈,再不济还有警察帮忙,怎么也轮不到她,但她还是无法袖手旁观。蒋浩言有一点说对了,沈渊是从她这离开后失踪的,她该负起责任。
而且情感上拒绝是一回事,他的生命安全又是一回事。
他不能出事。
简晚加大油门,一路冲到记忆中以前沈渊居住的老城区,入眼却是一片林立的现代化高楼,透亮的玻璃幕墙倒映蓝天白云,崭新得刺目,她减缓车速停在路边,盯着焕然一新的街景呆呆发愣。
这么多年过去,原来这里早拆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家在哪里,平常出入什么场所,开什么牌子的车。
七年的空白太长太多,曾经亲密的恋人变成熟悉的陌生人,她连人都不知从何找起。
喉咙像被柔软的藤蔓缠锁,简晚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
都失联五天蒋浩言才找上她,说明经纪人和朋友们把他经常去的地方包括家都找过了,她再去找同样的地方也无济于事,应该去他们不知道的,比如……
W公馆——她和宋尧的家。
回到公寓,现场仿佛遭洗劫。
男式衣物文件散落一地,抽屉也被拉得七零八乱,她的脚还踢到一个空酒瓶。
屋里并没有人。
她发现贵重物品一个都没少,反而她和宋尧的结婚相册不见了。
原来不是真遭了贼,但这也不代表他百分之百安全。
简晚抿紧唇,决定用手机搜索沈渊的资讯碰碰运气。
不出所料,沈渊失踪的消息被严严实实瞒了下来,网络一派风平浪静,粉丝们没有沈渊的最新消息,顶上去的帖子都是以前的机场照,近距离怼脸照,影视截图等等,被反复拎出来观摩鉴赏。
简晚注意到一个帖子,标题是【昨晚去渊渊的母校参观好像看到渊渊本人了诶】。
这种帖子很容易被认为是标题党或钓鱼贴,点击和回复寥寥无几,很快石沉大海。
简晚刚刚也点开过几个类似的标题,无一例外是假的。
但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点开,楼主balabala说自己是从隔壁省来鹿海市玩,专程去了偶像的母校,没想到这个学校帅哥多,还真让她碰到跟偶像有几分神似的男生。
下面附上一张图。
拍照的人明显有些紧张,没对好焦,只捕捉到一个逆着路灯的模糊身影。
那人身材修长,脚踝骨感而雅致,他头上罩着T恤上的连帽,戴着口罩,压低的鸭舌帽几乎顶到鼻尖,高糊的图都掩不住男子精致的下颌线和出众的气质。
底下的人零零碎碎跟帖:
【假的啦,晚上八点渊渊怎么可能自个儿在高中晃,他很忙的好吗!】
【果然我渊哥就是新时代帅青年的标准模板(呲溜)】
【楼主你该换手机了……】
没人觉得是这男子是沈渊,简晚其实也看不清,但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直觉。
她飞快驶去了鹿海第一高中。
眼下正值周末,学校借了场地给附近一家企业办运动会,各种助威欢呼声盘旋上空,连风都显得格外躁动,现场热闹非凡。
校门口人来人往,简晚进去得毫无阻碍,快步穿梭在熟悉的校园小道。
教室都是锁着的,除了来上洗手间的人士,走廊几乎没人。
她也不认为沈渊会躲在男厕,转而往其他地方找。
可找了一轮又一轮,压根不见沈渊的影子。
毕竟是昨晚的照片,大白天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晚餐时间,简晚专程去往上次他提过的几家餐厅,依旧毫无收获。
坐在嘈杂的苏记餐馆,她孤零零往嘴里塞她喜欢的小笼包,却再也尝不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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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身心满足的味道。她不自觉回想起从前,那时怕被发现早恋都不能在学校附近一起吃饭,他就经常打包去学校后山跟她吃,黑乎乎的小树林,只有远处的灯火和天上的星点,还有经常吃着吃着他就凑过来的体温……
简晚动作一顿。
对了,还有学校后山没找。
☆☆☆
嗷,宝宝们你们给我打的鸡血真是妙,我又有了力量(???)
【看懂我暗示了吗吗吗吗吗 介个→ O 或 OO 】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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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对劲
天空像被直接刷上暗色,昼夜更替如此之快,简晚走出餐厅才惊觉天已经晚了。
此刻的后山像地图上从未被探寻过的秘地,笼罩在黑沉的寂静中,微弱的街灯仿佛一根根小火柴棒,她沿着石路蜿蜒而上,拨开交叉的树枝,稀释的光芒被她一点点踩在脚下。
微风送来淡淡的酒气,她蓦地站定。
这里是他们以前的秘密基地,谁也想不到茂密的树林别有洞天,树干变得清新瘦长,星空在仰望的视野尤为广阔,一条小溪在不远处轻快流淌,夏天偶尔会见到几只漫游的小萤火虫,地面还切了几块小木桩,一块可供人倚看星星的光滑大石头。
数年未来,不少木桩抽出了新芽,生机勃勃。
唯有两个依偎在一起木桩已枯死——那还是他们曾经的座椅。
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星子靠坐在树下,头低着,手搭在曲起的右膝,一动不动。
除了没戴口罩,跟照片上的打扮如出一辙。
是他。
简晚蹲下身,确认他只是醉酒睡着,起身准备打电话叫蒋浩言。
手突然被握住一拉,她顿时失衡摔入他怀里,男人双臂牢牢锁在她后背,胸膛在她耳边起起伏伏,酒气混着他体温更浓了,连她一时也有些晕眩。
简晚定了定神,几番让他松开他都置之不理,她就放弃了。
“沈渊,外面很多人在找你,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吧。”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在这,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一声不响玩人间蒸发,甚至把她和宋尧的家翻得一团糟,就仿佛只是个过客提醒他报平安。
其实心知与自己有关,她就是刻意回避。
或许他还在做戏,或许他就是想搅乱她的生活,她都不会去深究,只负责找人。
任务完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男人还是不说话,也不知是醉昏了头还是又睡着了。
简晚索性用自己的手机打,手机刚亮了个屏,就被沈渊一把夺走装入裤兜。
“那是我的手机!”
“容容,我不想走。”
沈渊终于开口了,热乎乎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像喝了沙。
简晚极力忽视他嗓音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故作轻松地笑,“你想露营也该找个大点的地,这里又窄又黑,还不能烧烤。”
他执拗又有点委屈道,“我有东西不见了,不能走。”
他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丢吧。
简晚平静地给出意见,“你可以拜托大家帮你找,人多力量大。”
所以快把手机还给她。
沈渊像完全没听到她说话,脸贴上她柔软冰凉的耳朵,“还记得吗?一年前我在这里向你求了婚,那天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说气象局预报有流星雨,非常兴奋。我在你看到第一颗流星时单膝跪在你跟前,请你嫁给我,你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天上说有流星,然后趁我看天的间隙飞速戴好了戒指。”
说到这,他低哑的嗓音缠上令她酥麻的柔意,“你说我害你错过了流星,那也要让我看不到自己求婚成功的过程。后来我们第二天就领了证,私下办了场温馨的婚礼。虽说我们只有半个月度蜜月,但结婚一年,其实每天都像在过蜜月。可有一天,突然每个身边人都告诉我,你不是我妻子。”
夜空的云在飘,光线似更暗沉了几分。
简晚不知怎么的心里紧到发疼。
他说他为了让朋友们信服,特地去找他们的的结婚证,结婚照,婚礼当天视频,结果这些东西现在一个都找不到了。他立刻去找户口本,却无论如何也翻不到她名字,而他的婚姻状况一栏竟是未婚。
沈渊并没有用特别明显的情绪渲染这段故事,简晚作为他故事里的女主角,也压根闻所未闻。他好像又在演剧本了,却跟之前都不大一样,她仿佛得到了共情,心脏像被一只手扎入大肆揉抓,有酸胀咸涩的情绪满了上来。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呼吸徐徐钻入她耳膜,“这个世界就像疯了一样,抹去所有我跟你结婚的痕迹。所以我回到这里,我们婚姻的起点,那天你把我们从庙里求来的两条红丝带一起绑在树上,让天地见证我们的姻缘。只要找到那两条红丝带,一切都能得到证明了。只要能找到……”
也许是那根树枝被刮断了,也许是他记错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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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直找……
“找不到的。”
男人身体一僵。
简晚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很轻地道,“因为我从来没跟你结过婚,沈渊。”
没有人骗他,世界也没有疯。
他一下子没了声。
周围安静得只剩鼓噪的风声,有落叶啪地拍在沈渊脸上,像一个耳光。
简晚不敢动,她感觉到他的唇在她脸边轻颤。
“不可能。”
沈渊一开始声音也很轻,后面重复的时候咬字一句比一句重。
不可能,不可能——他缓缓重复了三遍。
简晚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抵在光滑的大石上,两腿被男人大腿顶开挤入中间。
“那天我们就在这做爱,像现在这样,你勾着我的腰,让我用力。”
沈渊把简晚的腿强勾在自己身上,伸手要脱她衣扣,简晚不敢置信他要用强,两腿不配合地蹬,手抓着他裤子要掏里面的手机,他索性放弃让她勾腰,将她的手强硬摁在兜内。
内部薄薄的布料紧贴大腿,她的手指碰到男人已经勃起的性器,烫得灼人。
他施了力,让她握他欲根。
“沈渊,沈渊,你疯了!”
沈渊转而亲上她声带,用牙尖厮磨,似是不想再听到她吐出刺他心窝的话,声音沙哑疯狂又格外坚定,“容容,我才是你丈夫,你早就答应嫁给我了。”
她是他妻子,天生一对。
“我们结婚了,早就结婚了。”
他咬她声带,语调很重,像要刻入她喉咙。
简晚本来挣扎得厉害,听到这慢慢愣住了,整个人像没了电的娃娃。
一直以来,她好像真的错了。
他……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认为她是他妻子。
男人心有灵犀般察觉她态度有所转变,似乎也开始冷静下来,直起身静静看着她。
四目相对,沈渊逆着星光,五官陷入阴影,眼底像宇宙无声吞噬一切的黑洞。
☆☆☆
嗷,感谢你们珍贵的 OO 飞吻mua~多多益善哈哈
肉肉快吃上了,但不是这顿(捶足顿胸中)
我一定要开车开车开一篮子车(咣咣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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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外射 微H
“沈渊,手疼。”
简晚看气氛缓和下来,试着转了转被禁锢在裤兜里的手腕,声音很轻。
她并非故意把声音放软,是真的手疼。
可听在沈渊耳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他松了力道,将她失力的手指送到唇边亲吻,五个指关节挨个吮,最后落在她绵软的掌心。她以前就特别喜欢他亲这里,他埋在她掌心像个大型宠物,连发丝都变得乖巧,优雅迷人又可爱,她恨不得抱在怀里永远收藏。
沈渊显然也记得她G点,在她手心不断流连。
靠在石头上的女人很快乱了呼吸,眼角染上媚意,乌黑的眼眸映着夜空星辰分外勾人。
男人开始一路沿着她胳膊肘往上吻,单手解开她外衫纽扣,吮吸她圆润的肩头。
简晚已经被刚刚的认知冲击得失去抵抗,满脑子想着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为什么把她认作他妻子,是她当年的伤害导致他患上精神疾病的吗,越想越是千疮百孔,连捻住一根发丝都没了力气。
所以当沈渊摩挲她的脸亲下来时,她晕头转向没有挣扎。
用力又绵长的吻,他的吮吸让两人唇间严丝合缝,简晚尝到混了他气息的酒味,感觉自己唇面酥酥麻麻要被他吸进肚子里,却又没有,男人软热的舌头里外来回地舔,像舔舐伤口恳求回应的小兽,她突然心里大疼,在他舌尖轻轻一吮,说不清是疗他还是疗自己。
这些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回应。
男人愣了愣,呼吸在夜色中变得急促。
不稍片刻,他卷走她唇内所有津液,欲望与情愫如烈火般朝她袭来,他亲完了唇就亲脸,密密麻麻像雨点烙下,她的脸好烫,不知是他亲红的还是她羞红的。
沈渊吻到她耳朵,低哑的热气往她耳里扑,“勾住我的腰。”
简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继续道,“勾住好不好?我好冷。”
他似乎真的有些冷,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她眼下对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一时鬼迷心窍缠上去,等到脚勾紧了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拉开裤链,勃起的性器赤裸裸抵在她腿心。
“沈渊,不行!”
而他已经按住她大腿,靠在她耳边呢喃,“容容,让我插插你。”
“不可以!”
男人呼吸实在太热,她捧住他的脸想推开,惊觉他体温高得吓人。
沈渊已经对着她腿心开始抽送,嘴上说要插她,却像完全忘记要拨开她内裤,就往她三角区薄薄的布料怼。
“容容,你好软。”
这在简晚看来是烧得神志不清了,推着他让他马上停下。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即便发了烧力气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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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得吓人,纹丝不动就往她内裤肏。
其实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私处肉感十足又娇嫩多汁,就算隔着内裤也能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硕大的龟头擦过她阴阜,顶到她软软的肚皮。
简晚敏感得不行,瞬间像被电了一下,身体又软了。
沈渊高大的身躯完全把她压在石头,一边亲吻她发丝,一边用性感的臀腰有规律抽送。
粗长的阴茎就在她小腹来回摩擦,两个鼓涨的精囊沉沉拍打她穴口。
好像比七年前更大跟成熟,也不知储蓄了多少精液,连她腿根都一并被两个囊袋碾打。
简晚皮肤嫩,私处更嫩,根本受不了这样持续的肉体撞击,很快私处从布料释放更多甜腻的热气,唇色媚得不可方物。
要高潮了。
她急急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克制不住抱紧身上的男人。
腿根到腿心一阵痉挛,瞬间涌出一股热流,缎面底裤洇出一片深色。
可是沈渊还没完,撞击声更大。
简晚晕乎乎听着身下一记又一记的啪啪声,一度怀疑内裤是不是已经被掀了去,他的精囊好大好热,像直接烙在她私处上。她被撞得接二连三高潮,内裤湿了个透,他终于有了射意,单手扣着她的腰前后快速抽送,灼热的大龟头像要在她小腹烧出一个印来。
“唔——嗯——”
沈渊紧紧压着她,精囊收缩几下,龟头弹跳一股一股喷射出奶白色浓浆。
她的肚脐眼被射满了,那些浆体便下滑流入内裤。
“容容,再来一次……”
沈渊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念完,就趴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简晚摸他额头,烧得比刚才更烫,心里又急又怒,捞出手机叫来蒋浩言。
蒋浩言赶到的时候只剩沈渊一人,斜倚在山路边的椅子上不省人事,而简晚不知所踪。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不该对她抱有期望。”
蒋浩言低咒了声,认命地背起沈渊下山。
待蒋浩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尽头,简晚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
内裤还发着热,残留她和沈渊的体液。
简晚飞快回到W公馆把情欲的味道洗净,把家里收拾一遍,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沈渊今晚的爆发一遍遍在她脑海里重演,心口也一次次地拧。
等手机嗡嗡震动,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发了两小时呆。
来电是她的闺蜜孟云溪,唠了两句家常就听她支支吾吾地说,“晚晚,你这两天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来电?”
奇怪的来电是指什么来电?
简晚心不在焉,“没有,怎么了?”
“没有……没事就好。”孟云溪在那边暗暗松口气,“这不最近电信诈骗多嘛,你老公钱多也抵不住骗子多啊。”
她沉默一瞬。
“云溪,沈渊这几年……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说话间,简晚握紧了手机。
终于还是问出口了,本不该她打听的事。
☆☆☆
最近新型病毒爆发,宝宝们要注意少去人流密集处,做好防范工作嗷~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身体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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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打听
那边孟云溪明显一个停顿,然后是笃定的叹气声。
“蒋浩言找你了是不是?”
“嗯。”
“MD,他小子动作还挺快的啊!”
原来蒋浩言在昨晚就气势汹汹找孟云溪要简晚的电话,孟云溪一听他口气这么差,说什么都不给,顺带给密友们都发了简讯,让她们别接蒋浩言的电话。
然并卵,简晚的手机号还是被搞到手了。
“晚晚,他是不是又逼着你去跟沈渊面谈?你别理他,他是沈渊的兄弟肯定都替沈渊考虑,分都分七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断就断得干脆,而且他明知你结婚了还扯这些,这不纯给你添堵。”
孟云溪显然并不知沈渊这几天失联。
虽说蒋浩言粗心嗓门大,但也分得清事情轻重,不会把沈渊失踪一事昭告朋友圈。
同样她没打算把整件事告诉孟云溪,不管是谁,她都不希望被发觉与沈渊又有了交集,这对婚姻没好处。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会烂在肚子里。
“的确说了几句。”简晚轻声道,“所以我才想知道沈渊这些年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让蒋浩言对我如此生厌。”
这番说辞听着顺理成章,但孟云溪还是嗅到不寻常——她居然主动谈及了沈渊!
简晚已许久不曾在闺中密友前提过这名字,每次听到沈渊两个字都会变脸,也不是情绪明显流露那种,但一定会找个借口离开,等大家聊完再回来。朋友们逐渐意识到她在刻意回避沈渊的消息,久而久之谁都不提了。
没想到今天是她本人破了这个戒。
“晚晚,你怎么突然愿意谈他了?”
“还是蒋浩言的话提醒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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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不该一味回避,容易让人以为念念不忘。”
简晚神情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狼狈。
孟云溪毫不知情,对朋友的觉悟大感欣慰,跟着谈起沈渊。
“其实不用想太多,你看沈渊年纪轻轻就拿到影帝桂冠,足够说明他的娱乐圈进阶之路比其他人顺畅太多,他不炒作,不营销,就靠作品硬怼,下至豆蔻少女上至冬泳老大爷被他圈粉无数,如果这样都算过不好,那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我说的意外不是指这个。”简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公式化,把他当纯粹的娱乐圈艺人,“他这些年有没有头部重击,摔伤,车祸等重大意外?”
“这倒没听说。”
简晚以前从不会问这些有的没的,孟云溪暗忖蒋浩言肯定说了什么危言耸听的话,连忙安慰她,“放心啦,真要出这种大事,以蒋浩言的性子肯定是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挖出来摁到沈渊病床前。”
这句安慰根本没起作用,简晚心里咯噔一下。
“这七年蒋浩言是不是不止一次找过我?”说明沈渊不止出事一次?
孟云溪因为她和沈渊的关系跟蒋浩言聚过几次餐,谈不上相识,更别提摸清性子。
在简晚再三的追问下,孟云溪吞吞吐吐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当年不辞而别后,蒋浩言把大家的电话打爆满世界找你,扬言如果沈渊要有个三长两短就拉你去陪葬。你说这人,疯起来也太可怕。”
后来孟云溪知晓蒋浩言是因为沈渊醉酒失联才闹,虽理解,但对其行为不予苟同。
简晚能想象出当时她的闺蜜圈如何被炸得人仰马翻,她们却都瞒住了她,让她无忧无虑远赴太平洋彼岸,直到今天才揭开真相一角,谁又知道还有多少令她难以招架的真相?
她怕的就是这样一天。
如果知道沈渊生病受伤,她努力筑起的屏障就会溃不成军。
这七年她屏蔽他消息的做法是对的。
看,眼下她都开始主动打听起他过往了,那么下一步呢?她会陷入何种境地?
简晚如梦初醒不敢再想,匆匆挂了电话赶回医院,对沈渊高烧的后续不闻不问,蒋浩言也没再打电话骚扰她。
相安无事过了两天,齐乐突然找上她,让她代替宋尧去参加一个初中同学聚会。
说是他们班主任得了喉癌晚期正住院化疗,大伙儿相约一起去医院探望老师,宋尧之前已答应前去,可现在自顾不暇不方面露面,只能由身为妻子的她带上支票替他赴约。
能帮到丈夫,简晚自然是乐意的。
不料去到现场才发现,所谓的初中同学聚会基本都是宋尧要好的朋友,一口一个嫂子叫个没完,探望完老师也不让走,去了本市一家高级酒吧聚着说要把宋尧逼出来。
简晚知道他们只是开开玩笑,顺势做主请客替宋尧的缺席赔不是。
没多久,酒吧又闹哄哄涌来一大群人。
简晚没在意,听着他们聊初中糗事随意往那瞟一眼,可就这一眼瞬间便让她僵住了。
游走的昏暗光线照亮几个年轻男人的脸,她看到沈渊的一群好哥们正三三两两朝他们方向走来,大都瘦瘦高高的,其中就有蒋浩言,此外还混有十来名年龄相当的女子,轻成熟,带有年轻人的朝气。
简晚太阳穴突突地跳,简直想当场晕厥。
她居然撞上沈渊的高中同学聚会!
☆☆☆
抱歉我来晚了!中间一段改了好几个版本(我好纠结)总算挤出来了~
老宋和老沈还没怎么交锋,各自兄弟们先对上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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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嫂子
蒋浩言顶着头亮眼的黄发,走路潇洒带风,原本嘴角带着笑,突然整张脸拉下来。
几位同行的年轻男子循着他视线一望,纷纷露出或诧异或复杂的神色,虽没像蒋浩言脸色变得那么夸张,但气氛已有微妙的不同。
简晚头皮一紧,佯装无事别开头。
她知道她被发现了。
蒋浩言一行人还在朝他们方向走来,偏还不紧不慢的,简晚几乎感觉头顶要被盯穿。
更不巧的是,他们订的卡座就在他们隔壁。
简晚如坐针毡,瞬间就起了逃走的心思,但她知道不能,蒋浩言一直想替沈渊出口恶气,如果她轻松地跑了,指不定刺激他干出什么大事。今天现场很多宋尧的朋友,她可不希望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到丈夫耳朵里。
但就怕沈渊也在。
简晚已无心去听身边人在谈什么,所有感官集中在隔壁,脑子也在高速运转对策。
蒋浩言他们跟没看到她似的,施施然入了座。
酒和食物还没上桌,女生们就迫不及待地问,“蒋爷,今天沈渊会不会到?”
有人难过地抱怨,“这些年十来次的聚会他就到过一次,还是在韩晟结婚的时候,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们这些老同学呀。”
“我妈和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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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喜欢他,我笔和小本本都备好了,就等着他人到位呢!”
一位气质活似神仙的男人温和地打圆场,“说哪里的话,老沈要是不想见大家,哪会每次聚会都备了小礼物,还不是他太忙了,他想来公司也不让他来。”
简晚认得他,周和彬,也是跟沈渊从上小学起就要好的兄弟。
据说是一位钢琴家,性格明显没有蒋浩言锋利。
这不,周和彬正跟几个兄弟帮忙分发沈渊的礼物,蒋浩言翘着二郎腿冷不丁来了句,“老沈本来可以来的,但因为某个特别没良心的东西差点没把他害死。”
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他,“你少说几句。”
蒋浩言瞪大眼,“我有说错吗!”
他嚷得很大声,简晚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低头抿着果酒装聋作哑。
蒋浩言在气头上说话肯定有夸张成分,否则也不会有心思出来聚会,但她除了庆幸他没来,还是没出息地担心沈渊是不是还没退烧。
他脑子已经不大好使了,可别越烧越迷糊。
现场除了简晚和沈渊的兄弟们都听不懂蒋浩言在说什么——当初简晚和沈渊的恋情并未公开,只有身边要好的朋友知晓。于是立刻有女生问沈渊怎么了,周和彬使眼色让蒋浩言闭嘴,继续圆场。
“他是说老沈以前饲养的流浪猫跟人跑了。跑了就算了,离开前还伤了老沈。”
“妈耶,果然好没良心!”
一群人热热闹闹愤愤不平替沈渊抨击那猫,简晚听得胸口越来越闷,想去洗手间透气。
这一刚站起来,背对她的蒋浩言跟装了雷达似的,声音就飘来了,“嗬,瞧瞧我们遇到了谁?这不是简大小姐嘛!稀客稀客,那时你一声不响跑去M国留学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了!M国的空气就是与众不同,七年就把简大小姐滋润得更加国色天香,怎么不干脆在M国定居?我看那儿挺适合你的。”
适合这位利己精致的姿本主义者。
来者不善,简晚微微一笑,“过奖了。外面的风景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家。”
宋尧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蒋浩言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但因为简晚优雅依旧,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他们也摸不清情况,暂且按兵不动。
简晚跟他们介绍,“这是我的高中校友蒋浩言,说话就是这风格,大家别见怪。”
谁说话一开腔就刺人的?不过看在简晚的面子上大家还是客气点头。
蒋浩言拿了两个啤酒杯放到简晚跟前,一人一杯倒满,皮笑肉不笑。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老相识,你不声不响走了七年太不够意思,这酒得罚。”
简晚笑了笑,二话不说端起就干。
杯子不大,透亮的金黄色液体很快见底,舌根泛着苦。
蒋浩言没干,把自己的推到她跟前,“这是老沈那份。”
老沈二字咬得分外清楚。
简晚瞬间回味过来他这是要替高烧的沈渊出口气,也爽快地将其一饮而尽。
“好酒量。”
字面上是称赞,语气可没有完全没有称赞的意思。
酒杯再度被倒满。
他们聚会有多少人,她就要罚多少杯,蒋浩言是跟她杠上了。
简晚面无异色擦掉唇畔的酒,其实她酒量并不好,不过如果这样能让蒋浩言心理平衡些,少惹事,她喝吐都无所谓。
可宋尧的朋友们可就看不下去了,在简晚即将喝上第三杯的时候直接夺走酒杯,“不好意思,嫂子毕竟是女人,喝不动那么多,罚酒这种粗活还是交由我们吧,嫂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这一下蒋浩言彻底炸了。
我靠,神他妈你们嫂子,那本来是他们的嫂子。
蒋浩言气得酒都快咕咚咕咚倒灌脑仁,原本只是想把简晚灌晕解恨,现在脾气全上来了,叫服务员上了一桌烈酒,拉上身边几个哥们跟宋尧的朋友凶狠地拼起酒来。
酒气弥漫,开瓶声四起。
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离干架只剩肢体接触的步骤。
女生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劝也劝不了,只能在旁边呆呆地瞧着。
简晚头有点昏,这会儿没人理她,终于得空去洗手间。
刚推开隔间门,一股强劲火热的力道倏然从背部逼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搂着腰一起挤入隔间,反手上了锁。
她惊魂未定地站定,鼻子冲入熟悉的柑橘松叶香,心跳猛地一下比刚才蹦得更剧烈。
“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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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女厕做什么?”
☆☆☆
不瞒你们说,我想吞珠(强烈暗示.jpg)(???)
*
28、吸奶
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蒋浩言不是说他缺席吗?
简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往他脑门上砸,男人在身后低低道“这里没人”就没说话了,呼吸打在她耳畔沉而绵长,她立刻意会过来,“蒋浩言给你报的信?”
“嗯。”
难怪刚才不管聊天喝酒都抱着个手机瞧。
肩上一沉,沈渊把脑袋歪向她头侧,像乖孩子靠着她。
“老婆,我病了两天,你一直不来看我,只能换我来找你了。”
明明还是平常的语气,她却听出几分委屈,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比他更会撒娇,连头发丝儿都帮着挠她。
偏她还心软,想生气都无可奈何。
“沈渊,你知道我不是你妻子,你病了。”
简晚知道那天是他走带她和宋尧的结婚照,会情绪失控也是因一时难以接受,她都理解了。但现在他知晓了真相,她就不会任由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帮不了你,你可以跟心理医生聊一聊。”她真心提出建议。
“没用的。”男人的指腹沿着她肚脐眼滑到领口,把玩她纽扣,“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妻子的事实。”
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他妻子?
简晚心里像被鹿角顶了下,酸酸涩涩,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是病人,她打不得骂不出,只好不厌其烦地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就在她自我感动以为快把他说服的时候,领口倏然松了。
低头一看,米色断面衬衫的扣子都开了两颗,而他的手还在娴熟地往下解。
简晚腿都要软了,立刻攥住他动作,“沈渊,我有丈夫。”
沈渊置若罔闻继续解,男女力气相差悬殊,她根本防不住。
简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白色文胸一点点裸露在灯光下,四分之三罩杯稳当当托着羊脂般温软的乳肉,白得淫糜,她心慌意乱,强装冷静更加用力握住他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渊动作一顿。
“七年前我把你甩了,所以不可能嫁给你的。”
空气一瞬间陷入死寂,冷冷清清,外头隐隐飘来的嘈杂音乐仿佛另一个世界。
简晚说完自己也是一愣,他沉默的呼吸闷得她胸口刺疼。
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把话说这么开。
她长吁口气,缓缓松开手准备走。
沈渊突然像被戳中运行开关,又继续解她的扣。
一颗一颗,精准有力,衬衫随着他字字句句敞开。
“我没有这段记忆,也不接受任何强加的记忆,在我记忆里你就是我妻子,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不会变,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
简晚被他执拗誓言般的语气堵得心颤,开始挣扎起来,“你疯了你……”
“我还记得很多我们的回忆,听我说完好吗?”
沈渊温柔地从后吻上她唇角,她背脊一僵,顿时不敢动了。
她的衬衫全开了,男人大掌在她肚脐和锁骨来回游弋,躁动般的热意,然后突然一下推高她文胸,两团浑圆的嫩乳弹跳而出,绵软的白,各自点缀一朵粉,形状饱满自然挺翘,在橘黄色灯光渲染下美得像一幅画。
“沈渊!”
她气急败坏要把文胸拉回原位,他先一步用大拇指腹摁上她乳尖,“嘘。我还没说呢。”
“那你别……”动手动脚!
“还记得你半个多月前被人用包撞了一下吗?”
“不记得!”
“当时你的胸被撞得疼,我就带你到洗手间看,确实被撞红了一片。”他摁在她乳尖的指腹打着圈揉起来,“我们有那么多回忆,你总会记得一件。先让我看看,现在还红不红?”
她的乳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被他揉弄两下就硬得像小石子。
“红了。”
他的嗓音变得低哑,待简晚察觉到他企图,整个人已经被翻转过来抵在隔板,他托着她的臀,低头含住一只乳尖。简晚敏感得浑身一抖,急忙要挣开,洗手间的门却在这时开了,涌进好几个脚步声。
“今天蒋浩言是不是疯了啊,莫名其妙跟隔壁桌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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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唉……我比较关心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沈渊本尊……”
“当初上学应该多跟他要几张签名,合合影啥的,没准到现在我就成了小富婆。”
“你这还好啦,我才郁闷,当初看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没敢表白,现在后悔死了。那时候就算表白被拒他也会安慰几句,现在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哇!没看出你喜欢他!”一群起哄声。
一门之隔,她们口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正埋在简晚胸前细细舔吃,他的力道很轻,像真在给她疗伤似的,亲一下含一下,她的乳肉是除她私处之外最嫩的地方,沈渊吞入满腔的奶香,舌头流连缠绵,把雪白绵软的奶肉生生吻了个遍。简晚生怕被沈渊的同学发现动静,双手紧抓他臂膀,大气都不敢出,任由自己两团乳儿被侵犯了个彻底。
许久没碰佳人,沈渊像一头饿狼有些失了理智,乳尖含着含着开始用力吮。
三分之一乳肉被他吸入嘴里,简晚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一弓,双手插入沈渊发丝。男人湿热的口腔把她乳肉润了一次又一次,她腿心都湿了,咬着唇无声喘息,感觉好像连不存在的乳汁都被他吸食殆尽。
沈渊吃了个够本,松开通红的乳尖抬头看她。
眼睛深得像暴风雨前的夜。
四目相对,简晚优雅盘起的头发乱了,双颊绯红对他摇头,乳尖还湿漉漉地上翘。
别,停止吧。
浑然不知这在男人眼里是另一种别样诱人的风情。
*
29、意外内射 微H
简晚看他没动作,以为他良心发现做了退让,连忙推开他整理着装。
刚把文胸拉好,眼前一黑,沈渊竟矮了身吻过来,四唇相贴,把她唇瓣往他口腔里吸。
她扭开头,他轻而易举蹭着她的脸追吻,舌头在她唇内缠了半圈,一触即离。
这些比起刚才已算小儿科,真正让她不安的是那份蠢蠢欲动,邪恶魔怔般攻击她理智,她不仅完全没法厌恶他的接触,还觉得他味道特别迷人,他的舔吻好像骚到她心尖,刹那闪过回吻的冲动。
简晚急忙背对他拢好外衣,舌头在唇内半卷,想尽快平息亲吻欲望离开这里。
可手扶上门把,她才猛然意识沈渊的同学还在隔间外聊天。
难怪他压根不急,不怕她跑。
身后的男人不紧不慢又搂上来,简晚不敢发出动静,眼睁睁看着自己文胸被二次推高,他五指张开握住一边奶儿,填满掌心环着形状揉捏。白白软软,松一下还会自己弹一下。沈渊喉结滚动,强忍住狠吸的欲望,只是不停地揉,揉到她身体打颤双腿发软,孤立无援靠在他怀里。
简晚中途几次试图扒他的手,结果左手扒掉他就换右手,还含住她耳朵慢条斯理地舔。
很煽情的唾液搅弄声,她听得骨头都软了,哪还有心思顾及其他,贴着他胸膛除了喘还是喘,一度神志不清以为他在肏她耳朵。
如果这是一场拳击赛,她已被击得溃不成军。
左右胸揉完,简晚腿心湿得一塌糊涂,脸在这时被微微掰过一个角度,沈渊的舌头舔入口腔,他轻咬她下唇,又吮又亲,她头皮持续酥麻,陷入一浪浪愉悦的空白。
待屁股深顶上硬邦邦的性器,她才发觉沈渊抱着她坐在马桶盖上。
裙角掀高被扎进腰带,男人将手撑入蕾丝内裤,在她白软的三角区游弋。
简晚用尽理智断开他的吻,紧紧抓住他越来越肆意的手摇头,已是非常明显的讨饶。
“老婆,不插你,让我射好不好?”
他贴着她耳朵吐出气音,简晚感觉自己像被缠在过电的蛛网上,毫无挣脱之力,除了摇头只能摇头。
不行,不可以。
以沈渊的情商他怎么可能不懂,但他就是佯装不知。
“或者你射给我看好不好?想看你喷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简晚摇头摇得脑壳都昏了,偏他还委屈着,“容容,帮帮我……难受……”
根本用不着她答应,他的手已经触到她私处,与她的泥泞成对比,他的手指干净燥热。
简晚敏感地一颤夹紧双腿,男人指尖顿时滑进去一截。
动了情的软肉又润又滑,贪婪嘬他手指。
“好多水。”
沈渊其实身下硬得要爆炸,几乎想立刻拨开她内裤插进去,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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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忍住了,她还在抗拒,急不来。沈渊曲起手指在穴里慢慢挠,效果立竿见影,怀里的女人一下子蜷起身体往他怀里躲,私处又盈出浆体。
“是不是难受?难受就把腿张开,让水喷出来。”
他的声音太有诱惑力,简晚一个恍惚差点入了套。
腿是不可能张的,不会对他张的。
然而她腿卡着他的手完全没用,他很温柔地来回抽送,全根没入再抽出,再在粉嫩的小阴唇勾画一圈重新送入,不过重复几回,沈渊的掌心就湿了,她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液体往外流。
简晚怕了他的手,更使劲往后躲,手没躲开,脑袋倒在沈渊肩上。
他低头看她,唇上乱七八糟沾了她口红。
唇息相接,目光纠缠,简晚都以为他又要亲过来了,心跳蹦得失控,可是没有,他倏然轻笑,像以前那样捏了捏她发烫的脸。
“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想肏你。”
他真是在小可怜和小妖精两个角色中无缝切换,完全没法抗拒他的诱惑,门外欢声笑语,他灼灼盯着她,指在粉白的肉缝进进出出,简晚已经合不上膝盖,听着咕叽咕叽水声,绷起脚趾几乎要高潮。
沈渊突然把手指抽离。
没等空虚的信号传遍大脑,一阵细微的裤链声,硬邦邦的肉棒抵上她腿心。
简晚身体重颤,无力攥住他胳膊。
不行,绝对不可以。
“嘘,不进去。”
沈渊扶着阴茎来回剐蹭,她的内裤被扯松不少,龟头滑过时轻而易举把她底部布料挤到一边,与她阴唇肉贴肉,他的形状很饱满,有棱有角,仅是用顶端就把她飞快蹭上一个小高潮。
这还没完。
沈渊铁了心想让她喷水,用性器拍打她肉穴,轻轻往上顶她臀。
简晚在他胯上颠得也不算厉害,但就是痒得要命,腿心过于滚烫,她一度失去甄别阴茎是否滑入体内的判断力,紧张又慌乱地收缩穴肉,却敏感地加速痉挛频率。
她快高潮了,沈渊直接用手将阴茎摁在肉缝来回快速蹭。
阴蒂和肉缝红得像要滴血,简晚受不住地往他脖子靠,嗅到他和自己结合的独特气味,恍惚间回到七年前她被他压着疯狂抽送,她颤声一喘,高潮凶猛而至,嫣红的嫩穴剧烈痉挛。
头顶灯光晕眩。
分不清是她痉挛得太厉害还是他高潮失了控,龟头瞬间被肉缝吸纳进去。
男人也在她耳边性感地喘,粗长的阴茎几次抖颤,乳白色浓浆尽数射入甬道深处。
他射进去了……进去了……
简晚被刺激得高潮又攀上一个阶梯,汹涌的淫水混着浓精堵在穴口,沈渊拔出龟头,淫糜的混合液体顿时呈抛物线喷出,哗啦啦倾洒一地。
外头的女生原本聊得热火朝天,听到隔间里头传来的奇怪水声都下意识噤声细听。
听错了吧?怎么会有尿在马桶外的声音。
想想她们几个也在洗手间待得差不多了,不约而同往外走。
隔间内半晌才传来细微嘬吃声。
尚在高潮余韵的简晚被沈渊换了个侧坐的姿势,倒在他臂弯承受事后温存之吻。
沈渊舔去嘴角的口红,餍足低笑,“辛苦老婆,很舒服。”
简晚抓着他衣袖一点点重拾理智,无比惊慌地发现她认同这句话。
☆☆☆
这算是肉……叭?
*
30、心慌意乱
何止是舒服,她的身体还贪婪地想被他填满。
简晚一言不发整理着装,极力压制波动的情绪,抽搐的穴口很快闭回一条缝,封住浓白的浆体。
沈渊两指撑开肉缝,轻轻抠挖帮着导出。
“老婆,今晚跟我回家好吗?”
简晚扭头看他,微皱起眉,“沈渊……”
“是不是觉得我神经病?明明结婚证上不是我和你,非得把你认作妻子。”
他自嘲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拧成麻绳,张唇想说点什么,又发现他说得无可辩驳。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你能想象吗?在我的记忆里,原本有一个相恋九年的妻子,我叫她容容,我们与寻常夫妻一般会拌嘴,会争执,但感情很好,谁也不会离开谁。可有一天突然所有人告诉我她不是我妻子,她早已嫁入豪门抛弃了我,而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妻子骤然拒我千里之外,你说换成是你,你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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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低垂的眼神让她心里拧得喘不上气。
简晚狼狈地避开对视,明知他在诉说一个不存在的故事,他病得不轻,她还是不受控制代入他的角度,感受到他的痛苦茫然不知所措,为他心疼难受,甚至想为他痛斥自己的冷血。
沈渊把额头靠在她脑袋上,“不然我去拜访岳父岳母,他们知道我们结了婚,也许能……”
“不行!”
简晚用力攥紧他的手,真要闹到她父母那里还得了,且不说这事传到宋尧耳里的风险,他们并不待见沈渊,去了只会受气,“你不准去!”
“那跟我回家。”
“不行。”
“容容,只能选一个。”
已经在洗手间逗留得过久,简晚很快意识到这是拉锯战,心里权衡再三做了退让。
“你跟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就答应你。医生由我来找。”
并且她明确表示自己要护理宋尧,没法成天往W公馆跑,所谓的回家她也没法久待。
这些要求沈渊都依她了,顺利得让简晚怔愣。
一而再再而三搬出丈夫的名字想让他清醒,他却仿佛毫无所觉。为什么不讨价还价?她认识的沈渊自信阳光,不该把自己摆在被动甚至卑微的位置。
“只要你愿意回家。”他眼里带笑。
只要回家就好——这是丈夫对妻子仅有的要求了。
她看着他,像被灌了口甜酸的毒药,有不明的情绪在逐步吞噬她理智。
简晚心慌意乱,再次落荒而逃。
她重新找了个洗手间仔细整理仪容仪表,补妆,待回到卡座桌前已醉倒一片。
所幸还有几个清醒的能处理后续,最先带头替她挡酒的男子也精神尚可,见她回来道了声抱歉,把好好的聚会变成大型拼酒现场。
简晚摇头表示无须在意,她还要谢谢他们。
“其实我还能多喝几杯。”连累大家她心里过意不去。
“嫂子不用自责,是宋哥说你酒量不好,让我们替你担着点。”
简晚心虚得一个咯噔,宋尧?
“他刚刚来电话了?”
“不是,好像是大半年前说的吧,不知嫂子还记得那场宴会吗?你们结婚的时候太正式了,现场太多大佬闹不起来,宋哥给我们这些老朋友补了宴席,就是那次他说嫂子你酒量不好,不让敬酒不说还让我们替你干了。”他像模像样委屈了两秒又笑,“你不知道我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宋哥看着冷漠无情铁石心肠,疼老婆还挺有一套。”
这事简晚完全不知道。
仔细回想起来,宋尧圈子广又复杂,她跟他出入各种酒席宴会别说醉倒,酒都没喝几杯,反观他手上一杯接一杯。她那时候以为他骨子里强势偏大男子主义,无论事业还是生活都习惯占主导地位,公众场合更不容懈怠,既是男强女弱,她就配合小鸟依人,比如靠靠他肩膀,适时仰头朝他露出妻子对丈夫依赖的笑。
他喝酒,她负责衬托。
万万没想到,他是在变相替她挡酒。
那人最后还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宋哥这么‘啰嗦’,看得出来他对嫂子你特别上心。”
朋友之间谁不知道她和宋尧是没有感情基础的闪婚?
这话简晚就当对方是想逗她开心,没放心上。
回去的路上心绪复杂,简晚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两个男人的身影在脑海里不断交错闪现,再联想到在洗手间的荒唐,很快是宋尧的身影占了上风。她回到医院彻底洗了个澡,把沈渊留下的味道通通洗净,喷上讨好丈夫的香水。
顺带吞了颗避孕药。
不是避孕用的,而是医生给她开的调经药。她的不孕正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引起的继发性闭经——也就是生理期停了六个月以上所致,闭经排不出卵,自然无法受孕。
这两年她一直四处寻医调理,但病情反反复复,她多次在宋尧的避孕套上扎孔,肚子始终没动静。
所以比起担心怀上沈渊的孩子,她更怕自己永远无法生育。
趁近期经常出入医院,她也该抓紧治疗争取怀上。
有了儿子,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简晚去找丈夫时他恰好从洗手间出来,身上刚擦过热水冒着热气,她故意没戴披肩,裸露着肩头依偎上去说自己冷,宋尧自然而然把她搂入怀里。
简晚贴着他颈窝,手指点了点他滑动的喉结。
气氛到位,接吻就水到渠成。
宋尧亲下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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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但多了几分讨好,会主动含住他唇瓣一点点吸。明明对他没什么欲望还总主动凑上来,妻子的矛盾让他生出更多探究意味,舌头直白地攻入唇隙,大掌从后脑勺往下。
本想揽腰,却意外触到她臀,圆而挺翘,很有肉感。
她的呼吸瞬间紊乱,他盯着她微红的脸,干脆将错就错按紧揉两下。
“唔……”
快感一下子从后臀冲上天灵盖,简晚两腿发软抱着他,窒息般被迫吞吐大舌,有点后悔送上门来招惹他了。嘴里热辣的侵入感迫使她催生更多津液,从而加剧他情色的勾缠。
一吻结束,简晚立马钻入洗手间清理湿润的腿心。
宋尧注视她白嫩嫩的肩头,这个天气披他的大衣还是热了,于是去她房间拿披肩。
床头放着未收起的一盒药和刚喝过的水杯。
身为丈夫,了解妻子健康状况是他的责任,宋尧多走两步捻起药物。
是避孕药。
窝快饿shi了,有猪投喂嘛(超级闪亮星星眼)(???)
她有主(婚后1v2)31、生子协议
31、生子协议
夫妻如果还没准备好迎接小生命,吃避孕药正常。
宋尧把药搁回原位。
几天后,他却在罗生从他保险箱送来的文件发现一张特殊协议——乙方婚后三年如果不能为宋尧生出儿子,乙方同意甲方为宋尧寻求任何形式的代孕。
所谓任何形式的代孕,自然也包括令一般妻子膈应的“同居代孕”,即丈夫和代孕妈妈发生性关系,后把孕妈接到雇主家中养胎,直至生下孩子坐完月子为止。
协议末端都留有各自的签名和鲜红指印。
乙方是简晚,甲方是宋尧的母亲。
宋尧重点扫了简晚的签名,秀气端正,不像被强逼着签的。这种灰色协议并没有法律效力,只是划清双方的界限权力,以母亲的性格也不会委屈了儿媳,私底下必然达成额外交易。
宋尧面无表情收起纸张。
一直想不通的谜团终于有了方向,记忆中与沈渊隐婚的简晚为什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妻子,既然与母亲达成协议为他生儿子,为什么还服用避孕药,为什么对他无情无欲却总曲意逢迎。
原来答案很简单,他们的婚姻只是一纸生子交易。
母亲想要孙子,她追逐名与利,两人一拍即合,妻子是要做的,避孕也是要避的,只要孩子的DNA有他,谁生都无所谓。
齐乐在旁边帮忙整理文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然后就听男人问起简晚的动向,他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宋太太好像说有事出去了,要我找她来吗?”
“不用。”宋尧平静地拿起一份新文件审视,“往后她的行踪一律打听清楚跟我汇报。”
他倒想看看,这场交易婚姻她要怎么演。
此刻,简晚在妇科复诊完回到车上等沈渊。
这家医院是她要好的朋友开的,隐私性不用说她信得过,所以她也放心地把沈渊带到这儿的精神综合科治疗。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帽子墨镜口罩,一样不缺。
她的复诊结果并没起色,老医生说她思虑过重,语重心长让她一定要心情放松。
但孩子一天怀不上,她怎么可能放松得起来。
宋母跟她协议的期限表面看是三年,实际上除去怀胎九月只给她两年多怀上的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一年,期限所剩无几。
在等待的工夫,简晚接到精神科医生电话,与她简要阐明对接沈渊的病况。
说是现阶段疑似臆想症,但并不典型,他不焦虑,不抑郁,睡眠也好,除了坚持自己已婚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正常,具体还需观察分析。然后约了下次复诊时间。
简晚挂了电话,盯着窗外刷刷作响的树叶越想越奇怪。
怎么觉得沈渊和宋尧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认死她是他妻子,一个记不得她是他妻子,还是在相似的时间点。
不过世界上巧合何其多,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是近期事情太多胡思乱想。
没多久就见沈渊全副武装从医院出来,远远上了一辆车。
这就是在外的好处,出来必须避嫌。
今天答应了要陪沈渊“回家”,他车子没动她也跟着没动。
手机嗡地一下,他发来微信。
【我今晚想在家里涮火锅,可以吗?】
反正就当照顾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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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的。
【冰箱里的菜不够,我得去一趟超市,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
他还想跟她一起逛超市?隔空操控那种?
简晚想,既然他觉得两人跟情报员似地隔老远逛一家超市有意思那就随他好了。
于是她回,【你看着办。】
两辆车间隔十分钟一前一后驶离医院。
简晚先到超市,径直推了个购物车开始选购,边走边用微信问他想吃什么。
“竹笋,金针菇,娃娃菜。”
耳边倏然传来男人温热的呼吸,饶是镇定如简晚也连闪两步。
他疯了吗,光明正大跟她凑一块!
待简晚看清他打扮,整个人一愣,沈渊跟她一样帽子口罩,但不知何时换了件朴素的深蓝色外衫,休闲工装长裤,帽子下戴了灰白色扎小辫子假发,架着无框眼镜,眼睛周围甚至细致地画了皱纹。
售货小姐姐大概是看他们原地杵太久,亲切地过来问有什么需要。
“我女儿想给我买拐杖,可我不想用。”
说着一阵弯腰剧咳,男人婉拒小姐姐过来搀扶的手,整个人往简晚身上靠。
“小姑娘,你说我还这么年轻,哪需要什么拐杖,女儿就是爸爸的拐杖,对不对?”
沧桑嘶哑的嗓音让人心生怜悯,善良的售货小姐姐也加入劝说她别买拐杖的队伍中。
莫名被当人形拐杖的简晚:“……”
论一位影帝的自我修养。
待售货小姐姐走远,扮成老父亲的沈渊对上她圆瞪的双眼,立刻委屈道,“不这样我们根本没法在一起逛,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谁想跟他一起逛街了?
不过公共场合,她才不跟“老父亲”计较。
她想快点买完快点离开,沈渊却仿佛演上了瘾,走几步咳几步,搂肩搂得那叫一个顺手舒服。简晚快被“老父亲”压折了腰,偏在大庭广众甩不得,只得听他一边假咳一边闷笑。遇到在售卖母亲节护肤套装的柜台前,他还刻意停了停,装模作样跟“女儿”探讨要不要买礼品送母亲。
“爸,我看你是想要父亲节礼物了吧?”简晚皮笑肉不笑。
销售员特机灵,从底下掏出一个礼盒,“脑白银,中老年必备营养品,父亲节最佳礼物,加量不加价!”
简晚莞尔,“不错。”
沈渊居然也附和,“挺好。”
再一看礼盒上绑着个锃亮锃亮的赠品——超薄螺旋避孕套,哪个销售鬼才想出的主意?
简晚脸上发烫,急忙拉着“老父亲”逃了。
这超市逛得简晚蒸发了大半精力,以至于回去打开水龙头洗菜,没控制好水花就噼里啪啦溅了一身,好不凄凉。
沈渊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简晚挣扎,“你放我下去!”
“女儿嫌爸爸可能老年痴呆,爸爸只好自我证明身强体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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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就是:工具人老宋,老父亲老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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