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克死我相公》 第1节 本图书由(慕寒雪影)为您整理制作 ============== 我想克死我相公 作者:一字眉 文案 一句话简介:我想克死我相公,可惜终身未遂…… 大晏国有位无人不知的将军府千金,连续克死了三任新婚丈夫; 大晏国还有位无人不晓的宁王殿下,连续克死了三任新婚妻子。 克妻相公和克夫娘子如果凑到一起,到底谁会克死谁? 纪唯心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努力克死这个相公比较好! 对妻子唯命是从的忠犬王爷vs一心想要克死相公的暴躁王妃 从此宁王府再无宁日…… 主角:纪唯心,乐湛 ============== ☆、克妻王爷 大晏国有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宁王殿下,他的知名程度仅次于他的亲亲皇兄——当朝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宁王殿下之所以这么出名,既不是因为圣宠优渥,也不是因为才富五车,而是因为他天生的克妻命格。 宁王殿下弱冠已三年有余,初时王府门庭若市,提亲之人络绎不绝,但在他连续克死了三位新婚妻子之后,举国上下再也没有哪户人家敢把闺女往宁王府送了,甚至有不少平日里常往来的友人也因为避讳渐渐远离了他。 眼看着宁王府日渐冷清,宁王殿下简直有苦难言。 三年前宁王殿下刚刚弱冠之时,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皇帝陛下便亲自下旨赐婚,将右相府的二千金许配给了他。相府千金绝色倾城、端庄贤淑,当时青涩的宁王殿下很满意,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新婚生活充满了期待,简直迫不及待要将新娘迎娶进门。 宁王身份尊贵,人长得也十分英俊,常年霸占“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宝座,还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相府千金机缘巧合曾见过尊贵的宁王殿下一面,立刻就春心萌动、芳心暗许了,于是对这门亲事自然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至于右相,那就不用说了,能与皇家结亲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高兴还来不及。 于是鞭炮锣鼓在所有人的满意中响了起来。 可没有人会料到,大喜之日红事竟然直接变成了白事——新娘在过火盆时喜服着了火,众目睽睽之下被烧的毁了容,悲痛欲绝直接撞柱子自杀了。 因为这件丧事,宁王府和丞相府的气氛都沉重了很长时间,宁王殿下为此郁闷了很久。 半年后,皇帝心疼自己的弟弟,再次下了赐婚的圣旨,这次挑中的是杨太尉家活泼开朗、聪明伶俐的小女儿,宁王殿下也挺喜欢,于是这门亲事便就这么定下了。 不久之后两人大婚,为了避免上次的惨剧再发生,准备婚事的时候过火盆这一项目就被直接给删除了,可谁知道,这次新娘根本没挨到过火盆的时间,还没进门就在台阶上绊了一下,一头磕在门槛上——活活磕死了。 一场惨剧就这样酿成。也就是那时,宁王殿下克妻的说法开始在京城中流传起来,于是想把女儿嫁到宁王府的人家多半都打了退堂鼓。 经过两次这样的事件,愿意与宁王府结亲的人家少之又少。毕竟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能嫁过去攀上皇亲固然好,但若是送进去又步了前两位的后尘,岂不是得不偿失?与其让自己的心头肉去送死,还不如找个平凡人家安安稳稳过一生。 但凡事都有例外,总有那么些人喜欢不走寻常路,比如仕途一直不怎么顺畅的朝散大夫张家。 不知道张家用了什么方法、哪种渠道,总之最后十分婉约含蓄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与宁王结亲的意愿,为自己亲爱的弟弟的婚事愁得几乎要白头的皇帝陛下闻之大喜,大笔一挥下了赐婚圣旨并送去无数赏赐,还将从六品的朝散大夫直接提拔做了从四品的中大夫,简直是平步青云。 据说宁王殿下听说之后感动得热泪盈眶,直夸张家女儿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当天晚上甚至激动地睡不着觉,半夜翻墙进了张姑娘的闺房以诉衷肠。 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没人知道宁王当晚闯进人家姑娘的闺房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一早张家便是一片哭天抢地,说是小姐悬梁自尽了。 张小姐自尽的原因,至今仍是个谜。唯一可能知情的宁王殿下因为这事儿受了打击,有大半年时间呆在王府闭门不出,后来想通了之后又重新在京城富二代的圈子里活跃起来,但对那晚的事一直绝口不提。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百姓们偶尔闲着没事会把这事儿再拿出来当作乐子说道一番,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关于宁王要娶亲的消息。 时隔一年,在宁王殿下和张家小姐的事迹快要被百姓所遗忘的时候,一则重磅消息在京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又给宁王殿下赐婚了,对象是……将军府千金。 镇国大将军纪有为家的二千金,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她不仅与宁王殿下齐名,并且有着极为相似的人生经历——宁王殿下连续克死三任妻子的三年时间里,这位纪千金也克死了三任未婚丈夫。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门当户对”! 能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我们威武霸气的皇帝陛下该有多么机智啊! ☆、初战告捷 纪唯心向表哥于良咨询宁王殿下的个人档案时,表哥充分发挥了自己八卦宗师的属性,本月第三次、本年度第十五次给人普及了一遍“克妻王爷”的故事。 纪唯心听完后简直义愤填膺,她怒气冲冲拍案而起,奔到自己娘亲处深情哭诉:“娘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呜呜……爹爹要把女儿嫁给那个天生克妻的倒霉王爷,女儿要是被克死了怎么办啊?呜呜……” 于氏靠在美人榻上,任女儿抱着自己的腰哭得涕泪横流,愣是不为所动,只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一本兵书。 纪唯心装了一会儿见没用便止住了眼泪,幽怨地望着自家铁石心肠的娘亲,控诉道:“我哭得这么凄惨你都听不见吗?” 于氏瞟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屑:“房顶不是还没塌呢嘛,说明还不够凄惨。” 纪唯心敢怒不敢言,小声嘟囔一句:“你还是我亲娘吗?” “不是。”于氏斩钉截铁。 纪唯心:“……” 于氏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就是因为是你亲娘才给你放低要求,不然就直接把你丢到长城下面哭去了。” “娘~~~”纪唯心转换策略,开始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女儿不想嫁给那个倒霉王爷,万一真的被他克死了怎么办?女儿可是你和爹的贴心小棉袄啊,你舍得吗?” 于氏终于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纪唯心心里窃喜,但紧接着就听她娘亲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许是他被你给克死呢。” “……”纪唯心咬着牙根说不话来。 于氏又道:“你看你们俩多般配啊,他克死了三任妻子,你克死了三任丈夫,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狗屁的天作之合! “再说,你克夫的名声已经传遍京城了,哪还有人家愿意娶你进门?况且你都十八了,年纪这么大哪还有人要啊!宁王殿下虽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难道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吗?” “算命的说你克夫旺子,本来想着就算克死了丈夫也没什么,只要生下个儿子后半生就有依靠。但你这命实在太硬,还没进门就把丈夫给克死了,哪有机会生儿子?现在正好碰到一个跟你一样命硬的,你们俩凑一块儿说不定就能互相抵消呢。就算抵消不了,瞧他那样子应该也能撑一段时间的,你抓紧时间生个儿子,他就算真被克死也不打紧了。” 于氏说着眼中忽然显出了一丝兴奋的神采,“其实我和你爹真的挺想看看,你俩到底谁更命硬一些。” 纪唯心:“……”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万一我被他克死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皇上肯定会补偿咱们家的,说不定会把那把远古神剑送给我。”于氏说着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简直是迫不及待。 纪唯心绝望了,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娘亲不肯帮自己,纪唯心只好去求老爹了。 晚上纪将军回家的时候,刚把头探出轿子就见自己那克夫女儿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等他,记起早上出门前自家亲亲娘子的嘱咐,他急忙把头又缩了回去,吩咐道:“把轿子抬进去,本将不想走路。” 轿夫:“……”尼玛抬着轿子怎么上台阶?! 纪唯心:“……”老爹你还能再懒点吗?! 纪唯心又去找她的亲亲哥哥。 纪泽像极了他娘亲,不仅一样酷爱兵法,还同样靠在美人榻上,也拿着一本厚厚的兵书在研究。听了纪唯心滔滔不绝长达半个时辰的哭诉,他连姿势都没动一下。等纪唯心哭地嗓子都有些哑了,他才淡淡地应了声:“嗯,知道了。” 纪唯心急了:“哥哥你都不心疼我吗?不怕我被他克死吗?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妹妹呀,没了我以后爹爹虐待你谁帮你揍他啊!” 纪泽斜了她一眼,显然对她提起这件事很不爽:“你努力克死他不就行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反正你俩命都硬,就拼一拼呗。” “万一他比我更硬、我克不死他呢?”到时候死的就是她了啊!纪唯心很捉急。 纪泽眼皮都不抬,幽幽道:“克不死,就想办法弄死。” 纪唯心:“……” 瞧瞧她家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哪! 这年头,连亲生爹娘和亲哥哥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纪唯心咬咬牙,叫来了自己的八卦精表哥。于良听了她的计划大吃一惊,“你要去求宁王退婚?” 纪唯心严肃地点头:“为了我和他的生命安全着想,这门亲事还是取消的好。不过我自己找不着他,你得帮我的忙。”说罢还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良有些为难:“可是,看宁王那样子,估计不会同意的,毕竟他那么想成亲。” 纪唯心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嫌弃了:“你是没有门路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于良怒了,质疑什么都不能质疑他在京城富二代圈子里的地位好吗!“什么没有门路!实话告诉你,我跟宁王可是拜把哥们!吃饭喝酒逛青楼简直形影不离好吗!要是没我陪着他都不愿意出门知道吗!” “拜把哥们你还到处传他的八卦?”纪唯心的嫌弃瞬间转换成鄙视。 于良愣了一下,讪讪地坐下来,摸着鼻子嘿嘿笑:“好兄弟八卦同享嘛!” 纪唯心撇撇嘴,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不过于良虽然不是宁王的拜把哥们,但找个机会见他一面应该也不算难事。他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总会有人跟宁王有交情的。 “你到底帮不帮忙?”纪唯心霸气地一拍桌子问道。 “帮,当然帮!谁让你是我的亲亲表妹呢!”于良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应承下来,两只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八卦的精光。 ●w● 凉风有信,皓月无边。 红叶楼,二楼窗边的某一桌上,坐了两位玉面朱唇的清秀少年,个子较高的着一身藏青色云纹锦袍,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则是一身同样款式的天青色长袍。两个人透过窗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南风馆看,一个满面笑容,一个面带杀气。 纪唯心咬牙切齿地看了半晌,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于良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一些。 第2节 纪唯心蓦地转过头来盯着他,面色森然:“你确定他今天晚上会来?” “……确定。”于良的声音弱了下来,明显有些没底气。 他避开纪唯心要吃人的视线,继续盯着下面看,忽然眼前一亮:“看!快看!他来了!” 纪唯心皱眉看过去,清冷的月色下,一辆颇豪华的轿子停在了南风馆门口,随后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下了轿,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然后迈步款款走向南风馆的大门。他身上是与月光同色的织锦长袍,隐隐约约可看到上面金线镶绣的祥云。 “伪君子!” 纪唯心愤愤地骂了句,腾地一下起身,把于良抓起来:“走!” 于良被纪唯心揪着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南风馆中,一进门见她顿住了,猜到她是不知道上哪找人,立刻自觉地给她指路:“二楼云华阁。” 云华是南风馆最大牌的小倌,在京城中颇有名气,纪唯心自然是听说过他,当即便冷哼了一声。她抬腿就要往楼上冲,于良急忙伸手把她拽回来。 “姑奶奶,你这架势是来捉奸的?” “当然不是!”纪唯心挣了一下没挣开,回头冷冷瞟了他一眼,眼中杀机毕现,“我是来找他退婚的!” 于良手都抖了,但他还是十分负责任地拽住她没松手,提醒道:“你有求于人,可不能用这种态度啊!” 纪唯心挑眉,“我什么态度?”一个沉迷男色的无耻之徒,竟然还想娶她?开什么国际玩笑!不切了他就算不错了,还想要什么态度?! 于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身段妖娆的男子走了过来,用一种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问道:“两位公子很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 纪唯心冷冷地看他:“是又如何?”虽然她身形娇小,但这句话说的十分爷们! 那男子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面不改色,笑眯眯地又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今日已经客满了,二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见纪唯心蹙起了眉,于良眼珠子一转,急忙回了句:“我们是来找人的。” “哦?不知二位是跟哪位爷约好的?”那男子依旧笑容可掬。 于良指了指楼上云华阁的位置,见那男子明显不信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在下开国侯于良。”他只把纪唯心扯过来,“这位是定远将军纪泽。” 那男子立刻就变得恭敬了一些:“原来是小侯爷和纪小将军啊,两位既然是来找王爷的,就请上楼吧。奴家带你们上去。” 那男人扭着小蛮腰率先上了楼,云华阁就在正对楼梯口的位置,他一手捏着袖子,一手屈指在门上“哒哒”敲了两下,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纪唯心听到那人问:“去跟王爷请示一下,小侯爷和纪小将军来找。”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不一会儿就见那男人飞快地闪身让开,从里面出来个面容俊朗的男子,正是宁王本人。 老开国侯几年前已经过世,他的儿子于良便承了爵位,乐湛跟他一向没什么交情,这会儿出来完全是因为听到了纪小将军的名号。毕竟对方即将成为自己的大舅子,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只是他在外人面前端惯了架子,这会儿的表情颇为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找本王何事?”他问。 纪唯心从后面冒出头来,脸色比他还冷:“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简直霸气! “你是……”乐湛不认得他,挑眉问。 纪唯心面不改色:“纪泽。” 乐湛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纪泽可是皇兄亲自册封的定远将军,虽然他只远远看了一眼没看清模样,但肯定不是这么娇小的身材。 纪唯心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忽然闻到一股熏天的酒气,她不由得皱眉。 “让、让、让、让开!!”身后响起一道颇为粗犷的男声,紧接着纪唯心的后背就被人重重撞了一下,她毫无防备之下被撞的往前一扑,手忙脚乱中不知道揪住了谁的衣服。 “噗通!!”她仰面倒在了地上。 “哎呀!!”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砸在了她身上。 嘴唇上一阵钻心的疼,她跟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大眼瞪小眼——不是那个倒霉王爷又是谁! 反应过来之后她狠狠推了那人一把,身上便是骤然一轻。她捂着嘴坐起来,眉毛揪成了一团。耳边一阵“咚咚咚”的沉闷声音。 “哎呀!!”楼梯下传来某人的惨叫,“老子腿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奇葩癖好 第二天,纪唯心顶着肿的能挂油瓶的嘴唇出来吃早饭时,纪将军和于氏都惊呆了。 “宝贝儿,你这是怎么搞的?”纪将军心疼得不得了,把她拉过来上看下看快把自己给看哭了,“宝贝儿,你跟爹说,哪个兔崽子欺负你了?是不是你哥?看我不揍死他!” 纪将军说着就准备起身,一旁的纪泽无辜又无奈:“爹,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套成不?有你这么冤枉亲生儿子的吗?” 纪将军恼了,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谁是屎盆子?啊?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屎盆子?!!” 连重点都搞不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关键时刻还是纪唯心解救了自己的亲亲哥哥:“不关我哥的事。” 纪将军心疼地拉着她:“宝贝儿,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搞成这样的?你告诉爹,爹给你报仇去!” 要在平时纪唯心肯定很自觉地就跟老爹告状了,可是现在这情况她比较理亏,她可不敢让他们知道,要不然自己的腿也得断一条。 “爹,你别问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于氏:“蠢货!” 纪唯心委屈巴巴地看老爹,用眼神控诉:爹,你看看我娘!她老骂我! 自称爱女如命的纪将军却咳了一声别开视线,“那什么,今天的粥挺好喝啊,啊哈哈哈哈哈!”笑话!他哪有胆子跟自己威武的娘子叫板?! 纪唯心:“……” 吃完饭,纪唯心神色颇郑重地跟自己老爹老娘打商量:“爹,娘,我想清楚了,我真的不能嫁给宁王。” “理由。”于氏一如既往的冷静。 纪唯心露出一种很为难的表情来,欲言又止(必须是装的!)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你们不知道,宁王他,其实是个断袖……”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了。 其他问题还好,若是断袖就严重了。于氏眉头微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纪唯心毫无心理压力就出卖了自己表哥:“表哥说的!”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她去过南风馆! 原来是于良那个八卦精说的,那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了,三个人瞬间都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于良这小子又从哪儿得的小道消息,还真是专注八卦二十年! 于氏表情很严肃地看向纪唯心,纪唯心以为有戏,心里顿时一喜。谁知道于氏却说:“宝贝儿,娘相信你,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把他掰回来的!” 你……确定??? 纪唯心:“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于氏瞥了自己相公一眼,纪将军会意,立刻摆出同样严肃的表情来,义正言辞道:“宝贝儿,爹也相信你!”甚至还拍了拍胸脯,一副“你是救世主”的表情看着纪唯心。 纪氏生存法则第一条——不论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坚定坚持并且坚强地站在自家娘子这边!不解释! 纪唯心求救地看向自己的亲亲哥哥,纪泽优哉游哉地夹了一块排骨,慢吞吞放进嘴里,剃掉肉,又慢吞吞地把骨头吐出来,扔给早就候在一旁的大黄,完了才说:“别指望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连大黄都不如。” 大黄是管家养的狗,哼哧哼哧地啃着骨头,朝纪泽“汪”了一声表示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纪唯心立刻颓丧了脸。 *宁王府*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宁王殿下半躺在自家奢华的大床上,右腿搭在床沿上,优哉游哉地晃着,左腿绑着夹板吊在床顶, 书案旁立着一个须发半白的老头子,微微俯身,右手执着一支狼毫,左手扶袖,正拧眉疾书。 易林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飞舞的笔尖看,盯了半晌,待他终于收了笔、直起身来,才接过墨迹未干的药方,虚心问道:“徐太医,我们王爷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徐太医抖抖小胡子,瞥了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过吗!好好呆着吧,没三五个月好不了!” 这徐太医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他是看着当今皇上和宁王长大的,大病小病都由他一手包办,因为关系熟,所以说话向来不怎么客气。 连皇帝和自家主子都对他敬重三分,易林被他这么噎了一下也不敢回嘴,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眼不见心不烦地出去抓药了。 乐湛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头子,这样我日常行动有问题吗?” 徐太医对他不自爱的行为十分的不满,闻言哼了一声,“能有什么问题?!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半身基本不遂吗!” 乐湛无语:“有那么夸张吗?谁说我不能自理了?!” “呵!那你倒是理一个给我瞧瞧啊!”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乐湛识趣儿地不再与他争辩,十分机智地换了一个明显不怎么机智的话题:“我说老头儿,你这绑的也忒丑了点吧!”他敲了敲腿上的夹板,一脸不满。 徐太医冷着脸过去三下五除二把绳子给解了,然后垮上药箱拂袖而去:“你自个儿绑吧!” 乐湛急忙扶住右腿,要不是还有根绳子在上面吊着,估计夹板就散了! “你这老头儿,真是……” 乐湛懊恼地在屋里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一个角落时,明显眼睛一亮。他十分欢快地喊道:“小桃红,过来!把你的腰带解了!” 小丫鬟吓了一跳,惊慌地抬头望着他,脚下局促地动了两下。尚未到及笄之年的小丫头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脸蛋儿通红,手指绞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乐湛催促道:“快点解!” 在其他丫鬟的窃笑中小丫鬟羞得都快哭了,抽抽搭搭地解掉腰带,攥着裤腰、小心翼翼地把腰带递过去。 乐湛看着小丫鬟委屈的模样终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拔掉头上束发的玉簪扔给她:“别哭别哭,这个赏你了。” 像他这种从小养在金窝里、奢侈成性的王爷用的东西自然是非常值钱的。用一条不值一文的腰带换来一支价值连城的玉簪,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但小丫鬟还是有些委屈,红着眼睛谢了恩,也顾不得失礼,扭头就跑了。 乐湛瞥了一眼其他几个偷笑的小丫鬟,没好气地说:“你们都下去吧。”他不就是抢个丫鬟的腰带吗,有什么好笑的!神烦! 然而等到人都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人帮他绑夹板了啊!oh no!! 该死的易林!抓个药要这么久吗?!本王要休了你! ●w● 等易林回来时,自家英俊逼人的宁王殿下依旧在床上晃腿,不过这次似乎有点不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自家主子腿上扎了个粉色蝴蝶结? 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 易林把药交给下人去煎,自己在床边的小矮凳上坐了下来,开始汇报自己这两日打探到的消息。 “纪小姐芳龄十八,之前曾经订过三次亲,分别是杨太尉家的长子、观文殿大学士的独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校尉。不过三任未婚夫都在成亲之前就翘辫子了。” “又是杨太尉?”宁王殿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