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作死指南【快穿】》 分卷阅读1 ================= 书名:渣受作死指南【快穿】 作者:公子折玉 原创 男男 架空 中H 正剧 穿越 虐身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迟昀穿梭精神世界,治愈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玩的感情缺失患者。 迟昀:他真的很会玩,跋扈公子X落魄皇子,年轻养父X年下养子...我服气。 系统: 刺不刺激? 迟昀:刺激。 ==================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 正是三月上旬,桃花一夜之间又层层叠叠地栖满了枝头。 广陵的春天来得总是比别的地方要早些。 迟昀撑着下巴坐在亭子里,恰好有风吹过,拂落了一地的桃花。 【12138: 是否要接收资料?】 【迟昀:我说不你就不给我了?】 【12138:好的呢~资料接收中。】 迟昀是个心理医生。 在星历287年,拥有精神力的异能者可以通过精神力进入心理疾病患者的梦境,成为患者梦境中的一个角色,通过在梦境里接触患者来刺激患者,从而治愈心理疾病。 俗称,心理医生。 脑海中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记忆纷至沓来。 迟昀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冉烨,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公子。国公深爱国公夫人,所以在国公夫人去世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小儿子冉烨,养成了他有些跋扈的性格。 容瑜伸出手在冉烨眼前晃了晃,道:“阿烨,可还在气容珩偷了你的玉佩?” 冉烨掀起眼皮看了看眼前俊朗的少年,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三皇子容瑜是才貌双全又谦逊有礼,当得一句美玉无瑕。作为三皇子的伴读,冉烨现在的行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礼了,容瑜却好像并不觉得,他伸手摸了摸冉烨的长发,“昨日已经教训过容珩了,玉佩也抢回来了,所以阿烨不生气了好不好?” 【迟昀:性感迟昀在线等任务。】 12138好像被迟昀的不要脸震惊了,过了好一会,迟昀的脑袋里才响起12138咬牙切齿的声音。 【12138:这次的病人是感情缺失,任务完成度根据好感度和恨意值来计算,完成任务以后立刻脱离该世界。哦,还是老规矩,不能OOC,否则病人会下意识排斥你这个外来者。】 感情缺失的人,不知道爱,不知道恨。 【迟昀:容瑜?】 【12138:是容珩哦~】 【迟昀: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我下不去手。】 【12138:你也才十五岁。】 哦。 迟昀想了这么多,但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抬起眼,颇为不情愿地看着容瑜,道了声好,然后闲扯了片刻,道别了容瑜。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前几天刚因为一个玉佩,把目标揍了一顿,下手似乎还挺重。迟昀生无可恋地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他想到任务失败扣奖金,又想到上个月的工资被自己花得只剩下三十六毛五,咬了咬牙,决定去慰问一下刚被他揍过的容珩。 迟昀跟着宫人往容珩的住处走去,脑海里开始整理刚才接收到的资料。容珩是皇帝第九子,也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原因无他,容珩的母妃是个长得极美的歌姬,曾颇受皇帝宠爱。后来歌姬的脸被皇后以狐媚惑主的理由划了几刀,就再也无法留住皇帝的恩宠。没过多久,便被皇帝忘了个干净。毁了容的歌姬肚子日渐大了起来,和后宫里其它女人一样,她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她再次得到皇帝的宠爱,可是没有。再后来,成日郁郁寡欢的歌姬在生下容珩的那天,撒手人寰。容珩作为一个皇子,该有的的东西都没有少他的,但是作为一个歌姬的儿子,又克死了歌姬,私底下也没少受别人的白眼。 这种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攻略的方法应该就是关心他呵护他,没毛病。像是知道迟昀在想什么一样,12138幸灾乐祸地说,【朋友,你一上去就关爱他,会OOC的~】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OOC的小朋友被电击。 迟昀回想起了被OOC支配的恐惧,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他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人设是白莲花。他到现在还记得他当着别人的面爆粗口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全身过电,然后疯狂抽搐,被人当做羊癫疯送到了医院。 凌云榭外,红的粉的花枝纠缠在一起,经过一夜的暴雨,只余下满地残红。迎面吹来的春风裹挟着雨后潮湿的气息,缠缠绵绵地落在鼻息之间,分明已经是春天了,凌云榭却是掩不住的冷清。 默念了三遍不能OOC,他伸出手,重重地砸了几下门。 容珩听着外面的砸门声,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能随意进出皇宫,又能做出砸 分卷阅读2 门这种事的人… 他打开门,垂眸,道:“冉公子。”少年脸上还带着些淤青,眉目间尽是清冷,像是化不开的冰。 【迟昀:这张脸可真是...太合我胃口了。】 【12138:他对你好感度70】 迟昀一惊,【就因为我揍了他一顿????】 【12138:不是哦亲~因为亲你脾气暴躁嚣张跋扈还没脑子呢~】 呵呵,辣鸡系统。 【迟昀:好感度那么低,那恨意值岂不是不用刷了。美滋滋。】 【12138: 不一样,他是讨厌你,不是恨你。恨意值,0】 容珩小了冉烨两岁,却比他高出了一个头。 冉烨倨傲地抬头看着他,把伤药丢给少年,嗤笑一声,道:“涂上,别顶着一脸伤,好像我故意欺负你九皇子一样。 容珩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半晌,轻轻说了声谢谢。 他有些惊讶,前几日是冉烨下狠手揍了自己一顿,现在为什么要来给自己送药? 冉烨看着面前少年脸上的露出的诧异,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热,他遮掩什么似的,结结巴巴地又补了一句,“别自作多情,不是给你的…免得别人看见你的伤,说我们国公府犯上。”然后一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给容珩送药,可能是容珩的出身让他想起了自己…在他记事后不久,自己的娘亲就不在了。可是自己却还有爹爹宠着,容珩却什么都没有。 等那片绣着金线的暗红衣角消失在回廊的尽头,黑衣的少年却还站在原地,他抬起眸子看着冉烨消失的方向,“你的玉佩…不是我偷的。”少年的声音轻得难以捕捉,转眼就被吹散在风里。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50,恨意值0】 【12138:容珩说玉佩不是他偷的。】 【迟昀:那是谁?】 【12138: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迟昀:这个世界完了我就举报你。】 【12138: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迟昀,嘤嘤嘤。】 【迟昀:你给我闭嘴。】 第一次写文,嗯,这个脑洞在我心里好久了。 文笔和情节可能都不会太流畅,纯属想要放飞自我。 可能人物刻画也会有OOC,emmm,反正,渣作者已经丧心病狂了。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 三足的铜质香炉上雕刻着奢靡至极的皇宫夜宴图,仿佛能看见昔日帝王殿阁内,螓首蛾眉的舞姬把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同铺洒纷扬的云霞,身上环佩玲玲,随着舞姿叮当作响。燃着的檀香袅袅而出,在偌大的宫殿里里慢慢散开,熏得人有些昏昏欲睡。有含苞吐蕊的花枝,三三两两地挤出深红色的宫墙,重重宫墙里,是天底下最高贵,最莫测的地方。容瑜撑着脑袋,盯着冉冉升起的青烟出了神,他想,那把龙椅应该是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把广陵,把整个天下,踩在脚底下。而定国公府和容珩…一个是掌控不住的势力,一个是以后可能和自己争皇位的人——那便早些毁掉吧。 容瑜又想到那个他找人放在容珩身上的玉佩,又想到他那跋扈的小伴读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了容珩一顿,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复又瞌上双目——真是傻得可爱。至于这个小公子…容瑜想了想少年勾人心魄的脸——虽然是个跋扈的性子,但若是国公府倒了,自己并不介意收了他。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25】 【迟昀:卧槽这是什么鬼?】 【12138: 应该是患者的某种潜在人格。】 【迟昀:恨意值呢】 【12138: 潜在人格不算是目标…不显示恨意值。】 迟昀从那天给目标送完药,加了10点好感度后,就决定每天都去容珩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即使好感度还是负数,但是总比没有好。但是送了这么久的药,他就算伤还没好,也差不多结痂了…等他伤好了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去找他呢,迟昀看着窗外的小雨,叹了口气。 【12138:这几天你放假而已,反正到时候上学还是要碰见的。】 【迟昀:哦,对。给我拿个药,去看我们小目标了。】 风串起窗檐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像舞姬身上泠泠作响的环佩。容珩伸手推开窗,看见空无一人的庭院时,他垂下眸子掩去一闪而过的失望。等容珩意识到自己在失落什么的时候,他烦躁地关上了窗。那个嚣张跋扈的公子,从那次给他送了药以后,每一天都会来,可是今天却不见踪影。容珩摇了摇头,把那丝隐隐约约的期盼挥出了脑海,他怎么可能期待他来。 自己是发了什么疯,不过是一连几日给自己送药罢了…不来也正常,期待人家来看他做什么。 【12138:容珩刚才推窗子没看见你,估计挺失望的。】 【迟昀:不急,晾他一会儿。】 【12138:嗤。】 分卷阅读3 【迟昀:你没看现在好感度都20了吗朋友。】 12138好像找不到话反驳,半晌,才挤出一句【婊里婊气的。】 等这个世界完了,我真的会举报你的。 【12138:到了,记得别OOC。】 连绵几日的春雨,让刚刚开了满树的桃花又凋零了下去,只余下几丝残红,隐在浓墨重彩的暗绿里。冉烨撑着把三十六骨油纸伞向凌云榭走去,伞柄与骨架衬得他的手有些苍白,侧侧望去,竟泛出些温润的光泽。雨丝裹挟着细细碎碎的花瓣,淅淅沥沥地敲在天青色的伞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迟昀拿出十成十的纨绔架子,毫不留情地用脚踹了几下门。 容珩打开门看见那个华服公子的时候,眼中闪过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喜。从屋檐上纷纷而下的雨滴割开了氤氲的,仿佛给世间万物罩上了一层白纱的雨幕,把地面的颜色晕染地深浅不一。而那一瞬间,容珩的面前,好像只剩下了这个脸上带着些轻蔑的笑的,不可一世的小公子。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10,恨意值0】 仿佛等得有些久了,冉烨有些不耐,“怎么,伤还没好?开个门都磨蹭成这样。”随即,把手里握着的伤药扔进容珩怀里,“我都不稀得用,给你。”然后不等主人同意,反客为主地进屋坐下了。 容珩脸上的淤青已经下去了,冉烨有些想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看着面前捏着药瓶的少年,冉烨有点不耐烦,“上药啊,看着我做什么?等我给你上?” 少年犹豫了一下,脱掉了上衣。苍白的皮肤恍若月光打在玉石上,横陈着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几处结了痂的擦伤和淤青。 原主这个熊孩子打人居然用鞭子。 冉烨一愣,那枚玉佩是他娘亲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自然是极为在意那枚玉佩的。可是现在…最疼爱他的娘亲不在了。那天他找不到玉佩时,三皇子和他说,好像在容珩身上看见了类似的玉佩。他记得那天,他闯进容珩的凌云榭,搜到了玉佩,然后二话不说地揍了容珩一顿。他本意是想给容珩个教训,却没想到少年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迟昀:令人窒息,冉烨打他他也不反抗一下的。】 【12138: 虽然是皇子,但他得罪不起国公府啊。傻X。】 【迟昀:闭嘴。】 【迟昀:而且他居然真的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就是说说。】 【12138:不脱等你再揍他一顿?】 【迟昀:死鬼~人家才不是那种人~】 12138觉得自己整个系统都不太好了。 容珩只觉得背上贴上一根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顺着他的伤口摩挲。不知道是因为伤口正在结痂,还是因为身后少年温柔的动作,少年手指抚过的地方竟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觉,然后从背脊传到了心口。他诧异地回过头,只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低着头,垂着眸子,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往他的伤口上涂着药。冉烨垂着头,几缕鬓发从额角垂落,颤动的睫毛在眼下晕出一圈阴影。 半晌,似是察觉到了容珩的目光,冉烨抬起眼,蓦地涨红了脸,“我…我…你…”他咬了咬牙,好像做了半天心理斗争似的,终于又道,“对…对不起…小爷,小爷没想过会伤的这么严重。”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5,恨意值0】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10,恨意值0】 【容珩好感度降低至0,恨意值0】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10,恨意值0】 【12138:这个好感度怕是坐了云霄飞车。】 【迟昀:男人心,海底针。】 【12138:嗤。】 冉烨给他上完药,心下愧疚更甚,同容珩道了别便飞快地走了。 “也没有…那么讨厌嘛…”容珩勾了勾唇角,看着雨幕中撑着伞,慢慢消失的,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起章节名无能QAQ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3 阴雨连绵了几日后,终于放晴。瑞脑销于金兽,甘苦的香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一半是树木的干燥清新,一半是苔藓的湿润甘香,缠绵又热烈的温暖从鼻息间传遍全身,春寒之中,已见春暖。广陵的春天也终于一天一天地明艳了起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风一吹,有漫天的粉白从枝头,洋洋洒洒地飘落。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让空气中的浮尘无所遁形。一拢红衣的公子手里扣着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周身濛濛的日光模糊了他的轮廓,侧侧看去,竟衬得他有些温柔。容珩看着他,有一瞬的失神。 【迟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觊觎我的美色。】 【12138: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九皇子,老臣方才的问题作何回答?”像是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老态龙钟的太傅看着容珩,这个他最喜欢的学生。 “……”容珩这才回神,他刚才有一瞬的失神,错过了 分卷阅读4 太傅的问题。 太傅向来严格,只要有人不做功课,或者在课堂上开小差,不管是皇子王孙还是大臣的孩子,照罚不误。他皱了皱眉,转身拿了戒尺,刚要往容珩那里走,就听见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从窗边的位置传来。 红袖云纹的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头,嗤笑了一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怎么,九皇子,昨日刚背的东西,今儿就忘了么?” 冉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见容珩受罚。他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前几日揍了他,自己有些歉疚吧。 容珩看向冉烨,心下了然,复又低下头,“是学生的错,今后不会再走神了。” 他这是,不想看见自己受罚吗。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20,恨意值0】 【12138:妈耶,10好感度。感觉太傅的皱纹都变得可爱了。】 【迟昀:我凭美色换来的好感度,你凭什么夸太傅??】 【12138:我不告诉你答案你能答出来?】 【迟昀:嘁,给我个药,我要发烧。】 【12138:你干嘛??】 【迟昀:给我和我的小容珩制造一点相处的机会。】 迟昀从小就不喜欢读书,更何况是治国大道。他趴在桌上,在脑海里和12138开了局游戏,在和12138的疯狂对骂中,太傅终于讲完了今天份的课,捋了捋胡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今天,谢谢。” 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帮他…冉烨有些意外,随即,遮掩什么似的,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了…我帮你作甚?”半晌,皱了皱眉,用力握了握手上的书,“就当我给上次的事儿道歉了。”说完,抬起脚就走。 少年的腿突然一软,身体直接往地上倒去。容珩一惊,立刻上前接住了少年——比他想象的要轻得多。看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唇,他皱了皱眉,让随从叫了太医,自己抱着少年大步往凌云榭走去。 “冉公子可能受了些风寒,有些发热,吃些药就好了。”太医看着床上的冉烨,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儿子会出现在凌云榭。 好像是知道太医在奇怪什么,“今日散学以后,冉公子直接晕倒了?——不是什么大病便好。”说完,容珩又转头吩咐侍从知会国公府一声。 床上的少年紧闭着双眼,全然不见白日里的倨傲和不可一世,好像在做着什么令他不安的梦。少年朱红的衣袖衬得他的手更加苍白,掩映在天青色的菱花幔帐里,像极了前几日裹挟在雨丝里的,细碎的残花。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划过眼睫,像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苍白的脸上泛着有些病态的红晕,没有血色的嘴唇不安地抿在一起。容珩不曾见过少年这般脆弱的模样,着了魔似的,他伸出手抚平冉烨紧蹙的眉头,又往下,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抚过少年的眼角,帮他擦掉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的水滴。 倏地,少年的手突然捉住那只在他脸上流连的手,苍白的的手冰冷得像春天的浮冰,想要找寻抓住什么似的,紧紧地攥住了容珩的手。容珩想抽出手,却被少年握得更紧。“别走好不好…”少年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轻得像微弱又难以捕捉的风。容珩一愣,反手握住了少年冰冷的手。 他到底…在做什么梦呢。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也会有牵挂吗。 真奇怪,明明这个人的手被他握在手里,自己的心却好像被这双冰冷修长的手握住了。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25,恨意值0】 【迟昀:都靠我出卖色相。】 12138冷笑了一声,这个辣鸡。 【迟昀:那本书我放他那儿了吧,他要是看了还能刷波好感度。】 【12138: 你对书做了什么???】 【迟昀:在上面写了点东西。】 少年倨傲的眼神;少年给他擦药的,冰凉的手指;少年紧蹙的眉头…. 冉烨,冉烨,冉烨。 满脑子都是他。 夜风吹拂而过,把轩窗掀开一条缝,扬起了寝殿内天青色的幔帐,寝殿外又落了一地残花。菱纱幔帐被风扬起,纠缠在一处,说不出的旖旎缠绵。容珩烦躁地睁开眼,床榻上好像还留有那个人的气息。他摇了摇头,把那个恼人的身影挥出脑海,起身去关窗。夜里的月光又清又冷,透过轩窗静静地泻在寝殿里,把地板和书桌映衬地斑驳陆离,濛濛如珠光的月光打在桌上的诗笺上,容珩的余光却扫到一本书上。 那个人的随从来接他的时候,忘了把书一并带回去。 “三皇子告诉我容珩偷了我的玉佩,那是我娘亲的遗物。” “揍了容珩一顿,把玉佩抢回来了。” “今天看了九皇子的伤,我没想过要下那么重的手…只是太生气了。” “他也是没有娘亲的孩子…我有爹爹宠,可他什 分卷阅读5 么都没有。那我对他好一点吧。” “我想娘亲了…容珩那个傻子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帮他。小爷乐意护着。” 夜风掠过小楼,带着些潮湿的味道,又卷起细细碎碎的飞花,撩起天青色的帷幕,拨亮了桌上的烛花。雕花屏风上摇曳着深黯的烛影,陶瓷香炉里的线香又燃到了底,清苦又厚重的广藿和泛凉的晚风,缠成凉凉的魂魄,凉薄又缱绻,像午夜梦回时难以消解的迷恋,清醒时绝不会直面的幽暗情愫。容珩拿着书的手僵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50,恨意值0】 【迟昀:唔,我觉得他应该是看了我写的东西。】 【12138: 妈耶,这么多好感度!!!!】 【迟昀:我先感冒晕倒色诱了他,然后再在他面前表现了脆弱的一面。再把书故意留在那里,让他觉得他和我其实有点像,再让他间接知道我抽烟我喝酒我烫头但我是个好?——呸,再让他间接知道我其实人挺好的,还想对他好。这波发烧不亏。】 【12138: 勉强带你打几把游戏。】 【迟昀:爱你哟~】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4 病去如抽丝。等冉烨的病完全好了,广陵的春天也快要结束了。 【迟昀:第一次发烧发这么久。】 【12138: 给你强效退烧药了你不吃。】 【迟昀:我,消极怠工,打钱。】 【12138: 你,消极怠工,举报。】 【迟昀:别吧大哥,我只是晾我的小目标一段时间。这么久不见,下次再见的时候一定加好感,我赌五毛钱。】 【12138: 不赌,穷鬼。对了,容珩过几天过生日。】 “冉公子。” 迟昀看着长廊上,好像是在等着他的人。心里已经乐开了一朵霸王花,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个小朋友居然主动找他,自己刚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没想好拿什么理由送给他。 毕竟,作为一个目中无人的跋扈公子,太热情是要OOC的。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公什么公,当不起堂堂九皇子叫我一声公子,你叫我名字吧——上次谢谢你扶我,小爷欠你个人情,想要什么随便提。”倨傲的少年回过头说道,忽然一阵风吹过,零星几片花瓣打着转落到了他的肩上。 已经是初夏了,皇宫里本就开得少的花树更是绿暗红稀,犹如美人迟暮。带着几分燥热的风吹拂而过,枝头上最后几簇桃花终是被风吹落了满地。 容珩勾了勾唇角,“你上次,书落在我这里了。” 冉烨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他想起了那本书上,自己每日听太傅讲学时,无聊写上去的只言片语。 自己好像还写了要对容珩好,若是被他看见…冉烨光是想着,就觉得臊得慌。 “你看我书了么?”少年别开头,企图用跋扈的语气掩去方才的失态,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没有。”容珩垂眸,眼里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让自己以后叫他的名字…冉烨,他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听见容珩说没有,冉烨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看,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太丢人了…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52,恨意值0】 【迟昀: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12138: 行行行。】 半晌,少年伸出手抢过那本书,“亏得你还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乱翻。”然后扭扭捏捏地,从随从手上拿过一个盒子,丢给了容珩,“对了,听说今天是你的生辰…生辰快乐——别想多,当你上次扶我的谢礼。” 容珩一愣,他母亲因为难产而死,从他出生到现在没有人给他过过生辰….甚至他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辰,他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记得他生辰的人,会是这个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公子。 槐树的叶子随着午后的风哗哗作响,远方的天空不时传来几声柔柔的鸟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容珩的心头鼓动着,陌生又危险。他微微皱起了眉,想把这阵异样陌生的感觉从心里驱逐出去。时间好像静止了下来,哗哗作响的槐树和远处雏鸟稚嫩的鸣叫都停了下来,回荡在容珩耳边的,只剩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槐花洋洋洒洒地从枝头飘了下来,染了满世界的白,像冬日里延绵,没有边际,浩浩荡荡的雪。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60,恨意值0】 【迟昀:做完这票,我就金盆洗手,改行当影帝。】 【12138: 你这只猪在说什么。】 【迟昀:我发现在我以前治疗的病人里,我扮的最多的就是绿茶小白花,我第一次扮纨绔居然没有OOC,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我真厉害。】 【12138: 亲我还记得你第一次OOC被电击的样子呢,像一头濒 分卷阅读6 死的野猪。然后你就再也没有OOC了呢亲~】 你能不能不说话了。 阳光透过细细密密的槐树倾泻而下,斑驳的树影打在身侧那道暗红的宫墙上。穿着暗红衣袍的少年微微仰着头,阳光和斑驳的树影投射在他的半张脸上,为他灿若星辰的眼眸镀上一层金棕色,就像是古传说里的夜明珠,又像是落日的余晖。暗红色的衣角上,黯淡的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玉兰,黑色的滚边和他头上松松挽着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像极了上古传说中的神祗,跨越千年而来。 冉烨下巴微微抬起,挑着斜飞入鬓的眉,上挑的桃花眼里含着些不耐,“你皱眉干嘛,小爷送的东西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容珩低声解释道,“只是有些意外。” 喜欢就好,冉烨心里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根本不在意他喜不喜欢的样子,轻轻哼了一声。 他别过头,颇为心虚地解释道:“你意外什么,都叫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也是方才在路上听宫人议论,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才没有特地给你准备礼物,嗤。小爷还有事,先走一步。” 叫冉严的随从跟着前面走得有些匆忙的少爷,有些疑惑,“少爷为什么说是随便送的…您分明挑了好几…”您分明挑了好几天。 国公府手握重兵,但只效忠于皇帝,对于夺嫡这些从来不站队。但为了防止有一天出什么意外,国公府暗地里养着一支从不暴露在人前,只听命于国公府的暗卫队。冉严从小就在暗卫队里,后来被选去冉烨身边保护冉烨,也算是看着冉烨长大…他从来没见过冉烨这么认真地为一个人挑选过礼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的身影就呵道:“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冉严从冉烨的声音里,听出了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容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定定地站在原地,手抚上心口。“谢谢…”半晌,他讷讷地说道,“对了…父皇叫我明日启程去边关历练…和镇国将军一同去。” 前几天皇帝忽然召见他,说镇国将军颇为看好他,想要带他一同去边关,算是历练他。 他怎么能说不… 容珩有些想追上去和那个人道别,但是…那个人也不稀得和自己道别吧。那个人说欠自己一个人情,想要什么随便提…容珩把这句话又咀嚼了一遍,却摇摇头,转身走了。 今天发了一部分存稿,其实这个世界想写一点肉。。 但是节奏可能会比较慢吧,肉要比较后面。 第一次写文,时间线好难写,哭唧唧。 下一章容珩要走啦,让我们迟昀酱攻略一下容瑜QAQ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5 六十好感度的定义很奇妙,在好感和喜欢之间。而过了六十,就是喜欢了,可以是深厚的友情,也可以是还称不上爱的,微妙的情愫。过了八十,就是爱,是亲情或者爱情。 迟昀揉了揉头,他的任务并不是亲情,是爱情。 【12138: 再揉就秃了。】 【迟昀:……】 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12138: 哦对了,容珩说他要去边关一段时间。】 既然这段时间都见不到容珩,迟昀决定趁着现在天天都能见到容瑜,刷一刷容瑜的好感度。 一连几日,冉烨都没有在学堂上看见容珩。一开始冉烨以为容珩生病了,过几天就会回来听太傅讲学了,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看见他。 已经散学了,冉烨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第一个离开,他懒懒得支着脑袋,看见一旁的容瑜——容瑜应当知道容珩在哪里吧,不如自己问问他? 容瑜看着盯着他的冉烨,有些好笑,“阿烨怎么还不走,反倒一直看着我?” 自己前几天才揍过容珩…如果自己问容瑜容珩去哪里了,容瑜会不会觉得奇怪?如果容瑜问起来,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冉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搪塞道:“你要是不好看,我才不看你呢。” 容瑜一愣,自己的小伴读好像是在夸自己好看。 他突然想要逗逗自己这个小伴读,便戏谑道:“那阿烨喜欢我吗?” 和自己料想的反应一样,冉烨的脸红到了耳根,桃花眼嗔怪地瞪了自己一眼,结结巴巴地道:“我才没有。” 容瑜看着炸毛的冉烨,“那阿烨不喜欢我?” 冉烨有些恼了,自己只不过夸他长得好看,这人便问自己喜不喜欢他。现在又问自己是不是不喜欢他,他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冉烨把头侧了过去,不再看容瑜,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不想理你了。” 容瑜也知道适可而止,只怕自己再逗弄下去,冉烨真的恼了,他摸了摸冉烨的头哄道:“好了,和你开玩笑呢。阿烨不生气了好不好,嗯?” 少年脸上还带着些红晕,用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瞪了眼容瑜,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不似在生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分卷阅读7 他撇撇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嗯,又飞快地把手里的书塞进冉严的怀里,逃跑一般地走了。 容瑜看着少年凌乱的步伐,只觉得少年性格虽然任性,却也可爱得很。 【容瑜好感度提高至35】 【12138:这个容瑜是喜欢死傲娇吗。】 【迟昀:三十五的好感度就是稍微有点好感的路人,别想多了,我人设就是死傲娇——他应该是垂涎我的美色。】 【12138: 反正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你一天不怼我会死吗?? 迟昀虽然早就知道容珩去边关了,但是戏还是要做全套的,毕竟迟昀知道了,冉烨可不知道。 冉严一直小跑着跟在少年身后,倏地,少年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差点被冉严撞个满怀。 少年的声音从身前飘来,“你帮我打听打听九皇子去哪儿了,我这几日都没见到他。”好像怕他误会什么似的,少年又道:“别想多了,只是我那本《礼记》还在他那里。” 冉严不知道自家小少爷抽了什么疯,他看着怀里那本书抽了抽嘴角——那本礼记躺在他怀里呢。复又想起冉烨叫自己打听的事情,“今天属下听宫里的人议论,说九皇子随镇国大将军去了边关,是皇上下令让去的。” 冉烨握成拳的手紧了紧,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容珩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也没有给自己道个别…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失落的,不过是个没接触几天的人而已。 冉严看着突然沉默的冉烨,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少爷刚刚还还好好的,现在却不开心了。 迟昀这几天一支琢磨着怎么刷容瑜的好感度。容瑜和容珩不一样,容珩是地里没人爱的小白菜,只要对他好些,刷好感度并不难。但是容瑜不一样,想刷容瑜的好感度,确实需要做些功课。【讲真,那个玉佩是不是容瑜找人放在容珩那里的——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总应该有些毛躁的,他却能让所有人都愿意和他结交,要么就是他真的美玉无瑕,要么就是他藏得太深。】 【12138: 唔,我刚才查了一下,是他。】 【迟昀: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三皇子,既可以揍容珩一顿,又可以让别人看看国公府怎么犯上的。】迟昀挠了挠头,【容瑜这样的应该喜欢不是那么傻的,并且最好信任他,能给他提供帮助的人。】 【12138: 应该是。】 确定了怎么刷容瑜的好感度,容瑜立刻想到了那枚玉佩——他没打算让容瑜觉得他聪明,但至少不能让容瑜觉得他是个傻子。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6 夏日里的清风带起青草的腥涩味,从干燥的土地,皲裂的缝隙里扬起细细密密的尘土,令人鼻息间都有几分热烫又粗砺的灰烬感。炽热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前些日子还开得寥若星辰的槐花也谢了,只剩下零星几点雪白挂在枝头上。冉烨抬头看着树上稀稀疏疏的槐花,又想到了容珩——容珩走的时候,槐花才刚开。 他还是对容珩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虽然自己揍过他,但也是因为他先拿走了自己的玉佩。玉佩…玉佩!!! 冉烨摸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并不是什么上好的玉石,自己看重这块玉佩只是因为这是母亲的遗物,意义重于价值。况且,身为皇子,虽然不受重视,但该有的也没有少,容珩根本没有理由偷玉佩…冉烨想着,用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突然一个激灵。 这块玉佩自己一直挂在腰间,可是在自己发觉丢了玉佩去揍容珩之前,他们根本没有过什么比较近距离的接触。况且玉佩是在他同其他公子们玩耍时丢的,容珩这种性子,散学就回寝殿看书习武了…又怎么会在他同别人玩耍的时候出现,并且靠近他偷走玉佩呢。 如果他根本没偷自己的玉佩,自己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了人家一顿…想必,他确实,不喜欢自己吧…… 不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同自己告别呢… 冉烨觉得事情一瞬间有了解释,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容瑜看着一旁微微皱着眉头的冉烨,心下有些奇怪,“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冉烨想起当时就是容瑜同他说,是容珩拿了他的玉佩。他拽了拽容瑜的袖子,“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之前你同我说,容珩偷了我的玉佩…我刚才摸了腰间才想起来,这枚玉佩我一直挂在腰间…而且是同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丢的——九皇子散学就不见人了,怎么可能分身来偷我的玉佩呢…想必是谁想要恶作剧才放在他那里的吧?” 容瑜一惊,他没想到冉烨会回过头思考这件事。 冉烨没有注意容珩的表情,支支吾吾地继续说道:“或许是他宫里的宫人捡了拿回去的…我却什么都不说揍了他一顿。虽然很难为情,但是小爷…小爷不是那种做错了不敢承认的人…我要不要去给他道个歉…” 容瑜松了口气,还好冉烨不知道 分卷阅读8 是他做的。自己从前觉得冉烨是个傻的,现在想来,并不是傻,只是有些莽撞罢了。 【容瑜好感度提高至45】 他看着少年发红的耳根,含笑道:“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只听别人说玉佩在他那里,就认定是他偷的…只是现下九弟同李将军去边关了,等他回来我陪你一起向他道歉,好吗?” 冉烨顿了顿,“怪你。” 容瑜轻笑一声,把冉烨抓着他袖子的手攥在手里,道:“好,怪我,怪我。只希望阿烨不要生我的气才好。” 冉烨轻哼一声,“总归要有些道歉的样子。” 容瑜把手里那只微凉的手攥得更紧了,少年的手上没有多少肉,却软软的。 “好,我送你回府…去年不是吵着想喝槐花酿么,我现在差人做,过几日就可以喝了。” “一言为定!不必送了,冉严在宫门口等我呢。”说完,冉烨抽出手,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迟昀:要不要来一个刺激的酒后乱——啊!】迟昀摸着撞到窗沿上的头,【这个马车颠死我了。】 【12138: 颠死你算了。】 迟昀前脚刚回到房间,刚准备和12138打两把游戏,冉严便匆匆敲了几下他卧房的门,说老国公有要紧的事情找他。 老国公冉深谋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孩子,摇了摇手,示意身边的随从退下。他把冉烨叫到身边,“阿烨啊,爹爹今天叫你来,有事同你说。” “你母亲走得早,爹爹只想你快乐…”说起亡妻,冉深谋脸上闪过一丝怀念,“咱们国公府只效忠皇帝,不参与皇子夺嫡…因为这个,怕有些人算计,所以私底下有一支不为人知的军队,冉严便是从里面挑出来保护你的——爹爹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长大了,便告诉你了。你是冉家唯一的男丁,国公这个位子迟早都要你来坐…爹爹总有一天会护不住你,万一哪一天…” 男人刚毅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两鬓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白发,冉烨看着冉深谋,才意识到自己心里向来无所不能的父亲,也是会老的。他忽然有些难受,“爹爹别说了,阿烨都知道的。暗卫的事情孩儿会问冉严——爹您无所不能,才不会护不住我。” 冉深谋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看着被自己有些骄纵的儿子,不欲把气氛弄得太过悲伤,挥挥手示意冉烨可以回去了。 【迟昀:这个资料里怎么没写。】 【12138: 写了,你看漏了。】 【迟昀:哦。】 迟昀心里记下了这件事,也没了和12138打游戏的兴致,便开始琢磨起怎么刷容瑜的好感度。 【迟昀:哎 我有点想我的小目标了。】 【12138: 可是容珩不想你。】 呵呵。 感觉自己在写流水账qwq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7 容瑜收到冉深谋的拜帖的时候,颇为讶异地挑了挑眉。 细细碎碎的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桕射入宫殿里,将冰冷的地砖映照得斑驳陆离,黑色的独扇屏风衬得上面的西域美人图荒蛮又美艳,仿佛能透过它看见往昔金发碧眼的胡姬。萦绕在身侧,若有若无的沉香至盛而似柔,悠远的清苦经久不散,似王朝的琼浆玉露,也像丝路的大漠孤烟。 冉深谋看着眼前这个传说美玉无瑕,德艺双馨的三皇子,“不知三皇子觉得犬子如何?” 容瑜心下正琢磨着冉深谋的来意,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一句,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分毫惊讶。他看着冉深谋的眼睛含笑道:“令公子心思单纯,本宫很喜欢他。” 冉深谋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三皇子,应当知道定国公府从来不站队。就当老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阿烨什么都不知道——三皇子近日同阿烨走得有些近,希望三皇子,不要因为自己的目的,利用阿烨。” 容瑜从前挑了性子跋扈的冉烨当伴读,确实是存了些利用冉烨接近定国公府的心思。但是后来知道定国公府不站队,又接触了冉烨一段时间,倒是有些忽略了原本接近冉烨的目的。他勾了勾唇角,“本宫自然知道,但,本宫真的很喜欢阿烨。国公爷多虑了。” “是老臣狭隘了,三皇子见谅。那老臣便告辞了。” 容瑜笑着道了声告辞,看着冉深谋离开的背影,笑意凝固了。 定国公府的势力,如果不能站在自己这边…不如就换个定国公吧。容瑜看着窗边花盆里,开得花团锦簇的风茄花,嘴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西域最稀有的慢性毒花,长期服用会无声无息地要人命。即使查出来是下了毒…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毒。何况风茄花本就稀少,更没多少人知道这种花。 分明是盛夏,香樟叶却簌簌地落了一地。 从上次玉佩的事情以后,45的好感度龟速爬到了50,就没有再动了。迟昀正愁着怎么制造机会刷容瑜这位大爷的好感度,机会就来了。 容瑜母妃的宫 分卷阅读9 里,不知道哪个小宫女染了时疫,一夜之间,容瑜的母妃也染上了病。 只是没人想到疫病会传播得这么快,因着侍疾,容瑜也染了时疫。 皇帝一拍大腿,生怕疫病扩散到整个皇宫去,遍下令把染了时疫的贵人们隔离在自己的宫里。 容瑜看着穿着厚实的宫人,嘲讽地笑了笑。不过是一个不致死的时疫,自己宫里的宫人除了送饭送药,已经不在殿内伺候了,进殿时却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他传染了。 宫女把汤药和饭放到了桌上,遍快步出门去了。在这里多呆一秒,她都害怕过了病气。 冉烨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学,刚想出宫就听见身后的宫人议论纷纷。他恍然,原来是因为疫病,自己这几天才没有见到容瑜。 冉严跟在冉烨身后,看着他往三皇子寝殿走去的身影,皱着眉开了口:“公子,这疫病扩散得厉害,您不如等三皇子好些了再去探望?现下皇上下令隔离,您应当是进不去的。” 略有些急促的脚步一顿,玉冠乌发的美艳公子把眉头蹙成了一团,“也是,我去了也见不到他…回府吧。” 妈耶,把存稿发的差不多了。 阔怕。 昨天把容瑜全写成容珩了。。改好了 我勒个大槽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8 冉严刚想应声好,又听见前面的声音道:“算了,今日不回府了。你回去知会父亲一声,就说我今晚宿在姑母宫里。” 冉韵是冉深谋的姐姐,当朝贵妃。冉严想到这个位分很高,却不得圣宠,病恹恹的主子,叹了口气。想是因着疫病,冉烨担心冉韵一个人乱想,打算去陪陪她,便应了下来。 【12138: 你真的不去了???有我你怕什么病????】 【迟昀:去,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去。】 【12138: 那你干嘛不去。】 【迟昀:等晚上我们偷偷来,都隔离了,想进去也进不去。】 夏日的夜晚燥热得令守夜的宫人昏昏欲睡,婆娑摇曳的树影透过窗棂打在寝殿的地上,容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不知道冉烨病了没有,这么久见不到他,有没有一点点担心他呢?想着,他阖上双目,轻笑出声——自己怎么会想到他呢,容瑜有些困惑。 殿外守夜的宫人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迟昀手里捏着12138给他的药,略微有些紧张道【你说我翻窗不会被摔残废吧?】 12138的声音里带了丝嘲讽,【不会,快去。】 “喀嗒”,是窗户被打开的声音。瑜方才正昏昏欲睡,听见声响便睁开了眼。他想要起身,却全身软绵绵地提不上一点力气。 会是谁呢…容瑜颇有些绝望地想道,来人若想取走他的命,那他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寂静的夜里好像只剩下了细碎的脚步声,瑜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绝望地闭上了眼。他甚至能听见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冉烨坐在了床边,伸手试了试容瑜额头的温度。 怕吵醒床上的人似的,他的声音轻轻地,像极了春日里的微风,“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我今天下午来过,不过看门的没让我进来。小爷就说怎么见不到你了,原是染了时疫…不过小爷不怕,最好染了病不用听太傅讲学...” 容瑜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冉烨。而且还是…深夜翻窗进来。他听着冉烨一个人絮絮叨叨,身上没什么力气,也就没有睁开眼。原来这个小家伙下午来看过自己,来看自己还寻了个想染病不听太傅讲学的借口。容瑜想着,觉得有些好笑。 突然,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扒开他的嘴唇,把圆形的,小小的一片东西推了进去。 明明是夏天,他的手怎么这么凉。容瑜想着,就吃进去一个微苦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去思考那是什么,又听见那个轻缓的声音道,“也不知道宫里的御医是干什么的,我从我爹那里偷了个药,听说是什么避世神医给他的…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见。” 容瑜只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还在急促剧烈地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吓的。他有点热,听着少年在一旁碎碎念,却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容瑜看着少年枕在自己手臂上的脑袋,失笑。 他没想到冉烨就这样坐在自己床边睡了一夜。少年眼睛下面有些青黑,束好的发也有些乱了。他抬起手,想把少年摆成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却没想到惊醒了少年。 有些发凉的手又贴上了他的额头。 冉烨感受着手间的温度,“你和小爷老实说,你是不是就想逃学…分明只给你吃了个药丸,你就好了。” 容瑜想要逗逗他,明知故问道:“什么时候给我的药丸?” 好像自知失言,“你听错了…对了,你别和别人说小爷来看你了,我偷跑出来的。” “他们都远远避开我,生怕过了病气。你不怕?” 少年嗤笑了声,耳 分卷阅读10 根有些红,结结巴巴道:“死不了,生病还不用见太傅,小爷巴不得呢。” 容瑜刚想打趣他两句,就见少年看了眼窗外,“小爷走了,免得被冉严发现我偷偷跑出来…他看见了又要告诉我爹,烦死了。” 【容瑜好感度提高至60】 容瑜伸手摸了摸嘴唇,又想到少年通红的耳根,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还嘴硬,分明是担心他。 太医来例行诊脉的时候,看见容瑜的表情,颇感诧异,不太明白这位爷生了病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三皇子吉人天相,身子已经没甚大碍了,再服几贴药巩固巩固就能大好了。”太爷看着容瑜,心想这位爷看着开心也是有原因的,人家病好了嘛。 写个肉吧 下一章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9(H) 容瑜终于看清了身下的少年,赫然是冉烨雌雄莫辨的脸。 少年眼角红润,泪水在雾蒙蒙的双眼里打转。暗红色的里衣领口大开,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露出瓷白的胸膛。 容瑜感觉全身上下的火都蹿到了身下的那处,硬得发疼。 “唔…痒….抱我……”少年的声音柔柔地,红着脸往容瑜怀里钻。 容瑜伸手抱住了冉烨,和他一同滚在了床上。他低头在少年泛红的耳尖吹了一口气,又恶意地舔了舔少年的耳廓。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低笑着在少年耳边用气音问:“抱住了,阿烨还想要什么?” 冉烨羞得说不出话,他的衣袍已经被蹭开了,露出修长性感的锁骨和粉嫩的乳尖。容瑜没等冉烨说话,他吻住了少年的唇,辗转流连。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衣袍都褪尽了,淫靡的银丝顺着两人的唇角向下流到了冉烨的胸膛上。 容瑜把身子挤进了冉烨两腿之间,强迫少年两条修长的腿环在他的腰上。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了少年胸前粉嫩的茱萸,用力地掐了一下,“这里痒?” “唔嗯…不,不是……”冉烨喘着气摇头,声音里夹杂着媚意。 “口是心非……”容瑜俯首用嘴唇蹭过了少年另一边的乳尖,“这里和你下面一样,都硬了呢….”说完,又坏心地含住了微微颤栗的乳尖,吮吸舔弄。 “唔…不要…”少年终于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却口是心非地挺着胸,把乳肉往容瑜嘴里送。 容瑜放过了少年可怜的乳尖,唇舌从胸口慢慢下移,所经过的地方过了电般的酥麻,激得冉烨发出猫叫般的喘息。有液体从坚硬的肉茎顶部渗出,抵在少年下腹上,将少年的下腹弄得一塌糊涂。 灵巧的舌头绕着少年的肚脐眼绕了一个圈,又继续往下滑去。少年的身体泛着粉红色,看上去可口极了。容瑜伸手握住少年的坚硬,“一看就知道阿烨没有用过这里……这里想不想被哥哥像刚才一样对待?”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年坚硬的性器的顶部,道:“就像这样。” 鲜少被触碰的阴茎被这样对待,让冉烨彻底软了身子。 冉烨还没来得及说话,湿湿软软的舌头就顺着他的肉茎从龟头舔到了囊袋,一路滑到后穴。 “不要…不要……呜,不要那里。” 少年绵软的哭音在容瑜耳边绕了两圈,激得容瑜差点失去理智,他舔在少年的呜咽声中舔软了少年的后穴,“不这样,哥哥怎么进去,嗯?” 少年才察觉到男人的意图,眼泪掉得更凶了,哭着求他:“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是男人啊,怎么可以……呜,怎么可以……啊!!!!” 男人伸了一根手指进去,“阿烨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小穴夹着我的手指不让我出去呢。”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男人的手指动了动,“干进阿烨的小穴里好不好…把阿烨操到流水,肚子里都是哥哥的精液好不好?” 冉烨抗拒地扭着屁股,想要挣脱,却让男人的手指进入得更深了。 粉嫩狭小的菊穴不住地收缩,身上的人又放入了第二第三根手指,少年眼泪掉得汹涌,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了,不要这个…不要再加了,呜呜……” 容瑜扣住他的下巴忍无可忍地低声呵道:“小兔崽子…” 冉烨的嘴唇被容瑜堵住了,舌头顶开了牙齿挤进了口腔里,急切地扫过每一寸领土,然后和冉烨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早已昂扬的肉刃替代了三根手指,挤进了少年温暖紧致的后穴,用力地顶了进去。 “啊!!!!”冉烨仰起头惨叫了起来。 尺寸远胜于三根手指的肉刃长驱直入,凶狠地尽根没入。 少年脸色有些发白,疯狂地扭动着臀部想要逃开,温热的穴肉疯狂收缩,妄图把容瑜的阳具挤出去,却夹得容瑜低喘了一声。 容瑜托着少年的臀,紧紧地按在自己的阳具上。他伸手在少年的臀瓣上打了一巴掌,“别动。” 少年好像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停止了哭泣愣在那里。 “再动就干死你。” 容 分卷阅读11 瑜用了极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疯狂抽插的冲动,等到少年放松下来,他才动了动。 “放开…不要,我讨厌你,不要你……啊~” 容瑜狠心地抽出了肉棒,又对着嫣红的穴口再次顶了进去。他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少年的嘴里,模仿着身下的频率在少年嘴里抽插。 柔软的双臀被拍击的通红,混着微红的指印,无力地承受着男人凶狠的操干,有种让人想狠狠凌虐的美感。 “唔…不要了,不要了……哥哥…唔,不要了。”少年低声求饶,听起来却像是引诱:“啊~~嗯啊,嗯…”细窄的肠道被操出了容瑜肉棒的形状,深处的敏感点被粗暴地摩擦,少年苍白的脸色又泛起了红晕。 分泌出的肠液被抽插的肉刃带了出来,少年起初痛楚的呻吟声带上了颤音,染上了欢愉。 冉烨因为疼痛半软的阴茎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又立了起来,被干得四处乱晃,顶在容瑜的下腹,分泌出的淫液在男人健硕的下腹上蹭出几道水渍。 “哥哥…唔,不要了,不要了……” “哥哥”这个称呼听得容瑜下腹一紧,肉棒又涨大了一圈。 少年的双目变得迷离,舌尖在半张的嘴唇间若隐若现,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他崩溃地求饶,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疼痛。腿间嫣红的肉穴被男人粗大的肉刃凶狠地进出抽插着,带出了些许肠肉。 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容瑜感觉到少年的穴肉收缩得厉害,更加卖力地往肠道里的那一点顶去,他坏心地凑在少年耳边说:“哥哥射满阿烨的肚子好不好,让阿烨里面全是哥哥的东西…” “不……嗯啊~”冉烨被男人的话刺激得全身粉红,没有被人抚慰的阴茎哆哆嗦嗦地射出一道白浊,落在容瑜的小腹上,还有些溅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容瑜倏地睁开眼,身侧却空无一人。 他摸了摸自己尚未软下去的性器和湿漉漉的亵裤,想到了这几天总是做的梦,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 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小公子。 第一次写肉 自己心里毫无波澜。。一点都不h,一点都不香艳 我决定多看一点黄文,嗯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0 等容瑜答应好的槐花酿酿好,已经冬天了。 迟昀熟门熟路地和冉严说要留宿在冉韵宫里,让他回国公府知会冉深谋一声,不用跟在自己身边了。 夜里的风有些凉,三三两两快要凋零的白花在黑夜的凉意和寂静中瑟瑟发抖,冉烨穿着银线滚边的暗红长袍,外面披着件金线绣木槿的黑色大氅。泠泠月色下,泛着濛濛珠光的木槿拂过汉白玉石阶,拂过昆仑玉栏。 容瑜看着窗口翻进来的人,颇有些无奈道:“怎么?又是偷偷溜出来的?” 黑色的衣角扫到了一旁的花盆,冉烨伸出手扶住了那盆开得正繁茂的风茄花,“这是什么花?”他低头闻了闻,又道:“闻起来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花。” 容瑜没有回答,走上去解开冉烨的大氅,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就这么心心念念你的槐花酿?早上才和你说,晚上就巴巴地跑来了?” “宫里最出名的就是槐花酿,小爷还没喝过……哎你快拿给我。”冉烨伸出手就想要拿容瑜手上的酒坛子。 “好好好,都是你的。” 少年踮着脚,伸手接过容瑜手上的酒坛。因为姿势原因,基本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容瑜身上,从别的角度看去,有些像投怀送抱。 瑜抬起头,无意中看见了铜镜里的自己。铜镜里的自己眼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他顺势把少年的身体圈在怀里,“带你去屋顶上好不好,听说今晚有流星。” 少年“嗯”了一声,尾音有些上挑,软软糯糯的声音像猫爪一样挠在容瑜心上。 冉烨有些恐高,他本来不想答应容瑜上屋顶喝酒,可是又想起西域关于流星的传说,只得乖乖答应了容瑜。他往嘴里送了一口槐花酿,往容瑜怀里缩了缩。 他怕高。 容瑜感觉到少年往自己怀里钻的动作,紧了紧手臂,把少年紧紧地圈在了自己怀里。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冉深谋和他说过的话,隐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换在早些时候叫他离冉烨远一些,他远离就是了。可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想离开他了。 “阿烨会离开我吗…”容瑜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鬼使神差地问。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少年带着酒气的声音从怀里传来:“你若是不想,自然是不会离开的。”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65】 【12138: 你都OOC成这样了,怎么还没电你。】 【迟昀:喝醉了,懂?】 【12138: 呵。】 迟昀刚想和12138继续得瑟,一阵微弱的电流穿过身体,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分卷阅读12 【12138: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迟昀:还好只OOC了一点点。】 容瑜只当怀里的人有些冷,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来又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小爷以前听西域的舞姬说,看见流星,许个愿,愿望就会实现。”冉烨一个人喝了一坛槐花酿,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披着的两件大氅热得他双有些颊泛红。 容瑜一低头,就对上冉烨带着醉意的双眸,亘古星空倒映在他的眼里,衬得那双眼睛灿若星辰。 几道流星划破无明长夜。从容瑜的角度看去,漫天飞星好像坠落在冉烨的肩上。 带着槐花香甜的酒气在容瑜鼻间转了两圈,容瑜低头,他的鼻子贴上了少年微凉的鼻尖,看着少年眼里的星河和自己的影子,他问:“那阿烨的愿望是什么?” 明明自己没有喝酒,大氅也在冉烨身上。可是看着少年泛红的双颊和蒙着水汽的双眸,容瑜觉得全身没来由的燥热。 冉烨迷迷糊糊地想要回答,话还没说出口,就打了个喷嚏。 容瑜轻轻说了声“娇气”,翻身从屋顶跳下,把他抱回了寝殿。 “所以,阿烨的愿望是什么?”容瑜不甘心似的,又问了一遍。他觉得自己像是失了智,竟想着从醉鬼嘴里问出一个答案。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1 “唔…希望容珩不要怪我拿了他的玉佩…” 容瑜听见这个名字,愣了愣。他没想到冉烨竟然还记挂着这件事,这个人。又有些生气,这个人在喝醉了以后,愿望里居然是容珩。 少年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容瑜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垂眸看着少年红润的唇瓣,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冉烨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滑进了他的口中,贪婪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容瑜感觉到怀里的少年颤了一下,瞪大的双眼变得雾蒙蒙的,鼻尖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伸出手擦去少年额角的汗,又垂首轻轻地吻过少年的额头,双眸,鼻尖,最后又回到少年微张的嘴唇。 冉烨开口呢喃了些什么,未尽的声音被淹没在缱绻辗转的吻里。 屋内四角陈设的明珠和烛火交相辉映,把寝殿照得亮如白昼。相互纠缠的两道影子打在云母屏风上,槐花香甜的气息挟着浓郁的酒气,和沉郁典雅的沉香纠缠在一起,像从夏日吹来的风,温暖热烈。 “嗯…唔…”冉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揽住了容瑜的脖子,他嘴里发出含糊的嘤咛,一缕银丝顺着嘴角流过白皙的脖颈,落到了露出了小半部分的锁骨上。 少年温软的躯体蹭到了一个坚硬的凸起上,容瑜难耐地低喘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分开和少年交握的手,又把少年另一只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打横抱丢到了床上。他伸出手摩挲着少年有些红肿的唇角,轻声呢喃道:“真是小没良心的,在我身边还想着别人…” 层层叠叠的幔帐被放了下来,一只手伸出幔帐挥了挥,带起的风熄灭了烛火。容瑜伸手从后面把熟睡的少年揽在怀里,唇附在他的耳边道:“今天…先放过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我等你清醒着心甘情愿的那天。”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70】 冉烨梦见有蛇钻进了自己的嘴里,自己伸着舌头拼命想要把那湿湿滑滑的东西赶出去,却和那滑溜溜的东西纠缠在了一起。他猛地惊醒,才发现是个梦。身后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灼热的呼吸打在侧颈。他回过了头,正对上一双带着笑的眼睛。 许是昨天喝了太多酒,冉烨头还有些晕,僵硬地扭了扭身体,腿间正抵着一样灼热坚硬的物事。看着容瑜含笑的双眼,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 容瑜轻笑出声,声音低沉悦耳,还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都是男人…阿烨羞什么?” 冉烨飞快的起了身,僵硬地丢下一句:“我先回姑母宫里了,晚些他们找不到我怕是要知道我偷偷跑出来了。”然后翻窗跑了。 容瑜侧卧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嘴唇…….他的小公子,味道和梦中的一样好。 冉烨胸口有些起伏,他方才一路飞奔回了冉韵宫里。他拍了拍胸口…真奇怪,都是男人,自己紧张什么。 【迟昀:我把他当朋友,他却想着我的屁股。】 12138觉得这个人这是太不要碧莲了,连话都不想接。 冉烨心跳还没有平息下来,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一抖。他推开门,赫然是冉严急切的面孔。 “少爷,老爷病倒了。”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2 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冉深谋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他瘦得厉害,颧骨高高隆起,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咳咳...”冉深谋半倚在床榻上,看着冉严送来的画像,最终目光定在一 分卷阅读13 个鹅黄色齐胸的高挑女子的画卷上,“尚书家的女儿,我看就挺好的…要在临死前看着阿烨结一门好亲事,我才放心啊…” 冉烨看着缠绵病榻的父亲,眼眶有些酸:“什么临死前,不就是一点小病,会好的。” 从两年前冉严和他说父亲病倒了以后,父亲的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正逢暮冬,冉深谋又染了风寒,御医虽然尽力医治,可是老人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冉深谋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冉烨的手。 少年的眉目褪去了青涩稚气,但依旧张扬明艳,甚至有些雌雄莫辨。 他握着冉深谋的手,有些无奈道:“尚书家的女儿人不错,改日儿子去见见。” 冉深谋朝他挥了挥手,手心向内,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迟昀一头黑线,【古人都这么喜欢拉皮条吗?】 【12138: 儿啊,你长大了,要娶姑娘了。为父很欣慰。】 【迟昀:滚。】 【12138: 你娶了姑娘,还要勾搭两位野男人…你,渣男。】 【迟昀:虽然两年才刷了容瑜10好感,但是以80的好感度来看,我们瑜瑜肯定不会让我娶姑娘的…实在不行我就自己想办法不娶呗。还有,我不是渣男,懂?】 【12138: 您可要点脸吧。】 冉深谋差了人上尚书府提亲,不过寥寥数日,定国公府的小公子要娶亲冲喜便传遍了整个广陵。 “我听说定国公府的小公子要娶亲了。” “是吗,他那个嚣张性子,姑娘家嫁给他可好不了。” “冉公子小时候可疼尚书小姐了,以前有人说尚书小姐不好看,冉公子还打了人家一顿呢。” “嘿,你别说,冉公子的相貌,脾气怎么样我都愿意嫁。” “得了吧你,冉公子能看上你?” “…….” 容瑜听着宫人们低声的议论,身侧的右手用力地握成了拳。 尚书小姐…… 冉烨会娶那个女人,和她举案齐眉、会亲吻她、会和她生儿育女… 容瑜垂眸,看着窗台上开得繁盛的风茄花——孝期三年,你该怎么让一个及笄的姑娘等阿烨三年呢……国公大人。 冉烨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允许他的小公子碰任何人。 “葛越,今晚去太医院把冉深谋的药换了…和以前一样。”温润的嗓音顿了顿,又道:“该换个定国公了。” 葛越对容瑜的命令不会有半点违抗,从小时候被容瑜从街头带回宫里,放在身边的时候,他就发誓对容瑜唯命是从。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是。”只是又少见地多问了一句,“是因为冉烨公子吗?” 容瑜对冉烨的态度,葛越看得清清楚楚。 负手站在窗前的男人没有回答,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半晌,葛越才再开口:“是属下多嘴。” emmmm,开心,多更一章。 还有没多少字就要开始发刀了,迫不及待。 我爱狗血,狗血爱我。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3 厚重的檀香托起广藿清冷甘苦的气息,暗哑沉郁。难以捕捉的烟雾袅袅升腾,兀自氤氲缠绕,给漆黑的陈年木器附上一层绵密的香灰,又从厚重的木香里,溢出一丝寒凉,飘得人心里空荡荡的。夜风掀起白幡,又把灵堂里燃着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零星几片暗红的飞花被寒风吹落在白幡上,一时间,暮冬的寒夜里只剩下了红白两色。漆黑的棺木里,躺着曾手握重权的老国公。冉烨一身广袖白衣,跪在棺木前,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无尽,星光渺远。乘飞而去,恍如隔世。 【迟昀:这个灵堂有点恐怖。】 【12138: 我给你放个鬼片助兴?】 【迟昀:别吧大哥。】 【12138: 三年了,朋友。把国公都熬死了,容珩的好感还停在60——没有动!!!!】 【迟昀:他去边关了啊,难道我要追过去吗。】 迟昀顿了顿,【不过话说,前几天他好像回来了?——他都快18了…不是孩子了,我觉得我可以下手了。】 御医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老国公调养身子的药里…有…有一味慢性毒...”他看着眼前跪在棺木前年轻的,皱着眉的定国公,“怕是从两年前就开始…” 御医轻轻颤抖着,这种豪门阴私… 年轻的定国公却伸出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了。他揉了揉额角,“这件事,不必说出去。”说完,扔了锭银子打发走了瑟瑟发抖的御医。 冉烨打发走了御医,又拿起药碗。 慢性毒? 他把药碗凑到鼻间,闻了闻,只觉得有一丝熟悉的,若有若无的味道。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零星几个画面,他想伸手抓住,却徒劳无功。 这个淡淡的,奇特的味道……是真的很熟悉。 分卷阅读14 【12138: 容瑜弄的,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三皇子。】 【迟昀:我们三皇子多好,你看,这下我娶不了姑娘了吧。】 【12138: ……】 【迟昀:哎你别说,这个患者真会玩,精神世界里还有隐藏人格可以攻略,啧啧真带劲。】 【12138: 呵呵。】 迟昀摸了摸脖子,六十的好感度,又死了父亲,他觉得这几日容珩一定会来看他的。确定了周围没有人,他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叫12138给他放了一晚上狗血爱情片,哭得稀里哗啦。 国公府内十步一亭,五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昨夜老国公刚去,现下整个国公府白幡高挂,空亭浅水,没有一丝人间味,没有一丝鲜活气。只有暮冬凛冽的寒风刮过,从树梢落下的枯叶在地上沙沙作响时,才划破院中的沉寂。细细碎碎的红梅被风从树梢上刮了下来,打在层层叠叠的白绫幔帐上,凭空多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容瑜看着跪着的人,有些心疼。 好在,冉深谋不会再叫他离冉烨远一点了…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冉烨身边,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眶通红的人转过头,“你走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那我改日再来看你。”容瑜说,“你……别太伤心了。” 他不太想离开,可是前几天容珩回宫,现下确实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 看着容瑜出了定国公府,容珩才抬脚走进去。 他这三年在边关屡立战功,现在在朝堂上风头正盛,却不太想和容瑜接触。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有野心,也会伪装。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迟早要撕破脸,何必再去演一出兄友弟恭。 前来吊唁的人,零零散散地都走了。容珩穿过长长的回廊,一眼就看见灵堂里,跪在地上的,广袖白衣的少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倨傲的公子穿白衣。 面前跪着的身影和那个他午夜梦回时,总是抓不住的,倨傲的背影,终于重合。容珩这才意识到冉烨身量好像比从前高了些,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个人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 容珩刚回广陵时听说这个人要娶亲冲喜,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酸涩。他这些日子忍着没有去找冉烨,今天听说冉深谋去了,想到少年可能会伤心难过,就再也克制不住来找他的念头了。 好像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冉烨转过头,看向了那个当年不告而别的人。 那人表情有些冷淡,曾经有些怯生生的眉眼如今已经完全长开了。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眉眼,已经找不到当年那个怯怯地的少年的影子了,只有眉目间的清冷还有迹可循,像暮冬初春里的浮冰,凉薄进了骨血里。用银线绣着云纹的黑色衣袍衬得他更加面如冠玉,身量颀长。薄唇高鼻,上面半垂着的,看着他的凤眸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见他回过头,那人唇角勾了勾,“好久不见。” 【迟昀:yooooooooooo!】 【12138: 你发什么神经?】 【迟昀:看见他头上了吗,看见了吗,他戴着他生日那天我送他的发簪!!!!!】 【12138: 啧,少年识人不清嘛,居然喜欢你这种…】 【迟昀:六十的好感度不是白来的,我就知道我家珩珩会来看我的。】 【12138: 哦。】 【迟昀:瞧瞧,瞧瞧这气质,瞧瞧这张脸,真是太合我胃口了。】 12138已经不想理他了,自己默默的开了一把人机,把对面当成了迟昀,狠狠地血虐了一波。 今天最后一更 然后我要存稿了 把小皇子放出来了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4 冉烨前几日就听说九皇子回广陵了,他还听说这个曾经落魄,没有存在感的皇子在外立了些战功,近日颇得圣心。他有些意外,没想到容珩会来看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他却觉得有些陌生。 他摇摇头,把纷至沓来的想法甩出脑海,用刚哭过的,眼角还泛着红的眼睛望着容珩,半晌,嗤笑一声,“嘁,看什么看,看小爷这样你很开心?”,复又垂眸,微不可闻地嘟囔了句什么,哭了一夜的嗓子有些沙哑,还带着些哽咽。 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容珩却听见了,他听见他说,“还知道来看我…当年走的时候说都不说一声…” 一阵风穿堂而过,把时光拉回了三年前,那个带着槐花的味道的夏天。容珩看着少年泛红的眼角,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那个想要追上从回廊尽头消失的,暗红色的衣角的少年。 他以为冉烨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告别,原来他…是在意的。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62,恨意值0】 容珩刚想说话,跪在地上的少年却直直倒了下去。 他一愣,疾步上前接住少年,把少年有些单 分卷阅读15 薄的身体托在臂弯里。 穿的单薄的少年,像是跪着哭了一夜。竟是疲惫地晕了过去。 容珩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跟着下人大步走向卧房。 这个人的性格一点也没变,说话带刺,用鼻孔看人。可是现在,这个浑身带刺的人,却卸下了身上的尖刺,软软地,毫不设防地躺在自己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步伐有些快的缘故,容珩的心跳乱了几拍。“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他低下头,在无知无觉的少年的耳边,轻轻道。 卧房的床不高,四周垂坠着层层叠叠的,透光的深色幔帐。容珩刚想把人放到床上,臂弯里的少年就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顺势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了容珩的脖子。少年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胡乱地摇了摇头,微凉的嘴唇擦过容珩的脖子。 容珩抱着冉烨的手一僵,整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少年轻缓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侧颈,向电流一样,通过每一根血管传遍他的全身。屋外呼啸的寒风也停了,只剩下他自己急促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65,恨意值0】 半晌,他看着紧紧环住自己的少年,似是无奈了,叹了口气,坐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少年柔软的黑发松松垮垮地被玉簪挽在一起,铺散在容珩黑色的衣袍上。容珩伸出手,想要把少年从噩梦中拉出来似的,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少年的背脊,柔软的黑发在指缝间流连,黑的白的纠缠在一处。 容珩不知道少年梦见了什么,想到他刚失去了父亲,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少年紧紧抱着自己的动作,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自己就是少年想要牢牢抓住的,仅剩的温暖。 【迟昀:我都这样了,他居然不对我做点什么吗。】 【12138: 65了!!!65了!!!!!】 【迟昀: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12138:好的呢亲~】 等少年的手慢慢放松了力道,容珩才又起身,把他放到床榻上。 躺在床上的少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拉住容珩的手,“过几日是上元节了…” 【12138: OOC了朋友!!!!!!!快停下!!!!!!】 【迟昀:三年没见,我又刚死了爸爸,脆弱一点很正常,我现在身边只有这一个能倾诉的人了。再说了,你看我被电击了吗???】 12138觉得迟昀说得有些道理,反正判定有没有OOC的人一直都是总部,总部既然觉得没有OOC,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哦,你继续。】 容珩抽出手的动作顿了顿,又听见那有些虚弱的声音继续说,“从前我娘亲还活着的时候,每年上元节她都会亲手给我和我爹做元宵…她还跟我说,把愿望写在孔明灯上,就可以实现了。后来娘亲不在了,我爹每年都会和我一起放一盏灯…”那个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可是…可是现在我爹也不在了…我爹也不在了,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少年极力压抑着哭声,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中攥着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把他拉了起来,圈在了怀里。感受到有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他愣了愣,随即眼泪掉得更汹涌了。冉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容珩说起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失控,他现在只想抱住眼前这个人。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带着些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眼泪,“没事,我在,我陪你。”怕他没听见似的,那有些凉薄的声音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我在。” 怀里颤抖的身躯,像走投无路,被狼逼到了角落的兔子。容珩低头看着在他怀里哭泣的人,“我母妃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她。我父皇到我出生的时候才知道我母妃怀了孩子。宫人们不敢怠慢我,但其实总是私下议论,说我克死了我母妃,是个扫把星…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给我过生辰的人——其实根本不是路上听别人说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累得睡了过去。 容珩站起身,刚想抬脚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俯身在冉烨耳边轻轻地道了声好梦。 吸入鼻息间的,甜苦又厚重的香料,散到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缱绻又温暖,像心口的朱砂,只有在半梦半醒中,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深陷其中。 【迟昀:有点窒息,我都洗干净了,他居然就这样走了。】 【12138: 节哀。】 【迟昀:而且没加好感度。】 【12138: 也没有加恨意值。】 【迟昀:呵,男人。】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5 因为国公府的丧事,迟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他上次故意和容珩提起了上元节,意思就是让容珩来陪他。迟昀想了想六十五的好感度,觉得容珩肯定会来的,就开 分卷阅读16 开心心地和12138打起了游戏。但是上元节这天的傍晚,迟昀还没见到容珩,眼前的元宵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12138: 你不是说他会来的吗。】 【迟昀:再等等,才傍晚,他不来我直播吃了这个肉馅的元宵。】 【12138: 你怎么不直播吃桌子。】 【迟昀:嘁。】 容珩特地没让人通报,他一进国公府就看见冉烨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冷了的元宵,半阖着双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身后的响动,冉烨回头就看见了提着两盏天灯的容珩。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冉烨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他想起父亲走的那天,他在容珩怀里哭着说了很多上元节的事情。 大约是冉烨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刚要开口,容珩就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嘴上,“宫里有些事,来得晚了些——不是说陪你放灯的么。” 泛凉的指尖贴在他的嘴上,冉烨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容珩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少年嘴唇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的指尖,容珩搓了搓手指,耳尖有些发烫。他另一只手把那两盏孔明灯放在桌上,“听说把愿望写在灯上就会实现,冉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70,恨意值0】 “这你都信,小爷才不信这些——要放你自己放。”冉烨说着,却伸手拿了其中的一盏。 容珩看见他的动作,不知想起了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他提笔在灯上写了几个字,燃了孔明灯的灯芯,“冉公子三年前说欠我一个人情,要什么随便提…现在我想好了,不知道冉公子的话还做不做数。” “你说。” “想要冉公子一直陪在我身边。”放飞了孔明灯,侧头含笑看向冉烨。 那只孔明灯被烛火映成橙红色,摇摇晃晃地汇入连绵不断的天灯里,挟着风飘向远空。一盏接一盏的天灯就像漫天星宿,划出了一道银河,浩浩荡荡地铺满了整个夜空。 容珩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愣住了。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一旁的冉烨放下了天灯,“你侧着头看我我怎么写,愿望被看见了就实现不了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容珩只得转过头,用余光瞄到冉烨提笔在灯上写了几个字,却没有放出去。他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嘁,不愿意说算了,小爷带你看灯去。”少年嗤笑一声,“让没出过宫的皇子殿下看看广陵的上元节。” 容珩刚想说好,原先在院外候着的随从却走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容珩皱了皱眉,有些遗憾道“下次吧,今日宫里还有些事。” “小爷还不稀得带你去呢,快走快走。” 容珩脚步顿了顿,“记得吃饭。” 冉烨看着容珩的背影,把桌上的天灯拿起来,却没有放。他转身进了卧房,把灯放在了书桌后的架子上——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容珩给他的第一个东西,他莫名的,想要留下来。做工精细的天灯上,赫然写着笔迹清隽的两个字——做数。 【迟昀:摸个小嘴儿就70了,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12138: 哧,别忘了越到后面越难。】 【迟昀:还有恨意值没刷呢…没事,他越恨我就会越爱我的——恨和爱本来就分不开。】 【12138: 哟,很懂嘛。】 【迟昀:他刚才回宫是什么事儿?】 【12138: 好像是容瑜放在容珩那里的眼线被挖出来了吧…】 【迟昀:唔,好像很久没有见到我家瑜瑜了。】 12138克制地翻了个白眼。 今天写了四千字,昨天写了四千字 我可真是个高产小母猪。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6 没有等到刷容瑜好感的机会,迟昀先等来了皇帝邀请随行的出行。 明明已经是初春的时节了,与君山的梅花却还开得热烈。偏爱附庸风雅的帝王,把行宫建在与君山上,开得浓墨重彩的梅林里。 随行的只有寥寥几人,刚懂事的,皇帝最疼爱的小帝姬容瑾,三两得宠的妃子,几个下人和暗卫和现下最得圣心的容珩。至于迟昀,容瑾从会说话起,就最爱粘着他。 迟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接近容珩的机会,他特地选了离容珩最近的房间。 【迟昀:附近是不是有个温泉。】 【12138: 干嘛。】 【迟昀:色诱。】 卧房外红梅开得繁盛,冉烨扒开层层树枝,一汪温泉赫然掩在层层梅树间。 夜风吹得他有些冷,冉烨转头朝卧房的方向看了看,手搭上了衣带。 这么晚了,容珩应该睡了吧…就算没睡,应该也不会来泡温泉吧。 就算是来泡温泉…两个男人,自己在 分卷阅读17 担心什么? 几个念头飞速地在脑海里闪过,冉烨皱了皱眉,还是脱光了衣服跳进了温泉。 容珩听见水声,心下有些奇怪。他知道与君山内有温泉,但是这么近的水声…是什么。怕是有刺客或者贼人,他还是穿上了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他走近屋外开得繁盛的梅林,隐去了气息悄悄地扒开了几根树枝。 容珩清冷的脸倏地红了,没有他想象的刺客或者贼人… 冉烨的发丝散开了漂在水上,地上零落地散着衣袍。他没有注意到有人,转过了身,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和粉色的乳尖,纤细的腰肢半隐在水里。许是因为温泉的温度,艳若桃李的脸微微泛红,鼻尖还有细密的汗珠。 一时间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都向身下的某处冲去,容珩无端地觉得有些燥热。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落荒而逃。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72,恨意值0】 漫山遍野的梅花开得铺天盖地,红的,白的,和清泠泠的月光痴缠在一起。有风从高处盘旋而下,拂落漫天红白,零零散散地飘在空中,又无声无息地落在还没融化的雪地上。 容珩从床榻上坐起,他皱了皱眉,反反复复的梦魇扰得他没能一夜好眠,等醒来了却记不起分毫,只隐隐约约能回想起梦中那道暗红色的身影。这个人,总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他的梦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道暗红色的身影,总是以嚣张跋扈的,倨傲的姿态,高高在上地关心他。容珩按了按心口,那里有种陌生的感情要溢出来了,“是…喜欢吗…”他几不可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天还没亮,与君山却在夜里迎来的春日里的第一场雨。咚隆隆的春雷由远及近地从天边滚来,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被风吹斜,滴嗒嗒地敲在窗沿上。屋檐上的雨滴汇聚成珠,水晶断线般地滴落下来。 小女孩软软糯糯地哭声越来越近,容瑾疾步向冉烨的房间跑去,“笃笃”地敲着门。 迟昀刚想开门骂人,看见门外的容瑾,立刻变脸挤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身后容瑾的奶娘略带歉意地朝他笑了笑,“对不住啊冉公子,小帝姬听见雷声害怕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找您。” “嗯,我看着,你回去歇着吧。”话音刚落,容瑾直接扑进了冉烨的怀里。 【迟昀:妈耶,可以想办法刷一波好感度了。我爱小姐姐,小姐姐爱我。】 【12138: 小姐姐眼瞎。】 “小容瑾,你哥哥就在隔壁,你不想和哥哥呆在一起吗?”面前的人勾着唇角问道。 “喜欢冉烨哥哥…”容瑾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说道。 冉烨本就是个跳脱性子,他揉着容瑾的脑袋,戏谑地说:“哦~这么喜欢小爷,以后是不是要嫁给小爷当小老婆?” 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已经停了,容瑾却没有要回去睡觉的意思。 似是对这个没怎么见过的哥哥有些好奇,容瑾问:“九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冉烨捞了个椅子,在墙边坐下了。他把小姑娘抱到腿上,“你九哥哥是很好的人…当然没有小爷好。”他顿了顿,摸着小姑娘的头夸了容珩一通,夸完又补一句,“反正比我都差一点。” 容珩习武,听力比寻常人要好些,隔壁冉烨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对少年自夸的话有些好笑,但是想起少年夸自己的话,又微微红了脸。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这么好。 【容珩好感度提高至75,恨意值0】 【12138: ?】 【迟昀:儿啊,我靠着墙夸了他半天就是为了给他听,他能不开心吗。】 【12138: 滚。】 可能是听了迟昀对容珩的一通乱夸,天一亮,容瑾就敲响了容珩卧房的门。 见到容珩打开门,容瑾就凑了上去,“九哥,方才冉烨哥哥说你可好可厉害了。” 身后伸手想要拉住容瑾的冉烨动作僵住了,绯红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你别听小孩乱说…我才没有觉得你很好。” “嗯,没有。”容珩清冷的眉目染上了笑意,像冰雪初融,晃得冉烨愣了一瞬。 冉烨拉起容瑾便要走,只是手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容珩冷冽的声音里带着认真,在冉烨羞红的耳边绕了两圈,他又低下头看着容瑾,“你先回去好不好,哥哥有事要和冉烨哥哥说。” 没理会冉烨要把她活剥生吞的眼神,容瑾应了声“好”,转身就向自己的卧房跑去。 冉烨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回应。等容瑾跑远了,容珩看着呆在原地的冉烨,顺势把他圈在了怀里,“可是…我很喜欢你。” “嗡”的一声,冉烨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他说喜欢自己… 可是大家都是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可以…… 一个不留神,冉烨把自己内心所想说了出来。容珩没有 分卷阅读18 松开他,低笑出声,“古有陈文帝韩子高,为什么男人不能在一起。” “我…我……唔!!”冉烨对上容珩认真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瞪大了双眼,没有料到容珩直接把唇贴了上来,堵住了他想要拒绝的话。 在他想要推开的时候,容珩柔软滑嫩的舌头顶开了他的牙齿,触碰到了他的舌尖。 冉烨惊觉地想往后退,容珩却伸手按住了他的头,不让他退后分毫。 对方的吻技并不好,却颇为温柔地用舌头扫过他的每一寸口腔,把原本快要滴下来的唾液卷进了口中,唇舌相互纠缠的动作发出粘腻又暧昧的水声。 冉烨被亲吻得直发懵,身体绵软的靠在容珩怀里,再没有半分退后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珩松开他的嘴唇,把他圈在怀里。冷冽的声音染上了情欲,低哑又性感。他垂首抵在冉烨耳边轻声道:“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没有等到冉烨回答,他看着少年慢慢清明的双目,继续低声说道:“送我的生辰礼物上刻着珩,当年你落在我这里的书,昨晚和容瑾夸我说的话,还有很多…”他抱着冉烨的手紧了紧,重复道:“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原来这些事他都知道了……冉烨难为情地想着。 那自己喜欢他吗? 写在书里的话、精心挑选的发簪、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意和关心、当知道他不告而别时的失落、和…刚才听他说喜欢自己时的……喜悦。 昨夜的春雨融化了地上的积雪,微寒的春风席卷了梅花的香气和雨后泥土湿漉漉的气息穿林而来。低低的树枝上深浅不一的鲜红和洁白纠缠在一起,随着风,簌簌地又落了一地。被风吹乱的漫天红白里,只能依稀看见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少年清澈又张扬的声音被风吹得几乎要听不清。 “喜欢又怎样?” 容珩没有再忍,又一次探头吻了上去。 “我也…喜欢你”低沉悦耳的声音顿了顿,含着几分认真和缱绻,呢喃道:“很喜欢。”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80,恨意值0】 【迟昀:人家羞羞嘛。】 【12138: 我求求你别恶心我了,放我一条生路。】 【迟昀:不,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12138: 滚啊啊啊啊啊啊。】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7 烛火摇曳出一片昏黄朦胧的光,天青色的绮罗帷幔被烛影昏黄的光衬得有些温柔。 雕花的轩窗被从外面打开了,细微的声响撩拨着冉烨的神经。他拿起枕头下的匕首对着来人低声呵了句:“是谁。” 刚打算高声喊人,就被一双微凉的手堵住了嘴。 来人伸手拿走了冉烨手上的匕首,低声笑道:“是我。” 手还停留在冉烨的唇上,他泄愤般地狠狠咬了一口修长的手指,看见自己留下的牙印,颇为满意道:“敢吓小爷。” 容珩把匕首放到桌上,另一只手搂住冉烨:“昨日你把玉佩落在我那里了?——这次不是我偷的,嗯?” 冉烨低声道:“上次也不是你…”他想到自己还没有和容珩道过歉,又开口道:“那次的事情…算小爷对不……唔~” 冉烨好像已经睡下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大敞的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线条流畅却说不上健壮的胸膛。 容珩俯首吻住了他的嘴,直把冉烨亲得浑身发软才松开他,低声道:“不要道歉。” “容……啊!”冉烨刚想叫容珩的名字,就感觉衣领被扯开了一点。胸前的一点被对方的双唇狠狠地吸住,另一点被微凉的手指拈住,刺激得他打了个颤,低声地惊叫出声。 温热实话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扫过他敏感的乳尖,“不…嗯啊~”冉烨刚想开口叫停,小巧的乳尖便被用力地吸吮了一下,他听见自己清朗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和几分甜腻。 冉烨只觉得自己酥酥麻麻地半个身子都软了下去,身上作乱的人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没等他反应,便又欺身压了下来。 亵衣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在乳肉上作乱的大手一路往下移到腰间,来回抚摸着他的腰腹。 “嗯啊…别……”冉烨想要抗拒,双手却无意识地按住了容珩的头。容珩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冉烨另一边没被照顾到的的乳珠,另一只手照顾着方才被舔弄得红润凸起的乳尖。 冉烨双眼擒着泪,被迫接受着灭顶的快感,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又甜又腻的呻吟。 男人把两个小巧的乳头都玩弄得红润肿胀,才抬起头勾起一个笑:“我早就想这样了…阿烨光道歉怎么行,要肉偿的。” 【迟昀: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闷骚,啧啧,男人。】 【12138: 我要瞎了,还没来得及申请未成年系统保护系统。】 【迟昀:呵,我还没找你算账。叫你帮我看着他, 分卷阅读19 他来了你也不告诉我?】 迟昀捏了把汗,容珩进来之前他正打算叫12138给他一顿大餐,如果容珩晚一秒进来,他的形象就全没了。 12138难得心虚【我现在盯……】 容珩刚想把手探到少年的性器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远到近地传来,然后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冉烨一个激灵,回了神,飞快地整理好了衣衫。 他从背后帮容珩披上衣袍,却看见他肩上有一粒极小的红痣。 容珩转过头看见冉烨皱起的眉,刚想问怎么了,就被冉烨瞪了一眼。 冉烨瞪着容珩道:“怎么来的怎么走,没有下次…不然小爷…小爷…….” 他还没想好怎么威胁容珩,唇角就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走了。” 容珩说完,翻窗出去了。 冉烨推开门,门外的赫然是冉严,硬冷黝黑的面容上泛着一丝不明显的红。 “你……听见了什么?”冉烨试探地问道。 冉严有些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张口说起了正事:“公子,老爷的药好像有些猫腻,属下前些日子去了西域,在悬崖边看见一种毒草,闻起来却和老爷的药味有些像……” 电光火石间,冉烨脑海里浮现出在容瑜宫里见过的花。 怪不得,味道似曾相识…… “是不是白色的?” “公子怎么……” “我在容瑜宫里见过。” 【12138: 容珩在外面。】 【迟昀:死鬼听人家墙角,讨厌啦。】 容珩忽然想起自己把玉佩一道带走了,正打算折回去放在窗边,却听到了冉深谋的名字。 他听着两人的对话,皱起了眉头。 冉严低骂了一句,又道:“夫人临走前送给公子的玉佩还在吗,那枚玉佩是私军的信物——私军换了新统领,属下想拿去给他认。” 冉烨皱了皱眉,“在容珩那里。” “公子不可!属下知道您和九皇子…….但是事关重大,并且祖训定国公府不可站队!” “他不知道,没事。况且……那个位置不适合他,若是真的夺嫡,我也会帮容瑜。” 冉严有些诧异道:“公子,容瑜可能是毒害老爷的…….”凶手。 话还没说完,冉严便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 “若真有那一天,我会站容瑜——不管他做了什么。” 淡薄的月光透过流动的云层在地面上洒满清辉,夏日里带着暖意和蝉鸣的微风拂过凌波莲塘,微微晃动的水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容珩听见里面两人的谈话,只觉得置身冰窖,迎面吹来的暖风却让他打了个寒颤。 原来自己和容瑜,他会选择后者。 容珩失魂落魄地想着,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回宫的都不知道。 宫人看着魂不守舍的九皇子,没敢上前惊扰。 是啊,冉烨从小就是容瑜的伴读,自己离开的三年,他也是和容瑜在一起。 既然这么喜欢容瑜,那和自己的这半年,算什么?只是无聊的消遣吗…… 还是只是当时不好意思拒绝,才随口搪塞的喜欢——只是自己当了真。 那,冉烨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自己——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容珩好感度80,恨意值提高至30】 冉烨看着沉默的冉严,想起了方才看见的,容珩后肩上的红痣。 和镇国将军李岩后肩上,一模一样的红痣。 为什么容珩和容瑜容瑾眉目间没有一丝半点相像,为什么当年镇国将军会选带一个不受宠又没存在感的皇子去边关历练,为什么将军回来后第一个站出来表明立场……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因为那枚红痣,只有广陵李家才有。 可是定国公府只忠于皇帝,容珩不是皇室血脉。 冉烨终是没告诉冉严这些。 他爱容珩,所以,这个秘密就烂在心里吧。 即使可能有一天,他们要敌对。 冉烨挪了挪步子,打开小楼的轩窗,看见窗沿上放着的玉佩。 瓷白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披散着长发的男人伸手拿过玉佩,修长的指尖在玉佩上摩挲。 莲塘里的荷叶挤在一起,挡住了水面,诺大的莲塘显得有些拥挤。三两朵还没盛开的菡萏掩映在深浅不一的浓绿里,像流着血的伤口,也像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的爱意。 莲已并蒂,人却难双。 香炉里燃着的广藿香丝丝缕缕地升腾着,窗外吹进来的菡萏花气转眼就被铺天盖地的苦湮没。 卧房里一阵死寂,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半晌,冉烨看着冉严道:“我很喜欢容珩,想和他过一辈子的喜欢……但是,那个位子,不是他的。” 良久,冉严看着自己家的小少爷,叹了口 分卷阅读20 气:“属下告退。” 罢了,少爷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护着。 谁也没注意到,在冉严离开后,轩窗外榆树层层叠叠的枝桠动了动,一道黑影也离开了榆树。 【迟昀:冉严真是神助攻,我刚还在想恨意怎么刷。】 【12138: 你,渣男。】 【迟昀:你最近真是消极怠工,连容珩是将军的儿子的事情都要我靠聪慧的大脑去发现,哎。】 【12138:今天迟昀又帅了。】 【迟昀:我竟无法反驳。】 长廊上星星点点地燃着风灯,檐前的滴水被灯光映得像极了漫天流萤。九曲回廊上站着三三两两的宫人,温热的晚风吹得人有些乏。 听见开门声,打着瞌睡的宫人方才清醒。 葛越推开门,扫了一眼睡眼朦胧的宫人们:“大家都乏了,今晚不用值夜了,都回去歇着吧。” 等宫人们都退下了,葛越又四下看了看,确定了周围没有人,才又关上了门。 雕花屏风上的西域美人图刻得栩栩如生,三足香炉里葱茏而起的,丝丝缕缕的青烟和轻薄的幔帐纠缠在一起,宛如人间仙境,云蒸霞蔚。隔着最后一层纱帐,隐隐约约能看见绣着赤玉红梅的绣榻和几道人影。 布衣荆钗的妇人哆哆嗦嗦地跪在绣榻前,妇人两鬓斑白,低着头教人看不清面容。 靠在绣榻上的俊俏郎君,赫然是容瑜。 诶我觉得这个世界不会特别虐,主线就不会很虐。 算了,下个世界写虐一点。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8 “奴…不,不。民妇姜竹,见过……见过三皇子。”先开口的是妇人,她抬起头,被岁月侵蚀的脸上还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美艳的影子。 葛越看着妇人的脸,皱了皱眉。 姜竹的脸和容珩有几分相似。 “本宫听说,你是姜兰的妹妹。”容瑜看着妇人,缓缓开口道,语气笃定。 姜兰……葛越终于在脑海里找到了这个快要被遗忘的名字,那是容珩的母亲。 妇人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地毯上,氤氲出一小块水渍。 和所有最恶俗的民间话本一样,贫苦的人家生出了一对容色倾城的姐妹,却只能卖去乐坊当歌姬舞姬。姜氏姐妹从懂事起就在乐坊里,倾城绝艳的面容让她们饱受其它乐坊姐妹的白眼和油腻男子的猥亵。 姜竹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宫中出来选人的司乐,带着姜兰进了宫,想要挣一个好些的生活。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们飞舞的衣袖彼此交织,皇帝只是一眼,便看见了台下拨弄着乐器的佳人。 新得宠的姜兰住进了凌云榭,点了妹妹姜竹在身边侍奉。姜竹一心陪着姐姐,也从来没有生出过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念头。 直到有一天,姜兰的凌云榭被一个叫做李岩的少将军频频出入。刚毅俊俏的青年出身世家,举手投足间全是贵气,却颇为温柔体贴。每次去找姜兰的时候,还会顺带给姜竹带些小礼物,他告诉姜兰那叫爱屋及乌。 可是又哪有姑娘能抵抗得了温柔体贴的俊俏公子每天送自己小物件,姜竹一颗心全掉到了李岩身上,却只能看着自己已经是皇帝嫔妃的姐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举案齐眉。好像所有的好运都降临在姐姐的身上,姜竹怎么能甘心。 话本里面,想要害人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好人最终家庭圆满,平安顺遂。可是生活又哪里会和话本里一样。姜竹满意地看着皇后按着自己的意思,用偷情的事情威胁姜兰,划花了她的脸,让她再也没有能力争宠。又告诉李岩,皇后怀疑姜兰祸乱宫闱,姜兰拖自己传话给他,让他们不要再相见。 怀上了李岩孩子的姜兰,却再也没有等到过李岩。她拼尽全力留下了孩子,自己却撒手人寰。 似是良心不安,姜竹瞒下了孩子不是皇室血脉的事实,离开了皇宫,销声匿迹。 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辗转多年后,当年与姜竹交恶的宫女,终是成了容瑜宫里的老嬷嬷。 当年容珩被冉烨鞭打后,肩上不起眼的小朱砂,慢慢地和对容珩百般照拂的李岩,广陵李氏身上的朱砂重合。 姜竹没想到容瑜会问这个,她僵了僵,随即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一旁几案上的刑具,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过往交代得清清楚楚。 容瑜看着因为那枚朱砂,自己这些年费尽心思寻找的人,刚想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穿着夜行衣的男人闪了进来,在容瑜耳边说了句什么。 “阿烨,真的是这么说的?”容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 男人匍匐在地上,“殿下恕罪,属下去的时候容珩在外面,因为害怕被察觉,所以等容珩离开了属下才凑近听 分卷阅读21 ……只听见了这句话。” “下去吧。”容瑜揉了揉额角。 “呵…….”他自嘲地笑了笑,轻声呢喃道:“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姜竹无力地倒在地上,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葛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似乎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把旧事都说了…也还是要死的,殿下不过只是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罢了。”葛越含着笑,轻声对着死不瞑目的妇人道。 又清又冷,没有半丝温度的日光绕过雕花窗棱,从窗格中洒进寝殿。容珩倚在贵妃榻上,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梦一样,他一星半点都不想去相信。可是手指上的牙印却告诉他,昨天晚上他听见的,都是真的。 “殿下,冉公子在外面。”宫人看容瑜的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通传道。 容珩刚想说“让他回去吧”,就看见一个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冉烨挥了挥手,手心朝内,示意宫人下去。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在心里骂小爷呢?”冉烨看见宫人合上了门,直接顺势倒在了容珩怀里,在他耳畔道:“还是因为……昨天晚上被打断了?” 冉烨伸手扣住容珩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挤进男人手指缝里,十指相扣。 容珩顿了顿:“你到底……唔!” 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感情。 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环着自己的脖子,把唇凑上来主动亲吻自己的冉烨。 冉烨感受到了容珩的走神,不满地拧了一把他的腰,伸出舌头想要撬开容珩合在一起的牙齿。 身下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地吸吮着冉烨的舌尖。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侵占着口腔里每一处地方,和以往每一个温柔的吻都不一样。 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些喘不过气,容珩才低喘着问:“怎么想到来看我?” 怀里的人抬起脸,双颊泛红,嘴角还带着水光,因为有些缺氧,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他想起什么似的,戏谑道:“一觉醒来小爷裤子都是湿的,都怪你。” 容珩没有说话,垂眸看着冉烨,半晌,伸手在他唇角蹭了蹭。 其实,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哪怕只有一点点。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82,恨意值30】 迟昀本来以为自己少说能献个身或者色诱一下,多刷点好感度早点完成任务,却没想到容瑜只是抱着他,什么都没做。 【迟昀:疲惫,我是不是色衰爱弛了。】 【12138: 你根本不存在色这种东西。】 【迟昀:别说了,我想要性生活。】 【12138: 呵,你想了多少个世界了,哪一个世界真的给你性生活了?】 【迟昀:选你做系统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败笔。】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19 大殿内灯火通明,光影迷离。明眸皓齿的西域姑娘眼波流盼,从屏风后掩面而出。长长的舞袖翻飞得像极了迎风飘荡的柳枝,又像雪花飘飞,衬托得她本就裸露在外面的腰肢更加婀娜妖娆。 一曲毕了,满座宾客方才回过神。高位上的皇帝拍了拍手,“好,好,高昌的帝姬果然名不虚传。” “谢皇上夸奖,不知陛下愿不愿意与高昌修百年之好?”高昌王子看着自己的妹妹道,“若是陛下愿意,就再好不过了。” 皇帝的心情好像很好,他扶额朗声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就免了吧——不若让令妹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青年才俊,若是看上谁了,朕立马赐婚。” 冉烨有些晕,对冉严吩咐道:“我出去透透气,若是一会我还没回来,你就同容珩说我先回府了。”他转头看了看容珩,发现对方正在看着他,急忙扭回了头,“你不用跟着我,我若是不回来就是遛达回府了。” 容瑜感觉到高昌公主一直在看着自己,厌恶地皱了皱眉,又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冉烨。 看见空荡荡的席位,容瑜有些气闷,他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带着热气的风从参天古木间穿行而来,皎皎月光铺沓在波光粼粼的池塘里,乍一看却有些像结了霜。清晖撒了朱红衣袍的男人满身,带着青草腥涩气息的风吹起了他鬓角的发丝,容瑜有些着迷地看着这个人。 【迟昀:我就说他会跟出来吧。】 【12138: 瞧把你给能的。】 【迟昀:三个诸葛亮都抵不过我啊,现在就等容珩出来了。多么温柔的孩子,我都不舍得刷他恨意。】 【12138: 这有什么好恨的。】 【迟昀:看着,爸爸教你做心机迪奥。】 似乎察觉了身后有人,冉烨回过了头。看见是容瑜以后,眼中的期待瞬间暗了下去,“你怎么出来了。” “有点闷……那高昌的帝姬一直看着我,我 分卷阅读22 …….” “省得小爷给你留心其它姑娘了,不是很好吗。”冉烨打断了他,戏谑地说道,“我倒觉得她挺不错的。” “这么想我娶妻?”容瑜心里一阵抽痛,如果高昌公主看上的是容珩,想必冉烨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吧。 “诶,别人像你这个年龄都有好几房小妾了。”冉烨扭头看着容瑜,眼睛里映出他的影子,“还是说,三皇子殿下心里已经有人了?” 容瑜看着男人明亮的眼眸,心想:如果他的眼睛里只装得下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明明是自己从小和冉烨一起长大,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爱的确是没什么接触的容珩呢……想着,容瑜心里愈发酸涩。 他的小公子还想看他娶妻生子,冉烨是真的,一点都不爱他。 容瑜终是开口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容珩?” 似是没料到容瑜会知道他和容珩的关系,冉烨愣了愣,随即露出了一个笑:“是,喜欢……很喜欢。” 话音刚落,冉烨一个踉跄跌进了容瑜怀里。他抬头看着男人含着怒意的双眼,诧异道:“你拉我干什……唔!” 话还没说完,容瑜就低头贴上了他的唇。冉烨大脑空白了一瞬,愤恨地推开他,“你放开,你干什么……” 容瑜被气笑了,他掐住冉烨的下巴,对着男人张合的唇瓣又重重地吻了上去。 冉烨伸手抓住容瑜后背上的衣料,想要从后面拉开。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容瑜圈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75】 舌尖上传来一阵刺痛,淡淡的血腥味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舌蔓延,容瑜却没有放开冉烨。他强迫对方吞咽下他的唾液,舌头扫过冉烨的每一寸口腔,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舌尖上的疼,哪有心尖上的疼难捱。 斑驳的树影打在树下两个人的身上,天上可以与灯火媲美的星河渐渐隐去了,连月亮都快几乎要沉落下去。 从容珩的方向看去,冉烨的手环在容瑜腰上,而两个人的唇齿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所以,中途离席是为了出去和容瑜卿卿我我,而叫冉严告诉我你回府了,是为了不让我跟出来吗。 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容珩心里好像被剜了一刀,身侧的手死死握起。却没有逗留,转身回了晚宴。 【容珩好感度82,恨意值45】 【迟昀:你看,你看,是不是涨了,嗯?】 【12138: 你离性生活又远了一步。】 【迟昀:不,我仿佛看见了小黑屋,性生活在向我招手。我的明天是光明且美好的。】 【12138: 呵。】这辣鸡。 “阿九,想什么呢?父皇叫了你那么多声都没反应。”皇帝问道。 满场喧嚣和乐声这才重新回到世界里,容珩笑了笑,举起面前的金樽,盛满了酒向皇帝告罪:“儿臣一时间有头晕,这才没听见父皇叫儿臣。” “阿九觉得高昌帝姬如何,朕看他对你颇有些意思?” 冉烨方才也回到了席位,却不是同容瑜一起。容珩看着冉烨微红的嘴唇,自嘲地笑了笑,道:“帝姬很好,儿臣全凭父皇做主。” 冉烨听见这番话,想起那个和他说“古有陈文帝韩子高,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只觉得讽刺得很。 “皇上,我不喜欢九皇子,只是心下觉得九皇子好看,多看了几眼罢了。”高昌公主听见皇帝有意把她赐给容珩,急忙辩解道:“要我说,三皇子更合我心意,但是我最喜欢摄政王那样的男子。” “好,好,帝姬果然直爽真性情。”皇帝笑道:“是朕和阿九误会帝姬的意思了,只是摄政王已经有妻室了,怕是帝姬嫁过去折了身份。” “是容珩没有福分了。”容珩嘴角勾着笑,端着酒朝高昌公主虚敬了一下,“祝帝姬早日觅得良人了。” 【迟昀:喔唷???小容珩长本事了啊,学会让爸爸吃醋了。】 【12138: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迟昀:惊喜,刺激,想不到。】 【12138: 你开心就好。】 【迟昀:我要教他做人了。】 即使正值暮夏,夜里的风吹来还是带了些凉意。带着青草酸气的风唤回了冉烨些许神智。十五岁那年去容瑜宫里喝槐花酿喝了个大醉后,冉烨再也没有碰过酒,他讨厌昏昏沉沉神智不清的感觉。可是今晚听见容珩席上说的话,他却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还不如让他,别再清醒了。 至少喝醉了,不会难受。 “你要是不喜欢小爷了,咱们好聚好散……你也不必和我逢场作戏,你若是喜欢女人,你就去娶吧。”冉烨踉踉跄跄地追上容珩,拉住他的袖子,迫使容珩转过头看着他。似是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你走啊,小爷不稀罕你,是我冉烨不要你了,听见没?是我冉烨不要你。”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分卷阅读23 ,染着醉意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下一章有肉...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0(H) 容珩垂眸看着面前的人,男人上挑的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泛红的脸颊上多了几道水渍。他拼命地抑制着泪水不让它流出眼眶,却还是有不听话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掉。 泪珠“啪嗒”地落在衣袖上,慢慢把布料染湿了一大片。 微凉的手指贴上了脸颊,摩挲了两下,替冉烨拭干了眼泪:“是啊,你一点都不稀罕我。” 容珩转身欲走,身后却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躯体,他听见冉烨嘶哑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你别不要我……别走……” 好像有把钝刀在冉烨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不见血,却刀刀都割在痛处。原来自己在容珩心里真的没那么重要,自己让他走,他就真的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从小就是倨傲跋扈的,又何曾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过。可是和容珩比起来,架子和尊严算什么。他愿意为他低到尘埃里去……即使,自己在他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容珩心里有自己一点点的位置就好,一点点就好。他抱住男人的手紧了紧,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别不要我。” 容珩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不是不要我了吗。” 冉烨抬起头,对上容珩的凤目,“不是……不是,你同意娶高昌帝姬,我太生气了,才说的气话……我没有不要你……” 容珩伸出大拇指用力摩挲着冉烨的唇瓣,好像想把什么东西擦干净似的,等他的嘴唇有些红肿时才松了手,低头在冉烨的下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轻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明明是眼前这个人一次又一次背叛自己,令自己失望,可是只要当他表现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在意的时候,自己所之前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就会瞬间崩塌。 不管我在你心里有多少位置,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哪怕只是把我当作消遣,我都是开心的。 只要别离开我,就好。 容珩想着,自嘲地笑了笑,真贱。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87,恨意值上升至55】 冉烨吃痛地摸了摸下唇,“你属狗的啊?”他软绵绵地靠在容珩怀里,任由他把自己带回寝殿。 容珩的手解开冉烨亵衣上最后一根衣带,一点一点顺着他光滑的皮肤探到双腿之间,隔着一层亵裤,用指尖轻轻撩拨着冉烨的性器。 “我想要你,阿烨。”他没有给冉烨拒绝的余地,好像只有彻彻底底地占有这个人,才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被扔在床上的男人双目含春,脸颊爬上一丝绯红,薄薄的亵裤被阴茎顶端渗出来的液体浸出一小片水渍。他缩在丝绸铺就地大床上,任由容珩帮他把最后一件可以遮体的衣服脱掉。 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人,容珩下腹一紧,他俯首吻了吻对方的心口,随即把唇舌移到乳头上,用力地咬住了凸起的乳尖,舌头还轻轻地在细小的乳孔上摩挲。被亵玩的人舒服地发出奶猫般的哼叫声,越来越翘的肉茎随着抖个不停的身体微微摇晃。 正兴奋的阴茎被柔软湿热的口腔含住了,冉烨不可思议地看着埋首在他腿间的容珩,惊愕的瞪大了眼。容珩大大打开他的腿,把没有被使用过的阳具含进嘴里上下吞吐,双手极其配合地揉捏着下面的囊袋。 冉烨刚想叫他停下,却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把双臀往上抬,趁着这个间隙,容珩的手自然地绕到冉烨微抬的臀部,紧紧抓住了两瓣紧致的臀肉,极为色情地揉捏。 “唔…慢一点,慢一点…….呜!” 臀瓣被扒开,容珩吻上囊袋,吮吸舔咬。他的手握上了冉烨湿漉漉的阴茎,唇舌滑过会阴,倏地咬住了穴口的嫩肉,轻轻吮吸着嘴里一小块的皮肤。冉烨全身过了电似的,又酥又麻,脚趾紧紧地缩起,漂亮的胴体在床上不断摇晃。 上下撸动的大手在冉烨快要射精的那瞬间,坏心地移开了。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没有得以释放的性器,手指向下移动到鼓囊囊的囊袋上,戳了戳。容珩听着对方带着哭腔的呻吟,再次把手移到男人丰满的臀瓣上,塞了一根手指进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冉烨哭叫出声,从未被进入的甬道里被塞进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容珩听着男人的哭叫,又塞进去了一根手指,混着冉烨从阴茎上缓缓滑落的淫液,开始飞快地抽动,寻找他的敏感点。 被吸吮得红肿的乳头再次被含住舔弄,容珩的牙齿叼着凸起的乳尖微微拉扯,百般逗弄。菊穴里的手指蹭过一个地方,身下的男人崩溃地哭喊出声,全身颤抖地射出一股白浊,喷在容珩的小腹上。快速收缩的穴肉紧紧地咬住飞速在菊穴里抽插的手指,容珩没料到男人会直接高潮,微微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欲望。 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贴近他的臀缝,容珩揉着对方的臀肉,沉甸甸的阴茎高高翘起,在男人穴口 分卷阅读24 滑动。 冉烨似乎才意识到他的动机,“不……不要,求你……不要,呜……”喊叫得嘶哑的声音带着些难以置信。 我觉得这个肉卡得很销魂 但我今天不打算更新了 嘻嘻嘻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1(H) 容珩只觉得下腹烧得厉害,伸手把小腹上的白浊抹去,涂在了冉烨泛红的菊穴口。从未被进入过的肉穴随着主人颤抖的身体一收一缩,好像要把抹在周围的 精液吞吃进去,容珩眸色暗了,眼底欲火翻腾。没等冉烨再开口哀求,他按着两条大大分开的双腿,插进深处。 “啊!!!”撕裂般的疼痛让冉烨叫了出来,好像整个人被一分为二。 容珩抓住冉烨被疼痛逼得半软的阴茎,开始慢慢抚弄。紧致的肉穴夹得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开始抽插,顾念着冉烨的感受,容珩只是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唇角,下身没有继续动作。 耳鬓厮磨间,男人夹杂着情欲的声音在冉烨耳边哑声道:“疼吗…疼才能记住我。” 冉烨被身体里灼热的肉棒烫得有些恍惚,只听见容珩在他耳边呢喃了句什么,却没有听清男人的话。身体里的痛楚渐渐褪去了,淋漓的热汗顺着额角向下淌,滑过被亵玩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轻微的快感激得冉烨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打了个颤。 容珩再也忍不住了,他耸动着胯部开始在菊穴里抽插,仔细地寻找刚才手指碰到的敏感点。缓慢的抽动磨的冉烨抓着男人后背的手指用力的泛白,在男人健硕的后背上留下几道血痕。身体里的疼痛慢慢变淡了,被一股不知名的快感取而代之,强烈地冲击着冉烨酒后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的手掐着男人的后背,只觉得男人顶得又狠又深,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极为色情地搓揉着他的臀瓣。冉烨边哭边低吟,分在容珩腰侧的大腿不知不觉地紧紧环住男人的腰,他听见容瑜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天生就该被我操,是不是,阿烨里面都湿了呢…” 冉烨被这话激得抖了一下,身下的快感愈发强烈。菊穴里疯狂抽插的肉棒忽然擦过一点凸起,冉烨全身一抖,连带着菊穴也开始抽搐。 可怜的阴茎又颤颤巍巍地吐出些许白浊。 容珩被温热的肠壁一夹,一股快感直冲尾椎,舒服得他低喘了一声,然后寻着那点凸起,动作得更卖力。 冉烨半个身子被干到床外,泛着粉红的身躯微微颤抖,线条流畅的小腹上爬满了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液。他崩溃地呻吟求饶,身体被操弄得上下乱颠,偏偏容珩好像要把他操烂在床上一样,每一次撞击都会发出拍肉声,龟头狠狠地摩擦着前列腺,几乎要把冉烨逼疯了。 乳头被重新拧起揉弄,身体里的肉棒不停地操入又拔出,敏感点被硕大的龟头从不同的角度撞击顶弄,冉烨再也顾不得羞耻,仰着脖子叫出了声:“嗯啊,不要…….好大,太快了……呜,要被操烂了,太粗了……唔,好舒服….嗯啊,呜呜,要坏了,啊~” 容珩听着身下男人骚浪的叫床声,下腹一紧,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口咬住冉烨的喉结,在冉烨射第三次的时候,往他绞紧的肉穴里灌进浓稠的精液。 明明是他的脖颈被自己咬住了,可是为什么,掌管着自己死活的人,却好像是他。 终于被放开的冉烨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大张的双腿,却无力再动。容珩看着自己的精液从冉烨嫣红的蜜穴里不断涌出,一把又抓起男人两条双腿,搭在自己肩上,哑着嗓子道:“爱不爱我,嗯?” 身下的人从头到脚都泛着红,裸着身子微微颤抖。他双目含泪,微张着嘴,小巧的舌尖从嘴里探出来,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吻痕斑斑的胸膛,隐在男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里,和干涸的精液混在一起。他喘着气,还沉浸在方才巨大的快感里,没有听见男人的问题。 容珩见男人不回答,皱了皱眉。 他又问了一遍,看着冉烨的眼睛,却没有等到回答。 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我的小公子。 【容珩好感度87,恨意值上升至60】 他俯首吻上冉烨的乳头,往外拉扯着娇嫩的乳肉,再次挺起的肉棒尽根没入被操弄得合不拢的小穴,激烈的动作带出小穴里没流干净的白浊,溅在两人的小腹上,销魂蚀骨的快感令他低低喘息。 冉烨没料到容珩会再来一轮,方才从上一轮令人理智全失的快感里,反应过来容珩问自己,爱不爱他。 “唔……容珩”冉烨想张嘴回答他,却被身下男人操弄得只能发出勾人的呻吟,“呜啊……呜呜,轻一点,太快了……要被操穿了,肚子里全是,全是夫君的东西……好涨,唔……” 容珩感觉到身下夹着自己的肉壁收缩得越来越剧烈,伸手堵住了冉烨的精孔。 “忍着。” 容珩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身下的动作又狠又快,囊袋抵在冉烨的臀瓣间,每次抽插都发出啪啪的声音。冉烨被操弄得腿都合不拢,修 分卷阅读25 长的四肢无力地摊在床上,泛红的双颊和朦胧的双眼衬得这个张扬的男人媚态横生,唾液从嘴角留到玉枕上,混着被操出的泪水,打湿了一片枕巾。 “夫君…….夫君,让我射好不好,求求你…”冉烨在容珩身下崩溃地小声哭泣,他边说边哭:“求求你…好难受,那里好涨,呜呜……” “夫君是谁?”容珩在冉烨的唇角辗转流连,舔干净他流出来的唾液。 “容珩…容珩,呜啊!”堵在龟头上的手指终于移开了,冉烨浑身颤抖着射出稀薄得可怜的精水,后穴里又被灌满了精液,随着男人的抽离,浓稠的白浊从被操得合不拢的小穴里顺着大腿一路流下去。他无力地瘫倒在容珩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90,恨意值60】 【12138: 不知道该说什么,祝你破处快乐…?】 【迟昀:我就是说说,想不到真的被日了…】 顿了顿,迟昀的声音染上些猥琐【器大活好,还挺舒服。】 【12138: 滚吧,辣鸡。】 【迟昀:我爱容珩。】 冉烨睁开眼,看着搂着自己的人,难得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他伸出手,顺着容珩的轮廓描摹,害怕吵醒他,手指只是虚虚地点在容珩脸上,并没有碰到。手突然被抓住了,男人睁开眼,对上冉烨的眼睛,容珩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的脸“腾”地红了,冉烨想起昨晚的荒唐,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容珩看着他通红的耳尖,伸手捏了捏,本想打趣几句,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了。 冉烨在发热。 容珩飞快地穿上衣服,推开门想叫随从唤御医来,推开门却看见靠在回廊边的冉严。 大噶好,我肥来了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2 显然是等了一晚上。 容珩没有在意那么多,他看着冉严,焦急道:“阿烨发热了,快去叫太医。” 冉严皱了皱眉,疾步往太医院走去。 突然被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住了,冉烨戳了戳容珩的腰,道:“小爷哪有那么脆弱,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么,过几天还想和你去秋猎呢。” 容珩回过头把冉烨打横抱丢回了床上,“若是不好好修养,病好不了也别想去秋猎。”他威胁完,看着昨晚被自己疼爱过的人,“昨晚是我太粗暴了,把我们阿烨弄成这样。” 冉烨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想再理他。 微雨初停,薄日透射,天边轻薄的云彩还带着些微雨意,泛着浅浅的灰。 忽然有一阵风吹来,有些凉。 容瑜看着葛越,声音淡淡的,“箭拿到了吗。” 葛越垂着头,“拿到了,昨夜冉公子和他那个侍从都不在府里,所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不在?” 葛越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昨夜冉公子…歇在容珩宫里……” 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被折断,指甲在掌心掐出血印,容瑜却恍然未觉,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容珩算什么东西,只是个野种罢了……哪一点值得阿烨喜欢。 等着吧……阿烨只能是他的。 他会让冉烨失去所有依仗,只能依靠自己,一心一意地爱慕自己一个人。 容瑜侧过头,吩咐道:“把人安排好,秋猎人多的时候动手。” “是”葛越应了一声,随即隐进黑暗里。 刚刚放晴的天空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嘀嘀嗒嗒地打在窗棱上。 不过几日的功夫,菡萏已经谢了个彻底,萎靡地缩在浩如烟海的浓绿里。泛着黄的梧桐叶随着风,从枝头纷纷扬扬地散落,铺了满地。微风穿过漫天飞舞的黄绿,打在人脸上,带来初秋特有的清凉气。 风把轻薄华美的轻纱掀起了一条缝,透过窗,能看见并肩而行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高大的男人。男人抿着唇,眉目间透着些许清冷,让人望而却步。绣着暗纹的黑色锦袍衬得他更加不近人情。 迟昀坐在轿子上,满意地揉了揉腰,【我太幸福了。】 【12138: 性,谢谢。】 【迟昀:性福即幸福,你们这种系统是体会不到我的幸福的。我真是太爱容珩了,器大活好花样多,颜好体贴还会玩。】 【12138: 能不能要点脸了。】 轿夫终于勒马停了下来。 “国公,猎场到了。”轿夫看见旁边男人抵在嘴上的一根手指,知趣地放小了声音。 “别吵,他可能在睡觉。”男人下马,走到轿前扭头道。 冉烨刚想下车,车帘就被一双手撩开了。眉目清冷的男人看见他的一霎,脸上的冰冷消失得无影无踪。容珩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探身进去横抱起冉烨,冷冽低沉的声线里带上一丝温度:“都同你说了不要来了,硬是要来——病还没好全,怎么这么不听话。”b 分卷阅读26 r   “小爷早就好了。”声音有些无力,不似平日地张扬,反而有些像撒娇。 容珩意味不明地蹭过他的双臀,“哦…原来已经好了。” 男人的脸突然爆红,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茶香丝丝缕缕地融入进复杂的花香里,清雅的茶汤上浮出一团透薄轻盈的气雾,在空气里渐渐变得透明。透光的轻纱幔帐垂在床头,男人散开的乌发零散地铺在瓷白的玉枕上,黑的极黑,白的极白。因为病还没好全,脸色和唇色显得有些苍白,像快要凋谢的晚香玉,透出颓靡又苍白的美好。 容珩把刚泡好的茶放下,注视着男人安静的睡颜,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人,终于是,完全属于自己了。 他替男人盖上被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轻声道:“还说病好了…睡吧,我晚些来看你。”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了,不过瞬息,又被人小心地合上。 门旁的桂花树枝叶繁盛,伸长的枝桠虚碰在门框上,一开一盒,带落了零星几点刚刚开放的桂花,鹅黄色和几片深绿交缠着,打着旋,从树上落下,发出了轻微的簌簌声。 清浅的桂花香气,趁着关门的间隙,从门缝钻进卧房,又无声无息地散在一室茶香里。 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拇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唇角,然后轻柔地放在双唇上,虔诚地印下一吻。 他望着侍从搁置在几案上的箭袋,半阖着双眸,脸上看不清情绪。 箭尖上刻着“冉”,用来表示定国公府。 每年围猎,为了区分出猎物是谁猎到的,不同府上的箭,都刻着属于自己的姓氏。 二十五根箭,却只有二十四根。 这是觉得定国公府势大,想要削弱了。 冉烨如是想着,却露出一个笑。 借这个机会把兵权交出去也好,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就可以不顾祖训,没有负担地和容珩在一起了。 去他妈的祖训,去他妈的效忠于皇室。 冉烨却没想到,算好的那一箭,射向了容珩的心口。 冉烨跪在皇帝面前,听着皇帝满含着怒意的喝骂,只又重复了一遍:“不是臣。” 皇帝几乎要气笑了,刚想开口,却见容瑜走上来行了个礼。 “父皇,国公打猎时和儿臣在一起,儿臣可以证明不是国公爷做的。”他跪在冉烨旁边,含笑道:“葛越和其它侍卫都可以证明,还请父皇明察。” 显然是听见去了容瑜的话,皇帝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些,半晌才对一旁的随从开口道:“去查。”他顿了顿,又看着冉烨道:“这件事情还没查清,谋害皇储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既然容瑜帮你说话了,朕先收了你的兵权,若是他日查清了不是你,再交还给你。” “是。” 那一箭最终还是射偏了,堪堪射在了容珩的下腹上。御医清理了伤口,确认了人没事,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九皇子,不欲吵到伤者,便退下了。箭刺得不深,对于容珩这种和李岩在关外打过仗的人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因此他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 对自己抱着杀心,又可以借机夺了国公府兵权的人,除了容瑜还能有谁。 可是容瑜不知道,即使他今天不这样做,冉烨也会帮他。容珩想着,心里钝钝地疼。 窗户被打开又合上,从外面跳进来一个人。看见容珩闭着眼躺在床上,冉烨放轻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容珩。他把头轻轻地靠在容珩手臂上,虚抚过容珩小腹上的伤,过了很久才开口。 “不是我…” “我怎么舍得伤你呢……”男人小声呢喃着,却看见容珩有些颤抖的睫毛。 是不相信自己吧,连睁开眼看看自己都不愿意。他伸手在容珩眼睛上摩挲了几下,心里有些酸涩地想着。这个人,连装睡都不会。 “不想理我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冉烨说完方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容珩分明装睡不愿意理自己,自己这话好像是已经发现了他在装睡似的,他又补了句:“等你醒了小爷再收拾你。” 听着脚步声慢慢消失,容珩心一跳,冉烨这是,知道自己在装睡了。 箭确实不是他射的,自己又在闹什么脾气。他猛地坐起了身,下腹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吸了口凉气。 冉烨皱了皱眉,看着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人,刚想开口,就听见容瑜先开口了。 “就知道你会来看他…”容瑜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你跟着小爷做什么。”冉烨看着面前温润的公子,从上次被他强吻以后,自己就没有再接触过容瑜了。男人脸上温润的笑意和多年以前如出一辙,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的人好像一点都没变,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容瑜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一点,“那一箭不是阿烨射的…阿烨想不想,把兵权拿回来。” 电光火石间,冉烨脑海里想起毒死冉深谋的白花。如果是为了国公府不站队的祖训,那容瑜 分卷阅读27 杀了冉深谋,换一个更好控制的傀儡,好帮助自己夺位就能说得通了。只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和容珩在一起,所以不如干脆嫁祸给自己,夺了兵权,让夺嫡的路上少一分不确定性… 一股寒意窜上脊椎,冉烨说不出心里是愤怒还是失望,他试探地开了口,“都是你…?” 收拾收拾准备结局了,预计还有六章 然后下一个世界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3 听懂了冉烨话里“都”的意思,容瑜突然笑出了声,从背后抱住了冉烨。他埋首在冉烨颈窝里,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我的阿烨,真是聪明呢…”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80】 容珩没有顾及伤口的疼痛,他穿上衣服追出去,刚推开门,想要迈出步子的脚就顿住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红衣的公子身上,身后的人一袭白衣,被夕阳染上了极浅的橙红。冉烨侧过头,同容瑜不知道说了什么,阳光把他的发丝映成好看的金棕色,好看的脸被映衬得像极了堕落凡间的仙人。随后白衣的公子抱住了他,修长的双臂自身后环住他,双手交迭在冉烨的身前,紧紧地把冉烨圈在怀里。冉烨把手盖在那双手上,却没有挣开那个怀抱,远远望去,竟像是不让那人放开自己似的。风吹起红色白色的衣摆,让红和白紧紧交缠在一起,缠绵缱绻。 眼前的画面刺痛了容珩的双眼,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太刺眼,还是因为别的,一道水痕从他冰冷的眼里滑落,氤氲在黑色的深衣里,然后消失不见。 冉烨是知道自己没睡的吧,什么不舍得伤自己,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可是为什么,你能把谎话,说的比真话还要真呢…… 容珩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睛里写满了嘲讽。 真不乖… 可惜,现在想要甩开我,已经晚了。 不管你爱的是谁,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如果喜欢四处乱飞,就折掉羽翼,关起来。 【容珩好感度90,恨意值上升至75】 【迟昀:卧槽??】 【12138: 我操…】 【迟昀:真是意外之喜…万万没想到。】 【12138: 你开心就好。】 冉烨伸出手想要掰开容瑜交叠在自己身前的双手,手落到男人的手上,却顿住了。 他听见容瑜轻声在自己耳边说:“阿烨若是站在我这边,凶手就立刻会被抓出来…兵权,也会回到你手上……”看着男人想要掰开自己手的动作,容珩的声音温柔到像要滴出水,“阿烨知道冒充皇嗣是什么下场吗…容珩身上可是有一颗,和广陵李氏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呢…” 冉烨的动作僵住了,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瑜只是笑了笑,过了很久才开口:“站在我这边。” “好。”冉烨的手握成了拳,咬着牙道。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85】 【迟昀:真带劲,我都要爱上他了。】 【12138: 那你的容珩呢。】 【迟昀:雨露均沾,开枝散叶。】 不过几日,偷了箭刺杀容珩的人便找到了,皇帝挥手命人把刺客带下去处置了,就归还了兵权。 皇帝的身体早些时候就不大好了,撑到现下终于让人看出了端倪。一旁的太监总管看着皇帝日渐消瘦的身体,替他收了带着血的帕子,有些心疼地劝道:“陛下,现下朝堂上立储的呼声越来越高,您不若就选一个……” 桌上的奏折堆起了一座小山,面容日渐苍老的帝王把手上的奏折放在桌上,道:“你跟着朕也快三十年了…朕知道你心疼朕,但是这两个孩子都很好,朕还想再看看……” 朝野上下立储的呼声日益增长,皇帝终于给两个儿子出了题。所有人都明白,皇帝的意思是看看哪个皇子背后的支持者多,就立储。 “儿臣以为,执政者需为政以德,正己修身,但不轻刑律。” 良久,清朗张扬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臣以为,三皇子说得,非常有道理。”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90】 满朝文武纷纷看向冉烨,这位爷这是明了立场,要站在容瑜身边了。 容珩垂眸掩去满眼嘲讽,早就知道结果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痛到…宁愿秋猎时的那一箭,射在自己心上。 【容珩好感度90,恨意值上升至80】 暗黑绣着暗金蟠龙的衣袍穿在容瑜身上,温润好看的面容被十二道旒冕遮住,看不清大概。他一步一步走过八十一阶白玉阶,转身接过太监手上明黄布的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满朝文武匍匐在下方,整齐地,高声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冉烨跪在地上,无意识地随着众人的步调,做着一样的动作。 直到容瑜走到他身边,轻柔道:“结束了,阿烨。” 分卷阅读28 他看着容瑜,只觉得恍如隔世。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臣弟,恭喜皇兄了。”容珩走过来道,眼神却一直看着冉烨,他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国公爷好眼光,违背祖训也要站在皇子身边。” “客气了。”容瑜也笑,“我同阿烨一起长大,他自然,是向着我的。” 冉烨对上容珩的眼睛,那双曾经总是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里,如今写满了讥讽,疏离,再也没有曾经的一丝温柔。 走吧,离开我最好。至少我好好在容瑜身边,你的秘密不会被发现。 你还能去封地当一个逍遥自在的王,好好过以后的生活。 等以后…… 不,他们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他看着容珩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冉烨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爬满了脸颊,他伸出手往脸上一摸,才发觉自己脸上全是泪。 是啊,怎么可能还有以后。 “走吧。”容瑜伸手拭干净冉烨脸上的泪。 下章还是下下章有肉,emmmm 半强制爱 开心 别看这章,多发的删不了 没有温度的日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明明秋天只过了一半,树梢上却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绿意盎然,光秃秃的树枝衬得东宫没有一丝鲜活气。桃花和广藿相互纠缠,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像个红唇如血,眸如星宿的舞姬,艳丽又凄美,凉薄却深情。 冉严端着药碗走进房间,探了探冉烨额头的温度,把他扶起来,叹了口气。 “起来了,少爷,喝些药。”他扶起冉烨,叫他靠在自己身上,把乌黑的药汁一勺一勺地往冉烨嘴里送。 冉烨顺从地小口吞咽药汤,没有说半个字。 冉严看着冉烨这幅样子,心里抽痛。他看着冉烨长大,这个被自己当成弟弟的男人,从来没有这样颓废过。 再也看不见一丝,曾经那个张扬跋扈的影子 “容珩什么时候去封地…”这是冉烨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嘴里的药汁苦涩异常,他以往最怕苦,可是口腔里铺天盖地的苦,不及心里的万一。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封了个什么王?” 历朝历代,封完太子后,会给其他的皇子封王。为了权力制衡,封了王的皇子要搬出皇宫,前往封地。 他冉烨从册封太子那天回去就病了,容瑜把他带回了东宫,却只是让他住在东宫,没有碰他,和从前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一样对待他。 一病十数日,连容珩什么时候走,封什么王,都不知道。 冉严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微动嘴唇,“慎王明日就启程…去蜀地。” “嗯。” 容珩听着侍从的汇报,皱了皱眉,“病还没好?” 他刚想说话,门便被敲响了。容珩示意侍从退下,对着来人行了个礼:“将军。” 李岩看着容珩,脑海里浮现出姜兰的脸。那个他这辈子,唯一爱过,却无疾而终的女人。 容珩和姜兰太像了,也是顾念着是姜兰的孩子,他当年才选了那个最不受宠的皇子,带去边关历练。只是容珩的确没有让他失望,反而给了他很多惊喜,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甚至比他年轻时,更好。 “阿九,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将军呢?”容珩问道。 “臣也准备好了,御林军今夜亥时会围住宫门,即使他们再调遣军队,也必须从广陵城门进来,他们来不及的。况且另一半兵权在冉烨手上,他现在正缠绵病榻…”李岩指着手底下的地图,“殿下到时候从这个门…….” “亥时见,将军。”容珩安静地听李岩讲完,行了个礼,才告别了李岩。 那个位置,和冉烨,都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广陵今年的秋天,步伐快得让人害怕。不过才十月,树上的叶子已经快要掉光了,踩在地上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容珩听见声响,朝窗外看去,站在窗外的赫然是冉烨。 暗红的衣袍衬得冉烨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他好像很冷,外面还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怎么,国公爷怎么想起来看我?”容珩挑着眉,语气说不出的怪异。 “你明天就走了,我想再……” 想再看看你。 “怎么,这么巴不得我走?”没等冉烨说完话,容珩伸手拉过他,吻上了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几乎算是啃咬,容珩粗暴地吻着他,想把这个人印上自己的气息。 他怎么瘦了这么多……容珩把冉烨抱在怀里,想着。 今晚以后,他不会再放开这个人了。 容珩拿过桌上的丹药,趁着冉烨喘气的间隙送进他嘴里。 冉烨认得那枚丹药,是剧毒。 冉烨不知道的是,服下那种丹药的人,每一个月服用一次压制药性的药,方能保性命无虞。 分卷阅读29 容珩怎么舍得害冉烨,吞了这枚丹药,冉烨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健康无虞。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冉烨猛地推开容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就这么恨自己,恨到要毒死自己,才罢休吗? 他怎么可以…… “好,好,好……”冉烨连着说了三个好,嘴角露出一个笑,转身离开,泪水却从眼里滑落。 容瑜悄悄跟着冉烨过来,却看见冉烨流着泪夺门而出,他手上稍微一个用力,就把冉烨抱到怀里,“阿烨,怎么了?你说出来,我马上去找容珩算账……” 算账……冉烨听见这两个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容珩最致命的把柄握在他手里,不行,不能让容瑜说出去。 他伸手环住容瑜的脖颈,脑袋乖顺地靠上容瑜的心口,“没有,只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有些难受…我想他以后好好的,你能答应我吗?”冉烨抬眼,勾人的桃花眼对上容瑜的双眼。 冉烨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这么难捱,他亲手喂你吃下剧毒,自己却甘之如饴;恨意刻进了骨子里,却不忍外人伤他半分。 他的目光容从瑜脸上移开,垂下头定定地看着地面。时间被风吹开一个角,好像把冉烨带回了多年前的初春,自己因为一个玉佩,第一次注意到那个不受宠的皇子的那个春天。因为同样失去了母亲,他居高临下地关心着那个少年,却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心也丢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你呢,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好”容瑜看着怀里垂着头的男人,温柔道。 他的小公子,终于对他放下了一点点防备。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95】 看着冉烨撞进容瑜怀里,伸手环住了容瑜的脖颈,容珩眼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宁愿死,都要离开我,和容瑜在一起。 想都别想。 手里的瓷杯“咔嚓”一声碎了,碎片把手掌扎得鲜血淋漓,容珩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容珩好感度90,恨意值上升至88】 【迟昀:他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12138: 傻X。】 【迟昀:要不是好感度摆在这,我还真的以为他恨死我了想要搞死我。啧,真带劲。】 【12138: 呵呵。】 【迟昀:小黑屋在向我招手,我太幸福了。】 【12138: 滚啊啊啊!!】 入了夜,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水浸湿了紫宸殿前的苍苔,风把泛黄的梧桐叶从树枝上吹落,和檐前滴水混在一起,被檐下风灯的光映衬得像是漫天流萤。渐渐,漫天银色的雨帘化作猩红的血色,沸腾了起来,落在地上,又被冲散。 皇帝听着寝殿外宫人惊恐的尖叫声,和刀剑碰撞的锵锵声,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第九个儿子。 “怎么,朕的阿九是要逼宫了?”皇帝用手帕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血色浸透了绣帕。 一旁的老太监看得又惊又怒,网了尊卑,呵斥道:“容珩,陛下待你不薄,你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容珩的眼里写满嘲讽,“父皇怕也是这两年才记起来还有我这个儿子吧…”他把刀贴在皇帝脖子上,声音又轻又缓:“父皇身体怕也撑不了多久了罢,不如放权给儿臣……也好过,让一个杀了老定国公又企图谋害弟弟的人,坐上皇位,是不是?” 他看清了皇帝的表情,顿了顿,又道:“父皇真是偏心呢,明明都看在眼里……” 窒息,章节放重了,后台删不了,加更一章算了 但是改内容要审核,所以可能目前和上一章内容一样 明天再来的话,内容应该就审核好了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4 没有温度的日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明明秋天只过了一半,树梢上却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绿意盎然,光秃秃的树枝衬得东宫没有一丝鲜活气。桃花和广藿相互纠缠,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像个红唇如血,眸如星宿的舞姬,艳丽又凄美,凉薄却深情。 冉严端着药碗走进房间,探了探冉烨额头的温度,把他扶起来,叹了口气。 “起来了,少爷,喝些药。”他扶起冉烨,叫他靠在自己身上,把乌黑的药汁一勺一勺地往冉烨嘴里送。 冉烨顺从地小口吞咽药汤,没有说半个字。 冉严看着冉烨这幅样子,心里抽痛。他看着冉烨长大,这个被自己当成弟弟的男人,从来没有这样颓废过。 再也看不见一丝,曾经那个张扬跋扈的影子 “容珩什么时候去封地…”这是冉烨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嘴里的药汁苦涩异常,他以往最怕苦,可是口腔里铺天盖地的苦,不及心里的万一。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封了个什么王?” 历朝历代,封完太子后,会给其他的皇子封王。为了权力制衡 分卷阅读30 ,封了王的皇子要搬出皇宫,前往封地。 他冉烨从册封太子那天回去就病了,容瑜把他带回了东宫,却只是让他住在东宫,没有碰他,和从前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一样对待他。 一病十数日,连容珩什么时候走,封什么王,都不知道。 冉严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微动嘴唇,“慎王明日就启程…去蜀地。” “嗯。” 容珩听着侍从的汇报,皱了皱眉,“病还没好?” 他刚想说话,门便被敲响了。容珩示意侍从退下,对着来人行了个礼:“将军。” 李岩看着容珩,脑海里浮现出姜兰的脸。那个他这辈子,唯一爱过,却无疾而终的女人。 容珩和姜兰太像了,也是顾念着是姜兰的孩子,他当年才选了那个最不受宠的皇子,带去边关历练。只是容珩的确没有让他失望,反而给了他很多惊喜,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甚至比他年轻时,更好。 “阿九,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将军呢?”容珩问道。 “臣也准备好了,御林军今夜亥时会围住宫门,即使他们再调遣军队,也必须从广陵城门进来,他们来不及的。况且另一半兵权在冉烨手上,他现在正缠绵病榻…”李岩指着手底下的地图,“殿下到时候从这个门…….” “亥时见,将军。”容珩安静地听李岩讲完,行了个礼,才告别了李岩。 那个位置,和冉烨,都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广陵今年的秋天,步伐快得让人害怕。不过才十月,树上的叶子已经快要掉光了,踩在地上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容珩听见声响,朝窗外看去,站在窗外的赫然是冉烨。 暗红的衣袍衬得冉烨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他好像很冷,外面还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怎么,国公爷怎么想起来看我?”容珩挑着眉,语气说不出的怪异。 “你明天就走了,我想再……” 想再看看你。 “怎么,这么巴不得我走?”没等冉烨说完话,容珩伸手拉过他,吻上了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几乎算是啃咬,容珩粗暴地吻着他,想把这个人印上自己的气息。 他怎么瘦了这么多……容珩把冉烨抱在怀里,想着。 今晚以后,他不会再放开这个人了。 容珩拿过桌上的丹药,趁着冉烨喘气的间隙送进他嘴里。 冉烨认得那枚丹药,是剧毒。 冉烨不知道的是,服下那种丹药的人,每一个月服用一次压制药性的药,方能保性命无虞。 容珩怎么舍得害冉烨,吞了这枚丹药,冉烨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健康无虞。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冉烨猛地推开容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就这么恨自己,恨到要毒死自己,才罢休吗? 他怎么可以…… “好,好,好……”冉烨连着说了三个好,嘴角露出一个笑,转身离开,泪水却从眼里滑落。 容瑜悄悄跟着冉烨过来,却看见冉烨流着泪夺门而出,他手上稍微一个用力,就把冉烨抱到怀里,“阿烨,怎么了?你说出来,我马上去找容珩算账……” 算账……冉烨听见这两个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容珩最致命的把柄握在他手里,不行,不能让容瑜说出去。 他伸手环住容瑜的脖颈,脑袋乖顺地靠上容瑜的心口,“没有,只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有些难受…我想他以后好好的,你能答应我吗?”冉烨抬眼,勾人的桃花眼对上容瑜的双眼。 冉烨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这么难捱,他亲手喂你吃下剧毒,自己却甘之如饴;恨意刻进了骨子里,却不忍外人伤他半分。 他的目光容从瑜脸上移开,垂下头定定地看着地面。时间被风吹开一个角,好像把冉烨带回了多年前的初春,自己因为一个玉佩,第一次注意到那个不受宠的皇子的那个春天。因为同样失去了母亲,他居高临下地关心着那个少年,却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心也丢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你呢,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好”容瑜看着怀里垂着头的男人,温柔道。 他的小公子,终于对他放下了一点点防备。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95】 看着冉烨撞进容瑜怀里,伸手环住了容瑜的脖颈,容珩眼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宁愿死,都要离开我,和容瑜在一起。 想都别想。 手里的瓷杯“咔嚓”一声碎了,碎片把手掌扎得鲜血淋漓,容珩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容珩好感度90,恨意值上升至88】 【迟昀:他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12138: 傻X。】 【迟昀:要不是好感度摆 分卷阅读31 在这,我还真的以为他恨死我了想要搞死我。啧,真带劲。】 【12138: 呵呵。】 【迟昀:小黑屋在向我招手,我太幸福了。】 【12138: 滚啊啊啊!!】 入了夜,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水浸湿了紫宸殿前的苍苔,风把泛黄的梧桐叶从树枝上吹落,和檐前滴水混在一起,被檐下风灯的光映衬得像是漫天流萤。渐渐,漫天银色的雨帘化作猩红的血色,沸腾了起来,落在地上,又被冲散。 皇帝听着寝殿外宫人惊恐的尖叫声,和刀剑碰撞的锵锵声,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第九个儿子。 “怎么,朕的阿九是要逼宫了?”皇帝用手帕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血色浸透了绣帕。 一旁的老太监看得又惊又怒,网了尊卑,呵斥道:“容珩,陛下待你不薄,你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容珩的眼里写满嘲讽,“父皇怕也是这两年才记起来还有我这个儿子吧…”他把刀贴在皇帝脖子上,声音又轻又缓:“父皇身体怕也撑不了多久了罢,不如放权给儿臣……也好过,让一个杀了老定国公又企图谋害弟弟的人,坐上皇位,是不是?” 他看清了皇帝的表情,顿了顿,又道:“父皇真是偏心呢,明明都看在眼里……”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5(H) 皇帝语气并没有太多变化,反倒笑了笑:“阿九很聪明…御林军都在外面了吧?这权,朕想不想放,结果不都一样吗” 他伸手拂开容珩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示意老太监伸手扶自己起来:“走吧,反正朕这幅身子骨也撑不了多久了。”他撑着老太监的手起身,“走了,朕也累了,不想再管这些国家大事了…” 容珩转头,对着随行的侍从道:“送太上皇去休息。” 冉烨迷迷糊糊地,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容珩黄袍加身,闯进东宫把他带走了。梦里,容瑜不敢置信地问容珩怎么敢做出逼宫的事情,容珩只嘲讽地笑了笑,对身后的侍从说了句“差人护送太子殿下去封地。” 他笑了笑,当然是梦。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回来接自己呢…… 宫殿里昼夜难分,四角的烛火和明珠把寝殿照得亮如白昼。冉烨吃力地睁开眼,入眼的尽是床榻上的暗金的雕花龙纹,和轻薄的鹅黄色幔帐。他身上未着寸缕,唯一的物件是脚上沉重的玄铁脚铐。冉烨晃了晃脚,脚铐和铁链碰撞出清脆声响。 门被推开了,他转过头,赫然是他熟悉的,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容珩。 原来不是梦。 冉烨无力地闭上眼,脚上沉重的铁链告诉他,这个人把自己接回来,只是为了羞辱而已。 是啊,自己口口声声爱他,却在夺嫡的时候站了容瑜。 容珩低头舔掉从冉烨眼角滑出来的泪,明明眼泪是咸的,他却觉得满嘴苦涩,苦到心里去了。 “怎么,国公爷连睁开眼看看朕都不愿意?” 冉烨自嘲地勾起嘴角,睁开眼对上容珩的双眸。 满眼绝望。 这个人当皇子的时候不曾和他自称本宫,封王的时候,即使暴怒,还是自称“我”,现下却自称“朕”。 容珩看见他眼里的绝望,怒意直冲心头。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绝望,容瑜走了你就这么伤心? 【容珩好感度90,恨意值上升至90】 他低下头,用力地吻住了冉烨苍白的嘴唇。 但是没关系,现在你只有我了。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影子。 爱也好,恨也罢,记住我就好。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明明容珩拥着他,冉烨却觉得冷到了极点。 他手脚并用地挣扎,想要推开容珩,铁链的摩擦声一点一点地,把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消磨成空。 他被扒干净锁在床上,像个小倌一样,一天里的所有时间都只能用来等待被人羞辱亵玩。 爱到最后,连一丝一毫的尊严都没有剩下。 容珩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道:“你最好,乖一点…冉严过得好不好,可是要看你的表现呢……” 他的语气柔和地像是在情人耳边呢喃,听在冉烨耳朵里却半丝温度也没有。 冉烨倏地瞪大眼,气到全身颤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极了。 再也找不到一丝从前的影子,那个他爱的容珩的影子。 看着身下男人的表情,容珩笑了:“所以,好好呆在我身边…在我羞辱够你之前。” 【迟昀:口是心非,明明就是爱到离不开我。】 【12138: 九十恨意,理解一下。】 容珩身上衣着整齐,只露出一根硕大的阳具,他把冉烨的头按在胯下,声音听不出情绪:“舔。” 换作以前,他怎么舍得让冉烨做这样污秽的事情。容珩 分卷阅读32 垂眸看着男人的发旋,怒意终归是战胜了理智。 他从一旁的几案上拿了一根粗长的玉势,在玉势头部抹了些药膏,直接捅进了冉烨的菊穴。 “啊!!”男人惨叫出声,含着泪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泛着淡粉的身体疼得微微发抖。 容珩看着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心疼,却没有停下。 冰凉的手搭在冉烨的后颈上,在冉烨反应过来之前,大半根性器直接顶进了因为疼痛微张的嘴。 “唔…唔!!” 微弱的,带着愤怒的呻吟从冉烨嘴里泻出。 注意到男人一闪而过的,惊恐的眼神,容珩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秀气的阴茎:“这样都能半硬,阿烨真是…淫荡得很。” 冰凉的大手不知轻重地揉捏着冉烨的阴茎,强烈的羞耻感让冉烨想叫出声来,嘴里滚烫的巨物却趁机插进了喉咙深处。冉烨恶心得干呕,收缩的喉口却自动按摩着嘴里灼热兴奋的巨物。一股酥麻窜上脊椎,容珩眸色暗了暗,空闲的那只手直接伸下去捏住了男人的乳尖,娇嫩的乳肉被拉扯得红肿不堪,冉烨扭着身子想要闪躲,却被按着头,被嘴里的阴茎一下一下地操弄着喉咙口。 男人衣着整齐,自己却一丝不挂,后穴被塞进了玉势,嘴里被迫吞咽着阳具,乳头被玩弄得红肿不堪……冉烨痛苦地闭上眼。 自己和小倌,又有什么差距。 肉没放完,下一章还有一半肉,疲惫 明天更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6(H)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阴茎从嘴里抽了出来。冉烨被按着翻了个身子,撅着屁股趴跪在床上。男人变本加厉地玩着他的乳肉,色情地顶了顶胯,小腹顶着露在外面的小部分玉势,让粗长冰冷的东西操进更深的地方。 线条流畅的腰肢上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容珩俯首亲了亲,恶意地捏着玉势抽插冉烨的后穴:“这里,容瑜碰过没有…嗯?” 冉烨带着哭腔的骂声停止了,嘴被苹果塞住,呜呜咽咽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到床单上,把整齐的明黄晕染得深浅不一。 “算了,朕不想听…”男人一巴掌拍上了冉烨的臀肉,清脆的响在室内蔓延开,冉烨羞愤地想要躲开,却又被连着打了好几下。白嫩的臀肉被打得泛红,和腰窝上的红痕一起,衬托得男人有种让人想凌虐的美感。 “唔……嗯……”冉烨被玩弄得全身无力,他的风寒还没全好,此刻更是无法动作一分一毫。容珩的动作渐渐变成了搓揉,饱满的臀肉被大手用力地捏成不同的形状,修长的手指时不时轻轻划过囊袋,又左右拨弄着玉势。冉烨的阴茎可耻地翘起,冰冷坚硬的东西蹭过前列腺,一声带着媚意的呻吟从冉烨喉间滑出。 “啪。”臀瓣又被用力打了一巴掌,臀肉被打得微微摇晃,原本只是微微泛粉的双臀被越来越快的拍打频率玩弄得红肿,若隐若现的肉浪也开始在臀上翻滚,玉势跟着抽打的幅度左右晃动,从不同方向碾压着身体里的敏感点,渐渐露在外面的部分也沾上了丝丝湿意。 冉烨出身高贵,从未被这般责打过,一丝泪意涌上来,他咬了咬牙。 不能哭……不能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丢掉…… 冰凉的坚硬被抽了出来,翕动的穴口收缩两下,像是想要含进去什么东西。 冉烨头脑昏昏沉沉地,浑身更是疲软无力,再也跪不住,趴在了床上。 有力的臂膀拖住了男人的小腹,硬是让男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早就软成一片的艳穴毫无防备地挤入了肿大炽热的肉刃,冉烨一个激灵,电流从腰眼通到头顶,喉间滑出舒服的,奶猫般的呻吟。 巨大的阴茎打桩似的钉进不停收缩的小穴里,拖着男人下腹的手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小腹被顶出了肉茎的形状。容珩眼中欲火翻腾,身下一个发狠,把整根阴茎都刺进了嫣红的菊穴里,看着身下抽搐着挣扎的人,开始又狠又快地抽插。 他把男人嘴里的苹果拿了出来,迫使他扭过头和自己亲吻,身下的人温度有些略高,容珩只当他是兴奋的,唇齿纠缠了一会儿,他伸手撸动着男人的阳具,在冉烨耳边低声道:“国公爷这里,简直生来就是伺候人的…穴里又热又紧,当真是会吸得很……被这样玩,下面都能硬成这样,嗯?”他语气温柔缱绻,身下却抽插得凶狠,嫣红的肠肉吸附在粗大的肉刃上,时不时被操弄得翻出来。 身下男人的青丝蜿蜒了一背,微凸的乳头被迫摩擦着床单,“怎么,都操不松呢…”他听见有人这样呢喃着,下流的荤话刺激得他全身一颤抖,几乎要射出来,因病昏昏沉沉的头脑已经完全被操丢了理智,他崩溃地大叫道:“啊…嗯啊……慢点…轻一点,嗯…” “不。”男人坏心地用手掐着他穴内翻出来的嫩肉,“夫君操的你舒服吗…嗯?” “不要了…” “舒服吗,容瑜这样玩过你吗,嗯?” “呜呜……舒服,呜…不要顶了,嗯 分卷阅读33 …要尿了…”冉烨几乎丧失了理智,扭着腰抬着臀,把屁股往身后的肉刃上送。 “爱不爱夫君,嗯?”男人坏心地堵住了冉烨的尿道口,身下操弄的动作更用力了,他吸吮着冉烨的舌头,并不打算让他回答。 毕竟这个答案,他一点都不想听。 不爱。 一直以来只有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爱你。 既然温柔留不住你,那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了。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92,恨意值上升至91】 容珩一边狠狠操干身下的人,一边按压着他的小腹,“都射进去好不好,把阿烨的肚子射得鼓起来…”他含笑的声音在男人耳边转了两圈,“不把你操烂,你是不是还会离开我,去找其他人?” “唔…不……不~” “又骗我…”男人加快了身后的动作,疯狂地顶着冉烨体内的那一点,“尿给我看,好不好?” “不!!”冉烨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却下意识地大叫起来,“不要…求你……” 按压着小腹的手更加用力,容珩躺了下来,让冉烨背对着自己骑在肉刃上,他耸动着腰,“尿出来,嗯?” 一股带着微微骚味的液体从挺起的阳具上喷薄而出,划出一道扭曲的弧线,身下的人没有停止耸腰的动作,殷红的肉穴被顶到了高潮,一张一合地紧紧咬住越来越涨大的肉刃,冉烨鲜少被使用的肉棒被操得四处乱晃,不停地喷着液体,尽数滴在了床单上,容珩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动作越来越快,浓稠的精液终于灌进了冉烨身体深处。他搂着瘫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看着他身上的斑斑红痕,在他柔顺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27 冉烨动了动身子,他脚上的锁链已经被去掉了,抬眼就对上了容珩的双眸。容珩下巴上长了些胡渣,眼里透出疲惫,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惊喜从眼中迸发出来。 冉烨睡了九天。 太医说,这个人一点求生欲都没有了。 容珩几乎吓得要疯掉,他承诺过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公子,会好好爱护他,可是自己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自己差一点会失去冉烨,容珩的心都在颤抖,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害怕,悔恨,痛苦……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那样对他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发现男人的脑袋不再滚烫,松了口气,握住冉烨苍白的手:“阿烨…太医说你差点……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冉烨的声音有些疏离,“谢谢皇上还愿意救臣。” 容珩的心揪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冉烨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出这么疏离客气的话。 就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甚至,更甚。 他挤出一个笑容,揽住冉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救你。”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痛苦。 冉烨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坐起身,挣开了他的怀抱。 他像个赌徒,抛出自己所有的筹码来换容珩的一点点爱。 容珩爱过他吗?冉烨不知道。 容珩喜欢过他吗?冉烨想,应当是喜欢过的吧,只是在皇位前,不值一提罢了。以至于自己站了容瑜,他再也不念旧情,把他最后一点尊严踩到脚底,肆意羞辱。 可是上了赌桌,又有谁想空着手离开呢? 他把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尊严双手奉上,想要留在他身边,只是不知道容珩把他最宝贵的东西,都丢到哪里去了。 最终输得惨烈,一无所有。 好像有什么卡在喉咙口,容珩克制着心痛,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冉严在外面,我叫他进来陪陪你…你醒来都还没见他,他想你想得不行……” 他想要道歉,想要告诉冉烨自己有多爱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冉烨怎么会信… 冉烨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道:“嗯,谢谢。皇上想羞辱臣,不需要这样。” 不需要先对他温柔,然后等他再一次沦陷的时候,再把他推入深渊。 男人的眼睛是浅棕色的,深黑色的,小小的瞳孔像是一根尖利的针,直直刺入容珩的心脏深处。 他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容珩从来没有逃避过什么,就连在战场上腹背受敌,他也不曾想要逃跑,可是刚才他却逃避了,他不敢看冉烨那双没有温度,写满绝望的眼睛。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冉烨像以前一样张扬,一样开心。可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亲手把曾经那个跋扈的公子变成了这样。 宫人看着容珩用力地把手里的瓷杯砸碎,刚想挪步去打扫,却又看见容珩蹲下去,一片一片地把碎片拾起,手指被扎得鲜血淋漓,却毫无所觉。 碎了就是碎了,怎么都拼不回来了。 容 分卷阅读34 珩自嘲地笑了笑,可是他还想试一下。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94,恨意值91】 迟昀打发走了冉烨,开始和12138瞎bb【真刺激,我都失禁了。】 【12138: 你终于愿意醒了,你再不醒我游戏都要掉到青铜了。】 【迟昀:那怎么办,我睡觉无聊嘛,不和你打游戏难道起来找容珩打游戏?】 【12138: 呵,谁理你。】 【迟昀:我也很想和他玩一些肮脏的游戏,手动害羞。】 【12138: 滚啊啊啊啊啊!!!!!!!!】 【迟昀:我们瑜瑜在干嘛~】 【12138: 征兵造反。】 【迟昀:啧。】 容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冉烨,他害怕再看见冉烨绝望的眼神。 冉烨身体一天比一天要差,容珩以为是那枚丹药的问题,他把解药混在吃食里让宫人带进去,这样冉烨就不用每个月服用压制药性的药了。可是冉烨的身体依然不见好转,反而一天一天消瘦得更快。 他看着睡梦里的冉烨,轻轻地抱住了男人。怀里的人骨头有些硌手,容珩双臂收紧了些,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定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 也只有趁他睡觉的时候才敢来看他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容珩心跳一滞,还是被发现了。 自己在这里,他会不开心吗… “阿烨…你病好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好。” “那你…好好休息。”容珩帮他掖好被角,在他眉间落下一吻,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容珩好感度94,恨意值上升至93】 离开我,会开心吧。 真狠心,可是我再强留你,你会不会真的就,用死这个方法来离开我。 泪水从眼里滑落,冉烨伸手摸出枕头底下的纸条,坐起来提笔在下面写了个“好”字,系到鸽子脚上,伸手让鸽子飞了出去。 冬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只剩下一条尾巴。梅花悄悄吐了蕊,却还似开未开。 李岩推开门,“容瑜还贼心不死,想要造反…还好陛下早些时日派人去盯着了,属下截下了他的信鸽。” 他双手递上一张信纸,容珩打开来,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过几日便打进皇城,阿烨可否助一臂之力?” 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足以让容珩认出来,是冉烨亲笔所书。 一个“好”字刺痛了容珩的双眼,宛如一把利刃直刺容珩的心脏。 【容珩好感度94,恨意值上升至98】 他勉强地笑笑,“他的兵权现在都被收了,冉家那只暗卫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劳烦将军布好局,别的无妨。” 他把信重新系回信鸽脚上,放了出去。 【容瑜好感度上升至100】 【迟昀:不容易,不容易。】 室内燃着炭火,把寒冷的冬日烤得暖烘烘的。混合着菡萏花气的檀香柔和又温暖,像从江南的夏天吹过来的风,散在鼻息之间,好像能捂热一切严寒。月光透过窗格打在地上,斑驳的光斑像是把天上的星星一颗颗摘到了地面上,美得不似人间。 容珩轻轻地爬上了床,像这些时日的每个泛善可陈的夜晚一样,从背后偷偷抱起了熟睡的人,闭上眼汲取着冉烨侧颈的气息。他闭上眼,苦笑,要在冉烨醒来之前离开。况且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怀里的人突然转过身,直接吻上容珩的唇。 唇齿交缠间发出淫靡的水声,冉烨喘了口气,拉下了自己的衣衫。 “给我。” 容珩还没来得及反应,半硬的阴茎就被一个温暖湿滑的东西裹住了。 他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住了冉烨,把阴茎抽出来,反客为主地亲吻他的嘴唇。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99,恨意值上升至100】 为了容瑜,你甚至愿意主动向我求爱。 或者,我是不是该理解成,你在向我告别。 心脏像被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刀一刀地,缓慢地划着口子。 爱和恨交织在一起,将容珩牢牢裹住,几乎难以呼吸。 他恨死冉烨了,却又爱这个人爱到难以自拔。爱到即使他恨这个人入骨,却依旧不舍得动他半分,一次次容忍他的背叛。即使折磨冉烨,兜兜转转回来,最疼的还是自己。 【迟昀:我就是想要个性生活,他瞎想什么呢。】 【12138: 突如其来的恨。】 【迟昀:前两天不是日的挺开心的吗,现在居然碰都不碰我,呵,男人。】 冉烨的衣服被重新拉好了,容珩把他抱在怀里,却没有碰他。 他伸手环住了容珩的腰,把头靠在男人胸膛上,听着容珩胸腔里一下一下的心跳声,自嘲地笑了笑。 分卷阅读35 是啊,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 你这么喜欢皇位,那我就帮你把最大的威胁,解决掉吧。 爱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明明我这么恨你,却还是想用尽我仅剩的所有,最后帮你一次。 明明是穿肠毒药,自己却喝的香甜。 落魄皇子的小公子(完) 容瑜的军队破了广陵城门,他脸色难看地看着冉烨那支暗队和自己的军队厮打在一起,蓦地明白了什么。 冉烨骗了自己。 他答应自己只是为了把自己引进广陵,一网打尽,让容珩永绝后患。 葛越和容瑜被按在地上,跪在容珩脚边。 容珩一愣,原来,阿烨竟是在帮自己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爱吗。 【容珩好感度上升至100,恨意值100,三天内将脱离该世界。】 【迟昀:你说我怎么死,上吊还是服毒?】 【12138:呵呵。】 “是我大意了,成王败寇,我败了两次,要杀要剐,随便吧。” 容瑜看着容珩的脸,有一瞬间想把那个秘密脱口而出。他看见站在容珩身侧的,病恹恹的冉烨,却又闭上了嘴。 说了,阿烨会恨自己吧。 他爱的一直是容珩,从来没有变过。 真可笑,明明他应该恨冉烨,可是却丝毫恨不起来。 葛越突然抬起头,他暴起挣开了按着他的士兵,举着匕首就往微微走神的容珩的心口刺去。 “小心!”谁也不知道冉烨病恹恹的身体是怎么爆发出来的,惊人的力量。他注意到葛越的动作,飞身推开了容珩,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正中心口。 “公子!” “阿烨!” “阿烨!” 好像所有人才从方才的惊吓里回过神,容珩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冉烨,方才明白过来。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朝侍从吼道:“太医!!宣太医!!” 容珩把冉烨抱进了最近的寝宫,想用手堵住从他胸口涌出的血水,这个男人眉间常年不化的寒冰终于有了一丝裂纹,泪水从他眼眶里滑出:“阿烨…阿烨……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太医马上就来了……” 冰凉的手颤抖着抬起,拂去容珩的眼泪,“别哭…大男人哭什么……”冉烨绽开一个笑,“别蹙眉啊,蹙眉就不好看了。” 容珩抓住冉烨的手,“好,好,都听你的…再忍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你不会有事的…”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容珩…明明恨我恨得要死,现在却看起来像爱我爱得要死一样。”冉烨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继续道:“可是我好爱你…也好恨你。” “爱…爱,一直爱,阿烨,阿烨!!!”容珩颤抖着说出回答,怀里的人垂在身上的手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滑落了下去。 这个人一生飞扬跋扈,却折在一个“情”字上。 盘旋的风从远方吹进寝殿,撩起四周的幔帐,把冉烨最后一句轻声的呢喃也吹散了,凝在耳边,像一声极轻的叹息。 容珩醒来的时候,梅花已经开了。 满树洁白和鲜红交织在一起,开得热闹极了,却掩不住紫宸宫的清冷。宫里的花树一向开得又少又冷,可是今年的梅花,却开得像与君山一样热烈。风一吹,红的白的就一起打着转,从枝桠上飘落。 不知怎么的,容珩忽然想起来与君山上的梅花。 与君山上的梅花,应当也开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和曾经一样浩如烟海。 他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容珩想起与君山的梅林里,交迭的那双手。风把花瓣吹得纷纷扬扬,鲜红的飞花落到冉烨的肩膀上,衬得他美极了,耳边好像还环绕着男人认真却张扬的话,他说,“喜欢又怎样”。 那,那个男人呢,他去哪儿了? 容珩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倒在他的怀里,鲜红的血打湿了他的衣衫。那天他没有穿红衣,染在白衣上的鲜红,和窗外的梅花一样。 冉烨最后一句话好像还在耳边,容珩捂住了心口。 冉烨说,他爱自己。 也恨自己。 有多爱,就有多恨。 容珩头疼欲裂,他挥手屏退了走上来的宫人,自己一件一件地穿好了衣衫。 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小公子死了,死在自己的怀里。丢下他一个人,在这冷冰冰的紫宸宫里。 我知道你有多恨我了,阿烨。 容珩走过深宫的每一处,空荡荡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公子好像随时都会出现,给他居高临下的温柔。 他伸手摸了摸脸,一片湿润,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泪。 天牢里的容瑜看着容珩这幅样子,癫狂地笑出了声:“你还不知道吧,你根本不该坐上这个位置,你是李岩的儿子,是杂种!!阿烨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帮我夺嫡…你知道吗,他说,他喜欢你, 分卷阅读36 想和你过一辈子……”容瑜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容珩,你哪里配??你哪里配得上他的爱???他瘦了那么多,你怎么舍得那样对他??” 怪不得那天给自己穿衣服的时候,阿烨皱着眉。 怪不得他会和冉严说,站在容瑜那边。 他不是违背了祖训站了容瑜的队,真正违背祖训的是,帮着自己生擒了容瑜。 容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国公府的,他走进冉烨生活了十几年的卧房,亲自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他想,冉烨总是要回家的吧…肯定不想看见房间里又脏又乱。 轻微的声响从脚下传来,容珩低下头,捡起了滚到几案下的东西。 是一盏天灯。 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橙红色的表面也有些泛黄了,龙飞凤舞的字,也褪去了些许墨色。 灯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做数。 容珩记性有些不太好了,他想了想,才想起这是曾经上元节,他带给冉烨的灯。 冉烨欠了自己一个心愿,上元节那天,容珩说“想要冉公子一直在我身边, 不知道承诺还做不做数。” 冉烨在灯上写了几个字,没有听见他问的话,容珩怕尴尬,就没接着问。 容珩看着灯上的“做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像个孩子一样哭出了声。 骗子,你说话分明不做数。 容珩身上最后一丝人气,好像随着冉烨一起离开了。 多年后的某一天,他独自一人去了与君山。 与君山上开得轰轰烈烈的梅林里,葬着他最爱的人。 看着层层叠叠的梅花,容珩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温柔,“我想下去陪你,可是冉严说,你恨死我了,一定不想看见我。” 我多想陪你一起走,可是我怕你恨我,不敢下去见你。 活着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浩如烟海的梅花从山脚开到了山顶,风吹落一树红白,一如当年。 好像什么都还和从前一样,可是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迟昀头晕晕的,12138在他耳边吱哇乱叫【接不接收资料啊?】 【迟昀:真刺激,刚还在想用什么死法脱离世界,下一秒就进入了新世界的大门。】 哦吼,下个世界见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 丁香花的气息弥散在空气里,阳光透过树隙在街上投射出稀稀零零的光斑,明亮温暖的光线和带着花气,香甜的微风贯穿了整个盛夏。街上热得甚至站不住人,热气从铺着沥青的路面上向上蔓延,鼻息间的丁香花气都夹杂着几分炙热的灰烬感。 迟昀坐在转椅上,听着书桌后秘书小姐林薇薇甜甜的声音,捂着心口,总算是从刚才的疼痛里缓过神来。 【迟昀:真他妈疼啊,疼死我了。你怎么不记得给我开一下痛觉屏蔽的??】 【12138: 我也没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间隙,迟昀也把脑海里多出来的记忆梳理清楚了。 这个世界他叫做方浓,一个长相俊美的花花公子,也是方氏集团最年轻的继承人。方浓二十一岁的时候,身为方氏掌舵人的父亲因为车祸突然去世,所有的担子全落在年仅二十一岁的方浓身上。股东们见方氏要交给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瓶,都纷纷想要撤资,却没人想到这个男女通吃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在父亲车祸去世后一年,用雷霆手段把诺大的方氏整治得服服帖帖,把所有的权力都牢牢抓在了手上。 方氏是他父亲和最好的几个朋友一起创立的,而父亲投入最多,所以集团冠的是方姓。一年前他的父亲刚刚车祸去世,自己坐上了方氏掌舵人的位置,整个集团暗潮汹涌,甚至有人多次加害于他,害他差点死于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意外车祸。万幸,方浓通过那个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点一点查到了真凶。那个害死他父亲后,又想害死他的人,赫然是和父亲一起创立方氏的,几个最好的朋友之一,李尚远。 方浓花了一年的时间,把李尚远手里的股份一点一点蚕食殆尽,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李尚远名下的红酒公司机密泄露出去,最后李尚远察觉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面对股东的撤资和周转不开的资金,李尚远背上了一屁股外债。李家卖了豪宅名车,为了躲债搬进了燕都最破烂的地方,却还是被找到了。李尚远不堪重负,终于在上星期跳楼自杀。 而李尚远的妻子接受不了丈夫的死,在破烂的出租屋里,用丈夫曾经的领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把狰狞的尸体留给了年仅十二岁的儿子。 迟昀抬眼瞄了一眼秘书小姐,又把目光移开【我的目标不会是个女的吧,虽然林薇薇长得很好看,但我对女人硬不起来…】 【12138: 可是方浓是个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而且还是攻,你是受就算了,怎么能对女人硬不起来,你想OOC吗。】 【迟昀:??】 【12138: 好了逗你的,你的目标叫李言川…… 分卷阅读37 男的。】 【迟昀:那就好,帅吗,家里干嘛的,性能力强吗?】 【12138: 就是李尚远家十二岁的倒霉孩子……】 【迟昀:我操,这么重口???】 【12138: 啧,你不是喜欢重口的吗。】 【迟昀:花花公子是不是能天天有性生活?】 【12138: ?????】 林薇薇看着略有些失神的英俊男人,试探性地道:“方总,方总?” 座椅上的男人这才回过神,脸色稍微好了些,他朝林薇薇笑了笑:“你先忙别的去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林薇薇被男人的笑晃花了眼,一丝红晕爬上耳际,抱着文件夹走出了办公室,还不忘给男人掩上门。 方浓把转椅滑到落地窗边,透过窗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李尚远固然该死,但妻子和孩子何其无辜。方浓从来没想过李尚远的妻子也变相被自己间接逼死了,他心下有些内疚。 还有那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失去了疼爱自己的双亲。 方浓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喂,薇薇,你说李尚远的老婆殉情了,他们的孩子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林薇薇没想到自己老板会问起这个仇人的孩子,她查了查,报了个福利院的名字给方浓。 小院里的树荫下,一群八九岁的孩子在玩“老鹰捉小鸡”,欢声笑语充斥了整个院子,每个小孩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像盛夏里热烈刺眼的阳光。李言川抱着腿,坐在一旁的石阶上,显得格格不入。 “喂!言川,你也一起来玩儿呀。”长相乖软的少年走到李言川身边坐下,戳了戳他,想叫他一起来玩。 乖软的少年叫陶知书,生了一双好看的猫眼,小巧的鼻尖和嘴角上挑的唇点缀在嫩白的脸上,五官说不上深刻,但放在这张脸上说不出的乖巧顺眼。他比李言川略微大了两岁,俨然是个知心哥哥。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包括刚来这里,被所有小朋友排斥的李言川。 陶知书对少年家里的事有所耳闻,知道他父亲跳楼母亲殉情,心里想着要对李言川好些。 “谢谢…你们先玩吧,我一会就来。”李言川道。 几株白杨杵在遍体如焚的大地上,肥厚的大叶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下翻出葱茏而起的绿意,灼白刺眼的光从树隙中洒下,朦胧温暖的光打在少年身上,却没让他感觉到丝毫暖意。 这半年多像一场噩梦,李言川拼命的想睁开眼,却醒不过来。 父亲突然卖掉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家,遣散了所有的佣人,然后他们搬进了狭小破烂的出租屋,每天能听见隔壁的吵架声,连厨房和厕所都堪堪挤在一起,一家三口只能挤在破烂的小房间里。满屋成群的佣人再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拿着刀上门找父亲的人。 恍如从天堂坠入无间地狱。 小小的少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每次那些拿着刀的人上门找父亲,父亲都会说“马上就还,能不能再通融几天”。只有无人造访的夜里,他们一家人才能挤在一张小床上,得以喘息。 李言川再次看见好几夜未归的父亲,是在电视上。母亲在他身边,看着电视里,血肉模糊的一摊人,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闭上眼就能看见母亲的死状,那个漂亮的女人双眼圆瞪地倒在肮脏的地面上,身下干涸的红酒渍像极了猩红的血迹,舌头长长的伸在嘴巴外面,脖子上紧紧勒着父亲的领带,嘴角带着扭曲的,满足的笑意。女人身边的酒瓶碎在地上,昂贵红酒的醇香飘满了整个房间,和廉价的出租屋格格不入,滚在李言川脚边的软木塞子侧面用意大利语刻着一行小字,“Madama Butterfly”。 少年坐在台阶上,把自己抱成一团,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再也没有家人了。 明天见!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2 鸣蝉隐在深浅不一的浓绿里声嘶力竭地苦叫着,无端地叫人有些烦躁。迟昀坐在车里看着单薄的少年,脑海里闪过另一个身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死后,容珩是不是很伤心?】 【12138: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迟昀:他和我见到容珩的时候差不多大,都是十二三岁。好奇就问问……】他顿了顿,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又道【算了,反正只是别人的一场梦,伤不伤心醒来都忘了。】 12138觉得迟昀有点奇怪,毕竟以前他从来不问这种问题,但是12138也说不出来迟昀哪里奇怪,他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少年身前多了一道阴影,挡住了一小片阳光。李言川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眼角还挂着浅浅的泪痕。他有些怔愣地看着面前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男人,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自己身前。 他长得可真好看,李言川想。b 分卷阅读38 r   光滑温暖的指腹抹去了少年脸上的泪痕,男人的轻笑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又悦耳,方浓说:“小萝卜头,愿不愿意和哥哥回去?” 方浓在院长递来的领养手续上签了个名,不等小男孩回答,直接把人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斑驳的光影打在男人身上,把俊美的面容照得更加深邃,像专门来救赎他的神明。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5,恨意值0】 李言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带他走,抬起眼诧异地看向男人。男人轻佻地挑起嘴角,颜色好看的唇微微开合,戏谑道:“你长得好看,捡回家当小媳妇。” 少年也晓得媳妇是什么意思,他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我是男孩子,男孩子不可以当小媳妇……” 方浓忽然笑了,他愉悦地把身子探进车里,捏了捏少年的鼻子:“开玩笑的,小萝卜头。” 【迟昀:不,我没开玩笑,是真的带回去当小媳妇。】 【12138: 滚吧。】 【迟昀:怪我咯?人设就是轻佻的花花公子。呵,垃圾系统。】 呵,辣鸡迟昀。 “喂,小言川,以后记得经常来找我玩儿啊!”陶知书看着这个刚来一星期的少年被人带走,小跑着朝李言川那边跑过去,边跑边喊道。 方浓已经关上了后座的车门,看着这个乖软的少年,回过头笑了笑,替李言川回答道:“好,以后有空就叫言川来看你。” 陶知书看着男人的笑,不知怎么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点了点头,目送着男人开车绝尘而去。 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人真好,陶知书想,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呢…… 【陶知书好感度提高至25】 【迟昀:可攻略角色?】 【12138: 嗯哼。】 【迟昀:奖金?】 【12138: 不是潜在人格,没有。】 【迟昀:我很喜欢他,可惜走出了这个孤儿院,我和他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12138: 那再见。】 【迟昀:讨厌死鬼,人家才不要和你再见。】 【12138: 江湖不见。】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车停在了方家老宅前。 方浓牵着李言川小小的手,对上来打招呼的佣人道:“这是我领养的孩子,大家当小少爷对待就行。”低头看了看小孩的发旋,他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戏谑,“当童养媳来对待,也可以。” 佣人忍笑应了声“是,方先生”,看着李言川有些迷茫的眼神,心里暗骂方浓禽兽,连长得好看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方浓本来只是想去福利院看看这个孩子过得怎么样,并没有打算把孩子领养回来。 福利院的屋子和李尚远一家以前藏身的出租屋不差多少,拥挤狭小,酷热的夏天甚至连空调都不开。八个小朋友一间房,坐上床去甚至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响声,连厕所都只有巴掌大小。方浓想起李言川曾经过的生活,有些内疚。李尚远是罪该万死,但是这个孩子只有十二岁,他甚至连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都不太清楚,却因为大人做下的孽,从天堂掉下地狱,每天过着躲债的生活。 当看见李言川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瑟瑟发抖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他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养着,方家也不缺一张吃饭的嘴。 方浓把李言川带到房间里,叫人帮他就近办了入学手续,又独自下楼开车离开了。他基本不回老宅过夜,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既方便上班,也方便带小情儿回家。 【12138: 你把他放到老宅去干嘛,你又不经常回去。】 【迟昀: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我真是新世纪好男友。】 少年怔愣地看着一桌丰盛的晚饭,却迟迟没动筷子。 他有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餐饭了…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慈爱地看着少年,皱纹上都爬满了温柔,“小少爷怎么不吃饭,是不是不合胃口?喜欢吃什么,我叫人重新做。” 李言川回过神,抬起头看着老管家,“爷爷,方先生怎么不回来?”他想起老管家刚才问的话,解释道:“饭菜很合胃口,我只是想等方先生回来一起吃……我想和他说声谢谢。” 听见这声爷爷,福伯的眼睛笑咪成了一条缝。 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福伯想。 “小少爷,方先生工作忙,很少回这里,您还是先吃吧——饿坏了方先生可是要不开心的。”福伯没注意到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把筷子递了上去。 写字楼里的灯一盏一盏全都灭了,只留下最顶层还亮着灯。林薇薇把咖啡端进方浓的办公室,看着满桌子的文件道:“方总您早些回去吧,这些文件带回去签也是可以的。” “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走。”方浓看着林薇薇满脸的关切,嬉皮笑脸地补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我们薇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别太晚下班才是。 分卷阅读39 ” 林薇薇被逗得满脸通红,才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听着高跟鞋发出的清脆的“哒哒”声渐渐远去,方浓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想把今天林薇薇送来的文件翻看几眼,却没有找到。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3 他拿起手机刚想给林薇薇打个电话,叫她发邮件给自己,脑子里却突然回忆起今天上午的情形。 自己上午收到福利院的名字以后,就下楼去开车了。林薇薇追了出来把文件交给了他,自己懒得再上楼一趟,就随手放在了车里。 方浓拿起副驾驶上的文件,赫然写着“领养同意书”几个字,他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开车往老宅的方向驶去。 自己把领养的文件放在了车上,而林薇薇给他的文件被自己放在了老宅里。 天乌黑的云层像是泼在夜空中深浅不一的浓墨,把平时铺满夜空的星辰全部遮了个干净,只剩下皓白的弯月挂在天际。树上的鸣蝉不知疲倦地叫着,到了深夜,也不见声音低下去半分。 方浓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伸出钥匙打开大门,却没想到客厅还亮着盏小灯。 单薄的少年身上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单,斜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昏黄柔和的暖光打在少年身上,纤长的睫毛在眼睫下透出一圈阴影。 福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上前在方浓耳边耳语道:“小少爷在等您回来呢,等着等着就睡了。” 方浓皱了皱眉,放轻了声音:“你没跟他说我基本不回来?” “说了,小少爷执意要在客厅等着……”福伯看着少年,叹了口气“这孩子真讨人喜欢,怎么父母就不要他了呢。” 俊美的男人没有回答,他轻手轻脚地横抱起少年,把他送回房间。 少年听见关门的声响,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方先生,您回来啦?”带着些许睡意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不小心睡着了…” 李言倚在男人怀里,头靠在方浓的胸膛上,能听见男人胸腔里沉沉的心跳声。父母的死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是从他跌入地狱后,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手,给自己温暖的人。 【李言川好感度提升至10,恨意值0】 少年听着男人的心跳声,下意识地不想放开他。 方浓注意到少年的举动,把少年放在床上,捏着他的鼻子问道:“怎么,小萝卜头,这么舍不得我?” 对上男人充满笑意的眼睛,李言川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方先生……谢谢您,谢谢您带我回来。” “好好好,谢谢我,那你抓着我不放,是不是不想我走?”男人戏谑道,“这么想和我呆在一起?”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轻轻地“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只有方先生了……” 像是溺水者看见一块浮木,紧紧抓住了就不想再松手。 方浓听见少年的话,一愣。李言川的父母也算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上…… 男人突然笑了,带着笑意的眼角眉梢像是春日里最灿烂美好的花,“想天天见我?” “嗯” 【迟昀:多乖的小男孩,我都舍不得刷他恨意。】 【12138: 你也是这么说容珩的。】 【迟昀:工作需要。话说回来,我为了工作出卖肉体,有奖金吗?】 【12138: 求你要点脸。】 方浓把少年带回了公司附近的那套公寓,又给他重新办了附近重点初中的入学手续。 生活并没有因为少年的到来发生什么变化,方浓依然每天开心了去上上班,饥渴了出去找找小情儿。唯一和从前不一样的是,顾念着家里有小孩,方浓现在很少把人带回家过夜了。 烟灰色的旧楼上爬满了绿意盎然的枫藤,枝繁叶茂的梧桐挡住了灼热刺眼的骄阳,有几片绿叶想要钻进窗子里,却被玻璃窗挡在外面。老旧的空调外机挂在窗外“轰隆隆”地嘶鸣着,和树上聒噪的蝉鸣奏成一曲恼人的交响乐。 李言川写完最后一个字,转头看向窗外,他盯着梧桐叶子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转过头交了试卷,走出了教室。 校门口汇集了乌泱泱的一片人头,冒着烈日等待的家长们看见有学生出来了,三三两两地涌了上来,抓着李言川的胳膊问道:“题目难吗,发挥得怎么样?” 少年本想挣脱,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索性耐心的人回答了起来。 想来也是,方浓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空来接自己? 他被方浓收养的时候也正值盛夏,转眼三年就过去了。自己吃穿住行方浓从来不亏待,甚至给他的都是最好的。只是到底不是亲生儿子罢了,哪会和一个亲生父亲一样盯着自己的成绩,天天接自己放学呢。 想到这里,少年突然笑了,方浓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怎么会有他这么大的儿子呢…… 那个男人对他更像是对弟弟和朋友,时不时还会 分卷阅读40 开口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玩笑话。 陶知书:言川,中考完了吗?感觉怎么样? 手机震了一下,李言川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回了几个字。 李言川:考完了,感觉很好,谢谢。 陶知书在李言川被收养后不久,也遇见了一对好心的夫妇。夫妇二人虽然没有收养陶知书,却也出钱资助他读书。 这几年陶知书也经常来学校看他,乖软的少年眉目都长开了,看起来清俊温柔。 陶知书:好啊,过几天你生日,出来吃晚饭吗,我最近打工赚了一点钱。给你庆祝一下。 李言川:好。 李言川回了陶知书的消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旁友们 我今天去买车了 下午我妈五分钟叫我一次 结果一天只写了一千多字 看着日渐见底的存稿 有一丝丝害怕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4 考场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其他的学生,围在李言川身边的家长们也终于开始散开,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孩子了。 少年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还在,是不是也会和这些人一样,冒着烈日等整整一个上午? 多年前的记忆又涌上脑海,不同于当时的懵懂无知,李言川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父亲每晚在电话里问的,是谁偷走了公司的秘密文件。 因为被偷走的机密,股东纷纷从公司撤资,父亲变得负债累累。 再然后,追债的人逼死了他的父亲,母亲也丢下了自己一个人,随着父亲一起走了。 他差点陷入深渊,还好,他碰见了方先生。 那个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男人。 方浓坐在车里看着李言川,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车喇叭响了两声,才把少年从纷至沓来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回头一看,眼里划过一丝意外和难以察觉的惊喜。 是方先生的车。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50,恨意值0】 【12138: 你花了三年才刷到45,怎么接个放学就一下涨了5好感度!!】 【迟昀:不懂了吧,我平时故意对他好,但是生活细节上表现出不关心,比如上学放学我从来不接他。他一定就觉得今天中考我也不会来接他,但是我今天居然来了,他肯定惊喜意外想不到嘛。】 【12138: 加油,你是最胖的。】 “怎么,刚才想什么那么开心?”男人转过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在想怎么给我当小媳妇吗?” 尽管李言川已经习惯了方浓这样说,他还是忍不住耳朵发烫——这个人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叫人分不清真假。 “方先生又开玩笑。” “小言川这么好看,我怎么会开玩笑。当初把你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就是想小言川给我当童养媳呢……现在不也是在把你当童养媳养吗,嗯?”方浓很喜欢逗弄少年,看他红着脸红着眼的模样,像个被狼逼到角落的小羊羔。 男人一番话听着无比正经,语气里却含着戏谑。李言川忽略了男人语气里暗含的戏谑,心里七上八下。 怪不得方先生会把自己从孤儿院带回来,而没有带其他小朋友…… 其实,有没有可能,方先生这些年说让他当小媳妇的话,都是认真的…… 李言川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一直以来对于方浓为什么领养自己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报答这个男人,现下终于是大概知道了原因。可是又有些失望,他不希望方浓是这样的人…… 是包养,不是收养。 不过是在等自己长大而已。 【李言川好感度50,恨意值上升至5】 【迟昀:哟,信了?】 【12138: 差不多吧,你谎话说的比珍珠还真。呸,你真话说得很真。】 【迟昀:也难怪,我好吃好喝对他好了这么久,现在知道我的目的是把他养大以后酱酱酿酿,能不恨吗。】 【12138: 呵,渣男,这是事实。】 【迟昀:我是这样想的,方浓不是啊,毕竟本花心大少收养他就是为了不那么内疚。】 【12138: 辣鸡。】 夏天的白昼有些长,到了晚上七八点天才擦黑。陶知书看着李言川,朝他招了招手。 少年是自己骑车来的,陶知书有些失望。 那个好看的男人没有陪着李言川来。 陶知书也不知道为什么失望,自己和那个男人并不熟悉,只是三年前他接走李言川的时候说过一句话罢了。可偏偏,男人晃眼的笑容盘旋在他的记忆里,一点都没有褪色。 和陶知书吃完饭出来,天已经黑了。依稀可见的月牙 分卷阅读41 透过云层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凉爽的晚风吹过繁茂的树丛,摇晃着树上茂密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燕都的夜晚热闹极了,街道上的灯红酒绿早就掩盖住了黑沉沉的夜,风和树叶发出的声响也被喧嚣嘈杂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养父经常陪你吗?”陶知书终是按捺不住,问了出声。 李言川鲜少听见养父这个词,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方浓,“没,他好像工作很忙,一个月好多天都不回家。” “那他对你好吗?” “嗯,很好。”李言川想了想,回答道。 今晚燕都的太子党们全都聚在了一处,方浓是唯一一个脱离了父亲管制的,自然被狐朋狗友们蹿腾地多喝了几杯。方浓怀里搂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少年大约是被训练过,手不安分地在方浓身体上乱摸,撩得他全身的火都往下腹冲。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李言川的生日,甩开少年就往外面冲。 狐朋狗友们哪里能让他如愿,少年也知道这位爷身家不凡,在一群大少们的起哄中冲到门口,紧紧抱住方浓,“方总喝得这么多怎么能开车呢……有什么要紧事等明天再做不行吗?”少年的手在方浓背脊上轻轻蹭着,冷不丁被身后的大少们推到方浓怀里。 “方哥,有什么事儿能比一夜春宵要紧的?这小男孩儿你不要我可带走了啊?”一个轻佻的声音起哄到。 “好好好,不走”方浓顺势把少年揽到怀里,吻了吻他的唇角,伸手掏出手机给林薇薇打了个电话,“薇薇啊,是我。对,今天那孩子生日,给他送个蛋糕过去吧,就说我有事回不去,嗯嗯好,去吧。” 从身后传来一阵喧嚣,李言川下意识地回了回头,却微微愣住了。 他看见一个男人揽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向高级会所走去,身后跟着的一群少爷们也揽着伴。男人侧过头打了个电话,李言川瞳孔骤缩,是方浓。 “怎么了?”陶知书看着李言川不算好的脸色,疑惑道。 我胡汉三又回来泼狗血了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5 林薇薇按了好一会儿门铃才有人开门,看着少年乖巧的样子,林薇薇整个人都被激发出了母性光辉。 “言川,生日快乐呀。”她晃了晃手上的蛋糕,“方总叫我送这个给你,他今天晚上工作有点忙,可能就不回来了。” “谢谢姐姐。”李言川看着蛋糕,抬起头甜甜地道了声谢谢。 “好,看你像是已经睡了的样子,姐姐就不打扰你啦。”林薇薇摸了摸少年柔顺的头发,替他切好蛋糕就出去了。 少年看着桌上的蛋糕,想起林薇薇说的那句话。 是忙,忙着和小男孩打情骂俏。 李言川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抹茶清新甘甜的味道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冰凉的奶油瞬间融化在嘴里。 这个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却在外面和小情人花天酒地。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开心什么,方浓并没有任何义务陪自己过生日,不是吗……他对自己已经足够好了。 大约人都是贪心的吧。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52,恨意值上升至7】 【迟昀:这好感度给的挺吝啬。】 【12138: 恨意值也好少。】 燕都的老师效率不算高,等中考的成绩出来了,暑假已经过去了大半。 李言川拿着鼠标的手有一点发抖,紧张得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几拍。 如果成绩好,考上一个重点高中…….方先生会高兴吧?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些年方浓从来没有过问过他在学校的表现和成绩,明显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况且这个人收养自己的目的,也并不在让自己出人头地…… 可是着了魔似的,这个念头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好像……想让方先生开心? 可是为什么呢? 大约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真的很好吧,不管目的如何。 门被敲了两声,李言川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男人。 方浓刚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他不算长的头发还滴着水,水滴从乌黑的发丝滴落到脖子上,滑过微微凸起的喉结,流进了衣服里,把白色的布料浸得有些透明。他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从被子里升起的热气模糊了男人的脸,说不出的温柔。 “查成绩呢?”男人迈着长腿走进房间里,把牛奶放在桌上,“看你最近睡得不好,喝点牛奶,睡得会好一点。”方浓瞄了一眼电脑屏幕,把牛奶放在了桌上。 “嗯…谢谢方先生。”少年接过牛奶,凑在唇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53,恨意值7】 “想上哪个高中?” 李言川指了指排名第一的 分卷阅读42 重点高中,“我想去那个。” “嗯,离家挺近的,可以。”方浓看着学校名字,从脑海里翻找了许久才想起来是个什么样的学校。 “我……我想住校。”少年好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出口。 【迟昀:什么??这熊孩子还他娘的想住校????】 【12138: 快用你的美色阻止他啊我日日日日日日!!他住校了好感怎么刷??恨意怎么刷??怎么近水楼台???】 【迟昀:我一定不会让这个熊孩子住校的。】 “为什么,学校离家这么近。”方浓皱着眉,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想住学校宿舍条件那么差的地方,“每天可以叫薇薇姐姐接你放学。” 李言川想到方浓说要他当小媳妇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生日那天被方浓揽在怀里的清秀少年。那个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年龄,方浓就…… 垂直脑袋的少年抿了抿嘴,他怕自己和方浓住,方浓会…… “我想和同学一起住……”想了想,李言川选了个牵强的借口。 方浓听出少年语气里的搪塞,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学校宿舍那种地方,又脏又挤,他私心对方浓有些愧疚,想要给他最好的生活,语气强硬了些“不行,必须回家住。” 少年想起那天方浓怀里搂着的人,本就一股无名火直冲心头,现在又听见方浓这样的语气,心里想的话直接失控地从嘴里说了出来,“凭什么不能住校?要被你放在家里像那个小鸭子一样等你吃掉吗??” 说完,李言川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是个温顺的人,并不喜欢发脾气,何况方先生对他这么好,自己怎么能对他发脾气…… 方浓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小鸭子”是什么。 那天晚上方浓根本没碰那个清秀的小MB,只不过把人带到房间里叫他自己呆着罢了,他对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男人几乎要被少年气笑了,他语气里难得地带上几丝怒意,“行,李言川,你就这么想我是吧?觉得我把你放在家里随时就能把你上了是吧?行,行,你愿意住校住去吧。”方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拿起牛奶被子夺门而出,重重地摔上了门。 少年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言川咬了咬下唇,是自己太过分了。 方先生平日里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这样对他说话…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是走出了房间,抬起手敲了敲方浓的门。 他想给方浓道个歉。 没人回应,少年伸手轻轻地拉开了门把手,房间里空无一人。 李言川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墙上的挂钟响了几下,他抬头一看,才惊觉已经两点了。 可是方浓还是没有回来。 他想到刚见到方浓的那个夏天,福伯和自己说方浓不怎么回老宅,可是自己在沙发上等了半宿,还是等来了那个温柔的男人。 少年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希望能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外却安静地落针可闻。 方先生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 墙壁上挂钟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剩下的盛夏好像就在日复一日的蝉鸣中过去了,直到开学,李言川都没等到方浓。 门突然被敲响了,李言川一愣,手忙脚乱地飞奔到门口,拧开了门把手。 你们好,我是存稿日渐见底依然坚持二更的甜文作者。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6 一定是方浓,今天自己开学,他一定会来送自己的。 李言川想着,打开了门,门口却是林薇薇那张画着淡妆的笑脸,“言川今天开学了吧,方先生说你要住校,叫我来帮你拿点行李。”她没有看见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往公寓里瞄了一眼,语气惊讶道:“哎呀,你怎么还没开始收拾行李,是不是方先生逼你住校的?你和姐姐说,姐姐去劝劝方先生。” 少年抬起头,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没有,是我和方先生说想住校的……想和同学多接触接触。” 林薇薇比了个鬼脸,“好吧好吧,那你收拾一点要带过去的东西。”女人看着装修精致的公寓,想起自己高中时代的宿舍,“哎呀我跟你说,那边条件可不好了……住在家里多好,还每天有钟点工打扫屋子。” 说话间,李言川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撇撇嘴道:“走吧,姐姐。” 林薇薇特别喜欢被叫成姐姐,看着少年精致的脸庞,心下更是软成一片,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帮少年拎了箱子,坐着电梯下了楼。 年代久远的吊扇挂在天花板上吱溜溜地转着,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声在蒸笼似的教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枯燥无味的课本内容让本来就昏昏欲睡的学生们更加困倦,从窗外吹来的凉风也没有让人精神一些。 杨晴看着隔壁桌眉眼精致的少年,不禁入了神。 分卷阅读43 李言川长得好看,性子温柔随和,成绩也很好,简直满足了她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但是这个人的家人好像很忙,前几天月考完了开家长会,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长没到场。 夏晴兀自想着,又想到那人对自己的态度。自己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追她的人不计其数,可是自己不管怎么对李言川特殊,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块木头。 “言川…我,我想……” “你们看!那个是校花啊!”看着夏晴红着脸走到李言川身边,不少同学都开始议论起来,本来安静的课间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夏晴不好意思看李言川的眼睛,她羞涩地低着头,背在身后的双手里紧紧握着一个信封:“我…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李言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想谈恋爱。” 夏晴咬了咬下唇,“我们可以试试。” “不了,做朋友就很好。”李言川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依然温柔疏离。 女孩撇撇嘴,似乎有些难堪,朝周围的同学笑了笑,转身回了座位。 “天哪,他连校花都拒绝……” “可不,你看隔壁班的张猛,追人家追得要死要活。” “哎,张猛哪能和李言川比…” 听着走廊上纷纷的议论声,张猛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他只是想去给夏晴送点吃的,却恰巧碰见女孩在给别人表白。 而且那个看着清高得要死的小子,居然敢拒绝夏晴。 不就是个没人管的野种吗,有什么好的。 张猛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冲进教室把李言川拉了出来。李言川还没反应过来,磁实的一拳就抡在了脸上,少年精致的脸庞肿起了一小块,他微微偏过头,刚想还手,就听见班主任温成琳的声音。 迟昀坐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四肢撒开了仰躺在皮质的沙发上,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玩着游戏。 12138在他耳边念经【三四个月了吧,一点好感度没升,一点恨意值没升。而且你他娘居然都没去见人家一面,任务做不做了??】 迟昀被他吵得头疼【哎呀,这不没机会吗,我是那种消极怠工的人吗?】 是,他就是。他不仅消极怠工,还想坐吃等死。 门突然被敲响了,迟昀扔下手机就坐到办公桌后面,飞速地整理好仪容,确保了不会OOC后才说了声“进。” 林薇薇拿着手机进来了,看着办公桌后坐姿休闲的男人,“方总啊,刚才温老师打电话来说言川在学校里打架,请您过去一趟。”她看着男人一桌子的文件,又道:“啊,方总要是不方便过去的话,我替您去一趟?” 说起来,她也一个多月没见过小言川了。 一摞文件直接摔进林薇薇怀里,男人站起身,“我自己去。”走过林薇薇身边的时候,男人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最近公司事儿多,别老想着出去玩儿了,啊。” 温成琳看着一边张猛无所谓的表情,皱皱眉,颇有些无奈。她第一年教书就碰见张猛这样的学生,天天惹事,家里却有钱有势,即使打了电话叫家长,家长来了也只是做做样子批评一下。 张猛的父亲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他听温成琳说完,转头看着张猛,“你怎么欺负人家呢,来,道个歉。” 张猛不屑地“哧”了一声,连头都没转一下,声音里带着不耐,“行了,看你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勉强给你道个……”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张猛没说完的话被打断了,办公室的门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推开,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里却没有温度。 “我说,看他是个有人生……”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里回响,方浓愠怒地掐着张猛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你再说一遍?” 张猛的父亲见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不满地大声嚷嚷着:“你算什么东西,敢打老子的儿子?你知道老子干什么的吗?” 男人回过头,对着张猛的父亲微微一笑,“教出这样的儿子,张总真是教导有方。” 看见男人的脸,张猛的父亲立刻噤了声,换上一副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事都是误会,方总我们……” 老男人全身的脂肪都在颤抖,他看着面前男人笑眯眯的俊脸,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 这可不就是总上经济杂志封面的男人方浓吗…… “我不觉得是误会,张总……李言川是我的人,我都舍不得动他,你儿子敢打他?”方浓收了笑意,语气森寒道。 “不……” 方浓没等男人说话,他转身牵过李言川的手,走到张猛身边,“言川,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来。” 李言川直到手被男人牵住,才回了魂。 他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方浓了。 “不了,他知道错就好了。”他回过神 分卷阅读44 ,抬头看着方浓道。 “张总,那不如你亲自教育一下你儿子给我看看?”方浓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转身看着张猛的父亲。 “是,是。”男人也知道遇见了不能得罪的人,抓过张猛,一巴掌就打在脸上,“知不知道错了,怎么能欺负同学呢?给同学道歉。” “张总慢慢管教,我就带着言川先走了。”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7 “怎么,住校就是为了让阿猫阿狗欺负?”男人声音闷闷的。 直到被男人扔到副驾上,李言川才缓过神。他侧头看着男人略带怒意的眼眸,心里五味陈杂。 方先生没有不要自己…… 自己被人欺负了,他立刻就过来帮自己出气了。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又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方浓看少年哭了,多少有些心疼。他三个月没见这个孩子了,一见面又把他弄哭了。 男人伸手把少年揽进怀里,抽了张纸帮他擦掉眼泪,却不想少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方先生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少年终于克制不住,在男人怀里大哭了起来,流下的泪水打湿了男人胸前的衣服,“我那天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方先生别生气了好不好……别不要我……” 他不想再体验一次被抛弃的感觉。 方浓一愣,随即笑了,胸腔里的震动让少年脸颊有些发痒。他听见那个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傻孩子,怎么舍得不要你。”男人的手指蹭过他脸颊上的红肿,“疼吗——我那天说话说重了,没有不要你,嗯?”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55,恨意值7】 男孩身体颤抖着,点了点头,却没有停止哭泣。 李言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同学说没人管的时候忍住了委屈,被张猛揍的时候也忍住了委屈,可是见到男人以后,眼泪却止都止不住。 好像这几个月所有的委屈和煎熬都倾巢而出。 方浓抚摸着男孩颤抖个不停的背脊,“好啦,对不起。你要是想住校,我也不拦着你了,好不好?” “嗝呃,呜……”男孩打了个哭嗝,“我想住回家去。”他抬起头,对上方浓眼里直白大胆的心疼,心跳似乎快了几拍。 【迟昀:啧啧,小熊孩子就是欠虐。】 【12138: 死鬼讨厌~】 【迟昀:??????????】 这个语气听着好像有点熟悉? 方浓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他把李言川送到了医院,找了几个人来照看,又匆匆地走了。 李言川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方先生还和以前一样对他好,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以后立刻就放下工作来给自己出气,明明只是脸上一点小小的伤口,他却急匆匆地把自己放进医院。 他扭头看向洗手间的镜子,看见自己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的上扬,刚想细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就透过镜子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日里温热的风吹进医院却变得有些阴冷,随微风飘进来的花香被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盖住,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直刺鼻腔。陶知书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鼻腔里吸入的气息尽数化为对死亡的恐惧,他手里握着医生新下的诊断书,无奈地叹了口气。 恶性肿瘤早期。 他的病发现得早,还有得治,可是却需要一大笔手术费。资助他的那对夫妻已经移民国外了,自己平时打工赚来的,微薄的收入还不足以支付手术费的十分之一。 他大概只能这样一天天地等死了。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陶知书转过头,看见了李言川略微有些红肿的脸颊。 “言川,你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伸手想摸摸少年的脸,却又害怕弄疼他,手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自己不小心磕到了。”少年冲他笑了笑,“你生病了吗?” 陶知书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又飞快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啦,一点感冒。”他朝少年挤出一个笑,“最近不是流行性感冒么。” 李言川没有错过青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你在骗我,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青年身上的病号服,皱了皱眉。如果是流行性感冒,哪里需要住院。 陶知书露出一个笑,伸手揉了揉李言川的头发,“哎呀,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似乎是怕少年继续问,他又补了一句:“我还要去收拾出院的东西呢,过几天再找你玩儿啊。” 青年转过身想要走,手上的诊断书却一个不注意,被少年抢了过去。 “恶性肿瘤早期。”少年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字,语气变得有些不好,“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 陶知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少年是个重情的人,心里早就把自己当 分卷阅读45 哥哥了,可是现在自己只剩下等死一条路,又何必让少年知道徒增烦恼呢。 李言川见他不说话,也隐隐猜到了原因,“一直资助你的那对夫妇呢?” “移民了,况且我自己都上大学了,平时打打工就可以付学费,哪里还需要他们继续资助。”陶知书也没继续瞒,苦笑了声,“咱们以前见面的时候我这么高,你这么高。”他用手比了个高度,“可是以后你会这么高,我还是现在这么高。” 他没有看李言川脸上的表情,又兀自笑了起来,“瞧我说的,我都成年了,以后当然还是这么高。”。 少年从书包里摸出一个钱包,伸手掏出了一张卡,“先用我的吧,剩下的钱我帮你想想办法。”他顿了顿,解释道:“从小除了方先生,就只有你关心我了。你的病明明可以治…” 陶知书没有接那张卡,“这么多钱……” “你可以以后再还我。” 手术的费用对于李言川来说并不算是难以接受,方浓每个月存在他卡里的零用钱就足以负担一大半手术费了。 这个世界肉要到好后面才能写 现在压着肉 情节根本不允许我往里面加肉。。 啊 攻年龄还是太小了,并且还没黑化 现在是赤裸裸的乖巧小受一枚啊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8 混杂的空气弥漫着烟酒的味道,舞池里成群结队的男女伴随着震耳欲聋的乐声扭动着腰肢和臀部。娇媚的姑娘躺在方浓怀里,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方浓的胸膛上轻轻地滑来滑去,“方总,不去和他们玩儿啊?”她在方浓耳边哈了口气,“自己在这儿多没意思……” 方浓转头把嘴唇贴在姑娘唇边,暧昧道:“和他们玩有什么意思。”他扬起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把唇移到姑娘耳边,“他们哪有你有意思……” 姑娘软弱无骨的小手一点点地往方浓身下滑去,她仰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方浓,“这里人多多呀,不如我们……”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打断了姑娘的话,也让她滑到男人腰带上的手堪堪停在了那里。 李言川有些无措地听着身后猥琐男人的指责。 他把这群人要的酒水端了上去,忽然身后就有个人推了他一把,酒水撒了猥琐男人一身。 “对不起先生,我帮您把衣服洗干净…”等猥琐男人骂完,少年才小声说道。 “洗?洗得干净吗?这衣服已经废了。”男人的目光在少年脸上游移,“你知道我衣服多少钱吗?你打工三年都买不起!” “先生…我……”少年有些无措,似乎是在想着应对方法。 “看你年龄挺小的,是个雏儿吧?”猥琐男人笑了笑,少年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算了,衣服也不要你赔了,你陪我一晚上,怎么样?”男人伸出手就要把李言川往怀里拽。 “哎你放开我,放开!”少年力气哪有男人大,他被男人拉到怀里,腿间被男人的硬物微微摩挲着。 “哟哟哟,来这儿工作的装什么纯。”男人伸手大力撕扯着少年的衬衫,崩掉了一颗扣子,露出小半白皙的锁骨。 “放开我!”少年嘴里喊着,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剧烈的动作把桌上的酒扫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引来许多人侧目。 方浓,救我…… 李言川脑子里第一个跳出的就是方浓这个名字,他愣了愣,随即绝望地闭上了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碰见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成了方浓…… 可是方浓怎么可能来救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方浓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眉头却皱越紧。 “你他妈给老子放开,谁给你的胆子动他?”少年被提着领子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气味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 “你是什么东西,老子看上的人你敢抢?”猥琐男人不屑道。 方浓一拳往猥琐男人的脸上招呼过去,“活腻了?” 猥琐男人身边的年轻人扭了扭脖子要上前,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了。 方浓转头看向保安旁边的娇媚女子,笑了笑,“多谢你。” “可别,方总下次来记得还找我~”姑娘笑了笑,朝他抛了个飞吻。 男人没有低头看少年,他伸手把少年被扒开的领子拢好,揽着少年的肩轻轻安抚着。李言川被揽在怀里,肩上的手动作轻柔,他却觉得男人好像很生气似的。 车停在公寓门口,一路上男人把车开得飞快,没有说一句话。 李言川战战兢兢地不敢侧头看男人,直到进了家门他才听见今晚男人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你就那么缺钱,跑去夜店打工?” “方先生,我……”李言川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行了,别找理由了。”方浓被气笑了,他用手掐着少年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要是我不在,你知道今天晚上 分卷阅读46 会发生什么吗?” 少年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睛不敢直视方浓,只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衣衫上粉红的唇印,柔和的粉红色看在他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刺眼。 男人没听见他的回答,略带怒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知不知道那种地方有多少变态?下次还敢去吗?”头上的声音顿了顿,随即他被男人紧紧抱住,“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60,恨意值10】 【迟昀:这种作死的熊孩子,就是欠虐,打一巴掌给颗糖,绝对好感度嗖嗖嗖坐着火箭往上升。】 【12138: 呵,那你解释一下恨意值?】 【迟昀:大概是我太凶,反正他就是欠虐。】 这个少年和自己一起生活快四年了,自己本身就对他心存歉疚,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把少年当成亲人看待了,又怎么舍得他的少年出一点意外。 李言川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电话铃打断了。 “喂方总,事情是这样的。”林薇薇在电话另一端说道,“言川的好朋友好像生了什么重病,那天陪言川去医院的人跟我说看见言川把银行卡给他了……” “嗯,好。”方浓把手机贴在耳边简短地回应了一声。 “方总,没发生什么事儿吧?”林薇薇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老觉得方浓的语气有点奇怪,好像不太开心。 “没事,快去忙吧。”方浓轻笑了一声,随口调侃了秘书小姐一句,“有这个功夫操心我,还不如去找个男朋友,是吧?” “方总,您这就过分了!”林薇薇气得又盛了一碗饭,“我这就去找男朋友,不劳您操心!” 方浓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我已经叫人去把你朋友的手术费付了….以后缺钱要和我说,听见没有。”男人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别出去乱打工,平白叫我担心。” “好” 李言川小声应了句,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飞速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每一次自己被欺负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一定是方浓。 而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成了方浓……不止被欺负的时候。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9 少年回想起这些年和方浓的点点滴滴,好像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牢牢刻在他的回忆里,没有褪色分毫。 即使这个人收养自己是为了自己的脸和身体。 李言川皱了皱眉,思及男人收养自己的目的,心里的排斥感却荡然无存。 他不迟钝,甚至说得上敏感,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喜欢。 鸢尾的清香和洋甘菊的苦涩搅在一起,丝丝缕缕地飘散在水雾里,蒸腾而起的热气给明亮的镜面罩上一层白色的薄雾。 少年关了水,穿上衣服,鼻尖若有若无地萦绕着沐浴液的甘香。 这是和方浓一样的味道。 他脸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 李言川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敲了敲方浓的门。 迟昀正翘着二郎腿看小黄书,听见敲门声立刻扔掉了手里的小黄书,把头埋在手臂里装作睡着了。 【迟昀:我倒要看看小熊孩子作什么妖。】 【12138: 求你别装睡,你可能会活生生错过一个刷好感的机会。】 门是虚掩着的,少年见半天没有回应,就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男人的侧颜。 方浓的书桌上堆积着好几摞文件,男人垂着头,埋在臂弯里,竟是累得睡着了。 台灯开得并不亮,暖黄的光线打在男人的侧脸上,显得异常温柔。 李言川把刚热好的牛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又悄悄拿起了男人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了男人身上,生怕吵醒了他。 做完这些,少年刚想转身离开,手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拉住了。 男人的眼里还带着些惺忪的睡意,含着些淡淡地笑意,像极了没底的深海,明明看不见生还的可能,却让人心甘情愿的溺亡其中。 少年一愣,急忙错开了目光,低声道:“方先生……”他目光有些闪躲,只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热到发烫,直烫到他的心里去了,“今天让方先生不开心了,听薇薇姐姐说您最近工作忙,没怎么好好睡觉,给您热了杯牛奶……希望您好好睡一觉。” 方浓其实没有因为少年打工的事情不开心,他只是一想到少年被猥琐男人拉进怀里的场景就止不住的害怕,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里,少年该怎么办。三年多前男孩已经被自己间接伤害过了,他想好好保护男孩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不再让任何其他事情伤害到他。 他好久没看见少年手足无措的模样了,忍不住想逗逗男孩,“怎么这么关心我?”方浓手上用力,把男孩拉进怀里,“怎么,看我这么辛苦,要不要考虑当我的小媳妇?” 分卷阅读47 李言川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已经长大了,至少已经和那天方浓怀里的清秀MB一样大了。 少年没有挣脱这个怀抱,他低着头,看不清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不开心了?方浓想,少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自己再开这种玩笑,确实有些不合适。 正想着,突然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少年脸颊通红,微微咬着唇,眼睛里带着些许不安。他另一只手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白嫩的胸膛。 “方先生一直以来都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好报答的。如果您想要的话,我…” 男人皱了皱眉,伸出手拉上了少年的衣领,“想什么呢?我会要你这么小的孩子以身相许?”他把少年的衣服整理好,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点,“多晚了还不睡觉?睡觉去,去去去。” 想来少年是把自己的玩笑话当了真,对自己心存感激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感谢自己,才来了这一出。 方浓心里有些好笑,自己往后再也不会和少年开这样的玩笑了,免得他年纪小小的又当了真。 李言川道了声“晚安”,帮方浓合上门出去了。 方先生觉得自己年龄还太小了,所以不愿意要自己…… 温成琳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她看着屏幕上不认识的陌生号码,犹豫了许久才点了接听键。 “喂,温老师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辨识度极高,温成琳一听便知道这个是那天在办公室里带走李言川的男人。 “嗯,言川爸爸吗?”温成琳犹豫了一下,问道。 方浓听见“爸爸”两个字,轻轻笑了起来,“嗯,是我。我想问一下言川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还有人欺负他吗?” “没有呢,言川温顺,人缘可好了。”温成琳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对了言川爸爸,学校安排下个月家访,您方便说一下地址吗?” 方浓报了串地址,笑了笑,“叫我方浓就好。” “好,家访见。” 方浓这几天每天晚上回家都能看见饭桌上摆满的菜,起初他还在想新换的的钟点工是不是弄错了自己的要求,毕竟他很少回家吃完饭。只有这几天比较特殊,方浓没时间出去鬼混,所以只能早早的把工作带回家处理。 他推开门,看见少年围着围裙,正要伸手拿一旁放着的盐。方浓心里有些惊讶,却还是走上去把盐递给了少年。 他没想到,这么多天以来,是少年再给自己做饭。 “小言川怎么想起来给我做晚饭?”看着少年微微转向他的脑袋,方浓伸手捏了捏少年的鼻尖,“怎么还天天做?” “薇薇姐姐说方先生胃不好…”少年转过头,翻炒着锅里的菜,耳尖却有些红。 林薇薇没有和他说过这些,是前几天他在家翻到方浓瓶瓶罐罐的药,一个一个药的作用查过去才知道的。 前几天方浓回来的太晚了,自己第二天又还要上学,就没有等到男人回家。可是每天早上醒来,盘子都被洗干净好好的放进了洗碗机里,李言川确定男人是吃了他做的饭的。 “方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少年小口小口吃着饭,时不时那眼睛偷偷看两眼方浓,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您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就告诉我吧,我以后不做那些吃的。” 他和方浓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却几乎没有一起吃过饭,更不知道方浓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李言川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堵。 “小言川做的都好吃。”男人抬眼看了看少年,又含笑说了句:“是你做的,穿肠毒药我都吃。” 【12138: 恶不恶心?屎你吃不吃??】 【迟昀:不想吃你,滚粗。】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即使知道是个玩笑,李言川还是烧红了脸。 “方先生,陶知书好些了吗。”少年急急忙忙地转移了话题,“他做了手术了吗?” “明天星期六,你不上学,早上带你去看他?”方浓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陶知书是谁。 哦吼,再过三章有肉吃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0 陶知书躺在病床上,刚动完的大手术导致他身体极度虚弱,甚至连抬一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平时温软可亲的脸也被病痛折磨得苍白,一双好看的猫眼却含着笑意,像极了春天里吹面不寒的晓风,温柔得不像话。 “言川和方先生怎么来了?”他看见方浓和李言川,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因为没有力气,又要重重地倒回病床上。 方浓见他想要坐起来,伸手扶住了青年的腰,带着他坐了起来,“小心。” 【陶知书好感度上升至40】 “谢谢方先生。”陶知书道了句谢,为他扶了自己一把,更为他替自己付了手术费,“我都不知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分卷阅读48 那天李言川给了自己一张卡后,隔了几天就有人来替他付了剩下的手术费,还把他转到了VIP病房,他问医生是什么人,那个医生只说是一位姓方的先生。 “不用谢。”男人笑了笑,“手术还顺利,什么时候能出院?” “过两个月就可以出院了,真是太感谢方先生了。” “言川吵着要来看你,你们先聊,我出去等着。”方浓回头看了看李言川,伸手在他嫩滑的脸上捏了一把,“慢慢聊,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谢谢你,言川。”陶知书看着方浓关上了门,转回视线看着少年,真心实意道。 “不用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少年冲陶知书笑了笑。 方浓端着饭回来了,他用脚把门关上,“你们俩好像都不喜欢吃辣的,给你们买了份不辣的拉面。” 陶知书脸一红,方浓居然知道自己不喜欢吃辣的…… 虽然肯定是无意间听李言川说的,但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些。 【陶知书好感度上升至45】 少年伸出手去接拉面,刚要拿起上面的那份递给陶知书,便被方浓拦住了手,“上面那份是你的,里面没有姜丝和猪肉。” 李言川一愣,自己不知道方浓的饮食喜好,作息习惯,但方浓却把自己的喜好弄得一清二楚。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63,恨意值10】 他怔怔地由着男人帮他和陶知书开好饭盒,又放好筷子,心里既欢喜又惆怅。 方先生好像对所有人都很好,很体贴…… 如果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换成陶知书,方先生也会知道他大大小小的生活习惯吗? 会吧。 还好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方浓觉得病房里的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他笑了笑,找了个话题,“小陶今年大二了吧,学的什么专业?” “会计。”陶知书没想到方浓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愣了片刻才回答道。 “那很好啊,寒假有没有兴趣来方氏实习?”陶知书是李言川的好朋友,方浓也乐得帮他一把,“可以积累一点工作经验,如果表现好,毕业可以直接回方氏转正。” 陶知书有些受宠若惊,身体却快过大脑地点了点头。 方氏是燕都最顶尖的集团,甚至在全国都数一数二。许多家里有背景或者成绩极其优秀的学生挤破了脑袋想进方氏实习,都不一定能抢得到机会,而现在方浓却问自己愿不愿意。 何况还能天天见到方先生…… 【陶知书好感度上升至55】 “太谢谢方先生了,我真的很想试试。”陶知书没有客气,朝方浓笑了笑,“我这算不算走后门?” “知书哥哥本来就很优秀,即使没有方先生,进方氏也没问题的。”李言川放下了筷子,笑道。 “嗯,还有一个月就寒假了,你估计病也差不多好了……病好了直接来方氏就好。”方浓看了看手表,拉起李言川的手,“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先带言川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12138: 这个好感度给得真大方,我去。】 【迟昀:个人魅力,懂吗。】 【12138: 死鬼人家不懂嘛~人家要你手把手教才能懂~~~】 【迟昀:你给我滚。】 黑色的摆钟上雕刻着艾芙洛黛蒂,希腊神话中掌管爱和美的女神。晶莹的蓝宝石镶嵌在钟身的下方,恰恰在点艾芙洛黛蒂的眼下,深邃古老的幽蓝像妖异的泪滴,又像情人点在她眼角的印记。银色的指针在表盘上走过一圈又一圈,时针和分钟终于在12的刻度上重合,宛如一柄银色的利剑。 钟摆碰撞在一起,发出绵长又浑厚的声响,趴在餐桌上的少年扭了扭脖子,随即从臂弯里抬起头。 十二点了。 蜡烛还立在生日蛋糕上,栗子和杏仁的香甜交缠在一起,丝丝缕缕汇入鼻腔。菠萝和草莓被掩盖在绵密的奶油下面,只露出来一点颜色。 李言川打开手机,翻了翻和方浓的聊天记录。 “方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小言川。” “今天会早点回来吗。” “会。” 他想给方先生过生日。 可是十二点都过了,他还没回来。 桌上摆满的菜早就凉了,连色泽都不如刚出炉的时候鲜艳。李言川放下手机,站起身把菜一盘一盘地倒掉,又把厨房打扫干净,好像今天晚上没人在这里做过饭一样。 少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意识正迷迷糊糊,突然传来地开锁声让他瞬间清醒了。 方浓总是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直到刚才翻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少年要早点回家。他瞄了一眼挂钟,三点了。 客厅没开灯,空荡荡的。方浓揉了揉额头,还好少年没有等自己回来。 已经很晚了 分卷阅读49 。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门前,刚想要开门,却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方先生,生日快乐。” 方浓没想到少年还没睡,转过身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还没睡?”男人看着少年有些发红的眼睛,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今天有些工作,耽搁到现在……答应要早点回来陪你的,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认真,丝毫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欺骗和敷衍。李言川轻轻地“嗯”了一声,垂着眼睛敛去了眸中的情绪。 可是方先生,你身上沾上的香水味和烟酒味告诉我,你在骗我。 其实,这个男人就是忘记了答应过自己吧。 【李言川好感度63,恨意值15】 可是我还是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少年抬起眼看着男人,眼眶有些发红,“方先生,我害怕……”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些轻微的颤抖,“我做噩梦了,呜…” 方浓有些好笑,“多大了还做噩梦,嗯?”他轻柔地拍着男孩的后背,“晚上还敢不敢自己睡了?” “今天晚上可以和方先生一起睡吗…我害怕。”少年低下头,手紧紧攥着方浓的衣服。 男人看着少年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你去吧,我洗个澡。” 【李言川好感度65,恨意值15】 第二天方浓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不好意思啊温老师,没有注意时间,起晚了。”方浓看着温成琳,略带歉意地笑笑,“进来坐吧,言川还在睡觉。” 男人帮温成琳倒了杯果汁,“温老师今天真好看。”他笑笑,“言川有您这样漂亮温柔的老师,真是太幸运了。” 温成琳看着男人带着笑的俊脸,耳尖红了红,“谢谢。” 少年是被门外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吵醒的,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空无一人。 温成琳被方浓不要钱的好话逗得满脸通红,嘴角带着些羞涩的笑意,时不时跟着方浓笑两声。少年打开门看见这一幕,身侧的拳头紧了紧,随即脸上又挂上温软的笑,“温老师好。” 【12138: 啧啧,小朋友昨天晚上偷偷亲你嘴。】 【迟昀:什么时候能和我做一点肮脏的游戏,我很期待。】 【12138: 滚吧,要脸吗?】 迟昀一边和12138斗嘴,一边分神和温成琳聊天,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温成琳拿着包道,“我下午还有家访,就先走了。”她顿了顿,“和方先生聊天很愉快。” “哪里,能让温老师开心是我的荣幸。”男人笑了笑,朝温成琳比了个飞吻,“不知道能不能请温老师吃个饭?” “当然,可以发消息联系。”温成琳穿好鞋,又转身看着李言川,“言川,老师先走啦,改天见!” 少年嘴角勾着笑,也回了一声“改天见”,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方先生嘴甜,有喜欢开玩笑,对谁都是点到为止的暧昧。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方浓对别人甜言蜜语。 谁都不行。 【李言川好感度65,恨意值20】 今天的我,粗长 朋友们接下来有好几章肉 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 我!!!粗长!!!!!!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1(微H) 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夜,生生把夜空撕成了两半。剩下的夜里,噼里啪啦的雨声伴随着闷雷,嘈杂地让人难以安眠。 李言川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扶着喝醉的方浓的人,赫然是三年多前那个夏夜里,被男人揽在怀里的清秀MB。 时间让青年的轮廓变得深刻了些,却不妨碍李言川一眼把人认出来。 他看着青年腰上的手,和半倚在青年身上的方浓,走上前去,“麻烦你送方先生回来了。”他伸手把方浓从青年身上扒下来,揽在自己怀里,“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李言川声音凉凉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厌恶。 两年多的时间把当初乖软温顺的少年变成了嘴角总带着笑的青年。 嘴角挂着的笑温顺随和,却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错觉。 李言川长得已经比方浓要略高些了,他看着青年MB关上了门,转身把方浓带回了卧室。 【12138:三年又三年,好感只有70整。】 【迟昀:哎呀,我在等他长大嘛,我现在色诱一下好感就上去了,安啦。】 男人半眯着的醉眼贴上一根凉凉的手指,他看着面前熟悉的脸,一丝陌生的感情漫上心头。 方浓也说不清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伸手把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搂住面前青年的脖子,贴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李言川瞪大了眼,他没想到方浓会突然吻自己。 分卷阅读50 男人的唇舌间带着酒气,修长的手指插入李言川的发间,扣着他的头不让他避开丝毫。青年的牙齿被男人撬开,任由男人舔咬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皮肤。 只是片刻,青年就反客为主地把舌头伸进男人的口腔,卷住男人带着酒气的舌头吮吸着。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和嘴上用力吮吻的力度对比强烈。 男人的鼻腔里溢出轻微的呻吟,和唇舌交缠间淫靡的水声交织着回荡在房间里。 方浓的嘴唇被亲吻得有些红肿,衣服也被扯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胸膛。李言川看见男人胸膛上被吮咬出的,暧昧的红痕,眼里怒意渐浓。他伸手掐住了方浓的下巴,逼着他抬头看向自己,“方先生…我是谁?” 青年微凉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的红痕上轻轻地画着圈,这个他爱了四年的男人,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自己每天放学以后就回家,把饭做好等着方浓回家,可是几乎每一次,男人回来,身上都带着别人的气味。 我到底算什么呢,方先生。 这张脸留不住你吗……你宁愿出去找别人,都不愿意回家看看我吗。 方浓只觉得眼前的青年特别熟悉,他喝得几乎要断片,几乎是神智不清了。 男人迷茫的双眸对着青年的双眼,这个人有些像李言川。 怎么可能是李言川,自己绝对不可能和那个孩子亲吻。 “然然?”方浓回忆了许久,好像是贺然送自己回家的,眼前这个青年也和贺然年龄身形差不多,他试探性地说了这个名字。 然然…… 贺然? 李言川掐着方浓下巴的手倏地收紧,贺然是那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清秀MB。 以前你说我年龄小,不要我,要贺然。 现在吻你的人是我,你却说是贺然。 我哪里比不上他。 陪在你身边的人不该是我吗,方先生。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75,恨意值上升至35】 “嗯,疼……”男人小声喊了句疼,李言川被烫到了似的迅速松开了手。 他垂首又吻上了男人的唇,等方浓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放开他的舌头,微微侧过头在男人的唇角辗转流连,“方先生,去洗个澡吧。” “嗯…睡觉。”方浓伸手推开他,“累。” 李言川无奈,只能转身去接热水,想帮方浓擦一下。 青年端着热水和毛巾回到卧室的时候,方浓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把床头的台灯打到最暗,轻轻地解开男人的衣服。 胸膛上鲜艳的吻痕刺痛了李言川的双眼,他眸色微沉,用毛巾在上面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白皙的胸膛被擦得有些发红,李言川放下了毛巾,俯首重重地吮吸在原先的吻痕上。 方先生身上只能有他的印记。 唇舌一点一点地往旁边移去,在朱砂般鲜艳的吻痕上留下了亮亮的水印子,一路延伸到男人胸前的两点。青年脱下了男人的裤子,拿着毛巾的手从上到下把男人的腿擦了一遍,又倒退回到了男人两腿之间的疲软上。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隔着薄薄的毛巾抚弄着男人的阴茎,另一只手用极其下流的手法玩弄着男人胸前粉嫩的乳肉。他的唇舌也极为色气地叼着男人的另一边乳尖舔弄吮吸,很快,男人胸前的两点就被玩弄得又硬又涨。睡梦中的男人拧着眉,阴茎在强烈的快感下轻轻抬起了头。毛巾不似手掌般软滑,有些粗糙的表面把男人的阴茎玩弄得又爽又疼,半软着渗出一些液体。 李言川看着男人这幅样子,全身的火都往下腹蹿去,他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地上,自己翻身侧躺到男人身后,手穿过男人的腰肢握住了半软的阴茎。青年脱掉了裤子,隔着内裤挺了挺胯,让灼热的坚硬戳在男人的股缝中。 他叼住了方浓的耳际细细舔舐,舌头伸进男人的耳蜗轻轻舔了一圈,凉凉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被欲火烧得有些低哑“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方先生愿意要我了吗……” 以前方浓一直开玩笑说,养他是为了让他长大给方浓当小媳妇。 自己以前居然还当了真…… 这个男人能把玩笑说得真心实意。 可是方先生,我多希望你没有在开玩笑…… 我想把我的一切交给你,身体,灵魂,和心,全部交给你…可是你根本不要我。 你不要我,那我要你,好不好。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77,恨意值35】 青年撸动着方浓硬起来了的阴茎,另一只手从男人脖子下面的缝隙穿过去,伸进方浓的嘴里,模仿着深喉的动作操弄着男人的口腔。李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内裤也拖了,肿大的肉刃在男人的股缝里不停摩擦,把男人紧闭着的,没有被人进入过的后穴口和会阴弄得湿漉漉的,全是青年龟头里伸出来的液体。 李言川把男人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翻了个身挤进男人两腿之间,把男人修长的双腿高高架在自己肩上,露出湿漉漉的菊穴口和囊袋。他 分卷阅读51 用自己的阴茎戳弄着男人鼓囊囊的两个囊袋,另一只手飞快地撸动着男人越来越涨的阴茎,巨大的快感激得睡梦中的男人全身一抖,紧接着一股浊白从男人紫红色的阴茎里射了出来,尽数落进了青年的手里。 青年嘴角勾出一个略痞气的笑容,他把沾满方浓精液的手指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俯身在方浓耳边轻笑道,“方先生是甜的呢…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男人睡得沉沉的,是不是从喉腔里发出几句猫叫般的呻吟,身下的阴茎又微微地挺立了起来。李言川看着男人细微的变化,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他把沾满精液的手指插进方浓的嘴里肆意搅动着,“方先生做春梦了呢…只是,应当不是和我的吧。”凉凉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又开口呢喃道,“可是现在,在您身上的,是我呢……” 他伸手抚摸着男人粉红的后穴口,轻轻地掐了掐,“真是……舍不得在方先生睡着的时候,不明不白的占有您呢。” 青年翻身侧卧到男人身后,把粗长的灼热塞进方浓腿间,轻轻地耸动着胯部。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歇息,他把手指从男人嘴里抽出来,把手上的液体尽数抹在男人的乳尖上,下流得慢慢揉捏着。 青年的阴茎涨大得有些狰狞,几根青筋盘在巨物上,和秀气精致的脸产生了强烈的对比。李言川喉腔里发出几声低喘,男人的腿间软滑细腻,现下又被他蹭得湿漉漉的,像极了男人温热的口腔。不停抽插的阴茎是不是擦过方浓的囊袋和菊穴口,把白皙的皮肤都蹭得有些微微发红。 “嗯啊……”方浓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声音又软又媚,紫红的阴茎里射出一股稀薄的白浊,洒在青年伸过去的手上。高潮后的身体微微颤抖,连菊穴口都跟着一起收缩,股缝和腿间频率相当地一收一缩夹着李言川狰狞的肉刃,叫青年直接背脊一酥,射了出来。 李言川双手环着方浓,在他身后微微喘着气,阴茎还插在男人的腿间轻微地抽动着,他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呢喃道:“方先生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射出来的东西都溅到床单上了……”青年语气有些委屈,配上微微发红的眼眶,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说出来的话却恶劣得很,“我尝过方先生的味道了,方先生还没有尝过我的……” 他把阴茎从方浓沾满自己精液的腿间抽出来,翻身压在方浓身上,把半软的阴茎顺势塞进男人温暖湿滑的口腔里,“舔干净啊方先生……都是我的东西呢…” 李言川把男人腿间的污秽擦拭干净,又帮他换上干净的睡衣,才转身离去。 我就蹭蹭不进去。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2(H) 方浓不知道李言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 青年直直地朝他走过去,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男人还没说出口的疑问。微凉的唇在方浓嘴边辗转流连,舌头撬开了男人的牙齿,捉住他的舌头不停吮吻。淫靡的银丝顺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唇瓣流到脖颈上,方浓用力想要推开青年,却被牢牢按在怀里,移动不了分毫。 李言川另一只手带着卫生手套,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透明的管子。方浓抬眼看见透明的管子,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却因为嘴唇被男人的吻堵住,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方浓的衬衫被滑落下来的口水浸成透明的颜色,白皙的肌肤在半透明的衬衫里若隐若现,小巧艳红的乳尖随着男人挣扎的动作剐蹭在湿润的布料上,看得青年眼底欲火翻腾。青年看见怀里的男人双颊泛着有些缺氧的红,知道他是被自己吻得喘不过气,把男人往怀里搂得紧了些,放开了他的嘴唇。 方浓起初还想着挣扎,现在被青年亲吻得喘不过气,双颊泛红,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喘着气躺到在青年怀里。 “方先生,给我…”青年的唇蹭在方浓的耳侧,呼出的热气打在男人敏感的耳后,激得怀里的男人腰眼发麻,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李言川的手覆上了男人的西裤,男人微微硬气的阴茎被青年的手隔着一层西裤色情地揉捏着,渐渐越来越硬,渗出来晶莹的液体打湿了内裤,甚至氤氲得西裤上也有些微小的水渍。 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上变出来的刀片,他翻身把男人一压,变成了趴跪的姿势。尖利的刀片划破了男人昂贵的西裤和内裤,露出了男人紧紧闭合在一起的股缝。他伸手拉开了男人身前西裤的拉链,让男人紫红色的阴茎暴露在空气里。 “唔……窗帘,窗帘,啊!”方浓被压得几乎贴在落地窗上,望着高楼下面的车辆和行人和对面低矮的写字楼的窗户,他急促道。 自己被青年以这种姿势压在身下,上身被绷开几粒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半个乳尖,下身的阴茎露在外面,身后的裤裆被大大的划开,接受青年大胆火热的视线。 后穴上被抵上一个冰凉的物件,坚硬冰冷的导管往他从未被造访的穴内顶了顶,被进入的陌生感和轻微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分卷阅读52 青年用力地捏住男人已经挺立起来的阴茎,用指尖搔刮着分泌出液体的尿道口,用力地往里按了按,随即,满意地听见了男人压抑的呻吟声。手里的导管随着一个用力,直接顶进了男人的后穴。 “啊!!!”方浓只觉得一阵剧痛,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快感,生生逼得他放开嗓子叫了出来。冰凉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慢慢灌进男人的穴内,一股股液体缓慢地灌入男人的肠道,撑得他平坦的小腹也随之微微胀起。青年拿着药瓶,让男人菊穴内的导管随着自己的动作慢慢抽插,搅得男人腹内的液体也跟着一起摇动。 身后的导管模仿着交合的动作,时不时顶住方浓的前列腺,让他随着抽动的旋律不停颤抖着身体。原本握着他阴茎的手向上移到了方浓的小腹上,有节奏地按压着,方浓的眼泪都要被玩弄得涌出来,“不要……呜,小言川,涨…有水,不要水,呜呜……” 听着男人无助的求饶声,李言川更加用力地按压着男人的小腹,坏心地凑在男人耳边小声道:“小言川……唔,我小不小,方先生一会儿就知道了。”他突然用力拔出了男人穴内的导管,带着股骚味的药液一滴滴地从男人紧致的穴内涌了出来,随即一个更大更粗的东西直接顶住了留着水的骚穴,毫不留情面地尽根没入,把还没滴出来的药液全部堵在了男人身体里,“我就在这里操方先生,让外面的人都看见方先生淫荡下流的样子好不好……”青年伸手拉起男人的手,强迫他按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施力,狠狠地按了下去,逼得又一小股液体从菊穴里沿着粗大狰狞的肉刃滴了出来,“方先生要是觉得涨,就排出来啊,像这样……”他用力抽出发胀的阳具,在龟头刚要离开穴口的时候,又带着被肉刃拖出来的红色穴肉,狠狠地顶了进去,同时手上施力,再次对着饱胀的小腹按了下去。 龟头搔刮过方浓的前列腺,小腹里又涨又疼的感觉带出一丝奇异的快感,前列腺被硕大的龟头从不同角度顶着,又爽又疼的感觉挑战这方浓为数不多的羞耻心,终于他扯着嗓子叫了出来,“嗯啊……慢一点,涨…” 身后的肉刃操得又快又狠,每进出一次都会带出一些药液,男人穴内层层叠叠的软肉不停地吮吸着青年的肉刃,好像不舍得他抽出去似的。阴茎上的每一根血管好像都被软肉吸吮着,身前趴跪着的男人似乎还因为快感一下一下地颤抖着身体,夹得身后的青年腰眼发麻。 被撑得鼓起的小腹渐渐平坦下来,绣着玉兰花的地毯上氤氲了一大滩水渍,却还是有水随着肉刃的抽插一点点的滴出来,激烈的动作让两人交合的地方起了一层白沫。男人随着身后青年打桩似的耸动不停被往前顶着,被快感刺激得凸起的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身前的玻璃窗,从男人大张着的嘴角落下来的口涎滴在乳头上,让又红又肿的乳尖变得亮晶晶地,好像随时会渗出些汁液来。 “方先生真紧,嗯啊……”身后的青年低低喘息着,“被按在窗前,让所有人看着我操您很有感觉吗,方先生,看你后面的骚穴都滴水了……”男人伸手掐住被肉刃带出来的穴肉,狠狠往外一拉,满意地听着男人又爽又疼的叫声,把沾满液体的手指插进男人没来得及和上的嘴里,模仿着身后又快又狠的抽插,一下下地操弄着男人的嘴巴,“尝尝自己的味道,方先生…好甜。” “嗯啊…”方浓被下流的荤话刺激得全身过了电似的酥麻,前列腺被顶弄出的连绵不断的快感爽得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扭着屁股把紧致的小穴往男人的肉刃上送,一只手玩弄着自己胸前没人抚慰的红肿,另一只手想要伸到身下去抚慰自己的阳具,却被青年牢牢握住,带到身后两人交合的地方,“方先生,你摸摸我,感觉感觉我是怎么操你的…” “啊……射满我,嗯…”男人突然怀念起小腹被撑满的感觉,脱口而出的话导致了身后男人更猛烈的抽插,硕大的龟头操进身体深处,蜿蜒在阴茎上的青筋擦过前列腺,方浓终于受不住,身前的阴茎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尽数落在身前透明的玻璃上,随着起伏的动作蹭上殷红的乳尖,好像生生被人操出乳汁了一样。 方浓倏地睁开眼,天还没亮。身下纵欲过度的感觉和床单上的濡湿告诉他,刚才做的春梦是真真切切的。他揉了揉额角,睁眼看着天花板,自己怎么会梦到和李言川做…… 而且自己还是下面的那个。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3 走廊上的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方浓坐起身,忍着宿醉后剧烈的头痛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醒酒汤。 李言川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看见坐在餐桌旁的方浓,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坐到了餐桌上,“方先生酒醒了?” 他没想到方浓会这么早醒,自己刚刚还趁着男人睡着的时候做了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嗯,醒了。”方浓看着少年脸上轻微的红晕,只当他是洗澡热的,“怎么还不睡,多晚了。” “方先生晚上被送回来的时候喝多了,我刚给您擦洗完,您就醒 分卷阅读53 了。” “唔,是谁送我回来的?”方浓实在记不起来是谁送自己回来的了,他顺口问了一句,又道:“那真是…我还想你怎么这么晚都没睡,原来是因为我……” “是贺然送方先生回来的…方先生很喜欢他?”李言川垂眸,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应当是喜欢吧,否则怎么能跟在方浓身边那么多年。 “嗯?”方浓没把青年话里的“喜欢”往深想,他喝了口醒酒汤,含混道:“贺然很懂事,我是挺喜欢他的。” 【李言川好感度77,恨意值上升至37】 青年没有接话,只是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方浓,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客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到有些诡异。昏暗的天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客厅,映得窗边的地板有些微微发亮,墙上挂钟的钟摆碰撞了几下,终于敲碎了满室的寂静。 “喂?”和钟声一起响起的还有方浓的手机,他接起电话,语气里瞬间带上了浓厚的笑意,“嗯,好啊,我接你下班。” 方浓挂了电话,自己把碗收拾了,侧头看着李言川,“你今天也不用去公司了,昨晚一晚上没睡,哪有精神。” 陶知书毕业以后进了方氏,方浓本来以为他会去当会计师,却没想到他应聘做了方浓的私人助理。方浓想着李言川和陶知书的关系,也在他上大学以后,慢慢把方氏的部分事情交给李言川处理了。 “嗯,方先生下午是?”青年点了点头,随即笑问道,“谈女朋友了吗?” “嗯,准备结婚了。是你们温老师,就是初中的时候对你很好的那个…”方浓笑了笑,“我记得你也挺喜欢她的。” 方浓快要三十岁了,有商业往来的世家见他还是孑然一身,便开始纷纷把自己家的女儿往方浓那里塞,想要通过联姻换得家族企业更上一层。方浓不厌其烦,正好和温成琳又十分聊得来,有些好感,后来就直接以结婚为目的追求温成琳。 至少娶一个自己有好感,并且没有背景的老师,好过娶被合作伙伴们满打满算塞进来的女人们。 李言川的笑容扭曲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快速地收拾好表情,“温老师很好。”他站起身径直走回了房间,“那我先休息了,祝方先生下午约会愉快。” 青年翻着书桌上成堆的文件,没了睡意。 他不会让方浓娶别人的。 这个男人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李言川好感度77,恨意值上升至40】 【迟昀:结婚好,结婚妙,结婚能有性生活。】 【12138: 你不是硬不起来吗???】 【迟昀:哦,我说能和我家川川有性生活,死鬼。】 【12138: 呵。】 迟昀这些年把陶知书招进公司实习,等他毕业又直接同意了陶知书当私人秘书的请求,对他百般照拂,时不时还说些似是而非的玩笑话,送陶知书些小礼物,成功地把好感度刷到了90。 陶知书红着脸看着身侧的方浓,却不料男人突然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吓得想要低头移开视线,却被方浓攥住了下巴,硬生生地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方浓把陶知书一双猫眼里的情意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想到陶知书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知书,你过几天去别的部门上班吧。”他顿了顿,“我订婚了……” 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陶知书却把话里的意思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方浓已经发现自己喜欢他了…… 他这是,拒绝自己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陶知书咬了咬唇,“方先生,我是真的很喜欢您,您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方浓叹了口气,嘴角带着温和却疏离的笑,却没有说话。 陶知书突然挪了挪步子,倾身吻住了方浓,同时把方浓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男人瞪着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方浓刚想要推开陶知书,面前的人就自己退开了,红着脸走出了方浓诺大的办公室。 李言川刚想把处理完的资料送给方浓,可惜电梯坏了。他抱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跑到顶楼,刚想敲门,却从没关紧的门缝里看见了方浓在亲吻陶知书。 青年放在门上的手顿住了,嘴角的嘲讽和眼中的冷意和精致温顺的脸显得格格不入,他拿着资料的手紧了紧,转身向楼下走去。 看见自己爱了四年的人亲吻自己最好的朋友…… 真是有趣极了。 【李言川好感度77,恨意值上升至50】 “给方先生买了点喝的,”青年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另一只手把文件放在方浓桌上,垂眼看着男人红润的双唇,“方先生趁热喝。” 方浓拿起袋子里的咖啡,对着嘴喝了一口,“刚想和你说别来了,今天电梯坏了。” 李言川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去,用拇指摩挲着男人的唇瓣,一下比一下用力。 方浓 分卷阅读54 皱了皱眉,想要避开少年的动作,却发现头有些晕,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 眼前青年的轮廓越来越模糊,连办公室的门都分身成了好几个,方浓看见面前少年的唇角勾出一个模糊的笑,然后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迟昀:哦,我的春天来了。】 【12138: 在这个菊花遍地开的季节,预祝您早生贵子。】 【迟昀:谢谢。】 【12138: 滚,哪来的狗。】 李言川上前捞起男人,自己在男人的转椅上坐下,然后让无知无觉的男人靠在自己的身上。 方先生,是你逼我用这种方式把你困在身边的呢…… 你醒来会不会后悔当年收养了我呢…… 青年想着,手指着迷地抚摸着男人俊美的面庞,愉悦地笑了两声。 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您只能和我在一起了呢……只要您听话,我会对您好的。 修长的手指拿过一旁的手机,快速地输入了解锁密码,又在联系人里找到了温成琳。李言川点开头像,发了条消息过去。 大家好,我卡剧情了 小黑屋真难写 难受 窒息 令人崩溃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4(H) 方浓一丝不挂地躺在男人怀里,因为药物的影响,他身上使不出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他想要说话,却仅仅只能从嗓子里发出零零碎碎的“呜呜”声,嘴巴被圆圆的胶质口球塞住了,让他的唾液止也住不住地从唇角往外流。 从唇角淌过脖颈的口涎被柔软冰凉的指腹擦了过去,却顺着一路往下淌的轨迹掐上了他的乳尖。本来干燥的乳头被掐弄地湿漉漉的,冰凉的手指让本来柔软的乳尖立刻挺立起来,也刺激得方浓打了个颤。 方浓想到李言川带给自己的热咖啡,心里有了一个近乎不可能的猜测。他用力睁开眼,却印证了自己荒谬的想法。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李言川,对方也直直地看着他,眼里近乎疯狂的痴迷和爱意让方浓打了个寒颤。他挣扎着想扭动身子,却没有力气,眼前青年精致好看的脸陡然凑近,随即方浓的下巴被冰凉的手掐住了,嘴唇被青年狠狠地咬住,甚至带出一丝血腥气。 方浓的牙齿被青年用舌尖顶开,软滑的舌头滑进了他的口腔,侵略似的扫过每一个地方,然后缠住他的舌头狠狠吮吸着。另一只手在男人腰线处来回抚摸,和嘴上粗暴的动作不同,腰际的手带着些逗弄的意思,轻轻摩挲着男人敏感的腰窝,玩弄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 男人的眼睛里带着些水汽,雾蒙蒙的,像是被欺负得要哭出来。好看的泪眼愤怒地瞪着李言川,却因为眼眶里要流不流的泪水变了味,更像是娇嗔。身下不着寸缕地坐在青年的裆上,身下硬挺的阴茎隔着西裤在他的股缝间摩擦,裤子的布料都被染上一丝灼热。 李言川被他瞪得更加情动,他两只手扶住方浓的腰,把他牢牢按在自己跨间,随即用自己硬起的肉刃隔着布料来回摩擦,时不时向上顶两下。 放在腰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了一只,慢慢滑到跨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着方浓两个鼓起来的囊袋,时不时用指尖轻轻划弄两下。看见男人的阴茎变得半硬,李言川用指尖顺着阴茎上的青筋向上滑,滑到龟头的顶端,绕着尿道口轻轻打着转。 方浓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磅礴的快感还是因为愤怒。李言川亲吻完他,又给他带上了口塞,方浓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微凉的指尖被尿道口分泌出的粘液沾湿,青年把指尖移开,拉出了淫靡的细丝。凸起的乳尖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了,青年把手上的液体涂在了另一边乳尖上,和嘴里的舌头用同样的频率玩弄着男人的乳肉,时而大力拉起,时而绕着圈玩弄乳晕。 男人因为药性本来就有些神智不清,又被身下的青年这样玩弄,巨大的快感直冲天灵盖,把他所有的理智全部都击碎了。他伸出手扒青年俯在他左乳上的同,身子轻轻扭动,想让青年用嘴照顾一下另一边。李言川知道他的意思,轻笑一声,“想要吗,自己弄。”他松开手,按着男人的手,让他用自己的手指玩弄自己的乳尖,不时画着圈压着揉弄。 青年伸手解开了裤子上的拉链,上身衣衫整齐,只露出一个肿胀的阴茎在外面,和身上全身泛红,面若桃花的赤裸男人对比强烈。硕大的龟头上流出些许粘液,粗大滚烫的肉刃在男人股缝间色情得摩擦,直把菊穴摩擦得湿漉漉的,含了一层水光。 方浓乳尖上的手松开了,他有些不满地用手玩弄着自己的双乳,扭着腰迎合着身下粗热的物件。口塞被口水濡湿,沾上一层水光,唾液从男人的下巴上不停地滴落,淫荡的不像话。 李言川大力地掰开男人的臀瓣,极其下流地搓揉着,他伸了一根手指进男人的菊穴,层层叠叠的媚肉瞬间馋了上了,吮吸着他的手指不愿放开。听着男人喉咙里发出的痛苦的呻吟,青年俯首凑在他耳边,“方先生这里没被人碰过呢…你看它 分卷阅读55 夹着我不让我出去,生下来就是被我日的,嗯?” 微凉的手指在穴内不停探索着,很快就找到了前列腺,看着身上的男人全身过了电似的颤抖,青年又往男人不停收缩着的穴口里伸了一根手指。他取下男人嘴里的口塞,听着男人带着痛楚的小声呻吟,两根手指对着前列腺那点不停地抽插,听见男人小声的呻吟,李言川又加了两根手指,快速地抽插。 男人的呻吟和猫叫一样,眼里含着水光,双颊泛红,双唇微张。李言川看着他这幅样子,直接抽出了手指,身下胀得发疼的肉刃直接顶进了男人的后穴,又一点点的把整根东西全部送了进去。他看男人想挣扎,伸手按住他的腰,“方先生下面真会吸,又湿又软…”硕大的龟头找准了刚才那个点,不顾男人的挣扎开始缓缓动作,“等一下方先生可别摇着湿答答的屁股,求我操你才好……” 后穴被大幅度的操干,粗大的肉棒尽根抽出又狠狠操进去,方浓可怜的穴口还没来得及合上,就又被撑成了青年肉棒的形状,滚烫的阴茎带出穴内鲜红的媚肉,不停顶弄着前列腺,每顶一下方浓就狠狠颤抖一下,连后穴的媚肉都跟着把肉棒吮得更紧了些,夹得李言川几乎寸步难行。 方浓前面哆哆嗦嗦地喷出些白浊,射过却还没完全软下来的阴茎又被尖锐的快感逼得硬了起来,随着身下男人的顶弄四处乱晃着,后穴也慢慢吐出一些湿液来,被两人交合处激烈的动作打成细细的白沫。淫靡的水声混合着拍肉声,和男人控制不住从嘴里溢出的带着快意的呻吟在办公室里回响着,男人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和嘴角的口水混在一起。他像是失了神智般断断续续地小声呻吟,脑海里只剩下蚀骨的快感,摇着屁股迎合着男人肉棒的抽插,仿佛想要更多一样。 两片紧致的臀瓣紧紧夹着中间粗长的肉刃,中间被操到嫣红的小穴贪婪地吮吸着。身下的青年顶着胯,疯狂地在他臀间又顶又撞,他注意到男人的尿道口在不停收缩,伸手堵住,“方先生不等等我吗……嗯?” 青年挺腰的动作更加疯狂了,方浓淫荡的样子让他更加情动,下身被男人身下的小嘴疯狂地吮吸着,好像不想让他离开似的,快速激烈的抽插逼得方浓眼泪掉个不停,嘴里的呻吟声也越发大声。终于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进他的身体深处,随着依然在微微抽插的阴茎,在小腹里不停翻滚,让方浓刚得以释放的身体又不住颤抖起来。 温成琳一上到顶楼就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方浓办公室的门没关好,她走近就看见里面淫乱的场景。自己的未婚夫全身赤裸地坐在养子身上,断断续续地高声浪叫着,随着养子下身顶弄的幅度身体也不停抽搐着,眼神迷茫,泪水和口水糊了一脸。 她捂起嘴拼命抑制着自己不尖叫出生,青年好像看见了她,转过脸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又侧回去更凶狠地操弄着男人。 温成琳提着包的手被自己攥得生疼,她咬着下唇气冲冲地离开了。 李言川听着远去的高跟鞋声,嘴角勾出一个愉悦的笑。 他的方先生,只能有他一个人。 舌尖在薄唇上舔了舔,他抱紧了身上被自己操昏过去的人,在他湿润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和他想象的味道一样好。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80,恨意值50】 写肉真的累了 再也不写肉了,呵 把错别字改了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5 方浓的喉咙火辣辣的疼,他睁开酸涩的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目光所及之处是青年温顺好看的眉眼。 周身的坏境是他熟悉的公寓,可是眼前熟悉的面容却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身上被车碾过般的酸痛和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清清楚楚地告诉方浓发生过的一切。 “李言川……”男人好看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难以置信的怒意,这是七年来方浓第一次叫李言川的全名。 “方先生醒了?”李言川对男人惊怒的声音恍若未觉,他伸手摸了摸方浓的额头,确定对方没有发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方浓没有回答他,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冷冷问道。 青年见到男人这样的态度也不恼,他往床边一坐,伸手捞起男人搂在怀里,“不为什么,我爱了方先生您好几年……”青年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唇角,“可是方先生眼里根本看不见我,永远只把我当成孩子……” “你疯了,你放开我!”方浓像是听见了极大的笑话,“李言川,我养了你七年,把你当弟弟当孩子养了七年,然后你说你爱我,又强奸了我?” 男人正虚弱,力气小得可怜,李言川由着男人徒劳的挣扎,“我没有疯,我爱你,方先生……”他伸手握住方浓的手,逼他和自己十指相扣,“爱到想把你锁在床上,只允许我一个人看您——我不想当孩子也不想当弟弟,我想当您的男人。” 方浓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他听着李言川说爱自己,心里却没有排斥。他想劝李言川清 分卷阅读56 醒些,让他看清楚对自己的感情,却又不想开口。 他在害怕什么…… 方浓说不清楚,他头有些疼,也不想说清楚了。 “你就不怕我让你活不下去?”方浓冷笑,“我可以把你捧上天,可是如果我想让你出什么事,也不是不可以……” 他嘴上说着,却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七年的感情,他哪里舍得。 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 床头的抽屉被拉开了,露出的黑色物件泛着冰冷嗜血的光泽,一叠文件被压在下面,方浓瞪大了眼。 “方先生认识这把枪吧……”青年声音含笑,像是再说着什么情话,“还有这些文件——私自买通军械…方先生想必不想事情被捅出去吧,毕竟这可是很大的罪呢…” “你……”方浓这下是真的怒了,他把公司部分事务交给李言川大理,却没想到他把这些东西都翻出来了,还以此相要挟。 时间好像飞速退回了那个带着血腥气的盛夏。 李尚远背着累累债务,查到了红酒公司倒闭,方氏股权被吞的端倪。他穿着破烂的衣衫走到方氏顶层,拉着方浓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方浓!是不是你??” 保安把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拉开了,方浓理了理被抓乱的衣领,扬起一个极其无辜的笑:“李叔,既然没有证据,何必来这里给我扣黑锅呢?” 暴雨从天幕中倾泻而下,打在窗户上,敲击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李尚远挣脱了保安的控制,把方浓逼到墙角,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着他的脖子,“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滚去和你的短命爹团聚吧,哈哈哈哈。” 刀尖在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件却抵上了李尚远的后腰。方浓脖子被划出一道伤口,却并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反而笑得更轻蔑了,“李叔,我爸的车祸是您设计的吧。”轻柔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贯耳魔音,直直刺进李尚远的耳朵里,扎得他生疼,“感觉到您腰后抵着的枪了吗,您以为不是您撞的人,就没办法给您定罪了吗?警察法官啊,是认钱的……我只要说一句话,您就是撞死我爸的凶手。” 李尚远有些错愕地瞪着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 方浓看着他,眼里的厌恶有如实质,他嘲讽道:“不过我爸确实也算死在您手上,就算不是您撞的,杀手也是您买的,不是吗……”青年看着面前崩溃的男人,用手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您的Madama Butterfly很不错,可惜没机会发售了……但是没关系,您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您的妻子儿子肯定不会有事,我也不会闲着去让警察抓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是吧?毕竟我爸,是您害死的,杀人总要偿命的,不是吗。” 李尚远嗤笑了一声,“好,好,算你狠。” 暴雨冲散了地上的血迹,方浓低头看着地上模糊不清的一滩人,拿着枪的手有些发软。 这个设计他父亲死亡的人,终于也死了。 被自己亲手逼死了。 他把枪放进带锁的抽屉里,当初买枪签署的各项文件也和那把没沾过血的枪一起被上了锁,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才重见天日。 而当初自己说过的不让李尚远的妻子儿女出事,也没做数。那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到底还是随着丈夫一起走了,只留下那个十二岁的,小小的男孩。 方浓瞳孔急剧收缩,冷汗从额角一滴滴地滑落,孤儿院的男孩和眼前的青年重合在一起,男人咬了咬下唇,“你还知道了什么。” “方先生还有别的不想让我知道的吗……”李言川帮男人擦去额角的汗,“没关系,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只要方先生乖乖呆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继续查了。” “不可能。”沉默很久后,方浓咬着牙拒绝了他。 他不想让李言川知道,自己就是逼死他父亲的人。 即使李言川的父亲设计死了自己的父亲。 该死的人已经死了,这些恩怨也应该了结了,不是吗。 但是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不该在一起。 也不能。 【李言川好感度80,恨意值上升至55】 青年俯首吻住男人,缱绻又温柔,不同于之前的粗暴。 他没办法继续欺骗自己,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他。 可是他有的是办法让方浓留在自己身边。 枕头下面的手机震了两下,方浓推开青年,摸出手机点开了信息,皱了皱眉,看向李言川。 李言川看见男人愤恨的目光,伸手拂上男人的眼睛,他把手机从男人手里抢过来翻看,不过片刻,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这样不好吗,这样方先生就只能有我一个人了……” 是温成琳发来的分手信息,她说方浓和李言川的事情自己已经知道了,只当自己眼瞎看上了方浓这样的人。 “李言川,你疯了。”方浓恢复了些力气,他把青 分卷阅读57 年推到门外,“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但是没有下次。” 门被大力关上了,李言川没有继续敲门,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 脑壳痛 这本书别名《狗血大杂烩》,《小哥哥的死亡过程》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6 林薇薇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赫然是李言川。 她把手上要签的合同往桌上一放,“小言川,你不上课啊?最近怎么方总都不来了?” “我这学期没选什么课,方先生身体不好,我就让他在家呆着了。”青年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我正好也学着处理处理公司的事情,以后还请薇薇姐多关照了。” “方总怎么了?病的严重吗?”林薇薇听见方浓身体不好,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什么时候有空我去看看他。” “薇薇姐快去忙吧,最近不是事情多吗。”青年没有回答,随口打发走了林薇薇,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熟睡的男人。 他在公寓里装满了摄像头。 男人睡得不太安稳,就连在梦里也紧紧地蹙着眉。方浓修长匀称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白皙的脚踝上被套上了长长的镣铐,铁链一路从床脚拖到地上,足以让男人在整个公寓里活动。他身体扭动了两下,拖动脚上的铁链,撞击出叮铃咣的的声响。 方浓是被脚上镣铐的声音吵醒的,却不想睁开眼。 他从那天拒绝了李言川以后,就被他锁在了公寓里。青年每天早上出门前都要给他吃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方浓只知道那个药会让自己浑身无力。 “方先生醒了怎么不愿意吃饭呢?”门被打开了,青年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餐食,“别装睡了,我的方先生。” 冰凉的手抚摸着男人的面颊,青年近乎迷恋地俯身亲了亲男人的唇角。 “嗤,我吃了你能放了我?”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他扭头避过青年的亲吻,嗤笑了一声。 “可是方先生公司的股份和实际控制权,全都在我手上了……”青年的声音里带着些惋惜,他拿起汤匙吹凉了放在方浓嘴边,“如果我放了方先生,您能去哪儿呢?” “滚开。”男人伸手挥开了李言川拿着汤匙的手,白瓷的汤匙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李言川倒是没有生气,他把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随即低下头堵住了方浓的嘴。 香甜的糯米粥一点一点被李言川渡进方浓的嘴里,青年伸出舌头撬开了男人紧紧闭在一起的牙齿,逼他咽下那口粥。青年的舌头顺势吸吮着男人的舌头,轻轻咬了两口,又把自己的津液渡进男人的嘴里,逼迫着他咽下去。 青年的唇离开方浓的唇,“方先生是自己吃还是要我这样喂您?”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愉悦极了,“我倒是很愿意,这样喂方先生呢……” “滚出去,滚!”方浓怒极,一把推开青年,“我他妈就是饿死也不想被你碰一下,滚!”他俯身捡起地上碎汤匙的瓷片,用尖锐的那头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两道。 鲜血瞬间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方浓却感觉不到痛似的,嘴角还带着意思解脱的笑。李言川在男人要继续下手划自己的手腕时,紧紧抓住了男人的手,瓷片扎进皮肤里,染红了青年的掌心。 他哆嗦着拿起手机叫了医生,另一只手把方浓紧紧抱在怀里,按压着他的伤口,“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他妈就这么恨我??”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他妈收养我?你他妈对我没有一点感情的话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85,恨意值上升至60】 方浓被青年吼得头疼,手上的疼痛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他刚想张嘴却又听见青年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说要让我当你的小媳妇,可是等我爱上你了,你又不要我了……”温热的眼泪打湿了方浓肩头的衣衫,却好像隔着一层衣服直接烧到了他的心里。 李言川从来没把方浓的话当成玩笑过。 方浓有点累,手腕上的疼痛一点点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自己对李言川好吗? 他能记得这个人所有的生活习惯,不愿意他受到一点欺负和伤害。看见这个人被欺负的时候,方浓的心简直像是被针扎一样,恨不得疼的人是自己。 就连这个人把自己所有的财产和权力都一点点吞噬干净,把自己锁在房子里……他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青年一哭自己还是会心软。 可是这些是愧疚吗? 方浓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细想了。 青年低头用力地吻着方浓,他把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像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还好伤口不深……”他近乎粗暴地撕开男人身上宽大的衬衣,动作间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方浓刚被包扎好的手腕,“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心疼的,方先生……” 李言川没有给男人张口 分卷阅读58 说话的机会,他说完又吻住了男人的唇。 方浓想要挣开他,可是李言川避开了他的伤口,紧紧地箍住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摩挲着男人漂亮的腰线,滚烫的薄唇在他的颈部不停吮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吻痕。 “放开。”方浓喘着气怒道。 青年握着男人双手的手更紧了些,他舔吻着方浓发红的耳后,轻轻哈了几口热气,感受到身下颤抖不止 的身体,他才慢慢开口道,“不行,方先生不想要我吗…” 实不相瞒 昨天写了三百字 今天写了五个字 有点害怕 发重了别看这章 李言川的手掌心刚才也被瓷片划破了,刚刚被包扎好的手隔着纱布抚摸着男人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方先生明明很想要我……”青年伸手弹了一下男人的性器,不怕疼似的用带着伤的手上下撸动了起来。 “唔……”胸前的肉粒也被青年吸住了,男人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身下的快感和乳尖被玩弄的快感一起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无知无觉地挺起胸膛,把自己凸起的肉粒送进青年温暖的嘴里,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李言川轻笑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吮吸男人的肉粒,直把男人左边的乳尖吸得又肿又大,他坏心地用牙齿拉起男人的乳尖,狠狠咬了一下,夹着疼痛的快感刺激得方浓失声大叫。 李言川着迷地看着方浓的反应,张开嘴把男人的阴茎含在嘴里,用舌头在男人的龟头上画着圈,时不时还轻轻啃咬吮吸。方浓紧抿着嘴唇,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从下身传来的酥麻和刺痛交织在一起,刺激得他谣言发麻,快感控制着他顶着腰把性器向青年嘴里送。 “给我……”方浓嘴里小声浪叫着,身后的菊穴早就被青年操熟了,现在正一收一缩地蠕动着,好像想要把什么东西吞咽进去。 青年的双手色情地揉捏着男人的屁股,一根手指慢慢挤进股沟,插进男人的后穴里熟练地顶弄着敏感点。 “方先生的身体很喜欢我嘛…”看着方浓脸上羞耻愤怒的神色,青年笑了笑,拉起男人的双腿搭在肩上,把粗硬的阴茎直接挤了进去。 他熟练地找到那个点,狠狠地用硕大的龟头撞击着。 尖锐的快感直接从方浓的小腹蜿蜒而上,击碎了他所有的理智。男人全身颤抖着,连菊穴也跟着收紧了,狠狠地绞着男人粗硬的肉棒。他的双腿间被激烈的侵犯着,扑哧扑哧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双乳也被青年狠狠地揪住了。两瓣白嫩的臀瓣被不停撞击着,颤抖着划出一道肉浪,身后的肉棒操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言川抱起方浓,半操半搂地把他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青年和他唇舌交缠,身下那处也紧紧地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阴茎就进得更深一点,随着走路的频率操干着男人的敏感点。青年把男人扔进沙发,粗硬的肉刃从穴内突然滑出,带出一股粘液,穴道被拉拽的感觉刺激得方浓眼泪直接流了出来,穴道还因为突然被抽离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身下硬得发疼,他拉开男人的腿再次插了进去。方浓被不仅不慢地顶弄着,身体也跟着一晃一晃,胸前红肿的肉粒像红梅一样点在白皙的胸膛上。突然面前的投影上多了一个身影,客厅里被男人淫荡的声音填满了。 方浓抬头一看,竟直接穿着粗气射了出来。投影上的方浓坐在李言川的身上,和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他被顶得一晃一晃的,朦胧的双眼看向镜头,嘴里还不停地发出连绵淫荡的呻吟。 方浓被视频里的自己刺激得直接射了。他脚趾全部蜷缩在一起,绷紧的身子不停颤抖着,后穴发了疯似的绞着身后的肉刃,舒服得李言川直接咬了口他的耳朵。视频里的浪叫声和方浓现在的浪叫声此即彼伏地交缠在一起,青年听着耳际的浪叫声,伸手拧着男人的乳头,“方先生的奶子好骚,吸大了会有奶水吗…” “方先生有奶水了天天给我喝好不好,嗯?” “抬头看看你的骚样,嗯?看看你的骚样,方先生现在比视频里还要浪呢...” 男人的乳尖被用力拉扯着,尖利的牙齿咬得他又爽又痛,他一上一下地动作着,用自己的浪穴贪婪地吸吮着青年的阴茎,摇着头哭喊着,“不要,不要……” 好像觉得他太慢了似的,李言川激烈凶狠地挺着腰,甚至连囊袋都想一起塞进男人的骚穴里去,拍肉声和呻吟哭叫声一起回荡在客厅里,他的阴茎又胀大一圈,男人白嫩的屁股都被激烈的动作拍得有些红肿,青年一个用力,把浓稠的精液射进男人的肠道深处,“给不给,嗯?” “呜……给,给你吸,都答应你……呜…”滚烫的白浊直接射在男人的肠壁上,逼得他含着泪妥协了青年无理的要求。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87,恨意值60】 【迟昀:哦龟龟,我们家小言川真是太贴心了,为了防止我自杀,没收了所有能让我自杀的东西。省得我演戏了。】 【12138: 说得和你真的会去自杀似的。】 【迟昀:你给我开痛觉屏蔽我就去啊。】 【12138: 想都不要想。】 迟 分卷阅读59 昀转了两圈,没有找到任何有杀伤力的东西,随即又躺回了床上,【哎,死孩子在家里装了摄像头,我想放飞自我都不行。】 【12138: OOC电击哦亲,挖鼻屎和撅着屁股放屁一点都不符合方浓人设。】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7(H) 李言川的手掌心刚才也被瓷片划破了,刚刚被包扎好的手隔着纱布抚摸着男人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方先生明明很想要我……”青年伸手弹了一下男人的性器,不怕疼似的用带着伤的手上下撸动了起来。 “唔……”胸前的肉粒也被青年吸住了,男人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身下的快感和乳尖被玩弄的快感一起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无知无觉地挺起胸膛,把自己凸起的肉粒送进青年温暖的嘴里,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李言川轻笑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吮吸男人的肉粒,直把男人左边的乳尖吸得又肿又大,他坏心地用牙齿拉起男人的乳尖,狠狠咬了一下,夹着疼痛的快感刺激得方浓失声大叫。 李言川着迷地看着方浓的反应,张开嘴把男人的阴茎含在嘴里,用舌头在男人的龟头上画着圈,时不时还轻轻啃咬吮吸。方浓紧抿着嘴唇,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从下身传来的酥麻和刺痛交织在一起,刺激得他谣言发麻,快感控制着他顶着腰把性器向青年嘴里送。 “给我……”方浓嘴里小声浪叫着,身后的菊穴早就被青年操熟了,现在正一收一缩地蠕动着,好像想要把什么东西吞咽进去。 青年的双手色情地揉捏着男人的屁股,一根手指慢慢挤进股沟,插进男人的后穴里熟练地顶弄着敏感点。 “方先生的身体很喜欢我嘛…”看着方浓脸上羞耻愤怒的神色,青年笑了笑,拉起男人的双腿搭在肩上,把粗硬的阴茎直接挤了进去。 他熟练地找到那个点,狠狠地用硕大的龟头撞击着。 尖锐的快感直接从方浓的小腹蜿蜒而上,击碎了他所有的理智。男人全身颤抖着,连菊穴也跟着收紧了,狠狠地绞着男人粗硬的肉棒。他的双腿间被激烈的侵犯着,扑哧扑哧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双乳也被青年狠狠地揪住了。两瓣白嫩的臀瓣被不停撞击着,颤抖着划出一道肉浪,身后的肉棒操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言川抱起方浓,半操半搂地把他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青年和他唇舌交缠,身下那处也紧紧地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阴茎就进得更深一点,随着走路的频率操干着男人的敏感点。青年把男人扔进沙发,粗硬的肉刃从穴内突然滑出,带出一股粘液,穴道被拉拽的感觉刺激得方浓眼泪直接流了出来,穴道还因为突然被抽离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身下硬得发疼,他拉开男人的腿再次插了进去。方浓被不仅不慢地顶弄着,身体也跟着一晃一晃,胸前红肿的肉粒像红梅一样点在白皙的胸膛上。突然面前的投影上多了一个身影,客厅里被男人淫荡的声音填满了。 方浓抬头一看,竟直接穿着粗气射了出来。投影上的方浓坐在李言川的身上,和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他被顶得一晃一晃的,朦胧的双眼看向镜头,嘴里还不停地发出连绵淫荡的呻吟。 方浓被视频里的自己刺激得直接射了。他脚趾全部蜷缩在一起,绷紧的身子不停颤抖着,后穴发了疯似的绞着身后的肉刃,舒服得李言川直接咬了口他的耳朵。视频里的浪叫声和方浓现在的浪叫声此即彼伏地交缠在一起,青年听着耳际的浪叫声,伸手拧着男人的乳头,“方先生的奶子好骚,吸大了会有奶水吗…” “方先生有奶水了天天给我喝好不好,嗯?” “抬头看看你的骚样,嗯?看看你的骚样,方先生现在比视频里还要浪呢...” 男人的乳尖被用力拉扯着,尖利的牙齿咬得他又爽又痛,他一上一下地动作着,用自己的浪穴贪婪地吸吮着青年的阴茎,摇着头哭喊着,“不要,不要……” 好像觉得他太慢了似的,李言川激烈凶狠地挺着腰,甚至连囊袋都想一起塞进男人的骚穴里去,拍肉声和呻吟哭叫声一起回荡在客厅里,他的阴茎又胀大一圈,男人白嫩的屁股都被激烈的动作拍得有些红肿,青年一个用力,把浓稠的精液射进男人的肠道深处,“给不给,嗯?” “呜……给,给你吸,都答应你……呜…”滚烫的白浊直接射在男人的肠壁上,逼得他含着泪妥协了青年无理的要求。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87,恨意值60】 【迟昀:哦龟龟,我们家小言川真是太贴心了,为了防止我自杀,没收了所有能让我自杀的东西。省得我演戏了。】 【12138: 说得和你真的会去自杀似的。】 【迟昀:你给我开痛觉屏蔽我就去啊。】 【12138: 想都不要想。】 迟昀转了两圈,没有找到任何有杀伤力的东西,随即又躺回了床上,【哎,死孩子在家里装了摄像头,我想放飞自我都不行。】 【12138: OOC电击哦亲, 分卷阅读60 挖鼻屎和撅着屁股放屁一点都不符合方浓人设。】 今天出去打猎惹 没写 很慌 打了好几只兔子 摸了ak和散弹枪 满足了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8 天光黯淡,纷纷扬扬的雪从天穹上倾泻而下,给灰蒙蒙的冬日蒙上了一层银白。雪花落在男人和青年的发丝上,黝黑的乌发被纷扬而下的莹白一寸寸染成白色,好像两个人就在这里牵着手白了头。 李言川紧紧握着男人的手,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冷不冷?” “不冷。”方浓没有挣脱这个怀抱,只是垂眸淡淡地说道。 李言川看着怀里乖顺的男人,动情地俯首在他发旋上落下一吻。从他把男人关起来到现在,已经快要两年。只要见到他,方浓就会表现出十足的厌恶和排斥,好像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曾经方浓甚至还在他面前割过腕。 “今天方先生好乖。”青年笑了笑,“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90,恨意值60】 其实你只要乖一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方浓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垂着头。 是他和李言川提出要出来滑雪的。 陶知书已经很久没见过方浓了,他起初以为是方浓故意躲着自己,所以他离开了方氏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可是前几天问了林薇薇,却听说方浓这一年多生病一直没来上班,所有的工作都是李言川来处理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林薇薇的说辞没有一点问题,可他就是觉得方浓不像是当甩手掌柜的人。他跑遍了燕都所有的医院,托遍了关系打听,却没有问到方浓在哪家医院,生了什么病。直到前几天,他曾经在方氏的工作邮箱收到一封匿名的阅后即焚邮件。 阅后即焚的邮件一旦被阅读,关掉后就会在发件人和收件人的邮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最近删除”里都找不到踪迹,好像从来没有人发过一封这样的邮件似的。 只是短短几个字,陶知书的心却悬了起来。 “周六苍山。” 他方氏的工作邮箱从离开方氏就没有再用了,还依然往他邮箱里发邮件,就表示不知道他已经辞职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经离开了方氏,只有很久没有上班的方浓可能会不知道。那就说明李言川没有把工作上的事情汇报给方浓…… 陶知书看着面前雪山脚下的两个人,只觉得一切都清楚了。 方浓瘦得几乎脱了形,被李言川紧紧搂在怀里,男人低垂着头,脸上看不清表情。 他终于抑制不住,冲到两人身边,用力把方浓从李言川怀里扯出来,“李言川,你怎么能这么对方先生?”陶知书喘着气,怀里男人瘦得甚至有些硌人,“方先生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李言川没有想到陶知书会追到这里来,他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最好不要管这些事情,”他一把把方浓拽回了怀里,“方先生自然是心甘情愿的,是不是?”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方浓的发丝,“方先生想必也很喜欢知书吧,应当是希望他的生意蒸蒸日上,工作室越办越好,是不是?” 【李言川好感度90,恨意值上升至65】 方浓抬头对上了李言川含笑的眼睛,气得全身都有些颤抖。李言川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如果自己继续选择和陶知书离开,反而会害了一个真心帮助自己的人。他咬了咬牙,才又转头看向陶知书,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知书,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自愿的。”他对陶知书做了个口型,才又道:“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勉强我?” 方浓在陶知书心里比工作室重要得多,他本想不管不顾地带走方浓,却看见了方浓对自己做的口型。 他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才转身离开。 方浓和他说,算了。 李言川的威胁他能够听得懂,方浓自然也能听懂。 他的方先生到现在这个局面,还在为自己着想,怕自己带走了他,李言川会找自己麻烦。 方浓是想要保护自己。 即使现在自己不顾一切地带走方浓,方浓也不会再愿意和他走。 【陶知书好感度上升至100】 陶知书坐回车里,踩着油门发了疯似的一路狂飙,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有些泛白。 等我,方先生…… 我会保护好自己,并且救您出来的。 【迟昀:等一个人造雪崩。】 【12138: 别吧,你目标好感和恨意每一个刷完了的。】 【迟昀:没事,我有你,死不了。】 李言川看着陶知书开车绝尘而去,他紧紧搂着男人,带着笑意的生意里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我还以为方先生最近这么乖,是有一点点爱上我了…” 他 分卷阅读61 还以为方浓这样乖顺,是愿意接受自己,不再想着要离开了。 寒风从山顶盘旋而下,带着细密的雪花拂面而来,冰冷的寒意灌进鼻腔里,像一把冰冷锐利的剑,直直切入嗅觉深处。陡峻的山岩上积存着终年不化的雪,高耸在遥遥的天际,和天幕上洁白的浮云纠缠在一起,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山顶上呼啸的风把覆着积雪的山岩吹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咔嚓。” 只是极轻的一声,李言川却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 白色的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像是要吞噬天地万物。 方浓被青年牵住向旁边疾奔,身后轰隆隆的巨响让方浓也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雪崩。 电光火石间,所有关于雪崩的知识在李言川脑中飞速掠过,却如同浮光掠影般,让他抓不住分毫。他带着方浓跑到一块高耸着的石块边,把方浓往石块下一推,呢喃道,“我爱你。” 呼啸而过的风声几乎要震聋方浓的耳朵,青年的告白却掩也掩不住似的,钻进方浓的耳朵。 青年的动作好像就在一瞬间,他把方浓推到石块后,摸出手机塞进男人手里,自己却被身后汹涌的雪流冲得向下滑落。 方浓在拿到手机的瞬间伸手抓住青年的手,一股难以言说的,巨大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不想让李言川出事。 男人用尽全力把青年往身边拉,石块只够遮挡住一个人的身体,他大脑里来来回回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青年出事。 李言川察觉到了男人的用意,伸手用力一推,把本就孱弱的男人推倒在石块下,“好好活下去。”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95,恨意值65】 【迟昀: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和剧本里不一样啊!!!应该我被埋起来的啊啊啊啊啊啊!!!!!!!】 【12138: 呵呵。】 【迟昀:卧槽怎么办啊啊啊他会不会死!!他死了我怎么办啊啊啊啊任务还没做完!!!】 【12138:低头看看,积雪就在你脚下几米?挖人去啊,我给你标个位置。】 【迟昀:呵。】 冰凉的雪一点点漫过头顶,青年被冻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想要挖开头上的积雪,却被源源不断涌下来的雪花一点点盖得更深。 真好,方先生不会有事了。 自己不在了,方浓就自由了。 他想起刚才方浓想要舍身救他的动作,心里有些酸涩。 方浓是不是其实也是爱自己的,不然他怎么愿意舍身救自己? 那……我不在了,你会难过吗,方先生。 狗血max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19 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下来,周身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被体温融化的雪水又在青年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李言川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李言川走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眼前是层层迷雾,他伸出手想要拨开云雾,却没有让眼前清明丝毫。耳边似乎有些嘈杂,有节奏地响起轻轻的“滴滴”声,他皱了皱眉,耳边的声音却更嘈杂了。 “你们看,他皱眉了,他皱眉了!”一旁的小护士惊喜地拉着主治医生的袖子叫了起来,她看见床上躺着的漂亮青年眉毛动了动。 雪崩落下来的积雪全部都停在了山脚下可以积雪的地方,李言川被雪崩冲到的积雪处离方浓所在的石块只有区区几步路。方浓眼睁睁看着青年被雪一点点埋住,他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踩着足有半条小腿厚积雪坑坑洼洼地走到了李言川被埋住的地方。 越下面的积雪越深,雪已经慢慢埋到了方浓的腰,他却依然没有停下,及其吃力地迈着雪下的两条腿,拖着本来就病恹恹的身子,伸手一点一点地刨了起来。救援人员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方浓已经沿着厚厚的积雪刨了十几米,他双眼通红,泪痕凝在脸上,手红到发紫,好像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手上的动作却还没有停止。 他似有所觉地抬起头看见赶来的救援人员,终于是身体到了极限,两眼一翻,倒在了雪地里。 眼前层层缭绕的雾气终于渐渐散去了,把他层层包围的黑暗也浮现出一丝微弱的光,耳畔的喧嚣声渐渐清晰了起来。李言川睁开眼,身边是雪白的墙壁和小护士惊喜的眼神。好像所有感官都重新回到了身体里,李言川能听见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嘘寒问暖和一旁医疗器械的“滴滴“声,也能闻见鼻腔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自己在医院。 还没死。 那方浓呢? “方浓呢……” “什么?”男人的声音微弱又嘶哑,小护士看见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听见,把头凑近青年问道。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李言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提高了声调,才勉勉强强让把耳朵 分卷阅读62 凑在他嘴边的小护士听清。 “哦,你说那个帅哥啊?”小护士回忆了一下,撇了撇嘴,“哎呀,你说你们俩好好的去滑什么雪?我们救护车到的时候啊,那个帅哥在刨雪呢。你是没看见,那么厚的雪,都快到腰了,他刨了前后足足有十几米就为了找你,后来人晕倒了还在急救呢。”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98,恨意值65】 小护士只是草草形容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李言川眼前却浮现出了方浓一个人站在茫茫大雪中的画面。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想要下床。小护士见到他的动作,急忙按住了他,“你疯了?你才刚醒!” “我要见他。”青年被按倒在床上,刚才一瞬间爆发出的力气也全部泄了气。 方浓为什么要找自己…… 自己囚禁了方浓,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看见自己死了不是应该开心吗? 为什么要救自己。 病床上的男人安静地睡着,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有些长了的刘海乖巧地趴在额头上,他脸色苍白到有些透明,连呼吸都轻轻的,好像只有通过氧气面罩上薄薄的雾气才能知道这个人还在呼吸。 明亮柔和的光线从窗格中钻进病房,给洁白的墙壁刷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方先生……”青年趴在方浓枕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脸,“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李言川语气里带上了几丝哽咽,“您醒醒好不好,之前是我不对,您如果醒来我就消失在您面前,再也不出现给您添堵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私地囚禁了方先生,方浓不会恨他,更不会说想去滑雪。 您答应我啊,醒来好不好。 比起您不爱我,我更害怕永远失去您。 他把脸埋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把眼里的湿意逼了回去,却错过了病床上男人从眼角滑落到枕头里的泪滴。 一小滴泪水晕进洁白的布料里,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嗡嗡”的手机震动声震碎了满室静寂,李言川接完电话后皱了皱眉,俯身用唇在方浓眉间轻轻碰了一下,穿上大衣离开了。 床上的男人睁开眼,复又缓缓闭上了。 如果我醒来,你就会消失在我面前吗。 可是我不想走了,怎么办。 囚禁他的快两年时间里,除了离开,李言川对他几乎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苍山的雪崩,那个人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然后把机会让给了他。 看见李言川死在雪崩里,自己不应该开心吗?可是为什么在生死一线间,自己的第一个反应是,让青年活下去。 那个把自己推在石块后的青年被浩浩荡荡的雪埋起来以后,方浓用尽了全力,撑着孱弱的身体走下去,站在及腰的积雪里一步一步地,一下一下地刨着半人高的雪。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方浓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害怕李言川不在了,会离开他。 至此,方浓再也骗不了自己。 他怨的恨的只是这个人罔顾自己的意愿把自己锁在身边,强行剥夺了自己的自由。 十年里的愧疚和亲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变了质,变成了甚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爱意。 可是我们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 方浓抬手捂住了眼睛,绝望地想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下个世界我要写超级大渣攻 然后疯狂虐攻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虐 难受 我是不是根本写不出虐文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20 李言川被林薇薇的电话叫到了公司,有一个客户原本定在晚上和李言川谈生意,因为临时有事,要把时间推到中午。 李言川匆匆赶回办公室,拿了合同和资料,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打开了酒柜又随手拿了一瓶红酒。 办公室里的摆设一尘不变,李言川没有添置任何东西,也没有扔掉任何东西,所有的东西都还是方浓亲手布置的。 “李总真是年轻有为,久仰了。”客户和青年握了手,看向桌上的红酒,“这是什么酒,我还没见过。” “唔,也是别人送的,说是珍藏了许久的好酒。”青年拿着开瓶器,尖锐的钻头一点一点钉进软木塞子里,醇厚的酒香顺着缝隙缓缓地溢了出来,“听说您喜欢品酒,我先帮您打开醒一醒,过一会儿您尝尝看怎么样。” 红酒被放在一边,青年拿起开瓶器,用手把软木塞子拧了下来。软木塞三百六十度转着圈,突然,一行刻在木塞侧面的小字印入了青年眼里。 电视上摔得血肉模糊的父亲、没有休止的追债、破烂的出租屋、死不瞑目的母亲和碎了满地的酒瓶。 木塞上刻着的小字恶意地撩开时光一角,记忆像潮水一样 分卷阅读63 纷涌而来,把青年带回了十年前那个噩梦般的盛夏。 Madama Butterfly. “项目很不错,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客户提笔在合同上签了名,他伸出手,“李总?” “啊,合作愉快。”客户带着疑问的语气把青年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扯出一个稍微有些僵硬的笑,伸出手握住了客户的手。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格洒进餐厅,李言川看着窗外客户离去的背影,才惊觉已经快到夏天了,而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像被从记忆里抽掉了似的,前些日子还光秃秃的树干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满了翠绿的叶子,正随着微风摇摆着枝叶。好像从严冬到初夏只不过是瞬息之间。 Madama Butterfly根本没有发售过,是曾经自己父亲的公司即将要新推出的酒,却在推出之前被纷纷撤资。 那么方浓是怎么会有这种酒的?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开着车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医疗器械都关好放回了原位,病房里空荡荡的,甚至连早上他放在床头的花束都不见了。 方浓……走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和焦躁直冲心头,青年伸手抓起旁边路过的护士的衣领,把护士按在墙上,咬着牙问道:“他人呢?” 面前面容精致的青年眼睛有些发红,连带着整张好看的脸都有些扭曲,被按在墙上的护士战战兢兢道:“他…他上午醒了,联系了一位姓陶的先生把他接走了……” 刚才的戾气和蛮力似乎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李言川放下护士的领子,歪歪斜斜地靠着墙,近乎脱力地顺着墙蹲在地上。他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朝一旁受了惊的小护士笑了笑,“吓到你了吧,抱歉。”他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鼻音,“你去忙吧,刚才对不起。” 是我自作多情了,方先生。 我以为你愿意舍身救我,至少是对我有一些感情的。 可你还是离开了,走得远远的,一刻都不想多呆。 李言川站起身走到窗前,有些颓然的笑了。 走吧,这次你真的自由了。 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阳光穿过窗外浩如烟海的蓝花楹洒进青年漂亮的眼睛里,把棕色的眼眸映成深金色,却再也照不进心里。 燕都的蓝花楹开了,大街小巷的地上全是浅紫色的花瓣,淡紫色的花丛丛簇簇地开了满树。 方浓打开车窗,被风吹落的浅紫随着风飘进车里,落在他的手掌心。 陶知书从后视镜里看着方浓,“方先生还好吗?” 他有些奇怪,方浓离开李言川应当是开心的,可是看起来为什么闷闷不乐。 “很好,不用担心。”方浓笑了笑,“帮我租一套公寓吧,就在我以前住的那里。”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牵强的戏谑,“你工作室股份有我一份,我的分红应该住得起那种公寓吧?” 方浓拒绝陶知书之后给了他一笔资金,想让他自己去创业。留在方氏做秘书太埋没他了。 舍不下。 方浓心里默默过了一遍这三个字,他确实舍不下李言川,所以才想住的离以前的地方近一些。 可是他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甚至连相识都是错。 我离开了,你才会遇见更适合你的人。 至于我,看着你好就够了。 “言川,这个是陶先生公司最近的动态。”林薇薇把手上的资料递给青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陶知书的近况。 “我最近签了一笔合同,交税上税的账你交给他们做吧。”他随手点了点桌上新签的合同。 方氏自己就有很多会计师,为什么要去外面找呢。林薇薇心下诧异,却还是应了声,抱着文件离开了。 等林薇薇走了,青年的目光才重新回到电脑上。屏幕是方浓和他从前的合照,李言川伸出手虚虚抚着电脑屏幕上方浓的脸,眼里写满了怀念。 “不知道陶知书有没有好好对你…他那么喜欢你,应该对你比我对你好吧。”青年小声地对着空气说着,“毕竟我是个只会强迫你的混蛋……” 他不敢去看方浓,却挂心方浓在别人那里过得好不好。甚至方氏自己有会计,他却把单子给陶知书的工作室,只是想让方浓过得更好一些。 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方浓的味道,李言川回到公寓,轻轻地打开主卧的门,看见空荡荡的大床才想起方浓已经离开他了。青年侧身躺在那张和方浓缠绵欢爱过无数次的大床上,伸手摸着一旁空出来的位置,“你是不是回来过,我总觉得你还在。” 另一侧好像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和气息,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滴进枕套里,氤氲出一朵深色的花。他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方浓怎么会愿意回来呢。 李言川抹了一把眼睛,伸手拿起一直放在方浓床头书柜顶上的唯一一本书。 这本书从方浓收养他开始就在了。 一张被折叠了好 分卷阅读64 几次的纸从泛黄的书页里掉了出来,李言川用手指擦去封面上积的灰,听见动静,伸手捡起了纸张。 “Madama Butterfly配方……发售日期……” 青年瞳孔骤缩,捏着纸的手用力到轻轻颤抖。 方浓为什么会有这些? 自己的父亲和方浓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又想起方浓酒柜里那瓶Madama Butterfly,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 不可能,不可能…… 方浓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轻轻打开了公寓的门。 这么晚了,李言川应该睡了吧。 他想着,推开了门。 落枕了!!啊!!!!!!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落枕,觉得自己整个人是个歪脖树!!!!! 难受!!!!!!!!!!!!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21(H) 自己只想偷偷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方浓眼前发晕,他还没缓过神,就被抱了个满怀。 “方浓……”李言川抱紧了怀里的人,铺天盖地的酒气和烟味让方浓皱了皱眉。 刚才对于方浓的所有猜忌,所有疑心,在看见眼前人的一瞬间,通通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己已经喝出幻觉了,方浓怎么可能回来找自己…… 李言川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像要揉进骨血里。 是梦也没关系…… 还来不及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回来,面前的人已经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吻并不激烈,李言川轻轻吮咬着男人的薄唇,和他的舌尖轻轻交缠,像是把这几个月的思念都融进了一个吻里,其中的爱抚和温柔几乎要把方浓淹没。 方浓本来要把青年推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力道,渐渐搂住了对方的腰,仰着头和李言川唇舌交缠。男人的呼吸有些乱,眼角露出一抹湿润的红,白皙的脸颊也浮出淡淡的红晕。 身上的刺激和李言川的亲吻渐渐交织成肉体上的渴望,方浓抓住在他腰间摩挲的手臂,“言川……” 李言川被这软绵绵的一声唤得更加情动,所剩无几的理智却在不停地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彼此亲吻的唇舌间混进又咸又苦的液体,方浓刚想要睁开眼,就听见耳边青年呢喃道:“我好想你,方先生……”低磁的声音带着点缱绻的鼻音,听起来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男人刚想安慰,就又听见耳边青年低低的声音,“就算是梦,我也好开心…你愿意来我梦里。” 也只有梦里,方浓才会这么乖顺主动,眼里没有一丝厌恶。 方浓伸手擦去他的眼泪,他没有说话,拽住了李言川的领子,把自己的唇送到青年唇边。 当成梦也好。 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掉了,细嫩的大腿被冰凉的手指不停揉弄,方浓的性器也随之顶在了青年结实的小腹上。那只手探进他内裤底部,时不时揉弄一下男人的囊袋,让两颗鼓囊囊的圆球挤在一起,轻微的胀痛却压不住层层升起的快感。 “唔……”方浓脸上挂着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的神色,他仰起脖子任由青年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吻痕,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李言川呼吸愈发急促,扶着男人腰的手探进男人的T恤里,在温热的皮肤上流连温存,又伸出手指捻住男人因为快感凸起的乳尖,飞快地在乳肉上画圈搓揉。男人的性器在青年的小腹上画出一道透明的水渍,李言川掀起男人的衣服,弯腰咬住了另一边没被伺候到的乳尖,直逼得方浓嘴里发出猫叫般的小声呻吟。 青年松开嘴,看着被自己咬得红肿的肉粒,眸色一暗,把男人翻身压在餐桌上。他亲吻过男人的背脊,双手搂住男人,在身前一起玩弄着他的乳尖。殷红淫靡的吻痕从背脊一路延绵到股沟,男人白皙的腰背上印满了红痕和水光。青年原本在身前的手抓住男人雪白的臀瓣,在男人臀瓣上留下了几道红痕,手下搓揉的力道让臀部的嫩肉顺着指隙溢了出来。轻微的刺痛逼得方浓低喘了一声,他无意识地抬起了屁股,让被扒开的股缝暴露在青年的视线里。 粉红的小穴在股缝间轻轻收缩着,男人精瘦的腰腹和修长的双腿随着快感微微颤抖着,感受到灼热的肉刃抵在小穴上,方浓配合地轻轻摇着屁股,让青年龟头上的淫液沾湿自己的穴口。股沟被青年的性器涂满了粘液,方浓习惯被进入的菊穴微微收缩着,很快变得又湿又软,好像想要吞下在穴口的龟头似的。身体深处渗出蚀骨的快感,方浓趴在餐桌上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终是开口道,“给我,言川……想要你。” 自己的名字被心爱的人用这种语气念出来,李言川身下的性器又肿大了些,他扭过方浓的脖子,伸手抚上方浓带着情意的双眸,俯首从男人的眼睛一路吻过下巴,重重地吮吸了一下男人的喉结,才又回到男人唇间,和他亲吻起来。 男人被翻过身坐在餐桌上,青年挤入他修长的双腿间,直直地看着他,眼神 分卷阅读65 认真又深情,似是从里面能看见万点星光,照得昏暗的屋子熠熠生辉,“我爱你。” 青年的目光似是要把方浓灼伤,他垂下眼,不敢再看青年的眼睛,身下的性器却分泌出更多的粘液,连同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我也爱你。 敏感的乳尖被青年不停揉弄着,方浓索性闭上了眼睛,承受着汹涌的快感,“唔啊,重一点……”低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情欲,有些微微发颤。李言川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狠狠地掐了一把男人凸起的乳尖,如愿听见了交织着痛感和快感的尖叫。 方浓睁眼看着青年,脸上表情有一瞬的失神,好看的眼里还带着泪。男人低低喘着气,“嗯…….” 红晕爬上他的脸颊,方浓能感觉到身下渴望被进入的小穴被青年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插入。一瞬间,被插入的快感和青年羞耻的方式让方浓脑海中炸开了烟花。他唯一能够容纳男人肉棒的地方被慢慢挤开,直到被整根填满。小穴不知羞耻地迎合着插进来的异物,肠壁微微缩紧,柔软的穴肉也跟着夹紧那灼热滚烫的东西。肉刃上的青筋摩擦着脆弱敏感的肠壁,抽插的动作让肉刃每次进出都擦过男人的前列腺,尖锐可怕的快感逼得方浓放开了嗓子大叫起来,白皙修长的双腿不知羞耻地紧紧缠住男人不停顶弄的腰。 “唔,啊……言川…嗯,用力。”男人的声音又软又媚,不知羞地说这些他不曾说过的淫言浪语,惹得青年更加用力地顶弄着他的敏感点,“唔,言川好大,要被操坏了,呜…好棒……” 浓稠的浊白射在李言川的小腹上,方浓全身颤抖着被操到了高潮,他眼泪滑出眼眶,身后不知餍足的小穴更加没羞没臊地吸吮着青年滚烫的肉棒,承受着身上又快又狠的撞击。青年低下头,含住男人凸起的肉粒用力一吸,又伸手沾了男人射在自己小腹上的精液抹在男人红肿的乳尖上。 “方先生怎么还有奶水,嗯?”他不顾男人还在颤抖的敏感身子,抱着男人一步步地走进卧室,每走一步,插在小穴里的性器都钉得更深一些,他把方浓压在柔软的大床上,架起他两条还在发抖得长腿,掰开男人早就被撞击得红肿的臀瓣,喘着气激烈地挺动着劲腰,干着方浓不知餍足的小穴。青年滚烫的性器拼命挤进男人的肠道深处,一插到底,粗暴地疼爱着男人脆弱的菊穴,把滚烫的浓精灌进了方浓身体深处,嘴唇却不同于身下的动作,轻柔至极地吻着男人的唇角脸颊,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方浓喘着气,高潮过后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粉红,白皙的胸膛和背脊都印满了殷红的吻痕,他浑身颤抖地躺在青年的怀里,被青年手脚并用地搂在怀里,好像怕他逃跑似的,挣都挣不开。 感觉到青年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方浓才扒开他的手脚轻轻起身,给他穿好衣裤,又在客厅找了个空酒瓶塞进他手里。做完这些,方浓俯首在青年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当成一场梦也好,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何必多做纠缠。 早一点断干净对谁都好。 断头饭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22 斑驳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打在深棕色的硬木地板上,床上的青年把手伸到另一侧,像是要找寻什么东西似的,却猛然摸了个空。他蓦地睁开眼坐起身,扭头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怔愣了半晌,才看着手里的酒瓶叹了口气,眼里是掩不住的失望和悲伤。 是梦。 方浓没有回来。 刻着艾芙洛黛蒂的挂钟还挂在墙上,泛着寒光的银色指针沿着表盘一圈一圈地转着,好像不知疲惫似的。 窗外的嫩绿随着时针的转动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深绿,槐花和蓝花楹交错在枝头,洁白和浅紫被掩映在层层叠叠又深浅不一的浓绿里,带着热气的风吹过,白色紫色就混着零零星星几片深绿,慢悠悠地转着圈落在燥热的路面上,黑漆漆的沥青路面衬着白紫,凭空多出几分缱绻的柔和来。 李言川把手里的资料全部摞在一起,在下方工工整整地签上自己和方浓的名字。 他要把这些东西都还给方浓。 林薇薇和李言川接通视频的时候,就看见身体抱恙的青年满桌文件,她余光瞥到方浓这个名字时,眼睛都亮了起来,“方总要回来了?” 李言川一愣,笑道,“方先生前一段时间生气不要我了,我现在都找不到他……”青年提笔签完最后一个名字,“把这些东西都交还给方先生,他应当就会回来了,他不会放着方氏这么多事情不管的。” “那我去给你安排会议时间。” “什么会议?”李言川皱眉,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会议,他叫住刚想挂断视频通话的林薇薇。 “这些东西要再转回去,是要叫公司所有高层开会的。”林薇薇诧异道,他以为这些东西李言川都知道,“当初你读大学的时候方先生就开过这个会了,他可能没和你说。” 方浓的确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李言川皱着眉,脸色愈发难 分卷阅读66 看。 所以自己当初轻而易举地拿到方氏的控制权,都是方浓曾经的打算。即使自己不拿,方浓迟早有一天也会给自己。 可自己不仅抢了方浓的东西,还以此威胁。 方浓曾经也是在意他的,即使只是亲情…… 是他亲手把方浓逼走了,也亲手扼死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可能。 “对了言川,那我可能要用一下你的电脑,只有你电脑上可以组织会议。”林薇薇看青年想挂电话,想起什么似的,“我这边没有权限。” “嗯,密码是方先生的生日。”李言川勉强地笑了笑,挂了视频。 他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手里,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燕都这么大,我该去哪儿找你呢,方先生。 【李言川好感度上升至100,恨意值65】 【迟昀:就差恨意了,准备好了吗孩子们!!】 【12138: 准备好了船长!!!】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和迟昀一起智障????? 林薇薇把密码输进电脑,余光瞥见右下角的文件夹,她皱了皱眉,点了进去。 手里的咖啡杯掉到地上,白色的瓷片碎了一地,发烫的咖啡溅到林薇薇白嫩的腿上,她却没有觉得烫。总是带着笑的秘书小姐破天荒地沉了脸,她伸手捂住嘴,眼里是掩不住的愤怒和难以置信。 李言川看见鞋柜上放着的日历,才发现不知不觉夏天都快要过完了,而自己的生日就是明天。 从前自己的每个生日方浓都会记得,就算人不在也会叫林薇薇来给自己送个蛋糕,道声生日快乐。即使被囚禁了两年,每到自己生日的时候,方浓都会轻轻凑在自己耳边说声生日快乐。 方浓一直都记得,不曾忘记过关于自己的任何一件事。 大到一年一次的生日,小到自己不爱吃姜和猪肉。 以前不曾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可是真的等到那个人不要自己以后,才发觉桩桩件件,都是方浓给自己的爱。那个男人把关心和爱融在日常的一点一滴里,可自己却让那个男人恨透了自己。 青年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挂钟的指针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忽然想起六年前的夏天,自己因为住校惹方浓生气了,开学前夕自己也是这样靠在沙发里等着方浓,希望他能够回来送自己上学。 六年前方浓回来了,可是六年后的今天,方浓不会再回来了吧…… 李言川靠在沙发上有些绝望地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思绪中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方浓是不是回来了? 他和六年前的自己一样,听见敲门声后急匆匆地站起身,甚至顾不上穿拖鞋,就飞奔到门前,打开门,看见的却是林薇薇愠怒的脸。 是啊,方浓不会回来了…… 自己那样对他,他恨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再回来。 况且门是指纹锁,方浓要回来,也用不着敲门。 李言川还来不及扯出一个笑,就被林薇薇的巴掌打懵了。 秘书小姐下手用了十成的力气,青年的脸被打偏过去,他捂住被打的地方,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林薇薇。 林薇薇被他的神色气笑了,她冲进门抓住青年的衣领,把青年推到沙发上,“李言川,你是畜生吗?”甜甜的声音带上了些沙哑,林薇薇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他妈囚禁了方先生?他是把你养大的人,你他妈还有心吗??” 林薇薇想起下午点开的文件夹,她看见了两年没见的方浓。 曾经眉眼带笑的男人脚上被拴着长长的锁链,眉间透出一股阴郁和忧伤,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有些空荡荡的。林薇薇再往下翻,甚至看见了方浓光着身子被青年侵犯的视频和男人举起瓷片割腕的场景。 装在公寓里的监控器把方浓两年来的一举一动,尽数记录在了电脑里。 李言川没有回答,只是卸了身上的力气,躺在沙发上一副随便林薇薇打的样子。 “你他妈把方先生当什么了?就算他拿枪逼死了你的父亲,也他妈是你爸先设计死了方先生的爸爸!”林薇薇想起陈年旧事,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滑落,她歇斯底里的吼声里带上了一丝哭腔,“方总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是他把你养大的,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李言川。他心里愧疚收养了你,你他妈却这样对他?” 林薇薇的吼声像一道惊雷,直劈李言川的天灵盖。 十年前莫名其妙的收养,那把上了膛却没少子弹的枪,积了灰的书里掉出的纸张,还有办公室酒柜里不曾发售的Madama Butterfly……一切的一切终于串在了一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和林薇薇尖锐的话语一起撕破了重重迷雾,露出了迷雾后最残忍,也让李言川最不想直面的真相。 是方浓。 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痛失双亲的人,是方浓。 【李言川好感度100,恨意值上升至98】 【迟昀 分卷阅读67 :喔唷什么情况????】 【12138: 卧槽。】 【知我者薇薇也,省得我废心让他知道真相了,】迟昀看着12138接过来的实时录像,满意地笑了笑,【太棒了。】 李言川甚至不知道林薇薇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边的空酒瓶也滚了一地。他身上摸了摸脸,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落了泪。青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眼前却一片清明,他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却丝毫没有醉意。 他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即使真相赤裸裸地横陈在他眼前,他却依然不想相信。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如果没有方浓,他会好好的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可是如果没有方浓,他可能也已经深陷于泥潭,无法抽身。 相遇就是错。 青年手边放着那把上了膛的枪,他伸手轻轻抚过手枪冰冷的表面,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很爱方浓。 很爱。 命运像张大网,把李言川牢牢地束缚在爱与恨里,无法脱身。 杀父之愁,养育之恩,和……爱。 哇 我,粗长!!!!! 我的养子他如狼似虎(完) 银色的指针转过12,钟摆碰撞在一起,发出低沉绵长的哀鸣。 门锁被“咔”一声打开了,李言川回头看向大门,也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方浓和从前一点都没变。 他手里拎着一盒蛋糕,明亮好看的星眸看向客厅里喝着酒的青年,微微一愣,随即走上前去拿走青年手里没喝完的酒,“怎么学会喝酒了…生日快乐。” 方浓没想到这个时候青年还醒着,他本想趁青年睡着,把蛋糕放下就走的,却被抓了个现行。 青年没有说话,他伸手拿起一旁冰冷的枪械,抵着方浓的心口,“当初,是这把枪逼死我父亲的吗,方先生?” 方浓看见那把枪,怔愣了片刻,随即轻松地笑了。 他瞒了十年不愿意让李言川知道的事,还是被知道了。却像是心口的一块大石陡然落地,叫他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每天揣揣不安,害怕他发现这些了。 沉沉的夜色里,男人嘴角的笑却像明晃晃的刺刀,狠狠地刺痛了李言川的双眼。他抵枪在男人心口手用了几分力,戳得方浓生疼,青年的声音里带着些恳求和哭腔,“是不是,方浓……你说啊,是不是你?!” 否认啊,否认我。 你说不是我也会信的,求求你,否认我。 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是我。”方浓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千斤巨石,把李言川原就起伏不定的心,砸进了万丈深渊里。 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你说不是你,我也会信的…… 可是,你说是你。 我还能怎么继续骗自己。 【李言川好感度100,恨意值上升至100,请在三天内脱离该世界。】 【迟昀:痛觉屏蔽准备好了?】 【12138: 好了。】 “你他妈收养我就是愧疚,对吗。”青年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温热的泪珠顺着线条流畅的下巴滴到硬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啪嗒”声,“对我的所有的好,所有的在意,都是因为愧疚,是吗……” “我恨你,方浓,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青年的声音又放轻了下来,他话还没说完,唇就被男人堵住了。 温热的唇贴在青年微凉的唇瓣上,醇厚的酒气在两人口腔间流转,方浓主动地伸出舌头和青年的舌尖纠缠。 李言川还没说完的话,也一起被堵在了喉咙里。 我也爱你,方浓……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即使隔着血海深仇,也爱。 “恨我吧,恨总比爱长。”方浓放开青年的唇瓣,贴着他的唇角轻轻呢喃道。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嘴里被自己的泪弄得有些苦涩,他伸手抓住青年持枪的手,往自己心口重重一顶,修长的手指压着青年的手,按下了扳机,“你报仇了……” 方浓听着耳际的巨响,心口的巨痛让他分不清是心里疼,还是皮肉疼。 都结束了。 欠你的,也还你了。 他闭上眼,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耳际青年的叫喊声也渐渐模糊了,终于世界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里。 他最后叫了一声青年。 他说,小萝卜头。 飘渺嘶哑的嗓音划破了时光,把窗外黑沉沉的长夜变成了十年前骄阳似火的午后。 那个带着丁香花气的盛夏,眉眼带笑的俊美青年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了小少年的世界里,他笑眯眯地摸着少年柔软的头发,道:“小萝卜头 分卷阅读68 ,愿不愿意和哥哥回去?” 李言川颤抖着手抱住男人,用手指按压住他不停流血的心口,他想,结局好像一开始就被写好了。十二岁的他失去了双亲,二十二岁的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就不要再遇见了。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错。 救护车和警车赶到的时候,时间和空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李言川怀里抱着男人,一动不动。 医生看见掉在地上的手枪和地板上大朵大朵的血花,手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挪步到青年面前,从他怀里抱住浑身是血的男人,放在担架上。趁着这个时机,两个警察走上前去把青年的双手按在了背后,以保证他不会暴起伤人。 他们为什么要把方浓接走…… 好像凝固的时间终于开始流动,青年死气沉沉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他看见自己的爱人被放到了担架上,蒙住了白布,猛地挣脱了身后按着他的警察,扑到担架前。给方浓盖上白布的医生被李言川推开,他揪住医生的衣领,手上略微有些干涸的鲜血把医生的白大褂染成浅红色,“你他妈怎么做事的,好端端给人盖白布!” 一旁小护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才盖……” “你闭嘴!”青年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俯身抱起方浓,“醒醒,方先生,您醒醒……”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是卑微的祈求,“别吓我好不好,方先生…别吓我。” 可是怀里的男人这次没有睁开眼,红润的唇一点一点变得苍白,温热的身躯也渐渐变得冰冷。 他再也不会睁开那双好看的眼睛了。 李言川再次见到阳光,是五天以后。 警察卸掉他的手铐,把他送出了审讯室。 林薇薇看着他,嘴角没有了一贯的笑,她把怀里的纸张塞进青年怀里,又转身离开了。 是方浓的遗书和林薇薇的辞职信。 李言川看着林薇薇离开的背影,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身侧的手捏成了拳。他转身看着一旁的警察,“我……没罪?” “走吧,没罪。” 他恍惚地离开了警察局,直到回到公寓里,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方浓的遗书里写,遗产的继承人是李言川,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是他逼着李言川杀掉自己。 而李言川,无罪。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自己被判个死刑,让他下去找方先生。 李言川批了林薇薇的辞职,还是和从前一样去方氏上班,曾经眉眼温柔精致的青年现在却死气沉沉的,眉目间像一潭死水,被抽走了所有活气。 青年坐在客厅里,他没有搬离那套公寓,只有这里还残留着方浓的气息。他闭上眼,好像还能感觉到方浓在他身边,柔软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好像下一秒会开口用温柔的声线唤他的名字。 李言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从脚边拿起了一瓶酒,往嘴里灌了一口。他眼里带着些醉意,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滴在柔软的衣料里。 以前每次喝醉,你都会出现,要么是梦,要么在我身边。 可是为什么这次我喝醉了,你还没出现。 又一个空空的酒瓶放在了地上,和一旁的空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风拂过檐下陈旧的风铃。 你怎么连来我梦里,都不愿意了。 酒醉千百遍,梦里却不得见。 李言川好像看见了方浓,他伸出手双手想要抱住男人,却抓了个空,手上的酒瓶掉在厚实的硬木地板上,还没喝完的酒随着玻璃碎片撒了一地。他有些困了,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我只想好好写点虐文,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虐呢 我不适合当后妈qwq 总裁的替身情人1 【12138: 是否接受世界资料?】 【迟昀:发来发来。】 话音刚落,迟昀的声音带上一丝疑惑【等等,为什么这个人的精神世界穿不完??别人一两个世界就治好了好吗!!】 病人一旦痊愈,医生和智脑就会在结束世界后自动离开病人的精神世界,在现实中醒来。 【12138: 可能他病得比较重吧......】 上个世界结束后,心脏没有预想中的巨痛,12138给迟昀开了痛觉屏蔽。可是却有丝丝缕缕的隐痛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迟昀压下心中异样,【行吧,给我传资料吧。亏得你上个世界给我开了痛觉屏蔽,今天不恶心你。】 【12138:哧,你咋不上天。】说着,还是乖乖把世界资料传送给了迟昀。 厚重的雕花木门把一切喧嚣嘈杂尽数隔绝在外,卫生间里的光线昏黄又暧昧,大理石纹的洗手台上放着绿茶檀木香调的香薰,明亮清新的柠檬香和茉莉鸢尾疏松地连结在一起,若有若无地交织在 分卷阅读69 浓郁温暖的茶香里,如同光亮的窄细缎带般,托起厚重温柔的檀香。 香薰的玻璃瓶上写着复杂潦草的法文,是极其昂贵的沙龙香,却被会所的主人用在厕所里,足以显示出会所高端奢靡的定位。 迟昀抬起头,对上一张轮廓深邃,朱唇高鼻的面容,他看着面前的青年面容怔愣了半晌,【操,老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12138: 哧,别看镜子了,看看记忆。】12138的声音冷冷的,其中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迟昀听着12138的声音,心里有些发虚,他调出刚传送好的记忆整理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一言难尽起来。 迟昀这具身体生了一副好皮囊,长了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貌,但是不仅不是什么贵公子,甚至还有点凄惨。他的父亲盛铭是艺术家,而母亲顾芳则没有工作,在家安心当全职太太。因为父亲特别喜欢淮南这个城市,所以直接给他取名叫盛淮南。本来是一个还算温馨的三口之家,却因为盛铭的意外死亡,变得支离破碎。 盛淮南的父亲死后,顾芳为了生计,一个人打三份工,用以给正在读艺术高中的盛淮南付学费,可是没过多久,顾芳就被诊断出得了胃癌。为了顾芳的病,刚考上最好的艺术大学的盛淮南不得不退学,外出打工来负担母亲的医疗费。 他长得和当红男星阮明珏有五分相像,凭借出色的外貌和气质,被这间会所的老板看中,预支了些钱,让他偶尔去陪公子哥们喝点酒。盛淮南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只能妥协去做自己曾经看不上的工作。 【迟昀:这也太他妈惨了吧,朋友。】 【12138: 你再也享受不到资本主义的乐趣了。】 迟昀回想了一下前两个世界钱多得像废纸一样的生活,流下了属于猛男的泪水,【那我的目标是谁。】 【12138: 谢至。】 迟昀回想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和这个人接触过,他刚想开口问12138,脑海里就多了一份属于谢至的资料。 谢至父亲当官,母亲从商,家里有钱又有势,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可是他却没有和父亲一样当官,也没有继承母亲的公司,而是创立了一家叫做华锐的娱乐公司。华锐捧红了无数明星,而一直霸占着华锐榜首的,就是现在当红的阮明珏。 猛男迟昀擦干了眼角的泪,打算继续翻资料,卫生间的门却被打开了。乐声和笑闹声从门外飘了进来,开门的小哥把头探进来,“淮南啊,今天我有点不舒服,你替我陪一下晚上的局吧。” “啊,好。”青年的脸上还带着些水珠,像是刚刚才洗完脸,他转过头看着来人,“是谁的局?” “谢总的,就是华锐那个谢至!你肯定知道他!”小哥想着谢至俊美的脸,撇撇嘴,“要不是会所不允许员工带病上班,我才不把机会让给你呢。” 【迟昀:哎呀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完美。】 【12138: 呵呵。】 迟昀看着小哥,继续一心二用地翻着脑海里谢至的资料。 “嗯,我知道了。”盛淮南勉强地朝小哥笑笑,应下了他的要求。他去陪过两次酒,大概是因为不会主动往上贴,即使外貌出色,也没人点他过夜。盛淮南讨厌极了陪酒,奈何他本身性格乖软,不会拒绝人,又为了母亲的病,不得不答应了小哥今晚替了他的班。 听见谢至这个名字,青年有些恍惚。他的目光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却没有焦距,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别的东西。 明亮暖黄的光晕洒在长长的画廊里,给墙上陈列着的艺术品刷上一层浅浅的橘黄。颜料略微有些刺鼻的气味散在画廊的每个角落里,小淮南的目光穿过风格各异的艺术品,看见走廊尽头脸色不太好的盛铭和脸上带着歉意的女士。挂在镀银画框里,盛铭最得意的作品,赫然从中间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女人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优雅的小男孩,白净的脸上却挂着一行泪珠。 “真的对不起您,小孩贪玩,我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他就把您的画划了……您看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赔偿?”女人看着盛铭略微有些阴沉的脸色,小声道。她没想到只是无聊来看个画展,自己家熊孩子就划烂了人家的画。她转过头狠狠地蹬了男孩一眼,咬着牙在他耳边训斥了几句,随即,男孩本就低垂的头更低了,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下巴砸在地毯上。 “爸爸,这幅画是我弄坏的……”小淮南走上前,拉住盛铭的袖子,低声道。 不知怎么的,看见男孩的眼泪和父亲不知怎么开口的神情,小淮南鬼使神差地替男孩担下了这件事。 小男孩哭得让他有些心疼。 盛铭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身边的女士也停止了训斥,而小男孩则抬头诧异地看向他,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珠。 “小兔崽子……”盛铭拎着小淮南的领子,转身就向后台走去,还不忘转过头对着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 请个假!今天和明天更新都只更新一天!要出去搬 分卷阅读70 家!! 顺便立个flag 这本快穿写完以后我要写一本24k甜文!! 我不适合当后妈!! 总裁的替身情人2 黑乎乎的房间里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光,小淮南被父亲丢进了后台的杂物间里,从外面反锁了门。盛铭说他画也画不好,还总是捣乱,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他拿起墙角的碳笔,对着窗外透进来黯淡的光线,在杂物间里有些脏了的画纸上一笔一笔地画着。 突然,从门外传来开锁的“咔嚓”声,门外透进来的光把男孩周身的轮廓勾出明亮的光晕,好像他生来即带着耀眼的光芒。小淮南抬眼看着男孩,他还没说话,就听见男孩软糯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男孩走近他,蹲在他身侧,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身上优雅昂贵的衣服被很久无人打扫的杂物间弄脏,“画明明是我划破的。” 小淮南被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划破的,他看着男孩白净的脸,“你妈妈骂得好凶,所以我就……” “噗,你还不是被关小黑屋了。”男孩伸手拿起一旁的画布,“这是你画的吗?” “是,哎你别看,我画的画很难看……”小淮南想起盛铭总是说他不适合艺术,画画的还不如别人家幼儿园的小朋友画的好。他伸手想要把画布抢回来,却被男孩躲开了。 “很好看啊,我很喜欢。”他转头看着盛淮南笑了,明亮的眼睛好像盛满了星子般,把昏暗的杂物间都照得熠熠生辉。 他说自己画的画好看……小淮南握住手里的半截炭笔,心里说不出的兴奋,他差点放弃画画,可是因为男孩的这句话,他还想再努力一下。 毕竟自己的画还有人夸,不是吗。 “喂,反正今天谢谢你,交个朋友吗?我以后来找你玩!”男孩伸出手,“我叫谢至,你呢?” 小淮南急忙扔掉了手里的炭笔,把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他不想弄脏男孩干净白皙的手,“好啊,我叫盛……” 话音和伸手的动作一起被打断了,女人冲进来拉住谢至的手要把他往外带,嘴里一边念叨着:“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妈妈找了你多久?”完全忽视了昏暗的杂物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小淮南看着男孩被拉走的背影,默默把伸出了一半的手收了回去,重新握住了炭笔。 男孩熠熠生辉的双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男孩在画布背面画了几笔,却都觉得画不出当时画面的万一,他涂掉了有些稚嫩的画,在画布背面的右下角一笔一画地写上了“谢至”这两个字。 而这两个字,却成了往后十多年里支撑着盛淮南在艺术里走下去的动力和希望。男孩多年前对着盛淮南的那一笑,仿若把天地间的春色全部揉进了眉眼里,他周身好像开满了花,最后一朵开盛淮南在心上。 并不响亮的闹铃像平地惊雷般,把盛淮南从乱飘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急忙伸手按掉了闹铃,转身向外走去。 谢至…… 是那个谢至吗。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细细密密的雨声敲打在屋檐上,时不时伴着几声绵长的惊雷。雨水的潮湿气从半开的窗透进包间内,淅淅沥沥的雨声却被包间内的笑闹声盖了过去。 谢至走到窗前想抽根烟,被从纱窗外扫进来的雨水溅了一身。他抬手关上了窗,心里无端有些烦躁,并不是因为下午和阮明珏的争吵。 阮明珏和他是高中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谢至第一次注意到阮明珏,是因为他的眼睛,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后来谢至和家里出柜,在家门口跪了三天,才换来父母勉强的同意。他满怀期待地告诉阮明珏家里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却不舍得告诉他,为了这份认同,自己在家门口跪了三天。 谢至还没来得及规划他们的未来,就被阮明珏的一句话把满心的喜悦砸了个粉碎。 阮明珏提出了分手,说他要去国外的表演专业深造。 “喂,这个人好像阮明珏!” “是有点像,特别那双眼睛……别的不太像,阮明珏一天到晚冷着个脸,清高什么劲儿啊。” 来消遣的公子哥们看见盛淮南,纷纷低声议论着。染着黄毛的青年低声说着,被身边的同伴轻轻拉了一下,才想起来谢至还在这里,随即立刻闭上了嘴。他已经有些醉了,却还知道谢至爱阮明珏爱得无法自拔,自己说阮明珏的坏话如果被谢至听见,怕是有他好受的。 阮明珏从回国开始就一直大红大紫,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他运气好,进了华锐才没被埋没。可是在座的都和谢至算是熟悉,大家都清楚地知道,华锐是谢至为了阮明珏开的。 “哎,你过来。”朱瑞也看见了盛淮南,他喝得有些多,伸出手直接把盛淮南拉到自己身侧,“看你长了张明星脸,今晚陪我过一夜?” 盛淮南赔着笑,身子却往远处坐了坐,“您喝多了……” “你一个MB还立什么牌坊,来这里不就是卖屁股的?”察觉到盛 分卷阅读71 淮南的动作,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他伸手用力地把青年拉到自己腿上,“卖屁股的还装什么清高,真以为长了张阮明珏的脸自己就是阮明珏了?” 卖屁股…… 是啊,自己可不就是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吗。 只不过是运气好,所以还没被点去伺候过男人。 盛淮南想着,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只露出一个有些绝望的表情。 “哟,还挺拎得清。”朱瑞看怀里的人不挣扎了,抬手就掐着青年的下巴想要吻上去。 “朱少,这个人今晚能否割爱让给我?”谢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他看着朱瑞怀里的盛淮南,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男人的话是询问,语气却是强硬的。 谢至原本没有理由的烦躁在看见青年的那一刻尽数消失,好像缺了点什么的心脏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5,恨意值0】 朱瑞看着面前肖似阮明珏的脸,想起谢至和阮明珏的关系,意味深长地笑了。 盛淮南身上的力道陡然放轻,朱瑞按着他的手也放开了,他只听见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男人轻轻笑道,“既然谢总都开口了,自然是让的。” 青年抬眼看向谢至,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记忆深处那个白净好看的男孩已经长成了高大帅气的男人,而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却一点都没有变。 是他。 心里空置了十多年的那一角,终于圆满。 “那这个人我带走了。”谢至的眼神只是往盛淮南那里轻轻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扔了张房卡给盛淮南,“走吧。” 迟昀看着豪华的套房,一颗心激动地砰砰乱跳,他颇为羞涩地夹着屁股对12138道【我太激动了,这是我和目标上床最快的一次。】 12138看着迟昀的样子,直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如果自己有眼睛的话......【你快走开,我怕猪。】 心里激动归激动,迟昀顾念着人设,回想起OOC被电击的恐惧,非常敬业地做出一副揣揣不安的样子。 盛淮南颤抖着手解开胸前的衣扣,他微微低着头,从胸腔里传来的剧烈的心跳声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是谢至……自己是愿意的。 谢至看着盛淮南颤抖无措的动作,当他是害怕,有些无奈道:“我不碰你,别怕。” 自己愿意把这个人从朱瑞那边带出来,只是因为他长得和阮明珏有些像。他对上盛淮南诧异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个有些温柔的笑,“你长得像我爱的人,所以帮你一把。” 他爱的人...? 盛淮南一愣,心脏像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了,有些发酸。 谢至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他拿起手机飞快地回了几个字,起身就往门口走去,“我先走了,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他侧头看了盛淮南一眼,掩上门离开了。 盛淮南颓然地跌坐在床上,伸手捂住了眼。 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像是清晨的朝露,不等太阳升起就消散得没有一丝痕迹。谢至早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只有自己傻傻地记了十几年。 大噶好,我这个世界疯狂卡剧情。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才写了七千个字。。 最近搬家啊什么的事情好多,可能也没怎么写。 而且大渣攻替身梗真的好难写。。。哭了 为什么我要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 最近这几天可能一天一更了,昨天家搬完了,主要还是因为没存稿,然后感觉写的不够好,一直在删掉重写。 哭唧唧 过几天等我不卡剧情了恢复两更qwqqq 爱你们哟 总裁的替身情人3 谢至把车停在停车场里,却迟迟没有下车。他侧头在衣服上闻了闻,确定了没有烟酒味才下车。 明明下午才和阮明珏争吵过,现在看见他给自己发的消息,却又巴巴地赶来。 罢了,对方是阮明珏,他愿意适当地服软。 阮明珏嘴角天生有些向下压,一张脸显得不苟言笑又禁欲,他靠在椅子上看着脚步匆忙的人,少见地笑了笑,“这么晚,没打扰你吧。” 谢至拉开椅子坐到阮明珏对面,“怎么会,你怎么这么晚赶回来?”男人眼里的宠溺和爱恋几乎要把阮明珏淹没,“被你打扰,我求之不得。” 从他听说谢至开了娱乐公司回国起,到现在,谢至对他一直都是体贴入微,也让阮明珏更加肯定了谢至对他旧情难却的事实。甚至他听说谢至在他回来前谈过几个男朋友,几乎每个人都和他长得有些相似。 阮明珏有些得意地想着,谢至即使是谈恋爱,都要找他的替身。而这个多少男人女人趋之若鹜的人,早就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掌心里。谢至温柔的声线和眼里的宠爱,都只给了他一个人。 平心而论,谢至的态度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分卷阅读72 他对谢至也的确还存在着一些感情。可是如果和谢至复合,就代表着要放弃和外面的一众追求者的暧昧,亲手断了自己的桃花。阮明珏并不打算这么做,他沉迷于一边享受着和爱慕者们暧昧的关系,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谢至对他的好的感觉。 “是啊,拍完戏就赶回来了。”阮明珏举起手里地酒杯,朝谢至微微碰了碰,“下午惹你不开心了,赶回来给你道歉。”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下午的事情原本就是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谢至喝了口酒,“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才对,是我疏忽。” 华锐手上有一部大投资的新电影,谢至原本是定了阮明珏当男一的,可是为了不让黑子说阮明珏走后门托关系,他还特地往外放了试镜的消息。而在外地拍戏的阮明珏收到消息就打电话给谢至询问,以为他是说话不算数,要找一个比自己更适合演男一角色的人。 “你不必这么为我着想,谢至。”他放下酒杯,敛了笑容,定定地看着谢至道,“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谢至一愣,没想到阮明珏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随即他露出一个笑,“我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重新追你。”他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失望或是难过,一如既往地温柔,“你知道的,我愿意等。” 阮明珏举起手里的酒杯,想要再喝,却被谢至拉住了手。从男人手上传来的温度烧得他连脸颊都有些发烫,他听见谢至带着笑的声音在他耳侧轻缓道:“别喝了,你心脏本身就不好,这几天又累,身体还要不要了?” 阮明珏有些诧异,因为出国后动过手术,治愈后甚至他自己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有先天心脏病了,可谢至竟然还记得。鬼使神差的,阮明珏并不想告诉谢至自己的病已经好了,“没事,哪有那么脆弱。” 谢至离开的时候时间还早,迟昀索性在奢华的房间里睡了个好觉,他四肢大开地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把谢至给他的房卡放进了口袋。 【12138: 说好的上床?】 【迟昀:滚,你就是想看老子的真人钙片。】 【12138: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迟昀:下次谢至再来这个会所的时候告诉我,没有机会打炮就要创造机会打炮,懂?】 【12138: 狗男男,呵。】 迟昀想着谢至那张房卡,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个会所是会员制,高级会员在楼上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只要拥有对应的房卡,就可以打开。 天际已经露出了微微的鱼肚白,轻薄的云层聚集在天边,被初生的太阳染成浅红色,像是浸染了一层薄薄的血色。破晓时分的寒气还弥散在空气里,渐渐明亮的天幕上,最后一粒星辰也愈发黯淡,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石板的小路被昨夜的滂沱大雨冲洗的干净光滑,连石板间的缝隙中都生出些许苍翠的青苔,一路顺着缝隙蜿蜒进小巷的尽头。两旁斑驳的砖墙刻着时光留下的印记,藤状的植物布满了古老的砖墙,深浅不一的新绿疯狂地交错缠绵着。盛淮南失魂落魄地走在清晨的小巷里,初夏的早晨还有些冷,他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迈着步子朝巷子里破旧的出租屋走去。 狭窄而破旧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厨房,周围摆满了颜料和画布。青年伸手拿出一个钥匙,被打开的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不算厚实的信封和一张泛黄的画。 “你都不记得我了……”他翻过那张画,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在画布背面被涂掉的眼睛上,声音里带着怀念和难以察觉的失落,“也是,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 谢至临别前陌生的眼神犹在眼前,盛淮南伸手摸了摸心口,好像想要借着这个动作把心间的酸涩压下去。 少年时的相遇对于谢至来说只是泛善可陈的一天,他不能要求谢至记住自己。 而自己记了人家十几年,不过都是自己可怜又可笑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不过,到底还是把他心里仅有的一点点期待也打碎了。 把盛淮南从纷杂的思绪里拉出来的是手机铃声,他猛然想到今天是给顾芳交医药费的日子,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起来。因为拿手机的动作,金属质的黑色卡片也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硬木地板上,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 青年挂了电话后,拿起抽屉里不算鼓囊的信封就急忙往外走去,这些钱足够母亲再接受几次化疗了。走到门口时,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弯腰捡起地上的卡片,只见到左下角写着一个极小的谢字,他把卡片握进手里,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小小的谢字。 自己忘记把房卡还给谢至了。 没错 这个世界不仅渣贱 还特狗血 我想好怎么虐了 就是不知道写出来以后还虐不虐 emmmmm 估计两三天以后就可以恢复二更辣 总裁的替身情人4 纷纷扬扬的白从上空飘洒而下,不过瞬息就把树枝上的青绿掩成了一片雪白。人 分卷阅读73 群中间的青年围着围巾,穿着厚实的大衣,一步一步踩着地上厚实的白向前走去,乌黑的头发也沾上了点点银白。他走到路旁的公交车站,执起姑娘的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卡!”导演兴奋地叫了一声,“很好!” 阮明珏脱下脖子上的围巾和厚重的冬衣,拂去身上的人造雪,看向旁边的谢至,“什么时候来的?”惊诧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微喘,“不用对我这么好,真的。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来,顺路给你带个喝的。”谢至晃了晃手上的咖啡,“这就走了,你好好忙。” 谢至一路开着车,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想起刚才阮明珏落在姑娘额头上的吻,觉得自己应该吃醋,却找不到一个吃醋的理由。谢至愿意花钱花资源去捧阮明珏,也愿意这样等着他,但心里却总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会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不相交。 他乐于看见阮明珏越来越优秀、走红,可是不知不觉中,这个人好像和从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谢至把车停在上次去的会所外,直接去了楼上房间叫了几瓶酒。 因为长期的化疗,顾芳已经瘦了不少。她看着一旁的盛淮南,却好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苦似的,伸手摸着青年柔软的发丝絮叨着家常,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里都装着满当当的慈爱,被窗外的万家灯火映得像要溢出来。 迟昀拿着小刀帮女人削着苹果,眼角突然有些湿。他本来不需要天天来这里看望顾芳的,这并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可他却还是一连几天来照顾女人。女人带着慈爱的唠叨和爱抚,对迟昀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苹果皮掉进垃圾桶里,迟昀把手上的苹果放进女人手里,有些唏嘘地对12138道【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小时候她也这样,后来长大了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絮叨过。】 【12138: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 迟昀一愣,“小时候她也这样”那句话是脱口而出,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却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他十几岁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车祸前的大部分记忆他都忘记了,到现在还没想起来。12138是知道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难得没有和迟昀互怼【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迟昀刚想戏谑12138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就听见12138突然开口道【谢至今晚在会所。】 【迟昀:我器大活好的爱人在向我招手。】 【12138:刚才真是白安慰你了,滚。】 盛淮南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离上班只有半个小时了。他转头朝母亲笑了一下,“妈,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改天再来看您。” 他不敢告诉顾芳自己在会所当MB,如果顾芳知道自己治病的钱是这样来的,一定打死也不愿意再继续接受治疗了。所幸顾芳没有怀疑,她看着儿子笑了笑,“好,那你早点回家,太晚不安全。” 会所建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却隐在一座座高楼后,图的是闹中取静。盛淮南走到谢至房间门口时,鼻尖还带着汗珠,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他匆忙赶到会所后,听见同事说谢至今天在这里喝闷酒。正好今天没有酒局要他陪,他换了工作服以后就匆匆走到了谢至房门口。 青年修长好看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房卡,黑色的边角衬托的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莹白。其实谢至的卡如果丢了,找前台帮他开个门,再重新定制一张一样的就是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巴巴地赶过来还卡……盛淮南抿着唇,手虚握成拳放在门上,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敲了下去。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见见谢至罢了。 就看一眼,只一眼就好。 谢至听见敲门声,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开门,眼角眉梢间还带着些许不耐。他刚想开口叫人滚开,却在开门的瞬间噤了声。 “你怎么来了?”谢至喝得有些多,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些,还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鼻音。 低磁的声音和扑面而来的酒气烧得盛淮南有些脸红,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几分,“谢总,我来还……唔!”他惊诧地抬眼看向男人,手上下意识地推拒,不太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间吻自己。 谁料谢至也没闭眼,黑沉沉的眸和盛淮南对了个正着,眼里的爱意和温柔几乎要把青年整个人融化在里面。他手上推拒的动作渐渐停了,轻缓地还住了谢至的腰,男人嘴里渡过来的酒气烧得他脑子里晕乎乎的。 喝酒的人分明是谢至,醉了的人却像是他。 不同于青年唇舌间小心翼翼的青涩,谢至直接把舌头伸进了盛淮南的双唇之间,仔细而温柔地席卷过青年嘴里每一寸地方,原本要滴下的唾液也被顺势卷入两人口中,随着舌头交缠的动作发出粘腻水润的声响。 盛淮南被男人吻得全身酥麻,他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垂眸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温柔却迫切的吻。男人温热修长的手一下下地轻抚着青年的眉眼和鬓发,等亲够了才放开青年的唇,伸手搂住他,俯首在他耳边轻轻唤道, 分卷阅读74 “明珏,明珏……”低哑温柔的声线还带着些鼻音,“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怎么会这么晚来找我…….” 带着几分认真的声音从盛淮南耳边轻轻拂过,轻柔的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却狠狠地把青年砸清醒了。 “你长得像我爱的人。” 谢至那天临别前的话犹在耳际,盛淮南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温柔和亲昵都不是给自己的,不过是自己和阮明珏长得太像了而已。 可是阮明珏是阮明珏,盛淮南是盛淮南。 男人还在耳边一声声地低声唤着,声音说不出的缱绻认真,却像极了一片片锋利的刀刃,狠狠划在了盛淮南的心上。他有些狼狈,想要伸手推开谢至,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了,“别再离开我了……” “好。”盛淮南开口道,身体的动作快过大脑。 你们猜下章是不是肉 em 我是那种一万字之内能写得出来肉的人吗? 总裁的替身情人5(H) 男人又俯首吻上了他,软滑的舌头探进盛淮南的唇间,时而勾缠,时而躲避,诱使青年跟着他的动作走。等逗弄够了,谢至直接用齿尖轻轻叼起盛淮南的舌头,轻轻吮吸着。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嘴角,流过青年线条流畅的下巴和脖颈。盛淮南搂住男人的腰,仰头小心翼翼地回应着。眼泪也从青年闭着的眼里滑落出来,瞬息之间便随着两人唇间的动作绕进了唇舌中,说不出来的咸涩,却转眼间消失不见。盛淮南知道这个吻不是给他的,却任由自己沉醉在这不属于他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唯一能听见的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谢至的手解开了盛淮南精致的工作服,从丝质的衬衫下摆探进去,轻轻抚摸着青年柔软光滑的腰肢,硬挺的胯下也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青年的小腹,带着酒气的唇也轻轻往青年耳后哈着热气,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几下怀里青年通红的耳尖。 谢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盛淮南的裤子,他伸手把盛淮南抱起,让青年修长的双腿盘住自己精壮的腰,双手搂住自己的脖子。 盛淮南动情的身子泛着动情的粉红,却因为是第一次,整个身子都在细微地发着抖,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谢至好像被取悦到了似的,他低沉地笑着,凑在盛淮南耳边调笑道,“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怕成这样?” 不等青年说话,嘴里就被男人插入了两根手指,随意搅动了几下,便探到盛淮南腿间,插进了从未被进入过的菊穴里。两根手指在盛淮南的菊穴里不停晃动打转,谢至吻掉青年眼角的泪珠,“怎么这么紧,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见青年软下去的性器又微微抬起头,谢至又加了一根手指,在紧致温暖的穴里搅动着,感受着怀里人略微有些痛苦的颤抖。 谢至听见盛淮南喉间细微的呜咽,索性俯首吻住了青年有些红肿的唇,把未开口的痛呼和呜咽尽数堵在了盛淮南嘴里。他嘴上的动作和手上抽插的动作一样,温柔却不可抗拒,终于,在青年后穴口惊慌失措的张合收缩间,男人抽出了手指,把自己硬得发疼的肉刃抵了上去,一点一点地向里顶去。他牢牢地按着盛淮南纤细柔软的腰肢,防着他挣扎,而滚烫的阴茎一点点劈开了青年穴内的软肉,其上狰狞的青筋生生刮蹭着柔软脆弱的内壁。 他抱着盛淮南走到床上,随着动作,露在外面的最后一截灼热也深深钉进了青年穴内,硕大的龟头在紧致温热的菊穴里胡乱刮蹭,盛淮南忍住生生被劈成两半的疼,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小幅度地颤抖着身体。谢至走得很慢,巨物在青年穴内恶意地寻找着方才用手指摩到的凸起,而放在青年背后的手只是虚虚环着,逼着青年紧紧缠在自己身上,把粉红的嫩穴往自己的肉刃上送。 穴心最敏感的地方随着男人走动的动作,被一深一浅、一轻一重地顶弄着,等盛淮南被放到床上时,身下本来软掉了的性器已经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顶端吐出清澈粘腻的透明液体。灼热的肉刃因着把青年放到床上的动作被抽了出来,带出些许嫩红色的穴肉,原本粉红色的穴口有些撕裂,被操弄成肿胀的鲜红,穴口渗出一丝浅浅的血迹。 不等盛淮南反应过来,肿胀硬挺的肉棒又直直插入了他饱受蹂躏的菊穴,戳进了不能被触碰的深度。男人伸手轻轻抚着盛淮南重新硬起的阴茎,身下的肉刃只是埋在青年温暖的体内,享受着被一收一缩吸吮的滋味,“身体怎么这么骚,现在被插都能硬了?”他声音里带着些愉悦,“感受到了吗,我在你里面……你下面的小嘴正嗦着我呢……” 只要稍微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最私密的部位正深深埋在自己身体里,不留情面地侵占者自己最羞耻的地方,盛淮南就有些情动,身体里的痛楚已经渐渐平息了,因为男人下流的话语,敏感的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菊穴更加剧烈地收缩着,紧紧夹弄着谢至的阴茎。 谢至被他的反应激得更加情动,阳物退出去了一些,随即又狠狠地顶了上去,在肉穴里晃动着画圈,从不同的角度研磨着青年敏感的穴心。骚浪的 分卷阅读75 小穴不停地蠕动,像是要直接就这样把谢至吸出来。他伸手用力打了一下青年的屁股,带起雪白的臀肉微微晃动,绯红也一点点爬上青年嫩白的臀,谢至下身变本加厉地挺弄着,好像要把青年脆弱幼嫩的小穴操出火来,“小腰晃得真骚。” “不要了,呜……停一下。”堆积的快感梗住了盛淮南的呼吸,他的穴心被男人不留情面地碰撞着,修长细嫩的两条腿被玩弄得微微颤抖,精液顺着没被触碰的阴茎可怜兮兮地流下来,却只换来身上男人更卖力的顶弄。 两人相连的部位一片淫靡泥泞,谢至硕大的性器尽根埋在盛淮南可怜巴巴的小穴里缓缓抽插着,青年白嫩的屁股被撞击得红肿不堪,而小穴不知餍足地颤抖着吞食着男人的阳具,被插成糜烂的红色,上面还覆着透明的粘液和抽插出的细细白沫,像是被内射后没能吞干净而流出来的精液。 “谢至……呜,谢至……”盛淮南伸出手,尽力还住男人精壮的腰,“抱抱我,唔,抱抱我……” 谢至看着青年被操射的样子,眼中欲火更甚,青年颤抖却带着一层媚意的声音和请求更是像电流一样,直接敲在了他的心脏上,措不及防地就把谢至带上了高潮。火热的阴茎轻轻抖动着,在青年身体伸出射出一股白灼,把滚烫的精液打在了还在抽搐的内壁上。 过了好一会儿,谢至才抽出阴茎,他翻身把青年抱在怀里,轻柔地吻去他的泪珠和汗水,“明珏……” 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了盛淮南的心里,把他从汹涌磅礴的快感里拉了出来,他眼角泛酸,却拼命憋住眼泪,倚在醉酒的男人怀里轻轻道了句,“我在……” 真贱。 可是心动却控制不住,他只想离谢至再近一点,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我爱你,我爱你。”谢至只当他声音里的颤抖是高潮的余韵,他怀抱着青年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睡吧,我在。” 被小朋友控制住了 缠着我一直玩 结果今天一个字没动 我对力量一无所知 总裁的替身情人6 遮光窗帘把阳光牢牢挡在窗外,屋内黑沉沉的一片,不知昼夜。只有一缕微弱的光线从浓墨一样的窗帘缝隙里挤进室内。细小的浮尘在空中缓缓漂浮着,透进来的一丝亮光把这些细微的小东西照得无所遁形,却没有让黑暗的室内亮起来丝毫。 床上的男人轻轻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了眼。谢至宿醉后头还有些痛,好一会儿目光才渐渐变得清明,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略微皱了皱眉。 他记得昨晚阮明珏来找自己了,可是怀里的却是那天帮过一把的MB。他唤阮明珏的名字,这个人却应了。 不太清晰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翻腾,只有昨晚刻骨的欢愉叫谢至记得清楚。 盛淮南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睡袍,大开的领口露出修长柔韧的身躯,瓷白的肌肤上印着点点淫靡的红痕和淤青。因为男人起身的动作,青年也醒了,他睁开眼看着皱眉的男人,身后还火辣辣的酸痛。 青年的眼神还有些迷蒙,藏不住的爱意就这样没有一丝保留地从眼睛里泄了出去。谢至被青年的眼神看得一愣,但是很快压住了心下的异样,“是你?” 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和昨夜判若两人,盛淮南看着这样的谢至,心里密密麻麻地疼,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谢至温柔和深情原本就不属于他,能偷得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足够幸运。 “谢……” “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谢至没等他说完,就掐起盛淮南的下巴,逼他抬起眼看着自己。 他和阮明珏早已分手,也没有刻意为了阮明珏禁欲,即使平素找的人多少都和阮明珏有些相似,但他依然难以忍受有人在他不清醒的时候打着阮明珏的旗号往他床上爬。手下的肌肤软滑,叫谢至又想起青年身体的销魂和昨夜的欢愉。他皱了皱眉,松开了手,自顾自地穿上衣服。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15,恨意值上升至20】 “我不是,我……”盛淮南爬起来想要解释,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却逼得他又倒在了床上闷哼了一声,“我只是……” 谢至没有耐心听他说完话,他衣着整齐地看着倒在床上的盛淮南,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伸手拿出钱包里的现金抛在青年脸上,“爬我床不就为了这些么。” 粉红色的钞票洋洋洒洒地落在凌乱的床上和地毯上,谢至转身开门走了,没有多看盛淮南一眼。地毯上地钞票被踩过去,留下了不明显的灰色鞋印,像是盛淮南卑微的爱,被男人不屑一顾地踩在脚底。 青年踉踉跄跄地起身穿好衣服,身下的泥泞的粘腻和撕裂般的痛甚至让他有些站不起来,他挣扎着蹲下身,把散落的钞票一张一张收好。盛淮南想要把钱还给谢至,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不是为了钱,可是顾芳的病不允许他这样做,这笔钱足够顾芳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盛淮南回家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拿着谢至丢下的钱往医院走去 分卷阅读76 ,身下的伤让他没办法再骑车。阳光并不算刺眼,幽幽的光斑透过树荫沥在青石板上,却没有给盛淮南带来一丝暖意。 “脸色这么差”顾芳看着青年苍白的脸,责备的语气里却透出浓浓的心疼,“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昨天工作的有点晚。”盛淮南扯开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想要让顾芳放心,“起早了,有点累。” 盛淮南身体不舒服,顾芳也没有多留他,想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不过片刻,盛淮南就从病房里出来了。他看见外面等着的医生,朝对方露出一个笑,“程医生,我妈麻烦您了。” 他刚刚把母亲转到这家医院来,据说这家医院对于胃癌治疗的方面在国内最资深专业。 盛淮南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的医生,出乎意料的年轻和帅气,整个人温润的气质和出色的外貌显得他像一块泛着光泽的美玉。他说完话,朝程澈露出一个稍含崇拜的目光,面前的年轻医生年纪轻轻却有这样响当当的名声,足以证明他是个很厉害、很努力的人。 “放心,我会尽力。”程澈笑了笑,“你看起来身体不太舒服,是不是发烧了?” 没等盛淮南说话,男人微凉的大手就探上了青年的额头,“我给你开点药?”他看着青年无措的表情,猜想他可能怕母亲担心,清冽温柔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好听得像是小溪里的淙淙流水,“我不告诉你妈。”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10】 “谢谢。”盛淮南这才又笑起来,他怕顾芳知道自己生病会担心。他头有些晕,步子并不太稳,刚迈开步子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程澈及时伸手扶住了他,温热的呼吸打在青年头顶的发旋上,“都站不稳了还撑着…” 车停在狭窄的巷口,盛淮南推开车门想下车,却没想到程澈也跟着下车扶住了他,“我送你回去吧,也没几步路。” “不了不了,今天已经很麻烦您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盛淮南急忙道谢,今天程澈给他开完药后他本来想离开,程澈知道他走路后便亲自开车送他回来,怕他发烧走路出什么意外。 程澈也没有继续勉强,他看着青年上楼的背影,才转身重新启动了车子。 这个人自己发着烧却不敢说,怕母亲担心、花了那么昂贵的医药费把母亲转到最好的医院,却自己住在最破旧的小巷子里。 青年脆弱美好到让他忍不住想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哪怕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盛淮南……”程澈呢喃着青年的名字,慢慢把车开出了破旧的小巷,嘴角的笑意都被染上了温柔,“改天见。”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30】 迟昀听见提示音的时候刚刚洗完澡上床,他回忆了一下程澈温柔好看的脸,才幽幽开口道【程澈又帅又好刷,我喜欢他。】 【12138: 呵呵。】 新文想要开长篇 不知道该发在海棠还是jj 脑洞有了 大概会是刑侦悬疑 emmmm 哈哈哈哈放在晋江写肉大概会被追杀 算了 我纠结个鸡儿 我他妈连大纲都还没写 总裁的替身情人7 初夏那阵清凉气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季最热的时候,炽热的骄阳炙烤着大地,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行色匆匆的,想要早些进一个有冷气的地方。因为前一阵子身上的伤和发烧,迟昀难得地安分了一段时间,兢兢业业地在会所医院来回走动消磨时间。他百无聊赖的蹲在会所吧台后面,手上拿着一个高脚杯不停擦拭着,而这个动作维持了整整一下午。 “你凭什么管我?”带着怒气的声音顺着大堂里层层嘈杂飘进了迟昀的耳朵,随即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勾起一抹略微有些鬼畜的笑意【他再不来我都要去找他了,可给我等到了。】 【12138: 你就是消极怠工。】 【迟昀:闭嘴。】 盛淮南看着酒水单上谢至的名字,低着头向他那个方向走去。他步子算不上快,甚至有些缓慢,像是用舌头换了双腿的美人鱼,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心跳却一声一声跳得急促又凌乱,好像要冲破他单薄的胸膛跳出来似的。 一群长相个顶个好看的公子哥们坐在谢至身边,怀里搂着各自的小情儿起着哄,谢至被众人簇拥着看着站在一边格格不入的阮明珏,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你有什么立场管我?” 今天下午他原本约好阮明珏一起吃晚饭,可是阮明珏和他说有点忙,可能会比约定的时间稍微晚一点。等谢至在餐厅坐了一个小时后,却又收到阮明珏的消息,说太忙抽不开身,为了赔罪改天换他请谢至吃饭。 谢至对着一桌子没动筷子的菜,火“蹭蹭蹭”地就窜上了头顶,他摔了筷子就去了朋友的餐厅找人一起吃饭,却没料到正看见阮明珏和善于爆料的狗仔谈炒作的事宜。他知道阮明珏时不时会爆一点绯闻再澄清以保持流量,也默许了阮明珏的经纪人不 分卷阅读77 把这些琐事汇报给自己,但没想到阮明珏因为这些事情放自己鸽子。 这个人仗着自己的喜欢打自己的脸? 谢至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下午憋的一肚子火像是找到了一根引线,彻底被点炸了,他走上前去看着阮明珏,“谈的开心吗?” 阮明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万万没想到谢至会出现在这里,他挤出一个略有些僵硬的笑容,“阿至你怎么……”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什么事情让阮大明星忙到放我鸽子。”男人语气里听不出怒意,甚至称得上是心平气和,连着一张俊美耀眼的脸也看不出喜怒,“原来是做绯闻,难为你还能想起来给我发个消息说不来吃饭了。” 阮明珏看着男人平静无波的脸,知道谢至是真的生气了,“不是,阿至,我……” 谢至没有多说,只是转身就走。阮明珏看着男人开着车绝尘而去,把一旁不明所以的狗仔抛到一边,出门发动了车子就追了上去。 谢至身边搂着小情儿的林蔚轻佻地朝阮明珏吹了个口哨,“哟,大明星,出现在这种场所不怕坏名声?”他和谢至是发小,本来就看不惯阮明珏,现在逮到机会更是出口嘲讽了起来,“你和谢至早分手了,他来喝酒你管得着吗?你是他谁啊?” “阿至,别喝了……”阮明珏没有理会林蔚,“你答应我少喝酒的。” “先生,你们要的酒,慢用。”谢至听着耳侧温软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微微回过头一看,竟是长得神似阮明珏的那个MB。谢至暗笑一声,不知道接二连三的相遇是真的有缘还是青年蓄意为之。 那天晚上疯狂的情事和过后叫人难忘的快感又浮现在谢至的脑海里,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就会想起青年柔软的腰肢和紧致湿热的后穴,比他玩过的任何人都要令他兴奋。男人低低笑了,他伸手直接把盛淮南拉倒在怀里,俯首在青年唇上吻了下去,又抬头看着阮明珏道,“你没立场管我,不是吗?”怀里的青年身体柔软,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干净的清香,把谢至的欲望勾起了一半,他直勾勾地看着阮明珏,有些怄气地一字一顿道:“我家里养了人,又不是非你不可。” 谢至是真的生气了,他愿意在他的容忍范围内宠着阮明珏、支持他、给他足够的信任和自由,却不代表阮明珏可以仗着他的纵然和信任去欺骗自己。他原本想让阮明珏给他解释解释,再服个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阮明珏没有解释,反而在他的一众朋友面前拂他面子,叫他不要喝酒。 阮明珏明明知道只要解释,谢至就愿意相信,即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下次就好。 可他没有。 盛淮南被直接拉进怀里,还没缓过神就被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吻住了,他整个大脑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好像周围嘈杂的喧嚣也远了,满耳朵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尽管只是一个又浅又短的吻,甚至没带上多少感情,可是盛淮南却觉得连牙根都甜蜜得有些发酸。 半晌,他才缓过来,红着脸靠在谢至怀里。 阮明珏被谢至的举动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咬了咬牙没再说话,也受不了谢至身边一众公子哥儿们的冷嘲热讽,随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离开了。 林蔚这才扭过头看向谢至怀里的人,盛淮南双颊红得像要滴出血似的,一双好看的眸子微微垂着,天生上翘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带着两分笑意。那张脸和阮明珏有五六分相似,只是身上的气质和阮明珏截然不同。 好像察觉到了林蔚露骨的视线,青年抬起眼朝林蔚看去。谁料林蔚不仅没收回目光,反而朝他抛了个媚眼。盛淮南急忙错开目光,脸烧得更红了。 林蔚看着他暗笑,想不到这个小兔子还挺害羞,倒是有点意思。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20】 明天后天可能要请假两天! 大后天恢复更新!!明天要复习考试 后天有个考试qwq 大后天见!大大后天可以恢复两更辣!! (我已经开始写长篇的大纲了,会是一篇甜文,斜眼笑.jpg) 总裁的替身情人8(微H) “辞职。”谢至的目光一直跟着阮明珏,即使人已经离开不见踪影了,他也没再往盛淮南脸上看一眼,“和我回家。” 盛淮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至在说什么。 他说要自己和他回家。 “可是……”盛淮南想到母亲的病,自己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如果没了这份工作…… “没有可是。”谢至皱眉,他早就被怀里这具身体挑起了欲望。男人转头同林蔚他们告了别,搂住盛淮南就往楼上走去。 房间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谢至直接把盛淮南抵在了墙角,俯首吻上了青年殷红的唇。唇舌辗转流连间,谢至带着情欲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不是宁愿当个替身也要爬上我的床吗。”他在盛淮南唇角小声嘲讽着,“费尽心思接近我,我怎么能不如你的愿?” 盛淮南想要解释,却被男 分卷阅读78 人直接扯掉了裤子。谢至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粗暴又毫无章法的动作让裤腰勒得他生疼,连雪白的腰肢都被勒出了一道红印。两根手指没做任何的润滑,直接捅进了盛淮南的后穴,粗暴地做着扩张。 青年被身下的疼痛激得整个身体都细微地抖动着,红润的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的手紧紧抓着墙上画框的边角,好像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谢至看着这样的盛淮南,心里凌虐的欲望和身上被点燃的欲火一股脑地上了头,他迫不及待地抽出手指,把自己胀痛的昂扬抵在了可怜巴巴的穴口上。他牢牢按住盛淮南纤细的腰,把自己的阴茎一点一点楔入青年的身体,肿大坚硬的柔韧劈开一层层软肉,顶进去了一大半。 盛淮南细白的腰被掐得有些青紫,疼痛使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身下的小穴随着身体的颤抖一同收缩着,反而取悦了谢至。男人把露在身体外面的最后一小截肉棒钉了进去,开始不停抽动着。他掐住青年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和自己亲吻。 被活活撑开的菊穴涨得发疼,火辣辣的,不太明显的血丝顺着裂口覆在了谢至粗硬的阴茎上。撕裂感刺激着发麻的头皮,盛淮南伸手捂住小腹,好像想把男人的凶器挤出去似的。他低声向身前不停耸动腰肢的男人讨饶,却换来男人更加兴奋的进攻。 阴茎上狰狞的青筋一点点摩着柔软的肉壁,温热却不够湿滑的小穴紧紧地吸吮着男人火热的肉棒,从穴口的裂口渗出来的血丝很快让艰涩的抽插变得润滑起来。怀里身子一下下的颤动让身下的菊穴也跟着翕动收缩,好像有千百张小嘴吮吻着男人的肉刃,不让他拔出去。谢至看着青年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吻上了那双失神的眼睛,这双眼睛和阮明珏太像了。 谢至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酣畅淋漓的性爱了,以往他和床伴上床的时候多会顾及一点对方的感受,可是对于盛淮南,他却控制不住自己。青年身上殷红的吻痕咬痕和淤青刺激着他的视觉,让他想要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更多的印记,他看着快要晕过去的青年,身下的动作更加粗暴,像是要生生把娇嫩的肉穴摩出火一样。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30,恨意值20】 【迟昀:呵,男人。】 【12138: 疼吗我的宝贝。】 【迟昀:痛并快乐着。】 遮光窗帘还好端端的挂在两旁没有被拉上,足以显示出房间主人的漫不经心。阳光从窗外钻进房间,透过镂空细花的纱帘打在青年的脸上,细碎的光影斑驳着金黄和灰黑,落在盛淮南额前,显得他没有血色的脸色更加苍白。正午明晃晃的阳光投射在青年的眼帘上,他难受地睁开了酸涩的眼睛,身下传来的剧痛让他痛苦地蹙了蹙眉。 抬眼所见是极其陌生的环境,华丽的水晶吊灯挂在天花板上,随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投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晕。房间里的物品安静地摆在固定的位置,似乎从来没有人碰过,也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像个没有人气的、冷冰冰的华美囚笼。 盛淮南动了动身子,股间断断续续地流出还带着温度的粘稠液体,像失禁一样的感觉让青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羞耻的红晕。把他放在房间的人显然极其的不上心,像是随手把他扔在了床上,没有帮他盖被子,没有帮他把窗帘拉上,更别提帮他清理了。他挣扎着坐起身,每个微小的动作都牵着身下的伤口,泛着火辣辣的痛楚。白皙的腿间凝固着干涸的白灼,和丝丝血红混在一起,淫靡又残忍。而尚未合拢的小穴里还慢慢地滑出大股大股的浊液,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昨晚的自己被灌得多满。 温热的水流一点点地把身上的污秽冲刷掉,盛淮南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身体上一片片的青紫和殷红,心里升起一股悲凉和绝望。那晚谢至喝醉把自己当成阮明珏的时候极尽温柔,而清醒的状态下却粗暴地不带一丝感情,单纯为了泄欲。 谢至不过是把自己当成替身而已,可是自己却该死地想要谢至开心,想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被当成一个用来泄欲的替身。 至少这样还能留在他身边。 盛淮南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谢至有这么深沉的爱和执念,让他连自己的尊严都能够一起丢弃,他有些痛苦地把头埋在双手里,任由泪水和花洒里冲下来的水混杂在一起,落在浴缸里。 刺耳的闹铃响了起来,盛淮南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晶莹地水滴顺着青年身上的齿痕吻痕滑落到地毯上,盛淮南拖着难受至极的身体穿上了衣服,打开房门就想出去。 今天是工作日,他还要上班。 这份工作是他现在唯一的经济来源,也只有靠这些钱他才能够承担顾芳昂贵的医药费。 “先生,您不能出去。” “为什么。” “谢总没有吩咐,我不能擅自让您出去。”女佣看着这个长相酷似阮明珏的男人,心里替他叹了口气,语气却是强硬至极。 谢至不曾带人来过家里,她摸不清这个人在谢至心里的位置,自然是不敢放人的。万一是谢至重视的,他要是走了不回来,惨的是自己。 分卷阅读79 “我还要上班。”盛淮南道。 谢至皱着眉听着座下导演经纪人们不同的方案,正思索着挑哪个,就被桌上的电话打断了。刚才的想法和思路一瞬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黑着脸接起电话,半晌,压抑着怒气道了句:“让他滚,这种小事不需要告诉我。” “久等了。”女佣露出浅浅的笑意,“您可以出去了,先生。” 大家好 我......没有回来 我考完试 搬进新家 结果这里没有WiFi 怕你们想我 用热点发一章 手机热点慢死了 明天我们这里国庆节 全部放假 装不了wifi 后天送别人去别的州 也装不了 两天之后应该可以装好 然后恢复更新 感恩 总裁的替身情人9 【迟昀:真好,不用工作了。这种被包养的生活是我的终极梦想。】 【12138: 你也只能在别人的梦里享受这种生活了。】 【迟昀:呵,这次任务做完我就把你换掉。】 【12138: 滚,威胁系统,举报了。】 出门时还湛蓝的天空突然变得灰蒙蒙的,会所外面种了一园子的花,盛淮南最喜欢墙角那几株不起眼的白色扶桑花。小滴小滴的雨丝愈发急促地从下沉的天幕上掉下来,不过瞬息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大风把墙角孱弱的扶桑花吹得七零八落,暴雨把白色的花瓣砸进泥土里,只露出一点脏兮兮的白。 青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医院。穿着白大卦的程澈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和顾芳有一搭没一搭地不知道聊着什么,逗得老人家不停地笑。盛淮南透过窗看着病房里的情形,嘴角勾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温柔儒雅的医生好像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他起身不知对顾芳说了什么,老人笑着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过来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淋到没有?” “没有。”笑意和感激揉进了青年好听的声音里,盛淮南捏了捏手里的大袋子,随即把袋子举到程澈面前,“谢谢你抽空陪我妈,这个是给你的。” 袋子里装着一盆要开不开的扶桑花,孱弱的白哆哆嗦嗦地从袋口探出头,干净又脆弱,像极了眼前举着袋子的漂亮青年。程澈笑了笑,伸手接过了盛淮南手里的袋子,“原来你喜欢朱槿,我很喜欢,谢谢。”他顺手握住了青年微凉的手,感受到手里那双手轻轻地挣扎,他反倒握得更紧了些,“手这么凉,进去喝点汤吧。今天给伯母煲了排骨汤,你也一起喝一些。”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50】 “不了,我还有点事。”见程澈收下了花,盛淮南轻轻把手从他温热的掌中抽出,露出一个略有些遗憾的表情,“麻烦你照顾我妈妈了,我改天来看他……可惜今天尝不到程医生的手艺了。” “快去吧,下次你来再煲给你喝。”程澈也没有多问,他双手珍而重之地捧着青年送给他的盆栽,分明是街边花店里随处可见的花,却被程澈宝贝地像是什么名贵至极的珍宝。 盛淮南其实很想进去陪陪顾芳,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该怎么面对顾芳。他原本就不敢告诉顾芳自己的工作,现下又莫名其妙地被老板辞退了,说是谢至不愿意自己的人出去卖,让老板把他开除了。他想去陪顾芳,可是现在顾芳高昂的医疗费用摆在眼前,他却没了收入。连扯出一个笑都有些勉强,他怕顾芳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平白为他担心。 自己算什么呢?青年略有些伤感地想着,眼眶有些酸胀,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要夺眶而出。 谢至早就把他忘得干净,现在把自己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阮明珏。 而对于谢至,自己就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廉价的所有物、替代品而已吧。 雨滴在积了水的地上溅起一小朵水花,瑟瑟的风一吹,树上苍翠的绿叶也随着风簌簌地飘落下去,浮在清浅的水洼上,一并吹走的还有双手交握后的余温。 豆大的雨滴从灰蒙蒙的天空倾泻而下,一颗颗连成银色的细线,像极了断线的珍珠,又像是倒泻的银河,把漫天璀璨的星子都揉碎了撒向大地。雨丝和雾气给世界罩上了一层银白朦胧的纱帐,触目所及的一切物事都变得模糊起来。不远处有个高挑模糊的人影,他没有打伞,急促地转着头,好像在找寻什么能够躲雨的地方。 林蔚的母亲和父亲是商业联姻,而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出了一个私生子,要把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一并带回家。他母亲被气得晕厥住院,父亲却带着外面的女人一同探望母亲。林蔚和父亲争吵完后气冲冲地开车驶出医院,却因为怒极,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他下车看着驾驶座弹出的安全气囊和车前被撞碎的头灯,车是不能继续开了,他环视着四周想要找个避雨的地方。漫天雨雾把世界变得朦胧模糊,林蔚有些无措地站在路边,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他的头上身上。突然头顶的雨就停了,身边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分卷阅读80 ,是干净的洗衣液味。 林蔚转头看着来人,愣住了。 盛淮南比他矮一个头多,他伸手把伞高高举过林蔚头顶,声音里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这样会发烧,不介意和我共撑一把伞吧?”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25】 “你……”林蔚认出了青年,他是昨晚被谢至带走气阮明珏的人。 你就是那个像阮明珏的MB啊,怎么没和谢至在一起,他把你丢了? 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妥,林蔚“你”了半天,才生硬道:“你一个大男人打什么伞,不就下雨么,怕什么……还发烧,是男人还怕生病?” 林蔚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智障,当然雨天要打伞,当然不想生病。话是这么说,脚上却没有含糊,跟着盛淮南的步子一起向前走去。 “不要淋雨,淋雨不好。”盛淮南没有在意他的话,甚至没有侧头看他一眼,只是垂着眼看前方的路,举着手给他撑伞,声音听不出情绪。 雨丝被牢牢挡在伞外,林蔚侧头看向青年,只发现伞是朝着自己这边倾斜的。他一滴雨都没有淋到,青年却湿了半个肩膀。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帮他撑过伞。 盛淮南唇角生的有些上扬,即使脸上没有表情,看上去也带着三分笑意。透明的水滴顺着青年好看的眉眼滑过殷红的唇瓣,落进衣服里,把布料渗得颜色有些深。 林蔚看着水珠从他脸上划过,像极了清澈冰冷的泪滴,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哭。时不时有几滴雨被风吹变了方向,扫进伞里,落在林蔚的身上,他却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带着暴雨不该有的温柔。 方寸之间,心绪大乱。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50】 哦 大噶好 连着热点的我又回来了 总裁的替身情人10 盛淮南拦了辆车,看着林蔚上车走远后才撑着伞离开。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在地铁口犹豫了半天才上车。 一道道水痕从窗上滑落,把窗上覆着的薄雾冲刷透明,顷刻后,窗面上又结起了一层白水雾。雨珠一滴滴砸在窗沿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平白惹人心烦。办公室外又响起轻缓的敲门声,和窗外急促的雨声交织在一处,听起来却是意外地和谐。谢至烦躁地按掉了烟头,“进来。” “谢总,楼下有位盛先生要见您。”秘书小姐甘月有些犹豫道,“我知道您等一下有重要客户要来,但是他已经在楼下休息室等了很久了。” “啪”的一声,谢至扔了手上的文件,脸色不太好地向楼下走去。 今天早上不是闹着要走吗,现在来找自己做什么。 盛淮南的腿已经有些酸软了,他眸光黯了黯,刚想要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抬眼看见谢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给你做了饭。” “这么喜欢在这里丢人现眼?”谢至没有伸手接饭盒,他皱着眉,语气不太好,“人来人往的,一个MB站在这非要见我,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谢至不知道自己说话为什么会这么难听,但他今天从早上接到佣人的电话开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盛淮南心里一痛,刚想收回手,手里的饭盒却被接了过去。谢至伸手把他拽进怀里搂紧,俯首在他眉间印下一吻,一反刚才的冰冷恶劣,语气变得温柔又深情,“这么大的雨还给我做饭带来,辛苦了。” “看来我是打扰你们了。”身后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带着些许妒意,“阿至以前哪里舍得我这么大的雨出门呢,你是越来越不会体贴情人了。” 谢至搂着盛淮南坐下了,他吃了一口菜,才转头看着阮明珏道:“淮南做的饭很好吃,我很喜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阮明珏,语气稍微带上了些嘲讽,“阮大明星难得有空来找我,可惜不巧,我正在和我的爱人约会。” 盛淮南的手艺意外的好,谢至忍不住又吃了几口,心里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做菜。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40,恨意值20】 “别和我怄气了,谢至。”阮明珏愣了半晌,才放柔了语气道,“昨天真的是个意外。” 是,是意外。意外的是恰好被我碰见。 谢至知道阮明珏是在向他服软道歉,但还是气他不肯说实话,甚至连解释都没有,“我没有和你怄气。”他把盛淮南搂紧了些,“淮南什么都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拿他来气你?” 心在疯狂地跳动着,盛淮南脸颊泛起一丝不明显的红晕,他明明知道谢至说的都是气话,却还是忍不住心动。 是假的也好,天知道他有多想从谢至嘴里听到这些话, 阮明珏身侧的手握成了拳,他挤出一个笑,看向盛淮南的目光里多了丝怨恨,“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靠够了没有?”谢至等阮明珏走远了才从沙发上坐起身,他看着盛淮南白皙的面颊,讥讽道,“怎么,工作被辞了就迫不及待的来 分卷阅读81 找我?”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像扔垃圾似的往盛淮南脸上砸去,“你就这么喜欢钱?” “我不是,我……”我真的很需要钱,可是对你的感情无关金钱。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谢至越走越远的背影让他所有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忙完一上午的工作,甘月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等着这两个月来每天中午都会被送来的午饭。分钟秒针在表盘上一格一格地挪动着,发出及其细微的嘀嗒声。许是太过悠闲,甘月忍不住想起那天到公司来的长得肖似阮明珏的青年。那天谢至气冲冲地上楼砸了些东西,过了半晌才叫她下去看看那位姓盛的先生还在不在,如果还在的话就叫他以后没事不要出门了。 她叹了口气,想起青年那天离开时灰蒙蒙的眼神,又想起谢至家里女佣每天中午送来的饭,忍不住有些惋惜。起初她收下女佣送来的饭是因为她不忍心让那个干净脆弱的青年再伤心下去,至少给这个自己被勒令不让出门,却还天天坚持给谢至做饭、求女佣送来的青年一点念想——谢至最近每天中午都和阮明珏在一起,又哪里会高兴一个替身叫人来送饭呢。只是没想到青年的手艺意外的好,她吃过一次就不想出去外面吃了,也就顺便把每天的午饭收下自己吃了。 “阿至,那个盛淮南还住在你家?”阮明珏坐在办公室里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发丝略微有些凌乱,他看着一旁认真处理工作的谢至,忍不住问道。 “你不提我都忘记了,最近都在陪你,好些日子没有回过市区的房子了。”谢至和阮明珏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先前的争执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除了盛淮南,再也找不出一丝他们争吵过的证据。他听着阮明珏语气里的试探和酸味,嘴角勾起一个有些愉悦的弧度,好像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向自己靠近,“一个money boy罢了,在哪里都无所谓。” 阮明珏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谢至笃定地想着,也没有继续对他百依百顺下去,毕竟已经是囊中之物,回到自己身边是迟早的事情。 阮明珏脸色一僵,他已经提示的足够明显,谢至却不顺了自己的意把人赶走,“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话音刚落,阮明珏就有些后悔了,他正是要挽回谢至对自己的感情和百依百顺的态度,不该说话这么冲,他又放缓了语气解释道,“中午还约了练习新戏,晚些忙完给你打电话。” 谢至看着阮明珏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把盛淮南赶走。原本带盛淮南回家的目的就是气阮明珏,现在目的达到了,再养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他迈着长腿打开办公室的门,想现在回家和盛淮南说清楚,却一眼看见助理办公室里正准备吃饭的甘月。 大噶好 wifi装好了 我肥来liu 总裁的替身情人11 饭菜的鲜香从饭盒的缝隙里飘了出来,整个房间都弥散着饭菜的香味,谢至看了看表,惊觉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直到闻到味道才觉得有些饿。甘月刚想拿起饭盒,就被谢至伸手拿了起来,男人低磁的声音像是最醇厚的红酒,“公司食堂最近做饭这么好吃?” “不……不是。”甘月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她有些不敢告诉谢至是谁送来的饭。 “你的饭我拿走了,这个月给你补奖金。”谢至没有追究,他打趣道,然后打开饭盒趁热往嘴里送了一口。 碧绿的蔬菜裹住了内里大颗的虾仁,晶莹剔透的白色虾肉怯怯地从外圈翠绿的菜叶里露出了一角,因为刚送来不久,还冒着腾腾热气,透明发白的热气在空气中升腾,带起虾仁和蔬菜的鲜香,还混杂着一丝肉有若无的龙井香。虾仁的鲜香和蔬菜爽口的清新在唇齿间徘徊,谢至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些菜的味道让他觉得很熟悉。 “盛淮南做的?”谢至脸色有些不好,他想起数月前盛淮南来公司给他送饭,做的也是这道菜。 “是……”甘月不敢隐瞒,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她却还想给青年辩解几句,“是谢总您家的女佣送来的,您上次叫我给他传话说没事不要出门,他就真的没有再来过……您家的女佣说是盛先生天天求她送来的,您别生气。” “多久了。”半晌,谢至缓缓道。他看见一脸不解的甘月,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他送了多久的饭了?” “两个多月,也就每天中午……”甘月看着谢至没有表情的俊脸,一时间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直到听见谢至让她去忙,才松了口气踩着小高跟走了。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45,恨意值20】 迟昀这两个月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每天除了做饭就基本不踏出卧室,门外的女佣看着他这幅颓废忧郁的样子,有心想劝劝他,却不知道从何开口。门里面的迟昀每天做完饭把门一关,就打开从12138那里坑来的PS4疯狂打游戏,零食脏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迟先生坐在大电视前看完80集的宫廷狗血连续剧以后,正哭得稀里哗啦, 分卷阅读82 就听见了好感度的提示音,他擦掉眼泪,通红的眼眶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集预告,【我就说每天做饭有用吧。】 12138恨不得把脸捂住,如果他有手的话。他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两句,不忍心告诉迟昀他做的菜都进了秘书小姐的肚子里,【我求你整一下房间吧,求你,万一谁进来了你要因为OOC被电死。】 【迟昀:我的男人都被姓阮的小妖精抢走了,我颓废一点怎么了??】 【12138: 哦。】 真希望这种姓迟的辣鸡消失在地球上。 【12138: 我操!!!!!姓谢的回来了,我操!!!整理房间啊快快快快快!!!】 【迟昀:你别几把骗我了,我信你我就是……我操!!!!!!!爸爸救我!!!】 迟昀刚想要把12138的话怼回去,就听见了清脆的开门声,随着开门声一同响起的是谢至好听的声音,“盛淮南呢?” “盛先生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做饭都不往卧室外面走……”女佣看着谢至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谢至一进门就看见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的任何一个摆件都和他上次把盛淮南扔在这里后离开时没有一点区别,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却华美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好像从来没有人生活在这里过似的。不知道为什么,谢至看见空荡荡、了无生气的房子,心里有些不悦,他走上楼梯想要敲门。手刚刚放上门板,想要敲,门却被“咔嚓”一声打开了。 青年从房间里走出来扑进谢至的怀里,伸手紧紧地环住谢至的腰,好像怕他离开似的。 “你回来了……我好怕。”盛淮南抬起头看向谢至,他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摸着手里有些削瘦的身躯,男人心里有些不虞,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 “怕什么?”出乎盛淮南意料的,谢至没有推开他,只是声音依然冷冰冰的,好像还带着些埋怨。 “你两个多月没有回来过……我怕你不要我了,你别不要我……” “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谢至竟一瞬间想不到自己要对盛淮南说什么,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这世界好像只剩下眼前好看的青年,谢至的眼里全是他,只剩他。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50,恨意值20。】 不过片刻,谢至就压下了心头异样,他讨厌像刚才那样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男人伸手推开青年,皱着眉俯视着他,开口的声音竟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你搬出去吧。” “别,别不要我……”眼泪瞬间从盛淮南的眼眶里涌出,他没想到谢至回来是为了赶他走。他知道最识趣、最不招人烦的行为是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可是当抬起头看见男人的那一刻,尊严和颜面都被他丢到了一边。青年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哀求到,“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怕你不要我……我好喜欢你……” “喜欢我?”谢至看着这样的青年,心里没由来的烦躁,他甚至不敢想青年如果转身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只得强作镇定讥讽道:“你是怕我不要你,还是怕我不给你钱?” 盛淮南没有说话,出乎谢至意料地走上前抱住了他,踮起脚仰头把唇送到了男人嘴边。他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男人的唇瓣,想要把舌头伸进去,却又怕男人恼了推开他。 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青年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这次如果不牢牢抓住,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青涩却又小心翼翼的吻一瞬间让谢至全身的火直往下体冲,谢至心里有些奇怪,好像自己的自制力每次一碰见盛淮南就会土崩瓦解,分明是久经风月,可是碰到青年的时候,自己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由自主地沦陷沉溺。 他反客为主地按住青年的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朋友们 我最近在写新文的大纲 预计是个长篇 会是一个甜文 刑侦的 然后 我还没决定好写不写肉 因为主要走剧情了 可能会是个清水 如果是清水我会发去晋江 因为海棠大部分都是肉 全清水可能会凉 新文写一卷以后发 会和这一篇快穿一起更新 具体放在哪个网站还没有确定 但是发出来以后我会在这篇文的更新里放一个链接 么么哒 发重了不要看 盛淮南被男人伸手抱了起来,用力扔在柔软的床上。门被反手关上,关门声震得青年脑仁生疼,他刚想要撑起身子,就被一具精壮的身躯压住了。谢至一只手轻松地褪下了青年的睡裤,然后抬起他一条白皙修长的腿,在青年细微的颤抖中,把早已硬挺的灼热抵在了青年身后的菊穴口。 上一次粗暴的性事带来的疼痛好像刻在了青年的灵魂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即使是愿意把身子给谢至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炙热的昂扬抵在穴口摩擦,肉棒前端渗出来的粘 分卷阅读83 液把青年干净的臀缝间顶弄得一片粘腻泥泞。谢至原本想对青年温柔些,但看着青年微微泛红的身躯,他身下胀得几乎要爆开,再也顾不上什么温柔体贴,一挺腰把硕大的龟头顶了进去。 “呜……”盛淮南吃痛地皱了皱眉,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抖得更加厉害,而身后被顶开的小穴因为身上的颤抖,也一开一合地翕动着,不知道是想要把身体里进入了一小半的肉刃挤出去还是吃进去。 谢至俯身吻住了青年发白颤抖的唇,伸出舌头顶开他闭合的牙齿,捉住他的舌尖轻轻吸吮逗弄。唇齿碰撞间,下体紫红的肉刃又往里挤得更深了,顶开层层柔软的穴肉,把整根东西都送进了青年身体深处。 湿润火热的吻一路向下,在盛淮南白皙的脖颈和身躯上留下了情欲的痕迹,谢至看着他身上遍布的吻痕,突然把刚挤进肉穴的巨物抽了出来,小穴在龟头抽出来时还依依不舍地吸了一下,舒服得男人腰眼发麻。他俯身吻住青年的肚脐眼,又向下在白皙的小腹上留下一串殷红的齿痕。温热的大手覆在青年小腹上的红痕上,他挺腰用力地把孽根尽根挺进青年的身体里,换来青年一声惊呼。 后穴里的巨物开始缓缓地抽动着,盛淮南的穴口被撑得发麻,身后灼热坚挺的东西缓缓抽送着,存在感强到无法忽略。细细密密的胀痛让他略略皱了皱眉头,青年把腰向上抬了抬,想要迎合谢至,让男人更加尽兴些。下腹上的手突然施力向下按压,一股奇异的饱胀感和难以察觉的快感迅速窜上青年的尾椎,让他大幅度地打了个颤,敏感的耳侧被男人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得通红,身体跟着快感不停颤抖着,他听见男人饱含情欲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道:“肚子都被我操得鼓起来了呢,感觉到了吗?” “呜啊……别,别,嗯!”青年小腹上的手又坏心地向下按压了几下,好像真的能从他的小腹下摸到自己的肉棒似的,谢至听着青年带着哭腔和快感的呻吟声,下身更胀,随即也加快了抽送的幅度。他低头叼住青年稍微有些硬挺的乳尖大力嘬弄着,好像一定要吸出点什么似的,舌尖和牙齿在脆弱敏感的乳尖上不停地舔咬。 酥麻的快感顺着血管冲上大脑,盛淮南说不清快感是来自哪里,也许是下身又快又狠的操弄,也许是小腹上一下下的按压,也可能是乳尖被唇舌不停地亵玩。他全身都有些发软,快感却逼迫着他抬起腰肢迎合男人凶狠的操弄,被玩弄得红肿了一倍的乳尖还挂着湿淋淋的水光,他抬起胸脯好像想要男人继续奸淫他。 阴茎碰见一个小小的凸起,谢至看着盛淮南失神的脸,用力在凸起上一顶。身下的人突然全身颤抖,后穴疯狂收缩着,柔软滚烫的穴肉飞快地蠕动,好像要活生生把谢至吸出来。青年被插得四处摇晃的肉棒哆哆嗦嗦地射出一股白浊,在空中画了一道好看的弧线,然后落在了自己精致的身躯上和脸上,还有一些喷在了身前男人精壮的小腹上。 白色的浊液挂在自己胸前,红肿的乳尖上也被喷溅上了自己的精液,却好像是被活活吸出了奶水似的。谢至看着青年失神的眼神和大张的嘴,伸手抹掉了他脸上的精液,随后把沾满精液的手指塞进青年的嘴里,搅弄着他湿滑的舌尖,时不时模仿着身下性器抽插的动作。 “怎么又被插射了……好骚…”谢至轻轻启唇,吐出下流至极的话语,“每次都被插射,小骚货…” “唔……不是。”盛淮南眼神迷茫,断断续续地想为自己辩解,声音里透出入骨的媚意却换来谢更凶狠的操弄,“不是?不是为什么还摇着屁股求我操你,嗯?”他伸手重重地在盛淮南白嫩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带起一阵肉浪,青年被这一巴掌打得颤抖了一下,穴内的软肉也跟着狠狠地吮吸男人的肉棒。 看着青年带着泪的脸,谢至不由有些烦躁,他狠狠又顶弄了几下,抱着青年就把他翻了个面,迫使他趴跪在床上,像条母狗一样撅起红肿的屁股。巨大的肉棒还没有拔出来,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穴内翻搅了一圈。青年高潮后的小穴本就绵软无力,现在又被巨大的刺激搅得含着肉刃疯狂地颤抖,他腰肢发软,几乎要抬不起屁股,刚要跌到床上,就被男人捞起腰肢狠狠得奸淫。 细白的腰肢上遍布吻痕,被男人撑着勉强撅起来,身下被操的发红的肉穴无力地颤动着,吞食着男人紫红色的欲龙。红肿的小穴和紫红色的肉棒紧紧相连,激烈的动作把穴口粘腻的淫液拍打成细细的白沫,淫靡的红色和白色让男人像疯魔了似的,更加用力地欺负着身下趴跪着的人。鼓囊囊的囊袋每一下都拍在青年白嫩的臀瓣上,整个屁股都被拍打的通红,仔细看还能看见刚才的指印。房间里充斥着粘腻的水声、拍肉声、男人的低喘声和青年低低的哀求呻吟声。 强烈收缩的穴肉让男人精关大开,几下狠极的顶弄后,他双手用力地掐着青年细白的腰,肉棒抵在青年身体深处射了出来。精液打在青年敏感的肉壁上,让他全身发软,这次没有人撑着他的腰,他终于整个人颤抖着跌在了床上。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盛淮南恢复了些力气,他转身轻轻拉着男人的衣角,声音里还带着些高 分卷阅读84 潮的余韵,明明是哀求,听起来却骚媚入骨,“别赶我走……” 谢至穿好了衣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勾起嘴角嘲讽地说:“算你还有点用,要是想留下来,随你吧。” 盛淮南笑了,不停涌出的眼泪和干涸的精斑混在一起,即使生的再好看,此刻这张脸也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别笑。”谢至看着这张带着泪的笑脸,心脏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他恨极这种毫无理由的情绪,俯下身用手摩挲着青年扬着笑的嘴角,“你笑起来就不像他了。”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60,恨意值上升至30】 挂在嘴角的笑凝固了,盛淮南心里一酸,他听着谢至远去的脚步声,却依然垂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笑了,就不像那个冷冰冰、难以高攀的阮明珏了。 “我还可以去给你送饭吗……” 谢至走到门口,又听见身后青年带着些哀求意味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随便你。”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62,恨意值30】 【迟昀:器大活好,满分一百我给他一百零一,不怕他骄傲!】 【12138: 滚。】 朋友们 今天一章肉 明天我要陪别人去排队路考 可能更新不了了 看明天什么时间回家! 可能明天更不了 可能哈 总裁的替身情人12(H) 盛淮南被男人伸手抱了起来,用力扔在柔软的床上。门被反手关上,关门声震得青年脑仁生疼,他刚想要撑起身子,就被一具精壮的身躯压住了。谢至一只手轻松地褪下了青年的睡裤,然后抬起他一条白皙修长的腿,在青年细微的颤抖中,把早已硬挺的灼热抵在了青年身后的菊穴口。 上一次粗暴的性事带来的疼痛好像刻在了青年的灵魂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即使是愿意把身子给谢至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炙热的昂扬抵在穴口摩擦,肉棒前端渗出来的粘液把青年干净的臀缝间顶弄得一片粘腻泥泞。谢至原本想对青年温柔些,但看着青年微微泛红的身躯,他身下胀得几乎要爆开,再也顾不上什么温柔体贴,一挺腰把硕大的龟头顶了进去。 “呜……”盛淮南吃痛地皱了皱眉,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抖得更加厉害,而身后被顶开的小穴因为身上的颤抖,也一开一合地翕动着,不知道是想要把身体里进入了一小半的肉刃挤出去还是吃进去。 谢至俯身吻住了青年发白颤抖的唇,伸出舌头顶开他闭合的牙齿,捉住他的舌尖轻轻吸吮逗弄。唇齿碰撞间,下体紫红的肉刃又往里挤得更深了,顶开层层柔软的穴肉,把整根东西都送进了青年身体深处。 湿润火热的吻一路向下,在盛淮南白皙的脖颈和身躯上留下了情欲的痕迹,谢至看着他身上遍布的吻痕,突然把刚挤进肉穴的巨物抽了出来,小穴在龟头抽出来时还依依不舍地吸了一下,舒服得男人腰眼发麻。他俯身吻住青年的肚脐眼,又向下在白皙的小腹上留下一串殷红的齿痕。温热的大手覆在青年小腹上的红痕上,他挺腰用力地把孽根尽根挺进青年的身体里,换来青年一声惊呼。 后穴里的巨物开始缓缓地抽动着,盛淮南的穴口被撑得发麻,身后灼热坚挺的东西缓缓抽送着,存在感强到无法忽略。细细密密的胀痛让他略略皱了皱眉头,青年把腰向上抬了抬,想要迎合谢至,让男人更加尽兴些。下腹上的手突然施力向下按压,一股奇异的饱胀感和难以察觉的快感迅速窜上青年的尾椎,让他大幅度地打了个颤,敏感的耳侧被男人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得通红,身体跟着快感不停颤抖着,他听见男人饱含情欲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道:“肚子都被我操得鼓起来了呢,感觉到了吗?” “呜啊……别,别,嗯!”青年小腹上的手又坏心地向下按压了几下,好像真的能从他的小腹下摸到自己的肉棒似的,谢至听着青年带着哭腔和快感的呻吟声,下身更胀,随即也加快了抽送的幅度。他低头叼住青年稍微有些硬挺的乳尖大力嘬弄着,好像一定要吸出点什么似的,舌尖和牙齿在脆弱敏感的乳尖上不停地舔咬。 酥麻的快感顺着血管冲上大脑,盛淮南说不清快感是来自哪里,也许是下身又快又狠的操弄,也许是小腹上一下下的按压,也可能是乳尖被唇舌不停地亵玩。他全身都有些发软,快感却逼迫着他抬起腰肢迎合男人凶狠的操弄,被玩弄得红肿了一倍的乳尖还挂着湿淋淋的水光,他抬起胸脯好像想要男人继续奸淫他。 阴茎碰见一个小小的凸起,谢至看着盛淮南失神的脸,用力在凸起上一顶。身下的人突然全身颤抖,后穴疯狂收缩着,柔软滚烫的穴肉飞快地蠕动,好像要活生生把谢至吸出来。青年被插得四处摇晃的肉棒哆哆嗦嗦地射出一股白浊,在空中画了一道好看的弧线,然后落在了自己精致的身躯上和脸上,还有一些喷在了身前男人精壮的小腹上。 白色的浊液挂在自己胸前,红肿的乳 分卷阅读85 尖上也被喷溅上了自己的精液,却好像是被活活吸出了奶水似的。谢至看着青年失神的眼神和大张的嘴,伸手抹掉了他脸上的精液,随后把沾满精液的手指塞进青年的嘴里,搅弄着他湿滑的舌尖,时不时模仿着身下性器抽插的动作。 “怎么又被插射了……好骚…”谢至轻轻启唇,吐出下流至极的话语,“每次都被插射,小骚货…” “唔……不是。”盛淮南眼神迷茫,断断续续地想为自己辩解,声音里透出入骨的媚意却换来谢更凶狠的操弄,“不是?不是为什么还摇着屁股求我操你,嗯?”他伸手重重地在盛淮南白嫩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带起一阵肉浪,青年被这一巴掌打得颤抖了一下,穴内的软肉也跟着狠狠地吮吸男人的肉棒。 看着青年带着泪的脸,谢至不由有些烦躁,他狠狠又顶弄了几下,抱着青年就把他翻了个面,迫使他趴跪在床上,像条母狗一样撅起红肿的屁股。巨大的肉棒还没有拔出来,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穴内翻搅了一圈。青年高潮后的小穴本就绵软无力,现在又被巨大的刺激搅得含着肉刃疯狂地颤抖,他腰肢发软,几乎要抬不起屁股,刚要跌到床上,就被男人捞起腰肢狠狠得奸淫。 细白的腰肢上遍布吻痕,被男人撑着勉强撅起来,身下被操的发红的肉穴无力地颤动着,吞食着男人紫红色的欲龙。红肿的小穴和紫红色的肉棒紧紧相连,激烈的动作把穴口粘腻的淫液拍打成细细的白沫,淫靡的红色和白色让男人像疯魔了似的,更加用力地欺负着身下趴跪着的人。鼓囊囊的囊袋每一下都拍在青年白嫩的臀瓣上,整个屁股都被拍打的通红,仔细看还能看见刚才的指印。房间里充斥着粘腻的水声、拍肉声、男人的低喘声和青年低低的哀求呻吟声。 强烈收缩的穴肉让男人精关大开,几下狠极的顶弄后,他双手用力地掐着青年细白的腰,肉棒抵在青年身体深处射了出来。精液打在青年敏感的肉壁上,让他全身发软,这次没有人撑着他的腰,他终于整个人颤抖着跌在了床上。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盛淮南恢复了些力气,他转身轻轻拉着男人的衣角,声音里还带着些高潮的余韵,明明是哀求,听起来却骚媚入骨,“别赶我走……” 谢至穿好了衣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勾起嘴角嘲讽地说:“算你还有点用,要是想留下来,随你吧。” 盛淮南笑了,不停涌出的眼泪和干涸的精斑混在一起,即使生的再好看,此刻这张脸也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别笑。”谢至看着这张带着泪的笑脸,心脏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他恨极这种毫无理由的情绪,俯下身用手摩挲着青年扬着笑的嘴角,“你笑起来就不像他了。”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60,恨意值上升至30】 挂在嘴角的笑凝固了,盛淮南心里一酸,他听着谢至远去的脚步声,却依然垂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笑了,就不像那个冷冰冰、难以高攀的阮明珏了。 “我还可以去给你送饭吗……” 谢至走到门口,又听见身后青年带着些哀求意味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随便你。”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62,恨意值30】 【迟昀:器大活好,满分一百我给他一百零一,不怕他骄傲!】 【12138: 滚。】 朋友们 今天一章肉 明天我要陪别人去排队路考 可能更新不了了 看明天什么时间回家! 可能明天更不了 可能哈 总裁的替身情人13 好像习惯了盛淮南每天中午准时送的饭似的,谢至处理完手上的最后一个文件,就把手腕抬起来看着表盘上游移的时针分针。他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今盛淮南迟迟没有来。平日里那个人给自己送饭都是十二点半,可是现在已经一点钟了。 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前些日子还张扬繁茂的梧桐树转瞬间就洋洋洒洒地落了好些叶子,青黄交接的树叶绕着圈落到路面上,像万千只扑扇着双翅的蝴蝶,在地上叠了厚厚的一层。 谢至烦躁地看着分针秒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时不时扭头朝窗外楼下看几眼,却始终没有等到他想看见的身影。 紧闭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厚实的门上“笃笃”的响声像是敲在谢至心上,刚才的所有心烦和无名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急忙站起身去开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任何异常。 甘月看着门口高大俊朗的男人,吓得打了个寒颤,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只会说一声“进来”的谢至亲自来开门,而后在见到她的一瞬间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沉。 “怎么了?”谢至看着甘月,转身坐回座椅上,声音有些冷淡。 甘月看着谢至的脸色,犹豫了许久,又想起休息室里传来摔东西的尖锐响声,还是战战兢兢地开了口,“谢总,您去楼下休息室看看吧……阮先生和盛先生……” 不知道 分卷阅读86 是听见了“阮”字还是“盛”字,谢至没等甘月说完,“腾”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有些着急地按了电梯。 “不过是个卖屁股的,真把自己当东西了?”阮明珏看着面前已经凉了的饭菜,他刚才在谢至公司门口看见了手里拎着饭盒的盛淮南,心里顿时冒起一股火气,就把人叫进了休息室。 “我要和你谈谈。”阮明珏看着拎着食盒走进公司的盛淮南道,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人。盛淮南和自己长得有六分相似,比自己矮了些,微微上翘的唇瓣让这个人整张脸和自己的看起来截然不同。青年穿得有些单薄,身上牛仔蓝的帽衫洗得有些泛白。阮明珏把人带进休息室,关上了门,他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青年,语气嘲讽不屑,“你就是盛淮南?” “是的,阮先生……”盛淮南低着头,不敢看这个红得发紫的明星。阮明珏的声音像清澈透明的水晶,却冷得难以触及。 身份也是。 阮明珏是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是谢至心尖尖上的人,是站在云巅的人。而自己却在声色场所里做着最令人看不起的工作,是一个低劣的替代品,是低贱卑微到泥里的人。 云泥之别。 “你也配住在阿至家里?”他语气尖酸,完全没有平日里在电视上一丝一毫的冷淡平和,“哈,你有什么资格给他送饭,真以为他会吃你做的垃圾玩意儿?” “是谢先生同意了的……”盛淮南咬了咬唇,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阮明珏把手上的饭盒摔到桌上,饭盒的盖子也随之摔掉到了一旁的地上,发出有些尖锐的响声,“你他妈不就是长得像我吗,你以为谢至为什么留着你?” 门外的高跟鞋声有些凌乱,好像走远了。阮明珏伸手掐住盛淮南的下巴,另一只手作势要扇上脸去,“不过是个卖屁股的,真把自己当东西了?”抬起来的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刚要重重地落在青年脸上,却突然卸了力。 “你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阮明珏的身子软了下来,声音变得有些虚弱。他伸手捂住胸口,惊恐地瞪大了眼,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阮明珏领口的衣服还有些皱,是刚才他掐住盛淮南下巴时盛淮南伸手想要推开他揉皱的,可是配上他现在的神情和动作,好像刚才盛气凌人作势要打盛淮南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近了,谢至推开门就看见捂着胸口向后退的阮明珏,和盛淮南还向前伸着、刚要收回的手。 盛淮南看着谢至,惊愕地瞪大了眼,瞬间才反应过来阮明珏的异常。 阮明珏好像很疼,他脸色有些苍白,脸上惊恐的神色狠狠地刺痛了谢至的心,他刚才在过来的路上一直担心阮明珏会欺负盛淮南,却没有想到盛淮南会把阮明珏吓成这样。 【谢至好感度62,恨意值上升至40】 谢至看着盛淮南吃惊的表情,伸手把捂着心口冒汗的阮明珏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他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盛淮南一字一顿道,“你真的觉得我不赶你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你算什么东西?”男人的眼神没有半丝温度,声音亦是,“你知不知道明珏有先天心脏病,你怎么敢?” 盛淮南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好像隔了万里之遥。谢至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穿肠剧毒,把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腐蚀掉,疼到有些麻木。他开口想解释,想告诉谢至事情不是他看见的那样,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归谢至是不会相信他的,不是吗。 一阵剧痛传来,盛淮南的脸颊一热,随即是额角火辣辣的疼。谢至的力道很大,盛淮南被这一耳光扇得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头有些晕乎乎地,眼泪也慢慢从眼眶里涌出,不知道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心理的。青年下意识地看向谢至的方向,无奈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是模糊的一片。 “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谢至看见青年的眼泪,心头只一阵烦躁,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刚才没用多大的力气,盛淮南又怎么会直接哭出来呢。 “药…药……”阮明珏声音轻轻的,像是虚弱极了。谢至这才想起来阮明珏心脏不舒服,他冷冷的看了盛淮南一眼,转过身走了,只留下一句“别再让我知道有下次。” 【迟昀:男人男人臭男人。】 【12138:想不到吧。】 【迟昀:给我身体里放一点癌细胞,操。】 【12138: 你确……】 12138话还没说完,就被迟昀打断【臭男人废什么话,让你放就放。】 等到脚步声远了,盛淮南眼前才渐渐清明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疼痛的额角,却触到一片濡湿温热的鲜红。 总裁的替身情人14 秋天的夜晚泛着些许凉意,许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空气中还蔓延着湿闷的潮气,像是拂晓时分白茫茫的晨雾。盛淮南鼻尖萦绕着桂花馥郁浓稠的香气,他紧了紧外套,分明是穿一件长 分卷阅读87 袖刚刚好的天气,他却觉得有些冷。 手上的病历被用力地捏着,青年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冰凉的夜风突然被挡住了,身后被披上一件有些宽大的风衣,澄澈走到他身侧,和他并排坐在病房后的台阶上,“别怕,我会尽力治疗你,胃癌早期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他注意到一旁的青年在轻轻发着抖,伸手搭在青年背上轻缓地拍着,好像希望这样能让青年不要再害怕了似的。 “我不怕。”盛淮南突然侧过头看着澄澈,露出一个有些故作轻松的笑容,漫天繁星和远处的灯火倒映在他眼里,璀璨又温柔,“谢谢。” 【澄澈好感度上升至60】 青年看着远处高楼里星星点点的灯火,想起自己也曾经像这样每个夜晚开着灯等谢至回家,可是他从来没有等到过。 盛淮南想着,鼻尖有些酸,谢至现在应该和阮明珏待在一起吧。 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打在落地窗上,漏到谢至身上成了轻轻摇曳的暖黄色光晕。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被天花板上漏下来的灯光晃得紧紧闭上。男人好像一晚上没睡好,眼下浮起了淡淡的乌青,光洁的下巴也长出了短短的青茬。半晌,谢至睁开眼,视线扫过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和墙上的挂钟,脸色却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等了盛淮南一夜。 谢至伸手拿起桌上绒面的盒子,用力想要砸下去,却想到什么似的,又把东西放下了。他昨天把阮明珏送回家以后,在商场里看见了这只深灰色的限量手表,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了下来,想要送给盛淮南。 自己今天打了他,就当补偿吧……谢至想。 盛淮南刚打开房门,一只瓷盘就砸到了他的脚边,光洁圆润的白瓷盘瞬息间就变的支离破碎。他抬起头,看见了男人赤红的双眸。 谢至伸手把他拽进了客厅,反手甩上了大门,“你他妈一晚上没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男人把青年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欺身压在青年的身上,双手紧紧地箍在青年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刺目的红痕。盛淮南身体本身就不舒服,手上的疼痛让他无意识地皱了皱眉,谢至看着青年皱眉的表情和身上略微有些宽大的风衣,火气一瞬间冲到头顶,“你他妈求我不要赶你走,结果你出去找野男人?” 【谢至好感度62,恨意值上升至45】 盛淮南身上不合身的风衣刺痛了谢至的眼睛,他止不住地害怕盛淮南昨晚是真的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男人把青年牢牢压住,伸手粗暴地扒开身下青年的风衣和T恤,直到看见他白皙的身躯上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才微微放轻了力道。 “你昨天晚上去……”谢至声音有些微怒,他抬头对上青年的脸,却一瞬间收了声。刺目的鲜红从青年额角缓缓淌下来,衬得他白皙的脸颊更加苍白,鲜红和苍白交织在一处,竟融合出一种诡异又脆弱的美。 “去医院了。”盛淮南垂着眼轻声道,他不知道谢至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谢至粗暴的动作让他额头的伤口用力蹭过沙发,现在还有些疼。 谢至伸手抹掉了青年额头上的血迹,带着体温的鲜血像煮沸了的开水一样,顺着谢至的指尖烫进了他的心里,烫得他心里喘不过气地疼。男人突然想起昨天在公司休息室里青年流着泪的脸和迷蒙的目光,沾着血的手有些颤抖,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发颤,“头磕破了为什么自己忍着,都不知道先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很怕……” 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你……离开我。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67,恨意值45】 谢至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控。他顿了顿,扬起唇角在青年耳边道,“很怕你出去找野男人,”尖锐地话语从谢至嘴里一字一顿地蹦出来,“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就不要再想着其他人,毕竟我讨厌不安分的脏东西。” 他看着盛淮南含着痛楚的双眼,心里说不出的安心,好像只有通过一次次地伤害这个人,才能确定他还爱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盛淮南不爱自己,只得宽慰自己是因为他不甘心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丢下,而方才说的话只是警告盛淮南罢了,自己没必要告诉他害怕他离开。 他爱的一直是阮明珏,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替身动心。 盛淮南有些牵强地扯出一个笑,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看着谢至俊美的脸庞,他只觉得有些累,浑身都是说不出的酸疼和倦意。青年伸手拂开了谢至的手,站起身想要回房睡一会,却被谢至一把拽住,甩在了沙发上。 他刚想开口说自己很累,嘴唇就被粗暴地咬住了。身上压上来的男人像一匹看见猎物的狼,狠狠地撕咬着盛淮南殷红的唇瓣,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谢至伸手把盛淮南的衣服扒掉了扔在地板上,毫无怜惜甚至带着几分怒气的动作把青年白皙的身子蹂躏出几道红痕和青紫。 两个人的牙齿碰撞在一起,谢至狠狠地吮吸着青 分卷阅读88 年的津液,牙齿不时用力地啃咬青年软滑无力的舌头和柔软湿润的唇瓣。他双手狠狠地掐着青年纤瘦的腰肢,心里没由来地害怕。盛淮南从前不会这样敷衍地对待他,加上青年昨晚一晚上没有回来,谢至害怕盛淮南是真的在外面有别人了。 【谢至好感度67,恨意值上升至50】 交缠的唇舌间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盛淮南无力挣扎,只能躺在谢至身下任由他对自己粗暴地吮咬。腰上、唇舌间、额角,他身上没有哪里是不疼的,昨天晚上做骨髓穿刺的脊背麻醉刚过,也跟着密密实实地疼。 可是身上伤终归会愈合,又怎么能比得上心上的伤带来的阵阵隐痛更难捱。 我问了我闺蜜 骨髓穿刺一晚上好不了 但我就是要这样写 呵 别问为什么 因为渣男不是能等两个晚上的人 哧溜 总裁的替身情人15(H) 被撕裂的T恤敞在腰身两侧,露出青年白皙平坦胸脯和小腹。长裤被强行剥落扔在地板上,只有一条深色的内裤要掉不掉地挂在青年左边的小腿上。谢至挤进盛淮南腿间,抬起青年白皙的长腿架在自己肩上。 盛淮南只觉得一阵眩晕,他整个人被摆成了腰部悬空的姿势,昨天做穿刺的背脊抵在沙发上,传来钻心般的疼痛,而不着寸缕的下半身正两腿大开着搭在男人的肩上,把最羞耻隐秘的部位大咧咧地呈现在男人眼前。 谢至看着青年赤裸的腿间,燥热的欲望瞬间流过全身,他抬手抚上青年疲软的性器,温热的手掌在青年股缝间留连。他抚着盛淮南软绵绵的性器,伸出手指微微用力地搔刮着顶部小小的圆孔,惹得青年伸手抓紧了身下沙发的垫子,喉间也随之发出略带痛楚的声音。 男人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精壮的双腿间只余下一条深色的内裤,被前方昂扬的巨物顶起高高的一块,头部溢出的粘液浸湿了一小块布料,留下了淫靡的深色水痕。谢至挺腰用自己的巨物摩挲着青年的股缝,仅仅一层布料根本掩不住阳物的炽热,硬邦邦的东西抵在穴口,好像想要连着布料一起顶进去似的。 “不要……不要……别这样对我,呜!” 谢至听着青年带着哭腔的讨饶声,下身猛力向前一顶,腿间的灼热挟着湿润的布料顶开了菊穴口,作势要进去。他如愿地听见了青年带着哭腔的痛呼声,才抽身单腿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淮南笑道:“好啊,我不这样,你用嘴帮我弄出来。” 青年看着身上的男人,颤抖着伸手想帮他脱去内裤,男人的胯却向下压了些,抵在他嘴边摩挲,“用嘴脱。”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低落在深色的布料上,随即和内裤上淫靡的黏液混在了一起,看不出半丝不同。青年轻缓地扭动着头,用牙齿带着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地脱掉谢至的内裤。颤抖的呼吸轻轻打在谢至释放出来的阴茎上,一股邪火直窜天灵盖,他再也等不了那么多,按着盛淮南的头就往自己的胯下送,“舔仔细一点……乖。” 盛淮南的口腔被灼热的硬物撑得满当当的,硕大的头部时不时顶着他的喉咙,龟头上动情的淫液随着男人挺胯的动作留在青年幼嫩的喉咙口,让他想要干呕,生理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低落在白皙的身体上,却反而让身上男人的施虐欲更甚,他掐着盛淮南的脸挺动着腰,逼着青年用温暖的舌尖交缠着自己硕大的阴茎。 不知道过了多久,嘴里的巨物终于抽了出去,盛淮南的嘴酸得几乎合不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和温热咸涩的泪珠混在一起。他张口想要求饶,想要告诉谢至自己身体是真的很难受,身下却被一个湿滑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不等他反应,那物事就粗暴得顶进了身体里,背上的伤口也顺势摩擦着沙发垫子,两种剧烈的疼痛生生逼得盛淮南发出一声哭叫,男人却有些烦了似的俯首吻住了青年的双唇,把余下的痛呼堵在了缠绵急促的吻里。 身体里的巨物缓慢地挺动着,温热的双手握住他浑圆娇嫩的双臀又揉又捏,肿胀的肉刃甚至盛淮南平坦的小腹都顶得有些隆起,毫无前戏的进入让青年忍不住想要张嘴求饶,嘴唇厮磨间,他低声颤抖着在谢至唇间哭求道:“不、不……等一下,别……嗯!” 男人却无视了他的哭求,肿胀的肉刃被青年菊穴里温热的软肉吸吮得舒爽万分,身下的人因着疼痛发出轻微的颤抖,穴里的软肉也跟着一起收缩。谢至低喘了一声,手上的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青年白嫩的臀上,“翻开了,舒服吗……”他发狠地挺腰操弄着身下的青年,手指在抽插间被带出来的红色穴肉上掐了掐,低声在青年耳边问道。 青年白腻的长腿被交合的动作带得上上下下地摩着谢至的脖子,时不时蹭过男人带着汗的鬓发,他抽搐着身子挣扎着,看起来是真的痛到了极致,身下鲜少被使用的肉茎依然软啪啪地耷拉在小腹上。 “不要,慢一点……啊、啊……嗯,求你,求你……呜!” 噗呲噗呲的拍肉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不停传来,回荡在 分卷阅读89 诺大的客厅里,身下被奸淫的青年白皙的身体已经布满了红色的掐痕和吻痕,体内凶狠坚硬的阳物没有要释放的意思,依然不停地在他体内肆虐征伐着。他白皙的腿被分到最开,耷拉在男人肩头微微颤动着,足以显示出双腿主人身体承受的疼痛。被撕裂的T恤敞开在两侧,泛红的乳头也被男人的手拈住不停搓揉着。 “轻一点……嗯,呜……” “不行呢……”身上的男人语气似是有些遗憾,钉在身体里的巨物次次都顶在小穴里凸起的那块软肉上,“不让你记得疼,你会不会出去找别人?” “不会,不会……求你,慢一点,呜呜……谢至,谢至,我只有你,呜……饶了我……”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72,恨意值50】 不知是哪个字句戳进了谢至心里,听见青年嘴里软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又哽咽着说只有自己,谢至整颗心突然跳得有些急促,连身下的动作也跟着更加凶狠了起来,一股酥麻的快感几乎要让谢至全身发软,他最后狠狠地抽送了两下,把积攒了许久的精液射进了青年身体深处,一大股一大股地喷洒在青年的肠壁上,灼热的温度让青年不住抽搐,两条腿终于失去了支撑,背脊上穿刺的伤口已经疼到了麻木,他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颤抖着,眼前眩晕到发黑,甚至连翻身都无力。 谢至上楼换好衣服,下来时看见青年还保持着仰着身子缩在沙发上颤抖的动作,刚想说什么,就看见茶几上的手表盒子,他走下去把手表扔到沙发上,“送你的。” “嫖资?”盛淮南扬起嘴角自嘲道,自己对于谢至来说,确实只配当个解闷消遣的玩意儿,他心里清清楚楚,问出这句话也不过是希望谢至否定一下,至少谢至否定的话,自己还能继续骗骗自己……骗自己,在谢至心中自己还有小小的一席之地。 “嗯。”男人听着盛淮南奄奄一息的声音,心里有些闷疼,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把心里怪异的感觉抛到了一边,“我还要去公司开会,你自己躺够了就起来。” 总裁的替身情人16 身下撕裂般的疼和背后几乎要烧起来的疼痛折磨着盛淮南的神经,他好像隐隐听见男人离去的脚步声,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见的。青年的额角布满了细汗,和早已经干涸的血迹混杂在一起,显得狼狈异常。他终于清醒了些,挣扎着伸手拿起地上的风衣,从里面掏出一张被折的四四方方的纸。 即使程澈告诉他胃癌早期存活几率很高,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澄澈只是在安慰他。盛淮南眼前是模糊的,意识却是清清楚楚,他挣扎着提起笔,又放下,似是在做什么挣扎,昨天护士说的那句“骨髓配型成功”一直在他耳边绕。最终还是提起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有些虚浮,像幼时上课打盹时做的笔记,却还能看清楚是“盛淮南”三个字。 他放下笔,瘫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泪痕又添了些。 阮明珏大概是真的喜欢谢至吧? 既然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倒不如再为谢至做最后一件事。 把心脏给阮明珏。 纵然谢至让他再难受,再失望,他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想让谢至幸福。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昏暗的天光从窗外透进屋子里,还带着些许残阳的余晖,泛着微微的橙红。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盛淮南无力地拿起手机,他全身都痛极,连带着神智也有些恍惚。他看着两个字的来电显示,只当是程澈,他脑子里有些乱,害怕程澈给他打电话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他昨晚找小护士偷偷做配型,开口却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奄奄一息、脱口而出的求救:“救救我……程医生,救救我……” 林蔚下午打电话给谢至有点事,却没想到一直是关机的提示音,他忽然想起谢至家里的那个小MB,找人要了号码就打了过去,想问问他谢至去了哪里。听着电话另一端奄奄一息的声音,林蔚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那个灰蒙蒙的暴雨天,和那个为他撑伞却自己湿了一半肩膀的好看青年。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52】 “你在哪?”半晌,林蔚试探地问,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他急忙发动车子往谢至市中心的房子那里开,开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盛淮南是不是住在那里,可是现在也来不及去查他在哪里了。林蔚一颗悬着的心直到打开谢至家虚掩的门,看见客厅里蜷缩着的盛淮南时才落回去。可是等他走近盛淮南,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青年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松松地裹着一条浴袍,露出来的半截小腿上遍布着青紫的爱痕。林蔚只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伸手想要叫醒青年,却看见青年侧脸上干涸的血迹和泪痕,顿时心里一阵钝痛。 这么美好的一个人,谢至怎么舍得这样对待他? 他伸手横抱起青年就要转身出门,急促的动作带起一阵细微的风,拂落了茶几上那张没什么重量的纸。林蔚听见响动,想要放下青年捡起掉到地上的纸,余 分卷阅读90 光扫过纸上歪歪扭扭的“盛淮南”和“器官”几个字,刚想捡起来细看,怀里的青年就嘤咛了一声。 无力的声音从盛淮南喉间溢出,好像带着无限的痛楚,林蔚心一疼,顾不上去看那张纸就抱着盛淮南离开了。 怀里的身体微微颤动着,像被萧瑟的秋风刮得瑟瑟发抖的枯叶,林蔚心里道了句“抱歉”,随即动作轻缓地把青年放在浴缸里,脱掉了裹在他身上的浴袍,露出青红交错的身子和挂在身上的、破碎的衣衫。盛淮南白皙的胸膛上挂着不知轻重的咬痕,两个粉嫩的乳尖也被啃得红肿。白皙的腿间还留着干涸的精斑,因为林蔚的动作,谢至射在青年身体深处的精液也缓缓地从被操得发肿的菊穴口流了出来。 林蔚小心翼翼地给盛淮南清洗着身体,他把青年的身子翻了个面,背脊上的伤口让他心跳一滞,在谢至家那张纸上看见的零碎几个字又浮现在脑海里,他颤抖着手虚抚过青年背上的伤,一时间整个人的思绪都乱了起来。 他背上的伤分明是做过取骨髓的项目,他要捐器官? 捐给谁…… 为什么? 一旁浴袍里的手机响个不停,过了许久林蔚才回过神,从盛淮南的浴袍里翻出一个有些破旧的手机。来电显示上的“程澈”好像就是刚才盛淮南接自己电话时念叨的“程医生”,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接听。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声音清冽温柔的像是上好的玉石,却好像带上了些许怒意,一个劲地问盛淮南在哪里。 “他身体不太舒服,在我这里。”林蔚等程澈说完,才道,“他刚才念着你的名字,你过来看看吧。”他思考了片刻,想着对方是医生,让他过来总好过自己毫无头绪地照顾。 盛淮南迷迷糊糊地有些转醒,他伸手关了水,拿浴巾盖住自己的身子,“刚才是程医生吗?” “是,我叫他过来了。”林蔚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脸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就是帮你清洗一下身体,我……我……” “谢谢。”青年看他涨红了脸,“我”不出个所以然来,露出一个笑道,“真的谢谢。”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57】 “谢至出差了,所以你最近可以呆在我家……”他想起刚才秘书发来谢至出差了的短信,把青年扶出浴缸,“你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也不方便来回走动吧?” 程澈到的时候盛淮南正躺在客房里,看见程澈,青年朝门外的林蔚露出一个带着谢意的笑,才转头看向程澈。 “林先生,您先出去一下好吗?” “你做了穿刺。”听外面的脚步走远了,程澈才开口,语气有些愠怒,“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盛淮南没想到程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昨天骗小护士说程澈同意做穿刺,小护士才愿意帮他做。 “为什么。”看着青年这幅样子,程澈有火气也撒不出来,他坐到床边抚摸着青年湿漉漉的碎发,“至少要给我一个原因吧。” “我……”盛淮南犹豫片刻,慢悠悠道:“你知道我活不下去的,我爱的人的爱人有心脏病,我想最后再为他做一点事情。” 程澈有些心疼,心疼青年,也心疼自己。 盛淮南爱的人有爱人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有深爱的人。他伸手擦去青年脸颊上温热的眼泪,刚想开口宽慰,又听见盛淮南清澈的声音:“他很讨厌我,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想用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在的……” 青年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程澈伸手虚虚地搂住他,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替他擦掉不停涌出的泪水。盛淮南嘴里说出的每个字句都在一点点凌迟着他,清清楚楚地让他知道,他和青年最近的距离大概也只能是像现在这样了,“别哭,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这是你的意愿,你应该告诉我的。” 即便只能在他身边看着,也足够了。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70】 总裁的替身情人17 青年带着哭腔的话从电脑里传出来,林蔚惊诧地转头看着电脑,这才想起来因为父亲带回来的小三,自己前些日子在家里装的监听器忘了关。盛淮南的话灌进林蔚的耳朵里,他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用力到指节都有些泛白。 盛淮南……活不下去了? 所以要捐心脏给阮明珏吗…… 林蔚想起刚才帮青年洗澡时他身上的痕迹,有些心疼也有些愤怒,不知道哪种情绪占得更多些。他甚至想冲出去质问盛淮南,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傻,问问他谢至哪里值得他这样深爱,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问,他什么都不是。男人关上了电脑,颓然地坐在转椅上,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空。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62】 细细的灰尘在空气里漂浮,明明只是两天没住人,偌大的房子却像是空置了很久似的,了无生气。一切都还保持着盛淮南被带走时的样子,阮明珏走到茶几前,捡 分卷阅读91 起掉落在深棕色地板上的白纸。 “器官捐献……”他轻声地把纸上的字念了出来,“骨髓配型成功……盛淮南。” 阮明珏看着底部签得歪歪扭扭的名,突然笑了。 谢至果然还是爱自己的,这不就逼着盛淮南把心脏捐给自己了么。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阮明珏猛地背过手,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揣进了大衣的口袋里,看见来人后才松了口气,一张高冷禁欲的脸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阮先生?”放完周末两天假的女佣看着阮明珏惊诧道,随即又转头寻找盛淮南的身影,“您看见盛先生了吗?” “没有。” “盛先生……”女佣有些着急了,她迈着步子喊道,“盛先生?” 没有回应。 “阮先生……”女佣是真的急了,她不知道谢至如果知道盛淮南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也不敢去想,“您帮忙找找盛先生吧,如果找不到人,谢总会迁怒我的。” “没事,你不用说。”阮明珏露出一个淡笑,点缀在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上,像是融化的冰川里开出的花,炫目得有些晃眼,“我会和谢至说,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谢,谢谢阮先生。” 树上枯黄的梧桐叶被寒风刮落,慢悠悠地堆叠在已经积满了黄叶的地上,秋末冬初的风有些冰冷,迎面刮来的寒风好像能把整个人都凝成一块冰,阮明珏紧了紧衣服,突然想起口袋里那张纸。他伸手拿出来那张皱巴巴的“器官捐献同意书”,嘴角勾出一个笑,扬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自己的心脏病在国外的那几年就治愈了,现在这么严重的症状本身就是演出来的。 他是个演员,向来是不怕演戏的。 至于盛淮南……他怎么可能再告诉谢至人不见了,等着谢至把他找回来呢——他根本不需要心脏,盛淮南走了正合他意。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扫进房间里,窗外光秃秃的枝桠已经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盛淮南拉开窗帘看着满世界的洁白,才惊觉秋天已经悄无声息地过完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似乎来得格外的早。 他背后的伤也已经快要痊愈了,除了消瘦得有些快,胃癌似乎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谢至最近也经常会给他发些语气及其别扭的消息,话里的意思却是少有的关心。 盛淮南随手打开电视,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回谢至的房子里去了。电视里放的是最近要上的一部电影的发布会,主持人挨个采访了演员,最后把话筒放在了投资商的唇边。 青年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抬头向电视屏幕上看去。 是谢至。 他近乎贪婪地盯着男人的脸,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谢总别对着台下的小姑娘放电了,您看人家脸都红了哈哈哈哈。”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放不开,男主持人另选了一个话题想要活跃活跃气氛,“像您这么优秀的人,不知道以后谁会有福气和您在一起,哈哈。” “我有爱人了。”谢至突然笑了,“明天回去就打算求婚。” 台上台下一片连绵的起哄声,盛淮南的脑子有些懵,他知道谢至爱的人不是自己,可是现在他似乎连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盛淮南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谢至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是一张首饰店柜台的图片,玻璃柜台里陈列着无数款不一样的男戒。 “喜欢哪个?”谢至发消息问。 盛淮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颗原本跌落谷底的心在胸腔里胡乱地跳着,他颤抖着手给谢至回了条消息,“左上角那个。” 谢至问他喜欢哪对戒指…… 阮明珏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等在机场里,看见谢至的那一刻整个眼睛都凉亮了,他走上前帮谢至拉住行李箱,另一只手顺势挽住了谢至,“阿至回来啦?” 他知道谢至会今天回来向他求婚,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埋怨道:“你都不告诉我,害我问了经纪人好久。” 谢至看着阮明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阮明珏会来是因为昨天看了电话,知道自己要求婚。司机把车上的暖气开得有些大,阮明珏斜靠在谢至怀里,“发布会开得怎么样?” “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谢至不想让阮明珏靠自己这么近,他稍微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绒面的盒子,“我们结婚吧,明珏。” 阮明珏一愣,半晌才伸手结果戒指,低声说了句:“好。” 谢至没想到阮明珏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的求婚,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两年他一直在追求阮明珏,希望他和自己复合,阮明珏却几乎没有怎么回应过,就连这次求婚谢至都没想过阮明珏会答应他。现在阮明珏突然给了他这样的回应,谢至却有些无措了起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和开心,好像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并不是自己真正 分卷阅读92 想要的。 阮明珏答应了自己,那……盛淮南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合时宜地蹦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至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他有点不想让盛淮南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前几天我去了你那个房子。”似乎是觉得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盛淮南好像不见了,大家都找不到他。” 阮明珏的话像平地惊雷一样,把谢至从沉思里狠狠地扯了出来,他语气有些急切,“你说什么?” “阿至。”阮明珏抱住谢至,语气闷闷的,像是两个人从前没分手时常有的撒娇,“我们都要结婚了,还管他做什么。”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阮明珏手上的戒指上,嵌在白金里的碎钻折射出炫目耀眼的光,刺得谢至有些睁不开眼,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块,莫名的情绪令他有些焦躁。 朋友们我昨天没更新,因为把长篇的第一章写了一下qwq 总裁的替身情人18 台灯暖黄柔和的光在正午明亮的光线里消弭于无形,青年眼底的乌青有些严重,像是一晚上没有睡。他闭着眼趴在桌上小憩,手里还握着两个银色的指环,手边是一排雕琢打磨的工具。 他手里握着两枚还没刻好的戒指。 耳畔传来的开门声把青年吵醒,他侧过头,看见一脸震惊的阮明珏和面无表情的谢至。 “你怎么还没走。”先开口的是谢至,他走上前俯视着青年,“我和明珏要结婚了,不过没关系,我会送你一套房子,和我好过的人我都不会亏待。” 谢至开门看见盛淮南的刹那,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原本的焦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怕青年真的有一天会这样突然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你怎么还没走”这句话脱口而出,谢至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可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确定眼前这个人还爱他包容他,不会离开他。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82,恨意值50】 一直没说话的阮明珏突然惊讶道,“我前几天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阿至回来你也回来了。”他伸手挽住谢至,故意俯身捡起掉落的戒指,“你那几天住到哪里去了,这个戒指又是给谁的?” 盛淮南的目光越过谢至,看向他身后的阮明珏,这位当红巨星的手上正戴着和谢至一样的、昨天他说喜欢的那枚戒指。青年握着银戒的手松了松,他几乎要握不住手里这两枚没什么重量的戒指,其中一枚戒指随着他的动作顺势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昨天给我发了图,我以为……” 谢至原本以为青年刻的戒指是给自己的,心里想着就算和阮明珏结婚了,自己也可以给盛淮南一套房子,时不时去找找他,而现在听见阮明珏的话,谢至突然想起来出差前对他态度敷衍,甚至连做爱都硬不起来的盛淮南。他突然有些愠怒,拿起那枚戒指扬手扔到了窗外的灌木丛里,“以为我要和你结婚?”他的语气有些冷,其中的不屑和嘲讽刺得盛淮南心脏生疼,“你这种玩意儿根本不配。” 【谢至好感度82,恨意值上升至65】 迟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硬生生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心里却和12138疯狂吐槽着【卧槽臭男人,我以为他终于知道疼老婆了,结果……呵。】 【12138: 死鬼人家爱的是珏珏辣,你一个卖屁股的怎么配得上王霸之气高贵冷艳的谢总嘤嘤嘤~】 【迟昀:滚!没有老子撩不到的男人!】他想起前几天在网上刷到的话,得意洋洋地重复给12138【再冷酷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懂?】 【12138: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直肠的温暖,沙雕。】 盛淮南的眼泪让谢至心烦意乱,“滚吧。”他说完转身就要走,阮明珏却突然拉住了他。 “阿至,何必这样对淮南呢,他一个人在这也没有工作,挺不容易的。”阮明珏嘴角扯出一个愉悦的笑,“不如让他来剧组帮我,也算一份工作,等攒些钱再让他搬走吧。” 谢至只是脚步一顿,随即走出了房间,他本身就不太想盛淮南消失,心里对阮明珏也多少有些愧疚,阮明珏心脏本来就不好,自己找的MB却导致了阮明珏病情恶化,而现在他还反过来替盛淮南着想“明珏都这么说了,你过段时间再搬吧。” 阮明珏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有的好说话不过都是在人前装出来的,更何况对他厌恶至极的盛淮南。他看着端着热茶的盛淮南,伸手把玻璃杯子拂落在地上,滚烫的热茶溅了盛淮南一身,把他白皙的手指烫出一道明显的红痕,“我说要绿茶,你给我红茶干什么?”他看着盛淮南脚边的玻璃碎片,“捡干净。” 不知道是因为每天受阮明珏的气还是因为整个剧组的任意差遣,不过短短二十几天,盛淮南的身体状况却一天赛一天的不好,他蹲下身捡干净了玻璃碎片,指尖被玻璃渣子磨得鲜血淋漓。旁边有个龙套女演员走过来看着他,居高临下地丢给他二十块钱,“小哥哥, 分卷阅读93 麻烦等一下买几杯奶茶来,谢谢啊。” 她也看见了盛淮南鲜血淋漓的手指,但是欺负盛淮南是谢至默许的,更何况只要盛淮南被欺负,阮明珏这条人人都想抱的大腿就看起来特别开心,久而久之剧组里的人也理所当然地差遣起了盛淮南。 “嗯,知道了。”盛淮南捡起钱,眼眶有些发酸,他不知道自己还坚持在这里干什么,他只是想谢至能够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他也满足了。 “盛淮南出来一下!”导演在外面大喊了一声,“明珏身体不太好,你来当一下替身!” 盛淮南按要求换上了单薄的衬衣,走到湖边,阮明珏和他擦肩而过,语气有些得意,“既然你这么喜欢当我的替身,那我让你当个够。” 青年背身站在湖边,扭头看了一眼阮明珏,他正挽着谢至的手看着自己,一旁的导演摸着胡子赞叹了两句“真像”,就开口喊道:“action!” 湖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浮冰,刺骨的北风从衬衫扣子的间隔吹进衣服里,盛淮南冷得发抖,被风扬起的衣衫却完全遮盖住了青年瑟瑟发抖的身躯,他想起谢至方才面无表情的脸,咬咬牙,纵身跃进冰冷的湖水里。 只要谢至开心就好。 【迟昀:草泥马冷死了,妈的狗男男。】 【12138: 旁友姜汁要伐?】 【迟昀:要,我能喝一吨,快快快!!】 【12138: 不贵,只要你这个月工资的四分之一。】 【迟昀:滚吧。】 阮明珏在导演身边,看着盛淮南跳湖的镜头回放,“我觉得这个情绪不太对,这种时候应该再失落些。” 导演听着点了点头,让盛淮南起来再跳一遍,阮明珏嘴角挂着愉悦的笑,时不时对着回放的镜头挑些微乎其微的毛病,硬生生让盛淮南往冷冰冰的湖里跳了将近十次,才勉强点了头。 之前说的长篇 我发在晋江啦,叫残夜 刑侦文 发了一章 缘更 有兴趣的旁友可以去收藏一下!么么哒 应该是个甜文 /onebook.php?novelid=3658287 总裁的替身情人19 盛淮南被工作人员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他全身都在细细地发着抖,导演和其他演员都已经收工了,留他一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湖边,甚至连一个扶他的人都没有。谢至看着青年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传来阵阵隐痛,他有点想上前去把盛淮南扶起来,怀里却传来阮明珏微弱的声音,“阿至,我心脏好难受……你扶我进去坐一下好不好?” “好。”谢至的神思被拉回来,他扶着阮明珏往休息室走去。 不过是跳几次湖罢了,冷是冷了些,不至于像盛淮南表现出来的那样难受吧……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应该是为了博取自己同情装出来的吧?谢至想着,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即便盛淮南是惺惺作态,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85,恨意值65】 林蔚看见谢至,走上前打了个招呼,等到手里关于电影上线的投资文件签完名,他才四处张望,寻找盛淮南的身影。他前些日子就听说盛淮南来这里给阮明珏的剧组打下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来看望他,现在来了又看不见盛淮南的身影,他心里有些焦急,只得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哟,你身边那个小MB呢?” 谢至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把盛淮南晾在湖边,他抬起步子刚刚想去湖边把他带进来,一旁的阮明珏就挽住了他的手,“阿至,我的心脏真的好难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他的语气泛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淮南现在有林先生关心,我们先走好不好……我知道淮南辛苦了,等我身体舒服些一定去感谢他。” “在湖边。”谢至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阮明珏向停车场走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盛淮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了十几年前那个又黑又脏的杂物间里对自己笑的男孩,梦见多年后再次相遇,他们理所应当地在一起了,然后白头。 林蔚在病床前看着青年的睡颜,小心翼翼地抚上了他的眉眼,生怕自己动作重了惊扰到他。青年的嘴里时不时溢出几声细微的嘤咛,他的眉眼动了动,嘴里含糊地念了句:“谢至……” 梦醒了。 没有理所应当的在一起,也没有后来的白头到老。 盛淮南看着林蔚写满担心的脸,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谢谢,能不能扶我出去走走。” “不用谢。”他伸手扶起青年往后面的花园走去。 林蔚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赶到湖边时看见的画面,心有些抽痛。今天早上他到湖边找盛淮南的时候,只看见青年全身湿透,晕倒在地上。他又想起盛淮南回谢至家的前一天晚上和自己道别时说的话,一时间有些生气,他握住青年的手,“你跟我说谢至会照顾好你,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分卷阅读94 盛淮南当时和他说“我相信谢至会把我照顾好的。” “他……唔!” 盛淮南刚想替谢至解释两句,林蔚就俯首吻住了他。男人把无力挣扎的青年紧紧搂在怀里,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吮吻着盛淮南柔软苍白的唇瓣,他撬开青年的牙齿,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青年口腔里的每一处地方。 唇舌纠缠间,林蔚喘着气在青年唇间轻轻道:“别替他解释,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他的声音极轻,不过瞬息间就消失在缠绵的吻里,盛淮南伸手想要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85】 谢至的脚步停在原地,他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花园里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怒火直冲大脑。他抛开身边的阮明珏走进花园,伸手分开了两个人,“原来你早就勾搭上林蔚了。”男人掐着盛淮南手腕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把青年的手腕生生捏断,“可以,盛淮南,你脏得令我恶心。” 【谢至好感度85,恨意值上升至90】 林蔚用力把盛淮南拽进怀里护着,“你他妈不爱淮南就滚,他凭什么受这些苦?你不爱他我爱他。”他是真的动了怒,“你他妈才脏,谢至,你根本配不上淮南。” 刺骨的寒风吹拂而过,大部分都被林蔚挡了去,等身体渐渐恢复温度时,盛淮南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痕。他垂着眼坐在病床上,林蔚突如其来的告白和谢至比寒风还刺骨的话让他一时间有些懵,“林先生……您先出去吧。我……我想睡一会。” “好,我先回去办点事,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林蔚看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伸手擦去青年脸上的泪痕,只觉得越看越爱怜,他又帮盛淮南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90】 林蔚走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又被敲响了。盛淮南有些倦了,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并没有对敲门声作出任何反应。轻缓的敲门声停了一瞬,随即门被打开了,有人放缓了脚步轻轻走到床前,用手轻轻拨弄着青年额前的碎发,“装睡累不累?” “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盛淮南睁开眼,脸上的羞赧和惊讶一闪而过,他不知道程澈会知道他住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医生,我还能不知道你生病了?”程澈伸手摸了摸青年额头的温度,“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等盛淮南回答,他又有些抱怨道:“叫你化疗你也不愿意,不治就不治,明明就已经生病了,还不注意身体,非要感冒发烧才舒服?” “您能不能别告诉我妈我生病了?”盛淮南听着程澈温和的语气,犹豫了片刻问道,“胃癌和这次的感冒……都别告诉她好吗?我不想她担心。” “好。”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80】 顾芳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照片,照片有些模糊,却能看出来玻璃后面的是自己的儿子,他正躺在病床上,平日里带着笑的眼睛也紧紧闭着。 她躺在病床上,想着下午来找自己的那个人说的话,短短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下午来找她的人自称姓阮,他举着些照片说盛淮南为了给她治病,偷偷在夜店里当鸭,甚至还和男人做那些事情。 “你儿子为了给你治病,自己在夜店里撅着屁股给男人上,哈哈哈。”阮明珏从盛淮南曾经在的会所里打听到了他的母亲,他看着顾芳,语气带着些嘲讽,脸上带着有些扭曲的笑,“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去当鸭,更不会和我抢男人。” 顾芳没有说话,阮明珏又拿出一打青年跳湖的照片,“不过你儿子也只能当个玩物了,你看,为了我,他还不是要天寒地冻地往湖里跳?”看着顾芳渐渐有些颤抖的手,男人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好像击溃顾芳就能击溃盛淮南一样,“还不都是为了给你治病——程医生可是最好的医生,一般人请不起他,你猜猜程澈为什么给你治病,说不定你儿子早就给他上了,哈哈哈。” 似乎是看见顾芳憎恶的眼神,阮明珏故作吃惊道:“哎呀阿姨,我就是来找您聊聊天,您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记不清那位姓阮的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了,一整个下午顾芳都浑浑噩噩的。自己的儿子在医院里,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儿子用身体换来的、最好的治疗。 我果然是淮南的拖累……顾芳想着,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陷在脸上有些深的褶子里。 窗外的北风吹得呼呼作响,灰蒙蒙的云层把月亮遮住了大半,平日里挂在天际的繁星也全然不见踪影,连洒进病房的月光都有些冰冷。顾芳全身都疼的要命,现在唯一能够维持她生命的东西就是接在她身上的一堆医疗仪器,离开的时间太久就会丧命。老人脸上划过晶莹的水光,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起来,伸手拔掉了插座上所有医疗仪器的插头。 南南,妈妈现在能做的所有,就是不再当你的累赘了。 虐受结束 下章或者下下章开始虐小谢 总裁的替身 分卷阅读95 情人20 北方的初冬向来又干又冷,寒风过境,终于带落了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层层乌云堆叠在天上,把冬日里不怎么温暖的太阳也遮得干干净净,冰凉细微的雨丝从低垂的天幕上滴落下来,砸在地上枯黄的落叶里。 冬天的雨比雪还凉。 盛淮南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墓碑前放上一束扶桑,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滴,好像是这灰蒙蒙的寒冬里唯一的生机。 雨渐渐下大了,把青年干燥蓬松的头发淋得湿答答的,冰冷的雨丝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流了满脸,和脸上温热的泪水混在一处。盛淮南的身子轻轻颤抖着,鼻息间是因为抽泣而凌乱的呼吸,被寒风吹斜的雨丝把扶桑洁白的花瓣扫进深褐色的泥土里,落了一地柔软的暗香。 “对不起……对不起……”盛淮南的声音有些哑,像玻璃划过砂纸的声音,他哽咽着不停重复着相同的话,“妈,对不起……” 昨天半夜程澈把他叫醒,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他最不想听的那句话说了出口。 他说,顾芳走了。 重症病房里像摆设一样的监控派上了用场,盛淮南对着黑白的监控回放,隔着屏幕,见了顾芳最后一面。 其实阮明珏做这些谢至都是默许了的吧?盛淮南有些自嘲地想,他的一厢情愿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最爱他的母亲。 如果最初没有遇见谢至,如果最初自己没有死皮赖脸地纠缠,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冰冷的雨丝好像被什么遮住了。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黑色的伞面上,林蔚蓝站在他身侧给他撑着伞,伞面大部分都往盛淮南那边倾斜着,而他自己却淋湿了半边肩膀,“你以前和我说淋雨不好,让我不要淋雨,可是现在你自己却在淋雨。”他今天去医院找盛淮南,却只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床铺,辗转询问后才知道盛淮南的母亲走了,他正在墓园缅怀自己的母亲,“和我回家吧,淮南。” 从前盛淮南给他打伞的场景和青年背上有伤却仍然在他家里给他做饭、笑着和他谈天说地的场景不停地在脑海里徘徊,他看着面前哭得伤心的青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个地方只有盛淮南能填满。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100】 “我……”青年想要拒绝,可是他的头疼的要命,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全身一软倒在了林蔚怀里,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沉沉的黑暗里。 阮明珏看着谢至染上了些许醉意的眼眸,故意往他怀里一倒,“阿至。”他微凉的唇瓣贴在谢至的耳后,轻轻哈着热气,一只手在谢至裆部虚虚摩挲着,“我们都复合这么久了,今天……” 眼前阮明珏的脸渐渐和另一个人的重合,他伸手狠狠地掐住阮明珏的下巴,“为什么背着我和林蔚扯不清……” “我没有……”阮明珏有些莫名,林蔚一向讨厌他,他又怎么可能和林蔚拉扯不清,“我真的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阿至。” 谢至手里的力道松了些,他凑近阮明珏的唇瓣就想吻上去,却好像突然察觉了什么似的,“你不是他。” 盛淮南还在医院里,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家里? 现在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是阮明珏,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想的全是盛淮南呢。 为什么…… 谢至推开阮明珏,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有些烦躁地出了门。 林蔚端走进盛淮南房间的时候,青年正对着受伤的手表发呆,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轻轻地抚过表盘。林蔚把热水轻轻放在桌上,“闷在房间里一天了,喝点水吧。” “林先生,”盛淮南突然扭头直视着林蔚的眼睛,“这些时间多谢你的照顾,可是我不该留在这里,我该回家了……” 他该回家了,林蔚谢至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场延绵了半年多的一厢情愿也该结束了,他不该再留在这里。 林蔚一愣,随即有些生气道:“随便你吧。”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谢至那样对待他,到现在他居然还想回去? “你要回去我也拦不住你。”他生气地摔门离开了,只留给青年一个带着怒气的背影。 夜空上没有星星,只有远处的高楼上还亮着零星几点灯火,盛淮南手里拿着一张支票,颤抖着手打开了谢至曾让他住的房子的房门。他曾和谢至在这个房子里的每一处缠绵,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凉台,可是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看样子有很多天没有进来过人了,茶几沙发上积了层薄薄的灰,他卧室里的东西还和前几天走的时候一样,没有被挪动过丝毫。青年把支票放在床头柜上,支票上的钱是他当掉了谢至送他的手表换来的,他用那把沉甸甸的钥匙把支票压住,转身离开了充满回忆的房子。 再见,谢至。 再也不要见了。 夜风从车窗的缝隙吹进车里,谢至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冰冷的风撩起他额前的发丝,也吹散了他 分卷阅读96 的醉意。他刚才开车去医院,想看看盛淮南,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才被告知盛淮南已经离开两天了。谢至急匆匆地离开医院就往给盛淮南住的那套房子赶,一路上心像是漂浮在半空,他在怕。 好像酒精能让人直面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和渴望,谢至到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了——他害怕盛淮南离开,他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青年……他害怕失去。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90,恨意值90】 【迟昀:哎,狗男人要到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早知道我这个世界开始的时候就去死了。】 【12138: 反正我挺希望你现在去死的,沙雕。】 他好像爱上盛淮南了,即便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他的心已经被青年牢牢占据,满得没有一丝空隙。 可是来不及了。 他打开大门,房间里没有人。 谢至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像半年前一样,甚至没有挪动半分,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住过一个叫“盛淮南”的青年,男人捂住脸,颤抖着手打开青年卧室的门,期盼着开门的时候能看见那个温柔脆弱的青年,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桌上冷冰冰的钥匙和一张写了谢至名字的支票。 两不相欠。 男人的心像是生生被撕裂成两半,他脑海里拼命翻找着盛淮南有可能去的地方。谢至可悲地发现他对于青年几乎一无所知,除了林蔚家和把青年带出来的会所,他竟不知道盛淮南能去哪里。他无力地抓过床上的枕头,把头整个埋在枕头里,拼命地汲取青年身上残存的气息,“淮南……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恭喜小粉丝喜提折玉狗命 总裁的替身情人21 谢至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刚才他去了林蔚的公司,而他的秘书说他出国出差去了,一句很正常的话却彻底把谢至微弱的希望打了个粉碎。 盛淮南没有护照,不可能和林蔚出国。 可是我宁愿你是和林蔚在一起,至少这样好过杳无音讯。 可是这两天他去了曾经的会所,也跑遍了他觉得盛淮南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青年好像是真的,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冰凉的夜风好像迷了路似的,徘徊在庭院的上空不肯散去,轻薄的雪花一片片从高空盘旋而下,落在男人的发丝上,不过眨眼间就没了踪影。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抬手猛灌了一口酒,“淮南,下雪了……”男人的声音轻轻地、缓缓地,听起来已经染上了醉意,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身旁没有人,“除了那块手表,我还没送你过别的吧……下雪了,明天出去给你买衣服好不好……” 谢至摇摇晃晃地扔下酒瓶,走进房子里,脚步有些踉跄,步伐却很快。他伸手握住衣柜的把手,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敢打开。 大张旗鼓的离开从来都是试探,可是真正要离开的人只会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静悄悄地把行李收拾好,然后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道别。 他害怕打开衣柜门只能看见空荡荡的衣柜,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已经足够让他难受了,他想再骗骗自己,骗自己盛淮南还没有走,只是出去一下,过一会就会回来。枕头上还有盛淮南发丝上残余的气息,谢至侧着头躺在床上,伸手虚虚地搭在身侧的空气上,好像那里有一个人似的,“我之前只是气你和林蔚……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只要你回来……”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些哀求的意味,泪珠凝在他眼眶里打着转,他却勉强地挤出一个略微有些扭曲的笑,“你说你叫淮南,可是还没去过淮南,等冬天过了我带你去淮南看看吧。” “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盛淮南不过是离开了短短几天,谢至心里的思念和害怕却几乎要溢出来,他没有一天不希望盛淮南会突然回来,可是什么都没有等来。 空空的衣柜里又挂满了新的衣服,好像住在这里的人不曾离开过。窗外光秃秃的树干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新芽,小小的嫩绿从树干上覆着的薄雪里冒出头,好像这个荒凉又死气沉沉的冬天就要这么过去了。 谢至像是变了一个人,往常他闲下来的时候还会和甘月开开玩笑,这段时间只要手上的工作做完了,他就会盯着墙上的日历和手上的手机发呆。手机上有新消息或者来电的时候,谢至的眼底会迸发出惊喜和期待,可是当他接了电话看了短信以后,眼里的光彩就又暗淡了下去。甘月拎起手里的袋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和谢至打个招呼,“老板,我先走啦,今天要和男朋友约会。” 谢至像是被什么拉回了思绪,他怔愣了片刻,刚想答应,眼角的余光却瞥到甘月手里的袋子,“这里面……是手表?” “是啊,我前几天想给男朋友买生日礼物,一个当铺的朋友给我推荐了这个。”甘月回想了一下,“他跟我说有个人去他店里低价当了块表,限量的,还很 分卷阅读97 新,我就给收过来了,哈哈哈…哈哈…” 甘月看着谢至越来越奇怪的眼神,笑声逐渐变得僵硬,最后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谢至起身走到甘月面前拿起袋子,把里面的手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当他看见手表的样子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变得缓慢,好像珍而重之地拿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我这里有一块更好的手表……送你男朋友会更合适些,你能把这块表给我吗?”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的情绪是甘月没听过的悲伤,“你那个当铺的朋友……联系方式能给我吗?谢谢。” 那块表就是他送给盛淮南的那一款,即使不知道那块表是不是盛淮南拿去当的,可是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找到青年的希望。 “好,好……谢谢老板。”甘月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块比她在当铺买的表贵上一倍的手表,又把当铺的地址抄写给谢至,才关上门走人。 “您还记得来当这个手表的人吗?”谢至几乎是一路闯红灯赶到了当铺,甚至连手上要紧的工作都搁置在一边,生怕自己去晚了当铺会关门,“他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之类的吗?” “不好意思,我们要保护客人的隐……”当铺的主人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咽了回去,他伸手接过谢至甩过来的支票,“他每周三都会来还钱,但我只有他的电话,您要吗?” “要。”谢至激动到手都有些抖,他这些日子尝试着拨打过盛淮南的电话,可是盛淮南已经换掉了电话号码。他拿着当铺主人抄写下来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串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谢至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在盛淮南快要没耐心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终于攒足了勇气叫出青年的名字,“淮南……” “嘟嘟嘟……”电话瞬间被挂断了,谢至眼里闪烁的光芒也终于黯淡了下去,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段很长很长的话,犹豫了一下又删掉,来来去去好几次,最终只发过去简短的四个字,“我想你了。” 发出去的短短四个字却好像用尽了谢至所有的力气,他瘫坐在车上等着盛淮南的回信,时间好像刻意被放慢了,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至极。 最后他只收到了短短的四个字,“你打错了。” 顾芳走后盛淮南不再需要那么多的钱,他找了一份新工作,是小学的美术老师,工资不高,但是也足够他平时生活。多出来的部分他每周都会拿去当铺还掉,当初他放在谢至家里的那张支票是用谢至给他的表换来的,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再欠谢至,他打算去当铺把钱还清,那只表他也不准备再要,还钱不过是图一个互不相欠的心理罢了。 日子好像就这样平静地一天天地过着,成群的大雁从南方飞回了北方,树上嫩绿的新叶也渐渐繁茂了起来,一切都透着一股蓬勃的生机。盛淮南的身体状况也稳定了下来,他披着外套站在狭窄的巷子里,抬头看着大雁扑扇着翅膀凌空飞过,鼻息间萦绕的是春日里清醒香甜的空气,他突然有些好奇淮南的春天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富有生气。 “程医生,我想多出去看看走走。”程澈问他愿不愿意治病,治病能延长些寿命。盛淮南拿着手机的手有些累了,他换了只手,“都是活不了多久了,天天闷在医院里,不如舒舒服服地出去多走走,是不是?” “行,你说了算。”程澈有些无奈地笑,“我有个病人来了,一会儿再和你说。” 刚挂了程澈的电话,手机上就弹出来一个陌生的号码,盛淮南看着有些眼熟,却没有多想,“喂?” 电话那端是很长的沉默,就像是无意间拨通了一个错误的号码,盛淮南刚打算挂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淮南……” 是谢至的声音,是那个每每午夜梦回时让他带着泪猛然惊醒的声音。 盛淮南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股不知名的疼痛和酸楚漫上心头,他几乎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按下了挂断。只是没过多久,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我想你了。” 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他半年前付出所有尊严想要换来的话,现在从谢至的嘴里说了出来。从初夏到初春,只不过隔了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却像是隔了半辈子那么长。 “你打错了。”盛淮南抖着手擦掉了糊在眼前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回了四个字。简单又普通的四个字像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钝刀,把手机两端的两个人的心一刀刀地凌迟着,扎出一个冒着血的窟窿,疼到快要难以呼吸。 总裁的替身情人22 夕阳给小巷披上一层橙红色的薄纱,俯瞰整个窄巷,宛若在天河里镶了一轮橙红色的弯月。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一个比一个步履匆匆,只有盛淮南慢悠悠地迈着步子。初春的傍晚还有些寒凉,他紧了紧外套,手插在口袋里摸着那张数额并不大的支票。 谢至坐在车里朝巷子里看去,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盛淮南的身影。青年穿着黑色的外套,两只手严严实实地插在口袋里 分卷阅读98 ,只露出一张好看的脸庞和一截白皙的脖颈。这是谢至等在当铺前的第四个星期,他知道青年每周三都会来还钱,起初他只是远远地在对面的街上看着青年进去又出来,然后缓慢地开着车跟着青年,等青年上楼回家,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谢至才会驱车离开。 男人的眼神透过车窗在青年身上打着转,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眼角眉梢,原本远远看着青年生活就能让谢至满足,可是青年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毒品一样侵蚀着谢至的神经,让他越来越不满足于远远看着盛淮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想念青年的笑容和体温,想看见盛淮南瞳孔里印着自己的身影。 他想回到从前,而不是每天坐在车里像个变态,像个陌生人一样旁观着青年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 盛淮南刚从当铺出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干净清秀的麝香还带着氤氲飘渺的水汽,分明是一汪静水,却让人觉得如临深潭,深不见底,心生惧意。鼠尾草的柔和和藏红花的锐利融合在清澈的麝香里,融成浓厚的甘香,厚重却也不沉重。 熟悉的古龙水味冲进盛淮南的鼻腔,萦绕在鼻翼间的好像不是厚重的香水味,反倒像是沉重哀伤的过往,刺得他眼热,甚至生出一股想靠在背后温暖的怀抱里大哭一场的冲动。 好像是怕盛淮南再消失一样,谢至紧紧地抱住青年,“淮南……”他埋首在青年白皙的颈间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声音里带着不似作伪的想念和激动,“跟我回去好不好,别再消失了……你知不知我一个人有多难熬……” 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冷,更衬托出身后的怀抱有多温暖,盛淮南本能的想要贪恋这一丝暖意,却转念想到了自己往昔为了谢至受过的所有苦楚,还有被阮明珏气死的母亲。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就像摔碎的镜子再也没办法拼凑完整。 青年伸手推开谢至,眼睛已经有些轻微的发红,仔细听的话能听见他声音里的哽咽,“不可能。”他的语气有些发颤,却是出乎意料的坚定,“以前死缠烂打是我不对,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们彼此放过不好吗。” 怀里突然落空,谢至怔愣地伸着手,看着青年越跑越远的身影,直到他坐上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男人的手终是无力地放了下去,他的耳边还回荡着盛淮南跑走时说的话,盛淮南说,“阮明珏很好,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讷讷地站在原地,视线还不肯收回,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青年的体温,可是谢至只觉得心里又冷又疼,他甚至不知道心能够疼到这种地步。谢至甚至不敢回想盛淮南决绝的眼神,只是心里隐隐知道了盛淮南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的不愿意原谅自己了。 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幕和雨丝下沙般流进了谢至的眼底,他手里捧着一份外卖,吃进嘴里却如同嚼蜡。他点了盛淮南从前经常给他做的那几道菜,可是味道却不一样,好像里面少了些什么至关重要的配料。落地窗外的小花园里是繁茂幽绿的灌木丛,飘洒的雨丝在圆圆的叶子上敲打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把外卖扔到一边,坐在台阶前伸手接着冰凉的雨丝,突然想起那天被自己扔进灌木丛的戒指。 男人猛地起身奔向花园里的那丛郁绿,高挑的身子挤进灌木丛繁茂的枝叶里,他艰难地弯下腰找寻着什么,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湿润的泥土里摸索,被弄脏了也不在意。灌木丛里粗粝的树枝扎在谢至身上,有些尖利的小树枝把他的手臂划出了细微的伤口,渗出来的血丝瞬间就被越下越大的雨水冲了个干净。 谢至蹲在树丛里一寸寸地摩挲着,身上细微的疼痛不及心痛的一丝一毫,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湿润粘腻的泥土里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 月亮被天上黑压压的乌云遮去了大半,只余下小小的边角在散着微弱的亮光。银色的圆环被微弱的月光照得亮亮的,谢至看着指环里刻着的“For my love”,缓缓地把戒指套上自己的手指。 尺寸正好。 这枚戒指分明是盛淮南刻来送给他的。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92,恨意值90】 谢至不禁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恨不得伸手给自己一耳光,再把自己千刀万剐。 他头天晚上让盛淮南挑选戒指,后来却把盛淮南选的戒指戴在了阮明珏手上,还扔掉了青年不知道花了多久刻出来的戒指。 “我真是个混蛋……”谢至喃喃道,他翻开卧室的抽屉找到了几枚还没刻东西的戒指,选了个大致合适盛淮南手指尺寸的戒指,随后伸手拿起盛淮南曾用过的工具一刀一刀地在戒指上雕刻着。 盛淮南给自己刻的那枚戒指早已经不知所踪,谢至只能看着自己手上戒指的图案雕刻类似的。尖锐的刻刀不时划过谢至修长的手指,有时谢至用力过猛,刻刀甚至会划破男人指尖上的皮肉。戒指上的图案并不繁复,无非是一些简单、有设计感的小纹样,谢至刻完的时候手指已经鲜血淋漓,他却丝毫没有在意指尖上翻开的皮肉和疼痛,一笔一画地刻着圈内的 分卷阅读99 “For my love”。干涸的鲜血遮住了银戒原有的光泽,谢至仔细地把刻好的戒指冲洗干净,才给自己包扎了手指。 熹微的晨光已经透过纱帘照进了房间,许是昨天夜里淋了半个晚上的雨,又整整熬了一个通宵,被刻刀割裂的伤口也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谢至的头有些晕。他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全身无力的虚弱感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叫医生。裹着纱布的手指划卡手机屏幕,犹豫了片刻,在电话本里点了盛淮南的号码。 就看一眼,一眼也好。 总裁的替身情人23 盛淮南已经挂掉了谢至很多个电话,可是谢至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不停地拨打着他的电话。青年看着手机上接连不停的来电显示,半晌,终是按下了接听键。 “淮南,我发烧了……”盛淮南从来没有听过谢至这样的语气,男人低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他试探着哀求道:“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我想见见你……” 盛淮南没有说话,他微微仰着头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迟昀:哎,看他这么可怜,大爷今天就去看看他吧。】 【12138: 嘤嘤嘤大爷来玩呀~】 【迟昀:????】 他有点怀疑12138系统里有病毒,等这次任务做完,他一定申请给12138好好杀个毒。 柔和明亮的阳光驱散了黑沉沉的夜色,映亮了大半边天空。天幕上层层叠叠的云层被初升的太阳染成橙红色,悬挂在天际的残星也渐渐消失得不见踪影。 “淮南?”男人没有等到盛淮南的回答,有些忐忑,害怕是自己的电话吵醒了青年。他刚想开口让青年继续睡,电话那端就传来盛淮南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简短的一个字却足以让谢至开心很久。 盛淮南说,“好”。 谢至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甚至是随口说的一个字开心成这样。他想,如果他早些知道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一再伤害盛淮南,也不会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盛淮南离开的时候还是冬天,房子庭院里的树枝还都光秃秃、灰蒙蒙的,青年手里提着一袋退烧药走进绿意盎然的庭院,树枝上已经长满了新叶,大门前的灌木丛和花树还立在老位置没有变化,他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伸手按了门铃。 谢至好像是等在门边等盛淮南按门铃似的,在青年伸手按下门铃的那一刻,门就立刻被打开了。不等盛淮南反应,谢至直接伸手把青年抱进了怀里。不知道是因为谢至发烧,体温也有些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盛淮南的脸有些发烫。只不过短短一瞬间的失神,盛淮南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和谢至撇清关系的,他伸手推开了谢至,“谢先生的动作过于亲密了,您是要结婚的人。” “我没有……我取消了婚约。”谢至本来就头晕的有些站不稳了,差点被盛淮南推一个踉跄,他忍着头晕解释道:“我爱的是你,淮南……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能不能再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谢至。”这是盛淮南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叫谢至的名字,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谢至的心跌倒谷底,“我们不可能了,你如果只是不甘心我不告而别的话,我道歉。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你能……别再和我纠缠了吗?” 他还爱谢至,可是现在每当他看见谢至的时候,就会想起顾芳的死,即便顾芳的死并不是谢至造成的,可是如果没有谢至的默许,阮明珏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可是这个间接害死他妈妈的男人却在这里哀求他不要离开,要他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纵然再爱,他们之间也没有可能了。 况且谢至嘴里的喜欢又能有几分认真呢。 眼看着盛淮南把退烧药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谢至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他迈步向前抱住盛淮南,“别走,别走。”他执起盛淮南的右手,把自己熬夜雕刻好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青年的纤细的手指上,包裹着手指的纱布上渗出了浅浅的殷红,在青年的手指上轻轻摩挲着,粗粝的触感刺得盛淮南连心脏都有些疼。 戒指大了一号。 听说相爱的人会有心灵感应,五指相对就能心意相通。盛淮南的指尖和谢至裹着纱布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一起,可是阮明珏和顾芳就像是隔在他们中间的纱布,让盛淮南触碰不到一丝属于谢至的温度。 冬天的蒲扇和夏天的棉被一样,来晚了就不再有用了,相同的还有谢至迟来的爱。青年垂眸看着谢至指尖上缠着的纱布和斑斑血迹,不禁想,如果早些时候谢至愿意稍微对他上一点心,现在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在一起了。 盛淮南有些害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答应谢至回到他身边,然后再重蹈覆辙。 谢至看盛淮南垂着眼不说话,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他伸手把那枚相对于盛淮南的手指有些大了的戒指和 分卷阅读100 青年的手指一起握在手里,“我不知道你手指的尺寸……”他越说声音越小,想起自己手上大小正好的戒指,不禁暗骂自己混蛋,竟然连这些关于盛淮南的小事都一无所知,“你别不高兴,我现在知道了,我再刻一个给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多难我都刻给你,你…….” 盛淮南伸手捂住了谢至的嘴,脸上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像春日里初融的冰雪,捂得谢至的心都好像要跟着一起融化,“没关系,我很喜欢。”他好像真的很高兴,“先休息吧,烧成这样都不难受吗?” 他把谢至扶到房间里,又替男人掖好被角。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94,恨意值90】 谢至不知道为什么盛淮南突然变了态度,他好像有一瞬间的失聪,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满耳朵只能听见自己奔腾的血液和急促不受控制的心跳声。幸福感只持续了几秒,当他看见青年转身要离开的动作时,一颗刚被捧上云巅的心有掉回了地面,他伸手用力地拉住青年的手,不让他离开,“你别走,别走,我会改的,不好的我都改,别走…….” “我去给你冲退烧药。” “真的?”好像是怕盛淮南骗自己,谢至问道,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期许,“你答应我了?” “快休息吧。”盛淮南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男人的手又塞回了被子里。没过多久,他又端着一碗退烧药回来了,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喂谢至喝了下去。看谢至好像想说什么,盛淮南把空了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伸出冰凉的手覆在谢至发烫的额头上,“睡吧,做个好梦。” 退烧药的效果起得很快,谢至困得眼前的场景都有些模糊了,却还迷迷糊糊地抓着盛淮南修长的手。“盛淮南不离开自己了,他正在照顾自己”这个认知让谢至安心地闭上了眼,嘴里残余的、清苦的药味都变得有些甘甜,如果盛淮南愿意这样喂他,他愿意再多喝几次。 谢至握着自己的手的力道逐渐变松,床上的人好像缩在被子里做着什么甜美的梦,盛淮南稍稍一用力就挣脱了谢至的手。他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无声地说了句“抱歉”,随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装满回忆的地方。 谢至的爱来得太晚了。 天已经擦黑了,谢至忍着头疼睁开眼,却没有看见青年的身影,只剩下床头柜上一杯已经冷了的水和端端正正摆着的一枚戒指。 他昨晚刻了一夜,今天戴在盛淮南手上的那枚戒指。 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异常真实的美梦,梦醒了,盛淮南也走了。 【谢至好感度94,恨意值上升至96】 今天我是流泪坨妈头,我不更新,只是流泪 朋友们,我这几天可能没办法更新啦,我的电脑坏掉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存稿就没有啦,垃圾电脑。 然后我买了一个新电脑,但是它大概要三四天的样子才会到。 资本主义的辣鸡快递,所以我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更新。哭了。 送大家一个后妈的微笑,然后一个剧透,下个世界是狗血西幻。 总裁的替身情人24 窗帘的边角和墙上艺术品铜色的画框在黯淡的天光里消弭于无形,房间里是一片昏昏沉沉的黑,只能隐隐看见物品摆放的轮廓和位置。绿叶和油桃交织在一起,略带辛辣感的淡香似有似无地萦绕在空气里,是盛淮南沐浴露的味道。略微有些辛涩的清香像青年一样,毫无侵略感,却温柔地致命,叫人毫无知觉地沉沦,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 太沉太久的睡眠让谢至全身发软,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推开门,想要寻找盛淮南的身影,可是什么都没有。谢至的步子迈得有些匆忙,他甚至忘了打开走廊上的灯,突然一阵钝痛从脚尖传来,把谢至的神思稍微拉回来了些。他闷哼一声,伸手打开了灯,才看见自己的脚被楼梯栏杆底部的装饰品刺破了些。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乐声,谢至一愣,随即忍着脚上的痛向楼下走去。 脚尖被划破的地方很快渗出了一点血丝,浅红的血迹在地上米色的地毯上留下一朵朵斑斑的印记,像极了支离破碎的心。谢至好像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疼痛让他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也清醒了些。背对着楼梯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上身穿着件宽松简单的T恤,露出背后和尖头的一小片肌肤,微卷的头发有些长了,随意地耷在后颈上,干净清爽。电视屏幕上放着洗衣液的广告,声音调到了最小,好像是知道楼上谢至在睡觉,生怕声音开大了打扰到他。 男人有一瞬心跳都错了一拍,他屏住呼吸,伸出伤痕累累、还未痊愈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生怕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指尖和胳膊上的疼痛同时传来,他像是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似的,飞奔上前抱住了前面的人,“我梦见你不要我了,还好你还在,还好你还在……” 嘴唇上贴上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软滑的舌头也趁机滑进了谢至的口腔里和他 分卷阅读101 唇舌交缠。没有青年身上熟悉又温柔的淡香,谢至猛地睁眼,和盛淮南六分相似的脸赫然映进了他的双眸。 是阮明珏。 他猛地推开面前的人,面色有些难看,“怎么是你?” 阮明珏露出一个有些落寞的笑,“你真的爱上他了……你以前都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他声音里有些哽咽,好像是在刻意忍着哭腔,“我来给你还钥匙,看你还在睡,我就在这等你醒来了。” 谢至看着阮明珏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内疚。要求婚的是他,爱上别人的也是他,他软了些语气,“嗯,麻烦你了。” 阮明珏已经被谢至带到了门口,谢至的意思很明显,他也不好再留在这里。等谢至关了门,阮明珏可怜兮兮的脸瞬间变得有些扭曲,身侧紧握成拳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打着颤,他咬着牙轻声骂了句脏话,才转身离开。 谢至捂着嘴冲进厕所漱了个口,手上的戒指被灯光映照得发出明亮的光,又从镜面上折射进他眼里。 “盛淮南,你脏的令我恶心。” “你他妈才脏,你配不上淮南” 那天在医院花园里和林蔚的争吵突然浮现在脑海里,谢至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突然拿起牙刷拼命地刷起了牙。牙膏被不停地从软管内挤出,他用力不停地刷着牙,到后来从嘴里吐出来的泡沫都带上了些血丝。薄荷辛辣清凉的味道在口腔里乱窜,渗血的牙龈让嘴里的薄荷味融进了些腥甜,谢至嘴里反复念叨着几句话,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对不起淮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拿起杯子漱干净了口,又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声音有些含糊,“我不脏,不脏……我不脏,淮南,我只是不小心认错了……” “我一点也不脏……我只有你,你别生气……” 【迟昀:你看,我就说吧。】 【12138: 你说什么鸡掰?】 【迟昀:没有我迟昀撩不到的汉!!】 【12138: 我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12138看着在床上翘着腿抠脚的迟昀,觉得这个人一天比一天不要脸,【你这个死渣男能把脸上的黄瓜片拿下来吗?】 【迟昀:嘤嘤嘤人家不要,人家才不是渣男,你看人家都被小谢伤成这样子了呜呜……】 【12138: 可是你的小目标就在门外啊,你这样会OOC的。】12138忍了又忍,才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出口提醒道,脑海里电子声和门外的敲门声混杂在一起。 迟昀刚才点外卖,手机上显示的是“骑手正在送餐”,他不屑道【拉倒吧,这明明是我点的炸鸡,隔壁小孩都馋哭了。】完全没有一点癌症患者自觉的迟昀迈步下床去给外卖开门,同时在脑海里和12138无意义地争吵着【我敷个黄瓜片怎么了,不允许贫困青年小迟给自己美个容吗?】 “淮南……”青年的脸在门缝间一闪而过,谢至看着面前重新被关上的门,有些悲伤地唤了声青年。阮明珏离开后,他鼓足了勇气才敢来找盛淮南。对青年的爱恋和想念顺着他的血管悄悄蔓延着,流进心脏深处,让他的脑子里除了盛淮南,再没有别的。 【OOC警告,当前OOC 5%】 【我操】迟昀被突如其来的电击刺得全身发抖,他伸手抹掉了脸上的黄瓜片,随手扔进门边的垃圾桶里,【妈的疼死老子了,你怎么不早说谢至来了。】 【12138: 我刚就和你说了啊,你自己非要把他当炸鸡。】 身后的门又被打开了,谢至从后面抱住盛淮南颤抖的身躯,“淮南,别躲我,别躲我……”他看着青年带着水痕的脸,“别哭,我……” 男人手忙脚乱地擦干青年脸上冰凉的水迹,“求你别不要我,淮南。”他把青年的脸掰正,看着青年漂亮的眼睛,语气是说不出的认真,“回来好不好,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和林蔚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爱你。” 这是谢至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和他说“爱”。 盛淮南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和林蔚本身就什么都没有。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就连现在都是用着施舍的语气,让自己回到他身边。 大家好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总裁的替身情人25 送外卖的小哥本想敲敲门,不料手一放上去门就开了,狭小的客厅里是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小哥微微一愣,道了声“打扰了”,就把外卖放在了门边的餐桌上,急忙离开了。 炸鸡和桌上凉掉的饭菜放在一起,谢至看着桌上早已凉掉的午饭,突然想起以前盛淮南每天给自己送饭的日子,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分明曾经是唾手可得,可是现在却远得像天边的皎月。他抱着怀里削瘦的身躯,“怎么瘦成这样?” 盛淮南挣脱了他的怀抱,走到餐桌前坐下,“你……要来一点吗?” 谢至睡了一天,看见 分卷阅读102 吃的肚子也有些饿,他走到餐桌前坐到盛淮南对面,却没有拿热腾腾的炸鸡。男人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已经凉透的剩菜,分明是残羹剩饭,他却吃得开心,像摆在眼前的是什么珍馐美味。 这是盛淮南亲手做的菜。 “饭也吃完了,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墙上的钟表指针划过了十,盛淮南看着面前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谢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想睡觉了。” “我只想和你多待一会。”谢至伸出手想要抚摸青年的脸颊,却被青年不着痕迹地躲开来,他失落地垂下手,“别这样对我冷冰冰的好不好,淮南,别生我的气了。” 没有回应。 男人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火,他起身抱住青年,力气大得几乎要把青年的骨头揉断,“盛淮南,你有没有心?”低磁的声音里染上了怒意,他沉着嗓子控诉道:“我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有什么,没有这样低姿态地求过人,你还想怎么样?” 【谢至好感度94,恨意值上升至100】 【迟昀:沙雕,当然想要性生活和100好感度啊。】 【12138: 呵呵。】 从有了盛淮南开始他就没有碰过别人,而他们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他忍了太久太久。现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一样不回应他卑微的祈求和示好,欲望和怒意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击溃了谢至的理智。 青年的嘴唇和记忆里一样柔软,谢至用力地吮咬着盛淮南的唇瓣,舌头顶开青年紧咬的牙齿,硬生生地探进湿热的口腔里,不留余地地侵略着每一个角落。 盛淮南瞪大了眼,伸手想要推开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手臂却不能挪动分毫。谢至的亲吻带着些隐隐的怒气,尖利的牙齿咬得盛淮南双唇有些疼痛。他身上的衣衫被谢至粗暴地扒了开来,衬衫的扣子被崩到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敞开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青年的身上,露出白皙削瘦的胸膛和粉嫩的乳尖。他下身宽松的睡裤也被褪到膝盖下方,要掉不掉地挂在小腿上。 谢至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盛淮南,欲火把他烧得喉咙发干,身下狰狞的性器早已挺立起来,胀得发疼。男人的双唇还在青年的唇瓣上辗转流连,把盛淮南微微苍白的嘴唇吸吮得有些红肿,唇齿间的动作拉出暧昧的银丝,也把青年所有的抗议声都封在喉咙里。 “唔!”盛淮南双眼陡然瞪大,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把他因为生气有些发红的脸颊瞬间刷成惨白。谢至毫无前戏地进入了他的身体,硕大的阴茎直挺挺地顶进了青年狭窄脆弱的菊穴。男人按着青年颤抖的身子,把身下的孽根缓缓地尽根没入,他挺着腰,在青年温暖紧致的穴内慢慢抽插着。 温热的泪珠从青年眼里流出,砸进沙发垫子里,氤氲出一片水渍。耳鬓厮磨间沾在谢至面颊上的泪水好像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把谢至的欲火和怒火浇灭得七七八八。男人抽出还硬挺的阳具,手忙脚乱地给青年披上一旁的毯子,把他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淮南……我刚才昏了头,怪我,怪我。” 青年眼角嫣红,漂亮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看着谢至的目光里带着些悲哀和无措,却再也没有从前满心满眼的爱恋。 谢至从前没有动心的时候,仗着自己对他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可是现在谢至口口声声地说爱他,却又用以爱为名的刺刀把他戳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男人拉高盛淮南的脸,胡乱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珠,温柔得不像话,好像刚才那个把他按在身下随意侵犯的人不是他。谢至不敢看青年的眼神,只觉得盛淮南悲恸的目光比千刀万剐还让他难受,他伸手往自己脸上重重地扇了两个耳光,“你别生气,我……我……”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小小的空间里,谢至帅气的脸颊被自己扇得有些发红,可见下手是真的用足了力气。盛淮南心一痛,动作快过大脑,伸手握住了谢至想要继续扇自己的手。 “你原谅……”青年的动作让谢至心跳变得有些急促,他连忙抬起头想问盛淮南是不是原谅他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吻住了。 即使盛淮南每一次都告诫自己不要搭理谢至的任何示好,可是当他看见谢至往自己脸上扇巴掌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明明他还爱谢至。 盛淮南伸出手臂勾住谢至的脖子,把有些红肿的唇瓣送到了谢至嘴边。 最后一次机会。 给自己,也给谢至。 谢至一愣,随即反客为主地吻住了送到自己唇边的唇瓣。男人激动地连手都有些抖,他紧紧抱住盛淮南,珍而重之地亲吻着青年的眼角眉梢。半晌,他才颤抖着声音问:“和我回去好不好,淮南……我不会再犯浑了,我……” 他努力想着自己该承诺什么,怀里却传来青年睡意惺忪的声音,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让谢至的一颗心跳得疯狂。 盛淮南说,“好。” 谢至把人抱紧卧室,侧躺着搂着睡眼惺忪的青年,却没敢再动他 分卷阅读103 一下。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青年的背,好像想让他睡得安稳些。 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明明只是轻轻地搂着,却好像整个世界都被他拥入了怀中。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99,恨意值100】 【迟昀:我裤子都脱了,他居然不碰我????】 【12138: 哦嚯,完蛋。】 【迟昀:男人男人臭男人。】 天气凉爽到不用开空调,夜风从纱窗外吹进卧室里,窗前浅棕的纱帘被微风撩起一小块,和米色的窗帘纠缠在一起,温柔平和地像一场幻梦。被撩起的窗帘外是黑沉沉的夜空,只有零星几粒星星在兀自发着微弱的光,皎白的明月也被层层叠叠的云片掩了去。 谢至搂着怀里好像已经睡着的人,脑海里不着边际地幻想着往后和盛淮南一起生活的场景,只觉得这一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也是好的。 手机铃声在静寂的黑夜里有些突兀,谢至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心脏一紧,甚至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喂?” “阿至,我心脏好痛……”阮明珏虚弱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我好像要死了,能不能让我再见你一面,阿至,阿至……” 怀里的人轻轻抖了一下,谢至急忙把扬声关掉,伸手轻轻拍着盛淮南的背脊,生怕自己刚才吵醒了他。 “阿至,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电话那头的阮明珏浑然不在意谢至的毫无反应,还在不停地哀求着,“我知道你喜欢淮南,我也会好好调节情绪,不因为这件事情继续消耗我的身体了,可是我能不能再见见你……” 谢至听阮明珏说到这里,心里又涌上一阵密密麻麻的愧疚,毕竟阮明珏有心脏病,而让他身体越来越差的正是自己的行为。他随口“嗯”了一句,挂掉了电话,又轻轻叫了几声盛淮南,见青年没有反应才放下心来。 男人打开阮明珏给自己发的地址,犹豫片刻还是起身穿好了衣服。 他确实应该去见阮明珏一面,给他一个解释,也给他们之间做一个了断 总裁的替身情人26 身侧床铺上的温度已经渐渐冷却,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一个搂着他睡觉的人一样。盛淮南在谢至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让他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进枕巾里,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身侧空空如也的床单,自嘲地笑了笑。 他算什么呢。 浸了墨汁般漆黑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青了,远远的有橙红色的光束把夜空狠狠地从中间撕裂,挂在远空的皓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落了下去,再也看不见半丝踪影。 窗前的梧桐树又高又繁茂,也和这栋老旧的居民楼一样有些年份了。长满新叶的树枝伸展着枝条,抵在盛淮南卧室的窗前,好像只要一开窗,树枝就会伸进来似的。青年开窗伸手拨弄着树枝上的绿叶,另一只手捂着小腹,额角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看着逐渐明亮的天幕,伸手拨通了程澈的电话,“程医生,带我去淮南看看吧。” “怎么突然想去淮南?”程澈听着青年略带痛楚的声音,脸上是化不开的担忧,声音里却带着轻松的笑意,“觉得这里太闷了?” “嗯……我爸特别喜欢淮南,所以给我起名叫淮南。”盛淮南突然笑了,他拉开抽屉伸手抚摸着黄色的大档案袋,却没有把档案袋拿出来,而是伸手合上了抽屉,“我名字叫淮南,可是却没去过淮南。我想出去看看,就今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好,我马上来接你。”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85】 【12138: 就差一点好感度了你干嘛干嘛干嘛???】 【迟昀:有1、、难过,我要离家出走。】 【12138: ???】 谢至再回到盛淮南家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些菜,想要亲手给盛淮南做顿饭,可是思来想去竟不知道盛淮南喜欢吃什么,最终只得买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 “你们干什么?”谢至看着面前随意进出盛淮南家的人,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些薄怒。他把菜放到餐桌上,伸手抓住带头的中年妇女,“你们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啊呀小伙子,我是房东呀。”中年妇女操着一股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解释道,“你是淮南的朋友吧?淮南今天早上退房了,我带别人看房子不行的咯?” “他……去哪了?” “不知道呀,小伙子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嘛。”房东看着谢至和桌上的袋子,“淮南好像对虾过敏,哎哟不说了,你别打扰我租房子啊。” “盛淮南走了”、“盛淮南昨天才答应自己回到从前”、“盛淮南对虾过敏,以前却忍着过敏陪自己一起吃,只因为自己喜欢吃虾”这几个念头纷纷砸在谢至脑海里,谢至甚至来不 分卷阅读104 及先思考哪个,他掏出钱包撕了张空白支票扔给房东,“我租,价格你随便开,把他们都带走。” 谢至几乎是把人推出门外的,他关上门瘫坐在地板上,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早上盛淮南在他怀里发抖,其实那个时候他是没睡着的吧? 所以他是真的让淮南失望了。 男人想着,把脸埋进双手间,身子有些轻微的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至才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里。他拉开衣柜,盛淮南的衣服还好好的挂在衣橱里,好像他只是出门买点东西,过一会就会回来。可是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青年都没有再回来。 这次盛淮南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拉开一旁的抽屉,明黄的档案袋赫然印入谢至的眼眸,他伸手拿出薄薄的档案袋,抽出里面唯一的一张纸。 男人怔愣了片刻,突然捂住嘴,眼泪像决了堤一样滴落在档案袋上。 已经陈旧泛黄的素描纸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地临摹着别人的画作,纸上炭笔的痕迹已经被蹭掉了一部分,看起来有些脏。画的背面是几团模糊的印子,最下面用稚嫩的画风画着一双眼睛,旁边写着“谢至”两个字。 谢至翻着这张陈旧的画纸,好像掀开了时光的一角,纸张的背面是十多年前那个在画展上替自己背黑锅的小男孩,是那个还来不及告诉他名字的男孩。 他叫盛淮南。 之后谢至就忘了这泛善可陈的一天和那个普通的男孩,可是那双黑暗里熠熠生辉的眼眸却刻在了他的心上。很多很多年以后他在阮明珏有些眼熟的脸上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再很多年以后出现了一个和阮明珏很像的青年。 不是盛淮南像阮明珏,而是阮明珏像盛淮南。 可他一开始就错了。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100,恨意值100,是否脱离世界?】 【迟昀:是。】 【脱离世界中……】 【脱离失败。】 【迟昀:??????】 【12138:惊了。】 【迟昀:朋友你给我一个不离开的理由。】 【12138: 我刚才看了一下,程澈是患者的副人格......】 【迟昀:卧槽程澈和谢至是同一个人??这也他娘的差太多了吧,会玩会玩。】 【12138: 祝你……攻略愉快?】 余下的春天转眼间就过去了,时间的尾巴像断了线的风筝,拉也拉不住。盛淮南打开后院的门,微凉的风吹过臂弯,也把南方初夏里带着湿气的空气吹到鼻息间。满院子浩如烟海的扶桑被微风吹得微微摇晃,扭头看着程澈,“程医生经常来这里吗?” “嗯,这是我外婆家。”程澈往青年身上披了件衣服,“有一天我喜欢的人送了我一盆扶桑,我就在这里种满了扶桑……希望有一天能带他来看。” 盛淮南一愣,他想起初识程澈时自己带给他的那盆扶桑,有什么零碎纷杂的思绪终于在心里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后来呢?” 程澈垂首看着坐在石阶上的青年,目光温柔,“然后我就真的带他一起来了。”他突然俯首在青年额前落下一个轻柔短促的吻,像蜻蜓点水,“他好像每天都不太开心,我希望这些花能让他开心一点。” 被程澈圈在怀里的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如果能早点遇见就好了。” 如果能早点遇见,他想,他大概会爱上程澈的吧。 迟昀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急促的心跳和程澈身上的温度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让他有一瞬忘了这只是一个任务,只是黄粱一梦。一股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迟昀皱着眉,却不知道这股熟悉感来自哪里。 “如果早一点.....就好了。”小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这才缓过神来,继续道。 他不是盛淮南,是迟昀。 【迟昀:你为什么不给我开痛觉屏蔽!!!】 【12138: OOC的人不配开痛觉屏蔽。】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95】 前几天盛淮南在医院里问自己,能不能给他一针安乐死。 “程医生,我好疼。”那时候的盛淮南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看着程澈,“我知道我还能活很久,可是我真的好疼……” 程澈就那样低头看着青年的眼睛,漂亮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盛淮南比前些日子还要瘦,苍白的脸上因为疼痛布满了细汗,他见程澈不说话,又道:“以后头发会掉光,人也会瘦得脱形——我不想看见那样的自己。” 程澈伸手轻轻拭去青年额角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又替他整了整额前的碎发,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好。” 怀里的青年脸色愈发苍白,程澈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盛淮南冰凉的手。不知怎的,男人想起了玻璃瓶子里快要枯萎的百合,他声音有些酸涩,“怕不怕?” 分卷阅读105 盛淮南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他的头越来越晕,眼前的扶桑花海也模糊成一片上下起伏的红白,他轻轻喘了两下,才张口道:“不怕。”他顿了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握住程澈的手,“程澈……谢谢你……” “谢谢你陪我走完最后一段生命。” “我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留在你余下的生命里。”程澈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搂着青年的手却有点微微发抖,“我的荣幸。” 【程澈好感度上升至100,请在三天内脱离该世界。】 12138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迟昀说脱离世界,他心里有些奇怪,【现在脱离吗?】 迟昀听着12138的催促,突然有些犹豫,他顿了顿,【一分钟后走。】 “要等我。” 青年的声音已经低哑地不像样,一旁的风声都能轻易地把他的声音盖过去。程澈却听清了那句并不清楚的话,他俯首轻柔地亲吻着青年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的双眸,温热的泪珠滴落在青年好看却冰凉的脸上。 “好。” 今天的我,粗长 夸我 快 这个世界还没完啊朋友们 我还没给阮贱人悲惨结局 总裁的替身情人27 林蔚是在回国后的第十天接到程澈的电话的。 “林先生。”程澈温润的声线从电话另一端传进耳朵里,林蔚半晌才想起来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程医生。他应了声就没再说话了,沉默着等着程澈的下文。 “淮南走了。”过了很久,程澈才再开口,他平静地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青椒炒肉”,只有微微哽咽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情绪。 “你……你说什么?”林蔚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像听见了什么顶好笑的笑话似的,突然嗤笑出声,“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来送送他吧……淮南不认识什么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未免有些可怜。”程澈抚摸着手里冰冷的木盒子,温柔深情地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他把盒子放进庭院里大片扶桑花中被挖好的坑里,又慢慢地埋起来,形成一个有些突出的小土包,“我把地址发给你。” 手机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动。林蔚不知道程澈是什么时候挂掉电话的,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男人那句“淮南走了”,有一瞬甚至不知道今夕何夕。他好像刚刚离开盛淮南出国,怎么一转眼,那个脆弱美好的青年就走了? 只是一个气急的转身,却成了最后一面。 这个时节正值扶桑花开,远远地望过去,像一片色彩斑斓的海域。风拂面而过,把扶桑花海也带起阵阵涟漪,和远处蔚蓝的穹窿遥相呼应。风掀起盛淮南的衣角,吹乱了他额前有些长了的发丝,他站在花海里,转头看着男人,小声说了句“再见。” 谢至蓦然惊醒,嘴里还念着盛淮南的名字。他最近总是梦见一片扶桑花海,梦见青年对他说“再见”。 年代久远的空调外机挂在墙上轰轰作响,即使关着窗,还是阻隔不了空调外机嗡嗡的轰鸣声。窗外的梧桐叶已经繁茂地遮天蔽日,恻恻看去,是深浅不一的新绿和浓绿。树上的知了不知疲惫地苦叫着,和外面空调的嗡嗡声混在一起,让谢至有些烦躁。他还住在盛淮南租过的那个破旧小公寓里舍不得搬走,总想着有一天盛淮南消气回来了能听他解释。 可是这些日子他托遍了关系,都没能找到盛淮南。 手机上各个娱乐新闻的头条不停地弹着消息,谢至被叮咚叮咚的提示音扰得心烦意乱,他刚按开手机想关机,满屏的“阮明珏”就落入他的眼中。 “当红艺人阮明珏竟……” “男星阮明珏上位史……” “惊!禁欲男神竟……” 男人随手点开了一个新闻,跳出来的是一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即使模糊,却还能看清照片上光着身子撅着屁股的男人和阮明珏有八分相似。他看着新闻的来源,皱眉拨通了林蔚的电话。 “林蔚,你什么意思?”能让这些新闻一直保持在头条的人只有林蔚了,谢至想着自己对阮明珏的亏欠和承诺,是真的对林蔚的行为动了怒,“你就那么讨厌阮明珏?” “我什么意思?”林蔚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陡然提高了声调,“什么叫我什么意思?盛淮南都他妈被他害死了,你问我我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谢至听见盛淮南的名字,刚才的气焰突然消了一半,他急切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问题,“你见过淮南?” “是啊,见过。”林蔚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托你们的福,淮南到死前都没有开心过一次。” 他去看盛淮南的那天下着暴雨,雨滴把扶桑花瓣砸进泥地的水洼里,溅起一滴滴浑浊的泥水,也弄脏了斑斓的花瓣。他一个人淋着雨在程澈家的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瓢泼大雨不留丝毫情面地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裤,顺着他湿淋淋的头发淌到脸上。 分卷阅读106 很久之前他也曾站在暴雨里手足无措,可是那个时候有个青年傻傻地跑过来给他撑伞,还淋湿了半边肩膀。很久之后,他和以前一样站在倾盆的雨幕里,上前替他撑伞的人却不在了。 “淮南……死了?”分明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谢至却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电话,“怎么可能……” “明明是你和阮明珏把他害死的,现在你问我他怎么可能会死?”林蔚胸口剧烈地起伏,“他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林蔚说完就挂了电话,谢至手足无措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直到手机响铃提醒他收到一封新邮件,他才回神点开了收到的音频。 “你做了穿刺。” “我……” “为什么?至少要给我一个原因吧。” “我……你知道我活不下去的,我爱的人的爱人有心脏病,我想最后再为他做一点事情。” “他很讨厌我,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想用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在的……” 心上人的声音飘在耳边,却没能让谢至有一丝一毫的幸福感。 男人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他的淮南好像去做了心脏配型,为了成全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会去做心脏配型,为什么要说自己活不下去? 谢至颤抖着给甘月打了个电话,让她替自己查一查关于盛淮南的事情。 不多时,邮箱里就收到了几份附件。谢至颤抖着手打开那张癌症确诊书和器官捐献同意书,下面写得清清楚楚的日期像针一样把他的双目刺得生疼。 确诊的那天是自己等了他一晚上的那天,而第二天,自己还按着做了穿刺的盛淮南强行做了一上午。不仅如此,他还放任阮明珏整个剧组的人欺负盛淮南,甚至让生着重病的盛淮南一遍又一遍地在严寒的冬天往结了冰的湖里跳。 可是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陪阮明珏。 林蔚说的没错,是他打破了盛淮南的最后一点希望。 男人伸手继续往下翻,脸色也愈发难看。 是一段并不算清晰的监控视频。 总裁的替身情人(完) 阮明珏的新电影是一部苦情戏,男主和女主兜兜转转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才终于终成眷属。电影定档在七夕那天,原本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却突然失去了踪迹,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似的。电影院里坐满了情侣,有些感性的女孩子看着男主在严冬跳湖的片段甚至要抑制不住哭出声来。林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荧幕上单薄瘦弱的青年纵身跃进湖里,突然有些愤怒。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跳进结了冰的湖里的人是盛淮南。 林蔚起身走出电影院,驱车去了第一次遇见盛淮南的那家会所。 也许是因为过情人节,会所大堂里的人并不多。林蔚坐在吧台边一个人喝着闷酒,身后有些隐忍的呼救声让林蔚诧异地回过头去。 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衣服被粗暴地扒开,头发也被蹂躏的乱糟糟地,他捂着胸口半开的衣服拼命摇着头,却被身后两个长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按着,动弹不得。被碎发遮住了一半的脸让林蔚有些莫名地熟悉,他走上前喝止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伸手扒开了侍者的头发。 是阮明珏。 不过是从娱乐圈消失了短短一两个月,阮明珏瘦了很多,一向保养精细的脸上也生出些许青茬和痘痘,看样子过得并不好。他裸露的肩上还留着些青红交错的吻痕和咬痕,林蔚突然笑了,他低头凑在阮明珏耳边轻声道,“我还以为谢至有多爱你呢,还不是把你扔到这种地方当卖屁股的?阮大明星。”他的声音里有些扭曲的快意,“情人节快乐,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 阮明珏还没反应过来林蔚话里的意思,就被林蔚用力地扇了一耳光,随即用力地推进两个中年男人的怀里。他还来不及抬头怒视林蔚,就听见男人对着中年男人们大声道,“我替你们教训一下不听话的玩意儿。”他把座位边能滑动的门拉上,把外间好奇的目光和嘈杂牢牢地挡在门后,“不用顾忌我,你们随便玩,这个小贱货就喜欢轮着来。” 两个中年男人看面前的贵公子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便更起劲地按住阮明珏,三两下就把他身上质量并不算好的衣服撕烂,露出还残留着爱痕的身体。许是因为有旁人在看着,中年男人们更加兴奋,他们一个人把肮脏硬挺的下体塞进阮明珏的嘴里,掐着阮明珏的下巴来回挺动着腰,另一个没有任何扩张,直接把散着恶臭的肉茎插进了阮明珏的菊穴。 昔日光彩照人的明星从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他剧烈地挣扎着,却被两个男人按得难以动弹,只能任由他们一前一后地侵犯着自己。阮明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林蔚,却被林蔚举着的手机挡住了目光。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捂住了自己的 分卷阅读107 脸,却只听见耳边林蔚含着嘲讽的低笑,“晚了,大明星。” 阮明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早些时候侵犯他的两个男人早已离开了。他被光着身子丢在会所的角落里,全身酸痛,像个被抛弃在角落的垃圾。他的脸上和腿间是早已经干涸的精液,周遭不时有人路过,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厌恶。他还能听见身边隐隐的议论声和相机的咔嚓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穿起衣服踉跄地走进卫生间,才看见手机上弹出来的无数条推送。他颤抖着手点进去,却只看见自己被男人侵犯的视频和下面恶意满满的评论。 阮明珏气得摔了手机,随即又捡起破碎的手机。他想起自己遭人设计,赔光了所有积蓄付的违约金,和谢至的不管不顾,突然无声地哭了。 他已经没钱再买一个新手机了。 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黑的,青黑的夜空上挂上了几点零零散散的碎星,细碎的月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洒落在红褐色的人行道上,街边昏黄的路灯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长长的。谢至手里牵着一个眉眼清秀的小男孩走在路上,街边时不时会窜出几个小姑娘拦住他,“先生,买束花给孩子的妈妈吧,今天情人节,您爱人收到花一定很开心!” 男人牵着小男孩的手紧了紧,他掏出一张整钞递给小姑娘,“你的花我全要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小姑娘问了句,“对了,你那里有没有扶桑花?” 小女孩想到花店的老板,那是一个长得斯文俊秀的温柔男人,据说曾经是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医生。他的花店里永远摆满了各色的扶桑,确不卖给任何人。她摇了摇头,把“为什么扶桑花摆出来了却不卖”、“为什么不当医生要来卖花”这些问题甩出脑海,转头回答道“没有扶桑花,先生把这束玫瑰送给夫人就足够啦。” 怀里的玫瑰散发出馥郁的芬芳,被晚风吹起,盘旋在鼻息间。谢至闻着鼻息间萦绕的芳香,突然有些伤感,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男孩安顿在副驾上,开车去了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知道阮明珏的所作所为后,谢至一度濒临崩溃。他恨自己为了一个恶心的骗子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也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自己对盛淮南的爱。谢至甚至不愿意去相信盛淮南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他处理了阮明珏后,曾跑去医院央求医生们把盛淮南还给自己,却最终只找到了这个孩子。 盛淮南的心脏最终捐给了一个孤儿,谢至看着盛淮南的死亡证明,没有做出医生们料想的任何疯狂的反应,只是垂着眼,领养了这个只有八岁的小男孩,给他取名叫谢思淮。 男人只是在那栋居民楼下停留了短短几分钟就回家了,居民楼旁边的公交站放着阮明珏新戏的预告片,青年的纵身一跃不停地重复播放着,谢至扭头看着荧幕上的预告片和车座上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好像盛淮南每一跳都跳在他心上。 谢至捂着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泪,竟满手湿润。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进唇舌间,把甜极的水果糖都变得咸涩。他却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曾经就在他的身边,而现在却像破晓时天边的星辰,他终其一生也再也碰不见,再也摸不着,再也见不到。 泪水落在下巴上的伤口上,有些轻微的刺痛。谢至勾起唇角,想要挤出一个笑,挂满泪痕的脸一时有些扭曲。他伸手摩挲着下巴上的伤口,轻声呢喃着,“淮南,我下巴伤了,你帮我上药好不好。”没有人回应他,诺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不来也好,只是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谢思淮跑出房间,看着那个埋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糯糯的声音里带着些害怕,“爸爸,我今天惹您生气了吗?” 他今天在学校里保护了一个被欺负的女生,和别人打了一架,害得谢至放下手头的工作被老师叫去谈话,还被校门口一个叫“林蔚”的叔叔打伤了下巴。 “没有。”谢至看着一旁的小男孩,突然想到小时候保护自己,还笑着说愿意和自己交朋友的那个小男孩。后来每次盛淮南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都会眯起来,像极了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从前他只以为是像极了阮明珏,现在才发现盛淮南是儿时的那个他。男人伸手在小男孩柔软的头发上摸了两下,“你做的很好……碰见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想保护的人,就不要犹豫。” “那爸爸哭什么?” “因为爸爸惹爸爸最爱的人生气了,他现在不愿意回来了……”谢至拧了拧谢思淮的脸蛋,“所以思淮以后如果碰见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对那个人,不要随便……嗯,不要随便惹他生气。” 谢思淮似懂非懂地看着谢至,胸腔里不属于自己的心脏莫名地有些刺痛。 明天打开新世界的大门liu 请个假 其实我昨天想发新世界的 但是有点难写 我今天写第二章的时候几乎把昨天写的全部改了 所以 emm 可能要等我存几天稿 分卷阅读108 没想到这么难写 凉凉 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哈哈哈哈等我等我 我争取后天或者大后天发! 最后一个血族1 被月色盛满的河流像条银色的缎带,贯穿了整个兰卡,在夜色里发着微弱皎白的光。淙淙河流顺着两侧空旷的河堤一路蜿蜒,渐渐地和远处的大片茉莉啮合在一起,融进有些泛凉的沉沉夜色里。 狭小的空间里散着一股颓靡浓郁的茉莉花气,却并没有多少花香该有的香甜气,甚至带上了些许凉意和隐隐的腥臭。带着腐烂感的酸涩气息熏得迟昀一阵头晕,他挣扎着睁开眼,触目所及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阵阵隐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迟昀张口无声地低骂了一声,随即想要坐起身来。 这个世界自己别是个瞎子吧?? 迟昀还没完全坐起身,就听见“咚”地一声飘进耳朵里,随之而来的是脑袋上尖锐的疼痛。有什么黏腻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迟昀伸手随意擦掉了额角腥热的血液【朋友,这什么地方???】 【12138: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迟昀:?】 【12138: 你大概在棺材里吧。】 【迟昀:求你别驴我,我害怕。】 【12138: 被扔进棺材不要慌,把自己裹上鸡蛋液,撒上面包糠,放进油锅炸至两面金黄,老人孩子都爱吃!】好像是觉得迟昀的脸色不够难看,12138顿了顿又道【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兰卡以西的尽头是一片黑沉沉的森林,参天的古木把倾泻而下的阳光尽数遮住,让人难以窥见森林内里的光景。通往森林深处的小径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看起来有些阴森,小径的入口是一大片足有半人高的茉莉花从,洁白和深绿交织在一起,衬着幽黑阴沉的小径,叫人无端有些望而生畏。 教廷坐落于兰卡东部最繁华的小城中心,洁白描金的宫殿外守着身着银白盔甲的骑士,人们步履匆匆地经过教廷外的祭坛时,总会放慢步子对着祭坛拜一拜,他们信奉神明,教廷的地位甚至超越了兰卡的王室。 传说百年前有专门以人类内心恶念为食的邪神,他为祸人间,所到之处人心惶惶。也是因为邪神的降临,越来越多的人信奉光明神,富商大贾和王室在兰卡各地大肆修建神庙,光明神的神力日渐增长,最终打败了邪神。身受重伤的光明神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耀眼炫目的白光,随后人们建立了教廷,并选择了一名青年人当圣子,负责和神交谈,处理光明神降下的旨意。可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神。 邪神陨落在兰卡西边的森林里,可是他创造的魔物却没有消失在这片大陆上。他们拥有出色的外貌和长久的生命,却以人血为食。奄奄一息的光明神已经无力再去人间除魔了,他所能做的所有只是给血族下一个不能见到光明的禁咒。 迟昀把脑海里的回忆翻到这里,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他伸手习惯性地扶额,却换来额头上刚结痂的伤口又一阵刺痛。 【迟昀:操。】 【12138: 真·头疼。】 【迟昀:求求你闭嘴吧,有说话的功夫给我开个痛觉屏蔽行不行。】 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毕竟几百年来再也没有人见过神,新上任的年轻圣子也尽责庇佑他的子民远离伤病和痛苦,人们也渐渐忘记了百年前流传在这片大陆上的传说。 “要不我们回去吧,今天太晚了。”身材瘦小的年轻人抬头看了看悬在天际的上弦月,加快了步子拉住身前人的袖口,“改天我们再来,发财不急于……” “怕什么,又没有妖怪。”走在前面的人身型高大,有些微微的驼背,声音沙哑地像划过砂纸的玻璃,还带着些许怒意,“想不想发财了?那片森林可没人进去过,里面肯定有很多好东西,不敢去的人才都是傻子……嗯?” 他突然脚步一踉跄,随即弯下腰捡起地上那个散着微弱的红光的物事,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东西。半晌,男人的眼里突然迸发出精光,他把东西牢牢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拉住身后的瘦小青年大声道,“看见了吗,你知道这种宝石多值钱吗!发了,发了,这附近一定有好东西!” 高大的驼背男人拉着身后的青年抬脚走进那一丛半人高的茉莉里,急切的步伐把茉莉的枝叶折断,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墨绿色的花叶随着两人带起来的风,无声无息地拂落在泥地里。 茉莉从里并没有和两人料想的一样,开满层层叠叠的白花,而是一片空荡荡的泥地。有光滑的暗红和有些腐烂的白花陷在深棕的泥土里,格外显眼。驼背男人走上前,伸手抽出身后背着的铁铲,奋力挖掘起来,嘴里还不停说着话,“嘿,这还是个墓呢,不知道是哪家有钱的老爷子。”他的声音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兴奋和猥琐,“真是便宜老子们了。” “别……别挖了。”瘦小的青年伸手轻轻戳着驼背男人的手臂,“我好像听见一点声音,别,别挖了……我们走吧……”b 分卷阅读109 r   “滚,你要是不想变成有钱人就滚!”驼背男人用力甩开青年,他转头看着倒在泥地里的人,眼里透着贪婪的光,“滚,别拦着老子发财!” 他看着有些爬不起来的瘦小青年,不耐烦地反手打开了棺材盖子。 棺材里躺着的人五官深邃,高鼻薄唇,微弱的月光把他深金色的睫毛和腮边微卷的发丝照得发亮,脸上干涸的暗红血迹看着有些狼狈,却无法影响他丝毫的美貌。驼背男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材,却没有生气,他伸出肮脏的手轻轻抚上棺材里人有些苍白的脸颊,若不是这个人躺在棺材里,他会以为这人只是在沉睡。 寂静的夜里连一声鸟鸣都没有,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几个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突然,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又很快就戛然而止。只有像是没有活物的森林上空,扑扇着翅膀飞出来的一群惊鸟能够证明刚才的惊叫声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我肥来啦 前天和黑白酱讲我要关上西幻的我 但是江郎才尽的我还没想到别的脑洞,所以还是打开西幻的大门吧。。 2333 最后一个血族2 原本鲜活的驼背男人和矮小青年躺倒在地上,身上的肌肤像八十岁的老人般干瘪,面目全非的脸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收起的惊恐。而棺材里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了身,他舔了舔手指上未干的血迹,略微有些嫌恶地眯起了眼。青年深金色的发丝松散地束在脑后,苍白的肌肤被暗红色的瞳孔和额间嘴角干涸的血迹衬得有些病态。 【12138: 好……好喝吗?】 迟昀对喝血这种事情其实是有点抗拒的,他第一次这么庆幸12138可以给他屏蔽味觉,于是他回忆了一下吸血时嗅到的味道,迟疑道,【男人男人……臭……男人?】 血族平日里受了伤很快就能愈合,可是在沉睡期间伤口愈合的极慢。黑沉沉的棺木里没有日月,图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不是有人打开棺木让月光唤醒了他,他可能会一直沉睡下去。 图恩把两具干瘪的尸体踢到一边,随即微微仰起头看着挂在天际的弯月,手指透过破碎的衣衫轻轻摩挲着身上的已经痊愈的疤痕。 连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痕都痊愈了……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初遇见那个人的时候也是这般光景。 图恩是从自己的姐姐图兰那里听说琼森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圣子琼森的传说渐渐在兰卡流传开来。琼森是兰卡王室斯图亚特氏最小的儿子,也是整个兰卡最年轻的圣子,听说这位年轻的圣子第一次在祭坛上祈福时,周身被柔和的白光轻轻罩住,是从前的圣子祈福时从未出现过的神迹。 “然后呢?”图恩拉着姐姐图兰精致华贵的衣角,意犹未尽地问道。 “然后?”图兰深金的头发上别着深绿明艳的祖母绿发夹,微卷的发丝随着回头的动作微微晃动着,散发出并不浓郁的淡香。她看着家族里最受宠的弟弟,恨铁不成钢地伸手点了点图恩的额角,“然后圣子要来西部给那些凡人们祈福治病了,你可躲远点,被他碰见就完了。” 月光穿过头顶遮天蔽日的枝叶落进图恩的掌心,图兰上午说的那番话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静悄悄的森林里只有少年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和时不时从树隙间传来的鸟鸣。 琼森猛的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抚掉脸上有些干涸的水迹,他又做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时而穿着古东方人的衣袍坐在梅树下,时而站在一丛扶桑间奔跑着,追逐着一个逆着光的模糊背影。这个怪梦从小就缠绕着他,扰得他难以安眠。 分明梦里的那些人都不是他,梦醒后也很难回忆起梦里的光景,可是他的心里却难以抑制地难过和空荡,好像他生来就是为了找寻梦里那个逆着光的背影。 门外轻轻地敲门声把琼森从纷杂零碎的梦境里扯了出来,他匆忙拉开门,却看见门外戴着黑色兜帽的少年。 图恩扯下兜帽,有些凌乱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夜风里微微扬起,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面前蓝眼睛的青年,半晌才道:“圣子大人?” 琼森心跳一滞,好像有什么东西就此圆满。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侧过身示意图恩进屋,“您有什么事吗?” ”听闻您特地来西部给您的子民祈福医治……”图恩见琼森并没有发现自己是魔物,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从小就听闻自己的家族都铎氏是血族里最高贵的存在,魔力高深到能够隐藏自己的魔气,伪装成凡人。少年仰着下巴看着琼森,眼里的渴求的目光似是要穿过琼斯的心防,“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从小就收到诅咒不能见到阳光,不知道圣子大人能不能帮我治愈?” 琼森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少年,心软成了一滩水。他微微俯下身,伸手抚摸着少年头顶柔软的发丝,“我没办法破解诅咒,但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圣子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幽蓝的瞳孔里是 分卷阅读110 足以引人溺毙其中的温柔,“我愿意把兰卡白昼的样子形容给你听。” “好,那我……” “我叫琼森。”圣子打断了少年,“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图恩,我叫图恩。”图恩低下头不敢直视琼森的眼眸,他拼命想要让自己发烫的脸颊和狂跳的心冷静下来,“那我明天晚上来找你!” 少年说完,逃跑似的夺门而出,却又在第二天晚上如约敲响了琼森的门。 年轻俊朗的圣子坐在小吸血鬼的身边,用柔和的声线诉说着太阳初升的场景和沐浴在阳光里的兰卡。平日里漫长的黑夜倏地就过去了,图恩侧头看着琼斯轮廓深邃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道,“那中午呢?中午是什么样的?” “天要亮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我再和你讲。”琼森扭过头看着图恩的眼睛,只觉得身旁这个无法得见阳光的小少年实在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和琼森在一起的时间快得像手里抓不住的流沙,图恩耳边是琼森对于中午绘声绘色的形容,他却无心再听。小小的少年伸手捂住胸腔里扑通乱跳的心,似是鼓足了勇气,“你还能给我讲讲黄昏的样子吗?”他偷偷用余光看着坐在身旁和他一同看月亮的圣子,“我听说黄昏特别美,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 “明天我要去别的地方了。”琼森抬头看着挂在天际的弯月,“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去治愈。” 他有些舍不下身旁的少年,可是还有很多人在等他。 “那你能带着我吗?” “对不起。”琼森不敢看少年的脸色,“我……不能带教廷以外的人去祈福。” 兰卡的西部有些荒蛮,因为是传说中邪神陨落的地方,住在西部的人民比东部的人民病灾要多些。被云层掩住的月亮渐渐变得明亮了些,琼森独自坐在屋顶,看着庭院里堆满的来自西部人民的礼物,心里却没有多少欣喜。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坐在他身侧的小少年,转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图恩今天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了。 琼森想着,内心却隐隐又些期待,想着图恩会不会来送送自己。 “圣子大人……”庭院外传来少年微弱的叫喊声,琼森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转过头,看见了院外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图恩。 “我给你带了些点心。”图恩看着远远走来的琼森,晃了晃手上的木盒。少年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隐隐透露出些疲惫,面上却还是笑眯眯的,“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琼森有些意外,却还是欣喜地拿出糕点咬了一口。 少年看着琼森吃下自己带来的糕点,垂着眼睫勾了勾嘴角,复又抬眼直视着琼森不太清明的视线,“你愿意带我一起走吗?” 有些虚弱的身体被一把抱住,琼森温热精装的身体隔着几层衣料紧紧贴着图恩,他幽蓝的瞳孔不太清明,却盛着掩藏不住的爱意。心跳的频率几乎震动了空气,身后的体温好像隔着衣料传进了图恩心里,他听见琼森温柔缱绻的声线绕在耳边,“愿意。” 我这几天 水逆 先是蹭了人家车 然后受了罚单 后来榨汁机被冰块弄破了 存稿莫名其妙不见了 我真是要哭了 最后一个血族3 琼森带着图恩一路往东边教廷的方向游历,所到之处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信徒迎接他们,一切都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不过短短半年,图恩的身体却日渐衰弱下去。年轻的圣子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庞,心疼地从背后抱住了他,“不用这样隔三岔五给我做点心的。”他轻轻摩挲着少年的腰线,“身体这么差还不多休息,以后把你弄坏怎么办?” 图恩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些绯红,他轻轻在琼森怀里挣了挣,刚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开门声打断了。 “圣子大人,非常抱歉冒犯您,但是请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夺门而入的是个年轻的妇人,她漂亮的脸庞上爬满了焦急和惊慌,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她本不应该这样有失礼数地闯进来,只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刚刚被血族咬了,又看见圣子居所虚掩着的门,便焦急地推门而入了,“我的孩子刚才被血……” 妇人说着,抬起眼看向圣子,只是这一眼却让她如临冰窟,嘴里没说完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她垂下头不敢直视圣子怀里那个暗红瞳孔的少年,转身脚步匆匆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离开了。直到暖烘烘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才像找回了知觉似的,“别去圣子那里,圣子怀里……圣子怀里抱着血族!” 女人惊恐的声音回荡在外面众人的耳朵里,只不过静了一瞬,人群中便爆发出阵阵窃窃私语声,随即有人轻轻附和道:“是啊,我前几天去找圣子,就看见他身边有个很奇怪的少年!” 年轻的妇人被人群围在中间,被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者,没人注意到人群后方有个带着祖母绿发夹的女人悄悄离开了。 “我……我出去一下。”图恩看着年轻妇人离开的背影,心头突然窜上一丝不安, 分卷阅读111 属于同族的微弱气息萦绕在身旁,他急忙推开琼森匆匆向外跑去。 身旁的景物飞速变幻着,直到渐渐接近西部的那片森林,图恩才收了魔力放慢速度。图兰看着一路施法追过来的图恩,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甚至连血红色的眸子里都盛着怒火,“你离开了半年,就是和圣子待在一起?” “姐姐,我和琼森是真心相……” 图恩话还没说完,就被图兰用力攥住了手臂,她顿了顿,几乎要被图恩气笑,“真心相爱?”图兰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图恩说过话,“你不要命了图恩?你是不是疯了?” 传说血族的泪水可以蛊惑凡人心神,饮下血族泪水的人会细心踏地的爱上泪水的主人,可是没有人知道吸血鬼是不能流泪的。他们的每一滴泪水都是心血,每一次流泪都会散去一部分魔力,也会让血族越来越虚弱。图兰看着脸色苍白的图恩,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他是圣子,你就算蛊惑他,一滴心血又能撑多久??” 图恩脸色一白,他没想到姐姐会知道自己用心血蛊惑琼森,刚想张口辩解什么,又听见图兰道:“现在你虚弱到连凡人都看得出你是血族了,你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和琼森在一起。”图恩看着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我爱他。” “好,好,好……就当都铎氏没你这个孩子!”图兰气急,再没看弟弟一眼,转身施法离开了。图恩低着头站在原地,半晌才转身想要离开,余光却瞄到了一旁树丛里雪白华贵的衣角。 是琼森。 图恩转过头面对着琼森藏身的地方,轻轻呢喃道:“你都……听见了?” “原来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琼森知道再藏也没有意思,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看着图恩暗红的眼眸道:“你是魔。” 图恩离开后,他坐在桌前等着图恩回来,等来的却是两个穿着银盔的骑士。骑士跪在地上苦求,说和他日夜相处的少年是魔物,自己却不愿意信,就算是喝下骑士带来的圣水,破了蛊惑,他也不愿意相信图恩是魔。 哪怕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听了骑士的话,带着他们追上了图恩。可是接下来图恩和图兰的对话,把他仅剩的一点妄念打得支离破碎。 “对不起,我……”图恩看着琼森再也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眸,开口想要道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爱琼森是真的。 骗了琼森,在他不设防的时候蛊惑他,也是真的。 琼森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怒意,“教廷的职责是除魔。” 图恩体内仅有的魔力还能够支撑他逃跑,可是他看着琼森的面庞,却生不出逃跑的心思,“好。” 夜风在山林间吹拂,明明是夏天,却显得有些冰冷。弯月被云层遮蔽住,余下微弱惨白的月光照在图恩带着微笑的脸上。 一分钟,两分钟…… 琼森没有动手。 身后两个披着银甲的骑士看出了琼森的犹豫,“圣子大人,您日夜祈福游历,想必也累了。”骑士手上已经凝起了微光,张牙舞爪的白光好像迫不及待地想随着主人征战,“不如除魔就交给手下们。” “好。”琼森垂眼转身,没有再去看图恩,只是静静地站在山林间,好像耳边的惨叫声不是来自日夜陪伴自己的那人。 图恩奢求着琼恩能看自己一眼,可是那人却只是背过身站着,不顾念一丝过往的情意,好像那两百多个日夜都是一场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 “好了。”惨叫声停了不知道多久,琼森才转过身,他看着那具血淋淋的身躯道,“毕竟也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就这样吧。” 他声音里好像压抑着什么不知名的情感,说完就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又脚步一顿,道:“埋了吧。” 带着青绿感的腥臭随着风掠过图恩鼻间,他打了个寒颤,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出来,垂眸不再继续看那蒙在云层后的弯月。 明明沉睡了这么久,过往的回忆却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到想忘记也忘不掉。 【迟昀:所以你能看见琼森好感度多少吗。】 【12138:20……】 【迟昀:????图恩陪他半年多,好感度就20???】 【12138:恨意值15】 【迟昀:即使他叫人把我弄死埋了起来,我还是爱他。】 【12138:呵,男人。】 最后一个血族4 延绵的乌云像铁块般沉沉地压了下来,同远处的山峡和近处的森林连在一起,吞没了柔和明亮的月光,像牢笼一样把小镇牢牢围住。一开始雨并不大,细细密密地落在树枝上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叶子上,大概是乌云越发密集的缘故,冰凉凉的雨丝终于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木质的屋顶被雨滴噼里啪啦 分卷阅读112 地敲打着,有些粗糙的家具整齐地摆放在狭小的木屋里,显得有些拥挤,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屋里屋外安静得有些诡异,好像这座往昔热闹繁华的小镇从来没有人居住过似的,蕾娜怀里抱着熟睡的弟弟,以一种略有些扭曲的姿势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她竖着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心里不停祈祷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安静的木屋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却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戛然而止。蕾娜捂住弟弟的嘴,手心里渗出的汗珠和小男孩的眼泪混在一起,她却顾不上低头哄自己刚睡醒的弟弟,而是把头贴在柜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呀”一声,年代久远的木门被打开了来,有轻微的脚步声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响动着。蕾娜额角的汗珠滴在红色的裙子上,晕开一朵深红色的水花,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跳动地愈发急促。 前几天镇上多了个吸血鬼,他在镇上大肆虐杀凡人,不过短短几天,原本热闹的小镇变得死气沉沉,还没有被吸血鬼抓住的人们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被魔物发觉。镇长看着大肆作乱的血族,惊慌地骑上快马往东部的教廷赶去,想要请教廷的人前来除魔。 蕾娜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心里不断地祈祷镇长能够快些赶回来,可是柜子外的脚步声每近一点,蕾娜的心里就冰凉一点。柜子被打开一条缝,屋外黯淡的光线照进黑乎乎的衣柜里,蕾娜的心随着透进衣柜的光线跌进了谷底。 有些驼背的吸血鬼伸手摸上衣柜的把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他闻到了属于人类的味道。男人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醒来,他去森林边探险是为了发财,不料却打开了血族的棺木,被吸干了血。只是上天眷顾,那个好看的血族身上的伤口正在滴血,好巧不巧地滴在了的齿痕上,把他变成了一个低级的吸血鬼。 驼背吸血鬼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回过头看着那个漂亮的金发青年,甚至来不及痛呼出声,整个身体就已经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在空气里。 图恩看着面前渐渐消失的烟雾,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从小到大没有害过人,唯一一次取人性命就是苏醒的那天夜里,自己神智不清,吸干了两个凡人的血。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疏忽把血滴在了驼背男人的伤口上,让他变成低等血族祸害人类。 想到几乎有一个小镇的人间接因为自己而死,图恩的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蕾娜紧紧闭着眼,两只手用力地把小小的男婴护在怀里,却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浮现出一张漂亮的脸。 图恩看着面前棕色头发的少女,突然想到曾经把自己死死护在怀里的图兰,一时间有些惆怅。他俯身想要帮少女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坐在柜子里的少女身子却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图恩想起自己暗红的眼睛和嘴角有些尖利的牙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些无奈道:“别怕,我不……嗯!”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五官都变得有些扭曲,从头到脚像是被大火燃烧侵蚀一样,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见了那个自己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男人。 手里的圣剑承载着琼森的法力,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穿着白色衣袍的圣子看见身前转过来的脸,微微一愣,随即收了法力,手里的圣剑也随之失去了笼罩在周围的白光。 “是……你?”琼森语气有些隐隐地意外和放松,却没什么起伏,“你还活着。”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21,恨意值15】 图恩没有说话,从后背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染红了琼森洁白的衣角,显得有些妖异。年轻强大的圣子看着面前褪去稚气的脸庞,突然想起往昔拽着他衣角陪他到处游历的少年,他有些不愿意相信是图恩杀光了小镇上的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图恩听着琼森的话,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自己曾经陪在琼森身边那么久,从来没有害过人,琼森是知道的。可是时隔这么久的今天,琼森看着空荡荡的小镇,却默认了是他杀掉的这些人。 只是因为他是血族,所以曾经琼森可以不留情面的置他于死地,现在可以不需要任何怀疑地确定小镇上的人是他杀的。 “为什么不杀?”图恩伸手抹掉嘴角渗出的血液,妖异的鲜红爬上他苍白的手指,青年低头看着手上的血迹,突然抬头笑着看向琼森,伸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一点点舔掉了手上温热的猩红,“我是魔,杀人不是天经地义么?”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23,恨意值上升至20】 蕾娜看着面前穿着华贵衣袍的圣子,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连滚带爬地上前抱住琼森的小腿,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感激,“谢谢圣子大人,谢谢圣子大人……这魔物几乎杀光了村子里的人,若不是圣子大人及时赶到,我怕是也要……呜……” “噗嗤……”图恩看着狼狈的少女,像是从她嘴里听到了什么顶好笑的的笑话似的,“是,我是杀了你们全镇的魔物,你问问你的圣子大人后不后 分卷阅读113 悔……后不后悔当初没有把我彻底杀掉。” 青年虚弱的笑声里起初还夹杂着嘲讽,可是越说到后面越像是哽咽。 蕾娜惊恐地看着趴在地上无力再动弹的图恩,环抱着琼森小腿的手紧了些,身上也开始微微地颤抖。她看见刺进青年后背的圣剑又燃起了白光,琼森执剑的手用力到有些发抖,半晌,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图恩,咬牙轻声道:“后悔。” 年更的我 肥来了 最后一个血族5 跪坐在地板上的少女抖得更厉害了,她抱着琼森小腿的手也跟着颤抖着,脸上的泪水和汗珠混杂在一处,让这个面若桃花的少女狼狈得看不出原本的半点美貌,“阿爸……阿爸也被他杀了。”惊恐、愤怒和无助把蕾娜甜美清脆的声音扭曲得有些尖锐,“我和弟弟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琼森被蕾娜哭得有些头疼,一旁奄奄一息的图恩还弯着眉眼看着他,气若游丝的笑声徘徊在琼森的耳侧,把他心里压抑的烦躁和怒火激得更高,“你杀了这么多人,还一点都不知道悔改么。” 【琼森好感度23,恨意值上升至25】 “圣子要杀便杀,问这么多……”图恩的心好像被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他看着琼森眼里的愤怒,歇了向他解释的心思,“问这么多,莫非圣子是对我有情,舍不得杀我?” 琼森心里猛地一跳,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不愿宣之于口的隐秘心思,惊怒间把手上的圣剑递到了蕾娜手上,“想多了,不过是给恨你的人一个报仇的机会罢了。” 剑身的白光随着蕾娜握住剑柄的手,一点点汇入她的身体,柔和的暖意冲散了她所有的疲惫和惊惧,她听着琼森方才的话,把手里的剑用力地捅进了图恩背上另一块完好的皮肉里。 “唔……”痛极的呻吟从青年喉间溢出,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圣子大人莫非不知道都铎氏是不老不死的么……”他强忍着疼痛,声音里只有些微微的痛楚,像是手指被刀片划了一个小口子似的,“区区一柄圣剑又怎么杀得掉我?” 他还打算嘲讽几句,面上却突然被笼了层阴影,琼森俯下身捏起图恩的下巴,幽蓝的瞳孔里印着图恩狼狈的脸。他凑近图恩的耳廓,似有似无地哈着热气,轻声道:“受教了……传闻中的都铎氏果然厉害,这般都还能有力气说话。”他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完全不似平日里看的那么正经,“我倒是想把你带回教廷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老不死。” 【迟昀:歪日!死渣男撩我!】 【12138: 所以呢?】 【迟昀:我不仅有力气说话,我还有力气暖床!!!pick我!!!】 12138只觉得有滚滚天雷劈上他根本不存在的身体,他思考了半晌,直接把迟昀的痛觉屏蔽切了,防止这个辣鸡继续说话。 “嗯…...”迟昀只觉得身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到了极点,还来不及在脑海里继续恶心12138,就直接痛呼出声,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琼森看着突然间闭眼倒在地上的青年,以为是图恩又有什么诡计,过了许久他才弯下腰拍了拍图恩削瘦的肩,确定了青年是真的晕了过去。他伸手给图恩身上下了个禁制,俯身抱起地上血淋淋的身子就打算离开,身后的蕾娜却突然跑了几步跟上他,“圣子大人,我们没有家了,教廷能收留我们吗……”她一只手攥着琼森的衣袖,另一只手指着被放在座椅上的弟弟,“我……我......您带我走吧!” 静悄悄的小镇里没有一盏灯火,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时不时有不算清晰的狼嚎声从远处的森林传来。近处的树叶被湿润的晚风撩拨地飒飒直响,身后屋子的门边传来男孩断断续续的哭声,好像连这个尚未记事的孩子都在为父母的逝去而恸哭。琼森看着少女蓄满了泪水和恨意的双眸,又垂眼看了看和蕾娜有几分相似的男孩,终是开了口,“教廷不收没用的人。” “我可以学着帮您除魔,我……”蕾娜听着琼森几乎是婉拒的话,急切地脱口而出道,“我弟弟长大可以当您的骑士,求您,求求您带我们走吧……” 冰凉湿润的晚风在说话间窜进少女的嘴里,喉间传来的不适让蕾娜忍不住重重的地咳嗽了声,从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在空气里凝成浅浅的白雾,随后又慢慢消散在凝固的空气中。蕾娜半跪在柔软的泥地上,抬头看着高大俊美的圣子,手里还紧紧地攥着琼森的衣袖,心里的仇恨和仰慕凝结成了巨大的石头,牢牢地压住了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琼森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只是一个短促又没有什么情感的“好”字,却直接打碎了压在蕾娜心间的巨石。 萦绕在周身的薄雾渐渐消散在带着湿气的凉风里,流萤般的碎星挣破深黑色的夜幕,星星点点地挂在天际,却又被慢慢明亮起来的天空映得黯淡了些。琼森看着身后的蕾娜,稍微放慢了些脚步,因为蕾娜还不懂魔法,原本可以瞬间回到教廷的缩地术他也没敢再用。穿着红裙的少女抱着弟弟向前小跑了两步,“圣子大人,您刚才用的法术好厉害……” 分卷阅读114 琼森一愣,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蕾娜嘴里的法术是什么,直到蕾娜又开口道:“您不用水就可以把衣服清理干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法术。”她犹豫了片刻,又道:“您也可以教我法术吗,您救了我和弟弟,我想学着除魔,以后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还怕你不愿意学。”教廷里鲜少有会法术的女性,只有几个上了些年纪的女长老平日里会研习法术,其余的女性大多是当了女仆和舞女。琼森看着身后少女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你愿意学,我当然是愿意教的。” “圣子为什么要把这个魔物带回去?”蕾娜得了琼森的允诺,视线转到了琼森怀里,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圣子要把一个作恶多端的血族带回教廷。 喧嚣的凉风吹起周遭繁茂的草叶,掠过一前一后慢慢走着的两人,把琼森的衣袍也吹得猎猎作响。风里带着草木的苦涩气味和微弱稀薄的橙花香气,钝重地刮过鼻息间。琼森突然想起尚带着晨露的白花。许多许多年前,有个天真烂漫到透这些傻气的少年,每天早上都会采一束橙花摆在桌上。风吹得他脸上有些冰凉,怀里的躯体却是温热的,许是这样的姿势让怀里的魔物太过贴近心口,琼森竟也不觉得冷。 “都铎氏啊……”琼森下意识地把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抱得更紧了些,“古籍里的都铎氏不老不死,魔力高强……我若是不把他带回去关起来,他再去四处作乱怎么办?”他看着图恩额间浅浅的银色禁咒,心里知晓图恩虚弱到了极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出去做乱了,却还是想要偷偷把人带回教廷。 万一他破了禁咒再为祸人间呢? 蕾娜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身前的男人却突然停了脚步转了个身。他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抵在蕾娜的唇间,语气和手指一样有些凉,嘴角却是一派温和的笑意,“但是只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必让教廷其他人知晓,好吗?” 只是短短一瞬,琼森就转回身继续向前走了起来,留下蕾娜在原地讷讷地站着,直到看见渐渐走远的圣子,蕾娜才缓过神追了上去。擦过面颊的凉风吹散了女孩脸上的的热意,她加快脚步小跑着追上前面的男人,才气喘吁吁地迎了声“好”。 年产的我最近疯狂补作业 我试试看恢复高产 最后一个血族6 潮湿柔和的橡苔气味和丝丝缕缕的麝香痴缠在一起,在干燥的空气中此消彼长,此长彼消,如此循环反复,而浮尘的气息却一直充斥在其中若隐若现,像是许久不曾有人踏足过这个地方。沉厚的气味粗粝地刮过鼻腔,图恩缓缓睁眼,只看见满目的金砖玉砌的墙壁和整整齐齐镶嵌在墙上的灯烛。 【迟昀:金……金屋藏娇?】 【12138:你?娇?】 【迟昀:我,娇。害羞.jpg】 【12138:滚啊啊啊啊啊】 忽明忽暗的烛影打在图恩脸上,把他本就深邃的眉眼衬得更加精致,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圈鸦色的阴影,随着眼睫的抖动微微颤动着。十八盏燃着的灯烛把本该昏暗无光的密室照得熠熠生辉,赤红色的烛泪从烛火顶端滚落,却又缓缓凝固在蜡烛的柱身上,像是图恩那颗原本滚烫,却又逐渐冰凉下去的心;也像极了多年前为了琼森的一星半点爱意,他不顾性命修为也要混进琼森吃食里的心血。 图恩身上的伤处已经结了痂,好像有人给他上过了药似的,发痒的伤口上还泛着有些辛辣的凉意。黑色的铁链掉在地上天花板上,另一侧牢牢地拷在图恩削瘦苍白的手腕上,冷冰冰的,脆弱的苍白和厚重的黝黑是极致鲜明的对比。他动了动手腕想要挣开钳制,却只听见了铁链沉甸甸的拖地声“刷拉刷拉”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响,沙哑刺耳的厮磨声像是无孔不入的针,戳刺在图恩的心里,让他想起棺材里黑沉沉、无知无觉的那段日子。 恐惧像是一朵滴着毒液的毒花,在图恩心里慢慢滋生盛开着,向他张开那张能够吞噬一切的大口,要把他拆吃入腹。 好在这里不像棺材里那样黑漆漆的,镶嵌在墙上的明亮的烛火弱化了他的惧意,让他不至于迷失在丛生的心魔中。 面前严丝合缝的金玉砖墙突然缓缓地向左移去,外间明亮柔和的自然光从越来越大的空隙中洇进密室里,站在天光里的男人把发丝松散地束在脑后,精壮高大的身体上随意裹了件睡袍,昂贵丝滑的衣料上盛着细碎的光。不知是白天里的日光还是别的,图恩觉得双眼生疼,他条件反射似的猛然抬手捂住眼,想要挡住刺痛他双眼的东西,身上还本能地轻轻发着抖。 “呵……”意味不明的轻笑从琼森唇间溢出,凉丝丝的,像兰卡冬夜里的风。年轻俊朗的圣子伸手拨开挡在图恩面前的手,另一只手握住了青年的下巴,戴着白玉扳指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区区几缕阳光罢了,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般害怕过?” 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合上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琼森的拇指还轻柔地在青年脸上划动着,像是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瓷器,所到之处都还留着余温,叫图恩直想开口问问琼森,问问他为什 分卷阅读115 么他的心不像体温般温热。他的下巴还被圣子握在手里,迫使他只能微微仰着头,半瞌着双目看向琼森。 都铎氏特有的暗红色眸子微微瞌着,里面沉着细碎的浮光,像被风吹得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知道漾起了谁的心湖。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25,恨意值25】 “如果我说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图恩刚刚转醒,眼角还有些泛红,像是被谁欺负狠了似的,“我在那个姑娘的家里,是想救她,你信吗?” 如果自己愿意解释,琼森会信吗。 琼森不相信以图恩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可是镇上只有图恩一个魔物的事实摆在他眼前,逼着他去相信。他听着图恩的话,一愣,半晌才道:“可是镇上只有你一个血族。” 如果图恩能解释…… 如果那些人不是图恩杀的…… 如果…… 琼森像是被烫着了,猛地松开了握着图恩下巴的手。他恨极了突然窜进脑海的、并不清晰的念头,背到身后紧握成拳的手上好像还留着图恩脸颊细滑的触感。 即便图恩没有杀那些人,他又能怎样呢? 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支离破碎,图恩心里撕裂般地抽痛,嘴里却突然迸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是啊,是我杀的。”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明艳的面容因着这个动作多了几分叫人心痒的靡丽,坠着铁链的手顺着琼森睡袍的衣领轻轻地朝着小腹一路向下划着,却被琼森猛地伸手捉住。 圣子握着魔物手腕的手微微地发着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敛着眸光,里面是一闪而过的自嘲。 没有如果。 “我如果不杀那些人,您怎么会来见我呢?”图恩没有挣脱,只是借着力凑近琼森,勾着笑意的唇轻轻贴在琼森腮边,又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我的……圣子大人。” 【琼森好感度上升32,恨意值上升至30】 “唔……”图恩没有如预料中般被推开,本该生气的琼森欺身把图恩抵在冰冷的墙上,微微俯首轻咬了下图恩的耳垂,惹得靠在墙上的人身体触电般微微抖了抖。圣子伸手掐住魔物纤细的脖颈,魔物细白的肌肤上泛着浅浅的粉,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若是那晚能杀得死你,我何必带你回来?” 琼森这话说的明白极了,像是换了个委婉些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图恩“他去小镇上不是为了见他,把他带回教廷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要除掉这个作恶多端的魔物罢了。” 身后的墙壁又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不等图恩做什么反应,琼森就退了几步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图恩轻轻的呢喃,“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琼森眼里心里全是温柔,即使再厌恨一个人,也极少说重话,大都是离那些可憎的人远远的;决计不会像现在这般,把人抱在怀里以极亲昵的姿态爱抚着,唇间说出的话却把人绞得遍体鳞伤。 琼森脚步顿了顿,突然想起往昔每天早上带着露水的橙花和总是拉着他的衣角靠在他怀里撒娇的少年。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被血族的心血所惑,还是他真的喜欢着那个少年。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35,恨意值30】 如果图恩没有把泪水混进点心里,他会不会仍是改变主意,带图恩走? 圣子像是叹息了声,没有再去回想昨日种种,他抑制住了情绪,声线又变的没有温度,“你从前也不是这样。” 不过是短短数年的时光,丛丛簇簇的橙花和茉莉还没凋谢几个轮回,他们却已经彻底变了样子。 大噶好 我来了 最后一个血族7(H) 已经时至深冬了,西部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银白像要把整个兰卡都消融在冰雪里。兰卡以东的气候向来温暖,即便在寒冬腊月里也只是稍稍降了些温,连花树上浮着暗香的圣子寝殿外的花树又少又冷,只有零星几株,被略带凉意的风一吹,树上的花叶就摇摇晃晃地落了下去。些许残花被风卷到窗边,又无力地滑落在窗檐上。 被锁在密室里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跑了出来,手上吊着的铁链顺着白玉地板一路延伸到密室里。寝殿里触目所及一片苍白,像覆满了白雪又常年不化的冰原。床前层层叠叠的菱花幔帐被窗外窜进来的夜风轻轻撩起,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侧卧着的男人。图恩轻手轻脚地撩开幔帐,苍白的手指掠过男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轻柔地从琼森的额角一路滑到嘴唇,又俯首轻轻吻住了男人的唇。 小心翼翼却掩不住急促的呼吸拂在琼森脸上,身上青年温热湿软的舌尖在琼森唇间轻轻舔舐着,像是想把舌尖探进圣子嘴里,却又不敢惊扰了沉睡的男人。琼森的眼睫微微抖了抖,他本就被外间喧嚣的夜风扰的难以安睡,图恩小心翼翼的动作更是把他从混沌中渐渐拉了出来。男人没有睁眼,只是鬼使神差般张开了双唇,无声地允了身上青年想要得寸进尺的举动。 不过是睡意朦胧中的一吻,明早起来自己大概也不记得了吧。琼森想着,却是不愿再强迫自己睁眼推开图恩。 不愿推开只有半梦半醒间才能直面的 分卷阅读116 幽暗情愫。 软滑的舌尖滑入口腔,试探般地缠上了男人的舌尖,图恩见男人没有要转醒的意思,才又大胆地卷着琼森的舌头吸吮。唇舌交缠间细微又充满爱意的动作带出暧昧的水声,图恩眯着眼瞥见从他们刚刚分离的唇间扯出的细细的银丝,目光也从一开始略带矜持的小心翼翼到意乱情迷。他伸手一下一下轻抚着男人的侧脸,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手太凉的缘故,男人的脸颊比刚才烫手的多,图恩却没有思考太多,俯首又贴上了琼森湿润的唇。 琼森闭着眼任由身上的魔物亲吻着自己,像是有细密的电流从他的脊椎一路流窜,扰得他后腰一阵酥麻,身下鲜少被使用的物事也难耐地挺立了起来。青年在他胸膛和腹间滑动的手分明是不带温度的冰凉,琼森却觉得被拂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燥热,他猛地伸手揽住图恩的腰,翻滚间把图恩压在了身下。 “是你逼我的。” 刚才的翻滚让图恩有些晕眩,耳侧是琼森温热的呼吸,心上人染着情欲的嗓音让图恩的晕眩感渐次加重,连腰侧都有些发麻。那传说中屠了一个镇子的魔物此刻却被人牢牢压在床上,柔软的丝帛随着两人的重量深深陷进床里,就连纤细的脖颈也被男人钳在手上。吸入鼻间的空气逐渐稀薄,耳朵里是细细的耳鸣,像是有游走的丝线不停穿梭,缺氧让图恩在男人腰侧滑动的手愈发无力,“嗯……是我逼你的。”他伸出舌尖在唇角舔了舔,随即忍着身上的无力抬首凑到琼森耳边,“给我…….唔!” 琼森的吻算不上温柔,带着些急切和怒意,把图恩未完的邀请堵在了喉咙里。魔物身上轻薄的衣物几乎是被撕开的,他的双腿被琼森折到胸前,从未被进入过的后穴推进了两根并起来的手指,却也只是可怜地瑟缩了两下,终究还是一点点地把手指吞了进去。 图恩的敏感点好像有点浅,不过是被手指抽插了几下,就好像有一波波的浪潮冲刷过他的神经,把原本后穴稍显难挨的痛楚冲得干干净净。尖锐的快感让他喉咙有些发痒,想要呻吟出声,而他也确实没有憋着,“嗯,唔……好舒服,啊哈……干我,嗯!我想要你……” 手指抽了出去,魔物刚刚被开拓的身体不由有些空虚,却突然被一个更粗更长的东西狠狠地操了进去,“唔!” 图恩刚刚硬起来的阳物被突然的插入顶得晃了一下,尖锐的疼痛压过了快感,激得图恩直接软了下去,眼里也蓄满了泪水。琼森却没有理会身下青年的反应,他伸手在青年细嫩的臀瓣上狠狠抽了一下,“太紧了。” “唔,它喜欢你,才……嗯啊,才咬这么紧。”青年连呼吸都有些颤抖,身体里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硬物已经开始轻轻地抽插了,紫红色的阳具在抽插间沾上了浅浅的血丝,方才被抽红的臀瓣和阳具上的血丝映进琼森的瞳孔里,却没有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惜。肉棒被温热的肉壁紧紧裹住,连龟头上的沟壑都被软肉细细地包裹住了,每当前后抽送的时候就好像被一圈湿软的小舌头轻轻舔舐吮吸,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脊椎一路往上,舒服得琼森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伸手把魔物的脚踝牢牢按在胸上,耸动着腰大开大合地干着身下眼神迷离却不知安分的青年。 “唔,顶那里,就是那里……”青年的疼痛劲好像过去了,声音里还带着些颤抖,从唇间蹦出来的字句却骚媚得不像话,“嗯啊,又顶到了…….嗯哈,好棒!唔……好厉害…….” 唾液从图恩唇角滑出,他张着嘴不停呻吟着,舌尖轻轻搭在下唇上,任由唾液流了一脖子,和眼角淌出的眼泪氲湿昂贵的床单枕巾。每次琼森进的深了,灼热的硬物擦过前列腺,图恩都会狠狠地抖一下,后边夹的也更紧些,也换来琼森更狠更快的抽插。 “不行了,不行了……”延绵的快感迫使图恩不停地发着抖,他的腰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前面也胀得有些发疼,他用力抓着身下的床单,嘴里还在嗯嗯啊啊地呻吟着,“要射了,呜……” 图恩在男人大开大合的猛干中痉挛着高潮了,浊白的液体从阳物顶端喷射而出,尽数洒落在琼森结实的小腹上,还有些滴落在自己的胸膛和小腹间,有几滴浊白挂在充血的乳头上,像是被活活干出了奶汁。后穴也因为高潮而不停收缩着,里面的软肉不停地吮吸着男人愈发肿胀的肉棒,一收一放间激得琼森更加大力地操弄着身下软成一滩水的青年。 青年被操得恍惚了片刻,他看着琼森俊逸却写满意乱情迷的脸,突然伸手在自己的乳头上捏了两下,“唔,被圣子操出奶了,嗯……”乳尖上的精液还留着些温热,图恩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乳尖,一只手抓着琼森按在自己脚踝上的手一路摸到自己的小腹,“好哥哥……给我好不好,射在里面……” 感受到男人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狠,图恩断断续续又带着琼森抚着小腹道,“这里想被哥哥射满……里面都是小圣子……” 琼森听着身下青年不知廉耻又骚媚入骨的喘息,只觉得有几秒头皮麻的像是要炸开一样,随即是尖锐到有些承受不住的快感—— “嗯......”床上的男人倏 分卷阅读117 地睁大了眼,后腰还有些酥麻。琼森的眼神从茫然到清明,随即深蓝的瞳孔里染上了些怒意,裤裆里的湿意和还没完全软下去的性器昭示着他做了场什么样的梦。 又是那该死的魔物在蛊惑他。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40,恨意值上升至35】 考完期中了 快乐 我来开车了 91 湿乎乎的水汽从温热的浴汤中缓缓向上升腾,给偌大的寝殿罩上一层潮湿的白纱。兀自扩散的水雾带着干净澄明的麝香气氤氲在空气里,把浴池里的男人掩得只余一个模模糊糊的剪影。琼森伸手拿起散在浴池边的一小片衣料,尚未干透的亵裤上凝着的一片片精斑映入眼帘,他眸色倏的一黯,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像是动了怒,男人的额角的青筋也条条绽出,半晌,他才微微张嘴捏了个诀,让手里金贵的布料化成齑粉,随着慢慢升腾的水雾消失在空气里。 像是极用力过后的疲惫,琼森突然卸了力靠在池壁上,却不曾想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夜里那个淫靡却又荒唐的梦境。他皱了皱眉,想把梦里的场景挥出脑海,却又想起那天密室里的光景—— 手脚被铁链束缚的魔物借力倚进他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侧,又凑近他勾着唇瓣挑逗似的道了句“我如果不杀那些人,您怎么会来见我呢?” 图恩是笑着的,密室里璀璨的灯火映着青年流转的眸光,好像把天地间所有的光都盛进了他的眼睛,如人间四月。可是从眼角跌出来的一滴泪水却顺着脸颊滑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上,又滴落在琼森的手背上,没什么分量。可是那滴泪水好像带着温度,滚烫滚烫地,像是要把琼森的手背灼伤。手足无措间,琼森把那会蛊惑人心的魔物压在墙壁上,俯首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 蓦地,琼森睁开眼,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轻启薄唇嗤笑,“恶心。” 血族的心血凝成泪珠,能够蛊惑人心。 他已经被蛊惑过一次,又怎么会再上一次当? 【琼森好感度40,恨意值上升至37】 凉薄的麝香被温热的水汽蒸得有些潮湿缠绵,丝丝缕缕地散在寝殿的每一寸空气间。被隐在水雾后的剪影缓缓站了起来,又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袍,才一步步地穿过满室湿气,打开了密室的门。 镶嵌在墙壁上的灯烛从来没有熄灭过,好像燃不尽似的。图恩靠在身后冰凉的石墙上,从未熄灭的烛火让他算不清自己被带进来了多少个日夜。教廷不似其他地方,图恩耗损的灵力和身体恢复的极慢,前些日子控制不住流出的泪水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羸弱。青年对灵力的流逝从来没有过这么清楚的感受,他现在像极了被摔坏的水壶,接进去的水远远比不上水流失的速度。 面前的墙壁又悄无声息地划开了,穿着银线滚边白袍的圣子从门外浓稠的黑暗里慢慢走进密室,图恩抬眼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男人,又垂下眼睫,不知道琼森深夜里来找自己做什么。 图恩的下巴突然被两根温热的手指钳住了,明明那双手是温暖的,却平白让图恩觉得冰冷到逼人。他顺着手指的力道抬头看向琼森,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耳边就响起了男人带着些愠怒的声音:“你从前欺骗我,蛊惑我,”外面好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雨声滴在屋檐窗檐上的雨声被厚重的石墙削弱了一半,只有轻轻的滴答声传进了密室里,和琼森的话混在一起,“你觉得我还会再上一次当吗?” 【迟昀:我觉得他会。】 【12138: 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朋友???】 【迟昀:他就是想我了,不然怎么会找这种理由来看我……哎呀不行,害羞。】 【12138: 请你安静的离开。】 琼森这些年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图恩听着男人压制着怒气的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手轻轻摩挲着男人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圣子大人深夜来找我,还说这么一番话……”他摇了摇头挣开了琼森本就没用多少力的手指,动了动身子倚进琼森的怀里。华贵的衣袍下的身体也是温暖的,图恩撇撇嘴,只觉得这个人如今冷冰冰的,直叫人觉得他周身不该有一点温度,“莫非圣子大人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遐思?” 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隐秘心思被点破,琼森猛地伸手掐住了图恩的脖子,“你……”手里纤细的脖颈好像稍微用些力就能掐断,琼森无意识地卸掉了手上的力气,“蛊惑人的那一套对我没用,也别再来我的梦境里。” 松松地掐住脖子似乎对图恩没什么威慑力,他嘴角盈着笑,倏的抓住了琼森的衣领,借力把自己送到琼森的面前,又伸手搂住了男人精壮的腰。冰凉的手指轻轻地在琼森腰侧画着圈,唇瓣趁着琼森还没反应过来,猛地贴上了琼森的唇。 “嗡”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琼森的脑海里炸开了,外间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风声一时间都没了声音,耳朵里好像只能听见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和毫无章法的心跳声,除此再 分卷阅读118 也听不见其他。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43,恨意值37】 蕾娜隐在阴影里,看着划开的墙壁后嘴唇相贴的两人,甚至有些端不住手里的托盘,汤碗里的热汤洒了她一身,才微微唤回了她的神思。 今天夜里下大雨,她特地用祛湿的药材炖了汤,想着给圣子大人送去。 那是她……特地为圣子炖的汤。 她握着托盘的手用力到微微发颤,连指甲被托盘碾断的疼痛都感受不到。少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墙壁后的场景刺眼入心,让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随即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渗进她被刺痛的心脏里。蕾娜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着托盘悄悄走了出去掩上了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都是那该死的魔物蛊惑了圣子殿下。 他该死。 图恩的吻笨拙青涩,含着琼森的唇瓣轻轻吸舔着,好像在吃什么香甜的糖果。而图恩的鼻息和靠在琼森怀里的身体都在渐渐变热,灼热的呼吸打在琼森鼻息间,呼吸交融间,琼森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灼伤。 “诚然,血族能够蛊惑人心,也能够操控人的梦境……”图恩吮吻着琼森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可是,我现在的灵气连挣开这副镣铐都不行,又怎么操控得了圣子的梦境?”他离开了琼森的嘴唇,唾液在两人唇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又因为距离有些远而断了。图恩顺着男人线条清晰的下颌吻到男人的耳际,又轻轻含住琼森的耳垂吮吸着,喷洒在耳后温热的呼吸让琼森不由自主打了个颤,连后腰都跟着有些麻软。他听见图恩在耳边含糊不清到:“还是说,是圣子殿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琼森好感度43,恨意值上升至40】 琼森被撩拨的身上有些燥热,好像有电流顺着后腰一路蹿向天灵盖,叫他不由会想起那个荒唐的梦,胸腔内的心跳失控般狂跳不止,连胯间的东西也胀得有些发疼。 但脑中尚有一丝清明。 图恩突然被推开,后背撞上厚实的石壁,他看着琼森有些乱的步子,“承认吧,你就是想我。” 男人脚步只是轻轻一顿,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走了出去。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45,恨意值40】 【12138:哦嚯?】 【迟昀: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的心思被说明白了,他意识到了,好感度自然会涨。】 【12138: _(′?`) ∠)_】 【迟昀:我都硬了。】 【12138:??滚】 我胡汉三又回来辣 92 潮湿氤氲的水汽早已经散得不见踪影,穿梭在空气里的麝香气也渐渐变得冰凉利落了起来,再不复方才的温存缠绵。仔细闻,不算浓郁的麝香里还捎带着一丝并不鲜明的花香,依稀能叫人辨别出是用来安神助眠的薰衣草。麝香和薰衣草疏松地缠绕着,尽管并不鲜明,却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像莫奈或梵高笔下印象派的油画,每个笔触都清晰分明,偏偏组合成了一个朦胧不清的光影。纤细的香柱立在香炉里静静地燃烧着灵魂,青白的烟雾缓缓升腾,不断向上又旋即消失的烟影幻化成具体又模糊的意象,像极了月神塞勒涅跨过冗长的光阴,带着一夜甜梦缓缓走来。 可是本该一夜好眠的人再没有睡下。 第一缕稍显黯淡的天光搅散了窗外浓稠的暗夜,越过窗棂漫进寝殿。深黯的光影散落在琼森脸上,澄蓝的眸色在错落的光影下像被揉碎的湖光。他心里乱得很,耳边还不断回响着图恩的那句“承认吧,你就是想我。” 他想他吗? 想吗…… “圣子大人?”已经天光大亮,平日里这个时候琼森已经起身了,而今日寝殿的门却还牢牢紧闭着。侍女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扰琼森,又想到前些日子圣子带回教廷的小女孩身上的伤,最终还是伸手轻轻敲了敲门,试探性地问道:“您起了吗?” 空气里的浮尘在光下特别清楚,侍女刻意放轻的声线惊得琼森一个激灵,原本在空气里缓缓飘浮的灰尘好似也受了惊似的,跟着琼森的动作在空气中胡乱舞动着。 “进。” 还断断续续地有水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雨后的泥土腥气混着草木的酸涩气顺着开门的缝隙溜进寝殿。侍女垂首走进寝殿,待到偷偷抬头看了眼琼森时心下才有些讶异。琼森和前几任摆着当吉祥物看的圣子并不一样,相反,琼森接任圣子的位置到现在,几乎每天天刚亮就起身为子民祈福或是外出除魔,从来没有一天例外。也正是因为琼森坐上了圣子的位置,兰卡的子民才得以远离魔物的残害。 可是眼下圣子衣着整齐地坐在桌前,脸上不见丝毫病态,却破天荒地在寝殿发呆到了正午。 “大人,蕾娜小姐昨夜捉了只血族。”侍女压下心头讶异,朝琼森行了个礼,便继续道:“只是蕾娜小姐也受了些伤,现在那血族正关在牢笼里等大人前去处置。” 分卷阅读119 侍女说完话,观察着圣子慢慢皱起的眉头,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无意做错了什么冒犯了圣子才惹得他从自己进来时就沉着脸,再抬头时寝殿里已经没了琼森的身影。 圣子的寝殿到关押那血族的地方并不算远,侍女顺着回廊拐了三四道就到了。关押各类魔物的地方和教廷里其它的建筑差别不大——象牙白的小楼两边逐渐往低走,呈三角状,些许哥特式的尖塔伫立在小楼的上半部分,中间最高的尖塔顶端塑了尊黄金造的光明神像,华丽又繁复。小楼外的花树上稀稀疏疏地缀着浅红和深绿,昨夜的大雨毫不留情地打落了一树残花,叫原本也不繁茂的花叶尽数委于尘泥。 分明是个魔窟,却不叫人觉得有丝毫可怖。 侍女上到琼森和蕾娜所处的楼层时,关在牢笼里的血族正发出凄厉的尖叫,随着刺耳的尖叫声,那血族的身子开始慢慢地从脚到头化为齑粉。不多时,尖叫声慢慢弱了下来,随着一阵黑烟的散开,牢笼里关着的血族已经不见了身影。 琼森手背在背后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却好像穿过了牢笼在看别的东西。 如若图恩身上没有都铎氏的血统,也早该像这只最低等血族一样化成烟尘消弭于无形了。 再也不复存在。 “圣子大人好厉害……”蕾娜看着面前缓缓散开的黑烟惊叹道,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赞叹和仰慕,“您只是随口捏了个诀,这血族就消失了。” 琼森微微回过神,垂眸道:“最低等的血族罢了。” “可是我却连最低等的血族都不能消灭……”少女的疲惫之色溢于言表,她眼下泛着淡淡的请,白皙的脸上和手臂上还粘着些灰尘和血痕,身上的衣裙也因为激烈的对战被撕裂了些,“这样……这样我还怎么为阿爹阿娘报仇,我连最低等的血族都打不过……” “刚接触魔法就能抓住低等血族,已经很好了。”琼森伸手抚上少女胳膊上的伤痕,想施法帮她治愈手上的伤痕。 都铎氏身上有着邪神最高贵最纯粹的传承,不老不死……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琼森心中微微轻松了些。 若是图恩真的轻易就死了,那他…… “艾拉,麻烦你去替我拿套新的衣物来吧。”少女的声音清脆甜美,也像一把锋利的刀,隔断了琼森的思绪。身后站着的侍女应了声“是”,旋即悄悄地退开了,小楼里只余下蕾娜抬头笑眯眯地看着琼森,她早就看出了琼森的魂不守舍:“大人给我施清理衣物的法术作什么,这件衣服已经被划破成这样了……” “唔,抱歉。”琼森一愣,收了脑海里的思绪,“在想些事情,一时间施错了法。” 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女手臂上的伤痕,柔和的白光从指尖溢出,随着手指滑过的地方,伤口慢慢愈合如初。少女还是仰着头看着琼森,笑眯眯的眼里盛满了期待,只是从瞳孔伸出闪过了一丝难以捕捉的怨毒,“大人,蕾娜有个不情之请。” “嗯。” “蕾娜想求圣子大人允许……”她顿了顿,“让我用上次您抓回来的那魔头练习法术……” 琼森听着蕾娜提到的人,如遭雷劈似的愣在原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夜里图恩的那一吻和临走时图恩对自己说的话。对图恩本能的回避让琼森来不及思考蕾娜后来说的话,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道:“可以。” 93 少女浓烈又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像掩在废墟里闪着微光的珍宝,不管怎么遮掩,终还是从眼里透出了些端倪。艾拉回想着蕾娜看向琼森的眼神,轻轻掩上小楼的门,扭着头四下打量了一番,才悄悄又走进小楼外成林的花树里。树上的稀稀疏疏的残花开得散乱,美得有些荒芜,成簇的浓绿却把侍女削瘦的身影藏得严严实实。 “来了?”苍白的日光从树隙间照下来,男人银色的铠甲上反射出的光也有些凉,温热的手却直直地伸向了艾拉浑圆的臀,“是你叫我来这里找你,又让我等了这么久。” 身下色气的揉捏教侍女装束的少女“腾”地红了脸,她伸手轻轻地推拒着男人作乱的手,身体却向男人靠近了些,“您……我,我……”她顿了顿,似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我为您的计划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穿着铠甲的人一愣,随即更用力地掐了一下少女的屁股,“谁?” 叫蒙泽的骑士一愣,他从小同琼森一起学习,一起长大,可到最后琼森成了圣子,他却只能终日穿着沉重的铠甲值守在圣子华美的寝殿外。 即便他已经是许多人仰视的对象,他也不觉得满足。 若是圣子倒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 “就是前段时间圣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艾拉伸手还住蒙泽的腰,冰冰凉的铠甲冻得她打了个颤,“她看起来爱极了圣子,您若是拿着那药哄哄她,这种小姑娘想必是极容易上当的。” 圣子终生不能触碰欲望,若是被欲望沾了身,便也配不上那一身华贵圣洁的衣袍了。 分卷阅读120 男人几乎是闪着光的眼里跳过一丝算计,随即他俯首用力地亲了亲少女绯红的脸颊,“不如你替我去办这件事,若事成了,我定不会亏待你!” “大人都开口了,我定是乐意的。” 空气里还弥散着雨后的潮湿气,凉风带起树上的残花,混着甘香的湿气袅袅而起,像掠过鼻尖的湿发。 天色已经隐隐有些擦黑了,蕾娜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图恩,伸脚踩住了他的脖颈,才微微蹲下身子靠在他耳边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我父亲母亲的命,家人朋友的命,都是你害的。”密室里只有她和图恩,少女恶毒的姿态再也没有丝毫遮掩,她脚下用力在图恩的脖颈上捻了几下,“还有圣子,你用什么蛊惑了圣子?” 看着身下魔物沾着血迹的脸因着呼吸不畅而泛红,蕾娜才收了脚,抓着图恩的下巴又道:“不够,远远不够。我会每天用你的身体练习法术,让你一天比一天痛苦,连死也不得安生!” 【迟昀:这种时候要感谢痛觉屏蔽,爱您,我的小三八。】 【12138:不用谢……嗯?】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迟昀:嗯!】 图恩原本想要解释什么,张开嘴却只能发出阵阵痛苦的喘息声,他看着蕾娜慢慢走远的背影,眼里仅剩的一点希翼终是碎得一点都没有剩下。 即便把事实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的。 因为他是魔。 “蕾娜大人……”手里精细雕琢的瓷瓶被捂得有些发热,艾拉见蕾娜从宫殿里走出来,在裙摆上蹭掉了手心上的细汗,“我本想着去您的住处找您,却没找见,想来应当在向圣子大人学习,才擅自在附近的花园里等您。” 少女表情一僵,垂眼扫了扫恭恭敬敬低着头的侍女,“你知道?” 琼森无数次告诫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图恩的事情,她虽恨极了图恩,却也不敢擅自违背琼森的意思。 “艾拉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侍女还是低着头,只是又后退一步,双手把瓷瓶捧到蕾娜眼前,“只是您平日对艾拉多有照拂,您今日又受了伤,我才想着给您送些东西。” 艾拉抬眼看着少女情绪逐渐平缓的脸,“这香没什么味道,听闻放进香炉日日点着可以增强灵力,您这些日子应当耗费了许多灵力……” 蕾娜一愣,伸手拿过艾拉捧在手心的瓷瓶,“谢谢。” “您平日对我这么照顾,又何必说谢呢。”艾拉顿了顿,脸色有些泛红,终还是又开口,“只是您点这香的时候千万别饮茶……” “为什么?” “若是饮了茶,这香会让人有些躁动,头脑不清……听说有些地方拿这香和茶水一起做催情用。”艾拉说话间,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 “谢谢,我会的。”蕾娜握着瓷瓶的手紧了紧,却还是笑盈盈的向艾拉道了谢。 迟昀躺倒在地,单手支着脑袋看向面前石墙上浮现出的画面,随手往嘴里塞了根从12138那里骗来的辣条,【你猜她会什么?】 【12138: 会玩……】 【迟昀:我的性生活来了。】 【12138:?】 【迟昀:你看,娜娜已经在把药往香炉里倒了……希望这个时候琼森别回来,比心心。】 【12138:滚呐!!!】 许是昨天夜里的暴雨下得不够淋漓,天黑时竟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滴滴地打在窗外仍是青绿的芭蕉叶上。搁置在床头几案上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了,杯壁上的水汽氤湿了琼森的手掌。 大约是茶水有些凉了,入喉却比平时还多了些苦涩。他倒干净茶壶里的最后一滴茶,却觉得凉冰冰的茶水越喝越燥热。 琼森半躺在床上,合了眼却又睁开,睡意朦胧间眼前不停浮现着少年时天真烂漫的图恩和现下身处密室的图恩。过往和现实交织,竟教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殿内迭香倾燃,像是要把痴罔和自缚通通烧个干净,袅袅升腾的轻烟中,男人翻身而起,像是忍不住愠怒似的踹翻了床前的几案,转身踉踉跄跄地按开了暗室的门。 不过又是个梦罢了。 “只是给一个小姑娘练一练法术罢了,怎么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地上软瘫着的人被大力拉了起来,他看见眼前的男人嘴角含笑凑在他唇边低声道,“你杀人的时候可想过他们有多难受?!” 还没干涸的泪珠被男人用手指轻柔地擦去,图恩垂眸没再看他,“圣子来这里……是来看我死没死的?” “都铎氏的孩子怎么会死呢……”琼森伸手抚上图恩的背脊轻轻按压,微弱的白光顺着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汇入少年的伤口,“我不过是来给你疗伤的,毕竟没人愿意在一滩烂肉身上练习法术,不是吗?” 挂在墙上的烛火跳了跳,不通风的密室里有些闷热,琼森的身上的细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湿了衣服。图恩把男人替自己拭泪的手放在嘴边,探出舌尖轻轻舔掉手指上的泪迹,“那我还要谢谢圣子 分卷阅读121 大人了。” 苍白的青年脸上还沾着血迹,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扯住琼森的衣领,顺势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啊!!!一个月没更新!!!!我马上期末考完放假就滚回来日更!!!!!!!!!!! 下一章写肉我会被判十年吗 进局子希望你们把我捞出来 爱您们 mua 94 男人的心跳又快了几拍,只怔愣了短短的一瞬,便伸手按住图恩的后脑,反客为主地用力吮吻着图恩的嘴唇。并不似琼森外表看起来的温柔优雅,男人近乎是撕咬的吻里还带着血怒气和无措,唇间眼泪的咸涩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像巨石,压得琼森有些喘不过气。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48,恨意值上升至42】 分明占着主动权的是他,但他好像比身陷囹圄的图恩还要无措些。 “你夜夜入我梦,也不愿意服软认个错。”分开的唇间牵出的细长银丝又悄无声息地断了去,琼森含糊地在图恩耳边喃喃道,语气里泛着的尽是无可奈何,“你若是有些悔改的心思,即便只在梦里有……” “即便是在梦里……白日里我也不至于舍得眼睁睁看你受这些苦。”琼森顿了许久,才含含糊糊地把没说完的话又续上。 【迟昀:说得好,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12138:干就完事了。】 “圣子大人这是做什么?”耳际温热的气息撩得图恩腰有些发软,像是有酥酥麻麻的细小电流顺着耳后窜到后腰。他听不清琼森在他耳边小声轻喃了些什么,只本能地嘲讽道:“半夜三更对着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物又亲又抱,莫不是想要背弃你那可笑的光明神和我双宿双飞?” 【琼森好感度48,恨意值上升至48】 “呵……”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你不配。” 图恩的裤子被用力扯开褪到膝盖上,白皙的长腿被粗布的裤腰磨的有些泛红。琼森手上一个用力把他按坐在自己身上,轻轻挺着胯用硬得有些发疼的物什顶着青年的臀瓣,“是你自找的。” 不过是个醒来就忘记八分的梦,何必耐着性子对一个不会领情的人温柔。 “呵……我还以为高贵如您,不会有欲望……唔嗯!”琼森硬挺的男根上已经渗出了些黏液,摩挲间蹭得图恩的臀缝也有些湿润。他感受着臀缝间不停滑动的硬物,张口讥讽道,只是话还没说完,那坚硬滚烫的物事就顶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和扩张,撕裂般的疼痛让图恩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他死死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哼叫出声。琼森被身上紧致却干涩的甬道磨得有些疼,却还是伸手托住图恩的臀板向上抬了抬,又放了下来。 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图恩强忍着不出声,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被撑裂的后穴慢慢有些湿润,暗红色的血丝顺着穴口蹭落在琼森硬挺的男根上,琼森低头看着抽送间带出来的血丝,心里微微地疼,可是下身的舒爽和温暖让他更狠地挺着腰。 只是个梦罢了,伤了就伤了罢。 是他日日夜夜不消停地入梦勾引自己,这般也不过是遂了他的愿。 后穴被撑开的疼痛在一次次的摩擦间渐渐麻木,存在感极强的硬物一次次地挺进,像是要把图恩的肠肉抽插成它的形状,伞状的龟头一次次轻轻地擦过图恩身体里最敏感的一点,却又只是轻轻地蹭了过去。反反复复,终是勾得图恩闷哼出声,身下疲软的部位也慢慢地抬起了头。 “嗯啊……”还带着些哭腔的声音里含着些许痛苦和难耐,又骚又媚地像小猫爪子挠在心上,勾得琼森本就高昂的欲望又胀了些,他遵从本能更狠更快地挺着腰,像是想把身上诱人的魔物顶穿。 温热柔软的肠肉一层层地把男人的阳物裹得紧紧的,每一次抽送间带出来的体液微微打湿了男人结实的小腹,他听着身上背着身的青年喉间的闷哼,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换了个方向猛地一顶。 “唔嗯!”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图恩再也憋不住,张嘴呻吟出声。他轻轻地抖了抖,像是有轻微的电流从脚尖过到发梢,身下的阳物也终于彻彻底底地挺了起来。 察觉到图恩身体的变化,琼森坏心地对着青年体内的那一点快速地抽送着,身上背着身的青年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像是再也无力去克制什么,大股大股的黏液也慢慢从被撑开的后穴里滴落出来。青年全身泛着粉红,被身下挺着胯的男人入得停不住地颤抖,一直蒙在眼里的泪水也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出来,“嗯……轻一点,好胀,肚子真的好胀……呜啊,好舒服……” “你下面咬得那么紧,可不像是要我轻一点的样子。”男人并没有依言轻一点,随着青年每一次的颤抖,身下的肠肉也跟着紧紧地、一下一下地吮吸着男人的阳物,几乎要把他的魂一起吸走。“你下面吸得我爽死了,都射给你好不好,嗯?”琼森嘴上问着,却不像是要咨询图恩意思的样子,他更狠更快地抽动着,有那 分卷阅读122 么一瞬脑海里空白了片刻,像是炸开了千万朵烟花,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发丝和脸颊滑落在衣袍上,氤氲出暧昧的水渍,而温热的精液尽数射进了图恩身体深处,顺着两人器官相接的地方一点点流出来。 温热的精液打在图恩正敏感的那一点,像是被烫到一样,他身体抖得更厉害,直直挺立的阴茎向上射出一股白液,尽数打在还挂着泪痕的脸上。青年本身就生的极好的脸上挂着红晕和泪痕,混着浊白精液。他失力昏倒在冰凉的地上,微微颤抖的睫毛上也挂着些自己的东西,而身下嫣红的后穴被撑得有些合不上,大股大股精液混着血丝顺着臀板流到修长白皙的大腿上,又无助,又淫靡。 【琼森好感度上升至53,恨意值48】 【迟昀:器大活好,我喜欢他!】 空无一人的床榻上甚至连温度都没有,蕾娜伸手摸着圣子寝殿的床单,皱了皱眉头。 自己给他下了药,圣子会去哪里…… 一股没有由来的恐慌爬上心头,她看着床边几案上冷却了的茶水,却不敢再留在这里,转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来了老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