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的爱(1v1,h)》 初见? 于建在快餐店吃完午餐后,回到老板给他提供的狭窄的房间里休息。工作服上沾染的机油味和肚里不时上涌的扣肉、鸡肉和猪脚的油腻味混在一起,难受得他直想吐。 难得有天中午他是睡不着的。于建心中暗嘲:果然是天生贱命,老板请吃肉,自个他妈的还不适应? 活该餐餐咸菜配稀饭。 躺在床上,随手拿起自己一年前花了三百大洋买的智能机。登上“建军立业”这个号,微博是于军给他申请的。说是平时不打电话的时候也可以用微博联络联络感情。 有什么用?电话一年都没打过一次,于建的微博粉丝就一个,自带的,还微博联系? 说句不好听的,隔壁老伯家的女儿,人早嫁到黑龙江去了,这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还不知从哪弄到了他的微信。两人偶尔还互相嘘寒问暖一下,反观于军,这还亲弟弟呢! 真是不想多说。 于建长吁出一口气,其实他也大概知道于军为什么这样对他。 于军一直觉得爸妈的死是他造成的。那时于军还小,没有自立的能力,于建也不以为然。他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于军会明白的。 结果呢,随着年龄的增长,于军越发想离开这个家。 事实证明有了机会,他也的确马不停蹄的滚了。 那些于建苦心瞒住的为难和艰辛,倒成了个笑话。 于建伸手狠狠的抹了把脸,粗砺的手掌弄得脸部微微刺痛,那些烦人的思绪也被抹散。 百无聊赖的点开于军的微博。 最新一条是关于他们俩的合照,今天发的。照片中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衬衫,背景是目之所及的一片玉米林。于军咧开嘴对着镜头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山花烂漫。而他身旁的于建则是一脸严肃,轻抿薄唇,细看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微博配字是“今天是我们的生日,虽然哥哥比我大两岁,但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哦!回老家了,返璞归真~” 于建暗啐了一口,他们过的是生日吗? 是祭日。他爸妈的祭日。 八月一日,这照片特么还是去年的。 今天,于军压根就没回来。几个月前他说是要把爸妈给迁到他住的城市里去,于建严词拒绝了,两人不欢而散。 于建知道,爸妈是不会想迁走的,他们深爱这座大山。 那些生前的难以割舍的温馨美好,都化成了死后长居此处的守候。 点开他十万留言的评论区—— 【小树好帅啊!生日快乐】 【小树和哥哥的感情很好呀,第一次看到小树在生活中笑得那么灿烂】 【小树你是不是挡到哥哥的镜头啦?哥哥不开心了你看到没(笑哭)】 【哥哥是不是霸道总裁呀,长得那么攻气十足】 …… 这是于建第一次看于军的评论区,感觉有点一言难尽…… 小树么…… 于军在十七岁打算接受《变心计》的拍摄时,就和节目组协调好了自己的艺名。 艾木。 他能得到节目组的邀约也是因为于建,于建最了解自己的弟弟,他想当大明星,想受万人喜爱。 于建从帮工的老板那里听到他们闲聊说节目组要从他们这个贫困县里寻找主人公,于建就找上节目组推荐了于军。 当然最后决定选于军为主人公绝不只是因为节目组的人被于建的真诚打动。 打动他们的是于军太过贫穷的家境,十分配合卖惨的态度以及清秀俊朗,忧郁神秘的气质。 想来最后一个才是主要。 现在这颗熠熠生辉的明星,如果让他的粉丝们知道他的真名叫于军,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一种落差感。 于建心中暗想。在他看来,艾木这艺名起的真是装逼兮兮,娘们唧唧的。一听就是那无病呻吟的主,哪里比得上于军那么铿锵有力又充满意义?! 想着又生了气,随性把手机关机,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边于建在无限吐槽,那边于军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 原因无他,还不是他自己发的微博惹的祸。 这于建就露了那么一次面,就掀起一阵热浪狂潮。 觉得于建长得有型,帅气的;好奇于建性格的;得到信息觉得他俩关系亲密的还有纯粹出于猎奇心理的。 他们就一个共同目标:扒出于建的信息。 本来于军还不以为意的,他们那山旮旯,很少有人玩微博的,大家也不怎么喜欢凑热闹。毕竟眼前的生活怎么过都还是个难题,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结果这还没过一小时呢,这寻找他哥的活动就越演越烈,一些新闻都开始报道了。 一条【这男人像是南县给我修过车的人】把他吓了一跳。 于建还就是在南县修车的,这下于军淡定不了了。 他的经纪人李哥也是火急火燎的向他汇报情况。说是媒体已经蠢蠢欲动了,他现在作为大明星,他的三姑六婆媒体都乐意拉出来讲讲。更别提人高颜好的哥哥了。 “你说说现在怎么办?据可靠消息,已经有媒体记者赶往南县了。” 于建和于军之间的事,李哥也是一清二楚的。 “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进山。放心吧,他们找不到的。”于军快速滑出于建的电话,播出去。 一手叉腰,一手拿手机,不停的抿着自己的嘴唇。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冰冷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听得于军整个透心凉。 于军不甘心的又拨了几次,依然是无法接通。 “接不接啊他?”李哥着急的问他。 “关机了,打不通。” “唉呀,真是急死人了。从这里到南县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要是让记者找到于建,那我们都不用混了。” 于军已是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 李哥忽然有些激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女王!我们还可以求助女王啊!” “女王?” “对,路槐柠啊!她去南县了,我们可以叫她给于建带话,叫他马上进山。” 说来路槐柠会去南县还是于军推荐的,几天前他们在一起拍戏,他无意中听到路槐柠问剧组的人附近哪里比较适合清心修养。于军就插话给她推荐了南县,说那是自己故乡,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什么的。其他人也都是有眼界力的,纷纷附和于军的说法。 他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表现自己不忘本的美好品格,而路槐柠是的确没什么地方好选的,干脆听了他的建议来了南县。 谁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啊! 李哥以前当过路槐柠的经纪人,两人关系挺好的,自然也就有她的电话号码。 “喂,槐柠啊。我是李哥啊。” “李哥?有什么事吗?”清泠动听的声音传来。 “是这样的,你到南县了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路槐柠看了看导航:“马上就到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吧。”路槐柠自认为不是个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人。只是李哥以前对她就挺尽心尽力的,不当自己的经纪人了,也不是关系破裂什么的,就只是因为自己不需要经纪人了。 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路槐柠还是会考虑。 “是这样的,有个叫于建的人在太阳修车厂上班。‘于’是于是的‘于,‘建’’是‘建设’的‘建。’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于军让他马上进山去,顺便叫他开机回于军的电话。” “行。”路槐柠有些意兴阑珊。 “谢谢槐柠啊!你回来我请你吃饭。”李哥开心的说。 路槐柠直接挂断。她也没问李哥为什么叫她这样做,她这个人,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也很少对别人的事产生兴趣。 把导航定位到太阳修车厂,路槐柠开着车继续前行。 车子开到修车厂之后,路槐柠顶着炎炎烈日下了车。 这下午两点多的太阳最是凶猛。踩着八厘米的高跟凉鞋,她还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热气。水蓝色的薄纱裙摸上去也是一片热意。 车厂里机油的味道扑鼻而来,夏天快速运动的分子让路槐柠下意识的皱眉。 压下心中的反感,路槐柠走近一位正在喝水的工人:“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于建在吗?” 工人转过身来,眼里尽是惊艳。这女人美得可真是摄人心魂啊。 路槐柠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工人这才反应过来,朝里呼唤:“于建,有人找。” 于建边问边走出来:“谁啊?” 穿着工字背心,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大汗淋漓的,身材十分可观。 路槐柠看着于建线条流畅的身躯,镌刻深刻的脸庞,内心掀起阵阵波澜。表面却不动声色。 于建看到路槐柠站着看自己走过去,知道是来找自己的了。完全不因为是美女而稍降辞色,反而冷漠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他看来,和女生扯上关系,最后不好过的都是男人。 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前女友。呵。 路槐柠想了想,缓缓开口:“于军让你带着我马上进山,而且这几天千万不要联系他。” 眼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彩。 前女友 于建听到她说的话,大眼微眯,十分不悦:“他让你跟我进山?” 路槐柠也不恼:“就是他让你带我进山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求证”狡黠的精光在眼中闪过“不过,他说了最近让你不要联系他。” 于建不以为意:“不让我联系他?呵,他是混娱乐圈还是黑社会啊!” 路槐柠撇撇嘴,装作无所谓:“那你打吧,你自己问问他。” 于建直接从她身前走过,要回房间拿手机。 看着于建没有要回头的样子,路槐柠连忙打开手机给李哥拨号…… 于建拨出于军的号码:“喂,于军。” “叫我艾木!” 于建置若罔闻:“怎么了你要叫我进山?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啊?” “我这最近出了点事,我怕媒体骚扰你,让你回去避避。路槐柠是我前辈,被我牵连了,我让她跟你进山避避风头。” 于建没说话。 于军支吾了一下:“这段时间你就别联系我了。还有,你那边跟厂里打好招呼,有媒体来找你了别让厂里的人露馅,让他们说不认识你。” 于建口气变冷:“怎么?我修车见不得人么?” “不是……这让媒体知道我有个修车的哥哥,那多难听啊。” “我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我没觉得哪里丢人。” 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于军也不着急,他知道于建说是这样说,最后还是会处理好的。 于建心里不是不气的,于军这人,有事求你的时候,他就在嘴上抹点蜂蜜,拉下面子来求你,没事的时候就把你当蜜蜂,对你避之不及。 于建暗叹一口气,决定去找路槐柠。 看到于建出来了,路槐柠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表情里尽是得意,轻薄的纱裙勾勒出她身体美好的线条。于建曾在上面肆意凌虐过,每一寸肌理他都熟悉,如今再看,却是恍如隔世。 收敛自己深沉的眸色:“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交代点事情。” “行。” 于建跟工友们对了口,又去跟老板请假。因为平时表现良好,请个假也比较容易。简单的收拾收拾,事儿基本算完了。 于建背着自己的包走到路槐柠身边:“山里没网没肉,人还少,而且出来很难的。你确定要去?”就没其他地方可以躲了? “对,我决定了。” “行,那走吧。” “那我这车怎么办?” 于建想了一下:“就留在厂里了,反正这里地方大。” 路槐柠点点头。 于建看了看路槐柠的穿着,皱眉:“你穿这样进山?” 路槐柠低头看看自身:“那就买新的呗。” 于建叹了一口气:“跟我走。” 路槐柠乐呵呵的跟着他。 于建带她走到拥挤喧闹的市场里,在街道旁的地摊上挑挑拣拣。 看见路槐柠东张西望,招呼她:“来看看你喜欢哪双?” 路槐柠看着摊位上大同小异的解放鞋和花花绿绿的水鞋,不可置信的伸手指指自己:“挑我穿的啊?” “是啊,快点。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不是,这也太丑了吧。”完全不乐意。 “你要觉得丑你就别进山了,山里没人欣赏你的美。”他还不乐意带着前女友呢。 路槐柠权衡利弊,把心一横:“那你看着给我挑吧。”鞋子丑点,那就选好看点的衣服把形象拉回来好了。 “老板,这鞋多少钱?”问了路槐柠的鞋码之后,于建拿着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问摊主。 “三十。” 于建想了想:“这双鞋,和挂着的那套迷彩服,再加上旁边那件青色的长袖。一百块。” “哎哟,小伙子。进货都不止这价哟,你要的不是一样两样,这卖不得的。” 看着于建身后的姑娘,想着在小姑娘面前他应该不好意思多讲价。 “也不是一次两次买了,得不得我还不清楚。到底行不行?” “要不到要不到,进货都不止这个价哟。” “那算了。”于建起身就要走。 老板又说:“那给你了给你了,真的是亏本卖给你算了。换了别人,这个价,我可不给。” 目的达到,于建自然不会再追究老板到底亏不亏本的事。 倒是路槐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说砍价是女人的绝活吗?这男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做这档事却也不嫌丢人。 之后于建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些日用品,招呼路槐柠:“走吧,带你去公共厕所换衣服去。” “可是我还没买衣服啊!” 于建举起手中装迷彩的袋子示意:“这不是?” 路槐柠被吓得有些结巴:“这……这是给我穿的?” 于建不耐烦的点头:“快去换吧,再磨蹭我们进山都该黑了。” 路槐柠:“不是,现在还不到三点钟。我们进山黑了?要走多久啊?” “从这坐车到大村子要一个小时,我们进山大概还需要三个小时。” 再加上拖耗的零零碎碎的时间,大概快八点才能到家。也就是夏天光景长,到八点了天也还是亮的。 他自己走两个小时就够了,现在多了个大小姐,他可不好说。 “要不,我们就在县里面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就算了?”最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这进山路途遥远,她真的不想走那么远。 “可以啊,随便你。你自己找地方也行。”于建求之不得。 “那你跟我一起。” “我要进山,还忙着收玉米呢。”隔壁张老伯家的玉米每年都是他帮忙着收的。 “那我跟你一起。”为了跟他待在一起,她忍。 “那就去换衣服。” “……哦。” …………………………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路槐柠整个人精神已经萎靡了,走了山路大概半个小时,她就形象全无的瘫倒在路上。 于建叹气:“你到底行不行呀?” 路槐柠有气无力的回答:“不行了,休息一下。” 于建随意坐下,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路槐柠缓过来了,坐起身来,笑着对于建说:“要不咱俩边走边聊天,分散我注意力?”前面她试图跟他搭话,他吭都不吭一声的。 “行吧。” 路槐柠兴冲冲的站起来:“那我们走吧。” “……” 路槐柠站在于建身旁,道路勉强能容得下他们俩人。 “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又不是傻,还能上赶着夸这个抛弃自己的前女友不成? 路槐柠继续问:“那我当你女朋友怎么样啊?” 调笑的语气。 于建不为所动:“不怎么样,我也不需要女朋友。” “要不你也进娱乐圈得了,长那么帅,性格还酷。你就起个艺名叫艾森或者艾林怎么样啊?”比那个艾木木多了。 艾木对外表现是一副人畜无害、单纯迟钝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要是没有点手段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高位。 艾木也多次明里暗里给她抛来橄榄枝,不过被她给拒绝了。 她这人玩得起,可以逢场作戏却不允许别人把她当跳板。 目前也还没有人有资格倚仗着她的名号去作威作福,给自己谋福利。 于建停下脚步面对她:“觉得父母给你起的名字丢人?” 路槐柠完全没有被质疑的难堪,只觉得于建和艾木区别太大了。 无辜的说:“我可没有用艺名哦。我叫路槐柠,你应该认识我的吧。” 火遍全国,背景深不可测,在娱乐圈拥有不可撼动地位长得还如花似玉的路槐柠。 于建不吭声,能不认识吗?她什么时候来姨妈,喜欢吃什么,哪里最敏感,最喜欢什么姿势,他都再清楚不过。 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前夕 好不容易磨蹭着看见了自家的瓦房,于建戳戳奄奄一息的路槐柠:“快到了,坚持一下。” 路槐柠气喘吁吁的说:“我跟着一个毫无套路的男人走完了人生中最长的路。” “……” 因为窗户太小,室内已经是一片昏暗,于建伸手把灯打开。路槐柠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边休息边打量这座房子。 看完四周的环境后,路槐柠觉得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其实她心中想问为什么艾木那么出名那么有钱了,于建还住在这里? 因为答案可能不尽人意,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几天你就睡于军的房间吧。我去隔壁家拿点吃的,顺便给你借几件衣服。” 于建给她指了指房间的位置就出了门。 路槐柠起身到于军房间看看,房里摆设也很简陋,就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就没了。 路槐柠漫不经心的乱瞟,忽然心念一动。走到隔壁房间。 房里也是一张木床,有一个大书柜和衣柜。 简单而整齐,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合照。照片里有四个人,应该是他的父母和他还有艾木。 路槐柠伸手摸摸笑得没心没肺的于建,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 原来他也有过那么无忧无虑的时候啊! 不像现在,暴躁,冷漠,沉重。 于建拿着饭菜和衣服回来的时候,路槐柠已经又坐在凳子上了。 “吃饭吧。衣服等会你看看能不能穿。” 路槐柠看着碗里的不明肉块,问:“这是什么肉啊?” “蛇肉。” “蛇肉可以吃的吗?我不吃。”想一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吃可别后悔,接下来的日子可是很难吃到肉了。” “为什么?吃别的肉不可以吗?” 于建嗤笑一声:“你知道你问这话像谁吗?像史上最聪明的那个皇帝,晋惠帝知道吗?” 人说没饭吃要饿死了他告诉别人说还有肉粥可以喝的那位。 路槐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没肉吃?当然是因为没肉了呗。家里穷你也是知道的。”来的时候太忙也的确不记得买肉,路太远你说要出去买也难。 再者,这几天忙着收玉米了,也没时间。本来以前为了省钱,他也很少会去买肉来吃。 “那我们吃什么呀?” “青菜呗,地里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偶尔地里有蛇了,我也可以捉回来炖汤。” “……”路槐柠有点后悔进山了,她只是想跟这个性格独特,长相俊朗的男人来一段罗曼蒂克的恋情。 这种山沟爱情她真的不是很想演啊。 而且说爱情太重了,充其量只是之前她没遇见过于建这种男人,双脚踏在地上生活,讲求现实的普通男人。又因为人家的长相符合她的审美,所以出于新鲜和猎奇,她想和于建玩玩罢了。 她从没想过要负责任的谈恋爱。 无论如何这饭路槐柠是吃不下了。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于建给她借的衣服上。 把那些衣服拿起来一看:“……你这是跟谁借的衣服啊?怎么都是大红大绿的,你看看,还到处都是蕾丝网!”这设计快把她打趴了。 “大小姐你就别挑了,来这山沟沟里你还想享受五星级的待遇?我没叫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不错了。”于建本来就不喜欢和女生相处,又听路槐柠这么挑挑拣拣的,就更不耐烦了。 这个女人即使和他没关系了还是知道怎么惹火他。 以前他可以在床上整治她,现在却只能一个人生气。 感觉于建有点上火了,路槐柠也就不说话了。 “能不能洗冷水?”家里没柴了,没办法生火烧水。 “可以。”夏天她都是洗冷水的。 于建给她指了洗澡间的位置:“那你去洗澡吧,洗完就去睡吧。” 路槐柠看着一张帘子隔成的洗澡间,也不埋怨了。只说:“我要睡你的房间。” 于建面无表情:“怎么?想和我一起睡啊?” “无论跟不跟你睡,我都要睡你的房间。你可以跟我抢抢看。”路槐柠挑眉看他。 “……” 女人真烦。 春梦?(h) 到最后,于建还是乖乖的去于军房间睡觉。 虽然白天劳累过度,但路槐柠这一夜也并没有睡得酣畅淋漓,反而她还做了一个工程量巨大的梦。 环境是她所熟悉的的自家豪华浴室,水汽氤氲,灯光暧昧。 路槐柠穿着一件起码有xxxxxl码的白色男衬衫,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深深的乳沟。前襟几乎全湿,却因为衣服过大而不贴合身体,只在她的动作间偶尔得以窥见高高挺立的丰乳轮廓和粉色的樱桃。犹抱琵琶半遮面,实在别有一番风情。 任哪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想要把她压在身下来一场一顿酣畅淋漓的高潮,更别说她还蓄意勾引了。 路槐柠解开第三颗纽扣,衣服缓缓从两肩滑下,直到堪堪遮住硬挺的樱桃才停下,她眼神如丝:“石头,我要你。” 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从浴室门口快步凑到她跟前,把她囚禁于滚烫的怀抱中,声音已是染上了欲色,低哑的触着她的玲珑小耳问:“你要我干嘛?” 路槐柠丝毫不感觉到局促和害羞,修长的玉指沿着男人线条流畅的肌肉往下,隔着内裤不停揉玩着包着的大肉棒,表情愉悦的看着男人因自己的玩弄而变得痛苦。 “石头,我要它进来,我要和你做爱。” 男人性感的喉结动了动,路槐柠看得眼热,直接凑上去用小舌不断舔吻,十分色情。 “自己把它放出来。”男人哑声命令。 路槐柠十分熟练的把男人的内裤脱下,弹跳出来的紫红色的大肉棒看得她心肝直颤,情不自禁的蹲下身子,双手不停的安抚着颤动的大肉棒,从下往上眼神邪魅的看了一眼男人,似乎在宣告些什么。而后低下头,粉嫩的小嘴慢慢吻上了冒着热气的蘑菇头。 路槐柠能明显感受到男人瞬间僵硬的身子,有些得意的张开小嘴,深深浅浅,若有似无的吞咽着男人的巨物。 显然她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得非常成熟了,这么轻轻的接触,下体就渗出了大量的花液。她的口活也十分好,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吞吐间她还不忘抬眼跟男人对视,说不清是挑衅还是卖乖。男人看得越发起火,忍不住按住她的头,肉棒在她温热湿滑的嘴里快速进出,直到快要射出来的时候,男人松开她的头想把东西从她嘴里拔出来。她感觉到男人的目的,小嘴更加用力的吸吮,死活不肯松口。 终于,男人忍不住了,一注滚烫的精液射在路槐柠的嘴里。路槐柠直接把精液吞了下去,之后还不停吐出舌头逗玩着半软的肉棒。 男人微蹲身子讲她虚软的身子拦腰抱起,她微喘着贴在他怀里,硬挺的乳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磨蹭着男人硬邦邦的肌肉,下身更加泛滥成灾。 男人对上她水光盈盈的明眸,拇指暧昧的在她还沾染着精液的唇边摩擦:“妖精,就那么饥渴吗?” 路槐柠有些委屈:“我们都三天没见面了,你不想我吗?” 男人啄吻着她,双手不安分的揉捏着路槐柠胸前的两团丰乳:“我们不是每天晚上都会视频的吗?怎么,小穴就那么离不开我的肉棒?” 路槐柠听他这么说也不恼,只乖乖点头:“对,我只想要你的肉棒,我不想要自慰。” 男人和她视频的时候喜欢叫她自慰给他看,路槐柠虽然愿意满足男人的请求,但实际上她非常排斥自慰。她的性需求在遇见男人之前基本为零,让她自己玩,她总觉得很恶心。 即使是和男人视频的那两天,她也从来没有得到高潮过,她打心底里不喜欢除了男人之外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小穴,她自己的手指也是一样。 听到路槐柠话语里的控诉,男人安抚的吻着她,还抽空说:“行,以后我不让我们柠柠自慰了,我一定用我的大鸡巴喂饱你,不让别的东西进去你的小穴。” 手上还在一收一松的玩着两团雪乳,火候控制得正好,路槐柠不可自抑的吟叫出声。 路槐柠不安的扭动娇躯:“石头,快点进来,我要你的大肉棒。” 说着手已经摸上了男人再次硬挺无比的肉棒,暗示意味十足。 男人边吻着她边带着她移动到花洒下,伸手打开花洒,一道道细细密密的暖流喷洒到两人身上。 男人一个个把路槐柠身上的纽扣扣好,只开着最上面的那个。话里含火:“你一点都不乖,偷穿我的衣服,我要惩罚你。” 手上不轻不重的打在路槐柠翘挺的雪臀上。 路槐柠一声惊呼,挑衅道:“五个加的白衬衫,你确定要一个人穿?” 衣服是男人买来放在衣柜里的,她帮着整理男人衣柜的时候发现的。这个男人是个闷骚的,喜欢暗示一些东西,好在她乐意接受。 男人的笑声仿佛是从胸膛中爆发出来:“既然你觉得不是一个人穿的,那就两个人一起穿好了。” 说完就在路槐柠的惊呼中掀开了衣服宽大的下摆,从下端钻了进去,当他的头从衣服上端冒出来的时候,衣服的第二颗扣子也开了。两人的身体在同一件衣服里贴合,另是一种心动和亲密。 男人的胸膛有意识的磨着路槐柠绵软的雪乳,两团丰盈被挤压着,被迫面积扩大。 路槐柠伸出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饥渴的踮脚吻上男人的薄唇,伸出小舌探入对方的口腔,勾着他火热的舌一起共舞,下身也不停磨蹭着男人直挺的肉棒。 忽然,地转天旋间,男人一个转身把她抱起压在墙上,打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滚烫的肉棒已经对准了不停收缩渴望的小穴,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铃铃铃……” 路槐柠条件反射的迅速坐起,身上虚虚有汗,对着从木窗外透出的光亮,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靠。”二十多年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她竟然做春梦了?! 对象还是才认识不到第二天的男人。 路槐柠挑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看了看时间,十点十分。外边天已经大亮了。洗簌完毕后,路槐柠走出家门,看见于建就坐在门前的石凳上。 “你起那么早啊。” 于建伸伸懒腰:“这叫天生劳碌命,睡久了就浑身酸疼。” 路槐柠斜睨他:“你干嘛总怼我啊?” 于建笑笑:“不针对你,我说事实罢了。” 路槐柠也笑:“我昨晚被鬼压床了。” 于建看着她,无声询问:所以呢? 路槐柠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我梦到我和你做爱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下什么蛊了?” 于建嗤笑:“如果我想和你上床,费得着下蛊吗?”看她那狼样,恐怕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欲望,不用他出手,她就会主动扑上来了吧。 路槐柠听出了于建的言外之意,撇嘴冷哼:“那咱们走着瞧。” 有你求着上我的时候。 ———————— 码这章的时候我的内心毫无波澜?*?w??ひ??━━━━━━━━!!我的丁丁有这么大 恍若隔世 山里的雾气还很大,今天又是个艳阳天。 “你起来了,那我们就去隔壁吃早饭吧。” “隔壁家跟你什么关系啊?” “邻里关系呗什么关系。吃完饭我再去找点柴,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得去别人家蹭饭了。” “行。”昨天晚上没吃饭,她也的确是饿了。 隔壁家的房子构造跟于建家是一样的,就是家里家具比较多,电视,沙发什么的都有。也就显得温馨而拥挤。 看到他们俩来了,张老伯热情的招呼他们吃饭。他们俩人也不客气的坐下了。 张大伯的孙女张茵茵懂事的给他们盛饭。 张茵茵家里条件也困难,她现在刚高中毕业,平时在学校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然不知道路槐柠是谁。 就算她知道路槐柠这人,她也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这人是路槐柠。毕竟差别那么大,他们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他们这顿早餐吃的也是很简单,腊肉炒酸菜再加上一个黄瓜汤。 说是早餐也不十分准确,山里人一天严格算起来就吃两餐。劳动日早上随便煮点面条垫垫肚子,中午和晚上正经饭菜上桌,算是一天两餐,在不劳动的日子里呢,就是早上八九点吃一顿,下一顿就到下午吃晚饭的时候了。 因为也是真饿了,路槐柠这顿吃得是有滋有味。 吃饱饭以后,于建交代她:“我砍柴去了。这山里没网,你就留在这里看电视或者是回去睡觉。” 路槐柠点点头,在这看电视也算是一种消遣吧。她昨天试着打电话出去,的确是打不通的。 想着她又有点感慨,她跟着进山可不是为了修心养性的,这男主角把她放在一边去想那柴米油盐的事,这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以前她身边那些人,那个不是上赶着想和她攀上关系。 也就这于建对她不冷不热,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调了几个电视台,因为对圈子里的潜规则各种了解,所以看到有些心口不一的明星时实在太过跳戏。叹息的放下遥控器,走回于建家打算补眠。 路槐柠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感受于建曾经在上面留下的气息,可惜什么都没有。 因为头一天走了太久,晚上又睡不安稳,所以路槐柠很快又进入了睡眠。 于建回来的时候,推开房门印入眼帘的就是路槐柠扭曲的睡姿。 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相像到他以为真的回到了当初。 路槐柠虽说对外是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形象,但私下里她是一个很幼稚的人,或者说在于建面前,她是个很幼稚的人。 伤痛只给最爱的人看,路槐柠是典型的这类人物。当初两人同居的时候,每天晚上路槐柠都是手脚缠绕在他身上,他倒也不觉得奇怪。后来有一次,他去了初中同学聚会,晚上没回家,第二天一早就见到路槐柠把自己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直挺挺的卧躺着睡觉。 他纠正很多遍,说这样睡觉容易压迫心脏,她总是改不过来,于是他只好尽量回家过夜。 他有多久没见到她了?算一算快三年了。其实路槐柠在荧幕下活动的频率很高,如果有心基本可以每天见到她。 只是于建给自己的心下了死命令,要把她忘记。自然不允许再去关注,只是偶尔看见她在某酒会上衣着华美,还是会有些恍惚。 原来他们的差距已是越来越大,如此想来,心下的那些不甘和牵扯都没了意思。 两个没了碰撞和交集的人生,实在没必要再相互打扰。 而现在,她毫不设防的在他眼前熟睡,就像当初的每一个清晨。 收回思绪,于建帮她把拂到脸蛋上的栗色卷发轻轻的撩开。又俯下身子拉上薄被给她盖上。 结果被子刚盖到肩头,路槐柠就一个转身,双手环住于建的脖子,让他伏在自己身上。 “啧,放开。” 路槐柠眼神对上他的,一片清明,全然不像刚睡醒的样子:“谁让你招惹我的?” 路槐柠对着他吐气如兰,他身体里有些东西正在快速滋长:“我什么时候招你了?” 他垂下眼眸,避开路槐柠灼热的眼神。 路槐柠的一只手从他的脖颈游移到后背,十分暧昧的贴近他耳畔:“就在刚才,你进了我的房间,孤男寡女,你还有所动作。” 说完轻轻咬了一下于建的耳朵。 于建一只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己扑倒在路槐柠身上,另一只手摸上路槐柠细腻冰凉的手,用力想把它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 路槐柠死不撒手,反而挺起高挺的胸部去挤压于建的胸膛,小嘴也随之凑上去吻他的薄唇,伸出小舌舔着他紧闭的牙关,惹火万分。 第一次(h) 于建的心上像是拂过一片羽毛,柔柔的,痒痒的。 这姑娘倒是越来越会折腾人了。 于建强令自己清醒,把头扭往一边。 路槐柠当然不会随他所愿了,温热的唇亦步亦趋的跟上。 路槐柠的舌尖不停的来回舔弄着于建的齿缝,迫切的想要攻略城池。 一只手也控制不住的往下伸进于建的运动裤,隔着内裤触摸着他已经勃起的肉棒。 于建额角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液随着发梢淌下,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路槐柠的手从他的裤子里拿出来,于建有一种阻止她的冲动,到底还是忍下了。 路槐柠退离他的唇,俩人之间牵扯出一丝银丝,看上去暧昧又淫靡。 路槐柠媚眼如丝,神色得意的说:“你有感觉了。”说着又凑到他耳边吹气,“怎么?要不要继续?” 虽然是询问于建,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十分笃定答案了一般。 果然,于建满眼通红的看着她:“别惹火,我怕你承担不起。” 路槐柠表情无辜:“承担不起什么?是怕我承担不起,还是怕你自己满足不了我啊?” 路槐柠的激将法用得无疑是成功的,于建整颗心都乱了。去他妈的保持距离,去他妈的一别两宽,是她主动招惹,就别怪他不留退路了。 “你这个恶劣的女人,受得了那你就乖乖受着吧。” 说完直接欺身压到路槐柠身上,滚烫的大舌强势而霸道的略进她的香檀,勾住她的小舌不停起舞。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斥着水液交缠,啧啧不停的暧昧声响。 路槐柠把自己更加打开,双手攀上于建健硕的肩膀,热情地迎合着他的热吻。 这个男人的吻带给她充实的安定感,就好像她是为他而生的,如今得了他的遇见,整个人都实现了价值。 于建粗糙的大手欺上她胸前的豪乳,软绵的两团被他不停折磨着,留下了鲜艳的红印。 于建的吻不停往下落,最后流连在路槐柠硬挺的乳尖上。他用牙齿在乳尖上轻轻研磨着,十分有技巧的挑逗着路槐柠的欲望。 路槐柠双手无力的抓在床单上,嘴里不停的嘤咛出声。 于建感受着两团嫩乳的重量,几年来她的这处似乎越来越傲人了。 一想到这可能是别人的功劳,他的心下就忍不住来了气:“你的奶子是不是别的男人帮你揉大的?说!” 于建离开她的嫩乳,乳尖尖被他玩弄得殷红殷红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口水。 路槐柠仿佛被雨击打的浮萍,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 “没,没有。没有别的男人。”强忍着身体里翻涌的热浪,路槐柠用仅存的理智回答男人的问题。 于建满意了,笑说:“那你这处倒是会长。有没有自己玩过它?” 路槐柠恼怒的瞪他一眼:“才没有。”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流的事。 看到于建的邪笑,路槐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既然你自己没玩过它,那今天就好好疼疼它吧。” 于建把她的手放到她的嫩乳上,大手按在她的手背,手把手的教她动作,一轻一重的揉捏着嫩乳。 于建在她的嫩乳前呵气:“你的主人就这么一直冷落着你啊,真是可怜。” 说完就凑上去大力嘬食着她的南半球。 路槐柠内心十分排斥自己摸自己,此刻又享受着于建的唇齿,内心十分煎熬,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终于,于建放开她的手。炽热的大手继续往下,扯掉了她的内裤,探进她的秘密花园。 于建把她细直纤长的两腿摆成m字形,眼光灼灼的盯住那一处美好。 摸上她湿润的花核:“那么想要么?都湿得一塌糊涂了。” “嗯……啊……别停,我要。”路槐柠无力的扭动着。 路槐柠不停渗出的透明淫液和不停收缩的粉嫩小穴挑战着于建的视觉神经,让他看得眼热,终于,他低下头慢慢凑近饥渴的小穴。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路槐柠下身更为泛滥。 “啊……嗯……快点,进来。” “如你所愿。”于建粗粝的大舌探进她紧致的蜜穴,感受着里面的一道道褶皱。路槐柠夹得很紧,让他寸步难行。 于建伸出手指玩弄着前面鼓胀的花核,帮着放松她的身体。 暌违已久的熟悉和美好让他有些鼻酸,舌尖更加卖力的进出着。 没过多久,路槐柠身体就翻涌起一股更高的热浪,险些将她湮没。 她尖叫着达到了高潮,小穴里的热液一股股涌出,全部都被于建堵着喝光。 路槐柠整个身子瘫软下来,微微颤抖着享受高潮的余韵。 于建挺起身子凑到她的嘴边,把自己残留的液体渡到她嘴里。猩腻的味道让路槐柠有些不适的皱眉。 于建又把自己的衣服脱光,青筋盘踞的大肉棒冒着热气,于建毫不客气的把它凑到路槐柠嘴边。 路槐柠刚刚缓过来,感受到嘴边强烈的存在,身子又虚了起来。慢慢坐起身子,把男人的大肉棒一点点的含入嘴里。 于建则是慢吞吞的玩弄着她变粉的两团奶子。 路槐柠叉开腿坐到于建的腿上,小嘴含着大肉棒不停吞咽,空虚小穴里流出的淫液沾到于建的腿上,她的下身还不停摩擦着,想要纾解自己的欲望。 于建粗声喘着气,指导她:“再快一点,舌头收住。” 路槐柠听话的照做,稳妥的把于建推往高潮。 于建要射的前一秒从她的嘴里退了出来,全部射在了她丰盈的奶子上,然后那些精液又顺着路槐柠的身体往下流。 于建迅速把路槐柠压倒在床上,大肉棒顶着她的小穴就要往里闯。 路槐柠喘着气说:“你轻点,我是第一次。” 闻言,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浇灌下来,于建身体的热情迅速退却,肉棒也渐渐软了下来。 ———————— 心好痛,果然写肉就很顺畅。 拔屌无情 当天的结局就是于建连忙套上裤子,屌都还没进去就实现了拔屌无情。剩下路槐柠一个人在床上无语凝噎,反应过来的路槐柠自然是对他的十八代祖宗进行了好生问候。 第二天于建像是没发生过头一天的事情一般,继续冷脸对她,路槐柠本来还指望着他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人看起来倒像是自己被背叛了一般,路槐柠自然是同样冷脸回报了。 到张大伯家吃过饭之后,张老伯和于建一起上山,家里就剩下她和张茵茵。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互不干扰。电视刚好到娱乐节目,节目刚开始就是关于艾木的消息。 他一身挺拔的西装,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正在耐心的回答记者的问题。 “艾木,关于有人说你哥哥是个穷修车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于军装作很苦恼的样子:“这真没什么好说的,我都不屑去解释了。他们报道的人开心就好。” “那为什么不让你哥哥接受媒体的采访呢?” “我哥哥不是娱乐圈的人,我不希望我的事连累到他。我们过得也很好,谢谢关心。” “艾木,听说你和路女王关系亲密,请问是这样的吗?” 于军语带暧昧:“我们目前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路槐柠心中冷笑,又是个不自量力的人。 张茵茵拿起遥控换台,换到一个正在播广告的卫视。声音闷闷的问:“你认识这个艾木吗?” 路槐柠笑:“怎么不认识啊,家户喻晓的偶像嘛!” “如果我说他是于建哥的弟弟,你会信吗?” 路槐柠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张茵茵苦笑:“不信吧,其实我也不信。他活得那么光鲜亮丽,于建哥那么苦巴巴的。” “我信。” 张茵茵听到她的回答,问她:“于建哥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路槐柠嗤笑:“于建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自己知道的。” 于建说于军是混娱乐圈的,又是李哥给她打的电话,她想一想就知道是艾木了。 张茵茵自己琢磨着也笑了:“也是,于建哥这打掉了牙混血往肚里咽的性格。” 一聊到于建路槐柠就来了兴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关于于建的事啊?” 张茵茵试探:“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我是他的追求者,可以不?” 张茵茵不信:“你开玩笑吧。”就这路槐柠长得闭月羞花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是穿着她的土得掉渣的衣服,坐在那里也自带气场。 寻常人家的孩子几个能有这气质?又有几个能有这底气? “怎么,你觉得于建不值得我追?” 张茵茵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于建哥当然很好了。只是你们看起来就差别很大,于建哥好又怎么样?他家庭境遇太惨,身上又还有负债。以前他的亲戚介绍来的姑娘,一看到他家那种情况马上掉头就走。” 路槐柠支着下巴:“那我这是真爱可以不?我不嫌弃他,再说了,我自己有钱。” 事关她于建哥的幸福,张茵茵正色解释道:“是,也许你是有钱。但是以于建哥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接受花你的钱的。就算你们在一起了,肯定也会因为是否要把钱财分得清楚的事而争吵,分手。而于建哥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到时他一定很难受。” 路槐柠不以为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这人不喜欢负责,也很少考虑以后。在她看来,合则聚,不合则散。不需要有太多的纠葛和不愉快。当然,小姑娘对爱情还处于憧憬期,她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张茵茵看她不甚在意的样子,笑:“我那么激动干嘛呀?我能想到的于建哥肯定也能想到,既然他不会接受你,我还操那么多的心干嘛。”说不出是赌气还是真的想通了。 “……”路槐柠说不出话。她想如果真如张茵茵说的,于建是因为考虑到他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才压抑自己的情感的话,那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个好消息。起码证明了于建对她是有男女之情的,只不过是被理性压了下去。 但到现在为止,于建透露出来的都是对她没有一点点绮想的感情。 昨天的事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男人的生理冲动,和感情沾不上边,更何况箭在弦上了于建还是硬生生的抽走了弓…… 想 张茵茵为了不让路槐柠去祸害于建:“我跟你说于建哥的人生经历吧。” “行啊。”路槐柠翘起二郎腿,做聆听状。 求之不得呢。 …………………… 这一聊一个早上就过去了,路槐柠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是死活睡不着。 想着张茵茵告诉她的关于于建的事。她也第一次很认真的考虑,到底自己希望和于建有什么样的结局。 活了二十四年,她第一次在想,是否想要和这个男人有未来。 说来也是她爸妈给她留下了阴影。她爸妈从她小的时候起就各玩各的,两人认知十分相同。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成了夫妻,他们一定是最合拍的闺蜜。 家族联姻,联的就是家族。 她爸妈喜欢玩,也一直贯彻只玩不负责的原则。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觉得“负责”这个词太沉重了。 而现在,她遇到的是对待事情认真负责的于建。 她越想越乱,越想矛盾点越多。 她真的只是想和于建玩玩吗?还是不愿看自己清醒的沉沦? 她承认她现在想跟于建在一起,因为他的长相和他对她的态度。 他长得不是完美无缺,却是她心中的刚刚好。他的性格并不完美,却刚好戳中她的柔软。 听到他的经历,她的内心酸涩在发酵。 那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算起来,路槐柠没有认真的谈过一场恋爱。她不喜欢负责,也不喜欢有人能并排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保持居高临下的位置。 而现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要,是否还能保持不变。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现在于建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不图她任何东西。钱,他很需要,却不需要直接从她手里拿过去的;名,他不需要;色,他也不在意。 在他面前,除了一颗炽热的红心可以毫无保留的表达给他,其他的东西都上不了台面。 路槐柠说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想法,但是如果和他在一起的前提是要负责任的话,路槐柠想,至少目前她是愿意的。 这样一想通之后,路槐柠精神松懈下来,困意也随之而来。 …………………… 一觉醒来之后,路槐柠在厨房发现了在生火煮玉米的于建。 张茵茵对她说的话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看见于建佝偻着的背影时,整个鼻根都酸透。 那些他以为是相依为命,实际却是孤军作战;他以为是雨后天晴,却是晴天霹雳的日子,他,是怎样熬过来的? 不行了,想着想着,路槐柠的眼里就氤氲起一层水雾。 作为一个十分要强的人,她有意识以来,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也害怕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软弱。 她记得她上一次哭是她奶奶去世的时候,再有一次是她爸妈第一次闹离婚的时候。 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的轻易,眼泪说来就来。 路槐柠吸鼻子的声音被于建听见,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路槐柠耸耸鼻子:“是啊,你在干嘛呢?” “煮玉米。” “哦。”路槐柠闷闷的讲,兴致不高。 于建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你怎么了?没睡够啊?” 路槐柠没回答,反问:“茵茵的哥哥做的是什么工作呀?” 她们聊天的时候,她得知茵茵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也是高中刚毕业,说是在县里打暑假工,具体做什么茵茵也不清楚。 “送水工。” 路槐柠有些惊讶:“送水?那很累吧!他就不能找其他工作吗?”按照张茵茵的说法,她哥大多数时候都是拿笔杆子的,平时争分夺秒的学习,缺少运动。身体素质是不太行的。 于建沉默了一会:“累也没办法,送水送得多了就能多拿钱,干其他轻松的活,一个月就一千多点。再说,这小地方收暑假工的地方不多。他一个人,张老伯也不放心他走远。到底是还要读大学的。” 说到读大学,路槐柠又说:“茵茵说她不读大学了你知道吗?” 张茵茵成绩好,也已经收到了她想上的那所高校的录取消息了。她笑着跟路槐柠说知道自己有能力上,她已经很满足了。 笑颜背后有多少的痛苦挣扎和无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于建斩钉截铁的说:“读,大学必须得读。这可由不得她任性。” “你不是不知道她家的情况,就算可以贷款,可以申请补助,家里也还是要出不少钱的。更何况他们是兄妹两个人。” 他们的爸爸几年前就死了,妈妈也改嫁了。爷爷田地里的事都忙不过来,收入实在有限。 于建敛下眉眼:“不是还有我嘛。”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心头酸意上涌,路槐柠想再说些什么,却艰涩得开不了口。 火红 于建看看炉里的火,烧的正旺,玉米也快要熟了。 “我去找茵茵谈谈。”于建站起身来边说边往外走。 路槐柠尾随着他。 张老伯去睡觉了,张茵茵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于建拿凳子坐在她对面:“茵茵,咱们好好谈谈。” 张茵茵大概知道他想谈什么,迟疑了会儿:“行。” 路槐柠坐在张茵茵身旁。 “听说你不想去读大学了?”于建开门见山。 张茵茵低头不吭声。 “你必须去上大学。听到没?”于建语气忽然变得严厉。 张茵茵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掉了,仍是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是有钱这方面的顾虑,那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呢。你说你现在不读书你能干嘛?找个人嫁了?去打工?”于建开始咄咄逼人。 张茵茵泣不成声:“我可以去打工啊。” 于建怒火瞬间就上来了:“你要不去上大学你以后就别叫我哥。张茵茵我告诉你,现在你以为你没有文凭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吗?受苦受累被压工资,人家还得嫌弃你文凭不好看。如果你真想出去打工,那你还努力读书干嘛?考个第一名还不比人家倒数第一的有用。” 他的意思也不是逼着张茵茵一定要上大学。如果张茵茵真的是不想上大学,不喜欢读书,那他也乐意她出来工作、赚钱。但他知道张茵茵不是不想上大学的。 路槐柠伸手安抚不停抽泣的张茵茵。 于建深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有机会读书你就要读,我当初要是有机会上大学,我一定不顾一切就去读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路槐柠也没去追,她自己的情绪现在都还没调整好呢!还要安慰安慰小妹妹。 “你也别怪于建说话难听,他也是为你好。”路槐柠心中五味杂陈。 张茵茵努力平复呼吸:“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只是我们欠他太多了。” 于建自己身上有负债,还要资助他们读完高中。 接下来,张茵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于建的资助了。其实说是借,这还钱之日却是遥遥无期。 路槐柠想了想:“你看,要不我先把钱借给你好吗?于建希望你能上大学,你又不想再让他出钱。正好我又有多余的钱,我先借你。你慢慢还,可以吗?” 路槐柠说这话有点小心翼翼的,这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生怕伤了小妹妹的自尊。 张茵茵沉默不语。 路槐柠摸摸她的头:“你慢慢想啊,我去看看于建。” …………………… 路槐柠在于军的房间找到了于建,他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但路槐柠知道他没睡着。 路槐柠轻手轻脚的走近,侧身躺上床外侧。伸出右手环住他。 于建睁开眼,示意她把手拿开:“干嘛?” 语气硬邦邦的。 路槐柠不动:“感受一下于建哥哥火红炽热的爱心呀。” 手顺势摸到胸膛上。 于建“啧”了一声,动动身子表示抗议,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路槐柠也跟着往里动,漫不经心的说:“要是能回到你高中毕业那年的今天就好了。” 那她一定会找到他,资助他上学,成为他生命中最温暖的那束柔光。然后对他死缠烂打,要他以身相许。 她可以给于建一个满满都是美好的大学生活,给他一场美好的大学恋爱。 她也一定会阻止节目组找上于军,一定会让于军尝尝于建受过的苦。 于建不动了,自嘲:“回到那年干嘛?想看我的非主流青春啊?” 路槐柠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能回到那时,我就会来你家找你。跟你说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跟了我,别说上大学了。整个世界都是你的。我还要把你家的田地和房子都承包了。” 于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然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好像他认为的难堪和无奈的回忆,让她这样玩笑的一讲,那些疼痛和苦楚开始变得模糊,再难追寻。 路槐柠支起身子,俯在他的斜上方:“你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疼呀?你会让我爱上你的,你知不知道?” 于建打哈哈:“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是让人心疼的人呢。别人从来没看出来。” 路槐柠盯着他的眼睛:“那以后就只让我一个人疼你好不好?” 于建坐起来,叹气:“你这只是可怜我,不是什么爱。” 路槐柠反驳:“我才不可怜你呢。你有手有脚有专长,不缺吃穿,没有遭遇儿子走失,女儿被卖的,我为什么要可怜你啊?我这人从来不会可怜谁,冷血女王不是白叫的。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才心疼你。” 也就是对着于建她能解释那么多,换了别人,别说解释了,要是敢质疑路槐柠一下,路槐柠都会直接把人赶走。 于建无奈了:“我们这才认识第二天,你就说你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 路槐柠理直气壮的反问:“那你为什么不信呢?就算是日久生情,当事人意识到有情的时候也只会是某一瞬间的心动给了他答案啊!我只是提前知道我喜欢你了,提前对你有了心动的那一刻而已。” 于建薅薅头发:“我说不过你。” 妈的,前女友前事尽忘,掏心掏肺说爱你,你还得装作真的是初识是什么感觉? 憋屈。 路槐柠笑:“说不过我那就从了我吧。” “不是说你冷漠又不喜欢负责吗?我怎么没感觉呀?”于建吐槽。 “所以说你是老天爷派来治我的呗。”路槐柠对负责这事已经能欣然接受并且有了美好的预想了。 于建要下床,路槐柠挡着道的。推推她:“让开,我要下去。” 路槐柠安然不动,想了想说:“我跟茵茵说我可以借钱给她。” 于建奇怪的看着她。 “她也算我的朋友了呀。再说,我这大部分也是因为你呀!像你说的我是大小姐,反正不缺那点钱。你挣的呢,拿去买点好吃的好好对自己。”说着又控诉:“别一点肉都不往家里带的。再说了,这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借给她也就是你的心意了。” 路槐柠说的就是心里话,她这个人向来缺少同情心,感情一定程度上缺失。说要借钱给张茵茵也多是因为于建。 “谢谢。”于建很认真的道谢。 “我这人就不爱听那些空的,真要谢我的话就亲我一下。”路槐柠把脸伸向他。 “行了啊。”女人真难搞。 路槐柠见他有些招架不来,继续给他下猛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进山吗?” “?”不就是避风头来了?狗仔有多无孔不入于建也是知道的。在这大山里的确比在县里隐蔽得多。 要不然他才不会允许路槐柠跟着自己进山。 “我进山就是为了追你哦。我一点事都没有,让于军说我被他牵连,只是因为想和你进山而已。” 其实她说明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希望于建在心中认为她和于军有关系。那样不利于发展小粉红。 于建也不是没被人追过,他活到现在也有很多女人向他抛来橄榄枝。 而路槐柠是唯一一个第一次追到了,还在追第二次的。 于建内心有点复杂。 虽说她追两次,但其实又是不一样的。第一次的时候,她羞涩含蓄,就是整天跟着他,也不说话,赶她也不走,像条小尾巴一样黏人。而现在她大胆直接,直言自己的想要。 她就坦荡荡的说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追到他,他倒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如果路槐柠再普通一点,无论是家世或者相貌,也许他还觉得有可能。 相差太远,他不觉得他们能走到最后。 也许是有一点朦胧的好感,但在理性的重压下,它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们没可能的,你和于军还差不多。”于建淡淡开口。 路槐柠也不恼,反而霸气的说:“总有一天我要你把给于军的爱收回来,然后把你全部的爱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