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晚来春》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夜来窗前谁相望? 终是十里杨柳亭,再不问归期。 1V1,HE,太监X公主,甜宠虐 雄性白莲花厂公和外冷内娇小公主的故事 簡體版1V1H古代 第一章大启德安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05923shuise 第一章大启德安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 随着一道婴孩的破涕之声响起,一名老妪喜出望外地走出殿门。 此时殿外一名龙袍加身的男子正在来回踱步,陡一闻声,激动地就想往门里冲—— “朕的爱妃可还安好?” 候在一旁的宫人快速拦住要冲进内殿的皇帝,那老妪见状立刻激动地跪地行礼。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万贵妃母女平安!” …… 大启王朝,宏德四年,深秋。 德帝朱光绍最宠爱的妃子万氏十月临盆,产下一女。 传闻此女出生当日,宫城上方漫天彩霞成辉,紫气东来不断,百鸟齐鸣不歇。 德帝龙心大悦,当即册封了万氏皇贵妃之位,还不顾规仪地进了内殿抱起了小公主。 只见那初生的小公主不若寻常奶娃般皱成一团,反倒肌肤如璃,眉眼甜软,带着三分万贵妃的神韵。 于是,德帝亲赐了小公主“璃芷”之名,并一同赐予封号“德安”。 由此,德帝朱光绍和皇贵妃万贞儿最宠爱的女儿,大启王朝的德安公主朱璃芷正式载入史册,登上了历史舞台。 故事开始。 然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德安公主,才刚刚出生不过百日,就招来了人生中的第一场凶险祸事。 正当皇宫內苑大举宴庆德安公主百日时,钦天监密上了一本奏折。 德帝阅后勃然大怒,立刻招来了钦天监监正问罪。 可那监正卢守正却长跪御书房不起,只道—— “臣夜观百日天象,自德安公主诞辰之日起,紫微星便频现异动,南北斗星宿黯淡,十四主曜微光错结,此乃极凶之兆,陛下不可不察啊!” 好一番危言耸听之辞,德帝听闻十分震怒。 “察?如何察!我儿出生时钦天监明明说百鸟齐鸣乃祥瑞之兆,这才不过百日就变成了大凶!” 这皇城内外,无人不知刚刚降世的三公主是皇帝最钟爱的妃子万氏所出,若不是因为三公主乃女儿身,恐怕这太子之位也会毫不犹豫地赐予她。 可虽然是个公主,大启皇帝却将年号“德”赐其作为封号,对其宠爱可见一斑。 然而现在,竟有了大凶之说,这让德帝怎能不怒! “德安公主会为我朝带来灭顶之灾!臣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 跪在殿下的卢守正泣声直谏,就差一头撞死在龙柱上,以死明志。 德帝见状,怒目半响,气得手抖地指向御案下,“那你说,应当如何!” 趴在地上的卢守正抬头,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皇帝,胡须颤了颤,吐出两个字—— “诛之。” 大抵上做皇帝的,面对身边一群为了说真话可以不要命的臣子,都是感到异常头疼的。 此时德帝气得头疼、肝更疼,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万氏,因为出身低微,在他屡次想立其为后时,都遭受到群臣的激愤反对。 彼时撞柱者有,绝食者有,像现在这般长跪不起,老泪纵横者更比比皆是。 德帝苦闷,给不了万贞儿皇后之位,便想给他们的孩子太子之位。 然而万氏年长德帝整整十七岁,早已过了最佳的受孕年龄,而今也是年近四十才有了身孕,阵痛了三天两夜,在鬼门关上走了数遭,才生下了德安公主朱璃芷。 可惜是个公主,不能继承大统,德帝尚在惋惜时,又惊见危言耸听的钦天监奏折—— 好不容易盼来了和万氏的孩子,竟得来“诛之”二字。 做皇帝的也有不能忍的时候,当即便拍案而起——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斩了!” …… 话说这钦天监监正卢守正,上任二十余载,是个深谙庙堂之术的人。 德帝生性懦弱,性格隐 分卷阅读2 忍,并不是一个随意发火的皇帝。 德帝曾经三次欲立万氏为后,又三次被群臣谏退,之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册封万氏为贵妃。 其实,就连册封贵妃,也是德帝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 君弱便臣强,反之亦然。 臣子们早已习惯了对皇帝的生活指手画脚,哪还有数百年前,大启王朝开国之时,太祖铁血治下,待官如狗的境况。 强人强世,待太祖寿终正寝后,他的子孙后代便再无铁血之人。 安逸享乐的生活,让在深宫內苑的皇族们一代比一代腐朽软弱。 百姓的凄苦远在天边,远在一张薄薄的奏折上,朝堂混乱,党派林立,皇权势弱,这就是宏德年间的境况。 —————————— 猫开新文啦,《叶玉晚来春》背景构架参照明朝,启和明同意,但不可考据。 关于万贵妃,万贞儿是猫特别喜欢的一个历史人物,写进文里也只是自己爽一把,也不可考据。 第二章降世预言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06735 shuise 第二章降世预言 所以,一个小小的钦天监监正也敢向皇帝谏言,诛杀刚刚降世的公主,这在太祖时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是,经常被朝臣们死谏相逼的德帝显然也无法接受诛杀自己的女儿,一怒之下就让人把卢守正拖出去斩了—— 这可吓尿了跪在殿上的卢守正! 天象虽乱,但他的大胆谏言是为博皇帝一个妥协,朝中一个名声。 看,皇帝听他卢守正之言,诛了公主,果然厉害! 哪想却捻了德帝的虎须,踩了德帝的痛脚,欺了德帝的软肋,被当即立斩! “陛下!陛下!臣话还未说完!!!!” 卢守正大声惊呼,“此极凶之兆并非无破解之法——” “如何破解?”德帝怒火仍炙。 “只要刺瞎公主双目,刺聋双耳,哑其喉嗓,永世不进皇城,不入朝纲,方可得解!” 差点就要被侍卫拖走的卢守正一脸惊惧地趴在地上大喊。 然而喊出的内容,却让德帝更加震怒。 只见朱光绍听得脸都绿了,随手抓起皇案上的镇纸就砸向卢守正—— “你也是个有儿女骨肉的人!怎么就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最后,卢守正被拖出御书房,治了个大不敬之罪。 德帝盛怒,但却不能真正杀了他。 钦天监监正虽然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官,但说出的话却异常有份量。 观测天象,制定历法,卜测凶吉,说夸张点,一朝气运都可从他们嘴里随意拈来。 他们口中的言论,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所谓的天意,德帝若怒杀卢守正,必当招来非议,并且还可能是颠覆皇权的非议。 甚至还会有无数个义正言辞的卢守正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让人肝疼。 最终,卢守正逃过一死。 但回头德帝就将这憋屈苦闷告诉了自己亲信太监,何广义。 何广义是德帝心腹,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之职,在德帝面前,他是忠心耿耿的老奴,但在皇帝以外的人面前,那便是权势滔天的权宦。 君臣离心,宦官专权,也是这个朝代的特色。 德帝苦闷的当晚,何广义为帝分忧,命东厂厂卫围了卢守正的宅院,捉了他两子一女。 那夜过后,卢守正便绝口不提天象之说,三公主朱璃芷也由此逃过了一劫。 百日宴庆后,德帝赐下冰泉宫作为德安公主的公主殿,这是独一份的宠爱,普通皇子皇女都需和母妃同住,唯独朱璃芷还在襁褓时便有了自己的宫殿。 自那以后这朝野上下无人不知,德安公主朱璃芷是大启王朝最受宠爱的公主,没有之一。 俗话说荣宠必生娇扈,这在古往今来都适用的道理,在朱璃芷身上却没有出现。 在许多人都认为第一宠妃的女儿,会长成一个骄纵跋扈的公主时,朱璃芷以她淡泊清明的作风,洗了三宫六院的眼。 骄纵没有,跋扈不会,像其他皇子皇女一样变着花样讨皇帝开心,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外人皆叹,性情霸道的万贵妃和深情耿耿的德帝怎么就生出了一个冰山公主? 不苟言笑,不喜走动,不爱露脸, 分卷阅读3 成天就窝在她的冰泉宫里,无趣十足。 就连万贵妃也暗暗担心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几次想将女儿接来自己的昭阳殿同住,但都被朱璃芷委婉拒绝了。 就这样,时间一晃十五年过去,德安公主出落得越发冰清动人,也愈加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 美貌太甚、身份太贵、性子太冷,嗯,当然学业还是不错的。 然而就在朱璃芷年满及笄,世家大族摩拳擦掌,想要和皇家攀上姻亲时,一个巨大的内闱丑闻悄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而这个丑闻也直接将德安公主十五年来冰清玉洁的形象,变成了荒淫无度,心狠手辣的代名词。 你定好奇,是什么样的丑闻,能让一个公主从神坛跌落? 于皇家公主而言,能称为丑闻的,自然不是妃嫔们争宠不歇的宫斗,也不是朝堂上构陷倾轧的弹劾,而是人们最喜闻乐见的——桃色新闻。 而那传闻便是—— 冰清貌美的德安公主,和自己的贴身内侍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第三章沐怀卿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07576 shuise 第三章沐怀卿 这可不得了,公主名誉关乎皇家颜面,此事虽然秘而不宣,但万贵妃知晓后亦是勃然大怒。 可她还没来得及招来德安公主一问究竟,就听说那名内侍惹了三公主不快,差点被杖毙在公主殿内。 杖毙一个内侍,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可三公主狠毒就狠毒在,偏偏留了那内侍一命,还送到了王皇后的景仁宫。 位主中宫的王皇后,是朝野上下人尽皆知的,出身高贵却极不受宠的第二任皇后。 你若要问,第一任皇后呢? 第一任皇后吴氏因杖责过万贵妃,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被皇帝废了。 第二任皇后王氏则是心胸异常宽厚,且一心向佛的人,对皇帝专宠万氏一人,从来没有表达过任何不满。 可就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皇后,也被三公主朱璃芷恶毒挑衅,将一个几乎打残了的内侍丢在景仁宫大门口,似有羞辱之意。 最终,王皇后心慈,救了那内侍一命。 而那内侍也投桃报李,成为了皇后身边忠心不二的奴才。 对了,听说那内侍生得俊美,还有个极好听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 沐怀卿。 …… “公主、公主快醒醒,时辰已到,莫再贪睡了。” 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昏昧的晨曦中,紫檀拔步床前,厚重的纱帘被层层拉起。 朱璃芷缓缓睁眼,有一瞬茫然。 她闭上眼,轻抚额头,撑起有些沉重的身体,再一抬眼,就看见大宫女素兰出现在床前。 素兰见朱璃芷神情恍惚,不由抿唇一笑,接着,她蹲下身来,跪在床前,为朱璃芷摆好下榻的鞋。 “公主昨夜没有睡好?昨儿夜里起了风,吹歪了院子里那株老金桂,怕是那风扰了公主歇息。” 素兰笑靥和声,摆好鞋后,便准备扶公主下榻。 然朱璃芷却没有动,她闭上眼缓缓吐息,沉淀昨夜梦境带来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度睁眼,明眸空寂,清清冷冷,还有一缕说不出的落寞。 “公主可是寒症又犯了?”素兰见朱璃芷脸色并不大好,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转身看向房间里的另一名宫女,“春喜,快去传太医,公主身体不适。” 那名唤春喜的宫女却是一愣,有些犹豫地开口,“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若耽误了时辰……” 哪想她话还未说完,就见素兰双眼一瞪,“大胆,难道让公主拖着病体去参加祭祖?” 春喜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低低地诺了一声,准备去传太医。 可就在这时,朱璃芷却忽然开口—— “不用了,素兰,扶我更衣。” “可是公主……” 素兰还想再说,朱璃芷却摇了摇头,“我无大碍,只是昨夜……睡得有些沉。” 半个时辰后,朱璃芷已整装完毕,公主殿外的宫人们也已备好了驾辇。 素兰扶着朱璃芷一路小心前行,在她身侧不忘低声提醒,“公主,地有些湿,仔细 分卷阅读4 脚下。” 朱璃芷垂着眼,没有说话,一路走到冰泉宫大门,那里已有一队长长的宫人在等候。 这是她的公主仪仗,十二抬玉辇,二十四宫女内侍捧香执扇,前前后后浩浩荡荡,静默在她的公主殿前。 今天是十月初八,隔年一次皇家祭祖的日子。 由帝后率领一众嫔妃和皇子皇女们,前往溧州皇陵进行祭拜。 深秋的白日来得晚了些,此时晨曦方露,天边一片霞光。 朝阳如血,铺洒了一方皇城内苑,偌大的冰泉宫前,琉璃瓦熠熠生辉,红墙下宫人们静默垂首,恭敬谦卑。 然此时却有一人站在玉辇前,一身天青色刺绣袍服,下裳拽撒同色百褶,他头上幞帽丝丝紧束,露出一张阴柔俊美的脸。 晨曦中,他站在那里,长眉似羽,眉目低垂,眼含流光墨玉。 他似乎和寻常宫人一样,但又十分不一样。 许是因为那一副太过好看的皮相,清霜玉骨,如料峭颠头一枝独绽的雪莲,欺霜赛雪,生人勿进。 但当他微微抬起脸时,那眉间一捧芳华都揉成了寒冰碎雪,潋滟眸光中含着丝丝魅色,但眨眼间,又不可再寻。 “哟,这不是沐大人吗?” 大宫女素兰率先开口,眼神轻蔑,语气轻鄙。 称一个内侍为大人,这显然有嘲讽之意,此时周围的宫人们皆是怔怔,但无一人敢抬头。 那人闻言,眼眸一动,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朱璃芷一眼,接着低下头,躬身行礼。 “臣沐怀卿给三公主请安。” —————————— 求珍珠~珍珠满百加更鸭! 第四章人凳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07586 shuise 第四章人凳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第四章人凳 朱璃芷看着不远处,那站在玉辇前卑躬屈膝的男人,眼神有些阴郁。 她不出声,他便不能起来。 他一直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一丝不苟,纹丝不动,和寻常宫人一样,谦卑恭敬。 朱璃芷冷着脸,没有说话。 然她身边的素兰却忍不住开口,“沐大人现在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咱们冰泉宫可承不起沐大人的礼——” 素兰神情愤愤,言语尖刻,但站在玉辇前的男人却依然一动不动。 这时,朱璃芷垂下眼,“好了素兰,咱们走吧。” 见主子表态,素兰也不再多言,愤恨的目光又刮了不远处的男人两眼,这才退到了朱璃芷身后。 朱璃芷无视了一旁仍在行礼的沐怀卿,径直向玉辇走去,准备上驾。 然而未出几步,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垂眼,视线又转向了仍是垂首的男人。 “你,过来。” 德安公主开口,神情淡淡。 沐怀卿抬头,走到朱璃芷面前,再度行礼,“臣在。” 朱璃芷看了一眼趴跪在玉辇前当做人凳的小黄门,扬了扬下巴,道:“本宫不喜欢他,你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今次祭祖由王皇后操办,皇后特地派了身边的红人来迎驾德安公主,却没想到竟遭到这般刁难。 人凳,几乎都是没有品级的小黄门,以沐怀卿现在在景仁宫担任管事太监的身份,打狗看主人,德安公主踩了一个有品级的太监不打紧,打紧的是如此这般,算是活生生打了王皇后的脸。 不过打了也就打了,谁让她是大启王朝的德安公主朱璃芷呢? 当朝第一宠妃万贵妃的独女,连皇帝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娇娇儿。 就连一年前传出与内侍淫乱的丑闻,万贵妃重责了公主殿所有的宫人,更连女儿也欲一并重罚,最后还是德帝心疑命人彻查此事,才发现是公主殿出了有异心的奴才,胆大包天乱嚼舌根,才有了那些不堪的传言。 皇帝护女,人尽皆知,至于一个小宫女为何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造谣三公主的名节,无人知晓。 因为那个小宫女自从进了东厂的诏狱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而卷入这场事端的,除了宫女素兰,其余都被罚去了掖庭,冰泉宫里已被万贵妃换了一批新人,都是嘴巴比河蚌还紧的奴才。 唯独这场事端的男主角,那个小小的内侍,不仅大难不死, 分卷阅读5 还因祸得福,受到了王皇后的赏识和重用。 虽然王皇后不得宠,但好歹也是皇后,在景仁宫当一个管事太监,这般风光可不是冰泉宫能给的。 所以此时此刻,德安公主让一个曾经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现在却另攀高枝的内侍做她人凳,在场众人也知定是公主心里不舒服。 主子不舒服,受罪的就是奴才。 低着头的宫人们目光都悄悄飘向站在一旁的沐怀卿,想看这个如今的管事太监如何处理。 然而沐怀卿一瞬都没有迟疑,当那跪在玉辇前的小黄门匆匆退下后,他举步上前,一撩衣摆,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 那当做人凳的奴才,必须要双手触地,双膝跪地,勾下脑袋,背脊直挺地绷成一条直线,以免主子的脚踩不稳。 看着面前做得一丝不苟,且毫无不满之色的男人,朱璃芷眯了眯眼,缓步上前。 一旁的素兰见状,立刻搀扶住朱璃芷,她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沐怀卿,不禁面露快意。 朱璃芷一抬脚,目不斜视地踩上了沐怀卿的背,脚下这片背脊坚硬有力,不微不颤,权不似那一身青袍下的单薄。 仅仅是一脚而已,朱璃芷便跨步上了玉辇。 坐上玉辇,她依旧是那副神情冷淡的模样,从头到尾都未看辇下一眼。 沐怀卿站起身来,抖了抖下裳的尘土,退至一旁。 他巡视了一眼长长的仪仗纵队,然后向一旁的小太监点了点头。 那太监得令,一扬尖细的嗓音,“起驾——” 下一刻,十二人高抬玉辇整齐抬起,长长的公主仪仗开始缓缓前行。 春喜和素兰随行在玉辇一侧,而沐怀卿则在另一侧跟着。 —————————— 猫在线卑微求珍珠~ 第五章祭祖(100珠加更)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07601 shuise 第五章祭祖(100珠加更) 此时深秋已至,朝晨露重,朱璃芷坐在毫无遮挡的玉辇内,感到有些寒冷。 她搓了搓手臂,暗叹没让素兰准备个手炉。 若是以往,她肯定不会受这一份冻。 不过以往…… 朱璃芷的视线不觉飘向玉辇一侧的男人。 阴郁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 一刻钟后,玉辇到达了皇宫东侧的泰安门,此时各路妃嫔的仪仗驾辇都陆续到了。 操办祭祖的皇后仪仗是最早到的,朱璃芷遥望那个坐在凤辇上,仍在慢捻佛珠的女人,位高寂冷就是当朝皇后给众人的感觉。 朝阳初露,空气还是一片湿冷,皇帝的圣驾迟迟不到,众人也只能静声等候。 两刻钟后,德帝的皇辇终于出现在远处,只是那皇辇上非德帝一人,皇帝是与贵妃同行。 这就是所谓的极致恩宠,同榻而眠、同辇而乘,如同寻常夫妻。 待圣驾及近,各宫的大小主子,嫔妃皇嗣们,皆下地行礼。 “参见皇上——” 连同皇后也一丝不苟地向皇帝行礼,也似向皇帝身旁的贵妃低头。 “都起来吧。”德帝摆了摆手,在贴身太监何广义的搀扶下,下了龙辇。 德帝脚一落地,便回身扶住万氏,毫不避嫌地搂住她的腰肢,助她踩稳人凳下地。 “陛下,人这么多,让下人们来做就行了。” 万贞儿有些羞臊地嗔了德帝一眼,却没拒绝他的搀扶。 然而听了这话,德帝却不乐意了,“难道朕还没有几个奴才好使?” 皇帝,当然是普天之下最好使的人。 但如此这般赤裸裸地秀恩爱,真的好吗? 朱璃芷看着不远处你侬我侬的父皇和母妃,再看另一侧,面无表情的一众妃嫔。 圣恩之宠,从来都是不患寡,患不均。 而现在,德帝已将这不均做到了极致,朱璃芷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对自己和母妃是福是祸? 皇帝和一众妃嫔们下了驾辇,接着便陆续坐上马车。 溧州皇陵与王都的距离并不算远,统共也就三日路程而已。 皇帝依旧和贵妃同车而行,其后是皇后的凤驾,再后便是一众妃嫔和皇嗣的车马。 皇家出行,前有三千营开路,中 分卷阅读6 有神策营护卫,后有成群结队的宫女内侍,外加一些运送辎重的车马,一行几千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王都,向溧州行去。 坐在马车里,朱璃芷看着手中的暖炉,神情有些怔怔。 这是一个面生的小黄门在队伍出发之前,匆匆跑来送上的。 捂住暖炉,朱璃芷顿时觉得被风吹冷的身体暖和了不少,她闭了闭眼,然后掀开车帘。 “公主,怎么了?”跟在马车外的素兰抬首询问。 收回探寻的视线,朱璃芷摇了摇头,放下了帘子。 坐回比玉辇舒适了许多的马车内,朱璃芷抱紧了怀中暖炉,闭目假寐。 当晚,大启皇室的祭祖队伍在清河县的皇家驿馆下榻。 经历了一整日的车马劳顿,除了三千营的侍卫们高燃火把,护卫值守,此时偌大的驿馆内已是一片漆黑宁静。 然此时朱璃芷躺在别院的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夜云层厚重,天空星辰俱灭,深秋没了蝉鸣蛙叫,夜色浓稠得让人窒息。 外屋的素兰和春喜已经熟睡,隔着一扇不算厚重的门扉,她甚至能听见两人疲累的鼾声。 朱璃芷抱住手炉翻了个身,面朝床里,强迫自己闭上眼。 就在这时,她床边纱帐微微一动,冷沁的空气里飘来一股熟悉的幽香,朱璃芷一愣,蓦然睁眼。 下一刻,她床脚的被褥被轻轻拉起,一只微凉的手碰上了她的脚背。 她微颤,欲将脚缩进被中,然而那手却忽然用力捉住她的脚踝,让她不能闪躲分毫。 朱璃芷气息一促,继而皱起眉头。 紧接着那胆大包天的手从一只变成了两只,抚上她的脚背,顺着她的脚踝一路上行。 床尾的锦被在黑暗中慢慢隆起,那双手触碰着她的肌肤,轻抚着她冰凉的小腿,掌心渐渐灼热。 感受着下肢的抚触,朱璃芷轻咬下唇,屏住呼吸,只觉自己两只脚、两条腿都被瓮进了一团热源之中。 —————— 猫翻滚求珠~ 第六章第一夜,艳妖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09917 shuise 第六章第一夜,艳妖 幼时,朱璃芷便身患寒症,旦一入秋,就时常浑身冰冷。 公主殿里长期地龙不灭,但一离开了公主殿,她就觉得哪里都冷。 玉辇上冷,马车里冷,就连为她刻意布置的驿馆别院,也冷得她难以入眠。 忍不住,她伸了伸脚,去蹭那一团热源。 冰凉的脚趾如上好的冷玉,在那片柔韧的胸膛上轻轻滑过。 无意中,她的足尖挑开了那人松散的衣襟。 这时,锦被里传来一阵低笑。 那笑声靡靡,像暗夜中躲藏在潋滟荼靡深处的艳妖。 勾魂摄魄。 下一刻,她的脚踝被握住,贴上了那片炽热的胸膛,与之轻轻摩挲。 足下肌理的起伏,让朱璃芷的呼吸微促。 接着,她的双腿被分开,一具灼热的身躯嵌进了她的腿间。 顿时,朱璃芷觉得身上多了一个暖炉,她无声一叹,紧了紧自己的腿,将暖炉夹住。 被中再度传来一声轻笑,那人侧首吻了吻她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然后缓缓向上,伏到了她的腰腹。 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衣,她半身被人拢住,身子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然这时,她的腰间忽然被人轻咬一口。 她微微一颤,低声轻呜,素手拽住锦被,纤细的骨节略略泛白。 那腰腹间的齿咬一下轻一下重,让人心跳加速,很快那亲昵的触碰开始下移,她的腿被勾起,敞开在了来人身下。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床榻上隆起的锦被开始弧度起伏。 朱璃芷躺在床上,红着脸,气息急促,人微微颤抖。 这时,床沿伸出一只手,将一团绸衣丢出。 那杏色的绸缎,是她上一刻还穿在身上的罗裙。 接着,又有一件天青色的软袍被丢出了床榻,不难看出,那是内侍的衣衫。 衣衫落地,朱璃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黑暗中,她眯着眼,紧紧捉住被沿,脸颊潮红。 她的身体开始有了一丝温度,那 分卷阅读7 暖炉已彻头彻尾地贴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锦被中伸出一只手,将她僵冷的手指握住。 接着被褥一掀,床榻间一股靡靡芬芳荡漾开来。 “小人已经提前差人布置了这别院,没想到,还是让公主受了冻。” 黑夜中,从被里爬出的潋滟靡妖,低头轻吻了吻朱璃芷冰冷的手指。 然后将它们一根一根放入口中,用唇舌温暖。 朱璃芷垂下眼,将手从那人口中抽回,然后一个翻身,背过了身去。 她不想理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这个认知让身为暖炉的艳妖有些不悦,但下一刻,他又从身后拢住她,贴上她的耳朵,好脾气地低哄,“公主可是在生小人的气?难怪白里日公主要踩小人这张人凳,已经整整一日了,公主还没消气?” 然而朱璃芷却蜷缩得像一只虾米,死活都不愿意回头。 躺在床上的男人无声一叹,身体又向前倾了倾,胸膛服贴上她的背脊,将她抱得更紧。 还有他的双腿,也随着她蜷缩的弧度,嵌入她的腿窝,是把自己人形暖炉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可还冷?” 男人的声音很是温柔,他将她的手臂也一同圈进怀里,然后拉起锦被,从她的下巴开始,密密包好。 朱璃芷依然不说话,却没有拒绝这份亲昵。 片刻后她僵冷的身体终于渐渐温暖,她向后蹭了蹭,把自己和那人嵌得更紧。 那人一笑,伸手捂住了她仍是微凉的肚皮。 他轻揉着她的小腹,十分熟稔道:“还有几日便是公主来葵水的日子,这几日切莫受凉。” 他殷声叮嘱,一字一句都落在她的耳畔,感受到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话音而颤栗,男人无声一笑,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伸出猩红的舌,舔入了她的耳窝。 朱璃芷浑身一颤,几乎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这个男人太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处秘密,包括最能激起她强烈反应的部位。 “沐怀卿,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朱璃芷闭上眼,气息急促地开口。 拒绝的话语隐有两分气急败坏。 可她身后的男人却是低笑,“若公主真不愿意看见小人,大可现在就把小人踢下床去。” —————————— 若宝宝们不愿意看老猫求珍珠,也可以把老猫踢下床去 第七章拈花弄蕊(200珠加更)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0031 shuise 第七章拈花弄蕊(200珠加更) 祭祖之行,下榻在驿馆的首夜。 便有一妖蠢蠢欲动,趁着夜色混入了公主别院。 别院外值守的侍卫不曾发现那身法极快的暗影,而别院内,休息在耳房里的两个宫女已在迷香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此时偌大的寝房内,一派香气靡靡。 地上散乱着数件衣衫,床榻上一双人影暧昧纠缠。 然此景虽恰似情浓,却有另一番不为人知的别扭。 那从锦被中爬出的艳妖,拢住了大启王朝最尊贵的公主,却在她耳旁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若公主真不愿意看见小人,大可现在就把小人踢下床去。” 这话缓缓徐徐,如轻羽抚过心尖,却顿时激惹了朱璃芷。 他夜半三更潜入她的别院,如此肆无忌惮,以为她真不敢拿他怎样? 朱璃芷心中恼怒正欲回头,可她刚刚转过头去,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的男人就扣住她的后脑,重重地吻了下来—— 她闷声一颤,喉头溢出一抹低呜。 唇舌纠缠间朱璃芷当下就没了呼吸,很快她胸中的恼怒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鼻尖一抹浓郁的芬芳。 这是他的味道。 她已经闻了许多年,这一缕靡靡馥郁的香气是他的体息,只有在他情动之时才会出现。 而现在,这床帐内,这被褥中,她和他之间,全部都是令她抗拒不了的味道。 渐渐的,男人的吻由重到轻,开始变得粘腻。 他似乎不忍窒住她的呼吸,轻咬了咬她的舌尖后,就松了她的唇瓣,开始寻吻脖颈。 颈窝传来酥麻的痒意,朱璃芷被那人困在怀中,只能不断颤栗。 这 分卷阅读8 时,在她小腹轻揉的手掌开始缓缓下移。 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夹紧双腿,可她肚皮上的那只手却比她快了一步—— “你、呜……” 朱璃芷一声低喘,松开锦被,手迅速伸进被褥去拉沐怀卿的手腕。 可她哪里能拉得住那只显然情动的艳妖,是再次将她的唇舌细细啃噬一番后,那手也深陷她的腿间,愈发得寸进尺。 古来拈花弄蕊,是爱将那娇嫩的花蕊瓣瓣揉开,让含在花心中的蜜露滴滴溢出,待那蜜露湿了拈花之人满手,那含苞待放的花儿也被迫青涩绽放。 此时朱璃芷就如同那朵饱含晨露的娇花,在拈花之人手里,眼儿湿润,唇间轻喘,两条腿颤抖着,快要夹不住在腿间作弄的那只手。 他是极为熟悉她的。 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包括此刻指尖揉弄的部位。 腿间娇嫩的花蕊被无可抵抗地揉了开,他拨开层层嫩肉,捻出一粒羞涩的花珠在指腹。 轻揉抚弄,或拈或夹。 很快她蜜径收缩,溢出一股香液,粘湿了他的手指。 他沉沉一笑,细舔着她的颈窝,呼吸越来越重。 同样此时朱璃芷也是越发地受不住,腿心被男人或轻或重地不停揉弄,那手指还故意破开她紧窄的花口,却不深入,让她又胀又空,小腹空虚。 她心中不乐意,可身体的反应却敏感至极。 她委实敌不过他的手段,干脆一咬下唇,用力去拽沐怀卿的手腕。 可他虽为阉人,但到底也是男儿身,单凭朱璃芷此时有气无力的两只手,根本无法阻止他。 指尖的摩挲越来越快,带了两分力道,他深入她腿心层层紧夹的嫩肉,搅出无数蜜液,还故意挤压那一粒肿胀的珠核。 此时朱璃芷的两条腿已然夹不住,她无力地捉住他的手臂,鼻息娇促,被中隐有水声响起。 沐怀卿在她颈上的吮吻也越来越重,忽然,他两指一并,向内一探,扣入那湿透的花径。 “嗯啊……” 朱璃芷一声低呜,猛然蜷缩身体。 花径在被撑开的一瞬,蜜穴快速痉挛,汁液股股溢出。 随着她压抑不住的低喘,沐怀卿顺势将她抱得更紧,他在她唇上纵情亲吻着,吞下了她所有的声音。 ———————— 老猫也想吞珍珠! 第八章轻含美玉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0586 shuise 第八章轻含美玉 房间里靡靡低响,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似是长夜将尽,又似只有他眼中的一瞬流光。 当一切斑斓幻彩堆积到极致,繁华落尽后,依然是幽凉月色如水。 绵延的快感退去后,沐怀卿手中那朵不堪揉弄的娇花,经历过分的雨露滋润,已然被迫绽放。 那被碾烂了、捣碎了的花汁,变成股股琼浆玉液,潺潺流出。 朱璃芷虚软地喘息着,双腿再也夹不住,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时,沐怀卿抽出手,借着刚刚穿出云层的月光,在她和他的眼皮下晃了晃。 他的手掌上尽是湿濡的痕迹,湿湿亮亮,艳色靡靡。 朱璃芷瞟了一眼,喘息着没有说话。 沐怀卿则笑了笑,然后将手指送入口中。 令人脸红心跳的舔舐声传来,他似在品尝上好的花蜜,啧啧有声。 朱璃芷的耳朵有些发烫,她再度背过身去,不去看他。 似乎怎样做都不能让怀中的小东西消气,沐怀卿无声一叹,拉起锦被,将朱璃芷和自己罩在被里。 屋里因着些许的月光已稍能视物,然锦被里依然一片漆黑。 虾米朱璃芷被掰直了躺在床上,身上压了只暖炉艳妖,那艳妖碾上她唇,有些无奈道:“公主要怎样才肯消气?只要公主肯说,小人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去做。” 一面用身上的异香来诱惑她,一面又说着状似无辜的话语。 便宜也占了,好人也做了,朱璃芷越想越怄,恨着眼伸出手,揽上男人的脖颈,用力一拉,张嘴咬了上去。 沐怀卿微微一颤,便将怀中的小娇娇抱得更紧,任她在他的唇上撒气。 而尝到了些许血腥味的朱璃芷,终在一口之后,停下了动作。 他就是这样,就算她 分卷阅读9 真把他的嘴撕烂了,也不会表达出半点不满。 朱璃芷闭上眼,努力抚平心中的躁郁,但一双玉臂还是勾在沐怀卿的脖颈上,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知她终是狠不下心,沐怀卿无声一笑,他将她两只胳膊从脖子上拉下来,摁在床上。 他俯身在她的耳旁,轻轻开口,“公主将小人的唇咬流血了都还不解气,那小人就再多流一些,可好?” 朱璃芷一愣,还未理解他话中何意,下一刻沐怀卿便低下头,吮上她的脖颈,又亲又舔,一路向下。 在无人看得见的黑暗中,他咬上了她胸前的凝脂软肉,吻得放肆又强横。 雪峰玫果被他一次又一次含入口中,轻轻齿咬,放肆舔吮。 两团丰盈的乳肉也被他大口吃舔,然后在她的乳沿下方,那不起眼的隐秘处,他留下了点点红梅印记。 很快,朱璃芷的眼眸再度水润。 纱帐内的锦被拱起,锦被里传来女子低促压抑的喘息,那声如泣,又带着颤,似沾了蜜液的针尖,绵绵密密,又刺又甜,让沐怀卿欲罢不能。 他身下的娇娇儿,是他这样卑贱的人,一生都不可能抬眼直视的尊贵美玉。 可他不仅看了,还碰到了,甚至把这块美玉日日夜夜含在嘴里,揣在心窝,用他的每一寸肌肤去温暖。 他怎么舍得让她生气? 就连她一个冷眼,他都受不了,只想千般讨好,万般宠溺,让她根本离不开他。 而他现在做的事情,也是让她沉溺在他的怀里,想走也走不出,想跑也跑不掉,眼里心里,只能有他。 所以,就算她让他流血,他也甘之如饴。 甚至,他想将自己的血涂满她的全身,从头到脚,包括那双湿润清冷的眼,被他吮得发肿的唇,还有他唇下这两团雪肉,她的每一处,都要被他寸寸占有,丝丝不放。 随着“啧啧”之声的渐浓,胸前的吮吻渐渐下移,来到腰腹。 明了这放肆的男人还想做什么,朱璃芷再也受不住,干脆一把掀开了锦被。 这块羊脂美玉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她双眸盛水,呼吸急促,撑起半身,一脚蹬向那艳妖的肩头,这才止了他肆意妄为的动作。 他抬头看向她,一双漂亮的凤眸如含鬼火。 明明灭灭,幽幽暗暗,直透人心。 然而朱璃芷却不吃他这一套,下一秒,当真是一脚踹了过去—— ———————— 用珍珠踹猫吧 第九章美玉发怒(300珠加更)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0628 shuise 第九章美玉发怒(300珠加更) 美玉发怒,也是别有风情。 再说那玉的腿太细,肤又太柔,踢过来的力道还当不了其他主子发怒时的一巴掌。 沐怀卿不闪不躲,只一伸手,便握住了朱璃芷的脚踝。 一踢不成,朱璃芷目露羞恼,想要将腿收回,却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她用力挣了挣,却依然收不回自己的腿,朱璃芷的脸越来越红,没有忘记自己此刻身上连片布也没有。 沐怀卿一笑,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的身上。 看那娇儿凌乱的发,潮红的脸和羞恼的眼。 还有暴露在空气中,满是他涎液的双乳,乳首那两粒小小的红豆,不久前在他的吸咬之下战栗挺翘。 同样此时被他握在手中的玉腿,平日里只会有无比端庄的公主仪态,而现在,那布满水渍的幽密处,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承受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朱璃芷极力想遮掩着自己。 可她身无寸缕,他越看,她就越急,情急之下,她眸中水光愈重,开始隐隐泛红。 罢了,罢了…… 沐怀卿无声一叹,移开视线,将她的脚放上肩头。 然后侧首,轻轻吮住那如玉的脚趾。 这是世上最上等的羊脂玉雕出的脚趾,圆润冰凉,精致小巧。 还浸润着她的体香,似冷泉幽莲,让他愈发痴迷。 五个可爱的羊脂玉趾被他一一含在嘴里,吮在舌尖。 他用唇舌细细待之,在她压抑的低喘中,忍不住吮上齿尖咬了咬。 “啊……” 分卷阅读10 朱璃芷一声轻叫,然后连忙捂住口,目光忧惧地看向房门。 沐怀卿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下一刻他放下她的腿,又欺身上前。 “莫怕,公主,小人来时已下足了药,今夜就算公主叫救命,她们也不会醒。” 还救命—— 朱璃芷瞪了沐怀卿一眼,转身趴在床上,把自己从虾米又变成了一只蜗牛。 沐怀卿再次无奈,看来今晚她是如何也不愿意理他。 可他做了什么会惹她如此生气? 沐怀卿垂下眼,神情变得有些幽森,他私下里做的事情太多,不能让她知道的也太多,这一刻,一向懂她心思的他,竟有些不确定,她到底在生气什么? 可不论她在生气什么,都不能把他推开。 她可以打他、骂他甚至责罚他,但不能这样冷眼待他,视他为无物。 思及此,沐怀卿的眼神深了深,他伸手抚上她光裸的背脊,却在碰到她肌肤的一瞬,察觉到她的颤抖。 他指尖一僵,立刻用力将她翻过身来。 可趴在床上的小蜗牛是来了脾气,如何都不肯露脸。 他舍不得弄疼她,温言软语又哄不住她,这一刻,一向七窍玲珑心的沐公公也有些犯难。 可当他摸到她眼角的湿濡时,他猛然一愣—— 是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拉起锦被将她偎进怀中,然后在她耳旁不断地说着…… “公主,我的娇儿,莫哭、莫哭。” 这一刻,他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沉稳清润,是一派揪心无措。 朱璃芷一听,心中酸楚更甚,也受不住他的哄,一个转身,扑进了沐怀卿的怀中。 她吸着鼻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想要用力留下一排牙印,然而下一瞬,她又生生忍住,改成了轻吮。 他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同样她也不敢。 现在他身在中宫,不同于她的公主殿,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他身临险境。 一年前的那场事端,她不想再来一次。 怕是下一次,他便会真的没了性命…… 她将自己嵌进他的怀里,哭得无声,却惹人娇怜。 沐怀卿一面哄她,一面吻她。 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博他的娇儿一笑。 ———————— 珍珠可博猫猥琐一笑 第十章一缕过往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1474 shuise 第十章一缕过往 当月上中天时,终于云层渐稀,月色穿透薄云,银辉遍地,也铺洒了这一处驿馆别院。 月光从窗棱透进房间,原本寂冷漆黑的屋中多了一层朦胧。 朦胧里,一张宽阔的床榻半遮半掩在层层纱帐内,幽微的光线下,不难看出,两个交缠拥抱的身影,坐立纱帐之中。 这是不能被第三个人看见的景象。 堂堂大启王朝最受宠爱的德安公主和一个内侍相拥于床榻。 原来一年前宫闱内那隐晦的传言,并非谣传,而是事实。 此刻沐怀卿拥着朱璃芷,哄了许久,才止了她的泪水。 她是不爱哭的,甚至,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看见她的眼泪。 而第一次,是她下令宫人杖责他,打得他浑身是血,皮开肉绽,只剩下一口气时,丢去了景仁宫的那夜。 那夜,他躺在景仁宫的偏殿,生死不知。 若活下来,便是皇后发了善心。 若是活不下来,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他的命中注定呵…… 游离于生死的一刻,他的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她。 他初见她时,他伴在她身边后,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最后……她入了他的怀中。 也许,这就是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一晚,她竟然偷偷跑来了景仁宫,在肮脏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她将他与血肉黏糊在一起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揭开。 然后颤抖着手,拿出药,给他的伤口仔细上药。 他还记得那一晚的月光,就如同今夜,他趴在木床上,气息微弱,一身血污肮脏。 而她照料着他,不 分卷阅读11 仅毫无嫌弃,更还哭花了脸。 他的娇娇儿为他流下了珍贵的泪水,那一刻他心中酸楚又满足,如暗无天日的森林里穿透一束月光,清冷耀目,让人想用力捉住。 之后的一连三日她都偷跑来景仁宫为他上药。 半个月后,他终于可以下床走动。 至此以后,皇后身边多了一个低调得力的奴才,而公主殿则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所以,是皇后想把她的大宫女赐给你做对食?” 朱璃芷窝在沐怀卿怀里,肿着眼,嘟着嘴,一脸不愉。 沐怀卿靠在床头,低眉一笑,拥住她的手臂紧了紧,“那公主以为呢?” 朱璃芷抬头,一双清凌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眼角还有一抹情红,“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她的语气有点委屈,眼神也有些巴巴的味道。 沐怀卿心中一热,勾起朱璃芷的下巴,低头又吻了下去。 他流连着她的唇舌,轻喃道:“小人怎么可能忘了公主?小人的这颗心,早就落在公主那里。” 幽微的话尾湮没在唇舌的交缠中,他越吻越动情,一双手也开始再度寻幽探秘。 锦被中,沐怀卿揉着那两团被他一手抚大的雪乳,含住她娇促的吐息,靡艳又亲昵。 很快他的手不满足地又来到了她的腿间,扣住那湿乎乎的嫩蕊,手指放肆进出。 感受着怀中娇儿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沐怀卿眸色愈沉。 下体被激烈地摩擦间,朱璃芷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她眯着眼,沉浸在他馥郁幽香的体息下,却不忘道:“那、那怎么办呢?怀卿,你是我的,你不能……呜、疼——” 闻她娇声呼痛,他的动作顿时一滞。 下一刻,沐怀卿抽出手一看,指腹上有淡淡血丝。 朱璃芷皱着眉头,腿心有些不适,却见沐怀卿下一瞬揭开了被褥,点来一盏油灯,然后再次上榻,拉过她的腿。 朱璃芷一愣,“你做什么?” “公主莫怕,让小人看看。” 他温声低哄,却不容拒绝地拉开了她的腿,然后将油灯凑近,一探究竟。 第十一章两情相怜(400珠加更)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1942 shuise 第十一章两情相怜(400珠加更) 月色昏暗,床帐内一灯如豆点亮方寸之间。 朱璃芷绞着被子,不断缩着腿,羞臊地欲意闪躲。 沐怀卿看得眼角发热,举着油灯,又不得她的配合,便一巴掌轻轻拍到她的臀上。 “乖,别动。” 他嘴上温柔,手上却用了两分力道。 朱璃芷一吃痛,眼眶微红,乖乖停止了乱动。 拿近油灯,沐怀卿拉开她一条腿,垂眸细看,轻轻翻弄。 只见那娇儿腿间,光洁的花户紧夹着两瓣粉嫩的花唇,花唇有些肿,还有一点破皮。 被沐怀卿这般毫无私密地查探身体,朱璃芷捉住被子,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呼吸也少了几许。 终于,他放开了她。 吹灭了灯,又将她抱回怀中,“无事,不是破了瓜血,是小人方才失控了,有些擦破。” 她太娇太嫩,而他又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她。 他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渴望她,但今晨她冷淡的态度,让他入了夜后,难以自持地变成了妖魔。 失控的妖魔,披上了温柔的人皮,将那朵珍贵的娇花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却也狠了心要揉搓出一点蜜露出来,滋润他干涸的心房。 然而她的泪却烫着了他,他也在失控之下伤着了她。 他终究是见不得她的泪水,也听不得她含娇带怨的话语,她这一面风情独他所有,让他心中欲念,几可燎原。 于是他又入了锦被中,极尽柔情地抚慰她。 将她受伤的那一处娇嫩,含进口中,温柔舔舐。 此时朱璃芷浑身上下已经软得不行,喉间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单音。 片刻后她一声低呜,腰肢反拱,身体一阵颤栗后便彻底瘫软在了床上,成了一只没壳的小蜗牛,黏糊糊、腻歪歪,昏死在沐怀卿的怀里。 闻他身上靡香仍浓,朱璃芷缓了缓,忍了渴睡之意,伸出一只软软的手,抚上沐怀卿的胸膛。 分卷阅读12 他肌肤滑腻,却不同于寻常内侍的柔弱无力,那一片上好的皮子下,根骨有力,肌肉偾张,她知道,他身怀武艺,却深藏不露。 这世上,怕是只有她,知道他的秘密。 朱璃芷一边想着,手指也一边下滑。 他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同样她也不会吃亏。 什么三从四德,女戒女训,别看人说大启王朝的德安公主性情冷淡,目下无人。 实则,也不过是个在爱人怀里才会骄纵的女子。 她从他的颈窝里抬头,在他低寻的亲吻里,碰上他唇上的伤。 “痛么?” 她有些心疼,也懊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他受过那么多苦,流过那么多血,其实她根本不忍心。 沐怀卿低低一笑,吻了吻朱璃芷的眼,“不痛。” 朱璃芷垂眼,知道不论怎样他都不会在她面前说痛,永远都是那副温和微笑的模样。 “公主可还不适?” 得她心怜,他心底亦如炭火烤煨,是将这一团娇儿反复揉搓抱入怀中,拉了她两只微凉的脚丫放在他的腿上取暖。 “疼,但是我想更疼。” 朱璃芷抬起脸,咬住沐怀卿的耳朵,也学着他方才的挑弄,招呼在他身上。 不过她热情虽有,但动作却十分生涩,像一只虎头虎脑的奶猫,咬得他又麻又痒。 听见他渐渐急促的呼吸,朱璃芷心里也愈发火热,许是他身上香气太浓,让她不想考虑更多,下一刻,她拉了他的手,又放回自己的身上,她哑声道:“我不怕疼,怀卿,你要了我吧……” 闻言,沐怀卿狠狠一愣,覆在她身上的手也陡然一僵。 这时朱璃芷主动伸手向下探去—— 然而一层薄薄的绸裤下,除了两粒温软,空无一物。 —————————— 众筹珍珠给沐公公长出丁丁 第十二章定不负你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1973 shuise 第十二章定不负你 下一瞬,沐怀卿握住朱璃芷的手,重重摁回身上。 他呼吸急促,似隐忍痛苦道:“公主,不可以,小人不能破您的身子,日后您有了驸马,他才能来给您快乐。” 沐怀卿话音一落,朱璃芷便停下了动作。 她的脸色蓦然一灰,松开了他的手。 “我不会嫁人。” 她低低开口,没有看他。 然而他却从身后紧抱住她,似好脾气地低哄,“公主下月就将年满十七,再过不久,皇上和贵妃就要给公主挑选一位驸马,届时,公主会有这世间最盛大的青庐之礼,小人也会真心祝福公主。” 这话朱璃芷越听心越揪紧,最后一句将将说完,她便一个转身,瞪向他,“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你真的愿意?” 她眼中有怒,亦有一汪秋水缠绵不去。 而那秋水,似马上就要溢出,惹来一阵揪心。 沐怀卿眼睫微颤,下一瞬他闭上眼,抵上她的额头,“小人不愿。” 这是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才能靠近的明珠。 曾经他不敢妄念,只敢偷偷觊觎,遥遥窥看。 可当那明珠投入他的怀抱,依恋地叫他怀卿时,他黑色的念想得到了出人意料的回报。 他如何肯让别的男人碰她? 旦一想到那个画面,沐怀卿幽凉的双眼便流露出一抹血色的阴鹜。 但他的声音却温柔不减,“若有一日,公主厌弃了小人,定要告诉小人,否则小人的一颗心还会一直放在公主那里。” 朱璃芷听着他低哑的嗓音,耳朵有些发烫。 她伸手轻抚上他喉间的一块疤瘌,也是因为这块疤,他的嗓音不同于其他内侍,低沉沙哑,更像一个男人。 她轻吻了吻那块疤,将他抱得更紧—— “那便一直放着好了,怀卿,我定不负你。” …… 祭祖之行,驿馆别院。 屋外秋寒萧瑟,屋内流火似灼。 异香满屋,是他情动之时的迷魅体息,诱得那少女在他身下不断战栗、抽泣,却欲拒还迎。 这一夜,他看尽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吻过了指尖的每一丝滑腻。b 分卷阅读13 r 当月光掩回云后,屋里一片漆黑。 浓稠的黑暗中,偶尔可闻木床发出不胜其力的“吱嘎”声,还有那少女的娇声软泣。 一夜纠缠,无限旖旎。 待朱璃芷累极睡去后,沐怀卿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身体。 绞来热帕擦拭她满身香汗,还有他留下的涎液。 然后拿出随身携带药盒,沾一点清凉消肿的秘药,细细涂抹在她的身上。 接着,他再度上榻,将她瓮进怀中,暖她稍不注意就会冰冷的手脚,就这样煨着他的娇儿,暖着他的美玉,直到快三更天,才稍稍睡去。 四更天时,沐怀卿离开了别院。 夜色中他跃墙而出,直到天近亮时,才回到驿馆。 五更天时,下人们陆续起床,开始准备服侍主子们晨起。 沐怀卿离开时,解了素兰和春喜的迷药,但两个宫女依然昏昏睡到辰时,才被别院外的其他下人唤醒。 两人匆匆起床更衣打理,误了这清晨大半个时辰,也正好让朱璃芷又补了些眠。 待这二人进屋服侍朱璃芷晨起时,朱璃芷依然头脑昏昏,还是一副十分渴睡的模样。 给朱璃芷梳头的春喜一脸不解地询问,“公主,您昨夜明明歇息的很早,为何还会困觉?” 朱璃芷从铜镜里看了春喜一眼,没有说话。 素兰见状,没好气地开口,“就你话多,今天咱们不也差点睡过了时辰,快服侍公主去用早膳吧。” ———————— 猫的早粮,你们懂~ 第十三章早膳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1986 shuise 第十三章早膳 在皇宫里,众人皆知德帝独宠万妃,长住昭阳殿,早膳一般都在昭阳殿使用。 但今行祭祖,三宫六院,凡是已有或曾有子嗣的妃嫔和皇嗣们都需一同前往,是而这早膳,难得帝后与众妃同席,倒有些像寻常大户人家的同桌用膳。 当朱璃芷走进驿馆的主花厅时,时辰刚好。 她本应去皇嗣那一席,但德帝一见到遥遥走来的女儿,便开了口,“芷儿,来与父皇同桌。” 众人一愣,包括坐在主桌上的一众妃嫔。 王皇后坐在皇帝一侧,垂了垂眼,神色淡淡。 而皇帝另一侧的万贵妃,则微微皱眉,目露犹豫。 同样桌席上的其他妃子,荣妃唐氏、丽妃章氏、安妃姚氏还有和妃梁氏,皆不约而同地投来各种明暗不定的目光,飘向朱璃芷。 这倒有些为难了在一旁服侍的大太监何广义—— 主桌宽阔,但有资格能与陛下同桌的妃子却不多,此时不多不少准备了七方席位,突然冒出一个德安公主,该如何安顿?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 德帝再次发话。 朱璃芷垂下眼,走进花厅,在一众嫔妃的目光下,福身行礼,“德安参见父皇。” 接着她又向皇后、万贵妃及其他几位妃嫔见礼,不卑不亢,识礼见教。 有一段时日没见到女儿的德帝,当下一见朱璃芷,原本还舒展的眉头,顿时一皱,“为何眼下浮青,脸色如此苍白?” 朱璃芷微愣,“回父皇,孩儿认床,昨夜没有睡好,所以才有些精神不济。” 德帝一听,立刻转向何广义,“命人将三公主的卧榻一同送来溧州。” 皇帝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德帝宠这女儿当真是溺爱无边。 “陛下。” 这时,万贵妃开口,“您这般娇惯德安,也不怕日后养成个骄纵无度的性子?” 万贵妃语气责备,但看向德帝的眼神,却柔得快滴出水来。 德帝闻言,哈哈一笑,“芷儿是爱妃和朕的爱儿,就算割下朕的半壁江山给她玩,又何尝不可?” 德帝言语豪爽,然而此时花厅里却静得可怕。 这样的玩笑话,德帝已不止一次说出口。 王皇后握住佛珠的手微微一抖,而另几名妃子,则目光游移,各自垂眼。 厅中的奴才们,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割下半壁江山,如此圣眷,连皇子们也不及万一,怕是会动摇国之根基。 然而独得圣宠的德安公主,此时却神情淡淡,她的目光落在皇后座后的一抹身影上,方才那 分卷阅读14 人静声走到何广义的身边,附耳低语了两句,何广义便立刻露出一副茅塞顿开的神情。 见时机正好,何广义向德帝躬身笑道:“万岁爷,三公主都已站了好些时候,还未看座呢。” 德帝目露恍然,这时何广义又道:“不如,就在万贵妃身边再置张凳吧。” 德帝看了万妃那侧一眼,似乎不大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万贵妃也适时开口,“德安,过来吧。” 于是乎,三公主、万贵妃、皇帝、皇后、再是四位妃子,围成了一个圆桌。 然而这桌上虽是八人就坐,却成三五而分。 那三,便是朱璃芷一家三口,那五,便是几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妃子和面无表情的皇后。 圣恩之宠,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朱璃芷看了眼桌上这诡异的餐桌氛围,帝后毫无交流,四妃低头用膳,而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则亲亲密密,甜甜腻腻。 朱璃芷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吃了一顿狗粮。 食不知味,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在对面一人身上。 此时那人微躬着背,垂首而立,和其他宫人一样,静候在旁。 方才,显然是他悄悄提醒了何广义,让自己看座在母妃身旁。 否则以父皇的性子,说不定要将她放在自己身边,当众扫皇后颜面。 他心思细又巧,做事向来顾全大局,滴水不漏,她一直知道。 所以,他才能去到景仁宫不到一年就得皇后青眼,甚至不惜拿身边的大宫女来笼络他,思及此,朱璃芷垂下眼,心中有点难受。 ———————— 没有机会加更的猫也有点难受 第十四章手炉(500珠加更)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2030 shuise 第十四章手炉(500珠加更) 许是朱璃芷无精打采的模样引了德帝注意,德帝刚给万妃夹了一块翠玉团,接着又给朱璃芷夹去一块。 “芷儿,你太瘦了,多吃点。” 朱璃芷连忙递上盘子接住,“谢谢父皇。” 吃着盘里的翠玉团,朱璃芷不由心叹,父皇对自己和母妃的宠爱是独一份的,在这大启王朝,怕是寻常人家,也难以找出像德帝这样的男人。 “陛下真是疼爱三公主。” 这时,桌席一端的荣妃笑着开口,“下个月就是三公主十七岁生辰,陛下和万姐姐可要开始操心给公主寻一个驸马了。” 驸马—— 朱璃芷在心中狠狠皱眉。 昨夜才因为这个话题和沐怀卿闹了别扭,哪想今日又被人提及。 “哈哈,是啊,一转眼,芷儿都快十七了。”德帝颇有感慨。 万贵妃看了荣妃一眼,没有说话。 朱璃芷见母妃不表态,顿时有些着急,她不依地看向德帝,“父皇,孩儿才十六呢,还想呆在父皇和母妃的身边。” 她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去拉万贵妃的衣袖,万贵妃斜眸看了朱璃芷一眼,“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这事我会和你父皇容后商议。” 万贵妃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荣妃似乎还想再说,也只能悻悻闭嘴。 这厢朱璃芷也听懂了万贵妃的话中之意,抿了唇,不再做声。 没过多久,早膳结束,德帝带着万贵妃先行离席。 接着便是皇后。 这顿早膳皇后并未吃几口,一直捻着佛珠,依旧是那副平平静静的模样。 只见皇后身体微微一倾,站在她身后的沐怀卿便躬身上前—— 他低着头,横举手臂,成了皇后的扶杖。 王皇后轻翘长甲,手虚虚搭在沐怀卿的手臂上,起身离席。 从头到尾,朱璃芷和沐怀卿都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他是皇后身边的管事太监,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 昨夜那一场旖旎恍然如梦,梦醒之后,他和她都是不能有再多接触的陌生人。 朱璃芷幽幽一叹,待皇后和四妃走后,也离开了花厅。 可她刚走出花厅,一个小黄门就从一旁窜了出来,匆匆递给她一样东西后,又匆匆退下。 看着手中的暖炉,朱璃芷不觉低眉一笑。 只有他,会 分卷阅读15 这般细心,哪怕不在她的身边,也会将她照顾得妥帖。 捧着暖炉,朱璃芷面带笑靥,准备向外走去。 恰此时,一道男音从身后传来,“三皇妹。” 闻声,朱璃芷脚步微顿,回头就见一个眉目舒朗的男子迎面走来。 那男子头戴玉冠,衣衫素雅,一派落落清润之气,有一点超然世外的味道。 见得来人,朱璃芷微微一笑,“大皇兄。” 来人正是德帝朱光绍的长子朱猷简,年方二十,亦是大启王朝的皇长子。 生母为安妃姚氏,正是刚才在桌席上用膳的四妃之一。 安妃姚氏,闺名尹青,鸿胪寺卿姚在远的嫡女,承书香世家,秀外慧中,处事低调,从不出风头。 同样她所养育出的大皇子朱猷简,亦是风骨俱佳,温润如玉,才学舒达。 朱猷简十二岁时便被德帝赐封睿王,看得出德帝很欣赏这个儿子,也在宫外给朱猷简赐了座睿王府。 当然大启王朝的宏德皇帝也就只有两个儿子,大皇子朱猷简,二皇子朱猷麟。 而此刻站在朱璃芷面前的朱猷简,亦是刚从另一处花厅走来,看见了朱璃芷便主动照面。 朱璃芷微笑地看着朱猷简,对这个温润如玉的大皇兄很有好感。 年幼时她做过不少调皮捣蛋的事情,幸而得大皇兄照拂,兜了不少底。 朱猷简走到朱璃芷的面前,清润一笑。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朱璃芷手上的暖炉时,却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才入秋而已,皇妹便如此畏寒,改日我差人送几株老参过去,给皇妹煨汤补身。” 朱璃芷闻言,不禁笑了笑,“多谢大皇兄关心,那皇妹就却之不恭了。” 语毕,朱璃芷似又想到什么,再度开口,“听说前几日大皇兄得了一套东洲红玉制成的文房四宝,不知可否舍爱给妹妹一瞧?” 大启王朝的德安公主没什么特别爱好,唯独书画。 朱猷简见朱璃芷神情灵动地朝自己眨眼,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我才得不过三日,你便知道了。” 第十五章皇家姊妹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2336 shuise 第十五章皇家姊妹 朱璃芷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凑近两步走到朱猷简的身边,神秘一笑,“大皇兄,正巧前几日妹妹也得了一副玉潭真人的虎啸山居图,改日也带来给你瞧瞧。” “玉潭真人?”朱猷简略是惊讶。 朱璃芷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炫耀的小眼神向朱猷简飘去。 大启王朝的大皇子朱猷简,不爱舞刀弄枪,偏爱田园诗画。 只见朱猷简双眼放光,连连点头,不觉又凑近了朱璃芷些许,想要详问这虎啸山居图的详细。 恰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朱璃芷抬眼一看,当即一愣—— 方才,他不是扶着王皇后离开了吗? 沐怀卿站在花厅外不远处,目光幽幽地看向朱璃芷和朱猷简。 看着这兄妹二人笑意相合,举止亲昵,感情远胜其他的皇族姊妹。 沐怀卿垂下眼,从花厅外的阴影中走出。 “小人见过睿王殿下、公主殿下。” 朱猷简本与朱璃芷正在谈笑,忽被外人打断,目光不由投向躬身在花厅口的沐怀卿—— 这奴才,他认识。 曾是跟在朱璃芷身边的。 …… 此刻站在花厅外的沐怀卿,眉目低垂,恭敬谦卑。 他明明做着和其他奴才一样样的行礼,但偏偏,没有卑躬屈膝的奴颜。 清清冷冷,凉凉淡淡。 像一抹不起眼的影子,可这影子的皮相却又委实太好。 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奴才罢了。 最后惹了皇妹不快,不也被打得半死逐出了公主殿。 朱猷简淡淡一笑,并未多看沐怀卿一眼。 然而朱璃芷的目光却有些收不回来,只闻她疑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沐怀卿顿了顿,低声回答,“回公主,皇后娘娘落了物什在花厅,小人奉命来取。” 朱璃芷点点头,不再说话,沐怀卿则走进花厅,果然在皇 分卷阅读16 后那一席座下,找到了一方锦帕。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阵笑声响起—— “大皇兄又和三皇妹在咬耳朵,你们二人这般感情甚笃,真让本王有些吃味啊。” 随着这略带尖锐的笑声响起,又一名男子走近花厅。 而他身后亦跟随了两名女子的身影,这三人一同走进来,一时间,这主花厅外又热闹了起来。 那首当其冲出现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启王朝的二皇子朱猷麟。 而和他一同出现的两名女子,是大公主朱阮祯和二公主朱阮沁。 这三人一出现,便冲淡了朱璃芷和朱猷简之间的轻松氛围。 朱璃芷又恢复了那一惯冷清的模样,向二皇兄和两位皇姐见了礼。 大公主朱阮祯眉目雍容,神情高贵,她看了朱璃芷一眼,微微颔首。 二公主朱阮沁却一挑艳丽的眉眼,娇嗔道:“大皇兄就是偏心,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只顾三皇妹,我等就从没这个福分。” 朱猷简闻言,却是淡淡一笑,“二皇妹这是哪儿的话,我不过与三妹妹兴趣相投罢了。” 他俩的确兴趣相投,一个喜爱诗画,一个喜习字作。 而二皇子朱猷麟则喜爱周旋于朝野之间,对继任大统的野心显而易见。 同样在不久前的早膳上,那主动引出话题,提议朱璃芷择驸马一事的,也是二皇子的生母,荣妃唐氏。 此刻大启王朝宏德皇帝的所有子女,皆齐聚一堂,然而朱璃芷却并不喜欢这份暗流涌动的热闹。 朱璃芷正欲离开,然朱阮沁却看见了花厅里的另一个人。 “哟,这不是三皇妹的贴身内侍嘛?” 朱阮沁话音一落,几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沐怀卿。 沐怀卿再度躬身行礼,“见过誉王,大公主、二公主。” 一年前冰泉宫的那场秘事,在场的皇子皇女们大都有所耳闻。 虽然德帝还了三公主一个清白,但在许多人心里,三公主早就不清白了。 可这又如何? 大启王朝看似繁华兴盛,但朝纲早就党派林立,混乱不已。 但越是混乱棘手,德帝便越是多疑,君臣离心,宦官专权,德帝将监视群臣的重任,都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太监何广义、胡善等人操办。 朝堂之上可谓是宦官揽权,党阀割据,所以这个时代奢靡混乱的哪仅仅是后宫而已? —————————— 猫也想坐拥三千珍珠,奢靡混乱一把 第十六章触她逆鳞(600珠加更)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2632 shuise 第十六章触她逆鳞(600珠加更) 然有些事情可以发生,却不允许被置于台面。 二公主朱阮沁一句话状似无心,实已隐含讥讽之意。 朱璃芷脸色一冷,没有说话。 这时,站在一旁的沐怀卿低声开口,“回二公主,小人现在在景仁宫,皇后身边当差。” 那朱阮沁闻言,柳眉一挑。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沐怀卿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眼中不乏有惊艳,但也有对阉人的鄙夷之色。 只见朱阮沁一声轻哼,悻悻开口,“果真是个皮相好的,也对,去了景仁宫当差,怎么也比在冰泉宫强,你说是吧?三皇妹。” 公主旦一嫁人,除了能带走贴身侍女和嬷嬷陪嫁,其他服侍的宫人都将重新分配新的主子。 所以作为一个奴才,特别是内侍太监,跟在一个公主身边,远不及跟在皇后身边来的前程远大。 然而二公主朱阮沁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太难听,但却是碰了朱璃芷的逆鳞。 沐怀卿三个字对她而言,在外人面前,是讳莫如深之词。 经历过一年前的那场事端后,她甚至害怕从有心人嘴里听见他的名字。 更不论,还是从一向骄纵的二公主口中说出。 “二皇姐。”忽然,朱璃芷抬眼看向朱阮沁,“此次祭祖,郑国公家的世子可有一同前来?” 郑国公世子夏渊之,二公主朱阮沁的未婚夫婿,两人已经定了亲,但还未完婚。 “是又如何?”朱阮沁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他二人虽未完婚,但夏渊之特意陪自己走这趟祭祖之行,亦让她这个公主面上有光。 b 分卷阅读17 r “噢,那我便是没有看错。”朱璃芷点了点头,在朱阮沁疑惑的视线下,她接着又道:“昨日途中休息时,我在树林里看见了公国世子和……” 话到此处,朱璃芷故意放慢了语速。 朱阮沁似乎预感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和什么?和谁?” 朱璃芷勾了勾嘴角,“和谁没看清楚,许是某个宗室之女吧,不过似乎也只是恰好碰上,皇姐莫要往心里去。” 朱璃芷话音落下时,朱阮沁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夏渊之是京城有名的风流世子,朱阮沁不是不知。 只是这次皇家祭祖,夏渊之是以她未婚夫婿,未来驸马的身份同行,若还招惹风流债,那也是太过荒唐,太打她二公主的脸。 “当真是皇妹亲眼所见?”朱阮沁受不得激将,娇艳的脸庞已有些扭曲。 朱璃芷掀眸,平静无波的视线对上朱阮沁,“二皇姐可以亲自去问问世子,昨日世子还与我的婢女打了照面。” 没过多久,几位皇嗣的花厅一叙,以二公主的拂袖离去而散场。 大公主朱阮祯看了朱璃芷一眼,还是那般仪态万千,气度雍容地离开。 朱猷麟盯着朱璃芷看了半晌,忽然咧嘴一笑,“真没看出三妹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 朱璃芷没有说话。 这时,朱猷简微微一笑,“时辰不早了,都走吧。” 他态度平和,仿若方才那针锋相对的一幕不曾发生。 两刻钟后,皇家的车马仪仗离开了驿馆,继续向溧州行去。 然原本打算在马车里补眠的朱璃芷,此刻却难以入睡。 并非因为行路颠簸,而是她心中全是今晨早膳上,被提及的定亲一事。 按照大启王朝的惯例,不论是寻常百姓还是皇室宗亲的女儿,在及笄过后最迟年满十六时,就要开始议亲,通常十七岁前就会定下亲事,再择日完婚。 而她因为体弱有疾,又得万贵妃和德帝的宠爱,所以一直拖着没有议亲。 但下个月她就将年满十七,若再不开始议亲选夫,就要拖成一个人人笑话的老姑娘。 她并不害怕被人笑话,因为她早已心有所属。 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心中这处归宿离她越来越远,旦一想到此事,朱璃芷就觉得异常闷堵,便是昨夜几乎没睡上两个时辰,现在也了无睡意。 抱着暖炉,她斜躺在马车内宽阔的软榻上,低垂着眼,心事重重。 然而不多时,暖炉里飘出了些许香气,朱璃芷嗅着这香味感到越发安神,在苦闷中没过多久,便昏昏睡去。 —————————— 基友说猫求珍珠,撒娇卖萌的像个直男? 第十七章第二夜,热泉叶玉晚来春(斯芬克斯猫)| 8013314 shuise 第十七章第二夜,热泉 接下来,朱璃芷一路好眠,连午膳都省了吃,整整昏睡了一个下午。 直到黄昏将近,皇家的车马仪仗进入了溧州地界,到达了第二处驿馆时,朱璃芷才幽幽转醒。 下了马车,她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 当晚,朱璃芷继续以没有休息好为由,早早去了专属的别院,避开了和众妃或皇嗣们的同席用餐。 潦草地吃了几口随行的尚善监专程送来的饭菜,尽管肚子还是饿,但口味早就被养刁了。 素兰和春喜赶了一天的路,已是十分疲惫,朱璃芷便打发了两人,让她们早早去休息。 此时黄昏方落,晚霞漫天,朱璃芷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便推门进屋,向寝卧走去。 这座别院她还是有些熟悉的,每次皇家祭祖所下榻的驿馆,每个主子都有自己的专属院子。 当然这只是针对皇室成员,宗亲和随行的朝臣如夏渊之等人,便是隔年临时再安排一次。 然而当朱璃芷走过小堂屋,进入内厢房时,却觉得今年有些不同于以往。 寝卧一角,有一扇雕花木门。 门前垂下层层纱帘,有些别致又引人探寻。 拂开纱帘,轻推门扉,本应是荒僻的后院,此刻却变成了一处雅致的汤泉。 院墙环绕下,花叶扶苏,数块太湖石堆叠出了一座假山,假山下一汪热泉,雾气氤氲。 当下,朱璃芷便来了兴致。 推门而出,走进小院。 b 分卷阅读18 r 只见热汤池畔旁还置了一张软榻和一把宽大的摇椅。 摇椅上垫了一张雪白的裘皮,看起来很是暖和。 朱璃芷躺上摇椅,幽幽目光落到小院里的热泉上,神思几许,慢慢弯起红唇。 下一刻她离开摇椅,走到软榻前自解罗裙,只留了薄薄的小衣亵裤,便走到汤池旁,伸出一只脚,去碰池水。 水温刚刚好,朱璃芷眼眸一弯,接着便“哗啦”一声入了池中。 顿时,融融暖意袭来,暖了她略是僵冷的身体。 泡在热泉中,朱璃芷微微一叹,舒展身体,向后仰去,闭上了眼。 哪想这一闭眼,便舒服得忍不住睡去,昏昏蒙蒙,迷迷糊糊,直到一股靡靡香气袭来,有什么东西碰上了她的脸。 她才幽幽转醒,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夜幕初临,辰星方亮。 院子里除了热泉引流的声音,便是最后几只秋蝉在低低嘶鸣。 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忍不住再次弯起嘴角,下一刻她伸出手臂,搂上来人的脖颈。 “怀卿……” 此刻她的手是湿的,身上的小衣也是湿的,但她却毫不避讳地伸出手臂,想要挂进那人怀里。 来人一声轻叹,弯身揽住了她的腰肢。 下一刻,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热泉虽好,但也不能这般贪图,公主无人服侍,若是晕倒在了水中如何是好?” 沐怀卿语带责备,沙哑的嗓音中却透着丝丝压抑。 朱璃芷晾了半截身子在水上,湿乎乎的脸蹭了蹭他胸前的衣衫,勾唇道:“我知道你会来,也知道这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对吗?” 沐怀卿闻言垂眸一笑,伸手捏了捏朱璃芷的鼻子,“小家伙也不害臊。” 朱璃芷却是不依,张口咬上他的手指,犬齿稍稍用力,就在他白玉般的长指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但下一瞬,她就松了牙,转而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 滑腻的小舌头轻舔着她方才留下的齿痕,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含着他的指尖软软糯糯地开口,“怀卿,陪我一起。” 沐怀卿眼底一热,此刻挂在他怀里的这具身躯,虽是穿了衣服,但那布料已经湿透。 他旦一垂眼,就能看见她小衣里丰满的沟壑,那湿了水已近透明的布料下,显露出两抹令人眼热的粉晕。 沐怀卿闭了闭眼,稳住呼吸,按捺心神。 接着,他将朱璃芷从身上扒了下来,将她微凉的身子放回了泉水中。 在她脉脉的注视下,沐怀卿站起身来,解开腰间玉带。 然后一件一件脱下衣衫,直到剩下最后一条绸裤,他才走入池中。 —————————— 沐沐走入池中捞珍珠 第十八章 拥她入怀(700珠加更) 汤池并不大,不过两步,沐怀卿便将那羞怯转身的小鸵鸟捞进怀中。 娇软的身子入怀,他低低一笑,“方才公主不还看得兴起,怎么现在又不看了?” 他低下头,从身后舔了舔她的裸肩,将肩头的水珠一同吮入口中。 朱璃芷颤了颤,便再是倾心,但到底还是有些女儿家的娇羞,被沐怀卿这一取笑,就更不愿意转过身来。 然她心底却酥酥的,脸也越来越烫。 沐怀卿知她娇性又起,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帮她拆解发饰。 今日朱璃芷早早将两名贴身侍女打发休息,独自泡进热泉后就昏蒙蒙地睡去。 直到沐怀卿出现,她才醒来,一头挽起的长发也已水湿凌乱。 抱着朱璃芷,沐怀卿耐心地为她取下发饰,松散发髻,还不忘皱眉道:“小人不在身边,公主就不会照顾自己,这些钗饰繁复,湿了水挂住头发,公主可要受痛。” 朱璃芷却眯着眼,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发间小心翼翼地穿梭,一件件取下那些沉重的钗饰,她分外享受。 直到一头青丝素然披泄,朱璃芷向后一仰,靠上沐怀卿的胸膛,她眨了眨眼,有些调皮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等你来。” 沐怀卿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儿,一张芙蓉面,眼里盛满绵绵情意,还有那一张沾了蜜的小嘴,不断说着让他心口酸软的话语。 忍不住,他低下头吻了吻她晶亮带笑的眼,这双眼只有在看着他时才会含情脉脉,除他以外都是冰雪淡然。 受不住这样 分卷阅读19 的目光,也受不住这样的撒娇,下一刻,沐怀卿双臂没入水中,用力环住朱璃芷的腰身,同时一双手掌也向上滑入那小衣内。 “呜……” 朱璃芷轻颤,略略垂眼,就在自己的湿衣里看见了一双修长的手。 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手,没有粗糙的骨节,长指如玉,形状优美。 十片指甲修剪整齐,干净白润,在她身上从来不会留下不适的痕迹。 只唯独,那双手的手掌粗糙了些。 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这是在宫里做事的奴才都会有的。 但他还有一些不同,他的左手虎口还有另一层薄茧。 她知道,那是他习武留下的痕迹。 这是他不曾向外人提起的秘密,唯独告诉了她。 他告诉她,他是罪臣之后,天阉之身,原本也不姓沐。 他的父亲因受牵连获罪杀头后,家族里的人皆被流放,唯独他,因着天阉之身,母亲用尽最后一点家财,将他送进了宫,做了一个最下等的奴才。 进了宫后,过去的一切都被抹杀。 不论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还是家道中落的子弟,亦或是像他这样的罪臣之后,通通都有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但也是最下贱卑微的人生。 同样他也有了新的名字,沐这个姓,是他进宫后跟的第一个师傅的姓。 宦官有权,却不能生养,所以宫里但凡有些权势的太监们都会在新来的小黄门里挑选徒弟,以待日后给自己养老送终。 师傅收徒弟,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机灵有眼色的徒弟会攀好师傅这一棵大树努力向上爬。 师傅走得越高,徒弟也就提携得越快,这是偌大的宫城内的另一层生态,是站在塔尖的皇族们看不见的阴暗一角。 有了新的姓,也就需要新的名。 可惜他的师傅是个目不识丁之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在舞文弄墨上却是一窍不通。 所以他的第二个名字,叫沐十一。 他是师傅的第十一个徒弟,也是最不起眼的徒弟,而师傅之所以愿意认下六岁的他,并非是想让他养老送终,而是因为他有一张顶好的皮相。 大启民风开放,龙阳之好,私娈之癖皆不足为奇。 他的十个师兄,有五个都被师傅悄悄送给了达官显贵,或是上位太监。 像他这样命贱的小黄门,在深宫内苑里消失几个,根本无人问津。 所幸,沐十一这个名字,他只用了六年。 十二岁时,他遇到了朱璃芷,从此便受到大启王朝三公主的庇护,进了公主殿的大门。 那一日的场景至今都还历历在目,热泉里,沐怀卿抱着怀里的朱璃芷,思绪不由有些飘远…… —————————— 开始爆更啦~一更 第十九章初识 “怀卿,怎么了?” 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失神,朱璃芷红着脸,抬头。 他抱着她,揉着她胸前两团香糯软玉,用掌心的薄茧去轻轻磨蹭那两粒挺翘的粉果。 他的动作极慢,似在为她净身一般,可在她看来却挑逗至极。 朱璃芷越来越难受,坐在沐怀卿的腿上扭来扭去,低低哼哼地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直到她抬起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寻他,他才蓦然回神—— 沐怀卿笑了笑,轻轻摇头,“只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说罢他张开手指,拢住掌心两团软玉,展了些许力道揉弄起来。 “嗯啊……” 朱璃芷一声轻喘,红嫩的小嘴溢出一连串甜腻的声音,可她还想和他说话,赶忙隔着湿衣覆住他戏弄的手,“以前?” “嗯。”他轻声一应,化指为捻,夹住那两粒红果,重压轻揉。 酥麻的空虚随着快意不断上涌,朱璃芷喘声愈急,挣了挣,却没挣脱沐怀卿的怀抱。 “小人想起了和公主的第一次相遇。” 沐怀卿音色幽幽,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很快,朱璃芷便受不住,嘤嘤轻哼,眼眸氤氲。 “那一年,公主才七岁,梳着双髻,穿着柳黄的花素绸纱……” 沐怀卿陷入了幽远的回忆,那一年,她七岁,他十二岁。 她是大启王朝最尊贵的公主,而他则是意外救了她的一个小黄门。 分卷阅读20 许多年后,她偶尔还会感慨,若那一日,她没有恰好遇上他,也许就没有以后的朱璃芷。 是的,许多年前的那一日,在太液池边,他救了意外落水的三公主。 两人上了岸后,三公主有惊无险,安然无恙,而他则不小心露出了衣衫下遍体鳞伤的身体。 这引起了闻讯赶来的万贵妃的注意。 然而万贵妃在询问了他是哪个监的奴才后,给了些赏赐就准备打发回去。 正当他感到灰败,人生无望时。 朱璃芷阻拦了下来,并仔细询问他这一身伤是如何而来—— 他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是挨了某位大人的打。 七岁的朱璃芷不知他口中的那位李大人是谁,但万贵妃却皱起了眉头。 然而就当万贵妃命嬷嬷将三公主强行带下去时,皇帝驾到。 当德帝出现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也许有救了。 在一国之君的面前,是不能有半丝隐瞒和闪躲,于是,他这一身伤的由来,很快就真相大白。 他被师傅送给禁军李千户,糟了一顿毒打,才成了这副模样。 但他不过是宫里一个最低等的奴才,就算挨了打在主子眼里也和一只蝼蚁无异。 万贵妃显然是知晓这宫中的人情礼往,并不打算插手此事。 可唯独,朱璃芷却在坚持。 坚持让德帝为她的救命恩人主持公道,七岁的她,更还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皆怔愣的话—— 他犹还记得,那时她扬着脸,一张小脸冻得青白,嘴唇也微微泛着紫。 然而她却神情坚定地开口,“若父皇连宫墙内苑忠心效力的家仆都不能保护,那如何保护大启王朝的万千子民?” 这话若是换成一个普通的臣下说出,定会触犯龙颜。 然而从七岁的朱璃芷口中说出,便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效果。 他看见德帝先是怔愣,再又有些羞恼,但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哈哈一笑—— “朕的芷儿果然不一样,有心怀天下的气度。” 接着,德帝命人彻查此事,要正一正皇宫里的歪风邪气。 随后,德帝又亲自问他,救了公主想要什么封赏。 那一刻,他深深看了朱璃芷一眼,然后走到她的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回皇上,今日看似是奴才救了公主,但其实是公主救了奴才一命,奴才愿意跟在公主身边,为公主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语毕,他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脑门磕出了血也浑不在意。 却见德帝微微沉吟,似在犹豫。 但朱璃芷看着跪在地上的他,目露些许不忍,道了句,“起来吧,随我回公主殿。” 这就是他与朱璃芷的初识,十二岁那年,他死里逃生。 随后,皇帝下令东厂彻查此事,他那五个被送走的师兄,及两个后来惨死的师弟,种种事端也因此被揭露出来。 —————— 二更,送上~ 第二十章第一场局 事发之后,德帝大怒,没想到自己的皇宫內苑竟有如此龌龊肮脏的事情。 这种事情放在贵族身上是享乐别趣,但在奴才身上就是肮脏龌龊。 于是,他的师傅,在东厂的诏狱内,听说被活剥了人皮,以儆效尤。 自此以后,后宫的风气似乎肃清了许多,然而也只是从猖狂的台面到了台下,有所收敛而已。 毕竟犯事的是阉人,受害的是阉人,查案的也是阉人。 只是后来听说又牵扯出了几个朝中大臣,因此下狱。 这几个大臣,其中不乏平日对宦官参政指责颇多的官员,没想到背地里也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嗜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至于有人说是冤枉? 经东厂查证的罪状,一定是证据确凿,何来冤枉之说? 而后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德帝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正义之事,肃清了歪风邪气。 同样因查此案,而获得皇帝赏识的大太监胡善,也因此提拔上了东厂提督之位。 噢,这胡善正巧是德帝贴身太监何广义的同乡,胡善也因此成为了德帝的另一个亲信,颇受重用。 官官相护,裙带之私,借由一次小小的事端,便进行了一次势力洗牌。 b 分卷阅读21 r 一切看似圆满解决,每个人都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同样还有朱璃芷,她的公主殿里,从此多了一个名叫沐怀卿的内侍。 他先前的名字叫沐十一,可朱璃芷不喜欢这个名字。 “怀以美玉,心比卿卿,以后,你就叫沐怀卿吧。” 于是十二岁这一年,他有了第二个名字,沐怀卿。 她给了他新的名字,新的生命,也从此与他多了一份羁绊,牵挂一生的羁绊。 怀以美玉,心比卿卿。 往后的许多年,沐怀卿总会不经意地想起朱璃芷的这句话。 她将他比作心怀美玉之人,其实,他何德何能。 甚至,她不知当年自己时常赏鱼的池边,那日为何会莫名多上许多碎冰,这才使她一脚踩滑,跌进了池里。 而那些碎冰也在随后的惊慌混乱中很快融化,无人发现。 这是他有生以来,布的第一个局。 为了不被师傅送给另一个喜好虐杀娈童的百户,他想方设法为自己谋了一条生路。 兵行险着,他的目标放在了大启皇帝的心尖宠上,舍身救主,得来了一片赞誉。 更还由此揭发了一桩宫闱龌龊,让他彻底摆脱掉了被人毒打取乐的命运。 而且,他还有了新的名字。 怀卿。 在她眼里,他是有瑾瑜之姿的人,从不曾将他当做一个下贱的奴仆来对待。 许是因为那份救命之恩,她从不曾在他面前自称本宫,她对他,永远都是平等平视。 所以才让卑劣低贱的他,有了更加不可言说、不可饶恕的念头—— 他想接近她。 接近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公主,他想更了解她,并且让她眼中只有自己。 若他是一滩污泥,那他便让这朵娇花绽放在自己的血骨里。 让他成为她的沃土,从此离不开他。 而后来,他也这么做了…… “其实那鱼我还是很喜欢的,只是那次之后,母妃便不准我再去太液池边玩耍,说那里水深,危险。” 谈及过往,朱璃芷微微一叹,有些遗憾。 听见她带着遗憾的叹息,沐怀卿顿了顿,垂下了眼。 那次落水,也让身子骨本就不甚结实的朱璃芷,落下了寒症。 往往秋意刚起,秋燥还未退时,她就手脚冰冷,脉象迟缓。 御医看诊后,叮嘱定要好好调养,否则日后落下了病根,连生养都有可能成问题。 于是,从那年开始,旦一入秋,公主殿就要开始准备烧地龙。 延延暖意保住公主殿内热气不散,畏寒的朱璃芷也从那以后,不喜踏出冰泉宫。 回忆至此,沐怀卿的眼眸泛沉,他闭了闭眼,双手滑至她的腰肢,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压。 “西太液有三岛,蓬莱、瀛洲、方丈,岛上风景优美,繁花簇锦,回宫以后小人带公主上岛一游。” 胸前的两只软兔终于逃脱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朱璃芷轻轻一喘,略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她靠在他的怀里,想着与他同游太液池,然而短暂的喜悦后,又瘪了嘴。 朱璃芷有些丧气道:“你现在身在中宫,哪能那么容易离开……” 然沐怀卿却低低一笑,“小人自是有办法,回宫以后乖乖等我,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脖颈柔嫩的肌肤。 她一阵轻颤,接着,他一只手抚弄着她小巧的肚脐,另一只手则在水中顺着亵裤向下探去。 ———————— 三更来也~ 第二十一章玉敛流光 察觉到肚皮上的那只手入了亵裤之内,朱璃芷微微一颤,扭了扭腰,将腿略是夹紧。 “公主,给小人碰一碰,这两个月,小人渴得紧。”他在她耳旁低声诱哄,声音沙哑,透着无限旖旎。 朱璃芷有些受不住这般孟浪的话语,两条腿夹得更紧,不许他向下探寻。 “昨夜不是才……我都一宿没休息呢……” 她眸光羞涩,语气却有些娇嗔。 沐怀卿勾起嘴角,最是爱她在他怀里恣意性情的模样。 他一面在那紧夹的幽谷之中揉搓细腻的嫩蕊,一面低笑道:“小人给公主准备的手炉里有安神香,今日公主在马车 分卷阅读22 上睡了整日,难道现在还会困觉?” 他弧度优美的唇流连在朱璃芷的耳畔、脖颈。 朱璃芷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睡的天昏地暗,不知时辰,连马车都不觉得颠了。” 沐怀卿再度轻笑,张口咬住她的耳朵。 他一边细细舔舐她泛红的的耳廓,一边低语,“这汤泉,公主可还喜欢?” 朱璃芷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汤泉是你命人修的吧?” 沐怀卿亲了亲她的脸,“公主真是冰雪聪明。” 其实不难猜想,朱璃芷几乎是一见这后院汤池,便知是谁的手笔。 今次祭祖之行,是由皇后在主持,祭祖的详细事务也由皇后从景仁宫派人和主管祭祀的鸿胪寺共同商议决定。 沐怀卿如今是皇后身边的管事太监,而昨日清晨,他亲自来冰泉宫门口迎她,她便知,这次祭祖,皇后是交由他在操办。 更不论再看见这小院汤池,会把事情做得这般仔细完美的人,也只会有他。 “小人做了这么多,不知公主可有奖赏?”他在她耳旁低语,音色中透着一丝沙哑。 他知她畏寒,这趟祭祖又在深秋,便花了不少心思为她打点周全。 往年,他会为她置办手炉,毛毡,就连鞋里都要纳上一层薄绒。 可现在他不在她的身边,这些体贴入微的照顾,也就没人能像他一样处处为她思虑周全。 身边没有了他的日子一晃已经过了一年,朱璃芷无声轻叹,眷恋地蹭了蹭沐怀卿的胸口,抬起脸,“你想要什么?” 她问得直白且纯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不含一丝杂质。 在这深宫内苑里,也只有她在看他时,会是这般纯粹的眼神。 她甚至连奖赏两个字都不会说,因为她从不会将上位者的神情和词语用在他的身上。 看着朱璃芷这爱娇又清澈的模样,沐怀卿心底有点发热。 他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住,“离开了公主以后,小人一直很怀念在冰泉宫的日子,特别是在敛光阁的那几夜……” 话到此处,他察觉到朱璃芷的身体颤了颤,他勾起嘴角,继续道:“所以小人想,如果能再有一方汤泉,公主会不会还像那一夜……”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朱璃芷便伸出两条细白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接着重重地吻住他的唇,似乎想要堵住他未出口的话。 她的唇舌莽撞且冲动,还有些不顾一切的味道。 沐怀卿微微眯眼,享受着怀里娇儿的主动,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盛京皇宫里,朱璃芷的公主殿亦称冰泉宫,因有泉眼而得名。 早年冰泉宫建了玉敛、流光二池,可于夏日嬉戏。 可后来朱璃芷因落水而患了寒症,从此以后再未去戏过水,哪怕是炎炎夏日,她也只能望池兴叹。 玉敛、流光二池也由此荒废。 然而在沐怀卿十五岁那年,他主动向她请了旨,修复二池。 四个月后,当盛京落下第一场雪时,他带着她,来到了冰泉宫的敛光阁。 彼时敛光阁外已植上了郁郁葱葱的翠竹,看起来十分幽静,也极不起眼。 然而随着青石路绕过障目的竹林,里面便是另一番风景。 曾经开阔的庭院被数道高墙环绕,墙与墙之间又种满了翠竹和乔木,乍一看去,仿若在一片广袤的森林之中。 而在这片私密的森林里,曾经的玉敛流光池,也焕然一新。 二池相依相偎,一池静默,一池热气蒸腾。 浑然一处阴阳汤泉,冷热相生。 ———————— 四更惊不惊喜~ 第二十二章他的奖赏 朱璃芷还记得那一日小雪簌簌,乍见暖池,她便忍不住脱了鞋袜,兴奋地踏入池中。 踩湿了半身罗裙浑不在意,一会儿去捞玉敛池的冷泉,一会儿又弯身去摸流光池的池底。 那池低镶嵌了上千颗夜明珠和琉璃玉,这都是父皇母妃赐给她的东西。 不过这些宝物实在太多,堆在她的冰泉宫私库,占地又落灰。 于是,在他修复敛光阁时,她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公主殿私库的钥匙,让他自行斟酌,不必问她。 她给了他所有的信任,和公主殿最大的权力,而他也尽心尽力,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后来,敛光阁成了朱璃芷冬日 分卷阅读23 最常呆的地方。 私密幽静,温暖舒适,还有在一旁默默陪伴着她的他。 再后来,那一夜宫宴醉酒,她和二皇兄发生了一场争执,气怒之下她带着沐怀卿离开了皇宫,后又回到敛光阁。 在流光池里,咳咳,她把他扑倒了。 那一夜的慌张羞怯还犹在眼前,她怕极了失去他,便趁着酒性,学了民间话本里那些大胆寻爱的富家小姐。 向他笨拙地倾诉了心底的爱恋。 她是喜欢他的。 朱璃芷双臂缠在沐怀卿的颈后,扬着小脸,一点一点啄吻他的下巴。 她喜欢他的不卑不亢,喜欢他的玉骨风清。 喜欢他眉间一抹淡淡的冰雪之色,万千芳华不过是他眼中一瞬流光。 打从他进了她的公主殿,开始在她身边服侍。 她便觉得,这般美好的人,怎么会被困于深宫内苑? 他与这宫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待她细致入微,陪她读书习字,夏听芭蕉夜雨,冬日煮茶看雪。 只有他在身边,她才能感到舒心和惬意。 有时她会想,太液池的那场相遇,也许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他救了她一命,同样她也救了他一命。 他们之间早已羁绊在一起,她甚至还曾戏言说,“怀卿,你信因果轮回,信现世报应吗?” 他却默了默,垂眼回道:“不信。” “可我相信。”她言之凿凿,眼中满是深意。 在少女情窦初开的心思里,他们的相遇,是善因。 所以,也会结善果。 “公主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小人不可与公主相提并论。” 但他却一言蔽之,温和又疏离地与她拉开了身份的距离。 她听闻,瘪了半晌嘴,又道:“怀卿。” “嗯?” “如果你欠了我,你可会还我?” 他听了,又沉默半响才低声回道:“当年公主救下小人一命,小人早就欠了公主,这一世已是还不清了。” 彼时,她将这句话当成了承诺,想他年年岁岁会守在自己身边。 只是后来宫闱内变,有些事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他。 所以此刻,便是苟且,她也舍不得松手。 她的吻从他的下巴,轻轻吸啜,来到脖颈,轻舔那一道伤疤后,一路向下。 沐怀卿坐在及腰的热泉里,搂着怀里的这一团雪皮艳骨,看她青涩羞涩,却做着离经叛道的事情。 他的眼神越发柔情,血色的阴鸷中透着一抹深深的压抑。 朱璃芷知他想要的奖赏是什么。 便是她的主动求欢。 这样的事情,算来算去统共她也就做过两次,一次是在十五岁的那场宫宴后,一次便是现在。 此时她的脸有些红,腻在他的怀里,神情娇赧。 他坐在池边,她转身趴进他的胸膛,在他的身上细细探索。 那滑腻的小舌头调皮地随着他的脖颈一路来到锁骨—— 他有一副非常漂亮的锁骨,不同于女子的纤细,也异于男子的粗犷。 长长的锁骨线里,两弯凹陷,此时挂了些热泉水,朱璃芷忍不住伸出舌头去将水勾出来,然后砸吧砸吧嘴,又吻上他的唇,再去寻一些香露。 沐怀卿眼眸愈沉,低头迎着朱璃芷的吻,双臂锁着她的身子,下腹一阵又一阵发紧。 很快她的一双手也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胸膛。 学着他方才的动作,在那一片线条分明的肌理上游移。 她的手很柔很嫩,十指纤纤,指尖如玉。 她一面伸着小舌,挑弄他的舌头,一面不安分地在他的胸膛上探寻。 柔嫩的掌心故意摩挲他胸膛上的两点茱萸,然后戏弄它们在她的指尖挺立。 见他呼吸急促,隐忍越发艰难时,她便得意地轻咬他的舌头,然后低下头,唇寻着他的脖颈直至胸膛,含住那小小的茱萸,学着他曾经给予她的,全部还给他。 是将那层层冰霜覆盖下的火热,全都给了他一人。 ———————— 五更!你没看错~ 第二十三章要她主动 承受着胸前的挑弄,沐怀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垂眼看向埋首在自己怀中的娇娇儿,此时她像极了一只从森林里 分卷阅读24 跳出的小妖精,又美又媚,眉眼间灵动十足,看着他的眼神饱含渴慕的爱意。 这让他心中之火越烧越旺,想要的也更多。 啧啧轻吮后,朱璃芷故意咬了咬挺立在她舌尖的红豆,察觉到沐怀卿随之乱了呼吸后,她抬起头,娇娇道:“怀卿,起来些。” 沐怀卿被这一双湿漉漉的眼看得心火撩烧,起身向池边一坐,张开双腿,把她嵌进腿间。 半跪在热池里的朱璃芷此时趴在沐怀卿的腰腹上,他的腹部柔韧紧实,肌理分明的轮廓看得让人眼热。 朱璃芷晕红着脸想了想,接着便一口咬上他的腰侧。 没用多大力道,却让沐怀卿周身一颤。 他的左腰十分敏感,往日里她与他滚在帐中,最喜欢挠他的腰际。 看他隐忍压抑,直到实在受不住了,将她提到怀里狠狠拥吻揉搓。 她觉得,她都快化了。 她吮吻着他腰际的肌肤,偶尔调皮地用上牙齿轻咬两口,激得他浑身发颤时,又用舌头去轻轻安抚。 真是狡黠又调皮,把他的身体,他的反应当成了嬉戏的游乐之所。 诚然,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可她又何尝不了解他? 旧日时光里,那些青涩的探索和缠绵不休,都是他教会她的东西。 然后,她再反哺给他。 痴痴缠缠,黏黏腻腻,似乎可以到天荒地老,然而美梦却醒得太早。 终于,沐怀卿有些受不住了。 两个月不见,他渴她渴得紧,更不论此时她还像一个小妖精一样折磨他。 罢了罢了,这都是他自找的。 要她的奖赏,要她的主动,却是让自己被烧得连骨头都在疼痛。 朱璃芷见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眉宇间的冰雪之色已然消融,全都变成了幽魅的隐忍。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 这也是她的男人,从一而终。 这般想着,朱璃芷悄悄伸手到他的湿透的裤腰—— 却在这时,沐怀卿轻声一喘,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哑声一笑,“公主,又调皮了。” 他的声音很轻,饱含了柔情与宠溺。 可下一瞬他却一个用力,将朱璃芷从热泉里拉起。 然后伸手向后一抓,一条放在软榻上的浴巾便隔空飞来。 眨眼之间那大巾子便罩在了朱璃芷的身上,接着,他把她从热池里抱起,走向了一旁的软榻。 这方软榻显然也是为今夜准备的,铺了厚实的毛毡,上面还有数个软枕和一方锦被。 在这露天席地里,头顶是澹澹月色,身旁是扶疏花木和一池热泉,还有阵阵甜腻的幽香,是燃烧在角落的香炉。 此刻朱璃芷躺在软榻上,身下垫着巾帕,身上亦还裹着一方浴巾,而沐怀卿则坐在榻边给她仔细擦身。 她嘟着嘴,显然方才还未尽兴。 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见过,但他对她却一直有所保留。 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他胯下那处,隔着一层衣衫,她从未见过,也一直十分好奇。 她曾提出过想要看一看,但他却说,怕自己污了公主的眼。 她知沐怀卿身为内侍,在身为男人的那一方面必是耿耿于怀,她并非想去揭他伤疤,只是想更加了解他。 他的每一处秘密,她都想参与。 软榻上,沐怀卿隔着浴巾在朱璃芷身上温轻柔擦拭,将水份点点吸干。 朱璃芷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他情浓时,香气愈浓。 同样这味道也如情药般,诱得她越发敏感难耐。 朱璃芷眯着眼,从浴巾里伸出一条细白的胳膊,她伸手拉住他的小指,有些可怜兮兮地开口,“怀卿……” 沐怀卿眼底一热,俯身吻住她的唇,两只手伸进了浴巾之中—— 裂帛之声传来,朱璃芷在热泉里穿的小衣小裤皆变成了碎布,丢在了地上。 湿衣没有了,那双手又回到浴巾外,擦拭方才被湿衣覆盖的地方。 朱璃芷看着沐怀卿一丝不苟地为她擦身,脸有些红,眼儿又媚又水,呼吸也渐渐凌乱。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轻重适度,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可偏偏那手却停留在她一对正值发育的软兔上,隔了浴巾,圈握住那兔的轮廓,还不忘低笑,“公主这处好似又长了些。” ———— 分卷阅读25 —————————— 六更!哈哈哈,是不是不像老猫了 第二十四章情窦初开 胸前两团雪兔被沐怀卿揉在掌中,朱璃芷咬了咬手指,“唔”了一声,脸颊愈发红润。 她曾被他取笑像一根矮刀豆,平平扁扁,前后一样。 当然,他取笑她是因为十三岁那年她闹的一个笑话,也是他们不一样的感情开端—— 那一年她开始渐渐有了豆蔻少女的心思,羡慕妃嫔们的各色打扮,女人味十足。 于是,为了博她心中那人一个赞美,她悄悄去了母妃殿里,翻了些母妃的旧裳带回宫,当晚,便穿在了身上。 然而结果,却惨不忍睹。 她五短扁平的身材,穿上那些低胸华丽的纱绸,活像一根矮柱上,捆了一段过长的窗纱。 而她还尤不自知,那日掌灯前,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进屋服侍的沐怀卿。 在他错愕的眼神下,她还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 后来,沐怀卿终是忍不住笑了场,问她为何会穿上贵妃的衣服? 只需一眼,他便明了,那衣服为谁人所有。 她自觉出丑,哪肯再说,一脸羞恼地坐在床榻边,急得想哭。 然而沐怀卿似乎明白了什么,收起了那忍俊不禁的神情,开始为她更衣。 “贵妃的衣衫式样自是极好的,只是并不适合现在的公主。” 他微微一叹,跪下身来,为她解开肩上的薄纱。 红色的薄纱一落,露出雪白的肩头和纤细的手臂,接着沐怀卿伸手绕到她的后背,为她松开一层裹胸。 “这裹胸是为成熟女子准备的,公主胸前尚无物可裹,穿在身上自然就会像殿柱上捆了一层窗纱。” 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心上人形容成一根殿柱,打击不可谓不大。 沐怀卿话音刚落,那厢朱璃芷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羞的,臊的,也是闹了笑话,无地自容。 见状,沐怀卿轻声一叹,解开了她的裹胸后,露出了里面藕色的肚兜。 小小的肚兜兜着小小的身子,当真是平平扁扁,什么都没有。 然而下一刻,沐怀卿伸手碰上了她的扁平,“公主可是想拥有和其他娘娘一样的白玉团子?” 他语气平静,眼底却含着一抹她看不懂的幽深。 朱璃芷咬了咬唇,看着面前的男人,想着其他妃嫔们容颜娇媚的模样,点了点头。 她曾听过小宫女们私下议论,哪宫的妃子容颜姣好,身段魅人。 也看过一些话本子里,那些男人们喜爱的女子,胸前都有一对偌大的肉团,以此称作身材傲人。 “小人倒是有些方法,不过恐会冒犯公主。” 沐怀卿垂下眼,低声开口,面上神色不明。 朱璃芷却亮了眼睛,“什么方法?我不介意!” 听闻这话,沐怀卿无声一笑,取来一件常服为她穿上。 “那晚些时候,小人再来。” 当夜深人静时,了无睡意的朱璃芷在忐忑和激动中,终于等来了沐怀卿。 夜色中,他一身素衣,长发松松挽在脑后,脚步幽微,进入她的寝卧时,安静无声。 “你来啦!” 她激动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了床帐。 然后又惊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大,不由向外探了探脑袋。 沐怀卿微微勾起嘴角,挥手关上了房门。 然后在她期待的眸光里,走到了床榻前坐下。 “公主莫急。” 他拿出一样东西,一只雕花点翠的妆盒。 朱璃芷目露疑惑,就见沐怀卿揭开了盒盖—— “这是什么?” 她好奇开口,拿近了妆盒闻了闻,一股奇异的芬芳扑入鼻尖,混合了一丝靡靡,又含一缕清甜。 “这是馥昙花和七步铃兰制成的膏脂,涂抹在身上不仅可以柔肤养颜,还可以达到公主想要效果。” 沐怀卿淡淡开口,伸出手指轻轻挖下一小块膏泥,在指尖揉了揉,那膏泥顿时化为了透明的膏脂,香气浓郁。 “来,公主把衣服脱了,小人为公主涂抹。” “这……”这顿时让朱璃芷有些脸红,他亲自为她涂抹膏泥,那她岂不是要在他面前赤身露体? 然而沐怀卿似乎不知道她在羞臊 分卷阅读26 何事,见她犹豫不决,有些失望地开口,“小人服侍公主已六载有余,如今公主怕是对小人已经开始生分了。” 她十二岁后,起居便由贴身宫女服侍。 沐怀卿虽是内侍,但也算半个男人,不能再像过去一般与她亲密无间地照料。 所以,像这样的夜晚,也必是悄然无声,不能被人察觉的。 朱璃芷听出他言语之中的失望,立刻慌张摇头,“不、不是的。” 最终,在那一双漂亮的眼眸注视下,她羞涩地褪了最后一层小衣,躲进了被中。 ——————————— 扫盲:矮刀豆=四季豆 七更,顺便求个珠~ 第二十五章矮刀豆 “你……你来吧。” 朱璃芷躲在被中,看着床前的沐怀卿,懵懂的娇羞在渐渐觉醒。 只见沐怀卿低垂眉眼,面上平静无波,似在做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他挖出一块膏泥,在掌心揉搓融化,然后将手伸进被中,覆上了她的身体。 从腰肢到腹胸,他小心地避开了她胸前两抹粉蕊,只缓缓地、轻重适宜地推开掌心的油脂。 那一晚,是朱璃芷第一次与沐怀卿如此亲密地肌肤相触。 也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手掌下觉醒了少女的羞涩。 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出涂抹膏泥以外的动作,就连面上神情也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旖旎。 只有她在整个过程中,时而眯着眼,时而潮红着脸偷看他。 却只若看见一树玉兰,清隽淡雅,不蔓不枝,不污不秽。 反倒像是她想多了…… 结束之后,她再也受不住这种抚触周身的亲昵,一捂脑袋躲进被中,不敢回头。 沐怀卿则坐在床边看了她半晌,似有些无奈地轻轻一叹,“这膏泥小人留下,往后每隔三日,沐浴后公主自行涂抹即可。” 然而臊红了脸,被揉软了身子的朱璃芷只敢瓮在被子里,低低地“嗯”一声,依然不敢露出脸。 最后,沐怀卿拭干净了手,站起身来为她整理好床边的纱帐,“公主无需忧心任何事,在小人眼里,公主现在与后院的矮刀豆无异,公主早些休息,小人告退。” 说罢,沐怀卿躬身后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不过朱璃芷却睡不着了,矮刀豆? 矮刀豆! 她“哗”一下掀了蚕丝锦被,跳下床榻,走到房间里的黄铜镜前。 就着室内幽微的月光,她正正反反地看了好半晌自己的身体。 好一根矮刀豆! 真真是气煞她德安公主是也! “怀卿。”想起那段陈年往事,躺在软榻上的朱璃芷轻咬手指,低低开口,“我现在还像矮刀豆吗?” 正揉着她胸前那一对兔儿的沐怀卿微微一愣,旋即掀眸对上她的眼,下一刻又垂下眼,弯起了嘴角。 “这都过去了许多年,公主还念念不忘。” 当年他唤了她一声矮刀豆,气了她足足一个月都没见他。 后来又委实按捺不住,跑去偷偷瞧他。 结果看见他不知何时在冰泉宫的后院整了一方地,种了一小片矮刀豆,他还时常对着那些矮刀豆发呆。 她气得不行,胡搅蛮缠地把那片矮刀豆都拔了,并娇声命他——不允许叫她矮刀豆! 然而当天午膳,那些被她扒掉的矮刀豆又变成了菜,送上她的餐桌。 她一气之下本想把那盘矮刀豆掀了,但听小宫女说,这菜是他亲手做的,还不小心被油星子烫伤了手。 最终,她把那盘矮刀豆看成了仇敌一般,吃了个精光。 然后亲自去了趟太医院,拿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入夜后悄悄摸进了他的院落。 那晚,他正在读书写字。 她躲在窗外,戳了一个小洞,像个小毛贼一样偷偷看他。 看他长发披泄,一身素衫,立于案前,执笔书字。 玉树兰芝,便是那时浮现在她脑海里唯一的词句。 那晚,她在屋外偷看了许久,舍不得进去,舍不得破坏那副美好的画面。 最后,终是他幽幽一叹,放下了笔。 一拂袖,打开了房门。 “夜深寒重,公主有话且进屋说吧。” 于是,她扭扭捏捏地进了房门 分卷阅读27 ,但看见他右手上几个血红的水泡时,便顾不得忸怩,立刻拿出药膏,为他仔细涂抹。 “小人还记得,那时公主为小人涂药,眼睛红得像小兔子。” 此时坐在软榻旁的沐怀卿低低一笑,一双手也在浴巾里覆上了朱璃芷已然长大了不少的小兔子。 他长指如玉,轻轻揉握,在她水气愈重的眸光里,掀开了浴巾。 浴巾下那莹莹润润,白白嫩嫩的雪团,雪峰一抹嫣红,如她带着水雾的眼儿。 沐怀卿的眼角有些发热,那雪乳下方有一处他昨夜留下的红印。 小小一点,如夏日蚊虫叮咬,又似她臂上一抹守宫朱砂。 看着红印,沐怀卿低下头轻轻一舔,接着舌尖扫过上方挺立的小乳珠,狠狠吸啜了一口。 朱璃芷战栗地轻喘,然下一刻,却闻他道:“那时小人就非常地想,将公主这只红眼小兔偎进怀里。” —————————— 八更,一切皆有可能~ 第二十六章涂抹膏脂 他的话让她心底微颤,她一直以为,是在她扑倒他之后,他才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却没想到,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沐怀卿就对她…… 然她还来不及窃喜,下一瞬便在他的齿咬下,受不了地反拱腰肢,周身轻颤。 唇舌之声“啧啧”响起,她胸前两粒小红豆在他的唇舌下愈发挺立。 酥麻的快意不断涌上小腹,她的手指忍不住伸入他的发丝,似乎想要推开他,却又似想将他紧紧抱住。 未过多时,朱璃芷便有些受不住,一双兔子眼儿,被欲望撩拨得发红。 此时她双眸盛水,气息急促,眼巴巴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目露渴求。 这样的目光让沐怀卿眸色愈深,这赤裸娇媚,眼含一汪深情的小娇儿,不断地削弱他最后的理智。 他垂下眼,从软枕下摸出一根布条,轻轻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怀卿……这是要做什么?” 舔了舔干燥的唇,朱璃芷有些不安。 “公主的目光会让小人失控,所以……还是遮了好。” 此刻他瞳眸漆黑,如探不到底的寒潭,诡秘幽深。 他遮住了她的眼,然后从软榻旁拿起一只锦盒。 打开盒盖,里面正是他为她调制了数年的膏脂。 沐怀卿挖起一块,揉在掌心,接着覆上朱璃芷的身体。 从脖颈开始,轻轻揉压,再上肩头,缓缓推开膏脂。 就这样来来回回在她的肩颈处放松,然后慢慢滑向双乳,绕着一对已不算小的兔儿,揉圈按压。 这样的抚触朱璃芷并不陌生,但依然感到紧张和羞涩。 人之五感,少一则四达,此时她不能视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双手上,那双手揉得她胸前两团玉兔又热又胀,让她难以自持地轻轻颤抖。 此时躺在软榻上的朱璃芷乌发蓬散,雪肤潮红,缎带掩住半截翘鼻,两瓣水润微张的红唇在沐怀卿的抚弄下,溢出一声声难耐的低吟。 她的两团雪乳在他的手中似乎胀大了不少,两朵粉樱微微颤颤极待采撷。 他看得眼热,手掌覆上那两粒粉蕊,用掌心的薄茧去轻轻磨蹭。 滚动着两粒小乳珠在他的掌下,被欺负得有些可怜。 朱璃芷委实受不住这种撩拨,胸前的刺激引得小腹深处涌上阵阵酸痒,她腰肢轻扭,忍不住伸出一条腿想去蹭一蹭他,却听见了沐怀卿一声低笑,接着就将她乱动的腿儿又拢回了浴巾下。 “乖,别动。” 他缓缓开口,揉着她的乳儿,用掌根不断磨蹭着她颤栗的乳首。 在她越发急促的吐息下,那粉蕊被他摩擦到殷红,像两粒小红豆,充血战栗到快要破皮,模样有些可怜。 “呜……怀卿、怀卿……” 她哀哀的低鸣像最醉人的佳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难耐的娇颜,一双手从那对雪乳之间滑向了小腹。 他随之向下看去,眼神越来越暗,看她露出雪白的肚皮,微微张开两条腿,又颤又娇地接受自己的爱抚。 忽然,沐怀卿低声开口,“公主可还记得,这膏脂是由何物制成?” 那伸出腿儿没有蹭到人,只觉满心空虚的朱璃芷微愣,捏着浴巾略是思索后,偏了脑袋回道:“馥昙花和七步铃兰?” 他第一次给她涂抹这膏脂时,便告诉过她此为何物。 分卷阅读28 沐怀卿闻言低低一笑,“公主的记性不错。” “可还差了一样东西。” 还差了什么? 朱璃芷再次偏过脑袋,欲开口询问,却被沐怀卿伸出一根手指点住了唇。 “现在还不能告诉公主,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说。”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还有一丝不可捉摸的诡秘,朱璃芷看不见沐怀卿的脸,却似乎从那语调里察觉到了一缕不同寻常。 是哪里不同寻常呢? 朱璃芷一边想着,一边张开嘴,咬住了沐怀卿的指尖。 他的指尖有着花香的甜腻,还有另一股类同麝香的气味。 她吮了吮他的手指,“麝香?” 沐怀卿低声一笑,那声音沙哑好听得她骨头都酥了。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的唇瓣,轻画那微翘的弧度,“小人怎么可能给公主使用麝香,那东西会让女子难以受孕,公主是万万不能碰的。” “那到底是什么?” 她还是好奇。 闻言,沐怀卿但笑不语,只又挖来一块膏脂,溶于掌心后,便跟着上了软榻。 他拉来锦被,盖住她微凉的身体,然后伸手进入被中,覆上她的小腹,向下滑去…… 在她低低的惊喘声中,沐怀卿俯身轻吻住朱璃芷的唇。 “以后,公主会知道的。” —————————— 九更~猜一猜还有没有十更 第二十七章放肆 以后,她会知道。 会知道什么? 此时朱璃芷已是一片晕眩,无暇再思量更多。 她所有的感官都被身上的男人一手掌握。 她的唇,她的心,还有她少女羞涩的私密。 那从不曾对人敞开的私处,只有在他身下,才会羞涩展露。 他与她拢在一床锦被下,他揉着她的腿心,指尖挑弄着那一处娇花嫩蕊,剥开花唇,揉出幼嫩的珠核,滑腻的手指给她带来无上快乐。 渐渐的,朱璃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那长指的揉弄下蜜径收缩,水液潺潺。 昨夜那连番的放纵还历历在目,今夜这艳妖便又卷土再来。 在她的眼里,这妖如白莲清雅,风姿隽永,不蔓不枝。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这白莲之妖总还是露出了些妖性—— 哪里还有什么玉骨风清的仙人之姿,便是她曾经偷偷爱慕的那一抹眉间冰雪,此刻也都成了化不开的幽魅之色。 幽暗厉魅,阴鸷也柔情。 他看着她双颊绯红,时而轻喘,时而咬唇,或是受不住了伸出两只小爪子去抓他的手,口中娇喃着,“怀卿,轻些……我、我不行了……” 然而她越是哀哀求饶,他眼底那抹暗火便越烧越旺。 她是他手中娇花,是这大启王朝最尊贵的花朵,亦在他精血的滋养下逐渐成长绽放。 他覆在她的身上,柔情蜜意地亲吻她,将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手指不停地扣弄她的腿心,揉搓那粒充血的小花核。 她这处私密他已碰过了许多次,他深知哪里可以让他放肆揉弄,哪里要小心翼翼。 她腿间那粒小珠核被他揉得发胀,快意如潮,不停堆积,直到入了云霄处,被蒙住双眼的朱璃芷紧紧地抱住沐怀卿,带着哭音急喘,“呜呜……怀卿……” 然后溢了他满手香蜜。 真真是一个被弄得又酥又媚又可怜的小娇娇。 待沐怀卿在她腿间揉尽了膏脂后,朱璃芷已战栗着泄了两回,覆住眼的布条上有些许泪湿,是她承受不住这强烈的亵弄所溢出的泪珠。 “怀卿……”余韵中,她轻颤的嗓音娇气又无助。 这时沐怀卿抽出手,下榻又拿来一盒膏脂,“还不够,公主,来,趴着。” 朱璃芷满面潮红地咬着唇,不知他想做什么,但还是选择乖乖配合。 她在锦被下翻了个身,趴在软枕上,悄悄转过脑袋朝向沐怀卿。 虽然不能视物,但她总是忍不住想朝着他,就像她公主殿里的那一片迎阳花。 她的太阳,就是他。 不多时,他的手再度盛满膏脂,又在她的后背涂开,在她的肩胛和背脊上缓缓按压,纾解她连日来车马行路的劳顿。 朱璃芷眯着眼,舒服得快要睡着,但又舍不得睡 分卷阅读29 去。 今夜之后,明日将抵达溧州皇陵,祭祖仪式七日不歇,她若想再见上他一面,十分不易。 “若乏了就睡吧。”沐怀卿低柔开口,手掌从背脊滑到了腰窝。 朱璃芷颤了颤,却道:“不想睡。” 她的腰肢几经按压,方才泄身后的紧绷酸软已缓解了不少。 她舒服得扭了扭小屁股,成了一个讨要宠爱的娇娇儿,“还要。” 她还想要他温柔的抚触,让她宛如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儿,在他掌下软糯爱娇。 但他却被她全然信任的娇态激惹出了另一个念想。 沐怀卿垂下眼,纤长的睫羽遮掩了那一瞬魔光。 他再次挖出一块膏脂,探进被中,轻抚她的腰肢,然后顺着两瓣丰腴的臀肉向中间滑去。 朱璃芷一愣—— 怎么又来? 他的手掌从后面覆上她的腿心,在她软嫩粘腻的花谷间来回揉搓。 将将才平息的浪潮,此刻又被掀起波澜,朱璃芷闷声哼了哼,想要开口阻拦他。 然而下一刻,那本是在花谷外揉弄的手指忽然碰上了她紧闭的后穴。 他没有迟疑地碰上她娇嫩的菊蕊,指尖盛满滑腻的膏脂,揉了揉那紧张收缩的菊口,便并起两指,微微用力探了进去。 “啊……那里不行……” 变调的声音从朱璃芷口中溢出。 那污浊之处怎能被如此探寻抚弄? 这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忍不住扭腰闪躲。 可沐怀卿却快她一步,另一只手按住了她胡乱扭动的腰肢,他俯身在她耳旁低语,“芷儿,给我罢。” 这五个字一出,朱璃芷怔了怔,便软下了身子。 他在她面前一惯尊卑分明,唤她公主,也自用卑称。 但现在,他在她身上做着无比亲昵甚至是羞耻的事情,对她的渴望也跨越了身份。 这让她不想拒绝他,哪怕这一刻,她已快羞进了枕头下,欲寻一方缝隙把自己钻进去。 却还是,给了他。 —————————— 扫盲:迎阳花=向日葵 十更!猫疯了~ 爆更结束啦,早点休息吧宝贝儿们 第二十八章试菊(800珠加更) 淙淙热泉声中,漫天星光下一方小院雾气氤氲。 那池畔软榻上景色靡靡,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趴在锦被里,承受着羞耻又陌生的揉弄。 他碰过她许多次,她身体的每一处秘密他都知晓。 可现下他探寻的这一处委实太让人羞耻,便是在过去那些初尝情欲,且肆无忌惮的时光里,他也甚少碰她那里。 然今夜的沐怀卿却是要好好地碰一碰她,来消解心火。 他轻抚着她的臀瓣,手指温柔地探寻着,不断安抚揉压那一圈紧束的菊肉,让她放松紧绷。 在她异常紧密的这一处,他将膏脂一点点融入甬道,她几度紧张地收缩身体,被他入侵的穴蕊一松一紧,像极了一张粉嫩贪吃的小嘴,不断吮吸着他的手指。 她趴在软榻上,后背半掩着锦被,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儿,战栗着,颤抖着承受最私密的侵犯,却躲不开分毫。 “唔……” 朱璃芷低声呜咽,也不愿再做一朵迎阳花,她翘着小屁股,将脸埋进软枕里,连同两只爪子也抱住脑袋,似乎这样可以减少一些羞臊。 鸵鸟,当真是朱璃芷此时的模样。 看得沐怀卿忍不住发笑,心中也更加怜惜。 他目光如炬,又饱含柔情,看着她羞涩可爱的模样,却只想把她欺负得更加酥透彻底。 松了那紧束的菊口,他两根手指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内深入。 那层层媚肉颤抖地被他打开侵犯,他一边揉着她前面溢出蜜液的小花穴,一边变本加厉地探寻菊穴。 在这一处,他不需有太多顾忌,也不需隐忍怕破了她的瓜血。 他看着她,眼中柔情蜜意,俊美的脸庞透着一抹病态的情红,情红之下藏着灼灼欲焰。 然而当他的手指开始放肆地进出那甬道时,他的娇儿却颤抖着,带着泣音道:“怀卿……我疼……” 她的确疼了,是羞耻的、紧张的,也是从未被他如此亵弄后穴,胀得她难受。 沐怀卿闻声一愣,立刻撤出手 分卷阅读30 ,掀开锦被。 半幅锦被盖着她的上半身,澹澹月色下,只露出她高高翘起的小屁股和那纤细颤抖的腰肢。 那一段白玉一样的身子,美极媚极,也撩人至极。 美人如玉,他的娇儿也如玉。 只是此刻那如玉的娇娇儿,已俨然成了一只将头埋进沙堆的小鸵鸟。 羞得、躲得,又颤又娇。 此时不需油灯,凭着清冷的月色,就已足够让他看清楚她。 然而也是看得太清楚,让他下一瞬便忍不住低下头,吮上那白嫩的股瓣,亲吻齿咬。 他爱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发丝。 不论她身穿华服周旋于皇族之间时的冷若冰霜,还是远远看他,悄悄渴慕的模样。 亦或是后来,她入了他的怀中,握着他的手,娇声唤他“怀卿”。 她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同样,他也要她的一切属于他。 待吮够了那白玉一样的丰腴臀肉,沐怀卿喉头发紧,遂将那两片股瓣轻轻一掰。 接着,他俯首向下,舔上前一刻还被他放肆欺凌的穴蕊。 他的舌尖向内一顶,那已然紧闭的菊口被再度打开。 只是这一次,换了他的唇舌在欺凌她。 “啧啧”的舔舐声从身后传来,股瓣间那紧致敏锐的穴口被不断撑开。 这般孟浪,朱璃芷吓得浑身发颤,她抱住身下软枕就想向前躲。 可在他的手里,她哪里能躲? 下一瞬就被沐怀卿扣住腰肢又拉了回去。 “怀卿,不要,那里……脏啊……” 闻言,他顿了顿,脸颊贴上她雪白的臀肉,低声一笑,“哪里会脏?公主的每一处,小人都爱极。” 长夜漫漫,月色含霜。 星河之下,僻静的小院里,上演着不可示人的一幕。 他索取,她给予。 她承受着他在她身上的为所欲为,不想拒绝,也无力拒绝。 她被蒙住双眼,趴在软榻上,高高翘起雪白的小屁股,受他亵弄。 可当她沉溺于情欲之中时,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着她的腿心欲往深处去。 那物火烫、灼热,却陌生得紧。 朱璃芷微微一愣,扭了扭腰,“怀卿,那是什么?” 闻声,沐怀卿猛然一震,下一瞬向后退去。 ———————— 沐小丁千呼万唤始出来 第二十九章交代 那陌生之物的顶入让朱璃芷不明所以,但紧接着,沐怀卿就将她翻过身来。 他覆上了她的身体,用力吻住她,似在发泄某种压抑的情绪。 朱璃芷被他吻得双唇红肿,头晕目眩,已无暇再去思考更多。 直到她在他身下数次昏死,酥成了一团快要融化掉的雪团子,沐怀卿才略是平下心火,抱着她又回到热泉中。 时已月上中天,朱璃芷坐在沐怀卿的怀里,昏昏欲睡。 沐怀卿撩起热泉,为她仔细清洗,一双手又将她从头到脚揉了一遍。 给她解乏,给他解欲。 然而就在朱璃芷快要睡着时,沐怀卿忽然开口—— “公主,七日祭祖,女眷们皆要在后院抄经,若公主听见什么响动,记得乖乖呆在屋内切勿胡乱跑出来。” 朱璃芷听得莫名,正欲开口询问,沐怀卿就点住了她的唇。 “公主只需答应小人便可。” 看着沐怀卿,朱璃芷点了点头,他会这般叮嘱她,必有他的缘由。 见朱璃芷乖乖点头,沐怀卿这才释然一笑,接着再次取来浴巾,为她仔细擦身后,才将她抱回内室。 上了寝卧的床榻,锦被下的朱璃芷一丝不挂,而沐怀卿依旧穿着下裳。 她枕在他的臂弯,已然困极,但还是勾着他的小指,舍不得睡去。 沐怀卿如何会看不懂朱璃芷这打着哈欠,半眯着眼困倦的小模样。 他伸手轻轻拂开她额间的发丝,低笑,“困了就睡吧,小人会陪着公主,三更以后再走。” 朱璃芷点了点头,慢慢眯上眼。 手臂却抱住沐怀卿的腰,搂得紧紧的。 沐怀卿无声一笑,目光柔情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看着她渐渐沉入梦乡,而他依然搂着她,手指不时梳理她的发丝,或 分卷阅读31 流连在她的脸颊。 四更天时,朱璃芷已然睡沉。 沐怀卿低头轻吻了吻她的额心,然后拉开了她的手。 下了床榻,他为她整理好锦被和床帐,接着便去了后院温泉稍作收拾,将她被他撕碎的小衣小裤,和点在角落的燃情香也一并带走。 滴水不漏,便是他一惯的做事风格。 天光放亮之时,三公主的两个贴身婢女再一次睡过了时辰。 不过天寒之后,三公主一向不喜早起,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昨夜太过疲累,待朱璃芷进入花厅使用早膳时,德帝的一众皇子皇女们都已入了席。 大公主朱阮祯看了一眼面带菜色的朱璃芷,“三皇妹如此神色不济,可是昨夜又没休息好?” 又? 朱璃芷看向朱阮祯,眯了眯眼,“皇妹有些认床,所以不大睡得惯。” 朱阮祯闻言,低眉一笑,“噢,我还以为妹妹是贪了那后院的温泉,且不说,那温泉还真是别有新意呢。” 溧州境内的这处皇家驿馆里,每个院落都引了热泉。 此事是代表景仁宫的沐怀卿所提议,由太常寺和工部执行。 连续两日的车马劳顿,一众身娇肉贵的皇族们自然十分满意这热泉的修建。 泉水就地引来,并未大兴土木,又兼之得有药用,解人乏累,还有些小院怡情,使得即将茹素七日,且不得近女色的德帝龙心大悦。 在早膳上公开夸赞了王皇后心思细腻,做事周到,是将主理六宫之事做得极好。 在德帝毫不吝啬的赞誉下,一向温婉沉静的王皇后也并未居功,只说这般思虑周全之人是她身边的一个管事太监,亦是此次祭祖代表景仁宫的主理。 德帝略是诧异,也由此多看了一眼站在王皇后身后的沐怀卿。 当然主花厅里的这一幕,朱璃芷并未看见。 今日她来得迟了些,入了皇嗣们的那一席。 此时大皇子朱猷简,二皇子朱猷麟,还有大公主朱阮祯二公主朱阮沁均已入席。 朱阮祯见朱璃芷姗姗来迟,主动开口,状似关心,却似乎别有深意。 朱璃芷自然不会就这个话题继续,朱阮祯话音落下后,便未再接话。 同样,她的目光也扫过坐在朱阮祯身旁的朱阮沁,难得一向娇艳的二公主,今日脸色比她这个连续两夜都没怎么睡的人还差。 朱璃芷垂下眼,在心里默了一遍,已大约能猜到是为何事。 果然,早膳结束后,二公主朱阮沁就面带藴色地匆匆离席。 第三十章白糕 早膳后,朱璃芷不紧不慢地离开花厅,向驿馆外走去。 一路上,她偶尔和同行的大皇兄朱猷简说上几句,然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附近搜寻,想再见一见那人身影。 可惜,他在皇后身边服侍,现下是不可能随意走动。 “三妹可是有心事?” 朱猷简早就察觉了朱璃芷的心不在焉,从她进入花厅开始,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这个皇妹身上。 朱璃芷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表现得如此明显。 她立刻收敛心神,对着朱猷简笑了笑,“妹妹我太过挂念大皇兄那套文房四宝,昨夜想着都睡不着呢。” 朱猷简闻言亦是一笑,然这时,他眸光微闪,注意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一处拐角。 朱猷简眯了眯眼,接着目光一转,不着痕迹地看向了朱璃芷。 果见她强打精神的脸庞蓦然一滞,双目直勾勾地寻望而去,同样,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悦也瞬间绽放在眼底。 然而那出现在拐角的人,在看见他们兄妹同行后,只微微一顿,便垂下了眼,上前行礼—— “臣见过睿王殿下,公主殿下。” 本还想着能否看见沐怀卿,没想到马上就遇见了。 朱璃芷心中喜悦,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她目光眷恋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沐怀卿见过礼后,便欲离开。 然而朱猷简却忽然开口,“慢着。” 沐怀卿脚步一顿,朱璃芷亦是一愣。 下一刻,沐怀卿转身面向朱猷简,“睿王殿下可有吩咐?” 朱猷简不言,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这还不能称为一个男人。 只是 分卷阅读32 一个没有根的阉人。 不过这个阉人的确是出类拔萃的,站在皇族面前,不仅没有一点奴相,反倒有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你就是沐怀卿?” 不久前德帝赞誉王皇后主事有方,顺带也多瞧了眼这个景仁宫的管事。 此事已传进了朱猷简的耳朵。 昨日,他才见过这内侍,原本以为只是个皮相好的,但现在看来此人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回殿下,正是。” 朱猷简点点头,打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沐怀卿身上,“昨夜你去了哪里?” 昨夜—— 朱璃芷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朱猷简。 昨夜她和沐怀卿厮混了整整一宿,直到后半夜他才离开,难道被大皇兄发现了什么? 然而沐怀卿却面色如常道:“小人昨夜值守在皇后别院。” 朱猷简皱眉,“是吗?那为何本王今晨看见你从外面回来?” 外面回来? 朱璃芷再度怔愣,疑惑的目光也不由投向沐怀卿。 沐怀卿微微一顿,眉间几不可见地出现一抹皱褶。 但下一刻,他从容不迫地抬起头,面色平静道:“皇后娘娘喜欢溧州的白糕,卯时小人离开驿馆,去买了白糕,不知睿王殿下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朱猷简闻言,思忖少顷,微微点头。哈喽小蜜蜂整理,加群接待:906619449 他略看了一眼神色僵硬的朱璃芷,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不明道:“当真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服侍得可真是周到。” 当沐怀卿退下后,朱璃芷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 “三妹,怎么了?”没了外人,朱猷简对朱璃芷又恢复了温润之态。 朱璃芷闭了闭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 “三妹可是生气皇兄刚才拦下了那人?” 朱猷简忽然开口,语气有些冷。 朱璃芷微微一愣,敛了神情,低道:“怎么会?” 朱猷简颔了颔首,“皇妹省得就好,他虽是你冰泉宫出来的,但现在到底也是景仁宫的人,他如今的主子是王皇后,皇妹莫要越界了。” 这越界两个字,朱猷简略是加重了语气,他见朱璃芷神色微动,接着又道:“否则,不论是对他,还是对你,都不是好事。” 朱猷简这一席话,似有所察,也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朱璃芷哪会听不出朱猷简的话外之音,她看了眼身后那已无人烟的小院,脸上扯出一抹薄薄的笑,“皇兄多虑了,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他出生内侍,是为阉人。 这样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改变。 隔着一堵青墙,朱璃芷和朱猷简转身离去。 而青墙后,另有一男子的身影,沉默驻足。 ———————————— 沐沐:众筹珍珠砸虐我的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