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 楔子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客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夹杂着雨点拍在落地窗上,汇成股股细流蜿蜒而下,沙发上那个蜷缩着的身影却丝毫未被惊动,可见是真的熟睡了。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松开行李箱,赤着脚走到灯下看她。她穿着他最喜欢的那条深蓝色真丝睡裙,抱着抱枕蜷成最有安全感的姿势,小嘴微张,面颊泛着淡淡的粉。 他拿起她腿弯边的时尚杂志,合上,搁在茶几,又用原本搭在她小腹上的空调被裹紧她整个身子。弯下腰正准备把她抱进卧室,怀里的人迷糊地睁开了眼。 “你回来啦,”她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自然地搭上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语调勾人,有些懊恼:“我怎么睡着了……” 他笑,因为疲惫的缘故,原本的烟嗓比平日里更加沙哑:“暴雨延误,是我回来晚了,都转钟了。” 她突然就清醒了,睁眼仔细瞧他,抬手摸他柔顺的黑发,果不其然带着湿润。 借力坐起来推他:“快去洗澡,快点。” 他捉住肩膀上的那只手,柔若无骨,触感滑腻。他摩梭她的手背,撒娇地把头埋在她颈窝,嗅她身上的柑橘香:“好累哦,让我充会儿电。”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倦意,坐直身子好让他靠得舒适些,一手被他把玩着,另一只手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屋外的雨势似乎小了些,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柔和许多,至少不再有雷鸣声。 “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冰箱里有芝士蛋糕,我再给你热点牛奶?” 她作势要离开,又被一把拉回宽阔的怀抱。 “不要。” 他埋在她胸口,暖暖的鼻息洒在柔嫩的皮肤上,她痒,后仰着避开。 “你今天格外黏人哦大狗狗。” 他圈着她不堪一握的腰,垂落的长睫毛洒下一小块阴影,遮住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的情绪。无论多疲惫,他的嘴唇总是泛着让人很想亲上去的粉色光泽。 她还没把心中所想付诸现实,他便先她一步吻了上来。 他总是比她灵活的。 轻易地占据她口腔,汲取她的津液,重重吮吸她的舌,仿佛沙漠中迷失的旅者初次踏上绿洲,模样急切又虔诚。 她唇角溢出轻轻呜咽,埋怨他的粗鲁,他也确实放开了她的唇,却未离开她肌肤,一寸一寸从脖颈向下舔弄,绕过锁骨,来到胸脯。 他停住,从下往上盯她泛红的脸,声音暗哑:“脱给我看,嗯?” 她最受不了这个角度他湿漉漉的眼睛,在细碎平顺的刘海下显得更加无辜。她伸手羞赧地捂住他眼睛,另一只手却顺从地拨下了吊带。 雨应该是停了,要不然他不会将丝绸从她皮肤滑落的声音听得如此清晰。 他捉住眼前的手,挪开又十指交扣,盯她曼妙的胴体。白皙的,粉色的,纤细的。睡裙堆在小腹处,他想念了许久的地方若隐若现。 她被他炽热直白的眼神看得无措,慌乱又赌气般开始去解他的衬衫扣。他也不管,双手专心玩弄着她的乳。揉捏着,推挤到一处又放开,拧她胸前的红,时重时轻,直到它们变得挺翘,还不忘听她难耐的喘,看她手抖得厉害仍倔强地解着扣子。 活像一个气定神闲的流氓。 她只解到第四颗便率先投降,埋进他胸膛,小手摸进衬衫里拧他。两个月未见,他好像又结实了些,胸膛硬得她想掐都无从下手。她又转战到他下面,摸索间想去拉牛仔裤的拉链,却发现那里早就支起来一大块,她更不知怎么解开。 “唔……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含春的眼眸望他,有些委屈地耷拉着嘴角。 他终于舍得放开她胸前的绵软,托起她的臀后仰,让她整个趴在他胸膛。三两下扯下她睡裙,正准备继续剥她内裤,没想只摸到她细腻的臀肉。 身上那只赤裸的小鸵鸟抖了抖,搂他搂得更紧了些。 他只愣了会儿便开始闷笑,也不戳穿她。手指逡巡了会儿,一次伸了两根进去,顺着一片滑腻进到她里面。抠弄的时候还不忘夸她:“怎么这么乖呢。” 她愤愤咬他耳垂,在他搓弄她小核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呻吟,婉转的声音激得他涨得难受。 “嗯……因为想你……特别特别想……” 她两条细直的腿无意识蹭他,他终于忍不住了,还没让她到达顶峰便抽出了手指,在她难耐的目光中抱着她坐起来,解开拉链。 灼热的欲望一下子弹跳出来,带着烫人的温度,抵在她小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拎起来又放下,一下子捅到了最深处。 “啊——” 她被填满得脚趾都蜷起,手臂和小腿都攀着他宽阔厚实的肩背,涨得一时间无法动作。 他也许久没感受到她的紧致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喟叹,适应了几秒,握着她的腰耸动起来。缓慢又坚定,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每一下她的穴肉都一寸寸缠绕上来,紧得他呼吸都变得粗重。 她好不容易适应他节奏,如刚上岸的溺水者般大口呼吸。发梢在他肩上扫动,视线里是他好看的肩胛骨,流畅的脊柱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腰窝…… 突然他似察觉她的出神,圆头死死抵住她穴里敏感点的同时,用指腹猛地按压她小核,还坏心地用力旋转—— 她失声尖叫。 强烈而难言的快感从交合处开始席卷她的意识,她绷直了脚背,眼前一阵白光闪烁。股股热流自她下腹汹涌而出,浇得他分身颤了颤。 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凶狠地叼住她的唇,吞咽下她破碎的呻吟,在她未结束的无意识痉挛中猛然加快抽送的速度。 他撞得她细长的腿在他背后交缠摆动,把他平整的衬衫蹭出一道道褶皱。 她小死过一回,最娇嫩的那处被他撑得边缘发白,浑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中打捞出来,指尖都没了收紧的力气,只随着他套弄的动作下意识迎合,猫一样呜咽。 她今天乖顺的每一个动作都取悦了他,他松开她已然红肿的唇,放柔了撞击的力道:“再来一次?” 她思绪被他搅弄得迷乱,被他翻过身从后进入才懂他的意思。 这个姿势使他轻易地寻到了穴内那块软肉,撞击着,或是狠狠地抵住研磨,都能让她哭喊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绕到她胸前揉弄她的乳,布艺沙发粗糙的质感擦过乳尖,带起一片颤栗。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细嫩的脖颈,向上找到她的唇,手指插进她的小嘴里模仿底下进行的动作,缠绕她的舌,在她唇齿间抽动——他熟知她所有的敏感点。 很快她又泄了。 那处的肉紧缩得愈发厉害,活像要把他吸进去。她彻底酸软,上半身趴伏在沙发上,连哭喊的力气都被他抽去了。却还不甘心地绞着他,小腹报复似的一缩一缩。 他尾椎骨都被绞得发麻。 色欲地含弄她的耳垂,在她耳廓喘息;大手一下下按压她小腹的凸出;向上游移,包裹着她的胸乳拉扯成各种形状;下面还挺弄得又快又深——把一心几用发挥到极致。 她实在受不住,侧过头用最绵最软的嗓音唤他:“我要……射出来给我……” 他闻言头皮一紧,抓得她乳肉都溢出他指缝,疯狂顶弄,把她撞到整个人折叠在沙发角。 快到达的时候他猛地一下绷紧了结实的臀,借着最后一丝清醒抽出她体内,把滚烫悉数喷射在她白皙莹润的背上。 雨真的停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意犹未尽的喘息声相互缠绕。 他搂着她缓过来后,爱怜地吻她鼻尖,旋即迈开长腿横抱着她走向浴室。只是清洗浊物的时候她都是紧贴攀附在他身上,差点又擦枪走火。 “不要了……”她抱住他精瘦的腰:“早点睡,你太累了。” 他失笑:“好的好的,是我累。” 她直起身瞪他:“你这回巡演,一周睡几个小时?” 他不答。 她心疼又无奈,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赶忙把她整个圈在怀里,显得手忙脚乱,和方才在性事上的游刃有余形成鲜明反差。 “没事没事,今天明天我都可以睡个好觉啊,”他低头吻她鬓角,安抚道:“有你陪我,不是吗?” 她佯装不满地挣脱开,踏出浴缸裹了浴巾,在他略显疲态的目光里凑到他耳边:“只有今天有好觉——明天我要让你下不了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蹦蹦跳跳跑了出去,剩下他坐在原地,望着门的方向磨了磨槽牙。揉了把头发,向后靠在浴缸边深呼吸,一张俊脸被水气蒸得泛红。 “你可真是我的小妖精。” chapter1 白焰把头发吹了八成干,边走边习惯性地将刘海捋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趿拉着棉拖转开卧室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他一哆嗦。 床上那人很乖巧地裹着棉被缩在一侧,背对着他,呼吸轻浅。 他借着窗帘细缝里透的那点光摸索到遥控器,把温度调到26摄氏度。空调发出的“嘀嘀——”几声响,在安静的黑暗里显得有些突兀。他有些紧张地回头,见她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清醒,这才掀开被子向她靠近,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交换温度。 职业因素所致,林款冬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浅而多梦。她埋在他柠檬味的怀抱里,听他鼻息间轻微的鼾声,垂下眼睫,搂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 她方才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回高中,分不清是记忆深处的画面还是臆想,实在称不上美好。 梦里染着黄昏的光晕,初秋的微凉。正值一年一度学园祭,她替顾珊珊去学生会拿班级资料。不知道谁将材料从外间的办公桌拿到了里间的茶几上,她找了很久才翻到高二四班的策划。 正准备离开,外面陡然响起白焰的声音——她闭上眼都能描摹出来的,低哑的,砂纸般粗糙却极有质感的嗓音——“没事,这个点不会有人在。” 声音在靠近。 林款冬抱着策划有些无措,正在思考以什么样的姿态自然地打招呼,又听到另一道清亮的女声,咬字带些西方的味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我们好久都没见了。” 她倏地停住准备迈出的脚,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快速回身,躲进书柜斜后方的死角。 从这个角度,林款冬向前眺望,只能依稀看到被玻璃窗滤过一道的赤色夕阳。颜色太过浓烈夺目,即使她紧紧闭上眼,也能感受到眼皮上跳跃的炽热的红。她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竟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听到如此暧昧的声音,居然是从他们的唇齿间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款冬紧捏策划,拖着酸麻的腿走回自班的帐篷下。她以为自己会百感交集,到头来却只是淡淡地想,他们一定没有做到最后。 否则这份策划书不会只是被她手心的汗打湿这么简单。 林款冬喜欢上白焰的节点,比他所以为的早很多。 高一上学期,篮球课。 身材健硕的同桌一个大力投球,橙色的球体砰地一声撞在篮板与球框的夹角处,落地后轻快地向教学楼方向弹跳。 林款冬的站位离教学楼最近。她远远就瞥见同桌对她嬉皮笑脸双手合十地拜托,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跑上前追赶,一直到教学楼后侧和学校围墙之间的草地才拾到那颗灵活的球。 h市的秋老虎总是异常凶猛。已是九月上旬,林款冬穿着运动校服仍然跑得满头大汗,面颊透着大片的粉。 她抱着球,微微仰头,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擦了擦眼睑上缀着的汗珠。 再度睁开眼时,面前近三米高的围墙上突然跨坐了一个人影。 她迟缓地眨了眨眼。 少年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突如其来一阵凉爽的风,把他身上略显宽大的衬衫吹得鼓动起来,也带走了林款冬身上残存的燥热。 风停了。 衬衫重新贴回少年颀长劲瘦的身形。 他收起略带错愕的表情,把怀里装着花花绿绿零食的塑料袋往地上一扔,在她怔然的目光里攀着墙体的砖块,脚尖借力一蹬,三两下便轻松跃至草坪。 这人是杂技演员吗,林款冬想。 少年背对着她,自顾自地拍了拍黑色校裤上的灰,动作慵懒地捡起地上的大塑料袋,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他回头,还未收回视线的林款冬猝不及防与他对视。 是有些凌厉的骨相。 颧骨饱满,脸部立体,鼻梁高且直,到了鼻尖却有些微微上翘。面无表情时,骨相上的攻击力连带着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都显得凶狠。 只是下一秒,他竖起修长的食指贴在嘴唇上,对林款冬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她再没有见过比他更灿烂的笑容:无顾忌地对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两侧的唇角勾勒出可爱的小括号,甚至深邃的眉眼也含了笑意——整个人变得粲然且温和。 那一瞬,林款冬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她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却没能吐出音节。 身体比意识先一步行动,在他错开目光之前猛地转身,抱着球拔腿跑开。 ps 码字的时候一直在单曲循环mysteryoflove。青涩校园果然应该配上夏日bgm。 本来只准备写个小剧场撩完就跑,看了小天使们的评论于是草率的想了一个故事。于是把昨天写的小肉文变成楔子了顺便修了一小下(感觉从没见过这么色欲的楔子……emmm开车真的伤肾) 没有存稿也没有什么大纲,只想写一个没头没尾无聊的甜甜小短篇,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可能做不到日更但我会尽力写完的!建议大家养肥肥再看!第一次发文有什么建议请砸向我!有什么play的梗也可以!(我现在甚至不知道的珍珠是用来干嘛的?) 最后真诚感谢每一位小天使的阅读和支持! chapter2 次日清晨,林款冬难得醒得比他早。轻轻脱离他怀抱,俯身帮他掖好被角。 白焰的面部轮廓在黯淡的光下显得模糊,眼窝处的阴影却愈发得深。此刻不知梦到了什么,轻蹙着眉头。若不了解他,只瞧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以为这人阴郁又冷情。 很奇妙,他的气质总能随表情亦或是光线发生各种变换。 林款冬坐在床沿,无言地用目光勾勒他安静的睡颜,良久才起身离开。简单洗漱后热了杯牛奶,想了想,没有动给他买的那份芝士蛋糕,啃着吐司翻开昨天没看完的那本杂志。 封面人物是身着西装的他。 松松拉扯开领带,斜侧着左脸,眼眸略向下垂,漫不经心望向镜头,还算人模狗样。 她找到采访部分,其中一个问题是关于择偶条件。他答,顺其自然,合眼缘就好。希望另一半爱他也爱自己,如果他的父母也能够喜欢她就再好不过了。 她“啧”了声,想到凌晨那个吊诡的梦,又想起他刚出道时在综艺里直言成功以后要找初恋复合,兴致缺缺地合上杂志。 林款冬一向觉得自己看人很准,就像她一早察觉到白焰的外热内冷。 十六岁的她意外和他打了个照面,情愫滋生得仿若夏日可乐里的气泡,在冰块间横冲直撞,强烈细密得让人喘不过气。 无聊之际在稿纸上写满他名字,搜肠刮肚都找不出词汇来形容他的好,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真的,真的沦陷了。 白焰从来都是优秀的。 精致的外貌,优越的家庭氛围,自小练习体操,高中便摘得亚青赛男子全能的金牌,英语永远霸占全级第一。 这样一位传奇学长在学校却是平易近人。 和所有人都能打闹成一团,说话永远带着十足的礼貌和爽朗的笑,令人心生愉悦;团体里俨然是无形的领导者,却总是摆出耐心倾听的姿态,时而插科打诨调节气氛。 于是林款冬在每一个晚风吹拂的自习里,整理回味她所了解的关于白焰的所有信息,像宝物一样珍藏于心。 少女怀春,连路过的风里都裹挟着淡淡花香。 大抵世上所有十六岁的女孩都如出一辙:带着青春期独有的敏感细腻,自尊亦自卑。 她了解白焰越多,越发现他所亲近之人都和他一样出众。他将那道透明的分割线划得那样清晰,让林款冬生不出一丝逾越的心。 好比白焰高中时代最亲密的朋友,叶川——唯有他能在体育竞技上和他一较高下,二人亦拥有相似的家境。 又好比,在林款冬的十七岁将将来临之际,在白焰所在的高二一班她闭上眼都能走到的时候,她听说裴淼成了他的女朋友。 裴淼。 林款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初一,从她父亲的口中。 和所有“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她性格开朗,成绩优异,幼时起学习芭蕾,举手投足皆是优雅。混血的面容永远是人群中最出众张扬的那个,带着美国口音的国语都显得可爱又娇憨。 初中一年级,林父慈爱地摸着她的脑袋说,你可要向隔壁新搬来的小姑娘好好学习哦,别人和你同岁。 她乖巧地答,好。 初中二年级,林款冬的父亲出轨。 初中三年级,林款冬的父母离婚。 同年,裴淼成了林父的继女。 chapter3 其实林款冬早已遗忘当年泛着苦涩的少女心事,只是因久违的梦,被迫回忆起那段青葱时光。 大概是比同龄人早熟一些,偶尔有钻牛角尖埋头哭泣的时候,睡一觉起来又能想开,继续她的没心没肺。 高三,连午休时间都黏腻着紧张和焦灼。已然立秋,窗外蝉鸣却不休不止,撕心裂肺。 顾珊珊趴在臂弯里,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不讨厌裴淼吗?” 正在演算的笔尖停顿,林款冬歪头:“为什么讨厌?” 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她呼吸了一个来回,似在思考。最后干脆放下习题,双手托腮望向天花板上呼啦啦旋转的风扇。 林款冬想,就是在这个季节,两年前,她撞见了白焰。 燥热,悸动,沸腾的空气里,他是那阵凉爽的风。 只是所有横冲直撞的气泡都难逃消亡,冰可乐最终也难免归于寂静。 “她很优秀,”林款冬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做任何伤害或是针对我的事,我没理由讨厌她。 “顶多……只是会有些不甘吧。” 她的目光顺着天花板,向下移到高考倒计时的公示牌上,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笔。 是了。 是对父亲明知会伤害年幼的自己,也要将完满的家庭拆得支离破碎的不甘。 是对无法在他身旁占据一席之地的、平庸懦弱的自己的不甘。 这种情绪,除了推助自己坚定地向前走,别无他用。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因为林款冬瞥见了白焰的身影,径直朝她走来。 久违的好眠驱散了他的疲惫,揉着一头乱发,让林款冬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感。二十八岁的他,身上竟还带着十八岁时的少年气。 正午时分,雨过天晴。 窗外浓郁茂密的绿植轻轻摇曳,叶片上最后一滴残留的水珠也被蒸发,于是无顾忌地在阳光下伸展躯干。 白焰有轻度近视,走近了才看清她在画静物练笔。没出声打扰,自顾自走到冰箱前找她昨天提起的蛋糕。 纯黑色t恤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弯腰的时候贴合脊背,勾勒出窄腰,待直起身时又被他宽阔的肩撑出一块平整的黑。 林款冬直勾勾盯他背影,放下画板,开口时嗓音带点哑:“我想喝可乐,冰的。” 白焰正在切芝士蛋糕,抬眸觑她:“舍得看我了?”从冰柜里拿了罐可乐,远远放在吧台一角又坐回餐椅:“太冰了,一会儿再喝。” 林款冬不答,默默收拾好画具,一溜小跑进浴室洗净手,又哒哒哒跑回他面前,摊开手掌:“好了,可以喝了!” 白焰咽下蛋糕,额前一撮刘海往上俏皮地翻起,衬得他眉眼柔和:“宝贝儿,你这是在撒娇吗?” 林款冬摇头。 其实比起冰可乐,她更想喝他。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勾坐进他怀里,迎着他略带诧异的目光凑上去仔细舔吻,吃他嘴里甜腻的味道,不忘分神思考为什么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口味会这么可爱。 白焰只愣了两三秒便找回主动权,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猫一样的舔变成带着喘息的深吻。 非常奇异地,在他温柔回应她的那一刻,林款冬心底所有的不安倏地消失殆尽。 这阵凉爽的风,时隔多年,依旧能轻易地将她身上每一片细碎的燥热吹灭。 分开时,二人的嘴角还连着暧昧的银丝。 白焰察觉到她反常的情绪,又凑上去舔了下她润泽的唇,额头抵着她的,说话声音带了些安抚意味:“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啦?我马上去揍他。” 林款冬忽然有些想哭。 这情绪来得复杂又突然,她不想让他看到。脑袋埋进他颈窝,点点头又摇头。 白焰起床不久,思维还有些迟缓,只是安静地圈着她,轻轻揉她柔顺的发。 一时间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嗡鸣声,连方才还在聒噪的蝉鸣都消失不见。 林款冬闷闷的声音从他肩侧传来—— “来做吧。” 白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她头发的手也僵硬地停在空中,呆呆地反问: “啊?” 林款冬抬头望他,认真地一字一顿:“我说,来操我。” 倔强的尾音滑过他耳廓,话语里的内容刺激得他大脑有一瞬空白。 白焰的眸色很快黯淡下来,拎起她放平在餐桌上。不顾她的轻呼,撩起裙摆轻车熟路找到前端的那个点,隔着蕾丝内裤按压,搓揉,像在惩罚她的口无遮拦。 林款冬身子一抖,微微弓起,有些受不了这陡然的快感。 下一秒她更是呻吟出声—— 白焰的舌头进来了。 他跪在地板上,上半身直起,一手掰开她双腿,一手拧她的小核。舌头灵活地搅动,模仿性交时的动作,灼热的鼻息扑在她最敏感娇嫩的地方。 林款冬光是想象他高挺的鼻正抵在自己的哪里,意识到体内那个滑腻且带有热度的东西是什么,就咬着指尖颤抖着高潮了。 白焰用舌浅浅感受了一番她的律动,觉得有些奇妙。舌尖吮了水,站起来覆上她身体,凑过去喂上面那张小嘴。 “味道怎么样?” 他撑起胳膊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媚眼如丝。开口时音色暗哑,用了林款冬最受不住的那种痞气的语调。 她扭过头去不看他,脱力地躺在餐桌上细细地喘,唇角泛着莹润水泽。睡裙下摆被蹭到乳球边缘,将露未露的样子,两条细腿自桌沿垂下,脚尖堪堪点地。由于来得太过刺激和突兀,林款冬的阴穴还在无意识地收缩,潺潺清水顺着臀缝流向地板,滴落,汇成一滩。 光线充沛,足够白焰把她这副乖顺却色情的模样一览无余。他眼底都泛了红,宛如嗜血的猛兽锁定了猎物,下体肿胀到难耐。却也存了想抚慰她的心,耐着性子剥下她睡裙,把余下的蛋糕尽数涂在她身体,从脖颈开始往下,一寸一寸地舔。 咬住她乳尖含弄的时候,林款冬深觉自己要融化在他嘴里。猫咪似的哼,曲起膝盖,状似无意蹭过他硬挺。 白焰“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再不忍耐,红着眼把她左腿曲起压向她上半身,握住性器,对准已然泛滥成灾的那块儿直挺挺地一入到底。 一瞬间被撑满。 甚至顶开了最深处的口。 林款冬被他弄的连叫声也发不出了,颤巍巍地弓起上半身,又无力地仰躺回桌面。脖颈纤细又脆弱,后仰时弧度优美。 好不容易从大脑空白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又坠入他持续又凶狠的动作,她的乳房被揉捏,话语也破碎:“衣服……把衣服脱掉……我想看你……” 白焰闻言,仍捣了十几下才停住,重重抵住她软肉,就这样和她连着去脱自己的t恤。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肌肉牵动了他分身,在她最敏感的点那里无章法地抖动。 熟悉的酸软感再次汹涌侵袭,沿着尾椎骨向上攀爬。 于是黑色短袖才刚刚脱离他手指,掉落在地板,林款冬的热液便毫无预兆地淋在他顶端,穴肉更是高频率地蠕动,紧密地绞。 白焰一时不防,竟被她夹了出来。 沙哑的嗓音低吟了一声,像砂纸轻轻摩擦她耳畔,带起阵阵颤栗。他的浊液悉数喷射进她最深处,烫得她脚尖紧绷,小腹饱涨。又是一次快感蚀骨的潮吹。 他射完后,埋在她湿热的体内不愿离开,臀部还在前后小幅度摆动,喘息着感受余韵—— 这是林款冬和白焰从未有过的。 自交往以来,白焰做爱时永远都规规矩矩戴套,连昨夜那般外射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是我错了。”白焰回过神来,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地吻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只是还没等林款冬回话,他便抽了出来—— “啊嗯……” 仿佛开启了未知的闸门。她底下的小嘴在他撤离的那一刻吞吐出大量液体,白浊与黏腻的清液交融着顺着腿根向下淌。穴口开合,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原状。 林款冬瘫软着腿,失神地趴在他光裸的胸膛。急促又小口地呼吸,未尽的呻吟听得白焰又硬了。 ps 失眠了……爬起来开完了车……然后更失眠了…… 这章真的好粗长,我被自己的夜间码字速度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