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痒》 第一章 霍询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九月的天，变脸骤快，前一秒还阳光明媚，后一秒就能大雨滂沱。 乐余拿着教案从教室里走出来，尽管有小心避开被雨水波及的湿地，但鞋面和小腿还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风很大，吹得她脸有点疼。 办公室离教室不远，就五分钟的功夫，只是这会儿下了雨，乐余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吧？” “啊？”乐余看过去，是隔壁班的班主任王慎，也教她所带的班级数学，“是啊，今天没课了。” “带伞了吗？” 乐余摇了摇头，“没带，不过我打算待到第四节课再走，那时候雨应该也停了。” 和以前只是一名任课教师不同，乐余现在每个月工资多了五百块，身份也跟着多了一个“班主任”的名头。而作为班主任，她当然不能擅离职守，最起码要待到学生自习课下课才行。 王慎欲言又止，前面办公桌的杨梅梅就开口阻了他的话头：“当然要待到第四节课啦，谁知道那群兔崽子会不会惹出什么破事儿来啊。” 乐余笑笑，没再说话，她还有正事要做，得给班上的一个学生签请假条。 请假的学生叫程欢，一个很腼腆的女生，语文成绩不错，是她亲自挑的课代表。程欢说家里有事，要请两天假，乐余不敢直接批准，还得和家长确认一番才能考虑要不要签字。 程欢家里的电话打不通，乐余打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杨梅梅听到动静，扭头问她：“你给家长打电话啊？”一般用办公室公用电话处理的问题，不是给家长打，就是给上级领导打。 乐余：“嗯。不过没有人接听。” “是学生惹祸了还是什么？” “请假，要请两天，我不放心，得确认一下。” “倒也是，不然出了事谁负责啊。”杨梅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样，你叫你学生亲自和家长联系，联系上了再说请假的事。” 乐余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走过拐角，乐余远远就看到了高二六班的喧闹，而距离第四节课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许是有人眼尖通风报信，不过一瞬，班里攒动的身影立刻就坐回了原位。 乐余扯了扯嘴角，还挺给她面子。 这会儿雨较之一个小时前小了许多，瓷砖地面难免不平有凹陷，浅坑盛满了从外飘洒进来的雨水，湿漉漉的滑。 乐余怕滑倒，走得很慢，落在班上几个男生的眼底，却成了赏心悦目的一幕—— 漂亮得自成一副风景画，四周皆无声，只剩她。 当然，这还得远看。乐余眉眼偏冷，距离可以让她看上去温柔可人得多。走得近了，反而让人望而却步，至少板起脸来挺能唬学生。 教室里很安静，学生们很用功，乐余看破不说破，把程欢叫出教室，大概说明了情况后将手机递给她，“打通了把电话给我就好。” 程欢略显局促，她红着脸微微躬身：“谢谢老师。” 不想让程欢紧张，乐余背着手走进教室，巡了一圈索然无味，她第一次当班主任，还不太适应。 “......老师？” 听到程欢叫自己，乐余如获释重，她快走几步出去，“通了？” “通了。” 接过手机，乐余和电话那头的男人周旋几个来回，期间皱了好几次眉，她感觉程欢这个家长对自己孩子很不上心。 哪有家人会说出请再多天假也耽误不了学习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后这样的奇葩怕是只会遇上更多。结束通话，乐余转过身，见程欢还在等自己，便正色道：“我准你两天的假，所以你周五就必须按时到校，有没有问题？” 程欢：“没有问题。” 乐余微抬下巴：“嗯，去自习吧。” “对了老师，”程欢在进教室前突然回头，“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您，我还没来得及和您说他就挂断了。” “没事，你先进去。” 点开通话记录，看到熟悉的一串数字，乐余挑眉，没回，只把手机收好，慢吞吞地下了楼。 学生放学时雨还没停，拒绝了王慎的好意，乐余蹭杨梅梅的伞走到校门口拦车，结果招了十来分钟的手才等到一辆。 杨梅梅就住在学校后边，乐余临上车前让她回家路上小心一点，而后匆忙钻进了车厢。 下雨的天，出租车司机的脾气不太好。 小区不让外来车进入，乐余下车，踢踏着水坑、顶着绵绵细雨跑进保安室借了最后一把伞，回到家时衬衫不可避免地湿了大半。 家门一关乐余就开始解起了衬衫扣子，等上身脱得只剩一条吊带，她将湿重的衬衫搭在手上，弯腰换鞋，便看到眼前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摆得齐整。 她换鞋的速度明显变快了。 趿拉着棉拖走进房间，乐余一瞧见床上鼓起的山包，一天下来的倦怠顿时涌上了心头。她把手上的累赘随意丢下，又把半裙脱了，只着吊带内裤爬进了被窝。 她没说太多话，只唤了一声。 “霍询。” 第二章 快活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霍询睡得身体一阵热乎，当后背贴上一片冰凉，他眼皮动了动，还没掀开，人就转身抱住了几近赤裸的躯体。 “怎么这么凉？” “淋雨了。”乐余吸了吸鼻子，将腿蜷起，脚丫窜进柔软的睡衣下摆，实实在在地踩上了他的腹部，那里最暖和，贴上后脚掌心立马回了温。 霍询跟无所察觉似的，他一手握住两只纤细的脚踝，然后又摸了摸乐余的长发，确实半湿不干，“先去吹个头发。” 乐余摇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下飞机。” “下了飞机就过来找我了？”乐余边说边顺着他的手把吊带也脱了，“我还以为你要后天才到，不然早回那边了。” “那边”指的是霍询的住所，一套比她这窝大了好几倍的公寓。那里太大，两个人住还好说，一个人住就显得空旷了，是以只要霍询出差，乐余就会屁颠屁颠地到这里住上几天，直到霍询回来她再屁颠屁颠跑过去和他住大房子。 霍询知道她这个习惯，这次提前两天回来，他想也不想就来了这里等着，连家都没回。 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霍询明显不想再多说。把乐余的双腿拉下，两人瞬间亲近得密不可分，他猴急地搓揉起紧实丰满的臀，一低头，隔着胸罩就咬住了娇嫩的乳尖。 “诶别咬，先帮我解开扣子。” 论解内衣扣这活儿，霍询比她动作更利索，不过眨眼功夫，两团奶子就挣开了束缚。 乐余喜欢霍询在进入前亲她的乳头，也享受霍询对她身体的舔弄。在一起五年，他们之间都不需要多说，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她抬腿勾住他的腰，下胯挺着，用略微湿润的阴唇去迎合龟头那道凹陷，一上一下几个来回，两头都淋上了湿黏。 把腿张得更开了一些，乐余揉了一把霍询的耳朵，“进来吧。” 那层层叠叠的几瓣肉足够湿润，挤开，霍询进入时一路畅通，他用指腹捻着肉芽，边插边揉，水出得更加旺盛，冲刷在硬邦邦的肉刃上，比春露还重。 “就是这里，”乐余将胸上顶，深粉色的乳珠肿如红豆，她不住地用摩擦细腻的肌肤来缓解骨头里的瘙痒，“用力点。” 霍询依势而动，对准了甬道中间那块敏感点一个劲地横冲直撞。他肏的动作大了，水都飞溅出来，洒得交合处极其狼狈，像淋了一场大雨，湿得耻毛一缕一缕的，卷进内穴，乐余觉得根部扯得刺疼，却又感快活。 小三周不做，乐余泄了两回，霍询仍金枪不倒，他给乐余翻了个面，往她下腹堆了个枕头，掰开臀瓣就把裹上一层胶的性器插回了肉洞。 滑溜溜紧绷绷，怎么搞怎么舒服，就是隔了避孕套，总有些不爽利。 乐余被顶得往上抻，乳房压出扁状，她把勾到鼻梁上的乱发往后拨，下意识压下了腰肢，翘臀顺力抬高，囊袋甩在屁股蛋上的拍打声变得高亮，她哼哼唧唧地想说两句，出口的话却连三个字都窜不到一块儿去，只能被动沉沦，嗓子干得直冒烟。 “想不想我？” 问话时霍询猝不及防地深顶，乐余呻吟了好长一声才胡乱点头说想。他笑得如沐春风，动作却不温柔，攻势凶狠猛烈，把穴壁里埋着的媚肉都肏翻了出来，“我也想你。” 只要一得空就想，也不知道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又连肏了百来下，甬道紧得狠，射意骤然袭来，霍询闷哼两声，猛地按住了乐余的臀，他的十指深陷软肉中，在腰眼起伏不定间，套子就塞满浓稠的白浊。 让沉甸甸的积蓄顶着，乐余神经放松，痛痛快快又泄了一场。 沐浴过后，两人相拥温存，乐余伏趴在霍询的怀里，问道：“这次回来待几天？” 霍询：“两天。” 因为工作的关系，乐余和霍询相处的时间几乎可以用“挤”来形容，基本上两人还没抱热乎，霍询就又要飞走了。 两天已经是个很奢侈的概念，乐余眼前一亮：“两天？”然后又熄灭，“啊，可是我还要上课。” 班主任可不比普通任课老师自由。 霍询安慰她：“本来待两天我也要往公司跑。”言下之意是就算她有空他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陪，她没必要自责。 乐余推他的脸：“你还不如别说话。” 嘴上嫌弃归嫌弃，人还是黏黏糊糊地搂了过去，她小小打了个哈欠，“困了。” “睡吧，明天我叫醒你。” 乐余嘀咕：“指不定谁叫谁呢。” 当上班主任后，她变得可勤快了，只是霍询这次出差一走就是大半月，当然不知道。 他总是那么忙。 第三章 陆商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结果第二天是霍询把乐余叫醒的。 乐余闭着眼睛刷牙，说话时有一粒白沫溅到了手上：“你几点醒的。” 霍询穿着整齐，正在戴表，他低着头回：“五点四十。” 乐余无话可说，看来她再勤快也比不过霍询的生物钟。 话说回来，真是奇怪得很，以往霍询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次日醒来时困意还挺淡的；但只要是在霍询怀里醒的，她就会困得眼睛都不肯睁开。 往嘴里灌了一口清水漱口，乐余分神地想，这肯定是受了性生活的影响，绝对不是因为她太懒。 毕竟有，和没有，差别还是挺大的。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今早空气里都荡漾着淡淡的土腥味，潮湿又清爽，闻起来怪醒神的。 霍询要先送乐余去学校，然后再去公司。乐余笑嘻嘻地埋怨：“那得绕路，多麻烦啊。” 霍询好笑地睨她：“如果你不要笑得那么明显，我还是愿意配合说不麻烦的。” 她却笑得更得意，“谈恋爱本来就是个麻烦的事情。” 霍询没反驳。 他们出门得早，没赶上堵车高峰期，十分钟一瞬即逝，眼看着快要到北淮高，乐余勾着霍询的脖子来来回回地蹭——索性没擦粉底，擦了她才懒得撒娇。 她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 霍询点头：“下午我过来接你。” 话音刚落，车紧跟着停下，乐余又黏了他一会儿才整理上窜的裙摆，她拍拍他的脸：“到了短信联系。” 霍询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手掌却不规不矩地捏了两下她的屁股，“去吧。” 乐余乱瞟前排司机一眼，见人坐如磐石、面色如常，脸反而更热——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什么区别。 “那我走啦。” 说完乐余拿包下车，走进学校时回了头，车还在，她抿嘴笑了下，觉得今天天气真的不错。 刚到办公室，乐余就被年级组长给叫了出去。 年级组长高云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三角眼，圆鼻头，嘴唇丰厚，不搭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不显突兀，看久了还觉得挺憨。 高云笑起来时有一个很深的酒窝，这会儿乐余就在盯着她的酒窝愣神。 “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那男孩是从一中那边调过来的，成绩不差，你带起来也不会太吃力。” 在北淮市，一中和北淮高之间的关系就好比针锋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毕竟一年状元就那么两个，不是出自北淮高就是来自一中，后续蝴蝶效应不需多说，旁人也能知道其中利害。 好端端的从一中转过来，指不定是惹了什么祸。乐余只敢暗暗腹诽两句，她接来转校生的学生简历，粗略扫过一眼，随后抬头笑道：“没问题，我们班人少，他来也能凑个整数。” 高云就是这么想的，文理分班的时候六班较其他班少分了几个学生，来个转校生正好能平衡下人数。她看了看表，“那行，一会儿他到学校了我直接带他过来见你。” 乐余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来，心里却咂舌，这男生来头不小。 等高云走了，她又看一遍手上的a4纸，嘴上无意识地念出了姓名那一栏的两个字：“陆商。” 陆商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乐余的语文课，高云直接把他拎到高二六班的门口，口头上给乐余打了声招呼就摆手走了。 真人和照片差别有点大。这是乐余看到陆商后的第一想法。 学生简历上的证件照，陆商眉间堆蹙，眼睑半耷下来，像是没睡醒一样，紧抿的唇带着不耐烦的起床气，整体看上去并不起眼，还带了点凶。但真人就不同了。真人版陆商身形颀长偏瘦，眉清目秀的，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生不出害怕或是厌烦的情绪，有八成是占了一双笑眼的便宜，眼尾下垂，很显无辜。 也不知道那证件照是怎么拍的。 高云走后，乐余先是默了一瞬，然后才引人进教室：“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陆商瞥了乐余一眼，一言不发地上台，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丢开粉笔头，少年声音与形象相符，圆润明朗：“陆商。” 乐余还在等下一句，人已经下了讲台。 陆商自顾自地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那里因为靠近垃圾桶，没人坐，刚好空了一个位置，他倒不嫌弃，面不改色地坐了，视几十道齐刷刷回头的视线于不顾。 乐余则在心里叫苦连连，她这回真是接到了烫手山芋。 第四章 湿了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跟掐准了时间似的，霍询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前一分钟给乐余发了短信，说他到了。 乐余并没有及时看到。最后一节自习课被王慎占用上了数学，她想交代一嘴作业，硬是忍到拖堂的王慎出来，才走进教室布置明日文言文背诵任务。 车辆停的位置隐蔽，在北淮高的侧门后头，出门左转第五棵榆树下方是霍询的“惯用车位”。等乐余绕过教学楼走到侧门，已是半个钟头之后。 一上车，乐余就咧开嘴往霍询身上攀，她迟到了，理应要有道歉的样子。 车内拉了隔板，乐余狗鼻子似的嗅了嗅霍询的喉结，她夸张地惊呼出声：“天啊，我闻到了帅哥的味道！” 霍询亲昵地环住她的细腰，却是冷脸冷言：“看来这帅哥味不够浓，要你循了半小时才闻到。” 有空揶揄就代表没生气，再说他们之间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情绪，习惯就好。 “这不是要谨慎嘛，如果闻错人了怎么办？” 闻言，霍询眯起了眼，他捏紧她腰上的软肉，拉近两人距离，鼻尖几乎蹭上，“你敢闻错试试？” 乐余压根就没把他的威胁放眼里，猛地张口咬住他嘴巴，再松开，柔软的下唇浮了两道浅显的齿印。她看着满意，嘴上就认真了：“不敢。”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手从裙下穿入，干燥的掌心隔着内裤贴上温热的花户，乐余腿根一哆嗦，微微偏了脸，吻错开落在颊边，有往下的趋势，她说：“别。” 不是别亲，而是别摸。 “知道。”霍询额头抵着乐余的肩平复紊乱的气息，他晓得分寸，用指腹搓揉一把阴蒂，手在离开时还调整了一下扯走形的内裤，“有点湿了。” 乐余身子一僵，看都不看霍询伸过来的手，熟门熟路地从车门槽里头摸出湿巾丢给他：“擦。” 霍询擦手的时候一直在吃吃的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笑够了吧。”乐余出声警告。 将湿巾撇开，霍询嘬了下她红肿的唇，啧啧两声，说：“继续保持。” 乐余睨向他的两腿中间：“你也一样。”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很有名的淮扬菜馆，乐余之前和霍询来过两回，环境不错，味道也不错。 还特别容易遇到熟人。 霍询大了乐余五岁，生活圈子和她的自然大相径庭。两人在一起一年的时候乐余就被霍询带着见了他的朋友，只不过当时的经历并不太愉快，导致后来乐余有些排斥同那群人有过多的接触。 遇到的熟人叫聂畅，是乐余排斥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员，和霍询关系不咸不淡，属于见了面可以说上几句但不会深谈的那一类朋友。这人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看人总是一副算计模样，乐余冲他礼貌地笑了笑就把视线专注在了菜单上面，再没抬过头。 聂畅很久没见霍询，看到他对面的女人很眼熟，简单说了几句后才想起是几年前见过的那个，不由在心中讶异，没想到这俩人还在一起，竟是半点口风都不透。他有意和乐余搭话探探八卦，却被霍询打岔过去，“你一个人来？” 他只能分神回道：“没，高茵茵也来了。” 高茵茵是聂畅的女朋友，最近在一起的，众所周知的事。 霍询听了，冷不丁来了一句：“她一个人？” 聂畅正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霍询的话中话，他摸了摸鼻尖，“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么？这就回去了。” 等人走了，霍询喝了口水，“眼睛都快要住在菜单上了。” 乐余拿开挡住脸的菜单，讪讪笑道：“我和他不熟嘛。” 霍询知道乐余别扭的地方在哪，否则聂畅也不会在见到她时那么惊讶。乐余不喜欢多说，他便换了个话题：“看好吃什么没？” 乐余说出几道菜名，这一页就这么揭过去了。 饭后难得有闲情雅致，乐余和霍询提议散步回家，正好促进消化。霍询听了眉峰一挑，笑道：“好啊。” 谁知才走十分钟，乐余就举了白旗投降：“我们还是坐车回去吧。” 霍询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乐余很懒，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性子他也不是才知道，像这种临时起意肯定是她又在网上看了什么段子想试试水而已，所以他的回答仍是那两个字：“好啊。” 车上，乐余脱了鞋，把小腿搁在霍询的大腿上，脚趾头动来动去的，觉得霍询的按摩手法愈发高明。 按得她昏昏欲睡，连原本捏在腿上的手正不安分地往上爬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诶！”腿心好像有蚂蚁在爬，乐余靠着车门，眼睛还闭着就叫了一声，“你又乱来！” 霍询抽手抚平裙摆褶皱，又捡了鞋子帮她穿上，一本正经道：“到家了。” 他没有乱来。 第五章 捅穿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衣服落了一路，浴室的门没关严实，有缥缈的雾气一点一点地跑出来，随之而起的，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 宽大的洗手台，霍询站着，乐余坐着。霍询插了两根手指在阴穴中，蠕动的穴壁紧紧地包裹着指骨，像是有无数张小嘴似的，吐出黏液，随着手指的抽出而流到屁股缝中。 “嗯......”乐余抓着他的肩膀，不自觉地挺起下腹，阴唇湿淋淋的，软得像花瓣，不多久，在手指全根覆没抠挖内壁上的肉时，她足尖绷紧，大滩大滩的津水便从肉和指的缝隙中泄涌而出。 趁着水流，霍询搓了搓发胀的阴蒂，把乐余的两条腿掰得更开，龟头对准外翻的软肉旋了几圈，就这么缓慢地耸进了内穴。 “这个爽还是手指爽？” 乐余低头看，狰狞的肉柱子正在侵占她的城池，极其嚣张。脸上的粉红不知是被浴室里的雾气熏的还是被羞出来的，她半耷着眼皮反问：“你说呢？” “这个。” 霍询笑，一记深顶，肏出乐余的绵长一声呻吟。他让乐余双手把住腿窝，一手一边。乐余听话照做，指尖用力到泛白，还往前挪了挪方便肉棍穿插于红肿的嫩穴，谁知流出的水覆上屁股，差点把她给滑出去。 惊呼一声后，霍询将她拉回自己怀里，下体动作迅猛，吻却轻柔，细细舔舐着她颈窝，他说她太紧了。 “放松一点。” 乐余眯瞪着眼勾住他，反而把肉径缩得更紧。听到他闷哼一声，便笑着偏头咬他的脖子，小腹起起伏伏，有规律地收缩着甬道，跟会呼吸似的，把埋在身体里的肉棒包裹得服服帖帖。 她说：“霍询你好棒。” 然后霍询就向她证明了他可以更棒。 他腾空将她抱起，啪啪声响不绝于耳，奶子在眼前乱晃，他看得眼热，猛地张嘴咬住，再用力地吸，吸得乳头肿如豆。 吧咂吧咂的，乐余感觉自己好像在喂奶。 但霍询可不是她的孩子。 他的那根性器跟木桩一般，朝里撞得狠了，每一下都是如同要被顶出去的用力，乐余怕摔，紧紧地攀着他，嗯嗯啊啊地乱叫，只觉耻骨酥麻，水流不止，淅淅沥沥地淹了一地，不比汗少多少。 因为姿势的关系，肉棒入得极深，偶有几次顶到了宫口，乐余总有自己要被捅穿了的错觉，缠着霍询就是一顿紧绷，顷刻间一泄如注。她累得手脚无力，眼泪跟着稀里哗啦掉下来，嗫嚅声小小的：“霍询......我们回床上好不好？我好累。” 霍询有健身的习惯，能撑。但她懒得要命，像边走边做爱这种高难度行为，如果不是两人“小别胜新婚”，她才不肯尝试。 霍询说好，但仍然把肉棒插在她的体内。他步伐很稳，出了浴室径直走进卧房，把怀里的人放倒在床上后，不待缓冲，一时肉欲横飞，狂插猛送，干燥的床单不一会儿就染了深色的水渍。 乐余被顶得两眼发昏，搂紧了霍询任他索取，承受了几百下撞击才迎来最终的号角声。 终于结束了。 乐余蜷在霍询身下，刚想撒娇就听到他边亲她奶子边说：“宝宝，我们再来一回？” “......” 公司那边临时出了状况，霍询要提前离开北淮。 因为有课，乐余看到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时，霍询已经在飞机上了。 还以为可以多留一个晚上的。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个简单的字眼，心里失落，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突然很渴，喝再多水也不顶用。 像这种突发情况其实以前就遇到过很多回，霍询最忙的时候他们足足有两个月没见到面。但经历再多，乐余也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总会有点不是滋味，夸张起来还会把杨梅梅与男友的恋爱模式套用到自己身上。 杨梅梅和男友谈了半年，是通过家里介绍认识的。不像她和霍询老在玩异地恋，那俩人每天都能黏在一块腻腻歪歪，也不嫌烦。 比如现在，乐余又开始幻想起如果霍询天天待在自己身边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没忍住，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她想，有时候距离真的能够产生美。 霍询不是她的专属物品，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成天待在一块，好像挺无聊的。 各人自有各人活法吧，她和霍询现在这个状态就很好，没必要庸人自扰。 又发了好久的呆，直到手肘旁边的笔滚下桌子发出脆响，乐余回神，惊觉自己这两天的患得患失状况有点频繁。 等去了厕所，她终于找到答案。 来例假了。 收拾好后从隔间走出来，她对着镜子呲牙假笑了一下，自嘲：“难怪变得那么蠢。” 整天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多赚点钱，到时候分开了，也不至于太难看。 第六章 程欢 oo原创市集首发 乐余是个很注重养生的人。她来月经的时候，既不会腰酸背疼，也不会腹痛难忍，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和霍询视频到睡着，半夜口渴，乐余恍惚以为霍询还没走，她抬腿踢了踢旁边，“我要喝水。” 却是无人应答，踢到的也只是冷冰冰的空气。 眉头兀地皱紧，鼻头突然泛了酸气，乐余用力揉了揉，然后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半晌都没动静。 房子好空啊。 她忖度着明天放学是直接回小窝还是继续回这里，想了半天到底选择了后者—— 好歹要把霍询残留下来的味道吸g净再走。 不得不说，有时候乐余觉得自己挺像流l狗的。 本着周五过去就是双休，乐余喜上眉梢，让人半点也看不出她昨晚的矫情。 高二六班周五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乐余提前两分钟来到教室，班上大半的学生都还趴在桌上睡觉。 第一排最左边空了两天的座位也趴着人。 乐余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单薄的衬衫和柔软的半裙，在这个天气穿起来，不冷不热正正好。 程欢却穿上了厚重的校f外套。 离十月还差j天，天不算太冷，穿外套的不是没有，但乐余都看见程欢额上s成j缕的碎发了—— 她很热，穿着外套也没有要脱的意思。 上课铃声响了，乐余思路被打断，大部分趴着浅寐的人抬起头来，包括程欢，她便不再好打量，收回视线打开了教案。 四十分钟的课程因为花了一半的时间默写，过得还算快。乐余说了声下课，教室里顿时闹成一，她抱着书走下讲台，路过程欢的座位稍稍停下。 “程欢，你这两天的作业记得补齐j上来。” 程欢似乎没想到乐余会和她说话，她吓了一跳，五指捏成拳抵在x口，结结巴巴地回道：“知知道。” 乐余被她过度紧张的样子逗乐，登时笑弯了眉眼，“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不用那么害怕。”这姑娘听话内向，乐余想着自己没必要时刻在她面前摆班主任的谱，亲近点也好，毕竟是自己的语文课代表。 程欢小心翼翼地看了乐余一眼，像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x，等确定下来才放心地露出牙笑，口齿伶俐了许多：“谢谢老师，我会尽快补齐作业的。” 乐余点点头，心情不错，嘴角的笑意还在，她随意扫了眼教室，正yu离开就撞上了一道目光。 陆商。 那眼神像在笑，又不像在笑。 乐余看不太清楚，这人眉眼长得太过柔和，没有侵略x，很难让人看出他心中所想。 见他坦荡荡的，也没有移开眼睛的意思，对视两秒，乐余没再继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程欢给乐余送收上来的作业时，已经是第三节课之后，比往常晚了一节课的时间。 “今天没有人欠j作业。” 乐余接过作业放在桌角，弯腰从桌子底下拿了一摞语文周报出来，“你把这个发下去，下周我要讲上面的作文。” 周报很多很重，程欢接手的时候滑了一下，校f袖子跟着往上窜，她急急拉下去，费力把周报胡乱揽进了怀里，语气慌乱：“那那老师，我先回去了。” 乐余一怔，然后慢慢收回手，“嗯，你回去吧。” 办公室里这会儿没什么人，空调温度有些低了，乐余找来遥控器调高了温度，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臂，又想起刚才不小心瞥到的一幕。 程欢的手臂上全是淤青。 一道两道的，看着都慎得慌。 乐余自觉不是个ai多管闲事的人，可程欢是自己的学生，她很难不多想。 管，还是不管，这是一个问题。 当没有头绪的时候，乐余会去询问霍询的意见，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现阶段估计是改不掉了。她给霍询发了条短信：“我今天不小心看到我们班有个nv生的手臂上都是淤青，你说，我该不该问她啊？” 霍询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先问问她身边的人吧。” 乐余看到后忽而醍醐灌顶，也对，程欢那么害怕她看见，怎么可能会主动告诉她。 手心一震，短信又来了一条。 “但是别管太多，她只是你的学生而已。” 乐余扁嘴，自言自语：“好冷漠啊。” 但她还是乖顺地回了一个好，又问他：“你这次j号回来呀？” 霍询：“最快五天。” 乐余：“虽然只有五天，但我还是希望你保持清醒，不要随意勾搭狐狸精。” 霍询：“我就勾搭一个狐狸精。” 乐余笑出声，刚要回复，就听到有人叫她。 “老师。” 第七章 霍总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陆商是过来交作业的。 他是转校生，转来的那一天程欢正好请假不在，漏了他的作业也情有可原。 乐余帮程欢解释了一下，见人交完作业也没走的意思，便问：“你刚转来这里，还习惯吧？”她心虚，没敢看陆商的眼睛问。前两天她满心满眼都是霍询，实在没空闲时间去管这位转校生如何如何，是她的失职。 而接下来陆商竟是半点面子也不肯给她，他说：“不习惯。” 乐余硬是把嘴里酝酿好的那句“习惯就好”给吞了下去，她舔舔嘴唇，“那还得尽快适应才行。你现在已经高二，功课一旦落下，后面要补回来可就很吃力了。” 陆商听了，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她：“老师，你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 他却面无表情地摇了头：“没什么。”随即转身离开。 乐余一脸莫名其妙，她刚刚说话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斟酌了几回，确定自己没说错话后，她脾气也就飞窜上来了—— 这个陆商，怎么可以这么和老师说话！ 越想越郁闷，出于发泄的心，乐余噼里啪啦地给霍询告状，谁知霍询只回了她一句：“男的女的？” 乐余看完两眼一黑，干脆批阅默写卷去了。 真是多说费神。 陆商看到乐余出现在望山豪苑大门口的时候，没来由地吁出了一口气。 他就说自己不可能认错人。 北淮高并不是陆商第一次见到乐余的地方，望山豪苑才是。 陆商是半年前搬过来的，搬来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乐余。当时她从小区对面超市里走出来，一手拎着大袋零食，一手拿着手机打发时间，应该是在等人。 只是他还没看到她要等的人是谁，就进了小区。 望山豪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那之后，陆商陆陆续续见过乐余几次，他发现她不管是散步、购物，还是出门，都没有人陪在身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以为乐余是独自一人居住，和他一样。 直到有一回，他见到乐余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地走进小区，才反应过来，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独居不代表单身。 这会儿离放学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陆商刚买烟出来，碰到正在下出租车的乐余，他下意识退回了超市。 半年来偶尔会遇到的陌生人，突然成了他的老师。 感觉好不方便。陆商想。 他倚在超市的门栏上，目送乐余走进小区，不禁想起乐余在办公室里和他说话时公事公办的官方语气。 还真有点长辈的架势。 他嗤了一声，心道老师这职业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 那天他可都听到了。 乐余对揽着她的男人说：“今天晚上换我压你。” 声音装得特别嗲。 乐余回到家，给自己煮了碗方便面，刚上饭桌，霍询的视频邀请准时到达。 见她吃方便面，霍询皱眉，“你又吃这些没营养的。” 秉着隔了屏幕他打不到自己，乐余无所畏惧：“能填饱肚子就行。” 霍询兀地冷了脸，只一声不吭地看她，直把她看得脚底发毛。讪讪放下筷子，她讨好地笑了笑：“就这一次，明天我肯定好好吃饭。” “你每次都这么说。” 乐余撇嘴反驳：“那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啊，一个人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她很久没说过这样的话了。 以至于霍询一听，愣了半晌都没开口。 乐余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她低头搅和着面，换了个话题：“今天我不是和你说我们班有一个女生有可能被欺负了吗？我问了她同寝的几个学生。” “那几个学生都说，她周末一般申请留校，很少回家，基本一个月才回一次。每次从家里回来，她都会穿长袖，遮遮掩掩的，连睡觉也不会脱下来。” 乐余凑近屏幕，像怕人听到，“我怀疑她身上那些伤，是被她家人打出来的。” 霍询摆正神色：“那如果她真的经历了家暴，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乐余没了食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按道理来讲，我不应该插手......” 霍询顺着她的话接道：“可是你心里觉得不对劲。” 乐余颓然，“对，我就是觉得不对劲。霍询，你说我要不要来个家访？” 霍询却不太赞同：“比起家访，我认为你应该去找她本人谈谈。” 面坨成了一团，乐余推开碗，沉默地想了想，决定听霍询的话，先找程欢谈谈。 霍询见她把面拿开，跟着他看眼手表，说：“待会儿会有人送饭过去，你记得留意电话。” “......好。”乐余低落的情绪就这么被顺服了。 她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又和霍询讲起今天陆商的态度，说自己为师的尊严被蔑视了，很是痛心。 霍询则继续保持他白天那不着调的风格：“我高中不懂事的时候就喜欢用目中无人来吸引别人注意，你离这男的远一点。” “你又乱吃醋。”乐余隔着屏幕戳他脸，“那是我学生，你乱想什么呢？” 霍询不以为然，“学生又怎么了？总之你离他远点。” 乐余哼哼两声，没回应，反倒揪出他话里的重点来，“你给我如实招来，什么叫高中不懂事？” 她阴阳怪气道：“看不出来啊，霍总还不懂事过呢。霍总给我说说呗，哪个漂亮女孩让你为她不懂事了？” 得，霍总都出现了，不解释清楚这视频通话就该结束了。 霍询稳了稳心神，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妈。” 乐余：“......” 第八章 逃课 原创市集首发 books649631 周六，乐余睡到中午才睁开眼。她躺在床上，看到霍询给她发的短信，边回复边感慨当老师就是这点好，什么也不多，就假最多。 霍询久久没回，乐余又玩了会儿手机才磨磨蹭蹭下床。她今天约了潘贝出来喝下午茶，时间充足，不需要她太急。 潘贝是乐余的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俩人就是室友，毕业前关系不错，毕业后联系也没断，经常会约出来吃吃逛逛。 十月未到，正是凉爽的时候。等乐余一身清爽地来到约定地点，潘贝已经在了，还给她点了一杯百香果。 潘贝长得漂亮，身材瘦削，穿了一件正红色的贴身裙子，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风光无限，白得通透。 乐余把包放下，来来回回看了她的胸三遍：“是不是大了？” 潘贝扬眉挺胸：“升了一个罩杯。”接着又讲了一个土方子，说是坚持半个月就能有效果。 乐余咂舌：“这也行？” 潘贝嫌弃地看她一眼，“你有男人给你揉，我当然只能靠自己啦。” 乐余无言以对。 提到男人，潘贝突然来了兴趣，她手肘撑着桌子凑近乐余，“诶，你和霍询到底要什么时候结婚啊？” 乐余假笑两声，问她：“你怎么不问什么时候分手？” “可拉倒吧，你们怎么可能分手？” “怎么不可能？”乐余用勺子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容易走到最后的。现在只是在谈恋爱而已，所以一切看着都正正好。但要是牵扯到结婚，那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家庭、工作、距离......这些都是问题。 潘贝就看不惯乐余悲观的样子，她心大得很，做事只看眼前快活与否。虽然明白乐余的意思，但她也盲目相信霍询的能力。 冲大学时霍询能追到乐余，也冲两人能在一起五年。 她肯定道：“要是霍询想娶你，谁也拦不了，到时候你点头就是了。” 乐余笑了笑，没再接茬，却在心底发问，如果霍询想娶她，为什么都五年过去了，他还不说呢？ 像少女心这玩意儿，早在两年前她就丢掉了。 乐余第二天回自己的小窝睡了一天，周一上班差点迟到。 程欢在讲台上领读，乐余一出现在教室后门，教室里稀稀拉拉的读书声顿时变得整整齐齐。 她却没太注意。 因为她站的位置有些尴尬，就在陆商的旁边，而陆商正在睡觉。 偏偏陆商没同桌。乐余没辙，只能亲自用手推他肩膀，说：“陆商，别睡了，起来读书。” 推了两下陆商才睡眼朦胧地抬起脸来，他扭头见到乐余，先是愣住，再抹了把脸醒神，“老师？” 乐余下意识站直了身板，满脸严肃：“现在是早读时间。” 陆商不耐烦地扒拉了一下头发，从桌洞里拿出语文课本，又踢了下前桌的椅子，问道：“第几页？” 前桌如坐针毡：“1......159页。” 翻到159页，陆商心不在焉的眯起眼，嘴巴没动，应该是在找哪个位置。 乐余见他今天还算听话，心下一阵满意——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总觉得怪怪的，但做完也终于有了当上班主任的实感。 感觉还挺好的。 周一学校的事情很多，乐余忙完已是下午。她扶着脖子活动筋骨，兀地想起程欢的事，刚准备去找人，说曹操曹操到，程欢自己就来了办公室。 “什么事？” 程欢看上去急急忙忙的，额头都是汗，她说：“老师，新来的那个转校生逃课了。” “......” 乐余一时语塞，不知道作何回应。 眼前的学生正在给她打小报告，是她以前最反感的那类人。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的身份是班主任，最该习惯的的就是这类人的存在。 程欢没发现乐余表情的变化，继续说：“但是他又回来了，鼻青脸肿的，现在在校医室呢。” 这说话还真是大喘气。 学生受伤不是小事，乐余来不及追问，二话不说就走出了办公室。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头也不回便道：“程欢，你先回教室，上课要紧。” 程欢登时僵在原地，反应过来时乐余早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而乐余遗忘在包里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都无人察觉，自然也无人回应。 八通未接电话，来自霍询。 ———— 乐余第一次当班主任，挺放不开手脚的，慢慢适应嘛。 至于丰胸土方，我上回听朋友说过一嘴，她说真有用，但我这是真忘了，所以一笔带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