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欢》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陆津是她少女岁月唯一信奉的神,膜拜供奉,甘愿做虔诚信徒。 但神未曾告诫她,用满腔爱意去祈求皆大欢喜,竟会如此艰难。 ?剧情流? 略暗黑都市半养成系 黑道大佬*飞贼萝莉 PS:希望有人偷猪养我,想要小星星。 1V1H現代羅曼史冒險 第一章:山风 二零零八年年初,冬天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靠近缅甸边境的天此刻是陡峭的黑,像是蛰伏中野兽的眼。山风几乎要把人吹散,在天际发出咧咧的响声。 放在北方该是干燥生冷的天气,可是这里即便风再大周围仍是氤氲的潮气,甚至周围的罂粟花伴随风声起舞,像是鬼魅摇摇晃晃,发出催人堕落的动静。 施妙音穿着破烂大一号的男性汗衫,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躲在一片花田里,她翕动鼻翼就能闻到那种让人神魂颠倒的味道,可是她无心偷偷摘罂粟籽回家供阿妈消遣,现如今阿妈已经病入膏肓,这类鸦片根本不能解脱她半分痛处。 于是,她小小年纪也只有来冒险,为了她唯一的阿妈。 雪亮的眼睛紧紧盯住昏暗中前方房屋的人影,挨了一夜的蚊虫叮咬,她终于等到一辆摇摇晃晃的老旧货车,那火车后排盖着慢慢一层粗制滥造的翡翠玉镯,镯芯都来不及打磨就草草装车,为的就是掩盖下面暗层的好货。 卸车装货,这里是边境交易的隐秘场所,村子里的人都无不以此牟利,即便提防也会大意。 这不,她稚嫩的小手终于拍上左侧脸颊上一只不肯餍足的蚊子,搬货的两个马仔已经回屋休息,一面大骂这鬼天气闷的厉害,一面先行给自己注射验货。 小小的人影从黑暗里窜出来,猫着腰快速跑到车头,她人小眼睛却尖,刚才早在一晃而过的手电筒里盯住了副驾驶位车头随意散落的半包白粉。 她不贪,知道小小半包已经够阿妈快活一阵,于是迅速手脚并用,像只野猴子似的窜上副驾驶,轻轻掀开车门。 脏兮兮布满红包的手已经快要摸到那一点惨白的包装纸,她心跳过了头,被震得双耳欲聋。可是尖利的巴掌小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那是一副真真的笑,挤出两个甜甜梨涡,仿佛阿妈兴致好时将她抱在怀里百般抚摸时的笑。 可惜施妙音的梦没做完,就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扯住半长的头发,她濒临摔下的时候还不知道抱头,拼死想去抓住那半包白粉。 落在地上的时候她眼睛还睁的极大,仿佛不知道害怕一样,闪着粼粼波光。 来人一脚踢在她脸上,并不在意这是个半大的孩子,将她身子踢得蜷缩起来,还在骂骂咧咧的嚷:“他妈的短命鬼,来偷老子的货。你毛长齐了吗学人吃白粉?” 男瘦的男人一副尖嘴猴腮的贼像,此刻已经嗨上头,下脚完全没有轻重,几下她脸上已经带血,裸露在外的胳膊更是高高的青红交错,可是她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 男人狠狠吐了一口痰在她身上,踢得累了又高声呼唤里面的同伴,同伴还尚存一丝理智,可是打开手电在一团血色的肉上扫了两下,就看出这是个半大的女孩儿。 他目光逐渐变得淫邪,被血色刺激的上头,很快身手去摸她的身体,转过头兴奋的说:“是个女娃!不愁今晚缺乐子。” 施妙音被打时本来没有恐惧,在一阵耳鸣中也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可是那只粗糙的手摸上她的腰际时,她很快恐惧的发出悲鸣,并奋力挪动着身体想要藏进货车下面。 阿爹在一次围剿行动被击毙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阿妈本是一个十里八乡好端端的曼妙金花,后来非但被几个兜售白粉的马仔偏上了床染上白粉,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虽然阿妈尽力在掩饰自己的行径,但是她仍然撞见了在大敞着房门的家中,阿妈被几个男人前后夹击,身上被射满了腥臭的液体,不停孟浪惨叫,仿佛被刀子捅进身体,一双眼睛直愣愣的发呆,又好似迷离神游。 短短几年被药物长期浸染透支,如今连马仔都不肯卖她的面字,才不到四十的年纪,已经形如枯槁。 她好怕男女那种下流的勾当,只觉得此刻全身都在颤抖战栗。 可眼下少女的动作完全是无济于事的自救,她脚上破烂的塑料拖鞋很快在乱蹬中踢飞,而后来居上的矮子直接一把扯住她的两只脚,赞着:“别看手脚粗黑,可是这衣服下面的身子到是雪白。” 用来遮掩身体的老旧短裤很快被撕开,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和腿心交错的老旧内裤。 施妙音疯狂 分卷阅读2 的扭动身体,仿佛一条被甩上岸的白鱼,眼泪顺着眼角不要钱似的淌出来,她张大嘴巴却吃了一嘴尘土和血腥,以为是高声呼喊却卡在喉咙,仿佛被钢丝拧紧,“救救我。” 她在心里呐喊,闭上眼用力祈求,“救救我,不管是谁,求神救我。” 第二章:天神 天神回应了少女的祈愿。 此处滋长的邪恶突然被卤素大灯点亮,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无所遁形。 “操。”矮个子捂了一下眼睛,才注意到前方越野车上下来一个精壮的剪影,他连忙挡在施妙音前头,拽住还在大骂刺眼的高个子,恭恭敬敬的向颀长的人影鞠躬,一面去掐高个子的大腿,低声知会:“是津哥,闭嘴啊你。” 高个子还在云端的余韵里,那顾得上什么金哥银哥,一巴掌打掉同伴的手,回过头还在猛踹她的背脊,骂道:“小婊子,给脸不要脸,今天让老子爽过多少货都给你吃。” 下一秒他已经被陆津身后的黑子一脚踹倒在地,直接对着太阳穴猛捣几拳。 陆津扫了一眼将头钻进卡车下面的鸵鸟,目光紧了紧像是不耐,但是最后仍是扯下衣服扔到她身上盖住,才回过来似笑非笑的问:“阿义,不是说好今早五点准时交货,怎么搞得这样迟?” 男人短袖下双臂布满密密麻麻精细纹身,无间地狱业火烈烈,一双无妄祈求佛手。 声音算是好听,沙哑中带着无尽魔力,可阿义只瞥一眼他手臂纹身,哪里还有刚才为非作歹的气势,更无心揣测他言语潜意,连忙跪地求饶。 一旁的黑子在陆津的授意下已经掏出了闪亮亮的银匕首,他屁滚尿流的匍匐上去抱陆津的小腿,口水都吓得飙出来,“不,不是我啊津哥。是捉到这毛贼,才耽误您时间。我,我们也不想啊。” 陆津一张脸还是那个要笑不笑表情,在车灯下显出利落轮廓,乍一看很是好看,英俊的天上有地下无,可是那目光啐着阴森的光,哪里是人间该有的人物。下一秒地上的马仔被挑断了一根脚筋,他对凄惨的嘶吼置若罔闻,还在笑着摸一把脸上喷出脏血朝黑子伸手。 黑子将匕首的手柄递过来,一个漂亮的回旋,陆津指了指他的两只手,目光游弋戏谑,“哪只手?” 不等阿义讲话,他就冷了神色,那是一张在暖黄的车灯下也暖不起来的一张脸。英俊有余,没有人情。仿佛眼中装着吃人的野兽,又盛着过分强烈的死寂。 阿义愣神之际还来不及抵赖,陆津已经有了定夺。 “凭你们也敢动我的货,之前睁一只眼一只眼是看你们有多大胆,没想到你们两个手脚越来越大,挑筋已经是我仁慈。” 男人嘴里说着温温的调子,可是匕首已经毫不留情扎进阿义的手背,“噗嗤”一声再拔出来,阿义已经抱不住他的小腿,大叫着滚倒在地。 后赶来的手下已经挥着武器冲进灯光昏暗的草屋,黑子在车上清点缺少的货件。 陆津狠狠吸一口烟,吐出烟雾,指挥手下将两个残废扔到山下,仿佛刚才满口鬼话的不是他。自己迈开长腿重新走回车里,甩上车门的时候,他目光往自己衣服下的一团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团东西是不是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目光淡淡的滑过,烟头已经按向车窗,一行人火速清点了货物,黑子和几个手下看着那一团还把脑袋塞进车轮下的东西犯愁。 可是谁又不敢把津哥罩上的衣服扯下来看看是死是活,只好又巴巴的又跑到驾驶位敲窗。 “津哥,这逼崽子怎么搞?” 陆津目光没什么波澜,侧了侧脸漆黑的睫毛下一块尖锐的三角阴影,他露出个邪性的笑来,指了指后车座压低了声音道:“当然是带回去搞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做慈善?” 第三章:变态 后面一众小弟暧昧的低笑起来,黑子很快捞起地上一团麻袋似的小动物,扔进了陆津的后车座,关上门时还笑着说:“我们还以为津哥胃口刁,大胸美女都不喜欢,没想到喜欢这一款豆芽菜。” 陆津没反驳他的打趣,透过大敞车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点火给油,撂下一句:“你他妈知道就好,今晚别坏你爹的好事。” 不等黑子上车,很快驾驶着黑色的越野在乡间土路上飞驰,溅起不少土块石子。 黑子在后面摸着头傻笑,指挥着小弟运货走另一条道,有回过头看远处冒烟道路笑骂了一句:“急个卵啊,那么小的逼还不得让他捅漏了。” “可不,我看津哥下头的包裹不小,逼崽子真是好命。” 被带上车的施妙音当然不 分卷阅读3 知道小弟们此刻正在对着他们两个联想着淫糜情色的动作片,她不是作假装死,而是当真疼的晕了过去,最后一秒只看到不远处一尊雕塑似的影子朝她缓缓走来,那是个黑漆漆的人,可是四周却有光,将他外形镀上一层圣光似的金。 晕倒前她松了一口气,看到他手臂上合十佛手,觉得神真的灵验。 接头的地方是个四面环山的穷乡避壤,可是陆津偏偏找到镇上一处相对体面的酒店下榻。 车子一停,门口的服务员眼色极好的认出他车子套牌,很快喜盈盈的领着他进了顶层的房间。 这鬼地方终年湿润,一推开门地毯上涌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陆津抱着一团热乎乎的施妙音,一个眼锋将服务生逼退,锁了门将她扔在床上。 床上的小东西终于从他黑色的外套里露出一只软白的大腿,陆津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很快掀开衣服,“撕拉”一声扯碎她身上那层脏兮兮的布料。 床上的身体手脚幼细,此刻已经分不出脸的形状,高高的肿起来一边的眼角,再加上满脸都是泥泞的灰,比掉进泥潭的白鼠强不了多少。 幸亏她口鼻里早已流出潺潺的血,男人手指毫不留情的在伤口上戳了几下,带出一丝血抹到她内裤的裆部,之后皱着眉头解开自己裤头拉链,单单把性器掏出来对着她。 施妙音今年十六,可是因为长期与吸毒的母亲生活,没有饱饭已经是必然。身体矮小瘦弱,仍然像十岁出头岁的孩子一样长着短短的手脚。但是她就是靠这双细腿和小手,天天在外头寻觅下手的受害者,偷了吃喝钱财回来与母亲分享。 但是,今天是她盗窃之罪的审判日。 宾馆老旧暖黄的水晶灯折射出熠熠的火彩,空气里逐渐散发出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味道,男人时不时的粗喘像是性感的野兽。 她此刻这个模样完全没什么女性特征,连胸前的两小点都和幼童一样,只隆起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高度,顶端的小小乳尖像没长开的淡粉骨朵,让男人没有什么触碰的欲望。用了好一阵时间,陆津终于不耐烦的在她脸上胡乱射了出来。 白色的液体在她睫毛上落下一滴,滑到耳后,她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应到某种危险,小小悲鸣了一声。 一个电话过去,拎着双肩包的女医生来的很快。 门被敲响时,陆津舒舒服服洗过了热水澡,正围一条浴巾裸着上半身抽烟,屋子里旖旎的味道完全没有散掉,女医生一进来就红着脸不敢看他。 可是走到床边看到施妙音的样子,她心里沉了一下,很快伸手准备去脱她血迹斑斑的内裤。这样小的女孩儿看着都是营养不良,发育未完全,被这么个男人做到后半夜,多半是撕裂了。 后面的陆津目光一直落在她动作,坐在沙发上很快冲她打了个响指,随后波澜不惊的吩咐:“不用你多事。” 女医生不敢瞧他阴涔涔的侧脸,猜测他还要兽性大发,有些男人就是喜欢满满的破坏欲,大概用处子血沾着精液做润滑,更加爽快。 即便违背医德但也毫无办法,土地方的黑社会头目说话就是天,医生只好推一下眼睛掩饰目光,礼貌点头,拿出双肩包里的消炎药,将施妙音脸上身上的伤口仔细查看后,快速处理。 好在吸了毒的人手下没有力气,身上只有些皮外伤,没动筋骨。 顺便接了半杯凉水往她嘴里灌了两颗头孢。 “好了津哥。” 陆津自始至终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睛这会儿正朝着她的方向出神,女医生的脸因为瞥见茶几上的走私枪而变得煞白,沉默的等了片刻,陆津扔了几张纸币叫她捡,终于肯放她走了。 第四章:阿爹 宾馆的床只有一张,陆津洗了澡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施妙音雪白的肚皮上已经有了淤青,喂下了消炎药可是半夜仍然发起了烧。 陆津扯掉她带血的内裤,拧了冷毛巾给她擦身,轻易的将人翻个儿里里外外都擦干净了才罢。 可是受伤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发起了癔症,一片黑暗中挪动着小小的身体靠在他身边,用手拢住他的腰身,还要用双腿夹他胳膊,像个没几两肉的猴子,不清不楚的喊:“阿爹,阿爹。阿音好痛……” 陆津这个岁数混到毒品金字塔的上游,靠的可不是给便宜孩子当爹,先是不客气的笑出声,之后停了一阵还是不堪其扰闭上眼睛伸手搂住喊疼的小东西,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肚皮上慢慢的揉,形同给宠物挠痒。 第二天日上三竿陆津才慢慢转醒,黑子已经带着几个手下来处理昨晚交易的钱财,这次要货的买家要的太急,黑子连夜在工厂和帮着几个制药师赶工,才将东西脱手 分卷阅读4 。此刻哈欠连篇眼睛都瞪不直。他们几个在床边上的沙发里吞云吐雾的数钞票,时不时把人家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一圈。 茶几上是残羹剩饭,几只被捏瘪的啤酒瓶里插满了烟头。 被子下头的小东西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像狼似的四脚着床,之后掀开一片床脚偷偷的观察这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黑子是首先发现,很快笑着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嘴里还叫着:“行啊小津嫂,小小年纪够骚够浪,被津哥折腾一晚,我以为你已经丢了半条命,没想到还能好端端的爬起来偷看?” 施妙音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蹦起来,青红交错的小身子直接躲进床底,任黑子怎么蹲下用大手捞她,她都紧紧的贴在地毯上全身戒备的盯着他。 脸已经消了肿,眼神亮的吓人。 这伙人做的是杀头生意,对待女人关系本书由甜●品小站qun⑥.3$5!④.8/0+94.0整理更是如破旧衣服,在违法犯罪的田地里更不讲究什么贞操。 黑子“嘶”了一声就要寻物件去勾她,施妙音心跳如累,几乎尖叫出声,忽然目光中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一双男人的脚,那双脚一下子踢飞了黑子的脑袋,脚的主人声音低哑又好听,骂了一句:“操你妈没事去看场,在这儿把闲事儿当有趣。想找女人拿了钱去阿香婆那里,包你日日做新郎。” 黑子被踹倒在地也不生气,冲后面男人们使个眼色,笑嘻嘻的跟着一众小弟走出去。关上门还能听到他在外面打趣,“津哥这模样的要操我阿妈,我阿妈听了还不一定多欢喜。” “快鸡巴得了吧,回头你好理所当然的认干爹,美得你!” 陆津对床下的人置若罔闻,又回到沙发抽烟,气定神闲。 料定施妙音是某种耐不住等的小动物,半晌后从床尾慢慢爬出来,身上还是光溜溜的。 她目光疑惑,面色明明是个惧怕的样子,可是睁大的眼睛强撑着劲头,她就那么赤身裸体的站在两米外,仿佛一点没有廉耻心,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却露出狼崽子的光,只握拳轻声问:“你把我强奸了?” 陆津将烟圈吐出来,隔着朦胧的白烟瞧她,目光顺着她恢复白净的小腹下白白净净的缝隙,像是没成熟的涩果,心里嗤笑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奸吗?” 但黑帮大佬没理由调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套衣服,示意她穿上说话,才启唇问:“几岁?” 第五章:代价 施妙音把裙子套上,那是一条领口打着蝴蝶结的淡蓝格子裙,百褶的裙摆在膝盖上扫的发痒,她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穿上衣服反倒是更加局促,眼睛左摇右晃的想要从柜子上的反光里看看自己的样子。 对面的大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他一丝头发从额头掉落下来,眉眼是锋利的刀,挺鼻,窄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怀好意的邪恶英俊。 手指拿着的打火机在茶几上叩了两下,施妙音才回过神来,手指带着伤的手指捂着裙摆,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被他视线牵引。 “十六。”再过三个月就满十七,当地人都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疑惑,之后又问:“小毛贼,你知道昨天偷得是什么?” “我不是贼,我只是借,借一点……白粉。” 对面的男人被她的话取悦,突然大笑了两声,之后有长手一伸捏着她的面颊,掂量出一点软乎乎的婴儿肥后,又嘀咕着:“借?借去卖了换钱?” 他知道交易附近那个臭名昭著村子,里头村民几乎家家都会沾上罂粟大麻,白天他们挤在猪圈一样的篷车里去往交货的附近种植毒物,不少人晚上就拿了半成品回家熬制成鸦片烘干麻叶与家人享乐。 从老到小,几乎无一人幸免,整个村庄里都笼罩在靡靡的氛围里。连几岁小孩都没有一口好牙,早被腐蚀烂透。 但少女有一口白亮的牙,无需多说就知道她的状况。 施妙音在对面翕动鼻翼能闻到一股烟草血腥和风尘的味道,这味道和她父亲一走几月奔波归来的味道一样,让她莫名亲近,她又靠的近了一点,方便他拿捏自己,甚至很没出息的希望这只大手能摸一摸她的头顶。 手按着没眼色的胃口,老老实实的垂头回答:“不,借来给我阿妈。” “她得了病,每天都很痛苦。不吃就没法睡觉。一个头肿成两个大……” 村里的人有的不满足于自制药膏,最后染上白粉,一开始还是吸食,严重的静脉注射,一个针头扎了你又来扎她,染上病也不奇怪。 陆津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带 分卷阅读5 什么怜悯,半晌又来看她的小腹,似笑非笑的问:“叫的这么欢,想再借点儿米下肚?” 小毛贼也要自尊,巴掌大的脸涨红了,更显得眼角的伤像干枯的红酒。洗干净了的少女显出一点与世隔绝的味道来,一张小脸说是稚嫩,可是透着老成的光芒。 陆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提箱,昨晚接到货物均是从D哥处偷渡过境的四号货,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他们接货后理应在工厂稀释重制后再出货,即便昨夜偷偷换货两个马仔也知道加入不值钱的石灰粉来充数。没人想卖出货后,招来数条横死人命,断掉整个生意链。 说白了,他们这行,也要做口碑与性价比。 显然面前少女懵懂,对昨夜要偷东西一无所知,再看过来时指着面前聆郎满目的剩饭,“行,借吧。” 他一声令下,对面的少女像只猎狗。 马上跪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用手大口抓着半碗米线送进嘴里,米线吃过了不算,她又扯下一只鱼骨的残骸,放进嘴里咬得嘎嘣作响。仿佛一只受了饥荒的动物。 陆津眯着眼看她,有些嫌弃的再吸一口烟。 一九二零年印度加尔各答西面丛林中,发现两个狼哺育的女孩,习性生猛残存兽性。面前这个小姑娘除了没有满脸长毛,但看样子也跟狼女差不了多少。 窗外的阳光炙热,从紧紧关闭的窗户洒进来,她齐耳的短发在耳旁轻轻摇晃,吃的满嘴是油。发黄的空调颤巍巍的对着两人吹出冷气,可是对面的饿死鬼仿佛天生体热,很快在一通大吃大喝里冒出几滴汗珠。 汗珠沿着她发际的轮廓慢慢往下流,最终和她手里的汤汁汇聚在一处。 陆津终于移开不受控制的目光,转而举起手边的遥控器,“吧嗒”一声按开了电视机。 第六章:祈求 电视里的当地新闻正在播报今早一起新闻速递,两名无名尸身被早起割胶村民发现,受害者疑似从山顶跌落,死时双眼睁大放空,一个被橡胶树刺穿心肺一个后脑不巧砸在锋利石块,呜呼毙命。 发觉尸体的村民满脸木讷冲着镜头摆手,似乎对这种三天两头的人命并不关心。而女记者嘴唇一张一合,眼里也没什么波动,两三下说完事件,又重新讲起了最近中缅边境冲突事宜。 同年一月,乌鲁木齐持续57小时大火,致使5亿元经济损失。香港菠萝山相继大火,持续47小时,350公顷的山林化为灰烬。甚至南方也受到罕见严重雪灾,无数生灵惨遭冻死,受灾人民达到一亿之多。 这年似乎从头就没开好,整个笼罩在霉运里头,国家倾尽全力救灾,更没有会抽出时间去整顿这一方接壤治安。 对于陆津一伙人来说,当然是实在太好的消息。 山路偏僻,茹毛饮血,靠野蛮烧杀取胜,控制了毒品等同于控制生杀大权。 施妙音终于填饱肚子,打一个饱嗝儿,用手不自然将下巴汁水抹掉,眼珠子滑向眼角偷偷观察电视中熟悉地形,转过头干巴巴的问:“是昨晚那两个人……” 陆津不置可否,重新按向遥控器,画面突变,一个大胸脯女人正骑在一个六旬老头腰身,用自己双手拢住老汉粗糙黑手,摸向自己黑色黑衣里的大奶,娇滴滴的叫着:“干爹,摸摸我。” 男人锋利眼神顿时变得淫邪浑浊,从电视机凸起屏幕又重新落她脸上,窄窄的双眼皮拧起来,皱眉问:“什么?” 施妙音吃撑的圆滚小腹抖了一下,见状也有了恐惧,随后谨慎开口:“没,没什么。” 陆津摇摇头重新看向电视机矫揉造作一对男女演员卖力表演肉搏,等到六旬老汉差点断掉命根,他才终于不耐看向一旁观察自己的小老鼠,“你不走等着喝茶?” 施妙音小脸重新趋于苍白,她嘴唇张了又张,才狠下心大胆要求:“你做了不能白做……我,我要白粉。” 陆津这下子真的被她狮子大张口逗笑。 “你知道我是谁?”男人笑过拧眉望她,眼神幽深漆黑,仿佛夜色里的山风。 施妙音还跪坐在地毯上,握紧拳头与他对视,小小头颅点点道:“他们叫你津哥。” 当地村民有勇无谋,虽有不少男人都敢铤而走险做毒品生意,但是只能做脚,一年到头十个男人回到家中不足五个,长久以往下来,真正控制生意命脉都写手段毒辣心思狡诈的外地人。陆津是最近几年在附近赫然做大的头目,一声津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连她们村里那些自制鸦片膏子,最后都要流入镇上名叫MUSE的销金窟。他把控夜场妓女和毒品,年纪刚过三十,已经成为这片黑色区域老大。 分卷阅读6 陆津再点一支烟,猛吸一口冲她吹来,呛红她眼睛才再度开口,“你不怕我?” 施妙音点头,看到他发狠目光又再度摇头,心思转来转去终于拧着手指开口:“我只听说MUSE津哥从来不亏待手下一分钱,连死掉小弟都有人照顾妻儿,何况,何况你昨天救我。我觉得你是好人。” “好人不会昨日会把你送回家中,而不是掳你到酒店开房,奸淫你一晚。” 陆津慢慢吸烟,欣赏她强装镇定下的窘迫,施妙音在他刺眼目光下渐渐生出羞耻,可是仍然不要脸的祈求:“如果不够你可以再睡我几晚,我阿妈在家等我救命……” 她丧父后的生活中没曾体会过人照抚,也从不曾吃斋念佛祈求上苍。面前这人绝不是善类,但却是唯一听取过她祈祷的男人。不管昨夜十分巧合,单照这一点,他形象就高大起来。 说着施妙音凑过来一点,一双眼睛因为泪水浸泡变得透明雪亮,“津哥……求求你……” 施妙音这辈子同样没体会过什么身为女性的自尊自重,她更像一头聪明野兽,懂得趋利避害,此刻吊足眼中泪水,试图博得对面男人怜悯。 幼年时母亲只要头脑清醒,就会面对远方山神不停跪拜祈求,无一不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祈求自己能戒掉毒瘾,祈求自己女儿可以拥有美满未来。 可是施妙音总是躲在门后静静看她虔诚姿态,却从不照猫画虎。在她看来,戒毒需要身体力行,未来需要自己去抢,所以她不信众神只信自己双手。 她将手伸向醉酒人的钱包,伸向他人门锁,伸向杂货铺里积满灰尘的包装袋。 可是今天,她走投无路,只有向面前这个邪恶大人求上一求,希望他能像昨晚一样对她一人显灵,免于她阿妈痛苦。 陆津勾唇笑笑,被她虚假泪水连连模样逗笑,伸手摸一把她眼泪在指尖摩挲,淡淡开口:“你阿妈没教过你怎么求男人?光动动嘴皮怎么能行?” 男人话毕,施妙音面上装出来的潸然欲泣终于消散于无形,她吸一吸鼻子,终于肯跪坐起来,眯着眼睛咬咬牙,下定决心后完全不拖延。一双小手直接摸到他皮带,伸手去解。 昨晚被奸淫一夜的身体没有半点不适,眼下状况驱散不少少女心中的恐惧,干都被干了一夜,还怕这一晚?也许并不痛呢? 起码面前男人比任何人都吸引她目光。 她白赚比金贵的海洛因,岂不是天上掉下大馅饼。 第七章:黑白 十分钟后施妙音被陆津毫不留情扔进昨天乘坐过的黑色越野车,她一头撞在后车窗玻璃,捂住头又直觉腿心一凉,连忙重新按下走光裙摆,勉强于后座爬起来。 男人满脸怒气坐进驾驶位,点火后狠狠踩动油门,发动机一阵轰鸣冒出滚滚热气,两人这就上了路。 路上施妙音还觉得双手滚烫,似乎刚才摸到的东西余温还未消散,东西很大,让她有些狐疑这东西昨天是怎么塞进自己小小洞口。她不甚在意陆津对她阿妈的口头侮辱,横竖她那点儿窥人门缝的技巧也确实是和阿妈学的。 一般女人会先使出百般伎俩,用嘴或者乳将男人下体那根肉棒弄硬,之后再含进嘴里或者塞进下体,一前一后,一激一荡,过不了多久,男人一阵哆嗦就算完事儿。 可是她似乎还没用上什么技巧,男人下体就变得灼热滚烫,根本没给她做什么的机会,就站起来将她推了一个大跟头跌倒在地。 施妙音此刻有些疑惑,鬼头鬼脑的透过后车镜观察陆津发红耳廓,还有些不解的小声询问:“不用睡就给我吗?” 前面男人发出咬碎牙齿声音,很快冲她怒吼:“他妈的把嘴闭上!再讲话扔你下去。”脚下油门踩的更快,像是要逃命。 施妙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撅了噘嘴,再挥动一下拳头,看着窗外风景,心里美的要命,如果知道白粉得来这么容易,那她早就找到陆津住处天天驻扎乞讨了。阿妈也不会那么难过的泪涕横流,呕吐不止。 漆黑越野很快开上歪歪扭扭的山路,越加逼近她住的村落,陆津脸色越加难看。 在一座摇摇欲坠的烂屋旁停下车子后,施妙音很快像只欢快麻雀跳下后车座,随后踮着脚尖跑到驾驶位置,屈指敲一敲车窗冲他笑着伸手。 午后阳光从山头照下来,将她营养不良的头发染上酒红,她一张花猫似的脸布满淤青,可是眼神透着淡淡波光,小鼻子好似针尖儿,俏生生的冲他皱起来讨好。 陆津鬼迷心窍,眼神移到她腮旁小小凹陷,顿了一秒,很快拉上车窗,长腿从车上迈下来,晃了晃手上一包白粉,躲开她视线,一面往里走一面道:“进去说话,有你 分卷阅读7 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老旧的砖房搀了土,外墙不少地方破损,顶着摇摇欲坠的棚顶,施妙音一只耗子似的跑进房间,很快麻利的找来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将客厅里的歪扭板凳擦了又擦,抿着唇冲陆津笑,“坐呀。” “坐呀?不会说请?不会说谢?你学上到狗肚子里,有没有教养?” “……” “津哥请坐。”她再度露出相对礼貌笑容,露出八颗标准牙齿,仿佛老旧电视里的牙膏广告。 陆津哼了一声,眼睛转而瞥了一眼那板凳上头的黑亮油渍,嘴里不客气吐出一句嗤笑:“津哥也是你叫的?叫爹还差不多。” 他一脚踢翻板凳,想着刚才在宾馆房间发生行为,更对自己走进格格不入破屋的反常行为越加生气,手指捏着工厂出货白粉不客气的指着她光洁额头,冷笑道:“你就让你爹坐这儿?衣服脏了你赔得起?” 施妙音大张小嘴,正讶异这男人脾气太坏太反常,刚还要她有素质有礼貌,此刻自己就大放厥词爹来爹去占她口头便宜。 光从蒙着塑料布的窗户透进来,两人一大一小气哼哼的对视。 卧室处印着大片水仙的破旧帘子突然被一只仿佛骷骨的手掀开,下一秒施妹尼颤巍巍的露出一张泛着灰色的脸,一只浑浊眼睛看向发出吵闹两人,另一只却像失灵部件,仍然偏向地面。 她见到女儿小脸,并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改变穿着和脸上淤青,扯出一个缥缈的安抚笑容,很快又将面庞转向陆津高大身影,迷糊着说:“阿鹏哥来啦,进来……快进来。” 说着她扯开胸前衣襟,直接露出骷髅般的胸膛,那上面不知多久之前的发紫手印仍然遍布没有光泽的肌肤,可她仍然卖力勾引面前男人,双手隆起积压两只以往丰腴的资本,尽量娇笑着扭动腰肢摆出媚态说:“阿鹏哥好久不来,骗的阿妹好苦,上次你说下次会给我带粉,今天可带来了?” 施妙音面上红的发疼,不知怎么,以往熟视无睹的场景今天在面前这个男人眼下变得像人间炼狱,她想多走几步挡住男人射向母亲的视线,可是脚却像被锋利钉子铸在水泥地上,完全没办法自主行动。 无视自己昨晚被强奸的事实,她默念了一万次希望他不是个兽欲混蛋,连对她这样可怜的阿妈都要提枪上膛。 眼泪蓄满眼眶即将掉下的那秒,面前的陆津终于回过头,面上讥讽,但是眼里冰冷,直接捏住她后颈像拎野猫一样将白粉塞进她怀里,再推搡着扔向卧室方向。 手被粗糙墙面划伤,渗透出丝丝血珠,配合一声暴怒又嫌弃的“滚。”她却抿起唇角,心中放松,很快托起母亲肩膀,脚步轻快的重新放下帘子。 将施妹尼放进低矮的床中,自己快速用小拇指从包装里挑出一点白粉倒进床头不锈钢汤匙,“呲”一声划着一根火柴,随后熟练用针头吸取透明液体,凑到母亲鼻息前温柔的哄:“阿妈,来,伸出胳膊,不要着急。” 等到施妹尼露出酥爽表情,带着因为自残而布满血痂手指在空中漫无目的乱画,双眼翻白,施妙音才重重喘息一口,自言自语的说:“阿妈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煮饭,家里还有没吃完的红薯……” “下次不要撞墙伤害自己,看你额头伤口没好又添新伤。” “我说会带粉回来,一定不会骗你。” 少女处理完天大的事情,重新撩开布帘,家中客人早已不翼而飞,她噘着嘴探头到门外,果然那辆黑漆漆的汽车也不见了,她又重新从院子里摘了红薯干,用破边儿的瓷碗从缸里盛半碗有霉味儿的大米,冲进厨房煮饭。 半小时后喂了母亲吃过小半碗,她才举着碗重新回到客厅,那只被陆津踢翻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好端端的站了起来,她坐下,又想起什么站起身来,很快在墙上父亲黑白照片前上一炷香,之后将手里一只小小薯干放在祭祀品台上,笑嘻嘻的讲一句:“阿爹,吃东西。” 完全没注意到原本落满灰尘的照片,被谁擦拭的一干二净。 想当她爹?恐怕他那年纪还不够格呢! 第八章:淫糜 MUSE今晚仍然人满为患,门口放肆霓虹灯勾勒出招牌的灯红酒绿,也同样照亮顺着门口露出的淫糜春色。 黑子半下午时候重新回到昨晚陆津下榻酒店,可是前台小妹捂着嘴笑的十分暧昧,说是津哥早就带着新欢退房,只留下一众奸淫幼女之类的风言风语。 年前一次交易暴乱后陆津曾被缉毒警察一枪打在肋骨,差点没了命。那之他就很少单独行动,即便独自出行,也会有几个马仔伪装开另一辆他常用汽车,扰乱视线。 可是才完成一笔交易,他凭 分卷阅读8 空消失几小时,实在令黑子担忧。 几个电话不通,他只好重新返回MUSE,舞台中央的脱衣舞娘正卖劲儿表演,为首悬空在钢管上的一名肉感十足的妖娆女人眼尖,一瞥见他走进来,就利落从钢管上跳下落地,不顾旁边几名油腻男人阻拦,直接甩开话筒推搡人群顺着黑子的背影跟进了后台。 黑子绕过后台狭窄的换衣间,走上冗长楼梯,无视身旁一声强过一声的淫窝,一个快步闪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乔丽两只大腿裹在漆皮高跟靴里,一见到目标没有了影子,很快皱起眉头,紧跟了几步。挺翘的臀肉在高叉短裤中露出两瓣肥腻的白来。 谁知人刚走到拐角,就被隐藏在黑影里的黑子一把掐住喉咙,她吓得张开嘴巴大叫,可是只能发出气息起伏的声音,还没有不远处门口一名高声叫床的婊子声音大,她眼睛胀大,手急忙拍上黑子仿佛钢筋的胳膊,打着口语嘶哑道:“是我,是我啊黑哥。” 黑子手慢慢松开,扔她在角落才抱臂狐疑开口:“今天晚上你当值,跑到这里干鸡毛?” “想通了?舍得赔上你这身肉了?” 黑子一声口哨,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一点风度。 乔丽恨得牙根痒痒,心里已经骂他母亲一万多遍,可是仍然在他戏谑目光中爬起来,红唇一撇不屑道:“我要赔也要赔给配得上的人,可不要像阿娟阿春和阿秀,稀里糊涂的跟了几个马仔,之后被一脚踢开,只能在这里做鸡张开大腿让人肏烂了赚钱。” 黑子嘬一口牙花子,对她的话显然不赞同,马仔和马仔也有不同,再说这里女人都来去自由张自己的腿赚自己的钱,有什么贵贱之分? 吐一口痰在地上道:“说的好像你他妈是尊贵无比,之前不是在东头那家鸡窝旅店卖逼?之后傍上一个鸡头,学了点儿本事跑来这里跳舞驻场。你也就是在阿香婆手下拿乔,欺负老人家心软,想攀高枝我劝你省省吧。不然给下头先补上几两肉再来舔津哥?看他要不要你?” 对面乔丽闻言读懂其中讯息,很快吊起眉眼,一双桃花眼射出精光,她手已经搭上黑子胳膊,小声问:“原来她们说的是真的?昨晚津哥给个小孩子开了苞,肏的半死,凌晨还叫医生过去验伤?” 黑子清一清嗓子,狠狠瞪她一眼,“干你老母,关你屁事。” 乔丽眼睛转来转去,末了冲黑子暧昧笑笑,挺了挺自己丰满胸部,手指在上面无意识抚弄,卷起嘴角笑说:“是不关我事,不过猜着是换换口味,吃惯了大餐,能咽的下稀粥?” “女人嘛,和女孩还是有区别的……” 说着她掐腰学着黑子姿势,但是她胸前两颗挺翘E奶是拢也拢不住,只在抹胸裙下被挤出一道深深乳沟,她伸手拨弄一下耳垂上的廉价水钻耳线,舔了舔唇道:“看你急吼吼来找津哥呀?他刚才带着两个人进去,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 “不知道好歹,哼。” 黑子目光不自觉被她胸前大奶吸引,喉结滚动两下,对面乔丽已经款款摆臀重新消失在走廊里。黑子猛吸一口气,对着走廊红脸大骂一句:“妈的骚货!迟早一天被自己浪死。” 之后又挠着出汗头皮,敲响尽头房门。 第九章:恶鬼 暗红梨花木的双门缓缓张开一线,里头是幽深的灰,黑子钻进去时里头乔丽所说那两个人已经低着头小跑出来,黑子跟他们两人错身的片刻,打赌自己看到了两人后脖颈里的冷汗。 陆津这间说不上是办公还是动粗的屋子是有点儿渗人,不提这儿的窗户被死死封住,压根没有任何自然光亮外,周围架子上满是沉香雕刻的恶鬼与众多佛像坦然相对,简直古怪至极。 黑子一进屋,首先摸到手边开关,打开一层灯后,才走到陆津身旁带着关心问:“津哥,你查什么?跟今天那小鬼有关?” 方才出去的两人他认识,是附近运货村民,以卖供吸,有粉就是娘,表忠心像贱狗,一点小利能让他们把老婆都送给你干。以往陆津办事几乎都交代由他,最不屑与这些吸毒的烂仔打交道。此刻众多古怪事宜连在一起,黑子忍不住联想到今天那只狼崽子,想着想着他心思又飘到乔丽那对水嫩肉感的E奶上,同样想看不透,硬菜在前,稀粥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脑中浮现高大陆津身影,将那崽子肉成团卷成饼的耸动打桩,就老大这副精壮块头,还不把她腰干折了? 陆津人正盯着手里账目出神,闻言抬起头,半边侧脸被笼罩在灯光另一侧的阴影中,只露出刀削的五官,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一口才缓缓对他笑一笑,指了指对面沙发,很无所谓地问:qun⑥35思8?0.9思0整理“记得那年我们烂命翻盘?” 分卷阅读9 黑子没敢坐沙发,拉张椅子过来凑近坐下,他接过陆津递来的烟,按下一口急躁心跳才勉强点一点头。 六年前他同陆津都还只是D哥团伙手下跑龙套的小弟,陆津那时候家境败落被人从内陆来边境讨生活,而黑子则因为他本身有半边泰国血统,所以非常敬仰泰国D哥在外名声,是从附近村里自愿来为D哥做事。何况金三角中驻扎几派武装势力,只有D哥能通上消息,才有他们一口饭吃。 平日白天他们聚在一间脏乱差房间睡大通铺,夜晚一到就背上刀具在凯撒看场,那时凯撒还是老旧舞厅,但是同现在MUSE其实做一样生意。 他俩则是连妓女婊子都看不上的那种看场马仔,有人喝酒嗑药闹事,他们就负责将人从里面扛到外面,掏了钱包打一顿了事。不过当时陆津的相貌就极好,在一众小弟里也是最受欢迎一个,不少小姐不仅倒贴一身肉,还时不时从自己荷包掏钱出来补贴他过生活。他那一双斜长眉眼扫过去,连良家都要酥了腰。 其中后厨阿妈女儿阿霞就算一个,让偷偷暗恋的黑子生了好久闷气。 出事那天夜里是D哥在边境暗点易货日子,那时候金三角盛产得还是二号三号,远不如现在价格高,纯度浓。不过胜在量大,一样寸粉寸金。那日交易换了三个地方,完美甩掉条子眼线。可是最终时刻缉毒警察仿佛闻到肉味的猎犬,仍然掐准时间闻讯赶来,提前将凯撒团团封住,不许人报信。交易边境隐晦地点枪声贯彻天际,D哥手下所有人都拼一死战。 也包括黑子与陆津。 不过最后D哥仍然老辣,顺着成片山林在夜风中拼命奔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左青龙右白虎两个手下,李老虎血溅当场,被枪射击的面目全非,而另一个瘸腿潘哥,则被警察直接收监带走。 当时凯撒乱成一团,包括所有参与销货帮派全都散成一盘沙,人心惶惶,更无心生意。所有人如丧考妣。生怕被兄弟互相反水供出。你怕我我怕你,完全没有昔日半点信任。 黑子与陆津有幸留下半条烂命,一样被叫到警局盘问殴打,但咬死牙关打吐了血也不肯说半个字。但更多头目没那么好运,潘哥很快与刑警达成交易,转做污点证人,将所有上头交易线索已经盘根错节的犯罪网全部托盘而出。 长达半年服刑过后,二人虽然重新被放出来,而凯撒早已换了新天地。帮派几位大头目全被钉死,只剩一片茫茫新世界。 而这里头的新头子,成了不怕死又好脑子的陆津,他目光越加邪佞,行事风格张狂至极。 想要为潘哥奔走的几个情妇子女,今天还能在MUSE门口骂娘,可是明天就无声无息不见了踪影,再瞅见时已经沦为小团伙里的妓女,每日被白粉麻醉露出涣散目光,一半时间连骑在自己身上操干的人都不认得是谁。 黑道中也讲江湖义气,反骨烂仔亲人,不用他出手,自然有心人惦记多加关照。 房间里的空气很快被两人口中吐出的烟雾萦绕,在这一片虚无的光影中,陆津突然露出诡异笑容,半阖眼帘黑漆漆的,嘴角勾起一字一顿道:“你猜那小毛贼家里摆着谁的遗照?” “真是太多年了,竟然是李兆,兆老虎。” 第十章:好运 自从那夜偷粉不成遇到陆津,施妙音就觉得自己走了万年好运。 不及陆津施舍那包白粉被阿妈注射完,就有昔日马仔恭恭敬敬上门来送货,那人一双眼睛似乎不敢去看施妹尼灰暗脸色,又给出一个电话,许诺只要施金花想要吸粉,他都源源不断供货上门。 施妙音一开始还烧了热水躲在厨房,将自己身体洗的干干净净,等着陆津那变态再上门索取,但是没成想白白在家坐了一周,吃完所有院里风干红薯,她竟然在周末上午等来了镇上学校的李老师。 李老师今年二十有四,听说今年年初终于嫁给一名镇上诊所的男医生,虽然男医生年纪轻轻已经谢顶,相貌有些令人没法忍受,但是在她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24已算大龄剩女,能结婚,李老师家已经欢天喜地大请两天流水宴席。 当然,这些都不是施妙音从学校同学那里听来的,而是从上个月她与姚春花最后一次通话中得知的。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一过,她这种人就没了上高中的资格,即便是挣扎着参加了中考,又东拼西凑了半年学费,可每过多久就因为掏不出买新款秋季校服的钱被教导主任直接扯着胳膊扔到走廊罚站。 其实天气远还不冷,她在外面被太阳晒得额角掉汗,可后排几个男生还透着窗户笑嘻嘻,冲她不停扔着果皮垃圾,戚戚促促说着“物以类聚”。下课铃声一响,姚春花还没来得及拿着手里一个月的零用钱替她交给李老师,夹着讲义的李云已经 分卷阅读10 将手里的文件夹不偏不倚砸在她脑袋上。 塑料硬板的讲义质量可真是好,将她头发打乱,耳尖打红,脑仁打到发蒙仍然完好无损,威风凛凛。 李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尖利,引得所有对面楼层的学生都探头往这边观望,“今早周凌云家长来过了,说是她课间休息时放在书包里的补课费不见了,三百块!那可是人家周凌云妈妈让她去交钢琴课的钱,你偷来去吃去喝了?连八十块买校服的钱都没有?!” 反之她记忆中那天,李老师今天倒是出奇得表情温柔,穿一身白色透亮套装,隐隐活动双腿时还能瞥见里头肉色的打底裤,施妙音表情不甚欢喜地请她进门,又擦了那家里唯一一只板凳给她来坐,麻利在厨房烧好一壶水,倒进浑浊的玻璃杯里,递过去放在她面前,无意看到她鼓鼓的粉色皮革挎包,才漫不经心问道:“李老师有事吗?” 李云显然也很嫌弃她那只漆黑板凳,自从屁股挨上去就如坐针毡的拧来拧去,生怕弄脏自己短裙,可是她比陆津要有涵养的多,毕竟是上过大学的,还是笑着握了握水杯,露出一副慈爱的样子道:“阿音,你许久不去学校,我是你班主任自然要来家访看看。”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像学校申请一笔贫困补助,这样你就可以重新回去上学。” 施妙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狐疑神色,对着对面女人看了又看,直到李云自己脸上有些泛红,她才收回目光,不解道:“可我已经辍学半年有余,难道李老师,班主任,您实在太忙,今天才发现我没有上学啊?” 李云舔了舔干涩嘴唇,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心道这狗东西不识相,但想到丈夫生计,依然要拉下脸来讪讪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施妙音身旁,同样蹲下来,摸了摸她开始消肿的脸颊,轻声道:“你看你这孩子,是怪老师没有早来?” “其实你是个聪明孩子,以往你在学校成绩也还算不错,难道你就不羡慕每年从这儿考出大山的学生们?走出这片大山,外面就是全新的天地。” “一马平川,高楼林立,外头的世界很大,有无尽的新希望。只要你肯好好学习,就能走出这里,摆脱现在一切的麻烦。” “还是说,你想活得像你阿妈一样?” 是个男人只要带一口吃喝,都能把她操的下不了床。 施妙音毕竟年岁仍小,心智不熟,她三两句话被李云口里的新生活和新世界蛊惑,双眼有些走神。 摆脱现下一切,说来容易,她又何曾没过妄想? 可你阿妈三个字很快让她胸口刺痛,施妙音小脸微微低着,突然笑嘻嘻的哼上两声。李云不解,正要伸手扳起她的下巴,施妙音已经自己抬起头来,眼神清澈见底迎着她的影子。 少女嘴角带着天真无邪笑容,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摇动脖颈,不长头发扫过她细瘦颈子,声音也是淡淡,“外头有无尽希望,李老师为什么还回来这鬼地方教书?” “活在哪里不都是活吗?活着跟活着还有区别?” 软弱无骨小手已经在她视线盲区,大胆伸向她身侧挎包,熟练掏出一只红色皮夹。 一刻钟后李云黑着一张脸从破败大门走出,身后破烂木门合上,她才掏出兜中纸巾擦了擦嘴唇,在脚边啐了一口,掏出兜中翻盖手机,才发觉出门时竟然没有带钱包,不过也不碍事她骑着电动车来横竖这里也打不到车。 一个电话拨给自己丈夫,歪歪扭扭在山路中骑行,心中还想着丈夫承诺给她的新款轿车,开口就是埋怨:“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叫她肯再重新回学校,搞得好像我逼良为娼,分明是个下贱东西,以前在学校就劣迹斑斑,不知道多少上次被失主扭送到办公室来,弄得我脸上无光!” 说着,她唇角露出消极,“你是不知道,我在客厅和她讲话,她那个毒瘾缠身的老母就躺在里屋哼唧咳嗦,啧啧,这种小孩子,根歪苗斜的,就算再上几天学又能怎样,还不是和她妈一样给人做娼……” “对了,你说的那个老板是谁啊?真的肯把西街伤患声生意分给你做?” “到底是不是认真?” 第十一章:中旬 月中施妙音重新回到镇上唯一一所高中部上学,红墙黑瓦的学校仍然是她走时那个模样。 可是进入教室那一刻,她小鼻尖儿努力翕动,闻到一股熟悉油墨印刷味道,再看看黑板粉笔,鼻腔酸楚,竟然红了眼睛。 她座位早就被旁人占领,可是李云一手搭在她肩膀,另一只手很快指了指第二排姚春花身旁位置,命令那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学生坐到后面空余,直接将施妙音安排到了原座。 无需多做介绍,施妙音辍学前就是名声在外的小偷,烂 分卷阅读11 崽,没人看得起她家庭身份也不屑与她交好。除了一个天真挚友姚春花而已。 英语课很快在铃声中开始,李云用带口音的英语吩咐大家打开书本,耳后背过身体在黑板书写主被动语法。 姚春花睁大眼睛双手捂嘴,兴奋的难以言喻,最后粗壮小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施妙音后背,在她耳边悄然耳语:“你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课上两个少女还能勉强压制自己心情,可是下课铃一响,姚春花就狠狠抱住施妙音脖子,将她一颗短发头颅晃来晃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长长直线。 关于家中事情不用讲也没什么进展,姚春花含了一颗奶糖在嘴里叽里咕噜,同样拧起眉头:“李老师竟然这样尽职尽责,竟然跑到你家帮你重返课堂,真的……” 说着她很掐自己大腿一把,做出默默流泪状:“早知道我不该在同学间瞎传她老公秃顶绯闻,她婚假结束,我还在黑板画一只秃顶与丑女接吻的简笔画,让她气地大吼大叫,差点晕倒,最近听说她已经怀孕,真是罪过……” 一旁施妙音已在“补助金”下领取了崭新校服,此刻一张小脸专注不已,已经翻开上学期课本,从头到尾认真阅读,还从后座木讷的女同学那处抢来了这学期的笔记,腰板挺得笔直并没注意姚春花地自我表演。 姚春花说到口干舌燥,再度从课桌掏出一袋牛奶咬开塑料角咕嘟咕嘟吞咽,伸出手指戳了戳同桌腰肢:“啧,说话啊你。” 施妙音回头冲她笑笑,一双小鹿圆眼变得弯弯,可是唇角却挑起一边,仔细思考两秒才别有深意的讲:“我觉得不是她人好,恐怕是我要有干爹了。” 转眼半月过去,施妹尼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日日咳血便血已经是家常便饭,如今脖子上淋巴高高肿起,浑身布满紫黑色的斑点,连村里的赤脚医生都连连摇头。吃再多廉价抗生素类药片,也抵不住身体迅速腐败。 施妙音一颗心仿佛在这种长久的折磨中麻木,每日伺候母亲早饭打针,之后便逃出那死气沉沉的屋子,在学校,她身着干净校服,跟同龄人一起坐在书桌前听讲考试,交谈周围隐秘绯闻,仿佛暂时脱离命数里的苦楚。 而陆津再度让小妙音好等。 临近年关,可丝毫不影响这里天气湿热,只有下几场毛毛小雨,才让人感到一丝阴冷。 就在施妙音几乎忘记自己曾与陆津见过面的那天下午,天空终于飘起一点雨水,她从学校并排和姚春花走出,细小纤弱身材被宽大校服包裹,只有身后书包将鼓囊囊的布料压下去,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冲她鸣笛,在她与姚春花愣神之际,干脆不耐烦的闪烁起刺眼大灯。 施妙音认命般靠近车子,后面姚春花睁大眼睛拉住她手腕,吃惊问道:“你去哪儿啊?” 施妙音脸色有两分难堪,姚春花随即不管不顾大吼:“你认真的?那里头……真,真是你干爹??” 施妙音一把捂住她口鼻,姚春花颤抖出哭腔,“我还以为你唬我的,你别去啊,那,那人多大了,是不是又老又肥,我们去找李老师。找她帮你。不然跟我回家把这事报警,我哥……我阿妈最有善心,一样可以收养你来我家生活。” 姚春花家中父母皆是割胶大户,平日甚至不用和雇佣工人一起做工吧,姚春花更是受到父疼母爱,还有一干阔气哥哥姐姐与她照应,自己不懂她要讨的生活是何等艰难。 施妙音叹一口气,心里默默将陆津身形比量,赞一句却也并不是又老又胖,甚至称得上高大英俊,但是这话她不会跟保持童真的朋友讲,只挤出笑容咯吱她腋下,逗趣道:“说你傻你还真演上了,什么干爹,那是我远方叔叔。接我回家的吃饭的。” “估计庆祝我考试成绩!” “那天……”姚春花好歹冷静下来,摸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但还是狐疑。那天施妙音的话还残留她脑海,也引起她的怀疑。 施妙音一手掌拍在她已经湿漉漉的宽脑门上,大笑着:“当然是骗你的。你还真信。” 转头挥挥手,脚步轻快跑向雨中的黑色轿车,黑子已经不耐烦的从驾驶走出来瞪她,她扬起笑脸冲黑子打招呼,故意用后面姚春花能听到的声音问:“阿鹏哥,我叔叔叫你来接我啦!” 之后在黑子一脸错愕中,迅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第十二章:雨夜 上车时施妙音对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已有打算,她一团耗子似的锁在靠近车门的缝隙里,等了很久,才敢抬头偷偷看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男人。 不过男人并不像她想象中很快对她上下其手,反倒是沉沉呼吸,似乎很是困倦。 车厢内有一种令人头晕 分卷阅读12 目眩的气息,好似是上等皮革掺杂轻飘香水,前面黑子从后视镜看到她窥探目光,加紧脚下油门道:“津哥昨天过境谈生意,连夜又为你赶回来,你老老实实安静一点。” 施妙音装作乖巧点头,可是指甲扣上滑溜的校服裤子,心中默默白眼,并不觉得这事值得她半分感激。 为她而来?为她什么而来她再过清楚,所以撇一撇嘴木讷的看着窗外逐渐湿润的柏油道路。心里还在默默背诵今天课堂上教导的反比例函数定义。 三人一路行进,最终到达西街一家老旧诊所,诊所牌匾新装修,正在由几个工人冒雨安装。车子一停,黑子很快下车打伞,轻轻敲击几下另侧车窗,陆津锋利眉眼重见天日,看了一眼施妙音的方向,便下了车。 施妙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车,因为这地方并不是宾馆或者舞厅之类她该去的地方,可是最后仍然是被黑子掀开车门,捏着衣领拽了下去。 诊所里阴森森的冒着消毒水的味道,走过灰暗走廊,施妙音心中越发不妥。尤其是看到一个女人捂着小腹面如菜色的从一间满是血腥味道房间挪出,终于忍不住往前面小跑几步,跟上陆津大步流星,扯一扯他的袖口惨兮兮的问:“你带我去哪儿?” “我,我没有病……” 陆津反手握住她发冷的小手,团在大掌里似乎在为她取暖,他一步未停,走路姿势行云流水带着煞气,直到扯着她走到地下一间惨白屋子的门口,才站正身体,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清澈眉眼,毫无波澜道:“去见你妈最后一面。” 施妹尼全身发紫的躺在停尸台上,身上已经被抢救医生扒了个精光,只有一张雪白床单,勉强盖住她全身可怖皮肤。 施妙音慢慢从陆津身边绕过去,走到母亲身边靠的很近,一眨不眨的看她脸庞,过分衰败的躯体让她难以分辨她是睡着还是真正死亡。 时间静悄悄流淌,黑子在外早已等的十分不耐,他们这行当人每日都将脑袋拴在皮带扣上出门,过着刀尖舔蜜生活,生离死别早已不能撼动他内心半分,于是一个白眼翻开火机,在门口凶猛吸烟。 直接无视禁烟标志。 陆津倒没显出不耐烦,黑暗中他一张英俊脸庞出奇的没什么表情,他目光落在施妙音侧脸上,捕捉她所有微妙表情,是在等她崩溃大哭,宣泄失去亲人苦痛。 可是最后时分,陆津仍然没看到希望镜头,施妙音只是盯着母亲深深凝视,似乎要把她现在安宁形象刻进心中,最后她终于俯身,在她面颊落下轻轻一吻。 仿佛模仿旧日里她仍然是个温柔母亲时,最爱亲她动作,施妙音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笑容,轻声告别:“阿妈,祝贺你终于解脱。” “来生再见,那时候你就做我女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生活。” “一定。” 第十三章:夜袭 从医院出来时,外面雨水已经下大,天边闷雷惊响,时不时有闪电贯彻夜空。 黑子给陆津打一把檀木骨的黑色大伞,足足能盛下四人,让他衣襟一丝不沾水渍,足够衣冠禽兽。 施妙音这个吃白食的家伙显然挣不来黑子的尊重,流浪狗一般跟在二人身后,看着自己衣角流淌下的水珠,重新又砸进她崭新球鞋鞋尖。这双球鞋是前些天李老师课下在办公室硬塞给她的,价签还放在盒子里,比她家中所有家当都要贵重。 李老师一边抚摸自己肚子,一边慈爱的说:“我看你总穿一双破旧塑料凉鞋,体育课都不和大家一起运动,老师用工资帮你买一双运动鞋,希望对你高考体育项目有加分。” 施妙音本来想告诉她自己赤脚时都能跑得飞快,这双鞋更是带她上房揭瓦无所不能,体育课不运动是为了寻找机会到小卖部顺点儿零食,可是仍然推脱不过一个孕妇的尖利指甲,终于当着所有办公室老师的面白着脸将破鞋脱下来,将脚塞进贵重球鞋里。 末了她欲走,李老师仍然不放过她,又拉着她的手悄声说:“记得替我像陆先生问好,你的成绩绝对不需要担心高考,还有……” 还有什么施妙音已经早就忘了,反正她也不准备为她说任何豪华,她此刻沉默地跟着“陆先生”和“陆先生的司机”两人上车。 车门重新关上,陆津扔来一方干燥毛巾,劈头盖脸罩在她头上,她温顺地道谢,之后卸下书包放在脚边,随后一点点擦拭里头沾湿的书本。 显然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 陆津冷笑一声,点燃一根雪茄,用力嘬吸两下,眼神刀一样射过来问:“不好奇你妈死因,怎么安葬,火烧还是全尸,什么都不问?” 施妙音小小手指捏着蓬松毛巾,终于将书本擦干,之后又拢在头顶,擦干发丝,低 分卷阅读13 着头轻声回答:“人死灯灭,我阿妈已不在世,不管是在地下被虫咬还是一把火烧个干净,都没分别。” 陆津好看唇角吐出一口呛人烟雾,笼罩她双眼甜/品小/站63.5肆8o94肆o,半阖双眼讽刺,“亏你妈帮你取名妙音,种诸善根愿生极乐,你竟不敬鬼神。” 施妙音偷偷看一眼他被衣料挡住的胳膊,仍然记得面前这人将佛手置于熊熊业火中焚烧,又做这种杀人越货行当,分明没有禅心,竟然还对她多般要求,心有吐槽。 可吃人饭碗,当然要做奴颜讨好,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表露。 她握着毛巾开始擦拭身上校服,隔一阵才小心翼翼的解释:“我阿妈年轻时在大理生活,家中信神,后来跟我阿爹来这里讨生活,也不忘祭拜当地山神和佛祖神明。只不过我想阿爹做不好行当,我又学人偷窃,神总在众多良好信徒中不会保佑我们一家。所以不信。” 对面陆津对她话语似有兴趣挑起单眉,她便接着说:“阿爹八年前被警察射杀,听说当时一场大火,连尸体都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我阿妈被警局接走足足半月,回来就精神不稳,之后再需要用药安宁神经,刚开始是吸食,后来一天注射要超过多次,染上毒瘾,一辈子都活在痛苦。” “死了也好,干干净净,不必再像蛆虫呻吟求饶。” 陆津点头移开灼人目光,脑海中品味她强装镇定老成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看向窗外,但双唇微启,吐出残忍话语:“小小年纪以为透彻,所以才甘愿给我做婊子,还撒谎叫我叔叔?可知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陆津重新闭上眼睛,吐出浓呛烟雾,“既然人死灯灭,你也不必肖想来生。你阿妈和你只会在地狱相见,生生世世呻吟求饶。” 前面黑子忍不住为老大诡辩而放声鬼笑,后面施妙音愣神几秒,心中垮塌,羞耻心和悲痛感爆发,随后拼命压抑喉头哽咽,不想在这两个一个赛一个可恶男人面前露怯。 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又被少女猛地擦掉,势必要破她虚假气势的陆津看到她眼泪反而放下心,手指在膝头有节奏拍打,似乎心情愉快。 轿车开向她与母亲破败家中,路上矜贵车子底盘不停被突出石块摩擦出火花,前面黑子开始不爽大骂,而后面施妙音恨不得这辆车能原地爆炸,炸死旁边这大坏人才好。 可是祈求还未默念,黑夜中突然响起一连串枪声,玻璃应声爆裂,车把失去方向,引擎轰隆作响,黑子怒吼:“津哥!有埋伏。”急忙调转方向,试图反向逃逸。 可狭窄路面哪里有他掉头可能,车子一头装在山体,凌空翻转。 施妙音吓得放声大叫,她没想到她心中祈求能再次灵验,也完全忘记自己还在这辆车上,如果汽车爆炸,她明明白白将会一起送命! 小小少女简直痛恨自己此刻愚蠢,眼泪哗哗流出来,嘴唇咬得稀烂。 第十四章:蛊惑 在她细瘦脖颈牵连那颗头颅即将磕向车顶时,拦腰一只有力臂膀直接将她重新按回角落,黑子已经掏出后腰手枪,利用车柱做掩体向外接连向外射击六发子弹。 路口处有人中枪,发出骇人嘶叫。 施妙音双手抱头躲在角落,全身发抖,仍然忍不住狂叫救命。 陆津探过身体在后车厢里捞出一把小型机关枪,回手扯住她头发冲着车柱就是狠狠一撞,施妙音痛的止住声音,泪眼摩挲的抬头,只见男人眼里满是锋利的凶光,用身体挡住她的,低声咒骂:“想死,你就继续叫引来子弹。”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抖,破碎窗外火力又猛烈起来,车头只被一只悬崖边的小树支撑,发出可怖声响,仿佛被割断的钢丝,摇摇欲坠。 黑子已经躲在车后向大本营呼救,看到陆津用后背挡住车窗已经焦急万分,车头浓厚烟雾透露危险讯息,黑子使劲拍打车身,又用手徒劳扯住变形门框,大喊提醒:“津哥!车要爆了,快下来啊!” 陆津右手持枪向外扫射一圈,匍匐向着山路一侧窗户拧动身体,可才探出半个身体,余光看到身后施妙音还在双眼呆滞捂着额头肿包,双腮缩紧,几乎咬碎几颗臼齿。 他扔下右手枪支,向后扯住施妙音小腿,试图将她从车内扯出,外面黑子见状几乎肝胆惧破,嘶叫着:“别管她了津哥,吓傻了,你快出来啊。” “车要爆了!” 黑子话音刚落,车头巨响,火光中陆津回身,右手死死抱住缩成一团的少女,双脚用力奋力登出车窗,直接滚落山崖。 黑子被冲击波炸出几米,再爬起来时,面前新车已经被烧成一团火球。他双眼猩红,重新再装六发子弹冲着 分卷阅读14 火光照亮处几名躲藏马仔开枪,“狗日的。我操你妈逼!” 崖下一团黑影划出一道抛物线,接连撞击在山崖突出的石块上,最后拦腰被一株斜斜榕树勾缠住身上衣物,勉强捡回一条命。 失重感受终于令施妙音重回神智,她反手抱住树干,回身再看一旁男人,已经因为圈住她身体承受太多外伤而闭眼昏厥。 丝丝黏湿的雨还在下,少女一手用力攀住大树,另一手狠狠朝自己脸上甩一巴掌,打的自己头晕眼花后,才定睛看向身下悬崖。 黑夜中悬崖下深不见底,有吞食人心的力量,施妙音几乎一瞬间想起那天电视上两人惨状,也知道摔下去必死无疑,小小咽下一口津水,抵御头皮发麻的恐惧,再度借着月光慢慢溜下粗壮榕树。 她做贼这些年难免攀墙勾瓦,更得益于身材轻盈,很快看到树下山体有一处天然裂缝。 而这只本该落地生长的榕树就是从这个缝隙生长出来,救了他们一命。 施妙音再度攀爬上树,凑到陆津旁边,先是摇晃他身体,见他不肯转醒,又去狠狠掐他人中。悬崖上山路口传来的厮打声音被山风吹得不甚清楚,在她用指甲几乎将他人中掐破时,陆津终于缓缓睁开一双锋利眉眼,目光涣散的看着她脸。 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吐露什么重要讯息。一滴莹润玉珠顺着他又长又卷的睫毛汇聚,“啪嗒”一下砸在她还没有握紧的手心。 施妙音被他迷离神色蛊惑,心中乱跳两下,完全忘记刚才他扯住头发对自己殴打片段,情不自禁凑过去,小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可她小巧耳朵刚才凑过去,陆津已经完全失力,周身下坠,再度闭上眼睛。 施妙音急忙拉住他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比猪还重的死人与自己一起拉进了小小山洞。 等她喘息着欣赏够了他英俊睡姿,手抹一把鼻尖,才发现呼吸中有腥甜气味,手掌凑到眼前,瞳孔应景张大,是血! 她一头小兽般爬到陆津身上,在他身上摩挲半天,终于在他左侧肩甲找到一处伤口。 是枪伤。正潺潺留血,将他身上本来就被雨水浸湿的黑衣再度打湿。 第十五章:别哭 施妙音吓得几乎要哭,早忘了刚才对面前男人诅咒,软白小手颤抖着拨开他黑色麻料衣衫,窥见从肩胛处穿透穴肉的伤口。 脑海闪过陆津用身子挡住窗户视线对她咒骂情景,她眼泪珍珠大小,一滴滴断线的水渍顺着脸颊凝聚在俏生生的下巴。 小贼也有忠肝义胆,面前坏人救她两命,阿妈离开人世,他此刻成为她生命中唯一肯听取她祈求的依靠。今日,她无论如何不能承受第二个人死在眼前。 脱掉校服上衣,按住他伤口为他止血,施妙音连忙拍打陆津侧脸,俯身叫着:“津哥,陆津醒醒!别睡…..别睡求你。” 陆津漆黑睫根在昏暗月光下颤动两下,唇色已经因为失血变得苍白,再度用力睁开眼睛,迷茫视线里一切都是漆黑虚无,只有面前少女因痛哭而变红脸色,小小一团香腮,上面还挂着几滴泪珠,仿佛有闪光酒窝。 他仰头有些恍惚自己身在何处,耳边是少女哀切哭声,左臂痛的已经麻木,合上眼睛认真听了一阵,嘴角才露出一点讽刺笑容。他本来就是孑然一身,这些年杀人越货无数,如果今天葬身漆黑山洞,似乎也没什么不甘,称得上死有余辜。好歹面前还有个人能用真挚哭声送他上路,也不算亏本买卖。 浓眉颦起,陆津攒足力气用右手搭上施妙音扑在自己身上的细软手腕,摩挲到自己裤兜方向,张嘴时声音像是被火烧过,嘶哑至极,“打电话……别哭。” “你他妈吵死了。” 黑子带手下在事故发生地血战一夜,第二天一早所有伤亡人员都被他们扔进施妙音家旧址,汽油泼得够多,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等到救援人员带着绳索下到两人藏身位置,施妙音仿佛藤蔓一般盘在陆津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脖颈让开他肩胛伤口,小脸贴在他胸膛,好似为他一夜取暖。 将昏迷陆津送进西街医院时,施妙音还跟着病床一直小跑,右脚刚踏进抢救室,就被黑子拎着胳膊甩到门外。 黑子为陆津担心,思及大哥为这个狼崽子挡枪舍命气恼至极,几乎一巴掌将面前这小不点儿打飞,可是又看到她手指沾血,嘴唇全是干皮,终究忍下来指了指旁边另一名戴眼镜医生领她处理手上伤口。 施妙音一步一回头跟着女医生走到旁边门诊,手上几处攀爬树干的伤口被用碘酒杀菌仿佛也不觉得疼,还在焦急望向门外,回头小声询问:“医生,您说津哥会 分卷阅读15 有事情吗?” “不会有事吧,我昨天替他止血……枪子穿透身体,应该没事的对吧?” 施妙音不认识对面女医生,可是张医生却认识她,手上稍微用力,捏出她鼻尖冷汗,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有心思担心他?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施妙音眼珠晃来晃去,最后又落在对方脸上,不解问道:“我自己?” 张医生正是当日被陆津呼去宾馆的那位,抬眼向她校服裤子下头扫了一眼,再度看看门外,才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问:“你下头的撕裂伤好了?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得妇科疾病,宫颈糜烂不能生育还是好的。回头再惹上脏病,要你生不如死。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施妙音小脸一瞬间失去血色,下意识将双腿收紧,但还是试探着答:“撕裂……没,没那么严重……” 张医生古怪看她一眼,之后又白眼冷哼一声,“你这种岁数的小女孩儿,部件都不成熟,睡着了连润滑都没有就干上几回,没把你子宫捅烂了算不错。” “不过看你样子是迷上他了?年轻人还是不要被好皮相冲昏头脑……你也同那些小姐一样拿命去博?上一个喜欢他的人早就……” 不等施妙音再度回嘴,她主动住嘴,处理好她伤口直接起身赶人,末了还不忘说一句:“知道他做什么生意?你这种私诊我一天不知道要去MUSE做几回,女人还是要懂爱惜自己身体。” 施妙音皱眉刚走出门诊小房间,想再度回头询问自己情况,可坏嘴医生已经将门拍在她鼻尖儿上,一脸生人勿扰。 她讪讪握拳往急诊室走几步,可看到黑子一脸凶神恶煞又重新往后缩两步。 阿妈没了,家也被这帮人点了,满怀心事的少女就近坐在走廊蓝色塑料椅上,抱紧双腿,将脸搭在膝头。心跳一下一下似乎要冲破胸膛,她奋力抱紧自己抵抗内心悸动。 只剩隐在阴影处的一双圆眼,闪闪发亮。 第十六章:帮你 多亏昨晚施妙音对他伤口进行紧急处理,手术缝合进行十分顺利,黑子跟秃顶男医生耳语一阵后面色稍微缓和一点。 陆津没上麻醉,被几个小弟推出来的时候目光扫到人群外的施妙音,冲她招招手一齐带进病房。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陆津失踪风声在外愈演愈烈,当事人面上没什么波澜,只有苍白嘴角显出一点虚弱,一双眼睛仍是摄魂夺魄,精壮身体靠在床头两只软枕上,右手握杯喝一口水润喉,才皱眉问一旁黑子:“她怎么还在这儿?” “东西找到?” 黑子碍于身后施妙音支着耳朵旁听,凑到陆津旁边耳语两句,直接被他一巴掌拍在腮帮,英俊伤患即使中枪也盖不住乖张脾气,他指一指黑子大张嘴巴,一脸嫌弃的说:“你他妈晚上吃什么了?屎?离远点儿说话。” 后面施妙音忍不住捂嘴轻笑,看到黑子一脸杀气看过来,又很快后退两步举手求饶道:“你们大人说话,我小孩子先出去等着。” 可刚打开病房门,两头小弟门神一般正将门口堵死,对她露出不满神色。她前有狼后有虎,思考片刻只好又重新拉上房门回到病房,钻进卫生间咬着指甲坐在马桶上出神。 半刻钟黑子重新将房门拉开冲出,施妙音隔着一层门板连忙站起来,将耳朵贴在厕所门后听着外面动静。 “哗”一声厕所门被猛地拉开,施妙音一头栽向门外,手忙脚乱抱住陆津腰肢,一句:“你走路怎么没声儿?”还卡在嘴里,看到对方脚上柔软拖鞋又讪讪住嘴。 陆津面色不善,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东西没有下落,不过作为被暗杀的当事人,他身手实在了得,估计反杀一群都是绰绰有余,单无辜为她挡枪跌落山崖,确实应该感到不爽。 他极不耐烦的瞥她一眼裆下,“尿完了没?” 施妙音小鸟状点头,看一眼陆津肩膀还绑着绷带,又尽力露出好看笑容,手指捏上他蓝色病号服的衣摆问:“我来帮你?一只手脱裤子方便很不方便吧?” 正要解释此方便非彼方便,少女瞅见他阴沉眼锋又喏嗫着开口:“请…..让我来帮你?”还记住当日他说要有礼貌教养。 陆津一个重重“滚”字逼退她乱动手指,一言不发走进洗漱间,关死房门后还落下反锁。 施妙音撇撇嘴,重新溜达回病房床边,自顾自在一串饱满香蕉掰下一根,慢条斯理拨开黄色外皮,跳上病床一边晃动两只校服下小腿,一边狠狠在香蕉上咬下一口。 不用就不用,滚字当饭吃。 半夜时分手下人拎了几只保温桶匆匆走进病房,顺便报告MUSE今晚闯入几个销货头 分卷阅读16 目,不少小姐被直接掳走,几个地点工厂也有异动,总之一派鸡飞狗跳。 陆津波澜不惊,似乎一点不关心生意死活,展开一张报纸翘着二郎腿在斜在床头,施妙音正长身体的年纪,两个香蕉填不饱肚子,早就饿得难受。很快跳下沙发接过男人手里饭菜,仔仔细细张罗在茶几上,摆了满满一桌,实在奢侈。 不过看起来大多都是辣味十足,只有一道鸡丝松子白粥适合病号。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伤能不能吃。 思索一刻才去撩开陆津身上白色薄被道:“津哥,请吃饭。” 陆津幽幽眼神斜过来,用力剜她一眼,才将腿诺下床,施妙音已经把拖鞋套在他脚上,陆津大掌扶着她瘦弱肩膀下床,语气仍然不大好地问:“我大你一轮还多,你管我叫什么?” 施妙音被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熏得头脑发昏,只想他赏自己半碗饭吃,望一眼茶几上花花绿绿菜色,咽下口水又试探,“叔叔?陆先生?” “恩?” 听到男人调高语调,施妙音泄了气,终于认命般喊道:“干爹,干爹总行了吧?”这么喜欢当人爹,是不是步入中年危机征兆。 陆津嗤出一口凉气,坐在沙发再度展开报纸,被纸张挡住面孔终于发令一声,“吃吧。饿死鬼托生的,简直没一点出息。” 施妙音嘴角上翘,并不觉得出息和吃饭是种悖论,立刻用手从辣爆牛蛙碟子里挑一只最孔武有力的选手,刚要送进嘴里,又举到陆津旁边请他先吃。 陆津人只喝那一道粥,手捏一张纸巾,直接掰开她手中去皮牛蛙抖落进餐盘,一脸嫌弃擦干净她手心肥油才说:“吃饭用筷子,以后记住,丢我的人。” 丢字被她忽略,细心品味我的人这三个字。 施妙音露出甜甜酒窝,乖巧点头,可一低脑袋又夹起一片蛇肉送进嘴里大力咀嚼,顺便对远处报纸翻出一个白眼。 没听说过哪个黑道老大平日还关心民生新闻,明明都是没文化的粗人,竟然还有不少吃饭做客讲究洁癖,虽然她现下无父无母是个拖油瓶,可他杀人越货也不是好东西呀? 当真奇怪。 第十七章:返校 陆津住在西街破烂诊所的这周尾,施妙音终于迎来返校领取卷纸日子。 这天不算日常上课,不必套上洗不干净血渍的校服。不过短短三个月,现在有无新校服已经不是小毛贼需要忧虑犯愁之内。她新家人的现金成捆成捆的源源不断,她被火拼误伤机会都可能更大。 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大问题。 早上她在洗漱间扎起这些日子渐长的散乱发丝,高高吊起马尾,露出纤长脖颈,身上穿一件陆津吩咐小弟带来用于的换洗衣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再套上长筒棉袜蹬上价值不菲的小羊皮的系带皮鞋,到沾染一点富贵相来。 这些日子她不用出去盗窃犯罪,反倒有学上有饱饭吃,很快,年轻的身体就像吹气儿似的胖上一两分。 小脸重新透出莹白颜色,带一点粉润健康的色彩。整个人透着一种隐隐包不住的明艳。青春无敌。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可在镜子旁折腾半天才磨磨唧唧从洗漱间探头出来,左右打量自己过分矮小身材,生怕对不起标签上的价格,又拍了拍自己脸颊,试图探究陆津对她没有欲望的缘由。 本以为他将她留在病房是要解决生理需求,还暗自丈量那张白色病床能不能盛的下他俩疯狂做爱。毕竟她认知中男人性欲可以不分高矮胖瘦,只要性别为异,就可以掏出下头的东西狠插发情。就像她那晚先是要被两个没命马仔奸杀,可后来神不知鬼不觉又到了他们头目床上。 靠的都是异性相吸,性欲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 可这位英俊头目不知是不是因为伤病丧失本能性欲,这几日不管她有意无意试探,均带着距离对待,仿佛懒得碰她一下。这不禁让少女开始重新考虑初见夜晚事情的真相。 如果没做,为何要假装做过,也许单纯救人,会有辱大佬肃煞门风? 实在是无比荒谬的道理。 但施妙音又不能否认自己对这牵强地关照感到悸动,同样又再度将这个男人勉强的在心底对等好人。虽然好人与陆津不可同日而语,估计病房外拖地的阿婆都明白这样简单道理。 一双杏圆眼睛眨巴眨巴看看阳台抽烟的男人背影,她迟疑半晌才凑过去,手指拉开阳台玻璃门,身体情不自禁飘向没有空调的湿冷空气,豆蔻般饱满的唇一开一合小声说:“我走了?” 陆津嗓子里哼一声,仍然背身吞云吐雾,耳边正举着一只看不出牌子的黑色手机,与不知 分卷阅读17 名人士谈话。这些天外界倒戈声音愈演愈烈,有人放出风声讲他已死有的则称他没死也摔个半残。可是他就安心在病房吃粥看报,听取小弟报告,仿佛无一点正事要做。 也一点不在意被抢去的生意和大把金银流水。 施妙音等不到回答,只听到他恩恩啊啊与人约定见面地点,憋了半天,才弯腰绕到他身侧,垫脚抢过他手里半根香烟,胸前两只荷包蛋大小的软嫩擦过他健壮手臂上的黑色纹身,自己先红了脸,小声嘀咕一句:“医生说伤患不能抽烟。” “还有不要老吃辣!伤口未痊愈……” 之后用系带的可爱新皮鞋狠狠地踩灭烟蒂。 刚熄灭火星,她自觉太过放肆,果然抬脸迎上陆津阴沉目光,她趁机又吐出舌尖跳出阳台,喊一句:“我放学很快回来。” 小小身影揣着无端窃喜消失在病房门口。 第十八章:豪车 今日返校学生众多,施妙音坐陆津一辆豪车被黑子亲自送到学校门口。 车子才到街口,施妙音就大喊停车,可黑子哪儿会听她命令,硬生生把墨绿色扎眼捷豹直接停在学校大门正对街面,一脚狠刹,逼出轮胎刺耳声响,招来无数学生投来狐疑目光。 “下车吧,小津嫂。”嘴角还挂着仿佛看穿一切鬼笑,顺便从钱包掏出一沓零钱从前方车厢递过来,见她迟意又咧开酱色嘴唇:“津哥吩咐的,做他干女儿岂能两兜空空,也请客同学好友,才叫威风。” “哦对了,陆先生还嘱咐你管好自己双手,再叫他发现你伸手去偷人家钱包,斩断你两手。” 施妙音在心中狠狠啐一口无耻,同时大骂高密李老师与无耻的黑子,忽略后视镜里戏谑目光,接过他手中零用钱,恭恭敬敬道一声谢谢,之后昂首挺胸走出轿车。 之后摆动黑色棉袜下小腿,蹬着小皮鞋快速钻进学校大门。 今天年级成绩放榜,施妙音成为李老师重点夸奖对象,恨不得将她扯上讲台在双腮大力亲上两下,为的是他们所在班级在高考中也有可能杀出一匹黑马。 施妙音面上挂着一层薄薄笑容,耳边已经听到周围同学小声议论纷纷。 有的说小偷,有的说情妇,还有说艾滋烂货的,她一概充耳不闻。不给于一点反馈。 等到老师宣讲结束,她直接从兜里掏出三百块现金,大力拍在后座女同学未来得及收拾书桌上,眼角明亮眼珠睨着她道:“周凌云,我不是偷了你三百块补课费吗?喏,还你。现在我兜里有的是钱。根本不差这几个小钱。” 周凌云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近视镜,因为之前撒过得慌脸色有些发红,手刚摸上纸币边缘,又被施妙音一把将钱扯回去,她皱紧眉头,目光还游走在在她脖颈衣料的精致花纹上,对面少女不知道交了什么狗屎运,最近吃穿不愁还受到老师偏爱,重新抢走她班级第一名头,简直影响到她每天上课心情。课下见到她和姚春花肆意笑闹吸popo羣⑥3伍\48*0+94/o引周围男生目光,恨不得将笔尖插进她脖子里叫她不要再发出刺耳笑声。 忍不住不耐烦的质问:“你干什么?” 施妙音皱皱鼻子,耸了耸肩,手指从自己方向指向后排一位问题男生,压低声音:“没什么啊,就是突然想起来这钱好像不该还你,那天我不是撞见你们两个在东街小旅馆开房间吗?我记得那小旅馆三十块钱一小时,你用那三百快钱,应该也爽了十小时吧?如果没爽到,那也太亏了,自己还要偷钱倒贴……” “你,你胡说!”周凌云惊慌的左右乱看,生怕有人听到她嘴里的污言秽语,吓得连忙用手去扯她头发。 可惜她动作哪里比得上真正罪犯,施妙音轻轻闪一下就躲过去,之后又理了理裙摆细纹站起来,踏着轻巧步子跨越走廊间隙,直接将三百块钱塞进那男生胸口外套口袋。还讪笑着说一句:“作为你和周凌云的恋爱经费。” 姚春花在旁边目瞪口呆,简直被好友行为震惊,可瞅见她兜里鼓囊囊的现金,欲言又止半天,好不容易回神拦住背起书包的同桌,用力捏她小手问跟上她轻快脚步道:“你家这几天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可知我为你担心……” 施妙音回头眼神有些恍惚,家中影像已经在她脑海中化作一团赤红大火,包括唯一的阿爹照片,她抿唇摇头,努力将过往事情驱逐脑海,抬脸慢慢道:“春花,我以后就没有家了……” “那你住去哪里?你妈的病……”姚春花只知道她母亲因为染上毒瘾患重病,但她有好读书的哥姐,又喜欢在网上冲浪,内心十分明白艾滋性病之类并不能靠普通接触传染,起码她那个念书绝顶聪明的哥哥是这样讲的。 面对朋友急躁脸色,施妙音内心一 分卷阅读18 瞬柔软,但很快决意隐瞒自己所处情况,勾过她肩膀道:“我叔叔接她去镇上医院治疗,以后我们都不必为生计奔波,镇上竟然有戒毒所,我阿妈半年期限,等到出来时就干干净净。” 姚春花深以为然,脸上很快露出微笑,两只眼睛被脸颊丰腴绵肉挤成缝隙,十指与她紧扣,“那以后你也要住在镇上?我们可以多见面,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好了,我妈昨天买了十斤鸡翅,叫她炸给我们……” 两人依偎走出学校,门外并不见陆津新购入的豪华轿车,施妙音颦眉叹一口气,少女心思向来像三月的天气,忽冷忽热没个准头,她莹润小脸只沉默几秒又转而微笑,恢复愉悦心情蹦蹦跳跳和好友一同归家。 第十九章:警官 小镇方圆百里只有郁郁葱葱的山和错综植物,除去贩毒也就没有一件正经产业。 不过镇上还是有不少相对富裕正经人家,住在自建的二层小楼里,稳稳定定的作农讨生活。虽然辛苦但免去日日被乱刀砍死风险。 施妙音跟在姚春花身后,走过熙熙攘攘小贩叫卖的市场,买两根削好甘蔗,小贩手起刀落,利落将黑皮饱满甘蔗劈开斩断,又用巧劲削开坚硬外皮,乳白色的粗纤维里很快流出甜甜汁水。 姚春花率先接过一根,连忙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咀嚼,手刚摸上裤兜,旁边施妙音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灰色零钱,抢着付账。 不等姚春花说话,又接连从几个摊位拎上聆郎满目小食,笑嘻嘻的任她挑选,最后还从碎花布打底的摊位上买一只带珍珠发卡,为好友别上欣赏她娇羞脸色。 用钱付账果真令人心情愉悦,虽然这钱不是自己的,但是施妙音走路自觉腰杆挺直不少,两个少女懒洋洋的边吃边走,进入住宅区后,周围民宅中开始飘出橡胶独特臭味,街头街尾不少阿公坐在门口摇扇喝茶。有人家楼下直接露天支一桌麻将,噼里啪啦当众赌钱。 不少居民见到姚春花无一不露出笑眯眯的脸色,唤她一声阿花。 施妙音停住咀嚼动作,半根甘蔗已经不能博得她的食欲,少女鼓着两只腮望着这条街区出神,仿佛每一点寻常家庭的细节都让她心动不已。这里居民不少老人都享天伦之乐,三四代齐聚一堂住在一起,偶尔未关严窗子里还传来婴儿啼哭和夫妻拌嘴,柴米油盐酱醋茶,完全是派她没体验过的人生百态。 直到路过一家白墙红瓦民宿,她还好奇望着二楼支出晾衣杆上的红色内衣裤发愣,姚春花已经推开大门,转头顺着她视线上移,很快囧红脸色,大声用施妙音只会听不会讲的方言冲里面吼:“阿妈,你怎么又把我衣服晾在外头!我都说过,不要晾在外面羞人。” 一楼姚母正在厨房叮咣做饭,闻言很快拧着眉头探出一张与姚春花相似方脸咒骂:“你今细啊,这些天梅雨季节,衣服好久不干,我看阳台有一方太阳,才帮你晒衣杀菌,不知好歹的小混球。” 姚春花握拳正要脸红脖子粗的与母亲干架,姚母看到从她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施妙音,很快又理了理身上围裙,笑着走出来问:“是阿花同学?来家干饭吧?” 施妙音第一次来姚春花家做客,刚才已被母女两人对骂逗笑,此刻捂唇连连点头,一改以往会给陆津丢人习性,还不停装模作样道谢:“麻烦阿姨了。” 当地人少数民族居多,汉人算是稀罕,更有很多未上过学的大人,并不会讲普通话。姚母听出施妙音利落北方口音,腼腆笑笑,很快请姚春花带施妙音去楼上坐,见到施妙音窈窕身影消失在木梯口,才扯住姚春花手臂,拉过来用傣话咬耳朵:“你同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长得很不错,是不是阿远经常示好那个同学,不如正式介绍给你哥哥?” 姚春花以往多次邀请施妙音来家做客,可是施妙音忙着作奸犯科从来委婉推拒没空,今天她好容易带好友来家,先是被她看到自己本命年时买的老派内衣裤,又被母亲骂做混蛋吃屎,她撅起嘴,嚷一句:“他才去警局工作,你天天盯着他婚事,还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可别瞎打我朋友主意。”话毕被母亲一掌搭在后脑,很快嚷着:“多大人了,淌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自己干!”追着施妙音脚步蹭蹭上楼。 施妙音站在客厅仿佛好奇宝宝,左右打量姚家家居摆设。 尤其中央一根搀着红布墙柱吸引她的注意,姚春花知道她母亲是白族,父亲是外来汉人,所以很快拉着她手顺时针摸一圈自家墙柱,解释一句:“带好运的。” 之后带她回到自己二楼卧室,直接将房门反锁,趴在床底挪动半天,抱出一只白色长毛波斯猫,颇有些自豪的举起来顶了顶猫咪湿漉漉的小鼻子道:“看,去年我哥带回来的,说是纯种,眼睛一只蓝色一只绿色,是不是很好看?” 分卷阅读19 第二十章:多哩 这只猫咪施妙音早有耳闻,去年她还没有辍学时,姚春花就经常将这猫咪的举止挂在嘴边,比如它何等娇贵,从来不吃残羹剩饭,再例如它举止优雅,从来不围人打转。 猫本是姚宁远执勤时从街口大榕树下解救的一只宠物猫,可是解救成功过后,这猫倒成了烫手山芋,他穿着民警制服走遍附近居民楼,可是没有一户人家认领这只貌美白猫,姚春花求了好几日,姚宁远才肯把这无人认领的宠物从失物招领处领回家,取名多哩。 此刻多哩一张扁平大脸上两只溜圆眼珠很快滑到施妙音脸庞,看了几秒就无趣的转头重新伸出利爪试图攻击自己的便宜主人,姚春花将她扔进施妙音怀里,又去摆弄书桌上的流行歌曲磁带,询问施妙音的喜好。 施妙音抱着一团软肉的猫咪,已经从它宝石状的眼睛里瞧出不耐,想要将它放归地上自由行动,可是仍然忍不住用手轻轻捋它的后背软毛,躲着它的利爪,抿唇微笑,轻声细语的讨好这只眼高于顶的美丽动物。 录音机里穿出悠长流行金曲,施妙音抱着猫有一句每一句的与姚春花闲聊假期计划,正当姚春花大讲特讲自己昨日从书店借来的黄色光碟时,门头突然传来沉闷敲击,发现反锁,来人很快移开脚步,重新捏着钥匙转动锁芯。 姚春花还没来及站起,捡来多哩的姚宁远已经推开房门,一脸恼怒吼道:“放什么音乐这么大声,叫你吃饭也装听不见?!” 姚春花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惊出一身冷汗,手还摸在床底隔层,差点儿就破功,挥拳就去打他胸口,被他闪身躲开,嘴里念着:“凶什么凶啊,没看到我有客人!” 姚宁远目光已经落在床上盘腿而坐的施妙音身上,少女四肢纤长,不同于贪吃的姚春花全身蠢笨没个形状,小巧下巴轻轻搭在多哩额头,正与异瞳的美丽猫咪一同惊讶的瞪大眼睛,视线轻盈得轻轻打量自己。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见,前年姚宁远那个待业无所事事假期,曾经多次在下雨天被姚母赶去学校接人。不过那时候施妙音总是低头哈腰,手上脸上总是脏兮兮的蒙着一层灰,一见到他就躲在姚春花身后倒退几步。好像不能见人。 之后他同妹妹打听过这位朋友家中情况,每次再见都要拎着一点儿东西,有时候是成捆的蔬菜,有时候是腊肉腌菜,每次他都将是姚母要他带来接济她,其实姚母压根被这两个儿女蒙在鼓里,不清楚施妙音母亲是个吸毒惯犯。 不过他日那个让他可怜的小萝卜头此刻大有不同。 她小鹿般透明虹膜中清楚地倒影他自己模样,叫一声阿哥,那影子里的男人的手已经无意识摸上自己蓝色衬衣上的领带,企图松一松呼吸更多新鲜空气。 姚宁远被她看得喉咙发干,眉头舒展开来对客人客气的点点头,低头看到妹妹时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粗声粗气的讲句下来吃饭,之后就脚步凌乱的重新走下楼梯。 饭桌上姚家一家老小热情为客人夹菜,施妙音一遍赞姚母手艺一遍大口吃饭,笑一笑就露出两只梨涡。 姚宁远目光时不时转回到她身上,落在她努力吞咽表情,默默起身倒一杯茶水递过去。 姚春花在一旁哆嗦筷子观察哥哥表情,直接抢先将茶端到自己面前喝一口,得意洋洋冲他挤眉弄眼,姚宁远抿唇,脚下皮鞋踩上她的赤脚,逼的她扔一颗咬过蔬菜进他碗里。被旁边大姐直接呵斥各用勺子在脑袋上猛敲一记。 一餐过后,姚春花同所两个姐姐被母亲叫到厨房帮忙洗碗,实则为哥哥创造恋爱机会。 施妙音被赶到中庭喝茶休息,今天见到姚家一家老小,她才敏感发觉对面年轻警官与姚家人有不大相同眉眼,惹她偷偷观察。 普洱在茶壶洗过一遍,再浸润出金黄茶汤,平日吃了饭就早早出门的姚宁远今天很认真在小客人面前煮茶,凑足所有午休时间,多哩也来凑热闹,蹦上他膝头主动卖好,咕噜咕噜地用脖子去蹭他手腕。 姚宁远抱着猫给她斟一杯茶递过去,触到她仿佛顿悟什么又慌张躲藏眼神,笑一笑问,“施妙音?” “恩。”施妙音回神,握着茶杯再次道谢,对面姚宁远已经弯起眼角,“你很爱道谢,阿花如果像你一样有礼貌就好。整天疯疯癫癫,只知道吃吃喝喝。” 施妙音紧张往嘴里灌茶,一来被他新工作身份吓到,二来愧疚姚家人的善待,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拥有什么家庭,什么习性,还会这样热情对待她吗?恐怕要捂好钱包金银首饰躲出三里地,大声叫骂快滚。 “没有,其实我很不好。远不如阿花要好。阿花很善良,也正义。” 施妙音被自己脑中想象逗笑,还没说完,又看到远处桌上姚宁远深色的警官帽,才抬头尴尬抿唇假装赞扬:“ 分卷阅读20 肯定是家中遗传,你们都是好人。” 对面姚宁远捕捉到她眼中不自信和忧伤的两片睫毛,内心一紧,思及那日小镇派出所户籍科迎来一件棘手事宜,他明亮双眼带点儿柔色,似乎分享到她内心隐藏很好的悲伤苦楚,对即将发问事情有些嘴苦。 一只手不经意抬起摸上她发顶轻柔拍拍,主动打破尴尬,继续真诚地夸奖她道:“听阿花说你学习成绩很好,以前都是年级第一。看来你很聪明。” “聪明人,应该要办聪明事情。” 第二十一章:办事 下午傍晚时分,施妙音从好友家离开,天边是迅速燃烧殆尽的火烧云,光彩一丝丝抽离,街道上霓虹灯亮起,地下脏污水洼映出各般颜色。 姚春花在街口驻足送她一会儿就红着脸重新跑回院子里,下午两个人相伴壮胆在卧室里偷偷用CD机静音播放那张有色光碟,时不时跳雪花的屏幕里一对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拥抱接吻,之后慢慢褪下衣服做爱,嘴里叽哩哇啦说着他们不懂的语言。 姚春花羞得捂着眼,指缝露出她胖乎乎软肉,也露出一双好奇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问:“你今天说周凌云和高志强搞在一起,是不是认真的?他们……” 是不是也像这隐秘又情色的碟片画面一样,做这种又放荡又赤裸的活塞动作。 可是旁边施妙音却不甚在意屏幕上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性教育,反倒是从刚才喝茶后就有些神色游离,此刻一直朝着电视里女孩下体流出的红色血丝发呆,电视里的女孩颦眉似乎痛苦尖叫,又很快露出痴迷欢愉神色。 有心事的少女没回答好友问题,反过头认真问一句:“阿花,你说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吗?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处女膜呢,也许,也许也不会留血?” 没有恋爱经历的阿花当然不能解答这样复杂高深的问题,于是只留下两个思春期少女相顾无言地拧眉搅弄手指。 拧眉少女此刻背光慢慢走回西街诊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几个男人远远跟在她身后,原本陆津病房外看守小弟都守在楼梯口处打牌抽烟,施妙音一露头,为首一个小头目很快暧昧踢一脚身边兄弟,努嘴道:“来了。” 一帮人会心对视,很快露出淫邪笑容。 施妙音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无外乎觉得自己和陆津在病房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理正神色不与他们计较。她是怕羞耻但无所畏惧的年纪,光是暗恋一个人的情愫就能不管不顾的燃烧整个青春。 她刚跳过错综复杂几条男人的长腿,长筒袜包裹脚踝突然被为首男人用力握住。 施妙音厌恶至极,咬牙憋住想要尖叫冲动,从上往下冷冷睨着男人,一双眼睛满是戒备挑衅。吹开蒙灰的伪装,下头确实如陆津所想,是个狼崽。 男人视线滑落在她一手可握的细软大腿,但并没有敢做太过放肆举动,松开她脚踝后指了指陆津病房坏笑道:“津哥办事,劝你还是不要扫他雅兴。” 施妙音思绪还缠在下午在朋友家听见“趣闻”,于是也连带失去以往机灵头脑,很快拧动双腿躲闪男人肢体,快速跳过这片楼口,回头板着小脸问:“办什么事?” 男人笑着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呛出她眼泪,旁边人侧头过来耳语,他又改变主意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施妙音转头重新走向惨白病房,人还没靠近房门,暧昧声音却先从老旧房门传出。 有女人在叫,说叫仍然不算确切。 那种声音仿佛猫被扯住尾巴,鸟被掐住颈子,又要喘又要吟,伴随湿热婉转气息,势必要把男人从头到脚吃掉吞咽。 施妙音脸色很快与墙皮变成一般灰白颜色,她猛地转过头跳下楼梯口,不顾后面几个小弟大笑问她去哪儿,匆匆消失在医院大门。 藕色裙角刚无声的飞扬出去,又再度一只蝴蝶似的重新飞进来。 施妙音脱掉脚上两只棕色的小皮鞋,踮起脚尖,猫一样顺着一楼走廊慢慢行至角落,沿着黑漆漆的安全梯进入地下一层。 一双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个中黑暗,左移五步,找到电箱,她牙齿紧绷扯出小小酒窝,用地上一把扳手直接撬开被潮气腐蚀铁门,踮起脚尖,两手拉住顶上开关,狠狠用力。 瞬间电箱发出的蜂鸣电流声重新归于寂静,她喘一口气从地下再度摸上来,黑暗中已经有不少人声嘈杂动静,伴随一个女人的造作尖叫着“津哥”。 施妙音站在角落发财树的后面,躲过几个持枪前来查看事情的小弟,拎着鞋重新一点点踩在潮湿的台阶,走回病房。 陆津病房大门已经被查看事由手下打开,少女靠在门旁单脚站立重新把崭新的皮鞋套在脚上,翕动 分卷阅读21 鼻翼还能闻到一股暧昧气味。 又腥又臭,带一种动物发情的骚。 而她太了解这是什么味道。 静默几分钟后电闸重新连接,周围趋于明亮,她看到床上一个丰腴女人正用薄被挡住自己躯体,手掌按在胸前两只可观奶子上,挤压一道深深沟壑。十分做作的颦起眉头受惊嘤咛。 而陆津正在不远处的灯光下靠在沙发扶手上点燃一支烟,身上衣服一件不少倒是整齐,眼神似乎在黑暗中一直落在做坏事的小毛贼脸上与她灼灼对视。 第二十二章:可乐 楼下查看电闸小弟很快上楼报告事情缘由。 空气在恢复照明那一刻已经归于凝结,乔丽向来是个忍不住的,被坏了好事的脾气换做谁也不能抑制,何况她等了多久?还未尝到肖想的滋味是否好,就人恶意打断! 今天她在MUSE还未上工,就被黑子直接派人从一条街外住所拉出来,上车时她还捂着身上凌乱衣衫,做作的惶恐尖叫。 可是听到黑子说是带她去见津哥,她面上那点浮于表面的恐惧很快又变成娇嗔,对着车窗反光不停查看自己皮肤状况,双手宽齿梳一样的摩挲长长烫成大卷发丝。 她这种女人价值全在皮肉,这点她拎得很清,所以即便是卖也要卖个好价钱,但一颗心不在此列。只不过陆津在全云城都算数一数二的销毒头目,姐儿爱俏,她自然舍那些半老丑货决心攀一下高枝。 此刻她目光在两人面上来回流转,非常不满自己这床上的女主人公被当做空气。 于是起身裹着床单,伸手去勾地上一只黑色蕾丝内衣,也不怕外面小弟的木光,转头松开布料,露出诱人裸背,直似水柔情望着陆津,娇滴滴地问:“津哥?最近阿香婆日子不好过,黑龙仔换一批人手在MUSE,翻天覆地的把所有东西都搜刮一遍。到不知是找什么?” 施妙音脑中一跳,回荡起好友哥哥口中事实,两条小腿像有自住意志,径直走到沙发跟前,她与陆津对视,丝毫不闪躲视线,梗着脖子试图压抑紧张发抖,声音脆生生的像风铃,“干爹,你找的东西也许我知道。” “恩?”陆津吐出一口烟气,将她鼻息笼罩,可她并不嫌弃,反倒努力吞咽他烟草味道。 “不如先请这位阿姨出去,你我好好交谈。” “交……谈?”施妙音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对面男人是故意将两字分开来念,还露出不怀好意的邪佞笑容。一句交谈,说的仿佛交配一样下流无耻。 后面的乔丽果然炸毛起来,连被单都顾不上遮掩,直接套上内衣内裤,掐腰走到施妙音跟前,伸手就来戳她脑门,声音粹着毒似的叫:“你叫谁阿姨?!你今年才多大年纪,这幅无赖样子谁教你的?有妈生没妈养是吧?” 施妙音眼珠都没转一样,仿佛看不到她腰上红痕和胸前濡湿印记,只躲了一下,故意捏起鼻子闷声闷气嫌弃道:“反正比您年轻,所以才叫您阿姨不是吗?” 敬语用地登峰造极,语文老师活该感动哭泣。 乔丽瞪大眼睛,火气上涌,她性格火爆连场子里的小姐们都不敢与她明强名刀斗嘴,哪里吃过这种阴亏。女人最懂女人眼色,面前这小贱人分明要与她一夺高下。 于是很快蓄力,手要扇上她脸那刻完全没注意到少女眼角袒露鬼笑。 不过被打耳光装可怜的戏码没有成功出演,被她们暗自视为战利品的陆津粗糙指腹搭上她的手腕,摩挲一下又顺着腰线下移,他在她丰腴臀肉上暧昧拍打两下,仿佛有黏腻水声,激的她面色桃红,才卷起唇笑笑说:“叫黑子送你回去,记得我跟你讲的话。” 陆津发话乔丽不敢不从,但穿好衣服时仍然狠狠用眼里的刀子戳着施妙音,路过时她故意用妖娆步伐装上她的身体,之后又撅起胸部朝着陆津飞吻,“津哥,我办事您放心。” 等到房门重新被小弟拉上,施妙音还在皱眉,用身上衣服奋力蹭着掌心滑腻触感,什么不要脸女人,衣服穿了比不穿还骚,两片浑圆挺翘屁股三角牛仔短裤包都包不住,露出大半片屁股弧度,偏偏撞她一手皮肤触感。 施妙音用最脏的话在内心狠骂,硬上对面男人目光又怂了下来。 再默念一句种马变态,才呲了呲牙指了指桌上可乐拖延时间,“干爹我口渴,先喝点儿水行吗?” 陆津眉头上挑,也不知道是对她这称呼满意还是不满意,但是大掌已经摸上汽水铁罐,嘴唇叼烟“呲”一声打开易拉罐,却无视她伸过来的小手,拿掉烟自己喝了一口,之后将燃着火星的烟头直接扔进洞口递给她,“喝啊。” 分卷阅读22 第二十三章:害我 施妙音愣了一会儿,没接过他手里跑着烟丝的可乐。 以前阿爹还在世时,经常用烟丝泡水,然后去杀死门口花圃里吃叶子的蚜虫,所以她理所应当认为这东西有毒,于是拧眉道:“有毒……” 她话音没落下,陆津已经抬手将可乐从她头顶浇下去,将她整个身体打湿。 茶色的痕迹落在她衣裙上,又淅淅沥沥留在她小腿盛积在皮鞋里。一身高档货,全都毁于一旦。头发丝里凉飕飕的还冒着泡,一声声炸在她耳畔。 “我还以为你很不怕死,再有下次嘴里不干不净,把你烂舌头扯出来割掉。”陆津拇指已经撬开她牙齿,狠狠在她柔软红舌的黏膜上锉了一下,那上头布满拿枪动刀的老茧,戳的她想合住牙齿去咬他。 可她其实是不敢咬得,又或者说是不舍咬,那天替她中枪时他留了那么多血,全黏在她身上手上,第二天晚上洗澡时看着白瓷砖地上留下的血污,还捂着脸鼻头发酸,又不争气的哭出声。仿佛她不舍得阿妈没有白粉吸,她好像也不舍得他受伤流血。 她会对一个喜欢的坏人心疼,这就是大忌。因为坏人总是要遇到各种坏事,而她就会没完没了的伤心难过。实在不是一桩便宜买卖。 少女像一只板子上被钉住的白鱼,泼了油盐酱醋,被他手指搅和在嘴里合不拢,津水顺着她嘴角留下来,陆津眼神暗了暗忍住用手指擦掉的欲望,捏住她下巴与她对视,“说。” “我要找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不用说脏话,施妙音这下子也主popo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动老实了,忍着下巴痛楚道:“我同学哥哥说,六年前D哥一伙被缉毒警察围剿,之后逃亡国外老巢,虽然不再入境做买卖,但是狡兔三窟藏身。现在运毒毒品仍要被他牵线辖制,几家原货工厂也位置不明由他把控。” “你如今越做越大,还垄断附近楼盘地产,一定有野心揪出背后操盘手,所以……” “所以什么?” 陆津松开她下巴,再划开一只火柴,正红柴头划过暗色红磷,一股白松燃烧味道窜出来,蓝色燃心被橘色火光包裹,照亮他好看眉眼也照亮他眼底疯狂。 施妙音说着说着自己已经有些悚然,仔细回忆姚宁远送她出门时讲的那几句:“你一直怀疑当初D哥手下几位头目手里有他详尽账本,如果找到旧账本,你顺藤摸瓜一举除掉D哥……” 咽下干涩口水,她再度鼓起勇气,“当初几个头目家属现在已经无声无息人间蒸发,只,只剩我阿爹一个。” “我阿爹做这行自知以后横死,所以我出生便跟母姓。他与我母亲一直未婚,将她藏在偏僻山村,那日你来我家,一定看到我阿爹生前照片,所以你以为账本在我们手里。” 陆津走后一开始施妙音没发现什么不对,可是越往后她越加觉不妥,她小小年纪吃惯生活的苦楚,突然被扔上云端反倒觉得各处都不踏实。直倒一次送货两个马仔装作无意打听她小时换过几家住所,她才猛然觉察,平日母亲并不允许她将父亲照片好生供放,所以她多数时间将照片背过镜框,并不做任何打扫,任由上面沉寂各样油渍灰尘看不清李兆原先面貌。 可是陆津走后,照片上灰尘全无,她才留意其中关系。 陆津抽完一根烟,转手按在茶几玻璃钢中,他手指点点施妙音脑袋,散发一股烟草味道,逼近两人中间距离,眼观眼,鼻观鼻,“所以呢?我故意找到你家,供你上学,活活等足两月干掉你妈,差点被反水手下开枪打死,用你的好脑袋想一想,你觉得我这法子算不算太蠢?” 施妙音张了张嘴,很快主动被他反驳道理说服,一颗从姚家乱跳的心脏终于平稳落地,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往他跟前凑凑才说:“我信你。” 少女鼻息尽数洒落在男人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上,将钢针似的胡子也软化成春天最细嫩的柳叶。 “小协警,连合同工都不算,警匪片看多了?想学人家一飞冲天,以为重案组缉毒队那么好进?” 陆津撇开视线再度划一颗火柴,夹在手指中的眼不知怎么又被这不知道敬畏的小崽子抢走,他疑心自己这几日在医院这个未成年相触太久,自己脑子也退化殆尽,想恐吓的语调却变成耐心询问:“所以D哥旧账本你知道下落?” 他对面施妙音突然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但不好意思只是一分,唇角眼角皆是上扬,露出几颗发光的莹白牙齿,“不知道,但是你帮我既然不是为了账本,是为了叫我给你当干女儿,那我就放心了。你肯定不会害我。” 第二十四章:残酷 陆津闻言出神几秒,但很快露 分卷阅读23 出残酷笑容:“不会害你?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仅不是好人,还会干女儿的那种人渣。” “小协警没跟你讲过?我这种男人的危险之处?” 施妙音闻言主动往他位置靠靠,嘴里嘀咕:“人家明明是本科毕业,统招考试,说什临时工……”话毕双手不要命的扯住他脖子,劈头盖脸冲他脸上撞过去,人还没把鼻子撞得流血,已经被对面男人直接掐住平平肩头晾在一边。 她眨巴眨巴眼睛,几乎对内心疑惑有了定夺,但面上露出不解和疑惑:“不是要干我?” 陆津拳头攒动,平日手下周围人谁不敬他惧他,可口头腐化完全拿面前这个少女毫无办法。他咬着牙齿几乎想把茶几当场踢翻,可施妙音很快露出乖巧神色,规矩端正坐好,没头没脑的探头又问:“你觉得刚才那个阿……” “姨”字被硬生生咽下去,改为:“你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很好吗?” “操,干你娘屁事。”说完大概还不解恨,又转过头鄙夷扫射她全身,故意在那对还未发育胸口停留几秒,“她不好难道你好?我他妈对雌雄不分物种没有兴趣。” 少女再次被嫌弃,脸色有些发红,忘记与他争辩那晚强奸事实,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透明眼睛里闪动不满:“我还未成年,还有大把发育机会,等再过两年,我身材一定强过她。” 说着她眯起眼睛,似乎回忆乔丽模样,“两只胸部已经有下垂趋势,屁股像老年河马,也不知道怎么吃的进嘴。” 陆津捂住发痛额头已经不想再与她争辩男女审美差异,扭头沉声问道:“你同学哥哥是警察?叫什么名字?” 等到施妙音言无不尽,他又拧起眉头目露凶光威胁:“不要和警察混在一起。” 施妙音身上可乐已经有些发粘,正用纸巾擦拭纤细脖颈,毫不在意的撩起领口露出里面运动内衣下起伏形状,抬头看看他根本没把目光看过来,撇一撇嘴叫,转而再问他是否吃醋。 陆津深深看进她还带着稚气眉眼,里面闪动晶亮光泽,那是一双过分简单的眼睛,太干净,似乎不需言语似乎就能诉说心中情愫。窥到少女心事后他露出棘手表情,不耐烦地胡乱挥手:“不要告诉我你喜欢强奸犯和杀人犯。” “那还不如警察。” 施妙音听到他不惜贬低自己来否定她的心情,胸口有些发闷,放在细白大腿上的手指收缩,捏着裙角辩解:“我是吸毒犯的女儿盗窃犯,警察先生才看不起我。” “即便我喜欢他。” 谁知道前半句是认真,后半句则恼羞成怒。 远在镇上的姚宁远一下班就开车绕到不顺路的公墓,今天不是任何祭拜死者节日,他在门口保安室敲了许久才高价买到一捆黄色纸钱和一只打火机。 保安挠挠头重新看他远走方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摇摇头重新回到单人木板床上。 这里是附近一带最廉价墓场,当地人实行棺葬又要耗材耗力,最是注重往生来世,所以这鬼地方埋得都是些无依无靠的烂人,几百块就能买一块不足半米位置,烧了之后骨灰直接装进几锹埋进去,连逢年过节前来祭拜的人都少之又少。 姚宁远走在杂草丛生的墓地过道,并没有什么方向,直到瞅见远处一处新翻土地上摆放一圈才腐烂的花束,加快脚步。 低头果然看到施妹尼的一张年轻时候的黑白相片,正被封在地上一块廉价花岗岩墓碑。 第二十五章:头七 今天是施妹尼死后第七日,照理来说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们会尽心准备一顿饭菜供她食过之后从天井攀梯升天。 不过施妙音年纪还小,更是叛道离经不理世俗,她一心觉得他们这种人命运无非不得善终,阿妈死后她也真正放心。于是今天便根本无人记得施妹尼的日子。苍苍众生,活在人世间愿意为她祭拜的也只剩姚宁远一个人而已。 青年讽刺的笑出声音,用路上捡到一根干枯枝条在墓碑前黄土上画一个圈,之后手掩火光将一沓纸钱点燃。 跳跃火焰不停攀高再落下,姚宁远烧的十分尽心尽力,等到火光四起,才将手中所有纸钱全都投入火堆,他一张清秀孱弱脸庞也被火光照的红光满面。 他握拳又陡然放开,终于对着照片凝神回望。 照片上的施妹尼还保留姚宁远童年记忆中的模样,稍圆小脸加上一头蓬松软发,一双眼睛像装满银河星辰,鹿一般圆圆的观察照片对面的人,嘴角不笑自带几分媚,全靠清纯眉眼压下一脸明艳。 说是女人中的女人也不为过,欲与澈的杂糅,一笑百媚生。 分卷阅读24 他眼前相片中的面孔慢慢与施妙音的脸重叠,他后来也曾见过施妹尼染上毒瘾的样子,恐怖骇人,仿佛骷髅人形,已经与那时大有不同。 但是施妙音小脸确实与她有八分相似,除却一对小小梨涡。 而这梨涡的基因属于谁他再清楚不过,活了二十几年,他也就记得那一个男人唇边笑意,一双善于骗人的深陷眼睛,外加两只同样具有欺骗性的酒窝点缀,看似天真烂漫,实则机关算尽。 “后悔吗?”姚宁远声音轻到过路的老鼠都听不到。 “一定后悔吧,抛家弃子,跟他四处逃亡,看看你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夜风呼呼的挂着面前灰烬火星,风一吹就散的灰烬们也要学虔诚信徒,死后逃脱升天,去到那遥不可及的天堂。青年声音很笃定,但对面并没有任何回答。 只剩寂静空气与他作伴。 半夜十分施妙音照例想在洗漱间洗个澡后窝在沙发睡觉,可是黑子去而复返很快被陆津安排将她送到自己家中照看。 他的家很大,一个佣人也没有,在夜色中透出鬼气森森的阴冷。 可施妙音从小混在充斥各类罪犯的社会夹缝,这点儿事情并不能使她恐惧。 她的房间在一楼客卧,黑子将她送进就急忙走掉仿佛又有什么大事要办。 根本没有心思观察自己房间,她很快摸到二楼陆津的房间。 在主卧好好参观一遍,又在套间的独立浴室里泡一个热水澡,她才裹着从他衣柜翻出来的宽大T恤作为睡衣,钻进他的被子里,小脸埋进绵软的羽绒枕,用力翕动鼻翼试图捕捉他身上的味道。 可惜都是淡淡洗涤剂的清新,完全没有男人身上烟草和荷尔蒙迷人气息。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淅沥沥的下起雨,正是姚母说的梅雨季节。 雨水不停打在透明落地窗上,又汇聚成小溪流淌到地上,少女在绵密声音中一点儿也不困,睁大眼睛蹬着头顶水晶灯出神。 手指情不自禁摸到自己柔软的唇瓣,之后又将牙齿分开,学着他今天将指头塞进去的模样用柔软的舌头舔了舔手指。脑中冒出一个羞耻的念头。 下次有机会她一定要吻他性感下巴,再舔一舔朱色的唇肉,尝一尝他嘴里的舌头是不是也像他的脏话一样那么刺人坚硬。 氤氲湿气与窗外雨声都在勾勒一出暧昧气氛。 她不由得想起那晚他们一同躲在榕树跟下山洞,夜里起了大风,不停卷起他们的衣摆。施妙音不知道黑子何时会来援救,只能不停将手伸到陆津鼻息下探寻他活着的证据。 他人苍白无力地躺在那里,可鼻息滚烫,她疑心他因伤口发烧,很快变身一条棉被紧紧将他裹住。人和人取暖,无外乎模仿猫狗抱团。 那夜里她耳朵压着他胸口听他沉沉有力心跳,迷蒙间走入光怪陆离的一方天地。 第二十六章:头香(加更两章合一) 梦里是她童年少有的快乐时光,刚过完除夕,正月初一照例阿爹总要在凌晨赶回家带着母女俩开辆破车到几十公里外的寺庙烧香拜佛。 虽然阿爹做杀人放火生意,却异常迷信头柱香能带来平安好运。不过依照几年后运势,横尸街头后一场大火连全尸都没留,早知其实不用如此费心费力。 天没亮,附近方圆一百公里的村民全都赶来山,上排队,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寺庙敲钟,破旧朱漆木门被打开门栓,很快李兆拉着施妹尼一拥而上,松开扯着女儿的左手。 梦里施妙音仍然是个不急不躁的性子,仿佛经历十几年人生的无欲无求,带着冷眼旁观,淡淡疏离。 她绕过纷争人群和冒着白烟的香炉,走到大佛殿门外去好奇窥探里头的金身佛祖。只为了看一看去年用香火钱镀了金衣的佛祖有没有变得更加威武。 那尊释迦摩尼可真是大,她抬起头怎么看也窥不到佛祖慈善面容,仿佛高大房顶自带一方阴暗的雾气将他的脸团团包裹,只露出席地而坐的佛手与坐姿莲盆。 少女垫脚仰脖很快失去兴趣,转而看到面前供奉桌上摆了许多新鲜瓜果与酥脆外壳的鲜花饼。 肚子的饿意来的凶猛,她不记得早上父母带她出门时有没有给她塞些吃食,可是望着飘香的圆饼和上面的粉色莲花印记,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回头望一望所有人都在外面围着师傅交钱抢香,她站在这里似乎用一门就与世隔绝,才放心往前走一步,伸手就要去抓来吃。 只差一毫米距离,她胳膊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随后被来人强迫扯进钢筋水泥般的怀里,捂着嘴绑到佛像后阴暗角落。b 分卷阅读25 r 她睁大双眼,可是同那神秘的释迦摩尼一样,男人的脸同样被一团黑雾笼罩,他声音低沉沙哑,不留情的教训:“上供给佛祖的食物你也敢吃,那是要下施的。” 男人有力手臂扯烂她身上薄衫,拉下她棉质小小内裤,托起她双腿凌驾空中,很快将自己裤子的拉锁扯开。 施妙音的嘴已经恢复自由,可是她不知出于什么缘由竟然没有放声大叫,反而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小声求饶:“别,别在这里……佛…….” “在看”两个字还没出口,男人身体已经紧紧的贴上她,进入了她的身体。 颠簸中她咬住男人肌肉虬结的肩膀,不敢用力,怕他会疼,只轻轻含在嘴里,皮肉相连处似乎在传导声音,反复听到男人无声训斥,“你知道什么是奸吗?” 稚嫩软白的小穴被一根粗长狰狞性器破开,直直钻进身体里,又不停用力猛干,将两边嫩唇挤得红肿外翻,少女被密集的撞击在佛祖身后莲座上,后背上下摩擦真很疼,男人也一点不体会她的感受。 可是奇怪的是施妙音被猛烈攻击的下身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不停的,湿漉漉的不要钱似的留着水液。仿佛渴望食物的腹腔和唇舌。 她小手向下,想要去摸连接处的地方,但很快被男人捉住咬在嘴里,他舌头滚烫,鼻息一样炙热,痒意顺着骨头上下攒动,要把她折磨死掉。 他再问:“你不怕我?” 她内心饿意夹杂男人粗暴动作,终于知道啜泣出声讨他怜悯,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但也张开小小嘴巴学黄鹂鸟婉转啼叫,去亲吻他突出滚动喉结,触目一片火焰纹身还有在火种炙烤佛手,在男人终于操干够她射出浓精时,她咬着嘴唇颤巍巍的喊他:“恩啊……陆津……” 对面人慢慢停止动作,似乎餍足后的温柔,手去抚摸她被撞的生疼的脊椎,一团黑雾终于驱散,看到那张英俊成熟面孔时,她在梦里突然觉得肚子饱胀,被撑得几乎于要吐出来,一点饿意也没有了。 第二十七章:不语 翌日阴沉的云还是不曾飘远,低低缀在天空,显出灰色晦暗光景。 快十点钟了还是没有太阳,于是也不赖她睡过了头。横竖也是寒假时光。 施妙音搓了搓浮肿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仔细将盖过的被子叠好铺展,抚平上面细纹,已经听到门外叮咣声响。她洗好脸后擦干,用了陆津摆在浴室台面上的须后水,虽然她也拿起锋利的剃须刀在脸上比划两下,但是年轻的皮肤仿佛上好的油桃,无奈什么也削不出来。所以作罢。 捂着脸闻了闻他须后水里薄荷白茶的味道,对着镜子叹一口气,只因为昨夜陆津不肯再进她的梦里。 反倒是乔丽的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身上一丝不挂绕一方丝巾仿佛蒲松龄笔下美女蛇,只露出一直脑袋从墙缝里冲她媚叫:“来啊~” 少女身上仍然穿着昨晚从陆津衣柜里翻出来的那件黑色短袖,完全不想换,像是宣誓主权,悄然打开主卧房门,踮着脚尖无声无息下楼追寻声响来源。 再次失望,因为楼下厨房里正有一位年迈黝黑的妇女在叮咣做饭。 少女身影来不及躲闪,已经被眼尖的阿香婆逮了个正着,她身上穿着豆绿色的真丝连衣裙,画着泼墨红艳牡丹,松松快快的套住她圆筒形身材,戴着水头很足的翡翠手镯与戒指,与面上沟壑完全不相符。只有一双眼睛仿佛经历风霜,透露世故精光。 看透一切般让人畏惧。 施妙音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有些缩涩,可阿香婆没有问她问什么从二楼主卧出来,只是将一锅汤重重扔向桌面,喊她过去帮忙。 施妙音光着两只小腿赤脚跑过去盛饭,陆津家中吃的圆粒的珍珠米,没有一般长粒米那么黏腻,也没有茉莉米那种香气,施妙音乘饭时偷偷塞几粒在嘴里,有些好奇的问:“阿婆,他喜欢这种弹牙的米?” 阿香婆这辈子吃过盐巴都多过面前她吃的大米,从布满皱纹的眼皮下面撩她一眼,随意道:“可能是思乡吧,人在年轻时吃惯了什么东西,睡惯了什么女人,成年后就很难改了。” 施妙音耸肩并不在乎她话中的暗示,嘀咕一句:“三十一岁也不算太老。”话毕她又记恨自己没有在地理课堂好好听讲,只专注数着秃顶老师头上剩下的几根头发,完全不知道这米产自什么地方。他的家乡又在哪里。 好在听到大门响声,暂时放弃和阿香婆沟通狡辩,连忙跑出去开门。 昨夜多亏乔丽回到MUSE哭天抹泪,将陆津在西街医院惨状叙述的细致有加,姐们中有不少都暗暗盼着她在陆津面前吃个大亏,听到这个消息也忘了计较陆津为什么在伤患期找到她去泄欲,但是听到他人已经 分卷阅读26 伤到硬不起来也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六旬老汉还能被半推半就,昔日硬汉如今连硬都硬不起来,恐怕是没几天好活。 紧接着乔丽眸光暗暗发亮,瞥一眼角落坐着修理指甲的另一位脱衣舞娘,故意重新转过头来用纸巾慢慢擦着假睫毛缝隙中的眼泪,低声嘀咕:“你们记得上次谣传酒店里津哥收了一个半大崽子吗?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亲耳听见那小贱种说手里有D哥账本。” “原来这才让津哥遭了秧。” 顿一口气吊足左右姐妹目光,她才半阖上眼皮道:“得账本者得生意,就不知道下一个云城亿万富翁是谁了……” 说者有意,暗处听者更有意。 当晚黑龙仔便带人闯进医院,一脚踹开陆津锁在病房,对着床铺一通乱砍。 可是半晌不见呻吟血腥,急急掀开一看,竟发现里面全是枕头,再反应不及时候已经被后面冲进来的人迅速干倒。血色喷溅在各处白色房间,可是苦了李云丈夫一边哆哆嗦嗦的接过陆津手里的钱,一边吓得跪倒在地。 等到一行人洋洋洒洒终于肯出院,他用座机打电话给家中妻子,带着哭腔问:“阿云,停尸间都放不下,回头警察找来我都不知怎么讲……” 当然处理后事黑子开辆没拍照黑色破车,做起来规整利落,这会儿抛尸完毕将陆津开车从MUSE送回家中,又复返在MUSE旁边最大酒楼订餐摆宴。 陆津走进家中时余光打量到她光裸小腿,和直接踩在院子石板路上的脚趾,皱皱眉头不悦道:“衣服穿好,没规矩。” 施妙音看到他忍不住就偷笑,心中欢喜,连忙点头唱着歌一只小燕子似的冲上楼梯。怀疑他是在关心自己身体健康。 陆津当然不知道她昨夜已经睡了他的床,一声喝又叫她滚回自己房间,才转过头来冲阿香婆笑笑,“怎么又来我这里做饭?不是说好你以后都不用管,请个佣人还不好办。” 第二十八章:长大 以前阿霞带你回来吃饭,那时候你瘦瘦一个仔,谁能想到转眼变成能成大事男人。别以为我不知,你从不请佣人来做工,买多少房子有什么用呢,只有你一一个孤苦伶仃,阿香婆看不过眼,没有人气。” 施妙音没理由嫉妒一个年老色衰的阿婆,但她仍然时不时回头看看陆津和阿香婆寒暄,撇撇嘴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他。那时候就没有阿霞阿香和阿丽,她踩着小板凳照样可以给他顿顿做一顿饱饭。横竖她同样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阿妈照顾很好。 如果她能再早一点认识他的人,估计她下水道老鼠般人生也因为暗恋着他闪耀一束温暖光辉。 次卧是间简单卧房,与这栋房子的装修风格师承一脉。棕黑色的木质地板,同色系家具,纯白床具再加上纯白窗帘。简单的仿佛坐牢。 施妙音脱下身上衣服,小心翼翼叠在床头矮凳上,不忘将门留一一个缝隙,立起一只耳朵搜捕外面异动。 衣柜不大,可是已经被人规整好了所有她会需要服饰。价签都没摘,随便翻出一件都是她以往世界中的奢侈天价,欣喜之余又有些失落,她扯出几件来,都觉得太幼稚,明显不是陆津会喜欢的成熟风格,最后选件相对轻薄的吊带睡裙模仿乔丽昨天模样挤挤胸部,可惜二二两不到的肉没什么看头,仿佛东施效颦,只好又重新脱了好好穿一件学生式的百褶连衣裙。 淡黄色棉质布料配纯白滚边,后腰系一只少女感强烈的蝴蝶结。她拨弄一下脑后马尾,很快扯开皮筋套进手腕,将半长发丝披散肩头,得益于跟得上营养,最近她头发越加蓬松柔滑,此刻像黑珍珠做的璎珞盘在颈边,别有一番清纯滋味。 饭桌上三人寂静用餐,几次施妙音想要打破沉默。问些奇奇怪怪问题,可是被陆津一句:“食不语。”给重新打回原形。 她一边用手拨弄耳边不听话的碎发一边吃饭,时不时将发丝咀嚼进嘴,弄巧成拙,舌头勾着发丝又用手指去弄,反倒让对面阿香婆嗤笑,直接走到她身后一把撸下她胳膊皮筋,两三下抓住她蓬松黑亮发丝,在脑袋上面紧紧扎一个髻。嘴里还叹着:“有多少年没替人梳头了……” 陆津眼睛撇上她,面上越加阴沉,仿佛目光都隐在狭长眼眶里,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不敢大声,捂着被皮筋扯得发红腕子,小心翼翼吞咽面前浓香汤水。 吃饱饭后阿香婆便重新拿起挂扣扣裙刘3⑤/48*凌+94/零在玄关的披肩欲走,走时眼神留在施妙音脸上几秒,有些欲言又止,“要留下她,为账本?” 陆津面上波澜不惊,仿佛早就料到乔丽会在手下人耳边添油加醋,单点一下头,答非所问:“下午会有人到MUSE递帖子, 分卷阅读27 我约了忠老向哥吃饭庆祝我认干女,不如阿香婆一起来。” 阿香婆暗暗抽一口气,浑浊眼中不知道想到什么过往事情,露出一瞬迷茫神色,不过她脸上褶皱很快舒展开来,轻轻说一句:“我人老了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不过做我们这行也确实需要行善积德,你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没爹妈孤女,也当积了阴德。” 说着阿香婆又重新转过头,捏着大红鳄鱼皮手包走出玄关。 外人一走,施妙音就忍不住内心腐蚀她胸腔焦躁,急急开口发问:“阿霞是谁?她,她很漂亮吗?” 陆津回身望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又掏出手机叫来几个手下安排入户保姆。 得不到回应的少女干脆将这令人难过问题抛在脑后,又问出另一个让她更加心痛问题:“你是不是可怜我?可怜我才会对我好……” 陆津这下有了一点表情,不过也没有人味儿,一双眼睛幽暗的看着她,冷冷地问:“你有什么值得可怜?这天下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多到救不过,我天天靠卖海洛因害人赚钱,有人趴在我脚边求我救他一命,我都一脚踢爆他脑浆。” “那你救我……” “救你因为有利用价值,一但你失去价值,惹我不快,我分分钟扔你下悬崖。和那两个烂仔一样!” “……” “懂吗?!” 施妙音面上做出唯唯诺诺,可是心里却真正松一口气,她自小在社会夹缝生存,也很擅长安慰自己糟糕心情,她现在明明白白不需要陆津的可怜,那种感情如今想到都觉得龌龊,如果利用的理由更能让她与他更近,她何乐不为。 她需要对他所求是另种畸形感情,要占有要侵蚀,要与他的疯狂邪恶烧到一块儿去。 为了帮他找到账本,她愿意用就分力气把东西坑蒙拐骗回来,另一份就留着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第二十九章:抚摸 今晚宴席就请在红楼,镇上唯一家四曾楼的阔气饭店,被包下整个场子为陆津喜得爱女庆祝。 施妙音跟在陆津后面凝望他双腿长长的剪影,可惜她腿太短任凭怎么追赶也隔着好大一段距离,周围饭桌上已经坐满凶神恶煞大人,也有不少带着女人前来,都一同笑吟吟的跟陆津问好。仿佛昨晚杀进医院和上周坠落山崖事情从未发生。 一位忠老手下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已经借着酒劲儿端杯白酒过来,手饶过陆津就伸向施妙音肩膀,嘴里嘟囔着:”敬陆小姐一杯,从今过不完的好日子。” 施妙音从未见过这样架势,周围人声鼎沸,个个目光别有深意,透漏暧昧邪光,仿佛用眼光就将她身体曝光想象她与陆津做爱模样。她本能拉住前面陆津袖口,猫着腰躲闪那人被烟草熏得黄肿手指。 陆津顺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把骤翻小弟手中酒水,透明刺鼻的白酒撒几滴在他衣襟,他面上已经扯起阴冷的怒气,后面黑子一个巴掌扇在小弟脸上,那人嘴里吐出一颗槽牙,头晕目眩被抽的连爹妈都不认识摔倒在地。 大厅几十桌顿时安静如鸡,忠老是D哥留下老字号牵头人,八年前理应退休安歇晚年,可是后生可畏,他不得不留下为手下争一口吃喝。平日虽说陆津一伙在气势更胜一筹,但从未做过打狗不看主人的事情来。人人心中思忖:今日恐怕不是好宴席,鸿门宴还差不多。 “来来,大家好吃好喝,今天陆老板开心,茅台管够。” 黑子在后面打圆场之际,陆津已经携着施妙音走进暗处包间。 里头都是几个有头有脸人物,忠老端坐上位,长寿眉已经花白从额角耷拉下来,松弛眼皮盖住往日精光,正在与身旁向哥推杯至盏。见到陆津和施妙音脸色变也没变,还是和气融融的问:“阿津,这就是今天女主角?不错,看着倒是和你有几分父女相。’ 仿佛真正美言,让人一点都听不出讽刺。 饭吃一半,陆津已经频频接酒,眉眼似乎都有醉意,他今天露出诸多笑容,似乎认真愉悦,唇角耀眼弧度让旁边少女看傻了几次眼睛。 再度举杯,他手无意识摸一下肩头,施妙音在一旁小心戳戳他肋骨,担忧他肩膀仍未痊愈抢伤,陆津按下她手指,仍然笑着与对面向哥交谈最近销货价格,向哥看起来是个强悍粗人,说着现在销货每况愈下利润,再度倒满一大杯直接走过来敬他。 嘴里还是那句恭喜今日喜得爱女,从今往后他们便要听他话事。 也许是场面过于温馨,各路人马豪气万丈,仿佛一场寻常老友聚会,也麻痹少女紧张心情。 那是一杯装啤酒玻璃方杯,一杯下去足有半斤,施妙音脸上有急色,终于按耐不住。仿佛疼在他身上的伤变成扎在她心口的刺,一下子从座位跳起来挡在 分卷阅读28 陆津面前冲向哥讨好着笑:“阿叔,我替干爹来接,他枪伤未痊愈,我担心……” 她话毕,一桌人脸色邹然难堪。 她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为了陆津已拿到账本,单凭不敬也当场甩几个耳光。 连忠老一派慈爱脸色都变得阴森恐怖,他扭一扭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开口沉沉问道:“什么枪伤?阿津你受伤了?我们竟然都没听过。” 陆津伸手扯她胳膊,五指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腕骨捏碎,声音轻飘飘的仿佛真的醉了,“哪有的事,听她信口拈来,小孩子还是吃屎年纪,童言无忌。” 说着手已经伸到向哥跟前,施妙音难堪得眼圈发红,她也知道自己讲错话,但周围一圈人谁不知道他受袭重伤,可都要将这件事抹平于无,虚伪至极。巴不得用酒精将他活活灌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奋力挣脱开陆津胳膊,双手直接夺过向哥手里酒杯,吞白开水一样往嗓子里灌,喝一口已经辣到喉头颤抖,可是忍着咳嗦仍然将酒全都灌进去,之后一抹因咳嗦而湿漉漉嘴巴,将酒杯郑重重新放回向哥手里,对他深深鞠躬,“各位阿叔对不起,我说错话,这杯算我赔罪。” “但干爹真不能再喝。” 周围人已有吸气声音,对面几个人手已经按向桌面,向哥一双牛眼几乎要跳出来,正要扯她头发请她深刻体会黑帮文化,女人等同挂壁美女,永远没有话事权利。 陆津突然笑一声,臂膀从她胸前拦腰将她搂进怀里,她咳嗦着跌进他坚实有力双腿,已经听见头顶陆津说话。 “各位可能有所不知,前些天我手下黑龙仔反水,在偏僻路口劫持要我性命。之后我假意躲在西街诊所,揪出报信内鬼,昨夜他们终于又有行动,带几个人冲进医院被我反杀。” 说着,他大手按住她乱扭双腿,又掐住她脆弱耻骨,低头带着酒气在她耳边亲昵一句:“你乖一点,处理完带你回家。” 第三十章:怜悯 施妙音脸色被害羞涨红,她和他此刻挨得极近,甚至她两片小小软臀都能感受到他双腿轮廓和中间区域炙热形状。烟草酒精味道,将高大英俊男人的气息烘托迷人沉醉。恍惚间还有薄荷白茶清新味道,在她们两人下巴皮肤上互换气息,勾勾缠缠。 如若现在处于一方隐私环境,她想自己会大胆勇敢地扭身搂住他的脖子,去亲吻他带着沟壑的刀削下巴,甚至意乱情迷地享受他对自己的亲近。可是现下周围人眼光如刀在她身上搜反复刮,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挣扎两下弱弱推拒他的大掌,羞涩地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躲藏。 骨节分明的粗长手指在小腹上移,按一下她就软了脊椎,没骨头一样窝在他怀里,顺着少女柔软胸腹,一路摸到她被酒渍染湿的下巴,在她脸上拍一拍,陆津已经失去了耐心,带一点薄怒训斥,妈的急什么?老实呆着。039; 之后他再度抬头两指敲打额角,似乎因为这点小插曲态度也不再愉快,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再提,自己的手下反水这亏我活该咽下,但是既然忠老问起,我也无意隐瞒。 粗长手指搓出一一个响指,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黑子带几个手下踢开房门,扔进一只蒙着麻袋困成棍的女人。 女人身上还穿着今晚上工闪亮衣物,金色亮片流苏裙已经没了昔日妩媚形状,被扯得七零八落,人倒在地上就露出流淌粘液的下体,卷曲毛发下的肉穴呈现不正常的紫红,上身更是可怕被人扯掉内衣,.上面赤条条肌肤上被人用皮带抽的没有一块好肉,留着血渍,人连腿都没有劲使,全身不住打颤,好似一条剥掉鳞片的死鱼。 施妙音倒吸一口凉气,酒劲上头,胃里翻滚,已经不知道现在发生事情是不是真实,眼睛被陆津大掌捂住,受惊睫毛向两片纤弱蝴蝶,不停在他掌心抖动。 她此刻也知道害怕,一桌男人绝不是怜香惜玉之辈,她头晕脑胀,扭头埋在他鼓噪胸膛,紧紧抱住他劲腰,生怕在凶猛大浪中被唯一船只扔下海水。 忠老看一眼地上女人已经移开目光,手里酒杯重重跌落红木餐桌,白瓷酒杯顷刻碎裂,伴随他勃发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手下带枪赴宴,今天是要除掉我这个老人?” 陆津无所谓笑笑,黑子一样吊儿郎当瞥一眼脸色发青向哥,不在意耸耸肩,用漆黑枪口挑开黄明兰头上麻袋,在她口中破碎内裤上重新用枪口怼一怼道:“忠老别生气,MUSE来电话出乱子,刚捉住一个收拾行李外逃的内鬼,这不,还没来得及报告津哥,就带到这里来了。” “反正当事人都在,来个三方对质也不错。” “不像话!阿津!我在跟你讲话,现在你手下小弟都这样没有规矩管教无方,怪不得各路叔伯兄弟都对你有诸多不满。”忠老人已经站起来,接连包 分卷阅读29 间里几位头目也都扔筷子欲走,快不过陆津回身吩咐小弟将门锁死。 仍然怀里抱着发抖少女,懒懒散散的未曾起身,手掌在她脊椎上暧昧游离,抬头挑起一边眉头,“别着急走忠老,叫不知情人以为是害怕事情败露,夹起尾巴逃走。” “你!”不等忠老发作,黑子已经将女人口中破烂内裤扯出来,女人全身哆嗦痉挛,已经不由自主往向哥方向一只蠕虫一样爬过去,用双手抱紧他一只小腿,眼泪鼻涕混合脸上妆容,仿佛恶鬼一样叫着:“阿哥救我啊!我今天在后台被他们几个绑起来殴打折磨,我咬紧牙关,他们歹毒,又找冷冻冰棒,直接塞进我下面。” 说着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孤魂野鬼气息游离,“我受不住,我真的受不住了。我好痛啊,阿哥我好痛,救救我,救我。” “我不能回去,真的不能回去,他们要搞死我……我还不想死啊……” 向哥黝黑脸上有一瞬间呆滞,很快被后面忠老一巴掌抽在脖颈,忠老喘气用十二分力气,将他后颈肉皮几乎抽爆,低声怒喝:“你还听这婊子鬼吼离间兄弟关系!愣着干什么?!” 向哥混沌两秒,很快扑在女人身上,双腿压在她胸部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有肋骨断裂,两只粗壮双手已经掐上她细瘦脖颈,眼睛几乎掉出眼眶,嗔目欲裂道:“贱货,谁教你说话来诬陷我!跟我无关,一切跟我无关!” 第三十一章:剁骨 昔日情郎只需一秒就能翻脸断送她的性命,黄明兰眼里的生气与喉咙间的狐疑一般越加稀薄。 “咔嚓”声枪已上膛,黑子直接将黑洞洞枪口抵在向哥脑后,陆津不急不慢把玩少女马尾上一丝半长的发,声音戏谑:”向哥别急着杀人灭口,今天在坐各位都是见证人,我无心惹事只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你手.上没轻没重杀掉内鬼,我只能叫人一枪崩了你。” 他双目阴沉,重新望回忠老:”我师出有名,没什么不敢。 冷硬枪口抵住他后脑,向哥喘一口气终于颤巍巍松开狰狞手指,忠老闭上双眼重新坐回.上位,人不再开口。 黄明兰剧烈咳嗦出一口血痰,不顾胸口剧痛,又重新趴回黑子脚边,先是哭的不成样子,又回过神来跪起去求陆津,她咧开嘴角大大张着,鬼样哭道:”津哥都怪我鬼迷心窍,看在我跟阿香婆这些年为您赚了不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真是有眼无珠,我真是傻啊... “黑哥你也知道,我在MUSE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 施妙音从缝隙中偷偷看椅下一眼,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她看到黄明兰此刻境地心头像扎了一根刺又怕又痛,昔日她阿妈也是这样跪地祈求,在这种弱肉强食世界没有一点尊严,只剩卑微可怜,不过好在她终于免于毒瘾病痛,从此长眠地下。 陆津这边点头算是应下,伸手摸一下黄明兰已经毛躁沾血头顶,完全没显出嫌弃,温声道:“好,只要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黄明兰哆嗦下巴指一指在一旁恨不得用目光将她挫骨扬灰向哥,”向哥是我远方亲戚,以前我从缅甸偷渡过来就是他接应...三年前我来MUSE做事,也是他安排我事无巨细像他报告,后来,后来黑龙仔也被他游说。 向哥手下人其实私底下都知道他是潘哥远方表侄,黑龙仔一直寻找线索,说那,那日潘哥并没有向条子告密,找来找去只有当时被条子们轻易放出的你和黑...他,他们怀疑你是内鬼但苦于没有证据。说现在你把控唯一进货途径,又不肯将货分给他们,近些年忠老逐渐吃紧,没生意可做,终于等到兆老虎妻女出现,所以...所以找到账本更无活路,干脆搏,他们要你死。 “恩。”陆津听后没显出愤怒,像是听了别人的故事别的人生死,对面向哥已经额头冒汗,忠老等人更是陷入沉默。帮派规矩,在做忠老等人如果真像黄明兰口中所说内讧,不忠不义,那陆津手下人人得以诛之。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 “向哥怀疑我是当年内鬼?忠老也这样想?我倒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以为只是为钱……”陆津话毕一旁黑子已经暴跳如雷,枪口扫射一圈,怒吼道:“你们想搬倒津哥理由也未免太牵强,我和津哥在警局遭受多少毒打,老天有眼如果津哥是内鬼我他妈不得好死。” 向哥双眼赤红,斗牛一般不停喘息,身后忠老已经主动起身解释:“阿津,你要信我,在坐各位没人要为潘青龙翻盘,这些都是黑龙仔一人策划。至于阿向,他鬼迷心窍做错事,按道上规矩,你有处决权。” “但要讲清楚,只是为生意,不是为倒戈。” 短暂寂静几秒,向哥突然踉跄跪倒在陆津面前,一张脸面如死灰:“这件事都是我主使,真的只为货和钱,你大把赚钱,享齐 分卷阅读30 人之美,可知道弟兄们也要吃饭……这些跟忠老无关,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家人……” 他拳头握碎,只怕妻儿落入忠老手中,他儿子上月才满周岁,还未曾享受够天伦之乐。 陆津欣赏过后他英勇就义模样,很快爽朗笑起来,指挥黑子拉起向哥,给他点一根烟道:“向哥也算带我入门,我怎会杀你,既然我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黑龙仔的事情又都是误会,就是有心与你们讲和。现在毒品利润越来越薄,不是我不分于你们一起做大,而是D哥那边每年坐地起价,我们要人制毒运货,总要给足买命钱。” “何况每年被抓手下无数,毒品才过手一秒,就被条子抄底,钱仍然要照付,我手下兄弟一天少于一天。没有大把钱赚,哪来忠心小弟。” “既然我们现在得到账本,又有肯一起拼命人手,不如以后不等他们运货,自己来背。只要大家肯出力,都有大钱赚。” 他将烟灰直接抖落面前茶杯,向哥被黑子拉起来时还处于狂喜,不过陆津很快叫来酒楼老板,要一只剁骨刀,扔到他面前打落一双碗筷道:“但是规矩总是规矩,自相残杀断一手,我记得没错吧?” 凛冽目光射向忠老,忠老同样皮不笑肉不笑的点头,和蔼关照周围几位头目压住向哥身体左手,重新接过黑子一杯酒沉吟道:“既然阿津大人有大量,阿向也表一表决心,之后我们大家还是一如既往,蒸蒸日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伴随黄明癫狂尖叫和向哥闷哼,剁骨刀手起刀落,吓得酒店老板直接坐在地上大叫救命。施妙音终于忍不住皮肉血型恐怖味道,身体抽搐痉挛,捂不住嘴,吐了陆津一身。 第三十二章:白热 半夜宴席进入白热化,就着人血,向哥左腕断手被手下用烂衣包裹起来,扔出三楼窗外,大概已经被哪只贪吃野狗叼走,他人靠在椅子里双目失神,包扎好的伤口仍在渗血,但不忘狠狠瞪着角落里的黄明兰,慢慢舔着牙龈血渍。 如果是贞洁烈女,应该自己先寻短见,而不是卖了老板再卖表哥。 言无不尽,差点害他性命。 陆津与忠老敲定下月走访泰国计划,又与大厅中各桌小弟碰边才离场。 他一出门就是皱眉,直接将身上擦过衣服扯掉扔在街口垃圾桶,又抽出黑子递过来的湿巾疯狂擦手,摇摇晃晃几乎摔倒,在黑子搀扶下打开座驾后排车门。 车座角落还缩着一团少女,施妙音吐后直接被打发走,捏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回到车里左等右等不见他上车,这会儿马上冲着他排列有序八块腹肌咽了咽口水,喃喃道:“结,结束了?” 陆津醉的似乎比她一个没喝过酒的人更厉害,不过她刚才那么一吐,已经把四两白酒都吐出去,现在当然神志清醒,伸出手指去触碰他好看鼻梁。 前面黑子从后视镜看一眼故作咳嗦,然后代替陆津答道:“津哥喝了不少,回去好好伺候。” 施妙音没理会黑子伺候深意,偷偷抓起陆津大掌放在自己膝头,才想起什么探着身子问:“那个黄明兰呢?”她撕心裂肺吼叫似乎要绕梁三尺,施妙音知道她不该关心一个内鬼,但是那女人样子有一点触动她敏感神经。 一个对女人残酷无情男人,好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对象。 黑子耸肩,刚才陆津走时,那蠢笨女人也问了同样问题,她用双手抱住陆津小腿,仰脸可怜问道:“津哥,我呢?您走了我……带我走,你答应过……” 陆津笑一声同黑子一样感到无厘头,他扒开她满是污血手指,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之后指了指后面向哥忠老方向,自顾自走了,只留她疯了一样在只剩一丝缝隙的包间里癫狂尖叫。 黑子一个白眼复述老大字眼,“没理由留一个叛徒,只能从哪里来回那里去。每个人都是一样,怪就怪她当初选错人。”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绵绵细雨,湿漉漉阴沉沉的下也下不完,施妙音压住胸口酸胀,装作无事一般看窗外快速闪过的漆黑街景,无数细小雨滴凝聚成波点水珠罩在玻璃上,她透过这层万花筒般镜子看外面影影绰绰的霓虹灯碎。没由来的在吹着暖风的车厢里打了一个冷颤。 连陆津炙热大掌搭在她肩头也不能使她暖和起来。 家还是那个阴森森又没人气的家,施妙音知道狡兔三窟,陆津不只这一处住所,但是今晚他却因为这栋房子里有一个她而被抬回了家。 令人有一份欣慰。 黑子将陆津半扛着背上二楼主卧,走前还挠了挠头说:“找个信得过的佣人也要时间,你这几天先凑合凑合吧。” 施妙音目送他离开二楼走廊,心里到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过日子算是凑合,即便没有佣人只要有 分卷阅读31 热水软床,冰箱里用不完的食材,就已经要比她之前的生活要好上一万倍。她也并不需要佣人,她更想把这间房子想象成她和陆津的家,普通寻常夫妇,他在外赚钱,她在家洗衣做饭。 以后生两个孩子,热热闹闹过生活。 不过这幼稚的话她没理由跟黑子交谈,于是很快从浴室拿出一条热腾腾的毛巾,将陆津困倦面容和身上擦拭一遍,才偷偷洗了澡裹着他挂在浴室的浴袍钻进床上。 第三十三章:巨龙 睡梦中的陆津仿佛沉睡巨龙,整个人散发着让她头晕目眩的热气,施妙音一开始缩在床侧的边缘像冰棍儿一样双手双脚紧绷的笔直。 随着他一声慢过一声的呼吸,她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探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戳了一下他肌肉虬结的胳膊,“干爹?” 沉睡的巨龙没给他任何反应,这让小毛贼越加大胆,她昨天已经见识到这张软床的尺寸,干脆在云端翻滚两圈,紧紧靠近他的身体趴下,从濡湿的月光中撑起脑袋,慢慢观察昏暗光线下他的五官。 施妙音虽然没走过许多地方,也没有过许多见识,但是从电视里也见过男明星的过人容貌。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拥有现在悸动感受,面前男人的样子是强悍是成熟,也是温柔是邪佞,想到今天他故意在席上与她亲昵说话,让她心里有一丝空虚,仿佛以往要偷东西之前的紧张兴奋,她鼻翼翕动汲取他身上味道,轻轻凑过去让他鼻息下的热气铺洒在自己的脸庞。 可是现在她要偷点儿什么才能心安? 对于心性还稚嫩少女来说确实是个棘手难题。 细瘦指尖轻轻拨弄他长长睫毛,在对方皱眉时很快收手,她胸口心跳剧烈,情不自禁轻轻凑到他坚毅下巴,落下淡淡一吻。 早上才刮过的胡须已经冒出青茬,仿佛过电一般从她嘴唇牵连游走到四肢百骸。 她继续伸手轻轻隔空抚摸他嘴唇形状,朱红色的唇肉看起来形状刁钻,不知道摸上去是否和他脏话一样强硬。 考虑再三还是不敢亲上去,不怕他醒来一巴掌将她扇翻在地,怕的是压到他左肩仍然帮着绷带药物的伤口。 耳边尽是轰隆如雷的心跳,她捂住自己胸口,感受疯狂鼓动的心脏,唯恐对方即将被自己的心跳声吵醒。她的手指顺着他喉结重新落在胸口肌肉,指尖摩擦仿佛有痒意丝丝划过。 直到落到他腹肌旁一处烟花炸裂般的旧伤,她心中一痛,俯身用唇将粗糙疤痕盖住。 他过有今日无明天的疯狂人生,连身上都是斑驳疤痕,她见识过枪杀和今晚谈判,如果她是一个正常女孩儿拥有完整自尊自爱,一定会尽早远离他们这群恐怖之徒,被恐惧心理驱使心存生的希望,有多远就逃多远。 可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点,像飞蛾扑火,如信徒皈依,只留下一线生机也要贴近掠夺面前邪恶男人的一切感受。 碰到了。 柔软唇瓣慢慢辗转在他老旧丑陋伤疤,她吻后忍不住张开双唇,用滑腻舌尖轻轻描画他受过伤的皮肤,“很疼吗?”她在心里问,又在心中自问自答。 “一定很疼。”像她偷窃被抓住吊起双手用竹条毒打时候一样,皮开肉绽带来大脑空白与头晕目眩的疼痛,罪罚明明来自于正义天平,伸张的如此强硬有力,可是没人想过罪犯也是血肉之躯。 只因为有罪,便没有叫屈资格。 濡湿的印记慢慢扩大,她一点点亲吻上他小腹的深邃沟壑,裤子下的热意越来越明显,她自言自语轻声吐气,脸红的与自己说:“帮他把裤子脱掉,睡觉才会舒服一点。” 轻盈手指乃偷窃必备工具,此刻颤抖的解开男人长裤上的K金扣头腰带,人生第一次,她为自己即将要偷窃的东西兴奋到血液滚烫,羞耻和罪恶的感受催生无数红色蜈蚣,在她薄薄的皮肉破土而出,爬满全身,啃噬的心间发痒。 拉链拉开,露出黑色内裤下的狰狞轮廓。在圆润扣头反光处她看到自己眼中有与他相似疯狂。 归根结底,她也许同阿妈一样被下了人生诅咒,都是疯狂的成瘾者,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对错误的颤栗刺激食髓知味,在正义的反方向背道而驰。 赶往注定不能善终宿命。 第三十四章:隆起(加更两章合一) 夜色沉沉,白色的被褥下高高隆起一块儿暖昧轮廓,施妙音小小鼻子努力翕动被子里的稀薄空气,可是遗憾的是她除了两人身上相似的沐浴液之外,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闻不到就要用眼睛去看,她伸出手感受热源的硬度,惊讶东西尺寸之余,很快好奇的将手指勾开他内裤边缘的松紧,那处 分卷阅读32 有淡淡的漆黑毛发,越向下越有加重趋势,猛吸一口气,手还没来得及扒开这寸布料,巨龙惊醒,一掌抓住她还微微湿润头发,将窥探宝藏的人提出被子。 施妙音捂着发痛头皮,吓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干,干爹?” 陆津眉眼仍然紧锁,似是梦魇,双臂⒍⒊⒌⒋⒏o⒐⒋o将她狠狠缠住压在身低,不知所云的讲着梦话。 她跳出嗓子的心脏好歹归位,耳朵凑过去听他是否口渴要水,又想要去吻他的唇珠,可下一秒一颗心又被扔进万丈深渊,昏睡醉酒男人分明在喊另一个女人名字,他说“阿霞,不要怕。”百般柔情蜜意,只为那一个女人。 翌日就是年二十九,连贩毒生意也要修业整顿,一年到头在忙的帮派兄弟也要归家过年,有陆津和忠老一句话,大家心中有奔头,便也很快和睦一堂。 昨天夜里施妙音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猛地挣开陆津双臂,逃命似的往一楼客卧跑。 一夜将指甲边缘咬得参差不齐,早上肚子饿了才肯板着一张小脸出来见人。 可惜她同陆津闹脾气,陆津压根不知晓也不在意,正端坐在桌上与黑子讲生意经,面上冷冷清清,眼睛都未曾往这里斜上一斜。 黑子见状已经冲她招手指了指桌上松软甜点,黑森林,红丝绒,可松饼.上还浇了琥珀色的枫叶糖浆和绵软奶油。桌上还搁一杯温热牛奶,也不知道在微波炉里滚了几遍,上头都飘了一层厚厚奶皮。 施妙音的胃口至今还学不会矜持,很快违背主人意志大声嘶吼,黑子顿时大笑:“来上槽了。” 陆津这才看她一眼,只一眼,但她分明捕捉到某种冷冰冰的嫌弃和讽刺。 双手握成拳头,她火气直冲天灵盖,咬牙冲黑子吼:“你才是猪!” “呦?猪还知道吃饱了养膘留着过年卖钱,你会干嘛?就知道给津哥找麻烦,叔伯场合大小声,你以为你真的厉害?”说着黑子嘬一下两只门牙中间缝隙,不客气往地上吐一口痰,大掌指过来道:“来,你过来来!” 这下陆津撇到地上脏污脸色更加难看,他喝住黑子时黑子还不解气,“我好心好意叫她吃饭,你瞧她什么态度。大早上给谁脸色看?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地位,昨天喝几杯酒叫几声陆小姐还真他妈飘了?” 陆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出一声,嘴角勾起来直接扇他脑后一巴掌,“你他妈真是闲事当有趣,还跟她呛呛上了。” 漆黑眼珠滑向眼角,再度飘回去,嘴中同样没当回事地说:“不饿就别吃,还得人请,谁惯谁毛病? 黑子很快噤声,之后又嘻嘻哈哈的转过去给陆津手中白色烟头点火。 任凭施妙音一张脸红红白白,尴尬恼怒地自顾自站着,屋里两个男人再没稀罕搭理她。 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身份。 吃他用他,在外人面前叫他一声干爹,可又身无账本,只是他对外掩饰的一块不甚光鲜的破烂塑料。 听起来实在是个恼人心烦的拖累,更远没资格对他情史态度生气。可她就是嫉妒到骨头缝里,一颗心又卑微到尘埃里,很快涨红脸色饭也不吃跑出陆家大门。 第三十五章:嘴贱 黑子虽然深度贯嘴贱毛病,但余光一直看着被晾在一旁的施妙音,正在饮一罐陆津递给他的冰镇德国啤酒,嘴里大口咀嚼空运来的新鲜鱼子酱,有些担忧陆津这次答应忠老一同前往泰国事情,虽然外人不知,但他作为陆津心腹,自然明白陆津手无它物,根本实则一出空城计,调虎离山,想除掉向哥忠老一派,要担好大风险。 “要不然还是算了……我昨天晚上眼皮猛跳,怕是凶兆。干脆多分他们一点……” 玄关有风吹进来,黑子回头瞥见一抹白色影子飘出去,拧眉正要起身吩咐小弟把人拦住,对面陆津挥一挥手随她,倒不是很担忧她将听到事情出去乱说,手边已经撕下一张纸巾边缘,沾着茶汤按在黑子眼皮,取意白跳,吸一口烟盖住眼帘道:“不做掉他们我一日没有好觉,你怕就不要来,倒也是该成家年纪。” “上次见到你阿妈还在我耳边念叨隔壁村子的黑妹。” 黑子咳嗦一声啤酒直接从鼻孔喷洒出来,他不好意思用几张纸巾抹了桌子又来擦自己鼻孔,皱眉道:“我阿妈老年痴呆,隔壁村子那几个外来缅甸妹一个个膀大腰圆,脸上毛孔像芝麻一样大,我怕造人计划还未进行一半,已经一屁股被她们活活压死……” 陆津嘴上笑出声音,手指扣在桌面两下,眼睛看过来时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听着别有深意,“怎么,你这德行还要挑剔?一定要高挑身材,小麦肌肤,最好脸上长一对甜酒窝?” 黑子笑意凝结在脸上,被陆津看得 分卷阅读33 咽下一口津水,他肩膀颓然沉下去,半晌才哭笑不得讲:“津哥你别逗我,阿霞那时候就跟我讲,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认你当老大那天,你的东西,我从不敢肖想。” “我没有……” “没有恨过我?还是没有怨过我?”陆津扔下勺子吸一口烟,讽刺笑笑道:“不要跟我撒谎,连阿香婆都讲恨我,你会没有?” 不等黑子艰难开口,他又无所谓的摇摇头道:“恨能怎么办呢,只怪她喜欢错人,信错了人。如果预知未来,她也不该动心,有些错,最好现在斩断。” “跟着我们这种人,难道有未来?好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黑子在一旁被他几句话说的后背汗毛倒立,急于表忠心根本没注意到老大口中的人是宾语也错,现在时也错。 陆津静静看他一阵,才重新勾着一边唇角开口道:“这次事情不需要你跟,我信你懂自己身份,不该动的人不要动。” 黑子点头,舔舔干涩嘴唇,胸腔堵一口气不上不下,正想解释自己跟乔丽什么关系都没有,又看到对面人起身,居高临下对他柔声道:“阿丽你喜欢,抓紧时间睡够,这次按规矩是一定要带女伴,以后别讲后悔。” 一 施妙音在街上走了半小时,期间频频回头,但并没有看到任何有人要追上她的意思。 捂住胃口饿得双眼发昏,她跑出来时已经后悔万分,何德何能,还要人家追她?才几个月,好像真正娇养千金,做一副娇滴滴拿乔样子,自己都觉得讨厌。 不知不觉脚步走向街尾市场,临近年关采购家庭无不欢欢喜喜,她正冲着一家三口那跟她相仿少女头上的红色蝴蝶结发呆,心中莫名酸涩,视线上方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在她头顶揉了一下,吓出她惊嗝才绕过来问:“来置办年货?” 第三十六章:礼物(两章合一) 姚宁远手中拎着四五个花花绿绿塑料袋,正眉眼温柔的冲她微笑。他的长相清秀,笑起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完全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何况姚家人对她都很善待,她到现在也记得他对她的好。 曾经那些姚宁远的关怀照料,确实让她和母亲灰暗人生,有了一点点安慰。 面对同学哥哥施妙音当然要拿出礼貌,先是强打精神问好,之后又垫脚看向他身后,“阿花没来?” 姚宁远无奈摇摇头,“忙到凌晨房间灯还亮着也不睡觉,说要为你准备生日惊喜,结果早晨阿妈叫我带她出门采购,买些她爱吃水果,她还似一头猪在床上蒙着被子打呼。和多哩一起赖床。” 施妙音从他话中已经描绘出好友与多哩一起赖床样子,捂嘴正笑,姚宁远已经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右手购物袋中掏出一把果味儿棒棒糖,送到她眼前,“心情不好?吃根糖。” 这东西是施妹尼生前爱吃的,都是四十岁的半老徐娘,但还是喜欢像小孩子一般吃果味硬糖。施妙音眼神短暂失神,很快再度摆正神色从中抽出一根粉红草莓,几下拆开包装纸将透亮的水果硬糖塞进嘴 完全没注意到姚宁远异常神色。 她嘴刚叼住糖果,姚宁远已经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市场外走几步才回头道:“本来想把阿花礼物送到你住处,正巧遇见你,跟我去车上拿。” 姚宁远手掌偏瘦,纤长手指没有什么突兀骨节,比起陆津总是滚烫粗糙的那种男人味十足的手来讲,更像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的手,也许这双手会拨开女孩子耳边碎发,也会在金箔纸上用钢笔写上好情书。 可是这双凉丝丝的手施妙音却不喜,很快用一点巧劲儿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掌里扭出来。 姚宁远回头时还是那副很温柔的样子,看到她脸上的警惕有些无奈苦笑,将自己的左手举上头顶,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看到你就像看到阿花,好像都是我妹妹一般。” 他眼睛里透漏着真诚,施妙音当然相信,同样觉得自己不必大题小做,她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平常只要见到这兄妹两凑在一起,动不动好友就冲着他挥拳头,但是每次都被姚宁远躲闪得不耐烦直接扯住两只胳膊,用一只手固定抓住教训。就这样还不闲了嘴,一个看一个不爽的斗气。身体接触都是难免的。 施妙音点点头跟在姚宁远身后,走向街对面那辆白色越野车。 越野车的副驾驶还留有姚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遗留的一只头花,也许是这只经常出现在好友头上的饰品让她打消了戒心,也许是今天她孤身一人,除了对面好友哥哥之外,再没有人肯给她一颗糖,祝她生日快乐。 所以姚宁远提出中午随便在市场对面的小面馆吃顿饭时,施妙音答应的很快。 平常满 分卷阅读34 当当的面馆里今天没有半只苍蝇,老板娘与老板都是外地人,今天已经准备收拾关店归家过年给他们上了两碗排骨扯面又赠送几盘自已腌制小菜,重新跑到楼.上收拾两个孩子的书本作业。 姚宁远掰开一次性筷子,磨掉上面可能会扎人的倒刺,摆在她碗边儿才笑着说:“就算吃长寿面吧。 施妙音已经迫不及待在对面拆了好友送她礼物,偷偷把手里的唇膏握了又握塞进兜里,又赶忙把白色成套蕾丝内衣往粉色袋子里塞了塞躲避对面男人视线,来不及看里面贺卡,红着脸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呼噜噜”地送进嘴里。 第三十七章:边缘 没有陆津看管劳什子的餐桌礼仪,她吃得飞快,排骨过了柔软的嘴很快被剔骨吮吸干净,被吐出半截酥软骨头,清亮汤汁漂着油花,三分钟内已经喝得见底。 姚宁远似乎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子就放下,递给她一张纸巾道:“今早派出所接到报警,西街MUSE后面居民区垃圾桶里发现一具女尸。” 施妙音正在卖力喝汤,将碗底肉渣力图一网打尽,闻言手上一松勺子滑落汤碗,眼睛盯着油乎乎的碗里反光的自己,那张脸庞上有紧张也有恐惧,但更多是一种被麻木冷漠覆盖的残酷。 沉默中对面的人还在娓娓道来,“脸被硫酸毁容,面目全非,身上有轮奸迹象,看起来生前遭受很大折磨虐待。连指甲都没有了……” “槽牙也少了几颗。” 少女坐正身体,已经准备起身,尽力掩饰面上可能露出表情,抬脸冷静看对面姚宁远问:“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懂。” 姚宁远伸手从后面桌上拎过来一只茶壶,翻过桌旁一只干净茶杯,给她倒一杯说:“吃饱了喝茶,外面的东西都调味很咸。” 话毕又看着她温声道:“黄明兰你认识的,对吗?昨夜你与陆津一同目击她最后惨状。” 事到如今,施妙音即便再昏头,当然也知道那尸体属于昨晚哪个被陆津抛下女人。 她想到昨天黑子口中话语和黄明兰放声尖叫祈求模样,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见不到她下场她也许还能骗过自己,可是如今对面人将事情血粼粼的剖析在她面前,她又忍不住的难过起来,不仅为她凄惨结局叹息,也为自己未来下场恐惧。 可恐惧叹息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她自己已经寄人篱下自身难保,要存活在陆津身旁做黑帮边缘人物,一定要懂得闭上嘴巴。 心中所想要紧紧藏起,施妙音明白此刻行驶缄默的好处,喝一口水压下想吐感受,抱起胳膊摇了摇头。 姚宁远并不强硬逼迫她回答,只叹一口气,话家常一般地说:“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好好思考,三个月前陆津手下交易点横死两名马仔,手脚筋被恶意挑断褪下山崖,十天前你家旧屋火拼,死伤七人,最后熊熊一把大火烧的连骨头不剩。前些日子西街老旧诊所传来嘶叫枪响,加上这次黄明兰被虐待处决。你都逃不脱关系。” “他做的事情,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可怖之处。” 姚宁远手指交叉在一起慢慢扭动,眼睛仍然困住她的稚嫩脸庞寻找某种突破点,但嗓音却仿佛尽职尽责的老师专心温柔地讲述今日课本的知识点:“施妙音,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邪不压正,这些事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都有人在调查有人在建档,也许不是今天,也许不是明天,但陆津最后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你真的愿意同他一起变成疯狂的罪犯?最后在监狱度过美好年华?你早已经年满十六,是可以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施妙音咽下干涩口水,嘴中发苦,眼珠子有自己的意志想要滑到眼角,但她仍然要强迫自己张大瞳孔与他对视,紧绷下颚,她再度摇头,冷硬开口:“不是他……” “我也没有。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与我们无关。” 姚宁远没生气,但也觉得我们这词很是刺耳,垂下眼帘抿唇,之后伸手在她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下了最后通牒:“他没有选择,但你还有,做帮凶还是证人,你要自己考虑清楚。时间等不了你,你懂我的话吧?” 饭后姚宁远执意要送她回到陆津住所,但施妙音紧紧捏着安全带,知道旁边坐着的已经不单纯是自己好友哥哥,还是一位与陆津针锋相对的警察,她拒绝提供陆津现任住所,只要他把车子停在西街MUSE门口。 门口已经停放今早在别墅门口等候车辆,施妙音急急扯开把手,但又被姚宁远重新关上,他仍然在耐心劝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前面四条一的车牌,转头去帮她重新系上安全带,身体距离被陡然拉进,远处看仿佛拥抱,带着洗发水清新气息的他靠近了她的耳畔,两片嘴唇微微颤动小声道:“需要我送你下去吗?” 分卷阅读35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上级申请,先将你安置在我家。你只需要作证……” 姚宁远话没说完,副驾驶的窗户投来一片阴影,两下几乎要将玻璃击穿的敲击声终于让姚宁远短暂疑惑地抬头。 施妙音看到陆津半张脸,心慌至极,过电似的将姚宁远猛地推开,重新解开安全带冲出车子。 陆津张开臂膀,抱住她发抖肩膀裹进怀里,还在眯着眉眼与姚宁远问好。 “姚警官?” 姚宁远淡淡点头,不大掩饰自己面上敌意:“陆先生。” 第三十八章:斗狠 “姚警官心地善良,还麻烦你送阿音回来。” 陆津面上看不出危险只露出邪邪笑容,姚宁远只好同样做微笑状,不过他笑容真诚又温柔,气场方面一见高下,一双眼睛还很是担忧的看着他怀里少女点头道:“今早西街又有命案,我担心她安危,正想邀请她去家里小住,我妹妹同她很投脾气,两个人在一起作伴也很好。” 施妙音后背汗毛倒立,简直不懂姚宁远是要她做污点证人,还是要她小命今天就断送陆津手上,等不到陆津讲话,很快抬头望着他下巴,小声快速地解释:“我没有,没有答应。真的。”就差马上把姚宁远说过的话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了。 陆津颔首看她一眼,抬头时又再度扯出爽利笑容,“年里还是不方便打扰你们,过年我们正巧也有计划,大约不在云城。姚警官也不用费力,可以好好过一个年。” 说着他手掌用力扭过施妙音下巴让她对准姚宁远,低头厉声嘱咐道:“与姚警官再见,不要这样没礼貌。” 施妙音脖子“略吱咯吱”地响,十分怀疑自己脖子下一秒就会断掉,很快露出虚假笑容,痛的眯着眼睛大声喊:“再见再见快走吧!我同干爹,我们要进去了。” 她被迫夹在陆津腋下,仿佛要斩断脖颈的乳鸽,可是还没将双手抱住他腰肢讨饶,后面汽车又重新绕回来,姚宁远隔着窗子重新叫住她,从窗口递出画着爱心的粉色纸袋,“生日礼物你忘了带。” 这回陆津抢先伸过手臂抢了纸袋攥紧手里,眉眼紧缩,脸上已经阴沉至极,再度夹住她半个身体往MUSE大门里走,施妙音欲哭无泪,跌跌撞撞地搂住他侧腰,喘息着挣扎道:“是我同学阿花给我礼物 不是他给我...” “有区别吗?” “你坐警车来MUSE,是想大家都知道我和条子勾结,坐实我内鬼罪名?你想我死?” 施妙音来不及看清MUSE内部构造,就听见不少人陆津娇笑问好,有的偷偷捂嘴嗤笑,有的贴上来询问他晚上去留,他无一不点头和气答应。施妙音真的很想抬头用眼锋逼退这些源源不断粘过来的女人,可是陆津压根不给她机会,一路拖着她双脚离地上楼扔进门里。 施妙音从地毯上爬起来,昏暗中看清他姿态,第一件事就是去抢他手中自己纸袋,可她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对付柔弱的女同学还行,远远比不上强悍陆津一根手指,她再度被掀翻推倒在地,又不知疲倦地爬起来抓他腰间皮带。 慌乱间脸都贴上他小腹,陆津齿间鼓动,不耐烦地直接扯住她脑袋上的马尾,反剪双手按在梨花木的厚重桌面上,挣扎中扫罗一地烟灰缸中小山似的烟蒂。 施妙音脸上抹了烟灰,皱起初现雏形的英秀眉毛尖叫:“我与他真是偶遇,他先说有阿花送我礼物,又说请我吃长寿面,缠我做反黑证人,我说了不知道,他不肯让我走,还跟到这里来。我都没有说出你真正住所。” 眼睛有点发涩,头皮被扯得很痛,脸不留情面地直接压在冰冷的清漆桌面上,整个人看不到陆津一丝一毫,但是她全然不怕,细碎刘海飞起来,仍然不停扭动身体想要去抢他手中礼物。 那里头装着的东西让她面上无光,天也知道姚春花神经兮兮,会在纸片上写什么惊世骇俗内容。 “东西是我的,你凭什么动?!” “你的?”陆津手下用力,眼神射出戾气,纸袋丢落在地直接被他踩入脚底,大掌毫不客气打上她不停扭动屁股,“吸毒犯的女儿盗窃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是不是要把身上所有衣服也都一并还我?” 水嫩触感还在回弹,力气是不大的,只称得上警戒,腿心两片稚嫩花唇几乎都被陌生触感挤压开来,让小小肉粉蜜穴都受惊翕动,施妙音几乎尖叫出声,可是好不容易忍住莫名奇怪的酥麻感受,才仰起头来发狠吼叫:“你欺负我没爹没妈!衣服你自愿买的,我才没求过你!” 少女完全小兽状地趴在桌上,被揍过还不知乖巧,用力蹬腿挺腰,殊不知上移裙摆已经露出下面纯白底裤边沿。再扭头用力鬼吼,他已经看到轻薄 分卷阅读36 布料下鼓囊囊的细小唇缝。 脑中思维越加不受控制,本能将几月前那天她光裸模样对号入座,血液上下攒动都在呼唤原始欲望,叫他手指温柔抚慰她被打臀肉,掰开双腿查看她身体细小变化。 陆津齿间鼓动,压抑沙哑声线吼一句:“别动听见没有?!”刚要抬起大掌再次重重落下,打到这叛逆少女听话为止,也要打到自己心头变态欲望消散为止。 “凭什么命令我,你算老几!” 施妙音还在梗着脖子逞凶斗狠,虚掩房门突然被外面一只柔白手掌推开,乔丽看到两人状况先是一愣,之后又迅速转身关上房门,扭动腰肢走过来无视桌上少女攀上陆津一侧胳膊。 收回他手掌顺带将施妙音裙角拉好,笑嘻嘻地说:“津哥,听说您今天来安排过年事宜,要去外地散心,我与阿香婆请一周假期,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嘛?几个男人有什么意思,还要带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才好。” 第三十九章:亲昵 陆津松开钳制少女的大掌,自然而然搂住乔丽蜂腰,顿一秒才亲昵地说道:“好啊,我记得你是哈城人,不如过年陪你回去与家人团聚?” 乔丽喜不胜收,捂住猛跳胸口,眼睛都眯成狐狸模样,直接大胆搂住陆津脖颈,在他脸.上连亲数口娇滴滴的说:“真的?津哥可不许哄我,我可认真作数的。” 施妙音从桌上支起身体,木着一张脸蹲下去捡他脚下踩着的东西,刚才听到他说我们年里有计划,她还真当自已现在算作他半个家人,不管是干女儿的便宜爹也好,干女儿的人渣也罢,只要有他们两个字的计划,她都是愿意的。 可是现下听着一对成年男女说着情爱之事,她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她一厢情愿,他的字典里,恐怕根本没有“他们”二字。即便有,也是另外的“他们”。 她蹲在两人脚边胡乱抹一把眼睛,之后用手去扯他脚下自己今天的生日礼物。 可是他皮鞋幽幽冒着暗光,不肯挪动一分一毫,还想怎么欺负人呢? 她咬住嘴唇双手使足吃奶力气才把他脚掌掀翻,随后将破损袋子握在手心。 绕开贴在一起两人旁边,手还来不及将纸袋捂在后背,乔丽已经咯咯笑着将她手中纸袋重新抢走,一把扯出里面白色廉价的内衣套装惊呼:“哎呀,我看看,这是什么?” 里头的东西显然不是陆津所想,他面.上有短暂错愕,眼神礼貌的避让开用于包裹少女淫糜处的布料,施妙音则是恨不得扒开房间里被封死的窗户直接跳下去摔死自己。 她身体动作先于头脑,已经扑到乔丽身上,可是乔丽穿着皮衣皮裤仿佛一条鲶鱼几下扭开,又躲在陆津身后,隔空把内衣在她身上比划一下,直接扔到她脸.上笑道:“喂,我说,这罩杯是不是太大了,你这飞机场要买也得是A杯吧,不不不,A大概都是空杯。” 女人矫揉造作声音简直刺耳至极,施妙音将内衣藏在身后躲避陆津扫过来的视线,简直怀疑他不仅审美为零,就连耳朵也丧失听力,任由这女人发出要命刺耳声音。 “咦?”乔丽将纸袋撕了个遍,在里头找到那张生日贺卡,一打开纸质贺卡,里头的装着电池的扬声器就发出姚春花自己录制的生日歌,乔丽感兴趣的一字一句朗诵里头少女的祝福,“阿音,祝你17岁生日快乐,上次我猜你问我问题,一定是有了喜欢的男生。我特地跑遍市场买到这套性感内衣,祝你旗开得胜,拥有美好爱情。” 乔丽念完捂着肚子猛笑,一边还把硕大胸部往陆津胳膊.上靠,牵引他手来摸索自己道:“原来是咱们阿音生日呀,小女孩的把戏真是有意思。” “喜欢的男生?难道是刚才送你回来的民警?” 乔丽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拍大腿道:“奥!怪不得你跟津哥闹,要我说你要有点脑子,就不该喜欢警察,你是想害我们还是查我们啊。” 乔丽手指隔着陆津已经戳.上她脑门,顺带将贺卡塞到她胸前瘪瘪口袋。 “津哥供你吃喝,你还真是白眼狼,还不跟他道歉?!你眼睛瞪这么大要干嘛啊?是不是找打?” “好了,别闹了。”陆津抱住她胳膊,顺势扔上旁书桌,大掌撑在她身边,气息挨得极近。施妙音终于跑出房门,也不知道后面陆津又说了什么情话惹得乔丽娇嗔淫叫。 施妙音一出门泪就忍不住了,横冲直撞的从MUSE大门冲出来,还未来得及远远逃开就被门口黑子扔进门口陆津车中。 她还要开门,被黑子直接锁死中控,回头莫名其妙的问:“又怎么了?小小年纪你一天怎么这么多气要生?还嫌津哥不够累赘?” 施妙音用袖口抹两把面.上眼泪,前 分卷阅读37 面黑子已经从副驾驶递过来只白色蛋糕礼盒,见她不接又气哼哼直接扔在后座,“妈的不知好歹,津哥专门嘱咐我绕道在东河街定最好冰淇淋蛋糕,傻逼店员还说五分钟内送进冰箱,又说不能左摇右晃撞倒裱花造型,我日她妈啊,要开快车又不要摇晃,害得我紧张万分数红绿灯秒数,不知道还以为我着急送货啊! 娇气的冰淇淋蛋糕已经毁于一旦,顶上原本一只奶白色的绵羊已经跌落草地,成了一团绿色沙冰中的脏兮兮的奶球。 施妙音受宠若惊地眨巴一下眼睛,叉子也不用,直接用手挖了绵羊到眼前五厘米距离好好欣赏,她只说过一次自己年纪,他竟然知道她属相和确切生日,实在让她忍不住惊喜。 想着想着少女就抿唇笑了,侧脸露出一个甜甜梨涡,很快将手里的一团白吞进嘴里,作势转过头对黑子笑:“好甜。” 黑子被她脸上两只精致酒窝吸引,忽略散乱马尾和面上花猫样的泪痕烟灰,突然思绪飘到很久以前,又飘回早上饭桌上陆津讲的几句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真的蠢笨捉不住线索,于是又回神瞪了瞪她样子,指一指盒子道:“有蜡烛啊。怎么就吃上了。” 后面施妙音嘴里东西还没吞完,陆津已经只身从推开MUSE大门,几个小弟早已等候多时,很快帮他拉开车门,又到后面去开另一辆相仿车辆,连套牌都一模一样,算是以假乱真。 施妙音捧着蛋糕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但眼睛忍不住弯起来朝他笑,露出细小光芒,原因只有一个,她相信骁悍如陆津,不可能只用三分钟与女人办事,所以这次她也许又成功阻止他与乔丽谈情说爱,所以心下快意无比。 似乎一切都朝着她内心所想方向发展。 先是一点点注意,一点点关心,之后便能水到渠成。 陆津上车后斜她一眼,拍拍前排座椅示意开车,不冷不热地讲:“我还以为真有骨气,这会儿吃了我东西又眉开眼笑,怎么,不尖叫尊严欺辱了?” 施妙音撇撇嘴,将蛋糕纸盒小心放在膝头,摸到蜡烛后向他伸手借火,陆津掏出兜中银色火机抛向她,直接砸到她鼻梁。 施妙音气愤地捂着鼻子喊疼,之后好不容易在黑子歪歪扭扭风驰电掣的车技中点燃一根蜡烛,才将双手交握贴近胸口,虔诚吹气闭眼许愿。 少女侧脸被蜡烛熄灭烟雾缭绕,薄薄的眼皮裹住半透明清亮的眼珠,窗外有光,似乎都能窥见她目中光芒,小小挺翘鼻尖喘也不敢喘一下,嘴唇微微用力,上下颤抖默念心中所想。仿佛波提切利笔下接受维纳斯和美惠三女神馈赠的娇羞少女。 陆津视线被她模样牵引几秒,还没等他又忍不住恶语相对,黑子在路口抢红灯一个80迈直角转弯,左侧两只轮胎险些离地,巨大惯性让美丽的许愿少女连同草绿色蛋糕,直接向陆津身上甩过来。 蛋糕汁水糊在陆津一脸,而身世不凡的少女则紧紧抱住他脖子目光惊恐的看着他的表情,始作俑者在前面已然装作沉稳开车,目光扫到后视镜又一本正经道:“怕闯红灯,怕闯红灯。” 施妙音呆呆扭头看一眼刚才路口,嘀咕一句:“不是右拐吗?” 之后直接不客气咯咯笑出声音,将脸凑过来顽皮道:“我还没吃几口,都便宜了你,让我也尝一尝。” 她鼻尖蹭上他下巴,找准他唇角那块冰淇淋的位置,很快张口含过去。 第四十章:生日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少女柔软的舌头更让人心悸?陆津一时间想不出任何代替品。微凉的唇先是贴在他唇角小心的吻一吻,之后便迅速张开牙齿伸出滑腻的舌尖摩挲他唇角皮肤。 与这只舌头曾有过肌肤之亲的手指仿佛触电般收缩,指尖皮肤下血管微微跳动似乎要痉挛起舞,陆津眼神瞥到前面从后视镜看过来的黑子,又移到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少女。 小鼻子仍然是屏息的样子,脸色白中透着莹润的光,仿佛不是在与男人接吻,而是在做一个瑰丽美满的梦。 柔软的舌尖显然不满足于唇角那块甜丝丝的糖水,施妙音小幅度转动脸庞,脸贴着他的,豆沙淡粉的双唇朝着他双唇移动。他的唇是滚烫的,深脂红的,一如她肖想的滋味那样好,虽然经常吐露不留情面话语让她心酸不已,可是却异常柔软丰厚,仿佛痴情人的柔软情丝。 心脏疯狂鼓动,被蜘蛛网缠住,全身仿佛通电,她将自己完全至于他宽厚的胸膛里,小小双乳碾压他的胸肌,好希望他现在能回抱住自己,大掌掐住自己耻骨撞向他强壮身体,将自己撕碎揉进他身体里,即便前面有黑子这个讨厌鬼也在所不惜。 她探出幼嫩舌尖去触碰他的双唇,再度一鼓作气扫进缝隙,汲取他的危险味道,可惜陆津不肯张开整齐牙齿吮吸她的稚嫩唇 分卷阅读38 瓣,只安静喘息片刻很快又将她推开皱眉训斥:“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你他妈怎么抱的蛋糕?!老子的衣服!老子的车!” 晚饭定在一家老旧的烧烤场子,老板和服务生见到周津很快上炉烤鱼烤肉,已经等候多时的一伙小弟恭恭敬敬将最大包间打开请他们入座,施妙音跟在陆津身后准备落座,可很快又被他直接指到包间外的露天桌椅下头。 包间门一关,里头开始热闹起来,施妙音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外面,只和几只野猫相互对望,她脸上愤愤,狠狠地咬着香茅草烤鱼,之后将鱼骨扔在地上喂猫,又很快大吼一声叫烤肉的老板给她上一打冰啤酒。 还以为请她吃生日大餐。,原来根本是黑帮话别大会,这人简直没有良心。 她手指按下兜中那只水红色唇膏,也有些懊恼自想看更多文请加⑥③五肆八o⑨肆o己先前在车上贪吃,应该涂了亮晶晶的唇膏再去与他接吻,好歹能诱惑一下这喜欢成熟风韵的邪恶大人。 不过短短的塑料唇膏壳子旁还挨着一只沉甸甸的铂金打火机,让她好歹有一点安慰。黑帮大佬又有什么了不起,被她偷拿了贵重火机自己也不知道。 五分钟后老板亲自端着托盘走过来,放下一杯玻璃瓶装的牛奶,施妙音简直要跳起来骂人,斜着眼睛学陆津看人霸气模样,怀疑老板看不起她这个孤女,“我说要冰啤酒,一打!这是什么啊?” 老板倒是没有不恭不敬,只是讪讪摸着自己后脑,嘀咕道:“嘱咐过啤酒喝坏小孩子。” “那我要可乐。” “又说小孩子喝可乐不长个子。” “……”老板很快一溜烟跑掉了,顺带放下一盘菠萝炒饭,施妙音吃到噎住嗓子,用牛奶做润滑剂时还在内心奋力骂着脏话,并没有注意到牛奶是温过的。 半夜十分陆津和黑子喝的醉醺醺从包间里走出来,连行李都有人收好开车在外等候,陆津和施妙音坐上后座,黑子还在外面表情悲伤地话别,手直接略过施妙音摸上陆津肩膀:“津哥,老大,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陆津闭眼靠在车座养身,只吩咐前面司机开车,可黑子还半挂在车窗里,他只好又睁开眼睛不耐烦地问:“你老大是不是要去赴死?妈的能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看到黑子又一副要哭表情,眉角跳动改为怀柔道:“行了行了,你不像我没父没母,明天三十回家看看你阿妈,别让她一见到我就唠叨不停。等我回来,谈成完金三角那一单,以后就都会好起来了。” 黑子喝醉仿佛心软女鬼上身,已经捂着脸呜咽出声,嘴里说着我舍不得你,又说不许你说死字。仿佛陆津是他亲亲老母,惹得施妙音一脸嫌弃看他,之后捏着鼻子用手将他烂醉胳膊拎起来扔出车窗,代替陆津冲前面司机快速吩咐:“好了阿叔,可以走了。” 司机一脚油门绝尘而去,黑子已经倒在地上抱住另一个小弟大腿,闭着眼睛胡乱抹嘴道:“你们不知道……我和津哥交过命……你们一定要好好跟着津哥,他绝对不会亏,亏待你们……” 第四十一章:旧街 不同于昏暗悠长小路,机场凌晨时分仍然灯火通明,乔丽早就收拾好行李等在候机大厅,身上穿着喜庆的红色套装,长发盘起用金色珍珠头饰固定,腕子上带一只小金表和圆珠足金手链,拖着行李箱冲着陆津巧笑嫣然,仿佛等待和新婚丈夫一起归门的幸福少妇。 施妙音咬紧牙齿愣是挤在两人中间,殊不知不少旅客将目光投过来,还以为她是这对夫妻在年轻时犯下的风流错误。 从边境到哈城要倒两班飞机,施妙音第一次坐飞机出行,路上又要盯着两人有没有亲密举动,又要忙着在起飞加速时心慌紧张的咬指甲,后半程的飞机上已经扛不住沉沉睡意,直接倒在座椅上昏睡过去。 醒来时空姐已经善意的提醒她舱门已经打开,而旁边座位上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帘子后面经济舱的旅客还在不耐烦地探头催促,她头脑昏沉的从座位上爬起来,踢飞身上薄毯,马上顺着直梯追了出去。好在下面等候的车子还没有离开,她一下飞机被冻的全身打哆嗦,还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掀开车门却发现平常坐在陆津身旁的位置已经被占领了,乔丽显然想到和她一样的争宠手段正蜷缩在陆津一直臂膀里只说:“好冷,好冷。” 施妙音搓着已经发硬发冷单衣下的胳膊,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上了副驾驶。 去酒店的一路上乔丽一直在找各种话题与陆津分享,卖力做着哈城导游,时不时指着街边高大冰雕小声凑到陆津耳边调笑。陆津心情似乎不错,一一应答得从善如流。施妙音在前排眼皮只跳,完全无心看外面巴洛克风格旧街场,默默琢磨着原来陆津也有能将脏话收放自如的本领,例 分卷阅读39 如他爱说的滚字和老子,现在就全都没有排上用场,好像一位真正绅士陆先生。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很快有手脚麻利的服务生穿着体面西服跑上前来帮他们卸下行李,陆津手起钱落,已经从口袋里掏出皮夹随便甩了厚厚一沓票子。 乔丽则拿着陆津递过来的钞票喜滋滋的跑去前台要最好的套房。此刻也正值哈城旅游旺季,即便是春节也有不少南方旅客拖家带口的来看冰展,可惜最近几日都没有下雪迹象,难免让来看雪的游客失望。 乔丽在前台不知是不是遇到了订房的麻烦,只留下一个前凸后翘的背影,伸手摆弄自己额角碎发,而陆津和施妙音则在大厅贵宾休息区娇贵的白色真皮沙发上相对而坐。 陆津手上拿一份服务生递过来的新鲜报纸,正翘着二郎腿很斯文的略过上面当地新闻。时不时喝一口面前黑咖啡,施妙音在对面灼灼的盯着他的侧脸,伸手过去拿他咖啡尝一口又苦的偷偷吐回去,恨不得用眼神将报纸和他全都烧穿两个大洞。 这边两人不动声色,乔丽已经拿着房卡重新扭了回来,她面上有一点抱歉神色,但是根本盖不住下面的挑衅和喜色,她将房卡在陆津面前晃一晃,故意看了施妙音一眼,“不好意思啊津哥,这家酒店只剩最贵一件顶层全景套房了。其余房型全都没啦。还说附近几家便宜旅馆更是爆满,不如……” “不如叫司机送妙音去隔壁街道的连锁酒店,我查了一下那里还有一间余房。” 施妙音嘴角抽搐,完全识破她拙劣演技,眼神迫切看向陆津,希望他能够与自己心有灵犀,察觉这个恶女人的下流想法。 不过陆津瞥她一眼,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诡计,正欲点头,施妙音已经主动拎起自己和乔丽两人的行李箱,抢先蹿到电梯口按开了电梯门,用行李挡着双门,挤出一点笑意来亲切地说:“没关系,我一点都不挑剔,乔丽阿姨,我想套房一定很大吧?我可以睡在沙发,不然地毯也是可以的。” “我猜你人这么好一定不会不同意。我一个人睡觉怕黑,怕鬼,还怕坏人。”其实想说贱人,可是没敢张口,真怕陆津一个巴掌劈过来将她砍成两半。 陆津不开口,乔丽不能落了下风,她装作知书达理模样点点头,可三个人一走进电梯,她原形毕露又抱着陆津劲腰用施妙音故意能听到声音小声道:“那还要津哥晚上怜惜,我可是忍不住叫的,到时候带坏小孩子。” 施妙音低头只装作听不到心口碎裂声音,脑中正在理智德盘算杀人放火念头,今晚要是她能让他们二人办事,她就不姓施! 第四十二章:自虐 施妙音仿佛童工在后面拉着三人行李,不过幸好顶层服务生很有素养,很快接过她手里偏重箱子她则专心致志去琢磨前面逆光行走两人。 其实看背影两人还算比较相配,陆津高大骁悍,乔丽温柔喜庆,可施妙音怎么也觉得这女人配不上她心中邪恶天神,在后面几乎把白眼翻到天上。 套房景观真的不错,各处金碧辉煌的西式装修,连顶棚都绘画着肥嘟嘟可爱的丘比特爱神,乔丽一走进去就大呼小叫的拉着陆津在全景窗边指点下头的老字号饭馆,正叽叽喳喳的惹人烦时,她手中电话突然响起来,别过身体接起来后,捂着电话满面娇羞的回头柔声问:“津哥,今晚除夕咱们怎么安排,我家人准备丰盛大餐,为您接风。” “您肯赏脸吗?”乔丽眼巴巴地望着陆津,虽然知道自己是逾越了,可是这样一个男人,肯跟着她在度假时来她的故乡,很多事情不是她肖想,其实也是不言而喻了。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是无一处可爱的,她此时此刻同样愿意相信美丽的爱情故事,落难之时有良人搭救,从此一飞冲天,享尽荣华富贵,挣足面子里子。 虚荣打碎理智,要她飘飘然地乘空而去。 陆津没有不悦,认真思考一下正温温地抬头欲柔柔讲话,一直躲在浴室的施妙音突然一声闷哼,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尖锐爆裂声,陆津闻声一刻没等冲进去,只见施妙音倒在地上蜷缩在一处,抱着小腹嗷嗷地叫,原本洗漱台上的玻璃皂台与陶瓷香氛全都砸在地上碎裂成快,她连衣裙搭在置物架上,身上只剩一件嫩黄色运动背心和平角内裤。 一扭,裸露手臂就要蹭上尖锐的角。 陆津眉宇具是低沉,他一手扶正她乱扭胳膊,厉声道:“你又怎么回事?” 施妙音泪眼摩挲,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双手按着小腹喘不过气地讲:“干爹,我肚子好痛。痛得快死了。” 她说话之余又低低地痉挛在一起,莹白的小身体像虾米,滚来滚去专往那些尖锐玻璃陶瓷上去蹭,陆津已经是烦恼至极,一下子将她拎起来抱住,之后先是扔在主卧大床,给她遮上被褥,又回头跟乔丽吩咐:“找医生来 分卷阅读40 。” 乔丽刚才在门口分明看到陆津用手背挡着她乱扭腰肢,此刻划破伤口已经渗出一点血丝,她心里酸水直冒,但也马上“哎哎”的跑去客厅打前台电话。 陆津欲走,可床上的人很快伸出小手将他受伤大掌握住,眼帘垂着,露出两扇密实的漆黑睫毛,低声哀求:“干爹,别走……陪陪我,别走行吗?” 稚嫩唇瓣微微嘟起,分明泛着水红色的亮光。 除夕当天医院里的值班医生本来就少,小诊所能出诊的更是为零,乔丽几乎断定这崽子是诚心扰乱她好事,咬牙切齿地提出自己可以叫家中亲戚带她去医院看看,她心痛地拿来药箱酒精,帮陆津处理伤口时还在蹬着被子里哀嚎的施妙音。 “津哥?” 陆津扶额角揉两下,之后在她脸上摸一下,声音说温柔却不容置喙:“你回家过年吧,时间也不早了。总不能带到你家里去闹。” “我也要面子的不是?” 乔丽期盼落空,又怕强留招惹男人厌烦,于是装出温顺笑容,故意没拿行李箱,只挑了一件睡衣和化妆包装进手袋,又来抱住陆津撒娇:“我明天一早就回来。不要太想念我。” 乔丽一走,床上人的哀嚎就小了几分,陆津面容重新趋于阴鸷,用床头火柴点一支烟吸一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被子里的一团和被角露出几丝软软黑发,冷笑道:“起来,带你去医院急诊。” 施妙音眼神乱转,最后一丝头发也小心翼翼收进被子里,终于住了嘴,一声不吭半晌,才闷声道:“不,不用了吧,现在好像也不是太疼了。” “施妙音!我看你现在不是行为不端正,还他妈脑子有毛病,喜欢自虐是吧?用不用我找把刀来你试试直接割破动脉?我给你指出地方,包你一刀毙命。” 陆津嘴上叼着烟,越说越气,一手直接用力掀开她藏身棉被,少女仿佛被掀开壳的蜗牛,软兮兮裹在一起,只露出明亮眼睛,惊恐的回望着他。 她后腰已经有摔伤淤青,还好没划破,但是陆津眼神往下扫了片刻,就看到她双腿间那块淡色纯棉布料上沾了暗色血渍,他烟灰来不及抖,直接掉下一块儿灰烬落在纯白床单上,很快,他反手又把被子重新扔在她身上,走到玄关打开她行李箱,高大身影蹲在地上翻了半天,又满脸不快地回来问:“你东西呢?” 第四十三章:装病(两章合一) “什么...什么东西?”刚还以为自己要被识破胖揍的施妙音探出半张脑袋,疑惑地摇头。 陆津槽牙咬紧,耳根飘过一朵可疑红云,下颚鼓动,指着她鼻子狠骂:“你他妈还问我?你是猪?! 施妙音皱眉更加不解,刚才她确实在浴室偷听两人讲话,一边对着镜子抹一点唇膏,正急于找借口让陆津留下,小腹就有一丝丝扯痛,这点痛她平日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是当下很快眼睛一亮找到办法。 先把衣服扔在衣架装作要洗澡模样,随后哗啦一手将所有瓶瓶罐罐扫罗洗手台,装作跌倒闷哼,捂住小腹演戏。 只不过她的小伎俩再次被陆津识破,还没有被他完整训斥,又被他问得云里雾里,她本能地伸手摸向刚才就湿漉漉凉丝丝的腿心,小腹再次小小异样蠕动一下,穴口似乎吐出一点热热的液体,隔着内裤她竟然摸到一手血。 她伸出手看了半天,才转头问同样尴尬移开视线的陆津,“我来例假了??” 十分钟后服务生送来一.袋卫生用品,施妙音从床上翻下来在塑料袋里翻来覆去仿佛好奇犬类,哈城地理条件使然,酒店经常接待西方顾客,所以塑料袋里贴心的放着两种规格的卫生用品包装。 一盒卫生棉条与一盒卫生巾。 陆津翘着二郎腿在电话里点客房服务,施妙音心情愉快地蹲在对面拆开棉条包装,正捏出一条小小塑料棒放在手心观察,就被陆津直接抢了去,连同包装盒一起扔进垃圾桶。 施妙音拧眉瞪他一眼,没了挑选的余地,只好拿着剩下那包卫生巾再找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陆津挂了电话再度点燃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又扯开领口几粒纽扣诅咒酒店地暖烧的滚烫,掀开Minibar喝两口冰镇威士忌,水声好歹停了。 他按开电视,却盖不住里头施妙音呼唤,“干爹,这东西怎么贴啊?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你他妈!”陆津大骂出口,里面人终于安静半晌,才抱怨道:“好好好,别骂人,我贴好了,不用你了还不行吗。” 这一趟折腾天色已经擦黑,吃饱喝足两人正盯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在喜庆上演各式各样节目,施妙音好歹习惯了腿心一片湿漉 分卷阅读41 漉难受感觉,默默往陆津旁边靠一点,伸手想去拿他面前装着冰块的酒杯。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似乎有些肿胀,难道是初潮过后她终于有机会发育?真是从天而降天大好事。 还差一点手指就勾到酒杯,却被男人单指按住,眼神是一点没有往这边扫,只盯着电视吐露酒气问:“来事不能喝冰的,没人跟你说过?” 施妙音以往长期营养不良,推迟初潮时间,今天真真正正第一一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夸张反应,于是又将手移动到旁边酒瓶,压下回忆起母亲的心中酸楚,嘀咕着打商量:“那喝常温的....” 可是酒瓶再度被男人推开,这下子是真的急了,眼珠滑向眼角斜着她,语气冷峻:“小孩子喝什么酒?” “来事就不是小孩子了,是女人!” 她信誓旦旦表情在男人嗤笑下又归于无,于是只好喝面前一杯温温的牛奶,突然思索到昨天烧烤店老板口中话语是跟谁学舌,心中豁然开朗,时不时冲着旁边英俊男人傻笑。 两人共坐一张沙发,一直等到新年倒计时,窗外万家灯火突然炸开绚烂烟花,施妙音心潮澎湃,才转头郑重对陆津道一句:“新年快乐。” 可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扯了身上衣服露出大片肌理明显后背,走进主卧浴室。 陆津在里面洗澡,施妙音逮到绝佳好机会在外准备自己,先是猫着腰把身.上的睡衣睡裤脱掉,随后迅速跑到行李箱外层找到私藏那套白色蕾丝内衣,反手半天急地鼻尖冒汗才把内衣搭扣系上,她用手托一托胸前内衣挤出来清浅的小小沟壑,很快摆出得意表情。 谁说她会空杯?明明合适得很,甚至因为经期肿胀还有点儿紧呢! 捌饬好自己她很快一条鱼似的钻进柔软的被褥,尽量躺平身体躲藏自己痕迹,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氤氲浴室里水声似乎有点久,在施妙音双手碟交放在小腹几乎睡着时,磨砂玻璃门终于重新被打开,她咽下一口津水,数着陆津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她这条浪里白鱼终于重见天日,陆津扯开被角刚要上床,被她样子吓了一蹦,人鱼线下一团浓墨毛发中的性器礼貌地站起来,他很快咒骂一句重新把被子甩在她近乎赤裸身体上,直接扯了浴袍裹住自己走出主卧。 嘴里脏话吐出一百二十种不带重样,她母亲和母亲的祖辈几乎轮番被他深切问候。 施妙音还在被他胯下物件震慑的余韵里,提线木偶似的连忙跟上,小尾巴一样尾随他进了次卧,陆津关门她伸腿,陆津上床她掀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上浴袍打结部位。仿佛猫看到耗子,虽然这耗子体格有些太大,称得上一只巨蟒。 第四十四章:喜欢 窗外午夜后归家人群的喧闹逐渐趋于平静,天边一片灰蒙蒙的云压过来,挡住闪闪发光的星星月亮,忽得一阵邪风,飘起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 簌簌的雪花从天而降,几分钟就盖住他们所在房间落地窗外阳台,可套房里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到窗外雪景。 陆津这下子连烟都不抽了,肾上腺素在身体里上蹿下跳地游走,激动情绪与愤怒差不了多少,想动手扇她可又觉得自己跟她这么个孩子不值当,所有平静体面都被她不管不顾地撕破,只有咬牙切齿地凝眉问:“你个小姑娘还要不要脸皮?” “不要。而且昨天乔丽说的不对,我喜欢的也不是姚宁远,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两人互相蹬着剑拔弩张,施妙音不知道自己滚烫皮肤下流淌的是什么,总之她现在要对他表白心迹,只知道她现在想拥抱他,吻他双唇,并且热切的希望他同样能回报自己一点什么,以至于不要她这样难堪。 她明明白白自己阻挡今天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处,可是却阻挡不了明天和后天,她存着一种迫切,迫切要占有他以后人生,即便是这种行为的下场分明是她被侵略索取才对。 可陆津对待她一如既往的仿佛厌女症患者,对她话语明显皱眉显出冷淡,一字一顿用力道:“滚出去。” 施妙音眼神受伤,但更多是不解,她一如初见时候直挺挺的捏着拳头与他隔着一张床对视,但个头明显窜高,骨骼抽条似的舒展秀丽身姿,狠狠地摇头道:“这不公平。” “什么?”陆津抬头就看到她漆黑睫根下闪着波光的眼神,她打一个冷颤,他眼神就移到她踩着地毯的光裸脚趾,下意识掀开被角去拢她。 等觉察到两人这是根本在对质要收回手臂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施妙音迅速钻借势进被子,感受到一丝从他身上渡过来的温暖,但还是很执拗地抱住他劲腰昂着头说:“你对每一个向你示爱的女人都很好,很有礼貌,像个绅士,可是唯独对我,不尊重我,不接纳我,完 分卷阅读42 全拒绝我对你的感情。” “只有对我这样……真的很不公平。” 因为你不是别的女人,陆津心中给出的答案让他胸腔满胀无妄恐惧一瞬间充满全身,但半阖眼帘忍了又忍才吐出嗤笑相反话语:“因为你就不是个女人。” 施妙音一直窥他表情,内心早有盘算,对他话中鄙夷并不感到伤心,不满地用腰腹蹭他,仿佛一株年轻娇嫩的藤蔓,蕾丝布料下的小小双乳直接贴住他手臂,软白小手则顺着他敞开的浴袍就要往下摸,带点得意撅起饱满嘴巴:“那你刚刚明明对我有反应。” “你硬了,我有看到。” “说实话,你刚洗澡一小时是不是在里面偷偷解决生理问题?” “操,我他妈……”黑帮大佬没成想有一日自己会被半大孩子咄咄逼人追问内心想法,一瞬间他有种本末倒置错觉,遥远的回忆被唤醒,他甚至在陌生空间里闻到熟悉绿皮草地散发清香,和他嘴里塞着的奶味雪糕。 那时候他也曾是幼稚少年,多大呢?也许跟她别无二般,眼神也是这样干净,仿佛春风过境携带几朵柔柔的杨树花满天飘散,只是单单这么困住你,就能把人杀得片甲不留。 陆津恍惚片刻,大掌已经被她牵引摸到她圆润肩头,话没说完也已经被施妙音抢过去道:“你他妈也喜欢我,我感觉的到。” “是吧?陆津。” 是吧?陆津? 少女清脆声音仿佛回声敲打在他脑子,逐渐震动晃荡让整个人麻木无力,有可怕的情绪从震碎的胸腔肆意舒展,陆津连忙伸手捂住她嘴,空闲一只手反手关掉房间灯光,黑暗中他仍然保持楼抱她的状态,死死按住她柔软唇角,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地道:“快闭上嘴吧你。” 再说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他要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不算拒绝的回答已经算作奢求,施妙音捂住自己狂跳心脏幸福得快要晕倒,黑暗中她看不到陆津表情,但从空气中也能嗅到对方沉闷呼吸,也许成年人比她更难承认自己内心感受,她需要给他一段时间慢慢顺应天意。 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少女轻轻拍打他捂在她脸上的手,示意他自己乖巧,不会再讲话,被松开时,她马上钻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脖子,轻轻满足地吻他下巴。 好似幼崽归巢。 陆津疲惫的闭上眼睛任她由他,黑暗中闪现不同人的残缺面孔,没了聚光灯,不需要戴上面具,他失去了继续拉锯战的意志。 刚强男人想到日后安排和即将离别,心口也会柔软半分,手指缠住她一丝头发把玩,半晌听到她均匀呼吸才低声说:“大半的人在二十岁或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旦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变成自己的影子,以后的生命不过是用来模仿自己,我以前所说的,所做的,所想的,一天天的重复,而且重复的方式越来越机械,越来越说腔走板。” “我已经忘记我二十岁时候的模样了,你的人生还可以有很多好的东西。如果以后再见面……也许……” 施妙音小腹一团暖意攒动,半梦半醒之间摸到陆津大掌轻轻搁在她小腹上为她取暖,就算是要她现在下油锅也都会抿唇笑醒,她听到他前半句,已经忘记后半句,还在呢喃梦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二十岁也会,三十岁也会,一辈子也不会后悔,因为你不仅是我救命恩人,还是我……我的命都是你的……” 第四十五章:暗红(加更两章合一) “你他妈!”陆津大骂出口,里面人终于安静半晌,才抱怨道:“好好好,别骂人,我贴好了,不用你了还不行吗。” 这一趟折腾天色已经擦黑,吃饱喝足两人正盯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在喜庆上演各式各样节目,施妙音好歹习惯了腿心一片湿漉漉难受感觉,默默往陆津旁边靠一点,伸手想去拿他面前装着冰块的酒杯。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似乎有些肿胀,难道是初潮过后她终于有机会发育?真是从天而降天大好事。 还差一点手指就勾到酒杯,却被男人单指按住,眼神是一点没有往这边扫,只盯着电视吐露酒气问:“来事不能喝冰的,没人跟你说过?” 施妙音以往长期营养不良,推迟初潮时间,今天真真正正第一一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夸张反应,于是又将手移动到旁边酒瓶,压下回忆起母亲的心中酸楚,嘀咕着打商量:“那喝常温的....” 可是酒瓶再度被男人推开,这下子是真的急了,眼珠滑向眼角斜着她,语气冷峻:“小孩子喝什么酒?” “来事就不是小孩子了,是女人!” 她信誓旦旦表情在男人嗤笑下又归于无,于是只好喝面前 分卷阅读43 一杯温温的牛奶,突然思索到昨天烧烤店老板口中话语是跟谁学舌,心中豁然开朗,时不时冲着旁边英俊男人傻笑。 两人共坐一张沙发,一直等到新年倒计时,窗外万家灯火突然炸开绚烂烟花,施妙音心潮澎湃,才转头郑重对陆津道一句:“新年快乐。” 可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pop⑹o裙63⑤48*0+94/0,只留下一个背影扯了身上衣服露出大片肌理明显后背,走进主卧浴室。 陆津在里面洗澡,施妙音逮到绝佳好机会在外准备自己,先是猫着腰把身.上的睡衣睡裤脱掉,随后迅速跑到行李箱外层找到私藏那套白色蕾丝内衣,反手半天急地鼻尖冒汗才把内衣搭扣系上,她用手托一托胸前内衣挤出来清浅的小小沟壑,很快摆出得意表情。 谁说她会空杯?明明合适得很,甚至因为经期肿胀还有点儿紧呢! 捌饬好自己她很快一条鱼似的钻进柔软的被褥,尽量躺平身体躲藏自己痕迹,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氤氲浴室里水声似乎有点久,在施妙音双手碟交放在小腹几乎睡着时,磨砂玻璃门终于重新被打开,她咽下一口津水,数着陆津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她这条浪里白鱼终于重见天日,陆津扯开被角刚要上床,被她样子吓了一蹦,人鱼线下一团浓墨毛发中的性器礼貌地站起来,他很快咒骂一句重新把被子甩在她近乎赤裸身体上,直接扯了浴袍裹住自己走出主卧。 嘴里脏话吐出一百二十种不带重样,她母亲和母亲的祖辈几乎轮番被他深切问候。 施妙音还在被他胯下物件震慑的余韵里,提线木偶似的连忙跟上,小尾巴一样尾随他进了次卧,陆津关门她伸腿,陆津上床她掀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上浴袍打结部位。仿佛猫看到耗子,虽然这耗子体格有些太大,称得上一只巨蟒。 第二天一大早施妙音从陆津怀里醒来,身上紧绷且不舒服的内衣早就不翼而飞,被他的宽大长袖直接套住全身长达膝盖,头顶被他英俊下巴顶住,忍不住攒动痒意。 她一动不动的透过睫毛欣赏男人好看睡颜,咽下一口丰沛分泌的津水,小心翼翼用两根手指假装走路小人在他胳膊_上跳跃到他腰腹,一手扯开两人身上被子,另一手两根手指蹦蹦跳跳行至他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长睡裤。 被陆津握住手指时她很快声东击西,假装刚才睡醒,扒着他的侧腰看外面白蒙蒙一片雪景,手指指向窗外,快乐的叫嚷:“陆津,干爹,快看,下雪了!!” 第一次来月事,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穿着收来的生日礼物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身体,想要把自已作为礼物送给对方,此刻在异乡见到如此壮观雪景,她有生之年四个第一次已经打包赠送给面前男人,见到白色雪花时兴奋地扑腾着就要下床,被陆津一脸波澜不惊地里三层外三层套上两件厚衣服,才放她趿着他的宽大皮靴打开阳台玻璃门。 少女兴奋地环顾四周看这银装素裏的城市,伸出手指举高去迎接落在她手心的冰凌花,陆津两只长腿从被角露出来,人伸个懒腰,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头下打一个哈欠,目光如水落在背他视线而立的小小人儿身上。 接过了还不够,施妙音兴奋的将白雪般的雪花送进嘴里,砸吧砸吧没什么滋味,又蹲在地上鞠了一捧张开嘴巴试图送进嘴里。 床上陆津已经皱起眉头,正要启唇呵斥,外面少女已经机灵鬼似的转过头,冲他做一个鬼脸,吐吐舌头将雪重新扔向地面,对着口型冲他耀武扬威:“逗你的。” 阳光下弯起眼睛挤出两个小酒窝,露出纯粹笑容。 雪飘飘落落,把她黑色发丝沾染风霜,小鼻头冻的通红,眼睛漆黑明亮,陆津视线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黏在她身上,此刻不需要强硬掩饰,只单单一寸寸审视,仿佛在看一幅心爱画卷。 感受片刻安宁。 第四十六章:尽头 今天的天气可谓十分不好,越野车还没行驶半小时,车头沉积的雪就已经开始遮挡前方视线,更别说路上还来不及撒盐的雪不停黏上轮胎,发出“咯吱咯吱”地古怪动静。 可是施妙音完全无视旁边开车人的艰辛与困难,在一旁美滋滋地抿唇笑,手指一勾打开中控台上的收音机,跟着里头毫无干货的单口相声配合出演。 车速简直慢到不行,陆津很有耐心得慢慢吸一支烟,左手把着方向盘,眼睛从窗外白茫茫一片又被旁边不停嬉笑少女吸引,侧脸吐出一口烟圈问:“去个冰雪大世界就这么高兴?” 那是当然! 施妙音面上做出个乖巧的样子,可到嘴里话就变成了贪得无厌:“中午还要去吃最正宗的地方吃俄餐,下午去松花江上溜冰,看索菲亚大教堂, 分卷阅读44 晚上还要去老字号品锅包肉。” 这些可都是她昨天在浴室听到乔丽帮他规划行程,今天马上挪为己用,好在陆津今天心情极好,面上有柔色,见到她嫌弃的皱眉,只开窗将原罪烟头扔出去,又合上窗户,一张英俊面孔看不出表情,只是移开好看眉眼淡淡地讲:“行,只要你能走得动,今天逛遍所有大街小巷都随你。” 可惜施妙音好心情还没维持一小时,就知道同行男人话语恶意,因为她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早在第一程败下阵来,对冰雕艺术品的赞叹抵不过漫天风雪,她整个人饶是穿着厚厚羽绒服,还是冻得冰透。 路过因为生意冷清而收摊的小贩,陆津打开钱夹拎一兜子御寒用品,在她前胸后背贴了四五个暖宝宝,又把军大衣罩在她身上,也抵不住来月事的南方少女抱着他胳膊直打哆嗦,在他戏谑眼神中灰溜溜地扯着他往大门外走。 别说滑冰了,现在她就想回到酒店大床,让陆津抱她舒舒服服点客房服务。 雪一直下,停车场几辆孤苦伶仃车子都被盖满大雪,一小时风吹暴雪,冰封成天然屏障完全罩在车上,车门结了冰,费力半天也是拉不开,出租车更是不见踪影,两人只得在相对无言地在街上步行。 陆津连地图也不用,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顺便挡住一米见方风雪。 施妙音苦着脸跟在他后面,一步一个脚印踩着他的,没走几步,就觉得小腹攒痛,蹲在地上眼巴巴的仰面瞧着没事儿人一样陆津。 陆津低头看她被一圈狐狸毛衬托小脸,睫毛上已经结了冰茬,下头是一双波光粼粼透明的兽眼,正可怜兮兮冲他示弱,他简直怀疑下一秒她就要露出肚皮让自己给她瘙痒。 弯腰抹一把她带雪眉毛,叹一口气,只好在前面蹲下身体让她主动攀爬到背上。 是大年初一,可街上静的不得了,餐厅饭馆都因为风雪紧闭店门,他们就这样一步步走,路过一条条历史长久的街区。明明是最热闹的节日,却像是寂寞人生中的两位孤独旅客。 施妙音早就知道陆津身体强壮骁悍,可是没得由来,此刻她缀在他后背,被他高高托起,看着他一步步走得沉稳,反倒觉得身下男人也是有血有肉的可怜人,不安挪动身体,体恤他是不是也会感到疲惫。 陆津大掌握住她两只加绒裤下的膝头,感受到身后异动很快回过头来温声问:“肚子疼?还是又饿了?再忍忍,马上到了。” 施妙音第一次听到他用梦中同别的女人温柔语气同她讲话,心口发酸,用力搂住陆津肩膀,将冰冰冷的小脸贴在他脖子上,幼崽归巢般呼唤他名字:“陆津……” 得不到回答又小声叫:“干爹?” “恩?”陆津目视前方,不去看她过分具有生气的娇嫩唇瓣。 “我好喜欢你,谢谢你让我喜欢你。我会努力回报你,真的……你一定不会后悔。”回应她的仍然是簌簌雪声,和男人脚步发出的踩压声。但她早就不在意他此刻的沉默寡言,更加用力抱紧他的脖子,只默默希望这条路的终点是没有尽头。 第四十七章:红烩 午饭陆津真的带她去吃俄餐,可惜硬邦邦的面包和红绘菜汤都不是她的口味,才吃了几口就无精打采的琢磨起对面男人用西餐的优雅礼仪。 今天陆津穿厚实的黑色登山服,脱了外套搭在一旁椅子上,只剩下一件深色高领羊绒衫,外头罩着一件十分宽松的水蓝色衬衣,与她身上现在套着的淡蓝色毛衣裙相得益彰,正是她搭配的手笔。 不仅是她自己,此刻对面男人打理好的头发被雪水浸湿,柔软的搭在额前慢慢烘干,白色桌布和珐琅餐具包括空气中飘扬的风琴曲,都与对面过分英俊的男人非常相配,一瞬间有点让施妙音觉得陆津真正身份根本不是什么黑帮大哥,而是文雅有致的高材生,或是电影里身份变换的大明星,总之那双手似乎适合拿起刀叉,执起钢笔,举着玫瑰花,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 她着迷的向他方向靠近,双肘撑在桌面,将小小胸脯搭在白色桌布上,眼珠子转一圈儿,突然伸手用自己叉子偷一块儿对方餐盘里切好的碎肉肠,送到自己嘴里咀嚼时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以前在这里生活?” 这里的盛产水稻种类她早就查了个清楚,包括他今日轻车熟路模样已经泄露太多讯息,她断定他不是要博乔丽欢心,只不过他要来便找一一个完美借口。面前男人真的太会做戏,真到当事人都深信不疑。 陆津当然不会回答她莫名其妙问题,用一旁餐巾拭一下嘴角,抬手叫来大厅角落等候服务生索取账单 服务生是个没精打采的女孩子,但是看到陆津时一双万年肿眼泡终于瞪成细细双眼皮,她将夹着单据的皮夹递过来,规规矩矩的双手合十 分卷阅读45 在小腹,笑着问:“请问先生刷卡还是现金?” “现金。”两个字被施妙音抢了去,包括陆津手里账单,她重新捏着皮夹坐回位置,遥遥指一指吧台后面酒柜里的各色外文酒水,张了张口又怕露怯,转头求助陆津:“你不喝点儿酒?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气氛,再加上这么好的餐厅……和我……” 服务生女孩子顺势转头望了望门外已经积累到小腿的落雪,回过头来眼皮都尴尬地跳了两下,但是本着对客人负责态度与酒水提成的面子上,还是点头附和认真推荐:“金小丑、首都、东路,女士可以尝一尝水晶香槟。” 对面施妙音已经把账单藏在自己背后,眼睛滴溜溜地看对面男人,手指有些紧张抓着腿上的裙摆,想要尽量延长这顿烂漫午餐的时效。 也许这里一切都是他曾走过的路,他也许曾在这里拥有不美满家庭父母,年少遭遇诸多困扰,但是这些都同她过往一样不重要了,因为现如今他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她同他都是这世界上被遗弃的孤岛,只要靠近就能相拥取暖。 陆津手指食指中指搭在桌面轻叩两下,点头允许服务生开一瓶伏特加兑冰,又点一杯无酒精的格瓦斯推到施妙音跟前,少女举起杯子抿唇偷笑,主动举过来与他碰杯,杯口相接,陆津主动向下移半分,“铛”一声,仰头送酒到唇边。 对面少女皱着鼻子,尝一口又要学大人模样长哈一口气,歪着头对陆津讲:“好难喝。” 陆津笑笑摇头,两人碰了多少杯,陆津就对她笑了多少次,直到施妙音都觉得这没有酒精度数的琥珀色饮料都要将她迷醉,陆津终于起身把她拎起来,套上羽绒服,系上围巾,抱进自己怀里出了门。 门外暴风雪已经停了,所有绵绸的雪都成了消声介质,让汽车行驶过道路的声音变得又远又慢,两人终于拦到车子,稳稳挤在后座里。 施妙音把冰冰冷的手塞进他掌心,他便用大掌拢起来凑到嘴边哈一口酒气替她取暖。 “还不舒服吗?路过药房买包冲剂。”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此刻表情更加温柔如水,施妙音被他关心惹得心口痒到无以复加,爬出无数蚁虫去啃食她狂跳心脏,趁着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浪漫气氛,她将小小身体也凑到他脸庞,撅起柔嫩两瓣丰盈的唇。 天时地利人和,车窗外是洋洋洒洒的纷飞大雪,出租车内暖融融的热气将窗子都哈成暧昧的雾色,收音机里慢悠悠的放着吻别,仿佛一切都在为此刻暧昧情愫烘托气氛。 他回头,眸光有吞噬人心的幽光,眼前闪过一抹暗色,他已经握住她脑后发丝,将她粗鲁按进怀里,滚烫的唇堵住她的。 发泄般的辗转缠绵,勾引出水声连连。 第四十八章:抛弃 牙齿被强硬撬开,舌头被吮出口腔,她恍恍惚惚抱住他的脖子,去感受别人唇舌中的新天地。他的吻好强硬,又狠又猛,仿佛她口中藏着令他暴虐开关,要用唇舌化作利剑劈开她稚嫩口腔,又要叼住她的肉身激烈撕咬。 可她是谁?既不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也不是风情万种的夜场女郎。 是大风刮过的石子是大浪涌起的泡沫,只为了他就能心花怒放翩然起舞。 她不会怕他盂浪,反倒用力张开小小嘴巴,要把切都奉献给他,学他亲吻的办法,也去纠缠他的津水和她去到一处,吞进喉咙。 小腹暖融融地抽搐,穴口再度涌出一股股热流,奇异的感觉冲击着四肢百骸,连前排司机都忍不住紧闭双唇,默默将后视镜掰到另一方向,默念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一吻结束她喘着粗气靠在他怀里,陆津拇指抹掉她嘴角湿漉漉的津水,眸光漆黑,仿佛藏着地狱恶鬼,深深凝望她天真双眼。 额头抵着额头,他喉头攒动全身散发着诱人的性感雄性气息,用高挺鼻梁蹭一蹭她俏生生的鼻尖,他终于抽出已经摸进她细软脖颈的大掌,捏一捏她的下巴,无奈闭眼道:“你啊...” 真是古灵精怪少女,专门用来降服他这样难搞大人 回程的路.上施妙音几欲腾云驾雾一头滚进云端,电梯里她拉住陆津的手,十指紧扣,他都没有拒绝。 心脏热切地跳动,自然没有注意到他逐渐冷下来的眉眼和周身低沉气压。 套房门口,施妙音正要抱着他去掏出口袋中房卡,陆津突然将双手变做一双炙热手铐,将她双腕牢牢捏在胸口。. 他高大身影慢慢下移,由一米八几身高逐渐变为与她齐平对视,长腿屈膝,陆津将她两只手捏住靠近自己脸庞,垂下眼帘凑到嘴边吻了吻,才抬眼看她,近乎温柔蛊惑地讲:“阿音。” 分卷阅读46 施妙音从未听过他这样呼唤自己小名,此刻心潮起伏,五星级酒店走廊都散发着幽幽茶香,吊顶柔光灯更是将面前男人轮廓勾勒的天上有地下无,他一句话,此刻叫她赴死也愿意,很快凑过去小鸟似的啄在他眉心,点头答应道:“哎,我听着。” 机关算尽的黑道大佬将要说的话翻来覆去在心中考量,接货前夜大概都没这么谨慎,陆津抿唇,放开她手,目中有种异样光彩,指头按向她还不成熟肩膀,眉宇都沾上离别伤感,“你要乖,要听话,要等我回来。”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施妙音还未明白什么叫等他回来,对面男人已经放开她双手波澜不惊的整理衣衫被她抓乱纹路,敲开套房木门。 里头竟然真的有人等候多时,乔丽自然是首先迎出来,后面带着几个与她面貌或多或少有些许相似的陌生人。 为首女人看起来有些年纪,牙齿泛黄,穿着看不出颜色的黑色羽绒服,一见到陆津和他身后的施妙音就自然而然的亲热夸奖:“就是这个小姑娘呀,哎呀,看着老乖巧了。比丽子小时候可好看多了,我们全当再养个小闺女就成。” 说着她一肘击在后面老伴身上,干瘪老头子一只眼睛长满白内障,正用另一只眼睛斜着她模样,也假笑起来,伸手就来抓她肩膀,点头说:“养这么个崽子用不到五十万,破费了破费了。” 施妙音头晕目眩,被乔丽讽刺笑容刺激地大惊失色,她躲开老人手指很快揪住陆津衣摆,大声质问:“陆津?你要我留在这里?” 陆津面上又恢复往日阴鸷冷酷,看都不看她一眼,将她手指剥落,一个眼色,乔丽弟弟已经走上前来拦腰抱住她身体,大掌捂在她脸上冲姐姐点头,又对陆津道一句放心。 乔丽人已经走到陆津身旁,服侍他脱下外套,吹着耳边风道:“津哥这次帮我父亲还清赌债,我们全家都任劳任怨,做牛做马都来不及,照顾她您放心。” 少女眼中泪水悉数滚落,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让她新家人再度抛弃自己,被三个人带走时还在挣扎要看陆津一眼,可是木门落下,连里头最后一丝光亮也趋于虚无。 刚才还与她热吻的心上人却连一个眼神不肯施舍给她。 真的狼心狗肺。 第四十九章:弱小 说好一周假期不到两天就连夜赶回,走时三人变作两人,上演大变活人。 黑子在候机厅踮着脚尖朝他们身后看望半天也没望见那颗清爽豆芽小菜,乔丽倒是风情万种,已经拿出大嫂架势,亲热地将手里无数购物纸袋直接塞进黑子怀里,眼睛一瞥吩咐道:“帮我拎包。” 黑子“嘶”一口冷气,终究还是没有发作,也许他也是欺凌弱小之辈,那点儿口舌之争只有和小女孩斗起来才算有劲。 短短几日,少了施妙音那鸡贼少女,连车上都多几分落寞。 乔丽风风光光回到MUSE上工,身上行头都今非昔比,更别提耳坠手指各缀满纯净钻石,很快被一众姐妹趋之若鹜捧得花枝乱颤,连阿香婆都不去问候,阿香婆在楼上角落板凳抽一支细细烟卷,手里还拿着手下递来酒水账本,浑浊眼中冒出不屑,转头敲一敲烟灰摇头笑:“趁机快活吧,还不知自己死期。” 一旁阿香婆外甥不明就里,给她茶杯里填半杯热水,眼睛瞄到远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回头不解嘀咕:“姨母你讲哪个?” 阿香婆勾掉一笔开销,直接回头砸在他懵懂脸上,外甥捂着鼻子刚要发作,只听对面老妪压低声音厉声道:“我说你呀,这假账一笔两笔也就算了,你每月开支已经受阿津恩惠不说,这些偷鸡摸狗伎俩你也学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越无法无天,以为他真正不知??” 外甥吓得双腿打晃,还在央求:“怎么会知道呢……姨母只要你行行好,我也是没办法。阿娟怀孕要打胎休养,威胁告诉阿静,我没有那么多钱的嘛……” 一 年里过这么一遭,万物都有生机。 赶赴金三角与D哥接头细节都已敲定,忠老也要亲自动身,足可见此次各帮派团结诚意。 施妙音不在陆宅的风声并没有走漏半点消息,何况一个半大少女,已经吐出账本,死活对于他们来讲也并不重要。 临行前夜,陆津终究把黑子留在MUSE把控场子,黑子这次没有喝酒,但赤黑脸上已经愁容满面,老妈子一样欲言又止,他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又逛过来逛过去,几次张口想说些狠话威胁陆津一定要把自己带上保命,可是想到自己年迈阿妈也很无耻地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谁不知道此行可能有去无回,在金三角谈判也要够胆,一个不慎都是尸骨无存。 分卷阅读47 陆津这两日烟抽得好像更多了,那日被施妙音撞翻的烟灰缸里又满当当地盛了一座小山,男人眼神若有似无瞅着梨花厚木桌面,半透明虹膜倒影那日少女被揪着马尾按倒画面,再点一支烟,才下了逐客令:“该走了。” 黑子回身定定看他,当然找不到任何害怕痕迹。当事人都无所畏惧,他更不能说丧气话扰乱军心。做事做事,拼一个狠字,邪神站在他们一方,只要豁出命去,就能博得满堂彩。 于是叹口气点头,手刚搭上门把手,后面一道低哑声线突然穿透昏暗空气,让他愣神。 半小时后黑子躺在家中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子里还是陆津那句最后话语。 他讲:“阿音在哈城乔丽家寄身,派个人盯着乔家人一举一动,少根汗毛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黑子在黑暗中盯着窗外过境乌云,怎么想都觉得这句话太不吉利,好似是老大临终遗言。要安顿孤女,又要撇开手足,简直活像英勇赴死。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醒隔壁阿妈大骂神经,他闭了闭眼睛又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才重新躺下,心中默念:“呸呸,不要瞎想不吉利事情。没事没事……津哥这些年福大命大,各路神灵都保佑津哥没事。” 远在哈城少女全然不知道自己有人惦记,已经迎来被囚禁的第二周,本来以为会发生的可怕事情都没发生。 甚至相比以前和阿妈在一起生活,现在情况也不算太差,乔家人所在村庄距离市区不远,村尾家家户户干净整洁,顺着大路走到村尾还能看到流水清澈的江河。 乔家两个子女都长得不算太差,乔丽弟弟今年已经结婚育有一子,在家专心务农,而乔父年轻时就喜欢喝酒豪赌,将家里的积蓄都赔出去不说,还动了歪心思想用女儿抵债,才让未读完书的叛逆乔丽从家里逃了出去。 几年前他酒后被村口超速轿车将左腿撞断,之后肇事车辆逃逸,一条截肢假腿就是天价医疗费,还是乔丽最后松口又往家送回十几万存款堵上,不过六年假肢时间已过,他那条铁腿走起路来叮叮咣咣已经是没有钱再换新腿了。 这次女儿傍上有钱男人,家里人一个个都跟着欢天喜地,五十万先换最好假肢,剩下的则被乔丽弟弟乔伟锁在抽屉里,谨防父亲再拿去赌。 每天凌晨四点半乔伟和媳妇就出门劳作,乔母张罗家务,乔父眼神不好更别提看管一个半大少女,所以跟梢的工作就落在大孙子乔峰身上。 乔峰今年十二岁,整天房头田间地跑,生的高大结实,一开始还有些排斥这个白嫩细瘦“大姐”,可少年心性没两天就跟她混熟了,“喂喂”地乱叫。 施妙音不是没尝试过联系外界救援,可是乔家座机欠费许久,又不通车,身后再跟一个嗓门能惊动全村的大胖小子,她在这个乔家村里能走出几里地呢? 农家卫生间就是院子里一口大缸,施妙音正穿着一身乔丽小时候的花棉袄,蹲在两块横在地上的木板挤出两滴尿,外面的乔峰已经不耐烦的用石子打在虚掩门板上,不耐烦地问:“你这人咋成天这么多尿呢?是不是有啥病啊?” “所以你爹才不要你了是吧?” 施妙音被屎尿味熏得要吐,狠狠在地上啐一口,不客气地在心里大骂:“你才有病,你家人全有病。” 这些天她已经摸清少年脾气,稳住一口气,她才弱弱地说:“我好像吃坏了肚子,家里有没有消化药?” 男孩子一听她气息游离声音皱了皱眉,看她那小身板也经不住病,在家里翻了一通才跑回来着急道:“我爷我奶正吵架呢,不然我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嘴,施妙音在门后几乎停止了呼吸,外面男孩才狐疑道:“我爹说了,千万别让你一个人呆着,我姑还讲了,你这个小崽子坏得很。你,你要是真闹病了,就跟我一起走一趟……” 施妙音翻一个白眼,才从茅坑上站起来,擦干净提起裤子,绑了几道绳子才装作虚弱样子推开门道:“行……你不信我,我就和你一起……” 第五十章:大案(加更三章合一) 村里所谓诊所是个赤脚医生的民宅,二十平米见方屋子摆放两张破旧白色病床,施妙音被乔峰扶进去之前对准自己大腿嫩肉狠狠掐出眼泪,一进去就躺在病床上哭得梨花带雨。 赤脚医生急得手忙脚乱,她就更加铆足劲头乱哭乱嚎,他手刚按上她小腹,她就滚来滚去撒谎哪里都是痛,没别的办法,只有先开一~瓶抗生素,不管是什么炎症,先输了再说。 针尖扎进她细瘦手背,乔峰本来按住她胳膊怕她乱动,可是针头银光一闪,扎破血管,冒出两滴血珠,他就口唇发白的别开视线。 施妙音皱 分卷阅读48 眉半分,被他晕血模样逗得几乎发笑,可是很快忍住内心狂喜,又降低哼唧声音,冲他哽咽:“喂胖子!我流血了,好多好多,去找根棉签来给我止血。” 乔峰跳下病床,还来不及点头,就听到后面尖叫少女大喊“好多血,痛死了!” 少年头晕脑胀差点几乎呕吐,直接翻到在地,赤脚医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天之内竟然迎来这月营业高峰,连忙又把这乔家大胖小子拖上旁边病床,有些讪讪回头道:“他从小晕血,向来吃药不来打针,我锅上还炖着大鹅,你老实躺着啊。” 走时不忘将门从外面锁上。. 中年人一走出房间,她立刻举起被扎针手背,将吊瓶摘下用另一手举过头顶,直奔角落茶几上一只褪色座机。 举起话简她直觉拨打陆津电话破口大骂,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又快速拨通好友姚春花家座机。 所幸电话响起不到十声长音,对面终于有人接起。 她压低声音注意着余光里乔峰身形,急躁开口:阿花,救我啊,快找你哥顺着这个电话号码查我所在位置。 “阿音?”姚春花吓得破音,之后又狐疑望向手边日历,看到四月一号上面特大星号,才笑眯眯的问:“今天还不到愚人节啊,想整我啊,你搞什么飞机?” “我哥最近有大案要查,每天神出鬼没,我都好几天没见他影子。” “是不是要我约他出来幽会?嘻嘻,那我这个电灯泡可要收取一点好处。上次内衣合身吗,都不穿来给我欣赏!” 好友在发什么癔症她都不关心了,甚至已经忘记现在处于危险之中的是她自己,施妙音嘴巴大张,呼吸急促的从喉头窜出来,她双手握住话筒,咽下干涩津水,声音都带了点颤音,“什,什么大案?你讲清楚一点。” 姚春花一边捋着腿上多哩的背毛,一边“吧唧吧唧’嚼着槟榔,想了想才道:“说是有重点监控对象带人马出国,估计这次要动用全部警力,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安危,不过是因为会说几句泰语才跟着疏通国外警方关系,就是翻译官男秘书那种文职吧?” “不会跟着一起行动的。他个小小警员哪里够格啊 ” “我还要讲你这个假期都不来找我,我给你住址打过电话,可是那里一直没人接通,是不是给错我电话啦?” 姚春花对着电话“喂”了好几声,才发现对面早就匆忙挂掉,再回拨过去,却是一直忙音,她皱眉蹬着电话号码区号,显然不是云城号码,心里有丝慌乱,正要再度重新打到好友接听为止,一直蜷缩在她腿上猫咪突然炸毛,伸出尖利倒勾指甲一把划破她右手手背,随后嘶叫一声藏进床底。 姚春花痛的一声哀嚎,哪还顾得上恶作剧电话,popo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举着流血手指冲出卧室,大叫“阿妈救命!”。 完全没注意到门缝外一直有一双如影随形眼睛闪动幽深光芒。 第五十一章:胁迫 傍晚十分乔伟和媳妇儿拖着疲惫双腿归家,一家人围坐炕头吃饭却不见施妙音身影,乔峰早早吃好饭从灶上偷藏一只发黄花卷,趁着家人说话喝酒偷偷潜进院内小厢房。 施妙音从下午输液回来就一直横躺在冷冰冰的炕头,乔峰把花卷扔到她怀里,她躲了一下,仍然紧紧闭着眼睛侧身一动不动。 少年看她蜷缩姿势猜想她生病难过,又思念抛弃她的家人,于是把被子轻轻展开盖在她身上嘟囔一句:“不冷吗。”又手脚麻利的跑到后院抱着一捧玉米干叶跑到厢房西侧炉子烧起火炕。 直到黝黑小脸被烟熏得赤红才嚼着一只麦秆,举着搪瓷水杯大摇大摆走进升温几度的破旧厢房,监督生病少女就着热水把花卷吞进肚子。 可是定睛一看被子里的人却不翼而飞,他心惊肉跳地扑过去掀开刚才还鼓囊囊的被子,回头正欲大叫,一直藏在门后的施妙音已经像一只蝴蝶飘到他身后,软白小手捂住他欲叫的唇,另一只手捏着一只锋利针头毫不客气的扎进他粗糙皮肉,唇角贴着他的耳朵,冷冷道:“想死你就大叫,看看是他们来得快,还是我划破你动脉更快。” 主屋里的电视节目还在继续,乔伟媳妇儿正在声讨东家长和李家短,大人们谁都没将注意力放在小厢房瘦弱少女和强壮孙子身上,乔峰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手里打着热水的搪瓷缸子跌落在地,将他小腿烫伤一片。 可是这些都不能驱散他心口凉意,他刚点头,就感到脖子上穿来锋利刺痛,双脚情不自禁发软,一时间靠向身后少女柔软身体。 施妙音拼尽全力夹起他虚弱身体,料他不敢再叫,于是松开捂住他下巴的小手,顺着少年胖乎乎的身体摸上他胯下裤 分卷阅读49 兜,直接将里头的零钱一把掏出来塞进自己怀里。 乔峰身体素质过硬,大冬天还穿着单衣,虽然身后少女身上裹着一件厚厚棉袄,但是他就是用后背肌肤感受到她胸前两团不同于他骨骼的柔嫩水感,心止不住发酸,他配合着少女步伐走出厢房,还在犹豫小声开口:“你,你这是干哈,其实不用……你想买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可以管我爹要……” 施妙音心里烧着一把邪火,几乎要让她忍受不住的疯狂尖叫,现下少年受伤面孔完全不在她考量范围内,她余光探着主屋亮光,手抵在他腰际狠狠掐一把催促道:“后院大门开开,我出去就放开你,不然有你好看。” 乔峰虚弱的拿出绑在腰上的红绳,绳索尽头在他裤裆里面,悉悉索索一阵才拽出一只温热的黄铜钥匙,施妙音接着月光看到他动作,忍不住啐一口:“无耻。” 之后推着少年身体往大门口平坦土路继续行进,太阳已经西落,夜风可真大,才几分钟就把乔峰身上的单衣吹透了,他感到脖子上流出温热的血,身上更是发软,还没走几步,就踉跄着几乎摔倒。 施妙音心口剧烈跳动,犹如潜伏在夜中的野狼,拖着他步行不知多久才指一指远处一道微弱路灯问道:“是不是在那里坐车?” 乔峰现在也知道她这是计划许久,恐怕连看医生都是骗他的,有些生气地道:“现在没车,一天只有三趟。最早一班也要十点,你现在蹲在这里等,不到明天早上就被冻死了。” 远处一道刺眼的白光晃过来,施妙音立刻拖着乔峰躲进路旁低矮田洼里,是一辆哈城市中心的出租车,等待她看清里头副驾驶的人影时,立刻推开乔峰从田里钻出来,大张双臂挡在车头。 第五十二章:挺立 远在云城黑子送走老大还未出机场,兜中电话就不要钱地疯狂震动,他心中烦闷之际,一接起来就是国骂,没料到对方是他昨天派到哈城小弟,小弟口中支支吾吾,告诉他乔家出事,施妙音已经从村里逃得无影无踪。 老大交代唯一事情都叫他办砸,连夜定了机票就要往哈城赶,可是人刚回到MUSE安排人手,还没进门,就被在黑暗中等待多时的施妙音一下子扯住手臂。 黑子下意识就是一拳照着来人脸庞挥过去,好在施妙音躲得快,急躁跳起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一声惊天动地,黑子捂着侧脸狠狠瞪对面少女,看到她身上还穿着花色棉袄头发里点缀几棵枯草才翻了翻眼皮,松一口气大吼:“操,你他妈能耐了?跑哪去了?!是不是想死?” 说着手指点上她脑门,不客气戳出红印,施妙音一张口就是哭腔,眼泪顺着眼角滑出来,急色求道:“陆津呢?他人在哪里,带我见他啊!” 回程路上施妙音根本忽略姚宁远会出现在哈城原因,不停追问这次“大案”细节,可是姚宁远显然不打算将事情全盘托出,顾左右而言他,一派平静隐在柔色里,只淡淡微笑着要她好好休息,明晚过后一切事情都不必再过担心。 “你要乖,要听话,要等我回来。” 多日前男人曾对她讲的话此刻像可怖魔咒让她心头滴血,知道陆津可能遭遇横死,这句话就会变成他这一生最后一句临终遗言。 他还没与她天长地久,她怎么可能甘心满足? 睡是睡不着的,只忍耐着不要疯掉,趁着姚宁远将车子停在姚家门口时,终于夺门而逃,剧烈奔跑途中一只棉鞋掉了都不知道,也并不知道男人在身后静静看她逃跑身影,根本没有上前追逐之意。 此刻她一只脚上还留着潺潺血渍,恨不得疯猫一样扑倒黑子身上抓挠,让他交出陆津下落。 黑子揉着面颊勉强忍下怒气,反手扯住她棉袄脖颈,嘟囔一句:“她妈的疯子一样,急个毛啊,先进去再说。” 施妙音脑中神经已经濒临崩溃,蹦起来抓住黑子领口,稚嫩面庞露出狰狞厉色,脚尖疯狂在地上掂起,吓人模样短暂镇住黑子,随即大声喝问:“警方联合行动明晚在泰国收网,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送他去死?” 一 泰国拉坤把控赌场今天迎来中国贵客,他是D哥在泰国唯一信任接头人,平日大把金钱流水已经不能撼动他起伏情绪,但是听到领头人此次前来是携伴共游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特别推掉日程前来陪同。 果然陆津没叫他大失所望,英俊年轻的男人周身四射戾气,顺着赌场大门往人群里那么一走,都叫周遭的金碧辉煌黯然失色,当然,这样男人身边的女伴也不是太差,乔丽今天穿一件黑色丝绒吊带裙,将漏斗一般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画淡淡的清爽妆容,显出一点良家正妻风范。 不过拉坤不甚在意她面容是否美得不可方物,单在她手指胸前缀满的闪亮钻 分卷阅读50 石一扫,已经足够兴奋,因为这些无一不彰显身边男人对她喜爱程度。 对女人花钱大方的男人不一定是真的爱她,但是吝啬的话那就绝对作假。 拉坤胸腔起伏,肥胖身下的西装裤骤然挺起,他用手指整理一下被内裤绷住的阳具,很快露出和善笑容带着手下迎了过去。 主位人物寒暄过后,拉坤很快将一双阴沉眼睛投向贴在陆津臂弯里的乔丽,大掌伸过去直接攥住她手指尖,亲热地低头吻一下她手背,笑着用蹩脚中文夸赞她美貌。 乔丽早已习惯急色男人对她露出这样露骨神色,但是此刻她身份已经大有不同,不是夜场随便可以被人捏两把揩油舞女,而是陆津身边大嫂,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直接将手指从他滑腻大掌中抽出来,点头往陆津方向求助。 陆津反手将她那只被摸过手掌攥进掌心,爱怜抚摸两下仿佛为她宽心,随后直接指向远处人声鼎沸赌桌,点头叫小弟换百万筹码,叫她自由行动。 乔丽与对面拉坤脸色被同时点亮,地下赌场项目众多纷纭但也分逼格等级,小试身手的都聚集在博彩机器与炫目彩票周围,十几个筹码能打发半晚时光,自然是低等级赌博行为。 可是陆津手笔如此之大,又放心叫她去赌,怎么不能叫人将她手中一箱筹码化作天平另一端砝码,不管以前她身份如何,今晚,起码她是价值百万女人。 乔丽嘴角含笑,马上抱住陆津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两记热吻,一对好奶连乳贴都没有装饰,直接从丝绒布料下挺立两颗奶头,在他胸前波涛汹涌的卖娇,陆津手掌游弋在她光裸后背,顺着腰肢内侧布料探进去,捏一把她丰满臀肉,才一副恋恋不舍地样子拿出来,温柔地拍一拍她脸颊淡声道:“赢的全都拿去买珠宝,输的算我哄你开心。好不好?” 乔丽扭着臀肉款款离开,陆津回头时眼中那点儿柔也散了,直接略过拉坤还在追逐她背影视线,为他亲自点一颗香烟,回身询问忠老意见:“女人呢就去玩,我们上楼谈正事?小弟就不用了,都去喝酒吧。” “终日紧张,也该放松一下。” 第五十三章:贵宾 三楼有最佳贵宾位置,私密性好又能纵观全局,两位穿着暴露制服荷官微笑示人,很快用中文向为首陆津九十度鞠躬问好。 陆津落座向一旁忠老等人挑眉,拉坤已经殷勤地探身过来在他耳边吹气,“方便我们交流,找了两个中泰混血,都是新来的高材生,顺便翻译我们沟通,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这边还有正宗大胸泰妹,最美人妖也能请来下海开苞。” “不过人妖嘛,看着丰乳肥臀好像刺激,玩起来还是不爽快,下面假阴道就这么窄窄一段,戳进去都插不到底,哪比得上真正女人,能吸会夹,有的还能喷.....” 他讲柔柔泰语,两根手指大咧咧的直接在陆津面前比划一段十公分距离,果然旁穿着托胸裙的荷官就在他另一只耳朵翻译成中文窃窃私语,女孩子年轻的能嫩出水来,面上带着不作假的羞涩,还不停用手指拉住胸旁两侧过分开低的布料,向上提提试图掩盖已经快要露出的淡色乳晕。 陆津笑一笑推开长发及腰荷官,一个响指很快指挥对面荷官发牌。 几局百乐门下来,陆津已经输掉十几万面不改色,拉坤有心放水,可好处都叫另外七个同桌人赢去,香烟美酒,性感荷官对面发牌,人人尝到金钱带来疯狂愉悦,很快桌上大家称兄道弟般眉开眼笑,中间穿插几个美女翻译作陪喂食,仿佛男人梦中肖想天堂。 可拉坤心不在焉,眼神不停飘向楼下乔丽那桌。 淡妆中国女人带百万现金,气势上已经压过所有玩家,她在一群追捧男人中笑的花枝乱颤,眼角都荡漾明媚春意,拉坤舔一舔唇角下腹几乎爆炸,难得的性欲是等也等不了,很快按住陆津仍要下注右手,主动谈起正事:“本来这次你们来,D哥是理当不见,他的情况你们一定不大了解,就算要见也要在金三角避过人来见,可是我与你投缘,真的愿意美言几句,其实金三角那地方可进可不进,都是野蛮雇佣兵,一句话不合,鱼死网破,到时候连给你们收尸人都没有。” “谈合作,肯定还是在这里舒服,自己人嘛……都好说呀……” 说着拉坤双眼微微眯住,手上香烟毫不留情戳到还在附身在同陆津翻译女孩儿手背,皮肉烧焦味道伴随“滋滋”声响,一时间桌上中国客人全都骤然变色,忠老率先摸到腰上,可是很快被旁边精壮男人一把卸下一条胳膊。 “别急,别急。”拉坤肥厚嘴唇还在微笑,扔掉手里熄灭烟头做投降状,随后瞪一眼女孩儿,继续笑道:“只是做个演示,这里安全,我是老大,所以朋友们今晚对这些女人做任何想做事情,我 分卷阅读51 都可以兜底。毕竟是远道而来客人,我要照顾周到。” 果然他话毕,女孩儿连尖叫都没有,还在尽职尽责做她的翻译工作,只有鼻尖一点点汗珠透露内心恐惧。 忠老胳膊被旁边男人重新接回去,已经是额角冒汗,陆津点头示意没事,大家又若无其事转头与旁边人说笑,好似刚才事情压根没有发生,粉饰太平。 他长指从印着烂黑肺部的烟盒敲一颗烟出来,对面拉坤很快笑着用手挡住他侧脸为他殷勤点烟,陆津深深吸一口吐在两人中间,勾唇笑笑,“我们当然愿意与拉坤哥做自己人,可是中国人讲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拉坤哥想要什么尽管只说。” “不过云城守着唯一接货点,也算D哥手中一半生意,做得太绝,断了我们是小,我恐怕拉坤哥日后也是为难。毕竟我手里……” 说着陆津指节蜷缩,在桌面叩两下,再抬脸眉眼中露出可协商余地,沉吟道:“要分利,还是要抽头,拉坤哥,自己人都好商量。” 拉坤松一口气,人过中年,却天真地托腮露出诡谲笑容,好似一只肥胖加菲,屁股后面还能看到摇动尾巴。他心情不错,靠近陆津耳边,挥退一旁受伤翻译,用中文默念乔丽名字,仿佛在唇齿间咀嚼吮吸她这名字的发音。 “钱我不缺,乔丽,我要她。” 第五十四章:摧毁 津眼中露出一瞬迷茫,随后便是骤起暴怒,他起身一脚踢翻拉坤屁股下歪歪扭扭凳子,随后起身胸腔起伏半晌,才喘着粗气回头对一桌人道:“ 抱歉,去一下洗手间。” 四五个拉坤手下随机跟上“保驾护航”,拉坤已经重新慢悠悠扶起自己歪倒凳子,示意众人是个意外,喜滋滋将双手交叠,自觉掌握先机,今晚 定得偿所愿。 生意和女人,孰轻孰重,这点选择题他自信陆津不会犯傻。 洗手间里陆津走近鎏金的小便池,解开裤腰急躁放水后,一拳打烂洗手池前镜面。; 镜面四分五裂,折射他布满戾气神色,血从他指缝里掉下来砸在地上,旁边递毛巾的服务小弟都被吓得颤颤巍巍,小跑着拿来绷带。 陆津反手将他手里东西砸进便池,一脚踹中他门牙,将所有人赶出卫生间反锁房门后,精壮身影才慢条斯理回到破损镜面前,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右手伤口,打开水龙头冲洗拳头上扎在皮肤里的细碎玻璃 ,水流里的血丝重新归于清亮。 男人终于肯抬脸对着稀烂反光处面无表情整理自己额发,等足二十分钟后才挂上面如死灰表情,重新被门口保安护送回三楼赌桌。 拉坤说的确实不算作假,他与D哥等人从出身就天差地别,承蒙祖上庇护,他家庭地位连皇室都能攀上些许亲戚,钱从来不是他人生缺少的必备生存条件。 结交黑帮是为了压制父兄嚣张气焰,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桩隐秘不能为外人所道性癖。 第一次花钱疏通关系请人绑架父亲第四任妻子,未成年的他看着昔日心爱女友被几个黝黑大汉绑住手脚挂在破旧仓库的铁钩上,内心涌出一种背叛复仇与奇异性欲的双重快感。 那是他少年时期唯 心爱的美丽女孩, 含进嘴里会化掉,捧在手心怕摔碎,克制身体莽撞欲望,只求心中情爱得偿所愿,将来喜结连理与她厮守一生。就连婚礼细节都足足设计一大本册子,新娘手中捧花头上纱巾,都由他一个人设计出品。 可正是他的女孩,伤他最重,冷笑着将他手里戒指毫不留情扔向窗外河流,将青葱五指娇滴滴的递过来,闪动上面粉色鸽子蛋的耀眼光芒,女孩儿说她要做英俊父亲的第四任妻子,还说从来没有看中他肥胖丑陋外表。 原来一切惺惺作态都是接近他父亲手段。 狂乱中他撕烂新继母身上裙摆丝袜,将她内裤塞进她哭叫嘴中,急不可耐的将勃起性器捅进去,像铁钩一样捣碎她五脏六腑,事后他抽出她嘴中濡湿的蕾丝内裤,用相机拍下她被强暴模样,脸上稚嫩气息早就消失无影无踪,只剩一双鬼蜮般阴沉双眼轻蔑看她流泪模样,吐出当日同她相仿冷笑:“快去奔向我父亲怀抱,看看他还会不会接纳一个被儿子强奸的下贱母狗。也许他会以为你是故意勾引也不一定呢?” 自那之后,他对心甘情愿的女人投来的情谊完全失去性欲,要女人不如偷女人,偷女人不如淫人妻,最好还要利用权势条件要那些长相出众男人心甘情愿将自己女人送到他的床上,他则最喜欢看那些女人一边留着心痛欲绝的泪水,一边又不得不在他面前褪下自己衣服展露身体模样。 只有在这种时刻,他不再是当日被爱情伤害哭求渺小少年,而是真正逃脱自卑扭曲心理的人生赢家。 分卷阅读52 到时他会毫不留情强奸占有这些下贱母狗,不举的毛病大获痊愈,甚至还能整夜奸淫人妻施暴,直到把人的精神与皮肉都折磨到奄奄一息。 当然,这不是什么体面的兴致,那之后他父亲又多次迎娶新娇妻,都没能逃过他辣手摧花,家族隔阂够深,还有联系都是奇迹。而且被他算计的男人也要保留自尊,更加不会将事情缘由主动宣扬出去,多数都会当时对自己被奸淫女人百般抚慰抱头痛哭,日后再寻个借口一脚蹬开。 毕竟金钱才是永恒利益,爱情又算什么东西? 最近几年,他玩过女人越多,能看上猎物已经少之又少,很久没有释放过变态性欲,更别提是陆津这样优秀男人的枕边人。 简直是要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一场交易神不知鬼不觉的达成,凌晨时分拉坤已经与陆津勾肩搭背的搂在一起,满口答应D哥明天一定会动身前来,届时由他保驾护航,这次谈判不成也要成。 所有人吞下定心丸,陆陆续续散场,只剩陆津与拉坤还稳坐在凳子上推杯换盏。 乔丽一晚彻夜狂欢,竟然赢够本金一半,她多喝几杯芒果味道的起泡酒,拎着筹码跳上台阶,也不顾身边有个令人厌恶色眯眯的胖子,一头钻进陆津怀里,大咧咧地坐在他大腿,直接献上热吻,神情飘飘的用手指剐蹭陆津性感喉结,腻声道:“津哥,我赚够五十万,不要珠宝不要靓衫,只要与你春宵一度,今晚换我哄你开心好不好?” 她喝得有些上头,全然不在意旁边拉坤射过来的黏腻目光,手指已经摸上陆津胯下性器,试图用手指挑起他性欲,可惜美梦终有时,陆津这次没有温柔地点头,一只手抓住她下巴瞥向拉坤方向,另一手剥掉她肩头吊带,直接扯到腰际,眼珠滑向眼角,对拉坤挑一挑眉头问道:“拉坤哥可还满意?” 乔丽登时双眼涣散,周围荷官都识趣地避开目光,她如遭雷劈,张开大嘴就要奋力尖叫,拉坤短粗手指很快摸上她那根挂在腰间的吊带,体贴的帮她拉到肩头,顺势用掌心颠一颠她奶子分量,滚烫的舌头直接送进她大张嘴巴里,粗鲁到几乎要把她舌头从口腔拔掉。 等到乔丽气喘吁吁重新哭着将脸颊埋进陆津肩膀,他才喜色笑着直接用手去摩挲陆津怀里人的躯体,手指粗鲁地伸进裙摆,直接插进她两腿之间戳刺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拿出来放在鼻尖轻嗅,粗声道:“好,好,乔小姐很好。” “自己人嘛,都好说。” 陆津已经起身,就要把怀里的女人推到对方身上,可是乔丽哪能就从,尖利指甲刺进他臂膀,双目乱转嘶声道:“津哥,救我啊,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跟这个烂人啊。你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我…….我可是你的女伴!难道你都不要尊严?” 癫狂神情竟然与那日黄明兰有一丝相仿。陆津犹豫片刻,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给过她什么承诺,金钱美女,他已经做足筹码,等价交换,难道她都不懂? 陆津掐住她下巴,发出“咯吱咯吱”群陆叁伍/思八零.久思零恐怖声响,性感薄唇贴到她耳边一句低语止住她所有动作,半晌后乔丽终于低低地回头,头颅好像破损老旧机器,对着拉坤扯出一抹淡淡薄薄笑容,才目光无神地道一句:“拉坤哥,看我这副鬼样子,真是失礼,失陪去洗漱间打理下自己,马上就回来。” 第五十五章:冷漠(加更两章合一) 乔丽双腿发软,几乎被两名拉坤手下架进洗手间,她哆嗦着屁股坐在坐便器上,下身流出淅淅沥沥尿液,失禁一般止都止不住。 颤抖双手打开手包,拿出粉饼在脸上脱妆处按压时,她已经情不自禁咬住自己手指鸣咽出声,陆津刚才同她讲的那句话已经将所有希冀打碎,他说:桌上筹码全部归你,事成后我在哈城最好地段全款为你家人买一栋四楼别墅,从此生活无忧,你大可放心。做完这一单,你也可以摆脱现在身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原来所有虚情假意都是为了今日将她交换筹码,她死命在脸上扇一巴掌止住啼哭丑态,神思却盯着镜中口红想到那日被抛弃在哈城少女。 怪不得要装亲热,装爱慕,又要装无情,装冷酷,其实软肋才会被各方呵护藏在龙巢魔窟,而她这样的下贱皮肉就活该被捧到云里,再跌落泥潭。po1, 她闭眼平静片刻,再睁眼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今晚命运。 “全当再卖一次。以后不要再肖想这种没心肝男人。找个老实人过一辈.....”乔丽撑着旁边木板用力站直双腿,心中反复默念这句话,用尽全力撑起百万女人名头,可是头顶突然传来小声气息,吓得她再次跌落马桶,紧紧抱住一双大奶。 在机场候机时,施妙音早在付费休息室脱了那身破烂棉袄,洗漱后换上轻薄白色衣衫,但也抵不住路 分卷阅读53 上心急如焚,此刻小脸汗津津的,卷曲发丝都黏在耳畔,正双眼布满血丝趴在单间隔板上冲着乔丽噤声。 乔丽哪能想到他们前脚起飞,后脚黑子已经带足人手和施妙音紧随其后,此刻见到她,内心几乎略过阵恶毒狂喜,但还要装作震惊,.手拍一拍胸脯一手捂住大张嘴巴面色不善低语:“你怎么在这儿?又来坏我好事?” 施妙音现在哪里是跟她争风吃醋的光景,很快皱眉看一眼她发红眼睛,急色问她:“陆津呢?黑子找遍赌场也没看到你们身影,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中国人入异国他乡地下赌场想要不打草惊蛇已经不易,黑子全靠自己以假乱真泰语胡乱对付,在赌场里搜索陆津身影,可是赌场保安严密,贵宾席怎么可能是他们轻易能进的,施妙音情急之下躲在一对黄毛富豪后假装家眷,才躲进三楼这处女卫生间里,不过好在正巧让她碰到乔丽,此刻恨不得马上飞到陆津旁边,一只麻雀似的把事情轻重缓急全部交代清楚。 不怪乔丽刻意隐瞒实情,就算她明明白白将事情说个清楚,恐怕她都要冲进三楼重重包围赌桌,见他一面以求心口安宁。 去时乔丽是一个人,回来时身后带着一只小尾巴。 拉坤将眼睛热切地笼住她身后少女,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更衬托少女稚嫩小脸上的明艳光泽。 “这位是?”拉坤人已经站起身来,将肚腩上被解开的西装纽扣重新系回去,问的是身后的陆津,可是眼睛一瞬不转的困住面前两个人影。 看到陆津稳坐在雕花红木椅上时,施妙音从昨晚开始心律不齐的胸腔终于沉稳落地,她扔开乔丽牵引她的手掌,快速往陆津身旁小跑着凑过去,一下子抱住他萦绕烟草汗味的脖颈,将小脸贴在他耳边,欢欢喜喜地叫一声“干爹”,又开始叽叽咕咕地绵绵细语。 才说两句,她又注意到他右手伤口,小小惊呼一声,又问他:“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 拉坤兴奋的阳具已经从胯下顶起一大片帐篷,母女同收乐趣不止双倍快乐,乔丽目光柔柔靠近他怀里,时不时偷偷在他脸侧耳语几句,禁不住要露出大获全胜笑容。 陆津右手指尖烟灰滑落,烫伤中指皮肤都不自知,耳边少女说的重要消息没能令他神情大变,反而顺着她呼吁点点头,偏一侧脖颈直接躲开她的脸庞和焦急查看他伤口小手,屏息看向不远处抱在一起那对男女,心不在焉地问:“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嗯!我听得真真的。”施妙音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男人看起来木讷至极,对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表现得不甚在乎,她皱眉又去用双手扳过他的下颚,想要眼观眼鼻关闭地告知他现在状况的真实性。 不等明天他们谈判成功,就会被警方一举端掉这地方老底。 面前男人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抹平被她抓皱领口,低头凝视她一眼,眸光全是冷冽阴风,低哑嗓音只嗤笑道一句:“就为这件事情你跑到这里来?施妙音,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脑子有问题。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前半句还算风轻云淡,可后半句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意味,施妙音被他一句狗东西堵得不上不下,很快摇晃他胳膊皱眉问道:“怎么了,你不信我?” 她为了他千里迢迢赶来救场,还没来得及委屈地开口辩解几句,对面拉坤已经搂着乔丽腰肢走过来,笑盈盈地对陆津道:“真是太客气了,原来还准备大礼,虽然我不喜欢没滋味的幼女,但是既然津哥有成人之美的美意,我也不得不收下。” 说着他一个眼锋,旁边乔丽已经扭住施妙音双手反剪在身后。 挥退周围小弟,他已经一左一右搂住这对“母女”战利品的腰肢,舔一舔因为兴奋而发紫嘴角道:“那就明天再见吧,等我的好消息。”目光淫邪到陆津止不住像要伸手掏出他眼眶下两颗泡状眼珠。 齿间鼓动竭尽全力控制面部表情,陆津淡笑点头之时单手已经摸向身后腰带,那里藏一支做消声处理军用枪支,六发子弹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用来自保性命。他眉眼沉沉扫视一圈正依次出门的拉坤手下,个个佩带武器,肉眼一数都不只十人。 恐怕苟延残喘活到今天终究是他死期,真正有命来,没命回。 可是对面施妙音却一脸懵懂地沉默,想看更多文请加⑥③五肆八o⑨肆o圆滚滚的眼睛从几个人脸上快速划过后已经平静下来,仿佛已经读懂这局面走向,她扭动一下腰肢,挣脱开乔丽手指,冲着旁边可怕丑陋男人点一点头,才扯出一点表情,声音不大,轻声嘟囔说:“我自己会走的呀。” 陆津疑惑地盯住她小小身影,那么小那么软一只,才过17岁生日,该是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可是站直了身体不到他肩膀,身体骨骼都没发育完全,一张莹白花苞小脸,连作假哭泣都能勾起他稀薄怜悯,她该用用那 分卷阅读54 颗撒谎盗窃时转得飞快脑子,此刻境地也要做足全戏好好保全自己。 男人骨子里都是冲动兽类,一时心血澎湃逞英雄,都不计可能的危险后果,她该走过来抱住他双腿求一求他,这点道理连婊子贱货都懂。 何况她冰雪聪明,难道书都念进狗肚子里头? 耳朵该听见哭叫求饶的,眼睛该被她泪水刺痛的,可是她始终没有张嘴,甚至还抽空回头对他留出一点让他安心的微笑,腮边挂两只小小梨涡,眯起清澈双眼,像他妈真心感到愉悦一样。 只是转身时候双腿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打颤,差点被脚下长毛地毯绊倒,太阳穴磕向赌桌尖锐棱角,陆津胸膛里止不住烧一把狂妄大火,噼里啪啦几乎要将他皮肉燎焦,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扶她身形,可是下一秒她用力撑住旁边拉坤肥胖腰肢,乖巧地将脸颊贴在陌生男人的臂弯里,手指都温顺的蜷缩在男人揉捏掌心,乖乖随着他们两人走向角落电梯。 第五十六章:浴血 身下是柔软雪白的床垫,头顶是晃动的水晶吊灯,施妙音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愉快,因为她现在真正兑现自己甜言蜜语承诺,要为心尖上的人而付出一切,报答他对她照料也回应他曾予她冰天雪地的浪漫热吻。 皮肉算什么东西,她为他愿意赴死。 她上半身陷入Kingsize的大床里,两只胳膊被身后乔丽死死抓到头顶,再狠狠用膝盖压住可能突如其来的反抗。 身下两只皙白匀称的大腿还悬在空中,直接被拉坤肥腻双手打开,身上轻薄的白色衣裙被推到腰际,露出浅水沙滩一般的低洼小腹,下头穿白色的四角内裤,包裹下面同样皙白纯洁阴户,粗略摸一把连粗硬毛发的痕迹都没有。 拉坤此刻眼睛已经完全猩红,衣服都来不及脱掉,直接扯开皮带,单手掏出勃发许久性器,手撕烂胸前运动内衣,眼睛却看着正在床上帮助她奸淫少女的共犯,“她,她和陆津,什么关系?” “我,不,可不喜欢处女。” 乔丽此刻低头盯着施妙音,对面前少女反应十分不满意,她不哭不闹,好像灵魂出窍,正盯着房顶一处不知名虚空尘埃发呆,她要今天拉她做垫背,也要听她被玷污哭喊,要把插进她胸腔刀子同样插进陆津心里才叫满意。 这样才能平息内心不满与嫉妒,于是变本加厉道:“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女,烂逼早都被人肏烂了,还装娇滴滴的大小姐。年前她被陆津收养前就被几个马仔轮奸整晚,后来又被陆津捡回去顺着野男人射精骚穴迷奸,不过算她小小年纪倒是懂得怎么伺候男人,我同陆津在一起时,她都要一同挤在床上,我和陆津做爱,她在旁边也要分一杯羹。” 说着乔丽发觉施妙音皱起眉头,立刻得意地一边挤出两滴廉价泪水,一边挺起两只好奶,腻声规劝道:“拉坤哥,其实我并不幸福,陆津更是到处撒种从来不把我当做正牌女友,他伤透我心,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陆津身边,以后我愿意跟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帮我做掉这贱货。” “我心也满足。” 没有翻译在场,其实拉坤那点中文储备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乔丽在鸡话鸭讲些什么鬼东西,只不过乔丽面露苦楚,又泪眼朦胧的掉几滴眼泪,他更加情欲高涨,直接跳跪上施妙音腰侧,一把扯下乔丽胸前吊带,大掌没章法的胡乱抓弄,几乎要将她两只勃起的奶头揪掉。 乔丽完全没想到会引火上身,痛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缩进床头,拉坤暂时不去管她,这里天罗地网,不怕一会儿玩不尽兴。 施虐血液在身体上蹿下跳,他瞥到施妙音冷淡眸色,直接大力甩过去两巴掌,打得她唇角鲜血淋漓,双眼都要翻白,才狞一手掐住她细瘦脖颈,不给她任何空气,嘴里笑着用泰语大骂污言秽语,扯下她干燥内裤,就要把流着腥臭腺液的鸡巴往淡色小缝里捅。 施妙音脸色涨红,终于知道抬起双手推拒,却被乔丽再次抓住。 时间被无限拉长放慢,施妙音睫根颤抖,全部感官仿佛都被千斤石块缀着,人一瞬间回到那天被两名马仔抓住偷货夜晚,她内心升腾无限恐惧,连对陆津爱意都抵挡不住堵在嗓中悲鸣。 她想争辩陆津不是那种色欲之徒,她都知道他为救她没有动她半分,他对所有人来说都可以是地狱恶鬼任人恐惧唾弃,可是唯独对她,陆津是她少女岁月唯一信奉天神,膜拜供奉,甘愿做虔诚信徒。 可是此时此刻情景实在不像是称赞陆津场合,毕竟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要被人奸污,真的是个十足邪恶坏人。一颗少女心被击碎,还要努力拼凑剩余碎片,说服自己是她主动。 更没有注意到紧闭阳台的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裂开缝隙,一道人影从薄纱后慢慢浮现。 “嘭”一声 分卷阅读55 头骨爆裂,施妙音身上施暴那只油腻肥掌已经重重滑落,消声后的子弹同时贯穿两具身体,身后又来掐住她双手的乔丽还没死透,嗓子里发出“咳咳”的血沫喷涌的绝望声响。 施妙音躲开她吐出血水,大张嘴巴想要放声尖叫,脸上腥臭血液顺着两片睫毛沾湿她苍白脸色。 拉坤欲色与恐惧相得益彰的狰狞头颅被陆津大掌直接抓住额发扔到床下,精壮身影随后栖身一下捂住她嘶叫嘴唇。 施妙音眼前蒙着一层血雾,看到陆津轮廓时很快哽咽出声,四肢死死盘在他身上,完全不惧他手里还在冒烟枪口,是否下一个要一枪干掉她,只劫后余生大口喘气,眼泪开了闸,嘴里模糊不清叫他:“干爹。” 陆津揽住她裸露腰肢,道一句:“抓紧了。”人一道黑影重新顺着窗户翻身而下,跳下四米稳稳落在楼下他所在套房阳台。手中枪支几秒钟已经拆卸成零碎部件,尽数抛入楼下遥远的密麻灌木。 浴室镜子中两具身体紧紧相融,血顺着施妙音皙白身体融进陆津身上黑衣,他紧闭双眼不看她样子,抬手拨开花洒,急切的热水从头冲刷到脚,顷刻将两人紧紧裹住。 施妙音全身发抖,圆润的脚尖点在地上,双手挂在他脖颈,睁大眼睛不顾一切去吻他紧闭双唇。 “差一点,差一点就进来了……”她声音气息游离,巨大恐惧也能催生疯狂欲望,她一面将柔软舌头送进对方齿间搅动,全然不管对方身体因为她这句话变得僵硬,反手直接用力扯开他身上黑色衣衫。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大的力气,把缝纫贝扣都绷飞,掉的七零八落,她双手摸过他紧实肉体还不够,趁着他发愣之际下移直接解开他腰间冷硬皮带。 眼泪混合热水顺着她红肿脸颊留到小小下巴,已经分不清心中情绪是滔天委屈还是劫后余生,白胰子似的小手已经顺着内裤边沿探进他双腿之间,直接握住他胯下勃起滚烫性器,手指顺着强硬沟壑来回滑动,用掌心磨蹭硕大龟头,柔软的唇角顺着他脖颈下移,含住他滚动喉结沾染湿意重重吮吸,梦呓似的啰嗦:“我以为自己完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 柔白身体上布满红痕,她乳尖随着动作在撕烂胸襟前探出头来,小小两颗,好像初春花苞粉尖儿肉芽,已经为他俏生生挺立起来,任君采撷。 纤弱白玉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腰肢折叠柔软小腹,她的细吻顺着他小腹一点点下坠,划过腹肌性感纹理与充满他味道的浓密毛发,要用身体报答他救命之恩,也要勾引他对她赤诚欲望。 还没将赤红粗长的东西一口作气含进嘴里,她一声惊呼被陆津直接扯起按在旁边洁白大理石台面。 镜中映出陆津阴鸷脸色与赤裸强悍上身,他双眸中看不出真正情绪,漆黑睫根下仿佛一潭幽深见不到底色死水。 刚杀过人的右手仍在不自主地发抖,却要死死揪起她肩后发丝,迫使她与他在镜中对视。 视线碰撞有火花声响,他周身散发森森冷气,整个人被疯狂余韵笼罩。 男人喘息声音像被大火烧过般嘶哑,陆津俯身在她耳后落下缱绻一吻,下身凶猛上翘性器已经撬开两片处女的柔嫩唇瓣,他做侵入占有她动作,嘴里却极近温柔语气。 他说:“别怕,阿音别怕。” 带棱角龟头却凶猛插进稚嫩蜜穴,施妙音身上破烂衣衫早就被他撕碎扔在角落,光裸身体仰头趴在冷冰冰的洗手台上,像只被他用力拉开的弦月弓。 对着镜子挺起一对弱小又柔软的乳房,下身被侵占感觉如此强烈,一根可怖肉刃破开缩涩的粉色薄膜,将所有甬道内细嫩腔肉的褶皱撑到极致,让她感觉灵魂都被他劈开一般地发抖战栗。 她来不及吞咽口中津水,湿漉漉地打湿唇角,苍白受伤面庞重新被注入血色,唇角一块血渍好像没来得及花开的瑰丽胭脂,让身后男人想要用力摧毁凌虐。 施妙音身体好痛,可是她真的不怕,小腹不由自主地抽搐紧锁,受伤的穴道颤巍巍地发抖,又要挤成一团去吮吸侍奉侵入抢占的巨蟒,她只担忧尖叫出声会扰他兴致,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只发出被凌虐小动物似地呜咽:“唔……恩…….” 原本浸泡在冷水中的麻木感觉逐渐消退,陆津望向镜子中奸淫少女自己,那人露出冷酷表情同样在对望着他,身下勃起到要爆炸性器像有自主淫性,仍然要他耸动精壮结实腰肢,钻进让他心口发疯的柔嫩多汁身体里去,他忍耐着将身体拉开,赤红发紫的肉棒上已经带出丝丝鲜红的血。 是她被强行破身的血。 今晚他枪杀接头人,奸淫未成年少女,一切都失控了,真正的一切都完了。 初潮后的少女已经长出一点点稀疏有致的毛发,像桃子外表绒毛被水渍浸染的油光水量,两片可怜的嫩肉已经 分卷阅读56 失去血色,被他的物件粗暴地插入撑开,但他稍微推送两下,就从蠕动的媚红逼穴里带出一点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体液。 连接处濡湿腥甜,淫靡勾人至极。好像生涩白桃被灌入甜蜜汁水,稍微用刀子划破嫩皮,就裂开丰润伤口,展露内里不为人知的饱满桃肉。 第五十七章:情侣 想到刚才拉坤发情公狗一样趴在她身上,陆津沉沉吸一口气,又怒又妒。 压下疯狂凌虐少女冲动,大掌摸上她挺翘的两片白臀,揉了两把才顺着柔软的腰肢摸上她胸前两只不算太丰满的奶桃。 只手就能把玩两只嫩白的乳肉,粗长的拇指与中指绕着肿胀乳尖打转,直到所有细小乳孔都翕动颤栗,终于感受到她下身放松一点,才慢慢将粗长的性器重新往里再入寸 含住她羊脂玉般耳珠,吐出湿热气息将这一点点肉珠煨成柔滑果冻质地,陆津贴着她坨红小脸再去吻她唇角,舌尖舔落她脸庞泪珠也吞食掉她嘴角血渍,凶猛野兽此刻仿佛最耐心温柔的情人,要把身下母兽所有气息都全部覆盖占领。 手指撬开她咬住嘴唇贝齿,搅动她嘴中柔滑的软舌,“大舌伸进去卷起她所有汁液,又逼她吞下自己口中津水,吊着她水红舌尖轻轻噬咬,循循善诱:“你放松一点,让我好好插进去,痛就大声叫出来,恩?” 小腹隆起根可怖形状,可施妙音却轻飘飘地勾起唇角露出虚弱笑容,破身疼痛让她意识抽离,只用力吸取身后男人身上诱人体味,她感受得到,他在用心取悦她身体,用声音牵引她薄弱意志。 她与他做最亲密事情,成为真正交尾情侣。 胸前那只大掌曾经握住她的小手,曾经抚摸她的头顶,现在却极近色情之能事,不停暖味的揉捏她两团嫩乳,从乳根捏到乳尖,n乐此不疲的挤压里头软嫩脂肪,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时不时还要恶意掐住两只小小发痒乳尖,拉长回弹亵玩揉弄。 连微不可见的乳孔都翕动起来,激荡阵阵情欲瘙痒 镜子里一对赤裸男女像发情期疯狂交媾的兽类,她半眯着眼帘,稚嫩面庞沾染红晕,睫毛都沾上蒸腾湿意,莹白身体像被高温融化的羊乳,只剩层薄薄的浮皮还有实感,任由他抚摸亵玩都会流出湿漉漉的爱意。 那么嫩生生的乳尖一定被他掐肿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痒痛,腿心那么细小缝隙一定被他插烂了,不然怎么会吞的下那么可怕的东西? 丝丝麻麻的电流从她身上不停激荡,身体被侵占的柔软,本能遵照陆津的话,一松开嘴,就发出止不住地呻吟喘息,仿佛最下流甜腻的索命咒语,催男人提枪上膛占有青涩身体,要他不管今日明天,都要把所有热情欲望和变态欲望交到她手上“陆津...” 她头脑发晕地喊他姓名,都忘记要懂得礼貌,眼前景致都变成大片色块,只剩陆津一双好看眉眼,一颦一笑都让她疯狂心跳。 像那晚梦中一样哭着撒娇呜咽祈求,男人就会温柔地将性器短暂抽出她紧实的逼穴,可下一秒那张瘙痒翕动的小嘴却又不停吮吸着对方经脉虬结的肉身,他便再重重重新将所有汁液封回腔内,狠狠重新一插到底。 饶是耐心再好,缓缓抽插了几十下,男人头上也掉下几滴热汗,顺着高挺鼻尖落下,砸在她光滑脊背上。 可惜时间不会给这对亡命情侣太多甜头。 楼道外已经开始有嘈杂声音,陆津回过头眉眼跳动两下,已经失去柔色,眸中几乎裂开竖状兽瞳,大掌用力将两片臀肉重重掰开,露出被操开的湿黏软烂稚子穴,耻骨挤进她两只荡漾双腿之间,托起腿根摆出最放荡姿势,忍一口气猛地拉开身体重重鞭挞。 龟头不停凶悍地冲进蜜穴最深处,重重撞击颤巍巍的宫口,力道太快太狠太凶,她整个小腹肉身又酸又胀又麻又痛,臀肉连同白嫩的阴户都被拍打得肿胀不堪。 施妙音大张嘴巴忍不住狼狈地娇喘,嘴里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清,两只胳膊不足够撑不起上身,两只小小奶桃被压得扁圆,匍匐在大理石台面上,手指用力把住石面向前一点,试图远离身后还在更膨胀的强悍阴茎。 可陆津掐住她耻骨向下一分就将她重新撞向自己,插得太深了,她忍不住蜷缩腰肢流泪尖叫:“不要啊…….求你,求你了。不能再…….” 门外已经有剧烈敲门声,得不到回应就要猛烈撞击,陆津大掌狠狠掐住她腰肢留下青白印记,声音低哑吐出下流浑话:“不要什么?” 说着再一记狠入,插到她全身忍不住痉挛,略带残酷笑容温声道:“不要这样操你,还是不要这样插你?” “你不想要吗?我以为你同样喜欢我。”桃心状的臀被大掌拍打到白腻红胀,稍 分卷阅读57 微用力掰开,就露出另一只肉粉色的穴,和下面被性器整根杀入的嫩逼。 陆津手指摩挲到她鼓囊囊的会阴,又点一点因为受惊奋力紧缩的肠穴,拇指已经撑开穴口,与她打着淫邪商量:“下面的嘴不行,可以用这里,阿音来挑好不好?” “试一试究竟用哪里做会比较爽?” 手指顺着两人结合处摩挲一圈,沾上湿漉漉的汁液做润滑,直接从饱胀的阴户捏出一只娇嫩的肉芽儿,粗长的中指打着转去剐蹭小小肉珠,穴内便一绞一绞地疯狂蠕动,肉腔吐出一股股汁水连膨胀的性器都堵不住,顺着殷红花唇沾湿他胯下耻毛和两只白嫩大腿。 巨蟒在滑腻腻的水渍里游刃有余,冲撞的更加顺畅,连龟头上的细小马眼都忍不住收缩,要忍耐酥麻快感。 “被操出水来了啊……是不是很舒服?” 少女听不清这邪恶坏人在说什么污言秽语助兴,整个氤氲的空间只剩下“噗嗤噗嗤”他操穴的声音,软烂穴内所有地方都被他撞击摸索清楚,大掌罩在她双腿之间揉搓滑动,此刻所有敏感神经都被他挑在刀尖,那根肉刃还要一下下压住穴内深处腺体,用顶端棱角猛烈摩擦搔刮。 她初尝性事,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小穴已经被操的软烂,一下下恭顺地将他硕大龟头和肉身含在里头吮吸挤压,想让这作恶的性器再对她的第一次温柔一些,可对方杀得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高,密集攒动的快感让她哭着摇头,发丝都黏在额角,全身酥软,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她后悔她以往赤裸勾引。 脚趾紧绷,胡乱蹬腿不停荡漾出皙白弧度,施妙音手指都在痉挛,哆嗦着嘴唇回头求他:“陆津,唔……干爹,我要尿了…….很,很脏的……快,快拔出去呀……求你了……” 身后男人齿间鼓动,忍住被绞杀射精快感,再度喂紧致小口吃几次他的性器,才肯一下拔出来将所有白浊射到她扭动腰肢上。 粗长的中指顺势插进她合不拢的蜜穴,探进伸出戳刺她腔内穴肉腺体,食指与无名指顺着柔滑出水的唇瓣上下温柔地抚摸,延长她高潮快感,紧闭的尿道小孔被拇指用力锉开,终于喷出一股清亮水液。 湿热的水沾了他一手也不嫌脏,好歹将还被裹起来吮吸的手指抽出来,但指尖与性器都在微微颤抖,还在回味少女体内滚烫柔滑触感。 空气中全是射精后的浓稠味道,夹杂血腥与喷水腥味,那点儿开枪的火药气息全都被遮住。门外人撞门进来触眼就是这样一幅淫糜景象,娇小少女被强悍男人奸淫地几乎晕厥过去,只露出一条滑腻的脊骨,一张脸被凌乱墨黑发丝盖住,还在流泪小猫般啜泣,饱满血红嘴唇渗出一点颜色,好像残留朝露的新鲜玫瑰般诱人亲吻。 陆津点一支烟挡住她下体光景,可是那处即便看不到,也知道分明还在淅淅沥沥地留着汁水,甜甜腥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拉坤手下勉强恢复心境,想到刚才老大惨死状况,皱了皱眉眼神情狠厉,就要往里查看情况,被陆津一脚踹到门外,他反手扔一块浴巾盖住施妙音身体,带上浴室玻璃门,大咧咧地赤脚走上玄关地毯,眼里已经满是不耐:“带人闯我房间,你他妈最好给我个理由。” 黑子从外面带人挤进来,两派人已经是剑拔弩张,他面色同样阴沉俯身在陆津脸侧耳语几句,才起身主动挡在老大身前。 陆津下身性器还未完全软下去,顶端沾着大片白色液体,黑子眼神不敢乱瞄,指挥手下小弟小跑着去卧室取了他的裤子,反倒被他一把擦干胯下濡湿印记扔在对面拉坤手下人脸上。 他胳膊搭在膝盖上,附身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被打搅好事模样,将烟按在地毯上直接燎糊一圈地毯,才抬头开口怪笑问道:“我前脚才把我女人送到他床上,后脚你们就告诉我她在你们地盘被人一枪爆头?” “跟我讲安全,讲他妈自己人。” “到头来怀疑我?你们这群狗日的好大的胆,欺人太甚!” 第五十八章:安分(加更两章合一) 男人话音刚落,周遭小弟已经应声举起手中枪支,拉坤手下小弟很快同样做防备状,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两方人马在宽大的套房里无声对质。 浴室的小声啜泣在外面的死寂中逐渐归于平静,玻璃大门被拉开一个小小缝隙,施妙音裹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探出一张略带潮后餍足小脸。 陆津目光像刀,可触到她模样也柔软几分,喘一口粗气向她柔柔招手。 施妙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刚才她津水湿漉漉的全都流到颈子上,现在只觉得口干舌又特别燥渴,她瞥一眼陆津赤身裸体模样,很不好意思地把眼睛从刚才还与她做亲密接触的物件上移开。b 分卷阅读58 r 可是在几十口枪眼下走动也需要胆量,她还没走到陆津身边沙发,腿软就双膝着地。 人跌落在长毛地毯上,滾烫脸颊贴着陆津笔直戒尺般的小腿骨,闻到他身上精液味道,腿心的蜜穴不受控制的翕动两下,又麻又痛,还要下流地吐出股湿漉漉的水。 刚才她喷了好多水,连他双腿都打湿..... 陆津大掌掐住她腰肢,直接捞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坐在自己紧实大腿,感受一朵被操弄软烂的倒扣牡丹在他腿上流出丝丝的蜜,红肿花唇吐出心蕊,连带翕动的逼穴还在无意识地蠕动,似乎要把他大腿皮肤都吮进嘴里品尝。 小腹聚集团热气,浴袍掩盖性器再度生龙活虎的探出头来,陆津旁若无人地捏一捏她细小鼻尖,大掌掐开她下巴诱哄半寸舌尖含进自己嘴里,吻过之后才亲昵道:“要跪还是留着力气等一会儿,人散了去床上趴好,撅起屁股乖乖挨操,恩?”的 少女缩在他怀里,抬起软弱无骨的小手,“啪”一声打落他在自己脸上的大掌,把红透的面皮裹进他的肩胛颈窝,张开小口轻轻咬住他肩膀一块皮肉,放在嘴里用牙尖去硌,惩罚他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逗她兴致。 明明是生死关键时刻,却要对她展露身体恶欲。 这人真是没个正形。 两人彷若无人调情已经让对面拉坤小弟脸色铁青,咳嗦一声又将枪口对准少女长发掩盖下的太阳穴:“我记得这位小姐不在待客名单里,今天晚上闯进来,我老大就被人射杀,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必须要给个解释。” “何况...”分明人都退散之前,老板是要母女同收,可是此刻看陆津和她模样,分明酣战许久,其中古怪蹊跷,还用人直说?就算不是他下手,也有可能指示手下小弟,只是不能把大胆猜想付诸话语罢了。 翻译已经吓得双腿抖筛,还是要完整把话带到。 陆津舒展两只长腿靠在身后沙发,手塞进怀里少女身上浴袍,摩挲她细瘦颈子,指一指门外走廊,邪笑道:“楼上这两层房间全都没有监控录像,说话也要讲求证据,今天我女人被杀,也许你们其中有人反骨,找个由头一并做掉中国佬也不一定。” “我干女儿护爹心切,得到警方消息冒生命危险赶来报信,我现在十分怀疑你们一伙诚信,明日原本定下接头地点早就被内鬼暴露,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赌场内部人员对我们下手?” “你什么位置,区区赌场一条烂狗?远没资格与我话事,马上叫人联系D哥,明日之前我们动身前往金三角,不然大家全都在这里被抓,和止鱼死网破?恐怕以后D哥在大陆的货都没人敢接,今天有命赚钱,明天都没命花啊。” 陆津话音刚落拉坤手下已经紧张起来,为首小弟掏出裤兜中的一次性手机避开人群,五分钟内面色不妥地重新走回房间,去时怒气冲冲,回来已经面有怯色,他冲周围一伙人点头,大家很快放下手中武器。 如果陆津所说属实,那他们现在有比拉坤之死更重要的敌人要对付。 满当当的人手半分钟内走个一干二净,要打探消息也要处理明天埋伏,拉坤之死已经不是重中之重。黑子此刻已经完全不避讳施妙音,反手将破损烂门成功盖回门口,又用茶几堵个严密,才一脸仓皇地用枪口点着自己脑袋急躁开口:“津哥,这这这样不行啊,我们还要去见D哥?能唬得住这几个傻逼不代表也能同样从D哥眼下开脱啊。现在……” 说着他人已经飞快朝着阳台跑过去,看一眼下面九层高楼,又跑回来气喘吁吁道:“现在走还来得及,他们现在乱作一团,你带她走,我能断后。” 第五十九章:惩罚 陆津眯眼看了看黑子赤红的脸,上面留的汗都汇聚成泥泞鬼画符,一双粗糙眉眼似是要哭,他叹一口气抱起怀里身体发僵的施妙音,起身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踢开虚掩木门才回头道:“别你妈犯傻了,我现在就算能走,带着她又能逃多远?” D哥同拉坤势力不仅仅局限黑道,拉坤已死消息片刻走露风声,此刻所有人都紧张戒备,何况明日收网行动已经败落,他恐怕连飞机场都走不到先被自己人一枪打死,想不到这里脸上还哪里有好颜色,回头冷冷的讲台词:“你同剩下兄弟断后,就是一死,我要保你们性命,只能走这一遭。” 对面黑子都快哭出来,还要开口,陆津已经疲倦闭上眼睛冲他挥手:“行了,快鸡巴滚吧。” “难不成老子做爱你也要来守床围观,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找几个胸大泰妹,记我账上。明日是死是活,我都不能保证。也算我们兄弟一场,别说我亏待你。” 他话毕已经抱着怀里少女走进主卧,应声落下门锁,竖起耳朵还能听见床上席梦思 分卷阅读59 床垫发出一声吱呀动静。 黑子一路赶来急躁的嘴角都长两颗大水泡,此刻失了主心骨,完全没有办法,整个身体都汗毛倒立,偏偏皇上不急太监急,真是害怕一会儿就真的听见卧室里肆无忌惮叫床声音,只好揉着发硬脸颊再去找忠老商量明日入金三角防患未然。 前有狼,后有虎,一线生机也是虚无缥缈。 将怀里一团软玉搁在床上,陆津坐在床边沉着眉眼看她模样,施妙音心中莫名紧张,心中绕一根细细钢丝不停将心脏无限收紧,她难过得想哭,很快爬起来跪坐在他面前,双手一点点摸着他长长指节,哽咽一声才颤声道:“干爹,我对不起你。” 陆津叹一口气,手指顺着她敞开浴袍摸上她胸前小小奶桃边缘,果冻似的乳肉拨弄几下就一下下摇晃起来,指尖顺着摇晃的弧度剐蹭两下小小樱花乳尖,才肯掀起眼帘戳一戳她柔软的小腹问她:“你又对不起什么?” 施妙音心中当然有十万个对不起他,可是要说对面男人真的没有前去搭救她,全身而退任由拉坤奸污她整晚是否才算真正满意? 答案明明是伪善的,但是还要忍不住为他此刻面临的为难状况流出两行清泪,“你为我杀人,破坏交易规矩,都怪我不知道轻重缓急……” 她已然明白陆津刚才见面问她话语,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急躁到自乱阵脚,距离明天警方收网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她不该轻信明明对她有敌意乔丽,疯了一样只望着他一个人没头苍蝇般地乱冲乱撞。上次宴席上她被黑子大骂,该有了教训,明明是黑帮话事,有更多可以迂回方式,她却一次次选择最蠢又最危险的那一条路,现在都要害他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 “轻重缓急。”陆津唇角露出一点嗤笑表情,眉眼低垂恹恹,齿间将这四个字来回过了几遍,谁又能说他刚才做出的是真正聪明选择。她蠢,他更蠢,两个蠢货凑到一处,都不要命了,就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交媾本能。 手指顺着少女月光一样柔白的身体滑动,他手指划过她用力紧闭双腿,并不勉强她,又落到她右脚指尖,翻过来才看到窄窄的软嫩脚掌已经翻出狰狞伤口,皮肉已经结痂,因为刚才泡水又渗出一点腥红血渍。 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从哈城外逃,再联络黑子一同前往赌场报信。 心都被高温煨化了,身体也是情不自禁地就凑过去,柔软的唇在她伤口轻轻吻一下,他吮吸她伤口为她消毒,口中含糊不清地哑声问:“好孩子,那说一说做错了事干爹要怎么惩罚你。” 第六十章:摩挲 施妙音泪眼摩挲,双圆圆眉眼被冲刷的雪亮,她胡乱摸一把下巴上的泪水,直觉脚心伤口穿来痒意,缩一缩剔骨酥软的双腿,哽咽着犹豫,真正是不知。 她如今真的将所有人生筹码都输光殆尽,只剩一个弱小的自己败在他面前,但她价值难道能换来陆津和一伙头脑的性命和荣华富贵,答案太过明显。 显然到她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之极,如果按照帮派规矩,她这种孤女,恐怕拖出去枪杀埋掉,再时不时被挖出来鞭尸几次才能解恨。 可是死是不能够的,她多自私贪婪,起码抛下身边男人是不能单独赴死的,对面男人还在俯身伸出半截滚烫的舌轻轻触碰她脚上皮肉,此刻听不到她回答已经用牙齿叼住她饱满圆润的脚趾,放在齿间轻轻的啃噬。 一双眼睛上移,已经露出狭长深邃模样,平日凛冽的眼此刻都沾染着浓重欲色,只是这么隔着距离剜她一眼都让她忍不住想喘息出声。 她颤巍巍地撑着膝盖跪起来抱住陆津肩背,濡湿的吻讨好地落在他英俊的眉眼与鼻尖上,唇瓣贴着唇瓣,将自己敞开的腰腹直接贴在他皆是的肌肉上小幅度磨蹭。 冷气都止不住燥,窗子更加没有关严,夜风徐徐沾染着鸡蛋花的甜甜味道烘进来,吹开白色纱帘一角,连吊顶灯的光鲜都床上对人影烤炙成扭曲光影,更别说两人胶着在一起的目光,最甜的糖浆有多稠,就有多甜腻。 陆津怀中的少女正对着窗户,透明的虹膜里很快反射荡漾着窗外那点点星光,她着迷的看着他的面庞,又搜寻着他瞳仁里她自己的模样,那小小人影带着虔诚,捉住他手上右手放在唇边轻吻,轻轻开口道一句:“就罚我一辈子哪里都去不了,永远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稚嫩又天真的誓言理当是不作数的,陆津这把年纪男人活该明白这么浅显道理,何况今晚她面对太多危险状况,又被他压在洗手台面抓住头发抽插反复逼出高潮,整个人恐怕都是蒙在一层光怪陆离的万花筒里,胡乱说什么都是不走心的。 更别说这样沉重付诸一生誓言。 不过细细数数,她倒是很爱对他讲各式各样甜言蜜语,动不动就要喜欢他一辈子。 分卷阅读60 一辈子那么长,哪里会有永远不变感情? 可是偏偏陆津墨黑瞳仁颤动两下,就是痴傻到信了。 此刻不仅脑子里的理智被大水冲散了,胸腔里的心脏还热切跳动起来,将整个胸膛都撑得满胀四溢。 他大掌压住她一条轻软的脊椎推向自己,双唇热切的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她的唇不是自己的,她的舌也不是自己的,包括细瘦的脖颈和两团小小莹润的奶桃也都是他唇齿间的有趣玩具。 叼住顶端小小樱花,她就会轻哼出声,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十指奶猫似的蜷缩在一起,一口湿湿黏黏的热气都撒在他耳畔。 舌头一点点扫过乳尖的粉渍将花瓣润湿,随后再用莹白坚硬的牙齿将肉蔻色的硬籽咬进口腔,他如此强悍身躯,就双膝跪下趴在她双腿间,头颅热切地埋在她胸前,轮流将两只小小的嫩桃吃的“滋滋”作响。 好似她不是小他一轮少女,而是用奶汁哺育他一身淫骨的雌巢。 第六十一章:身份(加更两章合一) 软软白白的乳肉被亵玩嘬吸的红肿片,施妙音只觉得胸前被他含吮过的皮肤都要因为痒意酥麻而爆胀,下腹已经哆嗦着滚着热浪,手情不自禁的摸到腿心发痒的地方胡乱蹭了两下,再拿起小爪子的时候已经裹了一层亮晶晶的蜜水儿。 真搞不懂那么小一个穴,明明初尝情事,怎么能流出这么多热切的汁水。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痛似的。跟她本人一样对陆津的凶狠拥有无限自愈包容能力 她懵懵懂懂羞羞涩涩地转头看他,眉眼泼泼书裙6/35/48o94o都是荡漾最诱人春水,他已经叼住她指尖送进嘴里品尝,目光跟着她一起移动到湿漉漉的腿心,嗓音沙哑地问:“刚刚叫那么大声,是不是很痛?” 说着他的头真的移下去,大掌捉住她双腿大大分开,再度将他粗长的指头顺着光滑肌肤从膝盖上一点点滑动上行要查看伤势。 他真的太会磨人,她全身情潮又起,腰肢都酸软无力,仰头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不敢看他用两只指头轻松拨开湿漉漉的花唇,更不敢看自己还在一股股不知羞吐水的地方,可为什么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那根顺着黏膩缝隙滑动的是中指,而摸上花珠的地方是拇指? 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他身体的每个部分? 他指尖所到之处都要问她触感,“这里会不会痛?那里会不会痛?”简直要用粗糙指腹在体外就把她故意奸淫出快感。 “啊...没,没有很痛的。”她指头蜷缩抓住身下床单,水嫩的小小洞口忽地被撑开,他的中指塞进去了,先是沾湿了转动圈,又再度插进一根食指 两根指头撑开蜜穴,仿佛真的在用心查看其中红腻的腔肉。 下体被窥探样子实在太过于淫荡,施妙音忍不住又挤出一股湿漉漉的水渍,晶亮液体顺着阴户都打湿床单。 “有些肿了,”陆津向那朵颜巍巍又合不拢的花唇吹一口气,肥腻的缝隙现在也知道羞了,不由自主地努力想要将两根粗长的手指挤出体外,他凑近亲一下她软绵的大腿内侧,接着有些发笑地问:“可是还在渗水,会痒吗?还是没爽够?手边可是没药,再做下去小处女要遭罪了。” 施妙音强撑着身体支起脖子,却看到陆津一脸戏谑的挑眉,中指和食指,上都是她亮晶晶的汁水,偏要举给她近近地瞧。她呼吸中都闻到自己味道,连忙捂住眼睛重新倒向床垫,绝望地胡乱蹬腿,“是被你那破玩意儿插坏了,我才没有想要。”018@ 软白腰腹轻盈的摇晃,连带软白奶桃都要招摇顶端两只被他吸红乳尖,说是难为情的嗔怒,更像是乖巧奶猫向心爱主人露出雪白肚皮在卖娇。 “恩。”英俊男人胸腔震动,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出声来也是精神不大正常,下腹的物件还是火热的未纾解,不客气地贴过来在她小腹上胡乱撞击两下,截的她左滚右滚的扭腰躲闪。 看够了闹够了,性感的声音才从喉结荡漾出来,“要不要替你回忆下刚才在浴室里,这破玩意儿怎么把你操的合不拢腿的?舒服得嘴都闭不上,尿也是憋不....” “哆哆嗦嗦的,水都喷了一地。真是水做的小混蛋。以后别叫阿音,叫阿水好不好?” 第六十二章:缝隙 “啊……别说啦……”施妙音面红滴血,从来不知道对方用操爹骂娘本事说起浑话也这么顺口,宁愿他现在扮凶狠狠狠训斥她今晚行为,让她心中满怀负罪感消散一丝,也好过这样温柔缱绻包容她这个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还要变 分卷阅读61 着花样逗她心情愉悦。 软白小手抬起来就去捂他口中污言秽语,可手腕被轻松两指固定,他朱红好看的唇凑近爱怜地亲一亲她手背,又牵引她放到自己头上,掌心顺势拖高她软软的臀肉,掰开那处渗水的缝隙,下口之前还在耐心地嘱咐她:“不舒服就吭气。帮流水的小阿音舔一舔,恩?” 滚烫的舌贴上柔软肥腻的小小缝隙,将两片嫩豆腐似的唇瓣含进嘴里,他吸一口她味道,带棱角喉结上下燥热滚动,还要发出吞咽色情声音,施妙音已经双手捂住自己嘴巴,忍不住奶猫一样细细呻吟起来。 他这辈子第一次做这样的下流事,可是却做得很好很细致。 说是要帮她舔干净,可是穴里的水根本就是越聚越多,何况他还将舌头化作滚烫的肉刃挑开她身体,硬是要塞进流水的小小洞口里。 腿心绵密的全是细小电流,大海浪潮一般将施妙音这只小小泡沫抛向空中,腰肢都情不自禁拱起来。 高潮来袭,她终于敢用力揪住他柔软发丝,轻声求着埋在她腿心的男人:“不要舔进去……里面……里面……” 话没说完已经细细地抖了一回,陆津笑着再吮一口她花蕊吐蜜的腥甜汁液,替她将话头补充,“里面太湿,舌头都滑出来。” 她娇娇喘息,跟心上人做爱感觉让她幸福得几乎晕倒,对于明天即将发生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处她就什么都可以不怕。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津在床头关掉,空气里只剩两人交缠呼吸,施妙音小猪一样往他怀里拱了又拱,才找到合适舒服位置。 湿漉漉的嘴唇一开一合讲“陆津我好爱你。”,说到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遍,仍然鼓不起勇气利用声带发出声音。 对方没有千里耳,所以当然是听不见的。 他后知后觉到她视线缠绕自己,大掌搂住她肩头拍一拍示意晚安。她则叹一口气,老实趴在陆津胸口听他有力心跳。耳膜丝丝麻麻地震动,全当听见他也在对她告白。 她爱他,他也爱她,今晚就做一对亡命鸳鸯。 被陆津逼出两次高潮的小毛贼真得好困,两天两夜都没睡,现在全身心放松下来,眼皮都在打架,可是借着窗外一点月光仍然能看到抱着她的男人侧脸。 真的是太过分英俊,单单垂下眼帘盯住窗外月光,都叫她情不自禁想再吻一吻他双唇。 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休息片刻就昏头昏脑地爬起来伸手就摸向他耻骨下面的强硬野兽。 “是不是很不舒服睡不着,我来帮你。”软白小手才摸过去,已经被陆津绑住手脚调转方向,她双手被他握住交缠在腰间,身后人赤裸胸膛靠住她一条脊背。 “别闹,乖乖睡觉,我冲个凉就来。”男人命令很温柔却带着毋庸置疑,她不敢不从。何况这样甜蜜的关怀,她怎么可能不动心。转过头偷吻他一下唇角,才重新转过来闭上沉沉双眼。 陆津起身时披一件单衣,长长身影摸黑走进浴室,指头摸到门锁“吧嗒”一声,人才屏息将抽水马桶后面水槽打开。 掏出里面那只用塑料薄膜缠好几层手机后,他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指尖在翻盖手机上点了又点,才一鼓作气长按开机键,屏幕的冷光照亮他阴沉双眼,犹豫片刻,屏幕上终于出现一行小字,“收网消息走露,计划已经失败。明早动身前往金三角。” 等到一行短信变成发送成功字样,他才闭眼叹一口长气,大掌将手机直接掰断扔进马桶,反手按下冲水按钮。 第六十三章:火山 第二天日头才开始毒辣起来,陆津行人已经在拉坤手下的带领下进入D哥势力范围内。 几头大象被前面当地黝黑的饲养人牵着,摇摇晃晃在山涧中的一片平原行走。施妙音从刚才被陆津抱上来时候,好奇地睁大眼睛,目光不停的在大象头上几根稀疏毛发和身后陆津冒出青茬的下巴上流连 。 大象两只厚厚象耳时不时翻动两下,挥散围过来的蚊虫。施妙音试探着用手摸一摸他粗糙皮肤上的小头发,可庞然大物不耐烦地甩一甩鼻子,她又吓得伸手去偷偷拉一拉陆津衣角。 陆津捏一捏她的手指放在掌心,目光无意般地扫过周围一圈驻足回望的村民。 这里种植罂粟范围远远大于云城边境,此刻目及之处,火山下周围几百亩都是郁郁葱葱毒苗。山路险峻,进出口都由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把手,几个村落就点缀在罂粟当中,堡垒森严,仿佛人烟才是这里的真正装饰物品。 加之冒烟恶臭的制药工厂,简直就是滋生犯罪天堂 拉坤手下小弟还在前方与几个带路的D哥手下窃窃 分卷阅读62 私语,那人就时不时转过头来,对不远处象背上的陆津和施妙音射来刀子一样的目光。918 身后善于伪装和善的忠老都咳嗦着出声提醒,“阿津,这次事情可能棘手。” 更别提周围黑子和手下都战战兢兢,一副惊弓之鸟模样。 施妙音那点儿刚才还泛滥地新鲜感即刻被杀得一干二净,她紧紧用双手抱住陆津从后面搂跨过来的胳膊,轻轻抚摸他皮肤上墨黑纹身。 心中默默祈祷所有她毕生知道的所有神明,玉龙雪山三朵神,佛法总持释迦摩尼,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他们保佑身后她心爱的人平安喜乐。 她现在已经万分后悔那日她生日,只求陆津可以同样生出一点对她欢喜感情,可是今日她得偿所愿,又想贪心地去祈求他人身安全,即便折损她十年阳寿,也是甘愿。. 也不知道她这样不恭不敬信徒,会不会求得众神垂怜。 怀里的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陆津缓一缓自己紧绷脸色,才低头在脸侧耳语:“昨天有个小毛贼装作十分勇敢,今天还没见血就已经被吓破胆?” 施妙音眨巴两下眼睛,奋力止住想要哽咽心情,摇摇头低声解释:“我,我只有一点点怕,只一点点。但是,一会儿但凡你有需要我地方,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余光看了看正在下面步行黑子和他身上强壮手臂,又将他大掌贴在自己胸口,“我也可以为你拼命,关键时刻我也想保护你的。” 她对他情谊不比黑子的忠心更差,可关键时刻还要记得踩低捧高。 陆津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低头将下巴搁在她柔软发旋上,抽出手指揉一揉她僵硬小脸,“黑帮话事,没有女人出头位置。你什么都不用做,一会儿静静坐我身边食一餐。放心,我出门前找阿香婆算过运势,她说我这辈子能活到九十,还会有一双儿女,颐养天年。” “就算冲动,我也要留命好好疼你。” 施妙音当然知道他这话是用来安抚自己,用力扯着嘴角对他露出灿烂笑容。 可他完全不领情,“啧”一声用眼角斜她,鄙夷地赏一句:“小混蛋笑得真他妈丑。还不如昨晚被操得哭哭啼啼带劲。” 目的地位于半山腰潮湿雨林,几间简陋竹楼下面支满防雨帐篷。 陆津抱着施妙音从象背跳下来,很快几只庞大坐骑甩着细细尾巴,自顾自走到林中深处,卷起地上腐烂瓜果送进嘴里。 D哥手下雇佣兵有不少满身是毛的强壮白人,当然也混杂很多与当地人通婚华裔,他们刚进入竹楼,黑子等人就被团团围住挡在窄窄楼梯下面。 陆津邪佞面皮上八风不动,不似周人都面色紧张,他挑主位旁边最高客位直接坐下,还不忘将滚烫茶壶里热水倒出一盏递给旁边施妙音与各位兄弟。 那水谁会敢喝,都不知道里面下什么鬼药,施妙音小小抿一口就放在桌面,见他从耳后拨下一根香烟,很快从自己兜里掏出他那日丢失的铂金火机递过去道:“你火机……” 蓝色火焰升腾起来,在他幽深眸中倒影两簇冷焰,他吸一口又就着她手将火机重新塞回她兜中,好像早就知道她有朝一日要坐他身边女人位置,温顺帮他点烟。 半根烟吸掉,他才抬头盯住刚才D哥手下头脑:“敏国,D哥人在哪里?总不好叫我们苦等,云城事情还要我主持大局,赶着动身啊。” 被叫敏国的男人全名陈敏国,是个会说国语亚裔男人。他留着光头只在后脑多出一撮头发梳成小辫,身上终年穿一件黑色背心,窄小得要命,露出满身伤疤与黝黑的精壮肌肉。 见到他施妙音才知道什么叫真正黑得像炭,黑子那种黑都不及他一半。开口一咧满口牙齿,几乎都被衬托的白到发光。 周围几个人已经开始对忠老几个人搜身检查,身上的枪支统统被缴械扔在麻布口袋。 过分黝黑的敏国闻言正在屌屌地与陆津对视,他勾唇笑笑不客气在地上吐一口黏痰,才将手里烟头直接扔下窗户,回头道:“别着急嘛,D哥吩咐有些事情要先问清楚。” “不过要说大陆佬真的胆大,合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带女人进来。还是这种细皮嫩肉的,难道不知道这里弟兄都是旷得久了?夜里燥热,母猪都能抓住干几次。”话是对着身边几个低笑弟兄说的,但眼神一直落在陆津脸上。 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施妙音跟前,粗糙大手正要撸一把少女细嫩脖颈,可手还没摸到一根汗毛,已经被陆津单手打落。 陆津脸上毫无畏惧,同样邪邪地冲他勾起唇,人已经挡在施妙音跟前,一掌推开他半步,“怎么,昨天拉坤害死一个还不够,今天又来,大陆佬也没那么好脾气,让你们奸了一个再奸一个。” 分卷阅读63 说着他戴着手表的右手拍一拍张敏国的腮帮,“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德行,还是别肖想女人了,接着干你的母猪去吧。说来和你还算比较般配。” 第六十四章:争气 周围陆津一方有几个被逗笑的。张敏国是够丑,可是天底下又能有几个男人命好到像陆津一样,老天爷赏赐张单单看着都能蛊惑女人感情的脸。 张敏国也笑呵呵地点一点头表示甘拜下风,可下一秒突然挥拳击向陆津眉骨。 后面忠老等人倒吸一口凉气,陆津已经闪头躲开,可是对方右手带一枚尖锐骷髅头戒指,蹭上他脸颊,已经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陆津笑着摸一下渗出血水,含进嘴里吮吸一下,下秒眼神已变,猛地抓住张敏国衣领,用膝盖迎上去。 嘴里狠厉笑着说:“行啊,来跟你老子比划比划。 两人在摇摇晃晃竹楼里立刻打作团,桌子砸碎,茶壶摔成粉末,时不时撞在竹编墙板让整个建筑都摇摇晃晃。 张敏国小弟们显然不担心老大安危,反倒一个个蹲在地上起哄叫好,张敏国年纪轻轻已经混到D哥左膀右臂,靠的正是一身单打独斗能力。 他本来就是特区特种队速兵出身,赤手空拳都能打倒十来名壮汉,此刻更是要铁了心给陆津点儿颜色看看。 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两人气息逐渐转粗,他将陆津一张好脸挂彩,可陆津也没给他什么好果子。肋骨被肘击地隐隐作痛,连赤裸胳膊都青了几块,论自由搏击能力两人竟然能做到不相上下。 张敏国最后一次被陆津锁喉,已经是忍无可忍,一个眼色,周围小弟已经将陆津止住双手双脚,一刀插进他右侧胳膊。 施妙音短促哀鸣声,已经看到陆津胳膊上那双合十佛手被分为二,正流出潺潺鲜血。 忠老方人手有人去夺枪,楼外躁动响起夹杂着黑子等人的大吼大叫。 屋内是稠密的压抑,屋外则是震天的枪响。再过五分钟,切都静止了,只剩周遭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动静。 忠老缓一口气还是一张笑脸,声音醇厚的仿佛和善寿星公道:“敏国,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不是你们年轻人施展拳脚地方,如果你们想斗,可以改日……” 张敏国摸一下唇角血丝,用手胡乱捋一把被陆津差点抓断的小辫子,回过头来粗鲁地指着忠老瞪眼大吼:“去你妈逼吧,办正事办正事,昨晚你们就是这么把拉坤哥做掉?” 说着他已经扯住陆津衣领,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看他因为失血咬牙几乎痉挛,才拔出他皮肉里的匕首贴在陆津耳旁道:“昨晚拉坤哥死,我们确实没有监控录像,可是你找借口也不要太蹩脚,不是讲今天会有警方联合行动,为什么从赌场传来消息,到现在都没见到条子身影?” “当我们都是傻逼?” 消息有假?忠老与手下吃惊面面相觑之际,确实不是作假,张敏国再度一脚狠狠将陆津身体从小弟钳制手中踢飞。 看他闷声滚到房间角落,张敏国才走过去直接用丁靴踩住陆津垂在地上那只受伤胳膊,狠狠碾压吐一口血水在他身上,回头道:“现在D哥怀疑你们中有人枪杀接头人,坏道上规矩,无论是谁都要在村口割头示众。怎么,你们兄弟义气挺浓厚,你来替他,还是你来?” 忠老一伙以及几个帮派头目,原本就对陆津吃相不满,如今此行也是陆津多次保证已经拿捏住拉坤弱点,才会一同前往金三角赴险。 现在因为施妙音一个人,大家被瓮中捉鳖,哪里还可能为他讲话。 忠老立刻将还傻坐在凳子上的施妙音一把推出去,冷笑道:“事情要由阿津干女儿好好说清楚,我们都是听消息,听指挥,承担责任不管我们的事。昨天拉坤死时事情,只有他们几个心中最清楚。” “再说,你们如果从此想断掉大陆销货渠道,也要问过D哥意愿。” 陆津咳嗦中已经带血丝,他攒足力气用双腿踢翻张敏国单脚,再度又被他手下重新架在空中,施妙音扑过去不能,直接被张敏国一把掐住脖子提高,双脚离地咳嗦乱蹬。 陆津双眼血红,几缕头发从额角滑落。 人是狼狈至极,可是脸上毫无惧色。 他舔一口牙上血渍,兴奋地胸腔起伏,冷笑一声哑声道:“好啊,你就先掐死兆老虎孤女,之后挂我断头示众,从此D哥销货渠道被警方一举端掉,就金三角每况日下这种形式,你们赴我们后尘,都是早晚事情。记不记得李兆手里账本?只要我今晚没有动身回国消息,所有亚洲毒品你们都不要想再做。” 他话音刚落,隔壁传来一声或重或轻淡 分卷阅读64 淡咳嗦。 张敏国松开大掌,施妙音蜷缩在地上抱住脖子咳嗦片刻,便踉跄起身去查看陆津胳膊上未止血刀伤。 小毛贼今天真的好听干爹话,连眼泪都硬生生憋在眼眶里,稚嫩眉眼里有千言万语,也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多说一句。 “没事,别怕。”陆津脸色苍白低低说一句,她已经哆嗦着撕烂自己袖口,双手捏住压向陆津还在奔流血水的伤口。 隐约记得有人说要我虐津哥的嘛,请看看够不够惨,不够我再加码?? 第六十五章:酒窝 张敏国收起想再度上前对陆津施虐念头。转身掀开细碎门帘时候,余光里还看着角落里那个抱住陆津的少女。 她一张脸是过分得白,又过分的纯。雪肌黑发,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总觉得莫名熟悉。 再加_上她怀里那个不可一世男人,事到如今还不肯露出衰态,简直让他心情烦躁,恨不得立刻抢杀这一对将他变作棒打鸳鸯恶人的混蛋内鬼。 内间里没有点灯,坐一位看不出面貌中年男人。他背脊挺得很直,正在冲着窗外青山阴云慢慢地喝杯凉茶。旁边立着两名高大手下,正冲走进来的张敏国使了个眼色。 张敏国眼皮跳了两下,舔一舔唇角鲜血,很快恭恭敬敬将双手捂在裆下,“D哥,您刚也听见了,这帮大陆佬不是好来意。还说有账本在手里,竟然敢在我们地头威胁我们。您句话,我现在做掉他们为拉坤哥报仇。” D哥没有讲话,半晌才放下手中茶杯,他在这样热的天气仍然穿一~身麻料的长衣长裤,似乎还很畏寒,戴一项十分宽大礼帽。转过头来露出半张已经被火烧坏狰狞脸庞。 但一双眼睛镶嵌其中倒是分外明亮,他扯动脸,上崩得紧紧的肌肉,对着张敏国笑了笑,露出一侧微不可见的酒窝,才发出沙哑声音道:“敏国,我讲你许多次,你就是不听。做事要懂变通,不是一味打打杀杀。” 说着他指了一指窗户外面连绵毒田道:“外面那个后生说的没错,零五年各国已经陆陆续续通过禁种罂粟法案,我们现在势力也在每年缩小,大陆销货渠道重要性你我都很明白。这次他们来,我们有义务要配合这桩生意。 “你也知道我近些年有意往大陆发展。” 说着他眼神若有似无落在窗帘外走动的一抹水蓝色身影上,慢慢道:,“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后代,如果我们在这生就把生意做绝,我们一闭眼到不管后事,可是这么多兄弟子女,以后都不要生活? “在金三角,没有势力,等同于死啊。钱真的那么好赚?” “那拉坤哥事情就这样算了?!不只泰国几家地下赌场,还有越南老挝,没有他我们等于自断手脚!再说,这瘪三在我们面前还敢口出狂言,什么账本什么兆老虎女儿?八成找个替身来糊弄我们,都不知道账本根本就在我们手里!” “我真想看看等会儿我把匕首捅进他嘴里,是不是还这样嘴硬。哦对,不然捅进那女孩子嘴里也是不错。跟我装相装英雄救美,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敏国还要再讲,对面D哥已经摘下帽子露出斑白耳鬓。他叹一口气,才招招手让张敏国到自己耳边来。 耳语片刻,张敏国已经没有了脾气,双手握拳对老大举一举才嬉皮笑脸地说:“还是D哥头脑灵光,我们这种粗人怎么都想不到这种办法的嘛。” 他说着一巴掌拍向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砸舌笑着重新走出去。 外面陆津胳膊上已经绑了一块水蓝色布料,被渗出的血水燃成酱红色,陆津抬头瞥他一眼,张敏国也不客气地狠狠回瞪过来,随后知会手下道:“愣着干什么,送这位津哥出门啊。天色也不早了,今晚要是搭不上回国班机可要苦了我们。” “毕竟你手里有账本嘛,业务又繁忙。” “剩下的事情,我们几个来谈就好。” 说着他冲窗外打个响指,很快有人重新搬进来几张桌椅,麻利地拼成一条长桌。好酒好菜被几个小弟端上来,张敏国则亲自坐到了忠老身边,拍一拍他肩膀道:“老先生,你们有所不知,D哥近些年来身体都不大好。而且那场爆炸真是差点要了他命,从那时候起他就比较敏感。有事情我能做主,叫我阿敏就好。” 下楼时施妙音用力撑住摇晃陆津身体。下面还在与人对抗黑子立刻接过她手中陆津,一把架在自己肩膀。竹楼周围一股浓郁血腥味道,施妙音走在两人后面,直觉竹楼二层灰暗窗口有人射来诡异目光。 下意识的回头探寻,却看到空荡荡的窗沿上只有一株小小的茉莉花,插在透明水晶瓶内随风飘扬 分卷阅读65 。她狐疑皱起眉头,视线随即被竹楼后几只麻袋吸引,定睛一看那里头竟然露出几条沾满鲜血胳膊。 再想仔细看清楚,眼睛已经被陆津直接蒙住推到前面带路。 施妙音还没明白此刻状况,但后背汗毛率先纷纷竖起来,她才及挂起来时与她一起挤过经济舱的几个陆津马仔,有些懵懂抬头问:“黑子,他们……” 陆津对她摇一摇头,随后沉声道:“好好看路不要回头。” 三人还没走到外面来时的土路上,黑子已经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皮。本来薄薄的皮肤此刻肿起来,好像露着些许水光。 半大男人此刻眉眼猩红,一面盖住自己痛苦脸色,一面从嗓子里哽咽道:“津哥……都没了,兄弟们……一个都没有了……” 那日在烧烤店酒后说好要交命兄弟,那日与黑子和陆津碰杯嬉笑兄弟,此刻连全尸都带不走,一步之差都惨死在异国他乡,最小一个才入会半年,十九岁而已。 黑子想哭又要提一口气支撑余下几十公里山路,呼吸间全是浓重嘶哑。 陆津面上看不出表情,好似并不在意刚才送命那些兄弟,只是在终于看到一辆远处农用货车时,才转过头用没受伤那只手摸一摸施妙音耳垂,“是我对不住阿音,走一遭连一餐饭都没有食。现在肚子饿不饿,还走不走得动?” 第六十六章:朦胧 施妙音只离开云城不足一月,但沉重的梅雨季节早已过去。 她同陆津重新回到他们曾经住过的家,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是赌气落单,而是紧紧得十指交缠。平常脾气坏到极致的津哥都不在意她用年轻身体化作0K绷,紧紧贴住自己腰腹,反倒还亲热地搂住她单薄肩膀时不时将爱怜目光投向她侧脸。 天光晦暗,房子还是那栋阴沉沉的房子,不过院子里大片的花已经争先恐后的从灌木中钻出来,色彩缤纷的释放迷离香气。 栅栏外的火烧云低低地挂在遥远山边,那么红也照不清身旁人复杂又英俊的面庞。 黑子一路上已经由唉声叹气变为真正压抑沉默,无话可说才是真正哀默。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抓紧时间寻找生机,陆津简单吩咐几件事便让他赶往MUSE。如今局面颓势还不见显,可他们此行损失惨重,日后忠老方一旦把控货源,他们大概只有任人拿捏之份。 必须要先做防备。 一不小心,没成想一趟必胜接头会主客倒置。 他们大人谈黑帮事情,施妙音很有眼色的避开,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尽千方百计往二楼陆津主卧里钻。 只规规矩矩的在一楼客房里先慢慢泡一个热澡,驱散周身所有从那栋竹楼里带出来的阴冷恐惧,才从衣柜里找一条长长的棉质睡裙套在身上。那睡裙真是长,都盖过她精致又笔直腿骨,走一动,露出一点点骨瓷一般的脚腕。 镜子里用毛巾擦拭头发少女仍然拥有那日离开时相仿面孔,细细追究起来也许偷偷在这些时日里长高几公分也不一定,因为身体女性部位都发育一些。 但是她把手指贴向胸口,明白真正不同的是她那颗以往天真急躁心脏。 仿佛过早催熟花苞,还没盛放就已经趋于荼蘼。她如今对他已经病入膏肓,都没有解药可医了。 在浴室磨蹭地等了很久,她捏着手指走出来时,正巧碰到去而复返的黑子,以往痞里痞气男人颓着肩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捡起玄关落下的车钥匙,讪笑道:“脑子不中用,走足了两条街才想起来。” 陆津嘴里吸一支烟,在袅袅烟雾中冲他笑一笑,凌空扔一枚金色钥匙,声线随着抛物线响的很平静:“不碍事,我也才想起有事交代你做。” “保险柜里现金每月按量打给乔家账户,阿香婆那边,点一点她该明白怎样掩饰。还有要安顿的弟兄妻女,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们跟我卖命,也该收下买命钱。不用替我节省用度。” 黑子攥着手里钥匙,狠狠硌进皮肉,想到那些模糊不清即将抱住他癫狂哀嚎的男男女女,就止不住悲从心来。他们黑帮人员本来就是该有今日无明天,可是那些年迈家属是真正可怜,有些连自己儿子在外面做什么鬼事都不知道。 也许他像是陆津他日说的,岁数真的大了,内心越来越懦弱也就不该再做这行生意。 他再度抹一把脸,重重点头后才真正消失在窗外街道。 施妙音闻着空气中落寞味道,站立一会儿才贴到男人身后,俯身用两只细白的胳膊搂住他的胸膛,侧脸贴住他的,像真正成熟体贴大人那样轻声问:“很累吧,洗了澡我们睡觉好吗?” 陆津侧头抓住她脑后头 分卷阅读66 发,将她唇舌送进自己嘴里,品尝过她湿漉漉的津水和柔嫩唇瓣,才眯起眼睛道:“刷了牙又偷吃糖,小小年纪不怕蛀牙?” 刚才飞机上昏昏沉沉地吃过两餐,本该是没有食欲的,可是回家路过一家飘香小馆的时候,施妙音肚子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陆津拍拍前面驾驶位,陪她进去打牙祭,黑子则在外面用电话联系还能找到的势力,吞云吐雾地猛烈抽烟。结账时陆津高大身影挡在前面递出现金,施妙音透亮眼睛转动很快注意到靠近收银台最近一张桌子上放着的小小书包。 眼尖如她,一下子就看到那里头放着小学生私藏一袋开了封的大白兔奶糖,她都没做它想,手已经伸出去捏几颗藏进袖口。 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此刻被陆津一针见血戳破,她面皮上有更多坡坡小说加群63*54/809:40些囧,简直怀疑对方其实说的是“偷糖吃”才对。她头发还在陆津手里攥着,只好鼓一鼓嘴巴从兜里掏出另一颗还没来得及销赃奶糖。 规规矩矩放在他手心,睫毛垂垂盖住眸光,乖巧地低头道:“我知道错了。再偷就斩断双手……” 明知道是他当日吓唬她的浑话,还要假装乖顺。 如果真正狠心,那天看到铂金火机顺着她衣兜滑进去的时候,就该揪住头发赏一巴掌,而不是默许她那点属于少女的古怪心思。 “你呀。”男人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模样,松开大掌拢一拢她披散在肩头的氤氲发丝,再忍不住拨弄一下白玉耳垂,热气顺着耳廓吹进她心尖,“总有一天要叫你吃些苦头改好恶习。” 从泰国回来一直没摘下的手表此刻终于被搁在水池边静静滴答,施妙音主动将他身上衣服送进洗衣篓,再捏住手表放进他隔壁衣帽间。 他衣帽间里清一色都是深色衣衫,她哼着不成调歌曲手指一个个点过那些挂起来衣物,直奔角落里一玻璃柜的手表配饰,当然都是些她不懂的昂贵品牌,可奇怪的是那里头被塞得满当当的,并没有这只手表跻身的余地。 这点小事当然不能引起少女关心,她将手表往台面上一搁,又转头去将鼻子埋进他装着睡衣的抽屉里,闻够了他的味道,才挑一件最轻薄的灰色丝绸款式。内心忍不住幻想一下一会儿他将这件睡衣穿上再粗鲁脱下样子。 浴室里陆津半阖眼帘坐在浴缸里,淡淡地注视面前伺候他洗浴少女。她用一根皮筋将墨黑浓厚的发丝胡乱扎成一团盘在头顶,保守款式的白色睡裙朦朦胧胧,在暖白光鲜下线路着少女起伏的曲线。 殊不知要比那日她刻意露出大片肌肤要让他来的心动。 他的小姑娘,他的心头肉,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他的,自然是无一寸不是好的。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西街诊所的女医生缝上十针,上过药后用绷带绑住,施妙音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胳膊上的纹身,用小手掬一捧热水顺着他脖子仔细搓洗。手指插进他柔软浓密发丝,又滑过他性感双唇。 等到她和他被同一种沐浴液的芬芳笼罩,她才起身拿了宽大浴袍,冲着男人道:“起来吧,我帮你擦干。” 第六十七章:该死(加更两章合一) 施妙音张开手臂去擦拭陆津身上虬结肌肉,顺便丈量他身体各处的尺寸,感叹一遍他身高与臂长,再擦干他紧实双腿。腹肌下深深一条性感沟壑,连带耻骨中央一片热度高涨的墨黑,而那只属于他的凶器已经在她反复试探下半勃起来。 充满侵袭与雄性的力量。 天气实在闷热,头发都不用吹干,陆津随便拢一下半长短发,一滴水珠就顺着浓密睫毛滑落在他胸肌上滑行。 施妙音口干舌燥的咽下一口津水,眼睛情不自禁盯住那地水珠,以往只知道男人会有冲动性欲,不分白天黑夜。却没想过自己原来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小腹酥酥麻麻,已经记起那日他在她体内抽插碰撞感受,也是在这样湿气好浓的浴室里…… 她楞在原地完全忘记给他递过来清爽的睡衣,手指微微蜷缩,突然好想他来主动摸一摸自己发热身体。顺着脸颊再挑开她衣衫。 或者是让她亲吻一下那滴看起来很解渴的露珠。 陆津这边伸手轻而易举越过她身体,已经扯过旁边架子上另一条干净浴巾围在腰间,挡住她湿漉漉的视线走出浴室。 施妙音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一楼厨房,看他打开一听冰啤酒,自己也装模作样地从里面翻出一瓶牛奶,用小嘴裹住吸管慢慢地喝。 她真的好渴,唇舌用力吸得飞快,瓶装牛奶很快见底,发出“刺啦刺啦”响声。回神时候旁边男人正疑惑地将眼神从面前新闻速报移到她发红小脸上,手指一指旁边报时钟表问:“还 分卷阅读67 不去睡觉?明天开学日。” 表情足够真诚,她都觉得面前男人是真正绅士陆先生。 施妙音闷闷地答一声,不情不愿起身,才走两步又改变心意,小跑回来挡住他与电视中央距离,梗着脖子质问:“我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 施妙音看他一脸不解,露出咬牙切齿模样,胸腔止不住起伏,指着自己问:“我说我,你是不是后悔睡了我?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 那么多后悔说的她自己都心里没底,何德何能让邪恶天神为她倾心,活该让她付出一片真心努力再被狠狠砸碎才对。犹豫半秒很快她再猛地摇头,用五根手指在他面前做出噤声手势,提高音量道:“不许你说!什么也别说。” 陆津哭笑不得,伸手搂住她细细腰肢,捞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小宠物似的抱住了颠弄两下才问:“到底是要我回答还是不要我回答?就算是你说话,也要有个准头。” 施妙音鼻子发囔,又没了强打起的出息,支吾半天才讲一句:“我不要你说不好回答,只要你说我想听的回答。” 世界上哪有这种蛮横道理?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能知晓她所有隐秘奇异的心思。 陆津手掌撩起她蹭到大腿的白色裙摆,指腹直接贴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又吻一吻她光洁额头,才喂一颗定心丸:“我怎么会后悔与阿音一起?要后悔也该是阿音,阿音这样年轻,这样美丽,等到你真正成人,我都成了冥顽不化的老古董。” “到时候你都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老家伙的女人。你会哭,会闹,会冲我大叫质问我为什么偷去你最好年华。” 施妙音懵懂地听着,感受着他指尖热度,主动将自己鼻息喷洒在他的呼吸里,迫切想要让他闻一闻自己呼吸过的味道。 她不明白陆津为什么会说这种无稽之谈。他这样好的一个人,一位神,怎么可能变老,即便变老,也是世界上最吸引她目光的男人,她又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摇头不够,要身体力行诉说自己情肠。 施妙音主动解开自己胸前一排小小的木质纽扣,小小奶桃半遮半掩,她一条泥鳅似地滑到他两腿之间。跪在地上,轻轻扯开他腰间浴巾,将脸贴到他胯下狠狠撅唇亲一口那只巨蟒根部,才抬头顺着他的话说:“到时候你就把我双腿打断,舌头也割掉,让我跑也不能,骂也不能。谁叫我说出那种话来伤你的心?真是该死。” 第六十八章:馋嘴 少女莹润双腮带一点点婴儿肥,突然鼓起双颊,张开肉桂薄唇将他顶端已经膨胀起来的龟头一下子含进嘴里。 陆津双肘还搭在膝头,视线向下,少女像一头温顺的羊羔,跪在他双腿间的地毯上。向他诚然露出白净的脖颈和水感曲线,好像纯真祭品。都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被摧毁下场。 她睫毛颤动不已,嘴里才吃进去一枚冠顶,就已经被塞了个满当当。她口腔里全是他的强势味道,舌头被挤压的寸步难行,可是还在努力大张着嘴巴,用舌头去舔舐他龟头周围的沟壑。 柔软的舌头着迷于他身体这部分的丝绒触感,才舔舐了两下,就感觉顶端的小孔渗出一点点咸咸的体液。 脸旁的东西越来越烫,肉茎迅速膨胀起来,硬到无可复加。 施妙音小小舌头游弋到他马眼处来回含吮,急切地想吞咽下他的味道,可是津水却顺着裹不住的嘴角溢满流出。 她才活十几年而已,第一次满心欢喜对待一个男人。同样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自信,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只知道本能的收起牙齿,生怕伤到这个强悍又可爱的大家伙。 悄悄掀起眼帘看一眼陆津表情,那一双好看又浓重的眉眼里已经被点燃两簇灼人的欲火。噼里啪啦几乎要把她脸颊都烧伤。 他一定喜欢她这样讨好他。 内心里蹦出这句话,小毛贼便更加大胆,双手摸上他强悍的肉身,顺着经络虬结的皮肤慢慢抚摸到他低端的两只饱满卵蛋。这里头的宝贝,就是她今晚要偷进肚子里的好东西。 皱巴巴的触感让她起了玩性,手指顺着缝隙剐蹭一下,沙发上的邪恶男人已经滚动喉结喘息了一声。 何止他在被她撩拨出本能性欲,施妙音看他意乱情迷样子自己都已经忍不住要再把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再吃进去一些。下面食髓知味的嫩穴已经湿哒哒一片。将巨蟒吞食触到喉咙了也不肯停,她真得够贪心,握着他的性器还要不管不顾往嗓子里送。 软白双腮深深陷下去,她用暖融融的口腔裹住他的性器,这张小嘴真是太窄又太小了,跟她下面那只 分卷阅读68 贪吃的小嘴是一模一样。龟头撞上脆弱声带,施妙音来不及做呕咳嗦,已经被陆津抓住脑后散乱发髻扯到一旁。 她嘴角湿漉漉的留着津水,其中还夹杂他湿咸味道。眼睛红的像嫦娥怀中玉兔,却直白望着他像妖娆蛇精,伸出粉莓色的舌尖把唇上所有的汁液都重新卷进嘴里品尝。 双唇像是诱人品尝的水晶果冻。 他是她的春药,她又何尝不是。胯下欲望狰狞起来就不愿纾解,止不住一挺一挺要去她的温柔乡里。 施妙音还没吞咽下去嘴边的东西,人已经被陆津夹着胳膊孩童似的重新抱进怀里。 大掌从敞开领口探进去,直接掐住两只乳尖,她无力靠在他胸膛上喘息,只听见男人低哑声音在质问:“你就这么馋?饭吃了也要知道饱,爱做了也要有节制,你怎么就是吃也吃不够?” 施妙音不懂他口中关于节制的道理,正是喜欢什么就要满心满意释放的年纪,她身体以往饿得太久,就要将这些年的缺失都找补回来,肚子撑爆了也心满意足。她人生中好久没有人给她宠爱关心,现在迷上被他在床上抚慰占有滋味也是正常。 脸上只有娇滴滴地委屈,她头发在他怀里蹭成一朵开在心口的墨翠花,发圈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逃命了,仰起头向他索吻:“可想要就是想要,憋着是很难受的……” 不管是饿意还是淫欲。 她的喜欢从嘴里嚷出来不够,还要从水润的眼睛里冒出来,伴随电视折射出冰冷的白光迸射进他心口,陆津低头狠狠吻她嘴唇,掐住她下颚不许她反抗,叫她吞咽几口自己津水才恶气沉沉地扮凶狠道:“一会儿不要又同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要,无论怎样明天也不许赖床不起。” 施妙音窃喜地乖巧点头。 他的大掌已经覆盖在她腿心上的小小内裤,内裤是纯棉的白色,最能吸汗材质,可是此时已经过分汲取太多水液,露出一片深色印记。 右手受伤不便,都不脱掉她身上束缚,衣领大开被扒到腰间,下面亲肤的白色裙摆拧成一团糟,盖不住他粗长手指直接拨开软绵布料,伸进去亵玩湿哒哒的小穴。 穴口露出半面花唇,缝隙内的水渍被陆津中指上下抚弄,另一半唇穴和阴户则还被包裹在湿热的布料里,随着他有力手腕动作,像是两种不同介质在抚慰她的下体,整个饱满阴户都痒痒麻麻得不像话。 穴内被插进一根手指的时候施妙音短暂悲鸣一声,想埋怨又记起刚才男人的话,于是只能稍微抬起圆润的双臀暂时远离他手指轻声道:“我,等我把内裤脱掉呀,好不好?” 陆津不置可否,只玩味看她带着桃粉香腮,手从她下体挪开抬一抬,表示自己赞同她即将实施想法。 大掌上还沾着她的汁液,又去寻她两只小乳去揉,从乳根画圈沿着初见雏形的圆润弧度,又绕着一根根肋骨去摸她软软的小肚子。 这个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揉捏得起兴,不肯帮她来脱,她只有自力更生。可现在她小孩子把尿一样的姿态,被他抬高两条腿坐个满怀,只能小范围的磨蹭软软的小屁股,用手指扯开自己腰上打着蝴蝶结的松紧。 一边蹭一边向下褪掉湿乎乎又令她不好过的内裤。 第六十九章:民生 电视里的女主播正襟危坐,还在报道国内民生新措施与群众新期待。 对面沙发上的施妙音终于将内裤从腿心扯下来,身.上的大掌还在不停勾出她~身痒意,鼻尖都出了薄汗正奋力抬起条软白的小腿,准备将内裤:条裤口松绑,就等大功告成。可下一秒,陆津手掌突然压住她平坦小腹,热切的鼻音压住她耳朵,狐疑地问:“今天吃了四餐,怎么还是这样没肉?” “怪不得是吃也吃不够。都藏到哪里去?” 他按她软麻小腹,她整个人的重量就跌下去,穴口挤出一股湿漉漉的水液,直直撞击上 只在下面跃跃欲试的性器。 龟头差点直接从细缝里插进去,施妙音惊叫 声,连忙扔掉手里内裤将双腿重新搭在他紧实大腿上,五指露出细小缝隙捂着下体喘息,“会, 会坏的。” 那么大一根,都没有替她扩张,直接坐上去,肯定会坏的。 陆津被她惊恐模样逗笑,拦腰抱住她腰肢网上提提,手指重新摸下去,揉一揉蚌肉里头的小珍珠,听她细细地叫。 内裤还挂在一边脚腕,随着他动作不停风帆般晃动,可她不敢再放肆离开他身体,只有咬着牙齿呜咽。满足她愿望的手指终于肯痛痛快快沾着水插进去,陆津又去捏她的小乳尖搓来搓去地点评新闻: 啊,说北方大早,农民都颗粒无收。应该带小阿水去求雨的,瞧, 分卷阅读69 光揉一揉都会下暴雨了。” 施妙音气地回过头抓住他手掌送进嘴里啃咬,陆津不怒反笑,手指搅着一池春水与她柔软的舌头勾勾缠缠,手指已经退了出来,刚才被她含进去的东西重新提枪上阵。 陆津吻她汗津津的耳鬓,插进去时还在讲:“我的小阿音好会吸,上面这张小嘴和下面这只小穴都让我情迷,恨不得绑在床上时刻插得合不拢。” 小小穴口被大东西顶开,因为男人羞耻下流的话语被刺激的流出一股股汁水,翕动着一点点情动的吞食他的肉茎。 够湿可还是太紧,又怕前天的伤都没好彻底。陆津双腿撑开将她两只膝盖分到最大,双手直接搂住她前胸,掐一掐她乳根来细细地揉,一边揉一边吻她后颈上的皮肤道:“以后要把阿音养肥一点,上面的小嘴多喝牛奶长个子,下面的小嘴就多吃好东西长一长胸部好不好?” 下面的小穴吃什么东西当然跟胸前软揉没有什么干系,更何况那东西一抽一送的顶多叫含吮,根本不叫吃进肚子。 可施妙音听了他的胡话就是双耳通红。眸光里胸前两只大掌将自己可怜的两只柔嫩奶桃揉来揉去的按摩,好像真的有点发胀长大趋势。两只乳尖被他用食指按进去再探出来,一寸寸逗弄,痒得难过,偏偏他还在摸索她身上隐藏的敏感点,一边喂她吃性器一边一点点亲吻她后背肌肤。 她身体被他抱在怀里亵玩成一滩水,可嘴还是硬的:“我,唔……我才不要长那种东西……” 青涩的少女何尝不想快点长大成人,拥有妖娆面孔吸引自己爱人,可是又自私地想叫他只喜欢自己一个,无论是高是矮将来拥有什么面孔,都希望自己能做他性欲起始。就像他能吸引自己这般。 终于将挺翘的物件全部插进去,她脊椎骨上靠近肩胛一块皮肤突然被他伸出湿热舌头扫过,电流滋滋的通往全身,像浪潮波动一般激荡着四肢百骸。 她“唔”地呻吟一声,下身情不自禁地收紧绞杀,双手无力落在腰侧。陆津被小小湿穴夹出闷哼,再度往紧致的蜜穴里狠狠顶胯,恨不得将两只坚硬卵蛋都一同送进去让她吮吸。 大掌掐住她细腰拉开距离抽插之余,爱怜地吻她后颈那块敏感的泛红皮肤,仿佛已经读懂她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心事,低哑地喃喃道:“什么都不变也很好,我也愿意让时间为阿音永恒停驻。” 对面电视里的新闻已经结束,陆津喜欢听她细碎呻吟,干脆捞起遥控器直接按下红色按钮。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一对男女纠缠喘息声音,夹杂嫩红的小穴不停被鞭挞声音。 施妙音全身都沾着粉色珠光,在他怀里被插得一颤一颤,闭着眼睛不敢看对面黑色屏幕里反射的情色画面。 小小少女被分开大腿,昏暗中只剩一根粗长肉刃不停进出她最最隐秘的地方,每当他重重插进来,她就呼出一口甜蜜蜜的热气,夹杂黄鹂啼鸣拧着眉眼仿佛痛苦。其实却是满身满心的欢愉。 等他再度抽身出去,她又紧紧吸一口气,轻轻哼叫,小腹浅浅地瘪下去,穴内的腔肉都紧紧吮吸起来,想去挽留这只野兽。 一抽一插真是太过于简单乏味的动作,可是相爱的两人就是能寻到无限乐趣,勾勾缠缠做了许久,连窗外的虫鸣都弱下去。 施妙音声音早都哑了,密集快感让她脱力的几乎晕厥。 陆津才摸着她绯红小脸抽出性器将她正面压在沙发角落,大掌捏住两只软白膝头叫她并在胸前,狠狠在腿心缝隙外滑动撞击十几下,射了她满满两只奶桃。 第七十章:丝绒 翌日开学是个风光明媚的大晴天,才七点钟太阳已经钻出来照亮主卧墨绿色的丝绒窗帘。 身边好闻的体味与热源早就不见了,只剩下被子里沉眠的少女懒懒享受着空调吹来绵软的果岭风。 施妙音身上光溜溜的躺在主卧床上,昨夜她与陆津疯狂半夜,最后洗澡时都在抱着他的劲腰摇晃打盹。此刻床头闹钟响得真不是时候,她从深色的布料里伸出一只软玉胳膊,直接将闹钟狠狠按下扔到脚下地毯。 嘟囔一句:“吵什么吵……”人又重新连带一张皙白小脸缩进鼓包的被子里,睡回笼觉。 五分钟后主卧真正的主人推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地毯上遭到嫌弃的闹钟,他弯腰捡起闹钟重新扔回床头,转身一把拉开遮光的丝绒窗帘。 光线真的够足,立刻照的房间里所有物件都无所遁形。 下一秒,陆津冷一张脸直接将被子掀起来扔到床尾,一巴掌扇向她两片白桃似的多汁臀肉。 “呀!”施妙音尖叫着蹿起来,正要捂住胸口拧着眉头狐假虎威,可看到陆津的脸色声音又弱下去,虾 分卷阅读70 米一样倒在床上缩着身体扮可怜道:“我好困啊……腿还是软的……” 少女迷蒙着眼睛还要抖一抖密实睫毛装可怜,小范围地挪动到床边,抱住他的膝盖用柔软脸颊磨蹭几下讨好,噘着嘴小声打商量:“今天又没课,就是报道而已,可不可以不去……” “是真的好困。又好累……给秃子医生的老婆李老师打个电话,肯定可以……” 五秒钟后二楼再度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就是抽气的求饶声,“干爹陆津好叔叔。”挨个不停瞎喊。喊过又要嬉笑,“咯咯咯”好像只快乐又聒噪的小麻雀。 黑子在下面揉一揉发僵的脖颈,一边青着一张脸在灶台边上用小奶锅煮着牛奶,一边蹭一蹭身上围裙愤愤不平地撇嘴嘀咕:“妈的我为了调派人手一夜没睡,竟然还要早上来给这逼崽子煮牛奶做早餐送上学,到底是他妈人家奶妈啊还是正经黑帮人员?” 说着他对着瓷砖上自己反光影子骂一句:“靠,你问我我都不知道什么状况。要死明天一起死,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东西。” “谈恋爱谈恋爱,是不是谈恋爱都让人变蠢?” 当然这点吐槽黑子只敢对着自己讲,十五分钟后烤黑的吐司装进磁盘里,干巴巴的炒蛋和邦邦硬的培根接连摆在装沙拉的大碗里。至于该上桌的沙拉,直接被调味失败而倒进垃圾桶里。楼梯上因为恋爱变蠢那对人影才迎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慢腾腾地下了楼。 慢腾腾倒不是因为利落的男主人走得慢,而是窄窄木质楼梯上,施妙音非要跟他挤到一处去,手还非要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说悄悄话。 稚嫩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勾起来,眼睛只盯着他侧脸神色,露在夏季校服下的双腿磕磕绊绊地打架,一不留神都要摔下台阶。 黑子被恋爱的酸臭味熏到,皱巴着脸,一个白眼翻到天上,背对他们坐下来。 陆津同样皱着眉头但声音是少见地和颜悦色,大掌托住她腰肢牵引她的重量,斥一句:“别胡闹,好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