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 分卷阅读1 血渍 作者:探戈 ?內容簡介 俩人都是衣冠禽兽。 京城有两位太子爷,一男一女。 男的那位,姓谢,名律。人不如其名,那是一个典型的千金不换浪子,年纪轻轻就花天酒地,到处沾花惹草,可人也是做生意的好手,把京城富商的丑闻咬的死死的,还美其名曰:保护个人隐私。女的那位,姓法,名瑰,人如其名,那是张扬漂亮的像枝温室养着的红玫瑰,这姑娘长的是个妖艳贱货的样,就是……性子那是一个冷淡矜贵,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那一挂。 所以,当京城的狗仔队把两人车震的照片拍出来的时候,全京城的公子哥大小姐那可都是咬碎一口银牙告诉自己这是虚构,诽谤!但第二天,两人订婚的消息通过各大媒体报纸飞扬过海都到了海外的时候,全京城都抖了三抖,水淹了再淹! 但没多久后,两人离婚,法家家破人亡,法瑰锒铛入狱,再出来,法小姐在众多富商间辗转,摇曳生姿的真像是朵红玫瑰,谢先生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全京城总算松了口气。 可谁也不知道,有夜月黑风高,法小姐被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谢先生堵在狭隘的车厢里,咬着耳朵,扶着腰,行久别重逢后的鱼水之欢。 这位风流成性的谢先生前天还掐着她下巴要她服输,问她服不服,这天却和她耳鬓厮磨,哑着声说:“算我输。” (天之骄子,天之娇女,天雷勾地火,涉及黑手党,商战。) 摘自网易云评论:一直觉得,探戈是闷骚到极致的舞蹈。每一个回眸,顾盼风流;每一次贴近,欲迎还拒。不苟言笑的冰冷,却早已是心猿意马;面上的一本正经,掩不住心底的暗潮涌动。像极了那些棋逢对手的食色男女,一面调情又一面暗自较量,究竟是谁先俘获了对方的心。(这就是两人的关系。) n bgm:black black heart 2.0 BG狗血甜文清水女性向 [人渣] 下午五点整。 市一中放学。 成群结队的学生从中学里出来,有一堆女生小团体正在叽叽喳喳地聊天,里面不外乎是谢律,法戚的八卦。 缘由是校花法戚在校园网里传了一张她和谢律的合照,这群女生是高一新生,刚结束军训一周,对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解的七七八八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公布了恋情,俩人都是风云人物,一个够端庄美一个是荷尔蒙爆表的俊,当然让她们羡慕又感叹。 小团体中有个中等身高的女生在她们的话尾怯怯地接一句话,“我觉得法瑰更漂亮……” 所有人都看她一眼,再心照不宣地没理她,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 女生不知不觉的被排开在外。 她嘟哝一声:“法瑰真的很好看啊……而且她人很好……” 法瑰当然漂亮,石破天惊的漂亮,比法戚要张扬肆意的漂亮,和法戚势均力敌的聪颖,和法戚一样的家境。 可就她那臭脾气,没有人追,也没有人喜欢。 这才是重点。 远离市一中三条街外的五星级酒店,十三层,床边上片状的玻璃窗半开半合,卷进来高空燥热的空气和风。 床上的女人在低低地喘,她的头埋在枕头里,陷进去,只有铺满背脊和床沿的黑发,日光和热意穿过玻璃窗进来,投在谢律的后背肌肉上,他的手掐着女人的腰窝,动作不轻不重,但性器半截没入和抽出已经足够让女人呻吟的尾声拉长和腰肢一阵接着一阵的酥软。 每到这时候,她下面的水多一些的时候,他就使坏抵住花心一圈圈研磨,不让汁水流出一滴。 女人被他弄的受不了,仰起头来骂他,“出去。” 谢律松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拢住她丰满莹润的胸,有薄茧的指腹掐着乳尖的力道重一些,听她喉咙里拉出一声不可抑制的吟,他垂头咬她耳朵,哑着声发笑问她:“法瑰,你口是心非。” 她皱眉要骂,他的性器重重一顶,直直撞在花心上,黏腻的汁液顺着外露的半截性器流下来,他垂着眼笑,指去勾她的下巴,法瑰别头甩开,谢律眯眼,捞着她柔软的腰肢起来,把人转过来,粗长肿胀的性器在她的下身里磨一圈,她受不住扭腰,谢律闷哼一声,按住她的腰,低声警告:“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三天下不了床。” 法瑰抿唇,磨的圆润的指甲抠在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划出半条血痕,结果他猛地把人压在落地窗上,性器倏地整根没入,咕叽一声,她仰头无声地张嘴,眼里逐渐失去焦距。 他喘着气抽出来,再整根没入,胯骨相撞,他垂头含吻下她眼角渗出来的泪。 下午五点四十分。 法瑰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喝一口桌上 分卷阅读2 血渍 作者:探戈 放着的白开水,对故意和她擦肩而过的裸着身子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傻逼。”她低声骂。 她垂着眼刷校园网,在看见最新的被顶上热门的那张照片后笑一声,对走进浴室里的谢律比了个中指,“人渣。” 谢律笑。 她慢吞吞补充,“我也是。” 谢律是个人渣,有钱的人渣,她和他都是京城盖章的太子爷。 她和他的关系不为别的,俩人都是不婚主义,信奉享受当下,在她们这个圈子里,眼神一交集发生关系是常有的事。但更多的还是喜欢恋爱的时候发生性关系,比较有感觉。 而对法瑰和他来说,是刺激。最刺激的是地下情。 他的刺激,在于同时泡俩女孩,还都是一个家门出来的,性格截然不同。不过听说,对法戚他倒是极有原则,一件衣服也没脱,连亲都没有。他们不是今天才在一起,两家的父母相熟,有婚约,本来就是定好的女婿和儿媳妇。 而法瑰的刺激,在于睡了法戚想睡不能睡的人。 法戚和她的仇大的不得了。 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法戚] 她把校服挂在衣架上,放进柜子里,走过去叩了叩浴室的玻璃门,里面的水声停了,“这间套房你包多久啊先生?” “小姐,包到结婚咯。” 法瑰翻了个白眼,她转身走开,从柜子里拿衣服,谢律笑着打开淋浴开关。 自从半个月前在这里睡过一次,谢律和她一致认为这家酒店的床最好睡,因为十三层的夜景是一绝,这间视角最好,自然就选了这间。套房的钱是两人平摊的,她的份子钱从一开始就押在前台那里,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其实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反正她们的关系也不会持续太久。 法瑰耸了耸肩,套上白色T恤,再穿上牛仔裤,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把吹风机拿出来,她插上开关,把电视机的频道转走,点了TVB剧,才按下按钮,在脑袋上转着圈吹头。 她的头发不算多,发质很柔软,不过吹完后会蓬起来一点,对她来讲刚刚好,七点要见爸妈和法戚,家庭聚会,不用太正式,何况她这这样穿就够靓咯。比法戚漂亮一百倍。 剧放到白热化阶段,法瑰按了冷风,来回慢慢地吹,另一只手去摸木梳,眼还盯着电视屏幕。 谢律从浴室里出来,他拿着毛巾,低着头在擦头发,一眼瞥见她的样子,低笑着说:“德行。” 法瑰摸了摸还湿着的发尾,瞧着剧里的撕逼大战,她嫌吹头发噪音重,在考虑要不要再待一会,用空调把头发吹干,就有一只温热的手顺理成章地接过吹风机,她想的入神,他走过来的动静被压在电视剧声音和吹风机声音下面,轻的跟小猫走路一样,难保她这会不被吓一跳。 “你吓死我啦。”法瑰埋怨,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明明是香港人,讲话却搞的像是江南水乡那块的。 谢律边笑边摇头,“下次我走重一点咯,最好一边走一边放鞭炮,好不好啊,法小姐?” “你痴线啦!”法瑰瞪他一眼,赶快回头看电视,结果放在床上的手机的震动声盖不住了,她怕和他误事,所以声音调的很响,她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帮我拿一下,我走不开,这个电视剧真嘅好睇啊(真的好看啊)。” 见他没动身,她很自然地撒娇:“我唔该你啦,你靓仔咯,乜都好,举手之劳啦。(拜托你啦,你靓仔咯,什么都好,举手之劳啦。)” 她半掺着香港话和他讲,电视里放着也是香港话,谢律好笑地回:“好咯,不过小姐,你用什么回报我?” “你呢个人真系嘅……好啊,我应成你啊,你先把我手机拿过嚟,要系系我老豆打过嚟嘅我就完蛋了啦。(你这个人真是的……好啊,我答应你啊,你先把我手机拿过来啦,要是是我爸爸打过来的我就完蛋了啦。)” 谢律关上吹风机,走过去拿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上面跳出来手机号备注:扑街仔。 原本他还没认出来,边走过来边看了几眼那个号码,有点眼熟,再从床的另一角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十三个未接来电。 来自法戚。 号码一模一样。 “你系度做咩啊?先生,你快啲,你快啲,呢个速度我要被我果个三八扑街仔讲三天三夜,你知唔知啊?(你做什么啊?先生你快一点,这个速度我要被那个三八扑街仔讲三天三夜 ,你知不知啊?)”法瑰嘟哝着催他。 谢律把手机搁到她耳边,接通了才笑着和她比划是谁。 法瑰还没看懂,刚喊了一句爹地,那边 分卷阅读3 血渍 作者:探戈 就冷笑一声,“你还知道爸啊?” [好戏] “黐线!”法瑰懒得跟她多说,骂完就掐电话,谢律继续给她吹发尾,电视剧放到末尾,她点下一集,在放片头曲的时候法瑰低头看手机,有短信进来,是她一周前在Mikimoto订的珍珠耳坠到货了,今天是妈咪生日,她做礼物用。 头发吹的差不多,法瑰拍下谢律的手,叫他停,“唔该(多谢)我要走了,你也换衣服。” “我也要去?” 法瑰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傻仔啊?她特地在妈咪生日这天公布你们的恋情,八成是讲好了今天带你见家长,我嫲嫲要来,她会不见你?” “还有,你老婆又给你打电话了,你接下,ok?省得她来烦我,我明天有拍摄,要睡美容觉好不好?” 谢律挑眉,他掂起手机打着圈往外厅走。 法瑰拎起自己的斜挎包,忽然想起被她放在衣柜里的校服,她今天不住这里,法瑰拍了下脑袋把衣服拿出来。 折叠好塞进包里以后,她又从笔袋里摸出便利贴来,写上话贴在门上,才开门要走。 这会谢律正在打电话,他的手指在敲打浴室门,法戚的温言细语透过听筒一字不漏地传到她耳边,法瑰鄙视地重重关门,法戚明显听见了,她顿了一下,问:“你那边有什么东西摔下来了?” 谢律老练地答:“猫。” 法戚恍然大悟,“是你家的那只孟买猫是吧?她是不是叫黑珍珠?” “嗯。” 法瑰又刷了房卡进来,她踹一脚房门,喵一声,才走。 “她是饿了?” 谢律摸了摸鼻子,他倚着墙低笑:“嗯,很饿,晚点我喂。” 酒店在市中心,Mikimoto也在,隔了一条街,她戴上蓝牙耳机步行过去。 她刚走到店门的台阶前,在低头发消息的时候,售货小姐给她开了门,法瑰点头道谢,随后进门。 拿过给她包装好的珍珠popo羣⑥3伍\48*0+94/o耳环后,她的手指在饰品台上划一圈,最后选定了一个嵌着淡粉色宝石的胸针。 付完钱,法母的电话打过来,她提着袋子向外走,接电话:“妈咪。” 法母是台湾人,闽南语的腔调说出来娇嗲温软,“小妹,你在哪里啊?我叫菲佣给你炖了八宝粥,今天就不要减肥了,你已经好瘦了,今天妈咪生日你好好吃饭?” 法瑰哄她,“好,妈咪我就快回来了,我搭个taxi。” “taxi啊?我叫阿穷来接你啊,你给他报个位置就行。” “不用不用,妈咪我先上车,先不说了,晚点我回家和你聊,打扰人家开车不好,甜言蜜语回去讲咯。”法妈笑着回她好好好,法瑰肩膀夹着手机,拉开车门上了一辆在她眼前停下来的出租车,她刚开口,就有人也开了门上来,和她重叠着说,“先生,麻烦你,西山别墅区。” 法瑰看一眼边上的人,偏偏就是法戚。 司机操一口浓重的京腔,“你俩住一个地啊,缘分呐,顺路顺路。” 法戚笑了笑,“她是我妹妹。” 法瑰也笑,她勾着手机打转,屏幕上是谢律发来的微信。 谢律:[给你说个笑话,我老婆和你上了一辆车,记得演出好戏给我。] [姘头] “你们还是姐妹?真有缘分啊!”司机回头看一眼,在看见法瑰的时候怔了一下,“哎,姑娘,你真面熟啊!” 法瑰不动声色地和法戚移开距离,她笑眯眯的要回,法戚一只手就搭到她手肘弯来,友善的笑着说:“师傅,你认识我小妹也不足为奇。她生的美,又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喜欢时尚圈,家里支持她,时装杂志上常常有她。” 哦,这就是变相的说她是个绣花枕头,花瓶,和法戚看不惯的那些女孩子一样只会追逐名利,这名利,还是倚仗家里的关系。 法戚生的清纯,气质很端庄,司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爷爷,人长的很面善,被法戚这么一提醒,他抚掌大笑,“对对对,姑娘你说对了,我一时没想起来,这不就是我们京城的太子爷吗?那姑娘你就是咱太子爷的姐姐法戚了,法小姐真是生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贵气,有福气!” 法戚把她的手揽的更紧,笑容满面地答:“谢谢师傅。” 得,好话都往自己身上收。 法瑰瞥一眼法戚那跟触手一样的黏劲,发现她还穿着校服,头发披着,很学生气。 法瑰嗤声,学她。 分卷阅读4 血渍 作者:探戈 车里的冷气开的不怎么足,窗户是闭着的,闷的法瑰有点难受,她睨一眼街口的红灯,要开口,法戚又要抢话,八成是要角色扮演好姐姐。 法瑰截断她的话,“爷爷,可以把空调先关了吗?我想开下窗户,有点不舒服。” 司机没注意到她们的动静,听她说不舒服连声说好,还给她把车窗降下来。 法戚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不过是转眼之间,她还要装,伸手来给她顺气,法瑰看她一眼,眼色冷冰冰的,她有点脱力,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她那眼是极限,没什么力气和她多说,又是在外面,法戚知道自己不会在外面把家里的事摊开来,法戚抓住这个机会无视她的眼神,仍然给她顺气,还柔声说:“小妹,忍着点,等会就到家了,唉,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呢?”喝酒那两个字还没吐出来,法瑰接到一个电话,她不耐烦地接起来,“谁?” “你的姘头。” 她带着蓝牙耳机,就算这会只戴了一只耳机,法戚也听不见,所以她也没有避开,她知道法戚知道。 她只是不敢说。 “你声音怎么这么虚?” “生病咯。” “来例假?” 法瑰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顺手打掉法戚搭在她手肘上的手,法戚看她,她说:“热。” 车子发动,谢律那边听起来是在整理什么,他问,“热?” 法瑰捋一下发,“不是和你说。” “在哪里,我来接你。”肯定句。 “不用。”法瑰瞅一眼路牌,“还差一个红绿灯就到家了。” “定位给我。” “我没什么毛病啊,先生。我就是有点晕车,你少说点话,我难受。” 谢律没说话,他半分钟后意味不明地回:“我和你水乳交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晕?” “…神经。”法瑰没心思和他多说,比起这个,她更在乎他在干嘛,“你在干嘛?带礼物啊?” 她舒服一些,摇上车窗,发现原本和她贴的很紧的法戚坐到最左边去,她在右边的车窗。 “我妈让菲佣做了干锅虾,我带来,你不是喜欢吃?” 撒谎。 “诚实点行不行?你妈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虾?我家里人虽然都喜欢吃海鲜,可就我一个特喜欢吃干锅虾,你家菲佣做的?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事后献殷勤啊,我去你家多吃一只你家菲佣做的虾你都给我记下来了?” 他们狼狈为奸没多久,法瑰去他家住过半个月,法戚和爸妈还有谢律爸妈那段时间出国度假。 “嗯,”谢律漫不经心答,“对你上心不是应该的?” *更新全凭缘分,有灵感就写得多~ *上章补了一部分,就是法瑰上车前已经挂了和法妈的电话。 *谢律坏起来就是图上右边靓仔那副德行。 [有病] “姑娘,到了,里面我开不进去,麻烦你们在这里下车。” “多少钱?我转支付宝。”法瑰说。 法戚已经抢先一步付了钱,开门下车,法瑰看她一眼,也下车。 法瑰走在法戚后面,慢悠悠地踱步,法戚走的飞快,头发和裙摆都扬起来,法瑰抱着臂继续和谢律扯:“行,算我有魅力。” 谢律失笑:“你自夸啊?” “你不是这个意思?” “是咯。” “那不就行了,”法瑰说,“你老婆现在被我气走了,赶着投胎。” “车钱是她抢着付的?” “是啊,”法瑰说,“她愿意付全份我干嘛和她抢,省我奶茶钱。” “要我夸你啊?” 法瑰翻了个白眼,“我爹地那么厉害,我又那么聪明,就算这不是一单生意,我还不是一个商人,可人自愿让我有利可图,而且我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不拿?” “所以我讲,要不要我夸你。”他意有所指地回。 “…别嘴上夸,做实事,多带几只干锅虾。”法瑰瞬间明了。 “好。”谢律笑。 法瑰和他的通话打到家门口,她那会在低头挂断电话,同时切换了网易云,开始听歌,没注意到就站在院门口的法戚。 “法瑰。”法戚喊她。 法瑰掀了掀眼皮,看见她杵在绿茵地上摆着的一架钢琴那,这么点功夫已经把衣服都换过了,是 Dior春夏款的一套,裁了一截, 分卷阅读5 血渍 作者:探戈 变成了小礼裙,手臂上戴着白色的丝缎手套,实话说,很漂亮。 不过,法瑰不是很明白她这会喊她什么意思。 看这架势,法戚晚上是要弹钢琴助兴,她钢琴十级。她这么自信,不练习一下,还有空跟自己来battle一下? 法戚就那样盯着她,却不说话,官腔很浓,高高在上。 法瑰很烦她,“有话直说。” “你有必要吗?”法戚说。 这时候有来来往往置办生日宴的女仆,是新面孔,法瑰忽然想起之前和谢律说嫲嫲要来,看来今天晚上不单单是生日宴这么简单,…订婚宴? 法瑰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法戚的确对她和谢律之间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如今天没有这个订婚宴,就算是她们公布恋情,法戚都不见得会来搭理她。 法戚始终坚信,结婚后谢律就会收心,一脚踹了自己。 天真。 订婚宴是有点盛大,两个家庭之间的订婚,出事了就牵扯对家。 法戚担心的是,那个最疼爱她的嫲嫲会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是这样一位风流成性的小子,和法瑰这样一位不知廉耻的家伙有性关系,她怎么会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囡囡嫁给谢律? 可法戚一定要嫁。 不过,事实上,就算法瑰没有和谢律狼狈为奸,嫲嫲也不见得会把法戚嫁给他。 全京城都知道,谢太子爷是个一等一的玩咖。 可是,法戚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是不想明白这个道理。 法戚快步走过来,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有意思吗?法瑰?你明明知道嫲嫲今天会来,你明明知道,你凭什么今天和他上床,凭什么和他在车上如胶似漆?” 有病。 [上床] “我没心思和你吵。”法瑰看她,“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法戚,这是在家门口。”她点到为止。 法戚笑,“好啊,那我们上去说,把一切都说清楚。” 她来攥法瑰的手肘,法瑰皱眉,她推开,“别碰我。” 法戚冷笑,她伸手指她,“不想和我上去就直说啊,这样有意思吗?” 法瑰的呼吸起伏,她揪下耳朵上的蓝牙,来往的女仆已经有意放慢速度在听,法戚是故意的,她多聪明,特地选在这个时候。 法家的小姐哪一个不是天生的商人? “非要我被你扯出红印子才算我答应你?才算我愿意和你上去?”法瑰平心静气地问。 法戚盯着她,“是。” “那我们就在这里说。”法瑰破罐子摔碎,她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翘着腿看她,气势很足,“我用不着委屈我自己给你掐。说啊,给我倒苦水吧。” 法戚的眼里有不可置信,很快她的眼里凝出几滴泪来,法瑰在心里埋汰,装。 法戚声音发着抖,“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好所以我没脾气?法瑰,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想?你凭什么这么想?” 法瑰打断她的话,“没必要和我兜弯。我做过的事情,我认,你骂我,我也认。可是,我要你说的有根有据,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真的很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你是不是以为你没错?” “我没说啊。”法瑰回,“可是我敢保证,我从来没做过什么肮脏下流的事情,我对你做的事,全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法戚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敢再说一遍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法瑰站起来,面对她说:“怎么不敢。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光明正大,堂堂——”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法戚突然尖叫了一声,她夺过桌上的咖啡碟子狠狠摔过来,法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在碟子的角划过眉骨才反应过来,她及时挡住面颊和眼,咖啡碟擦撞过手心脆弱的肌肤最后砸在象牙色的栅栏上,碎的一塌涂地。 轰然寂静,从门内跑出来的管家一把拉住法戚的手,那些原先害怕祸及自身的女仆一溜烟地跟随女管家到了法戚的边山,法戚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快速的逼问:“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和谢律平时怎么样都没关系,可今天,为什么你今天也要给我扎一根刺?!” “我给你扎刺?”法瑰擦去眉骨上的血,冷静地回:“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法戚,你做过什么?刚开学的时候军训我们一个宿舍,谢律那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来给你送东西我给你拿上来而已,你 分卷阅读6 血渍 作者:探戈 凭什么转头就跟你的好朋友说我勾引你男朋友?凭什么说我不检点?” “我说过,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和向晚讲了这件事,她怎么传的我不知道,我也没办法管!” “你后来明明知道了,你不是没有办法管,你是压根就没想过要管!”法瑰反呛她,“那时候我们是好朋友,虽然你和我不是亲姐妹,我哪有不对你好?你每次莫名其妙发脾气我都迁就你,我以为是我不好,那时候我正在和别人交朋友,我不过是有事没和她一起上学,你凭什么和她说我就是这样的,我不把她当朋友?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委屈?你委屈个屁!” “那你也犯不着和我的未婚夫上床啊!”法戚大喊,“我说你,可大家还是喜欢你啊,爸爸喜欢你,我妈妈也喜欢你,我只有嫲嫲和谢律了,你为什么要把他也抢走?!” 法瑰咬着牙,“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没有巨大的损失,你犯的错,就不算错?你难受就是难受,我就不算?别人喜欢我,我优秀,那是我人好,我应得的!而不是代表我天生就要接受侮辱诽谤造谣!” [宵夜] 法瑰步步逼近,法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退。 女管家抬臂来挡,法瑰嗤笑,“你怕甚么?最多我叫她变成我这样子罢了。” “小小姐,今天是夫人生日,你没必要这样做。” 避重就轻。 “我知道,我还知道,今天是她的订婚宴。”法瑰笑着回,法戚急促呼吸,她看她,“今天你砸我,这是我应得的。我不怪你,我做了出格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可是显而易见的,你只会怪我,而不会怪罪你的心上人。法戚,你活该。” 法瑰不再看她,戴上蓝牙,低头切歌向里走,女管家抓住她的肩膀,“小小姐,你还是回避一下好。大小姐已经很难过了。” 法瑰侧过额睨她,“这他妈是我家。” 宴会在晚间六点半如期举行。 没有人来喊法瑰下楼。 显然法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还不清楚该怎么做,谢家是不会知道的,法家通常都会自家处理完才会告知。 因此,整晚嫲嫲都揽着法戚说悄悄话,她的钢琴演奏也正常开演,没有差错,和往常一样。 她早就说过,法戚官腔很浓,她明白所有的道理。 法瑰按着肚子在楼上撑了五分钟,决定下楼。 原本她不会这样,她一向是不吃晚餐的,今天是真的饿的胃疼,估计是早上没胃口没怎么吃,中午又吃的少,晚上…就更别说了。 她刚起身,握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亮,有人电话拨进来,她接。 “我给你十五秒,有话快说。” 谢律笑,“饿的胃疼?” “嗯,所以我没心思和你多说。先生,今天是你订婚宴,就别来搅和我了吧?嗯?你老婆已经弄得我很烦了。”她比在车里那会还有气无力。 他当是在车里那会,“下来。” “你听不懂人话?”法瑰烦躁地回,“拒绝。” “那开门。” 法瑰顿了两秒,“你有病?让全家人看我和你幽会啊?我要不要浸猪笼啊?” 谢律屈起食指叩了叩门,笑,“他们出去听音乐会了,我偷溜回来的。开门,带你去吃蟹粉小笼。” “…我不要。我要吃牛肉面,汤记的招牌牛肉面。” “得,”谢律说,“开门。” 法瑰下床,磨蹭着走过去把锁关了,开门,他果然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法瑰面无表情地回:“我提个要求。” “说。” “把这身西装脱了。” “行,”谢律回的干脆,他揽过她的腰往里走,关上门。 谢律在她这搁过几件衣服,夏装,让他去换衣间穿衣服这会,法瑰坐在书桌边上喝粥,她一开始还没发现,他另一只手还提了一小碗白粥,温的,给她垫肚子用。 她舀一口粥,低头刷校园网。校园网预料之中的风平浪静,法戚和他公布恋情,不足为奇。法戚和他一向走的近,关系亲密,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一起很正常。所以学校的人羡慕完祝贺完也就各玩各的,该吃吃该喝喝。 不过,谢律这家伙是真的渣。他没做回应,相当于默认,态度不明不白的,难免不让法戚心生不安。况且,这家伙看来是早就知道法戚今天会放消息公布恋情,他还特地今天和她开房。 法瑰在心里给他竖一个中指。 一只手把她夹在领口里的发捞出来,她头也不回,谢律慢悠悠地走过来,她恰好能 分卷阅读7 血渍 作者:探戈 看见他穿了什么。 一件白T,简单款,一条黑色短款裤子。 快能赶上情侣装。 法瑰啧一声,抬眼看,有点烦。 明明就很普通一套衣服,穿在这人渣身上怎么就那么帅。 操。 他在这会发现她眉上一道短浅的断痕,结了痂,在光照下有点显眼,随后瞥到她拿勺子的右手心贴着的创口贴,抬了抬眉骨,“就我换衣服这会,你还能激动的自己跟自己打个架?” [舍得] 我改主意了,我要吃市中心的芋圆。 “转移话题?” 法瑰脸不红心不跳,“我饿。” “行,”谢律把她缠着的发都给拨出来,没再追问,“走。” 法瑰走在他边上,“算你识相。” 她一出去才知道整栋别墅半个人都没有,黑洞洞的,谢律给她解释,顺带去按墙上的开关,“俩家人对请佣人一起去看音乐会是双手双脚赞同,这事,是我老婆提议的。”她在灯亮前抓住他的手,他不明所以地回头,很快答:“别往脸上揍。” 说的跟顺口溜似的。 “…谢律,”法瑰盯着他,“我不饿了。” 谢律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她,“所以?” “跟我上楼。” 法戚的房间在楼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个鬼迷心窍的,想上床,和他。 她进了法戚的门,就往浴室走,洗澡。浴室水声到一半,坐在椅子上跷二郎腿看手机的谢律起身,开了门进去。 晚间八点整。 原本是在浴室做的,后来给他哄骗着带到外面来,在法戚的书桌边的椅子上,女上位。 法瑰一直都很怕这个姿势,有重力作用,何况谢律每次都忍不住,要使坏,顶的她难受,太满了。 这次也一样。 后悔莫及。 她上半身的衣服是完整的,原本头发是干了,这会又被汗沁湿了,眼里湿漉漉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声小的像小猫叫。 背脊隔着衣服摩擦过木桌桌沿,上面有细碎的粉末,感官莫名其妙的很敏感,磨的她又痒又疼。 他的动作很轻,实话说,很温柔。谢律是知道她受不了这个姿势,在一起以后他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个姿势让她舒服一点。 谢律掐着她的腰上下耸动,性器半截是露在外面的,法瑰趴着吟一会适应了,半只眼眯着,推着身子向后靠,抬头向下看,原本是很好奇的,看了以后更好奇。 她那处是嫣红的,有粘稠的汁水冒出来,把性器交合处抹的一片晶莹,灯是开着的,她身子被顶的上下颤,视线倒是一成不变地往那凝着。 原本也没什么,可她竟然还伸了一只手去摸,他被她柔软的指腹触的咬了下牙,猛地把她的腰锢住,颊上滑下汗来,把她那只作乱的手压住,“别碰。” 她不听,还想碰,是真的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法瑰还想再看,结果他把人翻过去,乳尖磨过书桌的菱角,她低低地吟出一声,喘着骂他:“转之前不能说一声?有病?现在当哑巴,呃,唔……胀…你出去一些…啊…出去一些啊……” 他连讲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也不给她看,索性把她眼盖住,只让她半张着嘴吟,手去揉她的胸,下身耸动的又深又狠,总往她的敏感点撞,撞的很准很重,法瑰再没有力气骂他,半仰着头,乌黑的发散在雪白的背脊上,是海滩上搁浅的鱼。 法戚没有打电话来。 一直到完事,洗完澡,开窗通风,把一室的味散去,法瑰瞅着他把书桌那打扫干净,后来走在他边上出去吃宵夜,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在法戚的书桌柜子里恶意地塞了一只开封的避孕套。 谢律看她。 “干嘛?你不是和她亲都没亲过,她为你守身如玉,不是说她不懂?说不定她还要当作口香糖。而且这个又没用过。” 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垂着眼好半晌,才走过来把她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的泪擦掉。 法瑰抬头,说,“分手吧。” “一开始就说好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时机到了,就干净利落分。我不想瞒你,我家里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法戚喜欢你,你们已经订婚了,我没心思接着搞婚外情。谢律,趁来得及,掰吧。” 意料之中,他眼眯起来,“你舍得?” 他指的是她难道舍得不再用这个最能让法戚重伤的方式。 分卷阅读8 血渍 作者:探戈 “舍得。” “我问的不是你想的那一种。”谢律说,“我问的是,你舍不舍得我?” 她默一秒,“我对你没感情。” “我对你有。”谢律打断她要说的话,“回答我,舍不舍得。” [玫瑰] “舍得。” “真话假话?” “这个重要吗?”法瑰说,“我已经回答了你要我回答的。” “行。” “好聚好散。” “法瑰。”谢律拦住她要出去的肩膀,慢条斯理说,“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结束了这段关系,我舍不得。所以,我会追求你,直到你对我舍不得。” “随便你,”法瑰撞开他的手,看他还站在那里,“走啊。” “还吃?” “吃啊。” 她的确可以对法戚道歉,承认她做的事太出格,也可以结束和谢律的关系,但凭什么要她和谢律老死不相往来,她偏要法戚认为的藕断丝连。 夜间十点四十分。 最后还是去看了电影,没吃芋圆没吃牛肉面,她被风一吹脑袋清醒一点,明天一早就有拍摄,她可不想水肿。 但谢律这家伙特地买了爆米花,大桶,还有可乐。 神经。 法瑰是不喝碳酸饮料的,她嘴刁,半年喝几口最多了,为了预防太渴,她买了矿泉水。 和身边的谢律一比太丢人。 他们不是两个人单独看电影的,关系结束,没必要维持情侣日常。以前她也不怎么和他俩人一起出门,一般都会叫上他朋友,算一场局。 今天也是。 不过毕竟关系不一样了,有些话得说清楚。但是当汤贝卡提着一小束雾面纸包装的粉玫瑰来的时候,法瑰卒。 她是不喜欢花的,花香她一点都闻不来。 幸好汤贝卡算有良心,没选个花香很重的,所以法瑰也就接过了那束花,多余的时间是眯着眼汤贝卡今天这套衣服。 卷发,盘着的,只有零落的几缕掉下来,衬的脸只有巴掌大小。抹胸的束腰黑裙,外连裁成只剩下肩膀的立领垫肩西装,左肩镶黑玫瑰,蚕丝长袖,裙摆一路收到膝盖,黑纱网袜,Jimmy y 100,尖头银色细高跟。 雪肤红裙黑发。 算她狠。 汤贝卡对法瑰的喜好抹的一清二楚,她就喜欢漂亮衣服,更喜欢漂亮的人穿漂亮衣服,气能消一半,注意力都能转移到这上面来。 汤贝卡在她边上坐下,和她一起来的孟津坐她右边,银灰色的西装,谢律坐她左侧,俩人一个模子出来的公子哥架势。 “我送你的玫瑰,喜不喜欢?”汤贝卡拉她的手,笑嘻嘻问。 “喜欢咯。”法瑰挑眉,翘成二郎腿,抹茶色的平底鞋在电影院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无比显眼。她换下了之前那身衣服,穿了翠绿popo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色的亮片半身裙,湖蓝色的开领真丝衬衫,罩玫红色印花麂皮外套,电影院里开冷气,他们坐在最后排,选的影院比较偏,没什么人。 从汤贝卡那边传过来撕包装的声音,法瑰瞥一眼,汤贝卡立马就把头转到孟津那边,软绵绵撒娇,要他喂她一片薯片。 吃完了还到她这卖乖,叫她也和谢律这样,能促进感情,百分百能把法戚气个半死。 谢律是真的狗耳朵,灵的无可救药,立马就把那桶爆米花往她面前招摇了两下,法瑰抬手打掉,把那束粉玫瑰放在饮料槽里,接着和汤贝卡说,“我俩分了。 ” 孟津果然是他兄弟,耳朵也灵的很,立刻越过法瑰和他对象给谢律一个眼神,真的惨。 他接住,接着发瑰的话茬说:“我追她。” “你神经?还同时泡俩?” “我在和我爸妈谈,婚约解除,法瑰。” “什么时候?” “半月前。” “……所以今天不是什么狗屁订婚宴,是俩家人洽谈会?” “对。” [谢律] 汤贝卡撞一下她的肩,悄声说:“你没心动?” “没。”法瑰捋一下掉下来的发,她对谢律摊了摊手,“你追不追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但是你想好了,我很难给出你要的正确答案。” “又不是没可能。” 分卷阅读9 血渍 作者:探戈 “随你便。”法瑰说。 电影开场,欧美爱情片,女性向。法瑰对这类片子没什么兴趣,她选这个片子是因为,实在没有电影看。原先十二点有一场恐怖片,她刷了评分,真的烂,没兴趣。其他的是科幻动作片,没看的原因是,她担心有少儿不宜片段。她宁愿爱情片琢磨一小时有一次kiss,至少对她和谢律没那么尴尬,他们没亲过。 一开始双方都赞同的,又不是谈恋爱,只是满足对性的好奇和欲望,没必要往那块走。 汤贝卡长的很甜美,性格很古灵精怪,看起来像是喜欢这类片子,实际上也是。 出乎意料,两个男人很有耐心地陪她们看完这部电影。 god。 法瑰在电影刚开场就戴了蓝牙,连眼罩都准备好了,她原本也觉得自己答应出来的,结果这样对付很失礼,但坐了一小时的出租到这荒郊野外的电影院,白天有两次情事,她是真的累坏了。只在睡前插一句:结束后喊她,去哪玩随他们便,当做补偿。 她睡觉的本事贼好,基本都是深度睡眠,只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地听见孟津对谢律打趣,“你可以。” 言下之意是跟前女友还能和平相处,放下一切当舔狗(褒义)。 谢律讲什么她没听清,反正应该还是那几句话。 她没兴趣。 法瑰整个人的意识模糊的一塌涂地前,她是有在想,自己对谢律的感情怎样。 关于他讲的舍不舍得。 她说舍得。 这是实话。 谢律是挺对她胃口的,生理上心理上她都有心动的时候,但没那么喜欢。她对男女感情没什么兴趣,谈恋爱有什么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迟早因为别的女人看他一眼醋坛子翻了大发雷霆,这是女性恋爱过程中必经之路。 无论这个女人有多聪明有多理性,上天注定,女性会在恋爱上摔跟头,倒霉的不止一个,基本上是接二连三的摔跤。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谈恋爱。 假如人是欲望动物,那就只顺从欲望。 何况她对未成年就有baby敬而远之。 对哪一方,都不负责。 法瑰醒来那会,第一感觉是周围一片寂静,第二感觉是躺的地方有点太过舒服,她肯定这不是电影院。 她把眼罩抽下来,果然,是在酒店。 就是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那一间。 但是边上没有人,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衣服是完整的。 法瑰掀开床边的遮光窗帘,外面一片雾蒙蒙,她拿手机,还有一格电,够她打车回家,时间还早,五点半。 她一边下床穿鞋,一边给谢律拨电话,分手是一回事,但他没对她动手动脚,还把她带到酒店安置好,不是他必须该做的,所以该谢的还是得谢。 难得,没一打过去就接,法瑰把手机放在盥洗台的一角,边洗漱边等。 她洗脸上的洗面奶这会,那边算接通,法瑰在他喂之后开口,“你等等,我洗脸。” “嗯。” 法瑰拿毛巾擦脸,才发现有香味飘过来。 蟹粉小笼,还有汤记的牛肉面。 她回头,一眼见到他还穿着身昨天的衣服,嘴里叼着一小杯的牛奶,手上在拆早餐的包装袋,手机放在桌上,房卡也在。 所以,他是早起了出去给她买早餐了。 他早就知会到她的眼神,说,“过来吃早餐,你没回家这事,我已经通知过你家里了。我打的是你爹地的手机,我说你和我在一起。” “先别发火。我昨晚是回家睡的。” [受害] “我冇要怪你。唔理点,(我没有要怪你,不管怎样,)”法瑰按掉通话,俩人对视,“多谢。” 谢律点了点头,“行咯,那过来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回家,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拍摄在九点半。” “没。”法瑰给脸颊和脖颈擦水乳,接着整理了一下头发,洗完手才往餐桌走。 她吃东西是一定要看手机的,以前没这个习惯,实在是太无聊,而且为了促进食欲,会看一点吃播。但是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吃,所以她没开,只是一边吃面一边刷微博。 她的微博没人知道,她不搞社交这块,在杂志社的模特工作有时候是需要经营社交账号,她不经营的,一是,她的确是经常上杂志封面和内页,但她脾气比较孤僻,和杂志社的人不那么合得来。她又不怎样喜欢出去玩,有局是只和好朋友。而且她又是京城的太子爷,家世显赫 分卷阅读10 血渍 作者:探戈 ,没人能逼她做些什么,她不想做,也没人敢逼她。二是,就是因为这些个原因,杂志社是把她当成玩票性质走这一行的。 实话说,国内的模特行业并不怎样景气。零几年还有什么轻小说,微小说找真人拍摄杂志,但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模特,这算是书模。法瑰当的杂志内页模特这些,算平面模特。当然她条件好,也会走一些秀,但真正的秀场,时尚圈,总要牵扯到国外。 如果要算賺钱,那压根就不用去国外吃苦,她可以继续做模特,然后在想签她出去的经纪人里选一个,往娱乐圈走。 能捞钱,只要肯花心思,在上戏,北影上演技班,运气好能名利双收。就算真的没有演技天赋,她也可以当花瓶,艳压群芳。 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想,走娱乐圈大染缸这条路半点毛病没有,家里的关系可以为她披荆斩棘,她只要在畅通无阻的大道上一直往前走就行。 可是她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她猜自己是喜欢模特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生活,她被娇生惯养太久,现在过大小姐生活,纸醉金迷,她喜欢时尚圈,归根到底,都是喜欢漂亮东西。有时候法瑰也会想,假如再大一些,她觉得嫁人也没有关系,门当户对,她做好自己的贵太太。 她不把这样认作是拜金,她可以承认自己没有上进心。 不过假如有一样很喜欢的,她应该会花多一点心思,就连法戚,都是有喜欢的东西,呃,她喜欢谢律咯。法瑰想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喜欢谢律。 她真的不明白法戚,喜欢有这么大的威力吗?虽然她和法戚不是亲姐妹,但扪心自问,法瑰没有对不起她过,她平时再怎么冷漠,没有人情味,法戚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很让她烦躁,她也会难过的。 碗里的牛肉面吃的差不多,法瑰早上起来是都没有什么胃口,因此就撂了筷子,微博也没什么好看的,她把手机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看向谢律:“我以前说你是人渣,我也是。法戚的确伤害我很深,但我勾引你和你上床,是我不该。你对我说你对我有感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谢律,我想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嗯。” “你明明知道法戚对你有感情,你明明知道我一开始和你上床是因为想报复法戚,你还是和我上床的,生理需要我不管,自制力我也不管。我只知道,一开始,你没有和法戚分手,也没有和家里讲明白你对法戚没感情这件事。” “法瑰,我和你说,我和她的婚约,是因为我们家欠你们家的,准确的来说,是欠法戚的妈妈。也就是你的后母,法夫人。”他没有继续往下讲,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也是受害者。 [告我] 法瑰按了按眉心,他拿纸把她嘴角的余渍擦去,拢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说,“所以不要这么快否定我。” “求你。” 法瑰不避开他的眼神,呼吸起伏一刹那,开口,“你不欠我,谢律。但是你说,你们家欠法妈,欠什么。” “我妈有外遇,她做人流手术大出血,她胆子小,选的是一家很偏僻的医院,法夫人恰好那天在这家医院,她给我妈输了500cc的O型血。” “抱歉。”法瑰说,“但是谢律,法戚很喜欢你,有这样的机会,她不会放手的。” “所以我在谈。” “…我不是存心打击你。谢律,我告诉你,我嫲嫲,也就是法戚的嫲嫲,她是台胞,家境优渥,她的丈夫在十年前去世,她和法戚外公有多宝贝法妈,她就有多宝贝她的外孙女,法戚。而我爹地需要嫲嫲在台湾的人际关系,他不会轻举妄动,他多宝贝我,最多也是把我和你的这段关系睁一只闭一只眼,我们以后也许可以做朋友,但是男朋友,绝对不可能。” “现在最大的可能是,我家里把这件事压下去,你和法戚按照原先的轨迹走,你们会在法定年纪结婚,有baby,成家立业。而我,今天我回家后就会被告知考雅思,我会被打包送出国,最好在外国的这段时间里有男朋友,之后结婚。我以后见到你,你会是我的姐夫,而不是我的男朋友,永远也不会。” “你再喜欢我,再对我着迷,很快你就会发现,你更想要追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我们曾经玩过的,你会享受有很多女孩子围在你身边的感觉,你会和她们每一个都发生关系,因为每一个女孩子一定有微妙的不同,你会认为很有趣。你一开始和我上床,是刺激,是好玩。你对我,是对性事,对女性的身体食知髓味。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喜欢我的脸,我的皮,可能还有我在床上的反应,就像我和你上床,是有目的,你懂不懂?所以现在,趁早收心,对你我都好。我不想越陷越深,你条件很好,我承认,但是这样下去没有可能。你和我都该清楚, 分卷阅读11 血渍 作者:探戈 什么是商人,什么叫有利可图,什么叫见风使舵,见好就收。”法瑰脱去他拢住的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向外走。 他在同一时刻起身,拦住她的腰,“法瑰。” 她的脚步顿住,面色冷淡地看他,“酒店套房的房卡我会放在前台,我留在这的那张卡扣完我那一部分钱后我会拿走,否则我想,我在国外会很难过。至于早餐钱,昨天的打车费,我都会一并转给你,如果你想,现在转也可以。” 法瑰低头输密码,进支付宝,谢律把她的手机抽走,法瑰看他,他把手机背在身后,“谢律,你已经成年了,我还有三个月也是成年人了,你不要这么无赖行不行?你是三岁小孩吗?” “算了,我没有心思和你闹。”法瑰垂下眼,“手机给你,我走,让开。” 他无动于衷。 她啧声,咬了咬牙关,眼里有轻微的戾气,“你有完没完?我不想在今天给你难看。” 谢律仰头看她,浓墨蘸开的眼将她包围裹吞,“法瑰,告我。” “告我强迫你和我发生关系。” [霍蒙] “谢律,”法瑰叹气,“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我还没有那么没用,那么坏,需要你一个人来承担两个人的压力,你会万劫不复的,你懂不懂啊?” “我知道。”谢律笑了笑,“可我只想要你。” “……”法瑰没有话说,她闭上嘴,他拿在手上的手机振动,谢律挑眉,拦住她的同时看一眼,“是你爹地。” “给我,我接。” “我来接。” “那是我爹地,不是你的,”法瑰没说完,谢律放在桌上的手机也振动,她瞄见,是他的爹地。 “你告诉我,你怎样接两个人的?” 谢律捏着手机背面的手指紧了又紧,他在三秒钟后下决断,把她的手机还给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接听的第一瞬间,他叩了叩桌面,说:“别急着下定论,你可以认为我疯了,后果我自负。” “…神经。”法瑰低骂,她拎着手机往卧室走,在床上坐下,才接通,“爹地。” “法瑰,你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平和。 她单方面把这认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法瑰报了酒店的名字,和法鹊知道的一致,“早餐吃过了吗?中午想吃什么?我已经让阿穷来接你了,你嫲嫲想见你。” “吃过了。中午吃海鲜吧,我想吃干锅虾。”法瑰一边答,一边穿鞋,她用肩膀夹着手机听电话,洗完手向外走,走前路过偏厅,谢律那边听起来很稳定,他看起来有说有笑。 法瑰和他打了个招呼,眼神交汇,她开门走。 和法鹊的电话没打多久,法瑰一向不怎样黏人,她讲没多久就挂了,有事。原先今天九点半是有拍摄的,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嫲嫲估计不会放过她,她得请假,实在不行,放鸽子也得放。 她出电梯,脚上拐弯进前台接待处,前台小姐微笑着问她有什么事。 “1307的套房我不续住了,房卡给你,我留在这扣款的那张银行卡请还给我,谢谢。” “好的。劳烦稍等。” 法瑰低头进支付宝,她很久不吃蟹粉小笼和牛肉面,打车也很少,但大体不会超过二百,所以划了五百给他。多出来的三百,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一下,在备注栏里留话。 原先是就俩字,小费,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夸他服务周到,反应过来,钱已经划过去了,法瑰敲着手机壳想,为什么支付宝不做个撤回。 前台小姐把一切手续办完,卡还给她,阿穷还没到,法瑰知道这小子的尿性,一个电话拨给他,边向外走,拐弯走斑马线,过绿灯,径直到了她要去的烘培店,那边才接。 “你是车在路上抛锚还是在车上和妞干柴烈火?”她一句话抛过去,霍蒙怪叫一声,揶揄道:“哇,你不是吧,法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暂时充当你家司机,你自己感情不顺心就找我麻烦,用不着吧!” 法瑰开视频,转后置摄像头,隔着玻璃柜给他看新出炉的蛋糕和面包,“吃哪个?” “这么大方?” “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 “吃哪个?” “是我要吃的那家吗?” “是。” “好啊,那我要那个牛角包,三个,三明治,那个帕尼尼和鸡蛋培根的都要一份,还要草莓盒子蛋糕,芒果大福…………”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法瑰面无表情地听完,最后跟站 分卷阅读12 血渍 作者:探戈 在一边的店员补充一句:“加一杯咖啡冻奶茶,中杯的,无糖,谢谢。” 瞥见店员勤勤恳恳写清单,法瑰说:“我给你小费,微信还是支付宝?没现金,要现金不商量。” *原先这章要写到法瑟,既然写了霍公子[阿穷],就先留到下章写。 *头疼,今天不二更了。 [结婚] 霍蒙,年22,霍家二世祖,喜泡妞。 霍老爷子八成给他带回家的party里的妞气昏头了,他在老爷子发火前溜到法家来,他爷爷曾经和法瑰爷爷是至交好友,现在老爷子远居法国,但该关照的还是得关照。 不过,有件事要说明的是,这小子的心上人是法戚。 法瑰在有一次去扯他回家,他喝醉酒无意间吐露的。 这次出了这茬事,法瑰很难琢磨清他的态度。 他肯来接她,肯来受她相当于贿赂用的礼物。 他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他喜欢的妞被法瑰欺负成这样。 法瑰提着大包小包上他的敞篷车,发现他难得的在这个时间段神清气爽,还知道她不喜欢掀着车窗子,在她上车后把硬顶放下来。 他在她琢磨的这会接过袋子,挑出一盒小蛋糕来,再把剩下往后面一撂,看她手里的咖啡说:“你就吃这个呀?还要不要别的?” “你肯让我在你车上吃东西?” “为什么不让吃?” 法瑰晃了晃手上的咖啡,“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有次把水倒你车上,你半个月没理我?” “你那是水吗?那是简单的水吗?要不是你和谢律上了我的车,第二天早上才出来,我能这样吗?” 法瑰关门,他提醒:“安全带。” 法瑰把咖啡放在饮料罐托架里,抽安全带时回他一嘴,“我跟你解释过,我们那晚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我信你有鬼。”霍蒙气冲冲瞪她一眼,打方向盘。 “你不吃?” “我在开车好不好啊。” “那你急着拿过去干嘛?” 他还没答,法瑰突然想起来家里面还有个法戚,八成是给她吃的,法瑰喝一口咖啡,眯着眼说:“你别护这么死,我还没这么坏,要和你这么一个落魄公子抢吃的。” “法瑰,我发现你欠揍的本事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我干嘛要变?”法瑰说,“你找揍的本事也没低过。” 她和霍蒙从小玩到大,明确的来说,是互抽嘴巴子到大。 “法瑟在HK怎么样?”霍蒙转了话题,车子过岔路口,刚好绿灯,两边的风穿过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她两边的长发被卷起来,拨电话的速度慢了一点,转头注视着霍蒙,“你这么关心我姐干嘛?我有姐夫的,你别肖想了。” 霍蒙明面上承认喜欢的对象是法瑟。 法瑰的亲姐姐。 “我就是明恋过你姐,我才关心她嘛,何况她要结婚了,”霍蒙说到这里瞟她一眼,幸灾乐祸说:“你知唔知阿?法小姐?” 法瑟是香港永久居民,自从法鹊和钟女士离婚,她就随钟女士一并搬到香港去了。 她们很少联系,两个人都不喜欢在电话里沟通,要见面,法瑟的工作很忙,常常出差,但她们的感情很好,是亲姐妹。 霍蒙这么一句话除去有可能是在向她报复法戚这件事,还有就是,法瑟的结婚对象是法瑰的前男友。 法瑟没告知她结婚这件事。 [断眉] “我不知道。”法瑰说。 这回轮到霍蒙吃惊了,他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把她上下打量一通,“哇,真的假的?看来你在法瑟姐心里的地位是没姐夫高了,可悲,可悲。” “你哪门子的姐夫?” “我朝思暮想的姐姐的丈夫。” 法瑰从手机上抬头看他一秒,趁霍蒙分神,赶忙踹他小腿一脚,听他嚎叫,云淡风轻说:“那是我姐夫。” 法瑟结婚对象名字叫卫承靳,法瑰前男友,俩人在一起纯属意外,法瑰那会需要个外校的男孩给她挡桃花,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能算是桃花,不能算是明面上的追求让她觉得烦,是对她有好感的意思太昭然欲揭。她需要一个和她气场很符合的人假装情侣。最后遇上了回她们学校高中部做交换生的卫承靳,他有三分之一葡萄牙血统,够帅够高够聪明,家世也ok。 不过她们只在一起三天,没有任何 分卷阅读13 血渍 作者:探戈 情侣会做的事。她们俩都摆明了不接着谈的意思,她当时是对卫承靳有点兴趣,但他想追求法瑟的心思被她看的一清二楚,两姐妹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法瑰觉得,法瑟和他很配。 法瑟脸上冷冷淡淡的,但法瑰知道,法瑟对他很有兴趣。 瞧,现在不就结婚了吗? 算一算,她们大概在一起三年? 法瑰给杂志社主编打完电话,告诉他家里有事不能去以后,得到他非常体贴的关怀,法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说了些套话把这事过去了,之后一个电话打到意大利的酒庄,她们家每年都往这里订购葡萄酒,给这主编订了一箱葡萄酒空运过来给他。 杂志社主编喜欢喝酒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是,葡萄酒。 刚解决完这茬,法瑰再想起昨晚她一觉睡到天亮,叹了口气,再打了一个电话到汤贝卡那里。 嘟了一分钟,都没人接。 一开始她以为是生气了,断断续续打了三次。 最后拨了孟津的电话。 那边在铃响半分钟才接,她刚要开口道歉,听见那边有女性压着声呻吟了一下,法瑰喝一口咖啡,继续说:“抱歉,打扰你们性福生活。我晚点再打。” 利落掐断。 扔手机。 手肘抵膝盖,两手捂脸,法瑰头一次觉得自己很色,她刚听见那会还以为是自己在和谢律做。 …晕。 刚好红灯,霍蒙踩油门,这会恰好瞥她一眼,连忙说:“法瑰…”瑰字还没完,她的脑门已经撞上撑栏,“呃…我提醒你过了……” 法瑰捂着脑门起来,霍蒙把后视镜转她那个方向,“我看着还行,没红没淤青,我回去给你拿鸡蛋揉揉。” 法瑰看一眼,立马从包里掏东西,霍蒙瞅见她拿了把折叠刮眉刀出来,张嘴就喊:“用不着吧!用不着吧!法瑰,放过我!我也不会给你做牛做马!” “黐孖筋。”法瑰啧声,接着提着刮眉刀把右眉眉梢上结血痂边缘的眉剔除,最后在边上再截一断。 两道断痕一长一短,她撂在车座角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来自支付宝转账。 [结痂的地方我昨晚给你处理过了,也用热毛巾敷了一段时间,服务周到这四个字我不太满意。] “你梦回初中啊?搞问题少女,搞暴力啊?” “我嫲嫲要给我个下马威,叫我知难而退,我回敬她咯。”法瑰漫不经心说,“况且,我是有正当理由的,她的宝贝囡囡砸人的手艺真的不错。” *二更。今天的头还可以。 [心肠] 我和谢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母亲婚礼的前一天。 那天是隆冬,小雪,当我看完这边高中数学课本第一章的时候,他恰好按响门铃。 那一刻我在学写空集,听到门铃声,我急急忙忙起来,却被自己横放的椅子绊倒,在地板上摔了一跤。 因此,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我瘸着腿,手在揉着脑门上的淤青。 在这一天,我也发现法瑰和他之间微妙的联系。 法瑰这一天上补习班,他们俩意外的,都穿了一身黑的羽绒服,一样的牌子,一样的款式。 法瑰冬季的衣服向来找男款。 法瑰是低着头走路的,她知道前面有个人,走的很慢,一路低头看手机屏幕,乌黑秀丽的长发披着,有几缕垂下来,把她的眉眼模糊一寸。 谢律站在她前面,手里提着保温盒,他看见我以后,先是诧异了一下,再是看了一眼我捂着的手和膝盖上的伤口,说,“我妈叫我来给你们送清蒸大闸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让他进来了,但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在那一天就知道他对法瑰有感情。 她们在我眼里无比登对,甚至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 可我不想让步,也不肯服输,我决心飞蛾扑火。 我把他的名字刻在心上一年零三个月的时候,母亲带我去郊外的一家私人医院做检查。 在那里,我们遇见了谢夫人。 准确的来说,是做人流手术过程中大出血的谢夫人。 我的血型是O型,一向娇弱的母亲意外的不同,她转过身问我,“你对谢律有感情对吗?” 我回答是。 “法戚,我可以让你们两个变成事实。” “他不再是你的心上人,他会变成你的丈夫,你的 分卷阅读14 血渍 作者:探戈 先生。” 母亲说,这是上天注定。 我输了500cc的血给谢夫人。 从这一天开始,我再也不用把他刻在心上。 其实我知道,我没有法瑰明白事理,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干净。 自私,贪婪,武断,刚愎自用,固执,任性,愚昧,无知,虚伪,做作,妒忌,颓废,不明事理,厌烦,焦躁,暴怒,欺凌,软弱,不安,喜怒无常,是我的本性。 我以为谢律是我的文艺复兴,能带我走出黑暗,给我新的信仰和希望。 可在这日渐增多的希望里,我选择性的遗忘,他永远也不会是我的先生。 我喜欢他,可他和我只有礼貌的距离。 我必须采取一些行动。 可我知道,对他示爱,是无效的。 所以,我选择对他的心上人下手,我恶意诽谤法瑰,造谣中伤她,我还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传播开来。 至少这样,他对我,会愧疚,会自责。 爱情多么简单,只要有了这两样,他会接近我,安抚我,我们可以发生该发生的关系,我甚至不需要他多爱我,多有时间陪我,我只要他,是我登记在案的丈夫。 我承认我很卑鄙,我也愿意赎罪。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连赎罪的机会也没有。 [早泄] 蒋霏戴着金丝边眼镜一个人坐在正厅,正在小口小口喝银耳汤。 法妈和法鹊都不在。 法瑰一眼就了然。 恰好,霍蒙跟在她后边提着两袋面包进来,蒋霏扫一眼,拿手帕擦了擦嘴,说:“小霍,你上楼,我有话和法瑰讲。” 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直截了当。 桌上端着一只精制踱金圆顶圆形鸟笼,里面的柱上钩着一只象牙色的芙蓉鸟,黑乌乌的眼目不转睛盯着法瑰瞧。 老太太这只鸟不错。 法瑰和它四目相对,谁也不放过谁。 蒋霏咳一声,友好地看着法瑰,说:“法瑰,来,到阿嬷边上来做。” 法瑰应声,走到她边上的红木椅上端端正正地坐下,蒋霏也因此看清她眉梢上的两截断痕,“小戚伤了你这事,阿嬷是知道的。但你也知,小戚自幼没了阿爸,小蓉脾气倔,不肯跟我和好,一个人把她带大,这么多年小戚受了多少苦,你是没法想象的。” 法瑰乖乖巧巧地应。 “我听说,你用了不正当的方式和小戚争一个男孩噢,”蒋霏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擦,指骨上戴着的一大颗红宝石熠熠生辉,“你听阿嬷讲,小戚喜欢这个男孩好久了。法瑰,阿嬷知道,你这样做,不是喜欢那个男孩,你是在气小戚是吗?” “阿嬷,我知错。我不会和大姐争的。” “阿嬷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但,你也知道,现在的问题是,谢家的那个男孩子太喜欢你而看不见小戚的好,你答应阿嬷,你帮我劝劝他好吗?” 最后有时间去拍摄。 但法瑰不太想去了,她有点累,老太太和她打太极那会功夫叫她更累了。 她没摸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但法瑰知道,她虽然这会没说要把她打包送出国,但心里的决断是七七八八了。 只是时间问题,时机问题。 需要一个成熟的时机,那样能做的又干净又没闲话讲。 老太太今天说话不怎样难听,脾气也可以,至于她话里那些对法戚的包容喜爱,对她的膈应,法瑰可以当做没听见。 毕竟不是亲阿嬷。 何况,她没必要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吵架。到了老太太这个年纪,各方各面的表面现象要好看,面子上至少也要过得去,她深知这个道理。何况,如老太太所说的,法戚的童年经历的确不怎样顺当,这是事实。 她的确有恨法戚恨不得杀了她的地步,但那都是气话,气的不行的时候。 她和谢律上床,对她的报复已经够大了。 法戚喜欢谢律的程度超乎她想象,所以,真的要来说,也许法瑰伤害的有点过了。 当初她没有和法戚撕破脸皮,在校内以牙还牙,是因为,俩人在外人看来还是姐妹,即使不是好姐妹,表面功夫要做足,而且,她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舆论也是站在法戚那边的,家里人再怎么知道法瑰委屈,面上也不能明确表示法戚有错,这事说不清谁对谁错,犯不着刮裂成人世界的法则。 但她暗地里怎样做,成人 分卷阅读15 血渍 作者:探戈 不会管,家人不会管。 只要做的妥当。 这里的妥当不是指不让法戚知道,而是不要把她逼急了。 但老太太这样一番话,看来法戚还没到歇斯底里的地步,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要老太太出面用长辈来压制,来制约,和和气气处理完这件事。 法瑰躺在床上,顺手就去摸手机,刚解锁,支付宝转账的消息就跳出来。 她转过去的五百那家伙照收不误是没错。 他还贼贱,说不满意她早上说的服务周到,要她再想。 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透视,知道她看完了一个电话叩过来。 多人通话。 她瞟一眼,里面还有个汤贝卡。 汤贝卡颐指气使,“我不管,你快点,把花还给法瑰小宝贝,我那花送她的,不是送你!” 所以是俩人在通话,谢律这小子偷偷摸摸加她一个,要她听。 “我也想,她不愿意。” 嚯,耍计。 “她不愿意?她怎么会不愿意?小谢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把我花吞了?你有没有搞错啊?那花我很宝贝的!”汤贝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法瑰没再听,她退出通话,给谢律发短信,四个字。 祝你早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