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男戏妃》 邪男戏妃第1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邪男戏妃作者:凌镜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一章 被吃了 阳春三月,艳阳骄灿。美人卷珠帘,清风徐徐除落叶,洒得这王府满院的金黄。 络盐朝: 都城,萧王府。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幕落。府中花花草草挂满雨珠,羞怯垂帘。忽而“轰”一声闷雷,一道刺眼银芒射入…… ‘砰——’ 双脚着地,扶住桌椅,转了转黑色手枪。皱起眉梢,低下头恶狠狠盯着地上那个死拽住她美腿的裸男。 “喂,你拽什么拽?”再拽掉裤子了!一条皮裤,精致的银花腰带,向上一件超性感的小蝙蝠衫。裸半个背,露酥胸,两袖没有。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精致白皙,狭长的美眸灼灼其华,摄魂的犀利冷酷。嫣红的唇诱惑万千,堪比性感女神的装扮,极尽张扬的乌黑卷发,狂野地披散。 “宝宝,教我!”裸男啃咬了一口她皮裤,撒娇要求。 “教什么?” “我脱的很干净了,你来叫我‘房事’呀!”裸男挑了挑狭长丹凤眸,疑惑回之。 “啥房事?” “宝宝嫌我长得不好看?”裸男皱皱好看的眉,眸底一抹邪气,努嘴问之,好似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好看!”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被扑倒榻上。那羽扇般的长睫毛,瘙弄她挺俏鼻梁,笑眯眯和她眼对眼。 “你这是干嘛?色诱呀?这哪招来的牛郎?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可惜,你压的不是时候,还不快给我起来?” 手枪抵住他太阳|岤,她沉着脸命令道。 “不松开,坚决不松开,宝宝没有教我,绝对不松开。” 他开始耍着无赖,并且伸手碰了碰那枪,把手指头塞入枪眼中,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 “枪!” 他没见过枪?他是不是傻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枪有这样短?”他皱眉瞄了两下,不觉得疑惑,他擅用“长枪”,怎不记得府中有这种类型的? “快松开我,不然打爆你的头。”她很是无情子弹上膛,挡她者死,这是做黑道的规矩。 今日,在宾馆交易毒品,刚好警察来查,顺势推开一间房躲,该死的,怎么躲到有牛郎的客房了? “宝宝为什么那么凶?”小王爷花昊月修长的指抚过她下颌,很不解问道。 “再不松开,不止凶,还得打爆你脑壳,见鬼,waiter,waiter,快把这死牛郎给我拖出去,老娘有正经事要办。” “牛郎?是织女的夫君牛郎?” “我瞪死你!”leo彻底崩溃,他明知故问,他一定在装傻,全世界都知牛郎是卖肉体组织。 “宝宝,不松开你,你刚逃了,好不容易回来,我得逮到你,快调教我房事,不然没得赏钱拿哦。” 明明那般纯真,却透着邪气,这东西绝不是啥好货。凭她纵横黑白两道的经验,搞不准条子!!! “你是条子?”她的枪只差一步擦枪走火! “我是大饼。” “……” “宝宝,教我嘛,再不教我,我咬你喽。”话落,他还真张开洁白的牙齿,狠咬了她脖子一口,红肿的齿印,极尽暧昧。 “老娘觉得你条子的可能性不大,傻子倒可能!谁家死牛郎,半生不熟就来了,还叫客人教那种事?” “……” 宝宝傻了! 花昊月愣了一愣,那可爱无敌,聪明睿智,全络盐王朝都想得的“房事调教师”——宝宝傻了。 狭长凤眸一挑,他抓住leo的手,抚上他赤裸的胸膛,故作纯真问道:“宝宝,为什么我的身子好热?” “你发马蚤!” “你帮我解解热好不好?” “谁理你,我还得做大买卖。”leo费大劲把那具捰体推开,刚推开房门,外面一道雷劈过来。门口劈个“人”字型大坑,好似专为她量身订作的冢。 “宝宝……” 花昊月从背后拥住了她,很是好奇,这丫头这么如此不听话,他难道还不够诱惑?需要出杀手锏? “你真不乖!”他霸道将leo推抵上墙壁,翻转她身体,睨了两眼浑身不正常的打扮。一双丹凤美眸微微一挑,邪气纵生,如沉睡的猎豹,邪惑不失优雅,潜藏巨大的爆发力。外表却俊美无害,尤其嘴角两颗大大的酒窝,勾魂的纯真。 身体斜斜倾轧,有几许庸懒。挺拔的身子,禁锢住她。披肩的乌丝,如墨般黑,如瀑布般倾泄肩头。胸前两颗黑豆豆,精腰一丝赘肉不见,窄臀勾魂,长腿修长有力。 “你要干嘛?”这年代,牛郎也不要钱,也上赶子吗?枪帅气一旋转,抵住他脑门,她威胁道:“你再和我动手动脚发马蚤,再帅,我也打爆你的头!!!” “宝宝,教我。”他努嘴,微嗔,一副别人忍不得伤的模样。“宝宝。”他开始除她身上的衣服。 “我真打你了?” “教我……”他含情脉脉,眸似春水。含住了枪,用牙叼了开,再轻易捕捉了她艳红的嘴唇,和她缠绵热吻起来。由反抗,变成搂住他精腰,只是前脚后脚的事。花昊月粗喘着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倒榻上。撩下翠绿珠帘,一室的茉莉花香弥漫…… “好吧,我投降。”leo举高双手,眸色迷离。“和你一夜情了,半小时后,再去进行毒品交易。” “毒品交易?”花昊月嘴角稍微抽动,不解她满嘴的怪话,从何而来。看样,他有必要反调教一下这个妖精。 “半小时多少钱?”她气喘吁吁地问。 “不要钱,你教我,我陪你,我们的房事,半两银子也不收。” “还银子?”leo嘟哝着,这个傻子,做牛郎不要钱,出来卖什么卖。“算了,我是初夜,当嫖你的钱了。” “第一次?”花昊月的嘴角神不知,鬼不觉的上翘。抚着她柔软的身体,再次堵住她性感诱人的嘴唇。 纯洁的小东西,和他一样纯吗?第一夜,美好的开始,不必她调教,他天生便懂得这东西的门道。 “你笑得怎么那么滛荡?” 他邪笑,吻得她天旋地转,半响,从她嘴中模糊不清吐道:“拉练在后面……你给老娘轻点,死东西……” 裤子飞了,薄衫飞了,内衣飞了,内裤也不见了,翠珠帘中旖旎无限,一阵尖叫过后,床榻动荡不停。 喘息声几许,呻吟声无限,挥汗如雨的时代,上床不要钱的时代,谁调教谁不知道的时代,穿越不知道穿越了,还在这边惦记毒品交易的人,也大有人在,例如,榻上被压的死死的黑道小头目……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章 傻一个,疯一群 翌日,清风拂入榻间,珠帘叮当作响,掀动锦被的角,两具赤裸的身躯,俨然成为晨光中的无垠春色。是谁的小呼噜打的浅浅?是谁的身躯扑朔张狂?是谁和谁的发丝蜷卷交缠,一夜缠绵? 一个古代,一个现代,俩心怀异想的男女是也! 两人抱成团,一个比一个大胆地摸摸搜搜,做梦也不忘啃啃咬咬,半响,leo睁开眼睛,瞪圆了,“啊”一声尖叫。 “宝宝?” 花昊月懒洋洋睁开丹凤眸,狭长诱惑地眯起,修长的指勾勒她完美的曲线,有些戏谑揶揄地审视。 “你……我……” “我被你吃了。”花昊月恶人先告状,收敛邪气,趴过来身子,指了指自己满身爱痕斑斑的身体,控诉:“我被宝宝吃的干干净净,从里到外,以后我没脸见人了,宝宝得对我好好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你说不要钱我才上的,早说你讲价,老娘才不和你耗时间,虽然你是挺不错。”吞了吞口水,kao,是相当不错了,和他风流一场,真是没白活,死牛郎头发挺老长,身材棒棒的,连纠缠时都如沐春风,真无天理了,拍电影拿奥斯卡去得了。 “那我对宝宝负责,宝宝都叫了,我得负责到底。”他继续诱哄,凤眸勾勒,模样故作羞答答。 “我不是叫这个,我是叫过点了,我的白粉交易,你这个牛郎,我诅咒你下半辈子找不到媳妇。”耽误时,不正经事办多了,一累,一睁眼,天亮了,赶紧满地找内衣,内裤,套上皮裤,拣起枪打算溜之大吉,身后那双臂膀,迅速猎捕钳制住她,花昊月眨了眨眼,向她放电道:“宝宝这就不要我了?” “切!” 枪上膛,腰带系好,潇洒一转身,“啪”一脚被绊倒,花昊月的身子是每时每刻都压得她牢牢的。 狼狈转过脸,“啵”他偷了个香,并笑嘻嘻说:“宝宝昨天晚上教的,我学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我教你?”她呸,她根本就是个受,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这牛郎不懂得讨好客人,一定是赔钱的! “宝宝很厉害。”他拦腰把她再次抱上榻,优雅揉了揉太阳|岤说:“所以,除了你,没人能调教好我的房事,宝宝乖,对我负责吧!” “我还贝贝呢,现在几点了?这是几零几房间?我得找我的伙伴,丫的,不知道等我等到被枪毙了没?” “什么?” 他家宝宝何时变得胡说八道了?摸了摸leo的额头,花昊月微沉下脸,凝视她的眉宇,似乎看到某种陌生的东西。 “你哑啦?我问你话呢?” “” “算了,你彻底傻了,找个臭水池子跳了吧!” “这里是萧王府!”花昊月在她背后忽然冷漠地回一句,那一身奇怪的装扮,从哪个王朝偷梁换柱来的? “王府?我还皇宫呢,你以为你是王爷呀?” “我是小王爷,排号第七,花昊月,宝宝不记得了吗?” “记得个鬼!怪不得长这帅没人要,真是傻子,我看你穿越去吧,还王爷,我还太王爷呢我?”“砰”将门一推,撞进一个男人,一身的锦衣华服,古饰拼凑,狐皮腰带,镶嵌金边,摇起把花鸟折扇,头发绾起,脸长得美呀,那叫一个美,流口水得流上半年,和花昊月容貌有七成相似,偏而阴柔清秀。相比刚刚和她上床那个,才该称之为帅。 那柳叶弯眉,樱桃小嘴,白皙肌肤吹弹可破,一剪相思淡淡秋华,简直比台湾小受更像个小受“七弟。”花昊影摇晃折扇,笑得张扬跋扈。“没想到你真把全络盐朝最棘手的宝宝给骗上床了。” “络盐朝?” “宝宝,你终于肯遂了我七弟的意了?你可真伤我心,这王府中我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个个被你据之门外,你却对我纯洁的七弟下手,你太、太过分了,不是说调教师不准碰处男,你真是个女狼!” “” 经坚定,一群疯子! leo听得没头没脑,这是酒店请的演员陪客?皱了皱眉,她问:“把酒店经理叫来,我要投诉。” “酒店?精力?” “……” “没听懂吗,老娘要投诉,你们全疯了。” “……” 见他们个个长着眼睛,leo干脆拔枪抵住花昊影。“快给我让出一条道来,我可没时间和你们瞎耗。” “宝宝这是怎么了?”花昊影愣在当场。 “怪怪的。”花昊月耸耸肩,实属无奈,套来个小宝贝,却成了这副模样。 “逮回来后就变成这样,时常有奇怪的词,总老娘老娘叫自己。” “中邪了吧?” “父王不是请了个做法的道士?把他叫来瞧瞧。” “也好” 实在听不下去了,leo对准墙壁的吊画,“啪”开出了一枪,顿时全场麻痹,丫鬟们躲在一角颤巍巍大叫:“保护小王爷!” “你们够了吧,看清楚这是枪,再和我罗罗嗦嗦装唐僧,我打爆头。”比了比,leo冲出门外,一见那布置,顿时扎舌了,这、这是哪?走廊呢?门号呢?前台呢?布置奢华,处处厢房,跟古代一模一样 转过身,花昊月邪勾起诱人的唇瓣,问道:“宝宝,你清醒了吗?” “怎么回事?我这么走这儿了?这真是什么破王府?” “萧王府!”花昊影皱皱眉补充一句,有些受不了地摇扇子煽额头的汗,盯着她枪口瞄,心想那是个什么东西?“七弟,你昨夜如何把她蹂躏疯了?这个罪过可大,全天下都饶不过你呀!” “哈!” “七弟,为兄保不住你,自行吞金自尽吧,我们可爱的宝宝,将来不能再调教任何王侯将相了。” “专调教我也好。”这一夜,美如梦,幻云端,那般旖旎牵肠,初试雨水之欢的他,何尝不滋滋有味? “闭嘴!”leo扑上前,把枪抵住花昊月,咄咄逼问:“这真是古代?是王府,我为什么在这儿?” “宝宝你忘了?你是父王花重金请来王府调教七个小王爷的‘房事’调教师?” “我不是宝宝!”她要彻底崩溃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她竟然浑然不知,还屁癫屁癫包牛郎? 原以为包个傻子不给钱,原来是包了个小王爷,一个扮猪吃老虎,一看就不好惹的小p孩儿?竟然还是个处! “你是——” 所有丫鬟指着她的脸指责。 “我不是!” “你是——” 闻言,她把枪往门口一扫,转过身,脸色铁青道:“我不是什么宝宝,我叫leo,谁再敢冒认,我枪子不长眼睛。” 话刚落,身后一阵麻,头脑顿时不清醒,不待转过身,已瘫软到花昊月的怀中,世上有一种防不胜防的武功,叫——点|岤,她正中下怀。 花昊月把她打横抱入怀中,走出门,奔赴那淡雅的厢房,转过身,冲着门口的人饶有架势地命令道:“此事不准和父王提,你们下去吧!” “是,小王爷”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章 获救无门 花昊月静静坐在榻边,等待那美丽的人儿苏醒,带着满腹的疑惑,想问一问,和他一夜缠绵的她,到底是谁? 聪明如他,自是懂得,满嘴胡诌,语无伦次,性情骤变的她,并非那满朝皆知的神奇——宝宝。 一个人再变,眼神变不了。 宝宝对他,又惧有怕,因为,那丫头是唯一知道,他真正邪恶性子的丫头,怕他将她吃干抹净才逃之夭夭。 他和慕容王府小王爷慕容狄打赌,谁先得到她,谁赢良田千亩,豪宅十座,还有那秘密的兵权调配,这个赌约,他没有义务输! 而她对他,却是无惧无畏,这个火暴的性格,和宝宝有天壤之别,但他并不打算放开这有趣的猎物。 “咳咳”leo清咳两声,揉着太阳|岤醒来,恶狠狠剜向身边按花样俊美男子,眉宇打成个八字结,撑了撑身体,四处搜寻。 “在找这个吗?”花昊月把手枪递到她眼前,笑得很无邪,却也极诱惑。“好象是件很宝贝的东西哦。” “你快点给我!” “给?” “快给我!”鬼东西扮天真还扮上瘾了,他那恶劣性子,电视上见多了,纯粹的腹黑,邪恶,扮猪吃相。 “好,我给你。”花昊月倒也爽快,手枪递入她手心,优雅抬眸,看着她把枪口迅速对准自个的脑门,笑得邪魅灿烂。 kao,笑那么诱惑干嘛? 还想勾引她? 门都没有,一夜情过了,了断他得了,临死前,得告诉他一句明白话。“我告诉你小子,我是混黑道的,不是什么鬼卖滛的!我也不叫宝宝,叫leo,来自21世纪繁华的大都市,很危险懂不懂?” “21世纪?大都市?”听不懂名词,花昊月的眉梢不动声色蹙起,不急不缓问道:“是邻国封地的称号?” “p呀,是未来世界!等你死了,骨灰烧了,也许你会穿越到我那个年代,不和你废话了,鉴于你惹了老娘,所以你去死吧!” “未来?”花昊月更不解了,自称来自未来的人,可是头一回,这新鲜气没过,他怎好意思死? 于是丹凤眼一眯,嘴角两往酒窝又开始作恶,勾了勾她肩,他撒娇道:“宝宝,别再开闹了,你舍得杀我吗?舍得吗?” “我”她刚要开枪,他却楚楚可怜努嘴。“你看,你看不舍得吧?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便是你未来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杀了我,你可得守活寡,在我们这个年代,你可得浸猪笼喽。” “谁敢浸我猪笼,我阉了谁?” “” 哈,看那小模样,真是有趣,这个脾气他喜欢,逗一逗更有乐子,这一回,倒不单单为那赌约不能暴露她,为了这份开心,他也得设法留留这颗自称“来自21世纪”的小宝贝。 “你的话真多,死牛郎!” “宝宝是织女?” “我还王母娘娘呢,少罗嗦了,你该上路了,也许会有人等着推你一把,把你弄穿越到小日本时代。” “宝宝若喜欢牛郎,我陪你放牛,做个放牛郎去?”花昊月故意装傻,即便语言不通,他也懂得那大概是男妓的别称,小丫头,敢来嫖,第一个还嫖个络盐朝第一小王爷,忍不住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那份性感,令他体内燃起火焰 “你这个傻子——”leo翻了个白眼,一勾手指,打算了结他,谁料,居然擦枪不走火,咋回事?皱了皱眉,低头一看,额前黑线堆成蜘蛛网。 “你摘了我的子弹?” “看样,我猜对喽?”花昊月将掂了掂子弹揣入怀中,贴近前笑嘻嘻说:“那个你留着,这个给我玩,你我欢好一场,总得有个订情之物嘛?” “” 死古代人,破古代人,他怎么那么聪明?这个东西都懂?leo被气的不轻,再次重申:“我不是宝宝!” “嘘”他中指抵上薄薄的唇瓣,指着头顶强调:“举头三尺有神明,此话若被天老爷听去,可了不得了,我的好宝宝,不认祖,不归宗,得遭雷劈哟。” “王八蛋——” “我叫花昊月,宝宝”这个头衔,他倒觉得挺不错,管她是真的假的,能替他赢赌约便是好宝宝!花昊月那俊美绝伦,诱惑万千的脸,始终维持无邪庸懒的笑,像个优雅邪恶的猎豹。 “花你个头呀,我叫leo,不叫宝宝!” “宝宝” “你再叫宝宝,我撕烂你的嘴!”丫的,真没天理了,穿越就穿越呗,还不叫人叫真名真姓,宝宝个鬼,从3岁开始,就没人叫她宝宝了,真蠢!!! “宝宝,干嘛动气?你胃肠不适吗?” “” “我来帮你摸摸看。”话落,花昊月开始摸索向她腰间,那眼神邪的,简直能扼杀十只小白老鼠。 “你滚”leo厉声冷哼。 “滚?不懂,宝宝滚一个,叫我看看。”花昊月的手顺理成章摸上她身子,不怀好意地嘴角翘起。“宝宝的身子真冷,不如,我帮你暖暖?” “花萝卜!” 她怒斥,这个男人真无耻,不要脸兮到极限! “花昊月。” “花萝卜!”依她看,他就是根又白,又好看的花心大萝卜,想想被他搅黄的白粉生意,她就来气。 “花昊月”他对着嘴型,靠她靠的更近。 “管你是花好月,还是花萝卜,总之,老娘不是宝宝,我得离开这,找个办法穿回去。”她刚起身,却被一把禁锢住身子,抵在榻上,像只受困的小白兔,呸,她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衰过! “宝宝,你得留下调教我,因为我还没学会。” “就你这样还叫没学会?”那学会得啥样?全世界有他没别人了! “乖乖躺着,你就是宝宝!”不是也得是,他的眼眸忽清澈忽冰冷,有那么一刹那,令leo恐慌,好似进入了原始森林。 “我不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哦?” 他挑眉,温柔松开她,允许她上诉一次。 “我有手机!” leo忙掏出手机,按了两下,竟然拉信号了,哇,天助她也,这回有办法了。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拨通伙伴的电话。“喂,大姐”对面传来哭哭啼啼声。 “死小子,交易怎么样?” “被条子抓了,大姐来投案吧,要不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活该!” “大姐你在哪?”对面传来试探声。 leo翻了个白眼,就这智商,难怪被条子抓。“老娘在古代,穿越了,你快叫条子派辆车过来接我,我甘愿投案自首。” “啥?古代?”然后是一阵沉默,似乎受了刺激 她把诺基亚手机递给花昊月,撇嘴叮嘱:“你自个听,我才不是什么宝宝,听听来自未来的声音。” 花昊月似乎亦被惊到了。 凝视那手机屏幕,天蓝色。 两边是走马灯,闪的他眼眸疼。 尤其,对面的声音,他也听得诡异,这是何先进玩意?接过手机,伏耳一听,对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 “什么都没有!”花昊月脸变得铁青。 “咦?怎么会?明明kao,没事放什么鞭炮?小子,小子”她嘴角抽筋,抬起眼很抱歉地解释:“那是鞭炮声,你等一下就接通了。” “鞭炮?是打雷吧?” “是鞭炮!” “你听”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轰隆”的打雷声,正好手机没信号,配合不利的天时,地利,外加人和,她leo是彻底有嘴说不清了。 “宝宝,我帮你保管。” 花昊月将手机夺过,向怀中一塞,嘴角弯起诱人的弧度,倾身拍了拍她铁青的美脸,说:“乖,宝宝好好休息,有空再来看你。” “喂,喂,你给我手机,丫的,你强盗呀?我叫条子枪毙了你!” “啵” 一个飞吻,从门口飘来,剩下他颀长的背影,诱惑的身姿,丹眸眼眸的精光,以及那抹勾魂的笑,邪魅邪魅的 leo“扑通”倒头,四肢瘫软下来,门被上了锁,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一次感觉到死牛郎比条子更能治她!!!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章 扔了太子的鞋 饷午时,王府正用膳,趁着四下无人,leo蹑手蹑脚推开门,打算开溜,可恨这王府诺大,像个迷宫,走了两圈,愣眼是花花草草,楼阁亭榭,正整找不到个北,更甭提门了。 “见鬼,大门在哪?”leo烦躁地扯了扯皮裤,“砰”撞上具肉身,没抬眼都感觉到那两道视线的冰冷,好象南极的冰川。 起身一看,是个雄性! 长得不赖,浓眉大眼,薄唇尖下颌,正经古铜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刷过眼睑,冻得牙齿跟着哆嗦。 长得很帅,英俊有型,身材高大,也浑身的贵气,但就是冷劲,冻得常年混黑道的她都脚趾头犯怵,这准是从南极搬回来的冰铸的,冻死个人了。leo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对不起呀。”转身要走 “站住!” 身后传来冰冷的斥叫声。 “啥?叫我?”leo停下脚步,转身睨他一眼,长得帅了不起呀,来这王府啥都缺,偏不缺帅哥。“叫我干嘛?” “你踩到我脚了。” 花云泽抿住嘴唇,冰冷地陈述事实。 “哦,对不起。” “还有呢?” 他似依旧不满足,脸色变得极不好看,像极了发怒的狮子,震撼力十足,这大冰块的气势真不一般,leo不由暗叹:“和拉登有的拼。” “说话——” “说什么?” “你踩到我的靴子了。”他继续咄咄地陈述,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简直就一冰刀,在那戳呀戳,缩紧肩眉头打结。“踩就踩到了呗,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咋滴?” 花云泽嘴角稍抽筋,一张刀削般俊的脸上黑线一条条。 英俊并不是特色,他最大的特色,是那钻透心扉的冷酷眼眸,深邃不见底,叫你一眼进入,冻死不偿命。 “给我擦干净!”浑然天成的霸气,令他开口就命令,可惜leo是谁?leo耶,堂堂的黑帮头目,贝齿一咬,她冷哼:“我还给你舔干净呢?” “那就舔!” “什么?” “给我舔干净!”花云泽将那黑色长靴向前一探,按下她的头,向地上一推,很不客气地命令:“把你踩过的脏迹,给我擦得干干净净。” “你说啥?” “舔干净!”花云泽把她的头向靴子上一按,绝不怜香惜玉的冷酷,是皇朝出了名的,这是当朝太子,花昊月的堂兄,掌握生死大权的“赛阎王”。 “你放屁——”leo恼了,拽住他靴子,一把就给他扯了下来,“啪”扔进了身后那片荷花池塘中,溅了满岸的水。 花云泽光着脚,白色的袜摩擦着地面,恨恨剜向leo。 见过的女子,不是温婉,便是娴熟。 除了温柔,便是体贴。 这哪奔出来一匹野马,踩脏了当朝太子的靴子,还敢给他扔了?一瞬间,胸膛燃起火焰,他一把拽起leo的脖领,冷冷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鬼才想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干我屁事?” “你好”好一个刁民,萧王府竟有这等狗胆包天的东西? “好个头,快松来老娘,不然你死定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你死定了——”他像捞小鸡子一样把leo钳制住,狠扯向池塘边,“扑通”推进其中。“去,把我的靴子拣回来,替我穿上。” “” 他要脸不要?以为是老天爷?某leo的脸黑成一片,趟着池水,捞出那靴子,递到眼前悄悄问:“叫我给你拣回去?” “没错!” “好,你接好了。” “递过来,替我穿上。”这是她该做的,未见过有哪个女子,敢这般放肆找死,她,恰恰是第一个! 一百年才遇到的一个,他不能轻易放松,倒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敢到何程度?“快点,否则你死定了!” “你丫的还得寸进尺?” “过来”他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嘴角扬起抹得逞的冷笑,leo见了,肺几乎气炸,古代佬都这德行?这、这冰山狂妄男,不如那死牛郎,至少那还可爱点,这个纯粹的眼巴巴可恨! 一气之下,老娘拼了,“啪”将靴子撇向相反的方向,哪个厢房的瓦顶。“不想光着脚丫子,就自己去拣吧!” “你”她还真敢!确实很敢!花云泽的嘴角再一次抽筋,敢忤逆他,那就别怪他不杀无赦。撩起黑缎子长衫,走向池塘边,跳入池塘中,一把捞起leo,将她按制到岸边,遏止她颈子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娘!” “你”黑线编成了蜘蛛网,花云泽瞥了瞥脚下,气愤难挡。“你这有眼无珠的丫头,可知道我是谁?” 嘴一撇,冷哼:“没兴趣!” “好,你真有本事气到本太子。” “太子个p,看你像白痴!”leo一招擒拿手,反制住他,像个泥鳅似转身就逃,还太子,她还秦始皇呢! “我得穿越回去,这古代一天也呆不了。” 不是吃豆腐,就是吃暴力,真不好玩,跑着跑着,“砰”撞到一具肉体,抬眼,又是他?他啥时过来的,简直飞毛腿吗? 见他俊脸铁青,杀人般的冷酷眼神,她忙咄咄后退,说:“兄台,行走江湖,给点面子让我逃好不?” “我是络盐王朝太子爷花云泽!” 络盐王朝? “没听过”她当机立断回道。 花云泽的脸更黑了,恨不得掐断她脖子。leo当即还了两招,惹得花云泽的好奇心和怒气越来越重。 这从哪跑来的鬼东西? 络盐王朝也有这种女人? 这哪是女人?简直就是母兽!等待人驯服的母兽,一把钳住她手腕,花云泽冷冷地问:“你这是什么武功?” “跆拳道!” “” 没听过! “这是截拳,我偶像李小龙自创的!” “” 李小龙是谁?花云泽被她弄得晕头转向,索性“啪”一拳挥过去,很无情地说:“不管你是谁,给我消失吧!”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章 开心果还是毒药? “云泽!”花昊月忽然鬼魅出现她身前,轻逮住花云泽手腕,消除他那杀人的掌锋,邪笑一抹,如春风荡漾,甚为迷绚。 花昊月那月般灼华的脸庞,刹那融化了冰山,花云泽顿时卸下杀机,脸上难得地勾起了清冷的笑。 见他嘴唇勾起,神色飞扬,leo的嘴张的比水壶嘴大,god,god,冰山居然会笑,还对个男人笑,忒诡异了。 倒退两步,差点没掉荷花池中,幸有花昊月结实的手臂,揽住她柳般柔软的腰,一把捞入怀中,拨开她刘海,他柔情蜜意地问:“宝宝,你没事吧?” “没、没事” “云泽,你吓到了我家宝宝,她可是我心头的小宝贝,若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看起来,花昊月那邪魅勾魂的笑,澄澈迷人的眸,不止迷惑了她,连男人也迷惑了,瞧那冰山男淡淡笑开,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kao,条子来时,也没这样惊讶震撼过!“他对你笑呢!” “我知道!”花昊月爱透了她粉扑扑妖艳绝伦的脸,那狂野惹火的身材,尤其,是那不同一般女子的魄力。 “你没见他笑得那么恐怖吗,他竟然在对你笑!” “云泽常常对我笑……” “啊?”那冰山男还常常? “我和他的关系很好,所以他不会伤宝宝你,你也要为我退让,他可是当朝太子殿下,不得无礼。” “还很好?”看着花云泽杀她的眼神,转向花昊月却变得温柔似水,leo吞了吞口水,一股热血冲向脑门。“你俩是死bl?” “什么东西?”花云泽眉梢一皱。 “你俩是同性恋?” “断袖?”花昊月聪明地消化了leo的奇怪语言,挑弯了眉梢,非但不动气,倒很暧昧地伏在她耳边蛊惑:“我是不是断袖,宝宝你最清楚,我对你的兴趣,可远远超过了男人哟。” “死花萝卜,你敢调戏老娘?”leo脸一红,呼吸一窒,小p孩,这都谁调教的,邪恶无耻下流花货,烂花货,他这个烂咖! “宝宝”他水眸荡漾,流光溢彩,好似在撒娇。 “松开我呀,花货!” “好”他手一松,leo“扑通”掉进荷花池中,浸湿了满身,那诱人的曲线,隔着薄衫更是火辣,令他灼热的眼眸变成簇簇火焰,这等大好春色,他倒不介意欣赏,不过,只限于他独自欣赏。 一把将她捞上来,他倒是先撇清罪行。“是宝宝叫我松开,我不松你生气,我松了,你该不生我气了吧?” “” 和他有理讲不清,无视他!瞪向一边的花云泽,那锐利冰冷的眼眸仿佛要杀了她,她忙挥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和他没有关系,我真没抢他!” 她本意是怕他误解嘛! 可这越描越黑,某男的脸铁青铁青的别提多恐怖! “你听不清吗?我说,我不认识他,你们俩爱怎么搞怎么搞!” “该死的!” 花云泽忍无可忍,拎起她衣领斥道:“我管你鬼拳还是猫龙,这算个什么东西,在本太子面前一再放肆?” “喂——” “叫殿下!” “喂,你给我松开,不然我不客气。”leo皱了皱眉,把手枪从怀中掏出来,恨恨地咬住下唇,d,真想拿大炮轰了他,叫他这样嚣张,抬起眼眸,不屑冷哼:“太子有了不起呀,还不是生的好,你老爹要不是皇帝,你就屁都不是一个,拽什么拽?” “”平生第一次被骂,花云泽彻底呆住! “老娘行走江湖十几年,什么样的鸟没见过,闪一边去。”leo是铁了心回现代,所以这些作古的东西她统统不屑,潇洒一甩胳膊,指了指那瓦顶的靴子,随性嗤笑一句。“你的破鞋在顶上,自个去拣,养尊处优惯了,谁稀搭理你?” 一转身,潇洒迈开步,华丽丽走之,临走还问:“大门在哪?” 花昊月憋呀憋,一时未憋住,“噗嗤”便笑爆,捂住肚皮,笑颜如花,绽满三春晖,这是从何得来的活宝呀? “笑屁呀,问你哪,大门捏?” “” 想逃,还问他大门开向何方?那潋滟的容颜变成一潭春水,融化尽芳华,平生第一次笑得这般开怀,为了挖掘那沉淀的秘密,他太久未真心笑过,这一次,真的遇到了颗开心果。 “丫的,你们这些傻得,诅咒全部掉茅房里!” “哈哈哈” 花昊月这边笑,花云泽却冷得可以冻死满河青蛙,堂堂络盐朝太子爷,竟被骂得狗血淋头,他恨不得撕了那张嘴贴窗花。 “月,她是你的女人?” “恩”花昊月当即承认,看某男那崩溃的模样,很是同情。 “能不能不要她?” “你想要她?那可不成,这颗开心果,我得留到开花淌汁。” “我想杀了她——”花云泽的脸色实在难看的可以,花昊月倒是头一回见他崩溃成这副模样,堪称绝世。 冷冰冰的他,竟也有一日变成火山,喷洒的岩浆,溅满萧王府,真可怜了这太子爷,他顺势勾了勾他肩,揶揄问道:“那靴子也是她给你扔飞的?” “你” 花昊月屏屏息,再体贴地劝道:“习惯便好,习惯便好,我也在习惯这小东西,给我带来的乐趣。” “乐趣?”花云泽脸黑成乌鸦状,俊脸狰狞可怕。“分明是毒药!本太子只想将她凌迟处死,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她可是当朝有名的房事调教师宝宝,杀不得。” “在调教房事时,你居然没有被气死?”花云泽确是好了奇了,竟然有活着从房中走出来的生物,摸了摸花昊月那花般俊容,他的嘴角一阵抽搐。 “他才不像你小肚鸡肠!”leo冷冷一哼,把大波浪顺势拢在脑后,露出精致艳丽的容颜,帅气吹个口哨笑曰。 “混帐——” “还叫老娘给你舔鞋,你鞋咋那么干净呢?我没把鞋砸你脸上就不错了,切,败类,烂咖,不能人道的死同性恋!”见府中侍卫都候着她,被耽搁的死也逃不了了,她就在这开骂,恨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叫我杀了她!”花云泽忍耐已到极限。 “不行!” “让我杀了她,否则我诛萧王府满门!”看,这是气极了,连他最疼爱的花昊月也面临被斩首的危险。 花昊月揉了揉太阳|岤,见事闹大,忙款步走上前,打横将leo抱起身。“宝宝,我们回房调教房事去。” “我还没骂完呢!” “嘘,有什么比我未来的幸福重要呢?”他灼热的眼神,那般暧昧,好似欲将她吞了一般,好一个惹祸精,为她,全萧王府几乎灭门,这颗地雷,他不埋不行了,必须得藏着掖着,免得小命不保。 “砰”门掩上,leo被一把抛上床,接着,那具诱人柔软的身躯,便如蛇般缠绕而上,压得她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有热汗滴答滴答,接下来,是四眸的相对,熊熊的火焰燃烧尽天地万物,不知何时,他已裸了上半身 门外,花云泽的脸,便好比那被冻成冰的乌云,想多恐怖便有多恐怖,拳头攥得死紧,一松开时飞沙走石。 那独到冷酷,恣意虐杀的残酷眼眸,充斥满了血色。“宝宝?”他勾起了冰冷饱满的唇瓣,喃喃自语:“从这一刻开始,你的生活将和地狱挂钩!” 一般都是晚九点或十点更! 卷一:调教房事 第六章 我是你姑奶奶 远处,传来铃铛响,叮当当,叮当当,破了王府的和谐 花昊影款步而行,金色的衣衫闪闪夺目,卷起几根掉落发丝,精致清秀的脸蛋,依旧美的沉沦,身后有丫鬟摇扇子,身前有道长开路,身边是侍卫护行,脚下银靴踏起,一副养于深闺 邪男戏妃第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状似花心翩翩美少形象,却又透着那股子不寻常。 “哟,这不是太子爷吗?”花昊影故意调侃他,平日很熟,故而不拘泥礼数,顺势搭上他肩,和他身高相仿,瞥了眼脚下的袜子,又好奇问之:“怎么?来的急,靴子都忘穿了?太子爷越来越平民化了。” “松开——”花云泽满面寒霜,他吓退了一步,折扇哗啦啦敞开,挡住半边容颜,笑问:“这是谁胆大包天得罪了太子爷?” “你最好离我远点!”花云泽满面铁青,冷冻无常道。 “啊?为何?” “因为见萧王府的人,我一个个都想斩了清闲。”尤其是那个令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的什么宝宝,传闻她无敌可爱,诱人垂怜,今日一见,放x,不由得想卸下高贵的身份,唾一唾那脏话 “是谁惹了您?” “一个女人!” “哈,头回见这女人还能惹到男人的,不都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是哪女人没有服侍你的身子?”花昊月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惹恼了花云泽,抬起眸,两眸射出冰箭,他咬住下唇,警告一句:“花昊影,你最好给我收敛好,别让自己遭殃!” “” 玩笑开不得,这冲炮口上了。 花昊影忙禁口,挥了挥衣袖召唤道:“秀儿,还不快去给太子爷找双靴子踏了脚?” “奴婢遵命!” “堂堂太子爷来萧王府做客,却连靴子都未穿,传到皇伯耳中好说不好听,云泽,我送你一双!” “花昊影——”花云泽的脸色更铁青了,除了花昊月,眼前这个是第二个不惧不怕还敢拿他开涮的家伙!“不必你送,我有!”话落,花云泽飞身一跃,如燕儿般取下檐顶瓦片上的黑色长靴。 “这是云泽你自个撇上去的?” “是!” 见花云泽脸色不甚好,花昊影不由得关心地拨了拨他紧抿的唇瓣询问:“这是吞了金了,还是怎么招?为何脸色这般差劲?” “六王爷,太子爷那靴子是被宝宝” “你闭嘴!” 花云泽眼一冷,身手遏止住某某某的颈子,花昊影忙过来劝解,这才了然为何他好似一副掉进茅房的状态,原本,是被那宝宝逼的,这也难怪,连他也为她嘴角一抽筋,二痉挛,三郁结 “云泽,别和她一般见识,女人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得规矩,况且,我怀疑这宝宝是中邪了。” “恩?” 花云泽忽然皱起眉好奇起来。 “我和七弟都怀疑宝宝中邪了,举止诡异,性格迥变。” “中邪了?”瞧了瞧身后那个颤巍巍给他请安的道长,花云泽的嘴角正好上翘,正愁找不到治她的法子,干脆叫这老道长一并解决,凑前两步,他俯在道长耳边叮嘱两句,冰冷便成邪佞 房中,花昊月和leo正开始拉锯战。 一个要,一个不要。 一个色咪咪,扮猪吃老虎,一个大咧咧,火暴兼倔强,床榻几乎叫俩人给掀翻了去,衣衫不整,身子骑上骑下,偏得不到共鸣 “宝宝,欢迎调教!” 花昊月张开双臂将她箍住,浪荡地凝视她,长至20岁通房丫头没一个,这一次倒破了他的规矩。 倘若这是宝宝给他的赔礼,那他便欣然接受。 索性先将那个“她”放逐,那个江湖朝堂人人追逐的秘密先埋葬,暂时收留这个“她”来陪房调趣 “你还有什么好调教的,该会的,不该会的,你这根大花萝卜全通,也不知道咱俩到底谁调教谁?” “还有很多不会” “啥不会?换姿势?还是s?我告诉你老娘贼烦s,叫我两鞭子,你保证没快感,只有残废!” “卅母?那是何东西?”花昊月不耻下问,如懒猫般亲吻她的唇角,和她一起,总有道不尽的新鲜词儿。 “我还萨达姆呢,就是性虐,性虐你懂吗?” “可以尝试!” “切。”leo将嘴一撇,眯起眼眸戳了戳他胸膛。“试个头,试个鬼,试个六呀,你都不是处男了,不和你一夜情,快松开我,帮我找找回去的方法。” “宝宝,你要抛弃我?”花昊月又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leo十分崩溃地说:“我和你就一夜情,没什么特殊勾当,你就饶了我吧,怎么那么缠人呢你?” “我和你已有肌肤之亲,你吃了我!” “是你吃了我好不好?” “我们互吃了,宝宝不能抛弃我。”花昊月开始耍赖,撒娇,无赖,扮天真统统上阵,直到你头皮发麻告饶为止。 “停——” “宝宝不走了?” “干p不走?我想说,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早说我不是宝宝,你这小子变态呀?” “”变态?花昊月的嘴角微微抽一下,便再扬起,压制住她,有些邪气回道:“走是走不了了,唯有调教一法,宝宝,吃干抹净,得对我负责,不带甩袖子拍拍屁股走人的。”话落,他开始脱她内裤,魅惑补一句:“再者,我还没学会房事。” “”又来了,顿了顿,leo反问:“你是处男吗?” “已经被你破了!” “不是处男我不和你做,你找个丫鬟,我调教你们俩嘿咻嘿咻。” “宝宝你好狠哪。”摆明了将他向门外推,这还得了,为了她,他甚至不惜延迟逮住那个正牌的挖掘千古深谜,代价足够大,收获自然眉梢一挑,淡淡风华,邪魅诱惑,带几许庸懒的致命吸引,绝无仅有。 “你是处不?” “不是” “不是滚下来,老娘和你这小p孩没有什么调教可谈,你丫比我还懂,还敢厚颜无耻说你不会,我踹死你,拍飞你。”刚扬起拳,看他帅的份上,算了,不毁他容了,想法逃出这儿,找个算命的,占卜一卦最好。 “宝宝” 花昊月忽然翻出她的手机,笑着勾引道:“你若答应留下来陪我调教好房事,直到我满意,我便将这东西给你。” “哇呀,给我——” “你先答应我!” “好!”咬咬牙,不就是一夜,两夜和卅夜的问题,有了手机,没准逮到时机有个信号,她就发达了,现代科技发达,保不齐有助她穿越的鬼东西,这破古代,鸟鸟都没有,啥意思都没。 “等我满意时,物归原主。” “你敢耍赖,就死定了。”leo将外衣一脱,袒胸露背,爽快说:“来吧,老娘等你,轻点蹂躏。” “我上?你下?” “你下,我上也成。” “宝宝说的算,是你调教我。”花昊月笑得很诱惑很邪,风一吹,唇瓣像花开,简直迷倒苏菲马索和伊沙贝尔 “赶紧拉帘,办事。”leo干脆利落一拉帘,刚打算和他翻云覆雨,传来一阵脚步声,花昊影在外敲门:“七弟,我把父王请的老道长带来替宝宝驱邪了。” 闻言,花昊月狭长丹凤眸一冷,替leo裹好身子。 “穿上——”他抿唇命令。 “请道长干嘛?我又没有中邪。”leo纳闷了,冲出门外,边系腰带,边问:“哪个家伙找老娘,没见我办事呢吗?” “你、你”花昊影顿时愣住,第一次见女子大庭广众扎腰带!!! “不知羞耻!”花云泽冷哼一句,南极大冰山又开始找她茬,估计是寻仇来了,leo一撇嘴,无所谓地问:“靴子拣回来了?有本事你别穿呀,光脚丫学驴步,切!” “该死的!” 见花云泽又要动杀机,花昊影忙揉揉太阳|岤,甚为崩溃地将老道长扯了过来,柔声命令之:“开坛,设法,驱邪吧!” 老道长领领命,便开始在一处坛子前哼哼唧唧,念叨个不停,烧香,抖那拂尘,不亦乐乎,面色却沉重。 半响,绕着她转呀转呀转,抖呀抖,好似欲将她催眠了。“看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谁?你是谁?你究竟是谁附于她身体中?” “我是” leo渐渐闭上眼眸,随他的话茬。 “告诉我,你是谁?究竟何方妖孽?” “我是” “是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谁?”老道长抖得她满嘴的香灰,正值全场目不转睛时,leo忽然挥去一拳,正中他眼圈,斥道:“我是你姑奶奶!” “啊” 老道长被吓到了,全场一片哗然接着,只见leo一把抢过拂尘,对准他惊慌眼睛晃呀晃,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骗子” “对,你就是个骗子,乖孙子!”她拍了拍他脑袋,将他向一边一推,那具身子一倒,她抿起抹狂野魅惑的绝艳之笑,顿时,全场人眼前一黑,两脚一歪,“轰隆隆”倒下一片! [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不给票催眠亲们掉厕所里,挖卡卡,留言,票票不可少哦。]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七章 再次调教 春暖花开,鸟语啼鸣,恰是交配的好时日。所谓春播种,夏开花,秋结果,冬自是得修养身心。 故尔,在春之季,正是宝宝忙碌时,作为当朝钦赐“房事调教师”的她,争相被各王侯将相抢夺,自有此御赐开始,通房丫头一般形同虚设,各家公子皆眼巴巴等着那宝宝亲自传道授业解惑也! 自从来到萧王府,开坛催眠一事传开,这“宝宝”的声名更是远播,远到波丝帝国皆潜使节来邀请,萧王府门庭若市,更是热闹不凡 如今,宝宝已成为全络盐朝的骄傲。 不知古代人脑瓜子里装的什么,偏偏将调教房事当成比行政大员更有权利,到哪都吃香喝辣游手好闲。 可怜leo偏偏不是这块料,传言谁找她谁倒霉,几日下来,鼻青脸肿,外加小弟弟恶性变质,一拳轰出门外那算轻描淡写 宝宝的“神化”谣言不脛而走,时常对她的事迹有耳闻,上到王爷,下到丫鬟,传得是沸沸扬扬。 大王爷说:“听说那宝宝把七弟迷的是团团转,长得又美又狂野。” 二王爷说:“我也听说宝宝和七弟闺房私交,夜夜风流,伺候主子,可是有一套哟。” 三王爷说:“听说她有把枪能射出雷的,而且师传什么李小龙,很不错的身手。” 四王爷说:“哎,我听说她脾气暴躁,满嘴新鲜词,是飘扬过海,背负全天下安危的秘密的女子。” 五王爷说:“她有本事把太子气跳脚,把七弟踹下床,扯碎六弟的扇子,还踹飞了两个波丝蟊贼。” 六王爷说:“不止如此,她懂得勾魂,把老道长刺激的一命归西呀。” 七王爷叹一句:“可惜她不肯承认自个是宝宝。”接着,一抹讥讽邪魅的笑,自花般唇瓣间诡异漾开。 又听闻太子花云泽归宫,遣散了美姬,赶跑了侧妃,独守空房练什么跆拳道,一座万年大冰山,彻底被变成了火山,此乃天下之奇事也! 关于“宝宝”的谣传,越来越神化,这房事调教师的生意也是好得不得了,时常有人来马蚤扰她。 “你想死呀?”leo双手叉腰,顺手一摘,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那什么相国家的贵客,扔进了池塘中。 “扑通”溅起三层水花,众人一见,这是宝宝又闯祸了。相国公子满脸铁青,从池中挣扎出来,很是不解问道:“我带十万两黄金亲自登门来求你调教我房事,你竟然这般放肆无礼?” leo搔了搔耳反问:“我叫你来啦?” “你” “老娘没叫你来,你自个长腿屁癫屁癫来了,关我p事?带着你的金条,从我的眼前迅速消失。” “你敢如此对本公子说话?” “再放p,你就死定了。”leo攥起了粉拳,目送那不甘的公子,长得猪样,满眼的色光荡漾,还敢说不懂房事,瞧他起码得上过二三十个苦命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快滚?”她挑眉,相国公子忙灰溜溜逃也,这百闻不如一见,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呀! “宝宝”身后一双修长的臂,很自然地搂住了她如柳般纤细的腰,伏在她耳畔,暧昧地吹拂着热气说:“宝宝又生气了?” “哼!” “别气,别气,我帮你揉揉肩。”花昊月轻柔地替她揉着肩,趁机揩揩油,将她独特的卷发几根掖向耳后,一件紫色的绸缎长衫,淡淡的波纹布满,穿于他颀长有型的身上,总那般高贵耐看,近处观之,眉飞入鬓,鼻俏如雕琢,丹凤眸璀璨迷醉,便是那难得一见的“天下第一美男”。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放这些歪瓜劣枣进来?” “呃” 正因为如此,一能不得罪人圆滑立场,二则突显他的魅力,倘若旁人的光辉大了,他岂不得费劲争宠? “以后这种鬼东西,别叫我看见,别说我见一次踢一次,添满你们家荷花塘我可不管开支节流,切。” “好,宝宝专属我一人。” 听到此话,leo不由得翻白眼,这小鬼最邪恶,禁锢住她偏偏不给条明路,就算每晚都做,他硬说没调教会,她不是惨了?揉了揉太阳|岤,推开他身子,她冷冷问道:“喂,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手机?” “那得看宝宝的表现喽。” “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倒也可以。”花昊月拖了拖下颌,仔细端倪leo的装扮,这长皮裤,蝙蝠衫,越看越觉得诡异,不如脱了的干净漂亮,邪邪勾起嘴角,灼热的视线再次侵袭过来。leo狠狠剜他一眼。“那你到底想要老娘怎么办?” “继续!” “呸——” “再提升点热情。”花昊月那浪荡的眼神,好似盯着她的捰体,第一次见他眼神能拨衣服的,他这花萝卜,邪恶得要死。忽然,花昊月一把打横将她抱入怀,低头暧昧地说:“来吧,抓紧时间练习吧,宝宝” “花萝卜,你色的真够可以的。” “嘘”花昊月笑得很纯很无知,像被污蔑般地以清澈的眼眸,来粉饰他内心无底洞般的邪恶。“调教者,亦称师也,是传授与接受的联系,而非色与被色的对立,房事这本书,宝宝你没有教通我,怎可撒手弃之焉?” 听那八股文,leo头“嗡”一下炸开。“什么鬼话,还是痛快练习吧!”听他讲道理,得被扼杀死,天哪,地哪,这古代动辄“之”“乎”“者”“也”“亦”,真要了人命了。 “砰”门一关,两人面对面脱衣裳。 教房事,裸呈相见是关键。 虽不懂如何教,但leo却像模像样地用说戳着他的身体调教道:“上面的是五官,下面的是器官,中间的窄腰。” “咳咳”花昊月憋着笑细听她讲。 “这腰,这臀,这是腹肌,小样的,你还有腹肌,真看不出来身材还蛮有料,臀也够俏,胸也够手感,这两个小豆子也挺有意思”她用手指戳了戳,花昊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想,这真是个魔女! “小子腿挺结实嘛,看清楚,这是左腿,这是右腿,中间的是……生孩子的器官。”脸不知不觉潮红一片,她忙吞了吞口水,对这美色快餐起了反映,该死的,长这诱惑,不当牛郎真是可惜了。 “宝宝,还有呢?”花昊上瘾地继续请教。 “你都知道嘛,你的身体构造就这个德行,不缺鼻子不缺眼睛,长得还很完美,你把这个东西,xx进女人的那个东西,就ok啦!” “这个是哪个?那个是哪个?” “靠,你x都x了,还跟我装蒜。”leo的脸红透了,面对赤裸裸的他,口水是吞了又得吞。 “宝宝”花昊月开始姿态扭捏地像他撒娇,邪气得不象话,顿时leo浑身酥麻,投降地说:“你这流氓,啥都懂还让我教,我踢废了你。” “可宝宝没有教如何做?” “像你上次那样。” “怎样?宝宝话说的不清不楚,谁能听得懂?上次,上次我如何了,我记得上次是宝宝主动吧?” “花萝卜——”leo忍无可忍,上前一脚踹向他下体,花昊月身子轻松一躲,顺势将她纳入怀中,低头抛着媚眼,状似天真道:“宝宝,那晚天黑,没有看清楚,你再教教我!” “不是说好了单纯调教吗?” 进房前刚好言好语劝他说,调教,调教懂了便好,这一进房,又跌进陷阱了,该死的小p孩儿! “宝宝不愿意?” “废话!!!” “那东西我今儿便送给皇伯做贺礼,替宝宝争取个踊跃献供的好名头。”花昊月眨了眨桃花美眸,天真地诱惑,邪恶地威胁,气得leo脸色一青,一把将他扑倒于榻上,疯狂吻住了他专惹她又气又恨却无奈的嘴唇。 “真想咬断你的舌头,叫你变成哑巴!” 花昊月将舌探入她嘴中,堵住她疯狂的话语,炽热的手掌,摸索她的身子,像贪婪的猎豹,索之无垠,永远那般的渴求。 或许情欲,便是种毒,一旦染上,便一发不可收拾,亦或许,这具身体,太适合他的存在,令他难得的想占为己有,哪怕明知和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贪婪地想索取,总能攫取新鲜。 这个女人,到底从何处来?为何能令他这般感兴趣?或许,他将她当成了一个有趣的“暖床奴”猎物来勾引吧? 飘飘的珠帘叮当响,卷春风,袭柳树,残叶洒满荷花池。那倒影的春波中,卷起淡淡涟漪。房檐顶一抹身影,踩着琉璃瓦片,便诡异地消逝掉。花昊月听了,却又忘了。只邪恶地抿起唇瓣,高深莫测一抹,驰骋于情欲的颠峰中。 只有狭长凤眸中一道刺骨的幽冷,转瞬即逝 卷一:调教房事 第八章 破鞋你不穿?谁穿? “七弟”花昊影推开房门,看着榻边两个肤色潮红的人,折扇一扇,自是万般揶揄的风情。身后,萧王爷和萧王妃随后入内 萧王爷,乃中年男子,青须荏苒,英气凛然,长的饶有韵味。而萧王妃则一张娃娃脸,青春永驻,两个年长威严者落座椅上,四只眼眸盯得宝宝浑身不自在,心中暗叫:“看什么看?” “七弟,我刚刚来时好象看房顶有抹黑影。”花昊影摇起折扇,笑似樱花,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只是只偷食的鸟罢了。” “那倒也对,七弟的九脊琉璃瓦好啊,难得有鸟来偷食,我的瓦顶鸟屎也不见半点。” “呵呵。”花昊月抿唇缄默,偶尔眉梢扬起,那是万般风华邪魅,花昊影长得太魅,倒花昊月长得最符合花美男的味道。 leo悄悄盯着他看,见他衣领微敞,浪荡风情,眉梢入鬓,一点朱砂,丹眸美眸看似澄澈却蕴藏极多深谜,便觉得好奇。 他在想什么?那么费神? 一只破鸟有啥好讨论的,兄弟俩神神叨叨,真想一巴掌拍飞!“喂,你小子不是得老年痴呆了吧?” 花昊月嘴角弯弯翘,搂住宝宝的脸,旁若无人啵了一下,赞道:“父王,娘亲,宝宝果真是难得的好房事师。” “那便好,那便好,近来我听闻她的传言,越来越神化,来瞧瞧有何特别之处。” “她很特别。”花昊影几根发丝拂上鼻梁,折扇猛煽冷汗。“孩儿保证世上找不出第二个这般特别的女子。” “真的?” “对,对,绝对对,孩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世界独她一个!” “影儿见识过?” “岂止见识?”简直受其害,她将老道长刺激致死,他在太子爷面前差点没下跪磕头,谴责自个无庸。上一把折扇她撕碎的,他最爱的紫兰竹,她折断的,连他养的鸟,也是她放飞的,这几日她可没少折磨七弟,外加他这个六哥 “宝宝姑娘” “我叫leo,中文名叫木槿,绰号紫茉莉,人称逍遥紫,别人都叫我大姐,或者老大,您老挑个叫吧!” “大姐?老大?”萧王府脸一黑,差点未晕厥,这哪个辈分的叫法,这丫头未免也忒过放肆了吧? “宝宝”花昊月一把缆住她纤腰,伏在她耳边鬼魅道一句:“宝宝,你若再否认你的身份,我会连夜将那把那个东西送入宫中献给皇伯做贺礼。” “好,我投降。”谁叫有把柄勒,leo将牙一咬,低头沉默,这年头流行假冒伪劣,假比真的多! “叫王爷好!” “王爷好”木槿(亦称leo)乖乖从一句。 “说王妃有礼。” “王妃有礼”木槿鼓着粉腮,气得抓狂,也得忍耐,美艳的双眸泛满霞光,唇瓣嘟得挂起三两猪肉,两斤牛肉干。 “宝宝真乖。”花昊月爱怜地将她纳入怀中,能曲能伸,讲究分寸,这样个性的女子,越来越讨他欢心。 “好,好,宝宝姑娘果真可爱,和我月儿处得如此融洽。”王妃笑得很甜,恐怕比她显得都要年轻。 木槿抿开抹僵硬的笑,心想,可爱?她向来可怜没人爱!这俩字闯荡江湖,纯牌挨揍的货,要不得的!要飚,要悍,要狠,要绝,要酷,才能当成黑道头目! “嘿嘿”她傻笑了一下。 “我月儿麻烦你了,从小到大便对房事不感兴趣亦不通。” “不通?”木槿眼一长,恨不得双腿一蹬过去,不通?他是无师自通,指不定谁麻烦谁呢? “有劳宝宝姑娘教我月儿了,瞧他被你调教好似懂了男女之事。” “是,很懂了。”再懂就不得了了,某女真想趴地上呕一阵再起来对话,她被调教了好不好?这个彩头全抛给她了! “那不如你也调教调教我影儿?” “我?”花昊影顿时一愣,折扇亦不摇了,戏亦不看了,这说着说着,怎么将他也牵扯其中了? “影儿你不是也未招通房丫头?” “可娘” “你从前不也嚷着要宝宝调教?”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怕呀,如今的宝宝可真是如虎似狼,帅气潇洒,十个男子都抵不过,他七弟都吃不消,再来个他,岂不得天下大乱?“不行,不行,娘亲选大哥,大哥,三哥吧,孩儿不行 “你什么不行?” “我” “你下边不举?”木槿忽然好奇地瞪大眼眸问,哇,想不到长得美朵花的六王爷,是个不举人,真是奇闻。 “哎,别误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萧王爷冷冷地问一句:“你是嫌天下第一的调教不好你,还是有何隐秘不肯被调教?” “孩儿身体好得很,也没见不得光的事,可”美眸一瞥,看谁抓谁,他忙求助地看向花昊月,顺水推舟道:“那是七弟专用的,兄弟妻,不可欺,我怎可夺人所爱?” “放肆!”萧王爷忽然气愤的拍案而起,怒斥他:“你说什么兄弟妻不可欺?那宝宝是专门司此职,怎可和我月儿扯在一起?调教好了,她得离开萧王府,月儿自得娶贤良之妻,你怎可混为一谈?” “呃父王息怒!” 木槿嘴一撇,不是好脸色。 虽然她并不稀罕嫁这个花萝卜,不过这话就不好听了吧? 她也不是活不起的人,非得嫁他?她算听明白了,那老王爷的意思是,她是破鞋,只能穿不能买,要买得买新鞋呗! “啊,你上过的女人不要了,再上没被上过的,都这样想,世上还有没被上过的chu女没?被你上了的嫁谁?这是什么思想?龌龊!”一时没忍住,木槿脱口而出,花昊月一把捂住她小嘴,吓得额冒冷汗,她果真有何话说何话,真敢呀!“父王,宝宝近日身子不适,火气有些旺,请您别见怪,好,我便将宝宝出让三日,叫他调教六哥,这样可好?”她的一句话,令他不得不为了挽救她,而舍弃她三日,想想拳头便不自觉攥紧,心中有些窒闷 “七弟——”救命哪,这便宜他可不敢占,花昊影只差未清泪纵横,折扇真成了“折扇”,折成四五折,风度翩翩的美公子,便这般妥了协。 “那便这样办吧!”萧王爷一甩衣袖,不满地离开。萧王妃浅叹一声,随后追去,花昊影低眉挫败。“七弟,你真舍得将她出让?” “为了保她,也只有如此。”花昊月亦皱眉,邪气得冷酷,第一次觉得让出东西,这般的费劲! “可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六哥我?” “宝宝很好吧?” “在你手心是个宝,在我手心是颗雷。”花昊月揉乱了发丝,走上前,牵住了木槿的手,很无奈地劝道:“走吧,跟我走吧,从今儿开始,三日内你便是我的,还请宝宝姑娘手下留情,我房中有不少古董。” “” 这就把她让了?咋这无情呢?她屁股还没捂热乎,就成了他哥的?这古代女人真是不值钱到极点。 “等等”花昊月忽然扯住木槿的手叮嘱道:“宝宝,你只是调教,像我们未在榻上那般调教,懂吗?” “就是只调情不做呗?” “对!”花昊月咬咬牙,很是愤懑,那俊美无暇的脸上,庸懒早退却,剩下浓浓的不满和冰冷的寒。 “七弟,这种事不必榻上也能做。” “你敢?” 一道寒芒射过来,花昊影急忙后退,看样,这真有点在乎上了,那他对她的兴趣,倒又增添了几许,她的身体真有那般大的吸引力?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卷一:调教房事 第九章 哭笑不得 花昊影的厢房,布置简落,却也雅致,比一般女子的厢房大气,也很别致微观,触目一瞥,珠帘玉翠,很是耐得住观摩。 银蝉暗榻,边沿绣芙蓉锦,有一张案子,案上堆满书册,花曩中大好的紫罗兰,墙壁上挂满名画,折扇和玉笛在榻边悬挂。 从那淡淡的香气来看,花昊影是极喜欢清香的,折扇带香,书册带香,连淡蓝色的茶杯也带香,名副其实的“香闺” “你这怎么这么香?”木槿嗅了嗅,觉得怪异。“大男人那么喜欢香,你变态呀?” 花昊影忍了忍,继续带她参观。 若非父王的命令,他是抵死不从的。 眼前这女子,长得如花似玉,绽放狂野,可谓极品尤物,可惜他真是碰不得,一身的刺,外加毒粉! “宝宝姑娘言重了,谁都有权利嗜香,爱香,恰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香气这种东西,自然也是。” “你不是爱放屁吧?” 闻言,花昊影端起的茶杯差点报废,抬起头,眸带难色,很尴尬地回道:“不、不爱,本王怎会有那种癖好?”心中暗想,这是女人吗?有胸,有臀,可完全无气质,说话不掖不藏,吓煞了人了。 “哦,我以为你爱放屁,才到处喷香粉掩盖,这种香哪好了,我闻着比屁还臭,你还是改了好。” “”这客比主的脾气都硬,花昊月浅啄一口茶,轻盈落座椅上,递过一杯茶优雅地道:“宝宝请喝茶吧!” “不是要调教,你把衣服脱了。” “等等等宝宝姑娘不必费心,你在我房中好好呆着,待明日天亮就好,我睡地,你睡榻,你看如何?” “不用我调教?”那叫她干啥?木槿将嘴一撇,溜达溜达逛荡,看案上有砚台,不由得好奇端起来。 “别动,那是我花重金买的惜墨!” “啊?”木槿抖了抖肩,手稍微一动,“噗”整砚墨全泼上身后的画上,涂了鸭了,眼一长,她抱歉地拱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钢笔水得甩甩,不知道一泼就飞了,这也忒废柴了吧?” “我的惜墨!” 他花1千两黄金买来作画的! 花昊影心疼地揪了揪胸口,却故作大方,边啄清茶,边笑得妩媚。“不必道歉,宝宝姑娘泼多少墨,本王也不会心疼。” “这是什么东西?”木槿好奇地用她刚染墨的手抓了抓案上的字画,这画不错,有山有树还有鸟。 “别抓”花昊影眉梢一蹙,一口茶噎住喉,眼巴巴见那他花了七日七夜,为郡主表姐做的情画,这、这他拍了拍胸脯,脸色渐渐变黑 “你这画不行呀!”木槿忽然皱起眉道。 “什么不行?”已经被破坏了,还要批评他的画不成?果真被他料中了,木槿用手抹了两下才解释道:“我看你画的是阴雨连绵,怎么没有乌云?我帮你抹两朵上去,不用谢我了,我看不过眼而已。” 闻言,花昊影一口茶“噗”喷了出去!“我的心呀!”怎么那么疼哪,那是他为表姐做有深韵的画,代表树下红绸在,伊人却单飞,他心比寒潭,惆怅无依,天外虽晴,心中下起了情殇雨,完了,被毁了,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这什么花?”木槿无聊之时,又摸了摸那紫罗兰问道。 “紫罗兰,宝宝你可手下”不等他说完,只听“啪”一声清脆响,他最心爱的花被折成两半,木槿很抱歉地耷拉下眉,替自己狡辩一句:“你这花也忒脆弱了吧?我还没动,它就折了?” “你未动它如何断的?” “老娘咋知道?这破花早晚得断,早断晚不断,下次你养芦荟仙人掌,那东西肯定不断,全是刺的!” “宝宝”花昊影两眼一摸黑,茶也喝不下了,心也浮躁了,本以为三日不成问题,现在看,他3个时辰都得疯。“你可否坐下来,和我一起谈谈心?” “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 “你这花瓶是哪个朝代的?看样好象是古董吧?”记得博物馆中展示的都是这些作古的东西来着,木槿好奇地翻过来底,想看清印记,忽然花昊影扑了过来,微斥道:“别摔了我的小宝贝呀!” 木槿下意识用花瓶一挡,接着,一场惨剧落寞,花昊影自个撞碎了那花瓶,欲哭无泪地抓了抓头顶,鬓发掉落,瀑布般倾泄肩头,那精致柔媚的脸上,布满黑线,额上的青筋,有一下没一下地蹦跳。 “宝宝!” 他咬牙切齿地站起身,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一向轻佻风流的“笑面虎”,开始变得阴云密布,好可恨的女人,难怪将太子气得跳脚,她比传闻的恐怖十倍!算一算,字画,惜墨,紫罗兰花和花瓶,多少的损失! “你怎么了?”木槿见他脸色不对,忙好心地扶过来木椅叫他坐。“脸怎么成猪肝色了,尿急了?” “宝宝——”花昊影狠狠咬住贝齿,即将爆发。 “憋尿不好,我等你,你去上茅房呀!” “”花昊影的脸顿时气绿了,哭笑不得,被她的举措气疯,却被她的话逗疯,总之,他快傻了,对这个女人,只可用一个字来形容——“绝”!果真够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间就她一个,对,就她,狭长美眸一挑,盯准宝宝,他一把将其拽入怀中,压抑住怒气妥协道:“好吧,你还是调教我房事吧!” “你不是不让调教了?” “本王后悔了。” “你怎么出尔反尔,一个屁三响?你说调叫调,你以为上发条呢?脱衣服!”木槿撇了撇嘴,挽起袖子,一条皮裤在灯盏下闪闪夺目。唇偏艳红,脸妖冶异常,尤其那抹不羁的笑,堪比脱缰的野马,谁亦控制不住,这般的女人这般能闯祸的女人,留在萧王府,岂不得家道中落? 花昊影不由得为他的未来堪忧,轻抬起她下颌,凝视她深邃诱惑的眼眸,不由自主问道:“究竟你身上有何秘密,能令全天下争之惟恐不及?恐怕,不止能调教房事,而是”眯起的眸,带着神秘的色彩,掀起异样的波动。 “你废什么话?”木槿拎起他衣领,冷斥:“你到底脱不脱衣服?神神叨叨嘟哝个什么鬼东西?” 她能有什么秘密? 她就穿越人一枚,子弹被扣了,手机被抢了,要说有秘密,那也是那个真正宝宝,恍惚间,她好象想起来什么,那个花昊月对她这样纠缠,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快脱呀,你还叫我替你脱咋的?” “能否不脱?” “你扭捏个p,我对你两斤排骨肉没有兴趣。” “本王的身材还算不错哦”花昊影故意逗她一句,木槿可没有好耐性,“啪”一脚踹折她椅腿,花昊影身子一斜,差点一屁股坐地,以不可思议的眼眸盯着她问道:“宝宝,你到底是女人否?” 此时,门外一阵冷风,“咯吱”被鼓开,花昊月的身体,出现在门口,庸懒倚着门框,看着这狼狈的一幕。 “七弟!”花昊影有些哑声,快步扑上前,抱住了花昊月,以极恳求的口吻道:“快些将这宝宝领你房中吧,为兄再送你一万两黄金!” 花昊月嘴角微微翘起,淡淡的邪气蔓延开来,优雅得伸开臂,将木槿纳入怀中,笑得春波荡漾。看样,这“宝”果真是不好挖的!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章 剪了六王爷的头发 “我很同情你,影!”花昊月戳了戳木槿的鼻梁,有些暧昧,亦有些宠溺地盯着满房的狼籍,笑得邪气诱惑。 “我损失惨重” “不过你到处埋财,这些不算什么。” “所以才叫领她回去,因为,我预料我有多少财也不够她破坏,你瞧为兄多可怜,一夜白发了。” “白一根让我瞅瞅!” “你” “你以为我吃饱撑的稀罕调教你?”木槿倒纳闷了,那几样东西,能值几个钱,至于大惊小怪求饶叫救命吗?小心眼子! “七弟,能否答应我这小小的要求?” “其实,宝宝很直爽,很可爱,比那些做作虚伪的女子,好上几倍。”花昊影眨眨眼眸,话中有话,暗示他某男爱慕的表姐,并非表面那般迷人 可惜,对于中毒已深的花昊影而言,好比听木鱼,听着听着快要睡了。“为兄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他忙摇着折扇,满脸黑线镶嵌。 “也对!” “你便从了我的心愿吧,把她领走,什么都好说。” “我倒是想。”花昊月抬起木槿的下颌,看她那满脸不耐,努嘴憋气的模样,“噗嗤”笑开,某女忍耐时,那红扑扑的脸很生动,很可爱。“不过影该睁开眼睛仔细看看,门外有多少双眼睛监视你。” “有吗?” “有不少!” “都是父王派来监视我的?” “还有母后,鉴于你与我一样,从不招通房丫鬟,父王有理由相信我的亲亲六哥,是个断袖癖,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花昊影的脸色很是不好,像大病初愈,一会冷汗,一会热汗,一会虚汗,彻底的汗颜。“我是一颗心暗许,才不肯招那些花哨丫鬟,你又不是不懂!算了,你走吧,把她留下。” “想通了?” “想好了,心一回事,身一回事,谁成亲前不有几个暖床丫头?”花昊影一把将木槿扯了过来道:“我们开始吧!” “开始个鸟!” “鸟没有,鹌鹑行不行?”说罢,他便开始脱宝宝的衣裳,花昊月见了,一把推开他,拧眉问道:“你这是饥不择食了?” “七弟不是不肯带走嘛,小王只有委屈一下,把她收了,替我们把门带好,别叫春光外露了。”花昊影动作利落地将宝宝推向榻边,脱大半的衣物,再露出狼一般的眼眸,端起酒壶灌了满喉辛辣的酒液,心想,这身早晚得破,为表姐守身,守了他整整六年,是时候快刀斩乱麻破了。 “花昊影——” “怎么?你又不舍得了?看七弟这般在乎她,莫非是爱上她了?” 花昊月顿了顿,沉默半响,微瞥那一幕,泰然自若走上前,轻柔抓住木槿纤长的指,将一颗子弹塞入她手指间,再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推开门,掩上前,邪邪一笑,庸懒别致,如风般的飘渺优雅 “七弟这就走了?”花昊影还纳闷,这走的未免太轻松了,好戏还未开场,他还未见识到他七弟护这宝宝的激动态势,游戏便结束了?正犹豫着身是破还是不破时,宝宝从怀中掏出那把枪,塞 邪男戏妃第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亚梗靡豢抛拥宰蓟挥暗奶魘岤,冷冷地哼一句:“给我滚开!” “又是那东西?” “再不滚开,我阉了你。”她缓缓将枪移向他下身,花昊影一惊,忙退开两步,这玩笑可开不得,他亲眼目睹那“枪”的神威。“宝宝姑娘这是为何大动干戈,你我不是相谈甚欢?”他忙摇扇子煽那冷汗,心念,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七弟竟亦狠心怂恿她大义灭亲 “立正!” “好,我立正。” “稍息。” “什么叫少吸?” “给我掰开个距离。”木槿以枪威胁他,叫他乖乖从命,接着将调教花昊月那套,拿来调教他,换汤不换药,一个模子调教了俩 “完了?” 花昊影听傻了,呆呆地问道。 “那你还想怎样?” “如何叉叉?如何满足?如何才能共赴云雨,雨露滋润?” “就用那个东西呗。”木槿稍微脸红地凝视他下体的东西,盯得花昊影渐渐得浑身炽热,像被滚水烫焦,汗流浃背。那侵犯性的目光,不知触动哪根衔,令他浑身不自在,渴求性急剧增加。 忙执起古檀香扇,煽醒头脑,醉眼迷离,酒气外涌,小受美男浑身泛起水粉色,柔软的舌舔了舔嫣红的唇瓣,浪荡无垠。“宝宝”他的长臂一探,拉住木槿的手腕。“接下来要怎么办?” “凉拌!” “你好狠的心哪,我七弟肯给,我却不肯给,你燃起了我的火,却不负责消,可勿怪我动强喽。” “你敢试试?”枪子上膛,动辄阉了他,那花萝卜有她把柄,而他没有,她哪是那么随便的女人?看他皓齿明眸,狭长眼眸媚丝浓浓,阴柔的美灼灼散发,木槿吞了吞口水,忙将他逼到榻边:“把你的眼睛闭起来!” “呃” “还不快闭起来?” “宝宝姑娘打算暴了我?”花昊影没个正经地反问,便那般美滋滋地闭起了眼眸,一身的风华,销魂的媚骨,和花昊月不愧是亲兄弟,都有为女人着魔的魅力。木槿凑上前两步,端倪他瀑布乌黑的发丝,一剪子下去 “啊” 花昊影惊慌叫喊,不解所然。 “你长得本来很美,再留长头发,像个女人似的,还叫别人活不活?这样挺好,你凉快了吧,看你挺热的。”木槿坏坏地把剪断的头发塞入他怀中,看着肩后幽长,两颊倾斜的头型,很是满意。 “宝宝,我要杀了你——”花昊影抓狂般扑过来,见势不好,木槿可不傻,忙奔出门外,逃之夭夭湖边,一抹白色身影。 杨柳依依下,叶舞风动,涟漪扑缇。 荷花塘边,是处小林子,林中楼台,设有凉亭,亭外细雨纷飞,仔细一瞥,却是下漫天的叶子雨。 白影急急而动,飞身跃起,如燕般敏捷,转瞬,却又优雅如斯,挪步间,恍惚天动荡,地飘摇,风卷云舒,唯此独尊,和往常扒着她撒娇的花昊月,亦是双性之面,天壤之别! 林子中,风变得急,小树曳曳,美不胜收。 湖边倒影他的身影,白得纯净,辗转间,眸底的澄澈,带着邪气,矛盾怡然,像个掩盖虚实的猎豹。 暗夜斑斓,唯一的捕捉,见他剑舞得出神入化,木槿不由叹息,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以为她身手蛮不错,可一见古代人练剑飞呀飞,看傻了眼。 “宝宝?”耳边响起揶揄的笑声,一睁眼,花昊月已来到她肩边,暧昧地吹拂着热气。“怎么如此大胆?” “呃” “你莫不是想我了?才特地跑来找我?” “才不是找你!”她是逃呀逃,逃到这里,因为似乎闯了天大的祸,顿了顿,她说:“你得救我!” “哦?” “那小子疯了。” “我六哥?” “没错,就他,除他没别人了,他疯了,到处追杀我。”木槿喘着粗气,满脸潮红,漾满春潮,冶艳的脸,变得愈发诱人。 “宝宝能告诉我原由吗?” “我剪了他头发。” “”花昊月顿时语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剪的道理? “我是见他发春了,他长那么美,再梳长头发,实在太像人妖了,于是,我剪了两剪子,罪过呀!” 闻言,花昊月卸下剑,一把夹住木槿于腋下,直奔书房而去。“喂,你放下我,你不会把我送回去吧?”木槿推推打打。 “虽然本王很喜欢你的个性,不过这样不适合生存之道,我得教教你识字懂礼。”话落,木槿被抛进了那宽敞明亮,窗明几净,适合修养身心的书房 “我要学剑!” 木槿反驳道。 “宝宝得先读书。”花昊月不依。 “我开枪毙了你。” “毙我之前,把这些书啃了,乖,宝宝,你知道我最疼你,你舍得我心疼吗?”花昊月又极其诱惑地以沙哑的嗓音劝哄她,顺手搬过来几十本书简,见之,木槿一翻白眼,“砰”倒案装死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一章 读书难,难于登天 “我不要看书!”木槿气呼呼地抡起拳头,抵着花昊月的下颌,很是不满,这小子一定脑残,才叫她念书。“老娘幼儿班都没上过,你叫我读书,快,有刀上刀,无刀上手,了结了我算了。” “幼儿班?” “”幼儿班都不懂,傻子!木槿翘起了嘴角,把一本书“啪”撇一边,懒洋洋枕着案子嘟哝:“我不看书!” “好宝宝,书乃好东西,能增长见闻,亦可修养身心,你的性格,早晚得闯出大祸,得有所收敛才对。” “闯出祸再说呗,老娘就是不读书!” “宝宝”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咋读呀?”木槿一翻白眼,叫书盲读什么书,还不如教她练剑,那个东西好啊,打架一挥,抹一片脖子,想想拎把剑笑傲现代街头,削掉死条子的头发就爽,哇哈哈,爽啊! “宝宝乖,我来教你” “拒绝!”木槿双手比了个“叉”的姿势。 “我不收银两,免费教你读书。” “你倒给我钱,我都不稀罕,把这些头疼的破书搬走,贴墙,或者搬茅房当厕纸,再不叠纸飞机也成。” “”花昊月额前一条黑线游啊游,游到眼眶上,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丹凤眼眸挑起一抹精光,不自觉贴近木槿的身子,像猫似的摩挲着她,隔着衣料,皆能感触他纯男性的压迫 “你干啥?噌p呀!” “宝宝,你听,书都哭了。”她撇了一本,他搬来十本,“砰”向她眼前一推,勾住她肩逼着她不可躲避。 “听你鬼叫,书哭了,你还活着?他哭了,你早吓死了,午夜凶哭吗?”“啪”他搬多少,她推多少,kao,书,书,书,翻页向天哭,大字连小字,字字都难读,那木槿是黑道出身,惧书如惧警,吓退了三尺。 “宝宝,你就读一点吧!”花昊月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岤。 “不读!” “只读一点点,就一点点。”他好声好气地恳求,心想对待他父王,也未曾如此的有耐心过,整个一男奴,可怜他越来越觉得脱轨,竟为此女愁眉。 “死也不读!” “宝宝,我的好宝宝,你读嘛!”花昊月又开始撒娇似勾住她下颌,凝视她眼眸,对她进行心理催眠。 木槿将头一甩,回一句:“你啥时成我老子了?你宝宝还没出生呢,去观音庙求吧!” “你” “你再罗罗嗦嗦,别说老娘对你不客气。” “宝宝,你看我都哭了。”花昊月点了点他漂亮的眼睫,泪眼汪汪施展柔情战术。 木槿扯过他衣领,叫他和她鼻尖触鼻尖,很是委屈地扁扁嘴:“你也瞧瞧老娘,我也快哭了好不?” “呃” “平生痛恨的三件事,第一,出门不带伞,第二,交易被条子逮,第三,别人逼我看书。” “我也有痛恨的”花昊月忽然邪魅地开口道:“你不喜欢条子,我讨厌馒头,可本王坚持每日一个身体好,所以宝宝,你就从了我的愿吧!” “丫的什么和什么呀?”木槿一翻白眼,将他戳向一边,死小子,扮猪吃老虎的熊样可真像,不知道他真面目,都得被他骗得团团转。瞧,那凤眼一挑,就是乱勾魂放电,八十老婆子都得上他的套。 “我替你将书摆好!” “滚开——” “宝宝,你可知你伤了我的心,书若不看,那个东西,我会” “你又威胁我?”木槿气歪了鼻子,他动不动便拿手机威胁她,最可恨的是,她还得回回听命,花萝卜,软的不行,来威胁,再不行估计他便得把她绑床上xxoo,从他故作清澈,实则邪恶的眼眸中,她彻底猜透。 耷拉下耳,狠拍了两下书,翻开一页,死的心都有了。“我不认识,基本上都不认识,你想死吖?” “那换一本浅的?” “等以后,我一定会千刀万剐了你!”木槿恨恨地剜他一眼。 “我相信将来的宝宝,会通情达理许多。” “屁!” “嘘,看书”花昊月修长的手指,替她温柔掖过耳边卷卷的发丝,轻伏在她耳畔,以极沙哑的嗓音,柔柔蛊惑道:“宝宝,你的身体好香” “废话,刚喷了花粉!”花昊影房中有的是,她顺带拐了两下,调教也不能白调教,他虽然损失惨重,但她得收收工钱。 “你撇嘴的样子好美” “” “你呆怔的模样,更是动人。”花昊月双手合十,一副崇拜样,却带满揶揄,好似偷腥的猫,庸懒闲适,优雅邪气。 “” “你读书的姿势很迷人。” “” “你低眉紧锁的表情风情万种。”耳边勾魂的赞美,热气扑打着脸颊,扫过书时,感觉满书页全是他喷血的身材,一根根黑丝瘙她的痒,血脉快喷涨了,恨不得流下两斤鼻血。“你到底还让不让我看书?”某女怒了! “宝宝动气的样子,犹为生动。” “你这家伙,到底安什么心?” “我只是想练练宝宝的定性。”花昊月绝不会承认,这是情不自禁的想逗弄,看她看书模样滑稽的托词。 “我要看书——” “你不是抵死不爱看书?” “我现在想看,所以小子,你最好别诱惑我!”木槿捂住两只耳朵,从来没有这样的动摇不定过,恶魔在身边,邪男也勾魂,上都上过了,还是觉得羞涩,第一次,觉得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kao,天塌地陷了吧? 过了良久,他一直陪于她左右。 书房中,淡淡的香弥漫,呼吸变得没有规律。 看着她低头啃字,花昊月满意地扬起动人的笑,唇瓣变得愈嫣红,他问:“宝宝,你都看了些什么?” “我哪知道?” “那” “这个字念什么?” 原来,这个固执的人儿,为了一个字,扣了一个时辰,见势,花昊月头“砰”一下学她倒向案上,回了一句:“珞,璎珞的珞!” “哦,这个呢?” “这个” 书房中,不是朗朗的诵读声,而是一片祥和,他耐心地教,她别扭地学,半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昊影怒气冲天地叫嚣道:“七弟,把你的宝宝给我交出来!” “糟了,宝宝你闯的祸。” “无视,闹心叫他扒墙根,老娘在刻苦的学习,他来捣乱,行不行了他?” 闻言,花灏月温柔抚了抚她发丝,憋住笑意,离开了木椅,推开门板替她求情,而书房中顿时冷了下来,有种诡异的冷风浮动,像拂过了她肩胛,木槿拧眉,警惕地斥问:“是谁?出来!”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二章 裸背的谜 “哟,看书呢?”耳畔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很轻很柔,像沙灌过漏斗,在清风中落下几许痕迹。 木槿下意识握紧枪,扫视书房,眼睛瞪若铜铃,可还是没逮到那个说话的人,到底藏身何处,眉梢蹙起,胸中漾满诡异,心中微讶,这不是鬼来电吧? 忽然,左手手指被谁抓住,点住一个陌生的字,耳边更近一股热乎气。“这个字念徭,徭役的徭。” “你是谁?”木槿吓退一步,枪口对准眼前的女子,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同样艳丽的脸,却穿戴古典,一身的饰物串,头顶银链栓过额头,像个异域的女子,一身的淡紫裙摇曳生姿,尤其笑起时,竟满面春光,灿烂夺目,两颗小梨窝可爱到了极点 “你猜猜我是谁?” “宝宝?”木槿随即反问。 “哈哈,姑娘倒也不傻,你我长相一模一样,我自然是被你顶替的宝宝。”宝宝抚过了案边的书简,倒很好奇扬起眉,一字一字地摩挲,那和想象的浪荡截然不同的婉约很是诱惑,却也觉得飘渺虚幻。“花昊月竟然教你读书认字,真是煞费苦心哪,姑娘,你可比我这个正牌的待遇好很多。” 木槿仅皱眉,缄默,不懂她话中玄音。 “你也比我这个正牌的调教师做的更风风火火。” “你到底想说什么?”木槿没有闲心听一个和她长一样的死鬼来唠叨,如果不是她,她能被囚禁? “我听闻你将太子的靴子撇了,六王爷的头发剪了,还毁了花昊月的清白身?做调教师做到这个份上,我不得不来一趟。” “有屁快说!” “此话可非一句两句说的清的。” “那就长话短说!” “短说了,你可能听懂?”宝宝斜睨她一眼,似乎在嘲弄她的低智商,kao,真是个欠抽的女人,木槿一撇嘴,大步跨上前,手枪抵住她太阳|岤,冷斥一句:“再不说,我叫你没机会开口。” “好,我妥协,我懂你那东西很有威力,不过呢,这种救命的东西,还是少掏的好,不到致命时不外露。”宝宝善心的提醒一句,便补道:“我今日来,一是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二则是来提醒你几句话。第一,你的性格堪属火暴,不拘小洁,却也四处受敌,你倒是闹的满城风雨,把我的名声打得更响,不过你的资质却不行,我琴棋书画皆通,而你”一抹揶揄的笑绽于樱红的唇瓣间。 “我什么都不通,那又怎样?” “故尔,你不合格,不要随便张扬,到时惹了麻烦,暴露了身份,连我都得跟着遭殃,这是其一。” “曰——” “哈,其二则是,叫你提防一个人!” “谁?” “花昊月,便是和你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萧王府的七王爷,有名邪魅王爷,你小心被他玩丧了命。” “那根扮猪吃老虎的萝卜,老娘早知道不是好饼!”木槿撇了撇嘴,这用她提醒,傻子眯半只眼,都得探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可你不知的还很多。”宝宝探了探指,顺手将紫衣脱几许,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纤细惹怜的裸背。 “喂,我对女的没兴趣!”木槿嘴角抽了下筋。 “你看” “我不变态,不看!” “你看,我将我的秘密指给你!” “你找根黄瓜去,别找我”木槿刚打算煽她一耳光,忽然看到她的背偏左方,有半颗肩的奇怪模样,似花,又不似,似图,却亦模糊,倒和拼凑的枝差不多,却镶嵌的很是得体耐看。 “这个图样,是我5岁那年,爷爷亲手替我画上的,用特殊的染料绘制而成,只有保存处子身,才可保存此图,这便是我只调教,而不肯献身的真正原由。而这图,却也是祸害,藏着全天下一个诺大的秘密,恰巧,花昊月得知,才费劲心思来争夺我。江湖,宫廷,甚至异域边疆,想得到我的,不是一手的好调教,而是这隐藏数十年的谜,这可能颠覆天下的秘密!” 闻言,木槿翻了个白眼,不冷不淡回道:“既然是秘密,我肯定猜不着,你给我看有pp用呀?” “你的身上没有!” “我身上干净着呢,没这种脏东西。” “所有你该知道,你的身份在花昊月那早暴露了。” 木槿皱了皱眉,微一思忖,似乎也预料到了,他那眼神中藏匿的柔情,带着几许真,几许假,几许的神秘。 “姑娘,你该想想他为何明知你是冒牌的,却留你在身边?” “他有病!” “不,他没病,反而很睿智,留你在身边,大概不单纯为你的美色,你的有趣,你的与众不同,而为你能替他挡下那一双双窥探的眼眸,而他,则可暗度陈仓,悄悄对我设下天罗地网追踪。” 丫的,真烦琐!这一环一环的,真真假假的,一个个都不是啥好鸟,诅咒那些复杂的脑壳全部灌铅。 “shit!”木槿攥紧了拳,拽住宝宝的衣袖,斥道:“这是你们的勾当,和老娘没关系,赶紧换回来身份,你当你的宝宝,我做我的黑道!” “不行,我不能留下来。” “你是不是个人?你叫老娘替你背黑锅?” “姑娘,我是内心有愧,才对你吐真言,你好自为之,是逃是留,是死是活,全凭你本事了,哎。” “你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怎么竟贪这种倒霉事?消停卖白粉多好!木槿狠狠咬住贝齿极尽威胁。 “姑娘,请保重了,你那爱撒娇,爱献媚,爱装腔做势的王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不仅仅有做‘王爷’的才智。他宠你,能将你宠上天,可他气你,却能将你打进地狱,邪恶阴险的男人!”她话刚落,便飘来一阵香烟,脚下不稳,身子一退,便被她逃了开,此时,房门“咯吱”被推开,花昊月那邪魅无暇的脸,在黑暗的掩映下,森冷嗜血,丹凤眸变成最寒冽的利剑,直射向欲逃的宝宝和错愕的木槿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三章 柔软的肋 “宝宝”花昊月一语双关地唤着,那魅色的唇瓣,抿开诱惑的弧度,好似在叫她,亦似在叫“她”,直觉飒飒阴风,从房粱灌向脚底板,沙哑磁性的嗓音,顷刻间,令瓦顶的琉璃片动荡。 木槿第一次觉出他的悍,那不怒而威,不动而戾的魄力,令内心战栗,好比汶川大地震的难民,无处盾形。“god,玩假的吧?”木槿喃喃自语,花昊月咄咄逼近,满头的发丝全飘荡起来。 “我等候多时了,亲爱的。”花昊月端起书简,撕开一片,夹入手指间,几根发不经意撩过鼻梁,唇颁上抿,衔住几根,邪魅得好比撒旦,见痴了,见呆了,亦见怕了,宝宝忙扯住木槿的衣袖,躲于他身后。“帮帮我,别叫他逮住我!” “呃?”木槿一脸茫然,干她屁事? “我被逮住,这谜泄露了,不仅天下动荡,你我也难免一死,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他会抛了的,姑娘。” “你会吗?”木槿忽而犯傻地问一句。 “宝宝,我怎舍得抛了你?”他丹凤眸一挑,便是万种的霞情,书页那么薄,却像刀片,很是骇人。 “你撒谎不带照镜子的呀?看你那阴险的小样!”木槿嘴一撇,心想这保不齐是真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天经地义嘛! “宝宝” “亏我还和你睡了一夜,不,两夜,白糟蹋身子了,你丫的真不是个好鸟,看样就满身的杀气。”木槿枪一转,将宝宝向外一推,厉斥一句:“还不快滚?你等着收电影票呢?” “对不起了姑娘。”找你替代,绝非所愿,正牌宝宝撒下一阵米烟,可惜花昊月何等聪慧,岂料不到,书页一翻煽了过去,那片薄薄的页,就“咻”射向宝宝。 “噗” 鲜血从肩胛滑如白皙的肌肤间,很刺目,宝宝艰难飞破窗,花昊月顿神追出,背后传来冷冷的叫声:“别动!” “宝宝?” “动了,老娘打爆你的头!”木槿威胁地凑近,抵住他太阳|岤。“放她离开,你不念初一,我不顾十五,谁也别想好过。” 看着宝宝飞逝的身影,花昊月那邪笑变得很冷,往日的温柔,被结成冰,不冷,却足够钻入骨髓,无形中,削了你三层的骨肉 “真是个不听话的宝宝!”花昊月转过身,凝视着她。 “小心眼珠子瞪出来。” “你令我丧失了逮住猎物的机会,宝宝。” “小p娃,野心还挺大,我贩卖白粉都是见好就收,你都王爷了,还想怎样?”木槿将枪一收,也不打算毙了他,把柄还未松,她难以拍拍屁股滚蛋,此时花昊月忽然走近前,抬起她下颌,笑了,笑的很魅,像开了的牡丹花。 “宝宝,你真的很有趣。”他沙哑地蛊惑着,轻啄了下她嘴角,笑得愈邪,倏地,掐紧了她颈子,补一句:“但也很可恶!记住我的话,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全部忘记,否则,我会忍不住将你这美色分于边疆的兵士共享。” 何意?还有何意,便是做军妓呗!脑子转不快,但也懂他的威胁,木槿“啪”甩开他的手潇洒一哼:“老娘没空理你的鬼勾当,你把手机给我,我会滚出你的视线外。” “哈,好天真的宝宝。” “啥?” “没了她,你得继续当我的好宝宝,我最疼,最疼,疼入心坎的好宝宝。”话落,他温柔地撩起她的发丝,拥住了她。 良久,才松了开,又猝不及防将她狠狠推倒于书案边,跌个人仰马翻之后,才恍然发现,他早消逝不见,只剩下一句:“把案上的书全读通,我会来考你,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会很‘安全’。” 言外之意,被禁足了嘛,木槿一翻眼皮,踉跄从案边起身,扁了扁嘴嘟哝:“还真是属白眼狼的,kao!” 难怪正牌货说他宠你时,能将你宠上天,可气你时,却能将你打入地狱,才一会儿的工夫,她便从天上摔下来变成了肉饼,揉了揉疼痛的俏臀,盯着满案的书简,丫的,找根绳上吊去吧 门外,花昊影这还纳闷,房中的诡异冷气,眼看那抹身影,破窗而出,不由得拦住花昊月问道:“七弟,谁闯进书房了?” “一个蟊贼!” “普通的蟊贼,有胆子闯进书房?” “影” “七弟有何高见?” “我将宝宝关于书房,你可去报那一剪之仇!”花昊月笑比日月,沉淀了光华,好似恳切样,特地避开了敏感话题。花昊影摇起折扇,耸了耸肩踏进书房,即便明知有诡异,那又如何?王府中七弟便是神,惹不起的神,与其费脑筋猜测,倒不如进去,逮住那个羞辱他的宝宝算帐。 好脾气的美仙花昊影,被剪成这副模样,揉了揉发丝,嘴角一抽,何俊俏模样都变得惊悚吓人。“七弟这么忽然变得这般舍得?”他疑惑地问。 “哈,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裳,自古有之。” “哎,勉勉强强呀!” 花昊影不再深究,转瞬消逝,只剩下花昊月寻着那很微观的血迹,瞥向房顶,扣了扣两指,伴着清脆的响,身边多出一抹如影子般的蒙面男子。 “顺血迹查查她的踪迹!” “是,王爷。” “别走小路,抄大路赶,她很聪明,会挺而走险。” “属下明白。” “另外,她诡计多端,擅长伪装,见有伤者可疑者,宁可错抓,不可放任。”此时的花昊月便似那罂粟花,变了一番模样,却亦黑暗的愈加迷人,撒娇的活宝,一旦触动大事,惊天动地。 眯起凤眸,仰望夜空,如水般凉,如酒般醉,如梦般幻,亦如那血般刺骨寒,发丝飘起时,邪魅的笑惑苍穹。 “宝宝”回眸一看,一抹嘲讽荡于唇齿,这柔软的肋,终究该拔除?还是纳入闺内? 沙哑的嗓音,消逝了。 剩下的,注定是不宁的夜和风的喧嚣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四章 放火烧光光! “子曰”书房中,传来一阵朗朗读书声,好似木槿正勤奋的孜孜不倦,可仔细一瞥,那书下,那颗脑袋,早枕着案子睡的呼呼,嘴角的哈喇子不小心流了几许,很是一个“香”啊! 花昊影站门外半盏茶工夫,愣眼未听到除了“子曰”以外的任何一句,踏入书房一瞧,人家姑娘早休憩了,头不抬,眼不睁,一本书盖头,其他枕着,姿势不雅地打起了无伤听觉的小呼噜。 “子曰”木槿梦中念叨。 “还子曰呢?” “子不曰” “哎!”花昊月小心翼翼踏上前,将那行凶的剪刀撂下,那骨子的恼怒,被她不藏掖的酣态打消尽半。半蹲下身,端详她的脸庞,那如桃花般艳丽的容颜,勾魂的长睫微阂,好似乖宝宝的姿态,却又无所顾及的睡姿,如何看,都不像个良门闺秀。 这是从哪来的小东西? 一身的怪装,一手的绝活,满嘴新鲜的词儿,那火暴爽快的性子,也不像一般女子的从容和淡雅。尤其叫他纳闷的是,像她这般,竟活到今儿未毙命,还混成天下第一调教师,四处被争抢。 她颠覆了他对女人的印象。 她也和表姐万般的不同,那婉约清雅,如荷般的静态,和她简直是八字不对,一门不门。花昊影不由抚上了她嫣红的唇。 木槿“咻”睁开了眼眸,问道:“你干啥?” “咳咳本王只是帮你擦擦流满书的口水。” “别对我图谋不轨我告诉你,小心我阉了你。” “宝宝,别动不动便阉人,阉了男人,女人如何繁衍后代?” “听没听过无性繁殖?找别的不容易,精子遍地是!切,少和我扯,你来干嘛?还拎把大剪刀来!”木槿撇了撇嘴,瞥了眼他头发,心明镜似的,这是来寻仇的,估计不剪她一剪子心不甘。 “你在读书?”花昊影倒未开门见山说他来“寻仇”。 “对呀,老娘读书忙着呢,没空再替你修剪发型。” “修剪发型?” “我不替你剪,你发型能这有意境?”木槿翻了个白眼,翻起书页,开始“子曰,子曰,子曰呀!”子曰了一堆乱七八糟她看不懂的,为什么不曰曰她啥时能脱离苦海,穿越回现代??? “说的有理!” “那对呀,老娘说话向来讲理!” 花昊影嘴角抽了抽,推了推那本书简,低眉,一张美丽的容颜浮满光彩。“那不如我也替你修剪下发型?” “别吵,读书呢!”木槿冷哼一句。 “哈,我修剪发型,也很有一套,宝宝姑娘” “没告诉你别吵嘛,老娘在读书,在读好书,读不通书,你死老弟要收拾我,undersande?是这样说吧?”她记得老大总扯她耳朵问:“undersande明白?懂否?办不好,杀你全家”之类的话来着! “什么丹?” “我还契丹呢!你躲开,别打扰我看书!” “倒成了我打扰你?”花昊影嘴角再抽,明明她打扰得他一团糟,现在倒全成了他的“错”了。 “我在读书,我在读书,我在读书,谁稀罕搭理你,滚开点,别挡到光。”木槿和他装傻,死活不给她剪,又子曰了一通,皱了皱眉,瞥向花昊影,他已是美脸变黑脸,转瞬才恢复神色凑近前问:“宝宝莫非是不认识这些字?” “不认识咋的,你都认识?” “那是自然!” “这些书你统统会背?” “倒也差不太多。”花昊影笑得很风流,摇起了折扇,拖起她下颌,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诱惑道:“见宝宝这样勤奋却半字不通,我心生不忍,不如,我教你读书怎样?” “有什么条件?” “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花昊影无奈地叹叹气,补道:“自从你来,我的生活惨不忍睹,麻烦宝宝姑娘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是永生不见。” “切!” “你说好不好?” “好p,你能教通我才有鬼。” “以项上人头担保。”花昊影的折扇合了起,轻点头顶,好似胸有成竹的模样,木槿将嘴一撇,边敲桌子边嘟哝:“曾经,有一头牛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你把他吹挺老高时,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说三个字——我要吹!如果需要加一个条件的话,我希望——不上税!” 闻言,花昊影“噗嗤”便笑了。“真不懂你的脑瓜中装的到底是些什么新鲜东西?” “你没有的东西” “我能全部教通你不好?” “听你在那吹!” “我可是前科三甲的探花爷。” “听你在那吹!” “我是举国探花。”花昊影真是语塞,此女似乎不在乎这些,亦不懂,上眼皮,下眼皮一翻,就是:“听你鬼吹!” “我” “你再吹,我也吹了,kao,我还是状元呢,你咋没考上状元?有本事你考个状元试试呀?吹头吹!”木槿将书一翻,看花昊月那崩溃般的神情,一伸两拇指,叫他闭嘴,见他再要开口,“噌”窜起身道:“我要吹!” “你吹吧!” “你能不能别打扰我看书?”木槿有点急了,本来不懂,他还乱搅和,扯住他衣领,拎起了那剪刀,冲着自个那风情万种的大卷发,一剪刀挥过去,剪了一缕塞他怀中:“滚吧,头发还你,再打扰老娘,我下次剪的就是你下边的那根!” “” “还不滚?” “你真狠!”花昊影彻底被她的举措惊呆了,愣于原处,半响,叹了叹气,唯有一句:“古有此女天下必乱。”斗不起,哪便撤退,离开了书房,仍在叹,从未有谁能这般惹得他心烦意乱,这个女人,究竟从哪层地狱来? “子曰” 房中又恢复了读书声,木槿整整又读了两本书,耗了大半日,看着堆积成山的书,瞥了瞥窗外的夕阳,几乎晕厥! “kao,还得看到哪百年呀?”盯着书,盯得怒火高涨,凭什么一向大姐头的她,得受那花萝卜的气,书,她不读了,帅气站起身,找了灯盏点燃,贼贼地笑了起来。“我烧了你的书房,看你叫我怎么读?” 于是,这大胆的穿越女,便将这书房点燃了,黑烟缭绕,顺着门缝冒,她边冲出去边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啊书房着火了!” “书房失火了!”锣鼓敲响,借风延火,天助她破坏,谁都莫怪!顿时,王府乱成一团,家丁护院,侍卫,一干人急急奔赴现场,而纵火人早已逃之夭夭。“哼,看谁狠?”反正这诺大的家业,金碧辉煌的王爷,也不是她家的,烧干净了,她心肝亦不疼一下!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五章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萧王府彻底乱起,风卷着烟雾,刮得四处尽是。书房之火燎原,厢房亦是不得安静,王爷们、王妃们,丫鬟们跳了脚,惟有那木槿吊儿锒铛叼起一根小细草,摇晃着折断的柳条,扫起满地之尘,神游太仙。 “哈哈!” 看那被熏得满脸黑的家伙们,木槿笑得甚欢,神采奕奕地笑着,神色飞扬地漫步着,忽然,“砰”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肉体。伸手摸摸,抬眼一瞧,kao,又是他?这个有爹养,没娘教的丧门星! “你又踩到我脚了。”花云泽冷冷斥道。 “老娘看到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 木槿一撇嘴,蹲下身狠拽他长靴,“哈哈”笑道:“当然知道,我最会撇靴子了,撇的贼准贼准的!” 话刚落,感觉不对劲,一只靴子撇上了琉璃瓦,再低头见,不是白色的袜子,其中还包裹那么一双银白色的狼皮靴,尖尖是颗紫玄钻,长靴很气派,绝对有帝王的架势,将那结实的双腿衬托的愈诱人。 “你以为同样的事还能再发生第二次吗?”花云泽森冷的笑声,顿时淹了木槿的那份洋洋得意! “切,穿俩撇一双,你看我怎么叫你白袜子踩黑土地的!”木槿刚欲蹲下身,却被花云泽拦腰抵向墙壁。 “放肆!”他冷哼! “就放肆了,能咋滴?” “你可知你所犯的罪,已够得上满门抄斩?” “生我一个,死我一魂,上哪找满门去,打掉你满嘴牙。”木槿一拳便挥了过去,花云泽一闪,她再袭,他再闪,两个人在西厢房争执不下,堂堂的太子爷,却亦被她气得膳用不进,茶品不香,终得跑这一趟萧王府顺顺满腔恶气…… “鬼东西!” “呸——” “为了你,我特地准备了一样东西。”花云泽那俊俏冰冷的容颜倏地铁青,伸了伸长指,侍从递过来精打的铁镣,明晃晃的金属光泽,刺眼的闪烁。 “什么破链子?” “玄铁铸造的镣铐,能将你这匹野马牢牢栓住!”花云泽罕见的露出一抹笑,即便很寒冽,却亦足够渗人。 “狗链子?”木槿疑惑反问。 “你当成栓狗的链子,本太子也不反对。”话落,他一把将镣铐扣上她双手腕,霸道地圈住了她,两手一扯,木槿的双手便被捆绑一起,负荷住镣铐的沉甸。 “喂,kao,你干嘛栓我?” “治一治一匹脱缰的野马,叫你明白,络盐王朝谁是天,谁是地,谁是你惹不起的主!” “你给我松开!”木槿气大了,狠狠地扯,扯得手腕通红,勒的红痕斑斑,却佞得不肯服半句软,等她挣开,非得阉了他,叫棺材男知道她是天,她是地,她才是惹不起的老娘,他丫的! “这玄铁镣铐,除了我的钥匙,谁也解不开,从现在开始,你——房事调教师宝宝,交由本太子调教!” “王八蛋——” “尽情的骂,嗓子哑了,不会有一滴水进你的喉。”花云泽那鹰般凛冽的眸,狂暴森冷的光芒万丈,仿佛骄傲的孔雀,仰脖对败者嗤之以鼻。 “啪”一脚飞出去,狠踹中他下体。 未料到有如此反映,花云泽措手不及,眉梢一皱,旋即退了开,脸皆蒸绿了,憋得双眸烈焰熊熊。 “太子爷,您没事吧?”侍从吓呆了,这、这丫头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滚开!” “太子爷……” “去替我再铸造副脚镣!” “丫的,老娘不是好惹的,这是教训,下次你会死的很惨。”木槿开始瞪圆了眼眸,和他凶到底,不认输的劲,稳居不下。 “鬼东西,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付出代价前,也叫你断子绝孙,切。” “哈哈哈。”花云泽一拽镣铐,将她扯向荷花塘,无情将她推了进去,“扑通”一声成了落汤鸡。 “死棺材——” “你该叫殿下!池中的水感觉如何?”他操控镣铐,一推一提好不乐呵,将木槿淹得嘴角直抽筋。 “我叉叉你八辈祖宗!” “水喝的还不够?” “诅咒你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唔……” …… “你真是无药可救!”花云泽被骂得脸色甚为难看,平白浪费那天赐的俊颜,腊月寒霜恐怕亦不抵其“寒”。 半响,耳边传来花昊月那沙哑的邪语:“云泽……” “月,我替你逮住了她。” “呵呵,逮的好,我家宝宝纵了火就想逃,确实该教训。”花昊月走近前,接过镣铐,一把将其扯上岸,仍旧像平常一般将她纳入怀中,不顾那滴答的水珠,体贴,呵护,温柔,邪美,什么都具备,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丹凤眼眸中的柔情变得很假。 “谁纵火了?”木槿没好脸色地反驳! “除了你这个火暴娘子,还有谁有胆子烧了我萧王府的书房?” “我哪知道?” “宝宝……”花昊月将头凑得很近,很近,那嫣红的唇瓣在吞吐着薄薄的雾气,暧昧在她脸边吹拂道:“说谎话的小东西,舌头是会被猫叼的哦。” “那又怎么样?我烧的,你想怎么玩 邪男戏妃第4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 “我怎么舍得惩罚我的好宝宝,府中尽知我疼你还来不及?”他向花云泽使了个眼色,叫他稍等,便将木槿带回了房,叫丫鬟替她换了干衣裳。 然后,像懒猫凑到她身边,抬起她下颌,嘟着嫣红的唇瓣端倪。 “有话快说,有p就放,我知道你有目的!” “为何纵火烧了我的书房?” “我不爽!” “你以为烧了书房,便不必再读书识字了?”花昊月的唇角有弧度地翘起,凑的越来越近,却躲开了她的唇,移到她耳边去吹拂道:“书有的是,何必在书房?” 随即,门“咯吱”被推开。一叠叠书简被抬了进来,堆上檀香案,花昊月优雅执起一本递入她手中。“这些书,依宝宝的聪明,3日便能熟背。到时我会亲自来考你的。”他修长的指滑过她艳丽的脸,惹来异样酥麻。 “你信不信我能烧书房,也能烧厢房?” “信,但宝宝不会!”花昊月起了身,径自走向门外,将门微掩上,挑眸叮嘱:“会有人将你和书锁一起,烧了厢房,宝宝该怎么办喽?” 看着那献了飞吻,便邪魅离开的男子,木槿气得两眉横竖起。镣铐依旧加身,翻了一本书随之叮当脆响,烦不可耐。 “你以为我不敢?”木槿冷哼,推倒烛台。 “老娘就陪你赌一把!” 话落,那桃花般迷惑的眼眸,闪过一抹倔强,平生最见不得这种扮猪吃老虎的货色,今儿,就赌一把,是他认输,还是她服软!kao,老虎不发威,将她当成病猫,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日子没法过了;不见点颜色,他不懂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六章 额上吻痕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被她烧红的! 满檀香案的书被堆成了山,一本叠一本,推开衣柜,将那好料好钱的衣裳,全部铺平于书上,再卷吧卷吧金银,锐利魅惑的眸微眯,一片碎布帛缓缓靠近烛台,燃起的火苗向那一堆上一抛…… “你看我敢不敢?”木槿恨恨地咬住贝齿,背着行囊欲逃离,这王府老娘不呆了,抢了你的家财,烧了你的房,到外找个占卜先生算一卦,不行杀回来抢手机! kao,老虎真发威,天地变色的。 红彤彤的火苗,燃着了案角,一室的檀香变得诡异,抖着镣铐掏出枪,对准门上的环扣一枪打掉,本想悄悄逃了,叫他影逮不到一个,孰料,镣铐竟不小心刮上了何东西,绕得身子动不得。 “我kao!”玩命呀,关键时刻掉链子!木槿气呼呼地扯拽,勒得手腕红肿,见那案子燎原的火烧起,满厢房的黑烟,却生生得被困,心浮躁难尽。 “老娘是想发威,不是想发疯!”木槿恨恨地一踢案子,翻倒脚下,烧着了裤角,镣铐偏偏好死不死碍了脚步,唯一的枪子赏了门锁。 烟雾甚浓,熏呛神经,麻痹的头晕沉沉,只感觉身子一倾,便这般不认输地倒了过去,磕痛了腰椎。 “丫的老娘真背透了,咳咳……” “救命呀!”不得不咬牙切齿喊救命,边咳边渐渐昏迷,感觉周遭变得很静,门被狠撞开,花昊月第一时间冲进来,将恹恹一息的她打横抱起,冲离了火海,只落下一句:“给本王扑灭了。” 如今,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她!那上好的绸缎,大量的珠宝,宝贝的书籍,嗜好的桌案,全部被烧毁,只剩下一个她被挽救回人世。 看着香榻上昏迷的她,花昊月的眉宇,洒落淡淡的忧,月般的风华,绝代的潋滟亦不及那一抹忧郁迷人,邪佞腹黑的男子,亦为那一场惊人的火势吓到。 何事,皆逃不脱他的法眼! 何时,他皆是那操控棋子的一方。 无论对谁,他总有以迷惑的网收拢。而此时,面对这个敢纵火一烧再烧,为了个性不惜闹得王府轰动,甚至连自己性命都抛之脑后的女子,却越来越不解…… 她便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越扯便越紧。 宁可浑身血淋淋的伤,倒入那冰冷的血泊中,亦不愿屈服的女子。 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小东西,如此抓的住他的心?令七王爷花昊月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他不解,她浑身到底有哪股劲,勾得他无法狠绝了心肠? 稍染他秘密者,都得死! 只有死人,才没有开口的机会,才能不阻挠本该的大计。 可希奇的,他内心却不想她死,不止为她的他的两夜,亦不止为她的利用价值,而为,内心深处,那一点点陌生的情愫。 她究竟从哪来? 哪的水土,能养育这与众不同的暴虐笨女人?可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成功吸引了他的眼球,令他投注于她身上的,是异样的眼光。 “宝宝……”花昊月轻抚她苍白的面颊,神色俱伤。 “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世上还从未有如此不听话,却活着的女子,她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端倪她的容颜,艳美绝伦,好比芙蕖一朵,永远保持新鲜的美,倘若仅是个花瓶,或许不会这般令他牵挂,那骨子不认输的劲,那率真的性情,永远有致命的吸引…… 世上有多少人,能活的如此真? 又有几个,能活得这般潇洒狂野? 更有谁,能不畏生命来和他斗口气?诱人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芳华邪笑绽放,花昊月轻抚她眉宇悄悄道:“宝宝,我认输了!” “……”这么快就认输?早醒几分的木槿惊呆了。 “有你这般难驯的野马,我认输了!” “真的?”她很想问,你说话有准不?前脚风,后脚雨,开心搂搂抱抱,不开心扎满身窟窿眼,这小子很不稳当! “对待你,得十足的耐心。” “切!” “我不会再惩罚你看书,再看时,我会陪你一起细心教导。”花昊月笑得灿烂无比,闭着眼眸皆觉得光芒万丈,褶褶的锋芒犹如太空而来,射得木槿心儿慌慌。 “搞什么鬼?”心中正纳闷着,花昊月忽然低下头,饶有弹性的唇亲吻她额头:“好吧,你赢了,宝宝!” “……”这就赢了?误打误撞赢了?老娘还没发威成呢! “为了你的特别,我饶你一次,你这颗开心果,本王还真舍不得丢。” “p!成玩物了!”木槿心中不甘,一个劲嘟哝,花萝卜这是将她当成玩物了,改明儿遇到新的,再一脚踹飞她!真想开口狠狠唾他一口,叫特认清现状。 “宝宝……” “……” “你真名叫木槿吧?” “……” “如此美好的名,为何生成你这副脾气?”花昊月不由得疑惑地皱起眉。 “……”经鉴定,他神叨了! 她都未开口,他自言自语一箩筐,平日少话匣子,一开不得了,刚打算睁眼吓吓他,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七弟……”花昊影煽煽风,扫了眼木槿,表情很淡然,但也不寻常。心叹,钢铁般的女人,也有倒下的时候,或许还是小鸟依人的招疼,起码不会硬头皮受伤! “影找我有何事?” “云泽等你等的急了,陪他下两局棋,被他的冷气冻过来了。” “好,我现在便去。” “哎,他只和你关系要好,不明者,准得以为你们才是亲兄弟。”花昊影的折扇一收,走向榻边,抚了抚木槿的脸庞怜叹一句:“多美的脸呀,倘若她不开口,我会忍不住心疼的,可惜,可惜呀……” 待两人离开,木槿才睁开眸。 狠狠瞪向门口,撇了撇嘴,不解皱起眉,花昊月不是野心很大,找真宝宝要那个图样打算篡位?为什么却和那死太子关系犹为好?再扮猪吃老虎,也觉得有诡异,好奇心一上来,掀开被便跟踪而去。 “kao,别被老娘抓到你把柄!”木槿揉了揉膝盖,贼兮兮追了去……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七章 斗胆倾天 王府中有怪谈,北苑乃属阴阳地,地处偏僻,草木不生,瓦顶时常有响动,亦夜半有鬼火缆月。即便哪个府第皆有个冤死丫鬟,猝死家丁,倒不算的希奇,但夜晚依旧鲜少有胆大者敢进来。 北苑靠林子,极清雅的小厢房中,开始燃起烛火,花昊月和花云泽对案而坐,端起清幽的铁观音茶边浅啄边下棋。 红唇微抿,弯起迷醉的弧度,花昊月吹拂了清茶的香笑道:“云泽的棋艺我向来不及,甘拜下风,我认输了。” “等等,再来一盘。” “不下了,棋下了几场,我香香的茶都凉了。” “哎。”花云泽将棋一推,微叹口气,漫不经心问道:“她呢?” “谁?” “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宝宝休息了,她累了。” “纵火把她纵累了?以为天下只有父皇敢一道手谕满门抄斩,未料那一个丫头也敢,火烧两场王府,还敢自个关起来烧,她打算炼了那具有罪的身体?”花云泽很是纳闷地冷冷勾起一抹笑,极尽嘲讽和冷酷。 “宝宝便是这个性子,倘若她不敢,云泽你也不会记得有个叫‘宝宝’的女子,向来两眼不理宫外事的太子,何以对她有印象?” “哈,确实有印象,一个终生难忘的印象!” “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宝宝便是这般既可恨,亦可爱的丫头。”花昊月优雅啄着清茶,丹凤的美眸散发着桃色魅惑的光芒,甚比日月星辰。 “可爱?只有可恨而已!” “性子野了些,和她的出身有关系,像她那般四处游荡的野马,想驯服也难,但却不是不可。”花昊月薄薄的唇瓣弯起,迷人的两颗酒窝再次招摇。 “把她给我!”花云泽忽然开口道。 “恩?” “把那丫头给我带回宫中驯服!” “云泽……” “我对驯服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花云泽那非一日之寒,冰冻三尺的容颜上,忽而有抹人性的光彩,即便是冷的,亦算种难能捕捉的“情”。 “这个嘛……” “把她给我!我亲自驯服她!这匹野马驯服不成,便让她瘸了,看她能跑,还是能作?”花云泽诹了一口茶,瞥向花昊月,直视地要求。 “等我驯服了,再将她送给云泽你吧!” “你……” “我怕她的野性伤了你,堂堂的太子爷,带这种上不的台面的女子成何体统?”花昊月的笑依旧甚和煦纯真,带着几许邪气,好似个淘气的孩童,撒娇般的花云泽商量。“云泽,你说好不好?” “月——” “我养乖了再给你,好不好?” “好吧!”见那人见人被诱的模样,那嘟起的红唇,娇艳艳的魅惑,即便是冰山男,也得妥协一步,不过,沉默半响,花云泽又疑惑问:“月,你是怕她伤了我的威严,还是舍不得将她让我?” “咳咳……” “是舍不得吧?” “自然是……” “不必说了,我懂你的意思。” 花昊月的茶哽于喉中,说咽咽不下,说吐吐不出,这句话,像根刺刺于胸口,是舍不得,想亲自调教?还是想利用?天知,地知,神明知,连他或许都迷惑了。 茶很香,沁香入脾,却亦入口难对味。 厢房很宽敞,烛火稍晃几下,便被风吹灭,再点燃时,茶已见底,而门板后那双偷听的耳已挪了开…… “见鬼!”木槿气的两颊通红,似浸水的番茄,水灵灵的娇,又粉透的艳,有种难言的稚气和可爱。 闯荡江湖数十年,苦多少未吃过,罪多少没遭过,毒打少挨过几次,枪子进肚肠子十次八次都不抵这窃听的气大。 不服输地撇起嘴,骨碌桃妖的两眸瞪的溜圆,听房中俩臭男人讨论谁先驯服,谁来玩的问题,气的肺都要炸了,kao,她敢情真成了破鞋,谁见谁想趿拉两下,脑壳不够冲,至少有骨子冲劲。 正想要不要冲进去,一人一个火辣大巴掌,退向墙时抵上了案子,正巧花瓶滑了下来,她眉一挑,敏捷地抬脚尖拖了住,腿骨一弯,身子后仰,将花瓶刚放上案,背后撞上墙一角,三下两下,便撞开了什么? 回身一瞧,墙开了,正是机关。 向其中瞄了瞄,黑糊糊的一片,胆大如她,自是不放过她这热闹,鸟悄悄便冲了进去,墙自动阂上,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感觉呼吸,皆从头发梢边顶飞。摸了摸墙壁,顺着暗|岤进去,来到一堵墙前。 凭以往看电视的经验,扣了扣壁身,找处空响狠拍两下,片刻过后,便又一道门打开,通往更黑,亦更深的地方。 有台阶,一阶一阶很整齐,摸了摸没有灰尘,空气中亦没有霉味,该是常有谁来打扫,踏向地下,不是墙壁,而是一道铁门,贴门是密实的,上了玄妙的锁。 向其中瞥,有另一道门,门中不知藏有什么,而第一层铁门的锁,却如何亦打不开,任踢打钢丝探,木槿擦了擦额上的汗,好奇其中的东西! 预感铁门后那道门中,必有诡异,不是藏宝物,就是藏人犯,可惜根本进不去,一来气用手狠一顶,顿时触动了某个机关,一条条毒蛇爬来,一口咬中她手腕。她忙向后退,退到很远,发现手腕的黑血流出,浑身一阵麻痹,痛得狠皱眉。 此时,外面似传来“咯吱”开门响。 木槿“砰”坐倒地上,瞥向那牢牢的铁锁门,那道诡异的门,门外的脚步声,屏住了呼吸,看着血一滴滴滚落皮裤,麻痹了神经。痛得咬住贝齿,死活不敢吭声,心想:“真是斗胆倾天呀!” 搞到这地步,就算死,她也不能吭声。估计被发现,她也只有死路一条,这破暗室,也是花萝卜的杰作?到底,被她撞到了什么?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八章 怎么也是个处 门外风很大,大得掀瓦响锣,吹乱了张扬的卷发。纤肩抖了抖,木槿从暗室逃离出,踉跄奔到荷花塘边,“扑通”倒向清凉水中,有一下无一下洗刷伤口。 黑血如墨,汩汩流出手腕,眉梢狠狠皱两下,扯破衣衫包裹。冰紫的唇瓣抿紧,贝齿时不时打仗,很是难耐。“该死的!”木槿带伤狠狠一砸荷花塘,斥问:“我是偷谁母鸡,摘谁凤凰蛋了?kao!” 倒八辈祖宗的霉了! 木槿刚欲起身,“啪”跌了回去,浑身麻痹一般,许是中了蛇毒。此时,花昊影摇着折扇,一身翠绿衣衫,如竹般翩翩而至,玩笑凑近身问:“宝宝,你这莫不是做恶做多了,在下跪忏悔?” “滚——” “啊?这说的哪儿话?有你滚的,何有我滚的?这王府有那么七分之一归我,有何不痛快的,来说给影哥哥听。”敢情花昊影今儿心情好,他表姐蔷薇稍信欲来,美得风流王爷打心肝儿中乱颤。 “影个p,滚开!” “你在藏什么?藏猪蹄儿?来叫影哥哥帮你拿厨房熏一熏。” 见花昊影似有意寻个究竟,木槿一咬牙,“啪”一拳过去。不巧,力道不大,却被擒了个正着。 “受伤了?”花昊影的眉骤然蹙起。 “不用你管!” “别冷冰冰的,你中的毒性不小。” “我说过,不用你小子理,你吹你的小风,摇你的小扇,滚去你的小房睡猪觉!”木槿没好脸色地欲抽回,却被再逮住。 “你……”他想咋滴?趁她受伤,卯上了? “受伤了嘴软一些,影哥哥或许会帮你!”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会帮我?”不得拽了她满头的头发?木槿撇了撇嘴,有些不信地冷哼:“泡你的妞得了,一见你就在发春!” “哈哈,被你猜着了,春暖花开了,倒是发春的好日子。”花昊影不正经地笑起,阴柔桃花的容颜美得不成样子。 “老娘没精力和你贫嘴。” “所以才叫你闭上诱人的小嘴。”话落,花昊影一把将木槿打横抱起身,强行挟持入房中,轻柔放回床榻。锦被盖住了半个身子,半只手臂已变成黑色…… “小子……” “叫声影哥哥听!” “影?哥哥?”这辈子木槿还未嗲过,叫她嗲,比登天还难。将眉一挑,她问:“你干嘛不用剪子剪光我头发?” “我怕你好了,再反剪光我的,本王也算花美男一枚,秃头不太好看吧?” “干嘛帮我?” “哈,我可是菩萨心肠。”花昊影探了探她脉搏,顺手一撕,只听“嘶啦”一声蝙蝠衫被撕得粉碎,露出雪白的纤肩和大致的轮廓! “小子,你想死吖?” “哦?” “我警告你,最好别趁人之危,我不会就范的。”木槿用手一挡,顿时花昊影“噗嗤”笑了,笑如半潭春水,折扇不停的煽,像听一个爆笑的笑话。 “你鬼笑什么?” “笑你有趣!那风月楼的姑娘个比个的身材不比你差,本王何需费劲?况且,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最好!”木槿咬了咬下唇,被闪了一下。kao,被耍了,索性大胆松开鲜嫩的爪,被他瞧个够,估计他有色心,也没那色胆儿。 “不过,像你这样美的身子,不碰一下真有些可惜了。” “你敢?” “我当然敢!”花昊影修长的指,玩笑似碰了一下她胸脯,顿时被踹来一脚。“你丫的想死吖?死王八蛋!” “哎,我七弟碰你一夜也不嚷,我碰一下便得踹,不公平哪,不公平!” “死小子,老娘不是出来卖的,别兄弟轮番上!” “好,好……”他双手投降,妥协一句:“本王只是想看你的毒蔓延到哪了,何必这般动气呢?” “哼!” “见你性子这般,不料还挺保守。”花昊影边替她清除毒液边不解。 “我怕脏……” “哦?” “牛郎招多了,我怕得爱滋病!”木槿皱了皱眉,嘲讽哼一句:“你以为老娘像你们男人,见一个上一个,纵横下半身看世界?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因为母的没公的兽!” “哎!” “你承不承认?”木槿冷冷斜睨。 “哎……承认……”花昊影打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只手握着探向伤口,一只手塞入木槿的嘴中。 “唔……” “把眼睛闭起来,疼便咬住我的手,我替你将残余的毒东西挖出来。” 木槿愣了愣,悄悄将眼睛闭了上,狠咬住花昊影的手。一刻,两刻……很久后,昏迷了几次,一声却不吭,待伤口被包扎好,才稍微睁开电力充沛的黑眸。 “好了。”花昊影将金灿灿的匕首放回。 “……” “疼的傻了?一声都不知吭了?来叫声影哥哥,我也不白被你咬。”瞧瞧这修长有型的手被咬肿咬红,可成了名副其实的猪蹄儿了。 “影……” “恩?” “p!”木槿将他手推开,擦拭掉眼角水雾,有些尴尬说:“谢谢……小子!” “呵呵,真挺坚强,没见过谁被剜了肉一声不吭,真是条汉子。不,该称为真娘子,本王佩服。” “别和我废话,反正……谢谢!” “偶尔掉掉眼泪,会很惹人怜惜。”见木槿的模样,莫名的有些不忍。这才恍然明白了,她真正的不同之处。 除了火暴,不拘小洁,还有冷漠和浑身的刺儿。她缺少了身为一个女人撒娇的权利和依赖的性格,缺少一个能令她放下驮刀,立地成佛的男人! “眼泪是什么鬼东西,我从不稀罕。” “掉两滴眼泪,我就抱抱你,哄哄你,暂时背叛我亲亲蔷薇一小下。” “你滚一边。”木槿“啪”将他推开,斥道:“你小子别登鼻子上脸,想被我揍成猪头吖?” “瞧瞧,瞧瞧……哎,不懂讨人欢心。” “p!” “叫你讨讨欢心,比上吊都难,我干脆弄三尺白陵,挂你床头吊死吧!”花昊影玩笑地抿开红唇,替她掖好锦被。大绒被暖烘烘,痛过了头,她便沉沉地睡了去。别人的好,她向来铭刻在心,嘴上不冒半句,这……或许便是她的罪! 从没有谁教她,该如何讨人欢心。 唯一讨次欢心,胸口两颗枪子,那是贩白粉时救一个小的命!想起幕幕的往事,不由孤独了…… “七弟……” “我找了宝宝四处。” “她刚碰坏了手腕,我替她包扎了下。”花昊影选择替她圆了个谎,心中也不知怎么了,便开始做了贼,亲兄弟也骗,默哀了那么一下下。 “受伤了?” “伤的还挺惨。” “我带她回房,你等蔷薇吧!”花昊影小心翼翼将木槿从榻上抱入怀,借着胸膛的暖,替她驱逐了寒意。见她的伤,眉梢皱了下,那是唯一的表情。“小东西,只知闯祸,也不怕被吃干抹净。” “喂,七弟,你那话是何意?” “哈哈,玩笑,玩笑而已!” 见门掩上,花昊影不免抱住不平。“你这话便不对了,你六哥亦非豺狼恶虎,见女人便扑。再者,比纯洁,我可比你纯……”顿了顿,他竟然鬼使神差补了一句:“她要扑也得扑我,本王怎么也是个处,比你不纯?” 卷一:调教房事 第十九章 e on,baby 莲子羹的香气,飘满内堂。翠绿珠帘卷起,宛如湖心荡漾的波澜,叮当作响,微风蛊情,好一派美不胜收之景! 尤以榻上状似醉卧的美人儿,成为清雅华丽厢房的点缀。花昊月端过莲子羹,亲自递到木槿嘴边,邪气地劝道:“宝宝,来,张开你的小嘴……” “你要干啥?”木槿眯起桃色美眸,满是利刺,戒备十足。 “张开嘴,啊……” “o!” “啊……” “啊鬼呀,你不会想强灌我耗子药吧你?”木槿见他那邪气柔情的表情,咋看咋不顺眼,便好比黄鼠狼摇尾巴给鸡拜年,浑身的鸡皮疙瘩掉满榻。 “乖宝宝,张开嘴巴!” “凭啥?”牙医呀他?木槿瞄了瞄那古怪的东西,嗅了嗅香气,向榻上一倒。不是不领情,是怕了他,花萝卜一身的花花肠子,搞不好哪儿使啥坏! “你身上有伤!” “死不了!” “你不心疼,我很心疼哦。来,乖宝宝将它喝了,养得白白胖胖的。”花昊月耐着性子诱哄,端羹送喂,这还真是头一遭儿。 “你当养猪呢?还白白胖胖的!” “宝宝……”他努了努嘴,一副天真无邪,外加可爱绝顶的模样,看得木槿眼圈一红,挑起眉气绝,猪扮多了,也不怕被宰! “那是什么鬼东西?”她拧眉问。 “莲子羹!” “没听过,你给我来碗小米粥,加俩鸡蛋,再来根黄瓜。” “那是什么吃法?”花昊月嘴角优雅了抽了一下,只听过燕窝粥,鱼翅粥,南瓜冰粥,山药枸杞粥…… “小米粥,小米粥,一碗小米粥,人类吃法!你们这些刺激胃的东西,我容易吃噎到!来根黄瓜我啃啃。” “那种东西凉,对你的伤不好。”花昊月似被刺激般,叹了叹气,将精致的小勺递入她嘴边,努起嘴劝诱:“乖,宝宝听我的,尝尝这补身体的莲子羹。” “……不想塞!” “尝一尝!” “没胃口……”一根黄瓜都不给,抠搜滴!见他扮天真可爱,不由得眉梢蹙紧,怀疑他断奶了没? “宝宝不听话的话,我只有……” “咋滴?” “喂你喽。“话落,花昊月便亲自喝了口莲子羹,钳住木槿的后脑,低下头迅速捕捉。四唇柔软的唇相触,电流乱窜,麻酥酥的热烫了身子。昔日温存的记忆,一点点灌入大脑,叫她想忘都忘不掉…… “贱种!”木槿模糊不清地挣扎! 花昊月将她强行压倒榻上,拖住下颌,一口口地探入,由哺喂变成吻,由淡吻变成深吻,火辣辣的激|情蔓延厢房中。 她骂一句“贱”,那他便狠狠吻一遍她。 从嫣红的唇,吻向诱惑的锁骨。 拨除外衣,吻上雪白的胸脯,带着惩罚般的柔情。她的软硬不食,掀起他更强的征服欲。邪男,邪男,不邪何为男?这匹野马越难驯,越有存在的价值。一个个吻痕落下,引来一阵阵战栗,木槿一脚踹向他下体道:“kao,花昊月——” “宝宝……”他眨巴丹凤美眸,吻住她唇瓣。 “把你的舌头,从老娘嘴里滚出来!” “好香……” “这是你自找的!”感觉身体的律动,木槿狠一拧眉,忍着伤痛一咬牙。尝到了血腥味,“呸”唾了一口。看清花昊月舌尖的小口,摸了摸红肿的唇,她说:“200大钞够你买卅鸡,你滚去找‘鸡’去!” “宝宝你好狠哪!”花昊月委屈般的瞥向她,泪眼汪汪。 “你再敢动强的试试看?” “我……” “我咬不死你!”木槿翻身而起,将莲子羹“啪”推翻。恶狠狠剜向花昊月,那如羞月般俊美的容颜,布满庸懒邪佞的色泽。如墨的黑丝披散过肩,纤瘦而修长。那清澈的眼眸中,始终翻云又雨,难测其深。 “宝宝咬破我的舌,叫我如何见人呢?”花昊月委屈扁扁诱人的嘴。 “那去见鬼!” “宝宝好凶啊!” “忘了你比我凶的时候。”木槿倒退两步,和他对视!谁说女子不如郎?谁说好女抵不过群狼?惹急了,把他咬成豆腐渣!就准他杀人放火再一眨眼装无辜,不许她凶一凶证明她是活的? “宝宝不凶,我知错了……” “切!” “下次一定温柔以对,宝宝你便原谅我了吧!”花昊月搂了搂木槿的肩,撒娇般凑近,一副讨好的表情。 木槿嘴一撇,“啪”推开他:“别和我装天真小白痴,你的真面目早见过了,长颗欠挖欠捅的坏心!心眼那么多,也不怕缀断肠子!” “宝宝,我们和好吧!” “你说和就和,那我多没面子!” “我亲一下,你便和我和好吧!”前日的旧帐一笔勾销,不想再将她牵扯入其中,至少,现在不想!花昊月笑如花,醉几分,十足的邪魅惑众。 “呸!” “你还得调教我房事哦。” “无耻!” “我的房事还未学通,你怎可和我闹别扭撒手不理?”花昊月执起她小手,抚上一处的沟壑地带。“你看,我这容易发育不良,呜……宝宝得负责我的下半生!” 木槿额前竖起三条黑线! 阴雨是他,晴也是他! 忘了谁阴险成性?这会儿又天真无邪! 花萝卜呀花萝卜,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摸摸条子的心,都比摸你的心简单,人家心至少是“正”的,而他的心……是邪是正,谁晓得?还有,他的野心……那诡异的暗室之谜…… “你叫我接着调教?”木槿忽然问。 “恩。” “那你得听我的!” “好……” “万一你不听话,我阉了你好不好?”木槿笑得很娇艳,反勾住花昊月的下颌眯起眸问。 “……”额上三滴冷汗! “沉默就当你答应了,调教房事听我的,叫你脱就得脱,叫你上就得上,叫你钻狗洞得钻去交配。”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邪男被问的哑口无言! “虽然古代女人都好比鸟,但我不一样!老娘穿过来的,受欺负咱可不干!你算计什么我不管,别把我算进去就成,你喊ok,还我手机,咱俩帐就清了!走江湖得讲道义,不流行黑吃黑,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利索!”轻啄了下花昊月紧抿的唇,‘扑通’向后一倒,勾了勾手指:“eon,baby!”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章 艳惊王府 翌日早起,徐徐的小凉风吹破清窗。 花柳树虫各色满苑,花昊月早不见人影,只剩木槿独守空房。手腕的伤不碍事,便“咕咚”一口清茶润了润喉,皮裤衣衫早不堪入目,便随便拣了一件附体。 话说不懂古代女人怎么搞的?这种繁琐难摆布的衣裙,也不怕绊个大跟头。尤其讨厌桃红色,艳得魅惑,影响她的野性。亦讨厌那锦绣大花,俗不可耐,却当成宝贝刺绣。拖拖拽拽,对着铜镜敷衍一番,将波浪大卷发箍得老高,利索整齐推开了房门…… “哇,真爽!”晨曦的甘露总是好,清清凉凉趟过脚踝。尤其空气中散发那淡淡的自然之香,怡然自得。 迈开两步,走向荷花塘,发现花昊影正在抚琴。 那瀑布般的发丝有些凌乱,被微风吹过,荡漾不已。一身的湖绿衣裙,掩映池光山色,赏心悦目的。樱桃小嘴,弯柳眉,清秀鼻梁白皙囊。无论从哪处瞧,都阴柔秀美,所谓“秀色可餐”大概便形容此。 “好巧。”花昊影勾起浅笑转过身瞥向她。 “巧毙了都。” “你和我有缘啊,一日三面的见,或许这是老天爷赐我的缘。”也是“劫”,确切说该是“难”,有此女乱套是必然! 琴音未止,很美,很好听。宛如天上仙乐,入耳悠扬。木槿听了,筋骨松了,听不通但很养耳。 “听闻宝宝素来琴艺惊人,不如也来抚上一曲?” “不会!” “过谦了,普天下都知宝宝琴棋书画样样通。” “我连书都不会读,你丫又不是不知道!”木槿狠剜了他一眼,抚琴咱不会,摔琴她一个顶俩,斜睨那一眼,不屑撇嘴。什么破玩意,钢琴都流行了,还用那种老掉牙的木琴!也不怕刺手! “来抚上一曲如何?” “老娘不会!” “抚一曲吧,叫我听听何谓绕粱三日?”花昊影铁了心叫她抚琴,起身将木槿推近了雕木琴边。 “你听不懂人话呀?我说我不会,你叫我弹是不是?” 花昊影耸耸肩,摊手邀请。 “你这琴还要不要了?” “恩?” “你说你要不要了吧?” “自然是要!”这可上好的琴,宫中乐师专用! “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宝宝……” “别怪我缺德,你活该丫的。”话落,木槿盘腿一坐,将琴狠狠拨两下。好了,全残废了,谁也别听了,切不论好听与否,就是那琴……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你——” “老娘就会毁琴,钢琴,手风琴,木琴,小提琴,你来一个我给你毁一个,来俩毁一双。”木槿撇了撇嘴,叼了根琴弦,很同情拍了拍他颤抖的肩。 “你还真毁呀,我的宝宝殿下!” “不真毁还做假吖?” “好歹本王也救了你一命,为了报答我,你也不能毁得如此利索。”花昊影可心疼了,这八辈子求不来的琴,偷了抢了,威逼利诱才得来的,被她一手指……上一次笔墨纸砚,花瓶,字画外加古董,前几日折扇三把,衣衫两件,夜壶花瓶叫他踢碎卅,这古琴一把,都得给她记帐! “那……很贵吗?” “贵,鬼得离谱,价值连城!” “大不了给你接上嘛,你瞧我的……”木槿折了两下,彻底废柴了,这木琴和钢琴相差可甚远勒。拧了拧眉,有些尴尬咳了咳,见花昊影半死不活的模样,她问:“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 “你会唱歌?” “还行!” “那来一段吧,我要听日月青山晓。”花昊影大早晨就蒙受损失,脸色自然青一阵,紫一阵,风雨变幻着。 “什么晓?我给你唱北京欢迎你,奥运会主打歌,你主要听听我这味儿。” “北京?汴京?” “少罗嗦,你听好了。”木槿清个嗓子,开始唱奥运歌,唱的那是感人肺腑,动之真情。闻者,个个燃起了莫名情愫。虽平日凶,但也是天籁的嗓子,唱得诱惑不已,招揽了府中下人围观…… “好,好歌!”花昊影连连鼓掌,即便听不懂,但这味儿不错!比那黄梅戏好听多,听得舒坦呀!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 王府中,燃起了新的激|情。 那敞亮大气的歌曲,唱响荷花畔。 那艳丽脱俗的美人儿,褪掉凡尘的江湖气,也是佳人一枚。咱不懂抚琴,不懂作画,也不闹卖弄,就懂唱首奥运歌鼓鼓气。 穿来了,08奥运不能忘,精神不能倒!有恩报恩,从不开锣放嗓子的她,第一次唱响了王府…… 花昊影听得心花怒放,笑比杏花。 那远处,一抹如雪身影,亦抿开抹邪邪绚丽的笑,观摩半响,诡异离去。如风一般,卷走了那歌声,徒留下一阵邪逸笑声…… 原来,她有一样能行的。 这歌,唱得蛊惑,唱得勾人,艳惊了王府。而角落中,却有一双眼眸,盯着那一幕,像万花丛中一根竹刺……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一章 扮小三惹了祸 “你那破琴用赔了不?”木槿一歌作罢,凑近前问花昊影。见他一副陶醉的模样,又见满荷花塘凑齐了人。心知她的歌很辣,个个都听入迷。由此可见,抵死不做亡国奴的八年抗战,是从古代培养起来的爱国情操。一听奥运歌,嘿,全奔上来了。这人山人海的,都奔她的“北京欢迎您”! “不必赔,不必赔。有此天籁之音,再摔一把琴又何妨?”花昊影边拍掌边赞许,这是何方妖物,为何格格不入? 正这节骨眼上,有一抹婀娜的人儿靠近。定神一瞧,是个美人儿,长得清雅得体,有骨子难言的“俊”。自古深山出俊鸟,宅门藏私娇,相必这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你……”花昊影顿时呆若木鸡。 “影,很有闲情哦。”女人开口了,话音很低,听不出是喜是怒。木槿只感觉她的眼神很复杂,混淆太多的世俗杂念。 “你怎么提早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 “不是,不是,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准备,这、这狼狈的场景被他的亲亲表姐目睹,实是不好意思。 “只是偶有不便,你身边还有位艳丽脱俗,能歌擅舞的姑娘?” “我……” “影,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那女子长得如荷花一朵,很清丽迷人。和木槿是不同的姿色,却亦有非凡的魅力。 木槿算看穿了,这女人是来找他的! 而且目的不仅仅是见,带有一些男女情爱乱七八糟的纠葛! 见她的表情,搞不好是纠缠不清的,否则花昊影怎么那副见鬼的德行?不敢说,不敢对,好象个小绵羊。本事就阴柔美丽,脸憋红时成了猴屁股! 可她哪知,人家那是害羞! 人家不是不对不答,是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她又怎知,他们其中有捅破纱的关系。故尔,木槿便好上了心。谁叫小子救过她一命,知恩总得图报。此时,蔷薇淡淡问:“姑娘可便是江湖传闻的房事调教师宝宝姑娘?” “恩。” “那我可否请问,你是影的……专司调教师?” “是!” 闻言,花昊影有点怔!明明是他七弟的,咋变成了他?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到底想造何孽? “你和影已经……” “已经做了!”见花昊影惨白的脸,木槿暗暗拍了拍胸脯,暗示她会替他搞定这个难缠的女人。可惜,某男已是五雷轰顶,身心残败。 “莫非姑娘和影已经相好?” “好有一阵子了,他的处都是我破了。你就别指望再勾搭他了,那小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半死不活也得勒着他。” “你是影的……” “女人,唯一的女人,有我没别人,别指 邪男戏妃第5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指望他纳妾了!”木槿很是豁达地回一句,只见蔷薇走向花昊影身边,将一块手帕塞入他手心。抬眼,眉似兰花,笑里藏满刀。“影,你的东西还给你。看样你已不再是小孩子,懂得不必依赖我了。” “蔷薇表姐,你听我解释!” “从此别再来找我,好吗?”蔷薇笑得很冷,却很大方。 花昊影伸手去抓她手腕,却被‘啪’狠甩过一巴掌。火辣辣落在俊秀的脸上,打痛了他那颗心。轻捂住脸颊,他抿唇道:“我和她并非你听的,你见的那种关系,她仅是个惹祸成精的女人!” “影,我见到了你最美最真的笑,是对她。” “表姐……” “你我,到此为止吧!”话落,蔷薇便转身而去,丫鬟在其后狠狠剜了他一眼。王府中顿时噤若寒蝉,只剩下花昊影低眉,状似神伤,眸底的色泽全然暗淡! 他暗恋多年的表姐,一生的追求。为她,他从小不尿床,打扮的干干净净,只因她不爱脏的东西!为她,他嗜好香粉,整日香喷喷的叫她闻。为她,他从小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只为配的上她。甚至为她,他守身如玉,不碰半个通房丫头。而如今,她却叫他“到此为止”! “哈哈哈~~”花昊影笑得叫人心疼,惨白如烟灰。风一吹,发丝张扬飞起,痛苦到极致的撕喊! “你……没事吧?”木槿才知怎么一回事。 “你把她气走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还你一个人情,你别笑得那么渗人行不行?”木槿的指甲深嵌入进肉中,恨自己的无知!如果她再细心一点,如果她不冲动,如果……好心办了坏事,滋生的罪孽只有自个扛! “靠,我死了算了!”木槿憎恨地一挥臂。 “你气走了我唯一的信仰。” “对不起!” “为什么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讨人厌?为什么让我遇到你这个根本不值得怜惜的女人?” “好,我承认我很讨厌。”木槿忍了忍,伸手去扶他。 ‘啪——’ 被狠推了开,倒向架翻的古琴,接着是一连串的斥责:“你知不知道你的讨厌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的忍耐极限?为什么你不死了,却还活得好好的?” “我……” “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等等——”见花昊影欲转身离开,木槿爬起身一把扯住他衣袖。“我闯的祸,我会弥补。我把她气走了,就给你追回来。就算她要我脑袋,也给你追回来!挽回不了,老娘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板凳坐,我kao!” “你……” 木槿迅速追了过去,指甲刺得手心血淋淋。她以为他是好人,对她很好,无条件的好。虽然有时很不正经,很抠门,却也算个好心肠。谁知,说起来话,比花萝卜伤人的多!哈,她就是讨人厌,就是该死! 眼圈有点红,打死都不哭! 不知道心为什么好象有点被刺痛,强忍着追了过去。他要那个蔷薇是吧,她便给他追,d,明明很无所谓,为什么却想哭?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二章 贱人! “蔷薇——”木槿大喊一声,敛起裙摆扑了过去。花园花甚红,娇艳惹眼。争奇斗艳,各散芬芳。那万里芳菲尽头,蔷薇回眸一笑,清雅如荷般的女子浑身罕见的干净。这种大家闺女,倘若生存于现代,必得被那群名流挤破脑袋的争。 可惜,木槿总觉得她的眼眸深处,有若有若无的敌意。似一根针,总扎她肋骨处,寒意一波淹过一波。估计是蔷薇恨她抢了花昊影吧! “姑娘唤我何事?”蔷薇有礼地询问。 “我来和你解释的,其实我和姓花那小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老娘缺他一个人情,又以为你是缠他不放的丫头。这才好心办了坏事,你别生他气了蔷薇对吧?刚那小子被你一说,气得快发疯了,你回去叫他消停消停吧!” “你说影吗?” “是呀,都是我嘴欠,嘴贱,嘴上不长阀门!你别生那小子气,有什么气向我发,你随便打我两下也成。” “我为何要打姑娘?”蔷薇笑得很清淡,难得的得体大方。 “呃……我犯错了,让你们小两口吵架!” “呵,我没有气。” “不气?”不气那副熊色干嘛?木槿有些疑惑,凑近前微扯住她欲逃离的手臂,彻底放低了姿态。“那你为什么和那小子说到此为止,他很稀罕你的!” “姑娘以为我和他说那般话,是为了你的挑拨?” “难道不对吗?” 蔷薇笑了,转过身,淡淡的开口:“我对影根本便无半点感情,自然不会被姑娘的一言半语伤了。倒是该谢谢姑娘为我断了影的念头,彼此有个清闲。” “你……啥意思?” “姑娘还不懂吗?我只将影当成表弟看待。” “可他很伤心,你回去劝劝他,我怕那小子疯了。”木槿先是一愣,继而硬头皮继续央求蔷薇。那小子也挺可怜,原来人家根本不在乎他,他却挑子半头热。 “影是好是坏,和我有何关系?” “啊?” “姑娘不觉得有些强人所难?既然姑娘那般在乎影的好坏,不如便和我做个交换吧!”蔷薇忽然凑近她耳畔,以低低的嗓音道:“不如你离开月,我撮合你和影,如此,不是各取所需了?” “你喜欢花昊月?” “比起影,我倒觉得月适合我。” “你一直在玩弄那小子?”听着听着,木槿觉得很不顺耳。这女的怎么这无情,不稀罕就早说,闹成这步田地,再撒撒袖子闪人。就剩小子自个伤心,把罪恶都推给她!别以为她傻,她懂,她向借刀杀人,来个一举两得! 木槿气了,亦怒了!见过坏的,没见过长的这清雅脱俗的!败类!烂咖!贱人!她的眼眸分明写有“玩弄和算计”的字样…… “玩弄?姑娘言重了,蔷薇只想顺水推舟,将影给姑娘你。” “你想整死我?” “怎会?我哪有那本事?” 叫花昊影恨她,怪她!来报复她抢走花昊月?半响,耳边又传来一句:“姑娘倒不如离开月的好。” “你到底当花昊影那小子是什么?” “表弟啊,我听话懂事的表弟。”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很伤心?不喜欢就别玩弄他,你丫的有病呀?”木槿急了,扯住她衣领狠狠地问。 “若非月忌惮我,我何必招惹影?” “你……” “姑娘不觉如此是两全之策?” ‘啪——’ 木槿一拳挥了过去,狠打中蔷薇那蠕动的嘴,气得不轻。“kao,第一次见到玩弄人还能玩弄的大言不惭,和你这种贱人来赔礼道歉,我觉得我真是蠢猪!滚,你丫给我滚,再骗那小子来我打爆你的头!” “影……”蔷薇抚了抚流血的嘴唇,瞥向走过来的花昊影。 “表姐!”花昊影扑过去将她护入怀中,恨恨剜向木槿。 “宝宝姑娘似乎心中有不甘,我……我真的……” “你个贱人!”太无耻了!木槿捋袖子刚想冲上前,却被花昊影一巴掌挥过来。听那清脆的响声,浑觉世界在动摇。火辣的巴掌呼过来,打肿半边脸,接着便是那残酷的教训:“你才是贱人!” 木槿抬眉,笑了。 捂住脸颊,红彤彤成一片。 看了看蔷薇,看了看他,“哈哈”笑得放肆。接着,她‘啪’一巴掌还了过去。“你td活该被她玩!” “影,影你没事吧?”蔷薇轻叫着。 花昊影的发丝被打偏几许,嘴角衔着血丝。忽地遏住她颈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以替七弟杀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放开——” 远处,传来花昊月饶有磁性的嗓音。 一个快步,像鬼影般靠近。一把将木槿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纳入怀中,凝视花昊影淡然道:“影,不必你来杀我的女人!” “七弟,她敢打蔷薇表姐。” “打的对。”花昊月邪笑一抹,捂住木槿的头,将她那受伤的身体纳入羽翼。“就算打错了,这个短我也护定了。”眉宇中,有几许邪魅外的冷冽。 “你……” “好好看清你的蔷薇,别叫她飞了。” 话落,花昊月便打横将木槿抱入怀中,她依旧在挣扎。“花昊月,你放下我!” “宝宝,乖,委屈了我的胳膊借你用。” “我不委屈……” “有时女人该常哭哭,才会被男人看到你的痛。”他轻拍了拍她小脑瓜,莫名的心疼。这样伪装坚强,才叫人更心疼,非比一般的疼。 “我不哭。” “乖,哭吧!” “老娘才不想哭。” “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我不……”趴入他怀中,眼圈便红了。渐渐的,一滴晶莹的泪便这般飘落,第一次有勇气哭,是在他怀中!心好疼,好疼,疼得好难呼吸,被冤枉能承受,却被骂“贱人”的刹那,心碎成了一片片。 为什么不能再坚强一点点?木槿狠咬住下唇,故作冷漠。可谁懂粗俗如她,暴躁如她,潇洒如她,却也有想流泪的时候?就像现在,好想,好想变成一堆灰烬,伴那风吹飞了,也就好受了……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三章 亲一下,定协议 昨日人比风冷,寒了骨。身似黄花,愁断肠。那一场误解,那一个火辣辣的巴掌,那一句“贱人”,成了心头剜肉的痛。 无所谓,昨日哭一场,今儿发发愣。她木槿什么场面没见过,枪子刺进去指甲大的伤口,这又算什么?卧床半日,面壁思过,她唯一错的,便是不懂得心计。她的性情,确实不适合古代生存,耍流氓她在行,可斗心计……就算再有个心眼,她保证也非蔷薇的对手! “该死的!”木槿拳头狠狠砸上床铺。她到底该如何做?如何算计?如何才能将自己变得聪明?淑女做不得,起码不做猪女,谁来帮帮她? ‘咯吱——’ 门被幽幽推开,瞥向花昊月那比花娇嫩的容颜,嘴当下一撇。就他,绝不可能,耍人倒一个顶俩。 “好些了吗,我的好宝宝?”花昊月饶是关心地询问。 “好了。” “好了,为何愁眉不展?”他顿了顿,鬼魅凑近前。长指抬起他下颚审视:“宝宝有心事哦,都不肯和我讲。这样是不对,宝宝不地道哦。” “又和我装白痴!” “和宝宝比,我便是白痴嘛!”花昊月尽情地哄她,努着嘴扮可爱。大大的丹凤眼眯起朵桃花,有神的要命。清澈又璀璨,邪气又稚气。这扮猪吃老虎,可爱扮天真,他花昊月称第二,无人可称第一。 “和你比,我才是白痴好不好?喂,我跟你说!” “行,你说我听!” “我是不是很犯贱?”木槿抿住唇,半闭着眼有些挫败地问。 “宝宝为何这般说,在我心中,你永远都不贱!而是很直率,很真性情,很可爱,也很招人疼。” “招人疼?你可拉倒吧,有人说我招人厌。问我为什么不去死?”想起那一句句,心口便闷得不成,好似被几个馒头堵住了血液流通。 “越是不懂流眼泪的女子,流出眼泪时,越是招人疼。宝宝不知道你故作坚强的模样,才是最脆弱无依的。” “我不脆弱!”她反驳,独来独往,生性不羁惯了。除了依赖自己,她不会去向任何人表达孤单。“我只觉得自己贱透了!” “宝宝很伤心?” “我为嘛要伤心?” 女人的话向来都是反语!他知,此刻的她如被捏碎的番茄,已成了血淋淋的色泽。委屈过了,一声不吭,谁能看穿她内心来疼她?“因为,因为影的袒护,为我六哥的无情,也为蔷薇的算计。” “他傻了吧唧的还相信那女人!算了,我比他更傻了吧唧,我居然还相信他!” “你很在乎他哦,宝宝。”花昊月状似调皮地扑入她怀中撒娇般喃语。活脱脱未长大的邪男,却透着成熟的魅力。 “你干嘛?像野猫似的!” “宝宝不可以在乎他哦,你是我的人了。” “啥?” “宝宝已是我的人,身体和心都要给我哦,不然我对你……”花昊月忽然抬起眸,邪气冉冉升起。扮了个鬼脸,‘啵’轻啄了她一下补道:“会狠狠亲下去,再使劲蹂躏你的嘴唇,吻肿你。” “你强jian犯呀?” “再拨光你衣裳把你吃掉。” “你变态呀?”木槿退了退,看清他眸底的灼热。深知玩笑话中认真的程度,好似他在告诉她,心中除了他,不能有别人。 而花昊月仅是撩开她波浪的发丝,亲吻她鬓发,有些心疼地阐述:“宝宝心中只想我一个,便不会再被他伤害。再大的委屈,你也不会再哭,不会再痛,不会再叫我……心疼!”只有在乎的人,才会深深伤了她。只有不对影产生感觉,才能练成铁布衫。不知为何,他忽然怕她受伤。觉得这是一个可怜无依的笨丫头,却难得的纯净和直率! “喂……” “宝宝不能变心喔,我可是你的第一男人。”花昊影陈述那不争的事实。 “呃?” “宝宝不能喜欢六哥。”终究,他是以撒娇外加耍赖的口吻,将这句话道了明。心中的顾虑,不期地发生。长眼睛的都懂,她心中的倾向,而恰恰这个七王爷,未算计够,亦未取乐子够,根本不舍撒手。 “谁、谁喜欢他了?” “不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宝宝要喜欢六哥,我就哭给你看。呜……宝宝要始乱终弃了,我要上吊自尽了。” 闻言,木槿猛一翻眼皮,心中的烦闷被他的无赖冲淡。喜欢吗?不懂!在乎吗?不想!心痛吗?有点点!如果真动心了,那趁没认真前,她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收回来。“老娘才不要那种傻了吧唧的东西,不过,我不甘心那个蔷薇那样玩弄。全是她搞的鬼,真是个黑寡妇。” “那宝宝打算制裁她?代表月亮惩罚她?” “恩!” “嘿嘿,我帮宝宝。”他又装乖宝宝,坐入木槿怀中。“宝宝调教我房事,我帮宝宝读书识字,提神醒眸,教你对付得了她。哎,宝宝教我房事,教得不认真……” “你!” “我要宝宝亲我一下达成协议。” “你压我腿了。”木槿皱了皱眉,什么年龄,还求人抱?最可恨的她居然被他诱惑到,亲了他一下说:“成交!” “我听宝宝话,宝宝也得听我的。” “行!” “宝宝若不听话,我打你屁屁。” “kao!” “宝宝我们再亲一个吧!”那邪男花样百出,几般诱惑,和她调侃逗趣。房中传来了你追我赶声,昨日的痛消了大半。因为挫折,选择改变,此乃生存之道……不知不觉中,她已在运行轨道中……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四章 瞧你那鸟样 一个月后: 西厢的书房中,噤若寒蝉。 一处小轩窗敞开,外透入花草清香,内传出淡淡体香。一片惬意和祥和,无风无浪也消停了不少。这1月中,花昊月教她读了不少浅显的书,识了一些字。另外给她讲述一些古代的禁忌,规矩。举了例子,谆谆教诲。 1月的时间,说长倒不长,说短却漫长。木槿苦熬一月,不闯祸,不招灾,大门少出,二门不迈的很勤快。一个人的性子倒很难改变,小小的刺激自然难以偏离过多轨道。可从她听闻那蔷薇搬入王府中住了,心中便憋了一口气。这才百般忍耐,来学这些八股的古之生存之道…… “你坐好啊!”木槿有些不耐烦地执起笔,勾勾勒勒。 “宝宝,我的坐姿维持了一个时辰了。” “叫你坐好就坐好,没有坐好,你想我画你成猪头啊?” “宝宝……”花昊月坐得浑身酸酸的,筋骨快绑了两根。这是她学作画的第三日,倒是很有热忱。可可怜了他堂堂的七王爷,却得遭此等活罪。 “把你的脸抬高!” “好。” “把你的丹凤眼给我好好眯着,别半死不活。” “哦。” “还有,把腿张开,我还米画呢。”木槿倒是不在乎,可那花昊月可是脸红了一片。邪归邪,但这倒挺芥蒂。半响,他执拗下询问:“宝宝,这个……可否不画?” “不行,你是男的,哪有不画小jj的?” “我……” “你玫瑰呀,还羞答答的绽放!放心好了,别说我都和你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了。就算纯洁,裸男人体模特见多了,那个什么罗丹的世界名雕塑,不也是裸着的?” 闻言,花昊月嘴角微抽筋。一遇到这个问题,她的新鲜词便多。这会儿,该听教的就成了他了。现代?那是何地方?和古代好似截然不同! “看来宝宝将来的专属画男,只有我亲自担当了。” “你不行,也可以换其他的。” “不行!”花昊月厉声斥责:“除了我,你谁也不能画!” “凶什么凶,再罗嗦我画鸟也不画你。” 花昊月渐渐伸长腿,将全部呈现给她。便是美男一枚,身材棒棒,画着画着容易流鼻血那种呗。木槿倒是强忍色诱,执笔做画,两耳不闻脚步声…… ‘咯吱——’门被推响,花云泽慢声闯入。 除了太子爷,也没有谁有如此的胆子私闯私房。那冷气习习扑打向木槿,花云泽拧眉问:“月,你这是做什么?” “做颗大树。” “恩?” “做宝宝的专属大树。”一动也不得动,根深蒂固了。半响,宝宝才下了赦免令。“好了,你看看我画的画像。” “宝宝……” “是不是很像?” 花昊月揉了揉太阳|岤,低眉违心回一句:“我不得不承认,宝宝的潜力是无穷的。王府中,无一能敌。” “你这画的谁?”花云泽忽然冷声开口。 “他呀,花昊月啊!” “月?”花云泽彻底被刺激到了,执起画卷戳着那画像咄咄问:“我们家月就长成这骷髅头模样?你这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 “kao!” “嘘……”见木槿欲开骂,花昊月忙敛起衣衫包裹住身体阻挡。“宝宝不准随便讲脏话,这是我们之间的规矩。我倒觉得这画做的很好,是世上最好的画,从没见过这样的。”这样不像画的! 不过他倒谅解,毕竟她出身于草莽之家。有心的话,这种外家工夫,几月便能调教得差不多能入目。 “树枝爬得都比你的好。”花云泽冷冷嘲弄。 “喂,你跟老娘找刺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再惹我,小心我阉了你!” “嘘!”花昊月再次抵住唇劝她冷静。顺手揽她入怀,孜孜邪气地告戒:“好宝宝是不能再讲‘老娘’的,得讲‘我’,对他该讲‘民女’。我们说好的,我听宝宝的,宝宝也得听我的,你难道忘了?” “我……”kao!她忍了! “云泽,我们一会儿到内堂讲,你先等我片刻。”花昊月做上了和事老,一边圈住木槿,一边遣走花云泽。这一个冰山,一个火山,碰到一起,便成了地震了。 “这幅画不错。”临走前他拧眉赞曰。 “哪一副?” “就案上这一副,画的倒也传神。月你画的?还是……” “我画的!”木槿这下骄傲了,终于有一副被认可的。凑近前,瞥了瞥那副画。挺直腰板,抬起胸准备听听他的鉴赏词。孰料,那花云泽却冷声道了句欠揍的话。“这只黄鹂鸟画的不错,很有特色。” “黄、黄、黄鹂鸟?” “想不到你这粗俗的平民倒也有点本事,画出了大家风范。” 闻言,木槿‘啪’挥过去一拳,却被花云泽躲过。“我kao,老娘画的是公鸡,你眼睛长腚沟上了?” “宝宝,不可说脏话,不可喊粗词,不可……” “这不是黄鹂鸟?”花云泽拧眉一愣。 木槿挥起衣袖气得不行,追出去穷追猛打。这死棺材男一定找揍来了,不然不会这么欠揍,不打开花他,他不知道自个长得是一颗该踹飞的脑袋!“丫的,你乖乖给我站住,瞧你那鸟样。” “宝宝——” “你叫我出口气就不说脏话了。”木槿和花云泽大战八十回合,鞋底子,柳条子乱飞乱舞乱颤巍。 “你这个疯子!”花云泽冷斥。 “你这个傻子!”木槿不饶他。 门外的花昊月慢条斯理穿好雪白衣衫,微叹:“这调教任务果真任重而道远。宝宝,你再出口成脏,呵呵,晚上榻前我私刑伺候”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五章 真假宝宝 那日被刺激后,木槿发奋苦练半个月的画。终画的黄鹂似黄鹂,公鸡见雏形。前几日,花昊月又变招,开始教她练琴。 从此,清晨早起,王府中便有一阵强jian耳膜的琴音。木槿不畏麻烦,不怕被撇靴子,径自学她的琴。这东西不是谁天生便懂的,她深信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的真理! 今儿早,天刚蒙蒙亮。 王府中静谧的很,下人们也贪了懒觉。花昊影带着蔷薇去赏那后花园,花花草草中你侬我侬也化解了矛盾。不知那蔷薇葫芦中卖何药,又开始对花昊影百般的柔情…… “影,花好香啊!”蔷薇开口赞了一句。 “我知表姐嗜好花,特地叫人从西域进来的新鲜品种。”花昊影很是讨好,不敢怠慢分毫。那柔媚诱人的脸庞,满是红光,一看便是处于春梦缭绕中。 “影很有心,你身体也好香。” “表姐爱香,我便浑身香喷喷的叫你闻。” “你真不正经,到了年龄,也该找个通房丫头了,姨夫都急了。” 花昊影转过身,倏地搂住蔷薇纤细的柳腰。倾轧向她耳边,偷在脸颊偷了个香。“我的初夜,只想和你共享。” “你……” “爱香爱粉,爱生活。爱书爱画,爱蔷薇。” “瞧你油腔滑调的,我不理你了。” “不要嘛表姐,我会伤心的。我一生没有七弟的斗志,唯一的追求便是和表姐双宿双飞,你便从了我吧!”花昊影半玩笑半认真地和她嬉闹,两人花园中郎有情,妾有意,确是情窦初开的景象…… 忽然,见荷花池边有一抹淡粉的身影,如蝴蝶一般美丽。艳丽却飘逸,像一阵风难捕捉的景色。看到她,便想起那一日。他骂得狠了,打得也狠了,可对她的气却未消。敢动他表姐,就算拼了命,他也在所不惜。 “影,我们去看看吧!” “她那样对你……” “总得打个招呼,否则以为我们小气。”蔷薇倒识得大体,牵起花昊影,倒像是过去耀武扬威了。 “请让开。”宝宝试探地抚弄琴弦。 “宝宝姑娘,你还生蔷薇的气?那一日,不怪影,是我的错。看到我们诚心和好的份上,便别再闹脾气了吧!” “好啊!”蔷薇一愣,吓了一跳!她怎么那么轻易原谅?挑拨她在影面前无礼之计,便被她一语落了空。 “听闻宝宝姑娘近来练琴很辛苦,不如抚一曲人间仙乐让我和影听听好吗?” “她不会抚琴!”花昊影淡然补一句。 “怎会?宝宝姑娘秀外慧中,是难得的才女呢!” “她真……” “且将就听一曲吧。”话落,宝宝便抚起葱葱嫩指,将那古琴抚得风起云涌。不似小桥流水,而有大家风范。云动,风起,万物皆臣服。曲抚的妙,听的入神。余音渺渺,传过山颠远水来…… 蔷薇听扎了舌,心中纳闷,她的琴艺岂有这般好? 只见宝宝鬓发整齐,神清气爽,宛如那天外飞来的人儿。和往常,有几许神似,却又不似,看呆了花昊影。 “这是破坏我古琴的宝宝?”他喃喃自语。 “宝宝姑娘果真神乎其神,蔷薇彻底服了。” 宝宝转身,微颔首,有礼道:“蔷薇姑娘,六王爷,我先行告退。身子骨有些着凉,我得进房披件衣裳。” 见她窈窕的身子消逝,只剩下一片错愕。蔷薇连调情的闲趣皆没了,心中诧异那宝宝深藏不露。本意图羞辱她一顿,再激她发疯,再影面前摔跟头。借此令她越来越难在王府中立足,而自动离开。 却不料,却被她抢了风头。这一切……不待她反过神,‘砰’撞上一具身体。“宝宝姑娘这么快换好衣裳了?” “啥?”木槿惊了下,下意识后退。这个毒蔷薇不能碰,还有那个小子,她很得入骨,恨不得剐了他吃肉。 “还换了发型。”花昊影若有若无道一句。 “……” “宝宝姑娘的琴艺惊人,改日不如教教蔷薇?” “……惊人?”木槿愣了下,旋即撇了撇嘴,笃定她这是反语!她抚琴,很强jian一般人的耳朵! “有如此好的琴艺,当初为何不施展,而选择唱歌?是想出尽了风头,叫我七弟对你刮目相看?”花昊影的语气中尽是不满,事隔一个半月,那一幕依旧历历在目。他们之间的仇,便这般结下了,往昔的打闹,全成了泡影。 木槿扬起眉,擦肩而过。“说的什么鬼东西?” “宝宝姑娘……” “什么?” “你还真是千变万化。” “过奖,你更是表里不一。”木槿笑得很妖艳,见她有意讽刺,也很学聪明地补一句:“活得很有勇气,笑得很有创意。” “你……” “我走了,别叫我了,我还得练琴。”大早晨的,便碰到两个混帐东西。一个白痴,活该被耍。一个心计颇深,处处想算计她。两个家伙站一起,天生的傻瓜王八配!她真想见见这小子被甩时,哭着喊着要上吊的死德行! “宝宝姑娘刚不是练了一早晨,还练吗?” “神经!”木槿撂下一句,潇洒离开。这诡异的早晨,总有诡异的鸟咋呼。她刚从被窝中钻出来,哪练了一早晨?难道还真有影子扮她,帮她?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像四周一瞥。一抹淡粉色的娇影,迅速消逝于花园中……原本,是那个真宝宝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这是如虎添翼?还是祸到临头?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六章 热情之吻 渐渐落座荷花塘边,抚起饶有余温的琴弦。盯着那架古琴,瞥向波浪荡漾,木槿心中总也难安。 琴音很低,很低,低越波澜。倒不摧残耳膜,却很难达到真宝宝的水准。有些烦躁揉了揉太阳|岤,耳畔传来那银铃般悦耳的话音。“姑娘……” “你还真敢来!”木槿不回头,亦知那是谁? “这王府有我不得不来的理由,自然得冒险回来。”宝宝笑了笑,凑近前戏谑:“况且我和姑娘这般有缘,我舍不得你哟。” “你和花萝卜一个德行!有话快说,找我啥事?” “我知姑娘和那蔷薇卯上了。” “那咋了?”木槿转过身,吓了一跳。刚一会儿这丫头易容成个扫地大叔模样。古代“易容”技术赶现代的“整容”了。 “蔷薇,你斗不过。” “谁想和黑寡妇斗?斗不过我不斗呗!“ “姑娘不觉得不甘心?我倒是能帮你……”宝宝凑近前,将扫把撂下。盯着琴弦,抚上木槿的手。一点点找那谱曲的感觉,有种深藏的魔力。“其实抚琴用指,更用心。纤纤嫩指熟练穿梭自是好,若不行顺心抚之也倒好。” “虾?” “每个人心中,皆有一种动向。便似湍湍小溪流动的曲子,各有各的缓急。而据我做知,姑娘抚这种优美曲子倒不如抚些能振奋人心的好。” 木槿怔了怔,被她牵引着走。 “闭上眼眸,感觉这琴弦。” “……” “这首曲子,不抚天,不抚地,抚给你自己的心听。” “……” 顺着她的牵引,果真进入了状态。就像迷途的羔羊,瞬间懂得窍门。古琴她抚不好,可现在的韵律她有感觉。在麻痹已久的古典乐曲中,寻找现代的音素。 顺着感觉,顺着心,抚一曲锦绣河山。 长指微拨,千里横音,谱一首马蹄飞溅,湘江之歌。 像神来一笔,瞬间的启迪,令木槿彻底领悟古琴的真谛。这条捷径,就是慢慢静下心,随心中的曲子走…… “姑娘,抚的很棒。”宝宝赞一句。 “叫我木槿!” “木槿姑娘身体潜在的才华很惊人,照这般发展下去,不出三月,便能抚出动荡心魂的山河之曲。” “你还没说,你来干嘛?”木槿边抚边问。她才不信是来帮她,那裸背之谜还未解,保证有阴谋。 “不瞒木槿,一来为看看你,二来为王府中一个秘密……” “什么?”她心中也有一个秘密!那个暗室之谜! “我想我们说的是一个,不如姑娘和我合作?我教你我的本事,祝你揭穿蔷薇的真面目。而你,帮我在王府中找一个人!” “便宜都被你占了,我占啥?”木槿反问一句:“黑寡妇真面目早晚得揭穿,不用你帮也成。我帮你还得拎颗脑袋过日子,傻子才合作。” “外加一个条件如何?” “说——” “待你替我找到那个人,我和你身份调换。我恢复宝宝的身份,而你恢复自由。这样难道不该考虑吗?” “成交!”说她心坎里了,想离开想疯了!既能叫黑寡妇吃不了兜着走,又能离开,一举两得呀!“叫我找谁?我记得我不小心撞进一处暗室,有很多毒蛇和机关。里面好象藏什么宝贝,不是关押你那个谁谁谁吧?” “有可能!”宝宝的眼眸刹那变得明亮…… “那个鬼地方很危险,上回命差点掉了。” “下次我陪你一起。” “你不走了?”木槿有些纳闷,她胆子也忒大了点!花萝卜千方百计找她,她还敢自个来羊入虎口? “对,我必须找到那个人!”那个和她裸背之谜有关,和萧王府,和天下苍生悠悠相关的男人,一个——黑暗中的妖冶男人! 半响,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木槿将将宝宝推开,庸懒抚起了琴。那雪白装束,邪魅脱颖而出的花昊月渐渐靠近。瀑布般披散肩胛的发丝,一根根飘扬扑打鼻梁……眸底,有化不清的邪佞。 “kao!”木槿故作暴躁! “你搞什么?扫我腿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配合她演戏,两人一唱一喝,很是默契。她倒退两步,眼偶尔瞥向花昊月,便转身离去。“给七王爷请安!” 看那纤瘦的老者,花昊月眉梢一蹙。 凤眸犀利无比,窥探那抹极熟悉的背影。半响,他抿起诱人唇瓣,沙哑柔声问:“你……是谁?” 木槿一惊,额上的汗涔涔流下。kao,花昊月就是花昊月,俩眼珠子便好比扫描仪。心一急,气一提。木槿推开古琴便扑了过去,伸开手臂,将花昊月的头拉低。 “宝宝……” 不待他反过神,木槿已狂暴封住了他错愕的嘴唇。将舌头滑溜溜了进去,使劲搅了两下,诱惑他随之沦陷。偷偷比个手势,宝宝趁机撒腿便逃。“吻你,不行吗?”木槿继续狼吻,身子攀住了他。 “宝宝,你真热情。” “走,我们上床——” “那叫调教房事!”将木槿边抱入房边吻,他的眼眸始终未离开那抹背影。真假宝宝来糊弄他了,不怕被挖谜,反倒来挖谜。猎物上钩了,他却心不在焉。为了这个热情的小东西,他决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邪魅的笑蔓延唇瓣,倒入床榻时,正是丽日迎空。榻上缠绵,心若深潭,猜不透邪男眉眼中一汪清纯的涵韵。总之,一个宝藏,一个宝贝。哪一样,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七章 断奶了没? 两相缠绵,共度晨曦。 风儿,树儿,鸟花,花儿还有那草儿,都更有精神头了。小轩窗外,艳阳高高挂。一缕缕清香飘入口鼻,自有迷人的光景。 sex果然是种提神的东西,春暖了,花开了。鸟叫春了,树冒枝了,人呀,兽呀也开始嗜好交配了。 躺在柔软的被褥中,半裸着身子。眯着眼眸,享受阳光射过来的温暖。耳边传来花昊月沙哑低沉的话音。“宝宝,早啊。” “早!” “该起床喽。”花昊月轻揽她纤腰,低下头埋入她发间。仅嗅着她的体香,以极暧昧勾魂的口吻赞扬一句:“宝宝给了我一顿很美味的早餐,令我回味无穷。” “别用那滛荡的眼神看我!” “你的身体和你的味道一样好香。” 闻言,木槿一翻眼皮,作作呕状。“你,别用那话恶心我成不?我的身体常年贩卖白粉,一身的脏气!常年走街闯巷,躲避条子追杀,一身的臭汗味!而且常年挨枪子,被刀子捅,腥味倒有!除了你那个什么鬼香味,浑身上下只剩肉味,活生生的人肉味儿。” “我便爱闻宝宝的肉味儿,而且爱吃。” “变态!别调戏我,也别用眼神勾引我。我比你大好几岁呢,黄毛小子。” “哦?” “我25了,你才20吧?敢调戏姐姐,你忒无耻了。我都怀疑你断没断奶?”木槿鄙夷地睨他一眼,便要起身穿衣裳。死小子年龄不大,成熟得很,诱惑人连篼带抱,还得顺手来两下。 “我断未断奶,宝宝不知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奶妈!” 倏地,花昊月将头倾下,咬上木槿那团柔软。轻含住两颗小草莓,舌尖蜷卷着嬉戏,像惩罚她一般带几许劲儿。 “啊……” “我要吃奶!”他忽然开口要求。 “啥?” “我要吃宝宝的奶,叫宝宝说我黄毛小子。” 闻言,木槿双腿一蹬,向后倒了去。这还说风是雨了,随便闹一句,他便开始耍脾气。她就说一句他太小,惹来了不满。推开了他的头,将兜儿衣遮掩住,木槿投降道:“好,我服了你,我不说你小了成不?” “我和宝宝是天生绝配!” “对,对,狗男女绝配!” “5岁的差距有何问题?就算15岁又如何?” 听那霸气低哑的话语,木槿嘴角抽搐。他有恋母情结吧?这小子一定很记仇!“好,你大,你很大,浑身上下都大!你不细阳,你是巨阳!” “哈哈……” “神经!” “宝宝的奶将来只有我和我们的宝宝吃,我得好好节省。” “变态!”木槿一脚踢了过去,忍无可忍了。死男人报复的方式不是踢不是骂,是恶心人哪!死不要脸的,扮猪吃老虎的狐狸! “宝宝,不如我们再……” “再个头!你的房事到底学没学通?我看你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姿势你都懂了,还敢说你不会?” “不会!” 还真有脸大的!睁眼说瞎话! 好,她忍。她继续好声好气问:“七王爷,做人得厚道。你都成才了,快成高手了,还不把手机给我?” “宝宝,我还有很多要学。”他有嘟起了嘴唇,一副天真无邪,超级烂漫可爱,俊美浪荡,却眉波流转的模样。 “我靠……” “罚亲一个。”花昊月‘啵’落她唇上一吻,修长的指摩挲抵住道:“亲爱的宝宝,做人要有礼貌!” 恶狠狠剜向花昊月,偏拿他没法。这个邪男太邪,阴招花样有的是。到头来,被吃干抹净,没准大肚便便的肯定是她!古代没有安全套的,算不准日子,胡乱瞎做,这样还得了?有拖油瓶咋办? 木槿心中急了, 邪男戏妃第6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这样情人不算情人,仇人不算仇人,万一一爆发,有可能小命丢了的日子,真比混黑帮难多了! …… 瞥向那厢房,花昊影举步难行。 借外花鸟生香,好景好风,本想逛一逛,却不料逛到了这里。本该气她气的要命,可不知为何,见了她却难能忽略。 这样一个存在感极强的女人,到底有何好?甚至没有一点的好,却为何他从前觉得很可爱?脚步来回徘徊不前,像着了魔。 ‘砰——’ 撞上一具身体,抬眼一瞧,恰恰是太子花云泽。那冷冰冰的脸始终维持天子的骄傲,靴子抬的挺老高,好似和他一样在烦心中。想进,却不想进。想离开,却又无聊闹心的很。 “怎么不进去?”花云泽冷冷地问。 “咳……太子爷怎么不进去?” “我听说你呼了那女人一巴掌,打算再进去赏她两巴掌?”花云泽的语调中听不出是情绪,只觉得冷冰冰得将风冻成冰。 花昊影顿了顿,摇起折扇,故作风流倜傥道:“我岂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不见识你又来做何?” “你……” “脚抽筋了?” 听出花云泽那报复的口吻,花昊影笑了笑。折扇半掩俊秀面颊,瞥向他脚下笑问:“太子爷今儿的靴子穿了几个?一个,两个都不成,我房中还有一双铁蹄子。不如太子爷,进去试试看?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被撇了,呵呵!” “花昊影——” “您忙,您忙,臣弟告退了。”檀香折扇摇曳而去,金香银香残满地。进不去房,倒耍了太子爷,花昊影也不知,冒着砍头的危险作怪终是为何? [一如既往没命地呐喊!!!舍你那一票,分三分之一来吧!]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八章 暴女发威 来古代已有几个月,日子嗖嗖过了,反穿计划却始终未有进展。书房中,木槿边抚琴,边瞥向窗外,烦躁兮。 古代不好混,不如回现代逍遥。可惜那手机……哎,第一次有信号,保不齐第二次也能捕捉到信号。就算电没了,放雷下劈一劈,也得试试能不能再拨回去!总不好坐以待毙,抻长脖子坐等被喀嚓! 窗外风和日丽的,暖风习习吹。 柳依树绿,府中生平。春暖艳阳斜,洒满身的庸懒。想起昨夜和真宝宝偷潜暗室,又是一无所获,还几乎小命呜呼,心便烦躁不堪…… 披了件单薄的纱衣,推门到荷花塘边漫步。远远便听到有谁在对对联,是蔷薇,花昊影还有花昊月和花云泽。 “人还挺全。”木槿撇了撇嘴,有雅兴对对联,不如回窝睡觉。 半响,只听蔷薇出一对:“春风阆苑三千客。” “明月扬州第一楼。”花昊影忙殷勤配合对下联。”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却不怕恶心死旁人。瞥向花昊影阴柔俊秀脸孔的满面春光,那折扇摇起的翩翩风情。扮个鬼脸,做作呕状。那小子完了,彻底被爱情红昏头脑了。 “荷风送香气。”蔷薇淡淡笑问:“月,不如你对一下如何?” “哈哈,松月生夜凉。” “好对,好对,月果真和影一般皆为络盐才子。”见蔷薇那清雅脸上脱俗虚伪的笑,木槿微唾一口。 “吃碗里,惦记锅里,那个黑寡妇!”她喃喃唾弃,对她不耻!没兴趣听他们风花雪月,寒碜树叶,木槿转身便离开。 可惜,蔷薇眼尖地看到了她,有礼地唤道:“宝宝姑娘,既然出来了,何不来凑凑热闹?我们两个对对联迎他们三个可好?” “没兴趣!”木槿落下三个烫金大字。 “宝宝姑娘才华横溢,难不成不舍得向我们露?” “烦之!”木槿一挑眉,狠剜一眼。对她,不破口大骂,不粗俗唾脏,都算她品行端正。况且,对联她懂p,刚识字阶段,飞毛腿也跑不了那么快! “宝宝姑娘不爱对对联吗?” “不爱!” “呃……” “我爱搅糨糊,搅得越糊越爱。”木槿翻了翻白眼,铁了心想逃。可惜蔷薇早看穿她的走为上策,倾身扯住了她手腕。顺手带到一群男人中央,特地启唇试探她。“白马西风塞上,宝宝有何好对?” “猪头鼻孔朝天!” “呃……”蔷薇被吓了一跳,听懂了木槿在骂她。脸色不由得暗了刹那,接踵笑曰:“宝宝真会开玩笑,这是何对?” “绝对儿!” “哪有这般的对法?” “木家对法?不服吗?”敢刁难她,学识没学通,亏可不能吃。她依稀记得这黑寡妇真面目,到底多面目可憎。见鬼的,她为什么还敢一副清廉居士的死德行?“我给你出个对联,你对一下。‘人模人样,人声人调,笑里藏刀,背地耍诈。那是啥?王八蛋!’来吧,来吧,你对吧!” “你……” “你到底会不会对?” 蔷薇顿了顿,抿唇不语。十个人,九个皆知,木槿针对于她。可惜花昊月和花云泽仅是放任,拧眉憋笑,唯有花昊影欲凑过来护短。木槿急了,一胳膊肘子挥过去,回道:“狗模狗样,狗腔狗调,鬼哭狼嚎,满头绿帽。那是甚?软脚虾!” “宝宝——” “我对的好不好?”木槿戳了戳花昊月胸膛,桃花美眸漾满洋洋得意。出了一口恶气,管她三四五六七! “好,绝对!只有宝宝才对得出。” “七弟……” “这是女人的小家子气,影我们不必插手。” 闻言,花昊影皱皱眉,搂住蔷薇的纤肩。她却震了开,眉目中带几许楚楚动人的可怜。“影,我错不该枉做好人,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壑。” “表姐,我们不必理会这般粗俗不懂诗对的女人……” “你个猪!”木槿很向奔过去给他一脚。 “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性子好,不代表软弱。花昊影真恼火了,却是不容忽视的狠角色。可惜,木槿不怕。当她好欺负,俩人一起戏耍。对,她不懂对联,可她起码活得光明磊落,不会,她丫的学好了。 “哼!” “我上等威风,显示一身虎胆!” 敢出《唐伯虎点秋香》的经典名对,那叫他见识下穿越人的优势。木槿当即回:“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gui头。” “宝宝——” ‘噗嗤——’花昊月忍不住笑了。动真格的,可真气死人不偿命。幸好此时挑战她的,不是他花昊月。 “哈哈哈……”花云泽那冰山笑得不成了。平日骄傲自尊的太子爷,日日嗜好来王府,没事跟着拣乐。这女人可真……绝了!看似粗俗,对起对来,却是针锋相对。下面这对对的好,很有搏击力,小小女子还有些可取之处。 “看好你身边带刺的蔷薇,别刺你满身的眼儿。”木槿冷瞥一下。 “你……” “我会替你数好,你被扣几顶绿帽子,蠢猪!”木槿转身便走,连花昊影发怒的机会都不给。潇洒撵脚,风也似的离开。这种游戏不好玩,不擅长心计的她,只觉得纯粹的恶心人! “你……”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盲目恋爱,你活该出家。当和尚算了,我给你剃度。”消逝的刹那,木槿还狠刺了他一顿。话里话外,全针对蔷薇。即使揭不了她老底,起码有个下马威。只见蔷薇那脸,青一阵,绿一阵,却不好发作。唯有偷偷握起了拳,敛起清雅的笑,牵起花昊影手道:“罢了影,宝宝姑娘不过心直口快,不必和我计较。” “月,你、管管那个小蹄子!”花昊影气得浑身带哆嗦的,折扇煽得全是凉风。 “哈哈哈……笑死本太子了!”花云泽仰天大笑,太子爷形象完全颠覆。身边侍卫见了,嘴角抽筋,这皇上见了,不得以为闹鬼了? “我的宝贝啊!”花昊月邪魅笑弯唇瓣,如樱花绽放。有了她,王府乐子多了。倒也开始害怕,这乐子失去的那日…… [本来上午要更的,结果被通知要改名!忙了一天才改了名和简介!5555555,让我死了吧,头都熬炸了!亲们不给票,不给支持,我就直接吊死我家门前那颗歪脖子树上了!撒有娜拉了~~]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二十九章 乌龙了! 从那日开始,木槿每日和宝宝学对联,练琴,作画。除了刺绣,其他倒也见端倪。这木槿倒有资质,学什么东西通的快。两人偷偷摸摸在书房中边学边沟通,相比两副刚作的画,木槿仍欠缺的很…… “不错。”宝宝微赞一句,抿唇曰:“你根本不笨,可说是很聪明。你若从小培养,恐怕技艺超群,便不得了了,” “有吗?我还能技艺超群?”木槿不太信这话,若是她暴力超群,那倒绝不含糊。 “你琴通的快,谱的大气,亦能拿得出手了。你画做的虽不细腻,但别具风格,有种很潇洒写意的韵味。再你的对联,王府皆知,没有我的帮助你竟能将蔷薇骂得狗血淋头。刺绣是细活儿,做不来不勉强。将脑子充实了,你和我的差距便微乎其微了。” “听得很悬乎!我没兴趣做什么才女,也不是那块料。揭了那黑寡妇的真面目,叫那小子悔青肠子,取回手机,拍拍屁股走人,啥都好说。” “你活得还真潇洒。”宝宝有点嫉妒了,一样的人,她却背负了太多的谜和血债。那苍生的社稷,千秋的大业…… “从出生开始,我活得一向潇洒。自己吃饱,全家不饿。贩卖白粉,钱分吧分吧,啥都不求,就要一个活命!” “我和你不同,我得找到那个人。把裸背的谜底告诉他,叫他……”宝宝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儿。瞥向一侧好奇眯眸的木槿,“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那个男人,否则天下必会大乱的,你懂吗?” “你懂就行,跟我没关系。我小家子气的很,事不关己,猪头挂起。” “我得找到主上!” “哦。” “你必须得帮我进那暗室,就算再危险,也得救出来他。” 对于她的说辞,木槿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主上?奴才的?这些作古的东西,不适合她听。搔了搔耳根,她只敢保证。“下次有机会一起去闯,不过把脑袋绑裤腰带上。搞不好,我们俩得死里头。” “死了,也便解脱了。” “门口有歪脖子树,一毛钱不收,你吊死一个解脱给我看看。”她穿到这个破古代,都没嚷嚷着死。这丫头怎么活得那么沉重?感觉满身背得沉甸甸的石头…… “呵呵,你我若调换下身份有多好。” “我会撂挑子闪人,才不活那么累!”木槿将画向宝宝眼前一递,她点了点头。便这般午夜时,潜入书房,偷燃起烛台。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双胞胎的长相,述说不同的人生境遇…… 另一处燃灯的房中,花昊月刚欲宽衣就寝。 门‘咯吱’被推开,花云泽满眸倦态,开口便要求:“月,把你那个开心果,借两日给我玩玩?” “云泽,你这不是梦游吧?” 花云泽几步跨上前,揉乱的发丝,显示他此时的失眠烦躁的状态。从那日开始,他便心神不宁。翻阅诗书,处理边疆水患时,总脑海中浮现那一抹身影。那对联,依稀入耳,声声难磨灭。 “我疯了。”他那锋芒的眉黛皱起,衣襟半敞半裸,看似夜游神。“我一定是疯了!月,把那女人借我玩几日。” “玩?” “我会叫她不缺胳膊,不少腿回来。” 花昊月看似清晨的眸底,迸发几许精芒。他什么都能给他,哪怕是性命,只有这样东西万万不行。庸懒打个哈欠,他故意向榻上一倒,装痴扮傻道:“改日我再陪你玩,好困,眼皮睁不开了……” “月,你醒醒!” “月……” “月,你别这般小气。本太子爷以物换物,送你美人十个。”花云泽那俊美的容颜,冰冷布寒霜。见花昊月倒下了身呼呼大睡,一甩衣袖落下一句。“7日后,会把她送回来,便这样决定了。” “云泽……” 门早掩了上,花昊月皱起了月牙眉梢,邪眸挑得狭长。这事不好吧?还带抢的?那开心果,除了他,谁尝了都是苦涩! 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惊了木槿和宝宝…… “有人来了。”木槿耳尖地卷起书画,欲将宝宝藏起来。 宝宝倒不惊,一边品茶,一边问:“你不怕是那蔷薇又来对你使计报仇?今晚,我替你顶一顶吧!” “你行吗?” “放心,宝宝是打不死的神。” 木槿撇了撇嘴,冷哼一句:“我还如来佛呢!实在不行,别打肿脸充胖子。给她一鞋底子,拍飞。” 话落,木槿便钻进了书房案下的那个空隙中。烛台燃得光微弱,宝宝那纤瘦的背影,朦胧柔美。捧起书卷,读得顺畅。感觉门渐渐被推开,刚一转眉,一双修长的大手便抓了过来。小鸡被老鹰抓,逃都逃不掉。 “你……”太子花云泽? “你,跟我走!” “为何?” “我借了你七日,陪我消遣!”那冷酷大冰山第一次,露出得逞般的笑。顿时迷人绚目,宝宝呆若木鸡。想辩驳,却忍了住,硬生生被拖出了书房…… “太子殿下,我想……”你误会了! “你没得选择!” “你大概……”弄错了! “我确定,你敢逃,本太子会打掉你的腿扔进蛇窟!”花云泽那迷人的侧脸,掩映于月色中。宝宝被强行拉进了马车,心中暗叹:“你抓错人了。” “kao!”木槿忍不住唾了句脏!从案下爬出来,眼皮一翻,一脚踹翻木椅。“搞什么搞?你抓的谁呀?行不行了?真耽误事!” [介回不喊了,嗓子破锣了。看我苦心想奇特情节份上,酌情赏票吧。1,2,3票总是个意思。]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章 谁作的损? 东风急,烛摇曳。 书房顶的琉璃瓦片,偶尔掉落,成为暗夜惊鸣之响。 远处柳树摇晃,叶子飘落荷花塘。府中静悄悄,故尔没谁得知,太子爷疯癫抢人。木槿静静站在夜风中,瞠目结舌。 马车远去了,卷起满苑的尘土。 真亦假时,假亦真。现在,可闹得真假不分了。揉了揉疼痛的太阳|岤,木槿只觉得卷进了一潭深不可测的泉中。偶尔被倾泄的瀑布,砸淹得透不过气…… “宝宝——”待花昊月赶来时,黄瓜菜都凉了。他眯起眼眸,心细凝视车辙印。精明地推断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嘴角不由得微微抽筋。 “云泽把她抢走了?” “谁?” “你不诚实哦。”花昊月缆长臂将木槿推进书房,撒娇般凑过来。努起了诱惑的嘴唇,又扮纯真小正太。那白皙俊美,无可挑剔的脸蛋,怎么看怎么想啃上一口。鼻梁对鼻梁时,吹拂的热气痒痒的。 “扮天真扮上瘾了,容易变白痴。你烦不烦?” “宝宝烦我了?”他又泪眼汪汪点了点眼角,叫她看他多委屈,多伤心。邪气小生,千变万化。受不了他“雷公”的表情,木槿眉梢打了个死结。“好了,我承认,我是有和她一起学习。” “那宝宝和她偷偷做坏事,竟然不告诉我!” “我找死吖?”木槿撇了撇嘴,又不是没见识过他发威的死德行!那花昊月仅努嘴,蹙眉,再深思。像够不到树上桃的小猴,天真而邪气。想同情,却怕刺手。想54,却不舍!欺骗性的表象,比那天上的云雾,更难捕捉……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好不好?” “你说了算。” “宝宝真乖……” “别掐我的脸,我讨厌那个动作。” 花昊月顿了下,修长的指改拖起她下颌。‘啵’耍无赖偷了个香,“宝宝,你再教我一次房事吧!” “在这儿?” “不好吗?现成的案子,现成的人。我脱干净,给你好好蹂躏,呵呵。” 见花昊月那邪恶的表情,木槿猛翻个眼皮。他还真不跳,没床有案子也成。烛台油烧了尽半,那裸男的美好画卷再次映入眸底。他状似魅惑地斜倚案边,翘首弄姿,勾了勾长指诱惑道:“宝宝,过来……” “你真是个妖精!” “我好贪恋你身体的味道。”他轻嗅她发丝间的芬芳,将她压倒在案上。推翻了书册和画卷,烛台的灯火识相熄灭了…… “啊,我的腰!” 黑暗中,传来木槿的尖叫声! 花昊月忙搂住她的腰,关心问道:“宝宝怎么了?” “我的腰快断了,你行不行了?想做,连床都没有!” “宝宝乖,我下你上可好?”花昊月掉转了彼此,任那案子,使劲划他的精腰。叫他的宝贝忍着痛,可不是好男人所为。即便,他从不标榜是个好男人。但这一刻,他却懂得温柔一刻胜千金,此时无声胜有声。 黑漆漆的房中,偶尔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响声,向是在反抗。“我不干了,你给我换床。不然,给我滚蛋!” “嘘……” “鬼!你再不换地,我把你踢进宫当太监。” 花昊月无奈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呢喃不清一句:“多美好的夜晚,得试着换新房事的套路。” 夜已深了,书房中也暗了。 窗外,夜色依旧,树叶依旧簌簌地飘落。 他沙哑说:“宝宝,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木槿冷哼:“你是色上瘾了。” 他反驳:“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了。” 木槿只撇了撇嘴,和他继续嘿咻嘿咻……这夜里的那点子事,熄了灯,猜了猜,也便那么一二三…… 东风破,月色戚。花昊影和蔷薇约会于花前月下,却是诡异。他牵起她的指,却觉得她的心在飘,而他的心也在走神。 手明明握得很紧,为什么心却远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表姐,为何清雅中带着一种陌生的情愫?那般的美丽,那般的得体,却好似不再真实。是他变了?亦或是她变了?寻不了其中的原由,只一阵淡淡的浮华空寂…… “影,找时间和月一起赶庙宇吧!” “好。”花昊影摇起古扇,自然松开蔷薇的纤纤玉指。 “不知月是否会有这闲情。” 花昊影没有应答,只觉得心中偏冷。她的嘴中,日日有他七弟。他甚至听他七弟的次数,比听她叫“影”的次数多。 此时,听到那漆黑的书房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叫声。好似在吵架,又听得暧昧。走近时,似听清了那响声是谁的! “不知廉耻!”花昊影折扇一收,脚便有冲进去的趋势。 “影——”蔷薇拦住了他,疑惑问道:“你别胡来!” “我……” “你一向冷静自持的,这会儿是怎么了?”蔷薇仔细听了听,似乎是个女子的喘息声。脸稍红了下,当即明白过来。原本,书房中是春光无限,郎情妾意。蔷薇懂大体地牵起花昊影的手向远处走。 “我不知房中是你的哪位哥哥,不过打扰别人的好事,却非君子所为。” “表姐——” “我们去喝杯茶,赏赏月,闲事莫问。” “她敢教坏我七弟!” 闻言,蔷薇强行的手忽然松开。侧耳细听,眉梢蹙起。那清雅脱俗的人儿,眼角有一处青黑,很是渗人。“是月和宝宝?”她故作平和地问。 “自从她来了,我七弟都变成什么样了?都成禽兽了,我得好好教训那个搞破坏一个顶俩的女人!” “她将月勾引的……” 花昊影没有闲心看蔷薇那阴险的表情,只觉得胸腔发闷!他不解为何这般反感,只觉得有股气,憋得快炸了。低下腰,从地上拣起块石头。顺手一抛,‘啪’砸进了书房,转身便带着蔷薇逃开…… “影,你真淘气。”蔷薇笑得十足得逞。 “叫她将七弟勾引成了禽兽。” “你好坏。” “快跑——”花昊影闯了祸便逃之夭夭,而书房中木槿木槿的后脑勺被生砸个大包出来。“死——”她气愤不已,挥粉拳冲出去,努嘴厉斥:“谁那么作损?” “宝宝不疼,我来给你揉揉。”花昊月可心疼了,小心翼翼替她轻揉。 “都怪你非得翻身!” “对,对,对我错了。宝宝不疼,我帮你吹吹。” “死,被我抓住那撇石头的家伙,非得阉了他!”木槿被气急了,平白脑袋出了个大包。花昊月将其纳入怀中,深情脉脉按摩。心中笃定这是他六哥干的,亦不由得生疑。他不风花雪月,而跑来捣什么乱?有了蔷薇,他的眼眸还需要关注其他?刹那间,有种不好的情绪涌入心头。叫他将木槿拥得更紧,像要一同窒息,沦为那黑暗的最深渊……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一章 你这个受虐狂! 宫中,华丽的金石堆砌。缭绕的宫殿,直入云端。重檐琉璃瓦,神兽栩栩如生。那御花园中,名贵花草荧荧之绿,映入满眸子的原野之色。 历来的帝妃,嗜好御花园吟诗作对,一显才华。小亭中对弈品茶,宫女太监们煽扇子为主子吹捧。 见花云泽来了,三宫十六嫔,个个逃之夭夭。谁不知太子爷花云泽,是个冷面冰霜,无情无义,不出三句可将人冻成冰的角色? 又有谁不知那太子爷,最讨厌虚伪的一套。有谁翘首弄姿,不入他的眼,那往后这日子,谁也别想好过…… “太子爷,娘娘们都离开了。” “算她们识相。” “那奴才告退了。” “准备几十本诗书来。”花云泽将宝宝狠甩向凉亭,便开始命令。那侍从也纳闷,讨厌女人的太子爷,今儿这是从哪来的兴致?搬过几十本书籍,心中替那女子捏了一把冷汗。上天有好生之德,唯有祈祷她长命了…… “把这些诗书,给本太子统统背下来!”花云泽端起一杯龙井茶,开始督促宝宝上进。这玩物,他抢回来。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和他对着干。许是天之娇子,从没有谁忤逆他。而这平民却敢撇他靴子,又追打他…… “你确定?”宝宝抬眸,淡淡地问。 “日落前,倘若背不下来,你今儿便饿着。” 宝宝摇了摇头,垂下眉翻起一本诗书。艳丽的脸上,有着非一般的淡泊恬静。俏皮抖了抖衣袖,将诗书堆在一边。好似将花云泽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闻,不问,不念,亦不背。 “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 “回禀殿下,奴婢听懂了。” “殿下?奴婢?”这是从她嘴中吐出来的?花云泽倒是纳闷了,她是不是吃错饭,弄坏了脑子?旁人没有礼数得砍头,她有了礼数得叫他搔头。“你再不背诵,日落前估计一页都背不下来。” “太子殿下这不是为难人,你明知一本书都难背,为何要奴婢背几十本?欺负人,也不是这般的欺负法吧?” “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古语有训,殿下该懂得!如果殿下能背下来,我便能背下来。” “你给我背!”花云泽分明是故意刁难,冰冷一斥,转身便走。他倒想见一见,这女人是否想再火烧御花园? 可惜,宝宝仅翻起一页,细声背了下来。“久不闻……”背的一字不误,流畅极了。当即,吓呆了花云泽。转过身的刹那,嘴角几乎歪了。这丫头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他不信邪地再翻两本,她也全记得。 他会背诵的,她通。他不会背的,她一样通。这几十本诗书,根本难不倒满腹诗墨的才女——宝宝! “你怎么做到的?” “回禀殿下,想着,就做到了。被难为,迸发的奇迹。” 花云泽的脸上一条条黑线,又开始将茶杯递过去。“来,给本太子沏一杯茶。不浓不淡合我口味,否则晚上不准睡觉。” “好!” “什么?” “我说好,奴婢遵命。”话落,宝宝开始熟练地将茶叶倒进了杯中,一气呵成沏了一杯色泽好,茶味香,入喉清爽的茶。 “你竟然沏得如此好茶?” “呵呵。” “怎么可能?”花云泽记得,这个女人做画做的勉强,抚琴抚的杀人,对联做的虽算经典。但再精进,也达不到这种出神入化的程度吧? 他一把扯过宝宝,指了指他的长靴。“来,踩我的靴子。” 宝宝听了,也就踩了。 遵命,总比抗命的好。接着,花云泽又开始厉声命令道:“替本太子将靴子擦干净!” “奴婢……” 花云泽眼看着她蹲下身,以为她得再撇他一次靴子。却不料,宝宝仅是温柔地替他擦拭干净,再起身,笑入眼底。 这次彻底惊呆了花云泽,一把钳制住宝宝的下颌。以冰冷无情的口吻逼问道:“你,到底是谁?” “回殿下,奴婢名叫宝宝。” “你不是——” “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不是遭雷劈。”宝宝伸出四根手指,给他发誓。花云泽嘴角抽搐再抽搐,脸色铁青。像受了刺激般狠狠掐着她下颌呢喃,“你该烧了书,摔了杯,再撇了我的靴子才对。” 宝宝一翻眼皮,给他一个很大的白眼。温柔不成,非得学那木槿给他磨光了剑,狠狠刺他一顿才合理?提足了气,她故意‘啪’甩开了花云泽,横眉竖目斥喊:“神经病,你这个受虐狂!” “对,你该这样……” 宝宝顿时语塞,心中暗叹。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只有天知道了。假的模仿真的,真的却得模仿假的。这个世道,雾一般,谜底花,真是苦了她们两个了……“木槿,你真不好扮演。” 那种特立独行,火暴潇洒的个性,就算一百个宝宝,也绝学不通。萧王府中的木槿,推开房门,忽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她喃喃自语一句,总预料,今日的右眼皮一个劲跳。好象有何灾祸,即将降临一般……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二章 不能哭,不能认输 风中,夹着栀子花香。满苑的清新,很舒适。像往常一般漫步到荷花塘,依旧有那抚琴的任务。孰料,到了荷花塘边,却看到花昊影独自徘徊于池边。一身的湖绿色长衫,如女子般的秀色可餐。 只见他身材匆匆,表情凝重。边徘徊,边吹箫。过了一会儿,再呆呆瞥向天幕,像有解不开的心结。花昊影啊花昊影,你到底在想什么?得到了表姐的芳心,昨日为何不肯和她沉沦破处? 这幻想已久的好日子,他却退缩了。“你这个缩头乌龟!六王爷花某某,你跳荷花池算了。”他喃喃自语,眉满忧愁。 见他晃荡,木槿顿住了脚步。观察一会儿,确信他有病!破笛子吹呀吹,也吹不烦。路被他挡住了,也不知让一让。 大跨步过去,她冷哼一句:“让开!” “是你?” “别你,我,他的!让开路,谢谢。”她可没有好脾气,尤其对他。傻帽一个,不唾弃算仁慈。花昊影深深凝视她半响,才将路让开。她身子挤了过去,顺嘴落下一句:“小心你的蔷薇花刺你满身的眼儿。” “总比仙人掌刺少。” “小心你那朵蔷薇花的毒性,搞不好叫你终身不举。” 花昊影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她对他话里话外都是刺,好象错不在他吧?刚转过身要斥,木槿已拔腿就走。“谁有工夫陪你探讨?小子,早晚有你哭找不到调的日子。到时候,别哭天抢地。” “你……” “不见!” “彼此,彼此,不见。”不见的好,不见省着惹满腹的气。但不知为何,那一刹那,他却忍不住回了眸。而木槿,亦鬼使神差转了身。当四眸相对时,刹那电流流窜全身。有种淡淡的情愫,很陌生、很陌生…… 他转身继续吹箫。 她回眸拍了自个脸一下。“木槿你犯贱呀,回什么头?”她心中斥个要命,边埋怨边漫步,那花昊影已消逝于荷花塘边。只剩她独自,守那一片荷花,赏那份清香。仰起头,张开双臂,深深地汲取甘露…… “宝宝姑娘……”耳边传来了她不喜的声音。木槿头不抬,眼不睁,冷问一句:“有何贵干,蔷薇小姐?” “你见到影了吗?” “你老公丢了,问我也没用。和他通j的不是我,就这样。”木槿一撩衣袖,转身要走。虚伪,她受不了。半句不到,便得呕吐。活得坦荡荡,不当好人,不全坏人。 “宝宝姑娘等等……” “我和你只有一句话可说——对你无语!”顿了顿,她又好心补了一句:“最鄙视玩弄人感情的混帐,你排行第一。”说完了,转身便走,拒带走一片云彩。 “你是不是爱上影了?” “啥?” “你爱上了影!”蔷薇以确定地口吻说,绕到了木槿身前。深深凝视她桃花眼眸,锁定那抹艳丽绝影强调,“你看影的眼神,你护他的表情。只代表一样,那便是你爱上了影,不知不觉中对他动心了。” “神经!” “不敢承认吗?” “你别那么自以为是好不好?”木槿从呆楞中缓过神,咬住了嘴唇纳闷。这三八有事没事来马蚤扰她,有本事去勾搭花昊月呀? “我可以让影也爱上你,成全了你们!” “你以为你是谁?”木槿冷冷反问。 “我有办法将影的爱转移给你,而你,不考虑和月划清界限?”原来,蔷薇的眼眸,始终锁定的是那聪明睿智的七王爷,而非为爱而专的六王爷。比荷清雅,却比毒辣。她选择的路,谁也挡不了。只要她爱,谁都能成为棋子。 “女人——” “如何?” “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真贱!那小子爱上你,亏了他。不是他笨,而是他傻。我不信他看不穿你的本相,怪只怪爱你爱的太痴,就变成了白痴。你这种贱人,趁早给我滚蛋,别脏了我的眼。”木槿铿锵有力地骂她一顿,转身离开。 蔷薇忽然快两步,抬脚拔掉木槿头顶的簪子。狠狠向自个手腕上一刺,再翻然倒在荷花塘边,皱眉冷笑:“残酷的世上,不想被吃,只有吃人!我爱月,我要月。为了得到他,我可以毁了你。” “蔷薇——” “好痛,好痛……”血从手腕汩汩流下,她面色惨白,将手渐渐伸向木槿。在她闪神时,花昊影从远处飞了过来。一把将蔷薇抱入怀,凝视她手腕上那道伤。毫不犹豫低下头,用嘴吸吮止血。 “影……”她泪痕攀满眼黛。 “表姐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花昊影将她打横抱入怀,狠狠剜向木槿。“如果她有事,我会杀了你!” “你相信我会那么明目张胆刺她?” “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就那么一无事处?” “你有何用处?”她问一句,他回一句。句句无情,句句带刺。踉跄两步,退入一个人的怀中,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空。委屈?不止,而是很伤。胸口被狠狠刺入十刀八刀,血淋淋的不堪。 蔷薇痛了,他哄,他疼,他宠。 她心痛了,谁来止痛? 蔷薇伤了,他总第一时间赶到。 而她伤了,他却刺她更伤……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犯傻!没错,她一无事处,所以被冤枉! 好,她就是一个假的,冒牌货!她就是个流氓,无用,还很无能的女人!不能吃人,只有被吃,被捅,一刀又一刀的划破心头最软的肋!倚向身后那温热的胸膛,她沙哑地问:“男人,我不可以哭!” “宝宝……”听到沙哑邪魅包涵心疼的嗓音,她的眼圈红了。纳入他的羽翼,她一遍遍重复:“不能哭,不可以认输!木槿,永远不能倒下,不能趴下……”[大家不能抠,踊跃献票。近日被迫改书名闹得我心情浮躁,粉米有斗志。米油,车快停了,呜~]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三章 打人不打脸 不懂为何变得脆弱,只知胸口被捅进深深的一刀。血流成嫣红色,淹没了心脏。追逐日月星辰,却恍惚惊觉漫天漆黑,一种空洞,无助,孤寂的感觉蔓延周身。 或许不知不觉,她便心动了。对那柔声细语,对那调侃幽默,对那风度翩翩的六王爷,付诸了什么。 可惜,自古情字最伤人,自作多情伤死人。炽热之心被戳得千疮百孔,木槿只有冷笑,斥自己犯贱! 被花昊月打横抱回了房中后,她便独自坐在窗边。看着轩窗外的风景,仰起脸,控住眼中酝酿的泪。时常受委屈,她宁可憋,亦不哭半声。像她这种人,没有软弱的权利。软了,也没有谁疼…… “宝宝……” 她默不作声,哑巴一般。 “宝宝,你该吃东西了。” 她依旧沉默寡言,像在洗刷眸底的疼痛。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不会想饿成豆花菜吧?”花昊月极力诱哄她,将香喷喷的饭菜端到她跟前。刚沐浴过,只附了下身,赤裸的胸膛饶有男性的韵味。发丝肆无忌惮倾泄,半掩那丹凤美眸。 似冷,似邪,又带几许温柔。邪男罕见的心疼这个棋子,为她那有泪却不肯流,伤感的模样心疼。 “宝宝,本王第一次服侍人,不给点面子?” “不想吃。”木槿冷冷回一句。 “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真的不想吃?” “吃不下!” 花昊月将饭菜端近,一副小奴的模样。很是无奈采取黏人政策,和她耗了半个时辰。待饭菜欲凉了,便执起筷子夹东西递到她嘴边。“亲爱的,来吃一口吧,啊……” “拿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宝宝……” “听不懂我的话吗?”木槿骤然转眉,将那托盘‘啪’打落地面。看着饭菜洒了满地,沾了长靴,花昊月的眸子森冷如薄冰。邪佞勾起唇瓣,松开拳‘啪’挥过去一巴掌。满腹的怒气积聚成灾,美眸几乎炽红。 “你真窝囊!” “你……” “我认识那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女人,就算哭都哭的有节气。你现在就像个活不起的东西,真令本王错看!” “花昊月……”木槿捂着被打痛的脸颊,瞠目结舌。惆怅被他的暴戾淹没,第一次见他这样暴躁,杀伤力极强! “你就那么在乎他?”花昊月忽然靠近,钳住她下颌,邪邪勾起唇瓣。“在乎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疯了?” “这个世上,不懂吃人,只有被吃。不要怨天尤人,不要带死不活。只有强者才有生存之道,败者只能像狗一样残喘。想不被伤,就练练你的脑子。”花昊月的字字句句都很残酷,而且邪佞如撒旦。那俊美绝伦,无暇的眉黛,都气势压人。他的气息很摄魂,将她的一切都汲取纳入。 “……” “还有,打消你对我六哥的想法。把他彻底从你的脑袋里删除,你最好这样做,宝宝……” 见花昊月那副邪死人的模样,木槿吞了吞口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识反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 “……你真疯了!”木槿被他震慑住,那威力比煤矿爆炸还恐怖。受刺激的是她,他比他发泄的更狠,什么逻辑? “你可以不吃东西!” “啊?” 花昊月背对着身,披好那件薄纱长衫,颀长的身子纤瘦有型。“想死,可以!不过在王府的时日,你没权利死!” 木槿满心的阴霾,被花昊月 邪男戏妃第7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被花昊月的一顿冷酷话语打消。斜倚轩窗,那骨子委屈全然迸发。心中的不甘,堆满脑门,冲关一怒。 过了一会儿,她咳了咳,尴尬道:“给我点吃的。” “你肯吃了?” “给我来两大屉包子,再来一盆馒头!” “你也不怕撑死?”花昊月冷冷地嘲讽,看似不善,但嘴角却勾起抹魅惑的邪笑,刹那间璀璨夺目。 “撑爆了我也愿意,撑死无怨!我要吃的饱饱的,才有力气好好干一架。你说的对,我不是活不起的人。谁让我难受,我就叫谁不好受。谁刺我一刀,我刺他娘的十刀。我不死,我叫她死!” 闻言,花昊月嘴角的笑扩大。挥了挥手,命令下人再准备饭菜。这才是他熟悉的女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认输,都有魄力。 自怨自艾不是他的风格,她也一样。他背负的东西,足以压弯一座山,可不一样凌驾于万物之上?潜意识中,他将她和他渐渐融合…… “我的包子?馒头呢?” “再等等……” “我要饿死了。” “早为何不饿?” “热涨冷缩的道理懂不?”木槿翻了个白眼,边敲筷子边和他斗嘴。小子不装天真时,真是有威严,活能吓死十头牛。不过她不解,为什么她错在乎了花昊影,他却不肯?他六哥有了不起呀,她现在多看一眼都嫌烦……!!!!!! 深夜,花昊影的厢房中灯盏刚熄。蔷薇在他房中刚睡下,他便闲逛在桃林苑中。看着夜色朦胧,手握那只刺入他表姐手腕的簪子,狠狠地撵了碎。 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失望。 每次当他想起她时,忍不住想逗一逗她时,她总在害人。看似直率的女人,为何却心似那蛇蝎? 暗处,影出一道黑影。 抬眸一看,是花昊月…… “我将你家宝宝伤表姐的事,向父王提了。” 花昊月的眉梢微动,抬起凤眸邪佞凝视。半响,才“哈哈”笑开。饶有磁性的诱惑嗓音,催眠亦可杀人。 “七弟你莫不是也中邪了?” “她我保下了,父王能奈我何?” “你……她那般蛇蝎的女子,留入府中,只会有无尽的灾难。不如叫她速速离去,免得酿成大祸。” “影,你太单纯。”虽花昊月小他几月,但潜藏的经历,却比他复杂的多。谁也逃不出,他一双凤眸精锐光芒的扫射…… “七弟此话怎讲?” “单纯到愚蠢!” 花昊影摇起折扇,煽起翩翩凉风。这话他倒不爱听,单纯不是他的错。错只错在,他七弟太过复杂。 “和你比,父王都是单纯的。我劝你把那个宝宝送出府,她一次又一次叫我看透,她不入流的本质。” “影……” “哦?” 花昊月骤然凑近,‘啪’一拳打中他眼眶。“这一拳,是我替她给你的。好好认清谁好谁坏,单纯的六哥!”转瞬,他挥袖消逝,只剩花昊影捂住眼眶呢喃:“打人不打脸……” [镜子也不嚷了,支持就砸票吧。考研复试米时间更,支持多了偶熬夜也愿意赶。]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四章 暴踢蔷薇 “我今晚陪你睡觉怎么样?”那天傍晚,木槿这般勾着花昊月的肩膀诱惑。大被同眠,即便非初次,可仍令花昊月觉得甚是诡异。 “哦?宝宝主动要调教本王房事?” “对!” “有何条件?” 木槿撇了撇嘴,对着西下的夕阳,露出一抹不甘的冷笑。艳丽的脸庞,犹如冰水沁过的桃花,美得狂野冷感。“你约蔷薇半夜三更到书房,怎么样?” “让我约其他女人?” “你干不干吧?” 花昊月嘴角有些抽筋,邪魅的丹凤眸眯起危险的光芒。却勾起那两汪纯洁的酒窝,凑近前绣嗅着她的体香问:“我若约了,花前月下发生何事,宝宝可别后悔。” 听了他的威胁,木槿只一耸肩,“你能发生啥事?切,我去赴约,你乖乖睡觉!”话落,一把将他扑倒。那一夜,缠绵已久,只为那一刻。 到了三更,木槿匆匆穿好大敞袍,打扮的鬼里鬼气‘咯吱’推开房门。瑰色榻上的花昊月缓缓勾起抹邪到骨髓的笑,眼眸始终未睁开。打不倒的她,总有一身诱惑他的韧劲,愈发散发光芒…… 书房外,蔷薇未卸妆,打扮得端庄清秀。迈那小莲花步扣了两下门。收到月的信,心中难掩的喜悦。 “月……”她轻声呼唤,借着皎月春色,声音柔和得如莺燕。房中没有回响,只依稀有翻书的声响。前一刻的烛火,骤然熄灭。一阵冷风吹过肩胛,蔷薇顺势推开了未锁的房门。抿起笑刚叫,“月,我来了……” 迎面,一个重拳。正打中她鼻梁,狠劲向后退捂住鼻梁。一滴滴血流了下来,还未来得及看清,一块被单把她扣了住。 “啊……”蔷薇尖叫躲避。木槿裹紧被单,上脚暴踢了她一顿。丫的,她忍了这黑寡妇很久了,不好好教训她都对不起顺手牵来的床单。 书房中尖叫不止,漆黑一片。 木槿拳打脚踢,不亦乐乎。 有仇不报,非娘子!前一次,大前次的仇,今儿一并给她揍回去!“贱女人,叫你害人,打你成猪头!”木槿心中边念叨,边施暴。比起她的伤心,这些疼痛才是小菜一碟。 “啊,好痛,救命啊……” 王府开始喧闹,顿时灯光渐燃起。一听有脚步声,木槿忙见好就收。一脚踢开门,狂奔逃之夭夭。 “表姐,你怎么样?”花昊影将那被单一撩开,几乎吓断了气。这、这是他心中完美的蔷薇表姐?明知该气,却忍不住笑,谁出手出的如此艺术?心疼地将蔷薇揽住,“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 “影,帮你抓住她——” “谁?” “一定是她!”蔷薇边揉猪头般的脸,边指向木槿逃的方向,“我能闻到她身体的香气,那就是个胆大的女人。啊……好痛,别管我,去抓住她!” 花昊影皱起了眉,飞身而去。 最好不要被他逮住是她,最好不要! 那个女人,何时才能学会收敛?太阳|岤都跟她愁痛了……见身后有谁追,木槿哪敢回房?直奔西厢那一处,像泥鳅似轻巧推开花瓶,进了那暗室…… 进了暗室,依旧是那个步骤。很黑,很黑,摸索着前进。到了那道门前,明显感觉毒蛇的气息。 外面依稀有脚步声,花昊影以柔和低缓的话音问:“宝宝,是不是你?” 是我,能咋滴? 木槿撇了撇嘴,54他!就算他猜到,有人证?物证吗?有真凭实据吗?条子逮人也得人赃俱货,哼!不敢出去,只得向深处去。不知怎的,狠锤了一拳一处墙壁,忽然传来空洞的响动。 “空的?”她暗自呢喃。沿墙轻扣,当扣响一处十字花样的砖石时,那道布满毒蛇机关的门竟然敞开了…… “哈哈哈!”木槿得逞低笑,顺势冲进门中。其中,还有一道门,是金灿灿的。墙壁亦不再普通,是像日月星辰式的布置。从黑洞蜕变成皇宫构造,看得她目瞪口呆。这是地牢,还是天堂? 走近金灿灿的门,想推开,却是锁的。扣墙不通,摸门不动,就好比这实心的。“怎么回事?”明明该能打开的!木槿在那纳闷时,门内忽然传来了异常低哑磁性的声音,“别白费心计了,你打不开的!” 那声音,很好听,低哑诱惑,婉转千长。比女人的声粗,比男人的声细,界于中间的诱惑。像有魔力在蛊惑。光凭那声音,都几乎把人吸进去,笃定那男人一定美若天仙…… “你在门里?” “恩。”他淡淡呢喃,听得心碎。带着几许悲伤,却有鲜活的妖气。木槿顿了顿,边扣金门边问:“你是谁?” “我是谁?你该问问这王府的主人,我是谁?” “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确实……” 木槿揉了揉太阳|岤,瘫坐在金门边,深喘息依靠,“那你为什么被关进这里?烧杀抢掠j滛你犯了哪样?” “哈哈,哪样都未犯,才被囚禁于此。”男子的声音真是太动听了,比歌还好听。木槿享受地听着一遍,再听一遍回音。不由好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是穿越不知穿越泡了个牛郎惹麻烦。这儿还有个,根本不知自己是谁,为何被囚禁的?这王府真风高浪高阴谋高,无处不神秘啊! “你呆那里面多久了?” “大概有十五年了吧!” 闻言,木槿眼前一黑,嘴撇到一边。15年,快赶上无期徒刑了!这男人在里面,居然没有腐烂变成骨头?“怎么打开这道门?我放你出去!平时不是有人给你送饭,你没有看清咋弄的?” 里面沉寂一会儿,传来长长的叹息。转瞬,是妖冶滚沙般的笑,笑得惊天动地。“就算绝顶聪明,也猜不透这道机关!况且,我的眼睛……”[大早晨爬起来更,顺了你们的意揍了蔷薇一顿。引出来新南竹妖孽,虽然米露面,先牵个线头出来,绝对粉隐藏实力,粉有性格的男银。票砸来吧,不给票,偶祈祷明天还断电休更,哈哈。]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五章 吃味不满 和那暗室中的妖孽对话,好似一场梦。梦醒了,钻进被窝,继续和花昊月同床异梦。好好的王府,看似金碧辉煌,却又暗藏汹涌。古代和现代便是不一样,权势和野心还有谜题吃死人呀! 翌日,是萧王爷60大寿。王府门庭若市,达观贵人,其他王爷,皇宫内臣将王府花园堵的水泄不通。还有些来送聘礼,顺带瞧瞧江湖传闻的第一“房事调教师”宝宝,可惜全部碰一鼻子灰。 到了饷午,宴席大摆好了。萧王爷正座,旁边是萧王妃。依次是王府七位王爷,而木槿则是花昊月边的贵宾席。时不时有谁瞄她一眼,她狠剜回去,气氛变得不太友善。 “祝萧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萧王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这类的词听得麻痹,木槿撇了撇嘴,暗自端小酒杯烦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以为自个是丁春秋?活到老,死了正好,不拖累谁,也不被孤立。在她的印象中,活到拄拐杖时,自个一枪了结自个是王道。 “宝宝……” “我不喜欢这排场。” 花昊月只抚了抚她头,邪笑,“我也不喜欢!人多嘴杂,不如我们两个……”见他色咪咪挑起丹凤眸,木槿一脚踩扁他靴子。“臭流氓,不正经!” “哈哈,宝宝不是烦闷,调教房事最闷不起来。” “死——” “那便忍忍,这来者大多想和你结识。”花昊月那性感的话腔中,有些不和谐。听入耳中,不太像那么回事,一点也不云淡风清。一向潇洒邪魅的七王爷,如今好似也变成了护崽的老嬷子。对周遭袭来的滛荡视线,修长的手指暗暗刺进了案子…… 一会儿,全席坐满。 一身绿衫的翩翩美少爷花昊影扶蔷薇亦入了席,脸上遮了块纱布。萧王爷忙走过去,询问蔷薇原由,“小蔷啊,你脸怎么了?” “回舅舅,蔷儿脸长了几颗豆豆,怕给您丢脸。” “青春期长几颗豆豆也算正常,这纱布戴得有些诡异了。”萧王爷也是手快了些,没问她意见,一下扯了下来。孰料,震惊全场,以为豆豆的脸却变成了馒头般肿,吓得萧王爷倒退了一步。 “这、这怎么回事?” “舅舅……” “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我……不小心抢地面抢的。”蔷薇只有打掉牙向肚中咽,凭她的形象不好说被揍的。来的宾客全憋笑不语,灌酒压制。那清雅贤淑的蔷薇郡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闺门的正宗。而今,还是第一见她出糗出到这个地步…… “哈哈哈~~~”见蔷薇有口难辩的模样,木槿笑呛了酒,“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总是撒谎的坏宝宝。”不由得兴奋哼起了小曲。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任她再耍炸,抵不过坏心肠遭雷劈,把她的形象毁了那也是报应! “你唱的什么东西?”萧王爷愣了一下。 只见蔷薇脸变成猪肝色,极为难看,“蔷儿闻昨夜风急进了贼,出门去追,却不料抢了地,舅舅不必担心。” “进了贼?何时的事?” “我倒见那贼向宝宝姑娘的房中去了,不知是否眼花。咳咳……本是怕宝宝姑娘出事,谁料,我……” “宝宝昨夜和我同榻。”花昊月忽然举杯笑饮,不急不慌不忙,邪魅外一副运筹帷幄,天塌不怕的模样。 木槿一勾他手臂,顺势回一句,“对,我和他在一起。那贼进没进我房不知道,我可知道蔷薇表姐这脸抢的太艺术了。眼眶都青了,为什么眼珠没有被呛掉?” “你……” “抢的半边脸跟馒头似的,真为艺术牺牲。” “影……”没到被欺负时,蔷薇总会求助于花昊影。瞥向花昊月,和他对视半响,蔷薇心中暗问:“月,你真打算包庇她,和她狼狈为j吗?” 花昊月将眉梢一皱,走下座递过一份精致包好的寿礼,“父王,这是孩儿亲自替您挑选的龙皮腰带。” “好,好,还是月儿最懂本王的心。” 见花昊月送寿礼,木槿也离开案打算送件意思意思。蔷薇偷偷一出脚,木槿便那般猝不及防绊了过去。一侧的花昊影眼急手快,拦腰把木槿抱了住。他低头,她仰头,很诡异的一副画面。 “松开!”木槿冷哼。 “我松开,你就摔了。” “那叫我摔,总比被你弄脏好。”木槿记他那一字一句的仇,难以挽回的恨。刚他看清了吧,那一脚某女伸的。再怪她自个滑倒博同情,她都敢把他阉了! “她摔不了,有我呢!”花昊月迅速将木槿接入怀中,离开了那具有栀子花香的怀抱。余惊未退,就对上了花昊月狂卷风暴的丹凤邪眸,喷火一般的炽红。 “七弟……” “给你个寿桃吃,六哥。”花昊月一个寿桃塞进了花昊影嘴中,不满的情绪全部压于眸底的火焰中。不知为何,看她和他放电很不舒服。利用也好,偏爱也好,他总是希望这颗棋子干干净净。 “这寿桃真酸。” “那再来一个……”话落,花昊月将木槿推向案边,又塞入他嘴一个寿桃,便不叫花昊影开口,还笑眯眯的扮亲和体贴。“父王,云泽快到了,叫影到外面接一接吧!”[最近粉缺德,变压器不稳定,时常爱米电。不素偶的错,是天的错。哎,早早更了,头粉痛先传上了。想看后面的精彩,就表忘了乃们的票,吝啬鬼招银唾弃的。]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七章 心里冒酸水 “殿下,请松开!”萧王府前,宝宝一个劲扳花云泽的手腕。奈何男子的力气便是大,即使她有些武功底子,也仅有被牵制下了马车。一件精巧的小碎花长裙,丝绸布帛突显贵气,艳丽而俏皮。桃色双眸灵活眨呀眨,心中甚为焦急。眼看欲进萧王府,再不逃脱,便得和木槿撞一起穿帮。 “七日之期到了,把你还回去!”花云泽满脸的不悦,冰山一般冻结了人。那双眼眸深邃犀利,冰冷如刀,唰唰刺穿宝宝的心脏。好冰冷的男人,却也稚气。像个未经时世磨练的男子,空有柔软的羽翼。 一件金灿灿的长袍,尊贵而颀长,那俊美的脸皱成一团。宝宝见了,很是无奈,知他心情不好。但伺候不好他,不是她的错,谁叫他抓错了人?“殿下,要进,我会自己进。你这般和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皇室的威严,岂容你这般亵渎?” “你还懂得体统?你说你打破过多少体统?” “我……” “这七日你倒是乖,神经了一样。”乐子没取到,只觉得崩塌,这小妮子脑子定是被驴踢了,才成了这副循规蹈矩的模样。 “殿下,请您松开民女!” “不行,和我进去……” “你怎么那么野蛮?”宝宝眼角噙着泪,被他抓疼了,见离门口愈来愈近,索性低下头一口咬上他手背。 “啊……”惨叫崛起。 “对不起了殿下。”谁叫她不能现身,即便这男人挺可爱的,但毕竟和她的立场相冲。宝宝趁乱撒下一阵迷烟,便消逝于王府门口。花云泽瞥了瞥手背上的牙印,狠狠咬住了饱满的下唇。 “该死的女人!”挫败地进了王府,却发现木槿坐在案前。不顾群臣那错愕的眼神,他径自冲上前,一把将木槿扯了出来。“你咬了本太子,居然还敢换衣裳臭美?还敢跑来寿宴上来?” “……” “你这会咬人的母狗!” 木槿嘴角抽了抽筋,不想和他计较。可他神神叨叨奔过来,嚷什么嚷?“喂,你到底搞什么鬼?” “你看看,你将本太子的手咬的。” 木槿瞄了一眼那伤痕,很不屑一撇嘴,“谁知道你被谁咬的,反正不是我!不然你对一下牙印。” “什么?” 为了证明清白,于是,木槿低头又咬了一口。在他另一手手背上,咬了下更深的伤痕。强迫他双手对了对,翻起眼皮问:“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不一样好不好?看什么看,我说的对!” “你……”居然还敢咬他?花云泽的脸都气绿了,见势不好花昊月忙优雅跨上前,将木槿护入怀中。抬起花云泽的双手,体贴地吹了吹,“云泽,你一定是眼花了。在场的人都能证明,宝宝刚才一直在场,没有离开。来,跟我说一遍,你一定是眼花了。” “我没有……” “来,吃颗寿桃。”花昊月故技重施,给花云泽塞进了一颗寿桃,很顺时地堵住了他嘴中的话。真假宝宝的事,不能再外泄,否则对他的计划绝对不利。不得已之下,只有傻云泽一个,来成全他们卅了。 “本太子没有看花眼,月,分明是这个女人……” “来这颗寿桃大。”花昊月将另一颗大寿桃塞入他嘴中,笑得樱花灿烂。邪魅而天真,堪比繁星。那俊美精致无暇的脸,散发着稚气的光泽,却十足的沉稳内敛光芒。叫周遭的人看得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糊涂成呆状。唯有木槿渐渐懂了,那死太子是把真宝宝的x盆子扣她头顶了。 “这寿桃真酸。”花云泽被堵的酸了嘴。 “谁知父王的寿桃竟也有酸的,我刚吃了两颗,一个比一个酸。”花昊影也同情地斜睨过一眼,真是好兄弟,同命相怜。 “怎么有酸寿桃?” “我也纳闷!” 只有花昊月在一边邪邪的勾笑,寿桃不酸,不过酸桃就酸了。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酸酸他们,他可特地挑那又大又圆的。 “不对,萧王叔,我刚真被她咬……” “太子殿下?”萧王爷一惊,也不敢怠慢,正打算上前问个清楚。木槿一下窜上前,勾肩把花云泽扯向了一边。 “你想咋的吧?” “你这平民还敢和我顶嘴?” “你跟我走——”再叫他胡说八道,肯定得穿帮。木槿点脚搂过他肩匆匆离席,脸色铁青。 “女人!” “你走不走?” “你敢命令我?” ‘啪——’木槿一脚踢中他膝盖骨,“你再不走我阉了你,你信不信?”趁他呆怔,一把拽了出去,“兄弟,我们有话进暗巷说。”她就说这个太子爷有受虐倾向,非得动用暴力才肯听话嘛!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爷说谁咬了他一口?” “那是云泽和宝宝之间的矛盾,孩儿也不知。”眼盯着木槿搂花云泽离开的一幕,花昊月顺手抓起盘中一颗寿桃,漫不经心含入了嘴中,狠狠咬了一大口。 “七弟,那寿桃可很酸哪。”花昊影好心地提醒。 “我喜欢酸的。” “我听说七弟最讨厌吃酸食哦。”花昊影摇起折扇迎风嬉笑,故意揭穿他的说辞。花昊月狠咬了一口,转身笑得亲和,“酸的东西解渴。” “怕也解恨吧?” 花昊月未回,仅一味吃酸桃。被花昊影猜对了,他的心便是酸,酸的很,冒起了酸水。比这寿桃还酸上几倍,平日的睿智如何看都带几许幼稚…… [新的一周开始了,表叫这里冷清哇!!!新一周,使劲拉票,我敲锣呐喊外加诅咒不投票掉厕所哇,哈哈哈,顶锅盖逃!]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七章 和妖精拜把子 寿宴中,蔷薇出了丑,花昊影亦第一次看见了他亲亲表姐出脚的刹那。从此,心中有道不明的隔阂。依旧温柔如水,却心愈见远了。 花云泽闹了一场,木槿将其带进暗巷,两人一顿拳打脚踢。而花昊月则独自吃了六颗寿桃,震惊全场。 王府便是这般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墙大院中,住着一群奇怪的人。来了个穿越的木槿,便更是希奇古怪的事连连串…… 第三日深夜,闲来无聊,木槿又独自潜入了那个暗室。自上一次和那妖精相遇。一直念念不忘,不晓得他什么来历?为何住的好比宫殿,却过着囚禁的生活?15年,而且长达15年,那不是从小被关押? 自古好奇心杀死猫,而不怕死的猫也不少。譬如她,就算有鬼,也敢黑灯下火往上冲。顺着上一次的轨迹,很轻松抵达了那金灿灿的门前。 轻扣了两下,门内传来一阵沙沙细响。像衣料摩挲门板的声音,接着是那金石滚沙,诱惑低沉的话音,“你来了?” “你知道是我?” “我嗅的出你身体的味道。” 瞎子鼻子都那么灵吗?据他所说,他眼睛看不见,她便更好奇那瞎子为毛有这样好听的嗓音蛊惑人? “喂,你饿不饿?” 门内沉寂半响,以冬日恋歌男主角那极致悲伤的话音回道:“饿?好久不记得饿和饱的区别了。” 听了,叫人很心疼。好比被遗弃的宝贝,守着暗无天日的暗室,被隔在一道华丽的空门中,永远见不到太阳升起的刹那,也没有夕阳落下的伤感。有的,只有长夜的漫漫和秋风扫落叶的凄凉。 满地憔悴损,四时却不知。诺大的王府,似乎没有谁知道他的存在。这种孤寂的感觉,她也曾有过,被遗弃时的她也是个无辜的婴儿。 有种共有的灵犀,叫木槿的心肠软了下来,“那个,你叫什么?” “你叫我戏风吧!” “我叫木槿……” “木槿花,坚韧而美丽,永恒的存活之源。”每次听他叙说什么,就像听华尔兹舞曲,美妙极了。木槿确定,她爱上他的嗓音了。那不同凡响,一下叫人上瘾的嗓音。忒、忒丫的好听了! “戏风,你困不困?” “想替我解闷?” “你怎么又能猜到?”木槿纳闷,他是神不成? “因为我会读你的心,哈哈哈……”酥入骨子中媚的笑声,麻入人心尖。“你是个善良的丫头。” “毛,我是个坏女人!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等我讲完了,你正好睡着了,我也好回房呼去。” “你真好。”戏风忽然赞一句,顿时觉得好象那妖精趴在她耳边舔吮一样令人脸红心跳。太邪恶了。 木槿翻起眼皮,调了调声,开始讲述一个不太搞笑的故事。“从前有个傻瓜被父母抛弃,被孤儿院的人毒打,讨饭被打断过十几根肋骨。当小混混,和人打架被斧子劈裂眼眶。卖白粉被黑吃黑捅过好几刀。救个小娃子还脑子挨枪子,三不五时浑身的伤。治刀伤全裹白布条子,有任务时掉脑袋也得冲。为兄弟两肋插刀,为老大满身捅刀,为了证明清白甚至得脱光了叫那群兔崽子盯。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这些平常人的东西,她全没有,只能挥菜刀满街去砍。孤单时,抽一盒盒的烟。想哭时,倒立在墙角忍着。没有人依靠,就依柱子到天亮。实在受不了,就用烟头捻自个,告诉自己孤单是你活该!活着,就得忍耐,否则只有死。这样一个人,其实很孤单,没有谁记得她是个女的!大姨妈来了,痛死也得上阵,别人泡马子,她得顶炮灰去k歌嚎到嗓子哑。戏风,你说这女的该不该活?” “你很坚强!比我更坚强!我被囚禁于此15年,你却15年的地狱生活。”戏风似乎将头抵上了那道金灿灿的门,隔着门对着木槿暧昧地吹气,揶揄笑说:“你和我真是天生的一对,哈哈!” “那你出来,我和你拜把子!” “拜把子?”他笑得沙哑,吹得热气似乎透过门隐隐传了过来。木槿忙一躲,脸‘唰’一下被调戏红了。这隔门吹气的功夫,他练的也忒炉火纯青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可有纯粹的友情?” “……” “哈哈哈,好,我现在便和你拜把子。从此,你是弟,我是兄,两个苦命人相依为命。” 木槿顿了顿,旋即和他发了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背叛手足,千刀万剐!虽知拜把子拜的太快,很是诡异。不过遇到和她命相似的,忍不住的亲近,就算是个妖精,她也认了。 木槿的房中,漆黑的一片,寂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花昊月忽然点燃了烛台,撩开珠帘,瞥向榻间。丹凤眸倏地眯的狭长,危险折射出午夜最森冷的光芒。本是酸桃吃多了,想来找她吃颗开心果,却不料他亲爱的宝贝大半夜不知溜去了哪处? 长袖一撩,一把将烛台推翻。抿起嫣红薄薄的唇瓣,瞥向那叮当响的珠翠帘,冲着那颗歪斜的枕冷问:“宝贝,或许房事日日调教,会比现在的效果好吧?” 倘若将她锁在身边,一步不离开。将她压在枕边,一寸不能挪。叫她搬来和他住,该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他想她时不会只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目露杀机……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八章 夜夜教我吧! 翌日清晨,模模糊糊从床上起身。迎晨曦的暖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个懒腰撩开珠帘,眼圈略有些红。昨夜和妖孽拜把子,话虽不多,但聊的投机。到了午夜三更才折回房间休憩,累的肩骨酸痛。 “宝宝……”忽然,耳畔传来那磁性勾引的话音。花昊月猝不及防搂住了她,将她‘啪’扑倒于榻上。不待反过神,已被压的死死,动弹不得。他清淡的茶花香袭来,淘气的发丝瘙痒细颈。 那看似纤瘦,却是精壮的身躯,压过来可有好?只觉得身体被压榨尽半,气息被刹那掠夺,呼进去的全是他吹拂的气息。一件胜雪纱衣,无暇俊美的脸庞,两颗大大的酒窝,却邪魅的犹如撒旦。丹凤眸挑的狭长,眯起的光芒褶退星辰,如黑翟石般殊死诱惑。 木槿顿了顿,打了个喷嚏,懒洋洋问:“你想干啥?” “我好想你身体的香。”花昊月倾轧的愈近,随时贴近她的锁骨。 木槿翻了翻白眼,冷哼:“好色鬼,我很讨厌你的体温,不要随便靠近我!青天白日的,有点正经。” 听到“讨厌”二字,花昊月眸底窜起淡淡火花,辗转而逝。他修长的指,缓缓抬起木槿的下颌,嘴唇翘起30度角的邪弧,“宝宝,你我榻前销魂,却讨厌我的体温?” “好了,别闹了,我去唰牙,洗脸,吃早饭。” 花昊月执拗搂住她的纤腰,火样丹凤眸森冷而危险。邪男今日的心情似乎不悦,两汪酒窝忽隐忽现,刹那阴风,刹那热浪,将人激的风里一阵,火里一瞬。“牙我用齿帮你唰,脸我用舌替你洗,所以,我的早膳用宝宝的身体来做料。” “花昊月,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我?” “你饿了,反吃我呀!” 木槿一翻眼皮,对他彻底语塞!和这个邪男,尤其是莫名其妙发神经的邪男,真是越来越难沟通。“你这个臭流氓,不带恶心人的,快闪开!” “我若不闪开呢?” “你耍无赖呀?” “我若无赖定了呢?”花昊月撩起木槿刘海前的几根发丝,弯了眉梢,淡化成月,邪气地呢喃,“宝宝究竟贪婪谁的体温?我傻六哥的?” “死——” “莫非你和我榻前销魂,却身在曹营心在汉?” 木槿一仰脖,他轻松吻上了她锁骨。暧昧的氛围,绚烂蔓延,却诡异的阴风四起。“你,别跟我提那头猪!” 花昊月深深凝视她恼怒的表情,心中默问:“昨日,你不是去找他了吗?” 木槿咬住下唇,心中憋气,“不准拎猪头瞎嚷嚷的,你这无赖快给我闪开。我饿死了,啊……”不等木槿喊完,花昊月狠咬了下她锁骨。再封住了她娇艳诱惑的唇,将那朵未绽放的玫瑰花瓣吻到极美。 心头那阵酸,为何? 听到“讨厌”二字,为何有杀人的冲动? 见她漫不经心对他,情何以堪? 好比沙漠中发现一滴水,却赫然觉出,这滴水却渐向别人的水囊时。这般令他不悦甚至堵的感觉,叫什么? 明明是一颗等待某人来领取的棋子,却渐渐向他心中钻?松开了她,等待许久,花昊月风情万种诱惑:“宝宝的唇真的好香……” “变态——” “房事,我还是没有学会。” “胡诌——” “不如宝宝搬来和我一起住,夜夜教我吧!”花昊月将她箍紧,笑眯眯地扮纯真,扮友好,比那清潭还纯洁的少年,却有那腹黑的鬼心肠。屏息有一会儿,木槿恶狠狠剜向他,偶尔还不够,还想夜夜来? ‘啪’一拳挥过去,“你给我去死吧!”咆哮声顿时崛起。 花昊月被袭了一记,搂住她纤腰轻摇,“没我的体温,宝宝你如何睡的着?没我的吻,你莫不觉得口渴?” 木槿一脚踢过去,“你有多远给我死多远,臭流氓,无赖!” 那一日清晨,没有谈的拢。 木槿死活不同意,花昊月也仅有暂缓。 不过木槿被他邪恶极致的眼神,杀死了一百回。他离开了,木槿才长吁一口气,叹怎么遇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小子?小风呼呼吹,房门再次敞开,抬眼一瞧,又是他…… “你给我死去——” “是我。”宝宝倏地关门进入,走近木槿身前。 “是你?你怎么谁都能假扮?”不过细看看,身材是矮小太多。这真宝宝还真神人,快无所不能了。 “嘘……我来是想问你,你可又去那个暗室了?” “去了,打开了那道铁门,又遇到一道金门。门里有个男的,叫戏风,说被囚禁15年了,很妖孽。” 宝宝忽然倒退两步,瘫坐在木椅上。书简哗哗落地,她的目光呆滞,像被雷劈中一般。“对,是他,便是被囚禁15年的他!” “谁?” “是他……” 木槿揉了揉太阳|岤,弯下腰将她正学的书简拣了起来,努起嘴嘟哝:“是他就是他呗,你说你扔我书干啥?我和那妖孽拜把子了,是个很孤独的男人。听说眼睛瞎了,面我是见不到,那道金门贼牢。” “他说他叫戏风?” “对,戏风。” “戏风,戏风,戏的天下帝风。”宝宝一直在那神神叨叨自言自语,木槿听了,也是不懂。但能觉出这其中的诡异,兴许她“大哥”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可以想象,他那样的妖孽,一旦解除囚禁,不是熬啸九天,便是沙卷狂尘。不过,他究竟是谁?和刚那个小无赖有什么渊源?[承诺的今天两更,乃们砸票吧!砸的越多,那章更的越快,晕头转向中!] 卷一:调教房事 第三十九章 勾三搭四 宝宝在案前发呆很久,才恍惚从幻境回过神。瞥向一边哈欠连天的木槿,勾起养眼的醉人浅笑,如一只独秀压海棠。 木槿斜睨一眼,懒懒道:“才发现你笑的样子真勾人。” “我和你长的是一模一样。” “不一样,我是笑不出你那小美人的感觉。” 宝宝笑了,凑近前,勾起木槿的下颌,端倪着她外散容光,艳丽绝俗的面颜。这份光环,这份潇洒,谁能比拟?连精通扮相的她,都难学出她的精髓?那份洒脱,活的节气,她一世都只有仰望的份儿。 “可你笑的却能感染他人,倘若我是你这个性,该有多好。” “我性格有啥好?” “活的不累,活出风采。”宝宝一声叹息,背负的东西太多,压弯了她纤瘦的背。过了良久,她才勾起抹可爱的笑,“对了,刚刚你为何对他那样凶?” “他叫我搬去他房间,咋不去死呢他?” 宝宝笑了,勾住木槿的肩,有些谆谆教诲道:“对哟,那七王爷诡计多端,喜怒无常。或许近了,便厌了。一旦没了新鲜气,他会弃之如敝屣。不过我倒是好奇,他会不会对你真有了感觉?倘若是那样,便真有趣了。一个操纵游戏的邪恶之徒,被你羁绊住,看他还如何再飞的起来?” “你真够邪恶了,发现你俩还真绝配!一个比一个鬼精,对了,有空我带你去见戏风,见到了,你速度把身份给我调回来。” “好……” 正聊的欢,忽闻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向来匆匆,长靴踏的响,犹如马蹄子。宝宝匆忙落座木椅,翻起书简确认,“是那个有受虐倾向的太子爷!不虐他,倒觉得我神经的太子爷!” 转瞬,花云泽便将书房门打开。走向其中,凝视木槿一会儿。却扯住了宝宝的手腕,“月,陪我散步!” “云泽还没有离开吗?”宝宝扎嗓子模仿花昊月,心想,你为何不离开?你怎么还不离开?你造成了我多少的困扰?难不成再咬你遍体鳞伤才行? “为了你暂住几日!” “呃……” “一起去散步。”花云泽一把将宝宝拽了起来,眉梢皱了起,有些疑惑问:“怎么你身体好象变小了?” 宝宝骤然坐回,额上沁满了冷汗。他那冰川般的眼神还真叫人渗的慌,犹如洪水猛兽。木槿见了,忙扯住花云泽的衣袖,笑的艳绝风尘,“想散步是吧?我陪你不就成了?恩,太子殿下?” “你陪我散步?” “那对呗。” “对,叫宝宝陪你散步。哟,我头晕,晕的很,快来人给我倒杯醒神茶。”宝宝揉着太阳|岤向案上一趴,花云泽愈是好奇。月的开心果向来不外借,这一回倒是讲究,可却讲究的太诡异。 “走吧,我跟你一起散步。”木槿牵起了他粗糙的大手。 花云泽愣了一下,眉梢蹙起。想斥这个女人为何这般随便,却忍了住。到后来,是他反牵住了她,很霸道地不准她松开。 到了荷花塘,木槿翻起了白眼,瞥向他牢牢牵她的大手,有些有气无力问:“你,可以松开了。” “为何要松开?” “你跟我还真不见外,我又不是你马子。”木槿带他来到了荷花边,正好偷瞄一眼书房,似乎宝宝该趁机溜掉了吧?达成目的,口气自然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我牵你手不好吗?”花云泽挑起眼眸冷酷问。 “不好!” “本太子好就成,月不牵你,我先替他牵了。” 木槿猛咽了口唾液,他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你以为你在放羊呀?太子殿下——”她好脾气地深喘了口气,尽量和他好说歹说,“我还有书要看,有琴要练,有画要画,有对联要做。另外,还有一堆古董要鉴定。” 花云泽将嘴一撇,冷剜他一眼,一副你忙不忙与我何干的表情?冷锐的视线,周旋于木槿全身,像扫描仪不停发射电波。见花云泽没有松开的意思,木槿嘴角抽了抽,额前青筋一根根暴动。“某太子,你够 邪男戏妃第8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够了吧?” “忽然发现,你和本太子还挺投缘。” “是吗?” “不如跟我回宫,做我的贴身侍女吧!帮我沐浴更衣,帮我穿靴佩带,帮我暖床铺被,再帮我……”不等花云泽说完,发现木槿已挣脱开,奔到他身后。这么一回头,一瞪眼,一脚被踢进了荷花塘。溅的满身水花,湿漉漉的成了落汤鸡。花云泽向上一挣扎,掐着荷花恨不得啃她的肉。 “清醒,清醒吧!沐浴更衣?穿靴佩带?暖床铺被?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还找不到奴隶给我做呢,你省省吧!”拍了拍手掌,木槿潇洒转身,伴着那“哈哈”的大笑声,只见花云泽满面铁青,冰冷大喊:“该死的女人,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 “你死定了!” “哈哈哈,气死你。”木槿扮了个鬼脸,转瞬消逝于荷花塘边。某男脸色铁青,扑腾出来时,震动了萧王府。而花昊月行经时,只目睹那一幕欢笑的场面。打打闹闹,斗嘴掐架,这般普通的乐趣,他何尝不想和她一起?但为何,主角却不是他?嘴角微翘,邪气扑衫,胸中又是一阵酸。 该称她人缘好?还是勾三搭四?一个影不够,还有一个云泽?再来,是不是打算来个男女通吃?[因为两更鸟,亲们就不给票了。今天的票,令人发指的少,我哭,55555555。]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章 揭穿真面目 日日书房中,琴棋书画练的勤。窗外春季景色融,鸟儿鸣,树儿摇,花儿颤垠。木槿愈发学那些蔷薇通的东西,不叫自个丢脸。寻个时机,叫真宝宝和她“大哥”戏风相见,然后脱离王府。趁这之前,先将蔷薇干掉,叫那黑寡妇再扮一副清雅高贵样。 天刚蒙蒙亮,甘露扑脚面。 点燃烛台,木槿便在书房中苦读。不知到了何时,竟趴案上睡了。门‘咯吱’被推开,花昊月凑近前,脱掉外衫替她披上了肩。撩起她几根发丝,擦拭掉她嘴角流下的唾液。 饶有韵味勾起薄唇,邪魅勾魂。“小东西,那么焦急想学成,不想要你那东西,打算早早脱离王府,脱离本王吗?” 花昊月那双精锐的凤眸,折射桃色魅光。聪慧如他,岂不知她心中打的小算盘?可是,这一次,他纵容了她…… 渐渐的,似乎被她感染。开始学会退让,纵容和宠溺,渐渐学会了……疼人!看着案边那副画,他笑了笑。再瞥向那副未对完的对联,他‘噗嗤’笑开花。 上联:泥肥禾尚瘦。 她对下联:鬼短夜叉长。 倘若将那“泥”改成“尼”,“禾”改成“和”倒对的绝妙。她这颗小脑瓜,装的东西便是能将人逗乐。 悄悄弯下腰,将她的小手抬开。以笔落下下联:晷短夜差长!再次替她盖好外衫,邪笑而去,如风般消逝。 待到木槿醒时,天已大亮。 揉了揉眼皮,瞥向那副对联,纳闷是大半夜来灵感改成那德行的?可仔细一瞧,“不对呀,那是个什么字?” 扯了扯肩上外衫,撇了下嘴,“小鬼,来的也不打个招呼。”呢喃一句,将花昊月的外衫收起来放在案子上。伸了个懒腰,走向荷花塘边,习惯性呼吸新鲜空气…… ‘阿嚏——’猛打个喷嚏,一个机灵,转身一瞧,是那祸坯子。 一身的薄纱粉裙,叮当作响的珍珠串。莲足微敛,眉翘唇抿,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宝宝姑娘,早。” “早,你脸好了?” 蔷薇不以为然,走进荷花塘,和木槿并肩看晨曦。“宝宝姑娘可真关心我,让蔷薇也受宠若惊了。” “就咱俩,有话直说,不用装了。”木槿冷哼一句,拣起颗石头向其中一掷,溅起的水花扑打裙摆。 “我知道上一次的伤,是你造成的。” “有证据吗?” 蔷薇笑了笑,“何需证据?你的表情便告诉我了。” 木槿忽然转过身,不畏她的逼问。凑近前,伸出纤长的指抬起她下颚。盯着那精致绝伦的小脸,真是清雅小佳人,端庄的叫她恶心。“有证据,我就承认。没有证据,你来打我呀!” “我没有你那般粗鲁,也不必暴力解决!” “你还真品行高尚,呸。”木槿这一回学聪明了,不再对她动一根手指头,只选择用小嘴喷两句。“当表子却得立牌坊,贞节碑砸你头顶,也不怕变成白痴?如果你又想设计什么的话,劝你住手,我也不是好惹的。” “宝宝姑娘这话说的可真凶,我哪舍得设计你?” 木槿笑了,倒退两步,指向荷花塘。“听,荷花都吐了!你说过,这个残酷的世上,不能吃人,只有被吃。在你张开血喷大口吃我前,我会先把你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你这蛇蝎的黑寡妇!” “你喜欢影不是?” “不喜欢!”这一次,木槿断言。“我看不上那猪头,你如果想用他来交换花昊月的话,痴人说梦!” “呵呵,宝宝姑娘不是还有留恋?” “留恋个鬼!第一,猪头我不爱。第二,花萝卜不是我的!你有本事,去踢一个,抢一个,跟我有啥关系?别动不动找我,你真她娘的棒槌!呸,为你说脏话,脏了我的嘴,我改过自新。”木槿顿了顿,将小石子狠掷入湖心,只淡淡问一句:“你把那猪头当什么?” “自然是我亲亲表弟。” “争取他七弟的筹码?” 蔷薇很聪明,不会明摆承认,仅冲她清然一笑。“话说的不必这般难听,我爱影,也爱月,他们都是我的!” “你把感情当什么?” “……” “当成废铜烂铁吗?”木槿忽然发怒,咬住下唇,被这个无情罪恶的女人气的不轻。“爱,就好好爱,就狠狠爱,就专心爱!爱一个,踩一个,玩弄一个,欺骗一个,你真是个无敌的贱人!骂你,我都觉得恶心。别说那小鬼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一根头发丝都不让你碰!” 蔷薇的眼神变的幽冷,敛步前移。憎恨瞥向木槿的背影,忍不住,一把推了过去。木槿预料到了,却没有躲。任她推她进去,‘扑通’掉了进去,挣扎都没挣扎。 死贱人最懂栽赃陷害,这一次,尝尝自食其果的下场。 为了揭穿她,淹死她都不悔…… 远处,花昊影目睹这一幕,跑过来纵身跳入荷花塘。扑腾将木槿抱了出来,揉了她的发丝,惊慌地拍她惨白的脸颊。“宝宝,你醒醒,你别吓我。” “宝宝,你醒来!” 情急之下,他低下头,用嘴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一边的蔷薇见了,却也吓傻了。一时未忍住失策,却被那丫头算计了进去。 呆呆站在那,不知所措。这个自己捅破的漏洞,越来越大,见花昊影那样在乎,拼命的救木槿,她忽然意识到这颗棋子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远。 “影……”蔷薇小心唤他。 “滚——” “你听我解释!” “原来你真的不止第一次推倒她!把原来的表姐还给我,或者,滚出我的视线!”花昊影的眼神忽然变的好冷好冷,比冰还冷。那俊秀无暇的脸孔,蒙上一层黑雾。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痛,并且恨,还夹杂悔。第一次见到,吊儿锒铛的模样,成了这般黑暗。 蔷薇狠狠握紧拳,不甘颤抖。而木槿稍微眯开个小缝,再阂上。“死黑寡妇,你这一次死定了!”这一次,真的解恨了。为了揭穿她,木槿也擅用了她的计谋。只是,被这猪头小子吻一下,她很想挥拳过去,斥骂他,“你丫的现在没资格碰我!”[这一章该不该投票,亲们说捏?砸票,砸满意了,字和情节镜子都不会吝啬滴]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一章 见我,绕道 池风拂面,淡淡的荷香。涟漪扑衫,迎面的炽热淹没神智。为了揭穿蔷薇那毒蛇,木槿牺牲很大。眼睁睁看着花昊影对她人工呼吸,却得扮成昏厥模样。 依稀记得,他曾和她胡侃,乱侃,读书抚琴。又记得他替她吸过毒血,却为何此时那种淡淡的温情消逝了?剩下的,只有冰冷。或许,心早寒了,便不必再取火升温了。宛如一片飘叶,飘过了,擦过他的肩,没有片刻唯诺与停驻…… “太子殿下,我们该起程了。”侍卫准备好奢华的马车,正打算回宫。花云泽这转眉的刹那,正瞥向那一幕。 在古代,哪有人工呼吸之类,这便是“偷欢”的典型。黑惑的缎子被风撩成扇型,不知从哪来的怒气,他两步冲上前,一把将花昊影推开。 “你,给我起来!”花云泽恶狠狠剜向木槿,冰冷刺眸。那小子凑什么热闹,该死的!木槿咬咬贝齿,偏不起来。那蔷薇当初装柔弱,博取同情,不知咋设计她落泪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云泽?” “你别插嘴,丫头,你给我起来!” “她刚掉进荷花塘中了……”花昊影试图解释,柳眉微挑,不满这冰冷太子的胡闹。刚伸手扶起木槿,却被花云泽一把打开。 “叫你再装!”花云泽一把扯住木槿的手腕,刹那拽起身。“你这女人真不知廉耻,你跟我过来!” “喂,你行不行了?”木槿被他扯的骨头架子快散了,睁开某狠狠踢他一脚。回眸,瞥向花昊影撇了撇嘴。“你的好表姐,就是这副死德行!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样,真让我做呕!还有,猪头,我告诉你!把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鬼话和污蔑,统统给我收回去,一句不准留!你爱不爱她了,我不管!她爱不爱你,你自个琢磨。总之,我和你没关系了,别用你碰那脏东西的手来碰我,还有嘴……将来不幸见到我,记住,绕道走!我见你一次想踹你一次,你这头猪!” 话落,木槿拍拍手被花云泽带走了,花昊影在原处呆楞半响,忽然敛下眉。迎着凄冷的风,瞥向那如荷般纯洁的蔷薇,转身便走。 “影……”蔷薇叫住了他。 花昊影顿住了步,没有回头。 蔷薇几步上前,抓住了花昊影的手腕,故作委屈。“你听我解释影,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她是发生了争执,可是她想打我,我才不得已推了她一下。” “是吗?” “恩,我的性情你还不了解吗?” “我确实不了解了!”花昊影深深凝视他,有种爱过之后,恨不起的沧桑。“了解了10几年却忽然发现不再了解了。熟悉了10几年,现在陌生的让我不敢认。你,是蔷薇吗?是我一生追求的表姐吗?” “影,我和她……” “我该信谁?” “信我……” “哈哈哈!”花昊影忽然笑了,笑的很憔悴。刚木槿一席话,将他彻底刺激的遍体鳞伤。原本,一直傻的那个是他。被当猴般耍的,是他这个单蠢的东西!现在,他该考虑,是否要继续执著了? “影,你别笑的那样可怕。我那样爱你,是她要抢你,才和她发生争执。我从不是那样不通人情的女子。” “你爱我吗?”花昊影摇起折扇,讥讽地问。 “爱——” “真爱我,为何在我眼中扮的如此完美?” “我……” “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冷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花昊影忽然转过身,摇折扇随风而去。那日月争辉的侧脸,沐浴于阳光中很狼狈。为何心越来越乱了?是为蔷薇的隐瞒而乱?还是为“宝宝”的话而乱? …… “花云泽,你给我松开!”木槿气急败坏皱起眉,别逼转成淑女的她,对他暴力相向。她不想,真的不想。 “你那么喜欢装死?” “我愿意!” “你那么贪婪男人的吻?”花云泽好象发疯的野兽般,将她推抵向墙壁。“那好,本太子满足你!”话落,他开始霸道吻住了木槿…… 刹那,木槿被惊呆了。这棺材脸搞什么?脑抽风了不成?伸手推打他,无效!用脚踢,他还坚持!为了色性,他是彻底不要了脸。冷酷的像冰一样,小侍从错愕站那,眼珠子掉进了衣袖中。 ‘啪——’木槿一拳挥过去,打的花云泽鼻孔窜血。“你丫变态呀?那叫人工呼吸,不是接吻!你四六不懂,五五分不成,不打你都对不起我的拳头!”木槿狠狠揉了嘴唇,瞥向花云泽那两行鼻血,怒视…… “太子爷哟。”小侍从吓坏了。 远处,花昊月顿吓足冷凝着面。他今日是银衫拂地,长靴潇洒,从奔马从王府归来。腰上的翠绿石耀眼夺目,闪烁俊美脸庞的邪佞。不知何时,拳已攥紧。“咯吱”的骨骼响,异常骇人。 “七王爷,是太子爷!”贴身近使暗自提醒一句,看今儿这天气,晴中带阴。搞不好啊,得闹出大祸端,冷汗哗啦的流。 “那个,不如属下去叫宝宝姑娘过来,说七王爷您有事?” “不必了。”花昊月的拳头渐渐松开,笑的很灿烂。使者更不解了,难不成这叫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花昊月转过身,故作漫不经心,“太子爷喜欢怎么玩便怎么玩,本王绝对会纵容他在王府中的一切。” “连女人也能玩吗?” “囚——” “对不起,对不起王爷,属下一时口误。” “替我查查慕容狄的近况,他呆的太消停,便有策动风波的倾向。”花昊月眯起眼眸向回返,眸色犀利,唇角邪笑僵硬。 “七王爷,属下看您还是先处理好私事,再来办公事吧!” “囚——” “您再走便撞墙了,回头看一眼吧!” 花昊月抬眸,眼前一堵墙。狠狠咬住饱满的唇瓣,他骤然转身,凤眸火焰荏苒。“见鬼,你想被砍头吗?”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二章 宝贝 那日,花云泽被迫返回皇宫,重归那座牢笼般的人间炼狱,那冰冷冷充满杀机的王者之城。而木槿仅是送行于马车前,撇了撇嘴冷哼:“你最好别回来了,太扫把星了!” 不过不可否认,被他吻过了,她没有过多厌烦,仅是觉得麻痹。反而他走了,没有吵嘴斗殴的对象,有些寂寞了。抚琴,读书,这些她都不嗜好。做那大家闺秀,举足不落俗,根本难于登天。 望着王府外的城墙,忽然很向往。如果能快意江湖,就算不穿回现代,似乎也会比现代快乐的多。静静地,看着晨曦,看着远方,渐渐嘟起了嘴。 “都赖花昊月那死小猴子!”一转身,一张美脸凑了过来。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笑眯眯凝视木槿,眸底清澈泛起涟漪朵朵。耐闻的栀子花香,越嗅越痴迷,灌满了清风和酒色。被他猝然吓一跳,木槿倒退两步,故意讥讽,“即使你喷了香粉,还是能闻到人渣的味道。” 花昊月邪邪勾起唇角,勾起她下颌问:“如果能叫你记住,人渣的味道又何妨?宝宝,搬来和我一起,夜夜调教我吧!” “神经——” 花昊月皱了皱眉,眸深似海。“云泽走了,你开始对高墙失落了吗?不见影,你开始徘徊了吗?你心中,到底有他们全部?还是根本,一个都不舍得装下?”他的眼眸透视的信息,木槿看不懂,只觉得他恍惚有点生气。 表情很淡若春风,眼神邪恶勾魂,嘴角勾起,庸懒中散发着冰冷。像生气,又不像,有点琢磨不透。半响,他忽然开口,“宝宝想离开王府逛逛吗?” “啊?” “我带你骑马出府。”花昊月忽然牵住木槿的手,一跃飞上了天。一件雪白的长衫,飘逸似仙,刹那惊住了木槿的神。啥?他要带她出府?仔细瞧瞧天,太阳这也没打西头升起来呀? “喂,我不会骑马……”被他带上天,那感觉,只有一个字——晕!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好比坐摩天轮。 “我教你!” “我骑马会摔死!” “那我们共骑一匹?一起摔死徇情?”花昊月笑弯了眉,死搂她不放。这小子才20锒铛岁,却活有30的成熟度,真不是一般的腹黑。 从马厩中牵出一匹上好的马,黑色的棕毛,纯千里马的特性。有种冲关汗血马的潜质,眼大有神通的灵性。长长的毛看起来很贵气,配那尊贵的主子正好登对,但脾气似乎不甚好,木槿驯服不了。 “驾!”木槿骑马背上催促,那马一动不动,闹上了脾气。 花昊月在一边支下颌斜睨,笑颜如花,邪气魅惑。 “驾,你行不行了?” “这马是我的宝贝,只认我的气味。宝宝得作首诗给他听,否则他不走的。”花昊月在一边邪邪地支招。 “马诗?我哪知道?驴唇不对马嘴算不算。” “不算。”他摇摇头,笑意更深。 “人要练,马要骑?人靠衣裳马靠鞍?不行,鞭子抽吧,马得抽,人得激。”木槿急了,马诗她哪懂?又不是那些老学究,干脆挥鞭子抽吧!结果,那鞭子一抽,马顿时急腿冲出去,一个飞跃身子后仰,她坐都坐不住,比飓风更恐怖。 “啊……”见鬼的,这马脾气真暴躁,和她有的拼。马背坐不住,拽着那马尾在后面被拖着奔。腿根本攀不上,只有被拖死的份儿。“救命呀——” 花昊月见势不对,一个箭步飞身上马,将木槿拦腰抱入怀中。指轻吹个口哨,马便停了,摇了两下尾,摇那满地的毛…… “我的娘耶!”木槿直拍胸脯叫险。 “你拽了满地的毛,他不拖你拖谁?” 木槿翻了个白眼,反问:“那谁叫他不给面子?马毛多少钱一地,我赔他呀!” 花昊月“噗嗤”笑开,紧搂住她暴笑。想起刚刚她拽马尾巴狂奔,掀起尘土的一幕,便忍不住笑。 “笑,你还笑,再笑我把你毛也拔光。” “宝宝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太逗趣了。” 木槿一撇嘴,给他再翻个白眼。坐他怀中不乱,盯着那马冷哼,“这马脾气真不好,换马鞭子抽抽。” “那宝宝的脾气也不好,我是否该换根鞭子夜夜抽?” “你敢?”艳眸一瞪,精神抖擞。 “哈哈哈……教你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踢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将来这匹马,便是你我两人共用了。”这匹汗血宝马,除了他,还没有谁敢骑?这一刻,忽然想,将这宝贝和她一起分享。 他,似乎越来越不理性了。偶尔,想耍耍性子。便好似现在,明知不该带她出府,却见她堵墙烦闷却忍不住想放纵一回。或许,渐渐习惯了开心,不喜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又或许,他根本不想将她第一个男人的地位,让于其他人,哪怕是亲哥哥,哪怕是太子爷…… 一匹骏马飞驰而出,卷起尘土。 王府暗下的侍从,都呆了住。 “那马、那马是王爷的宝贝……” “王爷现在的宝贝,成了那女的了!”囚在一边直搔头,心想房事这东西真有那么大魔力?调教那么几回,王爷的魂儿便被勾了?寻摸这改日完成任务,他也找个女人调教房事,这下可不敢了。 看着渐远的马背上,两个撒欢疯的男女,花昊影的眉梢再低一分。与春争辉,繁华落尽的翩翩六王爷,脸色却忽然暗淡下来。 她叫他,见她,便饶道而行。 可他偏偏嗜好,哪有她,向哪凑!这,是不是叫犯贱?难不成,他和云泽犯了一个可耻的毛病? 明明心中最爱的是蔷薇,却渐渐被这一切冲淡了。站在湖边,听马蹄响呀响,心中开始乱如麻了。 “影……”身后,传来蔷薇的声音。 他转身便走,片刻不留。 “影,别这样疏远我。” “我们暂时分开吧,你,让我的心乱了。”花昊影忽然转过身,敞开半面折扇,清秀的脸一片冰冷。 “你真不原谅我吗?” “我真怕再从你身上找到其他欺骗……”那他或许会疯掉,10几年的坚持变成一场笑话。‘啪’将折扇抛入湖中,长靴跨过,从蔷薇身边擦肩而过。一阵凉风扫过,蔷薇的脸变的很阴很阴。都是,都是那个女人,叫她落的谁都不信的下场!她爱的,爱她的,一样都不能被她抢了……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三章 命中注定? 络盐王朝,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度。长安街,历史的名街,却此长安非彼长安。想起长安,教课书孤陋寡闻的木槿,只能联想大唐。 络盐王朝都城,长安。 第一街,长安街迎松送客,堆砌满银饰。华丽的马车,穿梭其中,更添了气势。撑伞防晒的小姐,绮罗裙迎风戏尘。一些穿戴体面的公子们,不是钻进花街柳巷,便是街前和同僚们闲逛。 那匹汗血黑马奔进城中,顿时气势压人。不必花昊月下命令,两侧全闪,恍惚间有种天子驾临的架势。看的出这小子混的开,四处有粉丝,到处有人给他下跪。出了近城,下了马,花昊月牵起木槿的手悠闲闲逛。 对面是文明遐迩的香春阁,青楼第一次,老鸨子那拉皮条的模样叫木槿好奇了。“我们去逛青楼吧!”木槿好心建议道。 花昊月狠握紧她手,冷回一句:“青楼那种地方,不适合女子出没。” “那你去嫖,叫我瞧瞧。”古代叫鸡不犯法,不被条子逮,真想见识见识那种临场当观众的情景。木槿贼贼一笑,将花昊月牵进了香春阁。 花昊月从腰上摇出一柄金灿灿的折扇,掩住半边脸。和她出来早作好准备,可没料她竟然叫她逛青楼。 “哟,公子,怎么将脸挡住了,这是头一遭来?” “他害羞。”木槿艳颜绽放春光,高兴的不得了。见那群女的翘首弄姿勾引男的,笑嘻嘻命令:“你去,帮他找几个漂亮的,身材好的,给他玩玩。” “好勒,我们这倒不缺姑娘。可小姐您……您一个姑娘家,这算怎么回事?” “我看热闹!” “啥?” “你们开妓院还不准看热闹了?有现场av看,我就瞅瞅,保证不插嘴。”木槿笑的很轻松畅快,好奇心大的人,向来喜欢玩。什么刺激挑战什么,脱了金丝笼便猛劲的扑腾…… “这还有看热闹的?你和公子是何关系?” “你怎么那么聒噪?”木槿烦了,冷问:“你到底伺候不伺候?” 花昊月将折扇掩住,免得贻笑大方。伸出修长的手,骤然揽住木槿的腰,向青楼的台阶下漫步。优雅耸起肩,清了清喉,他邪魅道:“她是我的内人。” “令公子的夫人?陪公子逛窑子?” “夫人淘气的很,想学学闺房秘籍。” 老鸨子被吓的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逛窑子害羞的不第一次见,带娘子领主动逛窑子的可真希奇。可得荣登长安街第一经典了,瞧人家这夫人多有情趣…… 木槿狠翻一白眼,“别听他废话,我才不他老婆!你快去找两个丫头,速度叫他们脱光演给我看。” “夫人……”花昊月故意扮可怜口吻,伏在她脸边叹息,“我的房事不一向你教,推卸责任是不对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夫为天才是尊,你这般推开我,叫我情何以堪?我、我不如一头撞死于这青白石柱上。” 那邪魅的口吻,吹拂的热气,鼓红了木槿的脸。行,玩不过她,她牵过他走下了台阶,“我不看av,我不玩了行了不?” “公子,姑娘,你们别走啊……” “死——”罗嗦半响,不玩了才想起招呼。想起长安街,除了卖古董字画,胭脂水粉和希奇物品,还有些香喷喷的小吃。各店铺的珠宝,布帛和宝剑,也只有艳艳升歌的青楼才最好玩。可惜,花昊月却不配合,他邪邪诱惑:“有你,我何需逛青楼?” 木槿翻起白眼,不理他时不时的勾心游戏,“你就装吧!有哪个男人不招鸡?男人,都是下半身冲动的动物!” “我的处子身,可是宝宝破的,冲动也只有对你冲动过几次。” “咳咳……” “宝宝再将我向青楼,我会……”他骤然靠近,邪佞地威胁,“将你推进房,好好的调教一番,你说,好吗,我亲爱的宝宝?” “滚——” “宝宝真凶啊,我怕怕。”他凤眸漾出水花,如水晶半透亮。黑丝扑提,缭绕如风,难掩的暧昧柔情。 木槿倒退两步,拒绝他的当街勾引。漫不经心饶到一处摊,“跟你相比,我凶的就是纯牌纸老虎。哇,好香,我要吃棉花糖。” “好,我给你买。” “快去,快去,多买两个给我吃。” 花昊月长长的睫毛刷过凤眸,转带那股邪气,转身去买棉花糖。趁机,木槿眼尖瞄到街口那处算命的摊。嘿,找很久了,这种机遇不抓是傻瓜。她快步扑上前,扔下一两碎银,焦急地问:“帮我算算命,算准了替送你个神算牌匾。” “姑娘的生辰八字请给我。” “我大概是那年,那月,那日,那时生的,不过拿不准。”木槿写下生辰,那摆摊的白胡须老者便仔细研究一番。摊位很小,但摆放整齐。有竹筒,有生辰图,看起来倒像那有本事的没有。 老者英气荏苒,气宇轩昂,除了花白胡须,和个年轻人的气息差不多。琢磨了一会儿,他淡淡开口,“姑娘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女子吧?” “对,我来自21世纪。” “姑娘并无意来此,但上天捉弄,早已有此安排。姑娘现在急于离开络盐,寻找你的渊源地,对吧?” “哈哈哈,算的太准了!那你说,我怎么才能离开这?我能不能回去现代了?” 老者顿了有一会儿,捋着胡须皱皱眉,一看形势便不好。“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老朽只能告诉姑娘你,既来之,则安之。或许有机会回去,不过得借助你贵人的力量。” “贵人?什么贵人?” “此人命中水性,且与月字相关。极有权势,而且柔情俊美……”听那老者一顿描述,木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花昊月”,怎么听着听着,倒像是在给她相亲?“我怎么做,才能叫贵人帮我?” “这个嘛,你得听从他。帮他完成他心中所想,他便能帮你离开络盐。倘若你违背了他,那必将贵人变成小人,也就是姑娘你永远离不开这个是非地了。” “啥?” “命中有之定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身边总有红尘物,贵人临门莫相斥。”那算命者边摇签,边神色泰然讲述。木槿听了听,听的嘴角抽搐,难不成命中注定,她的和那个腹黑小子纠缠不清? 远处,花昊月买来了棉花糖,瞥向街角处的人影。没有靠近,仅是默默观望,渐渐,一抹高深邪魅的笑扬起。低头,咬一口棉花糖,好甜,好甜,甜弯了眉……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四章 这个臭流氓! “姑娘,你好自为之吧!”最后,木槿仅听到算命那老头落下一句,便收摊子走人了。呆在原处,皱起了眉头,听那算命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是她,但偏偏这个“命中注定”雷到了她。 那算命老者拎着旗子,走向拐角处忽然停驻,倚上墙壁猛喘息。摘掉胡须,向眼前来者鞠躬禀告,“小王爷,属下照您吩咐的说了。” “很好。”花昊月边吃棉花糖,边笑的樱桃灿烂。少见小王爷这样开心,从侍奉他初,便总觉他眉宇中的杀气,满身背负沉甸甸的那座山。可今儿见,真是满面春光,愈发俊美诱惑,囚揉了揉太阳|岤说:“属下似乎看到,小王爷背上的山,被她挥斧子给劈碎了。” “囚做的很好。” “那是小王爷安排的好,属下真怕被她揭穿,得被追杀满长安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吃棉花糖吗?”花昊月将棉花糖递过去,囚慌忙躲开,“属下可不敢吃,那是给她的。万一被属下的贱嘴吃了,小王爷估计得血杀我全家。对了,我记得小王爷不爱吃甜食和酸食吧?” “本王爱吃!” “上一次是六个寿桃,这一次是棉花糖,太、太神奇了。” “你的话太多了。”花昊月探出手挽起他的袖口,一把塞入囚的嘴中,“回去好好洗洗你满身的脏,别丢了本王的脸。” 话落,他转身便离开。从背后绕过去,将棉花糖递给了木槿。“宝宝,棉花糖买好了,很甜哦。” “你都开吃了?行不行了你?” “宝宝的……我要不要也吃一口呢?”花昊月邪恶地咬了一口,再递给了木槿,“上面有我的味道了,宝宝会吃的更甜。” “你这个自恋狂!” “我以为宝宝会比较喜欢我的味道,你不是已经习惯了?”花昊月眨着丹凤美眸,一个劲的诱惑。那似天真,似邪恶,但基本处于勾魂的状态,邪光四逸。街头,街尾的小姐们,全被他的光华勾引的一回头,二回眸,芳心一箩筐。 木槿见了,也不理。反正不是她的,勾搭谁都无所谓。她只顾吃她的棉花糖,没闲工夫帮他煽蝴蝶。 可花昊月更厚颜无耻了,凑近前,牵起她的手笑问:“宝宝,有那么多双眼睛羡慕你,你为何不抬头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是羡慕吗?那是嫉妒和憎恨,还有唾弃!我为嘛要看?我何必要看她们的眼色活?” “说的好!”花昊月听了,满意极了。他便喜欢她的个性,何必为别人活?他做不到的,她能做到!他潇洒不来的,她却能!这便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亦是钻进他心的那一缕刺眼阳光。 “走自己的路,叫别人无路可走!穿别人的鞋,叫别人四处找鞋。过独木桥,叫别人掉河去吧!先说好,别以为吃了你棉花糖,就得当护草使者,我很没有那闲心的。”木槿可不爱理那些无聊的调情游戏,甩了甩他,可甩不开。抬眼一剜,艳色桃眸泛起血丝。“你是不是该松开我手了?” “不止你喜欢你的手,我也喜欢。”花昊月莫名回她一句,便不再作声。 “你手蔫呼呼的,快松开呀!” 花昊月依旧不语,牵定了!他的性情很邪,对待事物亦好周全行事。但惟独对她,他开始任性了。打不开,骂不开,吹不开的,木槿也认了。看他带她出王府玩的份上,仅送了他一句:“你这臭流氓!” 花昊月‘噗嗤’不争气地笑了,看样不止她散心,他也顺心了。早知能如此开心,他便该多带她出来玩一玩。天大,地大,王府中风大。唯有得一颗开心果,他才渐渐的觉得心开始缩小了…… 到了傍晚,木槿和花昊月骑马归来。用了晚膳后,木槿便开始一如往常学下棋,时不时想起那算命老头的鬼话。 花昊月独自走在湖边,拉长颀长的背影。黑丝飘荡扑打,迷惑众生。手握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她称之为“手机”。 那走马灯早已不亮了,怎么按都不见屏幕。他倒好奇,这种玩意真的能将声音传递给远远的国度吗?“宝宝,我要不要将它还给你?”忽然,不太嗜好用威胁的方式,来强求她于王府中…… “月……”身后,传来细腻悦耳的叫唤。转身,瞥向蔷薇,勾起淡泊迷人的笑。保持表姐和表弟该有的礼数,“表姐看起来好象不太精神,是和影的事闹的吧?” “影开始疏远我了。” “那是早晚之事,表姐不必挂心上。” 闻言,蔷薇拧起眉,听这总觉得话中有刺儿。为何从小,她便暗恋他,而他总对他漫不经心?从小,她便是朵惹眼的花,有影的追随,有哥哥们的疼,却偏偏没有他半丝的关注。“影一定误会我了,月帮我劝劝他吧!” “以表姐的能力,何必我来劝?我劝了,估计事态更恶劣,呵呵。” “月……” “咳咳,好,我会劝他的。” “还有,你为何身边一定要留个没有礼数,不懂规矩,头脑愚笨的女人?舅舅刚说,想叫她停止对你的调教。” “自古聪明反被聪明误,笨一些好。不过,她似乎不太笨,有自保的潜质。只是,她在乎的不是算计和名利,而是潇洒的自由!”花昊月的字里行间,都是宠溺和维护,邪勾起唇瓣,走向湖边,留给蔷薇的是那高不可攀的背影和深不可测的话音。 “月,其实我……” “恩?” “你那般聪明,该懂我的心。”蔷薇仅用话点了一句,凑近前轻牵住花昊月的衣袖。清雅而冰冷,有些挫败的意味。这个男人,她为何得不到?为何,他眼中,装的起天下,容的下沙,却偏偏没有她? “表姐冷了?” “我……” “我的衣服借你穿吧!”花昊月倒是大方,将外衣披上她肩。然后,推开她转身离开。再转身时,看着悲伤的她,只无情落下一句,“你知道,你对我的吸引力,向来为零。” “月,你说话为何总那般无情?” “放了影吧,他是无辜的。” “月……” “趁没有伤他太深前,收回你的带刺的手。否则……”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转瞬便消逝。身伤了,可以愈合。心伤了,何以追罪?披着那件外衣,蔷薇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为何,她便不如一个什么都不通的粗俗女?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五章 为什么? “木槿……”黑洞洞的房中,传来如细针落地的响。烛台早熄,翠帘如柳,随那吹拂飘荡起涟漪。一抹黑影,纵然跃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来到榻前,揪了揪木槿的耳朵,“亲爱的,醒醒了。” 木槿睁开惺忪的眼眸,懒洋洋翻起眼皮,“你干嘛?” “带我去见戏风。” “你行不行了?”狠狠剜了一眼宝宝,木槿不情愿起身。逛了一天长安街,到深夜还不得安宁,这日子没法过了。门外风很凉,许是深夜的缘故。池边风冷了脚踝,裹紧了薄衫,一个劲打哈欠。 王府夜很静,却也森冷,高墙四壁,便似那锦绣河山。被禁锢其中,骨子中流的血亦是冰冷的。风飕飕吹拂,想打个喷嚏亦不敢。一把扯住宝宝,偷溜进暗室。熟门熟路,腾云驾雾一般便来到那金灿灿的门前。 那道金门,如天界的南开门一般华丽气派。周边凤舞龙翔,很是刺目。大半夜不必烛台,仍可看清那台阶,顺势靠近金门。 “你带人来了?”门中,传来那诱惑磁性的话音,好比神算子,他一开口,那必是真真切切的。他好似神一般,从不休息一般。她前脚刚踏入,他的话音便如期而至…… “大哥!”木槿亲切叫道。 “带了个敛足婀娜的美人来?” “呃……”他真神了,什么都猜到了,根本不必她开口。半响,暗室中传来“哈哈”的妖魅之笑,令人心中顿时扬起漫天飞沙,忽略不了那妖性笑声入耳时,刹那间心中的波荡和震撼。 “该来的,总算来了。”他咳了一声,悠然补问:“你若是来告诉我,我是谁的。不妨凑近,叫我听一听。” 闻言,宝宝‘扑通’撩裙跪倒于地,从是外柔内刚的她,却耐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淌落。寻寻觅觅太久,担子背的太重,这一刻,有种解脱前的悲时伤秋。“主上,您受苦了,是我来晚了。” “主上?哈哈哈,我只是个见不得天日的囚犯!来,过来……”他声音很妖,很勾魂,仿佛在颈边吹气一般。“悄悄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宝宝清泪落模糊视线,一步步凑近前,狠狠推那道金门,却奈何根本无济于事。“主上,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不必了,这道门,关了15年,能出我早出去了。” “我不相信……” “完成你的任务,迅速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习惯了没有天日, 邪男戏妃第9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没有声响,嗅够了黑暗的味道,也爱上了孤独。”他的话音很悲伤,很妖,很很凉。如一滴雨,滴落颊边,叫木槿听了也心疼。 “我会帮大哥离开这个鬼地方!”木槿狠狠握起拳,“不惜一切代价!”尝过了孤独的滋味,才懂得那比死更残酷的痛。她不想让这个妖精,生不如死!她不想—— “槿儿……” “恩?” “带她走!”戏风忽然开口命令。 “什么?” 半响,戏风长叹一口气,用修长的指扣了下那道门。以极低哑的话音哀叹,“想走,怕也走不了了。” “啊?”木槿一惊,猛一回神。发现一抹身影如龙般飞身而过,将长剑猝然抵上宝宝的胸上。剑尖刺进一寸,嫣红的血漾了出来。“七、王爷……”宝宝倚上门板,惊慌失措。 “你果然怂恿了她。”花昊月邪冷地开口,一身胜雪白衣,却比黑色更森冷。“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不如,让你随那谜底,一起埋葬吧!”话落,他的剑便加深刺进,汩汩的血流淌下来,宝宝想说,却说不出,嘴角溢出了血丝。 “花昊月——”木槿一把拽住他衣袖,狠狠将扯向一边。护住宝宝,挡在她身边,身体挨着那柄剑,“你跟踪我!”她拧眉,冷冷怒视。 “宝宝,你真不乖。” “你敢跟踪我?” “你乖一点,把身体让开。”他笑颜如花,温柔似水,和剑尖的血形成鲜红对比。“一会儿我带你去呼呼,乖——” “你要杀她!” “恩?” “要杀她,就先踏过我的尸体!”木槿一把将推向一边,火焰骤然燃起,不懂他为何不能单纯一些?“她是我带来的,就由我带回去!只要我活着,谁也不能叫她死,除非,你先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花昊月笑了,笑的好邪恶阴森。“宝宝,你为何宁可护着她,也不肯帮一帮我?” “因为,她是女人!就因为——她是一个好女人,该有好下场!”木槿纤长的指猝然抓向剑尖,任血从指尖划出,眉宇间尽是决绝。她是个讲义气的傻瓜,也是个多管闲事的笨蛋,是个不听话的棋子。明明该杀,却为何,看血从她指尖淌下时,他的心,会那般疼痛? 不忍再继续,不忍再见她的手摩擦过剑,淌下那刺目的血。花昊月一把抽回,右手狠狠地抓了住。 右手抓住剑,刺入肉中,划破了肌肤。那血,如玫瑰撵成了液体染红了衣袖。如墨的发丝张扬披散,冷风拂满暗室,血香扑鼻…… “你干什么?”木槿忙扑上前,去扒他自虐的手。那手心,全被剑刺烂,好触目惊心。“你快松开——” 身后的侍卫将宝宝抬了出去包扎,而花昊月一直低着眉,攥着那剑,没命的攥。刺的越深,心便越矛盾。 “花昊月,你造什么孽?”木槿吓坏了,狠狠抱住他,惊慌大喊,“神经病,你想截断那只手呀?” 他骤然起身,凤眸悲戚,牢牢按住她双肩,他问:“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我……” 他摇晃她,狠狠地摇晃。“为什么连你也和我作对?” 木槿一时语塞,看清他眸底那浓不见底的苦楚。他用那带血的手,抚上她脸颊,“我为什么却不想杀你?” 暗室传来一阵轻响,隔着那道门,传来诡异的风动。“你为何关了我15年?是怕我出去,毁了你吗?”沙哑的笑声,连绵始终。金门耀眼,华而森飕,谁知,这其中有何原委?只知,血一般的暗室中,个个都是孤独人!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六章 惊现八王爷 那一夜,木槿和宝宝被隔离囚禁。花昊月默默地转过身,抛却眸底的痛楚,依旧是那般邪佞森冷。翌日饷午,和煦的暖风吹拂,淌着香汗被绑于牢狱中,宝宝浑身被绳索勒住,动亦动不得。 ‘咯吱——’门敞开,花昊月端着一杯冰水,挑起眉走近宝宝身边。抬起她下颌,滴一滴冰水在她嘴角。“热吗?”他邪邪地开口。 “热了,你便帮我解开吗?” “你若向我交代你背上这个图样的涵义,我便替你解开。”花昊月庸懒放下杯,眉梢微蹙,牵动右手。尊贵如他,却连包扎亦不肯,任伤口自然愈合,残余那难看的疤。他似乎在警示自己,该记住什么? “七王爷那么聪明,可自行猜呀。” “宝宝的嘴可真撬不开?本王若在你这细皮嫩肉上,烙下几个囚字,不知你肯不肯讲?”花昊月修长的指,抚上她的裸背,月般眉微翘。宛如画一般,洁白如雪,如沐清风,脱俗落霞的美。 “那倒也算艺术品一样,可以。” “我若不小心将你美丽的脸刮花……” “那便省了凡世羁绊,可以。” “那我若是叫你陪我那几日的房事调教?”他修长的指,挪向她白皙的颈子,却忽然惹来一声娇笑,细嫩而嘲弄。“有了槿儿调教,你还需要我吗?若是需要我,你又何必有那一幕的自残?” “宝宝——” “既然那么矛盾,不如将槿儿放了,那丫头无辜的很,跟我们不是一个沼泽池的。单纯,直率,讲义气,讨人喜,你舍得关她禁闭?将生生自由的鸟儿,关成了金丝雀,老死,病死于笼中?” “宝宝若听话,我自然会放了她还有你……” 宝宝憋了憋,‘噗嗤’便笑了,“堂堂的七王爷,拿这种威胁,还真有趣!就算我叫你杀她,你能杀她吗?” “真想将你的头脑埋葬!”花昊月眯起眸,森冷如鹰,邪佞如魔。笑似朝霞,凤眸中却是阴韵漫天。 “不必威胁我,除了主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而你……怕是爱上槿儿了吧?” “爱?”什么叫爱?花昊月勾唇笑了,爱字会写,会读,却不会品。这世上,有那风花雪月的“爱”吗? “对,你爱上她了!” “本王为何不觉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真有趣,狩猎的爱上猎物,不知你是放下猎具沉沦缠绵,还是将猎物杀了孤老终生?” 那一刻,花昊月心底最柔软的刺,被一根根拔出。她看似云淡风清的话,却掀起了波澜?瞥向那五根长指的不堪,他低下眉,暗下凤眸,狭长中折射幽光。发丝撩过睫毛,心中有个声音在问:“那是爱吗?” 有时好酸,有时好甜。酸的像桃,甜像棉花糖。见不到时想,见到想拥想抱想亲想彻彻底底的占有。苦时想她,累时想她,想开心时也想她。有时柔情以待,有时却想暴戾。情绪,越来越不稳,不似那睿智的七王爷! 有时,会莫名其妙想发疯!对,像昨夜那般发疯!这,算爱吗?不是占有,不是利用,不是玩弄吗? …… 闺房中,木槿翘起二郎腿,吊儿锒铛地捧着西瓜啃。被关禁闭一天,烦躁不堪,只有啃西瓜发泄。天热了,穿这衣裙总不自在。偶尔想起昨夜,脑子一团乱。他为什么用那种崩溃的话问她,“为什么连你也和我作对?” 好象,她是他的! 她本来便是自个的,有些偏向弱小,那是理所当然。因为同病相怜拜把子,帮戏风,也是理所当然。可、可心中真丫的不是个滋味,想起他自虐的模样,总觉得自个手也跟着疼似的?难道,真有和他呆久了,有了心电感应? 斜个身子,边啃西瓜,边纳闷,这王府到底有多少谜底。条子办案子,估计也没这种朦胧隐秘劲儿。 “宝宝……”一抹人影悄然而至,吓了木槿一跳。定神一瞧,身边落个金衫翩公子,那是正阴柔花昊影。 “我带你离开!”花昊影一把拽住木槿的手,便要带她逃离。木槿眼一眯,嘴一撇,‘啪’一个西瓜皮扣他那俊秀的脸上。 “我扣你个西瓜皮!逃什么逃?”能逃早逃了,逛街那次就逃之夭夭,那不是有算命的话,而且有未完成的羁绊? 花昊影将西瓜皮拿下,皱眉看向木槿,不可思议开口,“西瓜剩个皮,我怎么吃?”话落,便掏出手帕擦拭掉,再摇起折扇煽煽风…… “你滚来干屁?”对他,真忍不住道脏。 “来救你——” “听你的话我心真毛,忘了我对你说的,见我,就绕道?”这小子最近不规矩,又开始有犯贱征兆。 似猜透她心中的嘟哝,花昊月无奈收古扇,“你便当我犯贱吧!是我对你不住,才想带你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谢谢哦,不用,你可以滚了。” “对本王真冷淡。” “没对你上脚算你便宜,还不滚?”木槿见他,气便不消。那一笔笔的帐,可记的清。为了蔷薇,他没少伤她。这回好了,铜墙铁壁,心成钢坯了,谁也伤不了,打不透,锤不进,看谁狠? “你的手怎么样?”见木槿手伤,花昊影忙用手帕替她轻柔包扎。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何必为了别人,苦了自己?” “喂……” “别动,女孩子家手上有伤疤,便愁嫁了。” 见他那般小心翼翼,木槿心一软,便遂了他。该死的,这个马后炮,“你的蔷薇表姐见到,又得对我动刀了。” 他沉默半响,不语。 风涌动着,他心乱如麻。半响,木槿抽回手,喃喃问一句,“那小子的手怎么样?没有废掉吧?” “月不会有事。” “啊?” “从没听过月有病有伤有痛,他从小便是我萧王府的骄傲。不像我,不问凡世,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其实月5岁前,也很无忧,但从那一场意外开始……” “什么意外?”木槿开始想八一下,好奇什么叫他背负那样多? “其实我们有个八弟,叫花昊天。和月同岁,只小6个月。当时月并不出众,和我一样是逃奶娃,反而是八弟生来神童。读书,识字,礼法,预测比我们懂的早的多,而且他能神奇听风。能听风向断人,父王宠他如宝,成为萧王府的支柱。他和月关系好,时常去后山玩,但有一次,下漂泊大雨,为了救月,八弟掉了寒潭一去没有踪影。月从那次彻底有了阴影,后来努力去学,想弥补八弟离开对府中的打击。再后来,爷爷去世前,将月叫进去。从此,月变了,不再和我们一起疯闹,比我们成熟早。什么事都能出谋划策,而且勤于练武,撑起了一片天地。没谁知道他心中藏着什么,只知道月是个谜,很多很多谜,没有谁能解的开的谜……” 天,被刺激的!“可怜的娃!”木槿叹了口气,半响,忽而想起听风,那八王爷是15年前失踪的?而且会听风?是个神童?怎么跟某个人那么像呢?好象……好象她大哥——戏风! 不威胁了,威胁也没人给票,把偶打击的一蹶不振。今天更不少,亲们想妖孽尽快现身,木槿尽快离开王府,就多砸票支持吧!别抠搜,票米什么用,扔一票意思意思。 推荐镜子的其他书:《暴性蛇王》《那夜,谁是我相公》等,等不及的亲们可以去看!蛇王简介: 潦倒落魄的她,阴差阳错收养一只小蛇,原本,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想知道养一条“暴蛇宠物”的代价吗? 想感触深夜懵懂看“捰体美男”的脸红心跳吗? 想体味沐浴时,蛇刹那化作暴男取你“贞操”的惊险刺激吗? 他有多暴? 他有多色? 他有多危险? 他到底有多恐怖?其实,很简单:命大的,赶紧得罪得罪看! 卷一:调教房事 新出炉的视频,挖卡卡 新做的视频地址,粘贴不了到简介下面有,因为手绘的图片太多人用了,所以采用了真人的!有情节的动向,亲们可以去踩踩。有点不悟正业了,花一天时间做的,我晕!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一章 见我,绕道 池风拂面,淡淡的荷香。涟漪扑衫,迎面的炽热淹没神智。为了揭穿蔷薇那毒蛇,木槿牺牲很大。眼睁睁看着花昊影对她人工呼吸,却得扮成昏厥模样。 依稀记得,他曾和她胡侃,乱侃,读书抚琴。又记得他替她吸过毒血,却为何此时那种淡淡的温情消逝了?剩下的,只有冰冷。或许,心早寒了,便不必再取火升温了。宛如一片飘叶,飘过了,擦过他的肩,没有片刻唯诺与停驻…… “太子殿下,我们该起程了。”侍卫准备好奢华的马车,正打算回宫。花云泽这转眉的刹那,正瞥向那一幕。 在古代,哪有人工呼吸之类,这便是“偷欢”的典型。黑惑的缎子被风撩成扇型,不知从哪来的怒气,他两步冲上前,一把将花昊影推开。 “你,给我起来!”花云泽恶狠狠剜向木槿,冰冷刺眸。那小子凑什么热闹,该死的!木槿咬咬贝齿,偏不起来。那蔷薇当初装柔弱,博取同情,不知咋设计她落泪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云泽?” “你别插嘴,丫头,你给我起来!” “她刚掉进荷花塘中了……”花昊影试图解释,柳眉微挑,不满这冰冷太子的胡闹。刚伸手扶起木槿,却被花云泽一把打开。 “叫你再装!”花云泽一把扯住木槿的手腕,刹那拽起身。“你这女人真不知廉耻,你跟我过来!” “喂,你行不行了?”木槿被他扯的骨头架子快散了,睁开某狠狠踢他一脚。回眸,瞥向花昊影撇了撇嘴。“你的好表姐,就是这副死德行!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样,真让我做呕!还有,猪头,我告诉你!把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鬼话和污蔑,统统给我收回去,一句不准留!你爱不爱她了,我不管!她爱不爱你,你自个琢磨。总之,我和你没关系了,别用你碰那脏东西的手来碰我,还有嘴……将来不幸见到我,记住,绕道走!我见你一次想踹你一次,你这头猪!” 话落,木槿拍拍手被花云泽带走了,花昊影在原处呆楞半响,忽然敛下眉。迎着凄冷的风,瞥向那如荷般纯洁的蔷薇,转身便走。 “影……”蔷薇叫住了他。 花昊影顿住了步,没有回头。 蔷薇几步上前,抓住了花昊影的手腕,故作委屈。“你听我解释影,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她是发生了争执,可是她想打我,我才不得已推了她一下。” “是吗?” “恩,我的性情你还不了解吗?” “我确实不了解了!”花昊影深深凝视他,有种爱过之后,恨不起的沧桑。“了解了10几年却忽然发现不再了解了。熟悉了10几年,现在陌生的让我不敢认。你,是蔷薇吗?是我一生追求的表姐吗?” “影,我和她……” “我该信谁?” “信我……” “哈哈哈!”花昊影忽然笑了,笑的很憔悴。刚木槿一席话,将他彻底刺激的遍体鳞伤。原本,一直傻的那个是他。被当猴般耍的,是他这个单蠢的东西!现在,他该考虑,是否要继续执著了? “影,你别笑的那样可怕。我那样爱你,是她要抢你,才和她发生争执。我从不是那样不通人情的女子。” “你爱我吗?”花昊影摇起折扇,讥讽地问。 “爱——” “真爱我,为何在我眼中扮的如此完美?” “我……” “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冷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花昊影忽然转过身,摇折扇随风而去。那日月争辉的侧脸,沐浴于阳光中很狼狈。为何心越来越乱了?是为蔷薇的隐瞒而乱?还是为“宝宝”的话而乱? …… “花云泽,你给我松开!”木槿气急败坏皱起眉,别逼转成淑女的她,对他暴力相向。她不想,真的不想。 “你那么喜欢装死?” “我愿意!” “你那么贪婪男人的吻?”花云泽好象发疯的野兽般,将她推抵向墙壁。“那好,本太子满足你!”话落,他开始霸道吻住了木槿…… 刹那,木槿被惊呆了。这棺材脸搞什么?脑抽风了不成?伸手推打他,无效!用脚踢,他还坚持!为了色性,他是彻底不要了脸。冷酷的像冰一样,小侍从错愕站那,眼珠子掉进了衣袖中。 ‘啪——’木槿一拳挥过去,打的花云泽鼻孔窜血。“你丫变态呀?那叫人工呼吸,不是接吻!你四六不懂,五五分不成,不打你都对不起我的拳头!”木槿狠狠揉了嘴唇,瞥向花云泽那两行鼻血,怒视…… “太子爷哟。”小侍从吓坏了。 远处,花昊月顿吓足冷凝着面。他今日是银衫拂地,长靴潇洒,从奔马从王府归来。腰上的翠绿石耀眼夺目,闪烁俊美脸庞的邪佞。不知何时,拳已攥紧。“咯吱”的骨骼响,异常骇人。 “七王爷,是太子爷!”贴身近使暗自提醒一句,看今儿这天气,晴中带阴。搞不好啊,得闹出大祸端,冷汗哗啦的流。 “那个,不如属下去叫宝宝姑娘过来,说七王爷您有事?” “不必了。”花昊月的拳头渐渐松开,笑的很灿烂。使者更不解了,难不成这叫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花昊月转过身,故作漫不经心,“太子爷喜欢怎么玩便怎么玩,本王绝对会纵容他在王府中的一切。” “连女人也能玩吗?” “囚——” “对不起,对不起王爷,属下一时口误。” “替我查查慕容狄的近况,他呆的太消停,便有策动风波的倾向。”花昊月眯起眼眸向回返,眸色犀利,唇角邪笑僵硬。 “七王爷,属下看您还是先处理好私事,再来办公事吧!” “囚——” “您再走便撞墙了,回头看一眼吧!” 花昊月抬眸,眼前一堵墙。狠狠咬住饱满的唇瓣,他骤然转身,凤眸火焰荏苒。“见鬼,你想被砍头吗?”[今儿写的粉艰难,可能快转折的缘故。亲们票票飞砸死我吧,快叫我想出咋转折,55555。]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二章 宝贝 那日,花云泽被迫返回皇宫,重归那座牢笼般的人间炼狱,那冰冷冷充满杀机的王者之城。而木槿仅是送行于马车前,撇了撇嘴冷哼:“你最好别回来了,太扫把星了!” 不过不可否认,被他吻过了,她没有过多厌烦,仅是觉得麻痹。反而他走了,没有吵嘴斗殴的对象,有些寂寞了。抚琴,读书,这些她都不嗜好。做那大家闺秀,举足不落俗,根本难于登天。 望着王府外的城墙,忽然很向往。如果能快意江湖,就算不穿回现代,似乎也会比现代快乐的多。静静地,看着晨曦,看着远方,渐渐嘟起了嘴。 “都赖花昊月那死小猴子!”一转身,一张美脸凑了过来。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笑眯眯凝视木槿,眸底清澈泛起涟漪朵朵。耐闻的栀子花香,越嗅越痴迷,灌满了清风和酒色。被他猝然吓一跳,木槿倒退两步,故意讥讽,“即使你喷了香粉,还是能闻到人渣的味道。” 花昊月邪邪勾起唇角,勾起她下颌问:“如果能叫你记住,人渣的味道又何妨?宝宝,搬来和我一起,夜夜调教我吧!” “神经——” 花昊月皱了皱眉,眸深似海。“云泽走了,你开始对高墙失落了吗?不见影,你开始徘徊了吗?你心中,到底有他们全部?还是根本,一个都不舍得装下?”他的眼眸透视的信息,木槿看不懂,只觉得他恍惚有点生气。 表情很淡若春风,眼神邪恶勾魂,嘴角勾起,庸懒中散发着冰冷。像生气,又不像,有点琢磨不透。半响,他忽然开口,“宝宝想离开王府逛逛吗?” “啊?” “我带你骑马出府。”花昊月忽然牵住木槿的手,一跃飞上了天。一件雪白的长衫,飘逸似仙,刹那惊住了木槿的神。啥?他要带她出府?仔细瞧瞧天,太阳这也没打西头升起来呀? “喂,我不会骑马……”被他带上天,那感觉,只有一个字——晕!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好比坐摩天轮。 “我教你!” “我骑马会摔死!” “那我们共骑一匹?一起摔死徇情?”花昊月笑弯了眉,死搂她不放。这小子才20锒铛岁,却活有30的成熟度,真不是一般的腹黑。 从马厩中牵出一匹上好的马,黑色的棕毛,纯千里马的特性。有种冲关汗血马的潜质,眼大有神通的灵性。长长的毛看起来很贵气,配那尊贵的主子正好登对,但脾气似乎不甚好,木槿驯服不了。 “驾!”木槿骑马背上催促,那马一动不动,闹上了脾气。 花昊月在一边支下颌斜睨,笑颜如花,邪气魅惑。 “驾,你行不行了?” “这马是我的宝贝,只认我的气味。宝宝得作首诗给他听,否则他不走的。”花昊月在一边邪邪地支招。 “马诗?我哪知道?驴唇不对马嘴算不算。” “不算。”他摇摇头,笑意更深。 “人要练,马要骑?人靠衣裳马靠鞍?不行,鞭子抽吧,马得抽,人得激。”木槿急了,马诗她哪懂?又不是那些老学究,干脆挥鞭子抽吧!结果,那鞭子一抽,马顿时急腿冲出去,一个飞跃身子后仰,她坐都坐不住,比飓风更恐怖。 “啊……”见鬼的,这马脾气真暴躁,和她有的拼。马背坐不住,拽着那马尾在后面被拖着奔。腿根本攀不上,只有被拖死的份儿。“救命呀——” 花昊月见势不对,一个箭步飞身上马,将木槿拦腰抱入怀中。指轻吹个口哨,马便停了,摇了两下尾,摇那满地的毛…… “我的娘耶!”木槿直拍胸脯叫险。 “你拽了满地的毛,他不拖你拖谁?” 木槿翻了个白眼,反问:“那谁叫他不给面子?马毛多少钱一地,我赔他呀!” 花昊月“噗嗤”笑开,紧搂住她暴笑。想起刚刚她拽马尾巴狂奔,掀起尘土的一幕,便忍不住笑。 “笑,你还笑,再笑我把你毛也拔光。” “宝宝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太逗趣了。” 木槿一撇嘴,给他再翻个白眼。坐他怀中不乱,盯着那马冷哼,“这马脾气真不好,换马鞭子抽抽。” “那宝宝的脾气也不好,我是否该换根鞭子夜夜抽?” “你敢?”艳眸一瞪,精神抖擞。 “哈哈哈……教你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踢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将来这匹马,便是你我两人共用了。”这匹汗血宝马,除了他,还没有谁敢骑?这一刻,忽然想,将这宝贝和她一起分享。 他,似乎越来越不理性了。偶尔,想耍耍性子。便好似现在,明知不该带她出府,却见她堵墙烦闷却忍不住想放纵一回。或许,渐渐习惯了开心,不喜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又或许,他根本不想将她第一个男人的地位,让于其他人,哪怕是亲哥哥,哪怕是太子爷…… 一匹骏马飞驰而出,卷起尘土。 王府暗下的侍从,都呆了住。 “那马、那马是王爷的宝贝……” “王爷现在的宝贝,成了那女的了!”囚在一边直搔头,心想房事这东西真有那么大魔力?调教那么几回,王爷的魂儿便被勾了?寻摸这改日完成任务,他也找个女人调教房事,这下可不敢了。 看着渐远的马背上,两个撒欢疯的男女,花昊影的眉梢再低一分。与春争辉,繁华落尽的翩翩六王爷,脸色却忽然暗淡下来。 她叫他,见她,便饶道而行。 可他偏偏嗜好,哪有她,向哪凑!这,是不是叫犯贱?难不成,他和云泽犯了一个可耻的毛病? 明明心中最爱的是蔷薇,却渐渐被这一切冲淡了。站在湖边,听马蹄响呀响,心中开始乱如麻了。 “影……”身后,传来蔷薇的声音。 他转身便走,片刻不留。 “影,别这样疏远我。” “我们暂时分开吧,你,让我的心乱了。”花昊影忽然转过身,敞开半面折扇,清秀的脸一片冰冷。 “你真不原谅我吗?” “我真怕再从你身上找到其他欺骗……”那他或许会疯掉,10几年的坚持变成一场笑话。‘啪’将折扇抛入湖中,长靴跨过,从蔷薇身边擦肩而过。一阵凉风扫过,蔷薇的脸变的很阴很阴。都是,都是那个女人,叫她落的谁都不信的下场!她爱的,爱她的,一样都不能被她抢了…… [最近xx扫h,米h但是有暧昧也不成。所以完结的十来本书,我得连夜修改,脖子以下都是禁忌!为了这个,我改凌晨三点,才改一本不到,最少忙三天!文,我更了,最近卡文一小时500大字的速度写!票,你们投不投我不管了,我也不要了,我也没有亲们想的那样得意忘形,烦心还烦不过来。票多,我就更。票少,我不更到头了,何必说的那样?确实有点气了,我啥都不想说,你们自己想!还有,镜子的《暴性蛇王》《那夜,谁是我相公》这类古文不少,等不及可以去看那些。]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三章 命中注定? 络盐王朝,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度。长安街,历史的名街,却此长安非彼长安。想起长安,教课书孤陋寡闻的木槿,只能联想大唐。 络盐王朝都城,长安。 第一街,长安街迎松送客,堆砌满银饰。华丽的马车,穿梭其中,更添了气势。撑伞防晒的小姐,绮罗裙迎风戏尘。一些穿戴体面的公子们,不是钻进花街柳巷,便是街前和同僚们闲逛。 那匹汗血黑马奔进城中,顿时气势压人。不必花昊月下命令,两侧全闪,恍惚间有种天子驾临的架势。看的出这小子混的开,四处有粉丝,到处有人给他下跪。出了近城,下了马,花昊月牵起木槿的手悠闲闲逛。 对面是文明遐迩的香春阁,青楼第一次,老鸨子那拉皮条的模样叫木槿好奇了。“我们去逛青楼吧!”木槿好心建议道。 花昊月狠握紧她手,冷回一句:“青楼那种地方,不适合女子出没。” “那你去嫖,叫我瞧瞧。”古代叫鸡不犯法,不被条子逮,真想见识见识那种临场当观众的情景。木槿贼贼一笑,将花昊月牵进了香春阁。 花昊月从腰上摇出一柄金灿灿的折扇,掩住半边脸。和她出来早作好准备,可没料她竟然叫她逛青楼。 “哟,公子,怎么将脸挡住了,这是头一遭来?” “他害羞。”木槿艳颜绽放春光,高兴的不得了。见那群女的翘首弄姿勾引男的,笑嘻嘻命令:“你去,帮他找几个漂亮的,身材好的,给他玩玩。” “好勒,我们这倒不缺姑娘。可小姐您……您一个姑娘家,这算怎么回事?” “我看热闹!” “啥?” “你们开妓院还不准看热闹了?有现场av看,我就瞅瞅,保证不插嘴。”木槿笑的很轻松畅快,好奇心大的人,向来喜欢玩。什么刺激挑战什么,脱了金丝笼便猛劲的扑腾…… “这还有看热闹的?你和公子是何关系?” “你怎么那么聒噪?”木槿烦了,冷问:“你到底伺候不伺候?” 花昊月将折扇掩住,免得贻笑大方。伸出修长的手,骤然揽住木槿的腰,向青楼的台阶下漫步。优雅耸起肩,清了清喉,他邪魅道:“她是我的内人。” “令公子的夫人?陪公子逛窑子?” “夫人淘气的很,想学学闺房秘籍。” 老鸨子被吓的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逛窑子害羞的不第一次见,带娘子领主动逛窑子的可真希奇。可得荣登长安街第一经典了,瞧人家这夫人多有情趣…… 木槿狠翻一白眼,“别听他废话,我才不他老婆!你快去找两个丫头,速度叫他们脱光演给我看。” “夫人……”花昊月故意扮可怜口吻,伏在她脸边叹息,“我的房事不一向你教,推卸责任是不对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夫为天才是尊,你这般推开我,叫我情何以堪?我、我不如一头撞死于这青白石柱上。” 那邪魅的口吻,吹拂的热气,鼓红了木槿的脸。行,玩不过她,她牵过他走下了台阶,“我不看av,我不玩了行了不?” “公子,姑娘,你们别走啊……” “死——”罗嗦半响,不玩了才想起招呼。想起长安街,除了卖古董字画,胭脂水粉和希奇物品,还有些香喷喷的小吃。各店铺的珠宝,布帛和宝剑,也只有艳艳升歌的青楼才最好玩。可惜,花昊月却不配合,他邪邪诱惑:“有你,我何需逛青楼?” 木槿翻起白眼,不理他时不时的勾心游戏,“你就装吧!有哪个男人不招鸡?男人,都是下半身冲动的动物!” “我的处子身,可是宝宝破的,冲动也只有对你冲动过几次。” “咳咳……” “宝宝再将我向青楼,我会……”他骤然靠近,邪佞地威胁,“将你推进房,好好的调教一番,你说,好吗,我亲爱的宝宝?” “滚——” “宝宝真凶啊,我怕怕。”他凤眸漾出水花,如水晶半透亮。黑丝扑提,缭绕如风,难掩的暧昧柔情。 木槿倒退两步,拒绝他的当街勾引。漫不经心饶到一处摊,“跟你相比,我凶的就是纯牌纸老虎。哇,好香,我要吃棉花糖。” “好,我给你买。” “快去,快去,多买两个给我吃。” 花昊月长长的睫毛刷过凤眸,转带那股邪气,转身去买棉花糖。趁机,木槿眼尖瞄到街口那处算命的摊。嘿,找很久了,这种机遇不抓是傻瓜。她快步扑上前,扔下一两碎银,焦急地问:“帮我算算命,算准了替送你个神算牌匾。” “姑娘的生辰八字请给我。” “我大概是那年,那月,那日,那时生的,不过拿不准。”木槿写下生辰,那摆摊的白胡须老者便仔细研究一番。摊位很小,但摆放整齐。有竹筒,有生辰图,看起来倒像那有本事的没有。 老者英气荏苒,气宇轩昂,除了花白胡须,和个年轻人的气息差不多。琢磨了一会儿,他淡淡开口,“姑娘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女子吧?” “对,我来自21世纪。” “姑娘并无意来此,但上天捉弄,早已有此安排。姑娘现在急于离开络盐,寻找你的渊源地,对吧?” “哈哈哈,算的太准了!那你说,我怎么才能离开这?我能不能回去现代了?” 老者顿了有一会儿,捋着胡须皱皱眉,一看形势便不好。“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老朽只能告诉姑娘你,既来之,则安之。或许有机会回去,不过得借助你贵人的力量。” “贵人?什么贵人?” “此人命中水性,且与月字相关。极有权势,而且柔情俊美……”听那老者一顿描述,木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花昊月”,怎么听着听着,倒像是在给她相亲?“我怎么做,才能叫贵人帮我?” “这个嘛,你得听从他。帮他完成他心中所想,他便能帮你离开络盐。倘若你违背了他,那必将贵人变成小人,也就是姑娘你永远离不开这个是非地了。” “啥?” “命中有之定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身边总有红尘物,贵人临门莫相斥。”那算命者边摇签,边神色泰然讲述。木槿听了听,听的嘴角抽搐,难不成命中注定,她的和那个腹黑小子纠缠不清? 远处,花昊月买来了棉花糖,瞥向街角处的人影。没有靠近,仅是默默观望,渐渐,一抹高深邪魅的笑扬起。低头,咬一口棉花糖,好甜,好甜,甜弯了眉……[改文改三天了,才改四分之一不到。我哭死了!真素无敌的烦躁了,其他文全停了,剩这一个挤牙缝更。新一周要开始了,亲们砸票吧!!!]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四章 这个臭流氓! “姑娘,你好自为之吧!”最后,木槿仅听到算命那老头落下一句,便收摊子走人了。呆在原处,皱起了眉头,听那算命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是她,但偏偏这个“命中注定”雷到了她。 那算命老者拎着旗子,走向拐角处忽然停驻,倚上墙壁猛喘息。摘掉胡须,向眼前来者鞠躬禀告,“小王爷,属下照您吩咐的说了。” “很好。”花昊月边吃棉花糖,边笑的樱桃灿烂。少见小王爷这样开心,从侍奉他初,便总觉他眉宇中的杀气,满身背负沉甸甸的那座山。可今儿见,真是满面春光,愈发俊美诱惑,囚揉了揉太阳|岤说:“属下似乎看到,小王爷背上的山,被她挥斧子给劈碎了。” “囚做的很好。” “那是小王爷安排的好,属下真怕被她揭穿,得被追杀满长安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吃棉花糖吗?”花昊月将棉花糖递过去,囚慌忙躲开,“属下可不敢吃,那是给她的。万一被属下的贱嘴吃了,小王爷估计得血杀我全家。对了,我记得小王爷不爱吃甜食和酸食吧?” “本王爱吃!” “上一次是六个寿桃,这一次是棉花糖,太、太神奇了。” “你的话太多了。”花昊月探出手挽起他的袖口,一把塞入囚的嘴中,“回去好好洗洗你满身的脏,别丢了本王的脸。” 话落,他转身便离开。从背后绕过去,将棉花糖递给了木槿。“宝宝,棉花糖买好了,很甜哦。” “你都开吃了?行不行了你?” “宝宝的……我要不要也吃一口呢?”花昊月邪恶地咬了一口,再递给了木槿,“上面有我的味道了,宝宝会吃的更甜。” “你这个自恋狂!” “我以为宝宝会比较喜欢我的味道,你不是已经习惯了?”花昊月眨着丹凤美眸,一个劲的诱惑。那似天真,似邪恶,但基本处于勾魂的状态,邪光四逸。街头,街尾的小姐们,全被他的光华勾引的一回头,二回眸,芳心一箩筐。 木槿见了,也不理。反正不是她的,勾搭谁都无所谓。她只顾吃她的棉花糖,没闲工夫帮他煽蝴蝶。 可花昊月更厚颜无耻了,凑近前,牵起她的手笑问:“宝宝,有那么多双眼睛羡慕你,你为何不抬头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是羡慕吗?那是嫉妒和憎恨,还有唾弃!我为嘛要看?我何必要看她们的眼色活?” “说的好!”花昊月听了,满意极了。他便喜欢她的个性,何必为别人活?他做不到的,她能做到!他潇洒不来的,她却能!这便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亦是钻进他心的那一缕刺眼阳光。 “走自己的路,叫别人无路可走!穿别人的鞋,叫别人四处找鞋。过独木桥,叫别人掉河去吧!先说好,别以为吃了你棉花糖,就得当护草使者,我很没有那闲心的。”木槿可不爱理那些无聊的调情游戏,甩了甩他,可甩不开。抬眼一剜,艳色桃眸泛起血丝。“你是不是该松开我手了?” “不止你喜欢你的手,我也喜欢。”花昊月莫名回她一句,便不再作声。 “你手蔫呼呼的,快松开呀!” 花昊月依旧不语,牵定了!他的性情很邪,对待事物亦好周全行事。但惟独对她,他开始任性了。打不开,骂不开,吹不开的,木槿也认了。看他带她出王府玩的份上,仅送了他一句:“你这臭流氓!” 花昊月‘噗嗤’不争气地笑了,看样不止她散心,他也顺心了。早知能如此开心,他便该多带她出来玩一玩。天大,地大,王府中风大。唯有得一颗开心果,他才渐渐的觉得心开始缩小了…… 到了傍晚,木槿和花昊月骑马归来。用了晚膳后,木槿便开始一如往常学下棋,时不时想起那算命老头的鬼话。 花昊月独自走在湖边,拉长颀长的背影。黑丝飘荡扑打,迷惑 邪男戏妃第10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惑众生。手握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她称之为“手机”。 那走马灯早已不亮了,怎么按都不见屏幕。他倒好奇,这种玩意真的能将声音传递给远远的国度吗?“宝宝,我要不要将它还给你?”忽然,不太嗜好用威胁的方式,来强求她于王府中…… “月……”身后,传来细腻悦耳的叫唤。转身,瞥向蔷薇,勾起淡泊迷人的笑。保持表姐和表弟该有的礼数,“表姐看起来好象不太精神,是和影的事闹的吧?” “影开始疏远我了。” “那是早晚之事,表姐不必挂心上。” 闻言,蔷薇拧起眉,听这总觉得话中有刺儿。为何从小,她便暗恋他,而他总对他漫不经心?从小,她便是朵惹眼的花,有影的追随,有哥哥们的疼,却偏偏没有他半丝的关注。“影一定误会我了,月帮我劝劝他吧!” “以表姐的能力,何必我来劝?我劝了,估计事态更恶劣,呵呵。” “月……” “咳咳,好,我会劝他的。” “还有,你为何身边一定要留个没有礼数,不懂规矩,头脑愚笨的女人?舅舅刚说,想叫她停止对你的调教。” “自古聪明反被聪明误,笨一些好。不过,她似乎不太笨,有自保的潜质。只是,她在乎的不是算计和名利,而是潇洒的自由!”花昊月的字里行间,都是宠溺和维护,邪勾起唇瓣,走向湖边,留给蔷薇的是那高不可攀的背影和深不可测的话音。 “月,其实我……” “恩?” “你那般聪明,该懂我的心。”蔷薇仅用话点了一句,凑近前轻牵住花昊月的衣袖。清雅而冰冷,有些挫败的意味。这个男人,她为何得不到?为何,他眼中,装的起天下,容的下沙,却偏偏没有她? “表姐冷了?” “我……” “我的衣服借你穿吧!”花昊月倒是大方,将外衣披上她肩。然后,推开她转身离开。再转身时,看着悲伤的她,只无情落下一句,“你知道,你对我的吸引力,向来为零。” “月,你说话为何总那般无情?” “放了影吧,他是无辜的。” “月……” “趁没有伤他太深前,收回你的带刺的手。否则……”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转瞬便消逝。身伤了,可以愈合。心伤了,何以追罪?披着那件外衣,蔷薇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为何,她便不如一个什么都不通的粗俗女?[新一周开始了,每人带张票来,要对得起我早晨写五个小时的一章呀!55555555想死的心从米如此强烈,这几日被摧残的觉都不睡了。]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五章 为什么? “木槿……”黑洞洞的房中,传来如细针落地的响。烛台早熄,翠帘如柳,随那吹拂飘荡起涟漪。一抹黑影,纵然跃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来到榻前,揪了揪木槿的耳朵,“亲爱的,醒醒了。” 木槿睁开惺忪的眼眸,懒洋洋翻起眼皮,“你干嘛?” “带我去见戏风。” “你行不行了?”狠狠剜了一眼宝宝,木槿不情愿起身。逛了一天长安街,到深夜还不得安宁,这日子没法过了。门外风很凉,许是深夜的缘故。池边风冷了脚踝,裹紧了薄衫,一个劲打哈欠。 王府夜很静,却也森冷,高墙四壁,便似那锦绣河山。被禁锢其中,骨子中流的血亦是冰冷的。风飕飕吹拂,想打个喷嚏亦不敢。一把扯住宝宝,偷溜进暗室。熟门熟路,腾云驾雾一般便来到那金灿灿的门前。 那道金门,如天界的南开门一般华丽气派。周边凤舞龙翔,很是刺目。大半夜不必烛台,仍可看清那台阶,顺势靠近金门。 “你带人来了?”门中,传来那诱惑磁性的话音,好比神算子,他一开口,那必是真真切切的。他好似神一般,从不休息一般。她前脚刚踏入,他的话音便如期而至…… “大哥!”木槿亲切叫道。 “带了个敛足婀娜的美人来?” “呃……”他真神了,什么都猜到了,根本不必她开口。半响,暗室中传来“哈哈”的妖魅之笑,令人心中顿时扬起漫天飞沙,忽略不了那妖性笑声入耳时,刹那间心中的波荡和震撼。 “该来的,总算来了。”他咳了一声,悠然补问:“你若是来告诉我,我是谁的。不妨凑近,叫我听一听。” 闻言,宝宝‘扑通’撩裙跪倒于地,从是外柔内刚的她,却耐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淌落。寻寻觅觅太久,担子背的太重,这一刻,有种解脱前的悲时伤秋。“主上,您受苦了,是我来晚了。” “主上?哈哈哈,我只是个见不得天日的囚犯!来,过来……”他声音很妖,很勾魂,仿佛在颈边吹气一般。“悄悄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宝宝清泪落模糊视线,一步步凑近前,狠狠推那道金门,却奈何根本无济于事。“主上,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不必了,这道门,关了15年,能出我早出去了。” “我不相信……” “完成你的任务,迅速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习惯了没有天日,没有声响,嗅够了黑暗的味道,也爱上了孤独。”他的话音很悲伤,很妖,很很凉。如一滴雨,滴落颊边,叫木槿听了也心疼。 “我会帮大哥离开这个鬼地方!”木槿狠狠握起拳,“不惜一切代价!”尝过了孤独的滋味,才懂得那比死更残酷的痛。她不想让这个妖精,生不如死!她不想—— “槿儿……” “恩?” “带她走!”戏风忽然开口命令。 “什么?” 半响,戏风长叹一口气,用修长的指扣了下那道门。以极低哑的话音哀叹,“想走,怕也走不了了。” “啊?”木槿一惊,猛一回神。发现一抹身影如龙般飞身而过,将长剑猝然抵上宝宝的胸上。剑尖刺进一寸,嫣红的血漾了出来。“七、王爷……”宝宝倚上门板,惊慌失措。 “你果然怂恿了她。”花昊月邪冷地开口,一身胜雪白衣,却比黑色更森冷。“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不如,让你随那谜底,一起埋葬吧!”话落,他的剑便加深刺进,汩汩的血流淌下来,宝宝想说,却说不出,嘴角溢出了血丝。 “花昊月——”木槿一把拽住他衣袖,狠狠将扯向一边。护住宝宝,挡在她身边,身体挨着那柄剑,“你跟踪我!”她拧眉,冷冷怒视。 “宝宝,你真不乖。” “你敢跟踪我?” “你乖一点,把身体让开。”他笑颜如花,温柔似水,和剑尖的血形成鲜红对比。“一会儿我带你去呼呼,乖——” “你要杀她!” “恩?” “要杀她,就先踏过我的尸体!”木槿一把将推向一边,火焰骤然燃起,不懂他为何不能单纯一些?“她是我带来的,就由我带回去!只要我活着,谁也不能叫她死,除非,你先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花昊月笑了,笑的好邪恶阴森。“宝宝,你为何宁可护着她,也不肯帮一帮我?” “因为,她是女人!就因为——她是一个好女人,该有好下场!”木槿纤长的指猝然抓向剑尖,任血从指尖划出,眉宇间尽是决绝。她是个讲义气的傻瓜,也是个多管闲事的笨蛋,是个不听话的棋子。明明该杀,却为何,看血从她指尖淌下时,他的心,会那般疼痛? 不忍再继续,不忍再见她的手摩擦过剑,淌下那刺目的血。花昊月一把抽回,右手狠狠地抓了住。 右手抓住剑,刺入肉中,划破了肌肤。那血,如玫瑰撵成了液体染红了衣袖。如墨的发丝张扬披散,冷风拂满暗室,血香扑鼻…… “你干什么?”木槿忙扑上前,去扒他自虐的手。那手心,全被剑刺烂,好触目惊心。“你快松开——” 身后的侍卫将宝宝抬了出去包扎,而花昊月一直低着眉,攥着那剑,没命的攥。刺的越深,心便越矛盾。 “花昊月,你造什么孽?”木槿吓坏了,狠狠抱住他,惊慌大喊,“神经病,你想截断那只手呀?” 他骤然起身,凤眸悲戚,牢牢按住她双肩,他问:“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我……” 他摇晃她,狠狠地摇晃。“为什么连你也和我作对?” 木槿一时语塞,看清他眸底那浓不见底的苦楚。他用那带血的手,抚上她脸颊,“我为什么却不想杀你?” 暗室传来一阵轻响,隔着那道门,传来诡异的风动。“你为何关了我15年?是怕我出去,毁了你吗?”沙哑的笑声,连绵始终。金门耀眼,华而森飕,谁知,这其中有何原委?只知,血一般的暗室中,个个都是孤独人![票不到位,偶就狠狠开虐了哇!55555] 推荐镜子的其他书:《暴性蛇王》《那夜,谁是我相公》等,等不及的亲们可以去看!蛇王简介: 潦倒落魄的她,阴差阳错收养一只小蛇,原本,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想知道养一条“暴蛇宠物”的代价吗? 想感触深夜懵懂看“捰体美男”的脸红心跳吗? 想体味沐浴时,蛇刹那化作暴男取你“贞操”的惊险刺激吗? 他有多暴? 他有多色? 他有多危险? 他到底有多恐怖?其实,很简单:命大的,赶紧得罪得罪看!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六章 惊现八王爷 那一夜,木槿和宝宝被隔离囚禁。花昊月默默地转过身,抛却眸底的痛楚,依旧是那般邪佞森冷。翌日饷午,和煦的暖风吹拂,淌着香汗被绑于牢狱中,宝宝浑身被绳索勒住,动亦动不得。 ‘咯吱——’门敞开,花昊月端着一杯冰水,挑起眉走近宝宝身边。抬起她下颌,滴一滴冰水在她嘴角。“热吗?”他邪邪地开口。 “热了,你便帮我解开吗?” “你若向我交代你背上这个图样的涵义,我便替你解开。”花昊月庸懒放下杯,眉梢微蹙,牵动右手。尊贵如他,却连包扎亦不肯,任伤口自然愈合,残余那难看的疤。他似乎在警示自己,该记住什么? “七王爷那么聪明,可自行猜呀。” “宝宝的嘴可真撬不开?本王若在你这细皮嫩肉上,烙下几个囚字,不知你肯不肯讲?”花昊月修长的指,抚上她的裸背,月般眉微翘。宛如画一般,洁白如雪,如沐清风,脱俗落霞的美。 “那倒也算艺术品一样,可以。” “我若不小心将你美丽的脸刮花……” “那便省了凡世羁绊,可以。” “那我若是叫你陪我那几日的房事调教?”他修长的指,挪向她白皙的颈子,却忽然惹来一声娇笑,细嫩而嘲弄。“有了槿儿调教,你还需要我吗?若是需要我,你又何必有那一幕的自残?” “宝宝——” “既然那么矛盾,不如将槿儿放了,那丫头无辜的很,跟我们不是一个沼泽池的。单纯,直率,讲义气,讨人喜,你舍得关她禁闭?将生生自由的鸟儿,关成了金丝雀,老死,病死于笼中?” “宝宝若听话,我自然会放了她还有你……” 宝宝憋了憋,‘噗嗤’便笑了,“堂堂的七王爷,拿这种威胁,还真有趣!就算我叫你杀她,你能杀她吗?” “真想将你的头脑埋葬!”花昊月眯起眸,森冷如鹰,邪佞如魔。笑似朝霞,凤眸中却是阴韵漫天。 “不必威胁我,除了主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而你……怕是爱上槿儿了吧?” “爱?”什么叫爱?花昊月勾唇笑了,爱字会写,会读,却不会品。这世上,有那风花雪月的“爱”吗? “对,你爱上她了!” “本王为何不觉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真有趣,狩猎的爱上猎物,不知你是放下猎具沉沦缠绵,还是将猎物杀了孤老终生?” 那一刻,花昊月心底最柔软的刺,被一根根拔出。她看似云淡风清的话,却掀起了波澜?瞥向那五根长指的不堪,他低下眉,暗下凤眸,狭长中折射幽光。发丝撩过睫毛,心中有个声音在问:“那是爱吗?” 有时好酸,有时好甜。酸的像桃,甜像棉花糖。见不到时想,见到想拥想抱想亲想彻彻底底的占有。苦时想她,累时想她,想开心时也想她。有时柔情以待,有时却想暴戾。情绪,越来越不稳,不似那睿智的七王爷! 有时,会莫名其妙想发疯!对,像昨夜那般发疯!这,算爱吗?不是占有,不是利用,不是玩弄吗? …… 闺房中,木槿翘起二郎腿,吊儿锒铛地捧着西瓜啃。被关禁闭一天,烦躁不堪,只有啃西瓜发泄。天热了,穿这衣裙总不自在。偶尔想起昨夜,脑子一团乱。他为什么用那种崩溃的话问她,“为什么连你也和我作对?” 好象,她是他的! 她本来便是自个的,有些偏向弱小,那是理所当然。因为同病相怜拜把子,帮戏风,也是理所当然。可、可心中真丫的不是个滋味,想起他自虐的模样,总觉得自个手也跟着疼似的?难道,真有和他呆久了,有了心电感应? 斜个身子,边啃西瓜,边纳闷,这王府到底有多少谜底。条子办案子,估计也没这种朦胧隐秘劲儿。 “宝宝……”一抹人影悄然而至,吓了木槿一跳。定神一瞧,身边落个金衫翩公子,那是正阴柔花昊影。 “我带你离开!”花昊影一把拽住木槿的手,便要带她逃离。木槿眼一眯,嘴一撇,‘啪’一个西瓜皮扣他那俊秀的脸上。 “我扣你个西瓜皮!逃什么逃?”能逃早逃了,逛街那次就逃之夭夭,那不是有算命的话,而且有未完成的羁绊? 花昊影将西瓜皮拿下,皱眉看向木槿,不可思议开口,“西瓜剩个皮,我怎么吃?”话落,便掏出手帕擦拭掉,再摇起折扇煽煽风…… “你滚来干屁?”对他,真忍不住道脏。 “来救你——” “听你的话我心真毛,忘了我对你说的,见我,就绕道?”这小子最近不规矩,又开始有犯贱征兆。 似猜透她心中的嘟哝,花昊月无奈收古扇,“你便当我犯贱吧!是我对你不住,才想带你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谢谢哦,不用,你可以滚了。” “对本王真冷淡。” “没对你上脚算你便宜,还不滚?”木槿见他,气便不消。那一笔笔的帐,可记的清。为了蔷薇,他没少伤她。这回好了,铜墙铁壁,心成钢坯了,谁也伤不了,打不透,锤不进,看谁狠? “你的手怎么样?”见木槿手伤,花昊影忙用手帕替她轻柔包扎。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何必为了别人,苦了自己?” “喂……” “别动,女孩子家手上有伤疤,便愁嫁了。” 见他那般小心翼翼,木槿心一软,便遂了他。该死的,这个马后炮,“你的蔷薇表姐见到,又得对我动刀了。” 他沉默半响,不语。 风涌动着,他心乱如麻。半响,木槿抽回手,喃喃问一句,“那小子的手怎么样?没有废掉吧?” “月不会有事。” “啊?” “从没听过月有病有伤有痛,他从小便是我萧王府的骄傲。不像我,不问凡世,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其实月5岁前,也很无忧,但从那一场意外开始……” “什么意外?”木槿开始想八一下,好奇什么叫他背负那样多? “其实我们有个八弟,叫花昊天。和月同岁,只小6个月。当时月并不出众,和我一样是逃奶娃,反而是八弟生来神童。读书,识字,礼法,预测比我们懂的早的多,而且他能神奇听风。能听风向断人,父王宠他如宝,成为萧王府的支柱。他和月关系好,时常去后山玩,但有一次,下漂泊大雨,为了救月,八弟掉了寒潭一去没有踪影。月从那次彻底有了阴影,后来努力去学,想弥补八弟离开对府中的打击。再后来,爷爷去世前,将月叫进去。从此,月变了,不再和我们一起疯闹,比我们成熟早。什么事都能出谋划策,而且勤于练武,撑起了一片天地。没谁知道他心中藏着什么,只知道月是个谜,很多很多谜,没有谁能解的开的谜……” 天,被刺激的!“可怜的娃!”木槿叹了口气,半响,忽而想起听风,那八王爷是15年前失踪的?而且会听风?是个神童?怎么跟某个人那么像呢?好象……好象她大哥——戏风! 不威胁了,威胁也没人给票,把偶打击的一蹶不振。今天更不少,亲们想妖孽尽快现身,木槿尽快离开王府,就多砸票支持吧!别抠搜,票米什么用,扔一票意思意思。 推荐镜子的其他书:《暴性蛇王》《那夜,谁是我相公》等,等不及的亲们可以去看!蛇王简介: 潦倒落魄的她,阴差阳错收养一只小蛇,原本,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想知道养一条“暴蛇宠物”的代价吗? 想感触深夜懵懂看“捰体美男”的脸红心跳吗? 想体味沐浴时,蛇刹那化作暴男取你“贞操”的惊险刺激吗? 他有多暴? 他有多色? 他有多危险? 他到底有多恐怖?其实,很简单:命大的,赶紧得罪得罪看!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七章 耍起了酒风 倘若戏风便是八王爷花昊天,那为何亲兄弟却相互囚禁?为何花昊月野心勃勃,却对太子一千一万个好?为何胳膊肘向外拐,偏偏牲口似欺负自个家?弄不清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木槿揉了揉太阳|岤撇开忽略。 脑子简单,咱不理阴谋。 容量过小,这些杂事一律不问。 活的洒脱,咋潇洒咋办,其他的阴谋阳谋明说暗夺,全部归他们玩。切块西瓜,边啃边故意吧嗒,瞥向花昊影那柄中绣花鸟,上有龙凤,中走乾坤的折扇,散发浓郁的檀香味,不由打了个喷嚏。 折扇如他,香喷喷的,金灿灿的,好比飞翔麒麟,却也俗世不问。闲情逸致,逗逗鸟,抚抚琴,偶尔谈谈小恋爱。除了被骗,他活的可比花昊月轻松的多。‘阿嚏——’木槿冷不防打个喷嚏,将西瓜皮一把扣上折扇。 “你……” “别煽了,刺鼻的味儿。” “宝宝不爱这檀香味?”花昊影将折扇抛了,用手煽着,刘海扑打清秀眉目,那唇红齿白的少爷,耐着性子陪她解闷…… “不爱香,太香的东西反而刺鼻。我爱本色的东西,不化妆,不喷粉,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别带伪装的!还有,你不陪你那小妖孽蔷薇,来我这垦什么?” 花昊影抿唇,淡然一笑。如清风般拂过面,“花自漂流,水自流。花欲飘香,水欲逐流,花水何相干?” “你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 “发现,陌生了。” “才发现?”你还没发现她根本不爱你呢!木槿咬咬嘴唇,很想告他,但却犹豫了。怕他刺激过头,变成疯犬乱咬人。罢了,麻烦不老少,不自个添砖加瓦,“我也发现了,你很缠人,和那太子一个德行,烦之。” “冷落美人,是君子之所不为。” “热情过头,就是猪头行为!” 见她翻白眼,花昊影‘噗嗤’便笑开花,比那清秀小佳人愈美。“果真和宝宝一起,才有开心。这几日,过的好累,心累,身也累。好似一日,胜比千年,为何儿时和她的情,变成这样沉甸?” “别这唠叨了,算了,算了吧!行不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我要是你,我就狠狠雷她一耳光,再彻底忘了她,太不要脸了。”木槿拍了拍他肩膀,有点烦躁,又有点同情。他是活该呀,但也不该呀!“近来有点想那个贱皮子的太子爷了,他一不来,没人打架了。” “不如我陪宝宝打架?” ‘啪’木槿给他一个当头暴栗。这暴,也非和什么人都暴的起来的。得有天时,地利,还有那人和。对待这个斯文俊秀的家伙,她没有暴的兴趣。“一边去,有多远离我多远,我们的帐,一时半会儿算不清!” 话刚落,门‘咯吱’被推了开,携风带来扑鼻的酒气。浓烈的女儿红,醉人的兰陵……花昊月跌跌撞撞撞进门中,身子不稳,凤眸迷离。眉梢紧蹙,脚下的靴似踏船,踉跄的如风中残竹。 一件白衫被褪了一半,长靴甩开半只,眸子通红,嘴滴衔在嘴角,薄薄的唇瓣嫣红的诱惑。两根发丝沾在唇上,吹拂一口气,飘一飘,很是邪气。七王爷这副酩酊大醉的模样,可谓吓坏了全府。从是形象如一的他,难得喝成这副哭天抢地,不分东南西北的模样。 “小王爷,小王爷你小心呀……” “你有两个头?”花昊月伸出两根手指细数,“来人呀,替他砍掉一颗。”侍从是哭笑不得,只向木槿那房中推。 “六王爷,小王爷刚刚独自喝闷酒,喝的醉醺醺……” “月,你怎么喝成这样?”花昊影忙上前搀扶,花昊月却一把推开,直扑进木槿的怀中,抱住她蹭啊蹭,好似一只未吃饱的懒猫。“要她扶,不要你扶!”花昊月有些任性地将黏着木槿不放。 “七弟,你真叫我……算了,为兄扶你回房。真是天塌了,地陷了,还是日不落了。从来知分寸的七弟,竟也变成酒鬼。” “还耍酒风——”木槿补了一句,想推他,他却霸道蹦一句,“大胆,竟敢推本王?你,不准推。” “呃……” “这枕头好软,跟宝宝一样软。”花昊月开始耍无赖,在木槿身上摸呀摸,也不知他摸什么,过一会儿,便那般昏昏欲睡了。实在拗不过,木槿叫花昊影走,自个把他抬上榻,嘴角一个劲抽筋。 “你是抽什么邪风?喝成这副死德行?”木槿边埋怨,边替他盖锦被。刚欲转身离开,一双铁臂便将她手腕逮住。继尔,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反压倒。那具纤瘦却精壮的身体,牢牢压着她,难能透气。‘啵’他嘟唇偷了个香,醉眼迷离,梦里朦胧,似是而非地笑嘻嘻说:“我知道你是宝宝……我的宝宝……” “花昊月,你——” “我亲了你,你很生气哦!”他低眉,凝视她艳眸,从那潋滟容颜上鲜红的色泽中断定,她的血气在聚集。醉了,不必再顾及,不必再算计,不必再周全,不必再忍耐。他甚至,什么都不必,只想好好醉一场。醉的糊里糊涂,醉的抛弃一切,来好好和这个女人耍耍无赖,撒撒娇。 即便他并不清醒,却有八成的真。醉了,才看的清,原本,他笑的可以如此的清澈亮眼,绚丽迷人。木槿咬了咬下唇,忍了。“我不生气,你给我乖乖下来睡觉,我就不生你的气。” ‘啵——’他又长亲了一口,吸吮的木槿嘴快破了。想挥手扁他,他却识相退开,邪气娇纵道:“生气就回亲我啊!我亲你,你再亲我,我们一起玩亲亲。宝宝……”他有开始倾轧下来,一副色咪咪的德行。 木槿怔住神,不懂他这份无忧的涵义。被他轻薄,被他亲吻,被他放肆的对待,她只有满脸黑线地感叹,“醉鬼真要命!喂,花昊月,别以为你醉了就可以胡来,我一样会狠狠揍你一顿的!” “我摸宝宝不开心吗?”他邪邪地问。 “开心才犯贱!快睡了,别耍酒风了。” “不耍明天就没有机会了。”醉的人才能最放肆,最无赖!真宝宝的话,一席惊醒了他。恍惚间,有种东西深深嵌入心底。很想、很想这般和她轻松相处,就像儿时和她去抓鱼,他逗她,被她揍。然后她哄他,然后再揍他!不痛不痒的一拳,成就此刻的温柔。笑眯了丹凤眸,耍无赖地‘啵’长长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眼泪哗啦啦。再不给票,偶就追到乃们家,吊死一年,马力马力红! //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八章 一点点的喜欢 轩窗外竹凉风沁,徐徐卷珠帘。柳荫树青,荷花塘中飘香依旧。几只鸟儿从窗前飞过,一片盎然之景。房中,酒气扑鼻。小风不经意拂过,卷起发稍,瘙的鼻尖痒痒,还有他那淡淡的体香…… 珠帘晃荡着,榻上亦是动荡,花昊月折腾了许久,耍了好几阵酒风,才沉沉地睡去。木槿将他推开,用棉被掖好,嘴角抽搐不止。 “宝宝……”花昊月梦中呢喃,双腿箍住她纤腰,费好大劲才抬开。那身子像猫儿般摩挲,努嘴像撒娇,却又霸道任性的样,给予她的,是往常看不到的干净纯真。那是纯粹的,不夹杂阴险的自然,却某一刻揪人心。 “宝宝,我亲亲哦。”梦中他还在色! 用手指戳了戳他性感薄唇,木槿撇起嘴,“你小子就一色鬼!” “宝宝,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他蹙蹙眉,霸道的呓语!贝齿还一个劲咬呀咬,一口咬住木槿的手指,衔了半响才满意作妖。木槿看他,眼眶上的黑线是一条接一条。 “臭流氓——”木槿用被子一下裹住了他,又气又好笑。无聊时,摸了摸怀中,发现一个硬物。掏出来一瞧,那不正是她的手机?原来,这小子刚刚和她亲昵时,将这个东西偷偷塞给了她。 手机的走马灯早不亮了,电也没了,不过握着屏幕,心却有一阵的异样。原来,其实他也并不那么讨厌,起码他改正了那个威胁人的坏毛病。对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邪男,有了一点点改观。 “把手机给我,不怕我逃了?”木槿抿抿嘴唇,迎着他嘴中吹出的小风嘟哝一句,“你也不坏嘛!” …… 趁他睡熟时,木槿偷偷潜入软禁宝宝的地牢。隔着那铁榔头,瞥向那阴暗潮湿的地方,瞥向她满身的枷锁镣铐,还有淡淡的伤痕,不由得皱紧了眉。 “你怎么样?”她开口询问。 “还好,暂时死不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必了,我知你的难处。夹在中间的滋味不好受,他那么爱你,你也不忍心伤他。你便中立吧,做个潇洒的槿儿便好。看到你,我才能看到希望,才能觉得世上还有温情。”宝宝叹了叹气,不许她继续插手,仅是拧眉思忖一会儿,“倘若你能再见到主上,记得替我捎他一句话。” “什么话?” “子游九天,太然若虚,是如飓风,乃成天归。风是风,沙是沙,终有一日辩的清风何归,沙何去?” 木槿听了,眼一瘸,这文绉绉的短句是什么东西?掐了十根手指,二十字都超了,幸好她有念书,否则背诵都成难题。“你再念一遍!” “……” “真是高深,我一定帮你带到。” “谢谢槿儿了,不该将你卷入其中。不必再左右为难,我们不值得!”宝宝深深凝视木槿。笑的很清新亮眼,带着几许俏皮。她们的相似处,或许便是这种坚强。无论有才的,没才的,温雅的,火暴的,都有一颗坚定的心。认定的,绝不动摇! 离开地牢,木槿一直念叨那几句。不懂,真是不懂,这些古代人有文化的是真有文化,动辄叫人听不懂。闲逛在荷花塘边,已是傍晚。带着那手机,正为没有电苦恼。忽然,阴云密布,开始打去了雷,闪电交鸣,很是震撼人心。 忽然想到,似乎看到某本狗血的穿越小说中,有提及引雷连电法!即使这法子蠢到极限,可总得死马当成活马医。雷打的一声比一声大,轰隆隆震天响。吞了吞口水,胆大地奔到山坡上。用一根略干的棒子栓住手机链举高,大喊一声:“雷来劈它吧!” “轰”一声雷劈下,顿时棍子脱落。“kao,这都能劈歪!”老天爷长不长眼睛呀,劈手机,不是劈她!可惜歪了那么一寸,好死不死将她卷卷的大波浪炸成倭瓜头,一身的电放肆地出溜。 “啊……”一声大喊,震破天地。萧王府傍晚开始喧闹起来,一群侍从冲过去,看着山坡上被劈的木槿,吓的目瞪口呆。第一次见五雷轰顶,原来是炸成锅底色,谁敢上前陪她一起触电? “不好了,不好了,宝宝姑娘被雷劈了。” “不好了,宝宝姑娘被劈坏了。” “不好了,宝宝姑娘被雷劈死了……” 萧王府传的沸沸扬扬,几日的平静,骤然被打破。为了一个破手机,她被劈可恨,最可恨的是那群人不仅没有友爱,还诅咒她被劈死。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抖不开电的洗礼,木槿有气无力说:“我还没死呢!” “宝宝……”刚酒醒的花昊月看到那一幕,当即飞身一跃跳上山坡。眯起丹凤眸,决绝伸出手。 “别碰我!”木槿被电的头晕眼花。“你会一起被电!” “我不怕——”就那么一句,没有第二句罗嗦。他一把搂住木槿的腰,飞下山坡,躲开了下一道雷的劈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木槿盯着被电的胳膊有些麻痹的花昊月,‘啪’给了他一拳,“你丫的傻呀,我是带电体,电死你!” “那不是正好?” “……” “大不了,一起被电死。”他唇瓣微启,勾起邪邪的笑,揉了揉木槿被几乎烧焦的头发。“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如彩虹破云,那般的绚丽。木槿抬头,满面滑稽,此时的她可比非洲难民黑多了。看花昊月笑成那模样,木槿拍了拍他俊美的脸颊,冷不防道了一句,“发现你也挺可爱的。” “恩?” “我有点不太讨厌你了。” “只有不讨厌?”花昊月将头一偏,不满地咬住她手指,像个贪吃的小鬼,邪气逗趣地强调,“我可和你一起被雷劈过,雷公做证,你是我的!” 这酸气的话,不是第一次听。却忽然觉得,这一次尤其好听,尤其真诚。那黑糊糊脸上的两颗窟窿眼,忽然眯起,木槿大笑说:“除了不讨厌,还有点喜欢。就一点点,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点。” [忙死中,票多就更,票少就得两日一更了。相公2都被停了,介个还远吗?哈哈,不素威胁,素真滴太忙,考研复试马上,毕业论文初稿等等,顶锅盖逃——表追打我!] 卷一:调教房事 第四十九章 走就走 “喜欢?”花昊月斜睨向木槿,丹凤眸漾满诱惑光彩,即使外表无波,内心却炸开了花。明知此“喜欢”非彼“爱”,却忍不住幻想,那未来的种种,隔世的情缘。弯了月眉,翘了薄唇,艳了俊颜,一朵桃花胜海棠。 “小王爷,王爷请您和宝宝姑娘过去一趟。” “父王?” “是的,小王爷。”看来者通报的口吻,花昊月似能预测些什么。刚刚轻松的表情刹那变成邪魅神秘,起身牵起木槿的手直奔萧王爷厢房。进房,萧王爷和萧王妃早正座,左有蔷薇,右有花昊影,很像堂口的批斗大会,木槿在心中一个劲的模拟情景。 从前老大时常开这种批斗大会,谁业绩不好,被条子常逮。就得被烧头发,捅刀子,甚至挨枪子。看萧王爷那架势,很像老大,再瞧蔷薇一副清雅无争的德行,准是她告状跑不了…… ‘噗嗤’见木槿黑头土脸,花昊影当即笑破功。摇了摇折扇,翩翩笑问:“你这是刚钻炉灶回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 “呵呵,这造型不错,待我找笔给你画下来留作纪念。” “你欠揍!”木槿见花昊影调侃之色,心生不爽。刚挥拳,被萧王爷厉声斥住,“你这是成何体统?本王听说你被雷劈?宝宝姑娘做事向来不拘小洁,本王早有耳闻。但未料你遭天谴到这般程度,算了,我萧王府庙小,容不了你这大佛。你快快收拾行囊,带上本王的酬金,离开萧王府吧!” 木槿怔了一下,狠狠剜向萧王爷,撇了下嘴嘟哝:“你以为我爱在这破王府呆?” “你……” “失礼了,老王爷。不过你替我准备马车,我立刻就走!” “不行!”花昊月一把钳住木槿的手腕,揽住她纤腰纳入怀中。眉黛中有几许戾色,凤眸眯成狭长翟石惑芒。“父王,孩儿还没有学成闺房之术。” “还没?”萧王爷嘴角有些抽,端起茶啄了两口,再吐入精致小水艚中。瞥了瞥萧王妃,满脸铁青。“那也不必了,月儿你生性聪颖,再请个通房丫头必能融会贯通。这个宝宝姑娘,我们府上请不起,放她去吧!” “孩儿对其他女子有排斥。” “你……” “若父王请也好,请个男房事师来。正好孩儿有此癖好,可以成就断袖的美名。”花昊月邪邪笑起,笑如春花般灿烂。一语噎住了萧王爷,一口茶‘噗’了出去。‘啪’拍案而起,气愤难当,“本王实在忍无可忍,她烧我书房,烧我厢房,毁了王府名誉,如今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道雷劈下来!这等性子顽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有再留的道理?速速收拾行囊,给我滚出萧王爷!” “那父王便请个男人到我房中来吧!”花昊月不急不躁,玩着木槿的五根指,泰然处之,不怒而威。 “父王,宝宝其实很可爱。”花昊影在一边摇扇吹口哨,“若非她,府中哪有这般乐趣?死气沉沉也不好。” “影儿,连你也这样护她?” “孩儿是实话实说,世上有太多的虚情假意。倒是这样真挚爽快的女子,很少见。”花昊影的扇子散起了栀子花香,沁入蔷薇鼻中时,她眼眸一冷,转瞬消逝。敛步上前,体贴拍了拍萧王爷的肩。“舅舅不气,气坏了身子怎好?舅舅除了此事,不是还有另外一件事,先消消气嘛!” 萧王爷闷气一会儿,端起茶边啄边宣布,“月儿早已到了成亲的年龄,本王打算把蔷儿嫁于你,正好成就一段佳话。” “舅舅……” “不必害羞,本王知蔷儿你知书达理,聪颖得体,是做月儿正妃的好人选,正经的贤内助。月儿,你觉得如何?” “咳咳……”花昊月咳了两声,瞥向花昊影,仅是哀叹,“影比我年长,该成亲也该他先。况且蔷薇表姐和影本是一对,我从中插足不好,不好。倘若必须成亲,我倒情愿和宝宝凤冠霞帔拜天地。” “放肆——”萧王爷怒火中烧,将茶杯摔成一片片。“此事不容你反驳,影我会再寻一门亲事。” “舅舅不气,不气,其实,我心中……”她的眼眸一直斜睨花昊影,可心却偏向花昊月,这个黑寡妇,真是无耻到极限。她打算嫁一个,收一个心,天下的男人都为她所用?木槿狠狠咬住下唇,忍着! “便这般说定了,自古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改日派个媒婆去王姐府上提亲,月你好好准备。” “请恕孩儿直言,我对她无爱!” “你……” “若父王想她与公鸡拜堂,我不反对。”花昊月一向邪魅有礼的口吻,却道出那极威严的话,如一道雷,骤然轰了内堂。闻言,蔷薇的脸色甚难看,偷偷握起拳,恨不得当场甩花昊月一巴掌。 “我蔷儿哪不好?容你这般放肆?除非你不做萧王府的七王爷,否则……” “父王——”花昊影将折扇收起,面如寒冰,心如直水。“何必逼七弟,你不如直接逼我的好。” “影你……” “我和表姐从小如何,你比谁都清楚!” 蔷薇在一旁忙敛眉故作楚楚可怜,“舅舅的话,蔷儿不敢不听。就算嫁于月,我也绝无怨言。”好似她委屈,她很忠贞,很有情有意。装!你再装!你装的快爆肚皮了吧?木槿实在听不下去了,冲上前, 邪男戏妃第11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抓过案上的砚台,‘噗’黑色的墨全泼上了蔷薇精致的小脸…… “求求你了,别装了!”木槿双手叉腰,不教训她不行! “啊……”尖叫声崛起,蔷薇慌了脚。 木槿也不顾了,反正要离开王府了,两天的日子再能咋滴?趁离开前,她的好好唾弃一下这个黑寡妇。“你想要谁,心中自个知道。别爱一个,骗一个,你两边都想吃大头!不要脸也要有个分寸,没脸扒皮你真让我恶心!还有,人家不娶你,你黏糊什么劲?明明黑心黑肺黑寡妇,狼心狗肺毒蝎子,别清纯小百合的德行。” 话落,上前两步,将砚台狠狠撵上她的脸,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家一起黑!老娘要走了,管你谁是谁,杀无赦!“还有你……”木槿指向一边呆若木鸡,茶都不会喝了的萧王爷。“别动不动搬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叫包办婚姻,犯法你懂不?糟老头子,老糊涂了你,眼睛被针扎了,还看不清谁好谁坏。” “宝宝……” “别扯我,叫我骂个痛快,反正这我也不打算呆了。你这叫棒打鸳鸯,叫识人不明,叫有眼无珠!算了,你们一家子的事跟我没关系。不过看在你……”转身看向花昊月,看他嘴角微弯起,好似在憋笑,拍了拍他那张诱人的脸,一副大姐大的坦荡样。“和我有几夜情,还带我逛街的份上,我替你出口气!” “老王爷莫气,小女在此有礼了,告辞。”话落,欠身挥袖便走,只剩下萧王爷气的当场晕厥,蔷薇抓狂擦墨。花昊影的折扇错插了发丝间,花昊月面色红润,边叫丫鬟帮忙扶老王爷,边‘噗嗤’笑爆。不愧是他的宝宝,有魄力,有胆色,他真是越来越舍不得她了。 木槿从内堂出来,直奔暗室。偷摸进去,先将那话带给戏风,然后拍屁股走人。破王府不必他赶,她早想潇洒闪人,闯荡江湖。 有人问何时出王府?威胁也米用的,米到情节。不过快了,静等! 有人说该搬太子刺激月。南竹粉多,都米到真正发光发热时。别急,出王府有的是机会。不过太子会出场,因为他是出府的催化剂之一。 有人问妖孽啥时出镜?妖孽出来,木槿就离府了。只有等,他出来太不得了了,得先关禁闭。 以上问题一并回答了。今天更不少,想看精彩,想快快看,票多多砸,只有好处米坏处的!新一周开始了,冲呀,镜子爬去敲定论文论题,顶锅台逃……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章 身份穿帮 金灿灿诡异的暗室,华丽依旧,却到处阴森。为防止再次闯入,设置很多关卡,木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凭借多年逃生挖门撬锁躲条子的经验,才到了那道金门前。挥了挥汗,擦下来满手的黑,来的急,脸竟忘了洗了。 “槿儿。”金沙滚作,诱惑万千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原始的诱惑,好似风情种种,妖冶沉醉。华尔兹曲不抵的嗓音,举世无双的妖孽。只听他讲话,木槿都觉得不俗,若是见了他,不止天下何等大乱? “大哥,我来了。” “我似乎嗅到一种仆仆风尘的味道。” “刚被雷劈了。”木槿云淡风清回一句,暗室陷入沉寂,过半响传来戏风的“哈哈”妖魅笑声,有些难控制的趋势。“我的槿儿呀,你真是颗采摘刺手的开心果。雷劈了,哈哈……焦了却也活了。” “你还笑?” “笑一笑,总年少。我算一算,这般开心的笑,似乎有15年没有过了。” 木槿听了,揉了揉头发,擦擦满脸的黑走近金门前。扣了两下,仔细回想那一日宝宝那几行话。“子游九天,太然若虚,是如飓风,乃成天归。风是风,沙是沙,终有一日辩的清风何归,沙何去?” 笑声嘎然而止,暗室中无垠沉寂。戏风以低哑的嗓音念了一遍,转瞬“哈哈哈”疯狂地笑起来。那般的响彻,那般的妖冶,感觉刺入耳膜,凉了脖颈,浑身骨子都被刮上他的痕迹。他笑的很诡异,很畅快,像疯了一般。 木槿扣了两下金门,担心地问:“大哥,你没事吧?这是宝宝叫我转述的话,你不是中邪了吧?” “槿儿……” “啊?”木槿被吓坏了,一个劲扣门,心念他不是抽风了吧?笑的要命的邪,惊悚的妖,像欲冲破牢笼的魔鬼,渗的头皮发麻。 “哈哈哈~~~”他继续邪笑,冷风飕飕传入衣领,犹如野蛮扒脖颈喘息,既酥酥麻麻的,又是森冷恐怖。半响,戏风的长指,似乎扣住木槿扣住的地方,敲了一下。淡然冷下口吻劝告:“亲亲槿儿,听为兄的话,离开王府吧!” “啊……” “离开这个羁绊你脚步的鬼地方!” 继而,其中又是狂肆桀骜邪入骨的耐听笑声,听了冷飕飕,却沉沦深陷。木槿记得她问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八王爷花昊天?” 暗室传来轰隆的响,像地震了一般。除了笑,便是震荡。那个诡异安静的金碧辉煌暗室,从此波荡不停。戏风没有再和她侃侃而谈,唯有用笑来掩盖。木槿总有预感,经过这一日,戏风离出世不远了。 就算她不帮他,他那个神通广大的本事,搞不好得争破牢笼……离开暗室,耳朵嗡嗡响,可被摧残惨了。 … 阴潮冰冷的地牢中,宝宝低眉双手环住腿,浑身累累的伤痕。趁夜狱卒休憩,一抹黑影降落地牢,匆匆打开了牢门,将宝宝牵着手腕拽了出去。 “你……” “嘘——”黑影打横抱起她辗转消逝无踪,到了一处离荷花塘不远的草坪,宝宝才挣扎开看着眼前的男人。 花云泽解开黑布,冰冷看向她,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见了他,宝宝眼皮一翻,淑女形象维持破功。遇谁不好?遇到受虐狂!本该栖身皇宫的太子爷,偏来搅乱浑水,这谁能将他如何了? 夜本深,皓月当天。王府一片寂静,烛火全熄了。荷花塘边荷叶散香,脚下踢开两颗小碎石,摇摇晃晃。池塘的风微清冷,拂上肩打透半层纱。斑斑的红痕是裂开的伤,被风拂过,烙下人心的不安。 鬓发松乱,披散在肩上,迷茫地看着这个王府。倘若不为这裸背之谜,她有生之年不想踏入这座牢笼。身边的花云泽冷冷凝视她,看她纤肩颤抖,解下外衫替她披了上。心疼这娇弱的身子,那种淡淡的忧伤。 “女人……” “你又错了!”宝宝在一边叹气,无从解释。不知他有从哪来的小道消息,迢迢奔来,却又牵错了人。这个太子爷,也真是叫她无语凝噎,真的假的都和他缘分匪浅…… “什么错了?” “没、没什么,我说你太子爷又错了。堂堂的未来之君,不留守皇宫学习朝务,来救我便是犯错了。” “你说话怎么又变成这样?”有些文雅,有些谆谆教诲,听了像太傅在训导。疑惑盯着宝宝,他一把霸道牵住她的手,从荷花塘边迅速滑过,没有旁人反对的余地。“你跟我走,跟我入宫。” “啊?” “入了宫本太子天天的跟你打架,不用在这被囚禁。”花云泽微眯着冰冷狭长的眸子,只一门心思牵着这个粗俗却有趣的女人进宫和他玩。宫中的日子太闷,闷的几乎窒息了。面对书简,面对政务,面对那千千万万装伪装的人皮,他每时每刻都记得那率真暴力,不懂规矩的女人! “谁和你打架?” “你、你不和我打架,跟谁打架?” 宝宝听了哭笑不得,这太子爷是被政务逼疯了不是?见天的叫打架,成了受虐狂人。入宫还得了,如狼似虎的人不将她拆皮拨骨,这种挺而走险的蠢事不能再做。“太子殿下松开,男女受授不亲。” “不用你跟我亲,我对你亲就行。” “你……” “我叫父皇将你赏给我做专司房事调教师,你便不必再留在王府了。” “你……你竟然明目张胆抢?”见花云泽那样执迷不悟,非抢她进宫不可。宝宝吓坏了,必要时或许学学木槿暴力一下,便能解决问题。于是,她抬腿,利索向花云泽下体一踢。只听一声闷哼,花云泽骤然攥紧拳,满眸窜火,冰山成了熊熊火山。“该死的!女人,你很想死吗?” “啊……抱歉,抱歉,我真不能和你回宫。”话落,宝宝狼狈地逃脱,花云泽箭步上前穷追猛打。刚欲施展轻功飞上瓦顶,‘砰’撞上一具肉体,宝宝抬眼一瞧,顿时舌根打结呆若木鸡。 “槿儿?” “宝宝,怎么了?” 宝宝咬住下唇,指了指近在咫尺的花云泽,看他眼底的惊诧,看清他的愤怒,看清事情的大条。木槿转身开溜,却一把被花云泽扯脖领逮住,“想走?先别急,本太子得向月问清楚,哪一个才是真的?” “啊,我还没洗脸……”木槿额头斗大的汗珠滚下来,心念,全穿帮了。这下,谁也别扮谁了,一露到底!阿弥陀佛,保佑这太子有三秒失忆症!可怜两个女人被一个冷冰冰的大男人一手拎一个逮进了花昊月的房…… 本来忙死不想更滴,但偶忍了!总觉得不更对不起亲们,可更了谁对不起我?我爬上来使劲写完,发现米pp。咋越活越少,越混越回陷了?是亲们懒了?还是我太勤快了?今儿照更,票12点前不到900—1000,偶也麻利罢工!不威胁不行,看霸王文滴太多了,气滴肺直炸!闪—— 看免费小说来看,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一章 抢人 清雅别致的小厢房,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从门外蔓延房中,搀杂枝子香,有种落入香闺的错觉。别致,精致,雅致的布局,华丽的装饰,应有尽有的字画。案上的书简堆砌,花囊中木槿花开的盛。 自从木槿来,他便请人专程送来的木槿花。这代表坚韧美丽,不屈不挠的花,有种蓬勃的生机。即使被抛入干旱不生寸草之地,亦能笑傲活到最后一刻。随风吹过木槿花,花昊月的嘴角微微翘起。 瑰色的软榻边,有倒垂的锦带,带下绑个水晶球样。七颗球碰撞,叮当的响声,好比宫廷弦乐,优雅不失格调。修长的身子,斜卧于软榻间。左手微拖青色小盘,盘中是诱人口水的水晶葡萄。 摘下一颗,拨开,含入嘴中果真美味清凉。指尖撵一颗,那比樱桃稍大,却比普通葡萄小许多的绿色葡萄便露了诸多的汁。这是有人特地从西域带来的水晶葡萄,据传能消火解热平服心境。 花昊月一颗颗含入嘴中,悠闲品味,等待木槿来催他索要出门权。今日他父王闹一出,估计令他的宝贝心活了。这几日不看的紧,再睁开眼,这个开心果或许便逃之夭夭了…… 耳一动,听出一阵脚步声。庸懒睁开凤眸一瞥,有刹那的惊愕,旋即笑开了颜。“云泽,你何时来的?” “月,你搞的什么鬼?”花云泽将木槿和宝宝向前一推,神情冷漠,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花云泽今日之冷,莫非对那皇权的冷漠。为了掩饰他这般单纯不嗜涉世的性子,才一日比一日愈冷若冰霜。 花昊月扔进嘴中一颗葡萄,扁了扁嘴,慢条斯理道:“好吃,改日再叫囚带一些水晶葡萄来吃。” “月,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恩?” “我问你,这两是双胞胎吗?” “也许吧!”花昊月漫不经心,懒洋洋打个哈欠,将翠珠帘向下一撩,像个懒猫似的躺如了瑰色软榻中。凤眸微闭,长睫毛如羽扇刷过。 花云泽快步走向前,一把扶起他,将他的身子牢牢禁锢在榻边。深深凝视他的眼眸,像十几柄利剑唰唰袭向他,刺的血淋淋不堪入目,才逼的花昊月勉强将眼睛睁开。“云泽,要一起睡吗?” “你给我起来!” “云泽……”他眨眨眼,对他放电。心念他赶的真巧,这般复杂的东西,本不想被他知道。可怜他十头牛拉不回的执拗性子,算是卯上了。 “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有两个她?” 花昊月认错态度良好地点点头。 “那上一次我带入宫的是不是假的宝宝?” “错了,是真的!”花昊月很好心地纠正他的说法。听了,花云泽满脸黑线,挥起拳狠打向花昊月榻边。瞪起了犀利冰冷的眸子,问:“那第一次和我相遇,对我态度恶劣,不知死活的丫头是假宝宝?” 花昊月边拨颗葡萄,边点头。还特地拨一颗葡萄递到花云泽嘴边,“这葡萄正好去火,来消消火气。” “和我打架的是谁?” “我!”木槿揉了揉头发,心情糟透了。这脸叫她洗是不叫,一直被牵东牵西,问来问去,真是麻烦的一群! “那咬我一口的是谁?” “我!”宝宝一掩唇,忍不住窃笑,千古第一可怜的太子爷,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却不知谁真谁假? “那揍我鼻青脸肿的是谁?” “还有谁,我呗。”木槿走上前,轻巧勾住他的肩,像铁哥们一样不芥蒂,可却未看清花昊月那颗葡萄噎嗓子眼,半响才咽了进去。“我们俩不一直都是好搭档,我揍你,你再回揍我,我俩互殴。一心情不好,打一架准保泄气不少。不用怀疑了,我不是真宝宝,是木槿!” “木槿?” “木槿花的木槿!” “那刚刚踢我一脚的……” 宝宝忙颔首作揖,赔礼道歉,嘴角却笑的合不拢了。“那是民女,我才是传闻中那个调教房事的宝宝。” “该死的,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在骗我!” “切!”木槿嗤之以鼻,笨才被骗!像她,被骗,被整绝无怨言!将来反扑骗回去,比什么都解气! “太子殿下息怒,其实……” “你们到底是不是双胞胎?” “不是!”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那为什么你被关进地牢?” 宝宝顿了顿,斜睨向花昊月,看清他凤眸底的警告,便保持沉默。看的出,这个七王爷很在乎太子爷,即便野心勃勃,却是为了那么一个坚定的理由而活。他不想叫这个单纯霸道的太子爷搀杂进旋涡中,却独自背负一切。即便是敌,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觉得佩服…… “说!” “……” “告诉我,到底你们耍什么把戏?” “……”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花云泽的冷眸一眯,便是风起云涌。花昊月忙上前将一颗水晶葡萄塞他嘴中,再拍拍他脊背哄道:“云泽别气,其实是真宝宝不肯调教我房事,我气她,怨她,想惩罚她,才将她关进地牢。” “月,你真贪婪!” “好说,好说。” “和我父皇有的拼了,具体的我可以不问。不过你们三个合伙欺骗本太子,这是欺瞒皇室的大罪,是会杀头的!”花云泽顿了顿,将那葡萄咽入喉,一把将木槿扯过来状似讨价还价地要求,“不过你我常年知己,我疼你疼入心坎。你若将这个丫头送我当丫鬟,我便可以既往不咎。” “云泽……”果真狮子大开口!花昊月优雅拨着葡萄,将颈子凑近前,“云泽,我刚洗的脖子,你还是来砍吧!” “你……你以为我不敢?” “来砍,来砍,等着云泽的手起刀落。”花昊月勾起邪邪的笑,主动贴上前,摩挲着他来惩罚他。花云泽冷冷一瞥,一把扯住木槿向门外跑。“不给也行,不过我要她陪我到集市玩三日。不准拒绝,否则我上告父皇抄萧王府满门。至于宝宝,这不是有一个,叫她扮好她的角色!” “花云泽——” “我要定她了!”门外传来花云泽闷马蚤耐听的笑声…… “见鬼了!”花昊月终于破了功,抓起水晶葡萄撵成汁灌入嘴中。顺着嘴角淌的液体,一点点染了下颌,脸,几乎憋绿了!以后不索票了,亲们自觉投票!周日晚10点前过6500票,保证一天一更并且周日加一更!票米用滴,就是看着好看,用于鼓励,亲们不投太冷清,维持两日一更,论文初稿要定了,正好能少熬到凌晨。 看免费小说来看,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二章 赔掉底 翌日,王府清早便不得安宁,徐风吹荷,荷满别苑。苑中有两萎靡的马,好似挨饿了一晚,根本提不起精神。任太子侍从用鞭子抽,亦是挪不动几步道。很显然,这是小王爷吩咐的,饿马厩的马一日,想也是没神的马能奔多远?马蹄再硬,架不住肚皮空空。 “太子殿下,这马恐怕是跑不了几步。” “牵来!”花云泽今儿穿的是淡紫色长襟,腰束的黑色狼皮带,搭配的饶贵气。发丝是半拢的,有几根刘海撩着眼眶看似飘逸柔和,比往日那冷漠冰山的形象稍平易近人。缎子光泽体面,包裹着颀长的身子,高头骏马上那么一挥鞭,亦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上来——”花云泽冷冷地命令。 “你叫谁?”木槿环顾四周,指了指自个鼻尖问。见他点头,揉了揉太阳|岤,走向另一匹马前纵身而上。“好好有两匹马不骑,干嘛凑合一匹?况且这马半死不活的……”不等木槿话完,花云泽一鞭子抽向那匹马腿。狠一鞭子抽的马腿半折,刹那瘫软下来,木槿顺着马背翻身滚落。 半膝跪地,半腿支撑,右手五根指牢牢按住地面,奋力起身厉斥,“你想死吖?” 花云泽二话不说,策马过来,伸开长臂一把将她揽上腰。搂住她身子,狠咬了下她耳朵霸道命令,“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被砍头!” “哼!” “或者凌迟,扒皮,扔进蛇窟?” “你这变态——”木槿狠狠咬住齐整整的一排贝齿,握起粉拳忍住!好,她奉陪他3日,玩完他滚蛋时,顺带她也滚蛋!这个破王府,她越来越不待见了。趁这个时机,熟悉熟悉外边状况,到时拎个行囊闯荡江湖也轻车熟路。想到这儿,木槿才忍下这口恶气,和花云泽同骑一匹马直奔出王府,奔赴那最热闹繁华的长安街…… “小王爷……” “不准房中的她离开半步,少了她,我唯你是问!”花昊月纵身骑上汗血宝马,冲着下面的囚冷冷命令,眸底是深不可测的光芒。 “可是小王爷,他们约会,您……” “我骑马不行吗?”花昊月嘴角勾勒的邪意吓退了囚,他慌忙退下,不敢再多嘴。只知这情情爱爱,果真是种巨毒。慢性巨毒,越来越深入五脏六腑,叫人上瘾,叫人着魔,叫人情不自禁…… 花昊月抚着长长的棕毛,邪笑,“宝贝,你的女主人快叫人拐跑了。有本事的话,替我追回来!”话落,一溜烟消逝,如天上龙马纵横千里。 …… 古老繁华的长安街,处处淘宝,酒香巷子深,茶香飘万里。布帛如缭绕彩云,满街美人鬓黛含春。那风土人情孕育的是络盐王朝百年来的兴衰,曾经马蹄战乱的痕迹,早从这份宁静中磨灭了痕迹。 刚走两步,那匹饿抽的马便瘫地上装死,如何鞭笞不起来。木槿狠剜了眼花云泽,索性一起并肩逛街。记得上一次的棉花糖很好吃,青楼的景也不错。还有那个算命先生……可惜,今儿可没有那种道行高深的老者摆摊了。 “女人!” “木槿,木槿,叫我木槿!” 花云泽顿了顿,皱眉叫了声“槿儿”,便顺手去牵木槿的手。木槿哪里让,一手打开,还奉送他一句:“去死!” 花云泽的脸刹那间阴沉下来,像六月的雨,阴霾下满无休无止。黑着一张俊脸,招徕满街的视线,花云泽有些愤懑。“槿儿,给我买件披风!” “我哪有钱?”木槿翻了个白眼,摸摸腰包真是囊中羞涩。他不问,她都忘了,临出府还得瓜分点民脂民膏江湖救济。 停在一处摊位前,花云泽翻弄那紫色腰带,像是刚打野物编制的。“槿儿,过来给我买一条腰带。” “你腰上的比这条好。” “你……” 木槿不理他,径自逛荡。明明那么有钱的太子爷,专爱勒索她。像她这种揣惯白粉和钞票的,都嫌银子压裤兜儿。见花云泽脸色一阵比一阵阴霾,木槿从一处摊上挑个了翡翠镯子。“不是姐不给你买,是姐真没钱!不然姐给你买一箩筐都成,你这小子干嘛瞪我?” “给你——” “啥?” “给我买!” 木槿掂了两下,打开一瞧,全是满满的金锭子。这刺眼的东西,拎手中沉甸甸的。说实话,木槿活了25年,还真没见过这多金子,看都看的目瞪口呆。这得卖多少白粉,拼几次命,才能捞回的钱财呀?生于帝王家,就是不一样,衣来张嘴,饭来张口,金子满身带不嫌压腰的。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好命…… “你想什么呢?还不给本太……我买镯子?”花云泽一把将木槿推上前,叫她讨价还价买镯子送他。金子他出,买来归他,却也乐的嘴角上翘。木槿抬头,这才发现,原本他笑的样子这般迷人。 “你该常笑笑,笑的样子很好看。”木槿实话地夸他。闻言,花云泽先是一怔,旋即又笑了开,有些腼腆,十足的迷人,干净纯粹的讨喜。两人在街头逛呀逛,看到摊位前那个径小,底大,中央壶状的东西,木槿好奇问老板,“这是什么东西?” “夜壶!”花云泽头顶乌鸦飞过,拧眉冷问,“这你也要买?” “反正花你钱,又不花我钱。尿壶咋了,没用之前,也是件完好的艺术品。你知道现代博物馆,也不少古代尿壶的!”话落,木槿扔了散碎银子,便抱起了夜壶端倪。不为别的,只为其上的青瓷花样,看起来玲珑秀气。人的想法若是纯粹的,夜壶也不脏。若的心却是肮脏的,就算泉水也照不出那张脸。 见木槿的举措,花云泽笑了再笑。再平常不过的逛荡,和她一起,却常常叫他嘴角堆褶,笑容越来越多了,他冷冰冰的形象有些歪题。 骏马上的花昊月,一直尾随。 逛了整个长安街,她不停地买。 可每一件,皆是买给花云泽的。忽然有种冲动,冲上前,把银子塞进她手心,叫她也替他买两件。 那镯子好看,那腰带好看,那梳子也好看……就连那夜壶都那么有个性,这个女人真是偷心偷顺了,偷了他的不止,又偷影的,偷云泽的!嘴角微微抽动,邪气扑天,却也是深深的无奈。 怕人抢,怕人抢,越来越怕了。他是不是得了一种病?患得患失症?“宝贝,你最好别太过分!”再叫他的心这般一抽一抽,别说他叫她——赔掉底! 周六晚10点前过6500—7000票,保证一天一更并且周六加一更!一周左右妖孽出世,木槿出王府! 推荐镜子完结v书〈暴性蛇王〉无聊的亲们去看哦!还有〈那夜,谁是我相公〉以前畅销的书!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三章 我的心,你不懂吗? 长安街走遍大街小巷,抱着一堆东西来回游窜,本是件耗体力的事。绕到傍晚,有些疲惫了,木槿便和花云泽寻处堆砌石落座。木槿边挥汗边埋怨,“你就只差没把全长安街搬走,我看你到时用不用?我告诉你,我抱着很辛苦,万一你不用,我挥刀砍你都有可能!” “谁说我不用?” “你不用试试!” “我……”不待花云泽和木槿斗嘴完,便听到了一阵铃铛响。有一位体态肥胖的男子,挥了把香蕉扇满街的游荡。一身的肥肉油腻乱颤,上好的绸缎料子穿身上却成了那副不堪的褶皱样。脸庞大,身体更庞大,尤其走路时摇摆晃动,像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见到哪家小娘子标志,便的调戏两把。就算是孕妇,也不放过用咸猪手摸索两把。他一来,一条街的繁荣顿时变成萧条。该卷席子的卷席子,该逃生的逃生。尤其头顶冠个“雌”字的女人全跑个精光。 木槿初来乍道,才逛逛街而已,哪懂这混世魔王的规矩。只见那胖男人眼一瞄,便一眼盯上了木槿。这艳丽绝俗的潋滟之姿,这樱桃绽放的诱人红唇,这古典韵味十足的气质,这举足中的潇洒妩媚劲。远处一瞧,惊为天人,尤其那波浪卷被风撩起时,十个男人九个喷起鼻血…… “小娘子……”他咸猪手伸过来,却被花云泽中途骤然打退。“滚——”没有半句多余,花云泽冷冷命令。 “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本少爷的路?” “滚!” “你、你太放肆了,这长安街还没有谁敢对本少爷这样无礼。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看这小娘子的面上,先饶你一次。”肥男人色咪咪就把手凑了过来,搭上木槿的肩。身子噌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大显他调戏的本事。“小娘子,拎这些东西沉不沉?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没家,就有个猪圈!” “……猪圈?” “正好够塞个猪头进去,公子有兴趣否?”木槿抬眼,向他放了放电。伸开两根指,夹开他的咸猪手,向花云泽使了个眼色。这种小茬,不必别人插手。还向来没有谁敢当街调戏她,尤其是丑八怪! “小娘子,你长的真是标准的美人坯子,本少惊为天人呀!” “你长的却是挺原始森林见不起人,我也惊为天人。”木槿抿了抿唇,见他的手又搂住她的腰,气从脑门窜升。人胆肥,不要脸,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妖娆转过身,笑眯眯勾住他颈子,木槿给了他一抹风华巧笑。“公子,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小娘子?”肥猪已兴奋的流起了口水。 “你快要……” “小娘子可急死我了,快要如何?” “死了——”骤然,扳住他双肩,腿曲弯了,用膝盖狠狠袭向他的下体。以每秒两次的频率大概袭了一分钟,才拍拍手将他踢开。“你也是打娘胎里出来的,敢当街调戏女人,真是找死!” 肥男人当街满地打滚,捂住下体一副要死要活下一刻要下地府的惨状。看那惨绝人寰的命案,花云泽眉梢紧蹙。他便纳闷,真的假的怎么都嗜好这一招?不过,更同情那头猪,下半辈子阴影是烙下了。“活该!”他冷唾一声,便打算带木槿走。可惜,一回头,却恍然发现,一群拎棒子的人冲过街来,大喊:“少爷被殴打了,少爷被殴打了……” “该死的!还有同党!”木槿抱起东西便逃,一把扯过花云泽衣袖,“还愣什么?快逃呀,你想变成馅饼还是粽子?” “我是当朝太子!” “谁管你太子不太子,先打你一顿再说,快逃吧!”木槿扯住花云泽满大街逃生,真是惹上茬子了,按肥猪很有背景。不过这种事常遇到,以前堂口聚会,闹了冲突,十成十得有这种戏码上演。被拎砍刀的满大街追,练的她有丰富的逃生经验。气喘吁吁躲一处,未料回头一瞧,成了死胡同。 前方有一群拎棒子的,后方有一群挥刀的,个个虎视眈眈,要把他们吞了。花云泽拦腰把木槿护在身后,“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呃……” 从腰间摸出那太子令牌,打算文的不成,便动武解决这群刁民。一张冷酷的脸,寒光磷磷,还真是有一定的震慑。可惜转瞬,那群人便又蜂拥而来,气势汹汹。木槿措两下脚,又奔上前面,庸懒打个哈欠说:“算了吧,我惹的祸我来收场!这种事常摊,挨两刀没啥,你一个太子爷细皮嫩肉的受不了。” “让我来!” “我来!” “木槿——” “你小子——” 两人争执之时,人已呼呼赶来,眼见着大天要暗下来,开始面临危险的血腥事件。从巷口飞过来一柄黑白相间的折扇,扇面旋转时划过一个个的手腕,刀、棍子全然坠落,没有一个幸免。 骤然,一抹雪白的身影从人头顶上踩踏过,接过折扇摇于胸前。斜睨呆楞的他们,花昊月邪冷调侃,“敢在当朝太子爷头顶都土的,不妨过来试试。” 折扇边煽风,边抵向他们,那比长七寸的利剑愈有威胁。刘海拂过凤眸,花昊月的心才稍微松下。倘若他不来,是不是他们两个就身陷险境?一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眸色便幽冷邪佞,堪比阎罗。 “太子……他是太子?” “那个、那个不是萧王府七王爷?”有些眼精的看出来,不顾手腕的伤,一溜烟全逃了个精光。花昊月的嘴角微微翘起,转过身,凝视木槿压住花云泽的姿势。眸中,是无垠的寒,如大漠冰冻一般。 “月?”花云泽冷唤一句。 “你怎么来了?”木槿平复下情绪纳闷地问,看她一双艳色大眼瞪圆,花昊月骤然倾身将她压于墙壁上。用折扇挡住她半边脸,只和她四眸相对,交涉电光石火。缓缓地,低沉而沙哑地问:“我为何来,难道你不懂吗?” “懂什么?” “我担心你,怕你被拐跑了,这样总该懂了吧?”花昊月一股热血冲破心房,鬼使神差坦言相告。木槿听了,先是一怔,半响“哈哈”大笑起来,“你又和我开玩笑了,除了调侃我,耍无赖,你……” 他骤然压住她,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我的心,你不懂吗?” “啊?” “不懂吗?” “呃……” “不懂便算了!”花昊月倒退两步,深深凝视她,转瞬敛扇而去。像错刮的一阵风,拐着弯又刮了回去。耳边传来一阵阵“不懂吗”“不懂吗”,木槿撇撇嘴嘟哝:“懂什么?”懂他对她的在乎?懂他对她是真的?那个邪恶腹黑的家伙,十句九句带算计,能有真的吗?又拿她开涮了……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四章 说她偷心 远处的风,吹拂漫天黑丝,宛如搅乱的绸缎柔顺亦如墨。那画般柔情似水的俊俏容颜,始终透着淡淡的浮华。梦一般,清潭一般,月一般的风情。消瘦的身子翩翩飞起,折扇煽开云雾见天明。纵身跳上汗血宝马,心中却思绪烦乱。剪不清的线,理却仍是乱,平日的睿智沉稳早被抛了脑后。 “驾!”花昊月纵身消逝于街头,边骑马,便悔恨刚刚那一句!为何?为何他不能忍忍?不能像往常一般再忍忍? 为何?为何不能像这15年来一样,忍到极限了,便冲着大山喊,冲着绿荧荧的水咆哮?为何他变成了这副控制不住的模样? 为何?为何不能变成从前的花昊月?那19岁能担起万里河山,15岁能纵横山水,写意朝堂,20岁几欲一手遮天的邪魅七王爷? 狠挤着眼,咬破了红唇,挥洒向地面。马蹄踏响那寸寸的长街,落下他无数的“为何”。可终究,一个不小心,便脱口而出了! 第一次吐露真心,认认真真问来的结果,却是她满脸的疑惑!“花昊月,花昊月,你这个混蛋——”冲向一条大河,踏起了水花四溅,湿了一身的胜雪衣襟,仍是止不住内心那可恨的波荡! 看着她身边一双一对,出出入入,打打闹闹单纯吵嘴的全然不是他。那心中的平静,便被打的全然不剩!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这,就是那该死的爱吗? 为了她那温暖的刺猬,扎入他心房,血淋淋的温暖了他?还是为她那不温顺,不乖巧,令他对人世产生了新奇?终究,是自食其果…… …… 长安街,一夕间空荡荡,为那肥胖少爷捣的成了空街。花昊月的马蹄踏过去,卷了阵阵灰尘,呛了木槿的鼻。 看他走的匆匆忙忙,好似见鬼逃亡一般,木槿便纳闷,那邪男是怎么了?那折扇给你玩的花样百出,胜比十柄利剑,看那些仓皇逃窜的傻瓜们,木槿只想抱拳一阵佩服。为他的雪中送炭,又为他加一分。 小子还不错,越来越上道了。尤其最近,表现很是良好,有调教成小正太的潜质。不过他问那话什么意思?别怪她神经大条,真是古代人动辄算计夺权,利用人堆砌火葬场,总被耍着玩的。 遥望那一处,只剩下沙卷漫天。木槿耸了耸肩,转过身看向花云泽。只见他冷冰冰的注释她,好似要在她身上瞪出个大窟窿。 “你干嘛那个眼神?”木槿怔了一下,旋即将他倾轧的身体推向一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浑身冷飕飕的冻成冰茬。 “月说的话,你不懂吗?” “不懂!”木槿摇了摇头,见他眼眶铁青,补问一句,“我说太子爷,我为什么非得懂?我不懂不行吗?” “你是装不懂吧?” “你是不懂装懂吧?” “你……”花云泽骤然凑近前,一把钳住木槿的肩,和她四眸凝视足有十秒钟,缓缓启开唇瓣。“月的心,你感觉不到?” “我不是心脏科医生!” “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医生?花云泽皱了皱眉,松开了木槿,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冷说:“月从不和我争任何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甚至是府中的花花草草。我生于帝王家,全仗他的辅助,他却从没有奢望对我有任何野心。我们从小便是很好的玩伴,哪怕萧皇叔的宠,他都不吝惜给我!我要哪根草,他摘给我。哪怕一颗果,他都拨开本我吃。可这一次,他却不舍得把你让给我!” “呃……” “月的心,被你偷了,该死的槿儿!”花云泽冰冷的眸底有些淡淡的忧愁,好似很矛盾,挣扎于两种情感中。挥起衣袖,他一样东西亦没带,挥起衣袖便闪。甚至不看木槿的表情,不听她接下来的话…… “喂,花云泽,你的东西没带。” “本太子不要了!” “还有金子……” “给你了。” 看着他萧落的背影,木槿揉了揉太阳|岤,心中有些堵的慌。为什么要清清楚楚把这些东西告诉她?模糊点不是很好?花昊月那小子好归好,可不实在,万一哪一天发现这又他设好叫她跳的陷阱,又成了他转手的股票咋办?再者,她的心……不想动!一点不想动!不想装任何东西,红的,绿的,白的,黑的统统抹杀!记得第一次,不小心动了一点点,却伤的眼泪疙瘩淌下来。 这种蠢事,不想再有第二次!做个逍遥的小蜜蜂多好,飞到东啊,飞到西,飞遍天南海北,不为谁停,不为谁哭。潇洒走一回,人生便没白活,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是最不实在的装饰品。 木槿这样想着,弯下腰拎起那些大包小裹沿着长安街晃荡。“我卖白粉的,又不是死扒手,谁稀罕偷他心?稀罕的,我都是用抢的!”嘟哝一句,便拎东西尾随花云泽,“饱汉不知饿汉饥,多少非洲难民吃不着饭呢,你这个浪费大王!” 或许心中觉得憋屈,才愤懑絮叨地发泄两句。这一路上,木槿立志非得把他耳朵磨出茧子不可,谁叫他多嘴? …… 傍晚时,宝宝被软禁于木槿的厢房中。一盏小烛台,几张字画摆在案上,嗅着木槿花的淡香,美人执起笔开始做画。画那木槿花,倔强的姿态永是最美。笔落如神,画的出千秋特色,勾勒的不比花曩的逊色。 一身粉红的纱裙,凤钗落鬓,发丝微脱落,一副闲适恬静,却又不失生机的模样。“果真只造孽!”宝宝喃喃自语,看着木槿花,心中纳闷那邪恶无情的七王爷,这会儿真是为情苦恼的很。 倘若不是和他立场不同,不侍同君,或许他真能和这个睿智内敛,心计叵深的男人成为知己。毕竟,他们同样欣赏这坚韧美丽的木槿花,而且越来越上瘾。 “槿儿这个可爱的丫头。”她边画边搀杂许个人情感,忽然,耳边一阵脚步声。停下笔墨,皱起眉抬眸,瞥向那 邪男戏妃第1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那敞开的门板,心中有种预感,近几日怕这萧王府是要闹动乱,消停不了了。 也对,是时候,清一清王府的门户,放那可爱的人儿一条生路了! 昨晚没睡,熬夜写完,今儿马上上火车传了,闪鸟! 推荐亲们去看镜子畅销古代架空文:《暴性蛇王》,《那夜,谁是我相公》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五章 报应 门外,蔷薇一身白色衣裙,衣领边沿是淡蓝色泽,袖口卷夏风,饶有种书卷贤淑味。她从不造次,拘泥于门槛,等待宝宝的礼让。满脸清风之笑,笑三分,敛七分,亲切的不忍叫人拒绝。 鬓发梳的利落,这络盐第一郡主也是当之无愧。见她笑颜亲和诱人,宝宝便卷起书画,和她对笑,“蔷薇姑娘进来吧,何必在外面吹夜风?” “在作画吗?” “对,随便作作画,日子总是无聊。” “可以让我看看吗?” 宝宝浅笑,不像木槿那般排斥她。毕竟性情不同,和那张扬的个性相比,宝宝是内敛甚至有些内向的。俏皮勾起抹笑,打开画卷时那掩不住的才气叫蔷薇怔了一下。“这木槿花画的好传神。” “是吗?我倒觉得败笔颇多。例如木槿花开的季节不适合这般的环境,再者这般来看,那不过是不入流的花种画作。” “我倒觉得很棒,宝宝姑娘果然才华横溢。”蔷薇心中疑惑,凭那个粗俗的丫头,能画到这种程度?听闻黄鹂和公鸡画不清的她,难道真有诡异?“不如我们一起对这幅画提一首诗如何?” “好啊!”真宝宝怕过谁?论才华,她不属第一,亦是不输他人! “酒阑舞罢丝管绝,木槿花西见残月。”蔷薇对画缓缓道一句。 宝宝听了,但笑不语。将画摊开了,冲着蔷薇念道:“风雨禅思外,应残木槿花。阴苑篱笆翘,蔷薇俗且败。” “呵,好漂亮的诗。”蔷薇眸色一冷,修长的指戳破了画卷。 “蔷薇姑娘这是怎么了?”宝宝明知故问,那诗中赞的便是木槿,损的就是她蔷薇。可怜文人相轻,损人不带脏,苦了蔷薇不会还嘴。 “宝宝真的好神奇,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却才华绝世。莫非,宝宝姑娘你有双重分裂的人格?” “咳咳,难道蔷薇姑娘不分裂?”宝宝反讽回去! “宝宝姑娘叫我觉得陌生了。” “可我对蔷薇姑娘却不陌生。”言外之意,你的招数我摸的很熟。宝宝不打她,不骂她,那些全留给木槿收拾。她仅是用话,一句句地刺激她。“月给我熬的莲子羹怕是要好了,蔷薇姑娘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月亲自替你做羹?” “对啊,不仅如此,他还帮我洗脚,帮我画眉,帮我绾黑丝。他哪,是个温柔的男人,宠的我无所适从。” “是吗?”蔷薇的表情很冷,很冷,趁四下无人,只有她们两个。她懂了,宝宝话中挑衅的韵味。 “影对我好,不懂他明明爱蔷薇姑娘,为何对我越来越殷勤?刚刚还在,替我拨了颗水晶葡萄,其实他也蛮好。可惜啊……” 蔷薇一直听,宝宝一直炫耀。 将见到的,没见到的统统炫耀一遍,总归是浪费个嘴皮子而已。只见蔷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似被墨泼了。半响,她右手按住书案,狠狠剜向宝宝,笑道:“宝宝姑娘,我发现你还真不讨喜。” “哦?” “越来越不讨喜!”蔷薇恨她,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蔷薇表姐来,不是为听这些?” “你明白,我想要什么。” 终于,被宝宝激的不再装腔了。宝宝干脆便和她敞开天窗说亮话,只当为槿儿收拾了这毒花。她眨眨水灵大眼,和蔷薇靠的很近。忽然,‘啪’给了她一个耳光,笑荧荧低眉,“你要这个吗?” “宝宝——” 彻底被惹急了!宝宝心中暗笑,她要的便是这一副真实的姿态。蔷薇刚打算挥手回她,宝宝用书简一挡,震的她手直疼。见她那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宝宝“咯咯”浅笑,调侃道:“你想要什么,不如说来听听。或许,我会让你给你哦。” “离开月——” “恩?” “我可以把影让给你,让月和我成亲!” “可月好象对你没有爱哦,难道你要和公鸡拜堂?”这笑话王府可传开了,不擅用对不起花昊月的经典语录。 “你……这些不必你劳心,我早晚会收复月的心!你只需投入你影的怀抱,我知道你对影一直念念不忘。” “你真舍得把影让给我?”宝宝疑惑地问。 “为何不舍得?” “影那么爱,爱了你十几年!” “笑话!他爱,我便必须爱他吗?我爱的只有月,只有月一个!”他眼中越没有她,她便越要得到,这便是她蔷薇的性子。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不想得的! “你不觉得对不起影吗?” “有吗?” “你骗了他多少年?叫他为你团团转?你根本不爱他,为何却给他希望,再叫他失望?原来蛇蝎,便是指你。”宝宝端起一杯茶,冷冷斜睨她,甚为不屑。 “他不会有失望的机会!” “你因为我不敢告诉他,你根本不爱他的真相?” “你说了,他会信吗?”蔷薇饶有自信地撩起刘海,冲着宝宝露出自信满满的笑。终于,宝宝‘噗’一口茶喷出,指了指门外那冷若冰霜,似被冻结的一抹湖绿身影。“可如果他全听到了,会不信吗?” “影?”蔷薇骤然一惊,倒退撞上案。 花昊影一步步走近,脸色惨白,唇瓣紧抿。眼神如冰剑穿透万物,折扇踩在脚下,伸开双手抚上她的脸。“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影,你听我解释!” “真正的你,是这样丑陋吗?” “这是她设计好的圈套……” 不待她说完,花昊月已“哈哈”地笑出声。指腹擦花了她的妆,眸底是深不见底的痛楚和迷茫。“原来,这才是你想对我说的话!我是世上最愚蠢,最自作多情的傻瓜!” “影……”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吗?” “影,全是她的诡计!” “我只问,我是最后一个吗?”他的手,狠狠按住她胸口,痛的蔷薇直惊呼,感觉指尖要嵌入肉体。“影,你松开,你松开……” 松开指时,衣衫染了猩红的血。看蔷薇疼痛的表情,那清秀的脸开始扭曲。他倒退两步,“哈哈哈”狂肆的大笑起来。十几年的傻,换来这一刻的彻悟!原本,他一直是被玩弄,被利用那个!原本,这场游戏,他仅是个棋子!琴为谁学?画为谁作?香为谁洒?梦为谁做?心为谁沉沦十几年?天真,单纯,不谙世事,换来的便是这一刻的彻底心碎! 被骗,被伤,被戏耍,最后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谁爱他!只有——自作多情!只有被——骗的好惨。 “影——”蔷薇瘫软在地上,看着满衫的血,彻底的败了! 花昊影惨白着脸,跌跌撞撞出了房,迎面撞上木槿时,眸底空无一物。就像,一个孤魂野鬼,血淋淋的森冷。 “花昊影?” 他似没看见她,径自像鬼一样逃。 “你撞鬼了?”木槿嘴角抽了抽,转瞬一想不对劲,他刚撞她了!看向房中,蔷薇瘫地欲哭无泪,血染罗衫,宝宝和她面面相觑,良久微叹一口。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只怪道亦有道,天道轮回,总有个“报应”二字。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六章 中毒? 那一夜,月夜斑斓,风轻水浅。一张木槿花色图,一句讽刺诗,几句铿锵不平的套话,便在萧王府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一夜,待花昊月回来时,王府已彻底闹腾开。六王爷花昊影似被刺激的一蹶不振,禁闭于房中一宿,翌日便消失无踪。 笑如扬沙,比落叶凄凉,被骗惨了十几年,剩下的仅是满满的嘲弄。不知何时,再打开他房门,只剩下满房的狼狈,花,画,墨还有全被摧毁,一副蔷薇画卷被撕成碎片扬了满榻都是… 萧王爷率六位小王爷四处打探,也不见他踪影。花昊影就像从这世道上消失了一般,蒸发不见。翻遍整个都城,只有徒劳而归。 王府陷入空前的动荡,每一处草木响,都甚为瞩目。空寂的犹如暴风雨席卷,剩下一堆的烂摊子。恨不能全皇城张榜贴告示,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日子一晃过了3日,全萧王府不得安宁。 花昊月四处奔波,花云泽也召集宫中锦衣卫彻查。生怕花昊影一时想不开,再傻傻的自寻了短见。从来衣食无忧,单纯内敛,翩翩风情的六王爷,想想估计天都塌了…… 3日来,没有查到尸体,证明他尚活着,王府才消停下来。恢复往昔高墙大苑,冷清约束的氛围。 木槿在房中边收拾行囊,边思忖出了王府去哪?那老算命的话,依稀在耳边回荡,真要离开王府了吗? 3日之期到了,该时候滚出这个不是人呆的地儿了。再者影小子失踪了,蔷薇也要滚蛋了,这沼泽地她实在不想趟了。破王府没劲,赶紧找哪算哪,路宿街头都见见鲜。抬头,望房顶,指尖戳了戳,“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爷不满,大不了再劈个雷,我忍不了了。” 收拾行囊,三两步冲出房。 刚打算冲破府门,发现有一抹身影在站那。 那是个白衣胜雪,如仙子般清雅的女子。却有颗蛇蝎之心,害人害己。她不顾别人如何,只想自己好。她想得到的,必是得到的。得不到,她宁可毁了。将花昊影逼的失踪,她成了萧王府的罪人。萧王爷再无理由宠溺她,蔷薇才徘徊于府门前,不愿这样狼狈的离开。 “干嘛?舍不得?”木槿冷哼,停住脚步。 “是你?” “别舍不得了,我若是你,我不仅舍得走,我还舍得找颗歪脖子树吊死。活的太没人性,不如不活。活的太垃圾,不是白活?”木槿嘴下不饶人,背行囊从她身边过。蔷薇却一手钳住她手腕,“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祸害!” “别活不起赖社会!能走到这种田地,是你自食其果。松开——” “我不会饶了你的!” “随便!” “我会抢回月,让你活的很惨。” 木槿笑了笑,‘啪’狠甩开她,不屑冷哼,“能抢到算你本事,况且我不稀罕。看到没?我要走了,不过我是光荣下岗,你是被炒鱿鱼了,哈哈哈。” “你得意不了几时。” “人生得意须尽欢,是不是有这句诗?”木槿无所谓耸耸肩,指着那道大门,铿锵而有礼地让道:“你先,我从不和畜类争!” “宝宝!我记得你!永远都记得!” “谢谢哦。” “我发誓,我必得回失去的!”蔷薇那脱俗的脸上出现可怕的黑色横纹,这蛇蝎必是恨定她了。木槿微唾,颔首凑近前,勾起一抹罕有的坏笑。“我从来做我的买卖,不去攫别人的坟墓,不过你叫我破例了。论聪明,论演技我不如你,可我还是忍不住送你几句话。” 蔷薇身子一顿,目光如炬。 “阎王出告示,看衣服行事,这是你的癖性!俗称鬼话联翩,狗眼看人!”木槿顿了顿,将行囊背上肩。“骆驼生毛驴,种地不出苗。你就一怪种加坏种!石头放鸡窝,五百分两下,彻底的混蛋、二百五!”话落,木槿长吁一口气,好暇以待。“好了,你可以滚了,哈哈哈再见!” “木槿……” “最好永远不见!” 蔷薇的脸憋成青绿色,最后一甩袖口,敛步离去。这萧王府已没了她容身之处,可她蔷薇郡主从不会因一时失利而一蹶不振。她的词典中,绝没有“认输”和“放弃”二字…… ‘砰——’ 刚打算逃之夭夭,猛然撞上一堵肉墙。凭蔷薇多月的经验,那扫把星一定,绝对是那该死的太子!回回撞他时,准保得被羁绊脚步。抬眼,狠狠剜他一眼,“都3天了,你怎么还不回宫?” “本太子在等你!” “等我?” “等你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木槿纳闷,他和她之间有过承诺吗?撇了撇嘴,等候花云泽嘴中的那个“决定”。过了一会儿,花云泽忽然伸出手,抚上她波浪的发丝,将一个墨绿色的凤钗插入那云鬓中。 看那冷情太子忽然温柔替她戴钗的举动,木槿怔了一下。旋即不是好脸色地要摘,却被花云泽‘啪’狠心打下手。“不准摘!”他冷冷命令。 “啊?” “摘了连带你的脑袋一起摘。” “你耍鸭霸呀?”木槿狠狠剜他一眼,没来得及训他,忽然见他双手按住她肩,深邃冰冷的眸深深凝视她,诡异地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和我越来越合拍了?” “合拍个头,打架倒有!” “跟我……回宫吧!” “滚!”木槿嘴角抽筋,刚要离开龙潭,他叫她入虎|岤,她吃饱撑的呀?刚打算挥他一拳,耳边忽然传来囚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不好了,不好了,小王爷中毒了。宝宝姑娘快去看,小王爷浑身抽搐,命不久已了。” 囚冲上前,一把扯住木槿的衣袖,二话不说向房中拽。“中毒?”木槿嘴张成“o”型,来不及思索,‘砰’被凌空甩了进去……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七章 千古大骗子 房中很暗,清晨曙光全然透不入,帘帐裹的严严,榻上珠帘蜷卷的凌乱。案上的书简被推翻,只有几个被摔成碎片的酒坛。揉了揉被拽痛的手腕,绕过碎片走向榻边,看着花昊月满头的冷汗,脸红的渗血一般。 发丝粘贴在两颊,来回翻转着身子,好似生不如死的模样。木槿一看,顿时傻了眼,这家伙不是喝酒精中毒了吧? 快步走上前,抬起花昊月的身子,只见他半裸半褪,浑身都滚烫。稍微摸一下,感觉浑身触电一样。“喂,花昊月,你到底喝多少的酒?” “宝宝?”他伸出修长的指,抚上木槿的脸。悄悄睁开丹凤眸,眸底尽是浪荡姿态。“不,该叫槿儿。” “你到底怎么样?我替你找大夫来,酒精中毒会死人的。” 花昊月却一把拦腰扯过她,将她压低,和他鼻尖对鼻尖。那酒气吹拂入唇瓣,带着一阵熟悉的酥麻。他裸露的胸,紧贴她薄薄的衣料,难以抑制的心跳,听的清清楚楚。“槿儿,你被云泽拐跑了吗?” “啊?” “这钗真漂亮,我戴戴好吗?”花昊月邪邪地勾起薄唇,将凤钗摘下来,胡乱戴入自己瀑布的发丝间。看他那幼稚的举动,木槿嘴角又一阵痉挛。推了推他身体冷哼,“我给你找大夫来,你喝糊涂了。” “槿儿,你摸摸我的心,一直在跳。” “不跳,就死了!” “可跳的很快,很快,跳过我的呼吸。”花昊月满面潮红,那副惹人采摘的诱惑之姿,看的木槿喉咙直干。好似喝醉了,却有几分清醒。眸底太过迷乱,动作太过轻佻,叫人防都不胜防。 “所以给你找大夫去,你等着——” “槿儿,我只要你!”他霸道抬起她下颌,定神地说! “可我不要你,我要出府!你看看我,要气质没气质,要才华没才华,要智商没智商,你要我个头?” “要你,要你,就是要你!要槿儿,槿儿槿儿槿儿哦。” “呃……” “为了我,别出府了!”花昊月轻吻木槿的嘴唇,轻声呢喃,“不要被拐跑,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话落,他一把将木槿反压于榻上。不论醉不醉,不论对与错,这一刻,只不想别人比他先一步得到。 第一次,无比自私的想占有!褪掉衣衫,春光无垠,榻上传来一阵惊呼。“花昊月,你敢骗我,你根本没醉!” “嘘——” “你给我滚下去,我要杀了你!” “槿儿,我真的醉了,为你而醉了……”那沙哑的暧昧的话语,吹拂在她耳畔,在身体的每一处。迷离错乱的风向,刮不入榻间。珠帘响了再响,最终只剩下缠绵的喘息。 …… 饷午过后,花昊月依旧一副醉态,蜷缩在榻边,等待那小猫儿睁开桃眸。‘啪——’一拳猝然袭过来,花昊月未躲,被打中嘴角。缓缓伸开臂膀,将木槿从被窝中抱出,邪笑依旧迷醉的羞人。“该死的!”木槿气愤难挡,被这邪男骗惨了!“你这个混帐,又骗我?” “我确实醉了。” “醉个屁,你在装醉!” “槿儿不气,我给你样东西。”花昊月手心忽然变出手枪梭子,看清子弹,木槿一把抢过来冷哼,“算你有点良心,不过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千年大骗子!丫的可恨,人小鬼大。”木槿边上枪,边穿好衣裙向榻下冲。 “你真舍得抛弃我吗?” “惹不起你,我躲成了吧?” “我错了……” “晚了!”见花云泽有话要说,他特地叫囚骗她来。骗上床了,再一副无辜的模样。气,气死她了,还把那凤钗压弯了,死小子!“你的目的达到了,真宝宝上钩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老娘不玩了!” “槿儿……” “我要闯荡江湖去!” “我的房事好象还没学成。” “滚——”木槿收拾两下,匆匆下榻,花昊月却一把抓住她手腕,单膝跪于榻间请求,“宝宝不要离开我,再一次真的会了。”扁扁嘴,好似泪眼汪汪。 “再有一次,我就有种了,滚——” 木槿铁了心滚蛋,这一次是真的滚蛋!谁拦也不好使,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被骗折腾了一早晨,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 看着那抹淡紫色身影愤怒榻出门槛,花昊月的唇瓣如花肆放。“槿儿,不能怪我,怪只能怪你偷了我的心!”偷了心,便的负责!如果世上有一种东西可以和“责任”媲美,那便是对她的“热衷”。 离的开王府,算她的本事!就算她离开了,天涯海角,他也绝追会追到她。他认定的东西,天塌地陷,海水倒流,亦是无悔的执著! …… 背着行囊,急匆匆逃离那个厢房。‘砰’又撞上花云泽,她斜睨一眼,坚决不和他再废话拖延时辰。“我要走了。” “去哪?” “天涯海角,闯哪算了。你保重,以后想打架,随时欢迎冲东南西北喊我名字!再见——”不等花云泽插话,木槿直奔那暗室而去。和她大哥告别一声,麻利滚出王府,这一次,心成铁打,誓不再被谁羁绊。 “槿儿……”看着那抹淡紫身影,花云泽唇瓣微颤。 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叫住。 华丽的马车,载着他父皇的圣旨,三催四催他去江南主持赈灾。 而这一刻,他真好想,带着那个令他笑容多多的女人一起。却奈何,剩给他的只有那仓促的背影。 或许是太孤独了,遇到棋逢对手,难得的在乎。 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却不想用权利去约束她。只有默默转过身,带着那颗莫名失落的心,踏上去往江南的马车。 “槿儿,我的心,你懂吗?”他也好想好想问一句,可皇室的骄傲,不准许他追上去顾及儿女私情。 他和月,她会选谁?或者,谁也不选?带着这个疑惑,卷起清风一阵,消逝在那相遇的荷花塘边。荷花淡淡响,饷午夏风沁汗珠…… 即使不够,我也二更了!新一周,票票!明天去苏州,不知道能更否,不敢保证的。 卷一:调教房事 第五十八章 妖孽出世,踏向江湖路 背着行囊走进暗室,只觉得一阵诡异的风吹凉了脊梁骨。踏着那熟步,走向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却浑身沉甸甸的。总觉得,和往常不同。风流动的,香涌动的,样样都像被蒙上了浓雾。 砖石瓦片,依旧堇色华贵,却比往常刺眼。今儿也怪,戏风没开口,只听着脚步声清晰入了耳。走到门边,骤然飞过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住她细颈。尖尖的刀刃,泛着森芒,叫木槿身子一顿。 “别伤了她。”门中,传来戏风的叮嘱。 “是的,主上!” “你去吧——”便两句话,黑衣人便如风般将木槿带走了。她甚至来不及听清,她那个义兄的口吻。见鬼的,这要干嘛?关禁闭15年的戏风,竟然命令人绑架她?‘砰’被甩下了草坪,才看清眼前是个戴斗笠的男人! 长的很高很壮,好似一身的龙胆。模样倒是看不清,但有种猛汉味,正是纯辣那种stale的。“得罪了。”男人冷冷地说,顺手把木槿扯到怀中,用短剑抵住她颈子,等待王府喧闹将那个七王爷引出来。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游戏不是这样玩的,你到底搞什么把戏?”木槿很惊讶,他用剑威胁她干嘛?她的命,一点不值钱! “为了救主上,我什么都能做!” 木槿翻了翻白眼,救她大哥,她可以出力,但不必用这种方式吧?她不挣扎,也不吵闹,看着好戏上台。半响,花昊月带一堆青衣卫兵将草坪包围,邪佞盯着那个斗笠男,冷冷地开了口。“无论你想得到什么,从萧王府都带不走!先放了她,本王或许会饶你一命。” “哈哈哈,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 “你……” “我可是你萧王府的常客,记不记得我肩上的伤,可是你刺的!闲话不多聊,我只让你做一件事,把他从暗室放出来!” “你觉得可能吗?”花昊月邪邪地笑了,慢条斯理解开腰带,再系好,似玩耍那狼皮带上的碎石花瓣。眼斜睨向木槿,没有片刻的松懈,却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假象。 “你放了他,我就放了她!” “这笔交易,好象不太等价吧?” “我彻底摸清,这个女人的重要性了。从前找不到你的弱点,现在,哈哈哈被我找到了。如果不放了他,也好,我杀了她让他的血祭奠主上尊贵的灵魂。”男人将剑抵近一寸,觉得颈边凉飕飕的,木槿忙皱眉呢喃,“喂,你不是玩真的吧?” “我从不玩假的!” “日朗!”宝宝纵然一跃,飞到木槿身前。抓住男人的手,有些担忧地用眼神警示,“别伤到她。”这一盘棋,酝酿了好久。从她潜入萧王府,到如今的收局,目的只有一个,唤醒暗室中的他!借助木槿找到暗室,再联手日朗设下这步棋,这是一场命的赌注…… “宝宝,你不想救主上?” “我……” “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用她!”日朗微划破木槿的颈子,一道划痕纵然落下。木槿微痛,皱紧眉冷瞥。真是流年不利,快离开了,还得逮来当人质。出了府,如果她还喘气,第一件事就去观音庙踢坛子,欺人太甚了! “日朗——” “七王爷,留她的命,还是放了他?” “你真以为我会被你威胁?”花昊月的拳头狠狠攥紧,指尖深嵌入肉中,披散的墨发漫天的张扬。冰冷的薄唇抿住,静静地忍耐。泰然之外,是无尽的惊慌。只有他知,那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看着那血痕快破皮,心惊肉亦跳。该死的,在最不该放的人和最在乎的人中,他彻底的徘徊挣扎开。 “那试一试你会不会被威胁吧!”日朗的刀刃‘嗖’一下划破木槿的颈子,嫣红的血顿时流向指尖。痛,刺痛,痛的木槿狠咬住嘴唇。“唔……”呓语一声,她刚欲躲,那刀刃划的更深。 “该死的!”她低咒,眉头紧锁。 “你别碰她——”见那血喷洒出,花昊月脸色刹那苍白。“日朗,我和你谈条件,别再折磨她,听到没有?” “很好,放了他!” 花昊月的手心攥满血色,冷冷凝视。 日朗的刀刃挪向木槿的脸颊边,模拟着划下的姿势。“这样妖艳美丽的脸被划几下,是不是就变成了……” “日朗——” 日朗仅是用眼神警告他,什么事他都能做,哪怕是造孽,是与天下人为敌。 见木槿的痛楚,花昊月平生做了第一次的割舍!挥了挥衣袖,叫人去将戏风放出关闭15年的暗室。看到那一滴滴的血,如玫瑰汁般滚落,划过她细颈的刀刃,那般森冷吞噬。那一刻,一切无情全消逝。 倘若这个抉择,是错的!那便,一错到底吧!对她心动是错,对她放任是错,对她的牺牲亦是错。遇到了她,他便常常这般犯错,一次又一次,不像原本那颗迎风雪松。“把他给本王带过来。” 刹那间,一道红光闪过。 嫣红的血一般的色泽,透过太阳光环,将天地万物染成瑰色。一个刹那蛊惑心魂的男子,渐渐影于西方。 木槿眼前一亮,忘了痛。只见那个美若天仙的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如千朵万朵玫瑰花开。一双电力充沛的桃花眼,贝睫刷过悄悄传情。那精致无可挑剔的脸,诱惑万千的嫣红薄唇,尖尖的下颌,挺翘的鼻如天赋于的产物。他的美,比画活,比花俏,比人多了抹仙意,亦是这山山水水中最完美的存在。 他的美,时而柔,时而艳,时而勾魂摄魂。艳冠群芳,却独傲群雄,艳色下红色的光环无疑渲染那份令人扎舌的倾城绝颜。 渐渐地,他睁开了眼眸。 一抹倾轧的幽光从狭长桃眸中绽放,投射入内心深处。浮生之世,洗尽铅华,那风情万种的妖孽,恰如他诱惑的嗓音,震撼住了木槿。 想过他很美,未料这样美。 想过他很妖孽,未料只一瞥,就撼动心肠。半响,卷起一阵清风,红色丝绸漫天飞舞,他一手携住木槿的腰,辗转消逝于萧王府。 一阵迷雾过,花昊月凤眸精锐冰冷。“戏风——”他抬脚欲追,囚却一把扯住了他。“小王爷,您眼前最该解决的不是她!” “囚?” “小王爷……” 草坪风不止,夏日心却寒。唇瓣轻启时,那是魅惑,那是邪佞,那是一颗心的牵挂!“槿儿,你躲不掉!”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如期而至! …… 出了王府,被携上一辆马车。中途又换一辆,辗转了几次才彻底摆脱萧王府的势力范围。脚刚着地,晕头转向时,一双修长的手抚上她纤细的颈子。继而,戏风低下头,用舌尖舔下了最后一滴血。 木槿一惊,骤然后退,“你是戏风大哥?” “是!” “你眼睛不是瞎了?” 他没作声,将一只飞鸽递向她,抬起眼和她对视,缓缓勾起荡漾春水般的妖娆之笑。“槿儿……” “别,别叫那么销魂!” “哈哈,槿儿宝贝,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尽情闯荡江湖了。别让谁的脚步,羁绊了你。你的性子……”他身子压低,伏在她耳畔,蛊惑补道:“我爱死了!” 木槿脸‘腾’一下红了,再眨眼,戏风已经飞身消逝。像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影,天地间,只剩下那句金石滚沙的话,“只要你放飞那只白鸽,我会第一时间……来好好疼你,哈哈哈……” 听那笑声,浑身徜徉火海冰海。 回头一望,鸟都没一只! 抱着飞鸽,拎着行囊,抚抚颈上伤。迈开大步踏上了闯荡江湖的道路,不知这古代的江湖,好闯是不好闯?忽然很期待,那世外的奇特光景,哇哈哈,她木瑾来也…… 卷二:调教江湖 改文通知 在苏杭旅游期间,写滴实在不满意,情绪不稳,疲惫状态下写的东东素太乌龙。虽然现在米网,但偶奔网吧来试试。先熬一下,把其中个别改一改,方便以后的读者看,也好叫我心理舒坦点!我先去改文…… 第五十九章 如影随形, 穿入萧王府,入了那陌生的高墙內苑,荷花塘边邂逅他,他还有他。树了敌,亦交了友,认了兄,卷入了那场令她皱眉难预测的阴谋诡计中。渐渐羁绊住了她的脚步,束缚了她的心,越来越像个镶有金边的金丝笼。 金色的华丽,何碍住堇色的年华?王府的高墙,何牵制住木槿?叫她读书,识字,抚琴,作诗,她心不甘,情不愿。叫她明礼,八股,抄写女德,她不会。叫她虚伪以对,戴着假面具存活,她做不到!叫她成为玩具,争夺的棋子,她宁可撒腿逃······ 戏风出世时,那抹风华之笑,助她逃离王府。一阵清风卷起她,挣脱了那个紧闭的牢笼。即使木槿心中,偶尔,甚至常常,会想起她被划破颈子时,花昊月的表情,他的举措,他令人不解的牺牲。 可······出来了便是出来了,为了那片海阔天空,他宁可负了那颗该死的心!他是真,是假如何?她心动与不动,又何妨?潇潇洒洒闯出一片天,哪怕死了,也不悔······ 即使,她从不承认,踏出王府那一刻,心中那一点点的失落。 即使,她从不坦白,他松开手刹那,她心中那一点点的暖意。好似有了某种东西,开始割舍不断。 即使,她从不相信,那一点点的暖,便是一点点的喜欢。对他的厌烦,早随相处而烟消云散,而剩下的,是什么?边闯荡江湖,她边总结,或许是那么一点点的怀念,一点点不该有的相思······ 逃离萧王府已有半个多月,木槿流连于各处,寻找栖身之所。身上带的盘缠,已所剩无几,只有沿途打探生存之道。 在古代,如何才算生存之道? 在古代,如何才能不靠权势,财富,混的风起水涌?木槿皱皱眉,将卷卷的黑发随性披散下来,穿了一件紫红的罗纱裙,纤腰腰带前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脚下一双小巧精致的水粉绣花鞋,倒也有些古代女子的气质。 苏州城: 络盐朝最为繁华的第一城池,掌握南北经济命脉。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园林艺术更是别具风格。个个府邸建筑美观,小街小巷亦是清洁热闹。无论盐业,船只业,园林业还是布匹业,样样攀领尖端······ ‘阿嚏——’木槿冷不防打个喷嚏,环顾四周,似乎有丝诡异。刚打算转身,一个像黑球般滚过的男人,狠狠撞了她一下。 再一抹香囊,所剩的一点银两全被摸光。“该死的——”木槿恨恨咬住贝齿,盯准那团黑雾,健步如飞追了出去。 “敢抢我钱?”她暗自嘟哝一句,敢抢她钱的还没出生,这个是等待打进娘胎的混账!她要穷到卖锅盖的,他还趁火打劫,最看不起这种小蟊贼,······ “站住——”木槿冷斥一声! “追来了?”小蟊贼纳闷,一个女子哪跑的那般神速? “你丫给我站住——” “啊······你还追?” “还我钱来!”木槿紧追不舍,便不放任。蟊贼逃的气喘吁吁,许久才停下脚步,气愤地反问:“你到底要追到何时?”将钱袋向地一抖,掉落几两碎银子,只见他嘴角抽筋,面部甚为铁青,“为了3两银子,你追了了我整整七条街!!!” “钱拿来,我饶了你!”木槿双手叉腰,渐渐走近。 一身黑衣,穿戴还算讲究的蟊贼,很不屑弯腰,干脆视而不见。“那几两散碎银子,给你,给你······” “给我拣起来!”木槿刹那揪住他衣领,狠狠一剜。自从出了萧王府,平静有半个多月,很久没大展拳脚了,她似乎有些怀念暴行了。 “啊······”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摔的蟊贼倒地,骨架松散一地。“叫你抢我钱!抢我钱就该死!抢别人也该死!有种穷死,饿死,别干偷鸡摸狗的龌龊事。”木槿狠狠踢了两脚,那蟊贼却骤然起身,好似很有身手。几个快速闪身,一拳打向木槿,再点起脚尖飞身跃起,施展轻功逃脱。 木槿下意识掏出枪,一颗枪朝他飞起的方向射出去······ 好似没打中!他逃跑的速度飞快,和火箭有的拼。使了全劲的他,戴的那个斗笠从天上降落,木槿一惊,忽然纳闷一个小小蟊贼,哪有这般的好本事?倘若是江洋大盗,也不会单单抢她的香囊,这分明训练有速的大内高手! 正在思忖时,忽然传来一声鸭叫。顺着神像探去,才注意到那颗子弹射中了哪?一顶轿子停住,半撩的帘中,探出一颗人头。那头顶的乌纱帽上,正好被子弹射入了窟窿,正冒起了黑烟······ “是谁?是谁?”那县官吓的尿裤子,慌忙大喊谁是刺客?见两边人受牵连,木槿将枪一收,上前赔罪,“是我!”顿了顿,她微施礼。“小女子本是要打不识相的野物,谁知惊到了县太爷,多有冒犯,请大老爷饶命。” 县官将头一低,看向她时,颤抖问:“你是用什么兵器刺杀本县?” “回老爷,民女没有刺杀大老爷,只是不小心!” “本县问你是何兵器?” 木槿皱了皱眉,好脾气几乎被磨光。不情愿将枪递上前,“是枪!”她淡淡地说。 “枪?你骗本县!这根本不是抢,是何妖物?” “是枪!”这笨县官,头发长,见识短!比当初的花昊月,可笨了不知多少。木槿偷偷鄙视她一眼,心知闯祸了,也不敢再放肆。毕竟如今无钱无势,小混混一枚,为了生存,她先忍上一忍······ “你当本县是瞎子?来人,将这个乱党,给我逮起来,押去审问!” “喂,大老爷······” “逮起来!” 一群带刀侍卫冲过来,大帮拥强行将木槿逮了起来。那县老爷还用枪抵到太阳|岤上比画,纳闷什么东西炸进了他的乌纱帽中?见他如此昏庸,不吃盐水,木槿边被暴行对待,边祈祷他扣下扳机,自我了断了! 离开萧王府的第十八日,木槿被逮入公堂,县老爷将金堂木和抢向案子上一摔,升堂开始审问,“给本县好好交代,你是谁派来?为何行刺本县?有何目的?有无同伙?” “民女不想刺杀老爷,没有目的,也没同伙。” “放肆,你敢狡辩!本县亲眼见你用这个东西,行刺我!” 木槿撇了撇嘴,跪倒公堂下,“那是不小心,请老爷明察!”古代不好混,动不动出来这群地方官!倘若她有势力,有帮派,像现代那种黑社会,或许现在便不必再低三下四。想着想着,木槿不由得萌生了建立自己江湖势力的想法。闯江湖,闯江湖,闯的便是这江湖。不闯的开,她岂不是白白穿了一场?像这般憋屈求生,她恨不得死了干净! “回答本县的问题!” “回答了,老爷!” “为何行刺本县?主谋是谁?” 木槿笑了,他还真是执着,“大老爷你枪毙我吧,我有冤要伸。” “你······这个东西是怎么玩的?”那县官亦是第一次见这种先进武器,不由得好奇如此小的东西,是如何发挥那般恐怖的威力? “回老爷,枪口对准您的脑门,按下那个勾勾。”你就可以下黄泉,去西天,哪有安乐去哪了。 那县老爷将枪口对准自己,忽觉不对,忙转向一边的师爷。师爷“啊”一声惊呼钻进了案子中。他再对准侍卫时,那群侍卫个个吓的脸色惨白,生怕那枪口射出恐怖的东西射杀他们性命······ “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呀!”个个为性命堪忧不已,师爷从案下缓缓钻出来,双手摊上前恳求,“老爷,不如我们用这女刺客试试这个妖物?” “好,很好,便用她试探。” “喂,别乱对准。”木槿‘噌’从堂下站起身,躲避他的枪口。“那是要命的东西,枪毙了我,你们便问不出谁是主谋了。” “向本县老实交代,谁是主谋?” 木槿顿 邪男戏妃第1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顿,艳丽的大眼睛提溜一转,“是花云泽,当朝的太子爷花云泽!是他派我来刺杀老爷,说来试探试探老爷的冷静度,是否能达到他任用的程度?”天哪,她也开始能编瞎话了?额上滚落汗珠,木槿猛一翻白眼,使劲唾弃自己。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求自保,一味犯傻,也曾经叫她吃了不少亏······ “太子爷?太子爷知道本县?” “对,见天的提起大老爷。”木槿揉了揉太阳|岤,向老天爷暗自忏悔。“说县太爷任人贤用,是栋梁之才。” “真的?太子爷真那么说?”县官很是高兴,将枪收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忽然反过味儿来,“不可能!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见到太子爷?” “我······” “那太子爷是未来的皇上,正在江南治水患,你这等小蟊贼怎么可能说见便见到?”县官扣上扳机,咄咄逼问。木槿心中挣扎不已,怕被子弹穿胸,却也怕惊动了萧王府那群人,正处于两难时,那县老爷忽然大斥,“用这个妖物,一定能叫你这刁民张开嘴认罪!” “不要——”用它,就永远闭嘴了!木槿心一惊,刚欲翻身逃,从公堂外传来一阵大喊:“慢着!”宛如出斩台外,传来的救命旨,一匹青色骏马从远处奔来。马上的囚,纵身下马,两步上前晒出令牌,附在县官耳边轻轻呢喃两句······ “囚?”木槿双眸僵直,桃花成锦团状,彻底疑惑不清。花昊月身边的得力助手,怎么来这儿了?看他的眼神,似乎见她并不惊讶,难道那小子一直有打探她的消息?看向公堂外,却不见他那挺拔特色的身影。不知心中是欣喜?亦或是失落?偶尔的释然过后,只觉得有些空空如野。 囚讲完话,转身便离开。 擦过她肩时,斜睨她一眼。木槿故作不认识遮了下脸,他亦当陌生人不理。好似她出来不少萧王府七王爷的心肝宝贝,从不是囚曾假扮算命先生骗过的“宝宝”。他没有逮,亦没有疑,出了公堂骑匹骏马便消逝······ “花昊月······”偶尔静下时,会想起他!那个努嘴撒娇,扮猪吃老虎,阴险狡诈,却偶尔很温柔的男人!“是你叫他来的吗?”木槿不禁在心中猜疑,难道那个家伙有通天的本事,能预测她的动向? 县官端起一杯茶,故作镇定,却还是弄洒了茶。身子瘫软了下,手枪滑落地。他颤巍巍地看向木槿问:“你是那御赐的房事调教师——宝宝?” “大老爷······” “你是萧王府小王爷的专属调教师?” “从前是!”木槿冷清地回一句,这些有值得光荣的吗?看着那县官,似乎受刺激一般,忙叫人将枪还回给木槿,再好茶好点地近身伺候,“您便是那撇了太子靴子,震撼朝野的宝宝姑娘?” 木槿不语,等待他后话!见他颤抖的身子,‘扑通’下跪倒在地,木槿忙倒退一步。“大老爷你干嘛?” “下官参见宝宝姑娘,不,该是七王妃······” “七王妃?”她何时成王妃了?正值木槿纳闷时,那县官似唐僧般在那催命地唠叨赔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您是宝宝姑娘。刚囚爷说,您是七王爷长安城中招榜公认的正王妃,下官真不知您驾临本县······” 木槿眉梢动了动,一脸茫然! 他在散播谣言,根本没有纳王妃这一说! 他明知她不会找他算帐,才肆意散播。是不是想逼她,去跟他对峙,问清楚他耍什么花样,再自投罗网? “你起来——”木槿冷冷一哼,转身便潇洒离开,“我不是什么七王妃,也不是宝宝,我叫木槿。” 离开公堂,将腰揣入怀中,木槿心中乱如麻。莫名其妙被个大内高手抢劫,再对峙公堂,被囚扣顶花帽子,这一切都好似不寻常!从长安城,流浪到苏州城,难不成非叫她逃到天涯海角,才能摆脱那闹心的萧王府? 七王妃? 哈,七王妃!她可不想以这种方式,来闯荡江湖!甩了甩衣袖,连夜鸟悄悄离开了苏州城,直奔杭州城。沿途没有风波,平安抵达杭州,那风景如画的城池。西湖的美景,渐渐迷住了她。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美人婀娜,公子多情,恰似一副养眼的人间春色图。木槿不是未到了杭州,但古代的杭州西湖却和现代不同。此西湖非彼西湖,除了美景,亦是文人雅士乘船吟诗作对比文才之地······ 到了西湖边,吹了吹那冰凉的风,感触下诱惑的大好河山。渐渐地,消除那闷闷的情绪。到了杭州,果真如传言般,“宝宝”的名传遍大江南北,幸好她早一步逃了······ 杭州西湖边,有一处小船,船上有一个公子端着酒壶静静品酒。看他的背影,消瘦而落魄,却是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即便浑身穿的并不华丽,仅是一身灰色的缎子,头发自然的奔向两边,看似松散慵懒的迷人。腿半弓着,端起那个精致瓷花小酒壶,一扬头便是酒洒西湖······ 木槿的眼,不由转向他。那背影,看着很特别。即使平民打扮,却有种叫人忍不住注目的气质。有些落魄,有些消极,有些忧郁,亦有些玩世不恭。从他的侧脸,似乎能瞥见这锦绣河山,大好江湖,全是眼外物。而他眼中,只有那一方的迷雾,好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本是无庸质,却有谈笑间风沙狂卷的潜力。 船向西湖越划越近,即将到边,木槿抬腿走了,而那公子尾随上岸。一张耐看的脸,很俊秀斯文,并不白皙,而是健康的麦色。五官精致而紧凑,尤其那嘴唇,抿起时性感极了,难以比拟的柔情魅惑。 乞丐一般的落魄,却是王子般的慵懒。明明笑似梨花,却亦忧郁不堪。乍喜乍悲,看透尘世的不俗和冷情······刘海是弯曲的卷,撩向眉眼时,仿佛那温柔似水,柔情浪荡的公子。一壶酒,闯遍天下,喝的姿势像练醉拳般优美惹眼。 渐渐的,也消逝于西湖边······ 到了晌午,木槿腹中空空,饿的前胸贴了后背,便找了处酒楼落座,点了一盘牛肉,两个馒头。摸了摸腰包的散碎银子,大概快有上顿没下顿了。再不按预期来创建自己事业,她真得饿死街头了······ “姑娘,您的牛肉和馒头。” “谢谢。”木槿刚抬眼,一看桌上多了一些乱七八糟,香喷喷的菜肴,“等等老板,这些不是我点的!” “是那边那位公子点的!” “呃?”木槿转过身,瞥向渐渐朝向她走的男子,不正是西湖船中,那个懒散的酒鬼?他唇瓣饱满,酒液晶莹淌落,渐渐推开木槿身边的木椅落座。灌了两口酒,将酒壶放一边,拿起筷子淡淡道:“一起吃吧!” “那不是有的是空位,我不和你挤一桌。” 慕容狄却骤然扯住木槿的手腕,迷醉笑开,“何必拘谨?你我一桌上共餐,总比一个人孤单的好。” “你松开!” 慕容狄听话地松开,仔细端倪眼前的女子,艳丽的五官,洒脱的气质,像一匹难驯的脱缰野马,山丘上带刺的玫瑰。只要轻轻一碰,便得将人刺的血淋淋······鲜少见的极品,有种沙漠女子的豪迈,不同于江南女子的婉约温顺······ 尤其,他从她黝黑透彻的眼眸中,能看到桀骜和狂野。有种巾帼不让须眉,谁也别想驯服的暴劲儿。指尖捻着酒壶,慕容狄嘴角渐渐攀起,“姑娘不会是那种不敢与男人同桌用餐的胆小之辈吧?” “敢是敢,问题是凭什么?” “凭什么?问的好,凭我······喜欢。”他再啄两口酒,递向木槿的手边。“不如陪我喝喝酒如何?” 木槿狠剜他一眼,不懂这长的有模有样的忧郁懒散男人,为什么像胶皮糖一样,刚一见面便粘上了他? “不爱喝酒!不喝!”木槿抓起馒头,就着酱牛肉下饭。慕容狄便在一边喝酒,偶尔瞄木槿一眼,从未收敛他那迷人的笑。“姑娘为何总扳着一张脸,我想你笑的样子,该是倾城倾国的。” 木槿再剜他一眼,嘴角抽筋地问:“你到底吃是不吃?不吃给我滚蛋,如果想揩油,趁早一边靠!”好好的一顿饭,非得有个碍事鬼,在一边啰啰嗦嗦,叫那酱牛肉都噎嗓子。别以为有一副好皮囊,长的帅便能过来花心揩油,她可不吃这一套赖皮缠战术······ “姑娘的脾气好像很是暴躁。” “你别吃了?!”木槿将他盘子向边一推,很无情地驱逐,慕容狄见了,忽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将酒壶中的酒,倾数倒入木槿的牛肉中。再用筷子夹了一块,递到木槿的嘴边,厚脸皮逗趣,“姑娘尝尝在下刚淹制的酒酱牛肉,很不错的味道!” “小子——”木槿‘噌’一下站起身,狠狠瞪着他。那雾气一般的眼眸中,看不清任何情绪波动。唯有懒洋洋抬眉,和木槿对视一会儿,不正经地笑说:“姑娘的脾气果真不是一点半点的暴躁和野性。何必动气,气大伤肝,火大伤身,脾气大了伤的可是五脏六腑和心肝儿,勿气,勿气······” “小子,我警告你,再不滚出去,我踢爆你的头!”木槿被他气急了,这小子纯粹来找茬的,凑热闹来气她的!不叫她好好吃饭,专门打搅乱的!不认不识,没招没惹他,这个花瓶便来找茬。 气血上涌。想控制,却压抑不住。只见慕容狄懒散起身,端起她那盘牛肉,向门外慢悠悠地走,半响,过了门槛,她勾起坏笑,“姑娘不必气,在下将这淹制的酒酱牛肉端去自己享用便是。” “滚——” “好暴躁的丫头。”门外传来那欠扁的声音,木槿握紧粉拳,竭力地克制满腔愤懑。刚走到桌边,发现那满桌的菜,才恍然意识到······他是不是还没付帐?果真,小二匆匆披着毛巾凑过来,笑眯眯地问:“姑娘是不是要付账?” “我······”摸了摸腰包,看着那些美味菜肴,她根本买不起好不好?刚刚那个酒鬼,只顾叫,一个菜也没吃,只喝他那壶破酒,却毁了她叫的酱牛肉。“刚刚那个男人,跟我不是一起的,他的饭钱我不付。” 木槿话落,只见柜台边打算盘那老板顿时瞪圆了眼,“刚刚那公子说帐和姑娘说好,是你一起付的!” “他说的?” “没错!那公子叫的东西总共是15两银子,还有姑娘的1两半银子,总共是16两半的饭菜钱,请姑娘结帐!” 闻言,木槿两眼一翻,将2两剩下的碎银子,‘啪’抛向木桌,撒腿便跑。边跑边落下一句,“他的酒钱,跟我有屁关系?我只付我自己的,你们去找他索!”吃了一顿饭,碰到个落魄坏种,木槿被满酒楼的人追了三条街,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站住——”身后拎兵器的男人大张旗鼓的追,人越追越多,越追越恐怖。在杭州西湖边,吃霸王餐,相当于收保护费那群流氓。以前都是遇到一群,被剥削,被压迫,被打被骂不吭声,而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女的,集体拎起棍子来追打······ “丫的!”忍不住唾一口,倚住墙狠狠地喘气。想起那个酒鬼,便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根本未料到萍水相逢,无怨无仇,被摆了一道,成了人人喊打的坏坯子!那酒鬼的脸,她记得牢牢的,她一世都不忘!!!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近,那群人不知追去了何处,木槿才懂。原本杭州西湖边是个流氓收保护费的积聚地。在古代这群衙役白日吃公家,晚上吃私家,不给保护费便打杀劫舍,才造的民众这般的反感。却是敢怒,不敢言······官府包庇,黑龙会猖獗,个个都是打不死的种! 此时,从街角骤然奔过来一匹汗血宝马,那马蹄飞溅的响动,和平常马便是不一样! 一匹马经过,刹那驻足,看着那衣衫胜雪,发髻半绾,尊贵邪气又魅惑柔情的男子,木槿刹那呆怔住,嘴中情不自禁呢喃:“是他?” 第六十章 洗脚坊,木槿吃味, 真丝锦绣衫,如雪般纯白,附于那颀长纤瘦却骨架有型的身体时,只感觉天地万物,皆被他抢了镜头。黑丝半绾未绾,刘海掩住半边月眉,嘴角微微勾起,似笑又非笑,却翘起优美的弧度。 丹凤眸微眯,长睫如羽扇扫过眼皮,一如往常那般的诱惑邪气。汗血宝马驻足,马蹄稳稳如泰山。花昊月便横亘在那巷口的尽头,似有意识地等待什么,却又那般的漫不经心······ 修长的手抚着缰绳,他将身子倾轧地趴在那,并未打算离开。巷中的木槿,背倚着墙壁,有些无措。背脊摩挲着布料,浑身莫名不舒坦。 偷偷窥探一眼,他在。 那匹宝马脚下长根,死活不肯离开。花昊月便静若处子般趴着身子,轻闭起凤眸,将脸别向小巷。木槿一瞥,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便轻松映入眼帘心跳的很快,似被锣鼓一下下地敲打,分不清是紧张,亦或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仅是倚着墙不停地粗喘气······ 看似很远,却亦很近。 好似好近,却又是天涯海角。 他在巷口外,她便在巷中。他的马蹄向内一踏,便跨过了那道狭长的沟壑静静看着他,好似从前,看着他酣醉的模样,带着几许的天真和纯净,还有小许的邪气和坏、 看着他睫毛轻阂,嘴角衔笑,叫她想起他扮猪吃老虎时的可恨却可爱劲,那偶尔不满时的稚气······ 从那时,她穿入他的房,包了个王爷牛郎。到后来争执,被利用,被惩罚,又被悉心呵护,到最终那难能可贵的牺牲,木槿不得不承认这个邪男早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只是,当初的她,并没有发现。 当心被另一个人占据,再被深深伤害时,她选择麻痹和关闭。到离开王府闯荡许久,再回想那一份陌生温柔时,便懂得,不知不觉中,对他已改观甚至有些留恋了······ 人,总是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情,总是在分开后,才懂得曾拥有。 可这一切,她不懂得叫什么?只知道,偶尔想起,会傻傻地大笑。有时想起那些乌龙和恶搞,会觉得很甜蜜。 即便伴着眼泪和算计,她能否认,那个才20岁的毛头精小子,确实叫她这个潇洒的家伙有些芥蒂了。 可惜,可惜呀······ 只可惜,他太复杂!复杂的叫人看不透!复杂的根本分不清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何时才能单纯? 更可惜的,是他那该死的身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一个泥里。一个是高贵的郁金香,一个是沙漠中的仙人掌,根本无法凑在一块嘻嘻哈哈······ 他的世界,有太多的权势斗争,有太多的虚假。而她这跟直肠子,根本拐不了弯。即便转了,也只有断肠的份儿。就算他再有情,她再想的开,终究是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世界两端的陌生人! 心,渐渐的恢复平静。 像木槿对待外界事物一向的三分钟热血,见了,假装倒霉。待他离开,她转过身,继续各走各的。 那个鬼王府,那个高墙闷闷的内苑,那该死的规矩和德行,叫她想想胸口便觉得发闷,发热,发恨!“花昊月······”呢喃了一句,倚着墙壁不再窥探他。算了,不就是习惯的问题。她习惯了他的存在,才有了依赖,才觉得离开他有些想。才觉得往常的他,比起那群鸭霸佬,其实还蛮不错······ “宝贝······”花昊月抚着马鬃,邪笑扩大。明知那暗巷中,有个逃避的野猫,却忍着不去亲手逮。 野猫性子野,本便是难驯,不叫她在江湖混混,她绝不会甘心再投入他的怀抱。只是驯服的结果,如不如所料,便不是他能控制的。只有天,只有天老爷说的清,谁爱谁,谁才该得到谁? “看到你的女主人了吗?”他小小声地伏下来呢喃,斜睨那抹黑影,笑颜灿如花,灵秀俏皮的很。 马嘶吼一声,似在宣泄。马蹄狠狠蹋了两下,卷起一阵烟尘,好似要冲进小巷。“乖宝贝,别急,现在不是时候。” 马不满地嘶吼,吼的响彻街角,听的木槿耳朵出茧。“还不走?”木槿纳闷地双手拽着衣角,脸颊挂满香汗,“难道是被发现了?”她将身子向里闪了闪,不解斜睇向花昊月。忽然,他的视线向她一调,她吓的忙缩回头,心脏跳的更快,‘扑通’‘扑通’世上她唯一怕的——便是他了! 莫名的怕,想见,却怕见。怕见了便被逮回,怕失了自我,怕再回归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破地方!半响,听到马蹄声,她才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花昊月骑着那匹马,已悄悄的离开了小巷口。 “呼······”心稍微从嗓子眼中放下,心头却又染上许的失落。这般空荡荡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有的? 揉了揉太阳|岤,纳闷地走出小巷,忽然从背后飞过来一样东西。她骤然一转身,一朵玫瑰‘咻’飞入发丝,正顺着卷发嵌入,如一束瑰色凤簪般精美······ “谁?”木槿扫描一周,却不见任何踪影,“难道是他?”不是那个家伙吧?明明听他的马蹄声消失了! 将玫瑰花从头顶摘下,放入手心中仔细端倪。像是新摘的,带着小刺,不小心刺的淌下一滴血来······ “还挺浪漫!”不知为何,嘴角悄悄弯起,并未将这刺玫瑰扔了,而是带路上晃悠。观察周边的形势,顺带为未来事业铺路······ 远处,藏于几棵树后的一匹马影出。花昊月嘴角衔起一只同样的玫瑰,凝视那抹潇洒纤长的背影。带刺的玫瑰,刺的血滴滴,却是那般致命的勾引。恰是他的瑾儿,明知刺的满身伤痕累累,却忍不住继续。 “宝贝,我们走!”牵起缰绳,纵然离开,笑颜依旧淹了春风,荡漾起的气息,皆是那般的迷醉。玫瑰花香,木槿的坚韧,致命的美丽在街上回荡。一个向南,一个向北,闯的却是截然不同····· ······ 边考察周边,边勾画未来出路。听闻杭州政商通融,哪行哪业都有大把的人发展。青楼,赌坊,布庄,还有乞丐都是成帮结伙。澡堂子也不少,却惟独没有洗脚的地儿。若是在古代建个洗脚坊,那感情好。以前k歌回来,她最爱去洗脚,活松筋骨。 怜身无分文,想招兵买马,招纳劳工,却是困难重重。满大街的乞丐,却也是有节气的,没有银两的大爷他们可不伺候。况且,她是个连他们都不如的女子,住的窝棚比破庙都寒碜几倍······ 偶尔会想起花昊月对她的好,想起太子爷搞笑的受虐,也能想起他妖孽大哥,最最关键的是,那个整她整的很惨的酒鬼!!! ‘阿嚏——’今儿天转凉,浑身穿的单薄,木槿不由一个劲打起喷嚏。天说晴不晴,说阴不阴,那种温吞吞的最为憋人。街边柳絮飘落,扫了满街的白,如雪般的幻象。几棵树枝折断,听那清脆的响,感觉人渐憔悴······路上,鲜少有谁走动,怕是被雨淋,提前找安稳的地儿休憩······ 木槿裹着那件洗的粉白的长裙,颤抖冲向街道做考察。在古代开启现代私人“公安业”似乎是件苦差事,没谁会相信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大气候?能如何扑腾,去对付那群恶霸无赖地头蛇? 渐渐的,天外飘起了小雨,没有油纸伞,只有被雨淋着大喊:“td,该死的为什么不给我点银子?” 不想骂脏,可偶尔骂时,却发现很爽。老娘变文明了,收敛不少了,许久不大放厥词了,可今儿忍不住了。到处碰鼻子,到处被扬灰,不就是瞧她没钱,养不起一群看似牛头马面的小弟? 气愤地狠狠跺脚,心念这江湖真不好闯,赤着两只脚只有被扎脚的份儿。没鞋子穿,可没人称你是“赤脚大仙”。雨越下越大,雨中淋的清醒。仰起头,望着天幕,恨恨咬住下唇对天冷斥:“该死的!见鬼的!混日子,怎么那么难?” “哈哈哈~~~”忽然,耳畔传来一声极为悦耳的笑声,那诱惑人心神荡漾的邪笑,一听便是戏风的。 木槿猛然转过身,发现戏风已近在咫尺。他高高的俯视她,用一种戏谑的眼眸和那妖娆的姿态。并非一身的锦色红秀,血般瑰丽,却依旧有那种独有的妖孽之气。勾魂,纳魄,吸的进风尘万物。 风华绝代的美丽,一笑倾倒众生。并非纯粹的美,是媚,亦是魅,是叫人远观出神,近处屏息的妖精!嗅着那稍浓郁却耐闻的体香,木槿吓退一步,他的出现,总比鬼更是堪称神出鬼没! “大哥?”雨淋透了她,从里到外。打了个激灵,用衣袖擦拭模糊的眼眸。“你怎么也在杭州?” “瑾儿,你湿透了。”他轻轻抬起木槿下颌,没有过分解释,仅是妖娆一笑,却渲染了夺目的风华。将一片叶丛她头顶摘下,捻入手心,渐渐化成了水滴。手由下颌抚向她红唇,一点点摩挲,“连两片唇都湿的娇滴滴······” “我没事,被浇习惯了。” “跟我来——”戏风一把揽住木槿的腰,飞身跃过房檐,眨眼间到了一处胭脂味甚浓的眼烟柳之地。烟花柳地,恩客满座。手帕摇一摇,榻前彻销魂,胭脂味重的青楼,向来便是世间丑态的积聚地。 而这个青楼,倒不像木槿印象中那般。没有到处恩恩啊啊的嘿咻声,亦没有个个贪婪粉头油面的嘴脸,更没有逼良为娼的一幕。 仅是一处本算清雅干净的住所,门外热闹非凡,隔着一道墙,却只剩下静谧。房中布置基本是艳色,有檀香的书简,有抽象的浓墨画卷。一张软榻,不比王府的差,木槿被甩上床时,竟半点不痛······ “脱下来!”戏风眯起桃花眸,悄悄解开木槿的腰带。 “啊?”木槿一惊,忙护住腰带,生怕被拨干净做猥琐事,“大哥,我们是义兄义妹关系,你别乱来!” “我若是乱来,你能抵抗?” “能!”木槿护住身子,见戏风那般邪恶嗜骨的模样,脊背冷飕飕的。“跟我做这种事,大哥也不留情!” “哈哈哈,你以为为兄要非礼你?”戏风忽然哈哈大笑,腰带不知何时已到了他手心,“若非礼,你早被我······”他忽然附在她耳边,诱惑戏谑,“吃干又抹净!” “······” “瑾儿宝贝,我没有饥到吃窝边草的地步。”他招招手,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便匆匆跨进门槛,七手八脚替木槿将湿透的衣裳拨下来换成干净的。戏风一直在旁边,端倪木槿脸红的表情,眸底没有过多的杂念。 优雅端起茶杯,琢两口茶,诹了诹唇瓣,便有两个女子过来摇芭蕉扇。有个替他捶腿,有个为他按肩,还有个坐入他怀中,对他抛媚眼······ 他享受着极品美人恩,表情淡如清风。看似风流,却是冷漠。看似多情,却也无情。对谁,皆是温柔以对,却不轻碰。 凭他的美丽,他的诱惑,,他勾人魂的本事,全天下的女子全扑入怀也不足为奇。不过被关禁闭15年,他早练的清心寡欲,除了偶尔偷偷练武,故作软弱等待时机,并没有幻想过女子的滋味。 女人?便是和男人相对的东西! 怀女人伤胃,好女人才养胃。而他,却根本不准任何人入他的胃,除非这般调情,演给其他人看。 亲吻下那女人的嘴角,戏风慵懒地瞥向木槿,“宝贝,衣服换好了,为兄可以光明正大看你了吧?” 木槿一抬头,吓了一跳!身边多了一群莺莺燕燕,全是围着他的肮脏苍蝇。“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哦?” “还招那么多只鸡?” 见木槿那芥蒂的表情,戏风忽然搂过一个亲了一口,邪问:“宝贝这是在和鸡吃醋?嫉妒为兄亲她们不亲你?” “哈,不正经!” “哈哈,为兄何时正经过?来,过来叫为兄亲亲,你便知道,这其中销魂的滋味,不比打架斗殴差。”戏风故意逗她,伸开长臂等待她。木槿仅翻了个白眼,狠狠剜他一眼,这个大哥和金门中那个有些区别。 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沉甸,一样的诱惑,却有不一样的邪恶。和被囚禁时比,他变坏了,那骨子都跟着坏,却也要命的诱惑······ “无视!” “宝贝,你瞪眼的样子好有趣。”戏风不由得喜欢看她那种不屑劲,像个斗殴调温的小丫头,叫他孤零的心渐渐有了暖意。 木槿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连撇嘴翻白眼,都是瑾儿的最可爱。” “······”木槿被雷的几欲外焦里嫩,看他眼神,又并非浪荡,却有种调人的劲儿。本是魅惑的妖精,绝世可餐秀色,美的天怒人愤,却叫人感触不到那“小受”般的气质。反而,被他的尊贵,他的神秘,他那勾人的本领,迷惑的难以自拔。戏风,戏风,真不知是戏风,还是戏凤? 木槿倒觉得,他该叫戏凤!戏尽天下凤凰!那周边的女子,个个恨不得扑倒他,垂涎有三尺,却一人敢近身。 这除月楼,便是杭州有名的青楼不乌烟瘴气,不随便招揽生意,不风马蚤拉客,却是生意红火,时时爆满。而幕后的老板,自然是这位来历不明,却一来如山倒。沙石滚作动荡涌起的戏风。 他看似风流,却不迷恋女色,这是有目共睹,无人敢抵触的。只有服侍他,却没有享用他的份儿。他一扬手,再不甘众女亦退了下。戏风优雅起身,拍开群角之褶,忽凑近前低眉和木槿相对······ 清幽的花厅中,自花囊散发着幽香。漏空的紫红色窗内,一盏湖绿色吊穗,艳红的花厅,正凌空垂下。 屏风内,那半卧的贵妃椅上,戏风斜睨着桃花眸,抬起木槿的下颌,端详她脸上流过的风尘和色泽。好似在调情,又似在揣测······ 身下薄薄的蚕丝料,柔滑地拂过身体,他慵懒打个哈欠。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几许戏谑浅笑。“瑾儿给为兄的印象,便是可爱极的。” “······” “离开萧王府如何,你这只小野雀可飞的自由?”戏风忽然凑近她耳边,以很沙哑动听的嗓音小小声地低问:“和你的世界相比,是好是坏?” 木槿骤然抬起眸,和戏风对视。四眸相碰,电闪雷鸣,看他那妖孽般美丽的脸上尽是高深莫测,木槿皱了皱眉,冷哼一句,“快成乞丐了,不,乞丐都不如。长翅膀,饿着肚子,我飞个头。” “哦?”他挑高狭长的美眸,端倪。 木槿耸拉下双肩,纳闷古代为嘛那么难混?总结一句,便是没有权势和家财,到哪都被看成龟孙子!装孙子她还不会装,于是她连孙子都不如。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她没资本吃人,只有见天的被吃。 瞥向那华丽妖孽的戏风,木槿却忽而想起花昊月,也不知他们两个争斗咋样,最好不要两败俱伤就阿弥陀佛。 “宝贝,那不是你该关心的。”戏风看入她的眸底,轻声定论。 “呃?” “你该关心的,是你如何才能维持最自我的潇洒!而不是,被那丑陋的石,羁绊了脚步,懂吗?”他凑的越来越近,近在咫尺,扑鼻的香蛊惑她的意识。这个妖精大哥不止声音诱惑,妖娆的愈诱惑。薄唇吐雾,香气如兰,萦绕不散······ 木槿摇摇头,不懂! “哈哈哈,没关系,这才是你的特色!”笨笨的,真挚的却单纯的可爱,有血有肉有感情还有冲动,从她眼底总能看到一缕清风纵横天地。渐渐起身,走向椅边落座,轻弹指尖扶起古筝。古筝的曲子很耐听,手指灵活一动,便是千变万化。木槿边闭眸聆听,边纳闷她大哥是不是真天上派来的神仙童子?被关禁闭15年,能自创武功,练成独门之术。还能弹古琴,弹的如痴如醉。老天爷给他15年的黑暗,却也赋予他非凡的能力。 “瑾儿······”戏风轻唤。 “什么?” “你座位下有一个粉色袋子,袋子中是你想要的东西!”古筝一直在弹,听的人腿脚都软了,似能在无形中催眠意识木槿揉了揉太阳|岤,弯下腰拣起粉色小口袋,打开一看,是那金灿灿的东西。 木槿当即一怔,看被他纤瘦的脊背,勾起一抹笑。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有她大哥在,似乎一切皆运筹帷幄。 “算我借的,以后还你。” “不必还。”戏风忽然停下古筝,转过身,冲她邪笑入骨,异常销魂。“若真的想还,不如把你整个人送给我享用。”眯了眯桃花眸,指尖刷过红唇。“为兄不介意,将义妹变成我最亲爱的女人,哈哈哈······” 木槿眼一斜,翻了个白眼。 拎起金子,离开了除月楼。有了钱财,四处招揽劳工,根本便是小菜一碟。以她常年洗脚按摩的感触,亲力而为,教小弟做工,风风火火的在古代开设了这跟青楼有的拼的洗脚坊。关键是,不止男的可以,女的也接待。 有名的房事调教师,不调教房事,改成开洗脚坊,顿轰动朝野。而这些亦传入了萧王府,传到了江南震灾区,传的是沸沸扬扬,惊天动地。木槿忙着筹措时,却未料“有些人”,已慕名而来。 该见的,不该见的,逃的,踹的,搞失踪的,还有暗中帮她运筹帷幄的,个个都即将接踵而至······论抚琴、作画、读书、刺绣,她木槿倒是不在行,只略通点皮毛。但论混日子摸爬滚打,自是轻车熟路。挫折之余,那股子韧劲,叫她一步步踏上江湖路,开创了络盐洗脚业的新纪元。 凭什么男人能嫖妓,女人不能洗脚?深闺怨妇还得等着被可怜,那纯粹是笑话,提供个男女通用,不分男尊女卑,一律享受洗脚按摩待遇的地界,成为当年的新潮流! 时至半年,发展甚兴。 “把他给我拨光!”木槿叼起一根竹签,懒洋洋命令。 “是,老大。” “拨光了把身上的财物没收。”木槿用脚尖踢了踢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踢出一个黑色的钱袋,洒了满地白花花的银子。“洗脚总是要付钱的,借,总是要还的。” “啊······”听着那男人凄惨杀猪般的尖叫声,木槿抬脚便离开。一双小绣花鞋,一件粉红色的长裙,波浪卷发在脑后半绑成长辫,潇洒甩向肩胛。偶尔有几根粘在嘴角,散发十足的野性。 一双近似桃花眸,红唇潋滟如花绽放,有谁曾料到,这个没有心计的艳丽女人,会将不入流的“洗脚坊”发展到这步田地? 从街头走向街尾,小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杭州西湖边的景色,总是那般清新怡人,迷人的甚。尤其那小桥边的荷花竞相开放,开满了池。湖心有小船,荡漾出波澜,有兴致者倒唱起了西湖三月歌。 看着那大大的荷花,开满了那一处被圈小湖,木槿便不经意想起萧王府的荷花塘。如今日子过的好,能填饱肚子,能像现代一般潇洒自由,亦不必再那般挨枪子,抛头颅洒热血,却总觉得心角缺了什么? 看那荷花,静静扬眉。 她心中问:“我的人生,究竟缺了什么?” 是缺了什么,叫她永远这般孤独。一个人闯荡江湖,一个人吃,一个睡,一个人追逐星辰日月,一个人吹着西湖的冷风,再一个人独自回去潇洒如风。她总是一个人的,莫名的觉得空荡。 或许,她身边,缺那么一个人! 兄弟再多,却总填补不了那个空缺,是朋友,是知己,还是男人?面对西湖美景,揉了揉刘海发丝,眸底涌过一张脸,旋即抛之脑后。 离开那凶险吃人的王府,总不再被当棋子利用。可却没有那傻子吵架,没有那痴子的折扇撕,亦没有那疯子的笑。连她大哥,也是神出鬼没,叫人根本琢磨不透······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话音,转身一瞥,原来是那个晃晃悠悠的醉鬼。 一身的青纱,渲染离世的清幽。鬓角两处刘海,看了叫人舒心。尤其那高挑的身材,如坐船般摇晃,身子一个不稳,便扑入了木槿身边。一只臂撑住他,木槿狠狠握起粉拳。来的正好,正愁找不到这个骗她酒菜的神经病······ “是你?”木槿的拳头握的很紧,骨头‘咯吱’‘咯吱’响,随时有可能挥出去。她竭力温和凑近,接着一把拽住他衣领,“你还敢被我撞见,你这个酒鬼骗子!” “原来是你,哈,哈哈,我们果真是有缘。”慕容狄身子挨近,嗅到他一身的酒气,木槿靳了靳鼻子,“有缘个鬼!” 慕容狄端起精致酒壶,继续灌他的酒。懒洋洋的,晃悠的很,仿佛浑身的骨头架子即将松散,一倾身,便得将她压倒。“前世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你我该是不止擦肩吧?” “对,有缘,是孽缘!”木槿开始摩拳擦掌,眯起美眸,打算好好教训他一顿。“有缘千里来相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慕容狄看清木槿眸底的怒火,那侵略的暴力因子。不惧,亦不惊,酒壶一盏,天塌地陷也无妨······ 青衫随风飘起,修长的腿向前跨一步,懒鬼难得有那副刹那猎人般的凶烈气息。“有你这座雷峰塔镇压,在下哪逃的掉?既然有缘,那不如再喝一杯如何?”他难得地向他抛了个媚眼,被她狠狠剜之。 “滚之——” “姑娘何必这般不讲情面,千山万水总是情,少瞪两眼行不行?” 木槿微唾一下,倒退两步,越看这副骗人的皮囊越来气,“你还好意思再跟我提‘喝酒’两个字?” “为何不敢?” “你滚蛋——”木槿没有耐心和他闹嘴皮子,挽起衣袖,清咳了两声。用眼神告他,认命吧,挨揍是肯定的!这种骗吃骗喝的死东西,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两个正好凑一双······ “在下错在先,才想请姑娘陪个罪。上一次,不过是玩笑,玩笑而已。” “谁付账?” “自然是我!”慕容狄爽快地应允,浅啄两口,便牵起木槿的衣袖进了酒楼。看似诚心真意,殊不知,嘴角勾起的弧度有多戏耍······ “谁稀罕你的东西?”酒楼中,木槿冷哼。 “姑娘先填饱肚皮,再打我也不迟······” “哼!” “呵呵,真是可爱的火爆性子。”世间少见的女子,不遮不掩不藏不遮羞。该是什么性情便是什么性情,说一不二,潇洒真诚。如此的女子,在络盐果真是沙漠中的水滴,尤为稀奇珍贵······ 在酒楼中,慕容狄慷慨点菜肴,不亦乐乎。 木槿半推半就,放下拳头,暂时和他餐桌前停战。 她以为,这个酒鬼改邪归正了。 她以为,他良心忽然发现了。可谁知,到了饭饱茶足,正等他表现时,他却说先去茅房,却一去不返。 该死的!又是她付账! 两次,他总有各种可恨的借口。比泥鳅还狡猾的东西,处处和她作对,非得吃垮她不可? 叫他的知错去见鬼吧,酒鬼根本不是个人!禽兽!倘若他想借这种方式叫她彻底记住他,他成功了。 结帐后,看着满桌上的菜,她全部推翻。“该死的!不要被我再碰到!”再碰到,没有话和他罗嗦,直接动拳头。好久不活动筋骨,真该找那副骨头架子,好好的练练她的拳脚······ ······ 烦躁从酒楼中归来,木槿便愤懑不已。被个家伙连耍两次,此仇不报,她“木槿”两个字倒着念! 迈着方正步,走在西湖边,心情糟糕透顶。此时,一匹骏马从南边始过,快速而有节奏的马蹄声飞溅。木槿一见,忙退 邪男戏妃第14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退到身后丛林中躲避。那匹汗血宝马,从南方急急驾来,马上一身紫衣的男子,邪气俊美的令人意乱情迷······ “花昊月?”他又来杭州了? 事隔半年,他再次出现在杭州。那般的尊贵不可一世,桀骜邪佞,凌驾于世界之端。那般的华丽精美,浑身数不尽的宝。那般温柔,森冷夹杂的笑,勾起两汪大大的酒窝。他,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而她仅是一个市井小民,顶多算是山寨版的强盗,正是他该剿灭的势力对象······ 惹不起,咱躲吧! 被他的光环震慑住,脚步有些缓慢。 想转身,故作陌生人,却又有些不甘。为何他身后,却跟着那被赶出萧王府的讨人厌的毒花??? 他不是对她没有爱,不是说她对他的吸引力为零,那为何这死花小子却充当她轿前的护花使者? “月······”蔷薇撩开帘子,柔声唤之。 “蔷薇?”花昊月转过身,挑眉,等待她无比娇气的话。“月,你歇一歇吧,赶了一天的路了,很累吧?” “呵,不必。趁天黑前赶到,免得贼匪作乱。” “可你······” “我很好。”他勾起抹诱惑的笑,便策马飞驰,率领侍卫护送蔷薇。两眼眼波的流转间,有种特殊的韵涵,好似有种暧昧不清的牵扯。木槿偷偷躲在一颗沧桑的老树后,看着那浩荡的车队始过,心中泛起了嘀咕。 谁不好惹,去惹那毒花? 他六哥被利用的凄惨失踪,他再重蹈覆辙?死小子,前脚说舍不得她,后脚却和黑寡妇你侬我侬,他也不怕阴沟里翻船? “花昊月——”从牙缝中崩出的咬牙切齿话,木槿也不懂,为何靠树都靠不住,她只想像猴子似动一动? 爬上了树梢,折断了树枝,看着轿中羞答答的蔷薇。“切,你如愿了?”终于得到那个小子的青睐了?嘟哝两句,木槿便鬼使神差地‘咻’将树枝狠狠撇向她。帘子被戳破,轿中传来一声尖叫、 “啊——” “哈哈哈~~~”木槿边拍掌,边噌噌下树,那动作熟练的比猴子还灵巧。趁没有被他发现前,三步并两步逃离了树林。不知那树枝,是扎了蔷薇的哪?最好,是扎破她的脸,叫她破相,不再叫她欺骗任何人。这个女人的存在,便是一个祸害,搞不好哪时这定时炸,便‘砰’的一声炸的他粉身碎骨······ 下了树,回了两次头,只见丛林深深。该死的,她为何这般激动?那家伙爱如何便如何,干她鸟事?就算被黑寡妇玩死,也是他的事,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却偏偏逃了还不慎趟那破浑水。 撇了撇嘴,接起树叶扬满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被酒鬼骗了,还看见那黑寡妇得逞地黏住了花昊月。糟糕!情绪该死的糟糕!宛如六月的雨,阴棉不晴,渐渐的阴霾起来······ “驭——”花昊月扯住缰绳,迅速飞到轿边,看着蔷薇正捂住半边眼睛,恨恨咬住下唇,泪眼湿滴滴。“月,我的眼睛······” “不碍,没有伤到眼球,大概是抛树枝的人,没有多少内力。”花昊月边安抚她,边瞥向树林,凤眸眯的愈狭长深邃。“等到了客栈,大夫开一副方子,眼睛便能好。”花昊月轻吹她眼睫,叫她心中小鹿乱撞。蔷薇泪眼摩挲,伸手覆上花昊月的手,明知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想赌一把! 她不信,她斗不过那粗俗女! 听闻她在江湖上玩的风起云涌,她便一遍遍想起那时的誓言······ “谁?” 林子中风动,冷飕飕的脊背汗毛竖立。感觉背后似乎有一抹身影,越来越近。骤然转身,一只手便呼了过来,牢捂住她的嘴。“嘘······” 第六十一章 错章,勿点!推荐《暴性蛇王》 第六十二章 诱惑, 冷飕飕的风在丛林深处涌动,被撞摇的树上,树叶纷纷飘落如雨花。阳光透不过森木,林子中依稀的阴黑,木槿猛然挣脱黑衣人的钳制,转身一看,恰恰是那风采奕奕的宝宝······ “是你?”木槿这才松下情绪,稍微审视一身黑衣打扮的宝宝。依旧眉黛如春花,粉唇嫩如樱,艳颜略娇俏,娴熟中透着不凡的气质。却也是瘦了不少,狼狈不少,脸色有些苍白,好似大病刚愈。 几月不见,她似乎过的并不好,轻咳两声,嘴角衔起血丝,被丝帕给掩盖了住。“瑾儿,你呀,性子是半点改不了。都脱离王府了,还忍不住要收拾下那蔷薇,你也不怕再把自个给打进去?” “见她来气,打不死的蟑螂,还敢舔脸到那小子身边作怪。”木槿很是憋气,不满撇起了嘴。男人若是靠的住,母猪也就会爬树,咋说不稀罕,现在也不当成个宝似的?哼,了不起就是耍耍嘴皮子! “其实你是吃醋了吧?” “啊?啥?” “呦,瞧着醋味儿浓的!我可没见过我们瑾儿哪一次能这样酸气的,难不成离开王府,你才发现你对那七王爷已经动了情了?” 闻言,木槿翻起眼皮,对着她摊开四臂问:“你看我浑身上下,哪一点对他动情了?这种臭小子,白给我都不要,还得一脚踹出去两里地!”忘性比记性更好,也不谁对那黑寡妇毒害他六哥愤懑阴狠,今儿个却成了她石榴裙下的娇客······ 总之,木槿便是看不惯,睁两只眼睛看不惯。 “瑾儿你呀,便是单纯。”单纯的有些迟钝,尤其对待感情。“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动不动情,我可比你看的清晰,呵呵。” “动什么情?我倒动了气!” “对,对,你不动情,瞧你俩眼睛瞪的这个圆。也好,不发现也对,趁没有对他真动深情前,早些收回来,免得到时伤的遍体鳞伤,咳咳······”宝宝狠狠咳了两声,便又用白色丝帕遮掩住嘴唇。 “宝,你生病了?” “恩,身子骨近来有些弱。” “好好养养身体,你瘦成骨头架子了不是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其他的乱七八糟叫那些男人们去玩,你别理!”见宝宝这般纤瘦苍白,木槿有些心疼,扶住她的身子倚靠向一颗青绿树下。 “没,我得帮主上找到一样东西······咳咳······”见宝宝咳的厉害,木槿一把扯开她丝帕,这才见到那一滩的血。惊讶半响,直勾勾瞪着她,“你丫的是不是得肺痨了?” “呵呵,不是。” “你还笑得出来?”木槿抬起她下颌,仔细观察她,半响,才骤然惊呼:“你不是中了什么该死的毒了吧?” “我······” “说,是不是?” “我······瑾儿你不要问了,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替你做了好几个月的宝宝,替你找到了大哥······最关键的是,我当你是朋友!这世上,我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木槿大声地冲宝宝吼,那真挚的表情,叫宝宝愣住了神。 辗转一会儿,她喃喃道:“是主上赐的药。” “我大哥?” “主上没做错!我裸背上的图样,是江湖人人抢的藏宝图。找到宝藏,便是控制龙脉,天下唾手可得,倘若我替主上得了,便有解药。若我被其他人得到,那便毒发而亡,将这个宝藏埋葬地下······” 宝宝说的很轻,很柔,好似云淡风轻一般,却令木槿心中雷鸣万响。她那个妖孽大哥,是欺负女人没有人权?“该死的——”她微斥,“你是人,不是工具!你为他卖命,他怎么能对你那么无情,kao!”忍不住唾弃,本以为大哥邪归邪,但不算坏。却未料,他可比花昊月森冷狠毒! “我不怪主上,这样是对的!” “宝宝——” “我也不想爷爷叮嘱的东西,被其他人抢了。一旦我被擒,宁可埋葬,也不能叫其他人得到对主上不利。” 对于宝宝的忠诚,木槿气愤不已。愚忠!赤条条的愚忠!好女人,为嘛要背负这些该死的枷锁?“走,我替你找大哥讨个公道。” “不要······” “为什么?你想死吖?” “主上一直将你当成他的开心果,对你尤为好。你若为我和他闹迸,恐怕对你,对我,皆是不利。”宝宝考虑的甚为周全,将木槿扯回原位。咳了两声,她小心安抚,知道木槿这个暴脾气,得忍不住替她出头······ “瑾儿别激动,主上只是吓吓我,叫我凡事小心而已。若真有个意外,他不会袖手旁观任我毒发的!” “真的吗?”他很怀疑,那妖孽大哥用这招,还能不坏?坏男人,她不爱,一定要找他说道说道。 “呵呵,你呀,真是副暴性子,野的很。谁惹了你,谁就得被火烧成秃毛。来,我们谈谈天嘛!” “你个丫头,明明比我小,为什么那么老成?”木槿纳闷,她是在黑道中摸爬滚打的,也不抵她的老成,真怀疑她的真实年龄。 “我和你不同嘛,你是拼命派,我是拼计派。虽然你的世界是危险的,血腥的,孤独的。可我的世界,是充满的阴谋诡计,得靠脑子来争。这脑子一动多了,看的多了,也便老成的多了。” “你不累吗?” “累,很累,可累又如何?” “找个男人嫁了算了,你乖乖回家暖床生娃,啥都抛了。”木槿抚了抚她肩胛,仔细地建议道。 宝宝顿了顿,旋即反问:“那瑾儿你何时找个男人嫁了?” “我?” “你嫁我便嫁,到时,我们再换夫君戏耍。” 木槿嘴角抽了抽,鄙视她一眼,男人还要换,还真是新潮!“不换,也不嫁,我这样混一辈子就成。” “是吗?你熬的住?” “呃······” “我看你现在的心便有点飞了,真能保证过几时不飞到某人的心中?”宝宝略有所指地侧着脸调侃木槿。 木槿眼一长,拔掉两层树皮,“飞啥飞,停飞!死宝宝,老娘没动情,心没飞,你再调侃我,我揍你喽。” “来吧,揍吧揍吧,揍了我也要说。瑾儿你的心是开始晃悠了,我再告诉你,其实七王爷呢并不是讨好蔷薇,只是蔷薇的姑婆是当朝太后。为了某些目的,他不得不暂时和她走的近罢了。” “跟我有嘛关系?” “对,和你没关系,但作为好姐妹,我不想让你被表象蒙骗。其实,我看的出,七王爷和我虽敌对,对你却是真心的。而你,哎,心也要飞了,我真不知该站在怎样的立场,来支持或反对?” “我再说一遍,我对他没爱!”木槿稍稍弓起身,懒洋洋倚着树木,看向远天,那湛蓝的天幕,总是纯净的深邃。偶尔几朵白云,便如七情六欲,打破了心境。眼眯的狭长,陷入了沉思。 “瑾儿······” “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她双手交叉,直接画叉! “很好!”和现代的模式相似,有种很特别的熟悉感。如果真穿越不回去,在古代混或许也吃的开。 “那你有没有读书,识字,练琴,作对?” 木槿摇摇头,回:“没有!” 宝宝有些努嘴,不满低斥她,“记得要练,不能扔了。你很聪明,只是没有谁教而已。等你学通了,就能发现,这些东西不是累赘,有时会帮你很多。” “宝,你好八!” “八便八了,我是怕你忘了,又开始偷懒。” 木槿狠狠睨她一眼,将她扶起身,“走,我带你回堂口,真讨厌你病怏怏的死德性,贼烦人的。” “你说吧,反正我知道,瑾儿你这是心疼我。” “谁心疼你,我是看你傻透气了!” “我是傻哦,不过有个更傻瓜的男人可要回来了。”宝宝忽然亮起眼眸,边和她离开丛林,边提醒她。 “谁?” “六王爷!那个失踪的六王爷!前几日偶然见到他,我被吓到了。” “他变鬼了?”木槿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变的太多,惊了我。待你见到,保不齐得惊掉下巴。” 木槿便是不信邪,再变能成什么样?一把折扇,满面春色,风度翩翩那个德行,还能成什么样? “还有瑾儿,你的死对头到杭州了。” “谁呀?” “太子爷!那个很可爱的太子爷!不知是不是受虐倾向作祟,他好似是特地为了你才来到杭州的。” 木槿撇了撇嘴,没有过多的惊讶。不过心中,倒很是希翼,那个死东西来和她打架。日子太无聊了,得需要揍一揍他缓解。想起那张冷冰冰俊俏的酷脸,想起他那鸭霸,就觉得特别有激|情······ 起码,他很单纯。 和他玩,不会有压力。就算他再尊贵,在她面前,也就是个活靶子!不像花小子,哼哼,那个腹黑鬼! ······ 除月楼,常院满香。梅树下,梅花开,一抹嫣红的身影,矗立于树下。颀长的身子穿梭其中,吹响了萧,叫人心神荡漾。 嫣红的衣裙,锦绣芙蓉,雍容华贵。腰上长带宛如有条堇色长龙,长靴懒散抬起,踩过一寸寸地面,梅花落上肩。除了,残香依旧。微风吹起发丝,脸颊边一颗梅花痣,那样的勾魂摄魂。 桃花眸微眯,转过身看向木槿,“瑾儿,你过来。” “干啥?” “过来······”他一伸长臂,顿时将木槿扯入怀。猝然和他相拥,踩着他的长靴,便被携带着在梅树下翩舞。 梅树下,浪漫的舞步,错乱了节拍。被他带着第一次跳舞,木槿的脸‘噌’红的透彻。“大哥······” “嘘!” “大哥——” “跳舞时,你的小嘴,最好的状态便是阖上!” “我有话和你说!”木槿来的目的,可不是和他跳舞,而是为宝宝讨个公道。可刚来,他便热情如火,几乎要把她卷入火上烈焰一样。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不行,要先说!” 戏风箍紧她纤腰上那修长的大手,给了她一记惩罚。低下眉,潋滟成邪笑,妖艳绝代的宛如桃花盛开。艳光四射,如痴如醉,他蛊惑地说:“宝贝瑾儿你再不听话,为兄可是会不客气用嘴······” 木槿一下捂住嘴,‘啪’一脚踩痛他脚面。“我有话和你说,而且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 “哦?给你什么?” “关于宝宝的东西,给我——” 戏风忽然将手递入她手心,好笑地问:“是把我的手递给你?还是把为兄这个人直接奉送?恩?” “你别装蒜!” “哈,瑾儿气了?”他悄悄凑上前,伏在她耳唇边故意吹拂气息,极尽暧昧地蛊惑,“别气,别气,为兄可不舍得我的宝贝气呼呼。” “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 “切,鬼才信——” 戏风蹙了蹙眉,好似不满她这个话题。故意转过身,摘一瓣梅花,嗅在鼻尖,转过身吐气如兰,“瑾儿,这些东西,你不必过问。你该做的,便是好好活你自己。谁死,谁活,都视而不见。” “我不是瞎子!” “你不是向往自由,自诩潇洒?” “那我也当不成活眼瞎!其他人我不问,但是宝宝,你饶了她吧!”木槿有些哀求地看向戏风,“你也被囚禁15年,知道孤独的滋味。宝宝她这15年也一直形单影只,为了你活的很累。那是个好女人,不该没有好下场。就当我求你,大哥,你放了她吧!” 戏风顿了顿,邪问:“放了她,宝贝你代替她吗?” “我······我做不来!” “那你有何资格叫我放弃这个部下?” 木槿走近前,伸出手戳了戳他胸口窝,“凭你的本事,不需要她,也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瑾儿,你开始不乖了。” “我是求你······” “你叫为兄很为难!” “难为才求。”木槿静静凝视他,看清他桃花眸底的挣扎。“大哥,行不行?那个,你把解药给我吧!” “我若说不行,你会抛弃我这个拜把子的大哥吗?” “我······” “你这丫头闲事不要管的太多,否则终有一日,我会断了和你拜把子的情谊!”他从不轻易去在乎人,第一次觉得有个她很特别。可惜一旦触及太多,他或许只有忍痛叫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就求你一次!” “你也没有第二次!” “大哥······” “你还不笨,柔硬兼施。”戏风忽然“哈哈”地妖笑起来。一挥袖,骤然将木槿卷入怀中,压向一颗梅树上,倾轧着身子禁锢住她。 “啊!” 木槿微喊一声,天旋地转被压住。心陡然跳的很快,像刚从山崖上摔下来,全身都失了重,脊背上好久才感觉到摩擦······ “宝贝,你想要替她出头要解药?” “对!” “你知不知道,我若气了,会按端你的小脖子?”戏风忽然用修长的指抚着她颈子,笑的甚销魂。 “咳咳······” “想要解药可以,不过宝贝你得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木槿好奇地问,她啥都没有,他从她身上能得到什么? “听闻我的宝贝是个有名的房事调教师。”戏风冲她眨了眨桃花眸,“那不如也替为兄调教房事如何?” “啊?” “为何这般惊讶?不止七王爷需要你,为兄也很需要!我可是禁闭了15年,从未懂那男女情爱之事,难道你忍心叫为兄殊事不知?”戏风妖娆勾起红唇,颊边的梅花痣亮眼的很,好浓的挑逗味儿。 “你是我大哥!” “恩?大哥又如何?”他啃咬着她耳唇,饶有磁性地道:“宝贝,不觉得做兄妹,并不适合你我吗?” “戏风——”木槿一把推开他,脸烧的通红。搞什么搞,妖精大哥窝边草都要啃两口,太可恨了。“你是我大哥!我拜把子磕头认定的大哥!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想,别人那么玩,你也跟着凑热闹,我唾弃你!” “瑾儿······” “去死吧!” “大哥也要被你诅咒?” “大哥做错事,也照骂!”木槿转身便走,只剩下戏风在梅树下憋住笑。渐渐地勾起笑,笑的很纯真,单纯被这丫头逗坏。“宝贝,再向为兄要解药,我可是要你调教我房事的,大哥也是个处子!” “死——” “哈哈哈······” 背后传来滚沙邪笑,浑身打个哆嗦,木槿便败下阵来。恶心人算一招,她大哥当属第一。为了对付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罢了,先忍着,以后再偷,再抢,再骗,那解药是一定要得到的······ 背后,墙苑外,一抹雪白身影驻足。 “瑾儿······”邪魅沙哑的呼唤,只有风听的清。他几月不在,她便又开始老毛病,不论是谁诱惑谁,他花昊月可不准! 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捷足先登的是他,那谁也别想后来居上! 第六十三章 华丽丽全出场 除月楼中,被戏风戏耍,木槿沿街掉满鸡皮疙瘩。杭州宋街上,杨柳树柏松,打铁匠忙碌的叮当响,卖戏服的也忙的不亦乐乎。满街的和尚敲木鱼化缘,还有那传闻的济公,拎着把破扇子,来回的晃。有酒楼开店,酒香扑万里。有街边的小吃,更是诱惑着胃。卖胭脂水粉,长枪长剑,各种饰物的构成宋街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宋街上,卖的最多的便是武将的画像。打一瞧,令有猴子当街卖艺,一两个男女在比划刀枪卖把势。什么胸口碎大石,铁头功,吊桌椅。 那边更是热闹,有谁家小姐抛绣球。老员外捋着胡须讲话,小姐一边半掩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丫鬟忙着挑绣球过来。下面拥挤得很,三教九流,什么穷的富的,老的,少的全凑人气。 木槿很纳闷,古代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抛绣球决定姻缘,那跟闭眼睛跳个大西瓜有啥区别?圆的,扁的,好的,烂的完全不知道。就凭谁运气好,或者谁抢的猛,就去乖乖给谁家当媳妇? “还不如比武招亲呢,神经病!”那老爷也够狠,自家女儿不好好选,弄个破绣球就要定终身,找个半大老头子,看谁管谁叫爹? 看人群中,有个长相稍微俊朗,却眉宇委琐男人,被众星捧月。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死猩猩是她的死对头,有名的恶霸。皇舅爷的表弟,专门勒索敲诈,强抢民女,还谁都拿他没办法的主儿。 再抬头看城楼上,那小姐戴着面纱,也能看出是天仙。“见鬼——”木槿握了握粉拳,走进暗巷换了身男装,戴正那帽子,正好是位翩翩公子的扮相。路见不平,拔刀就砍,看不过眼就得捣捣乱…… “扔过来,扔过来!”那边喊的震耳欲聋。 “扔给我!”木槿在这边叫嚣,叫那小姐撇过来,起码都是女的,不叫那个恶霸给好好的丫头糟蹋了。 “扔过来,扔给我们帮主!” “小姐,这里!”木槿翘起了脚尖,边跳边向那小姐眨眼。半晌,城楼上卷起阵风,那小姐真把绣球撇向了木槿。只见一群人蜂拥向她冲来,木槿一个闪身,伸开腿横扫一片,再半倾轧纤腰,伸纤臂去抢。 “小子,敢跟我们帮主抢?” “滚——”木槿没耐性地冷哼,一脚踹过去。再一个狠辣的过肩摔,将他们个个摔成肉饼,伸手摸向绣球。 “敢和本帮主抢?”那恶霸飞身下来,开始和木槿对打。古代人都懂得套路,运用熟练,而木槿只懂一些基本应战,自然不抵他。过一阵,她微眯起桃眸,一伸腿狠踢向他下体,踢的那恶霸阎,顿时倒退出场外。 伸手抢过绣球,木槿向城楼上大喊,“绣球在这里!” 一群人再过来抢,她转身狠一剜,“谁再敢来得瑟,我阉了谁!”太可恨了,这模样,还敢来争抢? 半晌,敲响了鼓,老员外笑嘻嘻地说:“请那位公子上来!” 木槿跟着上了城楼,见那小姐似乎很冷清,一直坐在那,没有正眼瞧着她。像小冰山,冷淡的很。木槿站在城楼上,那老员外便问:“请问公子你姓甚名谁?原籍在哪?今年贵庚?” “我叫段槿,原籍在苏州!今年,25了。” 老员外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公子确实长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敢问公子是否娶过亲?是否领取过功名?” “全没有!” “那公子如今……” “做买卖的!”木槿冷回一句,心烦他查户口。卖女儿,还得看身价,咋不看看他女儿爱不爱?看那小姐坐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正脸都不赏一个,铁定是被逼婚逼到七情六欲全断的! “哈哈,那好,那好,那便将小女许配给贤婿,择日成亲吧!” 城楼下顿时喧闹起来,那恶霸阎势力庞大,得不到娇妾自然不甘心。在城下闹腾起来,而且愈发给老员外施压。“不算数,不算数!那个小子使诈,再来一次!” “你滚——” “他满口粗俗,也不是什么好身价,老员外再来一次!”恶霸阎眼眸凛冽,跟她对峙,老员外刚要松口,木槿纵身跳下城楼,将枪骤然对准他,“恶霸阎,你再罗嗦,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你……” “你家里一百来个女人,还过来抢?” 恶霸阎并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忽然伸手将木槿的帽子给的了掉。“哦,原来你是那个什么洗脚的木……”他敲敲脑袋,冲城楼喊:“你看你看,她分明是那个女的,敢女扮男装来抢绣球,不能算!” “这……” “一个女人来抢绣球,哈哈哈,真是笑人。” “笑你个头!”木槿挥拳过去,却被他钳制住。反手一遏,臂膀要被卸下来,痛的木槿狠咬住嘴唇。“你丫的松开——” “哈哈哈,我认得你那西洋玩意!原来你就是那个处处和我作对的贱女人,我不听说你以前是那个、那个什么调教房事的?” “呸——”木槿用脚来踩,他躲开,改钳住她下颌,审视她的模样。“看这俏模样,风马蚤的肯定会服侍男人。你可比那小姐美呀,干脆不要她了,我来要你!” “你想死吖?”要她?世上敢称要她的,还真没有几个!这个姓阎的,禀性恶劣,还死无耻的男人,真是没事找死型!枪上了子弹,对准他的头,等待一枪爆他头……| “帮主,她是萧王府七王妃。” “不可能!七王爷我认识,那是罩着我的!你别听谣言,七王爷和郡主才是一对。” “可小的听说……” “我是国舅爷的表弟,难道还动不得她?”话落,那恶霸阎便打算对木槿下爪,“来吧,你来替我调教房事,我听说你很有那个本事。” “你有远滚多远!” “我请你这种调教房事的大师,听都请不到。今儿被我碰到了,晚上我们洞房,你好好调教调教我。” “不用等到晚上,你现在就该死了。”这分明就是个好色揩油的!想占她便宜,把她弄进他肮脏的后院中。 “急什么,你不是就专司调教房事的?”| “你可以死了。”木槿扣下扳机,刚打算喀嚓了他。城楼上,那小姐纵然跳下。凤冠摘落,霞帔半系,面纱从半空中脱落。一张精致小巧,美若天仙的脸暴露眼前,尤其那樱红的唇真是愈加诱人。 她是个美人,一个下凡的美人。小巧,精致,美的脱俗的女子。带着几许的清冷,还有几许的尊贵。像是不染凡尘的小龙女,清冷却是无比迷人。天生丽质难自弃,雪山峰顶雪莲蹄,一挥起白绸子,将恶霸阎那群人撩向一边瘫倒…… “啊……” 一阵阵尖叫闷哼声响起,只见她如游凤般穿梭,半晌,白绸裹于腰间,她顺手将木槿扶起身,一声不语。 “你、你是……” “你走吧!”那仙子清冷说一句,恶霸阎便乖乖地率人离开。她转过身,状似公式化地问:“你还好吧?” 木槿呆愣半晌,才缓过神来,哇,这个仙子武功高,出神入化的,比小龙女的玉女神剑还厉害!仔细一观,她真有几成那种气质,清冷孤傲,不染凡尘,不任人靠近,也似乎没有朋友的那种…… “我没事,你功夫真高!”除了花昊月和她妖精大哥,还没有见谁,赶她这种武功,简直绝了!不刚不烈,几下就解决。一根长长的白绸,就如龙凤在天,羡煞个人! “这家的小姐已经逃了。” “你不是?” “恩,我代她拖延罢了。”话落,那仙子便转身过去,“和你一样,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路人而已。” “那个谁……” “叫我凤仙!”她慢慢转过身,满眸的清冷。好似天山居住的仙人,圣洁却也娇弱,看一眼便叫木槿稀罕。 “既然我们俩一样是过路人,不如一起走啊!”木槿热情地凑上前邀请,对她莫名其妙的很有好感。可惜凤仙仅是将那嫁衣脱了,里面是件如雪白衣,和她气质很相衬的孤傲,安静和清冷。“不必了,你我不同道!” “我可以顺道送你啊,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是为帮你,而是顺手而已。”凤仙一直维持很疏远的姿态,不让人靠近,一个人走在前面,脚步如风,木槿鲜些跟不上。 “凤仙……” “你可以走了!”凤仙转过身,眸底是拒绝。她不喜欢人接近,不喜欢陌生人,不喜欢与人相处,她唯一喜欢的便是纵横在山水间,谷地中,远离令她厌恶的奢华和糜烂,看看鸟儿,养养蜜蜂,种了花草,栖息于山涧。 “你不需要朋友吗?”木槿跟她身后问。 “不需要!” “难道你都没有朋友吗?” “没有,也不需要!”凤仙的话都很简洁,也很疏远,令木槿打了个冷战。真没见过比她更难搞的丫头,拒绝任何人的窥探。“那你收不收徒弟?你武功那么高,收个闭门弟子,可以不?”她的现代功底,都是小菜一碟,要潇洒闯荡,也不能只靠那点拳法和所剩不多的枪子…… “不收!” “凤仙……” “需要我让蜜蜂送你吗?”凤仙并无厌烦,仅是劝她,别再靠近她的谷半步,否则那带毒的蜜蜂会毒的她无人收尸。 “呃,你这丫头可真不近人情!” “我向来如此。” “你这样很不讨喜。”就像她一样,不咋地的性子,一向都被人嫌弃。除了黏她教武功,她也好奇这个小龙女第二。 “我从不要别人喜欢,姑娘,我劝你快停下步子吧。除了我,还有我未来的夫君,蜜蜂谁都不会放过。”凤仙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瞥向木槿,仿佛对她的执着很是无奈。她知道,那丫头也是个好人。只不过,好人不代表朋友。她不希望清幽,被旁人打破。 “没事,我也不讨喜,我们俩凑一对吧!” “我是不会教你武功的!” “凤仙,你等等我……” “你走吧!”话落,凤仙纵然飞起,踩着花木,进入一辆马车中。那马车迅速消逝,辗转离开了那一处清泉。马车帘撩开,似乎有一个男人向她看。木槿眉一皱,站在原处骤然惊呆住,“那不是花昊影吗?” 马车中那小子,不是花昊影吗?那眉目,那脸颊,那背影,她都熟悉的很。只不过那干净单纯没了,换了很邪恶的笑。风度翩翩依旧,摇起折扇却风流的不像样子。只粗略扫一眼,便被震惊。那简直是大相径庭,天上人间! 那小子,那小子怎么回事? 想追上去看个究竟,马车却不见了踪影。木槿无奈地渐渐向回返,脑海中一直思忖宝宝的话,难道,他真的变了? 傍晚,一匹马始入郡主府,一身紧束,风尘仆仆的花云泽纵身下马。焦急地推门而入,开口便问:“她呢?” 花昊月庸懒坐一边的椅上,双腿交叠,抬眸,轻啄两口茶,“你问我,我去问谁?” “我要见她!”花云泽抢过那茶杯,抓住花昊月的手腕。深邃冷酷的眸,凝视着他,似几许罕见的不满,“我知道,你随时随地都能找的到她!所以,带我去见她。”内堂内,飘出诡异的茶香……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撩人之色 花昊月慵懒倚着檀香木,又端起青瓷绣花,杯底绘彩的茶杯,轻嗅两下其中的茶香,再抿起唇瓣,以舌尖将残余的茶液给卷回口中。一件雪白的衣衫,如天山雪松,颀长纤瘦而有型的存在。衣襟口半敞开,胸前留有狭长的缝隙,令人遐想万千。 泰然坐于椅上,品茶,啄茶,闻茶,微闭丹凤眸养神,嘴角悄悄上翘。内堂中,一片静谧,面对花云泽的斥令,花昊月并没诚惶诚恐,仅是淡淡一笑,勾起眉梢笑迎,“看你急的满头大汗,来擦一擦。”他走近前,用手帕替花云泽擦了擦额上的汗…… “月,她呢?” “堂堂太子爷,凡事要稳重,不能再急躁。来人,再替太子爷沏杯上好的龙井茶,替他润润喉。” “我问你她呢?” 花昊月故意闭口不提,假装那糊涂,对花云泽遮遮掩掩无一句的正面回答。“杭州的龙井茶,可谓是一绝。” “月——” “恩?茶沏的不好?” “我在问你槿儿呢?你把她丢哪去了?”花云泽那犀利冰冷的眸底,尽是浓烈的火焰。急匆匆从江南赶来,只为听闻她闯荡什么江湖?好好的王府不呆,出去遭什么罪?不等他回来,那丫头便不见了踪影? “咳咳,喝茶,喝茶……” “不要和我装蒜,月!你把槿儿丢哪去了?早知,我便把她接走,不必叫她遭你这个家伙的欺负。” “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样认真的凶!”花昊月倒是开始寒心,一切皆为他,而他却为了女人和他有决裂倾向。真难预料,这个单纯的云泽,一旦和他正式成为情敌,那将来的前路或是难以预料。“我好伤心哪……”他捂了捂胸口,一副受伤的楚楚表情,“可不是我丢了宝宝,而是她抛弃了我!” “什么?” “我被抛弃了。”他边喝茶,边一副怨夫模样,红唇扁的很恶劣,眼角飞翘的邪恶,却清澈诡异掩盖。“我被无良宝抛弃了,她连回来见我一眼都不肯,我还千里迢迢来追她。可她,哎,避我不见,我有何办法?” “真的?” “自然是真,真金都无这般真。” 花云泽有些不信,将茶杯放一边,瞥向一侧怨夫小戚的花昊月。皱了皱眉,抚着他肩胛安慰他,“别伤心了月,等我见到她,好好教训那个破槿儿。死丫头趁本太子不在,敢私逃,我找谁打架去?” “你还是不要见到她的好,她想要的自由,我们给不起!” “什么自由?她要什么自由?她就够自由的了!”比起他,比起月,比起这深宫大苑,王府南厢的一个个,她这野麻雀比谁飞的都自由…… “除非你能给她想要的东西,否则别去招惹她!” “我……” “招惹来,也是伤人伤己。”花昊月忽然暗下神色,眉宇中有罕见的惆怅和忧郁。他和花云泽不同,没有那般的单纯简单。他想的,永远比花云泽复杂。他背负的,是为天下人所不耻,却必须坚持到底的东西。他走的路,注定是一条孤独路。这条路没有走到尽头时,他什么都给不起。 既然给不起,那又何必过早去招惹?即使舍不得,却也得暂时割断!权势,财富,这些东西她并不爱。她爱的,是嬉笑怒骂,潇洒闯江湖,一树一藤一双人!而这些,或许此时,他全部给不起…… “该死的!” “该死的*,呵呵,云泽便好好做你的太子爷吧!” 花云泽一挑眉,冷哼:“伤了再说!我想见那丫头,想见的要命,我要见见那个粗俗的笨女人!” “呃……” “月,带我去见!” “我不能见她!”他若见了她,她必逃的比谁都快。他不能一直在追逐中度日,他需要和谐的等待。 “那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自己去见!” “你也不准见!”花昊月骤然锐利斥之,吓了花云泽一跳。那凤眸的锐利,那俊脸的森冷,叫人不寒而栗。花云泽顿了顿,冷冷反问:“为什么?”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蔷薇端了一精致小盘的桂花糕,敛步微移,小心翼翼的踏入,满脸笑如花,很是清雅得体。 一身浅绿的衣裙,发鬓朱钗,金簪入云锦。珍珠串亮晶晶,将那张美丽的脸烘托的更是尊贵迷人。一颦一笑,皆不失礼半分。“听闻近来宝宝姑娘忙着开什么洗脚坊,倒是和青楼性质相似。云泽你和月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王爷,都不好去和市井的下流场所为盟。还是不见的好,免得被朝廷中那些个支持其他皇子的大臣逮到把柄,到时却是好说不好听了。” “她才不下流!”花云泽冷冷地辩一句,剜向蔷薇,有些不满。不知为何,从小到大,他便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即便她是人人称赞的第一郡主,全络盐女子的榜样,他那个老巫婆母后的侄女,他便是觉得她很做作!做作的得体,倒不如那 个粗俗的丫头好,和这种人相处,确实无聊! 他斜睨向花昊月,冷色鄙夷。不懂,月为何选择和她交往过密?“那丫头根本是典型的古道热肠。” “呵呵,我只是建议云泽别去见而已,毕竟小心谨慎为上!月,吃桂花糕,我刚叫厨子做的,香喷喷的。” “谢谢你蔷儿。”花昊月顺手接过塞入嘴中,深眯起眸看不清情绪。蔷薇端详有一会儿,挫败地低眉,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比雾隐藏的还深,“云泽,你 邪男戏妃第15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云泽,你也吃一块嘛!” “懒得吃,我怕胭脂味!” “哪有胭脂味儿?” “你满身都是!”一身庸俗的胭脂味,见她打官腔阻挡,花云泽便很不满,冷冰冰的脸比冰霜寒,冻人三尺,叫人浑身骨头缝都冻结。 “那喝茶也好……” “不想喝,怕噎到!”花云泽将茶杯一挡,茶液‘噗’溅了她一脸,花了刚刚精心化好的妆。“啊……” “我先走了!”花云泽起身便走,“月,我们谁先找到她,算谁的!既然你和她一起,那我不会让你!”‘砰’门被甩了上,花昊月返回檀香木边,似笑而非笑…… “月……”蔷薇边擦拭,边轻唤。 “蔷儿?” “云泽他真任性!” “云泽向来都是这般任性的,但却很可爱。”他也纵容他,宠溺他!只是那个宝贝,他也不想让!只不过,再没有拉拢到蔷薇的父亲前,他占不稳和戏风的棋局,无法去扭转乾坤只顾儿女私情。 “可爱?”蔷薇狠狠握起手帕,眉目阴狠。茶烫的脸痛的很,这一笔帐,同之前的一切,她真的该讨了…… …… 凭借大内锦衣卫独特的侦察网,花云泽打探到了洗脚坊。可到了,才发现木槿根本不在。经多方打探,才找到了一个和洗脚坊联盟的客栈。 那客栈并非古色古香,而有些侠客味,像龙门客栈那般。老板领路,花云泽一把推开那道门,黑色长靴铿锵踏入其中…… 案边,宝宝正执手做画。画卷微抻,笔墨挥洒,眉黛间皆是那难得的才气。宛如秋季的风,令人身心清幽。 “槿儿……”他喃喃地唤之,满眸的思念。在赈灾时,他时时刻刻不想着和她打闹,和她闹笑话的时日。那段令他身心放松,觉得温暖的回忆,成为他生命中最亮的灯盏。在离别中,才深深的体味到,原来,他的心中,是真的空了她的一角位置…… “我不是槿儿!” “想不认我,门都没有!” “我真不是槿儿。”宝宝眼皮上翻,俏皮地伸伸粉舌。世间有个双胞胎,也真是件极麻烦事。 “你可以不认月,不能不认我!”花云泽忽然低下眉,审视向她。只见宝宝伸手抓起他手腕,抬到嘴边,张开小嘴,露出那晶莹如贝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是宝宝!”宝宝很无奈地松开手,见花云泽脸憋的铁青。 “你……你不是槿儿?” “是啊,我不是槿儿。槿儿哪有这无聊来作画。我清早叫她多作一副画再闪,她都不肯的。太子爷,你呀,眼拙了。”一而再,再而三认借,这若是在洞房花烛夜,他再认错,那便有好看的了。想到此,宝宝不由一身的冷汗。这般乌龙的事,可千万勿发生,否则三个人一起抱成团跳江吧! “你是那个咬我,踢我的宝宝?” “对!” “你不是那个死丫头木槿?” “槿儿她早晨出门还没回来……”宝宝走向案边,将画卷收起来。做到一半,被他给毁了,好好的江山秋色图,真是……哎!对待这个太子爷,她也不知是欠了他还是怎么着?明明不关她的事,却一再被纠结其中,好好的她,变成别人的替身,还得面对他一双冰冷到极限的鹰眸。 “该死的,你怎么和她住在一起?” “有何?我们俩本便不分你我的。呵呵,莫非太子爷是怕我吃了槿儿不成?也对,我爱慕槿儿很久了。”宝宝眨了眨大眼睛,故意逗趣。本没有多少幽默细胞,但见花云泽,仿佛话特别多。明知他们是两条敌对路的人,却忍不住被他的单纯霸道所吸引。很有趣的冰山男,像个活宝…… “见鬼,你快搬出去!”听了,花云泽嘴角抽筋,浑身的不自在。女的,和女的,也能玩的来? “咳咳,你真有趣!放心,我和槿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姐妹关系!不像你,一上来便抱人家,意图不轨。” “我意图不轨?”花云泽眸子冷的冰箭穿过,宝宝不怕,早练成铁布衫。“难道刚刚抱我的是小耗子?” “你……” “太子爷对我们槿儿图谋不轨是公认的,不必不敢承认,呵呵。” “你闭嘴!”花云泽瞥了瞥她调侃的笑颜,再看了看被咬的手腕。这已经是第二次,这女人跟谁学的,也暴力起来?“槿儿在哪?” “回太子爷,民女不知!” “你敢说不知,我砍了你的头!” “抱歉,那民女也不知。不知,不知,还是不知。头只有一颗,太子爷打算砍民女几次呢?”宝宝笑着卷起画卷挂在墙上,收拾好案上的书籍,走向花云泽跟前。双手背身后,倾着身子观察他的表情。这太子,果真越看越可爱。冷是够冷,但不够阴,于是看着看着便习惯的想笑…… “见鬼的,你为何和槿儿长一个模样?” “那得问老天爷,其实民女也想重新回娘胎生一次。太子爷若准,我不如再试试?” “你,给我改!” “如何改?”宝宝倒好奇,她如何改?整容吗?可以,但不过维持一天半载药水便很快过期了。 花云泽皱了皱眉,拣起眉笔凑到宝宝身前。弯下腰,在宝宝嘴角点了一个小黑痣,“以后你便这样!”他霸道命令! “好丑……”宝宝对着铜锡,努嘴晕厥。 “不丑,本太子能认出你们谁是谁?” “可洗了还是要掉的。” “那便一天点一次!”花云泽很是霸道地勾过宝宝,在铜镜前命令,“以后见你不点一次,我便罚罚你一次。” “那好,我认罚!”宝宝松垮下肩,向下擦拭。 “不行,我砍你的头。” “太子爷,这个威胁的词已过时了。呵呵,像我们槿儿一样动拳好了,只怕你呀,没有把女人的习惯。” 花云泽狠咬住嘴唇片刻,拎起她衣领,将她的身子正对着他。戳着她嫣红的嘴唇,眯起狭长冷眸,一字一句地提醒,“以后你再违规一次,本太子便咬你一次。直到,你认为你知羞为止。” “啊……”宝宝连忙后退,不敢再怠慢。捂住小嘴,惊讶地看向花云泽,彻底地认输了。还真亏他讲的出来,这种威胁也敢用。不过很好,她怕了,怕了这个只知霸道,却不知后果的笨太子爷……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花云泽骄傲地抬起眸,对着宝宝施压。 宝宝颔道,认败,“是,民女知道太子爷的厉害了。从今儿开始,我定不会再叫您有机会认错。”不只是一个黑点,省得日后这个家伙,不是对她强抱,便是对她强吻。这误解的越深,恐怕她想的越是复杂。对于一个随时会毒发的女子来说,复杂想法,是最不该有的东西! “把黑点点到鼻子尖吧!”花云泽得寸进尺,戏谑地恶作剧。 看那冷冰冰的人,忽然调皮起来,笑的竟比山花更烂漫。宝宝先是一愣神,旋即脸红了一下,将笔墨点向花云泽的鼻尖,“想扮小丑,还是太子爷您先来吧。看在槿儿的面子上,谁也别亏待了谁?” …… 荒野中,山泉外,马车是越驶越远,而其中那双狭长诱惑的眼眸,才缓缓探回其中。花昊影依旧是俊秀美丽,带着江南气息的长相。依旧是尊贵翩翩,宛如清荷般,但却在眉宇中看不到那隔世的清幽。 剩下的,仅是岁月蹉跎落下的残痕。那眼眸不再清澈,而是含有邪恶。那表情不再玩世不恭,而是轻佻独韵。那红唇翘起时,不再如琉璃般,而是邪恶诱人,宛如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客。 一挑眉,尽是撩人之色。一摇折扇,铺天盖地地惑人的香。长袍被风撩开一角,那浪荡风流的姿态,无人会联想到曾经的花昊影。 一身金灿灿的长衫,满眸的轻佻。谁亦抓不住的情绪,不愿付诸真心的玩味,那伤了人,一笑而过的潇洒…… 那时,他的世界彻底塌陷。 那时,他已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本以为蔷薇表姐骗他,却依旧对他有爱。却不料,根本是一场笑话。 而周围的七弟和她,都知她的真面目,却无一个人拉他出那沼泽。不知是恨,是怨,亦或是苦涩。那剩下的苦果,他独自尝。到了山涧,一阵旋风将他卷入其中,再睁开眼时他已是死过一次的人。 遇到了她,这个仙子一般的女子。 她对他由开始的冷漠,逐渐变成亲近。从重生开始,他不必再需要谁的爱,也不想再爱人,不想再被骗,不想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眼泪流干了,剩下的只有玩味人生。人生短短数十载,何必活的那般愚蠢?诱惑人,再沉沦,做一只花蝴蝶,似乎也是件开心的事…… 他和凤仙。是界于亲人和爱人的关系。他诱惑她,却从不要她,因为,她单纯的像一滴水般,叫他忍不下心。 他可以玩尽天下蔷薇那般的女人,却惟独不怕这般纯洁和那般带刺的女人!见到木槿的刹那,往事全划入脑海,他勾唇一笑,转瞬释然…… 折扇摇起,阵阵清风灌入马车,很是异常。凤仙转过眉,眸中疑惑。“影,你认识那位姑娘吗?” “不认识!” “可我从你的眼神中,好象看到了伤心和痛苦。” “那是堵物伤神。”他忽然抬起折扇,抵住凤仙的下颌,像往常一般调戏她,“仙儿,有了你这般的仙子,我还舍得认识其他姑娘?” “你认识的姑娘,没有上百,也该有几十了。” “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昭,哎,哎,哎,你偏是不信。”花昊月将脸凑近,很是风流地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刚欲亲吻她嘴角,却被凤仙躲了开,“没有也好,免得那爽直的姑娘又徒伤心。我们回谷吧!” “仙儿,你伤了我的心,不肯让我一个香吻。” “我不是你认识的其他姑娘,吻不起。”凤仙脸微红,淡笑,瞥向马车外,心中思忖那位姑娘必是令他伤神过的什么人! “仙儿,我等你等的头发苍白了……” “你已经够风流了!” “哎,佳人难逑,佳人难逑,果真是难逑得很。不过,我总有一日,会叫你甘心投入我的怀抱。”花昊影状似自信地浪笑,偷偷窥向马车后,那抹身影已不见。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她,对于他,只是个过去式。毁他折扇,剪他墨发,摔他古董,煽他耳光,那似乎都是一场梦…… 马车很远处,木槿踏着方步,几步一回头地盯望。她就纳闷,马车中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花昊影那混帐小子? 走入深深的林子中,刚打算回眸,忽然觉得周遭好象森冷的风浮动。脚下,像地震了一样,土全然在翻滚。 动荡的土一波翻过一波,卷着浓浓的杀气,木槿这才发现过来,是一群黑衣人从土里面挥剑钻出来。 ‘噗’趁其不防,一剑刺破她纤长美腿,布帛被撕碎,腿上鲜红的血汩汩地流淌下来,染红了绣花鞋。木槿斜倚向一棵树上,看到十几个黑衣人,像土行孙一样遁地而来,越来越防不胜防。 又一剑刺穿她腿部那一处,血流的更是汹涌。情势很凶险,敌人在暗,她在明,杀机一发不可收拾…… 第六十五章 只要是你,我全想要! 树林很深,阴森森的杀气崛起,四处飘动的是血味儿,还有那猩红染满她倚靠的树根。腿被连刺两剑,甚至看不清地底下哪一处蹦出来的死猴子,对她暗箭伤人…… 木槿退了退,腿痛的不停颤抖。‘撕啦’扯碎裙摆,狠勒住伤处,叫汩汩的血暂时收敛。手握着54式手枪,对准频繁凸起,凹下的地方,“咻”射去一枪。土面上,树藤边,顿时溅了不少的血! “shit!你们这群贱人!”就知道背地里伤人,“有种都出来单挑!”木槿对着丛林大喊,试图把那群不敢露面的混帐钓出来。 树林中的风更冷瑟了,木槿蹲在原处,一动也不动。枪移动着,指向每一处藏匿地,只剩下3颗子弹,她不敢轻易去开枪。 “贱人,有种滚出来!”缩头乌龟式的东西,木槿抿了抿唇瓣,冷汗从颊边哗啦啦地飘落。半晌,感觉一阵沙尘鼓来,一群黑衣人从地下飞出来长剑向她刺来…… “让开!”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从树梢上飞落,一把将木槿推开,指缝间的飞刀,四柄齐飞,精准刺中杀手。 那女子飞身一跃,双手交叉胸前,每手夹三把精致的小飞刀,像弯月,又似细柳,刀刃上刻的银色字样看不清,却能感觉出那凛冽的气势。 飞刀一出,谁与争锋? 血溅丛林,身子便辗转消逝。木槿还来不及叫她,那蒙面纱的黑衣女子便如风一样离开。只感觉到,她是个纤挑的美人儿,即使不露脸,也能感觉出她是个精致的美人坯子。高挑,纤瘦,轻盈,眼神犀利无比,浑身冰冷的骇气,是个饶有气势,绝不可忽略的神秘女子…… “你最好活着!”树林外,传来那女子很悦耳的嗓音,和她的气势截然不同,是种很耐听悦耳的话音,令人听一次,便觉得舒坦。好似邻家的姐姐,柔情似水。 “你是谁啊?”木槿纳闷,这年头做了好事,都不肯留名的?刚欲起身,腿痛的痉挛,倚着树感觉天昏地暗。 腿上的血透过布帛渗出,染红了白袜,小腿那一处几乎被戳了个窟窿,该死的谁那么蛇蝎心肠?她不过开了个洗脚坊,还没轮上招灾惹祸,这就开始树敌了?“见鬼的——”见有一个黑衣人似乎还喘息,她拎起他衣领斥问,“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是、是、是……” “是谁?你倒快说呀!说了,我饶你的命!”木槿焦急地逼问,可惜那男子仅是双眼一翻,双腿一蹬,上了西天了。将他向边上一推,木槿强行起身,抓住树干腿痛的身子一下跌了回去…… 骤然,有一双臂膀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轻柔扶了起来。“大哥?”抬眼一瞧,正是一身黑缎,桃眸传神的戏风。和往常嫣红的妖治不同,如今多了丝冷冽气息,看着更是叫人流口水。 眉微上挑,他顺势将木槿纳入怀中。牢牢的禁锢住,鼻息中尽是他的体香,那股神魂颠倒的浓郁之香。 他忽然打横把木槿抱入怀,施展轻功,迅速带她到了除月楼。早知他神通广大,到处埋下眼线,木槿也就不好奇,为何在大深林子中也能见到他?到了除月楼,戏风将木槿小心翼翼放上榻,绕着那瑰色的软榻边,蜷着一圈的丝边。 蚕丝被掩上,镂空的暗红木窗呼扇呼扇灌进清凉的风。戏风优雅走近前,伸手解开木槿的腰带…… “大哥,你干嘛?”木槿心里有些芥蒂,忙按住他作乱的修长大手。那手,很冷,和花昊月的暖不同,冷的出奇。好似隆科腊月中不曾被温水浸泡的指,没有温度,骨感纤长,很特别,亦很叫人心疼的风味。 “替你解开腰带,除了裤子。”戏风调侃地抽掉她腰带,将她裤子向下拉一寸,桃花般的眼眸眯起,带着戏谑的光芒,“怎么?是怕为兄对你不轨?还是你身上有何不敢叫为兄看的东西?” “不用脱裤子,我自个来。给我点棉布,我自个绑吧绑吧就ok。那么一点点的伤,不用劳师动众。” “槿儿,你还真是别扭。”戏风自顾自的脱掉她裤子,也不管她的脸如何青绿交错,甚至眼珠了如何掉的。“身为我戏风的义妹,你的伤不再是你的伤,也是我的!我不准你草草了事,落下伤疤,这样修长白嫩的腿若是落下难看的疤,为兄觉得惋惜!” 有时,他不止妖治,也很霸道。浑身的妖气之余,温柔是最攻城掠地的法宝。他忽然展开颜,薄唇勾起邪恶孤度,戳了戳她粉红色的小亵裤,“你不敢叫我看的,莫非便是这种……小可爱?” “啊……”木槿惊愕至极,被调戏了! “哈哈,我只好奇这包裹的东西,至于这小可爱……”他妖娆戏耍的笑声,伴着欲拨开的动作,吓的木槿放声大叫!他不是有搞不伦的嗜好吧? “戏风——” “嘘。再叫我可真拨开了。”戏风松了松指,魅惑一笑。倾轧下身,伏在她嘴唇边,戏谑地吹拂道:“不是说你来自一个很开放的时代?可槿儿,你开放的不够!难道在你们那个时代,男女不能裸裎相见?” “我不是妓女!”不能见谁都上!上一个惹了麻烦,再上一个保不齐混都混不下去了。“见谁都脱,丫的那是纯鸡,不是你妹!” “哈哈哈。可爱的小东西,你的眼睛真藏不住东西。”戏风拨了拨她挺俏的鼻,不知觉便替她清理包扎好了伤口。落座在榻边,端着一碗不太好闻的汤药,戏风笑得荡人心衔,却也森冷异常…… “藏不住什么东西?”木槿疑惑地问。 “藏不住你的惊慌!” “啊?” “还有你的无措!” “呃……” “更多的是你的偏向!”戏风的眼如琉璃,一切逃不出他的桃花眸。那听风,透相,预测的本事,是他与天俱来的东西,亦是他苦恼的源泉。人若是过于聪明,凌驾于他人之上,却也体味的到其他人无法感触的孤独…… “我偏向啥了?”她傻呼呼地问,不解他没头没脑的话。 “你的心……偏向第一个……” “什么东西?” 戏风静一会儿,没有再继续。仅是将药碗递到她嘴边,“把这碗药喝下去!” 木槿凑跟前,靳着鼻子叫苦,“这药也忒苦了吧?给俺加两块糖!” “糖?” “白糖,冰糖,红糖,糖果都成。忒苦了,喝不下去!”木槿皱了皱眉,还没喝感觉嘴就苦不溜丢。戏风忽然邪恶地漾出笑,低下头,沙哑地问:“槿儿要糖是吗?” “嗯……” 戏风慢条斯理地将药灌入自个嘴中,再骤地黏上木槿的双唇。将小半碗药,全哺喂入她的嘴中,顺着嘴角渐渐淌下粘稠的黑色液体。戏风手一接,几滴滴入手心。抿起笑,看入木槿的眉宇,拨了拨她眼睫,蛊惑地问:“槿儿,苦吗?” ‘啪——’木槿挥手一耳光,才骤然惊醒! 戏风用粉舌舔了舔嘴角的血丝,没有动气,仅是将另半碗递到她嘴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槿儿!” 木槿张了张红唇,一时语塞。感觉嘴唇麻酥酥的,他的唇残余的香气依旧,异样的叫她瞠目结舌。搞什么?又不伦了!这东西能说亲就亲,说碰就碰吗?大哥也不行,大哥也得守规矩,不然拳头伺候! “为兄为了你,可尝了满嘴的苦!”戏风擦拭掉嘴角的血,不满斥之,“还被当成是好色之徒……” “你刚刚、亲我来着……” “那是哺喂!”戏风邪气地强调! “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渐渐的,她开始有了八股想法,不知哪根筋不对,总觉得和过多男人接触,浑身的皮肉不舒坦。 戏风抖了抖衣袖,动荡了眉波,蛊惑她的眼球。他渐渐靠近她,低哑磁性地道:“槿儿,你的魅力……还不足以叫我动心!”他顿了顿,以极无情的口吻补道:“所以,宝贝你自作多情了。” “啊……” “乖乖把剩下的喝了,否则为兄只有再动用老办法。不过下一次,你打我,可是会付出惨重代价的!”他身子躲开,和她保持一定安全的距离,斜睨向她涨红的脸,邪笑加深。逗弄她,似乎人生中一件有趣的事, 比起争权夺利,复仇崛起,这种轻松的奢侈品,却叫他愈觉贪婪……靳着俏鼻灌下半碗汤药,瞥向一边的戏风,嘴撇了撇。破妖精大哥,逗她逗上瘾了。没魅力就没魅力呗,迷不倒就迷不倒他呗,她又不是狐狸精,迷那么多人干嘛?眼一斜,瞄到了他腰上那个红色小瓶。 “那是不是解药?”宝宝毒的解药?木槿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估计那瓶中盛的很可能是那玩意儿。趁着戏风出神,她偷偷将手溜过去,偷摸向他腰包。做扒手还第一次,紧张兮兮的心‘扑通’‘扑通’跳…… 戏风一把逮住她小手,夹于下腋中,笑问:“槿儿,你要偷我的宝贝?” “没有……” “我的宝贝,可是比巨毒更毒的!”戏风忽然转过身眸,揉着她细长柔嫩的爪,满脸的艳光四射。 “咳咳,我哪有偷?偷东西那种事,我干不来的。大哥,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我很不屑那个什么……” “你撒谎的样子,很特别!”叫人一眼看穿,根本遮掩不住。‘啪’拍了下她小手,他讥讽扬眉,“手比脚还笨,不知槿儿你是打算偷人的,还是被偷?” 侮辱她!木槿一撇嘴,有些不满!用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狠狠剜向他,用视线180度追杀他! “大哥,才发现你也是个毒舌!”和花云泽一样是个毒舌!他嗜好用最柔情脉脉的口吻,道出最讥讽的 话,听的耳根发烧。 “哈哈,宝贝槿儿。我说过,想要解药,可以,调教为兄的房事。” “你……” “否则……”他沙哑地啃咬她的耳唇,打消一切希冀,“你只有偷不着的份儿。乖乖休息,腿好了再和我瞪眼。” “大哥……” ‘砰’门一下被阂上,从镂空的格子中,看清他决绝的背影。柔情是他,无情也是他,真是个难摆布的妖精! 在除月楼住了一晚,第二日饷午,腿伤刚刚好一点,木槿便偷溜了出去。那个鬼地方,简直令人窒息,真不晓得她大哥为何住的津津有味? 跟地底下的墓陵有何区别?华墙四壁,锦绣如画,却是阴冷的没有人情味儿。回到洗脚坊,看着坊中热气蒸腾,男女各自享受着洗脚按摩。 即使外界谣传洗脚坊是比青楼更恶劣之所,可木槿不禁撇嘴拧眉。那嫖妓都被认定是风雅,调教房事都能当官,丫的洗脚按摩犯了哪条王法? 她偏不信,古代人不洗脚按摩,不舒筋活骨,一个个都故作清高。开了洗脚坊,生意倒是兴隆,可惜,总有不少人来叫请她教“房事”。 似乎在络盐王朝一日,她就算开黑风寨,那也摆脱不了“调教房事”的恶名!“小三,帮我洗洗脚。”木槿懒洋洋向边一坐。 “老板,有人来找您。” “谁呀?”木槿漫不经心睁开艳眸,入眼帘的,恰恰是一脸冰霜的花云泽。那小子就像活欠他十万大洋的债一样,满脸的冷冰冰,凛冽的眼眸杀伤力很强…… “你怎么来了?”木槿‘噌’一下从蒸腾的水中起身,惊的下巴几乎脱臼。揉了揉眼睑,伸胳膊像哥们一样将花云泽搂过来,向他肩胛狠拍两下,“谁带你来的?你不是在江南忙什么赈灾?” “是我!”宝宝半袭面纱,从容踏入。“我不肯带他来,他说砍我的头。不知民女有多少头可砍,总之一日一颗是不够!” “哇,你九命怪猫呀!”木槿欣喜地看向花云泽,从前烦他烦的甚,而今见了,倒不是一般的亲切。‘啪’一拳打他小腹上,“还行,还是那样抗打!” 花云泽犀利的冷眸,狠狠射向木槿,“你打够了吧?” “没有,遇到你是一定要打够本的。天知道,我想揍你,想了有几个月了。” “我想掐你脖子,也想了几个月!”花云泽遏住木槿的颈子,象征性地掐着,表面冷酷的渗人,心中却是热血澎湃。 “啊,我死了……”木槿抻了抻脖子装死! “死了正好,本太子给你买上好的楠木装棺下葬!” “顺带把你也埋里头跟我做伴。”只见木槿胳膊肘子向他胸前一横,花云泽便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地厉斥,“女人,我看你脑袋是不想要了。” “换句台词,太老掉牙了。” “你想死吖?” “这是我台词,换!”木槿边揍他,边咧嘴笑。这种情况下,一般总有个和事佬来劝,而如今那个死小子已经跟蔷薇凑合上了。 “你们两个呀……”宝宝在一边很是无奈,边咳,边暂时充当和事佬。一个受虐,一个爱虐,打起架来真是风起云涌,好好的洗脚坊,吓跑了一半的客。也不知这是做生意,还是根本闹着玩的……“真的活脱脱的冤家!一日不打架,心里头就不自在。我看你们哪,统统是变态了的。” “你——”花云泽一把拎过宝宝的衣领,将她像小鸡子似的搬过来,“谁准你这女人看我笑话的?”。 “啊……”宝宝被一把推进了水中,半晌浑身湿透的向上挣扎,“噗……槿儿你替我报仇,他好可恶。” 见势,木槿一把将花云泽推进了其中,“你也进去吧!”看着他们两个在其中扑腾,木槿忍着腿上的痛,“哈哈”大笑起来,“才发现,你们两个真是绝配。花云泽,你娶我家宝吧,嫁妆我给!” “什么?” “你娶她咋样?”木槿开始说媒,发现他们好似有种若有若无的缘分,开始鸡婆的想撮合一对。 花云泽哪让?要说媒也轮不到她!‘啪’扑打水花溅了木槿一身,他愤怒地大喊,“木槿,你最好别被我逮到,该死的!” 便这般打打闹闹,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本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木槿这么一搅,三角关系更是乱了套了。三个人并排坐在脚池边,宝宝面色红润,满眸羞怯。花云泽横眉竖眼,冷冰摆酷。木槿则大咧咧一边晃脚丫子,骤然将花云泽腿向水中一扯,“凶什么,免费给你洗一次脚。” “什么?” 不顾他的疑惑,木槿径自脱掉他长靴,扒掉他袜子,将脚浸泡入水中。再用手揉戳两下,在脚底适当的按摩,“怎么样?舒服吧?跟你家的宫女洗脚不一样吧?” “槿儿,你真够大胆!敢随便脱别人的袜子这样、这样……” “怎么了?一不调戏你,二不轻薄你,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注意到花云泽两颊微红,木槿大咧咧地问:“你不是害羞了吧?” “你……” “害什么羞?我不止给你洗脚,其他看的顺眼的我都帮忙。等我给你洗好,你再帮我洗,不用太感激我的!” 花云泽脸上顿时纵横满黑线,眼眶变的铁青。“你还给过多少人洗脚?”他从牙缝中蹦出来那么一句! “记不清了,大概有十几个!” “你把这个鬼洗脚坊,给我停了!”花云泽骤然无理地命令道。 木槿被震的倒退一步,‘啪’朝他脚狠拍一下,“妓院都能开,洗脚坊为什么要停?调教房事皇帝老子都准,开个洗脚的地儿你敢拆给我试试看!”看她不踢死他才怪,他权大势大,架不住她脾气大…… “木槿……” “宝宝你给他洗,我不伺候了!”木槿甩袖子便气愤而去,只剩下花云泽满脸黑乌鸦。一边的宝宝‘噗嗤’便笑开了,“槿儿好迟钝!”宝宝在一边偷笑,“太子爷也好是闷马蚤,等她想通,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你笑什么?” “笑你们两个有趣。” “看热闹,你很开心是吗?” 见花云泽冰气习习,宝宝忙弯下腰,像个小媳妇般撩起水给他洗脚。这脚如何洗,如何按摩,她可不通,只是胡乱地洗着,笑着,终于懂得为何太子爷对槿儿动了情。原本,单纯是有灵犀的,他们这般轻松的相处,任谁见了都算计不起来……可不懂,为何她心中,那一根弦被拨动。看着花云泽那冷冰冰,气呼呼的模样,却忍不住的想多窥两眼……难不成,她这是弥足深陷了? 拎把木椅坐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心角那处空又开始作祟。每到极静时,心却很乱,比满头的黑比缭绕的更乱。 半晌,门外走近一抹身影,抬眼一瞧,可谓是身高八尺,纤瘦有型。从正面窥探,比模特愈标准,有种超脱的熟悉感。尤其来者,脸上戴个青花面具,很精致的绘图,不显突兀,亦很神秘。 “这里是洗脚坊?” “是!”木槿看他那面具,越看越奇怪。晴天白日的,这人戴个面具,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着? “洗脚一次多少钱?” “2两银子!”木槿皱皱眉,这话听着真别扭,且耳熟。“请问公子您需要脚底针灸还是手工按摩?” 男人敞开青花扇,踏入门槛,邪笑回道:“只要是你,我全部想要——” 第六十六章 面具男,片刻温柔 一把青花扇,融合古代青花瓷的颠峰特色,敞开时,是令人艳羡的色调和艺术大家的风采,着实名贵的极品。而那青面具,遮掩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眸和一张性感的薄唇。好巧不巧,那眸子还是不太常见的丹凤眼。 特地掩了耐听的嗓音,调的有些尖锐。一张薄唇动了动,他便故作刁钻地要求,“除了老板,我谁也不需要!” 话落,从腰包中掏出白花花的银子,向池边一砸,很是阔绰。满身没有金光宝气,却是财神爷的出手,木槿撇了撇嘴,真怀疑这个自负的男人钱来的地道不地道…… “公子,我们这请的洗脚师傅,个个都技巧熟练。”为毛非得她不可?她开洗脚坊,是方便享受,不是做小蜜蜂的! “我只要你——”他折扇一合,便指向木槿。那凤眸折扇的邪光,有些熟悉。木槿听了愣一下,转过身看向花云泽,只见他们也同时惊住。旋即摇摇头,某人的嗓音极悦耳耐听,况且也不这般自负狂妄欠踹的模样! 木槿压了压气,凑近前,盯着他那黑色长靴问:“公子是自个脱?还是我替你脱?” “你替我脱!” “好……”还真不闲了她!木槿怨气横生地替他脱掉,再拨掉袜子,然后将他饶是好看的大脚小心放入池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进来洗脚戴个面具的,公子是不想叫熟人见到,还是……” “我喜欢神秘感。”他漫不经心地回道。 “是吗?” “不觉得我这般很是好看吗?” “咳……”木槿不虚伪赞扬,也不抨击他。偷偷翻起白眼,心念,好看个鬼,很白痴的好不好?爹播种,娘十月怀胎生的那张皮囊,就算再见不得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该这样遮遮掩掩…… 木槿边替他洗脚,边觉得诡异。总觉得他那双凤眸,总很灼热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拨层皮一般,从内而外。 倒不是滛亵的眼神,而是灼热,热烫,火辣,如一簇三月隆火,在瞬间便点燃所有隆冬沉睡的激|情。折扇煽起小清风,却越煽越热。许是洗脚池的温暖过高,木槿额上滚下了汗珠,口干舌躁。| 总觉得颈子上那视线烧灼她,抬起眼时,却逮不到他凝视她的证据。再低头,又是被偷窥的感觉。“公子,你的脚洗好了。”木槿用毛巾擦了擦手,刚打算起身,那男人却一把钳住她手腕,将她的身子带入怀。 “啊……”木槿惊呼一声,斥问:“你做什么?” “别急,别急,先别喷火,我可不是想轻薄你。” “那你要干嘛?”木槿狠狠剜向他,看他这副德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调戏老娘,老娘还没调戏你。她的好耐心,几乎在刹那间被磨光,只差没动嘴轰炸他。 “况且我轻薄人,是很有讲究的,像老板这般身材一般般,脾气又差的女子,我是断然不会碰的。” “……”木槿狠狠咬住嘴唇,她忍!这个面具男,满嘴的话真不中听,“不碰最好,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松开。” “老板不觉得保持这个姿势,你能更好听我说话吗?” “滚——” “瞧瞧喷火喷的真凶啊,你这般谁还敢娶你?”他立刻松开臂膀,退到一边,耸了耸肩故作一副很无辜,也很绅士的模样。待花云泽转过头来看时,只是木讷地问了句宝宝,“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好象和那位公子发生了争执。” “她被欺负了?”花云泽冷冷地凝视前方。 “怎么看都像是槿儿在欺负人家。” “她这个惹祸精!” 宝宝吹了吹那薄薄的面纱,笑道:“不惹祸,那便不是槿儿了。便是她这个性子,敢说敢做敢喊敢骂不姑息,才讨我们的喜。” 两个人在一边讨论木槿的性子,而木槿这边很是气愤。看着那面具男,有种熟悉的吃鳖感,火气上涌,许久没有这样想揍谁的。这扮猪吃老虎的性子,和他还真像,可惜他这个公鸭嗓子真不咋样…… “公子,我的脚洗好了。”木槿压着脾气,和他好声好气地讲,“你是不是该付那2两银子走呢?” “老板这是赶我吗?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来者是客,哪有赶的道理?” “不是赶,是请,是请你付帐,请你离开!”请不动,那就动脚,就冲他那戏谑调情的眼眸,木槿便看不爽。 “可我的脚还没洗好……” “哪没洗好?” “你看,这儿,还有这儿,分明洗的很粗糙。” “有吗?”木槿狠狠盯着他那只脚,只想一脚踩下去,将其变成猪蹄。半晌,男人“哎哟”一声,捂住脚直呼,“抽筋,抽筋了,我的脚抽筋了……” “怎么可能?”木槿忙蹲下身,捧住他的脚推倒。好好的脚怎么能抽筋,可看他满头冷汗,痛苦不堪的模样,便踉跄蹲下身。小腿的伤未好,伤势被牵扯,嘴角痛的一抽一抽,生怕被花云泽和宝宝见了又嚷嚷,她硬是忍了住。 “你脚好没好点?”木槿说话带了点颤音。 男人忽然顿住,扶住木槿的身子,眼眸灼热地盯向她痉挛的小腿,“老板的腿,是不是受伤了?”他故意放低了音调,只有他们两个听的到。 “没有——” 他猝然将手轻按下,木槿一下咬住舌根,恨恨揍他一拳,“你想死吖?好了就付帐,然后给我滚。”额头斗大的汗珠,滑向脸颊,小腿的伤被牵扯的浑身颤抖,浑身的蛮劲儿被逐渐抽空…… “敷上这个!”男人忽然扔下来一个黑色小瓶,眸色猛然加深,辗转犀利。 “什么东西?” “能止痛,如果不想你的朋友知道你的伤,就带上药膏到内堂涂好。”男人状似威胁地在木槿耳边命令,那口吻令木槿一怔。公鸭嗓音那般难听,听的刺耳荼毒,却不知为何,渐渐变成天籁了。 “抵你的2两银子了。”木槿将小瓶揣入怀中,忍着那椎骨的痛走向内堂……背后那抹灼热的视线,转而冰冷,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惆怅伤情…… 到了内堂,木槿随性涂了涂药膏,止住那阵疼痛,倚在床边深深喘息。伤倒要不了命,但痛起真该死的要命。 “槿儿……”宝宝担忧地走进来,看见木槿斜倚着榻,满面苍白。“脸色怎么那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嗯。”木槿有气无力地应。 “我看刚刚那个公子很眼熟,不知你有没有觉得?” “是有点眼熟……” “不过眼熟归眼熟,也不太像。总之,槿儿你得小心留意着,他一旦再来,便好好查查他的底细。我总觉得,那公子定不简单,不是单纯来洗脚的,可千万勿被他骗了。” “知道!” “咳咳……”宝宝狠咳两下,用手帕一试,又是一摊的血,“槿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感觉很累的样子,咳……”一汪血淌在洁白的丝帕上,宝宝脸色惨白,那灵俏的模样染上了倦色。 “我没事,你快过来歇 邪男戏妃第16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歇着!” “不怕,我咳着咳着便习惯了。” “你过来——”木槿忙忍着痛爬下床,将宝宝扶上来,身子撑着她,腿一直颤抖着。见宝宝咳血咳的甚,生怕她一口血上不来,便那般香消玉陨。“见鬼,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别给我咳了!” “呵呵,你的性子啊,还真的可爱。”宝宝擦拭嘴角的血,倒是对凡尘看透。一双明眸,比什么都清晰,“别急,我不碍的。反正我的时日也不多了,早晚有一日,得是去地下见爷爷的。待帮主上猜透这图样的谜,我便可以开心的撒手了。” “该死的,闭上你的乌鸦嘴!” “槿儿别气,我也是说实话。我的时日恐怕真不多,熬个几月算是天赐。在有生之年,能交到你这样的好姐妹,我知足了。”她闭了闭眼眸,任血从嘴角淌向下颌,病怏怏的模样,叫木槿心疼的眼圈通红。 “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准死。我会帮你找到解药……” 宝宝忽然抓住木槿的手,不肯她干傻事,“别为我牺牲任何,我真的不值得!我能感觉到,该来的都来的,即使主上不赐毒,我也是逃不过被逮的命,自己服毒不也是一样?”她笑颜如花,灿烂如虹,“不是你教我要笑着面对生活,就算眼泪倒流,也要憋回去?放心,我会陪你到我生命的尽头!” “该死的!”木槿的眼泪忍不住的滑落,“别说的要死要活的!” “呵呵,别哭,见你掉眼泪比沙漠中找水还难。”宝宝替她擦了擦眼泪,猛咳两声,便平静下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也去休息,脸色那么差,别变成丑姑娘了。”宝宝渐渐阂上眼睛睡着,木槿替她擦掉下颌的血,心一点点跟着抽痛…… 她,是她来古代的第一个朋友。 即使从不承认,但她要死的珍惜这份友情。不为同样的容貌,只为她对她从不曾利用,一直视她为知己。 迷茫时,有她的提点。伤心时,有她的安慰。粗俗时,有她的教导。无助时,有她的一双臂支持。便是这般复杂的环境下,结交了她,叫木槿视之如瑰宝。眼泪簌簌从眼角掉落,看满手的血色心疼…… 如果她死了,就没有谁再教她琴,棋,书,画。没有谁和她对对联,没有谁帮她对付蔷薇,没有谁替她指点迷津,更没有谁逗她说,槿儿,你在吃醋!眼圈红了又红,眼泪掉了又掉,踏出门槛,蹲下身按住小腿,将头扎入双腿间。 “你还好吧?”忽然,头顶传来那独特的公鸭嗓音。 木槿没有抬头,强忍着冷声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谁帮你擦眼泪?”他渐渐蹲下身,抚着木槿的头,极尽温柔的凝视这孤单萎缩在角落中的身体。 “我没有眼泪!”木槿依旧趴着身子,声调沙哑。 他静静看着她,很是心疼。 看她颤抖着肩,忍不住想将脆弱的她纳入怀中。用那仅剩的一点点温暖,去告诉她,她的哭声有一个人能听到…… 她,总习惯,受了伤孤独躲在角落中,学那狮子,偷偷舔伤口。就算再痛,也不会喊痛。就算哭了,也会倔强地说那是沙子迷了眼。就算撑不住了,也要冲这天大喊,她行的,她没腿问题! 明明腿伤痛的是她,可令她掉眼泪的,却是她姐妹的痛。有时,她很大咧咧,但有时她重感情的叫外人看了心疼。 她的小腿肚在颤抖,撩开一看,伤的那么深,一个深深的十字花型剑伤。她却只字片语不喊,就冷漠一咬牙,挺着!“你别碰我!”木槿狠打了他一下,“我不认识你,你别和我凑近乎,闪开!” “再踢我,你的腿就流血了。” “我叫你闪开!”她用脚一踢,他却顺势握住她的脚,将药膏瓶打开,温柔地帮她上药,“我不是叫你涂上药膏。那药膏是止痛的,要每隔半个时辰上一次,而且要上在伤口中,不要太浅,也不要太深。女人的腿是比名画更贵的瑰宝,落下伤疤,便嫁不出了。” “你到底是谁?”木槿咬住嘴唇问。 “我?你不是给在下起了个外号,叫公鸭嗓?”他顿了顿,将木槿的裙摆松下,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我真怀疑你这个女人有没有痛觉神经?腿上被刺一个大窟窿,难道你都不会痛的吗?”在人前强颜欢笑,背后却痛的死去活来。自个道都走不了的,还得装成很强壮的样子……她不心疼,可却有人替她心疼着…… 这一次一次的疼,都给记在帐上。哪一日疼的痉挛了,她便知道,她这个木槿花,到底有多罪孽深重? “公子,有没有人觉得你很鸡婆?” “就算老板你狗咬吕洞宾,我也认了,谁叫我这个人天生没别的优点,就是一个鸡婆天下无敌?”他将木槿揽入怀中,拍了拍肩膀,说:“来吧,想哭我借你个宽阔有力,舒服不怕脏的肩膀。” “我说了,我没哭!” “哟,还跟我装假,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下可都看着呢。要不,你抬起头,叫我瞧瞧你哭没?”这个男人还真够无赖的,跟花昊月还真有一拼。算是脸皮比城墙厚,再吼再骂不撤退的主儿。 木槿鼻尖一抽,忍了住,“我不趴别人的肩。” “那你想趴谁的肩,便将我当成谁好了。”他嘴角微微上翘,抚着木槿的头,像哄着小宝宝。再倔强的人,一旦沾了眼泪,也是易碎的陶瓷娃娃……“回头,老板记得付我2两银子的洗衣费。” “你趁火打劫呀?” “劫是要劫的,劫不了色,总得劫劫财。”看她温顺躺在他的肩上,他的邪笑变的温柔的渗出水来。轻拍她脊背,看她在他怀中颤抖。打不死的小强,别扭的小刺猬,哭和常人不一样…… 木槿也不知道,为什么趴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肩就忍不住倾闸?只知道,这副肩膀,很熟悉,很舒坦,像某个人的。 或许是那种熟悉的无赖和不懈,叫她放弃了挣扎。平日都是抱棵树,抱着枕头,今儿只想找个肩膀来依靠!虽然这副肩膀2两银子那么贵,她认了,好好的发泄一下……为宝宝哭,为她哭,哭过了,泪干了,就要继续坚强勇敢的活着…… …… 不知何时,累了,倦了,便躺在他怀中睡着了。浑浑噩噩醒来时,她是躺在床铺上,身上是盖好被子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面具男,倒是很识相的离开了。枕边,剩下那瓶药膏,贴了个小条:记得每半个时辰涂抹一次药膏!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抻脖去探,好似是宝宝和花云泽。听那声响,鸭霸太子又开始欺负宝宝了…… “你嘴角没有点点!”花云泽忽然扳住宝宝的肩,凛冽的冷眸,盯的她从头到脚冷飕飕。刚咳过劲,被他一摇,又有些不适。 “刚刚不是戴了面纱,是忘了点嘛!”宝宝努嘴,楚楚可怜。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宝宝忙捂住嘴,吓的神经错乱,平日的镇定全抛了脑后,就剩一片混沌。“下次我一定不敢了。”她在求饶,大眼睛骨碌骨碌的求饶,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任谁都心软。可惜,花云泽却仅是拧眉,勾了勾长指,“过来——” “太子爷,您不要这样嘛!我刚刚是摘了面纱,忘了点那个点了!民女发誓,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下次您见到我,若是没有点,砍我的头都可以的。”宝宝竭力的谦让,若是平时,早唇枪舌剑,几句诗词噎住了他。可惜,被那个所谓的“吻”,惊的慌了神。论才艺,论调教她都擅长,但论亲临上阵,她可真怕了……怕他那个吻,更怕为了那个吻她的一颗心真的飞了…… “我叫你过来!”花云泽冷冰冰地站那勾手指,好似没得商量。不教训教训这个可恨的女人,她不知道欺骗太子爷的眼睛,是要诛九族的。花云泽的想法很简单,砍头不管用,打又打不起,干脆用最狠的一招。上一次,他那个什么槿儿时,她好象很怕的样子。果然,这个宝宝也很怕。 “太子爷,就原谅我一次吧!”宝宝双手交搓,好似在撒娇。 “不行!” “我真的怕你的惩罚。” “你过不过来?”花云泽眉微蹙,那俊俏的脸顿时转而冰霜,只见那冰箭,一把把‘咻’射过来。“你不过来,本太子过去!” “啊,不要……” “我说到做到,让你长的教训!”花云泽逮住她肩胛,刚欲低头,宝宝却一脚狠踩住他长靴,倒退两步,不满地斥道:“你只知道欺负民女,我和槿儿长一样,也情非我我愿。为何你只叫我改,却不叫槿儿改?这岂不是不公平,为何要我们为你改,太子爷那略拙的眼睛,为何不改改?” “我欺负你?”花云泽脸色铁青,伸手来个老鹰抓小鸡,“好,我欺负给你看看,让你知道民女二字如何写!” “啊,槿儿救命啊,他要非礼我!” “花云泽——”木槿透过门板,瞪圆眼勾了勾手指,“要欺负进来欺负我,别专挑软柿子来捏。” “是呀,太子爷你未免太过权大压人腰?叫民女点点本便是无礼,又定这般变态的惩罚?难道,太子爷是对民女有意,特地想借机轻薄我?”宝宝故意逗他,脚下摆好姿势,他敢来扑,她便逃进房。有槿儿护她,十个太子爷,也只是徒劳…… 只见花云泽眼眶凸出,很是骇人。冷冰冰的俏脸,抽成了团,攥去了铁铮铮的拳,他厉斥,“宝宝——” 木槿倚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将受伤的腿叠在另一只腿上。见花云泽和宝宝相互追逐,忽然罕见地起了坏心。嘴角坏坏地勾起,握着那药瓶,懒洋洋地勾了勾中指,“宝宝,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讲。” “啊,好……” “花云泽——你门外候着!”堂堂太子爷被‘砰’拒之门外,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见那道碍眼的门,恨不得拆成碎片。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要搞什么把戏?还神秘兮兮的…… 邪男戏妃 作者:凌镜 第六十七章 想吃豆腐 木槿在榻边翘着腿,吊儿锒铛吹着口哨,见宝宝进来,顺势向下坐两寸。刚睡醒,两眼惺,卷发乱蓬蓬,卷发乱蓬蓬,也不顾那形象东倒西斜。 宝宝刚进房,将门板阂严,便嗅倒一种奇怪的药味儿。眼睛瞄向木槿手中那个药瓶,好奇地问:“槿儿你手中那瓶药膏,是刚刚那位青面具的公子送你的吧?” “你快赶我大哥神了。”木槿懒洋洋的回一句,没太上心,眼皮带睁不睁,将药膏揣入怀中斜睨。 “我嗅到了那公子浑身带的松树叶儿。槿儿你可要小心,分不清是敌是友前,别大咧咧和他交心,否则惹了麻烦,我可保不齐能不能帮你收的!”宝宝暗淡下眼眸,认真地叮嘱着。她这个身子也不知何时垮下,不能像从前一般在她身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这个世上,对你我虎视眈眈的太多。” “宝,啰嗦!” “你要听,别左耳进,右耳出了。” 木槿撇了撇嘴,状似马大哈,但心中却听了入九成。谁对她好,谁对她赖,她心中可是有一种秤砣秤着呢!“啰嗦,啰嗦,好啰嗦!过来,我教你一个反欺负花云泽那鸭霸小子的方法……” “你?教我?” “你不相信我?” 宝宝确有些将信将疑,不知木槿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当真能反欺负回太子爷,倒不防一试。木槿趴在宝宝的耳边,嘟嘟哝哝半响,才和她视线相对,双双坏坏的勾起了一抹捉弄人的笑…… 翌日天刚放亮,洗脚坊还没客,花云泽牵一匹青头骏马在门外候着。等的不耐烦,便冷冷地喊:“木槿——” 门“咯吱”被推开,两个一样扮相,一样头饰,一样艳笑的女子从坊中出来。区别是一个嘴角有黑色,而一个没有。花云泽从昨晚便嚷嚷着木槿清早陪他打猎,四更便爬起来收拾牵马在门外当门神。 见两个一起,花云泽冷哼:“我叫木槿,你跟出来做什么?”他冲那个有黑点的人,冷冽地斥问。 木槿听了,慢慢走近他,“啪”一脚踩中他长靴,狠狠的捻了一周才狠心松开。敢跟她凶,这小子不要命了!花云泽总欺负宝宝,木槿看不惯!便想了新游戏,两个身份调换,她来替宝宝那黑色…… “该死的,你也这么暴力?” 木槿冷哼,翻了个白眼,“说话小心点!” “你最好等着!等着我回来再和你好好算帐!别以为你听话点点,本太子便能饶了你的大不敬!” “啪”木槿一脚踢了他膝盖,看花云泽目瞪口呆的模样,憋住了笑。正色,颌首,撩了撩绾起起的发丝,故作一副淑女端庄祥,“请太子殿下说话小心,不要随便踩到地雷。民女实在、实在不想对你暴力,可你只好这口,我有何办法?” “你……” “你不是找我的吗?”一边扮木槿的宝宝,故作凶相剜了他一眼,“怎么又开始和我家宝宝打情骂俏了?” 花云泽冰冷犀利的视线,倏地射向宝宝。纵身跳上青头骏马,一把揽住宝宝的纤腰,将她霸道带上了马背。 “啊……你要做什么?”宝宝被吓一跳,忙拍着胸脯向木槿求救。只说好骗一骗他,可不包括替她谈情,这个纯情冰冷的太子爷,她可应付不来。不待宝宝反对,花云泽一勒缰绳,便将宝宝带的很远, “跟本太子去打猎!”他霸道宣称! “可,不行……” “你最好老实点!”他箍紧她的腰,迅速离开洗脚坊,只剩下木槿贼贼地弯下腰提了提绣花鞋。早说,他们俩是天生一对,有缘有份有夫妻相。那边得意地笑,擦掉黑点坐上木椅,用药涂抹伤口…… 青色骏马长棕飞踏,马蹄奔的快,辗转经过闹市,进入了杭州知县以上官员才准骑马打猎的猎场。 猎场是高山围绕,只有一个正门!高山陡峭,时而滚落碎石,石缝中长满青苔,好似许久没有谁进来打猎。花云泽一身黑缎子,搭配紫色狼皮腰带,胸前是两条纵横交错的龙,象征天生龙命。脚下的长靴,是四四方主的靴头,穿起来不臃肿反而很大气,这又象征踏遍四面八方,统筹万里江山! 黑丝半绑向脑后,他俊俏的脸似掩不掩,眉宇间的冷酷随情绪而深浅不一。菱角分明,五官雕凿,有十足的霸气。尤其纵横于猎场中,弯起弓射向猎场时,叫宝宝彻底见识到了他那遨人的魅力…… 传闻中冷酷的单细胞动物,真正凶起来,认真起来,还赵是令山河万物随之动摇,天塌地陷也不为过!骏马奔的飞快,吓的她心惊颤,牢牢搂住花云泽的精腰惊呼,“啊,你快撞树了。” “你何时胆子那么小了?”花云泽骤然勒紧缰绳,瞥向脸色苍白的宝宝,嘴角衔起一抹嘲弄的笑。“干嘛?你还晕马了?” “你真不要命了!”宝宝抚住胸脯大口大口喘气,胃中一阵干哎。跟他一起还真倒霉,打猎好比拼命,难道他不知九五至尊,未来的天子,首先该做的,便是小心,谨慎,以御体周全为先? “你怕了?”花云泽冷冷地问。 “我不怕,只是气,你以为你是九命怪猫,不会死的?刚刚那黑熊,差点把我们两个吞了,幸好你的马蹄子快。” “你怕什么?有我在,你死不了!”见他拍起胸脯自信满满的冷酷幼稚样,宝宝满腹的气又咽了下。有时他真是顶天立地,有时还真幼稚孩子气,好似没有安全感,却在关键时刻臂膀坚实……“槿儿,怎么越看你越像宝宝那丫头?” “说话的口吻像宝宝那个该死的丫头,贤淑不贤淑,暴力不暴力,鬼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一听花云泽说她坏话,宝宝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不准你这样讲宝宝坏话,花云泽——” “你喊什么?本太子又不是说你!” “说她也不行,她是我的好姐妹!” 花云泽狠狠瞪她一眼,耸了耸肩,被她小牙咬的又痛又麻。挥起鞭子,一跃而起,跳过一颗矮木桩,“你早晨最好是洗牙了,要是有什么传染病,我一辈子赖定你了,木槿你这个疯丫头!” “赖定好,我正好有个太子殿下当奴隶!” “你想的美,是你给我当奴隶!” 宝宝耸了耸肩,反正无所谓,在槿儿面前当奴隶的一定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是得被收拾的乖乖的?宝宝一边偷笑,一面揽住他精腰,随着风快马猎物,既逍遥又快活。和他一起,很轻松,抛却了那么些沉甸甸的东西,只将自己当成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女人…… 猪场倒不大,猎物比较稀少。花云泽一箭射过去,那青蛇便从树滑到灌木丛中。 “你等着,我去看看。”花云泽纵身下马,直奔青蛇去。 “太子爷——”忽然,宝宝也跟着下马,去追他。“不行,那条蛇有毒,他在假死不能碰——” 花云泽的手刚要碰那条毒蛇,被宝宝一把推开,两人双双倒向一边。那青蛇趁机爬回树上,老神在在…… “槿儿,你怎么样?”花云泽浑身冰冷抱起一边的宝宝,看她的手腕被咬处淌着青黑色的血,那般触目惊心。没有片刻犹豫,他低头便要替宝宝吸血,“别怕,我把毒给你吸出来,闭上眼睛!” “别,青蛇毒中好吸,你也会中毒的!” “你给我闭嘴,闭上眼!”花云泽霸道的捂住她眼睛,低下头将嘴唇对上她伤口。宝宝奋力挣扎开,护住手腕无奈道:“别吸,我不相木槿,我是宝宝。” 花云泽一怔,不解她说什么糊涂话? 宝宝不再隐瞒,嘴唇青紫,浑身颤抖地倚着那颗树,“我和槿儿和你开一个玩笑,想骗骗你而己。你也看出来了,我说话像宝宝。其实,我就是宝宝,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替我吸毒……” “你是宝宝?” “恩……” “踢我那个是槿儿?” “对……”宝宝忽然庆幸,今儿被咬的是她而不是槿儿。“反正我身上也不止这一种毒, 没准以毒攻毒,死不了的!” 咳的手帕染成血花色。“太子爷别看我,转过去!” “你把手帕给我——” “不行。” “给我!”他一把抢过手帕,才发现上面那么多的血。眯起凛冽冰冷的眼眸,将她的头压入怀中,而不是倚靠着树干,他厉声命令:“我不管你是槿儿,还是宝宝,你是为了我,本太子就有权利把负责到底!” 话落,他覆上宝宝的手腕,一边吐,一边替她……他喜欢的是木槿,可看她痛苦却也很心疼,只算,报她的恩。如果刚刚不是她奋不顾身,或许中毒的就是他…… “太子爷……” “你可以闭嘴了!” “你不用白费力气,解了这个毒,我还有其他毒。” “但不准死——”花云泽自顾自的吸毒,总是那样独裁霸道。半晌,吸完了毒,他平躺在地上,斜睨向宝宝,开先河角亦是黑色。 “咳咳,你也真是的!”宝宝换了新手帕替花云泽小心翼翼擦着唇瓣,“不要连你也中毒,好好擦擦……咳咳…… “你和槿儿一样笨!” “不,我眧|乳|榷厦鳌i榷遣宦廴绾味蓟岚锬悖夷兀腔嵊淘サ模 笨醋呕ㄔ圃笱垌械那宄海pγ酉呤栈亍d茄凵瘢腔崃钊寺傧莸摹<嫠荆男谋阋 点点的软下来。 可惜,他永远不会是她的! 他喜欢的是槿儿,是她的好姐妹!而她,和他或许是仇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倘若有来世,她倒希望像槿儿一样潇洒自在,想爱谁便爱谁……“咳咳……咳”吐出一汩血,艳丽妖娆。“在子爷,我们回吧!” “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呵呵,我不告诉你。”宝宝故作俏皮起身,却又跌了回去。 花云泽皱了皱眉,伸出臂膀将宝宝打横抱入怀中,“你给我老实点,再啰嗦我把你喂毒蛇!下次你再敢窜通槿儿骗本太子爷,你就死定了!” 宝宝抿起唇,闭眸浅笑。躺入他怀中的感觉真好,好似沐浴于阳光中。“槿儿,你好幸福!”你心中暗暗羡慕,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悲白发,留不住芳华。倘若一生有真爱,何惧那风飞沙? …… 木槿独自落座木椅边,捧起一本书简吊儿锒铛的诵读。太阳东升,满肩洒的暖烘烘,找个鸡毛掸了掸掸鞋上灰尘,顶着洗脚坊的大牌子等待。开门营业,坊中生意红火,她修身养性地向边一倒,眯眯着眼浅酣。 半晌,传来一阵吵闹。木槿懒懒睁开眼,不满问:“谁那么吵。” “老板,有几个客人来闹事!” “闹事?谁呀,谁头顶木鱼,等着被敲呢?”木槿拨弄个榴莲,斜坐在椅上,看着来的一群人。看那身打扮,都不理平常右姓家。上好的锦衣罗绸,个个身上有奴才味儿,该是哪个大府上的护院或者打手。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有人凶神恶煞的问。 “对呀,我就是这破坊的老板。各位息怒,有什么话冲我讲,别冲这些伙计飙。”木槿很客气地摆弄榴莲,并没有搭灶台起火。 “你们的洗脚水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们几个洗完脚回家后,发现浑身都长了这种疹子了。我怀疑你这水,肯定不是什么好水。”那个打扮庸俗,富态的男子,即使右脸贴上块假冒伪劣的疤,她也认的出,这小子 是那个谁谁? 他,就是某日是被木槿踢进荷花塘的那个宰相家公子。很明显,这是寻仇来的。有他在,木槿是被找茬找定了。“对,是不是什么好水。和公子家喝的,洗米、烧菜的水差不多,我该找天泉来专门给公子洗脚。”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怀疑你这是刷锅水!” 木槿懒懒一笑,身子都没舍得抬起来。半仰着,冷问:“请问公子有什么证据吗?我刷哪个锅的水,倒进来给你洗脚了?” “我有证据!你看,我们的身上全长满了红疹子。” 他们撩开一看,顿时震惊全场。那群刚打算洗脚的,全三三两两退了出去。木槿翻了翻眼皮,“你怎么证明这是洗脚洗的,我还说你是嫖那双得的花柳病呢!” “你!我们一群人能证明!” “那都是你们家的,嘴长你们身上,不算数!”木槿耐着性子和他讲理,可惜那胖子却近前抓住木槿的肩膀,“跟我们走一趟,见了官府大老爷,自然就清楚了。” 木槿挣开他的咸猪手“你最好别碰我,谢谢!” “跟我们去见官!” “懒得……” “那我们去报官!” “随便……”身正不怕影子歪,脚正不怕鞋歪。那红疹子分明有问题,哪个眼瘸的县官能判她的刑? 那胖子不甘心,又凑不过了,勾起木槿的下颌放低口吻,“你若去我府上调教房事,我便不去报官!” “我认得你,肥猪!” “我今儿便是来请你到我府上好好做客,顺便调教我房事的!” 木槿嘴一撇,身子轻盈躲开,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猪样,“你是宰相府那个鳖脚的猪兄,来寻仇的!不过,看你满身都是红疹子,那么爱刺眼,我再免费奉送你满脸的眼儿!”话落,木槿将榴莲一把推上他的脸,扎的他“啊”“啊”的怪叫…… “啊——”杀猪般的尖叫崛起,整个洗脚坊翻天了。大不了这个洗脚棚子她不开了,想威胁她去调教这个肥猪,木槿是打死也不干!上次那个是好色的,这个是寻仇的,个个都冲她调教来的! “榴莲好不好吃?”木槿悄悄地对宰相公子问。 “来人呀,把她抓起来!” “等等,我枪里可还有3颗子弹呢。”木槿摆弄摆弄她的54手抢,来个酷酷的姿势,谁敢找死,谁就过来。这个篓子她捅了,就干脆变成马窝,大不了再跑路,见鬼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保护公子!”来了一群的支援团,木槿不怕,一群酒囊饭袋而己!看那模样,就不像顶尖高手,“小三,把榴莲搬出来,我记得我买了一筐,给他们一人一颗!”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真是叫他们不得好死的!花云泽回来正好看到两方榴莲刀剑大战,不明所以便加入战局。 “怎么搞的”花云泽将宝福放下来,替木槿挡着刀剑,“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又给我 闯祸了!” “咦?你们怎么回来了?做了没?” “做什么?” “给你个清白大姑娘,林子深处,孤男寡女,你没染指我家宝宝?”木槿眼一长,狠狠鄙视他一眼。还挺正人群子,瞧他喷火的冰皮眸,眼不得透过她的黄金甲……“先替我收拾那个宰相家养的猪公子,他跑来找茬,还威胁我去调教他房事。他说他恶心不恶心?” “恶心!”花云泽顿时暴怒,敢和当朝太子爷抢女人,宰相家的猪也宰!“我要上奏父皇,割他的官职!” “你先别以太子爷的身份插手,我要捧他一顿再说!”木槿捋了捋衣袖,打算好和他们大打一架。乖了好久,日子过的太清闲了,终于有头猪上门叫她宰了。上一次踹进荷花塘太轻了,这一次招呼他十个八个榴莲…… “哈,这是演关公戏?”青面目男又来了,摇柄青扇一边看热闹不满足。又跨进门槛,从木槿身边过,说:“老板,你还欠在下2两银子,正好今个洗脚。” “没人招待你!” “你想耍赖?” “你没看正打架呢吗?”木槿瞪了他两眼,真是没眼力见,人家打架打的欢,他偏凑热闹来洗脚,有人招待他才有鬼! “他们打他们的,老板过来给我洗脚。不然,你赔我20两银子!” “你咋那不要脸?”她记得他就借她一下肩膀,值2 两银子,还是趁火打劫。今儿翻了十倍,还要赔20 两!“快闪开,不然喷你一身血,我不给你洗衣费,1两银子都不给你!” “老板,做人要地道!” “你怎么那么啰嗦?”真是够唐僧的!木槿被他打败了,将他向脚池边一推,利落脱掉他靴袜,“你先泡着,我先打走那头猪,再回头给你洗。” “呵,那你给我洗完再打。” “你……” 第六十八章 要不要失身?, “我替槿儿做一次坏人!”宝宝骤然起身,将银针深深扎入面目男的脚底板,他庸懒抬眸,眸中犀利,一般冷气贯穿全身,开始颤抖打哆嗦,从下颌以下清晰可现的青红交错,煞是骇人…… 他稍微弯下腰,将银针拔出来。端倪了一会儿,“咻”从宝宝的耳边溜过,踉跄地起身,欣长的身子相比来时的如风,明显不稳。 “宝宝,你干啥?”木槿惊愕奔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不带恩将仇报的,你丫的扎了根什么针?” 面目男匆匆甩开木槿的肤持,敞开青肩掩住下颌的青红。踉跄两步出门,克制脚下的软纵身飞过房檐,辗转离开了洗脚坊…… “宝,你太过分了!”木槿咬住嘴唇,微嗔他。刚刚那男的还帮了她们,反过来对付他,忒不讲江湖道义了。 “知道你狠不下心,我才替你做一次坏人。替你试试他是敌是友,若是敌,岂不是入了他的陷阱?” “你……算你有理,我去追他!”木槿撩起裙摆疯癫追出去。也不知那公子怎么样了?瞧那模样,站都站不稳,一柄折肩能煽他个大跟头。离开洗脚坊,踉跄抓着一颗颗树干想尽快撤离。 青皮面具向下滑,他又推了上去。那根银针刺的正是火候,冻结他全身的内力,有种中毒般的假象,浑身软绵绵没法再运功走路。却可不能倒在那个地方,叫他们拨开面具瞧出他的真面目。 “哈哈,难得见你受伤。忽然,树林中一阵磁性邪气的浅笑声,一抹嫣红的身影从天而降,宛如神仙下凡。茉莉花香扑鼻,玫瑰花汁捻在指尖,一滴滴滴入嘴角。顺着那曲线流向下颌,被微笑拂过,残下一阵凉。 戏风眯起桃花般的美眸,聚拢一身的风华,站在树林中,华丽绚止的衣衫,如仙又如妖的美丽。戏的满林的鸟羞鸣啼叫。独秀胜海棠的绝代美丽。却掩不住他狭长眸子那抹妖孽般的森冷嗜血。 戏风静静凝视他,从他的凤眸中,要透视一切。宛如要将他眸底的东西,一点点吸入到他的知觉中,催眠,吸纳,再迸发最冰冷的光芒…… “又被你发现了,我不是死定了?”面目男抖了拌青衫,并未惊讶,仅是有些颓气。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他,是意味死,亦或生不如死?淡淡地叹口气,并未惊慌,反而淡定释然,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魄。 一抬眸,凤眼斜睨,等待戏风的动作。“趁我还没有恢复前,你要不要一举就给我致命的一击?”他邪邪地支招。 “说的好,我正有此意。不过15和1终究不成比例,我要如何,才能发泄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罪孽呢?”戏风邪恶妖娆地勾起饱满诱惑的红唇,口吻中带着销魂味儿,卷起沙石为之狂舞。笑声停了,树也动了,他的掌心向外,浓烟滚滚,爆炸声屈起,面目男发丝张扬起,半条腿猛然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噗”一口血喷出嘴角,刹那间染红了眼前一颗松柏古树…… “是不是很痛?”戏风优雅漫步近前,铜陵他无招架的能力,笑的愈是邪恶。宛如下凡的仇恨天使,浑身皆是致命的森冷和黑暗。“是不是觉得这般毫无招架能力,很无奈?是不是能体会到,我那15年的痛苦了?” “真不该放你这个妖精出世!”他踉跄站起身,倚着那颗树,染红了前襟,抿起邪魅 淡定的笑。眸中,是交错的复杂,有怨,也有悔。 “我早说过,放了我,我会毁了你。”戏风缓缓勾起勾魂的罪孽之笑“毁到你,什么都不剩……” “你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妖孽!” “你是什么?残酷的刽子手?”戏风忽而钳住他的下颌,审视他虚弱的模样,像随时能捏死他一般。看着他,嘴角衔起讥讽,嘲弄的眼眸底是深深的恨。那桃花盛开,美的妖冶,也是毒惑,刹那间吞噬掉天地万物。“我要用你的血,一点点祭奠,我的15年!把你守护的宝贝,一样、一样、一样的毁掉!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的无奈。”话落,戏风指甲上那长长的锥子,便深深刺入他肩胛。直到看到鲜红血染透时,才狠抽出来,残酷道:“别想轻易的死,我要让你活着,痛苦的活着!” “啊,可怕的男人!”面目男并未痛的摊下身,渐渐倚着树。仰起头,好假败者和胜者之间的对峙,却不输丝毫的气势。“你今日不杀我,我改日或许还是会杀你。”他玩笑地低下眉,深喘。15年前就该把他杀了,而不是囚禁。一时的心软,在爷爷面前替他求情,落下的确是这样的祸害。这个妖孽要毁了一切,毁了他可以,惟独不可以毁了他珍惜的宝贝,那两样都不行。 从肩胛蔓延的疼痛,令肢体麻痹。感觉血液变成黑色,那锥子上的巨毒开始如虫蚁般狠狠啃咬他,嗜到骨,嗜到肉,嗜到血液中辗转捻捏…… “废了你的武功怎么样?”戏风托着腮,笑问。 “不怎么样,太卑鄙!” “那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呢?” “你好狠哪!”他依旧笑若春风,泰然自若,不喊半句痛,她绝不向他认输。倘若便这般死了,那沉甸甸的包袱是不是便能放下了?那不甘,不情,不愿,不想再玩的游戏是否便能结束了?微闭了眼眸,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最令他怀念的,莫过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风风雨雨,舔着软绵绵的棉花糖吵嘴…… “狠,我狠?我双目失明的10年,我从5岁开始见不了光明的15年,有谁记得你们对我的狠?”戏风的脸靠的很近,长指甲划过青面具,加重口气,“你们谁记得,世上还有一个我??” 闻言,他闭眸沉默。 他记得! 可谁信?谁信他根本不想有这该死的15年,树木摇晃,叶子砸在肩胛,他开始浑身冻结般冰冷,嘴角黏合处一层薄薄的白冰。裹住以肩,听着戏风那撕心裂肺般夹杂疼痛的邪肆大笑 “月……”戏风第一次这般亲切地叫他,蹲下身抚上他修长的腿,饶是轻柔地问:“断了你的双腿好不好?” 他的眼眸始终未睁开,感觉到戏风的手掌,聚拢起红色火焰般,骤然劈向他的长腿。“大哥——”木槿忽然奔到林子中,伸手捞过戏风的脊背,挡在他斥之,“你给我少造孽行不行?” “槿儿?” “见你一次,造孽一次。一个宝宝还不够,连这公鸭嗓你也不放过?你到底想咋样,少杀两个成不?” 看着忽然冒出来的木槿,戏风挥风断腿的掌缓缓的落了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谁放弃杀的人念头。只因为,对着她忿忿不平的脸,对着她那犀利却真挚的眼眸,他渐渐不舍得用。 “槿儿你跟来的正好!你看,为兄为你准备了两条腿烤!”戏凤揉了揉木槿那略卷乱蓬的头发,宠溺地问:“宝贝你要左腿?还是右腿?还是两条腿都相中了?” “我要你的腿这!”木槿一把抓住戏凤那修长纤瘦的腿,“你的皮滑肉嫩可口,给我砍下来烤了吃吧!” “槿儿,你不乖!”戏凤撩起她满头乌发,放于鼻尖轻咱,以异常暧昧的口吻在她耳边吹拂悄悄话,“槿儿若想吃我,何必确了那么麻烦,为兄乖乖躺着,你躺上来吃了便是。” “咳咳,啊?” “想吃,随时欢迎。”他动作熟练地抚着木槿的发丝,像极了亲昵的爱人的打情骂俏。“噗——”面目男扑满前襟的血,颤着贝齿踉跄起身,推开木槿的扶持,不声不响地离开那枝蔓的树…… “ 你就那么走了吗?”戏凤忽然冷下口吻,杀气扑面。 “让他走!”木槿忙补上一句。 “槿儿,你偏要与为兄作对吗?” 眼见戏风手心又骤起一阵风,木槿“啪”一巴掌给他打断了。横起眉,冷凝着他,双手叉腰叫着劲。“我欠了他2两银子,没还之前你先别杀他!况且,我这人不喜欢忘恩负义,他刚刚帮我尽快,现在我替他向大哥求个情,不论你跟他什么过节,至少在我面前,别溅我一身的血……” “小心肝儿,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杀?” “怕!怕也不能忘恩负义,那我成什么东西了?不是禽兽不如了?”刚刚若不是宝宝捣乱,他估计也不至于任人宰割,说到底也是为了她!依木槿的性子,别说戏凤,就算仇敌,她也得求这个情。半晌,戏凤摇了摇头,妖娆一笑百媚春生,“槿儿,此事,和你的恩无关……” “大哥!” “让开——” “大哥!”木槿难得放软口气和他哀求。 戏凤仅是近前,勾住她的肩,故意咬了下她的耳垂。悦耳诱惑的嗓音回荡不穷,“想撒娇,回我房中再继续!” “大哥,给我一个面子不?” 戏凤眉梢一挑,便是风华肆冷,看得人胆颤心寒。见他那般固执,挥起剑对准面具男,木槿猛然一脚踢开他那耀眼的银红宝剑,“早知道你除杀人,就是杀人。除了造孽,就是作孽,干脆当初就不该放你出来行凶!” “槿儿——”一句话,正刺中戏凤 邪男戏妃第17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胸口窝,他狭长的眸子迸发的冷焰,足够将木槿燃成秃毛鸡。 “以为你出来是像我一样,潇洒自在,能有个自由!天在,地大,不再憋在黑暗的框框里生存。睁眼看日出,傍晚看日落,闭眼看星辰,逍逍遥遥就好!谁成想,你这个妖精大哥,心狠的要命!” 闻言,戏风的脸变的青绿,美丽的容颜幻化成一层灰雾…… “你这不还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造孽太多,晚上不做噩梦?” 戏风森冷斜睇,好暇以待! “大哥,你这样活的就好了吗?” 一针见血,刺中戏风的要害,他骤然遏住木槿的颈子,冷斥:“闭嘴!” “我看你现在活的跟被囚禁时没啥两样!”木槿顿了顿,斜剜了一眼,“那个谁,你还不逃,等丰天上掉宇宙飞船呢?” 他停滞半晌,确定戏风不会对木槿真动杀机,才卷起一阵叶子雨,掩人视线地离开了树林。长靴踏过时,满地残满鲜红的血…… 看着他的背景,总觉得很熟悉。尤其他临走时那忧郁担心的眼眸,像极了某个人。木槿不由得怀疑,这该不是那扮猪吃老虎的小子吧? 不待她想完,脖领被拎起,接着被贴入戏风的怀中。来不及叫喊,已被拎到了树林外一处小溪边。 溪流的水清澈见底,徜徉在脚边一阵冰凉。忽然,戏风拌腰抱起木槿,将她的头猛然压进溪水中…… “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的水,呛得木槿鼻口喘气不得,才渐渐将她的身体扳向自己。邪凝视如落汤鸡般的木槿,看着那不服气的表情又恼又好笔。勾起薄唇,戏风优雅地凝视她。 “阿嚏——”木槿打了个冷颤,劈头盖脸便问:“大哥,你搞什么?” “我真想淹死你这丫头!” “呃……” “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刚刚我真想杀了你,以绝后患!呛呛你的水,叫你明白过来,别以为我宠你,便真舍不得杀你!” “哎,大哥还不是没杀我?”木槿翻了翻眼,又打了两个喷嚏,冻得浑身颤抖不停。头发湿湿地打卷,蜷在脖颈凉飕飕。偷瞄两眼动怒的他,还真挺恐怖。别看长的极好看,刚刚掐住她的脖子时尤为阴森…… “你……” “等你杀我,我再反省。我反省,我一定反省。我说的话重了,对不起大哥,阿嚏……看我这么良心发现的份儿上,把宝宝的解药给我吧!”木槿趁机得寸进尺一把,低眉,凑近前,勾了勾戏风的小指。一下,两下……试探地和他唧咕。 “真该叫你木插脚!” “为啥?” “凡事都想插一脚,你这个插足的丫头!”见她翻眼皮的大咧咧样,戏风又哭笑不得,解开嫣红的衣衫,将木槿从里到外包裹住。高挑的身子倾轧下,将木槿夹在腋中,“还冷不冷?”他的嗓音,总那般销魂,听的叫人心神荡漾,像做了场春梦般心法痒痒,抵不住的柔情诱惑…… “不冷,把解药给我吧!” “哈哈哈,不给!”戏风慢慢转身,习惯生用舌尖勾画她的耳唇,寻找最舒服的姿势,来邪美的蛊惑。“除非你替我调教房事,我也要你,做我的专属调教师!” “滚——” “为兄不滚,不等到我的槿儿调教我,我滚也不冥目!”戏风妖孽地赖着木槿,邪气的诱惑他,一点一滴地要钻入她的心房。明明是她赖皮脸来索要,现在反倒被追着打着要调教房事…… “戏风,你是我大哥,别不正经!” “槿儿,你来……”戏风倚在一颗树上,裸着半边的肩,异常撩人的勾起桃花电眼,魂儿被勾得七零八落。修长的指勾起,挑逗般地勾引着木槿,好似玩上瘾的极品妖孽,却又有些小可爱。 “啪——”木槿一颗石子飞过去,狠狠打中他脑门,“死去——” “槿儿,不觉得我们不适合做兄妹?”戏风搂住木槿的纤肩,又偷咬了她一口耳垂,悄悄舔下了下唇瓣惑道:“槿儿的耳朵真甜。” “丫的,你别咬的耳朵!” “为兄若是想咬呢?” “我打死你!”木槿粉拳握起来,却被戏风给抓住。凑到嘴边,轻柔咬了一口,幽长的发丝 撩到尖尖的下颌,那般的媚骨千成。“槿儿,我迷上咬你了。你不如……”你话音压低,撩拨道:“让我从上到下好好咬个遍吧!” “啊!” 这边被个妖精缠上,诱惑。木槿脱身乏术,四处闪躲。而那边,花昊月一把将银面具扯下来扔入湖中。身子一抖,单膝倒在地,双手扒住黄土,艰难地爬到湖边,将水狠扑打向脸上。身体的寒冷,难以阻挡的侵袭而来,一阵阵波荡全身。毒性蔓延,内力此时全失,一头扎入冰冷的湖中,半晌才抬起头来躺在湖边。 俊美无暇的脸怪白如斯,嘴唇青紫,颤抖……仰望着天幕,凝视那一朵飘云,嘴角溢出浓黑的血和浓浓的苦涩…… 解开一身的青衫,胜雪的白掩映天地。懒洋洋的等待,等待那片空荡荡。忽而觉得悲哀,他究竟在等什么?望着天幕,满眸的黑,究竟他在等谁,谁在等他?谁是谁的谁?谁又爱惨了谁? 心中有了爱,便有了致命伤,一次又一次遍体鳞伤。浑身血淋淋的,等待夕阳西下,刹那断情肠。负之天下又何妨?不负知音二字好儿郎!为了做个好儿郎,他爬到这湖边,独自地挣扎……湖水很凉,淋的身子更凉,他却一步再爬不动。咬住嘴唇,心中,嘴里念的全是她,可那个笨女人,你究竟何时才能懂? 原本,爱一个人,真的好苦!独自来痛,独自来流泪,独自面对这撕心的罪……却无怨又无悔…… “月……”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月,你在哪?”远处,一阵马路声。好似有一国内马车奔驰而来,看到湖边的蜷缩身子的花昊月,蔷薇不顾一切冲下来,将她抬上了马车。“月,你醒醒,你身体怎么冷的像冰一样?” “郡主,七王爷是中毒了吧?” “快,快,快回郡主府!”蔷薇将花昊月抱上双腿替他取暖,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郡主府。蔷薇请了最好的大夫需求量他解毒,幸好时辰赶的准,解了肩胛的毒,但花昊月仍身子如冰,昏迷不醒。 “郡主,毒大概清的差不多了。” “嗯,你们下去吧!” “但七王爷残毒作崇,身子冰冷。” “我知道了。”蔷薇挥挥衣袖,禀退了他们,便独自坐在床边守着憔悴的花昊月,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的狡猾。他便像铁人,神人一般,从未有过病伤,如今准又是为那个贱人! “月,你是不是又偷偷去见她了?”蔷薇狠狠拽住被角,心中有不甘。明明在她身边,他的心中却总飘向那个粗俗女。她用尽心去爱他,甚至不惜一切,他便是这般对待她?“难道你忘了,只要我一句话,我父王随时可以倒戈向戏风?”他和戏风争的,不便是她父亲这个辅政大臣的权势?他讨好她,也不为这举足轻重的筹码?但他却为那荒唐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凄惨模样。 “月,你太令我失望了。” “槿儿……”花昊月忽然抓住蔷薇的手腕,将头贴向她的臂弯。 “你还想着她?” “宝宝,不要离开我!”昏迷中,他撒娇般的叫唤着她,看的蔷薇满眸通红,顿时胸中的不甘燃成熊熊火焰。那清雅端庄的举止,杀那损毁,她一把甩开他,“你、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恨恨地看向花昊月,蔷薇的心刹那浸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她对他始终如一,他却视如敝屐,坏坏地抿起一抹笑,她抚上他冰冷的身体,顺势解开他的腰带,撩下那青纱蔓……蔷薇轻声呢喃,“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只有先得到你的人。” 第六十九章 表白缠吻 , 拨下轻纱蔓,雅闺中飘满淡淡的香。柔软榻间,两具半裸的身躯,旖旎的氛围刹那间铺张开。华丽的金 饰摘落,瀑布般的发丝倾泄,幽香的娇躯覆上他的,天然便知那妖娆风流为何物? 解开花昊月浑身的束缚,蔷薇深深凝视他半响,嘴角缓缓勾起抹满足的邪笑。从来都是她仰望他,而今 她也低眉含笑,对他予取予求。倘若不是他有了致命伤,她或许一世都靠近不了他。 有人卸了他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她才能这般和他……亲昵以对,裸裎相现,即将攀进销魂的云端…… 初识云雨,但她从不陌生。闺房暗处有不少的春宫图,她早熟知男女之间那些道不出的私房活儿。本打 算是给影的补偿,以处子身来换他终生的忠诚。却不料,那个笨小子却开始开窍,对她疏远。那只能如她 所愿。将第一次献给她最爱的月……醒的他,她得不到。那便无所谓卑鄙不卑鄙,全是他逼出来的! 想到这儿,蔷薇便俯下身,亲吻上花昊月的唇。那柔软的触感,她梦幻已久,想到接下来的一切,她便 两颊烧红抛下羞耻,激动不堪…… “月,你是我的!”从小,她便是这般发誓的!从他开始变的精明,变得那般有担当,有男人味儿,从 不依赖任何人开始,她便偷偷恋上了这个小自己2岁的表弟。“如果我得不到,我宁可毁了你!” 毁了他,令他一辈子背负罪恶和羞耻,令他没有脸再回头,和找那个粗俗的丫头重修旧好。那么,她便 永远不会输! 她不能输,也不认输,她蔷薇想得到的,永远必不是别人的。影是,月也是,抱着这般独霸的心态,她 要享用,也要毁了他……她爱他,不能让别人拥有,只有忍痛在他身上烙下“耻辱”二字…… “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蔷薇又吻上花昊月的下颚,昏迷的他,诱惑万千。宛若等待捕杀的猎物, 浑身又灼人的香味儿。倘若不是气色太差,简直便是天下的极品。翻开春宫书,刚打算照着做,忽然,门 外传来一阵叫唤,“月,月……” “月不在!”蔷薇憋着,忍着,故作清高地低调回道。 “我听说月生病了,让我见他!” “云泽,月真的不在!”蔷薇话刚落,花云泽便不管不顾一脚踢开了门。见状,舌头打卷,半响反不过神 。那是一幕什么画面?蔷薇骑在花昊月身上,浑身只有一个白兜儿,打算霸王硬上弓? “蔷薇——”花云泽猛然暴怒,箭步冲上前,一把将那个罪恶女蔷薇给退了开。恨恨瞪着她,‘啪’撇过 去床单,冷酷命令道:“你给我穿上!” “花云泽,你敢闯我的闺房!” “本太子除了母后的闺房不敢闯,父皇的寝宫都敢闯!”花云泽匆忙替花昊月穿上椅边那套雪白的衣衫, 粗糙裹吧裹吧施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也是心疼。月对他的好,有目共睹。他的万能,也是天地可知。从不 生病的他,从没有弱点,从都是凌驾于万物的高傲邪美姿态。第一次看到,他被、他被别人欺负成这样。 幸好未铸成大错,还好他来的及时,否则真被蔷薇这蛇女给糟蹋了…… “我要告诉姑母!” “随便——”即使他最怕那老巫婆母后,“到时你也没有好果子吃,意图强犦月未遂,看谁更惨?” “你……” “还不穿上你的衣服,别荼毒了本太子的眼!”花云泽冷冰冰地将床单向她脚边一踢,很不客气地道明 他的鄙夷。本以为她心情温润,通情达理,槿儿和她处不来是性子不合。谁知,真是个蛇蝎女,贱骨头, 竟敢胆大的女强男!“你恬不知耻的,我真是被你这种养于深闺的东西吓怕了~”还不如那个养于荒野的杂 草槿,起码不会做这种下三烂的勾当,“你……无耻!滛荡!” “太子爷骂够了吗?”蔷薇裹好床单,继续我见尤怜,清雅高贵的姿态。斜睨花云泽,很冷静地问:“ 不知蔷薇做了何事惹的太子爷不高兴,才对我这般破口大骂?” “你强犦月!” “哈,我?太子爷说笑了,蔷薇乃大家闺秀,洛盐第一郡主,还是未知人事的处子清白之身,怎能做到 那般、那般?”反嘴,她便不认账,天知,地知,还有他知。不过除此以外,谁会信她蔷薇有这般的举措, 即使是她姑母还是皇姑丈,也肯定认为是太子爷在那孩子气的乱发泄…… “你这狠毒的女人,本太子见识到了!” “太子爷又怎么了?蔷薇得罪你了吗?”蔷薇走进前,伸手去抢花昊月,却被花云泽一巴掌打开,“你 滚开——” “月本是我未来的郡马爷,我吻一下他也不为过,云泽你何必从中作梗?放下他吧,否则我喊你非礼我 哟。” “你……” “我和他本是天生一对,你何必棒打鸳鸯?”她敛起手帕,对花云泽好言相劝,一副劝他归入正途的表 情。半响,花云泽是在忍不住,冷冷勾起眼眸,一句也未接她,‘啪’一巴掌挥过去,打中蔷薇的右颊, 顿时肿的馒头般大小。“我打你了吗?本太子从不屑武力,性子冷酷,这是普天下都知道的!” “你……我的脸……” “你若敢喊非礼,那便叫,月我带走了。”花云泽打横将花昊月抱起来,裹好衣裳酷酷离开了郡主府。 他偏不信,以他当朝太子的身份,还怕了这个郡主不成?即便老巫婆宠她,可不代表她能无所欲为,想 玷污了月,她痴人说梦! “云泽,你带走他,他还会回来的!”蔷薇站于门口幽幽的说道。 “回不回是他的事,带不带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何必和我作对?” “你该说你何必自讨苦吃和太子作对?”花云泽转裹身视线冰冷,刹那冻结了她。蔷薇站在门外,眼 睁睁看着昏迷的花昊月被带走,心中定是不痛快。到嘴的鸭子却飞了,心不烦却有假。 能这般故作镇定,举止无瑕的遮盖,可见她和一般女子截然不同。她有的是权势,有的是本事,便不 信斗不过以个粗俗女! 恨只恨,为何这两个男人的心,都偏袒那个外人?别忘了,当初和他们一起嬉戏,先结识他们的,可 是她这个蔷薇表姐!一口气憋于胸口,浑身燥热的欲火无处消解,蔷薇的脸刹那便绿了…… 将花昊月带回他的客栈,发现他依旧昏迷不醒。 那般半死不活的躺着,道着模糊话。偶尔呓语两句,全是“槿儿”“槿儿”,听到花云泽心中窒闷。 虽是情敌,但他亦忍了,去当一趟奴才。迅速骑马奔到洗脚坊拎起木槿的衣领便向马上带…… “啊……”木槿惊呼一声,随手一个过肩摔。花云泽熟练躲过,诧异问:“这回本太子没有认错吧?” “认错了!” “那你滚下去吧!” “你到底想干嘛?”木槿被他牵上马,又向下推,气十足的不顺。扭转身子,狠狠瞪着花云泽,咬住 嘴唇心念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满头包是肯定的!她白日被那妖精大哥追赶调戏的憋屈,正愁无处发 泄…… “你是槿儿!”花云泽确信! “你是猪吗?”木槿反问一句,便被花云泽搂住纤腰,勒紧缰绳向客栈奔去。马蹄飞踏起,溅起层层 灰,快速穿过街道,到了客栈门前。花云泽才把她抱下马,指着那堪比五星级宾馆华丽气派,驻人脚步 的客栈,冷冷道:“你去见见他!” “谁?”木槿纳闷,哪个贵客,能叫太子爷这般劳师动众,一路也不肯吐露半个字?骤然,脑海中浮 现一个人,便有了潜逃的冲动。木槿顿了顿,嘴角抽了起来问:“不会是花昊月那小子吧?” “是——” “那我走了,你别说我到过门口。”木槿转身要逃,被花云泽一下拎起脖颈,带回了胸前便向其中推。 木槿脚下长了钉子般,死活不肯进,她也不懂明明像他,却为何不肯进去,难不成怕沦陷? 总之,她第一次有胆怯心里,有逃跑念头。像个逃兵,不想攻进敌营,该死的痛恨现在的维诺,但却 不想见他。“花云泽,你给我松开手!” “你去见见他——” “我为嘛见他?见了他,我还能回来不?”木槿找个借口搪塞住,便和花云泽撕扯,大街上只见一男 一女对踢对打对嚷嚷,好似疯了一般。满大街没人瞧,只有他们俩,像唱大戏般精彩。临了,还有个人 向他们扔了两个铜钱,犒赏他们的精湛演技……“那个谁,我们不是唱大戏!”木槿嘴角紧紧跟着抽筋, “你还不松开?堂堂太子爷,被人看笑话,成何体统?”木槿模仿起宝宝的口吻。 “月他病了!”花云泽忽然语气凝重地开口。 “啊?” “病的很重,差点被……”“玷污”两个字他他讲不出,只有用眼神来传达!“你去见见他,本太子 不会介意!” “跟你介不介意有几毛钱关系?我是怕我进去了,出不来!他不得逮我回王府,再关我进小黑屋?” 花云泽嘴角也跟着抽筋,不懂她满脑子装的何五谷杂粮?月病成那副模样,谁逮谁都说不准,真是…… “我命令你进去见他!” “你以为你是谁? “当朝太子!” “没门!”木槿变着法的想逃,却也忍不住回眸问一句,“他咋病的?严不严重?会不会有后遗症?” “你这不是关心他?快给我进去,他病的很严重,快死了。”见木槿不信,花云泽又加重口气,“昏 迷不醒,一天一夜了,而且咳嗽的厉害,还说糊涂话。满嘴一直叫你的名字,高烧不退!” “kao!”闻言,木槿心有点软了。刚刚不如不问,问了等于自己遭罪。不想进,却忍不住想见见他病 成什么样?想没良心一把,却怕不见他心里不安生。木槿,木槿,你到底怎么回事?心里痛恨她这般优 柔寡断,却真不想陷入那潭沼泽地。半响,花云泽狠一推,她便撞进了客栈…… 顺着那股劲儿,木槿便壮胆进了那间布置清幽的客房。房中窗口是漏窗薄纸,有一盆不知名的花。边 上,有两本破旧的书简,用以装点品味。壁上一副王羲之的书法赝品,暗阁边是那床榻。 榻中,有薄薄的白纱,纱中平附一具颀长的身体。木槿顺手小心翼翼地撩开,看向其中时,眉梢蹙起。 那平日威风八面,邪魅诱惑的邪男,怎么变成这般苍白憔悴?即使是媚态万千,诱人肺腑,但却是苍白 占据主色调,失了他往常的红润和朝气。忽然,有些怀念他冲她邪,他冲她扮猪吃老虎的撒娇…… 忽然间想起,和他相处时的酸甜苦辣,虽然不情愿,但剩下的开心却也不少。至少那时,她并不孤独。 有个他整日烦她,被粘的天旋地转。近上塌边,抚上他惨白的容颜,半响未说出话来。 沉默,一直沉默。 脑海中,一幕幕,见到他时又开始倾泄。 离开王府的日日夜夜,总觉得缺了什么?如今才知,是缺了他!缺了他的吵闹!缺了这个可恨的东西! 他发丝凌乱,脆弱痛苦的模样,叫木槿心生不忍。他脸烫灼着,难过皱眉的模样,叫她看不下。花昊 月汗淌落眉梢,喃喃呓语,模糊不清,“槿儿,槿儿……” 木槿抿住嘴唇,将头别到一边。该死的花昊月,他该是邪的冒泡的欠揍模样,为何用这种可怜相牵动她? “不要离开我——”那声调,沙哑,魅惑,带着浓灼的痛。宛如酒哽咽在喉中,辛辣的难噎也难吐。“ 槿儿,我只剩你了!”只剩下这么一个令他牵肠挂肚,比命还要看重的瑰宝,哪怕梦中,都忘不掉喊叫。 “想你……好想你……”他的头缩向她手心,湿润了手掌。感觉那冰冷的液体,和高烧的体温不协调, 木槿的心一刻比一刻的低沉。想开口,不知道该讲什么?任由他一遍遍的呢喃,一遍遍叫想她…… “想你,好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一遍遍刺骨穿透心,震荡着她。木槿便知,不该来,来了, 便容易被他感染。依赖惯了,被算计惯了,渐渐的心中,便有了这个邪男的位置……听着那令人心碎的 声音,木槿忽然握住花昊月的手,沉默半响,斥道:“死小子,你这个德行是干嘛?” 甜言蜜语她不懂,柔声以对她不会。她只会这般凶他,像往常那般凶他,吼他,表达她的关心。“你 快起来,别再糊糊涂涂!”木槿抓住花昊月的手,对他大吼,被他声音叫得,见鬼的眼圈怎么红了? 替他掖好锦被,看着他的脸贴着她的手心,嗅着她的香味。木槿便用衣袖擦了两下眼角,“小子,你 不要和老娘装病,我会揍你!” “槿儿……” “别叫了,叫得我这个想哭!”木槿再用衣袖擦两下,顺着他的手腕,便躺入他的怀中心酸。才几月 不见,他怎么那么叫她心疼?脆弱的,憔悴的,纤瘦的,变得苍白的,哪一处都叫她心疼。他不是好好 在蔷薇身边,怎么又病成这副模样?该死的萧王府,主子病了,也没个人过来照顾…… 她笨手笨脚地替花昊月脱掉靴子,替他用冷毛巾蒸腾额头,“烧怎么还不退?丫的,没有退烧药!” 木槿急得语调都变了,在客栈中呆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黄昏落,才想着要回洗脚坊打点。 “我先走了,你要快好起来!” “我真走了,你先把手松开。” 花昊月模糊不清的叫,“不要走。”像能感知到她来了一样,受不了他的哀求,木槿忙站起身握起粉 拳。“你这样叫我怎么走?”她忽然暴怒,“你不是超人吗?不是萧王府的神吗?不是从来不有病吗? 不要装病,快给我起来,叫我担心你很开心是不是?” “花昊月你快好起来,好了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也很想你!想你这个邪恶坏透水的死小子,所以, 你好起来吧。好好的回王府做你的七王爷,不要再笨死了叫自己生病,会有很多人担心你的!” 木槿刚欲转身离开,忽然手腕上一阵力道。来不及反过神,她便被扯胳膊拉到在榻上,压在花昊月的 身子上。 “啊……” 花昊月缓缓睁开那漂亮的丹凤眼眸,眸子中是清澈见底的清波,看的人心儿动呀动,一不留神荡的春 波流转。他抿开嘴唇,笑嘻嘻对木槿说:“听到你说一句话,我拼了命也要醒过来……” “你已经醒了?”木槿被臊的;脸通红,压住花昊月,依旧感觉他滚烫的身体比往常的温度高的惊人。 他两颊炽红,好似高烧未退,身子还虚的很。她稍一碰,他便痛的悄无声息皱起眉,骨架很是松散。 “刚刚醒的。” “你都听到了?” “我只听到一句话!”花昊月据实以说,只听到一句话,一句令他不顾一切想醒来,不顾一切后果想 再听一次的话。“槿儿,你再说一遍!” “什么?” “那句话……” “什么话?”木槿脸通红,有种被抓包的糟糕感。那句话,他醒的时候,她死活是说不出口的。 花昊月努了努嘴,丹凤眸又暗淡下来。将眼眸一闭,一幅再次进入沉睡的模样,”在萧王府派车来接 我之前,我便这样睡死好不好?” “你给我睁开眼睛,不准睡!” “你不说,我活着还有何意思?” “你敢威胁我?那你死了吧,我懒得搭理你。”木槿骤然起身,本以为他会拉她,可他却动都没动。 实在拗不过这死小子,见他剩下半条命的娇态,木槿狠掐了下他红扑扑诱惑俊美的脸,“好,我承认 ,我想你了,小子!” 花昊月将她的身子压低,骤然勾住她的纤腰,轻啄上她微干的嘴唇,“你的嘴唇,果然缺少滋润。” “唔……” “别动,让我吻你,很想吻你,很想吻一吻你。”花昊月扣住她后脑,虚弱地吻着。将滑溜的舌探 入她嘴唇,让那潭春水荡漾出涟漪。四唇相互摩挲,木槿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的手抚遍的她,用吻加 深了那份思念。 这是不是叫心动? 一种叫情动的东西?从前从未有过的,除了肉欲,带一种心悸的感觉!但和当初对花昊影的却又不同, 是种淡淡的思念,化成强烈的依恋。究竟对他是感动,还是喜欢,连她也分不清了,只有一种不会变, 那便是——想念…… 相思聚成河流,湍流不息向东。不是一帆风顺,千涛万浪却不停。花昊月渐渐昏睡过去,在那个缠绵的吻中 笑的灿烂如花。即使知道过早的宣泄感情,是错!可这一刻,他却想放纵一次…… 爱,真好! 好苦,也好甜。 好痛,好累,也好美。宛如每一处微风吹过的地方,都绽起了坚韧的木槿花,她说“她像他”,所有的痛全 化成东逝水,客栈中的花香,飘扬万里,扑进门前松柏黄花树…… 第七十章 他要成亲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奈何世有菩提树,人有燃情花,叫本不该惹的尘埃惹了身。不知是错,是对,是该与不该,只知顺着那颗心,执著勇敢地向前一步步…… 身子轻柔抬起,忍着筋骨的痛凝视身边这美丽狂野的人儿。她踢开了被子,将他挤了一边,像第一次和他同床时,还打起了浅浅无伤大雅的小呼噜。用手一掩,却被满嘴洁白的贝齿给咬了住。 和平常的女子相比,她实在不堪入目,连睡姿都这般无所顾及。白日快嘴横方,晚上跟着抢被子,偶尔还梦语两句含糊不清,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有哪家的公子哥,敢娶这般不入世俗的女子?| 世上,偏偏有他这种,嗜好这般真性情,不拘泥的女子。不稀罕权势,为了逃离萧王府,她能逃向天涯海角。却为了他的伤,能回头为他眼圈红红。谁说这铁一般的女子坚强?那不过是外刚内柔,她内心的弦并非坚不可催,轻轻一拨弄,便 是累累的伤痕…… 抚着她柔嫩诱惑的美丽脸颊,心生怜惜。她,从不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却叫他舍不得碰碎她。在披荆斩棘,阴谋陷阱中,这是唯一一抹真,犹如最清澈的泉水,令他内心随之平静下来。 “槿儿……”他喃喃道。 “不要碰我!”木槿张嘴咬住他小指,呼呼的酣睡。本是花昊月昏迷的,谁料醒来她像小猫般依偎在他怀中贪婪汲取。 “看样,你是爱上我的胸膛了。”花昊月邪邪地勾起薄唇,即便没有猛男的震撼,却有完好的身材,尤其那般侧身右臂包裹住她时,十足的男人味儿并发。经过她那根本不象样的表白,他们之间,似乎又近了几许。| 总觉得他的呼吸,容纳着她,带着清闲的薄荷香,蔓延满客栈的榻。“醒醒了,我的小懒猫……”再不醒萧王府的马车来,他可来不及和小猪告别。 “想死吖?”梦中,她依旧那般凶! 花昊月倒退一下,将她环的愈加紧,“哇,好凶,宝贝你连做梦都这般凶,将来除了我谁敢娶你?” 木槿骤然从榻前窜起身,拧着眉根根剜向挑衅的他。还不是他把她折腾的,他精神头足了,她也要病倒了。 论照料人,她可是第一次,从前发烧中刀,那都是连片止痛片的事。今儿,可把她急的只差没号啕痛哭了。哎,越来越情绪化,估计是被这个邪男的楚楚可怜样给迷惑了,举止反常错乱。 “花昊月,你想死吖——”趁她睡时,诅咒她嫁不出。 “其实,呃,不想死!”那就闭嘴,谁凶,谁母夜叉?”木模斜睨他一眼,没有好脸色! “我不嫁!” 花昊月皱皱眉,这个六根清净的想法可不好。待他拉拢好大局,可是打算一顶大红花轿,把他娶进个小黑屋,再和她重修旧好。嘴角上翘,他顺势勾住木槿的肩,戏谑地调侃,“不嫁可不行!” “我不嫁,又不叫你当和尚,行不行干你什么事?” “你不嫁?”他挑起眉梢,很是不满的努嘴,“我娶谁?我的洞房,可一定要摆上槿儿做新娘。” 闻言,木槿嘴角抽了抽筋。 用胳膊肘子狠给他一下,发觉他脸色骤变,忙替他揉了揉,后悔她习惯性粗暴的动作伤了他未愈的身子。 骤然,花昊月用力抱住了她。 看她那担忧的眼眸,想起她的那句“我想你”,心便沐浴于三月春风中。哪有那千般痛的感觉? 尴尬,一触即发。 从来都是大咧咧的木槿,忽然喉中语塞,脸涨红了。 仅仅是一个拥抱,却足够令人窒息。比起曾经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闺房秘事,她更爱这般相拥的感觉,至少,这两颗心,不是向地球的两端排斥,而是在渐渐的向中间靠拢,在生活相互吸引中…… 其实,这个死邪男的胸膛真的不赖,不花钱,还舒坦,躺进去有种沉沦的感觉,难怪那蔷薇争着算计也要取代她。 忽然,不止想念,还有些独占欲。尤其不想,叫他被蔷薇那个黑寡妇给糟蹋了,憋了半响,她才咳了两声青黄不接地开口,“喂……” “叫月!” “我问你一件事!”木槿翻了翻眼皮,索性都不叫。见花月昊依旧和她维持那般暧昧的姿势,她挣了挣。 “你说,我听,我抱着你,不是省着你坐的累?” 哪有这样的道理? 简直是流氓的话,好比上街有谁搭你的肩,对你揩油偏说怕你脊椎有毛病,替你拿两下是一样的措辞!木槿咬了咬牙,任由了他。“你和蔷薇是不是已经……”| “已经有一腿了?” “有一腿?”花昊月听着词新鲜,但见她的表情,心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保不齐又是通j之类。顺势便邪牙地反问:“槿儿是想我们有一腿?还是不想?” “不想!”木槿干脆利落回道! “哦,原来槿儿吃醋。” “啊?”木槿被他的话圈在其中,怔了好几下,并不勾通他的猜测。她咋不觉得,她此时此刻有吃醋的感觉?“鬼!我是怕你被那个蔷薇骗了,阴沟里翻船!你们是兄弟俩也真是,整片大森林看不到,就吊那一颗歪脖子上了……” “是呀,吊一颗歪脖子树上了。” “所以劝你一句,别自投罗网!” 见她那般认真的劝告和阻止,花昊月的丹凤眸中溢满褶褶的光彩。听了此话,便像嘴角抹了蜜,渐渐弯起漂亮的弧度,两汪酒窝绽放出特殊韵味。天真,却也邪气,却是他虏获人的温柔。| “可我已自投罗网,该如何是好?槿儿,来,来,来……”他忽然牵起木可的手,附在他的唇齿间,笑眯眯问:“告诉我,被网住了,我该如何是好?” “你真和她有腿?”木槿脸色有些难看,不知为何,一下便黑了下来,好比包公爷爷在世。 “槿儿若承认你在吃醋,我便告诉你有没有!” “……你爱说不说!” “哎,那我回蔷薇身边,继续自投蜘蛛网吧!” “你威胁我?”木槿将眉一皱,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现在气虚体弱,根本招架不住那朵毒花。“好,我承认,我憎恨她和你不清不白的关系!”脸烧到脖子根,脑子中一片乱叫。 “真可爱。”花昊月温柔揉了揉木槿红扑扑的脸,“真想咬一口解解谗。”然后他像头,便‘啵’亲了一下,再将她从背后拥住,“我吊上的那颗歪脖子树是你,而不是她!我找她,不过是为一些私事罢了。” “难道你娶她吗?” “不娶!” 木槿的嘴角不知觉的上翘,“算你长脑子,不像花昊影寻小猪头!” “不过我需要她!” 木槿的嘴角骤然便耷拉下来,听的刺的耳朵不舒坦。揉了揉耳唇,‘啪’一脚踩住他脚。“禽兽!”| ‘噗噗’花昊月堆知满眼角的褶,还说不吃醋,这丫头的脑子可迟钝的够可以的,这般都不懂她的心和她在一起,果真开心极了。没有烦恼,不必负担,总是以最轻松的姿态来迎接未来。有时粗俗,有时却很可爱,那种鹇感退了,变成了习惯,他便要命的贪婪上了这株沙漠中的木槿花。 门外,传来一陈喧闹,客栈来了贵客,自然少不了大奢排场,半响,花云泽冷说说带进萧王府大王爷花昊尹踏进门槛。若说萧王府的人,个个如花般美,各有千秋出类拔萃,这大王爷自然不例外。 虽已是娶妻多年,膝下有子嗣,却也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男子。俊又不乏英气,有种掌舵将领的架势,进入房中,忙推开木槿扶住花昊月的身子,得保住萧王府这颗瑰宝常青树为祖争荣耀。 “月,父王担心你病倒了。” “大哥……” “难得见你病倒,可吓坏为兄了。”花昊尹刚欲将他向门外架,却发现他的视线始终在木槿身上。他可不常露面,却不是孤陋寡闻,那火爆娘子他是耳熟能祥。“宝宝姑娘居然也在这里?月你可真有艳福,一边父亲给你许蔷薇,一边还得金屋藏娇,你便不怕她烧了你的新房?”| 木槿眉一皱,心念,他要成亲? “咳咳……” “感染了风寒?蔷薇丫头哪去了?未婚夫病成这个样子,她却不见踪影,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咳咳,大哥……”这真是添乱的主儿,刚有些眉目,被他这样一捣乱,估计煮半熟的鸭子又要飞了。 “不要再开口闭口蔷薇!”花云泽听不顺耳了,摆出一张冰山般酷死的脸,投以花昊尹极杀人般的视线。 “云泽,你这是吞了砒霜了?” “蔷薇不是个好东西!” “在你眼中,女人算是好东西吗?” “你,放肆!” 花昊尹皱了皱眉,不表现出不满,不卑不亢地鞠躬行礼,给足这年轻气感,性子古怪的太子爷面子。“云泽大概是被女人伤了,故尔有些排斥异性,否则,为何这般肠胃不适的黑脸模样?” 和这位萧王府的大王爷相比,花云泽自是甘拜下风。唇枪舌剑他可斗不过,那是官场衰运,但生意场叱咤的人物。靠那铁嘴刚牙可是纵横天下,为络盐的商业进贡粮饷等带来不小的利益…… “月不会和那个女人成亲!” “不是选好了黄道吉日?又悔婚了?” “什么?”木槿忍,忍了再忍,却终于忍不住了。她想好好做一回大家闺秀,在萧王府的面前表一下她的蜕变。但天不遂人意,偏的叫她肝火旺盛。“你和那个死蔷薇真像他说的要成亲了?”| “咳咳,大哥,影回府了没?” “没有,你抢了他暗恋多年的表姐,影一时半会儿伤口恐是难愈合,呵呵。” “我问你话呢!”见花昊月有意回避,木槿更是火冒三丈,他刚刚对她却斩钉截铁地说他们没有勾搭。 花昊月心中暗叫妙,这乱子算是闯大了。他好不容易在她心建起那痴情男的形象被大哥的一席不该话全冲的烟消云散了。见她目光如矩,闪着熊熊火焰,花昊月清咳两声陷入深思中。 不知该如何解释,仅有简单辩解一句,“那是父王的意愿,并非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任你更改的?姑母病逝,可没谁能对蔷薇的父王这位边疆大将出尔反尔,月你小心他参我们一本!” 花昊月皱着眉,默不作声。 木槿越见越气,本想踢他一脚,抽回来踢了花昊尹一脚,“什么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不是糊涂爹娘做主,一个老婆子说猪是猪样,说狗是狗状?不知道萧王府是讨王妃,还是讨那谁她爹!” “呃,痛呀……” “槿儿,不要对大哥放肆。” “你这个大骗子!”木槿狠狠剜了他一眼,甩袖气愤而去。都说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果真千古绝句,和蔷薇成亲?那他去成好了,正好她东的逍遥,对他不闻不问不念也不猜踩了。只要他以后别再用生病博取她的同情心,哼! “槿儿……” “月,你需要休息!” “七王爷,还是您的身子重要。”囚也扶住花昊月,几个七手八脚将他架上马车,强行送回萧王府,这其中的误解,种种原由,恐怕一句两句解释不清,他只好先养好伤。“哎,讨个王妃真不易!”他斜倚马车,风吹乱了发丝,媚眼 邪男戏妃第18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眼如丝睨向花云泽追去的方向……讨个王妃果然很难。不爱的,不要也得要。爱的,想要要不着。看着花云泽总能伴她身边,花昊月不由再叹口气,何时她身边的那个,换成是他?脑海中开始构想千万种,最终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清风拂过眉梢,荡起那柔情春波……| 木槿情绪有些像落,撇撇嘴嘟哝,“成亲吧,你不入虎|岤,哪知道她是吃人的牛犊子?” 抛开刚刚的阴霾,森槿故作潇洒,总归,不是她的她不求。既然成了过,那便洗刷个干净,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极品低劣,总归频道不对,及时换台更好。可说放下,心却总乱乱的,莫名其妙着了魔。 “该死的!”折断根树枝,她开始乱比画,不知不觉乱了那颗心。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尖叫,来不及看清,木槿便快步跨上前,却发现是那个“仙子”正扶着树摇摇欲坠,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江洋大盗。 “好晕。”凤仙轻呢,身子不稳支撑。见势,那群豺狼不再惧怕她绝世的武功,开始快步近前欲侵犯她。凤仙清冷的眼眸一扫,便覆上一层薄冰。 “不用卑鄙的手段怎能逼银蜂谷的仙子就范?” “趁我不想杀人前,你们快走吧!~” “哈哈哈,你便乖乖随我们回寨吧!”那群月儿蜂拥而上,逼近凤仙的身子,目光猥琐亵渎的叫人恶心。“咳咳……”木槿胆大的走近前,将凤仙护在身后。“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还不快滚?” “这又来一个!” “否则我枪下无眼。”数了数,还有3颗子弹,真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了。眼前起码有八九个虎背熊腰的豺狼,单凭她,估计是羊入虎口。凤仙见她的枪,清冷疑惑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枪!手枪!” “能杀人么?” “能,但……”看出木槿不像有内功底子的人,又见她讲江湖道义不管打不打的过出手相助的架势,凤仙打心眼里对木槿有了好感。“姑娘你打不过他们,还是快自保吧!”| “打打试试,打不过再说!” “你……” 不等凤仙讲完,木槿已高抬腿,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再接着几个过肩摔和腿脚的功夫,那么几招用尽,才发现前狼后虎一群等着宰杀也的鬼东西。“咳,有话可以商量,大家行走江湖,讲求一个规矩,你们……” “废什么话?给我上!” 木槿按住扳机,打算打一枪震跑其他。凤仙却忽然纤绸拂上她肩,以极耐听清淡的话音说:“按我教你的口诀对付他们,用你做我的手脚。” “呃?”什么口诀? “拳学之道在于凝神,意在先,方制胜,神不外驰,气不外泄,神归无|岤,钦离已交,猛烈精进,至虚之析,宁静之笃……” “什么东西?”木槿绕着树左闪右躲,根本听不懂! 半响,凤仙又将一根树枝踢给她,身子逐步运气恢复中。“节高心虚,形如搏秃,盘旋不定,风打雨欺,神似捕鼠,待机而发。冒霜停雪,气如飞轮,循环去穷……” “这些我听不懂!”木槿被呼了一拳,鼻孔开始汩汩流血,痛的恨不得踢废那群该 死的江洋大盗,“凤仙师傅,快交我其他的!”| 凤仙难得卸下那清冷高傲的姿态,嘴角抽搐,回道:“你听我说!” “你说,趁我被打死前。”木槿随便抹两把鼻血,听着凤仙支招。“左闪,右躲,后踢腿。身子压弯,左右闪烁挥剑,找不到虚实,没了束缚,你再随便踢打他们。” 闻方,木槿再被揍两拳,才恍然大悟,啊,武功的精髓,在于把自己弄晕前,先把别人弄迷糊,基本套路她不懂,凤仙仅有教她听天命,尽人事。木槿生来是暴力的料子,这般点便通了,接着开始大展拳脚,晃晃悠悠便和他们打起来…… “去死吧!”木槿挥拳如风,找不到踪迹,东一拳,西一脚,像个猴子般捉迷藏,打得他们鼻青脸肿。 “好”凤仙抿唇轻笑叫好。 “凤仙师傅,你真强。” “小心……” “你这死鳖,一边去!”木槿打得不变乐乎,越打越上瘾,最终奖那群豺狼打得仓皇而逃,受不起她的瞎打拳罪!木槿挽回衣袖,拍了拍裙摆,转过身扶住凤仙,骄傲笑道:“他们被我打跑了。” “擦擦脸上的汗。”凤仙抽出丝帕替木槿擦拭汗珠。 “谢谢” “我该谢谢你才对,是你救了我!” “你是招教的好,那个,凤仙姑娘,我上次和你说拜师……” 不等木槿说完,凤仙便浅笑出声,拍掉她肩上的树叶,除了冷清,笑起有两个小酒窝,很是脱俗柔美, “姑娘都叫我师傅了,我岂会不认帐?” “啊……师傅!” “叫我小师傅吧,我该是比你小。” “哈,也对,我都老黄瓜菜了!”25岁高龄,在古代该成老大难问题,见凤仙这骨子灵气,估计顶多17,正值花季,雨季。木槿叹了叹,扶住凤仙和她说说笑笑,亲切的宛如许久前便熟识的朋友。 过了树林,走过长桥,是一片花海的谷,谷很美,风景宜人,亦是染了湖泊的清凉气。尤其谷中的蜂养的多,故叫“银蜂谷”。| 将凤仙扶上床,替她端了杯蜂荼晒瘴气。刚打算起身,忽听有谁轻扣响房门,接关传来那动情的话音,“仙儿,你……”和木槿对视的刹那,门外俊秀迷人的男子,彻底呆住了神…… 第七十一章 邪男一怒为红颜 门外的他,自微风短的黑丝三坛映月,俊秀阴柔的脸上风情褶褶,两弯眉宇自在风流,一身的淡黄衣衫甚为妖娆。一柄花鸟绘成山,宁夏夺昆仑的珍品折扇,更是将他那般脱俗的风韵勾勒的淋漓尽致…… 发丝撩过耳际,风吹过,那浓郁的香,蛊惑潜意识。那单纯不涉尘世,琴棋书画具备的六王爷,如今已是纵横百花丛,尘埃染上身,饶有江湖味儿的华丽贵公子。 从他那狭长的美眸中,再亦看不到那般清潭之水,逍遥天下,写意人生尽在眉宇低头下的气质,混淆的,是种陌生的东西,叫人心动,亦叫人心酸,此时此刻,木槿还依稀记得第一次和他相遇,他那般闲云野鹤笑若春风的小受模样……又记得他为她吸毒时那般的纯粹善良……记得他来到书房前,那侃侃而谈的轻松自在……娟秀轻盈,如高贵的郁金香,善良的几尽柔弱,风趣的笑看天下,刨除为情他的傻,为爱他的可恨,为蔷薇而伤她的嘴脸,萧王府的六王爷,本身确是有种新和迷人的魅力……| 如今,和那痛到极致,不不知所措的花昊影相比,木槿觉得,太陌生了。面对面,几乎不认识这个自命风流的小子。 “花昊影?”木槿试探地开口。 花昊影却将折扇一挥,掩住半边脸,优雅转过身背对着木槿。“仙儿有客来,早知我该回避才对。” “她叫木槿,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仙儿疑惑地拧眉,不解眼前这俩人到底有何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归,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影便开始很不对劲,莫非他们之间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渊源?凤仙不动声色地观察,清冷精致的美丽小脸上,波澜不惊,有那绝无仅有的自持……| “木槿姑娘好!”花昊影依旧背对着身,口吻中有些油里油气的调儿。 “你是花昊影吧?” “姑娘认错人了……” “槿儿,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还很熟,小师傅……”木槿匆匆两步跨上前,不给花昊景躲避的机会,直视他那闪烁的眼眸。“你小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别遮遮掩掩了。” “呵,如今这念头,姑娘家都变大胆了。”花昊影的折扇始终不落,犹抱琵琶半遮面,轻佻地抿起嘴角,“是不是反过来逗逗调戏男人们了。” “花昊影!” “是仙儿新收的徒弟?”花昊影自顾自的反问,“那便是我的朋友,仙儿可是我今生的红颜知己。”| “你少和我装蒜!”以木槿的性子,眼一瞪,便伸手一把扯下花昊影的折扇。不论名贵不名贵,喀嚓两下撕碎踩脚底,犹如两柄利刃,骤然躲向花昊影的眸中…… “你……”他被惊的呆若木鸡,未料多月不见,她还改不了毁他折扇的习惯。粗俗依旧,叫人头疼。 “你说,不是花昊影那小子你是谁?” “何必来戳我伤疤?”花昊影将头顶的小折扇叶摘下,再继续在胸前摇,始终那般的儒雅风度,“我日子过的好好的,你又追了过来,莫不是要全天下都知道,我便是那个被你们骗得团团转的傻子?” “第一,我不是追你来的;第二,我可没骗你,我们一个个拎着你耳朵告诉你她有毒她有毒,是你自个不听,怪谁?” 闻言,花昊影语塞,也不辩驳。| 毕竟,她讲的全是事实,这个丫头唯一的优点便是从不虚伪以待。从她嘴中吐出来的那八九成是真的。 但那时的伤痕在心中结了疤,却始终隐隐作痛。蔷薇对他的骗,他的欺,让他始终摆部不了那个阴影,如今,心不想献上,只想好好玩一场。人生便是一场戏,何必太认真?太真了倒头了都是一场伤痕累累的欺骗罢了…… “哎,真是失望,不是来追我的。” “你失望个鬼!”木槿对他翻个眼皮,见他这油里油气便觉得可怕了。好好的男人,非得变成种马一族糟蹋别人,糟蹋自己。 “又是来伤我心的,我还以为你是后悔当初不该对我冷漠,如今来弥补,你我当初欠下的情分。”| “我呸——”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宝宝还不肯承认,你对我的情根可深扎了。”花昊影故意用言语来撩拨她,身子凑近前,颀长压势的凑近,悄悄勾起木槿的下颌,低下眉含笑似春。“宝宝何时也学人故作矜持了,承认不就好了?” 木槿狠狠剜他一眼,躲开他的马蚤扰,嫌弃地唾了唾他,冷不防落下一句,“看来你处是破了有几百次了。” “怎么?自从宝宝吃了我七弟,有了恋情结?”花昊景皱了皱眉,将手悄然声息的松开,凝视木槿暧昧补道:“可据我所知,处男的技巧可是愚笨不堪的。我这般不正好能合了你的意?” 木槿眼皮都懒得翻,一脚踩扁他长靴。真流氓呀,开始话中撩人,处处透那风花雪月的流俗气,当初,她调教他房事,他也一步不准她凑近,生怕谁破了他的处子身,对不起他那个表姐…… 今儿个,哎,纯洁的处子,也不知被哪个老练的妓女给破了。除了惋惜还觉得不耻,木槿看他的眼神,也变的陌生。 变吧,变吧,越变越流氓!眼前的他,可比花昊月更不单纯!从眼神到动作到作风,都很风流甚至下流。“真是越看你越不顺眼,丢萧王府男人的脸。”| 花昊影脸骤变,听到“萧王府”三个字,立刻变的阴冷。如今他已成了笑柄,萧王府有史以来最可怜的笑柄…… “宝宝,不是听闻你离开萧王府了?难道又被我七弟给勾魂回去了?” “听你鬼扯!” “那不如和我如何?当初你对我可是很有情分的。”他忽然凑过来,又要和她有过于亲密的举措,在一边的凤仙目光清冷,将头别到一边。宁信世上有鬼,也不信影那张抹了蜜的嘴,真是对哪个女子都是眉目传情,没有个真心……“而且我对宝宝你了是余情未了,日日相思薄。” “我对你无爱!” “可当初为我你可是泪流满面。” “那谁?我吗?我不记得有那么一段了!”打死她都承认对这个单纯的傻瓜曾动过情,只为他的风趣温柔,为他的亲切迷人……那是刚萌芽便被扼杀。如今她想说扼杀的好,型有扼杀,如今才不会被这个混帐给伤了心…… “听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说无爱,那便是有爱。” “那是你自作多情!”木槿的火气跟着上涨,他是要脸不要,偏要她跟他动用暴力,他才肯回归正轨?他的眼神,便是拨光了衣裳,扫描的浪荡……如何看,心都哽根刺,很有揍他的冲动…… “宝宝,我刚订好了客栈……” ‘啪’不等花昊影调戏完,木槿便一巴掌狠狠挥了过去,“你爱有钱呀开客栈?别用你调戏女人的那套对付我,不了使!”况且,如今对花昊月那小子,都比对他的感觉好上百倍,千倍…… “哟,可真暴力。”花昊影擦了擦嘴角,没打出血,看样子她真是手下留情了。几月不见,那骨子热血又开始沸腾。如此过活的他,真不想再惹上这位令他心曾乱的女人,可惜天意弄人。“不过宝宝的味道,便是在这一拳一脚中展现的。” “搞不懂你变什么样不好,偏变成种猪!”木槿冷哼,对他冷斥。| “种猪这词不好听,该叫风流公子爷。难道宝宝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不是比以前聪明多了?” “白痴!”冷哼,对他好不客气地戳穿。“一身的花花绿绿,满身的蝴蝶扑蛾子,你也不怕折了腰,趁早,趁早,趁早离我小师傅远点,滚回萧王府面壁思过。” “呵呵,宝宝若是爱上我,仙儿我自然是不敢碰的……” “你滚!” “我想念宝宝的味道,想的心神不宁,吃喝不下了。”他油嘴滑舌,外加动手动脚的撩拨模样,彻底激怒了木槿,木槿‘啪’一拳打中他鼻梁,感觉两汩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淌,花昊影不怒发笑。这还是第一次,被他调戏的女子殴打的感觉,果真是挫败……遇到她,他便不断的挫败,难不成上一世他欠她大笔的债?“宝宝,打花了我的脸,你可千万别心疼哟。” “花昊影——” “从前你对我可是很温柔的。如何,除了蔷薇,连你也被月收了心,心甘情愿为了向他怀中扑,而放下整片森林?”从他的话里话外,木槿似乎能听到一种怨气,一种嫉妒或者是憎恨的情愫。 寻摸一圈,木槿将那木盆端起来‘噗’浇了花昊影满身,将他从头泌到脚,整个变成落汤鸡,再将他那柄小折扇给他撕成碎片,一把全扬上他头顶,一脚踢中他膝盖骨,淹没他全部的气势…… “小子,清醒清醒吧,你这头猪!” “宝宝……”花昊影微闭着眼,一种羞辱感从身体内蔓延。咬住红唇,抬起眸,正对上木槿不屑的眼眸。| “不要一味的执迷不悟!否则,你爱咋地咋地,跟老娘没关系!到时,你也不要怪我没拉你回头!”话落,木槿便酷酷地擦过他的肩,从他的身边潇洒地走过,宛如一缕清风,不为谁停驻,却不是那般无情的视若无睹。尽她力,听天命,其他也无力扭转,只求那小子这样活不会后悔…… “小师傅,我明个儿再来请教你武功。” “好。”凤仙清冷应道。 “再见。” “恩。”见门板被掩上,凤仙转过眉,瞥向呆楞站着的花昊影。第一次见他这般狼狈,那种刺痛的锥心疼痛,她第一次感觉到。或许没谁懂他,一个迷路的孩子,不懂哪个方向才是对,才彻底的沉沦。不知对他是迷恋还是同怀。总之,冷冷撇过一块手帕,她说:“擦干净了吧!” 瞥向远处,依旧是背景。 背影,背影,他永远看到的都是那抹背影,她如风,如雾,飘的快,没谁跟的上脚步,在她心中,他永远都是一个过气的玩具……敛起邪佞的笑,摘下发丝间的碎片,狠狠捻入手心磨成粉末…… 拜凤仙为师,遇到花昊影,忽然觉得世界其实很小。那么一方地儿,一堆人,你你我我他和他,有人无端清醒,有人执迷不悟,还有像她这般漂泊不定,寻不到目标的自由懒散人…… 银蜂谷距洗脚坊偏远,脚程一段时间。经过荒野路段时,脚下踩断一根树枝,接贵踵,感觉身子一陡,他‘啊’便摔进了那漆黑的洞中。 这洞的土是新的,好似刚刚挖过。洞底布满钢锥,脚一踏上,便‘噗’被扎的血溅出满小腿肚。木槿皱起眉,低头看向一根根钢锥,咬住牙挺着身子的颤抖。“该死的,到底是谁在玩我?” 忽然,头顶掉落一点点的土,有很多黑影在洞上用铁锹挖着土,打算彻底将木槿活埋了。脚动也不敢动,任那一掌长,十根针粗的钢锥扎进脚底板,血染的白布帛绣满了玫瑰花……| “喂——”她冲洞外叫喊。 “埋了她!”听到那冷冷的声响,接着土壤开始翻然掉落,木槿用手挡,感觉土壤从肩滑下开始淹没小腿,淹没嫣红的血…… “见鬼,放我出去!”木槿厉声地叫喊。 土一点点掉落,俨然活埋的景象,这群该死的东西,是打算在这鸟不生蛋的地儿,把她埋死洞里。 木槿掏出枪,视线太暗,根本看不清该打何处?死,她倒是不怕,但讨厌这般死的憋屈,甚至连那个幕后黑手都逮不到。 “是不是蔷薇派你们干的?”木槿大声地叫喊,心念除了她,哪有谁和她有过节?那个丞相府的公子?还是那个恶霸? 哗啦啦向下落,埋了半截腰,像千斤锤般的坠着她几乎窒息。半响,头顶传来一阵找兵器撞响声,那个宛如神般的黑衣面纱女子又悄然而至。她的飞刀精致小巧,有弯月型,亦有三角花型,而且力不虚发,刀刀刺入心脏…… “啊……”一阵凄惨的尖叫崛起。 “你、你……”有谁不甘心的倒在洞边,渐渐,杀机消逝,那面纱女子走近洞口,很冰冷地说:“自己爬出来!” “姑娘,你等等。” “如果爬不出来,那就等着饿死吧!”那女子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冰冷而不近人情,明明很善意,地故作冷酷007看着她消逝的刹那,木槿将头一偏,吹开肩上的土腿都拔不出来。 “姑娘,你也太无情了点。”比她愈无情,她的脚可受伤了,再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爬那么高上去!哎,救命不彻底,真琢磨不透她是哪条道上来的活佛? 木槿脚上痛,身子移不动。坚持两下,便觉得脚要被钢锥给扎透了,不知下面流多少血,只知此时天外又好死不死下起了雨,迎面淋了她满身…… “救命啊!”她咳了咳 ,冲荒野大喊! “见鬼了,有没有人呀?” 雨越下越大,漂泊倾盆绝不为过。天幕下形成瀑布般的帘幕,斜着砸她满身沉甸。就算不被活埋,被这雨浇一天,也保证浇死了……“花昊月……大哥……花云泽……宝宝,来一个人呀……”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真是流年不利被天催,谁来救她她以身相许好不好?关键是来个人哪! 萧王府,花昊月的身子调理几个时辰刚刚转好。用功运气时,从窗飞进一只飞镖,打开镖上的纸条,他骤然起身戴上青皮面具。| 打开房门,纵然越过荷花塘,趁未被发现前,飞身跳过墙,拉紧前襟雨伞未带一把,便顶着雨骑马奔出萧王府…… 雨势很大,很急,一双丹凤眸焦急如焚。“宝贝,你乖点,给本王争争气!”他抚着汗血宝马的棕毛,那马便纵横千里,一跃脚下雨溅成泉。 正飞驰时,一辆马车从对面迎过。蔷薇拉开帘儿,似早预料到花昊月要开溜,带了萧王府在旁撑着雨伞等待…… “月……”蔷薇打油伞,矗在萧王府身边。“我和舅舅正商讨成亲的事宜,正好在找你一起。” “我有急事。”花昊月冷冷回道。 “舅舅,我便说月很忙吧?不过,出了门,怎么不带伞,淋坏了怎么办?”蔷薇敛足上前,将雨伞递给花昊月。即使她嘴上不说,心中也知道他的动向,“我知道月忙,可也不赶着大雨天出门吧?” “蔷儿……” “你的伤刚刚好一点,再淋着雨,我真握身子吃不消。舅舅,你说是吧?” “没错,月儿跟本王回府!”萧王爷面色严肃,仿佛非得花昊月遵循他。他不是老糊涂,看的懂这其中的猫腻,即便蔷儿有错,但总比那个粗俗宝宝好,他绝不允许堂堂的小七王爷娶个疯婆子回府! “父王,孩儿有要事要处理,改日再商讨其他。”| “不行,跟本王回府,你叫蔷儿和我担心,与心何忍?” “我……”花昊月稳骑在马上,并未接蔷薇的雨伞。他的眼神似乎在试探问:“蔷儿,是你叫父王来做拦路虎吗?” 蔷薇嘴角堆起笑,关怀回避,“是舅舅怕你忙起来太拼命,特地过来叫你回府的。” 花昊月也邪邪勾起一抹笑,看似无波无澜,却是冷漠相对。 蔷薇,好一朵蔷薇,真是无孔不入。 为了得到她,她所做的,他并非半点不记得。趁他昏迷时,她的恶行他猜亦猜得出那八九成。 为了和戏风争权势联盟,拉拢边疆大将,他做的牺牲,越来越觉得不值……“蔷儿,把路让开。”花昊月将话说的很清。 “月……” “我可以给你无尽的宠,提前是别逼我走投无路!”如果带惨了他,地便玉石俱焚,天下大乱!丹凤眼眸沉稳睿敛,并不怒,亦不烦。嘴角翘的弧度,那般优雅自然,雨顺着黑发淌下,全然在精致俊美的脸颊边…… “月,你非要去见她吗?” “蔷儿的心该不至于这般小。” “可我们便要成亲了,难道你不顾及你的身份?” “成亲是很远的话题。”他未拒绝,也未同意,那全是他们一手操办的亲事。和他本是无关。 “倘若为了她,你不和我成亲,我会毁了她。”蔷薇很小声,很小声地对他轻呢喃。 “毁她之前,我会先毁了你!” 蔷薇骤然一怔,心知他是真走火入魔了。“值得为了她,放弃整个江山?我成为你的妻子不好吗?”有边疆大将的支撑,萧王府便永远不会倒! “值得!”那是罕见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 “月,你别放肆,跟本王回去筹备婚礼!”萧王爷对他厉声相持,从小到大,对他从来最为苛刻…… 花昊月笑了笑,低声,“父王,孩儿便离开一会儿。” “我怕你走了,便不给我回来,像影那般至萧王府于不顾。成亲之前你不准再这般擅自离开王府半步。”| 闻言,花昊月抚着那柔软的棕毛,将头贴下悄悄问:“宝贝,你该怎么办?” 马撕吼一声,纵然跃起。 从马车上跳过去,花昊月随马一起飞过布下的障碍,那匹汗血马宛如神马般,载着他的主人离开层层的封锁,刹那间冲破一切…… “月儿,你给本王回来!”萧王爷气的得捂住胸口,斥他这个不孝子,竟敢为了那个宝宝而变成这般放肆模样?从前,他都是不必操心最听话的儿子,如今也变的叛逆至萧王府安危于不顾。 “月,你气到舅舅了。”蔷薇满眸猩红,杀肆一般崛起。倘若他敢离开半步,她的手下绝不会留情。宝宝,宝宝——令她咬牙切齿恨的宝宝,她会让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 “父王,别逼我!”花昊月转过身,倾城一笑,雨夜灿若烟火。 “月儿,本王不准你去找她!” “恕孩儿难从命。”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萧王爷狠狠锤着胸口,命令那群带刀侍卫把花昊月给逮回萧王府,“给本王拿下,不准他离开萧王府半步。月末成亲之前,你只有一个权利,那便是对蔷儿好……” “如果我死 了。”花昊月忽然仰起身子,胜雪的衣衫,兜满冷风。“父王你打算让谁来取代我?” “你……” “如果我死了,谁来成全萧王府?”花昊月的语调变的邪气狂佞,那般的霸气邵森冷,那般的冲破礼俗。“为了成全萧王府,父王难道连两个时辰都不能成全我?” “我……” “蔷儿和我,谁是亲生的?” “月儿,你别胡说!” “那便准了孩儿的任性吧!”这一刻,他只想任性,不顾一切的任性一把!不为谁,便为他。痛也好,苦也好,哪怕死也好,为只他自己好好的任性一次。眼见侍卫过来,他将面具帅气一抛,潇洒转身……| “蔷儿,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月,你太过分了!”蔷薇恨恨咬住下唇,对他越来越不抱希望! “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她敢毁了她,他便毁了她毁了天下又何妨? 纵横千里马,一跃为红颜,上天,入地,哪处有她,哪处便是他的向往!千古狼烟烈烈铁血柔情,为红颜甘心沉沦万丈深渊亦不悔…… “啊……”冲着天幕大喊,豪气烟云。雨淋满长襟,马蹄狂奔向荒野…… “救命啊!”木槿越喊力气越空。半响,有气无力地嘟哝一句:“再不来人,我就要去见阎王了。” 该死的,瘫软在洞中,木槿放弃了呼喊和挣扎。从不认命,从不信命,她信自己,只信她自己,而心中,这一刻,为何不是喊着“木槿,算了吧,这是你的命。”而是在叫唤,叫唤有一个,能冲破这漂泊大雨,来到她身边。不想孤独的,一个人的死在这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荒野……不想活的一世什么都没落下,只落下……“惋惜”二字…… 第七十二章 勇敢爱一起 大雨哗哗淋下天幕,洒了满地琉璃银。皑皑尘土被浸湿,时间杂质被打透,连苍松亦格外青,树叶甚为绿。 纵横于天地间的,是马蹄飞溅响,是声嘶力竭叫。是向东,向西,走向杭州,踏平绿洲的遥遥相望心······ 这边花云泽正追木槿追到半路,却跟了不见踪影。绕着一片树林,转了几圈,发现他竟迷路了。天老爷又不识相地下起大雨,淋透他满身,变成落汤鸡一般狼狈。那俊俏冷酷的男子,一身的黑衫随风飘摇,大有被吹散的架势。眉宇间,有几许不耐烦和郁闷,雨赶的不是时辰。 堂堂络盐太子爷,不依旧是得面对天雨飞淋,四季变迁?偶尔感慨,权势,不过亦是种过眼云烟的东西······ 不仅未找到木槿,反而深陷迷林,花云泽的脸色犹为难看,好比天外飘来的那几朵乌云,阴黑阴霾,又冰冷冻人。刚欲抬步向回折,一个不留神,便踩进了陷阱。顿时,一阵眩晕,开始头重脚轻,身子被倒挂在一颗粗壮的树上。 绳子很粗,绑住他脚踝,挣是挣不开。腰上匕首滑落地,他黑着一张脸,野兽般的冷眸痛恨扫描满树林,有气无处发泄······ “呵,呵呵。”忽然,林子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抬眸一看,是一身粉衣,看似俏皮灵动的宝宝。眨着一双美艳大眼,有趣打量被吊树上的花云泽,嘴角翘起迷人的弧度,笑比朵花更娇。 “你还笑?” “呵呵,我不笑,难不成要以泪洗面?”宝宝以手帕掩唇窃笑,被这幅模样却摆酷的花云泽逗的笑弯腰。真是愈发可爱,连那冰冷杀人的眼眸,都不再觉得可怕。“真的很好笑嘛,笑死人了。” “你前世没笑过?” “恩,或许吧!” “千万别,笑死你,还不替我砍断绳子?”花云泽冷冷地命令,宝宝仅是蹲下身和他视线相对,并没有帮他的意思。“我怕瑾儿有危险,来跟来看看。谁料,你却带他去见七王爷,还真是个傻瓜!” “不必废话,替本太子将绳子砍开!”被倒挂着果真难受,不喜这般狼狈的姿态,而眼前的宝宝,竟还幸灾乐祸拣热闹。花云泽越见她,越觉得对她的气大,原本除了对她同样的容貌有怨,没其他感觉。 如今发现,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看似书香门第,却是淘气可恨,有时觉得可怜,有时却觉得想掐断她的脖子,比如此时此刻······ “恩?替你砍断?如何砍断,我不会耶。” “你······” “民女倒觉得太子爷这般,很是可爱。和你讲话,不会被忽然攻击,呵呵,很好,很好,民女真想替你画张像留个纪念。”话落,宝宝边席地而坐,撑着油伞,将纸张铺上双腿,快速替花云泽做画。灵感来了,挡却挡不住,忽觉和他短暂的相处,是她这一世,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宝宝——”花云泽将头缩回去,面色铁青。 “太子爷再不叫我画,我可不替你砍断绳子喽。” “你······” “画嘛,用我们瑾儿的话说,画一画你又不会死,顶多丑了吧唧嘛!”宝宝掩唇而笑,技巧熟练地画了一寂,便凑近花云泽跟前,将油伞递给他撑,自个独留在雨中,笑若漫山的花绽放。 见花云泽那般呆怔的表情,宝宝浅笑一抹,体贴地说:“不必那般惊讶,你身子娇贵,淋不得我。我便委屈委屈将伞给你,总归我是淋不死的,咳咳······” “本太子不需要伞!” “别闹别扭了,我得替瑾儿好好照顾你。”宝宝边咳,边替花云泽撑着伞,仔细端倪那绳索,似乎并不简单。该和普通打猎土匪用的不同,其中拧了玄铁,怕是不削铁如泥的宝剑根本削不断。 看样,是有心人故意教训他的!能感觉周边的空气,都比往常的冷瑟。各路人马,该来的也是来了吧? “死丫头······” “我得替你照顾瑾儿,也得替瑾儿照顾你。因为觉得,你们俩是一种人,我同样都舍不得的人。” “你舍不得我?”花云泽被她的话说的怔忪了下,他和她的感情有这般深?到了舍不得的地步?仔细看向宝宝,咳的很厉害,尤其淋的雨,湿漉漉的面色苍白。她的毒,莫不是又要犯了? “恩,舍不得······”宝宝坦承。 “为什么?” 宝宝笑了笑,抬起眼,眉眼笑开纳入白川般,“有什么为什么,如果知道为何舍不得你们,我便知如何割舍掉你们了!呵呵,太子殿下,你呀,便是那未长成熟的小孩子一个,将来经历的会很多······” “你是老大娘吗?”花云泽翻翻眼皮,道的好似人尽沧桑,不过是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小丫头罢了。 “那您叫声大娘,我也认了。” “你想的美,把雨伞拿过来,替我解开绳索。” “解不开······” “什么?”花云泽眼见着宝宝将匕首划过绳索,却根本割不断,“主上的宝剑倒是能割开,不过他只会杀你,不会帮你!”宝宝忧虑的耸耸肩,唯有陪他一起淋雨。身子前倾,双臂伸开,护住花云泽的头,边咳边解释,“我不过看你可怜,才这里陪你。你对我,不要有何非份之想。” 花云泽嘴角抽筋,冷哼:“我对瑾儿确实有想,对你,想都不想,你也别想。你,不是喜欢上本太子了吧?” 他话刚落,宝宝脸便猛地窜红。揉了揉两颊,她故作沉稳镇定,被戳穿了心思,唯有抵死不承认。她和他本便不是一个世界,两个仇敌,能这般相处,已是上天的恩赐。多的她不敢奢求,只求他和瑾儿能好,他们若是成了一对,或许活的会比较轻松······ 嘴角勾起讥讽,宝宝回之,“别以为我对你好,便是对你心动我不过是,不想浪费我剩下的命罢了。” 花云泽皱起眉,不喜听她这般的悲调。真是无药可救了吗?这个丫头虽可恨,但有时也很可爱,对她,倒不是深恶痛极。听她这般悲伤的说,他的心亦觉得不好受······“我宁可听你承认,喜欢我······” “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 “······” “太子爷你单纯到笨,傻到脱壳,冷的跟冰山似的,脾气还不好。总爱摆架子,动不动砍人头,不好伺候,不好相处,还没有心眼不开窍。你说,这样的是,即使是太子爷,我能喜欢吗?” 花云泽嘴角再抽筋,一个劲抽筋,他真有那么差劲吗?抬起眼,冷冷地剜向他,他骤然反驳道:“本太子长的英俊,做事干净利索,说一不二,酷的迷人。不嗜好算计,真心诚意,哪不值得你喜欢?” ‘噗嗤’宝宝被逗笑,“第一次听你自吹自擂。那好,我问你,我喜欢你,那你会忘了瑾儿喜欢我吗?” “啊······” “不会吧?不会便别轻易挑衅,你这个傻瓜!”宝宝轻扣了他一下,在树林中和他斗嘴,笑的也合不拢嘴。知书达礼,偶尔也想无礼。温文而婉,偶尔也想淘气一番。遇到他起,她便开始活力万丈······ 宝宝摇摇头,用手帕擦拭嘴角。迎着大雨,一把伞两个人撑,她是落花有意,那流水奔向何方却不知?半响,树林中传来急急的马蹄声,一匹骏马纵然跨过去,像飞的千里马一般不等看清,便转瞬踏出很远外······ “七王爷?”宝宝眯起眼眸凝视。 “是月?” “恩,是七王爷,他赶的那么急,是瑾儿出了什么事吗?”宝宝皱起眉,心不由提到嗓子眼中。眼见花昊月纵然一跃成千里,花云泽倒挂在树上大声叫喊,“月,月——” 花昊月的汗血宝马跃过千里,从萧王府的长安街直奔杭州。不知跑了几个时辰,千里马疲惫的松懈下,才骤然看到那个黑洞,洞外是被雨冲刷过的血和一具具尸体。拨开他们衣领,颈子处皆刻有骷髅的标志······ “瑾儿——”花昊月急急看向黑洞,洞很深,大约有二十个深高七尺的人肩踩肩方能达到的高度。洞中很黑,雨势又大,视线很是模糊。他站在洞口外大喊,洞内的木槿被从昏迷中唤醒······ “瑾儿。你听到了吗?” “花昊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抬眸被雨水隔开,木槿的蓄积的恐慌和委屈便一下蓄积而出。浑身的痛,也伴而来,淋的嘴巴张不开,她硬是要叫一叫,“花昊月,花昊月,花昊月——”他来了!真的来了!刹那间,眼圈泛红,不知是感动,还是惊讶,亦或是脚下给痛的······ “来,接住树藤!”花昊月从洞上抛下树藤,“你紧紧抓住,我拉你上来。别怕,世上没有难的倒你的东西。” 听那暖人心窝,温柔至极的话音,木槿的心便一阵比一阵的酸。抓紧树藤,刚欲动,脚底板的钢锥锥的疼彻心尖。“啊······”她惊呼一声,抓紧树藤,任雨淋的眼睫眨不开。该死的痛,该死的不想认输。几根钢锥算什么,大不了毁了这双脚!!! “脚怎么了?”花昊月忽发现异样,眯起丹凤眸,忧心询问。 “没事······”木槿咬着牙撑,手心满满冷汗,雨水再无情冲刷,造成抓的滑,便那般深深地,将脚嵌入钢锥中。 闷哼一声,干脆脚快被扎透了,半腰的土埋葬着,混合成泥巴。见势,花昊月骤然攥紧拳头,将树藤向一颗巨石上绑,不由分说,纵身跳入到那身不见底的埋人黑洞中······ ‘砰’只听一声巨响,一抹雪白的身影奋不顾身跳入。 木槿一惊,忙用手臂一扶他,“小心,底下全是钢锥!” 幸有泥呼在上面,花昊月才避免和她同样的命运。见他跳入,木槿‘啪’赏了他一拳,咬住嘴唇狠斥道:“你傻呀?” 花昊月面色桃李,脱俗的俊美。叫雨水淋的发丝一根根贴上喉结,连他的心跳,木槿都听的清楚。 张开双臂,他猝然将她纳入怀中。没有半句话,一副温暖的怀抱,便彻底包裹住了娇小的她······ 勾起嘴唇,他笑若残花。夕阳西落,雨夜来临,风呼啸而过,将雨淋满他的肩,虽凄冷却也美的绝伦。他温柔抱住她,悄悄在她耳边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 “跳下来,两个一起死好不好?”木槿狠锤打他的胸,怪他神经,怪他多管闲事,怪他不长大脑······ “让我扔下你一个,我做不到!”他云淡风轻地抬起头,深深凝视她红润的眼眸。“真的做不到。” “你上去,你给我上去!”她的脚动不了,脚下很锥痛。可她不能连累他也一起被活埋,被淋死。见他来了,心也动 邪男戏妃第19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心也动了,刹那间月下飞雨,却叫她比谁都暖。这些,就够了,不要在拉一个殉葬······ “我身上有伤······”花昊月抚了抚肩胛,那一处剑伤还未愈,内功施展不了。跳下来,是最愚蠢的举措,从没有这般蠢过。可若不跳,他却眼睁睁见不了她独自挣扎。她说:“我习惯一个人!”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温柔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 “你······”木槿被他的话惊的,淋了雨都觉是漫天繁星。从未有谁,告诉她,她不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 “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一个人!”花昊月将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在这雨夜第一次向她表白,“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花昊······月······” “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的······好好的保护你这个······偷心贼。”不为天下,不为包袱,只为她,一个令他舍不得,放不下,割不掉的她!眼睁睁见,那比钢铁更刚强,那比顽石更坚固的木槿,因他的话,眼泪从眼角滑落······一滴滴的滑落到颊边,猛然扑入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再也止不住。 这颗心,如何能不动?被他环着,轻轻一拥。便是毁天灭地下一刻丧命又何妨?他真诚痴待的目光,他温柔的怀抱,他手指轻刷过她的眼角,轻哄:“不哭,瑾儿不哭,死我也陪你一起。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他,也不会再是一个人!抛了一切,冲动为她,换来红颜一笑,浅泣而动,纵然是错也不悔······ “我不想哭······”木槿边哭,边捶打他。 “不哭,我舍不得你哭。” “是你让我哭的,你为什么要让我哭?”她真的不想哭,她从不爱哭的。打碎了牙向肚子咽,她不想做个软弱的泪儿了。可这个邪男,他一次次的,一句句的,柔情和痴情催的泪腺发达······ “对不起,我该死!” “花昊月,你这个坏坯子!”木槿狠狠抱住他,眼泪模糊视线。本想逍遥闯天下,他骗来诱惑她。明明那么坏,为何偏偏变好了,是这般的好?“我不想喜欢你······我一点都不想喜欢你······” 他用指腹擦拭掉她的眼泪,“瑾儿,要喜欢我!不准不喜欢我!一定要喜欢上我,不准回避我!” 木槿扁了扁嘴,张开嘴,一口咬住他手指。“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那黑洞中,传来木槿大声的叫喊。叫“我喜欢你”有何难?他能为她冲破一切,她又何尝不敢作敢当?敢爱敢恨?面颊淌满泪,止水之心变得波涛汹涌。他们,并非轰轰烈烈的爱,却是小桥流水的相知······绕了好多的圈,回眸来,才惊觉,原来,他是这般好······ 听着她的叫声,花昊月的心,便渐渐燃起火花。从背后环住她,忍痛将她的腿从泥中拔出,卷溅浓稠的血。他抱住她,咬住了嘴唇,替她包扎脚上的伤。 “疼了,便咬住我!”他拨开外衣,将肩膀递过去。 木槿狠咬上一口,“我会咬死你的!” “咬不死,我是你的!”他邪邪地勾起笑,压抑住那阵心疼,“咬死了,你便是我的,要为我守寡!” 木槿撇了撇嘴,听着恶心人的话,却觉得很美。比她小5岁,可他却同样能给予她,那般的温暖安全感······ “瑾儿,我预定下了你。”花昊月忽然捧住她的脚,笑眯眯说:“你说喜欢我,便不准再反悔了、” “那你和不和蔷薇成亲了?” “我的大红花轿中,只能是——你!”哪怕不要那边陲力量,不要西部支援,再艰难的路,他也一样走的下去! 木槿撇了撇嘴,故作无所谓,不太芥蒂的模样。仰头望着洞口,看着树藤掉落洞来,她心中犯嘀咕,不会真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吧? 洞外,那旷野中,一身紫襟,忧郁而妖冶的他,独自矗立在雨中。紫衫包裹修长的身子,红唇始终翘起,似笑非笑般的森冷。 紫,本是忧郁高贵的色泽,他便如那紫色郁金香,又如罂粟花,风华绝代独熬风头,成为苍穹中最美丽的存在。 斜倚树干,修长的指抚开嘴角衔着的发丝。身子慵懒的停泊,任雨水从脸颊滑下,冰冷的打的肩胛。 一双长靴,饶是闪眼,银色的光芒折射旷野。狭长的桃花眸中,闪烁的光芒令人捕捉不透是邪,亦或是伤? 树下的他,形单影只,美丽灼华,恒古的桃花美貌无人能及。凭他听风的本事,跟踪到此并不难。本想借机摧毁了他,将洞边的土和树推入,活埋了他,可偏偏那小妮子也被卷入其中······ “瑾儿······”戏风狠狠攥紧拳,气她真是不听话。 听她那一声声的“我喜欢你”,叫的贯彻旷野,心不知为何,有些酸涩······忽然觉得,他无可取代的地位,却改朝换代。 一阵阵的酸涩侵蚀内心,令他无措! 被囚禁的15年孤独归孤独,但从未体会到这般强烈的无力感。 第一个打破他平静,第一个温暖他内心,第一个给他笑声。第一个闯入他世界,第一个叫他“大哥”的人,曾一度将他从孤独中带离一半。而此时,却又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中。甚至,比从前更孤独······ “瑾儿,你抛弃了为兄吗?”他喃喃自语,笑的妖邪。心角被挖空一块,她不进来,谁来填补?“果真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了······”他缓缓勾起唇瓣,眸底漾满若有若无的失落和苦涩······ 谁不好找?偏偏找上他? 谁不好爱,却爱上他! 终究,她是打算抛弃谁?抛弃他这个大哥吗?微微一捻指,一棵树在雨中倾倒。雨淋的满身狼狈,眸中迸发愤怒的火焰。 “我最后纵容你一次!”戏风踩过那棵树,并没有挥掌将土全推入洞中。而是顺手扔进一根铁索,然后纵然一跃,飞身离去。抚着胸口,淋着漂泊大雨,独自徘徊在旷野的林萌徜徉处,戏风不知为何觉得失落······ 本以为,他根本不会有心。 而此时才发现,这般无情,那颗心还是会该死的从中作梗,软下心肠······见鬼的,他也生病了吗? 或许是恨他恨的太深,又或许是兄长的占有欲! 他便是不准他的宝贝瑾儿,和旁人跑了······尤其是他······看样,这场争夺,不止为权势,也开始为女人······ 第七十三章 房事免不了 “掉下根铁索……”木槿忽然眼尖的发现,有一根铁索莫名其妙从洞口抛入。那是一根银色铁索,拇指般粗,硬邦邦拉扯不断,冰凉的刚被雨淋的冻指尖。尤其洞上像被绑牢一般,甚为借力…… “过来!”花昊月伸开第臂,将木槿纳入怀中,右臂牢牢抱住她,左臂攀住铁索,雨淋的头脑依旧清醒万般。 这铁索并非普通的物件,带着一阵刚消的杀气,看样子有人抛来抛的不易。但也预示着,怀中的她未来他抑的难。| 戏风除了他,谁有这般听风断雨,追踪的本事? 又谁能动辄断树,土卸半沿?那个妖精的脚印,即便被雨水冲刷掉,花昊月仍是能清楚地辨别出。 抱住木槿,纵身一跃,攀住铁索护住心脉几步飞出洞外,那匹汗血宝马迎风呼啸,他跳上的刹那,马背便成了坐垫。 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叫木槿来不及错愕张开嘴,已安然回到了地面。骑着那匹脾气怪异的长棕马,拍了拍胸脯念叨,这轻功跋扈比特技效果还恐怖…… “咳咳……”花昊月轻咳两声,将木槿不安分的小脑袋埋入他胸膛,不叫她淋到这冰冷的雨。“好好呆着,我送你回去!” 窝入他怀中忽然有种鸟归巢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被人当成小女人这般小鸟依人的护在怀中。 嗅着他的体香,听他那邪魅厉声的“驾——”,木槿心中不由好奇,刚刚是谁好心把铁索扔下来的? “花昊月……” “叫我月!”两相表白,不该叫的这般生疏,那会令他有种浓浓的挫败感。“月,来,再跟我叫一遍。” “月……”木槿翻翻白眼,顺了他的意。见他丹凤眸中漾满的光彩,知他定是笑开朵花了。连那嘴角的邪邪的弧度都化成了花儿一般的美弧。“那个、那个……我想问你一个很实在的问题 ……” “槿儿你问!”从她嘴中,哪句话不实在?花昊月好笑地看着她别扭的姿态,心念这个比他大5岁的女人,真是扭捏也是宝贝极了。或许她漫长的25年这是第一次谈情,第一次将自个当成个女子看待。| “你为什么喜欢我?”木槿有些傻气地问:“我又粗俗,又不温柔,又不懂讨好人,还脾气暴跌。整个一个女混混,你咋喜欢我的?” “为什么?”花昊月邪气地勾起唇辩,将脸和木槿的颊对贴,沙哑揶揄地回道:“因为喜欢,所以喜欢。” “呃……” “因为别人不粗俗,因为别人太温柔,因为别人懂得讨好我,又因为别人没有暴脾气,而你统统有,所以我喜欢,这个理由可以吗?”花昊月的凤眸始终那般清澈迷人,含情脉脉,盯的木槿心发慌。太过灼热的视线,太过简单却精彩的告白,太过邪气的笑颜,圈成独特的他。 “因为别人太好,而只有你不听话。那好,作为萧王府神一般善良的小王爷,我自然得来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他继而逗趣地调侃,“为了天下不乱,我先收了你的妖。”他抬起木槿的下颌,‘啵’偷吻了一下,习惯这般的亲昵,心灵和肉体的属于,有种作孽的感觉,刺激又危险…… “去——” “你不再是一个人,但你却是一个人的,那就是我——花昊月!” 闻言,木槿大呼受不了,直叫花昊月。“你太油菜花了!” 花昊月顺手搂过她,抱亦是抱不够,半响,他撕磨在她耳边呢喃,“槿儿,礼尚往来,你问我答,那我也来问,你来答,你为何喜欢我?何时开始的?是否离开萧王府便对我念念不忘了?”| “我啥也听不见!”木槿装傻充愣,不闻不问不吭声,花昊月却忽然瘙她的痒,逼的她面红耳赤,笑声不断,“哈哈哈……花昊月,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槿儿,你说来,我听听,倘若满意了,我便放了你,不然……”他抚了抚马棕,对着汗血宝马眨眼睛督促,“宝贝,你带我和你的女主人一起跳悬崖殉情如何?” 一匹纵横千里的黑马跨越丛林深处,携着两个打闹不休,刚刚互表衷肠的男女,笑声连绵不绝,半响,花昊月骤然竖起耳,眉梢微蹙,用中指抵住木槿的红唇,“嘘!”他抿起危险弧线。 大雨稍稍停了,雨珠却依旧从树梢淌下来。周边传来诡异的声响,马蹄停滞不前,等待隐在暗处的黑影逐个落下来。| 花昊月屏住息,眉宇间的凛冽冷气铺张开…… “月……”一辆马车追赶过来,蔷薇拉开粉帘,探头向外看。见花昊月正抱着木槿,眼神幽冷下来。 树上的黑影纷纷落地,一个个带着刀剑,听从她发号施令,很显然郡主府和萧王府的精英,群雄集聚打算逮他回去。“我是听从舅舅的命令来带你回去的。” “蔷薇?”木槿见她,便犹如见蟑螂,厌烦不已。她果真是打不死的蟑螂,绝不要脸的蜘蛛精,在萧王府被揭穿真面目还有脸回头兴风作浪。 一见她气便向上涌。 原来为她的仇,而今也为男人。 论权势,她是不及她,可论斗志,她绝不输她,想从她身边把这小子抢走,那便试试踏过她的尸体…… “月,跟我回去吧!” 花昊月微挑眉,沉默不语。 “我父王若知你要悔婚,必折回杭州对你兴师问罪。”说的好似担忧他的安危,实质却是威胁加利诱。 闻言,花昊月邪笑一抹,从来都是他来操纵旁人,对这般被人操纵的感觉既陌生,又是排斥。“蔷儿,回去转告我父王一声,没有边陲大将,我也定保不住萧王府!”那便是他的承诺和回答,一句话,顶天立地,不必回旋。 蔷薇一怔,狠狠瞪向木槿,满眸的仇恨,恨不得杀了木槿将其碎尸万断。“为了她,你会毁了舅舅。”| “蔷儿”不待蔷薇继续,花昊月已勒紧缰绳,纵身跳过去。“我意已决,没有谁能再改变!” “月——”蔷薇挥挥衣袖,那群侍卫便再次将他包围住。“你身上有伤,逃不出这个八门紧锁阵的!还是跟我回去筹备婚礼吧!” 看着越聚越多的黑影,木槿恼怒地咬住嘴唇,转过身,狠狠剜向蔷薇,“蔷薇,你丫的不要欺人太甚!” “哦?抢别人的未婚夫,是谁欺人太甚?呵呵,宝宝姑娘真会说笑。” “别用这张脸对着我,真恶心!” “同恶,同恶,宝宝姑娘比我的恶名更是远播。”蔷薇和木槿斗着嘴皮子,从离开萧王府那刹那,她便发誓世上有她没“她”,有“她”便没她。这个性情时变时不变,专和她作对的贱人,敢和她抢月,凭她也配? “要不要我把为你最的绝对儿,再好好给你念一遍?” “谢了,不必,蔷儿自觉那对儿,真是拿不出的手的粗俗。”蔷薇的脸刹那间变黑,很是难看。想起那对联,她便愈窝火。 “那要不要我送你的词全堆出来,叫你好好听听?” “怕是降低了宝宝姑娘的身份,那般的词语,不说也罢。”什么骆驼出毛驴,种地不出苗……什么石头放鸡窝,五百分两下…… 这些东西她记得清清楚楚!宝宝,如今谁好谁坏,难道你还看不清吗?有姑母的宠溺,有父王的支撑,蔷薇郡主便比公主一般尊贵。浅笑一声,她敛衣裙凑近,向花昊月伸出那白皙纤嫩的指“月,跟我回去吧,不要叫舅舅总是为你担心。” 花昊月依旧不语,牢牢拥住木槿。 似已,无话可说! 木槿伸手‘啪’把她的手打掉,微唾一口。“一边呆着去,抢男人抢疯了吧你?偷完哥哥,抢弟弟,你是没人要还是咋地?非得缠上花家的男人,其他的你一个捞不到的是不?”木槿一针见血地喷出口,顿时见蔷薇的脸色难看极致,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木槿亦不给她面子,张口便斥道:“有才无德,虚伪恶毒,张牙舞爪,骨贱人j的货色,谁稀罕娶你,我阉了的女人。如果那样,你还用抢?早勾人心勾到太平洋去了,对吧?你快收拾收拾你的心情,去面壁思过,别在我眼前转悠烦我……”那些阴的,阳的木槿也便不计较了,只求她别再出现在她眼前……| “宝宝——” “看,要恼羞成怒了。” “你的嘴皮子一样的不讨喜。” “恕了,又能把我咋地?”木槿才不屑她的威胁,雷都劈过了,还怕个谁?“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我是啥也没有,不过,我比你多一样东西。脸!我有脸!你,是没脸扒皮,习惯成自然了!” “宝宝姑娘,你不觉得说这般话只令你更被看不起吗?”蔷薇忍了又忍,目光如炬,顺手一挥衣袖,侍卫便蜂拥而上。“趁月内伤未愈,带去见舅舅。至于她,随你们处置,我绝不阻拦……” “你咋还受伤了?”不是有病了?木槿纳闷地凝视花昊月,只见他薄唇半抿,泰然处之,只将木槿的头按向自个怀中…… 蔷薇矗立于林子中,对花昊月百般埋怨。 花昊月将带利齿的扇骤然抽出怀,横扫一片。眼见他内伤未愈,浑身的筋骨施展不开,折扇收回后,处处受敌,他亦不惊慌,仅是抬起眸,瞥向那个从刚刚一直在树梢上栖息观点的白衣女子…… 见到花昊,凤仙轻盈飞下,挥起白绸,卷起一阵风,将几个侍卫同时抛上树梢,再清冷唤一句:“蔷薇……” “公主?”蔷薇一怔,忙命人收手。拂起衣袖,恭敬行了个礼,眉宇中有些疑惑,这个常年居于宫外,鲜少有谁知的清冷小公主,为何也插手管起闲事了? “免礼吧,仙儿不过是碰巧路过,想保一保我的徒儿罢了。” “公主殿下……”众人齐齐跪下,对凤仙很是敬畏,凤仙是络盐朝九公主,排在花云泽身下,他们同是已逝太妃的儿女,而非太后亲生。仅是花云泽从小便是太妃抚养长大,太妃死后,立了太后,才对他有偏见,想立亲生儿子为太子。而花凤仙刚是太后一手养大,近似于过继,身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故尔身份地位自是不同凡响……| “小师傅?”木槿也被吓一跳,刚刚认的仙子小师傅咋还成了公主了?那不就是花云泽的妹妹?“你是公主?” “我都快忘了,我是小公主了。”从小便嗜好宫外的花草世界,不愿回宫爱那权势俗气的污染,凤仙才有和普通公主不同的干净清冷气质,“就算我是皇太后,槿儿也不会卑躬屈膝吧?” “对!” “所以,不必顾及我的身份。”凤仙将木槿从马上拉下来,疑惑地问:“他是……” “我男人!” 凤负半关心,半默然地牵起木槿的手,反问:“那你的影……难道影以前不是和你相爱的男人吗?” “影?” “影?” 花昊月和蔷薇同时皱起眉,一个喜,一个却忧,蔷薇不由开始头疼,这宝宝为何神通广大到连凤仙小公主都有交情?而且影不是失踪了,为何听公主说好似很熟的样子?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影回来了,是否会恨她,怨她,报复她? “小师傅,他是影的七弟!” “哦,你们是兄弟。”凤仙并无过多惊讶,早从眉目中看到几许相似。淡淡一瞥,淡淡一笑,便转过身冲着蔷薇说:“蔷薇,你和槿儿为男人而争我不想过问,但槿儿是我徒儿,跟我走可以吗?” “回公主,蔷儿自然得听公主的。” “那麻烦让开好吗?” 蔷薇咬住嘴唇,硬着头皮,叫他们将路让了开,凤仙率先离开,花昊月骑着马亦尾随离开,只剩下蔷薇在林子中,悄悄攥起拳,憋的满脸铁青……“宝宝,你好狠!”搬出小公主压她,不过,就算是皇上也阻挡不了她得到月的决心! 凤仙带木槿和花昊月离开旷野边返回。 花昊月想见花昊影,凤仙却说:“那得去花街柳巷,美人多的地方寻,她和他其实并不熟。” 落下那清冷的话,微睇一眼木槿,凤仙便舞白绸离开,木槿将花昊月安排到洗脚坊继续养伤,粗线条的猜不透是谁递的铁索?花云泽和宝宝又溜去哪了?还有那花昊影,哎,死孩子没救了,也不怕染一身的花柳病,爱滋病sgjhaskdfjh病…… 这边,蔷薇气不休心不甘驾马车返回。 派来萧王府和郡主府的全部力量,却被那小公主破坏了,大婚将近,她不能任由月逃婚,否则她将颜面何存?| 马车一路奔波,她心中在思忖下一步计划,半响,走过一条长街,马车一顿,传来一阵喧闹声。 似有谁胆大妄为地挡住了马车,那浓浓的香刚撩开粉帘时便呛入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鹅黄长襟,潇洒风流的花昊影,刚从酒楼中拥的美人娇颜出门,便迎面撞向这华丽的郡主府马车。 看向蔷薇时,那狭长的美眸中迸出一抹精光,和从前迷恋截然不同的戏谑。本是俊秀斯文,如今却成了媚眼惑人,轻佻的撩拨周边异性。蔷薇见了,不由皱皱眉,忙欲缩入马车中故作不识。 花昊影微松开身边美人儿,抬起眼看,对她笑颜以对,“这不是我从小迷恋到在,一直视为梦想的蔷薇表姐吗?” “影……”蔷薇尴尬一笑,瞥向早变得她不再熟知的花昊影,从他身上看到了单纯到老练的蜕变,心惊了一下,似被刺刺中。然而却仅是他撩拨的眼眸罢了。 “为何不见你和我七弟弟双双对对?我听说你们要成亲了。”花昊影咄咄凑近,蔷薇在马车中坐立不安。 “影你何时回来的?为何不回府跟舅舅道个平安?不你活舅舅……”不待她讲完,花昊影便已近身,凝视着她,端倪她那端庄迷人的姿态。“表姐果真变的愈是出水芙蓉,叫我迷恋至板啊!” “影,你……” “这美貌,难怪令我深刻十几年,确比青楼的美人儿有姿色。” 一听花昊影那轻佻微冷的话,蔷薇便浑身打冷战,似被一盆冷水泌上脊梁骨,无法再镇定自若……| “影,你松开我。”蔷薇稍作挣扎。 花昊影却将钳的愈牢固,仿佛愈将她下颌掐碎一般。这骗了他感情,令他疯狂如傻瓜般存在的表姐,为何愈加容光焕发,是达成目的,归成所愿吗?他的薄唇凑近,威胁般倾轧,“怎么?你怕吗?”他喃喃沙哑地问。 “影,你再这般放肆……” “你便这样怕我?”花昊影缓缓勾起嘴唇,故意将唇倾轧覆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情吻上了她…… “唔……” “别动,我亲爱的表姐!”他箍住她的纤腰,要叫满大街的人全看清她这般清雅端庄的姿态是何等在他怀中婉转呻吟?他要叫全天下都知这即将下嫁于他七弟的女子是个不洁之人! “影,来人哪!”蔷薇边掐扎,边迷恋,不可否认,如今的他虽是迷恋风尘,却是非一般的魅力,她便未料,出身书香门第,不涉世事的他竟也能变成比月更邪恶,更无情的坏男人…… “嘘,别叫。”花昊影用长指抵住她的嘴唇,轻轻诱惑,“我这便离开,但是别忘了,表姐,有一个我是这般迷恋你……” 那狭长的眼眸中,始终那般危险,优雅倒退,挥起折扇亦是不俗,蔷薇的马车迅速前行,抵住满街的议论纷纷,脸烧的粉红。 这世上她唯一怕的便是他! 唯一伤的最无辜的也是他! 故尔她对他的忌惮也是最深的,临近成亲前,他却贸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连老天爷也在帮着那个宝宝吗?让这个洗心革面,游戏花丛的男人来一点点摧残、折磨甚至报复她? “表姐,你成亲时我定会去你的洞房花烛话道贺。”身后传来花昊影耐听的嗓音,吓的蔷薇仓皇而逃……而他仅是转过身,斜睨向身边美人儿,身后一揽,便纳入了怀中……笑的浪荡无声。 洗脚坊中一片静默,木槿将凤仙简单的三招两式练一遍,便窝到床边看着浅浅入睡的花昊月。 轻柔抚着他的鼻梁,凝视他的睡相,撇了撇嘴。“长得那么好看难怪被蔷薇那贱人死缠烂打!”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倘若被瞄上,早晚得被偷 去,她一定是发神经了,才打算捋起袖子拼一把,和这个小她5岁的小弟弟恋爱…… 抚着他诱惑的薄唇,木槿又哼了。“长得还真是见鬼的好看!谁叫你长的这么好看啊?太好看了你知道不?” 骤然,花昊月从梦中幽幽醒来,张开嘴,抿起嫣红薄唇,咬住木槿戳他的手指,魅惑地含住嘴中。“槿儿,这是你第一次夸我长的好看。” “呃……你本来就好看!” “我的长相诱惑到你了?”花昊月将她的手指含的更深,以舌尖舔卷着。诱惑地眨眨丹凤眼看,对她抛丐了个媚眼。 木槿翻翻白眼,不被他蛊惑,如果长相好看就能诱惑她的话,那第一次和他上床她早被迷的五学三道了!那她早匍匐在她妖精大哥的裤管下,摇尾乞怜了!“喂,你要饿了也别啃我手指。”| “槿儿,你太不解风情了,我这是在吻你。”他邪魅的勾起笑,两汪酒窝忽隐忽笑,笑的一车阴,一阵阳,好似有何阴谋般松开,一把箍住木槿的纤腰,将她的身子压倒于身下。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的眉宇,亲吻她的鼻梁。 “啊……” “槿儿,被你一说,我真饿了。” “饿了有胡萝卜,还有大馅包子,你等着,我去给你端。”木槿刚欲起身,却再次被花昊月压下。 他抚着她诱人的红唇,目光灼热销魂。“可是我想吃你,怎么办?” 沙哑诱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热热的喷洒的气息,令木槿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被酸气给软化了。真是个邪恶的东西,诱惑她轻车熟路,不必翻剧本的…… “不行!” “为何?”他挑眉,一副受伤难耐的表情。 “如果你以为我跟了你,便要做你的x奴,那你趁早滚蛋。老娘不想要一段用性来维持的感情。”木槿事先对他进行警告。 花昊月怔了一下,转变瞬便‘噗噗’笑出声。搂住她,大喊“救命”。“槿儿你竟然边这个都想的出,为了和你苟且,我来交付心?哈,如此赔本的买卖我不做!” “那你干啥、干啥上来就一副饿虎扑羊的德行?” “想你嘛。”他说的很顺溜,“到了一定程度,水到渠成,我若压倒你,对你没想法,除非我是断袖,或者你是男扮女装!”花昊月微惩罚地啃咬木槿的耳唇,不满努嘴,“你竟然如此想我,太油菜花了。” “你知道啥叫油菜花?” “不知道,你说我的……”他眯眯眼眸,亲吻她的嘴角,“还你!槿儿,你不会让你的男人每日对着你,却碰也不能碰吧?” “不是,你身上有伤……”木槿饶是谨慎地提醒他。 “正好,你替我疗伤!”花昊月干脆低头狠狠吻住了木槿,阻挡她嘴中残余的话。“做我的专主房事调教师,我一个人的!” 情动时,他这般对她诱惑。 木槿眼一闭,身子一放松,便这般给了他。 衣裳褪掉,靴子扔飞,满床的滚动,珠帘撩下,晃晃荡荡不停,房中的温度窒热的难以想象,细细的响声从彼此的喉中传出…… “不行,会怀孕的!”半响,木槿大声抗议。 “我会小心,很小心……” “你小心也是带种来的!” 花昊月深吻住了她,迷糊哄骗道:“放心,不会,不会!”但有了他们的小宝贝,那岂不是正合他意? 那一日,她成了他的! 那一日,他们又一次调教了房事。 那一日,窗外的彩虹攀上半天,那般的绚丽迷人,新生活开始了,脱离了王府,不知他们又能坚持多久?而那阵阵的脚步声,总在潜意识中横亘其中……| 第七十四章 想当爹了 迷林中,花云泽和宝宝依旧被困入其中。大雨早停,却卷来寒风,冷飕飕的吹着薄薄的纱衣。尤其湿漉漉的黑丝披上肩,偶尔便打起了喷嚏 被困了许久,讥寒交迫,花云泽拧着眉,一张俊脸乌黑色泽。近身,便觉那隆冬腊月不俗的寒冷,透过肩,嗜着骨,好比静卧于冰山中。 勉强将树枝砍断,‘砰’摔倒地上,花云泽却挣不脱束缚。尤其,迷林中颗颗树相似,没有特殊标志,走过的路不泥泞,亦留不下脚印。即便用腰上的散碎银子探路,依旧走不出这困死人的迷林。 被绳索加身,花云泽心情极度恶劣。瞥向一边懒洋洋倚着树干,那般乐天知命的宝宝,他冷叹一口气,“真不愧是双胞胎!”一样的极度乐观! 即使一个暴跳,性子急。 而另一个俏皮,却沉稳。 可他们之间,折射的却是一缕阳光。或许是木槿的影响,如今的宝宝也是想的开,吃的开,凡事不愁 “喂”花云泽瞥向她,憋红了脸寻求意见,“怎么办?你不是很有办法,真不知道怎么出这该死的林子?” “我,不是万能的!” “快想办法” “若要想,也该是太子爷想。你堂堂未来的君主,却是颗木鱼脑子,若是将来登基,天下岂不是毁于你手?”宝宝斜睨着他,好似开玩笑,却夹杂着几许真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补道:“有时真不知你是单纯,还是笨?七王爷费劲心思保你的江山。而你,哎,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花云泽听的糊涂的很,这些东西,从槿儿嘴中绝对听不到。复杂,真复杂,越是复杂,越是有谜的东西,他越是不嗜好。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他冷冰冰地道:“本太子只想快快离开这个见鬼的迷林,其他一律不必唧咕。” 宝宝妥协地耸耸肩,心想,好,果真是对牛弹琴了。! “传闻这迷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树,树形相似,树龄相当。树高倾天,树身都修长,不算密集,均匀分布。横向一百颗,纵向一百颗,唯有中央挖空一颗。故尔,这个迷林,根本没办法来摸索规律,四周都布满了雾气,尤其刚下了雨。就算做何标记,亦是被冲刷或者埋没了的!” 闻言,花云泽傻了眼。为何偏偏他倒霉,进了迷林?“槿儿从哪过的?不会也陷在迷林里出不来吧?” “大概不会,迷林有缘人一次便过,和普通林子无异。若是犯别扭,即使是走破了脚,也终是困死其中” 闻言,花云泽再次嘴角抽筋。该死的迷林,诚心和他作对,改日他登基,必将这片林子给一把火烧光光了。 晃动着绳索,浑身叮当作响,和宝宝隔有一条腿长的距离。和她面对面,看着她眯起眼眸,仰着头好似悠闲的模样。 夜已深,夜幕下一片雨色。彩虹消失,除了漆黑,见不到半弯月。注定,这一夜是漆黑和寒冷的 花云泽皱着眉,狠狠扯了两下绳索,冷漠问道:“你难道不怕?” “怕什么?” “怕和我一起困死林中!” 宝宝浅浅一笑,睁开明亮的大眼,摇了摇头。再肆机调侃他两句,“能和太子爷一起困死林子,那也是民女的荣幸,我有何好怕的?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吧?” “神经病!”花云泽冷哼! “或许吧,如今不神经,若是闭眼了再神经,那便是诈尸了!” “本太子以为你很绵羊,原来也是个不着调的丫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木槿的熏陶,都变得灵力充沛了 “你才知道?”宝宝挑起眉,笑说:“其实我比你想象的还不着调,只不过你的一双眼睛,死命盯着槿儿,无暇顾及我这个第三人罢了。” 闻言,花云泽深陷沉默 好似在思忖某个深沉的问题,难以抽身。 半卧着身子,冷冰冰的抿住嘴唇,维持最难接近的姿势。半响,他忽然抬起头,身子倾轧向宝宝,“你说,我对她算不算心动?” “恩,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 “我很想见她,见了很想抱她。很想扯过来,咬她两口。不想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喜欢看她傻笑,还有对我拳打脚踢” 宝宝顿了顿,听他描述,总结两个字,“自虐--”纯粹的受虐者,尊贵的身份,令他找到了同样的玩伴。 “我问你,这算不算心动?” “见她,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咬她一口!”花云泽坦承地回道。 “你属狗吗?”宝宝反问。 “本太子说真的,你给我正经点!见槿儿,我便想扯过她,狠狠咬下去,不让她从我的怀中离开。” “你真猥琐!”宝宝撇了撇嘴,给他下了个定论。未料这般道貌岸然的太子爷,心底亦有这般猥琐的想法。不过,这恰恰是代表,他对木槿的迷恋,已到了心动的程度又或许,已超越了喜欢,向爱的境界蔓延 “宝宝,倘若你还想活”花云泽眯起眼眸,冷冷地警告她。玩笑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不想死,便停止那不好笑的笑话! “好,好,我再问你一句。倘若江山和槿儿之间只能选一个。或者,做你的皇帝,槿儿死。又或者,你放弃江山,选择槿儿。你,高贵的太子爷,你会选择哪样?” “我” “选择江山,还是美人?” 半晌,花云泽咬咬嘴唇,冷凝回道:“江山我本不爱,我选她!” 宝宝顿了下,心不知为何,被狠敲了下。她从未料,花云泽和槿儿打打闹闹,却亦是用情已深。 那她呢?她又该如何自处?亲手,将这颗不规矩的心,埋葬于最深处,令所有人都看不穿,其实她的心也是活的 浅笑两下,宝宝满意地断言,“太子爷恭喜你,经询问,民女发现你是凡心已动,喜欢上槿儿了。” 花云泽顿了半响,嘴角勾起一抹和往常形象大相径庭的笑。那般的灿烂,宛如刚刚消逝的彩虹,笑的谷穗都摇曳,比夏风,愈是迷人。冰冷的反面,他是温暖的。外表的寒和内心的暖,形成鲜明的对比,全由这迷人的灿烂笑颜,烘托的淋漓尽致。 俊俏,是他的外表。而笑颜,便是他的色泽。当冰冷的眸,不再冰冷,燃起温暖的火焰时,那代表情真的动了 看着他笑颜如花,宝宝却是心生苦涩。向他问出他的真心,却不是她,这般的滋味,有谁能了解? 佛曰爱情是一场宿命,而她懂,这是一枚苦果。打碎了,悄悄咽入喉中,噎了她,却成全了他的笑 “槿儿并不好得到,民女准备好锅,替太子爷您接眼泪” 花云泽狠狠剜她一眼,接着问:“那她喜不喜欢我?” “呃” “她到底喜不喜欢本太子?” 宝宝头向右一偏,躲开他追问的视线。就像她心中有他,而他心中却是槿儿。而槿儿的心中,自然也藏了另一个。桃花树上,结满一颗颗苦果,不知谁才能摘的到,那真正属于自己的一颗? “咳咳,别用眼神追杀民女,我也不是槿儿。我若是槿儿的话,我喜欢你又何妨?你若觉得值得,便大胆云追!” “她只喜欢和本太子打架,所以,她一定喜欢我!” 闻言,宝宝眼皮一翻,心念,这是什么逻辑?“完全的一厢情愿。”她小小声的嘟哝。 “我有预感,她喜欢我!” 宝宝身子向外退了退,笑的很抽搐,“为什么?” “她没有理由,不喜欢本太子!”花云泽很是自信地拍拍胸脯,从相遇到相知,他们两个最投缘 “你还真自信” “她敢不喜欢我?”他眸色凛冽,冷酷气势,看似下山老虎凶猛无比。宝宝憋着笑,见他那般难得的表情万般变幻。“可那丫头以前喜欢影,现在对月,也很不一般” 宝宝偷笑,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爱情这东西,不论身份和地位,只论感觉的!刚欲点明他有觉悟,恐怕这条路上,他走的定会伤痕累累。仅有提前替他心疼,那颗从未经过历变的心,别被伤的千创百孔便好 迷林中,依旧静谧 花云泽立于天地,规划那颗凌乱的心。而宝宝低眉不语,听着风动,能感觉到戏风来临的那阵风。 “主上!”宝宝忽然转过身,瞥见身后那抹紫色身影。桃花眸中,难得的风采暗淡,好似刚狼啸过一般。 纤长的身子,如风如雨又如雾,他的行踪令人琢磨不透。但倘若他想找,天涯海角,没有谁能逃的脱。他勾起嫣红的唇,邪恶瞥向花云泽,眸底涌动的恨,化成毒蛇一般缠绕的花云泽窒息。 他骤然转过身,和戏风冷冷对视。这个风华绝代,面如桃李的美丽妖精,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 懒得自我介绍,花云泽走向一边。“你认识他?”他冷冷问。 宝宝点了点头,“他是我唯一伺候的主上!”能主宰她生死,还她自由,或者是死亡的唯一主宰者。、 “你不是调教房事的,又当起丫头了?” 宝宝一顿,眸中爱怜,看样,他是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懂。这个谜,他是圈圈就就了20年呀! “ 邪男戏妃第20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主上,您淋雨了?”看他满身,有雨的痕迹,笃定刚刚许是淋了雨。尤其他的眼神幽冷,邪笑妖冶,杀气那般的浓,或许是和七王爷和槿儿撞上了!!! 戏风不语,仅是邪笑。很邪,很妖艳,很勾魂的笑。却笑的宝宝环着肩浑身冷飕飕,“主上没有伤到槿儿吧?” “你以为我伤的了那丫头?”、 “” “受伤的,是我!”他狠狠按住胸口,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抛兄弃情,那丫头忘了拜把子时的誓言!”他揶揄地勾起妖笑,勾起尖尖的下颌,瞥向树边的花云泽。杀气,越来越是浓烈 “主上!”宝宝忽然斗胆拉住戏风。 “恩?”戏风挑起两弯修长的眉,蜿蜒而下,到唇时摩挲着似笑非笑。他一抿的嗓音,叫人听的都如沐云端,何种的销魂? “能不能用主上的剑,把他的绳索砍断?” “好!”戏风轻松一应,勾起既友善又妖娆的笑,面颜散发褶褶的光环。挥起剑,对准花云泽,只求鲜血溅起万丈 “主上--”宝宝拦住了戏风,将绳索拉起,“请砍断绳索,不要杀他!” 戏风的桃花眸中,满是警告。 风涌动着,寒冷侵蚀脊梁骨。“即使是太子,但他是无辜的!”宝宝拉着戏风死活不肯放松,“只要七王爷一倒,真相一揭穿,他根本对主上没有任何威胁” “宝宝,你在忤逆我!” “请主上开恩!” “忤逆我的下场,你该清楚!”不杀了他,何以动荡朝野?真相一日不揭穿,他便一日含冤不白。这场蓄积了15年的仇恨,这场20年间的风雨动荡,早该有个了结。他,也不想过这犹如过街老鼠,四处钻洞,以血来祭奠争夺的日子 眯起狭长的眸,他的剑顺着宝宝的手臂划过。宝宝不躲,任他惩罚。“求主上开恩,不要牵连无辜。” “宝宝,连你也糊涂了?” “求主上开恩!” 戏风一挥袖,宝宝便“扑通”跪倒于地,抓住剑鞘,眼圈泛红喃喃地恳求。“主上,你饶了他吧。” 戏风骤然抽出宝剑,砍断花云泽的绳索。转过身,冷冷命令,“跟我回去,替我查出抢你的第三人,到底是谁?” 在一边的花云泽惊愕盯着之一幕,竟摸不清孰对孰错,跟他有何关系?看着边咳边起身的宝宝,他有些心疼,顺手去扶。宝宝却“啪”打开他手,冷笑,“看到了吧?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和你,也不该相遇!下次却再不小心遇到,便是刀剑相向,你还是好好云待槿儿吧!” 话落,宝宝挥袖离开,临走前冷哼,“顺着我衣衫的碎片走,然后离开迷林。你我,最好永不相见!” 那冰冷的话语,那疏远的口吻,令花云泽呆怔不已。唯有盯着满地衣衫的粉色碎片,心中很是纳闷 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叫刀剑相向? 下次再遇到,他不逮住她好好问清楚,他便不叫花云泽!!!宝宝尾随着戏风离开迷林,尽头时,回眸一望,一眼却也沧桑终究,得亲手埋葬她的心,断了这根本不该有的联系和心动 “花云泽,再见了!”倘若她得不到,只希望槿儿能爱他。这个男人,真的对你用情很深,很深 花云泽折回时,天已破晓。到了翌日,来到洗脚房时,一切都变的不寻常。听着交头接耳声,好似每个人,都用那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疑惑走进院中,只见门口外,一颗大石头上,坐着两个人。两人是肩并肩,腿挨腿,木槿身子依偎在花昊月肩头,一起感觉早晨的风,呼呼吹拂过脸颊。回味昨夜,那一场烈火般的欢愉 “某月!”木槿用肘推了推他,转过身凝视他光彩奕奕的凤眸,有种道不明的欢。“我怎么觉得你和我这破地儿,这么不搭调?” “怎么说?” “你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在这陪我嗑瓜子,啃馒头,咋看咋别扭。就像鸡窝里飞进只金凤凰,我怕招待不起。”木槿瞥向一身光彩,邪气迷人,偶尔爱扮猪吃老虎的花昊月,有种莫名预感。 “不怕。”花昊月掐了掐木槿的脸颊,薄唇微吐,“用你的身子招待。”他向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勾起两汪酒窝,“栓我一辈子,绰绰有余!” 木槿翻起眼皮,对他的不正经彻底免疫!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的话根本不能听。送你一副对联” “怎么?槿儿又开始学起对联了?” “上联: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下联:你能有正经,耗子不挖洞!横批,满嘴流油,油腔滑调!” 闻言,花昊月忍了忍,“噗嗤”笑一开。这对联,做的可真是木槿家风格,明明骂他的,听着便是一个乐!“不好,不好,该改成:上联:槿儿能上树。下联:老鼠爱凿洞。” 木槿听了听,猛然给他一拳,“某月,你说我母猪!” “不气,不气,我们是以文会情。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好冤枉哪!”花昊月邪恶地戳了戳木槿气的鼓鼓的嫣红小嘴。这般拥着她,调戏她,才发现,整整20年,却是白活了一场 “那对联,不是骂我母猪?” “呃” “你才瘦猴呢!你看你瘦的根骨头架子似的,一点肉感没有。瘦猴,死猴子,我再做个对联,你敢改试试!”木槿对他挥拳威胁,花昊月只得忍耐着被木槿家的对联轰炸半晌,他凑着凑着,凑到她跟前,伸手抚上木槿的肚皮,诡异地开口道:“我倒是希望,你如今是个小母猪。” “你想死呀?” “你若是胖了,说不准这里便有个小猪!” 闻言,木槿脸“噌”一下通红,这个邪男说什么?转过身,恨恨瞪眉,伸手去推他肆虐抚摩的手,“神经--” “真想你再胖一点,这再圆一点,想试试当爹的感觉。” “你死!要生自个生,我不奉陪。”木槿对他向外推了推,感觉他眼神邪恶,吞吐邪恶,浑身上下聚集的邪气将她包裹了住。那浓浓的希冀,想做爹爹的情绪,似乎透过他的凤眸,渐渐传入木槿的心中 不生!她估计也生不出!早前和他有几次,不也是光荣的功成身退?估计,依她的体形,也生不出娃来。况且,她对宝宝,确是有种排斥。她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做母亲,也怕做娘亲。 “槿儿,我若生了,你可别后悔!”花昊月扁了扁嘴,笑着对她。 木槿眼一长,听着差点未喷出血。他还真想生,有那个功能否?拥坐他怀中,和他斗斗嘴,小日子过的惬意。 刚刚相恋,许都是浪漫甜蜜的。即使没有普通男女的你侬我依,却是时时美极了。可心中却总有预感,这样的美好,仅是昙花一现,到最璀璨徇丽的时刻,便化成滚滚黑烟,再无法逆转! 俗话说,乐极生悲,花昊月又何尝不害怕,在最幸福时,骤然跌入最悲痛的深渊?搂住木槿的纤腰,将她的身子扳正,他饶是认真地开口:“槿儿,我们来拉勾!” “别那么幼稚好不?” “拉勾上吊,一百年永不变!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放弃我!” 木槿皱了皱眉,虽不屑他的幼稚,却也依了他。将手指,勾上他修长的指,来回勾了几次,拉勾承诺,永远不相放弃 “你今天早晨真美”花昊月优雅抚着她的红唇沙哑诱惑。唇越来越近,笑容绽放的犹如红樱。 “你干嘛?”见他越来越近,木槿防备的倒退。 花昊月却骤然箍住她身子,浅笑,“我想吻你” “你们在干什么?”骤然,一道声音从中间打断。在旁观察许久的花云泽,呆怔站在院中。一双冷眸中染满忧伤和愤怒 第七十五章 爱有多远 院外,习习的冷风吹拂过肩,洗脚坊蒸腾的热气渐渐飘出,转瞬冻结,化成水珠一滴滴淌向靴面。 一抹黑影,如黑云压顶般,倾轧向两个正嬉戏打闹的男女。被那宛如南极冰爆般的冰冷声音打断,热情如火的他们,双双将头偏向花云泽 风若休,树不止,叶依旧飘荡,瑟瑟的凉嗜了骨,寒的唇瓣。眼见他眉宇中那浓浓的惊讶和无措,花昊月当即呆住! “云泽?”薄唇微启,略有错愕,凤眸中漾满心疼。这一刻,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却又不得不面对! 前20年,他将全部的宠,全给予了他!却惟独,剩下这一朵木槿花,生生从他手中夺了过来。看着花云泽那冰冷狭长眸底的忧伤,看他惊讶外的憔悴,不由跟着无奈。冷酷坚强的外表下,他有一颗脆弱不堪的心 “你们在做什么?”花云泽冷冷地走近他们,瞥向花昊月,又瞥向木槿。明知他们之前的关系,他却选择忽略。以为木槿对月始终是排斥,他不计较!却未料,认清自己真心的同时,却看到了这一幕残酷的画面。 除了惊讶,只有“残酷”二字!除了残酷,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心中那心犹如风中摇曳的竹帘,刹那便将被吹飞,撕碎的心态? “云泽”花昊月低眉,凤眸暗淡,刚刚的光彩刹那间不见。“我和槿儿我已经决定娶槿儿了。” 花云泽愣愣站在那,听着花昊月向他坦言! 不懂,为何心一阵比一阵的寒! 好似被雨打风霜钻进了其中,凉飕飕的很疼! 看着他们之间,流动的那一种情爱的默契。看着他们彼此,那眉目中印满相属的小红痣。看着从不露出柔弱表情的木槿,却用那般的眼神看着花昊月时。他的心,便一点点的被撕裂了开。 也许,他从不晓得,自己对木槿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中这般的深。也许,他从不相信,一个人的爱,能有这般的深刻和疼痛 可此时此刻,却真的令他感觉到了,一种叫作“痛”的感觉!为何一直在她身边的是他,她的心却早飞向了月? 为何,他千里迢迢从皇宫追到萧王府,从江南追到杭州,从客栈追到洗脚坊。千辛万苦追到她,却不再属于他? 花云泽的心,犹如浸入一盆冷水中,再难温暖!骤然,一拳打向花昊月,“为什么我刚离开,你就要了她?” 花昊月没有闪躲,任由他打。因为他知道,这般心痛的感觉,是比死亡更令人无法忍受的刺骨伤。 “为什么?为什么趁我不在,你要了她?”花云泽又一个拳头挥过来,花昊月被打推到椅边,血迹挂满嘴角 他倾身上前,狠狠又给花昊月两拳,打的他鼻孔窜出汨汨的血,喷溅上他的拳头,却依旧不肯罢手。这是他第一次打他,心疼,却也心痛。为什么早不在一起,晚不在一起,却赶上他来表拉拉扯扯时告诉? 早知,他不该在迷林中问宝宝,他到底喜不喜欢? 早知,他便不该将这颗心,深深的陷入其中,到如今,痛的难以自拔。 早知不知有多少的早知,只见花昊月被打的扶不起身,瘫倒在架边,狠狠的咳却对他笑颜如花,极尽纵容,“云泽,对不起!” “花云泽!”木槿实在看不下去,冲上前,将花昊月的身子扶住。用衣袖替他擦拭掉嘴角和鼻头的血,“他身上有伤,你要打,就挥拳头来打我!” “你们两个” “在一起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看不见?”花云泽钳住木槿的手腕,悲伤占据满他冰冷的双眸,“为什么你一直、一直、一直看不见我?” 木槿顿了顿,被他震撼住。再笨,也清楚,眼前是场什么戏码?很显然,这个笨太子,是对她有情了! 皱了皱眉,既嫌他添乱,又觉得可怜。不是看不见他,而是没有keee,木槿挣脱开花云泽的蛮力,“别神经了,你是错觉,绝对的错觉。去,回房睡一觉,起来会发现根本就是发神经!” “你过来--”花云泽忽然将木槿拉了过去,“我问你”他像发疯了一般的对木槿强用暴行。 “槿儿”花昊月伸过手来 “我没事。”木槿一耸肩,跟着花云泽踢开房门,嗅着满房的酒糟味儿。一把将木槿推倒向墙边,迅速抵住她身子,将她禁锢在胸膛中。低下头,冷冷地凝视她,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浑身散发着猎杀气息 他修长精壮的身子,牢牢的箍住木槿,令她圈于其中,没有任何挣脱的余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让他看清,他此时到底有多认真!!!“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我看的清你的眼睛,鼻子,嘴唇,整张脸,甚至能摸到”花云泽的手游走于她下颌下,凛冽地道:“这也算错觉吗?” “你的咸猪手快拿开!” “你说这是错觉,本太子却真直实实看的到,摸的到,想的到。看不到你,我发疯的想。看到你,我该死的想咬!这叫错觉!你告诉我,这叫错觉?”花云泽那咄咄的口吻,惊的木槿目瞪口呆。仔细一瞥,冰山早骤然化成火山,那眼眸除了痛,满满的愤怒。不敷衍,不虚伪,他见鬼的越来越认真的样子 木槿一张嘴,咬了他一口!“快松开,别跟我比幼稚!”木槿松开贝齿,瞥向他手上那个红印,耐心告戒。 “对,我就是幼稚!幼稚的想得到你,得不到你,我不开心!”花云泽恨恨地咬住下唇,满脸的铁青。夹杂伤痛的愤怒,那般的触目惊心。明知他在发疯,他走火入魔了,却控制不住自己。 心告诉他,该痛,该斥,该去挽回! 那是理智阻挡不住,是冰冷的外表难遮掩,是情绪遮掩不住的一种莫名其妙。“甚至会伤心!” “你伤心头?别捣乱,我好容易想好好恋爱一把,别触我霉头!”木槿故意以冷漠的姿态以对,来抵挡这颗炮弹。“快,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和宝宝关系不是很好,为什么不和她恋一把?” “你想把本太子推给别人?” “不是推!是配!你们俩般配!”木槿那次故意调换身份,便是为了撮合一对。结果,倒是把自己个算进去了!爱情这东西,真是麻烦。单恋,很痛苦。双恋,比蜜甜。若是多出一个,那只有伤,伤,伤 “我用不着你替我安排人生!”花云泽冷冷地钳住她下颌! “那随便。” “我只问你,你和月是不是真的?” “是” 花云泽狠狠抑住她脖子,似欲将她掐死一般。冰火相融,挣扎不休,此时的他变的很是可怕 “花云泽,你疯了吧?”木槿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满脸的惨白,拼命地踢打他。他却骤然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不顾一切的,向她索吻。 四片唇之间,没有甜蜜可言,仅剩浓浓的苦涩。被狠吻的木槿,气愤地咬破花云泽的嘴唇,叫他尝尝血腥的滋味。 花云泽吻的更迷乱,胸口也被刺痛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想拥有,第一次觉得有个伴儿这般的好。他可以为了她,放弃皇宫的权势,放弃天下,却惟独不能失去她。 没有了她,又回到当初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他。没有他,是否又不会有他那迷人的,灿烂的笑颜? 没有了她,那谁替他的心动,为他的心痛承担?不想回到过去,不想和月争,真的不想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倘若当初在萧王府时,他便对她表白。 倘若在长安街游荡时,他便对她告白。 倘若在洗脚坊初见时,他便表明心迹。那是否,结果便不一样了?花云泽的心,乱如麻,针刺过,落下一处处伤。强吻了她,却得不到快乐,当满嘴含满血时,他骤然松开她。摇晃着木槿的肩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啪”木槿挥手给他一巴掌,“你够了吧?” 他呆愣地看着木槿,冷冷的似死了一般。 木槿猛然推开他,抹了抹被吻痛的嘴角。若不是心疼他,她何至于跟他进来?若不是心疼他,她为何被他这般对待?想心软,怕他陷的更深。干脆来无情,他却还是执迷不悟花云泽,你这个傻瓜! “你想发疯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喜欢我?”花云泽扯住她手腕,声嘶力竭地咄咄逼问。 “问这些废话干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问这些能改变天,改变地,还是能改变你?”木槿一针见血地甩开花云泽的钳制,对他的无视,先暂时不计较。仅是将一杯凉茶端起,‘噗’泼了他满脸,“发疯能改变什么?让我不喜欢他,还是让他离开我?我们散了,就和你好了?花云泽,你猪脑子吗?” “如何我早说了,你会喜欢我吗?” 木槿顿了顿,没有作答! “你会喜欢我吗?” “”不知道!木槿心也乱,抬起眸,对准他的视线冷冷地问:“你够了!发疯够了就滚回去!” 花云泽用身子挡住木槿,冷冷地注视她。 “你到底想咋样?”木槿咬牙切齿地问。 “我不知道--”花云泽大声地喊,很大声很大声地对木槿问:“我不知道想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 “”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办?”花云泽满眸无措地看着木槿。 “为何偏偏看上了你?”花云泽骤然松开木槿,一把推翻案子,将满案上堆积的东西全然推翻,暴跳地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接着,他冲向窗边,将那盆花举起摔碎,只听‘啦’的响动,满屋狼籍满房能摔的东西,全叫他摔个遍,每摔一样,他便会重复那句,用那冰冷哑然的嗓音,讲的人心中犹如下起阴霾雨 他究竟想怎么样? 他真的不知道-- 只是这样一味的摔,狠狠的摔,暴跳的发泄着。眼见花云泽发疯,木槿没有办法,只有拎起个花瓶,‘啪--’ 顺手将那倒下的身体扶入怀中,冷凝着他,很是无奈。“小子,发疯够了,你好好的给我睡一觉!”好好的宝宝放着不喜欢,为何看不上她?这不是,自个找罪受?将花云泽抚上床铺,哀叹连声 到了晌午时,一切都平息了。 花云泽再醒时,情绪不再那般激动。仅是揉了揉额头,安静敲开木槿的房门,看着榻上喝汤药的花昊月,冷漠! “云泽,你起来了?”花昊月端起药碗,一仰脖咕咚灌入。对他勾起的,始终是温柔如水的笑。 “月” “头还疼不疼?” “我要和你决斗!” 花昊月怔了一下,试探反问:“什么?” “为了她,我要和你决斗!” 本以为他平静了,想开了,却未料他打的是这个算盘。花昊悄然勾起嘴唇,邪邪地回道:“我不会和决斗!” “我赢了,她归我!我输了,永远不见!协议君子之战,抛开我们的情分,为了她来跟我决斗。” “云泽,你是睡糊涂了。” 花云泽骤然抬起一把很沉甸的关公马,武器都为花昊月准备好了。将那柄宝剑,抛给花昊月,冷冷哼道:“你有伤,我让你一个胳膊” 花昊月苦笑一声,呢喃道:“我不想你输,也不想自己输。这场决斗,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 不等花昊月讲完,花云泽便已大步跨上前,扯住他衣领不由分说带出门外。除了决斗,他想不出其他办法来平复内心。倘若赢,才有理由继续纠缠,继续来爱,继续让自己有理由在她身边。倘若他输了,那便心甘情愿消失! 见花云泽意已决,花昊月才低眉握起剑。 狭长的丹凤眸眯起,一抹柔光,如月光划过眼际。俊美的容颜,坦然光华,将晌午的春阳比的羞怯。薄薄的唇勾起,羽扇长睫刷过,一副迷人的画面映入木槿眼前。即使他身上有伤,却依旧魅惑的邪魅嗜骨。 “开始吧!”花云泽冷冷地挑头。 花昊月沉默,挥起剑,优雅挑过襟边。纵使,漫天的流星漫剑,仍可知,谁技高一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养于深宫,勤学治国的花云泽,自然没有花昊月那精深变幻的武功功底 两人,一个用诺大关公刀,一个用剑。 一刹那,便交锋一起 看着他们交手,木槿托着腮观战。这辈子也未料到,还有两个男人为她决斗。桃花不开则已,一开便是一朵朵。 缘分这东西,还是成群结对的。不来时孤独无依,来时却是接二连三。不知算是桃花运,还是见鬼的桃花劫? 再看战情,花云泽只用右臂,花昊月伤未愈,一手抚住伤口护住。花云泽的关公刀划过,花昊月纵然闪开 花昊月的剑舞起,一划数个影,从花云泽的肩边划过。却骤然收回,未伤他分毫。再从他喉边飞过,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让他伤花云泽,那绝不可能。只有闪烁,进攻基本趋于空招。“不要让我--”花云泽冷冷地命令。 “云泽” “我不需要你的退让!”花云泽咄泏逼近,大刀砍的乱。“我不需要你的退让,也不要你的牺牲!” 话落,花云泽的刀狠砍向花昊月的肩,“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刀砍过来,花昊月闭起眼,任他砍来 “该死的!” 花云泽的刀狠抵上他肩胛,该砍下去,却停住了。“前20年一直是我抢你,这20年,我让你抢!” “我不想和你争,但我爱槿儿,云泽” “把她,给你。”花云泽忍着痛,看着花昊月,狠下了心。“我们扯平了!”花云泽骤然将大刀收回,狠狠盾上地面。半只腿跪倒在地上,握住刀柄的手,被内力震的鲜血汨汨流淌出来 “我输了!”他冷冷的说,“不是我的,强求也不来。怪只怪,我遇她遇的太晚,跟我抢她的却是你。不过我还是会喜欢她” 闻言,花昊月缓缓勾起那邪气却又动人的浅笑,在嘴角积起两个小酒窝。那至骨子的温柔,比邪魅更是致命的吸引。 前20年,他的生命,从来都是孤独,是割舍。为了花云泽,他将全部的宠和爱全牺牲,将所有的苦果全揽下身。 终于,这一次,花云泽放开了手。如果得不到,那么只有发疯。发疯过后,单纯如他,才彻底懂得即使他强求,也不过是伤人伤已 纵然有多少的不舍,多少的心痛,他全然吞入腹中。不敢看向木槿,花云泽松开关公大刀,给自己一个放手的理由,因为,他输了!!! 那双修长的手,染满了多种猩红的血,在金阳照耀下更是刺目。真正疼的,是他的心,而非这受伤的手 转过身,背对着花昊月,他说:“月,把你的宝贝开心果还给你,要好好对她。不然,我会回来抢!” “好” “对她不好,我真会回来抢的!” “去泽” “不叫我,我不会回头!我是太子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不稀罕这个粗俗又无趣的笨女人!”花云泽忽然用这般不屑的口吻,来掩藏内心的伤痛,“我想抢,是想把她调教的不丢脸。”眼角噙着泪,一点点蔓过了眼睑 “擦擦手吧!”木槿拽住他的手腕,递给他一块手帕。 他将手帕攥紧,依旧没有回头。 走出了洗脚坊,在门口停滞半晌,忽然呢喃问一句:“槿儿,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 “如何没有月,你会喜欢我吗?” “我” “不必回答了!”花云泽头亦不回的逃离,逃出他们的视线后,泪水止不住滑过脸颊。这滴泪,终是免不了。 倘若他们能幸福,他便撒手,他便成全!成全了两个,却仅是牺牲一个,这笔帐,真的划算攥紧了手帕,泪水模糊了视线,独钻进马车奔向皇宫。可怜他愿意放弃一切,却不能爱她一天,只有这般默默地成全 “啊--” 马车中,传来花云泽的大喊声,接着,是痛哭声!花昊月听了,攥紧了拳,咬住嘴唇心疼的挺不住。 “云泽”眼圈渐渐红润了。 木槿近走前,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再和他面对面,牵起了他的左手。用十根指,来温暖他的一颗心。那烔烔黝黑的双眸中,尽是鼓舞,即使毁天灭地也要在一起,为此的牺牲,她同他一起背 “槿儿!”他牢牢牵住她的手。 “不准后悔!”她将心投射到他眸底,不准后悔,不准彷徨,即使预感暴风雨的味道,也得勇敢的走下去! 因为爱,所以要一直走下去!爱有多远,牵手便要牵多远 有人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说是大虐前的甜蜜,带着淡淡的伤感。对,我承认,但我不承认后妈!镜子不素后妈,到现在都是很善良在维持最美好的爱!!!下面,可能真要开始情感大波动,渐渐的,情节起伏也要大了,票子,蹄子,莫忘啊! 第七十六章 冒蒙抓瞎,栓住你 西湖美景,映月如潭,那清澈的水波荡漾出的倒影,如临仙境般,如梦如幻。清晨的湖边,冷飕飕的扑面风,鼻下嗅的清香栩栩。清风一缕,香逸西湖,辰波荡向湖边,树依处柳絮飞满肩胛。 春来早,夏来迟,正收的眼前三千美景竟妖娆。木槿从西湖边过,难免想起那懒酒鬼,两次骗她的酒钱 从花云泽离开后,有传言老皇帝病重,太子爷日夜兼程赶回皇宫。为了江山社稷,日夜操劳,还要选秀纳妃,从中挑选未来的主母皇后。 而萧王府则是内外动荡,蔷将军从边疆撤兵对其威慑重重。倘若再不成亲,便以武力解决纷争。 而戏风,则是杳无音信。木槿细数一下,大概有半个月不见踪影,连同宝宝一起从她的世界中消失。 木槿知道,他大哥不简单,和萧王府,和朝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暗中,呼风唤雨,来势汹汹。 半个月来,她时常和凤仙相处,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木槿才渐渐得知,原来花昊月已被钦点成未来的驸马爷,而这个公主,竟是她的小师傅花凤仙 世界变化快,神出鬼没的。很多东西,木槿不懂,也不想懂。事不关已,灯笼挂起,只要不犯她头顶,睁一眼闭一只眼。她如今只担心,花昊月的身子骨。从宝宝的那根银针和后来的伤,身子养不好! 那般强悍的内力,却仍是愈合不了。和她谈情说爱,身子骨不好还成,那不得是被她给狠狠榨干了? 从西湖边买了些汤药,另外补两副传闻中很管用的禁孕药,怕行房事时不小心在肚子中中下几颗种 “你保证好用?”木槿冲那白胡须,看似很像骗子的老头,再三的询问。 “好用,好用,保证好用。” 木槿疑惑地拎着几包药向回返,本很热闹的大街,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几匹暴烈的马,纵然穿过大街,马蹄子随便踩踏,绝不留情。 贩卖的瓜果,蔬菜被踢的稀烂,胭脂水粉也翻了一地,铁匠的摊也被踢飞。木槿忙将药揣怀中,顺手去搂住街上个小娃子,躲开那群一身青衫,看似哪个府邸的走狗马蹄 “喂--”她忍了忍,不爱招惹事端,才好声好气的敛起笑颜,故作得体的说:“你们差点踩到这娃子。” “你是谁?”带头的侍卫,斜睨了她一眼,眼中忽然掠过一抹惊艳。死死的盯着木槿,好象要把她给吞进去。 木槿四处打量自个,浑身穿戴得体,不缺胳膊也不少腿,顶多是插了一句嘴。这侍卫,莫不是垂涎她的美色?是,他就死定了! 将小娃向她哭哭啼啼的娘怀中一推,木槿酷酷转过身,没有作辩驳。仅是挥起袖,背后剩下一句:“路人,陌生人,吃饱撑了的闲人一枚!” “就她了”背后传来莫名其妙的话。 接着,便是马蹄向她奔来。木槿身子一躲,闪过那群侍卫。不想被找茬,挑小路向回折,可惜他们还是跟了上来 “你--”那侍卫颐指气使的叫住木槿。 “怎么了,官爷?”木槿耐着性子,还赶着回去给花昊月熬药,眉目中自然满是不耐烦和疏离。 “跟我回慕容王府!” “恩?” “我们王府招通房丫头,你的长相不错,入选了!”话落,一群侍卫便七手八脚冲上前,将木槿给压了住。 木槿刚学半月的功夫根本不抵,动文、动武都是吃亏。挣扎两下,她抬起头,盯着那男人嘟哝:“我也没参选,入什么选?” “押回去!” “喂,你们这是当街强抢民女!”何况抢的还是她!木槿的嘴角抽筋,满脸的黑线纵横交错走背字,走背字,越走越背呀! “能进慕容王府,是你的造化。少罗嗦,把她带回去” 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木槿,便被这帮侍卫军给强行押进了慕容王府。进了王府,她被抛进一间房,被强行脱光了衣裳验 “你们找死呀?”木槿半裸着身子,狠狠剜向眼前的丫鬟。十几个丫鬟,对她手足无措,吓的哆哆嗦嗦。从未见过比这有气势,比这凶的女子,谁敢再轻举妄动? “姑娘,请别为难我们。不为你验身,老王爷会怪罪的!” “验身?”木槿敛起床单,裹住了自个的身子,气的满脸铁青。抢也就抢了,还脱她衣裳验身?真当找母鸡,给他下蛋了! “不验身,姑娘进不了小王爷房的!” “”听的糊涂了,木槿将单子系了个环,保证不掉下春光乍泄。“我为什么要进什么小王爷的房?” “姑娘当真不知你是来做什么的?”那丫鬟错愕的张开樱红小嘴,个个长的娇美动人,很识大体。 “我就知道,我是被抢来的!还有没有天理,把你们王爷叫出来,我问问他就是这么教他的狗当街抢劫的?” 闻言,那群丫鬟当即欲晕厥,在那嘟嘟哝哝的,“蓝侍卫又抢来的,这不是给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添乱吗?” “没办法,只有劝劝这姑娘,既来之则安之。” “可” “不然我们会被总管大人打死的!” 听他们小声讨论,木槿更郁闷,指着最前那丫鬟要求,“把我的衣裳还来,不然老娘真发威了!”好声好气,做良好平民,都被当成菜鸟。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抢,丫的,世风日下,人心果是不古! “姑娘,您就好好的在慕容王府呆吧!蓝大人准是见你美貌动人,才替小王爷找回来行房的” “行房?”还要行房?木槿的脸,刹那便垮了下来,大有暴风雨来临前极尽阴霾的架势,吓的小丫鬟们顿时惊慌失色。 “姑娘,其实不算什么坏事,相反,或许是姑娘的福气到了。你若是和小王爷行房,让小王爷满意了,舍不得了,或者怀有一男半女了,待小王府大婚过半年,准是要把你娶过来做侧妃的!到时,姑娘您想想,不就是飞黄腾达了?像我们这些丫鬟,都没有这般机会的,老王爷不准在府中选丫鬟当填房” 瞧瞧眼前这小丫鬟,很会说话,小嘴巴巴的讲的句句都像为你掏心挖肺。木槿眼一长,耷拉下头,问:“那咋偏找上我?” “老王爷有命令,要替小王府选一位有姿色,有气质,品行好的女子,完成小王爷成亲前的成|人之礼。哎,小王爷嗜酒如命,不贪女色是出了名的。成亲时,对方府上便要求有谁证明小王爷不是断袖,或身子有恙,才挑选一位的。没想到,蓝大人挑不到,倒是抢了姑娘你”听完,木槿咬了咬嘴唇,暗自嘟哝“倒霉”。敢情他们根本不知道她便是天下第一调教房事官,即使是冒牌的。这分明,便是瞎猫逮死耗子,继好色和寻仇后的冒蒙抓瞎,根本是抓谁算谁 “姑娘,您便从了小王爷吧!” “你咋不从?” “我” “要从,你从!我倒觉得,你们个个都爱慕那个什么小王爷的表情。不然,你们偷放了我,顶替我多好!”木槿出了一个馊主意,“而且我有男人了!我男从知道我被逮去当临时妓女,不杀进来算你们能耐!” 房中吵个不休,争夺不停。木槿不叫他们近身,谁也不敢替她验身。过一会儿,一个摇浮尘,状似娘娘腔的女人走进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处子?” “回总管大人,这姑娘不准验!” “不准验?在我慕容王府,还有不肯验的?”那男人走近前,挥起拂尘便过来,一脸的猥琐样,讲话针眼一般细,走路胯部摇的厉害。“从我做事以来,还没见过,在我面前不脱衣裳的女人” “喂,伪娘!”木槿顺手抄起把大剪刀,便迅速抵向他。“你再敢过来得瑟,我真的叫你下半生成真太监。” “哎呀娘呀,这是哪来的野女人,谁找来的?” “不想断子绝孙吧?”木槿威胁一句,大剪刀继续下移。那男人倒退两步,诧异看向她,端详半晌,纳闷地问:“瞧你长的很熟,像那个、那个画像上的啊,对,宝宝,那个房事调教师”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唏嘘声,好似逮到了正主。“太好了,我们老王爷一定满意极了。正好,不用验了,有宝宝姑娘在,小王府的身子定是能破了。” “你有病啊!”木槿将剪刀向他身上一撇,总管忙躲,吓的七魂出了六魄,“快去告诉老王爷,说宝宝姑娘亲自到了。”他边自顾自的高兴,边向木槿嘟哝,“我们慕容王府也不比萧王府小气,若是小王爷顺利破身,抛了断袖的名,和纳颜郡主成亲,老王爷的赏金不比半座城池少” 听那伪娘唠唠叨叨,木槿头大一圈。 换好衣裳,静坐床头,捂住双耳,阻隔那尖细烦人的声音。他慕容王府倒是不缺银子,她也不缺。 说什么好好招待,根本便是囚禁。抛一山的金子有什么,不还是禁到天黑,把她整个人抛进了一个黑糊糊的房子中? “宝宝姑娘,小王爷便拜托你了” “滚--”木槿将门‘呯’一脚,一群人全溜个精光。她扯了扯衣裳,抖了抖手枪,环顾四周。烛台没有,漆黑一片,若是扑出个人,她的清白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该死的!”木槿气恼一锤榻! 花昊月估计等她汤药等急了,从早到晚未归,世界估计要大乱!那小邪男一发威,十个慕容王府都得炸的底朝天。 掏出手枪,盯了盯枪口,观察门外。 看到一抹身影凑近,作好准备,他敢扑过来霸王硬上弓,她就把这几颗枪子全部送进他的脑子里 房中很暗,很暗,伸手看不清五指。那抹颀长高大的身影,缓缓的靠近,带着一阵茉莉花的香气。 木槿握紧枪,手心渗出了汗。伴着他的脚步,木槿的心跳的很快,感觉有种妖气笼罩着周遭的一切。这个,就是叫慕容狄的家伙? 他近在咫尺,木槿将枪抵向他,“别动--” 话刚落,骤然被钳住手腕。接着,一双手箍住她纤腰,将她压上榻。双手被钳住,压到身子两边,旋即那灼人的男性气息, 邪男戏妃第21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便彻底侵袭来 “见鬼慕容狄,你给我死开!” 男从不语,低下头,水到渠成啄了下她嘴角 “慕容狄--” “嘘!”揉了揉耳,他伸开指点燃烛台,叫木槿看清,眼前压倒她的究竟是谁?那艳若桃李,精致迷人的容颜映入眼帘。 那美若天仙的模样,那均可挑剔的五官,那摄人心魂,蛊惑人痴迷的气息。那双电力充沛的桃花眼,诱惑的眯起狭长的缝隙。长睫呼扇呼扇,唇瓣水晶般耀眼,刹那间便是万种风华洗尽铅尘 这比妖精更美的男人一出现,木槿的心才放下。手枪松一开,停下带脚踹,深喘了两口叫了声“大哥” “槿儿,你是要废了大哥的下半生?”戏风斜睨着她踢向他下体的纤长美腿,意味深长的叹一句,“废了也好,为兄正好赖着你为我负责。” “啊?”木槿顿了顿,“啊”便将腿从他双腿中撤回来,真险,真险,差一点就要对他行凶了。 “你这丫头,果真暴性,大哥都不放过。” “谁知道是你?”木槿吓的满身冷汗,微微侧起头,“还亲了我一下,我以为是慕容狄那色狼!”还未见,木槿便对那慕容小王爷有抵触。丫的,不是个好东西,逮她来行房,真不要脸! “为兄若不来,自然是他。”戏风撩了下瀑布般的长发,万种风情。伏在木槿颈边,嗅着她的香气,暧昧的令人心尖砰砰跳。 “喂,大哥,你闻什么?” “槿儿的身上真香” “死,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木槿伸手接住戏风的脖子向上起起,戏风的桃花眸双双深邃几许,勾住她腰,和她维持极亲昵的姿态。“槿儿”他在她鼻尖,沙哑地蛊惑道,“你莫不是贪婪为兄的美色?” “啥?” “想和我假戏真做?” “鬼--” “那好,为兄成全你,我从了你了。”话落,戏风便要将木槿压榻上,木槿一拳挥过来,他轻佻躲开。红润的脸,如仙一般,艳桃一朵朵,看那红装妖娆,艳姿出众,却又像暗夜缩放的黑玫瑰,浑身都是致命的吸引 他和花昊月,果真比不出谁更妖孽?一个是邪,一个是妖,一个是爱撒妖耍无赖,一个是爱赖皮耍流氓,两个却偏偏是死对头,搞还好还是亲兄弟 “槿儿,可你是勾着我的脖子不放,我才对你依从的。怎么?为兄姿色不佳,给你气的脸跟馒头似的?” “你又拿我寻开心!”木槿狠狠剜了他一眼,忙松开接着他的手。两步下榻,趁着夜下无人,溜也! “傻丫头,没有我,你打算光着身子,躺着出府?”骤然间,戏风如一道风般,卷起她便撤离慕容王府。角落里,走出一抹黑影。慕容狄仰头灌着酒。看酒洒颊边,目光如炬,看似无所谓,却是泛着几许不寻常的精光 夜下,月色正浓。 木槿脱离慕容王府,便焦急想返回找花昊月。 可惜,戏风偏偏是不准,抓着她落座在一个酒坊,偏抓她一起陪他喝酒“不行,不行,你得陪为兄喝酒。” “大哥,喝十坛了,我们俩够酒鬼了好不?”把老板都喝傻了,不知过来算帐,戏风还打算继续喝! “不行,你得陪我!”戏风拉着她,便不准她离开。 “我明个再陪你,成不?” “不行,你今天好好陪陪我,明天我不叫你陪。”戏风搂着木槿的肩,逛了一个又一个酒坊,喝遍各个地儿。最后摊倒在墙边,扶着木槿的肩,将头轻轻的抵了上去,即使喝的烂醉如泥,却也心头开花般乐呵 “大哥,你怎么样?”幸好她还没倒,不然两个一起醉死街头,都得被当成垃圾扫进南头那臭水坑! “再喝” “还喝?就算喝水,也该上wc了。你到现在一次茅房没去,不得憋死?”肚子都要爆炸了,还一个劲的喝!木槿将他的头向肩外扶了扶,戏风不乐意,偏要睡她脖子那,说那儿热乎,暖和。 “大哥,我送你回去吧!”木槿苦求着。 “让为兄再好好枕枕你,丫头,你的肩全是骨头,该长长肉了。”戏风的头枕着木槿,满面的红光夺了月光。木槿转头一看,便翻起白眼,喝成这副德行不但不失态,还越看越美的惊艳。 优雅,妖孽如他,此时,露出了真态。其实,才不到20岁的他,内心深处却是个想追求烂醉到天亮,天明自然醒,偶尔有个肩膀可以枕,有个女人可抱的日子。他将嘴唇,贴在木槿的颈上,轻轻的一吻说:“下次,我杀个猪,把精肉全削给你吃。让我的宝贝槿儿,多长几斤肉,好做为兄的枕头” “大哥,你快夺死妹妹我了。看你挺瘦的,怎么也好沉。” “男人嘛,骨头里全是肉。”他那惑人的嗓音,便在木槿耳边回荡。伸出修长的指,拖起木槿的下颌,深沉凝视着她半晌,戏风“哈哈哈”笑起来“槿儿,我发现你和宝宝的有个地方不一样!” 木槿嘴角一抽,真是受不了。还以为有啥大灾难,原来是发现她和宝宝不同。“哪里?哪里不同?” 戏风倾轧过身子,说着说着,便一下用齿咬住了木槿的耳唇。他迷糊诱惑说:“耳朵,你的耳朵” “大哥!”木槿忙推开他。 “真想给你割下来” “你喜欢耳朵,改天我替你买两斤猪头肉,专挑猪耳朵的割给你。”木槿翻翻白眼,对他施以鄙视。从认识他开始,他最爱咬她的耳朵,这个恶习愈演愈烈 “这个,给你--”戏风从脖子扯断一个红色的细线,线上挂有一颗小六角的饰物。在夜中,闪着翡翠绿的光芒,握入手心犹是清凉。 像是一块血凉玉,却又是六角。像是饰物,却又很特别。他将红线,轻轻系上木槿的脖子上,忽然拍手邪恶地笑道:“哈哈哈,我拴住你了!” “” “戴了我的宝贝,你便得听为兄的话。不然,我用这根线,狠狠把你这个小祸害,给彻底勒死!”他歪歪斜斜地倒入木槿怀中,半晌,才睁开眼眸,猝不及防啄了木槿脸颊一下,从她身边晃悠的离开 “大哥,你到底行不行?” “恩” “不行我送你好了。” “然后为兄再送你?”戏风转过身,嘴角衔起妖冶的坏笑。“除非,你跟为兄走,不然,就免了吧!” 话落,他便那般姿势变幻的在她身前慢行。身后,一抹黑影,消然落在她身后,慢慢地向她靠拢。从背后,牢牢抱住了她!此时的花昊月,抱的多温柔,就有多森冷。笑的多邪魅,便有多可怕 第七十七章 吃错避孕药 “天冷了,你穿的好单薄。”花昊月静静在木槿的身后,用双臂牢牢环住了她。替她抵御寒冷的同时,同,丹凤的美眸中亦是漾满了冰寒刺骨的冷气。拥的好温柔,似要融化了骨头,嗜入那血液,钻入她心房,将她嵌入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嘴角挤起的笑,却也邪冷的非一般窒息。 亲眼见到木槿和戏风嬉闹,见戏风咬住木槿的耳,见他们两个恋恋不舍,有多少的怒气积于胸中。不过,他不开口! 不去询问,也不去斥责。不去喷火的恼怒,亦不去暴吼。不去对她施暴,亦不对她冷漠疏远以对。 甚至,像未见到一般环着木槿,那般的柔情脉脉包裹的人不知所措。缓缓勾起嘴角,衔起一抹邪笑,将她纳入双臂间取暖,戏谑道:“槿儿你是故意等着我,用身体好好替你取暖对不对?” 木槿任由他抱着,向后依偎,倒入他怀中取暖。对这个热力充沛的暖炉,确是十成十的满意的 “对,用身体好好暖暖我,我冷了,冻着了,你要比我先感冒知道不?”木槿转过身,搂住花昊月的脖子,难得柔情近乎撒骄般的投入他的怀中。他不开口问戏风,那代表他信她,他包容她。即使心中多恼怒,却维持一副好好情人的姿态。 “槿儿”花昊月被她这副女人的经典撒骄姿势吓一跳。她转过身,搂住他,亲吻他嘴角的动作。口吻柔和,状似甜腻的刹那,令花昊月见鬼一般呆怔。未料到,木槿女人起来,绝对是女人,妩媚野性的犹如波丝猫,处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干嘛?吓到了?”木槿努努嘴,戳了戳他下颌的胡茬,将那纤细的水蛇腰缠上他身子,摆了一个poae,和他亲密接触。好象跳热舞,热辣而性感。嫣红的嘴唇薄厚适中,吐气如幽兰。 “槿儿!”花昊月悄悄摸了摸她额头,再抚了抚她脉搏,疑惑地问:“你是染了风寒?还是中了何毒?” 满腔的热血,被一盆冷水浇熄。木槿狠狠剜了花昊月一眼,一脚踩中他暗夜中镶嵌颗绿湖石的狼皮靴。“我没病,也没中毒,我是好好的女人一把不成啊?” 她是见他不以戏风来跟她发飙,好象很宠,很疼她的样子,才想对他女人一把。男人,不都是爱女人味十足的真正女人?像她这般性子野,脾气爆,成年阳刚味儿十足的男人牌女人,也忍不住想修炼一下! “啊,咳咳” 木槿翻了个白眼,从他身边擦过,漫不经心嘟哝了句,“不领情正好,别说我对你不够温柔,不够好!公子,凭良心说,这是本姑娘第一次对着个大男人撒娇,对谁我也从未撒娇过。经验不够,演技不好,持续性也不强,还被你给抹杀了!”木槿在那径自的嘟哝,心中抱不平。见那蔷薇,全天下都稀罕,她也想女人一把,结果瞧花昊月那吞了大象似的表情 花昊月的嘴角,饶是优雅,不敢有大动作的抽搐! 原来,她是想女人一把! 或者说,是想弥补下他,结果用错了法子!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女人犹为妖娆勾魂,如蛇精一般。偏偏他,相中了这个大咧咧的女人,所以一时便被木槿给雷了!“槿儿,咳咳” “你别咳了,小心得肺痨!” “对不起,我其实” “你其实就想羞辱我!”木槿撇了撇嘴,其实有些气的。依她的性子,是死活不该有这般举措的,可即使吓人,也不能这般挫她呀!“好了,你啥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看到我和戏风一起了,你也不问,我也不想多解释!我知道你生气,但还怕我生气,所以你憋着不说,跟我搞闷马蚤!” 花昊月不语,轻轻点了下头。 “丫的,想给你点甜头的。甜头没给上,你倒给我一个窝窝头。算了,我们扯平了,回家熬汤药去!” 见木槿快步离开,花昊月在其后跟着。半晌,凑上前勾住木槿的肩胛,跟她哥俩好的亲昵作崇,“槿儿,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我咋也是个女人!” “刚刚是被你惊了,其实回想槿儿女人的时候,真是让人喷鼻血!别气,我替你锤锤背,我再替你揉揉肩,要不,我啵一下你?”见花昊月的嘴唇过来,木槿用手狠一挡,冷冷地斥他,“你别过来气我,我气着呢,搞不好还会想揍你!!!” “槿儿” “你再过来我揍你!”木槿挥起粉拳威胁。 “槿儿,不气了!我们不气了,那你揍我一拳吧!”花昊月不依不饶地跟着她,早前为戏风的阴霾如今也被吹散。本该是他气的,这倒好,正好闹颠倒了。“不然,亲爱的,你再女人一把,我绝对浑身配合你!” “你滚--” “宝贝,别气了,你什么样我都爱你”花昊月开始用高桥的招数恶心木槿,木槿狠狠剜他,对他狠踩了几脚 “你再过来我真揍你喽!” “你舍不得!’花昊月自信的挺起胸脯,又凑近前。邪邪地勾起一抹笑,满脸的浪荡春光,见木槿下不去手骤然将她打横抱入怀中 “啊” “嘘!”花昊月用中指抵住木槿的嘴角,叫她乖乖的跟她回去。“我和戏风的仇,跟你无关。我不会强迫我的女人,去和她的拜把子兄弟割袍断义!只要,未分出胜负前,你和他保持正常纯洁的兄妹交往,我,能忍耐”他不准她开口,继续补道:“千万别出轨,记得槿儿,你若出轨了,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但我生气真的很可怕”他的话里话外,都是邪恶却柔和的警告,听的出那其中都字字句句的含金量 “有多可怕?”木槿翻起眼皮和他对视! “就像这样,啊”花昊月忽然张开嘴,张的很大,朝木槿的脸狠狠地亲下去,一口咬住她突起的鼻子。接着,便是满脸的亲吻其实,他也不知,到底有多可怕?即便毁天灭地,卷起狂尘,满城的杀戮,皆有可能! 宁负红颜不负卿,宁负江山不负情。倘若上失了这一切,他不懂他将变成何种的邪冷阴森杀戮样?只知,红颜祸水,自古红颜祸了仁山又祸君,只希冀他这个宝贝,少祸害他个一两三次 回到洗脚坊时,大约已是深夜。 木槿沐浴了身子,出来时裹着个白披风,便进厨房替花昊月端汤药。花昊月在床边,解开中衣,依稀能看清那伤口的剑痕 “喝药了,喝药了。”木槿将那粘稠,散着一骨子怪味的汤药端到花昊月嘴边,“忙喝了药,你赶紧给我快好,不然我榨谁去?” “欢迎来榨,观在也榨不死!”花昊月吹了吹汤药,冲着木槿眨眼勾引。 木槿冷瞥,直截了当回道:“榨是榨不死,没那么多精尽而亡。但,你万一残了,成阉人,成太监了咋办?” 闻言,花昊月一口汤药全喷了出来。脸上,顿时布起几道黑线,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万一成太监,成阉人,那根本一一不可难!“槿儿,你陪我的汤药。全吐了,我如何再喝的下?” “还有半碗呢,我再给你熬!跟我这么久了,你还没锻炼出火候来!”木槿斜觐他一眼,怪他大惊小怪。花昊月却不依,伸手便将木槿扯入怀中。将汤药碗递到她嘴边,邪气撒娇地要求道:“你来喂我!” “啥?” “喂我,喂我,喂我,喂我,如何,听的清吗?” 木槿端着药碗气曰:“我不会喂猪!”吹了吹药碗,将汤药吹的稍凉几许。木槿便用汤匙舀了下,递到花昊月嘴边,“来吧,猪,我喂你,快喝光光,才有身体被我榨!” “用嘴,亲爱的槿儿” “你不要得寸进尺!” “相濡以沫才不知苦。”花昊月嘟起了那诱人的红唇,等待着木槿用嘴将药一口口喂给他。木槿挥起拳,要想将他打成猪唇,但忍了忍,仰脖灌下汤药再伸手箍住花曼月的腰,一股脑将汤药全喂给他 擦了擦嘴,她苦的舌根打卷,“小子,行了吧?” “嘴唇有点苦,槿儿,你的甜头”花昊月低下眉,倾扎向木槿,刚欲趁夜黑风高调戏下她,忽觉的不对劲,肚子有一阵莫名的疼痛。 “啊”他闷哼一声,忙捂住小腹,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药碗,仔细端倪半响,忍着痛询问木槿,“槿儿,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汤药?” “当时是治内伤,外伤的药,我特地到西湖边那个有名的药辅配的!不然你以为,我还想毒死你呀?”忽然见花昊月额头上流下滚滚的汗珠,脸颊惨白的痛苦表情。木槿‘噌’一下站起身,奔到木椅上拎起两包,转过身对着花昊月瞠目结舌 “我熬错药了!”木槿坦言,把避孕药和疗伤药给弄混了熬了。“月,你怎么样?我扶你起来,快去找大夫” “你熬的是不是避孕药?”花昊月捂着小腹,扯住木槿的手腕,汗流浃背地问道。 “恩!” “我的肚子” “你忍忍,你再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天哪,这办的什么事呀?”该吃的没吃成,不该吃的给吃了,这避孕药是打算为未来打算保身体的。结果,倒令花昊月吃了,几乎快葬了性命 木槿焦急地将花昊月抬出门,只听他在她耳边非但不怪她,反而极是温柔的安抚她,“别怕,幸好吃的是我,而不是你。否则槿儿,你真一世怀不成孕了!” 深夜,冼脚坊中无比寂静。当所有人皆沉睡时,木槿艰难扶着花昊月向药铺走。感觉他的冷汗,哗哗从他颊边流向她颊边时,木槿的心像浸入了冰冷的水中,冰到了极致。即使犯了这般不可饶恕的错,他都不肯骂她半句,竟还暗自庆幸,喝药的不是她,而是他!!! 坏男人!这个坏男人!他总有能耐,对她下催泪弹。心疼他遭的罪,木槿扁了扁嘴忍着心头那件疼 夜风很凉,吹冷了彼此。 裹了件大披风,感觉身上越来越沉甸。夜下无人,噤若寒蝉,唯有汗珠滚落的清脆响和他强忍从牙缝中钻出的声响。 “来,我背你”木槿咬了咬牙,将花昊月背上肩,门都来不及关,直接用脚踹掩了上。刚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发观身后竟不知不觉冒出来一群不合适宜的人 一批军队打头闯到洗脚坊门前,随后是几辆华丽摆设的马车。一个拎着大斧子的中年男子,骑着骏马纵然上前,满脸纵横的黑线,犹如关公一般,很是威严渗人。而随后那粉纱撩开,便露出蔷薇清丽淡雅的脸 一件绿色锦绸长裙,裙上绣有不俗的半弧图样。脚下的绣花鞋踏出,莲步微移,始终笑不露齿,行不露足。 黑丝绾的精英,一只凤钗嵌入云鬓,脸上尽是和善柔美的笑。她的一颦一笑都该载入史记,成为神话,那扮耗予吃猫的装功天下无敌 “宝宝姑娘!”蔷薇忙叫住她,率领一队人马将木槿团团围住。“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带月去哪?” “他生病了,带他去看大夫。” 蔷薇凝视半晌,见花昊月浑身是汗,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由挥着衣袖,叫侍卫们过来抢架他。“既然月病了,便该回萧王府,宝宝姑娘想带他看那世粗野庸医,怕是要耽谍了病情的吧?” “你快让开,想他死呀”木槿急的火上房,蔷薇却依旧纠纷不休。“月的病,我叫人替他医,不必宝宝姑娘劳心了。三日后,便是我和月成亲的日子,到时宝宝姑娘若是有空,可以来吃喜酒。” “你和公鸡成亲吧,他是我的!”木槿狠狠剜了她一眼,便要冲破侍卫赶向药铺。可惜那群侍卫,个个凶神恶熬,尤其那个中年男子近前,便用他那牡硕的胸膛,将木槿无情挡了住 “你是宝宝?” “你是谁?” “我是束守边疆的大将,络盐第一威武将军!” “蔷薇她老爹?”木槿冷不防问一句,便不在乎推了他下,“你们两爷最好不是一路货色,想抢别人的男人抢疯了,抢不过就打算用贱招暗算,再不济用权势威胁,显的你家权大势大底盘大?” “你你个伶牙利齿的丫头,难道不怕我摘了你的脑袋?” “你怕个鬼,快让开,我不想让他痛死!”木槿转过身瞥向花昊月,他痛的已经昏厥过去,本身伤未愈,又叫她喂错药,一条小命快不保了,他们丫的还争着抢着做拦路狗!“快让开一一” “丫头,你对本将军不敬!”蔷将军一把拎起木槿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连皇上对本将军都礼让三分?” “滚-一” “你” “我叫你们爷俩滚,一个比一个贱!你女儿抢男人抢疯了,你就抢女婿抢到神经!”木槿从怀中一把掏出手枪,抵住蔷将军的胸膛,眼见花昊月性命垂危,急的、气的浑身都跟着哆嗦 “你这丫头打算拿个破东西威胁本将罕?我听说,这东西能射杀人,我倒不信世上有比我这斧子更霸道的东西!” “平时我也许不会开枪,但现在,你再不给我滚开,我杀了你不止,我还杀了那个贱人!”木槿顿时便火了,火烧眉毛她什么都不顾了。他们敢不叫花昊月活,她叫他们一起去黄泉陪葬! “爹爹”蔷薇缓步上前,抓住蔷持军的手,阻止他再动武,“我们不必跟她一般计较,你听蔷儿跟她说。”她扯了扯袖口,伸于来触碰花昊月,被木槿一枪头给打了回去。“别犯贱,谢谢!” “看样月不是病,是中毒了吧?”蔷薇慢条斯理地问。“且不论我和你的关系,但为月着想,你得允许我把他带回萧王府叫御医们看病,你急,我也急,我甚至比你更急,月三日后便是我的夫君我们再继续争 执,月恐怕” “见鬼,你来威胁我!” “绝不是威胁,只是想宝宝姑娘考虑清楚,不要耽误了月的病情。”蔷薇和木槿拗了上,眼见花昊月的身子越来越冰冷,从不为三斗米而折腰的她,也攥紧了拳将他放下,为此而妥协,“好,送他回萧王府。不过,我要跟着一起去!” 第七十八章 偷天换日 木槿和花昊月同时被押入萧王府后,便是单独隔离开。花昊月被御医们医治,而木槿则被囚禁于一处厢房中。 若是晚几时,或许花昊月的命便丧了。蔷薇以此要挟木槿,成功将将他们拆开。翌日,清晨晨露未干,王府中传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 一度的时日又重观,木槿为了保住花昊月,又进了这牢笼,但却也没有给萧王府剩下好果子吃。 王府中,由和谐,变成戏园子。 房中又踢又踹又纵火的,将萧王府闹的底朝天。本是安静度日的萧王府,早晨喝口茶,都被呛的气绝 “禀告王爷,东厢起火了” “还不快去扑灭?”萧王爷气的浑身哆嗦,蔷儿请谁不好,将那祸害请回来。真不知发什私慈悲,闹的萧王府鸡犬不宁。 “回禀王爷,西厢也起火了” “再起火,连你一起烧了!” “回王爷,您最好的花瓶青瓷和白瓷,被摔碎了” “什么?” “王爷,窗子被劈开,您爱的盆载被踢坏了” “什么?” “还有王爷” “王爷,王爷” 一早晨,便听到府中闹的天翻地覆,萧王爷这一口气没上来,便被气的晕了过去。府中大王爷的王妃有孕,被吓的几乎流产。 府中的王爷们拿此没有办法,只听那喊声一声比一声恐怖。关键是她手中有一把枪,都见识过其威力。能囚禁,但不能阻挡她破坏,如今的烂摊子,只得剩给蔷薇被来收拾 痛了一表,生死不能的从鬼门关走一道。花昊月清晨醒来,睁开眼眸看到的却不是木槿,而是蔷薇。 惊愕半晌,环顿四周,他脸色苍白地问:“槿儿呢?” “你听这动静,便知她在府中过着老祖宗的日子呢!” “你囚禁了她?”花昊月的凤眸眯起极危险的光芒,蔷薇凑近,皆能感觉那肃杀之气。“把药喝了,小心烫到。可不是蔷儿请她,而是她自个要跟着来。况且,也不是我囚禁的,是舅舅的命令” 花昊月始终那般眯着丹凤眸凝视她,没有作声。 蔷薇凑近前,温柔地劝道:“月把药喝了,养好伤我们才好成亲!” 花昊月依旧不语,听着哪处厢房中传来木槿那敲锣打鼓般的叫喊声,“蔷薇,你这个贱人,贱贱贱,你放老娘出去一一” “月” 花昊月不张嘴,也不出声,那般冷漠以对。森冷精锐的目光,扫的蔷薇浑身哆嗦,“月,你在听我说话吗?” 花昊月忽然半撑起身,向蔷薇勾了勾手指。刚醒来,即便狼狈,却有些病态邪气的美。不愧是邪男,眼神一眯,眉梢一挑,嘴角衔起似笑非笑,那便是致命的勾引 “月?”蔷薇浅笑着凑了过去。 花昊月伸手勾起蔷薇的颈子,骤然拉近。换另一手掐住她颈子,狠狠的掐住,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月,啊” “谁想和你成亲?”花昊月邪邪的问,狠狠的掐,满眸的杀气将这个厢房都渲染的猩红色泽。一呼吸间,皆是那般令人崩溃的冷气。房中的丫鬟个个吓的惊慌失措,蔷薇挣扎着,嘶哑叫喊着 “从前,现在,未来”他薄唇轻吐,“我都不曾打算和你成亲。留你在世上对我下黑手,莫不如索性杀了你!”他加重了手劲,掐的蔷薇气息微弱,“月,不要救命啊,月要杀我啦!” “就叫你爹的千军马马,来踏平我萧王府。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我花昊月的尸首挂在城门外!!!” 这是第一次,花昊月冲她撕破脸皮。没有任何柔声细语,全然的翻脸无情。若不是身子虚,一下便扭断她颈子 “月,月,你在做什么?”花昊尹忙冲进房档了开,将蔷薇救了下。“你被孽情冲昏头脑了吧,怎么干出这等糊涂事?” “尹”蔷薇委屈的红了脸,在一边慌忙喘息。刚刚,她差一点被他杀了。 花昊月用过了气力,翻倒在床上,邪冷地说:“你可以随便对我,但最好不要伤了她。否则,血洗郡主府,那便是”他邪魅勾起唇,“自找的!” “你你” “你真令我恶心!”花晏月撩起锦被,合起眼眸前补道:“我从未恶心一个女人恶心到这般程度。希望我醒来时,你已经从我萧王府中消失!” “月,你疯了吧?”花昊尹连忙去安慰蔷薇,将她扶起来,替她擦了擦泪,很小心翼翼的安慰她,“蔷儿不必伤心,月是被痛糊涂了。先出去一会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们俩一起消失,好吗,大哥?” “月,你” “你可以纳她为妾,倘若你心疼。”花昊月的话中带着那刺人的利刺,刺的花昊尹一愣一愣的。见此般情形,谁敢再上前找刺?他忙带着蔷薇便离开了房,只剩下花昊月疲惫地躺在榻上,珠帘在眼前叮当晃响 傍晚时,木槿实在喊累了,累的几乎虚脱,恨不得借个嗓子喊。随便倚着案子,便瘫了过去,想休憩一下。 环顾这间房,无轩窗,无软榻,只有个小门。恐怕是丫鬟房都不如,这房烧了他萧王府也不心疼。 没摆设,没布置,可燃的东西都罕见。什么古董花瓶,字画,珍奇,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不给她剩。好,你萧王府是和她拗上了,既然敢回来,就不怕被整!!! 她唯一的目的,便是救活那小子,然后把他带回去。她的男人,她带来的,就得带回去,绝不准和那个黑寡妇成亲!!! 门‘咯吱’被推开,蔷薇敛足入内。带了一群侍卫,生怕木槿对她动武,立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木槿,“宝宝姑娘喊了一天也该累了,这些东西给你用作晚膳。” 丫鬟们端来一些好酒好菜,好似招待贵客般的摆上桌案。“过来吃吧,你不心疼自个,我可替你心疼着。月不舍得,我也不舍得,喊了一天也该好好吃一顿饱饭了。” “我怕你下毒,贱人!” “呵呵,不要狼心狗肺嘛,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若不吃,若是饿死了,月想见你可便见不到了。” “贱人--” “宝宝姑娘你的涵养真令我不敢恭维。”蔷薇的脸色有些难看,早晨几乎被杀,晚上还得被骂,她从不受这般待遇的。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我骂你贱人,都侮辱了贱字!我先休息一会儿,不想看你的脸,把你的鬼脸皮给我转过去!” “你真的不吃?” “不吃!我饿不死,我饿肚子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想我饿死,没那么容易!”木槿闭着眼眸,想着嘴边便是好吃的,望梅解渴了。从前当流浪孩,混道上时经常饿肚皮,三天两天根本饿不咋样,靠的便是她惊人的毅力” “宝宝姑娘,这饭菜可没毒。” “你的手一碰,那就是巨毒,你这个毒蝎子!” “你真是多心了,想想这饭菜里也绝不会下毒。倘若要杀你,我何必不在外面杀你,而回到萧王府落人口实?如此不是毁了我的形象,也对我成亲不利?你可知,我为何要同意请你回来?” 木槿怔了怔,不懂她葫芦里买什么药? “我”她悄悄凑近木槿耳边,小声地说:“是想让你亲眼看着我和月成亲,让你见证我曾经的誓言!我要把月抢回来,让你痛不欲生!” “贱人,你根本不爱他!”木槿狠唾了她一口,蔷薇慌忙倒退,用手帕擦拭掉。浅笑着回一句,“从前爱,观在是为了宝宝姑娘你来人啊,把墨砚给我拿来” 丫鬟们将墨砚拿来,蔷薇走近前,特墨全泼上木槿的脸。“呀,对不起,找不是故意要泼你的!” “蔷薇——” “我仅是想宝宝姑娘做几首诗,谁知墨全洒了!”蔷薇恨恨地着木槿,得逞的看着满脸漆黑的她。曾几何时,她也是泼了她满脸的墨“来人啊,还不性替姑娘把墨擦了?这美人的脸黑了,还真是渗人” “不用!”木槿撑了撑身子,只把眼睫的墨擦掉,骤然,一个巴掌如风般呼过去。蔷薇防备着,都没防备着。‘啪一一’ 一声巨响,她的长指甲便在蔷薇脸上狠狠刮下一道,将墨也抹上了她的脸。“礼尚往来,不算过分!” “啊,我的脸” “你的脸已经丑到极致,我替你整整容!”木槿冷冷收回手,斜睨着她,讥讽的勾起嘴角,转身走向榻边。用床单,狠擦两下脸,看着蔷薇那扭曲的脸,心中便乐极了 “宝宝--” “你冲找发飚啊!”木槿极想看她撕下面皮,当着这些人的面,露出她的真面目。 “你” “你不是很能发飙,发飙给我看呀!” “我不该和你一般见识,本来还打算叫你去见见月。可惜,以宝宝姑娘的疯癫程度,我真怕把月吓坏。” “带我去见!”木槿骤然靠近,被侍卫隔了住。蔷薇大约擦掉墨迹,伸了伸手指,叫人将一大叠书搬进来。“宝宝姑娘若是能在一个时辰内,将这些与女德有关的书简全部背熟,我便准你去见月。” “丫的,你成心的!” “不然,我是放不下心,让月见你这般的模样。”话落,蔷薇便得意洋洋的离开,心底是恨透了木槿。她从不无端发飚,总得找个好借口。将这几十本女德书摆案上,即使十天十夜也根本背不熟,更何况是木槿这般跟书本犯冲的人? 一个时辰,那比直接登天还难! 蔷薇就是要找个借口,抓个把柄,让木槿没有理由去见花昊月。待成亲之日,一解之前的恨和气 却是以最识大体,最善解人意的形象,鼎立于络盐王朝女子派的尖端!“蔷薇—-你这只歹毒的蝎子!” 门被掩上,剩下木槿独自一个人。 该死的案上几十本女德相关的八股文,即使给她足够的时间,恐怕也背不下来。只有一个时辰,怎么过去?晕过去最好办! “见鬼,见鬼,见鬼——”木槿翻一本书,扔一本书,恨眼地咬住嘴唇。她被重重的兵把守住,逃是逃不脱,只有等花昊月伤好,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他伤到底怎么样了?想见,想见,该死的想见!盯着这些书简,木槿狠狠锤打案子泄愤,大半个时辰过去,一本书没背几页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推开门,端进来茶水,并娘声娘气地说:“宝宝姑娘,郡主让奴婢送来的茶水,为你背书消消火。” “滚出去--” “姑娘还是请喝茶吧,奴婢给您端过来了。” “我叫你”不等木槿说完,宝宝已撕开假面皮,露出干洁熟悉的脸,落座在木槿的身边。盯着那一本本的书简,笑颜如花。 “宝宝?” “嘘,小心隔墙有耳。” “你怎么来了?”还真是神通广大,易容的技术愈加霸道。见宝宝来,木槿那烦躁的心,也放平和许多。她是宝宝的胆,给她无穷的力量。而宝宝是她的脑,给她智慧囊。有时真怀疑,前世今生,她们是一体分化的两个人 “槿儿有难,我怎能不来?”宝宝眨眨眼,故意和她逗趣,半晌,见不好笑,才收敛这个冷笑话,认真地回之。“是主上得到你和七王爷被抓的消息,特地派我快马加鞭赶来替你们解围的。” “是大哥?” “是呀,主上对你,可比对他自个还上心!”宝宝低下眉,忽然看见木槿颈上的饰物,眯起眸浅笑,“你这十不是主上送你的吧?” “是,咋了?” “算了,这些以后再聊。是不是那毒蔷薇,又为难你了?我刚从被打晕的丫鬟嘴中得知,你是被囚禁起来读书?” “一个时辰内不背下来这些书”木槿咬了咬下唇,盯着宝宝那闪动的眼眸,忽然想起一个办法。眼见这一个时辰便要过去,她忽然扯住宝宝的手腕,咄咄地问道:“宝宝,这些你会不会读?” “倒背如流!” “那正着会背不?” 宝宝翻了个白眼,随便拣起一本书背的滚瓜烂熟,还有声有色的。不愧是第一才女,精通的东西果真不同凡响。木槿骤然想到了金蝉脱壳的伎俩,“一会儿我钻床底下,你来扮我。等那贱人来,你背给她听” “那自然好,我只怕吓坏了她。” “她吓不坏,踩不死的苍蝇!”木槿趁时候缩着身子钻进了床底,将帘向下一撩,等待蔷薇来考。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工夫,蔷薇如期而至。笑着踏进房,看宝宝正在刻苦读书,冷不防问道:“宝宝姑娘可背熟了?” “恩,熟了” “是真熟了,还是”蔷薇可不信,就算天神一个时辰也背不熟这些东西。随便翻起一本,她笃定她是在撒谎。可惜刚念两句,宝宝便接下句,从头背到页尾,连哪页,讲的何中心思想她都背的出 “还有这本” “那是一本从第一页到第四十页是”宝宝可不怕她,论才华她可是蔷薇之上。想欺负她家槿儿,不仅主上不准,她更不准!就这般,震撼了全场,蔷薇和众侍卫丫鬟全被宝宝的才学给折服。 “你到底是谁?”蔷薇似乎看穿了其中的端倪,从前她便怀疑,如今更怀疑。这根本便是两个不同的人! “宝宝,我自然叫宝宝,祖籍山东,络盐王朝第一房事调教师。爷爷辈家中士眷便是朝中赫赫有名的调教师,到我这辈传承祖业,游历列国,深知中原和西域的文化以及”宝宝开始自报家门,叫蔷薇挑不出半 句毛病。 蔷薇只有愣愣地站在那,听着! 半晌,却没有插嘴的份儿。 就算才高八斗的状元爷在,恐怕也敬宝宝三分。和她比这些,只是以卵击石,半响,蔷薇便败下阵来 “是不是该叫我见见月了?”宝宝盯着她问。 “我” “倘若压根不想叫我见,又何必用这些难为我?若是不想难为我,又何必心想食言?堂堂第一郡主,边疆大将的独生女,太后老佛爷跟前的红人,络盐女眷的榜样。你不是想,食言而肥吧?” 邪男戏妃第2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木槿在床底下听着,这个解气。宝宝的口才,真是一流,论她没有宝宝的好才华,否则真想冲出去杀杀蔷薇的锐气。这个黑寡妇,一遇到宝宝,便等于长了眼,根本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蔷薇顿了顿,无奈咬住牙,属行了她的诺言。但心底,却早猜疑眼前这个和之前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看样,她有必要调查清楚究竟世上有几个宝宝?“好,我自然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不过月身子骨不好,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我或许只准叫你见他半个时辰。” “那要谢谢你喽?” “不必,这是你的锥耐!”蔷薇转身便离开房,“让丫鬟带你去吧,半个时辰后记得带宝宝姑娘回来!” 门外,传来蔷薇的命令。宝宝伸手将门一关,木槿住从床底钻出来。一把抱住宝宝,木槿笑的灿烂无比。“我真是服了你了,宝宝” “比这些我自然胜她,若是比其他,我估计便的输了”宝宝很是谦逊的说,又将那件丫鬟的衣裳穿上,准备好随她一同出门。既然制造了机会,那接下来的事,便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了。 这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恋情,为此奋斗多少都不该嫌多。最终搬倒蔷将军,扶正萧王府,甚至保护花云泽这些,她全然不能搀和 “槿儿只有半个时辰,我这有一瓶易容水。你记得去时,趁丫鬟们进来,把你和他易容逃出萧王府。” “好!”木槿接过易容水,那是一个白色的小瓶,瓶中盛有小半下。有些淡香,近似于法国香水。“宝宝”木槿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 “出门小心,别被逮到了。还有花云泽听说要纳妃,你进宫去见见他,替他疗疗伤吧。那小子,被我伤透心了。” 宝宝凝视她半响,心中有些疼痛。离开花云泽已多日,真的很想念当初那份单纯拌嘴的小日子。 如今没有花云泽,她的心便被捞空了一半。即使身上的毒可解,似乎生命的火焰,亦是越燃越微弱的。“槿儿你是看似冷醋,心肠比豆腐软。你伤了他心,自个不能出面,倒要麻烦起我了。” “我知道宝宝你肯定能治好那猪头太子的心伤!” “可我不能” “我知道你喜欢他!”木槿忽然扔下一个大炸弹,炸的宝宝吊若木鸡。“喜欢就大胆的追,管他天上地下,人间地狱,是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你们有血海深仇,该爱也得爱,况且你和他郁没债!”木槿第一次心细地去给宝宝勇气,“别让自己后悔,爱了就爱了,勇敢去追。活着就短暂的几十年,咋活都是活,越精彩越快乐越值得。就像杀猪,刮一两是肉,剖两两也是肉,干脆刮他半个猪腰盘才够本!!!”木槿抓着小白瓶,便推开了门板。迎着外面微拂脸颊的凉风,勾起样野性的笑。扰如跨上战场,为了彼此拼搏让他成亲,新娘不是她?除非她死,否则窗门都紧锁!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第七十九章 妖精动情 傍晚后,红霞退下半天,取而代之的便是星辰布满天幕前的朦胧。环顾苍穹,四方皆是官兵镇守。整个萧王府,便似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在内,风波暗涌。在外,水火不透。少了花昊月坐镇萧王府,东有皇宫倾扎,西有边疆大将的驻扎,南有慕容王府的摄取,在北却有虎视眈眈的狼牙人。 正处于天南地北,机关算尽的最重盘。将非将,军非军。敌非敌,友亦非友,顷刻间可以化险为夷,可同样可以彻底瓦解。 如今朝堂中皇帝重病缠身,花云泽新政未定,保不保的住江山都成问题,更无暇来管萧王府的闲事。而蔷将军驻扎西边,重重围了住。慕容王府又借机崛起,联合端阳王府意图铲除夙敌 面对如此的艰难局势,宝宝很难想象,花昊月那个腹黑的邪男如何力挽狂澜?尤其有他主上手握的王牌,根本是难翻身之境! 最好的办法,只有去迎合蔷薇,来诛杀异己,保住花云泽的皇权。在皇帝病逝前,将皇权固在皇城内 只可惜,有了槿儿,一切都变了! 从前囚禁戏风的七王爷,己不再是阴冷无情,很辣邪魅的花昊月。不再是那刀枪不入,单枪匹马力抵千军万马的他。他,身上,有一处永远消不掉的致命弱点,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走出萧王府,直觉一阵杀气逼近,甚是窒息。转过身一瞥,宝宝叹了口气。“槿儿,接下来也只有靠你自己了!” 帮人,也只能帮到此。注定送佛,是送不到西。宝宝一边忧虑木槿的处境,一边思忖临走前的话: 管他天下,地下,人间,地狱,喜欢就大胆的追! 咋活都是话,越精彩越快乐越值得。人生就像是杀猪,割一两肉是割,剖十两也割,干脆割他一个腰盘才够本 想想,也确是如此。人生短短教十载,从不为自己活,是否太悲哀?槿儿在为她的未来拼搏,哪怕流血牺牲,哪怕残肢断节,也不肯认输。 她,又何尝不想这般的勇敢一次?花云泽要纳新妃,登基做皇帝,他们也许一世都要这样错过了? 她该不该为他,去闯一次?该不该为自己,去探一次真心?该不该勇敢去爱一次,哪怕,只有三天也好!!! “宝宝”耳边传来极诱惑销魂的话语,宝宝忙抬眸,瞥向远处那紫色衣衫,腰束黑色腰带,一颗玄石自胸前蔓延,整个绣九转环龙的图样。宛如一条遨游九天的巨龙,只是那张绝世的脸,却是如此美的窒息! 戏风一直立在萧王府外,风华绝代的身影,与日月常存。天生而来的贵气和妖戏,更添他危险若罂粟的美 “回主上的话.办好了。” “槿儿”戏风欲言又止,转过身冷冷地给宝宝一个背影。宝宝摇摇太阳|岤,抛了心头的思绪,走向戏风跟前。和他并肩而立,淡然补道:“槿儿去找他了,希望他们能顺利地逃出来。” “我只想槿儿逃出来!”戏风中指抚着嘴唇,戏笑,“至于他,我倒希望为了了槿儿放弃联姻,令边疆大将挥兵进攻,转战与我联手。” “如此一来,槿儿怕是要伤心了。” 戏风皱皱眉,故作森冷回道:“我管不了那些,槿儿的伤我来帮她愈合,那丫头早晚会忘了他!” “主上是真的不怕她伤心?” “不怕!” “真的不怕!” 战风骤然转过身,危险地瞥向宝宝。看请她嘴角的戏谑,勾起迷人的弧度,嫣红的薄唇吞吐道:“不怕--” “可主上若真不关心槿儿,不怕她伤心,便不该叫我进萧王府帮她。顺应情势发展,或许正应该合了主上的意!” “我再宠她一次。”戏风如此这般的解释。 宝宝笑了笑,掏出手帕掩住嘴唇,轻吐,“这话主上说的可不止一遍了吧?宠她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可惜每次都要食言的!”宝宝忽然难得热情得凑上前,瞥向戏风那双危险却蛊惑的桃花眸,定住神好奇地问:“主上是不是对槿儿动心了?” 戏风冷凝着她,笑开了颜。渐渐伸出修长的指,勾起她下颌,倾轧近身,妖艳美丽的潋滟容颜上,布满红润,如红色薄纱勾引万千。那他独有的磁性轻佻的口吻,像威胁,又像是致命引诱。“我对你,心动了” “果然如此,主上是喜欢上槿儿了。” “宝宝” “我有说错?主上是不知不觉,特这个义妹,放在心上宠了。所以,你纵容她一次,两次,永远都不是最后一次!”宝宝斗胆地揭穿了戏风的心思,半晌,又补了一句,“但你却怨她爱上了七王爷,想利用她至七王爷于死地,却又舍不得她伤心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在其间徘徊” 戏风的手指狠狠划破宝宝的颈子,欲掐一般。见宝宝脸色惨白,才松开手指,笑若倾城,掩了朱砂。“你该好好去查查慕容王府的动向,而不该在这里,跟我斗嘴” “宝宝放肆了,请主上饶命!” “否则,下一颗解药,你拿不到!” “可我” “还有你背上的图,还剩一小半未参透。发挥你聪明的头脑,替我好好的找到那一份藏宝的龙脉!”戏风对宝宝邪恶地命令,转过身,刚欲纵身跃起,宝宝忽然好奇地扯住他的衣袖,盯着他颈外露着的饰物问:“主上这个东西是不是一对?” “你又想如何?” “我见槿儿脖子上也有一个,难不成是主上特地送给槿儿的?” “不是--”戏风慢条斯理将饰物掩入衣衫中,云淡风清否认。 “我听说这东西,是主上生母留下来的宝物。是送给未来夫人的,对吧?难不成主上,已经钦点了槿儿?” “你问的太多,聒噪!”戏风第一次失了方寸,有些慌乱的转过身。从侧面,却依稀又见到那抹红润。难难得的红润,有些羞涩的红润,被揭穿窘迫的红润如千朵万朵艳桃开,妖气,仙气,又不乏稚气,不仅美的不可方物,亦是罕见的可爱。 好看的眉眼,羞赦的笑,不可一世,妖娆美丽的他。竟也有为谁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宝宝‘噗嗤’便笑开了。跟上前,不顾死活的追问,“主上,我猜的没错吧?” “错了,大错特错” “你该是点了槿儿吧?你想和七王爷争,也有一部分是为槿儿吧?从囚禁时,你便被她的温暖打动了吧?上一次,你是为她借酒消愁的吧?其实,主上是很想进去,那何必” “宝宝,你”戏风抚着她颊边的发丝,一点点的凑近。危险的气息,扮其左右,随时能弑神杀佛。“不想活了吗?” “最后问一句,主上,你爱槿儿吧?” “不爱!” “那为何送槿儿家传的宝物,而且你和她配成对?” “不是我送的!”戏风第一次被宝宝拿的死死,有口难辩。不敢回头,不敢将他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羞红美脸展露人前。平日妖娆魅惑,恨不得迷倒天下的他,风华绝代无人比拟美貌的他。如今,被逮到了最狼狈的刹那 “呵呵,主上也有颠三倒四的时候!送都送了,难不成想要回?要不然我不跟日朗透露今日的事,主上难我三日的假好不好?” “你敢威胁我?”戏风提起拳,真打算血漫这个聪明过头,伶牙利齿的女人!留她在身边,便是一种祸害。半晌,戏风一挥紫袍,准了宝宝的恳求。回眸,瞥向萧王府,桃李竟相绽满容颜。薄唇轻吐四个字,“你是我的!” 得到赦免令的宝宝,过了集市,便跨坐马上奔赴向皇宫。如今,她也想学槿儿,为爱去拼一次 萧王府中,傍晚用膳后很静。碍于府外那一群士兵,似被蒙上一层不透风的黑布,呼吸都那般困难。木槿随丫鬟来到花昊月的房中 “郡主说,只有半个时辰!”一个小丫鬟将门打开,对木槿轻蔑地命令。 另一个小丫鬟,走进其中,替花昊月端上晚膳。趁这个当口,木槿走近门前,将门‘咯吱”一下关了上。 “你关门干嘛?”那小丫鬟防备的刚要喊,木槿忙解释,“我有一笔藏好的宝藏,麻烦你们两个帮我取出来。大概有一个马车的珠宝,是太子爷偷给我剩的。取出来,我们三个一人一半,我怕被别人知道给你们郡主挖去。” “真的?”人为财见,鸟为食亡,两个小丫鬟眼冒起精光。 木槿忙伸手叫她们俩凑过去,趴他们耳边小声喃咕两句“什么,没有听清楚,你再大声点告诉我在哪?” “在” “在哪?在哪?”一个小丫鬟焦急地问。 “在,你问她,我刚告诉她了。”木槿指向另一个小丫鬟,她正错愕着,被那个小丫鬟拎一边去逼问。见两人交头接耳,木槿趁空凑到背后,双手齐下,一人一个手刀,瞬间便解决了俩 此时,花昊月意识到异动,骤然然睁开凤眸,刚欲作声,只见一道黑影以大鹏展翅的姿势刹那压他身上。“嘘一一”木槿捂住他嘴唇,“是我,别乱喊!” “槿儿?”花昊月惊奇地瞪大眸子。 “以后再解释,我是来救你的!快点换上这件衣裳,和我一样打扮成丫鬟,然后用这个易容水逃出萧王府。” “你叫我换这个这个?”花昊月瞥了瞥那衣裳,满脸错愕。半晌,木槿‘啪”给他一记暴栗,斥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快换上!”顿了顿,将那易容水打开,她翻了个白眼嘟哝道:“宝宝没告诉我咋用这东西,这咋整?” 花昊月慢条斯理穿好衣裳,咳了两声,揉着太阳|岤斜视木槿。 “咋办?” 他伸出长指将瓶儿接入手心,打开,顺手楼过木槿的身子。将她牢牢圈入怀中,无奈地叹气,“我来吧!”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即使不擅长易容,但花昊月对此一探便知。两人折腾了有一阵,换好两个丫鬟的衣裳,易容成那副模样,面面相觑! “哈哈哈——”见到花昊月,木槿笑的鼻子几乎歪斜了。 “嘘!”花昊月一把捂住木槿的嘴,“你的笑声,便彻底暴露了身份。”趁机瞄一眼铜镜,花昊月的嘴角抽搐,掐了木槿鼻头一下,“我好好的头发,被你绑成雒崴馒头状!你看我给你梳的多美?” 木槿笑唾一口,“去吧,你给我梳的也很花卷!”翻了翻白眼,木槿便随花昊月向门外走。出了门,果真无人怀疑,床上躺着两个被易容的他和她,他们借机逃出了那列厢房,抄荷花搪后高墙那处逃生的云梯走 花昊月身体未愈,不能动武,只有这般耍心眼的偷偷溜出王府。两个人扶出王府的大墙,向下一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站住——” 第八十章 走投无路 王府高墙土,两抹身影被骤然来临的声响震慑。冷飕飕的风,从背后穿透骨髓,诡异的涌动着 不必回头,花昊月也知是谁搞的鬼?蔷薇带着萧王府,花昊尹和全王府其他四兄弟全出现在墙下,出动整体的阵容打算将他关柙起来! 一件胜雪的洁白衣衫,随风吹拂着衣炔,翻起如白梅迎月而盛开。鬓发被吹开,瀑布般发丝倾斜下来,易容水的效用消逝,露出他俊美的本相。墙下,一群侍卫弓箭大摆,大有他不服从,宁杀勿赦的架势。 花晏月邪邪勾起嘴唇,讥讽一笑。薄唇微蠕,并未作声。从岁穸开始,他背负全天下最沉甸的包袱。背负所有的罪孽和仇恨,以及心底的孤独。唯一为自己一次,却忽然发现,他并无自由! 看着眼前的一只只,一对对,花昊月的心有些寒。“父王,你是打算用这些弓箭,把孩儿穿成马蜂窝吗?” “月儿,你快快下来” “月,你快下来,少胡闹些!”花昊尹皱起眉对他命令。 “七弟” “七弟,你要慎重啊!” “七弟” “月儿,你别吓娘啊!不要违背你父王的命令,我们萧王府的未来,便掌握在你手中了,不要再任性了。” “娘,连你也”花昊月叹了口气,抚住胸口。那一处,很冷,很凉,很寒,好似被冻结成冰般。终究,高处不胜寒,他有多光芒万丈,便有多悲哀。他的父母亲大人,他的兄弟,没有一个可怜他的孤独,为他 的快乐而放纵! “蔷儿,你蛊惑了他们!”花昊月危险地眯起丹凤眸,双手握紧了拳,“不怕我伤好时,杀了你吗?” “月,我相信是那个妖女迷惑了你。你若回头,现在还来得及!” “回头?”花昊月忽然“哈哈”地大笑起采,那般的邪佞冷谟,比利箭愈刺骨。听的萧王爷他们打了个冷战,“月,你别,乖乖听话,和蔷儿成亲,不要和那个粗俗的宝宝继续再鬼闹下去!” “月,我爱你,我始终爱你,我不想伤你”蔷薇一副薄弱被抛弃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博取别人的同情,而事实上萧王府早被她和她爹的兵力控制住。她不相信美貌诱惑不了,权势还威胁不了 花昊月忽然牵起木槿的于,笑说:“跳吗?” “当然跳,和这群猪有什么好说的?” “有你陪我,跳山崖又何妨?”话落,花昊月牢牢牵住木槿,两个人十指相握,纵身向下一跳。那一跳,高墙多高,宛如走平地。不顾了一切,抛了顾虑,就算跳下悬崖,那又能有何妨? 两个人纵然跳下的刹那,蔷薇忽然抓狂的大声喊道:“花昊月,你敢跳下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容气!” 蔷薇挥了挥手,一群士兵架起云梯尾随而去,她下的命令是,“杀了,杀了她!如果他不回来,一起杀!” 既然得不到,她留有何用?既然他这般伤她,这般的想杀她,那等不到他杀她,她会先用双手埋葬了他! 如果只有他死了,她才能爱他。她宁愿守在他坟前,抱着他的墓碑,独自霸占他,随便的爱他身后的士兵蜂拥而来,如蚂蚁一般穿梭。花曼月牵着木槿急急逃跑,边回眸,边钻小林子。 身后有千军万马追着,他们不顾一切跑着。花昊月展开眉眼,笑颜璀璨,瞥向木槿时柔情脉脉。即使今日是世界末日,他也觉得足够了幸福。 “站住——”身后穷追猛打,萧王府的兵,郡主府的兵,边疆戍守的兵仿佛全天下,都在追他们,都想拆散他们,那般的惊险剌激,唯有树林中流窜的风能感觉出 木槿紧张地瞄向身后,感觉越来越近,擦了两把额上的汗,“月,不行,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花昊月皱皱眉,瞥向高高的树木。咬住身,搂住木槿的腰,纵身跳上树梢。清咳两声,忍住内伤的痛,和木槿藏在一颗茂盛树木的树叉交会处。 追兵赶来时,有的径直向前追。有的则留在原地盘查,最后,徘徊半晌,底下嘟哝着:“人呢?” “明明是奔这个方向的,怎么会不见了?” “快去报告郡主” 见众人原地徘徊,树梢的他们满身的冷汗狂飚。林子中簌簌的风响起,树叶偶尔有几片落下去,惊的木槿心直哆嗦。夜幕不算漆黑,皎洁的月不算配合的照射,但树枝茂盛,却也有遮掩效果以前跑黑道混白粉时,经常被追砍,被条子雷。但从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紧张的心要跳过嗓子眼。 生怕,生怕被发现,更怕有谁把他从她身边给抢走!该死的怕,怕的要命,怕的想有件隐身衣进之夭夭。 “月” “嘘!”花曼月的长指抵上她嘴唇,用力搂住了她,不准树枝有点的摇晃。附在她耳边,悄悄吹拂道:“他们还没走” 果真半晌,刚离开的人又溜回树下守株待免。木槿翻了翻白眼,气鼓了两腮,他们还阴魂不散了呢!“怎么办?”木槿用眼神跟他传话。 ‘等!”花曼月一副老神在在,泰然自若的模样。即使极度紧张,他也绝不表现的慌神,这便是他常年积累的能耐。 “他们好象不打算走了。”木槿的眼球子一个劲的转,骨碌骨碌的溜圆。花昊月衔起一抹笑,抚着她颊边,笑弯了月牙般秀美的眉。 “要不,我们出去跟他们拼了?”木槿建议着。 花曼月摇摇头,勾起她下颌,浅啄了一口。这般的情况下,他还有闲心谈情说爱,木槿真是服的四脚朝天。树下,又开始喧闹起来。蔷薇的马车停下,撑起了火把抬起头,似能猜到他们在树顶一般。 “月,我知道你们在树林里” “丫的!”木槿下意识握起粉拳,真想冲下去和她拼了。 “月,我会原谅你。如果你肯回头,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像以前一样,和你成亲做你的好妻子。你出来呀,不要让我乱找,我真不想烧了这林子才能把你们翻出来!” 花昊月骤然冷凝起眸,瞥向树下,笃定这个女人绝对做的出来!“她要烧树林了。”花曼月牵起木槿,“槿儿,你是对的!” “我们和她拼了” “只有如此!”花昊月抿住嘴唇,浑身冰冷如斯。好似一座冰山般,豁了出去!如今内力使不上,他的一把青折扇,一把好剑,根本舞不出倾天绝地的效果。他倒不怕,唯一怕的,便是木槿跟着受伤!伤,他一个受就够了!不必再让他怀中这个女人,也同他受苦!如果是男人,他就该保住她!无论是死是话,都该撑起那片天地 “把树林给我烧了。”蔷薇忽然命令道。 “我不想见到一个人从这个树林里活着出去,把住两边出路!”蔷薇狠毒的下了决定,既然他选择和她一起死,那么,她就成全了他!她宁可传出丧了木婚夫的传闻,也不想有被抛弃的可悲之名 “蔷薇!”木槿骤然从树上跳下,“你这个贱货!”木槿的手枪,子弹无比精准的射进蔷薇的右腿 “啊”她躲之不及,被那颗子弹硬是射进了右腿中。眼见汨汨的鲜血从腿上流淌,她痛的恼羞成怒,抬起眼怒火熊熊地下命令,“行刺郡主,把她给我杀了!”撕开衣裙裹着右腿,她恨恨地剜向花昊月,下了 最后通牒,“月,你真的决定和她一起吗?就算死,你也不回头吗?” 眼见士兵蜂拥而过,动用了上战场的兵,即使他不受伤,恐怕抵挡也是吃力。更何况,如今他身子骨没好花昊月一把将木槿推向身后,“槿儿,把你的枪子留到最后,不要轻易动用!” “啊那你怎么办?” “不怕,没有内力,我可以借力打力!”花昊月双手扯住两个士兵,将两人对面一撞,混战便开始。他真的很聪明,即使内力不强,却可以借力。古言四两拨千金,劲用的好真的可以授拨千金重。 花昊月从不正面迎敌,而是从中溜过,挑起两侧人攻他。继而,自然是自相残杀,两相的倒地 抢过一把长枪,一枪扎到底,如串糖葫芦般串了一堆。木槿也不闲着,快步奔向蔷薇身边,一个高踢腿踢向她受伤的腿。 “保护郡主” “我让你这条腿报废了 !”木槿忽然狠下心,狠狠一踩,正踩中蔷薇的腿骨处。脚狠撵两下,伤的更深,受伤感染处扎入一根树枝,愈是加重了蔷薇的伤。身后有护主的,一刀砍过来,正擦过木槿的肩。 “槿儿”花昊月惊的忙过来将她搂过去,“你的肩” “该死的,敢偷袭我!”木槿狠狠咬住牙,蛮不在乎回道:“没事,一点小伤。快闪开”木槿将花昊月推开,替他挡了一下,那剑又剌过她左肩,鲜血流过刀尖,被她一脚给踹了开。低咒一声,伸手一捂,一把的淋淋血迹 “槿儿!”花昊月用牙咬碎衣衫,替木槿点这|岤道包裹上。眼见着血殷透布帛,木槿忍着痛一声也不吭,心便像被那刀捅过了一般。从胸前,扎透了脊背,痛的狠狠攥紧拳,冷斥一声:“行了!” “我的腿啊我的腿”蔷薇抱着腿痛的抱住蔷将军的腿,含恨地喊:“爹爹,我的腿,我的腿” “蔷儿,蔷儿你怎么了?” “爹爹,替我杀了她,替我抢回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见宝贝女儿几乎断了一条腿,蔷将军彻底地大开杀戒。 他瞪圆了猩红的眼眸,引着千军万马过来将花昊月牢牢包围,“给我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剁成肉酱!” “是,将军” “本将军要让她死的很难看!” “够了 !”花昊月骤然抬起眸,只听那骨髂的‘咯吱’响声.已淹没了他急促的喘息。替木槿将两肩包扎好,他心疼的轻扶,缓缓地抬起凤眸,眸底是浓浓的杀气。几根刘海拂过眼硷,那般的惊悚,那是魔一般的骇然之气,令所靠近者皆感觉周身的骨头都在跟着抖动。 “花昊月——” “听没听过一种叫烟火决的武功?”花昊月抬起头,勾起那抹招牌的邪魅之笑,令木槿皆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 “能在眨眼间,叫一切终结!” “你会烟火决?”蔷将军被惊到,骤然倒退两步,阻挡士兵再靠近。双手张开拦截,他黑着一张脸警告,“用这种武功,炸了这个林子,你也会像烟火一样,消失” “花昊月,你想把自个给爆了?”木槿一把逮住他的手,不肯他犯傻。 “槿儿,你先走” “不行,我不走!要爆一起爆了,为什么剩我一个?如果你死了,我独自偷生,我就是个孬种,是个废物!”木槿将眼睛一闭,挤入他怀中依偎,深深地看着他如火般的眸子,“如果你要死,带上我,因为我怕一个人,会孤独” 花昊月血色的眸子,忽而化的清澈。他修长的指,抚过她尖尖的下颌,拨开她的刘海轻柔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浅淡梨窝般的吻。那一吻,融了漆黑,融了夜,融在那沉寂的,相望的,宛如平湖秋月的爱中 第八十章 残腿 “咳咳”忽然,耳畔传来一阵轻咳,从林外闪出一抹金灿灿的身影。一身的华饰,满面的春光,眉目风流,薄唇红润,好个俊秀风流的小生,折扇一敝开便是勾人魂,撩人心,那般的浪荡惑人 将折扇敝开,半掩住俊颜,走向木槿身边,他笑问:“你们两个这是在表演孔崔东南飞?还是粱祝化蝶飞?” “影?”花昊月微顿,将木槿凌乱的刘海掖向耳后。一头的大波浪,被风一吹拂,却有那风情万种,狂野性感的韵味。 “花昊影?”木槿也惊住,见他勾起笑,很是轻佻地嗅了嗅木槿的发丝。见花昊月皱眉,又悄然退开。 “怎么七弟,不认得我了?”花昊影笑颜如花,呼蜂引蝶。 花昊月并未作声,一直默默看着他。一双凤眸,尽是疑感,如今的影和从前大相径庭,浑身的成熟和风流韵味,夸他一时难适应。 半晌,从天而降一群蒙着薄薄面纱的女子,环顾在花昊影身边。一个个窈窕多姿,而且那般艳丽动人 “我可是将地带了一群美人,来充实你的后宫。” “影” “所以,你们是想化鸳鸯,还是想化蝶,得先选选美人才成。不然,为兄这不是白给你带来了?”花昊影挥挥折扇,一群女人围上来,对花昊月大献殷勤。“你们看,我七弟是否如我所说长相俊美绝伦?” “花昊影——”木槿抻手拍开那群婴婴燕燕,挡于花昊月跟前。大有谁敢靠近一步跟她抢男人,杀无赦的架势! “好了,好了,既然七弟难消美人恩,我也只有把这些极品赠送给我们远征保家卫国的表姑父了。” 话落,大约二十几个美人便凑上蔷将军身边。别看个个柔弱,柳腰随风,却是个顶个的好身手。即使侍卫阻挡,也是照样蜂拥而上。刹那间,眼前局势混乱,很难分清如今谁是敌?谁是友? 花昊影斜觐着眸,对着木槿,笑开了颜。即使他恕恨花昊月,不过毕竟手足至亲,他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今晚上的月亮真圆啊!”他径自悠闲地开口,好似眼前的混乱局面根本不干自己。 “风好,月色也好。若是有一壶小酒,搂着凤仙,估计又是难忘的一夜。”他顿了顿,用折扇替木槿煽了煽风,“可惜身边有两个花蝶的梁祝,我若是硬做那扑蛾子,跟你们一起徇情,七弟,你说可好?” 闻言,花昊月嘴有些抽筋。 影唯一没变的,或许就是这云淡风清,能将活人气死的口吻。明明躲于角落中,堆于书卷中,浑身秀才气的他,如今却成了招蜂高手,一举手一投足甚比他更为诱惑。或许,是恨,让他彻变 木槿翻翻白眼,抢过他折扇,狠扇两下子。“两个人叫徇情,你硬凑进来算什么?那叫不明真相的混战!” “宝宝,你又抢我扇子” “借一下,你又不会死!” 花昊月无奈叹了口气,回道:“这折扇可是香美人送我的订情之物,被你抢了,我可是对不起伊人。” ‘啪’木槿用折扇狠给他一记暴栗,叫他耍潇洒,叫他自命风流,就是一个猪头!过去是,现在也是,猪头影!“有小师傅,你还敢拈花惹草。我告诉你,你早晚得被阉了,让你烂桃花!” “宝宝。”他撩起木槿的一根发丝,故意瞥向花昊月,那暧昧死人的举措,果真令花昊月的脸色辗转变幻。“我为了救你,费劲周折,你不知感谢,还反过来诅咒我被阉,这是哪门的道理?” “死猪头,你不是很怨恨我们两个,干嘛还来找茬?” “怨,自然是要怨!不过,我不想你们死!但也不想你嫁于七弟,因为你是我的!叫他得不到你,不是最好的怨?”花昊影半真半假的调侃木槿,将折扇悄然抢过来,拍掉她肩的树叶笑道:“我这人最爱棒打鸳鸯,尤其是要徇情的鸳鸯!” 花昊月骤然将木槿楼过,躲开花昊影的挑逗。如今的影,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倒和萧王府中,原本最是风流的四王爷相似,而且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哈,七弟吃醋了!” “我是怕凤仙公主吃醋。”花昊月邪笑一抹,牢牢箍住木槿。眼前有一匹狼,为保他的宝贝不被抢了吞吃入腹,他得保持警惕。如夺的影,可是不同凡响,阴差阳错成了钦驸马爷,心又不再那般单纯。他的话,有半句假,却也有半句真,想拆散他们也并非无可能 再观眼前局势真是混乱到极点,蔷将军被一群美人众星捧月,肆虐马蚤扰中。即使再好的武功,却难抵着美人婆色。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亦是不例外。而蔷薇,则在一边,恨恨地瞪着木槿,腿被血柒红,那般的触目惊心。 “我的腿”她呢喃着,瞥向花昊影,有些怕。转过身,花昊影偏不遂她的意,凑近蔷薇的身边,渐渐蹲下身,抚上她流血的右腿,“真是不讨喜的子弹,如此的美腿,怎么舍得毁了?” “影,你别碰我!” “表姐,你为何要怕我?我对你的心,日月可昭,我对你的爱,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一直,对表姐你,念念不忘” 听刭“念念不忘”四个宇,蔷薇的脸色刹那变得煞白。她刚欲呼唤蔷将军,忽然被花晏影捂住了嘴,“嘘,何必破坏你我之间的气氛?表姐,我想你,想你想到发疯。想念你的体香,想念你的肢体,想念你的音容相貌”花昊影的唇瓣凑近,唰过蔷薇的脸颊,残下一片的红润。 如此的暧昧,令她不由怦然心动。既怕,却又期待,这个不一样的影,“你已经是驸马爷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表姐”他忽然牵住她的手,“我爱你的心不会变,即使你伤过我,我也不计较。驸马爷我可以不做,只做你心中的小心肝。”花昊影笑的很迷人,摄着蔷薇的心房,他的手渐渐移向她的腿伤处,“是谁伤了我最可爱的表姐?如此令全天下男人着迷的腿毁了,我会心疼的”话落,他便将一根银针猝然刺入其中,“表姐别怕,我的银针一下,你的腿定会好起来!” 他轻拥住蔷薇,拍着她的脊背,嘴角衔起一抹邪恶的笑。爱她,那是从前!恨她,那是今后未来。 为了毁了她,他可以变的全天下都不认识他!为了让她成为最可怜的东西,即使毁了他自己也无所谓。 曾经的爱,曾经的背叛,曾经的迷茫,如今成为最浑、最浑的伤痕,将伴他的人生越来越深。正是那般的背叛,让他看清人世的险恶所以,一根银针,他要她,永远的失去这条腿,永远—— 高傲自负,城府极深,从来都是完美的她,若成了残废。花昊影的嘴角渐新勾起一抹笑,起身退开两步,心中期待明天的她!!! “影,你的银针”蔷薇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将银针一拔,整条腿便麻痹的没了任何的知觉! “亲爱的表姐,我那么爱你,怎么能伤你?” “影,你对我下毒! ! !” “不,那不是毒,是我满满的爱。”他的爱,如毒一般。为了报复她,花昊影真的不介意和她同归于尽。 “爹爹,爹爹我的腿” 蔷将军忽然清醒过末,推开眼前一群美人,奔到蔷薇身边,“蔷儿,蔷儿你怎么了?蔷儿你别哭” “爹爹,我的腿”蔷薇的眼泪便那般掉了下来,她已经有这条腿残废的预感。“我的腿中毒了!” “什么?” “我的腿”蔷薇狠很一咬牙,抽出蔷将军腰上的大力,朝着腿狠狠地砍了下去。只听‘啊’一声惨叫,蔷薇的右腿被砍成两截,只剩下那个身体在颤抖,在颤抖回眸的刹那,蔷薇恨不能将他们全部杀了。“爹爹,为我报仇!” “蔷儿,蔷儿” “就算我残了,我也要月永远服侍我!”断了一条腿,蔷薇那般含痛的晕过去。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花昊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表姑父,你看,我表姐断她腿的姿势,有多迷人呀!” “花昊影——” “活该!”木槿冷唾一句.断了一条腿都嫌少.最好是她再瞎眼,“这叫恶有恶报,叫她那么贱!” “给我杀了他们!”蔷将军彻底暴恕,下了诛杀令 眼前,又陷入一片战局中。打的烽火雷天,震撼九霄,兵力是越聚越多。蔷将军手握十万大军,又与四方联合,强军战马踏平萧王府。朝中四面楚歌,江难保无法派兵。萧王府扰如强卢灰飞,全然成为俘虏。 正值怒火高涨,五王爷匆匆奔拉住蔷将军求情,“表姑父,我们毕竟有些血亲,你不该联合外人对付我们萧王府。六弟和七弟他们还小,你是纵横沙场多年,该心胸宽厚,啊” ‘噗’只听一声响,蔷将军蹙眉,一刀便砍掉了五王爷的头颅。四王爷的折扇骤然落下,扑向五王爷身前,抱头痛哭,“你为什么要杀他?” “五哥--” “五哥--” 花昊月和花昊影同时厉喊。 “花昊月,你再不乖乖和我蔷儿成亲,不止是他,还有他,全都得死。你拒绝我一次,我便杀你一个兄弟。本将军的蔷儿断了腿,除了你,没有谁再要她。你敢抛弃她,我便血洗你萧王府” “别杀我四哥——”不待花昊月说完,他的大力已狠很落下,将那风流却多情的四王爷也砍杀。看着那血泊中,那两具尸体。花昊月强咬住嘴唇,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夺了眼眶 “把他们带过来!” 半晌,整个萧王府的人全被带过来,花昊尹和二王爷,三王爷,萧王爷和各位王妃,全被刀抵了上。如今的他,巳成了魔般,不顾任何情面。为了蔷薇,他血洗萧王府,埋葬一具具尸骸亦无所谓。 “你过来——”蔷将军冷冷地对花昊月命令。 “蔷愚!”花昊月狠狠攥紧拳,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我是该先杀你大哥?二哥?还是你父王?”他的刀来回穿俊于他们之间,眉目一冷冽,骤然刺穿了二王爷的胸膛。又一 邪男戏妃第2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一具血淋淋尸体倒地时,尖叫声崛起,泪早模糊了花昊月和花昊影的视线! “该死的蔷愚,我和你拼了!”花昊影纵身飞去,却被花昊月挡住,“帮我照顿槿儿,萧王府我来保!”他的泪水咸咸的滳过嘴角,一点点松开木槿的手。 一根指,两根指,二根指,四根指最后一根指,即使 有多么不舍得,他不能让他的亲人一个个为了他倒在他面前。就算心有多痛,有多不舍,他也松开了那根指 “月!”木槿牢牢抓住他最后一根手指,摇了摇头。 她不想他死!不想他死!蔷薇残了,一定会将所有的恨全灌到他头上。她怕他不能力挽狂谰,她怕他会死。 “不要走”她是第一次这般求他,因为,她真的好怕 “槿儿,等我!”花昊月咬破了嘴唇,对她喃喃承诺。 “不” “乖,回去等我!”花昊月替木槿擦拭掉眼泪,狠下心松开了她。若是只有他崛起,才能镇压的住四方雄狮,那只有再次陷进去,血染盟天。转过身,迎着那浓浓的血腥,一步步的向前面走过去。 木槿的眼泪,不期然刷过眼角。伸长的臂,久久收不过来,远远看他向地狱一步步跨近,哭着大喊道:“花昊月——” 第八十一章 爱,情不自禁 泪,不知何时,习惯这般飘落? 当他痛时,当他流泪时,当他这般默默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唯有心中那句承诺:和你在一起! 心,不知何时,这般随之剌痛? 当他无奈时,当他挣扎时,当他无法不松开她的于,也不敢再回头时。心,为何痛的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 手尖,依稀有残余他的体温。心尖,流倘着酸涩的泪。她真的,不想松开这个傻男人,不想他这样离开 她大声喊:“花昊月——”你回来! 泪水化成涟漪,柔了她的百练刚。这一凤铿锵的玫瑰,有一刻,也是用满身的刺一寸寸的剌着自己。“花昊月--”木槿大声地喊,很大声的喊。 花昊月转过身,静静看向她。 不愿见她流泪的样子,那叫他,比谁都疼。不愿见她伤心的模祥,为了他,从不受伤的她也开始伤痕累累 。 不愿让她陪他一起下地狱,是生,是死,他只想她活的好好的。带着他深深的爱,活在世界某个角落,即使见不列,他也很欣慰。 不愿见她,独自站在树下,看着他流泪。想伸手,想挽留,却没有开口。只是一遍遍的,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愿见她 他的眼泪,一点点淹没了视线。真的不想见她孤独的一个人,他说过,从今天开始,他要做她的翅膀,陪她一起飞,陪她一起活 曾经以为,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跨过千山万水,紧紧握住她的手,就算有一天天和地都分离,也要紧紧相依,不离也不弃! “槿儿”他的唇瓣在轻颤,心在流着血。想奔过去,抱住她,叫她不要哭。想扑过去,抚平她眉梢肖的伤,告诉她,她不是孤单一个人! 想这样,牵住她的手,霸道说:“你的手,不止是你自己的!”还有他的一半!渐渐的走向对面,蹲在他兄弟尸体跟前,被五花大绑时,他只想问苍天,他走了,谁来替他的槿儿擦眼泪??? 他走了,谁来陪她哭?陪她笑?谁来带走她的孤单?临走的刹那,他骤然转过身,最后看一眼木槿 “槿儿”他大声地喊道:“等我!” 为了你,我可以!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爬回人间。为了爱你,为了只爱你,多少的疼痛都值得! 泪,簌簌滑落,眼角的余光中,那是满满的爱。他的肩,背负着江山,背负着情,背负着全天下的一切 “花昊月——”木槿嘶哑地喊道:“要早点回来!”她狠狠捂住嘴,大声的痛哭。“早点回来,臭小子,要早点回来!” “如果你食言了,我会揍你,狠狠的揍你!如果你不回来,我会过去,狠狠的揍你一顿的,花昊月——” 从前,仰着头,控住眼泪,就会憋回去!为什么这一次,却失灵了?仰着头,泪却一次比一次流的凶。 以前,心痛了,她会拍着胸口告诉自己,不痛,真的不痛。那么,再痛也不会痛。可这一次,就算挖了心,也觉得好痛好痛 “花昊月,你个死小子,赔我眼泪,你赔我眼泪。”木槿身子蹲在地上,低着头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泪水滑落时,有多脆弱。 原本爱上一个人,真的就有了泪。就算多不想哭,多想忍,都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远远望着他消逝的背影,她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如此不平凡的他? 如果爱上的是个平民,是个掌柜,是个乞丐,是不是就不用这般难过?花昊影漫步上前,伸开臂,将她扶起。 她忽然甩开,冷漠地说:“我不需要!” “宝宝” “我一个人,可以!”木槿挣开花昊影的扶持,扶着树木一点点向林子外走。如今没有谁当她的翅膀,她的拐杖,她告诉自己可以!贩卖白粉的她,挨枪子的她,不怕天不怕地的她,火暴雷公的她,就算天塌了,她一个人也可以 他说,要她等! 那她就等,等一月?半年?一年还十年? 只要他说了,她就等! 就算化成石,也不悔,也绝不悔。“要早点回来”木槿喃喃自语,“回来晚了,我会揍你的!”她径自的威胁。 林子中,除了血,除了泪,落下满地憔悴。看着木槿那孤单的背影,听着她那强作坚强的我可以,花昊影眼角的泪氤氲着 “仙儿?”他看着身边忽然多出来的人影,两步上前,拥住了她。“仙儿,让我、让我抱抱你。” 风仙任他抱着,听着他的泪打透她肩胛的声响,有些心酸。就是这样看似风流不羁的外表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深深地栓住了她。 即照她从不愿意开口,也不愿去多说。总是清冷的活话着,如天山那朵雪莲,从来圣洁的不让人袭渎。可内心,却是被他所影响 爱是什么,她不懂,也从不想去懂。 可见她的小徒儿和七王爷,她也觉得好痛苦。情,爱,真的像一把刀刺穿了彼此,血淋淋的绽满最娇艳的花朵。 看着他们的分别,凤仙忽然不想去了解爱,也不想爱。她或许,受不起那种激烈的东西。只有这样静静的活着,暗自散发着芬芳,才是她的存活方式 “影,别伤心。”她不太懂安慰人,只有轻拍他脊背,“小七能解决同!以他的聪明,即使再难办,也会迎刃而解。” 半晌,凤仙又补一句,“槿儿她一向很坚强!” 很火暴,很率真,是个不倒翁。就算跌倒,也能爬起 林子的尽头,木槿呆呆地坐着。 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泪痕已在眼角干涸。 “月,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木槿对着那轮月,傻傻地问。 这段时日,她无时无刻,不有他的陪伴。和他一起起早,和他一起看月,和他一起闭上眼眸睡着。 因为太幸福了,所以失去时,才觉得最疼痛。上一刻,他们以为逃离了地狱,攀上了云端。下一刻,便只剩下她独自的御夜晚的冷风 身边少了他,忽然觉得好冷。如果他在,就会温柔地抱住她想着想着,心便觉得好空好空 “槿儿”凤仙小心走到她身边,替她披了件外衣。木槿骤然钳住她手,喊了一声:“花昊月!” “我不是小七!” “小师傅?” 风仙叹了叹气,转过身看向木槿,“夜深了,跑我回谷休息吧!若是伤坏了身子,可等不到小七回来。” “我再呆一会儿。”木槿有些恳求地看向凤仙。 “那好吧,记得要早点回来” 听到“早点回来”四个字时,心又是一阵痛。该死的她,变的好伤感,连一句话都会觉得眼泪向外涌。 “槿儿”凤仙忽然回头,对着木槿清冷却饶是关心地补道:“除了他,你还有我们。小师傅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会保护你!” 听了,木槿抿嘴一笑。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两下,“安啦,早点回去,我不会白痴到闹自杀!” 凤仙没有作声,离开了树林,直奔银蝶谷,身边又只剩下了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玩着树枝,满眸空荡的很。半晌,一双修长的大手,扶土木槿的肩。戏风慢慢蹲下身,将木槿连带着头纳入怀中。 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槿儿,大哥的肩不花银子,随你枕到何时。 嗅到戏风的体香,木槿的眼圈便又红了。 “你不会是一个人,还有我” 忍着,忍着,她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从眼角悄悄滑落,那般的脆弱。第一次见木槿流泪,第一次见这竖韧的木槿花被泪水浸湿,戏风美丽的脸上掠过一抹无措。 他手忙脚乱的替木槿擦拭,平目的聪慧,如今却变的笨拙。“槿儿别哭,大哥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 “大哥”木槿扑入他怀中,眼泪噼里啪啦的淌下来,很想开口求他,让他帮帮花昊月。可半晌,却又禁住了口。他们是仇敌,是势不两立的仇人,她不能自私的让一个去救另一个 “槿儿不哭,我们不哭,大哥给你吹叶子听。”戏风从边上捻过一片树叶,将木槿放在腿上枕着,缓缓地吹起了那柳般的叶。 不抵琵琶,古筝的动人,却是令人心安的乐曲。从他的薄唇间吹出的,那般的令人情动,令人忧伤 “我该怎么办?”木槿喃喃自语,又一次迷茫。顶天立地的她,却一点辙没有。该死的除了流泪,她还能做什么? “好好睡一觉,这就是你该做的!” “我” “嘘,闭上眼睛!”戏风用手扶合上木槿的眼皮,继续吹着那片叶。瞥向她眼色那残余的泪痕时,心何止一刻半刻的痛? 看她伤心,他也难过。看她在他面前哭,他真的想把整个心都挖出来给她!看她闭上眼眸时,嘴中呢喃另一个男人的名,戏风不知,他该是怎样苦涩的笑? 为了他们的仇恨,伤了她。 为了他们的权势之争,让她流泪了。戏风轻轻拨弄木槿的发丝,磁性的嗓音渐渐漫入耳畔。“槿儿,对不起!” 为了报仇,害如此坚强的她,受伤了! 忽然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明明能猜到这一场政变,能救下那个男人,可他选择推波助谰。 他借蔷将军的手,毁了萧王府,毁了那囚禁他15年的金色牢笼。明知她有危险,他却不想去帮那个男人,所以仅是神秘通知了凤仙 如今的萧王府,花昊月经营的一切,全然毁了。如今的皇宫,已是风中柳絮,随时倾倒。他失去的东西,很快能夺回来,而他,却不快乐! 看着怀中的她,这个小剌木槿,被泪水冲刷,他便蹙起眉梢心口隐隐作痛。快得到一切,却弄痛了她,这个游戏,他是不是已经玩输了? 朦胧的月色,掩映他倾城风华的容颜。那潋滟桃色中,除却妖娆,剩下带着浓郁枯涩的柔情。叶一直吹响,哄着她入睡。而今夜,未来的数夜,戏风却不知,他能否弥补今夜对她造成的伤? 成亲当日,萧王府一边办丧事,一边办喜事。府内外贴满了大红喜字,华丽的阵容不似一场政治联姻。狼牙人进军中原,慕容王府已取代萧王府的权势,蔷愚撤消尽半兵力,静观其变。 外面,锣鼓宣天,大喇叭吹的响彻云霄。厢房中,隐隐传来一阵阵萧王妃的哭泣声,众人痛心疾首。 花昊月独自站在四王爷和五王爷的灵牌前,一身的红衣外是白色的丧服。手中握着朝廷反叛的名单,各势力如何倒戈?谁操控着天下,一目了然。对着他四哥、五哥的灵位,狠狠攥紧了拳发誓,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 萧王妃哭的两眼红肿,扑过来扯住花昊月的衣袖,狠狠锤打他,“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非要追求什么爱情!你离开了,萧王府才被钻空子,才会被这些个狼盯上。如果不是你,你四哥、五哥不会死!” 花昊月任她打,任她骂,默不作声。抓紧信揣入怀中,“娘,孩儿知错了!”如今有多少的血债,将来他要多少的血偿! 走出灵堂,脱掉丧服,一身的喜服却比血更狰狞。看着萧王府如今残败不堪,他才骤然间悔悟。原来不铲除这些东西,他的爱情,永远无法开花结果 新房中,蔷薇躺在榻上被梳妆打扮。断了一条腿,另一条腿亦被毒侵的麻痹。整个人如活死人般躺在那,一动也不能动。 她欲起身,得叫人扶,扶了,却也站不住。除了上茅房以外,她几乎日日与病榻为舞。一身的销魂骨,满脚的莲花步,出落的沉鱼落燕之姿,全然消逝不见。 如今的她,已是个废人! 双腿几乎全废,成了可恨的布偶人。即使成亲之日,她也不能像其他新娘一样坐上花轿去和新郎拜堂。 她恨恨地咬住嘴唇,起身,又跌回。跌回不甘又起身,却摔的浑身骨头架要松散。花昊月和她成亲,蔷将军撤出萧王府,率军去为花云泽打突厥,不再过问朝中琐事,这便是花昊月谈好的条件 将他驱逐边境,去对付突厥。叫囚去狼牙求和,用以缓兵之策。而朝中,他已暗暗的调查身边异已,铲除戏风和慕容王府的死党。帮花云泽保住皇城,却是件任重而道远的事 “郡主,您的嫁衣”丫鬟们将嫁衣递过来。 蔷薇咳了咳,说:“我自己穿!” “可郡主你” “我不是废人,我能自己来!”蔷薇脾气变的日益暴躁,吓的丫鬟不敢作声。她腾着身子穿嫁衣,穿到一半却没了力气 “啊”蔷薇大声痛苦地叫喊,她不要这样残废,她不要失去一个女人的权利。她不要做个根本等着人扶,无法去诱惑人的废物! “你们不要过来!”蔷薇大声的喊,要强的穿嫁衣。 “郡主,郡主,您不要” “你们给我滚!” 新房中,传来这秀凄厉的叫喊。花昊月走在门前,看向蔷薇,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邪笑,吞噬掉一切的光亮。 浑身如殷红之血,丹凤眸如狂卷旋潮,一身的讥讽和嘲讽!“既然穿不了嫁衣,那蔷儿便别穿了!” 花昊月慢条斯理转过身,走向苑中。锣鼓依旧敲响,高朋满座,既然她不穿嫁衣,不能拜堂,不能洞房,那不能快这场婚礼,成为空有华丽而虚无其实的空架子 “月一一”蔷薇忽然叫住了他。 花昊月转身,嘴角微翘,讥讽而冷漠。 “抱我去拜堂!” “拜堂?”花昊月笑了,指了指她那断了的腿,“没了腿,蔷儿用头拜堂吗?”话落,他便头亦不回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蔷薇那恨恨的斥喊:“就算我要不了,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拥有你。月,你永远是我的!” 风在萧王府中涌动,那汨汨的血腥之气依旧未消。这个婚礼,没有新娘,只有新郎,不必拜堂,不需洞房,不知究竟谁在为谁守寡?也不知,这究竟算是成亲?亦或在背上贴个“不准走”的标签? 皇城内外,异常紧张。老皇帝病重奄奄一息,花云泽难把持朝政,一群佞臣贼子已倒戈向戏风。 如今有太子和无太子并无大区别,皇城一沦陷,国将不国,正演变成当年那小国分裂的局面谁有那名闻天下的龙脉宝藏,谁便有号令天下的皇权。而即使知道花昊月被迫成亲,萧王府被血洗,花云泽也根本不能派兵相助 看着皇城被包裹成四方型的牢笼,宝宝便替花云泽心寒。像他那般单纯的人,如何能力挽狂澜? 即便天下归一,那个主宰者,也绝不会是他这种单细胞的太子爷!好不容易易容成小太监进了皇宫,寻了半晌,才找花云泽的太子行宫 听说皇帝的病一天比一天重,精神亦是恍惚。花云泽整日被众位大臣刁难,几乎欲变成傀儡,日渐憔悴。 太子行宫后是御花园,花中的凉亭上,那抹黑色的身影端起一杯酒在借酒消愁。他的退出,本想成全他们的幸福。而如今,她,还有他,他都保不下。他只有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却无能为力 ‘啪’狠狠锤打向亭柱,花云泽冷拧眉痛心。这般眼看悲剧,却不能伸开双手阻挡的无奈,真该死的难受! 即使不能得到爱,他一直选择远远观望,想要成全。只要能看他们快乐,就算得不到,他也绝无怨言。 可如今,他能做什么?‘啪’狠很锤向亭柱,他冷拧眉痛斥,“花云泽,你这个废物。堂堂的太子爷,却不抵一个宝宝抵的住局势!” “怎么?终于想起我了?”宝宝忽然从他身后走过来,撕开面皮,露出那张熟悉的脸,嘴角还将地点了一个黑点。“别用那吃死人的眼神看我,你看,我将地点了点,怕你又认错了我,又怪罪我!” “宝宝”花云泽彻底呆怔住,冷酷的眸底漾满惊喜。这般四面楚歌的牢笼中,能见到她,好比见到了燎原的星辰之火。 “是呀,我是宝宝,你最烦的宝宝。”宝宝凑近前,和花云泽对视半晌,“也是最爱逗太子爷的宝宝。” “你怎么来了?”不可否认,那冷酷中透了一抹柔和。对她的到来,显然,他难忽略那一种兴奋。 “想你了嘛!”宝宝大胆地说。 “什么?” “忽然想逗逗太子爷,和你斗斗气,不然日子好无聊。”宝宝掩唇偷笑,看着花云泽嘴角抽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轻嗅了嗅,说:“这酒好辣,真是烈性,还是别喝的好,你根本不胜酒力。” “用你管?”花云泽冷酷地剜她,伸手去索。宝宝不以为然,‘啪’打了他手掌心一下,云淡风请地回道:“我自然要管的,我可是槿儿的好姐妹。而你是她很好的蓝颜知己,我得替槿儿管你。” 提到木槿,花云泽的眸色又暗深几许。 宝宝忙扭转话题,“其实不止为槿儿,我也是不想你喝太多的酒伤了肝胃。我千里迢迢来,你千万不要冲我凶哦!” 花云泽又狠瞪她一眼,总气他,这个丫头片子天生要和他作对的。“你是来取笑我的,还是来刺探敌情的?”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他的话,有些深冷,刺到了宝宝的内心。她别过头,半晌才转过来,“全天下都知道,七王爷为你和蔷薇郡主成亲。你这般的处境,还需要我嘲弄?我还需刺探?” “你” “太子爷,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耗费心思对付的?” 花云泽狠咬了下嘴唇,看着这个可恨的她。为何她的话,那般的刺耳不过却句句是真,令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除非你很有能耐,不是这般猪头!” “你说谁猪头?”花云泽有些动怒,握紧拳头。 宝宝忽然抓住他的拳头,举了起来说:“暴力若是能解决问逝,那狼牙军也不会进军,突厥也不会入侵,你也不必靠小七来牺牲保住你皇城的安危。如今,你该是铲除异己,消除宰相,候爷的势力,才高枕无忧等待登基吧?” “宝宝” “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不过我还是想说。太子爷,你真的好单纯!”单纯的好笑,好傻,好天真,好幼稚!不过这般的一尘不柒,不被血染或污垢,这般的暴躁有真性,才叫她迷恋至今。 明知他们是两条路的敌人,却还是对他芳心暗许。闯荡多少年,遇到多少性情的人,这是唯一一个令她笑,令她伤,令她想抱,令她痛哭的笨家伙!倘若不是这个身份,那该有多好 “我不想再见到你!”花云泽骤然起身,甩袖而去。 宝宝亦不喊,仅是很小声地问,“你就不想帮帮七王爷?帮帮槿儿?帮帮他们早日修成正果,也好解除你皇宫的威胁?” 花云译忽然转过身,冷酷凝视宝宝。不解她为何有时可爱,有时却这般可恨。这般揭他的伤疤,她很快乐吗?“该死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想知道吗?” “见鬼,你想干嘛?” “想听我说,便好好坐过来,我尊贵的太子爷。”宝宝拍了拍她旁边,叫花云泽座过去,惬笑地柔和道:“何必动气?动气仅是以旁人的错来惩治自己!正好比,你的大臣对你不敬,想法刁难你,将你当成傀儡视若无睹。或者冒犯了你,又故意刺你。你这般暴躁和易动气,或者冷谟以对,沉默寡言,又有何效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云泽对此,极没有耐心。 “很简单,若是他们当你是傻瓜,你便扮成傻瓜。但心里头得清楚,是谁,还有谁,想把你当成傻瓜?做太子,要适时耍些心计,圆滑一些,不要再这般单纯的直来直住。对待他们,不要太冷,偶尔也要友善。”宝宝顿了顿,抚上花云泽的肩,侧着脸在他耳畔说:“譬如,朝中再反叛,终有分裂党。各党面和心不和,这只自古有之。宰相和侯爷,慕容王府和端阳王府,其中是势均力敌,谁亦不想听从于谁。此时,你只需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对他们各自都很好。对左,你可说右进谗言。对右,你又可说左有参本。而对两方,都像很听从,亦很重视的模样。如此一来,他们心中必起了异端,明争暗斗消减势力自然渔翁得利的是你,太子爷” 闻言,花云泽一怔,不解这个女人为何这般有心计”“你真是聪明的本太子想把你的脑子割下来!”  “这是起码的计策,我想七王爷若能入宫,也定会教你。你若能帮忙,或许这个江山保下便不会那般难于登天。你,总是靠七王爷为你背负包袱,不觉得羞吗?”宝宝顿了顿,故意玩笑补道:“所以说,你不适合做太子,不如和我去放放牛,养养猪,喂喂鸡,或者干脆种庄稼的好”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花云泽皱起眉,扳住宝宝的肩,看入她眸底。不解立场不同,她为何要帮他? “恩,可能是我闲了吧!” “你不怕你那个什么主上,又对你不利?” “主上知道.定会打死我的!”宝宝斜了斜眸,实言以告。若是被戏风知道她吃里爬外,帮着花云泽,恐怕下一次的解药,只能化为泡影了。为他,她可是冒极了险,又不忍见他总这般的伤怀 “你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花云泽开始纳闷,她就像个谜,搞不清究竟心中想什么。和槿儿相比,她好复杂! “我?” “对,就是你这丫头!” “我嘛,我是个不讨喜的女人!像你刚刚,就恨不得想杀了我的样子。”宝宝和他嘻哈两句,忽然意谓到时辰已不早,她所剩的时间不多,可最关键的那句,她却始终未说出口。犹豫再三,几经张嘴,她问道:“太子爷,你还爱槿儿吗?” 花云泽一顿,“问这个为何?” “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有病啊?”花云泽见她鲜少这般吞吞吐吐的很是不满,拎起她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的逼问,“到底什么话,说——” “我怕说了,以后再不能相见。” “快说——”花云泽将她放下,静静等待。 宝宝忽然转到花云泽的身后,呢喃地叮嘱,“你别转过头,不要看向我。”她的双臂,忽然搂住花云泽的腰,从背后抱住了他,“我知道你喜欢槿儿,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这颗好讨厌,好讨厌的心” 被她抱住,花云泽彻底呆怔,不知状况。 “这话,我只说一遍。或许今后,我们无缘再相见,但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宝宝顿了顿,将他抱的更紧,“云泽,我喜欢你!” “” “我喜欢上了你!”忽然,宝宝松开于,伴着最后一句,转过身匆匆跑掉。待花云泽迷茫的转过身时,她己跑的很远,很远,只剩下那抹背影,清晰的跳 跃在眸底粉红,粉红的艳丽 一年以后,临安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百鸟谱春的阳春季节。正值一年过去,物是人非,而爱,却不知能否如这早春般绽满芳菲? 第八十二章 一年后 临安城,是络盐城的商都,亦是最为开放的城镇。不仅影色秀美,物华天宝,是有名的鸟都。又有古典遗迹,几朝前的故都便设于此。融合古典和现代气息,成为除了杭州以外,最为商业发展的城镇。 犹以来往商户最多,府邸大宅最具特色,出的进士才子最为多,而成为络盐王朝名副具实的文化中心 自有临安白日乡如故,闻音七日不思蜀的话,来道尽临安的好。又有宁倾尽天下,也不弃临安的殊荣。 临安城出的才子佳人,宰相大官,可曾是朝堂上的北斗星。听闻,如今的太子爷花云泽身边,便有那太傅,是临安出来的贤人 人杰地灵之地,孕育着往日的沧桑。 辗转,已是1年,365个日夜,年号的教字上亦是多加一个1。人们脑中的记忆,也随时间而冲淡,皇帝病重1年,已卧床不起,听闻没两日的活头。而花云泽励精图治,一扫先前的无庸形象,周旋于几党之间,将朝政处理的日益好。宫中,也是党派争夺,前几日被秘密诛杀叛党余孽几百人 蔷愚将军为了女儿,去征战狼牙人,至今北方依旧是狼烟四起,烽火楼台。不过,他再次反叛的可能,亦是超过半数! !! 在南,慕容王府霸占一方,杭州城中如今姓慕容的身份都跟着高一等。而萧王府,自1年的振兴,才小有复苏,在扬州城重立脚跟 自从那一日,林中一别,往事不堪回首,伤痛依旧刻在心头。木槿为躲难而搬到络盐,同凤仙同住在情人谷中。 而明知花昊月远在天边,却不知他的动向。偶尔听到的,仅是他和蔷薇传言,他们之间彻底断了联系 就好似,木槿和花昊月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从未发生过一般。日仍是日,月仍是月,日子没有谁也在僵持过中 他叫她等她,那她便等! 说好要等,这是承诺,就算十年,百年,她也要等! 只要知道他活着,知道他活的好好的,无论是天涯海角,是远是近,木槿都觉得上天待他们不薄 她不是个纠缠的女人,也不是个自私的女人! 就像曾经他放飞她,不羁绊她的脚步一般。如今,她也不羁绊他去保家卫国的脚步,只有默默的等待。 每天风风火火的活,潇潇洒洒的过,即使想念了,也要咧开嘴大笑。乐观向上去追求,去等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充实??? 有时,她常常坐在月下,傻傻盯着那轮月,问月亮,他会不会像她想他一样,发疯的在想她??? 有时,清晨起来照镜子,木槿会忍不住的问魔镜呀魔镜,那个可恨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即使知道好傻,傻的象油菜花,可木槿却依旧那般做。或许,像她这种人,一旦爱上了,就真的爱上了。哪怕天和地都分离,哪怕日和月都不见,她也想紧紧牵着他的手,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就像她曾教训过蔷薇的那样,爱,就好好爱,就狠狠爱,就要用力、用力地去爱1年后的今日: 正是春时节,情人谷中的花花草草都开的烂漫。腊月飒飒的冷风过.轻柔的春风温柔拂过,柳枝也跟着低下了头。世人皆知,小公主花凤仙身份尊贵,却从不娇纵。不喜奢华,不喜世俗,只爱在谷中与花鸟蜜蜂为伴。 即使宫中几经涌动,震摄天下,她亦是保持那清冷的性子。皇帝病重,她偶尔去探望,除此以外一直在谷中养蜜蜂 情人谷,对外界而言,便是个不太平之地。情人谷的情人花含巨毒,银蜂更是有毒,处处有毒的地方,除了凤仙和木槿,有谁敢住? 太阳刚从东升起,木槿便爬起床练功。 1年来,不经营生意,也不打架斗殴。通读诗篇,读百家书,抚琴作画养蜂带练功,木槿学的东西可多了。 为了叫等待的日子不寂寞,她跟着凤仙苦练武功。从一个武功250,练的也是有模有样的,进步神速 木槿在诺大的谷中,又开始大展拳脚。一柄长剑,褶褶生辉,挥的柔韧有力。一件碎花的桃色长裙,腰间掐起小褶,腰带束上时显得纤腰愈加如柳柔软。配上脚下白底小绣花,再有波浪卷披肩过,束个枣仁凤钗,极劲狂野和性感 收回宝剑,驻足而立时,却有难能的气质和派头。即使不穿皮衣,皮裤,不握着54手枪满街扫荔,也有那侠女的风范。 “好,好,好身手!”身边,有只苍蝇,一直在死缠烂打,打死不悔 木槿斜睨一眼,选择无视! 近来,像这种看不清眉眼高低,总喜欢登门拜访,尤其不带见面礼,还想请她去调教房事的人愈聚愈多。 即使躲进了情人谷,也一群苍蝇围着她嗡嗡嗡。明知她最讨厌烦,还凑过来金钱,美食的诱惑 最多,木槿是一瞥,或者礼貌一笑。可惜这只苍蝇,竟不懂放弃,一直追她追到谷外的小溪边,如影随形 “你怎么还在?”木槿皱起眉,很是不满。真是不知死话,还不趁她牌气好时,懂礼时,赶紧麻利的撤退? “宝宝姑娘果真是好身子,佩服,佩服。” “我身手好,是我的!你两眼放什么桃花光?” “我,这个嘛,是有一件事相求” “行了,别说了,不行!”木槿当机立断拒绝。 男人怔了怔,很是不解。非得追上前问原由,“宝宝姑娘为何不听在下说便说不行?我可带了两箱子的珠宝,打算请你回去调教” “你有完没完?”木槿不耐烦地问道。 “我” “能不能不缠我?” “在下自然是仰幕宝宝姑娘的盛名” “那你听没听说,我有男人了?”木槿狠狠剜他一眼,撩了小溪中的水扑打脸颊,“你听过有夫之妇,还能调教房事吗?” “这个嘛,宝宝姑娘如今不是没有男人,况且,在下” “滚一一”木槿冷哼,很柔声地驱逐一句,“趁我没发火之前,滚一一你家有三妻四妾,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根本不是个老处男,懂的房事比谁都多,还敢来厚颜无耻对我说出这种恶心话?” “你、你、你” “滚一一”木槿哼了一句,转身便走。发誓1年后的今天,从今天开始,谁要再敢这样烦她,她不宰了谁才怪!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抚上木槿的肩,将她纳入怀中。花昊影敛上折扇,抚着木槿的肩说:“谁说我们的宝宝没有男人的?像她这种美人坯子,怎么可能没男人,我不就是吗?” 见到花昊影来了,那群乌龟、螃蟹,小虾米才自动知难而退。小溪边,一身绿衫掩映其中,俊秀的容颜极尽诱人,举止中透着浓浓的轻佻勾引味儿,风流翩翩比那花蝴蝶更是招人 “你可以松开了。”木槿云淡风清地提醒。 “我的手,爱极了你的身体,如何松的开?”花昊影又开始和她花,和她贫,不计任何后果地补道:“怪只怪宝宝的身体太过诱人,我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是,抵不住这活色生香的诱惑。” “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叫宝宝,叫木槿!” “好,槿儿” “听你叫什么,都那么不正经!”木槿翻了下眼皮,心想他真是没救了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养成这种花蝴蝶的性子,真是谁也扳不正!早前,那邻家温柔的情人,一去不夏运 “槿儿的行情可真好,快赶的上我了。整日有人来邀你同房,不知你这一身的媚骨迷惑了多少男人,不如,也来调教我房事?” “你少来!”木槿用胳膊肘子狠怼了他一下,“你再敢学那群苍蝇马蚤扰我,别说我让你断子绝孙。” “我真后悔,曾经你和我同房,我没有把你扑倒,却让七弟占了先机。后悔呀,真是悔之不已。”花昊影又开始和她油嘴滑舌,木槿脚下一顿,身子一闪,像泥鳅一般轻松敏捷的溜过,再回转长腿向上,踢向花昊影下体 见这般凶狠的攻击,花昊影快用手一挡,“槿儿,你不是动真的吧?” “你以为动假?我要踢刻你这个花蝴蝶,叫你一边欺骗小师傅,一边调戏我,一边还得搂着一群林妹妹!” “咳咳,我是见你太寂寞,才逗逗你。你这岂不是恩将仇报?”花昊影拼死护住他下身,木槿的腿也不放下,两人全僵持的保持最为尴尬的姿势不过,这样的一幕,1年中发生不知多少回,他每次都说逗,说要改,却每次都出尔反尔…… “你不是要和小师傅成亲了?” “下个月!下个月!” “要成亲了,你还敢背叛她?”木槿作势要断他的子孙! 花昊影避开,又和木槿对战拳脚。真后悔叫仙儿教她武功,教着教着教成了祸端。如今的木槿功夫突飞猛进,他想占便宜基本靠做梦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仙儿都不闻不问,槿儿你却火烧火燎,难道,你是爱上了我?” 木槿一闭眼,骤然一踢,“你就安心的去吧,进宫的路上,我会扔俩馒头叫你啃啃!”木槿脚下不留情,对他施以宫刑 “停一一”花昊影惊的满额冷汗,快挥起折扁煽起。“我有七弟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你说!” “想听吗?” “再废话,我踢了!”听到有花昊月的消息,木槿的心,便犹如隆冬中被端上一盏火。从心尖,暖到心窝,激动的脚趾有些抖 “好,你答应我别动用私刑,我就告诉你七弟的消息。首先,把脚放下。” 木槿渐渐的脚给松了下,警告他,“要骗我,你就真的太监定了 !” 花昊影长吁一口气,走向小溪边,找一处撩起裙摆坐了下。俊秀的脸上,浮起一丝骄傲,如今的怨,早随风而逝。看他七弟独自背负起一切,他唯一能做的,仅是在他们之间搭起一座桥。 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女人!哪怕,有多调侃,有多不正经,可内心中,对木槿的感情早变成了心疼。曾经的错过,注定他们今生,仅是擦肩而过的缘。被另外一个女人伤透的同时,他也失了爱她的资格。 他如今的心,已如死海,掀不起任何波谰。不知该不该再爱,也不知还能不能,只能替他七弟保护好木槿,算是他能为萧王府做的唯一的事 “六王爷”木槿凑到跟前,一双大眼晴炯炯有神,似要吸纳万物的黑黎石,期待他开口讲那些关于“他”的故事!“请说!” “听说七弟过的并不快乐。” “” 他不快乐,她又何尝快乐?没有他的日子,她也好孤独!身边除了影子,似乎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 邪男戏妃第24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的存在! “不过七弟不愧是我萧王府的神,力挽狂澜!他曾收编叛军匪寨十万人,震撼朝野。他也曾一招金蝉脱壳,从千军万马中脱生。每值得提的,是近来,他帮云泽清除了朝中异己。假扮叛军,呼应宫中叛将,一招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一举铲除了朝中四十几个大小叛将,立了赫赫大功” “好!”木槿心中暗暗叫好,这才是她认识的花昊月。扮猪吃老虎,腹黑的无敌邪男。就算天塌地陷,绝压不倒他! 就算在逆境中,被蔷薇那丫头摧残,他也能作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我木槿的男人,自然比神更神!” 闻言,花昊影撇了撇嘴,“那还是我七弟呢!” “我家男人,没有次品油菜花!”木槿自豪的挺直腰板,只要这样听他的消息,便觉得很振奋身心。 每次听到关于他的,就觉得浑身被充电,干劲十足。“不像你,要能耐没能耐,就一只花蝴蝶。还跟我小师傅搞劈腿,你小心扭到胯骨肘子” “我说槿儿,不带这样偏心的。这1年来,在你身边哄你换你的可是我。你不能将功劳都记在七弟身上。” 木槿翻翻白眼,戳他眉头,“在我身边哄我,抱我的好象是我大哥!你啥时对我有功了,偷看我洗澡那个厚颜无耻的才是你!” “那是你门没关!” 木槿狠剜他一眼,拿起根树枝戳了他两下,“你和他没得比,也没可比性!你还是乖乖对我小师傅好点,你让他伤心了,我就挖了你的心,晒成萝卜干!”木槿慢慢起身,瞥向身后那清冷的凤仙,再瞥了瞥忽然变色的花昊影。就像宝宝和花云泽,这俩人,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在溪边漫步,看着溪中倒影的她,那眸底是满满的他!他邪笑的魅惑,他冷笑的阴冷,他傻笑的天真,他笑眯眯时的可爱,他撒娇时的诱人,他深情时的泪花,他疼痛时的忍耐,他看着她时那默默柔情 眸底,早盛满了他! 就算1年过去,木槿也永远忘不掉,他奋不顾身跳入黑洞中,拥着她说的那句,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她也永远忘不掉,他喝错药时说的那句,幸好喝的是他而不是她!她更忘不掉,林子中他松开她手指的刹刊那,他回眸的沧桑,他的那句:“等我一” 小溪中,是满满的回忆。美好的,痛苦的。快乐的,苦涩的。有笑声,有泪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段深情吧? 微风轻拂着,树叶也绿了,水秀山青间,一曲爱歌响彻心尖。木槿低着头,独自的漫步,呢喃道:“月,你是不是该回来了?” 1年了,她足足等了1年。 这1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别人的1年是埋头过的,她的一年却是仰头度过。看着星辰,数着星星,算着有多少个日出,多少个日落,用来静静等待 “再不回来,我就休了你!”木槿撇了撇嘴,仰起一抹笑。瞥向桃树下那一抹身影,快步奔了过去 第八十三章 裸背 “大哥?”木槿大咧咧似个猴子般扑过去,不顾男女间那牢什子廉耻!那些八股对木槿而言,狗屁不通!叫“大哥”叫“大哥”,自然是亲如手足,形如拐杖,立若攀松,成为她生命中的血缘之亲…… 这1年来,他哄她,抱她,安抚她,也逗她。时常勾引她,诱惑她,却十足的温柔。可木槿不觉,她这猴子般的动作有甚,戏风却觉得他又被调戏了。 每回一见,这丫头便来个老树盘根。可怜他也是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哪抵的住肢体的亲密接触?拨了拨木槿的刘海,他低哑地说:“槿儿,你这只小猴子,再不下来,小心为兄吃了你。” “我想大哥了!”木槿直言不讳,想就是想,尤其近来更想。她不否认,想他的同时,也想从他嘴中,听到昊月并未被他咋样的好消息…… 这小小的坏心思,戏风哪不懂? 他这妖精,算天,算地,听风,唤雨,她的小盘算他清楚的很。嘴角微翘,他诡异凑近木槿的耳,暧昧咬了一口,“我最爱槿儿的猪头耳肉,最香,最有味儿。怎么办?为兄爱极了,爱死了,割下来给我做下酒菜吧!” “不割,割了不成独耳龙了?”木槿从他身上爬下来,看戏风一身嫣红绣锦的衣衫,如玫瑰般艳丽,又如牡丹般雍容,更如罂粟般邪恶,又恰有兰花的芳香。那双电桃花眸一眨,便摄她的魂…… 那一张美丽的脸,举世无双的精致若桃李,更衬其倾城的风华绝代。洗尽铅华,回眸一眼,便是摄进你心魂,将你的心,一点点的,勾出心房…… 他嘴角微翘,抿起妖娆的弧度,那种艳丽,不俗反而高贵。瀑布般的发丝拢未拢,蓬松拂过肩,被风一吹便成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之。 “不给我割?”戏风的桃眸对准木槿,深深探入,诱惑之,“那干脆把你的整个人,全送给我如何?” 见他靠的那般近,电眼眨的销魂,声音又好听的要命。木槿忙倒退一步,伸手照他脑门弹了一下,“大哥,不要诱惑我!” “为何不能诱惑?为兄,一日不诱惑你,都觉得心痒难耐。”戏风偏偏要凑近她,去盅惑她,去用满身的体香和那优雅邪恶的举止攻陷她…… “就说你电力充沛,把你的桃花眼闭一会儿小心漏电!”木槿撇了撇嘴,躲开戏风倾轧过来的身子。 “不怕漏电,一见你,自动充电中。”| “大哥,你正经点好不?”妖精就是妖精,自家妹妹也不放过。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甜,他得揩点油来…… “宝贝,你逃什么?” “我怕你!” “怕什么,为兄长的如花似玉,艳若桃李,你偷还来不及,竟然给我躲?”戏风有些不满,皱起眉过去抓木槿,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圈了住。靠近,近在咫尺,他的红唇缓缓开启,向木槿吹拂着热气…… “我是怕一不小心,把你扑倒!你长的该死的漂亮,万一我犯糊涂,不是毁了一世英明?”木槿翻了翻白眼,和他贫了一句。戏风将身子愈凑近,眼见嘴唇便凑了过去,“来吧,为兄等着你把我扑倒!扑不倒我,我扑倒你,如何?” “你去死吧——”木槿一拳挥过去! 戏风习惯动作闪躲,继尔,邪恶一笑,妖冶地继续盅惑,“你看,你看,我的宝贝槿儿如此凶,除了我,还有谁能有本事扑倒你。来,不要让为兄等太久……”戏风大故意去逗她,非要逗到她面红耳赤,大叫“救命”为止…… 木槿一把推开他,狠狠向他狼皮靴上一踩,“大哥你这个妖孽,别说我叫除妖法师,把你收进雷锋塔!” “若是槿儿来陪我,什么塔,为兄都进。就算地狱,我也陪你逛两趟。宝贝,你心甘情愿陪我吗?” 他沙哑盅惑的嗓音,又在耳畔崛起。木槿跳脚,翻起眼皮急忙向集市上逃。不见他,还有点想。见了他,还真是要命!都说大哥,大哥的,他却没个兄长样,整个一个狐狸精,活脱脱的妖孽! 明明小小的年纪,估计比花昊月差不多,明明比她小5岁,却好象,他比她长5岁,甚至10岁不止。 古代的男人,个比个的成熟,个比个的邪侫。一个花昊月都已经应付不来,他大哥也严重挫她自尊!哎,到了古代,平均年龄缩小5岁不止。认个20岁的男人做兄长,她当时,一定是脑抽了…… 到了临安城的集市上,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听那熟悉的叫卖。街上华轿香车,美人儿阳春羞答答,公子哥儿街头调戏小妇人,巷尾酒煮青楼。这番的景象,令木槿忽然想起,和花昊月上街上,那平淡却幸福的一幕。 那时,她还不懂,他牵起她手的涵义。如今,她懂得,那是要担起她的孤独,要陪她一起到老。 那里,他咬了她一口棉花糖,跟她耍赖皮。如今那一幕,依旧在脑海中抹不去。有卖泥人,糖人和棉花糖的。古时的棉花糖,倒和现代不同,没有那般大,呈长形,像极了玉米棒子,也没有如今的精加工。 但尝起来,却依旧是甜入心头,或许,那里曾经单纯美好的回忆。如今,觉得没什么比这个更好吃。“大哥,给你一个,很好吃。” “我要槿儿那个……”戏风和木槿要求。| “好,好,都一样,给你哪个不成?” “我要你咬过一口的!”戏风忽然接过木槿那个,在她咬痕上轻柔咬下去。笑弯了黑砂点润的眉,又伸颈子去咬了木槿的一口。 “大哥——”木槿有些抓狂,他们怎么一模一样?自个的不吃,却抢她的吃?偏要一上咬一口,才甘心却享受他的甜品。未免,忒、忒过分了吧?“我再去买一个,这俩你都吃吧!” 戏风不准,硬起牵起他的手,走向一处的胭脂水粉处。挑起胭脂盒,捻了一点,擦是木槿的脸颊。 “大哥,你干嘛?”木槿瞠目结舌。 “我的槿儿是天生丽质没错,不过还需要好好打扮打扮。”戏风替她挑选两样,便向她脸上轻柔涂抹…… “大哥,你搞没搞错?我不适合这些东西,我怕过敏!”关键是心里过敏,好好的脸抹上胭脂水粉,像刷了层刷墙粉,叫苦连天哪! “嘘——” “我不用!” “槿儿想我要你的耳朵吗?” “那我也不用,去买夜壶吧,买夜壶都比这个好。”木槿扯着戏风的衣袖,叫他不要破费,又给她找麻烦……一边的老板自是劝导,“姑娘,您长的美艳动人,若打扮一下,定会比眼前的公子更美。” “你看,别人都说,你不如为兄美。宝贝,你混的好赖呀!”戏风故意刺激木槿,在她脸上动大工程。 “我本来就不如你好看,化不化都不如!” “姑娘,倒是不尽然。那西施,杨贵妃,都是用胭脂水粉来打扮的倾城倾国。姑娘的美貌,再加以修饰,定比他们要万古流芳。”那老板很会说,若是一般女人早听的神魂颠倒。可惜木槿,便是皱皱眉回道:“活着西施好看,死了还不如东施。杨贵妃漂亮,估计死了还没我好看。” 老板闻言,一阵语塞! 戏风“噗哧”一笑,妖娆凑近,说:“在我心中,槿儿你活着死了,都比他们好看。来,看看镜子……” “呃……”好象妖孽,看着两颊腮红,粉面桃花的容颜,木槿呆怔住。戏风在一边,将那些胭脂水粉全买了,“为兄不替你操心,你便不知自个是个女人!做女人,便该这般……来,我再给你画一头猪。” “啊?”| 戏风画上一个圈,转身便逃。木槿拿镜子一瞧,顿时火冒三丈。满大街的路人,皆盯着她华丽的脸瞧,戏风真给她画个小猪头上去,这还叫不叫人活?? “大哥,你死定了!”木槿咬紧牙,奔过去追打。 身后一群路人议论,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长兄为父,竟这般大逆不道地嚷嚷着“死定了”!! “你过来,不然我用绝招了!”木槿将绣花鞋向下一脱,大喊一声:“闪开——”顿时,引起了满街的马蚤动。一个看似端正的女人,却脸上画猪,当街撇鞋,殴打长兄……笑的戏风一把搂住她纤肩说:“槿儿完了,你是嫁不出了!” 木槿揪着耳朵将戏风带到青楼门外,看着那大牌匾,忽而想起第一次和花昊月一起来逛时的糗态…… 嘴角,忽然坏坏的扬起,他将戏风扯向偏暗之处,撕扯他衣衫。“快,脱衣裳……” “槿儿!!!” “快脱衣裳啦!” 戏风有些不悦,他是想扑倒她,但绝不是这般随便。骤然抓起她手腕,眉目森冷,“宝贝,你在玩什么火?你便这般急着献身?” “啪”木槿迎头给他一记暴栗,“我真想送你进宫!”咬了咬嘴唇,她补道:“咱来换衣裳,我当男的,你当女的,去逛青楼一定很有意思。大哥你这脸蛋,真是……不男扮女装,都嫌浪费了。” “槿儿……” “一报还一报,你在我脸上画猪来着,这仇不报非女子!”木槿脱下衣裳,和他对换,笑的很贼很贼……她大哥,完了,换成女装,那真是沉鱼落雁,举世无双,妖冶艳丽,风华三千代…… 想着男扮女来,女扮男,盯着那个大牌匾。看着其中的客迎满楼,香飘长街,木槿暼向被鸭子赶上架的戏风,笑的几欲趴地上起不来…… 看那青楼,便想起花昊月。 凡是有那段回忆的地方,她都想停留片刻。只是不知,这青楼一进,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 …… 宝宝躲在角落中,蒙着面纱,依稀还能看清嘴角的抽筋。看她那尊贵无比,森冷罗刹的主上,穿着槿儿的衣裙,宝宝忍着笑几乎要腔内出血。 果真世上万物,皆有定数。天道轮回,物物相生。一物克一物,在她面前铁血无情,妖孽如阎王的主上,赐毒不留情,杀人如麻的他,却能待槿儿到这般程度…… 近日寻找龙脉寻的疲惫,身子愈渐虚弱。天下四方群雄,似乎一夜间得知藏宝图的秘密,到处狩猎她。 每到这时,她便想起那个给她带来泪水,却又带来笑声的太子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霸道稚气的举止,那可爱的性子,让她无时无刻不魂牵梦绕……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时刻的想念。 据秘闻,花云泽和花昊月已微服来了临安。此事,恐怕她神通广大的主上知外,没有谁清楚,他们也是为龙脉而来…… 同一个临安城,同一片脚下的土…… 不远,也不近。 | 宝宝不知,心为何想他想的窒闷?1年前的告白,她转身逃掉,从此便没有再出现他的视野中。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那该死的想念,宝宝微犹豫半晌,转身去看他…… 即使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即使不说话,不见面,只要默默看他一眼好不好,便行!她的要求不多,不求长相厮守,只想偷偷看他一眼!!! 寻到一处宅院外,从后墙翻过,穿过一片桃林。直奔花园去,忽见两个人走向凉亭中…… “云泽,我们来一决高下。”花昊月抖了抖衣袖,执起白子。一身胜雪的衣衫,翩翩衣炔飘逸如风。 庸懒打个哈欠,双腿交叠,倚着太师椅,倾泻的黑丝遮掩半边脸颊,令那无暇俊美的容颜,增了几许神秘感。 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从丹凤眸中迸发的气息,又是那般的邪魅媚骨。举止间,透的那骨子不俗之气,不减当年,反而更甚。尊贵的宛如无可挑剔的雕塑,那邪男的本色,并未被历练尽…… 对面的花云泽,嗜好的黑缎子长衫,不算松垮,包裹着那副好骨架。看着棋被吃的死死,冷的几乎冻死人。 他果真,还是那般的外冷内热。看似一尊冰塑,实则是个火山。端起茶,浅啄两口,他冷酷低咒,“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和你下棋!” “云泽你又输了……”花昊月吃定了他的棋。 “你就不能让让我?”花云泽不满皱眉,和他杀棋,从来都是乘胜而来,惨败而归,无一例外!!!“况且,我也是快登基的人,你这样欺负我,将来,我削你的兵权,夺你的女人,再把脱光你的衣服卖身。” “呃……云泽你变坏了。坦白交代,是谁交你变坏的?”花昊月也端起茶杯,浅啄两口,等待他开口解释。“你从1年前开始,似乎有哪个高人,在教你见招拆招吧?” “没有!” “是个女人吧?” “不是……”花云泽紧张兮兮的回答,不提还好,一提便有气。那个女人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逃之夭夭。叫他一年来,总想到那句话,做梦都梦到。这个可恨的女人,被他逮到,她就真的死定了!!! “而且是个美人儿!”花昊月中指优雅擦拭掉嘴角的茶液,补道:“我敢确定绝不是槿儿出谋划策,那只有……” “不要浪费时间!”花云泽忽然紧张站起身,碰翻了茶杯,洒了满身。“你快去找你的女人,不要和我多废唇舌!月你这次又不专程来找龙脉,根本就是来找她的!!!” “是,又如何?”他可敢承认,不像某人,睁着眼却不敢承认。不知不觉中,已被那个人牵着走…… “我不反对你去找她,不过你至少不要让蔷愚那个老东西再挥兵逼宫!蔷薇那个女人,尽快处理掉!”花云泽饶有威严地命令道。 “呵呵,急什么?”花昊月衔起几根发丝,嘴角翘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不需几时,会有人替我们铲除异己!”这一招“借刀杀人”,他酝酿了许久,为了报当年的仇,他不惜与丢足保驹…… “行了,你去找,快去找,不要浪费时间。槿儿等了你1年,你再拖拖拉拉,我真要抢她回来了。” “云泽,你在怕什么?”花昊月一眼便看穿他的紧张,“怕我再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令你心神不安?” “本太子才不怕!” “是真不怕?还是假装不怕?云泽,没有镜子可以照下,你的额头上到底流了多少心虚的汗吗?” “月——”花云泽忙擦拭两下,横眉冷对。半响,抵不住那邪恶穿心的眼神,“是那个女人扔下一句话就逃,让我很不爽!” “什么话?” “废话,一句废话,你快走吧!”花云泽一个劲地将花昊月向外赶,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他心中只有槿儿,不会有其他。不过是好奇那个女人,到底耍什么把戏。想逮到她,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没错,便是想教训而已! “我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花昊月慢条斯理起身,将茶杯推向一边。执起一颗白子,邪笑道:“全写在你的脸上!云泽,你的感情线很乱,该去月老庙拜拜。你喜欢谁,怕是都不知道了吧?” “我当然……谁?”忽然听到有一阵细响,花云泽下意识去追。宝宝一见势不好,忙撒腿便跑。见到他了,便足够了,她不想再去面对1年前的料摊子。说了那句之后,冤家做不成,朋友做不成,他们,究竟得以何等立场来见面? 见宝宝跑的欢,花云泽飞身去追,花昊月则诡异挡住她去路,伸开臂膀一揽,邪邪说:“宝宝,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真是你?”花云泽一把钳住宝宝的衣领,将她像小鸡子般拎向跟前,面纱脱落,一张熟悉的脸暴露眼前。仔细端倪,有些潮红…… “我……” “真是老天爷长眼,被本太子逮到了你!”| “你听我说……”宝宝刚要请他放了她,若不是为他,而粗了心,也不会沦落到被擒的地步。可惜,花云泽才不听她的借口,心知她鬼精鬼精的,一旦被钻空子,他逮都逮不回来…… “你不用开口,给我保持沉默!我要问你的话,带房中,再好好问你。你敢给我逃,我不打折你腿,我花云泽跟你姓!” 闻言,宝宝一惊,忙向一侧悠闲自若,好瑕以待的花昊月求助,“七王爷,我告诉你槿儿的下落,你快叫他、他放开我……” 听了宝宝关于木槿的去处,花昊月的眉梢蹙起。青楼?她去了青楼?她是纯心不让他有半刻消停的时候!一挥衣袖,他骤然转身,只抛下一句,“云泽,她背上可有藏宝图。寻找龙脉的任务便交给你了,你若办不好,未来的江山保不住,就是千古罪人!!!” “月……” “裸背,记得要脱掉她的衣裳好好画下!” “月——”花云泽眼眶微青,嘴角抽了两下。边将宝宝塞进房,边叹气。他只想问问她,不想脱她衣裳,什么差使不好,扔下这个给他…… 第八十四章 卖身 府宅布置类似江南,林木瘦而漏,庭院精而雅。小凉亭一眼透过,好似林中山颠,有种独特的意境。 厢房不多,府邸亦不算甚大,于临安城哪个府邸都有的摆设。却设计者一番巧夺天工,布置的美伦美焕。犹以瓦顶的琉璃片,看似碎屑拼凑成花,却整体是连成雪阶叠山式,若是雪花飘落时,定是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这个府邸,是花昊月3个月前偷偷买下来,作为他们微服出访的落脚处。如今,他和花云泽各住一个房,算是两个光杆司令互诉衷肠…… 花云泽将宝宝拎进了房,没有任何犹豫,将她霸道按坐在木椅上。冷冷凝视她,要将她的身体给刺穿,一点点的侵蚀的冷气,化成冰箭乱穿心房,却为何觉得脸上这般灼热?宝宝不经意抚了下脸颊,烧的滚烫,怕是要媲美猴屁股了…… “有茶吗?”既来之,则安之,总之此刻逃不出,宝宝索性将俏臀坐稳指尖轻扣着茶杯等待花云泽的招待之茶。 花云泽冷酷地看着她,心念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分场合!如今他怒火冲天,她却悠闲自在,既然那么敢,为何不敢抬头正视他??? “茶没有,我怕沏茶被你这鬼丫头逃了。”花云泽实话实说,她的脑子精的很,他根本难招架。未免节外生枝,他茶没有,唾液倒是一堆……正打算,好好、好好的和这个坏女人喷……1年前,就那般像朵云的飘来,跟他逗趣半响,从背后抱住他讲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撒腿就跑…… 她可倒好,明白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既然不能应付,干脆逃了,叫他这1年来,一直苦想这个问题! 她是故意的,故意的戏耍他是不是?从认识初,这女人一直在戏耍他,嘲弄他,跟他皮,跟他贫嘴……哪有可能喜欢他? 况且,她讲了他一堆的坏话,是什么来着? ‘太子爷你单纯到笨,傻到脱壳,冷的跟冰山似的,脾气还不好。总爱摆架子,动不动砍人头,不好伺候,不好相处,还没有心眼不开窍。你说,这样的是,即使是太子爷,我能喜欢吗?’ 说他一无事处,单纯傻气,脾气不好,还死心眼不开窍。说的他堂堂的太子爷,不如一个大西瓜。她怎么可能喜欢他?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是在捉弄他,整整捉弄了他一年!!!不过也怪,他为何记她的话记的那么真切?这种坏话,早该抛之脑后,他却莫名其妙记住了…… “这哪是待客之道?请人到家中来,起码要沏杯茶,再倒碗莲子羹,我才好润好嗓子等着你审问。” “不是请,是抓,是逮!”花云泽强调一句,这个女人油腔滑调的,比人精更精,还是小心和她对话为妙! “所以我才说审问,你不沏茶,我可不开口的。你就算是杀了我,我的口也封的死死的,绝不吐露半句。”宝宝瞥向花云泽,大概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他大概是不清楚,她当初说的是真是假?那一句喜欢,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戏耍? 或许,是困扰了他,又或许是气恼了他!不过,远远看着他,却不敢回头去问的她,并不比他轻松…… 那一句话,她只说了一遍!| 不会再有机会,去讲第二遍,因为,她受不起那般的伤!当她逃离时,她真的没勇气听他开口的拒绝和讽刺!所以挂满泪痕,从他身边溜掉,想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可谁知,又被他逮了…… 上天还真是给他们制造机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让她的心陷入爱的沼泽中。再聪明的女子,如今也不懂,如此才能控制自己的心??? “宝宝,你最好认清楚!”花云泽将脸凑过去,“我到底是谁?敢不跟我说实话,我真砍了你的头!!” “我认的!”宝宝忽然捧起花云泽的下颌,花云泽骤然一愣,似乎无意识中,便被这丫头给调戏了。“便是我认识那蹩脚的太子爷!动不动便砍人脑袋,不分青红皂白的太子爷!!” “该死的,你以为我不敢砍你的脑袋?” 宝宝将头凑过去,凑到花云泽的手刀下,怂恿他说:“你砍呀,你砍呀,你砍了我的头,我正好可以闭嘴,不必被你刁难地逼问。” 花云泽咬下微红冰冷的下唇,仔细凝视眼前的女子,依旧是桃花容颜却清灵俏皮,内敛之外透着聪慧。贤淑,却不做作,偶尔比谁都调皮的女人……不胖,也不瘦,没变好看,也没变丑,和1年前一模一样…… “为何这样看着我?发现民女的美了?” “呸——”花云泽猛一唾,钳住她手腕,冷酷地告诉她,“我先问你,你身上是不是有藏宝图?” “我说没有,你信吗?” “给我!” “我如何给?”宝宝暗笑,他真是单纯的可以。以为他是透视眼?能隔着衣料,便将那图给看穿?既然心都给他了,她不怕被他看光,却不喜是这种形式……“想看,便脱了我衣裳,我不阻挡,也阻挡不了。” “你自己脱!”花云泽皱皱眉,不想亲手去替她宽衣解带…… “我不会脱来让你窥探我身上的图,你真是……”宝宝无奈的叹了叹,推开案上全部的东西,头枕了上,身子趴其上,云淡风清地催促,“要脱,就尽快。快脱,快看,快画下,也快放我走……” “见鬼!” “见不到鬼,我的身子没有什么可怕!”宝宝等待着,他的手沿着她的纤腰绕过,再开始解开腰带。一寸寸的环过,将腰带抽开,衣衫自动向两边开。花云泽顿了住,冷酷铁青的俊脸涨的通红,“该死的,把你的眼睛闭上!” “听着真像是你我的新房,你害羞的不敢让我和你对视。”宝宝继续逗他,心中却有些麻痹的酸痛。难道,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将目光,专注的投放在她身上吗?是穿着也好,是裸着也好,她全然不在乎!她在乎的,仅是他那颗,令她悸动的心,和盛满满满的她的眼眸…… “宝宝——” “好,我闭上眼,你快些。”宝宝将那双眼眸闭上,花云泽便开始替她将外衣向外脱一点,许是肌肤太滑,又许是绸缎太滑,外衣如绸缎般全然脱落在地。一具无暇的女体,彻底暴露眼前…… 那一刹那,花云泽像触电般,忙闭上眼。手在抖,心也在抖,要驱逐脑海中纤弱却曼妙的她,似乎甚难。 原来,女人,可以这样美。一具身体,勾魂摄魄,没有男人身上该有的肌肉和残痕,是如白玉一般的无暇。他承认,看到宝宝身体的瞬间,心跳的很快,像拨浪鼓,要跳出心房一样的难克制…… 也许,这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原始的冲动。花云泽如是想,半响才睁开眼眸,正正对上宝宝那探求的眸子,“你的脸好红!”宝宝侧着头,凝视如此可爱的他……怕是,宫中的贞洁牌坊,得搬给这个男人了!他该是未经人事的样子,有些无措,有些抱歉,有些慌张,还有些迷乱…… “该死的,给我闭上眼睛!”花云泽脸涨的更红,被她的目光侵扰! “你怕我,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你吗?” “宝宝——” “你看我的身体,我都不介意。难道,我连看你的眼睛,都不行吗?”她的口吻,带着淡淡的调侃,和隐匿的忧伤,听的花云泽心头震荡。目光锁定在裸背上,执起笔开始模拟那图样…… “我不看你,我只看你的背,其余的用衣裳包起来!” “我的衣裳,被你踩脚底下。反正都看了,索性全看过吧,算是我弥补1年前对你说的那句错话……” 花云泽眼神凛冽,狠剜她一眼。脱掉外衣,闭眼一裹,将她下半身和胸前给包了住,心中那把无名火才渐渐熄灭。他不想,为了一张图,毁了个女人的清白。虽然她很可恨,但他不忍心见她……好似满是忧愁,爬不下眉目的样子…… “不知羞耻!”花云泽随口斥一句,“哪有女人这样随便的?你该挣扎,你该反抗,你该叫我负责!” “你能负责吗?”宝宝忽然好奇地问,一双大眼睛如琉璃般期待地盯着他。见他怔住,才恍惚明白,“就算你负责,我也不会让!我的人生还有大半,可不想浪费在一个笨蛋太子的身上,呵呵……” 看着她笑中有泪,好像心上被插了一把刀。花云泽将画的图样一收,双臂带着衣衫全裹住了她的身子…… 从背后环住她,那是意外之举。甚至连他,也不解为何为她而悄悄动容。惊讶之余,他尴尬地低眉,盯着她问一句:“1年前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房中,陷入了沉默!| 府中,亦是沉默不已。 噤若寒蝉,针落都有响,林子籁籁的风,也为那句话而停滞。天地间,府邸中,顿时没有了声响…… …… 临安城中最有名的青楼,莫属清秋阁。不似销魂楼,什么百花楼,迎春楼诸如此类略俗却流传的名,清秋阁名雅,美人儿更是标志。 个个的姑娘,皆是上等姿色,妖娆多姿,窈窕多情。勾魂媚眼一抛,叫木槿都受不了!涂抹不多的胭脂水粉,粉嫩的透人,一个时辰下来,木槿是饱了眼福…… 终于见识了,传闻中的青楼。 暗自竖起大拇指,称古代比现代开放。若是现在,早被条子贴红纸条,写“滛贼”俩字,逮进警署问罪罚款。 而古代,这便是一门艺术。和调教房事一般,是饶有嚼头的职业。她翘着二郎腿,喝着小茶,嗑着瓜子,看一群美人替她掐腿,锤背,舒坦的不得了。 只见戏风一身女装,如倾国佳人。窈窕绝代,风华万千,掩盖花魁凤彩。桃子眼一瞟,是人受不了。满脸精致的桃花朵朵开,妖娆,艳丽,美的让人屏息。饱满红唇微翘,撩的心尖酥麻麻…… 他大哥,真是穿男装美如天仙,妖精降世。穿女装,绝代佳人,赛过貂禅,杨贵妃……难怪老鸨的脸笑的花枝烂颤…… “这姑娘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一个!极品,极品哪!” 戏风再一侧,用余光瞟向木槿。这丫头,涮他大哥玩。既然能让她开心,扮个女人又有何妨?只要不献身,随她胡闹了…… 这世上,他对谁都森冷无情。倒是有这么一个,能令他展现柔情一面的丫头。想想,老天爷待他似乎也不薄。 “姑娘,你来我们清秋阁吧,卖艺不卖身,定是迷倒全天下的男人。” “大……大小姐,你就答应了吧!”木槿在一边,笑的直岔气。他大哥,那妖精,此时此刻真是糗毕了!!! “槿儿……” “以你的美貌,快迷迷那群臭男人!” “臭男人?”老鸨很不解斜睨向木槿,那公子从进来,就怪怪的。一个劲将女人向青楼中送,还不招姑娘服侍,瓜子嗑了一筐。可是不必给银子了。“对呀,对呀,姑娘的姿色不给人欣赏,真是浪费了。只是……这胸小了一点!” 老鸨作势要摸,戏风那妖冶的桃花眸冷冽一瞥,顿时如冰雹降落,夹杂刺刀,还有毒气熏黑漫天。刹那间,觉得可怕…… “哈哈哈,胸小,是小,能不小吗?我大……大小姐的胸是出了名的飞机场!”木槿快要笑趴下去,抱着木桌“哈哈哈”不顾形象的大笑。 戏风见了,那绝代的潋滟容颜上,亦开始有了冷色。 忍了忍,变成绿色。 真是被她给气绿了,嘴角抽搐两下,他走近木槿跟前,伸手,揽住木槿的纤腰附在她耳边暧昧地问:“宝贝,够了吧?” “你真是千古第一美人!”木槿暗暗竖起大拇指,长的妖孽,动作更妖孽,一不留神,便被他咬耳朵。 “槿儿,惹火,是要自焚的。惹了为兄的火,你得负责扑灭!”戏风勾起她下颌,将薄唇盈落下。刹那间,四唇相触,仅是片刻的接触,酥麻便传遍全身。亦是震撼了全场,老鸨也傻了眼…… “你死定了!”木槿挥手要捧他,偏要大逆不道!| 戏风伸手挡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抱裹入手心,邪恶地吹拂说:“你要欺负为兄也行,下一次,我会吻的更长一点,最好,是……不单纯的嘴对嘴……”他沙哑的暗示,充红木槿的耳根,一把将戏风推开,木槿横眉冷对,盛气凌人,“再碰我,真能揍你成猪头!” “槿儿……” “别过来!” “你不是要玩游戏?”戏风拉住她的手,向杯中带。老鸨忙从中凑过来,笑眯眯地和戏风开条件,“姑娘若是在我清秋阁,你赚的银两,我们五五入帐如何?” “嬷嬷……” “恩?” “我要卖身!”戏风忽然邪恶地睨向木槿,带着一骨子的挑衅味儿。老鸨自是高兴,拉着他手便笑嘻嘻应下,“好,好,我帮你找个好男人开雹。真是识得大体……” “我只要她!”戏风修长的指,点向木槿的鼻梁。 “哈?” “槿儿,你得负责买下我的初夜……”戏风妖娆一笑,笑意愈浓,眼中好似在说,玩游戏,宝贝你还太嫩! 木槿扎了下舌,给他翻一个白眼,“买个头啦,不玩了,我们回家!”还玩什么玩,再闹不是失身,便是失财。木槿刚欲牵着他向外走,门外匆忙奔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瞧,好象是……日朗…… “主上,属下有要事。” “走!”戏风犹豫半响,松开了木槿的手。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真想永远陪她,一步不离开…… “大哥!”木槿伸手抓了下,却抓了个空。半响,才抬起头,看着戏风那飘然的背影,叮嘱一句,“记得,换件衣服!”即使不怪他,忽然的离去,必是出了火烧眉毛的事,但形单影只真该死的不咋地! 挺头,抬胸,目视前方,刚要大踏步离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话,“就是他,他那个负心汉!” 第八十五章甜蜜蜜 清秋阁中,转闹为静,所在人的目光全齐集在一个戴着银面具,一身胜雪衣衫,飘逸却亮晶,倒似银装素裹,千山雪莲,罩上一束银光,带着几许梦幻的色泽。脚下的长靴,忽而踩住木椅,端起酒坛,仰着头拼命地灌。自有诗仙李白的嗜酒样,举杯望青瓦,青瓦不低眉,他人笑之痴,谁人又不痴? 颀长的身子,如柱般横亘在一楼,那酒‘咕咚’‘咕咚’灌入,喉结起伏着,即使面具掩映,也是摄人心魄的邪魅…… 恰似欧阳修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佳人春色也!刘海被酒打湿,蜷缩在颊边,打了几许卷,一种傲人的邪气,贵气和帅气便影射而出。 这一幕,不止平常小女子见了心动,即使连这群常年和男人纠缠的青楼女子,却无不视线溜溜地锁定他……| 可惜,唯独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她——木槿! 一楼噤若寒蝉,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她不以为然一耸肩,继续向门外走。心念,到青楼来找负心汉,还是个男人!这个断袖的傻子,未免太明目张胆,好像在古代,断袖不像现代那样吃得开吧? 到青楼来找负心汉,还不如,干脆休了算了。没兴趣过问,木槿慢步跨出,身后又传来那叫声,“负心汉,站住——” 站住? 木槿扫了扫周遭,好像就她一个人在动! 恍惚明白,转过身瞥向那面具男,仔细端倪两眼,心中暗笑。他以为他是杨过,还戴那个面具?不过,听那嗓音,好像是洗脚坊时那个公鸭嗓?“你叫我?”她点了点自个的鼻尖询问。 “对!”| “叫我干啥?”还叫负心汉,他不是喝醉酒糊涂了?就是脑抽了!见清秋楼的 邪男戏妃第25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娘,外带老鸨子个个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木槿忙解释一句,“你们别看我,我才不是什么负心汉!” “你这个负心汉,还想狡辩?” 闻言,木槿翻了翻白眼,对他无语!“公子,如果不能喝酒,就别往死里喝。 喝酒,不是错,但唱醉就是你的错!喝醉不是你的错,但你非要耍酒疯,就是大错特错!如果酒品不好,出门时,记得找个胶布封上扳着点嘴,免得乱喝酒,乱说话!” “负心汉,你就是个负心汉,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不肯认我……”面具男仰头喝酒,一副情断肠的模样。 木槿便纳闷了,她何时惹到了他? 哦,记起来了!上次林子中,他帮她,宝宝却给他一根银针。但后来,大哥要杀他,她也是救他命来着…… “我负心汉?” “偷了心,却不肯负责!” “我不负责?”木槿越听越糊涂,什么叫“偷了心”,却“不肯负责”,这是哪来的公鸭嗓,邪恶大无赖?“公子,你别以为你换了面具,我就不认得你。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你个公鸭嗓!” 花昊月嘴角微微翘起,眸底漾满春波。一抹邪意,从唇角,眼神到两颊,到眉梢,堆积眼角的笑意…… “槿儿,你还真就不认得!”他心中暗笑,明明他在眼前,她却白目排斥。想想也对,以他的声音,如此独特,倘若是他,也不敢轻断言。幸而,从5岁后,他便开始百家学通,口语也精通。模仿各种声音,便游刃有余。 不是他不肯见她,而是如今四面楚歌刚消,却也是动荡不停。为了寻找龙脉,天下开始波涛汹涌。皇位暂时保住,不代表一直高枕无忧。为了不牵连木槿,他只有这样隔个护脸的东西和她耍赖。 如今的槿儿,出落得更美了。这木槿花,比牡丹,比玫瑰都风采奕奕。只不过,1年下来,她好象瘦了。 他倒是自我良好的想象,她是想他想他!也只能是想他想的!刚刚那一幕,戏风不小心亲她那一幕,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刚回来,便感觉被扣了一顶绿帽子!这个坏丫头,又让他的心不好受,才借这辛辣的酒液麻醉一下…… “小样的,谁偷你的心?谁不肯负责了?” “你呀!”花昊月邪邪地走近,凑到她跟前,以极暧昧的口吻说,“你我是场美丽的邂逅,我迷陷其中,你却抽身而退,不是你偷心,我伤心,你还不负责是什么?” 木槿倒退两步,躲避他灼热的视线…… 清秋楼中,一片唏嘘。可出现了大丑闻,这10年来都没有这般新鲜事可看了。两个大男人,一个喊负心,一个不负责,明显是上演断袖的桥段! 老鸨眼睛也看直了,照这样发展,天下男人都找男人,谁还来逛青楼?“我说两位公子,你们的事,能不能出去再争论?” “不行!” “不行!” 木槿和花昊月同时反对。 “可我们这还要做生意……” “闪开!” “闪开!”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斥道,老鸨顿时被吓退,今儿没给关老爷烧香,估计冲到了恶神了…… “小子,你知道,我根本是个女的!”木槿狠剜他一眼,睁眼说瞎话,也不怕烂嘴丫儿。 阁楼下,又传来了一阵惊呼…… “原来是个女的……” 青楼不开门做se情买卖,开始改成看戏。花昊月和木槿对峙,他仰头又灌起酒,借着酒气回道:“那不正是找你这个负心女?男的,女的,你都是个偷了心,不肯负责,还到处招惹男人的坏人!” “我是坏人?”木槿横起眉,对,她是坏人!她从前卖白粉,过来调教房事。她一直都未标榜自个是好人,但轮得到他给她定罪? “你这个坏丫头,朝秦暮楚!” “小子,你再诬陷我,我真不客气了。”木槿忍了忍,本不想在外面打架的,可惜他欺人太甚了。什么偷心?她偷的,只有花昊月的心……对,另外不小心偷了个花云泽的心!什么不负责?被她爱上的,等到天荒地老亦不悔,其他的负责个头!“别以为你喝醉了,就能信口雌黄!” “哈……”花昊月一笑,定神看向木槿。不简单啊,还会用成语了!“我对老板,可是一见钟情!”| “你这个公鸭嗓,戴个面具四处招摇撞骗!”木槿才懒得理他,转身要走…… 花昊月纵然一跃,飞到木槿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是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 “莫非你是爱上了我,却不敢承认?我问你偷心,不敢负责,你不敢承认,所以心虚地想逃掉?”花昊月故意歪曲事实,心中的气依旧未消!他的好槿儿,他的宝贝槿儿,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槿儿!他每夜对着夜空念一千,一万遍,才能伴其入睡的槿儿!他为了她,可以,什么都可以,踩着刀尖,满身染血,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悔的槿儿!这个丫头,竟敢趁着他不在逛青楼!竟然和戏风有……暧昧!他相信她,是不知觉!可他,不是瞎子!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戏风是动真的!他是个男人,再信任,看到那一幕,心中的总有些不是滋味! “我的好槿儿,你干的好事!”花昊月在心中暗暗道:“你偷了我的心,再偷别人的心,你要为多少人负责,有多少才可以负责得起?” 他只想,他爱的女人,除了他,没有别人爱!因为,他能把他全部的爱,全给予她,让她被爱得足够! 他只想,什么都是残缺,唯有他们的爱,是唯美的句点……心中的小酸葡萄作祟,很想扑过去,抱住她,敲敲她的小脑壳。告诉她,有点危机意识! “我说,你说完了吧?” “没有……” “你想死吖?”木槿对她横眉冷对,拳头握紧。真不想造孽,可不打一架似乎他不会闭上他的嘴! “恼羞成怒了?” “你去死吧——”木槿开始飞拳对准他,和他对打起来。花昊月眯起眸,看着木槿饶有气势的拳脚,那绣花枕头,好象变成钢石了。这武功,进展地犹如猛龙过江,一日不见,需当抱拳相赞…… 她擅长拳脚,尤其脚力。速度快,节奏强,兼有古代的变幻套路,融合现代的截拳,虚实结合斗转星移。 花昊月邪邪一笑,宛若清风拂面。长臂骤然箍住她纤腰,接住她的美腿,低下眉笑问:“身子好沉啊!” “丫的——”| “何必动气,我对你可是不错的!” “你这叫不错?” 花昊月的手,从脚踝,摸到膝盖,再从膝部摸到大腿。只见木槿的脸,憋成猪肝色,挽好的发丝有几个掉落,卷卷的被汗润湿…… “我要杀了你!”木槿挥腿反抗,花昊月陡然倒退。两人对打的戏码,再一次掀起高嘲。花昊月神出鬼没到木槿身后,嗅着她颈子,邪邪说:“真香啊!” “你这个色鬼,看我不阉了你!”木槿气得抓狂,这个公鸭嗓,他死定了!她一定要把他送进宫…… “来,喝点酒吧!”花昊月忽然拥住她,将酒向她嘴中倒。木槿呛了呛,挥手给他一拳,看样是真被逗急了…… 花昊月伸手,箍住她脚踝,笑道:“停!” “你说停就停?”木槿一脚踢过去,正中他前胸。花昊月未躲,重咳一声,还是轻佻不正经地说:“打是亲,骂是爱,老板看样是爱惨了我!” “你……” “我们讲和吧!”他建议道。 “滚——”还敢跟她提“讲和”两个字?她要阉了他,坚决阉了他,让他占尽了她便宜,在众目睽睽之下,尽情地揩油!摸了腰,又摸了腿,还色她…… “你打不过我!” “那也打……”在她词典里,没有认输两字! “那不是白费力气?不如,我们来拼酒?你若赢了,我转身离开,不要你负责……” “你赢了呢?” “保持原状!” 木槿听了,也对,不然被这个混帐纠缠真是回不了情人谷。她又拉不下脸,学成了1年,却回去找她小师傅帮忙!于是,木槿便狠瞪他一眼,和他落座桌上开始拼酒,“你要倒了,利马从我眼前消失,这辈子别叫我看见!” “好……” “哼!”木槿也端起一坛酒,开始和花昊月拼之……两人你一坛,我一坛,边拼边掐架,吵个不停。 过了半个时辰,脚下摆了一排,木槿喝得已东倒西歪,还不肯认输。而花昊月却迷糊地推了一下,“你怎么样?” “我没醉!” “咳咳,没醉继续喝!”花昊月偷偷凝视她,见她面色潮红,唇瓣微启,果是一副诱人的模样。以后对她的调教,得加上一条,不准陪男人喝酒,否则吃亏的可是他! “喝就喝,我怕你呀!”木槿端起酒坛,仰头灌了两口,不到三口便瘫倒在桌上。花昊月挥了挥衣袖,“付帐!” “公子,一共是……” “不用找了!”花昊月扔下一锭金元宝,便背起木槿向门走。那是感谢,老鸨眼尖手精,替他将酒换成了水。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他的槿儿,真是可爱到爆,喝的全是成坛的酒…… “不要碰我!”木槿半睡半醒,糊涂地拍打花昊月…… “我没碰你!”要碰,也不是以这个身份来碰。那不是,自个给自个戴绿帽子。“槿儿,我问你……” “不准欺负我,呆瓜!”木槿‘啪’照他的头,给他一记暴栗,“我家小七会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的!” “小七?”这个称呼不错,他准她,这般称呼他了! “我家小七,就是花、花昊月……” 提到他时,木槿好似很骄傲。无论醒的,迷糊的,在她心中,那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男,都是最、最有本事的。好象,撑得起那片天,能容纳的了她满颗心。他就像那处避风港,苦了,累了,难了,痛了,想哭了,都想卧入他怀中偷偷地,为他一个人流眼泪…… 人说,醉的人,说话最真。 花昊月只想趁她醉时,问一问她,有些真心话。 温柔背着她,走过大街,绕过小巷,听她那在胡言乱语……花昊月哭笑不得,忽然有些怀疑灌醉她到底是不是个明智之举? “花昊月,不认识!”他忽然逗趣说。 ‘啪’木槿又给他一记暴栗,“连他你都不认识!他是我家小七,我男人,我老公,我孩子他爹!” “好多官衔……”花昊月心中暗笑,乐开了花。1年不见,比起相抱亲吻,他更爱她嘴中的这一句!| 真的好象,漫山遍野开满了紫鹃花,所有1年的苦涩,等待和思念,全被她糊涂不清的话冲刷掉…… “我家男人,不准不认识!”木槿戳着他的头命令。 “好,我认识,我认识了……”他顿了顿,忽然歪着头,瞥向木槿悄悄地问:“那那个戏风是谁?” “我大哥……” “你是不是很在乎他?” “当然!” 心一下落到了底,凉水泼到了心尖,花昊月的笑有些冷瑟。“那他……你是不是也喜欢?” “嗯……” 心一下碎成了七片八片,花昊月听了,眉宇中都迸发一种杀气。很失落,也很痛,像刚被雷劈过一般!“可是是大哥一样的喜欢……”木槿糊涂地拍拍他的肩,“喜欢大哥,但更爱我家小七!” “……” “我爱花昊月,我爱小七,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木槿趴在花昊月的肩上,渐渐地睡了去,嘴中还在嘟哝着,“我快等死了……”剩下最后一句,便流着口水沉入梦乡,“再不回来,就休了他……” 心疼地看着她,花昊月满足一笑。他回来了!他已经回来了!只是,要先调遣边疆大将,先诛杀了蔷愚,才能回到她身边。但他真的、真的忍不住,要见到她……发疯地想见这个说爱他的女人,发疯地想拥着她,吻着她,说一声“我想你”…… “槿儿,我回来了!”他喃喃地,哄着她入睡。睡梦中的她,好安静,好惬意,像个怀抱梦想的小女孩。没有暴躁,没有坏脾气,纯净得如一滴水,始终不曾被污染…… 走向去情人谷的路上,路很漫长。 而他,一直默默背着她,背着熟睡的她,走多远,都不觉累……嗅着熟悉的气息,有了她的体温,感觉天与地,街与路,全然不存在…… 花云泽将绘的图样收入暗阁,回头时,宝宝依旧沉默。像株完美却不会开口的植物,直视他却沉默不语。 花云泽双臂夹在她两侧,倾着身子,冷冷一瞥问道:“有那么难回吗?为那句话,你一直沉默着,想当哑巴?” “你问什么?”宝宝忽然回过神,反问一句。 “我问你1年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当我没问……” “本太子已经问出口了!”花云泽倾轧向她,不准她逃避,死丫头1年前的一句话困扰他很久,不解决了,他铁定是心中的疙瘩解不开!他的指,如铁环般钳住宝宝的下颌,冷酷不容拒绝地逼问,“回答我!” “你弄痛我了……”宝宝谴责性的眼神,令花云泽忙收回粗暴的手。“把衣服穿上,穿上了给我个答案!” 宝宝接过衣裳,斜睨一眼花云泽,“太子爷能不能不要用这般野兽的眼神看着我?这样,我如何穿?” 花云泽这才恍然意识到,匆忙转过身去,“罗嗦!又不是没看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上瘾喽?”宝宝笑着和他调侃,将衣裳穿了一半,忽然来了兴致地逗趣他,“你转过去,就不怕我逃了吗?” 闻言,花云泽骤然转过来,一看,脸一下便涨红。宝宝“啊”一声叫,忙手忙脚乱地去穿衣裳……| “你偷看我……”宝宝边系腰带,边指责他! “你是说要逃,本太子才回头看着。”花云泽的脸红了再红,透着粉色,真是可爱极了。便像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一门心思地不知所措,脸烧烫地不知该向何处放?“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怕你逃了……” “我若真想逃,还会跟你说?”宝宝淡淡扫他一眼,对他很无奈。就算再教他心计,他也是有模有样地学,绝不是小七和主上的型……不过,见他熟透的脸,宝宝又觉得真可爱,想上前去掐两把…… “死丫头,别扯开话题!本太子问你,1年前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花云泽忽然倾轧下来,将宝宝禁锢在双臂间,不准她再轻举妄动!那男性的气息呛入鼻尖,宝宝失了神。半晌,才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假话,你去骗鬼去吧!”花云泽冷冷扫视她,这临近的距离,没有任何的缝隙。气息罩着彼此,那般的暧昧,却不自知…… “对了,我问了什么话?”宝宝故意地问。 “就是、就是你大逆不道说……喜欢我的话!” 宝宝凝视他,深深地凝视。缓缓伸出纤细的指,抚上他下颌,珍惜般地碰触。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再亦克制不住心底的呼声。将埋葬的话,再一次,偷偷地,大胆地,不顾一切地说出来:“我喜欢你!” 第八十六章破唇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你!”宝宝凝视着花云泽,勇敢告诉自己,即使中间,有一道很深很深的沟壑,她也要逃过去。用心,用眼眸,去告诉他,她的心意…… 单恋是一种苦,没有谁能体会。与其这般地憔悴,不如勇敢地倾吐。就算下一刻,是世界末期,终究没有埋葬了那句话! 宝宝鼓足了平生的勇气,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你单纯到笨,但笨得可爱。傻到脱壳,但很讨喜。冷得像冰山一样,脾气还不好,但了解你才知你的内心像火一样灼热。总爱摆架子,动不动就要砍人头,但你从没砍过我的头。不好伺候,不好相处,但你是一根筋通到底,永远都很真挚。你很死心眼不开窍,才能爱得那样真,那样让我心疼……我说你不好,全部都是骗你的!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不好,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最好的!” 宝宝一口气道出了她埋葬很深,很深的话。或许,这就是表白吧?矜持如她,调教房事却从未失身,洁身自好不爱显山露水的她,却忽然说出这番表白……脸红了一阵,涨得有些不象样,抛了全部矜持,只为他能倾听…… “你……”花云泽怔住了,冰冷的锐眸,有些混沌。 “我喜欢你!” “你、你……”| “我是真得喜欢你!不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即使你说,我不矜持,我脸皮厚,我也无所谓!”宝宝看着他,眸底尽是无畏。爱上个不爱自己的人,世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 如今,既然说了,她便什么都不怕了。既然开了口,那便全然倾吐,不让自己活着连这个都成遗憾。“自古男尊女卑,女子便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闺中刺绣,抚琴种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言两语一车聘礼,便结束了一生!女子无才便是德,而我,却恰恰没德,也成了厚颜之人!明知女子便不该去强求婚嫁,可我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让我喜欢上了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活到如今,第一次这样迷茫无措……” 听了宝宝的一通肺腑之言,花云泽更像雕像般地呆住。听入耳的,是一句句真挚的告白之话,而他却渐渐地消化不通。 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他以为喜欢他的槿儿,不喜欢他。他根本未想过的宝宝,却对他动心了。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开玩笑,不是戏耍,而是真真切切的一颗心,捧到了他眼前。一向单纯,不懂情爱的花云泽,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中…… 此时,门外忽然刮入一阵风。 那簌簌的冷风,宛如隆冬腊月寒山雪峰上,卷着雪花刮下的凛冽冷风。那是,诡异而刺骨的风…… ‘咯吱’小窗,依稀被风鼓开,瑟瑟落落,叶飘云卷,一副诡异寒心之景。听到那“哈哈哈”妖娆绕梁的邪笑声,宝宝忙将花云泽推到了身后…… 眼前着,日朗带着戏风飞入,如魑魅魍魉,满身的邪气,妖气,阴气,森冷之气。那嫣红如血的衣衫,狂肆的飞扬,扫翻了一张木椅。墙壁上的字画,亦随之被撕裂开,成了一片片的飞打向肩胛…… “你喜欢谁?”戏风忽然妖娆开口,修长的指,抚着下颌,端倪护住花云泽的宝宝。“亲爱的宝宝……” “主上?”宝宝惊得护住花云泽,心知是日朗告密了。“日朗,为什么你就跟个哈巴狗一样,我的任何行踪,都要告之主上,显示你的忠心?” “任何对主上不利的事,日朗都不会姑息。” 戏风忽然松下指,双手拍响,替宝宝鼓掌,“刚刚听到那一番告白,果真是精彩绝伦。未料到我的属下,还有这般情深意切!” “主上,我没有背叛你……” “是吗?”戏风那桃花眸褶褶森冷透视的光芒,任何都逃不出他的法眼,“投向敌人的怀抱,便是对主子的忠诚?” “我、我只是……” “只是情不自禁?” “我也是个女人!” 戏风又优雅地抬起双手,拍掌赞扬,嘴角衔着妖冶嗜血的笑,那般的多情,却又是万古的无情……“忘了我亲爱的宝宝,也是个女儿家。女儿,总有情长,总有相思,到了年龄总想找个如意郎君。”戏风一步步地向宝宝靠近,手中聚拢的火焰,显赫的屠龙图样。腾腾的杀气,不可预示的来临。 花云泽明显感觉到危险,而这个傻女人,却一直拼命地挡在身前,“你让开,他要对付的是本太子!” “我不让!这不关你的事!喜欢你的是我,该受罚的也是我!”宝宝迎着戏风,恨恨瞥向日朗……那个六亲不认,无血无肉只有愚忠的男人,她就算做鬼,也绝不放过他…… “死丫头,你给我闪开!”花云泽用力向后拉宝宝。 宝宝却不肯退让,不肯让他涉险…… “宝宝……”戏风眉目风流,桃李纷香,绝代的风华不似是杀戮的前兆。他伸出长指,抬起宝宝的下颌,邪恶问:“我是不是忽略了你?该替你找个如意郎君?可你……”他忽而冷下神色,“为何要选一个敌人?” “主上,倘若喜欢可以控制,那宝宝便可以不这样辛苦地陷入了。” “哦?”| “宝宝也有喜欢人的权利,就算他是敌人,也喜欢上了。”宝宝‘扑通’地跪倒在地,咬住嘴唇,模糊不清地请死,“请主上饶了他,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没做过,求主上不要杀他……” “是吗?那你裸背的谜,不是被他知道了?”戏风心细,眼精,一眼便瞄到她脖领那脱落的细线…… “主上……”宝宝忽然大惊,“求主上饶了他,他真的还没来得及懂。”她第一次对戏风撒谎,是为了保住花云泽。 “这是你第二次求我!” “就像主上无可自拔地对槿儿心动一样,我也是……” “住口!”戏风手中的火焰愈聚愈恐怖,好似要燃尽一切。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那是渗人的杀气,扑面而来…… “主上……” “你知道我的规矩!”背叛的代价,只有死!戏风的掌,骤然打向花云泽。花云泽用力一搪,顿向墙边。常年处于深宫的他,又怎抵得上戏风的独创武功?两个回合不到,便被打退,嘴角‘噗’喷出鲜血…… “主上,不要——” “宝宝。”戏风勾起勾魂妖笑,美得不可思议,却也森冷得夺魄勾魂。“把你的身子,从他的身前挪开……”| “主上,宝宝求求你。”看着花云泽猛咳着血,宝宝忙抱住戏风的腿,苦苦地哀求,“求你放了他,我真得很爱他,很爱很爱他……没有他,宝宝真得活不下去。主上,若真要杀,你杀了我吧!若杀了我,能平服主上的怒气,我代他死,我愿意代他死!”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花云泽擦掉血迹,继续迎战。 戏风刚甩开她,便又被箍住。不忍看着无辜的他,瘫倒在血泊中,宝宝的心受不住那般的疼痛。爱他,已累得千疮百孔。追他,已废尽了力气。倘若能救下他,她这条命扔了也无所谓。“主上……” “宝宝!” “宝宝求你,求你放了他吧!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爱错了人!是宝宝一个人的错,是我坏了主上的大计!” “宝宝,你快让开……”日朗在一边焦急催促,“你真想死吗?” “宝宝,就为你这一模一样的脸,我真不想杀你……”戏风抚着她的脸颊,想起那个大咧咧的丫头。“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 “就像主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槿儿破例一样,主上该懂得那般的心境。”宝宝闭上了眼眸,等待着做最后的审判。对待戏风,她再清楚不过。同是聪明人,她知道,这一劫她是逃不过了…… 与其没了毒药凄惨而死,不如这时被一掌劈死来得痛快。只是心中,很不舍,很不舍那个男人…… 她不顾一切的迷恋,却不知他是否能在心角,为她占有一丝的位置? 她愿意付出一切,不能爱他一天,这种苦,到底谁能理解?就算他不爱她,就算全天下都反对她,却也宁愿万劫不复,扑入这熊熊的火焰中…… 悄悄转过眸,瞥向花云泽,浅浅一笑。有几许的俏皮,有几许的迷恋,有几许的忧伤。即使一句没有说,但花云泽却心中深深被刺痛…… 戏风挥起掌,对准宝宝的脑门,狠心劈了下去…… “不要——”花云泽忽然扑上前,却为时已晚。 那一掌,正劈中宝宝的头,鲜红的血,从额际淌下……一滴滴地滋润她温润含泪的眸,伸开纤指,倒下的刹那,指尖,却始终没有碰到他的手…… “我……”她悄悄阂上了眼眸,“好……好喜欢你……” 即使你好傻,即使你好笨,即使你不能自保……即使你拥有全世界的缺点,却让一个宝宝为你情断蓝桥…… 倒在血泊中,额上的血模糊了长睫,那一句话始终萦绕在耳畔。花云泽踉跄走上前,泪水,不知从何时飘下,一点点地刺痛心肠。“不——”他忽然大喊一声,泪汹涌地落下,看着那血,看着她,心被撕裂的一片一片…… 那个死丫头,那个可恨的丫头! 那个聪明的过头,却也好笨好笨的丫头!那个一直对他说喜欢,说喜欢,一直不曾放弃的丫头……| 那个一直在他眼底,却从未被注意到。一直从他心间溜过,却被另一个影子混淆的笨丫头。那个爱得好狼狈,痛得好心碎的丫头……那一点一滴的欢笑和眼泪,令花云泽彻悟。原来在她一次次的付出中,他的心也在沦陷…… 可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他明白的时候,就这样撒手不管?怎么可以,在他想喜欢她的时候,躺在那冰冷的,恐怖的血泊中? “宝宝……”他伸手,碰上宝宝探过的指,“不要死,不要那么快放弃……你还没有听到我的答案……” “把她带走!”掌控生死的手攥紧,戏风一转身对日朗命令道。 “是,主上。”日朗忙过来将宝宝抱起来,推开踉跄的花云泽……“如果不是你,她根本不会这样……” “宝宝。”花云泽喃喃地唤着。 “宝宝……”满手尽是血,都是她殷红的血……刹那间,感觉什么都空了,他纵然起身,疯狂推开门,策马飞奔出府邸…… 情人谷中: 花昊月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情人谷,绕过情人花,谷中的银蜂亦不攻击他。似乎打通全部脉络,轻车熟路将木槿抱入她房中。 喝得醉醺醺的她,酒品不好,到处踢踢踹踹。讲胡话,还不停,替她盖被子时,还拽住花昊月的手大声嘟哝,“我家小七最好……” “对,他最好!我怎么不觉得有那么好?”花昊月掖好被子,纳闷她说了一路,可总结起来,他似乎没有那么好。难道,这便叫情人眼里出潘安? ‘啪’木槿狠给他一记暴栗,正打开他修长有力的大手,“不准说小七坏话,小心我揍你了啊!” “我没有说他坏话!”花昊月忙双手作投降状,心念喝醉真是要不得,不仅真话大开口,还外送糊涂话一箩筐。跟她讲不清理,也仅有自个跟自个吃醋。明知小七是他,却忍不住吃他嘴中那个小七的醋……“我只是说,他似乎没有那么好。他长得好看,比他长得好看得很多。他天生聪颖,可还不是被人威胁?他重情重义,不是也和太子抢女人?他很邪恶,很腹黑,不是好人……” 说着,说着,花昊月倒觉得,跟着个醉鬼胡闹,他也跟着神魂颠倒。这个世上自个这样吃自个醋,说自个坏话的,兴许唯有他独一家…… “啪”木槿又给他一记暴栗,这回是打头,打很响一下,“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打死你,打死你,打死打死你。” “呃……”被打的花昊月甚委屈,未料她此时如此的俏皮幼稚。但还那般的暴力。伸手抓住她的手,裹住手心,他哄着她乖乖入睡,“好了,好了,乖了,好好休息一下。喝那么多坛的酒,再耍的没完没了,真怕你的小身体受不了。” “不要欺负小七……”她一副女侠的口吻。 “不欺负,不敢欺负。” “我家小七……” “对,没人跟你抢。小七就你家的,谁敢抢,我去砍死谁。”花昊月模仿木槿的口吻,极尽温柔地哄着她入睡。 “就是我家的!” “是你家的……” “不准和我抢,丫的!” “不跟你抢,我就是你家的!”花昊月在她耳边笑声地哄啊,忽然,木槿一转头,狠咬住他嘴唇。 “啊——”嘴唇被咬破一点,痛的他忙倒退。抚了抚,见了血,他的槿儿真是何时都是浑身的刺猬。“宝贝,要亲的话,不要带牙齿。你的牙真是尖利无比,若是毁了我的嘴唇,以后可没有人亲你了……” “你不是我家的!”木槿迷迷糊糊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飘渺……花昊月看着耍酒疯一直到入睡的木槿,这才松下口气来。为了听一句真心话,惹了如此大的麻烦,捅了个马蜂窝,真是得不偿失…… 看着木槿酣睡,花昊月再低下头,在她嘴角轻柔落下一吻。“槿儿,你这个小野猫,咬坏我的嘴。” 见她不反抗,他有进一步,啄了下她唇瓣,“我要你的嘴唇上,永远都有我的味道!”永远都抹除不掉!| 他‘啵’又亲了一下,皮皮地说:“不准被别人亲了,不然,我会发狂的!”房中无人,正好多亲两下,忽然门‘咯吱’被推开,花昊影摇个折扇轻咳两声,“咳咳……咳,咳,那个什么七弟……” 花昊月匆忙停下,转过身瞥向花昊影…… 两人出了房门,来到情人谷中闲逛,花昊影始终用那般揶揄的眼神扫视他,“七弟,看样你这1年,真是想坏了女人……” “……” “见到睡着的槿儿,你都要扑!” “……” “七弟,身为兄长,我要提醒你一句。”花昊影饶有经验地附在他耳边,以为认真,却仍是没正经来一句,“睡了的女人,没有回应,你怎能有感觉?下次,趁她半睡半醒时下手,准能咳咳……” “影!” “嗯?” “你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御女之术!” 花昊月蹙蹙眉,对他无奈。他懂他是内心孤单,才这般的放浪。而真实的他,却根本不是这番模样。“你和九公主的婚期将近,不打算收收心?” “收什么心?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能逍遥几时,便是几时,仙儿绝不会干涉我。” “是吗?” “仙儿最爱她的花,爱养她的蜂。至于我嘛,爱去爱留,随便之。”花昊影笃定凤仙不会对他动情。谁见天上来的仙子,动人对凡心的?世上哪有那些神话传说,哪有那么多勇敢的七仙女? “有空抱女人,不如多研究研究人心。”花昊月忽然抢过他折扇扇了两下,瞥向远处在浇花的凤仙,叮嘱一句,“越冷的女人,内心越复杂。要那些莺莺燕燕,不如先看透那个女人……的内心。” “别和我抢折扇,长兄为父,有点规矩。”花昊影将折扇抢回来,看着凤仙,总觉得她是天上来的,不是地上生的。为何,她总那般的冷,偶尔的脸红可爱,却不超眨眼工夫……和谁成亲,他不在乎。心已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他只怕,伤了他的仙儿,不想拨除她满身冰雪般的气质…… “一把破折扇,改日送你!” “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给我……” “幼稚!”花昊月耸起肩,看看天色,也是时候回去。“别告诉她我来过,我怕依她的性子,惹出什么祸端,有什么危险。” “好!” “不要欺负她!我随时会回来!” 花昊影撇了撇嘴,“你最好早点把你的女人接走,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夜黑风高夜,不钻进她房中偷看她洗澡……” “那你就……”花昊月薄唇轻吐,邪佞逸语,“死了,我的六哥!” 过了半个时辰,木槿才酒醒,迷迷糊糊爬起床,揉着太阳|岤,完全记不得喝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事? “真晕!”打个哈欠爬下床,随便绾好发髻,束个簪子走出房。忽然,远处传来轰隆震响的马蹄声,定身一看,是花云泽那个失踪人口…… “槿儿——”远远看着他,眼角还残余泪痕。借着光线影射出的亮晶晶,令木槿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你哭了?” 第八十七章我爱你 花云泽纵然下马,伸出双臂,一把将木槿抱住。眼角的泪痕,依稀清晰,那冰冷的体温代表他此时的无助。| 他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为了他的面子,而至宝宝生死于不顾。他真的,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驱逐心底的痛? “槿儿……”他的泪珠涌向眼眶,‘滴答’滑向木槿的肩胛。 感觉那悲伤的氛围,木槿伸出手轻拍了下他的脊背,放缓了口吻问道:“怎么了?你这猪头刚刚哭过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我替你海扁他!” 木槿真是被花云泽的神态吓到了,除了他向她表白那一次,从没见过如此悲伤过度,如此无措的他。浑身冰冷,楚楚可怜的,真叫她心下不忍。像个娘亲哄着小宝贝,木槿竭力去柔声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别哭,大男人不要哭,你都哭了那你的女人要怎么办?” “槿儿……”花云泽伤心的,讲话哽咽。那一幕,血淋淋的一幕,即使闭上眼眸,也感觉殷红的血,是从他的脸上流过…… “别光顾着哭,你找我,是让我帮你对不对?”木槿被他的眼泪,给催得心中怪难受的。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副流氓痞子态,却是个经不起人眼泪的软心柿子。见花云泽这么伤心,作为铁子,她心里头像刺进一把刀……1年前,她就够伤他心了,这回又是谁呀? “宝宝她……” “宝宝怎么了?”木槿有种不详的预感,忙焦急地追问,“你把话说全,宝宝那丫头到底怎么了?” “她……死了!” “死了?”木槿像被雷劈中一般,浑身的神经跟着收缩。“不可能的!宝宝那丫头最聪明,谁能杀她?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是不是看错了?”她像被刺激般松开了花云泽,远远看他,清泪淙淙滑过长睫,不像开玩笑的样儿…… “我也不知道她死没死,但为了我,她被她主子,一掌劈开了脑。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血,我叫她,她却听不见……” 木槿骤然倒退两步,扶住了墙。刚醒酒迷迷糊糊地全醒了。不自觉幻想那一幕,宝宝躺在血泊中,被一掌劈中脑!被劈中了脑!该死的大哥,为什么她一再求他,他还是对宝宝不能手下留情? “你跟我走!”木槿忽然扯住花云泽的衣袖,“去找大哥!我不相信宝宝死了,我要让他把宝宝还给我们!” “槿儿……” “别罗嗦,别掉眼泪了。宝宝不会死,你别诅咒他!”木槿颤抖着红唇,用力扯着花云泽奔上马背。宝宝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她的姐妹,是知己,是没血缘,却最亲、最亲的双胞胎,谁也不能把她从她身边带走,就算她大哥,就算阎王爷也不成! “槿儿,你不能去!”花昊影骤然出现,挡在了马前,“你去了,凶多吉少,我没法和七弟交代!”| “你让开!” “那是个妖孽,是个魔鬼!既然能对他的属下狠心辣手,不能保证,对你他也能网开一面!”花昊影担心木槿一去无返,担心戏风对她下狠手。如今的他,早懂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这仇为何?恨为何?他懂得,这不是一句两句,便能化解的仇恨!这江山,也不是为野心而争的…… 一旦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就算亲娘到跟前,也照杀不误!他不能让木槿去犯险,更不能让云泽这个未来 邪男戏妃第26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来国君去送命…… “今天,就算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把宝宝救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还她一个公道!”就算拼了她的命,也再所不辞!为了宝宝,不在乎上刀山,下油锅,因为是……好姐妹!、 花昊影抛了折扇,双臂挡在马前,“除非你踏过我,否则我不会让开!” “花昊影——” “我不能让你白白去送死!” 木槿狠狠咬住嘴唇,勒紧缰绳,纵身一跃,竟从花昊影的头顶踏飞过去。他才不了解友情的涵义,他才不懂她对宝宝的感情……骏马一跃千里,飞奔而去。那马蹄声飞溅,辗转离开情人谷…… 花昊影刚欲去追,凤仙忽然挡住了他,“算了,放槿儿去吧!” “仙儿,我要好好替七弟保护她,我不能让她受半点的伤……” “是为你吧?”凤仙清冷的眸,忽然一丝波动,“不论为你,还是为小七,都要清楚槿儿的性子。她决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阻挡不了!你去了,反而会恶化事态,我想那个妖孽对槿儿有情的……” 凤仙一口气说了好几句,便拖起银蜂,走进房中。那窈窕纤瘦的背影,残余在他的视线中。倘若她知道了全部真相,或许,便说不出这番话了…… “仙儿……” 凤仙转过头,对他淡淡一笑。 “仙儿,你会永远,是槿儿的小师傅吗?“ “嗯……”凤仙点了点头,笑起时,宛如天山雪莲,纯净而美。雪花虽冷,却美丽,足以倾人内心。“我最疼槿儿了。” “你会永远无条件帮她,还有,和我成亲吗?” 凤仙没有作答,转身离开。嘴角,残余那浅浅的梨窝,很美,很美。看着她的背影,转过身望着木槿消逝的方向,花昊影忽然迷离了。该尽快通知七弟,以免槿儿有危险…… 木槿和花云泽匆匆赶到一片竹林。竹林,是临安城中最隐蔽之处。竹林外,便是三叉路口,条条小道通向密室…… 传闻临安城有四怪,一怪城内挤人,城外空,年年清明纸钱飞。二怪,三个蚊子一盘菜,餐餐不愁吃不饱。三怪,是斜塔不斜,断桥不断,飞雪落梅,满地踏金叶!第四怪,便住城外竹林鬼影,鬼火渗心骨…… 这处竹林,便是临安城四怪之首。传闻,当年络盐一场浩劫,老皇帝的父皇,亦称先皇争夺天下时,j了亲皇嫂,杀了亲皇兄,血洗了端木花王府三百零八口。而竹林,原本便是先皇大屠杀后,定居的好地方。 听说,每夜,都有鬼影无数,还能听到鬼哭声。所以,从没有谁敢来这里,因为一向有来无回。 而木槿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她和戏风每一次相见的地方,除了情人谷外,便是这里。戏风爱倚着那纤长的竹子,静静等她…… “戏风——”木槿下了马,冲着竹林大声地喊道。“戏风,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你一定听得到我说话,你快出来!” 木槿使了个眼色,叫花云泽躲向竹林中茂密之处躲着。她徘徊在竹林中,扯开嗓门大声地叫喊:“大哥!戏风!你快出来!” 喊了很久,很久,才刮过一阵阴风,竹子一根根地弯向她。一抹红影,如魑魅魍魉,飘然降落在木槿身前。 戏风轻抚木槿的发丝,凑近身嗅了嗅,“槿儿今日好主动,让为兄铭感五内!” “我来是……” “嘘!”戏风以长指抵住她红唇,“不要让你的话,破坏了气氛。让我好好享受一下,你跑来找我的满足感。” “把宝宝还给我吧!” “哎!”戏风叹了叹,低下眉去。一颗红砂,在眉宇间跳跃。瀑布般的发丝未绾,便那般鬼魅妖娆地披散着,在暗黑的林子中,既摄魂,却又渗骨。他便知道,他的好槿儿能这样乖,肯定为此事。 不远处,那个他刚饶了命的人,还真是胆大。竟敢来告他的状,想当然,脑子也变得灵活多了…… “大哥……” “你刚刚还直呼其名!”戏风有些不满,努起嫣红饱满的唇说:“我可听到你戏风戏风的大喊哟。” “大哥,你别跟我计较了。把宝宝还给我吧,你既然能把她带回去,她就一定不会死!我知道你心肠很好,不舍得杀她,只想教训她。你都把她打成那样了,就把她还给我,好不好,大哥?” “槿儿,变得好聪明。”戏风抚过她的刘海,看她的样子,该是刚刚也掉了宝贝的眼泪疙瘩。眯起桃花眸,见她的泪痕便揪心。这世上,他最不爱看到的,便是这丫头的泪……从1年前开始,一直都心疼她的泪,不忍她掉半颗……为些,他纵容,他宠溺,他压抑着内心不敢打破这份兄妹情…… “宝宝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该放她自由了。大哥,求你好不好,算我求你好不好,放过宝宝吧!”木槿双手交合,对戏风恳求。 戏风缓缓走近前,伸出长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宝贝,我最怕你的泪,最怕看到你哭的样子。” “大哥,求求你!” “早知这样,为兄不如不出来。”他极尽温柔地轻拥住她,哄着她,看她流眼泪,他的心真得很痛。 他比珍惜自己,更珍惜她。对这个唯一温暖他的人,纵容多少次,他都不嫌多。不忍她伤心,却又不得不狠心,挣扎于情和仇之间,他活得很辛苦…… “求求你大哥,算我求你一次!除了宝宝,我从没有求过你,你放过她吧!她真得好可怜,你打的她那么重,跟打我身上有什么区别?”想着宝宝,木槿便忍不住的眼圈通红,泪珠一滴滴滚下来…… 明知她这个沙漠中的仙人掌,只对爱情和友情放不开,却一直要她为此掉眼泪!“大哥,好不好?”| “别哭……”戏风指腹擦拭着,“大哥会心疼的!乖,别哭,我受不了这样。”还不如刺他一剑来得轻微…… 风吹过脸颊,冰冷冰冷,木槿一直扯着他的衣袖哀求,戏风一直安抚她。“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不行!” “大哥……” “就算我有多心疼你,可我不能准许背叛我的人!她知道我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的秘密,我不能放她自由!” “她不会说的!” “只要活着,没有谁敢保证不开口!除非,她选择赎罪,或者死!我已经替她护着心脉,但她活着,是要为未来赎罪。死了,也是为我效忠。槿儿,这不是你能干涉的,她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木槿用力擦干眼泪,不让自己看起来脆弱地不堪! “槿儿……” “因为她效忠你,我不效忠你?” “槿儿,我不会改变心意!”戏风近身,要拥住木槿。木槿却倒退两步,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懂你们满嘴大义,满口的无奈。我只知道,那么好的一个宝宝,不该被你们这些男人的狼子野心给卷进去!” “你不懂……” “我是不懂!”因为不懂,才不求他。因为不懂,才不界入他和小七中。也因为不懂,即使夹在中间,她也忍着,故作聋子,哑巴。就是因为不懂得,1年前,那样的情形下,她没有开口求过他一句…… 因为她不想,失去小七。 也不想,失去这个大哥! 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包括云泽,包括宝宝。她从不是个好人,但她却不准许身边的人有事…… “你是我最在乎的人,而她,是注定要被当成棋子的。” “……” “只有死人,才开不了口,才不会背叛我。如果她想活,或者这样睡着,只有乖乖留在我身边。” “对于效忠你的人,你只有这句话吗?”只有死人,才不能开口。非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吗? “我只在乎你,其他人一律不管!” “那我求求你,在乎一下宝宝,不行吗?” “不行!”戏风眯起眸子,竹林中的风涌得愈森冷,“槿儿,你乖乖地回去,其他的我会妥善解决。” 木槿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她不知,怎样的抉择,才算是对的?哪一面,才能轻点薄点,让她站得稳点? 缓缓的,抬起眸,问:“大哥,我只问你,放不放过她?” “槿儿……” “我求你一次,放了她吧!她都被打得不知是死是活,你何必还不肯饶了她?对于效忠你的人,你就不能有点温情吗?” “你非要难为我吗?” “我以为大哥你,一向最温情!”在她身上,有无尽的温柔。为什么,对别人,偏要赶尽杀绝?“原来,只是个魔鬼!” “槿儿……”戏风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她。难道她不知,这有多伤他的心吗?在她眼中,他仅仅是个魔鬼? “我认识的大哥,不是这样的!”木槿的眼泪簌簌从眼角滑落,该死的,为什么面对这些,她总爱哭?木槿,你给我坚强点!夹在中间,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不该生在这个时代,拥有这一份份的情!这不该是你的,这对你太多,这是你飞来的横福,注定要失去……“我大哥,他很温柔,很漂亮,像个天使一样。他有时很坏,但坏得不赖。有时爱咬我耳朵,我却不讨厌。有时,喜欢调侃,喜欢勾引人,像个淘气的小狐狸。有时,也很可爱,很迷人,枕在我肩上的时候,能感觉他全身的温暖。他有血,也有肉,有骨,也有魂。我大哥,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能把星星和月亮都摘给我!而不是现在这样、这样撕裂了我的心,却眉头不皱一下!” “槿儿,我……”看着她为他流泪,他心比她更疼。为她,他什么都忍了,哪怕只单纯做他的兄长!为她,他有了笑,有了泪,也有了阳光,听到这句话时,心都碎了,碎成一片一片的…… “大哥,如果你杀了宝宝。”木槿转过身,用力地擦干眼泪。狠狠的,擦得眼角全是红肿一片。“我会和你……恩断……义绝!” 看着对面的他,木槿憋着眼泪,不准怯懦和悲哀。一把扯掉颈子上的饰物,咬住手指,汩汩的血从指尖淌向玉,她颤抖地说:“这个东西,还你!” 渐渐走近前,将饰物塞进戏风的手心。撕破了衣裳,布帛上染满她的血,“你,再也不是我的大哥了!”| “槿儿……”戏风伸手去抓她肩胛,却被木槿闪开,“不要碰我!不要让我再这样辛苦!不要让我对你的温柔宠爱太眷恋!大哥,我再叫你一声大哥,你给我太多,也让我太辛苦!我能为了你,去打开密室,帮你逃出来。我能为了你,和小七翻脸,让他的剑刺穿手掌。我也为了你,眼睁睁看着小七陷入血腥中,让他去娶其他女人。我为了你,去努力、努力地忘记你们之间的仇恨!为了你,大哥,为了你有多少话憋在心中,我不会吐半句……可你为什么要杀宝宝?为什么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我?” 真得好想忍住,可忍不住。 眼泪就那样,悄然滑落,天外下起了雨,配合她的情绪……真得太累,太累了,夹在其中像要死了…… 捅谁一刀,不是捅进她的心窝?转过身,冷酷离开。手指一直向下滴答着血,散碎的布帛漫天的飞…… 雨淋湿了衣衫,鲜红的如血一般。戏风站在原处,咬住嘴唇,疼痛地抚住胸口。抬起眼,被雨水淋模糊了视线,他忍痛握着血玉,“槿儿,别走!” “槿儿……“ 戏风大声地喊道:“别走!” 木槿忽然回首,狼狈地凝视他,“为什么?” “别走,求你别走!”世上,他只剩下她一个在乎的人!这颗心,因她而活,为她而暖,为她而痛…… “为什么?”木槿冷冷看着他,伸手捂住了颤抖的嘴…… “我爱你!” “……”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一直都爱你!”爱上了一个不聪明,不贤淑的她!爱上了这个,不知不觉中占了他心的义妹! 不知爱是从何时开始,只知,渐渐地离不开她。想宠她,想疼她,想护着她,不想她受一点的伤。想抱她,想吻她,想让她对他笑…… 她的笑,是他仇恨中的一盏明灯。 让他渐渐地懂得,人世间,还有真情在。听到她说,喜欢他时,他就站在远处!听到她为他哭时,他就在她身边! 而他,却一直不能说出,那一句“我爱你”,怕吓到她,怕她远离,怕没有谁在亲切地叫他一声“大哥”,醉了,背着他,借他肩膀。醒了,骂他,陪他,和他一起逛街。饿了,奔十万八千里,去替他买东坡肉,跑到脚肿起大泡…… 被囚禁了15年,他以为他心早死了。 却没想,遇到她时,却被悄悄地打开。小心翼翼地爱着她,藏起那份心,成为最妖孽无赖的大哥! 大雨中,淋的他好纤瘦,好脆弱。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木槿呆怔地问:“你说什么?” “我爱你,我只能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才做你的大哥!做你的大哥,看着你为别人掉眼泪,我这里也好疼!”戏风那柄精致的刀,狠狠按向胸口,指尖像剑一般刺进去。直到,见到血被水冲刷,才疼痛地转过身,“与其莫名的疼,还不如这样深深地刺进去!” “大哥……” “别过来,别让我看见你。”戏风背对着她,胸前淌满血,刺得越深,越觉得不痛。“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抱你……” “主上,主上。”日朗一把扶住戏风,“主上你怎么样?” “别让她看到我倒下!”戏风悄悄敛上眼眸,轻说:“把这个药丸喂给宝宝,消除她的记忆。从今天开始,不论是死是活,她自由了!” 第八十八章宠溺 眼睁睁看着戏风将那柄刀,狠刺入心窝,说:“这样也许就不疼了。” 眼睁睁看着他倒入日朗的怀中,从不败的他,却一败涂地。从他嘴中,说出的那句“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抱住你”,让木槿的心彻底的刺痛。 他说出那句“她自由了”时,或许,狼狈退让的不堪。 纵使他有多妖孽,听到那一句“恩断义绝”时,心已碎了满地。人非圣贤,谁能无情?遇到一个命中的克星,找到一缕阳光,射透心房,他便无措…… 忽然发现,其实,他也是个人! 不是个,只存在于竹林鬼影深处的鬼…… 当木槿将那血玉还给他时,一次次的心角抽痛。不如,死了算了,他真得不懂,爱一个人为何会这样伤? 也许,真的,将刀尖,深深扎入心窝,扎碎了那颗心。流了满地的血,才能,停止这阵忍受不了的疼痛…… “大哥……”木槿流着泪,在身后,一遍遍叫他!她又何尝,想和他恩断义绝?从小没有亲情,不曾体味到兄长的宠溺,她不想失去…… “你走!”日朗冷冷地将剑架到她的颈子上,“别再来伤主上,如果你疼他,就让他少受一点伤。”| “大哥,对不起!”木槿泪流满面。 “不要再来烦主上,也不要再求他。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主上有多苦吗?你就知道求他,求他,你为什么不听听他求你的声音?” 木槿的泪流的更凶,夹在情义两难中间,她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做,才是对的?疼惜谁,才不后悔?“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木槿‘扑通’跪倒下身,眼看着日朗将戏风背回去,“宝宝我会给你送情人谷!从今以后,宝宝不再是主上的人,她也不会再记得任何事。你……”日朗狠狠瞪着木槿,“不要再伤主上,不然我会杀了你!” 竹林中,雨淅沥地下,没有停下过。 木槿站在雨中,仰起头,控住眼泪。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割一刀,满身都流血。扛了多少,她从不说,总是大咧咧地笑,故作不在乎!外表再坚强,总有柔软的肋,而这软肋,便是他们…… 告诉自己不能哭,却哭得淅沥哗啦。 花云泽从背后,伸出长臂,轻揽住了她。一只臂,小心翼翼拥住她,或许这便是曾经爱上她的原由! 那样的感性,那样讲义气,那样温暖人心。无论到何时,不用担心她的背叛,永远都有最真挚的一面……是个外刚内柔的丫头! 竹林中,雨越下越大,木槿都不知何时,才被带回情人谷…… 当日,宝宝便被抬进情人谷…… 被抬来时,宝宝是睡着的。一如她的性情内敛而安静,偶尔的俏皮已随她的沉睡而埋葬。许是戏风那一掌,打得过重,宝宝一直没醒过来。 日朗不肯透露戏风的伤势,也不肯预测宝宝的状况,仅是冷冷落下一句,“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至于是死,是活,宝宝,已不再和他们有关系。话虽上冷,不过木槿仍是感激,宝宝不必再为别人而活…… 情人谷本便不大,腾出一间房,将宝宝安置其中。请了大夫来看,可惜没有谁能精确的说准,她什么时候能醒? 除了那一掌,对脑部的重创,还有那颗药丸对脑部的强行清除。为了将以往的记忆消除,恐怕宝宝得睡一阵子。 或许醒来时,她谁都不认得…… 从哪来,要去哪?曾刻骨铭心爱过谁?曾为谁哭?为谁痛?为谁勇敢地说出“我喜欢你”?这些,伴着她的自由,全部被抹杀…… 一张惨白的容颜,没有红润。静静躺在床铺上,气息依旧,恬静的沉睡着。如愿以偿的,身边有花云泽这个猪头的陪伴。 哪怕失去一切,得到他的幡然醒悟,或许,宝宝也是值了…… 深夜,夜很静。 漫天斑斓的星辰,照亮房中,小轩窗,一层薄薄的纸,微风一吹,树叶刮了上,形成诡异精致的影。 那轮明月皎洁如常,半弦月不圆满,却有缺憾的美。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闭上眼眸,过去已逝,未来难测,唯有珍惜眼前。牢牢牵住她冰冷的小手,一遍遍地叫着“宝宝”…… 房中,很暗。 没有点燃红烛,灯盏被推向一边。珠帘动了动,倒像竹林声响。花云泽落坐床边,手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宝宝的眉目。 倘若没有她的表白,没有这一场变故,他或许永远也不知,在他深爱另一个女人的同时,有这么一个傻瓜,对他情深似海。 倘若不是她为他一次次的付出,他花云泽,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也走不到这个地步。明明那么聪慧,那么鬼精灵,却笨到喜欢上他…… 从没真正把视线,调到她身上,看清她所有的魅力。当槿儿掩盖住她的光芒时,他一度以为,这就是一个美丽的替身摆设。 可谁料,她早悄悄占据他的心,而他却不自知。不懂情,所以很迟钝,所以不懂灯火阑珊处,有那么一个娇小的人儿,一直在默默爱看他…… 一次次的错认,是命中注定,他和她的缘分。从她咬上他一口开始,从她无端踢他开始,从她迷恋上戏弄他开始,每一段,每一句,她的每一抹笑,在触动他的心弦…… 原本,真正值得,适合他爱的,不是月的槿儿,而是这个宝宝……手握着床上的宝宝,看着她鬓发凌乱,花云泽执起梳子,替她一根根地梳顺,再用手指撩过刘海,贴上她的脸颊呢喃道:“宝宝,本太子替你梳头发,还不起来扣头谢恩?” “等你起来,不准忘了我。就算你忘了我,也要有点印象,让你很快再喜欢上我。就算没有印象,你也一定不能讨厌我。就算你讨厌我,也一定不能不理我,要多骂我几声,像当初我那样对你。就算你连骂都不稀罕骂我,也不要不见我,因为,我忽然发现,你对我,真得很重要……” 花云泽的眼角氤氲着泪水,悄悄滑向宝宝的脸颊,“就算你不想见我也没关系,但一定要先好起来。因为本太子相信,爱过的,就算遗忘,也不会很久。”他亲吻了下宝宝的手指,“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快点好起来,在我纳妃之前,一定要成为我的新娘……” 一段恋,从轻松到苦涩,从开花到结果,或许得历练许久。找一个人,相知相爱,携手一生一世一双手,便像唐僧取经,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看着花云泽默默流泪,宝宝却不能闻不能问,木槿只希望,这条路是通往幸福的1314号……让那样爱猪头的宝宝,任他为她流泪,可想,她若记得这一切,得有多痛,多不舍…… 木槿走近前,递过去一块手帕,“擦擦眼泪,还有鼻涕吧!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是有我吗?” “槿儿……”| “先擦擦你的鼻涕,脏死了。”木槿故意对他没有好脸色,“你现在的形象,宝宝醒了,准不要你了。” 花云泽擦拭掉满脸的鼻涕泪,瞥向木槿,破啼一笑。其实她性子粗,性格癫,可偶尔细心起来,还是像个窝心的小棉袄……“槿儿,谢谢你。” “听你嘴里说出这种话,我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行了,行了,客套话别说了,我听着渗的慌。” “那你和他……” “我大哥不会不要我!”木槿皱皱眉,故作轻松补道:“不论我犯什么错,耍什么无赖,他会纵容我,这就是我大哥,也是我舍不得他的原因!” “咳咳……” “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我告诉你,情人谷可没你睡的地方。外面全毒,你想变毒蝎子,就赖着不走。” “我走,我又没说不走!”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这儿就能养宝宝一个……” “替我好好照顾她,能接她时,我会把她接进宫。” 木槿一撇嘴,冷不防剜他一眼,“进宫个头,我不爱宝宝进宫和那些三八争宠!除非保证这辈子,你就要她一个,就爱她一个!不然,你休想带走她……” “我的心里,不多不少,正好够一个人的位置。” “说话算话啊!” “本太子一言既出……” “行了,十六个马蹄子也追不回来!你快走吧,你多留下来罗嗦,万一惹人注目,回去不怕遇刺?” 闻言,花云泽看了一眼宝宝,扫了一眼木槿,便撩起裙摆迈出门槛。 “等等……”木槿叫住了他。 “干嘛?” “来,我抱你一下。”木槿伸出双臂,安慰地轻拥了下花云泽,“为了宝宝,为了我家小七,你这猪头不能再猪了。要化悲愤为力量,把那群乌七八糟的东西打得屁滚尿流……” 花云泽点点头,便出了门。 房中,只剩下木槿,瞥了一眼宝宝,唇瓣轻扬…… 踏出门槛,嘟哝一句,“宝宝,你活着,真好!” 谷中空气清新,花香扑鼻。一只只银蜂,在鼻尖溜过,和她戏耍。远处看着凤仙,正托起一朵花,嗅得有滋有味…… “小师傅。” “槿儿,你过来闻闻,这朵花真香。”凤仙招呼过来木槿,俯下身,嗅着那朵紫色花瓣,延伸绿枝的花,“没什么特别呀!”木槿纳闷闻了闻,就是花嘛! “不一样,花分很多种,而看花的人也分很多种。我和你,心境不同。槿儿,你过来……” “什么?” 凤仙走近木槿的身前,悄悄说:“你闭上眼睛!” “怎么了?” “闭上啦。”听凤仙的话,木槿乖乖闭上眼眸。凤仙的手心对向她,从额头抚向鼻梁,停止半晌说:“把什么烦恼都抛开,让我的手指带走吧!这是母后生前教我和哥哥的,很准哦。” “小师傅,你真好!”木槿轻拥了下凤仙。 “不要抱我啦,你快松开我。”凤仙好象很芥蒂别人碰她,第一次表现的小女孩天性,慌张得不行。| “你干嘛?我又没非礼你!” “别碰我,我痒,我会痒的……“ “那我再抱两下!”木槿坏坏地去抱凤仙,吓得凤仙呱呱怪叫,匆忙逃窜。“不要碰我,啊,不要碰我,痒,好痒……” “小师傅,不然,让我亲一个?” “不要!” “干脆我们拉拉吧!”木槿追着凤仙,偏不饶她。像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不像大冰山的模样,真不多见。不好好逮住,将来后悔。快步追上前,‘啵’在凤仙脸上亲了一口,“哈哈,好甜啊!” “啊……” “趁你没嫁出去之前,让我多非礼非礼。” “救命啊……” “你别跑!” “不要,不要,槿儿你坏。”凤仙被追得走投无路,开始泪眼汪汪地恳求,“不要碰我,我要出手了。” “那就用你的凤祥九式,来对付我呀!” “你坏,坏槿儿,不和你好啦!” 听凤仙这般说,木槿一翻眼皮,她小师傅这个小冰山,还真是天真可爱。“不和你好啦”,好象幼儿班时才听的到……好纯啊…… 和凤仙打闹,与其说师徒关系,倒不如姐妹来得贴切。心头的烦恼,戏风那撕心裂肺的话对她造成的烦恼,此时皆随笑声被抛掉。看着花丛中,那两个打打闹闹,玩得面红耳赤的女人,花昊影摇起折扇,浅笑道:“真是可爱!” 夜渐深了,木槿才回到房中。洗掉脸上的汗,见案上有杯刚沏好的茶,笑了笑,“小师傅真好,还特地替我沏好了茶,怕我口干舌燥啊!” 茶杯刚到嘴边,‘咻’忽然飞进来一只飞镖,打破了茶杯。“谁?”木槿皱皱眉,只听门外传来桔梗冷酷的话音,“茶里有毒!” “啊……” “如果不想死,就别贪嘴!”桔梗从门外走近,眯起凛冽的眼眸,一只飞镖精准射向角落中,‘噗’的血溅满墙面。 “见鬼!”木槿骤然扯掉床单,一个飞身,跃向房顶。粉拳攥紧,一拳将瓦顶砸碎,床单狠缠住黑衣人的颈子,硬生生给拽了下来! 顿时,房中,聚集一群黑衣人。 个个浑身肃杀之气,看样是奔她来的!木槿揉揉太阳|岤,“觉也不让我睡,你们这群混帐想死啊?” “有本事,杀给我看!”桔梗的飞镖在指尖,看着木槿用床单,绑成白绫,和那群黑衣人交手。 “小心!”木槿忽然跺向她身后,一脚踢开那个偷袭者。 “谢了。”桔梗的飞镖,横扫出去,绝不虚发。斜睨了眼木槿,见她好象,比1年前进步了不少,心底那份厌恶感,也消减不少…… “谢了!”木槿笑说。 “不用,我不是为救你!” “那也谢,收不收是你的事!”木槿和桔梗并肩作战,饶有默契。白绸被剑划破碎,情急之下,木槿用手臂挡了一下,剑划了一道血痕。桔梗忽然转身,冷冷斥道:“你干什么?” “我、看你……” “我不用你管!” 干嘛那么冷酷?比她这个黑帮的人都酷!木槿擦掉表层的血,笑嘻嘻说:“小伤,没事,你不用……” “谁管你死活?”桔梗气愤将她推向一边,“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话落,从怀中掏出五只飞镖,夹于指缝中,全部扬出…… 待凤仙赶来时,已是满地尸首。桔梗只留一个活口,拎起他脖颈冷酷问:“谁派你来的?” “是、是……” “说!”她的镖抹向他脖子,森冷阎罗,“不然你知道下场!” “是、是蔷薇郡主!” “果然是那个残废人!”桔梗的镖毫不客气刺入他颈子,溅满地血。木槿眼一闭,心念,这才是真正的杀手,冷血无心,说不说都杀,真他娘的残忍,不过也够酷! “那个谁,谢了!” “我说过,跟你没关系!” 木槿翻了翻白眼,“干嘛那么酷?” “我不叫那个谁!叫我桔梗!”桔梗近木槿身前,伸过手,钳住她手腕,撕破白布替木槿给包扎起来。“你就不怕剑上有毒,就敢替我挡?” “有毒我也认了,谁让你是帮我来的!” 桔梗一把甩开她。转身不屑之,“下次不要白痴到对谁都这样,因为,有些人是靠吃你的好心活的!” “桔梗……” “无事别找,有事我会找你!” “呃……” “你最好别烦我,你最好有话跟我说,因为,我很忙!”桔梗忽然转身,看似一副冷酷无情,不近人情的模样,但从她眉宇间消减的敌意来说。她对木槿,已改观不少,不过她绝不会说出口! “啊……” “再见!”桔梗走后,木槿愣一阵子。她觉得,她初来时,就很酷了。和这个桔梗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这丫不混意大利黑手党,真是屈才了! 忽然,戴着面具的花昊月,急踏入房中。 早料到,会暴露行踪,却未料,如此早!一定是花云泽来时,带来危险的四面楚歌,那个不知掩饰的笨云泽…… 见木槿手臂被包成了粽子,花昊月纵身扑上前。伸开双臂,一把将木槿纳入怀中,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槿儿……” “你谁呀?”木槿抬起眼,瞥向那熟悉的面具,便想起那夜,他喊的“负心汉”。“怎么又是你?” “你受伤了!”| “我受伤了,见到你,我更受伤!”木槿翻翻眼皮,见他心情由晴转阴。“我说,你缠上我了是不是?” “疼不疼?”花昊月小心翼翼替木槿拆开,转过头不忍见她身上有任何一道伤痕。替她涂上外伤药,再包扎起来,花昊月心中一阵阵的痛。有什么,都冲他来!有多少阴谋,阳谋,想杀,想毒,全部冲他花昊月来。可偏偏有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伤他的女人!伤他可以,只不准,伤他的宝贝! “公子,你知不知道,见到你,我很犯愁?你能不能不要四处缠我?我有男人了!我有男人了,我家小七快回来了!” 闻言,花昊月嘴角缓缓上翘,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一寸寸地箍入自个的怀中,让那温热的胸膛,成为她避风的港湾…… “傻瓜,你的小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真得感觉不到吗?”换了嗓子,唤了声音,可他对她的宠溺,对她的心疼,永远不会变! “你松不松?” “不松!” “丫的,你进宫去吧!”木槿一脚横出,正踢中花昊月的下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是他自找的!拍了拍双手,和浅笑不语的凤仙出了门,“把尸体给我收拾干净,面具公公!” 花昊月弯下腰,捂住下身,哭笑不得!“真狠哪!” 凤眸盯着满地尸体,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蔷薇,这是你逼我的!”他说过,伤他可以,绝不可以碰槿儿!倘若她敢,哪怕同归于尽,他也再所不惜…… 第八十九章休书 蔷愚是边疆第一祸患,一边攘外对敌,一边却牵制朝堂。进可攻,退可守,维持震慑天下的兵权。在边疆对抗突厥人,明明可一举歼灭,却偏拖延战情,而他的目的便是要花云泽对他敬畏三分。又可,将花昊月牢牢拴于他那个双腿尽瘸的女儿身边。让他,成为奴役,成为那残疾闺女永生奴役…… 蔷愚毕竟是两朝元老,手握兵权,号令天下。朝廷内歼灭异己,对其已造成不满。他借机,又开始养兵歇战政策,不给花昊月留任何喘息的余地!!! 边疆镇守忽强忽弱,突厥人随时有机可乘。他便是要络盐王朝,缺不了他这个镇国大将军,对他言听计从。 正值老皇帝病重,活不了几日。他那勃勃的野心,便开始蠢蠢欲动。从边境率兵折回都城扬州,驻扎于萧王府不远的行司将军府…… “报,将军……” “说!” “回将军,姑爷求见!” 蔷愚皱皱眉,端起一杯铁观音茶,粗犷野蛮地问道:“他是带小姐一起回来的吗?” “是的,将军……” “让他进来!” 半晌,花昊月从门外优雅踏入,和往常不同,不是白衣胜雪,亦非银装素裹,休闲味退却,反而多了些沉稳。藕荷色配上黑锦,正突显他独特的贵气。从进房,一抬眸,那凤眼中折射的幽光,便给人不寻常的气势。 即使,一柄折扇,挥若自如,脚下长靴踏蹄飞雪,轻若羽翼,缓慢有礼。却仍是,忽略不到他眉黛中,一抹邪邪的韵味。 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不失礼,亦不谄媚。邪魅中,带了丝似水柔情,少奶杀手常有的招牌表情。“岳丈大人!”举止中的优雅,口吻中的礼让,充分体现他此来的和气之意…… “蔷儿呢?” “刚扶到内堂休息了,有孕的女子,身子便是单薄。”花昊月邪魅一挑眉,暗自端倪蔷愚的表情。 果真,那野蛮冷血的动物,忽然茶杯打翻,“你说什么?你说蔷儿怀孕了?本将军真的有外孙了?” “不然,我怎么不让她来见岳丈大人?身子有孕,不好总折腾。不信,岳丈大人去问问府上的御医便知究竟。”花昊月折扇一合,双手拍响,三两个专有御医忙过来报告。“禀将军,郡主是有孕在身了。” “我蔷儿怀孕了???”蔷愚乐的嘴合不拢。 “没想到,我蔷儿竟为我怀了个外孙儿?”他兴高采烈的几乎跳起来,满身的肃穆和戒备,随即松懈下来。生怕花昊月有疑心,便处处牵制他。如今,得知有外孙,对他的敌意亦收敛不少…… “岳丈大人,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你也是要做爹的人了,将来要对我蔷儿和外孙好点。我这兵权,是要交由我外孙掌权的。”在他心中,根本便不想通过朝廷任派。花昊月缓缓勾起一抹邪魅却和煦的笑,凤眸眯起,说:“来人,上酒!” “对,是该好好喝一杯。这对萧王府和本将军,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小婿便敬岳丈大人一杯!”花昊月伸手,倒了两杯酒,递于蔷愚。“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心,为将军儿子打天大。” 蔷愚听了,愈是开心。心中的疙瘩一解,端起酒杯,边粗犷饮尽,“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蔷儿未来有望了。” 花昊月浅笑,指尖摩挲着折扇,仰头,酒液倒入袖中。“从此,岳丈大人不必再担心,蔷儿的未来了!” “是啊,是啊!”蔷愚继续喝酒…… “因为,我已经替她安排好了。” “相夫教子,对于她很难。你只要,好好疼她,宠她,对她不离不弃,不忤逆她,你萧王府便会永远是天下第一王府!” “是吗?”花昊月忽然攥紧酒杯,问:“那我死去的四哥和五哥,我萧王府的血债,要如何算?” “你……” “他们,是死在我面前!血……”他薄薄的唇轻蠕,“是需要血来还得!”花昊月的笑,如撒旦一般,尽是邪佞和森冷。“是不是觉得浑身麻痹,使不上力气?” “你,在我酒中下毒?” 蔷愚忽然握紧刀,向花昊月挥来…… “蔷愚,你早该料到有今天!”他拍拍手,将折扇“咻”一挥,划破蔷愚的五根指,齐刷刷的…… “我杀了你!” “哈哈哈,就算和你同归于尽,我也不在乎!”花昊月忽然扣住他的手,“是你!让我丧失亲人,丧失女人,丧失爱的权利!是你!逼的我,活的人不人……”他的眼神愈凛冽,“鬼不像鬼!” “花昊月——”他的刀刺过花昊月的肩胛,滚滚的血流下来,他毫不在乎!为了今日,他等了多久,无数个日夜,仰头望天,他甚至,连喊爱的权利,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亲人在他眼前流泪,痛斥,看着爱 邪男戏妃第27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爱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见。隔着一张面具,隔着一条长河,隔着一颗跳跃的,流血的真心。午夜梦回时,活的残喘时,刀刺穿身体,血流下来,算什么??? “哈哈哈,不得不告诉你,隔着屏风躺着的,确实是个孕妇,不过,不是你的女儿!因为,我从没碰过她!”花昊月将他的刀,恨恨从肩上拔出,血淋淋的手抹满他那张令人痛恨的脸…… “花昊月——”蔷愚不甘心,亦不服输,在他打拼多年中,从没有谁能彻底克制的了他。他是前朝的将军,今朝的元老,深知端木王府血案的内幕。“本将军即使败,也不会败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待我死后,我的部下,会血洗萧王府,替我报仇!” “是吗?”花昊月笑了笑,将指尖捻起血,舔入嘴唇,“我接下来安排的项目,便是,让你被你嘴中忠诚的部下,碎—尸—万—段!” “什、什么?” “对付敌人,最好的计谋,不是单刀直入,而是借刀杀人。消除番邦最好的办法,便是制造割据局面。你,安心的去吧!”花昊月的折扇,如利刃般,恨刺入蔷愚的胸膛,“随便你们处置,我只要他的头颅……” 话落,花昊月负着伤,转身便走。 身后,是一片血肆的杀虐。一向独断专行的蔷愚,便是眼睁睁看着他的部下们,一刀,一刀剐了他……| 一个他倒下,边疆照样有新将出征。 新培植的将领,才能对他,忠心不二。倘若必须付出代价,那么,他这血色的隐忍,已经足够…… 听着那凄惨的尖叫,他缓缓的勾起一抹笑。 这1年,天不曾蓝过,水不曾清过,他,也从未快乐过……而这一刻,在这场魔鬼的争斗中,他才扬起第一抹胜利者的邪笑…… 府邸偏房中,蔷薇躺在床上养尊处优。 从断了腿开始,脾气便不好,时常刁难丫鬟。动不动就这般咒骂,“你这个蠢丫头,到底会不会伺候人?” “有什么火气,别和下人发!”花昊月满身是血的,踏进那令她窒息的房中。看到这不曾和她拜堂,洞房,却冠冕堂皇霸認榷矸莸那巨保σ庵凶芗性蛹感淼脑骱藓蜕洹 “你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我爹爹又打你了?” 花昊月不语,端起一只碗,一步步凑近…… “早说过,不要忤逆我爹爹。听他的话,做你的事,你的王爷宝座,永远不会有动摇的一日……”蔷薇所谓的爱,只有霸占和奴役…… “很抱歉,让你的计划失败了。”他忽然开口,邪恶嗜骨。 “你在说什么?” “刺杀槿儿的计划,又失败了。” “你、你诬陷我!我都成了废人,还能刺杀谁?”蔷薇死辩,不肯承认,她偏不准正牌王妃是她,他心中,却有个连命都可以舍得放弃的女人!她不准,即使不见面,只要活着,她都不准! “你还有一张嘴啊!”花昊月咄咄靠近,挥起衣袖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来,亲爱的,把这碗药喝了。” “什么药?我没生病,为什么要喝药?” “你有病,病的很重……”他沙哑诱惑的嗓音,近在咫尺,令人难抗拒。“你的腿,还有你的心……” “我不喝,我不喝,我才不喝这种莫名其妙的药!爹,爹……” “别叫了!”他伸开指,抚住她的嘴唇。强行抬起她的身子,掐住她鼻梁,诱哄,却亦命令地强灌了进去…… “咳咳,咳……月,你疯了?” “我说过,不准碰她!” “我没有碰她……” “你敢碰她,就算玉石俱焚,也无所谓!”他温柔地替蔷薇擦了擦嘴角,抚着她发丝说,“看,我的蔷儿多乖。” “你给我喝了什么?”蔷薇躺在榻上,惊讶地问。 “一种,很特别的药!” “你,你居然对我……爹,爹爹……” “别叫了,你亲爱的爹爹,在这里面。”花昊月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将一个木盒放她榻边。推开枕,打开木盒,一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啊……”伴着蔷薇一身尖叫,一颗头颅,血淋淋展在木盒中…… “爹,爹爹,啊……” 见蔷薇那般凄厉的叫喊,他近身,抬起她下颌,魔魅的凤眸尽是恨,那浓郁的恨,为他四哥,他五哥,也是为他……为他,那暗然不见天日,想爱不得爱,连死的权利,都成奢望的嗜骨疼痛…… “花昊月,你竟然杀了我爹爹?” “那我呢?”他撕开衣衫,肩胛被刺的伤口,触目惊心,“他能放过我吗?能放过我萧王府吗?你,能放过槿儿吗?” “花昊月,我恨你……” “呵呵。”他浅笑,柔情以待。从怀中,抖出一封休书,递到蔷薇眸边,“从今日起,蔷儿,你被我休了!”他终于,可以不必残喘,不必再被当成狗一般,为了守家,为了护国,为了狰狞的现状,痛不欲生…… 就算,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至少,休了她,心底便被抽空了那千斤重担。“我不会答应,我不答应!” “我杀了你爹,你还要爱我吗?” “啊……” “要爱我吗?爱我,你懂吗?”勾起她下颌,将休书,恨恨咂上她脸上。“来人,带上她的包裹,给我扔出扬州城,最热闹的……长安街上。” “我不要,我不要……” “让所有人看清,如今的蔷薇郡主,女子的楷模,究竟是什么样的?对了,包袱中,不准出现半两银子。” 他笑了,邪邪一笑,百媚生。除了面对槿儿,他好久不曾,这般轻松,自在的……想笑便笑了…… “花昊月——” “嘘,你的形象……”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你”他低下眉,和她眸对眸,笑道:“想用你的命,让我落为天下人的口实?呵呵,我不会杀你,蔷儿,杀了你,我便成了不仁不义的魔鬼!刚刚给你喝了那碗药,是不是很好喝?”| “好热,好热……” “以你的聪明,知道那药是什么。”挥了挥衣袖,侍卫将蔷薇强行抬了下去,到了门口,蔷薇撕心裂肺地大喊,“你给喝了蝽药?” “聪明,可惜,迟了……” “花昊月,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可怕的魔鬼!” 回眸,浅浅一笑,嘴角衔着发丝,邪魅地问:“我可怕吗?忘了告诉你,那药里,还掺有一味药。你再有多少个男人,不会担心有身孕。你永远不会有孕的机会,呵呵,断了你将来诬陷我抛弃妻子的念头,很生气吗?” “花昊月——啊……”蔷薇张牙舞爪,不顾一切的露出森森的齿。 他优雅抚了抚眉梢,“生气,就过来咬我啊!我等着,等着你来咬我。看看你的牙硬,还是我的手腕硬!” “我恨你,啊……我恨你……” “长安街!青楼前!”淡淡落下六个字,他便抚着肩胛,看着那凝滞的血色玫瑰,痛,也不知痛…… …… 扬州城,发生巨变。 蔷愚被诛杀,蔷薇下场凄凄,论后来,双腿已残的她,是死是活,没有谁知道。关于一段阴谋和婚姻的故事,便告于段落…… 原本四方受敌,如今,铲除一方,闹的满城风雨。临安城中,木槿坐在情人谷的花阶上,抱着个枕头,回想打听到的消息。 那个蔷薇,那个丑女人,终于垮台了。 那个乌龟王八蛋老将军,也被咔嚓掉了。 他们家小七,休了那个贱人,是不是代表,他快要回来了?她苦等的岁月,要从年轮上一点点的倒计时? 抱着枕,便好像抱着他。一样的暖,一样的舒服。仰着头,盯着天幕,傻傻的盯着那轮月亮眼眸打提溜转…… 正发呆时,身边忽然刮来一阵香。抬眸一看,一张脸,骤然放大。和她鼻对鼻,眼对眼,脸贴脸的维持姿势。 “大哥?”她忽然一愣神。 戏风皱皱眉,见她眼瞪成铜铃,惊讶张大嘴,伸手戳了戳她鼻梁,揶揄问:“傻妹妹,我有那么美吗?” “真的是你,大哥?”木槿眨了眨大眼,抚向他额头,试探出体温,才捂住嘴兴奋地一下搂住他。“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没死……” 戏风蹙了蹙好看的眉,听这话,怎么这般别扭? “咳咳……”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啊啊啊,老天爷真他娘的开眼!” 闻言,戏风语塞! 这一兴奋,还真是原形毕露! 实话说,他亦是鼓很大的勇气,才来到情人谷找她。曾伤透心,想挖了心,发誓不再被她所牵制。 想彻底割舍掉这段本不该的情,想继续做他无往不利的戏风!可偏偏,那颗心,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总想再纵容她一次…… 哪怕,她曾说过,那般伤他至深的话…… 哪怕,她有多可恨。他还是忍不住,想起这个小火炉,这个傻丫头。这个给他笑声,让他不再孤独的丫头。 “你在色诱我!”戏风忽然戏谑开口。 “啊?” “槿儿,你在色诱我?” 槿儿忽然松开双手,这才意识到,动作有些越举。若平常,抱一下算啥,不过,听了他的告白后,心中仍有那么一个大疙瘩…… “我没有!”木槿伸出双手,发誓之。 “你明明有在色诱我,还抱我,抱了两下。”戏风伸出两根手指,对木槿发出诉讼。那妖娆的身段,桃红色的衣衫,一身不染风尘,两袖可掀风云,万种的风情不抵面部一朵艳色桃的气质,和那日竹林中深情款款,伤痕累累的他,截然不同…… 眼见他,好似不将那日的事放在心上。木槿索性也大咧咧的说:“大哥,对不起,以前我有错!不然,你煽我两个耳光?” “我舍不得!”| “要不,你踢我两脚?” “我踢不下……”戏风含笑,看着这重情重义的她,心中却疼的甚。倘若不是她的情深义重,又怎有密室中,她为了他,用剑割伤手,亦不妥协的戏码?倘若不是她重情,又怎会对他不离不弃,顶着风口浪尖叫他一声“大哥”? 他爱的,不就是这样一个丫头? 刀架脖子上,情字抛不下。 看似冷酷无情,不像好人,骨子中,那热情劲儿,那心肠却比谁都软!他有怎么,能怪得下她? “那,给你!”木槿将手枪递向戏风,“给我一枪算了!” 戏风伸出修长的指,将手枪悄悄踹回木槿的怀中。抚了抚她脸颊,笑道:“槿儿,你真是傻啊!” “呃……” 勾过她的肩,将她悄然纳入怀中,嘴角微微翘起。附在她身边,他低声蛊惑道:“为兄不算你色诱,好好抱抱我……” 感觉到那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木槿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挣开戏风的怀抱。不知为何,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的任他抱一下,亲一下,或者表现宠溺的暧昧一下……脑海中,总有他丛林中的话作祟…… “槿儿,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推开我?”戏风抿起嘴唇,冷冷凝视她。 “不是,我那个……” “你是怕我非礼你?” “没有!” “还是怕我……爱上你?” 木槿没有回答,只是那般呆愣地凝视他。或许,她真是怕他爱上她,爱的越深,伤的越痛,越是作孽!!!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大哥,为了情字,伤的遍体鳞伤。她不忍心,看他孤单,看他悲痛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心碎…… “怎么了,怕我?” 木槿后退,狡辩道:“不怕!” “不怕,你为何后退?” “我腿抽筋,哈哈,腿抽筋!”木槿咄咄后退,忽然,戏风一把扯住她手腕,将她重新拉入怀中。不让她挣扎,也不让她逃开。沉默了半晌,扬起邪恶却苦涩的笑,他揶揄道:“你当真了?” “啊?” “你以为我真爱上你了?” “不是吗?”他亲口说的,难道是骗她的? “哈哈哈,骗你的,傻瓜我是为了劝你回心转意,故意施的苦肉计。像你这样笨,又傻,又不温柔,又脾气不好的女人,谁要爱?”戏风忽然一语惊人,落下一阵“哈哈哈”邪恶莫名的笑声…… 第九十章提亲 , “傻瓜,骗你的!”戏风轻搂住木槿的肩,将头背向她的脸,瞥向远处那即将凋零的落梅,那盛开的海棠,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妖娆美丽的笑,他说:“骗你的,傻妹妹!我怎么可能爱上你?怎么可能爱上那么傻的你?我怎么可能爱上人?我的心是铁打的,铁是没有温度的,不需要被爱,也不会爱上!” “呃……” “那次说的,全是骗你的。” “骗我?” “逗你玩的,看看你这丫头,到底有多在乎我这个大哥!其实,我是想试探我和他到底你更在乎谁,结果,我失败了!”戏风抱着他,嘴角吹拂的风,吹弯了苦涩的弧度。桃花般的美眸中,漾满和轻佻话语不同的忧伤…… “你骗我……” “你被我骗喽。”戏风忽然咬了她耳唇一下,笑的很邪恶,可谁听出,那笑声中,有多少的疼痛? 倘若,这样,她能不放弃他。 倘若,如此,能隔着一层纱,永远不分离。 那他情愿,一直瞒着她!哪怕!不被爱,哪怕,只能被当成兄长。只要,在她心中,能有他的一席之位,便足够。 他笑颜如风,美的令人动心。他逗弄她,“被我骗了吧?骗的很惨吧?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有魅力,结果,是我骗你的!” “大哥,你想死吖?”木槿伸手给他一记粉拳,他将她手包入手心,调侃道:“你这个个傻丫头,傻透了!” 他说他,根本不爱她。 他说,根本不会爱人。 他说,那都是骗她的,逗她的,那都是谎言! 可什么才是真正的谎言?抱着她,将头枕向她的肩,为何听她释然了,他的眸底,却氤氲了浓浓的雾气? 那是什么? 戏风竭力的忍耐,在压抑,不让她看清,他此时的表情。那双眼眸,饱含的脆弱,那嘴角,化不开的苦涩…… 说好,不伤心。 即使做不成情人,也要做兄妹! 说好,要笑,对她开怀的笑。可这笑声,却那般的牵强。他真怕,一转身的刹那,便被她看穿。只要她过的好,他会亲手,将这段感情,深深埋葬…… “大哥,你怎么了?”木槿纳闷地想松开他。 他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让我抱抱你这个笨到分不清真假、被骗的团团转的小笨蛋……妹妹!” 原本,这便是爱! 无怨无悔的付出,哪怕受伤,也不退缩!感觉有一双精锐的眼眸,戏风忽然皱起眉,抬起木槿的下颌,粹不及防索取一个吻…… “大哥——”木槿惊呼,忙捂住嘴唇。嘴角,还残余他的唇香,有种诡异阴森的感觉从周遭蔓延。 “槿儿,以后你会习惯,大哥对你的特殊……宠爱!” 木槿眉梢蹙起,翻了个白眼,对他这般厚颜无耻的举措,彻底的无语!“世上哪有哥哥亲妹妹嘴的?你再欺负我,我就揍你喽!骗我还不够,让我伤心郁闷好段时间,现在又来调戏我?” “槿儿……”戏风磁性的话音,在耳边回旋。 “什么?” “你惨喽!” 话落,戏风逃离。“对不起”他心中默默呢喃,不能成全你!倘若她爱的人,不是花昊月,即使再痛,他也能牵起她的手,递向那个男人手心,给她幸福。只可惜,唯独“他”不可以! 花昊月那双冰冷的凤眸,在远处褶褶生寒。迷人的眼瞳,那般恐怖。扶着树干的手,硬撕下一层树皮,幽冷是唯一的知觉…… 他属不清,这是第几次? 他已经算不准,有多少次,这般心痛的感觉? 像是被锤子,锤碎了心脏,血滴的都凝固!无论是在夜下斑斓中,他和她的亲昵。在青楼中,他们的淡吻,还是在此处,那份默契和依赖。已远远超过,他的极限……一把撕掉那张面具,快步上前,如暴风般骤然抱住了木槿…… “槿儿……”花昊月用尽浑身的力气拥紧她,那般禁锢的,窒息的感觉,像被拴上了钢铁镣铐。 “小七?” “我回来了!”花昊月沙哑的呢喃道。 木槿推开他,凝视他的眉宇,那淡淡风华中一点的邪气,那弯弯月牙般的耐看形状。那俊美无暇的脸,那薄薄。性感的红唇,那俏若连峰的鼻梁,还有……他淡淡的体温,那1年前,在眼前消失的东西,在眨眼间,便又溜进眸底…… 呆呆地看着他,确定这不是梦! 像是个傻瓜,当等待的人回来了,却一句话说不出。 明明有千言万语,想问他好不好,想问他还走不走,想问他……有没有想她?到嘴边,却哽咽了住…… 幻想过一千一万遍的相逢画面,到此时,发现,最实际的,最温暖的,不过是他的胸膛,他的拥抱…… “我回来了,槿儿“他一遍遍地说,木槿一遍遍的听,好像,永远听不过那句”我回来了“。即使没有甜言蜜语,也好像,满满地填补了心房…… “你怎么才回来?“木槿轻打了他一拳,抿住红唇,笑的合不拢嘴。“我都要休了你,你才知道回来!” “不可以休我!” “谁让你回来的晚呢?回来晚的人,没有权利说不!” 花昊月轻抚着她脸颊,弯下腰,凝视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瞳,勾起一抹淡笑。“你休了我,我死给你看。” 木槿翻翻白眼,情不自禁钻进他怀中,好像,所有的期待和等待全不见,化成了眼前这小小的幸福…… 终于,不必在十根手指度日。也不必,再望月夜幕,想念他的样子。因为,他就在眼前,那般真实的存在,一伸手,能触摸到他的温度…… “你去吧,我正好改嫁。” 他笑了笑,嘴角勾起的邪笑,是看不透的苦涩和迷茫,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感觉,刹那间,拥有的一切,便会被夺去。甚至抱着她,都怕丢,怕被风刮飞。忽然很怕,所有的罪孽,都倾轧在这段已沉甸甸的感情上……“风好大。”他忽然莫名地开口。 “啊?” “真怕把你吹跑。” “……” “看样,我要更牢、更牢的抓住你,才不怕被这见鬼的风吹不见。”他呢喃着,说些莫名的话,木槿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那宛如七月鬼屋中的阴森感,他的内心,好像怕极了……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沙哑地呢喃着,好似,一个怕被抛弃的孩童。“只要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忍。” ‘啪‘木槿给他当头一记暴栗,“你在怕什么?”顿了顿,她补道:“怕我被人拐跑,你就那么没自信?再者,老娘胎底盘大,风刮不跑。除非,有一天不要我了,不然,我不会先不要你的!” | 花昊月揉了揉额头,撒娇道:“好痛啊……” “那要不要再来一下?负负得正,你就不痛了。”木槿作势要再打他,把他打醒为止。即使爱情的路上,才迈出一步,还迎不起暴风骤雨,但她深信,两颗心靠的近,最后的距离,永远不会远…… 花昊月努努嘴,邪气的眨眨那丹凤大眼。嫣红的嘴唇,凑近前,嘟的很高,很高,很高,像挂起二两猪肉片。他不正经地凑过去,“槿儿过来,亲我一下。” “你想的美!” “让我伤心,你要弥补我。来,亲一下,就一下,只亲嘴就好。”花昊月故意抛了那沉重,故作轻松。即使内心有多怕,有她那一句话就够了,“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不然 ,我不会先不要你。” 其实,有多少的恐惧,只,需要一句话消解。 恋爱中的人,就像刚学会偷糖吃的娃娃。只需要一块糖,便能消除所有的苦。“槿儿,来嘴一个,我想死你了。” “你这个色狼!” “是色狼+1,槿儿……”花昊月忽然把木槿扑倒在地上,展开眉宇,邪笑嫣然,好似山中杜鹃竞相绽开,“我们成亲吧!” “啊?啥?” “我们成亲吧!”他抚着她红唇,一字一句认真地要求。木槿呆了一会儿,玩笑地指着远山上那开满的蒲公英,“好啊,你把那些全摘给我,我们就成亲!” 第九十一章 有色狼 漫山的蒲公英,一朵一朵排满,宛如镶嵌金边一般,从山下触目远眺,泛着华丽却平凡的光泽。 蒲公英,满山遍野都开放的花,没有华丽的名字,亦没有拗口的称谓。没有牡丹的“花中西施”之称,也没有杜鹃“花中芍药”的美名。不如玫瑰人人称美,亦不是仙人掌那般的野生之母。 却有着,独特的韵味。不屈不挠,开满遍山,径自迎着风飘满山涧的香。即使,不被看好。即使,无人欣赏。即使,总身在野山中,躲在角落中,总被遗忘,却独自散发着芬芳。便好似,一段不被看好的恋情,总是那么高,那么远,那么难采摘。即使幸福,多么平凡,却要真心以待…… “把那些蒲公英全摘给我,我就是你的!”木槿戳了戳他鼻梁,面对他邪魅软化骨髓的撒娇,指着山上那野放万里的蒲公英要求。野性一笑,地震天摇,她说:“我不要金,不要银,不要你家大王府,不吃你的山珍海味,也不坐你的八台大轿。你的聘礼,我就要,那一山的蒲公英。你摘了,我就是你的!我就嫁你,就陪你走一辈子!” 木槿性子豁达,也爽快,更率真。凡世女人要的,她全不奢。生于黑暗中,但她要的,却独独那一生一世一佳人…… 花昊月静静看着木槿,看清她眉目中的期待。纵然起身,冲向那座不算高的山,别说满山的蒲公英,就算天上的星辰,他也一样摘下来给她! “摘下来,我就是你的!” 耳畔,传来木槿那豪放感人的笑声…… “八抬大轿,荣华富贵我都不要。只要,你从街头背我到街尾,带着那些聘礼……”木槿在他身后,大声的叮嘱。 看他为她,一步步爬上山,嘴角堆满幸福的笑。不解,他为何要怕?为何要成亲?不过,她嫁!不嫁入他的金丝笼中,嫁给他这个人!就算一辈子粗衣麻布,能吃的饱,她就不要那该死的面包…… 翘着二郎腿盘坐,看着花昊月爬上半山,“小心点!”她又叮嘱一句,“山陡,要不然,摘一朵也成。”怕他有危险,木槿又自动降低了标准。 “不行,聘礼一辈子只有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的机会。要就要,最好的,要摘下全部的给你!” “小心脚下啊!” 他转身,向他灿然一笑,如彩虹驻满天幕,那般的璀璨。那笑中,有邪气,又温柔,有浓浓的宠溺,她相信,即使叫他摘天上的月亮来,他也会爬的最高,不带皱眉…… “啊……小心……”脚下很滑,他身子也不稳。看的出,是受了伤的,却逞强爬那么高,去给她摘那些所谓的“聘礼”。 木槿忽然后悔,紧张兮兮看着花昊月,“小七,我不要了。”她忙劝他下来,看碎石滑的那般厉害,心惊胆寒。 “怕了?”他忽然回眸,笑颜如花。| “我怕,你快下来……” “怕我摔下去?”他忽然伸开一只手臂,摘下一朵蒲公英,迎着鼻尖将香气吹向她,“怕嫁不出去?” “下来!!!危险!!!” 他笑了笑,将花掐入指尖,邪邪回道:“我允你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做到!”话落,踩着碎石,一步步攀登,感觉山都要倒塌了,碎石滑滑下,不配天时、地利、人和的陡然危险极了。 看着执著的他,那满山的蒲公英都闪闪发光…… 他的笑,邪魅入心骨,在指心尖泛满涟漪。好比湛蓝的大海,将她淹死其中。她便是爱上这样一个他,邪魅又危险,森冷却温柔。有一颗世上,最森冷阎罗的心,却有一颗世上最柔软最易碎的心…… 和他一起,随时面临危险。哪怕一个呼吸,都是暗藏汹涌。得掐着手心的冷汗,咬紧牙关,一次次要死去,却又活回来…… 花昊月采了满满一手的蒲公英,额上的汗哗哗淌过眉梢,流向俊美的脸颊,残余一丝润色潮红…… “最后一朵!”他伸出手,去摘。可惜脚下的石彻底塌落,身子陡然一轻,摘下来“啊”一声便摔了下来…… 山虽不高,但两手都是蒲公英,不愿松开的代价,就是像自由落体危险飞下……“小七——”木槿匆忙冲向山下,只听“砰——” 一声巨响,木槿长吁一口气,下意识嘟哝一句,“老娘快被压死了!” “槿儿……”花昊月忽然翻下身,抚着她肩胛,看有没有伤处。这小妮子,地被砸个大字型,愣眼没受半点伤…… “我恨你,压死我了。” “幸好没受伤,不然,我死的心都有了。”花昊月揉了揉她肩胛,体贴替她松驰筋骨,生怕漏掉哪一处。 “谁说没受伤?我有内伤!”| “乖乖,不痛哦,来,我吹吹……”花昊月趴在她心口窝前,戏谑地吹热气。木槿“啪”拍了他脑门一下,厉声斥道:“命都要没了,你还顾什么破蒲公英?” “那不是我的聘礼嘛!”花昊月扁扁嘴,一副楚楚可怜,倍受欺凌,泪眼汪汪,随时要哭的模样。 好久,没见过,他这般的模样。从她穿越来,那般招牌扮猪吃老虎的德行,那熟悉的调调,大概有好久不曾见到了。或许,是满肩沉甸甸的包袱,压的快忘了本性了…… “聘礼可以再找嘛,新郎就一个。你万一变成瘸子了,我怎么办?” “你怕不能洞房吗?”花昊月忽然不正经地向木槿眨眨琉璃般的大眼,倾过身,将蒲公英花前递向她鼻尖。 木槿躲了一下,脸忽然涨红一片。“谁说的?我才不是担心那个!我只是……” “那担心什么?” “我……” “不用担心,就算我成瘸子,你也可以压我哟。你以前,不是常压我?” “啪”木槿又狠狠给他一记暴栗,往事不堪回首,肉欲横流,雇佣牛郎赔身赔心的日子能不能不提?狠狠剜了他一眼,木槿仰头说:“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那么危险?” “还没习惯吗?”他忽然问。 “危险的,心脏要跳出来了。没有一天,是不把心脏提到嗓子眼的!” “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危险吗?”花昊月骤然将身子覆上她娇躯,在山下,在碎石滚动的刹那,浅啄她一下,“比这更危险的,是我!”他忽然,狠狠吻住她,狂暴的,倾尽一切的,宛如要将她吸入身体中,不准任何人抢夺。 天知道,他有多爱!他是,爱惨了她,所以,才怕下一刻睁开眼,不见她的气味,怕她被风卷走了阵阵木槿香…… …… “可以嫁我了吧?”花昊月打横抱着木槿,向情人谷内一步步走。 “一堆破花,也想骗我死心塌地。” “那我再补,我的一辈子好不好?” 木槿皱皱眉,思忖了半响。微微闭上眼眸说:“看你真心诚意的份儿上,选个好日子,就成亲吧!” “哈哈哈,来啵一下……” “这是路上!” “怕什么?他们看的到,亲不到,只有我能抱你,亲你,还能爱你。”他眨着大眼,将嘴凑过来,两个人正在亲热时,耳畔忽然传来花昊影的咳声,一柄折扇,挡在四片唇间,他饶是揶揄地咳道:“七弟,我这儿可看半天了,你绝不能无视我的存在……” “影?” “影?” 两人异口同声退回,瞥向那柄折扇,怎么看,想怎么给他撕碎。有些人,便是不识相,看半天了,也不知闪一闪。不知感觉这东西,想找很难?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有些超过一万瓦的“电灯泡”,从中间,不识相的闪呀闪,刺的人眼睛受不了…… “七弟,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点?你们两个倒是亲热,也该顾虑,我这没人可抱,没人可亲,没人想爱的人吧?”花昊影收回折扇,风度翩翩的摇两下,这情人谷真闷,没青楼,没酒馆,也没赌坊。没的美人儿一亲芳泽,他却不知为何,一日日的在这儿呆着…… 或许是蔷薇遭了报应,他忽然发觉,日日泡青楼,走遍花街柳巷,也是件体力活儿。身子骨开始退化,有点不愿消耗体力了…… “影,从没想过,你有这样……碍眼!” | “是吗?我可以更碍眼点!其实七弟,你会发现,有我在身边,你会觉得……啊……世界真美妙!” 花昊月蹙了蹙好看的眉,搂过木槿的肩,径自从他身边绕过去。“如果我是你,我会去逗逗那个冷美人儿,而不是抓心挠肺,干瞪眼……” “七弟,你这话就不对了。” “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 “我可是很矜持的。” “你是很无能!”花昊月一针见血,刺的花昊影有些坐立不安,烦躁合起折扇,心情异常的糟糕。“七弟,再侮辱我,别说我诅咒你。” “矜持个鬼,你是鬼矜持!”木槿在他背后,冷不丁斥一句,放着她好好的小师傅不珍惜,到处拈花惹草,他不是大脑进水,就是小脑缺弦! 听他们一唱一和,花昊影嘴唇颤了颤,“哎”叹一声,又开始四处游荡。凤仙在那边浇花,宛如花中精灵,一身白衣,如仙降世。和花草为伴,以银蜂为亲,一日一日的表现的清冷隔离世。 论花昊影在她身边如何转悠,她都不闻不问。好似,当他是空气,是走是留,是沉默是开口,都是他的事…… “仙儿……”他忽然开口。 “恩?” “你能不能开口和我说几句话?” “你说啊!我听!”凤仙继续浇花草,花昊影彻底被挫败,他说,她听,就像他在对镜子发疯。没见过即将成亲的,还能冷淡成这样…… 很难想象,成亲后,对着洞房。她我行我素梳妆打扮,而他在一边,洗脚,喝酒,看她,再看她…… 从前,他记得她还常常对他笑。自从,有几日谷里来几个美人儿后,她便开始保持这副冷清异常的样子。 “仙儿……”他刚欲开口,谷中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转身一看,身后蜂拥而来一群美人儿。个个都是穿的花枝招展,粉红青绿,淡黄飘紫,宛如从花丛中走出来的,成熟而妖媚。 “影公子……”一群女人扑上来,对他七手八脚,“奴家想死你了,你怎么不常来了?我们嬷嬷说,少了你一颗摇钱树,楼子里的生意都做不好了。你快来嘛,我们姐妹几个,特地来请你了……” “影公子……” “影公子,你有几日不宠奴家了,我不要,我不要嘛!”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忽然映入眼帘,凤仙微瞟一眼,继续浇花。 “人家要你嘛!”听,说的多大胆! 将花昊影这情场花手,都听的呆愣了。“那个小红,你们先回去,我改日再去和你们嬷嬷请罪。” “为什么现在不去?我们几个想你,想的快接不了客了。” “……” “影公子……” “……” “公子,公子,奴家好好伺候你……难道,是你有了新女人?”那群女人,忽然将目光,转向凤仙的身上。见有那圣洁如莲的女子,心中都起敌意。“是她吗?那个浇花的女人?她是你的新情人吗?” “不是情人!” “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我没有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花昊影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没事招惹了这么一群? 凤仙该浇花,浇花,该灌草,灌草,根本不闻、不问,也不理。转过身,微微瞟了一眼花昊影,她只开口说一句,“你跟他们出谷吧!” “仙儿……” “谷里地儿小,怕是纳不下。”明明是爱槿儿的人,却这般风花雪月,男人的身体和心真能分家吗? 她不懂,也不想懂,往昔的情,一点点的被收回。她可不想再为情所苦,那样的东西,不适合清冷的凤仙。她竭力的,不去理睬他……可是,那群女人却争执不休,“你到底是影的什么人?” 凤仙不理,我行我素! “你是不是缠上我们影公子了?” | 凤仙依旧听耳边风,只觉得好笑。 “你说话呀?哑巴吗?” 凤仙抬起眼眸,瞥向眼前找茬的女子。“自古,争风吃醋的女人,最为丑陋,果然是如此。” “你说什么?” “你们别太过分!”花昊影忽然拉住她们,“不准对仙儿无礼!她是我即将迎娶的女人,是我的妻!” “什么?” 凤仙转过身,端起一盆水,冲着那群女人,漫不经心泼了过去,顿时淋的个个哇哇怪叫。“麻烦你们,从谷中出去。”吹了吹指尖,一群刺字银蜂落入肩胛。没见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没听过凤仙二字,但谁不知情人谷中那万恶的毒蜂?一吓唬,那群女人呆若木鸡,根本不成气候…… “仙儿要发火喽。”花昊影幸灾乐祸挥挥折扇,“再不快滚,恐怕尸骨无存喽,不过仙儿,你为何连我一起泼?” 听罢,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脚下抹了油的逃之夭夭。花昊影漫步上前,以折扇勾起凤仙的下颌,戏谑轻佻道:“仙儿,你吃醋的样子,比想象的还要可爱。” “我没有吃醋。” “别狡辩了,本王,看的一清二楚。你的眼,鼻,嘴,都冒着酸气,还敢说没吃醋?”花昊影紧跟不舍,刨根问底,满身湿漉漉的,被泼的很狼狈。不过见凤仙,竟为他泼人冷水,招蜂驱蝶,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比天狗食月愈希奇…… “仙儿……” “仙儿,别那么无情嘛!” “仙儿,你不说话也行,我来说,你刚刚的样子好可爱。” 凤仙忽然转过身,像是剜了他一眼。花昊影趁机凑近,猝然偷亲到凤仙那冰冷却粉嫩的脸颊上。 “你……” “忽然有点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凤仙没理他,径自向前走。影何时开始纠缠她不放了?不是最爱跟着槿儿身后,做他的下流无耻、厚颜到无敌的跟屁虫? 不解蹙蹙眉,发现他还在身后,慢慢转过身,以天真冷冰的眼眸凝视他半响。张开樱红的小嘴,她问:“影,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 “我要跟你到天涯海角。” “真的吗?” “仙儿,我说过,我一定要在成亲前,让你心甘情愿投入我怀抱。” 凤仙忽然一笑,清冷却灵动,那般的飘然,若天上的云美极了。她推开茅房的门,脸颊稍绯红,“你要进吗?” “呃……” 第九十二章 偷香 待木槿和花昊月,凤仙和花昊影相继赶到时,房中早拉燃了战火。花云泽和宝宝各执房中南北一方,四眸相对,眉宇流动间,陌生而熟悉…… “有色狼——”宝宝瞥向花云泽,自然想到,那一直牵她手,乃至强抱她的男人,便是登徒子! 一双炯炯灵活的眼眸,时不时瞄向他,偶尔熟悉,偶尔却又陌生。揉了揉太阳|岤,总觉得,他并不陌生!难道,是惯犯?莫非,是采花贼?“明目张胆入房偷香,公子你胆子好生的大哟。”宝宝冷嘲热讽道。 花云泽在一边,满脸铁青,眉目冰冷,唇瓣紧抿。眼眸像冰刀般,锐利射向宝宝,冰火相融的矛盾,全然展现殆尽。她醒来,他比谁都开心。她可以睁开眼眸,看着他,他比谁都要兴奋…… 她甚至能张口说话,他幸福的即将死掉。不过,也不至于这般不顺利吧?醒来了不认识不要紧,竟开口喊“色狼”。哪有堂堂太子爷,成了登徒子的 邪男戏妃第28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的?这丫头,睡一觉,果真是六亲不认了。 更可气的是,面对她的恶劣,他却血招没有。谁叫,他当初错过了她,让她心痛,让她受伤,让她牺牲那么多。如今,该是弥补的时候了…… “闺门偷香,非偷即盗。公子为人,不可这般龌龊,落下个浪荡之名,不好说,也不好听,呵呵。”还是那般的识书有礼,口齿伶俐,而且,矛头仍是对向他……他们,上一世估计是冤家,这一世变成情人也要吵…… “我没偷香!!!” “你那又如何解释,牵我的手,又抱我呢?”宝宝咄咄地逼问之,“这不算非礼?不算轻薄?莫非,算是体恤?” “你……” “公子,无话可说了?” “宝宝……”花云泽双手一捂脸,很是语塞。和她斗嘴,从没赢过。即使忘了他,也不忘欺负他,这个坏丫头,便是不叫他省下心。 “开始无颜以对了?” “宝宝——” “罢了,这附近有无官府,直接报官好了。见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未料却是个登徒子,采花贼,讲不过便喊同伴。” 闻言,花云泽彻底的语塞,求助地看向木槿。如今这节骨眼,即使他长十张嘴,也被当成缺口数落…… “宝宝。”木槿走近前,一把搂住宝宝,“你终于醒了,真怕你躺着躺着就发霉了。”醒了,终于醒了,恢复自由身,可以做回自己。即使淡忘了记忆,却得到了自由,老天爷对她终于开恩了…… “你叫我宝宝?” “恩……” “原来我的名字叫宝宝!”宝宝顿了顿,瞥向花云泽,浅笑一抹。脑海中一片空白,关于过去,全然不知。仿佛某一处,被谁挖空,特地令她成为,一个没有过去,不需牵扯的平凡女子…… “宝,你记不记得他是谁?”木槿指向花云泽,试探地问。 “登徒子,色狼,还是采花贼?” 又多了三个称呼!花云泽闷闷的皱眉,以前叫笨太子就很难听了,如今是一日比一日的称呼难听了…… “我是……当朝太子爷!”花云泽咬牙切齿地说,她挑起了他心底最深的爱,转眼将他遗忘。他便不信,就算老天爷打算从中插一脚,他们就走不到尽头???“是你未来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你唯一爱的男人!” “是吗?” “是!!!” | “可我不记得了。”不记得,是不是代表,可以重新来过?仔细端倪眼前的男子,宝宝以新鲜的触角去感受,发现他明明冰山一块,涨红脸却很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从心底发笑,好象很有趣…… “不记得,也不能赖账!” “我不想赖帐的,只不过,不记得,如何负责?就算负责,又如何相处?就算相处,又如何携手一生?” 闻言,花云泽火冒三丈,刚打算上前抢人,花昊月从一边伸长臂拦住了他。庸懒提醒道:“云泽,不能操之过急。” “月,她竟然不记得我!!!” “至少你还记得她……”总比,两个全不记得的好。只要有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即使一方遗忘了,另一方的爱,也能将其唤醒。遗忘,不代表失去,或许是新的开始。没有任何枷锁和包袱,他们的爱,才能开花结果。这一刻,花昊月忽然矛盾了,让云泽做太子,是否是爷爷最好的选择? 倘若过去的种种,注定他是太子命!那爷爷是否算出,有一日,是否会出现一个女子,让云泽不再想担起这万里江山? 命运的齿轮,总擦过人的盘算,却又超于想象。花昊月邪邪地勾起一抹庸懒却和煦的笑,两汪酒窝中,残余淡淡的迷茫…… 上一代的恩怨,爷爷的决定,倘若要造就,两个人的悲剧。那么,他是不是该向爷爷请罪,回到各自的轨道? 看着花云泽眸底,对宝宝那份执著和爱。想起和槿儿,未来荆棘的道路,有一个从未有过的冲动,在脑海中悄悄萌芽…… “云泽,怎么了?”花昊影摇折扇,替他煽了煽凉风,“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是这活脱脱的大美人儿,想一把拉上榻,那是万万不可的。” “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知你急……”花昊影故意逗趣他,见他猪肝色的脸,“噗哧”笑了开。“不然,你叫他再撇一次靴子,让你光脚出门?不对,那是槿儿,不是宝宝,我都混淆了。不然,你叫她咬你一口,看能不能想起,对你的炽热感觉???” “花昊影——” “云泽,淡定!”花昊月在一边柔韧叮嘱。 “对,淡定不下,美人儿就跟人跑喽。”花昊影扮黑脸,目的不纯。半响,木槿忽然皱皱眉,听一群大男人唧咕唧咕的烦躁,骤然斥道:“一群猪头,闭嘴啦!” “……” “……” “……” 三个大男人当即禁声,果真,还是木槿的震慑力强。方圆百里内,噤若寒蝉,没有谁敢再作声。木槿扳正宝宝的肩,呢喃问道:“宝,那你认不认得我?” “你是……我姐姐?” “呃……” “呵呵,你和我长相一样,定是我双胞胎姐姐吧?”对着铜镜,宝宝如此猜测。木槿嘴角抖了抖,并未否认,开始跟她阐述,那一段关于他和花云泽的恋情……将她为了他,舍了记忆,也为成全这段千古佳话的来龙去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后,宝宝蹙蹙眉,执起一本已残旧的书简问,“你的意思是,我曾爱上过他?” “对!” “为他,我甘愿舍弃性命?” | “没错……” “我曾经暗恋过这位、这位高贵的太子爷?”宝宝笑了笑,有些有解,瞥向花云泽,很是好奇探问:“我真爱过你吗?” “那还有假,你还说喜欢本太子,很喜欢很喜欢……” “我还真傻!”她走近前,细端倪花云泽的眉目,很清秀,也很英俊,很耐看,倒也很是花美男。不过,气质好冷,脾气好坏,为人也好单纯,好象不是聪明型的……“对你为何有感觉呢?” “你……” “我真的,记不得爱过你了。”宝宝喃喃自语。 “宝宝……” “对不起。”话落,宝宝转身离去,脑子很乱,记不起从前。伴着那段阴暗的真相,她的爱也被割断。不是对他完全遗忘,心底,好象有他某种影像。不过,真的记不得曾经有多刻骨铭心…… 看她转身离去的刹那,花云泽的心像滴起了血。曾经祈祷,她醒来即使忘了他,也要对他有好感。 而相反,却糟糕感。这般的感觉,令他觉得很无力。宛如被压榨成碎片,一片片的都割裂着自个的心。 她醒了,该觉得高兴。 她能开口,能说话,甚至能吃饭,能像以前一样活。卸了包袱,她活的更自由,只惟独,她的世界中,不再有他…… “宝宝……”为何,我们的爱,总是错过?曾经,他眼睁睁看着她,从她身边错过。直到,她倒入血泊的刹那,他才翻然醒悟。原本,他心中那个最特别的,不是槿儿,而是那个“她”…… 而如今,她终于没有负担的醒了,却可不记得他。剩给他的,只有一句“对不起”。这一句,比什么都来的沉甸,来的疼痛…… 那些过去的,被遗忘的,就不算了吗? 她不负责,那他,要怎么办?不擅恋爱的他,迷茫的矗立着。花昊月伸开右臂,拥了他一下说:“爱,哪有那么容易?” “月……” “如果爱可以一帆风顺,那便不叫爱,叫儿戏!”一场爱要修成正果,要历练多少波折。哪怕到最后,要成亲时,感觉一切都云淡风清了。依旧,觉得飘渺,觉得害怕,好象随时会失去…… “月,我……” “是男人,就要忍得!”花昊月勾起宠溺的笑,自小,相差无几,他却最宠他。“忍的了任何痛,包容的了任何错!!!不论她如何伤你,刺你,遗忘你,都不能放弃,要让她再一次爱上你。云泽,真爱难求……” 花云泽没有作声,一直倾听…… 想要忘掉一个人的爱,其实很难! 或许,宝宝的爱,仅是沉睡的。一旦苏醒,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听了花昊月的劝慰,他才渐渐开朗起来…… 不能把不懂当成借口,就算莽撞,也要拼到最后。“好,让我唤醒那个丫头,让她忘不了我的存在!” “哈哈……”花昊影忽然开口戏笑,“云泽,这就交给我吧!” “你干嘛?” “钓美人儿,我可是见解独到。” “……” “你听我的,准保就算她想不起你,也一定能再爱上你。要知道,女人如衣裳,要细心的叠,细心的洗,要嗅早鼻尖好好的闻,好好的珍惜。所以,御女第一式……”不待花昊影讲完,木槿翻开书简,“啪”便给他一记暴栗,“御男第一式,就是要稳,准,狠!你再敢教些有的没的,影猪头,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荷兰||乳|猪???” “噗哧”凤仙在一边便笑了,“槿儿,我想吃荷兰||乳|猪。” “好,晚上给小师傅做,就用这猪头的嘴……”| “仙儿,你陷害我……”花昊影凑近前,又开始瘙凤仙的痒。其实御女几式,基本是瞎扯,最关键的一招,便是用心——以心换心的道理,谁都懂,但不知,有多少人能真正做的到??? …… 花云泽那边开始策动着如何唤起宝宝记忆,打算采取原始的场景移换。将过去发生情景重现,全程花昊影充当谋划监督…… 而这边,花昊月开始和木槿上街采购新婚物品。他许不了荣华富贵,他说,他有,但他不想要…… 他想给她的,便是她最爱的自由!!!选好时日,下个月初成亲,日子排的紧,该买的东西来不及买。 木槿扯着花昊月满街的逛荡,即使买不到什么,却也乐的合不拢嘴。这般,像贫民一般,满街的漫步,令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约会…… 花昊月一身白衣,飘逸如仙,邪气如斯,嘴角总漾那抹似笑非笑,迷惑人心的醉人之笑。颀长的身子,饶有诱惑力的,吸引一双双眼球。见那群大家闺秀,时不时撩开帘子,瞥向花昊月,木槿的嘴,便有多高嘟的多高…… 她是一身桃红色长裙,绾起的发丝一要不落的利索。脚下飞快,一前一后的,不满的挑选她的物品。 找男人,真的不该找好看的。 好看的,满大街的人,比你更窥探。 那般的滋味,就像有小偷惦记你的钱包,甚为郁闷。俗话说,不怕贼偷,便怕贼惦记,一番难言的滋味在心头…… “淡紫的吧!”花昊月建议道。 “我要桃红的!” “呃……好!” 挑选丝绸,花昊月顺着她要桃红的,木槿却偏要淡紫色……蹙蹙耐看的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忽然从背后,搂住她纤腰,在她耳边吹拂道:“槿儿,你生气了?” “没有啊!” “口是心非,不是见我太招风,把你的小邪气,给勾起来了?” 木槿狠剜他一眼,没有回答。 半响,花昊月抓起木槿的手,捂住他的脸,妥协道:“不然,你把我的脸给捂上,谁也窥探不了了。” “挑东西吧!”木槿翻起眼皮一笑,缩回手。花昊月却不依,非要牵起她的手,明目张胆的宠爱她…… “干嘛牵我手?”木槿努努嘴。 “亲爱的,你等我牵你,不是等了很久了?”花昊月忽然邪气地在她耳揭穿。 “谁说的?” 看她要辩驳,他又忽然凑近前,当街猝不及防亲了她一下。木槿被闹的愣愣站在街上,满脸通红,再大咧咧,也有羞耻心。这样当街亲昵,被人议论纷纷,脸快钻进地洞了…… “别说不喜欢,女人,不都是喜欢像这样,忽然被吻吗?”那邪恶的钻进骨缝的声音,真是令人既可笑,又可恨。木槿粉拳狠锺了他一通,“你小心点场合成不,这是闹哄哄的……大街上!” 花昊月却忽然勾住木槿的肩,在街角,面对所有投过来的视线。甚为骄傲邪魅地说:“我们要成亲了!!!” “你要不要脸啊?”木槿瞠目结舌。 “我夫人害羞……” 见两人恩爱的模样,周围响起一阵掌声。古代倒不习惯这般的架势,不过偶尔遇到一对,也算是新鲜。木槿彻底被他打败了,牵起他手匆匆逃离……气喘吁吁指着街角,“这怎么没有算命的?” “咳咳……” “我记得以前有个老头算你是我的贵人!”| “咳咳……是吗?”那不是囚? “贵人个头,和你一起,我就快成鸟人了!”木槿撇了撇嘴,刚欲转身走,却听到花昊月嘟哝一句,“那天可是你自投罗网……” “你说什么?” “咳,没什么……” “你说我自投罗网?那老算命的,不是你安排骗我的吧?”木槿忽然眯起眼眸,凛冽的视线,对准花昊月,小样的,见他闪烁的模样,不必回答,她也知道肯定就是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鬼!!! “槿儿,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听你念经!!!” “槿儿,我也是怕你离开……” “不听你念经,骗子!” “亲爱的,我错了……”花昊月在身后一个劲承认错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保证,槿儿,不要不和我成亲!” “你这个千古大骗子!!!” “槿儿……” 走了很远,听身后忽然没动静了,木槿随手牵起身后那个人,“我才没说不和你成亲,你……”转身一看,过一条街了,才发现手上牵的不是花昊月。“咦?我们家小七呢?你怎么都不知声的?”木槿一拳挥过去,气的奔回去找…… “姑娘,可你一直在说呀!” 被打的人很委屈,被牵错的人委屈。花昊月目瞪口呆瞥向木槿,手中两个棉花糖,嘴角抽了抽…… 他不过转身买两棉花糖,这小妮子便牵别人跑了,他的安全感何在?“槿儿,你竟然牵错了人……” “我哪知道?” “你牵别人跑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以为,身后那个是他嘛!鬼晓得,变成个路人甲!这般的乌龙,真叫她哭笑不得,“走啦,我不是故意的。” “你牵错人了……”花昊月故意跟她拿乔。 “……” “伤了我的心!” “……” “我竟然被抛弃了。”花昊月忽然蹲地上,在那耍无赖。见引来一群围观者,木槿,很想晕过去…… 若论扮天真可怜样,他属第二,没人属的上第一。 若论扮无赖,他真是扮的惟妙惟肖,厚颜无耻。见他满地不起来,跟她耍赖,木槿一把扯起他的埤,“小七,你想死吖?” “那你原谅我,不准抛弃我!” “揍死你啦……” |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不会了。”花昊月开始勾起她的肩,咬了一口棉花糖,又递给她咬一口,两个人便这般你来我往…… 或许,这般的逛街,打闹,是普通人平凡的日子。 不过对待他们而言,这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或许,没有现代人各种约会素材,各种浪漫场所,可他有一颗真心,以真心来换真心,即使再简单的日子,都是一种幸福…… 远处,有一匹红色骏马迅速消逝于街角…… 看着那一幕,戏风心那般孤寂。 当他们幸福的相拥时,他的心,为何苦涩到极致? 小心翼翼将感情埋葬,不敢对她说。即使说了,也想办法弥补,怕她离开。“槿儿,你幸福吗?”他喃喃地问,迎着风传来“哈哈哈”滚石细沙滑过大海的妖娆笑声,倘若生或死只能一条,他会选什么? 放弃?还是拥有? 美丽的男子,挣扎着,迷茫着,陷的越来越深,心便越来越撕裂……每当甜腻过分,都夹杂冷飕飕的风渗过骨缝…… 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三章 强亲 “宝宝……”花云泽一遍遍敲门,房中杳无动静。典雅的小厢房中,榻上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轩窗边有一张案,案上摆有花囊。案边,有几本残缺页的节筒,爱节,读书,懂书者,对书有种特殊眷恋。即使遗忘,性子变不了,满腹的才华消不掉,诵读诗书,精读医书亦成她嗜好…… 自古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百卷通人理,书怀千金无处买。依宝宝的性子,倚着墙,隔着珠帘,专心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敲不敲门关她何事? 不论,他是夫,是天,亦或是地。 如今,对她而言,而仅是陌生。反而,他一见,便对她动手动脚的,登徒子的本相却一览无遗…… 只不过,捧着书,瞥向房顶,宝宝拖着腮思忖。偶尔时,这个太子爷,还真不像是一般的太子爷,有架子,却不像太子该有的言行举止。有时很幼稚,有时也蛮可爱,即使性子真是恐怖…… 已是半月,下月便是五月初,亦是槿儿和小七成亲的日子。两人时常不见,恩恩爱爱的四处布置,听说有个萧王府不扮喜酒,要选在情人谷。 这几日来,那太子爷更是频繁马蚤扰她。 日日敲她房门,夜夜宿她门槛,即使赶都赶不走。也不知络盐王朝,在他的统帅下,得变成什么样? 若没有小七,真好奇,太子爷还能是太子爷吗?他只适合,做个玩世不恭的公子爷,可不是做太子,这一点,即使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她,依旧有所感觉…… “宝宝,你开门啊……”花云泽在门外一直敲,一直敲,铁定了心,不将她钓出去,誓不为人。 “太子爷,您就走吧!” “宝宝,你开门!”这次,转而命令的口吻…… “太子爷,您饶了民女可否?我书读的好好的,你却不耐其烦。您不烦,我也要烦的,不怕得罪太子爷,您真的很没完没了……” “你给我出来!”花云泽对那门板,进行惨绝人寰的教训。半响,宝宝被逼着,端起一盆凉水,推开了门板,‘噗’泼了他满脸…… 被淋的湿漉漉的,如落汤鸡一般。花云泽狠狠抿住嘴唇,一把扯住宝宝,将其箍入怀中死缠烂打! 月说了,追女秘诀,除了真心,还需耐心。 当初,他追槿儿时,便是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追女人,追到无耻了,不算无耻,算的上好男儿。 于是,他不懈努力,一直追打,“宝宝,你跟我出来!” “你做什么,啊……”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 影说了,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们说不要,一般都是要,不能放任,要愈挫愈勇。于是,花云泽不顾宝宝反对,将她带到了谷中那花坛边…… “太子爷,您够了吧?”宝宝有些懊恼,气愤问道。 “不够!你想不起本太子,就一直不够!” “你……君可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胜人扰,便不该扰人?小小道理都不懂,还如何治国?” “对,就是这个口吻!”花云泽忽然捧住宝宝的脸,“你以前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带点嘲讽,带点关心……” “救命哪,太子爷发疯了!” “你说,你说……” “你有受虐倾向吗?太子爷,你是受虐狂吗?” 花云泽忽然高兴地抱起她,旋转了一圈,才舍得将她放下来。宝宝天旋地转的,脸色惨白,半句讲不出。只见花云泽在那径自高兴,“对,你以前就是这样说本太子的,你说我是受虐狂!” “呃……” “你咬我一口!”花云泽忽然开口命令道。 “我为何要咬你?民女懂得大络盐法令,咬当朝太子,轻则凌迟,重择诛九族,我可不敢冒那险。” “本太子叫你咬,你就快给我咬!” “民女不敢……”宝宝退了退,视他如疯子。未料,看起来很正常,却是个疯子!又叫她用那般口吻说,又叫她咬他。那咬坏了,算谁的呢?她可不想,背负着行刺太子爷的罪名,还得连累槿儿他们…… “你咬不咬?”花云泽忽然攫起宝宝下颌,一字一句冷酷地命令。 “你、你做什么?” “你不咬的话,小心本太子砍你的……”想了半响,改换了台词,不砍她的头,此威胁早已作废,干脆换成,“本太子便强犦了你,便在这花坛边,拨光你的衣裳,然后……把你吃干抹净不负责…… 闻言,宝宝浑身打个冷战,见花云泽一步步的靠近,好似甚认真的样子。冷不防低头,狠咬了他胳膊一口,转身便逃……他们的相识,便从乌龙开始,她咬了他一口,开始结下了梁子。当宝宝咬完他,转身逃开时,他仿佛看到了,那时寿宴,萧王府大门口发生的那一幕…… 往事历历在目,无法回首。 当初不知珍惜,如今放手难,牵不到……“太子爷,我劝您,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可千万别耽误了病情!” “宝宝……” “你呀,病的不轻!” ‘砰——’ 房门掩了上,花云泽被隔在花坛间。看着手腕上,被咬的牙印,满身湿漉漉的,一身的狼狈不堪。 花昊影从角落中走出来,瞥了瞥这个逊色的太子爷,笑道:“云泽,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逊,哎!” “你还嘲笑我?” “明明好机会,被你破坏了。有哪个女人,会对一个想强犦她的男人有感觉?被白咬一口吧?去上药膏吧!” “你……” “哈哈哈,真是好玩!”花昊影煽着小风翩翩的离开,只剩花云泽站在原地,满脸挫败!他真的很逊吗?不用那招,她根本不咬他!可咬了他,勾起的是他的回忆,而不是她的!这丫头,还真忘他忘的死死、死死的……他便不信,找不到从前的感觉!原来,她能那么爱他。现在,也一定能! “宝宝——”他在门外,咬牙切齿地叫喊。 门内,宝宝捂住双耳,继续读书。可心,却如何也安不下。刚刚咬那一口,尝到血腥的滋味,有种特殊的情愫,从心底悄悄蔓延。 半响,她推开书本,打开门板,对着花云泽戏谑道:“太子爷,其实咬你一口,我有个感觉,很想告诉你……” “快说!” “其实……” “说——” “你的皮太厚了,咬都咬不动!”门再一次掩上,花云泽被气的干跺脚。死女人,还那么能气他,从怀中掏出一幅画,他便不信,她不记得这一幅,令他满脸飘黑线的画卷? 入夜,天色朦胧,渐渐的天外飘起了小雨…… 雨势不大,刚淋透肩,从门外站半个时辰,整整淋的衣衫抖寒。谷中的花草被淋的油绿,银蜂早寻合适的窝休憩,只剩下花云泽,像个雕塑般,立在宝宝的门前,死活不肯离开…… 门是掩的牢牢的,宝宝刚做好画,收敛笔墨,刚沐浴更衣好。躺上榻时,偶尔瞟向窗外,才发现下起了小雨。 雨中,淅淅沥沥,仿佛能听清,那熟悉的话音。闭上眼眸,耳中仍回荡花云泽那登徒子的话语,一句句的那般清晰。 许是被感染惯了,日日的被他侵扰,才抛不除那抹影象。淡淡敛起一抹笑,想起堂堂太子爷,日日的跟个赖皮缠一般,亦觉得好笑…… 这还真不是,做太子的料,江山给予他,恐怕是福,是祸,都不为而知……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多情总是血泪冢,成大事者不该是这番儿女情长,重情重义,死心眼一般的模样…… 小雨淅沥沥的,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对话声…… “云泽,你还不回去睡?”花昊影撑起一把油伞,替花云泽挡了挡雨,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觉得同情。 “我等她……” “还等?她可能睡了,你这不是白等一气?” 花云泽便这般死心眼的在门外等,笃定宝宝一定会将门打开。他认识那死丫头,也是个毒蝎嘴,豆腐心…… “云泽,回房睡吧!” “不去……” “你浑身都被淋湿了。” “湿就湿……” “你的身体是龙体,是络盐百姓的支柱,若是染了风寒,七弟回来不得要我的命?”花昊影急忙将他向房中扯,他却坚块不动地。冷冰冰站那,没有任何表情,任雨水从肩胛滑过,淋湿了上好的锦缎。 他这人,便是这样…… 一旦认定了一门,死心眼一路撞南墙。即使,今儿淋一晚雨,明儿个病的一塌糊涂,他也绝不退缩。 从前不懂,情字,需要双方付出。 那一年,那一场苦恋,让宝宝付出的,牺牲的太多。等悔过来,那一部分,让他来弥补,无论如何都不后悔…… 见花云泽这般坚持,花昊影将油伞让于他,嘀咕一句,“不愧也是花家人,你和七弟的想法还真像。” 花云泽将雨伞松开…… “云泽,给你伞你不打,你想淋死啊?” 花云泽依旧不语,看着那道门,生生的等…… “受不了你了,你就等吧!你不打伞,我打,为你我还淋一通。”花昊影蹲下身拣起伞,刚欲转身走,却还忍不住回头问,“你真不打伞?你可想到,七弟发脾气?好了,我陪你好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花昊影亦是那般花花嘴,好心肠的人,即使多不甘,也是为了兄弟,在那边穿着单薄衣衫,边打哈欠,边替花云泽撑伞…… 半响,门‘咯吱’被推开,宝宝一身白中衣,淡淡妆早卸,红唇微抿。眉黛微蹙,表情淡若,有些无奈地说: “你进来坐吧!” 花云泽二话未说,一下冲进房中…… 房门一掩,花昊影才打好哈欠,嘀咕一句:“真不省心!”径自回房。从小到大,云泽便是让人不省心,从帝路,到情路,样样都叫七弟费心……却是这般单纯的性子,令人厌不起,弃不下…… “太子爷有何话,趁早说吧!”宝宝替他端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递到他手心,使了个眼色,叫他趁热了喝。 真是个傻瓜,等了多少个时辰。下起雨,也不知回去躲一躲?万一她睡了,他淋坏了,值是不值? “宝宝……” “先把茶喝了,再好好说!我可不想你病了,小七来找我算帐。我槿儿姐姐,对我可是不薄,别叫我对不起他们这两个即将成亲的活宝!”下个月初,即三日后,便是成亲的正日。总觉得,依她的敏感,有何事要发生?这般平静的日子,持续的过久,总有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错觉…… 真希冀,这三日,便平平安安度过。成亲日,圆满拜堂,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必再两相牵挂,被凡事羁绊…… 花云泽‘咕咚’喝了两口茶,瞥向宝宝,一直扎舌,烫的许是不轻…… “叫你小心喝,你又喝成这样!茶,需品的,净心,亦可安神,不是叫你烫舌头的。来张嘴,我看着舌根,有没有烫坏?” 花云泽张开嘴,宝宝凑近前,皱起眉担心看他。忽然,他凑过前,‘啵’亲了一口宝宝,“哈哈”笑道:“亲到了,亲到了……” 宝宝愣在当场,未料,这般直的人,也有滑的时候!捂着被啄了下的嘴唇,责怪一句,“真是登徒子不假,色鬼!” “宝宝……” “还想骗我?” “我有话和你说!” “废话可以省略哦!说过的,可以不说,没说的,精简着说。待雨一会儿停了,你便快快给我离开房……”宝宝有些不满,孤男寡女的,有他一匹色狼,总觉得不甚方便。眼眸,总瞄瞄这儿,看看那儿,生怕有何地儿漏了,春光外泄被瞧成笑话……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花云泽从怀中掏出那张尚未被淋湿的画,那从林子中留下,他一直未舍得扔掉的乌龙画。上面,绘的是他被倒挂在树上时的糗态…… 宝宝一见,‘噗嗤’便笑了。掩住嘴唇,她好奇问:“这是谁画的?把你的模样,画的太生动有趣了。” “你画的……” “我?” “这是在迷林中,你调皮捣蛋给本太子画的!” “是吗?”宝宝将画卷接过来,仔细端倪那笔墨,和她的画风,是有些相似。瞥了瞥花云泽,她半响笑问:“你是打算物归原主吗?” “恩……” “民女可不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我会是宣扬出去的哦。” “那就宣扬!”花云泽一副大无谓的姿态,将身子凑近了,悄悄在她耳边询问:“宝宝,你想起了吗?” “想起什么?” “关于这幅画,关于当时你说的话,还有关于我……” “画画的不错,你这个人体模特摆的也很好。还有什么?我说了什么话?”宝宝眨眨大眼,不解瞥向他。忽然好奇,当初她讲过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回什么?” “你说,太子爷你单纯到笨,傻到脱壳,冷的跟冰山似的,脾气还不好。总爱摆架子,动不动砍人头,不好伺候,不好相处,还没有心眼不开窍。你说,这样的是,即使是太子爷,我能喜欢吗?”那一句句,花云泽记的清楚,即使随岁月流逝,依旧不曾淡忘。宝宝听了,又‘噗嗤’笑开,原来,从前的她,亦是这般能损他…… 难怪,从她醒来,除第一次误会外。总嗜好,对他,冷嘲热讽,或者逗趣玩笑,或者折折他高贵的身价…… 原本,这是日积月累,长期遗留的问题。掩嘴笑了半响,宝宝补了一句:“不止没心眼,而且死心眼。天下雨不带伞,带了伞不打伞,打了伞也兴许不遮雨,你说你到底死心眼到什么地步了?不是动不动砍人头,就偷亲人家,再对人揩油上瘾,不问人愿与不愿,这般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不知羞,不知罪,爱摆架子,想吞私权的太子爷,谁会心动?再瞧瞧这画,被你模样吸引的女子,都被你的丑态给吓退了……” 闻言,花云泽灿烂一笑。那如日月争绘,那灿烂夺目的,天真绽放朵花的笑,令宝宝看的呆怔住。 除了性子可爱,他的笑,才更迷人。未料,他笑的可以这般迷人,能钻入她的心底,形成一缕阳光。那一刹那,仿佛有些共鸣,从心底的,涌现出的一种情绪,令她深深凝视他,觉得亲切。心,也随之怦怦动不停…… 抚了抚脸颊,有些稍红,她刚欲起身,花云泽却忽然扯住她手腕,“宝宝,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了?” “没有。”宝宝狡辩,不知所措。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他!可却又有些陌生,想闪躲一般…… “你骗我!” “我……”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有感觉!” “你若这般想,我也没办法。”宝宝松了开,又要起身,看着门外那淅沥的雨,对花云泽说:“时辰不早了,小七他们也快回来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宝宝……” “你……”刚转身,发现花云泽的身体越来越近,他一把抱住宝宝的身子,盯望了半响,骤然吻住了她…… 冲动的,不顾一切的,任冰冷侵蚀骨骼。拥吻着宝宝,像害怕她逃离,哪怕这一刻,她不记得他,但至少,那曾经有过的感觉,流窜于彼此之间。 宝宝先是推他,而后,亦有些顺从。女人的力气,总敌不过男人,有时,也只有任事态这般发展,被他吻的天旋地转…… 佛曰爱情是一场宿命,而她懂,这是一枚苦果。曾经,打碎了,悄悄咽入喉中,噎了她,却成全了他的笑…… 如今,破镜重圆,即使遗忘了,苦果亦被他的执著,变成了甜果。相信,总有一日,会记得那过往的一切,究竟是怎样一段的刻骨铭心? …… 临近成亲3日,花昊月和木槿的心情,亦是一波比一波的动荡。当幸福拉开帷幕,当快乐溢的快爆炸,不懂这般的感觉,该用何来衡量缔造? 花昊月和囚去商讨,木槿便在周边逛。看到有用的,便挑选一下。好段时日,又不见她大哥了。自从他澄清,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他俩,真是有他没他,注定,不能同时出现…… 越不见戏风,越觉得诡异。 心中,亦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惧。没有他的祝福,总觉得,缺了什么?半响,脚下踢到一块石,正踢中了一个男子。 抬眸一看,是那端着酒壶,懒散却忧郁迷人的懒鬼!便是那个,骗了她两次,撒腿便逃,不肯讨帐的混帐! 亏他长的一副人模人样,狭长黑眸忧伤迷人,酒壶缠身,看似懒散不羁,确是风云变幻的模样,那俊美的容颜,迷倒多少女子不知,那独特的气质,比小李飞刀不差。那精致的红唇,诱人万千。谁知,竟是个骗她酒钱的大混帐! “姑娘……” “你给我死!”木槿当即上前,一把拎住慕容狄的衣领,“走,我们有一笔帐,还没仔细算清楚!” 慕容狄妥协,双手抱拳,酒液顺着下颌,一滴滴滴淌下来。那朦胧雾般的眸底,折射,一抹异芒…… | 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四章 成亲 木槿教训了慕容狄一顿,便被他拉进一处酒楼中喝酒。并罕见的,砸桌上一锭金子,声称,这一次酒钱他付…… 木槿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见他有意悔改,揍一顿便作罢。趁花昊月和囚正商讨事,门外又下起了小雨,便和他畅饮几杯。 春季,接壤夏季,天气果真很怪。阴晴未定,说风便风,说雨便雨,根本难控的怪天气,若她的脾气一般。眼见酒楼外,雨哗啦啦的下,有些担忧小七,会不会被淋成落汤鸡。 夜半,雨依旧连绵…… 还剩两日成亲,她便要披上红嫁衣,嫁人为妇。从出生到前25年,她从未想到,成天被条子追赶,卖白粉的小黑道,也有幸福可言。 她以为,依她的生活,下场,就是某一日,被砍死街头。或者,被条子的子弹,射死在马路崖边。 结果,穿越了一场。坏事干不成,闲事日日管,竟还惹上了太子,王爷和他他他,穿越千年而来,为的,便是嫁个有情人,幸福度一生。 幸福来的太快,太不真实。 木槿不知该如何,形象此时的心情。 一向大咧咧的她,亦开始紧张,真怕成了史上,最不象话的新嫁娘。趁心情好,饶了这个大骗子懒鬼,和他喝了两杯后,忽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像吃了“白加黑”的黑片,沉沉的想瞌睡…… “小子……”她意识不清,小小声嘟哝一句,“下次不要骗人。” “恩。” “好晕……” “晕吗?”慕容狄用手扶了一下她,木槿模糊不清的,看清他指上戴的那颗玛瑙玉扳指,好似价值连城…… 头向他胳膊上一倒,“你……到底是谁?” 不像个普通人,不像个好吃等死的懒鬼。那么嗜酒,却未被打死,木槿在睡前才骤然惊觉,他的不同寻常…… “我叫……”慕容狄伸手,将木槿拦腰抱起,“慕—容—狄。”木槿恍恍惚惚,听到他在她耳边这般的呢喃。 他将木槿抬进慕容王府,小王爷的厢房。将门一掩,扶木槿上榻,褪掉她的绣花鞋,落座榻边缓缓抿起一抹邪笑。 在那忧郁的眼眸中,盛满太多的得势。看似无庸的他,却是算计极深的慕容小王爷。曾经,为了她,便和萧王府七王爷打了个赌…… 邪男戏妃第29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 老天爷助他,一步步的,接近这个丫头。将失而复得的东西,再渐渐收回。抚上木槿的肩,他笑说:“宝宝,你好天真!” 天真的有些太过相信人,狼终究是狼,豹终究要吃人。他接近她,不过是为了,她裸背上的藏龙脉图罢了…… 悄悄地,解开木槿的腰带,解开她外衣…… 木槿的身子很软,似棉花一般,被迷的施展不开,醒不来,睁不开眼眸。但脑海中,似是清楚的,这个叫慕容狄的男人,是不是小七的竞争对手? 见他拨她衣裳,很想开骂,可惜没有力气…… 心底,陡然一空。在成亲前三日,她绝不能……被平白无辜给j污了! “你在做什么?”忽然,房中传来戏风那销魂的笑声。 木槿心一下燃起希望,她大哥来了…… “戏风?”环顾四周,看不清人影。不过慕容狄知,他最新的合作伙伴,可是个妖一般的人物。放弃寻找,他低眉,笑问:“你是来扰本王好事的,还是,来和我商讨如何,颠覆络盐江山的?” “自然是……后者!”戏风的话,令木槿的心刹那从云端摔落谷地。他家妹子被欺负,他竟然,还想的到他的江山! “不过,她是我的宝贝,你可不准伤她。”戏风的话不轻不重,像是警告,也像劝告。门外,掠过那黑色身影,一闪而过…… “上一次,你从王府中把她抢走。这一次,你还打算如此?” “咳咳……” “你不是打算和小王谈条件?这样,我保证不会碰她,只瞧一瞧传闻中她裸背上的谜。以此为条件,小王的慕容王府和你合作,推倒你的仇敌,如何?” 门外的他,蹲在房檐上,瞥向房中那一幕,蹙起了眉梢。 黑缎子的衣衫,兜着风,那般的凄冷…… 看着木槿,被迷晕在房中,他悄悄攥紧了拳。 想不顾一切,去把她再次抢回来。可代价,却可能是,前功尽弃……他有必要依靠慕容王府的势力,打压那个为郐子手保江山的男人…… 挣扎于情和仇之间,分不清雨下的有多大。淋湿的衣襟,紧贴着身子,冰冷的冻结了他。咬住嘴唇,指甲嵌入手心中,嫣红的血,从指缝一滴滴淌下…… “槿儿,对不起……” 微闭上桃花眸,他应了一句:“好!” 那句“好”,说的何等艰难,唯有他知。就算全天下,都斥他无情,斥他冷血,斥他是个妖物魔鬼也好。 只要,有一日,真相大白时,有多少人看清,这一场血腥背后的虚伪!他唯一该说“对不起”的,便是槿儿。 那唯一,令他忍不下心的好妹妹,却不能给予她幸福,反而,要亲手摧毁她的幸福。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他心痛的事吗? 雨淋满身,凉飕飕的。天外,恐怕下刀子,也觉不出痛了。“不准伤她,不准碰她,我要见她原封不动的出慕容王府。” “好……”慕容狄轻松应一句。 戏风,便转身,离去…… 像一阵风,携走木槿所有的希冀。 他明知,她不是真宝宝,身上,不会有那图,还拿她做条件!宠她,疼她,纵容她,一向捧她进手心的大哥,竟用她……用她……来做条件。 当他转身离开的刹那,木槿的心,便被打的不堪。 当他消逝于雨中时,一切的宠,全化成了失落。 当他,说那句“好”时,即使睁不开眼眸,木槿的眼泪,也从心底流过……终究,仇恨太大,泯灭了人性,他宁可牺牲她,也要夺回他的东西…… 终究,不能期待太多,因为,会失望,会心痛,甚至,会心碎……木槿的心,恰如被浸入冰水中,冷的抽搐…… 她大哥,真的不管她了。 从来,都包容她的他,真的挥袖而去。剩下的,是她可怜兮兮的等待和那场梦的……悄然破碎…… 她心疼他,疼他的孤独,疼他的无奈,疼在他雨中没有打伞。疼他,转过身时,那痛楚的心,钻心的痛。也疼他,为她,不停挣扎,不停的转身……疼他,不得已的苦衷,好疼好疼那个满脸笑容,却内心隐忍的大哥……可谁来疼疼她?她真的,也会伤心!铁打的木槿,也有心碎的时候…… “心痛了吧?”慕容狄抚着木槿的额头,悄悄挪向肩胛,解了开,露出那依稀有小小伤疤的肩胛,一翻转,却未发现那图样…… “龙脉图呢?”他纳闷地翻着。 木槿像个木偶般被摆弄,雨越下越大,不知小七在哪?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好想仰着头,将屈辱吞进眼底。想扑进他怀中,好好当一次被保护的小女人……大哥不要她了,现在,她只剩下他了…… 忽然,窗外吹进一阵轻风。 一道白影,从窗中跳入。快步的,一柄折扇,划过慕容狄的右颊,接而,传来那邪魅揶揄的话音,“小狄狄……” “花昊月?” “新收的侍妾?” 慕容狄忽然提高警惕,倒退一步。发现,折扇戏谑划过之处,淌下红色的血来。眯起忧郁黑瞳,眼睁睁看着花昊月优雅迈步,将木槿用外衣牢牢的包裹住,轻柔纳入自个那为她而温热的胸膛中…… “你……” “小狄狄。”花昊月的表情,依旧是邪男的标准似笑非笑。似不动气,却眉宇中,尽是杀气。见木槿裸着肩,满头的黑丝皆飞扬起。“我女人……她说,做人,要厚道。不该你的,不要用你的爪子……来不怀好意的碰……” “七王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你来了,便要让本王见见血。” “你蓄谋已久,不见见血,对不起,你碰她的那根手指。”花昊月邪邪一笑,折扇敝开,尽是他嫣红的血。 “哈哈哈,那场赌,你赢了。” “把赢你的粮田,金银全馈赠给你。因为,我找到,比那些更珍贵的宝贝。就是她,就是我怀中这个女人!”他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天下算什么?金银算什么?有了情有了爱,才有了生命,才有争的动力…… 一步步将木槿抱出房,迎着雨,用胳膊替木槿档了下。黑丝被淋湿,紧贴着俊美的脸颊,他极尽温柔的说:“槿儿,我们回家了。” “出了这道门,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花昊月转身,无所顾及! “你精心守护的东西,全会被他抢走……” “那是他的,随便!”如今,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背负的东西太多,太累,太疲惫,他再也受不了,这般,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可以流血,可以流泪,却惟独不可以,一次次的心为她而死去…… “看样,是本王高看了你,你也不适合做君主。” “君主?”花昊月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带利齿的折扇,狠划过慕容狄的肩。一掷,江山霸业,全不计。负了江山不负卿,才是好儿郎!为红颜一怒,管你是天还是地,我不求,绝不求…… “我从不想做皇帝,也从不想做王爷!”他抱着木槿,低下眉,鼻尖贴上她鼻尖,雨中笑的更灿烂。“槿儿,我有你便够了。不要,让我失望。” 木槿听了,眼泪便从眼眶中夺出。 过了很久,才勉强睁开眼眸,默默看着他…… 小七就是这样,聪明却傻气的一个人! 为了一个,狗尾巴草,甘愿树敌,甘愿放弃一切的优势。1年前是这样,1年后的今天仍是这样。 前一刻,她大哥抛下了她。 下一刻,他却如神一般,找到了她。或许,他才是她真正的保护神,永远把衣衫给她穿,替她淋雨,为她受伤,为他不顾一切的那一个…… 认识的太早,快磨灭了新鲜感。 却不知为何,在心底,却越来越深邃。眼泪夺下眼眶,一把搂住了花昊月,木槿傻气地说:“小七,你真好!” “你醒了?”花昊月被吓了一跳,忙搂住她,怕她身子掉下去。“小心,淋到雨,做不成漂漂新娘了。” “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做。值得吗?”木槿傻傻地问,抚着她眼角。 花昊月没有回答,仅是温柔啄了她嘴角一下…… 别人以为不值得,对他,却是值得。 别人以为是草,他却,认为是宝。 谁也不懂,那般默默的守护,那般害怕失去,是怎样一番辛苦的滋味?可是,值得……因为爱了,就不后悔。因为爱的好深,好苦,才体味的出,这其中的甜…… “小七……” “什么?” 木槿的眼泪被他粗糙的指腹给摩擦掉,破啼为笑,钻入他怀中,寻到那处避风港。她说:“为什么我第一个爱上的不是你?一开始,不是遇上你?”那样,她就能爱他更多,更多,而不止这一年两年…… “不怕,我是你最后一个爱上的,不是更好?”他眨了眨凤眸,替她挡下了雨,钻进一处房檐下,“我要你爱我,只爱我,一辈子不会再迷恋上其他男人!”顶着她额头,两个人笑的好陶醉…… 有时很苦,坚持很难,可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分开……木槿暗下神色,坦白道:“你来的前一刻,他来过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顿了顿,没有回答,“重要的是,我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东西抛下你,没有比你更宝贝的东西。” 木槿笑了笑,大咧咧的笑,像是个被宠坏的娃子。“我这里好痛……” “心吗?” “恩。” “为他痛的?”花昊月抚着木槿的胸口,温柔的按摩道:“不痛,不痛,我帮你吹吹,就不会痛了。记住,无论谁伤了你,都要躲进我这里……这里很暖,暖宽敞,让你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再痛了。” “小七……”木槿泪眼汪汪。 “别太感动,我会骄傲的!” “我才不感动,我要咬你一下。”木槿张开贝齿,狠咬了他一口。要在他身上,烙下最深的痕迹。“是不是那个桔梗告诉你的?” “这个嘛……” “她是影者吗?” “咳咳……” “一直都是你派她来保护我的对不对?”木槿对此事刨根问底,花昊月一直支吾的默认…… “她很酷!” “是吗?” “对我态度很恶劣,括弧,一开始……” “那我替你教训她!” “不要!”木槿嘟了嘟嘴,扯住花昊月的袖口,“是不是她喜欢你?所以才痛恨我?你坦白交代,成亲前不计较,成亲后,我要严刑逼供。” “夫人……” “不好使!” “娘子……” “一边去!” “亲爱的,宝贝,我的姑奶奶,我们还是去造人吧!”雨很大,听不清他们的讲话。戏风一直跟着,到了转角,无力继续…… 想转身,潇洒离去。却赫然发现,做不到!本是正确的决断,却满手是血的,在雨中狂奔,像花昊月那个傻瓜…… 倘若早知有了她,便有了羁绊,他当初何必对她好?那丫头,谁对她好,便加倍对人好……是悔?还是替她不值? 转过身,倚靠着墙面,将头埋入双掌间。蹲下身子,沙哑的痛哭,让她伤心,让她难过了,是不是,就挽不回来了? 从没想过,有这样痛苦。 他真的,很想,从没来过这个儿人世…… 转角处,追不上她,寂寞的等待。 雨中,痛哭着,没有谁看清……只有一抹黑影掠过,抛过一把蝴蝶记飞镖,镖上,是一块干洁的湿帕…… 三日后: 情人谷,满地销满红地毯,四处张贴喜字。谷中花亦开的盛,银蜂成群而舞,红嫁衣被送进新房。 门外,热热闹闹的…… 花昊月一身的喜服,骑在汗血宝马上,正从林子外向谷中赶。领着大红的花轿,一路奔波,踏着晨露,朝气蓬勃…… | 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五章 嫁你为妻 正值成亲好日子,日朗晴空,万里稀云,柳树依依,絮飘花香。情人谷内,锣鼓敲响,喜字贴轩窗,梳妆台亦比往常擦的明亮。 银蜂围成舞状,纵横于花丛间。丛中,花花绿绿的甚耐看,宛如花仙子神来一笔,为那历尽艰辛的人,亲来作画。 鸟细鸣,黄鹂唱,姜妙的乐音,因这喜事而变得特别。红嫁衣,凤冠霞帔送进新房,其中的忙碌不言而喻。 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久旱逄甘露,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大红花轿还未迎门,已是热闹非凡。 情人谷中,好久未这般热闹了,一向清冷不理俗世的凤仙,亦开始做起媒人,削苹果,挽红纱,羞红了脸被花昊影调戏…… 只不见,那一对活宝,在如此好的时辰,却不见踪影。花云译和宝宝,趁花轿未迎门,溜出了谷,到了那处天然猎场…… “你傲什么?”宝宝一把甩开花云泽的钳制,甚是不满。槿儿即将出嫁,他却扯她来这鸟不生蛋,云不遮晴的后山猎场。这场子中,常有野兽出没,而且罕见的毒蛇盛行。一进来,便缩紧肩胛,感觉脊梁骨冷飕飕。 不知,这太子爷,又闹哪门的浪漫?宝宝蹙了蹙眉,并无好眼色剜他一眼,等待他的合理解释。 如今这个时辰,是胡闹的时候吗? 槿儿的花轿若是赶不上,做不成槿儿口中的“伴娘”,这姐妹的头衔,岂不要拱手让人,遭人耻笑?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花云泽兴奋地将宝宝带进后山那片猎场,扯着她的手便不肯松开,不顾天时,地不利,人在成亲,他在溜神…… “有何事,不能等待小七他们的亲事过了?你偏的,赶的大家都忙时,溜出来偷闲?太子爷,麻烦你,不要任性好吗?” “宝宝……” “快松开,我要回去!” “就一会儿……” “怕要迟到了。”宝宝这边急的不成,花云泽那便却忽然想到,那次猎场中,那一幕可能激励宝宝的记忆。 他霸道的搂住宝宝,钻进其中,感觉丛林中的风,淙淙吹过,那般的诡异感,将脊梁骨吹的凉飕飕的…… 林子甚原始,树木很高壮,偶尔能听到野兽的呼啸声。情人谷边的地势,果真是恶劣,各种各样的原始林木,藏匿那凶猛的野兽…… 花云泽小心翼翼走入其中,向宝宝解释,“那次,你和槿儿串通好,你假扮她,让我挟持来猎场约会。” “果真,你原本爱的是槿儿。” 花云泽翻了翻眼皮,冷酷地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那早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再挖出来谈,倒很没劲! “那个猎场,和这个差不多。” “然后呢?” “然后……”花云泽抖了抖袖口,拉起弓箭,骤然射向树下那条蛇。然后,径自走向树边,弯下腰去拣…… 宝宝一见,吓了一跳,脑海中的思绪顿时烦乱的碰撞。不知是哪根弦不对,她匆忙冲上前,一把将花云泽推开,“小心,蛇有毒……” 骤然,花云泽仰过的头,如柳枝般,倾轧向宝宝。一把,将她纳入怀中,揉进了胸膛,灿烂笑道:“我抓住你了。” “你……” “这条蛇是死的!”花云泽也开始学会了耍花样,为了试探她,为了唤醒她,他也开始这般骗人…… 宝宝蹙蹙好看的眉,努起嘴不满,“我被你吓坏了!太子爷,民女请你,请你成熟一点,不要再这样好不好?” “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包括任性!” “你……” “你和那时的反映一模一样。”花云泽拨开她刘海,静静端倪她的眉目。一切都未变,唯一变的只是时间的流逝,不小心消磨掉了她的记忆。倘若那时,他便像现在一般懂得珍惜,是否,他们的幸福,便能提早修圆满?搂住宝宝的身子,想将其揉进身体中,化成他的一部分,永不分开…… 看着月和槿儿成亲了,他的心,不知为何,忽然好空。原本,他也渴望,抱的美人儿归,而不是一直被她排除心外! “太子爷……” “叫我云泽!” “那岂不是,大不敬?” 花云泽深深凝视她,不准她辩驳,那般霸道的重复一遍,“叫我云泽!你何时对我,对本太子有过敬意?” “我……” “你还是担心我的!” “是有一点点担心啦!”那一刹那,她的心,像要掉出嗓子眼般。不顾一切的,想扑上前,生怕他被蛇咬。那种,莫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她不敢再忽视心底那正在不停呐喊的声音…… “你并没有忘了我,对不对?” “忘是忘了,不过……” “你根本忘不掉我!”他扳正她的肩胛,不准她闪烁其词。半响,见花云泽这般固执执拗不可理喻,宝宝唯有点了点头,“好,我承认,我开始对你,有一点点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女人,对男人的感觉。” 花云泽嘴角的笑,愈是灿烂,愈是迷人。牢牢拥着宝宝,他便喜欢有些羞涩,有些内敛,却是无比勇敢的她!和他一样,能成全旁人的碧海蓝天,宁可将所有的苦和泪,生生咽入肚子里…… 终于,不是枉自白费力气。 她的意识中,有了他的存在。 哪怕是登徒子,是强取豪夺,是不择手段。哪怕恶劣的不能再恶劣,只要这般一点点的让她的心中有他,那一切都是值得…… 幸福,原来很简单。 千番破浪,再回首,爱人在咫尺。伸了伸手,牵住她温热的小手,这便是给予他源源不断动力的人儿…… “宝宝……” “恩?” “你真的对我有特别的感觉?” “特别、特别讨厌的感觉算不算?”宝宝刚脱口,便见花云泽那般恐怖冷冰的眼神,忙禁了嘴,改口道:“有些特别,但不知算不算喜欢?”顿了顿,她转眉腼腆笑问:“你不是有自信让我重新爱上你?那就,加油吧!” “加油!” “油不够的话,我帮你打哦。”宝宝笑眯眯的被他牵着,不再排斥,反而有些依恋。半响,忽然惊讶叫道:“糟糕,迟到了,一定被槿儿骂了。” “啊……” “快跑,我们……惨了!” 两个人脱掉靴子,脱掉鞋,狂奔回情人谷。而谷中,大红花轿已快临门,眼见花昊月一身喜服,红艳艳的,水嫩嫩,滴水无暇般的剔透美男,骑着汗血宝马,一绺发蜷在耳际,风尘仆仆迎来…… 凤仙有些手忙脚乱,将苹果拖入红盘中,匆忙欲进洞房,“小七来了,我去看槿儿的妆化没化好?” “仙儿……” “恩?” “簪子歪了。”花昊影将凤仙头顶的簪子扶入鬓发,瞥向她红扑扑的小脸,忽然压低了声响,笑问:“你害羞喽?” “有吗?” “别揉了,越揉越红。”他在她颊边吹气,故意的,将一小包的东西,放入凤仙端起的那小杯迎亲茶中。 依临安城的规矩,新婚新娘需迎亲前喝一杯茶,最好由媒人沏之,未来才能不被休,不被虐,过的合合美美的…… 花昊月将一小包的粉末,倒进迎亲茶中,笑的甚诡异。斯文俊俏的脸,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浪荡…… 凤仙怔了怔,冷清问:“这是什么?” “你猜呢?” “是……” “蝽药!” 闻言,凤仙的眉梢打了两个结。脱俗美丽的精致小脸,红一阵,青一阵,鲜少有的情绪,皆被这个风流男给勾起。蝽药在迎亲茶中渐融,眼见,她吞咽了下口水,咳了咳,“不觉得这样做,过分了吗,影?” “这也是为他们增添情趣,有何过分?” “可……” “仙儿,照我说的做,保证,他们会有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花昊影坏坏的勾起一抹笑,那般的不正经。想知,他想有个小侄子,才将鬼主意打上木槿的头顶……不闹洞房,总需有包蝽药,才陶冶情趣…… “影,你好坏!” “仙儿,此话调情的味儿,好浓……” 凤仙一把推开他折扇,有些为难。见过坏的,未见这般坏的,打七弟和弟妹的坏主意,这个坏人,她可不做。 想罢,一把将迎亲茶,推到花昊影嘴角…… 趁他正说话时,轻柔灌了入,“影,你的药,你来喝。” “仙儿……” “仙儿,做不出这种事。”凤仙淡淡一笑,转身回房,又沏了一杯茶,端向木槿的房中。只剩下花昊影在门外,满脸烧的通红,像被憋熟的番茄般。药量过大,反映甚快,一时间把持不住…… “仙儿,你会后悔的!”他恨恨咬住嘴唇,生理特征明显……半响,花昊月纵身下马,瞧见他六哥的模样,揶揄邪问,“影,你误食了禁果吧?” “月——” “看样,是白食其果!” “七弟,我会找你算帐的……”花昊影匆匆逃离,钻进一处房中猛冲冷水澡,如今又不能放纵,仙儿又碰不得,唯有苦忍着,自食其果…… 凤仙推开房门,将迎亲茶递进房中。却发现,梳妆台上,只剩一绺头发,似梳子不小心梳掉的…… 而木槿,在新房中早不见踪影。蹲下身,在地上拣到那梳子,掉了几个齿,被踩的有些脏了。嫁衣被穿走,可人却不在房中。凤仙皱皱眉,有种不好预感,她忙跺步而出,见到花昊月笑声道:“小七,槿儿不见了。” 花昊月一惊,走近梳妆台,却只见那绺头发。“槿儿……”一身红衣的他,宛如初升的太阳,那般的夺目,却亦那般的彷徨…… 积攒的恐惧感,被渐渐激发,他找寻了情人谷四处,却不见木槿的踪影。她穿着嫁衣,一声不响的,能跑去哪? “小七,你看……” “是槿儿的!”花昊月接过那柄还有连颗子弹的手枪,挑开一张字条,看到木槿匆忙中留下的话:‘小七,我去救大哥,等我!’ 寥寥几字,刻骨铭心。 那句‘等我’,和1年前他说的,一模一样。 这一次,换他等她了吗? 花昊月将手枪悄悄揣入怀中,握着她那九个字,一步步走近了新房。怕她离开,怕的要命,果真,还是离开了…… 早猜到,她为了戏风,会抛下他。可想的,永远没有这一刻来的疼痛。瞥向梳妆台,撩起那绺黑丝,轻轻地嗅着,“槿儿,你还是抛下了我!” 就像,他1年前抛下了她! 只剩下“等我”两个字,那么沉甸,那么刺骨。这一次,没有落泪,亦没有流血,却是一样的痛…… 这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却只剩下新郎,徘徊在新房,等她……门外的宝宝,花云泽和凤仙悄悄退出来,只剩下花昊月落座在梳妆台边,低下眉,静静的等待…… “槿儿,你知道,我会痛吗?” 包容了全部,却还是等待。这般的感觉,像被背叛,像被抛弃,有种凄凉的孤寂感,在心头蔓延开…… 抚住胸口,唰过心角,总觉得,痛楚的泪不从眼角流,却从心底过。抛下花轿,穿着喜服,傻傻的,看着那绺黑发,等待着她回来……乖乖做他的新娘…… 不论她做错了什么,只要她肯回头,他都不怨她!因为爱她,只能爱她,所以他能忍受所有的痛…… 木槿悄悄离开情人谷,来不及和小师傅打招呼。因为,有个黑衣人,带来了戏风曾给她,又叫她送回去的饰物。 那是戏风玩笑时说的,栓住木槿的饰物。 那是他祖传的,只交给未来王妃的饰物。 那是,她挥泪断情,打回给他,也伤他最深的东西…… 那黑衣人带来这些,那便代表,戏风有危险!来不及和花昊月解释清楚,她便急匆匆奔赴去镇子上…… “就是这里了!”黑衣人指了指这个用稻草堆砌的茅房,看似弱不禁风,门和墙却罕见的结实…… “你确定是我大哥?”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到底怎么了?”木槿推开房门,果真见一个红衣的男子,蜷缩在墙角,凌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容颜。 “他死了……” “什么?”木槿震的双脚有些僵,半响,才飞也般冲进房中,一把抱住那具尸体。冰冷的身子,令她呼吸急促,感觉,全世界,坍塌了一般……抱住那具尸体,拣起身边那已破碎的饰物,强忍着泪水夺框,打开眼眸,瞥向那张脸……忽然,她惊讶退开,门刹那间被掩上,从外面盯死…… “他不是我大哥!”木槿忽然反映过来! 可地上,分明是他的饰物,绝对没错!该死的,是谁搞的鬼?偏偏在她成亲的时候,跟她开这个玩笑? 门外,被盯的死死,接着,传来一阵鬼魅的大笑声。“哈哈哈,你这个祸害,就等着被烧死在里面吧!” 忽然,嗅到了那浓烈的汽油味儿,顺着门缝,脚下淌满了汽油。木槿狠踢打着门,撞着墙面,肩胛几欲骨折般,却也推不开…… “黄泉路上,走好!” 伴着那一声,火焰一下便烧灼起来。从脚面,火延伸向嫁衣。木槿急了,不能让嫁衣被烧着,那是小七做给她的…… “咳咳……”猛咳了两声,用手扑打着嫁衣,不想被火烧坏。肩胛上,被撞的流下血,她不顾一切的扑打嫁衣上的火,“不能烧着,不能烧着,该死的,我还要穿着嫁衣回去嫁他!”他还等着她,他一直在气着,却执著等着她…… 不能让嫁衣被烧坏,绝不能!即使手被烧伤了,也不能让那一针一线,皆是他亲手做的嫁衣,被烧坏了。 “小七,咳咳……我的嫁衣……”凤冠掉了,她伸手去拣,粱柱却一下倾倒下来,狠砸中她额头…… 血一滴滴的淌下下来,意识开始飘渺。感觉,有一座山,狠压住了脊背。整个身体,倾倒入了火海。那不详的预兆,果真应验了,她仿佛看到……远处,他站在云端,伸出手,却抓不到…… “小七……”唇瓣颤抖,火海无情,血流的更甚。多少的东西砸下去,她没有知觉。只感觉,远处,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探向她…… 她努力,努力地去牵他,努力、努力的想陪他走向尽头……“等、等我……”绯红的嫁衣,燃烧起,听不清她的话音,唯有一点点的,看着火越燃越大。“等我——”撕裂的叫喊,震破了苍穹。 她多想,抓住那双手……那双冰冷的,在探向她的手,一起牵向尽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鸟语花香,儿孙满堂…… 她多想,穿着那嫁衣,爬上他的背,让他背她走过一山又一村,看过一村又一花。她多想……不死……去履行她的承诺,因为,他还在等她……那样痴痴的等…… 花昊月在房中,一直沉默着。 低下的眉,始终未抬起。怀中手枪的温度,变的好冷,冷的侵蚀了骨。忽然,不小心一抬手,打翻了迎亲茶。茶洒了满地,碎片割伤了手指。指上流下的血,一滴滴的鲜红,如那件嫁衣…… 眼睁睁看着淌血,花昊月的心,好凉好凉…… 似乎有种不安,在心底淙淙流过。将指衔入嘴角,瞥向梳妆台上那片铜镜,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抚着铜镜,染着艳红的血,他似乎看到了木槿在这梳妆台边,手忙脚乱,笨拙化妆的场景。那时的她,一定很可爱。 握着那绺头发,他似乎又看到了,有谁来把她带走时,梳子不小心刮坏头发的场景。那时的她,叫他好疼…… 坐在梳妆台前,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即使没亲眼见到。木槿的言行举止,已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 不知为何,忽然好想哭…… 是碎片刺的太深?还是清风催的太急? 是感情太丰富了?还是他太伤感了?眼角,一滴滴的泪,便那般不自觉的滑了下来,伸手擦了擦,他好奇,为何眼泪就这样诡异的流了下来? 是心痛了吗? 是气她为了戏风跑了吗? 还是,气她这个新娘,不理新郎的孤单,一个人逃掉? 还是气她是丢下一句“等我”,便让他,从上午,等到饷午,从饷午又等到黑。烛台,半盏燃尽,灯前他形单影只…… 眼泪好敏感,一闭眼,便流了好多。 对着铜镜,他问:“我为什么要哭?” 其实,他也不懂,为什么等待的时候,他会哭!夜幕降临时,他会趴在梳妆台前,默默的流泪。当夜深时,房中还是传出他渐凄凉的哭声…… 不想骗自己,但预感太不会骗人。 当黎明即将来临时,眼圈红肿的似,握着那绺头发,匆匆跑出了新房。她叫他等她,对不起,他等不了了…… 等一日,都是那样的心痛。 他不知,她那1年,是如何等的? 他要找到她,要找她回来成亲……要找到…… 不曾褪色的承诺,比永远还要久。痛过,哭过,也恨过,从未想放弃过。就算全世界,都不存在,也还要紧紧抱着你,泪不会掉一滴!真正的爱过,才算真正的活过。爱你,从此再无它所求,只要,你还活着…… | 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六章 怀了宝宝 络盐王朝九公主成亲,普天同庆。萧王府六王爷入赘宫廷,老皇帝病重卧榻,亦是了那一桩心事。 凤仙公主深得太后的宠,故尔,婚礼奢华气派,按宫中太子娶亲的模式,没有半丝的怠慢和懈怠。花云泽支持婚宴,花昊月一身喜服,胸前佩花。而凤仙,则一身红嫁衣,凤冠霞帔,娇艳欲滴的模样,和往常那一身白衣,清冷隔世截然不同…… 锣鼓宣天,响彻九霄,一场旷世的婚礼,在宫中举行。上席坐座上,花昊月端着一盏酒,独自啄饮。 一身的白衣,风尘不变的邪美。嘴角勾起的邪笑一如往常。稳坐泰山,黑丝缠绕肩胛,长指划过酒盏,尽显一身风华。 他是坐镇朝堂的元老,是络盐王朝第一王爷。眼见六哥成亲,又瞥见宝宝那张神似的脸,心中的滋味,唯有他懂…… 过于伤感的话,他不开口。 一句话不对,心便痛苦锥刺。还是这般饮着酒,当着宾客,看着旁人成亲笑颜如花,嘴角枯涩勾勒邪笑。 花昊影为了他,已做到仁至义尽。将婚期,延了半年。如今过了半年,花非花,物非物,景更天变叶亦黄,他早学会淡定了…… 初知,那一场火时,他有过想死。 不过,宝宝说,没有找到尸体前,或许槿儿还活着。 既然,她有两字的承诺,那便证明,或许,一切还有可能!人生,有太多的不尽如意,磕碰荆棘,再所难免,一日未找到她的尸首,他一日不会罢休…… 偶尔,瞥向天幕,眼角会湿。那证明,他在想她,很想、很想。有时也会怨,她为何要奔赴火场,为了戏风而抛弃他? 可有时会反想,倘若是他,或许为了亲情,也会抛了一场仪式。在她心中,亲情,友情和爱情,是一般的重要。 或许,像她那样傻的人,世上已很少。 所以,才稀有,才爱了上。有时,看着平湖起秋月,浪花一朵朵,他会想,她到底在哪个角落,是死?还是活? 想活的意念有多强,想念便有多强。半年的磨砺,似乎该麻痹了。而他的心,却似乎还是那般敏感…… 不放弃寻找,就有希望重新开始。他不信,一个有承诺的女人,会放弃抛了他,却不肯给他一个解释!他不相信,老天爷,给他这般包袱的同时,还夺了他唯一珍贵的东西…… 日子,便这样过着。 有时想死,有时却想活。 有时,杞人忧天。却依旧在等着……日子一日日的过,那片废墟,依旧未变模样。从烧毁初,便保持原状。有时,花昊月爬到很高很高的山上,去采蒲公英。那年的夏季,他奔走于丛林中,去捉萤火虫。 听说,撑过夏天的萤火虫,便有了秋天童话的奇迹。对着日月星辰,祈祷,这一只萤火虫,能把她带回他的身边…… 不论有什么错,有什么残缺,只要还活着,他就无怨!婚宴一直持续着,他静坐着饮酒,邪魅的嘴角,勾起那抹似笑非笑,墨丝扫过,临近冬季的风瑟瑟拂过…… 他,一直在笑。 忙碌他的朝政,辅佐即将登基的云泽,像和爱人久别,还将重逢一般。不论谁说那场火中她已经丧生了,他从不信…… 坚定秋天的萤火虫,会奇迹般将她带回。坚定苍天有眼,罪孽他全包揽,不会夺走那么鲜活的一颗生命。生命不息,希望便有,迎着刺目的太阳,笑的有多灿烂,心便有多少执著的等待…… “主上!”日朗‘扑通’跪倒在树边,横着利剑,架在颈项边。“是属下的过错,我会代你赎罪的!” 戏风勾起那抹嗜血的笑,将那破碎的饰物,递向他眸边。晃了两下,抚过他眉梢,很轻柔问一句,“你跟了我多久?” “回主上,从您被囚禁,属下便跟在您左右。” “有十七年了吧?”戏风笑了笑,真舍不得,便这般放弃他。可为何,狠攥起拳,将饰物抓在心中,那浓烈的恨,在半年中化成暴风雨。 “恩。” “我不想动手。”他微闭上眼眸,不作声。 日朗迎着天幕,举起剑,自我了断。当剑架过颈子时,他踉跄说,“希望能有一个比日朗更忠心的属下,帮主上完成大业。让主上伤心,可我……没做错!她让主上伤心,失常,不能自己。不铲除她,对不起老主上的变代!”话落,日朗的英雄之泪,滑过眼角,伴着血一起喷洒…… 乱世枭雄,忠心奴仆,眼前这条路,令戏风觉得凄冷。看着日朗倒入血泊中,他的桃花眸向上一跳,抑住了泪。 原本,半年前,他躲在迷林中醉生梦死,伤心欲绝时。日朗却偷了他的东西,引了槿儿入陷阱。他隐瞒了半年,若不是鬼使神差找到半块玉,或许,他一辈子也不知槿儿是为他而死的…… 风吹落树叶,黄叶铺满靴边。颀长的身影,一步步踏向废墟。眼角多少泪飘飞,痛已不知了痛。 迷茫地踏着步,他不知,未来该怎么办?没有了槿儿,命丢了一半,无尽的漆黑中,谁为他引路?伴着“啊”的尖叫声,穿梭于林子中,一步比一步的沉甸…… 这是一处小镇,镇上有名的是白薯。镇子不富有,和临安城比,简直是落后草嚷,鸟不生蛋的地方。 镇上很穷,人人爱吃白薯。不止盛产白薯,而是穷的揭不开锅,才不得已自产自销,外加换些米粮吃白薯。这个镇子,叫贫民镇。原理,和贫民窟相近,不过风景倒是不错,方圆百里,风景宜人,冬暖夏凉,空气亦清新…… 临安城外,接壤一座唐安城,便到了这个小镇。镇中林子多,原始生态,户人也少,但民风淳朴,到集市上看灯笼,也算得上热闹。 木槿醒来时,就躺在这个小镇的一个小破屋中。是现在的爷爷,用斧子砸破窗子,把她给救了出来。 头磕坏了,所以睡了整整三个月。醒来时,身子完好,并未残疾,只不过火势过大烧灼了半边脸。当她第一次对着铜镜,看到右颊上被烧坏的模样时,晕了过去…… 不过,多看几次,木槿便觉得习惯了。烧毁半边脸,却奇迹的,在她肚子里种下了个命大的小宝宝。 这小东西,不知不觉溜进了她身体里,却没有打招呼。直到,她落魄不堪,脸毁痛极时,大夫才诊出她有孕……那时,已是3、4个月了…… 如今,肚子越来越 邪男戏妃第30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越大,越来越圆,圆滚滚的像个球般。倘若一伸腿摔倒,恐怕得被当成足球踢了。清早,空气新鲜,想练练太级,却发现臃肿的很子基本断绝了她练武的念头。没有害喜症状,只爱拼命的吃,吃的肥肥的,猛然发现,哎呀,肚子大的可以杀猪了…… 爷爷常说,怀孕的女人能吃,一定生儿子! 木槿便拼命吃,说要生儿子。丫的,儿子不是贴心小棉袄,但起码和他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不是? 毕竟,以她此时的模样,自个都不敢照镜子,如何去见小七?即使,心底有多想见,也仅有忍着,将来抱抱小宝宝,堵儿思爹! 半年前,那一场大火,她以为她死了。 等醒来时,才恍惚觉得,天塌了。见到这张脸,再乐天大咧咧的她,都有过死的念头。不过,吊歪脖子树,树断!喝农药,药是假的!割腕,刀又不快!哪怕是绝食,也肯定半夜有人往她嘴里塞食物。 总之,天是不收她,阎王爷也见她不好管,偏叫鬼差把她送回阳间。按耐着思念,想偷偷见见他,仅是偷偷的…… 看他疼痛的,跪倒在黑暗的角落中,默默流泪时,她又觉得,死是最怯懦的。倘若她死了,被他发现了,他岂不是会很痛? 人,不可以那样自私。就像,她一直很讲义气到,把自己送进半张脸一样。她从没后悔,当初去找戏风。因为,她将“情”字看的比什么都重…… 只不过她的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叫她失望了。为了他,她伤了小七,伤的那样深,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只能每日对着这张脸,偶尔去临安城,偷偷看他…… 擦过他的肩,就满足了。 她有多恐怖,连她自个都不舍得看。真的不敢,回过头,去让他面对,一个丑八怪抱来做妻子…… 渐渐的,学会了淡定。 偷偷看着他,把自个喂的饱饱的,将来生一个像他一样的小宝宝。她这一辈子,注定,没有过多的幸福。从出生开始,和他一起,得到太多的宠,遭了天谴。如今,抿开嘴大笑,对着天幕大哭,还是那个真性情的她!只不过,她的世界,再也容不起他……因为,她这张令世人唾弃的脸…… 从榻上爬起来,梳妆打扮时,总忍不住皱皱眉,嘀咕一句,“我为什么这么丑?”看似云淡风清的话,却道清她心底的无奈…… 戴上淡紫面纱,抚了抚肚皮,打个哈欠,“宝贝,以后可不准嫌弃娘丑,不然我打的你屁股开花知道不?” “丑妹……” “爷爷?”她转身,头发绾的半整不整的,正好掩住了卷发的缺陷。“拜托你以后不要叫丑妹,ok?” “整个村子都叫丑妹,又不是爷专利。” “你叫我儿子将来叫我丑娘呀?我有名有姓,我……”木槿顿了顿,撇了两下嘴,认命地耷拉下耳朵,“算了,我忍了。真是瘦死的狼,不如狗!”想当初,她多美,惊艳四方。世风日下,丑字当头,今时已不同往日。 眼前的这个爷爷,白胡须,长的硬挺,大概有六七十岁。但精神抖擞,浑身贵气逼人,和别的老头不同,骨子中有种特殊的气质。 穿的衣裳也是好料子,偏说是便宜货。这儿也不常住,时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尤其的神秘莫测…… 不知为何,即使他老了,木槿还总从他的眉目中,看到了一丝熟悉。咦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跟那个谁谁谁很像…… 蹙蹙眉,早晨见他,愈发愈像小七。木槿好奇问一句,“爷爷,我总觉得,你跟我孩子他爹很像。” “去,爷爷和你可没染。” 木槿一翻眼皮,顺手塞个大馒头给他,“谁和你有染,你个老不羞!不过我咋看,咋觉得你很像孩子的爹。” “你再污蔑我,爷爷我死给你看……” “呃……” “我孙子都能当你儿子爹了,小丑妹!”老头很不正经,邪里邪气的,老了胡须也白了,可眉目中总隐约和花昊月很像,和他们兄弟都很相像…… “你坦白交代,有没有私生孙?” “没有……” “要不,你有遗种?” ‘啪’老爷爷给了木槿脑门一记,皱了皱眉头,好心叮咛她一句,“破丑妞,还不快去送白薯,路上小心!” “我长的安全过头了,想不小心,也没人给机会!”木槿自嘲一句。 “我是说,小心你肚子里我那个小祖孙。” 木槿听了听,觉得话中很别扭。越听,越觉得别扭,老头啥意思?小祖孙?他的……小祖孙?嘴角抽了抽,她刚打算问,老头已不见踪影。七十来岁的老爷爷,动作堪比神速,忍不住额头布满黑线,木槿才抚着肚皮嘟哝一句:“宝贝,我们去见爹了,记得给我乖点!” 门外,传来老头邪恶的笑声,“哈哈哈,丑妹,见情郎呀?” “你还没走?” “那可千万别被逮到了!”老头的话,意味深长,听了半响,木槿亦未品出味儿来。随便套了件宽松的长裙,有孕的人便是麻烦,穿东西也得裹那么快闲布。走路,坠这么块肥肉,真令人抓狂…… 离开临安城,已是半年了。每隔一月来过一次,总能见到他。在情人谷边,树下,他的身影一直停驻。 木槿知,小七很痛苦。等待是最痛苦的,这般的滋味,她懂。而等不到,那可能才是最、最痛苦的。 有时,见他哭了,很想递过块手帕给他。抱抱他,告诉他,忘了她吧,这般的她,实在配不了他,也怕吓了他。从是不怕天不怕地的她,忽然害怕,被他见到她现在的样子,心底产生了自卑…… 时间久了,以为能磨灭心底的疼痛。可忽然发观,真的忘不掉。不能见他,却还忍不住偷偷的窥探,也许这种无奈,是种可怕的毒。爱情,是一枚苦果,熟不透时,如何摘,都是苦涩难尝…… 或许这一辈子,这枚苦果都不会再熟了。抚了抚面纱下的脸,那块伤疤,好丑,好丑……真的好丑! 情人谷外,木槿推个小车,堆满了白薯行经。果真,在树下,远远的又看到了那抹白影优雅矗在树边,聆听着鸟鸣,感受秋的萧瑟,落叶的昏黄,满脸的憔悴。下颌,长起了小胡岔,有些狼狈,却依旧那般迷人。 倚靠着树干,迎着东方,好象在等待。一有空闲,他便马不停蹄赶来,迎着风口,细数多少个日夜。或许,这样能消减心中的思念……微眯上丹凤眸,感受树叶飘落,那一幕,纯净的如挽薄纱…… 木槿推着车,停在那,静静凝视他。 他变瘦了,也变憔悴了。光华的背后,痴痴的等待,谁也料不到一代邪男,会落下这般的田地? 倘若不是她穿来了,打乱了他的世界。或许,他现在活的很逍遥。高头骏马,美人在怀,杯酒论英雄,天下谁与争锋? “哎!”叹叹气,只可惜,她好死不死的包他当了牛郎,隔夜,她成了他的宠物。默默的暗恋,打动了她。再回首,一年又一年,他们总是在错过。缘定三生石上,却是荆棘满路,一路向北,磕磕绊绊…… 倘若那时,他们便成亲了。现在,是不是很幸福?他抚着她肚皮,叫小宝宝不要随便踢他娘亲? 倘若那时,他自私的选择,只要爱人,不要大哥!是不是,如今,便不会有他的痛?还有她的无奈?抚着脸皮,大哥不见了,他也不敢爱,只守着肚子的小生命……日子,真要这般继续吗? 遇到了,爱上了,结果错过了。本以为没有交集了,却怀了他!早记得做好了防护措施,还是百密一疏。 “宝贝,你瞧,那是你爹……”我抚了抚肚皮,对里面的他讲,“你爹长的帅不帅?帅吧?将来,你长的丑的话,千万不要出来见我,我会把你打回去重投胎。”木槿故意威胁了,笑弯了嘴角,这样远远看着他,就已足够了…… 肚子一天天大,在孕育他们共同的生命。她给不了他什么,唯一能给的,就是为他生下一个种,弥补这些年的痴!“你爹啊,是很腹黑,很邪恶,很厚颜无耻,很狗皮膏药的男人。非要往你身上贴,不贴不贴,还贴你满身。不过,他不邪起来,也很温柔,能把你融化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笑起来呢,两个小酒窝,将来你要遗传,那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杀手锏,哈哈。” 不过,侧面看他,真的很像爷爷。跟爷爷,长的真有点点相似,难不成,他们真有啥不正当关系? 木槿站那,边胡思乱想,边看着落叶中闭眸养神的花昊月。想念,泛滥成河。近在咫尺,却不能相拥。只有远远的,看着他,过的比她好…… 眼见着花昊月眼角的两行泪,清清滚落。木槿的心,便抽的厉害。推着车,偷偷走近前,将块手帕抛过去…… 一抛,风一吹,正抛花昊月脸上。他缓缓睁开凤眸,瞧着眼前的大肚婆,还戴个黑纱,好像走的很艰难。 刚流下的泪,稍收了回去。也难为一个孕妇,大老远送白薯,“你的手帕……”花昊月将手帕递了回去。 木槿摇摇头,示意他用着吧。见他不懂,干脆握着手帕,点起脚尖,替他擦了一下,然后转身便走…… 花昊月愣在当场,半响,才反过神来。见他笨拙的闪开,像见鬼一般,伸开长臂攫住了她臂膀。“姑娘,如果太累,我帮你推推车吧!” 木槿摇摇头,不用,自然不用,用了便麻烦了!她不敢开口,怕露馅,但心中急呀。“儿子,你倒是给娘胎出个主意啊!”她在心中嘀咕着…… “我来帮你吧!”为她那块手帕,花昊月忽然大发慈悲。 木槿摇头,心叫,“不用,不用。” “你是个孕妇!” 见他很好心,木槿脚底抹油便要逃。忽然肚子一痛,一下膝盖跪倒在地上,硬是跪倒在花昊月怀中。狠拍了下肚皮,这个小东西,不顶用,反而帮倒忙。关键时刻,踢她肚子,该死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七章 寡妇 木槿弯下腰,捂住肚子,暗暗斥这捣乱的小东西早不踢晚不踢,偏偏她逃时踢的精准无比,一脚抵卅,真该推荐进国家足球队去…… 林子中风甚凉,伴着枯黄树叶飘落卷起时的冷风,吹的肩胛抖了抖。小腹,更是抽筋的痛,许是刚刚推车推的太过用力,又或许是伤心动肺,情殇落下的罪。不敢斜睨向花昊月,一边捂肚皮,一边扯黑纱,生怕被他发觉…… 躲他躲的很远,蹙着眉,忍着痛,亦要躲远远。小七鼻子灵,嗅觉敏锐,恐他嗅到她身上的体味,不敢靠的过近。 “小东西,你想死吖?”她在心底暗暗斥骂,果真是血脉相连,骨肉至亲,子要认亲,拦也拦不住。刚见他爹爹,便不老实了,先前她之叮嘱,皆化为泡影。小东西,似是拗定了性子,不肯配合她逃脱…… “你爹真比娘亲?”她心底嘀咕,甚为不满。自古娘亲十月怀胎,总比爹亲,可怜小宝宝作怪,踢痛的她扶住树木不敢乱动,逃也只是做梦。汗流浃背,冷汗习习,木槿由扶转成倚,别扭的低眉。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往常,她来看他,都是悄悄来,悄悄走,不带走半片云彩。而今,正好撞个正面,真怕有个疏漏,前功尽弃。 丫的,流年不利! 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吃鱼刺,卡嗓子几率百分之百。莫名想护住面纱,不想被他瞧见,她此时的脸…… 好恐怖,真的好恐怖!不忍吓他,也不忍让自个心疼,不忍让他心中就算缺点多多,至少养眼的木槿,变成鬼一般的存在。 那是人生的阴影,是镜中最丑的存在,是他们的污点。就让他眸底,心底,都保留她从前的模样吧…… 老天爷,倘若你有眼,开了眼,有了良心,便保佑她赶紧逃出他的眼界吧!他邪恶灼热又受伤的凤眸,她果真受不了。 他依稀残余的泪痕,风吹过,伤透骨,断了筋的模样。即使别人看不见,她却能!真面对不了这般的残酷,再坚强,也受不了…… 木槿颓废倚坐在树木下,花昊月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大腹便便的,挥着汗,蹙着眉,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真恨不得锤漏肚皮,将这小东西扯出来宰一通。有了爹爹,忘了娘,枉她吃苦耐劳为他而奔波。想开口,却怕被认出。酝酿半响,才拢起嗓子,学作那人妖的怪声,“咳咳,公子你、你别过来……” “你怕我?”花昊月甚好奇,勾起饶是灿烂的笑。不知为何,对待眼前这神秘孕妇,有种莫名亲切。 尤其见她一个劲躲他,便有了好奇,想一探究竟。见她汗珠滚落,好似很难熬的表情,好心伸手扶她一把…… “啊——”那黑乌鸦般的尖叫声,如午夜幽灵般惊悚。花昊月被硬生生吓退两步。眯起凤眸,瞥向怕被他强犦的孕妇。嘴角,有刹那的抽搐…… “姑娘,你喊什么?”他忍耐地问。 “你别过来!” “我对大肚孕妇,没有兴趣。”花昊月表明他立场,不为那块手帕,不为她是个大肚婆,依他的性子,甩头离去,背影都不剩她……嘴角堆起邪笑,还有半丝的讥讽,好似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将手帕,悄悄扔回木槿头顶,顺着额头,滑向脸颊,铺上鼻梁,最后黏在颤抖的嘴唇上…… 过分! 居然这样对待她! 大肚子也欺负!他,竟然不给她台阶,给她难堪!忍了忍,木槿将手帕撇给他,“沾了你的鼻涕,我不要了。” 清了清喉,感觉模拟怪声很费劲,怕说多错多,她忙扶着树站起身。狠剜了花昊月一眼,故作不善,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看她转身的刹那,花昊月便定住神。见她推车,痛的直弯腰,又忍不下心。他自认为,善心很少,良心不多,有心时更少。自从和槿儿一起,被她满身看似邪气,却充分正义感的性子影响,稍微,除了邪恶,有了几许公德心……见大肚婆艰难推车,出于公道,蹲下身拣沾有他泪的手帕,几步上前替木槿推车…… “我来帮你。”他实现申明,“我对大肚子依旧没兴趣,就算非礼,我也不会挑选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 “丑八怪?”木槿替他补一句,趁空挡,松开了车子。真的好痛,怀孕的女子怎么那般辛苦?走走路,肚子痛,搞不好,宝宝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总之有块肉堆进肚子中,倒相极了坐牢…… 小宝宝,便是手铐,拷住了她手和脚。叫她,如何都挣脱不了,唯有任着麻烦接踵而来,挡亦当不住…… “你丑吗?”花昊月忽然好奇问。 “丑?丑极了?丑到怕吓到人!” “为何会丑?”他蹙蹙眉,凝视木槿的侧脸,见她唯唯诺诺,躲躲闪闪愈觉得诡异。“会给陌生人递手帕的人,不该长的丑。” “天生的!长的吓人,我也没办法。”木槿敷衍了一句,继续向前。摸着肚皮,咬住了嘴唇,不知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倘若他知,她有多恐怖,或许便不会这样轻松的,对她侃侃而谈了…… 眼见白薯车推进城镇,怕他跟进去,木槿忙探过手接过车。尴尬说道:“谢谢公子,不用了,我来吧!” “真的不用?” “不用!”木槿斩钉截铁的回道。 “那好……”花昊月将车一推,撒手不理。做好人,做到头了。和她说话,心总是隐隐作痛,这般的滋味,令他很迷茫。 见车不受控制的被推开,直撞南墙,洒了满地的白薯。木槿的眼狠眯起,小七,好小子,不知道是我,你就这样对待女人! 好歹,也递一块手帕,你却这样……不过也证明,真是个专一的男人,除了对从前的她,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真正的柔情以待…… “破小七……” 不知该笑,还是该傻眼。一个人蹲下身,在那装白薯。半响,背后传来花昊月那邪魅,又有些钻研的话音。 转过身一看,他近在咫尺…… 木槿妈呀吓退两步,坐在白薯堆上。“你、你怎么回来了?” “你的手帕……”他将手帕递了回来,蹲下身,将木槿扶起来。好心替她装好白薯,却发她那黑纱很碍眼…… 木槿将手帕推给他,他不要。 干脆,大咧咧塞进他怀中,很强硬补道:“你再难过时,忘了带手帕,可以随时随用。”因为,不是每一次,她都看的到他,都能在他身边,都能将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擦拭眼泪…… “你真的很丑?” “你干嘛?” “丑到,非戴面纱不可?”花昊月蹙蹙眉,真碍眼!他记得,曾几何时,他不得已戴面具时,槿儿那般斥他,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着?恐龙,也有被看见的权利,更何况,他总依稀觉得,她不该很丑…… 探出修长的指,碰向木槿的面纱……想摘了去…… “你别动!”木槿慌张站起来,“再动我和你急……” “姑娘……” “我走了。”木槿匆忙推车欲走,见她诡异,花昊月愈好奇,“那么快走?莫非,你是怕见到我?”转身,他咫尺皓齿,月眉弯翘,邪笑如斯,好似一副无害的模样…… “干嘛?调戏孕妇?” 花昊月耸耸肩,不任她胡闹,替她将车推进城关。今儿不知怎的,对她很感兴趣。亲切?熟悉?还是太过想念槿儿,而产生的错觉?总猜测,她的声音是故意拢的,而她的说法方式特别的独一无二…… “为何只是你一个人出来送白薯?” “爷爷很忙。”木槿随便敷衍一句,心念,他到底何时才肯放手?当街调戏孕妇,亏他做的出来! “爷爷?你没有夫君吗?” “有!”木槿顿了顿,补一句,“死了……” “你是……寡妇?” 木槿低下眉,脸色铁青。撒谎遭雷劈的,为了不叫他刨根问底,唯有瞪俩眼珠说假话,祈祷不要报应在她宝宝身上。“娃他爹是个赌鬼,拼命赌,赌,赌。结果,把家产,粮田和老娘都赌光了。还想把我也赌进青楼,结果被爷爷给打一顿。一气之下酗酒,酒后被马给不小心踢死了。” “……” “还有要问的吗?”木槿蹙蹙眉,扯好面纱,对他避而远之。好怕,好怕他问的多,问的深,问到她断肠处,便不小心泄了底。他真的好邪魅,不好对付,就转身离开嘛,为何还要频频回头? 他们,其实可以很容易…… 他一转身,将她当成陌生人,头也不回。 她继续前行,就当作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扮演寡妇的角色。两个人,从那场大火后,便不该有交集。只因她想,她念,她舍不得,她贪婪的想默默看着他……却怕他见她后,那惊讶的,挣扎的,害怕的表情…… 他们,为何不能分的彻彻底底? 他一转身,不回头。她大踏步向前,为他养儿!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爱嘛,有没有无所谓,地球没谁不是照样转? 这样安慰自己,她决绝离开,将花昊月一个人立在身后。“公子,有缘的话,下次再见。不,还是不见的好。” “姑娘……” “不送!” “姑娘……” “不送,不送,说了不送!”‘砰’一下撞了南墙,痛的转过身,狠斥一嗓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叫了两声,是你不肯回头!”果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才发现还有北墙可以走。世界,不止只有一端,一方没路了,为何不试着走另一端?眼见着她转身发飙时的模样,花昊月的眉梢蹙的更独特…… 凤眸,眯起时,褶褶的光辉掩住日月。看着她揉额头的动作,她五根指习惯并拢的弧度,她脚步抬起时的打架般…… 这一切,不经意的流露出,也暴露出,她的破绽…… 很诡异,真的很诡异! 他为何觉得这个“孕妇”“寡妇”,和槿儿很像?是他的错觉,还是根本,就是有何不可告人的东西? 花昊月一直停在原处,凝视她的背影。见她冲进城关,仓皇而逃,嘴角,勾起的邪意更深,也更伤……“姑娘,不留下姓名吗?” “丑妹……” “没名没姓吗?” “没有!” “姑娘……” “你!”木槿刚要过关,背后又传来那欠扁的声音。转过头时,他的邪笑灿烂而又刺眼,像要撕开她的面纱。“公子,你别那么婆妈好吗?” “你爱过男人吗?” “废话!” “我也爱过,一个一直抛下我,不理不踩的女人!”花昊月眼眸灼热,凝视她双眸。木槿呆怔刹那,辗转回道:“关我屁事!”然后,像过街老鼠,脚下开溜,心绪紊乱。为何,不像那三月来,每一次来的轻松?总觉得,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叫她心神不宁…… 城关关闭,她越来越远,花昊月手,渐渐攥成了拳。即使不确定,但他有理由猜疑,她——或许还活着! | 第九十八章 认祖归宗 风吹八百里,叶落萧瑟秋。满地枯黄落叶,坠地千百斤,沉甸甸坠了脚踝。他犀利邪气的眼眸,灼热的视线,在她脊背后,形成暴风雨般的洗礼。 宛如被附上枷锁,脚下逃的艰难,每一步皆有他如影随形。逃了很远,进了城关,奔过街道,绕过狭窄小路,恍然已到天黑…… 空着肚子,饿着肚皮,一路推车走。白薯半个没卖,肚皮扁扁的小家伙在里头叫苦连天,除了仓皇而逃,一整日,颗粒未收…… 夜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抬眸星辰罕有,地头黑头为坯,基本看不清脚下路的区别,只有摸黑乱撞。不知不觉的,钻进一片诡异之处……所谓诡异,,便觉脊背冷飕飕的,似见鬼一般从心底生寒,脚底板冒汗,浑身打冷战…… 不待抬头,“砰”撞上一具身体。然后推车,不小心便飞出去,正撞倒某样东西,还来不及看清,已感觉那森冷猎狩的眼眸,已射出道道杀人的视线…… “糟糕!”木槿暗叫不妙,这是闯哪了?光顾着躲小七,生怕他见她这副鬼样,结果闯了不知哪个鬼地儿。 瞠目结舌半响,她庸懒抬眸,抱歉一瞥。才猛然发现,世界真小,有缘真是路奇窄,自从半年前,从那场火海中大难不死,木槿对他的失望,便与日俱增…… 如今,一见,只想后退…… 见他眉黛春波,桃色满面,似朵花般的美。和原本那艳丽绝世,洗尽芙蓉,铅华尽退落的潋滟容颜的戏风相比,依旧是美不减当年。 姿色,可谓是天下绝无仅有。桃花眼,勾魂摄魂,尤其在午夜,更能突显出他那般的风情和……魅惑…… 一身的黑衫,衣襟前解开几许,她这不小心一撞,戏风手中的那好不容易粘好的半块玉,又被撞碎在地上…… 他勾起的笑,如鬼魅一般。邪恶妖娆的,宛如遇佛杀佛,遇魔杀魔。伸出白皙修长,形似艺术家的手掌,猛然遏住木槿的颈子,“你撞坏了我的东西!” 那怒气,透过眸子,恐怖极了。和平日的温柔相比,现在的戏风,和魑魅魍魉一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了真正的妖孽…… 从他的眸底,她看不出半丝的温度。只有,看向那块碎玉时,有浓郁的哀伤。汲取上次的教训,木槿不敢开口,也怕被认出。 一个劲摇头,请求他松开…… 她大哥,真的成妖孽了!在暗夜中,披头散发的,再美丽也成了惊悚。偷偷瞄向四周,老天爷,撞的不是地儿,撞进了坟场。 这才意识到,她的车是撞倒了一块墓碑……而那倒下墓碑上的名字,竟然是“爱妹——木槿之墓”! 木槿满额的黑线,绘成五线谱,画成七音符。真不晓得,那些演电视剧的人,见墓碑上刻自个名是何表情? 总之,她很崩溃!嘴角抽了抽,半响吞咽下口水。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衣冠冢?而且是她本尊,将她墓碑给撞倒了…… 不能开口,一个劲挺着。用眼神,谴责戏风的无情。“不……”她温吞地开口,拍了拍自个的肚皮,希冀他手下留情。 孕妇,孕妇耶,再怎么着,孕妇也不能杀吧?那是一失两命!长时间不见,发现她大哥不仅瘦了,而且变了,变的好恐怖。明明那般勾魂迷人的桃花眼,一张讨喜到招人口水狂飚的脸,却人不人鬼不鬼的,像极了暗夜生物…… 这半年来,他过的并不好。从他的眼底,能看清疼痛和忏悔。他在悔什么?悔她的死?还是悔当初不该,在慕容狄面前转身离开? 木槿是怨他的,亦是失望。不过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疼。当初为了他,为了这份难得的亲情,为了他曾经对她的好,对她的柔情万千,对她的万般宠溺,对她几乎披星摘月的兄长之情,她婚礼上跑出来救他…… 谁料,却毁了这张脸?毁了她,全部的幸福!| 午夜梦回时,她该是怨他的。可见他日渐憔悴,似人非人,离开了她,全身光环全化成了魔鬼羽翼,还舍不得…… 尤其,见他刚刚好象泪痕斑斓,跪倒在墓碑前哭泣。哎,何苦呢?她死了不正好?他们的恩怨,可以毫无顾虑的解决。而她,也再不必挣扎于两个男人之间,痛苦的不知该向着谁才算不没心没肺? 戏风见她小腹,非但未放开,反而扼的愈无情。“你知道,你刚刚撞碎了什么?” 木槿摇摇头,不要吖…… “那是她留给我的回忆!!!” “呃……” “你撞倒了她墓碑!!!”撞坏了那块玉,犯了所有大无赦的罪状。即使是孕妇,他也没多余的慈悲心。戏风的嘴角,渐渐勾起邪恶之笑,宛如撒旦般,美的窒息,亦幽冷异常。为何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撞碎了心底所有的依恋? 杀了她的意念,如此强烈! 她撞倒他的墓碑,他索性将她……悄悄的,埋入其中……那杀气腾腾,眉目阎罗的模样,吓呆了木槿。 他不是,真为了墓碑,要杀她吧? 不是真要把她的真身,塞进墓碑里,名副其实吧?挣扎了两下,见那血色妖娆,美的杀人的男子,犹豫是否该掀开黑纱保命??? “咳咳……” “怕了吗?”他笑问,妖娆如斯,“怕了,便不该来这片墓地,不该毁了槿儿剩给我最后的回忆!” 杀人,犹如蚂蚁,他已习惯。为了夺权,为了恨,他不怕作孽。除了那个女人,他从未觉得身处黑暗中,有何不好?是她,让他看到了第一缕阳光,是她,让他明白,世间还有真情,比血缘更真的情…… 是她,傻呼呼的对他好,对他也好,腹背受敌,却笑若朝阳。是她,笨到成亲时,却为了大哥跑出来受死。 是她……是她,一次次刺伤他,却又一次次替他治愈。他那么疼她,那么爱她,甚至连“爱”字,都不敢告诉她,怕惊了她。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害死了她……十指嵌入,泪痕比血落的更快…… 看着满眸狼籍,忽然觉得,心陡然空落。当眼角不经意滑落泪珠时,他才发现,他比想象的更想她…… 木槿咳了咳,黑夜中,见他哭的那么惨,心底愈疼。默默的哭泣,在午夜独自的忏悔,她大概能体会那种锥心的疼痛。即使怨过他,可还是不自觉伸出手指,抚上他眼角,用嘴唇比个唇语——别哭! 她还活着!活的有点惨,有点狼狈,但有了小宝宝!抚着他眼角,低眉不语,只希冀他们个个都活的好,别再被那些凡尘琐事栓的喘不过气。戏风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也许,为那双暖和的手…… “你很聪明。”戏风忽然魅骨一笑,伸手探向她小腹,她的举措,确实逮住了他的弱点,叫他骤然取消葬了她的念头。 依稀,嗅到了槿儿的味道。感觉,那双温暖的手,抚平泪痕,暖了心田。讥讽勾起唇瓣,转过身,一抹似笑非笑划过嘴角……“可以走了。”他蹲在墓碑边,跪倒下身,双手捧着土,一点点的将墓碑重新扶起来。 蹲下身子,将那碎玉,一片片的组合,拖入手心。渐渐走近前,伸开手,抓起戏风的手,挪了进去。玉即使碎了,碎痕仍在,亦难消除,但那半块玉,却被组合的完好无缺,撑入手心时,是完事的半颗心…… 戏风静静凝视着手心,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依稀记得,初次送她时,他骗她,戏谑而又认真地栓住了她。 她将玉递回给他的刹那,那般的心碎,铭心刻骨。看着玉被整和,便好比一个活生生的槿儿站在他眼前,用手心,小心翼翼地捧起,贴向脸颊,余温中尽是想念…… “槿儿……”| 单膝跪倒,吻着碎玉,伤一点一滴加深。见他捧着玉哭,木槿在身后,眼圈泛红,静静守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戏风才恍然从伤感的情绪中渐渐缓过神。“你还没走?”转眉一看,木槿还挺个大肚子,在身后见他将眼泪流干…… 木槿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你看见我哭了?” 木槿又点了点头,他哭的,她都不忍心走。她大哥,怎么那么可恨,却又那么可怜,真是没辙…… “你知道除了她,看见我哭的人,都要死吗?” 木槿抖了抖肩,倒退一步。 不是吧?到这个地步,还打算丧尽天良?到底是谁,才能把她大哥,从这个罪恶的深渊中果断扯出来?微叹一口,要多远躲他多远,真怕他一掌劈下来,像对待宝宝那般,劈个失忆啥的…… “哑巴?”戏风那诱惑磁性,如金石滚沙的嗓音,伴着夜晚静静流动的风,令人心底溜过梦幻之感。 木槿点点头,装哑巴也好,开口怕露馅…… “我也曾经是个瞎子!”戏风淡淡开了口,将培土堆砌起墓碑。当年,若不是那场血杀,夺了政权,苦了他,某人一手乾坤,瞒天过海。不是将他推下悬崖,戳瞎了眼眸,囚禁入暗室15年,他也绝不会恨的如此彻底,杀的这般无情…… 见戏风在那堆她的墓碑,木槿有种被诅咒的感觉。晚风习习,整个是坟地,飒飒的冷风吹的直咧嘴。别开头,不想被诅咒,木槿走向车边,推起小车。 却不料,风大车周一边,一个不小心,便轱辘撵过墓碑。不巧堆起的墓碑,又叫车给撞了倒……“啊……”木槿顿时呆若木鸡! “墓碑……”刚刚建立起的好感,被彻底摧毁。戏风的眼眸,将她千刀万剐了。“我和你……有仇吗?” 木槿忙摇头,没仇,没仇,就是看那墓碑不爽…… “你……”戏风的拳,到木槿的额头前停滞了住,“滚——” “啊……” “给你喘气的机会,从我的视野中迅速消失!”第一见戏风发火,木槿看的瞠目结舌。转过身,偷偷瞄一眼,慌忙就逃。大肚婆走路不方便,跑的急脚下一绊,便跌倒了下去。“靠,倒霉!” 她小声嘟哝一句,起身很费劲。却发现戏风还在那扶墓碑,而她,彻底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由感叹一句,哎,宝宝,这年代,活人不如死人有地位呀!!! 死人,还有个墓碑,还有人心疼,还有人想。活的人,连个人扶都没有,就麻烦你争气点,少踹两脚吧!!!若说戏风有情,是真有情,她曾经亲眼见证他的好。若说无情,是太无情,眼睁睁见孕妇跌倒,扶也不扶,任她自生自灭,随便死活……还好,福大命大,一路跌撞晕倒半途中…… 醒来时,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 肚子中传来一阵真的绞痛,皱了皱眉,才发现老头早端一碗热乎乎的汤递到木槿跟前,“把汤喝了。” “爷爷……”揉了揉太阳|岤,丫的,肚子咋这痛? “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不是堕胎药吧?”木槿翻翻眼皮,将碗里的药喝了。爷爷在那翻个眼皮,和她相处长了,和她的言行举止也像了…… “爷爷你把我抬回来的?” “除了我,还有谁?” “你不是周伯通吧?”见他老当益壮,六七十岁,飞走自如,还能扛个人不喘气奔回来。木槿真怀疑,是遇到了个老怪物…… “我,杨过……” “你杨过他爷,哎呀,肚子真他娘的疼。”疼时,忍不住骂句脏话。爷爷“啪”给她一记暴栗,将碗收走,“疼也活该!大肚子还到处惹祸,万一我小祖孙掉了,老头我饶不了你,听到了没?” “啊……” | “小祖孙没出生前,你给我好好活着,别有个差错!”爷爷在那径自的沉浸于有祖孙的喜悦中,哈,造孽一辈子,未料到晚上,没入棺材,反而给孙媳儿当奶公。对她,本是从讨厌,诛杀,到如今的容忍。 小七5岁那年诈死,直到如今,他在外飘了多少年已记不清。这次回来却阴差阳错救了个她。一直有听萧王府传闻,这个丫头,又能闯祸,又粗鲁,又粗线条,又是脾气糟糕常气坏他儿子。 他是为了她肚子里那个小祖孙,才勉强救她。本想救了她,待她生产,再杀了她,保他小祖孙即可。谁料,这处着处着,便发现,这丫头也有讨喜之处…… 譬如,重感情。又如,心地善良,坚强,像沙漠中的仙人掌,透着那种坚韧不拔的锐气。不自觉的,便讨了他欢心…… 不愧是叫木槿,这木槿花的坚韧,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一般女子,烧毁了容颜,还能活成这样,已算是奇迹!他花府老太爷,从不算个好人,对待影响小七的女人,铲除是最好的法子。可如今,日日见她的笑脸,已舍不得再拆散他们……哎,这丫头,真挚,单纯,单纯呀!!! “爷爷……”木槿的手,在他眼前晃悠,“你发什么呆?” “单纯!” “什么单纯?” 他顿了顿,捋了捋花白胡须,揶揄地问,“今儿是不是出去会情郎了?” “呃?” “有没有抱抱?有没有亲亲?” 木槿一翻眼皮,撇了撇嘴斥道:“你这个老不羞,以我这种长相……跟谁抱?跟谁亲?我就倒霉来着!”遇到小七时有点穿帮,惊险过度。遇到大哥时,哎,更惨,推倒两次墓碑,差点被乌龙喀嚓掉…… “有机会为何不抱也不亲?你当尼姑呀?” “爷爷……” “爷爷告诉你。”他偷偷凑近前,附在木槿耳边,“逮住时机,来个认祖归宗,你这长相如何,天生的?不是烧半俩脸,爷爷疼你,给你做主,找个神医换层皮,绝对能再现美颜……” “啊?” “不信?”花老太爷将脸凑近前,叫木槿来摸,“来,你摸摸,你好好摸摸,瞧爷爷这皮肤多好。想当初,我要病死那会儿,就是有个老朋友,替我换了层皮,将毒给除尽了。瞧瞧,多光滑,羡慕吧?” 如今的花老太爷,和当年倒不同。多年的心计城府,到晚年时开始有些退减。有点,老顽童的性质…… “真有神医,能医好我这恐怖的脸?” “能……” “在哪?” “不知道。”花老太爷耸耸肩,回头补一句,令木槿猛翻白眼的话。“十几年没见了,不知那老怪物溜哪去了?不过,你放心,爷爷给你做主,你生下小祖孙,我保证给你找到他治好脸伤。” “爷爷你保证的事,兑现过没?”木槿“扑通”往床上一倒,两眼一 01 邪男戏妃第31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两眼一摸黑,从开始认识他,他保证的,几乎全黄牛。不指望了,医的她好幸,医不好她命……这烧灼的宛如堆砌山般的丑陋,伴她半年,习惯了这份儿沉甸…… “我不兑现,还有我乖孙子呀!”花老太爷忽然笑眯眯凑过来,流里流气的,年轻时保证也是个邪男…… “你乖孙子,谁呀?” “你猜……” “猪头,睡觉!”木槿将眼睛一闭,不和他扯谈。老顽童,没正经,日复一日的摧残她,见她孕妇好欺负,哼哼。花老太爷忽然兴致来了,也不想瞒她,既然认了准孙媳儿,干脆摊牌算了…… “起床,起床,来跟我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做运动。” “爷爷——”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他的精神很好,可可怜了木槿,窜起身来,气的面红耳赤,鼓两腮咬牙切齿。“爷爷,大半夜的,你也不怕扭到胯骨肘子!!!” “你晚上吃多了,得运动……” “我已经死了,小事念经,大事烧香,没事别折腾我了,谢谢。”真受不了了,咋越品越觉得他像某个人?半响,他一把将她扯起来,“别把我小祖孙养成大胖墩,和爷爷一起运动,左右左右,左左右右……” “爷爷——”木槿气绝,仰天长叹,她造的是什么孽? “不想知道我乖孙子是谁了?” | “没兴趣!!!” “倘若是你有兴趣的人呢?” “难不成是我家小七?”木槿随口嘟哝一句,花老太爷忽然笑开花般,跟着木槿显摆,甚大声的自报家门。“我乖孙子,就是那美貌与智慧并重,邪气又可爱,俊俏又乖巧,孝顺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拜托,话别说一半,堵的想自杀!”木槿翻翻眼皮,本是不以为然,可转瞬听到那三个字时,“噌”从床上跳了起来…… “花昊月!” “啥?” “花昊月,你的小七,我乖孙子,我小祖孙的亲爹!有兴趣了吧?惊到了吧?半年爷爷没白叫吧?瞪什么眼?我说真的!爷爷我有证据的,不信可以拷问我。”见木槿一副见鬼的模样,花老太爷又补道,“别怕,我不给你告诉我乖孙子,我也怕他见你,他不介意,你伤心。所以呢,爷爷帮你找那老怪物治脸,哈哈哈,真好,有活儿了……” 木槿“砰”向床铺上一栽,满脸的铁青!天哪,梦吧?不是真的吧?小七他爷爷……小师傅,宝宝,谁来陪她一起,遭这晴天霹雳! 第九十九章 洞房 是夜,是凤仙和花昊影的洞房花烛夜。金樽空对月,月空眷迷离。盏盏杯酒下腹,喝的迷迷醉醉,扑满身酒气,推开新房门。红烛内,朱纱中,美人儿凤冠霞帔美若天仙,低眉颔首间尽是冰雪干净的气质…… 新房华丽氝氲,酒香,体香交融,沁人鼻中愈是蛊惑。花昊影跌跌撞撞进房,端起案上两杯酒,轻佻抚杯,如抚起婴儿肌肤,满脸撩人的气色,一举抬眸时,清秀诱人的脸上尽是揶揄和挑逗。 嘴角渐渐勾起,将酒杯递向凤仙,“仙儿,来喝交杯酒。” 凤仙并未作声,接过酒杯,亦不扭捏,仰头灌入。脸微红,俏花一朵,若隐若现的梨窝在暗夜中那般迷人…… 平日白衣飘然,如仙子下凡。今日倒多了丝妩媚,花昊影玩弄喜帕,打量眼前的小美人儿,未料,终究,他还是依约和她成亲了。 心头,不知是安心?还是开心?总之,有种物尽芳华,终归于实,繁华过尽,只剩过眼云烟和浅浅一笑的感觉。 从初见她,初识她,被她的清冷冻结,到后来调戏她,被皇帝赐婚。这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梦。梦很平淡,无波无澜也无他七弟那般的惊心动魄,却是犹为得宠的…… 对凤仙,有丝怜惜,有丝宠家,也有丝兄妹般的感觉。他已说不清,究竟是不是喜欢?好似,和她成亲,是命中注定,对他最好的抉择…… 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蔷薇,伤他,利用他,将他成一个天使变成个花花公子。让他干净的灵魂和肉体,皆被荼毒。 从小爱到大,爱的那么深,那么惨,为她,他改变了一切。愿意做一切,来满足她的口味,吸引她的注意,令她对他渐渐心动。本以为,一世一双人,青梅竹马定是良人相守,一生足已…… 而谁料,当槿儿闯进来时,他的心彻底的乱了。他伤过她,伤的很深,害她哭,被她痛骂,却渐渐的沦落了心。或许,从始到终,他对她,始终有种最纯,最难忘的感觉……那段打打闹闹,戏谑玩笑,乌龙无忧的岁月,他这一世也不会忘。 倘若不是经历那一场变故,不是离家出走,不是他七弟的女人。他也不会对她,放弃的那般早……回想,那一场大火,烧尽了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他的心也会痛。也觉得,这只是一场未醒的梦…… 将最美好的记忆,留在心底,来娶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女人。花昊影那轻佻邪恶的笑蔓延,划过嘴角,酥人骨子。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仙儿即使冷,却很可爱,她有一颗纤柔的、默默关心人、真诚、亦是疼人的心……“仙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他扑过去,凤仙忽然闪了开,靖冷回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不急,休息倒是其次,关键是,我们的洞房是不是该有个美好的回忆?”花昊影再次扑过来,凤仙从塌上起身,落座椅上,端起一杯茶醒醒酒。斜睨一眼榻边,似怨夫般等待的花昊影,“你睡床,我来打地铺。” “什么?” “你睡床好了,我不会和你抢……” “仙儿,才新婚洞房,你就打算跟我分居?”他不敢置信,一句黏了过来,不懂明明新婚燕尔,她为何比大雪初融愈冷。“那好,亲爱的,不想和我圆房,也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哪儿做错了?” “不是你的错!!!” “最近没有碰女人……”掐指算一算,很久未碰了,大概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自个根本都记不清了。 “影,和你没关系。” “那是你……葵水来了?”花昊影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敞开折扇煽了煽冷汗。若真如此,他理解,女人一月自然有那么几日不便,那也仅有将洞房花烛夜延后…… “不是。”凤仙脸稍红了红,“只是……” “只是什么?”他忽然扑上前,打横将凤仙抱了起来,一把按到了榻上,“还有什么,比圆房更重要?我们堂也拜了,喜帕也揭了,交杯酒也喝了,仙儿宝贝,难不成,你打算跟我悔婚?” “你别、别这样……” | “男人碰女人,天经地义,除非,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花昊影不信,连他对她都有点感觉,她莫非心肠比冰还冰,比铁更硬?解开她腰带,趴下身附在她颈间轻柔一吻,惹来凤仙一个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响,震荡洞房…… 凤仙盯着手掌,发呆。 花昊影目瞪口呆,冷凝着她,不解为何?“就算犯人要上断头台,你也该给一个新的理由,告诉我,为什么?”他忽然按住她纤肩,冷冷地问。 “你并不是真心想娶我。”她喃喃地开口,清冷中带着一丝抱歉。刚那一巴掌,打的好象……很疼……见他两颊起了红印,不由得心疼…… “仙儿……” “若非父皇的御赐,也不会有今日的成亲。我知道,你心底那个人,并不是我……”凤仙忽然抬眉,对准花昊影的眉目,“我嫁你,不过为给你一个自由。在不违背父皇的谕旨前提下,给你足够的自由……” “仙儿——” “影,这才是你想要的!”凤仙蹙了蹙眉,推开身上那看似纤瘦,却很是沉重的庞然大物,卷着锦被,铺到地上,整好玉枕悄悄躺了下身。她不会为什么金枝玉叶的身份,来压制他的自由。本身,原本便是一场政治联姻,父皇只为一时口快许下的婚约,何必牵制于他?在他心中,槿儿是永远不灭的…… 即使身边有个小七,他也忘不掉她。这半年来,她时常见他,在月下叹气。他们的过去,她无法介入,也不懂曾有一段什么样误解下的爱情?总之,她不想成为,羁绊他脚步的一个自私女子。 “仙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好好休息吧!”凤仙转过身,背对着他,吹熄了红烛。“在宫中住一晚,明日,我们便出发回情人谷。” “你……” “我想槿儿了。”夜下,她忽然悄悄地开口。“影,你不想吗?” “想。” “我也好想,好想好想那个整天能逗我开心,抚琴抚到我银蜂都发疯的槿儿。”半响,凤仙阂上眼眸,花昊影才懂得,她话中的涵义……这个傻丫头,是打算把他让给槿儿的灵魂是吗?她以为,他娶她,始终是为了那道谕旨吗? 那夜,凤仙睡的不安,辗转难眠。过了大概半盏茶工夫,花昊影忽然从榻上起身将地上的她抱上了榻。“啊……”凤仙惊呼,刚欲挣扎,那具身体却猝不及防将她扑倒,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花昊影这次,是真的怒了。那一巴掌,打的他火辣辣的心疼也就罢了。她竟然打算牺牲她的婚姻,成全他心中的爱,这算哪门子的伟大丫头?“那一巴掌,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对你动用暴行!” “影……” “就算打地铺,那也是男人的事,何时轮到你了?” “我,你放开我。”凤仙挣扎两下,却发现他压的死死的,牢的根本似枷锁缠身,他眸底,染尽了红霞…… “仙儿。”他勾起她下颌,挑逗的口吻,令人脸红心跳,“想让我放开你,可以。除非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根本不喜欢我!!!” 凤仙冷凝他的眼眸半响,冷冷回道:“我,不喜欢你。”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答案,却和你小嘴中吐出的话截然相反。怎么办?我真的不打算放开你了。”他将锦被向上一撩,借着暗夜的光,令他看清他此时眸底那危险,到底意味哪一方面??? “影,你做什么?” “做……洞房该做的事。” “不要……” “由不得你了,小骗子。”口是心非,喜欢却不敢说,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知道她默默暗恋他,却任由他胡闹,任由他花心,心痛了也不肯倾吐半句。红房暖,断销魂,一件件衣衫,像碎片般飞出去,榻上是翻滚的两具身体,有反抗,又压制,这个洞房并不如想象般和谐…… “影,我要动手了。”凤仙眯起眼眸威胁,颈上被他咬了一口,爱痕触目。吃痛了,刚欲还手,忽然便被他狠吻了住。挥起了粉拳,被攥入他手心。即使再武功高强的人,恐怕,此时此刻也仅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 激|情过后,已是深夜。 花昊影在身边酣睡,凤仙则是仰头,满身的爱痕羞涩难挡。本想放他自由,可他却把自己给吃了,摸了摸肩胛,并拢了双腿刚破处子身的疼痛依稀还在。瞥向一侧,他像个孩提般睡的香甜,高嘲迭起时,他在她耳边一遍遍说,她很可爱…… 脸红的勾起浅笑,轻吻他额头,凤仙才走向案边倒一杯茶解渴。忽然,门外一抹黑影飘过,她敏锐感觉到,披件薄衣飞身追出…… “是谁?” | 追到宫墙外,前方的人才定住脚步,转过身时,那双桃花眼眸妖惑勾魂一点点的摘下面纱,露出那张美丽的脸,叫凤仙看清,他究竟是谁??? “是你——”桃花眼,优质发,绝代风华,艳容倾城。眸能勾魂,脸能销魂,笑能杀人,即使没见过,凤仙也猜的到这便是槿儿嘴中那个“大哥”…… “仙儿……”戏风一步步的靠近,凤仙不动,亦不解。她和他,该没有何纠葛,即使连她亲哥哥太子爷的闲事,她皆一向莫问。“你……找我?” “恩,哼。” “你不该找槿儿吗?” 凤仙一语出,戏风的眸色陡然暗淡,过半响,才好容易调回情绪。笑颜如花,艳若妖精,小小的饱满嘴唇性感的撩人,笑起时如午夜烟花妖极尽妖娆。“我是来找……我这世上,唯一剩下的亲人。” “哦?” “你是槿儿的小师傅?” “是!” “那你知我是她的大哥?” 凤仙点了点头,对他,有怨亦有芥蒂。若不是这个妖精,槿儿也不会在成亲时跑去救他,也不会葬送火场。即使一向淡泊冷清的她,亦忍不住对他怨深。“是你,害的槿儿去了,就没再回来。” 戏风顿了顿,笑的苦涩,强扮成无情冷血妖娆蛊惑的模样,“那你可知,这世上,除了槿儿这个义妹,我还有一个亲妹妹?” “……” “而那个可爱的妹妹,从我出世开始,便没打算把她牵扯其中。可听说,她和仇人成亲了,我不得不把这个真相,悄悄的……告诉她……” 闻言,凤仙的脸色,有一刹那的惨白,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冷冷凝视戏风,迎着风,和他对视。听着他一字一句地挑开,“我那个亲妹妹,便是当朝的九公主——花……凤……仙……”当“花凤仙”三个字,从他红唇中吐出时,凤仙的剑骤然刺向他,“你胡说!” “仙儿……” “我的亲哥哥,是花云泽!” “是吗?”戏风忽然躲开凤仙的剑,闪过身时,附在她耳边道出风一般的话,“那你就不想知道……你们为何长的半点不像?” “你这个妖精!” “哈,小仙儿,我是妖精,你是仙子,我们长的为何却都是如此的出众?因为,我们身上流传着一样的血!”话落,戏风一把撕开凤仙的衣衫,裸了半个香肩,胸脯上方有半块紫罗花样。 他再优雅的扯掉自己的外衫,露出肩胛下方,胸上几许的同样花样。“小仙儿,我是你亲兄长的命运,你逃不掉!!!” 本不打算告诉她,不想牵扯到这可爱的妹妹。想让她,一世过世外桃源的日子,这一切有他足够了。而他将全部的爱,全给了他义妹…… 而如今,见她嫁给仇人之孙,被一步步的摆布,他不得不把这一切的源头给彻底扯出来晒天日。因为,除了找到龙脉,他需要这个妹妹…… “不是,不可能!”凤仙节节倒退,不敢置信,她的亲生哥哥,不是这10几年来一直认为的花云泽,而是这个野心勃勃的叛党。“绝不可能……” “你嫁的男人,正是毁了你我,铸造一切的罪魁祸首。你都是真正的帝王家血统,而他们不是!” “不,我不要听……” “小仙儿……” “这不是真的!” | “你会回来找我的。”戏风站在原处,看着凤仙转身逃离,脚步踉跄。真可怜,做他的妹妹,只有这个下场,不是跟他一起上天,就是共同下地狱。槿儿死了,没了顾虑,也没了希冀,没了太阳和星辰。是时候孤注一掷,结束这场浩劫……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心底越来越空虚,身影亦愈是孤单…… …… “爷爷!”花昊月拥住常年失踪的爷爷,满腹的苦难倾诉。撇了酒壶,扔了瓷杯,激动的难以言语。 花老太爷拍了拍他的脊背,心底有些悔意。自从游历初,到半年前遇到那和世俗不融的丫头开始,才恍然发觉,压在孙儿背上那沉甸甸的担子,有多不人道。为此,葬送了他童年,少年和爱情…… 微叹一声,感慨万千,“乖孙儿,乖孙儿,爷爷回来,就是替你解脱的。”花老太爷抚了抚花昊月那消瘦的脸,那憔悴的模样,忧愁的眉目,瞧那邪气都叫苦情给磨成丧气了……替他倒了一杯酒,和他久别重逢,祖孙俩举杯畅饮…… 花昊月将他不知的部分事讲给他听,包括和木槿的相遇,相爱到离别。“哎,是爷爷对你不住呀!” “爷爷?” “爷爷现在才发现,对你有多苛刻,有多残酷。是爷爷剥夺了你的自由,让你过的不快乐,不幸福,整天的伤着心。”花老太爷边喝酒,边看着花昊月,下颌的胡茬都未刮,那么爱美的他,定是过的很幽魂…… “爷爷……” “是爷爷的错,不该将上一代的恩怨,隔代继承给你。” 听花老太爷这般讲,花昊月骤然愣了住。现在的爷爷,怎么见怎么不像萧王府那个邪侫的北斗泰山。“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错了。” “呃……” “爷爷不该把我两个乖孙子弄成牺牲品。”花老太爷抚着他消瘦的脸,有些心疼。想起他的小曾孙,还沦落在外过着粗糙的日子,心中更是不好受。怨怨相报何时了,当年就该了结,何必演变成今日? 多年来想的开了,才发现,名利如浮云,权势又如何?早餐你报仇了,他的后代也会来向你报仇,而苦的,永远是最亲的亲人们。“爷爷呀,对不起你和小云泽,让你们俩为我和小三苦了十几年。” “爷爷……”他不是吃错了药吧?花昊月的嘴角抖了抖半响,试探地问:“爷爷,你说的不是反话?” “以爷爷的年龄,说反话还能正的过来吗?” “可是……” “可是爷爷不是叫你报仇,叫你夺权,叫你稳固我萧王府的地位?” “恩……” “那算个屁!”他的小四和小五孙儿都死了,他儿子也病糊涂了,就剩下个小六、小七他最疼,还有那他早知一早便不适合当皇帝的小云泽……“爷爷呀,现在只想着,化解了这场恩怨,让我的乖孙们,过的好好的。” 闻言,花昊月又惊又喜,忽然间,感觉满身的包袱在顷刻间被顷空。这个包袱,他背了十七年,好累,好疲惫…… 只可惜,有了自由,在他身边,却再也没有槿儿。“倘若槿儿在,一定……”刹那间,有些迷茫,那个大肚婆,到底和槿儿有没有关系? “小七呀……” “爷爷?” “爷爷跟你说,我遇到一个很好的丫头,人好,心眼也好,对别人更好,就是性子不太好,但挺可爱。身材好啊,大个,溜直,溜直的,可是标志了,爷爷给你介绍好不好?” “爷爷!”何时学做了媒公?花昊月揉揉太阳|岤,“一日未找到槿儿,我一日不会死心。我心早死了,配不起爷爷口中的佳人。” “她不是佳人,是寡妇。” | “寡妇?”这词儿……为何如此敏感? “她呀,怀了宝宝,但没男人。我说小七,多美好的事,你娶了她就可以当现成的爹,我也可以当祖爷,啊哈哈哈。”花老太爷在那一个劲的诱惑,将木槿,偷偷的向外推销。半响,花昊月的额头上标起几条黑线,什么都能乱拣,惟独种不能!爷爷的头脑,难道真坏了?不播种,当现成的爹,这话他也能骄傲的讲出来??? “爷爷,除了槿儿,我谁都不爱。无论是寡妇,还是佳人,是红粉,还是落花,孙儿都配不起。” “配的起,配的起,她长的呀很丑……” 花昊月的眉梢蹙的更甚,低眉揉平。维持的邪笑,在顷刻间,被花老太爷的介绍,给硬摧残成苦笑…… “那丫头,右脸上有块疤,长的很是恐怖,不过心好,心好就成。还帮你带了儿子,多好是吧?” “爷爷……” “爷爷看你们很配!” “我就配丑八怪?” “如果是槿儿,丑点你要吗?”花老太爷在那试探。 “要,可她是吗?” 不待花昊月有起疑的空隙,花老太爷已将酒杯和他的撞上,独裁道:“就这么定了,爷爷给你做主,明儿下午带见面礼,去和她相亲……”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章 我的宝宝? “什么?你叫我和他相亲?”听花老爷在那边嗑瓜子,边喝小茶,边翘起二郎腿还边讲述他昨日的战果,木槿便忍不住频频翻白眼。他捋着花白胡须,一副月老摸样,说的绘声绘色……| “哈哈,准备准备,下午去和我乖孙成亲…啊,不,是相亲,可没有回旋余地,爷爷都说好了的。” “爷爷”俗语,老人家,年龄长,该有正经。可这花老太爷,是越活越没个正经,明知她逃也来不及,却偏将她向他怀中推。抚了抚肚皮,感觉这越来越鲜活的小生命,正在其中孕育,木槿的脸渐渐的绿了。“你告诉他我是谁了?” “还没有…” “那正好。” “可你不相亲去,|爷爷我可保不准这张嘴,那天一扳不住,便和我乖孙儿坦白交代了。你看,爷爷做梦爱说梦话,不做梦还爱说胡话,爷爷可怎么办才好呢?”花老太爷像个年轻小伙子般翘起二郎腿横加威胁,不硬不软的话,恰到好处。木槿在一边握起了粉拳,狠咬住樱唇,一张桃李般争相之脸,如今已被伤疤摧毁。笑时,亦唯有清风共奚落,谁人知她也曾迷倒皇城,倾倒城池? “原来威胁这招数也带遗传的。”|想当初,花昊月为了拴住她,阴谋,阳谋,威胁,见招拆招不知用过多少。再转眼一瞧,他爷爷比之不差,不甘不愿替他的空杯到了半下叉,“喝你的啦,竟给我惹麻烦!!!” “丑妹啊…” “你干嘛?”木槿擦拭桌角,心甚烦乱。不知为何,总觉得纸包不住火,此事早晚得被着老头给张扬出去。“万一你走漏消息,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别说我到时不告而别让你难堪,谁叫你老不正经!!!” “不走漏,不走漏,只要你去相亲,一次,就一次怎样》” “不怎样…” “想了亲,爷爷保证把嘴巴封上,不到处大嘴巴。” 闻言,木槿撇撇眉,真想将抹布,呼向他那张邪气纵生的脸上。如今怀宝宝,走动不方便,要千里迢迢逃生需得天时地利,|暂时屈就一下。“相亲就相亲,反正就一次,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下午哦。” “我了…” “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哈。” “我穿啥能漂亮的起来?”木槿狠剜他一眼,羞辱她,绝对的羞辱!静坐梳妆台,将鬓发卷的一根不剩,贴花黄,涂胭脂,仍是瑕疵难掩。一块黑纱,一身的粉红大长裙,邋邋遢遢便奔出门…… 本欲安稳度日,抛却烦恼忧愁。爱也好,念也好,伴着那场大火全化成过眼云烟。人生数十载,悠悠几十年,眨眨眼便是一世。不想再为这张脸惹来波澜,亦不想让旁人以异样的眼神来看待小七,看待他的妻…… 仅剩的自尊心,她不想抛了。可偏偏命运捉弄,一遇再遇,为了不起端倪,木槿撩起裙摆奔去了药铺…… “老板!”木槿悄悄问,“有没有什么药,能暂时把嗓子变声一两个时辰?”上次几乎露馅,这次必须打保票……| “变声一两个时辰?” “对,对,要变声,变的叫人认不出。” “这个嘛……”老板犹豫了半响,没翻药抽屉,这个没问题,保你嗓子变声不止一两天……“ “老板“ “怎么样?“见老板贼眉鼠眼,典型商人形象,木槿戳开小包抬起眼眸,以杀人般的视线对他谴责。”|喂,你当我草包啊?认不出这是胡椒粉!!!我要变声,不要失声,你想我变哑巴呀?“ 半响,木槿压抑下情绪,冷凝起眉不情愿问道:“多少银子?” “十两!” “十两?你抢劫啊?”刚压下的火,‘噌’穿过头顶。狠瞪他一眼,抛下一两银子转身便走,秉承爱卖不卖,不卖就抢的原则,从药铺赶赴相亲现场。秋季,枯黄落叶满地皆是,一副憔悴征兆,凄凉秋景,不免撩人伤感。 临安城外,一处山庄。菠萝塔般的构造,华丽的施工,精致的材料布景,尤其依山傍水犹胜仙境。 青山绿水徜徉其中,呼吸一口自觉清新舒适。踏过断桥,前行两步,便到了一处瀑布般的景致前,倘若不为相亲,木槿还真想再此停驻一会儿。上清水秀,柳暗花明,美景四季如春,生的一种新鲜朝气。或许,在满地黄叶损,秋季叶纷飞的景致烘托下,诺塔山庄是唯一一处世外桃源……| 越过断桥,瀑布,来到山庄门外。门是刻花桃木结构,能辟邪,亦是美观,有种古典奢华韵味。山庄内和普通府邸不同,随行透露大自然的壮美独特,令踏入其中的人极尽幻想能居住于此。和情人谷不同,这属皇家园林,是帝王将相的避暑山庄……是花府老太爷专有之修养地…… 牌匾上,刻有“潇湘山庄”四个大字。地处偏僻,风景迷人,鲜少有谁经过,故尔是花老太爷诈死十几年经常停驻之所。 木槿踏进山庄内,抖了抖肩,嗓中的胡椒粉作祟,一个劲咳嗽。有家丁替她引路,经过一个个帐篷般形状的厢房,奔向花昊月那一间…… 心怦怦跳个不停,敲起锣鼓。他们之间,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宝宝都有了,论理说心跳全变成了实在的爱。却不知为何,她的心却跳的比往常更快,是紧张……是紧张,不是期待……木槿在心头一个劲自我安慰…… “姑娘,这边请。”家丁见木槿满脸黑纱,很是疑惑,“见七王爷,姑娘不打算把面纱摘下来吗?” “不用。” 听到木槿那独到杀人的声音,家丁没好意思将耳朵捂上,但嘴角不住抽筋。心念,难不成七王爷相亲的对象,便是这种? 看似不敢见人,大肚翩翩,声音奇难听?谁不知七王爷对女人挑剔,准王妃大婚日死于火中,他便一个女人不碰? 甚至有传言,他可能是断袖!原来,是染了这种嗜好?家丁以奇怪的眼眸看着木槿,木槿心头亦不舒坦,好似上成被称斤论两,这便是她不愿回到小七身边的真正原因……“你,直勾勾盯着我做什么?” “啊……” “莫非,你对我有不良企图?”木槿皱起眉,小小教训他一下,“再盯着我看,露出那种猥琐烦人的表情,你小心你的眼珠子,下一刻不在眼眶里埋着。”转过身,潇洒离开,剩下那家丁满脸错愕…… 推开房门,木槿不满踏入其中,刚被嫌弃的气儿未消,见花昊月正端起酒杯斜卧于贵妃椅上凤眸挑起,狭长美眸中掠过疑惑。 原来爷爷嘴中那个“丑妹”就是她?忽然间,烦躁不满,甚至有意恶劣的想法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上扬…… “坐!” 他挥了挥手,让木槿坐下。上一次叫她溜掉,未料爷爷如此善解人意,又将她给介绍回来作陪。那上一次的疑惑,今儿个便好好的解解。皆是她为何,声音像,动作也像,连眼神都像他那失踪已久的“宝贝”…… 而且,肚子中还生出个小肉球。邪邪勾起凤眸,见木槿不坐,他优雅起身,动作的当的将椅推向她,扶住她肩胛似软却硬地叫她入座…… “姑娘,不必拘谨,你我又不是初次相见,我以为,我们很熟了……” “我……”木槿一开口,花昊月便额前布黑线,这是什么嗓音?杀人吗?为了见他,好好见他,她还耍了小手段!!!如此心虚的表现,愈加令他怀疑,她黑纱下有何诡异?他的身份,带无数个撒谎的小水滴。“如何?染了风寒?那可要多披件衣裳,免得伤害了你肚子里的…小宝宝。”他顺手牵过披风,替木槿披上肩,观察她闪烁的神情,笑的愈邪…… “公子……” “恩?” “真巧!”木槿开口,斜睨了他一眼,见他手便搭在她肩上,觉得极度危险,‘啪’不动声色打掉,她将椅挪边几寸,“和公子萍水相逢,我以为就算最大缘分了,谁成想,还叫爷爷逼来想去?” “这上天注定的缘分,你,我,都预料不到。”花昊月故意和她凑近乎,她越怕他靠近,他越是要邪恶地将贵妃椅推到她跟前,和她咫尺距离,乎闻体香,达到你外有我,我外有你的地步。“人,不能逆天而行,否则天打雷劈,你说是吧,姑娘?” 木槿的嘴角抽了抽,一条长弧线,延伸到两腮。听他的话,便是滴水不漏,连她要逃,他都算到了,也用话堵住了…… “那个……” “姑娘觉得冷?” “我不冷……” “那便是热了,不如我帮你把纱给摘下来凉快凉快?”话落。花昊月便打算摘下面纱,木槿倾身一闪,令他扑了空。小七这个小邪男,果真无孔不入,为了验证他的真面目,打算无所不用??? “公子,你听我说!”木槿开始切入主题,和他摊牌,“我来时为了给爷爷有一个面子,我可不想喝你相亲。” “为何?”花昊月笑问,笑眯眯的好人模样,令人无法拒绝。木槿别过眸,故作看不见他那可爱的模样,打算来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和公子你根本和合适,我是爷爷收养的丑咖,你是堂堂的王爷,你说我们配不配?” 见花昊月好暇以待,根本不当回事,木槿不由得郁结。揉了揉太阳|岤,辗转抚向黑纱,那丑陋的伤疤,大片大片烧毁的痕迹,比破漏的万里长城还醒目。她配吗?配的起吗?即使他不怕,她都怕他半夜做噩梦!即使再潇洒,她也做不到!她毁了,不能再毁了他,她真的无法摘下黑纱,来面对他…… 低下眉,暗自沉思,半晌,她说:“我好丑!” 花昊月凝视着她,将她的情绪,尽入眸底。或许,这黑纱中,掩的真是一张,早便不堪的脸了。 倘若是她,倘若是他的瑾儿。那么,是不是那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脸?可这肚子里的宝宝,又做何解释??? “而且,我是孕妇!我带个宝宝,给您扣绿帽子,王爷觉得配吗?” “……” “我性情还不好,不贤淑,不会做家务。沏茶一般般,做饭死难吃,时常起火烧房子,这样王爷也觉得配吗?” “我不是来请丫鬟的……” “而且,我不守妇道。”急眼了,木槿乱说一气,见花好野的眸色愈来愈深,亦是越来越怕他扑过来撕掉她黑纱。总觉得,他仿佛猜疑愈重,那颗情形的脑子,总是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这可如何是好?木槿推开木椅,将披风一抛,转身便跑出门外,“对不起王爷,别听爷爷胡闹,我有想嫁的人了。” 背后,是他灼热的视线,盯得她心慌慌。 不能回头,不能承认,她就是他的宝贝,他的开心果,他的未婚妻,他的瑾儿,他那个不省心,总闯祸,时常让他伤心的死丫头…… 过去,好似回不去了。剩下的,只有苍茫和平淡。那一拍石激起惊涛骇浪,一动情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她也玩不起了。 就像,天边飘去的云,渐渐谈了痕迹。她只希望,她在他心中,也能如此淡忘。让他的小七,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不用被世俗唾弃,不用被吓到,也不用午夜梦回,不敢睁眼来瞧得女人…… 她以为她很伟大,放弃了她的幸福,来成全他的未来。她以为,她很豁达,很坚强,无所谓,一段爱没了,还有个宝宝陪,他们的爱情结晶,会一点点长大,带着这一份爱的回忆。她以为,迎着风的方向,闭起眼睛,心就不会痛……可不觉中,却仍酸透了,抿住嘴唇撑着逃的更远…… 风凉凉的,跑出山庄时,被瀑布淋得满身湿漉。她护住黑纱,一步步逃出那个咄咄逼迫他的山庄,心空荡荡的。“宝宝,娘做的到底对不对?”她抚着肚皮,悄悄的问,做的对?还是不对? 他们,是否就此结束了? 随着清风,带走全部的希翼。现在的她,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一回眸,他忽然出现在眸底深处吗? “嗨……”骤然,一转身,花昊月那俊美的脸陡然放大,心一下被刺激过重,差点跳出身体。木槿倒退一步,眼睁睁见他追上来,颤抖的嘴唇问,“你、你干嘛追来?” “孕妇跑你这么快,果真前无故人,后无来者。便冲这一点,本王也得追来瞧瞧,你一双看似不大的小脚,到底有没有镶上风火轮?”花昊月继续挪揄调笑,抬起她双腿,便要扒掉她的绣花鞋…… “喂,喂,你给我停!” “我们谁先停?”他抬眸,笑眯眯露出两颗酒窝问,“姑娘,你说你有想嫁的人了,可我不甘心。像我这般迷人的王爷,你有相不中,那么,你的意中人……是谁?”他故意邪恶相逼,凤眸瞪大,和她对视,嘴角渐渐勾惑人的弧度,诱惑他的潜意识,跟随他沦陷…… 半响,木槿才艰难的回过神,“是谁不重要,反正不是你!” “这话回的好,酷!”他替她拍掌,从她的口吻中,又听到了某人的标准霸道式强调。瞥向他的黑纱,心底,挣扎万分…… “王爷,告辞了!” “你还没说,是谁?不然,本王不甘心喽。”他都气嘴,故意和她耍无赖。伸开双臂拦着她,她一逃,便撞入他怀,自动投怀送抱…… “要帅,要酷,要体贴,要温柔,又要和我胃口。就像……他一样……”木槿随便指了行径的一个屠夫。 花昊月‘噗嗤’一笑,反问:“猪吗?” “什么猪?我要嫁的就是那型。:木槿屏屏眉,过来个什么人不好,偏偏来个胖的可以相扑的来叫他耻笑。 刚躲开两步,身手一指头却挑起她半缕头发,传来他那邪气欠扁的问话,“你确定,要下嫁那种美、男?“ “对我来说,他很帅的,因为我比他长的更丑……“ “那你……“ 见他暧昧凑近,木槿闪了又闪,还是被他给逮着正着。他凝视他的眼眸,臂膀下禁锢住她,浅浅一笑,状似好心提醒,“他可能会把你压成豆饼哦。” “你……” “姑娘确定,你能承担他那硕大的身躯,在你身上为非作歹?” “你下流!”木槿挥手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伸手包裹入手心,将她一下拉的愈近,屏屏眉,气的脸涨红,黑纱一挡,不是好颜色。“你松开、你松开,你不要碰我……”她对他的身体,很敏感,怕他的碰触,也怕为他动情…… “他会压死你的……” “我乐意!” “可为了爷爷,我也不能眼睁睁见你去送死。”他笑,小的甚灿烂而邪美,只感觉满脸光辉,像面照妖镜,欲照出她的原型。照这般发展,跟他纠缠不休,她铁定得露馅。那接下来的一切,她无法预料,也难以揣测,更不想带宝宝迎接灾难。当下一急,脚一抬,狠一脚踩住他的长靴,转身便跑…… “下流!”他撂下他一大罪状,“不想再见你,从我的视野中彻底消失。”这是她对他的期望,最好不见,不见最好,那便能免除灾难。他承诺过,不会放她一个人……而她,有岂能自私的,为了不孤单,而毁了他? 不承认,她自卑,她没勇气,他被一场大火烧的没了跟他继续的勇气!!!这张脸,这张脸……这张该死的脸…… “别跑那么快。”花昊月在背后叮嘱一句。“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见他仓皇而逃,他心中疑惑更深,心底亦有感触。他的瑾儿,太不懂掩饰,即使换了声音,也换不了她的性子,他的眼神,她那个和他相近的心…… 倘若说原本仅是疑惑,那此时,便是确信! 他确定,这个小笨蛋,就是他…… 而或许,命保住了,却毁了那张漂亮妖媚的脸。勾起浅笑,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的自卑。喜的是,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她还在,哪怕再艰难,他也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看不清她那黑纱下的脸,到底烧成什么样?但从她眉目间的忧愁,那份强压的痛中,他便猜了七八成。或许,那是令他心脏承受不了的烧毁,可没了美貌,却还剩心底的幻想,那深深的思念和等待,永不会变…… 远远看着她,心底疼着,痛着,为她伤着。渐渐的懂了她的苦,不想去一味勉强。或许解开他心中的结,让她渐渐的接纳他,才是真正的爱。“瑾儿,那是我的宝宝吗?”他喃喃自语 邪男戏妃第3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语,谈笑灼华,“无论你跑多快,我都追的上……”| 第一百零一章 不稀罕为后 成亲第二日,凤仙便郁郁寡欢,沉默不语,本该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却孰料,中间隔了一道河…… 凤仙和花昊影双双奉了太后的茶,凤仙便瞥向一侧的花云泽,眸底漾满忧伤,这个她认定十几年的哥哥,真不是亲生?她和戏风身上,有同样的花样,和她的太子哥哥身上,却完全没有。 难道这一切的真相真如戏风所讲,花云泽不是真正的太子而萧王府才是真正的仇敌? 瞥向一侧挥 起折扇,笑的风流倜傥的花昊影,想起洞房夜的温存。想起那从未有过的激|情和浪漫,新生的喜悦全是一场梦时,凤仙敛起冷笑,衔有讥讽…… “仙儿……”花昊影抚了抚她柔嫩小手,却被她悄然推开。| “仙儿?” “我好累。”她蹙了蹙眉,从椅上站起,擦过花云泽的身边,罕有的唤了一声,“太子哥哥,我……” “仙儿,怎么了?是不是影那小子欺负你,太子哥哥给你做主,阄了他……” “不是。” “那是影洞房夜做的不够好?”花云泽故意调笑,抚了抚凤仙的脸,极尽的宠。自小和他这个亲妹妹很少见,但他最宠她,她长的像仙子,又可爱,又乖巧,还冰雪聪明,有时纳闷同爹同娘为何他们这般不像,他却常被讽刺天资不聪颖……“要不然我把他发配到宫中做太监算了。” “太子哥哥……” “他真欺负你了?”花云泽狠皱首眉,剜向花昊影,咬了咬嘴唇,一副狼狗护食的模样将凤仙勾入怀中护着,“影,你坦白交代,是不是欺负我九妹了?你敢欺负她,别说我不顾月的面子真把你阉成太监” “我可不舍得欺负我可爱的仙儿。”花昊影油腔滑调挥了挥折扇,端起茶浅啄两口,当着太后的面话可不敢乱说,洞房夜他是稍动强,不过是你情我愿,不算强取豪夺。“大概是害羞了吧?”他这般想毕竟以仙儿的性子,过了那晚,破了彼此的隔阂,是该有些尴尬才对……| “母后,太子哥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恩,仙儿身子单薄,是要好好休息,你去吧,叫御厨房替仙儿做些补身子的膳食,瞧她瘦的。”端坐在太后是个美艳出众的女子。大约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气质不俗,大有母仪天下的架势。她是花蔷薇的姑母,一度袒护着蔷薇,抵制萧王府铸成祸端,随后花昊月力挽狂澜,助花云泽暂压住皇城的内外祸乱,她才翻然醒悟,谁对络盐王朝忠心,谁是乱臣贼子,亦有了新认识…… 从小她便对花云泽有偏见,不喜欢这个太子爷,想立她的子嗣为太子。近来,对他的表现比较满意,才渐渐了解,渐渐改观,瞧着风仙离开,花昊影也紧跟出去,她嘴角止扬,笑问:“云泽,仙儿都成亲了,你何时也为你病重的父皇,也为我娶个皇后回来???” “我……” “我有听说你迷恋那第一房事调教师宝宝。你父皇也欣赏她,母后也欣赏她的才华,不过毕竟身份相差悬殊,她既非名门闺秀,又身子不干净,这样的女子只有远观,而无法纳入后宫的。” 闻言,花云泽皱皱眉,端起的茶放了下,清香扑鼻,靳了靳,听的不顺。他认定的人,即使是青楼女子又如何?“母后,儿臣只爱宝宝一个!” “你……” “世上没有比宝宝更懂,更爱我的女人。”花云泽坦白以对,和她面面相觑,眉目中尽是坚决,江山可以抛,惟独宝宝不可弃,无论如何,他抓住了她的手,便不会再因任何原因而松开…… “可泽儿,花若纳她为后,如何安得民心?你要替你父皇为你剩下的江山考虑,又如何封的住悠悠众口?” “我意已决!”花云泽无尽顶撞,却态度坚决,除非他死,不然没门。他不能言善辩,将黑说成白,只有铁了心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半响,见太后的脸色忽变,好似闷闷生气,却忍耐不发火……“可泽儿,我听说宝宝姑娘并不承认你。” “她失忆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如何强取民女为后?” “我……” “既然如今她并不承认你,你岂不是要等?这样吧,母后不强求你,只给你提个建议,安排一些秀女进宫,你从中挑选,若有中意的美人可以纳为妃子,若不中意,你还是要你的宝宝如何?”不愧是太后,眉目中便透着智慧,她的话滴水不露,不强求亦不是放任,而是缓兵之策,叫花云泽不得不从……她不信,于花云泽这个年龄能有什么此生不渝,对待那个调教房事,有伤风化的宝宝能坚持多久?一日,两日,十日还是一月?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他必是要改变心意的…… 大殿中,花云泽落座,瞧着殿下一个个翘着弄姿,想引起他注意的美人,正眼不瞧一下,仅是敷衍的挥衣袖。| 端起酒盏,一杯杯的饮,不论是美的,艳的,纯的,勾人的,一律挥衣袖秉退,气的太后在边直咬唇…… “不要!” “不要……” “下去!” “滚……” 大殿中的选秀基本形同驱鸭子,花云泽一个感兴趣的都没有,亏众千金闺秀费劲心思,却不讨好。而房中宝宝正由丫鬟伺候着品茶,边端着茶杯,吹凉了茶叶,边浅啄,看着案上的画卷…… 书简被 摊一好,一本又一本,全合她的胃口,她是爱极了书的,尤其爱诗词歌赋和古代名人的经典收录,对各种书简分类,做了分类撂下笔墨笑的好灿烂…… “宝宝小姐……”小宫女端过些甜品过来,放在案上,见她还是悠闲自在的沉浸书海,不由得替她着急。 “恩?” “您怎么还看的下?” “为何看不下?”也翻阅着书简,正打算多看两本,却发现那小宫女已翻起了白眼,恨不得替她上阵的模样…… “奴婢不懂,东窗都起火了,您怎么还在看书?” “起火?还好,烧不尽这皇宫……” “太子爷在选秀女,选中了便入先皇妃,再晋级皇后,那宝宝小姐您在太子爷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就没了?”果真是小姐不急,急死宫女,那小宫女急的直跳脚,就不懂宝宝怎么可以这样镇定? “那他便呗……” “啊?” “选中了正好 母仪天下的女子撑起后宫的天。” 小宫女瞠目结舌,问道:“宝宝小姐,你不喜欢太子爷?” “还好……” “你真想把他向其他女人怀中推?太子爷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从没见他对哪个人这样的在乎过。” 宝宝笑了笑,执起书简,翻开了一页,眨了眨眼睫道:“凡事莫强求,是你是谁也抢不走,不属于你的抢也抢不来。”| “宝宝小姐……” “太子爷若真是想另结新欢,我也只有让步,趁我没想起前远离了他,岂不是没有伤害,皆不欢喜?”换言之,依她的了解,花云泽除了赶个场,基本不会有何想法,他呀,就是那性子,叫他享享艳福恐怕都得跟你急…… “小姐你还真是……识大体,奴婢佩服了。” 宝宝抚了抚那善心小宫女的手,冲她嫣然一笑。收了收书简,将茶杯推向一边,“差不多是时候 了,准备跟我去见太后吧!” “啊?” “我想太后是时候找我过去陪她喝茶了。”果真,话刚说不久,门外便有人来传话,叫宝宝去见太后,小宫女一句话说不出,只有瞠目结舌看着宝宝,见过聪明的,没见过女人也可以这样,简直……料事如神…… 到了养心殿,宝宝敛起衣裙,莲步入内,饶是得体的踏进。只见太后正襟危坐,看似和善,眉目中却尽是怒气。 刚花云泽结束了选秀,却半个秀女未选,个个美若天仙,他却偏称不合胃口。不是称人瘦,便是说人矮,实在不行说人咪咪眼,这选秀还如何能成?见宝宝来,她吩咐嬷嬷替她上茶,很客气开口,“宝宝姑娘,果真如云泽说的那般美艳动人,也难怪泽儿迷恋不肯看上其他秀女……” “太后过奖了,民女姿色不过尔尔。” “过谦了,我看着也是美,这容貌若是生于王府将相家,必更出落的迷人。”太后话中之意只可惜出身不够好,即使再有姿色,也无法入住后宫……| “太后说的是……” “帝王不似平常百姓家,凡事都过计较,我生怕宝宝姑娘你为了泽儿的任性而过的不能自在。”言下之意未来若真入住后宫,也绝过不自在。凭她的身份,三流的出身,调教房事的不清白,即使再有荣耀,那不过是男人们的梦想,在她眼中不过和青楼女子没多大的区别,即使从她眉眼中能看到一丝不俗,也仅一丝丝而已…… “民女至今还未觉得不自在,若有一日,定向太后禀明出宫。”宝宝回的亦圆滑,不卑不亢,不拗着她,也不顺着她……给母仪天下的太后于面子,却亦不是那卑微的点头哈腰……她浅笑和太后对视,半响,太后才拍了拍手掌,心中暗叹这丫头确实不一般…… “来人啊,把我要送给宝宝姑娘的画递来……” 有嬷嬷将那画卷递到宝宝面前,平铺开来,只听太后在一边补说:“这画是我拖最好的画师画的,打算送给泽儿未来的皇后,宝宝姑娘瞧瞧有没有不妥处?” 宝宝一见,抿唇笑了。 这画作的可真有水准。 不愧是第一画师做的,树有树样,凤凰有凤凰样,只是这树下仰望的麻雀可怜了些,这是暗指她这只麻雀,只有树下张望的份儿,根本无福飞上那枝头学作凤凰…… 很好的画功,加之寓意很深,一般的人恐怕只懂画技,却忽略这画中的深意,只可惜,她打眼一瞧,便懂得太后对她的驱逐令…… 这摆明是叫她知难而退,如是聪明人便该学这麻雀,乖乖的做麻雀,别妄图攀高枝,“哎!”宝宝叹了叹,抬起眸瞥向太后…… 看那自信的光芒 ,她懂身为太后,逼她离宫也是情理之中,她也从未想过要从花云泽身上得到什么荣华富贵,只是想找回过往的记忆,将那美好的爱情画上一个残缺或者句点罢了…… 不顾性子使然,即使不图,却不想这般没志气的灰溜溜离开,宝宝浅笑,黝黑的眼眸俏皮的转了转,“可以给民女一只笔吧?” “给她笔……” “民女觉得这画该 改一改才好。”接过笔,宝宝在平铺的画上改了两笔,再辗转递到太后的手中…… 带着依旧树仍是树,只是这树上的凤凰却被 笔墨给染盖了。剩下的是雪花般状态的东西飘然树枝上…… 太后皱了皱眉,抬眼时,见宝宝已从椅上起身,对她大行了个礼。翘起居唇角,呢喃开口解释道:“高处不胜寒,或许这只麻雀并不想飞上枝条做凤凰,怕如凤凰般冻断了枝,反而摔下来,民女觉得这画儿做的很好,不过有些俗了。如若有说错,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蹙了眉梢,哑口无言! 她那有礼的举止却透着份傲气,好似并不稀罕这皇后的宝座,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如此胆大的行为她却无话可说,只有任凭这丫头在她眼前占足了理,心中却也加深了气愤…… “宝宝!!!”花云泽急匆匆赶来,一把抓住宝宝手腕,生怕太后对她不利,“你……有没有怎么样?”寻摸了她身子,好似没有受伤,大概没上私刑…… “我不过是和太后婷婷谈谈那副画而已,太子爷你别紧张。”宝宝顿了顿,扯过花云泽衣袖,不叫他来胡闹,加深太后对她的恨,见宝宝有些委屈,花云泽转过身,临走前对太后落下一句:“倘若母后不接受宝宝,那儿臣情愿放弃太子的头衔!!!” “泽儿……” “儿臣真希望有个人能取代我,我真怀疑我不是托错在帝王家!”因为他根本便没有做帝王的气势,也不是那块料。如今连先个女人都受限制,这般束手束脚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够够、够够的…… 从碧小组山庄出来,木槿步伐轻快,愈走愈远,心底嘀咕,这下完了,她敢保证小七那小子猜出是她了,否则他绝不会露出那无赖邪魅样,看样子,纸包不住火,该是时候跟爷爷告别带宝宝跑路了…… 真想着,赶到集市,迎面一辆马车疯狂奔腾,马蹄飞溅,踏起尘土,扰了清满街的乱,根本控亦控不住 ,只见路上有个老爷爷还拎着榴莲纹丝不动,照情况踢死是必然…… 情急之下,顾不得太多,她挺个大肚子匆忙扑上前,一把将那老头推开,“小心——”老天爷保佑,脚站稳了,宝宝还算争气,没绊她个好歹,扶了扶那老头,木槿问道:“爷爷,你没咋样吧?”| 老头儿转过身,瞥了她一眼,非但不感谢还瞪了她,:“我的榴莲都给你推掉了,你这丫头长没长眼睛?” 木槿傻了眼,不解还有这狼心狗肺的,她个孕妇冒危险救下他,他不感恩反而在那嘟嘟哝哝…… “喂,我在救你好不好?” “用你救?”那老头狠翻白眼,对木槿大斥,弯下腰去拣起被踏碎的榴莲,“你看,我好好的极乐世界你不推能碎成这样……” “我不推你就碎成这样了!”木槿恨恨咬住嘴唇,好,好,好,算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她吃饱撑的,酱油打太多,闲的做活雷锋……瞟了一眼这老头儿,不是白胡须,反而是金色的,脾气怪怪的,像个原始人,穿着打扮也不像中原,眉目不和善,长相不显老,总之怪里怪气,很刁钻古怪,没法与之相处那一型…… “你这丫头讲不讲理?” “我说爸爸!!!! 你讲不讲理?好,算我倒霉,我神经病,我脑子进水了,我被门栓子给夹的小脑萎缩了。我赔你,赔你这个臭榴莲!”木槿气的满脸铁青,恨不得将这老头的脑壳给敲碎,真是留着浪费空间……不知他的脑子是何构造,和正常人想的完全不一样,基本癫痫了…… “你赔?你怎么赔?” “我给你银子!!!”木槿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啪’递入他手心,狠剜老头儿一眼,“给你,别跟我唠叨了,赔你臭榴莲!!!” “你说我的臭榴莲?” “怎样?”木槿咬住牙,忍住脾气,不想和老人家一般见识,可她走了,却被他从背后给拽住,非要和她说道说道,天底下竟然有这种老头儿,她果真开了眼界,不见不知道,一见真想揍,若不是一把老骨头,她便要大开杀界了……| “我的榴莲是香的!!!” 木槿一翻白眼,撇了撇嘴,“你家榴莲是香蕉吖,还香?”冷笑一声,抚了抚肚皮,压抑着怒火,为了宝宝,她学作淑女,做善事积德,不和人打架……结果……“老爷爷,请、请你适可而止!” “你……” 木槿不理,转身便欲走。这金胡子老头真是个怪人,有理和他讲不清,便是那胡搅蛮缠,绝不讲理的性子…… “丫头——” “我不欠你的!” “那个胡搅蛮缠的丫头——” 木槿嘴角抽筋,嘴快气歪了……谁胡搅蛮缠,这不是正真的贼喊捉贼?“shit,你有完没完了?” “我的榴莲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榴莲!!!” “那你想我怎么办?”木槿睢着眼前那老头儿腿脚甚快,一眨眼如一溜烟般截住她,递给她一个小卡片…… “到这里来!” “什么?” “赔我榴莲!” “我不是给你银子了,你到底讲不讲理?”木槿脸快气走形了,造了哪门孽,被小七识破,没等跑路便被这怪老头儿给缠了住…… “我不要银子,我要你!” “啊》?” “想好了来这里,做我的实验品,补偿我的榴莲。”那金胡子老头特地瞄了一眼木槿的脸,眯起眼眸,依旧刁钻,却露出精芒,好似能看穿木槿脸上那块伤疤,而且犹为注目。“万一看不到,丫头你就惨了!” 他很少这般大发慈悲,不过见这丫头挺个大肚子,却来救他,一副暴脾气样,却还挺尊老的,免为其难打算替她瞧一瞧,那黑纱下的脸……来不来可就看她!他金胡子神医向来不拣回头客……| | 102第一百零二章 怀了你的种 “丫的……”木槿掐住那薄木雕刻成的下卡片,仔细盯了两下,不解那什么鸟地方?趁怪老头离开,木槿将卡片向地上一扔,转身逃之夭夭。课刚行两步,那老头便眉眼铁青,狠将卡片塞进她手心,气道:“倘若再扔,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啊……” “有空来找我,听到没?” 木槿愣在当场,眼睁睁见那老头儿捋着金胡须,边踢榴莲边离开。掐着卡片,顺手一扔,却又觉得不对劲。倒退两步,蹲下身拣了起来。不去归不去,至少卡片和她有缘,当邮票收了吧! 沿着大街漫步,抚着肚子,大腹便便亦没个身影。如圆滚的鼓,行走不便,身子也臃肿如棉,横亘于街头,总挤占双人的位。肚子日渐的圆,才半年不到七个月,便大成这副模样,木槿也纳闷,这莫不是双胞胎? “哎!”街上,人来人往,如梭般穿,如往昔的热闹。唯独是她,路走偏轻,心思全然飘忽其外……如今落秋时节,谁适合搬家,趁肚子没有更大,临盆不能动前,必须得找个地儿挪窝了。 恐怕小七和爷爷串通,非得逼她走投无路不可。她太了解小七,太了解那个邪男花昊月,他绝不会甘心放开她。唯一的法子,便是——逃。带个球球,有多远逃多远,逃到个深山僻壤,找个几户人家,把宝宝生下来再说…… 正值思忖时,忽然脑门一痛,撞上个硬物。本以为是墙,伸手一摸,却发现有温度,好似硬邦邦的骨架…… “你摸够了吗?”忽然,头顶传来那好听的话音,宛如清风来袭,沙滚绸缎透过耳膜听得细致。木槿一听,便知是戏风。东南西北四处有路,偏偏和他们两个“冤家”路窄,愈不想碰,愈是机缘巧合…… 维持低头姿势,将身子一侧,灰溜溜地欲逃。戏风蹙蹙眉,凝视眼前的木槿,认出她便是墓地撞倒他两次墓碑的笨女人…… 蹙起好看的眉,嘴角翘得很高。揶揄地讥讽,自面颊扑打而来。那桃花争色,不抵他倾城的容貌,顿时招来满街女子的眷顾。尤以他耐听的话音,一下便蛊惑了人心。早知,戏风这个妖精招人,上次和他逛街买胭脂水粉时,便被围个水泄不通……“四只脚的猪常见,两条腿的才是第二次见。”戏风忽然开口,木槿反应半晌,才忽闻这话中涵义。他讽刺她,是两条腿的猪!!! 想开口,却发现不行。上一次扮哑巴,不能穿帮。她大哥精得很,一开口,即便声音不对劲,听口吻还能辩七分…… 她抬眸,狠剜他一眼,伸手抬起他手,在他手心写下“你才是猪”四个字。论从前,戏风宠她宠上了天,对她柔情以对,无赖外加揩油。如今,不认不识,才惊觉差距……果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狱,无得可比…… 木槿不知该笑,亦或是该哭,同样是她,差距咋变这样大呢?见戏风近前,凝视她面纱,木槿便紧张,下意识用手去捂…… “你怕我摘了你的黑纱?”戏风忽然好笑的问,那份儿从骨子中漾出的妖气,令人不寒而栗。他犹如桃妖,美艳动人,桃花眼勾魂。实如罂粟,不自觉令人上瘾。尤以那眸底,妖冶精锐的目光,令人节节败退…… | 见木槿倒退,戏风咄咄逼近。透过那黑纱,目光迷离,饶是精锐的透视着,仿佛下一刻,便能将给你从头到脚得揭穿。 见之,木槿眨了眨大眼,在他手心写三个字:“看什么?” “我总觉得你的黑纱中有什么值得我窥探的东西……”戏风深深凝视她,也不知为何,意外地为她驻了足。像冥冥中有根线,牵扯着他,不论远近,总能不期而遇……她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越靠近,越嗅得出其中的韵味…… 木槿一惊,慌忙低头。这个妖精,话不到三句,准保被他看穿。他的桃花眼不止能勾魂放电,而且似x光片,刹那间剖析了你…… “公子……”身边聚来一群黑衣的隐者。“他离开碧波山庄了。” 碧波山庄? 木槿一蹙眉,那不是小七的山庄吗?他不是打算和小七正式交锋吧?半晌,听到那侍从补一句,“好像刚刚和一个戴着面纱,大肚子的女人相亲过……” “哦?”戏风挑眉,嘴角微微上翘…… 戴面纱?挺大肚子?木槿一捂脸,悄悄转过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不开溜还等着被当成刀俎上鱼肉? “有秘密哦?”戏风的脸,忽然在她眼前放大,那妖冶亮丽的容颜,熠熠的光芒,折射入黑瞳…… “我……”木槿下意识开口辩解…… “而且还骗人呦!”戏风伸出手,撩开她凌乱的发丝,听那粗嘎开口的声音,不由得好奇,定不会认为,这仅是巧合…… “我……” “是他新结识的女人吗?”他邪恶一笑,勾起木槿下颌,很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嘴角笑出一朵桃花来。“只可惜看不清模样,不如摘了这黑纱,让我见见有谁能取代我宝贝瑾儿的地位……” “不要!”木槿狠狠捂住脸,不准戏风扒开。戏风愈来愈上瘾,抓住她手腕,跟她来一场拉锯战…… “乖,松开让我看,你究竟是谁?”戏风嘟着红唇诱哄着,木槿死活不肯松,指甲挠的他两条红檩子。 “你放开我——” | “除非,你让我瞧瞧他相亲的女人,究竟是谁??”能令华皓月费劲周折,到处追寻的女人,世上只有一个!!!他的瑾儿,若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中,即使残缺了,也要叫她大哥见不是??? 一切的错,皆归于他。就算叫他如何弥补,都可以。哪怕是要他的肉,他也割给她。要他的命,他也舍……只是,不能这般折磨他,令他午夜梦回,百般沉醉在那一段美好中,醒来却发现眼角疼下的泪痕…… “救命啊——”木槿拼命叫喊…… “乖,把面纱摘下来,或者,乖乖告诉我你是谁?”见木槿挣扎地这般凶,戏风愈怀疑他的身份。瑾儿,是你!最好是你!倘若是你,让他一年,十年,一辈子不吃肉,但吃素来还菩萨的愿也好……戏风的心底,满是期待,扒着她的手,又怕伤到她,这般执拗不休,脸颊微红胜似华贵牡丹…… 长街上,排成|人龙。看热闹的观客,仍是络绎不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见孕妇被马蚤扰,却无人出来相劝。木槿也只有哀叹,古代的王法便是没有现代的法律值钱,一个个白眼,出来帮一把能死啊??? “主上,我们还有要事……”一边侍从善心提醒,可惜戏风置若罔闻。那侍从,被他吓坏了,从认识他初,跟随他至今,从未见到他如此的不顾政事……明明找到龙脉了,取都不取,在这和女人调情…… 一边的侍从,个个都瞠目结舌。见那边激战,谁也不敢再插嘴,任由事态发展。戏风抓住木槿的纤指,笑道:“这手指,细嫩得真像……” “非礼呀!!!”木槿忽然惊呼,“有人当街非礼孕妇啦!” 叫了半晌,没人理她…… 戏风在一边偷笑,抓住她手指,挪向嘴角,轻柔亲吻一下。耸了耸肩回道:“倘若我喊非礼,会有人来打你。可你喊,哎,真可怜……” 见戏风在边幸灾乐祸,木槿腿微提,踢向他下体虚晃一招,再双手一推将他推开。大喊一句,“你那块玉掉了……” 闻言,戏风低下眉找玉,木槿趁机溜得比兔子还快。戏风抬眸时,她早不见踪影,只剩下狂卷的尘土…… “真没见过,孕妇可以跑成这样的。”戏风抚着下颌,凝视她背影。不敢再追,他真怕追急了,她不小心再摔倒,那可是一尸两命。眯起桃眸,荡漾的春波,萦满眉黛。如月般挑起,整张脸容光焕发。 “主上,我们该去找龙脉了……” 戏风点了点头,留恋一眼,便转身离去。木槿躲在拐角,大喘着气,扶住墙壁才发现,手上不知不觉挂了一个红线系成的钥匙……八成是刚刚她推他时,给扯下来的,见这钥匙有个小孔,形状怪怪的,木槿很纳闷,这是什么东西? 怕是很重要的钥匙,便直接揣入怀中,瞥向街角,见他已走远才溜达奔回家。收拾好行囊,已过了傍晚,天色渐晚,门外有些朦胧不清…… 见床上的花爷爷已沉睡,才收拾好餐桌上的馒头,塞进包裹中几个。抚着肚皮叮嘱,“宝宝,不准调皮,我们要连夜跑路。” 再不跑,她估计明个早晨,那马车便得临门。别说想逃,就是想找地洞,都得现挖个十年八年。背好行囊,咬了一口馒头,临走还喝了一口汤。走到硬邦邦的床铺边,敛起被子替花爷爷盖好,生怕他着凉了。“人年龄大了,不服老不行。晚上睡觉,记得盖被子。早晨记得多吃清粥,不要总大鱼大肉,容易得糖尿病。还有,我走了,记得回去和小七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这段时间……”木槿顿了顿,有些苦涩道:“谢谢你,爷爷。”相处了半年有余,真爱上了这个顽皮邪恶的爷爷,即便听闻从前不咋地,至少她看到的是个老顽童,真的很可爱…… 背着包袱,刚打算离开,花老太爷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手腕。“丫头,不准走呀,不要乱跑。” | 木槿嘴角抽了抽,狠狠抽出了手腕,转身踏出房门。哎,真舍不得离开这块地儿,穷归穷,却也是新生地。从穿越来,王府,苏州,杭州,临安,各个镇的漂泊,也不知,何处才是她真正的落脚地? 趁着夜刚黑,还看得清路,小心翼翼地挎着包袱离开了茅屋。刚走出村口,那片小树林便传来飒飒冷风…… 抬起一瞧,一只镖“咻”从她头顶飞过,镖上扎的一片枯黄树叶。接着,一抹黑色人影,降到她身前…… “桔梗?”木槿一翻白眼,向左转转,桔梗也向左。她向右转,桔梗堵在右,铁定的不肯放她走。木槿无奈抬眸,“丫的,你们速度还真快!!!” 桔梗不语,在那酷酷的摆弄飞镖。她一动,桔梗便射飞镖,精准得擦边沿角,叫木槿进无可进…… “桔梗……” “你不能走!”她只冷冷抛下一句。 “我们不是好姐妹?” “谁和你是?”桔梗一句话怼得木槿两里地,热脸贴人冷屁股,大概便是这般的滋味。见眼前酷的跟个冰似的桔梗,木槿也不含糊,舒展腿脚打算和她对打。“既然不让开,那就对不起了。” “你打得过我?”桔梗忽然冷笑询问。 “打不过也得打,你叫我等着被逮?” “你只能被逮!”那傲慢霸道的口吻,道尽了坚决。不是她不可一世,而是本事确实超群,木槿瞪了瞪黝黑的眼珠子,咬住了嘴唇,和她讨好,“你不是喜欢小七,我走了,你正好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闭嘴——”一个飞镖抛过来,擦过她发簪,掉落时大波浪卷发披肩而下。木槿一咋舌,狠剜她一眼,“飞镖不长眼,你不是跟我动真的吧?” “我从不玩假!!!” “我要非走不可呢?”木槿也横起眉目,和她对视。那飞沙走石,浓郁的硝烟味刚燃起,桔梗便冷冷嘲讽一句,“你走得了吗?” “你……” “就算你有点本事,别忘了,你还大着肚子!”她瞥向木槿那大肚皮,走路都呈弧形,如何还打仗?“不怕流产,不想当娘,那随便你闯!!!” 她一语中的,木槿还真不敢打架。为了宝宝,她耐着性子,变得温和,凡事皆忍,不随便暴躁。不能打一架,把和小七的结晶给打掉了……“好,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你在这呆着,我回去成吧?” 话落,木槿转身返回,时不时瞄向身后桔梗一直堵那练飞镖……打了个冷战,大路不给走,她从小路溜,茅房外有个小溪,溪边有个小碎石路,从小路顺利通过。再过了个小断桥,趟几步的水,便从捷径走到了镇上……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包袱扛上肩,拖个未出生的小油瓶累得里倒歪斜。“呼……”粗喘了喘气,木槿揉了揉肚皮嘟囔,“小子,你生下来一定是个大胖子,可累死老娘了!”平日身轻如燕,这会儿可好鞋飞了,脚拔不出去…… 眼瞧着到镇上,偏向北,镇北不算集市中心,却亦不荒凉。掂了掂行囊,回头瞟一眼,发现桔梗未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爷爷,再见了。”向着身后,挥手告别,“小七……”呢喃半晌,从喉中挤出一句,“要保重!” 没有她,要坚强的活。每一日,都要活的双倍好,将她那一份儿也带上。即使离得再远,她的心,都不曾从他身上带走,只是一副空壳,便叫她保留最后的自尊,不要伤痕累累的再上阵…… 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周遭热闹起来。刚还冷清,一会儿便聚集不少的商贩叫卖,想排戏过场子的。木槿纳闷蹙起眉,疑归疑,不过懒得过问。拎着包袱先赶路要紧,否则过了半夜怕路上有抢匪不安全…… “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有商贩拉住她,热心地介绍。 木槿摇摇头,礼貌回道:“不用了。”那张脸,如今只配涂白灰,基本和胭脂水粉,便说拜拜了。 “姑娘,买对儿镯子吧,这镯子是纯绿翡翠……” “不用,我怕碎。”关键盘缠有限,买了镯子,馒头都啃不起。 | “姑娘……” “不用,我忙着赶路。”木槿左推右推,才挤出那商贩堆。总觉得,像是被拖延时间,半天走不出几步路,才走到尽头,忽然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声…… 顺着哭声瞧去,是一个大男人,满街的耍猴戏。男人,一身的雪白衣衫,上好的绸缎料便在地上滚动,眼见着弄脏,也不知起身扑打扑打。 “啊……日子没法过了。”那男人鬼哭狼嚎,披头散发的看不清脸。实在被高分贝的噪音吵到,木槿凑近前停下脚步。不成想,那男人忽然抱住木槿的大腿,呈半跪的姿势,牢牢抓住她假哭个不停…… “公子……”木槿拍了拍他肩膀,“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何必要满大街的丢人现眼?” “我没法活了,呜……”男人哭的惨兮兮,楚楚的模样惹人怜。 “为啥?” “我怀孕了!”男人忽然抬起头,那个青面具,木槿尤是认得。这不是那个神经兮兮,赖皮粘人的公鸭嗓? “你怀孕?”木槿翻翻眼皮,当即给他一个鬼脸。他怀孕了?哈哈哈,那谁负责播种?女人要干啥? “怀了你的种——” 闻言,木槿一口气憋住,瞠目结舌盯着眼前这个青面具男。不、不是吧?何时播的种?咋还转移了?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你说爱我一生都不变。于是,我和你那个,就不小心……怀孕了,呜……” 木槿的嘴角,如橡皮筋般抽啊抽,实在是搞不懂,这是哪门的瘟神?当街诬陷怀了她的种,还指着她圆圆的肚皮诬陷说:“你瞧,你也怀了我的种……” 实在忍无可忍,编瞎话没个谱,于是一拳挥过去……面具被‘啪’打飞了,露出那张精致绝伦的脸颊,邪邪的嘴角翘起得逞的弧度…… 当即,木槿傻了眼。原来一直以来,那个纠缠她,粘人的公鸭嗓,就是她们家小七?笑得那么邪魅,散着宝石般夺目的光泽,薄薄性感的嘴唇令人心痒难耐…… “你……”木槿呆若木鸡,嘴角抽筋。 花昊月亦不闲着,戏演完了,哭也哭得差不多。修长的腿一挺,起身一把将木槿拦腰抱起,低眉含笑,说:“你要对我负责!” “啊……” “怎么办?我怀了你的种,举头三尺有神明,为我花昊月作证,你,不论如何,都要对我负责。”他勾起的邪笑,刺入木槿的眸底。骨碌黝黑,又掠过几许迷离无措的大眼,顿时一阂,仰头摊开四肢,心底不知是害怕他的逮到?还是庆幸他的及时到来?这般矛盾的心态,翻江倒海的作祟…… 103第一百零三章 一半真相 紫砂宫中,阵阵的花瓣香飘万里,秋风瑟瑟扫过,携得愈远。空夜寂寥,凉风飒飒拂过门窗,青瓦片堆砌起,神兽四守威严也华丽。夜未央,月初上,花空坠。如今歌一曲,离肠人仅为图一醉。刚染了薄酒,醉的满脸绯红,脚下的路也变崎岖,弯弯曲曲像走八字步…… 红烛摇,房中白雾氤氲,偶尔散发清香迷人醉。推开房门,瞥向屏风的瘦影,凤仙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从未这般失态过,从未喝醉酒过,从未这般想痴,想傻,想一醉方休,不再醒来。 銮铃动,莲步摇,醉酒当歌笑里也有泪。眼见新婚喜气未退,心却独自苍老。能向谁倾诉,她心中的挣扎?醉醺醺打开门,一头扎在床榻上,真想睡了,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讨嫌的噩梦…… “仙儿……”花昊影光裸着身子,沐浴在满是花瓣的红雕木浴桶中。大浴桶顶能容纳双人,他撑着身子,侧眸瞥向凤仙,不解她从洞房那晚开始,为何都怪怪的?“仙儿宝贝,你睡着了吗?” “唔……”凤仙呢喃着,蹙起眉好似很痛苦…… “仙儿你怎么了?” “头好痛……” 花昊影皱起眉,瞥向摇晃着走进屏风的凤仙,瞠目结舌。原始的花凤仙,可是清冷小仙子,这般酩酊小醉的时候,不是少得可怜,而是根本不见……见她脚下踩浮云,身子不稳当,到处乱撞,心里头跟着捏一把汗…… 凤仙走近前,似醉,还清醒。说醒着,却醉眼迷离。攀在花昊影的浴桶边,扳着他肩胛目不转睛看他,“影……” “恩?” “你是影,我的驸马。” | “对,我是你的夫君。”花昊影无奈扶稳她,真怕她不小心摔坏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我是花昊影,你的影……” “你这个大色鬼!”她忽然给他一记暴栗,作风完全不像醒时。倒有点小小的野蛮劲儿,此举更是令花昊影目瞪口呆…… “仙儿,你喝了多少酒?” “一杯?”她数了数手指,“一坛?两坛?记不清了,头好晕啊。”她摇的厉害,像地震了一般。 “两坛?”老天爷,仙儿真乃女中豪杰。花昊影无奈地扶着她,嘴角抽筋,“你等我一下,我起来替你沏杯茶醒酒……” “不要!”凤仙忽然抱住他精腰,不顾他是裸的,只求一个舒坦。“不要去,醉了好,醉了就不用去想。” “你到底怎么了,仙儿?” “你的身体好舒服。”她依靠着他,将他挤到桶壁。她浅浅一笑,很甜很甜,转念,凤仙忽然像个小壁虎般攀牢他,努嘴斥他,“一定有很多女人看过你的身体,一定有很多……” “仙儿……” “你这个大色鬼!” 见凤仙耍酒疯地拍打着他,花昊影有口难辩。以前归以前,如今他可是清白,为她守身如玉,便是洞房那晚失下身,还被她冷落至今……“大色鬼,大色鬼,有那么多女人,还要来招惹我。” “呃……” “那么爱瑾儿,还来娶我!”她的粉拳捶打着他胸膛,一下,两下,打得不痛不痒的,像是在撒娇…… “我……” “为什么你不是先遇到我?”她抬起眼眸,迷离看着他。只有醉时,才能吐出心里话,才能任性和撒娇。 邪男戏妃第3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为什么不爱我?” “仙儿,我很疼你啊!” “你不爱我!” “我……” “你根本不爱我!” “仙儿,你醉了,胡说八道了。”花昊影无法跟她沟通,只觉说一句错两句,这小东西,醉了酒还蛮可爱,偶尔撒娇任性的模样,就像个平常女子。往日的她,太过清冷和完美,倒令他心疼…… “为什么不爱我?” “仙儿,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杯茶。”花昊影刚欲起身,凤仙却把他压倒,铁了心要问出答案。她知道她醉了,而且醉的一塌糊涂,不然绝不会放下自尊,这般对他开口问。明知这是刁难,可她控制不住,仿佛身体中某个因子,在逼迫她开口。否则,或许将来,不会再有机会了…… “为什么不爱我?” “我会越来越爱你……” “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仙儿……” “我爱你,怎么办?”凤仙摇晃着花昊影,一次次地摇着他的肩,一遍遍地问他,“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克制她的爱?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少爱一点? 见凤仙那般的疼痛地问他,花昊影的心便陷入腊月的冰湖中,极尽冰冷。这便是凤仙平日想开口,却从未道出的心里话吗?这便是他的好仙儿,心底诉不出的疼痛吗?他以为,娶了她,疼着她,便是对她好。孰料,他的仙儿,心里有这样苦?不知不觉的,凤仙的眼角飘下了泪珠。第一次,想落泪了,释放压抑太久的苦恋悲伤。这泪,不关醉与不醉…… “仙儿别哭。”花昊影手忙脚乱地替凤仙拭泪…… | “头好痛……” “见鬼!”他光着身子,不顾冷不冷,一把将风险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在榻上,倒了一杯茶,凤仙喝了,过了半晌,头痛才稍微减轻…… 夜愈深了,深的不知何时,凤仙才酒醒。翻了翻身,揉着太阳|岤,发现身子被裹入那副男性躯体中。侧过身,借着月光,凝视他的脸……其实她的影,长得很俊秀,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骨子中便含有温柔。他的五官,长得很精致,不算独特,拼凑起来却是个美男。他的嘴唇很殷红,平日,便是从这里,蹦出一句句不正经,却逗她笑的话…… 酒醒了,可那一句句话她却没有忘。醒了,亦或是醉了,都不忘他心底那个最深的人,永远不是她!!! 有多少次想开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而这一次,听不到他的回答,却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们,是仇敌吗?他们之间,不可能吗?可是他,真的没有错……想要离开了,忽然间,不舍得了。一直有他陪她左右,冰山,雪山中穿梭,即便一直默默的暗恋,她却从不后悔。只要爱过了,不在乎有同样的回报,爱的里面,没有对错,更没有公平…… 只是,影,真的不能爱我吗? 凤仙悄悄亲吻他的眼角,喃喃地问:“真的不能爱我吗?” 为何,他爱的比她晚,却也比她少? 为何,总是她的爱那么深,她的心那么伤,一点一点收不回?投入的太多,爱的好累,不知该如何回头?“影,你的心感觉到了吗?”她在心底呢喃,“我的心,收不回了,就这样封在你的心里。”凤仙将手按在心口,慢慢移向花昊影。闭上眼眸,停留片刻,她才悄然起身,穿好了衣衫…… “仙儿……”花昊影忽然箍住她纤腰,“累了一晚上,你还要去哪?”他吹拂着气息,亲吻她颊边,“这句话,我只说一遍,小东西你听好了。我爱你……”他迷离盯着她,“爱你不止一点点,会由少变多,慢慢积累。最后,我向天发誓,我一定爱你爱的完完全全……” 闻言,凤仙的泪,便在眼角旋转。过了半晌,她忽然“噗嗤”一笑,推开他的身子。“你也喝醉了?” “仙儿……” “好肉麻!”她耸了耸肩,翻然下床。 “仙儿,你醉酒折腾我一晚上,不打算补偿补偿我?”花昊影轻佻的向她眨眼,眉目中尽是撩人之色。 凤仙顺手塞过一颗枕头给他,“好了,补偿你,你搂着他睡吧!” “你去……茅房?”花昊影牵住她小手,侧眸戏谑道。 “恩……” “用不用我陪?” “才不用!” “我可以帮你脱裤子,还有帮你吹口哨。还有……把你抱回来……”花昊影有在那不正经,见凤仙皱眉,才不得已松开了那只手,“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仙儿你快去快回,千万别晕倒喽。” “影……”凤仙咬了咬嘴唇,暗夜中,强忍着眼泪不决堤。 “怎么了?舍不得我?真要我陪你坐马桶?”花昊影戏谑着,躺回枕边,看着凤仙缓慢转过身,却快步离开…… “小东西,那么急着上茅房,喝太多酒了吧?”他勾起邪恶的笑,嗅了嗅身体,似乎香喷喷的。躺在榻上,等待着,不知何时,就合上眼眸睡着了…… 回眸,看着华丽的皇宫,锦绣河山,华墙四壁,不知哪是真?哪是假?父皇病重,已不省人事,这个皇宫即将易主…… 她认定了十几年的太子哥哥,却忽然变成了仇人。她深爱的男人,却成了她最碰不得的毒药……最后回眸,看向紫砂宫,“影,我的心已经留在你心里了。”永远,永远都不要忘了,有一个仙儿,很爱很爱你…… 飞身一跃,跳出皇宫的高墙,消逝于夜色中…… 远处,戏风的身影,一直沉醉在夜色中。看着泪眼斑斑的凤仙,伸开双手,把她轻柔纳入怀中。“乖仙儿,有哥哥在你身边,不要哭。” “哥……” “对不起,把你牵扯了进来。”戏风轻拍着凤仙,满眸心疼。仙儿,让他想到瑾儿,同样是他最亲的人,他总是用他的胸膛,去包容她们。看着她们,为心爱的男人流泪,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中,疼也不能喊疼…… “仙儿,我告诉你真相!”戏风轻拍她纤肩,用手帕一点点擦干净她精致的小脸。瞥向她红肿的眸,“父皇疼爱的太子,你的太子哥哥花云泽,是萧王府推入皇宫的一颗棋子,是花老太子的幼孙,花昊月的八弟!” 凤仙细细聆听着,这其中的故事…… “爷爷那时的夺权,端木王府和萧王府合力抵制爷爷,甚至不惜毒瞎了爷爷的眼睛,让他登基后成为一代盲皇。再后来,端木王府意图举旗造反,爷爷才不得已灭了满门。而对待萧王府,却是重用,赏金封地,赐第一王府的荣耀。可花向云却不知感恩,在父皇刚登基,娘生下我时,狸猫换太子,把我和他对调……知道我们的亲生娘怎么死的吗?是她发现真相,却被生生掐死,而御医诊断的却是病故。当年舅舅为了调查真相,被花向云灭口,杀了满门一百八十几口。还有被砍断四肢的姑姑,被毒哑的奶娘……仙儿,凡是得知真相的人,只剩下姑姑深爱的男人,宝宝的爷爷,若不是他,我可能真的以为黑暗密室的我,是个罪无可恕的人物!!! “哥……”凤仙眨了眼眸,满身的冰冷。 “5岁那年,我被关进很黑很黑的密室,眼睛也是瞎的!我不懂我犯了什么错,我以为我是个多余的人。我不该存在这个世上,我甚至没见过,太阳从哪边升起,不懂雨花打在身上的感觉……被囚禁了15年,眼睛偷偷恢复,脑海中也有支离破碎的片段,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萧王府的八王爷花昊天?我猜,是我犯了什么错,才被推下山,变成一个瞎子,一个囚犯。只可惜……我不过是花向云换来的废物,来撑门面的八王爷。我的聪明,成了他眼中的刺,到了5岁,这根刺便得被剔除了。我去救他,他却活生生把我推下山,当树枝刮瞎我的眼睛,当我被谁用铁杵砸晕时,我才明白,他们想我死!将萧王府的子孙扶上皇位,让我们成为笑柄,成为垃圾……”戏风无助地攥紧手,迎着冷冷的晚风,桃眸中恨深不见底。凤仙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所以我要报仇!” “哥……” “我要他们苦心经营的东西全成灰烬,我要夺回一切!!!” “以前都是你一个人,现在有我……”凤仙清冷一笑,抑制住戏风满身的颤抖。“我帮你,帮你夺回江山,帮你报仇!” 晚风习习,吹落了树叶。猩红的眼眸,颠覆了天下,这一步跨出去,谁也不能回头。只怕,穷了西风,踏破铁鞋,却得不到一个句点……远处,花老太爷触目远望,步履飘轻,似能飞天遁地,捋着花白胡须浅叹…… “哎!” 叹一叹,愁一愁,多少的仇,终究还是要结!他嘴中的真相,不假!可这上一代的事,他却知之甚少。他不是为萧王府而争,他也不想做皇帝,只是为端木王府,为云泽那孩子,讨一个公道…… | 这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了。看样,这俩小人儿,打算孤注一掷了。他只祈祷,找他一个报仇便好,不要连累他的乖孙儿们…… 碧波山庄中,木槿被花昊月强行扛了回来。扮什么怀孕,说什么可怜话,做的全是明抢的勾当。他这厚颜无耻的本事,已达到登峰造极!!! 静坐在桌边,端起一杯茶,边抚着肚皮,边饮着这爽口的绿茶。瞥向小轩窗外,这山庄的景色倒是迷人,长烟一落划破天际,剩个尾在云层外。树木依依,柳絮飞满天,树虽黄了,花虽凋了,却有了新景攀上树梢。 极目远眺,那鸟儿,纷纷扑腾扑腾飞到窗外跟她对望……“王妃,王妃,你开开门,王爷他、他、他……断腿了。” “你骗鬼呀!”这种下把戏,她见多了。那邪男小七,一定又故技重施,记得以前在王府那会儿,他骗她说中毒了,结果还不是把她给吃干抹净,再说“无辜”? “王妃,真的,真的不骗您。王爷刚刚爬山,去给您摘大夫说的那个治脸的药草,结果、结果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摔断腿了。” “什么?” “不信王妃去看看,王爷他……”那丫鬟边说边哭,边哭边岔气,狠敲门板,生怕木槿听不到,“他真的断了一条腿!” “砰——” 房门一下被撞开,木槿纵然飞奔出去……身后,那小丫鬟窃笑,“我就说吧,王妃心狠不下来的。” “你狠,你狠,又赢我二两银子,下次不跟你赌了。”另个小丫鬟不甘不愿地掏银子,一边还嘀咕着,“王爷请了满山庄的什么神医,也不知有没有那个老太爷说的那个?” “有小王爷顶着,不劳我们的。” “也对,也对,真是够难的。扮怀孕,还得扮瘸子,王爷真可怜。”俩丫鬟在那嘀咕着,山庄内堆得人山人海,挤破了庄门…… | 第一百零四章 绝配 听闻花昊月的腿摔断了,木槿来不及再怀疑,一路狂奔向他厢房。即使身后的丫鬟,个个吓的面色惨白,追着劝她小心一点,别动了胎气,她亦根本听不进…… 碧波山庄中,清波荡凌,庄门堆砌一颗颗看热闹的人头。姣好的风景,亦吸不住她的眼球,唯有猛然推开门板,看到屏风内血淋淋的一幕。 “王妃,王妃……”身后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追赶过来,满身的冷汗。“奴婢拉不住王妃,她跑的太快了。” “你下去吧!”一身紫黑色长衫,容易清秀,饶有俊模样,却冷咧严肃的囚挥挥衣袖,叫她们退下。转眸,瞥向那呆若木鸡的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半响,酝酿好情绪,他一下扑上前,“扑通”下倒了地上,抓住木槿的大腿,眼泪便你瀑布般淅沥哗啦地向下滑落…… “王妃……”他呢喃着,泪如泉涌,止亦止不住。见了木槿,那哭的更是惨,眼圈,鼻头似红辣椒。 “小七呢?他怎么样?” | “王爷他、他去帮你采药草,到山顶摔了下来,右腿……废了!”囚哭的声泪俱下,泪水模糊俊脸,抱住木槿的腿,要死要活的,演的那般入戏。为了营造七王爷已断腿的氛围,他演练了好向遍,堂堂的御前大侍卫,好好的三品大员,两年前扮成老算命的,如今还得辛苦演戏…… 小王爷说了,王妃是个小蛮牛。她认定的,十头牛拉不回。不肯开口,不肯见他,不肯敞开心房。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以残缺治残缺…… 心病还需心药治,找不到治本法子,先治标打开她那道紧关的门。可却怕真瘸了,保护不了她。只要…… 演戏的辛苦,看戏的乐。瞧他演的这般投入,眼泪鼻涕一箩筐,可旁边的丫鬟,却个个低眉偷笑。听起来似啼哭声,可仔细一瞄,全笑的岔气。他这个第一侍卫的形象,彻底被毁的半点不剩。 “王妃,王爷他都是为了你。”囚边哭边阐述,“为了给你采药,为了治好你的脸。因为他怕你自卑,怕你为了脸,而不跟他一起。他盼你盼的茶饭不思,而你却房门大关不肯开。王爷不得已才……” 一把推开囚,木槿骤然扑向屏风,眼见榻上的他,锦被上残余的血渍触目惊心。锦被被撩开,他修长的腿平铺在瑰色的榻上。被褥中,鲜红的血,染成一朵朵红色芙蓉。花昊月闭紧了眼眸,眉梢蹙起,性感的薄唇苍白,右腿不停的流淌着血…… “小七!”木槿一下捂住嘴,眼角的泪,一下便滑了下来。是怀孕了,所以敏感了,伤心了便控不住泪。渐渐走向榻上边,抚上他的腿,满手的血,那条腿便麻痹的在那搭架着。“小七……”哽咽着,眼泪一滴滴的淌,看着满手心的血,“啊——”一声尖叫,泪便狂乱地涌出…… “小七!!!”她狠狠咬住嘴唇,蹲下身,摸着他冰冷的脸颊,满脸的泪痕无人来擦,沉睡的他,令她一点点的心碎。“你醒来,醒来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活的还不够惨吗?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活着你也要来招惹我,让我难过,让我痛苦,让我掉眼泪……”她的泪飙的更凶,见他躺在榻上,刹那间,天地全塌了……认识他之前,她从不知眼泪什么鬼东西。爱上他以后,她整天的哭。将所有的眼泪,全赔给了这个冤家…… “小七……”她沙哑地扑入他怀中,痛的心碎成一片片。死,需要勇气。活,更需要勇气。她忍着,为了宝宝,为了他,每日不敢照镜子,不去看她恐怖的脸,攒够了勇气,坚强勇敢的活下去……“不要让我活不下去,老娘一直忍着不去哭,你为什么还不饶了我???”木槿跪倒他床头,哭的淅沥哗啦,一边的丫鬟由笑变成了泪眼汪汪,也不懂,这场戏演的是真还是假? 木槿在床头哭着,花昊月的心也碎的零落不堪。他的槿儿一向那么坚强,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把最悲惨的事,当成风浪来经历。即使再痛,再苦,再挣扎,也笑脸迎着明天,不把疼痛当成借口,而他又能做什么? 如何,才能袪除她心底的疤?如何,才能让她不再痛?悄悄坐起了身,伸出手扶起她的头,将她悄悄的纳入怀中。“槿儿,对不起。”忽然觉得,好无措!所有的气力,全被她的泪给抽空…… “你这个坏人!”木槿狠锤了他两拳,见他睁开眼眸,哭的愈汹涌。不知憋了有多久,此时全部绝堤…… | “是,我坏,我是全天下最坏的男人!”让你痛了,让你哭了,却除了替你试泪,而不能挽回。花昊月咬住嘴唇,却不觉这是一场戏…… “为什么要去山上采药?为什么是你去?”她抬起眼眸,疼痛看着他,抚上他的腿问道:“痛吗?” “不痛……” “流了好多血!” 我是骗你的!花昊月在心里痛着,猛然觉得,他好幼稚。为了演个瘸腿的人,服了那草药,令她这般伤心。浑身软绵绵的,却草药的效力,催的浑身锥痛。草药属亦阴亦阳的东西,服多了,割开个小口,便流血不止。可血流多了,染红了被褥,却也痛的嗜睡…… “该采草药的是我,该摔下来的也是我。我已经不怕了,摔断了腿也没关系。可你怎么办?月,你怎么办?你没腿怎么背我?怎么背宝宝?”木槿那般看着他,哭着,花昊月的心痛着,指腹抚过她眼角,替她擦着滚滚的泪珠。“乖,不哭!没有谁比我的槿儿更坚强,更勇敢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腿就会好的!!!” 木槿闭了闭眼,扯住黑纱说,“可我很丑,真的很丑……” “不怕,我的腿也废了,也不会有人再要我了。”他的手,渐渐的抚上木槿的黑纱,凝视她的眉目悄悄地说。 “别摘,会吓坏你……”| “我不看,我只摸一摸。”花昊月将眼睛闭上,其他人乖乖的退出了房,只剩下他和木槿急促的喘息。闭上眼眸,脑子很沉,药草的药力令他失血过多,如风中残竹纤瘦而摇曳。拨开木槿的手,缓慢摘下那块黑纱……用手,去触摸她的脸颊,摸着那不平的伤痕,摸着那火中残余的烙印,摸着那一寸寸的,渐渐的睁开凤眸…… “别看——” 花昊月又温柔的拨开木槿挡着的手,看清那张不再美的脸。双手,依旧轻柔似水的抚着,嘴角勾起浅浅的笑,两个酒窝,镶嵌在嘴边,如宝石般璀璨,迷绚温暖了她的心田。半响,悄悄打开眼眸,他依旧在对她笑,他说:“亲爱的,比我想象的好看。” 木槿的心更酸了,刚欲捂住脸…… 花昊月却一把将她搂住,将头枕在她肩上,悄悄在她耳边说:“不要紧,我永远记得我心中的槿儿,有什么样的美丽。别人看不到你的心,可我能,看到心里的你,谁再说不好看,我去扒他靴子!!!” “小七……”木槿哽咽着,同样枕着他的肩,“我真的很丑。” “不丑……” “全世界,就只有你会觉得我还好看。”心酸酸的,那所有的委屈都被勾勒起,再被他的温情深深的埋没。 | “还有我们的宝宝……”花昊月伸手抚了抚木槿圆滚的肚皮,魅惑笑道:“我觉得好看就是好看,是不是宝宝?” “你这个坏家伙!!!”木槿边哭着,边擦掉眼泪,见花昊月逗她笑,便扬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老天爷为她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也为她同时找开另一扇窗。倘若这就是命,那她逆命而行,哭哭啼啼是一日,开怀大笑又是一日,她拼了…… “槿儿怎么办?我的腿也断了,你会不会不要我?”花昊月摇着她的肩撒娇,彻底地瓦解了她的心房。 “要!” “像我这样美的人,断了一条腿,正好和你绝配。完了,无论如何,槿儿人们都是绝配,你是逃不掉的。”他努去嘴,扮成可爱的模样,贴着木槿带有伤疤的脸摩挲着,即使没了美貌,他也不在乎。即使要扮瘸,他也不含糊。倘若能解开她的心结,就算真爬上山顶,向下纵然跳,他也能做到…… “你还笑,这样你还笑的出来?” “能!” “你的心可真大……” “和你学的!”花昊月眨着丹凤眸,跟她一个劲撒娇。原本以为,男人撒娇很恶心,而他却叫她软了骨子,软下了心。既然他残了,没人要了,就让两个没人要的东西,再次凑在一起吧!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紧关着门,不让我进去。”他开始跟她约法三章,木槿点了点头,痛快应允。 “你不怕吓吖?”| “知道世上最危险的东西,是什么吗?” 木槿皱了皱眉,花昊月忽然捧住她的脸,“啵”亲吻了下她哭红的鼻头。顺势,又咬了一小口,“是男人!” 他顿了顿,凝视着木槿,拣起那块黑纱。在她眸前,将那块黑纱给撕成两半,木槿刚欲阻挡,他用手包裹住了她手掌,“从今以后,你不再需要这东西。因为,我会当你的纱,当你的保护伞,当你的避风港。相信我,我比它有用……” 木槿听了,翻起白眼鄙视,嘴角却抑不住那幸福的笑。这个小她5岁的邪男,总是有办法,改变她的人生…… 在悲观的逆境中,他邪魅调皮的笑,刹那间洗尽了灼眼铅华。乌黑的和丝倾斜到肩头,压的他晃悠悠,宛如醉酒一般,一个劲向木槿的身上压……“过来,让我抱抱。”花昊月直白地邀请。 木槿将身子凑过去,让他抱个满怀。枕着她柔软的胸脯,嗅着她淡淡的体香,血流那么多,却撑到现在才迷糊。“真香,我的爱……”他微微咬了一口她胸前,不正经的笑道:“晚上我还要抱!” “我们都活成这样了,你还能这么开心,真是够受了。我废了脸,你废了腿,还有更惨的吗?” “有!” “什么?” “我们不能洞房了!” 木槿的手扬起来,却没有打下去,仅是戳了下他脑门,“某小七,我估计老天爷,都快被你给气瘸了。” “槿儿别怕。”花昊月忽而认真地在她耳边悄悄的吞吐,“有我在,一切都会好。你的脸会好,我的腿也会好,只要你好了,我就全好了。” “希望有那么一天!” “一定有的……”| “你说的算哦?”木槿翻了翻白眼,无奈拍着这个渴睡的家伙,枕在她胸前便那么的打起了小呼噜,她的抱着这个庞然大物,一动也不能动。好好的床不睡,偏要搂着她睡,真是个长不大的臭小子!!!不知为何,活的已够糟,她却很想笑。冲着天笑,拨开那薄雾,对着老天爷大喊:你还能怎么招?再不然,伸要手指头,把天戳个大窟窿,大家一起没的活…… “槿儿……”花昊月在梦中呓语,“我会保护你……” 木槿撇了撇嘴,替他拉起锦被盖在身上,囚叫她将他放回床榻,她却舍不得。她一动,他便拉紧她衣角,生怕她逃掉。这般的滋味,无法言语的疼痛,还有苦涩,另外一点点的舒心…… 一场戏落幕,演戏的人当成了真,看戏的人笑了又笑,哭了又哭,都成了傻子。原来,爱情这东西,果真是一枚酸甜果,一口酸,一口甜,却越咬越上瘾…… 半月后: 碧波山庄中,依旧是热闹非凡,不过这次不是看戏,而是看诊。江湖上有名的大夫和宫廷的御医,纷纷来为木槿看脸。 清晨,东方刚破晓,花昊月坐在特制轮椅上,被木槿推出了房。满屋子聚来了名医,何奇形状怪状的皆有,怀中的药箱,亦是千奇百怪。更有甚者,随身带毒蛇,毒蝎子,说是以毒攻毒…… “不要吧?”木槿扯了扯花昊月的衣袖,嘴角跟着抽筋,在历经第不知多少个大夫摇头过后,看眼前那条大毒蛇,木槿便吞咽口水,“小七,咱不看了。”话落,推着轮椅便要走,花昊月用腿一支,笑嘻嘻地说:“叫毒蛇给你毁毁容,相当于整容了。” “花昊月,你皮子痒是吧?” “没有……我只是……”| “我不看脸了,你先看腿,你的腿更重要。” 闻言,花昊月一慌,忙像囚使了求助的眼神。囚在一边,不待旁人回答,匆忙补一句,“不行,这些大夫都是看脸的,不能看腿,你们说,是吧?”那杀人般的视线投过去,谁敢说个“不”字? “胡扯!”木槿剜了剜眼眸,用那张脸吓死他们。“你以为这是现代呀?还分出个骨科和皮肤科?” “王妃,可他们擅长治脸……” “我没看出擅长来。”木槿撇了撇嘴,见一个打扮的古里古怪,浑身沙僧味儿的大夫,将他那毒蝎子拖起来,向她一步步靠近。木槿忙节节倒退,伸手喊停,“卡——我不看了,你别用那东西恶心我。” “王妃别怕,我不是要给你看病……”话补一半,他仔细端倪着木槿那块甚为遭心的伤疤,沉默了半响,忽然茅塞顿开,“哦,我知道了,你这个烧伤的脸,有一个人,估计能帮你医好。” “谁?”众人顿时瞪圆了眼眸,等待着…… “就是江湖中已经到不能给他排名的神医金尔丹,不过他很难找,已经十几年没有人见过他了。” “他有什么特征?”花昊月忽然认真追问。 “他啊,怪怪的,传言不好相处,杀人如麻,仇敌无数,亲人没一个。性子乖僻,阴晴不定,还有,胡须满是金色的!” “金胡子?”木槿忽然惊讶瞠眸,难道是给她卡片的那个神经质的金胡子?那老头儿,就是神医? | 第一百零五章 亲一个, 自古风雨欲来霜满天,楼上踏雪步步艰。祸不单行,怪事成双,边陲忽起纷乱,狼牙起兵马蹄踏进,大胆的不顾签下的和谐约,宫外又是阴云密布,造反的暴风,早吹过宫廷内苑的华丽墙······ 前日,老皇帝忽然驾崩,宫中封锁消息,秘密处置。如此两难境地,皇城内一阵风雨,便是翻江倒海······花云泽并未即使登基,而是为稳定政局,以太子的身份一如往常,私下却暗度陈仓······ 有宝宝这个军师在侧,花云泽也是宽心不少。她一挥笔,一幅画,一抚琴,一根发丝便是一计。那颗足智多谋的脑袋,如今派的上用场,一边替他稳固政局,一边飞鸽传书去召唤花昊月······ 晌午的风,懒懒地吹过树梢,将不安分的树叶,吹了了满地。踏过金色的林木地,腰上束的银色腰带,比瓦片愈明亮,配上脚上一双牛皮长靴,踏过林木,非但没有轰轰的气势,反而步履轻盈,若仙飘过。 长长的睫毛唰过眼脸,狭长的美眸上挑,桃子绽放开光彩,那带电体天生的磁力,吸引的鸟儿为之尖叫。白皙柔嫩的脸颊,令月羞涩,令花低眉,令鸟羞赧,令天地为之动容的倾城容颜,一阵阵的拂过清风······如罂粟一般,危险却勾魂,刹那间,被他勾去,便别妄想再去遗忘······ 乌黑瀑布的长发,披散下来,额上一颗银石,代表龙鳞尊贵的象征。是宝石状,扣着宽带,将优质的发丝箍住,形成独特饶是韵味的装扮······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绝代的风华如金子般闪满全身。 他便像雍容的牡丹,开起艳美的花朵。却又有桃花的魅惑,无端的妖娆。不知觉,有是那圣洁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即使乱世血腥亦是仙气脱俗。更是令人上瘾的罂粟,动辄迷惑众生······ 身子一跃,纵然抓起天上那只飞鸽,微扼,白鸽摔落地,用手打开那书信。手心悄然攥起,听的到骨骼的响动。“父皇······”他呢喃着,踏过树林,一遍遍叫着这个,他甚至连一眼,都没来得及看的父亲。这个被蒙在蛊中,不知真相的伟大男人,将他的父爱,全给了仇敌的后代······ 而他,长达15年的隔世,甚至连认贼作父的机会都没有。他被剥夺的不止是江山,还有被爱的权利。老天爷真的好公平,给他一张美丽的脸,给他一双敏锐的耳,给了他一颗聪明的头脑,却给了他全世界最深沉的——孤独······ 父皇走了,披麻戴孝的不是他。瑾儿走了,却不是走进他的臂膀。一步步的向前走,越来越孤独······越走路越窄,谁来带走他的孤独?除了树叶,没有谁听的到,他此刻的心声······像个无助的孩童,环抱着双臂,走过荆棘······ ‘啪——’一片小树叶打过来,戏风轻松闪了开。眯起桃眸,瞥向前方那拎着酒壶,悠闲喝酒的慕容狄······ “怎么?孤独了?”慕容狄轻松开口,酒液顺着嘴角滑下,一副慵懒不涉世的模样,却偏偏野心勃勃。明明忧郁迷人的美眸,令人心疼,却偏偏无情无心也无欲,那般恨的人牙根痒痒的······ “我以为你早习惯了。”慕容狄的话,句句很欠扁。戏风忍了忍,‘咻’一片树叶抛过去,打碎了他酒壶,“你也该习惯,适当闭嘴······”戏风心情饶好的见慕容狄跟他挤眉瞪眼,叫他最爱的酒没得喝,看这酒鬼还如何说风凉话? “真龙天子殿下,我真会跟你翻脸的。”慕容狄咬了下嘴唇,从怀中掏出另一个酒壶,“幸好我有准备,不然真被你气死了。” “酒鬼,成的了大业?” “酒鬼才成的了大业,不怕孤独,不怕被骂,不怕天下人唾弃。你行吗?”慕容狄反问一句,仰头喝酒,顿了顿,将酒壶倒了倒,“没酒了······” “哈哈哈,活该!!!”戏风在那幸灾乐祸,擦过他的肩,眨了眨桃子眼。 “我还真想和你翻脸。”慕容狄气的张了张嘴,又憋了回去。他的酒啊,没的喝,简直是他这个小王爷的命。和戏风合作,不止因为他才是真龙,而是因为他们同病相怜······他嗜酒,爱酒,痴酒,离不开酒,只是因为一个被吊死于午门前的女子······他想夺江山,想造反,也不过只想替那个被全家无辜被抄斩,他深爱的心都碎的了女人报仇。一样为报仇,一样心中有伤,一样的痛,才出了不一样的恨!!!“别孤独了,不就是没了一个冒牌瑾儿?美人儿有的是,等逼进宫,那些后妃娘娘全是你的囊中物。” 戏风狠剜了他一眼,“什么也堵不上你的嘴!” “没有酒了,当然堵不住我的嘴。其实那个假宝宝,也不赖。虽然人粗鲁了些,暴躁了些,不像女人了些,容易被浸猪笼些,还是蛮有趣。请我吃了好几顿酒,全不是本王花钱,你说便宜不便宜?” “神经!”戏风落下一句,转身便离开。和这个酒鬼,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总选择性刺他最软那根肋,叫他血滴滴才开心······ “真龙太子······” “离我远一点。” “本王给你送去几个绝色美人儿如何?保证让你彻夜销魂,忘了什么孤独······” “你要吗?”戏风转身,斜睨向他。他都不要的东西,敢向他怀中塞,果真胆大包天,酒大壮胆。 “好,好,不要用你那勾魂的桃子眼瞪我,本王会误以为你想勾引我。你知道,我对你这样美的男人,向来没有抵抗力。”说了几句没正经话,才转化话题,“你父皇驾崩了,是时候逼供了本王已经买通朝中亲信势力,你又联合狼牙谈好了条件,是时候打开龙脉逼宫了······” “钥匙丢了。” “什么?” “龙脉钥匙丢了······” “你、说、什、么?”慕容狄目瞪口呆凝视戏风,不敢置信他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半响,戏风转过身,用手指推开他黏过来的肩膀,“我会找回来!”他清楚的记得,钥匙丢的时候,有谁在对他动“手脚”? 这是不是上天注定,有了她,他的大事便不顺。而为了她,他一次次的想回头,甚至不顾伤不伤?痛不痛······ ······ “就是这儿了。”木槿用轮椅推着花昊月,一路的赶到了那卡片上的地方。眼前是一处荒芜之地,一个破茅屋,一处大院子。房屋木架起,破旧不堪,风一吹恐是极为危险。房顶堆满稻草,下雨时挡挡雨,不下雨时吹吹风,一根根吹满两侧,狼狈的景象令人怀疑这是否能住人? 房屋前台阶有两阶,地势较高,不存雨以致十余年未被淹没。台阶上长满青苔,无人来打扫,堆砌的废物成了山,令人见了直咧嘴,心叹这是狗窝?还是猪圈? 房前的大院很大,亦甚为凄凉。未犁地,满是荒草,也无人种些花果蔬菜。反而是扔了满地的骨头,许是吃剩的鸡,鸭,狗或者猪的骨头······ “瑾儿,你确定你找的不是头猪,而是神医金尔丹?”花昊月亦开始怀疑,这是否能住下个人?半响,木槿揉了揉眼皮,任命地踢开碍脚物,推轮椅到了门前。扣响了房门,问道:“有人在吗?” “没人······”房中传来了金尔丹那沧桑古怪的声音······ “那里面是鬼呀?” “对,死了,变成鬼了!” 木槿撇了撇嘴,用手推了推门。门竟然未上锁,那般轻松推开,将轮椅提起跨过门槛,瞥向其中,床上躺着个老头儿。神经兮兮的头不枕枕头,脚丫子压着枕头,啃着鸡骨头,吃的满嘴溜油。见木槿进了,鸡骨头一下抛过来,花昊月用一挡,那骨头油腻腻的粘在墙上,滑到了门槛······ “请问老前辈,您是神医金尔丹吗?” “早说他死了!”金尔丹斜睨眼前这俊美不凡,邪气尊贵的男子,一眼便瞧出他在那装残疾。那腿稳健有力,刚接骨头时,都沾地了,那傻丫头竟然浑然不知。若不是为了那死花老头儿,他铁定要拆穿他的卖乖······ “睁着眼珠子说瞎话,那么大年龄了,也不怕招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木槿在那翻白眼,将卡片递到他跟前,“你看,这是不是你给我,叫我来找你的东西?” “是啊······” “那还装死!!!” “你是来找我治脸才找来的吧?”金尔丹擦了擦嘴,不善地问。 “对!” “你这死丫头是听说我是神医,才登门的,才不是为了赔我榴莲的钱。”金尔丹似乎很在乎这个,故意跟木槿找别扭,“你来晚了,过了我规定的期限,我不医!!!” “你有规定期限吗?你就说有空过来······我说你,我救你一命,不感激也罢了,还好意思跟我找茬?” “你这态度······我不医!” “瑾儿,消消气。”花昊月牵了牵她气哆嗦的小手,悄然温暖。抬头,丹凤眸中漾满光彩,他邪邪谄媚地诱惑,“金爷爷喜欢吃鸡屁股?”他眼尖底注意,那鸡骨头的位置,精准地拿捏道。 “恩?喜欢不行?” “倘若你帮她治好脸,我供你一辈子的鸡屁股吃。”花昊月以丰厚的物质条件诱惑,见那金尔丹似乎轻为所动,小子,能抓住他弱点,逮住他胃口,行啊,花老头儿的孙子确不是个蠢冬瓜······ “吃一辈子会吃腻的,况且我也没几年活了,不受诱惑。” “那给你宫廷进贡上好的金陵酒和血铁春如何?”他嗅到了空气中,那种浓郁的酒香。那敏锐的鼻,切到时机。 “这都被你给闻到了?” “再者,我府上有个厨子,尤其会做宫爆鸡丁,做的是有滋有味,而且全天下只有他做的味道最正宗,我吃上一回念念不忘,真是人间美味。”花昊月在瞟向角落中那盘菜的碎屑,大概的猜测,极尽的诱惑。眼见金尔丹流口水,舔舌头的模样,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帮她治脸,我可以把那厨子给你,叫他帮你随时做······” “行了,别说了。” “哦?” “我帮你治!”一下子,边将金尔丹说动了。小样的,花老头的孙子真是个人精,才进房不到一会儿,抓住了他全部的弱点。宫爆鸡丁他的最爱,可惜总吃不到正宗,馋的他走遍江湖来寻。金陵酒味比兰陵好,血铁春天下罕见,寻都寻不到,可惜正对他胃口,有的话,他宁可抢······还有那鸡屁股,吃了一辈子,仍是吃不够。整日偷人鸡,再帮人治病,这买卖不值当······ 木槿弯下腰,勾住花昊月的肩,捧住他的脸‘啵’亲了一口,“小七,你真是个神仙!”不得不配合她男人的头脑,简直不是人!瞬间把那怪老头给拿了下,否则她和他唇枪舌剑,不知得打到 邪男戏妃第34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到哪百年?她就怀疑,她便那么没有老头缘?耸了耸肩,打了个冷战,算了,有男人缘就成。 “她的脸,也不是没的治。”他不近前,仅是用眼睛看,便能估测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要费些时日,起码得七七四十九日,按照我的方法,为她的脸做修复。在这期间,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口水······”他用手指指了指花昊月,“留在她的伤疤上,否则······” “鸡屁股······”花昊月眸飘四方,游移太虚,好似漫不经心的嘀咕。金尔丹便在那流口水,“好,你可以亲,但不要亲到伤疤上!晚上我要吃鸡屁股,没有的话,你们两个就准备收尸吧!” “好,有,自然是有。” “还有,要我治脸,还得有一个条件。你们出门,把我们的院子,房子都打扫干净。好久没打扫了,下脚不好下脚了。” 木槿翻了翻眼皮,嘀咕一句,“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怎么没感觉出你短?好啦,我去帮你打扫。” “还有,把房顶给我补好,总漏雨,淋的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 “我不会补!!!”木槿狠狠剜向这个得寸进尺的怪老头儿······ “那他呢,他不是你男人?把他推上去补······” 花昊月顿了顿,骤然抬眸,从金尔丹的眸底,分明看清了他的警告,‘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瘸!’ 花昊月脸上,不自觉的滑下冷汗,若是被他给泄露出去,被瑾儿得知。那他这条小命,还保不保的住?本是为了挽留她才想的不得已的办法,流了那么多血来扮瘸,如今却没法为此圆谎······ 撒下一个谎,便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圆谎,如此一来,达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瑾儿,我们去打扫房子!” 金尔丹的眼眸凝视着他,用眼神告诉他,‘不听话就告诉她,看你给不给我鸡屁股?’ “小七,你干嘛流汗?”木槿替花昊月擦了擦额上滚落的冷汗,这天头,也不是很热。又非炎炎夏日,他汗流浃背的忒夸张了点吧? “呃······没有······” “你泌尿系统分泌失调呀?” “呃······”花昊月在黑线布满眉梢额头,看的金尔丹甚乐呵。姜还是老的辣,不然咋叫越老越j?“那个小月子,我也可以替你治好腿!!!” “真的?”木槿忽然激动的跳起来。 “小心宝宝······”花昊月忙扶住她,真怕她折腾的,这个宝宝保不住······ “小月子,我替你治腿,你们的再答应我有个条件。” “小月子?”月子?花昊月的嘴角再次抽搐,真的发现,这个怪老头儿和瑾儿的脾气秉性有点相向······ “什么条件?”木槿急忙询问。 “暂时不告诉你们,哈哈,很好玩的游戏。我得和那老头商讨一下,这个游戏要怎么玩才有趣?”见金尔丹自言自语的,像抽邪风,木槿才懒得理他,全当疯牛病发作,叫他自个对着空房抽······ 将花昊月推出房,开始周旋于院中。她一个孕妇,走路便笨拙,还得推轮椅,还得用扫把扫那些碎骨头,杂物,用锄头把地给犁好,播种了些种子······清了台阶上的青苔,扫干净了房面,累的气喘吁吁的叉腰斥骂,“死老头,那么脏,干脆养猪算了!!!” “瑾儿······”花昊月干呛声,却甚无可奈何。见木槿收拾的那般累,从早到晚连带宝宝一起累,他很想去帮忙,却生怕一下去便露馅。不怕被打,被骂,被蹂躏,他只怕瑾儿知道后不能原谅他的欺骗。他怕,这个宝贝,又从他的生命中一声不响的消失······很怕那般,清早醒来,枕边没有她的情景。很怕,起床时,不能亲吻她额角的失落······很怕耳边没有她“小七”“小七”“懒猪”“懒猪”的叫,怕她不能叫他起床,怕没有她的催眠曲,他也会失眠,也会睡不着······ “怎么了?”木槿转过身,满脸脏的像个小泥人儿。花昊月伸手替她擦净,顺势,亲了下她嘴唇······ “脏啊!”木槿戳了他红红的鼻头,“满嘴的灰,全被你吃进去了······” 闻言,花昊月又搂住她的肩,浅啄了一口,专门啃咬了她嘴唇一下,邪恶地说:“灰也好吃,你的东西都好吃。” “你个臭瘸子,还那么色!”木槿狠剜他一眼,虽是没好脸色,却是幸福到了极点。即使累的不行,还是为他的吻而加足了马力······“好好呆着,我把房子清理好,就一起进去吃死那老头。” “我饿了······” “再忍一忍!!!” “可我快饿死了······”花昊月在那扁嘴,一副吃不到东西,就要死的楚楚可怜样。努起嘴,无赖的要糖吃。木槿见了,蹙了蹙眉,无奈地撂小扫把去房中取,“等会儿,我去给你找找有吃的不?” “好瑾儿,真是我的好女人!” “你少贫嘴,等你腿好了,我死活不给你当跑腿的。”话落,木槿便转身进房,趁这空挡,花昊月飞身一跃,纵然上房,飞快的将地下的东西搬上去,用内功将稻草给堆的风刮不跑,雨淋不透······ 见门内争执声停止,他又飞也似奔回轮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扒着轮椅。木槿回来一看,傻了眼了,“怎么回事?房谁给修的?” “啊?哦,刚刚有个、好心人士,搭完就、走了······” “走了?”木槿四周环顾,也不见那好心人士,可见这腿脚,得跑的多块。“你怎么喘成这样?”木槿疑惑地问一句。 “咳咳······饿的······” 木槿嘴角抽了抽,低头将那几乎抢来的馒头递给花昊月。这么一低眉,才瞧见他脚下的靴子不见了,“咦?小七,你靴子哪去了?” 花昊月一惊,一抬眸,才骤然发现,刚动作匆忙,靴子给甩到房顶上了。以他的角度,正好看的清靴子的位置。刹那间,一滴汗,滑向鼻梁,“滴答”“滴答”的响······ 106第一百零六章| 房顶上,长靴颤巍巍,风一吹,动一下,恍如时间都要坠崖一般。眼见长靴,便滑到了屋檐,花昊月将眼睛一闭,等待着长靴掉落,一切穿帮…… 双手交握祈祷,刮来一阵飓风,不是将靴子挂飞,便是将他卷走。总之,得消失一样,否则,他活不成了。嘴角无奈牵拉下,等待那五雷轰顶。抑或甩袖气走的场面。“槿儿,我好爱你啊!”花昊月一把搂住木槿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你没头没脑的耍什么宝?”木槿便纳闷,这搞什么飞机?才片刻,他靴子便踢飞了?他腿不是残了?那飞得多大,才可把他靴子给吹丢?不得把他给卷进树梢上?正值怀疑思衬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吹口哨声…… “哟哈,可真甜蜜。”花老太爷在一边吹着口哨,像年轻小伙子般的逗趣。明显的,看上瘾了,想当初,他年轻那会儿,和小七的奶奶也是羡煞人的一对。这丫头,叫他想到了那日也思,夜也思,却永远也见不到的爱人…… 捋了捋花白胡须,凑近前,似个老顽童般挤到花昊月和木槿正中间。如老猫般,用身子左蹭两下,右蹭两下,“乖孙儿,亲小嘴嘴呢呀!” “爷爷……”| “爷爷也亲一下好不好?”花老太爷说罢,便将嘴给凑了过去,花昊月骤然用手给挡了住,让花老太爷的嘴,亲到了他手掌,“爷爷,不要这样吧?”孙儿的女人,也想染指一下?早闻,他爷爷当年,是纵横花丛,片叶不沾身。邪魅三千里,纵横八百情的神人。以前,未注意到除了权势以外的他,如今才发现,他的邪气不正经,全是遗传,全为随根!!! “爷爷亲一下有什么关系?”花老太爷转过身,把他手给扒了开,好似色咪咪的凑过木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爷爷是外人吗?不是吧?那爷爷亲一下有啥子关系?爷爷也不是色老头儿!” “爷爷,不要啊——” “色老头儿!”木槿两根手指头把花老太爷的脸给扳了过去,很剜了他一眼,才瞟见他手上拎的那只花昊月的靴子,“靴子怎么跑你手上了?我说怎么找半天,都没找到……” 闻言,花昊月向下一瞧,果真,他爷爷手上拎着那只靴子。花老太爷扁了扁嘴,嘟囔道:“我孙儿的靴子多好看,做爷爷的想穿,他总不能不给吧?你看,给爷爷亲一下,小丑妹,能咋样嘛?”见花老太爷向他咂吧眼睛,花昊月心才放下。从未这般感动过,简直欲热泪盈眶了。他张开双臂,泪眼汪汪的邀请,“爷爷,抱抱,我的就是你的!” “来,乖孙儿抱抱,爷爷稀罕你那只靴子……” “爷爷,你真好,月儿感动死了。”| “乖,爷爷以前对你不好,以后对加倍好。”见俩人那般肉麻地抱一起,木槿咧了咧嘴,眉梢上攀满的不是春桃花,而是黑线头。黑乌鸦扎入线团,又黑又麻又受不了。“你们俩真神经!” 木槿缩了缩肩,受不了的打冷战,老邪男带个小邪男,花家的男的,一个,两个,三个,隔代遗传基因真丫的好!正待调趣时,门‘咯吱——’被推开,从房中一下跑出个榴莲,花老太爷忙一闪,“老小子,你想杀我呀?” “我看你就讨厌!”金尔丹捋了捋金胡子,对这个吵吵闹闹的老伙伴,既亲切,又想唾两口口水,“你想把你的胡子全拔光……” “我还想把你胡子全拔光呢,我有孙儿,把你拔成秃毛鸡。”花老太爷走上前,把榴莲向他头顶一顶,然后拽了根金尔丹的金胡子,“还金色的,你以为你很闪呀?我告诉你,我孙儿比你闪多啦!”| “你有孙儿了不起呀?” “是呀,是呀,了不起咋样?” “别装孙子了,你都快入土了!”金尔丹过去扯了花老太爷一根胡子,两人便那般吵嘴,然后打斗,俩老头儿,似猴儿一般扭打,惹得木槿和花昊月“哈哈”大笑……见这般的架势,木槿一翻白眼,“全是神经病!”见俩老头打架,跟俩小p孩儿一般。打够了,又合好了,俩人又勾肩搭背的一起进房用餐…… “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分开睡!”金尔丹手中把着十几根银针,对着花昊月命令道。 “啊?” “想她的脸好,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你叫你爷爷治?” “不行,他腿不好,我得照顾他。”怕他傍晚起夜,没她照顾,难不成叫大水淹,裹着尿布睡? 花昊月半响才努着嘴,不甘不愿的答应,“好,我们分开睡。如果能治好脸,叫我禁欲一年都行!” “不行,你起夜咋办?” “我不起夜!” “咋可能不起夜?你昨晚上起了七、八次!” 花昊月的眼线一黑,蹙起了眉梢,这般丢人现眼的事,便不要摆在明面上探讨了吧?花昊月那弯弯的眉,翘成了鸡毛掸状,诱人的薄唇紧抿,“咳,咳,那是水喝多了……不要理我们,金爷爷继续……”| “我给你施针,再配合特殊疗法。这针,一施,不能过度兴奋。不能笑,不能撇嘴,不能脸部的肉,你俩一间房,能不兴奋吗?” 花昊月和木槿双双红了下脸,点头答应。 心想,就算同房,也不能洞房。一个怀孕,一个扮残疾,算一算,多久未洞房了?半年,或许七个月了。依稀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如电影画幕,一遍遍在脑海中放映。只觉得,那场乌龙的洞房,无端的经典…… “好了,开始……” 话落,金尔丹便开始熟练的施针,开始用银针,银针用尽改用金针。大约到了傍晚时分,才替木槿敷好药。“好臭……”花老太爷捏了捏鼻子,狠拍了金尔丹一下,“喂,你给我孙媳妇抹得什么?茅坑里的?” “药!药!你这蠢老头,不懂吧?” “你故意的!”俩老头又开始吵起来,临了,还叮嘱木槿去临近的那个天然泉中泡温泉浴。花昊月捂住口鼻,进入房中,只见木槿已垂头丧气,似被打败的鸵鸟…… “槿儿……”| “别过来!”木槿挥了挥手,慌忙的推开花昊月,“很臭,你快出去。这鬼药,敷在脸上味道很难闻。” “不怕的,我陪你一起。”花昊月忽然推着轮椅近前,抬起木槿的下颚,瞧见那脸上一层层淡黄|色的东西,散发着刺鼻的臭味。伸手,抹了一把,擦自个脸上,再笑嘻嘻的在她面前显摆,“这下,谁也不用笑话嫌弃谁了。你闻闻,臭不臭,我到底臭不臭??” 瞥见花昊月无赖的邪气,宛如小狗般的姿势,不知为何,木槿心中觉得好酸,伸出双臂,搂住他颈子,眼圈红红的,“是啊,你好臭!”为了她,他一直不停的付出。毁了容的明明是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最受苦的是她。却不知觉一回首,才发现,那个最无奈,最疼痛的不是她,而是他!!| “五十步笑百步,槿儿,你坏哦!” “你本来就臭,是个臭人!”那么臭,却拥的那么紧,抱着纤瘦无骨的他,她才恍然发现,他真的好憔悴!这世上,他是对她最好、最好、最好的那个笨蛋,傻瓜……眼圈有些红,忽然很感性,只觉得一生有他,足够…… “不准抱,不准抱!”金尔丹忽然扳开他们,一把将木槿给扯了起来,“叫你泡温泉,你还抱什么抱?还有你,再抱她,我就放狗咬你!”话落,像老鹰拎着小鸡子,将木槿拎出了房,抛进了不远处的那个偏僻地界,鲜少人知的泉水中…… 拨光了全身,泉水浸到纤肩,正好露着颈子和脸。泉水涌动,稍是温和,便似泡温泉那般的舒坦。温泉,是处于地极地的谷中,两边地势高,种有树木,故而,偏僻的位置除了特地勘探很少有人发现。| 这个温泉,便是传闻中那有名的“神泉”。适当泡泉,逼除身体的灼热之气,配合金尔丹的金针,再外加敷药,很快脸便可恢复原本的模样…… 光裸着身子,衣裙被风吹到树干边。眼见泉边有野狗经过,木槿只有干瞪眼。树叶落满泉边,荡起的涟漪,如小石碎中央。月下中天,从傍晚到入夜,明月宛如水中央,她如醉人的仙子,沐浴其中。 “阿嚏——”天凉了,打了个冷战,水不冷,可风冷呀,浑身跟着瑟瑟发抖。“阿嚏,好冷——” “槿儿……”忽然,林子中传来一阵猫咪叫。仔细一听,准是小七那个邪鬼,见 的轮椅在那停着,他向下给她抛了件衣裳,凝视她半响,温柔地问道:“很冷吧?” “恩,冷死了。” “来,我抱抱你……”花昊月在那伸开双臂,她将头向他的方向一顿。便感觉,她依偎入了他的怀中,感受他胸前传来的体温,他精壮双臂中的力量。仿佛肩的冷气,被陡然给吹开,全然变成他的体温和体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月在中央,划下一条银河,她在这边,他在那边。她抬眸,见他闭起眼眸,也阖上了双眼,任耳边簌簌风划响夜舞曲,在我肩上划下一朵朵小莲花。“真暖和啊!”木槿喃喃的扬起笑意,感觉真的抱到了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林子上又传来一声爆吼。金尔丹便似个抓j的老嬷子,无时无刻不如豺狼虎豹般监视木槿和花昊月。“小样,你以为我逮到你。你有把柄,你有把柄啊,再不听话,你就完了!”| 闻言,花昊月不敢再怠慢。本心是怕木槿冻着,心疼她大晚上不能躺好好地床上呼呼,却得泡该死的温泉。被这般一吼,轮椅飞速转过,消逝于金尔丹眼皮子底下。“丫头,你给我好好泡着!” “啊、啊,还要泡多久?” “泡一天,能加速你脸复原三倍的速度,不想泡,你干脆上来!”金尔丹落下一句,便转身回去睡觉,剩下木槿在那打哈欠。狠狠扑打两下泉水,倒退,看着溅起的水花,成为月下最美的风景。夜很静,噤若寒蝉,除了水花扑打声,听不到任何动静。玩累了,抚着肚皮悄悄的唱起了催眠曲,“宝宝睡吧,睡吧——” 骤然,泉州起了旋风,只感觉眼前,风卷起了泉水,扬了半天。似一根水柱,猛然间倾天,吓得木槿急忙后退。丫的,不是闹鬼吧?这里林子深,温泉更低,阴气重的嗜骨,不是真闹鬼吧?“是人,是鬼,出来?”木槿大胆的眯起眼眸,护住酥胸,一步步的向前方那处走去。手弯成手刀,打算遇佛杀佛,遇鬼杀鬼。敢欺负到她头上,是猛虎得给她卧着,是大葱得给她立着,不然有他好看…… “别装神弄鬼,是谁?快出来!”木槿在那愈大声的叫喊,越向前走,便觉得有种熟悉的梁骨发麻,有种狼来的错觉。夜色下,月光照耀,水面上一片刺眼的光亮,仿佛有何不明物体,漂浮在其上…… 越来越靠近,才发现飘着一个人。那个人是呈趴伏的状态,脸浸入泉水中,四肢全部摊开,好似——死尸!| 环顾了下四周,也不见有谁潜伏。战战兢兢的拍了下那人,阴气铺张而来,明显能觉出人气不足。幸好木槿是那包天的胆子,不怕天,不怕地的,是鬼也得给按水里头淹死。“啪”使劲拍了他一下,“喂,你醒醒!!!” 那人一动不动,跟死尸并无区别…… “你醒醒,要睡回家睡去,别跟我和宝宝抢地盘!”木槿是忘了她浑身一丝不挂的,只想把这庞然大物给踢出温泉。这她地盘,正泡着呢,一个大男人不羞不耻的,要死也不能做窥探鬼!!! “真死了?”木槿抖了抖肩,用手挥他身下,抚向他鼻息处。刚探过去,猛然被这个带牙齿的东西给咬了住…… “啊……”木槿惊呼,才发现,那个庞然大物悠闲地转过身,嘴中还含着木槿那根芊芊的手指头! “真的是你,宝贝。”扮鬼扮的极像的戏风,忽然眨了眨桃花眸,对她猛放电。视线从她那乖乖的脸上,瞟向锁骨,再不经意看向胸窝,接着——沿着水波,依稀看入那个大圆滚得大肚皮—— “哇哦,我果然没猜错,身材臃肿两倍,撞坏墓碑,用黑纱遮遮掩掩那个哑女,就是你这个丫头!”见木槿呆若木鸡, 游上了前,伸手在木槿眼前晃了晃,“宝贝,这回想和为兄扮痴?” “大哥——” “怎么?为兄又变美了?”他抚了抚那诱人的脸,凑到木槿跟前倾诉,“自从以为你死后,大哥我以为我都变成了骨头。”他那咄咄侵入的气息,令木槿久久回不过神。半晌,才“啊”一声尖叫,一把护住胸脯,“你不要看——” “现在才遮?晚了,从头到脚,为兄看了好几遍!”他忽然捧住木槿的脸,精锐勾魂的桃眸一瞄,便大概猜出其中原由。果真,那黑纱中,藏着她的私密。“宝贝,那场大火是不是烧坏了你的脸?” 木槿并未作声,心中还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那场大火是日朗放的,他已经自刎了。”| 闻言,木槿并不感兴趣。他自刎了,又何必?他死了,她的脸也不能回到从前,还不是要一步步修复?“大哥!”瞥见戏风那眉目中染满的风霜,嘴角勾起的苦涩,眸底那深深的疼痛,便觉得心酸。那一张精致的脸上,刻满了悔恨,一呼吸间,皆令木槿觉出那浓郁的令人窒息的痛…… “对不起槿儿。”戏风伸出手,狠打向自己的脸。那烙红的痕迹,刻在绝美的脸上,听到响声,震了天地。 “别打!”木槿急忙抓住他的手,不准他自残,“那么漂亮的脸,打歪了怎么办?根本不是你的错,是……” 骤然,戏风张开双臂,将她拉入怀中,牢牢地拥住。夜间的风,吹乱了三千黑丝,孤独的灵魂,遇到生命中,那永远的火焰,是幸?还是不幸?当她快乐时,身边不是他!当她悲伤时,他也不在!她的幸福快乐悲伤疼痛全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而给予他的,仅是包容,是善良,是原谅…… 他,究竟是她的谁?他究竟能成为她生命中的几分之几?江山,和她,他究竟最想要的,是哪一样?忽然间,迷茫了…… | 第一百零七章 揩油 月夜中天,华墙四壁,却禁若牢笼,宫墙固若金汤,月光洒向三千烦恼丝,酒气弥漫洪夜幕,带着些许的颓废…… 花昊影懒洋洋坐在台阶上,捧着一坛酒,仰脖‘咕咚’‘咕咚’拼命灌。一件淡黄|色的长衫上沾满酒气,一近身只觉酒气刺鼻,从那晚花凤仙莫名失踪,他便每天这般嗜酒如命,吃喝玩乐。| 真是笑话!才刚刚成亲,洞房一夜风流,公主便抛下驸马离奇不见,只剩下他,听着宫外的风,饮着怀中的酒,不知今昔为何年?每日的酩酊大醉,什么形象?什么身份?全成了废品!! 举坛邀明月,明月照沟渠,忽而觉得很可悲,成了怨夫的滋味,便好比喝一坛陈年的苦酒,愈品愈苦,愈品愈想哭,情人谷已人去谷空,连银蜂也不见半只,从未想过,仙儿能走的这般决绝,漆黑的夜中,骗他说去茅房,一去不返…… “仙儿……”他呢喃着,对着那轮明月大声喊,“你真的那么狠吗?”甚至连告别都舍不得?倘若不想嫁,又何必要嫁?既然要嫁了,为何不让他好好爱她?他说过,他爱她,一点点的爱,聚集成多,他有一天会好爱好爱她,好爱好爱……而她,竟连说家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花凤仙——”将酒坛摔碎,隔破了手指,流下的血点红了唇角,勾起苦涩的笑,无措的冲关夜幕大喊,“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你骗了我……”骗了他一声不吭的走开,让他在等了一夜,当黎明的曙光射出叙轩窗时,怀中只剩一颗枕头。抚不到她的脸颊,亲吻不了他额角,也绑不到她那乌黑的发丝……“你这个小骗子——”仰着头,搬起另一坛酒,话一句,酒一杯,只求一醉…… 醉了,我就睡了。 睡了,也就什么不必想,不想她的模样,不想她的声音,不想她的笑,也不必想那一夜温情中犹为美丽的柔情,不必想她为何离开?也不必想他有多少错,有多想当初多爱好她一点点……| “仙儿。”摊倒在接阶边,东倒西歪,伺候的小宫女实在看不惯,才自作主张过来扶。“驸马爷,奴婢扶您回房休息……” “仙儿!”花昊影一把抓住她手腕,拉入怀中,小宫女一阵天旋地转,惊呼道:“驸马爷,奴婢不是公主,奴婢是紫嫣……” “仙儿,为什么?”花昊影抚着小宫女的脸,朦胧的眸底看到的却是凤仙,那活生生的躺入他怀中,以惊慌的眼神看着他的仙儿——他的逃妻!“小东西,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驸马爷,奴婢……唔……”骤然,花昊影封住了她的嘴,几许怒气几许迷惑和疼痛,小宫女挣扎着,花昊影醉着,分不清日月,找不出始终辩不清真假,一醉方休,付之穷途,无法抑制那内心的惦记和思念……| ‘啪’忽然,有柄大刀的刀背狠敲上花昊影的颈子,他微吃痛,才松开怀中人,定身一看,是错将紫嫣当成了仙儿。“怎么是你?”他揉了揉太阳|岤,惊讶倒退,一脚被花云泽绊倒,狼狈的趴在台阶上。 花云泽一脚踩上他脊背,稍用力,大刀举于头顶,冷酷斥道:“花昊影,你想死吖?仙儿不在,你就朝三暮四,今天本太子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头没种的猪!!” “咳咳,云泽……” “叫太子!” “太子,饶命。”花昊影的酒醒了一半,眼见花云泽欲大义灭亲,再迷迷瞪瞪,便得身首异处,谁也不敢保证如今面临四面楚歌,心情极差的太子爷,能不能用他那把关老爷的刀把他给劈了…… “仙儿还没休了你呢,你便给她扣绿帽子,还是这么大一顶,挑她身边的宫女,看我不剁了你的爪子替仙儿讨个公道!”猪头影,敢无视他的敬老,敢欺负仙儿,休怪他大义灭亲,在哪搞不好,偏偏在皇宫,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如今情势这般紧张,这猪头学学月帮他忙,竟“太子爷不要,驸马爷他不是故意的。他是喝醉酒了,奴婢真的没什么的,你要杀了他,公主回来得有多伤心。”小紫嫣懂事地上前求情,半响,宝宝从那边过来,端着一杯茶,边浅啄,边怂恿道:“这般狼心狗肺的主儿,砍了也好,太子爷,麻烦你砍的时候一刀见效,不要砍不死再残废,半死不活的不好。” 花云泽的关公刀刚欲落,顿在了半空……| 只听宝宝又在那奚落似个看热闹者,半点亦不劝架,反而是怂恿,添油加醋,“太子爷别忘了刀法准,免得溅满身血,这身喷上手脚,据说有冤者死后鬼魂会索着你不放的,哎!” 闻言,花云泽的刀抖了抖,宝宝趁机将茶杯递过去,“喝口茶,杀了他,叫宫外那群虎视眈眈的入侵者瞧瞧,你们堂兄弟之间都可以随便宰杀,便何况是他们?叫他们见识下,太子爷有多禽兽,看他们怕不?” “啪——” 花云泽将大刀给抛向一边,恨恨剜了花昊影“本太子才懒得和他一般计较!”那窝着的火便这般被几句话给化解。宝宝敛唇一笑,走近花昊影身边,伸手给他扶了起来,正待他以为她发好心时,宝宝却忽然松开手,叫他狠摔了回去。 花昊影姿势不雅的跌回,过半响,才重新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怒视,“我算看懂了,你们两,一个比一个没人性!”| “酒醒了没?”宝宝脸色红润,笑颜和善,有几许的俏皮,“醒了的话……”挥过手,‘啪’赏了花昊影一记耳光。 花昊影一惊,捂住脸颊,不解凝视她,“你……” “这一巴掌呢是我和云泽早便想给你的了,见你日日的朝三暮四,歌舞升平,我头在替仙儿不值!仙儿不告而别呢是她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伤了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痛苦她或许比你痛苦?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地方住?吃的饱不饱?有没有因为你而流泪,而伤心,而消瘦?毕竟比起你爱她,她爱你的多的多!!!”宝宝顿了顿,挽好的衣袖,维持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好似刚那一巴掌并不是她打的。“我很有资格骂你,因为我和她一样,都曾经深深暗恋过一个男人,爱的那么深,那么专,那么痛,那么不顾一切,打碎牙齿,吞掉眼泪,向肚子里一点点的放,我懂那般无奈的感觉!你从没有站在仙儿的立场上想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只顾你自己的痛苦,却忘了有个人不比你差!!!你以为离开心爱的人,一声不吭,真的有那么容易????你错了!!真正勇敢那个是她,不是你!!你不去找原因,却在这摸着胸口喊疼,喊痛,喊为什么?借酒浇愁有何用?”| 宝宝话落,便拉扯过花云泽,话到此,点到为止,“你扪心自问,你和仙儿谁才是爱惨了的那个?凡事有空去问为什么,不如争取!”转过身,冷嘲一句:“借用槿儿的一句话,哭也一日,笑也一日,高兴一天,自怨自艾也一天,你猪呀,不会选择怎么活?引用完毕,你自行决定。” 果真,花昊影惊在当场。 半响,不出所料,一抖衣袖转身便飞出,“谢谢,我去找我的答案!”大半夜跨上骏马,奔出皇宫,或许真的是他太自私了!这个问题问天,问地,问月亮,问星辰,也不过是白问,只有他自己找到她,找到那个答案 ,才算真正的勇敢…… ‘啪’‘啪’花云泽在那拍着手叫好,“宝宝,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吗?你能佩服我?”宝宝笑了笑,摆明是不信这个太子爷,能对她有太多的崇拜,“有空词戏耍我,还不如好好想想对策,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我若是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选择放弃,放弃江山,放弃黎民百姓,跟我一起回山上,恩,放羊好不好?要不然我们去养猪?”| 花云泽斜睨她一眼,杀人般冰冷冻心肝的视线,不禁未令宝宝闭嘴,反而是愈说愈有劲儿,“第二,便是继续捎信给小七,另一方便要空城计。既然你无法应付局面,也只有采取拖延策略,而大敝宫门,减税减赋,再选秀入宫纳为妃封后,乃是最佳的办法,听与不听那些都是你拿捏,我累了,回房休息去。”宝宝刚转身,花云泽便骤然搂住她纤腰,将她的身子拉近,从不是用心计之人,却不巧听准了一句话,“你刚和猪头影说话时,说你曾经暗恋一个男人,说,你是不是想起我来了?” “我、我哪有?” “你说的很真啊……” “我是听你说的嘛!”宝宝脸‘噌’一下便红了,笨家伙,现在才发现,不是她有些记起这个太子爷,她又为何冒着危险陪他一起留守宫中?“好啦,不要再烦了,太子爷还不快去为天下苍生办正经事?”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没有……” “想骗本太子,门都没有!”花云泽一把将宝宝给扛上肩,“喝出来了,我抽一盏茶的工夫,好好审问审问你这个鬼灵精。”| “啊……” 暗夜中,皇宫传来尖叫声,暴风雨来临前夜,总是这般的平和。宝宝只祈祷这平和能一直维持下去,直到她找到了退路!! …… 温泉中,木槿猛打个喷嚏,‘阿嚏——’冻的浑身哆嗦,悄悄推开抱她抱的很紧的戏风,“大哥,你这个、那个、我还光着呢!”她翻了翻白眼,双手环住前胸,毕竟男女有别,即使她再洒脱,也是要做娘的人,不能随便卖肉!!! 戏风扫了她一眼,才邪恶勾起勾魂的笑。一双桃子眼在月光下汲取日月之精华,该死的迷人,很好,知道在他面前羞便是好事一件,至少证明她对他还有些男女有情分在…… “大哥,我光着呢!!!”木槿重复一句,意思是你还不把头转过去,不要那般色咪咪的盯着她! 孰料,戏风偏偏不识趣,将头凑过去,一张风华绝代的美脸几乎欲贴近木槿的身子,然后,很过分的将她的双臂给扒了下来,用一千瓦带电眼去扫描木槿的上半身,再甚为乖巧的回一句,“哦,你光着呢,为兄才注意到。你再捂回去吧,反正我都看光了……” 听罢,木槿满脸铁青,咬牙切齿,粉拳狠狠握紧,‘啪’一拳打向戏风的眼眶,“你这只禽兽——” 戏风未躲,被整整打了一拳头,很是委屈,揉了揉眼眶,露出桃眸皓齿,挨家控诉木槿的暴力摧残,“你看,为兄的形象全毁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诉苦?” “你刚刚还说不要打脸,原来是打算你来打的,早说嘛,大哥对不起你,任你打,任你骂,打死了卷个尸体扔进就好。”戏风抓起木槿的手,便向他另一个眼眶袭去。木槿及时停住,狠瞪他一眼,叫她打时,又打不进去了,只有用眼神扼杀他千百遍,再用怨念使劲缠绕着他,“不打了,不想浪费牛肉干给你呼眼睛……” “打嘛,打嘛,你打毁了我脸,正好和你凑成双,这样我的宝贝槿儿就举动 再觉得孤独了。” “你傻啊?毁容很痛苦的,那么漂亮的脸……” “不怕,毁了就毁了,为兄不在乎!”戏风眯起眼眸,叫木槿打他,或许狠狠打他,他心底才觉得舒坦些,那些过往的迷茫,不知所措,甚至产生的邪念,才能随着她那份单纯,而渐渐被洗净…… “让我打你,再对你负责,你想的美勒!” “这都被你猜到了?”戏风竖起大拇指,陪木槿游关,夜幕越来越漆黑,只剩下两个人如鱼儿般的晃荡,“槿儿,你真聪明,为兄越来越爱你了。” “不用拍马屁,我是不会原谅你,上次把我给扔下不管,让那酒鬼死王爷扒我衣裳的,我当时被你伤的快死啦!”木槿斜视他一眼,以轻松的口吻回忆当初那一段,令她心撕裂般的疼痛回忆,或许是他对她太好,太完美了,才觉得禁不起任何的背叛,那一道裂开的伤痕,如今仍未愈合…… “槿儿……” “哎,别用你那心碎的眼睛看我,我受不了!”木槿伸手,扭了扭戏风的头,“转过去,转过去,不准看,不准瞧,不准吃我豆腐!大哥,你再揩我汕,小心我的无敌霹雳螳螂脚,送你进宫!”| 戏风别过头,低下眉梢…… “我跟你说,我很记仇的!”木槿在那嘟哝着,“除非下次遇到他,你帮我把他打成猪头,叫他爹娘都不认得他,替我报仇,不然,我死都不会饶了你的,看你是大哥的面子,才给你打了个八折,这样答应,前分旧账就算了,答不答应?” “答应!”戏风将小拇指一下勾住了木槿的拇指,“为兄保证,遇到他,把他打成爹娘都不认成的猪相。” “下次不要再抛下我了。”木槿撇了撇嘴,心底有些酸酸的,她真的很爱这个大哥,不想失去这段异时空的亲情,不想失去,不想放弃,不想失望……“不遵守约定就诅咒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刚约定好,手指勾上吊,一百年不准变,上面的林中忽然传来小声的叫唤:“槿儿,你在哪?” “小七?”木槿忽然意识到不妙,这两冤家一见面,不山崩地裂也是天地变色,又或者是两败俱伤,她也不杨替任何一个她珍惜的男从收尸!骤然伸出手,一把将戏风给按入泉水中,“快钻进去,快点,不然我死给你看——”| 邪男戏妃卷三 调教美男 第一百零八章脸变好 “会淹死的!”戏风故意钻出头,满脸的水珠滴答滴答从下颌滑稽淌落。我很剜他一眼,他才不甘心的钻入泉底,屏住呼吸,心底有些委屈。为何那个男人光明正大,他便成偷偷摸摸的鼠辈? 不过为了木槿,他忍下了那阵冲动。早晚,他要让这个男人,从世上消失。或许有那一日,他的心结才能打开,才能真正正视这个世道。温泉冒着泡泡,翻腾涟漪,木槿如何压制皆有破绽。 笑嘻嘻迎着头顶林中那轮椅中坐的泰然自若的花昊月,心虚时,不自觉流冷汗。“小七,大半夜你来干嘛?” “我怕你冷啊!”花昊月瞥向温泉中,眼见那涟漪一圈圈,像碎石抛入,刚刚激起的一般。却又似,有某种庞然大物,正栖息其中。 眼精地端倪,却并未开口,直到木槿慌忙拍了两下,“你腿脚不好,干嘛大半夜的出来冒险,我不冷的!” “真不冷?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样子,瞧,都哆嗦呢。”花昊月借着月色,深凝泉中那圈银色,半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依旧平静无波。 “你……你快回去,我冷了,你也无济于事!”忽然间,瞥向花昊月那澄澈的眼眸,心中有些悔恨,恨不得煽自个两个耳光。小七是为她腿残的,她是为大哥脸毁的,她却要藏一个,骗一个,该死的!本以为摆脱了两难,可以一心追求一个,谁料,世事难算,天意难违,大哥的出现她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重感情,是她的弱点。 重情义,是该死的致命项…… 从始到终,从现代到古代,她从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朋友赴汤蹈火的神经病!如今,夹于他们中间,一边爱情,一边亲情,叫她如何取舍?骗谁,不骗谁?一遍想咬断舌头,一边还得替戏风遮掩……她也怕……怕戏风现身,和他起争执……他腿脚不方便,根本不是大哥的对手…… “丫的,你快走啦! 邪男戏妃第35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 “槿儿……”他那澄澈如泉,深如潭不见底的眸,看的木槿心愈虚。 “我可以陪你一起冷,别忘了,有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可以包容你,可你不要再……”背叛我!那三个字,哽咽于喉中,他却始终没吐出。深深凝视那涟漪,眸色幽深,如琥珀石一般不可忽视。不自觉勾起浅笑,邪魅如骨,又森冷异常。 “好絮叨,我知道了!” “槿儿,别太晚出来,小心有色蚊子乱飞!”花昊月推着轮椅,指甲狠狠划过边沿,恨不得将那轮椅给拆了。竭力控制起身跳进温泉的冲动,举步唯艰地从林子中离开。他相信槿儿,却不相信他!他相信那个一根筋,要爱,就好好爱,就狠狠爱的槿儿不会变心,但他绝不相信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倘若他没猜错的话,单纯的小白兔,正以亲情感化那个妖精,而妖精却怀揣着另一种心态在等待…… 他们之间,有一层隔阂,那层真正的纱,未捅破之间还倒。若是戏风大闹,抢了江山,还要抢了她,那这场游戏,真要玩出个生死…… “不要背叛我!”花昊月的指甲划出血丝,一路沿着暗夜前行。 “要好好爱我……” 不要让他全身心的付出,变成笑柄。不然,他会疯的。不止疯,他会杀人的。他会毁天灭地,除了这个残酷没有真情的世道!晚风很凉,明明火眼晶晶,他却半句未语,给她空间,给她台阶,给她氧气…… “大哥,可以了。”木槿伸手捞了捞,戏风却如大白鲨般打水漂。她一惊没顺手拦住他精腰将它捞上岸边,见他一动不动,采取急救措施。先是用手,再是人工呼吸。撑开他樱红的嘴唇,向其中输送气息…… “咳咳……”戏风咳了一下,椊然睁开桃花眼,眨了下大眼,扫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伸手捧住她脸颊,邪恶控诉道:“你亲我!” “你是故意的?”木槿的嘴角抽的很邪乎,满脸的铁青之色,胜比锅底灰。倘若有一根导火线,便必定引爆。‘啪——’狠给他一拳,气愤缩回温泉,和他隔了有一只手臂的长度,红着脸瞪他,剜他。 “你亲我,你刚刚亲我。”戏风那般浪荡轻佻的笑,在嘴角扬起。桃花眼眯的很美,眉目间笑的很开,许久不见他这般撩人的笑。宛如彩虹一般,令天地间染上彩色,忽然觉得,即使起了黑夜,也有他的影子。有光的地方,有她的地方,便不是孤独的一个。“你刚刚这样、这样亲了我,我的好妹妹……” “那是人工呼吸!”木槿有气无力地辩解一句,“大哥,你能不能这样猥琐,真是只色蚊子。” “你亲我,你亲我,你亲了我,要对我负责!”戏风忽然扑过来,如狼扑羊一般。木槿一躲,他扑了个空,有些不甘的返回原处,耷拉下双耳嘀咕,“槿儿,我对你负责,或者你对大哥负责,你选哪样?” “死——” “倘若没有刚刚那个男人,你会不会对大哥负责?”戏风忽然半认真,半揶揄地询问道。低着眉,等待的答案,却是,“一码是一码,你们俩个不是一个区,怎么比较?”到他跟前,抬头瞧他,低眉思忖,状似忧郁,被打击一般沉默到足有十片叶落上肩。“大哥,你干嘛垂头丧气的?” “槿儿。”戏风忽然捧住她的脸,甚为认真地问:“如果世上没有他,你会不会和大哥永远在一起?” “有他也能,只有你俩别打了,我就省心了。” 戏风忽而暗下眸色,似乎并未听到满意的答案。这个笨丫头,到何时才懂,有她的地方,他才有生命?逗她,爱她,才是他生命最大的乐趣?“如果我和他,有一天只有一个能活,你希望谁死?” “呃……” “是我死?还是他?” 不待木槿回答,戏风忽而打断她,不想听她嘴中残酷的答案。须觉得无聊了,自言自语接道:“不用答了当然是我,大哥可以没有,但宝宝的爹,永远无法取代……”他斜睨着她肚皮,一副很莫名其妙忧伤的模样,木槿‘啪’赏他一记爆米花弹,“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他死,我都不准!我要你们俩好好活,世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仇,非得你争我夺,像俩猴子一样争谁爬的高?就像,我从前恨我爸妈,恨他们把刚出生的我抛下,还不如把我掐死省着成为多余的人渣。但后来,我还是忍不住到孤儿院门口询问,有没有谁回来找我?我恨他们,其实以前恨不得他们出门被车撞死,喝凉水被呛死,可后来想,那毕竟生我出来的人,我还是很想见他们一面,就算一次,一次也好。大哥,我这个人嘴笨,不像宝宝知书达理,讲的理儿也很歪。不过我知道,仇恨让人盲目,让人不快乐。仇恨封住心,永远也看不到好,一旦你做了,也许将来会后悔!就像我诅咒我老爹老娘,可他们如果给我眼前死了,老娘我估计得哭个三天三夜不止……” 戏风细细聆听,听着那每一句,渐渐扬起了笑,其实这小妮子,很懂得劝人。不知不觉的,能带入你进入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你善良,可为兄是坏人,很坏很坏的妖精,我绝不会后悔……” “你怀个屁!”木槿不禁开始讲脏话,狠剜着他,“你不过想报仇而已,那我还贩卖过白粉呢,我不更坏?” “所以我们正好配对……”他一把搂住木槿的肩,瞥向这给他带来阳光和宽容的笨丫头。刚刚忍不住想摊牌,她却半点没感觉。难道他这个带电体,真的电不到她?“宝贝,你说,刚亲我时,你是不是很有飞上云端的感觉?” “kao——” “你是不是渐渐要爱上我了?” “神经!”木槿狠推他一下,瞧他妖精惑世,眉黛如桃,轻佻蛊惑着她,只回以一个又一个白眼。打了个哈欠,眼圈熬的通红,心中有极深的怨念。他们睡着,她忍着;他们躺着,她站着;他们热着,她冷着,这日子过的……正待晃悠时,戏风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他和她脊背相贴,用他的身体支撑着我,“宝贝,想睡了?” “困飞了,我睁眼睛都能睡着。” “怕你掉进温泉里,你睡吧,为兄的背借你用。”戏风和她背对背,腰为弯,正好可以让木槿既当床,又当枕头用。“怕抱着你太暖和,我会腐败,一起掉进去你的脸便前功尽弃了。正好,你倚你,你倚着我,为兄替你看着!”话落,木槿便悄悄阂上了眼眸,倚着这个可靠的大枕头,心里甜的很。忽然觉得她很幸福,有那般疼她的准夫君小七,还有这般疼她的大哥…… “大哥,唱个催眠曲吧!”木槿模糊不清地要求。 “唱歌?”戏风挣扎了半响,温柔回道:“给你吹个催眠曲……”用嘴唇打转,吹起了催眠曲,和口哨截然不同的风味。半响,木槿并了并腿,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别吹了,丫的,这纯粹催尿曲!!!” “不怕,你向里面解决,为兄忍了……” “我憋!”木槿继续阂上眼皮,沉入梦乡。听那浅浅的小呼噜,戏风仰头望向明月,悄悄扬起满足的笑。还有几个日夜,可以这般平静?当他亲手将他男人推向绝路时,她是否还能对他这般笑若嫣花??? 翌日,曙光透过稀疏的林子,洒入温泉中。木槿惺忪睁开眼时,才发现躺在岸边,下面铺的是大哥的衣衫,上身盖的是自个的衣裙。抬头一瞧,是花老太爷正在那吐着葡萄皮,偶尔掉木槿衣裙上。“啊——”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崛起,木槿纵然起身,边笨拙挡着,边将衣裙松垮穿上…… “杀猪了,卖肉了。”花老太爷是极爱葡萄一族,为吃葡萄,可以不吃饭。正好葡萄成熟,又大又紫又甜,他吃了一早晨,专等这个丫头醒来解释给他听……瞧他乖孙儿委屈的,早饭不吃,关房中练闭气功…… “爷爷,你、啥时候来的?” “他走了,爷爷我就来了。” “你、你全看到了?” “小屁丫头,爷爷看你不正常?光屁股的娃,爷爷看过一堆,来,来,来,你先说说如何欺负我孙儿了?”花老太爷在那嘴都不停的吃葡萄,看的木槿是在受不了,伸手将他葡萄抢过来自个吃,“我咋欺负他了?” “还说没欺负,刚刚和谁靠一起了?” “那个……” “被看光了,摸光了是不是?” “不是!” “还敢不承认,瞧我不替我乖孙儿把你塞猪笼的!”花老太爷凑过来,揪了揪木槿的耳朵,冷斥道:“告诉你和乖孙子相亲相爱,你还敢红杏出墙,我、我……” “我出墙?”木槿只觉莫名其妙,出墙,要有出墙的资本!!!“那是我大哥,根本不是那个那个……” “不是亲的吧?” “可是……” “是男的吧?”花老太爷不依不饶的跟木槿耳边絮叨,“是男的就成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你光着身子,和个男人靠一起,你羞不羞?若是被小七看到了,他得多伤心?你这粗线条,大咧咧,分不清真假的猪头丫,到底知不知道个错?” 听他一口气骂完她,木槿也将葡萄吃光了,努个嘴,想认错,却觉得委屈。“又不是我想光着的!好,我道歉,不过他真是我大哥!” “我知道!我还不认识他?哎,你当他是大哥,可他当不当你是妹妹?你这猪头丫,真不是小七说你单纯,认不清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花老太爷打眼一瞧,便知那孩子,对她用情很深。来时,他正好将她交付给他,只是他来未看清,如今这吊儿郎当的老头,便是当初那个罪魁祸首。 他叹了叹,拎起木槿的衣领,“好了,好了,见你多念书,多认字,可不见你多长个心眼,以后少和他来往。” “为什么?”木槿不解,蹙起眉疑惑问道:“爷爷,我问你个问题,我大哥他是不是很恨你们萧王府?他到底,是不是小七的弟弟花昊天?” “不是!” “那他是谁?” “一个……我对不起的人,也罢,不关你们两个的事。你好好别出轨,爷爷大不了把命赔给他好了。”花老太爷说的甚轻松,好似开玩笑。心中却不禁害怕,这个丫头得祸害他们两个…… “啊——”房中传来恐怖的尖叫声,听的人大脑神经中枢暂时中断。打开门,瞧着金尔丹一屁股狠坐上花昊月的腿,再扳住他脚底板,向上刺金针,木槿便忍不住冲上前,“你给我下来,你要坐折他腿呀!” “好了。”金尔丹下了床,只见花昊月满额冷汗,痛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叫他装瘸?被抓把柄,为了圆谎,唯有这般牺牲。“槿儿……”他咬住木槿的衣袖,可怜兮兮,“我的腿、快好了!” “真的?” “真的!!!”花昊月咬牙切齿的呢喃,咬着她衣袖不松。痛,痛呀、痛死他了,金尔丹,你记得,你的鸡屁股没了…… “那么神?”木槿伸手抚了抚花昊月那条腿,轻敲一下,“有没有感觉?” “有!”疼啊…… “太好了,啊啊啊,我爱你,我爱你。”木槿一把搂住花昊月的脖子,‘啵’‘啵’使劲亲他脸颊,幸福的几乎满屋的跳。花昊月嘴角抽搐,低眉咿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再看看你的脸。”金尔丹在一边抢花拉太爷的葡萄,顺道叮嘱一句。木槿按吩咐,打开面纱一瞧,“啊!”脸上那丑陋扭曲的疤变淡了,只剩下浅浅的印痕,像特地绣上的浅粉花纹,“神啊,真是好太多了。” “看吧,叫你泡温泉的加速效果。过不了几日,你的脸就彻底恢复了……” 闻言,木槿一下抱住花昊月,‘扑通’跳坐在他腿上,“小七——” “啊——”花昊月疼的眼泪滚滚,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不枉他这般受罪。只是、只是、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坐我腿上?疼啊…… 第一百零九章 娃娃降世 历尽白杨吐绿的春季,百花盛放的夏季,秋季实也短暂。一眨眼的工夫,已过秋末,那萧瑟的季节伴着一段艰辛又甜蜜的时日度过。刚过立冬,老树干皆枯黄,满地的黄叶亦是归入尘土,四季中最为荒凉,亦最是梦幻…… 木槿的脸渐渐的恢复色泽,经过七七四十九个昼夜,淡淡的伤痕退却,恢复了往昔那妩媚动人的容颜。 一张古典化,标准化的美人脸,尖尖的下颌,白皙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的美丽,嫣红的嘴唇微翘,有种惑人的张扬。眉黛传神,神情霸道,披散的大波浪狂野的甩开,刚苏醒的母狮,正用她尖利的爪子,狠狠地刺着床板…… 窗外,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雪白的花瓣飘落山庄每个角落,飘上房顶,堆成纯净的瓦片。踏出门,一步一个脚窝,稍觉冷瑟,冻红了鼻头。薄薄的雪飘落,皑皑的甚为动人,伴着这般的雪色美景,房中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 尖叫持续了片刻,接着,便传来那婴孩呱呱坠地的啼哭声,“哇……” 房中,顿时喧闹起来,接生婆将小娃子抱出房,跟花昊月道恭喜,“恭喜七王爷,是个小王爷。” 在门外急的快虚脱的花昊月,这才小心翼翼接过这个眉眼未长开,还沉睡一般,却哭的甚的小东西。他小的,只需两只手一拖。蜷缩着身子,婴儿初生的姿态眼皮皆睁不开,似在抗议一般的啼哭,“哇呜……” “哦,哦,乖乖别哭,爹爹疼你。”听他宝贝儿子哭,花昊月从未有过的手忙脚乱,力不从心。这刚出生的小东西,来的太忽然,到了怀中,似根超大版的萝卜,小的不像话,也脆弱不堪。 “哇呜……”小东西哭的愈甚,淘气的性子,从出生便附带。早知在他娘肚子里,便恶作剧的甚。刚出生,便大水淹了他爹,不作不闹不罢休。“乖乖哦哦哦,不哭,不哭,来爹爹给你唱歌……” “啪”花老太爷给了他一记暴栗,伸手将他给拨了一边,接过怀中的小娃娃,“一边去,看你笨的!” “爷爷……” | “你抱的姿势,就像要拐卖他,不哭才怪。小乖乖,来看看曾爷爷,瞧曾爷爷的胡须好不好看?” 经花老太爷那般抱着,小娃娃果真哭的不甚了。眼眯着,像个小懒猫,初生时的怯懦全不见,那勇敢劲儿啊甚是讨喜。估计是遗传他娘,坚强又勇猛,甚甚都不怕,被花老太爷逗的看戏入了谜。 “爷爷,你真行!”花昊月竖起了大拇指,对他爷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倘若没有他,估计这小东西,得拆散他的骨头架。第一次做爹,兴奋又紧张,也不知能不能做好这个疼惜儿子的模仿奶爹??? “那对呗,你出生时,爷爷就是这样抱你的。你瞧,你们俩多像,都得爷爷哄才能乖,我的小小曾孙啊,爱死你了。”花老太爷在那乐的合不拢嘴,花昊月亦是摩拳擦掌准备当好爹,忽然房中传来一声怒吼,“把儿子给我抱进来——” “啊……” “啊……” “抱进来!”都说孕妇生产后是虚弱的,可里面那位,却精力充沛。连狮吼功,皆练的气出丹田,威风阵阵……那一日,初场雪降落,山庄内铺满银白色,预示着那激|情昂扬的夏,萧瑟凄冷的秋已过,到了冬季,这冻透骨,熬煞人的季节…… 由于小娃娃是初雪日生的,故尔,取名叫“雪莲”。缘故,自是取个雪字,又模个“莲”字,凑成那种罕见又讨喜的药用植物…… 花雪莲,初听似女子名,不过再听,便有那风度翩翩,不染尘世的韵味。某俩人快乐的在山庄中养娃子,只可怜,某人得罪了某神医,忘了将厨子赠送,便招徕了意外祸端…… “什么?”花昊月优雅端好的茶杯,歪斜两下,洒了满襟。 “什么什么?腿伸过来,治腿!” “可……”见金尔丹那副不罢休的模样,花昊月不由的郁结。斜睨他一眼,用眼神向他讨饶,干脆宣称他好了,将戏演完,不皆大欢喜? “我的宫爆鸡丁,你这骗子——”金尔丹用眼神追杀他,小子,敢骗他,活的不耐烦了?趁这最后一回,看他怎么收拾这小骗子?他是典型,要吃不要命,宁可吹其头,不准断其美食念的老头。如今被惹毛了,趁机将花昊月的腿给扯过来,几根金针,刺中他大|岤,痛的花昊月几乎跳起来…… “啊——”| “喊什么,再喊我扎的更狠!” “你是治病,还是杀人?”花昊月满头冷汗,手抓着床单,掀的瑰色单子波澜涌起。木槿在一边哄雪莲,一边呲牙咧嘴,同情这瘸腿的人,可比毁容的人治愈可怕多了。抱着小雪莲,将胳膊伸向他,“小七,你咬我吧!” “我不咬……” “咬吧,咬吧,看你那么痛,我跟着心疼。不如也叫我疼疼,我就不觉得心里不好受了。”木槿一个劲叫花昊月咬,他拧拧眉,顺手将她推开,仰天“啊——”大吼,迎雪追悔道:“自作孽,不可活!” 那叫声,震破苍穹,花老太爷一个劲用葡萄皮抛金尔丹。“你这老小子,你这老小子,诅咒你死了没人埋,敢欺负我孙儿……” 见男人这般的欲求死,却不能,跌入着魔境地,木槿在一边的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紫,忽而变成锅底黑,丫的,咋那么狠,这是治腿?还是断腿?“小王爷,忍住!”囚在一边低眉,捂住眼睛不敢瞧,真可怜,情哪,让人丧失理智。撒了谎,为了圆谎,得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哎! “去泡温泉……”金尔丹发号施令…… “金爷爷,这是大冬天!” “泡不泡?不泡我就告诉她你……” “好,好,好,我泡!”花昊月忙跟他妥协,为了不被揭穿,他穿了个大棉袄,奔到那不结冰,却也刺骨的温泉。老神医果真固执,后补都不成,必须得惩罚。为了不被槿儿得知他装残疾之事,他是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跟小雪莲诉苦,再“扑通”跳入温泉…… “老头儿!”木槿蹙起眉梢,甚不满斥他,“你在刁难他是不?” “我是为了治病,死丫头,没礼貌……” “大冬天叫他泡温泉,那哪是温泉,分明就是冰泉。万一小七染风寒,冻坏了身子,我和莲儿放不过你!” | “你听听,你听听,这哪是对待恩人说的话!”金尔丹边吃鸡屁股,边睨向花老太爷。半响,花老太爷走近前,伸手,拎起个鸡毛掸子,朝金尔丹“啪”打下去,“你这老小子,敢欺负我孙儿!” “喂,喂,喂,你干什么?” “我打死你……” “你敢?” “死了也不给你埋!” 金尔丹开始反攻,俩人打的鸡飞狗跳。“我拔光你的金胡子——” “我拔光你白毛!” 俩人又开始打起来了,木槿也懒得啰嗦。将小雪莲抱送到奶娘手中,穿好桃红色的假袄,拎了件披风便欲出门,见金尔丹朝鸡屁股使劲,坏坏的勾起一抹笑,走近案边,将鸡屁股给倒地上,将骨头推向他,“狗吃肉,你吃骨头,慢慢吃,有十几根呢!” “死丫头,我记住你了……” | “慢慢记,记不住重记,我看你根本在假公济私,恶整小七。给你骨头就不错了,我恨不得把骨头都喂狗。”大寒雪刨天的,木槿拿着披风便踏着雪出了门。踩踏一个个脚印,一步步向那冰泉去,心念,她家小七别冻成冰雕才好…… 花昊月光裸着身子,泡着泡着冰泉,偷偷穿好单薄的衣裳,颤抖环顾周边。忽见高处那座小山上,雪中好似长有几朵蒲公英。 寒冬腊月,山上不是雪莲,不是腊梅,竟是不合时节的蒲公英。眯起凤眸,瞥向远山,脑海中渐渐浮出那一幕。他像她求婚时,爬上高高的山,去采摘满山的蒲公英。在飞满蒲公英花的地上,相拥相吻…… 那一幕,深深刻在脑海中,如昨日发生一般,清晰深刻。不知为何,腿下便不听使唤,爬上了高处,踩着石阶上的雪花,一步步登上山顶。冬季雪冻,脚下甚滑,爬几步手臂处便摩擦出鲜红的血。 眼见着血,每上步都流像石阶,手腕淌下,靴子抿掉。花昊月瞄了瞄,不在乎的继续爬。伤了嘛,有些疼,血流下来,留心一下,庆幸这东西洗的掉。迎着呼啸的冷风,脚下滑了再滑,心底执著的信念,为她而存在。爬到山顶,擦过额头冷汗,伸出手,悄悄摘下那雪花中绽放的蒲公英…… 捧着蒲公英,笑颜如花。本以为,没了温度,蒲公英的生命是短暂的。却不料,在寒雪中,却有一朵,为他们而活着。吹飞那如雪般的花絮,代表热情,坚韧,平凡的蒲公英,便是他们爱的承诺…… 捧着它,仔细端睨,笑愈灿烂,与日月争光辉。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而过了春季,夏季,秋季,却依旧存在的蒲公英,是不是代表这份爱,能驻足停留过四季,能停下一辈子? “小七……”木槿到了冰泉边,却发现花昊月根本不在其中。顺着边沿的脚印,抬头一瞧,山顶上,却有他的身影。 骤然间,脑子似被巨石敲过,轰隆隆的响。不费片刻,她便咬住嘴唇,凝视山顶的他,大喊一句:“花昊月——”你敢骗我!闻言,他一转眉,正对上木槿那愤怒的眼眸,脚下一滑,“扑通”便摔进了泉中。飞溅的水花,溅的如瀑布般高,木槿淌入其中,拎起花昊月的衣领,扯向岸边,“啪——” 挥手,狠甩给他一个巴掌,咬破了嘴唇,她呢喃地问:“为什么骗我?” “槿儿……” “为什么骗我?”看着他脸上烙下的五根指印,她又气又心疼。“你根本没摔断腿,为什么骗我?你知道那时,我有多想死吗?” “对不起……” “你就客观恶劣吗?非要看我为你担心,为你疼痛,为你舍不得的表情吗?”木槿在那狠踢了他一下那条传闻中残了的腿,又泄愤地踢了两脚,“腿残是假的!治腿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你是为了骗我,不择手段是吗?明明我的脸好了,你还装,装的有劲吗?”话落,木槿转身便走,将披风抛进泉中,眼圈噙着委屈的泪,转过身的刹那,泪便不自觉的湿了睫毛。 骗子!这个骗子!她流了那么多眼泪,伤透了心缝合起来,他却骗她骗了那么久!这个骗子,这个恶劣的大骗子…… “槿儿。”花昊月伸开长臂,一把将木槿给捞入怀中…… “你找打啊?”木槿挥巴掌过去。 | “你打吧!”花昊月闭上眼眸,木槿的手,挥过去,见他脸上的红肿,忽然停了下来。咬住下唇,恨恨看着他的眉目,眼圈愈红。一脚踩中他长靴,“别出现在我眼前,我会忍不住想咬你!” “不要走……”他拉住她的手,沙哑道:“对不起,我就是怕你这样,怕你离开我,我……” “你滚开!” “槿儿……”花昊月牢牢拉住她的手,将她旋转纳入怀中。低下头,狠吻住了她嘴唇,箍住她,不准她离开。吻住她,融化她的冰冷。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手抓着蒲公英,手臂上的血不停的流…… “你别吻……”木槿刚推开他,才发现他手臂受了伤,“你的手臂怎么了?”抓住微抚,花昊月闷哼一声,刚刚擦伤时不觉得痛,原来是后反劲。“痛……” “是不是刚刚擦伤的?” 花昊月点了点头,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便知道,槿儿心肠最软。看起来有多狠,却都是豆腐心,伸过手,拥住了她,他忏悔地呢喃道:“对不起槿儿,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谁叫你去爬山的?你干嘛又去爬那该死的山?” “为这个……”花昊月忽然将蒲公英递到木槿的眸前,笑眯眯地说:“你是不是喜欢这种花?” | “我才……不……”见花昊月是为了替她采这罕见的蒲公英而伤的,木槿那红的眼圈愈见湿红。 “熬过夏天,秋天的萤火虫代表爱的奇迹。熬过秋天,冬天的蒲公英,就代表……我抓住你了。”他忽然俏皮的搂住她,旋转转圈圈。蒲公英的花絮飞满鼻尖,酸酸的忍不住眼眶潮红,眼泪便不自觉滑了下来。“滴答”“滴答”滑落他的肩胛,沉甸甸的扛了下。这便是他们的爱,平凡,炽烈,创造着一个个奇迹。傻傻的,等待着爱的脚步,驻足一辈子,爱,狠狠的爱,用力的爱…… “小七……”木槿用手指,在花昊月的脸上,横七竖八画下几笔,“你是猪!” “呃……” “傻得不能再傻的猪!”为了她,扮腿残,即使忍着坐轮椅,忍着被扎金针,忍着在大冬天泡泉,忍着爬上高山去摘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蒲公英……“我爱你。”她偷偷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豪迈大笑…… “七王爷……”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三匹马轮流八百里加急,逃过拦截的埋伏赶过来替花云泽报信。 花昊月转过眉,忽然意识到不妙,难不成,开战了? “回七王爷,太子爷叫奴才们请您快点回宫。狼牙进军,城中闹内乱,各方起义军已经逼进宫了。” “什么?”花昊月猛攥紧拳,心念,那妖精还真果敢。“槿儿,收拾行囊,我们赶快进宫。”这一战,是必不可少,天下,已四分五裂。到底谁生,谁死,谁主沉浮?为江山,也为情,活的人,才有资格得到……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一十章 争女人 “太子爷不好了,叛军攻进皇城,正在宫外叫嚣。”跟随先皇多年的老公公,气喘吁吁地摇着浮尘来禀告。如今宫门大关,不进不出,犹如牢笼一般,不论敌或友,一律锁住,有流传风皆吹不进宫墙之势……| “太子爷大事不妙,他们在拉梯强攻……”御林军侍卫长慌忙来报,华云泽一把推掉案上的竹简,冷酷拧眉,厉声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太子爷饶命,属下这便是守宫门……” 眼前宫中的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宫外,亦是乱不可及,各方兵马相约而至,必是有策划者的精心布置。否者不可能,一夕间,风云变幻,兵如蜂拥,齐整的令人乍舌。宫中的士兵拼死保城,狼烟起,烽火台上十万大军却根本无法赶到。 照这个局势发展,不出一天,这皇宫必成了叛军的囊中物。花云泽揉着太阳|岤,烦躁郁结,这鬼皇位,他是不稀罕,但不代表父皇的心血可以任他们踩踏,“该死的,本太子出去教训教训他们……”|花云泽拎起宝剑,纵然冲出殿外。 “太子爷。”宝宝端了杯龙井茶,嗅着那香气,拍了拍这冰爆火山龙的肩递语。笑若清风,内敛淡若,十万火急时,却是泰山脚下稳站,不输人半分的冷静……“来,品一品我沏的茶,稍安勿躁。” “你还有心情品茶?叛军的马蹄,很快就要踏着我的尸体逼宫了……” “不怕。” 花云泽嘴角抽搐,不敢置信,如此情况下,他家宝宝竟然承诺“不怕”二字。“宝宝,本太子死时,你就怕了。” “你不是不稀罕当皇帝?” “是呀!” “那不如我们把皇位拱手相送,然后私奔如何?”宝宝在哪戏谑地递茶,眉黛流传,灵动俏皮的眼眸,始终不染风尘。 “你疯了吧?”花云泽将她的头向一边轻轻一推,扛起那柄先皇剩下的御用大关公刀,便要出宫拼命。在这里坐着等死,倒不如打个痛快……男儿保家卫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绝不能窝囊而死……瞥向眼前的宝宝,他叮嘱一句,“如果本太子回不来了,你便从我榻上那个暗阁出宫。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要等我……” “好啊!”宝宝浅酌了一口龙井茶,品了品,伸出舌尖,故意气花云泽。“我会逃出去,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让太子爷挂心。” “喂!”华云泽忽然顿下脚步,很剜了她一眼,“你这女人咋那么蛇蝎心肠?我才死,你就要嫁,你起码给本太子守灵三年!!!” “不是你叫我嫁的?” “我……” “守灵三年?呵呵,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便是个调教房事,看遍各种各样男人的不贞之女,我还是找个男人嫁了吧!”话落,宝宝转身便欲走,花云泽一把钳住她手腕,“不准,本太子不准!” “太子爷都快死了,都抗刀了,还阻挡我做甚?” “想着你嫁给其他男人,本太子便牙根痒痒疼。”花云泽撇了撇嘴,甚是不满。一身的紫色长衫,袖口绣有双龙花样,金灿灿的边犹胜太阳。腰间,是银白色豹皮腰带,箍着那诱人的精腰。脚下的黑靴如马蹄般踏宫殿,气势十足,只可惜,出了门,便成了血肉模糊,横倒城下的太子爷…… 宝宝蹙蹙眉,心明大势已去,根本无力回天。即使小七回来,也不过是撑段时日,除非有何奇迹?揉乱了花云泽的发丝,令几缕发丝刮倒颊边,“太子爷,你不叫我管你,那也不要管我嘛!” “哼……” “你若不在了,我一个女子孤苦无依,自然得找个男人来依靠。难不成,你叫宝宝我首活寡,你忍心吗?”| “哼,那三年后再嫁,嫁个帅的,不嫁丑的。嫁个像本太子的,不像我的不嫁。嫁个男人,准你每天想念我三,不,三十次,不然叫他滚!”听花云泽在絮絮叨叨,宝宝一把逮住他手腕,“那不如跟我回去吧,等等小七他们……” “不行!”花云泽忽然正色,捧了捧宝宝的脸。他懂,这个女人在激他。他这个太子爷,最受不得激。可是身为当朝太子,未来的天子,不论能不能保住这个皇位,他都得担负起救国的重任…… 即使他很不爱,很不爱此时的身份,却不能做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他不想,让天下百姓看不起,也不像,让他的女人看不起……“我不能凡是都靠月,如果没有月,我便治不了国,那跟让我死有什么区别?宝宝,如果我回不来,你带着母后从密道离开。从此,隐姓埋名,过平常百姓的日子,知道吗?” 第一次觉得,她的太子爷,有这般但当,却只是飞蛾扑火。见花云泽挥起大刀,宝宝从背后抱住了他的精腰,“云泽,你别去……” “松开!” “别去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宝宝牢牢地拥住他,不准他去送死。城下的是谁,他比谁都清楚。依稀记得那一段岁月,她有个主上。那究竟有多危险,她根本无法想象。也无法面对,失去他的日日夜夜。那般的凄冷和孤独,她无法承受…… “宝宝……” “就算我自私,你再等等,等等七王爷。” “早晚都必须面对。”他双手扳开宝宝的手,一步步向前踏。那路,不知为何,有那么漫长。还是心底,他根本不想去揽这死的差事?眼见着他去送死,宝宝纵然飞身到花云泽身前,张开双臂道:“倘若你打的过我,我就放你去…… “你!” “打的过,我放你过去。不然,和我一起共进退。”宝宝摘下发簪,披散下发丝,抬腿袭向他。骤然,花云泽闪了开,目瞪口呆。| “连我都打不过,你还如何去打叛军?”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向他一扬,花云泽嗅了嗅,身子歪斜着晕倒过去…… 宝宝接过他的身子,凝视着他,“对不起,不能叫你冒险。”她活着,就是为了爱他。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城下,成为皇权争斗的牺牲品。他是无辜的,从始到终,他都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过…… 花昊月带着木槿千里迢迢奔赴皇宫,从密道进入,到傍晚才赶到正殿。‘咯吱’推开门,瞥向其中…… 花云泽正沉睡塌上,宝宝在边守着。宫外混乱一片,厮杀声依稀可辨。宫内亦乱了套,势力宫女太监收拾好行囊,打算叛军一进攻,便偷逃出去,一个小宫女,蹑手蹑脚从殿内向外赶,正撞上木槿的身体…… “啊……”她惊叫失声,如见鬼一般,哆嗦瘫软下身。“宝宝、宝宝姑娘?”再斜眼一瞧,正宫宝宝正在那哄花云泽,顿时,双眼一翻,四脚朝天,不争气地晕厥了过去…… “喂,喂,瞧你这点出息!”木槿踢了她一脚,绕过她走进殿中。宝宝一回头,勾起一抹笑,扑过来一把搂住木槿,“槿儿,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我活着,把她吓死了!!!各种曲折,不和你唠叨了。对了,他怎么了?别告诉我,是被外面那群叛军给吓昏的,不然我鄙视他到底!” “是我迷昏的,”宝宝坦诚,低眉有些难以启齿,“他想保家卫国,我不想他白白送死。哎,槿儿你知他的性子,有时冰山,有时火山的,一冲动可能会丧命。” “我了,那死德性,再清楚不过。“木槿走近前,伸手戳了戳花云泽的鼻梁,忽又不解地问了一句,”小师傅和猪头影呢?” “他们……” “到底咋了?” “公主有一天晚上忽然失踪,影过几日也追了出去。如今两人都不见踪影。不过也好,不必赶上这波危险。” |闻言,木槿翻了翻白眼。小师傅干嘛?学人家逃婚?花云泽,就那千里追妻?从花昊月怀中抱过小雪莲,递向宝宝瞧,“你看,我儿子帅不帅?” “你……儿子?” “帅不?” “小模样,长的很讨喜。” 木槿骄傲地悠着他,心底乐极了。如今兵临城下,她却一副老太太上吊的模样。谁叫这是她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画未学精、琴未抚好,书读的乱七八糟,只有这儿子造的她满意……“莲儿,来叫宝宝阿姨。” 小雪莲笑咪咪的睁开眼眸,自是不会叫,便在那大眼瞪小眼。他估计也在好奇,娘亲和阿姨,咋一模一样嘞? “小样,叫阿姨!” “呵呵……”宝宝低眉敛笑,“槿儿,他能叫阿姨,就成妖孽了。来,过来给我讲讲,你这一年是怎么度过的?” 不待两人闲叙家常,宫外便传来叫嚣声。老公公连滚带爬过来禀告,“七王爷,七王爷,宫外快失守了……” “你先别急,慢慢讲!” “狼牙和叛军联合,那慕容王府的小王爷率兵来攻城,还有、还有人称那首领是戏风太子???竟然、竟然连公主跟那叛军一伙儿!”老公公不明所以,太子爷明明躺塌上,那城下为何又出来个“太子”,连公主也造反,这日子还有法儿过没?匍匐脚下半响,老公公才纳闷退下…… “大哥和小师傅?”瞬间,木槿陷入沉思。她有没有听错,猪头太子的亲妹妹,为何和她大哥混一道逼宫?脑子混成糨糊,分不清谁对谁错?她扯了扯花昊月的衣袖,疑惑问道:“小七,小师傅是不是中钴了?”| “没有……” “那怎么回事?” “你慢慢会知道!”花昊月揽住木槿的肩,向宫外走去。“宝宝,帮我看着小莲,他要哭,记得替他喂奶。”木槿回头叮嘱一句。宝宝满头黑线……一个未出阁、未破身的女子,哪有奶水? 宫门前,传来轰隆隆的响,那是敌人撞宫门的声音。踩踏很高,到台上,从上向下看,叛军蜂拥而来,从东南西北积聚的乱党组合成强大的势力…… 远远处,有一抹嫣红的身影。如花中的牡丹,雍容华贵,美丽绝代。桃子眼勾魂摄魄,点着高伏特的电,却有危险异常 瀑布般的黑发,松散绑好,风一吹,撩满脸的黑丝。嘴角衔着一根,那般的诱惑,木槿一眼瞧出她那妖精大哥…… “大哥?”木槿捂住嘴,惊讶地看见,一边一身白衣,如仙子般清冷的凤仙。正挥着剑,和戏风并排,向城上一看,和木槿的视线对视。 “大哥,小师傅!”木槿向他们挥了挥手,不解他 邪男戏妃第36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俩,为何和慕容秋那个可恨的骗子酒鬼一起? “是瑾儿!”戏风眯起狭长的眼眸,折射的光中参半的红。花昊月,你把槿儿带来了,你这个孬种!戏风恨恨瞪向花昊月,转向木槿时,眼神顿时友犀利变成柔和。“好妹妹,你出城,不要再和他一起……” “大哥,你们干嘛?逼宫啊?”|木槿见电视剧上,这般情形,一般都是血流成河,惨绝人寰,好好的打什么打,杀什么杀,有本事去现代黑道混!!!“你先把小师傅放了,你对她下了什么蛊了?” “瑾儿!”凤仙清冷对上她期盼的眸子,“这条路是我选的!跟他,或者跟我们,你自己选一条路!” “小师傅……” “跟着他吗?” 木槿疑惑地看着她那般带着怨恨的眼神,忽然陌生。半晌,城下传来凤仙的声音,她挥起宝剑,对向城上,“从今日开始,你我横刀相向” “槿儿,我不想伤了你。”戏风撩开嘴角的发丝,危险的桃眸折射千刀万仞向花昊月连连发去。“是男人的话,不要叫槿儿掺入其中。” 花昊月勾起邪魅的笑,一把将木槿揽入怀中。“我没打算把我的宝贝推上风口浪尖,只不过,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罢了。”他泰然处之,不急不忙,向城上一站。那丹凤眸一挑,似笑而非笑,自信的模样,便是一种震慑。烽火台狼烟滚滚,囚已去搬救兵,这一场仗,不一定只有他输…… 戏风妖娆一笑,挪揄开口:“槿儿宝贝,你知不知道,为何你的小师傅跟我一起逼宫?” 听到“宝贝”二字,花昊月的眼神变的幽冷。 戏风故意加重口吻,调挪逗趣,艳丽而妩媚。“宝贝,你袒护的那个太子,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真正的太子,是我!仙儿的亲哥哥,也是我!为兄被囚禁15年,也正因为这个秘密……现在,看看你身边的男人,他还有另一张阴险的嘴脸……你还要爱他吗?过来大哥这里,乖” 瞬间,木槿被雷劈般的呆若木鸡。啥?狸猫换太子?这演的是包公断案??? “妖精”花昊月翘起嘴角,扬起的邪笑带着刺骨的冰冷。两个优雅的男子,对峙宫门前,一阵飓风刮得漫天皆黄沙。“收回你嘴中的‘宝贝’二字,她……是我的宝贝,莲儿的亲娘……” “哈哈哈……”戏风仰天邪笑,那耐听的笑声,似欲勾了人魂。松垮的发丝搭在肩边,散乱而迷醉,她是谁的,不由他说了算。不是陷入便为主,有时后来,也一样巨上…… 本事一场逼宫的游戏,却变成了抢妻游戏。城内乱,飞沙走石,空前的安静。慕容秋喝着酒,沉默不语,那一边的丞相公子,却耐不住,“这种女人争什么争?夺了皇位,戏风太子想要什么样的,我……”| “那种女人?”花昊月和戏风异口同声问道。 “粗俗不堪、不守妇道,几步听话,又不解风情。总之,该死的女人……” “该死!” “该死!”戏风和花昊月那犀利危险嗜血的眼神,同时射向他,他忙禁住口,“我说的是……” “死肥猪”木槿掏出手枪,恨恨咬住嘴唇,“你这贱货!”‘咻’一颗子弹射过去,前仇旧怨一起,打进他右眼。“不长眼的东西,瞎不瞎对你来说,没差”木槿一把拉住花昊月,潇洒转身,“大哥,小师傅,我不论谁真谁假?你们要杀我男人的话,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小七 宫门大关,城外草木皆兵,马蹄随时能踏进皇宫,戏风却按兵不动,等待城中的动向。木槿揪着花昊月的耳朵,将他推进了大殿。狠狠剜了他一眼,心念,全天下人都知道的真相,属她一个被蒙在蛊中…… “槿儿,我错了。”花昊月急忙认错,双手向上作投降状。心中却乐开了花,这乃是第一次,绝无仅有,她抛弃她大哥,那般铿锵有力的说出:“我不论谁真谁假?你们要杀我男人的话,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她第一次,这般旗帜鲜明的,倒向他的阵营。不问原由,不理真假,像个母夜叉般张开翅膀护着他…… 第一次,令他觉得,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被女人保护的感觉,不是窝囊,而是的的确确的好。 瞬间的感动,淹没了理智。心底开了花,何在乎耳朵被揪成猪耳?木槿便纳闷,这个讨人厌的小七,她这么虐待他,他起码给个痛苦表情,好叫她找个台阶下。竟然还笑,哪买那么多的笑?“花小七——” “回爱妃,我叫花昊月!” “花小七,你到底招不招?” “我招!”花昊月忙低头,双手自个揪着耳朵,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见木槿气的脸通红,也不忍心,便将经过讲给她听,“其实,我和戏风,是堂兄弟。当初三分天下,太祖爷统一,未立下太子,便形成了两个派别。皇伯的父皇,便是爷爷的大皇兄,而爷爷的三皇弟正是端木王爷。当时,两方夺皇位,爷爷是站在端木王府一边。再后来,先皇病逝,诏书中立的是三王爷。只可惜,大王爷野心勃勃,怒斥祖爷爷偏心,篡改了诏书登了皇位。然后,血洗了端木王府。 云泽,就是那场杀戮中唯一的幸存者。后来,爷爷为了报仇,故意受拉拢,找寻机会将云泽和戏风调换。本来是想杀了戏风,只不过,心有余念养了他五年,若不是他太过聪明,爷爷也不会对他下狠手……爷爷造孽很多,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不过,也是基于那份仇恨。他一心想为皇叔公夺回皇位,扶正云泽,却不料戏风也很无辜……哎,我也很无辜啊……” “怎么那么多阴谋仇恨的?”木槿的脑子简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样的15没对没错的包公也判不了案。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果然不假。一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脑子便炸了开。 “爱妃,我全招了,可以原谅我了吧?” “谁是你爱妃?我们还没成亲!刚刚在外面,是给自个男人面子,必须得挺你!你别以为,我要原谅你把我当成笨大头。” “槿儿……”花昊月揉了揉通红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抚她肩胛。 木槿‘啪’一下打开,“不要碰我!” “亲爱的……” “不要恶心!” “宝贝……” “别跟我肉麻,我要跟你冷战一盏茶。”不待木槿说完,花昊月‘扑通’跪倒在地上,抱住木槿的腿,又是那副非她不可的矫情样,“我错了,不要冷战好不好?” “你干什么?起来!” “除非你先原谅我……” “你还跪上瘾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别给莲儿丢脸好不好?”木槿一把将花昊月给扯了起来,心底的气也消了,过半晌,又心疼地替他揉了揉耳朵,“好啦,先不内讧,可我们怎么办?” 花昊月用小指头勾了勾她的指,说:“只要你挺我,我一定不会输的那么惨!” 闻言,木槿转过身,凝视着他。大殿中,空荡荡的,花云泽昏迷不醒,宝宝也不知去向,一开口冷风浮动,甚为响亮。“既然是人家的江山,给人家嘛,干屁还跟着争?” “不反抗的话,槿儿,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听花昊月那话中的谨慎性,木槿才知,这已经不是给不给的问题。宫外那些豺狼般的叛军,会将他们撕成碎片,一片片的扬向城下做光合作用培植土壤。马蹄飞踏进来,必然没有活路,即使天涯海角,也成了囚徒……搔了搔头,木槿微叹口气,“没办法,我让他们踏过我的尸体还不成?” “槿儿……” “别怕。”木槿拍了拍花昊月的肩,挑起飞扬跋扈的眉梢,挺直了腰板,翘起红唇铿锵地承诺道:“有我在,谁想动我男人一根寒毛,得先踏过我的尸体!就算是大哥,就算是小师傅,我也不会妥协的!!!”以前,都是他在保护她,容忍她,兼顾她。如今,到了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她不能再做个米虫混吃等死了…… “爱妃,我怕怕……”花昊月故意拥住木槿的腰,窝入她怀中,越想越开心。患难才见真情,此刻才知谁轻谁重,谁是郎君,谁只是亲? “花小七——给我打仗去!!!” “回禀女王,我叫花昊月……” “闭嘴,除了大哥和小师傅留着,其他全给我砍死!那个死胖子,那个烂酒鬼,瞧老娘不糟蹋死你们的!”木槿在那嘀咕,念叨着,脑子中疯狂的转动……男人谋大计,女人要算计,“大哥,对不起了,为了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只有让你们知难而退了!”木槿这般在心中盘算着…… 而宝宝,则是被太后召进了凤仪宫。如今只剩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嬷嬷伺候着屏风内那高贵雍容的太后。几个战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出出入入眼神中都带着怯懦。说是请,不过比押解更不象话……宝宝被推进了屏风前,依稀看到太后那严厉肃穆的表情……未梳妆打扮,披散着头发,“宝宝,你来了?” “宝宝给太后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坐!” “民女不敢坐……” “哀家叫你坐,你便坐。来人呀,赐坐!”太后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和她拘泥那些权术词句,仅是开门见山的问:“你可知宫外的叛军已经快推倒了宫门?这个皇宫,很快便要沦为叛军的巢|岤了?” “民女有耳闻……” “这个关头,你还打算和泽儿双宿双飞?” “民女不懂太后的意思……” “那哀家便长话短说,先皇已经病逝,无人主持大局。泽儿太年轻,恐怕靠七王爷一人,无法力挽汪澜……” “太后是想宝宝退出,劝太子爷立后?”宝宝抬起眼眸,一句便叼到了太后话中的关键。太后顿了顿,开始对宝宝的聪慧有些赞许。半晌,撩开屏风,走近宝宝跟前,“没错,哀家要你离开泽儿,劝他立阿轮番王的女儿为后。阿轮番王和狼牙关系甚好,而且手握的兵权也可暂时解燃眉之急。如今他按兵不动,承诺若肯立闺女为后,必出兵帮助七王爷来保住皇宫……” “呵呵……”宝宝但笑,并不应允。 “如果你真爱泽儿,便答应哀家的请求。和泽儿一刀两断,让他安心立后……” 听着太后那低声下气的恳求,宝宝只觉得嗤笑。皇宫已成空壳子,即使再保,又能保的住几时? 况且太子爷本便不适合做皇帝,为何要强将他推上风口浪尖?“怒民女斗胆,太后娘娘可知太子爷并非真龙太子?” “哀家自然知。不过,与哀家没差,都不是我亲生的。既然扶植了泽儿……”归根到底,是不想功亏一篑罢了。太后顿了顿,走的更近,逼着宝宝抬起头,“你考虑的如何?” “好老套的戏码……” “你说什么?” “太后可了解太子爷的性子?他若认定了,十头牛也拉不回。你要为了江山,牺牲了他来和亲,那民女只能说,这江山保的窝囊,早晚有一日,还是要丧失的。勿说单凭阿轮王的势力,就算有十个阿轮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敢忤逆哀家?” 宝宝笑了笑,仅是悄悄站起身,“恕民女无礼,不能答应太后的请求。不如太后,去和太子爷亲自讲如何?”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挥过来,宝宝被打别过头。半晌,云淡风清地问道:“民女告退了。” “你站住……” 宝宝顿住脚步,发现有十几道黑影逼近,将她逼退到墙角。接着,她被强行按制了住,“上银针……” 老嬷嬷们手脚狠,下手重,拨掉宝宝的衣裙,对着那光裸的肩便狠狠的刺下去。一针针不见血,却刺的深。宝宝痛的冷汗淌落,双手握成了拳,头抵着墙壁喘息。“民女只想问太后一句,太子爷之于你,算什么?” “他是我的儿子!!!” “你了解过太子爷吗?”银针刺在背上,痛的她不甘。临阵不杀敌,专打自己人,看似笑面虎,还不是和蔷薇一个性子?她根本未曾将花云泽当成儿子,是当成工具,当成她可安享晚年的工具…… “叫她闭嘴!” 老嬷嬷将馒头塞进宝宝的嘴中,便满脊背的刺针。过半晌,宝宝便昏厥了过去。再泼水,再刺,“只要你肯离开泽儿,劝泽儿立阿轮王千金为后,哀家绝不会亏待你……” “民女不会为太子爷选择,那是他的路,得他迈开脚走……” “给我掌嘴……” ‘啪——’ ‘啪——’ 老嬷嬷狠打宝宝的脸,一边打,还一边咒骂,“你这个贱人,不过是调教房事的。先皇给你个好地位,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敢顶嘴,看你敢顶嘴,不打歪你的嘴……” 宝宝也不知,痛晕了几次。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爱一个人,不是替他绑住了手脚。而是,让他自己去决定,人生要走的路。此时时刻,她才明白,迷晕他是种错。倘若他真的想保家卫国,那么,她就陪他,就算死,也要倒在一起,成双成对…… “看你还嘴硬……” “贱人……” “住手!”忽然,花云泽冲进大殿中,拉扯过那两个嬷嬷,‘啪’‘啪’一人赏一个狠辣的大巴掌,将瘫软的宝宝揽入怀中。看着她满身的银针,一根根的拔除,心疼的滴了血。那美丽的脸,被打的红肿不堪,嘴角的血丝,被他的指腹一点点擦拭掉。冰冷锐利的眼眸,狠射向太后,“母后,你为什么打她?” “泽儿,你来的正好。这丫头太不象话了,竟然咒骂你母后……” “你撒谎!”花云泽瞪向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的怨恨。一夕间,冰冷的利箭,刺穿了太后。顿时,老嬷嬷都捂着脸不敢作声,只见花云泽的气息,冻结了大殿。“太子爷,我没事……” “宝宝!!你这叫没事?”他心疼的几乎掉下泪来,打横将她抱入怀中,坚定不移地道:“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泽儿,你等等,你听母后说。阿轮王承诺,只要你和她划清界限,立他女儿为后,便出兵帮……” “母后——”花云泽的眸子,一下窜起了火焰,“本太子就算是战死在沙场,血洒满这皇宫,也轮不到他威胁我!!!就为了这个逼迫宝宝?就为了这个?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命!!!。” “泽儿……” “倘若你想当我的母后,就不要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否则……”他瞪圆了眼眸,一拳砸向墙面上,抱起了宝宝,径自朝殿外走。一碰她,只觉得浑身被蜕了层皮,花云泽喃喃地问:“疼不疼?” “你哭了?” “没有!本太子才不会哭!宝宝你听着,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拼命的欺负回去,凭你的本事,还能挨人欺负?虽然,我不像月那样聪明,我也没有狗屁的治国才能,可我会保护你……” 闻言,宝宝伸出手,替花云泽擦拭了下眼泪,悄悄劝道:“不哭,我不疼的。我想通了,不再束缚你的手脚,你想做的事,我拦不了,但我能陪你同进退……”她悄悄依偎在花云泽的怀中,是啊,他什么都没有,还有可能死……可他有一颗,真挚的心……能让她有勇气,陪他一起走下去…… 凤仪宫中: 太后‘扑通’落座椅上,扶住两边沿,含恨地看着花云泽的背影。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保来何用? “太后别气,太子爷也是一时气话,都是那贱人搞的鬼……” “对,找机会把那贱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忽然,木槿拉着花昊月踏进来。一件墨绿色的铠甲,穿的松垮宽大,犀利狂野的眼眸,狠狠射向那俩欠嘴的嬷嬷……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嬷嬷们刚欲驱逐木槿,花昊月向前一站,她们顿时熄了火,卑微地低下头来…… “你刚刚说谁贱?”木槿忽然拽过那老嬷嬷的衣领,‘啪’一个巴掌煽过去,绝不留任何情面。“宝宝好惹,我可不是好惹的。你不知,宝宝是我妹妹,敢欺负她,你丫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你这……” “想骂我?”木槿火了,如今身体不带球,随便她发威。她可是老虎,不是病猫,顺手‘啪’狠甩给另一个嬷嬷一巴掌,“还有你,给宝宝身上刺银针,还掌她嘴了是不是?” “你……” “你什么你,那么爱掌别人嘴,我掌你们的试试。”话落,木槿便挥手左右,狠狠打了那俩嬷嬷,到满地找牙。双手拎起两个,向前一推,54手枪对准,“我才想叫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太后、太后……” “叫她也没用!” “你到底是谁?”太后也纳闷,和宝宝长一个模样。见她欲摆架子,木槿唾了一口,将俩人向她跟前一脚踢过去,“打狗还得看主人对吧?”她踩着她们的脊背,声势俱下的斥道:“我现在就要和我们花小七去打仗!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帮他们俩保皇宫。所以你这老巫婆,不想被万刀戳死的话,就不要再背后耍心眼……这两狗,还你!” 话落,花昊月伸出手拍了拍手。暗暗扬起邪魅森冷的笑,威慑太后。有他,替她撑腰,太后也仅能就此作罢……只是好奇,七王爷有可能!那粗俗女,有何本事去秉退叛军?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为爱退敌 天幕之下,风云变幻。 皇城内外,风声鹤唳。 白雪铺路,踩着脚印,一个个都打算死把着城门不动。向内封锁,向外拦截,要将这空城变成|人间地狱…… 倘若一取到龙脉钥匙,打开龙脉,取得能证明他身份的血衣和足够踏平整个络盐的宝藏,便可轻而易举逼进宫中。 如今的龙脉钥匙,守宫的秘诀,便握在木槿手中。而她,却浑然不知。走到城台上,瞥向城下密如蚁|岤的叛军,蹙起了眉头。 花昊月是一件银色的铠甲,镶嵌的鳞片犹如龙鳞,异端闪人眼眸。如墨的黑发盘起,发钗一束,英姿凛凛。 即使不是飒爽叱咤,也不凶神恶煞。仅是一只手扣着腰间七颗串联的银环,一只手拖着下颌,邪魅地勾起一抹笑,便震慑的叛军不敢小觑。吊儿锒铛的踢踢长台,没个正经的调侃两句,完全看不出,此乃大战前该有的景象…… “槿儿。”花昊月搂了搂木槿的肩,瞧她一身墨绿色的铠甲,长发绑起,潇洒甩开。眯起艳丽黝黑的眸子,狂野的瞥向城下。头顶着一顶歪斜怪异的墨帽,隆冬腊月天,尽显张扬和个性。这副打扮,叫他想起,初识时她那皮裤,一柄黑色手枪,帅气而乌龙的闯进来被他吃干抹净…… 抿起唇,低哑一笑,在她颊上亲了一口。“你潇洒的让我有些嫉妒……你看城下那一双双眼睛,都被你的美貌给迷惑了,我很吃醋。” 木槿弯起中指,‘啪’给了他一记暴栗,“不准没正经,打仗知不知道?”见花昊月和木槿那般的亲昵,你侬我侬,自然不必遮掩,戏风的眸色比隆冬的风愈森冷。像是谁抢了他的心头路, 熄了他的指路灯,刹那间,飞丝跋扈,骏马呼啸,风为他刮起而刮落!!!该嫉妒的是他!吃醋的是他!“花昊月,你在刺激我吗?”他笑,妖娆冷笑,瞥向城上,眸中的沙子越来越磨眼…… “我爱你。”花昊月吐气如兰,不正经的调情。 城下的叛军,个个目瞪口呆,瞥向戏风的表情。已从晴天无云,变成冷风飒飒,来回间,眼神中,尽是利箭相刺。桃花眼可以千般的柔情,万般的勾魂,却也能那般的惊悚。仿佛,散射那幽绿色的光芒……木模猛打了个寒战,“怎么这么冷?”瞥向城下,吓了一跳,那莫非是妖怪? “有人嫉妒的不止脸绿了,眼睛也绿了。”花昊月在那悠闲自在的嘲讽,两军对阵,比的是沉稳,比的是士气。一旦动了情绪,便难以驾御局势…… “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不知是哪个叛军的分支首领,那样轻狂。“哪轮的到你咋呼?”木槿狠瞪了他一眼,这年头欠金,欠银,还有欠嘴,欠揍的!这话她能说,旁人说了,便是大无赦…… 花昊月亦不怒,仅是弯下腰,从台上拣了颗小石头。刚扬手,还没向下抛,顿时盾牌全竖起,倒退的五步之远。动辄,一跺脚,恐怕宫城长台得抖三抖……“你们怕什么?”他邪邪地询问,“只是一颗小石子,别怕,别怕……” “你诡计多端,谁知你使什么计?”城下那些人甚为苟同,除了戏风外,其他人多少对这萧七王爷,仍是有些忌惮…… “大哥!”木槿实在忍不住,“小师傅,你们俩走吧!” “槿儿,为兄等你很久了。”才舍得开口,和他这个大哥讲话?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为何,注定他只能为兄,却不能为她终身的依靠?忽然间,心底的不甘,酝酿成灾,一点点的加剧…… “你们俩回去吧,我不想和你们为敌!你知道,我最在乎的,除了我儿子和我男人,就是大哥和小师傅。你们可以对我横刀相向,玩到现在,没一个开心的,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永远不会和你为敌。”戏风伸开双臂,深深地凝视她,只要你放弃他,一切都不会变,他能给你的,“他”一样能给! “大哥……” “为兄等你下来呢!” “小师傅……” 凤仙不语,清冷拂袖。那情人谷的银蜂,便嗡嗡向城上飞来。那巨毒的东西,咬上,便是同归于尽。城上的士兵刚欲逃,木槿一抖袖口,“别慌,去拿几个馒头来……” 半晌,木槿将馒头撕成渣,抛向城下。抹了些甜水,招徕去了银蜂,顿时解了关键之急。她拍了拍双手,对着凤仙说:“小师傅别忘了,你的银蜂对我根本没用!报仇真那么好吗?那你脸上的笑咋全没了?” 花凤仙依旧那般清冷,眸底,却免不除的忧伤…… 真的,好想,那个人…… 为何在城台上,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过也好,她的剑,不想刺过他的胸膛…… “本来呢,这个皇宫我不想争,给你也无妨。”花昊月在一边皮皮的翘起嘴,瞥向匆忙赶来的隐女桔梗,接过她递来的卷宗。打了开,竖于长台上,金灿灿的字,令城下的全仔细看了清。“只不过,这皇位,本不是你戏风的,而是花云泽爷爷的!当初,若不是你爷爷,去杀了端木王府满门,诛杀无辜者,他便是当今的皇帝。这招书,便清楚证明,当初祖皇传位于谁,而谁, 才配呆在这个金銮殿上……你看,事实摆在眼前,即使你有血衣证明,你爷爷也不过是乱臣贼子,而你,又有何理由声势浩荡的要毁了我们?”若不是被迫无奈,花昊月也不想把这东西献出来。只不过,太多的执迷不悟,他背负不起了。“戏风,你现在是重蹈你爷爷的覆辙……” 城下,顿时一片静谧! 那些叛军,顿时被诏书给吓到了…… 戏风和凤仙骑在马上,看着诏书,浑然间觉得天塌了。过了很久,戏风才“哈哈哈”大笑起来,笼罩起那阴靡之气。仰起头,伸起指尖,骤然一团火飞过去。花昊月收手,诏书却仍被烧坏了一角……“那不过是上上代的事,你却波及我下两代。别想我忘了,你囚禁我的15年,别想让我忘了,你让我当了15年的鬼!!!” 眼见,仇恨未浅,反而加深。木槿翻了个白眼,“大哥,我3年前杀你3头猪。反过来,你2年前杀了我两头猪,1年前又杀我一头猪。你说,这帐是谁吃亏?谁占便宜?根本就俩白痴,在那争谁家猪死的绝嘛!”木槿从来,都擅长用简单的举例,来阐述这毛都不是的大道理! 顿时,一片寂静…… 谁也不开口,只有木槿在那狠抓着城台边沿问,“大哥,你打进宫,杀了他。我陪他一起,然后二十年后,我家莲儿回来找你报仇,再杀你全家,到底想不想要个头?想不想要个好?想不想活了?” 她说话很冲,便是扛着大炮在打! 他看清了,戏风眸底的挣扎,补了一句,“大哥,你想杀了他,20年后,我儿子回头去杀你报仇吗?”真的不想,再这样世世轮回下去…… 一夕间,疯狂的火焰,从眸底撒除。 刚欲血肆的嫣红,从肌肤间隐回…… 没有暴戾,又恢复优雅。妖娆,风华三千的城下观火。他承认,他挣扎了。挣扎于宽恕和仇恨间,无法选择!!! 看着木槿,看着那处宛如太阳般的光辉。看着她狂野的批判,一波巨浪打过心底,该怎么办。聪明如他,也愈见迷茫…… “小师傅……” 凤仙抬起头,看着她。说是横刀相向,也要无情以待。可见木槿,却仍是抹除不了之间的牵连。“你真要用拎着你的剑,去杀你叫了十几二十年的大哥?即使没有血缘,难道你忘了,他是咋对你好的?你忘了,他是咋力挺你的?你忘了,他说有你这个妹妹,那骄傲臭显摆的德行?为了你,他好想拎什么大刀要去砍死猪头影!为了你,老公公说他出城三百里,没日没夜不吃不喝找你……你不把他当大哥,他却把你当妹妹……小师傅,你忍心看他的血,溅你满脸?” “不要说了!”凤仙捂着头,不停地摇头…… “还有猪头影,你失踪,他有多受伤,知不知道?追你去了,到现在没踪影,没下落,活着、死的没个消息……”不待木槿说完,凤仙便“啊”一声凄喊,勒紧缰绳策马逃开,“不要再说了……” “仙儿。” “不要再说了……” “仙儿……”见凤仙那般疯狂的冲奔,戏风纵然骑马追了出去。城下的叛军一见,顿时傻了眼,眼珠子城上城下的瞄,六神无主…… “大哥……小师傅……”看着他们背影,木槿嘀咕着。她懂,对他们而言,这有多痛苦,多挣扎。可人活着,便是要有勇气。要有放开的勇气,也要有宽恕的勇气,要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跟他们相比,她什么都没有! 起码,他们记得有爹,有娘…… 而她,甚至连爸妈都没有。她为恶,她投身黑道,她也迷茫过,可心底每做一件错事,都受不了谴责。别人不抽你,自个都打嘴巴……悬崖勒马,只在一念之间,倘若有个引路人,一切还都不晚…… 她是引路人,是小七,这个疼她,爱她,包容她,叫她更坚强、更懂事的花昊月。而大哥的引路人,或许,只有她…… ‘啪’ ‘啪——’ 慕容秋在那仰着头,边灌酒喝,边偶尔抽空替木槿拍手叫好。真是博得满堂彩,将太子和公主都逼退了,只剩下一群小喽罗,这仗打败了一半……那俩瞳孔,总是好松散。他也是懒懒的,像个软骨人一样嗜酒如命。可某一个眼神,不经意间却异端的震慑……“好,真是好口才!” “死酒鬼,你还赖这干屁?”木槿狠唾了他一口,上一次的帐,她还没跟他算!“你是不止欠我酒钱,还欠我踹,乖乖滚回去,别来趁火打劫……” “也对,你把我们的真龙太子和小公主,都给说跑了。我们,也赖不了几时。不过,小美人,你可别忘了,猪好杀,肉好吃,可仇却是世上最难化解的东西。别以为,单凭你三言两语,便能保的下皇宫。倘若那般天真,那我只有告诉你……快,乖乖去旁边请教七王爷,别再添乱……” “慕容秋——” “哦?” “我诅咒你喝酒喝到脑中风!” “好……” “生孩子没屁眼!” 慕容秋一口酒喷出口,呛了半晌。桔梗在一边,嘴角干抽筋。花昊月顺手将木槿搂住怀中,哄道:“莫气,莫气,他这是苟延残喘,争一口之气。不必和他计较,来,亲一下消消气,槿儿你真是我的偶像!”凭她一颗真挚之心,一口潇洒之话,竟能奇迹般暂时劝退戏风,谁也比不上…… “花小七,今天这仗我打,你看热闹。” “呃……” “也让我威风一把!”木槿执拗的要求,花昊月也不好拒绝。一身黑衣,如影子般站在旁边的桔梗,时不时的注目凝神。眼见古琴被搬上宫门止的城台上,木槿一撩裙摆落座下身,伸开五根指,开始抚琴…… “有一首曲子,我一直抚不好。宝宝抚的如天籁之音,我一抚就像恶鬼索命。你们听好了,别倒了,我抚曲子给你们助助兴。”木槿开始抚着琴弦,刚开始,不觉得如何,只觉得这曲子确不适合她,抚起来很难,很生涩,也甚是难听。不过还好,耳膜忍受范围…… 不过过了半晌,曲子进入高嘲,便开始抚的乱无章法,刺人耳膜,“小七,我要好好抚给那酒鬼听,让他敢怂恿我大哥,骗我酒钱还大言不惭……” 顿时,城下躁乱,停不下来…… 那叛军,一个个的都捂住耳朵,却仍是刺激的满城下乱窜。慕容秋的酒壶,‘啪’摔在地上,拣下去,半晌未直起腰。忽然很想,钻进马蹄中,被踩死罢了……“真是好曲!” 慕容秋听的欲哭了,酒也不喝了,眼亦直了,第一次听人抚琴,能抚出这般的境界……简直,犹如武林高手,魔音杀人…… “停——”慕容秋在城下要求道。 “停?我一抚这曲子,我就停不下来。除非,你们滚蛋,不然我抚到天黑。哈哈哈,不抚明白,我是绝不停的,我非要抚到宝宝那水准不可。”十根指不累,有人递茶擦汗,她何乐而不为? 过了两个时辰,城下一片死寂。低头一瞧,几乎视同死尸。 他们忍的住,天老爷亦忍不住了,天外飞起了大雪,一片片的如鹅毛般。淋早身上,不融化,反而冻着衣衫。地利优势,波音万里。人和优势,齐心协力。如今也屠杀了天,占了个天时,这暂时的逼宫,可想而见……只有一种结果…… “本王不得不佩服你。”慕容秋率兵撤退,“你把天都抚哭了!”临走前,他回眸,将酒壶‘啪’撇向城台上,“群龙无首,先放你们一马。下一次,本王保证,你就算抚出雹子来,这宫门也得照样大敞四开……” “下次来,叫你有去无回,哼!”木槿骄傲地抬起胸,将琴推一边。这才见,那手指上,都抚出了血,扎的十根指腹血淋淋的。花昊月心疼的将她抱起,用嘴给她一根根的吮吸,“下次别再逞强了。” “哦……” “槿儿,你真棒!”花昊月不吝惜地赞许,亲吻着她额头,延伸到鼻梁,最后啄上了她嘴唇,心疼又欣喜,忽然间发现,她真的、真的好爱他…… “我一定要让大哥放下仇恨!”木槿发誓般的大喊。 花昊月打横将她抱起来,走下长台,“我只要你,永远都是这样潇洒的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同房 逼宫一劫过,木槿成了女巾帼,意外的声名大噪。终于,不必再冒名顶替宝宝,不必再背负什么调教房事那莫须有的身份。终于,凤是凤,凰是凰,宝宝和木槿各归己位,不再相互冒名…… 即使皇宫暂且保住,亦不过是缓兵之策。狼牙兵进,四方虎视眈眈,一旦龙脉挖掘,必是无招架之力!花云泽整日看书,练武,不休不眠。即使不为这皇位,且为护他这些年的萧王府,不能输的太惨……明知前路坎坷,也得拼一份力,任谁劝,都不肯离开书房和练兵房半步…… 花昊月整日忙着练兵备战,桔梗,也是女中豪杰,帅气带兵,挥洒自如。木槿开始专职做娘亲,喂奶,换尿布,粗线条也被磨的不得不细心…… 初晨,雪花飘满宫。琉璃瓦顶积满,阳光一照,一片耀眼的银光。宝宝边披着分红的袄子,坐在御花园的亭中,边打哆嗦,边做刺绣…… “宝宝,喝热茶啦!”木槿端过两杯热茶,不解大冷天的,冰天雪地,有必要这样拼命吗??? “谢谢槿儿。”宝宝浅啄两口,继续绣鞋样,见她心灵手巧,绣什么都好看。木槿不禁好奇,戏谑问道:“给猪头太子绣的?” “恩,云泽他练功辛苦,靴子太沉,我替他做双鞋,叫他练功时穿……” “真是贤妻良母!”木槿竖起大拇指,眼见宝宝穿针引线,细处下针,一副着迷的模样。心念,她叫小七也练兵,大靴子也挺老沉,不如也做一双鞋送他?想及此,开始摆弄那线团,宝宝见了,抿唇一笑,抬眸笑盈盈问:“槿儿是不是也想试试?” “我不会!” “我教你啊……” 她蹙了蹙眉,瞥向十根手指,这粗手粗脚的,刺绣不是刺绣,是刺手指头吧?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替花小七做一双爱妻鞋逗他不乐…… “槿儿,刺绣如人生,每一针,每一线,皆是踏踏实实补过的……”听宝宝在那讲述刺绣,木槿笨拙的刺着,“啊……”时而听到闷哼,尖叫,那鞋样上的凤凰刺花,滴答的血,染的更红了…… 果不出所料,绣一个鞋样,再缝合成鞋子,花了她将近三天,不眠不休,雪中挨冻,生怕被花昊月发现没有惊喜…… 有几根手指,扎坏了几根。一根根的指,扎的红肿得如胡萝卜一般,扎多少针,咱暂且不提,只有她自个知道。人家说了:“人笨没办法,血来补吧!”刺绣如人生,总得流点血,才能绣出精彩…… 晚时,见花昊月在沐浴,哗啦的水声响着。木槿便偷偷潜入房中,将鞋子塞到褥子底下,再若无其事地哼歌……花昊月洗好身子,裹件外衫便走出屏风,见木槿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丹凤眸瞪圆,“又闯什么祸了?” “啊?” “是不是又去海扁太后身边那俩狗腿嬷嬷去了?”花昊月便在那擦身子,边猜测着。最近威风了,太后亦不敢惹,见那俩嬷嬷一次,她便打一次。逼的人走投无路,告状他这儿,叹了叹气,抚了抚木槿的额头,软下声来,“槿儿,你也卖卖太后面子。毕竟是母仪天下,别把她惹火了……” “我没打那俩老嬷子!” “那你为何神秘兮兮的?不是闯祸了?” “我才没有……” “那时没喂莲儿奶,饿着他了?你当后娘了?” 闻言,木槿狠k了他鼻头一顿,“你过来,坐上去,你坐上去!”她拍了拍床榻,催促花昊月上床…… “那么急?”花昊月不堪她的热情,蹙眉凝神,不敢轻坐。“难道你想绑了我,玩那个什么s?” “我让你坐上去,废什么话?” “宝贝你太热情了,我心脏受不了。”花昊月缓缓地坐了上去,已做好被钉子扎俏臀的准备。半晌,有什么咯了他一下。伸手从褥中翻出一双鞋,“你新买的鞋?” “恩……”木槿点了点头。 “鞋样不错,可惜做工太粗糙。鞋号大了些,你的脚好像才到这儿……”花昊月在那挑三拣四的,将她抱上榻,比了比脚大小,甚疑惑道:“你从哪买的?我叫桔梗去暗杀他,砸他家店铺!” “我从你家买的!!!”木槿恶狠狠地圆了杏眸,瞪他,瞪他,狠狠瞪他…… “……” “傻冒,我给你买的好不好?”木槿不敢称她做的,怕又被他给奚落一番。她瞧着,这做工也粗糙的很,一般买的话,顶多赏一个铜板…… “槿儿,我是男人! 邪男戏妃第37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 “男人怎么了?男人不穿鞋?男人你倒光脚丫子,去雪地踏两圈让我瞧瞧!” “绣的花样,粗糙不堪不讲,还是凤凰!亲爱的,凤凰代表的是雌性,你、你、你是不是被谁给灌药了?” 听罢,木槿一颗心全凉透了。扎的满指眼,熬了几夜,冻成了冰棍,却被他几句话给抹杀了全部。她好不容易,想为他绣双爱妻鞋,如今,却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好歹,也值一个铜板吧?一把抢过来鞋子,走出门外,伸手向外狠一抛,“不要拉倒,我扔了……” 凤眸一眼便瞄到木槿红肿的指,花昊月轻柔握了住,“你的手怎么了?” “被狗咬的!”木槿冷哼。 “那鞋,是你亲手做的?” “不是……” 眼见着她纤纤十指,又红又肿。每一根指上,仔细拨开,有起码十几个针眼,眼圈刹那间便红了…… 什么苦都能忍,就是不能忍着看她委屈忍痛的模样。快速踏出去,跪倒在雪地上捧起了那双鞋,不知这一针一线,她是如何穿的?这鞋中,滴了她多少的血?总之,捧着鞋,沉甸甸的,他的心一下下的疼了…… “花小七,你跪地上干啥?” “槿儿,我错了!” 木槿斜睨他一眼,撇起了嘴…… “我有眼无珠,我不识宝玉,这鞋真好看,凤凰的花样也好看……” “你刚还扁的一文不值!” “我看走眼了。”花昊月起了身,在雪地上便将靴子给脱掉,换上了鞋。踩了两脚,落下一个个脚印,伸开双臂,将木槿悄悄纳入怀中。“槿儿做的鞋,我给一百分,永永远远的一百分!” “不要打马虎眼,不好看就脱下来,我帮你脱……” “我不脱!”花昊月开始打赖皮,“不脱就是不脱,槿儿你干脆脱了我衣裳,我要穿着这双鞋睡!” “油嘴滑舌的,我怎么爱上了个你这样的男人?” 骤然,花昊月将木槿打横抱住,放倒了床上。“喂……” “嘘!”他抵了抵她嘴唇,抚着她眼角,原来,这熊猫眼是给他做鞋熬夜熬的……低下头,温柔吻了上…… “你把衣服给脱了!” “如你所愿……”花昊月缓缓将衣服给脱了,然后也解开了她的。“我们大概有多长时间没同房了?”他眨了眨迷人的凤眸,深夜中,形成致命的诱惑…… “把鞋脱了!”木槿叮嘱一句。 “太吵了,小老太婆……”他猝然封住了她的嘴,一片片光洁的肌肤,宛如窗外的雪,抚起来那般销魂…… 吻了她十根手指,吻着她锁骨,邪恶地将棉被一撩……接下来的一切,肉眼难测,只听风声似呻吟,雪落似细歌,房中的淡香,变成夜来香,飘向云霄……月下无人,随他们尽情的翻云覆雨…… 到翌日清晨,两个人懒洋洋地起床。昨夜激战一晚,腰酸背痛的。“小七,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木槿在他胸前一个劲打圈圈。 “你还想要?” 见花昊月要翻身,木槿脚上了去,顶住他胸膛,“你别乱来,我是正经事!”抬起眼眸,和他对视,顿了半晌才开口,“我想出宫一趟!” “我和你一起……” “不行,你要练兵!” “你想去找他?”花昊月眯起凤眸刹那便猜透了她心思。木槿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回道:“我去劝劝小师傅和大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马上快乐,为毛要打打杀杀的冤冤相报?” “我有说不的权力吗?” “你有……”木槿扁了扁嘴,给他翻了个白眼,“你要说不去,我就不去呗!丫的,我听你的。” “那我说……” “咋样?” “可以,先亲我一下。”花昊月犹豫很久,才将那俊美无暇的脸蛋凑过去。木槿“啵”亲了一口,懂他这是在叫她定个承诺。有去,要有回,不准再剩他一个人…… 清早用过早膳,看着花昊月像个小娃子般满皇宫的显摆,说那是她做的,到处问人家好不好看? 谁敢说不好看?即使都憋在心中,也得配合他。更有趣的是,见花云泽脚上也穿一双,竟给人家拔了下来,撇上了宫殿顶…… 木槿骑着花昊月那匹汗血宝马,冲出了宫门。一路向北,赶往叛军驻扎的孤苏城。离扬州很近,接壤之地,弹丸之地,却是烽火狼烟的聚集处。孤苏城,是座老城,几百年来一直流传孤苏里江女神的典故。 历代叛军皆爱饮孤苏江水,以乞求神灵庇护……木槿策马奔驰半日,便到了孤苏城,此时正是晌午,城中叛军大锅烧饭,城门大关准出不准进。“准备——”木槿一到城下,便被万箭瞄准…… 谁不认得,这个抚琴抚到撤兵的七王妃?见她,如见瘟神,避之唯恐不及。防备地拉起弓,去通报戏风。 “我要见戏风!”木槿冲着城上大喊…… 半晌,城门被缓缓打开。进入孤苏城内,那古老有韵味的城池建筑,便如北京的故宫一般,有种壮观古朴的感觉…… 古城如城堡一般,落落的古典却不残破。街道,是小碎石铺垫,不平坦,骑马颠簸的也新鲜。城中叛军一见她,便都红眼,恨不得将她当即五马分尸。 到了戏风的住处,木槿下了马…… 刚下马,一只酒壶便抛了过来,淋了她满身的酒液。从头到脚,湿漉漉的,一身的飒爽变成狼狈。 慕容狄影出身,“咕咚”“咕咚”喝着酒,再撩撩刘海看仔细眼前的人儿。“这不是,勇退敌军的七王妃?” “该死的!”木槿咬了咬牙,忍住挥拳打爆他头的冲动,嗅了嗅满身的酒味,寒冷天头很快冻成了冰。 一把将披风脱掉,潇洒地抛向他头顶,揉了两把,连披风带他头发揉乱开,“你,不用请我吃酒,给我带路!” “哈,真是个潇洒的人儿了。本王开始,有点动心了……”慕容狄将披风拿下,爱惜的将头发给梳好,一副头可断,血可流,发丝不可乱的洁癖样,和往日那懒洋洋,吊儿郎当不一样…… “你动不动心,干我屁事?” “伤心哪,不解风月,我可是一颗心,为你怦怦跳。何时,再和我好好喝一场酒,好好叙叙旧?” 木槿狠剜了他一眼,“别啰嗦,带路!” “本王也是花美男一个,你这般拒绝,岂不暴殄天物?”慕容狄在那端起酒壶,边喝边逗趣,木槿还不懂他的小心眼子?不是怕她进城找大哥,把他和小师傅劝动,然后放弃大计。那他这个酒鬼的野心,不是落了空?木槿伸出两根手指头,戳向他双眸,“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戳瞎你!” “第一次听说,到敌营来,有这般张狂的。佩服,本王佩服,不如,你抛了七王爷,跟了我如何?你我日日喝酒,夜夜行欢,岂不是……”不待慕容狄话完,木槿便抬腿绕过,径自向前走。“大哥,小师傅……” “宝贝。”骤然,戏风从背后影出来,双臂揽住木槿的腰。像猴子攀树般,将木槿禁锢在怀中,先揩揩油。 “大哥,你从哪冒出来的?” “为兄当然是从你心里冒出来的!”戏风在那戏谑,用手指点向木槿的胸口。披散的发丝被冷风吹着,凌乱而妖冶。美丽的脸上,漾满了幸福,一听木槿来了,不梳头,不换衣衫,匆忙便迎了出来…… “快松开,我都有妇之夫了。”抱这么紧,惹人非议,不知不觉的,想替花小七多保住点面子…… “你是有妇之夫,可我是没妇之夫。宝贝,你想我了吗?” “……” “说想,为兄便放开你。” 木槿挣扎半晌,妥协了一句:“想!想你了!大哥,我这次来,是……”不待木槿讲完,戏风便搂住肩胛,将她带进了房中。明知这丫头,根本不可能来投降的,可却忍不住,想自欺欺人的接一句,“当然是想通了,投入为兄的怀抱!” 木槿嘴角抽了抽,斜睨了他一眼。他笑的很美,宛如春桃发枝,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他却满面桃花,似春迎月。如天仙一般的气质,如拂清风,即使有些凌乱,却更诱惑……“大哥,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他眨了眨桃花勾魂眼,长睫毛呼扇呼扇着,扫过眼睑时,半戏谑半认真。他揽过她肩,说:“为兄那么爱你,不想和你为敌。乖乖的听话,离开他,我不想看你到时伤心难过。”像那一年,林子中,她空洞的眼眸,楚楚的泪,那些令他无法招架的疼痛……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执着?”木槿忽然推开他,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恳求道:“放过小师傅,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深深凝视她,听出她口吻中的责备…… 刹那间,觉得心好乱。 好似,悄悄的,她的天平,已偏转向那个男人。 而他在她心中,越来越轻,越来越如棉。眼睁睁看着,却抓不住那斗漏沙……骤然,将木槿推倒于榻上,冷冷压了上来,罕见地大声问她,“你也放过我好不好?你也放过我这个根本不想做你大哥的男人一次好不好?你也让我不再动摇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四章学会了放弃 狂肆地压倒了她,禁锢着她,钳住她纤肩,凌乱的发丝,滑向她脸颊。被他的举措吓一跳,木槿瞠目结舌。第一次见,戏风有这般狂肆的表情。好似,一头凶横的猎豹,邪恶的气息,吞噬着高低起伏的呼吸…… 他狭长的翘起的桃花眼中,除了宠溺,剩下异样的光芒。喷洒着木槿脸颊的气息,温热也冰冷,一半阴,一半的阳,很是异常。 眼见着戏风,这般失控地压住她。木槿动了动,想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箍的更紧,双腿夹的她动弹不得。“大哥……”她憋红了脖颈,缓缓开口…… “不要再叫我大哥!”戏风忽然眸中漾满怒气,嘴角衔着自嘲的冷笑,凝视着她无辜错愕的眼眸,悄悄地拨开她刘海,抚着她眉梢说:“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大哥!根本不想,一点也不想。” “大哥,你咋了?” “你放过我好不好?”戏风的桃眸,变成血红色。长睫毛呼扇着,却不再无赖,认真的让木槿招架不住。 这、这是她大哥吗? 妖娆魅惑,宠她疼她的大哥吗? 这般的骇气,猎狩气,不甘之气,甚至冷漠之气,为何重的令她屏息?只觉得,一座冰山,缓缓向她压来,浑身打着哆嗦…… “好!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或者把我赶出门。但别这样,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去抚戏风的额头,那般真挚的关心,确实刺着戏风的软肋。就是这样的温情,照亮了他的心房,却一步步的,又将他带入漆黑…… 放下了黑暗,他就能得到光亮吗? 放下了仇恨,他就能得到快乐吗? 倘若什么都放下了,他还剩下什么?恨没有了,爱吗?到现在,他只有默默看着她,爱着别人。而他的爱,她何时才能真正的明白? 她天真的以为,他真的想要她这个妹妹? 自嘲的勾起冷笑,不,他不想要!为何他一定要做她大哥?为何,她就不能爱他?为何,给了她温暖,却给了他疼痛?给了他爱,却又让他不能被爱?为何,这盏明灯,暖了他,却也烧灼了他的心? 忽然间发现,他根本不想这般伟大的,永远将感情埋葬…… 因为,真的、真的,心要炸开了…… “不想做你大哥!”戏风忽然拨开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想着,一觉醒来,你不再叫我大哥,而是叫我……风!你不是在用看大哥的眼神,而是用看男人的眼神……” 木槿顿了顿,拧着眉妥协道:“大哥,我错了,你别闹了!” 他抓住她的手,抚上他胸口,喃喃地说:“槿儿,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每天都会痛上千百次?” 木槿看着他,心疼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抚他? “每次疼时,我都告诉自己,有你,还有你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是一个人!我就永远不会失去方向,不会迷路……可现在我迷路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的眼圈,悄悄的红润,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大哥,你被哭,我……”木槿慌张地替他拭泪,他却别过了脸。哽咽着,用力擦了下,冷漠地转过身,“你真想让我放弃仇恨吗?” “恩……” “给我一个放弃的理由!” 木槿看着他,越看他越心疼。美丽的脸,无限的风华,却也憔悴。红红的眼圈,停不下的泪,却故作无所谓……“大哥,我不想让你再流眼泪。”木槿闭了闭眼,一滴泪沾上睫毛,“不想你疼,不想你痛,想帮你解脱……” “解脱?”闻言,戏风“哈哈”地笑了。那滚沙般悦耳的笑声,带着滚滚的痛。他启着唇,问她,“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我?” 闻言,木槿蹙起眉,“我谁也不想放弃!不抛弃你,也不会放弃他!我不会让小七杀你,也不想让你杀他!如果,你真想杀了他,大哥,我不会阻挡你,也不会恨你。但我,会跟他一起死。”这就是她的决定!哪一个,都不想失去!为何,偏偏要选一个?倘若非得死,她希望,是小七!因为,他不会孤单……因为,他身边有她来陪……而大哥,只是一个人,付出却得不到回报的一个人…… “真好。”戏风忽然妖娆的笑了,仙子的面颜,却如妖孽一般的妖冶。一夕笑,桃李皆哭,听的让人想落泪。 他说,“你选择让他死……”擦了擦眼角的泪,摸向指尖,他呢喃地问:“可我为什么还这样伤心?” “哈哈哈,我果然是个没用的男人!”戏风仰着头,那般狂肆反常的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像是疯了一般,根本无法控制。木槿眼睁睁看着,眼泪也噼里啪啦的淌。娘的,为什么她也哭?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戏风忽然从她身上起来,走近桌边,端起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一壶酒,顷刻间变空了。 “来人,再来十壶酒……” “大哥!” “告诉你,不要叫我大哥!”戏风忽然间变的很凶,曾有多温柔,便有多骇人。端着一壶壶的酒,他问自己,放弃了仇恨,成了个不孝,不忠的子嗣,他还能坚持什么?他还有什么可坚持? 爱有多销魂,便有多伤人…… 喝了不知多少壶的酒,不顾窗外是何夕。 只知道,心很痛,便要喝。 酒是好东西,穿肠的毒药!喝了,便麻痹了,便什么都不必在乎了!眼见着戏风消瘦的身子,酗那么多的酒,木槿上前强行抢了过来,“大哥,别喝了。” “不要叫我大哥——” “我……” “我不是你大哥。”他好像有些醉意,有些脚步踉跄。一把推开她,迷茫地向一堵墙走去,“你和我不是一个爹娘生的,也没血缘,为什么要叫我大哥?哈哈哈,为什么要叫我大哥???” “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木槿没办法,只有冲上前,去搀扶他身体。他却狠甩开她,直撞上南墙,“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撞了,回过头,为什么还有你?”陡然间,戏风将木槿推向墙壁,双臂撑住,禁锢着她。如个野兽般,浑身的酒气,呛的鼻子酸酸。忍不住打个喷嚏,“喝醉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觉。醒了,你就不胡思乱想了。等你好时,我再跟你谈,现在去休息……” “不会好了……” “别乌鸦嘴,你会好的!开始时,是很痛的。不过过段时间,想开了,你就会发现,坚持过多,都是不值!人生短短几十年,你能把自己镣铐加身多少年,才算放过自己?”木槿劝导他的,是卸下仇恨,海阔天空…… 而戏风却仅是徜徉一笑,“你,来放过我……”他牵起她的手,点向胸口,“用把刀,刺进来,我就解脱了。” “大哥……” “别叫我大哥!”他骤然间发怒,一向温柔似水的妖精,却这般嗜血。“我要你刺我,你用刀刺我……槿儿,你不是要让我解脱?苦海无涯,你让我脱离,就让我去死……” “你疯了——” “真的,我疯了。”他倒退一步,抚着鼻梁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疯?哈哈哈,我怎么变成这样?” “乖,我扶你上床。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别再折腾自己了。” 戏风忽然钳住她手腕,邪恶笑道:“我疯了,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发疯了!你知不知道,让我放弃不杀他,可以,但你要……”他一把将她推向榻,“给我!把你给我,跟着我,我就放了他!” “大、戏风,你别神经了,我们……” “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妹妹。你不过是,我想得到的女人罢了!”戏风一字字的伤她,也伤自己,“我从没对你付出真心,我只想得到花昊月的女人。毁他,伤他,杀他,让他一无所有,抢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包括你!” “你说什么?” “我接近你,是因为你是他在乎的女人!我对你好,我宠你,我疼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筹码!我想要你,是因为,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我不想做你该死的大哥,我不想再看着你,对着他笑,然后让我哭……”看着木槿那忽然间受伤的眼眸,戏风抚着她颈子,揉着她锁骨,苦笑着,“真可惜,我不小心爱上了你……” 听到“爱”字,如晴天霹雳。木槿的大脑,停止运作。忽然的夹杂着刀枪的表白,让她心脏陡然停跳…… “我爱你,不知道吗?” “咳咳……” “我那么爱你,真不舍的放过你!”戏风冷冷的看着她,“嘶啦”撕开木槿的衣衫,吻上她白皙的颈子…… “戏风——” “既然你不放过我,那我们一起沉沦吧!”戏风忽然变成魔鬼一般,不顾一切的掠夺她。木槿推阻着,挣扎着,大喊着“不要”,他却跟没听清一般,继续的肆虐……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贪婪她身上的温度,她的体香,想用这颗七窍玲珑心,去化解他肮脏的血液…… “你,给我住手!” “我要尝尝他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他笑了,继续吻她…… 木槿一脚踢出,他皱眉,依旧没有停…… “你不是要我放弃?只要你跟了我,我就放了他,你那么爱他,不愿意牺牲吗?”他狠一拉扯,她全身裸在他面前。看着她,罕见地颤抖着。眼角,挂着泪痕,咬着嘴唇在乎地叫他“大哥”,他的头脑便痛的厉害……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谁来救救他?谁来帮帮他?“扑通”跪倒在床上,修长的指甲,抓破了脸颊,疼痛的泪,比她落的更快…… “大哥,别闹了,求你别闹了。”看着他满脸的血痕,木槿一下把他抱了住,忽然间发现,他真的好可怜…… 一直以为,他就是她大哥! 一个疼她,爱她,不正经的大哥。 却不知道,他根本一直默默在爱着她…… 迷林中之所以那么痛哭,是因为他爱。 回头骗她,一个人来背,也因为他爱…… 她不信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可却清楚的听到了,他爱她的心声。忽然间,发现天意真弄人,为何总在错的时候,遇到错的人,造成这一场场的爱恨情仇? “你走——”戏风轻轻推开她,别过了头,“走出孤苏城,走出我的视线,走出我的心中。不爱我,干脆恨我吧!我什么都不需要了,我只需要夺回江山,做我的皇帝,天下的花草那般多,我何必要单恋一棵?” “大哥……” “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大哥!”戏风忽然指着门口,冷冷地下逐客令,“除非你想通,做我的女人。否则,从今日开始,我和你不再有交集。我不是你大哥,更不会再包容你,离开这道门,你我之间……只剩一片空白……”不等木槿挽回,戏风已将她推出了门外。掩上房门,蹲下身,将染血的脸,埋入双手间…… “大哥,你开开门!” “大哥……” “大哥!”不知喊了多久,木槿才悄悄的离开。离开孤苏城时,回眸一看,犹如一片坟墓。劝了一趟,却劝决裂了,寒风吹冷了红红的眼圈,眼泪疙瘩冻成了冰…… “咯吱——”推开门,凤仙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眼见着戏风,跪在地上,双手埋着脸,血从指缝中流…… 伸手,拨开了他的手,用棉团替他擦了擦。再将他扶上床上,“何必呢?弄的自己伤痕累累的……” “仙儿,她走了吗?” “走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凤仙将一个粉色的小香囊,递给戏风,“是槿儿绣给你的,她那粗手粗脚的,能绣出这模样,估计十根手指,也扎了不知多少回了?” 戏风捧着那香囊,破涕而笑,“绣的像虫爬……” “我也觉得,不过你还不是喜欢?不用装了,收起来吧,我是你妹妹,别人猜不出,我猜的出你心思……” 戏风摆弄那香囊,左翻,右看,愈是爱不释手。桃花眸中清泪未干,嘴唇衔一滴,咸咸的,跟盐一般…… “她让我劝你,劝你别生她气。”凤仙坐在他榻边,悄悄地问,“现在,只剩下我们兄妹俩。哥,我问你,你真的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 “你不用骗我,我猜的出,你是为了槿儿!你是不想看到她挣扎在你们之间,帮她做了个决定。”不愧是亲兄妹,一句便叼中关键。戏风蹙了蹙眉,伸手拍了拍她小脸,“我不想再看她哭……” “哥,我也不想看你难过。” “我不难过。”戏风敛起那风情迷人的笑,特地跟她扮了个鬼脸,“现在,好像忽然间轻松了。不再自欺欺人,不再骗自己说,只要等在她身边。偷偷地看着她,她早晚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存在。也不再骗自己去等待,根本回不了的野马……不用每天担心,说漏了嘴,那丫头会心不安。更不用再看着她,为了劝我,来回奔波于皇宫和孤苏城之间……好仙儿,要帮我保密,我难得下定决心……” “好!”凤仙清冷应一句,替他擦着药,眼见他脸划伤了,也不知痛的。或许,心痛,才比肢体痛上千百倍的东西。“哥,我问你个问题……” “恩?”他亲吻着香囊,越看越爱…… “能不能不打了?” 戏风挑起眉,盯着凤仙的眸子。 “既然恩恩怨怨说不清,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自相残杀了?槿儿说的对,你杀我三头猪,我宰你两加一,这场仗,不打好不好?” 戏风将香囊,捧入手心,意味深长滴回道:“或许吧!倘若有一天,我忽然想开了。那一天,天就晴了……” “估计只有槿儿能让你的每天变得天晴。”凤仙看着他,看他动摇,看他心碎,看他故作笑颜如花。看他,身为长子,身为皇子的孤独。高处不胜寒,叶渐瘦,风不止,刮了满心的凌乱……其实,播下一粒向日葵种子,萌了芽,便有了希望,便学会了放弃…… 一百一十五章脱衣舞 爱一个人,只需三年,便能刻骨铭心。 而恨一个,或许三十年,也仅是徒劳。 戏风懂,爱一个人,不难。难的是,明明很爱,却要放弃。三个人的爱,太挤,也太痛,永远只是天黑…… 或者为大计,或者为情爱。而他,含着泪,选择了江山。放木槿自由,放她挥着翅膀不再流泪…… 木槿回到皇宫时,眼睛哭的红肿,狼狈不堪的一头便扎进花昊月的怀中。有了熟悉的避风港,顿时嚎啕大哭,哭的惨不忍睹。不解所以的花昊月,抱着她,满眸茫然,“我家大宝宝,怎么了?是不是挨欺负了?” 那熟稔戏谑的口吻,听的木槿的眼睛更是哗哗掉。趴入那精壮的身体上,不顾一切的哭湿了他前襟。 花昊月伸双臂,把她轻搂住,小心翼翼地问,“槿儿,怎么了?” “我和大哥决裂了……” “乖,不哭,还有我在,还有莲儿,我给你擦擦鼻涕,看你的小脏样。”花昊月用手帕替木槿擦了擦眼泪,看着她为戏风哭的两眼红肿,心里跟着疼。他们决裂,是早晚之事,早在他预料之中。 倘若是他,也会做出这般的决断。只不过这个活宝,不懂其中的原由。“哭一会儿就好了,不准再哭了。你为其他男人哭多了,我会吃味的。”花昊月极尽所能地劝她,哄她。刚哄了宝贝儿子,这又得哄宝贝娇妻。 “他说,以后不是我大哥……” “好了,不哭,不哭,都会过去的。”花昊月拍着她肩胛,哄她哄了不知多久。她还眼泪掉个不停,不让她好好哭一场,恐怕依她的性子,一口气得憋过去……看着她趴在他怀中伤心难过,便想起那时,一幕一样的画面……他在想,倘若不是戏风错过了,那么,如今拥她入怀中,还会是他吗? 他们这段感情,即使连他,也无法涉入。或许,也很深,很深,才会让她失去时这样的疼痛。说不吃味是假的,可珍惜眼前,才是最真的!他没法去为那些,他无法介入的世界,而悲伤嫉妒。只有牢牢抱着她,无论风吹雨打,无论战火硝烟,都不离不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木槿才哭累了,也想通了…… 即使不舍得,这未免,不是一个好方法。 既然劝不动他回头是岸,那么,决裂之必然。 他和小七打仗,皇城内外动摇。她就是,他们之间的绊脚石…… 她说,想杀她男人,要踏过她尸体。 他做不到,又放弃不了,只有那样挣扎着…… 这样也好,决裂了,痛过就会好。从此战场风云,他们俩谁有能耐谁用,不用再为她而唯唯诺诺。 哭的嗓子干哑了,也想通了那个理。 人,不能太自私,不能栓一个,还要绑一个。 又想要男人,又想要大哥,还要全全包揽。天下,哪有这种便宜的事?只是她,太过自私,想的太美好…… 既然无法调和,那便勇敢的放开彼此吧! 终于明白,放开也是一种美…… 放了他,也放开了她自己!短暂的痛,终究会被时间冲淡。某一日,再对峙战场,她或许会不舍,但或许,不会再这样徘徊不前……木槿,要坚强!如那八月的木槿花,坚韧勇敢的开花,永远别学那狗熊!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她也不输人,哭一哭,就当得了一场大病…… “花小七,给我倒酒!”木槿推开花昊月,“扑通”坐在椅上,用衣袖擦掉眼泪,豪放地命令道。 “槿儿……” “不要废话,倒酒!” 花昊月耐不住木槿的坚持,才命令人搬来几坛的酒。然后落座下来,撩起裙摆,和她一起大碗酒、大碗酒的喝…… “来,喝酒……”木槿端起酒碗,和花昊月举杯快饮。她木槿,是纵横黑道的大姐大,拿的起,放的下,喝醉了,就开始把这些烦恼都给忘了…… “干杯——” “不要倒桌底下!”木槿醉醺醺的拍了下花昊月的脸,两眼涣散,瞳孔瞪的甚大,却根本不聚光。“小七,哼哼,也不要倒袖子里……” “咳咳……” “不准换成白开水!”见花昊月要起身,木槿一把将他捞坐下。他耍的花样,她最清楚不过,不陪她喝酒,该打!“把屁股转过来——”她喝的眼歪嘴斜,在那无礼地起哄…… “亲爱的,上床我们再打,现在还有很多人……”花昊月斜睨向周边的宫女太监,这些活脱脱的人物,一双双的眼睛,可盯着他看呢!身为萧七王爷,总要保存些面子。却不料,木槿醉了,说话听不清。扯住他前襟,朝着他俏臀,便“啪”无情打了下去,“该打,该打你屁股……” “槿儿,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堂堂的七王爷……” “啪”又一巴掌,打的他窄臀一颤。这狠心的丫,不讲情面,喝醉更是无法无天。可怜,他还宠她,不舍得吼她,见她在他引以为豪的窄臀上造孽,却仅有眼睁睁的嘴角抽搐……罢了,罢了,丢人丢到姥姥家,又不止一回。全宫皆知,他是个外魑魅,妻管严,“你们……下去吧!!!” “王爷,要不要奴才……” “不用,下去!”花昊月冷冷命令。 “不要下去……”木槿开始耍酒疯,一把撕开花昊月的外衫,继续向内拨,“我给你们跳脱衣舞。” “槿儿!!!” “我们一起跳脱衣舞!”木槿边拨他衣衫,边解自己腰带,拨的两个半裸,还不准那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撤离…… “宝贝闹够了,我们睡觉吧!” “小七,我们跳脱衣舞。你拨,来拨我衣服啊!”木槿在那叫嚣,半晌,醉醺醺吼道:“你是不是男人?” “天哪!”花昊月揉着太阳|岤,乌鸦飞过,凤眸长了,脸亦绿了。半晌,跟她随便蹦跶两下,转眉,凛冽邪佞命令道:“还不出去?” “是,七王爷……” “回来——” 宫女太监们到门口,又开始顿住。心念,这到底是出去?还是回来?戏,他们倒爱看。不过看后,万一被砍头灭口,这便不值得了…… “本王让你们出去,便乖乖的,从那道门,出去。记得,把门关上,不准任何人踏进来半步……”他抵住薄薄的红唇,邪气地比个“嘘”的手势,“是任何人!” “奴才们遵命……” “不准走,回来……”木槿在那长牙舞爪的抓啊抓啊,抓了花昊月满身红痕。最后,不得不强制将她扛上肩,抛到了榻上,替她解开束缚,盖好被子哄她入睡……“宝贝睡吧,不要闹了。”哄那个小的,也没像哄大的这般艰难…… “脱衣舞……”木槿在榻上不甘的挥舞…… “好,我把衣物脱了。”花昊月在榻边,抱着个肩膀,冻的哆哆嗦嗦。骤然,木槿将他一把扯上床,伸手紧紧搂住他,“莲儿,乖乖,睡哦……” 看着她的模样,花昊月哭笑不得。听着她在他耳边醉酒呢喃,“从今天开始,我就有小七一个。” 几坛酒,大醉一场。疯了,也吐了,就这样放下吧!既然那是她大哥选的路,她尊重他。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也不必再纠结,只有花小七一个男人,只有他一个…… 看着她酣睡,花昊月才渐渐起身,准备去哄那个小的。忽然,木槿的衣裙掉下榻,他用手一捞,从其中掉下来一把钥匙…… 那钥匙,和普通钥匙一般,没有多大区别。可做工却精细,采取皇家的玄铁铸造。尤其镶有金漆,不仔细看,绝看不出芽比其他多一道……这钥匙,他该从哪本书见过。对,是皇家秘典,记载龙脉的那本书简上…… 原来戏风一直不进攻皇宫的原因,不止为槿儿,也是这把钥匙丢失。取不出龙脉,无法取出血书和宝藏。缓缓的,勾起淡淡的邪笑,“这是天意吧!” 他匆忙穿好衣衫,找到桔梗,“桔梗,找到你上次查到的位置,在他们之前打开龙脉,带回来皇宫。” “是,王爷……” “小心,你面对的敌人,不是普通的剑客。而是,一个能听风,八百里快鞭敌不了的妖精!” 桔梗抬了抬眸,黑纱掩住脸颊,一身的黑衣,似乎成为她的招牌。神乎其神的飞镖,为她增添潇洒。 转过身刹那,看花昊月的眼神,变的温柔几许。 只有对他,她才温柔的起来。 只有他看不见时,她才偷偷的,那般爱慕滴看着他…… 或许连花昊月都不知,桔梗的心,一直向谁?能让一个女人,如此忠心的原因,不止为报恩,更为,心底的悸动。 从他八年前救她开始,她便一直跟着他…… 为他四处打探消息,替他保护木槿。苦恋了八年,却从未说出口。没有结果的情,从开始注定要结束。所以,她只有默默看着他,看着他由孤独,变成成双。由不懂爱人,变成最温柔的情人。 由一个纯粹为大计而活的邪男王爷,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不禁感慨,他幸福了,或许她便没白活一场……纵然起程,跨骑黑马,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冷了东风。踏着白雪,黑眸冷且明…… 不是她无血,无肉,无感情。而是没人关心,她是否,也需要温度。习惯了冷酷,杀人无形,便不会被纷扰牵住脚步。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她也是个有家有温暖,话多又爱和人斗嘴。淘气,古灵精怪,常常能把人气死的小魔女。如今,既遥远,又不实际……到达目的地,悄然下马,冷眸扫视四周,大概无陷进后,才带着钥匙,进入那个看似矿山之地。 眼前,是个黑色矿山。是被开采后的废墟样,四方八阵,树枝指路,找准精确位置,撩开一片杂草丛,找到石洞门…… 再用内功,将石洞门震开,踏入那漆黑的洞|岤。依藏宝图,向左转七步,再向右拐八步,最后向前行十一步。而每一步,都踩着方砖,错了半步,便是粉身碎骨。绕过机关,再抚上墙上那个飞龙的标志…… 顿时,墙壁大开,其中豁然开朗。走进其中,骤变堆满宝箱,箱中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最里面有个龙头,龙头口处,有一把类似锁的银色东西。桔梗悄悄近前,将钥匙放入其中,龙头自动上升,从原位置,出来一个彩色盒子,打开一看……真是那件血衣和江湖和宫廷都有传闻的绝世秘籍。 有百毒医术,有暗影神功秘籍,还有其他失传已久的禁书。相传,得龙脉宝藏,可颠覆天下。而拥有这盒子中的东西,便能练成绝世武功,敌千军万马。 这传闻,并非子虚乌有。桔梗捧住盒子,刚欲离开,忽然,红影降落她身前。一个艳若桃李,美丽如天仙的男子,优雅而风韵的飞落身前。 他一身嫣红绣锦的衣衫,瀑布的发丝,半绑未绑,蓬松的搭在右肩。脚下的银靴,隐隐闪着刺眼的光芒…… 嫣红的嘴唇,勾起妖娆的弧度。桃花眼角,自然上翘,有种艳美的魅惑。宛如梦幻一般,时刻光环照耀。桔梗认得,眼前这个美的令她看了,都不由得刹那惊诧的男人,便是——真龙戏风…… “不愧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连龙脉,你也取的来。”戏风端倪着桔梗,看到那块黑纱,不自觉想起槿儿当初。 缓缓地扬起邪恶的笑,那动听的声音,蛊惑道:“把它……给我!” “拔剑吧!”桔梗冷冷一笑,对于杀手来说,不是恩人,就是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你死,或者我亡…… “你叫……桔梗?” 桔梗顿了顿,依旧冷酷。飞镖夹了五根指,心中不禁流冷汗。戏风是个妖精,王爷早提醒过。真正和他对峙,确实令他都没自信。骤然,射出飞镖,戏风却奇迹躲了开……桔梗怔住,转瞬再飞射五个,结果,仍是被他闪过…… “你能闪过我的飞镖?” 除了王爷,他是第二个! 桔梗不禁更怀疑,这个龙脉,王爷派她来,真的失算了!戏风腰上的软刃,电光火石之间,诡异抽出。晃神间,肩上便被刺伤,看着血顺着指缝流淌,桔梗冷笑,“想得到龙脉,我宁可毁了它。” 将盒打开,将血书和秘籍拖入手心。夹五个飞镖,对准那珍贵的东西,无情划下。“我不会给王爷带来麻烦!” 眼见桔梗要捣毁,戏风步伐飞快,软刃打落她飞镖,“乖乖的听话,我是不会杀你的!”她抚了抚她那黑纱,忽然看清她眼神中的冷酷和倔强,那像极了槿儿……忽然,软刃停滞住,从她身体上拔出,抢回了龙脉,“桔梗?明知打不过,却还要打,一样是个不知变通的丫头。” 桔梗退开身,捂住伤口,血顺着手流…… 这是她第一次失败,败在他手上! “不要过分顶着一个美丽的男人看,否则,你会情不自禁爱上他的!”戏风伸出手,抬起桔梗的下颔,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神和那块黑纱,救了她的命……转瞬松开手,将龙脉收回盒 邪男戏妃第38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盒中,“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他准备好棺材,因为明年的明天,有可能就是他的忌日……” 桔梗的眼神,冷冽而残酷。 恨恨的挪开步,像要杀了他一般,恨不得,此时此刻,将他凌迟。 戏风妖娆一笑,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戏谑道:“连逃命都那么慢,难道,你真爱上了我?舍不得我?” “我记住你了!”桔梗恨恨的看他一眼,便带着伤回去报信……龙脉被抢了,逃命才是真…… 第一百一十六章逃过此劫 到傍晚时,花昊月才神秘兮兮回来。满身的狼狈,不用晚膳,扯着木槿便骑马向宫外那片猎场附近的草地奔腾……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木槿打了个哈欠,刚醒酒,还不到一个时辰。小莲的奶没来得及喂,便被他牵出来晒星星。傍晚,敞开宫门,一匹黑色汗血宝马,载着两个人,匆忙狂奔踏向大草地。马鬃飞扬,木槿坐入他怀中,花昊月牢牢搂住她,箍紧了缰绳,“宝贝,趁天黑,快——” “小七,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哪?”木槿不解地用胳膊肘推了推,快天黑了,走夜路,也不怕见鬼! 踏着雪地,飞起的雪花冰冰凉,冻的鼻头通红。大冬天的,也不知为何,便跟着他胡闹。即使嘴上唠叨,心里头期盼着,这爱耍花样的花小七,是打算把他带到哪一片神仙乐土,一起浪漫浪漫? 明知她和大哥恩断义绝,割裂了亲情,心情定是糟糕。想弄出何惊喜,来给她提提神吧?她男人,就是细心,相恋那么久,总给她初恋一般的感觉…… “亲爱的,你再不闭上嘴,小心风灌进肚子里,你变成大肚婆!”花昊月伸出修长略长薄茧的大手,捂住木槿的嘴,吃太多风,肚子会疼!驾着马,狂奔向草地,前方是他准备了很久的…… “唔……” “乖乖听我的,我带你去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花昊月诱哄着,穿过猎场,踏进草地上。远远便看到,前方是一片光的天堂。飞舞的萤火虫,组成黑夜中最美的景色,熬过夏天,秋天的萤火虫,代表了奇迹。那冬天的萤火虫,代表的便是泳恒……萤火虫,能熬过最炎热的夏季,最冰冷的冬季。他们,又未尝不可? 木槿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张大了嘴,瞪圆了黑眸,看着那奇迹的一幕。为何,他能制造奇迹?冬季里的蒲公英,冬季的萤火虫,熬过了周期,支撑到美丽的冬,飞舞的仍是那般的自在…… 他要告诉她,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 即使没有了大哥,还有他!陪她一起,熬过炎热的夏,越过萧条的秋,在冬季,抒写不灭的神话…… 人,只要勇敢的向前冲,不管跌跌撞撞,流血流泪。终有一日,“奇迹”会张开翅膀,飞入你怀中…… “小七,你是人吗?”木槿喃喃地问。 “是人,而且是个男人……” “为什么你总能找到奇迹?”木槿疑惑地问,为何上天眷顾他,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找到光明? “因为我找不到奇迹,你就看不到奇迹。所以,我一定要找到……” “你一定不是人!” “对,我是你的神!” “你这个恐怖的花小七!” “呵呵……”花昊月将木槿抱下马,忍俊不禁。听听他们马上的对话,很像两个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疯子!手牵着手,一步步往前走,正要接近萤火虫发光的地方时,脚下忽然软软的,用力一踩…… 不好! 木槿“啊”一声尖叫,不小心将花昊月也扯了进去。一个偌大而深的坑,上面是几根木搭架。雪花一覆盖,没看清是陷进,直接“扑通”摔进去…… 木槿一屁股摔下去,竟没觉得疼。疑惑地嘀咕一句,“小七,小七,下面是不是有海绵,不疼的嘛!” “你不疼,我疼。”花昊月伸手拍了拍木槿的脊背,很可怜地眨着凤眼,“你下面坐的,是我的身体!” “啊……”木槿“噌”一下起身,把即将散架的花昊月扶起身,拍掉他满身的雪。见他下颔沾着血,揉着腰,似个小老头一般凄苦地靳着鼻,木槿不禁“哈哈哈”笑出声,“你身上满多肉的嘛,像海绵宝宝。” “我哪有肉?我哪有肉?我分明就没肉!怕你伤到,我才用屁股给你垫着。你摸摸我屁股,就这点肉,牺牲给你了,还叫你给压扁了!”花昊月开始跟她耍赖,抚着他那诱人的窄臀,在木槿跟前显摆。 木槿“啪”拍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你疼我!” “屁股压扁了,得有多难看。我不要活了,以后没法见人了,我要成扁屁股小七了!”花昊月在那尽情地耍宝,偶尔瞄向坑外,如挖空的井那般高。恐怕施展轻功,根本无法脱困,只有靠坑外的汗血宝马,替他通风报信了…… “扁屁股就扁屁股嘛,我喜欢扁的,太俏的有我就好啦!”木槿在那摸着他屁股比较自个的,好好的男人,那么有a型曲线,羡煞多少女子?皱了皱眉,戳中他太阳|岤,气道:“都怪你花小七,非要大晚上带我来一个什么有奇迹的地方!这下好了,很奇迹,我们掉到这该死的坑里来了……” “槿儿,说话要凭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落地三寸重千金,你刚刚看到萤火虫时,还不是眼直,嘴歪,笑的闭不上嘴?”花昊月开始和木槿斗嘴,这事,也不乖他,怪只怪不得天时,地利…… “可你不带我来,我也不想看哪!”木槿恨恨剜他一眼,莲儿怎么办?小家伙一定得哭天抢地的! “槿儿,刚刚不是你拉我,就你一人掉下来。我从上面,不是还能拉你上去?归根究底,不是我的错!” “那就是我的错喽?”木槿揪住他的耳朵,凶凶地质问。 “那时你说的喽,不是我……哎哟,爱妃饶命,爱妃饶命,我的错,我的错还不成吗?”花昊月急忙赔礼道歉,挣脱暴力,伸出两根指,抵在嘴唇间,开始吹响了口哨。听此,坑前驻足的汗血宝马,猛然嘶吼一声,直冲回皇宫搬救兵…… “相信我养的宝贝,他的能力,不输几个报信的大内侍卫。” “是吗?”只是一匹马,虽然脾气暴躁,高贵难驯。不过,真有谁听的懂马的嘶吼?木槿怀疑半晌,和花昊月并排堆在坑中,仰望头顶,一轮明月照入沟渠,有种坐井观天的慌乱感…… “坐我这里!”花昊月拍了拍大腿,将木槿搂入怀中。 “很累的……” “男人嘛,总是要累的。你蹲地上腿酸,坐地上着凉,还不如坐我腿上舒坦。做好准备,估计得明个一早,才能来人救我们。只有互相取暖,不要被冻死这坑里。”花昊月向木槿脸上吹热乎气,吹离两人的寒气…… 过半晌,传来一阵马蹄声…… 好似从东向西行的马,经过坑前,下来一个女子。看不清穿着和长相,只觉得,她正抻脖子向下看,“里面有人吗?” “有人!麻烦姑娘顺下根绳子,帮我们出去!” “哦,真有人哪!”小丫头呢喃了一句,转身便走。好似问一句,便完成了任务,接着奔上了马,从坑上跳了过去,马蹄还踢进来不少的雪…… “姑娘……”木槿喊了喊,却发现那丫头,竟不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格言,对他们视而不见。 “姑娘,你别走啊!” “不走?不走你给我银子吗?”小丫头的声音很甜,也很傲,听的出,性子绝对很野。应该是个难驯的小麻雀,骑在马上,透过月色,依稀能看清,她是一双杏眸,樱桃的小嘴,五官长的很可爱,尤其笑起时调皮而甜。大眼睛一转,像有鬼点子。脸一抬,是一张。头一低,又是一张脸。 她便是江湖中传闻的小神偷——银杏! 5岁便跟随爹爹行走江湖,如今是孤身一人,偷遍天下无敌手。顺手牵羊,偷盗财宝,已是家喻户晓。行善时,财宝全扔给穷人。为恶时,大吃大喝一人吃饱,其他管死!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高手,尤以一身飞燕轻功闻名遐迩…… 从做神偷开始,从未失手过。养成一副野蛮性子,眼中不容一颗沙。是个唯利是图,亦正亦邪的小丫头,年芳刚好十七…… “你帮人,都只问人多少银子的吗?”木槿忽然有些恼,这丫头,就是欠管教,比当初的她还野! “没有?那好,我走了!” “你……你这丫头片子!” “什么丫头片子?我叫银杏,江湖第一神偷,就是小女子我!既然你们不肯掏银子,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走了……” “好!”木槿忽然摸了摸怀中,将十两银子抛了几次,才抛了上去,“你最好履行诺言,不然等我出去,银杏俩字,就变成箭靶子!” “谢了。”银杏弯下腰捡起银子,仍是跨坐马上,然后大斥一声:“驾!跟神偷讲信用,就好比对牛弹琴,姐姐,你好天真……” “你……” “我只是问问,并没打算帮你们。你们能掉进去,为什么不能出来?既然你给我银子,我没有不收的道理。可收了,不代表我一定能帮!哈哈哈,我叫银杏,记住了,有空叫我到你家好好做客!”不偷的你家道中落,她“银杏”两个字,都得倒着念……她没有原则,也没有信用,她只要做她想做的事便好,其他的,一律不归她管……谁说做好人吃香的,她娘不是吃斋念佛,却被山贼推下山?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自己开心,就比什么都好。揣好十两银子,一溜烟地骑马走了…… “死丫头!”木槿气的上牙齿咬紧下牙齿,若是被她逮到这个“银杏”的野丫头。无论是神偷,还是大盗,她不收拾她,“木槿”俩字,也倒着写!!!“小七,你干嘛一句话不说?沉默不是金,很冷的!” “哎!”花昊月叹了叹气,“从我听到银杏俩字,我便没有开口的必要。第一神偷,从没原则可言,也别指她仗义相助。” “那你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花了十两冤枉银子?” “亲爱的,不让你试,你甘心吗?”花昊月反问一句,便敞开前襟,将木槿给包了进去,“来吧,我好好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小七,我们会不会冻死?” “不会,人的体温能取暖,冻不死我,就冻不死你。”他将她包的更紧,打了个冷战,这坑中果真冰冻三尺。钻进他怀中,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体温的传递,渐渐的驱逐了一些隆冬寒意…… 木槿躺在他怀中,喃喃地问:“小七,我们以后怎么办?” “恩?” “如果保住了江山,你还要继续当王爷吗?” 面对如此正经的问题,花昊月沉思了半晌,抚了抚她鼻梁,同样谨慎地反问:“你说呢?你想当王妃吗?” 木槿摇了摇头,“太多的争斗,不适合我!” 花昊月悄悄勾起一抹邪笑,感叹道:“平淡才是真!那好吧,以后我来耕田,你织布,让莲儿去卖红薯!” “我不会织布……” “那不然,我去放牛,你当放牛夫人?” 木槿听了听,打了个喷嚏,听的这个寒碜。不当王爷的,便得放牛了?好吧,好吧,只要能一家人一起,织布就织布,绣花鞋她不也做了?便这般,两个人,在坑中渐渐的睡了。披星戴月,顶寒风瑞雪,本是一场劫难,却恍惚间,变成了好事…… 当晚,也便是花昊月和木槿掉进坑中时。 那一夜,正好是狼牙,戏风军和慕容家军一起进攻皇宫之时。龙脉被夺,天下谁与争锋?来势汹汹的叛军,忽然来袭,根本无以抵御。顿时风声鹤唳,皇城外被攻陷,云梯竖起,攀过城墙直攻入城中。 不等狼烟吹起,皇宫便已动乱…… 花昊月不在,囚被派去和番邦洽谈。桔梗带消息回来时,花昊月已出宫,不久皇宫便沦陷,太后收拾行囊和老嬷嬷从秘道逃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宫破了……”老公公来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浮尘也丢了,包袱收拾好,便催促着宝宝快逃人,“快逃吧,娘娘,宫门失守了,叛军来势汹汹,我们不敌啊!” “太子爷呢?”宝宝放下了笔,眯起眼眸,冷静地问道。 “太子爷、太子爷他,他在拼死一战……” “我要去找他!” “不行啊娘娘,太子爷说,让你带上小王爷,快逃出城找七王爷。”老公公忙阻止她,宝宝回头,看向床上那可爱的小人儿。即使宫门破了,这槿儿的孩子不能有事。她一把抱起孩子,走出了大殿。眼前,已是烽火狼烟,往日的奢华气派,已全成了过往,皇宫中厮杀声响起,顿时沦为地狱…… 宝宝抱着小雪莲,奔向花云泽。眼见着他,正挥着刀剑杀敌,“云泽……”她大喊一声…… “快逃!”花云泽转过头,斥喝一声。 “云泽——” “公公,快带娘娘逃出去,替我保住他们!”花云泽冷凝着眉,浴血奋战。背后猛然被刺中,血顺着黑色铠甲淌…… 宝宝的泪,忽然滑落,“云泽——” “快走!”花云泽支着刀,傲然立于殿外。这个皇宫在,他在。否则,便以他的血肉之躯来陪葬,这原本是属于爷爷的基业……背后,被刺中好几刀,血淌满了地。他半跪倒在地,远远地看着宝宝,泪洒漫天,“快走——” 伴着那声嘶吼,宝宝的泪愈汹涌…… “娘娘,您再不逃,太子爷会死不瞑目的!” “云泽……” “娘娘!” 眼见着他浑身中了数刀,那般虚弱的被包围住,宝宝含着泪,“啊”一声仰天尖叫,抱紧小雪莲快逃去……泪飘满了衣襟,咬破了嘴唇,血向舌根下咽…… 她穿过秘道,正好口处,那匹汗血宝马等候着。宝宝将小雪莲抱上马,“公公,求你帮我找到七王爷!” “娘娘……” “要死,我也要和他一起死。”骤然,转过身,风雪腊月天,寒冷嗜了骨。泪冻了睫毛,她奔回宫时,只见到花云泽,已静静倒在血泊中。满足的,笑起…… 第一百一十七章 颠覆 他,如沉睡的婴儿般,安静的躺着。以血为床,以刀为枕,以这浩瀚的天为顶,绝了最后一口气。 一代一代的皇权争斗,一代一代流不尽的血。这便是他的命,不能保江山,却能与江山同在。刀在,他在。刀落,他亡。没有流下一滴泪,也没有半丝的委屈,他无忧了20多年,被保护宠爱了20几年,已是他最好的造化。 即使知道,他很笨,他很傻,他很冰冷,很幼稚。他没有治国之才,只有一刻单纯不讨喜的心。可他,最后一刻,却选择了顶天立地,不令任何人看不起…… 当叛军将他团团包围时,他已没有了痛。 嘴角衔着那丝满足的笑,看着宝宝的方向。 他以为,宝宝已经逃走了。 他便再也,没有任何牵挂…… 出了宫,找个好男人改嫁。相夫教子,过平凡的日子,不必为了守灵三年,那是,他用来逗她的…… “云泽……”宝宝踉跄的走近前,挥起剑,杀过一个个叛军。扑倒在花云泽身边,膝盖处染了他的血。 看着安静的他,不和她发脾气,不和她斗嘴,也不黑着脸冷冰冰的扮酷。仅是,像个孩子般,浅浅的笑着。 “云泽!”她的泪,一滴滴滑落他脸颊上,抱起他,满身的血。“不会再痛了,不会再疼饿了,永远也不会了……” 隆冬的风,很冷很冷,吹冷了叛军的剑。背脊上被刺了两刀,宝宝也不觉得痛,只觉得,和他流着一样的血,真好…… 不会再痛,不会再有知觉了,抚合上了他眼眸。久久的,不再哭泣,冷风吹干涸了泪珠,她将他的头抱入她的双腿上,双臂温柔地抱着他,“云泽,躺在我怀中,你就不会觉得冷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时,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在你身边。听你吼,听你叫,听你和我发脾气。听你动不动威胁砍我的头,再听着你那经常跑掉的歌……暖暖的睡吧,你的梦里,一定会有我!” 静静地看着他,背脊上淌着血,慕容狄赶到时,挥了挥衣袖,阻挡了叛军赶尽杀绝。“让他们话别吧!” “云泽……”宝宝轻拍着她,绾好的发丝被吹开,凌乱的披散着。红唇嫣红如樱,眼眸迷离醉人,温柔的像一缕清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说:你,跟我走!于是,即使知道错了,我的心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你走了,一直走到,这个大雪飘飞的冬天……” 她抚着他额头,抚平他眉角。这一张俊美的脸,看了多久,也不会觉得腻。即使黄泉路上,他的模样,也不会变吧?瘦瘦的,冷冷的,不近人情,却是很重情。“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她捻泪“噗嗤”一笑,喃喃回道:“是……你这个受虐狂!我说你是受虐狂!” 她笑了一会儿,捧住他的脸,低头,亲吻了下他的额头。趴在他胸前,低声呢喃道:“云泽,对不起,我不能履行承诺。我不能为你守灵三年……也不能改嫁……我不想找男人嫁,也不想把你忘掉……我会下去陪你……”宝宝牵住他冰冷的手,一滴泪滑落下颔,淌入他的双唇间,“我们说好的,生生世世都不分离。云泽,等等我,不要走太快,我会怕黑……”闭上眼眸,将剑缓缓地扶起,抵向颈子,看着戏风的身影,满足一笑,“不要走太快……”划破了颈子,头搭在了他头上…… 看着那一幕,戏风骤然别过头,不敢看。 这就是他要的吗? 夺回了一切,血染了皇城? 因为爱过,爱的那么深,才忍受不了这般的生离死别。 “把他们抬回去!”戏风背对着身,遥望天下达命令…… “是……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所有人都匍匐跪倒在地时,他知道,他赢了!夺了龙脉,取了玉玺,逼进了宫,成了络盐王朝的新皇…… “太子哥哥!”凤仙走近前,红唇呢喃着,“宝宝……”不自觉的,眼泪哗哗向下淌,她转过身,扯住戏风的衣袖,痛声地喊道:“哥,你把他们还给我!你把太子哥哥和宝宝还给仙儿……” 戏风轻搂过凤仙,拍着她背脊哄着她…… 一阵巨风刮过,卷起漫天的飞雪。九脊琉璃瓦上的雪,刮成狂沙一般,迷了叛军的眼。一抹黑影,骤然将宝宝的身体,趁乱抢了走…… “有刺客!”过半晌,叛军才缓过神,可为时已晚,唯有恍惚做梦一般的错觉。不知谁的轻功,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本事,没有三四十年,恐怕绝难办到。 “不必追了!”戏风拧起眉,桃花眼盯着地上的花云泽,“把他抬进历代墓陵地!”或许他恨他,抢走了他的一切。不过戏风也知,花云泽和他一样,都是无辜的人儿,倒不想他死无葬身之地…… “花老太爷吧?”慕容狄举起酒壶,仰头饮两口,“未免夜长梦多,还是重修皇宫,准备登基事宜吧!” 戏风扫视皇宫半晌,心底才安生,幸好槿儿离开了…… “传我的命令,全国贴榜,通缉——花、昊、月!” …… 花老太爷把宝宝从皇宫偷出来,径自骑马奔赴回一处新藏身之所。快马加鞭,回到皇宫不远处那座新买下来的隐蔽宅子。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买下此处,是方便进出皇宫,借以窥探消息。只不过,他仍是来晚了一步,云泽已经血溅当场…… “老金,快替她医治,还剩一口气。” 满房的酒气,金尔丹正在那啃着鸡屁股,尽情地喝酒。骤然,摔下碗筷,飞跳到榻边,抓起宝宝的脉搏,惊慌地看诊,“怎么伤成这样?” “自刎的!” “这丫头,发什么疯?”金尔丹匆忙取出宝贝,先给宝宝服下保命。再清理伤口,替她上上山中独有的草药…… “还能不能活?” “被吵!”金尔丹急了,满额的冷汗。一代神医,亦有乱阵脚之时。他以为这是木槿,那丫头他嘴上吵闹,可心里头稀罕的很。眼见小命不保,恨不得划破手腕,给她补上二两血…… 过了良久,金尔丹才大喘一口气,走到门槛落座下来,“大概能保的住命,不过伤的太重,流血过多,我用我的家传金丹给她续命呢!” “哎,可怜的丫头!” “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皇宫被夺了,江山易主了?” “你孙子死了?”金尔丹一个唏嘘,浑身冒冷汗。那小家伙,他也稀罕,不会真的……战死沙场了吧? “小七和槿儿不知去向,可云泽、云泽他死了。”说着说着,花老太爷便老泪纵横,伸手煽自个耳光,“都怪我!都怪我!怪我当初心念重啊!晚到一步,赶到时三弟唯一的孙儿,已经跟前朝一起亡了……” 金尔丹递给他一块手帕,鲜少见他哭,不由得心疼,拍着他精瘦如竹笋的身体默默安慰。这把年纪,也不容易。本是安享晚年时,却得为儿孙的未来操碎心……花老太爷的一生,都为仇恨和忏悔活着…… “你刚刚说那丫头和小七不知去向,那这个不是那火爆丫头?” “不是,他是云泽最疼爱的女孩。我保不住云泽,也要救回他一生最珍爱的女人。总该,对三弟有个交代……” “长的一模一样?” “恩……” “枉我浪费一粒金丹,我一辈子都没舍得用一粒。” “若是云泽也能用金丹救活,那就好了。”花老太爷边拭泪,边担忧,云泽已经没了,不知小七他们如何了?他的曾孙儿,不知沦落到哪? “站住——” 身后的追兵,来势汹汹,从皇宫外一直追到树林中。老公公抱着小雪莲,跟着汗血宝马,跑的双腿哆嗦。 “这样不行!”老公公抹着冷汗,脚下一绊,便摔了个跟头。幸好,双手向前拖住了娇小的莲儿。“哎哟,我的老骨头,神马呀神马,我看我是真的不行了,你替我把小王爷带给七王爷,让七王爷替太子爷和宝宝姑娘报仇吧!” 眼见追兵便追赶上,老公公实在没法。马通灵性地蹲下身,公公将花雪莲递上马背,用身上的腰带,稍微绑了一下包裹好的小被褥……“一定要送到七王爷怀中!”公公在那叮嘱一句,便一拍马背,马嘶吼着奔腾…… 那忠心的公公,从树林的反方向一瘸一拐地逃开,引走了凶神恶煞的追兵……依稀记得,临死时的他,是一个瘦的跟柴般的男子,50岁上下,白胡须一把,满脸的怯懦样,却是忠心耿耿…… 汗血宝马冲进林子,沿着路线一路狂奔。马蹄踏着积雪,时而顿下,怕小莲儿被甩下马。到了城关时,一跃飞过一道沟壑,如天马一般拦住了正夜间归来的银杏的马…… “驾!”银杏驱马,马却不前进。 打眼一瞧,是一匹帅呆的黑色长鬃宝马,该是价值连城。宝马磨蹭她的马,不久便被其驯服,银杏被从马上抛下来,那匹马顺势而逃…… “喂,你这臭马……” 银杏怒不可遏,银钩抖了出,却又收了回。汗血宝马趁机趴在地上,将小雪莲弓起身,“你要驮我?” 宝马点了点头,将雪莲托的更高…… 银杏看着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东西,拨开了缝隙,看着可爱极了,有点肉肉的,大眼睛骨碌骨碌似水晶琉璃。小嘴红一点,脸圆圆的,团团的巴掌大小。不禁喜欢的抱入怀中,“这是谁家的孩子?” 宝马一嘶吼,趴下身,银杏便抱着小莲儿坐了上去,“真是奇马呀,你听得懂我说话?” 它纵然一跃,奔腾出去。 银杏把住,单手抱着小家伙,单手扯着缰绳,“喂,你要带我去哪?”上了马才知,相当于上了贼船。本想趁夜深,皇宫刚沦陷,去淘些宝贝。结果马竟然跑了,还抱个小肉球三更半夜逛林子……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马不听她的,一直奔腾。到了那个大坑前,银杏才发现,这不是她骗了十两银子那地儿,里面还有个冤大头! “嘶~~~” 听到宝马嘶吼,花昊月幽幽睁开凤眸,叫醒了木槿。“槿儿,有人来了!” “你想让我救他们出来?”银杏不满努嘴,这赔本的生意她可不做。她是神偷,不是菩萨,不行善积德。“那可不行,我下去了!”不待她下马,马便一只蹄子踏进坑,维持耍杂技的危险姿势…… 很通灵性,亦很聪明地威胁她。她敢不救,便让她一起掉进去。银杏气的满脸铁青,咬着贝齿妥协道:“好吧,好吧,我救总成了吧?算你狠!” “你们俩闪到一边!” 木槿和花昊月闪了一边,宝马退一步,银杏将银钩递入坑中,花昊月一手搂着木槿腰,一手抓紧钩子,纵身飞了上去……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银杏气皱了鼻子,恨恨拍了下宝马。“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杀了吃肉!” 宝马蹭了蹭,蹭进花昊月怀中,撒娇一般的叫两声。“宝贝,辛苦了。” “这是不是你们的儿子?” “莲儿?” “这匹马载来的!” 木槿接过小雪莲,瞧他小脸冻的通红,仍在熟睡。纳闷地问花昊月,“小七,皇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们不知道?”银杏翻了翻白眼,“天都塌了,你们还坐井观天呢!宫变了,换皇帝了。原来那个太子听说战死了……” “云泽死了?”花昊月骤然倒退两步,如雷劈过头顶,刹那间知觉全无…… “猪头太子死了?不可能吧?”木槿在那不信,根本不信,依他的生命力,根本不可能!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他那样起码活成王八岁……“你这丫头片子,还骗我十两银子,信你才有鬼!” “不信拉倒,反正我是刚要去皇宫偷盗前朝宝珠的。只可惜,这个破马捣乱,不然我一定能带回些宝贝。我听说啊,那个什么新太子得到龙脉,和全天下最厉害的医书,毒书和武功秘籍。连夜就攻进皇宫,当场就杀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那个什么太子被诛杀了,还有那个什么娘娘也自刎了,轰轰烈烈的……” “不可能!”木槿笑了笑,“我家宝宝那么聪明,不可能让猪头太子有事的。”半晌,笑容僵直在嘴角,胳膊一松,小莲儿几乎摔地上,幸好银杏接了住,“不是吧?他们跟你什么关系?至于吓成这样?不用想啦,江山易主了,到处下通缉令,通缉个叫什么花昊月的王爷……” 花昊月和木槿面面相觑,刹那间,天塌了…… “云泽死了!” “猪头太子死了!”“宝宝也死了……”风很大,刮着一片片雪打满脸。隆冬腊月,最是凄寒,夺眶的泪,如泉涌出,转瞬冻成了冰。“云泽……”花昊月踉跄倒退两步,攥紧了拳,他疼了二十年的云泽,不能便这般离开他,决不能—— “宝宝!”木槿也疯了一般,咬住了贝齿,跟着北风一步一个脚印…… “你们两个去找死吗?”银杏在背后叫唤着。 “连儿子都不要了?我可不替你们养,你们想死的话,顺带把他的坑也挖好,省着我动手了!”银杏边哄哇哇直哭的莲儿,边看着那两个疯子。看的出,那时他们的至亲,可皇宫已沦陷,现在去只有死路一条…… 本想不管,可转念一想,仍是从怀中掏出了仅剩的一点迷烟。青蛙一跳,散了迷烟,半晌,才一个个把花昊月和木槿扶上了马,“算了,为了那十两银子,我救你们俩一回。等你们冷静了,得好好报答我!” 天下易主了,木已成舟!放下了,也许也是得到了。小莲儿哇哇的哭,踢呀,踹呀,不满地闹呀,把银杏闹的一个头两个大,第一次行善,还是被匹破马逼的。“你等着,我一定要杀你吃肉!” 第一百一十八章偷了内裤 江山易新主,络盐朝改了国号,戏风取龙脉登基做新皇。一场杀戮,损失惨重,便开始缓解赋税。对穷人开仓放粮,对边区水患派钦差治理。对倭寇土匪余孽,不听从朝廷分派者,全予以歼灭…… 改朝换代,朝中换了新血,囚也远逃各地。周城内的逮捕令,通缉了一个来月,对缉拿花昊月者,赏金10万两!!! 鉴于这一月来,戏风的改良政策,深受百姓爱戴。故尔,那些民愤声,也渐渐平息。自古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短短一月,竟能安抚民众,从唾弃声讨,到如今的赞不绝口。可见戏风的头脑和治国才能,远远超越前朝历代皇帝。 制定了新法令,新的分田制度。消弱藩王的割地,撤除远边的分封,一步步实现中央集权统治。只是新政刚建,容不得半粒沙,而花昊月,便是个威胁新政的人物。所以,他连同木槿,抱着小莲儿,过着自由逃亡的日子…… 一个月前,当花昊月和木槿醒来时,也曾想过去皇宫拼命。不过,银杏留下了一封信:你们死了的话,孩子我不要,我帮你们卖去挖心挖肝。那匹马我要了,杀了吃肉也是笔好卖命。两个疯子!都死了那么多人了,还去送死,你们对得起那些不想你们也跟他们一样死掉的人吗?好了,鉴于我帮了那么大忙,你们身上的财物我全顺手牵羊了。好自为之—— 那时,失去亲人,他们也痛不欲生。 他们抱在一起哭了一天一夜,直接嗓子哭哑,也没有茶喝。 他们发泄了很久,悲伤了很久。一个月过了,偶尔瞥向天上那轮明月,花昊月还是忍不住悄悄落泪。 看着镜中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脸,木槿也忍不住的泪眼汪汪。不过,正如那句,人死不能复生,只有为死的人,好好的活着。萧王府被查封,碧波山庄被查封,他们四处流浪,不能劳师动众赚银子,过的一贫如洗…… “小七,我饿死了。”木槿边喂着小莲,边眨着大眼,等待花昊月端来的饭菜。很漆黑的小房,没有任何摆设,唯有一张床。隔屋,有个小灶台,熏满了黑烟。谁能想象,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王爷,能烧菜做饭?如今,算是有生以来,身份的大颠倒。将一碟青菜和两个馒头摆上桌,“莲儿吃饱了,他娘来乖乖吃饭吧!” 木槿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青菜。 如今这爽口的青菜,倒比原本的山珍海味好吃…… 原本的菜腻,活的累。如今的菜是他做的,再平凡,也觉得好吃。经过那场宫变,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就是祖宗积德……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花昊月叮嘱一句,替木槿擦了擦嘴角黏着的菜叶。“小心消化不良。” “不要看我一个人吃,你也吃呀!”木槿将竹筷递给花昊月,他却摇了摇头,回道:“我不饿……” “花小七——” “恩?” “你是不是不舍得吃,怕我不够吃?”木槿斜睨了他一眼,嘴嘟的很老高。半晌,将一个馒头,强行塞进他嘴中,“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她将筷子一撂,跟他闹绝食!花昊月拗不过这个小母牛,只有乖乖的跟着吃饭…… “槿儿,你会不会觉得这种日子很难过?”花昊月轻搂住木槿,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肩枕着肩,头靠着头,“很苦是不是?” “苦毛?” “可怜我宝贝儿子刚出生,便赶上他爹败北,我不如投河自尽吧!”花昊月在那戏谑地咬了咬木槿的耳朵,嘴角扬起淡淡宠溺的笑。如今,他什么都失去了,却唯一得到了她。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孑然一身成了逃犯,他们却成了最幸运的一对…… “花小七,你个孬种!” “呃……” “你要投河,我就带儿子改嫁!” 花昊月咳了咳,搂她搂的更牢靠。美丽的凤眸,影射着迷人的光芒。低着眉梢,思忖着未来之计。王爷,他可以不当。金银,他可以不要。不过,通缉犯做的窝囊。他总不能带着宝贝儿子一起逃一辈子,总归得想个办法,让戏风放弃追捕……眼眸流转着,一刻不停地动脑筋,半晌,揉了揉太阳|岤,尽是难色…… “怎么了?头很疼?”木槿担心地替花昊月揉了揉太阳|岤,用脑过度,容易变傻的。穷就穷嘛,开心就好! “恩……” “我帮你好好揉揉,你躺下!” “不用躺下,我需要补充精力。”花昊月认真的神色,忽然变的不正经。凤眸溜溜地转,嘴角的两颗酒窝,浪荡地勾起。有些轻佻,眼眸调戏着木槿,从头到脚,从胸脯到双腿,不带脸红的…… “补充什么精力?” “我也要……”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将头凑近她胸脯,张开嘴,邪恶地咬上一口。再松开,厚颜要求道:“我也要吃咪咪……” “啊?” “像宝贝一样吃你的咪咪,哎哟,哎哟,头疼,头疼……” 见花昊月好似真头疼的厉害,木槿也舍不得。罢了,豆腐随便吃,反正做娘的人了,也不用矜持。撩开外衣,将胸脯凑了过去,花昊月舔了两口,开始换成手,“宝贝用嘴,宝贝他爹用手,槿儿,你看如何?” 木槿翻个白眼,纵容了他…… “都是那个银杏!”木槿起哄地嘀咕,“不是她,我们俩也不能穷成这样。那丫头,比我以前还野,真是欠揍!” “槿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花昊月有些不满,她的脑子瓜,总不随他的动作陶醉。有些挫败地低下头,继续……过半晌,木槿忽然“噌”下站起身,一把拉住花昊月,“别摸了,我忽然想到我在情人谷,还埋了件宝贝!” “……槿儿!” “走,去找那件宝贝。” “槿儿,你能不能不要总在关键时刻,煞风景?”花昊月不甘地起身,看她整好衣裙,一副将他的调情,当成了吃奶般木讷不上心的表情。难道,他的男性魅力退步,对她的吸引,变成零了? “吃都没得吃,还要什么风景?走——” “去情人谷?”花昊月耸拉下双肩,将木槿拖着跨坐上马,“槿儿,你倒不如去撕榜,把我交给官府,有十万两黄金,总好过去情人谷。” “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是小师傅的地盘,不会有危险!”木槿拍着胸脯保证,纵然策马奔向情人谷。她依稀记得,以前在情人谷埋过一个金壶,壶中有她的手机和搜刮宰相公子的赃物…… 到了情人谷,找到那处后山。 木槿悄悄溜过去,从一个树根下,挖出了一个小红布。打开布,是个金光闪闪的壶,壶中有手机,还有一包神秘的东西,搞不好,这其中有什么宝贝或把柄,能瞎猫撞到死耗子……木槿抱起金壶,刚打算离开…… 忽觉周遭不对劲,有种莫名的躁动。 阴风飒飒,刮了骨。只觉得脚底板冰冷,像被算计一般。木槿蹙了蹙眉,缩了肩,抬脚便开溜,“丫的,有埋伏!” 花昊月无奈的眯眯凤眸,抓起木槿的手,向汗血宝马上一带,箍住她纤腰,勒紧了缰绳,“宝贝,靠你了!” “以前卖白粉都没被抓,现在再被抓,我也太逊了点!”木槿横起眉,有些动怒,谁敢近身,她不撕了谁才怪!“驾——” “我早说,来情人谷,不如撕皇榜安全。” “逃命要紧……” 眼见身后越涌越多的追兵,花昊月从怀中慢慢地掏出那柄青扇。扇面青花,山河壮阔,是件值钱的宝贝。那么穷都舍不得卖,专等着,对付这些不知死活的老鼠……骤然,折扇“咻”飞出去,如齿轮一般,刺破一个个手腕,卸下他们的兵器。折扇旋转一周,再重回花昊月手中…… “放箭——” “皇上有令,不准伤到那位姑娘!” “我说放箭——”那将军逮不到人,开始红了眼。硬是要放箭,眼见急雨一般的箭飞来,花昊月将折扇翻折开,足有两倍大小,精准射出,脱掉外衣,卷在扇面,兜住那群放箭 邪男戏妃第39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那群放箭者,“本王的衣服,赏你们了!”花昊月邪魅大笑,磁性悦耳,不似打仗时的声嘶力竭,带了丝优雅和余地…… “一步有赏衣,两步,可要索命了!”一见花昊月凤眸眯成一条线,森冷的光芒像黑曜石折出,那群追兵顿时吓退两步。 对待旁人,可以不必震慑。可对待萧王府七王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掉毛的凤凰比鸡黄,自是提防警惕…… 半晌,听着林子中那“哈哈”狂肆邪佞的笑声,那将军才知中计了。这是障眼法,他根本在拖延时间,玩心理战术……“给我追——” 忽然,林子中的树叶纷纷的落下了。 这寒冬腊月,积雪刨天,却有了秋季的景。树上剩有的几片叶,掉落追兵身上,陡然变成了钢钉似的东西…… “啊……” 顿时惨叫崛起,银杏从天而飘落。一身的粉白相间衣裙,长而飘逸。披散的发丝,没有绾起,披散的扑打纤肩。 一柄银钩摇在手上,像把玩一样。大眼睛提溜提溜地转,调皮而恶性地凝视这群臭男人,嘴角的坏笑,令人匪夷所思。 “你是什么人?”那将军耐不住性子,刚问完,便挥手叫“放箭”。银杏不依,阴沟摇起来跳起了绳,当着众人前耍起了宝……“等等!我是来完跳绳的!” “你……放肆,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抓……” “我喜欢听‘请姑娘让开’五个字,不知你会不会说?”银杏顽劣地跳着绳子,银钩不自觉的勾紧。不自量力的东西,这些士兵,都不抵她的一只手。论武功,她确实称不上数一数二,可论偷……她绝对能叫他们求爷爷告奶奶…… “放箭!” 只听一声命令,银杏恍然一动。在放箭的刹那,箭如急雨,却射了个空。半晌,银杏已站在他们中间,拎着一堆男人的东西问,“都来看看,这是什么呀?” “啊……” “啊……” 又是一阵尖叫,那群男人忙捂住下体。隆冬天,生怕冻坏了什么东西。银杏拎了条内裤,抛向树梢上,“将军,看那个内裤,是不是你的?” “你……” “不穿裤子来抓人,羞!羞!羞!”脚一起,将内裤全抛上树梢,转身便大笑离去,“谁叫我偷了他们俩的银子,所以本姑娘,有义务帮把手。还有,大胡子,你的内裤真臭,我看你不惯,下次还偷你!” 一群埋伏的官兵,不再追通缉要犯,开始改成学猴子爬树,摘自个的内裤。时不时听到打架声,那准是谁穿错了谁的内裤? 皇宫中,如今依旧奢华气派。 瓦石堆砌,琉璃炫目,修的更比以前美观。寝宫中,戏风和慕容狄正在下棋。慕容狄边喝酒,边对敌,忙的不亦乐乎。 “报……” “没逮到?”戏风的桃花眸闪过一抹光亮,早在预料之中。这群士兵,即使再加一倍,又岂是花昊月的对手? “回皇上,微臣没逮到!都是那个小神偷捣乱,偷了属下们、属下们的裤子……” “噗嗤”慕容狄一口酒没憋住,棋走错了,戏风趁乱一杀,一局反败为胜。“自乱阵脚,是大忌!” “皇上,微臣没有您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甘拜下风。不过,本王也刚耳闻你们是被个小贼偷了内裤,哎,真是新皇登基,新政跟着变,你们的丢人事,也跟着花样倍出……” “皇上,微臣一定再设埋伏,定要缉拿他归案。” “恩,有劳玉将军!” “微臣告退……” “明知他们逮不到,皇上为何还派他们去?” 戏风那诱人的嫣红薄唇,稍微抿了抿。修长的指,撩过刘海,拨开两弯如柳的眉梢。美丽的脸上,漾满邪恶的笑。“猫捉老鼠时,猫一口吃掉老鼠,和猫把老鼠追的四处逃窜,无路可走,再享受地吃掉,更令你大呼过瘾?” “哦,皇上果真是高瞻远瞩,微臣佩服!”不过,也够狠!“难道你不怕,把她也逼的走投无路?” 戏风不语,继续品着茶。 尖长的茶叶,浸入开水中,淡淡的清香,沁入鼻中令他令他神清气爽…… “后宫的女人可怕,可争女人的男人,更可怕……”看着戏风,慕容狄感慨地唏嘘,“皇上是想把他逼到绝境,让那个女人自动认清,跟谁在一起,才能真正得到安定吧?” “不要自作聪明!”戏风淡然回一句。 “依微臣之见,你对她还是念念不忘。说是放弃了,不过是不认成妹妹,想当成皇上的女人了吧?” “慕容狄——” “好,既然皇上不爱,我派人把他们杀了。” 骤然,戏风的手,鬼使神差地钳住慕容狄的颈子。他那忧郁迷人的眼眸,刹那呆滞,转瞬才咳了一口酒,伸手拨开戏风真下狠的手,“微臣不过开个玩笑。” “慕容爱卿,今非昔比,要记清……你的身份。” “微臣但有一事不明。”慕容狄放下酒壶,微微行礼,很是好奇妾斗胆地问一句,“皇上最近总爱出入禁室,是在练习神功,还是里面藏了什么人?” “慕容爱卿!”戏风将那杯茶递给他,缓缓地起身,折了折袖口。“我的心思,你千万、不要猜。”他抵住红唇,比了个“嘘”的手势。这场游戏,真正精彩的才刚开始,他不想提前透露…… 第一百一十九章成双成对 卧龙岭,俗称土匪窝。 百十年来,居于此处的,多是土匪。再者,是被掠来种地,干活的佣工。岭子很大,地处偏僻,虽位于都城,却鲜少有官兵打的下。如今新朝施政,岭子也不太平,到处弥漫着战火硝烟味…… “这是哪?”花昊影睁开惺忪的眼眸,瞥了瞥这陌生的房间。满房的酒气,看似江湖人士的地界。 环顾四周,穷途四壁,依稀看的清蜘蛛网。房中很少打扫,只有他躺的一张床,落的灰尘最少。门“咯吱”被打开,一个黝黑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是半边脸戴着面具,满身的刺青,犹有土匪味…… 一件棉马褂,浑身裹的厚厚。踏进来,满身的酒气,花昊影不禁靳了靳鼻,从床上稍微起身,浑身有些无力。 他只记得,他去情人谷找凤仙。回来途中,沿途搜索,骑的马噱了,他滚落了山。“是公子救了在下?” “没错,没错,就是我们兄弟几个经过山麓时救的你……” “我昏迷几天了?”花昊影揉了揉太阳|岤,满身的筋骨像被拆了重组。淤痕,伤痕浅了,看样子昏迷的有几日了…… “几天,你都昏迷一百多天了……” “什么?”一百多天,那不是三四个月了?花昊影慌忙起身,狠跌了回去。 “小心……我说兄弟,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还挺猴急的!你都昏迷了一百多天了,还差这一时半刻?我告诉你,我们救你时,你满身呀都是伤。而且吃了山上的野果子,那带毒的,幸好我们岭子上有人懂医术,不然你就昏迷到下辈子了!” 听那男人阐述,花昊影忙鞠躬道谢,“谢谢几位公子,大恩没齿难忘……” “不用难忘了,我先问你,你懂武功不?” “略懂一二。” “那太好了。”这便是岭子上的老大——半边脸。那半边面具掩的脸,被他死去的娘子用刀割毁了。“正好我们岭子上最近有些麻烦,正遭官兵围攻,兄弟你食人恩惠,干脆帮我们抵抗官兵吧!” “抵抗官兵?”花昊影浅笑一下,犹是和善。心底却猜到,这是一伙土匪。不过碍于他们的救命之恩,他才打算和解。“不用打官兵,我去和他们谈谈,定不会再打你们岭子了。便当是还几位兄弟的人情……” “你是当官的?” 他摇了摇头,谦逊回道:“官倒不是,但我是当朝的驸马爷。我开口,他们能领几分薄面。等我回宫,和太子爷好好商量,招安你们岭子不是正好?” “驸马爷?”半边脸愣了愣,听不懂花昊影的话。见这公子,穿着不俗,以为是个富家少爷,原来是个傻子!“什么太子爷?如今都改朝换代了,前段时日新皇帝攻入皇宫,那个太子爷不是死了?再者,也没听说公主成亲,你脑子有病吧???” “太子爷死了?” “是呀,你昏迷的一百多天,我们络盐王朝改朝换代了。新任皇帝叫戏风,是个勤政爱民,不爱土匪的强人!以前那些人,早死了……” “什么?”花昊影顿时怔在当场,脑子一片乱。云泽死了?戏风登基了,那小七呢?仙儿呢?槿丫头呢?“那九公主凤仙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回皇宫?” “那个公主还是公主,听说……”他们前前后后将经过叙说一遍,花昊影“砰”倒回床铺,目瞪口呆。原来,仙儿是戏风的亲妹妹。难怪,难怪,她要不辞而别……整好衣襟,花昊影急忙穿好靴子,“对不起几位兄弟,我去离开一趟。改日再登门拜访……” “啊?” “对了,在下花昊影,来日必来道谢。” “花昊影?花昊月是你什么人?” “我……七弟。”话刚出口,花昊影便忽然反悔。如今新主登基,他们定成了通缉犯。忙改口吻道:“我说,他是我七弟的主子!” “哦,哦,哦,原来不是啊……” “那告辞了!” “等等。”半边脸忽然抓住他手腕,一把将刚醒来,身体尚弱的花昊影推向墙面,几个人七手八脚将他绑上,“还真叫老子给救对了,原来救了个朝廷钦犯。萧王府被封了,该跑的都跑了,想不到,还被我知道一个前朝王爷……来人啊,把他给我送进宫去,跟新皇求和,说我们不要赏金,要保住卧龙岭!” “放开,你们放开……” “兄弟对不起了,谁叫你值钱?”话落,半边脸便派人将花昊影迷昏,赶赴皇宫,向戏风求情。趁人之危不是他们的作风,但等他伤好时,黄花菜都凉了……果真,戏风同意撤打卧龙岭,提出三不准,一不准占山为王,二不准肆意抢人,三不准中途劫官粮…… 戏风抬起头,看着城楼上,被吊着的花昊影。 小心叮嘱,“不准让公主知道!” 自从当了皇帝,肩上的担子重了。一双桃花眼依旧电力充沛,迷人勾魂。却也蒙上了一层,权贵的味道。 穿着御袍,金灿灿的象征龙威,却褪了他最爱的红色。掌管天下,却放弃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如今除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只爱,每日清晨,站在城门上,遥遥相望,回想当初的一点一滴。想要遗忘,却忘不掉。想要不爱,却做不到。为了成为一代君主,他克制着,压抑着,却越来越觉得不甘…… 为何,孤独的总是他? 为何,槿儿身边的,永远是他? 为何,他什么都得到了,却仍是不快乐?难道,一定要铲除他,才能得到她?他真的不想,让槿儿伤心。可谁来,让他不伤心?得到了天下,却红烛寂寥,酗酒成欢……他也好想、好想放弃江山,得到她……只可惜,唯有隔着天地望着她……等待着,某一日,那轮太阳转回向他…… “皇上英明。”慕容狄端着酒壶,凑和近前。一身的青衫,如仙鹤云上。斗转间,是令人肃穆的凛冽。那忧郁的眼眸,始终令人疑惑…… “不必拍马屁!” “微臣猜,即使他再聪明,也难逃兄弟情深。这是引他来的,最好一计!”慕容狄喝了两口酒,眯起眼眸盯着城上的花昊影……曾几何时,他的女人,便是被倒吊在城上……心头的痛,无法痊愈,唯有借酒消愁愁更愁…… “公主,公主不好了。”紫嫣急匆匆地赶到凤仪宫,凤仙刚喝了药,早歇了些。最近精神不好,总梦到以前的人事物。从花云泽那场血洗的阴影中摆脱不出,夜不成寐。“公主不好了,驸马爷,驸马爷他……” “他回来了?”凤仙忽然从榻上起身,扳住紫嫣的肩逼问,“是不是驸马爷回来了?” “是,是公主。不过、不过驸马爷被倒挂在城门上……皇上说,说七王爷三日不来,便处决了他。” “真的?”凤仙揪了揪袖口。紫嫣点了点头,“皇上吩咐不准走漏消息,奴婢是冒着生命危险来通知公主的。奴婢最清楚,皇上夺江山,让公主失去了很多。如今,不能再失去驸马爷了……” “可我……和他是敌……” “他没做过错事!”紫嫣这个奴婢倒也开通,不忍心见凤仙清冷的性子,再患上自闭,“驸马爷是无辜的,他没像七王爷一样搀合,也不知真相。他和您成亲了,一直当您是妻,您可不能再把他向外推。那时上一代的,况且皇上一拳,已经还清了债,您和驸马爷还有什么恩怨可有?” “紫嫣……” “公主,出宫吧,这里不适合您。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和心爱的人天涯海角,哪都能幸福。在宫中,公主没有一天有笑容。”紫嫣已替凤仙收拾好了行囊,装好的珠宝首饰和必备的东西,“奴婢刚和刘公公商量好,他为您偷偷备了一匹上好的马。公主出了门,骑上马,劫了驸马爷,就别再回来了!” “可你……” “奴婢,抵死不承认好了。”她顿了顿,拎起个重花瓶,“不然,奴婢这样……”她猛地砸晕自己,倒在床边。连紫嫣都看出她的苦,她的悔,她又何必在这个金丝笼中,一直背负着罪??? 倘若影死了,她真的没有未来了。 过往的仇恨,让他们错过了那么多个日夜。 一直煎熬着,如今,忽然有了勇气。凤仙,虽是柔弱女子,清冷依人,却不是个怯懦性子。连紫嫣都这般牺牲,她还有何放不开的?快速背好行囊,跑出凤仪宫,躲过侍卫的眼线,骑着那匹漂亮的白马,纵然冲向宫外…… “公主、公主……” “让开——” “公主您停下,奴才们不好和皇上交代。” “公主……” 凤仙不顾阻挠,勒紧缰绳,抚着白马鬃毛,一跃跳上城台。身边无数的银蜂向四处攻击,她一身的好武功,一根杨柳枝,便扫清门前雪。拦路的侍卫,哪是她敌手,三两下便被她打下城台…… 预备好的弓箭手,一见是凤仙,也不敢轻举妄动…… 慕容狄的酒“噗”喷出了口中,只见一匹白马,冲出城台。凤仙一身白衣,如天女下凡,一根杨柳枝抽断绳索,抱住花昊影,骑马飞跳宫外……转过身道:“哥,对不起,他是我的驸马,我的驸马……” 话落,便骑马狂奔出逃。弓箭手没敢动,御林军也未动,戏风一直站在下面,看着凤仙那英勇的举措…… “这丫头……”带着丝多于责备的宠溺,“终于看见她的笑了!”看着亲妹妹,忧郁不欢,整日和他一样受苦,戏风多少不忍。即使她破坏了他的计划,戏风也未动干戈,“放公主出城……” “皇上……” “胆敢伤公主者,杀无赦!” 众人不敢有异议,反而是慕容狄一直目瞪口呆。看着城上的空荡荡,看着凤仙的潇洒。酒壶摔在地上,落寞地离开……倘若当初,他有这种魄力,又是怎样的光景??? 一匹白马,飞跨城关。 凤仙清冷的眸子,染有淡淡的光华。 花昊影感觉到那处温暖。伸开双臂,搂住凤仙的腰,嘴中呢喃呓语着,“仙儿……” 凤仙羞涩一笑,一只手,抓住他的大手。 终于,这一次,他没有叫错名! 他情不自禁叫的,不是槿儿,而是她……蔚蓝的天幕,那般清澈,马蹄飞踏,一路奔向情人谷…… “王爷!”桔梗“扑通”跪倒在花昊月面前,低眉,冷漠地谢罪,“奴婢才找到您!龙脉是我弄丢了,请王爷处罚我吧!” 花昊月正在园子中浇花,悠闲惬意地勾起邪笑。瞥了瞥桔梗,回了一句,“起来吧,我没怪过你。即使我去取,或许也得被抢。戏风知龙脉在槿儿手中,一直在埋伏,是我失算了罢了,不怪你。” “可是王爷,桔梗难辞其咎……” “起来吧!” “请王爷处罚!” 花昊月眼皮挑了挑,凤眸无奈抛向她。这个死心眼的桔梗!半晌,他将水壶放在靴子下,折了折袖口的褶,扑打掉满身的尘。“倘若要将功补过,不如和囚一起,去帮我查出我父王,母后,还有大哥,二哥,三哥的下落。宫变时,爷爷带走了他们。可爷爷如今也下落不明,这是我心头的隐忧。帮我查明,我才能好好的想个办法,除了我通缉犯的恶名……”花昊月半悠闲而戏谑地给了她个处罚,可桔梗还嫌不够,指尖夹着飞镖,“噗”刺向自己的肩胛,汨汨的血流下来,她刺的很深…… “桔梗——” “桔梗有过!该刺!” “你这样,不养个十日八日好不了,还如何帮我查?”花昊月有些埋怨地蹲下身,替桔梗把飞镖给拔出来,伸开指点住|岤道止了血。前襟染满鲜红的血,跪倒的身子,不稳地倒向花昊月…… 花昊月用手一揽,桔梗便顺势倒入了他怀中。她下手狠,刺的深,痛的皱紧眉,咬紧牙关不肯连累花昊月。 “王爷……”她要起来,却转眼跌回去…… 狼狈的想逃离,却被花昊月的右臂禁锢住。“桔梗,你比囚还让本王不省心。”花昊月单臂抱住她,看着她自残的行为,戏谑开口,“你眧|乳|榷幌窀雠耍「娜眨野涯阈砼涓簦悴槐卦傥易鍪铝恕 “王爷,不、不要——”她一激动,又牵动了伤口。 “放心,囚不会在乎你脸上那不痛不痒的东西……” “我不想嫁人!” “女人哪有不嫁人的?我家槿儿以前还嚷嚷着不嫁,不还是嫁给我了?”虽然还没正式再成亲,等事情解决了,再补一场婚礼…… “奴婢要一辈子跟着王爷……” “跟着我?我可不纳妾!” “我、我的意思是,跟着王爷做事……” “你没事可做了,用槿儿的话说,完成任务,你就被炒鱿鱼了。”花昊月打横将桔梗抱起来,桔梗脸“唰”下便红了。这是第一次,王爷抱她,而且抱的那么紧……明知不该,却贪婪这种味道…… 即使一世不嫁,她也想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哪怕,他只把她当成仆人,当成工具,她也不愿离开。静静看着花昊月,闭上了眼眸,或许是痛的,又或许是快乐的想昏死过去…… 花昊月一步步地将桔梗抱进房,木槿看着…… 一直看着……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桔梗脸红羞赧的样子,那般冷酷的人儿,却也能成这般柔情……再看着花昊月那公主式的横抱,即使知他脑子里没邪念,可心里头,仍是打翻了醋坛子…… 酸哪! 很酸很酸,这般滋味,从未有过。 明知这叫小心眼,叫不豁达!可她就是忍不住……吃味。她一向很潇洒的,抱一下就抱一下嘛,含情脉脉就含情脉脉嘛,对他仆人温柔一点就温柔一点嘛,她何必那么小气?可是……木槿还是抬起步,奔进厨房,拎起了醋瓶子,打个饱嗝,灌了整整一瓶……“我是不是有病?”边喝,还边嘀咕…… 第一百二十章禁室藏人 花昊月将桔梗悄悄抱回房中,小心放上床铺。投湿了毛巾,帮她擦拭冷汗。这些年来,她如影子一般跟随着他。和囚一样,是他最忠心的仆人,也是朋友。一个女子,不嫁人,不恋爱,终身为他做事,总是亏欠于她…… 桔梗的性子,和木槿的性子一样,坚韧的很。跟沙漠中的仙人掌一般,浑身是刺,而又不近人情。 想替她找个好男人嫁了,恐怕不比一般。花昊月边替她擦汗,边思忖着将她配给囚,似乎也不错…… “桔梗……”花昊月伸出手,拍了拍桔梗的脸。替她将黑纱给解了开,也只有他,才能解开她的黑纱…… 桔梗有一张很美的脸,有些古典,有些精致。和她冷酷的性格不同,长的很迷人,也很讨人喜。弯眉大眼,眼眸有些上挑,是不甚明显的桃花眼。嘴唇小巧,嫣红如花,不经意地惹人采摘。 五官长的秀气,皮肤也白皙,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和木槿不同,并非艳丽狂野型,而是风韵冷漠型。 和她那虽冷却耐听的声音一样,长相也很撩人。有种江南姑娘的特色,娟秀如波,难挑出瑕疵。若说,也仅是左颊上,有一只小小的蝴蝶,宛约心形。粉红色的,有小指甲大小,更增添了她的韵味…… 在古代,脸上有胎记,有疤,同样列为缺陷。她以为,她很丑。她一直无法摘下黑纱见人……看着花昊月对她这般温柔,心底的小鹿又撞的厉害…… 明知不对,却越陷越深。 只有她一个人的爱,没有包容,没有前途,她却想一条路走到黑。哪怕尽头,是地狱,也认栽了!“王爷……”她红了红脸,躲开花昊月手指对她造成的悸动…… “你脸红什么?”花昊月不解地询问。 “我、我有点热。”一面对他,桔梗有些结巴。心跳的像拨浪鼓,脸红成番茄,整体熟透的水蜜桃。 “流冷汗的人,说热,桔梗,你从来不撒谎的!”花昊月邪魅地勾起一抹笑,故意恶作剧地询问,“是不是想囚了?” “不是!” “难道有心上人了?” “没有……”桔梗快速的回答,用力过大,牵动了伤口。打死也不承认,她心中那个人,便是他——花昊月!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几乎忘了你也该婚嫁的年龄。我会替你找个好夫家,让你嫁个像我一样体贴的男人,哈哈哈。”花昊月故意逗趣她,桔梗的脸愈红了……眼见这一幕,郎不知情,妾情深,木槿的酸气便向上涌…… 跺了跺脚,踏入房中,凝视着他们,“咳咳……” “槿儿,你来的正好,桔梗受伤了,帮我找找金爷爷的破药箱。” 木槿听了,见了,心中更不舒坦了。“你要帮她处理伤口?”木槿走近前,瞥向桔梗的伤,忧心地问道。 “好大的酸味儿。”花昊月蹙蹙眉,忽嗅到满房的酸气弥漫鼻尖。站起身拉过木槿,靳靳鼻,嗅着那阵没来由的醋味儿,“槿儿,你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她因为,是那个“吃醋”! “你睁开小嘴说谎话,这么大的醋味儿……”花昊月凑近前,闻了闻,猝然啄了下她嘴唇,舔了舔舌尖,下了定论,“果然,喝了不少的醋。”他嘴角邪恶地翘起,见木槿那般芥蒂他和桔梗,伸开修长的指,戳了戳她鼻尖问道:“是不是……心里头,冒起了酸水了?” “要拨开她衣服,给她上药?” “恩哼……” 木槿剜了他一眼,故作潇洒地转过身,“那你替她上药吧,我先出去哄莲儿。你个大男人,手脚轻点,别弄得伤上加伤。” 还装! 花昊月笑的愈邪魅了! 第一次他的槿儿,为他吃醋。平日,都是他吃满肚子的醋,也不见得她有任何反应。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心大的,能撑下十条船……未料到,她吃起醋来,模样可爱极了……明明捧醋瓶子喝,却故作大方,耳根烧的红彤彤…… 走进床铺边,花昊月故意逗她,“我没法上药,槿儿替我把药箱送来吧!” “你……我……好!” “金爷爷的药箱好像在床底下,我先把桔梗衣服脱了!” “脱?”木槿哽了哽,忍住了未吼。只转过身,见花昊月的手,探向桔梗的腰带,一点点解松了…… 桔梗也愣了一下,“王爷……” “花昊月!”木槿咬紧了贝齿,心中暗暗诅咒。你这个色鬼,下半身思考的兽类,见色起意的坏痞子!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个男人便带色,见到漂亮的,新鲜的,便有呼呼悠悠扑的冲动…… 握起粉拳,倚着墙,狠狠地踢着墙,“我踢死你,我踢死你这花小七!”她心底在那咒骂,脚下踢的生疼…… 花昊月一转身,“哈哈哈”地邪肆笑开。见他家槿儿这般可爱,实在忍不住破功。死要面子活受罪,酸的冒泡却打肿脸充胖子,大概,说的就是她!快步走上前,伸手扶住木槿的纤腰,“亲爱的,别踢漏了墙……” “呃?” “我们家够穷了,就穷途四壁,你踢漏了,我可要把你塞进去补墙喽。”花昊月掐了掐木槿的腰,将她带回来,“我记得,下次上街时,帮你买回几个酸果。你酸时,就吃一颗,像我当初吃寿桃一样,保准你酸掉牙!” “花小七……” “好,我不说!” “你去帮桔梗上药!” “我不上药了,我怕……” “怕什么?”木槿翻了翻眼皮,怕惹不起,被飞镖射阉了?色狼还有怕的东西? “怕你打……” “我不打,我去给你拿药箱!” “好了,好了。”花昊月也不舍得这醋坛子打翻的人,去喝醋,去踢墙,去干扰墙根。将她捞到床铺边,“我去拿药箱,你帮她解开衣衫上药,娘子大人……” 话落,花昊月便出门取药箱。取了药箱,便去哄雪莲。只有木槿替桔梗上药,有些尴尬,默默的不语。刚打算开口缓解,桔梗便冷漠道:“你不用担心!!!” “什么?” “我不跟你抢王爷……” “我知道!”抢也抢不去,那时她家小七,还是有些信心的。只不过,她和小七的关系有时好到,让她有危机感。顿了顿,木槿漫不经心地问,“桔梗,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我不懂你说什么?” “别装了,都是雌的,你心里头想什么,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木槿剜了她一眼,敢喜欢,不敢承认…… “随便你胡诌!” “喜欢多久了?” “够了!”桔梗将眼睛一闭,冷酷地选择和她禁聊。她若是不肯开口,即便是钳子,也撬不开她的嘴…… “放心,吃醋归吃醋,我不会对你有敌意!谁都有喜欢人的权利,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而且,我家小七抢手,证明我眼光好,我乐~~~”木槿在一边自言自语,见桔梗不配合,又凑近她耳边嘀咕,“而且,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就成……” 听罢,桔梗的嘴角有些抽筋…… “你不打算告诉他?” “……”这女人,疯了吧? “好黑。”银杏打了个冷战,漆黑的禁室中,冷飕飕的阴气扑肩。她缩了缩肩,跌跌撞撞上个东西…… 结果,又一道门打开。 看不清什么,只有摸索着前进。 怕磕到腿,她弯着腰去摸,却忽然摸到了,一个冰冷柔软的东西。仔细摸了两下,凭借她多年的经验,确定这绝不是财宝,而是……一个……人…… 禁室中更静了。 银杏屏住呼吸,祈祷这人是死的,而不是活的。 不然她偷史上,将出现第一次失败。 可惜,祈祷不如烧香……忽然一双手,搭上她的手腕……那时一个活的人,“啊——”一声尖叫崛起,银杏撒腿便逃……此时,门外的侍卫迅速出动,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帮我!”那男人抓住她手腕,不肯松开。 “喂,再不松开,我砍断你的手了!” “帮我……” 半晌,银杏气愤地走近前,蹲下身,勉强地将那个男人扛上肩。边向外逃,边喃喃自语,“你最好值得我背,不然,出了这里,我就杀了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偷人 平日身形轻盈,如梭如燕,步伐矫健,神影无踪。如今纤背上背了个大活人,沉甸甸的欲将她压向地底。若不是有些内功,她早怀疑,是否出得了那道禁室…… 听闻禁室中龙脉价值连城,却不料,被他坏了偷计。银杏责备地将男人背出禁室,脚下一踏,刚欲飞身上瓦顶,却“砰”摔了回去,跌了个狗吃屎。 “讨厌!”银杏努了努嘴,第一次挫败。出了禁室,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是个年轻英俊的美男。大约二十出头,满脸的消瘦。身形修长,却骨瘦如柴,被摔在地上时,竟连爬都爬不起来…… “你到底是活?还是死的?”银杏踢了他一脚,刚欲转身独自逃亡。却被他那骨瘦如柴的手给箍住了脚踝,“帮我……” “我帮你逃出了禁室,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我再帮你,我神偷就变成神哭了。”等着哭吧,这般的情势。皇宫不似一般府邸,任她来去自如……可他却,不肯松,将她当成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你到底是谁呀?”银杏开始纳闷,顶着他的眉目看。很英俊,也很冷漠。像是冰一样,薄唇干枯,却掩不住他那般的风华。眼眸清澈,迷醉的半睁半闭,像个活人,却跟死人无异……“实在败给你了!”见他好似很值钱,银杏才忍气将他重新扛上肩…… 甩开银钩,狠抛上宫墙,“把稳了,摔死,我不收尸的。” 讨厌,做神偷,都是偷金,偷银,偷瑰宝。她可好,偷了个活死人。不过能被关于禁室中的,身份定是不俗,许是块宝贝…… 打着这番鬼主意,银杏才顺着银钩向上攀爬。 跨过宫墙,纵然一跳,将男人背出了宫…… 华丽墙帷中,传来“有刺客,有刺客”的叫嚷。现在才逮,未免速度太慢。都说新皇天赋异禀,有听风之术,也不见得有何能耐嘛!!! 银杏正思忖得意着,扶起男人,向外逃去…… 押了块宝,若是石头,她定将他抛到荒郊野外喂狼。忽然,眼前一道黑影,一个颀长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谁?”银杏抬起眼眸,吓退两步。 他跟鬼一般,神出鬼没,骗的过她的耳朵,拦的住她的脚步…… 眼前的,是他披头散发的男子。 鬓发未梳,乌丝披散张扬,妖冶邪恶。那张风华绝色的美脸,在月色照映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真是个美丽的男人! 美的动人心魄,乍一看,以为是倾城佳人,西施再世。仔细端倪,才从眉目中那偶尔折射的妖娆和凛凛森冷之气,看出有男子的韵味。 如天仙一般的长相,却是妖精的笑。 开口时,悦耳的嗓音,惊了银杏。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这莫不是,那个传闻中的夺权新皇?“啪”将男人抛地上,银杏低头扫视,再抬眸问一句,“你是戏风?” “你好大的胆子!”戏风只着单薄的中衣,傲立于风雪中。吹开了领口,他不冷,银杏却冷的缩肩。 好森冷,犹如阎王的勾魂牌。不知是天冷,还是他冷?总之,小神偷这次,有些认栽,未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无法无天,必遭天谴呢!老天爷这是惩罚她的任性呢,没事背个死人出来逛,这倒好,龙脉偷不到,遇到了王牌夙敌……“那个新皇陛下,我不过是路过此处,不小心背错了个人。你要,你拿去好了,我先告辞。” “慢着。”戏风伸手拦住她的纤腰,箍隔了住。她在他右侧,被他的手臂隔着,银钩竟派不上用场。 “呃……” “小丫头,女儿家要慢行慢走,不要莽莽撞撞。”戏风伸手钳住她下颔,将她的小脸抬起来。他听说,那个偷了他埋伏军内裤的小神偷,是个凶神恶煞的婆娘。谣言果真不可信,从下向上,全是谎言。这小丫头,长的倒是讨喜。浓眉大眼,小团脸,标致的小美人儿,有些婴儿肥。大眼睛提溜提溜的,转的甚勤快,一会儿一个鬼主意,许正打着逃跑的念头……“来,我带你回宫中,好好的学学如何走路?” “皇上!”银杏忽然“扑通”跪倒地上,抓住戏风的腿,泪眼汪汪地扮可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上有八十婆婆,下有七岁弟弟,爹爹残腿,娘亲早逝,师傅是个朱扒皮。我是想进宫来,请皇上开恩,新政之下,家家户户有米有粮有水喝,为何我们穷人家,过的却是这般的日子?” “哈哈,编的很溜!” “不是编!”银杏抱戏风腿抱的牢,“民女穷的无法过活,才想来偷。请皇上开恩,福摄八方,也给民女留条活路!怪我心肠太好,见这男人爬出来,我不忍心看他死,才想着,大家都是苦命人,不如带回家跟弟弟一起养……” “小丫头……”戏风扒开银杏的小手,对她的演技,拍手称绝。这丫头古灵精怪,俏皮撒谎没人性,劣迹斑斑,难不成,也是槿儿一手调教的?槿儿无论到何处,总是能招徕一群男男女女…… “皇上!”银杏哭的泪眼汪汪,“民女真的不想偷东西。” “小丫头,你玩够了吗?”戏风抚了抚她肩胛,邪恶地问她。低下眉,那一抹风华万千,勾魂摄魄的笑,令银杏心陡然加速跳动。他眯起桃花眼,和她对视那一刹那,几乎沦陷其中。幸好及时闪烁,一把药粉扬起,洒向戏风,“够了,当然够了!今日偷不到的东西,来日我还来偷……” 空中,传来银杏的声音…… 神偷便是有这性格,世上没偷不到的东西,除非不存在!第一次败在戏风手中,她不服气,逃了,也要下战帖。 别见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过,是她的猎物…… 想好了,“就偷你!” 戏风抬起眸,听着那小丫头嚣张跋扈的话,“你,下次来不偷他,就偷你!”伴着这一声,银杏转瞬消逝…… 戏风没有追,亦没跟踪,仅是站在原处,玩味地勾起一抹邪魅讥诮的笑。嘲弄地盯着地上那个男人,“我留你,还等着你的用处。想逃,可不行哟。” 派秘密侍卫将男人又送进了禁室,戏风一直盯着银杏离开那个方向。“偷我?”第一次有人声称,要偷他这个妖精! 偷了他,就相当于,偷了勾魂牌。 想下地府,虽是欢迎她来。 不过那小丫头的胆识,但是配的上神偷的名号。尤其那哭戏,满嘴的谎话……放她走,只想她替他传给槿儿一个消息……“小丫头,你不要让我失望!”该传的要传,不该传的,也要传到她耳中…… 他等了太久,等的心碎。 眼见月圆,月又缺,他却只有悲欢,没有离和合。月洒落肩,光华顺向脚下,无论黑夜白天,陪伴他的,永远是他的影子…… 真的好想、好想槿儿。 好想为她束簪,为她买胭脂水粉。手中握着那个香囊,囊中装满了思念,向月倾诉,如何才能消此愁? “槿儿……” 得了江山,却失了自由! 只有等待着,他能再扣一次他的门。哪怕,为了仅仅是要人…… …… 木槿给桔梗铺好被褥,处理好伤口,才劝她入睡。睡前,那冷酷无情的女子,才露出一抹恬静迷人的笑。 人孰无情,谁想活如行尸走肉。只不过,每个人的命不同,选择的路亦不尽相同。即使如今成了逃犯,木槿也觉得,老天爷待她不薄…… “哎!”边哄着小雪莲,给他喂奶,木槿边感叹。何时才能不似过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着打? 她的妖精大哥太狠了,杀了云泽,杀了宝宝,封了萧王府,还到处通缉她男人。他说了,断绝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真是果决,不剩半点余地。 偶尔想起那一日,戏风的泪,他的残酷,所有的怨言,便都吞如腹中。她怪他,怪他狠辣无情,可转念想想,他也不好过…… nnd这事,怪只怪那帮老头,争什么皇权,杀什么无辜,掀起什么血雨腥风?这若是现代,早拉去枪毙,后世也不用积那么深的怨恨!爷爷闯了祸,捅了篓子,也不知弥补,却溜的不见个人影…… “槿儿!”花昊月忽然凑近前,眨着骨碌迷人的大眼,长睫毛呼扇呼扇的鼓风。抻着脖子,枕上她纤肩,不正经地问:“亲爱的你在想谁?” “想你,想你,还在想你……” “是吗?” 木槿翻翻眼皮,按住小雪莲的小脑瓜吃奶。剜了花昊月一眼。“不信哪?” “哎,像我就好喽。”花昊月顿了顿,摸着他宝贝儿子的小脸。小东西越长越胖乎,肉肉的像个球。骨碌的大眼睛跟他眨呀眨,小嘴“咯咯”地笑。伸出小猪蹄儿,随性摸上他的脸颊,笑眯眯地眼眯成 邪男戏妃第40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条缝…… 逗逗他,他便笑。 再逗他,笑的无忧无虑,每次见他,再压抑的心情,都被舒展开。小东西似乎从小便遗传了他娘逗人开心的血统,从小就是个小开心果。那一笑,逗的你眉开眼笑。即使心底明知,她想的是谁,他也尽力包容…… “我在想大哥!”木槿跟他坦白,“但是我是那种想,我是想他,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们,不再赶尽杀绝……” “我知道!” “小七,你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花昊月瞪大了凤眸,“哈哈”笑道:“槿儿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非要逼我误会?” “我知道你小心眼,怕你误会成不?”木槿幽了幽小雪莲,斜睨着他。 “你不小心眼?亲爱的,不知道谁刚刚小心眼到喝醋,踢墙,恨不得掀房檐?恩?谁呀?你说,是谁?” “是我!是我!是我!”木槿狠顶回他顶来的额头,跟他顶上了牛。嘟起了嘴,不满地唾了唾,“呸,就是我咋了?不止想掀房檐,我还诅咒你……” “最毒妇人心!” “无毒不丈夫!” “你是丈夫吗?”花昊月拨了拨小雪莲,将头凑过去,吮了一口木槿的奶,“宝贝,改日你吃饭,爹改喝奶好不好?” 小雪莲笑眯眯的用手胡了胡花昊月的鼻梁,“唔……唔……” “哦……哦……说好了,我们换粮!” 花昊月低头,将脸凑过去。那小家伙,竟能笑着亲上去,“呼……呼……”也不知小嘴吹何,明显和他爹同流合污。 木槿翻了翻眼皮,“小东西,也不怕漏风!”连牙都没有,还一诺千金? “槿儿,你要负责喂饱我。”花昊月开始跟她酸。 木槿“啪”给他一记暴栗,“花小七,你是猪啊!跟儿子抢奶喝,你小心变猪头七!”木槿追着花昊月开打,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侧耳一听,许有百十来人的官兵,由东南方向骑马直奔而来…… “王爷,来追兵了……”桔梗纵然从床上起来,奔进来相告。花昊月督促木槿收拾好行囊,赶快逃之。 见鬼!江山拱手相让,他不夺。云泽死了,他仇未报。只想化解这场与他无关的血债,他戏风却扔依依不饶。 难道,一定要囚禁他十五年,来还他15年的青春,才肯罢休?斩草除根,野火烧焚,戏风果真比他更适合做皇帝,够狠…… “我的金壶。”木槿收好贵重东西,抱着小雪莲,从后门逃出…… “你们先走……”桔梗捂住伤口,催促他们,“我替你们断后,囚在西北角鸭鹿山设好埋伏,老王爷都在那等着你们呢!” “桔梗……” “王爷,你们快走……” “不行!”木槿一把将桔梗拽过来,“你受伤了,要走一起走!” “少管闲事,我只有一个人,死了活着,都是一个人。你还要和王爷好好生活,我不准你们俩有事。”桔梗弯下了腰,忍着痛,从怀中掏出飞镖,伤口处开始流血……“我的身体是铁打的,不会死!” “这是我的台词!”木槿一把推开她,“我才是铁打的木槿。” 花昊月蹙蹙眉,呢喃道:“来不及了。” 微蹲下身,听清马蹄便在二十米外…… 抖了抖包袱,青折扇在,银两在,可那双绣鞋,却忘了带……“桔梗听令,带槿儿离开,快——” “王爷!” 花昊月冷凝神色,一把将他们推开。桔梗推着木槿,逼迫她快逃……眼见火箭射向房中,房中开始燃起了大火。 花昊月眯着眼眸,狠狠攥紧了拳。“束手就擒吧!”那被偷了内裤的将军,又逼到农舍,“这一次,我们必抓你回去领功!” “是吗?”花昊月不但不惧,反而宽步走近前。他的反常,令追兵骑马倒退,不明所以,“你、你要做什么?” “我来投降啊……”花昊月眉梢扬起,灿若彩虹。嘴角微微上翘,似笑而非笑,邪魅却又森冷,眸底精锐如黑曜石,凤眸中漾满狩猎的气息。和他对视片刻,便觉得哆嗦,被那气势给压下去…… 即使明知他孤身一人,却震慑不敢靠近,“弓箭手——准备!” “哈哈,我来归降,你们怕什么?” “你真归降?” “来,本王等着你们来抓。”花昊月摊开双臂,悠闲踏向放门前。悄悄地推开房门,踏进其中,眼见火势蔓延,那双鞋被他落在床下…… 倏地,飞身抢回那双鞋。一转身,推倒梁塌,“砰”地一声炸开…… “小七——” 奔回来的木槿,只见到房子倒塌,“砰”地炸的什么都不剩。脸刹那间惨白,脚下一个踉跄,狠跌倒地上。爬起身,不顾一切冲向房嘶喊,“小七——小七——你在哪?你跟我说话,跟我说话好不好?”不要像云泽抛下宝宝一样抛下她,不要让莲儿没有爹…… 忽然,门板被烧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灰头土脸,满脸熏黑的男人。 他高举着没有被烧到半点的绣花鞋,笑说:“我找到了!” 木槿的眼泪,“唰”地便滑落,扑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死东西,死东西,你这个死东西——”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感动?”那将军揉了揉红眼圈,挥起大刀命令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一百二十二章红颜祸水 “槿儿,你先推开!”花昊月俊脸熏黑,将鞋子小心放入包袱中。用手捻了捻唇边的脏迹,折扇倏地敞开,遮掩住半边脸,鼻向下的部分,隔着折扇若隐若现。只依稀看清那抹邪魅的笑,吞噬尽黑雾…… “七王爷,你束手就擒吧!” “既然称我一句七王爷,还劝我投降?”花昊月捻了捻折扇边沿的银边。闪烁的银芒,都是刀刃的锋芒…… “你们斗不过当朝皇上的!” “本王是没打算斗。”花昊月蹙了蹙眉,忽然涌上的森冷之气,吓那将军一跳。果真是闻名遐迩,不可小觑的萧七王爷。惹了谁,也不该惹他。只不过,皇命在身,为求自保,他唯有当谁家差,执谁家职???“只不过,你们烧我房子,毁我灶台,这理说不通啊……”花昊月的折扇咄咄威胁,宝剑也很久未出鞘了…… “别放箭!”那将军忙斥住士兵,“皇上要抓活的……” 花昊月冷冷一笑,衔住折扇,将宝剑出了鞘。光芒万丈的宝剑,乃采取玄铁所制,银色的光芒,异常刺目。此剑削铁如泥,瞬间断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从不舍得,让这宝贝剑见血腥…… “嘶……”汗血宝马嘶吼着,为主人加油鼓气…… 马跳起舞,四蹄不着地,却也不摔倒。看的士兵们瞠目结舌,世上还有这匹好马,通的了灵性? “七王爷,你若顽固抵抗,本将军也不客气了……” “哈,来吧!”花昊月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将木槿推向身后。涌来越来越多的围剿兵力,看样戏风是真打算斩草除根,春风吹不生了……“槿儿,你找机会先逃,桔梗受伤了,宝贝跟她不安全。” “小七……” “他们能奈我何?不要造成我的后顾之忧,我怕桔梗中了埋伏!”平日放心桔梗,可如今她有伤在身,恐怕寡难敌众。眼前只有这莽将军,那慕容狄未曾露面,十有八九是抄小路围剿设埋伏…… 花昊月不禁开始担心小雪莲,将木槿护在身后,看着汹涌而来的士兵,沙哑地附在她耳边吹拂道:“乖,听我的话,不要管我!” “小七!”木槿的手枪执在手心,咄咄向后退。半晌,转过身斥道:“大胡子,你要敢伤小七半根毫毛,我的枪,一定让你生死不能……” 大胡子将军勒紧缰绳吓了一跳,传闻中那个奇怪的“枪”,就是那个?用盾牌挡住身子,他探出头道:“不要逼本将军不给你们留活口……” “我不杀你,我阉了你!”木槿勾住扳机。 大胡子将军将腿一并,匆忙骑马闪躲。木槿和花昊月对视片刻,才匆匆逃开……眼前的对峙,一直持续着。火药味极浓,随时将战火硝烟起…… 桔梗包裹好小雪莲,边向前逃,边回头等他们。倏地,竖起耳朵,抱紧的花雪莲,看着眼前被千军万马给拦截住…… 本是偏僻的地界,前方是狭窄的小路。通过去,只有被逮和死两条路。桔梗节节后退,眼见着高头骏马上的,是拎着酒壶,懒懒斜睨她的慕容狄……那时个眉目间忧郁,酒一壶无庸且无害的男子。 那是个侧面,令人幻象千般的男子。却也透着股,不俗的尊贵之气。喝了两口酒,慕容狄将酒壶抛了,擦了擦嘴角,瞥向桔梗道,“姑娘,防不防把你怀中的小家伙,抱来给本王瞧上一瞧?” “防!”桔梗冷酷地回道。 “防?那本王只好抢了!谁叫,我见到那个小肉球,便觉得稀罕?”慕容狄眯起眼眸,盯着她怀中那个小娃子。抢了他,还愁制服花昊月? “你敢?”桔梗冷冷一哼,抱紧花雪莲,低喃道:“小王爷,不要哭,我要护送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咳咳……”猛地咳了两口血,桔梗抬起眼眸,指间夹着飞镖…… “姑娘,你吐血了。”慕容狄云淡风轻地咿呀一句,“来人呀,给姑娘块手帕。我们要发挥人道之义,不能欺人太甚。” “别过来……”桔梗的飞刀别入指尖,“否则我要你的命!” “别急,别急,你听本王说。”慕容狄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弯起了弓,将箭上弦,“俗话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王这几箭,看样不是射中你,便是射中你怀中的小可爱了。你如今有伤在身,是打算冒险,让他丧命?” “小王爷,我们赌一把!”桔梗抚了抚小雪莲的头,狠剜向慕容狄。小雪莲忽然伸出小手,摸了摸桔梗的鼻子,“咯咯”地笑起来…… “你不怕?” “西西……”小雪莲笑咯咯地手舞足蹈,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很大。看到那和木槿一般令人衔笑的小家伙,那般灿烂如太阳光的笑颜,桔梗又勾起一抹清灵的笑……“跟你娘亲一样可爱!” “咯咯,咯咯。”花雪莲为她打气,桔梗纵然一跃,飞身窜向那片灌木。慕容狄的箭射来,“噗”有一支射中桔梗的伤口。伤上加伤,脚下一跌,她强撑住身子,倔强地咬住嘴唇……风一吹,黑纱被刮落。当那张相似的脸孔,掩映入慕容狄眼中时……那一刹那,嘴唇抿住,眼眸瞪的很大…… “住手!”他忽然命令一句,阻挡了箭射向桔梗。那张脸,那神态,真的很像、很像他死去的女人!心底的软肋被悄悄的拨痛,他抚着胸口,凝视着桔梗,忽然间心痛的滴血。已经忘了有多久,梦中见不到她。而这一刹那,他真的以为,她还活着……桔梗将箭狠拔出伤口,痛的跌倒地上,瞥向慕容狄,不解他为何是那般奇怪的眼神?“你高兴了?”桔梗冷哼。 慕容缓了很久,才故作镇定地嬉笑,“这一箭,本王是故意射偏。若不想下一箭,是不小心、一不小心射中小娃子的小脑门,便乖乖的,来乖乖的看我的动作……把他放下来……” 眼见着再固执,小王爷便保不住了。 与其被万箭射死,倒不如,先保他一命。桔梗考虑再三,才将花雪莲放下,士兵将她团团包围,慕容狄抱起花雪莲,逗趣了下,“嗨~~~” “啪”小雪莲小手,打了他俊脸一下。 “呃……” 小雪莲的手,挠了下慕容狄的鼻梁,算是替桔梗报仇。“王爷,杀不杀她?” “让她走!”慕容狄忽然开口。 “啊?” “她对我没有利用价值,放她走!”半晌,慕容狄才回头,只见她已满身染血地返回那小农院…… “小可爱,你再挠我,我可不稀罕你了。”看着这白白胖胖的小东西,扮了个鬼脸,他“咯咯”的笑,讨喜的他舍不得粗鲁。多可爱的孩子,让他讨厌不起来…… “桔梗?” 木槿刚出了院,便被桔梗给拦住。桔梗扑入木槿的怀中,满身的血,艰难地喘息道:“前面设埋伏了,不能走!” “什么?莲儿呢?” “对不起,我……” “莲儿!”木槿刚要冲过去,慕容狄的大队,已浩浩荡荡的压进。木槿和桔梗咄咄后退,和花昊月会合。眼看着小莲儿,在慕容狄的怀中,瞪着骨碌骨碌的大眼睛,盯着他爹和娘伸着小胖爪呼呼抓…… “莲儿——”花昊月忽然分心,森冷的凤眸,瞪着满脸醉醺的慕容狄,“慕容狄,你真够卑鄙!” “没办法,卑鄙一向是本王的特色!哎,七王爷,你的儿子果真很讨喜。虽然本王很想把他据为己有,不过,你若再拒不归降,本王也只有忍痛割爱……来人,先拿酒来,给这小可爱壮壮胆,待会儿下刀时才不会哭。”盯着那骨碌的大眼睛,慕容狄逗了一番,才接过酒碗,递到小雪莲嘴边,“小乖乖,会不会喝?” 花雪莲将手指,探进碗中,“唔……唔……”说什么也听不懂…… “慕容狄——” “把狼牙进贡的匕首,给本王递来。”慕容狄接过那把匕首,金灿灿的光芒刺眼半晌,才拨了开,将匕首尖端,对准花雪莲,“多可爱的小东西,叔叔也是被你爹逼的。他若不归降,叔叔不能交差,皇上会砍我的头。乖,不疼的,叔叔一刀,下次投胎记得……”不等慕容狄说完,桔梗的飞镖倏地趁不防划过他指间,流的血滴上匕首,像是祭祀用品……桔梗的手,抓住了匕首,汨汨的血,从指缝间流淌下来……“混账!”桔梗恨恨地和他对视。慕容狄的匕首,“啪”一下掉落。 他无法面对这张脸,难以克制的想起她。伸出手,抓起桔梗的手,看着被割坏的手心,陷入往昔的记忆中难以自拔。趁这空档,一抹黑影,忽然夺走了慕容狄怀中的小肉球。几个快步,从士兵头顶踩过…… 然后便传来那俏皮得逞的笑声:“哈哈哈,白痴,一帮大男人,内裤不怕丢了?”那鬼灵精怪的丫头,一手偷术,总在关键时刻,能解人之急。半晌,看着那群满眸窜火的士兵,她哈哈直笑,“瞪什么嘛?我偷的又不是你们内裤。是这个,看清楚喽,是这个……”顺手牵羊了满脚边的令牌,看着他们惨白了脸色,银杏很有成就感…… “你的儿子!”银杏将花雪莲递向木槿怀中,“为了十两银子,我帮你俩回了。这个金壶给我怎么样?” “不行!” “不行也得行,不然我偷你内衣!”银杏抢了金壶,木槿顺手一拧,她手腕骤然被反钳到身后。“小丫头,我会谢你,但不要跟我放肆。老娘当初混道上时,剜门撬锁,手也是出了名的快……” 银杏忽然一怔,被木槿吓一跳。 她想偷东西,还是第一个,能有人把她手给反钳过去的。 瞪圆了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好吧,你现在不给,一会儿你也一定会给我!”那金壶她看中了,便必要得到。眼见大胡子将军,见到小银杏,气的七孔流血,胡茬乱飞,却毫无办法…… “你这无耻偷类……” “大胡子,你你这次的内裤是……” “无耻!” “错,叫猥琐!”银杏撑了撑下颔,端倪了半晌,“你们这么多人,欺负这几个人,也不知羞耻?” “你就是小神偷?”慕容狄忽然松开桔梗的手,转移注意力。若不是桔梗令他分心,他绝不会任由那丫头,从他怀中抢走小宝宝。有些悔恨,有些郁结,擦掉满手的血,命令道:“一个不留!” “可皇上有命令……”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杀——”眼见形势危急,木槿抱着小雪莲,枪不知对准谁才好?推了推梭,只有一颗子弹,该死的! 花昊月的宝剑挥舞起,漫天的飞沙扫过脚踝。衣裙被剑气所伤,鼓的耳膜间,也是那飒飒的冷风…… 丹凤美眸上挑,似笑而非笑,一汪弧度动倾城。嫣红耐看的嘴唇上翘,邪气铺天盖地地滚滚袭来。他不想动杀机,他不想造孽,他亦不想那般活。不要逼他,不要逼的他走投无路,再奋起时,又是一波惊涛骇浪…… “花昊月,你恼了吗?”慕容狄斜睨向他,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灌入腹中。“若不是为了你身边那个祸水,你又何必过的这般凄惨的日子?”他讥诮地勾起唇瓣,对原本不可一世,邪佞号天下的人物,如今却栖身荒野,食不果腹,觉得可笑。皆笑儿女痴,须眉为红颜所祸,戏风如此,他也如此…… “慕容兄。”花昊月冷笑,“你的祸水若还在,你不也成亲生子了?” “哈哈哈,不如把你身边的祸水给我,我献给皇上。或许,你可免去一死。”慕容狄嘲讽着,将头别向木槿,“那么高贵的男人爱你,你不爱,偏偏爱个败寇。哎,他日日夜夜念着你,你就不打算去见一见他?” “你闭嘴,死酒鬼!” “真不想见他?” “不想!”木槿故作冷酷地回道:“我一点也不想!不用啰嗦,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头猪!” “哎哟哟,好热闹啊!”忽然,从背后传来那苍老的声音,“怎么?都在欢迎花爷爷——我吗?”花老太爷和囚率兵赶来,宝宝也在其中,面容憔悴,消瘦不堪…… “宝宝?”木槿和花昊月一眼便捕捉到,那没精打采的宝宝。慕容狄见势不妙,匆忙率兵逃脱。花老太爷,囚,率萧王府养的余兵前来解围……花昊月悄悄拔出刚慕容狄临走前偷袭的银针,从手心拔出,观察半晌,见没有变黑,便不以为然的去迎接爷爷…… “宝宝!”木槿一把搂住宝宝。 宝宝却仅是轻轻地拍了拍她脊背,呢喃道:“槿儿……” “宝宝,你还活着!” “可云泽……死了。”才发现,两个人时很闹很吵。而一个人时,有多安静。安静的,令她像失了魂。或许,她的心,早随他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宝宝,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木槿牢牢抱住她,这冰冷的身体,有多久,没有过温暖了?“我会代替花云泽陪在你身边,不让你一个人孤独。” 银杏打了个哈欠,逗了逗小莲儿,忽然开口说:“那个谁,你要把金壶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叫木槿!不叫那个谁!” “我刚刚进宫时,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结果,我神偷第一次被逮了。幸好我跑的快,才没有被关进天牢。” 木槿翻了翻眼皮,冷冷回道:“活该!” “你听我说,我在禁室中,差点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长的二十出头,身材修长。长的很英俊,但是一张冰块脸,多看两下他眼睛,刺骨的冻人。但很虚弱,不知为什么被关禁室,看样子好像很尊贵。” “云泽?”花昊月,木槿和宝宝同时疑问。 “什么云泽?就因为他,我小神偷,差一点就挂啦!” “是他……”众人顿时醒悟,原来,花云泽被龙脉医书救了,被囚禁在禁室中!看样,他大哥的人性,尚在—— 第一百二十三章潇洒依旧 待大军撤退,木槿和花昊月才随花老太爷和萧王府其他人会合。萧王爷,萧王妃,还有其他三位王爷。 除了花昊影之外,萧王府的残余势力尚在。即使不能和新朝廷对抗,却也有一半御林军的兵力…… “哇!”银杏错愕地张开小嘴,果真遇到金主了。萧王府耶,萧王府耶,听师傅说,这是他唯一不能偷的地方。听说,花老太爷有恩于师傅,令她见萧王府人必须报恩……一个神偷能报何恩?除了偷,还剩下偷,顶多,是少偷嘛…… 这是个山庄,离皇宫很近。 秉承,最危险之处,就是最安全的道理,花老太爷将住所扎根于皇城下。到必要时,他挺身而出,不知可否化解这场争斗? 飞黄腾达时,萧王府便不看好木槿。 待落难时,仍是不看好木槿。萧王爷见木槿时,那眼眶铁青铁青。心中恨着她,以前烧萧王府,闹的鸡飞狗跳。得罪蔷薇,死了两个儿子。后来落难,若不是有她的牵挂,月儿也绝不会败北…… 总归,这花家,唯一一个一板一眼的王爷,对木槿心中存着怨。无论如何,便不接纳这个粗俗女为儿媳。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有他点头,这门亲事不算……况且,他们也未成亲…… 木槿眼瞄向萧王爷和萧王妃,心底底气不足。瞧瞧,瞧瞧,那鼠目寸光的,明显的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 都落魄成了乌鸦,还学凤凰颐指气使。木槿忍了忍,做人家儿媳,又在人屋檐下。再无礼貌,也是得尊敬几分。自古以孝为道,不肖子孙遭天谴的!不知何时,她也学了不少宝宝的理论,识了些大体,任萧王府对她冷眼瞪之,无所谓—— “月儿……” “父王。”花昊月搬个雕木椅,服侍木槿坐了下。再陪同她,顶着两老炮火。丑媳总要见公婆,他们之间矛盾水深火热,他也仅有夹在中间,做个和事老……一件雪白的衣裙,穿的干干净净。和门外的冰雪一般,有独特的气质。丹凤眸漾满宠溺和温柔,嘴角邪翘起,鬓发半拢在肩胛吹打…… 他很泰然,自若品茶。茶香四溢,在内堂中飘散。最上是花老太爷,上座是萧王爷和萧王妃,几位王爷各自闲忙,笼络生意,在新政眼皮子底下,试图谋活路……宝宝一直在愣神,想着如何营救出花云泽,而银杏则是大眼睛提溜提溜地盯着古董玉器,凡值钱之物,全列入扫描范围…… 囚在照顾受伤的桔梗,小雪莲在丫鬟怀中,笑眯眯地看着爹爹,又看看娘亲,然后发出一阵令人莫名其妙的“咯咯”笑声……缓解那尴尬的气氛…… “月儿,本王知你年轻气盛,年少轻狂,也准你胡闹。可如今萧王府沦落,我们四处被通缉,你竟然还有心和这个柴火女谈情说爱?” “父王,我们成亲了。” “可以休……” “我爱槿儿!” “过几年,你便发现,空有美貌,没有涵养的女子,是不只得我萧王府七王爷爱的。趁早,和她断绝了关系吧!”萧王府一直恨着木槿,对她怨声载道。“本王可以让她留下,但不能承认这个儿媳!若不是为我的小孙儿,我定不准她落脚……” “咳咳……” “月儿,孰好孰坏你分的清。好女子遍地是,你为何选个只会打打骂骂,粗俗无力,专擅长挑衅,不尊重长辈,最爱烧人房子的柴火女?” “王爷,你说过了。”萧王妃忙劝导,“她为我们萧王府生个孙儿,再怎么说,也是功劳一件。你不该这般贬低排斥她,我们不能容忍她做儿媳,但也该当成客人看待。” 木槿撇了撇嘴,忍住! 一样的理儿,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便是不承认她进花家大门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要和小七相守一辈子,当初何必惹的那市侩老头喷血?“父王……”木槿刚开口,萧王爷忙制止,“别叫父王,本王受不起!” “父王,恕孩儿不孝,不能从!” “你……月儿,你放肆!没有她,你能如何?” “能死!会死!要死!便得死!父王,除此之外,不如何……如今没有槿儿,我或是出家,或是断袖也罢!” “你……”萧王爷气的面红耳赤,一边的花老太爷发话了,“恩,恩,同意我乖孙儿的!儿子,那丫头是我选的,有何不妥?” “父王——”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莫要多嘴。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只有作损造孽的人,才棒打鸳鸯。好了,有孙子抱就是你的福气,还挑三拣四,小心家法伺候!!!”花老太爷开始为木槿撑腰,木槿一抬头,竖起了大拇指……有泰山北斗撑腰,不怕他们不认。老顽固,多少年了,棒打鸳鸯,专制的毛病还不改…… “哼,反正本王绝不认她!” “王爷,你消消气,你消消气……” “我萧王府容不下这个惹是生非,身份卑微的柴火女……”那轻蔑不留情的模样,渐渐地激怒了木槿。 真的,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脾气改的好加十个加号,可偏偏暴脾气,顶不住这般的羞辱。“父王,萧王府,现在不是王府,是匪窝。还有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高贵可言?你,我,不过是一个屋檐下,喝了凉水,吃着糟糠,等着被砍头的通缉犯——”临了,木槿还补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摆王爷的架子。现在没有王爷,没有皇家血统,只有老鼠上街,人人喊打。我是柴火女,这都一群棒槌……” “你、你……” “将心比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说的对吧?木槿顿了三秒钟,旋即瞥向萧王爷,“你不认我,我也不认你。我的儿子,也不认你这个爷爷。不是我不孝,是你不给我尽孝的机会。小七,你是留,是走,我都不怪你,谁叫那是你爹还有你娘!” “槿儿!”花昊月一把从背后搂住木槿,不肯她撂挑子闪人。嫁了人,生了子,磨练了多年,仍是改不掉的暴脾气,受不起激。不过让他的女人受委屈,他也不忍。“父王,孩儿改日再来看你……” “你们两个……” “告辞!”木槿抱起小莲儿刚要向门外走,萧王爷忽然叫了住。“给我站住,我说让你带走我孙儿了吗?让我认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不要再羁绊我月儿的脚步,为我们萧王府争回地位。再把你的琴棋书画给本王学精,学做个大家闺秀,将来不要出门给我萧王府丢脸,做不好我孙儿的榜样……” “尽人事,听天命。”木槿忽然转过身,回他一句。 “什么意思?” “我做,不一定做的成。就是这么简单,父王——”话落,她抱着莲儿便快步离开内堂,看的两边人眼都直了。我行我素,不拘泥礼俗,敢做敢说的木槿,果真不同凡响。更甚之,她说的话,根本无法反驳……只见萧王爷吹飞了胡须,花昊月暗暗偷笑,似乎回到了那般有趣的时日…… 花老太爷“噌”一下跳椅上,拍手叫好,“好,好呀,不愧是我的孙媳。丫头就是帅,酷,有胆识,不畏强权。咳咳,儿子,不要那么势利眼,有孙子抱总比没的抱好,不要倚老卖老,老爹比你还老!” “父王……” “歇去吧,歇去吧!” “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 “放肆,你这小子,就隔代遗传了你这个不孝子!”花老太爷走进银杏跟前,寽了寽胡须,笑嘻嘻地问,“小丫头,你师傅就是那瘸腿神偷?” “是,爷爷!” “想不到,那小子还教了个好徒弟。”花老太爷拍了拍她小脑袋,心念,这丫头许是能帮小七的忙。偷者亦有道,神偷乃是至高境界,她和槿儿双壁结合,必能气死华佗…… “小七,我抚的好不好听?”叫她琴棋书画样样通,做个闺阁淑女。那无异像将狼驯成狗看门一样难。 早前被驯时,她都闹烧房揭瓦。如今,木槿撇了撇最,见花昊月在那靳着鼻,蹙着眉,抿住唇,憋住了笑。“砰”砸了古琴,“你嘲笑我?” “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实话说,抚的好不好听?” “上一首好听……” “你……就是别人抚琴要钱,我抚来要命呗。好,将来再打仗,我抚个七天七夜,让敌军哭倒八百里长城。”木槿不满地扁起嘴,一方造一物,一盆养一花。不是那块料,偏要打肿脸充胖子,烦之…… “咯咯~~~”小莲儿在那伸出小胖手,笑眯眯地看着他漂漂娘亲……好似在鼓掌,举止滑稽极了。 “宝贝,你爱听是不是?”木槿终于找到了成就感…… “娘抚给你听,不给你那讨厌的爹听了!”听罢,小雪莲的笑脸,顿时变成苦瓜脸。半晌,“哇”一声哭出声,跟木槿抗议。不要听曲曲,要听只听摇篮曲……小人不大,他也很懂得挑…… “小东西!”木槿恼了,“养了个白眼狼,和你爹过去吧!”木槿将琴一摔,烦躁地转身便欲走。花昊月起身,刚打算去求情,忽然腿下一软,跌了回去,“砰”撞倒了古琴,转向了一边…… “小七,你怎么了?”木槿匆忙扑过来,将他扶起身。拍掉他雪白衣衫上的灰尘,焦急地问他。 “好困哪!”花昊月故作俏皮地眨了眨丹凤眸,“困的我老年痴呆,腿脚不利索了。槿儿,我们别练了,明日再练如何?” “很困哦?”木槿反问。 “恩……” “那我扶你休息,看你磕的,腿一定青了。”木槿叫丫鬟把小莲儿抱回去,扶着花昊月回房休息。见他手脚颤抖,好似冷的模样,木槿不禁担忧地问,“小七,你冷吗?” “隆冬腊月,槿儿你脱光了试试冷不冷?” “切!” “来嘛,脱光溜溜来,给为夫暖暖身子。”花昊月解开木槿外衫,嘴唇颤抖地,如个野猫钻进木槿胸脯前。却没有任何滛亵之意,仅是用冰冷的脸,贴向那温暖的柔软……眼见他很冷,颤抖不停,木槿将他搂的很紧很紧,“还冷吗?”怎么会那么冷? “亲爱的你的身子好暖,我好想吃了你。” “睡啦!”木槿拍着花昊月,渐渐哄的他入睡。困意来的那么快,冷意驱的那么慢。他是变温动物,入冬了,体温都失衡了?替他捂了很久,才给他捂回热乎气,趁着夜色,木槿推开门,心乱地出去漫步…… 瞥向宝宝的房间,红烛依旧燃着…… 此时此刻,她的心,一定比她还乱!明知男人还活着,却见不到,抱不到,这般的滋味,她也曾体味过。仰头看着星辰,只觉得,天幕都是漆黑的,只想流眼泪……眼盯着宝宝的房间,忽然银杏鬼灵精怪地凑过来,“嗨——” 木槿斜睨她一眼,冷冷道:“要金壶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不要?”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你偷上瘾了!” “你今天真帅!”银杏双手抱拳,很是佩服地嘲讽,“连你公公都敢顶嘴,不愧是传闻中的火爆女……” “丫头,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惹我发火!” “你心情好像不好哦。”银杏不知死活地在她跟前絮絮叨叨,过半晌,木槿骤然提高音量斥道:“滚——” 银杏猛打了个激灵,忙长话短说,“我是想问,你今天用来对付我的是什么招?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木槿蹙起眉,这丫头武功比她都高,还敢恬不知耻来叫她教?“趁我不杀生前,找个避震带猫着!” “木槿姐姐,教我好不好?” “没空!” “我拜你为师,你教教我那招嘛!”银杏又撒娇又赖皮地跟着木槿的屁股后不依不饶。半晌,借着月色,瞥向银杏那双骨碌的眼眸。木槿忽然心生一计,小神偷能偷进禁室一次,便不难有第二次…… 咳了咳,木槿转过身,凝视她问道:“拜师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师傅?” “明个跟我进宫,我去求我大哥放了猪头太子,顺便拖住他。你趁机潜入禁室,把他给我救出来!” “呃……”银杏犹豫了半晌,才不甘愿地点了点头,“好,只要师傅肯教我你的独门招,我一定为你再冒次险!”顺便,偷偷那个美丽的皇帝。那个长的花一般,令天地万物都失色的美男子。偷金,偷银,偷珍宝,唯独没偷过男人…… “一言为定!”木槿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 “一言为定!!!” “违反承诺,就是欺师灭祖,小心遭雷劈!”木槿在那叮嘱一句,才眯起眼眸,叫银杏将拳头打过来,“你打我——” “呃,好……师傅得罪了……” 顺着她的拳,木槿以掌,包裹住了她的拳,四两拨千斤,韧劲刚刚好…… “哇,这是什么?” “截拳道!” “这么厉害?” “当然,李小龙创建的。这是柔道,这是跆拳道……最适用的,就是截拳,近距离时什么花样都是白扯,要截住一切招式。这就是我打不过你,但我近处,能截住你攻击的道理……”就为一个李氏截拳道,小神偷银杏,对木槿佩服的五体投地,除了死去的恩师,认下了这个师傅…… 宝宝的房中,红烛依旧未熄。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背着行囊,匆匆离开了山庄。木槿和银杏尾随其后。“啪”拍上宝宝的肩胛,木槿的脸倏地放大,“宝宝,三个臭皮匠,顶一诸葛亮,别想抛下我!别忘了,当朝皇帝,是我……前任……大哥,不成功,就成仁!”这回拼了,死不了就成仙了!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做我“皇后” | 金砖殿,琉璃瓦。九脊神兽栩栩如生,镶嵌的犹龙在世。大殿别宫,御花园飘香,皑皑的白雪,翩翩地点缀,令这华贵金灿的皇宫,别有一番风味…… 从大殿中,传来阵阵优美的古筝声…… 那古筝抚起时,和旁人不同。淡淡的旋律,随心的曲律,宛如清风佛过残花丛,雪花随之飞舞。 一点点的希翼,一点点的心伤,全化成指尖那浓郁的思念。东阳下,是金灿灿的龙袍。古筝上那修长的手,抚动自如,谱下一曲动人心弦的筝乐…… 相思如流水,淡淡流过心田,淹没指尖。被风雪拂过,愈演愈烈。当爱根深蒂固,当思念泛滥时,他便真的中了毒…… “皇上……皇上……”年轻的小太监,连滚带爬,气喘吁吁地奔进古筝前。撩起裙摆跪倒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皇、皇上……” “把气捋顺再开口。”戏风边抚着古筝,边看着眼前的御花园雪景。低下眉,流乐指尖过,那般的动听。小公公听了听,竟听哭了,忘了刚刚的词…… 见他抽啼着,戏风停下修长的手指,戏谑问道:“气捋不顺了?变成岔气了?” “皇上……”小公公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慌忙禀告道。“回皇上,奴才刚刚经过宫门口时,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 “一个皇上您日思夜想,做梦也想,醉了醒了一直在想的女人……奴婢见她在宫门外嚷嚷着见您……” “瑾儿?” 这小公公,是戏风登基以来,身边最红的人。故尔,最了解皇主子心中那个人儿。“对,就是,木槿……皇上……” 不等小公公话落,古筝‘砰’被推开摔落,戏风地消逝,快的似光影。“这古筝,哎,好好的古筝……皇上您别急呀……” 戏风一溜烟似杀出御花园,直奔宫门口。到了,却又煞住脚,故作淡若清冷地从城台上向下斜视。 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吹乱了满头乌黑的发丝。戏风的桃花眸,明明早已发光发亮,却故作潋滟无波。那精致绝美的脸,静若秋波,端起君王的架子居高临下…… “大哥……”木槿见到戏风,忽然好奇,这长时间未见,他却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难道,他们之间的兄妹情,果真一句话,便说断就断? “你问她,谁是她大哥?”戏风邪恶一笑,叫身边侍卫询问。 “皇上问你,谁是你大哥?”那侍卫乖乖的听从皇命,也跟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听的见,为何让他传话?瞄了瞄这尊贵妖娆的皇上,搔了搔耳朵,刚见跑的比鹰还快,这会儿气定神闲,真不愧是当今天子……没人猜的透!| “大哥” “你问她,在叫谁?” “是,皇上……皇上问你,你叫谁呢?” “我叫你!我叫你呢,戏风!”木槿斗胆地凝视城上,不认她,还真不认了?那么多年的情,斩不断,理还乱,他说断就能断?那是放屁,打死她也不信!“不用他传话,要问,你来问我!” “告诉她,朕只有公主一个妹妹。” “皇上说,公主才是他妹妹,你是哪根葱?” 木槿揉了揉太阳|岤,东看看,西瞧瞧,猜测银杏那丫头大概已经潜入皇宫了。必须得进宫拖延个八时辰,才能为她捣出空闲 邪男戏妃第41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闲。想着,木槿蹲下身,弯着腰拣起地上一根竹竿,嘴角衔起坏坏的笑,“我早想过了,你不让我进去不要紧,我自个进。咱又不是没用工具,让开”伴着一声大喊,木槿撑起很长的竹竿,弯成了弓状,身子如蛇似缠绕,一个松劲‘砰’一下子弹了出去…… 直接从城下,弹上城上。以前见拍电影的那成龙总用这招。未料,还挺见效,一下被弹进了城台,“啊”降落失去平衡…… 戏风轻巧一跃,双臂接住这能闯祸的丫头。花招还不少,用竹竿撑跳,来日得把竹竿列入禁令中。木槿勾住他颈子,惊魂未定。“大哥,不要不认我嘛!”木槿有些放松口吻,近似于撒娇…… “去掉大哥俩字,朕便和你谈。” “好,那我叫你风……还是叫大哥顺溜!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特地跑了十八条街,才给你买到的素馅小饺子勒!”木槿将那热乎包打开,让戏风嗅到那首席的香味儿,“怎么样?好闻吧?你在宫中山珍海味的,肯定吃不到。还有,还有……”木槿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嗅了嗅,故意馋着戏风,“这个是猪耳朵!你记不记得你总爱咬我耳朵?有一次你喝醉了,一个劲咬我耳朵说好吃。我给你买了,纯粹猪耳朵,家养的味道醇香,趁热吃了吧!”| 戏风凝视着满面春光的木槿,再看了看那素馅小饺子和那猪耳朵。这宫中的美味佳肴何其多,可他偏偏却着了她的道…… 二两银子买一包的东西,最简单不过的平民吃食。却令他有刹那的感动,心底流过的尽是温暖。怀中抱着他,似乎回到了从前。没有江山,没有朝堂,自由自在纵横山水间,倚着她的肩,揩油地啃啃他的耳,吹拂着热气蛊惑着她,永远是那般的快乐……她为他跑了十几条街买包子,他为她闯青楼扮女相。往昔,一幕幕浮在眼前,明知她心里有鬼,来是拖延时辰,却甘愿上当…… 便是这二两银子的东西骗的团团转,便是被她的真挚,她黝黑的眼神给感动。便是被她滑稽的表情,不假思索的举动,给逗了笑……明明要故作无情,却全然破功,“你就打算用这个来收买我?” “还有……” “这个够不够?”木槿从怀中掏出一副手工织好的手套,递到戏风跟前,“我给你和小七一人织了一双,因为在我心中,你是兄,他是夫,你们俩一样的待遇。腊气腊八冻掉手指头,我给你戴上……” “是冻掉下巴吧?”| “我说冻手指就冻手指,把手给我。我特地给你织的,大哥,别不认我了哈。”木槿到处找他手,“咦,你收呢?” “抱你呢……”戏风敛起笑,小心将木槿放在地上。然后,看着她将持的塞到侍卫手里,再一个手、一个手地替戏风戴手套。边戴,还边替他捂着,心底那陈温暖,彻底沁入了心尖。真的好温暖,想一个大暖炉,将她所有的寒冷,全驱逐到心外……高处不胜寒,寒意凛煞人,正值隆冬季,更是添冰冻……看着她那比往常女子大,却不他手小很多的纤手,为他而忙碌着,戏风的冷清,全然被推翻。 早知,他在她面前,他无情不起来。 早知,这丫头,总是像太阳光辉一样,照的他冻不成冰。罢了,既然狠不下心,那便别再放开。这一刻,戏风才懂得,放弃了她,得到了江山,又何妨?得到了她,就算放下江山,他也甘愿…… 和她一起,有了阳光,有了笑,有了快乐,有了一切的一切。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戏风喃喃的问,“槿儿,做我的皇后吧!” “啊?” “做我的皇后!做我一个人的皇后!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只要你想要,月亮星辰,我什么都摘给你……” “啊……”木槿忽然怔了怔,凝视戏风,悄悄地缩回了手。将猪耳朵和素饺递如他手心,“趁热吃吧,我真的跑了十八条街,才买到你爱吃的口味。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做我的皇后,好不好?”戏风扳正他的肩胛,低下眉,一双桃花眼深深透入木槿幽深野性的眸底。 那精致美丽的脸上,洗尽了铅华,除了阴谋,只剩无限的真。他是真的、真的,想一辈子拥有这个暖炉,让他不再在寒冬季节时,抚着古筝,冻的瑟瑟发抖……“槿儿,我不做你的大哥,做你的男人,不可以吗?” “大哥……” “做我的皇后吧!”戏风忽然轻拥住了她,搂着她的纤肩,认真的表白。不顾时辰,地点,不顾身边有谁,径自地倾诉,“就算你不爱我,只要让我爱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江山,我的命……” 身边的侍卫,皆被戏风给震撼住。这是一向啸傲天下,精明睿智的新皇?这是整顿政务,颠覆朝堂的真龙?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如此!红颜哪,祸水哪!自古红颜多祸水,是个女人就是劫。再英明的男人,也难过了女子的石榴裙…… “咳咳……”|木槿咳了两声,低下了头,故意跟他装傻。“哎呦,肚子疼,我肚子好疼。有没有茅厕,让我去方便一下?” “槿儿” “等一会儿再说,等一会儿,人有三急,我要先去解决生理问题。”木槿从城台上向下跑,想躲避这很久以前,就该面对的问题。怪只怪,苍天无眼,老天爷作弄,将红线牵的乱七八糟…… 她本以为,他是她一辈子的大哥!却难料,他的心中,却一直将她当成女人看待。 她本以为,依她的德行,有个花小七哎,那是上辈子修来的德,下辈子要去吃斋念佛。却谁知,两个优越的男人,都为她情牵痴痴…… 她承认,她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她也承认,倘若没有小七,她或许真的会爱上这妖精。可、可那都是倘若,如今的事实,却是她爱的不是他,而她却痴心不悔……“该死的!”心中暗叫,桃花来了,一朵就好,为毛两朵?她爱的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爱她的人,伤的遍体鳞伤。“丫的,老天爷你再作孽,我给你的天捅个大窟窿……” “槿儿!”戏风从背后忽然抱住了她,“就算你有目的,我也不在乎!” “……” “做我的皇后,陪我!” “……我去wc……”木槿匆匆地逃进宫中,逼不得已藏进御用茅厕中。苍天哪,大地哪,这到底是哪位魔鬼作的孽啊? 趁着城台那边乱,皇帝亲驾去迎。银杏匆匆潜入禁室,即使这次换了机关,却依旧顺藤摸瓜进入其中……| “死猪,别睡了!”银杏将花云泽拨了醒,费劲地扛上肩,“这次再逃不出去,我银杏就跟你姓!” 话落,她几个闪身,肩扛着这庞然大物,躲过侍卫的眼线,银钩钩上城墙,将花云泽背了上去,“接着!” 她无情将花云泽抛了下去,宝宝在下面,准备好马车,及时将他抬了进去。“云泽……”宝宝的泪,唰唰便滚落,抚着花云泽的惨白的脸颊,心疼地呢喃,“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花云泽的长睫动了动,伸出冰冷的手,接住宝宝的泪,“别哭……” “云泽……”宝宝趴在花云泽的身上,忍不住的低泣……马车背驰而去,皇宫开始喧闹。侍卫们才发现禁室被打开,而小银杏正坐在城墙上,俏皮地磕着瓜子,居高临下地呵斥道,“不要过来哦,我偷你们的内裤!”| “有刺客……” “我不是刺客,我是神偷!”银杏不苟同他们的称呼,做个‘叉’的姿势,继续嗑瓜子,“我师傅说,不准你们追。不好意思,我很孝顺的,师傅说一,我不做二。谁要去追,我让谁裸奔。”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只想你求我 马车奔波出皇城戒线,一路换了好几辆马车,蔡摆脱布下的眼线幸而宝宝之前便布置好一切,太了解她主子的性子,才凭着那颗聪明的脑子和细腻的心思,联合皇宫内外将花云泽偷了出去。 自从那日花云泽倒于血泊中,一直到今,伤势带好不好。龙脉中的医书确实厉害,将基本断了气,只残余一口气胸腔之气的人都续住了性命。只是除此之外,花云泽被关于那禁室中,不通阳光,鲜少透气,又无御医替他治疗,便拖成如今这番半死不活的模样…… 一口气支撑着,只为了心中那份爱,才撑到如今。 倘若那时,他便了无牵挂,或许如今便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从马车上被抬出去,他的脸色依旧煞白。神医金尔丹也早被木槿给请回了府中,悄悄地为花云泽诊治…… “宝丫头。”金尔丹搬个木椅,在一边双手油腻腻的,“还不替我打点水洗手?你想让他拖段时日,一命归西?” “好,师傅……” “若不是你是我收的徒儿,我是断然不会救这个废人的。他浑身的筋骨都不活动了,血脉也不流通。给我一把剪刀,一盆水,还有毛巾,药箱……” 宝宝凝了凝眉,心底忧心的很。眼见金尔丹的剪刀,顺着他的筋骨处挑开,忙捂住双唇,吓的不敢呼吸。花云泽咬住下唇,忍着那阵锥心的疼痛。血从腿脚上流淌下来,被金尔丹接进竹管中…… 看着花云泽那般疼痛的表情,宝宝狠捂住嘴,眼泪旋着眼圈打转。悄悄走近前,伸出手握住他冰冷如柴的手。他瘦了,瘦了很多。除了修长,只剩下排骨男。风一吹,便如竹般飞扬几里……他的手,很冷,很冷。像冰一般。握了上,许久不曾暖和。不忍看他的血,仰起头,任泪水在仰头间憋进眸底…… 这法子,是跟槿儿学的。当痛,当想哭时,便仰起头将泪控回去。她想象不到,云泽是如何从血泊中,到如今的地步?想象不到,他是如何在漆黑的空间,奄奄一息的度日?她也现象不到,他饿时,渴时,在生死间挣扎时,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当她吃饭,睡觉时,他一直在等待…… “云泽!”宝宝握紧他的手,给他全部的动力,“加油!” 花云泽睁开迷离的黑眸,对上她含笑的眼眸。他勾了勾手指,宝宝凑近前。他附在宝宝的耳边,虚弱沙哑地道:“我们都还活着,咳咳。” “恩,你自由了!”用性命去保江山,却保不住。如今重生,他彻底摆脱了束缚。从此,太子爷从史册中消逝,剩下的只是有一个不需要再背什么社稷大业的花云泽,一个,可以好好在身边陪她的云泽…… “我好想你……”花云泽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半响,才轻吻宝宝的脸颊欠扁地问道:“你有没有改嫁?” “有!” “咳咳……谁?”他想怒眸,却连愤怒的力气都不剩。看样,他真的被榨干了,拨了一层皮,抽了一寸骨,换了一身血…… “改嫁给,如今不是太子爷的花云泽。云泽……”宝宝压低了脸,贴上花云泽冰冷的脸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了。” “真的?咳咳……都听我的?” “都听你的!听你一辈子!听你絮叨,听你怒吼,听你莫名其妙!听你幼稚的话,听你指手画脚,听你,为了爱我做出的荒唐事……”宝宝悲伤的泪,却又变成高兴的眼泪,流上花云泽的脸,忙替他擦拭掉,“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不要生离死别,不要再独活,不要每天对着天幕,对是一样的彻黑……那般的生不如死,真的好疼痛,一月,抵了人生十年,熬不到尽头的憔悴,终是见了曙光…… “不能反悔啊!”花云泽疼地咬住嘴唇,却故作轻松地和宝宝说话。“反悔的是猫,是狗,手王八!” “……” “要听我的!” “好……” “以、以夫为天。”他的眉皱的很紧,半响,宝宝破涕为笑。金尔丹斜睨小两口一眼,纳闷地擦了擦冷汗。靳起鼻,有些嫉妒。果真年轻便是资本,青春便是无敌,这般的疼痛都忍的,还能打情骂俏。爱情的力量,果然非一般伟大,让一个个趋之若鹜,钢铁般坚韧……“行啊,小子,我割开你脚腕,你都不痛?” “啊……”花云泽顿时咬破嘴唇,闷哼一声。 “我以为你不知痛呢!宝丫头,别让他喊!”金尔丹开始下剪刀,宝宝按住花云泽的肩,低下头,吻住他冰冷的唇,吞入了他的叫喊声…… …… 瓦顶的雪,顺着房檐开掉落。木槿在茅房中,一等便是半个时辰。也不知银杏那丫头,救没救 出猪头太子? 门外一个劲的敲,从进来便未消停。戏风追问的话,一直响在耳边,做他皇后?那小七怎么办?莲儿怎么办?为人凄,为人母,精神和肉体都不能出轨。她承认,她看似豁达,却是个保守派,无端移情别恋,她做不到!只是,很心疼她大哥,对他用情至深,难以自拔……门外敲响,那小太监一直问,“木槿小姐,您好了吧?” “没好!” “您可进去半个时辰了,论理你腿不酸,马桶都酸了。”小太监幽默风趣地劝着,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皇上选中的真命娘娘,怠慢不得。若是他帮着将娘娘给劝服了,岂不是更成了一等一的红人? “不要打搅我方便!”木槿在其中踱来踱去,御用茅房也不是五星宾馆,也甚有味道。一直待下去,便如毒气蛋发射。半响,木槿实在闷不得,便‘咯吱’推开门,“请姑娘将这凤冠霞帔穿好,皇上欲加封。” 木槿四处瞄瞄,问道:“我大哥呢?” “皇上腿累了,要歇会儿,叫奴才服侍姑娘穿好皇后娘娘的凤冠霞帔。您一点头,他立刻封您为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依皇上对您的宠爱,您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来人哪,服侍未来的娘娘戴凤冠……” “等等!”木槿倒退两步,心念银杏那丫头睡着了?这凤冠霞帔一披,这代表权威的凤冠一戴,那岂不是违背和小七的山盟海誓?此生,此世,此爱不渝。此情,此恋,永生不变。不离,也不弃…… “姑娘若不肯,皇上也有命令。宫门大开,请姑娘顺道,从哪来,回哪去……”便这般,木槿被无情押送到城台外。刚欲转身,城台传来那小太监的话,“哎,真可惜了,刚一个小丫头闯禁室,被当场抓现形。皇上说呢,若有人做他的皇后,那禁室中的人,和那个论理要凌迟之刑的丫头,便可以安然释放……” “丫的!”脚刚向外挪,便又被扎成根。神偷神偷,就是只能偷宝,不能偷人。木槿叹了叹气,没办法,唯有敲开了宫门,又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凤冠霞帔是吧?戴凤冠是吧?只要不拜堂,只当穿戏服了,博物馆这东西动还动不起呢…… 木槿不情愿地穿好那些烦琐的服饰,珍珠串耷拉满脸,足下的短靴如高跷,动两步金黄的裙摆便绊她的四肢不稳。 本市高挑的身材,穿这身行头,只觉得像唱戏。尤其滑稽的是,她那大家闺秀的步伐,学的不扎实,到处撞壁,笑的宫女太监们四仰八叉……“娘娘,您小心着点。若摔摔了,奴才可担待不起。” “穿!穿!穿的好!你们叫我穿!我穿了给你们拣笑话!”木槿不满地蹙起浓黑的眉,野性黝黑的眼眸瞪的溜圆,横扫一周,顿时全禁了口。那冷酷野蛮的视线,起码有54式手枪的杀伤力。任谁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中拔牙,再嘲笑她坐不像坐样,站不像站样,一走便像摇摇欲坠…… “啊……”木槿走了两步,浑身烦琐名贵的装饰,烦的她很想一把扯断。裙子脚靴底下,猛撞入一具肉墙。戏风伸出双臂,将她拦腰纳入怀中,温润如水命令道:“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奴才(奴婢)们告退……” 待太监和宫女们都退下了,戏风才松开木槿。将她打横包商榻,替她脱掉脚上的短靴。他温柔的动作,含笑妖娆的桃花眸,美丽脸上漾满的风华,皆为这个闯祸精的到来,而显出特别的景致…… “大哥!”木槿忙退到榻边,瞥向华丽熏香的寝宫,心中突突的急。青天白日的,他不是想……还脱她靴子?摘下她的凤冠?难不成,是想…… 木槿咳了咳,退无可退时,戏风的脸凑的很近。鼻尖抵着她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噗嗤‘开始弯腰大笑。那滚沙般磁性诱人的笑声,听的木槿云里雾里,整体水里……“你、你笑什么?”她紧张兮兮双臂交叉,以测安全。 “槿儿,你真可爱。”戏风那修长性感的身子,越靠越近。木槿越退,他却不饶,故意戏谑地勾起邪恶的笑,好似一匹欲扑倒绵羊的狼。鼻息中,皆那危险而浓郁的暧昧气息,令木槿的眼眶急的铁青。 半响,实在忍不住,眼眸通红,“大哥——” “叫我风!” “大哥……” “风!”他薄唇吞吐,吐气如兰。半响,才抚着木槿的眉黛,将她的眼睛瞠的更大。“可爱的槿儿,你以为我要你服侍我侍寝?” “不是吗?” “我是看你靴子穿的狠崴脚,凤冠戴的很沉甸,才想帮你轻巧轻巧。你大哥……不,前大哥,在你眼中,就那么猴急?”明眼人,都看的清她根本便不是煞心来做他的皇后。让她穿上,只不过想象着,未来某一日,她的模样…… 缓缓地勾起那抹邪恶又明艳的笑,戏风拨弄着她的脸颊。见她肌肤红透,心情便一片大好。好怀念这般揩油的日子,有她,一切都是乐。整日大咧咧的,真怀疑,她是如何做的成娘亲的? 想见见,她的宝宝,是不是和她一样讨他的喜?若像她,他爱。若像“他”,他掐死,戏风忽然也幼稚地幻想着。“做我的皇后吧!”戏风抬起木槿下颌,吹热的气息,拂过她面颊,如沐春风…… 木槿斜睨了两眼戏风,正了正色,见眼前形势不对。也不想再欺瞒戏风,便拨开他的手,回道:“大哥,我还是叫你大哥亲切!我跟你坦白吧,我来,是想偷一个人!我认你这个大哥,永远都认,但你能不能,适时的放开我了?”木槿顿了顿,凝视着戏风,有些心疼他的自欺欺人,“强扭的瓜不甜,硬插的秧不长。找一个爱你的人,然后好好爱她……” 不等木槿说完,戏风忽然攫住她的手腕,森冷地问,“你让我爱谁?你让我,怎么做到不爱你?” “……” “做我的皇后,只有一条路!我不想伤你,我只想让你,自己来求我!”戏风有些疼痛地抚着胸口,不想再被推开! 半响,门外忽然传来银杏那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师傅,我把人偷走了。你在哪呢,再不出来天黑了。” 木槿怔了片刻,转过身,目瞪口呆地问,“你骗我?”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亲密 “师傅,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呀!”银杏在门外,不知从哪,一个劲地搅混。侍卫紧锣密鼓,却仍找不出那小妮子,藏身何处?戏风眯起桃花眸,上挑的弧中有抹暗伤。需要用“骗”来挽留,这份坚持,还能有多久? 饱满的红唇,勾起一抹妖娆却苦涩的笑。宛如秋风落叶,坠落残损,钳住她手腕的手,缓缓地松了开…… 要如何才能不爱? 放开了手,却放不开心。 一次次地放开,一次次的成全,一次次的心痛,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徘徊不知所措。爱这东西,便注定是得不到的遗憾?眼见着木槿那般的眼眸,戏风的心刹那间便从天堂坠落地狱。“槿儿……” “大哥!”木槿顿了顿,干脆穿好靴子,敛起裙摆向外走。背后,传来戏风那略带哀伤的问话,“不为了救人,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戏风将乌黑的发丝掖到耳后,光裸着脚,走近木槿的身边。抚上她肩胛,喃喃地问道:“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一次吗,槿儿?” “我……” “陪陪我好吗?”戏风凝视着她的眼眸,那份孤独,一点点沁入心骨。那迷人的桃花眸,暗淡下时,一阵阵寂寞,徘徊于他的心门口,久久不肯离开。苦爱,让他的美丽变的憔悴。让那绽放的桃花,一朵朵的枯萎。 是这份爱,让他憔悴不堪,让他疲惫,让他每天闭起眼眸,都无法安然入睡。是这份,让他得到了江山,拥有了荣华,完成了复仇,也依旧不快乐…… 他眉目如画,似水般柔,看着戏风在水火情爱中挣扎,木槿不禁忍不下心。“好,我今天陪你。” “宝贝……” “可是,我可不是想做你皇后哦。”木槿提前跟他打好招呼,心疼归心疼,可她不想羁羁绊绊,牵扯不清。界限,仍是得划清。将靴子向边一甩,大咧咧问道:“我的猪耳朵和素饺子呢?” “你想吃?” “你想扔?”木槿斜睨戏风一眼,用目光追杀她。她奔了十八条街买的宝贝!他不吃,也不能扔,不然大有和他拼命的架势! “不扔,我们一起吃……” “你不吃,我吃!”见宫女将东西放上案,木槿伸手抓了个饺子,在夹起个猪耳朵,刚要向嘴中递。忽然,一颗头犹如鬼般探过来。戏风的脸挡她脸前,将嘴张大,‘啊——’等着她来喂…… “你干啥?” “啊——” ※※※※※ “啊啥?这是我要吃的!” “我偏爱吃槿儿的。”戏风跟她耍起了无赖,也仅有跟她,才仿得下尊贵的架子,耍的起来无赖。半响,他们僵持不下,戏风邪恶地开口,“我更爱吃你!让我吃猪耳朵,还是吃你的……”他的嘴唇,猝然移向木槿,咬住了她的耳唇……像从前一般,他最爱咬住她耳唇,暧昧而沙哑地问。 “戏风!!!” “和猪耳朵一样香!” 闻言,木槿满脸铁青,躲开戏风的调戏。将筷头子怼进他嘴中,“吃吧,吃吧,不怕抢我的噎到,你就吃吧!” 戏风得偿所愿地将猪耳朵吃了,咀嚼地有滋有味。她每夹一块,他便索一块,像个贪婪的坏痞子,气的木槿暴跳如雷,“戏风——” “恩?” “你要遭天谴的!” “哦……” “你也不怕五雷轰顶?” “就为几块猪头肉,你诅咒你最亲亲的戏风?”戏风擦了擦油腻的嘴,凑近木槿的脸颊,自然地偷个香,却不令人觉得猥琐。吹拂她卷卷的发丝,揉着她眉梢,他倒是很惬意地享受着“欺负”她…… 江山要得,情也要谈。许久不谈情,他快忘了,当初是如何诱惑她的?只可惜,诱惑了那么久,却终究将她诱惑向“他”的怀抱。 他不怨她,不恨她,不怪她,只是将那所受的苦,所有的不甘,全归结给花昊月。世上若没有他,是不是,他和槿儿便能一直这般轻松自在的谈谈情,逗逗趣?将所有的寒冬,变成春暖花开…… “不许抢!”木槿夹起一块猪耳朵,馋的不行。从早晨到饷午,她可未尽食呢!刚到嘴边,戏风的嘴忽然凑近,啄了她嘴唇,将猪耳朵又给抢了……舔了舔红唇,他说,“槿儿的味道,越来越让我贪婪了!” “戏风——” “你饷被踢出宫吗?” “我一直在宫里!” “我要把你阉成太监!”木槿举起筷子,怒不可遏。从前便这样,他不知揩她多少油。那也罢了,权当孝顺大哥。可如今,他对她别有用心,爱意早明,不朦胧,亦不迷离,已算情理之外!!! “宝贝,你不是动真的吧?”戏风起身,忙躲开她的无敌筷子夹。“你小心筷子,不要夹断了!” “你太不要脸了,你以为你有很……?” “不信?不信我脱给你看?”话落,戏风便欲脱掉御袍。木槿脸‘唰’下好哦个了,一屁股坐上乾坤椅。在温泉时,裸呈相见,不觉得如何。如今却也尴尬,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如此不好…… “我饿了。” “我借你吃?”戏风旋即诱惑而来,那妖精满身的媚骨,喷鼻的体香,有种耐人寻味的艳和风华。 木槿翻起眼皮,撇嘴道:“不正经!” “宝贝……” “喝酒!喝酒!”木槿端起小酒壶,开始和戏风拼命。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偏偏却无绝期。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如此。即使治标不治本,也比没有好。喝着酒,想起“情”这个字,便是鸠酒一杯,穿肠而过,却又甘之如饴……小七如此,他也如此……木槿叹了叹气,‘咕咚’‘咕咚’喝着烈性酒……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便喝的东倒西歪。“大哥……”木槿勾住戏风的颈子,迷迷糊糊地拍着他肩膀道:“兄弟!好兄弟!” “槿儿……” “兄弟,一辈子!”木槿在那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花小七,你摇我干什么?别摇了,我好晕吖。” “你喝醉了!”戏风无奈地将木槿扶起身,她却‘哇’吐了他满身,然后迷糊地拍了拍戏风的脸,“不脏哈,不脏——” 戏风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小妮子,嘴中,心中,念的想的都是他,为何不能从她嘴中念上一句他?将她扶上御榻,换除了脏衣衫。只着了件雪白的中衣,凝视榻上小脸红驼,野性撩人的她…… “宝贝,你醉了!”他抚着她眉目,呢喃地道。 “我没醉……”木槿不满地扑打两下,便沉沉地睡了去。和她并肩躺下,揽她入怀,何尝不想这般每晚搂她入睡?醒来,枕边有她?只可惜,她是个执着的人!执着地芳心暗许给“他”,执着地不肯给他机会,执着地……一路执着…… 而他,也是执着之人!从始到终的执着!这是他的初恋,或许也是他最终的恋情。爱,真的很苦。爱的死去活来,却不能得到一天!空追逐日月星辰,小妮子的步伐,却永远跑的比他快…… 叹了叹气,将头附在她颈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醉醺醺的他,他沙哑地呢喃,“宝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抱紧了她,贪婪的想霸占,想拥有,嗅着她的发香,搂着她的娇躯,这一夜……注定是最静,最幸福的一夜…… 翌日清晨,木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才惊觉此处是哪?揉揉太阳|岤,眸子滴溜转几圈,‘啪’狠敲脑门,嘀咕一句,“醉酒真丫耽误事。” “师傅。”银杏不知何时,站在榻前? 木槿一惊,拍拍胸脯,吓了一大跳,“你是鬼啊?” “我等了你一晚上!” “……睡着了,对不起啊!”木槿赶紧承认错误,脑子混沌沌的,喝酒喝的不知东南西北,有床便躺了。 “你和他睡了?”银杏嘟了嘟嘴,好似有些不满。她也不知,为何不满?总之,嘴嘟的甚高,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 ※※※※※ “你竟然和他睡了!” “银杏——” “我在外面出逃,你在房中出轨。师傅,你太不对了。”银杏的嘴嘟的越来越高,笃定木槿和戏风通j了。木槿‘啪’一个巴掌拍过去,斥道:“香蕉你个疤瘌!我是睡了!是睡着了,出个头鬼?” 银杏揉了揉被打痛的脑门,眼眸忽然透亮,哪雀跃的表情,看的人莫名其妙。木槿穿好靴子,悄悄瞄向寝宫外,“趁大哥不在,快走!” “师傅……” “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他?”银杏纳闷地问一句,便缩着肩退的挺老远。“一女两男嘛,嘿嘿。” 木槿伸手…… 她退的八丈远,“我就知道师傅你要打我,我躲!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你骂我就好,干嘛要打我哈?” 木槿快步上前,揪起她的耳朵便向寝宫外鸟悄悄摸出去……待戏风归来时,床榻上空空如也,满心的欢喜化成了空洞。刚叫御厨房准备的早膳,依她的口味烹的新花样,却全成了多余。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这丫头,就迫不及待想逃离他吗? “快走!”木槿和银杏,一跃奔上城墙上。 转过头,身后传来一阵哈欠声,是戏风! 他着着单薄的中衣,悄悄地抬起头,身后的侍卫显得都精神不振,似皆染了戏风浑身的懒散之气…… “师傅,是他!”银杏兴奋地转过身,收敛银钩,好奇地问道:“美人皇帝,你是来为我师傅送行的吗?” “美人皇帝?”戏风的懒散刹那变成阎罗般的森冷,这是在颠倒他的性别吗?“没错,朕来为我的逃后送行!” “你好一厢情愿!”银杏开口刺激他道,“我师傅有夫君,你就不要后不后了,你还是靠后吧,啊哈哈。” “银杏,你给我下去!”木槿一脚将银杏给踢下了城墙,只听“啊”一声,掉出了皇宫。木槿转过身,咳了咳,别人看不清,可她却忽略不了他眉目中的不满。“好啦,我跟你告别好了。你别追我,千万别追我,叫你的侍卫乖乖的看着就好!”木槿生怕他派兵来,把他们全体歼灭…… “槿儿,你真要回去?” “说到做到!” “你不后悔?” “悔不了。”木槿向他挥了挥手,转身向下跳,只听背后传来戏风那冰冷的问话,“真的不挡我的皇后吗?” 她跳下时,隐约听清那传来的一阵“哈哈”邪恶的大笑。笑破苍穹,滚起黄沙,一夕间令天地间动摇……那笑声,悦耳归悦耳,却是森冷的骨子皆跟着哆嗦。木槿那毫不回头,没有余地的华丽转身,令戏风所有的希翼霎那间的化为灰烬…… 昨夜那份温暖,萦绕不散。 无法克制对她的贪婪,即使明知不该,却也越陷越深。“槿儿,你会回来找我的!”戏风大声地喊道,“三天内,我皇宫的大门,冲你敞开!” 跳下城墙,快步奔向那匹从东南方向奔来的汗血宝马。抚着他长棕,木槿第一次爱他爱的要死,“小七让你来接我的?” 汗血宝马点了点头…… 木槿纵然跨坐,迎风奔腾,“驾——” 耳边挥之不去的是那句——“回去见他!好好看看他,他一定还在睡……”,猛然抨击她的心脏…… 第一百二十七章 狠爱 西北风吹拂的宫闱,坚不可摧的寂寞,困了身,锁了心,独傲然于宫墙下,看着她消逝的背景,独自伤悲。 很累,想入下,放下了,却更累,聪明如他,能听风,能测风向,能统一天下,却唯独掌握不了心中那阵风向何处刮才算对? “皇上,风大,回去吧!”小太监替戏风披了件外衫,小心地劝着:“婷婷早晚有一天会明白你的真心的!” “若有那么一天,等多少年都值!”戏风呆呆地凝视着宫墙,挥了挥衣袖,“你先回去吧,朕想再吹吹风。”| “皇上……” “让朕静一静!” “那奴才告退,皇上小心,天头冷别着凉了。”小太监摇了摇头,眼瞧着戏风独自矗立在寒风中,被风吹透的淡薄的衣衫,便觉得做皇帝亦不易,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为情所苦,却不能像普通人那般哭天抢地,怨天尤人…… 西北风自来皆凛冽地吹拂,发丝被飞乱,浑身冰冷如斯,半响,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观察许久的银杏,忽然诡异地从宫墙外爬入,端坐在墙上,翘着小脚丫,瞪圆了黝黑的大眼,盯着戏风看。“美人皇帝,你在伤心吗?”银杏笑嘻嘻地问他,那份无忧无虑,难得的纯净和稀有…… 戏风抬起眼眸,森冷邪恶一瞥。 转瞬,转过身,对她不理不踩,若不为槿儿,这个小神偷他早将他押解天牢,处决极刑,真是胆大包天!!!| “不理我?”银杏有些不满,不理我偷光你的衣裳!努起了小嘴,俏皮地眨了眨眼,给他最后的通牒,“不要再向前走了啊!” 戏风背对着她,将一根衔在嘴角的发丝撩开,“趁朕对你动杀心前,走——” “你这个人比我还没礼貌!”银杏的嘴越翘越高,甚是不满,皇帝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要伤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以为我就很脸皮厚了,你比我呀,更甚。”既然他不理,那银杏将腿一翘,开始边看风景,边吊儿锒铛地刺激他,“这可怎么办呢?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要伤心地吹冷风,好可怜哟!” “丫头——” “我叫银杏,银杏,银杏,银杏哦,不准叫我小杏子,不然和你拼命,哎,怎么办才好呢?”银杏开始对着戏风的背景唉声叹气,“有一个男人很伤心,很伤心,老天爷为什么不把他收回去?”| 见戏风的背景,离她越来越远。 忽然有点急,从宫墙上纵然跳下去,顺手牵羊了个东西。再坐回墙上,仔细端倪。“好丑的香囊啊,一定是师傅做的!” “给我!”戏风突然转身,双拳紧握。 “我若是不给呢?” “那你就去死!”戏风那森冷炽红的桃花眸吓银杏一跳,抛出银钩迎敌,却被狠拉下宫墙,没有半丝柔情,戏风一下钳住她下颌,狠狠地扼住,“给我——” “你、你……” “你触犯了朕的忌讳!”除了她,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扼住她颈子,听到骨骼的细响,银杏乱踢乱踹,奄奄一息,嘴中不得已,喊了句:“师傅,救命……”| “聪明的便留住你的小命孝顺师傅!”戏风的手无情松开,小银杏抚住颈子,被抛在地上,眼见他那阎罗的背景,许久起不来身,若不喊那句“师傅”,估计她便一命呜呼了,这个美人皇帝真是残忍! “阎王爷呀你?”银杏不服气地起身,“活该你伤心,我诅咒你更伤心!”拍了拍衣衫,小嘴扁的很蹊跷,讨厌!好心被当成驴肝肮,再也不管这破闲事了……日后见他的士兵一次,偷光光一次!哼! “小七,小七。”果真,木槿到家时,花昊月还躺在床上酣睡,静静地阂眸,浅浅的呼吸,只是蜷缩着身子,冻的唇瓣青紫,牙齿一直打架。 不自觉的,将身子挪向木槿,借着她的体温继续睡,见势,木槿的心愈加不安,“小七,醒醒了,你快变猪了!” 花昊月瞠了瞠凤眼看,眼角上挑,缩着肩将头枕向木槿的双腿,进入她的怀抱汲取温暖,“你回来了?” “你就一直在睡?” “还有想你……”花昊月油嘴滑舌地钻入她怀中,那份冰冷刺骨如冰,冰的木槿也跟着打冷战,好冷,像南极的冰雪,即使是企鹅也会被冻坏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身子,趴在他肩上喃喃地问。“小七,你身子怎么这么冷?” 花昊月淡淡扬起一抹笑,亲吻木槿的指尖,懒懒回道:“再睡一会儿,我就从变温动物变回人类了!” “你快变成猪了!” “那槿儿变成母猪,给我生十个莲儿!”花昊月将头伸入她双臂中,又呼呼地睡着了,悠着他,想起戏风的话,心提起来,便再也放不下…… 到了深夜,花昊月的身子冰的更甚。 甚至陷入昏迷…… 越来越贪睡,滴不不进,便在她怀中一直地颤抖着。“小七……小七……你别抖了,你到底怎么了?”木槿翻出所有的裤子,替他一条条地盖上,却仍是不见他身体起暖色,就算一块冰也该融化成水了,可他却全然不见效果…… 木槿下了床,一条一条地搬被褥,压的花昊月喘不过气来,木槿守在他身边,跪在床上,捧着他的脸,不时地贴着自个的脸,咬住嘴唇心疼的很,“怎么会这样?小七,你别抖了,别抖了好不好?” “好冷。”花昊月缩着肩,如何压都克制不住身体的寒意。“好冷槿儿,帮我,帮我把门关上。” “关着呢!一直都关着呢!” “不怕,我只是冷而已。”花昊月颤抖着手,抚着木槿的脸颊,“你来抱抱我,抱抱我就不冷了!” “我去帮你找金爷爷……” “不要找他!他不在!”花昊月拉住木槿的手,不准她去,“只是染了风寒,喝两副药就好了,槿儿,陪在我身边,有你在,我很快就好了。”他浑身打着哆嗦,嘴唇越来越紫,沉沉地入睡…… 那一夜,木槿一夜未睡。 一直守在他身边,抱着他,搂着他,跟着心疼,跟着不好受,“该死的,为什么我暖不了你的身子?”木槿脱掉他浑 邪男戏妃第4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脱掉他浑身的衣物,将自己也脱的干净,用她温暖的身体去贴向那如 冰一般冷的身体,“小七……”她抱住他,依入他怀中和他一起压着厚厚的裤子,眼角渐渐地湿润,“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柔软的唇,角上他的下颌,吻着他生出的小胡茬,“要冷就一起冷死吧!” 翌日,当她醒来时,花昊月已不见踪影。 木槿慌张地去找,丫鬟说他是练剑去了,叫她好好补一常见,昨夜把她累坏了,又昏沉睡去,大约是饷牛时,醒来饿肚子,哺喂了小雪莲,才敛着衣裙打着哈欠到后山,裹着棉袄,搓着双手,踩着满地的积雪去看他练剑…… 昨夜冻成那样,今早精神头还挺足的,好兴致去练剑,走到后山,那一片早白雪点缀的林子,却不见花昊月的身影…… “小七。”她小声地呼唤,林子很深,听不清回音,踏着靴子,一步步向其中走,估摸他练剑到走火入魔。 顺着那一行行的脚印,来到他练剑处时,看到的却是他躺在雪地上,被雪埋了半层……身子颤抖地蜷缩着,唇瓣青紫,指尖被树枝刺伤,按住却止不住的血…… 西北风吹一阵,雪飘满脸颊,按住手指,染了满地的嫣红之血,披头散发的,奄奄一息,躺在那,看着天幕,一抹邪笑如残阳,木槿忽然捂住嘴呆带原地,此时,金尔丹一步步从东边奔过来,迅速将小七的身子扶起来,“孩子,你躺这多久了?” “不久,才一上午,谁叫我中了这邪门的毒?”花昊月扶倚上一颗树,手指的血按也按不住,“不止浑身颤抖,流了血,还止不住……” “我给你施针试试!”金尔丹将看见脱给他,按住他的手指,沿周遭下了数针,花昊月便那般,懒懒地倚在树木上,眉目如虹,邪魅敛笑,像没事人一般,调侃地问,“难得世上有神医解不了的毒,我也真是幸运。”|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他笑了笑,不以为然,仰着头,瞥向天幕,透过参差的树枝遥望那片辽阔,喃喃地问:“我还能活多久?” “你能长命百岁!” “呵,若真能长命百岁,便能像爷爷一样,见到孙儿,曾孙儿,曾曾孙儿,这样一代一代的看下去!”花昊月的嘴角勾起,眉梢弯弯日月,宛如那当空的昊月,璀璨而迷醉,那般纯洁无暇…… 金尔丹蹙着眉,为难地捋绿捋胡须,“真不告诉那丫头?” “恩……” “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花昊月闭起凤眸,深呼一口,“真想有一个愿望,一个不死的愿望!或者当我死时,槿儿不在我身边,当我死后,槿儿也不伤心,很久以后,她能抚养宝贝长大,然后两个人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如果从现在开始,开始做善事,不知够不够积那份德?”他悄悄拉开金尔丹的袖口,喃喃问道:“有没有一种药能让她喝了不伤心,不难过?”| “没有……” 倚着的树上,片片的雪花飘落,滑上冰冷的脊背,闭着眼眸,头仰的很高,竭力控制那份悲伤,风呼啸的刮,他的身子便如残竹倒入雪地中,“不要扶我……”他闭着眼眸,泪水一滴滴淌入雪中,“不想死。”他笑着说:“想看槿儿笑,想听莲儿叫爹!”他笑的愈灿烂,泪流的愈凶,满地的雪,被他的身子冻成冰,却被他的泪水化成水…… “莲儿叫爹的样子一定很可爱,想听他叫,爹爹,爹爹,背背……背背……想让槿儿过上平稳幸福的日子……” “小七,起来吧!” “不要扶我,让我躺一会儿。”花昊月闭着眼幻想着未来的一幕幕,那些可能没有他参加的日夜,“我记得我们还没成亲,没拜过堂,我还没挨够她的打,没被她骂够,还有一辈子的无赖要耍……最喜欢听她说:你们要杀我男人的话,就踏过我的尸体!最喜欢看她打呼噜流哈喇,醉酒时大声嚷嚷:我最爱小七!她发脾气的时候最帅,骂人的时候最好笑,讲道理的时候最认真,哭笑不得的时候最有趣,她涨红脸的时候,最美。喊花小七,我恨你时,最嗲,和我亲吻时,最女人,你知道吗?我真的……没看够……真的……不想死”眼见着花昊月的泪,那般的无助,木槿的心被千万把的刀刺穿……| 什么,都是他一个人受! 那么痛,那么绝望,那么无助,却要在她面前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还要无赖地逗着她笑…… 傻小七,他当她是什么?爱一个人不是就要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去难过,一起去走过风风雨雨?既然那么不想死,为什么不去争取活?转过身,擦干了泪,快步地离开树林。骑着那匹汗血宝马,便纵然奔向皇宫…… 她要救他,不殿付出任何代价!她不要她的男人就这样死了!她要让他活到九十九岁,那一百岁她补给他!!! “木槿,不要只会流眼泪!”乘风而去,挥泪如雨,忍着,憋着,咬着,她不能哭,不能跌倒,不能只会抱着他冰冷的躯体哭哭啼啼…… 要勇往直前,要擦干泪去救他!“驾——”挥起马鞭,凌乱的发丝扑打着咸咸的嘴唇,咬住牙不被命打倒……| “开门,开门!”木槿狠敲着宫门,索性拍了拍汗血宝马,抚着他的棕毛叮嘱道:“要救我男从,你的主人,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不能退缩!” 宝马伸了伸马蹄,双前蹄一翻,骏马腾空飞上城台……“娘娘回来了,是娘娘回来了……”侍卫们都躁动了,一见他慌忙去通报戏风。 可迟迟的戏风却没有来迎。 只是一身青衫的慕容狄,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地从偏殿走过来,眯起狭长的眼眸,瞥向城台上英姿飒爽的她,眼角残余的泪,被凛冽的风吹的眼圈通红,“皇上刚就寝了,有何话,你只有对本王说了。” “让我见大哥!” “皇上就寝了……” “你给我滚开——”| “好,我滚开。”慕容狄退开两步,耸了耸肩,嘴角夹着揶揄的笑,酒喝半口吐半口,凝视着木槿,慵懒地补道,“不过本王滚了,你要取的解药可便泡汤了……” “你……” “这解药天下只有一粒,皇上没有,御医也没有,制毒的没有,呵呵,偏偏只有本王有,所以呢……”他将酒壶倾斜酒液扬满了地,“这一次你求皇上也没有,要求,只要求你自己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吗?我倒没什么要求,只是皇上似乎缺了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慕容狄的靴子撵着地,闲散地转圈圈,“你若答应,解药归你,否则……两日后,本王在东南方十字路口准备一口楠木棺材,为他送丧!” “慕容狄——”木槿的手枪狠对准他的脑门。| “小心擦枪别走火,本王死了,七王爷正好为我陪葬,那是多大殊荣?”慕容狄无奈地看着她,没办法,为了天下帝业,做做坏事也算为苍生了,即使这缺德事他并不打算再多干一件…… “慕容狄——”木槿的骏马飞驰而下,他闪身,她挥出手,‘啪’赏了他一巴掌,“呸!我诅咒你一辈子孤独!”一口唾液吐上慕容狄的脸上,他不以为然,挥起衣袖,“等你的好消息,皇后娘娘!” “慕容钬!进了宫,我第一要宰了的就是你!乌龟王八蛋!你这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畜生!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活我死,我不死——你丫的就等着给我死!”骏马冲下城台,她的心也乱了……| |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发疯 眼见他一刻比一刻的憔悴,却故作无事,轻松自在逗趣宝贝儿子,跟他耍赖撒娇。明明很痛,却勾起那邪美的,令人心疼的笑。明知一日抵十年过,却不在她眼前,露出一丝的破绽,爱,真的可以让人这般隐忍吗? 他笑得有多灿烂,她的心便有多痛。 他每一次逗她,她总会“哈哈”地大笑,笑得肚肠子即开,然后,将头偷偷钻进憋中,憋背气地哭。 腊冬瑞雪降满地,皑皑寸雪步步深陷,瓦顶,树上挂满了雪花。地上,亦是铺了一层又一层,大靴子踏入,一步一个脚印,成排成排地烙下。花昊月喜欢捂着厚厚的,恶劣的满院子踩雪窝,堆雪人…… 他玩笑地说,要堆出第二个花小七,来陪她度过这凛冽的寒冬。 他说,等来年来临时,花雪莲,就会陪她娘堆雪人了。 他早为她留好了余地,等他走了,过了这寒冷的冬。待雪人融化时,来一个冬季,儿子会替她暖被窝,会替她呼呼吹吹,会为她唱婴儿歌。会陪她,一起走出悲伤,一起迎接未来一个有一个隆冬腊月……会堆出十个……百个花昊月…… 远远地,凝视他忙碌的背影。 一次次的,看着他跌倒,滑稽起身,在雪中打滚。木槿的眼泪,都会凝固在睫毛上,无法克制的将拳头握紧…… | 他不能抛下她,她也不准。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看到,他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看着他纤瘦的脊背,默默地流泪……好,就算她不够坚强,不够潇洒,不够冷血,不够隐忍,她没办法眼看着他有事,却只能坐以待毙…… 那是翌日的晌午,正该用午膳。 像往常一般,木槿喂了莲儿奶,便和花昊月一起陪萧王爷用膳。餐桌上氛围融洽,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花云泽的身体慢慢恢复,宝宝每日脸上都挂着俏皮幸福的笑。银杏那没心没肺,只喝赌偷的小神偷,有好吃的,便随你风是风,雨是雨,和木槿当年一模一样…… “来,来,小七,爷爷给你夹的鸡屁股!”花老太爷似乎也不知花昊月中毒一事,老顽童还乐得晚年平稳……见金尔丹不跟着抢,他又蹙眉纳闷,“你怎么不跟着抢?” 金尔丹不理他,径自扒着饭。 木槿吃了两口,干咽不下,便一直喝茶,一杯,两杯,也不怕尿急。吃饭心不在焉,嘴张张合合,却食不知味。“瑾儿……”花昊月将唯一的鸡心,夹到碗中,“你在想什么?” “啊?” “吃不下饭?” “恩……”此时此刻,再吃得下饭,她纯粹是猪了! “是不是想吐?” “有一点点……” “难道,你又怀孕了?”花昊月眯着他漂亮的凤眼,戏谑地问道。勾了勾她纤肩,将她向怀中一带,也不顾有没有人,使劲在她嘴唇上 了一口,“啵啵,再给我生一个亲爱的。我就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我没怀孕!” “那就乘乘多吃,将来还要再给我生一个小美人。”花昊月哄着她,劝着她,将鸡心夹到她嘴边,见她没动作,干脆伸舌头舔了舔,“瑾儿你不吃,我可吃喽!” “你吃吧!多吃点!你不吃我打死你!” “好,我吃了。嚼碎了,再哺喂给你。”花昊月将鸡心咬成两半,伸手一揽,堵上她的嘴。硬是用舌头给她塞了进去,油盐不进可不行,他可不想在他走之前,他的女人还瘦的像根排骨。女人窈窕不假,杨柳细腰讨喜,可太瘦他可心疼不起!桌边的人全将眼睛低进了碗中,宝宝和花云泽同时脸红彤彤,银杏还没心没肺地抬头,唏嘘,“师傅,好激烈,再亲一次给徒儿看嘛!” “香蕉你个疤痢!” “你又骂我……” | “塞你的饭,堵住你的嘴,小心我拔掉你两颗小虎牙。”欠登子,哪都有她?眼见萧王爷抬起眸,噌噌地窜火,“啪”将竹筷一摔,气愤地斥道:“月儿,你们这是像什么话?不知羞耻!!!” “咳咳……” “当着长辈的面,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你、你……你莫不是以为你娶了个仙女,对她百般宠溺?” “月儿,你们太放肆了!”萧王妃也开始斥之,典型的三从四德,涵养女德,容不得木槿这粒眼中沙……“好歹回了房中,再你侬我侬。况且,在长辈面前,何以使得性子?要识大体,不要做低贱之事。” “娘……” “人故自贱,而他人贱之,此话,好好体味吧!”萧王妃损起人,确比萧王爷更狠。话中不吐脏字,却是阴险的甚。宝宝听了,眉梢一皱,张了张嘴却又忍住了。寄人篱下,总得懂规矩,不得过于无礼…… “婆婆……”银杏喝了口汤,忽然笑眯眯地仰起头,盯着萧王妃的胸口,“哇,你的兜儿衣服掉下来了。” “什么?” “你看,你看,掉了,掉了。”银杏手一碰,那米白色的兜儿便掉到萧王妃的腿上。她顿时惊慌失色,转身避回房,“婆婆,这是不是叫,恩……人故自贱,而他人贱之?”半晌,只听她偷摸咯咯地笑,欺负她师傅,那岂可?做她师傅多好,她最孝顺了…… “放肆!”萧王爷气急败坏地训斥银杏,“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其师必有其徒,一路货色!” “爹!”木槿忽然掀翻了桌,纵然起身,“我暂且叫你一声爹,你也得配我叫你爹!有什么冲我来,别冲我徒儿凶!想指桑骂槐,拐弯抹角,不如痛痛快快指着我鼻子叫:木槿,你这个贱人,出身低微,脾气暴躁,没有修养,不懂尊老,粗俗无礼,放浪形骸的鬼东西,给我滚——” “你……” “你叫我滚,我现在就滚!你这个爹,不叫也罢!反正不是我亲生的,你爱气便气,我忍你为毛?”木槿故意添油加醋,将事态推大,挑起事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吃什么吃,都别吃了,你不认我做儿媳,我也不认你这个公公,老顽固!!!” “你、你、你这个……” “哼!”木槿转身便走,临走前,还将桌脚给踢断。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地挑起了大战,“花小七,你跟我,还是跟他?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他留我走……” | “木槿……” “还是你爹亲,你就跟他过吧!”话落,木槿甩袖子便走,有些出气,更多是取的成分。河东狮吼,震得花昊月错愕不已,怔在原处左右为难…… 掀桌事件一爆发,萧王爷和木槿顿时势不两立。木槿开始暴躁成性,独断专行,不听任何劝,冲莲儿都吼,闹得府中鸡犬不宁。到了深夜,花昊月才被放开门,蹑手蹑脚潜入榻上,搂过木槿的肩,“好了宝贝,别生气了。你和父王各让一步,一个屋檐下哪有不摩擦,要学会容人之度。” “你说我没度量?”木槿顿时火了,撑开眼眸,瞪得很大,“是我小肚鸡肠,还是他小肚鸡肠?他都不认我了,我认他干屁?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明天就搬,你跟莲儿跟不跟我走?” “瑾儿……” “我不和他们过!”木槿故意找茬,见花昊月有刹那的犹豫,便转身背对着他,“你给我滚下去,不要和我一张床。” “瑾儿,不要任性了!” “对,我任性,老娘就是任性,咋了?”一急,木槿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冲出嘴,干脆不顾花昊月反映,一脚将他踹下床,然后将被子一撩,蒙入其中,拳头握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忍心,便下床去扶他…… 过了很久,花昊月才重新哆哆嗦嗦爬回床,钻进木槿被窝,撒娇般的亲吻她肩胛,“宝贝,我错了,不要不要我了。” “你滚——” 他故意耍无赖地黏在她身上,那冰冷的躯体,让木槿跟着心寒。“亲爱的,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我睡地上?好冷啊,来帮我呼呼……” “呼你个大头鬼!” “那我帮你呼呼,只要你不生气,我帮你呼一晚上。”花昊月在她耳边暧昧地蛊气,吹拂着替她取暖。俊美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刹那掠过,支着床榻,替木槿开始揉肩,按摩,轻捶着肩…… “不要滚来讨好我!” “瑾儿……” “我真后悔,我怎么选了你?”,木槿忽而用那残酷的话伤他,“什么都没有了,也没个骨气和志气。在我和你爹之间,就像个窝囊废,不能出个头。你爱他,就跟他,为毛还爬上我的床?” “瑾儿!”花昊月的手狠按住木槿的肩,“你到底怎么了?” “我还问你到底怎么了呢?”忽然,顿住了嘴,“啪”打掉他的手,脸那般铁青,没有半分好脸色。“不要让我看到你,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到你爹那个恶心样。” “你……” “你心疼了?” 花昊月越听越刺耳,她何时变成这番模样了?真是气过了头,口无遮拦了?平日任她闹,无伤大雅,可今日却闹得过火了,嘴下无情,损人不利己。他还想,待他走时,父王和她能好好相处,不要她独自一人孤独飘零在外,让他放心不下。清咳了两声,花昊月平躺了下来,搂住她的腰,“睡吧,你太累了。” “不要碰我……” “好冷……” “不要用你那僵尸一样的身体挨我,怪冷的。”木槿无情地将被子抢了,一把将花昊月推下床,“我怕冷,你身子暖了再上来。” “你……” 一脚踢翻了红烛,一夜踢他下了几次床,最终,花昊月终于放弃了和解。翻了被褥,在地上铺好,不敢再用这冰冷如僵尸一般的身体去碰她。她说的对,他没个自觉,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为她着想……心中找着借口,却仍是忍不住心寒……很疼,很疼,像被针扎了一般,这样的瑾儿,让他陌生…… 夜很深,也很寒,北风呼啸刮着门窗,榻上的她始终蒙着被,握紧了拳,指甲深嵌入手心肉中。他在床下打颤哆嗦心寒,她却在被中忍不住地落泪。“小七……对不起……”泪爬满眼角,一滴滴湿了绣花枕。沙哑的憋着,不让哭声出了口。“木槿,加油!你一定行的!”心中打着气,眼角流着泪,心跟着他下了床。一夜之间,眼圈红肿一圈,补了两倍的胭脂水粉,才给遮掩住…… 到了翌日清晨,木槿特地叫银杏去通知桔梗,花昊月被踢下床染了风寒。桔梗敲了敲门,房中无人。“咯吱——”推开门,忽见床上的花昊月是半裸着上身,冻得牙齿打颤,唇瓣青紫,楚楚可怜…… | “王爷。”桔梗忙上前替花昊月盖了被子,可他却仍抖得厉害,口中一直呢喃,“瑾儿……瑾儿……” “还很冷吗?”桔梗吓得弯下腰,连带棉被一起抱住了他。寒冬虽冷,可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心中开始 起疑。“一会儿就不冷了,王爷你再忍忍,我叫丫鬟去找金神医了。你是不是不止染了风寒?” 花昊月一直颤抖,下意识地靠近热源,嘴中喊着“瑾儿……” 桔梗环住了他,很是心疼。抱他的是她,他嘴中,永远只念着“瑾儿”两字。而她,无论何时何地,却迫不及待,哪怕不要命,也要守在他身边……想想,不觉得苦,只觉得,天意弄人…… “小七——”木槿将门一开,正看到那一幕。身上的包袱,从肩上滑落,然后,缓缓地走近床边。 “瑾儿……” “桔梗?”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王爷太冷。” “看他太冷,你怎么不脱光衣服和他滚?”木槿的话甚为难听,伸出手,“啪”给桔梗一个巴掌,狠拉起花昊月,“花小七,你就这样背叛我?你这个混账——” “木槿!”桔梗冰冷地瞪着她,回手,还了她一巴掌。“啪——”清脆得响,震动全场。所有人都赶到,正目睹那一幕,而桔梗却不屑地睨她,“如果只有这么肤浅,那你干脆不要爱王爷了,你不配!” “对,我就是这么肤浅!你爱他,你要他,你会疼他,你不肤浅。那好,我给你,你们爱怎么苟且怎么苟且。”木槿捂着被打痛的脸颊,背起行囊,踏出门槛,推开萧王爷,“我只觉得,恶心……” “丫头!”花老太爷刚欲挽留,却被木槿闪开了身…… “你们看到了,捉j在床。哈哈哈,我容忍不了,所以我走!花昊月,从今日开始,你娶你的妻,纳你的妾,我不拦你!” “瑾儿……”花昊月卷住被褥,从床铺上跌下去。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那般决绝地离开,头也不回。没有不舍,也不需要解释,一步步地从他视野中消逝,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就这么几天,也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句点吗?“瑾儿,你要伤我多少次才够?”躺在地上,四肢摊开。指甲刺入肉中,流出的血,止也止不住……闭上眼眸,泪从眼眶,一直流向颊边,痛的身冷,心也冷……瑾儿,不要任性,回头吧!究竟要伤他多少才够?不要等他走了,才想回头,才会后悔…… 踏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肩上的包袱,压弯了肩,“扑通”跪倒在他堆起的雪人前,双手抚着那冰冷的雪人,泪珠唰唰从眼角滚落……瘫软在地上,抚着雪人,冰了指尖,痛碎了心。“啊……”积蓄的痛,爆发于胸膛中,压抑许久的委屈,瞬间倾泻。双手抓着她,将头埋入雪中,冻结了眼泪。天外飘起了雪,飘过雪人的头顶,染白了她的发丝。抱住他堆起的雪人,“啊——”疼痛沙哑地叫喊,划破了苍穹,“啊——啊——小七,要活着,好好地活着!”看晨曦,看夕阳,看漫山遍野的蒲公英,看堆起的雪人一点点融化。活到九十九岁,听莲儿喊爹……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手心,瘫在雪人上,它也流泪了…… 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莲儿两岁半 “师傅!”银杏悄悄蹲下身,伸开双臂环住了木槿,“不要哭,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徒儿给你唱个歌……” “银杏……” “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银杏边拍着木槿的脊背,边给她唱那走调的歌,眼圈也红润。怜旁人都疼,他们得多疼啊?她想象不出,师傅踏出门槛的刹那,小七倒下身的瞬间,彼此的心,得刺得多深,才能忍住不落泪,不回头……“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师傅,我唱得好不好听?”她边抽泣着,边扁着嘴唱得泣不成声,眼泪多值钱,她从不哭的,雪下得那么大,冻得她忍不住…… “好不好听嘛?”银杏唱得那般难听,木槿终于忍不住开口,“好难听!” “师傅,不哭了?” “忒难听了!不是这样唱的!”木槿背起行囊,将银杏扶起身。忍住泪水化成涟漪,被冰雪冻成冰茬。踏起满地的脚印,一步步地向皇宫走。既然决定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小七活! 活着,是个家。他死了,这个价就真的散了。“莲儿,不要不认娘!”木槿的嘴唇颤抖,克制着泪,努力迈开步…… “那怎么唱?”银杏跟在她屁股后面,嚷嚷着,“师傅给我唱一段,我听小七说你唱歌可好听了。” “赶路了!” “师傅唱给我听嘛,我白浪费那么多眼泪了,也没歌声补补。”银杏缠着木槿,不依不饶,偏逗着她笑口常开不可。调起嗓子,五音不全。跳段舞,像是青蛙爬井。念首诗,错词连篇…… “师傅,师傅……” | “你去做你的偷儿吧!” “不,我就要跟着你。你是我师傅,我可孝顺你了,要有谁欺负你,我替你扁死他。关键是……”银杏眨着大眼,笑得两颗酒窝很甜,“你还没教会我截拳道,哈哈哈……” 过不时,她又粘着木槿,“师傅,唱首歌嘛!” “不唱!” “师傅,师傅,师傅,师傅,师傅……” 受不了银杏的刁缠战术,木槿便给她轻哼了一段“孤单北半球”。“少了你的手臂当枕头,我还不习惯。你的望远镜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单……世界再大,两颗真心就能互相取暖……”唱着北半球的孤单,想着彼此的孤单。“小七,就算从今以后,你的身边没有了我,或许会孤单,或许会难过,或许会恨我。也不要忘了,早餐……午餐……晚餐,还有,我们的宝贝儿子……” 到了皇宫,城门早敞开。 大臣们迎出宫门,宫女们端着凤冠霞帔,“恭迎皇后娘娘——” 宫中早布置好了,贴红喜字,大红花轿,隆重的排场,纳后的仪式,堪比新皇登基的架势。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荣耀都有了,可她,却从始到终,未露出一丝的笑。大咧咧的笑,暴烈的笑,撇嘴时的笑,所有的笑颜,从踏入这皇城宫闱中,一点点地被埋葬…… 静静躺在房中,隔绝了周遭。 被褥中,残余她的体香。嗅一嗅,满满的笑意。只有几天,这份沉甸的爱,却没有点上该有的句点。或许,无论如何,都是残缺。只是此刻,来的太快,伤的太痛,病的太重,却忘了该麻痹…… “有人在吗?”夜深时,银杏又骑马奔了回来,将一碗热乎乎的药端进房。“起床吃药了,起床吃药了。” 花昊月闭着眼眸,不曾睁开。心如死水,掀不起波澜。银杏干脆掀开他被子,将药碗端到他嘴边,“不需推洒哦!不然,我一定不告诉你师傅现在在哪?” 果真,听到木槿,花昊月的眼眸猛然瞠开…… “先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喝什么药?” “不要装啦,这是金爷爷刚给你配的方,说能治好你的病!嘘,我不说,保证不告诉师傅。你喝了这药,金爷爷说就能好啦。想找师傅,就快喝啦!”银杏将药碗推到他嘴边,花昊月便蹙蹙眉,“咕咚”,“咕咚”配合地喝了光。银杏笑得甜滋滋,多几个小七多好,只要她一提师傅,上刀山,下油锅,都心甘情愿。那多好,不用偷了,干脆明拿,银杏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收回碗替他盖好被子……“金爷爷说了,睡一觉你的病就好啦。” 花昊月忽然伸手抓住银杏的衣袖,“瑾儿,去哪了?” “师傅哦,先让我出门嘘嘘,回来再告诉你。” “……” “安啦,师傅很好,大鱼大肉,大吃大喝的!”银杏挣开花昊月的钳制,推开房门,一纵身便要开溜。完成了师傅交代的任务,让他吃下了解药,再留下,等着看哭戏啊?忽然,辫子被一双苍老却有力的大手抓了住…… “啊,好痛。松开,不然偷你全家!” “小杏子……” “警告你,不要叫我小杏子!”银杏一转身,正瞧见金尔丹也背着行囊。眯起眼睛,盯着这个古灵精怪,又偸又骗的丫头。“用我的名义骗人,还不跟我告个别?” “呃……金爷爷……那个什么,是师傅吩咐的!你不能说出去哦,师傅是为了救他,才去交换做皇后的。师傅不想他痛苦,宁可他恨她,也好过每天想她、念她,相思成疾。算啦,千万不要说……”小银杏的手指戳在嘴唇,和金尔丹撒娇……半晌,金尔丹戳了戳她鼻梁,“鬼灵精,一起走!” “你去哪?” “回家呀,还等着被盘问?”一老一小,趁着夜深逃出山庄。宝宝披着薄袄,倚在墙壁上,眼见两个人逃,潋滟的容颜上渐渐浮起猜疑。难得的,瑾儿连她都不肯坦白。这其中,是不是果真有什么隐衷?不忍见有情人,分道扬镳。一步步踩着脚下的积雪,思忖着该如何才能挽回?? 夜已深了,红烛早燃尽一半。天幕暗了几许,今夜,是阴天。待文武全臣退去,戏风才难得喝的醉醺醺,踏着不稳的步伐进入寝宫…… 御榻上,凤冠霞帔异常的刺眼。瑰色的被褥,却如血一般。房中的香气和酒气融合,散着奇怪的气味。木槿坐在那,捻着红烛的油,也不怕烫手。头顶的封官珍珠“叮当,叮当”地响…… 身子踉跄地扑到踏边,扶住软榻。半晌,才急喘着气掀开红盖头。木槿光鲜艳美的脸,在红烛下却显得稍许憔悴。往日的朝气,霸气,热乎气,全随着今晚的天阴,而变得阴霾而冰冷…… 她不开口叫“大哥”《也不暴戾喊“戏风”…… 她不嚷,也不叫,也不骂,也不埋怨。仅是任他摘下凤冠,解开腰带,整个红妆轻巧滑落肩头…… | 看着鲜红的兜儿衣,冰冷地低着头。没有泪,也不愿哭,看着红烛一点一滴燃尽,身子向后一瘫倒…… 几经波折,她还是,没有和花小七成亲。或许,命中注定,有一种爱,叫苦爱,有缘无分,只能相爱,不能长相厮守……光裸着香肩,躺在软榻上,感觉那醉醺醺的身体极尽温柔地倾轧上…… 醉的一塌糊涂,身子不由得自己。抚过她刘海,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到鼻梁,到嘴角,吻上她冰冷的嘴唇,第一次,认真专注地亲吻……不求她的回应,解开腰带,撩下了珠帘,美丽的洞房花烛夜,他以为,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地过…… 双手抚着她曼妙的身体,四片唇的亲吻,却只有他一个人的热情。吻向她纤嫩的颈,啃咬她敏感的耳唇。 她没有拒绝他,他笑! 她没有回应他,他无奈。 她没有给予他一丝丝的温暖,他来温暖她。 却在眼看着她承受他的亲吻时,眼角挤出的泪,无法再故作这是一场美妙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烛夜…… 侧过脸,闭着眼眸,对戏风,木槿早已绝望。求他,他会放过她吗?只会越伤越深,越来越无法放开。如果得到,能让他满足,放过小七,那就……随他吧!潇洒地以为,她可以。却不争气地还是落了泪。想用手粗鲁地擦干,却被戏风修长的指拖住…… “真那么难吗?”戏风趴在她身上,沙哑地问道:“爱我,真那么难吗?”悄悄地替她擦掉泪痕,低头埋在她胸前,狠狠攥紧了拳。如果他的爱,让她落了泪,那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爱他,真有那么难吗? 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让他幸福一天,一刻,哪怕一瞬间……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伸开臂膀,让她的头枕上,“睡吧,我不会碰你!” 木槿抬起眸,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凌乱的发丝,挡住了一张美丽的脸。他拥着她,温柔地说,“乖乖睡吧,只要你不哭,我可以不碰你。” 深夜时,看着她蹲在床榻边,捂着脸低低地哭泣。戏风的眼泪,不知何时,已湿了发丝。闭着眼,不肯醒来,故作沉睡……靠着她,却不能拥有她。得到了,却让她伤心了。听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哭,他却只有,陪她一起悄悄地落泪……瑾儿,你知不知道,给我一天的爱,我就能放过你一辈子? …… 那日,风雪很大,皇城内外全银装素裹。天外下的雪,一匹汗血宝马,停在城下嘶吼、马上的花昊月,怀中抱着花雪莲,仰头望着城台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木槿快速奔到城台上,低眉,看着城下的花昊月。骏马在嘶吼着,大风在呼啸着,雪恨不能降得淹没天地。 她低头,凝视着许久不见的他! 他抬眸,看着风光奕奕,成了皇后至尊的她!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成了凤,一个却变成了虫。一个抛了夫弃了子,一个却非要问她一句,到底为什么? | “为什么?”花昊月冲着城上一遍遍地问道。 侍卫的弓箭,早预备好。只需戏风一声命令,他便被万箭穿心。怀中,还有她的宝贝儿子。抿起唇,“哈哈哈”地大笑,“有什么为什么?我不爱你了,原来我爱的一直都是大哥,我对你,只是先入为主而已。” “我不信!” “老娘说话从不打草稿,我爱谁就爱谁,说一不二。我说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我要爱你,为什么我们成亲时去找大哥?为什么一次次地找借口,来皇宫找他?为什么,每一次都为他伤心难过?我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从今以后莲儿归你,什么都归你,我和大哥双宿双飞。”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我……” 木槿凝视他的眼眸,冷嘲道:“我不爱你!” “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了。再说一百遍,我也是这样的话!花小七,你了解我,我说爱,就好好爱,就狠狠爱,不会朝三暮四!我说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了,不要对我死缠烂打,你走吧!”木槿蹙起眉头,看着戏风走向城台。狠扯碎衣袖,抛下了城台,花昊月顺手接了住…… “看好了!”木槿拉过戏风的领口,踮起脚尖,狠吻住了他。许久,天外的雪飘满肩胛,花昊月看着这块破碎的布,冰冷邪魅地笑开。唇齿间,尽是冰冷的雪,他终于知道,要伤多少次,才会够了…… 心伤碎了,听着咯咯地响,看着他们接吻,不会有感觉时,那是不是代表,他真的被伤够了?伤得麻痹了? 看着他们吻得如火如荼,他还笑得比谁都灿烂。“宝贝,你看,那是你娘,要好好的记住她的样子。” 小莲儿将手向上伸,接住了雪花,含入了嘴中。还“咯咯”地笑着,嘴中好似在喊娘,却听不清他含糊的奶语。“还想看吗?” “哈,哈哈哈……”花昊月忽然冷冷地笑开,凝视她半晌。勒紧缰绳,转过身,用背影对着木槿,一句话未多说,策马,含笑地离去……伤了这一次,哭了这一次,便不会再有泪了。皑皑的天地间,踏满马蹄印,从城下一步一个蹄窝…… “谁也不准放箭——”木槿双臂伸开,震动衣袖,眼泪唰唰从脸颊滑下。笑了笑,嘲讽地擦掉眼泪,攥紧了拳,“撤销所有的通缉令,放他自由!谁敢伤他,对他下毒,一律——杀无赦!从现在开始,我为保护他活着,他活,我活。他死,你们全跟我陪葬!”风吹着衣袂,袖口被撕烂,决绝地仰起头,望着天幕,一直望着…… 2年半后 那年正是盛夏,漫山遍野开满了蒲公英,孩提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临安城,碧波山庄,已成为王侯府。临安城,早成为萧王府残余势力发展壮大的产物,是和朝廷鼎力的城池。 两年来,明知壮大,朝廷却未曾派兵围剿。山脚下,宝马驮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娃子,嘶吼着等待山上的人下来。 满山的蒲公英,飞满的柳絮,摔入手心,快步飞下山。两年后的花昊月,一身的风华,满手的温情。依旧那般的俊美无暇,仍是邪美如初,一身的雪白衣衫穿得飘逸潇洒。嘴角的两汪酒窝,和马上那小娃一模一样…… 唯一变的,只是没了女人! 只是,一头乌黑的发丝,变成了银白色。和那年,那一场雪一样。一夜之间白了头,再回首,已是两年后。怀中的小人儿,已变成个小帅哥……只是,有一点点的婴儿肥,小手小脚胖胖乎乎的,甚是可爱。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小马甲穿得尊贵体面,小嘴一撅,大眼睛一转,小酒窝哇进小肉中。谁见谁拐,谁见谁爱,“爹爹,爹爹,莲儿要花花。” 花昊月将蒲公英花戴给他的心肝宝贝,“来,啵亲一下。” “啵啵……”小东西笑眯眯地亲着花昊月的脸颊,顺带拉下他一根银丝,“爹爹,吹吹,吹吹,想娘……”小雪莲将发丝衔在嘴唇间,呼呼地吹气…… | 第一百三十章爹邪儿坏 两年来,临安城成了封地。而他,成了临安城的王,成了个无心之人。没了女人,没了情爱,也好!不会再拖拉,不会再优柔寡断,不会再做不成大事,狠不下心肠。一如,那个女人来之前,他的邪魅远近闻名。一如,爱上那个女人之前,他的运筹帷幄,威慑四方。一如,受伤之前,他的睿智精明,囊括四海。一如,没有中毒之前…… 那 01 邪男戏妃第4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个雪日,伤到极致。 如今,不会再有痛了。 即使看着情人间生死离别,他也一滴泪不会再流。伤过了多少次,终于,不会再受伤了。一头白发,饱含风霜,这是对那份逝去爱的句点!!! 爱,是什么? 是得到的彷徨若失,是失去的遗憾。 爱,究竟是什么? 是飞蛾扑火,是遍体鳞伤的伤害,是它打开了他的心,也是它,彻底封锁了他的心。如今,抚了抚胸口,心是冷的,难怪不会再痛…… 两年半,由恨,怨,疼痛,变成了如今的麻痹冷酷。冬季时,他会堆起雪人,然后用双脚,亲自踢的零碎。夏季时,看着雪花融化,他会莫名地发笑…… 一头乌丝,变成银丝。 亘古柔情,化成东逝水。恰如那蒲公英的花语——无法停留的爱!无法守住的爱情,就让它去吧! 会痛,会流泪,会憔悴。早晚,还是会停止。既然她想飞,想腾飞,就松开双手,让她飞向九天,快乐地遨游!!! 不愿想起,也不愿提到,他曾爱的那么深,也守的那么伤。当一切结束时,只剩流不出的眼泪和割不断的血脉。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除了对他,他不会对任何人怜悯同情。只有看着缩小版的他,那两汪小酒窝,花昊月才能笑弯了眉…… 小雪莲,胖乎乎,粉嫩嫩的满身小肉肉。像个小球,一脚踢出去,满地打滚一时半刻停不了。儿时,长的稍胖甚讨喜。出了门,就是个淘气鬼。又馋嘴,又好色,又鬼机灵,调皮的祖爷爷都骗,谁也惹不起。 小雪莲,外号雪球,脾性,又邪又恶,是个典型的小邪男。总结,一个字——坏!那简直,坏透了,稀罕他的爷爷,被他搞的,整日寻死觅活。跟桔梗学的飞镖,上街还要别个小扇子,扇面上全是蒲公英花…… 因为爹爹爱,所以他也爱。最大的有点,坏的可爱。最大的缺点,可爱到坏!最想要的礼物,是娘亲! 最爱的是爹爹,谁欺负他爹,挥起小粉拳,一定叫他好看!最希望的事,爹爹和桔梗阿姨成亲。最不爱看的是,爹爹皱眉的样子。最稀罕的,是和爹爹顶门门。最希望是,爹爹不要再孤独…… 临安城,如今已是丽都。 风景宜人,集市各种各样的集会,令人眼花缭乱。堪称番土之地,由花昊月把守,朝堂尚在商策如何铲除?花昊月一身飘逸的白衫,没有任何花样,素雅如风,淡的出奇。嘴角衔起的似笑非笑,却又邪美入骨。眼眸流转,顾盼之间,流云溢顶,清澈如一汪泓,却又绚丽如明月。黝黑的丹凤眸微微上挑,奕奕的神采,自是悄然流露。尤以那头银丝狂乱刮舞,衔在嘴角时,唇瓣诱人轻启,如玫瑰的花汁浇灌。他不是绝美,却是俊美无暇……他不是美丽的花,却是绚眼的虹……那成熟的韵味,邪魅的气质,不知招徕了多少女子的青睐…… “爹爹,爹爹,你看那个阿姨在看你耶!”小莲儿牵了牵他小指,大眼睛如琉璃般提溜提溜转。 花昊月斜睨了那下轿时不忘偷瞄他的女子,邪笑一抹,“宝贝,你长的太可爱,她是在看你呢!” “是哦,在看莲儿……的爹爹。”小莲儿扁了扁嘴,狠剜向那美人一眼。切,切,切,爹爹是桔梗阿姨的,别人不可以碰!桔梗阿姨多好,长的多好看,脸上还有小花花。对别人都超冷,就对他和爹爹超温柔…… “小东西。”花昊月揉了揉他细柔的小头发,宠溺的甚。 “爹爹,你为什么那么帅捏?”小莲儿仰起头,纳闷地嘟着小嘴问着,“好帅,好帅,好帅滴,西西。”小莲儿嘴跟抹蜜似的,在那猛夸他爹,天上有,地下无,可他不懂,娘亲为什么抛弃他们? 搔了搔头,他扯着花昊月的小指恳求,“爹爹,我要吃吃。” “你都胖成这样了,还吃?” “我要吃嘛,我要吃嘛!”小莲儿捧住花昊月精壮的大腿开始撒娇,这招,子承父脉,学的十成的像,十足小无赖。“我要吃鸡,我要吃鱼。我要吃鸭,我要吃蛇蛇。我还要、还要棉花糖……” “宝贝,告诉爹,你有什么不想吃的吗?”花昊月蹙蹙眉,蹲下身抚着他的头问他。真怕将来,他变成个小胖子。无奈地叹叹气,和他逛街,兜里没银子,保不齐得被他卖进妓院当抵押…… “莲儿都想吃哇!” “……” “爹爹给莲儿买!” “……” “莲儿长大一定孝敬爹爹,我还你,一定还你哈。你看,莲儿才这么小,我没有钱钱滴。可我还想吃,哇呜,爹爹最大方了,从来不会抠搜的!”小莲儿在那撒娇着,那小嘴跟你喋喋不休的,耍无赖的基因,完全遗传花昊月…… “……” 小雪莲正撒娇着,桔梗和囚从远处走过来。囚也是个很英俊的男子,配桔梗走在路上,俨然绝配。小莲儿见了,很是不满,撅起了嘴生闷气!坏叔叔,跟爹爹抢阿姨,“囚叔叔,你蹲下,你蹲下哦。” “怎么了,小王爷?” “你蹲下嘛!”小家伙扁扁嘴,泪眼汪汪的,囚急忙蹲下身怕得罪了这小坏王爷。小雪莲附在他耳边悄悄地问,“叔叔喜不喜欢阿姨哒?” “呃……” “喜欢哇?” “小王爷,你才多大?” 见囚的反应,不是慌忙拒绝,小莲便不满了。吼吼,想抢阿姨,你完了!待囚起身后,小雪莲便热情地牵他的手,说:“叔叔,你和莲儿一起走哇!” “小王爷……好~”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大眼睛提溜一转,看到前方那个满脸麻子,拎着竹篮的女子。小手,悄悄地,凑了过去,踮起脚尖摸上她屁股…… “啊……登徒子!”女人开始大叫,小雪莲静悄悄躲到囚身后。“是谁?是谁摸我屁股?”那女人大喊。 他用小手指,偷偷指了指囚。见是个英俊男子,那女子便凑过来,很腼腆地问,“公子你年芳几何?可有婚配?家中有几妾?不知我嫁去可做第几房?” “……小姐……” “你想摸就摸嘛,干嘛趁人不防备呢?我还以为是坏人,公子……”见势,囚仓皇而逃,那女子紧追不舍。警惕万分,还是着了小王爷的套,他命苦啊,只是迟钝一刻,便惹上如此大麻烦…… 目睹全过程的花昊月,“噗嗤”忍不住爆笑。“哈哈哈……宝贝,小心你的小屁股!”闹过火了,他可打屁屁。小莲儿马上从昂头挺胸,变成斗败的雏鸡。抱住花昊月的腿,撒娇道:“爹爹,给我买棉花糖嘛!” “使坏还想要赏钱?” “爹爹,去嘛,去嘛!” 耐不住小家伙的软磨硬泡,花昊月转过身,去那条街寻找卖的棉花糖。过了许久,仍是忘不掉,那棉花糖的味道,那唇齿的留香……人的心会变,东西,却永远还保持,最原始唯美的姿态…… “桔梗阿姨。”花雪莲眨眨大眼睛,很好奇地偷偷问,“你知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抛弃我和爹爹喽?” “抛弃了就是抛弃了,不用再想她!那么肤浅的女人,没必要喊娘!”桔梗冷酷地回之,对那个让王爷痛不欲生的女人,没有半丝的留恋。以为,她是个暖炉。却不料,也是那惹祸的火!烧了自己蜕变成凤凰,却烧尽别人成灰烬……肤浅!不值得爱!“莲儿乖,不提她的好,烦!” “可娘亲真的不爱莲儿了吗?” “或许吧!” “可莲儿没有做错事哇。”小家伙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别人都有娘抱抱,他要抱抱,只有找爹爹。爷爷说,娘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祖爷爷说,娘是个很豁达可爱的女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嘛? 就算娘真的不好,可也是莲儿的娘。娘做错了事,他偿还嘛。双手磨啊磨,半晌才鼓足勇气问,“娘长的什么样子哇?” “不能说!” “阿姨最疼莲儿了,告诉我嘛!” “你娘……”桔梗顿了顿,不忍心看小家伙伤心,“很美!可是美有什么用,抛夫弃子,没资格为人母。”搂了搂这小肉球,拍着他脊背安慰,“莲儿乖,给你买糖人好不好?” 一听糖人,小雪莲的眼睛顿时亮晶晶。“好耶,好耶!” “站这里别动,阿姨给你去买!” “恩,恩……”小雪莲馋嘴地舔了舔舌头,猛地点头。穿梭于人来人往的街头,终于来到了临安城,即使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大内侍卫,如影随形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别跟着我!”木槿转过身,狠剜向他们。 “可皇上吩咐,不准皇后娘娘有半分的危险。奴才们也是听皇命,还请娘娘您高抬贵手,回客栈吧!” “说了不会逃,我就不会逃!逛街也不行啊?”两年后的木槿,已是出落的愈美艳动人,狂情野性。一条金黄|色的长裙,拖到了脚边。鞋前尖,鞋跟高的瓢鞋,走起来根本难如风轻盈,却是尊贵的象征…… 衣领很大,如羽扇般。领口很高,倾斜的设计,敞开的形象如孔雀开屏,甚是华美。腰间的银丝带,扣着中间的环,将纤细的腰箍的曲线诱人……袖口,是采取广袖流仙裙的风格,张扬而柔韧。绾起的发丝被凤钗束成扁平形状,有珍珠串在颊边叮当响……走过街头,身后有大内侍卫若干,御辇不坐,走路却有宫女跟着扶…… “娘娘,娘娘……” “说来微服私访,你们再叫娘娘,小心我掌嘴。” “那夫人,夫人您等等奴婢。皇……老爷有命令,要早些带夫人回客栈。”小宫女们一个个焦急,侍卫们也急,一不留神,怕皇后娘娘便这般像风筝飞了……这2年多来,她一直郁郁寡欢,残暴冷酷,不知逃了多少回?若不是听闻皇上为了她,有意以临安相赠,未博佳人一笑,不打萧王府,这维持了两年多的虚假夫妻早…… 哎,皇宫中服侍主子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知,皇上疼娘娘疼入心坎。为她,舍弃三千弱水,独宠她一人? 只可惜,久了,皆知娘娘不怀有一男半女,全因和皇上同房不同枕,不同心,不同梦啊!一段孽缘,却爱的那么痴。烽火狼烟起,为博她欢心,他宁可做昏君,养临安为患,并准她来临安探一回乡…… “该死的!”木槿忍了忍,随他们跟了。总之,她也逃不脱。她若逃了,戏风能不惜燃起战火,毁了临安城。小七,莲儿,宝宝,云泽,这些人,都将有危险。戏风,已经发疯了!他可以疼她入骨,却不能没她一天! 叹了叹气,看样,只有睹物思人了。两年多了,漫长了2年,如今的莲儿,也该会跑,会玩了吧? 一匹疯马忽然从街对面飞驰而来,马上人慌张失措。“闪开,闪开——”街中央,还有个小娃子,正在那翘首企盼。木槿来不及忧郁,猝然飞上前,揽入花雪莲的身子,踩着马头,从马车顶端飞下去。刚刚的一片安静,顿时变成哗然,木槿抚了抚小雪莲的脸,情不自禁的想微笑,“小东西,不害怕吗?” 难得见个小家伙,这时候不哭着抱着她颤抖的?这小家伙,胆识不一般。胖乎乎的,长的真可爱,不由得想多瞧两眼…… 宝宝阿姨? 花雪莲抬起头,忽然怔住! 这不是宝宝阿姨吗?用双手环住她腿,很亲切笑眯眯地回道:“有阿姨在,莲儿不怕的,西西。” “莲儿?”木槿猛地像被电击了一般,捧住他的小脸,仔细端倪他五官。有些颤抖地,用指抚着他眉梢,悄悄地问,“小东西,你叫什么?” “阿姨?”小雪莲纳闷,宝宝阿姨,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不是中邪了捏?摸了摸她的手,是热的哇,爹爹说鬼附身是很冰的……他瞪圆了双眸,好奇地凝视木槿……穿的好漂漂,很奇怪捏! “你叫什么?”木槿重复地问道。 小雪莲扁扁嘴,“我……”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几个大内侍卫实在忍无可忍,两个时辰走不过这条街,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全死无全尸。听闻临安城有夙敌,为了安全起见,只有准备好脸,被皇后娘娘打了。 “啪——”果真一个巴掌挥过来,“滚——” “奴才们得罪了……” “见鬼!”木槿便这般,被一群人蜂拥推出集市,剩下小雪莲嘟着嘴疑惑……宝宝阿姨好奇怪捏? “莲儿,给你糖人。”桔梗折回来,将糖人递给他。 “桔梗阿姨……” “恩?” “我刚刚看到宝宝阿姨了哦,还有很多很多带刀的叔叔跟着她。为什么别人都叫她夫人,还穿的那么金灿灿的漂衣衣哇?” 听着雪莲的话,桔梗心顿时一震!宝宝和花云泽今晚才能回临安,怎么可能是她?“你确定是她?” “恩哈,她还问莲儿叫什么捏!” “她真的回来了?”桔梗的眉梢打结,瞥向街尽头,心底在问,你回来了吗?你还有脸回来吗?抛弃了,还回来为何?伤够了,就适可而止,还打算玩弄王爷的心?桔梗狠狠攥拳,指甲扎着手心,叮嘱着,“莲儿乖,这件事不要和王爷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逃跑 朝华客栈中,已摆好酒席。 大内侍卫将客栈内外监控的水泄不通,一间厢房,精致不奢华,淡淡的香典雅迷人。墙上的字画,出自苏大师的手笔。墙角中的花簇,从房顶坠落,三三两两甚是漂亮。檀香桌,镂空的扇椅,布局的饶是书香气和人情味儿…… 木槿踏入房中,黑眸扫了一眼案上的珠宝首饰。无论有多美,皆不感兴趣。径自走向榻边,沉默不语,嘟着的嘴谁见谁知在不满。准她逛街,却跟一堆的蜜蜂,蛰的她连点自由都没有…… 戏风坐在案边,正摆弄什么。 贴身小公公李明,正伺候着指指点点…… 木槿也懒得看,倒头便睡。 微服出巡,说白了便是陪他游玩。而她,究竟要几时,才能见一见他?哪怕仅是远观,一眼就好。看他好不好,转身便走,不会耍无赖!叹了叹气,将被子拉过头顶,生气了闷气……明明差一句问出那小娃子叫什么?是不是她的莲儿了?某些“龟孙子”跟着捣乱,气煞她也—— “槿儿……”戏风抬起眸,见她情绪似不好,便起身拍了拍衣衫走近床边。殷红素样的衣衫,束白色的狼皮腰带,瀑布般的发丝披散肩头,几根刘海是蜷卷的波浪,撩过长长的睫毛,美丽的风华绝代。犹如丹顶鹤上的一点艳红,雪莲花上的一片红絮……仙气撩人,美的明艳,精致又风情万种……2年的岁月,磨的他成熟几许。一直付出的爱,不停的爱,令他变的越来越体贴…… 明白爱的不公平,所以他不断的付出,不断的给予。希望,有一日,能亲手争取到十分之一的幸福,那便足已……修长的指,拉开木槿的被,“宝贝,又跟谁闹性子了?母仪天下的当国主母,总闹性子,你叫朕如何是好?” 听罢,木槿将枕头蒙脸上,“请皇上,别烦我!” “是不是朕又惹到了你?好嘛,那我道歉,不问为什么,你先把头抬起来跟我说话就好。”戏风对她百般纵容,无尽的宠。只要她喜欢,日月星辰他也一样摘,烽火狼台,万里城池随她割取…… “我要睡觉!” “那脱了靴子再睡。” “不要烦我好不好?”木槿的心情很糟糕,谁招惹向谁开炮。她便是这个性子,没法克制的暴脾气。“你知道怎么道歉最好,可你能做到吗?”枕头狠狠捂住脸,憋死她算了,干脆憋死…… “槿儿……” “好,你不爱理我,那我替你脱靴子睡觉吧!”戏风伸手替她褪掉靴子,木槿的脚狠一踢,他便吃痛倒退,手心的瓷镯,“啪”摔落地上,摔成一片片碎片……眸色刹那一冷,旋即抿开温柔的笑,悄悄蹲下身,拣起一块块碎片。眸底有多心疼,木槿看不清,可李公公却看的透彻…… “皇上,奴才替您拣吧!” “不必,朕来,你先出去,不要吵到娘娘休息。”戏风一边拣着碎片,一边嘴角噙起自嘲,他这是何苦?何必犯贱?一向遨游九天,得天下又得美人的戏风,却得这般去讨好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贱,却停不下来宠她……或者哪一天,当他宠累了,爱够了,就会对她放手了吧? 碎片扎破了手指,流了血,吓的李公公忙替他包扎,“皇上,您小心着点。奴才来吧,皇上是万金之躯,担负天下苍生的疾苦,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你们寒暄够了?”木槿骤然起身,瞥向戏风。看他手流血。忽然顿了住。恨戏风的舒服,恨他拆散她的家。恨他说宠爱,给她最多的疼爱,却从不给她自由。恨他为什么不残暴,对她狠一点,那她能崛起狠狠地回击他?恨他,为何做最残酷的事,却能用最温柔的口吻哄她? “皇后娘娘!”小李子实在忍无可忍,两年多了,见皇上日渐的疼痛,受不住了,他今儿个不喷,天便得塌下来……寽了寽衣袖,似要打架一般,即使做奴才,他也算有魄力的。心疼皇主子,豁出去了…… 木槿额前竖起黑线,冷嘲,“你还要打我?” “奴才不敢打您,但奴才要抱不平。就算一会儿被砍头,奴才也认了!皇后娘娘,两年半了,就算冰人,铁人也该有温度了。您就瞧见您的痛了,可皇上的痛呢,您瞧没瞧见?您就算不爱他,也给他一个笑好歹。奴才知道,您心里头有个人,忘不掉,恨着皇上狠心,不给你出宫……可、可您也不想想,皇上不全为他自己呀!若不是有您,给他找个借口,他如何才割舍了临安城给七王爷?他如何能养虎为患?奴才是个太监,不懂做大事,但皇上能得江山,则不能妇人之仁。他是必杀七王爷不可,只是怕您伤心,才替您做了个决定,找个放任他的理由……您知道,为了您,朝堂上怎么说皇上的吗?说是昏君!昏君!是昏君哪!为博娘娘一笑,皇上刚刚……”小李子说着说着,这眼泪便止不住了。也不顾死活,抓住戏风受伤的手指,气道:“您的一脚,毁了皇上多少夜的辛苦?皇上说,孤儿没有生辰,每年润五月的十五,都是娘娘的生日。为了准备礼物,找了瓷匠学了一个多月,又熬了七个晚上,才给您赶出来的瓷镯子。昨晚,为了这个还把手烧坏了。您看,您好好的看,看皇上尊贵的手上,有多少的伤。您好歹也领个情,问一句疼不疼吧?” “小李子!” “皇上……” “掌嘴!”戏风眯起桃花眸,对他责备。这些废话,没必要开口博得同情。烧不烧坏,那是他的事。他在乎的,是那个镯子,她爱不爱?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听那啪啪的响声,木槿的心又乱如麻。戏风的手,仍是在滴血。十根手指上,果真有烧灼的痕迹。他想掩,却被木槿抓了住。皱了皱眉,用嘴给他吹了吹,扫着满地的碎片,深呼一口气,“对不起,我不知道……” “嘘!”戏风按住木槿的红唇,戏谑邪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却成了惊惶。哈哈,小李子,再跟朕重做一个!” “大哥……” “恩?” “我跟你一起!”话落,木槿牵住戏风的一根小手指,“我踢碎的嘛,我得出力,不然我不成了狼心狗肺?” 他那一抹笑,他等了两年半。 为了那一抹笑,让他倾尽心肠也无妨。勾起他一根指,并不代表接受了他,却忍不住的想冲向高山大喊…… 陪他一起做陶器,看着他手一次次受伤。木槿才懂,小李子话中的忿忿所谓何来?她,是不是对他太残酷?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只顾她的情,她的爱,她活的好不好?却忘了,她的冲动,伤了小七又伤了他……或许他有错,或许他放不开。而如今,放不开的又何止他?她不也是,放也放不开? “靠,真难!”木槿在那嘀咕着。 “小心烧到手……”戏风忙拍开她的小手,亲力亲为。烫的指肿成胡萝卜,却还笑的那般开心,他说,男人的手厚实,抗烫。他说,她是他的妻,要把她的手保护的白白嫩嫩的和豆腐一般…… 眼见着他忙碌着,不像个帝王,倒像个小丈夫。木槿便坐在边上指指点点,像个凶婆娘一般。或许,她该对他好一点,即使不爱他,也该领领情。就像小李子说的那般,两年半了,冰也开始融成水了。她这块冰,冻了融不化,总该停止刺痛他了……“小七。”此时的她,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地念他。却只有,对这个爱她至深的大哥笑。哎,情啊,是美丽绚烂的,只不过,总短暂的令人扼腕…… “师傅,师傅……”忽然,银杏像个小杨排风一般飞奔进房,笑嘻嘻的抓住木槿的胳膊撒娇道:“徒儿想你了。” “你每天必报道一趟,还想我了?”木槿翻了翻白眼,她的想,咋便那不值钱的?恐怕,不是想她,是想他吧!别以为她白目,可看的清,这鬼丫头脑瓜里想的什么糨糊?每天必来,来了必吵,吵完必发誓,再也不来了!可不到二十四个时辰,准保溜溜再来,先跟师傅打个招呼,随后便是美人皇帝,美人皇帝地叫……“美人皇帝”……瞧,银杏这不又凑到戏风跟前,像只小猴子般看他做瓷器…… “美人皇帝……” 戏风不理,她便左右不停地转悠,叫他“美人”“美人儿”肉麻的甚。“美人儿,再不理我,我偷光你衣物喽?” “小丫头……” “不要这样冷淡嘛,我看你对师傅挺热情的!我是师傅的徒儿,也是你的徒儿,你要疼我,爱我,不准欺负我,尤其不准不理我。你看,你这眼神多可怕,我又还没偷你,你瞪那么凶干嘛勒?”银杏实在不解,同样是人,为何那么大差距?其实,她也不懂,为何爱缠他,或许是师傅的缘故吧…… “美人儿……美人皇帝……哟哟哟,你不理我,我可偷你内裤啦!”银杏很不满地努起嘴,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反应…… “你再放肆,别怪朕对你,不客气……”戏风的桃花森冷的咄咄杀人,那份柔情,危险的除了木槿,任何人靠近,皆成了凶器。 “怎么个不客气法?”罢了,银杏也不缠了。干脆一屁股坐上他做瓷器的桌上,一根手指,甚无耻地,扎进其中,边把玩,边好奇问,“软禁我?蹂躏我?师傅,你听听,他要对你徒儿不客气,就是对身为师傅的你不客气。这个男人还是不要了吧?小七多好,对女人的徒儿也好,师傅你爱他就对了!”银杏又开始挑拨离间,偷偷给木槿挤眼睛,使眼色……即使偶尔胡闹,但她懂,师傅心中想什么? 不忍心见戏风棒打鸳鸯,她每每来闹,气他气个半死。有师傅做挡箭牌,皇帝美人又能奈她何? “你想死吗?”戏风忍无可忍,抬起眼眸,桃花眸依旧妖冶拂风。可发丝却被吹满天,唇瓣的色泽变的愈红…… “师傅,他欺负我!”银杏扮了扮鬼脸,蹲在桌下,小嘴喋喋不休,“我又没有说错,师傅都不爱你,你还什么后不后,早叫你靠后,你偏不听!棒打鸳鸯,是很缺德的。你都没想过……成|人之美吗?” “哈哈哈~~~” 听着戏风那笑声,银杏亦不畏惧,偷偷向木槿摆了摆手,叫她快溜。自个则坐桌上,挡住戏风的视线,从怀中掏出个新买的簪子,“我跟你说美人儿,我刚刚给你买的簪子哦。你长这么美,戴你头顶太好看了……” 戏风猝然伸出手,欲扼住银杏的颈子。 银杏手甚快,顺手牵出他的香囊,“想揍我哦?来嘛,我让你揍,来追我啊……”斜睨一眼门口,师傅腿脚真快,有做神偷的潜质…… “哎,杀人也该给口水喝吧?”银杏气喘吁吁地问。 戏风的掌风,已聚成火焰了! “没有水?那给瓜子嗑也好,跑的很无聊啊!”师傅跑了,她也要跑了,她这徒儿多好,就是不知是否会被这妖孽千刀万剐? 第一百三十二章她的夫,她的子 银杏那丫头早想的周全,门外的侍卫早被她用顺手牵走了魂儿。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溜出了客栈。回眸那古典客栈中的脊瓦,嗅着那一阵阵的熏香,毅然转过头,急速奔向集市,一脚甩开了瓢型碍脚的靴子…… “鞋借我!”木槿抢过鞋摊上一双不起眼的桃红色绣花鞋,将她那精绣,雕琢玉花,缀满金珠的鞋抛给了老板,“我跟你换——” “咦?姑娘,姑娘……” 穿着轻便的小绣花鞋,脚下快步奔跑,顺着集市,抢了一匹马……马蹄飞溅奔起,快速赶赴碧波山庄…… 她真的不贪婪,只需看一眼。看一眼他过的好,她转身便走,不会过于贪婪无赖,活不起似的求得原谅。勒紧缰绳,到了碧波山庄,将马一抛,便悄悄顺着小捷径潜入到了山庄中…… 新春,白杨吐绿,柳絮依依。满院的美景,一如从前,淡淡的熟悉,从心底找寻共鸣。曾几何时,她便是和小七在此相亲。那时,他俊美无暇,风度翩翩。而她,却是满眸惆怅,容貌尽毁…… 那时,她挺着大肚子,带个小球球,和他你追我躲,玩起了爱情游戏。本以为,她会孤老终生,却谁料,终究,仍是被他抱入了怀。那时,她毁了容颜,他不惜以断腿之名,来让她平衡。 他坐上轮椅,开始扮个残腿者。只为了,能匹配她……他爬上后山,去摘那蒲公英花。他说,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可他找到了奇迹,这朵爱情之花,会常开不败……他会紧紧地抓住花絮,紧紧地抓住她…… 那时,他骗了她很多眼泪,可最后,他们很幸福。生了莲儿,甜蜜的日子,这一生她也无法忘怀。 此时此刻,在站在此刻,看着曾经发生过诸多故事的地方。双脚会不自觉地并拢,倚着墙根,凝视着那一木一花一草……每一根花草,都是一段回忆。每一处,都有他们一起停驻的脚步……都有他们的嬉笑怒骂声…… 双脚不自觉的并拢,看到花昊月和桔梗一起走向凉亭,落座,互斟清茶,再一起下棋。木槿的双手,紧紧抓住裙摆…… 那时小七吗? 那个一头银白发丝,淡若邪魅,却没有过多天真笑颜的成熟男子,是小七吗?那个啄品清茶,举止投足间,尽是雍容,却不见两汪酒窝绽放光彩的男子,真的便是小七吗??? 偷偷倚靠在墙角,偷窥那一幕。 只依稀看到他的侧面,那一头,银白的发丝…… 只依稀感觉,他的沉重,他的镇定,他的成熟,他的冷淡,他的尊贵,他的邪媚,那般的陌生…… 他似乎,又回到了她没出现之前。不常常露出诱人的酒窝,不常撒娇,不常撒赖,不让人看透他的真心,不付出心,便不会伤心…… 她的小七,又变回了七王爷。 看似无害,却满身危险的气味。如苏醒的猎豹,满身的侵略和攻击性。他不快乐,他一点也不快乐…… 木槿狠倚墙面,绣花鞋狠撵着地,将地撵出了一个个的深坑。说好,只看一眼好不好,便转身说再见。说好了,不能自私,不能一伤伤了三个,可她,仍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一看,一眼,又一眼…… “小七……”心中滴血般地叫他,一遍又一遍…… 他憔悴了,也苍老了。一头的白发,短了二十年的光阴。两年,还有多少个两年,够他这般的苍老? 他是不是,真的被她伤够了?城台上那一日,大雪纷飞的时候,是不是伤的真的一辈子都无法谅解? 木槿仰起头,忍住“哈哈哈”的笑声。 身子,渐渐的瘫软下去,蹲在地上,将头埋入双腿间,不肯抬起头,不肯让老天爷看到她该死的就知道哭!哭!哭!哭!都失了本色,只能这样认命的哭!想大声地嚎啕大哭,却怕被听到,只有蜷缩着像猫儿一般委屈的哭…… “小七……” 小七……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多想你?午夜梦回时,有多少滴眼泪,才够我想你?要有多想你,才能用眼泪,浇灌了御花园的花? 她活着,只为儿子和男人! 即使再难过,也要忍着,不能怯懦。 选择死,选择解脱,那是孬种,那是白痴,她不会去做。活着,最痛哭,也最只得,无怨也无悔……以前以为爱是什么?那是狗屁不通!为了什么曾经拥有,就闹的死去活来,那时白痴!如今,她也成了白痴,而且越来越白痴…… 用衣袖狠擦拭微肿的眼圈,镇定神色,看向边啄茶,边专注下棋的花昊月。那瀑布般乌黑的发丝,已成耀眼的银白。除了成熟了,他的容貌却随岁月洗礼愈耐看了……幸好,他身边还有桔梗。那个,对他一直不离不弃的女人…… 或许,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逍遥做王爷,封地封城。身边,有个红颜知己。膝下有可爱的儿子。有个疼他的爷爷,有对他尽忠的属下…… 离开了她,他什么都有! 可得到她,除了伤心难过,挣扎和疼痛,他什么都没得到。真的,什么都没得到。一直受尽了煎熬…… “小七……”你会怨我吗?会恨的很久吗?不求得谅解,只想他过的轻松一点……看过了,也哭过了,是时候走了!不然,戏风的兵,会直押进临安城,毁了寸草寸木…… “砰——” 刚走出几步,便迎面撞倒一个小丫鬟。她正拎着茶壶,打算替花昊月斟茶,正好撞了个满怀…… “宝宝小姐?”小丫鬟忽然瞪圆了眼眸。 木槿忽然一愣! “宝宝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晚上才和云泽少爷回山庄?”小丫鬟很是好奇,挡住木槿的路,便问东问西问个不停。 木槿越是急着走,她越是拦路,那热情的模样,跟她发火都发不起来……木槿点了点头,没出声,便擦过她的肩要逃,怕再迟了,全山庄都得发现她的存在。到时,想走,恐怕就麻烦了…… “哎,宝宝小姐……”小丫鬟忽然扯住木槿的袖口,急忙跟着问,“您这又要出山庄吗?怎么不见云泽少爷?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和王爷打过招呼了吗?王爷可叫奴婢们准备好了餐桌,打算给你们接风的!” 木槿的眉头,一直在皱着。 这丫头,怎么这么絮叨? 当小丫鬟的,贴心倒是好,可太絮叨,尤其这个节骨眼,真想一脚将她踹开。“咳咳……”木槿清咳,挥手让她让路。 她让了让路,回手又将木槿的袖口给抓了住,“可宝宝小姐,晚膳都准备好了,您要出去也和王爷打个招呼吧?”话落,那小丫鬟便要牵着木槿向花昊月那边去…… 木槿的嘴角动了动,有些无奈,斥道:“放开!” “宝宝小姐?” “……” “您哭了?”小丫鬟眼精地看到木槿的眼肿了,又红润一片。从怀中掏出手帕,递到木槿手心,“是不是和云泽少爷吵架了?” “……” “奴婢去跟王爷说一声,别趁心乱时出山庄,天快黑了,一个人不安全的。”半晌,小丫鬟才松开木槿。眼见她要去报告,即使知她好心,木槿也不得不,一手刀将她打昏,放到一边先睡个觉…… 下着下着棋,花昊月的耳忽然竖起。 下意识地向那一处瞥去,只见一抹金黄|色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跑开。 眯起凤眸,瞥向那仓皇的身影,端起的茶杯,不自觉的在手心中被攥碎。破碎的碎片刺入手心,越攥越紧,越刺越深,茶液冲刷着血,尽数淌向雪白的衣衫…… “王爷,你在干什么?”桔梗从椅上站起,抓住花昊月的手,瞥向那个方向时,只剩空荡荡的一片。 花昊月一直凝视那个角落,茶杯碎片愈是碎,直到碎成粉末时,他方甘心。打开修长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一片一片饶有兴致地拔出肉中,“这茶杯真容易碎,看样该通知下人换了。” “你的手……” “不痛,没感觉。”花昊月将碎片拔出肉中,用手帕随便擦拭两下,便继续和她下棋,“对了,刚刚和你下到哪了?” “还是先把手包扎了吧!” “桔梗,你快变成老太婆了。”花昊月的凤眸挑了挑,有些戏谑,也有些不满。双指夹着黑子,下到位置时,黑子也变成了粉末,摊到那,被风给吹刮了满脸…… “王爷……” “奇怪,今天的手劲好大。”他下意识地用另一手,将这只手给控制住。将棋盘“啪”推了翻,“云泽也该回来了,准备用膳吧!” 看着花昊月的背影,桔梗的心开始疼。 鬼都看的出,不是杯子脆弱,而是他的心在作祟。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桔梗站在原地,抚住胸口,冰冷美丽的面颜上,掠过忧愁。两年半了,王爷仍是忘不掉,无论她等多久,他的心中,永远都是那抹不掉的残痕…… 她的等待,是不是一直是一厢情愿? “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是不是真的无法取代?即使那么恨,也要那么爱,那又是何苦?胸口灼烧般的疼,扶住桌脚旧伤也跟着复发……这般爱一辈子,她无悔。可却不忍,王爷也跟她一般,体味这番痛楚。爱他,是不是该代替他,去把那个女人抢回来,哪怕抢回来人,抢不回来心…… “宝宝小姐?”又有人错认了。 木槿迅速操起手刀,又打昏一个。这次,似乎并不顺利,刚抬起头,一个小肉球便撞上她双腿。小东西,还很不自觉的,将双手环住她的腿,抬起小脑袋问,“宝宝阿姨,你为什么打昏她?” “是、是你?” “她惹你了哦?” “不是!”木槿吞咽了口口水,抚了抚那小雪莲的头,尴尬回道:“她太累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小家伙,对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宝宝阿姨,你傻啦哦?” “你叫……” “我是小莲儿哦,花雪莲哇!”小雪莲纳闷地揉了揉几根头发,不解宝宝阿姨为何变傻了?还傻了两次?刚欲开口问,木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抚着他的胖乎乎的小脸蛋,盯着他黝黑骨碌的大眼睛,眼泪便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宝宝阿姨,你哭喽?”小雪莲伸手接了接她的眼泪疙瘩,嘟起小嘴,在她睫毛边吹吹,“是不是也想娘亲了?跟莲儿学哦,想娘,就吹吹。想娘就多吹吹,吹吹就不哭啦!”他的小嘴,在木槿的眼边吹气,那眼泪珠滚的更快,莲儿……她的莲儿……真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莲儿……”木槿颤着红唇,抚遍他的小脸,“你真乖!” “莲儿不乖哦,我很调皮。阿姨,不要哭啦,莲儿给你吹吹,不要哭哦。”小雪莲手忙脚乱地边吹边劝,和他爹的反应一模一样……她离开时,他只有那么小,还没有断奶。如今,会喊爹,会喊娘,也会哄她不哭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霸道求婚 “宝宝阿姨……”小莲吹了吹她长睫毛,便抚着她眉梢把玩,瞥了瞥木槿,总觉得有种熟悉却又陌生的东西,令他觉得分外亲切。忍不住的,想逗她笑,想摸摸她眉毛,也想亲亲她脸颊…… “恩?” “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哦?”花雪莲用小手狠揉着粉嘟嘟的嘴唇,擦的干干净净,再凑到木槿的脸边,睁开眼睛,征询地问。 “好啊!”木槿扬起双眉,勉强敛起笑颜。那笑声,饱含浓浓的母爱。将脸凑近花雪莲,准他的小嘴,“啵”亲了她一下。那一亲不要紧,冷了两年的心,瞬间被他融化。眼角又忍不住飘落纷纷细雨,忍着,看着,抚着他胖乎乎的小脸,听着他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心酸的厉害…… 这是她从火中脱生,天赐的小东西。这是她怀胎十月,产下的小麟儿。这是从她肚子上割下的一块肉,是她的心头肉。娘亲缺席的两年半,小七将他养的这般好,懂事,可爱,会哄人, 邪男戏妃第44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会疼人…… “莲儿,我是你娘啊!”木槿忍着这句话,不知忍的有多辛苦。 “宝宝阿姨,你怎么又哭了?”小雪莲忙替她擦拭眼泪,“莲儿以后不亲了,阿姨一定是怕云泽叔叔骂对不对?” “莲儿……”木槿将颈子上挂的那个从庙里求来的小金锁,解开栓到花雪莲的颈子上。替他掖入衣衫里,破涕为笑,“这是阿姨送你的礼物,能保佑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成和你爹一样的美男子。” “嘿嘿……谢谢阿姨。” “这是你和阿姨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哦。” “恩哈,莲儿谁也不告诉。”他眨着大眼,笑嘻嘻地带着那漂亮的小金锁。被抱放在地上,看着木槿欲走,他顺势拉住她的衣袖问,“早点回来吃晚饭啦!” “恩……”木槿咬住下唇,应了一句。 “别忘了啦!” “我知道了。”木槿狠狠咬住贝齿,忍住回头将他抱入怀的冲动,捂住嘴忍痛跑出了别苑。希望那个金锁,可以陪伴莲儿快快乐乐地成长,不要被娘亲的缺席而影响……翻过山庄的后墙,快步绕过林子,渐近的马蹄声,似乎正预示着大军即将压近。快行几步,进入那片白桦林。白桦树未花,亦未果,穿过林间,忽然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 定身一瞥,是花昊月! 他正站在白桦林的尽头,目光如炬,却亦迷离。 凤眸似在凝视她,却又似在凝视这片风景的白桦林。他在林子的尽头,而她在,必须走过尽头的开头…… 他一身白衣似雪飘逸,束高的银丝随风吹落,飘落箭头,沉甸甸的。被碎片刺破的手,抚着林子,那宛如乔木的姿态,栖身其中,隐蔽清幽……风吹乱白发,吹冷了眸,吹红了唇,也吹痛了心…… 他似看林,又似看她。她也分不清,守在尽头的他,到底想看的是什么?淡淡的讥讽,淡淡的冷漠,仰起头看着树尖,飘落的残叶拖入手心,不自觉捻成了粉末…… 木槿猛地低下头,不敢抬头。 放任他看到,亦或没看到,唯有沉默。 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拉住袖口,咬住了贝齿,亦故作不相识…… 低头看着地面,穿梭于白桦林中…… 他从尽头向这头走来…… 她从这头向尽头走去…… 白桦林中穿梭的风,吹颤了纤肩。一步步靠近他,隔着有行的白桦树。斜眼便看的清容颜,却要低头装作陌生。明知他认出了她,却要当成只是路人甲…… 当他们擦过肩,只隔着一行的白桦树时。 只要她叫一声,他便会停,停问她为什么? 当他伸出手,她便会站住,不顾一切地站住…… 只是,风吹过,残痕依旧。那雪日阴霾的伤痛,谁也抹不去。这满头的白发,验证了那年的残酷。 即使岁月夺不去容颜的俊美和风貌,却也留在心中那遥不可望的沟壑。风涌动,簌簌刮过,肩胛打过,谁也没有叫住谁? 花昊月抓破了白桦树,将皮撕裂捻碎,凤眸冷漠如冰,嘴角邪佞讥诮。不想见,不想见,却犯贱的来见。见了,擦肩而过,剩下的只有空洞不堪的眼神…… 木槿撕破了衣袖,只听布帛破碎的声响…… “小七……” 为什么不抓住她的手? 你若抓住了,她便是毁天灭地,也要与你相拥。哪怕一瞬,来解这两年的凄苦。都是放不开的心,却都是潇洒的人,他从尽头到那头,她从这头到尽头,隔了一行白桦树,却终究没有开口…… 那一年的雪天,她站在城台上,他在城下马上大笑。 这一刻,白桦林中,几许相思,几许的心酸?几许的不舍,却被恨羁绊?究竟是谁的错?谁的背叛?谁的脚步,谁听不到声响?谁的心跳,谁感觉不到?究竟,是谁负了谁,伤了谁,让谁的眼泪流的更多? 仰起头,迎着天幕,忍住了眼泪,走出白桦林…… 天依旧阴霾,微风在吹。 人在憔悴,脚步在踉跄。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 他像千山的冰雪,融不化。 她像一缕清风,谁挽的住她的脚步? 戏风穿着一件黑色的缎子,包裹着那纤瘦的身躯。腰上的银色腰带,嵌着血色的玄石,一匹清风马,迎到白桦林尽头,眼睁睁看着那一幕,听到她心底的呼唤,听到那不亚于他的心痛声,似乎听到了她哭泣,只是,眼角却干涸的没有一滴泪……似乎听到了她肝肠寸断,只是,那般坚强的跃上马,策风而去…… 她像一缕斩不断的清风,潇洒,却又令人心疼。斩了多少次,永远不会碎,却也不为他停驻…… 看着她的背影,转身瞥向白桦林……是他的爱,摧毁了他们爱的墓碑吗?是他的强求,让槿儿痛的都不会落泪了吗?是他的双手,埋葬了她的青春,她的快乐,她的笑颜和她比琉璃还剔透的眸色吗? 风吹乱了如墨的发丝,吹打着眼角酥酥痒痒。伸手一拨,又是泪!不知是风吹的太急,还是他的泪流的太容易?爱的太心碎,总是会疲惫……是不是,真的爱到了尽头?宠累了,爱够了,清风一吹,泪就会掉落,不为他心痛,而是为她…… 究竟得到了什么? 是不是得到的,就是她的眼泪?还有他的心碎? 抓入手心的,既然是疼痛,那么放开,是不是就能迎风不流泪?看着那片白桦林,感觉流动的风吹过肩胛,这一刻,心忽然动了…… 低下头,摊开双手,他呢喃地问,“小李子,朕是不是很残忍?” “皇上……” “是不是该放手了?” 李公公叹了口气,递上手帕,替戏风擦拭眼泪。九五之尊,性情成这般,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替他心疼归心疼,得不到遗憾归遗憾,可他也看的出,这段孽缘,强求不来……越抓住,越疼痛,那倒不如,让皇上解脱了吧!“回皇上,退一步海阔天空。若是真爱娘娘,那就……考虑考虑吧!” “回客栈吧!”戏风勒紧缰绳,回眸一眼,妖娆的笑饱含沧桑。即使给她再多的宠,也换不来曾经的快乐。她的快乐,他真的参与过吗? …… 两匹骏马,从城关奔腾向碧波山庄。见过凤仙和花昊影那般神仙眷侣的幸福,花云泽不禁感叹,最迟凑成的一对,却过的最简单快乐,世外桃源的好景,似比这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来的羡煞人也! 现今不做太子,和大王爷拨拨算盘珠,偶尔练练剑,学学做生意似乎也不错。顺手拨了拨宝宝,肉麻地开口,“宝贝……” “猪头!”宝宝微努起嘴,听不惯他学花昊影的口吻。琉璃般灵动的眼眸,不改的光华。依旧那般才气逼人,内敛却又灵动……一件鹅黄|色的衣裙,朴素丝绸料,穿于她身上,便是光鲜亮眼,娇媚动人…… “你……” “鹦鹉学舌,舍必烂之!” “宝宝!” 宝宝斜睨他一眼,快马加鞭,笑颜似花,烂漫极了。“早便好好叫嘛,何必我听着耳根子麻酥酥的?” “女人,你真不懂情趣!” “情趣,也要因人而异。影那风流倜傥,说来便是情,便是趣。你嘛,呵呵,学来便肉麻,便是惊悚。” “宝宝——”花云泽恼了,一把将宝宝的缰绳给勒住。臂膀一揽,将她抱着狠抛出马下。瞬间扑倒在山涧,正好离碧波山庄只剩几步之遥,索性抛了马,跟她算算账…… 在情人谷,她便三不五常奚落,戏谑他。 是不是拿他和花昊影比,还回回将“好”的牌子竖给猪头影。把“坏”字,“笨”字,“蟑头鼠面”推给他。 说他冷冰冰没情趣也便罢了,有了情趣,又说肉麻。这小妮子,是吃定他,任打任骂,不会反抗是吧? 他花云泽即使不当太子爷,没那身上金子般的大山,华丽丽的身份背影,也一样能将她压倒吃干抹净……猝然推倒她,按住她双肩,双腿禁锢住她挣扎的玉腿,幽深的眸冰冷的一眯眸,凛冽冰刀飞射入骨…… “你、做什么?”宝宝深喘一口,拍了拍胸脯。双臂却被他猝然给推过头顶,整个身体呈羞人的姿势,将她压了住。 脸微微红润,似天边一抹红霞,不自觉地攀到耳根。红唇张张合合,呼吸为之急促,很少见花云泽这般凶猛如野兽,也未曾将她扑倒如同猎物……这心跳的比拨浪鼓快,半晌,听到花云泽那句:“吃了你!”脸红的愈彻底,从耳根烧到脖颈,恐怕那薄纱内的粉嫩肌肤,也成了桃红色…… “你放开我啦。” 那略带嗲气的口吻,愈激起花云泽的怒气和占有欲,“女人,你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早知道,早把你压倒,让你成为我的人,看你还嫌东嫌西嫌本太子不好?”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花云泽凛冽的眸,狠剜向她。宛如一座大冰山,横空下来,冻的哆哆嗦嗦。可那炽热的体温,身体的贴伏,又燃起了火焰。这一会儿冰里,一会儿火里,令她聪明的脑子,也“嗡”一下炸开,成了糨糊…… “云泽……” “不叫猪头了?” “云泽,云泽好云泽,小七还等我们回去用晚膳,让人等不好,对吧?”宝宝尽量放低了姿态,见他低下的唇,印上她的嘴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话。她相信,若真惹怒了他,被他当场野外吃干抹净,绝非危言耸听…… 他略有些青涩的吻,一点点吻遍她的唇。再撬开她的贝齿,像品尝美味佳肴,蜷卷缠绵够了,便一口咬住她粉嫩的小舌头。 “啊……”宝宝惊呼,狼狈不堪。 伸出粉舌,用指尖抚摸了下,有些委屈斥道,“太子爷,你……好,好,我认输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你不是说我没情趣?” “有……” “你不是说我肉麻?” “不……”宝宝忙摇头,太子爷硬朗起来,冷酷起来,果真是非同寻常,又吐冰又吐火,似个凶猛的豹子。半晌,花云泽大掌袭上她胸口,开始数落她症状,“以夫为天,知不知道?不准骂本太子猪头!” “哦……” “以前你就说不骂我了,你还骂我!”花云泽忽然想起来,某人在他出宫疗伤,似乎便有承诺。半晌,牵起她手指,坏坏勾起了笑,用地上的草编成了一个草环,强行套上宝宝的指头上,“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我……” “不然,不管天时,地利,我将你就地正法。”话落,花云泽便要撕扯宝宝的衣衫,宝宝脸一红,用力一挣扎,迫不得已也点了头,“好,我嫁你!择个良辰吉日,我们便成亲。你现在,不准胡来……”这碧波山庄偏虽偏,却也有人过。若是被谁看到,她今后便也不必做人了。调教房事,可从不裸露身子,任人碰半分。如今真要嫁为人妇,却也开始害羞了…… “明日便成亲!”花云泽牵起她的手,向山庄内漫步。 “啊?” “三日后便成亲,凤冠霞帔现成的,房间先借用。待成亲后,我们再搬出山庄。”花云泽霸道地宣称,“聘礼一钱,洞房给你压枕头下!” “……你会不会抠了点?” 花云泽不以为然,冷冷补道,“成亲后,我和我的一切全给你。一钱还少?少吗?” “呃……不少!” 听罢,花云泽抿起唇角,笑的愈是灿烂。看着他侧脸,原本,他满足而笑的样子,是这般迷人。比冷着冰块脸,霸道皱起眉的样子愈可爱…… 他说成亲,那便成亲吧! 两年半了,他们的青春,在一点点流逝,不知未来还有何变故,早些成为他的人,亦未尝不可。看着被他牵着的手,指上套的那滑稽的草环,忍不住摇头暗笑,真是个霸道的不可理喻的男人…… “宝宝、宝宝阿姨。”小雪莲忽然对进庄的宝宝异常热情,伸开双臂,还向她要抱抱。宝宝将他抱起来,拍了拍他小脸蛋,“莲儿,这段时日过的好不好?我看你又变胖了,快养成小猪猪了。” “宝宝阿姨,我们才刚刚看到哇!”小莲儿澄清,“这是你送我的金锁嘛,还问我好不好?”他撅起小嘴,瞥了瞥宝宝的脸,又好奇地问,“你刚刚穿的衣衣好漂漂,为什么换了捏?” 宝宝猛地一怔,似乎听出了端倪…… “你在街上救莲儿时,戴的那个串串也好漂。” 听罢,宝宝瞥向莲儿脖上的金锁,拧眉问之,“莲儿,这是我送你的?” “宝宝阿姨忘了?” 宝宝顿时融会贯通,拨了拨小雪莲的鼻尖,加深肯定道:“小笨蛋,这金锁不是我送你,街上救你的,也不是我!我和你云泽叔叔,才刚刚回来而已。” “那是谁哇?” “你娘亲……” “我娘亲?”小脸忽然瞪圆了黑黝黝的大眼。 “对,你娘亲!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穿的漂漂那个是你娘亲。”看样,槿儿是真回来了。两年前的疑惑,必是得解了。这关键,还得逮银杏那丫头来骗出口供…… 第一百三十四章非礼,最美的放手 “爹爹,爹爹……”花雪莲快步跑到花昊月身边,将那胖乎乎的小凉手,便坏坏深入他的衣袖中。小家伙也精,冷了,便是钻进爹袖子中取暖。 花昊月将小雪莲抱入怀中,掐了掐粉嫩诱人的小脸颊,故作斥责道:“花雪莲,你怎么那么坏?” “爹爹,人家冷嘛。”花雪莲低下头,扁了扁嘴,十根手指交叉地把玩。看似委屈,却心不忏悔。半晌,伸出双臂搂住花昊月的颈子,亦是厚颜无耻地撒娇,“爹爹,让莲儿骑脖脖好不好?” “小撒娇鬼!”花昊月溺爱地将他扛起来,架在他颈子上,然后抓住他两个小胖爪,像骑马般快步奔跑…… “把你扔下山去!”花昊月跑到山崖边,作势欲将他扔下去。 “不要啊,爹爹……” “你这个小坏蛋,连爹都欺负。”花昊月扛着小雪莲,迎着萧瑟的风,矗立于悬崖边。悄悄闭上狭长迷人的凤眸,银发扑打着两颊,肆虐地舞动…… 想起白桦林中的相遇,他们隔着一颗白桦树,却谁也没有开口。 想着当他们都走到尽头,却谁也没有回头。 想着他拔下的那层树皮,拔的不是树皮,而是他的皮。忍不住见她的后果,便是又拔了一层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痛之活该!两年来,努力地遗忘,努力地恨,努力地怨,努力地关闭心扉,淹死了那颗心…… 而她为何要出现? 为何要来看他,看儿子,看这个因为她而毁了的家?是想看他的笑话?还是想怜悯被抛弃的父子? 为何在他决定遗忘她时,却又来拨动他的心弦?嘴角悄悄地勾起,扬起那邪魅憎恨的冷笑,比山崖边刮的风愈冷冽……不会再傻了!不会再深陷了!不会再被她影响,被她伤到!因为那一年,已经伤够了,伤碎了,伤的不会再回头了…… 走进白桦林,只为让她心不安。 不看她,不问她,只为让她记得她抛夫弃子的行为…… 只为看看,那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和她有情郎郎情妾意,母仪天下的女人,究竟蜕变成什么样? 他要看,她有多幸福? 他要等着,她能幸福多久? 看她离开了他,到底能不能幸福到天长地久?凛冽的邪笑吞噬了冷风,山崖边抖动的衣袂,一片片如刀般锋利。而他的拳头,还是不自觉的攥起……指甲一次次的刺入早伤的血肉模糊的手心中…… “爹爹……”小雪莲吹了吹他银白的发丝,瞪圆了骨碌的大眼稚嫩地叫着…… “恩?” “爹爹,你爱不爱莲儿?”他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问。 “小鬼头……” “是不是很疼莲儿呢?” “……” “爹爹不说话,就是默认喽。爹爹疼我,爱我,就不要生我的气哦。”小家伙转了半天的弯,终于忍不住耍一次性子问他,“娘亲是不是和宝宝阿姨长的一个样子?” 花昊月微顿,沉默不语! “娘亲在街上救过莲儿哦,还在莲儿面前哭的好伤心。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分开?莲儿看她哭的好可怜,我也想哭哇!” 花昊月的拳头攥的很紧,很紧,陡然间,听到骨骼的清脆响。感觉身子要掉下山崖,花雪莲忙“啊”“啊”尖叫,抓牢花昊月的胳膊,“呜,爹爹不要吓我。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我不可怜娘亲,呜,你不要带我跳啊!” “爹不会带你一起跳……” “好怕怕。” “要死,我早死了,不会等到今日。”也不会恨到今日,拳头缓缓地松开,看到小宝贝吓的脸色惨白,不忍再对他残忍,便将他抱回了怀中,“乖,你没有娘,只有爹!你娘,早已经死了……” “那宝宝阿姨说……” “她是骗你的!” “可是这个金锁……”小雪莲握着那金锁,花昊月猝然眉峰一凛,伸手便扯落金锁,“不要戴带诅咒的东西!” “爹爹不要——”花雪莲忙抓住金锁,不准他抛下山崖,“金锁是宝宝阿姨给莲儿的,不可以扔,不礼貌,不可爱!”他临时转化话锋,抱住了那个娘亲唯一给的护身符。小小的他不懂,为何爹爹那么愤怒?那么冷酷?为何娘亲会那么哭泣?不肯回家?只有委屈的蹲在树根边,将金锁的绳结起来,又重新戴回脖子上……眼角的小眼泪疙瘩,一滴滴地掉…… “莲儿……”花昊月走近他身边,悄悄蹲下身,将他的小身体纳入怀中。“对不起,爹再也不凶你了。” “爹爹……” “以后不要想她好不好?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不能连宝贝你也离开我。”花昊月将他抱的很牢,眼角也飘下泪珠……小雪莲抬起头,扁着小嘴替他擦拭泪痕,“爹爹不哭,莲儿以后都会很乖,很听话。” “莲儿……” “可是下次爹爹不要再发脾气了!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可以生气哦。好怕爹爹生气的样子,好恐怖。” “恩。”花昊月点了点头,悔意愈浓。看着树下那伤心的父子,桔梗沉默半晌,才走近前禀告,“王爷,她住在朝华客栈!” “你去查她了?” “王爷不查,我不能不查!” “为什么?” “我不想看王爷伤心!”桔梗冷酷机械地回之,看似冷血,心中却也早被刺的千疮百孔。他伤心,她更伤心。看他落泪,天知道,冷酷无情的她,泪飚的有多汹涌?可上天注定,她这份爱,只是见不得光的单恋。既然无法讲出口,那便亲手将其埋葬……便让她一辈子默默的爱,默默的守护,永远也不对他坦白…… “桔梗……” “请王爷恕罪!” “你越来越自作主张了……”花昊月的口吻中,满是冷肆责备。桔梗“扑通”跪倒在地,赔罪之时,却也主意已定,“我只想王爷禀告一声,去不去,那由王爷决定。王爷不去,我也一样会去。我要问她,到底想不想回头?” “桔梗——” “桔梗告退……” “给你和囚准备好良辰吉日,你还是嫁了,不要再追随本王。”对桔梗自作主张,冷酷强势的作风,花昊月有些恼。转身时,她却已不见,仅飘来一句,“我这辈子,不会爱人,更不会嫁人。王爷不必再费心了……” 只要能看到王爷的笑,看到他幸福,她无所谓。 一辈子一嫁,追随于他,哪怕只被当手下,也心甘情愿。即使深爱,也要擦干眼泪,为情敌做嫁衣。因为,王爷爱的,永远只有木槿那丫头一个!眼角有些湿润,不小心粘了睫毛。擦拭掉,眼圈却红润。明明铁石的心肠,却也会刺痛…… “啪” “啪” 山下传来一阵拍掌声,接着看到一身青衫,松散闲适的慕容狄,正拎着酒壶仰头“咕咚”“咕咚”灌着。走近桔梗,见她擦肩过,无赖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伟大牺牲的爱,只可惜啊,被爱的人却不知晓。 “你想死吗?”桔梗的飞镖夹在指尖,正欲出手,慕容狄将手覆了上。侧过身,斜睨着桔梗,戏谑问道:“你哭了?” “啰嗦!” “还真冷情,对我冷情,对你的王爷,可谓多情啊。”见桔梗要出招,慕容狄调趣地开口,“本王这个人呢,向来都很坏。不如,我替你把你的心意,传达给他?” “慕容狄——” “千万、千万别动刀。”见匕首的刀尖逼近鼻梁,慕容狄忙将刀夺了去。看着桔梗的容颜,心“咯噔”一颤。那般相似的脸,却是如此冷酷如冰的性情……“冷美人,跟本王喝杯酒如何?” “滚——” “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本王是看你恋的挺辛苦,借你一口酒一嘴解千愁。”他醉醺醺的懒散姿态,令桔梗眉梢蹙的愈甚。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等等……”慕容狄将脸凑近她跟前,抚着她的眉,邪笑道:“你匆匆忙忙赶下山,不是想劝皇后娘娘回头?” 桔梗一顿,心念,他怎么知道? “想问,本王为何会知道?” 桔梗更是惊讶,难不成,连她的心思,他也猜得出? “你此时下山,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劝不回!皇后娘娘的心,如万年的冰雪,根本融不化。不过,你若对本王笑一笑的话,我或许会告诉你一知半解……” 桔梗抿了抿唇,冷酷如斯! 那残酷的,杀人般的黑眸,将美丽都覆上冰霜…… 见势,慕容狄打了个哈欠,补道:“你便不想知,她为何离开你的王爷?” “……” “你便不想替你的王爷,挽回他的心爱?” “……” “你想!本王知道你想!倘若你冲本王多笑笑,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你听。”慕容狄举起酒壶,得逞般的邪笑。 半晌,桔梗一把推洒他酒壶,扬了他满脸的酒,一脚踢开他,冷然转身跨上骏马,奔腾下山,“我还不需要你的施舍!” “本王……”真是执拗,笑一笑,问一问他,真相便大白了。因为,这件缺德的事,可是他慕容王爷干的!两年半来,想想便忏悔,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段婚,哎,哎,哎,“问不出,记得回头找本王。哈哈哈,有个性!” …… 戏风和木槿并没有直接回客栈,他舍了马匹,禀退了大内侍卫。便牵起木槿的手,闲情逸致地逛集市…… “宝贝,过来,过来。”戏风像个调皮的孩童般,无赖地扯着木槿跟他逛东逛西。抛了帝王的身份和架子,穿梭于市集中,东挑挑,西选选,随着凑热闹…… 木槿的脸铁青,嘴角间歇性抽搐。 一个大男人,美归美,也不至买这些胭脂吧? 偶尔兴起了,还强行逼着她往嘴上衔。将两唇涂抹的红红的,似刚吃死猪般,对着铜镜看几欲昏厥…… “美不美?”戏风抚着木槿的脸颊问。 老板憋住笑,忙说:“美!” “美屁!”木槿翻了翻白眼,狠剜戏风一眼。不知他抽何邪风,还从怀中掏出她缝的那个香囊,拍了拍,妖娆诱惑道:“宝贝,把你的朱唇印,印到香囊上,让我永远保存。” “你干嘛?” “印不印?你不印,我可要……”他饱满的红唇凑近,停在木槿的嘴唇咫尺处。那邪恶的勾人的桃花眸中,折射浓浓的威胁,“当街非礼你了。”他的手,从她的耳唇,移向她锁骨,再向下延伸。修长的指,再肆无忌惮几许,便要摸上她胸脯。大庭广众之下,老板咂舌,路人惊愕,全部视线投过来……木槿的脸“腾”一下窜红,立刻低头在香囊上印下一个唇印。但她不懂,妖精为何连带唇印,将香囊如瑰宝般收入怀中?而那迷人的桃花眼底,却残余一丝的疼痛…… “来,我给你画眉。”戏风忽然又耍无赖般邪恶地抓过木槿,用眉笔在木槿的眉梢勾勾画画,甚是认真。 宝贝,这是第一次给你画眉。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画你的眉,便似为你梳妆打扮。将你最美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中。画皮,画骨,画唇,画眉,却难画心。这一颗古道热肠的七窍玲珑心,他画了多少年,却终是没在那心上画上他的痕迹…… 拥着她,四眸迷离,眸底深邃。她想的,念的,却不是他! 抱着她,她哭泣,她难过,却全为另一个男人。是嫉妒,让他发了疯。是占有,令他看不清她的痛…… 是他,对不起那刚出声,便见不到娘的小侄子。远远看到那胖乎乎的可爱小家伙,他的心愈不忍…… 是爱,让他变成了天下最温柔的情人,也是最残酷的侩子手…… 是爱,蒙蔽了他的双眸,让他变得没有理智!牢牢抓住她的手,却从来没抓住过她的心。四眸相对,她眸底含泪,他却从来,只有默默的疼痛……永远画不好她的心,是不是因为,他从未放她自由过? 黑丝扑打着眼角,撩了开,那笑颜那般单纯的温柔和妖娆。细心地修饰她的眉,是世上最开心的事…… “宝贝,是不是很美?”他竖起铜镜浅笑问她,像一阵温暖的清风,拂过了画的弯弯的眉梢…… 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合,她故意打击道:“美头!秃鹰画的都比你美!” “坏丫头!!!” “你看,我画的肯定比你好看!”木槿执起眉笔,开始扳住戏风,在他眉下一画一画的造孽。可奇怪,这漂亮的脸蛋,再丑化,也是美的跟仙似的……在眉上画俩八字,越描越是黑,只听周边传来哄堂的大笑…… “哈哈哈……” “你敢丑化我?”戏风不饶她,追出去,从背后拥住她纤腰。对她瘙痒地调教,“看为兄不非礼你?” 他用了句“为兄”,好久未听到“为兄”俩字,木槿一时愣了住,放弃了挣扎。在街头,当车马停止,喧闹停止,只见他从背后深情地抱住了她,那好听的嗓音,带着滚烫的沙哑开口,“不要回头。” “大哥……” “不要回头!我怕你回头了,接下来的话,为兄便说不出来。”戏风枕在她肩胛上,附在她耳边,轻咬住她耳珠,疼痛地开口:“宝贝,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 “我……” “我见到小莲儿了,我的侄子长的好可爱!”戏风的黑丝被吹拂在她的脸颊,感觉有种冰冷的液体,滴答到肩头……“会不会怪我?恨我,拆散了你的家?” “大哥!” “别回头,求你!”终于忍不住,风吹过时,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街角的风景,环住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如果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去看他们。你还会,回来吗?” 不等木槿回答,他忽然笑开。那般美丽的笑,惨然却洒脱,“槿皇后听旨,朕准你三日回家探亲。三日后,你若不回来,朕便独自回宫废后立新妃。” 话落,他毅然松开她,转身离去…… 松手的刹那,泪流的更凶。 仰起头,看着天幕,快步消失在转弯处,“槿儿,我等你!”等你三日,回不回来,我都不会怪你……如果爱你,让你那么痛。他选择,把最美的回忆带走,还她一片碧海蓝天……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想变脏 四月春风拂娥眉,亦是点绛朱唇美。春色无边,柳絮飘飞迷且乱,心似石进湖泊涟漪圈圈地转。白桦林的相遇,如梦靥般令花昊月的心无法恢复。山崖边,小莲儿的问话,却令他的恨加深…… 倘若天和地不合,水和火不融,那么爱和恨,为何要驱于一具身体中?令他,被水冰冻,却被火灼烧,曾爱的那般憔悴,却又恨的这般纯粹……曾那般的宠溺,给予和深爱。如今,却这般嗤之以鼻的不想回首…… 爱一个人,爱的有多深,才能不恨她的背叛?恨一个人恨的有多深,才能不再爱,不再痛,不再被影响? 才能真正的冷情,冷心,冷言以对?究竟如何不恨,如何遗忘?如何将那段,撕心裂肺的错爱,从脑海中清除? 一身的白衣,飘逸却单薄的被风吹起衣袂。孤立在临安城那近两年来饶有名气的烟花之地——青柳楼。 二月春风似剪刀,四月春风却似眉刀。拂过颦眉,刮痛了眉骨,不得不蹙起眉,凝视人来人往的青柳楼。囚所谓能排忧解闷,让心情好的地方,便是这风尘之所?让他花昊月逛青楼,冷冷一嘲,转身便走…… “王爷,王爷……”囚忙挡住了花昊月的去路,马匹也被他给牵进了那边的马厩。市集上热闹的很,这青柳楼更是生意火的不得了……一转身的空隙,便蜂拥一批人,挤的他退也不是,进却不能…… “王爷,我们进去!”囚倒是乐在其中,恭敬地请让。看着那牌匾,便两眼放光。无疑,这楼中最红的花魁,便是他的相好。日日逗她,气她,不让她接客,便是他的乐子……正巧王爷心酸情殇,无药可医,倒不如多见识见识外面那些花红柳绿的女子……便知,女人,王爷的见的少,认的少,爱的太早…… “囚!”花昊月勾起薄唇,凤眸瞪之! “既来之,则安之。这青柳楼的头牌,可是极品!” “你本来是要娶桔梗的,别再花天酒地。”花昊月似在警告,薄唇勾的邪恶讥诮。女人,他不会信!女人的话,如流水,说出去,泼出去,便没了踪迹……“我们走——”他冷声命令道。 “王爷,何必急着走?”囚是赖定要拉他进去,“王爷不看看其中的姑娘,并不比以前的王妃差!” “你好大的胆!”敢在他面前,提起她?他的凤眸,顿时变得凛冽。连睫毛,皆被吹的作鼓。再一瞪眼,邪气化成森冷之气,如万箭射出,顿时杀的片甲不留…… 囚吞了吞口水,才壮起了胆。 凭他多年的经验总结,以他对王爷忠心耿耿的程度,再这般继续话题,顶多被万箭穿心,达不到凌迟处死…… 揉揉眉梢,作好牺牲的准备。拉住花昊月的手腕,向青柳楼中拖,“王爷不肯进去,难道还想着王妃?” 花昊月狭长的眸子,越来越杏圆。没有熊熊的火焰,仅是邪佞刺骨的寒冷…… 见势,囚不仅打了个喷嚏。常年追随,伴君如伴虎,他皆不怕之。而如今,一提前王妃,他便浑身打冷战,哆嗦的骨子缝裂。“王爷若不想为王妃守身,那便去找找乐。总比,王爷捧书通读,或者拼命练剑好……” “囚……”花昊月唇红似血,“本王笃定你,活不过夕阳西落!”他的手扼住囚的颈子,真恨不得杀了他解恨。不要提她!不要提她!在他面前,不要再提那个女人!否则,他的牙会被咬断,他的手骨会被捏碎…… “王爷,咳咳,你还爱王妃?” “不爱!”他斩钉截铁地回道。 “不爱,那便跟属下进去疗伤。不一定风花雪月,有人可以替你治疗心伤……”囚貌似觐见,死拉着花昊月进去。毕竟是死忠,花昊月未扭断他的脖子,被半拉进青柳楼…… 或许,他说的对。 他如今为谁在守身? 他何必要孤老终身? 如今,还有谁爱他?谁管他?谁希望,他为谁守身?他是个男人,有欲望,有冲动,却强忍,究竟为谁? 分开的两年,他无数次想随手抓个丫鬟和他同床共枕,却总是无法投入。那是恨,也是爱,是放弃不了,忘不了,无法消除她给他带来的阴影…… 她早成了尊贵的皇后娘娘,他又何必,自讨苦吃? 白桦林中,她连开口说想回头都没有。他何必,再苦苦执着过去不肯说再见?他真傻,冷冷嗤笑,自嘲地冷笑,他在做给谁看? 何不,进去这肮脏的地方,去让他的灵魂也肮脏? 去为他的伤口疗伤,找到一个女人,然后把她忘了……可是踏进去,烟柳之地,脑海中便会浮现当初的种种…… 那时,他们还没恋爱! 那时,他没表白,没跳入深洞,没陪她一起守住黑暗。也没牵住她的手,说,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孤独…… 那时,还单纯的将她当成开心果。即使喜欢,却不出口。闷马蚤的守住他王爷的尊严,牵她小手东走西逛,骗她说算命的谎话…… 那时,他们也进了青楼。只是在门口,便被他给捞了回来……他痛恨这种地方,讨厌聒噪的环境,烦那一双双猥琐的双眸,连那的酒,他都觉得很恶心…… 可越是肮脏,他越要来。因为,他要让自己脏!!! 越是恶心,他越要喝酒,多喝,狠喝,将自己灌醉,然后什么也不想。再过下一个两年半,回到她从没出现的日子…… 那繁杂的街头,当她松开另一双手,来寻找他时,却看到,花昊月进了那风尘烟花之地。那酒池肉林,舞姬献媚的青楼…… 他真是想开了! 终于,两年半的恨,让他想开了! 狠狠握紧了拳,脚陷进去很深。其实,木槿不怪他。恨只恨造物弄人,造成今天这般地步。当大哥放手时,他也放手了…… 开始了沉沦,开始了堕落,开始要用酒精来麻痹。看着舞姬在他身边舞动,他却不屑一顾,继续喝酒…… 偶尔瞥见他一把揽过个美人,让她陪他喝酒,只觉得,这街头她是最碍眼的一个。他们,还真是有默契。同时爱上了她,也同时放开了她……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只是有点气,气她不争气…… 本想一走了之,可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挣脱了华丽的牢笼,迎来了春风,只有傻瓜才一味靠眼睛来放弃。即使谅解花小七,懂得这是恨的结果!可她,仍是不甘心便这般眼睁睁看他放弃…… 她若是这般走近前,跟他澄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这两年半来他所受的苦,会不会更可悲?深呼一口气,木槿决定一步步来。先探探,他心中到底是恨?还是,彻底的不爱了?若真不爱了,她该怎么办?一时间头绪万千,分不清孰先孰后? 干脆,从街边买了一顶斗笠,斗笠前是黑纱,正好挡住了脸。脱掉一身的行头,女扮男装踏步进了青柳楼…… 青柳楼确是名不虚传,姑娘个个美若天仙。舞姬美的,白嫩嫩的媚骨。根本不似一般的庸脂俗粉…… 眼一瞄,找准花昊月的座位。 正趴在桌上,抬起酒坛“咕咚”“咕咚”地灌。嘴角的苦涩,因酒液的滑落,变得更甚。舞姬正翩然坐他腿上,仰头娇滴滴地献媚,“王爷,奴婢用的香粉香不香?” 花昊月径自喝酒,不理! 美人在怀,坐怀不乱。是他不爱,不是禁欲!他告诉自己,这不是为谁守身。而是这种女人,美的不合他胃口…… “王爷,王爷……”囚用手轻推花昊月,劝他不要不解风情。王爷的风情,一向很霸道。可自从两年前开始,便寡之。这魅惑的邪男,不发挥其魅力,但叫人觉可惜……“既然进来了,何不玩的畅快?美人,快给王爷香吻一个……” 那舞姬忙努红唇,献香吻一个。 花昊月未躲,算是给足了面子。 可嘴角的讥诮和冷漠,却勾出他的不耐烦。只是被银丝给遮了住,从木槿的角度,看不清他有多不屑…… “王爷,奴婢今夜,是您的……”全临安城的女子,都梦寐和七王爷这有权有势的美男子一夜春宵。有幸得之,三生之福,愈是卖命地勾引他……她柔嫩的小手,抚上花昊月的白衫,在腰带上做手脚…… 花昊月仍是任由她,邪魅冷笑! “王爷,给点反应……”囚开始示范,“像这样,抱住她,狠亲她!让她帮你疗伤,忘了前王妃……” “你要狠亲谁?”花魁如燕款步上前,狠揪住囚的耳朵,将他给拎了起来。柔弱的女子,却治的了狠辣的七尺男儿。“你不准我招恩客,你却来享受美人恩?恩?你是真打算娶你的同僚,把我拱手献给徐大人?” “如燕?” “跟我过来——”囚顿时被拎着耳朵叫进了房,那一顿巴掌,是呼的必响的。花昊月见之,嘴角上翘,脑海中便浮起相似的画面。 邪男戏妃第45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的画面。在皇宫时,槿儿揪他耳朵教训的模样……男儿膝下有黄金。可那时,他却跪了她…… “见鬼~!”为何满脑子都是她? 越是想她,越是冷酷,越是忿怒。猝然按住那舞姬的头,狠吻住了她。粗暴的蹂躏,就像报复她一般…… 看着那一幕,木槿的贝齿咬的“咯咯”的响。天知道,她不想发火!真的不想发火!体谅他,绝对体谅他!若是她,可能比他做的更过分!可是,看到了,火爆的因子便从体内蹿升,无法克制…… 端起一壶酒,悄悄走近他们跟前,指尖一松,酒壶“啪”掉上那舞姬的头……然后,碎片和酒液洒了他们一身…… 花昊月的理智,稍微清醒。一把将舞姬推出怀中,瞥了眼肇事者,继续喝酒…… 他不是酗酒,也不为消愁。 只是酒比人真,酒喝多了便会醉,总会醉!可人,爱多了,却会长翅膀飞。就像她,爱到不想折断她翅膀,只有任她飞……高高地飞……飞的越高,风景越好,越没有他…… “王爷,奴婢服侍您进房。”小舞姬狠剜了眼那粗手粗脚的木槿,不晓得大白天的她为何戴个斗笠充神秘,只觉得碍眼。 “请这位公子闪开……” 木槿用脚狠一绊,俩人呈大字型摔过去。木槿用手扶住了花昊月,踩过那野心勃勃意图变成七王妃的舞姬脊背…… “哈哈哈~~~”喝醉了,东倒西歪,分不清眼前扶他的是谁?只觉得,很熟,很熟,想抱抱,便那样抱住了,吐了她一身…… “给我准备间房……”木槿抛了一大锭金元宝,老鸨忙替她准备了二楼上好的房,“公子,里面请!” “把门关上!” 门掩了上,木槿将花昊月扶上床,替他解开衣衫,盖好了辈子。再瞥了瞥满身的脏,“丫的,德行!”话落,她便转身离开。一双大手,骤然钳住她手腕,“你是谁?”清晰的问话,传入耳畔…… 第一百三十六章红烛一夜 花昊月醉眼迷离,长睫煽动,下意识钳住木槿的手腕将她向臂间带。有力的臂膀,带着一席的怒气,将她卷入其中禁锢。 邪恶凌厉的眸,狠狠盯着木槿,却又碍于醉醺醺,晃了晃身子,轻拍木槿的脸,“你好像一个人……” “你醉了!”他醉时耍酒疯的程度,也不亚于她。当初他们能走到一起,或许这种默契,还是牵起的红线。 “我没醉……”花昊月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眸,拉着木槿的手,狠狠地攥着。感觉他的手,要掐断她的骨一般,不放松,不饶恕。 “小七……”木槿在他耳边,轻叫着他,他却听不见。沉浸于往昔的疼痛和恨中,进入那无量的黑暗世界…… 谁说,喝醉了酒,便不会想? 谁说,当意识不清醒了,便能遗忘? 为何,醉的一塌糊涂,连指头是几根都分不清的他,却一直停驻于那漆黑无边的世界中,孤独矗立?凛冽的风,吹痛他的脸颊,刺寒他的脊骨,回到那一年,大雪纷飞的日子,回到……他推倒雪人,在冰天雪地睡倒的那一夜…… 头发白了,可天却黑了。 爱情没了,可他还要硬着来日刺眼的阳光,一寸寸踩着脚下的积雪。一根根地剪断残剩的几根黑丝,残酷抛弃…… 曾经,他握住她的手,承诺从此,她不会再是一个人。后来,那个女人松开了他的手,飞的更高,而他成了一个人……既然,注定要一个人,便抛弃所有和过去相关的东西,狠狠痛,狠狠恨…… 毁了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亲手毁了承诺,毁了萤火虫的光芒,毁了蒲公英花絮的美丽,毁了雪人的回忆,毁了爱,毁了梦…… “我没醉……”他一遍遍地呢喃着,不肯承认醉。因为深刻在脑海中的痛,再也无法消除,无法麻痹。 渐渐的,手抓的更紧。 心滴起了血,眼角的泪痕,借着酒醉一滴滴滑落。这一刻,不必伪装,也不必故作冷漠,他可以、可以尽情地痛,尽情地哭…… “小七。”轻轻擦拭花昊月眼角的泪,她也忍不住咬住嘴唇控制住悲伤的情绪。看着他疼痛,他憎恨,那浓到化不开的误解,导致这一头的白发,一身的憔悴……她也不知,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倘若,她为了解药,去跪求,去哭喊,去以命威胁,会不会便不用做皇后?倘若,那时她没有欺瞒他,没有让他恨,而是让他懂得她的苦心,会比现在更狼狈吗?一切都已晚,无法再回头,眼泪,永远比心更真……悄悄地将头枕到花昊月的身上,闭上眼眸,陪他一起悄悄地里眼泪,真的……真的……从未抛弃,从未放弃,从未不爱过你,只是伤的那么深,真的一句“误解”便能化解开吗? 那过去的疼痛,算什么? 那这一头的白发,向谁说? 那无数滴的眼泪,谁来索赔?梦破了,心碎了,过去那般你侬我侬,轻松欢乐的日子,还回的去吗? 骤然,一双大手钳住她手腕,将她拉上了床…… 帘帐被拉下,直到红烛被风吹熄。 青柳楼的夜,很静谧,很冷清。 床上的人,很迷蒙,很销魂。 红绸解,绿带松,一场因为寂寞,因为痛,因为想变脏的欢爱,在帘内上演。动荡的,不停的床榻,尖叫着宣泄的身和心…… 翌日清晨,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是急急的敲门声…… 囚疑惑地凝视老鸨,眼神足以杀人。“你确定王爷一夜都在?”若有个万一,这个青柳楼全程陪葬,诛她九族。 昨夜被教训的太甚,被如燕灌了酒,下了蝽药蹂躏了一夜。醒来发现旭日东升,王爷却不见踪影…… 询问一遍,再确认一遍,听说一位公子送王爷进了房。之后,谁也没出来。直到清晨,那公子才满身诡异伤痕地离开。这老鸨才找来囚,一起敲门,生怕发生凶案,她这楼子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王爷,王爷……”老鸨连拍带踹,却无动静,心下更急了。 囚一脚伸出,狠踹开门板,跑到床边撩开帘帐一看。忙转过头,捂住了脸将老鸨推出了房门,“去,去,去,不该你看的,去做你的生意。” 花昊月睁开惺忪的眸,先按住疼痛的头,再瞥向一边紧张兮兮的囚。翻动身子时,发现胸前,肩上的吻痕,红紫的暧昧,残留的诡异…… “怎么回事?”花昊月刹那惊住,狠扯掉帘帐,目光如炬地凝视囚…… “王爷,您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囚的眉梢皱的很纠结,看王爷满身残余的爱痕,即使傻子,都懂昨夜定是醉酒乱性,一场巫山云雨乱。 “本王醉了。”他记得他醉了,痛了,然后流泪了。枕头上略有些潮湿,一大片的泪痕脏了洁白的荷。好像,昨夜有个人,在他枕边哭,是梦?还是真的? “王爷你是醉了,可是那个公子好像没醉。”囚开始打个冷战,不禁开始怀疑花昊月的性取向。 “什么公子?” “就是把王爷送进房的公子!听说王爷醉了,他扶你进房。然后一夜未出,早晨时才满身伤痕地出了青柳楼。嬷嬷以为是发生凶案,原来,是发生了情案。王爷你……”指尖抖了抖,不敢置信地补道:“扑倒了个男人!真醉到分不清雌雄的地步?” “本王推倒了个男人?”花昊月头痛欲裂,半点印象不剩。只听他描述,胃部翻起一阵恶心,脸色如他的银丝一般色泽…… “回王爷,半点不假,有人证,还有物证……”囚瞥了瞥他身上的紫红爱痕,笃定,昨夜不是温柔缠绵,而是狂暴激烈,才能制造出这番惨烈的战绩。 闻言,花昊月更是一阵作呕…… 抚住胸口,狠狠擦着红痕,越擦越明显。索性披上衣衫,穿好帅气的黑色长靴,一转眉,银丝扑面,帘帐变成残布,碎片漫天飞…… “王爷,属下会保密。”囚小声地安慰,“况且,倘若和男人,能让王爷忘掉过去的伤痛,重拾青春笑颜,那何乐而不为?属下负责替您找那位公子,让你们多修床帏之欢……” “东方囚——” “属下放肆了,请王爷恕罪!” “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到‘公子’俩字!”花昊月的脸色煞白,胃搅乱的厉害。越来越想吐,忍亦忍不住……他要变脏,不为谁守身,可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男人都不挑剔的地步…… “那男人……” “你最好,收回你的话!” “可王爷也是个男人哪!”囚开始抱不平,追随花昊月出了青楼,警告老鸨不准泄露此事。否则,挑断手脚筋,杀无赦…… 一夜风流,潇洒离去。 不是她不想相认,而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从哪说起?被强行拉上床,嘿咻嘿咻完之后谈什么情? 木槿心乱如麻地离开青柳楼,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澄清?伤的太深了,不是一句话,便消除的了那根深蒂固的痛的…… “丫的,好痛……”摸了摸锁骨处,被咬的血印触目惊心。花小七,你还真恨,嘴下不留情,牙上长锯齿,纯心想咬断她的颈子便对…… 走过半条街,忽然有些落寞。 不回朝华客栈,不去碧波山庄,她能去哪?随处找个客栈投宿,却也静不下心。一愁如何解释?何时解释?二愁,戏风回皇宫,是否会迫于朝堂压力,收回临安封地,对萧王府一网打尽?用过晚饭,散步于街头。脱离皇宫的禁锢,出了那道宫墙,觉得天和地都变成了纯粹的自然之色…… 经过转角时,忽然看到莲儿那胖乎乎的小东西,正边吃棉花糖,便揩丫鬟的油。人小鬼大,调皮的模样,令身边的丫鬟频频崩溃…… “小王爷,我们回吧!”小丫鬟劝之,再不回天黑了,万一王爷盛怒,她吃不了得兜着走。尤其近日,王府要办喜事,紧锣密鼓的仓促,可不能再有个闪失。她瞥了眼一边搔头的侍卫,面面相觑,两相无奈,小王爷就是个小捣蛋鬼,谁劝也不听…… “再玩一会儿嘛!”小莲儿努了努嘴,开始痛斥,“你们不疼我,你们都不疼我。呜,坏蛋,大坏蛋!” “小王爷,我们……还是回吧!”不疼便不疼吧,这个大坏帽子他们扣了。可惜小莲儿小屁股一扭,眼皮一翻,便跟他们玩变脸。以为不疼就没事了?还要追加罪状!不让他玩好,通通要惩罚,“我告诉爹爹,你们欺负我!” “啊?”随身侍卫和丫鬟同时愣住! “你们打我,骂我,还踢我屁屁。”他扭着小屁屁,用竹条狠抽两下,“就用竹条抽的,说我不听话!还骂我是没娘的孩子,是坏种!威胁我再不乖,就把我吊起来阉了小jj。”花雪莲那小坏样,小邪样,木槿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小东西,又懂事,又气人,和他爹是一模一样,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坏,更无耻…… 这般的发展,还是得了? 将来不得成个史上第一枭雄?枭雄也罢了,只怕成为坏的透气的狗熊,汉j!到时再后悔,可便晚了!木槿蹙着眉,看他那栽赃陷害的戏码,演的精彩绝伦,不禁咬紧贝齿……“花雪莲,你是我儿子吗?”她悄悄地问,问肚皮里怎出了这小坏种?她生性不羁,随心所欲,可还不算坏。他爹是邪男,无赖厚颜,可也不至成这般…… 真想,拎起鞋底子,教训他一番!让他好好做人,勿再做上邪途。顿了顿,顶住了脚尖,暂做观察…… “小王爷,你……”小丫鬟急的脸红气不足,憋的脖根粗了一圈。俏丽的模样,硬是气的如红骨精。 “姐姐,我们再玩一会儿嘛!”小莲儿变的甚快,东边是日出,西边便是雨。刚威胁利诱,现在便把住她胳膊撒娇,笑眯眯的俩大酒窝绽放…… 你这个小汉j! 木槿不禁气的牙根痒痒…… 看都气饱了,又何况那小丫鬟?小丫鬟憋了一阵,牵起花雪莲的手,不顾一切地向王府返,像是喝出来似的,“小王爷,恕奴婢放肆了,您还是和奴婢回山庄,免得天黑了遇到危险……” “不要……” “奴婢非得把小王爷带回山庄不可!” “你……”花雪莲大眼睛一转,便偷偷探手去摸她的俏臀,然后又摸了摸前排侍卫的屁股。见他动作老练,木槿便气,这是惯犯了,都成精了…… 侍卫尴尬一咳,瞥了瞥丫鬟的俏臀。 许本有爱慕,忍不住多窥两眼。花雪莲惨叫,“啊,他摸你屁股!” “我、我没有,我就看看……” “他看的好用力!”花雪莲坏坏地挑拨离间,想趁他们内乱逃之。可半晌,小丫鬟竟不上套,“小王爷,您还是省省吧!这招奴婢见过很多次了,不会上当的!” “呃……” “哇,姐姐你好聪明。怪不得囚叔叔好喜欢你。”花雪莲开始变起花招,摸了摸小丫鬟的俏臀,开始造谣,“囚叔叔说你屁屁长的好漂……还说,他说想让你陪他过夜,想娶你耶。莲儿以为你好猪,原来你好聪明哦。屁屁真好漂,吼吼……”见花雪莲摸摸索索,木槿气的两眼如红兔子,不止小丫鬟疯了,她亦疯了…… 这才不到三岁,便坏成这般。常言道,从小看到老。他如此的汉j坏胚,不好好管教,何以为人母? 正愁不知如何和花小七开口解释,那倒不如,让小东西给她传个话。间接的,试探一下小七的心…… 想到此,木槿便摩拳擦掌地走近前。拎起花雪莲的小耳朵,问道:“莲儿,你在摸什么?” “痛、痛,宝宝阿姨?” “恩?” 花雪莲仔细瞄了瞄,即使一模一样,可从她身上却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那种,很亲切,很舒服的气息……这个,是他娘亲?他最爱,最爱的娘亲?爹爹不让认,说死掉了的那个娘亲? 看着木槿,花雪莲小酒窝勾的更漂亮。胖乎乎的小手,勾住木槿的小拇指,很想、很想叫她一声娘…… 可他却不敢,他怕爹爹伤心,怕爹爹说连自己也要抛弃他……眼睁睁看着日思夜想的娘亲,摸着脖子上视若珍宝的金锁。小脸上的鬼笑,一点点变成委屈,变成了泪…… 很委屈,很想叫娘。可他爱爹,又不能认。只有摸着金锁,憋回了到眼圈的泪。刚刚无忧坏坏的表情,全化成了陌生…… “我不是你宝宝阿姨。”木槿蹲下身,抚着花雪莲的小脸。“我是你……娘亲!” “娘亲?”花雪莲微笑,很想将升调,变成降调…… “小东西,我是你娘亲!”想教训他的本意,却变成了宠溺。看他的眼眸透着泪珠,却忍不住拥他入怀,“莲儿,娘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乖,叫娘亲……” 花雪莲咬了咬唇,却没有叫。 半晌,推开木槿的身子,泪眼汪汪地回道:“莲儿没有娘亲!爹爹说莲儿的娘亲死掉了,莲儿只有爹爹……” “莲儿……” “我娘亲死了。”花雪莲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求助般地握住小丫鬟的手,“姐姐我们回山庄吧,爹爹还在等着亲亲我的小脸。” “好的,小王爷。” “莲儿,我是你娘亲!”明明相见,他却不认她,木槿的心头被刺上了一根针,血肉模糊。“告诉你爹,我有苦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离开你们父子……”冲着花雪莲的背,木槿大声喊道,蹲下的身,久久起不来…… “娘亲……”花雪莲在心中默默地叫唤着,日夜都想念的娘亲,真的有苦衷吗?转角处,回过一次头,眼圈湿哒哒的。扁着的小嘴颤抖,“哇”一声便哭了出来,谁哄都不听…… 第一百三十七章大结局 花昊月悠闲地坐在山庄中那处小凉亭中,听听风,赏赏花,做做风筝。一双潋滟丹凤秋水眸,如碧月般幻影的俊颜,不染半丝尘垢的洁净。簌簌的风从眉梢过,拂起月牙弯弯。银白的发丝飞扬地扑打,悄悄地,扬起如风的魅惑邪笑…… 将制成的那蝴蝶样式的风筝,仔细观察一遍,确认没有瑕疵后,再龙飞凤舞绘上一只腾飞巨龙,百鸟太小气,朝凤太女气,花草太文气,繁字太酸气,倒不如如此既大气,又不失为美感之作…… 小东西今日来常向外奔,以往索吃,如今怕是寻亲吧?即使小家伙鬼灵精地不吐只言片语,可他的儿子,他清楚他提溜乱转的大眼睛究竟长什么小心眼?他的娘亲,若果真疼他,便不会未断奶便舍他,令他从小便奶断的早,才出生不久便开始食细粮……他的娘亲若真疼他,亦不会铁石心肠,只当陌生人于其相见……也不会白桦林中决绝转身…… 他的娘亲…… 有时,想为他辩驳,她有苦衷。 可却无法为这个借口,支撑下脚步。曾问过金尔丹,那时他的毒药,是否是他翻阅古医术制的?他说——是! 真不知,还有何借口可为她开脱?“哎!”花昊月叹了叹气,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小子皆是放不开之人…… 做个风筝,栓住他的小腿。让他不有事没事便跑街上逛荡,欺负欺负这个,玩弄玩弄那个。连新任举人都来山庄胆怯告状,说莲儿偷亲他家年长幼女…… 这小东西,恶劣的,坏的,无法无天了。 也怪他平日宠溺过多,管教不严。断奶早,停哭早,早早懂事,单亲的援助让他太过纵容这个小坏坯子…… “好漂亮的风筝啊!”一边龙井茶的丫鬟边看边较好,这比集市上卖的风筝做的更精致,尤其那条游条,画的那般栩栩如生,不输历来大家名画…… “若是影在,依他的画技,这风筝不用房便得飞了……” “六王爷的画画的很棒?” “一百年后,画师上将出现位名家,那定是你们六王爷!他画功若属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了。”想当初,某“猪头影”为讨好蔷薇,开场那段不得善终,该遭雷劈的初恋,愈发单纯地悬梁刺股学习琴棋书画……只为匹配曾一度络盐第一淑女,苦作画练到指抽筋……还自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单纯归单纯,却练下了一手的好画艺…… 小丫鬟立在边上,见王爷心情不错,便陪起闲聊两句,“从今儿起,王爷和六王爷都是女婢心里头的偶像了……” “偶像?” “奴婢放肆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小丫鬟忙“扑通”跪倒在地上,生怕被花昊月斥其勾引主子。吓的小脸煞白,满额头冒汗,浑身也抖的厉害……“请王爷恕罪,奴婢、奴婢……” 花昊月抖了抖衣袖,叫她起身,低眉好笑道:“本王只是像你的‘偶像’二字……” “扑通——” 小丫鬟又吓得跪倒,忙磕头谢罪,“奴婢再也不说了……” “起来!!!”花昊月眯起凤眸,森冷的危险。俊美绝伦的脸上,黑线一条条,嘴角衔起魅惑的似笑非笑,震慑的风筝动,发丝扬,漫天飘起银丝雨。若是阎罗不足奇,却偏偏一张好看俊美的脸,没有半丝狰狞…… 花昊月缓缓地勾起小丫鬟,有些不耐烦地问:“本王在你眼中是暴君吗?” “不是……” “那你何时才跪到头?”一句话,跪一遍?他可没兴趣听着她跪倒磕头,只为小小一句话,又非文字狱,捣的什么乱? “回王爷,奴婢……好奴婢将王爷和六王爷当成偶像来崇拜……” “是当成瘟神吧?”花昊月辗转便戏谑地笑开,相比她,却又想起那只有他给下跪,绝是傲气的骨头不软半寸的那人…… 丝丝风拂过耳际,眉波不自然的回转。哎,他又陷入那深不可测的黑洞中。恨的那么深,怨的那么深,为何仍无法克制的想起?那一度的美好,不小心勾起的心事,仍能让胸口隐隐地作痛…… 指尖偷偷地按住胸口,重重咳了两声,端起酱色镂空香木案上的茶杯,心乱地啄了两口,逼着自己平定思绪……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天阴了两年半,也该是晴了。这一头沧桑的白发,也该见证了那场爱的结局!那些痛,那些回忆,那些让他胸口隐隐作痛的爱和恨,快些过去吧!像天边的乌云,尽早散了吧! 让他活……让他活下去……让他做莲儿的好爹爹,临安城的好王爷。他会证明,没有那该死的情爱,天只不过塌半边罢了!!! “王爷……” “王爷,你的茶喝进衣领了……” “王爷——”小丫鬟大喊一声,花昊月才回过神。忙退了开,向外扑打倒入脖颈的水珠,茶杯“啪”掉落,破了一地的碎片。手指被割破,泛着刺眼的猩红之光,小丫鬟吓的忙用手帕替花昊月包扎,“王爷,奴婢帮您……” “罢了!”花昊月吹了吹那根割深的受伤手指,狠向后一甩。甩了几滴血,含于嘴中依旧淡定。“见红好,证明近日有喜事。准备好木盘,等着天上掉馅饼下来吧!” “呃……” “刚和你聊哪了?”花昊月又借机开了话匣子,不想再陷入记忆的黑洞中隐隐作痛。那般不是巨痛,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却是一点点如蝼蚁般侵蚀心脏的痛,如一根根银针沿着心尖撵转刺入的痛,那好似石钻,渐渐锥进去的痛……令他无法再承受!心中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恨!就这样怨!不是他的错…… “聊到,恩……偶像,对,奴婢崇拜六王爷的画技!” 花昊月很勉强勾出那往日邪魅撩人的笑,开始“哈哈哈”大笑。丫鬟愣在当场,他径自地笑,无休无止。那捧腹大笑,却带着浓郁的悲伤,看的丫鬟心一抽一抽,被他笑的不知为何,很想掉眼泪? 是她的眼泪不值钱,还是王爷笑的太吓人? 摸了摸眼角,真的湿润了,睫毛也压弯,有些不可思议地听他痛极却无处发泄的笑声。何苦呢? “王爷……” “哈哈哈~~~~” “王爷……” 笑停了,笑出了眼泪。花昊月才发现,竟忘了讲那可笑的笑话。于是,一把抓住小丫鬟的手,诡异地跟她讲,“本王的六哥为了练画走火入魔,有一日边作画边小解。尿完才发现,不是马桶,而是尿进了我父王最爱的那个大花瓶中,哈哈哈~~~” 小丫鬟面无表情! 花昊月边笑边流泪…… 这个笑话很好笑,可他讲的却很悲。 这个笑声很好笑,可是听着听着,却想哭…… 眼见无法收场,小丫鬟急的干跺脚,又不能动,一劝准是得闹事的。幸好,小王爷花雪莲从府外回来,不愧是父子俩,若是眼泪疙瘩,那默契十足…… “爹爹在笑什么哇?”花雪莲擦拭眼角的泪痕,想半点痕迹不留。小丫鬟沉默,只无奈摇了摇头…… 花雪莲一跳坐上高高的椅,用小手拨了拨花昊月的脸颊,瞪圆了黝黑的大眼问,“爹爹,你在哭?还是在笑哇?” “笑——” “笨宝贝,没见爹在笑吗?” “笑屁,笑屁啦,和我不要装了啦!”花雪莲横了横眉,下人们顿时退下。只剩下父子俩,他乖乖地双手捧起花昊月的下颔,不怕死地问道:“爹爹,你又痛了吗?” “没有——” “是不是又想那个人了?” “花雪莲——” “我没有提她是谁嘛!”花雪莲无辜地眨了眨大眼,故意笑出两颗大酒窝逗他。用手帕替花昊月擦眼泪,小心翼翼的,扁起小嘴嘟哝,“哟,哟啦,鼻涕好脏脏。爹爹,我不要给你擦鼻涕啦,你都是大人啦,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 花昊月抬起眸,看着小莲儿似个小大人儿般在那训斥。模仿他的口吻和他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脸,再掐了掐他的鼻,有模有样地说:“乖乖,不要任性哦,要听话哦,要不打屁屁。爹爹,来把屁屁掉过来,让莲儿报仇啦!” “宝贝,你想造反?” “反啦,反啦,都反啦。从今天开始,莲儿和爹爹换啦,莲儿当爹,爹爹当小宝贝。莲儿多坚强,都不哭的哦。”他向花昊月抛了个媚眼,拐弯抹角地叫他不要哭。做爹爹要坚强,不能哭鼻子…… “小家伙!”花昊月摸了摸他稀少的头发,“小心聪明到秃顶!” “吼吼……” “吼什么?” “爹爹给莲儿笑一个嘛!”花雪莲将两根小胖指戳进花昊月的两嘴角边,按陷了两个小坑坑,“最爱爹爹的酒窝了,我要进去游戏……” “……” “让莲儿淹死在爹爹的坑坑里吧!” “那是酒窝!”花昊月难得地勾起邪气灿烂的笑,被这小东西逗的无法再压抑。大开心果被摘了,幸好留了颗小开心果…… 小雪莲开始双手对手指,小嘴嘟的三寸高,像极贴上了鲜猪肉。“人家还很小,人家都还不懂嘛!” 花昊月伸开手臂,将他从椅上捞入怀中,“啵”亲了下他小脸蛋,疼惜宠爱之情,尽在不言中…… “爹爹,莲儿今天有一件事不懂,可不可以告诉我捏?” “哦?” “有一只捏,一只带毒的小乌龟爬到酒楼,被伙计家抓去到厨房煮了。煮完了被人吃掉,结果中毒死掉了。爹爹你说,大老爷要判案,要判谁是杀人犯呢?是酒楼的伙计,还是厨师大叔,还是端菜上桌的人呢?” 花昊月并未做声,而长睫却呼扇呼扇的不同寻常。似猜到了,这聪明的小东西,这个比喻是意欲何为? “爹爹,你猜嘛,你猜嘛!是不是他们三个都有罪?伙计抓了小乌龟,欠手啦!厨师大叔不查来历,笨了啦!端菜的人,也不谨慎啦!总之,他们都有错,可爹爹你猜,大老爷判谁是杀人犯?” 花昊月嘴角魅惑人心的似笑非笑,渐渐变成那无奈的邪笑。小东西,我是你爹,你想搞什么鬼,我会不知?花昊月扬起双眉,媚眼如丝,红唇如樱,俊脸上的红润如霞。一切映入眸中,想入心中,却保持沉默…… “是乌龟啦!”小雪莲果真憋不住了,小人儿便是小人儿,总是沉不住气的……“爹爹莲儿跟去公堂了哦,大老爷判乌龟是杀人犯!他说,乌龟不有毒,怎么会毒死人?谁叫乌龟不开口,说他有毒啦?” “……” “呜,呜,乌龟哥哥好可怜。他都中毒了,也没人可怜他。他又不能说话,也没人帮他说话。好惨被人煮了,还成了杀人犯……爹爹,你说大老爷可不可恶?乌龟哥哥可不可怜?” “……” “乌龟哥哥也不会讲话啦!他也许也不想毒死人的啊!”小雪莲骨碌骨碌的大眼一直鬼灵地转动,凝视着花昊月的反映,乌龟好比他娘亲,娘亲说有苦衷,他便即兴发挥,编了个故事说给爹爹听……一不会提娘亲,二爹爹聪明心知肚明…… “小东西,你想我说什么?”花昊月抚了抚花雪莲的小额头,搂入怀中悄悄地问道:“说乌龟有罪!他若不想毒死人,便不该爬去酒楼,让人有机可趁?”他故意扭曲花雪莲的意思,戏谑又沉重地思虑…… 这是你让他带给我的话吗? 你有话对我说,为何不亲自来说,却要拖个小人儿,为你我充当传信鸽?是为过去的罪行忏悔,还是在找理由?还是该相信,这只乌龟,真的是有口难辨,有怨难申,真的……是有何难言之隐? 一时间,不知该信眼中看到的事实,还是心中想希冀的结局? 心太易动摇,还是恨的不够深? 是真的爱了,真的投入了,所以,此时此刻才想抓过来她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想给我一个带你回去的理由?”自嘲抿笑,他真是疯了!犯贱到这般程度,果真是——无药可救……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大胆冲进山庄,东方囚骑马追上来,一条长腿横亘住,马车动荡地停了下。 撩开青帘,一个带斗笠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好似贵客的待遇,却从里到外有种女人一般的阴柔之气…… 俗称,公公!一个长的极好看的公公,斗笠被撩开时,不禁为之惊艳。只可惜那一身的似锦南装,该换成罗纱裙,令人一饱了眼福,不枉如此诱人的姿色……男子的斗笠半除开,一笑似倾城,再笑又倾国,那般的媚骨千成折实令人惊愕…… “王爷。”那男子匆匆上前,拉起花昊月的手,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从今以后,你要对我好哦!” 花昊月嫌恶地一把甩开,清眸愈见混沌,冷漠意外,有些崩溃。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狠剜向东方囚问道:“你请的戏班子?” “回王爷,他便是那日和你有一夜风情的公子!”囚替他将斗笠给戴了回,相比之下那男子身材确是矮小,“经青柳楼嬷嬷鉴定,和那日的公子打扮,身材,说话都很像。他也承认,那夜是他,所以王爷属下帮你找来了这个可以替您治好内伤的神人……” “什么?” “王爷可以继续宠他,爱他,转移你的伤痛。其实,我想了再想,男人也并不可耻,让他穿上女装便是。” 男人点了点头,开始谄媚凑近。 花昊月过敏地闪了开,见这断袖的娘娘腔,便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绝不信,那夜将他抓成那般模样的“公子”,是——他!见之,更是无法接受…… “王爷,你要对人家负责哦。”男人总想拉拉小手抱一抱,花昊月则比之唯恐不及。那男子偏厚颜无耻,比他这个邪男更甚。花昊月的眉头打成结,何邪气,何媚气,何肃杀森冷之气,皆被这阴气给摧毁…… “滚开——”这句并非出自花昊月,而是小雪莲嫌弃地拍出了小胖爪。瞪圆了眼瞳,一副谁敢染指他爹,跟谁拼命的凶凶架势…… “小美男,你真可爱。”男子看这小东西胖乎乎像个小雪球,不禁想去摸。“王爷,这是我未来的宝贝儿子吧?” 闻之,花昊月额头的黑线一条一条又一条,源源不断涌现。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只觉得鸡皮疙瘩,是一阵比一阵起的欢,冷飕飕的脊背生寒,忍不住打起冷战…… “啊,啊,啊,不要碰我爹爹……”小雪莲开始暴起。 男子不怒,反而更是稀罕,不禁连他亦想染指。蹲下身,一把将花雪莲抱入怀中,“哟,真像是护你的小狗狗……” “东方囚——”花昊月实在忍无可忍,攥紧了拳,拳尖指向囚,想撵碎他的头壳般威胁,只听骨骼“咯咯”地响动。那般的清脆,那般的夺魄,那般的森冷如阎罗……囚忽然咳了咳,有些束手无策,俗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谁料,这佛是个大肚佛,更是难请出这山庄的门…… “宝贝,我将来便是你娘亲了……” “你变态呀!”花雪莲那般的古灵精怪,亦气的手舞足蹈…… “我会很疼很疼你,很疼,很疼你的……儿子……” “……” “来可爱的小肉肉,给娘亲一个……” “啊啊,爹爹救命啊!”花雪莲钻入花昊月的怀中,男子正好趁机一起抱。本是倾城之色,只是阴柔气重,男女不分。却不成想还是个唐僧,絮叨起来没完没了。正所谓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骤然,花昊月的剑架于他脖颈上,“走,不走?” 男人顿了顿,蹲下身开始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萧七王爷欺负小奴。狗奴和你一夜春宵,你那夜说爱我永不悔,却还对我始乱终弃。我身上还有你给我的爱痕,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说着说着,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日子还怎过?大王爷欺负小狗奴了,我、我、我撞死在你身上……” 花昊月的嘴角彻底的气歪了,剑很无情挥出,削过他左肩,“东方囚,他不滚的话,你提头来见我!” “属下遵命——”囚见闯了祸,忙扯着那男子腿向外扯。即使是乌龙,却也见出王爷的真心了。希望桔梗是对的,在王爷的心中,她,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 第三日,到了良辰吉日,恰是宝宝和花云泽成亲的日子。碧波山庄内铺陈的大红锦团喜气洋洋,大红喜字刺目鲜艳。喇叭声响,鞭炮齐鸣,八抬的大轿将宝宝华丽地接进了门…… 外界,只知碧波山庄办喜事,却不知其实是宝宝和花云泽成亲。纷纷谣传,七王爷纳妃,广而招之…… 木槿客栈中修养两日,本想待戏风离开再去找花昊月。谁料,等到的却是这般的结果。从楼上拎着包袱向下走,听到楼下的议论纷纷声…… “七王爷真成亲了?” “那还有假?碧波山庄中花轿都抬进去了,真实热闹喜庆哪!” “那新王妃是谁?” “猜也猜的出是那个冰冷美人,就常年在七王爷身边那个……” “听说不是吧,前几日马车请进去的是另个美人……”楼下的饭客一个个瞪眼讨论的欢,便好似这事他们是亲眼目睹一般。正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便成这般栩栩如生,铁板上钉钉的事实…… 耳中听着,眼眸蹙着,看似淡定,可木槿的脚却软了下来。“砰”“砰”不小心滚下了楼梯,摔的手肘和腿青一块,紫一块。连脸颊上,都蹭掉了层皮。朱钗被震开,波浪卷发扑散着过肩…… 狠咬住红唇,揉了揉疼痛的手臂,踉跄从地上爬起身。伙计急忙来搀扶,询问木槿有无大碍,“姑娘,你没事吧?哟,这脸都摔坏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七王爷今日成亲?” “那全临安城都知道,七王爷终于抛开阴霾纳妃了……”不待伙计讲完,木槿便快步奔出客栈,瘸瘸拐拐的浑身带伤,像个落魄冲城关的难民,一头不一样的大卷发诡异地扑打艳美狂野的脸…… “姑娘,你的包袱……”伙计拎着包袱追出去时,木槿人影已不再……一路奔,一路跑,一路地疯癫。感觉一颗心,像被玻璃的碎片刺的血肉模糊。渐渐的,分不清血和肉的眼色,何为白?何为红? 当微风拂走眉梢的惊讶,嘴边的寒冽和心头的痛时,已分不清,痛是何滋味?只觉得,这颗心,刹那间变空了…… 所有的期待,全化成了漆黑。一切的光亮,全成了过往。天幕不再蓝,树木不再绿,只有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世界…… 花小七,你真的变心了吗?你便这般抽身了吗?这两年半来,她不好过,她一点也不比他好过!!!折断了翅膀,失了自由。栖身于深宫中,头顶沉甸甸的凤冠。当听人称她皇后时,她多想,那“皇后”二字,能改成“王妃”。有家不能回,有儿不能哺,有爱不能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在千里之外,却唯有翘首墙帷,希望你们过的好,过的比她好的…… 痛了,哭了,眼睛肿了,却要强颜欢笑。至少,你还被她爱着,而她,一直被恨着,被误解着,被不可谅解着,被所有人唾弃着…… 你就这么,放弃她了吗? 那一夜,是无言的告别吗?脚下越走越无力,原本倔强的如石头般的她,也忍不住的想在街头放声大哭…… 可她不哭,她绝不会哭,要哭也要等到真正失去,真正无法挽回那日再去哭,嚎啕大哭,哭的天崩地裂,哭的日月无光…… 她是木槿,坚韧的木槿花,永远不会倒下~不论有多难,这条路她要走下去,走下去,勇敢走下去…… 可听着渐近的鞭炮声,听着喇叭响起,看着大红的花轿停在门前时,刹那间眼眸中的泪珠,便串成了线,无法克制地滚落…… “小七!”指甲刺入手心,艳红如锦的血,刺的眸子睁不开。顺着泪珠滚落的好似血珠,淌落颊边的伤处…… “木槿,不要哭!”扎在原地,咬住了嘴唇,将双排的贝齿抿的不透半丝缝隙。她狠狠地告诫自己,“不准哭,不准给我哭出来,你这个孬种!” 滑过鼻尖的泪,真的染了血丝,渐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不甘倒退,不甘眼睁睁看着,只想冲进去,对他说,“花小七,我只剩一句话。你若还是要娶,那我转身便走。”潇洒地转身,不再纠缠不休。饮一杯忘情水,从红尘来,回红尘中去,不被 邪男戏妃第46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被这该死的爱,折磨的心肺俱裂,痛……真的好痛…… 一步步向山庄内走,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一阵香烟飘过来,然后,身子瘫软到一个男人的怀中,“是你吗?”临睡前,她依旧在问,是你吗,小七?能不能让漫天的喜鹊,为她和小七,在银河上架起一条鹊桥?让她告诉他,她从未背叛他,她还爱着他……一生,一世,这一辈子…… 大红的花轿迎进门,锦绣前程似锦。今日天甚晴,春色无边,芳香扑鼻,那游龙风筝飞上了天,锣鼓齐齐响争得了老天爷的应允。一轮金日当空挂,宝宝跳过了火盆,踩破了金砖,便和花云泽拜了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一日,终究是平静无波。花昊月慵懒斜倚在椅上,端着酒唇弧浅翘,似笑非笑的邪气如风扑来。闷闷端酒啄之,醉眼迷离,眉鬓冷若冰霜,没有半丝的人气儿。看样,她是不会来了…… …… 新婚的夜,自是暗香涌动,旖旎春色,却也风波不平。若是讨好讨好来宾,多敬几杯酒,许是这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春光五色。但若像花云泽这般冷冰高傲,残暴不领情,那这花烛,可真不知吹不吹的熄了? “莲儿,你去!”花昊影轻佻地抿起唇,那股子坏劲,随岁月的蹉跎,愈见的炉火纯青。尤其有娇妻在怀,日子过的滋滋润润,不缺银,不缺粮,还不缺时常新婚燕尔,便被开发的风流倜傥,坏的还翩翩风情。头发被绑成麻花辫式,搭在肩边,独到的个性之美和轻佻撩人之色,令女子都垂涎三尺,口水泛滥…… 一身的湖绿衣衫,并不似往常那般单纯,带了些许的花哨和尊贵。腰带上是凤仙亲手为其绣的仙鹤,镶金边的宽腰带,愈是显出了他纤瘦高挑的身形。撩几根发丝,将鞭炮塞入花雪莲手中,开始使了坏……云泽啊,云泽,你整日猪头猪头的叫,此乃自作孽不可活。真正的猪头,那时从前的六王爷,如今的花昊影,可乃是师奶杀手,女子心中完美的偶像,无可挑剔的抢手画师,这份小聪明,顶的了你十个…… 竟喊他“猪头”,此仇不报,他心有不甘。“乖小莲儿,把鞭炮放到他床头,六伯给你买棉花糖。十份——” “六伯你好j哦!”花雪莲努了努小嘴,“你要借刀杀人啦!”不过被利诱了,谁叫他贪勒!拎个小鞭炮,开始奔进新房,将鞭炮塞锦被中,再蹑手蹑脚溜之…… “莲儿乖,待他们一开亲亲,便开始敲锣打鼓。六伯见到一个可漂亮的小妹妹,哪天让你亲亲……” “哇呜,拉勾勾!”杀人就杀人了,色字当头一把刀。花雪莲猛点头,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还有……” 花雪莲眨了眨大眼,笑眯眯看着他的六伯。很少见比爹爹还坏的,嘿嘿,他六伯和他有一拼哦。 花昊影一边揽住一边静若处子,依旧清冷迷人的凤仙。即使如冰雪,却有了丝小女儿的妩媚和羞赧。一大一小坏的脱水,而她却维持那份清新脱俗不为所动…… “六伯替你准备了这个!”花昊影将一大根红烛递到花雪莲怀中,和他几乎一般高,“叫你云泽叔叔,不点熄红烛,不准入洞房!他们不听的,六伯还给你准备的江湖传闻一吹便倒的迷烟,让他一觉到天亮……” 花雪莲抱着大大的红烛,接过那竹筒,扁起小嘴笑道:“六伯,你好坏哦!” “小东西,乖乖听话,六伯不会亏待你的!” 花雪莲小手抓住花昊影的衣袖,皱起黑黑弯弯的眉问,“那六伯你干什么去勒?” “我去做坏事!”他的手抚在凤仙的腰上,恨不得将那层薄薄的白纱给拔除了,在凤仙耳边悄悄呢喃,“仙儿,我们也去做坏事……” 凤仙的小脸,不自觉地染红,“影,你会不会遭报应?” “宝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报应来之前,替我生个小小莲儿如何?”花昊影亲吻着凤仙的嫩颈,指尖扯松了她腰带,为了不拐坏小娃子,快速将她带入另一间房……不顾凤仙的反对,径自将门一关,将她猝然压在墙上……便是探询火辣的吻……衣袂飞扬,房中暧昧的声音,听的模糊不清,花雪莲努了努小嘴,“六伯色狼!色狼!色狼!大色狼!”“这个”坏事要做,那个“坏事”也要做,还利诱他,哼哼…… …… 花云泽掀开了喜帕,看着娇艳动人,灵动似水的宝宝。眼眸中,眉梢上,嘴角边,浑身上下的冰冷全褪却,只剩下午夜赋予给他的迷离……长指从她的鬓发,抚上她的鼻梁,她性感红艳的唇,到她锁骨处的美好…… 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历经了多少风霜变故,终于,他娶了她!这一夜,他将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依稀记得从前,他错认她,让她哭笑不得。 又记得,当他深爱着槿儿时,为她哭,为她笑,为她惆怅,为她伤透了心时,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却默默的在流泪。 当他在相守着找她当军师,询问什么是爱时。她的内心,一直有道不出的爱,说不出的痛,默默的苦恋,为他伤,为他流血,为他止不住的泪…… 当她从背后抱住他,表白说她喜欢他……当她为他,而倒在血泊中失去了记忆……当她为不放弃他,被银针刺背,刑具加身……当他们一起在宫中诀别时……当他死里逃生,命在旦夕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缘分的牵引。每一段情,都付出了血和泪的代价…… 以前,她爱的比他的多,伤的比他多。以后,他会慢慢地对她好。可以对全天下人傲慢冰冷不理睬,却唯独对她千般万般的柔情…… “宝宝……”花云泽在他耳边轻喃,“你是我的!” 霸道如斯,灿烂笑颜如斯,将暗夜烘托的绚丽多姿,四片唇情不自禁地亲吻上,当要熄灭红烛,裸呈相见时,两具倒上床的身子却被鞭炮炸了起来…… “砰!” “砰砰砰——”鞭炮响个不停,花云泽气愤地将鞭炮抛出去,门口便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鼓声,那个响,无法令人安心投入…… “莲儿?”宝宝眸中清澈如潭,嫣然一笑俏皮迷人。不如花云泽那般怒,仅是敛眉觉得好笑,可真是个势利的小东西。许是他六伯给他好处,让他来捣局…… “该死的!”花云泽冷眸如十万支冰箭射出…… “怪只怪你平日太易得罪人。”宝宝推了推花云泽戏谑道,只见小雪莲走进房中,将一根大红烛插到底座上,“六伯说,要点完才可以嘿咻哦。不然,嘿嘿……” “花雪莲——” “云泽叔叔好恐怖。”花雪莲躲进宝宝怀中,“小心莲儿报复你哦!” “你……”花云泽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猪头影,老虎不发威,你当成病猫?日后,有你的好果子…… “罢了,心急吃不成热豆腐,我们倒不如缓一缓……”洞房可以不入,但有一件事是必做不可的。今日,小七设局,槿儿未到。正好趁机将那多年沉积的秘密给公布于众,过了不消时,莲儿回房觉觉,宝宝独自到亭外漫步…… 将木槿先前穿过衣裙套上,鬓发绾成木槿最爱的发型,夜游在湖边…… “过来——”一身黑衣,冷酷帅气的桔梗,飞镖尖抵住银杏的白皙的颈子,“别让我对你命令第二遍!”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不偷你东西……”银杏有些憋屈,摸到山庄,只为瞧瞧师傅在不在?听闻花小七成亲,那师傅不得伤心死?来闹场?可惜寻不见师傅踪影,却不警惕时被她给逮个正着…… 桔梗将银杏狠推向湖边,便冷冷冲宝宝说一句,“人带来了!” “谢谢你桔梗……” “这是我能为王爷做的!”也是她唯一能为王爷做的了,让有苦衷的倾诉,让误解的敞开心扉,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自己……也是时候远走他乡了,永远留在他身边,永远都是痛。就让她潇洒地转身,不造成任何人的伤害,远远地、默默地爱着这一世唯一爱,却不想再得到的男人吧! “师傅?”银杏瞪圆了杏眸,骨碌骨碌地乱转,确定是她师傅后,扑上前将宝宝一把抱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伤心地抛弃徒儿了呢,吓我一跳!” “放我下来啦!”宝宝清咳,模仿木槿的口吻…… “哦……” “小七不要我了。”宝宝开始吹某,潋滟的容颜丝丝的悲伤,“他和别人成亲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你没和他说吗?” “说什么?” “师傅你糊涂了?你跑来竟然没告诉他,你是有苦衷的?”银杏拍了拍宝宝的肩,很是不服气。扯了扯两条辫子,咬着贝齿打抱不平,“我有苦衷?我还有什么苦衷?他根本不再爱我了,我何必还胡搅蛮缠?” “什么?”银杏极了,干跺着脚来气,“他不爱你了?美人皇帝刚放开你,他就爱上别人了?这个死乌龟,臭王八,挨千刀的!师傅你为了他的毒,去向那个慕容什么狄的索解药。委屈地在雪地里跪哭,去做那劳什子皇后,他竟然不要你了……什么东西嘛!等我,徒儿帮你偷死他,让他内裤都没得穿……” 闻言,宝宝才缓缓地扬起了一抹了然的笑…… 果真如此!槿儿是为了解药,难怪那夜她和师傅鬼鬼祟祟的?哎,这个误解真的好深,若不是戏风放手,恐怕一辈子也解不开……哎,快些告诉小七的好,免得那邪男借酒消愁,越陷越深……这个洞房不入的值!!! “师傅,你笑什么?” “你回去吧!”宝宝又垂下眼帘,好似很伤心,很绝望的模样,“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师傅……” “让我好好的,好好的静一静……”看着宝宝的背影,小银杏的嘴唇嘟着,心里头甚是难受。眼眸犀利,粉拳给你倏地攥紧。像她这般孝顺的徒儿,哪容得下师傅被欺负?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暗暗地嘀咕,“师傅,你伤心,我替你偷个男人回来解乐……” …… “王子,人带来了!”几个大半的奇装异服的男子,头绑着丝巾,颈上套着带铃铛的金环,衣装近似西域紫罗国,手上的兵器是巨齿轮。个个凶神恶煞,擅用毒,擅下蛊,是四王子的七大护法…… 待他们将木槿抬上榻,男子才从窗口缓缓地转过身。一件紫色的长衫似和尚的袈裟,却又时尚前卫。甚是烦琐,却点缀镶嵌的有艺术美。从侧面观之,又似一件披风……披风中,束的花色腰带,是紫罗纯种豹皮所制,精致霸气世间罕见…… 依习俗,颈上是铃铛金环。耳上大耳环垂到肩边,一头蓝发丝独具韵味,偶尔额头箍的宝石翡翠带,是华丽权势的象征。浑身花里胡哨,穿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一头的蓝发披散,夺目的光芒谁看谁入神。而那张脸是带了些许稚嫩的娃娃脸,却不似长不开,而是一直青春永驻的锋芒毕露…… 犹如那叱咤风云的二郎神,黑曜石般的豹眸中,便影射着狂妄自负,不容人侵犯的锐气和骄纵。不是绝伦的俊美,亦非风华绝代的美丽,而是漂亮……瓷娃娃一般的漂亮……却又半点不友好…… “这便是络盐王朝的小公主?”紫罗夜眯起锐利危险的眸,盯着正从昏迷状态苏醒的木槿。修长的指抚过她脸颊,长长的指甲,犹如吸血鬼一般。“很好,勉强有我紫罗国和亲俘虏的美貌!” “咳咳……”木槿慢慢地睁开眼眸,一张放大版的脸,正近在咫尺。他的嘴唇,刚好落在她的唇瓣上,似乎在采摘甘美的雨露…… 瞳孔倏地瞪大,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啪”一拳挥过去。顿时,紫罗夜的鼻孔,两行血滑了下来…… “原来络盐的凤仙公主,是个小辣椒。”不是听闻,是个冰山小美人吗?为何和传言的相差如此之大?两边近侍忙递过手帕,他擦着鼻血,笑的依旧很圆滑,可危险和攻击的征召却从他的眸子中迸发。一头蓝丝诡异地飘起,代表死神的号召……这是第一次,有人胆敢打破他的鼻子…… “不是小辣椒,是大榴莲!”又臭又刺人的榴莲!丫的,难道便是这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将她迷昏,让她无法去闹场的?如今,小七是不是已经成亲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了?木槿狠狠咬住牙,瞪圆了眼似个愤怒的夜叉…… “很好,越辣的小东西,越惹得本王征服的欲望……” “变态!”木槿从榻上起身,揉乱了披散的卷发。主动走进紫罗夜身边,用力揪住他颈上的金环,“我不论你是王子,还是孙子!你惹到我了,见鬼的!” “……”谣言不可信,冰山变火山,紫罗夜还着实有些吃不消。他仅是来绑小公主回紫罗,借以要挟络盐皇帝和其休战……伸开长指拨开木槿的手,有些嫌恶地斥道:“小公主,你也快惹到本王了!” “丫的——”木槿猝不及防伸出腿,狠袭向紫罗夜的下体。“连真的,假的你都分不清,你眼睛被s糊了?” “你死定了——”紫罗夜吃痛,脸涨成猪肝色。见木槿逃出门,抓住床榻,狠一用力榻轰隆倒塌…… “给我逮回来,不论活的,还是残的!”只要不是死人,随便他们如何处置!好,很好,非常非常好,他紫罗夜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见到有比他母后还凶狠的女子。不是小辣椒,是颗榴莲球。不过,他并不欣赏她,得罪他的代价,即使身为络盐的公主,她也绝、绝担不起…… “站住——”身后传来一阵叫喊,回眸一瞧,不止那几个人,是一队的人马骑马向她追赶而来。一色的金环军,挥着马鞭,不依不饶地欲将她逮回去。白痴,那个白痴,枉长个漂亮的脸,抓都抓的错! 这更可恨,抓错谁不好?什么时候抓错不好?偏偏赶上这个时辰,如今赶回山庄,恐怕黄瓜菜都凉了…… 气愤归气愤,伤心归伤心,可仍是先逃命要紧。木槿如腾云驾雾般飞树梢下山坡,忽然,跑到尽头,才发现了一条绝路—— 眼前是一个山崖,脚到崖边,踩掉一小块土慌忙倒退回来。身后有追兵,被逮到没好下场。可跳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看着紫罗追兵咄咄逼近,木槿嘴角衔起一缕黑丝,倒退两步,忽然快步飞奔向悬崖,“要追,就追到阎王殿来吧!” 指尖黑培土滑滑向山崖下落,一抹身影纵然洒脱跳入。正值呆愣时,一条长钩锁住了树干,随后一抹白影毅然跳入…… 银杏守在树边吊儿郎当地嗑瓜子,见追兵捣乱,俏皮的大眼叽咕两下,“过来哦,尽管过来哦,来年的今日,别人替你们烧纸,我替你们烧金子!” “小七?”木槿抬眸,正对上那下场忧忡的凤眸。启了启唇,问道:“你也被逼跳下来了?” “傻瓜,我是来陪你!”花昊月薄唇抿动,大手牢牢覆上她小手,轻唤:“槿儿~~~”柔情嘶哑的轻唤,一句化成十句,在悬崖边缭绕不散。 悬崖下,风景更好。 一切的误解,一切的阴霾,全随那纵身一跳,化成最遥远的噩梦!未来,接下来的未来,至少——还有你! 一个月后,戏风下旨,废黜木皇后,择日再立新后。 临安城割据为封地,每年向朝廷缴供。为了那一场历代恩怨,在宝宝和花云泽成亲当日,在小七和木槿相逢之日,花老太爷单枪匹马奔赴皇宫,血洒了宫门口,以一命来唤他孙儿们一世的太平……从此,戏风昭告天下,临安王名唤——小七! 偌大的皇宫中,估计清冷。 只有一轮明月,能伴他左右。终究,还是那份舍不弃的孤独。只是内心中,却多了一份此生不换的爱。 矗立在月下,与月为伴,与筝为舞,看着满苑的木槿花,妖娆一笑风情万种,美人多情为情伤,默默守着心底的孤独,肆虐的邪笑声滚滚如尘沙…… 华墙四壁,锦绣河山。 乱世桃花,摘不尽,满手血,眸底清清泪,守一世孤独为哪般?等不到她,找寻不到来时路,依旧形单影只…… 洗尽了铅华,成全了爱。这一世,也便罢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