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华丽丽地穿越 是谁在耳边不断呼喊,是妈妈吗?那么柔柔的声音,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怎样使劲都是徒劳无功。 浑身像散架似的疼痛不已,我试着抬了抬手,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怎么了?我努力在脑中搜索。我放假了,我去阿姨那里,然后坐上了一个酒鬼的摩托车,然后,然后车祸了。我动了动手指,然后听到了旁边的欣喜若狂的声音:“醒了,醒了,王妃终于醒了。” 王——妃——,我猛地一激灵,脑中迅速闪过自己看过的各种穿越小说,一下睁开了眼睛。 “啊,王妃,王妃睁开眼睛了。”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扑倒了我的身上。“王妃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然后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她的热情搞得有点无所适从,突然压上来的重量大概压到了伤口,我不禁牵了牵嘴角想喊一声痛。 我张开嘴巴,可是却发现发不了声,怎么会这样,我惊恐万分。又用了下力,发现除了嘶哑的“啊”字,另外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使劲抬起手,把两个手指伸进喉咙,可是,我触摸不到喉咙口,倒是因为嘴里塞进了手指,引起了干呕。 “王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奴婢哪里不舒服啊?”扑在我身上的人儿止住了我舞动的双手,“您千万别吓奴婢。”她泪眼汪汪。 然后又跑到门口,朝着问外喊:“来人哪,来人哪……”可是喊了半天却没人理她。她徒劳无功地返回,对着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现在他们可能都出去了。” 然后,她又扑到我的床边,拉住我的手:“王妃请放心,冬梅会一直在您身边,您有什么不舒服,跟冬梅说,我等会就把太医去找来。” 我望了望她红肿的双眼,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 雕花的大床,流云素的帐子。前面窗下放着红木的桌子,从这里望过去隐隐看见桌腿上秀气的图案,那是什么,我眯起眼,终于看清每个桌腿上刻着一幅画,分别是梅兰竹菊。谢天谢地,没有把我的高度近视眼穿越过来。 我又转了转头,看见墙边一个巨大的书架,总算还好,感兴趣的东西依然还有。 然后眼睛继续移,哗,古琴,比我家里的那架可是好多了,不知道音色会是怎么样?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睛在那上面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冬梅的视线也移到了那里。她急急地说:“王妃放心,这个宝贝我保护得很好。” 我看了看她,然后叹了口气。 渐渐了解情况 夜色渐渐加浓,窗外月影婆娑。 我望着窗外发愣,此时父母必然已经知道我出车祸的事情了,还有阿姨,不知道她们该是如何的伤心欲绝啊。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或许这是一个好地方。我的身份也不错,王妃,多好,我搜罗对这个身份的印象,应该是什么也不用动手吧,只要一个眼神就有人把一切打点好了,这倒符合我懒惰的性格再怎么说都比穿越进一个乞丐或者赌棍强多了。唉,后来想想刚开始真是天真,若是我了解了这里面是多少的险恶,不知道还会不会坦然受之。 不过一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少有一点值得庆幸,我还活着,尽管我活着的空间和原来的空间不知道相差多多少。 我也逐渐能接受自己变成哑巴的事实。不用开口,不用担心冬梅会发现里面的秘密,若是被她知道她忠心耿耿的小姐,其实已是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会怎么样。 从冬梅嘴里慢慢了解了一些情况,当然很多时候都是她怕我闷,自己絮絮叨叨说的,而我,就凭着自己这个聪明的脑袋,拼凑一些东西。 如她说:“王妃的气色比原来好多了。”于是,我猜想我原来的气色应该很差的,至于这个原来是指生病前还是生病后就不得而知了。 她安慰我:“王妃您就不要为喉咙的事情难过了,如果老爷太太在地下知道您如此难过,他们肯定比您还要难受。” 听到说到这里,我为这个王妃哀叹,原来是个苦命的人,连父母都是没有了的。 冬梅猜不透我在想什么,只是接着说:“老爷生前一直很自责,经常说小萱的喉咙都是我害的。所以,您不要再难过了。” 难道哑是后天的?我又猜测。 有一天我躺在床上,冬梅在门口晒太阳,或许是她以为我睡着了,我听到了她的低声咒骂,“真是没有良心,我家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瞧一瞧。” 我坐起来,在后面看见她因为生气而剧烈抖动的双肩,不由“扑哧”一笑。 学写繁体字 冬梅听到了我的笑声,赶紧转身跑到我的身边。 “王妃,您醒了。” 我点头,示意她把纸笔拿过来。 记得刚刚苏醒的那会儿,我急于想说话,可是又什么也说不出。于是,冬梅就把纸笔递给我。因为手上没有力气,我颤抖着写下“上厕所”三个字。冬梅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不明所以。而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幅表情,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冬梅在书柜里找出一个本子,递给我,我翻开一看,头立刻大了,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而且看样子是冬梅和她的小姐以前的对话录,我这才醒悟过来,冬梅是看不懂简体字的,在古代也没有上厕所的说法。 现在我已经学会写繁体字了。说起来应该感谢我的父亲。父亲酷爱收藏书籍,家里有很多旧版本的书,如《红楼梦》,如《隋唐演义》,我小的时候他经常逼着我看,碰到不懂的字就自己查字典解决,所以大部分的繁体字我还是认识的。只是学写有点麻烦。不过我也说了,我的脑子是聪明的,只要有心,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所以现在我已经能熟练得书写一手繁体字,冬梅夸我:“王妃的字比以前漂亮多了。” 现在我让她把笔拿过来,告诉她:“心里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在门外说,小心隔墙有耳。” 她红着脸,连连点头:“我也是替小姐,不,是王妃不值。” “冬梅,仍旧叫我小姐吧。”我要求。 这算什么王妃,只从我苏醒后,还没有看见第三个人踏进我的房间半步,跟别说冬梅口中的那个“他”了。这里面缺少什么都是冬梅跑去的,有一次还看见她气呼呼地回来,我“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肯说。所以,我只有猜想这大概也只是一个空有名分的妃子吧。 “老爷,太太生前再三关照,必须叫王妃。他们说别人不承认,自己人……啊!”她突然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双眼炯炯地望着她。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冬梅猛地跪倒。 我一怔,赶紧下床,用力把她拉起来,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她,此刻真恨自己是个哑巴,只好化成疑惑的目光望向她。 她似有所不信,站起来,喃喃地说:“以前只要我一说到这句话,王妃就会盛怒。” 我笑着摇头,拿过笔,“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实际是不想让冬梅知道此小姐已是彼小姐 盛满心事的对话录 空闲的时候,我翻看那本冬梅和她小姐的对话录。虽然我觉得用这种方法去窥别人的事情不太好,可是,我想既来之则安之,所以也就有必要了解一些事情。 从这个本子里看出冬梅的小姐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长长的三年,居然只有薄薄的一个本子,而且很多话都简单得离奇,有时候冬梅也在下面跟,但当碰到“想”,“恨”,“怎么办?”这些无头无脑的话时,冬梅的回答就没有了。 当然也能整理出一些内容。我知道了王妃叫撒萱儿,只有十五岁。因为撒萱儿的父亲曾在战场上差点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下了皇上,皇上心存感激,所以指婚。 我合上本子,轻轻叹了口气,唉,又是老掉牙的故事。我渐渐同情起王妃来了,这三年王爷只是偶尔过来,很多时候也败兴而归,而现在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了,或许那个王爷早已经忘记了撒萱儿这个人,而她却因为那些三从四德,苦苦地在这里等候。 快速地翻阅着这个对话录,发现里面出现最多的是一个“想”字,萱儿想谁?王爷吗? 我也发现王妃有的时候能很多天不“说话”,因为有的时候前一天和后一天中间隔着很长时间,难道这么多天她都不说话,我怔怔地看着那几页发呆。 冬梅走过来,好奇地望着我,“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冬梅现在已经改口了,我也发现她改口的那一刹那显得异常开心。 我用手比划给她我的发现。 “小姐忘记了?来这儿之后,你经常生病,于是就整天躺在床上,不声不响。一开始可吓死冬梅了。”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冬梅说是来这儿之后经常生病,难道原来身体还好,只是在这儿不好?是谁的原因?王爷? “唉,真希望能再看看王爷。”我故意对冬梅“说”。 冬梅听我说完这句话,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附到我耳边,轻声问:“小姐,您以前不是特讨厌王爷得吗?” 我一愣。 “小姐,您怎么了?以前每次王爷过来的时候,您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今天怎么突然?”冬梅狐疑地望着我。 我一怔,假装拼命地敲头,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 “小姐,小姐。”冬梅抓住我的手,“我知道那天他们下手太重,肯定伤到你哪里了,你别这样,千万别这样,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冬梅,千万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缓缓地放下手,看着窗外,到底是怎样复杂的一些人和事啊? 出洞 冬梅已经能渐渐接受我遗忘了一些事情,她把那归为我那天受了伤的原因,至于受了什么伤,每次我问她,她都不停摇头。 “不能说?” 她摇头。 “不肯说?” 她继续摇头。 于是,我放弃。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安于天命,容易装糊涂。既然她不肯说,我又何必纠结,于是,开开心心地养自己的身体。 那天,天气晴好,是数日来难得的好天气,我在房间里憋得实在闷死,于是,和冬梅笑说“要出洞。” 冬梅睁着大眼睛问我:“什么是出洞?” 我笑了笑,一步跨出了房门,然后侧过头,用嘴型告诉她:这就是出洞。 她呆了呆,说:“小姐,你又笑了,你笑起来真美。”话来不及说完,却一把抓住我,把我拉进房。 我被她吓了一大跳,用眼神询问她。 她拼命地摇头,“小姐,你不能出去,那天你也是开开心心地出去,回来就不省人事了。” 我心中一凛,我想起她前几天说过的话“那天他们下手太重”,难道? “小姐,你听冬梅的话,不要出去好不好,外面有很多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你。你回来,我给你焚香,你弹琴吧,以前你最爱弹琴了。” 我望了望她的脸,她的脸上满是担忧,这是一个好丫鬟,按理,我是不应该让她担心的,可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撒萱儿了,一味得逃避不是我的作风,该面对的迟早总是要面对的,让我呆在这个房间你,甭说一辈子,就是一个月也要让我抓狂了。 我抓过纸笔。 “冬梅,别怕,我出去没事的。” 她不停地摇头。 “小姐,那天你也是这么一句话。”她的脸上满是惊恐,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心有余悸。 “冬梅,相信我,我向你保证,现在平平安安地出去,等会也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慢慢松开了手。 我抓住她的手臂,不断摇晃。以前我妈妈最爱吃我这套了,只要我拉着她的手臂柔声撒娇,就一定能心想事成。冬梅,应该也喜欢吧。 “好,既然小姐要出去,那么冬梅也去。” 我赶紧摇手,让她跟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不准,那不准,还不如不出去了。 我又是跺脚,又是作揖,终于她说:“那你可得答应了赶紧回来。” 我伸出一根手指。 “好,你自己说得,一炷香的时间得回来。” 我背过身,偷笑,我可没说是一炷香的时间,要知道这个“一”可以是一炷香,也可以是一个小时,还可以是一天呀。哈哈哈哈哈!心中狂笑。 出行 我一直以为避暑山庄的风景是相当迷人的了。可是,走出房门,我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是井底之蛙啊,我为自己前几天在床上浪费时间感到可耻,想到这里,我就决定,今天一定要把前几天的损失弥补过来,不逛累就不回去。 穿过一条花径,眼前是小小的山头,我看不是它是真山还是假山,因为山头上满眼都是奇花异果,红的绿的缀满枝头。 我的心里痒痒的,真想抚摸一下,于是我不由伸出了手。 “住手。”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娇呼,我赶紧转过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我竟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哪家的丫鬟?竟有如此大的胆子?”她大声地呵斥我。 丫鬟?我差点失笑,对了,这是我出门前硬让冬梅给我打扮的。 可是,突然心里又有点紧张,她会不会知道我就是王妃?于是,我赶紧低下头。没想到这却救了我。 我听到了她满意的声音:“想来你一定是新来的,既然知道错了,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你给我记牢这是容妃的地盘,以后走到这里可以不绕道,但绝对不能停留。听到没?” 我点头,然后继续向前走,然后止步,转身。果不其然,那个女孩已经消失不见。我望着那山头,明明离撒萱儿的位置这么近,怎么成了容妃的地盘了,看来回去要好好“问问”冬梅了。 继续前行,小道两边各种花开得灿烂,明明已是冬天,却还有如此艳丽的花,这也只是因为是王爷府吧。我想止步,却又怕招来像刚才那样的人,只好作罢。唉,看来这个撒萱儿生活得真的不怎么样?怪不得刚才一听我要出来,竭力反对。 渐行渐远,放眼望去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小山头,然后是亭子,小河,而且每个山头都各有特色,比如在第二个山头上我看到的上面都是梅花,满山的梅花,远远走过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遭遇 我总认为阿姨工作的避暑山庄算是大的了,可是,站在这里,才发现避暑山庄根本是没法和这里相比的,无论站在哪个地方向远处望,都看不到围墙,唉,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啊。 再走,再走,渐渐感觉累了,于是在一个小山头边止住了脚步,这个山头和另外的不同,另外的上面种得不是花就是果,而这上面却是竹子,连片的竹子,我猜想是不是那主人酷爱竹子呢 在亭子边坐下,看着清澈的池水,突然心痒,虽然已是冬天,但我却没有感到丝毫凉意,于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便在岸边坐了下来,脱掉鞋子和袜子,把脚放进了水里。 河水温温的,刚适合泡脚,真舒服。我咧了咧嘴角,眯上了眼睛。 可是,总是不怎么放心,又探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放心大胆的玩起了水。 “这水很舒服?”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难道这里的人都喜欢玩神出鬼没的游戏吗?赶紧转过身,只见我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子,白衣飘飘,再往上看,心里不禁咱了一句:好俊的男子。只见他的眼睛乌黑深邃,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这是我来古代后第一次看到男子,心里不觉一动,脸“唰”得一下红了起来。 “这水很舒服?”他似乎极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我张嘴,又无力地闭上,我突然记起我是一个哑巴,我不会说话,我为什么不会说话? “把头转过来。”他蹲下身。 我抿紧嘴,想想不妥,赶紧用嘴唇舔了舔刚才抿过的地方。却又不敢转过头,只好偷偷的眼角的余光看他。 此刻,他的眼角微微上扬,双目有神地看着我。 “如果你再不转过来,那我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哦。”他轻笑。 我赶紧低下头。 “你是哪里的丫鬟?为什么坐在这里?”他也依样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想说,可是我开不了口,我……我……糟糕,我猛地跳了起来,都是什么时候了,天色竟然已暗了下来,啊,冬梅要着急了。我赶紧拎起鞋子,匆忙就跑。 迷路 我拎起鞋子,慌不择路,该死,怎么会忘记了时间,身后传来那个男子的声音,“穿上鞋子。” 我一惊,是啊,像我这样赤着脚在路上跑,不过一会儿,身后就会跟满人,我转过身,朝他感激地一笑。 他走上来,“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是哪家的丫鬟,我总有办法知道的,不过你现在得告诉我你还认不认识回去的路?” 我低下头,忙着穿鞋子,耳边的一缕头发老是掉下来,挡住我的视线。讨厌,我在心里轻轻说,他肯定看见了,因为他把那缕头发拿起,替我夹到耳边,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凉。我的脸肯定又红了,因为我感到了从脸上穿来的热意。 “你确定你不会迷路?”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暖暖的气呵进我的耳朵,呵进我的脖子,我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微微点了点头,因为临出门时,冬梅在我的怀里塞了一张地图。 或许是怕我摔倒,他的手轻轻扶住我的手臂,他不知道我的所有功课中体育是最好的,而如果金鸡独立也算一个体育项目的话,那我必会成为全国冠军。虽然穿越了,但是那些底子总应该在的吧。可是,我还是为他的细心体贴所感动。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转身就跑,我想起了冬梅。 似乎是依着来时的路,小河,亭子,山头,没有错啊,可是我为什么还是没看到有梅花的山头呢。因为那是我看到的第二个山头。 我站定,掏出怀里的地图,啊!我要疯了,这样的地图我怎么看得懂嘛,冬梅,我是地图痴,地图痴啊。 再看,静下心。上北下南,这里是上,还是这里,抑或是这里。我不停地转身,看着一模一样的小道,一模一样的亭子,“上北”谁告诉我北在哪里?要晕了,真的要晕了。对,山头,山头呢?可是我现在站得位置没有山头啊。往前走,也没有山头,往后退,也没有山头。 我站在那里,欲哭无泪。冬梅,我对不起你,我把自己弄丢了,我迷路了。 再遇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然后是身后传来“呵呵”地笑声。 我转过身,只见刚才的男子此刻正双手抱胸,一脸坏笑得望着我,“你敢确定你没有迷路?” 我瞪了他一眼,我最讨厌自大的男人,他刚才的那副样子,把我初看到他时的好感打击得一干二净。 “呵呵。”他又笑,“千万别瞪我,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你现在已经进入了禁区,如果你再瞪我,就没有会帮你出去了哦。” 我茫然四顾,禁区?什么禁区?除了没有山头,另外的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样。没有山头?啊,这是王爷的地盘,确切地说是他办公、睡觉的地方,我听冬梅提过一次,该死,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听冬梅说,这个地方除了管家和王爷外,没有第三个人能够进去,包管王爷宠幸的妃子。 天哪,我真长眼,怎么进入到了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抬起头,求助地望着那个男子。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我在心里狂喊。 他“嘿嘿”得笑了两声,这笑怎么看着这么邪恶。 我猛地想到他是怎么知道我迷路了,又怎么能如此准确无误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天哪,原来是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气愤地指着他,明明知道我就要踏入禁区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是哪家的丫鬟?”他轻笑着说。 我气结,让我冒如此大的风险居然只是为了知道我是谁,大哥你早说不就好了。 我朝他翻翻眼,他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笑着看着我。我轻叹一口气,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他侧过头,看了看我的嘴巴,“没有什么啊?” 我无语,真的是碰到宝贝了,我一把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三个字:撒萱儿。 他一脸不信,“你是大嫂?” 大嫂?看来也是个王爷,怪不得做事如此随性。于是,朝他摊摊手,意思是你爱信不信。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然后点头,“现在我相信了。” 我刚想让他带我走,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贝海,又在捉弄哪个丫鬟啊?” 是他 听见这个声音,我不觉一愣,可以肯定,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可是为什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有些慵懒,却又带着威武。 只见贝海的神色一变,然后马上嬉笑着说:“大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哼,不是提前回来,能让我碰到如此精彩的场面?” “大哥……”他拉长了语调,带着些撒娇的语气。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贝海连忙瞪我一眼,我这才警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能隐约猜到身后是谁了。他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我名义上的夫君——那个名叫贝康的王爷。 “说吧,是谁家的丫鬟如此棘手,让你必须拉到大哥的地盘来?”身后的男人走了上来,我甚至已经嗅到了临近身体的那股危险的气息。 我很想转过头去看看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于是,我慢慢转身。可是,还未等我面对他,贝海已经一把抓住我的手,冲着他大哥喊了一声:“大哥,我下次一定注意。”然后便狂奔了起来。 耳边不断有风吹过,喘气声也越来越急,我想挣脱那只手,可那分明是一把铁钳,让我摆脱不了,终于我“啊”的喊了一声。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转身,我的脚步来不及收住,一下子撞了上去。然后听到头上传来他盛怒的声音,“你傻得,明明知道是我大哥,还要转过头,你想让他认出你吗?” 我后退了两步,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不就是转一个身吗,至于这么生气?再说还不是转身未遂?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真是,我较什么劲啊?”然后大踏步地往前走。 他这是怎么了?那是通往我的住处?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或许他感到了身后的异样,转过身,看见我仍旧立在原地,连忙说:“快点,难道你还真的想让大哥发现你?” 我赶紧跟上。 这才发现其实所谓的禁区离我住得地方还是挺近的,只不过拐了几个弯而已,真怪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发现不了的。 见面(1) 日子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如流水一点一点往前流。如果要说留下了点什么,那就是我那个王爷,我从没有看见过的夫君在某一天心血来潮的到来了。 因为我和冬梅每天无所事事,所以我把自己原来喜欢的双扣教给了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两人就玩玩小牌。 那天,已是傍晚,天却没有暗透,我和冬梅坐在窗边的桌子旁正玩着牌。突然,冬梅猛地甩下了手中的牌。 我疑惑地望着她。只见她闭了会眼,然后一把抓起桌上的牌放到了抽屉里,然后起身。 我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站着一个人。 冬梅赶紧拉着我到了门口,又拉着我跪了下去,“叩见王爷。” 王爷?我心中一楞,看着面前那双普通的布鞋心中不由狐疑。 “平身。”来人淡淡的说。熟悉的嗓音,和那天迷路时听到的一模一样,那么真的是他了?今天天下红雨了? 他也不和我们客气,绕过我们走了进来,然后立在那里。 我偷偷地抬起头,首先看到了他的一双剑眉,因为我发现他把目光移向我时皱了一下眉头,再上去宽宽的额头。还想再看,却被他瞪了一眼。 冬梅赶紧拉了一下我的衣袖。 这下我生气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可以看我,凭什么我不能看你。于是,我抬起头,开始明目张胆地看他了。 冬梅慌了神,她不停地拉我的衣袖,然后轻声说:“小姐,小姐。” 哼,皮囊是不错,看着他挺拔地立在那里,我的心肝也“蹦蹦”得多跳了几下,可是,哪有怎么样?于是,转身。 然后,听到了身后沉沉的声音,“冬梅,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我知道自己这样是非常不敬的,再加上冬梅在旁边不停地用眼神恳求着我,于是,走到了里面,拿出了珍藏的茶叶,泡了一杯茶,双手捧给了他。然后低下头站在旁边。 或许他在不停地打量房间,因为我听到了他问冬梅:“冬梅,怎么里面这么简陋?我拨给你们的银两呢?” 见面(2) 这话问得真是好笑,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是的,从数字上来说,上面拨下来的银两确是可观的,但是,辗转到我们手上已经所剩无几了。按理,冬梅是有权直接到管家处领取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银两不允许我们自己去领了。甚至越来越少,连应付那些可怜的支出都有些困难了。 这些事情应该是老早就发生了的,我也是后来冬梅逐渐告诉我的,依我的性格是必要去大吵一顿的,但是,冬梅死死拉住了我,直到在我面前跪下,在她认为只要撒萱儿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其他都是无所谓的。 所以,今天王爷问出这句话,我的前仇旧恨一下子别勾起来了,于是我在纸上“刷刷”地写上:“王爷觉得这地方像是堂堂王妃住的吗?” 他看着我的字,突然说:“不错,这手小篆倒是进步神速。” 我——我——我语塞,不,是思维短路,这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真正浪费我的感情,我恨不得把手中的毛笔扔向他的脸。 谁知,他接下来说了一句更让我气结的话:“可惜,这脾气就是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坏。” 我拿起毛笔,“啪”地一下折断,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冬梅吓坏了,连忙跪倒说:“王爷息怒。”然后她拉了一下我,想让我也跪倒。 我甩了一下,挣脱了她的手,嘴上却冷笑了两声。我知道在他认为,他过来找我,我应该感激涕零,卑颜屈膝。可是,他错了,我本不是追求荣华富贵之人,我也不稀罕“王妃”这个头衔。 再说我哪里说错了,要么不要把我当作王妃,任我自生自灭。如果真要把我当作王妃,一件件,一桩桩,都要按照规矩来。 他这下可真是生气了,脸色铁青,眼睛瞪着我,坐在凳子上“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粗气,然后猛地起身,一挥衣袖,走了。 冬梅一下扑到我身上,“小祖宗,难道你就不会……” 我嬉笑着朝她摆摆手,把抽屉里的牌拿了出来,朝冬梅挥了挥手。 游说 那以后,冬梅提心吊胆了很长时间,可是,一切风平浪静,似乎那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所不同的时,月初的时候,管家突然派人来通知,让我们自己去管家那里领钱,美其名曰:俸禄。 我们欣喜若狂,我更是沾沾自喜,不断在冬梅面前邀功自居。只是我再要出去,便有点困难了。冬梅总认为外面太危险了,那次还麻烦了三王爷,任我怎么解释说他是自愿的,她都不肯相信。 她说:“小姐,你就蒙我吧,这王府哪个不知道三王爷常年漂泊在外,要想在这王府里碰见他,比见咱王爷还要困难。再说这三王爷是出了名的滑,你想想他怎么会送你回来?” 我把手一摊,这个我怎么知道,要去问三王爷。 “哼,还不是你闯了祸。”她自圆其说。 “冬梅,你不是说他出了名的滑吗?我闯祸了,他怎么肯管?”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出去。”说完她就转身不再理我,真不知道咱俩谁是主谁知仆。 如果是我坚持出门,她就带我到房子四周走走。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住的地方竟然紧挨着围墙,王府的围墙,我站在围墙下几乎能闻到外面大街上的阵阵香味。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终于有一天我拉住了冬梅。 “冬梅,我要出去。” 我很少这样正儿八经地“叫”她,她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着我。 “我要出府。” 她一看,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连忙涂掉了那几个字,然后把头探到门外,看了看周围,赶紧回来关上了门。 “我说小姐,你是疯了吗?”她低声地说。 我笑着摇摇头,又去扯冬梅的手臂,我发现这招真管用。 “小姐,你别摇了,外面太危险了,我决不能让你出去。” “我们打扮成男人,从墙那边翻过去。晚上出去。” “我说小姐,你究竟在想什么?” “冬梅,我一定要去,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地独自一个人出去。” 她轻声叹了口气,然后开门。 我连忙拉住她,用眼神问她:“你去哪里?” “亲爱的小姐,总要去弄两套男装吧。” 我窃喜,成功,只是两个手指刚晃了一下,冬梅便转身。我连忙把手藏在身后,对着她谄笑。 “小姐,咱俩都没有出去过,不识路。” 我拿出《京城地图》,双手呈上。 冬梅叹了口气,终于出门。 出府 夜色迷人,空气中飘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香味。我心情太好,啦啦啦,想张嘴高歌。唉,可惜不能。 几分钟前,我和冬梅一起翻越了王府的围墙,现在想想还是刺激,这种感觉怎一个“爽“字能了?而且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冬梅翻墙时动作相当利索。 我定定地望着她,然后不说话。 她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呵呵“地讪笑着。 我依然望着她。 她慢慢地挨近我,然后怯怯地说:“我学过,老爷说在你身边如果没有一两手是保护不了你的。” 我看着她一幅受气的小媳妇样,心情前所未有的high,却故意板起脸,在她手心写:“这个一两手到什么地步?” 她看了看我,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几个高人没有问题。” 耶,我想高呼,原来自己都不知道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高人,那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到这里,我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冬梅的手,朝前奔去。 现在我和冬梅正站在繁忙的街上,耳边充斥着各个口音的叫卖声,冬梅悄声地在我身边做着介绍。我真想拧她一下,死丫头,在我面前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她看了看我,委屈地说:“冬梅不是怕外面危险吗?” “你经常出来?” “也不是,基本上都是因为一些事情出来,又匆匆回去了。” 我知道那是她不放心我。 “那你那天还说,咱俩都不认识路。”我继续在她手心写。 “想让你知难而退,嘻嘻。” 我心里笑,想让我知难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还想跟她说些什么,发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于是,急忙赶了上去。 我拨开人群,只见几只小猴子正在一只大猴子的带领下做着各种鬼脸,身边的人被那些猴子逗得前仰后合。我也忍俊不禁,捂着嘴想笑。 只是没看多少时间,就被冬梅拉出了人群。她附在我耳边说:“这里人多,太危险,我们去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 拜托冬梅,你能不能不要把“危险”两个字挂在嘴边,难得出来一次,不玩得尽兴很不爽的知道不知道? 只是,她根本不管我心里在想什么,一味地低着头,把我往前面拉,左转,右转,再左转,我被她转得晕头转向。 喝茶(1) 冬梅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她不断保证,说我肯定会喜欢的。 我抬头,看到了正中间的三个大字:茗翠居。 “什么地方?”我用眼神询问。 “喝茶的。”她悄声答。 我转身,没事喝什么茶,我喜欢喝酒,咱要找喝酒的地方。 冬梅一把拉住我,“王老板,我向你保证,你不进去肯定要后悔的,里面可是有你喜欢的点心哦。”冬梅俏皮地说。 我一听,立刻转身,走了进去。 刚在大厅坐下,伙计便端上两盘点心,说是今天进店就送的。我抓过一块就吃,然后眼睛开始滴溜溜的乱转。转,转,然后,不期然地撞上了一双眼睛,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他也在?于是我忙不迭地收回,然后找可以遮挡的东西。 “王老板,怎么了?”冬梅在旁边轻声问。 对,我差点忘了,我现在是女装男扮了,他应该认不出我,我怕什么,于是赶紧坐正,眼波一转,发现他还在那里看着我,便大方地冲他一笑。 冬梅显然也发现了,她恨不得拉着我躲到桌子下面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端着杯子走了过来。 “小姐,怎么办?王爷过来了。” 我露齿一笑,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他敢怎么办?大不了像上次那样拂袖而去吧。 他在我身边坐下,然后问:“兄台的面孔生得很,莫非是初来乍到?” 我又笑,点了点头。然后踩了冬梅一脚,示意她说话。 这丫头一紧张就结巴,“是——是啊,我和王老板初——初来贵地,人生地——地不熟,希望兄台多加照应。” “哦,如此啊。”他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举起杯子,“既然如此,在下就用茶代酒,敬两位一杯,希望两位在这里能一切愉快。” 我翻了翻眼,这样说话真累,我庆幸自己是个哑巴,不用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 我总以为他喝完这杯茶会离开,谁知他依然坐在那里,和冬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碰了一下冬梅的手心,摸到了她手心中的汗。 喝茶(2) 我碰了一下冬梅的手心,摸到了她手心中都是汗,我望了望她,她确实相当紧张,平时只有我们主仆两人,什么话都“说”,可是,现在眼前坐着的人可是王爷啊,万一一不小心露了马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冬梅已经向我示意了好几次,可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人实在狡猾,眼睛好像看着那边说书的,可是,只要我一把视线投到他身上,他便把眼睛转了过来。 难道我们露出了什么破绽,我不停打量着自己和冬梅,没有啊,她穿着男装,我也差点认不出来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王老板此次前来,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他突然发问。 我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冬梅笑着说:“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就马上打道回府了。” 我在桌下朝她竖大拇指,这话说的多棒,既对贝康说,也对我说。 冬梅朝贝康抱了抱拳,“不知兄台有什么指教?” 我又竖指,孺子可教也。 “不敢当,不敢当。”贝康摇头。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2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头。 我在旁边听得直冒胃酸,唉,被这文绉绉的话酸倒了。 “是这样的,明天茶楼旁会有人来唱戏,听说都是京城出名的角,不知,两位兄台是否有空前来欣赏?”贝康说完,望着我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我。 我不敢动弹,我怕自己一不小心的一个动作就会泄露秘密,冬梅啊冬梅,这下就看你聪明不聪明的了。 或许,冬梅也意识到了,她看了一下我,然后说:“明天咱哥俩要去拜访一位故交,如果有空一定前来。” 答得好,答得妙,我在心里暗暗赞叹。 “哦?”贝康换了一个坐姿,整个人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然后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在下虽说不上人脉广泛,但凡在京城中的人也熟知一二,不知两位兄台要去见什么人?可否告知在下一声,也好让在下帮你们找一下。” “多谢兄台,我们的那位故交只是京城的一个小老百姓,我们也只是前去碰一下运气而已,不敢有劳兄台了。” 我嘴角不觉上扬,哈哈,贝康啊贝康,如此看你怎么答。 喝茶(3) “哦。”贝康拉长了语调,然后淡淡地说:“这真是可惜了,我手上刚好有三张前排的票。” “多谢,多谢,不过明天我们真的不过来。”冬梅边说边狠狠踢了我一脚。 这丫头,反了。 “要走了?”他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我,然后说:“明天这时,咱们还在这里,不见不散。” 说完,起身就走。 我和冬梅面面相觑,我体内的邪恶因子又蠢蠢欲动,开始想骂人,想打人了,有这种人么?刚才他人模人样地坐在这里和我们聊天,我还暗暗对他有些好感,谁知还没有开始表扬呢,他那狂妄自大的嘴脸就又露出来了,他还以为他是谁啊,我们必须听他的。 冬梅,咱们走。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冬梅,管他什么不见不散,他要见,自己来吧,本小姐可不一定会随时奉陪的。 本来,两个人兴冲冲地出来,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贝康,遇上了就算了,没料到他还会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并且自作主张地做了这个约定。唉,想想真是不爽啊不爽。 回去的路上,冬梅一直闷闷不乐。 “怎么了?”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我总感觉王爷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她不无担忧。 “你不要杞人忧天了。”我抓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地写着,“你看我,仔细得看我,有撒萱儿的样子吗?” 我故意板起脸,冬梅“扑哧”一声笑了。 “好了,不要那么严肃了,如果他看出来了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禁足啊。不过腿生在我们身上,我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挡得了吗?” 一下子写了这么多字,我的手有点累,我甩了甩手。 “小姐,我真开心。”冬梅突然说。 怎么了?我偏过头望着她。 “只从老爷、夫人走后,你还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我真高兴。”她真诚的说。 “所以你要多带我出来走走啊。” “恩,看见你这么开心,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值。” 谢谢,谢谢。我握住她的手,无声地说。 破绽 我和冬梅最终还是“赴约”了,因为我实在太想看戏了。 到了茶楼,贝康果然已经坐在昨天的位置,只不过脸对着大门,一看见我和冬梅,他的脸色立刻柔和了起来。 我腹议,不是都说王爷很忙的,怎么我见着他整天像没事似的。 我走了过去,不客气地坐下,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是撒萱儿。 “王兄。”只不过一天的功夫,我的级别已经从王老板升到了“王兄”。 我赶紧抱胸还礼。 “昨晚回去,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整一个晚上没有看见王兄开口说话,怎么王兄?” 该来的总究要来,我扯了扯想要说话的冬梅,然后拉过贝康的手,在他上面写着:“我小时生过一场大病,失声了。” 他脸色一变,然后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脸,像是要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 良久,他才说:“刚才多有冒犯。” 我摇头,现在我已经能够适应自己无法讲话。 然后,起身,在康贝的引导下前去看戏。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自那以后,我总感觉贝康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无论是看戏时,还是,看完戏继续邀我们再喝茶时。 按照冬梅的意思,看完戏我们就应该回去了,我制止了她,很多时候,太过心急反而要坏事。于是,照样坐在茗翠居。 我嗜甜食,用食指和拇指夹一块点心,轻轻咬上一口,然后在嘴里慢慢回味融化的感觉,真爽,我不由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说另外的,这茗翠居的糕点确实诱人。 “王兄爱吃这糕点?”贝康看着我问。 我笑着点头。 他把自己前面的那碟点心推了过来,然后状似无意地说:“很少有男子像你一样喜欢。”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冬梅,只见她正紧张地望着我。 “走。”我拉过她的手,催促。 冬梅起立,“我们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这句,我就发现她悔得差点咬自己的舌头,外面已是月挂半空,此时,还能有什么事? 谁知贝康头也不抬,一手拿着杯盖,一手拿着杯子,漫不经心的说:“请便。” 冬梅赶紧拉起我,两人逃也似的走出了茗翠居。 被抓 回去的路上两人再也没有了兴致,我细细回忆今晚自己的一举一动,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是哪里已经出了问题,可是,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 此时,我不由深深懊悔,早知道贝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出去看什么戏。我倒是无所谓,只希望千万不可连累冬梅。 终于,王府的围墙就在眼前,从来没有过如此急切的心情想回到床上,在冬梅的帮助下迫不及待地跳下围墙,却突然愣住了,前面树下站着的除了贝康还有谁。 我知道事情终于败露。 躲避总不是办法,况且现在也无处可躲,于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他抬头看着我们,脸上却平静如水。 “王老板,别来无恙。”淡淡地招呼,听不出起伏。 我冷眼看着他,我最恨这种看不出情绪的男人,真搞不懂有什么事情不能痛痛快快地说,非要装深沉。 冬梅早已没有了在茶馆的淡定,连忙跪下来给他请安。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别过头,心里却想:看吧,看吧,反正我又不会说话,你想把我怎么样,再说你这样看看我,我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突然笑了,然后说:“撒萱儿,你的脾气倒是见长啊。”然后一把拉住我,拖向我住的地方。 痛,他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啊,我使劲甩手,想挣脱他的钳制,谁料越挣越紧,我只好放弃。 对了,冬梅呢,她不是高手吗,赶紧来帮我一把啊,我转过头,只见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在我们后面,脸大气也不敢喘。这丫头,明天得告诉她,她应该听从我的,至于其他人一律屏蔽。 走到屋门口,贝康“砰”的一脚,踢开了门,然后一把把我按到椅子上。 我看着已经发青的手腕,痛得直咧嘴。 他在房间里打转,“你说你一个堂堂王妃,这样出去成何体统?” 王妃?呵呵,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我一把抓过桌上的纸笔,“我在这里除了被冠了‘王妃’的头衔之外,还有什么?这里?”我敲着桌子,“还是那里。”我指着屋里的摆设,“还是这里。”我比划着房子。 “好,好。”他不断点头,脸色却越来越青。 较量(1) 我看到了他的脸色,我收到了冬梅发来的讯息,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你生气了难道我怕你不成?我来到这里,除了借用了撒萱儿的躯壳,还有什么?说不定,哪天在这里呆得不开心了,我又穿越回去了? 而且虽然我不喜欢被人请安来请安去的,可是,看看我住的这地方,就替那个撒萱儿不值,这哪是王妃住的地方,分明是让人面壁思过的地方啊。 “你今天终于不满了?当初咱们要完婚的时候,你提的那些要求难不成都忘记了?你说只要一室一床一桌一琴就足已。你看我没有满足你的要求?” 乖乖,原来是撒萱儿主动提出来的,这妞不错,越来越配我的胃口了。然后,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一句话,这是我在那本对话录里曾经看到过的,“可是,我说要自生自没,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 “呵呵。”他冷笑两声,“你这个样子出去已经损害到王府的颜面了,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理?” 我不语,我知道他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我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刚出去就被他碰上了。 “当初你誓死抗争,说是不喜欢繁文缛节,说是用不惯王府的仆人,这不喜欢,那不喜欢,现在倒好,你反咬一口。” “烦死了,这王妃有什么好做的,顶着这个头衔,什么也不能做……” 我刚写到这里,贝康的脸色就大变,他的眼睛暗了一下,里面有一些我不能看懂的东西,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后暗哑着问:“你是不是想有名有实?” 什么实?我一看见那双眼睛吓坏了,手上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冬梅更是跪在那里,一迭声地说。 “滚。”他冲着冬梅怒喝一声。 这下我的气上来了,他可以骂我,打我,但是他不能骂冬梅,只从我穿越后,冬梅对我的忠心耿耿我一直看在眼里,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如果要对她打骂,那也只能是我。所以趁他转头的瞬间,我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他转过头来,可是他没有放手,我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腥味,他依然没有放手。 “小姐,别这样。”倒是冬梅赶了上来,赶紧扯开了我。 较量(2) 我抬起头,我看到了他手腕上深深的牙齿印,我看到了从那牙齿印里渗出的点点血丝。 我摸了摸自己的牙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彪悍。 冬梅找来纱布,刚伸出手,就被贝康拎到了门外,然后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无视门外的敲门声,然后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此刻已没了一点表情,刚才的铁青已全然消失无踪,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越这样我越害怕,我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可是猜不透他生气到了什么地步。还有我害怕他接下去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一步步得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我的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我怕朝他挥舞着双手,我嘴巴“呜呜”的响着。 可是,他似乎没有看见,似乎没有听见,依然一步一步的紧逼。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进了屠宰场的动物,屠夫擎着大刀,在我眼前比划,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那只被我咬过的手拨起了我的下巴,他轻声地说:“怕了?唔?”那语气像极情人间亲昵的低喃,可是,却让我浑身一震,因为我看到了他锐利的眼睛扫过了我的脸。 “刚才的勇气呢?刚才你不是像极了一只刺猬?恨不得把人伤得体无完肤的?怎么?现在不说了?” 我摇着头,我在心里喊:大爷,请你痛快点,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啊? 他的手缓缓摸上我的脸,然后缓缓的说:“你以为这桩婚姻我很满意?若不是看在皇帝的份上,还有你死去的父母份上,你以为我会娶你吗?” 我的心里一痛,真心话终于出来了,尽管我知道他说的那个撒萱儿不是我,可是,如今我占着她的身体,想着从此以后我的一生就要被他以这种眼光看待,心中有刺滑过。 他接着说:“你不稀罕这个头衔没有关系,外面多少人哭着抢着要呢?” 我别过头,哼,那你给她们去好了。 他手上一用劲,一下把我的脸别正。 较量(3) 我狠狠转了几下,可是下巴被他捏得死死的,下颚开始传来阵阵疼痛。 “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以前的那些逍遥的日子将会结束,这里也不允许你们再作停留。你和冬梅搬到兰苑,我给你三厅四舍,我给你奴仆成群,让你享受王妃应有的一切。” 我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这样简单的生活,无拘无束,什么时候呆得烦了还可以带着冬梅到外面逛逛。我在心里呐喊着,眼泪渐渐滑落下来。 可是,他听不见我的呐喊,他无视我的眼泪,只是继续抚摸着我的脸:“当然,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今天晚上我就要让你变成真正的王妃。” 我惊恐地望着他,这就是他要做的事情。我还不到18周岁呢,在我原来的世界,这还属于未成年人啊。我想沿着墙边溜走,可是,他把我死死按住,我别过头,想要再去要他的手腕,可是,这下他往外一移,我什么也够不着。然后“唰”的一声,外套便被他撕开。 我赶紧用双手把自己的前胸护住,可是怎么会有用呢?他双手稍一用力,我的手就被他拿开了,然后他又撕了内衣,一下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我全身颤抖,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这种遭遇,我只会看着他。 他一把分开我的双脚,然后用手指探了一探,一下脱了自己的裤子,扑了上来。 我赶紧往床里滚去,可是,他比我动作更快,一把按住了我,然后迅速地进来了。 我“啊”的尖叫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带动了五脏六腑的疼痛。可是,他不做丝毫的停顿,依然狠狠地冲刺。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每一下都感觉自己在刀尖上滚过。 冬梅,救我,冬梅,救我,我在心里高喊。 可是,门外连拍门声也消失了。 我抡起双拳,狠狠的打向他的胸膛,可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痛,痛,痛,这似乎是我脑中出现最懂的字眼,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搬家 醒来时,冬梅正趴在我的旁边,“嘤嘤”地哭。我动了一下手脚,只觉得全身酸痛,连转身都困难。 冬梅听见动静,抬起头,满脸泪痕,我叹了口气,在她手心写道:以后除了我,谁的话都不要听,你不是有武功,施展出来啊。 冬梅用力点头,“小姐,别说了,我都后悔死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然后听到了门口脆脆的声音,“叩见王妃。” 我抬起头,只见门口跪着两个女孩子,这才记起贝康昨晚说过的事情,心中不由哀叹了一声,从此真的要去过那种复杂的生活了。其实自己也可以坚持,但是不管怎样,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要过去的,还不如乖乖地过去,也好瞒瞒他的眼睛,说不定他一个大意,我和冬梅又可以出去了。 其实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没有几分钟便整理好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两个家丁过来,拿了东西,而先前过来的两个,一个自称是兰梅,一个自称是兰燕,在前面引路,六个人就这样前往兰苑。 差不多绕了半个圈子,终于看到了大大的两个字:兰苑。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前,灯笼上一律印着“兰苑”字样,我有些唏嘘,这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也是富婆了? 早有人在门前等着,一见我们过去,齐刷刷地跪下一大片,我抚抚额头,哎,这种生活真是不习惯。 然后是进屋,里面果然是豪华气派,每一根的柱子上都镌刻着各种姿态的兰花,各种装饰可以用“奢华”两个字来形容。我眯着眼逐一欣赏,心里却想着万一哪一天回去了可以带点走。 然后是各个妃子前来拜见,“萱姐姐长”、“萱姐姐短”的烦了半天,我的头开始大了,如果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妈呀,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呢。 我让冬梅告诉兰燕,我要去见王爷,让她在前面为我带路,她睁大眼睛看了看我。我以为她没有听懂,让冬梅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谁知她依然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的火一下子上来了,真是反了,这年头主子让仆人做事情还得看仆人脸色,我揉了揉眉心,看来在找贝康之前,我必须得先把这个家整顿好。 规矩 我让冬梅把所有的仆人都找过来,不一刻,人都到齐了,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 我冷眼看了看她们,原来刚才只是做做样子,这一天还不到的时间,狐狸尾巴就都露出来了。我在冬梅手心快速写着,然后让冬梅一句一句翻译我的话。 我说:“我在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哑巴,以后我要差遣某人做什么事情,会让冬梅来说,所以,大家见到冬梅就如见到我一样。” 说到这里,我威严地扫视了那些人一下,还好,已经有人开始相互提醒站好。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来不及了,今天我要杀鸡给猴看了。 “其实我是不喜欢你们这么一大帮人每天跪在我面前,所以以后这可以省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那么我会是一个好主子,但前提是你先不要惹恼我。”说到这里,我瞟了一眼兰燕,她低着头,站在那里。 “兰燕,刚才让你带路你为什么不去?” 她站了出来,但什么话也不说。 “你进王府几年了?” “回王妃,5年了。” “这倒怪了,难道没人教你进了王府就应该听主子的话?” 她垂下头,不说话。 “我让你带路,你有苦衷?” 她摇头。 “有理由没?” 她又摇头。 我怒极反笑,哈哈,真有意思,我还没正式住下呢,就有人欺侮我这嘴巴哑的。 我猛地拍了一下椅子,然后站了起来,怒瞪了一眼兰燕。 “来人,二十大板。” 反正不打在我的身上。 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到第十个板子的时候已经熬不住了,大声的哭着求饶,我看着也委实心痛,于是让他们停了下来。 斜眼望去,原来吊儿郎当的几个人如今站的笔直。 我在冬梅手心继续写:“今天这样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大家可以不把我当作主子看,但是你们要尊重我。否则,兰燕就是一个例子。” 说完,拂袖回房。 这下,底下的人乖巧得很,全部屏息静气、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喘。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子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看来从今后要好好学做主人了。 挑逗(1) 或许是太累,一觉醒来,已快夜幕垂临,我打算去找贝康,找了兰梅一同前去。 我让她在前面带路,自己却努力记着两边的景物,说不定什么时候要自己走一趟呢。 早有人通报了贝康,我进去时,贝康的贴身书童已站在门口,这当然是兰梅跟我说的,她说:“王妃,你进去时一定要跟着书童,东边的房间是王爷用来接待客人,吃饭的地方,西边的房间是王爷的书房,起居室,那里是除了王爷和管家任何人是不能踏进半步的。” 我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然后让她等在外面。 其实进去时早已忘了兰梅提醒的话,因为书童带着我左拐右拐,我哪里还记得左边右边的。只顾低着头看自己的路,一直听到书童说:“到了,王妃里面请,我就不进去了。” 抬起头,只见贝康坐在桌前,他的面前摊着一大堆的书,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不会是他的书房吧,听到响声,他从书堆里抬起头来。 我局促地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是的,这样的王爷坐在厚重的椅子上,给了我深深的压迫感。 他朝着我一笑,“怎么爱妃今天如此迫不及待,居然亲自跑来了。” 闻听此言,我差点抓起桌上的书,这种人,我怎么没有想到,再怎么样,都改不了他的那副德行。 “王爷。”我抓起桌上的笔,随便找了一张纸就写,“希望你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不要让你的那些妃子们来请安了,烦死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是王爷似的。”他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慵懒地说。 “还有千万不要让我来管王府的内务什么的。”我搜索起自己脑子里可怜的一些知识,好像正牌王妃都要管这些东西的。 他听了,竟然笑了,嘴角微微朝上扬着,连眼睛里都盛满了笑意,我看着他,竟然有一小会的眩晕。 “本王还没想着要把这些事情交给你来做,想想凭你的水平也做不了这些事情。”他的语气里含着笑意,讥笑?嘲笑?讽笑? 我的血又涌上了脑门。 挑逗(2) 我看着他,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可恨的是,他依然带着那股笑意淡淡地看着我。 于是,再次抓过笔,“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这些事情?”要知道读书时我可是全优生。 “哦,你会做?那从明天开始王府的内务你来管。”他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 我望着他,确定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点头,“当然是真的?王爷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啊? 啊! 啊! 我望着他开始跳脚。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看着我。 我想要一把抢过那纸,我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设了一个套然后让我钻进去。 谁料他比我动作还要快,一晃眼,那张纸就不见了。 我在他面前打转,让我做内务?要疯了,要疯了。 他依然不说话,坐在那里看我做独角戏。 终于,我累了,我得想个办法。 “累了?”他有窥心术。 我不理,转身就走。 “站住。”他在后面喝令。 我不理他,继续走。 “去吧,去吧,如果真要走了,你管内务的事是没有办法改变了的。” 我迅速转头,难道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立刻跑到他旁边,讨好地望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旋转,我刚想细看,可是又立刻消失了, 然后他嘴角一咧,露出了戏谑的笑,“赶紧想想怎样把爷服侍好了,爷一高兴就会收回刚才的话。” 我的脸上布满黑线,他这话?他这话说得如此暧昧,难道我们关系很好吗? 贝康见我不动,斜眼看了一下我,然后说:“你走吧,机会没有了。” 天哪,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男人。我只好走上前,窘迫地站在那里,服侍?我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个词啊,怎么办啊? 突然想起阿姨曾经教我的按摩法,老爸身体累的时候我就经常帮他按摩,他常说我的手法已经相当熟练了。 于是,伸出食指,开始轻揉他的太阳|岤,力道也从轻到重。贝康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身子慢慢向椅背靠去,舒服得眯上了眼睛。其实接下来应该对他进行背部按摩,但是我看着他实在不爽,所以没做几分钟就停了下来,垂下手站在旁边。 他感觉到我停下了手,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眼光凛冽地扫过我的双手。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挑逗(3) 我紧张地望着他,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他。 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然后说:“出去。” 啊?那我刚才说的事情怎么办?我一着急慌乱地打着手势。 他的眼睛盯着我那双挥舞的手,我的哑语不是很熟练,一着急反而更错,脸上的汗珠都要开始下来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我看着那里面似乎有一个黑色的漩涡,让我越陷越深,不觉停住了手势。 他抿紧了嘴唇,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边细细端详,便喃喃自语:“我应该拿它怎么办呢?” 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刚才的按摩上了,怪不得他一直盯着我的手,我一把甩掉他的手,赶紧把他藏在身后。 “拿过来。”他又开始面无表情。 我摇头。 “拿过来。” 我再摇头,渐渐往后退去,我身体的各部分最满意的便是这双手了,现在难道要我眼睁睁地把这双手送到这个凶神的前面。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手已被他抓在手中,他的另一只手揪起我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拎了起来。 我被腾空拎起,未知的恐惧包围了我,我蹬着双腿,想要挣脱他的控制。衣衫开始凌乱,临出门时,冬梅特意为我梳了发髻,挑了一个最素雅的金叉,然后,一番折腾,里面的金叉不知掉落在哪个角落里,耳边的头发挂了下来。 他冷笑了两声,一把把我拎进了里面的小间,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已经被他扔在一个柔软的地方,然后用力一拉,头发全部飘散。 我又要护上面,又要护下面,恨不得生出十只手来。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报。” 贝康恍若未闻,只是走上近来,一只手拨起了我的下巴。 门外又是一声:“报”。 “何事?”这两字里明显带着不耐烦。 “王爷,容妃求见。” 他这边还没有开口,外面已传来一声娇呼:“王爷。” 这真是天籁,我心中大喜,嘴角也不觉一咧。 流言(1) 我心中一喜,嘴角也不觉一咧。 然后门外一阵环佩叮当,带着一阵浓郁的香气,越来越近,我趁着贝康怔忪的刹那,迅速下地,然后快速地溜出了房门。 只听见门外“啊”的一声,我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肤如凝脂,皓腕如雪,柳腰身。 “真美。”我在心里感叹,然而此时的我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想必脸色一定非常难看,怪不得她会惊恐地大叫。 “王爷,她……她……”美人想来吓得不轻,手指点着我,连说话也不利落。 贝康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美人跟前,一把拦住她的肩,“翠烟,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王爷了嘛。”名叫翠烟的女子把头轻轻靠在贝康的肩上,嗲声嗲气地说。 我想,有美娇娘在怀,想来贝康也不会和我计较什么了,如果我再在这里站下去,估计要长针眼了,赶紧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出门后,还厚道地不忘替里面的两个人掩上门。然后是无意识地,我发誓自己真的只是无意识地抬了一下头,然后看见门框上方写着斗大的两个字——禁区。 妈呀,一看到这两个字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跌倒在地,原来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禁区,天哪我刚才进去的竟然是禁区。可这里面也不咋样啊,没有老虎凳也没有辣椒水,这不解风情的贝康干嘛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不但吓煞了手下的人,也愁煞了我。 可是,现在怎么办?进去也去进过了,总不可能把它还掉吧,再说里面的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地,我若进去,还不被他们的眼光杀死,为今之计,先打道回府找了冬梅商量再说。 于是我就这样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门口的兰梅一看见我这副模样,吓得扑了上来,“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我惨然一笑,还能怎样,我进禁区了呗,还是自己主动走进去的,看来我的小命将要休矣,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开始“哗哗”地往下流。 流言(2) 兰梅一看见我的泪水,连忙说:“王妃,您是不是受欺侮了?” 我含泪摇头,想想不对,那地方分明是他请我进去的,否则我自己怎么会去呢?于是i,又忙不迭地点头。 恍惚中,听到兰梅叹了口气,我也不管了,只管一路哭得稀里哗啦的。 冬梅正站在门口,见了模样,连忙赶了出来,连声问我,我着急地把她拉到内间,把自己无意闯了禁区的事情跟她说了,冬梅看我写我,立刻“咯咯”的笑个不停,我瞪了她好几眼,她才止住笑。 她说:“我可爱的王妃娘娘啊,刚才我闲来无事,正好听到了新一版的解释,那名字纯粹是王爷无心之得,而且也只是个名字而已,很多人进去过,当然这些人是指与王爷宠幸的,所以,我的王妃娘娘啊,你也马上要受到宠幸了。” 我听得呆若木鸡,“那你以前还说……” “以前我们呆在那么远的地方,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吗?”她俏皮地一笑。 原来只是个传说?那么贝海应该也知道它没有那么可怕?原来那天是故意唬我的?天哪,太令人气愤了。 我想到这一路哭哭啼啼的走来,不知让多少人看去了笑话,不由羞红了脸。 果然,第二天我刚醒,冬梅就嘻嘻地笑着进来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小姐,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吗?说是王妃刚搬进兰苑,就主动的送上门去,可是,王爷不为所动,故意叫来了容妃,想让王妃知难而退,所以王妃一路伤心欲绝地回到了兰苑。” 唉,想不到流言还真是出来了。 “你看,”冬梅摊开手心的一样东西,啊,是我的金叉,我赶紧俯身去拿,冬梅一把收拢,“这是今天早上王爷派人送来的,我亲爱的小姐,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啊?我朝她瞪眼。 “不过小姐,”冬梅突然收敛了笑容,“还真是希望你和王爷之间能发生些什么吗?” 死冬梅,活的不耐烦了吗?我作势打她,心里却想:我和他,会有可能吗?当然不可能,他把爱分给了那么多的女人,轮到我还有多少呢?这样不完整的爱不是我所需要的。 心语(1) 日子一天一天不咸不淡地过,只从那次之后,平常的日子再也没有妃子前来请安,我也落得耳根清净。 偶尔,冬梅会把在外面听到的关于王爷的一些事情传给我听,比如容妃是最受王爷宠爱的,所以也有点骄横。比如最近国泰民安,王爷迷上了经商。比如,昨天晚上王爷没去容妃那里,所以今天一早整个花苑——那是容妃住的地方,醋意翻飞。 我总是淡淡的听,淡淡的笑,偶然弹琴,偶然赏月。 用了晚膳,掌起灯,拉了冬梅两个人躲到里间开始玩牌。在我的教导下,冬梅的牌艺已是炉火纯青,就在这时,听到了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到有人高喊:“王妃,王爷有请。”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把手里的牌一下塞进被窝,然后紧张地看着冬梅。 在这种事情上,冬梅的反应远比我快,她一把拉过我,然后举起灯,对着我上上下下的一照,然后点头,嘴里说:“行,行。”就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上次的阴影还留在心里,一路走去,忍不住四下探望,就怕那个花丛里躲着眼睛,让我明天又称为流言的主角。 不一刻,三五个人就把我领到了上次的地方,我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只见贝康坐在书桌前,手中执笔,正写着什么。 至从上次我从这里溜走后,我们还一直没有再见过面,我真怕他突然翻出旧账。可是,他似乎忘了那事,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说:“来了,快来磨墨。”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样大张旗鼓地把我叫来,竟然只是为了让我来做任何一个丫鬟都可以做的事情。您老人家没有说错吧。 他见我没有动静,于是催促,“快点。”宛如我就是他的书童。 我压着自己快要爆发的火气,低眉顺眼地开始磨墨,四周静得可怕,除了“唰唰”的写字声,便只有我磨墨的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的手越来越酸,越来越重。多想休息一会,可是他没说,我又不敢停,怕他又大发雷霆。只好两只手轮换磨,最后只好双手齐上。 心语(2) 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怎么还没有写完,我在心里嘀咕,身上一定有汗了,黏糊糊的难受,然后听见“啪”的一声,一滴水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砚台里。 “啊。”我摸摸额头,是我的汗水,赶紧偷眼看他,还好,还好,他或许是写得太投入了,居然没有发现,我偷偷地用手抹去汗珠,接着磨。 然后我听到了笑声,那似乎是从人的胸腔传来的,似乎是人憋得忍无可忍才爆发出来的笑声。 我抬起头,只见贝康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手中的笔,正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笑着望着我。 笑,再笑,我满腹怨言地望了他一眼,用手再抹了一下汗,接着磨,唉,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啊,天难道不会亮吗。 谁知这下他笑得更凶了,连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了。 我不明就里,狐疑地看着他。 “行了,行了,撒萱儿,里面有镜子,自己去照一照。”他终于说。 我跑进去一看,终于明白他的笑从何而来了,只见我的额头上留着一条一条的磨痕,大概是擦汗的时候染上去的。于是,气呼呼地跑出去,看着贝康,都是拜他所赐。 他目不转晴地盯着我看了会,终于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放好了一盆水,他用手指蘸了点水,然后动手给我擦洗。 我有些难以置信,呆呆地望着他。 “小傻瓜,”他轻声呢喃,“自己的脸都变成猫脸了还不知道。” 我心底突然一软,整个人僵在那里。 “第一次在茗翠居看到你,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总认为你胆子再大,也不会大到如此的地步。” 原来是一开始就认出了。 “于是,我故意约你第二天再出来,我想如果你再敢明目张胆的出去,就要掐断你的脖子。” 我不由缩了一下脖子。 他笑了,轻轻在我脖子上打了一下,“别装了,如果要掐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他把我的头轻轻按下去,然后继续用水替我洗额头。 心语(3) “可是,你第二天竟然又出来了,当时,我心里的那个气啊。可是,你无视我冒着怒火的眼睛,笑着望向每一个男人。” 晕死,我那时只专注于看戏,哪顾得上身边他的表情。 “于是,我赶在你们到家之前,等在那里,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张脸我一定要藏起来,不能让其他任一个男子看到,于是,我故意找茬,故意把你接到了兰苑。第二天,我正为前一天的事感到后悔,想着怎么弥补时,你竟然来找我了,你站在那里,气鼓鼓地看着我,你双手飞舞紧张地打着哑语,我恨不得把你拥到怀里。可是,一想到你的手指在我上面揉捏,让我舒服得要死,我又生气,这手是不是也让其他男人碰过了。” 唉,我在心里感叹,原来男人的心思也这么让人难以捉摸。 “前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商铺的事情,只要一有空闲脑子就跳出你气呼呼的神态,跳出你娇笑着望着我的神态,好多次想要来兰苑,又怕太迟惊动你。今天终于得空把你找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傻,手明明很酸了,怎么不知道停一停。” 原来他都看到了,看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用食指把我的嘴唇往下按,“别翘了,再翘就不好看了。” 我愣在那里,今晚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向我在告白吗? “小傻瓜,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他把01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3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把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我伏在他的胸膛,听到从那里面传来有节奏的“咚咚”的声音,心中突然有些茫然。 事情怎么会发展得如此快,快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本没有想到和他之间会有任何瓜葛,我不想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爱,我没有这么大度。可是,他刚才捧着我的脸,对我诉说着他的心事,我突然心底柔软,竟然全身都使不上劲,突然就想这样一直躺在他的怀里,永不起来。那是不是说,我不排斥他爱我,甚至可能我也喜欢上了他。 原来如此(1) 王府里关于贝康和妃子之间的事情往往传的比较快,我很荣幸的,第二天又成了绯闻的女主角。 可是,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接连几天用完晚膳,贝康都会派人来接我。 我的心里开始泛起甜蜜的浪花,我越来越贪恋他的怀抱,就像此刻,我被他包成粽子样的坐在书桌前。 他拿起一块糕点打算放入我的嘴里。我摇摇头,实在吃得太多,不能再吃了。 他把糕点放到我嘴边,哄我:“再来一块。” 我笑着摇头,在他手心里写道:“你已经给我吃了四块,每次都说是最后一块。” 这糕点是我们在茗翠居里吃过的,他见我爱吃,特意吩咐那里的厨师做的。 他轻轻在我脸上一啄,“你看你就是瘦,听我的话,多吃点。” 我摇头。 他没有说话,把那糕点放到盘子里,然后翻开面前的账本,眉头却一下锁了起来。 我心里一紧,难道是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我伸出手,轻轻地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许久,才感觉嘴里甜甜的,回神一看,原来是他又拿了糕点,往我嘴里放,我又是好奇又是好笑,一口把糕点咬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把糕点往贝康嘴里送。 我看到了他脸上又惊又喜的神情,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地向他表达我的心意,我承认自己确实被眼前这个男子打动了。 然后门被“砰”得撞开,一个人梨花带雨地进来。我吓得一下从贝康身上跳了下来,原来是容妃。 “王爷。”容妃泣不成声,“翠烟知道自己错了,翠烟不该和王爷呕气,翠烟不该阻止王爷的,求王爷饶恕翠烟吧。” 我望着她,又望望贝康,只见他怔怔地望着在他面前跪着的女子。 “王爷。”翠烟又上前几步,“奴婢真的不能没有王爷,求王爷看在我们一场恩爱的份上,原谅翠烟的年幼无知吧。” 翠烟“嘤嘤”地哭着,连我也不觉动容。 我望向贝康,我本想趁他眼神过来的时候,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可是,我悲哀地发现,只从翠烟进来后,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他的脸上隐忍着痛苦。 原来如此(2) 我望着他俩,此时,似乎这世界只有他们俩个了,而我,刚才的甜蜜,刚才的承欢,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而已,我的心被一下扔进了冰窖。 贝康上前几步,一下拉起了翠烟,然后把她拉到了怀里,我听着他曾经用叫我“小傻瓜”的语气喃喃地叫着“爱妃。” 我的心一下四分五裂,就在几分钟前,我还在那个怀抱里缠绵,那个男人还为了能让我多吃一块糕点,费尽心思,几分钟后他的怀里仍然搂着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我了。 我困难地转身,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误,我从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刚刚爱上却被狠狠地伤害。 “姐姐。”身后的人把我叫住。 我转过头,那个女人甜蜜地伏在他的肩头,正含着泪向我微笑。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我想此刻他的脸上必然也有着同样幸福的笑容。 “姐姐,谢谢你,当我和王爷吵架的时候,你能陪在王爷身边安慰他,让他不再难过,不再寂寞。” 我摇头,然后机械地转头。 “不,姐姐,我一定要谢你的。你知道吗?我们这次吵架就是因为你。” “翠烟,不要说了。”那个男人终于开声。 “是,王爷。”翠烟俏皮的说着,那灿烂的笑容犹如给我的心上狠狠刺上一刀,让我疼得简直不能呼吸。我站在那里,企图拼凑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我的头剧烈的痛着,思维在这个时候已经短路。 我平静地转过身,一笔一划地在空中问:“我可以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翠烟用同样的方法告诉我:“王爷想试试你会不会遵守诺言,我不让。”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费尽了心思接近我,给我温暖,让我不知不觉靠近,就是为了试试我会不会遵守诺言,什么诺言?是什么诺言让我做了爱情的牺牲品。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尖,走一步,痛一次。 眼前是山头,那山上美丽的花卉竞相开放,我想大哭,才想起我是哑巴,我不能发声,如果痛苦我也只能无声地流泪。 是什么诺言 所有的人已经睡下,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提早回来,面对大家关切的眼神,我强颜作笑。 可是,一到里间,我再也控制不止了,我坐在床沿,泪水拼命地往下流,冬梅抱着我,不知所措。 我一下想到那个温暖的胸怀,更是悲从心头起。 可是,我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生生地让自己止住泪水,然后推开冬梅。 “冬梅,你实话告诉我,我以前发过什么誓言?” 冬梅一下愣在那里。 我一动不动,满脸严肃,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 冬梅许是被我的神情吓坏了,半响才说:“小姐曾经说过,这辈子绝不会爱上王爷。” 我凄然一笑。果真是有诺言的,真的撒萱儿发了这样一个誓,而我,这个冒牌的撒萱儿却在经受考验,可是,我立场不够坚定,我经受不住考验,我把自己赔了进去。 我挥挥手,让冬梅出去,然后洗漱上床。时间一点点地走,日子照样要一天天的走,对吧?或许明天醒来,我已经忘了一切了呢。 可是,人总是爱自欺欺人的,早上醒来,我一想到原来的那些甜蜜的“约会”都是虚假的,而今天甚至连这个虚假的“约会”都没有了的时候,我的心如刀绞。 我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 冬梅轻手轻脚地来到我的身边,然后说:“小姐,吃点什么吧?你今天已经有一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是吗?我转过头,看着她,眼睛却投向不知名的远处,是谁昨天刚对我说过:“要吃得胖一点。” “冬梅,我忘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给我讲讲吧。” “小姐。” “有的时候总感觉遗忘了一些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些最重要的东西。” “小姐。”冬梅担忧地望着我。 “没事,你挑重要地说。” “老爷从战场上回来后,全府欢庆,因为老爷几乎舍命保护了王爷,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然后小姐被皇上指婚嫁给了王爷。” “哦。”我一阵恍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他不喜欢我?” “小姐,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因为小姐刚嫁进王府不久,老爷太太便因为一场突然的大火就……”冬梅哽咽着不忍再说。 三王爷 我恻然,原来这撒萱儿也是个不幸的人。 “有传言说是因为皇上有提拔老爷的意思,招来妒忌。” 我点头,父母之死对撒萱儿的打击应该是很大的,所以她同时怪罪了王爷,所以才有了那个誓言吧。 “小姐。” “冬梅,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冬梅点点头,出去了。 我坐在窗前,想着那甜蜜的几天,如果可以选择,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依然选择和他度过这几天,给自己一个甜蜜的回忆,还是远远的躲开,再也不受相思之苦。可是,我知道,吃过一次苦,我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我站了起来,来到琴前,已经有多少天没有碰它了,不知会不会手疏。 熟悉的旋律从手下不断流淌,我完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直到窗外突然响起“啪啪啪”的掌声。 我抬起头,恼怒的看着眼前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无视我的眼光,依然嬉笑着望着我。 “大嫂,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这里不适合你。”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被他勾起了伤心事,我垂下手,沉默不语。 他看见我的神态,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突然单手撑着窗框,猛地一跳,跳了进来。 我冷眼望着他。 他猛地伸出手,想要勾我的下巴。 这人疯了,我赶紧退后几步,躲了开去。 “是谁惹你不开心了?”他微皱着眉头。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别过头,不理他。 “到底是谁?”他几乎跳起来。 “三王爷,我好歹是你的嫂嫂,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请你出去好吗?” “是我嫂子又怎么样?在我眼里照样是个女人。”他满不在乎地说。 我气极,怎么贝家的男人个个都那么自以为是。 我愤怒地写着,“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出去,出去,你给我马上出去。”我把笔“啪”地一声甩到桌上,想起在贝康那里受到的委屈,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怔怔地望着我,然后转身,依稀中似乎听到他在低喃,“没想到我拼命赶回来,受到的却是这个待遇。” 喝酒去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表面上我已经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贝康带给我的伤痛是永远没有办法弥补的了。 这天晚上,我甚觉无聊,于是硬拉着冬梅出了王府。 事先我们说好,不管茗翠居有多少的吸引人,我们都坚决不踏进半步。 慢慢逛了半个京城,然后我拉住冬梅,告诉她我想喝酒。 冬梅瞪大了眼睛,然后哭笑不得的说:“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万一被王爷知道……” 我转身就走。 冬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跟上了赔礼。 “我只想喝酒。” “我的小姐,我的姑奶奶,我这就带你去。,你就息息怒吧。”冬梅一边说一边忙着作揖。 她带我到了一家酒楼,然后我们在酒保的带领下来到二楼。 我在临窗的位子坐下,这里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街上的人来人往。 要了一壶酒,点了几样小菜,然后开始慢慢品尝。 冬梅不会喝酒,她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喝,其实,我也不知道撒萱儿会不会喝酒,但是在穿越前我可是喝酒高手,因为我的父亲来自黄酒的故乡,或许是基因,我从小就能喝黄酒。 我先抿了一小口,发现口味不错,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于是,开始放心大胆的大口喝酒。 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的缘故,酒楼的客人并不多,除了我和冬梅,只有旁边的桌子上有三个人在喝酒。 楼下忽然一阵马蚤动,我探出头去,突然脸色大变,京城难道真的那么小吗?现在只是希望他的目标不是这里。 我低下头,装作喝酒,然后听到了那边有人上楼的声音。 “冬梅,贝康。”我埋下头,在冬梅手心里写。 冬梅大惊失色,想要转过头去又不敢。 脚步声渐渐地近了,我不敢抬头,心里祈祷他快点过去。 可是,我的祈祷失灵了,我听到脚步声慢了下来,然后在我们桌边停了下来。 我想如果是贝康他肯定能够认出我们,因为他见过我们扮男装的样子。 我抬起头,果然看见了一双冒火的眼睛,心里哀叹:为什么我的运气那么衰呢? 然后我听到了贝康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王——老——板,咱们还真是巧啊。” 又碰见了 我站了起来,心里再怎么紧张也不能在他眼前表现出来,于是,对他笑笑。 “王老板真是好雅兴,这么冷的夜还出来喝酒。” 我继续笑。 他没有坐下,只是皱着眉头看我坐在那里。 我当作没有看见,如果初见他出现在酒楼里我还是有点紧张,那么现在紧张已经过去,我想起那天翠烟在他肩头向我示威时他的无动于衷,想起他曾在我心口上插上一刀,竟然什么紧张感都没有了。 冬梅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在那里坐立难安。 我在桌下把她的手拉过来,偷偷的写:无论何时都记牢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她看了我一眼,我朝她一笑,她局促地点点头,我知道自己至少已经成功一半。 我替自己斟满酒,然后拿起酒杯,熟视无睹地喝了一口。我看到贝康的手握成了拳头,我看到他的手越我越紧,我甚至看到了他手上绽出的青筋,心里忽然一阵开心。 我朝贝康举了举酒杯,然后又是一口,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我的酒杯夺了下来,一下把它甩到桌上。 酒杯从桌面滑落到地上,“咣当”一声,碎得四分五裂,杯子的碎片和里面的液体溅得四处都是。 “啊。”另一桌上的三个客人吓得纷纷惊叫,立刻逃散。 楼下的酒保赶了上来,一看是贝康,立刻恭恭敬敬地过来,“王爷。” 贝康看也不看他一样,拉起我就走,只在临走时说了一句:“都记到我的账上。” 我努力挣了一次,可是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王爷,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我忙着在他手心画符。 他转过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任由他牵着走上大街。 此刻大家上人来人往,贝康拉着我在街上匆匆行走引人侧目,我低着头,心想,反正自己是男装,也没人会认识我。倒是贝康,皇上面前炙手可烫的王爷,应该在乎。可是,他旁若无人地大踏步地向前走着,于是,我也亦步亦趋。 酒楼离王府也有一点距离,他就这样拉着我往前走,冬梅苦着脸跟在后面。 见皇上(1) 这次我们没有再爬墙,堂而皇之地跟着贝康进了王府。算他聪明,终于在王府门口放了我的手。 他直接把我带到了禁区,冷着眼“砰”的一下关了门。我只在关门的瞬间看到冬梅摸着鼻子被关到了门外。 他一把把我拎进里面,然后发狠似的扒下我的那身外套,一下撕得支离破碎,嘴里还说着:“再让你穿这套衣服出去,再让你穿这套衣服出去。” 我站在那里不语,如果在那之前他对我做这个动作,我的心里应该是充满喜悦的,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平静,我想对他来说,也只是因为我出去丢他的脸罢了。 他似乎还没有发泄够,一把拿过杯子,然后命令我:“把嘴漱干净,直到没有了酒气为止。” 这可要苦了我了,我清楚自己刚才喝了多少,也算我酒量好,如果是酒量差的可能老早就趴下了。这酒气哪怕到明天早上还不会消失,这一时三刻哪漱得完。 我拿着杯子站在那里,不动。 他看见我这样子,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拿着杯子往我嘴里猛灌。 水突然进了气管,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拿着杯子僵在那里,一只手举在半空,我装作没有看见,咳嗽完了,就去拉门。 “你干什么去?” “回兰宅。”我目无表情,用手势告诉他。 他一下摔了杯子。门外的冬梅吓得拼命敲门。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转着圆圈,找着可以让他发泄的东西,桌上的纸笔成了出气筒,散落了一地。 终于他大口喘着粗气,红着眼睛望着我。 我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晚膳后,父皇传你,但是你那些丫鬟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你,幸亏我经过,然后带了一批人赶着出来找你。” 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生气,王妃如果不见了,他这个王爷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我了然的点头。我和冬梅是偷偷溜出来的,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剩下的那些仆人肯定是慌成一团了,看来我得回去作安抚工作去了。 见皇上(2) “回来。”他在身后断喝一声。 我抓住门把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拉门。 “去吧,去吧,父皇说不管你什么时候找到,今晚都必须见他,你就这样子去看他吧。我贝康真是……” 我没有听到他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只听到他说皇上要见我,不管多晚都要见我。 我转过身,那眼睛狠狠瞪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这下倒不心急了,在椅子上稳稳地坐下,“我已经派人去告诉我的父皇,你就在我这儿。刚才来的时候我也派人告诉你的丫鬟,让她们赶紧把你的衣服熏了送过来。” 果然,门外有人敲门,我拉开门,兰梅,兰燕手捧着衣服、首饰站在门口,她们一见我这样立刻红了脸。我也不去管她们怎么想了,赶紧开门让她们进来。 于是,几个人涌进内间,我此刻什么也不顾及了,只是心急火燎地让她们动作快点。我来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从来没有看见过皇上,,他又是晚上传我,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终于换了衣服,挽了发髻,我让人闻了闻身上到底有没有酒气了,然后贝康进来了,手上也不知拿了一颗什么东西,一下塞进我的嘴里。 我刚想瞪他,就觉得一股清香从喉咙口升起,他过来按住我的嘴吧,我知道他这样是想去掉我嘴里的酒味了,于是任他按住。心里却腹议,有这种方法,早为什么还让我喝水。 然后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往皇上那里赶。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皇上,他穿着一件青色的衣服坐在灯下,没有我想象中的老态龙钟,只是神色有些疲惫。 我刚想跪下请安,他便让人搀住了我,然后把我拉到身边坐下,细细地打量我。 我低着头,我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他对视。 “萱儿,你又大了许多。”他的语气中隐隐透着点沧桑,那种神态里竟然有父亲的味道。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萱儿,我对不起你的父亲啊。” 我赶紧摇头。 “这么晚把你找来,是要告诉你,因为贝康的几个妃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我打算再为他纳妃,不知你怎么想?” 见皇上(3) 我开始听不明白什么是没有动静,听到他的后面半句话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没有孩子。 真是笑话,他贝康要纳妃关我什么事情,还如此郑重其事地把我找来,怪不得贝康刚才这么着急,又是跳脚又是摔杯子的,原来是等不及了啊。 我嘴角慢慢浮上一抹笑容。 皇上应该看见了,急着替儿子辩解:“贝康是长情的人,他一直拒绝再纳妃,说是有了王妃已经足够了。” 我在心里笑着,我真是极好的挡箭牌,恐怕是因为有了容妃吧,我听说贝康夜夜流连在容妃那里,其他的妃子忍无可忍,却也没有办法。如果再为他纳一个妃子,他怕的是容妃的醋缸打翻,所以才那么说的吧。 “我想萱儿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贝康现在无后也是一件令人着急的事情,宫里很多大臣明的暗的已经问了好几次,我也是出于无奈啊。” 原来这样,怪不得深夜找我,是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还是怕我从中作梗。 我接过纸笔,说到:“说起来还是儿媳不孝,不但没为皇上解忧,还让皇上为这等事伤神。” 他脸上的神色逐渐放松,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其实为康儿纳妃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一直竭力反对。也难得萱儿深明大义,从大局出发,既然这样,我会赶紧择个良成吉日,把事情办了。” 我依然点头。那贝康和我本来只是一个挂名夫妻而已,他要纳一个妃子,甚至十个妃子都和我是没有关系的事情。 皇上又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说对不起我的父亲,没有把我照顾好,让我受委屈了。 此时,我又开始庆幸我只是一个哑巴,什么话也不用说,只需静静地坐在那里,反而惹得皇上不停称赞,“果真贤淑、大方,和那个容丫头没法比。” 他又说:“萱儿你要快点努力,生个孩子出来,这样府里的内务就可以交给你了。” 也不知说了多久,他才放我回去。 又吵了 回到兰宅,夜已经深了。 我捶着腰走进房间,唉,见一个王爷比准备几场考试还要累。猛抬头,意外地发现灯下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贝康。 这就奇了,他明知道我刚才去见皇上了,从他那里出来时辰也不早了,难道他一直等在这里。 此刻他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左走支着额头,不是是在沉思还是说着了。听见响动,他转过身,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感觉他的神色突然放松了下来。 他站起来,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我的脸孔,然后问:“父亲找你什么事情?” 我有刹那的走神,那一刻我差点以为他真的是在乎我的,可是……我甩甩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父皇……”我写下两个字,突然想到如果真的为贝康纳妃了,那就是又多了一个女人一起来分享贝康的时间了,那是不是意味他到我这儿的时间会更少?想到这,我的嘴角慢慢溢起一抹笑容。 “你的笑容好奇怪。”他的手指点着我。 我又是灿烂的一笑。 然后一笔一划地写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他看着我,目光渐渐深沉。 “嘻嘻,王爷你又有好事了。” 写完这句话,我歪着头看着他。 “什么好事?”他眼神骤冷。 装,装,你就装吧,我笑着不回答。 “到底是什么?” 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算了算了,看在他夜已经如此深他却还等在这里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他一下吧。 “王爷又要纳妃了。” “这让你很开心?” “王爷又要抱美娇娘了呀。”我难得心情好,嘻嘻地笑着开他的玩笑。 他的脸色依然没有表情,只是继续问:“我抱美娇娘了,让你很开心?” 我望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很空吗,这么晚还跟我玩绕口令。 “说呀。” “难道皇上为你纳妃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你不高兴自己找皇上去说好了。” 他一下子脸色变得铁青,然后说:“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就去娶,马上去娶。”他说完,大踏步地往外走。 这人真是,我嘟囔着,纯粹是有病,不管,我要赶紧睡觉。 容妃(1) 皇上真的是想孙子想疯了,从贴出告示到给贝康完婚前后没有半个月的时间。 冬梅时常把有关王爷的事情传给我听,比如新纳的妃子深受王爷宠爱,听说新婚后已有十来个晚上在新妃子那里过夜。比如东宫最近风平浪静,连容妃也是整天笑眯眯地和其他妃子喝茶聊天。 我深深地慨叹,古代真的什么都不一样,你看王爷讨那么多老婆,后宫还能一派祥和。 这天中午,我正在补美容觉,冬梅急匆匆地跑了进了。 “小姐,快起来,出大事情了,王爷让我把你找去。”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随意问了一句:“什么事?” “不得了,容妃和闵妃吵起来了。”闵妃就是贝康新纳的妃子。 我的瞌睡虫立刻跑走了,一下坐了起来。 半路上,冬梅急匆匆地向我解释,闵妃的一个丫鬟无意把一脸盘泼到了容妃的一个丫鬟身上。按照宫里的说法,被泼了水的人是要晦气的,如果闵妃的丫鬟说几句道歉的话这件事情或许还简单些,可惜那丫鬟仗着主子最近受宠,口不择言,所以到后来演变成了两个主子之间的大战。 “这种事情为什么叫上我?” “按理是应该由小姐来处理这些事情的,不过王爷已经赶过来了。” 我和冬梅赶到时,贝康也刚到,满脸透着疲惫,连朝服都没有脱。 我坐在那里,本不想管这种事情,只是听闵妃的丫鬟说话时突然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我在王府里接触的人多,我想不出这声音在哪里听到过,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声音是真的熟悉。 我站了起来,走到那丫鬟跟前,然后拨起她的下巴。 确实看到过,在我第一次在王府内溜达时,她曾对我娇呼,那是容妃的山头,以后可以不避,但不能停留。 原来是她,她什么时候成了闵妃的丫鬟了? 我抬起头,发现所有的人都狐疑地望着我。 “冬梅,她为什么是闵妃的丫鬟?” “王爷大喜时间太紧,有一些丫鬟是从别的妃子那里调过去的。” 原来这样,我点点头。 容妃(2) “王妃怎么说?”贝康问我。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丫鬟,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哀哀凄凄,而旁边的两个主子,容妃的眼光哀怨,不时瞟一眼贝康,闵妃双手紧张地拧着手帕。这两个女人都深受王爷的宠爱,只是一个是过去式,一个是现在式。 按理我应该坐山观虎斗,可是,我这人是最不能忍受阴谋的,如果真的只是两个丫鬟的事情,我大可以撒手不管,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现在是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大耍心机的时候。我原来还以为荣翠烟是如何的大度,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王爷,两个都是容妃的人。” 贝康的眼睛虚虚地瞟了一眼容妃,然后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负责山头。” 我也是逐渐知道贝康的每个妃子都有一个山头,容许她们率性而为。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做法反倒成了她们争风吃醋时相互攻击的对象,于是,不成文的规定每个妃子都派了自己的心腹躲在附近。 所以,我想容妃连自己的心腹都可以送到闵妃身边,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结束。 贝康停了沉吟不语,然后说了一段让我大跌眼镜的话:“几个女人为这样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哭哭啼啼,说出去成何体统。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往外泄漏半句。”说完,把写了我的话的纸揉成一团,叫人当场烧了。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是非也不分了,这样的男人哪堪称男人。 冬梅死死拦住我,她知道依我的个性必然又会和贝康吵架。 而那边容妃早已红了眼睛,幽怨地望着贝康。贝康也不说话,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走向容妃。 “王爷。”容妃抽噎,“翠烟的人被她们欺负,王爷也不替翠烟做主。” 贝康依然不说话,只是用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翠烟的背。 我看着闵妃,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此刻我本应该提醒她多提防身边的丫鬟,只怕又是贸然,算了,等以后有合适的计划再跟她“说”吧。 他来做什么 没想到用了晚膳后,贝康突然出现在兰苑。 我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白天的事情我还耿耿于怀。 “你们都出去。”贝康喝退所有的人。 我和冬梅交换了一下眼光,让她守在外面。 贝康也不说话,自己躺倒床上,然后说:“过来。” 我站在那里不动。 “过来,就你那身材爷不感兴趣。”他揶揄地说。 什么嘛,我双手叉腰,气呼呼得瞪着他,我哪里不像女人了。 “那你过来让爷验证一下吧。” 去死吧,我咬着嘴唇对着他的大腿踢去,然后还踢到,他已滚到一边,而我却因为惯性朝前扑去。 “啊。”我惊叫着,两手挥舞,刚要和大地亲密接触,就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抓住了。 他低笑了一声,然后喃喃地说:“还是你最好,什么心机也不耍,想什么就摆在脸上。”然后把我搂在怀里。 我的肘环节抵在他的胸膛,我不喜欢从他身上飘来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萱儿,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他把我按在怀里,轻轻地说:“我只要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可以了。” 我心底一软,此刻在我身下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一个需要女人呵护的男人。 “我知道白天你是对的,可是我需要时间,真的需要时间。” 我一下想起白天的事,一把就推开他。 他满脸不悦,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男人想什么我不懂,但是我怕这只是第一步,容妃把自己的心腹放在闵妃身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点头,“我已经告诉过翠烟了,暂时她不会有什么动作了。只是要委屈你了。” 我望着他,奇怪为什么他会跟我说这样的话,这是容妃和闵妃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管我什么事情,我哪里来委屈不委屈? 他望着我,深深地望着我,然后说:“萱儿,宫里的事情太过复杂,你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所以还是远离好。” 他说完这句话,望了我一眼,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听书去 我坐在床上,回味着贝康的一字一句,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从他的话里听到了淡淡的哀伤,他为什么而难过? 这个男人,我明明被他伤害,可是听到他这样对我说时,我还是感到了深深的难过,为他也为自己。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宫里的黑暗,或许一切真的只是开始,若以后哪个妃子有喜了,会不会出现血腥的事情。 我越想越烦躁,越想心越乱,于是,站了起来,把冬梅叫了进来。 “咱溜街去。” “小姐,你疯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不知道。”我摇头,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对于“现在几更”这样的问题我还是回答不出。 “小姐。”冬梅几欲抓狂。 我无视,找出衣服换上。 后面的那个人无可奈何。 我窃喜,只要我来硬的,冬梅一直是没有办法的。 王府里依然静悄悄的,贝康不知又去哄哪个妃子了。我们翻出墙头,外面却热闹非凡。 随意地走进一家茶馆,却发现里面几乎客满,我扫视了一下,原来都抬着头在听书。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忽然发现情节很熟悉。 “只见王爷拉过那个男子的手,说:‘赶紧跟我走。’男子猛地一甩手,‘要走你走,我是绝不会跟你走的。’” 听到这里,我几乎要爆笑了,我看了看四周听得聚精会神的人,死死憋住。 “王爷怎肯放过他,又一把拉住男子的手,把他拉出酒楼,对着小二喊:‘所有的帐都记到我的头上。’然后潇洒地离去。” 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肚子跑出了茶馆,哈哈哈哈,真是强悍,如果贝康知道自己的形象被如此诋毁,不知他是否还能淡定。 笑了一会,觉得阴霾的心情突然消失了,拉着冬梅在大街上尝了一些美食,然后在冬梅地催促下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依然走老路,翻墙头。先是我进去,然后是冬梅,最近我做这件事越来越得心应手,我拍了拍手,心里想着:这样也好,不用贝康来宠幸我,在兰苑低调地生活,偶然和冬梅出去逛逛大街,听听小曲,这人生也是惬意地啊。 这样的委屈(1) 或许是我把一切想得太完美了,刚走了几步,身边突然亮起灯笼,然后是有人大喊:“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我懵了,赶紧拉住冬梅的手,四下里张望,哪里有刺客? 冬梅也很紧张,她拉着我就要往兰宅跑。 我渐渐觉得不对劲,因为亮光朝我们而来,而声音也是冲着我们来的,原来把我们当做刺客了? 片刻,我们被包围了。 我平时很少出兰宅,再加上此刻我和冬梅穿着男装,不论冬梅怎样辩解,我怎样打手势,都没有人相信我们。 然后我们被带走了。 等我发现眼前站着的人时,立刻笑了,我努力想挣脱绳子,我想对那人叫王爷。 可是,他看也不看我,只是问抓我的那些人:“怎么了?” “禀王爷,属下发现这两人鬼鬼祟祟地在墙边,觉得形迹可疑就带过来了。” 贝康这才把视线转了过来,他看见我,眉头皱了一下,嫌恶地说:“撒萱儿,怎么又是你?” 旁边的人这才知道我是真的王妃,连忙跪下。 “不关你们的事情。”贝康挥手,“撒萱儿,你作为一个王妃,整日女扮男装,翻墙出府,有失王府体统,今日先关进大牢,明日再说。” 冬梅“扑通”一声跪倒,“王爷,都是小的的主意,和王妃没有关系。” “大胆奴才,主子出去时,不但不拦,不来告发,反而一同前往。来啊,痛打二十大板,一同关进地牢。” 我一下子懵了,他是早知道我在爬墙偷溜出府的事情的啊,为什么早不说,迟不说,偏偏今天说。我的脑海里闪过他知道皇上要见我时,把我从酒楼拉出来,逼着我去酒味的情景,我的脑海里闪过他对我说的“只是要委屈你了”的话。 原来是这样,他所作的这些都是为了讨好荣翠烟吧。 我觉得周身发冷,我的心刚刚因为他的柔言细语而暖和起来,却又一下子被扔进了冰窖。 旁边有人求情,说是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用不着关地牢。 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哀莫大于心死。 这样的委屈(2) “难道你就没有好说的?”他发狠,眼睛盯着我。 我想仰天大笑,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堂堂的王爷竟然问一个哑巴有没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 “王爷千万息怒啊,要知道这王妃是皇上亲自钦点的。” “皇上亲自钦点又怎么样了?亲自钦点难道可以胡作非为了?”他朝我横了一眼。 我不哭也不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这么巧,其实一切都已是他算计好了的,我再作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终于,在一干人等的再三请求下,我和冬梅被带到了幽室,这里专门关那些触犯王府条例的仆人,原来,在他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仆人。 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怜的冬梅被那二十大板打得奄奄一息,我坐在她的旁边唯有垂泪。我想自己不管怎样好歹也是个王妃,连一个贴身丫鬟也保护不了,这实在是一件窝囊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拼命地摇着栏杆,奈何我力气小,根本摇动不了,我转头看见旁边放着一只碗,于是捡起来拼命摔了出去。 静夜里,碗碎的声音特别清晰,不一会便跑来一个人。 他对我倒也客气,依然恭恭敬敬地问:“王妃有何吩咐?” 我瞪着他,做写字的手势。 他“蹬蹬蹬”地跑回去,然后捧了纸笔过来。 “叫医生,马上叫医生。” “太医?” 我点头。 他似面有难色。 “快点。”我呲牙裂嘴,恨不得一拳捶出去。 估计他被我的样子吓坏了,飞快地去了。 不一会儿,太医到了。 然后兰燕、兰梅也来了,我看着她俩,鼻子突然一酸。 “王妃,到底怎么了?”她们扑上来。 我摇摇头,只是看着冬梅伤心难过。 太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冬梅的伤口,然后给了一些药就离去了。 我挥手示意兰梅和兰燕也可以走,但是她俩坚持要留下来。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4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四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公公拿着一张纸然后进来了。 我看着那张纸,然后看着他展开,心里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旨了。 这样的委屈(3) 说实话,当我被关进幽室的时候,内心里还是有点企盼的,可是我没想到我等来的竟然是这么几句话。 皇帝的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慈有撒氏萱儿,不遵守宫中规矩,私自出宫,从即日起贬为庶民,本应即刻逐出王府,念其父护驾有功,故仍留王府,俸禄减半。 我看过电视,我看过小说,这几字是我能消化的范围内的,我呆如木鸡。什么是庶民?就是平民百姓,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王妃了? 公公示意我跪下说是谢恩,我恍若未见。 并不是贪恋“王妃”的宝座,可是这样离开我真的有点不甘心,不就爬了个墙吗?古代的惩罚也太厉害了一点吧,还是贝康故意的? “王妃,请你接了圣旨,小的也好回去交差。”我接过那张纸,有点神思恍惚。 回到兰宅,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大家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是有感情的,我真的说不出让她们回家的话。 我看着她们,突然豪气万丈,然后在纸上写到:什么时候不让我们住这里了,咱们再走,有我撒萱儿吃的,也决不让大家饿着。 大家欢呼了一声,然后把我紧紧抱住。 然后我听见了外面烟火的声音。 “外面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兰燕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匆匆进来。 我望着她。 她欲言又止。 “说。”我只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她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容妃被正式册封为王妃。” “就是她做王妃了?”古代的人说话真是麻烦,幸亏我平时爱看小说,否则真是听不懂。 她点点头,几个人齐刷刷地把眼光投向我。 我咧开嘴,笑笑,虽然知道这笑比哭还难看。 “王妃,你要心里不痛快,就哭出来吧。”兰燕说。 “是呀。”另外人附和。 我摇头,然后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王妃。”那些人紧张地叫。 我转身,静静地注视着她们,然后拿起纸笔:“同志们,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王妃了,我只是一个平民。所以拜托你们以后不要叫我王妃。ok?” 同志们?这是什么东西?还有最后哪个是什么图画? 几个人看着这张纸立刻苦了脸,然后听到了兰燕轻轻地说:“王妃受的打击是不是太大了?怎么办?” 我拍了拍手,然后笑着向里间走去。 惹是生非(1) 王宫里关于撒萱儿被贬为庶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兰燕、兰梅每天都会跟我说。我听了常常一笑了之,我信奉一句话,风水轮流转,所以那个姓贝的叫贝康的千万不要犯到我的手上,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照样过我的日子,弹琴、玩牌,偶然拉上冬梅出去溜大街。圣旨说俸禄减半,而事实是王妃的头衔拿掉后,我的俸禄从来没有减少过,我不想去问事什么原因,他们钱多,爱给咱,咱不要那是真的受打击了。 我每次出府,冬梅都提心吊胆的,她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我安慰她:“我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还是一个平民,要不把我的命拿去吧,反正……” 我刚说到这里,她的脸就转色了,她一下捂住我的嘴巴,然后轻声说:“什么命不命的?呸呸呸。”然后往地上吐口水。 “冬梅你好恶心。”我笑她。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所以后来她如果不肯让我出去,我只要在纸上写:“我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还没写完,就被她拉着就走,屡试不爽,我暗暗得意。 我最近迷上了喝茶,因为茶馆里什么消息都能听得到。那个说书人整天唾沫横飞,讲撒萱儿被怎样逐出了皇宫,他屡讲不厌,下面的人也屡听不烦,他们不知道的是书里的女主角就坐在那里听说书人瞎扯。 有一次我突然玩心大发,我拿着一张纸,然后走到说书人的旁边,然后把那张纸拿给他看。 说书人正讲得兴起,看到那张纸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接着讲。 我又拍他的肩头,再把纸拿给他看。 如此几次,他终于烦了,然后冲我喊:“撒萱儿是女的,你是女的吗?” 我赶紧点头,就差脱衣服了。 下面的人开始不耐烦了,他们纷纷拿起瓜皮果壳然后扔向我这个砸场子的,冬梅拉着我赶紧往外跑。 两个人跑到大街上,在人来人往中笑得差点岔气。 后来这家茶馆我们不敢去了,怕被人轰出来,于是换地方。 惹是生非(2) 这天天气难得的晴好,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我拉着冬梅去逛街。 因为前几天连续的阴雨,所以大家都趁这个难得的晴天出来,街上到处人头攒动。 我在一个又一个摊前逗留,每一样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吸引人的。古代的人确实聪明,手艺活做的灵巧精致,不知是人多还是另外什么原因,我总觉得身边老是有人蹭来蹭去,当被人蹭了n次后,我终于盛怒,猛地转过身,却看见了让我瞠目结舌的一幕,一个小偷正把手伸进旁边女孩的袋子里。 在我转身的瞬间,冬梅也发现了,她竭力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管,我瞪着那只手,怒火中烧,像我也算是社会主义一大好青年,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子脚下发生如此偷鸡摸狗之事。 于是,我快速地伸出手,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那偷儿已经得手,拿着钱包就跑,我踢了冬梅一脚,冬梅看了我一眼,然后发力追了出去。 我双手抱胸,心里满意地笑着,终于能够做成一桩好事了。然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只见三个大汉向我围来。 妈妈呀,原来是一个团伙,我来不及多想,钻个空子就跑。幸亏我曾是个田径高手,奈何后边的人越追越紧,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抬着头心里只想着快点快点,然后就直直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我赶紧倒退几步,然后稳住脚步,抬头一看,心里不觉乐开了花,上天真是帮我,此刻我的面前站着的不就是那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人见人爱的三王爷吗? 只见三王爷蹙着眉,望了我一眼,然后问:“你这人走路长不长眼睛?” 我愕然地站在那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突然想到自己穿着男装。 不管了,我一把抓住贝海的手,在他手心快速地写着:“我是撒萱儿。” 他一愣,然后看着我哈哈大笑。 大哥,你别笑了,没看见我身后的三只狼吗?我急得差点跳脚。 他对身后的三个人熟视无睹,拉着我就走。 我转过头,身后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追了上来。 惹是生非(3) 贝海的后背似乎生了眼睛,他突然说:“还不快滚,以后睁大眼睛,看见贝海的这个兄弟就离得远点。” 三个人一听贝海的这句话,吓得屁滚尿流,一转眼就跑得没了人影。 膜拜啊膜拜,我第一次用全新的目光欣赏眼前的这个男人。 “别看了。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能放你出来,幸亏是遇见我,否则你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沉着脸说。 “你放心,我吉人自有天相。”我嬉笑着比划。 “什么吉人?以后一个人不要出来。”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冬梅去追小偷了,我一把拉着他往回走。这丫头是实心眼,万一不见了我,一定在原地等着我。 果然,冬梅正在那里满脸着急地四处张望。 “王老……”后面的话被生生地卡在喉咙口,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来,她看见了我身后的贝海。 “见过……” “行了,行了。”还没有把话说完整,身后的人就摆手。“冬梅,怎么让你小姐乱跑?” 贝海绷着一张脸,一开口就厉声批评。 冬梅看了看他的脸,脸立刻皱了起来。 “不关冬梅的事。”我解释,“她刚才去追小偷了。” 贝海的神色这才缓和些,他看了我一眼说:“每次看见你都没有好事,不是迷路,就是被人追。” 我点点头,跟他比划,“这霉运都是你带给我的,你看,我不碰见你的时候都是好好的。” 他用眼睛斜了斜我,“是谁刚才看见我就想看见救命恩人一样地扑上来?” 我讪笑着,摸着鼻子跟在他身后。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说:“这外面是不错,比每天关在那里面舒服多了,以后如果你真的想出来,跟我说,我陪你一块出来。”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带我去哪里开开眼界吧?”我媚笑。 “我说你胆子倒是蛮大的,刚才难道没把你吓死?” “王爷,您不可以对小姐说那个词。”冬梅义正言辞地抗议,这丫头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王爷的毛都敢捋了,不过这样我喜欢。 贝海看了看冬梅这张脸,竟然什么也不跟她计较,然后笑了。 打雪仗(1) 天气越来越冷,寒风整天呼呼地吹着。 所有的季节里我是最怕冬天的,特别是像这样的天气,站在那里,风似乎无孔不入,往身上的任意地方钻,一开口说话连牙齿都会感到阵阵冷意,所以,我整天只想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可是有个人不干,每天他都会来到我窗下不停敲着窗户,一直等我开了这窗才停。 我每每都没有好脸色给他,总是问他:“怎么这次在王府呆得时间这么长?”我是真的巴不得他离开。 他看着我,然后问:“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无语,然后当他不存在。 可这人是打不死的小强,脸皮堪和铜墙铁壁媲美。 我忍无可忍,只好说:“王爷,我请你不要每天站在这里了,行不?这样传出去会坏了我的名声的。” 他放肆地大笑,然后说:“正合吾意啊正合吾意。” 我气极,终于明白和他生气就是在自找麻烦,于是,把他视为空气。 有一天下午,他又不停地敲窗,我不去理他,而他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终于烦不胜烦,猛地一下开了窗。 寒风迎面吹来,灌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我的脖子。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嘴里飞进了一样白白的东西,然后它在我嘴里融化。 融化?雪?我惊喜地看着窗外,啊,果然天空中到处飞舞着柳絮般大小的雪。 “出来打雪仗。”因为在窗外站的时间比较长,他的头发、眉毛上都是雪,我指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深邃,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 我不明就里,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啊,还是一样光洁。 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一把抓住我挥舞的手,又颓然放下,片刻,脸上又浮上了他一贯的淡淡的微笑,“快点出来,外面都是打雪仗的人,也只有你们兰宅的人最坐的住。” 我“呵呵”的笑着,兰宅的人和她们的主子一样,最近都迷上了睡觉。反正这里就是被遗忘的角落,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丫头们也乐得轻松,整天偷懒。 打雪仗(2) 来到外面才发现几乎整个王府的人都出动了。许是这里很少见到雪的缘故吧,大家都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连新进府的闵妃也站在雪里微笑。 贝海斜着眼睛对我说:“我也真是佩服你,外面都如此热闹了,你竟然还能在里面无动于衷。” 我的嘴角微微牵了一下,然后慢慢俯下身,抓了一把雪,然后慢慢地捏成一团,在起身的刹那我用力把那团雪掷向了贝海。 贝海愕然,可是他没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那团雪飞到他身上,然后在他胸膛爆炸。 我扁扁嘴,一点也不好玩,怎么不知道躲一躲。 可是,转眼之间我身上已中招,只见贝海嘴角噙笑,双手向我摊着,那上面留着罪证。 好啊,原来是故意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于是,双手上阵,然后揉成一团,连头也没抬,就扔了出去。 然后四周一片惊呼声,还有隐隐的吸气声,我赶紧抬头,连忙把手上残留地雪拍打赶紧,想笑可是又不知道该对着眼前的人怎样笑。 只见贝康立在我的眼前,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一件银色的织锦长衫,却更加衬托出他的修长挺拔。 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似乎从上次翻墙被抓后,我就没有再看到过他。现在他倒真的是信守诺言了,任我自生自没。 此刻他的衣服上残留着被我扔过的雪摊的痕迹,而他,不知道是望着我还是望着我身边的贝海。 我看着他,近乎贪婪,心里却怪自己真是没有志气。这个男人是我来这个世界后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尽管我被他无情的一伤再伤。可是今天我看他站在那里,还是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寒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疼痛。许久,才艰难地转过头,然后对着贝海苦涩地笑了笑。 身后有人在大喝:“大胆奴才,看见王爷还不过来请安?” 我转过头,看着他,看着他阴晦的脸,看着在他旁边的容妃得意的笑容,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盈盈一拜。 我梦见他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贝康站在我的床前。 我看了看关得好好的窗户,心里有点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可是我后来想他一个堂堂的王爷肯定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因为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所以,我想进我的房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吧。 他就站在那里,我甚至能够感觉的到他正静静地看着我,我竭力想睁开眼睛,可是试了几次却怎么也无法成功,于是,就放弃了。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然后他的额头抵上了我的额头,我的身体也被他拥在怀里。 “这是个梦,这是个梦。”我在心里不停地说。 然后我听到了他在我耳边低声呼唤,“萱儿,萱儿,萱儿,萱儿。”那声音里似乎带着深深的痛苦,很明显地在压抑着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些,可是听到他如此叫我的时候,我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只有心里却是疼痛,似乎是被生硬的物体敲了一下的疼痛。 “萱儿,答应我不要和贝海在一起,我向你保证事情马上就会处理好的,我会让你马上回到我的身边。请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和贝海在一起。” 他附在我的身上,喃喃地说着。 然后,他的双手捧住了我的头,接着我的嘴唇触到了一丝柔软,我的脑中“轰”的一声,我和贝康再亲昵的动作也只是被他裹成像粽子一样拥在怀里,我的这个梦简直太离谱了,我严重鄙视自己。可是,潜意识里我也希望贝康继续。 他似乎能够感应我心里所想的,然后他的舌头慢慢地探了进来,我“嘤咛”了一声,生涩地回应。 可是,他却突然撤离,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我一下惊醒,然后坐了起来。 这是梦吗?我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嘴唇,明明我的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是,如果这不是梦,为什么他突然走了。我探头望向窗外,窗外漆黑的一片,分明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坐在床上,怅然若失。 闵妃出事(1) 接连几个晚上,我都感觉房里若有若无地飘着他的气息,有时又感觉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可是,睁开眼却什么也没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焦虑症。 冬梅也说我气色不好,整日去厨房烧吃的给我补身子。 这天下午,我正要补觉,冬梅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嘴里说着:“太吓人了,太吓人。”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 只见她一脸惊恐,站在那里望着我,眼睛也快变成直勾勾的了,很明显是真的碰到吓人的事情了。 我摇摇头她,怎么了? “闵妃房里的……一个丫鬟自杀了。”冬梅一激动话又说不溜了。 啊? “就是上次那个泼容妃丫鬟水的人。” 我心里一动,怎么会这么巧。 “这几天王爷都没有去容妃那里,有人说他在闵妃那里,然后那个丫鬟就把这些话传给了闵妃,闵妃当时只说了句‘王爷有没有在我这里过夜,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以后不要把这些没有根据的话传给我听,谁传就剪了谁的舌头。’那个丫鬟听了这话当时就哭着说了‘那你剪了我的舌头好了’。闵妃生气了说我一个主子批评你几句,你竟然敢顶嘴?” 冬梅说到这里歇了口气,我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今天下午闵妃去外面晒太阳,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丫鬟在闵妃的床前。”冬梅做了一个上吊的手势。 我差点从床上跌坐下来,她自己不要做人就算了,还把别人也拉下水,这让闵妃怎么活? “听说闵妃当场就晕了,此刻太医正往那里赶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怕疑惑地望着她。 “我刚去厨房拿点心,我去的时候碰见闵妃回去,等我拿了点心回来,就见那里乱成一团。” “你去看了?”在我这个主子的言传身教下,冬梅现在也开始变得八卦,哪里有热闹就爱往哪里凑。 “我真想蒙了我的眼睛,她的舌头……呕”她连忙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又进来了,“太恐怖了,简直太恐怖了,我不想说了,这下要做好几晚噩梦了,下次碰到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去看了的。” 闵妃出事(2) 梦,我心里突然一动,容妃说贝康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去她那里了,闵妃也说没有,难道他去了其他妃子那里?可是,据说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碰其他的妃子了,难道在我床前流连的真是他?难道那不是梦?可是他为什么出现在我这里呢? “小姐,你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在想些什么啊?”冬梅探着头看着我。 “我?”我一下回过神来,“我其实挺可怜那个闵妃的,只说了一句话就要落下一个逼死丫鬟的名声了。” “还不止呢。”正说话间,兰梅走了进来,“现在容妃带着一大批人正气势汹汹地赶往闵妃那里?” “为什么?”冬梅问。 娘家人算账去了,我在心里说,然后叹息了一声,可怜的闵妃。想着幸亏自己被贬为庶民了,否则以我的修为恐怕老早就被容妃捏死了。 “小姐,我去看看,我什么最新消息马上赶回来通知。”冬梅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哑然失笑,这孩子恐怕早已忘了几分钟前的信誓旦旦吧。 然后我听到了手指扣窗户的声音,我打开窗户,贝海正站在窗外。 “你不去?”他问我。 “我倒是想去安慰几句,可是,好像我的身份不怎么适合。”我在纸上写着。 “安慰谁?容妃还是闵妃?” 我画了一个大大地问号。 “就在几分钟前,容妃赶往了竹苑。” 竹苑是闵妃住的地方,想想贝康这人真是马蚤包,脸妃子们住得地方都取得如此风雅,什么梅苑、兰苑、竹苑啊的。 我点点头,这些刚才兰梅已经跟我说了。 “她手指点着闵妃刚要开骂,那个替闵妃检查的太医突然对王爷说,闵妃怀孕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一太狗血一点了吧。 “可是……”贝海话锋突然一转,然后不说了。 “怎么了?”我着急地问。 贝海依然不说话,然后看着我。 “快说啊。”我写完了这三个字,掉转笔头在他手心打了一下。 他注视着我,然后说:“我觉得我一个王爷向你讲这些事情,实在有辱我的身份。” 她怀孕了 我哭笑不得,有这样的人吗,明明是他自己跑来跟我说这些事情的,讲着讲着,已经讲到最重要的地方了,他却停了,还说什么有辱身份,那你早干嘛去了。 “不会,不会,这说明王爷很有爱心,关心、体恤民众啊。”没有办法,为了早点知道内幕,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凉凉地说:“我可不知道原来这也叫体恤民众。如果被我父皇知道,他铁定瞪起眼说我传播流言蜚语。” 我咬牙切齿,死贝海,臭贝海,我不理你,让你的那些消息发霉、发臭去吧。 他突然大笑,“对,就这样,我就喜欢看你气鼓鼓的样子,来,再给爷来一个。”他把头伸了进来。 是吗?我凉凉地笑着,然后一把拉下了窗,他尽管快速后退,但还是被窗户夹了一下鼻子。 “你……”窗外的人恼羞成怒。 我双手堵住耳朵,自动屏蔽。 “哎。”外面的人唉声叹气,然后说:“撒萱儿,你难道就没有让我胜利的时候?” 我一下拉开窗户,他喜出望外。 我对着他甜甜地微笑了一下。 他警惕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倒退了几步。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他点头如捣蒜,然后仰天长啸,“苍天啊,大地啊,可叹我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斗不过一个女子。” 我抱胸冷眼看他,终于他停了下来,然后说:“太医突然对着贝康说,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我一把抓住贝海的手。 贝海望了我一眼,然后说:“又不是你怀孕,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笑了笑,我不喜欢容妃,我知道容妃这次兴师问罪,闵妃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现在闵妃怀孕了,就有战胜容妃的法宝了。 “可是,太医又说,只是闵妃娘娘的脉象太过虚弱,所以……太医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我惦记着你,也就没有听下去,赶着过来了。” 我连忙作揖,然后在纸上写下:“民女何才何德,劳烦王爷牵挂。” 他怔怔地望了望我,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我要走了 贝海怔怔地望着我,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四周突然静得可怕,远处飘来了腊梅的幽香,淡淡的,沁人心脾。我突然觉得其实冬天也挺美好的。 然后,我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你难道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把你贬为庶民吗?” 我惊讶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你不知道?”他又问。 “因为我犯错误了,我女扮男装而且深夜爬墙。”我写道。 他突然笑了,可是,我觉得这笑不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的眼睛是冷的。 “撒萱儿,有时你很聪明,可是,有时你又傻得可爱。王妃被贬为庶民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许说我傻。”我拿笔敲他的头,或许在我眼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王爷,他只是我一个比较聊得来的同伴。 “春天马上就要到了,我又要离开了。”他顾左而言他。 我被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急着问:“你要去哪?”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舍不得吗?”他又开始嬉皮笑脸。 我白他一眼,然后不去理他。 “你会想我吗?”他轻声问。 对于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我一向是屏蔽的。 “说实话我也不愿意走。”他低声呢喃。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我突然被他感染了,我问他:“这是你的家,你不留在这里是要去哪里呢?” 他转过身,身子斜斜地靠在窗边,抬头望着天空,我也伸出头去,天空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喂,外面什么也没有,你看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走?”对于熟悉的人,我向来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他扯了扯嘴角。 “大哥在关外开了几间商铺。” “由你负责?” “聪明。”他转过头,含笑看着我。 “真不公平,他在这里逍遥自在,你却在外面拼死拼活。” 他看到这句话,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我能把这理解为是对我的关心吗?”他又嬉笑。 我别过头,决心终止这场谈话,因为这话题太过沉重,而我又不喜欢离别,最主要的是我竟然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习惯了他每天来敲我的窗户,习惯他依在窗口和我斗嘴。习惯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 容妃流放了 这个冬天对于王府来说真是多事之秋,先是我因为爬墙被贬为庶民,然后是闵妃房里的丫鬟因为闵妃的一句话而自杀,接着是闵妃被查出怀孕,可是,来不及高兴却又被太医告知脉象虚弱。 事情还没有结束,一天后,太医宣告闵妃流产,听说太医宣布后,容妃当场晕倒,她本来是想去替她的丫鬟出头,谁料会遇到这种事情,反而把自己套了进去。 两天后,容妃被贬为庶民,和我所不同的,她被流放,听说那个地方连鸟都不会生蛋。 冬梅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好巧不巧我正在吃一个鹌鹑蛋,于是,蛋就卡在了我的喉咙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吓得一帮人拿水的拿水,敲背的敲背,好一阵折腾。 我缓过气后,就抓着冬梅的手,询问原因,我想这贝康也太毒了一点了吧,我爬了个墙要被贬为庶民,她容妃一个丫鬟自杀要被贬,贬了不算还要被流放,这天理何在? “小姐,你应该知道咱们这府里的妃子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我点头,比如闵妃就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而容妃据说他的父亲骁勇善战,曾掌管兵部,所谓虎父无犬子,现在,他的儿子也就是容妃的哥哥接管了兵权。 “我听说容妃被流放跟她哥哥有关。”冬梅神秘地说。 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即使哥哥犯滔天大罪也不能牵连到妹妹啊,看来,株连九族的说话是真的。可是,不管怎样,容妃和贝康几年的夫妻,难道他就一点不念夫妻的情分吗?可恶的男人。 “她哥哥怎么了?” “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砍头了的。” “因为容妃?就这么点事情应该是不会的,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冬梅摇头,“现在王府里一片混乱,各种传说都有,但是谁也说不清楚。” 我听得一头雾水,容妃和她哥哥到底是谁牵连了谁。如果掌管兵部的谁都要处以极刑,那么必是朝中出了大事,而这些事情往往是很难传到东宫的。 揭开秘密(1) 因为白天的事情总是搁在我的心里,所以晚上没有吃多少我就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又感觉贝康站在我的床前,我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真的是他,他的脸消瘦了很多,在白色的月光下真个人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想起白天冬梅跟我说的话,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冷血,于是下床,想把他往门外推。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推了许久,他却纹丝不动,不觉泄气,想把手抽回来。 无奈他攥得紧紧的,他的双眼炯炯地望着我。 我有话说,我用口型提醒。 他依然抓住我的手,把我带到桌子旁,然后他在椅子上坐下,把我拉到了他的膝盖上。 “放开我,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冷酷无情?撒萱儿,在这个王府里其他的人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你不能。”他冷声说。 “为什么不能?我怎么了?” 他一把搂紧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也希望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可是,为什么面对你我做不到呢?” “我?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我的手够不太着那只纸,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是歪歪斜斜的,只是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个。 “上次本王爷在禁区里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可否还记得?” “什么话?叫容妃‘爱妃’?”我真是痛恨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记性,他一提醒,那天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出现。他抱着容妃,容妃对着我得意的笑。 “你可知道容妃的哥哥掌握着兵部?” “王爷,你觉得对一个被贬平民的人说这些,合适吗?” “萱儿,萱儿。”他低声喊着我的名字,“我是有苦衷的。容妃的哥哥手中掌握着兵权,一直想着夺取王位。” 这下我震惊了,原来那人的野心如此之大。 “当初他们把容妃送进王府,就是希望能把我迷惑,然后找机会下手。没想到的是我后来被我知道了,于是将计就计。” “于是和容妃甜甜蜜蜜?” 他认真看了看这句话,然后咧开嘴笑了。 “只是为了应付。这几年容妃在府里越来越过分,包括她唆使那个丫鬟闹事,这些我都能容忍,我不能容忍的是竟然要对你下手。” 揭开秘密(2) “这几年容妃在府里越来越过分,包括她唆使那个丫鬟闹事,这些我都能容忍,我不能容忍的是竟然要对你下手。” “对我?”怎么会呢?我威胁到了她什么? “我承认我和她打赌你到底有没有忘记那个承诺,我是有私心的。或许就是在那时她看出了一些什么,找人密谋。”他突然停了。 “密谋?密谋什么事情?”我觉得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 “我没有办法,最后和父皇商量,借机把你贬为庶民,并答应她让她坐上王妃的位置。” “那天你是故意布置了人等在那里?” “萱儿,我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做,你将有性命之忧。” 我呆在那里,怪不得贝海问我“你难道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把你贬为庶民吗?”原来真的是有原因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还打了冬梅二十大板?” “没有办法,如果告诉你的话,你还会配合得这么好吗?” 我手中的笔不由一抖,这么说来他是为我着想了吗?不对,这个人太过深沉,他今天这么说,说不定心里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容妃再怎么样,也是你同床共眠过的女人,你怎么能把她流放到那种地方去?那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有些激动,其实也不是要偏袒容妃,只是看不惯贝康的行为。 “撒萱儿,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贝康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想起贝海也曾经说过我这么一句,脸顿时一红。 他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然后说:“有一次,我躺下时,在她的枕头下摸到了一把尖刀。当天晚上,她便动手欲行刺于我。” 我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她一刀刺过来的时候,我迅速一滚,然后假装醒来,她娇笑着把刺刀递给我说‘王爷,翠烟白天拾得一宝,特让王爷一起鉴赏。’撒萱儿,我就是和这个一个人共眠一张床,你说我应该念怎样的恩情?” 揭开秘密(3)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我和她打赌之前。”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个王府里的人到底都是怎样的啊?老婆竟然要刺杀老公。最让我感到心惊的是当一切发生了之后,两个人还要互相调笑装恩爱状,这实在是太让人恐怖了。 “也就是说在她的丫鬟被波水的时候你已经知道她的为人了?” “更早。你应该知道她进王府比你要迟,那个时候……”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怪怪地望了我一眼。我头皮一毛,他的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在一刹那一晃而过,这一眼是因为那个真正的撒萱儿吧,我想。 “那个时候她费尽心思,甚至深夜在寒露中苦苦等候,就为见我一面。”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泛起温柔,是不是他也怀念那些日子。 “有一天,我去的迟了,刚好听见了她和她哥哥的信使正在商讨一些事情。”他的嘴角浮起苦笑。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他讲述和荣翠烟的往事,我突然有些能理解他的心情了,或许此时他只是想找一个倾听者,聆听他对过去那段情感的缅怀。他真是找对人了,给一个哑巴讲这些事情,因为哑巴是永远没有办法说话的。 或许是真的累了,他走到窗前,双手负在身后,然后仰面望着外面的夜空。 我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让我动心的男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萱儿。”他呢喃。 我一怔,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他的感情转换太快,我还沉醉在他和荣翠烟的温柔之中,而他却立刻对我展开柔情攻势。 “萱儿。”他似乎恼了,转过头,眼睛瞪着我。 我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算了,算了,你这么笨也不会了解的。”他摇摇头,继续望着外面。 我想说些什么,可是拿起笔又放下了,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实在太复杂了,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在这里。贝康今天跟我说荣翠烟的事情,或许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一个张翠烟、王翠烟出来,而我根本不会是她们的对手,看来现在最可行的方法是赶紧想法离开王府。 三王爷走了 荣翠烟被流放了,听说她走的时候破口大骂,骂贝康,骂撒萱儿。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不过听冬梅说她逞一时之快的后果相当严重,因为贝康当场勃然大怒,吩咐把荣翠烟的舌头剪了。 我手里的笔“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太残忍了,实在太残忍了。 因为这事我两天起不了床。 我本来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是,有一个人找我了,他就是贝海。 那天,他依然站在窗下轻叩窗户。我下床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开了窗。 贝海就站在窗前,抬头望着天空,我想起两天前的晚上贝康也是站在窗前,只不过是屋子里的窗前望天空,怎么贝家的男人这么喜欢这个动作。 “我要走了。”他依然背对着我。 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他也要走了。 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带我走。” 他转过头,看着我的手势。 我急忙找笔,然后在纸上写:“带我走。” 他欣喜若狂,眼睛紧紧盯着我:“是真的?” 我点点头,继续写:“带我离开这里。” 他看着这几个字,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只是因为想离开。” 我想摇头,可是想想不妥,于是点头。 他的双手立刻垂了下来,然后说:“我还以为……” 怎样?我看着他。其实我是知道他是在想什么的,可是,我不敢想。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天,然后转过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说:“好,我答应你,一定带你走。不过这次不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王府不是你随意想走就能走的。你在这里等我,什么也不要想,半年后我来接你,不,顶多三个月。” “真的?”我激动地扔掉笔,想要握住他的手,突然看到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男女授受不亲。”他看着我说了六个字。 我想起当初自己也曾对他说过这几个字,不由瞪了他一眼,小气的男人,睚眦必报。 “不是没碰你?可以走了。” “走。当然要走。你放心,三个月后本王爷就来接你。”他说完,转身潇洒地离去。 不知怎的,听到他说“本王爷”三个字时,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跟他走(1) 贝海走后,日子果然冷清了许多。幸亏还有冬梅陪我偶尔溜出府喝酒听书找乐子,不然我真的会被闷死。 01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5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我想贝康对我的行动肯定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几乎每晚他都会出现在我床头,然后问:“今天怎么不出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然后对我上下其手一番,或者用几乎带着宠溺的语气说:“怎么又闯祸?” 对于他的问题我一般不予回答,反正我是哑巴。 我只要一看到他站在我的床前,就会想到荣翠烟。割舌头?亏他想得出,那是如何痛苦的一样事情,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该是生不如死吧。这样的一个暴君在我面前哪怕多么的柔情款款,我也不屑一顾。 我也逐渐习惯他的手对我“胡作非为”,反正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说贝海已经答应我三个月后就要带我离开了,所以对于贝康我还是少接触为好。 有一天,他突然来得比往常都要早,他一进来,便屏退了所有的人。我有些奇怪,以前他可从来不都这样,以前他巴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贝康来兰宅了。 他拉住我的手,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萱儿,明天跟我去江南。” 我吓了一跳,本来微闭的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 他笑了:“看吧,一听说有玩的就来劲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谁要跟他去江南啊。 “父皇让我南下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对他非常重要,我已经禀明父皇,带着你一起去。” 我摇头,不断地摇。 “怎么了?”他的脸又开始转色,真是变色龙。 “我不去。”我拿起笔,忿忿地写。 “为什么?”他看着我,又是不带感情的语气。 “没有什么,就是不要去。” “撒萱儿。”他低声喊,声音中已经盛满怒气。 我只是斜眼看了看他,然后放下手中的笔,坐到床边。 他看着我,显然气得不轻,我甚至看到了他额头上青筋绽露。 我开始火上浇油,拿着笔走到桌边,“您说您一个堂堂的王爷带着一个被贬的庶民招摇过市,这成何体统啊?” 跟他走(2) “您说您一个堂堂的王爷带着一个被贬的庶民招摇过市,这成何体统啊?” 他不怒反笑,“原来我们的萱儿是担心这个啊,也怪本王爷这段时间琐事繁多,主要是南下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必须和父皇商议好一些重要的事情,为此疏忽了这件事情。这好办,明天让父皇再下一诏即可。” 我在心里冷笑,这种人永远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以为自己是神仙,可以反手覆云,什么事情都只有一句话。 “怎么样,现在没有后果之忧了吧?”他走上前,轻轻拥住我。 我不着痕迹地闪了闪,然后从他的怀里溜了出来。 他的脸色一变,即刻又恢复了平静。 “王爷,你也未免太把国家大事视作儿戏了吧,说免就免,说封就封。”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然后说:“你是不是还未上次的事情生气?” “哈哈哈哈,我一介草民,为这等只要一句话的事情而跟王爷生气,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他的嘴角开始抿紧,眼睛开始冒火,我看到他又一次的走在暴怒的边缘。可是,他突然转过身,片刻之后,他又回转身来,脸上又是淡定的神色。 “萱儿,过来,到王爷这儿来。” 我看着他,心里却哼,你说让我过去我就过去,这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呀。 “撒萱儿。”他有些恼怒。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跟你去江南的。” 他的头上青筋又一次绽露,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然后把我拎了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呼吸立刻困难,大脑开始缺氧,我剧烈地咳嗽,双腿不停的乱蹬。 他一下把我扔到地上,我赶紧开始大口呼吸。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在纸上快速地写:“不去,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看着我,脸上又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哀伤。我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这样没有心的人怎么会哀伤呢? 然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拂袖而去。 这个可恶的男人(1) 我看着他离去,呆在那里,他这样的表现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盛怒之后,必会暴怒,再说我又不怕死地捋了下虎尾巴,谁知他竟然会是这样,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动作也没有,竟然就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梅走了进来,她双手托着一个托盘,然后把托盘上的杯子拿给了我。 “小姐,更深露重,喝了这杯茶酒歇息了吧。” 我转头看着她,她的眼里盛满关切,我的心里不由一热,这世上还是只有她对我最好。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准备脱衣。 “小姐。”冬梅拦在我的前面,手里托着那杯茶。 我本想拒绝,因为我睡前没有喝茶的习惯,这还是我阿姨告诉我的,说是如果睡前喝茶最容易起眼袋。可是,不知怎的,我看着冬梅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不觉一软,接过杯子,一下就喝完了杯中的水。 或许是真的累了,我的身体一沾床,便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世界,正坐在火车上。可是,为什么这路是如此不平,坐在火车上如此颠簸,不会又出事故吧?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让人蛊惑的声音:“醒了?” 贝康?他怎么在我床上?咦?我的床什么时候会动了? 我一下坐了起来,自己身旁坐着贝康,刚才我就睡在他的膝盖上。我又打量了一下四周,三面密封,前面有一块布帘,我拨开布帘,前面有三匹马正拉着我们向前行。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马车?可是我什么时候到马车上来了。 我转过身,身旁的男人正对着我微笑,天哪,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对我来阴的。 “停,立刻停。”我朝着贝康挥舞着双手。 贝康朝外吩咐了一声,马车立刻停了,然后我听见了“蹬蹬蹬“的脚步声,我掀开布帘,马上有人把我扶了下去,接着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 “小姐饶命,是奴婢的错。” 这个可恶的男人(2)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她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我看着她,心里却想笑,真是莫大的讽刺,我还以为在这个世界至少还有一个她是真心对我好的,原来竟然也是假的。我这才想到她是完全知道我的习惯的,可是她是多么了解我的心思,一对我施展柔情攻势,我便什么也抵挡不住,乖乖地从她手里接过茶。 原来真正错误的是我,我不怪别人,因为是我亲手接过了茶,是我亲口喝下了茶。 我看着她跪在那里,心却一点点往下沉。南下?找重要的人?他说会需要很长的时间,那什么时候会结束?半年?一年还是更长?本以为三个月后我就可以逃离这儿了,可是现在将遥遥无期了。 “小姐,你骂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冬梅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我看着她,看着她娇嫩的皮肤很快渗出血丝,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刚想蹲下身,身后有人动作更快,一把馋起了冬梅。我不用转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冬梅,不要自责,那是本王爷逼你的。” 我的眼睛虚无地飘过两个人,飘过贝康身后的那些人。原来都知道,都知道我被傻傻地抱上马车。我本来以为做哑巴已经是够可怜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还有比这更可怜的事情,明明不愿走,却被生生地“劫”着走。 “那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难以弃舍?”他的双手紧扣着我的双肩,不停摇晃。 他的臂力肯定过人,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掐进了我的肉里,可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因为还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痛。 弃舍?他怎么会知道我和贝海有三月之约,他怎么会知道我想逃离这王府。现在王府的人肯定都已经知道我跟着他走了,若是被贝海知道,他会怎么想?我是永远也再难以取得他的信任,跟别说让他带我走了。 我眺望着远方,这里是哪里?只有连绵不断的山了,应该离王府很远了吧?我突然念头一转,我不是出来了吗?出了王府,就可以想办法逃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心起来,我瞟了身后的人一眼,心里偷笑,用力摆脱贝康的钳制,双手提着衣服,愉快地上了车,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人。 行路 我进入马车之后,贝康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我,我努力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不觉有些后悔,眼前的这个人太过狡猾,一不留神就会让他看到我的内心,看来我要小心才是。 “冬梅昨晚一直不肯把茶端进来。”他突然开口,“但是最后禁不住我的逼迫最后只好同意。” 我不语,甚至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冬梅,只是心理上一下子接受不了而已,毕竟她是撒萱儿的陪嫁丫头,她是应该站在我的这一边的。 我不去理他,手拨开帘子,看着外面。 看情形只有一辆马车,冬梅和另外的一些人跟在后面,我看见冬梅的眼睛红肿,想必她也是不好受的。 不知为什么车子走的是小道,而且那些侍卫也都是普通商人的打扮。我猜测,是不是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秘,换言之是皇上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要找的这个人。 我的八卦之心又被勾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重要呢?唉,只是可惜中途要溜掉,否则真想好好看看那个人。因为能让皇上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儿子,那个人的魅力肯定不小。 此刻我们正走在一座山旁,而且一眼望去这座山山势险恶,山两旁是险峻的山头,远远地望去甚至看到了兀立的危峰。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一下跳出一些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中的镜头,一行人走在路边,从山头中突然跳出一些蒙面人,挥舞着刀子大声喊:“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我四处看了看,只见山上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人蹲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来。妈呀,我们是不是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啊?我越想越有可能,连忙一把放下帘子,然后朝贝康那边移了移。 显然贝康对我的这个动作很受用,他嘴角含笑,伸出手一把把我搂了过去。 我稍微挣脱了一下,他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反正他比这过分的动作也做过,索性也随他了。 真的被劫持了(1) 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脑袋想好的不灵,想坏的真的灵了。几分钟后,我们的马车被迫停下,然后有人在帘外轻声说:“王爷,有人劫持。”一听这话,我真的要晕了。 我掀开帘子,只见几个穿着黑色粗布衣服的男人一字排开,挡在马车前,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短刀。 只听见其中的一个人大声地嚷着:“呔,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啊,我要死了,好想不想乱想什么嘛,看看这些人说的台词都和我设计的一模一样。 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他连神色都没有变,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长袍。我腹议: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空注意自己的仪表仪容,真是臭美的男人。 他抬步就要下去,我慌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千万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车上啊,万一他们使个调虎离山之计,我岂不是完了。啊呸呸,瞧我这脑袋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啊。 他转过身,然后拍拍我的手,“你放心地呆在车里,不会有事的。”我点头,这是我从没有听过的天籁之音啊。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优雅地走下马车。 只见他冲着那人一抱拳,“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废话少说,留下你们车上值钱的东西。”那人的刀对着贝康乱舞,我真怕一不小心就划到贝康的脸。 只听贝康说:“我们也只是做个小本生意,所赚的钱也只够保本,不知兄台能否手下留情,放我们一马,日后定当重谢。” 为首的那人面目开始变得狰狞,他仰天狂笑,我头皮开始发麻,天哪,我们到底碰上了怎样的一批人。 只见他狂笑着说:“如果每个路过的人都对爷说这句话,爷还天天在这里风餐露宿做什么?废话少讲,快点拿出来。” 贝康没有说话,我只看到他的背影,我开始后怕。 然后听到了贝康清冷的声音:“如此说来,你是一定要拿了?” “哈哈哈哈。”那人又是仰天狂笑,“我李爷说出的话,可是从来没有收回过的。” 真的被劫持了(2) “哈哈哈哈。”那人又是仰天狂笑,“我李爷说出的话,可是从来没有收回过的。” “如此说来,我也就不客气了。”贝康退后了几步,手放到了腰间,然后猛地一抽,我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根鞭子,原来平常他就把这武器带在身边。 只见他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立刻有人赶到了我的马车旁。 “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冬梅也来到了车旁,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装满内疚,其实心里已经原谅她了,只是刚才太过生气,现在一下不知道怎么办,索性扭过头看着外面。 贝康已经和几个人打在一起,他的鞭子确实是一样好武器,软硬兼当,呼呼生风,让那几个人都近不了身。我心里偷笑,小样,要是让你们知道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堂堂的贝康王爷,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几个人的打斗,这比电视里可好看多了,一招一式都是来真的。此刻我早已忘了原来心中的害怕。 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打到现在,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贝康的对手,有很多次甚至有好几个人被贝康抽到了鞭子。他是肯定使上了全部的力气的,因为一鞭下去,那些人虽然没有被抽得皮开肉绽,但肯定是伤了身的。可是为什么不撤退呢? 我身边的几个人显然也已经被吸引住了,或许都是练武之人,其中一人竟然开始揣摩贝康的动作。冬梅更甚,两眼发直,紧紧盯着眼前几个打得难分难解的人。 应该说,这个王爷真的不是虚有图名,我看着他的动作,几乎想鼓掌喝彩。 然而就在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嘴巴突然被什么蒙住了。啊?有人偷袭。我来不及反抗,已经被人拎到了空中。 “小姐。”我听到了冬梅惊恐的叫声。然后她猛地往上一纵,扑了上了,只是手刚够到我的鞋子别被抓我的人踢了下去。 “冬梅。”我在心里喊道。 我看到她摔倒后快速地站了起来,然后发力追来。 真的被劫持了(3) “冬梅,我现在相信你的武功确实了得了。”我暗暗说:“可惜实在是太迟了。” 我还看到了贝康惊恐地转头,然后凄厉地大叫一声:“撒萱儿。”他撇下那几个人,赶了过来,可是,我在半空,他在地上,他连忙跃上一棵大树。 “王爷,别了。”我在心里默默说着,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就被身旁的人拎着几个纵身跳到了茂密的树林中。 身后有冬梅的哭声,然后终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我听不见为止。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一带到处都是树木林立,山势又险峻,贝康他们初来乍到,根本不熟悉地形,要找到我恐怕势必登天。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飞速后退的树木,然后打量抓着我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的打扮和刚才的几人一模一样,只是他们把短刀别在了腰间。 这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臂,我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折断了。 “呜,呜。”我晃着头,为什么不把我放下了。 然后我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二哥,你说咱带个娘们去有什么用?” “你懂什么?咱们不是缺个压寨夫人吗?你看看这娘们美得让人睁不开眼啊,大哥看见了,一定欢喜得不得了。” 于是,两人开始放肆得大笑。 我脑中“轰”的一声,天哪,这实在是太雷人了,难道我的命运真的是这么悲惨?刚想着要脱离虎口,却又掉入了狼嘴。 “三弟,我说咱要不休息一下,这娘们细皮嫩肉的,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哥会不会找我们算账?” 另外一个人连忙接口:“二哥说的极对,万一大哥真的喜欢上她了,就会怪罪你我了。” “那好,前面地势平坦,我们稍作歇息,再回山寨。” 于是,两人把我放在地上,然后远远地站开。我抚摸着双臂,那里面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紧咬嘴唇,可是眼泪还是难以控制地掉了下来。 “喂,别哭,我们不会伤害与你的。” 我瞪着他,向他比划手太痛了。 真的被劫持了(4) 我瞪着他,向他比划手太痛了。 两个人一看见我的手势,然后问:“什么意思?你说话,用嘴说话。”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想跟他们说,我不会说话,我是哑巴。 他们看着我,然后大叫:“真是倒霉,竟然是个哑巴。” “二哥,这下怎么办?” “要不把她扔在这里吧?” 我茫然四顾,除了这个地方稍微平坦外,另外所有的地方都被丛林被包围,我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个地方过不了一夜我就被成群的狼和老虎撕成碎片,甚至连尸骨都不见。 至于出去根本是不用想的,放眼望去,几乎没有路,到处都只见茂密的枝叶或者纵生的杂草,我一个女子,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身上没有粮,在这里几乎寸步难移,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虽然我不喜欢做压寨夫人,但是和这里相比,至少那里比这里好一点。于是,我拉着那个二哥的衣服,“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使劲挣脱了我的手,然后说“呸,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退后了几步,他托着下巴站在那里望着我,突然滛笑着向我走来。 我觉得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果然,他走进我,然后一把拨起我的下巴,“三弟,你还别说,这娘们长的倒是精致,要不我们还是带回去,如果大哥不喜欢,给另外的兄弟享用享用也是好的。” “好,好,二哥这个主意妙。”那个三弟也笑着连声附和。 我看着这两张狰狞的脸,心里不由阵阵发冷,可是,眼下我除了跟他们走已经是别无他法了。 或许他们认为他们的大哥是不会喜欢一个哑巴的,所以对我比原来动作粗鲁了很多,那个二哥踢了我一脚,然后说:“快点起来,我们要走了。” 我站了起来,揉了揉手臂。 “喂,我可告诉你,现在你要自己走了,跟好了,万一走丢了被狼吃了可就怪不得我们了。”那个二哥对着我恶狠狠地说。 真的被劫持了(5) 于是,他们两个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他们对这一带应该相当熟悉,明明刚才我看着是没有路的,可是他们硬是找到了一条路。只是这路非常小,两边都是荆棘,不一会儿我的手上、脚上便都是划痕。 他们显然是走惯了这路,几乎行步如飞,这可苦了我,我走得大汗淋漓。然后汗水流到划痕上,便是疼痛。 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山寨在什么地方,反正感觉遥遥无期,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不一会儿,我便感觉脚上开始起泡。于是,我只好停下来。 两个人看我停下来了,也在前面站住了脚步,然后开始骂骂咧咧。 “臭娘们,真是麻烦。” “快点,否则把你扔在这儿不管了。” 说完,他们作势欲走,我只好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我只从出生以来,父母一直把我当作是手心的宝。穿越成了哑巴王妃之后,虽然不得宠,可是,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 我想到在王宫里贝康虽然伤害过我,可是,在行为上他从来不约束与我,现在想来甚至有点纵容。特别是我被贬为庶民以后,更有点任我恣意妄为。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然后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终于放声大哭。 前面的两个人依然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我反正也不在乎了,只是觉得眼泪不断迷住双眼,然后不断地擦。 他们似乎终于烦不胜烦,然后站住,大声说:“别哭了,真是受不了,这女人哭难听,没想到哑巴哭起来更难听。” 听他们这么说,我倒止住了哭声,然后狠狠地瞪着他们。 “唉,今天真是晦气,不但金银珠宝没有劫到,还碰到了这样一个女人。” 但是很明显,他们的脚步放慢了很多。 前面的路终于渐渐开阔起来,然后我看到了几排房子。最前面的房子上书着“清风山寨”几个大字。 请假条 各位亲爱的饭饭,因偶明天有事,不能更文,特向饭饭们请假一天,并说声对不起,晚上一定回来更文,咱们晚上见 猥琐的男人(1) 屋子前本来站着一些人,一见我们进去,那些人纷纷围了上来。然后“二哥”、“三哥”地叫。 这些人有统一的装束,都是身穿黑色的粗布衣服,腰别短刀,看来也是有组织的。 他们见了我,似乎见了稀有动物,然后围着我不断打转,我站在那里,觉得心里阵阵发毛。 然后我听见了后面一阵躁动,接着听到有人在喊:“大哥来了,大哥来了。” 我抬起头,眼光投向声音来源的地方,这一看,不觉一阵恶心。 只见这个男人肥头大耳,身高也不过一米五十,可是看那体重分明连二百五也不止。他颠着大肚子,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可是,看样子这人分明极爱风马蚤,竟然穿着一件长袍,远远看去,要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这就是大哥? 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山寨寨主? 他们就是要我做这人的老婆? 我…… 我…… 我…… 天哪,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那些人自动让开一条路,然后恭恭敬敬地喊:“大哥。” 我低着头,连多望一眼都不敢,我怕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把头抬起来。”他说,妈妈呀,怎么人难看了,连声音都让人不敢恭维。 我依旧低着头,肚子上面的那部分里面已经开始不断翻滚。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这娘们还会害羞。”他说完,就伸出手。 我的眼睛本来是望着下面的,可是,一看见那只手,我吓得后退了几步。那是手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毛? “小娘子,让本王好好瞧瞧。”那毛手又伸了过来。 我已经无处可躲,只好闭上眼睛,只感觉全身不断颤抖。 他一把拨起我的脸,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惊恐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这小娘子有意思,是谁带来的?”他转头望着他的那些兄弟。 “大哥,是我们。”被称为二哥和三弟的向前跨了一步。 “哦,原来是张军和李军。好好,传下去,你们今天有功,重重地赏。” “多谢大哥。”两人连忙跪倒,磕头。 猥琐的男人(2)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有着统一的着装,他们的等级看样子也分明,还有他们对寨主的恭敬,这分明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唉,皇上啊皇上,如果您知道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有这么一批人,专干打家劫舍的事情,会不会寝食难安啊。 “来,小娘子,跟本王走吧。”那寨主说完就来拉我的手。 我的眼睛盯着那只毛手,胃里的东西终于难以抑制地涌了上来。可是,看着周围那些如狼似虎的眼光,只好生生地把它压了下去。 然后,李军走了过来,在寨主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寨主又开始大笑,对着我放肆地说:“哑巴?只是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容貌。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她除了嘴巴哑,身上的东西可是一样也不缺的。”说完,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在我胸前停留了片刻。 周围立刻响起了放肆的笑声。 我连忙护住前胸,我突然有些后悔,让他们带我来了。如果在那个平坦的地方死去,我还可以有尊严的死去,可是在这些人的眼前,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如被脱光了衣服。 我的脸“唰”的红了起来。 “哟,咱们的小娘子真是害羞的很啊,来,来,来,随本王走吧,本王等会还有让你更害羞的东西。” 周围又是哄笑声一片。 我恨不得钻进地里。可是,地上没洞。我环顾着周围,希望能有个人来解救我,可是没有,那一张张脸上除了狰狞还是狰狞。我终于明白,不能再依靠任何人,如果真要脱离这个令人生恶的地方,一切唯有靠自己,眼前这个人再猥亵,我也得和他周旋到底了,我就不信咱一个新世纪的女性,就玩不过这一个四肢发达,头脑一定简单的猥琐男。 于是,我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立刻酥掉了,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来……来……小……小娘子,咱……咱们走。”说完他又来拉我的手。 我侧了一下身子,他抓了个空。然后我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更加笑得癫狂。 计斗猥琐男(1) 他更加笑得癫狂,四肢开始乱抖,我怀疑他这样笑得话,他站的地方会陷下一块。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然后他说:“没想到我的小娘子还是蛮知书达礼的。” 周围的人一起附和狂笑。 我冷眼看着这些人,我想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我定是一脚就踢过去了,不踢他回老家,也定踢他个四肢残废。可是,今天不行,他们这么多人,我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提醒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咧开嘴,甜甜地笑着,然后又比划了一下,“大哥,您请。” 他的嘴几乎咧到了耳边,嘴角开始有液体流下,我看着他那副模样,胃又开始翻腾。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我给自己打气。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坦胸颠肚的往前走。 我一步一步地跟在他的身后,脑子却飞速地转着,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他带着我越走越远,远离了噪杂,我估计离他要带我去的地方应该不远了,可是,脑中却没有任何计策。我感觉自己开始身冒冷汗,每走一步,头皮发麻,连脚步都开始发虚。 两只手无意识地插进袋子,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触到了什么东西。趁着他在前面走,我摸了出来,原来里面是一只香囊。 肯定是冬梅放的,她有缝制香囊的习惯,然后放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我的每件衣服里几乎都有她缝制的香囊。 我突然记起有一次冬梅跟我说的话。 她说:“小姐,我这可不是香囊。” “乱说,不是香囊怎么会是香的?还有你缝制那么多给我做什么,一个不就够了?” “小姐,这是锦囊。”她认真地说。 “锦囊?什么锦囊?你就吹牛吧。” “什么是吹牛?” “吹牛就是……就是说大话。” “不是说大话,”她开始着急,“如果有一天你碰到紧急情况了,不妨打开这些香囊看看。” 紧急情况?我心里一动,偷偷地打开一看,心里立刻感动的稀里哗啦。冬梅,真是我的好冬梅,原来真是一只锦囊啊。 计斗猥琐男(2) 我偷偷地打开一看,心里立刻感动的稀里哗啦。冬梅,真是我的好冬梅,原来这真的是一只锦囊啊。 只见锦囊里面静静地躺着四包用纸包着的小东西,每一包都分别用蝇头小楷写着“泻药”,“蒙药”,“香料”,“雷公藤”。 前面两种药我经常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至于香料我想是不是为了迷惑别人故意放进去的,而“雷公藤”这个名字我比较熟悉,可是一下却想不起来能做什么用。可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前面的两样东西已经能帮我暂时度过难关了。 我的脚步立刻轻松起来,此时我才有心情不断地打量四周。 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应该是在山凹里,他们在山前开辟了一大块地,然后建造房子。眼前的规模没有三五年是形成不了的,一路走去,花草果蔬竟然一应俱全,偶尔还能听到鸡鸣狗吠的声音,这宛如一个小小的村包。 其实一路走来也不是很长,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我被他带到了一排房屋前面,然后他带我走到一扇门前面。 我留意了一下这排房子,几乎每扇门前都画着动物,而他推进去的那扇门上面画着一条腾空欲飞的龙。把自己比作龙?野心也太大了一点吧。 “小娘子,快点进来,别在门口发呆。嘿嘿嘿嘿。”他在里面傻笑着向我招手。 我走了进去,里面又别有一番天地。最前面的是一个天井,天井里石凳石桌一应俱全。再进去又是一扇门,我望了一眼,里面竟然还有一张石桌,上面堆满了东西,其中就有笔墨纸砚。再往里面看,竟然还有门。 此刻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我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不简单的,如果这一切不是他的功劳的话,那么在他的身后应该是有一个高人在指点的。 我故意在外面的石桌旁坐下,然后嘟起嘴,用手敲着双腿。 “原来小娘子是累了。要不,让本王来给你敲?”他谄笑着靠近。 计斗猥琐男(3) “唔。”我扭了扭身子。我本想让他不要靠近我,谁知他看见我这个动作立刻猴急地扑了上来。 身上又开始直冒冷汗,赶紧偏了一下身子。可是,他也立刻改变了方向。我只好跑到桌子的另一边,他一下子跳上桌子,动作快速地令人诧异,此刻,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体形硕大的人了,而分明是一只动作敏捷迅速的猴子。 我往后退着,然后跑到里间。只一瞬间的功夫,衣袖便被他抓住。原来这个山寨寨主果然不是假冒的。 我本来是想关门的,临时改了主意,一下子扑到桌子上拿了纸笔,然后又迅速转身。 “哥哥,什么事情这么急嘛?”看来这身子是要锻炼了,这几个回合下来我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他神色未变,说话连气喘的音都找不到,他刚才可是跳了桌子的。 “嘿嘿嘿嘿,妹妹,你要拿笔跟哥哥说一声好了,何必自己动手呢?” “哥哥,妹妹这身上出了汗,臭的很,哥哥你后退一点嘛。” “嘿嘿嘿嘿,妹妹你这汗也是香的啊。”他作势闻了几下。 我本想嫌恶地抽鼻子,可是场合不对,我得克制自己。 “哥哥,我听说你要让我做压寨夫人哦。”我故意侧着头望着他,做一派无辜状。 “妹妹你这样说,哥哥正是欢喜得很啊。”他说完又要上来。 “哥哥。”我赶紧后退,顺便把笔头对准他,那上面可都是墨汁。 “嘿嘿嘿嘿。”他又傻笑,眼中突然又精光一闪而过。 我错愕。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傻笑着望着我。 我明白自己真的碰到了一个强手,从现在开始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付。 “哥哥,人家可还是一个……”我故意忸怩着不往下写。 他立刻喜出望外,两只手不断地搓着,嘴里不断说着“小娘子,小娘子。” “人家想等到洞房花烛夜再跟你……”我写到这里又故意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嘿嘿嘿嘿,好,好,好。”他竟然点头,竟然点头了。 我欣喜若狂,心立刻放下一半。 计斗猥琐男(4) 谁知他突然说:“可是,妹妹,你的脸蛋实在太迷人,太漂亮,太让我忍不住了,我,嘿嘿,我可以摸摸吗?” 我的脑中“轰”的一声,我的脸——我那肤如凝脂,眉如弯叶,眼如葡萄,嘴如樱桃的脸,让那只像猪蹄一样的手摸一下,我会不会把几天前的饭都吐出来? 可是,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他的脸上堆满傻笑,眼神却没有温度,我想起那道精光,冷汗涔涔。 “哥哥,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女人,妈妈从小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这样欺侮人家。” 我一顿足,一扭腰,然后掩面哀哀哭泣。 或许是这一招真的起了作用,他在我的身边打转,然后轻轻说:“娘子,莫哭,娘子,莫哭。”手却规矩了很多,一直没有伸过来接触我身体的任何地方。。 我如释重负,却又不敢偷看,如果做戏了就要把它做足,可是,又不能做得太过,所以当他第二十遍说“娘子莫哭”的时候,我止住了哭,然后把手指放了下来,眼泪却依然挂在那里,然后无限可怜得望着他。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自己实际是恶心地想吐,我总认为如果一个女人要对男人撒娇哭泣,那该是多么深爱那个男子啊。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让我看了我都怕晚上做噩梦,然而,为了活下去我又有什么办法? 他让我在桌边坐下,然后给我打来一盆水,自始自终他的手指都没有碰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我知道自己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只是接下去依然不能丝毫懈怠。 我洗了脸,然后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他也在对面坐了下来,我知道他在研究我,可是,我不敢抬头。 他说:“娘子,明天我们就洞房花烛。” 我拿来笔,写到:“哥哥,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希望能受到神灵的庇护,你能挑个黄道吉日吗?” 他又开始傻笑,然后说:“娘子说的是,娘子说的是。” 出逃 他专门给了我一个房间,吃的住的都是送到房间里的,偶然,我还能瞥见窗外晃动的人影。换言之,我被软禁了。 我不死心,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吗?我开始冥思苦想,然后一遍遍回想那天进来的路线。幸好山寨虽然比较大,但是那天寨主带我行走的却是直线,所以我基本能回想起来。 连着两天,我都开始在中午睡觉,然后是满满的一个下午,一直睡到晚饭前。 晚上,我又早早地熄灯然后上床,不过我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事实上因为白天睡得太足,我也不想睡觉。终于我发现了一个可以出逃的时机。 我发现虽然山寨里的这些人五大三粗的,可是在某些方面他们非常注重。比如,他们一天轮流换岗,而且这些岗都是流动的。在某人被轮到值岗的时候,他在一个地方站立绝对不会超过5分钟。 和白天相比,他们晚上的管理比较松懈,我想这是不是因为他们认为这里地形比较复杂,晚上别人不易偷袭,所以不怎么重视。 所以一到晚上,整个山寨都是静悄悄的,特别是夜深以后,山寨里甚至连走动的人都没有了。 终于在第三个晚上我做好了出逃的准备。 一岗,两岗,三岗,我躺在床上默默地数着。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大约二十分钟后山寨恢复了平静,我蹑手蹑脚地下床,然后开门,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外挪。 外面一片黑暗,我站在原地待了几分钟,等我的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之后,然后开始凭着记忆往外摸。 这是那天寨主带我走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6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走过的瓜田,这是他们的练功房,再往前走便是他们的聚义厅了。 轻点,再轻点,我提醒自己,每一步下去都悄悄地转身看看周围有没有异常。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欣喜若狂,眼看着离大门越来越近。 成了,成了,印象中如果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大门口了,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出逃未遂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转眼就被失败所包围。 身边突然响起一只狗的叫声,然后山寨中所有的狗开始狂吠。我惊恐万分,此刻我应该正站在大门刚进的那块空地上,四处根本没有容身之处。 已经有纷乱的脚步声有远之近,我甚至看到了漫天的火把,不由一阵心惊肉跳,这批人心狠手辣,万一被他们抓了会不会五马分尸,会不会生不如死? 没有时间让我考虑那些严重的后果,此刻最重要的是怎样解决眼前的问题,一刹那,所有的方法在脑中如放电影般经过,可是瞬间又被否定。 有了,梦游。我读初中时,寝室里的一个同学曾经梦游过,当时把我们吓得不轻,所以她的样子记忆犹新。 于是我赶紧半闭眼睛,尽量把自己的表情变得呆板,然后开始左右晃动,慢悠悠地往大厅走去。接着往回走,然后开始四处游走。 人声越来越近,终于在大厅前都止住了脚步。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想见他们脸上的表情,或许有惊讶,或许有怀疑,我不管了,此刻我努力梦游好。 “大王止步。”有陌生的男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寨主看见我这模样而要走上前来。 接着有脚步声渐渐过来,我依然当做睡着的样子走着。然后是男人的气息拂面而来,越来越近,我连睫毛都不敢抖动,怕一不小心露了破绽。 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触到了我的眼帘上。我的脚步依然没有停,甚至连头都保持得跟原来一样,我想这个时候哪怕是只猪蹄放到我的脸上,我都必须忍受。 那人翻了翻我的眼睑,然后便退了开去,接着听到了他跟寨主的谈话声。 “大王,夫人这是‘睡行症’,以后切莫强行叫醒,否则后果堪忧。” “那现在该怎么办?” “夫人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何时,也容易惊吓旁人,不如大王把她抱到床上去?”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可不行,我赶紧不着痕迹地改变了方向,然后向住的地方走去。 要洞房花烛了 自从这次惊吓以后,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我明白在我的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贝康来救,如果他忘了我或者找不到我,那我只好在这里谨慎地过日子,等摸熟了之后,避开那些乱叫乱嚷的狗再出逃。 于是,我开始每天像猪一样的生活,吃饱喝足就是睡觉,我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出去,首先要获取他的信任,所以必须按照他说的来。 他依然每天傻笑着叫“娘子”,但是却不再碰我,不知他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病人。 我却不敢大意,他告诉我自己只是劫富济贫,实际上就是一个强盗,惹怒了他,他便是杀人犯了。 他拿了两个日子来让我挑选,我假模假样了一番,依然含羞带怯地推给他。因为我发现自己看那两个日子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所以当我把那张纸推给他,让他决定时,脸上立刻笑开了花,然后毫不犹豫地指了第一个。 我娇笑着写道:“全凭相公做主。”我得时刻哄他开心。 他的嘴又咧到了耳旁,然后手舞足蹈地出去了。 我坐在桌旁,托腮冥想。已经三四天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贝康你做什么去了?难道真的要等到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和我洞房花烛了你才出现? 日子只剩下三天了,如果贝康真的不出现,那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 我的活动范围开始自由起来,只不过是有人陪着的,我不在乎,因为每一次出去都是我熟记地形的大好时机。 山寨里开始张灯结彩,每碰到一个人都会对我恭恭敬敬地喊:“夫人。”我笑而不语,没有人知道我的焦虑,整个人好像在火上烤着。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外面没有任何消息,难道真的要我孤军作战了吗? 终于,我和山寨寨主的大喜之日到来了,从早上开始我就神思恍惚,我给那寨主解释是太开心了,实际却是太紧张了。冬梅给我放着的蒙汗|药不知已经被我检查了几遍,我就把它放在贴身的衣兜了,如果到时真的逃不脱,那我就把这东西倒到他的杯子里,让他熟睡一晚。 你终于来了(1) 不知他们从哪里借来了锣鼓,从早上就开始不停地敲,整个清风寨一片锣鼓喧天。 我穿上了大红的衣服,坐在窗前,心不在焉得任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对我装扮。 下午,我被拖到了喜堂,其实是原来的聚义厅,只不过旁边的刀枪已经全部收起,取而代之的一副副对联。两支红烛燃得正旺,我隔着喜帕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悲从心来,想不到我人生中最珍贵的结婚竟然要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山沟沟里,和一个令人生厌的男人完成了。 喜堂上还有一个司仪,他扯开嗓子开始喊:“山寨的各位兄弟姐妹,在今天这个值得欢庆的日子里,我们的大王就要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首先祝我们的大王和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我听着这破铜锣似的嗓音,眼泪不断地往下流着,也只有在此时,在喜帕下才可以恣意流泪。 “好,吉时到,新郎新娘……”他还没有把话说完,旁边的人已经把我的身体转到了外面。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我的头被人按住刚要往下拜,突然听到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的声音:“慢。” 我的身体一阵颤抖,一下扔掉了头上的喜帕。 是贝康,是贝康来了。他来了,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他出现了。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想要迫切地来到他的身边,可是,我刚要向他奔去,身体就被扭住,然后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别动。”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那个寨主,那个猥琐男。 此时,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平时的那不时傻笑的模样无影无踪。只见他快速的从腰间拔出尖刀,然后搁在我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休怪我刀子无眼。”他冷冷地威胁。 “放开她。”转眼贝康已经来到眼前,数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小姐。”接着冬梅扑了上来。 “站住,如果你们还要她的小命,就给我站在那里。”猥琐男一只手拿刀,另一只手指着贝康和冬梅。 你终于来了(2) 此时喜堂上已经乱成了一团。山寨的人纷纷抽出了短刀,严阵以待。贝康也带来了很多人,在外面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 “你也看到了,你的山寨已经被我的人所包围,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了她,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天生路。”贝康清冷地说。 “原来是官府的人。”寨主扫视着外面的那些人,然后说:“哼哼,我们清风寨的英雄还从没有认输的时候,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人马跑路吧,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呔,大胆奴才,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你挟持了谁吗?”旁边闪出一个穿着官服模样的人。 寨主的眼睛锐利地扫过贝康,扫过我,然后仰天长笑:“哈哈,我王军的眼里从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官爷你所说的难道还有第三种不男不女的人?” “你……”那人气极,竟然说不出话来。 贝康把他扯到了身后,然后皱着眉头说:“废话少说,你放也不放?” “哈哈哈哈。”张军又是仰天狂笑,“今天是我和娘子的大喜之日,如果你们能够坐下来,我不妨请你们喝一杯薄酒,如果你们非要和我刀刃相见,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至于我手上的人,哈哈哈哈,她已经是我们王家的人了,生是我们王家的人,死就是我们王家的鬼。” 简直是胡说,我极力扭动着身子。 “休得乱动。”他用力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声音响得足以让贝康听得一清二楚。 我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要往下倒。 “萱儿。”在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贝康眼里的痛楚。 “小姐。”冬梅喊着,眼中已经噙满泪水,“强盗,快放了我家小姐。” 王军转过头,一只手轻轻摸上我的脸颊,我觉得有千万只苍蝇在脸上爬行。 我“呜呜”地哭着,不时躲避着那只手,可是,不管怎么逃避,都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终于忍无可忍,然后膝盖猛地一顶,正好顶在他的要紧部位,接着一个人不要命地把我扑倒在地。 你终于来了(3) 那个人把我扑倒在地后,抱着我用力往上一滚。 “臭娘们。”王军拿着短刀狠狠朝我刺来,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原本在抱着我的人一下翻到了我的身上。 王军的第二刀还没出来,贝康的脚接着跟到,一下踢飞了他手上的刀子,然后用力一鞭,只听得张军惨叫一声,一个黑色的东西飞了出来。 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两人之间的打斗,我知道贝康刚才之所以没有动手,完全是顾忌我的安全,而现在我已脱离王军的钳制,他不把王军打得哭爹喊娘地肯定不会罢休,我现在关心的是我身上的那个人。 其实,她是完全可以避开王军的刀子的,可是那样受伤害的必将是我了,她是替我挨了一刀啊,这个傻冬梅。 我抱起她,她看着我,嘴角露出了微笑:“小姐,终于找到你了。”眼泪却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摇头,替她擦去泪水,可是越擦越多,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她的。 鲜血从她的后背流了出来,已经渗透了她的衣服。我茫然四顾,却找不到能够帮我的人。 怎么办?来人哪,来人哪,此刻我真痛恨自己是个哑巴。 正在这时,一个人在我旁边跪了下来,“王妃,让小的来瞧一瞧。”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救她,救她。” “王妃,请您放开小的手,这样小的才能为冬梅姑娘包扎。” 我长嘘了一口气,终于把目光投向贝康。果然,王军已经被他打在地上四处乱滚,而那些山寨的人因为领头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纷纷扔了短刀跪地求饶。 贝康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已经红了双眼,像疯了般地抽着地上的人,王军已经瞎了一只眼睛,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我赶了过去,一把拉住贝康,虽然我被禁锢在山寨,可是我在这里吃好的睡好的,也没有被任何人欺负,这个寨主功不可没。 这个傻冬梅 我赶了过去,一把拉住贝康。 “放开。”贝康用那根鞭子指着我。 我摇头。 “快放开,” “不放。”我依然摇头。 “好,我成全你,让你去做王家人的鬼。”他显然已经气疯了,一把从我手里扯了鞭子,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是的。”我连忙比划,“我在山寨里呆得好好的,你看我身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哦,这么说来,你还喜欢上了这里了,你是不是怪本王爷破坏了你们的大喜之日?” 这人真是乱七八糟,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啊。念在他来救我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很高兴你能救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你看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就放了他吧,要是闹出人命来就麻烦了。” “人命?你以为像他这样占据山头,独霸称王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我不语,他们自有他们的法律条规,我不懂,所以我不能乱说话。 他也慢慢地平息下来,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别过头,然后把鞭子放到腰间缠好,又指挥着手下清理场地。 我赶到了冬梅身旁,还好她完全清醒着的,刚才那个替她包扎的人告诉我,幸好没有伤及骨头,所有没有大碍,多休息几天就可以了。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如果冬梅真的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心里都难安了。 “小姐。”冬梅抓住我的手。 “傻丫头。”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那天晚上……王爷跟我们说,如果小姐呆在王府……不跟着他走,势必会招来妒忌,小姐性子……又单纯,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伤害。”冬梅断断续续地向我解释。 我拼命地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使劲地摇手,让她别说了。 “冬梅……想小姐生性纯厚,留在府里确实不安全,所以……其实小姐喝下那杯茶时,冬梅……就后悔得不得了了。”她歇了一口气,继续说。 这个傻贝康(1) “冬梅,别说了,我能理解。”我不停摇晃她的手。 冬梅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突然调皮地一笑,“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王爷的事情。” “他怎么了?”我用眼角瞟了一眼贝康,此刻他正双臂抱胸,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两个,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我在他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丝贪婪。 “那天你别这些强盗抓走,王爷一鞭子就抽断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还发狠地说不把这里夷为平地誓不为人。”说到这里,冬梅又开始偷笑。 “他只是失了面子而已,在堂堂王爷面前,就把我劫走了,说出去以后让他怎么混啊。” “才不是呢。”冬梅着急地辩解。 “死丫头,到底谁是你的主子?”我作势敲了一下她的头。 “当然是小姐您啊。” 我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谁知她又接下去说:“王爷也重要的,小姐的一声幸福都在他手上呢。” 这丫头,几天不见,就被贝康收买成这个样子,我故意拗过头,不去理她。 “小姐,你不要生气啦,你可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把王爷急得……”她偷偷瞄了一眼贝康,发现他的视线不在这里了,才放心地往下讲,“王爷说,本来这次南下乔装打扮,就有学皇上微服私访的样子,因为皇上让他顺便体察一下民情。” 我这才知道贝康他们为什么都要打扮成商人的模样。 “结果小姐你被他们掠后,王爷把地方官员招来,大发雷霆,说是连年上报都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为什么还有这种人存在。他当时发脾气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那些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到这里,她有歇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很着急,你不要说话了,快点养身。” 她摇了摇头,“我得告诉你这几天来的事情。王爷又让人拿来地图,然后和那些官员一起研究。小姐,你知道吗?这些盗贼可真是狡猾地不行。这一块到处是连绵的山头,他们也同时占据了前面一个山头,一有风吹草动,就由那个山头的人来通风报信。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个王军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这个傻贝康(2) “而且这一带的山路特别难走,我们找了当地好几个人,都说宁死也不带路,他们称这里为‘鬼见怕’,说是无论到周围山头的哪一个地方,都是有去无回的。王爷当时一下就火了,说立刻烧了这些山头,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到。” “我已经不是他的王妃了。”我撇撇嘴。 她闭上眼睛稍稍休息了一会,管自己往下说:“同行的人劝他,说是王爷一向行事缜密,烧山头这件事可要考虑清楚了,弄不好要弄巧成拙的。于是,王爷命令所有的人一律不准休息,进行地毯式搜查。” “不准休息?”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暴君。 “是,连续四天四夜,然后查到了前面的山头,问出了原来今天是小姐的大喜之日。”说到这里,她不怀好意地朝我笑了笑。 小丫头,敢取笑我。我瞪了她一眼。 “那个山头没有人逃出来?” “刚有人想逃,被我一刀刺中了心窝,其他人都吓怕了,供出了那些沿着小道溜走的人。” 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大口喘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我知道她刚中了一刀,此刻又说了这么多话,一定是累坏了。于是,拿出手帕,细心地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冬梅向你汇报完了?”我一转头,只见贝康正站在身边。 我朝他“嘘”了一下。 谁知他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赶紧把这身碍眼的衣服去换掉。”他口气不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红的衣服。 我用手指了指冬梅,“我还得看着她呢。” “她已经不碍事了,只要休息好就行了,我会派人看着她的。你给我立刻、马上去换掉这身衣服。”他又要开始发怒。 真是个稚气的孩子,我摇摇头,向住的地方走去。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好像有脚步声,我转头一看,只见贝康跟在我的后面。 我站住,困惑地望着他。 逐渐心动(1) 我站住,困惑地望着他。 “这条路又不是你的,我只是碰巧要走而已。” 我点头,这真是我听过的世界上最笨拙的回答。 开门进去,然后关门,却发现他的脚也伸了进来,动作迅速地用力把门关上,然后把我拉进他的怀抱,,拥得太紧,以至于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睛,就在刚才他突然出现在喜堂,已经让我喜不自制。冬梅对我说着他找我时的情景,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是在我内心,女人的虚荣心已经“蓬蓬蓬”得高涨。 他抱了我一会,然后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不漏过任何一个部位。 他的眼睛继续下移,然后突然变成了墨色,嘴巴也开始抿紧。 怎么了? 只见他双手开弓,一下子把我那件红色的外套撕得粉碎。 “我告诉你,撒萱儿,以后除了我,不准穿任何人给你的这种衣服。”他指着地上的那堆碎布,几乎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唉,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转身在衣柜里开始找衣服。 “怎么都是这种衣服?”他看着这些衣服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看着他布满黑线的脸,心里不觉嘀咕,真是个别扭的主,也不想想我是突然被人家从车上掳走的,自己的那些衣服怎么带过来啊。 他一件一件地往外扔着,那王军或许以为我真的会在这山寨上常呆了,几天功夫,就做了n多的衣服过来。,只不过不是这里露就是那里露的。 我站在旁边,让那个别扭的贝康王爷找着,突然陷入了沉思,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喜欢上了的,甚至因为喜欢他而受到伤害。可是他有他的自大,有他的身份,还有因为宫里的明争暗斗,所以拼命地苦苦压抑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再把感情放在他的身上了。 而这个在宫里连穿衣都只要伸伸手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衣柜前,微皱着眉头,替我挑着外衣。或许是因为没有睡好,他的脸色疲惫,下巴上露出尖尖的胡子茬。我突然心底一软。 逐渐心动(2) 应该是终于找到一件,然后他扔给我,“快点换上,还有回去立刻把里面的衣服统统换掉。”似乎这样还不能让他满意,他又说:“换下之后让冬梅烧掉。” 我想抚额大笑,真是的,对人有想法,也不能稍带上衣服吧,似乎唯有烧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然后,我听到他低低地说了声:“如果可以,真想让你丢了这段记忆,免得以后做噩梦。” 我的心里突然一酸,那些日子我在这里天天担惊受怕,原来他都懂,什么都懂。 因为贝康对山寨的厌恶,所以坚持第二天就要动身离开,离开之前他处罚了王军——五马分尸。我听到他说这四个字时的咬牙切齿,突然想到了他对我说免得做噩梦的那句话,心里明白他恨王军只是因为我。 下午,我们到达了客栈,我已经疲惫不堪,虽然这几天在山上一直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那种巨大的精神压力能把人打趴下去。 我把自己狠狠地扔到床上,恨不得睡死过去,可是,不能,因为我的大姨妈来了。 别看我平时活蹦乱跳的,可是只要一到大姨妈来的日子,我就整日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以前有冬梅,她给我烧糖茶,又专门为我做了一个暖手的炉子,放到小肚上,整日换水。可是,现在她也躺在床上,剩下的那些都是男人,我除了在床上和痛作斗争已经别无他法。 或许是因为我许久不下去,贝康敲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我衣冠不整地“横尸”在床上,皱了一下眉头。 “下去,吃饭。” 我摇头,两只手压着小腹,恨不得把那个部位拧下来。 他察觉了异样,立刻蹲下了身子:“怎么了?” 我又摇头,连手势都不想做。 “你的肚子怎么了?”他的声音微微透着紧张,“你忍一下,我带了一个太医过来,让他帮你诊断一下。” 我一把拉住他,如果这种女人的生理痛都去找太医,会不会让太医笑掉大牙? 逐渐心动(3)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拍拍我的手:“你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让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可吃?” 我摇头,艰难地腾出手来对他比划,“找一个暖手的东西放到我的小肚上,还要一碗糖茶。” 他立刻下楼,几分钟后他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糖茶上来,把糖茶放到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把我的外套脱掉,让我靠在床头。 我低着头,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我亲密接触,但却是我第一次不抗拒他的动作,他微微靠近我,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气不时飘进我的鼻子。 “来,喝了。”他温柔地说,然后把那杯糖茶递给我,“小心,有点烫。” 我看着他,透过热气腾腾的水雾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还是那个时刻变脸,非常自大的王爷吗? “怎么了?是不是烫,来,我帮你吹一吹。”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接过碗,然后拿到床外轻轻地吹着。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 “好了,来尝尝。”他把茶拿到我的嘴边,然后说“张嘴”,就这样开始亲自喂我。 一杯糖茶喝下,可是疼痛却依然没有减弱,我躺在床上,只想大声得哭。 “让太医看一看,好不好?”他附在我身边,柔声说。 我摇头,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 他无奈,轻声叹息了一下,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说:“真是固执的小家伙。”然后坐到床头,把他的那只宽厚的手放到我的小腹上。 “是这里吗?”他几乎耳语。 我点点头,害羞的只想把头埋进被窝。 于是,他开始替我慢慢地揉着,一边揉还一边轻声说:“等你回宫后,我就让太医给你调理一下。” 我摇头。 “不行,这次你可得听我的,每次都这样被疼痛折磨多难受。”他故意板起脸。 我望着他,此时他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关心体贴妻子的好男人、好丈夫。好丈夫?想到这个词,我的脸突然一红,这个词真是美好啊。 逐渐心动(4) “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很痛?脸都这么红了。”他转头问我。 我摇头,那可是我心中的秘密,我怎能拿它示人,何况对象是他。 “好一点了吗?”他又问。 我突然感觉疼痛似乎轻了许多,是不是他的手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就起来下楼吃饭,那些人可都还等着我们呢。” 啊?我瞠目结舌。 “当然,王爷不吃,手下的人岂有先动筷之理?”这个男人,转眼之间又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你怎么跟他们解释的?” “谁是王爷?”他斜我一眼,凉凉地说。 哦,天哪,这个男人就不能有一点正常的表现吗? “不过我又说了王爷和王妃有比较紧急的事情,所以吃饭延后。”他突然说。 啊? 啊!啊!啊! 什么是紧急的事情? 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我终于把头埋进被窝,老天啊,让我永远待在这里吧。 “行了,出来吧,再装人家看见你那绯红的脸都能猜到王爷和王妃做了什么事。” “我已经不是王妃了。” “撒萱儿,我警告你,这事永远只能我说了算,我说你是你就是。”他又开始盛怒,几乎跳脚。 “事实上我真的不是。”我实话实“说”。 “撒萱儿,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他忽然放低了声调。“你被那些盗贼抓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我想这可怎么办,这个丫头既傻又笨,一点防身术都没有。那时,我宁愿那些人抓走的是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我从他嘴里听到了对我的紧张,可是我竟然受用得不得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对他……开始动心? “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把你从那儿救了出来,你能不能听我一次?” 我的脑子开始短路,竟然什么也不想,立刻乖乖地跟着他走了下去,等走到楼下,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他,这听他一次是下来吃饭?还是我是他的王妃? 路上偶记 一路南下,走走停停,总算一切还是比较平静的。 贝康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偶尔走走小道,体察民情。我呢,也是本性暴露,偶尔逛逛集市,我的理由是我要体会风土人情。其实是打算有朝一日我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作为吹牛的一大资本。 我们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贝康这才告诉我们要找一个女孩子,我立刻八卦,莫不是皇上微服私访时留下的情种。 可是,有关另外的消息贝康绝不肯透露一个字。 我傻傻地问:“那女孩可是有手有脚的人,说不定老早云游四海去了。” 对我这个问题贝康选择恍若未闻,低头专心研究那张地图,我讨了个没趣,自顾自的找冬梅去玩。 冬梅的伤已经痊愈,虽然不能像我一样蹦蹦跳跳,但至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健步如飞。 这天我们到达一个集市。每次经过这种地方我就兴奋得不得了,拉着冬梅到处找当地的风味小吃。 贝康戏称我是猪八戒转世,只知道吃。 我“问”他:“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猪八戒吗?”他哑然失笑,然后我趁机暴打他,“竟敢把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美貌如花,有闭月羞花之貌的美女说成是猪八戒,你真是不要活了。” 他有时任我胡作非为,因为他说我这样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瘙痒。 有时他却故意板起脸,然后说:“真是胆大的不得了,连王爷也敢打了,你到底有几个胆?左右,给我推出去斩了。” 于是,我狂笑着逃离作案现场。可是,他却不肯放过我,往往都是长臂一捞,就把我固定在他的怀里。然后一边抱着我一边看书,或者给皇上写信。 有时,静下心我也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跟我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可是,我已经管不了我的心了,他,贝康,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如果喜欢他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我也只有自己品尝这份痛苦了。 漂亮的女小偷(1) 和往常一样,到达集市,先去找吃的。贝康他们则分头行动,去查那个女孩子。 我首先看中的是饼摊,掏出钱包付了钱后,和冬梅边吃边往前走。 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个集市上的人特别多,摩肩接踵的,不一会儿功夫,我竟然找不到冬梅了,我前后张望了一下,确定我和她已经走散了。 我也不担心,反正只要记住客栈在哪里就行,再说贝康肯定也安排了人跟在我的身后。 想到这里,我又放心地往前走,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口袋微微动了一下,我立刻警觉地转过身子,只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正把手伸到我的袋子里。 啊?简直是岂有此理,本来还以为这里民风淳朴,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偷我的钱包,更可气的是那人竟然是个女的。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打算抓住她的手。 谁知那手滑得要命,我刚一碰到,她就往回缩,顺便拿走了我的钱包。 我火冒三丈,丢钱包是小事,丢脸才是大事,我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的衣兜里把钱包拿走,那以后还怎么在贝康面前混啊。 那小偷用灵动的眼睛看着我,边往后倒退,边朝我“扑哧”一笑。 挑衅,这是公然的挑衅。 我头脑一热,就追了上去。 可是,明明感觉她就在眼前,几个拐弯后竟然不见了她的影子,我气得在那里直跺脚,刚要转身,却发现前面的墙角钻出她的人头,正朝着我做鬼脸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赶紧追了上去。 可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死胡同。哎,人呢? “嗨,有种的你就上来,本姑娘在上面等你。”上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我赶紧抬起头,乖乖,她正坐在屋顶上,晃动着双腿,手上拿着的正是我的钱包。 “嘿嘿,有种的你就下来。”我朝她比划。 她眯缝着眼望了我一会。 “那是什么意思?” 哼,就不告诉你,难过死你。 漂亮的女小偷(2) 哼,就不告诉你,难过死你。 “哦,我知道,那是认输的意思,原来你是认输了呀。哎,真是不好玩,竟然这么快就认输了。”她坐在上面用力地点头。 “谁认输了?你为什么不下来?难道你怕我不成”我继续比划。 “唉,真是可怜,不会说话就算了,竟然还被我拿走了钱包。不过,我这人向来慈悲为怀,如果你能追上我,我一定把手里的钱包还给你。”她说完纵身往下一跳。 我看得目瞪口呆,从屋顶到地面少说也有3米,她竟然轻盈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追我?”她微偏着头问我。 我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其实非常漂亮,只见她的皮肤白皙,眼睛乌黑深邃,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挺立的鼻梁,粉嫩的嘴唇,当嘴角含笑时,脸上便出现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喂,问你话呢,如果你不要这只钱包了,那就算了。”她又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要,当然要,我朝她咪咪地笑着,趁她一个不备,扑了过去,谁知她的动作更快,一个漂亮的转身就从我的手中溜走,倒是我因为用力过猛,双腿竟然跪在地上。 她“咯咯咯咯”地笑着,从那银铃般的笑声中可以听出她此刻开心得不得了。她笑着说:“不会吧,第一次见面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真是不敢当。难为情的是,姑奶奶我没有什么见面礼,要不把钱包送还给你吧。” 她说完作势要把钱包递给我。 我看着她,揣摩着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她边说边把钱包又往前送来一点。 我拿,我伸出手,手指刚触到钱包,又被她收回了。 我明白,她此刻真的把我当作玩耍的对象,如果真的要从她的手里再拿回钱包恐怕势必登天了。罢,罢,罢,今天就自认晦气吧,还是回去算了 “慢着。”她高声娇呼。 古怪的女孩(1) “慢着。”她高声娇呼。 我止住脚步,转过头,不解地望着她。 “哼哼,不管怎么样,本姑娘也陪你玩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走了?”她的手中把玩着我的钱包,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我被一口气噎住了,难道这世道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吗?她偷了我的钱包,我不要了,自认倒霉,不予追究竟然还不行。莫不是我这个钱包被偷的人还得向偷我钱包的人说声对不起? 我摇摇头,转身就管自己走。 她身形也不知道怎么一转,竟然拦在我的前面。哇,真是厉害。 我看了看后面,没有道路,我张望了一下外面,也没看见贝康的人,甚至连一个人影也不见,唉,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在地面上划字:“小妹妹,你打算怎么样?” “再陪我玩会。”她在我身旁坐下然后说。 我哭笑不得。 “我没空,有人在等我。”这是实话,如果冬梅发现丢了我必定着急得不得了,还有那个贝康,那个火爆子一知道我是在街上不见的,可能会让整条街上的人都遭殃。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若要发脾气时,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是一个王爷的。 “我不管,今天反正你有空也得陪我玩,没空也得陪我玩。” 真是奇了怪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难缠的人。 “小妹妹,今天姐姐真的有事。”我耐着性子解释。 “好,你不陪我也没有关系,那你得带着我。”她转动着那双大眼睛说。 “什么意思?”我不解。 “就是从现在开始我跟你吃,跟你睡。” 晕倒,纯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你回家吧,家里人会找你的。”我知道依她的身手,今天她肯定是不会让我走了的,我只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说动了她,她就会放了我。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 真是一个可怜的娃,我叹息了一声。 古怪的女孩(2)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她说。 “那你也不能跟着我呀。”要知道我现在也是一个无业游民,吃别人的,住别人的。 “那我不管,谁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像你一样志趣相投的人呢。” 我悔得跳脚,早知道这样,刚才为什么要意气用事,追什么追呢,现在倒好,湿手沾黏土,甩也甩不掉了。 我托着腮想办法,真是头疼。 “要不我让人给你找个地方住,行不?要知道一个人住是很舒服的。” 她眨了眨大眼睛,然后问:“真的很舒服?” 我连忙点头,哦,神灵助我,终于让我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你一个人住吗?”她接着问。 我摇头。 “既然你说一个人住舒服,为什么你不一个人住呢?”她状似天真地问。 呃。 彻底晕倒。 只想吐血。 “再说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刚才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玩,现在我是一定要跟着你了的,我已经开始相信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跟我来作伴的。我们走吧,你不要写了,你看,手多累啊。” 我…… 我…… 我猛地站了起来迈开脚步就走,我真是自找没趣,跟这样一个解释不清的人在解释。 她果然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如影随形。 我头痛欲裂。 她亦步亦趋。 我仰望天空,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她侧过头,一脸无辜地研究我的表情。 我继续望天,苍天啊,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穿成孙悟空啊,那样的话我只要半个跟斗就可以脱离眼前这个古怪的女孩了。 “姐姐,走了。”她扯扯我的衣袖,“好多人看着,难为情的。” 我转头,果然有人聚拢来和我一样望天,他们还以为天上有什么稀有东西呢?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7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贝康经常说我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最笨的女人当然是解决不了难题的。 那么这样的难题还是交给他去解决吧,他不是常常自诩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 于是,痛苦的,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走着。 超级大麻烦(1) 我真的有点佩服自己,在贝康同志的努力培养下,正逐渐由一个路痴变成一个路路通。此时,我真希望会客栈的路能够长点,再长点,可是,十多分钟后我们就到了。 我硬着头皮跨进门槛,尽量不去想带着这个巨型炸弹进去所形成的后果。 小二老早迎了上来,颤抖着声音说:“夫人你总算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我眼睛一扫,贝康正在大厅内焦灼地来回走动,一听见小二的声音,连忙奔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谁知,原本在我后面的那个人一下窜了上来,横插在我和贝康之间,对着贝康怒目而视。 “你是谁?”那个已在暴怒边缘的男人冷声的问。 “你又是谁,竟敢抓我姐姐的手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哦,让我遁地算了,我满脸黑线地抚额。 “撒萱儿。”那个男人冷冷地叫我。 我摊手,然后在旁边坐下,然后影子也跟了过来,在旁边坐下。 “撒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过纸笔。为了让我跟另外的人交流方便,只要一到固定地方,贝康就会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 我“刷刷刷”把经过一写。每写一句,背上的冷汗便冒出无数,因为我瞥到了贝康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那个肇事者还在旁边不停地聒噪。 “哇,姐姐,你的字好厉害。” “姐姐,这句话什么意思?” “姐姐……” “给我闭嘴。”贝康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身旁的人也不甘示弱,一下子站在凳子上,双手叉腰,对着贝康嚷:“你给我闭嘴。” 我扔了笔,双手捂住耳朵,一个头两个大。 “贝康,求你想想办法把这尊菩萨请走吧。” 早有人赶了过来,“大胆奴才,竟敢对王……贝先生无理。” 小二也来了,他对着姑娘不断地作揖,“无霜姑娘,咱别闹了,回家去行不?” “不行。” “要不从今天开始本店让你成为免费的客人?” “不行。” 每一句话都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地余地。 超级大麻烦(2) “你跟我讲讲她到底是谁?”贝康手指虚指着小二,无力地问。 “这个……这个……”真是可怜了小二,他左看看右看看,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主。 “怕甚么,本姑娘自己来说。” 她从凳子上下来,清了清嗓子说:“我叫无霜,姓甚不清楚,这是咱师傅给的名。父母不知道,现在在南大桥桥底下混日子。” “你师傅呢?” “师傅说她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剩下要靠自己自力更生了。” “你怎样自力更生?”贝康皱着眉头问。 “嘿嘿,这个可以问姐姐。”她说的嬉皮笑脸。 我无力,谁是她姐姐啊。 贝康把眼神投向我,我把食指和中指并起来,在他的袋子里做了一个夹的动作,他立刻了然,眼神税利地扫向无霜。 “你走吧。” “我不走,我难得碰上一个投缘的人,我是不会走的。”她顿足,发狠地说。 “无霜,你走吧,我们这里的生活不适合你,我让人给你造房子,给你银子,你走吧。” “我不走。”无霜开始哭泣,“姐姐,不管怎样的生活无霜都能够忍受。无霜没有遇见师傅时,整天饱一餐饥一餐的。有一次,无霜因为捡一片菜叶,被人踢昏在大街上,这才被师傅救走。”说到这里,她开始嚎啕大哭。 我也心里一酸,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姐姐,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吗?无霜什么活都会干的,无霜非常肯吃苦的。” 我依然摇摇头。 无霜你可知道,王府里的生活充满了险恶,充满了明争暗斗,实在是不适合你的,再说王府也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 “姐姐。” 我硬起心肠,别过头。 “好,既然你不带我走,我就跟在你们身后,你们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我只好看看贝康,他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大麻烦,良久,他说:“先带上再说吧。” 我朝无霜点点头,无霜高兴地一下抱住我。 或许贝康也不知道,他这一点头,给他带来的是无尽的麻烦。 互相捉弄 或许贝康也不知道,他这一点头,给他带来的却是无尽的麻烦。 当天晚上,这两人就差点爆发一场战争。 贝康现在有个习惯,晚饭后一定要在房间里看一会儿书,每当这个时候,我必须在他的身旁。 偶然他会考我一点东西,什么最早的皇帝是谁,什么写一首诗来给爷瞧瞧。更多的时候,他是变着法的折磨我。明明晚上不写字,却让我磨墨,或者指使我给他拿点什么吃的。 当然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能任他摆布,简单的说我会在他让我给他拿的茶里放一丁点的泻药,当然只是一点点,万一拉死他就不好玩了。或者放一点蒙汗|药,然后把他的脸当做画纸。诸如此类的事情举不胜举。 我怀疑他有严重的健忘症,每次都是咬牙切齿的,但他第二天依然会把我“押”到房间。 当天晚上吃完饭,他又朝我招手,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今天我在集市上搞了一点辣椒,而贝康是最不会吃辣的。 我们刚走了几步,发现无霜也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贝康不悦地问。 “你们去做什么?”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无霜说了,姐姐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 “但是现在你不能跟。” “为什么不能跟,是不是你要对姐姐做什么事情?” 贝康的脸上已经出现怒气,也是,他一个堂堂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吃瘪过。 冬梅赶紧过来,拉住无霜,“无霜,小姐和贝老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谈,你是不能跟进去的。” “那我一定要在旁边管着,万一他欺负姐姐了怎么办?” 我真是哭笑不得,从内心说,她也是依赖我,保护我,可是她如果真的这样做,我和贝康之间将没有一点私人的空间了。我突然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已经习惯了和贝康一起享受私人时间,甚至不容旁人打扰? 冷战(1) “无霜,贝老板是不会欺负我家小姐的,他疼她还来不及呢。”冬梅继续耐心地解释。 “为什么?”无霜继续问,整个是一个好奇宝宝。 “因为姐姐啊是贝老板的……” 我连忙用力一扯冬梅的衣袖,制止她继续往下说,或许从内心说我还没有作好正视这段感情的准备。 贝康的眼睛立刻扫视了过来,他看着我这个动作,脸色一阴,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只管自己大踏步地往房间走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贝康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阵难过。 “姐姐。”无霜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也是转身,拖着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是生气了吧,因为什么而生气,是不是因为我不让冬梅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而生气? 回到房间,我环顾四周,从山寨出来后,我的心情第一次如此难过。以往的这个时候我不是在他旁边看书,偶尔和他相视一笑,就是托着脑袋想着用什么方法去整他。可是,今天我们却闹得不欢而散,他临走时的眼神像两把刀子一样深深刺伤了我的心。 “姐姐,是不是无霜惹你不开心?”身旁的人站在那里问我。 我摇摇头,她其实只是一个孩子每一个无辜的孩子。 “姐姐,你这个样子让无霜很难过,我喜欢你白天的样子。” 白天?呵,那个时候心里没有任何忧伤的影子,只是恣意地享受快乐,可是,现在我的心里被忧伤天填得满满的,快乐、开心已经难以插足了。 “因为无霜让贝老板不开心,所以姐姐也不开心?”她的小脸微微皱着。 我看了看她,原来我的忧伤也传染给了她。于是,赶紧展颜一笑。 “唔,别笑了。”她用双手轻轻扯扯我的脸,“比哭还要难看。” 我终于忍不住笑,这个女孩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只是她从小缺少父母的管教,所以有点任性妄为罢了。 冷战(2) 贝康真的开始和我冷战了。 他有早起练武的习惯,以往不管他练武什么时候回来,都会到我的房间来,捏捏我的鼻子,叫我“小懒猪”。可是今天他没有。 而且,从我下楼看到他时,他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一下,我也没有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任何笑容,他的脸成了千年冰山。 他的脾气也大的吓人,就因为手下的一个人无意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车队里的人开始小心翼翼地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情,生怕一不小心成为被炮轰的对象。 按照原定计划,今天继续前行,在前面一个村庄落脚,查询要找的女孩。可是,从在饭后,贝康就不做任何指示,既不说走,也不说不走,一行人呆在大堂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冰冷的气压影响着每一个人,连喘气都觉得让人害怕。 我的眼神无数次地扫过他,却又无数次地失望。 以往不管他怎样的生气,只要是我的眼神,他都会回给我一点温度的微笑,可是,今天我悲哀地发现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了。 小二开始着急地搓手,也是,这么一大批人神色凝重地呆在这里,让他如何做生意啊。 “贝老板。”终于有人大胆地上去。 我看着那人,贝康私下称他“智多星”,大多数的时候贝康都找他商议事情。 可是贝康头也不回,眼睛也不知道虚无缥缈地看向哪里。 “贝老板。”“智多星”继续叫了一声,如果这里还有人敢捋老虎的尾巴,也只有他了。 贝老板终于转过头来,眼睛却盯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转向了我,我成为了众矢之的。 “智多星”走了过来。 我只觉得自己冷汗涔涔,果然,他一揖到底:“撒小姐,请您劝劝贝老板。” 如果是今天之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去,可是,今天我不敢,我怕他又像昨天一样离去,那样可真是自讨没趣。 冷战(3) 如果是今天之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去,可是,今天我不敢,我怕他又像昨天一样离去,那样我可真是自讨没趣,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 我摇摇头。 “撒小姐,你一直是深明大义的人,大家都干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请撒小姐勉为其难吧。” 后面的一句话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 我抬头,却看到贝康几乎冒火的眼睛,哼,看什么看,心情不爽吗?我也不爽。 “撒小姐,王爷的脾气是不好,你就大人有大量,包容一点,不要再跟他计较了啊?” 恩,这话我爱听。 于是,婷婷起立,走到贝康的身边,深深施个万福。 他斜眼看着我,然后我听到他的鼻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发誓我真的是听到了。 我想拂袖而去,可是转过头看着周围那些殷切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开始画符。 “王爷,为什么还不起程呢?” “你是谁啊?”又是那种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他问我是谁?他竟敢问我是谁?我手中的拳头攥了又攥,恨不得一下飞出去,和他的鼻子来个亲密接触。考虑到他的鼻子比我的手还要硬,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王爷。”此刻我真痛恨自己是个哑巴,否则凭我那软糯的嗓音,不把他迷得七荤八素,至少也是晕头转向吧。 不知是不是被我那可怜楚楚的样子打动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噢耶,成功,我差点“欢呼”。 谁知接下来他一把捏住我的手,拉着我往他的房间走去。 无霜不干了,身形一顿,挡住了贝康的去路。 冬梅连忙拉住无霜:“我的小祖宗,你让小姐走,贝老板是不会对小姐怎么样的。”然后拉着她,硬把她按到了桌旁。 不知他是否是气极,迈着大步管自己走,可怜我这三寸金莲,只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把我拖进门,然后一下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冷战(4) 他把我拖进门,然后一下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望着他。这样的贝康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他在我面前也曾微笑过,也曾板脸过,也曾咆哮过,也曾大发雷霆过。可是,现在的他明明很生气,很生气,因为他黑着脸,因为我看见了他紧攥的双拳,可是,他的眼睛却那么忧伤,忧伤地想滴水。 我的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赶紧别过头,朝着墙壁使劲眨眼睛,拼命地不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他一只脚跪倒床上,然后两只手指别过我的脸。 “撒萱儿,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强颜作笑,“呵呵,你是王爷啊,皇上最宠爱的王爷啊。” “那我到底是你的谁?”他厉声说。 是我的谁,是啊,这个问题问的真好,我到底是他的谁。我本来是他的老婆,可是我被贬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是。可是,为什么我想到这个答案时,心里有钻心地疼。为什么我不是他的谁,如今却心甘情愿的陪在他身边呢。 “撒萱儿,只要你点个头,一纸诏书马上可以让你变为王妃,你为什么不肯?”这个问题私下里他不知提了多少次,可是每次都被我敷衍过去,我总认为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又是贬又是封的这样做是有损皇上的面子,所以总被我一拖再拖。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在他的房间里过夜,可是,在内心中他一直希望我就是他的王妃,希望我在别人面前亲口承认我就是他的王妃。 “撒萱儿,你真是冷血。”他说完转身背对着我。 我很冷血吗,我细细回忆他对我的一切。他知道我对美食情有独钟,每到一个地方吃饭,先要求上的是店里的招牌菜。纵容我在任何一个地方的集市买各种吃的。很多次车队明明可以快速赶路,就是我的这个嗜好,所以一拖再拖。每次在他的房里不管呆到什么时候,一定会有一盘热气腾腾地点心准备着,他说:“谁让你那么馋呢。” 可是他又是那么霸道,每次我出去,规定我必须在中饭前或者晚饭前赶回来,否则他的咆哮声可以远播千里。只要我一发脾气,他就说:“我多怕再次失去你啊。” 传说中的h——未遂 可是我又有什么好,我是个哑巴,我是个小心眼,我爱发脾气,总惹他生气,他经常咬牙切齿地说:“撒萱儿,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我是不是真的太冷血了?我忽视他给我的一切,他给我的好,只想畅快地拥有却从来没想到要对他付出些什么。想到这里,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抱着他的腰,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的身子一震,然后转过身,一把抱住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做,什么都满足你,只要你是本王爷的王妃。” “包括另外再找个男人?”我在他的胸膛一笔一划地写着。 “你敢,如果真这样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暗哑着声音,脸上的表情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语,我相信他说到绝对能够做到。 他捧起我的脸,然后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看着他,我在他低头的瞬间,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自己,嘴角噙着甜蜜的微笑,原来自己的心真的已经跟着他走了。 他俯下身,然后吻住我的嘴唇辗转吮吸,似乎这样还不能让他满足,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贝齿,然后霸道地伸了进来,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的双腿开始发软,我紧紧地依附着他,我怕不是这样,自己就会软倒在地上。 他抱着我,恨不得把我揉碎。 然后他一把关了窗,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到床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欲望。 我的心开始“砰砰砰”地直跳,费力地咽着口水,难道传说中的h要来了。呀,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应该怎么办? 可是不容我多想,他的身子就覆了上来。 我赶紧推他,手指着外面,真是的,青天白日的,薄薄的一层窗纸怎么挡住满室的春光? 他用一只手覆上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拉了一下帐子,绫罗帐一下散落开来,把我和他包在其中。 然后他的嘴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我全身立刻热了起来。 刚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砰砰砰”地敲门声。 争风吃醋(1) 只听这时,门外响起了“砰砰砰”地敲门声。 贝康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继续覆在我的身上。 “砰砰砰”敲门声越来越响,那人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贝康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捞起身边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 “砰砰砰”,“砰砰砰”,声音越来越响,接着是我那捡来的妹妹的大呼小叫。 “开门,给我开门。姓贝的你把我姐姐关在里面做什么?你快点放他出来。” 我极力地想笑,赶紧起来。幸好刚才并没有脱衣服,所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可以想象此时贝康的脸上一定愤怒到了极点。 果然他用力拉开了门,门外的人一下扑了进来。 然后只见她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体,赶到我的身边。 “姐姐,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看了看贝康那张欲求不满地脸,差点想笑。 “没有,没事。” “哼。”无霜朝着贝康晃了晃拳头,然后对着我表功:“都怪那个冬梅硬抓着我不放,幸亏我聪明,骗她说我要上茅厕……” 她还想接着往下说,衣领一把被贝康揪住,然后扔了出去。 谁知这人的反应非常快,脚还未沾地,整个人就横扑了进来,一把抱住贝康的脚。 贝康尴尬之极,想抽脚却怎么也抽不出来,真看不出,细细的两只胳膊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然后无霜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双手迅速上移,抱住贝康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一按,同时伸出右脚迅速一勾贝康的脚。 “啊。”我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奔过去。 只转眼的时间,贝康已单手支地,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抽出银鞭,对着无霜抽了过去。 这两人一定天生犯冲,我来不及多想,站在了无霜的面前。 那条鞭子“刷”的一声收回。 “你疯了?”贝康的脸色都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朝他作揖,然后把无霜拉到了旁边。 争风吃醋(2) 我把无霜拉到了旁边。 “无霜,姐姐没事。” “那他干嘛把你关起来,还有你看你的头发凌乱,脸色绯红,肯定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感觉又“刷”的红了红起来。 “呔,姓贝的,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我想贝康肯定是上辈子欠了我和无霜的,我经常在纸上对他直呼其名,而无霜竟然比我更甚,竟然连“姓贝的”都出来了。 我赶紧捂住无霜的嘴,幸亏不是在王府,否则还不被那些侍卫打倒? “呜呜呜呜。”她把我的手用力扳了下来。 “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贝康虎着脸,用力瞪了一样无霜,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自此开始,两个人的战争正式拉开,我作为一块夹心饼干,烦不胜烦。 按照习惯,我们上路时,贝康总爱和我挤一辆马车,可是,现在我刚上了马车,还有一个人比贝康动作要快,然后把帘子放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的王爷当然不好和一个的一般见识,所以,整整一路,贝康都阴沉着一张脸,那眼神恨不得在无霜身上挖一个洞。 吃饭时,贝康喜欢坐我的右手边,他说这样给我夹菜方便,结果,我一坐下,无霜便窜到了右手边,问我:“姐姐,你爱吃什么,无霜夹给你。”实际上那些东西都进了她自己的嘴。 贝康再忍,泱泱地坐到了我的左手边,依然细心地替我夹这夹那的。 又到了晚上贝康看书的时间,这下他有法子了,一把把我扯进门,然后任那个人在门外用力地踢门,就是紧拥着我,不给她开门。 谁知强中更有强中手,门外的无赖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无数个洞洞,一边偷窥,一边大叫。 贝康这下真的火了,他拉开门,扯出了腰中的长鞭。 我赶紧拉着他。 不管怎么说,无霜总是为我的安全着想,只不过方式方法实在太让人头痛罢了。 争风吃醋(3) 我赶紧拉着他。 “放手。”他梗着脖子说。 偏偏那个无霜的小冤家天不怕地不怕,贝康已经气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在不死心地戳窗纸。 我只得用力朝无霜递眼色,“快跑,快跑啊。” “呵呵,贝老板长,贝老板短,贝老板独怕咱无霜。” 我…… 我真的要吐血了,这天下真的有如此不怕死的人么。 “左右。”贝康奋力大喊。 一下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几个人,然后朝着无霜包抄过去。 谁知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嬉笑着坐在窗沿上,任那几个人比划着长剑。 “来呀,来呀。”她甚至不知死活地叫嚷。 “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本还坐在那里的无霜几个纵身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可怜我们的贝王爷被气得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几分钟后,我被赶出了他的房间,理由是贝王爷和“智多星”要商量秘密的事情,女人不能干政,所以,我当然不能呆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无霜回房。 我拉着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厨房端来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糕点,我知道肯定是贝康吩咐厨房做的。可是我刚要伸手,冬梅匆匆进门。 “小姐,好香啊,我老远就闻到了,听厨房说这种糕点又软又糯,里面的馅是冰镇的,如嘴即化。” 真的?我一听口水都流下来了。 “快,快,我替你找了一本书,很抢手的,好多人抢着看,我好不容易拿到的。”冬梅拉着我的手急促地说。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盘热气腾腾的点心,可怜巴巴地望着冬梅。 “小姐,再慢就来不及了,你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吗,如果你不要看我就让给别人了。” 要,要啊,唉,鱼与熊掌真是不可兼得啊。 “无霜,我拉着小姐看书去,糕点你可千万给她剩点啊。” 没有办法,为了那本超人气的书,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美食。 争风吃醋(4) 没有办法,为了那本超人气的书,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美食。可恨那个冬梅一块也不愿意让我拿。 临出门时,我望着无霜那副馋涎欲滴的样子,心里的那个失落啊,只好再三跟她说:“再怎么喜欢吃,也千万记得要给姐姐剩一块。” 走到大厅,果然许多人聚在一起,我连忙赶了过去。 这一看,居然忘记了时间,等警觉时,自己竟然已经靠在贝康身上睡熟了。 见我睁开眼睛,他笑笑,然后从身后变出一盘点心。 我两眼放光,扑了上去,生怕被别人抢走。 于是,又延迟了一点时间,一直听到大街上敲二更的声音。 揉着肚子走进房间,果不其然,那盘子上空无一物,唉,就知道这个妹妹不会给我剩点滴的,幸亏咱贝王爷还记得我。 “姐姐,你来了?”床上的人有气无力地说。 “咦,怎么还没睡?你怎么了?”我奔过去,握住她的手。 她痛苦地摇头,然后又“嗷”的一声,匆匆起床,朝门外奔去。 许久,她才踉踉跄跄地走来。 “这个姓贝的,我和他势不两立。” “这又关他什么事?”我脸色略有不悦,今晚他就陪在我身旁。 “那点心里有巴豆。”她额头上的汗水涔涔。 呃?我的嘴巴变成了圆形。 这一晚,无霜跑了十多次茅厕,每当我要去找贝康时,她都拉住我的手,说是宁愿这样拉死也不去看他的情。 唉,我深深的叹息,这两个冤家。 第二天我看见贝康,刚要责问,他就一把把我拉上了马车,然后他也上来了。 我的眼睛里盛满疑惑,早饭也没吃,今天的安排也没说,就这样走了? 他朝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原来就是早餐。 无霜匆匆本来,刚才她本和我一起下楼,谁知又突然肚子疼。 “对不起,无霜姑娘,按照你先到者先得的说话,今天是我早,如果你想坐这车,明儿请赶早吧。”说完,他当着无霜就放了帘子。 争风吃醋(5) 这两个人,我真是败给他们了,我朝贝康做手势,“她昨天拉了一晚,你让她坐到车上来吧。” 他劝诱我:“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我点头。 “今天是不是很想睡一觉。” 我又点头。 “你喜欢有个超级大抱枕还是喜欢靠着排骨?” 我迟疑了。 他的手轻轻拈着我的耳垂,极有耐心地问:“恩?喜欢哪一样?” 当然是大抱枕,对不起无霜,谁让我这人只知道享受呢。 于是,我当真抱着超级大抱枕开始睡觉。 先是能听到无霜的谩骂,“姓贝的你不是男人。” “姓贝的,你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玩阴的。” “姓贝的,我一定要找你算账,你就等着吧。” 然后声音越来越远,终于什么也听不见,我顺利地去见了周公。 等我醒来,车队竟然离出发点还不是很远。贝康告诉我,因为无霜的这个病号,前进速度宛如蜗牛爬行。 贝康这次似乎极有耐心,竟然不发一点脾气,只顾坐在车里和我一起抢书看。 终于有休息的地方,无霜艰难的提着双腿挪进房间,呼呼大睡。 这一睡,竟然是三天三夜,期间,我曾无数次地想去吵醒她,都被贝康义正词严地制止。 于是,专门雇了两个人,让她躺在轿里,跟在我们后面。 第四天,无霜终于醒来,咱们的冬梅,那个八卦婆立刻来到无霜身边。 “啊,无霜,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错过了多少美食吗?” “多少?”无霜有气无力地说。 “天下第一美味酥鸭,天下第一叫花子鸡,什锦鸡丝饼,还有天下闻名的绮沁斋的点心。” 那个点心我曾给无霜留了几块,谁知贝康一听之后,马上扬手:“兄弟们,你们赶路辛苦了,贝老板给你们几块点心尝尝。” 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本属于无霜的糕点落入车队其他人的肚子里。 无霜看着贝康,然后问:“贝老板,这次又放了什么?” “呵呵,能让你睡得如此熟,你说是什么?”贝康微微一笑。 大胆,竟敢抢亲(1) 自此以后,无霜再也不跟贝康作对,她对贝康采用的方法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实在没有办法,就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于是,咱们的贝大爷重新翻身做了主人,继续以欺负我为他的人生之乐。 所幸的是,无霜在我眼前还是原形毕露的,否则我真怕贝康的做法,让她患上自闭症,那样我真的是要内疚一辈子了。 这天下午,贝康他们继续出去查询,我则和无霜、冬梅继续去街上闲逛。 临出门时,我告诉贝康,无霜和冬梅的武功都不错,王爷你就不用再派人跟在我们后面了。 谁知他把眼睛一瞪,“什么时候本王爷做事情也轮的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噎死,转身就走。 于是,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身后跟着身着奇形怪服的男子优哉游哉地迈上了大街。 “姐姐,前面有迎亲的队伍,快点过去瞧瞧。”无霜眼尖,抓住我的手往前跑。 果然,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自南向北而来。 “姐姐,好像轿子里已经坐着美女了,我去瞧瞧。”无霜突然玩心大起,在我耳畔轻轻说。 又捣乱,我朝她摆手,示意她别乱来。 正在这时,后面却一片混乱,迎亲的队伍里开始有人四处逃窜。 “怎么了?”无霜抓住一个人问。 “‘神龙’抢亲来了。”那人惊慌失措地说。 “神龙?姐姐,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吗?”无霜一只手还抓着那人的手臂,转过头来问我。 我也困惑不解,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龙? “两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个地方有一个花花太岁,自认为有点拳脚功夫,自诩自己就是神龙下凡。” 原来如此,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叫自己神龙。 咱们的无霜女侠立刻豪气万丈,“你在前面带路,让本小姐前去会会到底厉害到怎样的程度。” 谁知,那人一听这话,吓得瑟瑟发抖,不停作揖求饶:“女侠,求你放了小的,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被神龙看到是小的领你们去的,全家人都得遭殃啊。”说完,钻了一个空子,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大胆,竟敢抢亲(2) “真是个胆小鬼。”咱们的无霜女侠生气得直跺脚,“姐姐,咱们走。” 冬梅一把拉住我,后面的三个人也赶了上来,“小姐,贝老板吩咐……” 我朝他们挥了挥手,要如此不平之事,我岂有不管之理,于是,身后的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跟在我和无霜的后面。 只一转眼的功夫,轿子上的新娘子已经被那个所谓的“神龙”拦下来了。 只见他的一双毛手正掀开轿帘,“娘子,跟着我走吧,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眼前的这副情景,我一下子想起在清风寨时那个猥琐男向我伸出毛手的情形,用力推了无霜一把。 无霜点点头,然后几个转身就来到“神龙”的身旁,然后飞起一脚,刚好踢在那只猪爪上。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白了脸,立刻转过身:“何人如此大胆?” 身边立刻围上了一群人,要有长的、矮的、胖的、瘦的,冷眼看着我们。 我看那“神龙”,脸色是白,不过白的没有任何一点血气,是不是纵欲过度,我坏坏地想。 只见他不断挥着自己的手,然后哎呦呦地叫唤着,须臾,又骂着手下的人:“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上去给我狠狠地打。” 冬梅一个箭步护在我的身旁,碰到这种情况,她一般都不出手,而是盯着我的周围,万一哪个不小心向我伸出了狗爪子,她便会狠狠痛击。 我后面的三个男人还没有动手呢,无霜飞起几脚,早已把“神龙”的手下打得哭爹叫娘的,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神龙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抖着两只脚站在那里。 “喂,你怎么说?” “我……我……大胆……”他还来不及把下面的话说完,无霜又是一脚,正好踢在那厮的下巴。 那厮“妈妈呀”的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无霜轻松地拍着双手,“再让你欺负良家妇女,哼。” 围观的群众一片欢呼。 让我省点心吧 当天傍晚,无霜在客栈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如何三下两下地打垮“神龙”的事情,贝康出乎意料地没有阻止,而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吃完晚饭,他把我拉进了房间。 我因为早上的事情还在跟他生气,所以别过头不去理他。 他把我拉到他的膝盖上,然后轻轻圈着我。 “今天做好事去了?”他微笑着问我。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唔?”他的嘴在我的脖子里轻轻的呼吸,让我痒得实在难以忍受了。 “萱儿,找这个人实在太麻烦了,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他轻轻地说。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略带疲惫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心里一软,不觉转过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他。 “很累吗?” 他不说话,只是把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此时他已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王爷了,只是一个需要心灵安抚的男人,我伸出一只手,然后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萱儿,这几天不停地奔波,眼看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我希望这中间不会再除任何纰漏,你懂吗?” 我傻傻地点头,我只有一个想法,要让他开心。 “所以,你要让我省点心,好吗?” 我又点点头,他这样柔风细雨地跟我说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柔软,整个人也晕乎晕乎的,快找不到哪是南哪是北了,只是傻傻地应着。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不要再像今天一样了,你可知道听无霜在讲的时候,我多替你担心啊。” 不像今天一样?难道任那恶人欺负人家黄花闺女?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身后不是有王府的人吗?什么事情交代他们去做,你不要冲在前面,好不好?”他依然说的轻轻柔柔的。 我直觉贝康哪里有些不对,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萱儿,你让王爷我安心地在外面找人,好不好?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冲在前面好不好?” 我已经昏了头,根本不知道他一直在给我绕这个问题,只知道点头点头再点头。 闯大祸了(1) 我发誓我真的是收敛了许多,每次只要我一毛手毛脚,就会想到那天晚上贝康在我耳边柔柔的语声,所以总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给他惹是生非。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你是千提防,万提防的,它还是会发生。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到街上出去买吃的时候,看中了一种饼,或许是因为这种饼抢手的缘故,饼摊上只剩下最后一个饼了,无霜和一个人同时看中了它,又同时把它抢在了手上。 “只是一个饼而已。”我提醒无霜,“没得吃就没得吃,把手放了。” 一般情况下,无霜还是比较听我的,于是,她就随手放掉了,这就算是让给那个人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了结了,谁知,那人多嘴,看了我一眼,竟然说:“哼,一个哑巴居然也想吃这种天下美味。” 我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哑巴?哑巴怎么了?哑巴难道不是人,要知道我这个哑巴有人可把我当作像宝一样疼呢。 无霜最见不得人家欺负我,一听这话,飞起一脚,于是那饼摊就直直地朝着那人踢去。 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这是一种烤饼,下面有一个超大的炉子,无霜的这一脚刚好让那炉子的口对准那人的脸直直飞了过去。 炙热的炭火“嗤”的一声烤在那人脸上,那人连话也来不及说,就倒下来。 我也无霜两个人都傻了。 幸亏后面的三个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8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个人反应快,一个人踢掉炉子,一个人端起摊边的水“哗”的一下倒了下去。 无奈炉火太旺,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见了阎王。整个过程据我估计前后不到两分钟。 大街上立刻有人奔走相告,“杀人了,前面有人杀人了。” 无霜是绝对没有想到会闯下如此大祸,脸色吓得刷白刷白的,倚在我旁边不断发抖。 我感觉自己胃酸不断往上泛,我估计这件事后,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吃烤饼了。 闯大祸了(2) 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六个人便被人包围其中,被他们推嚷着要去见官。 幸好其中一个人甚是机灵,瞅了一个空子,撒腿就跑。 衙门不远,就在街尾。只是我们被这些人推推搡搡地,又被周围的那些人谩骂,扔菜叶,等进了衙门早已是狼狈不堪。 早有人报了官,也已经升了堂,那县令就威风凛凛地端坐在上面。 我们这批人中无霜和冬梅都是胆小的人,早已瑟缩在一旁,贝康手下的两个人还算大胆,刚一抱拳,便被旁边的衙役大喝一声:“跪下说话。”便也没有了声响。 而我一个哑巴,指望着我能说些什么呢。 唯有那个摊主颤颤巍巍地跪在旁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县令听完后,刚张嘴,贝康带着人匆匆进来了。 他一看见我这副样子,眉头一皱,我以为他是嫌弃我又给他惹祸了,嘴角一扁,差点就要哭了。 谁知,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扶起我,柔声说:“怎么弄得这么不小心,往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今天怎么不拿点出来?哪怕吓唬吓唬他们也好。” 说完,替我小心翼翼地拭去脸上的污垢。 他不埋怨我,他竟然还有空开我的玩笑。我的眼里浮起水汽。 可是转眼他的脸色一凛,眼睛冷冷地扫过大堂,扫过县令。 两旁的衙役已经断喝:“大胆刁民,见了林县令还不赶快跪下?” “智多星”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林县令。林县令接过一看,连忙下坐,来到贝康前面,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打算下跪。 贝康一扬手,然后淡淡地说:“免了。” 然后转头对无霜说:“到底是怎么会事情?” 无霜自他进门就如见了救星。脸上一直是喜不自制,现在一听他问她反而矮了气势,“那人骂姐姐说是一个哑巴居然也想吃这种天下美味,我就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他,谁知出手太重,所以……” “你把那话再重复一遍。”贝康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 我就是你的王妃(1) “你把那话再重复一遍。”贝康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 “一个哑巴居然也想吃这种天下美味。” 贝康的脸立刻覆上了冰块,他的眼睛扫过那具尸体,用冷得不冷的声音说:“死有余辜。” “啊,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死者的家人也已经得了消息赶来,跪在大堂上哭泣。 林县令听了贝康的那句话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紧张地望着贝康。 贝康转头,然后冷冷地对身后的人说:“林剑。” “有。”其中一人出列,抱着拳应着。 “吩咐下去,把那些朝着王妃扔菜叶的人找来,一个一个全都带到这儿。” 啊,不要,我连忙拦在那个叫林剑的人的面前,然后把贝康拉到一边。 “这件事情是我和无霜的错,不管怎么说,是我们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弄死了。请你不要再找那些人的麻烦了。” 贝康拨起我的下巴,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我,然后说:“撒萱儿,你给我记牢,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可以对你怎么样的人除了我贝康就别无他人了。” 他的眼睛深不可测,我甚至看不到自己,可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我别无他法。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停地点头,“可是你是王爷,你不应该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就跟他们过不去,这样的话跟那些残暴的君王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是我的王妃,我贝康的王妃竟然这样被他们欺负?”他依然冷冷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是点头,“可是王爷,我的衣服上,身体上并没有刺上这两个字,所以,你不能怪他们。” “如果让你刺,你会刺吗?”他的语气完全松懈下来,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 我知道,他越是用这样的语气,其实表明他内心里越是紧张。 我会刺吗?如果换成平时,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傻的啊,当然不会刺。”可是,今天不同,有那么多人的命操控在我的手上呢。 于是,盈盈一拜。 我就是你的王妃(2) 于是,盈盈一拜。 “贱妾撒萱儿谢王爷盛恩。”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用如此的卑微的语气和他说话,我总认为人和人之间是相等的,所以,我习惯对着他“说”“我”和“你”,可是,如今是我主动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套,我必须放低姿态,改变我的说话方法。 他的脸上裂开了灿烂的花儿,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然后一把抱住我。 我悄悄转了一个方向,躲到了屏风的后面,刚好遮住了外面那些人的视线,否则,以当地古朴的民风,王爷在衙门的大堂上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说出去该是如何的伤风败俗。 片刻,他把我放开,然后端视我的眼睛,不放心地问:“萱儿,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吧。”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我的心思。 我又是一拜,然后“说”:“王爷,贱妾……” 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他打断:“萱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就喜欢你的纯真,喜欢你不耍心机,还有喜欢你用我和你。我给了你这个头衔,不是要改变你,而是要求你仍然是原来的你。” 听到这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这个时代,一个王爷能够如此不拘小节,如此不遵守皇家礼仪实非易事。 “是,贱妾……” “说我。”他极有耐心地再说。 “是,我一定照办。” 他微笑着点头,然后看着我。 我转头望了望外面,那些人等在那里,一定是心急如焚吧,特别是无霜现在该是如何的心焦。 “王爷,你一言九鼎,所以仍然把那些人找来吧,告诉他们我就是你的王妃。” 贝康点头,脸上已经喜形于色。 他把我轻轻搀扶到外面,所有的人都低着头,特别是林县令,几乎把头低到地上了。也对,在他们认为皇上是天,那么皇上的儿子跟天也差不多。 “林剑。” “有。” “刚才说的照做。” “是。” 不愧是王爷调教出来的人,没有丝毫的疑惑,即刻领命而去。 无霜和冬梅疑惑地看着我,我朝她俩摆摆手,意思是没事。 我就是你的王妃(3) 林剑做事效率极高,片刻之后就找齐了人,在大堂上齐刷刷地跪了一排。 那些人都穿着粗布长衫,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贝康端坐在大堂上面,也让人搬了凳子,让我坐到他的身边。 他一拍惊堂木,然后高声说:“呔,尔等听好了,现本王把大街上伤人事件解释如下。适才之事纯粹是那人侮辱王妃在前,王妃她们出于自卫才迫不得已地动的手,而且即使他不被王妃她们误伤,本王爷要对他处以极刑的。” 底下的人现在才知道大堂上坐着的是王爷,而自己刚才扔菜叶的那个人竟然是王妃。我看着下面的人,有些人瑟瑟发抖,甚至快点跌倒,或许他们也紧张,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种处罚。 “按照本国治国条例,侮辱王妃者必将处死。” 底下有人“啊”的一声,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吓得晕倒了。 贝康已经望下去:“念尔等初犯,加上王妃拼命为你们求情,所以死罪免了,但是活罪难饶,现对尔等各打二十大板,尔等可否心服口服?” 底下的人一边不断磕头,一边说:“谢谢王爷不杀之恩,谢谢王妃不杀之恩。” 我看着这些百感交集,现在我真的是领教了权利的伟大,原来生死只是决策者的一句话而已。 “萱儿,在想什么?”贝康倾身过来。 我望了望下面的人,连忙躲避着他的亲密。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难不成你又要变卦?” 我巧笑吟吟,然后手指了指下面的人。 他的脸色这才转阴为晴,然后扶住我往下面走去。 我突然想笑,我封了个王妃的号,好像变得突然不会走路了,他竟然都开始搀扶我了。 “笑什么?”他的心情极好。 我笑而不语。 脚边的人趴在那里,还在不断谢恩。 我看着这些人,突然觉得用自己主动要求了这个封号,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救了身边的这些人。 安分守己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无霜一下子变得乖巧了许多,看见贝康也知道恭恭敬敬地叫“王爷”了。 贝康取笑她:“现在你知道你的萱儿姐姐是本王爷的谁了,你还和我抢吗?” 无霜连忙摇头:“请王爷饶恕民女的年幼无知。” 贝康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唉,真是不好玩,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一个个怕成这样,早知如此,就不告诉你了。” 无霜怯怯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贝康朝她辉辉手,无霜如令大赦,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贝康面对着我苦笑,然后抱着我,开始吻我,边吻边说:“我还是喜欢咱们的萱儿。” 我的脸立刻红了。 自从我主动承认我就是他的王妃之后,他做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让我难以接受,很多时候都让我面红心跳。 比如,此刻他正把手悄悄伸进我的秽裤,然后轻捻慢捻里面的花蕊,一直到里面泛滥一片。 我开始气息不稳,轻轻啃着他的肩头。 “萱儿,萱儿。”他不停呢喃,然后把头埋在我的发间,不断闻着里面的芳香。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你这个小妖精。”他的手指在花|岤里慢慢地送进去,又慢慢地收回。 我的意识又开始涣散,只知道享受着他带给我的愉悦。 “小妖精,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吸完了血。”他的嘴唇从前面移到脸上,又慢慢移到我的耳垂,然后慢慢地吮吸。 我感到自己全身酥软,整个人已经瘫倒,只知道耳边是他让我沉醉的话语,“等我回了京城,一定禀明父皇,让我们赶快完婚。” 咦?不是已经结了一次吗?难道还可以再结一次?我的心头充满疑惑,但是我不敢问,我怕一不小心又让他不开心。算了,算了,他就是爷,他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大多数的时候,我、冬梅、无霜三个人就在客栈里无所事事。 司马敏(1) 这天傍晚,出去回来的人个个面露喜色,原来他们查到要找的人就在前面的村庄,也就是说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找到要找的人,然后一行人就可以回到京城了。 第二天,贝康他们兴冲冲地出门,回来时,一行人带回了一个人。 那时我正忙着在房间和冬梅绣香囊,只听说是一个女孩子。 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这人是谁?皇上曾经宠幸过的?好像太小了?皇上留在外面的种子?恩,这倒有点可能。 于是,急忙去房间找贝康,贝康依然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予理睬。 我气极,传身就走。 他赶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无声地说:“放手。” 他没有放手,只是依然和我嬉皮笑脸。 我提起脚,在他的脚背上踩上狠狠一脚。 哼哼,老虎不发威,真的当俺是病猫了。 然后潇洒地摔门离去。 反而是无霜很快打听来了消息,坐在床边手舞足蹈。 也是,她呆在这个车队确实太闷,冬梅极少和她说话。冬梅虽然也很在乎我,但她是远远的站着,注视我的一举一动,当我需要帮忙时,她每次都及时出现。而无霜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可是真的要让她使劲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不见,所以冬梅也不愿意和她聊天。 而我,她虽然喜欢我,无奈我是一个哑巴,所以现在能有一个女孩子陪她聊聊天,她当然欣喜若狂。 “姐姐,你可知道,她叫司马敏。” 哦,我点头,这个死贝康连这个都不肯透露。 “她和我一样,也是父母双亡的。” 真是一个小孩子,连这个也拿来说。 “只是她比我幸福得多,有人赶这么远的路来找她,不像我真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说完,她的情绪马上低落下去。 我赶紧揽住她的肩,拍了拍她的肩头。 司马敏(2) 于是,开始对司马敏有了一些好感。 吃晚饭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传说的女孩子。 只是半天的时间,无霜已经和她打成一片,第一次没有坐在我的身边,而是和那个司马敏在一起嬉笑。 真是一个精致的女孩子。 只见她的肌肤如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或许是因为是南方人的缘故,声音又软又糯,让人不免神醉其中。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人不要说是男人,就连女人都喜欢啊。我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把眼睛投向了贝康,只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要说是视线就是余光也没有扫过去,于是放心了。 吃饭往往是最安静的时候,贝康把王府的一切礼仪发挥地淋漓尽致。无霜刚来时,很不习惯,喜欢嘴里含着饭和我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这事她没少吃贝康的白眼,后来她被贝康成功“打败”,再也不敢惹毛贝康,每次都是低头吃饭。 我偶然观察一下司马敏,发现她坐姿端正,目不斜视,抿着嘴细细嚼着,夹菜也只是夹眼前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晚饭后贝康宣布,任务已经完成,从明天开始打道回府。 司马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无霜又拉着司马敏不知去了哪个地方,一直很迟才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感觉冷落了我,一看我还没睡,就上来搂住我的脖子,然后说:“我的好姐姐,我和司马敏躲着聊天去了。她真可怜,父亲从战场上回来不久,家里就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战场?大火?我的心里不由一动,她的经历和我何其的相似,莫不是他的父亲也曾经和皇上一起共战沙场? “也是巧,那次她刚和丫鬟一起去庙里还愿,因为要吃第二天的早素,所以留在庙里,躲过一劫。这几年她一直四处躲藏,直到姓贝的找到她。恩,想在看来姓贝的人还不错,我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司马敏(3) 原来也是一个和我一样可怜的女孩,只是她比我更甚,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找到她,也不知道她还将面临一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始深深同情起她来了。 “怎么只有她一个人?不是说还有一个丫鬟吗?” “生活没有了来源,她的丫鬟就找了一户人家,她就在丫鬟家里勉强度日。” “无霜,不错嘛,都会用这么厉害的词语了。” 她嘿嘿笑着:“想咱无霜本就天资聪颖,只是从小缺少人教而已,这不,小敏一说,我就全部会用了。” “小敏?” “恩啊,多亲切啊。小敏还说要教我识字呢,她说我现在认识的字不够多,这样是不能跟在姐姐身旁的。” 我心里不由一动,“她真的这样说?” 无霜拼命点头。 真是聪明,我暗暗赞叹。 第二天,我们启程回王府。 贝康找了一顶轿子,司马敏就坐在轿子里,跟在我们的马车后面。 因为无霜给我说的一些话,我开始有意识地去观察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跟我和无霜绝对不同的性格。 在人前司马敏基本上不说话,哪怕说了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而已,大都数看到她的时候都发现她是乖巧地低着头。可是她越这样,车队里的几个人反而更加照顾她,什么事情都不忘记她,弄得无霜撅起了嘴,说自己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 我“安慰”她:“她现在就是你的好朋友,自己的好朋友无时不刻地得到别人的帮助,你也应该感到开心。” 无霜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立马喜笑颜逐,跑到司马敏身边:“小敏,要我帮你做什么?” “谢谢,已经不用了,这几位大哥可真好,小敏非常感谢你们。”说完一个万福。 我看着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应该是人见人爱,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我赶紧甩甩头,驱逐掉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在外的最后一夜 京城已经遥遥在望,再过一天我们就会走进城门。 这是我们在外面的最后一个晚上,估计明天傍晚我就将回到阔别已久的王府,回去做金丝雀,一只呆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知道一等我回去,贝康必将禀明皇上,封我为“王妃“,这是我“主动”提出的,那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出去偷欢了。 晚饭后,我独自坐在在房间里发呆。 贝康进来,轻轻地拍拍我的头,“想什么这么出神?” “明天你就要回去做王爷了。”我不无感伤。 他点点头,然后仔细端详我的脸,“萱儿不开心?” 我赶紧点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至少还得在他面前做个样子。 但是这个贝康却明显不打算放过我,他的眼睛紧锁着我的脸,“我要真实的答案,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出我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片刻之后,我拿起笔,然后写下:“只怪欢娱太少。” 他“扑哧”笑了,连眼睛中都盛满了笑意。 我抬头看他。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疑惑地抬头望着他。 “撒萱儿,如果你还认为欢娱太少,那么那些整天呆在府里的人应该怎样说?” “可是,我也马上就要成为她们中的一个了。”我一边偷窥他的脸一边写。 只见他正色道:“撒萱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只给你一个头衔,你可以保留原有的一切。” “包括翻墙、喝酒、逛大街?”我大着胆子试探。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机,想要什么就直接开口跟王爷说,不要试探。” “如果我做这些事情你会同意吗?” “如果你做这些事情你会开心吗?”他认真地问。 我看着他,然后点头。 “学会保护自己,可以,否则禁足。” 我看着他,这人真不像王爷,为什么凡事都能从我的角度来考虑? 我回来了 城门就在眼前,我看着这雄伟的建筑,心里忽然有些激动,兜兜转转地我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了,突然想高呼:“啊,亲爱的京城,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想起以前在王府时,曾想离开这里,甚至跟着贝康离开时,我还想着偷偷地溜走,永远不会这个地方了。可是如今我不但没有溜走,还跟着贝康心甘情愿地回来了。 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得承认,自从自己从山寨被贝康救出之后确实再也没有动过想走的念头。唉,我轻轻叹息了一声,真是鄙视自己,没有骨气的女人,被某些人一点点的柔情蜜意就套住了。 或许是我的叹息惊动了贝康,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却盛满柔情。 罢罢罢,既然已经被这柔情溺死了,那就让自己开心一点吧,努力朝前看。 城门早已打开,,没想到皇上竟然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因为贝康?还是因为司马敏? 容不得我多想,所有的人已经齐齐跪下。 “叩见皇上,愿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扬手示意。 “这一路过来爱卿们辛苦了。贝康啊,赶紧让朕看看敏儿吧。” 敏儿?这称呼好顺口。 我不知道司马敏是否知道自己会见到皇上,反正我从她的脸上没有看到异于平常的表现,依然是端庄着一张小脸,垂着头。 只见她提起罗裙,轻移莲步,来到了皇上面前,然后再次跪下磕头。 “民女司马敏叩见皇上,愿唔皇……”她还想往下说,皇上已赶紧把她搀了起来。 “平身,平身,你就是敏儿?” 司马敏娇羞地点头。 只见皇上边端详着司马敏,便不停地点头。 “恩,有你父亲的风范,快随朕回宫吧。”说完,拉了司马敏走向銮驾。 “姐姐。”无霜有被忽视的烦恼。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你怎么能和司马敏相比,按照皇上今天亲自来城门的表现,这司马敏实在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啊。 司马敏其人 终于又回到了王府,踏进了兰苑,兰梅、兰燕一看见我像疯了似的扑上来,抱得我几乎喘不气来。 “主子。” “主子,您老可终于回来了。” 两个人又是咬又是啃的,亲昵地不得了。 我站在那里,让她们胡作非为。能被她们如此惦记,也是一种幸福啊。 那几个男仆也跪下忙着请安。 我不停地摆手,怎么又来这一套。 让冬梅简单介绍了一下无霜,自己便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跟我走出时一模一样,什么也没有移动位置。 我走过去,抚摸着一样样东西,说实话,心里还真是有点想念,这久别重逢的感觉真是好。 兰梅、兰燕站在门口,嘴里噙着笑。 晚膳后,贝康过来了。 外面的人请了安,急忙避得远远点。 我歪着头,看着他,然后向他比划,“怎么半天不见,爷看上去更加帅气了一点?” “贫嘴。”他轻轻一笑,“过来,爷跟你说说司马敏的事情。” 你终于想起对我说这件事情了吗?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他拉着我,让我坐到了他的身边。 “司马敏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一样曾和父皇共战沙场。他们三个人并肩作战,收复过很多失地。从战场上回来后,司马敏的父亲就要求解甲归田。父皇同意了。一年后,父皇想再恢复他的官职,才发现司马家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毁,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司马敏得以幸免,但也是下落不明。” “和我家的大火一样?” “是的,当时父皇就要派人手去找寻她,但又怕大肆找寻,反而害了她,所以,等事情渐渐冷淡下来之后,派我南下找寻。” 我点头,可是为什么老早不可以跟我说呢。 他似乎能够洞察我的想法,又说:“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秘,怕一旦泄露,就会危及司马敏的性命。” 所以没有告诉我,原来,我并不是他值得信任的人。我酸酸地想。 在这王府里,你可千万要小心 接下来的一切真是混乱的可以。 我倒是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带着无霜熟悉一下环境,让冬梅告诉她在王府里面应该注意的一切礼仪。 到王府的第二天我还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这里不比外面,有很多人的眼睛紧紧盯着你,哪怕你是一名小卒。所以,不论到哪里都要步步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凡事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什么事情到处乱说。” 无霜的脸上出现从没有过的郑重:“姐姐,我知道,还有,我自己死是小事情,如果连累你就麻烦了。” “这话谁跟你说的?”我还以为是冬梅在告诉她礼仪的时候顺便提到的,因为冬梅这个人凡事总是不忘考虑我。 “小敏啊。她说身在王府有很多事情会身不由己的,千万不能像在外面一样胡作非为。”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要来的地方? “姐姐。”无霜的手在我的眼前摇晃了一下。 我赶紧把自己拉了回来。 “是啊,王府你凡事都要靠自己了,不能恣意妄为了,你后悔跟姐姐来了吗?” “不会啊。”她侧着头,望着我,“只要是跟姐姐在一起,无霜不管到哪儿都是开心的。” 我微笑着点头,想了想又告诉她,“现在王府里有些混乱……” 我还没有写完,她就着急地问:“为什么会混乱,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又轻轻一笑,是啊,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哪怕走出一年半载都没有关系,可是,有一个大人物他走出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积累了多少事情等他来处理啊。 今天早上他很早就起来了,说是要上早朝,然后跟我说,估计将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不能来兰苑了,因为堆积起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姐姐。”无霜又晃手。 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然后继续写:“姐姐偷偷地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啊,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会带你去外面转转。” “真的。”她要欢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真是一个小孩子,我微笑着摇头。 你终于回来了(1) 虽然说出去是坐马车的,贝康也没让我累着,但总觉浑身疲惫,所以,下午我就补美容觉。 刚躺下,竟然听到了窗框被叩响的声音。 难道是贝海? 我赶紧跳下床,然后打开窗户,果然窗下站在咱风流倜傥、长衫飘飘的贝海王爷。 我张大了嘴,心里的惊喜显而易见。 “看见我如此开心?” 我微笑着点头,他是一个很好的老朋友,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看到他,当然开心啊。 “你终于回来了。”他接着说。 我又微笑着点头。 “别傻笑了。”他自己却也笑了,看了看外面摇曳多姿花儿,然后把头转过来。 “这一趟出去收获如何?” “恩,还可以啊。至少玩得还开心。”我向他比划。 “真的?”他的眼睛深深注视着我。 我忙不迭地点头,事实却是是开心的。 “那么现在……”他话还未说完,无霜便跳了进来。 “姐姐。”她一边进门一边跟我打招呼,然后她看见了倚在窗户旁的贝海:“咦,姐姐,他是谁?”她的脸上竟然难得的出现了忸怩的憨态。 “无霜,过来。”我朝她招手。 她走上前来。 我在纸上写到:“这是三王爷,赶快叩见三王爷。” “是,民女无霜叩见……”无双来到窗前,正要请安。 “免了,免了。”贝海不耐烦地说,然后面对着我说:“撒萱儿,你应该知道,本王爷最烦这些繁文缛节。” “她不一样的,她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向你郑重介绍哦。” “哦。”他望了一眼无霜,漫不经心地回答。 相比之下,无霜对他的兴趣就大许多了,虽然低着头,但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着贝海,脸上却是喜悦。 我心里一动,莫非这小妮子凡心动了? 于是,一手拨起她的脸,然后写:“不能放肆地看别人,但三王爷不是别人,如果你想看,就把头抬起来,大大方方地看。” 无霜的脸“刷”的一红。 你终于回来了(2) 贝海站在外面,不时抬头望着外面,突然说:“来,给爷讲讲外面的事情。” “嘿嘿。”我傻笑了两声,然后略略思考了一下,开始龙飞凤舞:“最惊心动魄的事情是我差点就要做压寨夫人了。” 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说:“贝康难道不知道管着你?” “不关他的事情,是他们来阴的。” 他的眼神不断在我脸上来回,然后低下头,良久才低沉地说:“原来雨过天晴了。” 我心里一滞。 无霜睁着那双大眼睛不断看着我和贝海。 贝海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幸亏你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我不明所以地呆住了。 他微微叹气,然后说:“关外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会在王府多呆一点时间。” “哦。”我傻傻地点头。 他转过头,眼睛认真地看着我:“那么你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有了。”我还以为我路上的遭遇,立刻又兴奋起来,“最有价值的收获,我捡了这么一个好妹妹。” 我朝他推了一下无霜。 他又是深深地叹气,然后说:“撒萱儿,我有的时候真是佩服我们家贝康,不知他是怎么忍受你这脑袋的?” 咦,难道我刚才说错了?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了看我的表情,终于认命地叹气,然后无奈,“还有呢?” “最悲惨的事情,我们误杀了一个人。” “不,姐姐,那是我误杀的,跟你无关。” 贝海四下看了看,手一下伸进窗户,把那纸揉成一团,然后怒气冲冲地说:“傻了?这样的事情也拿来说。” “贝康知道的。”我呐呐地说:“再说是那人错在我们前面。” “行了。父皇最忌讳这种事情,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你记牢这件事情绝对不可外泄,若有朝一日被父皇知道,你就别想在这王府里呆下去了。”他的脸色立刻阴郁,“这个傻贝康,难道不知道跟你说这些事情?” 自从我认识他之后,这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我不由呆住了。 你终于回来了(3) 自从我认识他之后,这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我不由呆住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都忘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懂不?”他慎重地交代。 我已经完全被他吓住了,只知道呆呆地点头。 “还有哪些人知道这件事?” “很多。” 他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我吓坏了,事态难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可是,在贝康看来完全是小菜一碟啊,特别是当他知道那人说我一个哑巴也想享用这天下美味时,他也恨不得宰了那人。可是贝海的神色……难道他是诓我的?不会,从认识他以后,他确实在我面前经常嬉皮笑脸的,但从来没有做过骗过我的事情。 “说说看是哪些人,我想想看能不能封住嘴?” “怎么封?”我傻傻地问。 他的眼睛凌烈地扫过我,妈呀,这样的贝海跟贝康简直是一模一样。 “说。” “当地的一些人。” 贝海那好看的眉毛又拧成一团了,“只能盼望时间流逝,他们会忘记这事。还有呢?” “贝康带去的人。” 他脸色缓和了一点,“这些人都是经过大哥精挑细选的,不会漏嘴。” “冬梅。” “她难道你还没有把握?”他的眼睛又扫过来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 无霜早已吓坏了,她不断扯我的衣袖,我转过头。 “姐姐,我把它告诉过小敏。”她怯怯地说。 “小敏是谁?”贝海的脸色又严峻起来。 “小敏是这次皇上要找的人。” 他的手“啪”的一下打在我的头上,“你傻的啊,在王府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人心险恶。” 我又不知道的,我觉得相当委屈。 “三王爷,这可怎么办啊?”无霜记得快要哭出来了,“都怪我这嘴。”她气得只抽自己的嘴巴,我赶紧拉住她的手,求救地望着贝海。 贝海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人我没有办法封嘴。撒萱儿,你只能自求多福吧。看来我真的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了。”后面一句,他几乎呢喃着说。 春心萌动 我这人讲究凡事糊糊涂涂的,所以被贝海说过后,担惊受怕了一会儿,马上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我从小我妈就教育我:“人之初,性本善。”尽管我因为人不善吃过很多的苦。 这天贝康叫人送信过来,说是最近皇上可能要召见我,让我顺便把无霜带上。 我知道他肯定是怕我到处乱跑,到时皇上找不到我就麻烦了。 我其实挺想贝康的,因为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贝康了。不过幸好他没来,反正他如果来找我,我也没有时间。 贝海天天下午都来兰苑报道,就靠在窗外也不知道胡扯一些什么事。原本早已不见人影的无霜也会在每天的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房里。小女孩的心思我岂有不懂之理,我这个姐姐当然要做好牵线搭桥的工作。 有一次,我开玩笑,“无霜,姐今天把这地方让给你,你和三王爷好好聊聊。” 谁知我这句话刚说完,贝海转身就走,把无霜气得当场就哭了。 后来我再也不敢在他们两人面前说类似的话,也只能尽职尽心地做那只超级大灯泡。 我就奇怪,明明无霜是一个很调皮的人,可是,看见了贝海就温柔娴淑的判若两人,偶尔娇憨作态时弄得我都要打冷颤,可是,我依然维持着我原来的样子,谁让我是她叫得如此亲热的姐姐呢。 这还不算,一到晚上,无霜又开始缠我,让我讲讲贝海的事情,我告诉她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他的奶娘,她肯定会把贝海从尿床开始的事情都给你讲得一清二楚。 无霜扁扁嘴,说我嫌弃她了,我一个头两个头,只好耐着性子让兰梅、或者兰燕来讲。 综合以上几点,我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家的无霜小姑娘春心动了,可是,这本是好事一桩,我却隐隐担心,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要喜欢贝海这个桀骜不驯的人。可是又不敢明说,只好暗暗祈祷无霜好运。 贝海和司马敏(1) 这天,贝海又来兰苑报到,靠在窗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近这家伙变得深沉起来,时不时地会走神,我揶揄他:“三王爷,莫不是你也像咱家无霜一样春心萌动了吧?” 他冷冷得瞥我一眼,对我的话不予理睬。 我自讨没趣,然后弹着《梅花三弄》。 贝海听得有点出神,呆呆地望着我的手。 无霜轻轻地进来,然后轻轻地说:“姐姐,三王爷,你看我带了谁来?” 我真想告诉无霜,我是真不习惯她的这种说话方法,可是,看到她看着贝海的眼神又忍住了。 我转过头,竟然看见了司马敏。 司马敏朝我笑了笑,然后道了一个万福,抬头看见了贝海。 似乎是突然之间司马敏的脸红了,眼中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热切。我愣了,从我看见她的那天起,她的脸色端庄地几乎没有变过,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另外的神色。 我感情转头望望贝海,他的眼中满是玩味。 空气中似乎有干柴“哔哔啵啵”的声音,我暗暗苦叫:无霜啊无霜,你可知道,你亲手带来了自己的情敌。 不过有些事情是上天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的,如果要发生,那么它迟早肯定都会发生。 “小敏,这是三王爷。三王爷,这就是我经常说到的小敏。”无霜向两人做着介绍。 和贝海聊了这么长时间的天,无霜现在已经能坦然自如地跟贝海讲话了,或许她也知道贝海和我几乎是同一类型的人,有时也会冒出一两句俏皮的话来。 司马敏赶紧一个万福,“民女司马敏给三王01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9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王爷请安。 ” 贝海的脸色又恢复如常,他轻轻点头,然后说:“平身。” 四个人就站在那里,尴尬地不知说些什么。 无霜转头看看我,又看看贝海。 我连忙嬉笑着我凳子递给司马敏。 贝海瞟了我一眼,然后说:“撒萱儿,我来你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从来没有看到你给我做这个动作过?” 贝海和司马敏(2) 贝海瞟了我一眼,然后说:“撒萱儿,我来你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从来没有看到你给我做这个动作过?” 死贝海,没大没小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刷刷地写,“你一个大男人坐什么坐,让你在这里站已经是很客气的事情了?” 贝海的脸上立刻显出一股受伤的神情,他不满地说:“撒萱儿,我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啊,怎么到你这儿不但没有享受到王爷应有的待遇还要遭受白眼。得,赶明儿我就不来了。” 无霜赶紧递出去一条凳子,讨好地说:“王爷,请。” “不请了,爷讨了个没趣,走了。”说完作势要走。 无霜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深深吸了口气,唉,为了咱那可怜的妹妹,咱忍。 于是,对着贝海一拜,然后又写:“三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为这等鸡毛蒜皮之小事为难萱儿了。” “你这话意思是说我小气?”语气中已有不悦。 “不敢。”我赶紧摇头,怎么今天贝海变得如此难弄了。 “那是什么?” 我刚想回答,司马敏“扑哧”一声娇笑。 另外三个人的头都转向他。 司马敏赶紧起立,然后说:“三王爷,真是对不住,敏儿实在忍不住了。” 贝海摇头。 “都说三王爷风趣幽默,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我是一直很喜欢听司马敏的声音,我总觉得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沉醉,更何况她这话说得多好,既帮我解了围,又奉承了贝海。 唉,我心里叹息了一声,瞧人家说话多有水准啊。 果然,贝海的眼睛注视着司马敏,然后轻声笑了笑:“司马姑娘,你过奖了。” “哼哼,还说别人怎么样,司马姑娘,司马姑娘的,叫得多亲热,什么时候这样叫过我,只会撒萱儿,撒萱儿地叫。”我在心里腹议。 只见贝海把头转向我,“学着点,人家多知书达礼啊。” 我双手叉腰,我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贝海和司马敏(3) 我双手叉腰,我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贝海看了看我,然后突然说:“别生气了,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我这人就是好骗,立刻转移了目标。 “什么地方?” 无霜的眼里立刻出现祈求,司马敏虽然低着头,但是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中我感觉她也是喜欢去的。 “要不一起去?”我征询贝海的意见。 贝海的眼睛在我们三个人中间转了转,在司马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兰苑,朝南走去,我突然感觉这条路有点熟悉。 “我来过?”我问贝海。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你忘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真的来过。 山头?竹子?哦,真的来过,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碰到了贝海,然后我走错了方向,无意间闯进了禁区,然后又被贝海捉弄。 “哼,原来是这地方。”我朝贝海呲牙裂嘴。 贝海看看我,然后朝我指指司马敏,“撒萱儿,怎么都是大家闺秀,区别怎么那么明显?” 司马敏朝我温柔的一笑,然后和无霜相依缓缓地移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在司马敏的影响下,无霜竟然也变得淑女起来。 唉,是啊,要是我能像司马敏那样端庄贤淑该多好啊,那样贝康是不是会更喜欢我一点? “别叹气了,凤凰就是凤凰,乌鸦还是乌鸦,再怎么装乌鸦也是不会变成凤凰的。”贝海笑着说。 我转过头,瞪着他,“姓贝的,你真的不想活了,竟敢嘲笑我?” 他的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难道我这话说错了吗?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我转头,“无霜,帮姐姐。” 无霜甜甜地笑着,却不动手。 唉,真是女大不中用。 司马敏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淡淡的微笑,看着我和贝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的眼睛不断地瞟向贝海,这在她身上似乎是不该有的。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贝海? 竹林迷宫(1) 贝海所说的地方原来真的是竹林。 贝海告诉我们,这是他的地盘,也是王府的最南边。 “为什么你不是像贝康一样拥有一个超大的王府?”我比划着。 “有。”他惜字如金。 “真的?在哪儿?什么时候带我们过去看看呀。你你为什么还住在这里?难道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比你那王府还要舒服?”我又开始八卦。 “嘿嘿。”他傻笑两声,明显不肯再说。 我也比较识趣,见他不愿再说,也就不追问下去。 “撒萱儿,上次你说要看看笋芽,今天你自己过去瞧瞧。“ 贝海把我们领到竹林前,自己倚在竹子上,然后淡淡地说。 我说过这话?我自己都忘记了。不过不管了,既然他已经把我带到这里,我就一定要去瞧瞧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这条烟纱散花裙,不管了,小心翼翼地卷起裙摆,然后一步一步往里面走。 其实竹子与竹子的空隙比较大,里面的土地也比较柔软,所以走起来还是不交轻松的。 走了几步,才发现后面没有声音,转头一看,那三个人还站在外面。 “怎么你们不进来?”我疑惑地问。 贝海摇摇头,无霜想举足,但是又犹豫着,而司马敏却一脸怪异地看着我。 唉,无霜这个傻丫头,因为喜欢一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兴趣爱好都丢了,要是往常她肯定比我还开心,这会不会太累。 我退回去,走到无霜旁边,“无霜,想不想进去?” 贝海终于难得的对无霜开了金口:“无霜,你想进去,就陪陪你姐姐。” 无霜听了这话,脸竟然“刷”的红了,然后欢天喜地地拉着我的手进了竹林。 我回顾头,看看身后的一对俊男靓女,忽然发现他俩是如此的般配。 无霜可能也和我一样,第一次看见笋芽儿,她兴奋地踩着那些从地上冒出的小小的尖,时而开心地大叫,时而“咯咯咯”地笑着。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想起已经有多少天没有看到她如此放怀大笑了。或许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就是一朵适合在外面生长开放的鲜花,这里缺少阳光,缺少雨露,我真担心她会枯萎下去。 竹林迷宫(2) 这竹林在外面看看也不是很大,进来后才发现大的吓人。 无霜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所以我也任她在里面逛圈,几个来回之后,我渐渐发现了问题。 “唔。”我朝无霜打了个招呼。 这丫头正用手挖一支笋,两手都是泥巴。 “这里这么大,等会我们会不会出不去?” “你不是已经变成路路通了吗?”无霜漫不经心。 “难道你刚才没记?”我开始紧张。 “你也没记?”她一下跳了起来。 我点点头。 “啊?那咱们快点走,否则在这里被饿死的。”无霜开始惊慌失措。 我看着她的模样,手上、脸上都是泥,裙子上也是泥,突然笑了:“等会儿怎么去见你的贝海?” “姐姐,你取笑我。”她立刻变得娇羞无比。 唉,爱情原来真的会让人变成白痴。心里却开心,至少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闭上眼睛细细回想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线,用手比划了一下,应该可以试试。 可是,这个地方密不见日,哪里是东,哪里是西啊?不管了,不试怎么知道呢。 于是,拉着无霜的手,倒退、前进、转弯,可是,转了几圈还是在原地打转。 我想了个办法,在我们走过的地方标上标记,这样,一旦走重复的路线就会马上发现。 继续找,前进、转弯,再转弯,依稀看到了斑驳的阳光。 “莫非到了?”我转头问无霜。 无霜听了,兴奋极了,一下抓住我的手臂,可怜我那轻纱般的白衣上立刻长满黑点。 无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朝着阳光跑去,片刻之后,她垮着肩回来了 “无霜,不要紧张,万一我们在这里走不出去了,贝海肯定会派人来找我的。”我鼓励无霜。 可是,心里却狐疑,按说我们也已经离开他俩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来找一找吗? 重新闭上眼睛,再想,然后再拐弯,再前进,终于看到了不同竹林的亮光。 无霜开心地跑了过去,然后听到她大声的喊着“啊”却又戛然而止,我心里一惊,赶紧冲了过去。 姐姐怎么办?(1) 无霜开心地跑了过去,然后听到她大声的喊着“啊”却又戛然而止,我心里一惊,赶紧冲了过去。 原来确实已经是出口,而且也是我们刚才进去的地方。 只是在我们前方的两个人此刻却坐在一起,头也微微挨着,从我们这个角度望过去竟然有说不出的亲昵。 不会吧?贝海我是不太相信,按照他放荡不羁的个性,看到司马敏这样的美女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司马敏我是绝对相信的,如此保守的女孩,如此乖巧的女孩,怎么我们离开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人的关系就如此突飞猛进?这也太让人跌破眼镜了吧。 听到叫声,两人转过身来,司马敏迅速离开贝海,脸上却泛起了一层红晕,然后把手藏在身后。 我看着她异于平常的表现,怪不得,怪不得不来找我们,原来两人真的擦出了火花。 无霜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变故。她的眼神呆呆的,从贝海脸上扫到司马敏的脸上,又从司马敏的脸上扫到贝海脸上,然后“啊”的一声,双手捂着脸,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啊……”我想喊无霜,才警觉我是不会喊这个名字的,来不及跟那两个人打声招呼,只好提着裙子追来上去。 “撒萱儿。”贝海在后面叫我。 我听到了,可是我没有回头的功夫,我要去找无霜,这个傻女孩受了这个刺激,说不定会出事。 “撒萱儿。”后面的声音里已经隐隐带着怒气,我继续往前跑去。 只是一会儿功夫便被贝海抓住了手臂。 我看着那个地方,真是巧,竟然就是刚刚无霜抓过的。 “你听我解释。”他语气着急。 “放手。”我要去追无霜。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望着尾随而来的司马敏,轻轻地坚决地摇头。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到,我只想找无霜,请你放手。” 他的眼中浮现哀伤,他的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他的手慢慢放开我的手臂。我有些不忍,但想到被伤了心的无霜,终于心肠一硬,转身就跑。 姐姐怎么办?(2) 先到兰苑,一问冬梅,无霜刚刚跑进房里,于是赶紧跟了进去。 可怜的孩子正趴在桌子上,一看见我进去,就站了起来,然后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看着这个女孩子,自从跟着我以后,虽然偶然要闯闯祸,但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把我这个姐姐当做亲人一样。可是,现在眼见她伤心欲绝,我这个做姐姐的却无能为力。 “姐姐,我该怎么办啊?”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地望着我。 应该怎么办?先不说横亘在两人之间巨大的地位鸿沟,贝海明显说流水无情的。如果他只有无霜一个爱慕对象,手不定两个人也会日久生情,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司马敏,容貌比无霜漂亮,学识比无霜渊博,再主要的是她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而无霜呢,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只是我撒萱儿的一个跟班。 应该怎么办?我在心里问自己。 “其实很多时候我知道自己是高攀不上三王爷的,我骂过自己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一看见三王爷,我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断告诉自己,他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我静静地守在身边就可以了。”她抽噎着说。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能给她其他的安慰,唯有这个。 “无霜,你告诉姐姐,今天为什么这么伤心?”我让她在桌边坐下,然后望着她。 “小敏是那么优秀,我在她身边真是自惭形秽。” 我看着她,心里却是多少的痛心。无霜你的爱是多么卑微啊,你把自己低到不能再低的位置,却不料那个人连低下头来看你一眼都不肯,这样的爱情是何其的痛苦,又是何其的不幸。 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认真地用手比划,“无霜,爱情中是没有地位可言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只有真心不真心可言。” “姐姐,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或许会有一点小小的成功,可是,现在是真的失败了啊。” 我望着她,我说不出违心的话,事实上确是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我只能看着她哭,哭吧,无霜,痛痛快快地哭吧,哭出了伤心,心里就痛快了。 受封 贝海减少了跑兰苑的次数,我偶然听冬梅说,皇上正忙着给他找合适的人选。本来按照他这样的年纪,是老早就应该妻妾成群了的,但据说他一直以死抗争,这次也知怎的竟然动了心,所以皇上开心得不得了。 我嘱咐冬梅,封住这个消息,无霜这个傻丫头这几天呆呆地坐在我的身旁,望眼欲穿,若被她知道,又是一场心痛。 这天,御书房的太监匆匆跑来,说皇上有请。因为有了贝康的吩咐,我顺便带上了无霜。 临出门时,冬梅拉着无霜细细吩咐,这不许,那不许地说了一大堆。 白天进皇宫我还是第一次,上次来因为是晚上,再加上心急,所以没有仔细看。只是这一次也不能好好细看,因为心里记挂这皇上找我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皇上在御书房等我们,除了我和无霜,司马敏也在,还有贝海、贝康。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贝康了,真的想上去抱抱他,可是,不行,我连明目张胆地看他都不敢。 贝海坐在贝康旁边,嘴角含笑,眼光却不知投向哪里。 我和无霜双双跪下叩头,没想到无霜既不怕生,一看见皇上马上跪下,然后脆生生地说:“民女撒萱儿、无霜叩见皇上。” 我有些发愣,看着无霜。 “无霜,来,来,来,做小敏的旁边。”这口气好像无霜是一个非常他非常熟悉的人。 我心里疑惑,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们两个坐到了司马敏的旁边,这样刚好和贝康相对。 在我看来,我们的这次见面其实就是一次小型的家庭会议,虽然皇上对我们封了号,相对也比较随便。 皇上说:“萱儿,我已经听贝康讲了无霜姑娘的事情,念在她一路上对你有功,所以特封她为怜公主。” 无霜简直不敢相信,赶紧不停地磕头:“谢主龙恩,谢主龙恩。”我也有些愕然,这样的结果始料未及。 皇上微微一笑,“暂时,你就住在兰苑,等改日我做主替你找一户好人家。” 无霜刚想说话,我连忙朝她使眼色,于是,她又跪下:“谢主龙恩。” “萱儿。”皇上轻轻地呼我。 我赶紧离座跪下。 “因上次情况特殊,所以这次朕重封你为萱侧妃。” 侧妃?我心里一顿,但还是跪下谢恩。 贝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晴天霹雳 贝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父皇。” 皇上摆摆手。 “敏儿。” 司马敏连忙跪下。 “念你父护国有功,所以,朕特追封他为护国大将军,封你为铭公主。” “谢主龙恩。” 皇上点点头,接着说:“你父在世时我们曾有婚姻之约。” 我的头“轰”的一声。婚姻之约?和撒萱儿的父亲一样?也就是说皇上要把司马敏指给贝康。 一想到这里,我差点跪坐在地上。真是好笑啊,我跟着贝康千里迢迢地,原来竟然去找我的情敌? “父皇。”贝康一定是也是思及了这点,连忙又跪下。 皇上甚至不看他一眼:“特封铭公主为铭侧妃,择黄道吉日与贝康结婚。” 我呆呆地看着贝康,他跪在那里,正对着皇上说:“请父皇三思,儿臣身旁已有太多的妃子。请父皇把铭公主指给另外的王子吧。” 司马敏的脸色非常难堪,贝康这样说等于是当着他的面拒绝了司马敏,作为一个女孩子该是如何的伤自尊啊。可是,我却没法同情她,我只要一想到今后我和贝康之间又多了一个女人,更然我吐血的是这个女人还是我和贝康一同去找的,我心痛不已。 我看着眼前的地面,感到整个人在刀子上行走,连呼吸都是深深地痛。如果早知道来到这里是听到这个消息,还不如不来。可是如果不来会改变这个事实吗?永远无法改变的。 皇上问贝海:“贝海,你意下如何?” 我抬起头看着贝海,你不是喜欢司马敏吗,快说不同意啊,快说啊。 贝海的眼光淡淡地扫过司马敏,然后又扫过我,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淡淡地说:“一切听父皇吩咐。” 这话什么意思,就是他不争取?他竟然不争取司马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别人妇? “那么,敏儿,你呢?” 司马敏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灰白,眼色几乎空洞,她缓缓地跪下,然后慢慢叩头,“谢主龙恩。” 指婚的背后 司马敏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灰白,眼色几乎空洞,她缓缓地跪下,然后慢慢叩头,“谢主龙恩。” 再起来,两脚无力,似乎连走一步都已是困难。 皇上看了看司马敏,然后问:“敏儿,你身体不好?” 司马敏轻轻地摇头,然后说:“谢皇上关心。” 贝海的神色竟然依然不变,甚至没有看司马敏一眼,淡然地看着门外,似乎这个女人、似乎这件事都与他无关,难道他不喜欢司马敏? 我盯着贝康,终于明白一切皆没有更改的可能。 “敏儿,你就暂时呆在宫中。” “是。”自此开始,司马敏就一直低头,我再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事实上我也没有心思看她的表情。 皇上挥了挥手,然后说:“都回去吧,康儿和萱儿留下。” 我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要聆听什么,这样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心思能够听见什么,可是君要臣留,臣难道不留? 另外的人都退了出去,我和贝康分坐在皇上的两旁。 皇上对贝康说:“康儿,朕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一心只在萱儿身上,但是,敏儿的父亲和萱儿的父亲同样对国有恩,朕不能厚此薄彼啊。” 他自始自终只是对贝康说着,似乎旁边根本没有撒萱儿这个人。 我感到整个人透彻心凉,或许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是一颗棋子而已。 “父皇,您当初让儿臣出去的时候,没有提到一字一句让司马敏做侧妃的事情。” “如果提了,你还会心甘情愿的去吗?” “父皇,儿臣是您的孩子,您有必要这样做吗?” “放肆。”皇上勃然大怒,门外立即冲进一批锦衣卫,皇上冲他们摆摆手,于是,那些人又退了出去。 “朕作为一国之君,必须考虑好所有的事情,康儿,你也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被这等儿女私情所牵绊。” “父皇。” “现在还有一个机会,萱儿和敏儿同为侧妃,谁先有子嗣,谁就是王妃。”皇上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说完,就拂袖而去。 痛不欲生 我看着贝康,恨不得爬了过去,抓住他的手。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力气,连伸一下手指似乎都要化去全身的力气。 贝康看着我,眼睛竟然有些湿润,那个霸气的那人,那个自大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他站起来,把我拥进怀里,然后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反拥着他,我想把自己深深揉碎,然后爬进他的心里,永远不再出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我被册封,我又成了贝康的老婆,可是,被册封的不止我一个,更可笑的是我竟然还要和那一个女人共同去争王妃的位置。 贝康,你在我眼里是天,是地,是无所不能的神,可是,你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成为你的妃? 贝康曾说:“你要记牢不管我又多少妃子,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撒萱儿。” 贝康曾说:“你要体会作为王爷,也是要身不由己。” 那么,贝康这是不是你的无奈,这是不是你的身不由己。你不是深受皇上宠爱吗?为什么连是否要纳妃都无权控制。 “萱儿。萱儿。”这声声柔情的呼唤让我沉醉。 “我不要这妃了,我不要做什么侧妃。”我在他胸膛一笔一划地写着。 他抓住我的手臂,然后看着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请原谅我不想和任何女人争夺老公,我不能忍受你有这个妃,那个妃的。” “我会和父皇去说,可是,无论怎样,你不能先放弃我,懂吗?” 我摇头,缓缓地摇头,泪终于纷纷落下,我为什么要陷入这场爱情,陷入这场没有自我的爱情,我恨我自己。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他用力摇晃着我。 我看着他,泪眼婆娑中我看到他痛心的脸,痛心地眼。 他又一把拥入我怀里,然后在我耳畔轻轻说:“如果父皇不同意,那么,你记牢贝康这一生只有你撒萱儿一个妃子。” 我终于感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吗? 恭喜无霜 特意在外面逗留了一会,然后找了一个水池,给自己的眼睛消消肿,直到认为不会让人看出一些什么来了,才回到兰苑。 丫鬟们早已获知无霜被封为公主的消息,围在她身边齐齐贺喜。 静下心来,我开始回想这件事情,总觉得有点蹊跷。 无霜一看见我立刻欢天喜地地跑来过来,“姐姐。” 我点点头,扬手把她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在今天之前就已经见过皇上?”我习惯开门见山。 她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我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说:“姐姐,你不要不开心,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是小敏说的,怕你知道不高兴。” “为什么?”又是小敏。 “小敏说我偷偷地见到过皇上,被你知道你肯定要不开心的。” “又是小敏,无霜,你既然叫我姐姐,就应该尊重我,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望着我惴惴不安,然后摇头:“没有了。” 我看了看她的一副无辜样,深深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先告诉姐姐,好吗?” “好。”她见我不生气了,也立刻开心起来,“皇上很喜欢我,经常让我多去去,可是,我觉得老是麻烦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被封为公主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当然,其他的倒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姐姐你知道吗?我和三王爷的距离就近了很多。” 这丫头,念念不忘贝海。 我点点头。 “小敏告诉我,只要我和三王爷的地位相当,他就会喜欢我,小敏说这叫门当户对。“ 小敏,小敏,这个司马敏到底向无霜灌输了多少思想,不过,这也是实话,无霜现在已经是公主了,那就意味着离贝海近了很多。 “恭喜你啊,那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求贝海了。”我也替她高兴,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不快,于是开她的玩笑。 “真的?”她的脸色立刻生动起来。 可以告诉小敏吗 我认真地点头,摆在眼前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关于地位悬殊解决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无霜看着我,然后说:“姐姐,谢谢你。” 我摇头,我相信皇上封无霜为公主,绝大部分是她自己的功劳。确实,她的笑容纯真甜美,声音又清脆悦耳,所以招人喜欢。再说迄今为止皇上还没有孙子孙女,能够碰到无霜这样的丫头,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一想到皇上,我马上想到自己的事情。 “姐姐,你说三王爷喜欢我吗?” 她的眼睛黑白有神,此刻正静静地瞅着我,眼里带着一丝淡淡地祈求。 我真的不忍心伤她的心,只好写道:“很多事情不试过,我们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姐姐要无霜去试一试?”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去?还是不去? 她的眼神热切,似乎我就是主宰这个答案的人。 我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她欣喜若狂,转身就走。 还未出门,她又折了回来,“姐姐,这件事情要告诉小敏吗?” 我愕然地看着她。 “就是我要去找三王爷的事情要去告诉小敏吗?”她还以为我没有听明白,低下头,含羞带怯地又问了一遍。 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告诉她?” “小敏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和她就是相依为命地两个人了,所以应该彼此坦诚。” “可是她马上就是王爷的妃了。女人结了婚,心里装的就是自己的老公多一点。” 我试着在纸上解释。 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受伤的表情。 “姐姐的意思就是说小敏以后会逐渐忘记无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到头疼,很多时候,无霜执拗得像个孩子。 “那姐姐你是什么意思?” 唉,我在心里叹息,然后在纸上写:“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无霜你自己决定吧,你想告诉她就告诉她。” 我放下笔,觉得这样的对话实在是太累人了。 你快乐吗(1) 好不容易打发了无霜,转过头,突然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贝海正站在窗前,他抬头看着我。 我条件反射似地望了望门口,无霜已经不见了。 他竟然此地无银:“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哦,让我钻地洞吧,我竟然当着他的面教唆无霜去追他。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面红耳赤,不断摸着自己的脸,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快乐吗?”他突然问。 快乐?自从皇上宣布了那个决定之后,快乐已经离我远去了。可是,这样的话能够告诉他吗,不能啊。 “你快乐吗?”他竟然又问。 我点头,言不由衷地点头,然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突然仰天大笑,然后低下头望着我:“撒萱儿,说一句真心话难道这么难?” 我别过头,即使说了又如何?说了难道就能改变眼前的一切? “撒萱儿,你快乐吗?”他第三遍问。 我沉默,也许沉默就是对他问题的最好的回答。 “那么现在我问你,你上次说的话还记得吗?” “什么话?” 他的眼睛深深深深地注视着我,然后转身抬头看着天空。 “你忘记了?” 我和他“说”过很多很多的话,我实在记不起他说的是哪一句话。 他转过头,却是满脸的失望,他看着我,缓缓地说:“本来关外需要半年的时间,可是,我怕你心急,所以自动把它压缩为三个月。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时间太慢,我日夜开工,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当做两天来用。终于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结束了关外的事情。然后我星夜赶路,恨不得飞到你的身边,到了王府才知道你竟然跟着贝康南下了。” 他嘿嘿地笑着,那笑声却让我难过。 我这才知道他在说哪一句话,那时,我满怀伤心,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我却忘了这话,贝康的柔情让我忘了这话。 你快乐吗(2) “撒萱儿,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吗?我想不到我废寝忘食地做事,夜以继日地赶路,得到的却是这个消息。当时真的就像被人在心窝狠狠刺了一刀。那时,我发誓一定马上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从此以后永远不要看见你。”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没走,我想问,却问不出口。 “后来慢慢静下心来,我想是不是你本来就不想跟着贝康走的,其实你是被逼的。这样一想,我的心又开始安定下来,日夜等待你重返王府。” 怪不得那时他一看见我就说:“你终于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你不是哭哭啼啼地回来的,你满脸春风,双目含笑地回来。我本想即刻就走,可是却听到你闯了大祸。” 是的,那时他喃喃地说:“看来我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了。” 原来是为我,原来他这句话真的是对我而说的。 我站在那里,那字字句句虽然平淡,却深扣我的心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句话让他如此重视,这让我感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快乐了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拂逆他的一份好意。 “你喜欢司马敏吗?”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你在乎这个答案。” 我摇头,“看那天的样子你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既然是喜欢,今天为什么任让皇上把她指婚给贝康?”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你终究是不懂我。” 我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说这句话。 “那天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树上掉下一颗虫子,刚好掉在她的手上,我帮她取而已。” 他看也不看我,转头解释,然后就走。 “唔。”我喊住他。 他转过头,脸上渐显喜悦。 “无霜喜欢你。”我向他比划。 他的脸色瞬时大变,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撒萱儿,你不要欺人太甚。”说完,大踏步地转身离去。 姐姐,他不喜欢我 我看着他离去,悠悠地叹气。 贝海,你的心思我岂有不懂之理,可是,已经迟了,太迟了。 初始抗拒他,是因为一心想要脱离王府,现在拒绝他,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驻了一个人,这个人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已经是没有办法根除了的。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可是,我不能接受,所以只能对一切装聋作哑。 我知道这样伤他的心,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只有一颗心呢。 本来我应该远离他,可是,为了无霜。 我想他现在应该是已经明确我的心了,他开始不在我的眼前出现。 接连几天,无霜也没有来烦我。我也乐得轻松,每天呆呆地倚在窗前想自己今后的路。 这天下午,我正无聊,无霜进来了。 “姐姐。”她叫我,声音中有着深深地失落。 “怎么了?” “姐姐,他不喜欢我。” 我扬眉,难道你向她表白了? “我没去找他,小敏说应该有女孩子的矜持,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我怔了怔,这才想到关于爱情自己的思维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没有想到在古代如果一个女子主动跟男的表白,那该是如何伤风败俗了。 我点点头,“还是小敏想得周到,可是,你怎么知道三王爷不喜欢你?” “皇上给他找了女孩子,听说那些女孩子的父亲基本上都在朝中做官,非常仰慕三王爷的为人,争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原来他这么吃香,我还以为他每天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结婚,还以为没人喜欢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小敏告诉我,如果三王爷喜欢我的话,老早就会给我来表白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他没有动静,那肯定是不喜欢我。而且我悄悄跟踪了他几天,他去见了很多女孩子的家。应该是喜事就在眼前了吧。”她寂寥地说。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张大嘴。 “其实是那些当官的盛情邀请,然后三王爷就去了。” 我点头,怪不得最近不见他的人影。 姐姐,你要帮我 “姐姐。”她突然叫,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我惊讶,抬头。 “姐姐,你要帮我。” 怎么帮?那天我只是对着贝海比划“无霜喜欢你”,他就差点勃然大怒,然后说我不要欺人太甚就走了,然后这么多天也不见他的人影。 “姐姐,你跟三王爷说说吧,让他娶了我。” 我面露难色。 “姐姐,我知道三王爷他喜欢你。” “无霜,不要胡说。” 别说现在皇上已经把我指婚给了贝康,即使没有这件事情的发生,这话也不能随便乱说。 “为什么?这明明就是事实。” 我的太阳|岤开始“突突”地跳动。 “无霜,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话,姐姐跟你怎么说的,这王府处处都是危险重重的,不要什么话都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用严厉的口气。 她看了看我的脸色,然后低下头。 我心里不觉有些愧疚,她也是因为太喜欢贝海了。 “姐姐那天已经跟三王爷说过了,但是他拂袖而去。无霜,你现在已经贵为公主,跟原来的身份大不一样,何愁找不到好人家呢。听姐姐的话,另外再找个官宦人家吧。”我劝无霜,希望她能够从这场单相思中走出来。 “姐姐,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她的语气中带着怨恨。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变了,她本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虽然也因为缺少父母的管教说一些不知深浅的话,但从没有像今天那样口吐怨言,所以,我才会把她带来。 “难道不是吗?姐姐你有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你,而我们想要喜欢一个人却这么困难。” “你们?还有谁?”我的眼睛锐利地盯着她。 或许她感觉自己说漏了嘴,猛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谁?”我步步紧逼,不让她的眼睛有逃脱的机会。 “小敏。”她的声音轻如蝇鸣。 我点点头,明白了,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司马敏让她来说的。 你想怎么样(1) 我挥挥手,让她出去。 或许无霜觉得刚才的语气也太差了,所以站在旁边怯怯地望着我。 “走,走。”我有些愤怒,心中却深深地后悔,真想骂自己是大傻瓜,这样的一个大麻烦和司马敏在一起不知会引来多少不可收拾的事情。 怎么办,那个司马敏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到底向无霜灌输了多少不能见人的思想。 我走了出去,惊讶地发现无霜竟然还站在门口。 “姐姐。”她一看见我,就迎了上来。“请你原谅无霜的口不择言吧。” 我摇头,“我想见一下司马敏。” “为什么?”她一下子变得紧张。 “没有什么。”我拍拍她的肩膀,“只是和她聊聊天。” “真的?” “真的。” “那我去把她叫来。”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欢天喜地地走了。 我头疼地抚了一下额头,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和我平起平坐的人了,怎么能用这句话呢。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特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0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特别缓慢,终于,听见了外面兰梅、兰燕的声音,“叩见铭侧妃。”还有司马敏淡淡地声音,“平身。” 我急忙站起来,迎了出去。 几天不见,她变得更加漂亮了,她抿着嘴,站在那里不说话。 “冬梅,带无霜公主去外面吧。” “无霜,姐姐和小敏说几句贴己话,你和冬梅都出去,好吗?”我朝着无霜比划。 无霜看我一脸和颜悦色,丝毫不疑有他,拉着冬梅就出去了。其实她也只是多了一个封号,多了几个丫鬟,另外什么都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爱玩爱闹。 “请坐。”我来开桌旁的凳子。 她冷眼瞧着我,然后说:“撒萱儿,你好厉害,竟然派了公主来叫我。”果然,这人真是厉害。 我笑着在纸上写:“无霜一听说我想和你叙叙旧,马上开心地跑过来了,快的我叫也叫不住。” 她点点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能叫人?” 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还有你觉得我们有旧可叙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怎么样(2) “还有你觉得我们有旧可叙吗?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声音淡然,里面没有感情起伏,可是,每一句却深伤人心。 我坐在那里,觉得浑身发冷,她是真不简单。 “是你向无霜说了那些话?” “哪些?我跟无霜可是说了很多很多话的,你说的是哪一句?” “饱汉不知饿汉饥。” 她“咯咯咯咯”地笑着,可是那笑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我可是在教公主断文识字啊。怎么?本来这项工作应该由你来做的,我看着你可怜,教不了她,所以帮帮你。看来是真的不能做好人啊。” “司马敏,你怎么这样侮辱人?” “哦?我侮辱你了?我哪一句侮辱你呢?你能开口教她吗?如果你能,我就马上向你赔礼道歉。” 我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我觉得血全部涌上了脑门,我知道她厉害,可是却不知道她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再说了,霜霜这个词语用得多好,我要去表扬她。你这个饱汉当然不知道我们饿汉的痛苦啊。” 我的眼睛盯着她,终于要说出内心话了? “难道皇上没给你俸禄?没让你吃饱?”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不真不懂这句话还有另外的解释,要不麻烦你教教我?” “你……”她脸上的神色转了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说呀。我可是洗耳恭听呢。” “撒萱儿,你有什么好啊?”她终于站起来,恶狠狠地说:“王爷这么喜欢你,把你当做手心你的宝一样疼。我本来以为自己也不会跟他有些什么。可是,为什么三王爷也这么喜欢你,只要有你,他的眼睛就是黏在你身上了。你有什么好?你只是一个哑巴吧。” “住口。” “我不住口,我偏不住口。我第一眼看见三王爷就芳心暗许,我跟着你们去竹林。我只想呆在他的身边。虫子掉下来的时候,我明明可以让开,可是,我故意伸出手,紧张地大喊。可是,他一看见,像避瘟神似地急着避开了我。” 你想怎么样(3) 我看着她,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思。 “皇上把我指婚给王爷的时候,他明明可以站出来,我曾经跟他说哪怕是做他的侍妾也可以,只要让我跟着他,能让我永远地呆在他的身边。” 她竟然去找贝海?她一面劝无霜不要去,自己却偷偷地找了贝海。 “在御书房,我的眼睛祈望着他,我希望他哪怕看见我的一丝痛苦也好。可是,他没有,他的眼睛炙热地投在你的身上,对我的痛苦熟视无睹。当皇上问他时,他竟然那么淡然地说‘一切听父皇吩咐’,他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时心碎地要死。其实皇上深深宠爱我,只要我摇头,这场指婚肯定不会成功,可是三王爷地这句话深深刺伤了我,所以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撒萱儿,如果我不能得到的东西我也绝不会让你得到。” 她的眼睛阴森恐怖,我吓坏了。 “我告诉你,撒萱儿。”她笑得千娇百媚,“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还给你准备了很多精彩的东西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不知道写些什么,这是一个心灵完全变态的人,是一个心理完全扭曲的人。 “父母死后,我遭受了各种冷眼,哪怕是菊花这个从小跟着我的丫鬟,也处处给我白眼,所以,那时我就不断告诉自己,人要会拿属于自己的东西。” “司马敏,你要伤害我,我没有话说,可是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无霜,不要跟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她是无辜的。” “哼哼。”她冷笑了两声。“这只能怪她傻,不论我的什么话她都奉为圣旨。” 这人…… “如果你喜欢贝海,我可以替你转告他。”我苦口婆心。 “撒萱儿,你诬蔑我,人家明明就是王爷的侧妃,怎么跟三王爷有关系了?”说完,她猛地起立,大眼睛里已经泛满泪珠。 我愕然地看着她,这又是哪一出。 “撒萱儿。”门口传来熟悉的不悦的声音。 撒萱儿,我真是看错了你 (… “撒萱儿。”门口传来熟悉的不悦的声音。 我转过头,只见数日不见的贝康正站在门口,天下竟然真有如此巧的事情?门口的那些人呢,怎么王爷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我看向司马敏,她的双眼依然含泪,可是,嘴角却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抹微笑似乎正向我示威。 “王爷。”她抽泣着扑进了贝康的怀里。 贝康看了看温香软玉,又看了看我,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司马敏。 “王爷,姐姐欺负我。”司马敏边哭边又靠到了贝康的怀里。 我看到了贝康脸上一丝尴尬的神色,他伸出手,想再推,可是,那人的手臂却紧紧缠绕着他的。 我…… 我真是百口莫辩。 我只是摇头,事情不是这样子的,真的不是这样子的。 “王爷,我知道姐姐是不喜欢我,可是,也不能陷害我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情若是传来出去我还怎么活呀。”她抽抽噎噎地说:“再说我的面子还是小事,王爷的面子怎么办啊?” 她一语说中贝康的心事。 “撒萱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司马敏,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心思,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我没有,我不停向他比划。 “王爷,姐姐还说没有,你看这就是她刚才问我的问题。”司马敏把那张纸递给贝康。 我脑中“轰”的一下,知道这件事情是绝对说不清楚了的。刚才前一张刚写完,所以整一张纸上只有一句话,大大的一句话:“如果你喜欢贝海,我可以替你转告他。” 果然连天也妒我啊。 贝康的脸色终于阴沉,“撒萱儿,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只觉得全身发冷,原来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几句话。 我低着头,不语,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让他觉得看错我吧。 他拨起我的下巴,“你就不会说些什么?” 我抬起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笑得如此猖狂,得意地看着我。 撒萱儿,我真是看错了你 (… 我抬起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笑得如此猖狂,得意地看着我。 时光一下子倒流,我想起荣翠烟也曾经用这种笑看着我。所不同的是那时贝康只是在荣翠烟面前做戏,而现在他却完全相信了司马敏的话。 贝康曾经向我保证,再三保证,说绝不会有张翠烟、胡翠烟的事情惹我伤心,可是,不过半年,我却又为翠烟事件所伤心难过。 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沉。贝康,我能理解你,作为王爷,必定会有三妻四妾,我也曾这样认为,只要你的心是完完全全地属于我的,哪怕迎娶再多的妃子我都没有怨言。可是,如今新人还未进门,我这个旧人却要开始伤心难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以后的日子我该怎样过? “王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司马敏又开始哭泣。 贝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然后说:“过来道歉。” 我抬头望着他,眼中是不容置信地,道歉?就因为那个买饼的无意间说了我一句哑巴,你就说人家死有余辜,而现在,你竟然要让我向她道歉? 我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 “王爷,算了,我也知道姐姐肯定不会是有心的。”那人见好就收,软软地说。 贝康望着我,眼里满是无奈,“人家已经称你为姐姐了,你就要有姐姐的样子。” 我在心里冷笑,你现在听到她叫我姐姐,可是,你没有听到她刚才叫我什么,哑巴啊,她叫我哑巴。 “过来。”他又说。 我看了看他,让我向她道歉?还不如杀了我吧。 “撒萱儿。”他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怒气。 “别叫我。”我也开始生气了,“你知道她刚才叫我什么,叫我什么?哑巴啊,你知不知道?”我冲他挥舞双手。 “撒萱儿,你已经不小了,要注意做事情的分寸,再怎么不喜欢别人,也不能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叹气,然后就走。 司马敏,我与你势不两立 “送王爷。”又是那个司马敏娇滴滴的声音。 然后,她回身,看着我,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许久,她才说:“撒萱儿,你看到了吧?论手段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所以,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放弃王爷,否则咱们等着瞧。”她“哼哼”冷笑两声,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眼中不觉冒出怒火,司马敏,你到底算什么,在我眼前指手画脚的。 我赶上去一把扯住她,刚才也不过是咱运气不好,刚好碰到贝康,然后才让你借机发嗲,看现在谁还会来帮你。 她脸色一变,眼睛看着我的手,轻轻地说:“放手。” 哼哼,你说放手就放手,咱多没有面子啊,我手上又用了一点劲。 “你不是说不放弃王爷,就让咱等着瞧吗?我倒要看看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放手,你个哑巴,你想怎么样?”她开始变得有点恼羞成怒。 我脸色一变,哑巴?哑巴难道是你经常挂在嘴边叫得吗? 我一脚就朝她踢去,她可能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对她动手,连忙往后退去,只是手臂别我拽着,后退不及,然后只听见“喔唷”一声,她抱住了自己的脚。 哼哼,就是要你痛,看你敢不敢对我胡言乱语,我第二脚又过去了,她一看架势不对,忙不迭地就往外逃去。 我心里得意地笑了笑,转头看见旁边脸盆的水,连忙端起,赶了出去,一下就泼了出去。 虽然只有少数的水滴溅到她的身上,也把她吓得够呛,她转过身,满脸苍白。 正是用膳的时间,外面很多丫鬟来来往往,她不敢对我说些什么,只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敢示弱,当然也瞪了回去。哼,比眼白多谁不会啊。 很快她就甘拜下风,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司马敏,你等着瞧,从此以后我要与你势不两立,转身进了房间。 情殇 (1) 事情开始变得一团麻。 无霜整日在我的耳边轻轻哭泣,要我这个姐姐想想办法能和贝海喜结连理。 黄道吉日已经挑选好,再有两天就是我、司马敏和贝康的大喜之日。而且皇上下旨,“念铭公主和王爷是初婚,所以新婚之夜,请王爷在铭公主处过夜。” 我听到了那个太监尖着嗓子读这道圣旨时,真是想笑。司马敏,你厉害的,既然你要这么霸着贝康,那么我就把他让给你吧。 贝康差人来请我,我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不由多看了一眼。 丫鬟立即红了脸,头低得更下了。 来到禁区,外面竟空无一人,真是奇怪,我一边想一边想要推开禁区的门,突然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个软软糯糯的属于司马敏的声音。 “王爷,王爷,请你轻点,敏儿承受不起。” 我如五雷轰顶,贝康?贝康?这个口口声声心里只有我的男人此刻却和另一个女人在里面承欢。 “唔,这样呢,是不是轻了许多?还痛不痛?” 真的是贝康,他竟然连两天都等不及了,后天他就会和这个女人拜堂成亲,后天晚上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这个女人了。可是,为什么一天都不能等。 我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每一步都觉得走在棉花上。 为什么今天回兰苑的路有这么长,为什么再也没有力气跨出下一步?我坐在荷花池边,静静地看着怒相争放的荷花,回想起在王府的一点一滴。 因为车祸,穿成了哑妃,然后毫无防备地喜欢上了他,又毫无预兆地被他伤害,却被他告知一切都只是为了演戏。虽然拼命压抑自己,可还是再次喜欢上了他,然后心甘情愿地喝他回到王府,甚至愿意委曲求全,只希望他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在这场爱情的战争中,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情殇 (2) 在这场爱情的战争中,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我一次一次的等待,一次一次的被伤害,甚至体无完肤。 我丧失自我,我委曲求全,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水中花?是镜中月?不,什么也没有,到头来我为什么还是得不到贝康的心。 我站起来,环视着王府,真是气势宏大的建筑,望不到首尾,可是为什么在如此巨大的建筑中,我却找不到我的爱情?何时,那个叫贝康的男人才会真正属于我?是我在这里虚掷年华的时候,是我在这里迷失自我的时候,还是和许多宫廷美女一样在王府的一个不知名的角落的时候?还是终其一生我都得不到那颗真正的心。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悲哀。我真是天真啊,幻想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真正的爱情,可是,我除了被他一次次地伤心,还剩下什么。 我曾说无霜的爱情卑微,低到找不到自己,而事实上,我不是也和她一样?我同样找不到自己。 我继续看着这一切,想想着这王府里的女人,受宠的只有一个,而另外的那一些或许正如我此时一样躲在某个地方偷偷哭泣,又偷偷舔舐自己的伤口。 难道我也要像她们一样?在这里继续等待一场无望的爱情? 不。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一年时间,我不能再这里继续等待下去了。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从脑海冒出时,我为自己的大胆吓了一大跳。 难道真的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曾给我无数幻想,曾给我无数温情的男人?离开这个带给我快乐,带给我欢笑,也带给我伤心,带给我难过的地方。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就如在野草般在脑中疯长,怎么也制止不了。 一个声音说:“等等,再等等。” 另一个声音说:“走吧,走吧,留在这里只能永远看自己的良人和别的女人缠绵,这能够承受吗?” 是啊,这确实不是我能够承受的,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深深的崩溃。 情殇 (3) 我继续环顾四周,真是可惜了,这个地方终究是不适合我,我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 再见了贝康,请原谅我做了爱情的逃兵,那是因为我看不到胜利的曙光。 再见了王府,请让我在这里埋葬我的痛苦,离开后,我会重新好好地生活。 一步一步地继续往前走,每一个人都向我请安,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心却如刀割般疼痛,终究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心里纵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回到兰苑,冬梅迎了上来:“我的小主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可把我吓死了。” 我看着她,眼泪“簌簌簌簌”地往下流。 冬梅吓坏了,也顾不得礼节,一把把我拉进了房间。 “小姐,你别哭,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你告诉冬梅谁欺负你了,冬梅去帮你讨回公道。” 我摇摇头,是有一个人欺负了我,可是,这个公道你却没有办法讨。 我望着她,然后深深地望着她。 “冬梅,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你跟我走吗?” 冬梅脸色微变,赶紧起立,看了看窗外,然后迅速关上窗户,接着又关上了门。 “小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她压低声音。 我轻轻摇头,那又怎样,那个人的心根本没有放在我的身上,哪怕大喜了我也只是得到他的躯壳,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又有什么用呢。 “小姐,你再好好考虑啊。” 我摇头,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真是像做了一场梦啊。 “冬梅,只问你,你是否愿意跟着我走?” “小姐,你明知道你到哪里,我一定是跟着到哪里的。冬梅只是替你不值,明明幸福就到了手边,却要把它放走。” 冬梅在我身边呆得时间长了,说话也开始变得文艺。 我摇头,这样的幸福是要和人争抢的,说不定我伤得头破血流,还是没有办法得到,这样的幸福我还是不要罢了。 离开 夜深人静,王府到处彩灯高挂,要想从这里溜出府去确实也有一定的难度。 幸亏我和冬梅曾经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以总算有惊无险地翻出了墙头。 我站在墙下,望着里面,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心情却也逐渐平静。 “小姐,快走,要是被发现了就糟糕了。” 我点头,在这样的时机选择离开实在有些不妥。虽然我的那些仆人一般不上我的房间,因为我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有的事情,可万一哪个妃子过来就麻烦了。现在只企盼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司马敏那儿,那么或许就会迟点发现我失踪。 “冬梅,从现在开始不能叫我小姐了。”我向冬梅示意,为了出行方便,我和她都换成了男装。 “是,王老板。”冬梅俏皮地说。 离开前两人曾窝在房间里研究了半天的地图,从王府翻墙然后北行,晚上是不能睡觉了的,到天亮刚好走到城门口,然后等城门大开的时候混出北京城,一切就ok了。 现在才发现冬梅这个人比较心细,她特意去外面给每人弄了两套男装,在每一套的袋子里塞上一只锦囊。 “什么是雷公藤?”我瞅了个空比划。 “雷公藤是我这锦囊中最厉害的一种药,它中毒后初始人会感到恶心,然后呕吐,腹痛最后死亡。” 这么厉害? “所以一般情况下请小姐不要用它。还有这个。”冬梅塞给我一包东西。 “是什么?”捏上去碎碎软软的。 “石灰粉。咱们逃命的时候可以用的,小姐一定要随身带。” 她还嘱咐我在包裹的每个角落里塞上一个金叶子,随身只带一些碎银。 她告诉我:“小姐,千万记牢钱财不外露,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我点点头,这是深有感触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才遇上了无霜。 “万一我们两个人走丢了,小姐千万记得不要在原地等候,一路向南,我们在旁边的大圩国汇合。” 出城 时间算得刚刚好,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已经混在出城的队伍中了。 一个简单的包裹,一张风餐露宿的脸,我们两个和队伍里其他的人一样毫不起眼。 这是往南去的城门,大部分是商人,所以盘查得比较麻烦。 我转头看看后面越来越长的队伍,以及越来越高的太阳,心里不觉着急,今天如果出不了城门,那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队伍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因为速度缓慢,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谩骂。 终于轮到我俩,守城的那个官兵的眼睛在我和冬梅的脸上扫来扫去。然后朝我们伸出手来。 我和冬梅面面相觑,我还以为要钱,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银子,然后递过去。 那个官兵脸色一变,然后说:“文牒。” 什么文牒?转头一看,才发现后面那人的手上捏着“通关文牒”。 我脸色一变,自己从没有出过城门,根本没想到出城还有这个东西。 冬梅急忙恳求:“官爷,家里发生了急事,我们来不及办,能不能让我们先出城?” “不行,从来没有这样的事。”那官兵一口拒绝,他看了看我们又说:“按着你们刚才侮辱官爷就应该把你们抓起来,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所以放过你们,至于其他的一律免谈。快点回去。” 回去?如果回去那么肯定是出不了城的,这快不行,我让冬梅继续求情。 “官爷……”冬梅还想再说什么,那个官兵扬起手想要摆手,谁知冬梅一下躺倒了地上。 “官爷打人啦,官爷打人啦。”冬梅扯着嗓子喊。 后面的人只看到了官兵扬起的手和冬梅倒下去的动作,都信以为真,再加上在太阳下排了这么长的队伍,早就心浮气躁,于是,都围了上来。 冬梅趁机一跃而起,“大家都来评评理,这官爷竟然大人。” 人越聚越多,冬梅拉着我的手悄悄退到人群后面,然后往前一推,于是,所有的人都往前挤去。 “回去,统统回去。”那些官兵扯着嗓子喊,还有谁肯听他的,大家一涌而出。 担惊受怕(1) 出城的路上我夸奖冬梅机智勇敢,谁知她竟然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小姐,下次出城我们就知道要办通关文牒了。” 我瞪了她一眼,乌鸦嘴,难道这一出去还想着再回来? 冬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捂住嘴偷着笑。 毕竟是心虚,怕贝康在大道上设了关卡抓我们,所以只好选择往小道上走。 冬梅怀着一身武艺,比我还紧张,既要顾及我的前面,又要顾及我的后面。 我只好做她的思想工作,“冬梅,你放心,你小姐我胆子大着哩,再说咱南下一趟不是什么事情没碰到过。” 冬梅边四处张望,边说:“如此惊心动魄,你竟还敢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看知道你被山寨的人掳去的时候,我差点就不想活了。” 我沉默,我想起了那段日子,想起了贝康如天神般降临的日子。那真是一段甜蜜的日子啊。 冬梅看看我,立刻识趣的闭嘴。 真的是一条小道,很多时候竟然连行人的足迹都没有。 “冬梅,这条路到底有没有走错?”我不停地向冬梅示意。 冬梅后来都被我弄得烦了,她说:“小姐,好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比划了好吗?” 她又说:“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要不在这个荒山野林的地方搭一间茅草屋,永远住在这里算了。” “不,终日和野草为伍,我怕自己也变成野草。”我抗议。 “这地方如果真的有这么漂亮的野草,那么这株野草也要变成价值连城的奇花异草了。”冬梅手指点着我笑。 突然,她一把拉住我,然后躲进了树旁的草堆里。 那草长可及顶,我们进去一蹲下外面便什么也看不出了。 然后听见了由远及近的声音。 “老哥,你说逃出来的那人到底是王府里的谁啊?” “是啊。赏一万两黄金啊,这辈子我都没有看见过啊,如果能被我碰到,那真是祖宗显灵了。”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一直到消失不见,冬梅才把我拉了出来。 担惊受怕(2) 我站在那里,贝康发现我不见了吗?竟然悬赏一万两黄金,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值这么多钱,如果知道,我应该多从王府里带走一些金银财宝的。 贝康难过吗?应该不会吧,我这一走不正是刚好遂了他的心愿吗?他可以和新侧妃恩恩爱爱的呢。等到哪一天,他厌倦了,再继续找美丽温柔的妃子。 司马敏也不会难过,她说不定比贝康还要开心,她不是说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现在好了,我双手拱送了,她是不是开心得做梦也会笑了。 唉,在那个王府里,谁还会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呢?贝海也不会,他现在都不来我那里了。 所以,即使他贝康赏五万两,不,赏五千万两黄金咱也不稀罕。冬梅,继续往前走。 “啊。”我差点惊叫,只见眼前不只何时出现了一条碗口般粗的大蛇。 冬梅一下捂住的嘴巴。 那蛇吐着信子,朝我们的方向“哧哧哧哧”地响着。 冬梅朝我打了手势,然后我们慢慢地后退。 我这个时候也昏了头了,完全忘记生物科上老师曾经跟我们说过:“蛇的视觉很不灵敏,对静止不动的物体极不敏感,几乎是看不见的,唯一能看见的只是在运动和摇晃的物体。”所以,我和冬梅这样一退等于是暴露了目标。 那条蛇“唰”的一声游了过来,动作快的离谱,我这才想起老师的话,可是,这时已经迟了,冬梅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我连比划手势的功夫都没有。 人腿怎么能跑得过蛇游动呢。我甚至已经感到了背脊上的丝丝凉意。 也幸亏冬梅反应极快,她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竟然极快地攀上了路旁的一棵大树。 我赶紧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那蛇竟然也爬上树来,我想起冬梅给我的石灰粉,一把掏了出来,对准蛇的眼睛撒了下去。 趁那蛇疼痛挣扎的时候,冬梅扯了一根树枝,几下缠绕住它的七寸。 担惊受怕(3) 趁那蛇疼痛挣扎的时候,冬梅扯了一根树枝,几下缠绕住它的七寸。谁知那蛇劲道十足,尽管眼睛疼痛,还是几下就摆脱了树枝。 说时迟,那时快,冬梅从脚底抽出一把短刀,对准它的七寸用力刺了下去,鲜血溅了冬梅一身,我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蛇终于气绝身亡,横尸在路上,我累得虚脱,靠在树干上连向冬梅竖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望着茫茫未知的小路,我突然有点心惊,今天只是一个开头,大白天就有一条巨蛇当道,那么晚上呢?等待我们的还会有一些什么东西。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小姐,要不咱们改走大道吧。”冬梅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就试一试吧,说不定我们现在女扮男装,就没有人会认出来了。而且,至少在大道上还有客栈可以投宿,在这种小道上行走说不定还没有到关外,我俩早已一命呜呼。 于是,两人重新走上了大道。 和小道相比,大道上的缺点实在太多,首先是阳光太猛,没有一点遮蔽,毫无保留地投向了人的身上,几步下来,我已经大汗淋漓,只想像狗一样吐着舌头降温,脚步也感觉越来越重,走到后来,竟然只想在任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而一旦坐下就不想起立。 “小姐,到了前面的镇上,我们买一辆马车吧。”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可是,刚走到小镇,我们还来不及进去,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我低着头进去,只见墙上贴着一张榜文,榜文上有四个清晰的头像,分别是我和冬梅的女装打扮,男装打扮时的样子。我连下面的文字也来不及看,赶紧就退了出来。 按照这张榜文上的头像,我们还没有进小镇,就已经变为众人瞩目的对象了 于是,两人低着头往回走。 “喂,你们两个站住。”后面有人高喊。 我连头也不敢回,一回头就是榜文上的头像了。 “喂,站住。” “跑。”冬梅低吼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发足狂奔。 累啊 有了这次担惊受怕后,我们再也不敢往大道上走,我估计所有能够进出的重要道口,肯定贴满了皇榜,而那皇榜上我和冬梅的头像无一不提醒着路过的人。 沿着小道继续跑,然后拐进一片森林,确信那些人不会找到我们了,我们才停了下来。 我和冬梅坐在大树下,相互望着,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往大道走那就是自动送上门去了,而往小道上走我们就必须随时应付那些紧急情况。 “小姐,我听你的。”冬梅的目光无比的坚定。 我朝她点点头,算了,听天由命吧。我手朝着小道一指。 这路真的是小,路旁遮天蔽日的树木挡住了炙热的阳光,但同时也挡住了风。空气中到处飘动着热分子,哪怕站在那里身上的汗就不停地出来。 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还有从早上开始我的肚子还没有经过任何食物,早就在“咕咕咕咕”地向我提出抗议了。 “小姐,要不在前面歇歇脚。”冬梅指着前面的草屋说。 我眼睛一亮,脚下似乎也来了劲。 可是走近一看,却又失望了,真的是草屋,除了屋顶还有一丁点的茅草,四壁到处是破洞,一扇竹门歪歪斜斜地靠在那里,我都不敢去碰,担心一不小心它就会掉下来。 走近里面,看见了一床石床,一张石桌,还有几只破碗,以及四处乱窜的老鼠,开来这里都开变成老鼠的家了,连只脚也放不下。 我叹了口气,退了出来。 冬梅拿了几只碗出来,然后说:“小姐,我去前面找一些水来。” 我点点头,嘴唇都快裂开了,两只腿也丝毫提不起劲。 不一会儿,冬梅便舀了两碗水过来,我一把接过,此时也顾不得卫生不卫生了,仰头就喝。恩,不错,带着一丝清甜,比原来家里的矿泉水都要好喝。 冬梅又说:“小姐,要不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睡下吧?” 我看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草,蚊虫在这里肆虐飞行,我做梦也想不到我撒萱儿有一天会轮到到这种地步。 可是,不住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只好点头同意了。 饿啊 冬梅的手脚非常快,她先拔了四周的野草,然后堆在中间。 她竟然带来了火石,还告诉我这是王府里用的,她曾看见烧火丫鬟用过,很快就能把火点着。 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她做着这一切。天气太热,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今天一天,非常混乱,可是靠着她的机智聪明我已经逃过两劫,而现在又是她在张罗着一切。 草比较干,火很快燃了起来,烟四处飘散,还有阵阵热浪向我扑来,我吓得赶紧跳开,坐的远远的。 冬梅继续出去找干柴,说既可以防蚊,也可以防止野狼等入侵。 回来时,她的怀里兜着几个果子。 我看着这些色彩缤纷的野果,考虑了一下。 “可以吃的,我已经尝过了,味道很不错。”冬梅递过来一个。 实在难忍腹中的饥饿,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拿了过来。 轻轻咬下一口,果然酸酸甜甜的,刚适合这样的天气吃,于是,顾不了许多,开始狼吞虎咽。 太阳渐渐西移,开始有风吹了过来,我感到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冬梅开心地过来,递给我一根棒子,一头已经削尖。 “小姐,河里很多鱼,我们去刺几根,做烤鱼吃。 我对吃一向非常感兴趣,更何况今天一天米粒未进,听她这么一说口水早就流了下来,赶紧跟着她走。 其实小河离我们刚才呆得地方不远,河水清澈,一脚下去,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脚背上的一切。 不时有鱼儿从脚旁流过,于是,瞅准了,一棒下去,拿上来却是空的。 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肚子只好继续努力。 谁知,第二次刺下去的时候用力太猛,连整个人都“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冬梅听见水声,连忙把我拉了起来,一看见我的狼狈相不顾矜持哈哈大笑。 我气得一下把“鱼叉”扔进水里,心里恨自己,简直是太没用了,连一条鱼也抓不住。 可怕的夜晚(1) 冬梅瞅着我,然后说:“小姐,冬梅真是没用,还让你做这种事情。”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这是在怪自己,什么也不会做,都要靠你。” “冬梅是你的丫鬟,本来一切就应该由冬梅来做。” “冬梅,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说这种话,今天若不是我根本出不了城,即使出了城或许早已经命丧毒蛇之下了。” 她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请小姐静静地坐在身边,看冬梅做。小姐高兴时偶然也来玩一玩,但千万别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好吗?”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点点头,是啊,这个时候心情是最重要的。 我抓住冬梅的手:“谢谢你,冬梅。” 冬梅立刻羞涩的笑了,转身下了河。 她比我厉害,一会儿功夫竟然叉上一条鱼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总比没有要好。 夕阳渐渐西下,我看着在水里不停忙活的人,想想昨天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宫里享受着山珍海味,而今天却要为如何填饱肚子而烦恼。可是,奇怪的是,内心却相当的平静。 总算收获不浅,叉了两条大鱼,一条小鱼。冬梅把她洗干净了,然后穿在树枝上。两个人无师自通地烤起了鱼。 阵阵香气扑鼻后,也顾不得里面是否熟了没有,也顾不得那些用餐礼仪,差点就是手脚并用的把鱼吃下了肚。 夏日的夜晚余温阵阵,我们俩个不敢离火太近,靠着一棵树望着天上的星星。 四周静得怕人,竟然连风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转过头,“冬梅,怎么这么静?” 冬梅望望我,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惧意。 这下我更加下了,之所以能够放心大胆地从王府逃出,也是仗着冬梅有点拳脚功夫,如果连她也怕,那可怎么办? “要不我们把这火堆熄灭了吧?”万一有人看见火堆循着过来,因此把我们抓走了怎么办? 可怕的夜晚(2)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只是摇头。 我正奇怪她为什么不说话,然后听见了牙齿打颤的声音。 “冬梅。”我抓住她的手臂。 “万一把……把火……火熄灭了,狼群就很……很容易进攻我们。”冬梅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为什么你说话声音会这样?”我都快要哭出来了,现在她可是我的主心骨,她都怕了,那我更加吓死了,可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总感觉这里……这里太静了,你听听,怎么会连虫子……虫子的声音都没有?” 我竖起耳朵一听,果然除了我们的呼吸声,竟然听不到一只虫子的叫声。 在我认为,夏夜是比较热闹的,何况是这种野外,各种小虫的叫声应该是此起彼伏的,如果蚊子是因为被我们的火堆赶跑的,那么其他的虫呢? 听她如此一说,我的心中便开始擂鼓,我只知道紧张地看着她。 她凑着我的耳朵说:“我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夜晚太静,往往容易出事。” 啊?冬梅,别吓我。 我四处张望,除了树还是树,这可怎么办? 冬梅把我拉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地朝大树走去。其实四周很静,我们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放轻脚步,似乎怕吓着什么东西? 她拉着我靠近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然后抬头看了看。 “小姐,你先上去。” 于是,她把包裹背到自己的肩上,然后在下面替我帮忙,靠那些伸到外面的枝杈,我爬到了树顶。 片刻,她也上来了。 很好,火堆离得我们不远,里面的干柴维持到早上不成 01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1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早上不成问题,万一出现什么,我们居高临下,应该会马上发现。 “小姐,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这样说话。”冬梅的手指慢慢地在我的手心写着,眼睛却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树下的动静。 “好。”我点头同意,倦意开始涌来,担惊受怕了一天,只想睡觉,可是又不敢睡觉,怕这样可怕的夜晚里会发生什么。 可怕的夜晚(3) 倦意开始涌来,担惊受怕了一天,只想睡觉,可是又不敢睡觉,怕这样可怕的夜晚里会发生什么。 可是,双眼实在不受控制,上下眼皮只想紧紧地合在一起。 “来了。”冬梅在我手心里写。 我差点跳起来。 “什么来了?”我四处张望。 “有东西朝这边而来。” “真的?”我开始慌乱,这可怎么办? “还不清楚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比较多。”冬梅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怎么办啊?”我吓得手都开始颤抖。 “不知道,希望不会发现我们的气味。” 我竖起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这才想到冬梅是练过武的,她的耳朵比我的灵敏。 “应该是什么动物。”冬梅继续说。 “狼?” 她摇头,“很多,好像除了狼还有其他动物的脚步声。” 啊?不会吧,我看了看我和冬梅,会不会把我们两个撕成碎片。 “小姐,你留在原地,千万不要动,我去看一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梅。”我抓住她的手,万一被它们扑上来吃了,我岂不是要香殒这里了? “小姐,请你放心,听这声音像是受了惊吓,估计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为了逃命。” “哦。”我点点头,然后放开她的手。 冬梅几个起落,然后消失在树林中。 不一会儿,一大群动物由东向西仓皇逃出。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它们无处可藏。 冬梅呢?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我坐在那里,正呆呆地出神,冬梅回来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姐,快逃。” “怎么了?”她满脸的惊慌失措。 “王爷带头,带了一大批人在搜林。” “搜林?” “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搜查得非常细致。” 于是,赶紧跟着冬梅下树。 隐隐的确实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从东边传来。 我只能猜测那些在背后叫我们的人或许看着我们形迹可疑,而他们一叫我们就撒腿而跑,这反而欲盖弥彰,所以他们汇报了贝康,才有了这次搜林大行动吧。 斗智斗勇(1) 冬梅拉着我向西面逃去,我赶紧把她的手拉住。 “怎么了?” “我们不能往那个方向走,万一贝康来个四面包抄,我们岂不是变成了瓮中之鳖了吗?” 冬梅点点头,“小姐,那你说怎么办?” 我偏着头,想了想,于是在冬梅的手心写了两个字:“泅水。” 冬梅的眼睛一亮,可是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我们都不会游泳,万一水很深,怎么办?” 噪杂声越来越响,里面夹杂着贝康嘶哑的声音:“都给我搜得仔细点。” “是。” “怎么办?万一水深了再说,总比被他抓要好吧。” “恩。”冬梅点头,拉着我猫着腰向河边走去。 下水,然后开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河对岸走去。 其实,我是很怕水的,因为我怕那些软体动物,我怕水蛭会吸住我的脚,我怕水蛇会吻上我的脚。可是,想要到对岸去的信念战胜了恐惧,我只知道快点、快点、再快点。 贝康绝不会想到我们会铤而走险,所以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林中。 说实在,我真想转过头去看看贝康,说不想他是假的,只是知道听到他的名字心里隐隐作痛。可是,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必要了。所以,拼命忍着想看他的冲动,只知道往前走。 真是上天助我,河水直到喉咙口。走到水中央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拉紧了水,已经打算溺水的准备了,河水却越来越浅了。我们不敢把包裹顶在头上,怕那样太惹人注意,所以只好把它放在水里,贴在我们的身边。 当贝康到达那堆火旁边时,我们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对岸,并且慌不择路地朝前一路狂奔。 耳边只是依稀听到:“这里有火堆。” “她们应该就在附近。” “大家加把劲。” “记牢千万不能伤了她们的人。”这是贝康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 “对不起,贝康,让你失望了。” 有冰冷的液体从脸上滑落,我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只知道它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斗智斗勇(2) 随身带的那张地图早已经湿透,等再晾干时,很多地名模糊一片,我们都快把那张纸看破都认不出是什么字,所以我们只好凭着看过地图的记忆往前走。 也走了好多冤枉路,有一次甚至回到了贝康搜林的地方,只见整个森林满目苍夷,很多来不及出逃的小动物惨死在那里,尸体发出阵阵臭味。我猜不出他当时的心情,紧张?失落?伤心?难过?失望?可是,为什么还要找我呢,就让我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外面不是很好吗? 我们也好几次地与贝康的手下擦肩而过。 有时,他们在河的那一边,我们在河的这一边,遥遥相望,我都紧张得手心出汗,可是,他们只是抬着头往前走,根本不知道他们日夜要找的人就在对面。 可是有一次,我们竟然和他们面对面地碰上了。 在他们一路追捕,我们一路逃窜的过程中,我和冬梅变得聪明起来。 我们有时给自己加一些“道具”,大都数的时候我们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农人和一个农妇。 那天,冬梅刚好在路上捡了一把破铁锹,她玩心大起,说拿着这把铁锹,晚上可以去挖番薯的,然后我们烤番薯吃。 我笑笑,夸她聪明,并努力把肩上的竹筐往肩膀上背了一下。这也是路上捡的,我看见时“告诉”冬梅把两只包裹放进去,就不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我们一个背着破竹筐,一个背着破铁锹,哪里还有王妃以及丫鬟的样子。再加上连续几天的赶路,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已晒黑,两个人根本就是从泥土堆里爬出来的。 就在这时我抬头看到了贝康的人。 其实他们的人也是便衣打扮,我只所以能够认出来是因为带头的那个曾随贝康南下过。 我一看到他,心跳突然加速,万一他认出我了怎么办? 我的手悄悄伸过去握住了冬梅的手。 今天轮到冬梅男装打扮,她也看到了那个人,于是,反手把我握住。 被抓(1) “站住。”为首的那个人一声断喝,我的心猛地一惊,坏了,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 有过前车之鉴,我努力镇定,至少在表面上要让他们感觉不出来。 “做什么的?” 我指指耳朵,有指指嘴巴,然后摇摇手。 冬梅和我做一样的动作。 然后我们两个开始用哑语交流。 “相公,他们是谁?” “夫人,他们动嘴巴是什么意思?” 接着,两人用哑语问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们南下时,我经常用哑语和贝康说话,所以,他的手下也略懂一些。 那个为首的看见我们两个都是又哑又聋的人,不疑有他,挥手就让我们走了。 于是,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低着头,一步一步地离他们远去。 其实,我们还是露出了很多破绽的。譬如冬梅是带耳环的,可是,只要我们男装时,都会把耳环拿下来,于是,两只耳垂上就有洞,没有办法遮掩,只是希望不会被人发现。 再譬如,我们拿着农具,可是附近根本没有田可以让我们种。 我们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连头都不敢回,只是从他们的对话声里辨别出来他们依然留在原地。 “这两个应该不是吧,两个都是哑巴。” “不对,我刚才好像看见那个男的耳朵上有耳洞。”听到这句话时,我们知道已经露馅了,赶紧加快了脚步。 “大哥,你说让哑巴让会说话的人很难,可是让会说话的人装哑巴是不是很方便啊?” 于是,我们听到了“站住”的声音。 可是,这么多天来,我们已经练出了跟兔子一样的本领,冬梅扔了铁锹,抓着我立马钻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我一边跑,一边拿出竹筐里的包裹,然后把竹筐飞了出去。 往东,拐弯,再往西,然后上树,可是,身后的追兵如影随形,这次他们是牟足了劲地来追我们。 我越来越紧张,我的体力开始不支,我大口喘着粗气。 被抓(2) 我越来越紧张,我的体力开始不支,我大口喘着粗气,我怕自己随时就会因为缺氧而倒下。 可是,我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回头张望,因为我听到了身后的喘气声越来越近。 相比之下,冬梅比我轻松了许多。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只管往前冲。我的手臂不断划过路边的荆棘,可是,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终于知道今天是难以逃脱了,然后拉住了冬梅的手猛地站住。 身后的人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站住,出于惯性,都扑了上来。 “为什么要追我们?”我挥舞这双手。 “萱侧妃,请随我们回去吧。”为首的那个人站起来欠首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萱侧妃,为了找你,王爷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能睡上一个好觉了。前些天,他受了风寒,滴水不进,但还是整天和我们一起寻找萱侧妃,请萱侧妃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想笑,大热天的,何来的风寒,要骗我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于是,我比划:“你们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都和我无关。”我转身就走。 “萱侧妃。”那人上前继续叫。 我充耳不闻,只管拉着冬梅的手往前走。 我听到了他说:“那么末将得罪了。”然后身子一软,旁边的人赶紧扶住了我。 冬梅想要上来拉我,可是,只几个回合也被束手就擒。我知道实在是因为她太累了,这一路,她跟着我不停奔波,为我做这做那的,她太累了。 我想破口大骂,可是,我是哑巴,我发不出声音,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们扛到远处的马上。 我在心里为自己感到悲哀,我和冬梅走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关门就要走到,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被抓回去。 我在马上颠簸了半天,终于被带到了零时的驿站。 然后我看见了贝康,他正背负着双手,仰头望着天空。 听到马声,他的头转了过来,然后他看见了在马背上的我。 他站在那里,然后盯着我。 为什么不让我走 他的眼睛看着我,贪婪的看着我,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神色。 我被人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又被扶到了贝康的面前。 他站在那里不动,只是看着我,突然伸出右手,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下巴。 以前他也曾对我做这个动作,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粗鲁。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两只手指上,似乎恨不得捏碎我的下巴,我甚至感到了他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我的肉里。 “为什么要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走?”他几乎对着我怒吼。 我别过头,你的身边已经有了铭侧妃,为什么不让我走? 他俯视着我,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好笑,我满脸污垢,我衣衫褴褛。因为长期走路,鞋头早已磨破,露出黑漆漆的几个脚趾头。因为,找不到洗澡的地方,全身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是的,这样的我甚至跟大街上的一个乞丐都没有异样。 他笑着笑着,声音突然惨烈起来。 “撒萱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子在大街上走连我也认不出你了。可是,你为什么宁愿和泥土打交道,却不愿意呆在王府?撒萱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他的情绪开始激动,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胃酸不停上泛。可是,我什么动作也没有,我只是站在那里,任他摇晃。 旁边的人赶上来把他拉住了,冬梅的双眼已经开始冒火,挣扎着想从马背上下来。 我冷冷得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因为什么事情?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你身边有那么多妃子,又不缺我一个,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扑上来,像疯了似的又摇我的肩膀。 身后的人继续上前。 然后,他一下抽出了腰中的软鞭,发了疯似的对着身后的人就挥了过去。 没有人再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拖进了里屋。 给我洗干净 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他一把就把我扔到了地上,根本没有想到要怜香惜玉。 “啊。”我差点惊呼出声,感觉自己的小屁屁都快摔成四半了。 “来人。”他看也不看我,朝着门外喊。 门外马上跑进两个丫鬟,来不及施礼,贝康就冲着她们喊:“水,浴盆。把这个人给我好好的洗洗,把她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洗干净了。” 说完,嫌恶地看了看我,转身就走。 这个臭男人,什么意思,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把我找来。 不过,说实话,我被那两个丫鬟扶进浴盆的时候,脸“刷”的红了起来,因为我一浸到水里,那水马上黑得看不见底。 也不知换了多少次水,终于洗掉了身上的污垢,再浸到水里时,水总算没有变颜色了,然后那两人让我在撒了玫瑰花的水里浸泡。 我心里惦记着冬梅,于是“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呢?” 那两个人相互望了一眼对方,然后一起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 两人又一起摇头。 然后有一个人怯怯地望了我一眼,大着胆子说:“夫人,您刚才说什么意思我们不懂。” 我晕倒,竟然碰到了两个不懂哑语的人。 “把贝康去找来,贝康去找来。”我手舞足蹈。 或许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然后,贝康进来了。 他的脸色依然阴沉,看了看我,一下把我从水里捞了起来。 “冬梅呢?”我“问”他。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你把她怎么样了?”我差点扑倒他的身上去。 他一把扯开我,然后闻了闻自己的手。 我被他的动作刺伤了心。 “自己搓,搓,搓到什么时候身上只有香味了才跟我来要冬梅。”他又把我扔进水里,然后,甩了甩手,转身离去。 这……这是什么人嘛。 可是,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开始作战。 我是你的王(1) 我开始自己继续搓洗,没有办法,要见冬梅,只好乖乖地听他的。 身上的皮肤都快要被自己搓出洞的时候,我终于放弃了。低下头,然后举起手臂闻了闻。唔,有香喷喷的味道了。 那两个丫鬟早就进来了,站在一旁等着给我穿衣。 我心急如焚,不停用动作催着她们快一点,可是,那两人怎么听不懂?依然慢条斯理地给我穿衣,系带。 终于好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这才想到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个地方。 于是,折回去,抓住其中的一个丫鬟,继续手舞足蹈。 “找贝康,给我把贝康找来。” 那两人分明被我吓得惊慌失措,打开门逃也似的跑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贝康就进来了。 我赶紧迎上去。 “冬梅呢?” 他似乎没有看到,站在那里从头到脚地看着我。 我不喜欢他的这个眼神,这眼神似乎能穿透我的衣服,一直看到我的内心深处。 “冬梅呢?”我只好继续“问”。 “你还有空管她?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只好揪住自己的衣领,步步后退。 他的长手一捞,我的衣领就到了他的手上,于是,整个人就贴到了他的胸前。 他的眼睛盯着我,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要逃?” 我望着他,他目无表情,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se彩。 “你不是我你是我的王妃?你为什么要逃?” “贝康,你的妃子很多,你不缺我一个。” “撒萱儿,我跟你说过,无论你是王妃还是侧妃,我对你的态度始终是一样的,难道你真的如此喜欢那个头衔?”他的语气开始转冷。 我想摇头,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贝康,无关与他的身份地位。 可是,他的眼神开始冰冷,那眼神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我竟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哈因为身体原因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更等身体好了之后 会尽量每天十更 或者更多 我是你的王(2) 可是,他的眼神开始冰冷,那眼神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我竟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然后一把拎起我,我腾空而起,我的双腿开始在空中乱蹬,然后我看了看与地面的距离,吓坏了,要是他把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我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他看着我,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这么在乎‘王妃’的头衔,就不应该出走。” 我看着他,我知道这已是他盛怒的边缘,为了我的小命,我只好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爷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呢,俗话不是说的好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他竟然死命把我往下一惯。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里却长叹一声:没想到啊,今天竟然要命丧这里了,不过,能死在他的手上,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可是,预期中的疼痛竟然没有来,我偷偷地张开眼睛,只见他维持着这个动作,脸上的神色却千变万化。 我怕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然后“砰”的一声,我被扔进了浴盆,那里面还留着刚才浸泡过我身子的水,溅起的水花迷住了我的双眼,还有几滴甚至冲进了我的嘴巴,连头上都开始往下滴水。 我手忙脚乱。 他的双手支撑在浴盆的边缘,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撒萱儿,你给我听清楚了,这辈子我就是你的王,从今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否则我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 我不语,心里却想,这次咱运气不好,让你抓到了,下次咱好好的预谋,保证不会让你抓到了。 他站起来,然后转身,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转过身:“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逃就尽管地逃,我如果抓不到你,就抓住你的那些仆人抵命。” 说完,“砰”的关上了门,我坐在浴盆里,呆住了,许久才想到还没有问他冬梅在哪里。 主子,您可让我们担心死了 这后来,我就一直没有见到冬梅,不管我怎么“问”,贝康一直不予理睬。 事实上,自从我被他的手下抓回来后,他就一直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有时候,我望着他的那张冰脸傻傻地想,那上面是不是已经是硬邦邦的一块了? 很多时候,明明眼神就要碰到了,他却冷冷地越过我,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竟然如此无视我? 那为什么还要把我抓回来,莫不是寻我开心? 我郁闷,我抓狂,我无可奈何。 很多时候我被忧伤所包围,我不知道此次前去等待我的是什么。 对冬梅的思念也无时不刻地侵蚀我的心。她可好?她有没有受到伤害。我知道冬梅肯定在我们的大部队当中,可是,只要我一迈脚步,身后就会出现侍卫,面无表情地拦住我。 我……难道我上个茅厕也不行? 于是,又出现一个丫鬟,对我说:“夫人,我带您去。” 我怀疑贝康对这些人进行了哑语培训,否则怎么会对我的这些手势了解得一清二楚。后来,想想他都差不多要扔死我了,哪有那闲心思做这件事情呢。 终于,又回到了京城。 我抬头望着巍峨的城门,心里却不是滋味,想起数日前离开时的欢乐心情,不觉感到悲哀,难道我这一辈子真的只能在这里度过了吗? 所幸,我的出走对兰梅、兰燕没有影响,她俩一看见我就泪眼婆娑。 “主子,您可让我们担心死了。” 我嬉皮笑脸。 “你们看,我身上哪里少一块肉没有?” 她俩摇摇头。 “对不起,我这样走掉,没有连累到你们吧?” 两人相视一看,忙不迭地摇头。 这是不是欲盖弥彰? “真的没什么,只是被王爷……”兰燕刚想说,就被兰梅截住了话题。 “没有什么,真的没有。”兰梅不停摇手,然后碰了一下兰燕。 我狐疑地望了她们一眼,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她们不愿意说,那只好算了。 主子,您可让我们担心死了(2) 主仆三人坐下来,兰梅和兰燕开始一五一十地给我讲述那天我走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中午,贝康王爷忽然打发了人来请我。兰燕和兰梅这才想到一直没有看见我起床,于是,过来敲门。可是,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却不见我去应门,两人这才着了急,赶紧让人撞开了门。 可是一进门就看到空无一人的床位,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四处找不到冬梅,怜公主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于是,只好告诉那个来请我的人。 不一会儿工夫,王爷就急冲冲地赶了来。 两个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都有惧怕的神色。 我看着她俩,明白贝康一定对她们做了什么,才会让她们如此害怕。 “王爷的脸上带着慌张,然后看一下跪在地上的我们,开口就骂,‘你们这帮蠢材,怎么一个人也看不住?’我们只好不停磕头求饶,可是,王爷……” “兰燕,说这些干什么,底下的我来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王爷如此的紧张,他不停地在屋子绕圈,嘱咐我们即刻找了冬梅和怜公主。可是,我们同样找不到冬梅,倒是怜公主和铭公主匆匆地赶来了。”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突然一痛。 我离开王府,她是最开心的人了,她应该已经和贝康过了大喜吧?是不是在他面前紧张心里却偷着乐呢。 “她们都说在此之前,您没有异常的表现,王爷举起凳子,恨不得砸了您的古琴。” 我转过头,它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王爷那脸黑得怕人,恨不得连房子都拆了,看到什么就砸什么,谁也不敢上去劝他。是铭侧妃,她拼了命地上去,跪下来求王爷,说‘要是有一天姐姐回来看不到自己的心爱之物,会心疼得要死的。’” 我听到这话,突然想笑,原来天下的好人全让她做去了,这下我是不是又欠了她的一个人情? 撒萱儿,你真傻 “然后,王爷带着人匆匆地离开了。接着,我们听到了封城的消息。” 那个时候我们在哪,过了中午,我们应该是仓皇地奔在朝关外去的小道上吧。 “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王爷调派了很多军队,日夜进行搜查,每一个可疑的人都被带到了王府。这时守城的官兵跟王爷汇报了那天有人在城门吵架的事情。听说王爷当时就把人一脚踢了出去。” 天,我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的举动竟然会害一个人。 “然后我们听到了当天守城门的所有官兵都被……”兰梅突然不说了。 我心里涌起一阵恐慌。 “怎么了?” 兰梅迟疑着看我。 然后听到了窗户被叩响的声音。 是贝海?只有他才有这个动作。 我打开窗户,果然站着三王爷贝海。只是只这么一段时间,他竟然满脸的憔悴。 “三王爷,你的美人福消受得太厉害了。”也唯有在他面前,我才会偶然露出真实的自我,“你看看都没有人样了。 他不语,脸色凝重得让人紧张,眼睛扫视着我脸上的每一个部位。 不知何时,兰梅和兰燕已悄悄退了出去。 “撒萱儿,你真傻。”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从他的眼里竟然看到了一丝心疼,鼻子一酸,连忙别过头。 “撒萱儿,当初我怎么问你的?我一直等在这里,只要你想走,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你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自己走?” 我不语,是啊,从想到走到离开,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想到要找他帮忙,这是为什么,我竟然说不出来。 “撒萱儿,我就一直呆在这里,我心甘情愿地等着你,哪怕你只是为了利用我离开,哪怕你到了关外一脚把我踢开,我都愿意。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的眼睛里聚满了哀伤。 我看着他,想起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想起贝康冷漠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误会大了 我看着他,想起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想起贝康冷漠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他显然慌了,低低地说:“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哭,好不好?可是,撒萱儿,你真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止住了哭声,突然觉得有些羞涩,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扯了个笑脸,开始在纸上写:“谁让你那时陷在美人堆里呢,我要见你一面都难啊。” 他的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原来你是为这个跟我闹别扭,对不对?对不对?” 我的眼睛瞪成铜铃,这也太能想了吧? “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王府的,对不对?对不对?”他的语气里充满喜悦,最后一句他差点欢呼。 我急忙摇头,然后又不停摇手,甚至差点跳脚,这误会可真是大了。 “贝海,不是这样的,对不起,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是因为在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伤心不已,所以才突然离开的。不是因为你的原因,真的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要让他误会,我不停挥舞着毛笔。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只好在心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贝海,请原谅我再一次地伤害了你。” 然后他开始苦笑,然后说:“我就知道上天还没有眷恋我。” 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扑通”落地,摸摸后背,衣衫已被汗水浸湿。 “撒萱儿。”他轻轻地叫我。 我抬起头,一不小心跌进他的眼睛。 “撒萱儿,我这个人就是傻,明明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出现。你可以不给我机会,但是我请你,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会想到我,想到我给你排忧解难,毕竟两个脑子总比一个脑子好使。” 我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这个傻贝海,还有什么话能让我说的呢。 可是贝海,为什么我们这些都形成了一条奇怪的链,明明爱到对方极致,爱到找不到自己,可是,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对方的爱?我是如此,你是如此,还有无霜也是如此。 撒萱儿,你为什么还要回来(1) 今天兰苑真是门庭若市,贝海刚走,兰苑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她是和无霜一起来的。 “姐姐。”无霜一看见我,就像蝴蝶一样扑了过来。 我也抱住她,不管怎样,她无邪时的样子是我很喜欢的。 “姐姐,你去哪儿了,想死无霜了。快让无霜看看身上有没有少些什么?恩,还好,还好,依然是我的好姐姐。”她搂着我的脖子亲热地说。 我笑了,只有她依然是天真的,要是能够一直保持下去该有多好? 我轻轻地和她分开,仔细端详着她。 “呵呵,又漂亮了许多哦。”我龙飞凤舞。 “姐姐你又取笑我。”无霜笑着转头,“小敏,你不是吵着要来看姐姐吗?怎么站在那里不说话?” 我转过头,看到了司马敏那双阴冷的眼睛在我的纸上扫视。 我一惊,那上面还留着刚才和贝海的聊天,我连忙揉成一团。 “姐姐,你紧张什么啊,让无霜看看。” 我摇头,我已经明白让无霜看了就是让司马敏看到了,那岂不是轩然大波。 “无霜。”那人亲昵地叫着,“你先出去,我要和姐姐好好地聊聊天。” “好啊,你们聊,我先出去。”无霜想也不想的就出去了。 司马敏看着我,突然“嘿嘿”一笑。 我被她笑得摸不着头脑。 她走近一步,然后逼视着我,“怎么回来了?我就知道舍不得这里。如果舍不得这里,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我盯着她,狠狠地盯着她。可是,我不比划,也不写字,我怕一不小心又给她落下把柄。 “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哑巴。我真是傻,我竟然期望一个哑巴能对我说些什么。”她哈哈地笑着。 我依然没有反应,同样的话从她嘴里第二次听到就没有感觉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撒萱儿,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哼,是我自己想回来的吗?谁稀罕这里啊。 撒萱儿,你为什么还要回来(2) 哼,是我自己想回来的吗?谁稀罕这里啊。我忿忿地想,我还不想回来呢。 “撒萱儿,若不是你我早已和王爷完婚了。” 我心中一喜,难道他们还没有完婚? “王爷一听说你失踪,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在北京城里不断地绕圈子,恨不得把北京城的地都掘起来,翻个遍。皇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可他就是不吭声,管自己手里拿着地图翻来覆去地看。” 我听着这些,心里是隐忍的难过,贝康,你真的还是喜欢我的? “皇上说,‘你和敏儿完婚了,你照样可以去找萱儿,朕并没有阻止你。敏儿和萱儿同样是好姑娘,你不能因为一个而辜负了另一个啊’。多亏了皇上,他才是明察秋毫的,他才是完全能够体会我心情的人。可是,王爷只是低着头研究路线,一条又一条,一条又一条。”司马敏的眼中开始有晶莹的液体在闪烁。 我恻然,其实她的心里应该是更难过的吧。 “我多么希望皇上能够抬起头,看我一眼,可是,他的眼中除了那路线,什么也没有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突然锐利地射向我。 “撒萱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说不定此时我早已成了铭侧妃。说不定凭我的手段,我甚至可以坐上王妃的宝座。可是,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说到这里,她的手指狠狠地指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贝康,你知道吗?真正贪婪王妃宝座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啊。可是,我有不得不佩服她,虽然她说着这些难听的话,却没有一个字是提高声音说的。 “撒萱儿,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是一个哑巴,你什么也没有,可是,你却同时迷惑了两个男人的心。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这个哑巴,我要狠狠地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开不了口。”她的手指都快戳到我的鼻子上了。 我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简直是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伸出右手对着她恨恨地扇了过去。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1) 我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简直是太过分了,我自认为穿成了哑巴后也算与世无争,虽然有时有些恶作剧,可总来没有过害人的念头。无论是王妃也好,是庶民也罢,我都只想安安稳稳地做撒萱儿。可是,今天我竟然被这个女人指着鼻子狠狠地骂,最让我感到可恨的是我竟然没有办法骂过去。 太让我生气,太让我生气了,我抬头看着她那张嚣张的脸,此刻,她抬着头,眼睛斜视着我,那里面是目空一切的,仿佛在对着我示威:我就要骂你,就要骂你,看你一个哑巴能对我怎么样。 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是可忍孰不可忍,终于我伸出右手对着她的脸恨恨地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响声同时伴着门口一声“姐姐”。 司马敏可能没想到我真的会对她下手,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姐姐。”无霜跑了过来。 我脑中“轰”的一声,看来我真是一个背运的人。 “无霜。”那女人扑倒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小敏,小敏。”无霜抱着她,心疼得直掉眼泪。然后她抬起头,眼睛逼视着我。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只从你走后小敏紧张得要命,天天到王府里打听消息。” 我点头,她来王府是事实,可是,又谁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来你都知道。” 我又摇头,我只能用手比划,可是,现在她还能相信我比划的一切吗?果然,她说:“姐姐,你不用装了,我不懂,也不想懂。小敏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你都舍得对她下手,你太让你感到可怕了。” “无霜,是她先骂了我,她不停地诅咒我。” “无霜,姐姐心情不好,我只是安慰了她几句,她竟然就对我痛下毒手。无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让姐姐看的不顺眼了,竟然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我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这是不是恶人先告状?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2) “小敏,对不起,我替姐姐像你道歉。”无霜柔声地安慰着司马敏。 我的心里都快滴血了,无霜,我没有错,凭什么你要替我向她道歉? “姐姐,认错吧。”无霜抬起头,看着我。 我摇头,就在几分钟前这个女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永永远远地诅咒我,现在竟然要我向她道歉,这世界天理何在?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让我失望得痛心。你可知道,小敏经常跟我说,‘其实姐姐挺可怜的,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不像我们想说什么就可以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所以,无霜,你不要老往我这里跑,你可要多陪陪姐姐啊。’姐姐,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这一巴掌你是怎么下去的?” 我点头,是的,小敏,真是心地善良的小敏,她在你们面前都是惹人怜惜的小白兔,可又有谁知道她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比一只大灰狼还要狠毒? “姐姐,你看看,你房间里的一切,上次王爷除了那架古琴差不多都砸了,是小敏细心地帮你一一恢复原位,还有那架古琴,你知道吗?若不是小敏舍命相救,它早已成了一堆碎木了。” 原来司马敏又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停地用那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狠狠刺向我。 “无霜,你不要说了。姐姐也是心里不痛快才出手的。姐姐,如果打敏儿一巴掌能让你心里痛快些,敏儿宁愿让你多打几巴掌。”司马敏柔声说,说完还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我心里呕得要命,天哪,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如此让人痛恨的人吗? “心里不痛快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2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是谁让她并不痛快的?如不是她王府里会闹得如此人仰马翻的吗?若不是她你此刻早已成了真正的铭侧妃了。” 我吃惊地望着无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几句话竟然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这还是那个叫我姐姐的无霜,亲热地搂着我的脖子的无霜吗? 世界颠覆(1) 我吃惊地望着无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几句话竟然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这还是那个叫我姐姐的无霜,亲热地搂着我的脖子的无霜吗? 司马敏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斜眼睨着我。 我想笑,她这笑真是太及时了,这真是一大讽刺啊。 我跌坐在地上,转眼之间我成了狠毒的女人,无霜临走时的那一眼让我如芒在背,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我捧着头,不断纠结。 似乎真个世界都在与我过不去,下午,皇上把我宣进了宫。 贝康也在,其实两人分开还不到一天,可是我觉得已经隔了很遥远的距离,因为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只是自从我进来后他的眼睛就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司马敏也在,她捂住肿起的右脸坐在皇上的左边,紧挨着她的是无霜。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我缓缓地跪下。 然后慢慢地叩头。 如果还要让我背负怎样的罪名那么都让我来承受吧。 “撒萱儿。”皇上坐在龙椅上,眼睛威严地看着我。 我点头,终于明白今日不同往日了。 他曾经搀着我的手,亲热地叫我萱儿,他曾经拍着我的手背,给我父亲的感觉。可是今天,今天他叫我撒萱儿,是不是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牵连了? “撒萱儿,你贵为侧妃,却教唆手下屡次翻墙外出。” 原来连这个也翻出来了,看来今天要老账旧账一起算了。 “你贵为侧妃,却私逃出府,闹得整个北京城鸡犬不宁。贵为侧妃,不知道辅佐王爷,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 我低着头,我猜测着司马敏脸上的表情,那不可一世的表情,还是状似无辜的表情,抑或假装同情? “你贵为侧妃,却没有包容之心,竟然敢出手毒打敏儿,像你这样的女子如若继续留在王府,不知还要继续祸害多少人?”皇上说完用无比爱怜的目光看着司马敏。 世界颠覆(2) (十更完) 我轻轻地叹息一声,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我竟然是如此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在他的眼里竟然这么快就成了如此令人生厌的女子。要知道他曾在深夜宣我,竟然因为要征求我的同意为贝康纳妃。要知道在一个月前他还望着我,称我为“萱儿”,封为我侧妃。可是,今天,他望向我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我对他来说竟如同一个陌生人。 可是,他望着司马敏,眼里的痛惜宛如司马敏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原来那句伴君如伴虎,真的是有它的道理的。 接下去,他打算怎么办?说我十恶不赦,打算秋后问斩?还是说把我贬为庶民,逐出王府? 正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地冲进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我的旁边。 “父皇。”原来是贝海,他来做什么。 “贝海,你来做什么?”皇上看来也比较惊讶。 “父皇,儿臣前来求皇上对大嫂从轻发落。” 我立刻想撞墙,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跑来凑什么热闹,难道我和你的关系真的很好?这不是帮倒忙吗? 果然皇上看了看贝海,然后说:“贝海,再怎么说撒萱儿也是康儿的侧妃,要求情也是他的事情,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句话噎死了贝海。 “既然来了,你就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儿臣恳求父皇免大嫂死罪。” 这下无霜也“扑通”跪下了,“皇上,请您免萱侧妃死罪吧。” 我纳闷,难道皇上刚才真得定我死罪了?可是我好像没有听到啊,难道是我的耳朵也出了问题? 皇上“唔”了一下,对无霜说:“霜儿,去旁边坐着。” 真有意思,连对她的称呼也改了。然后看着我,对我说:“撒萱儿,你听好了,人人都说应该对你除以极刑,现本王念在你父忠心报国的份上,免除死刑,但活罪难饶,即时杖责一百,立刻执行。” 我差点跪坐在地,杖责一百,就打在我那细皮嫩肉上,我还活不活了,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世界颠覆(3) 我差点跪坐在地,杖责一百,就打在我那细皮嫩肉上,我还活不活了,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皇上还想再说,贝康开口了:“父皇,萱儿尚且年幼,比较好动,她出去逛大街都是我允许了的,儿臣恳请父皇免了她的杖责。” 然后是司马敏的声音:“皇上。”那声音嗲得让我晕倒。 “敏儿,什么事?”皇上立刻笑逐颜开,身子也倾向司马敏。 “我有一样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连称呼也改了,竟然在皇上面前用“我”,这两人的关系真是好得没话说啊。 我深深叹息,我真是没用,快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俘虏皇上的心,瞧那司马敏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对皇上笼络人心到这个地步。这怪谁?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没本事。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不知道她会拿出什么神秘的东西。只有无霜显得心不在焉的,不时将目光偷偷投向我。 我心里突然有一中不祥的预感。 果然,司马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双手呈给了皇上。 我一看那东西,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哪,难道今天我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那是一张纸,那种纸张是我平常和人交流的,是兰苑专有的,以前贝康特意叫人定制的。 司马敏把这纸递给皇上,那必是上面写着什么了。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只看到龙飞凤舞的背面,那必是我写的。 果然,皇上拿过来一看,立刻脸色大变,然后一下把那纸甩向我的脸。 似乎这样还不解他心头的气恼,他负着双手转了几圈,然后对贝康说:“康儿,你看看你的好妃子。气死朕了,真正气死朕了。” 说完,坐在龙椅上仰天长叹。 “皇上。”司马敏轻轻拍着皇上的背,“皇上,这纸是小事,您的龙体可是大事,您千万别和自己的龙体过不去啊。”说完,竟蹙然欲泣。 皇上拍了拍司马敏的手,“敏儿,幸亏你知书达礼啊。唉,同样是护国将军的女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我终于明白,司马敏有一句话确实是正确的,即使是十个撒萱儿也不是她的对手。 (十一更今日完) 世界颠覆(4) 我终于明白,司马敏有一句话确实是正确的,即使是十个撒萱儿也不是她的对手。 我抬头,那张薄薄的纸摇摇晃晃地在我的面前掉了下来,而我的眼睛正好看见上面的字:谁让你那时陷在美人堆里呢,我要见你一面都难啊。 这话单独来读,不管怎样读,都有说不出的暧昧。 贝康走了下来,看到这几个字,脸立刻覆上了冰霜,只见他一把抓起那纸,几下撕了粉碎,手指点着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他说了几个双手就颓然放下。 我转过头,看着无霜,这张纸早上匆忙揉成一团,被我扔在一旁,而要在我的房里拿出这纸,并出现在司马敏的手上,除了无霜还有谁,对她来说,窃这样一张薄薄的纸易如反掌啊。 而此时,我还能“辩解”么,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这句话就是最好的铁证啊。 我看向贝康,曾经的戏言涌上心头,他说会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如果这是这样,我也是咎由自取啊。 无霜低着头,避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想滴血,原来这就是做姐姐的代价么? “撒萱儿,你实在气死朕了。” 贝海看着我们几个,他刚才没有看到那纸,但可能也猜测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此时,只好傻傻地跪在那里。 “撒萱儿,你死罪难……” 我转头看了司马敏,我看到了她嘴角得意的笑容,我冲她点头,好,你成功了,但是你记住,就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父皇……”皇上还想往下说,贝康跪下了。 “康儿,休得求情。”皇上怒气冲冲地说。 贝康摇头,“皇上,儿臣恳切父皇即刻为儿臣和敏儿重新选择黄道吉日。” “好,好。”一刹那我看到了皇上和司马敏脸上同时绽开了鲜花。 皇上接着说:“撒萱儿就暂时打入冷宫,余事以后再论。” 我呆坐在地,终于知道世界已在我眼前颠覆。 哭死单位断网 冷宫(1) 所谓的冷宫处在皇宫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我怀疑这里应该通年是没有阳光能够晒到的,一走近那里闻到的一股尸体腐烂的气息,还有那种阴暗潮湿的感觉。 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潮气铺面而来。 皇上真是治国有方啊,举国上下一片国泰民安,这里不知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用了,地上到处长满了霉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脚应该往哪里放。 我看了看,从里到外也只不过一间,一条破凳子歪歪斜斜地靠在那里。 我刚进门,一条发着霉味的棉被扔了进来,我甚至没有看到是谁扔进了这被子。 也是,冷宫并不是吉祥的地方,传闻凡是到过此地的人都是要沾染上晦气的,所以,谁愿意来这个地方?迫不得已送东西来的那些人也是忙着逃吧。 我站在这甚至没有窗户的屋里,只想笑,好极,好极,比荣翠烟的待遇可是好多了,不但没有被流放到鸟不生蛋的地方,甚至没有被割舌头。不过,反正割不割我的舌头,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不照样是一个哑巴? 司马敏,这下你应该满意了,这下你就安安稳稳地等着做你的王妃吧,然后是皇后,然后是太皇后,祝你成为一个老不死。 身边没有一个人,连冬梅都没有了下落。本还想着来到王府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学习温柔一点,从贝康嘴里套出冬梅的下落。现在倒好,我都是自身难保了。 我想着自己被穿到撒萱儿身上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如果能够料到,当初会不会自缢身亡?或者投河自尽。 坐在屋门口,望着高高的天空发呆,如今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贝康和贝海无事总喜欢看着天空,原来那样能让人忘掉自己,这样多好。 兰苑的那些丫鬟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可怜的娃,她们也是生不逢时,碰不上一个好主子,接下来,不知她们会去哪里。 冷宫(2) 有人送饭过来,却是低着头,看也不看我一眼,把那饭放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撒腿就跑。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被称为食物的东西,如果那也能被称为食物的饭。黑色的糊糊的一堆,相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隐隐的臭气,他们确信这是我的食物,而不是人的排泄物? 想我撒萱儿这一辈子独爱美食,无肉不欢。像我这样看到美食就会两眼发光、四肢灵动的人,现在他们竟然给我端来这么一碗东东,这岂不是侮辱我?我恨不得赶过去一脚踢翻它,想想这样做也是一件挺化力气的事情,于是依然坐在那里眯着眼望天空。 冷宫里 冷冷清清的,时间竟然像凝固了一般,竟然觉得这一个下午过得犹如一年那样的漫长。好不容易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心里不觉一喜,还好,还好,总算还有人惦记着我。 于是堆了满脸的笑容抬起头,映入眼睑的竟然仍是中午那个人以及和中午一模一样的一盘东西。 那人看了看中午丝毫未动的“食物”,轻声嘀咕了声:“都已经打入冷宫了的人还这么拽,真把自己当妃子了。” 我冷笑,看来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这就是人啊,当你失利时,所以的人都恨不得在背后踢你一脚。 我连再看一眼都懒得看,依然靠在墙角打盹。如果要让我靠吃这些东西来维持生命,那还不如杀了我吧。 夜晚不知不觉来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这样的夜晚我立刻想起了很多武侠小说里的描写,伸手不见五指、月黑风高。不过,当小说中这样描写时,往往是有一些惊天的事情发生。如果要把这个词用到我的身上,我想那真是浪费了这个词。 我伸头看了看一下屋里,唉,这待遇比那山寨的人抓去还要差。那里面还能住人吗?我权衡了一下,还是继续呆在外面吧,如果上天注定我在这个夜晚要被冻死了,那不是正合我意? 撒萱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1) 奇怪的是,我竟然香甜地睡着了。 那些在野外的日子,没有一次是睡得安稳的,哪怕是那个武功高手冬梅就守在我的身边。可是。今晚没有任何人守着我,我竟然马上就睡着了。就是,一个人连死都不要了,还害怕什么呢? 醒来时,四周依然一片安静,我轻轻叹了口气。 早饭依然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特别是我只要想到以前冬梅一声“传膳”,就有香喷喷的各种点心被兰梅、兰燕端进来,更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然后是中餐、晚餐,每天都是原封不动的端回去了。 我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天了,反正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很少挪窝,除非为了解决生理问题而起立。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大桥下无家可归的人。 这么多天的滴水不进,我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我坐在那里,清晰地看到了阎王在向我招手。 可是,我刚想朝他奔去,一个人出现了。 她披着裘皮大衣,孤身而来。 我想站起来,和她面对面的站着,那样至少在气势上我是不会输给她的。 可是,我努力了好几次,我的手使劲撑着地面,然而,每次除了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外,连身体都挪动不了丝毫。我开始后悔,我是早就应该猜到她是会来冷宫向我示威的,为什么不保存体力,哪怕就是为了一口气,也要把那难吃的东西吞下去,可是,迟了,现在迟了。 司马敏站在那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我艰难地比划。 她笑了笑:“撒萱儿,你自己是哑巴,不要把别人也当做哑巴,你那什么意思我可看不懂。” 我点头,如今,她即使看得懂也绝不会说。 我本想就此算了,可是,心里却想强烈地知道答案。 我转了转脖子,在身旁找到一根树枝,开始一笔一划地写着。 撒萱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我转了转脖子,在身旁找到一根树枝,开始一笔一划地写着。 “没有啊。”她媚声地说:“不过谁让两个王爷都那么喜欢你呢。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个喜欢我,你就不会再吃这种苦头了。” 唉,皇上啊,如果你听到如今你宠幸的这个女孩子说出的这话,不知道你心里作何感想。 “现在你满意了吧?” “没有啊,我怎么会满意呢?最起码也得斩草除根吧。” 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对于她来说,把我除掉竟然是说的如此轻松,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捏死了一颗蚂蚁。 “我真是谢谢你,我这条不值钱的命竟然让你如此惦记,这样说来,我今天受最多的苦都值得了。” “咯咯咯咯。”她笑着,似乎听到了一件让她极为开心的事情。 “让我想想看,再应该让你吃点什么苦呢?”她站在那里,蹙着眉头。 我望着她,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她都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孩,可谁会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孩竟然有着蛇蝎之心。 “其实……“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下来,然后望着我。 我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其实,撒萱儿,我的要求真的不是很高。如果有一个喜欢上我了,我就满足了。那样你也不会再受苦了。所以,你还是为我祈祷吧,为我祈祷我的王爷会喜欢上我。”说完,她用挑衅的目光望着我。 我尽量装作不在乎的看着她,心里却痛苦万分,如果真的要用贝康来换取我的痛苦,那么我情愿自己的一辈子都浸滛在痛苦之中。可是,如今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恐怕也是痴心妄想吧。 “不过,我恐怕你是等不到哪一天了的。”她依然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唉,真是可惜,真想让你看看王爷对我柔情蜜意的那一天,可是,撒萱儿,你还能撑多久呢。”说到这里,她又“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然后,她转身就走,边走边畅快地笑着。 大战(1) 然后,她转身就走,边走边畅快地笑着。 我看着她转身,看着她离开,心里却想,难道就这样让她走了?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点? 不行,如果今天这一次,让她得胜回去了,那说不定下一次她还会过来挑衅,虽然我现在孤单寂寞确实需要人陪,但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载一车过来我也是绝对不会欢迎的。我的手摸着身边的石头,心里一动,一块石头就扔出去了。 她听到了后面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偏头。 算你运气好,我在心里嘀咕。 她脸色大变,然后折回来,手指着我的鼻子 “撒萱儿,你……你……你……” 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呵呵,有意思,司马敏,你不是挺厉害的么?你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说不出来了?难道你也哑巴了? 我毫无惧色地迎向她的目光,心里却在盘算。 刚才怎么会没有扔到她呢,看来得重新再来一次,找什么东西好呢,最好是不伤到她却让她难受的东西。 我的眼睛慢慢地扫过地上的东西,然后落在早上送过来的那碗发臭的东西上,心里想,如果这东西跑到她的身上,她会怎么样? 如此一想,心里越来越兴奋,看了看她几乎扭曲的脸,脚慢慢伸了出去,以我的目测情况,用脚把它勾过来应该不成问题。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看着我,然后说:“撒萱儿,怎么感觉你有时就像疯狗一样呢?” 我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疯狗,是的,我就是一条疯狗,我等会儿就要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条疯狗是怎样咬人的? 心里动着,可是我的脚下却丝毫不敢怠慢。 她可能觉得我只是看着她,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感到无趣了,转身又要走了。 我又是一颗小石子朝着她飞去。 恩,有进步,小石子刚好扔在她的腿上,虽然不痛,但是,她应该会转身过来。 果然,她勃然大怒,朝着我走来,然后冲我吼:“撒萱儿,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 大战(2) 果然,她勃然大怒,朝着慢慢地我走来,然后冲我吼:“撒萱儿,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 我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进,恩,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这样应该会直接击中目标的。 事情完全朝着我的设想发生,她一步步地走来,恩,差不多了,停吧。 嗨,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完全在理想的位置上停住了脚步。 “撒萱儿,你听到了没有?你再这样,我就真的动手了。” 我微笑着点头,相信,我是绝对相信你会跟我动手的。 手里却迅速捞起那碗东西朝着她掷过去。 她一愣,连忙把头偏开。 我想大笑,亲爱的司马敏,那可是虚招,真正的东西在后面呢。 我朝着她的脸把那碗东西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所谓的食物直接吻上了她的脸,脸上的所有部位,嘴、鼻子、眼睛,连眉毛都有份,一个不落,她完全石化。 我看着那黏糊糊的东西从她脸上缓慢滑下,真想仰天长笑。 爽,真爽,爽极了啊。 她的双手胡乱拨着脸上的东西,不断干呕。 “撒萱儿,撒萱儿。” 她叫我的名字,可是发现只要一开口,嘴唇上面的东西就会滑倒嘴里去,吓得连忙闭了嘴,然而一闭嘴等于就把那东西吃下肚去了。 唉,可怜的司马敏,可怜的娃,若不是你欺人太甚,我又怎么会逼你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她想哭哭不得,想睁眼眼睁不开,我坐在那里,看她将人性最紧张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终于将脸上的东西抹得差不多了,可是,那些黏在上面的却是没有办法拿掉的,她终于哭了,拿起那碗用力一摔。 我耸耸肩,摔就摔吧,反正不是我的东西。 然后,她掩面匆匆逃掉了,这下她应该糗大了,那股浓浓的臭味会让所有的人对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退避三舍。 姐姐,对不起(1) 我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还沉浸在战争的喜悦之中。 然后我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我抬起头,只见无霜正站在司马敏刚才站过的地方,双眼噙满了泪水。 “姐姐。”她朝着我远远地跪下。 “无霜。”她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她听到了多少?那么她应该也看到了刚才的那场精彩大战吧。 “我去找她,看到了她偷偷地出来。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就一路跟来了,没想到听到了那样的话。”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姐姐,我真傻,我真笨啊。” 我摇头,“无霜,不要内疚。” “不,姐姐,我一定要把话说完,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她依然跪在那里,哭着说。 我点点头,既然想说就让她说吧,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的。 “她骗我,说三王爷非常喜欢你,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能帮我赢得三王爷的心。我本来还不同意,可是,她不停在旁边说三王爷为人怎么怎么的话,再说我也想起那天你狠狠地抽她的耳刮子,心里一软,就把那张纸盗了出来。” “无霜,认识姐姐以来,你觉得姐姐怎么样?” “姐姐是一个善良的人。” “既然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说我会无缘无故地抽她?” “她说你妒忌她。”无霜呐呐地说。 “妒忌她什么,漂亮?能言善辩?那么我抽她一个耳刮子我就拥有了这一切?“ 无霜轻轻地摇头。 “她那天指着我的鼻子,诅咒我永永远远不会开口说话。” “啊。”无霜惊恐地喊了一声,满眼地不可置信。 我笑了笑,“无霜,你没想到吧,没想到从那张樱桃小嘴里会突出如此恶毒的语言吧?” 她摇头。 “是啊,我也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不过,幸好你今天见识到了。” 她点头。 “我真傻,我竟然帮着她来害你。更可恶的是她仗着我喜欢三王爷,竟然以此来骗我。” “三王爷的心呢,跑到你身上没有?”我开她玩笑。 姐姐,对不起(2) “三王爷的心呢,跑到你身上没有?”我开她玩笑。 无霜轻轻摇了摇头,“皇上一说把你打入冷宫,三王爷就着急地上去求情。然后皇上龙颜大怒,对三王爷杖责了五十,连夜让人送到了关外。”说到这里,无霜轻轻地抬起头嘘了一口气,“原来即使得不到他的心,至少我还可以偷偷地看着他,可是,现在想要看他都看不到了。” 原来他被送到关外去了,怪不得没有看见他。 “不但如此,我还害你变成这样。姐姐,现在我只要一想到我自己做过的这一切,就心如刀绞。” “无霜,到姐姐身旁来。”我朝她招了招手。 无霜跪着过来了。 “别这样,起来。”我用双手去搀扶她,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刚才在地上不停地划字已经化去了我全部的力量。 “姐姐,你就让我这样跪着吧,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无霜抱着我又开始流泪。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我该怎么办?要不我去找王爷吧。”她说完就要起立。 我摇头,“无霜,没用的,那张纸是白纸黑字在的。” “我真傻,姐姐。” 我摇头,“其实那只是我跟贝海开玩笑的话,我和他之间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现在老早就发生了,只是我的运气不好,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已。” “我是帮凶。”无霜又哭。 “无霜,不要哭了,司马敏是一个心机非常重的人,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你千万要记牢,从现在开始,你要留个心眼。” 无霜点点头,“姐姐,我现在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不,说不定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还厉害。你记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仍然和以前一样对她。刚才为什么不出来帮姐姐?” “姐姐,我怕,我只要一想到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就觉得全身发抖。”无霜急得又要哭了。 “她也是一个胆小的人,你看刚才姐姐不是把她吓跑了吗?你记牢,当你强的时候她只会往后退。” 虎落平阳被犬欺 无霜走后,我靠在那棵大树旁继续发呆。 今天司马敏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凭什么我要在这里自生自没,凭什么我要在这里自怨自艾,她既然要占领贝康的心,我这样做不是正遂她的愿吗?我就偏不让她如愿,气死她。 可是,现在我在冷宫,这是个特殊的地方,行动受到限制不说,连吃的东西都令人讨厌,总得想一个办法出来才对啊。 有了人陪就是不一样,早上司马敏和无霜两个人一来,转眼中午就到了,那个人又端着一碗东西来了。 我仰起头,看了看,唉,怎么办?又是一模一样的东西,难道他们煮了一锅专门跟我吃? “碗呢?”那人把新的放下后,就找早上送来的碗。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都用新的一碗东西换旧的一碗东西。 我不理他,甚至连头都没抬,谁知道他在跟我说话啊,连个“喂”字也没有。 “碗呢?”他提高了声音,对着我说。 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撒萱儿在兰苑时,这种人给我提鞋子都不配,现在我进了冷宫,他竟然对我大呼小叫的了。 再说了,这么大的一个皇宫,难道还差一个碗,值得你这样在乎吗? 不过,我还是没抬头,你难道没有长眼睛,不会自己看的吗?地上到处是碗的碎片。 这家伙也是牛的,看我不回答,竟然伸出了腿要来踢我了,我紧张得直冒冷汗,刚才跟司马敏一斗,已经没有体力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踢,刚想滚地,后面就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你这是做什么?” 贝康?这是贝康的声音?我惊喜地抬起头。可是,一想到他在皇上面前的表现,一想到他如此不相信我,我的心又冷了下来。 那人可能根本没有想到王爷会到冷宫来,吓得赶紧跪倒。 “小的叩见王爷。” 贝康只是不说话,静静地望着他。 把它吃了(1) 那人以为贝康没有听见,又说:“小的叩见王爷。” “我问你,你刚才要干什么?”贝康总算开口了,可是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是,我知道这是他已经生气了。 “小的……小的……小的……”他小的不出了,刚才的耀武扬威消失不见,真是势力的小人。 “小的什么?”贝康对着他飞起就是一脚。 那家伙连“哼”都不敢“哼”,滚了一下以后,依然跪在旁边。 “快说,要干什么?” 这下那人连回答都不敢了,只好低着头,那头都快碰到地面了。 “这是什么?”贝康的眼睛扫到了那碗食物。 “这是……这是……”那人又说不下去了。 “到底是什么?”贝康的声音已经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脚尖挑起那人的下巴,眼睛逼视着那人。 “午……午……膳。”那人吓得声音都开始发抖。 贝康又是一脚,先是踢翻了碗,然后朝着跪在地上的人。 “去,给我把管事的找来,叫他立刻滚到我的面前。立刻,马上,滚。”那个声音是怒火爆发的边缘。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站起来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贝康看也不看我一眼,然后踢开了那间房子的门,我只觉得一股霉味冲了出来,然后看到贝康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迈步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直到有两个人匆匆赶来,他还没有出来。 “叩见王爷。”我听到里面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 “出去。” 然后三个人出来了,贝康手指着那碗踢飞的东西,问。 “这是什么?” 那两个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全身不断的发抖。 “午膳?”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点头。 “好。”贝康点头,声音却平静得让人害怕。 “你们两个。”他手指着跪着的来两个人,“把它吃下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可是,又不敢违抗贝康的命令,只好一步一步地跪了过去。 把它吃了(2) 两个人面面相觑,可是,又不敢违抗贝康的命令,只好一步一步地跪了过去。 我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又想大笑。 今天这东西真是俏得很,先是司马敏脸上的各个部位都吃了,现在是——嗯?这两个是哪个厨房的管事?不管,不管,呵呵,反正我只要有的欣赏就够了。 那两人一步一步地跪过去。 那食物刚才被贝康的一脚踢得到处都有,现在要让这两个人吃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果然,两个人跪倒在那食物的旁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是不是还要我再说一遍?”贝康冷着声音问。 两人吓得连连摇头。 然后俯下身去,抓了一把。 我看着这个动作,只觉得一阵恶心,哎,刚才也亏了司马敏,怎么咽下去的。 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一把塞进嘴里。 几乎同时,两人“呕”的一声。 “不准吐出来,给我全部咽下去。”我都快忘了,后面站着一个督工。 那两人当然不敢违抗,直着喉咙咽了下去。 “呕。”这下是我忍不住了。 贝康看也不看我一眼,似乎没有我这个人。 他只是冷冷地吩咐,“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一颗也不准漏下。” 两个直着的头停顿了一下。 “怎么?有意见?”贝康抄着手臂淡淡地问。 于是,那两人又忙不迭地摇头。 我初始还看着他们,后来甚至连看也不敢看了,这东西?这东西真的吃下去?怎么吃啊? 可是,王爷都发命令了,能不吃吗?敢不吃吗?如果不吃还要不要小命了? 说不清两个人呕吐了多少次,反正我眯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地上什么反应也没有,我还以为他们没气了,谁知其中一个突然“呕”的一声,紧接着另一个也是“呕”的一声,我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都没死。不过经过这一次,想来两个人应该需要很长时间看到饭才会吃的下吧。 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请大家原谅单位断网我会尽量用早上和晚上的时间更新 继续吃 我本以为贝康已经走了,谁知今天咱贝王爷可是闲得很啊,依然负着手臂站在后面。 我真想说:“贝王爷,拜托你把这两人弄走吧。”可是,他都不理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他都不理我,我干嘛去跟他说话。再说看见他我还生气着呢。 “吃完了没有?”又是淡淡的声音。 可是,除了“呕”的声音已经没有其他声音了。 贝康四下看了一下,然后说:“好,既然吃饱喝足了,就马上给我起来做事。” 起来?做事?没搞错吧? “听见没有?”又是冷冷的声音。 两个人缓缓蠕动了一下。 “起来。”贝康对着其中的一人猛踢一脚。 看来这一脚是真的,那人突然杀猪般地嚎叫了一声,然后对着面前用力地呕吐。 这下可好,另一个人也不敢示弱,也是“呕、呕、呕”地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霎时,臭气冲天。 唉,真是作孽,像我冷宫岁不算一块风水宝地,但也是受人欢迎的地方,要不怎么今天会这么热闹呢?可是,被他们这么一闹我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那贝康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然后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句话。 “吐完了?吐完了就把它吃下去。” 呃?吃什么?这些恶心的东西?贝王爷,你今天脑袋被门夹了吧?这话我听着都觉得恶心啊 我估计那两人听完这话,连死的心都有了,只管不停地磕头。 “吃不吃?”声音平淡地没有起伏。 两人不敢摇头更不敢点头。 “好,既然不想吃,那我且问你们,你们烧了多少这东西?” 那人伸出一个手指。 “一碗?” 摇头。 “一锅?” 继续摇头。 贝康的脸色青得可怕,这两个傻东西难道不知道看人脸色的?也不瞧瞧贝康的脸都变成什么样的了。 贝康也不往下问了,飞起一脚,就把其中的一人给踢飞了。 把它给拆了 另一个人趴着只知道磕头了。 贝康似乎好不解恨,又是一脚。 他这样子,我还真怕他把这两人给踢死了,不过别说我没有力气,就是有力气我也不想救,谁让他们咎由自取呢。今天若不是贝康来了,看见他们在给我吃这东西,若不是他发现,我还不知道要面对这东西多少天呢。 “起来。”贝康冷冷地说。 可怜那两人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慢慢爬着过来。 “把它拆了。”贝康手指着后面的房子。 这两人只有出气就没有进气了,竟然让他们拆房子?也亏得他想得出的主意。 “王爷。”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说。 “什么?”贝康斜着眼睛说。 “小的只管厨房之内的事情。” “比如呢?”贝康竟然极有耐心地问了一句。 “比如研究……各位娘娘的喜好,制作……各式点心,还有……”那人喘了口气还想继续说。 “如此说来那东西是新近研究出来的?” “这个……” “不要用这个,那个的,给我说实话。”贝康说完又是一脚。 那人的汗水已经滴了一地,却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眼前这人是谁?”来这里,贝康第一次把眼光转向我。 “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两人朝着我又是一阵猛磕。 按本来的性格我早已动了恻隐之心,可是,我现在就当做没有看见,这种人长势利眼的人就应该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否则就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你们给我记牢,今天只是给你们一点小苦头吃吃,今后若给我发现再拿这种东西来,你们就小心你们的狗头吧。”天哪,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们竟然还只是一点小苦头,那如果是大苦头是怎么样的? 说完,也不看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娘娘们吃什么这里一样不能少。” 那两人早已经吓坏了,连忙磕头。 小姐,我来了 我觉得今天真是所有日子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只要一想到马上又可以吃美食了,我就兴奋得不行。 我做梦也想不到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3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到开心的事情竟然还有。也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我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真的就像从天上降下来似的。 “小姐。”她欢笑着向我奔来。 冬梅?是冬梅?我努力支撑起身子,是我的冬梅竟然回来了。 冬梅抱紧我,我的眼泪也簌簌地往下流。 “冬梅,你去哪里了,真是想死我了。” “小姐,我周游了王府一圈,然后又回到了你的身边。”冬梅看着我笑着说。 周游王府?我眼中满是不解。 “你看我先是做了烧火的丫鬟,只不过几天的时间我被派到了马房,待了一天,然后做了点心师。每次都是有人来领我,有人带我走。” 我心里明白,那必是贝康了,大概就是我的出走连累了冬梅,然后要让她尝遍生活的苦。这个小气的男人。 “今天怎么回事情?” “今天我做御膳房的厨师。” “打杂的吧?”我取笑她。 她立刻“咯咯咯”地笑了。 “然后那个一直领着我的人突然来找我,我就被打到了这里,看到小姐正在打瞌睡。” 我笑了笑,看着她,心里却倍感欣慰,还好,经过生活的磨练,她依然那样开心。 “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把分别后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情绪激动,特别是说到司马敏时,她杏眼圆睁。 “小姐,这人太可恶了。” “恩。”我点头,“我正在想应该用什么法子整她一下,实在太让人气愤了。” 她突然笑了。 我抬头,望着她,想到了? 她点头,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王爷是怎样整怜公主的? 当然记得,只从贝康整了无霜后,无霜现在看到贝康都是怕怕的。 不过我不喜欢那样的方法,对司马敏这个恶毒的人,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她实在显得太小儿科了。 生活大变样 有了冬梅就是不一样,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她整理了房子,其实,也就那么一个地方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关键是她动了一番心思。 也不知她从哪里找了一个师傅,在前后墙壁上各打了一个窗户。我这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女人一看见粉刷匠全身的浪漫细胞都起来了,缠着冬梅在屋顶上也砸了一个大窗户,这样不是可以躺在屋里数星星么。 事后我才知道,她是从外面偷偷地叫进来的,她说:“小姐,我们王府里的那些人,你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来。”然后,她丢给我一个白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讪笑着点头,只要有的享受,随便她怎么想。 然后我突发浪漫,要求冬梅在里面的地面上植草皮。冬梅受不了我的看看我,还是乖乖地去想办法,不一会儿,便拿着草皮来了。也对,这皇宫里什么东西没有,就看别人肯不肯给。 也亏得她前段时间到处“打短工”,谁也不知道她也被发配到冷宫来了,出去逛了一圈,便什么东西都齐全了,包括香喷喷的被子。 我舒服得在床上跳舞,然后抱着冬梅亲了她几下。 有了冬梅真是好啊,前后不过一天时间,我就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 食物已经不成问题,当天晚上,送来的东西差点堆满门口的空地。唉,舒服得直叹气,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畅快地吃过了呀。 吃完东西后,舒服地歪在床上看星星。 “冬梅,现在吃饱喝足,我得动脑筋了。” “好,小姐,只要你想得出,冬梅一定帮你做到。” “谢谢你。这次我们要拉上无霜。” 冬梅“腾”的从地上蹦起来,“不能去找她。” 我摆摆手,虽然无霜是一根筋到底的,但是是非曲折还是能分清的,现在她看着司马敏吓也吓死了,难道心还会像着她? 我看着头顶不断闪烁的星星,心里想:司马敏,你就等着接招吧。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 第二天一早,无霜又出现在冷宫前,我心里虽然非常开心,但还是跟她比划,“冷宫不比其他地方,在这里出现如果被其他人看见,容易引起闲言碎语,以后可千万要小心。” 无霜一脸谨慎地点头,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好像一下长大了许多。 我又“告诉”她,“司马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你千万记得以前一天她那里跑几趟,现在一趟也不能少,任何语句、动作都不能泄露你已经知道她的为人了。” “姐姐,昨晚我回去想了,我一个身怀武功的人难道还怕她一个弱女子不成、” 我摇头,“无霜,一个武功再高的人也斗不过一个心机很重的人。” 她看看我,然后说:“姐姐,我真的不会装,但是我答应你尽量在她面前把戏演好。”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 “无霜,姐姐的做人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次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无霜不断点头,“姐姐,她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不管你怎样做,无霜一定支持你,无霜也会鼎力相助。” 等的就是这句话。 下午,冬梅回来,带来了我让她去准备的药粉,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 “再过两天王爷就要和司马敏完婚了。” 我点头,贝康,没想到你昨天看过我现在生活的状况,竟然还有心思和司马敏结婚。好,那么就先解决了司马敏,再来解决你。 “还有两天,你得感觉把人去物色好。” 冬梅点点头,对我说:“小姐,你可要保重。” 我点头,现在支持我的唯一信念就是一定要让司马敏吃点苦头,当然会保护好自己。 果然,冬梅走后不久,无霜也悄悄地来了。 “姐姐,这可怎么办?王爷就要和司马敏完婚了。”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还有两天,我们的事情应该来的及,你千万记得明天晚上无论如何要来这里一趟,我们要商量那天的事情。”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2) 第二天晚上,无霜准时出现在冷宫。 刚好冬梅也从外面回来。 两人出去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四周的情况,然后又悄悄地回来了,并且掩上了门。 “小姐,这两天我在东街发现了一个人,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每天早上他都会出现,而且这个人父母已经双亡。今天早上我去试探了一下,发现他不会拳脚功夫。”冬梅先跟我说了她的发现。 这样的人确实适合我们做这件事情。 “无霜,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王府里加派了一些人手,巡逻的人也比以前增多了很多,门口对进出的人盘查更加严了一点。” 我点点头,对我们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坏消息。估计明天进出的人一多之后,盘查会更加严厉一点。 “有没有什么办法混进去呢?” 本来自己导演了这场好戏,当然想亲眼看一看的,事先甚至已经想好了就趴在屋顶上面,很多书里不是描写了吗,揭开一张瓦片往下看。不过如果实在难以混进去,那么就让冬梅和那个小子进去。 无霜看看我,然后摇摇头,冬梅看看我,也摇摇头。 我想起以前和冬梅一起去大街上闲逛的日子,一般都是翻墙而去,而且我们找的那个位置巡逻的人很少,一般不易被人察觉。 于是,灵机一动,“翻墙。”我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冬梅许是也想到了,举手同意了。 “好,明天冬梅就侯在王府的墙角处,或者比较远一点的地方,如果能够混进来再好,实在混不进来就爬墙。无霜你负责把两个人引进王爷和司马敏洞房的地方。” 两人都点点头。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看着两人,此刻,两人的眼睛正热切地望着我。我心里一阵感动。司马敏侮辱地只是我,虽然她在无霜面前不断挑拨离间,但是对无霜确实也不错,可是,现在就因为我铁了心的要找司马敏算账,这两人就无怨无悔地跟在我的身旁。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3) 我望着她俩,然后比划:“你们两个等今晚夜深人静之后,先去踩一下点,然后回来告诉我。” 两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点头,然后领命而去。 时间似乎过得非常缓慢,我在冷宫中等得无聊,感觉都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碎碎的脚步声,两个人终于回来了。 “小姐,翻墙进王府的地方离王爷他们洞房花烛的林苑相距不远,但是要躲过一岗巡逻的御林军。而且,沿路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冬梅背着那么大的一个人非常引人注目。” 冬梅一进门就着急地说。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 “沿路不是有很多山头吗?” “那个地方非常开阔,听说本来就是给未来王妃准备的,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物。” 给未来的王妃?呵呵,我在心里冷笑,司马敏,你真是好手段,终于给你扫清了障碍,难道如此的迫不及待了吗?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这个计划就这样流产,我可是心有不甘的。 “要不就把计划提前?” 什么意思,我用眼神询问冬梅。 “趁着今晚天色较黑,夜深后,那些巡逻的人警惕心也比较低,我们那小子弄进来,然后把他藏在床底。” 一直到明天晚上,这时间太长了吧,难道他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小姐,你忘记了?怜公主曾经睡过三天三夜呢。” 冬梅说完笑着望着无霜。 无霜把脸一板,“死丫头,我现在可是公主,你造反了不成,竟敢取笑我。”说完自己却笑了。 “无霜,没关系,如果今晚就把那小子弄进来,冬梅就要和他去同床共枕了,只不过是在床底。” “啊。”无霜哑然失笑,“为什么?” “我们计划中的安排就是这样的。冬梅把那小子弄到床底后,时刻注意他的反应,并且不要忘记给药。” 冬梅的脸“刷”的就红了。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4) 冬梅的脸“刷”地就红了,然后快速低下了头。 我的心头却不由一热。 当初把这份计划告诉冬梅时,这一步我迟迟不肯说,后来还是冬梅主动提出来的。事实上如果要这样做,这一步是非走不可的,因为必须有一个人管着那小子,控制好时间,时刻给他喂药。而在这件事情上,冬梅算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这便是几天来我一直思考的问题,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却要把一个真心待我的人的名声搭了进去,这样做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可是,冬梅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小姐,是我心甘情愿的,反正这一辈子我只是打算一直陪着小姐了的,管他名声不名声的。” 所以当我刚才对着无霜说出那句话时,懊悔得差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不过想想也是迟早要让她知道的。 “姐姐,要不就今晚行动吧,刚好我可以做冬梅的帮手。”无霜跃跃欲试。 我看着她俩一脸的坚决,然后点点头,把她俩招到眼前开始比划。 “今晚就翻墙出去,不管那小子有没有睡觉,都先把他迷倒,然后背回来,直接塞到床下。冬梅,你上次用过药,应该会控制好药量。” 只听无霜“啊”的一声惊叫,我和冬梅连忙把她的嘴捂住。 好不容易等她平息了激动的心情,我们才敢把手放下来。 “冬梅,你要死了,上次竟然是你下的手。”无霜瞪着冬梅。 “嘿嘿嘿嘿。”冬梅讪笑着,“不是没有办法吗?王爷下了死命令。” “亏我现在像姐姐一下疼你。” “得了吧,谁是谁的姐姐还不知道呢。” 两人竟然开始拌嘴。 “行了,行了。”真是两个小孩子,都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为这种事而生气。 “不停。”两人竟然难得的异口同声。 我晕,冬梅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如此孩子气了。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5) 两人争了半天,最后竟然嬉皮笑脸地肩并肩地出去了。 我差点被这两人气死。赶紧拖住两个人,检查应该带的东西,总算还好,闹归闹,冬梅还是比较细心的,每一种药都包了不同的剂量带在身边。 走的时候无霜跟我说,冬梅和那小子进入洞房的床下时会给我报信。 这一晚几乎不敢合眼,老是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无霜的脚步声,以至于一次次地风吹草动都忍不住去看一看。 在漫长的等待中,无霜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躺在地上“咕咕咕咕”地笑着。 “快说。”我拿眼瞪她。 “姐姐,你就放心吧,冬梅已经和那小子同床共眠了。”说完又笑。 “别笑了,一字不漏地给我讲讲吧。” “冬梅把我带到那小子住的地方,那可真是差劲,我简直怀疑一阵大风就会把那房子吹倒。比我以前住的还要差,我已经再怎么说也是风吹不倒,雨淋不着的地方。所以,选地方……” “停。”我连忙用手制止了她,这样讲下去到天亮也说不完,“拜托,说重点。” “姐姐,你刚才不是要我一字不漏地说吗?” 我…… 我晕死。 “不过说真话,我是停佩服冬梅的,找了这么一个人。这小子就是烂掉了也没人知道。但是长相倒挺不错,我们带去的衣服换上后,怎么肯都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小伙,真是可惜……” “无霜,求你往说吧。”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兴奋,话痨得让我抓狂。 “总算还好那房子虽然四面漏风,我们把迷|药吹进去的时候,那小子马上就倒下睡着了。” 哎,这人前后颠倒,总是先迷倒了才能穿衣服吧。 “然后我们就背着他来到了王府的墙上。” “一路上没有碰见什么人吧?” “没有,谁吃饱了没事干,半夜上屋顶做什么?” 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6) 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抬眼望着她。 “我们带着他走屋顶的呀。”无霜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理所当然地说。 “你们两个这么厉害?”我张大嘴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今天大街上特热闹,都已经二更了还是人声鼎沸的,我和冬梅等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安静下来,没办法,我们只好出此下策。至于走屋顶是小意思,明天晚上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无霜挥挥手,随意地说。 “怎么?” “带你去看好戏啊,难道你不想看?” 看,看,当然要看。难得无霜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然后呢?” “冬梅先从窗户下,然后我把那小子递进去,然后两个人都睡进去就完了。” “完了?” “完了呀。” 天,我在这里担惊受怕,她却是云淡风轻。 我不死心,又比划:“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接下来就看冬梅的了,把药下好,然后到时推出来就行。” “你不要忘记,你也是有任务的。” “知道了,明天你就等在这里吧。” 说完,她起身就走。 而我却睡不着了。 第一步已经朝着我们设想的发展了,最重要的是在明天,是否会顺利?只要其中任何一个步骤出了差错,我们三个人都会有杀头之祸。我死还是小事,如果把她们两个也连累进来,那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安心的。 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有合眼,脑中盘算着每一步,想着如果这件事情出了差错应该怎么办?每一步都重新细心想了一遍。 天色微亮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可是,又突然惊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人注视着我,于是睁开眼,果然看见了一个一晃而过的影子,连忙追了出去,除了风吹着树叶,另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难道是我神经太紧张了,于是,回屋重新躺好。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7) 一整天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会儿想着冬梅和那人在床下会不会有什么事情?那人会不会突然苏醒,然后大喊大叫。一会儿又想无霜会不会忘记晚上带我上屋顶的事情。 总之是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天,连饭也没吃。 想来这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一个弃妇,而本该属于我的夫今天又要和一个女子拜堂成亲了,所以,当看到满满的食物丝毫未动时,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我。 天色渐暗,无霜终于出现。 她今天似乎打扮得特别漂亮,不过我没有多大心思却观察,拉着她的手就走。 “等等。姐姐,你这样子是出不来这里的。” 她拿出一套男仆的衣服,然后让我换上。 再出来时,天色已经大暗。 我着急得不行。 “傻姐姐,哪有这么早,这会儿王爷正陪着人喝酒呢。” 我心里一痛,王爷,曾经是我多么亲近的人,可是,现在他他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人,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唯一的念头,那就是废了司马敏。 无霜的轻功果然十分了得,哪怕拉着我,也只是几个起落,便出了皇宫,直奔王府而去。 王府内张灯结彩,每一个角落都是人声鼎沸的。 无霜带着我趴在一个屋顶上,然后轻声说:“中午的时候,我去替换了一下冬梅,让她解决了一下内急,补充了一下体力,如果按照设想的,那小子醒来的时辰跟外面喜宴结束的时辰差不多。” “会不会有什么偏差?”我用手比划。 “我师傅秘制了一种药,可是随意控制人的醒和睡,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只觉得都是汗,要让一种药物来随意地控制一个人的睡眠程度,听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能行吗? 等着前面的一队人巡逻过后,无霜又拉起了我,轻盈的跳起,脚尖微微点了一下屋顶,转眼已在十米开外。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8) 然后,无霜带着我在一个屋顶上停了下来。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姐姐,这就是林苑。今晚上王爷和司马敏会在这间屋子洞房花烛。你就趴在屋顶,司马敏没有功夫,你不用防备。但是王爷不同,他是武林中的高手,所以,你记得千万要小心。” 这是无霜第一次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似乎经过了这一次的变故,她一下长大了很多。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既然是武林中的高手,那么肯定很容易地就会看出问题:“他会不会发现司马敏用药,而认为是被人陷害的?” “昨天我和冬梅商议,用药的时间要控制得很好,从药性发作到结束时间要非常短,短到王爷一发现,两人一吓醒就没有为止。” 我头大,这个问题事先确实没有想过,我对于这些药的了解都是源于在原先世界的书上看到过,至于具体怎么用时真的一点也没想过。 “姐姐,你放心吧,冬梅在自己身上试了好几次了。”无霜在耳边“咯咯”地笑。 这丫头,真是没想到,心有如此细。 “那她是怎么解的?不是说只要两个人……”我不无担心。 “我手上有解药。我离开师傅时从他那里偷了很多的药。”我这才放了心。 无霜又说:“姐姐,你就呆在这里,等下面结束后我会来带你。”我要去大堂,等发现差不多的时间来给司马敏下药。“ 我点点头,然后揭开了一张瓦片偷偷地往下看。 只见下面两支红烛高烧,司马敏穿着大红的衣服,盖着一块喜帕,端坐在床沿。 我的心里不由五味参杂,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不定此刻坐在这里的应该是我。我转念又一想,这贝康不问青红皂白,随随便便就相信了别人的话,这样的男人我也不稀罕。 此刻,冬梅是不是就在床下,可怜的冬梅,为了她的小姐在这张床下已经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此刻她的心里也在承受着煎熬吧。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9)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司马敏头上顶着那么重的东西依然坐的端端正正的。此刻,她的心里应该是多么的开心,可惜,她的这个梦想马上就要被我摧毁了。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我在心里问自己。可是,一想到她那张嚣张的脸,一想到她倚在皇上身旁柔声地告状,我的怒气就难以控制地上来了。再说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再要收也收不回来了。我有那份心思还不如操心一下万一失败后自己要面对的一切吧。 门被轻轻推开,我探头一看,原来是无霜,那么就是说贝康那边快要结束了?他马上就要过来的?我的心跳一下子加速,好戏就快开场了。 无霜进屋后,先抬头看了一眼我,然后冲着我灿烂的一笑,我也朝她点点头,然后她对我比划了一下,我赶紧换了一个自己,把瓦片缝留得小了一点。 “小敏。”无霜走到司马敏的身边,那柔软的声音突然令我心中一滞。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开始就想到了要无霜帮忙,却从没有想到是不是应该信任她?想到这里,我突然想暗暗地骂自己,她已经为这件事情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自己竟然还不相信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然后她又对着司马敏身旁的两个丫鬟说:“你们两个退下。” “是。”两人施了施万福然后退下来。 然后我听到了司马敏的声音从喜帕的下方传来。 “霜儿,你怎么来了?” “我怕小敏饿着,你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吃东西了,所以偷偷给你送点东西来。现在你可是王妃了,千万不能把你饿坏。” “霜儿,不要这么叫。”司马敏虽然这样说,可是却是嘴里含笑,我想:她其实是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吧。 “小敏,怕什么,这里只有我和你。来,趁王爷还没有来之前,我喂你一点东西,这样你才有精力和王爷缠绵啊。”无霜笑着拿出了身后的东西。 关于更新我记得前天跟大家说明过了单位断网 本来今天早上已经可以上了的我也更了一章但是第二章再更的时候就发现网上不去了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0) 无霜笑着拿出了身后的东西。 我朝下望了一下,无霜的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糕,另一只手上端着一杯东西,那里面是什么?茶?助情花是不是就是在那里面? 这个时候,床下的冬梅是不是也已经动手了? 可是,司马敏轻轻摇了摇头,“霜儿,谢谢你的好意,我要等着与王爷喝过合欢酒后才能吃东西。” 我趴在上面一听,要是她不肯喝,这可怎么办? 无霜也比较着急,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然后竟然开始撒娇:“小敏,无霜可是想着你,特意把东西拿给你来吃的,你竟然不要吃,真让我伤心。” 司马敏轻轻笑了笑,然后说:“要不给我点茶喝,我是真口渴了。” 我的心突然用力一跳,成了。 无霜的脸上也洋溢了笑容,然后把杯子递给司马敏,看着她喝了下去。 然后,她轻轻推开了前面的窗户,又退出了房间。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下面,感觉眼睛已经开始胀痛,可是,下面依然没有动静,不由着急起来。 就在这时,床底下推出了一个人,接着冬梅出来了,踢了那人一脚,然后从窗户口爬了出来,又随手掩上了窗户,一下子纵到了屋顶上。 我抱着她,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只是拍着她背的那只手微微颤抖。 “小姐,看下面。”冬梅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继续往下看,冬梅也在我的身边趴下,然后轻轻揭开一张瓦片,往下望去。 只见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上的筋骨,然后打量着房间。 司马敏许是听到了动静,然后轻声问:“谁?” “这小子的药提前吃了,药量也比司马敏的要稍多一点,否则,他从床下出来后会溜走。”冬梅在我耳边说。 我点点头,也是,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他的药性什么时候会发作?”我向冬梅比划。 “应该差不多了。”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1) 只是这会儿的功夫,下面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只见那小子脚步微微踉跄,然后一下撕了自己的衣服,看着床边的司马敏“嘿嘿”地笑了一声:“娘子,小娘子。” 司马敏吓得一下扯掉了头上的喜帕,然后手指着那个人,却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我看着她此时的样子,心里不由痛快,司马敏,你想不到吧,平常你不是手指着鼻子,用恶毒的语言攻击我吗?今天尝到苦头了吧? “你……你……你是何人?来……”她还没有说出下面的一个字,那嘴已经被那人捂上。 “小娘子,莫嚷莫嚷。”说完就用那嘴去贴司马敏的嘴。 我看到旁边的冬梅转过头,若不是夜色遮掩,我估计此时她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了。 司马敏吓得哭了出来,可是,两只手被那人紧紧抓住,却又不能动弹,只好徒劳地扭动着身子。 从我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此时的她含黛秀眉,小巧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嘴,再加上梨花带雨的。哪怕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已经把持不住,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服了助情花的。 毕竟是一个女子,力气哪敌得过一个大男人,再说碰到这种情况估计她的心早就乱了,除了“嘤嘤“的哭泣竟然也别无他法了。 到后来她的嘴巴也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已经被那人堵住。 那人显然已经热血沸腾,双手胡乱摸着司马敏的上身下身,还不时地把手伸进司马敏的衣服内,猴急得不得了。 司马敏的药性还没有发作,所以此时的痛苦可想而知,这个人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恐怕这个时候她也根本想不到怎样不让王爷看到这场面。 我看着她痛哭流涕、大汗淋漓的样子,心里不觉一软,身子微微一动。 “小姐。”冬梅拉住了我的手。 我转过头去,只见冬梅对我微微摇头。 我幽幽叹息一声。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2) 许是司马敏的药性也已经发作,她的两只眼睛渐渐开始发直,原本抗拒的身体也停了下来,双手竟然不自觉地攀上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喜上眉梢,抓着司马敏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嚷着:“娘子,娘子。” “这药厉害不?”我向冬梅比划。 冬梅转过头,然后我看见了她的耳朵红红的,奇怪?心念一动,忽然明白了。 “浑身燥热得不行,只想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冬梅缓缓地说,脸上却是心有余悸。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果然,司马敏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她的双手已经从那人的脖子上拿了下来撕着自己身上的大红衣裳,然后身子不停扭动,头也微微向后仰着。 我看着下面的两个人,疯狂地撕着对方的衣服,偏偏心越急衣服是越难撕破,然后两人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接着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不由对冬梅和无霜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时间怎么会控制得这么好? 只见贝康踩着醉步缓缓走进了洞房。 而床上的两人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响动,那人的衣服已经成功除掉,司马敏也脱得只剩下身上的一件秽衣。 贝康看着床上的两个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所有的仇恨突然在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心里留下得只有畅快。畅快啊,实在是太畅快了。 只见贝康站在原地,然后揉了揉眼睛,接着竟然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我和冬梅心里皆是一惊,然后无霜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的身旁。 “怎么了?”我用眼神询问左右的两个人。 “不知道。”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轻声回答。 因为准确得掐过时辰,所以无霜和冬梅给他们下得药量都非常轻,此刻,贝康退出洞房,如果药效过了怎么办? 这贝康怎么了?难道他醉得不认识司马敏了,还是怎么回事情?我看着那紧闭的门,心里着急得实在不得了。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3) 这贝康怎么了?难道他醉得不认识司马敏了,还是怎么回事情?我看着那紧闭的门,心里着急得实在不得了。 “快回来,快回来。”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怀着着急的心情,希望贝康能够及时出现在屋里。 许是上天感应到了我的呼唤,然后门“啪”的一声被踢开了,贝康重新走了进来,嘴里喃喃地说:“没走错,确实是这里。” 原来他刚才真的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我看着他傻傻的样子,突然想爆笑。 床上的两人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已经开始翻云覆雨。 然后贝康又做了一个让我们大跌眼镜的动作,他拉开椅子,在桌旁做了下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竟然开始饮茶。 他竟然不激动?看着自己的新婚妃子在自己的眼前和别的男人给自己带绿帽子,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慢慢品茶?这又是哪一出? 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似乎终于喝好了,然后他站了起来,又朝门外走去。这个贝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他来到了门外,然后我们听到了他的声音,“来人。” 马上听见了有人小跑过来的声音:“去,赶紧把皇上请来,就说王爷有重要的事情。” 也只有今天因为他是新郎官才有权利对皇上用这个“请”字,否则恐怕皇上早已龙颜大怒了。 “把皇上请来,下面的戏还不散了?”冬梅轻声说。 “皇上还在前厅,没走呢。”无霜轻声答,“我可是应付了好一会儿才来的,抓着我的手就是不肯放。”她轻声嘀咕。 我咧开嘴笑了,美色本就没有人抵挡得了,更何况是花心皇上。 然后就没有见贝康再进门,而床上的两人已经开始“嘿咻嘿咻”。 我对这样的香艳剧不感兴趣,所以就转过了头,冬梅因为羞涩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有咱们的无霜姑娘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4) 我对这样的香艳剧不感兴趣,所以就转过了头,冬梅因为羞涩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有咱们的无霜姑娘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 “姐姐,难道真的有这么舒服,你看司马敏的脸上。”无霜拉着我的手说。 我往下一看,果然看见了司马敏一脸的迷醉。 紧接着,听到了门外有人传:“皇上……”刚说了两字,就没有声音了,估计是被人捂住了嘴。 然后我听到了贝康轻声的呵斥:“全部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准上前。” 接着是皇上的声音:“康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么还在这里?” “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求见父皇,请父皇饶恕儿臣刚才的无理。” “呵呵,康儿,今天你是最大的。快说,什么事?” “请父皇随儿臣进屋。” “康儿,这是你们的洞房。”皇上的声音中已有不悦。 “儿臣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父皇一说。” 然后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贝康引着皇上来到了床前,皇上看着床上翻来覆去的两个人,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手指点着那两个人。 “康儿,这……这……这……”这了半天,那皇帝老子就是这不下去了。这种事情他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的吧。 奇怪的是,那贝康好像觉得此事跟自己无关似的的,负着双臂只是目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人。 “康儿,康儿,快让他们停了,停了。”皇帝跺着脚说。 贝康看了看皇上,然后说:“父皇,这个时候让他们停了……”他犹豫着说,难道按照他的意思还要让他们做完了不成。 “康儿,她是你的妃子。” “父皇,她现在还能做我的妃子吗?”贝康淡淡地问。 原来刚才是故意不把两人拆开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要司马敏?既然不要为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亲口跟皇上说呢。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5) 皇上一下被噎住了,这样的人怎么做贝康的妃子。 他退了两步,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康儿,传人,推出去斩了。” “两个?” 皇上的眼睛甚至不愿在那里再看一眼。 床上的两人显然已经到了高嘲,皇上终于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或许是吓到了他们,或许是药效到了,只见司马敏转头看了看外面,突然“啊”的尖叫一声。 她看了看不着寸缕的自己,又看了看床上另一个不挂一丝的人,然后又“啊”的开始飙音。 我赶紧用双手塞上耳朵,这声音实在太恐怖了。冬梅和无霜做和我一样的动作,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司马敏一边喊着,一边下床,然后跑了出去。 我睁大了眼睛,她竟然就这样跑了出去,要知道她身上可是什么也没穿。 贝康竟然也没动。 倒是无霜身形一动,想要起立。 冬梅赶紧拉住她。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贝康怎么回事情,好像一切跟他无关似的,只是看了一场闹剧,竟然任凭司马敏这样跑出去,再怎么说也是刚拜堂成亲了的吧。 倒是皇上身形一动,一下扯了床上的被单,然后快速裹住了司马敏。 司马敏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旧挣扎着要往外跑,嘴里“啊,啊”地叫着。 “敏儿。”皇上喊,声音里都是痛惜,“敏儿。”然后把她的都转了过来。 司马敏仰着头,双眼却不知道望着哪里,我仔细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竟然是空洞的。她的双手乱舞,她的嘴里没停。她难道疯了?她疯了? 我的心里一痛,我怕只想着要好好整治她一下,那时脑中整天就是这个念头,特别是只要她用手指点着我,骂我哑巴时,我更加难以控制住自己心里的痛苦,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样做会把她逼疯,我也不想把她逼疯。 司马敏,你就接招吧(16) 下面已经乱成一团,皇上正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传太医,传太医。” 贝康冷眼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过敏,我感觉他走向喜床的时候好像抬头望了一下我们,吓得我立刻缩了身。贝康让那人立时穿了衣服,那人可能还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情。是啊,醒来时看到了自己在漂亮的婚房里,眼前坐着穿着大红衣服,盖着喜帕的美娇娘,和她云雨的时候她却突然疯了。 司马敏的尖叫声除了换气的时候停过外,另外所有的时候都长叫不歇,她脸上的惊恐中夹杂着一丝痛苦,让人不忍目睹。 我们三个人默默地退了下来,找了一个幽静的角落然后发呆。 无霜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不管司马敏是怎样的人,毕竟她们两个曾经相互扶持着走过一段时间。 我看着地面,心里一直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按照原先的设想是贝康进来后看见司马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肯定会盛怒。然后我想着他或许会禀明皇上,然后把司马敏贬了。 我本还想着,司马敏这样的行径是绝对不会被贝康所接纳的,但是皇上如此喜欢她,最多她也是被打入冷宫而已。 而我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4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而我也只是因为在冷宫的滋味太不好受,想让她来尝一下如此而已,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风云突变。 “小姐。”冬梅摸着我的手,“说起来我们是应该感到内疚的,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把人家逼成这个样子。可是,小姐,你想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在是因为她的做法实在太让我们忍无可忍了。” 是啊,若不是她欺人太甚,我怎么会想到要去咬她一口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是无法预料的。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姐,你只要这么想,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很可能疯的就是你。”冬梅继续说。 我点点头,虽然冬梅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只要一想到司马敏那张惊恐的脸,心里便充满了内疚。 我有开口的希望?(1) 这次事情过后,我和冬梅开始整日在冷宫面前发呆。 没有太阳,没有人声,这生活过得说有多无趣就有多无趣。 无霜偶然过来,和我们说说司马敏的事情。皇上请了很多太医束手无策,皇上终日皱眉不展,不管如何繁忙,都要前去探望。总之一句话,她过得比我可好多了。 我还知道了自从这件事情后,贝康拒绝了皇上的几次指婚,甚至以死相逼。 这天,我和冬梅正在大眼瞪小眼,我的眼前突然一暗,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贝海。 我一下跳了起来,差点冲上去抱住他,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垂下两只手讪讪地笑着。 贝海低着头,冲我笑。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激动地双手比划。在这里哪怕看见送饭的都是倍感亲切的,更何况是贝海了。 他依然微笑,然后点点头。 “你的嘴……”难不成五十杖责后他变成哑巴了? 他终于开口,“能说话。如果早知道你看见我如此兴奋,我应该早点过来。” 我摆摆手,冷宫可不是什么好的地方?像我这样的人哪怕里面呆一辈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贝海不同,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 “冬梅,我想问一下你小姐的一些事情,不到放不方便?” “三王爷,您尽管问,只要是冬梅知道的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 “这次去关外,我碰到了撒将军的一位故人。当听我说起你的事情的时候,他非常诧异,说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知道撒将军的女儿不但漂亮玲珑,而且能言善辩。” 贝海说到这里,眼睛紧紧盯着冬梅。 我也愕然,难道撒萱儿不是一生下就是哑巴? 冬梅低着头,然后说:“这个事情冬梅也不是很清楚。” “冬梅,难道你忍心让你的小姐一辈子都生活在开不了口的痛苦里?” 冬梅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有开口的希望?(2) “冬梅。” 我看着贝海急切的脸,心里也一阵紧张,难道他真的要让我这个哑巴重新开口说话? 冬梅说:“老爷曾经遍访名医,但都束手无策,所以三王爷,小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的。” “冬梅,只要有最后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老爷生前说或许这样也好。” 这下我听得倒奇怪了,难道撒萱儿的爹竟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康复? “冬梅。”贝海厉声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贝海,然后说:“老爷因为骁勇善战,所以一直深得皇上的喜爱。有一年,老爷又被皇上派去用兵。那一年边关似乎极不安定,一直到过年老爷都没有回家。” 贝海点头,“是,后来父皇亲自出征。” “就在这时小姐得病了,起初小姐和夫人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所以自己随便抓了一些药吃吃。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姐的病非但没有减轻,还越来越厉害,夫人赶紧找了郎中,才知道小姐得了伤寒。”冬梅说到这里,许是记起了那段日子,又开始流泪。 “可怜夫人吓得手足无措,急忙修书一份快马送给老爷。几天后,老爷让人送了书信过来,并且命人带来了几副中药,并说是太医针对伤寒写得药方,让小姐赶紧服了。” “后来呢?”贝海问。 “那几副中药起效极快,小姐服用了之后身体立马好转。可是,同时我们发现小姐开不了声。夫人又赶紧请了郎中,郎中说只是大病初愈的缘故,休息一下就可。可是,一直到老爷回来小姐还是发不了声。然后遍寻良医都说是因为小姐服用了一种剧毒的药物才导致小姐失声。” “因为太医的中药?”贝海问。 “后来我们才想到老爷差人送来药的那个人并不是撒家的仆人,而老爷说确实是把药交给了撒家的仆人。” “难道被人中间动了手脚?” “我们猜测这药极有可能在路上被人动了手脚。”冬梅点头。 我有开口的希望?(3) “我们猜测这药极有可能在路上被人动了手脚。”冬梅点头,“然后老爷派了不少人沿途寻找撒家的仆人,但回报皆说找不到踪迹。老爷说,那就是凶多吉少了。我们所幸的是那个人只加了致人失声的药,如果是……”冬梅止了声,我想她的后半句是不是说如果是夺人命的,那可真是糟了。 贝海点点头,“我听闻撒将军行事非常低调,平时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 冬梅说:“关于其中的原因,老爷和夫人一直猜测不透,最大的可能是因为皇上对老爷的喜欢而招来朝中或军中某些人的嫉妒。” 我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贝海和冬梅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原来古代朝中的明争暗斗竟然如此厉害,那时候撒萱儿几岁,还是一个孩子啊,他们竟然对这么一个孩子痛下毒手,所幸的是他们良知未泯,否则的话我就是另一种生活了。 “冬梅,你刚才说老爷遍寻名医……” 冬梅摇头,“是的,老爷找了江湖上很多医生,都说这种药药性太毒,它几乎是一招致死的。我们后来想起来小姐第一次吃完药后就发现发不了声了。” “我知道。”旁边忽然有人开口。 三人均转头,只见无霜正站在大树底下,然后她走了出来,向贝海施礼。 我的心里一阵激动,难道撒萱儿的嗓子真的是因为服用剧毒的药?如果无霜知道这种药,那是不是意味着也有解药了?那真是太好了。 “怜公主,能否请你……” “三王爷,请你叫我无霜吧。”无霜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恳求。 “无霜姑娘。”贝海果然改口,“能否告知那是什么药?” “我曾听师傅说过确实有一种剧毒无比的药。这种药原是关外的人在使用,然后逐渐传了进来。我师傅曾经潜心研究,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解药?” “也就是说你师傅可能会有解药?” 无霜看了看贝海,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我有开口的希望?(4) 新的希望重新被燃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嗓子有一天竟然会有治愈的可能。 冬梅差点跳了起来,“无霜,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说完,竟然拉着无霜的手就走。这个傻冬梅,无霜的师傅又不是近在眼前,说走就能见到了的。 “慢。”贝海止住了冬梅。 “怎么了?”两人止住了脚步。 “无霜的身份今日不同往日,她已经贵为公主,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 “那怎么办?”无霜和冬梅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要不我向皇上请求不要做公主了。”无霜说。 我看着无霜,心中的感动不能说没有,当初她因为做了公主后能和贝海更近一步,是如何的欢喜雀跃,可是,如今为了我,她却宁愿公主也不要做了。 贝海也有点意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无霜,然后说:“难道你宁愿连公主的身份也不要?” 无霜的语气中难得的坚定,“如果没有公主的身份,能让我方便地去找师傅,我可以不要。” 贝海的眼里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然后说:“父皇的话就是圣旨,好端端地怎么能不做呢?不要说这么傻气的话。” 这是贝海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无霜说话。 无霜听完竟然红了脸,然后羞涩地低下了头。 贝海看了看我,然后说:“今天我去找一个人,你们等我的消息。如果可以,那就要麻烦无霜姑娘和我一同前往了。至于冬梅你就安心地留在这里。” 无霜连忙摇手,“三王爷,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无霜能有今天,全是姐姐的功劳,我很乐意为姐姐做这件事情。” “如此就辛苦你了。”贝海又低着头对无霜说,然后他转头对冬梅说:“冬梅,如果有空,在这段时间教给你小姐一种防身术。” 后来,我才知道贝海是多么的有远见,冬梅教我的防身术救了我这条命,当然这只是后话。 我们在一起吧(1) 我马上就知道了贝海所找的那个人,因为下午那个人就兴冲冲地跑来了。 我觉得很困惑,我本来以为冷宫是找人晦气的地方,是人远而避之的地方,可是,他们好像很喜欢来,就像眼前的这个人。 我冷眼看着他,如果说在这里我恨什么人的话,除了司马敏就是他了,可是司马敏现在对我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眼前的人可不同。 “萱儿。”他温柔地叫我。 我充耳不闻,冬梅一向把我的安全认为是最重要的事情,上午贝海一说,她就逼着我开始练习抓虫子,完全不知道循序渐进。 “萱儿。”他又向我走近一步,然后蹲下身。 我是不是应该感动?我是不是应该痛哭流涕?我们的王爷,我们的贝康王爷竟然蹲下身子和我说话呢。 我站了起来,冬梅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虫子呢,怎么一会儿的时间连虫子也不见了。 “萱儿。”他也站了起来,然后别正我的脸。 “你是谁?”我瞪他一眼。 他突然笑了,唉,真是妖孽,笑起来让人别不开眼。我赶紧提醒自己,他这是使用美男计呢,千万别上当,千万别上当。 只听他笑着说:“还好,脾气还是这么大,是爷的萱儿,没错。” “谁是你的萱儿?”我继续瞪他。 “刚才贝海来找我,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好了,就这样一句话?哦,我的天,我爬去吐血去。 他和司马敏在禁区做两个人的游戏,差点让我伤心死。他把我抓来,恨不得对我千刀万剐的。他和司马敏在皇帝老儿面前齐齐坐着,让我牙都痒痒的。还有他竟然与司马敏完婚,全不管我在冷宫如何的痛苦。 他竟然就这样好了,只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轻描淡写地话好了? 我挣脱他的手,然后走进了屋里,他接着跟了进来。 “出去。”我手指着门口。 他恍若未见,依然嬉笑着走了进来。 我们在一起吧(2) 好,好,我点头,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就是了。 于是我起身就往外走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我看着那手,恨不得在那上面看出一个洞来。 “萱儿,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我摇头,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解释还有用吗? “萱儿。” 我真的想怒喝一声,“萱儿”、“萱儿”的,难道我跟你很熟吗? “萱儿,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这段日子我也不好过。我告诉过你,你不要离开我,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我留下来做什么?留下来看你和司马敏在禁区你表演成|人电影?”我在纸上挥舞,这是前几天无霜拿来的,说是为了我和她交流的方便。 “什么是成|人电影?我和司马敏在禁区怎么了?”他满脸的无辜。 抵赖,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要抵赖。 “如果你要和她在一起,直说好了,为什么还要派一个人来叫我看你们的好戏?” “萱儿,怎么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懂。” “王爷,请你看好我,我这不是说的,我是个哑巴,我不会说话。” “萱儿。”他痛心地叫了我一声,“不要说自己。” “你难过吗?你是不会难过的,难过的是我,我这个哑巴被你的铭侧妃指着鼻子狠狠得骂哑巴。不对,她应该是你的王妃了。” 想起那些事情,心里还是痛得要命,眼泪终于控制不知地流了下来。 他伸出手,他想拥我入怀。 我朝他举起了毛笔。 他被迫留在原地,他深深地看着我,然后说:“萱儿,我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说你,是我不好,但是我从来没有和她有过什么。” “王爷,铭侧妃是你名正言顺的妃子,你和她有些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萱儿,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他竟然恼怒。 我看着他,眼中已是一片冰冷,他竟然说我不相信他。 我们在一起吧(3) “那天,你派了一个侍女来请我。”既然这样,我倒要要要跟他“说说”那天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我从来不派侍女来找你的?”他一脸困惑。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那天的那个丫鬟,确实比较陌生,记得当时自己还多看了她两眼,她竟然脸红的马上低了头。 “你没有找人来叫我?” 他摇头,“后来怎么样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表情,那表情是急于想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那天真的不是他让人来找我? “我来到禁区,外面空无一人。” “等等。”他挥手制止了我,然后说:“让我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次,司马敏说做了什么点心,让大家尝尝。门外的那些人不来不想吃,但是我点头同意了,所以就叫大家去里间吃东西去了。原来那天你来了?你怎么不进来?” 原来这样,原来真的是司马敏,是她设了一大套让我往里钻。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萱儿,你也知道父皇把她指给我,我并不喜欢。所以,她进来后,我仍旧看书,她也不知道在旁边做什么事情。后来好像她说她的耳环不太舒服,恳请我帮忙。” “她说‘王爷,王爷,请你轻点,敏儿承受不起’” 贝康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那是就在门外?你为什么……”他停了嘴,眼里有两簇火苗开始跳动,“你竟然认为她和我……你这个脑子在想什么?” “你听听你们的话说的多暧昧,你还说‘这样呢,是不是轻了很多,还痛不痛?’你让我还能怎么想?” “你……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突然离开?” 我没有反应,拿着笔站在那里。 “撒萱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管我又多少个妃子,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 “你不是也没有相信我?”我狠狠地写。 我们在一起吧(4) “你不是也没有相信我?”我狠狠地写。 “我又怎么没相信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我知道父皇一气之下真的极有可能斩了你,只好无奈地同意和司马敏完婚,这样,至少能够保全你的小命。我看到你在冷宫吃的东西,恨不得折磨得那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以为冬梅拿东西为什么这么方便?她每到一个地方都有我的人提前去说过的。”他说完这些嘴里“呼呼”得喘着粗气。 “如此说来,我倒是要感谢王爷不成?” “萱儿,。”他有些无奈。 “那句话只是我和贝海之间的玩笑,你怎么也相信了?”我带着些许的怨气。 他愣了一下,然后难得的脸红了一下,然后突然把脸一板,“这种话竟然写过了就应该及时毁掉,为什么还要保存?” “我怎么知道会有司马敏这种别有用心的小人呢?”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萱儿,所幸一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司马敏现在有父皇管着她,而且按照她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再来伤害你了。你暂且在冷宫等待一点时间,等有合适的机会我立刻让你出去。” “出去?去哪里?” “兰苑,然后是林苑。” 呵呵,贝康,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你还是如此抬举我,把那么好的一个地方让给我。可是,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还可以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 “你喜欢兰苑?你喜欢哪里?还是都不喜欢?如果都不喜欢本王可以重新建造一所。” “谢王爷,萱儿不敢,萱儿怕真的让王爷这样做的话,再多一个罪名。” “萱儿,我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都是司马敏在背后搞得鬼,我会向父皇禀明一切的。” “你觉得他会听吗?” 在他认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子是最好的,那就是司马敏,我原以为他看见司马敏和另一个男子在床上做苟且之事,不把她斩了,起码也要把她逐出宫去,没想到他比以前更宠她。 我们在一起吧(5) 我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里很好,很安静。王爷不也是说萱儿非常好动吗?这里刚好让我修身养性。” “撒萱儿,你难道不知道我那天那样说是为了在父皇面前保全你?” 我知道,我懂,可是,贝康难道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撒萱儿,你为什么不肯回去?”他又开始盛怒。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他又已经到达盛怒的边缘,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怕他了。一个冷宫的女人,其实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还有什么可怕的? “撒萱儿。”他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一点,“这里有什么好?这么一间冷冷清清的屋子,除了冬梅再没有其他的人来陪你了。这里终日见不到阳光。你不是喜欢好吃的点心吗?如果你出去了,本王应允你可以天天溜大街吃美食。” 呵,我在心里冷笑,这个诱惑可真是大,可是,不管怎么样,在这所小小的屋子里只有简单的生活,不像王府里的勾心斗角。 他终于失去了耐心,然后逼视着我:“我问你,你到底是去也不去?” 我嫌恶地看着他,贝康,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如果你跟我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我一动心就跟着你走了,可是,现在你一对我用硬的,我就偏不过去了。 我在纸上写:“王爷,多谢你还惦记着萱儿,萱儿在此谢过。冷宫是不祥之地,也请王爷以后不要再来了。”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下,然后一挥衣袖就走了。 然后冬梅出现了。 “刚才去哪了?”我斜睨着眼向她比划。 “嘻嘻嘻嘻。”她笑着,“王爷禀明了皇上,说是怜公主想家,想回去看看,皇上准了王爷的奏。我替她整理东西去呢。” 我看着她,她的目光闪烁,我就知道里面有虚假的成分,罢,罢,罢,看在她是一个忠心的丫鬟,我就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离别 无霜和贝海非常着急,特别是贝海,不断地催促着无霜快点动身,听那语气恨不得一下飞到无霜的家乡。 临行前,贝海来冷宫坐了几乎一晚。 晚风徐徐,吹在脸上无限的惬意。 贝海的眼睛不时地扫视着我的脸。 “谢谢你。”我倚在门口。 贝海望了望我,然后嘴角一扯。 “拿什么来谢?” 这可把我问住了。我现在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呢? 我摇摇头。 “那好吧,就当是你欠了我一样东西,如果以后我向你讨的时候,你记得千万要给我。”他伸了一个懒腰,淡淡地说。 我踢了他一脚,“你贵为王爷,要什么没有啊,还想着在我这里那东西?还以为你真这么好心,原来竟然是有回报的。小气的男人。算了,算了,明天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和无霜一块去。” 他转头看了看我,然后望着遥远的天空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就绝不会允许你再去冒险。你就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想,等着我和无霜替你把解药拿来吧。” 我的心底一软。 “我听无霜说,她的师傅可能……”无霜曾经对我说过,她的师傅个性比较孤僻,很难与人相处。 “你这是在担心我?”他嬉皮笑脸地说。 “鬼才要担心你,快去,快去,早去早回。”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 “早去倒是可以考虑,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早回。” 我一听,立刻紧张,“你在那边有事?”如果这样,那解药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的手上。只从我知道或许会有解药,多活一天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他突然一笑,然后在我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傻瓜,笨蛋。” 岂有此理,竟敢骗我。 我又是一脚,这次,他学乖了,一个转身就跑走了。 然后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站住。 “撒萱儿,我告诉你,等我们回来,我要你完好无损的。还有不准再逃,要逃也有等我一块逃,否则解药就不给你。” 我看着他满脸的紧张,心里酸酸的。 “听明白没有?否则就永远不给你解药。” 我咧嘴一笑,然后重重地点头。 他终于转身,放心地离去。 贝康,我要踢了你(1) 无霜和贝海走了。 我的日子无聊得不得了,冬梅天天逼着我练抓虫子,一直到后来一只小虫在我眼前飞过,我可以快速地用筷子夹住它。接下去我要练习的是十步穿杨。我说她不是一个好师傅,哪有先练习那些活的东西,再练习死的。冬梅没有反应,只知道每天盯着我。 我总觉得她是杞人忧天,我身边已经有高人在了,何必再学这种累死人的东西,但是,冬梅把贝康的话奉为圣旨。 她还专门给我去订做了一些家伙,大概就称为暗器吧,让我藏在衣袖里,以备急用。 然后多出来的时间就是每天和贝康逗着玩。 无霜和贝海走的第二天,一个太监前来冷宫,宣读了一道圣旨。那太监尖着嗓子,好像说我在冷宫能面壁思过,反省错误,所以可以回到兰苑,重新过以前的日子。 真是好笑,我在冷宫除了让司马敏疯掉外,整天就是和虫子打交道,原来这也叫面壁思过。果然是人嘴两张皮,他皇帝说我就是什么。不过,我想若是被他知道司马敏案的背后我是主谋,我会不会直接被他从王府扔出去? 还是原来的兰苑,还是原来的人,主仆几个碰上当然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贝康当天晚上就来兰苑,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我一概不理。 开玩笑,他稍微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去了,他把我当作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他很无奈,他说:“萱儿,最近这段时间朝中很不安定,父皇的心思也不在这里,我非常累,你能不能体谅我?” 体谅你?可以啊,那当初是谁体谅我的?没有,所以我也不能体谅你。再说,朝中不安定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介女子,被你们扔过来扔过去的一个女子。 他很落寞地走了,我当作没有看见。 冬梅进来,问我:“小姐,王爷待你已经很不错了,你为什么还给他看脸色?” 我看了看她,笑话,我还只是给他看脸色而已,接下来我可是有得他好受了。 贝康,我要踢了你(2) 接下去的日子我把我身上潜藏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贝康的脸皮非常厚,第一个晚上遭受我的白眼后,第二天晚上竟然又来了。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撩起门帘,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走近我,然后衣袖一动,只听“噗”的一声,衣袖里的东西立刻飞向贝康的手臂。 贝康随手一挥,那东西立刻弹了出来,然后碰在窗纸上,最后在窗纸上散落开来。 我看着他,只见他皱了皱眉,然后问:“这是什么?” 呵呵,不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不愧为练武的人,他立刻捂住了鼻子,问我:“撒萱儿,到底是什么?”并且快速地伸出手,在自己的两只手臂以及肩胛地地方点了一下,然后他坐到了椅子上,开始运气。 不一会儿,他的头上开始冒汗,我看着他,这是不是表示刚才他吸进去的东西全部被他逼了出来? 然后他站了起来,捂住鼻子,活动了一下四肢。 我没想到这么快游戏就结束了,只能无趣地看着他。 他把窗户打开,让里面的气味散去。 “是不是很好玩?”他低头看我。 我摇头,结束得太快,我还没有享受到成功的喜悦呢? 他也没问我是什么,我也不告诉他,其实是冬梅那里拿的药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想在他身上做个试验,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被他识破。而我自己在药粉弹开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 “是不是太无聊了?”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 自此又回到昨天的样子,不论他说什么我就是没有反应。 他可能也感觉唱独角戏没有味道,然后开始脱衣服。 我看着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今晚睡在这里? 果然,他说:“今天爷在这里就寝。” 我一听,赶紧上了床,抢占了一个有利的位置。 他嘴角一笑,“早知道你这么喜欢睡觉,我应该早点上床。” 说完,就坐了上来。 你给我走吧,我对着他的背脊就是一脚,他没有防备,一下扑在地上。 这下,可能是真生气了,他怒目圆睁,然后问:“撒萱儿,到底什么意思?” 我当作没有听见,然后对着他伸出右脚,做好再踢他一脚的准备。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我,重新穿上衣服就走了。 贝康,我要踢了你(3) 我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已经陷入了恶性循环,我已经有了决定,等无霜她们拿回药后,我就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永不回来。 可是贝康却不愿意放过我,不管我怎么样的冷眼看他,他依然天天晚上来我这儿报到,我实在忍无可忍,我终于决定好好教训他一番。 贝康来我这儿有一个习惯,他喜欢用我晒的菊花泡茶喝。以前他来我这儿是贵宾级待遇,我亲自泡了茶捧到他手上。后来我看他不顺眼了,改成冬梅来泡。 我事先在那菊花里放了一点药,什么药?软骨散。 贝康进来后,我就坐在旁边,看冬梅拿出菊花,然后泡好茶,接着亲自端到贝康手上,掩门出去。 他端起茶杯,然后闻了一下香气,然后把它放在手边。 我把头转向了窗外,真想不通这样的大眼瞪小眼是什么意思。 再转过来时,他已经拿起了杯子,半杯水进了他的肚。 十、九、八……还没有数到一,他就开始说了:“这次你又在茶了放了什么?” 我耸耸肩,“没有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茶里放东西?要知道这茶可是冬梅替你泡的。” 他运了一下气,却发现徒劳无功,然后说:“萱儿,我允许你胡闹,但是你不要胡闹的太过分,怎么在里面放了软骨散?” 我站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怎么,软骨散的滋味怎么样?” 他无奈地看了看我,然后说:“如果你觉得在我身上用软骨散可以让你开心,那么就用吧。” 唉,真是不好玩,哪有还没有开始就弃械投降的? 我摇摇头,“今天可不是为了在你身上试软骨散那么简单。”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是什么?” 我弯下腰,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尖刀。 他的脸色依然未变,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拿着刀子慢慢走近他的身边。 “萱儿,刀子无眼,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呵呵,虚情假意的人。 我慢慢举起刀,用刀背在他脸上擦了擦,突然的冰冷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呵呵,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贝康,我要踢了你(4) 呵呵,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呵呵,难道你怕了?”我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比划。 “萱儿,把刀子放下来,要伤到自己的。”又是那一句话。 “伤到自己?你现在这么怕伤到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你做的哪一件事情考虑到我,怕因为伤到我而放弃的?” 他看了一眼刀子,不说话。 我把刀子再拿近了一点,我甚至看到了他脸上的肉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他直到此时才突然觉得我有可能对他来真的,他的脸开始慢慢变色。 “撒萱儿。” “王爷,怎么样?你反击吧?为什么不反击?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感觉全身没有力气,提不上劲啊?”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萱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摇头,“没有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兰苑。” “萱儿。” “不要叫我。”我朝他挥舞了一下双手,“你来做什么?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萱儿,作为一个王爷,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恼。 我点头,“我懂,我知道,我明白。但是当你身不由已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为我想过?贝康,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要出去?” “你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费尽心思地保全你,想着你要吃好吃的东西,亲自去厨房吩咐过。我把你当做手心的宝一样。” 我差点想要仰天大笑,这样竟是手心的宝,眼睁睁地看着我贬为冷宫,却无动于衷,更可气的是竟然还要和那个司马敏完婚,这口气叫我怎么能下咽。 “这样的宝我不稀罕,你以为我只是一只猪?只需要满足吃的要求,就可以开开心心了?你看看你,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天天往兰苑跑,可是,当你认为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撒萱儿的时候恨不得掐死我。” 贝康,我要踢了你(5)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个能开口说话的正常人,能让我对着他发泄自己心里的痛苦、心里的不满,可是,我不能,我只能用这些力透纸背的字显示自己的内心。 “贝康,我虽然是一个哑巴,但是也有正常人的想法。我感谢你对我的那些好,可是,你能不能保证永远这样的好?” 我逼视着他,他闪躲着自己的眼睛。 心里终于明白,他并非我这辈子的良人。 他艰难地开口:“萱儿,作为一个王爷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我冷眼看着他,这是他第几次在我的面前说这句话了。 “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力对你好的。” 我点头,“是的,我明白,大多数的时候你都是会这样对我,但是只要别人的一句话,甚至于别人的一个动作,你对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太累了,我已经太累了,曾经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要一心前往,可是,除了换来的伤心伤神,还有什么? “萱儿,本王身边有这么多的妃子,可是只钟情于你,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 想什么,是荣华富贵,还是身份地位,这一些对我可是一点用了没有。我来自一个平等的世界,我希望的是和心爱的人举案齐眉,如果连一个人的真心都得不到,要再多的金银珠宝都有何用? “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看到你出现在兰苑,如果以后再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的刀轻轻地滑过他的脖子。 他没有说话,然后站了起来。 我本没有伤人之心,所以放的剂量不是很多,大概此时药性已过。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哀伤。 我也转身,说到底他还是不明白我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的那些自认为的爱其实对我只是一种掠夺,一种占有。 贝康,别了,从此以后你我就是两个完全的陌生人了。 蹊跷事件(1) 在这段时间,皇宫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听冬梅说后,我只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 冬梅告诉我,司马敏疯了后,皇上让她暂时住在慈宁宫。因为她的身体不好,皇上甚至专门拨了两个太医住在慈宁宫里,日夜调理她的身体,希望能够出现奇迹。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会事情,这两个太医竟然在前一天晚上双双身亡,而且样子极其恐怖,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恐,似乎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甚至连眼珠都不知道到哪个地方去了。 宫中流言四起,有的说是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上天惩罚他们,连眼珠都不见了。也有的说慈宁宫是不祥之地。总之,只要说起慈宁宫人人都是脸色大变。 司马敏受此惊吓,病情又比以前严重了一点,本来神志清楚的时候还能认出身边的几个宫女,而现在她只认识皇上,并且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我听冬梅这么说的时候,本来到没有怎么留意,可是当听到说只认识皇上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不觉一动。 以前我也听无霜说过,皇上对司马敏是真的很好,特别是司马敏疯了以后,几乎每天都会去看她。但是,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君王,每天抽得出的时间必是少得可怜。而相对来说,她身边的宫女陪她的时间肯定要长的多,可是司马敏为什么只会认识皇上反而不认识身边的人了? “小姐。”冬梅见我不语,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怎么了?” “冬梅,这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我用手比划。 “怎样奇怪?” “那两个太医的尸体还在吗?” 她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我不语,或许只是我多想了。 “冬梅,我想去看看司马敏。” “小姐,如果她认出你了怎么办?” 我没有反应,如果她真能认出我的话,那就证明这件事情确实有问题。 蹊跷事件(2) 我终于决定带上冬梅去看一下司马敏。 其实,我是不喜欢去皇宫的,但是因为内心深处怀着浓郁的好奇心,所以,还是拉着冬梅去了。 冬梅告诉我,司马敏现在已经从慈宁宫搬出,暂住在坤宁宫,因为坤宁宫离御书房比较近,方便皇上来去。 去的路上我细细回顾了司马敏被贝康接来后的一些事情。好像从她到城门口被皇上接走后,我就一直没有在看见她,一直到她有一天和无霜一起出现在兰苑。而其中,她就一直住在皇宫。她和皇上从见面到现在也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能让皇上如此宠爱她,她的手段该是如何的了得。 “小姐,到了。”冬梅在旁边轻声提醒。 我抬眼,果然到了坤宁宫,两个丫鬟正站在门口,一见有人,马上站直了身体。 “拜见萱侧妃。”两个丫鬟竟然跪来下来。 我狐疑地看了看冬梅,什么时候我的名气这么大了,竟然连坤宁宫的丫鬟也认识我。赶紧蹲下身,把她们两个搀扶了起来。 “姐姐,萱侧妃来看望一下铭侧妃。”冬梅说。 那两个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说:“铭侧妃现在的精神不是很好。” 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允许我看? 我理也不理这两个人,抬腿就往里面走。 走到里面,是很到的一个天井,司马敏正斜在软榻上晒太阳,听见脚步声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5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声,她的头抬起来,然后转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扫视过来的眼光里突然带着冰冷的恨意,我一个寒颤,一个疯了的人的眼睛里是不会出现这种眼神的。可是,待我再细看时,她的眼神又恢复了空洞的样子,目无表情地把头转了过去。 我朝冬梅打了一个手势。冬梅点点头,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她身旁的两个丫鬟迎了上来。 “来者何人?” 冬梅刚要开口呵斥,我连忙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这是萱侧妃,她来看望铭侧妃。”冬梅开始解释。 那两人连忙施礼,然后退了下去。 蹊跷事件(3) 我绕到了司马敏的前面,她半闭着眼睛。 “冬梅,跟她打个招呼。”我握了握冬梅的手。 “见过铭侧妃。”冬梅施礼。 司马敏仿佛没有听见。 “见过铭侧妃。”冬梅又是一声。 “姐姐,我家主子正在休息,你能不能不要打扰她?”那丫鬟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冬梅站起来,看了看我。 我仔细地打量着司马敏,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她半垂着眼睛,小嘴微微地嘟着。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腰上,另一只手托着腮,宛如就是一幅睡美人的图。如不是那天亲眼所见,我绝对想不到竟然会疯掉。 只见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然后扫视了一眼我和冬梅,坐了起来。旁边的两个丫鬟赶紧把靴子拿了过来,一面一个为她穿靴子。 然后,似乎是不经意地,她朝外面望了一眼,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可是,她突然凄厉地叫了起来,“啊”、“啊”、“啊”。 那两个丫鬟显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两个人连忙抱住司马敏,将她带到床边。 我真的希望自己是错觉,可是,这次我真的是清晰地看到了,当她坐下去的时候,眼光扫过我,里面竟然是深深地怨恨。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假疯? 可是,她为什么要假疯? 一下子,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是,如果人不疯,那她此刻说不定已经在冷宫,可是,她疯了,就没有人会追究她的错误了,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可是那天,似乎是突然之间的她一看见皇上便尖声喊叫,然后裸身就往外奔,难道她转瞬之间就想到了这个策略? “啊……”她的手指开始乱指,然后点到了冬梅身上。 “姐姐,姐姐,求你走吧。”那两个丫鬟的语气带着些许哀求。 门外的两个人匆匆跑了进来,然后也不知道从那些地方钻出很多丫鬟,一起围在司马敏的身旁。捶背的捶背,捏手臂的捏手臂。 我看着这些人,目瞪口呆,我是知道皇上很宠幸司马敏,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竟然宠幸到这个地步。 半夜探秘(1) 我很快就拉着冬梅退了出来,其实因为心中已经有些主意。 当天晚上,我们潜进了皇宫。 其实,要进入皇宫是有点困难的,幸亏冬梅前一次背着人在半夜走过屋顶,所以对那些锦衣卫的时间有些了解,尽管如此,到达坤宁宫时,我们两个人已经全身是汗,背上早已湿透。 按照冬梅的意思,让她一个人来就已经足够了,我坚决不同意,如此好事怎么能把我落下。 冬梅把我提上了屋顶,然后两个人趴着往下看。已是深夜,坤宁宫一片寂静,幸亏墙角掌着几盏小小的灯,尽管这样里面还是有些模糊。 冬梅贴着瓦片听了听下面的动静,然后在我手心里写字,“有人起床。” 我揭开一片瓦片,怕缝隙太大,让下面的人惊觉,所以只留着小小的一条缝,然后往下看。 这样一看,非同小可,只见司马敏正在快速地穿着衣服,她的这幅样子哪里有白天那种发作时疯疯癫癫的表情。 然后下地,套上靴子,走到那两个丫鬟旁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脸,脸上诡秘的一笑。 tn……我咬得牙齿都要碎了,我真的没有看见过如此阴险的人,她果然是装疯,装疯,而且装得这么像,竟然瞒过了我的眼睛,瞒过了贝康的眼睛,瞒过了皇上的眼睛,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个妖女,我恨不得一脚踩空屋顶,然后下去狠狠地扇她几个巴掌。 冬梅轻轻拉了拉我衣服。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把所有的懊恼、悔恨、气愤全部吐掉。司马敏,看来你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差啊。这样的一个女人,上次还想着给她留条命,现在看来连一条命也不能留了。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悄悄地把右手拿了出来,那里有我的暗器,我准备“噗”的一下,对准她的脑门,让她永永远远地动不了。 可是,我刚准备好,司马敏已经走到了外间,然后她拍了一下手。 静夜里,这个声音是如此的响亮,奇怪的是坤宁宫这么多的丫鬟竟然没有一个听到这个声音。坤宁宫依然一片寂静。 半夜探秘(2) 许是冬梅感觉到了我的狐疑,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室内,然后在我的手心写着:“好像是被喂了药的。” 我点头,也只有被喂了药才能睡得如此死。可是,这么多人,哪怕喂药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然后我们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外间传来。 “冬梅,我们移一下位置。”我在她手心画符。 “不行,那个人如果功力较深,是完全听得到我们在瓦片上行走的声音。 我点点头。然后把瓦片放回原位,整个人侧趴在屋顶。 清晰的对话声立刻传来过来。 “爹爹。” 我一听见司马敏这样叫,惊得差点从屋顶掉了下来。爹爹?司马敏的父亲?不是说已经死了吗?难道她有两个爹爹。 “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动静?”听声音,比较苍老。 “回爹爹的话,最近这几天皇宫里一切安好,那老头子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防备我。” 老头子?皇帝?晕死,如果皇上知道司马敏背后这么称呼他,会不会吐血。 “既然这样,你就依然呆在宫里,爹爹在外面还有一些准备要做。”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女儿什么都能够忍受,就是没有办法忍受那个哑巴。” 我的心一动,哑巴?我怎么碍着她了? “哦,撒将军的女儿,她的喉咙已经被我们弄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放心,爹爹知道这个哑巴是成不了气候的,你就暂时忍耐一下。” 如五雷轰顶。 原来真的是司马敏的父亲。 原来撒萱儿的喉咙是他下的毒。 天哪,这真是惊天的内幕。 冬梅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让我感受到了此刻她内心的痛苦。 谁知,接下来那人又说了一句话,冬梅听了以后一下子跃了起来,让我抓也抓不住,那人说:“早知道这样,当然就不要又慈悲心肠,直接让她去见阎王,或者那场火让它早点燃起来。” 天啊,他就是幕后真凶。 可是,已容不得我多想,我得安抚好冬梅。 半夜探秘(3) 冬梅猛地从屋顶跃起,速度快得让我抓也抓不住。 此刻的冬梅已经怒火中烧,两眼狠狠地盯着前方,恨不得立刻下去就抓了司马敏的爹爹,对他生吞活剥。 虽然那两人在外间,我们在内间的屋顶,但是悉悉索索的响动还是惊动了他们。司马敏的父亲断喝一声:“谁。”然后跑了出去。或许此刻他还没有想到里间的屋顶上卧着两个人。 “冬梅,你打草惊蛇。还不快逃。” 我拉起冬梅。 冬梅此时已完全清醒,赶紧拉起我用力一纵,片刻之后,我们已经蹲在坤宁宫后院的一棵大树上。 想必司马敏的父亲也不敢过于声张,出去了一会儿,见没有收获又匆匆返回了坤宁宫。 因为相隔甚远,父女两个人的对话我和冬梅已经听不到了,只知道不一会儿司马敏的父亲就匆匆跑出了坤宁宫,消失在夜幕中。 冬梅依在树干上,痴痴呆呆地,我想如果我是真的撒萱儿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是和冬梅差不多的表现。 此刻,我偎在她的身边。和她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逐渐摸清了她的为人。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撒将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至少在为女儿选择丫鬟这件事情上,他的眼光绝对是正确的。 冬梅胆大心细,对她的小姐忠心耿耿。遇事比较沉着冷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丫鬟。所以,我相信在今天这件事情上冬梅应该马上就会静下心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她便在我手心一笔一划地写着:“小姐,冬梅没用。” 我摇头,“不,冬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老爷……”我想想不妥,连忙改口:“我爹爹、母亲若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激你的为人。”不知为什么,说到“爹爹、母亲”时,我的心底竟然柔软,似乎撒将军父母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般,也就是那时我心里突然发誓,一定要为“爹爹、母亲”洗雪冤屈。 重找贝康 (1) 回到兰苑,我细细梳理着刚才听到的一切,并且联系冬梅已经介绍过的一些内容,推断整件事情。 许是撒将军的骁勇善战,深得皇上的宠爱,却同时也招了司马敏父亲的妒忌,然后想法毒哑了撒萱儿,火烧了撒家。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明明就在,为什么会传出司家也被大火吞没的消息,是背后另有他人还是故意掩人耳目? 可是,有一点现在是确定的,那就是司马敏的父亲居心叵测,从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来进行推断,他想怎么样?谋害皇上,夺得皇位?那分明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不由想起前段时间贝康对我说过的话,朝中不太安定。看来皇上的位置确实好啊,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人。 现在怎么办?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冬梅此刻就坐在我的旁边,眼睛盯着我的脸,我知道她是一定要为撒将军一家报仇雪恨了的。可是,办法呢?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斗得过那只老j巨猾的狐狸。 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找贝康,可是,想到为了让他在兰苑止步,我甚至对他下了软骨散,用上了刀子,我再这样找上门去,他会怎么想。 我叹了一口气,不管了,不管了,就是为了把司马敏“撕成碎片”,我也要去找贝康。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不试怎么会知道? 贝康习惯晚上在禁区看看文章、练练字。而且我估计现在白天也是找不到他的人的。 用过晚膳,我去了禁区。冬梅不放心,坚持在跟在几十米外的地方。 熟门熟路地来到禁区,远远地看到廊下站着几个人,一望见我朝着那个方向而去,撒腿就跑了进去。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禁区,心里百感交集,曾经在这里的甜蜜往事排山倒海地扑来。我闭上眼睛,默默站了一会儿,终于跨了进去。 “拜见萱侧妃。”余下的人纷纷拜倒。 我微点头,实际上现在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名声罢了,反正我不看重这些东西,她们愿意叫也是她们的事情。 推开里间的门,贝康正坐在椅子上,他满脸的喜悦。 重找贝康(2) 这是上次贝康在兰苑被我赶跑后,我第一次看到他。 我细细打量着他,他憔悴了许多,甚至比上次我被山寨的人抓走的那次还要憔悴。 他看见我进去,眼神突然有了光彩,让你也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 我有点内疚,是我自己要和他断了所有的瓜葛,可是,现在为了撒家的事情却重新找上了他。 “萱儿。”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 我轻轻一拜。 “萱儿,你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贝康赶紧走下椅子,然后把我搀扶了起来。 “王爷。”我这人素来不会拐弯抹角,这也是我不喜欢王府的最主要的原因。 “萱儿,你可是后悔了那天的决定?”贝康的眼里充满了希望,语气中满是热切。 我看着他,轻轻地摇摇头。 “萱儿抱歉,让王爷失望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走到衣字旁坐了下来,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的双手轻揉着太阳|岤,然后说:“萱儿,什么找王?” 我双眼注视着他,然后伸出手,他看了我,就把桌上的纸和笔都递了过来。 我略一思索,然后写下:“司马敏没有疯。” 他的脸色立刻大变,“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纸上简单地写了一下。 他站起来,在室内来回地踱步。 我的眼睛跟着他来回移动,心里却是紧张的,那天他是亲眼看见司马敏的变化的,实在是装的太像了,他到底会不会相信? 他终于站定,然后面向我:“萱儿,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这件事交给本王,本王一定会处理好。” 我点点头,然后准备告辞,他突然叫:“萱儿。” 我立定看着他,他的眼里深不可测,他低声说:“什么时候对那天的决定后悔了,就来找本王。本王会永远等你。” 我的鼻子一酸,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承诺?贝康,我已经决定放弃,已经决定转身,可是,你这样可怜兮兮的表露,却让我方寸大乱了。 惊天喜事 (1) 我根本没有想到贝海和无霜的动作有这么快,想当初我们南下去找司马敏时,到达无霜的家乡时几乎用去了一月的时间。可是,如今离他们离开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他们竟然已经打了个来回了。当我看见这两个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我又简直不敢相认,他们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都快变成墨黑了。我想起贝海这人最有干净了,干净到几乎是有洁癖的。有一次,我和他“聊天”时,不小心在他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点墨汁,他就满脸的嫌恶,恨不得当着我的面把那衣服撕了。可是,现在他的这身衣服几乎是从墨汁里捞出来的,他却依然穿在身上。 “姐姐。”无霜一看见我,差点扑上来。可是,到了中途,她突然改变了方向,一下子倒在我的床上。然后说:“这个三王爷,他肯定不是凡人。” 我此刻的注意力正在贝海手上的袋子里。 贝海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把那袋子递给冬梅,“三日剂量,每次放三碗水进去,小火慢慢煮,到剩下一半水的时候即可。” 冬梅点点头,然后接了过来。 贝海又急着催促她,“赶紧去厨房,要么你亲自熬,要么你在旁边盯着。” 冬梅应了一声,接过来就跑。 我连忙伸出手,这些人好歹也给我看一看吧。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和普通的中药一样。”贝海似乎能了解我内心的想法似的,对我说道。 我看着两个人,一个倒在床上,一个歪在椅子上。两个人都是满脸的疲惫。 我试探地问了一声:“你们这么快就返回了,无霜,是不是你的师傅很爽快地就给你们了。” 无霜长叹一声,然后说:“姐姐,这药可是三王爷差点用命换来的。” 我一惊,转过头望着贝海。 谁知他却摆着手,说:“没有的事,别听她胡扯。” 惊天喜事 (2) 无霜坐了起来,然后看了看贝海,又看了看我,不说话了。 我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是不是很辛苦?” 无霜摇摇头,说:“还好啊,就是这三王爷恨不得把黑夜也当做白天来用。” 贝海站了起来,然后不客气地用力在无霜的头上叩了一下,“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呢?” 无霜差点跳起来,然后说:“很疼的,你知不知道?何况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事实就是我们拿到了药,别的什么也没有。”贝海淡淡地说。 我看了看无霜,又看了看贝海,心里却欣喜,好现象,现在无霜终于能够在贝海面前大胆地说话了。 “无霜,别管他,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用手比划。 “姐姐,你应该知道我师傅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是否有缘。他这一生只收了我这一个弟子。而且之所以会收我,只是因为他说他前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观音菩萨抱着一个女孩向他走来。第二天,他碰见了衣衫褴褛的我,所以他认为是冥冥之中菩萨的指引,让他收留我。这么多年来,不管我有多淘气,他都始终如一地待我。” 我含笑点头,这段故事,无霜曾经和我不止一遍地说过,她说这辈子自己最感激的就是自己的师傅。 “这次我找到师傅,他一看见三王爷就说,他和我不是有缘之人,怎么能把这种药随随便便地就交给他呢。任凭我磨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我用上了以前一试就灵的所有招数,都没有用。” “后来怎么样?” 贝海突然跳了过来,抓起无霜的手就走。 “三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了我的手。”无霜大声地喊。 “授什么受?”然后是一个爆栗子。 “痛啊。”两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含笑望着俩人离去,这次讨药之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或许两个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其实在对方面前已经慢慢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性情。 惊天喜事 (3) 贝海刚把无霜送走不久,无霜又偷偷地溜了回来。她一脚跨进我的门,然后在我面前得意地放声大笑:“姐姐,说起这捉迷藏,那三王爷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我可是从小和师傅捉迷藏长大的。” 我还没来得及比划,身后便响起淡淡的声音,“哦?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不是你的对手?” 无霜“啊”的尖叫一声,然后赶紧跳到了我的身后,“三……三王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懂不懂?” 贝海扫了她一眼,然后又淡淡地说:“这里最有活力的人就是你了。” 无霜“扑哧”一笑,然后对着贝海缓缓一拜,“谢谢三王爷金口。” 我看着这两个忙着斗嘴的人,嘴角不觉一扯,这两个人倒是真的有些意思。 我拉住无霜,“行了,你不要和三王爷贫嘴了,你倒是把刚才的事情给我说完。” 无霜眼睛一斜贝海,酸溜溜地说:“那也要看看那个有功之臣愿不愿意让我说啊?” “贝海,你出去,我们两女孩子要说一些体己话,你就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我对着贝海比划。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急着看那药可好。” 我这才知道,他呆在这里,只是为了急迫地看到我说话,心里一热,“日夜奔波,你也劳累了,你歇歇了再过来吧。” 他点点头,“我去厨房看看。” 这人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无霜看着他离去,然后叹息一声。 “怎么了?”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已经更进一步了,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姐姐,这三王爷正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师傅一直不同意把药给我,我怎么说他也不同意。然后我威胁他,我说如果你不肯,我就和你断了这师徒之情。” 我握着无霜的手,心里感动万分,她和师傅相依为命十几年,两个人的感情堪比父女,可是,现在为了我她却对师傅说如此的重话。 惊天喜事 (4) “三王爷批评我,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师傅面前说这种话,然后他去求师傅。” “怎样求?” “跪了三天三夜。师傅住在山洞里,那山洞奇寒无比。” “他伤了膝盖?”我一把抓住无霜的手。 刚才只是觉得贝海的膝盖有点异样,原以为是在马背上长途奔波的原因,无霜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想到了。 “恩。到后来已经站不住了,两个人膝盖都是黑色的。师傅说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有如此的决心,最后被感动了。” “他的膝盖怎么样?”如果因此而留下后遗症,那我就是一辈子的罪人。 “幸亏师傅用药及时。但是按照师傅的意思必须再平躺在床上休息几天,才能彻底复原,但是三王爷归心似箭,所以师傅只好给了他一些药,要他自己多注意。” “否则会怎样……”我紧张万分,那就是落下病根了。 “阴冷的天气会隐隐作痛,严重的影响走路。”无霜的声音里也透着忧虑。 这个贝海,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暗暗埋怨,可是,同时也知道,正因为他心情急迫,所以才会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唉,贝海,这笔情债让我怎么还? 正想着,冬梅端着一碗药,匆匆走了进来,她身后是满头大汗的贝海,我留心看了看他的两只脚,他的膝盖果然是弯曲的。 “小姐,快喝。”冬梅小心翼翼地把药端了过来。 她这句话一说,余下的两人立刻围了过来。 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妈呀,这是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吃过这玩意,这是人喝的吗? “姐姐,快喝啊。”无霜急了。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三张着急的脸,把心一横,不管了,总不会毒死人的,万一我被毒死了,这身边三个一等一的武林高手难道会轻饶了下毒之人。 我端起碗,把它拿到嘴边,然后闭上眼睛,一仰脖子。可是动作只做到一半就停下来了,怎么会有这么苦的东西的? 惊天喜事 (5) 身边的那三个人显得比我还要紧张。 “怎么了?”贝海问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无霜抓住我的手。 还是冬梅懂我的心思,她递上一块糕点,“小姐,是不是太苦了?你得喝了那药,才能吃糕,否则这药会变得更加苦。” 我看了看她给的诱惑,终于一狠心大口吞下了余下的药,然后夺过冬梅手上的糕,开始狼吞虎咽。 至此开始,三个人的眼睛只盯着我身体的某一部位。 “你们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又不是神丹,哪有这么快?”我挥挥手,想把眼前的三张脸赶走。 “姐姐,我师傅的药可是很神奇的,你不能如此侮辱他。”无霜义正词严地说。 “好,好。”我一边张嘴,一边点头,然后我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坏了。 “姐姐,你会说话了。”无霜一把抱住我,喜极而泣。 我……我……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吗?怎么像公鸭嗓子一样?要知道我原来是被班级中的同学誉为“甜妹子”的,这样的声音也太打击人了吧? “小姐,太好了,太好了。如果老爷和太太在泉下有知,一定也会非常开心的。”冬梅摸着眼泪。 贝海也点着头,脸上咧开了花。 我摇头,我不要,这样的声音太难听了。 “姐姐,你不要难过,师傅说了,刚开始发声时,声音是有点粗糙,等后来就没事了。” 贝海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担心声音好不好听。” 我刚想反击,无霜就着急地说:“姐姐,快叫我一声。” 我张张嘴。 “说呀。”三双眼睛里都是鼓励。 我又张嘴,终于缓慢而又艰难地突出了两个音节,“无……霜……” “太好了,太好了。”无霜开心地大叫。 我看着眼前的三张脸,心里一阵感动,她们是真的把我当成了至亲至爱的人,时刻因为我的健康而担忧。 惊天喜事 (6) 当天晚上我已经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虽然声音难听无比。 可是在无霜和冬梅认为,那是世界上最为动听的天籁。 可是,毕竟不说话已有这么长的时间,很多话我都快忘记应该怎么说了,明明非常熟悉的东西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无霜和冬梅坐在我的对面,两个人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边又一边地耐心地替我纠正发音。 贝海没有来,傍晚临走时,他说晚上有重要的事情。 无霜取笑他,“三王爷,是不是佳人有约啊?也对,都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回京城了,佳人等得可要心急了。” 贝海听了这话,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无霜低声吼:“乱说什么?” 回过头来,他又对我解释,“不是佳人有约,是真的有事。” 我“扑哧”一笑,贝海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然后冲着他挥挥手。 “无……霜,你厉……害了,都会捉弄……人了。”我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我刚说完,那两个人就把我拥入怀里。 “姐姐,你真了不起,都会说完整的话了。” 我点头,我也开心。 第二天喝完中药后,我又进步了许多,只要稍作停顿就能说完一个长句子。 “无霜,你的师傅真厉害。”我握着无霜的手笑逐颜开。 “那是当然,我师傅就是天下高人,他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我研制不出的药。” “可惜收了一个笨徒弟。”旁边有人闲闲地说。不用猜,准是三王爷贝海。唉,这两人真是欢喜冤家。 无霜也是一个灵牙利嘴的主,当即反击:“如果没有这个笨徒弟,谁陪你去找药啊。” 这倒也是一句实话。 贝海听完这话,看了看我,难得的没有看口,双手抱胸,斜斜地靠在床沿边望着天空发呆。 到第三天,我的嗓子已经和原来一样,我软软地一个一个地叫着眼前这些人的名字,这些在我心里其实已经叫了很多遍的名字。 从此以后,我告别了哑巴这个称呼。 叫我贝康(1) 当天晚上,贝海拉着我去外面。 其实,我本不想出去,对于贝海我的心里越来越内疚,特别是无霜跟我说了他求药的事情,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所以,当天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撒萱儿,今晚我们出去走走。”时,我的心里矛盾万分,。可是,当我抬起头,看到他眼里难得的祈求,终于心底一软,感情战胜了理智,答应了他。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的恩人,是他把我从无声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晚上,月色如华,我踩在月光中想象着如果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我会做些什么?如今,我终于达到了我的目的,也是时候离开了。 贝海走在我的前面,我只看到了他挺拔的背影。无可厚非,这真是一个好男人,无论外貌体形,还是内在。 前面是哪里,我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说来真是惭愧,至今如果让我一个人走在王府,我还是会迷路的。 咦?贝海呢,怎么不见了?我转头四顾,终于发现他就站在前面的树下,背对着我。 “贝海。”我赶了上去。 那人听见声音,然后转了过来。 我捂着嘴,我现在能够说话了,我得时刻提防自己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萱儿。”这个人的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 “贝海呢?”我冷冷地问。 “萱儿,你终于能说话了。真好。”尽管月色朦胧,我还是清晰地看到了他脸上的欢喜雀跃。 我充耳未闻,我茫然四顾。 这个傻贝海,我是早就应该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是你把我骗来的?”我望着他, 他望着我,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 我在心里痛快地笑着,能说话真好,终于也能让他尝到被我讥讽、被我伤害的滋味了。 “如果我请你来,你会来吗?” 真是没有营养的问题,想不到连堂堂的王爷都会问这种问题,我转身就走。 叫我贝康(2) 他赶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臂。 “放手。”我冷冷地看着他的手。 “萱儿。”他的声音里溢满痛楚,手上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我别过头,硬起心肠,然后用力甩掉了他的手。 “萱儿。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浓浓的哀伤,终于拨动了我的心灵。 我蓦地停了脚步。 “萱儿。”他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热切的希望。 我想转过身,我想走到他的面前,我想叫着他的名字。 就在转身的瞬间,我一个激灵,我这是怎么了?我难道还要再被他伤害一次,说好已经放手了的,怎么还能再动心? 我终于移动莲步。 “萱儿。”那声音里是深深地绝望,“别无他求,只盼着你能叫我一声‘贝康’。” 此刻,他已经不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了,他只是一个希冀能得到糖果的小孩。 我止了脚步,呆在那里。贝康,我在心里默默地喊着,多么美好的一个名字,多么让人心动的一个名字。我曾经在心里叫了千遍万遍,让它柔柔地滑过我的心尖。我曾经把它写在纸上,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我也曾经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开口说话了,我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柔柔地叫上千遍万遍。 现在他就在我的身后,他恳求我叫他一遍,只要一遍就可以了,可是我不敢开口,我怕自己一开口,就泄了心中所有的秘密。 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撒萱儿,你的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他深深叹息。 我吸气,我堆上笑容,我转身,我对着他淡淡地说:“这个世界上任何都可以这么说我,但是就是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请你告诉我,我已经被你伤害了多少次?” 他语塞,他无言以答,我只看到他脸上隐忍的痛苦。 哈哈哈哈,能说话真好,能用语言来伤人真好。 刺客 我已经开始做离开的准备,我打算做周密的安排。 不过,我想按目前我和贝康之间的关系,哪怕我离开,他也不会再横加阻拦或者是暴跳如雷。 冬梅是一定要跟着我走的,为了我和她以后的打算,得多带点金叶子,可是这样沉甸甸的东西带着也很不方便。 还有得让冬梅再去给我定制一些袖珍暗器,以备不时只需。 无霜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看不见人影。自从那晚贝海把我骗到贝康面前之后,或许是心虚,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这也正中我的下怀,这两个也是聪明之人,说不定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就麻烦了。 这天,我和冬梅正拿着地图研究路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和冬梅赶紧赶了出去。 只见一队锦衣卫拿着兵器包围了兰苑。 “怎么回事?” 不管我这个侧妃有没有过期,但好歹也是一个侧妃吧。 “禀侧妃娘娘,奉皇上的口谕查找一名刺客。” “刺客?什么刺客?” “昨天晚上,一名刺客潜入坤宁宫,欲刺杀铭侧妃。有人看见刺客逃往王府,所以,小的们奉命搜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我和冬梅发现的那些事情,前几天忙着嗓子复原,这几天忙着准备离开,我都差点要忘记了这件事情。 可是刺杀铭侧妃?这又是哪一出?还有刺客若逃往王府,王府这么大的地方,随便一个角落都能让那刺客藏上三天三夜,凭这么几个小小的锦衣卫如何找得出? “只兰苑?”如果只有搜查兰苑,那我可要去找跟贝康,跟他过不去了。 “不,王府里所有的地方都要搜查。” 我点点头,然后站到旁边,“随便吧。” “如此,就得罪娘娘了。”那几人作了揖,然后便细细寻找。 我站在外面,没做鬼心事,何怕鬼敲门。 晚上有事情去,赶紧跑回家更了一下,怕大家咬我,呵呵。余下的请筒子们8点以后等。 疑点 不一会儿,兰苑前面又经过了几队锦衣卫,看来刚才那人所说非虚啊。 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而我却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置司马敏为死地,像她这样装疯的人应该是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难道是她们故意? 正想着,无霜光临了兰苑。 “拜见怜公主,怜公主真是稀客啊。”我嬉笑。 “姐姐,难道你要折杀我不成?”她吓得一把抱住我,“你不要取笑我。” “我也就是觉得怜公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兰苑了,怕你忘了这个地方。” “姐姐,这几天我一直在一个地方,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所以,今天找你来说。”无霜脸上出现难得的严肃。 我看着她,“怎么了?” “我取药回来后,去看了一下司马敏。” 我点头,无霜也是一个长情的人,毕竟两个人曾经走进过,而且司马敏在说话用词上确实也帮了无霜不少的忙。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她也有何我同样的发现? “她真的好可怜,整天躺在软榻上。有时还要发作,赤着脚到处乱跑,让我抓也抓不住。皇上虽然非常关心她,但毕竟繁忙,每天能够抽得出的时间少得可怜。” 原来她还不知道司马敏是假疯的,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我在心里琢磨。 “这几天我一直在坤宁宫,却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坤宁宫的这么丫鬟如此嗜睡? “怎么这么说?”我问她。 “我好几次前往坤宁宫,发现偌大的宫内几乎没有丫鬟,后来才发现她们都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马敏睡觉,她们也一起睡觉?没道理丫鬟会如此偷懒的呀。而且明明有几次我过去动静都非常大,就是没有人醒。” 我突然想到刚才锦衣卫的话,联系我上次和冬梅的发现,是啊,很明显是司马敏给那些丫鬟下了药,那么昨晚的刺客是谁发现的?是谁大叫的?又是谁看到他往王府来了? 疑点(2) 我突然想到刚才那个锦衣卫的话,联系到我上次和冬梅的发现,是啊,很明显是司马敏给那些丫鬟下了药,那么昨晚的刺客是谁发现的?是谁大叫的?又是谁看到他往王府来了? “冬梅,我要和你们说一件事情,请你帮我把贝海找来。” “怎么了?” 我看着她,然后说:“这件事情非常严重,我必须找他商议。” 无霜一溜烟地跑掉了,片刻,她和贝海气喘吁吁地赶到。 我顾不得和贝海打招呼,也来不及问问他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来兰苑,关了门,就把上次的事情说了。 贝海沉吟良久,然后说:“萱儿,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怎么能够不管,这可是事关我父母的事情。”我有些激动,其实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激动,或许在心里是真的把撒将军和他的夫人当做了自己的亲身父母。 “姐姐,怎么办?”无霜望着我。 是啊,现在怎么办?如果真要查这件事情,首先要查找司马敏家的那场大火是怎么会事情,还有司马敏的父亲现今落脚在何处,他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 “我会找大哥说明一切,萱儿,不要管了。”贝海的声音里加重了分量。 “你和无霜替我去取药的时候,我曾经找他说过,当然,我不介意你再去找他说一遍,关键是应该有什么对策。”我朝着贝海挥手,“你去找他吧,我要再和无霜商量一下。” 其实是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如果要想知道一切背后的真相,唯有盯梢坤宁宫。 “无霜,上次司马敏的父亲说让司马敏再忍耐一段时间,我猜想他的准备还没有做好,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找到他,然后把他除了,否则后患无穷。” 无霜点头,“姐姐,你怎么说,我和冬梅就怎么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6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 说起来,我是没有想到和她说,我怕她的情绪又控制不住。 神秘卷宗(1) 晚上,我正和冬梅在说这件事情,贝康的人突然来请我。 或许贝康已经料定我是不会过去的,那人又说:“王爷要小的转告娘娘,王爷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娘娘商量,事关娘娘白天知道的事情。” 白天的事情,那么就是司马敏的事情了。不是说女人是不能参政的吗?他干嘛来来找我?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吧? 我左右思量,算了,算了,缩头缩尾的做什么,去了不是都知道了么?我检查了一下袖中的暗器,然后跟着他走了。 我跟着那人走近禁区,贝康的桌上放着大叠的卷宗,贝康深埋其中。 我叹了一口,真是辛苦。 听见脚步声,贝康的脸抬了起来,一看见我,本来严肃的脸立刻柔和了许多。 “萱儿,过来。”然后转头,对带我过来的人说:“掩好门,小心四周,不得让任何一个人靠近。” “是,王爷。”那人欠身,然后走了出去。 我走了过去,他的桌上正摊着一本卷宗,那上面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 “这里说明了那场大火的前因后果,你不妨过来仔细看一下。” “王爷,这乃是国家机密,让我这等女流之辈来看,似有不妥吧?” “撒萱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他的脸上似有不悦。 是啊,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要知道这正是了解事情的好机会,我怎么能够放弃。想到这里,我走了过去。 其实,卷宗里记载的这场事故已经是经过官场说辞了的,里面也看不出什么,无非说什么时间司马府发生不明大火,因为火势凶猛,所以方圆几百里一片红火,司马家更是烧得片甲不留。 事后,官府在司马家找出尸体五十有六,而这个数据刚好是司马家的五十四个家丁及司马敏父母两人合起来的数字。再说当时月黑风高的,所有的人都认为司马家除了司马敏以及她的丫鬟再没有活口留下来了。 神秘卷宗 (2) “萱儿。”他轻声地唤我。 我抬起头,淡淡的烛光下,他的眼睛里盈满温情,温柔得能够滴水。 我不着痕迹地别过头,继续低着头看着卷宗。 卷宗上还说,此次大火后,尽管派出了无数人力寻找司马敏和她的丫鬟的下落,但均没有收获。以至于所有的后事都有官府出面完成。 这似乎有些不妥,如此大的一场火,应该是方圆几百里都能够知道的,再说司马敏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当时应该传的人皆尽知了吧。司马敏没有道理不知道,但是为什么连奔丧都没有回来? “看出了什么疑点没有?”贝康问我。 我把自己的疑惑全盘托出,我说:“还有一点就是最后谁也没有办法证明司马敏的父母到底有没有葬身火海,因为已经没有办法能够准确的辨认出尸体了。” 贝康点头,然后说:“这也是我的疑惑,除非她事先就知道有人要烧掉她全家。” 我点头,司马敏事先就知道这个消息,然后借烧香的机会从司马府走出,而她的父母当然更不可能出现在里面了,也就是有人做了他们的替死鬼。这就是她不回去奔丧的原因了。 我把它一一分析给贝康听,贝康一边听,一边赞许地点头,然后说:“萱儿,你越来越聪明了。” 我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他也意识到了尴尬,然后又递过了一份卷宗。 “《关外战事实录》。”我轻声地读着。 “父皇有个习惯,习惯把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记录下来。这本卷宗里记录的大多是撒将军和司马将军的一些事情,你可以看一看。” 我接过来,厚厚的一本,要想把它看完,没有三天五天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匆匆翻了翻。 “你慢慢看,如果今天晚上看不完,明天、后天可以继续来看。”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突然发觉不对,抬起头,果然看见了贝康耳边一抹可疑的红色,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对我耍心机了? 战事实录 不过贝康的这招果然管用,我逐渐被那本《关外战事实录》吸引住了,每天晚上都会过去细细地翻阅。 而不论我什么时候过去,贝康已经等在那里,几碟精致的点心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他还是没有忘记我喜欢边看书边吃零食的习惯。 好几次,我抬起头,都看到了贝康的眼神缓缓地滑过我的脸颊。 有一次,他又望着我出神,我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啊。然后贝康越过书桌,中指轻轻滑过我的嘴唇,然后把它放到自己的嘴里,轻轻吮吸。原来是刚才点心上的碎末,可是他的这个动作却不由让我脸红心跳。 我有些无奈,我想起曾经是多么坚决地想和他划清界限,可是,如今为了司马家和撒家的恩怨却又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再看看这本《战事实录》没有几天的时间是根本看不完的。 司马敏的父亲司马翼和撒将军撒鸣德在同一年出征,又因为出色的战绩在同一年受皇上嘉奖。只是从实录中来看,司马翼后来与皇上走得越来越近,逐渐减少了外出,而撒鸣德却一如既往地带队出征,屡屡获得战功。 后来……“咦,后面怎么没有了?”我自言自语。 贝康从桌子的那端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情?” “战役明明没有结束,后面怎么没有了?” 贝康接过来一看,神色立刻大变。 “怎么了?”我心觉有异。 他制止了我继续往下问,然后把卷宗轻轻地合上,走到门边,朝着门外喊:“来人。” 少顷,一个人小跑着过来了,“王爷。” “最近可有人进出书房?” “回王爷,小的们并没有发现。” “传我的令下去,加派人手,增加对禁区的巡逻。” “是。”那人刚要走,贝康又叫住了他,“告诉兰苑的人,从即日起,萱侧妃都将住在林苑,让娘娘的贴身丫鬟过来,其余的人一律呆在兰苑,就按当娘娘仍在兰苑,日常起居不得有误,此消息不得泄露,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我一下子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为什么我要住在林苑 我一下子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然后赶了上去,一把扯住贝康的衣袖。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住在林苑?我不去。”那里可是未来王妃住的地方,我算是哪根葱啊。 贝康没有发火,任我在他身上施展花拳绣腿,一直到我疲惫,然后轻轻圈住我。 唉,真后悔刚才发火发得太厉害,现在连摆脱他的力气都没有。 “萱儿,你冷静一点,你听我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不语,我要储存力气,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不会害我?谁相信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吗?这本《关外战事实录》,我是从头至尾地看过。距离我看的时间也只不过几天,但是却有人动手撕了这纸,这说明了什么?” 我的背上迅速冒出一阵冷汗,我们还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原来早已经被人盯上。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脑中迅速地盘算着,别慌,别慌,我不断鼓励自己,凭我的聪明才智是一定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林苑四周没有什么遮拦物,一般人是无处可躲的,所以一旦有什么人入侵比较容易发现。” “但是上次我们在屋顶你不是照样没有发现?”我一说完,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一下捂住了嘴,这下惨了。 “呵呵。”贝康咧嘴一笑。 我心惊肉跳,他不会怪我坏了他和司马敏的好事,不会怪我把司马敏逼疯吧。 我低下头,怕泄露自己的心情。 “撒萱儿,司马敏是多狡黠的人,再有依依不舍的情郎,也不会让他在新婚之夜到王府来。而且任我们在她眼皮底下活动竟然无动于衷。那是什么,死罪懂不懂?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下了药。谁?除了你撒萱儿还有谁?” “原来你都知道?”我诺诺地说。 “初始并没有想到,后来想到。幸亏当时父皇的注意力全部在司马敏身上,无暇顾及其他,否则你的小命就要没有,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我要住在林苑 (2) “那他现在可知道?”我轻声问。 “哼哼。”他冷笑了两声。 我立刻讨好地看着他。 他神色缓和了一下,“我不清楚,但是应该猜得到,如不是我去父皇面前求了情……”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再说话。 原来是他去说了?怪不得皇帝老儿不来找我的麻烦。 “萱儿,这王府里实在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不适合你呆在这里。”他看了看我,然后说。 原来他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走? “我是会让你走,但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走。我生气的是你为什么一个人偷偷地溜掉了?” 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会陪我离开不成?” 他看着迷蒙的夜色,没有回答。 我敲着自己的脑袋,唉,为什么老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样做白日梦呢? 我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他似乎醒悟过来,然后抓住我的手。 “回兰苑。” 我一说话,他的眼睛变冷冷地扫了过来,“撒萱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现在有多危险?” 我知道,我明白,我想或许司马翼已经知道我们在偷偷地调查他了,所以他极有可能会主动出击,但是,我就是不要去林苑。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往书房的里间走去。 “干什么?”我挣扎着。 他也不说话,就直接把我带到了里间,然后走到床边。 啊?难道他想……? 还没有容我多想,他就掀开了床头的一块板,里面立即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地道?原来他的书房有地道? “这是通往哪儿的?”我问旁边一直板着脸的酷爷。 “林苑。” 我立刻苦了脸。 “我会把贝海和无霜一起找来,这件事情咱们要从长计议,而你是最危险的,唯有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带在我身边。” 大哥,万一你如厕呢?可是,看着他那张冷脸,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地问不出口的。 从长计议(1) 地道里并不幽暗,转角的地方都掌着灯,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走起来并不吃力。 贝康在前面带路,不时提醒我哪里转弯,哪里要注意不要碰头,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走到了地道口。 出了地道看了一下四周,原来就是那天我们趴在屋顶上向下望过的新房。 出口竟然在这里?是没有人能够想得到。 难不成今后我就要住在这个房间里? 贝康也不说话,只是往外走,我连忙跟上。 然后他向我解释,“林苑现在没住人。” “包括丫鬟。” “是的。” 不会吧,这么大的地方难道只有我和他? “从今天起,林苑只住三个人,我们所有的进出都要通过地道。也就是说林苑的大门是不开的。” “那我们吃的怎么办?” “就知道吃。”他宠溺地斜我一眼。 “当然,我们敬爱的毛爷爷教育我们,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说的理直气壮。 “毛爷爷是谁?撒家的人?”他突然来了兴趣。 呃?我被问住了,这个答案哪怕我解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尼,于是,我干脆不作回答。 他见问不出答案,也就不问了,径直引着我往前走,走到一扇朱漆大门前,然后推了进去。 冬梅竟然早就在里面了。 “冬梅,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知道,一醒来就在这儿了。正想到外面去找人。” 我望了一眼贝康,他的手下采用的非正常手段竟然有这么厉害? 不一会儿,大门口出现了无霜和贝海。 贝海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走进就找了位置坐下。无霜显然而是和冬梅一样,被人扛到了这里,一进门,看见我,开心得不得了。 “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望向贝康,他到底有多少厉害的手下,能把冬梅和无霜这两个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这里来? 从长计议(2) 贝康把卷宗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然后坐在那里看着贝海。 贝海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么。 无霜倒是沉不住气,然后说:“王爷,我们把司马翼的老窝端掉吧。” 我摇头,说起来是多么容易,其实里面有多少的困难。 “司马翼为这件事情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年,从我们家的大火,再到司马家的大火,甚至他算到了皇上一定会把他的女儿接到皇宫,然后步步为营。无霜,怎么能说端就端啊。” 贝海和贝康不时地点头。 “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到司马翼的落脚点,还有他的背后到底操控着多少的兵马,他的计划已经到了哪一步了?”贝海淡淡地说。 “会不会他和容家有所勾结啊?”虽然荣翠烟已经被流放,她的大哥也被凌迟处死,但是保不准会有容家的旧部趁机勾结司马翼。 贝康点头。 “王爷,我和三王爷去找司马翼的落脚点吧?”无霜自告奋勇,眼睛迅速地扫了一眼贝海。 贝海看看她,然后说:“你去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 无霜的脸立刻红了。 我看了看无霜,又看了看贝海,什么时候贝海竟然也会替无霜着想了?这对于无霜来说是不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贝康摆摆手。 “这件事情你们两个都不用出去,我会找我的手下去做。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避开耳目,从禁区进入林苑保护萱儿,然后晚上回到各自的地方睡觉。” “我不要。”我立即抗议。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怎么反而能让这两个人来保护我? “撒萱儿。”这人的臭脾气又来了,“如果司马敏知道你已经住进了林苑,估计会立刻把你从这大门口扔出去。” 那两人立刻用无限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冷笑两声,她敢?如果她敢这样做,我立刻就把她射成马蜂窝。 自制武器(1) 我的抗议无效,那是一个独裁主义者。 我在心里不服气的“哼哼”,心说:“你不给他们去,也不给我去,我自己偷偷地溜出去。” 那人似乎能够想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马上警告我:“司马翼可不比司马敏,这人沉溺江湖多年,哪怕你一个眼神,他都会猜出你的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如果被我知道你偷偷地溜出去,我立即就……” “就怎么样?”总不至于把我给吃了吧。 他不说话了,长叹一声,“你斗不过他,别伤到了自己。”那语气温柔婉转。我立时没了声音。我点点头,既然司马翼是老江湖,那我就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对付他。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拿出一张清单,然后让冬梅出去拿早饭的时候给贝康的人,让他们配齐送进来。 冬梅看了看那张纸上的东西,问我:“小姐,这都是一些什么啊?什么硫磺、木炭、火硝。” “别问那么多,配齐送来就可以了。” 下午,贝康的人把东西都送了进来。 整整一天没有见到他,我想他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反正让他的手下买这种东西就等于让他知道了。 谁知,到傍晚的时候,他竟然气势汹汹地来了。 “撒萱儿,你忙着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此刻我正蹲在在潜心研究三者的比例,怎样使声音又小,爆炸的威力又发挥到最大。贝海和无霜正被我指使得团团转。 贝康见我没有反应,然后一把拨起了我的脸。 他的双唇立时抿住,想笑却又拼命忍住。 “怎么了?”我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 谁知这下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放声大笑,无霜和贝海也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我明白自己的脸有东西,于是就拼命地用手擦,谁知越擦三个人越笑得起劲。 贝康伸出手,然后温柔地在我的脸上擦着,接着把他的手递给我看。 我的脸“刷”的就红了,他的手指转眼变成了黑色。 自制武器(2) 许是总究记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然后贝康问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雷管。” “什么雷管?”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我的心如小鹿乱撞,唉,这人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偏偏我就是对美男没有免疫力。 “就是炸药。” “撒萱儿,你竟然自制炸药?”那声音震得树上的鸟飞拍翅乱飞。 “哪又怎么样?”我站起来,耸耸肩,“轻点,轻点,免得隔墙有耳。” “你放心,这林苑大得很。然后你去哪里实验?”他开始头大,声音里都透露出了不耐烦。 “你刚才不是说这林苑大得很吗?” “我……你……” 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贝康无语,这真是历史性的奇迹。无霜和贝海捂着嘴在旁边偷着乐。 贝康不悦瞪了他俩一眼,终于妥协。 “好了,好了。我真是服了你了,等你制成后就交给我,我让手下的去试验。” “不行。”我没看到,万一不成功怎么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撒萱儿,你真是打算气死本王?”他开始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王爷,我现在很忙,拜托你有事等会跟我说好不?无霜,再给我点木炭。” “姐姐,麻烦你给我一个准确的量行不行啊?”无霜不满,我都已经跑了好几趟了。 “硫磺的量乘以2。” “姐姐,什么是乘以2?”无霜苦着一张脸。 “我去拿吧。”贝海自告奋勇。 我点头同意,此刻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 “撒萱儿,这行不行?”贝康终于被我手上的东西迷住了,蹲下来问我。 “不知道,我只是凭着化学课上的记忆……”唉,又说漏嘴。 果然,身旁的人问:“什么是化学课?” “这个……那个……拜托你帮我拿点火硝行不?”我的头上开始冒汗,人家忙得不得了,偏偏他还要在旁边帮倒忙。 他狐疑地看我一眼,然后起身。 阿弥陀佛,但愿他不会多想。 自制武器(3) 贝康最后妥协,带着一行人乔装打扮地去郊外试我制成的雷管。 无霜说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东西,问我好不好玩。 我点头,告诉她既是很好玩的东西,又是很危险的东西。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东西危险到何种地步,果然,她马上问:“姐姐,怎样危险?” 我沉吟了一下,如果我说可以炸掉山洞,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如果里面的火药比较多的话,可以把我们的林苑夷为平地。” 无霜“啊”的尖叫一声,策马逃到了贝海身边,满脸的惊恐,似乎雷管已经在她的身边爆炸了。 我“哈哈”一笑,然后赶到了最前面。 终于找了一片空地,叫身边的人退后,然后准备打火。 贝康一把拉住我。 我转过头,“怎么了?” “靠后,我来。” “王爷,你知道怎么点吗?” 他接过雷管,上下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说:“不就是点燃这根线。” “是,然后能仍多远就扔多远。” 贝康看了看我,然后说:“你给我能退多远就退多远。” 没有办法,谁让咱现在要让他做事呢,我小时候最怕的可就是烟花爆竹了。于是,乖乖地退避三尺。 “再退。”他显然对我的位子极不满意。 我的脸开始冒黑线,这人真是……无语。 三个人终于退得远远的,然后看贝康点燃我的chu女作。 一个优美的弧线,那东西除了冒了点烟,然后就消失无踪。 不会吧,我几乎要拍大腿哭泣。 贝康的眼冷冷地瞟了过来,然后说:“好了,已经试过了,到此为止。” 什么……到此为止?然后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我一蹦三尺高,哇,成功了,连忙跑过去。 只见四周都是一片黑色,连地都凹进去了不少。 无霜围着那洞转了几个圈,然后啧啧称奇。“姐姐,有没有了,下一个我来扔。” 我看了看贝康,痞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支,这是刚才瞒着他偷偷放进去的。 自制武器(4) 我看了看贝康,痞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支,这是刚才瞒着他偷偷放进去的。 无霜看见了,一把就把雷管抢了过去。 “你会用吗?”贝海斜眼看着她,闲闲地说。 “谁说不会,我刚才看见王爷就是这么用的。把这根线点燃,然后扔出去,‘砰’地一声就完了。”无霜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贝海双手抱胸,然后不断地点头,“我今天刚知道,原来最怕火的怜公主竟然会引爆雷管。” “啊……三王爷,难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无霜终于抓狂,扔了那雷管,就朝贝海扑去。 贝海当然转身就逃。 于是,这两个幼稚的人竟然围着大树玩起了幼稚的游戏。 我俯下身,既然你们不试,让我亲自来试一试。 谁知还有一个人动作比我更快,一下就把雷管抢到了手。 “把它给我。”我朝他摊开手。 “不行。”他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会吧?刚才来的时候偷偷地藏上一支就是想要自己来尝试一下,都不给我玩,我出来给什么? “给不给?”我板起了脸。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不是太危险了?怕不安全。” “没什么的?再说不安全也大不了结束我的小命。” “撒萱儿。”他的脸色骤变,扑上来就捂住了我的嘴,“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呢?” 旁边嬉闹的两个人围了过来。 我轻轻挣脱了贝康的双手,然后对无霜说:“无霜回去吧。” 无霜虽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后。 “撒萱儿。”身后的人喊我,声音中透着苦恼。 我当作没有听见,翻身上马。 他追上来,一把拉住缰绳。 “下来。” 没听见,两腿一夹马肚。 他快速地翻身上马,然后把我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接着把手里的雷管递给我。 我的心要开始唱歌,却依然板着脸,双手垂下。 “撒萱儿。”眼前的人开始咬牙切齿。 耶,成功。 自制武器(5) 回到林苑,又对手上的东西进行了改良。 无霜和贝海经常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我,搞不懂为什么我的这双手会做出这些东西。 我得意得扬扬下巴,呵呵,不懂了吧,告诉你们,你们不懂的东西还多着呢。 我知道雷管的效果确实比较好,一扔过去,不是死就是伤,但是正因为这样更加容易伤及无辜。我们的目标只是司马翼,能不能针对他设计出一种武器出来。 我一边狠狠地射着树叶一边想。冬梅夸我进步神速,按照我现在的水平防御是没有问题了的。 无霜则不以为然,她说:“万一姐姐看到那些人冲过了,慌了手脚怎么办?” 贝海望着我们八婆,然后冷不丁地插嘴:“如果大哥会让撒萱儿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除非天降红雨。” “什么意思?”三个女人的头齐齐转向他。 “除了这林苑里面有我们三个人在,林苑外面还潜伏着好几个一顶一的高手。” 我一听,心里隐隐开始不舒服,虽然贝康让这么多人来保护我,我应该感到高兴,但是现在他那边急需人手,他把他们抽掉过来,别人会怎么想。所以,我更加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如果能把雷管缩成小小的一点该有多好,只要对准司马翼一个人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兴奋万分。我把冬梅给我定制的暗器全部拿出来,研究能不能在暗器头上加一点火药? 无霜和贝海现在已经习惯给我打下手,一看见我又拿出这东西,齐齐上来了。 我把我的设想告诉他们,贝海当即就夸我:“没想到只从撒萱儿能开口说话后,这个脑袋变得越来越聪明。” 我正全神贯注地研究方程式,在地上不停地写写画画,我知道他这句话一说,自然会有人跟他过不去。 果然,无霜立刻跳了起来,“三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姐姐以前很笨吗?” 于是,两个欢喜冤家又开始新一轮的追逐游戏。 我乐得轻松,若是无霜在我身边看着那些方程式必会问个不停,“姐姐,这是什么?” “姐姐,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她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形势 贝康每天晚膳后会准时出现在林苑,然后给我们交流一下外面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告诉我们他的人已经陆续来报,司马翼就住在城外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而且这个山村里的村民基本都是他的旧部下。即使原先不是的,现在也成了他的亲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贝康的人不敢再进入村子。 我听了暗暗心惊,能把自己的心腹发展成在同一个村子里安家落户,并且这么几年来都悄无声息的,这该需要有多深的心机。而最重要的是他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一枚棋子,在那么远的地方单独呆了一年多,这里面的勇气真的是无人可及的。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一个皇位。难道这个皇位真的有那么吸引人? 贝康和贝海曾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地潜入了山村。 回来跟我们说:“从外面看去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村,而仔细观察里面却是一个军队的驻扎营。他们在专门的地方商议军事,也有人隐在暗处偷偷放哨。” “难道不能禀明皇上?带围剿了那里?”无霜的性子比较急,总是想一步就能实现目标。 贝海摇头,“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这么做?这个村子无论怎样看,都是外表安康的,村民在里面和和美美地生活。亲民的皇上怎么能做这件事情?再说在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司马敏。” “要不今晚我们就去把司马敏去给干掉。”无霜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无霜,不要打草惊蛇。” 这一步我早就想过,但是,如果真的去把她干掉,只有两个后果,要么司马翼马上造反,要不他消失无踪,待时机成熟再重新来过。而不论是哪一种我相信都不是贝康愿意看到的。 “那怎么办?”无霜着急得跳脚。 “静等。”贝海缓缓吐出两个字。 是啊,静等司马翼的下一步动作,以不变应万变。 真相背后的真相(1) 窗外明月高挂,我信步走了出去。 无霜和贝海商议完事情后已经回去。 冬梅这几天日夜练武,就为了能手刃司马翼。 林苑有多大,似乎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好好地看过呢,不如趁着今晚月色尚好,四处看一看吧。 刚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心里一惊,摸了摸袖口,做好了发暗器的准备。 “是我。”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我“嘘”了一口气,笑着转过了身。 “王爷。”然后一个万福。 这是我们自那次雷管事件后单独在一块儿。虽然晚上他也住在这里,但是当无霜和贝海离去时,我每每都早早关门落窗,虽然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的身影在窗下徘徊。 他的眼睛里有淡淡的哀伤,是不是因为司马翼的事情也让他绞尽脑汁? “萱儿。” 我依然微笑,然后点头。 “这里可让你习惯?”他说得缓慢,似乎斟字酌句。 “很好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这上面有我下午涂上去的胭脂。贝康叫人给我准备的化妆盒里有很多东西,我用金粉勾了几朵梅花,反正现在有用不完的时间。 “你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句话说得很快,但我还是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困惑。 我在心里笑着,终于要问我了。 “没有啊,都是很多从书上看到的。” “无霜说看见你在地上画一些奇怪的文字。” 无霜这个大嘴巴。 “没有。很早的一些文字罢了,你也知道无霜是不识字的,所以以为是很奇怪的。” “萱儿。”他叫了我一声,便没有反应,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脸上的肌肉因为假笑已经快要酸死。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萱儿。”他又是低低的一声,“什么时候起,你在我的面前也需要用这种假笑来掩饰?” 所有的伪装在刹那间轰然倒塌。 真相背后的真相(2)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我,月光下他的幽黑的眸子里盛满了痛苦,贝康,这里面的痛苦可是因为我? “萱儿。你说本王不相信你,现在本王已经受到惩罚了。很多个夜晚,我孤零零地呆在禁区,想着你在我身边时的一颦一眸,都……”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来看卷宗的那几晚,我是如何的欢喜雀跃,每天早早地侯在那里,就盼望着门外响起你轻盈的脚步声。” 如今想来,那几晚他确实是眉眼舒展,嘴角含笑,原来是为我? “多少次我都想把你拥入怀里,好好地疼个够。”他举起的手又颓然放下。 我心里五味参杂。我知道我不应该感动,可是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痛苦,甚至隐隐有点心痛。 “萱儿。当贝海告诉我,你能开口说话时,我的心激动的无以复加。我恨不得立刻来到你的身边。我的要求很低,我只希望从你的嘴里吐出‘贝康’两个字。可是,我又怕你不肯出来,无奈之下,只好让贝海把你诓出来。” 这就是那天为什么是贝海来约我的原因了? “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笔下出现贝康两个字时,我恨得牙齿痒痒的,只想伸出手掐了你的脖子。可是,后来我越来越喜欢看你写这两个字,特别喜欢看你最后潇洒的一点。可是,现在连这个要求对我也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你希望我再回到那个时候?不会说话,什么都用笔?” “不是,萱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头,其实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可是,贝康请原谅我,即使我懂也只能装作不懂,然后潇洒转身。 我装过身。 “萱儿。”他在身后低低地叫我,声音里都是痛楚。 我顿了顿,我想转身,可是,我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直至出血,渗入嘴里的咸味提醒了我。我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间。 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身后那双眼睛里的痛苦拉住我前进的脚步。 真相背后的真相(3) 这件事情后,贝康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有出现在林苑。 贝海是聪明的,什么也没有问。无霜可忍不住了,问我:“姐姐,怎么王爷不来?”那语气,就如我真的是王爷的什么人。 我笑着摇摇头,然后说:“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其实自己知道,是哪天的事情伤害了他。 贝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无霜离开了。 我看着窗外发呆,没有贝康的日子竟然觉得如此寂寞,是我习惯了他,还是他又走进了我的生活。 窗外有人影闪过,贝康?他终于来了?我一阵激动,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拉开了门,一丝失望掠过我的脸庞。 本来微笑的脸看见我的表情僵了一下。 “贝海。”我强颜作笑。 “我们外面走走。” 我点点头,连外套也不披,就跟着他走了出去,“你为什么去而复返了?” “我来跟你说明一下事情。” 什么事情?我的心里轻轻滑过疑问。 他来到一棵树下,然后站定,“我和贝康是同胞兄弟,再加上两人的年龄相隔得较近,从小关系就非常好。我和贝康的兴趣各不相同,我喜欢天南海北地到处乱走,而贝康自一出生就被父皇定好了的,以后是要接手皇位的。” 我看着他,从这个侧面望过去,两个人果然是十分相像的。 “贝康想来比较排斥儿女私情,这就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或许是在考虑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看了看我后,他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这就是贝康的妃子非常多,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子嗣的原因。” 什么意思?难道贝康连与他的妃子圆房都没有圆,那以前和荣翠烟是怎么回事情? “贝康的婚姻基本上都是皇上指婚的,他一直提不起兴趣,包括你。” 我心里一滞,这是第一次从他人的嘴里听到贝康对我的感觉,而且竟然是不好的感觉,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那么荣翠烟呢?” 贝海闻言轻轻一笑,“逢场作戏。” 真相背后的真相(4) 原来贝康那时候所说的话果然是真的。 “当初你被指婚给贝康时,贝康就对我说了这样的话,所以以至于我一直对你都没有好感。直到后来遇上了 真正的你,我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错过了什么。”他幽幽地叹息一声。 贝海,听到你这样说,我该怎么回答。我只能紧咬自己的嘴唇,然后低下头。 “逐渐的我从贝康那里听到的,关于你的事情的次数越来越多,什么撒萱儿的小篆越来越有进步,社么撒萱儿这个人脾气太臭,今天被撒萱儿耍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贝康也有这样像女人的时候。每听到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我不断提醒自己,你撒萱儿就是贝康的妃子,可是,第二天又控制不住地来到了你的窗下。” “贝海……” 他摆摆手,“后来贝康的烦恼越来越多。最主要的是来自父皇的压力,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子嗣,所以父皇逼迫他必须再纳妃。” 这是不是那天他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然后我深夜被皇上宣召的那晚? “他说本来都让父皇同意了的,纳妃的事情以后再说,可是,撒萱儿这个女儿竟然自作主张地就答应了,他咬牙切齿地在我面前说,她有什么资格?” 怪不得那天他甩门而去,原来是这样。 “可是话虽这么说,两天没见你,他又对你牵肠挂肚的,可又拉不下脸,只好让我把看到的告诉他。你和他南下回来后,我去看他,他满脸的春风,恨不得把撒萱儿的所有喜怒哀乐立刻塞到我的脑子里。撒萱儿,撒萱儿,整晚就是反反复复地讲这三个字。以至于到第二天我才从你嘴里知道了你和无霜失误杀人的事情。结果第二天晚上我去禁区把我的担忧跟他一说,他竟然这么说:‘我贝康喜欢的妃子,我把她捧在手心,他竟然敢如此说萱儿,死有余辜。’那一刻我才知道贝康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怎样深的地步。” 真相背后的真相(5) “大婚的前一天,你从王府离开,贝康像疯了似的,他抱着我不停地问‘贝海,这个女人到底哪里不满意?’‘贝海,她为什么不相信我贝康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贝海,她既然不满意,为什么不跟我说,非得让我品尝这种离别的痛苦她才高兴?’他恨不得掘地三尺。他不休不眠,那情那景,任何一个看到的人都会动容。后来甚至连父皇想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7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连父皇想要见他一面都困难。 父皇大发雷霆,他说‘康儿,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如果可以换回萱儿,这大事我宁愿不要做。’” 那些让贝康抓狂的日子我虽然听司马敏曾经说过,但是如今听来,心里还是酸楚楚的,贝康,我经常说你不相信我,其实我何尝不是这样的啊。 “后来你被关进了冷宫,我被扔到了关外。回来后,我去找他,与他大吵了一场,我说你口口声声‘萱儿,萱儿’的,其实你对她什么也没有,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入冷宫却还要和司马敏完婚,你这样让萱儿情何以堪?他声音低沉,他说‘贝海,难道你也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不这么说,父皇很有可能就把萱儿斩了。’他说这个‘斩’字时,浑身颤抖,显然害怕得不得了。” 我的眼眶开始湿润,这些贝康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当这些事情发生,我总是从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殊不知他也承受着痛苦,甚至比我更甚。 “当他知道你有可能重新开口说话时,开心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了,他听了我们的计划后,立刻跑到父皇那儿。萱儿,如果不是他去求了父皇,我们哪能这么容易启程,好歹我们也是一个王爷和一个公主啊。取药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我所说的重要事情就是去和他说这件事情。他差点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奔到你的面前。萱儿,在我眼里贝康一直是冷静的,可是,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当初的样子。你高兴了,他也开心了,你忧伤了,他也闷闷不乐。” 真相背后的真相(6) 贝海缓缓地说着,他的一字一句都敲在我的心上,他并不知道身后的我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的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双眼,努力克制着自己。 “你只知道他和司马敏大喜对你带来的伤害,可是你却不知道当他说出那样的话后事怎样的痛苦。” 我不语,我并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司马敏,不喜欢到宁愿以自己和司马敏大喜作为代价来换取我的生命。 “贝康告诉我,只从答应和司马敏大喜之后,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方面是担心大喜对你的伤害,另一方面却不知道应该对司马敏交代。” 也是,从内心讲,他对司马敏也是有愧疚的,毕竟他利用了她。 “直到有一天冬梅去找他。” 冬梅找了贝康?我抬起头,不顾脸上泪痕交错。 “是的,就在我们离开王府南下拿药之前。” 我在脑中细细搜索,似乎是有一天,冬梅说是给无霜整理行李去了,那天她目光闪烁,我当时也曾经怀疑,原来是去找贝康去了,这个傻冬梅。 “贝康这才知道了你被司马敏欺负的始始末末,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一切已经发生,再也没有改变的可能。他说只是气你。” “为什么?”我哽咽着说。 “放在心里,什么也不肯说。” 我无语。 “他看着那些人给你吃那些食物而暴怒,他祈望在洞房之夜能有奇迹发生,让他能免了司马敏。他说没有想到一切真的发生了,当他看见司马敏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纠缠时,差点以为自己看错眼了。及至细看,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那时他就明白除了撒萱儿,没有谁能够想出这种招数。” 我点头,我知道贝康是聪明的,是怎么也瞒不了他的眼睛的。 “他说那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皇上知道,趁机退了这么婚事,哪怕让它名存实亡也好。” 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司马敏。 真相背后的真相(7) “可是,当静下心来时,他才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说这个撒萱儿做事情怎么能如此莽撞,如此不小心,万一被父皇获悉如此陷害司马敏,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可是,我分明看得到,贝康说这些话时,嘴角是含笑的,我知道你就是他手心里的宝,他怎么能够容忍司马敏用这样的语气对你说话。所以,不管你对司马敏做出什么事情,他贝康都会对你赞赏有加的。这个傻……”贝海喘了一口气。 “后来,父皇不知怎的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是谁走漏了风声?”我问。 贝海摇头,“贝康后来也调查了,可就是没有结果。或许是父皇自己想到了,或许是司马敏在装疯卖傻的过程中故意吐露风声,这件事情是成了没有结果的。反正父皇知晓以后,勃然大怒,当即写好了圣旨,刚好贝康进去。” “那圣旨写了什么?”直觉告诉那不会是好事。 贝海摇头,“我怎么问贝康,他都不肯说,只是满脸恐惧。” 贝康什么话不对贝海说?如果是连贝海也不肯对他说的,那绝对是很坏很坏的决定了。我还真是不知道,当我在冷宫虚掷光阴的时候,自己却差点命丧黄泉了。 “后来呢?” “贝康说一看见那圣旨,吓得浑身发抖,一把就撕了那圣旨。” “撕了……” 贝海点头,然后说:“皇上说,康儿,这圣旨难道是撕得完的,你如果要撕,朕可以写上一千张甚至一万张。贝康说,‘那儿臣也就撕上一千张一万张’。父皇气得破口大骂。” 我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贝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在为我的率性买单。 “贝康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抽泣着问。 “儿臣这辈子只有撒萱儿一个女人,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就当没有罪臣这个儿子。” 我捂住了嘴巴,贝康,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说出这样的话。 真相背后的真相(8) 贝海苦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贝康是一个内敛的人,一直以为他对儿女私情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他对你的情有多深,也许他只是不会说出来罢了。他明知道你自制雷管是非常危险的,但是因为你喜欢,因为你高兴,所以任你这样做着。只是对我下了死命令,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用回去见他了。而且林苑附近到处高手林立。撒萱儿,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站在那里,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深怕你有个闪失。” 我终于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贝康,我和你,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这几天,他再也不到林苑来了,我去找他,也听不到从他的嘴里说出‘撒萱儿’这三个字了,他萎靡不振,他茶饭不思,唯一所做的就是继续叮嘱我看好你。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出了问题,我本应该欢喜雀跃,我本应该鼓掌欢呼,甚至乘虚而入。可是,看着你也闷闷不乐,甚至强颜作笑,我的心……”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低低地说:“我的心如千万颗蚂蚁在啃噬,每一点的疼痛都牵制全身。” 贝康,你真傻,贝海,你也傻,而我,是不是比他们还要傻? 他转过头,注视着我,然后伸出手,却又颓然放下。 “萱儿,人这一辈子要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是多么困难,有的时候明明遇上了却又不会属于自己。” 贝海,你是不是在说自己? “而如果要遇到彼此喜欢的更是难上加难。很多时候我真是羡慕你们,可以宠喜欢的人,可是,我又觉得你们真傻。” 我点头,是的,真傻,明明真心喜欢,却顾忌这顾忌那的,任年华匆匆流走,却不去挽留美好的感情。 “好了,终于全部说出来了,一身轻松啊。接下去我要去找贝康了,我要跟他说,我要跟他公平竞争。” 他似乎说的很轻松,可是,泪眼中我分明看到了他的微笑是多么的勉强。 风寒(1) 贝海走后,我又独自在院子了徘徊很久,我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与贝康的感情纠葛,一遍一遍地回想着贝海的一字一句,一直到更深露重,寒意袭来,才惊觉刚才出来时,因为走得匆忙,竟然连外衣都忘记披了。 于是,匆匆回房,冬梅还在旁边等着。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冬梅,你怎么还不睡?” “三王爷说你在想一些事情,叫我不要打扰你。” 我点头,然后说:“冬梅,我有点冷,赶紧给我准备茶。” 冬梅非常紧张,连忙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说:“还好,还好,否则要被王爷骂死。” 眼前的人是不是也被下达了死命令?我有点甜蜜,却又悔恨,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差点就要从我的指尖溜走了。 一阵困意袭来,我甚至没有等到冬梅倒来的茶水就睡着了。 我是被冻醒的,感觉整个身子似乎被浸在水里,冷得出奇。 “冷……冷……”我喃喃地说。 “小姐,你怎么了?”睡在外间的冬梅匆匆跑了进来。 “冬梅……给我被子……我冻死了。”我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不断地打颤。 冬梅匆匆跑了出去,然后抱着被子进来,我感到被子覆在上面的重量,但是寒意却丝毫没有减轻,“冬梅……还冷。” 一双柔软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然后我听到了冬梅的尖叫声,“小姐,你的额头好烫。”接着是碎碎的脚步声来回走动的声音。 我努力克制住,但却是身不由己。 “小姐,怎么办啊?” 是的,我一向健壮如牛,我很少生病。最近怎么了,怎么偶然的一次风寒竟然会把我的身体摧残到这种地步。莫非是因为精神上的痛苦已影响到了身体? “找贝康……冬梅……找贝康……”此刻脑中立刻跳出他的身影,要是他在旁边该有多好啊。 冬梅碎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而我也陷入了未知的混沌之中。 风寒(2) 我是被一阵怒吼声吵醒的。 “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不是说已经对萱侧妃用过药吗?不是说她马上就醒过来的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昏睡不醒。本王告诉你们,要是萱侧妃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惟你是问,你们就准备好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吧。” “好吵。”我努力睁开眼睛,我挥了挥手,却发现这手怎么也提不起来。 “还有冬梅,你是怎么服侍你家小姐的,本王是怎么跟你交代的。小姐有时率性,你要督促好,不要什么事情都让你家小姐……” “烦死了。”我又说,然后挥了挥手,这下手终于能够勉强提起来了,怎么就没人来搭理我? “小姐,王爷,小姐醒了。”总算还是冬梅眼尖,看到了本小姐的葱葱玉指,快速走了过来。 那个响亮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冬梅被迅速推开。 “吵死了。”我翻了翻眼睛。 那人看了看我,然后转头,“你们快点出去,都在门外站着,谁也不许发出半点声音。” 貌似刚才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的是他吧?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结,我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只想静静地睡觉。 “萱儿,告诉我哪里不舒服?”那声音与刚才的判若两人。 我指指耳朵。 “耳朵难受?耳朵为什么会难受的?该死的,那些庸医刚才为什么不好好地给你看看?你们都给我……” “贝康……”我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断喝,其实和他的声音相比哪是一个档次的,只是这样,也成功的制止了他的声音。 “贝康。”我有气无力地说,“麻烦你把你的嘴巴闭上好吗?我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好,好。”他忙不迭地点头,“太医说是你太劳累了,才导致风寒趁虚而入。所以我告诉你,等你身体好了,千万不要再给我搞什么雷管的?否则统统没收。” “贝康……”怎么几人不见这人变得如此聒噪。 风寒(3) 因为这次小小的风寒贝康的霸道被发挥到了极致。 他首先把房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包括冬梅、无霜还有贝海。 然后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动手,包括有些应该由我来做的事情,比如如厕。那过程让我都不忍心复述,实在是太丢脸了,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了。 我抱怨,“我是感冒,小小的感冒,又不是断手断脚的,你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他立刻变色,然后是“呸、呸、呸”的三声,“撒萱儿,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封了你的嘴。” 听听这话,简直幼稚弱智到了极点。 我没有办法,谁让我是病人,打不过他呢。 我这人极怕喝中药,可是在这里什么病都是总要,连这样小小的一次感冒也被灌了三天中药。 每次喝中药时我都苦着脸,看着那碗褐色的东西脑袋发晕。为此,贝康想了n个方法,我被我一一否决,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每次让人准备两碗,然后他一碗,我一碗。然后“预备”开始,和我比赛谁喝得快,谁先喝完,谁就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 这样幼稚的游戏,贝康竟然玩得乐此不疲。 等喝了三天,我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其实本来也没有,偏偏那贝康非要当做什么大病,说什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就耐心一点,在床上多呆几天好不好? 这样的后果就是第四天我从床上走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晕乎晕乎的,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下地的缘故,只要多走一会路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结果,他大爷在旁边看见了,不由分说,打横就把我重新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又是大呼小叫的,把太医传了进来。 可怜那些太医头上不停地冒汗,双手微微颤抖,终于在贝康王爷如虎似狼的眼光的盯梢下开出了n张药方。咱们的贝康王爷去其槽粕,留其精华,选了三张,熬出了n碗补药,对我开始了像猪喂养一样的生活。 风寒(4) 后来冬梅告诉了我那晚“惊心动魄”的遭遇。 她跑去急着找贝康,刚好那晚皇上有事找他,结果迟迟未归。冬梅说当时自己真是急得六神无主,一面担心着我,一面着急王爷到底会不在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到了几更天,终于盼来了贝康。他一看见冬梅脸上立刻变色,一下子抓住冬梅的手臂,“是不是你家小姐出什么事了?” 冬梅撩起手臂,苦着脸对我说:“小姐,你看看,也不知道当时王爷手上使了多少了,我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他掐断了。” 当贝康听完冬梅的叙述后,马上开始咆哮:“为什么不早点来叫我?万一你家小姐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小姐,当时王爷的眼神好可怕啊,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吞下肚似的,我吓得路都不会走了。” 我笑了笑,我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一次小小的感冒会让他着急到这种地步,万一真的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怎么样? 我想不出,我只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几天,我胖了很多,而他却瘦了许多,他的脸颊都深陷了下去。他恨不得那床上躺的就是自己,他捧着碗小心地吹着热气,他抱着我犹如瓷器,他在我耳边温柔地说:“萱儿,快点好起来。”贝康,这一丝一缕无不叫我动容。 “我们来到林苑的时候,你昏睡了过去,王爷抱着你,不断地叫着你的名字,那声音凄惨得让我差点落泪。” “冬梅,你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再怎么说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不可能用凄惨来形容。 她摇头,然后说:“要不我跟你学学。” 难得冬梅有这样调皮的时候,我点头。 “萱儿,萱儿。”她才刚学了两声,门外就冲进来一个人,“萱儿怎么了?”那声音颤抖,脸色铁青,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说:“还好,还好,总算没事。” 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中一痛。 缠绵(1) 感冒好了以后,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这不允许,那要请示,冬梅时刻在身边虎视眈眈地监视,贝康在外间把门,甚至连我出去吹吹风都成了奢侈。 我狂怒,冲着那个可恶的男人大吼:“我又不是坐月子,为什么忌讳这么多?”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笑得邪恶,“如果你想,我会努力尽早实现你的这种愿望。” 我晕。 我已经开始渐渐接纳他了,就像贝海说的这辈子要想遇到彼此都喜欢是难上加难,既然我的心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为什么我的身体不能随着我的心作出决定呢。 对于我的变化贝康自然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无数次地将我轻轻拥入我的怀里,居然只是为了感受这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不觉有些发酸,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可是,为了我这个女人他尝尽了苦头,虽然抱得美人归了,心里却依然不踏实。 所以,我尽量在他面前装起笑脸,谁知,这也让他不满意,他说:“撒萱儿,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躯壳。不要在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 得,我都牺牲色相了,人家毫不领情,于是,我又做回了原来的撒萱儿,该骂时骂,该笑时笑。 在这件事情上最难过的自然是贝海,每每看到他偷偷地用贪婪的目光看着我,用强颜欢笑的脸容面对我,我的心里便隐隐作痛。贝海,你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这辈子我没有福气享受你的爱,我只是希望会有一个好女孩能有这么好的福气,享受你宽广无私的爱。 贝康几乎整天呆在林苑。 我感冒的那段时间他把我带到了禁区,想想真是佩服他,竟然在看到我昏睡时他的心情如此痛苦的情况下,还能考虑到不允许被别人知道我在林苑,竟然抱着我飞奔回了兰苑。身体复原后,他又偷偷地把我带到了林苑。 缠绵(2) 偶然在用过晚膳后,贝康会陪着我在林苑慢慢地走上一会儿。 可是,他实在是一个闷马蚤男,大部分的时候只是陪在旁边,不声不响,让我无聊得要死,而且绝不会陪我多走,每天只是一点点,理由是太累了,对我的身体不好。其实我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啊。 我“啊……”地大叫,刚开口,嘴巴便被他捂住。 我只好拿眼睛瞪他。 “你嗓子刚好,不要这样喊。”然后放下了那手。 什么刚好,明明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好不好? 我无奈,用力飞出一脚,脚尖还没有碰到树干,已经被他拥入怀里。 “你身体刚刚复原,不适宜做这种话力气的事情。” 这人真是想要气死我。 “我很无聊你懂不懂?” “懂。”他点头,“不是你说要什么散步吗?我不是陪着你散步来了。” 这种闷死人的散步有什么味道? 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贝康,要不我们跳舞吧?” “不行,你一个妃子,怎么想起做这种举止不端庄的事情?”他断然拒绝。 这哪是举止不端庄,分明是一项很好的健身活动,好不好啦。想起以前我们一吃完晚饭,大家都到楼下去跳舞,那震天的音乐让人兴奋得不得了。 我转过身,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然后柔声说:“贝康,试一下好不好?”然后开始对他媚眼放电。 他的眼睛瞬间变暗,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暗哑着说:“萱儿,你再这样做,后果可要自负了。” “什么后果啊,人家只是想让你陪我太会舞,就一会会好不好?”继续使用柔情攻势。 “萱儿。”他的双手缓缓捧起我的脸,“本王再说一遍,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要吃了你了。” 惨了,让他另有想法了。 我赶紧放开他的脖子,后退了几步,然后在他面前跳起了《甜蜜蜜》,一边跳还一边轻声地唱着。 一曲终了,他呆在原地。 缠绵(3) “怎么样?好不好?也不给点掌声。” 他上前几步,一把抱住我,嘴里喃喃地说:“妖精,妖精,你一定是个妖精。” 我正要开口,他又说了后半句话,“如果是妖精,我也认了,我情愿被你蛊惑。” 我心神一荡,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刚才是什么曲子?真是好听。” 我没有说话,此刻,月色如水,微风凉爽,还有旁边帅哥温暖的胸膛,熏得我都不想开口说话。 他的嘴巴靠近我的耳朵,他呼出的热气暖暖地袭过我的脸庞,“刚才的舞跳得真是优美,再给我来一遍吧。” 我点点头,退了几步。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一曲跳完,我已经气喘吁吁,他上来一下把我抱到怀里,“是不是累了?” 我摇头,很久没有如此舒畅地跳过了,全身竟然有说不出的轻松。 “萱儿,再给我唱唱这首曲子吧?”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懒懒地说着。 今天他是怎么了?竟然对我有说不出的着迷。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 “萱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他抱着我,嘴里喃喃地说着。 我心里一滞,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果然,他又说:“萱儿,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就是一个谜,你写的那些奇怪的文字,你跳得这些不同于宫廷的舞蹈,你唱的这个我从没有听到过的曲子。萱儿,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说到后半句,他的底气已经明显地不足。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前我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穿越,然后和这个男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我……”我刚要开口,嘴巴已经被他捂住。 “不要说,请你什么也不要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缠绵(4) 贝康是聪明的,他一点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很多次晚上醒过来,我都看见他拉着我的手痴痴地望着我。 “贝康,怎么还不去睡?”我睡意朦胧。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贝康,怎么了?”我清醒了许多,我的手轻轻摸上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再说脸也不红。 他伸出左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然后用右手覆盖了上去,一遍一遍地抚摸着。 “贝康。” “萱儿,你会走吗?”他的语气中都是忧伤。 我突然忍不住想开他的玩笑,“如果我走,你怎么样?” 他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这个傻瓜,真的是傻瓜。 我用另一只手轻轻捶着他,“你有那么多的妃子,只要你贝康开口,有多少女人会蜂拥而至。” 他认真地点头。 我的心一下跌入冰窟。 可是,他又说:“可惜只有一个撒萱儿。” “贝康。”我想扑进他的怀里,这个男人美誉一句甜言蜜语,可是,每一句都能准确地敲击我的心灵。 “萱儿,你会走吗?”他又问,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认真。 我摇头,心已在他的身上,还能走到哪里。 可是,他却依然没有放弃,他的双手紧紧攥着我的手,似乎就怕一不小心我就会跑掉了似的。 “你真的不会走吗?”他竟然又问了一遍,眼睛在我的脸上不断搜索。 我终于感觉出了异样,我小心翼翼地问:“贝康,怎么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些奇怪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了吗?” 原来他的心里总究还是纠结这些东西,只是他一直把它埋在心底罢了,今天或许是终于忍不住了吧。 我看着他的,那张脸上写满惶恐,写满不安。 贝康,我的傻贝康,你几乎已经能够呼风唤雨了,可是,你却还牵挂我这个女人。 我们的世界(1) “扶我起来。”我轻声说。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我的上身抱了起来,然后让我靠在床头,又找了一个软软的枕头,小心地垫在我的后背。 我看着他,这件事情该从何说起,因为我车祸了?因为我穿越了?如果我这么说了他又会相信我说的吗? 他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咽了一下口水,“贝康。”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啊。 他不语,只是专注地看着我。 “我确实来自另外的世界。” 我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的手也一下子捏紧了我的手。 “疼。”我轻声地说。 他看了看我的手,然后把它放到嘴边吹了吹,轻声地说:“我太用劲了。” 唉,这个人从来也不会用“对不起”,不过也对,好像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里的人用到这个词语,最多的是什么,“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好”。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当然不会说“是王爷的错了”。 我轻声叹了一口气,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我笑了笑,然后才从他的手里伸出手来,轻轻把他紧皱的眉头抚平。 “贝康,开心点。” “你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轻声问。 “很美,很漂亮。”我望着墙壁痴痴发呆,真希望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他看着我的神色,然后艰难地问:“你想念你的世界?” 我点头,想念父母,想念亲人,想念朋友,想念那里的一切。 我看着他,然后开始说,“你说过的那些奇怪的文字我们把它叫做化学方程式。” 呃,要不要给他讲讲什么是化学方程式,然后是什么能量守恒定律,我想了想,算了算了,如果这样讲的话,估计讲上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啊。 “我们的世界在配制一些东西时,往往要用上这些方程式。我唱的那首歌曲叫做《甜蜜蜜》。” “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还有很多很多。 我们的世界(2) 我眯起了双眼,“我们那里基本上的人家都用电灯来进行照明,只需要开关控制就行了。一般性的人家家里都有好几件电器,比如电视机、电话机、电冰箱。” 他看着我,脸上开始出现挫败的受伤,“什么是电器?” 我噎住了,对啊,什么是电器?让我对这个和我不知道隔了几千年的人解释什么是电器,对这个从没有看见过电器的人解释什么是电视机,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简单的说,就是一些由电来控制的一些机器。比如电视机我们就把它叫为电器。” “什么是电视机?”他问。 “就是你们这里演戏就在眼前,而我们那里演戏都在电视机里。”我耐心地回答。 “他们是怎样进去的?”眼前的人睁着一双大眼睛,求知欲极强地望着我。 我满脸黑线,额头还是有冷汗涔涔留下。 “事先拍摄好,录到一张光盘里,要看的时候只要拿出来放一下就行了。” “这么多人是怎样走到光盘里去的,还有什么是录?”他又是好奇地问。 我终于崩溃。 他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终于打算改变话题。 “我们那里基本上的人都靠上班,自己工作来养活自己。” “什么是上班?” “上班就是……”我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样用简单的描述来进行说明,让贝康很快就能够明白,“上班就是大家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做事情,然后领钱。就比如冬梅在我身边,我发她俸禄,这就叫上班。” 他点点头,“那么多人到同一个地方做事情,难道你们那里有这么大的地方可以容下这么多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这么麻烦需要有这么多人来做?” 难道是我的描述有问题,还是贝康的理解有问题,我终于打算放弃,我明白和他进行这种对话不但自己累,他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萱儿,还能给我讲讲其他什么的吗?”他却主动要求,或许对他来说那是一个陌生却新奇的,未知却充满诱惑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3) 我低头沉思,我还能讲些什么,可以讲的实在是很多很多。 “比如你原来的生活。”贝康又说。 “这里最多的是马车,我们已经没有了,我们那里代步的是自行车,两个轮子的,还有三轮车,四个轮子的小汽车。如果出门办事还可以坐公交车,打的。”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他不一定懂,尽管我已经罗嗦的相当于对一年级的孩子说这些一样了。 “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提倡计划生育,就是说一对夫妇只能生育一个孩子。” “一对夫妇?”他困惑地问。 我灵机一动,“就是说一个人不能同时与两个人结婚。” 他看着我,眼中渐渐明了,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我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这样明目张胆地向他灌输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是不是显得有点急躁。可是,他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身边的女人抓抓就是一大把,想想以后生活中会碰到的莺莺燕燕,就不免让我头疼,既然如此,还比如趁早跟他说明了。 “萱儿,你这是在告诉我什么?”他努力憋着笑。 这个可恶的男人,我把头别过去,不去理睬他。 他俯下身,我的鼻尖立刻传来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他呼出来的热气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刚想伸出手,他却把我的手抓住了,然后用另一只手把我的头别了过来。 “萱儿。”他低声地叫着,声音中都是柔情蜜意。 我不语,只是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不停画圈。 “萱儿,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也想一夫一妻?” 他一边偷笑一边问我。 真是一个恶劣的男人,我故意说:“是啊,回到咱原来的世界,然后一夫一妻。” “你敢。”他恶狠狠地说,然后他附到了我的身上,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请你相信我,司马翼的事情一解决,我就会给你一个答案。” 这算不算是他的承诺?我没有回答,我只觉得连耳根都是烫的。 司马翼,我们一决死战(1) 贝康的人马陆续来报,司马翼已经集合了不少高手,司马翼南下找了谁帮忙,司马翼纠结了容家的一些手下。谁都猜不出这个人到底有找来多少人,唯有作应战的准备。 无霜总是问贝海,“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徒劳的等待,为什么不可以主动出击?” 我知道贝康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把司马翼的人全军歼没的一个机会。 贝康曾经在私下里跟我说,皇上已经知晓这件事情。 “为什么还要把司马敏奉为手心的宝?”我马上问,也许着一直是我心中的疙瘩,这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我不知道她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方法,我得时刻打起精神,这让我很累,真的很累。 贝康略一沉吟,“初始是因为怜惜,现在是将计就计。” 原来如此,怪不得依然如此疼惜她,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吧。这样想来,我突然心理平衡了许多,我想等杀了司马翼,大概司马敏也应该会受到牵连,到时再想办法解决了这个心头之患。虽然我不想让她死,但至少也不想让她再在我的身边出现。 那一天极快地来临。 再过几天就是皇帝的寿辰,按照皇帝老儿的性格,本来是不打算大动,但是,因为司马翼的这件事情,大家商量决定,索性大肆庆祝,借机引蛇出洞。 贝康这几天非常忙,即使能够到林苑也是匆匆又匆匆。他来林苑只有一个目的,检查我的暗器水平。他说到时会把林苑所有的高手全部抽调前往皇宫,我的身边出了冬梅、无霜,顶多只能留下贝海。他告诉我,必要时候使用雷管。他说:“萱儿,你记牢,不管你使用怎样的一些手段,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待我从皇宫回来,能看到你平平安安地在林苑迎接我。” “贝康,如果我不去,会不会引人怀疑?” 虽然在大多人的人认为,我只是一个过了气的妃子,但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会不会欲盖弥彰? 今日更新 因为发不了评论 我就在这后面说明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 上午我会多更几章下午人不在 晚上回来继续更 司马翼,我们一决死战(2) 虽然在大多数的人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妃子,但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如果我不出现的话,被那些有心的人察觉,会不会反而欲盖弥彰? 贝康想了又想,推敲了又推敲,和贝海商议了有商议,最后终于觉得我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我无比开心,其实心底里有一个小小的私愿,我不敢告诉贝康,我怕如果自己告诉他,会被他骂死。 因为司马翼的出现,冬梅已经准备了好久,她说这一生的唯一心愿就是一定要亲手斩了司马翼,以慰撒将军和夫人泉下灵魂。如果让她在林苑陪着我,也就是说她要错过这个机会了,我怕她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而我,天生就是赶热闹的人,这么隆重的场面岂能错过呢? 这一天终于到来,贝康从前一天起就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明白他的辛苦,不但要准备这场宴会,而且要安排好人马,分别埋伏在哪一些角落。皇上的生命非常金贵,安排在他身边的一些人又非常重要。 贝康临走时,曾经细细端详着我的面容,然后对我一一嘱咐,不准离开位置,危险发生时,会有人提前为我带路,让我先独自离开,到达安全的地方,等那边的事情一结束,他即刻就会过来找我。 “萱儿,待那时,我就会达成你的心愿。”他望着我,柔声地说道。 我初始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心愿,后来才想到他说的可能就是我那天说的一夫一妻制,不由脸色一红。 他心情极好,轻轻地刮了我的鼻子,然后把我拥入了怀里,喃喃地不停轻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在我的再三催促下,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林苑。 他走后,贝海把我带到了兰苑,我需要在兰苑里梳妆打扮,然后去皇宫参加寿宴。 其实妃子们坐的地方应该是和大臣的位置相隔着一点距离的。因为,此次寿宴的特殊性,我和冬梅猜测应该是相隔甚远。 司马翼,我们一决死战(3) 冬梅比较着急,说到时应该怎么过去 我安慰她,不如我们两个就提前离座,然后自行前往,反正皇上有那么多的妃子,这么多的王爷又有那么的女人,再加上n多的公主,少了两个人,有谁会知道。 冬梅不同意我也去冒这个险我思考良久,终于点头,确实我除了会发点暗器外,不会一点拳脚功夫,在这样大的场合,如果跟在她的身边反而坏事,不如,让她独自前往,免得让她分心。 我和无霜在傍晚时前往后宫,贝海是王爷,当然不能和我们坐在一块儿,但是他说,一等到前面发生情况,他会即刻赶来保护我。 我们到了后宫才知道,所有的人都被同一安排了位置,我和无霜被远远地隔开,甚至望不到彼此的脸。 我一坐下,倒是发现了司马敏和我遥遥相对。 能在这样的宴会上看到她委实让我吃惊,不过后来一想,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她原来就是装疯卖傻,就肯定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她是不会发作的,如果发作,那岂不是丢自己的脸。再加上那天洞房发生的事情,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呆在皇宫,如果不让她来,那不就是在告诉司马翼,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么,所以,这司马敏倒是一定得来。 冬梅也发现了,她俯下身子,然后问我:“小姐,司马敏在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8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在这里,如果我单独离开……”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我连忙摇头,“你放心,司马敏不会拳脚功夫,她是伤害不了我的,再说,临出门时我带了很多雷管,还有袖珍暗器也带了,你放心地去吧。” 冬梅微微踌躇了一下。 我笑着摇了摇她的手:“你放心地去吧,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自己可千万要小心。”我没有告诉她的是,我和贝康刚刚苦尽甜来,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贝康非常忙碌,我和他还没来得及品尝爱情的甜蜜,我怎么舍得离了他呢。 司马翼,我们一决死战(4) 虽然后宫和皇上和百官们庆贺的地方相距甚远,但还是能够听到喧天的锣鼓声和歌舞。 冬梅已经离开了我,她要先去熟悉路线,然后找一个地方埋伏。无霜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周围的娘娘们都不是我所熟悉的,所以我独自坐在那里吃点心。 似乎是后面有人扯我的衣摆,是谁,会在这种场合做如此不合礼仪的事情,我转过身,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多疑了不成,于是,继续埋头。 可是,刚把点心拿在手上,身后的衣摆又被扯动,这次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 我不动声色,把点心慢慢放入嘴里,细细地嚼动。 身后的人似乎有点着急,越扯越急,我把手悄悄伸进衣袖,快速转头,终于看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子。 原来是虚惊一场,心中的一块石头迅速落地。 “姐姐,姐姐。”如此清脆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心情大好。 “什么事啊?小公主。”肯定是哪家的公主看本小姐国色天香,所以和我来打个招呼。我不由沾沾自喜。 “姐姐,姐姐,有个人叫我把这张纸交给你。”小女孩说完,递上一张纸。 呃?让一个只有这么点大的一个孩子来充当信使,那人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我接过信纸,展开一看,“请到后面林子一叙。” 谁?貌似我在这里没有能促膝长谈的人啊,不是送错了吧,我把纸头合上,一转身,发现“信使”已经不见了。 奇怪,我喃喃自语,看着对面的司马敏陷在灯光中,心中一动,难道是她。可是,她的样子分明是没有这件事情的。 肯定是送错了,我不予理睬,继续吃我的点心。 可是一块点心还没有吃完呢,又有人来扯衣摆,我转头,这次信使换成了一个男孩子,一模一样的纸,一模一样的字,难道这里真的有对我感兴趣的人。 我望了望司马敏,她依然坐在那里,竟然连头一不抬。 于是,起身,走路。 受骗 (1) 我对后宫并不熟悉,纸上既然说林子在后面,那我朝着后面走即可。 一路走去,依然彩灯高挂,只是渐渐少了人影。初始还能碰见一些手托盘子的宫女,后来甚至连宫女也不见,只有高高的树木,和五彩的灯笼。 我止了脚步,四处张望,难道贝康的人和我捉迷藏? 再向前几步,终于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我窃喜,刚咧嘴微笑,走了几步,突然又止了,那人的身影好熟悉,我脑中警铃大作,那是司马敏,那真的是司马敏。 我转身,不是我怕她,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一转身,便发觉身后早已立着两个黑衣蒙面人,原来是有预谋的。 我微微笑着,手却慢慢往回缩着,里面有出门前准备的暗器,还有不少雷管,贝康说了不管我使用怎样的一些手段,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我平平安安地回去。 我再转身,只见司马敏正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索性站住,以不变应万变。 她的脸色已经狰狞,她的眼光狠毒。 我无所畏惧,依然抬着头看着她。 她走近我,然后扬手,我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想打我?没门。 “撒萱儿,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望着她,笑得很无害,“你倒说说看,我是怎么害你的?” “撒萱儿,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她说得咬牙切齿,“上天真是没有长眼睛,让你这种狠毒的女人能够重新开口说话了。” “呵呵,正因为我心肠柔软,上天才给了我开口的机会。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的云淡风轻,其实手已经捏得很紧很紧,心里算计着怎么样消灭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 “无霜为什么会来给我吃东西?”她的眼睛逼视着我。 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你和无霜姐妹情深,她给你吃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无霜,对不起,为了逃生,只好这样说了 受骗(2) “那食物里面放着什么?”她的眼睛逼视着我。 “我没有看见,也没有吃过,我怎么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手已经悄悄地把暗器拿了出来,并且对准了身后的人。 “撒萱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无霜现在最听谁的话?如果不是你的主意,她会这么做?”她发狠。 “那你来说说,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敏,你不是说我和你无怨无仇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的,如果不是你司马敏在我眼前嚣张之极,若不是你指着我狠狠地诅咒我让我一辈子开不了口,我何必想出这一招,虽然我承认我使用的手段实在不是光明的。 “你……”她气极,许是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可是,转瞬间,她的眼泪却纷纷落下,“撒萱儿,我承认我那时是不够冷静,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本来以为你是大人有大量,是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可是,你竟然这样做,你竟然这样做。你不但让我做不成王爷的妃子,还让我在他们面前出这样的丑。” 我冷笑,她骂我,我就应该大人有大量,我算计她,我就是狠毒的女人,好极,真是好极啊。于是,冷眼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又是哪一出。 “你可知道,那时,当我睁开眼睛,看见皇上和王爷就在我的面前,我是如何的冷汗涔涔?我这一辈被你毁了不算,如此戏耍王爷,极有可能被斩啊,如果真的这样,我父亲多年的心血就将付之东流了。若不是我灵机一动,装疯卖傻,以博取皇上的同情,说不定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我心里认同,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做得过火了一点,但是,若是知道会有今天,当时我应该更狠,让她永远无翻身的机会。 “撒萱儿,我只是逞了口舌之快,可是,你能?你竟然对我用如此阴损的招数。”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 我嘴角含笑,不住点头,然后猛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人左右开弓。 受骗 (3) 我嘴角含笑,不住点头,然后猛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人左右开弓。 身后的人可能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虽然及时避开,但是仍然有好几支暗器射到了他们的身上,只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真人发射,未免心情紧张,所以,射到他们身上的并不是要害部位。 两个人一下拔了身上的暗器,我拔腿就跑。 可是,刚跑了几步,便被那两人一前一后地堵住了路。 “司马敏,你说我狠毒,你比我还要狠毒,你斗不过就算了,竟然还找两个男人来对付我。” “咯咯咯咯。”那人仰天长笑,“撒萱儿,有本事你也去找两个,咱们好好比试比试,看是你的人厉害,还是我的人厉害。”说完,就站在远处打算隔山观虎斗。 我望着不断逼近的两个人,心里头迅速盘算。临出门前,特意多带了武器,如果静下心好好地用用,应该可以应付得来眼前的两个人。 想到这里,我猛一抖手,先是脑门,两人一偏头,再来脑门。 奈何我势单力薄,那两人的武功又十分了得,动作迅速,我第二次再发的时候,已经被一个人瞅了空子,然后对着我就是一脚,我连忙闪躲,手上自然是慢了一拍。我也因为躲避滑坐在地,我眼看那暗器堪堪地滑过其中一个人的脑门,不由暗暗叹息,心里知道我的有利的形势已经过去,接下去面对的是我都无法猜测得到的痛苦与折磨。 果然,另一个人马上赶了过来,然后一把扭住我的手臂。 “哎呦。”我疼得尖叫了起来,“拜托你们轻点好不好啊?难道不会怜香惜玉吗?” “老实点。” 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跤。 旁边的那人幸灾乐祸:“呵呵呵呵,撒萱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你知道我呆在坤宁宫的那些日子里,日夜就是想着有这么一天,上天真是长眼啊,终于让我看到了这一天。” 落入魔掌 (1) 我也是呵呵一笑,“司马敏,真是谢谢你啊,竟然对我如此日思夜想。不过凡事都是讲究因果轮回的,所以你可千万要小心,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沦落到我的地步。所以,我可告诉你,为了以后你的报应少一点,今天你可要对我好一点。” 她斜眼看着我,“这一天我可是盼了很久的,我怎么舍得错过这个机会呢?你放心好了,我会慢慢地折磨你,反正你现在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这是个恶毒的女人,心里正在骂她,身边又冒出一个黑衣人,那人走到司马敏的身边,附在她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司马敏的脸色立刻大变,她对着我身旁的两个人大喊:“无形、无影,把这个臭女人绑起来,速速去前殿帮助父亲,我们在商议的地方集合。” “是,小姐。”那两个拿出绳子,把我的手绑紧,然后又拿出一根,虚虚地在我的脚上缠了几圈。然后两人领命而去,第三个人紧接着也飞身而去。 原来真的是有预谋的。 “快走。”司马敏在我的脚上踢了一脚。 “轻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终有一天我会报应在你的身上的。” “废话少说,快走,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再说有没有那一天还不知道呢。”说完,她有踢了我一脚。 这是第二脚了,我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司马敏,你给我记住,如果有那一天,我会变本加厉地要回来的。 她让我在前面走,然后自己在后面跟着,可怜我的两只手被绑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了。而两只脚因为绑着绳子,,走得也是可怜。 司马敏在后面不停地指路,往前,左转,再往前,右转,不知道这是皇宫里的哪个角落,再走,前面就出现了一扇小门。这扇门开在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细看一下子还发现不了。走进仔细一看,发现连门框都是新的,难道是司马翼特意找人挖的?丫,真是太厉害了。 落入魔掌 (2) “快点开门。”她又低声说。 “司马敏,你有没有搞错,我这样的手怎么开门啊?”我举起被绑住的两只手给她看。 她看了看我的手,然后把我撵到一边,自己走了上来。 “停。”我连忙喊住了她。 “什么事情?”她把头转了过来。 “我们这是要出皇宫了对吧?” 她点头。 “难道你还是打算继续让我这个样子在外面走吗?”其实是打算说服她替我松了绑,然后瞅个机会溜掉。对付那两人我是没有办法的,眼前的这个司马敏我还是有办法的吧。 “也对。”她看了看我,突然嘴角微微上扬。 这笑有点阴险,实在是太符合司马敏的性格,难不成她又有什么狠毒的招数出来了,我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果然她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一颗东西,圆圆的,黑黑的,“张嘴。” 我嫌恶地望着这东西,“这是什么啊?” “撒萱儿,叫你吃就乖乖地吃了它,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我赶紧把头转开,“不吃。”说不定又是吃了让我嘴巴哑的药,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无声的世界里出来的呢。 “嘻嘻嘻嘻。”她笑得阴险,“这可由不得你。” 然后一把撬开我的嘴巴。 我当然不甘示弱,一张嘴就要咬住她的手指。 她“啊”地叫了一声,却仍旧不忘记把药推进我的嘴巴。 我赶紧“呸”的一口吐掉了它。 司马敏偏头看着我,然后从衣袖里一掏,又是一颗。 晕死,她到底带了多少颗。 “撒萱儿,吐吧,吐吧,反正我带的很多,就为了你。” 然后她举着那药到了我的眼前。 我“呸”的一声,吐到她的身上。 她勃然大怒,挥手就是一巴掌。 “撒萱儿,我告诉你,你最好能够配合一点,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这一把掌虽然下手不重,但也足以让我眼冒金星。 “司马敏,我告诉你,你再好不要犯到我的手上,否则我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落入魔掌 (3) “司马敏,我告诉你,你再好不要犯到我的手上,否则我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撒萱儿,我也告诉你,你还是管好眼前吧。”说完,她用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迅速地把那药推进了嘴巴,然后把我的上下嘴唇紧紧捏住。 不吃,不吃,等她待会儿放了手我就吐出来,谁知,那药遇水即化,迅速在我的嘴里化掉了。 我不停扭动我的头,她就是紧紧不放。 一直估摸到时间差不多了,那药也已经完全在我的嘴里融化掉了,任凭我怎么咳嗽就是不出来。 “你就不用白费力气。”她开始动手解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这药啊,好就好在它对人体是没有害的,但是呢,你吃了第一颗,以后每隔5天就必须吃一颗解药,否则就会死亡。” 我大笑,难道本小姐是吓大的?可是刚笑了几声,便发觉不对劲了。 “怎么样?是不是提不上气了呀?”她皮笑肉不笑。 我想举起手,把她的脸射成马蜂窝,可是,那手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这是一个妖女,这绝对是一个妖女,当初我为什么不让无霜直接给她喝砒霜就得了。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让我看看。”她探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撒萱儿,你应该感谢我,我没有把给你吃七星海棠。” 七星海棠?我曾经听冬梅说起过,它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毒,中毒者每天都会丧失一部分的记忆,七天之后,,便会成为一个白痴。 更让我感到后怕的是冬梅说痛苦并没有到这里结束,在那以后,人全身的肌肉会一块块地慢慢地腐烂然后剥落。一直到成为森然的白骨架子,才会断了最后一口气。 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司马敏是完全将我的样子看在眼里,然后对我说:“撒萱儿,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的,五日后我便给你吃此毒的解药,如若不然,哼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我会将解药换成七星海棠。” 落入魔掌 (4) 我看着她那张都快扭曲的脸,恨不得赶上去对她碎尸万段。可是,现在除了叫还能动之外,我的手已经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她转身就开了门,然后说:“走吧。” 我站在原地不动。 她一把将我扯了出去。 小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上去。”然后又是一脚。 我看了看皇宫,悲哀地想:贝康,你现在应该是忙着和司马翼打斗吧,真是可惜,我看不到你胜利的那一刻了,请原谅我,当你回到林苑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喝庆功的酒了。 司马敏已经上去,又让马车夫帮忙,把我弄上了马车。 马车迅速地跑了起来。 快天亮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我又被司马敏拉了下来。 这是哪里,四周荒凉得可怕,难道又到了那次南下时的山寨。 “你回去告诉爹爹,我先去回合的地方。”司马敏对着马车夫说,然后又拉着我开始走。 山路崎岖不平,司马敏明显也走不惯这路,拉着我走走停停的。后来,她开始放了我,只是对我骂骂咧咧的。 此刻,我竟然成了贪生怕死之人,心里惦记着那五日一次的解药,对于她的骂声只好当做没有听见。 东方已经开始泛白,往常的这个时候我还睡在香喷喷的被窝里,而今天我却被一个疯女人挟持着走在野外。 司马敏应该来过这地方,她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我们终于走到了一间草屋前。我探头看了看,这里类似的草屋竟然还有好几间。这是什么地方?司马敏说这里会合,就是说她们事先也做好了失败的打算。 “进去。”司马敏推了我一把。 我走了进去,别看外面并不起眼,里面却是大得很,只不过什么东西都是在一个房间里。不但有床,还有锅碗瓢盆。 司马敏走进了草屋,也并不理我,管自己倒到了床上,然后开始睡觉。 落入魔掌 (5) 司马敏走进了草屋,也并不理我,管自己倒到了床上,然后开始睡觉。 不会吧,难道她就这样开始睡觉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许是她已经累极,不久,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我看了看外面,太阳已经开始升起。我竖起耳朵,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然后折回屋里,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司马敏。 这是一张多么无邪的脸,可是又有谁能够知道这张脸背后的阴险呢。 我看着她的两只衣袖,凭着窗外照进来亮光,看得并不是很真切,那药在她的哪个衣袖里,这个还是那个。 我刚想摸,她却一下惊醒,她看了看站在床前的我,突然明白。 “你做什么?偷药?好啊。不如我全部给你,你自己挑吧,不过,看你的运气了。”她说完坐了起来,一股脑儿的把衣袖里的药全部倒了出来。 霎时,所有的药滚满了这张床,大的,小的,圆的,方的,黑的,红的,这么多的药理竟然没有一颗是相同的。 “撒萱儿,你挑吧,不过挑错了,就不要怪我了。我给你透露一下,这里除了七星海棠还有雷公藤,还有断肠草。”说完,一转身又开始呼呼大睡。 我坐在床边,一粒一粒地看着,每一粒似乎是是的,每一粒似乎又不是的。 “司马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我站了起来,伸出手,挥出去却是软绵绵的。 我欲哭无泪。 于是,我坐在这些药丸旁边,傻傻地发呆,真的想随便就抓起一个吃下去得了,可是一想到贝康的柔情,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我们的爱情刚刚起步,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其中的甜蜜,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司马敏倒是睡得舒舒服服的,到天亮自动地醒来,她看了看我:“咦,怎么你还在?撒萱儿,我可是给了你这个机会了的,你不要逃就不要怪我了。”说完,就把那些药丸统统扫进了自己的衣袖。 相互相持(1)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跳下床,然后跑了出去,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空地,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还不回来?” 这一天,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度过了一天,我的症状还是和昨天一样,除了能走路,手却是提不起劲的,我怀疑这药就是为了我特意研制的。 到中午的时候,司马敏翻出一些大米,指使我做了一顿半生不熟的饭。 下午,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司马敏开始惴惴不安,不停地在门前的空地打转,倒是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 傍晚,司马敏又要指使我烧饭,我不干了,我说吃饭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做饭成了我一个人的事情? 她把眼睛一瞪,然后说:“如果你不要吃,就给你吃七星海棠。” 看来她真的是把我当作三岁孩子了。 我把手一摊,“随便你吧,反正也大不了一条命,不过,你的爹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凶多吉少的事情了。你如果再把我毒死了,在这个荒郊野外的,恐怕你也活不了多长了。”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外厉内荏的,说不定她一个不高兴,真的硬把七星海棠塞进我的嘴里,那我岂不是要和贝康说“拜拜”了。 她听完这话,看了看我,然后叹了一口气,竟然真的起身去做饭了。 耶,第一回合胜利,我暗暗得意。 结果她做的这餐饭比我还要难吃。幸好他们原来可能打算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的,小菜备了不少,总算面前咽下了那些不叫饭的饭。 于是,我开始挑战,“司马敏,这人空生着一张脸有什么用,连一餐饭也烧不好。” 第一次, 她没有回嘴,只是心不在焉地挑着碗里的饭粒。 吃了一会儿,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赶紧甩了碗筷,跑了出去,可是,不一会儿,她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司马翼,此时的她看上去孤立无援,竟然有说不出的可怜。如果她是我的好朋友,说不定我也会好好安慰她几句,可是,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我不对她落井下石,已经算很对得起她了。 相互相持(2) 这一个晚上,我们两人在同一张床上相安无事地度过了。 其实前半夜,我睡得很不踏实,一方面是因为下午睡得太多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司马敏实在太会动了,只要外面稍微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她就忙着跑了出去,然后再低垂着头慢慢走进来。 到后半夜我已经完全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过的,反正一直到早上自动醒来,竟然发现司马敏不在床上。 我赶紧走了出去,只见她坐在门口的空地上,两只手抱着膝盖,痴痴呆呆地望着前面。 是啊,司马翼已经有一天两夜没有消息了。那天,那黑衣人对司马敏说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仔细一想,肯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的。 真是自作自受,我伸了伸懒腰。唉,可惜司马敏对我下了药,否则此时出逃真的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啊。 “爹爹为这次战斗准备了整整十年。”她轻轻地说。 她这是在对我说?没有搞错吧?我会不会太荣幸一点了? 我转身想走,谁知她又突然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撒将军,他也不会这么做。” 这又关撒将军什么事了?于是我停住了脚步。 “爹爹和撒将军同时开始戎马生涯,眼看着撒将军步步高升,爹爹却老是在原地踏步。” 那还不是那司马翼把心思用错了地方。 “皇上虽然答应爹爹,等关外的战事一结束,就让爹爹回朝做大将军,可是满朝文武竟然都不同意,说什么爹爹无才无德,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撒萱儿,我就不明白了,我爹爹怎样无才无德了?他差点就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皇上,结果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回报,你说怎么不叫我爹爹伤心欲绝啊。” 呵呵,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大家都看到了撒将军怎样在战场上挥汗撒血,而司马翼说好听点是撒将军的陪衬,说难听点无非是做了皇帝眼前的跟屁虫。 相互相持(3) 已经过了三四天了,司马翼的人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据司马敏说,事先是有过各种打算的,万一失败了大家就在这里集中,待几年后重新来过。但是没有想到结果会如此惨,居然没有个人回来。 我和司马敏之间似乎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中午的饭由我负责,晚饭则有她负责。 原本打算几百号人吃的粮食,如今只有两个弱女子吃吃,估计能够吃上好几年。后来我们还发现在屋子后面住着许多新鲜的蔬菜,我们两个都不太会弄,所以只能随便糊弄一下对方,让这些蔬菜变变熟。 已经是第五天了,早上司马敏在自己的衣袖里找了一下,然后掏出一颗药,递了给我。 我知道那便是她说的解药,于是,接过来毫不客气地吃了。 司马敏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常常长时间的坐在屋前发呆,此刻,我真的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我决定想个办法,毕竟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再说外边可是有个男人在等着我呢。 我被司马敏带到这里已经这么多天了,贝康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想当初我们互不理睬的时候,我带着冬梅偷偷出逃,他都恨不得掘地三尺,如今,不知道会不会急疯了?所以我一定要早点出去,早点和他在一起。 于是,这天早上起床后,我对司马敏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 她苍白着脸,望了望我,然后摇摇头。 “为什么?难道你想在这里一直到老去?”如果这样,那岂不就是意味着我也在这里陪她一辈子。 “我不走,如果我走了,爹爹就找不到我了。”她固执地摇头。 “司马敏,难道你还接受不了现实,你的爹爹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是因为什么?” “没有什么。”她尖叫着站了起来,“爹爹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地归来的。爹爹向来说话算话,他是不会抛弃我的。”她冲着我大喊。 相互相持(4) 此刻的司马敏哪里还有原先的端庄素颜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街头泼妇。 我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她真是可怜,不只是因为没有了爹爹,而是因为没有从失去了爹爹的现实中走出来。 “司马敏。”我尝试着劝她。 可是我的手刚触上她的肩膀,便被她狠狠甩掉,“别碰我,撒萱儿,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不是你的父亲,我爹爹何必走到这一步,本来现在他可以安享晚年,也不会像今天一样音信皆无。你给我滚开,滚开。“说完就使劲地推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不姑娘好心好意地来安慰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要和我算账了。算账?谁不会。 我双手叉腰,开始怒骂,“司马敏,请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和你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我爹爹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到底是谁妒忌他,看他不顺眼。我小小年纪,就被你那口中的爹爹下了毒药,这么多年在无声的世界里苦苦挣扎,还要被你指着鼻子狠狠地骂‘哑巴’。司马敏,当初你这样骂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是谁害我走到了这一步,如不是你父亲,我会这样吗?如果不是无霜的师傅有解药,说不定我这一辈子就永远是个哑巴了。再来说说我们撒家,全府多少条人命都丧在你父亲的手上,就是因为你父亲的一己私欲。司马敏,这个帐又该怎么算?” 我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感觉四肢全然没有了力气。真是气死我了,幸亏我能开口说话,否则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她欺负却无能为力了。 “我们司马府的命不是抵了你们撒家的命?”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我们撒家是被你们司马家害的,这么多人,哪个愿意离开这个人世。你们司马家是自己害的,这火是自己放的,你们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恶狠狠地瞪着她。 相互相持(5) 这一番话把她说得哑口无言,她喘着粗气开始不说话了。 说真的,我是真的想甩手就走,可是,我不能啊,我的生死海掌握在她的手上呢,所以,现在我和她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唉,想我撒萱儿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郁闷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放柔了声音,“司马敏,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在关键是我们要怎么活下去,怎样走出这个地方。” “我不去了,要走你自己走吧。”她头也不甩,硬邦邦地跑过来这么一句话。 我一下子被噎住了,她不走?难道她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傻的?你是笨的?难道这句话的意思你听不懂?” 我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司马敏,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就会无限制的容忍你。你死了父亲怎么了?死了父亲难道你就不能活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谁说我爹爹死了?不许你说,我爹爹还活着,他一定会到这里来找我的。”说完就拼命地摇我的肩膀。 别看她个子小,力气倒是不小,我被她摇得晕头转向的。 我当然不甘示弱,一等到她停下,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司马敏,你醒醒,你面对现实。你呆在这里什么也改变不了。出去,我们一起出去。” 她一下就甩了我的双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要走你自己走。” 我气极,你还以为我真的稀罕你走了,于是向她摊开手,“给我。” “什么?” “解药啊,拿来。” 她初始愕然,然后大笑,“哈哈,撒萱儿,原来你也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笑话,谁不怕死,我斜眼睨她,“难道你不怕死?那么你去死,现在就去。” 她恨恨地瞪着我。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伸进衣袖,把那把药掏了出来。 “来拿吧。” 我伸出手,手指刚刚触及那药,她猛地双手一翻,然后迅速地把那把药扔了出去。 相互相持(6) 我伸出手,手指刚刚触及那药,她猛地双手一翻,然后迅速地把那把药扔了出去。 瞬间,那把药散落在远远的地上,有的甚至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看着她,眼中冰意聚集,猛一抖手,对着她甩药的那只手就发出了一支暗器。 那人可能也是傻掉了,竟然不闪不躲,我终究还是不忍心,赶紧对着她的手踢了一脚,那暗器堪堪地擦过她的手,吓得她脸色苍白。 “撒……撒萱儿。”她竟然开始结巴。 我对着她一扬下巴,“司马敏,你也看到了,既然我可以把那暗器射到你的手上,当然也可以把它射到你的脸上,甚至脖子上。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如果你不怕死,那么就请你尽管胡言乱语吧,但是我的东西可是不长眼的,我无法保证它到底会射向哪里。” 司马敏显然已经吓坏了,她是绝对没有想到我会使出这一招的。 我转头看了看一地的药丸,哪怕把它们全部捡起来,我也未必能够找到正确的那颗,既然这样,还去捡它给什么。再说经过刚才的一斗,竟然发现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回过来了。我怀疑司马敏对我撒了一个谎,或许体力是会自动恢复的。 于是,又看了一眼司马敏,然后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弱,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当然是出去,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儿。” “你真的要走?”她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空洞。 我真想把她刚才对我说的话一句不动地还给她,你是傻的?你是笨的?难道这句话的意思你听不懂?想了想,终究还是算了,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撒萱儿。”她又叫。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耐烦地问。 “你就这样抛下我走了?” “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有什么权利和义务必须把你带走。”我冷冷地望着她。 她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相互相持(7) 我又扫视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举步。 “等等,难道你不要那药了?”她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难道你还有?”我转过头,含笑望着她。 她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不停地点头。 “那就给你自己用吧。”我说完,就潇洒地拍拍手,然后继续走。 “等……等。”她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恳求。 我转过头,“司马敏,拜托你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说完好不好?天快要黑了,我得赶紧走。” “你可不可以……”她咬咬嘴唇,“可不可以把我也带走?” 呵呵,有意思,现在肯离开这里了?也对,这个地方除了我和她就没有第三个人了,如果今天我再离开她,那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纵然有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一个人留下来的。哼哼,还算聪明。 “你没有手?”我问她。 她不明所以,只是茫然地点头,想想不对,又赶紧说:“有的。” “你没有脚?”我又问。 “有的。”这下她变乖了,连忙回答。 “那为什么要我带着你走?” 她的脸一下光彩四溢,连忙提了裙摆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边在前面趾高气扬地走着,一边想:“这就是司马敏,当你给她时她不要脸,你不给她了,她偏要脸。” 可是,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然后止了脚步。 “怎么了?”她在我身后怯怯地问,原来人真是怕恶呀,我刚才一露手,她现在就是这副样子了。 “司马敏,这里离京城到底有多远?” 她摇头。 “你不知道?”我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狠熟悉这路似的?” “我每次来都到那路口,然后走进来。” 晕死,那我们怎么出去? “先回草屋吧,我想想应该带些什么干粮过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看好了那路线,免得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走。 她赶紧跟着我走了回来。 相互相持(8) 因为天色较晚,所以我和司马敏商议今天就不走了,等明日一早再动身。 第二天一早,我们挑了一些轻便容易携带的食物,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就上路了。 其实我本来就带什么衣服,倒是司马敏这个臭美的女人带了很多的衣服,所以我是一直在穿她的衣服。 临行前,司马敏一直站在屋前,眼中聚满了水汽,我知道对于她来说或许一直认为她的爹爹终有一天会过来找她的,她今日离开了这里,也就是断掉了和司马翼之间的所有的联系。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外面还有一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等着我呢。 凭着记忆,我和司马敏走到了那日我们下马车的地方。司马翼可真会挑地方,这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和纵横交错的小路,哪里还有那天马车经过的痕迹。 我们两个走在路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来我们是只有碰运气了。”我转头跟司马敏说。 于是,两人任意选了一条,开始行走。 走了一半我就觉着不对了,前面的路越来越小,小路两旁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如果按照这样,很可能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司马敏,你说这里既然没有人烟,哪里来的路?”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个地方人迹罕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路。 司马敏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吓得刷白,一只手紧紧拽住我的手臂,不停地东张西望。 我停了下来,脑中迅速运转。 司马敏一脸紧张,她盯着我。 我牵了牵嘴角,“没事,就当我没说。”如果身边的人时刻紧张兮兮的,那种滋味也不好受。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往回走吧,前面应该是死路了的。” 于是两个人往回走,这样一折腾,就到了中午了。 相互相持(9) 我和她折回到原来的地方,打算继续选择一条小路前行。 我眯着眼睛,四处探望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隐隐觉得这个地方是不安全的。 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南下遇到山贼之前走在山路是一样的,可是今天更甚,因为今天只有我们势单力薄的两个人。 我在原来走过的小路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19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路口做了一个记号,然后带着司马敏往另一条小路走去。此刻在她面前我是坚强的后盾,所以只盼望能尽快走出这里,越快越好。 走来不到一百米,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要回头,”我赶紧对着司马敏说,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娘子,哪里走?”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一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臂粗膀圆。 我拉着司马敏站定,然后四处看了一下。前面是山,没有路,后面也是山,只不过有一条山路。 “跑。”我对着司马敏吆喝了一声,然后朝着那条山路就跑。 我猜想这里不简单,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说不定他只是一个前锋,后面还有一大批。 果然,听见了他吹口哨的声音。 我暗叫一声不好。 然后听到了杂乱的声音。 司马敏显然不习惯这样的山路,不一会儿功夫,已经落下了一大截。 我站在,此时我们已经是同命鸟了,我不可能把她抛下。 “你快到前面来。”我对她喊了一声,然后一把把她拉到了我的前面,自己则在后面把守。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追上来一大帮人。我在心里慨叹,唉,真是没有创意,为什么有山的地方总有贼寇了。 俯下身,抓起一把石子,瞄准第一个人,对着他迎面砸去。 感谢贝海,感谢冬梅,让我学了这一招,我百发百中,第一颗击中他的眼睛,第二颗击中他的喉咙,第三颗击中他的胸膛,第四颗刚好是他的命根子。 他“哎哟”一声迎面倒下,于是,后面的人就成了多米诺骨牌。 我和司马敏趁机就逃。 离散 可是,我们两个毕竟是女生,而身后的那些人显然是走惯了山路的,不一会儿,身后又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我掏出袖中的暗器,像刚才那样又对着最前面的人射去。也不管身后到底射中了几个人,继续往前跑。 可是,上天真的想要绝我们的生路,等我们走完山路,发现眼前竟然是一条河。 “司马敏,会不会游泳?”我一边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一边问司马敏。 “不……会,你……呢?”她战战兢兢地说。 废话,我当然——不会,可是现在除了跳进河里,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拉着司马敏以无比潇洒的姿势跳进了河里。河水刺骨,冻得我只打冷颤,这还可以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司马敏竟然像八爪鱼一样的,把手脚全部缠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凭感觉奋力扑腾。 眼角似乎瞄到了那群人已经站在了山头上,瞄到了他们正举起了一块大石头,我想避开,可是,司马敏缠得我根本无法动弹。只听见“扑通”一声,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那块石头狠狠地“吻”了一下,一阵剧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梦,已经想不起来这个梦里有些什么,只是觉得非常痛苦。我想要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醒了,醒了,奶奶,这个大姐姐醒了。”旁边有软软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睛,好痛,我摸了摸自己的头。 “大姐姐,你醒了?” “姑娘,你可醒了。”然后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请问你们是谁?”我虚弱地问,头里面似乎有一把锯,说一句就痛一下。 “我们是这里的村民,昨天早上,我家老头子出去打渔,在河摊边发现了你,然后把你背了回来。” “谢谢,谢谢。”我不住道谢。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出了这事,家里一定非常担心,我们先给你带个口信过去,等身体好了再回家也无妨。” “我叫什么名字?” “对呀。”老奶奶慈祥地望着我。 村中小居(1) 我叫什么名字?我努力回想,可是,只要一动脑,那脑袋便痛得要命。 “奶奶,我叫什么名字?”我转过头,望着老奶奶,我为什么会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来了?为什么我的脑中会一片空白?我心里不由一阵恐慌,难道真有我这么好的运气,碰到了传说中的失忆? “姑娘,别急,别急,想不起来就以后慢慢想,暂时你就呆在这里,反正我们家人口也不多,你在刚好可以陪陪我们,只是不知道你的家里会急成如何?”老奶奶说完,就朝外走去,不一会她端进一东西。 “孩子,把这药吃了吧。” 我看着那药,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小姐,是不是太苦了?你得喝了那药,才能吃糕,否则这药会变得更加苦。 我以前应该也喝过这东西,为什么感觉耳边有人在柔声地说:“萱儿,快点好起来。” 萱儿?萱儿。过去的记忆如排山倒海地涌来,我想起了我的名字,我想起我和贝康的一切,我想起了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那司马敏呢,她去了哪里? “老奶奶,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我急切地问。 老奶奶摇摇头,“我家老头子只看见了你,没听说还有什么其他的女孩子。你快点好起来,奶奶帮你去打听。” 说完,把那碗药递了过来。 我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把心一横,一闭眼,一口喝掉了它。 日子过得很快,在老奶奶一家的照料下,我的身体很快就复原了,除了被石块碰撞的地方偶然传来疼痛以外,其他已经没什么事了。 更神奇的是,没有人给我吃所谓的解药,原来的那些症状竟然也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效已经过去了? 偶然摸摸那个地方,是硬硬的突出的一块,我知道那里应该有一块淤血,要想这淤血消失岂是两天三天的事情。 经过多方打听,我已经知道了司马敏就在和我临近的村子,只是不管我怎么问,老奶奶都不肯说她的情况,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她没有像我如此幸运。 村中小居(2)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让老奶奶带路,去邻村看望司马敏。 在路上,老奶奶简单地跟我说了一下发现司马敏的过程。她是在我被发现的几天后,在一座山脚下被人所发现的。 “离我的地方很远吗?”我不觉有点奇怪。 “应该很远吧,否则我家老头子应该发现了。” 那倒也是,这几天在跟这家人的接触中,我逐渐知道了一家人就靠老人家打渔为生,临近的河流几乎都是他涉足的范围,如果司马敏也是和我一样在河边的话,老早就应该被老人家发现了。 她变成什么样了?她是不是还能够认出我? 一路惴惴不安地,终于到了临近的村子。老奶奶已经来过这里,她带着我走进了路口的那间房子。 屋门口一个女孩坐在那里,手里无意识地玩着自己手里的辫子。 看着身形有点熟悉,难道是司马敏? 我跑了几步,走近一看,果然是司马敏。 “司马敏。”我激动地大叫,完全忘记了她曾经怎样设计过我,再怎么说,我和她也是共过患难的。 女孩听见声音,把头转了过来。 天哪,这是司马敏吗?她原来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脸上也没有任何神采。 “司马敏。”我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一声。 她看着我,眼中一片陌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在来的路上我做了各种假设,她的手断了?还是她的脚断了?可是眼前看到的分明比我假想的还要严重。 她到底怎么了? “奶奶。”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村子里没有好的医生,我们只能瞎想,可能这姑娘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司马敏,你吃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哭着问她。 她一脸戒备,“啊,啊,啊”地后退着。 “她怎么这样了?”我回头望着老奶奶。 “唉,可怜的孩子。”老奶奶只是摇摇头,然后就不回答我了。 村中小居(3)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这还是那个曾经高傲的女孩吗?那个曾经骄横地指着我的鼻子狠狠地骂我哑巴的女孩子吗?她曾经无助地望着我,让我带她离开这里。 可是,我现在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鲜活灵动的样子,此刻,她再也不是一朵娇艳的鲜花,她频临凋谢。 “司马敏,你告诉我,你吃了什么?让我帮帮你吧。”我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她惊恐地望着我,不停地往后退去。 “司马敏,我是撒萱儿,你还记得吗?是我和贝康一起南下找的你。贝康,贝康这个名字你还有影响吗?我是你曾经骂过的人,你还记得吗?” 或许她已经知道我是不会伤害她了,于是不再后退。可是,她的眼神依然没有光彩。当初,她是多么希望能够得到“王妃“这个称呼,可是,如今我说到贝康,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司马敏,是我和你一起跳得河,你还记不记得啊?”我哭着喊,希冀在他的脸上发现一点什么。可是,她的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的眼睛似乎望着我,似乎又越过我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我无力地垂下手,终于知道,她已经完全变了。 我不停地摇头,虽然当她恨恨地骂我,当我被她挟持时,我也暗暗腹议过她,甚至用阴损的招数捉弄过她,可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如今的她身上到底有多少问题?她的嘴巴哑了?她失忆了?还有其他呢? “你们在干什么?哦,张家奶奶啊。”门口进来一个和张奶奶差不多年龄的老人。 “就是李奶奶的儿子发现了司马敏。”张奶奶轻声地在我的耳边说。 “哦。”我点点头,迎了上去,“李奶奶,谢谢你们。等我走的时候我就会把司马敏带走。”不管怎样,她是不应该呆在这里的。 李奶奶脸有难色,她双手不停地搓着,看看张奶奶又看看我。 村中小居(4) 张奶奶赶紧把我拉到旁边。 “萱儿,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我不明所以。 但是张奶奶拉了我就走。我边走边回过头去看着司马敏,她依然目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对于她来说,我现在就是她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在路上,她才跟我说:“李奶奶的儿子把司马敏救来后,就对她动了心。” 我惊讶地转过头,“动了心?难道他们不肯放了?” “我听他们的口风……好像有这个打算。”张奶奶艰难地说。 “这怎么行?”我急得都快跳了起来,别说司马敏的身份比较特殊,哪怕不是这样,我也不能把她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毕竟我们也共过患难。 “萱儿,你听我说,这户人家有点特殊,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张奶奶劝我。 “怎样特殊?”我止了脚步。 “李奶奶的儿子……李奶奶的儿子……”她看了看我,说了好几遍还是说不出口。 “她儿子怎么了?”难道有如此难说? “她儿子这里不太好。”李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啊。”我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他们真的不肯放司马敏,那么她以后是不是都要在这样的生活中度过了,那太可怕了。不行,我绝对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奶奶,我知道你心肠好,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拉住张奶奶的手,恳求道。 “唉。”张奶奶叹了一口气,“萱儿,你别看李奶奶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是她在她们的村里可是出了名的难弄,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孩子,她们又怎么肯放啊。” “那我不管,反正我走了的时候,一定要把她带走。”说完,我就管自己走了。 后来想想,其实挺后悔的,不应该对着张奶奶发脾气,不管怎么说,她们总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和司马敏相比,我是何其的幸运啊。 村中小居(5)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找贝康,贝康的人却先一步找到了我。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张奶奶的孙女去外面玩耍时带回来了一张画像。她举着那张画像来找我。 “姐姐,姐姐,这上面的漂亮姐姐好像你啊。” 我接过来一看,整颗心都要飘起来了,“囡囡,快,快告诉姐姐,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村口有人在发,我看着特别像你,所以就把它拿来了。” 我看着那画像,激动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连忙拉住囡囡的手,“囡囡,带姐姐去,快带姐姐去。” 不一会儿,我便被囡囡带到了村口,只见几个衙役正站在那里,那几个人一看见我,眼睛一下瞪得很大很大,然后看了看画像,一下子跪倒在地,“参见……” 我连忙摆手。 后面的事情顺利得不得了,那些人一面派快马通知贝康,一面去张奶奶家,和她们告辞。虽然一家子极力挽留,我是一刻也不能停留了,只想快点回到贝康的身边。 我最终没有告诉张奶奶一家我的身份,对于她们来说,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子,救了我,她们会一辈子都记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万一被她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反而会使她们惴惴不安。 临行前,我去李奶奶家,想把司马敏带走。 可是,当我走到她们家的门口,看到一个和司马敏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正和她一起跪在地上找蛐蛐,脸上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清纯的笑容。我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她没有了那天我看到时的拘谨,亲昵地趴在男孩子的肩上,看着他手里的蛐蛐,她已经完全融进了他们的生活。 李奶奶站在他们的旁边,嘴角含笑,对于司马敏,或许她也是满意的吧。 我站了良久,终于决定单独离去,也许对于司马敏来说,这里反而更加能够适合她。再说看李奶奶的样子也不见得会欺负司马敏。 重逢 回去的路上,我不停地想,世事真是难料,那时我和冬梅拼了命地离开京城,只因为想要离开贝康。可是,现在我又是快马加鞭地想要回到京城,只因为那里有个贝康在等着我。 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但是我感觉却是经过了几世纪那么漫长。 远远的看见城门,以及在城门下那个帅气的男人。 我看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按住那颗就要跳出胸膛的心。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他的眼睛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扫视,然后说:“撒萱儿,我终于看到你了。” 呃?他看见我明明是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阴沉。 “赶紧上了马车,回头我再找你算账。”说完,他一把就把我拉上了马车。 我的满腔热情瞬间降至冰点。 他把我扔进马车,然后自己也挤了上来。 我不停偷偷地看他,心里如小鼓在敲,贝康,我回来难道你不开心吗? 他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的眼光不停在他的脸上扫视,眼光只是直直地看着前面。 我本想开口,问他一问,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可是又一想,这么多天来,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初始时因为司马敏,后来是因为经常想着怎样才能见到他,为什么他要先给我脸色?于是,我也别过头,不去看他。 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反应,他终于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说:“撒萱儿,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交代的,在我的人没有来接你之前,千万不要离开。可是,你……你……你怎么就那么不听我的话呢?”说完,把我的头扭了过去。 我低下头,我知道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若不是当初相信了那纸条上的话,后面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我嗫嚅着说:“我还以为是你的人……” “看你平时这么能干,连是不是我的人也不会区别了?”他冷冷地说。 重逢(2)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哗”的一声就下来了。 “你……你还好意思哭?你的画像贴满了所有的小镇,我就是没有想到你会藏在那山凹凹里。我一天天期盼有你的消息,却一天天的失望。我……我……”他长叹了一声。 我知道他说的不假,我知道我被司马敏带走他肯定会非常着急。我看着他黑黑的脸,他这幅样子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只好对他使用怀柔政策,于是我抽泣着,目光哀怨地看着他。 他的心里终于一软,然后一把把我拥入了他的怀里,嘴里不停地说着,“你这个傻女人,你这个傻女人。”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我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他让我先到兰苑,便去见皇上了,说是稍后会过来找我。 我回到兰苑,一干人等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一看见,便扑了上来。冬梅靠着我,哀哀地哭泣。无霜更是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贝海远远地站着,我看到了他湿润的眼角。 我被众星捧月般地拥进了兰苑,大家围上来问我别后的生活。 我看着这一双双眼睛,心里感动万分,于是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无霜捶足,“姐姐,明明漏洞百出的,你怎么就相信了?” 我囧,为什么原来没有往深处想。 贝海也不甘落后,他斜了我一眼,然后说:“看着你也聪明伶俐的,怎么会被一张小小的纸条给骗走了?”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没有地洞,所以只好把目光狠狠地瞪向贝海。 贝海耸耸肩,然后说:“你这样看着我,难道能够改变现实了?” 我无语。 然后无霜说:“姐姐,你这样不见了,可把冬梅给害苦了。” “冬梅怎么了?”我赶紧问。 “没什么,是冬梅不好,把小姐给弄丢了。”冬梅笑了笑。 我看了看她们,其实是每一个人都被我拖累了。 重逢(3) 其实我知道,无论无霜还是贝海,他们对我的批评都只是蜻蜓点水,更加难过的关是在晚上。 只是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不管怎样,我都是欣喜的。 用过晚膳,贝康便命人把我叫了过去。 他在林苑等我,就是上次我要求和他一起跳舞的地方。 我看着他,他站在那里,板着脸。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理亏呢,我只好堆起满脸的笑容,然后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白天还没来得问你,现在你把整件事情给我讲一遍。”这些话没有一点温度。 要是以前我早就一甩手就走了,可是,今天再怎样,我都要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他听完我的话后,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司马敏也是可怜的。” “要不我们把她接来吧。”我谄着笑,对贝康说。 他斜眼看了看我,唉,贝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份德性?然后说:“像她现在这副样子,是不适合在这里的。你不是说她在那里生活得还算开心吗?就让她自由自在地在下面生活吧。” “那司马翼呢?”我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这事是雷区,我怕一个话说得不小心,又惹来他的白眼。 “还能怎么样?被冬梅刺了不知多少刀。” “真的?”我差点狂呼,刚才白天也来不及问,这下冬梅开心了。 他闲闲地看我一眼,然后说:“要不,你怎么认为冬梅还能安然无恙地呆到现在?”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等话出口了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冬梅负责管我,结果我跟着司马敏走了,贝康自然要去为难她。 “又不是她的原因,干嘛跟她过不去啊?”我小声地嘟囔。 “撒萱儿,我可是告诉你,今天你安然无恙地站在我的前面,所以那些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看看那些人会不会像今天一样没有事情?”他冷冷地说。 “暴君。”我轻声说。 酸甜生活(1)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甚至比原来的还要好。我居住的地方也从兰苑搬到了林苑 如果说还有什么令我苦恼的地方,那就是皇帝经常要找贝康的麻烦。 按理皇帝找贝康的麻烦是跟我没有关系的,人家毕竟是父子,问题是那皇帝老儿找了贝康的麻烦之后,贝康就要来找我的麻烦。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是简单,贝康也老大不小了,皇帝说:“朕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知已经做了多少回父皇了。可是,你呢,你瞧瞧整天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是跟着撒萱儿出去逛大街,就是跟着撒萱儿遛马。康儿啊,你能不能把时间挪一点出来给其他的妃子呢?” 当贝康把这番话原原本本地传给我听时,我正在默写《甜蜜蜜》的曲谱。也是某人说这歌实在是好听的很,缠着我把它写下来。 我瞟了他一眼,心里却冷笑:“皇帝老儿,这笔账咱们可是又记下了的。” 可是,在贝康面前却故意淡淡地开口:“王爷,你这话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尼?” 贝康是一直很害怕我叫他王爷的,他说这要我一叫名字,准保是他又惹我生气了。 他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把皇上的话传给你听而已。” “王爷,你也不是一个八婆,你今天无缘无故地给我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尼?” 他现在已经能够容忍我说话时的一些语气。可是,今天,不知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听完我这句话后,他的额头竟然出现了汗珠。 “王爷,你很热吗?”我故意站了起来,然后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贱妾的缘故,如果真的是,那么贱妾现行告退。”说完,婀娜地移动了脚步。 走了几步想想又不对,这明明是我的地盘,干嘛要我先走啊,要走也是应该有贝康走。不过,话一经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是,只好故意磨磨蹭蹭的,希望他能开口挽留我。 酸甜生活(2) 还好,贝康一看见我离开,赶紧拉住了我的袖子。 “萱儿,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生气,我真的只是想……” “再纳妃!”他还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帮他接了下去。 这下他真的是冷汗涔涔了,他差点就要赌咒发誓了。 “萱儿,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心里不觉发笑,任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堂堂的王爷。 对不起,贝康,我并不是要故意为难你,你曾经跟我说过,一旦歼没了司马翼,你就会实现我的愿望,那个一夫一妻的愿望。可是,如今离我重回王府就快一个月了,却不见你提起片言只字,你的身边依然妻妾成群,只是平常你不去找她们而已,不过谁能预料你那父皇会不会让你这样做呢?那么只好让我采取一些非常态手段了。 “王爷,我觉得皇帝说得很有道理,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皇上着想啊。” “萱儿,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他的语气中已带着一丝怒意。 “王爷,请恕贱妾愚笨,贱妾不知道王爷的心意。” 他听完这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萱儿,你知道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不管怎样,我都要实现你的心愿。而且,现在本王也发现,除了你,本王看另外的人都没有感觉。” 我闻言心中一阵感动,贝康是一个实在的人,他几乎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今天,他对着我说出这话,其实是要下多大的决定。 我点头,“王爷,我相信你。” “那么萱儿,你可否同意你做我的王妃?”他趁热打铁。 我摇头,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日不废,我就一日得不到安宁。再说这件事情我还得跟皇帝好好的商议商议。我承认自己的心灵是非常脆弱滴,我受不了贝康今天纳一个妃子,明天纳一个妃子。而要想这种事情消失,那只有找皇上。 酸甜生活(3) 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认为劝说贝康无效,是因为我从中作梗,所以打算对我进行“思想教育”。 可能是事先他进行了侦查,他让太监来传我的那天贝康刚好不在。 我作好了和他秉烛夜谈的准备,吩咐冬梅拿出了储备的点心,好好地吃了个饱,然后优哉游哉地跟着那太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是感觉皇帝对我有什么意见,所以,对于这次面圣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过,临行前我还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如果是笑脸相迎的,我也应该是笑脸面对,他如果对我不客气,那我也只好以礼还礼了。 早有太监通报了皇上,我进去时,皇上已经坐在龙椅上等着我了。 “拜见皇上。”我恭恭敬敬的,不管怎样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平身,赐坐。”他坐在龙椅上,威严地看着我。 我连忙了谢了恩,然后在他的下面规规矩矩地坐好。唉,作为一个古代人就是麻烦,这也是礼节,那也是礼节。 等我坐定以后,他也不开口说话,眼光定定地看着不只前面的什么地方。 从礼节上来说,我是不能够提醒的,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等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开口:“撒萱儿,你可知道朕传你所为何事?” 怎么最近这些人爱上了猜谜?偏偏我又是最怕动脑筋的人。 我只好摇头,“回皇上,萱儿天资愚钝,不知所为何事。”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了这么一句,“怎么同为护国将军的女儿,相差得那会这么多呢?” 我连忙接口,“皇上,那是因为同为护国将军,也相差了这么多。” 他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大变。 我心里一乐,双手在背后做胜利的姿势。 我知道他那话是说我和司马敏相差这么多,可是,我的那句话却是说司马翼和撒将军相差了这么多,他一想到司马翼的叛乱,自然就不能再说什么。 酸甜生活(4) 不过,既然是身为皇上,自然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他眼睛看着我,然后说:“你既不想做王妃,也不允许让康儿再纳妃,你意欲何为?” 我刚想开口,他又说:“你身为康儿的妃子,就应该有宽宏的气量,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如今你这样子,让朕也颇为无奈啊。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此言差矣,贝康是一个大人了,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决定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 “但是撒萱儿,你不能否认你在中间起着重要的作用,若不是你横加阻拦,贝康怎么会不肯去另外的妃子哪里?” 我眯起了眼睛,如此说来,我倒成了莫大的罪人了。 “皇上,贝康有手有脚,就如皇上一样,如果他要去哪里岂是我能阻拦得了的?” “如此就好,朕今天把你叫来也无非是想告诉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呵呵,皇上说得是,不过请问皇上,如果你碰到一样美食,自己刚刚下手难道就要分别人一羹了吗?” 他的脸色又开始变了,人和人还不是一样。我突然心情太好,于是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譬如皇上喜欢一个女子,你舍不舍得把她让给其他人?” 这下我是无比成功地捋了老虎尾巴,他“哼”的一声,甩袖就走进了里间。 我抚掌大笑,无比愉悦地走了出去。 我没有想到贝康竟然等在外面,他一看见我,马上就迎了上来,然后着急地问我:“怎么样?” 我突然想跟他开个玩笑,看了看,蹙然欲泣,然后说:“皇上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那么你呢?你是不是拒绝了?” “没有啊,这句话说的多好,我想了又想,就不如众乐乐吧。” 他的脸色瞬时大变,甩了我的手就冲进了御书房。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突然想大笑,皇帝老儿,要整我,先经过你儿子这关吧! 酸甜生活(5) 御书房事件成功地打击了皇上,后来我听贝海说,那天贝康冲进去后,差点就要和皇上吵起来了。皇上龙颜大怒,说:“康儿,父皇难道连这个权利也没有?” 贝康怎么回答我不知道,因为贝海说贝康怎么也不肯说。 而我对贝康软硬兼施,也听不到想要的答案。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这天,我接到了一道圣旨,里面的内容啼笑皆非。说是因为贝康没有子嗣,所以皇上特意把贝康所有的妃子都排了日程,按日轮流。我被排在了最后。 我跪在下面,一边听一边努力憋笑,皇帝这招能够对付谁?我吗?还是贝康?难道他就不想想一个皇上竟要管王爷的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么?如果我把这告诉给贝康听,他会怎么想? 我自然是磕头谢恩,这道圣旨的主人公不是我,要我干着急做什么呢,自然是有人找皇上去算账。 这道圣旨一出,乐坏了贝康的一干妃子,那些人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贝康了,而现在基本上每个月一次能被他临幸,那该是如何的欢喜雀跃。 用过晚膳,我照样在林苑焚香抚琴,我凭着记忆,默写了一些曲子,每天弹上几首。 按照往常,贝康都会在这个时间来到林苑。 可是,今天老早就过了时间,他还是没有到了。 我不由心不在焉,难道他真的去了今天皇上给他排的那个妃子那里? “好像弹错了一个音。”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一下扑倒了他的身上。 “贝康,你来了?” 他点点头,脸上却无限的疲惫。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 “没有什么。”我赶紧摇头。 他把我轻轻放到椅子上,然后揉揉了自己的太阳|岤,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心里一痛,我知道他也非常无奈。这几千年的体制岂是他跟皇上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了得。唉,看来是要我亲自出马了。 萱妃倾城(1) 和上次面圣不同,这次是我主动要求的,临行时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也只是一个人,总不至于会吃了我吧。 果然,我还没有见到皇上便遇到了阻碍。他让我在外面等候,说是因为里面有重要的国事需要和大臣商议。 我咬咬牙,我等,为了贝康和我的幸福,再长的时间我也愿意等。 可是皇上分明是为了考验我,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里面一直没有叫我进去的打算。 我坐在外面百无聊赖。 许是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然后终于让太监宣了我。 我进去,他高高在上,眼光斜睨着我。 “撒萱儿,你这次来见朕又是所为何事?” 他这话说得好像我经常来求他一样。 “萱儿斗胆请问皇上一句,王爷这几天天天心情不好,皇上是不是很满意?” 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然后逼视着我。 “撒萱儿,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我和你一样都是贝康心里重要的人,而我只也是处在你的位置考虑问题。如果你逼急了说不定逼走了贝康,那可怎么办办?” 我说这话时有道理的,别看皇上孩子众多,除了贝康和贝海两个王爷年纪稍大外,另外几个王爷都年龄尚幼。而贝海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只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贝康走了,皇上去哪里找一个皇位继承人? 可是,我说这话,心里却也是担心的,他毕竟是皇上,万一他一不高兴说“左右,把撒萱儿推出去斩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我的这句话说中了皇上的心思。他沉吟良久,然后看着我。 我心里暗喜,赶紧说:“皇上,王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他的脸色稍微有点松动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问:“撒萱儿,你从来没有这么好心过,肯定也不会从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唉,跟聪明的人谈话真是没有味道。 萱妃倾城(2) 我“嘻嘻”地一笑,然后说:“皇上这是哪里话了,萱儿只是想,既然王爷不喜欢其他的妃子,还是请皇上不要再给王爷排那些累死人的东西了。” 皇上的脸色立刻一沉,“撒萱儿,你也未免太胆大了。” 我点头,继续笑着,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多谢皇上夸奖。”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是跟王爷的父皇。”换句话说,不是因为你是皇上,只是因为你是贝康的爹。 “你凭什么认为朕就为同意这件事呢?” “皇上,你逼着王爷做这件事情,做那件事情,说到底也是为了王爷好。既然这样,我想皇上肯定也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他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脸高深目测,其实手心已经捏出了一把汗。 他的眼睛斜了斜我,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听起来倒也是有点道理,不过撒萱儿,如果朕把那些妃子免了,让谁来做王妃呢?难道是你吗?凭你有什么能力来做王妃呢?” 一听到这句话,我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我不要做王妃,并不是我没有能力做。 “皇上,怎么样才能证明我可以胜任王妃这个宝座?” “朕选得这些妃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不是能歌善舞,就是吟诗作文样样精通,撒萱儿,你有什么?” 我有什么?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撒萱儿了,我会唱歌,也会跳舞,不过都是原来世界中的歌舞,至于吟诗不是很会,作文倒是非常拿手,可惜和他们这里所谓的八股有着天差地别。可是,看着现在皇上的那双势利眼,我当然不能把这些跟他说,再怎么样,我也得打肿脸充胖子。 于是,我清清嗓子说:“皇上,这有何难?” 他的眼中兴趣渐浓,“哦,你且说来,让朕一听。” “皇上,难道现在就展示给你看?”我的背脊开始直冒冷汗。 萱妃倾城(3) “皇上,难道现在就展示给你看?”我的背脊开始直冒冷汗。 他玩味地一笑,“难道你不像给朕一个人看,恩,这倒是一个好的提议,那么朕就决定十日后文武百官一起欣赏你的表演。” 啊?我瞠目结舌,难道是我自己搬起了石头压了自己的脚? 走出御书房时,我心里还是在盘算这件事情,明明我是找皇上去说把那安排表去掉,怎么最后变成了我做王妃,并且还要经过他的“考核”?而且貌似刚才我也是心头一热地竟然同意了。 唔,要死了。 垂头丧气地来到林苑,坐在位置上苦思冥想,连晚膳也吃得心不在焉。 冬梅站在我的旁边,皱着眉头看着我。 然后贝康来了,他一看见我的样子然后就问:“是不是又有谁惹你不开心了?” 我点头。 他立刻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说:“谁?我去找他。” 我点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是皇上。” 他绷紧的脸立刻放松了下来,然后哑然失笑,“父皇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他犹记得上次的事情。 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然后摇着他的手:“贝康,你错了,这次我掉进了皇上的圈套。” 他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老大。 我气得捏紧了拳头,然后一下塞向他的嘴。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然后轻轻地把我的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20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的手拿了出来,一下一下的无意识地摸着。 “跟我说说怎么中父皇的圈套了?”他柔声说。 我嘟着嘴,把见皇上的经过告诉了贝康。 他一听完,便全然没有风度的笑得前仰后合。 我不停地捶着他,这个人,别人已经是水里火里了,而他却还是隔岸观火。 他抓住我的手,然后点头:“不错,还是父皇有办法,一下就搞定了。”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什么也拿不出吗?” 他摇头,然后眼睛深深注视着我:“萱儿,相信自己,为了我去拼一拼。” 我看着他,然后重重地点头。 萱妃倾城(4) 十天转眼就到,一早,大家就带着东西拥着我,向奉天殿走去。 文武百官早就已经聚在奉天殿门外。 贝康站在最前面,向我点头微笑。 我也笑,全然不顾皇上冷飕飕的眼睛。 “参见皇上。”我脆生生地说。 皇上看着我全副武装的样子,疑惑不解地问:“萱侧妃,你那身上的是什么?” “禀皇上,这是轮滑鞋。”我本想对着皇上举一举鞋子,后来想想这实在是不敬,于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只是在地上顿了一顿。 “这是护腕,这是护膝。”我一一指明。 “轮滑鞋,那是做什么用的?”皇上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绳,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搞不得他如此兴师动众,却看到了穿着这么一双别扭的鞋子来奉天殿。 我微微一笑,然后滑了在地上滑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嗤”后面响起了一阵抽气的声音。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心里乐,让你们抽冷气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你这下面有什么?”皇上突然来了兴致。 “轮子。” “你竟然在轮子上走路?”皇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重重地点头。 “你今天就是要让我们看这个?”皇上饶有兴趣地问。 我点头,“皇上那天说,您钦点的妃子不是能歌善舞,就是能吟诗作文。今天萱儿就来表演一场歌舞给皇上和各位大臣看看。” 皇上怔了怔,然后说:“开始吧。” 我点头,对着文武百官一施礼,接过冬梅递过来的琵琶,然后开始缓缓地滑行。 我的母亲是乐团的乐师,她给我学得第一乐器是古琴,第二乐器便是琵琶。想当初我是死活不肯学,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处。 我踩着拍点,拨动琴弦,轻展歌喉。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笑在春风里……我一直很喜欢这首歌,不仅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最主要的是我的喉咙软软的,适合唱这种甜美的歌曲。 萱妃倾城(5) 转身,磨滑、撞击、后空翻、前空翻,然后跳跃操舵,再来一个大跳跃,轮滑的几个花样一样都不含糊,可是手上依然缓缓地弹着,嘴里更是没有变音。 大臣们的嘴巴越张越大,皇上的眼睛越来越直,贝康的眼中有难掩的喜悦,无霜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么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眼睛微微斜过贝康,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只是含情对他微微一笑。 皇上差点离开龙椅,他探出身,一直细细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我微微一笑,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然后缓慢停下。 片刻的静寂。我心中打鼓,难道他们不喜欢?自己也没有想到要用这么舒缓的一首歌曲去配激烈的轮滑,只是实在太想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了,反正他们也不懂。一会儿,四周响起了一片掌声。 皇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微微点头。 文武百官开始交头接耳。 皇上问:“众卿家,可有什么想说的?” 马上一个人出列,“禀皇上,臣等认为萱侧妃的表演实在太过精彩,所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上微微点头,然后说:“说吧,是什么?” “能否请萱侧妃把刚才的歌舞再表演一遍?” 我冲无霜、贝海那边暗暗挥了挥拳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一抬头,却发现皇上正看着我。 “萱侧妃,你意下如何?” “愿意。”如果能够把轮滑这项体育运动在这里发扬光大,也不枉在此地来过一次了。 于是,轻缓的音乐,优美的舞姿,甜蜜的歌声再一次地展现。这一次已经完全没有了压力,所以表现地比刚才还好。 那些人的嘴巴依然是大大的,有的甚至微侧着头,想看清我的鞋子下面到底有没有什么轮子。 皇上终于满意地点头,然后说:“萱侧妃,既然你如此出色,那朕就满足了你的要求。” 我差点欢呼出声,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跪倒,然后磕头谢恩,“谢主龙恩,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谓千穿百穿,马屁不穿,我们伟大的皇上竟然亲自下座,扶我起身。 萱妃倾城(6) 不知道是不是有大臣把那次的事情说了出去,竟然有人在皇上的亲民日上提出,想要看看我的表演。 皇上这一点相当好,只要在亲民日上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话,那就必须予以满足。 于是,皇上亲自召见了我。 自轮滑事件后,皇上私下里他曾经对贝康说:“太神奇了,简直是太神奇了,这么大的一个身子竟然能在小小的轮子上旋转舞蹈。”所以对我异常的客气, 这次也是,我一进去,他便让人对我赐了座。 “皇上。” “萱儿。”皇上对我的称呼也由原来的连名带姓变成了两个字的。“很多大臣向朕建议,要求你把那天的舞蹈在城楼前表演一遍。” “城楼?”有没有搞错啊,这皇上也真是会难为人。 “要想全城民众都看到,朕实在是非常苦恼,只好委屈你在那个地方将就一下。” 唉,人家皇上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 于是,又是忙忙碌碌的几天。 三天后,京城的主要街道上都贴出了告示,上面写明了萱侧妃表演的时间、地点,以及各区指定的位置。 五日后,城楼前人山人海。 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场面,学着领导的样子对着下面挥了挥手。 “萱侧妃。”洪亮的声音排山倒海地涌来。 我笑了笑,然后弹起了琵琶。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 因为场所空旷,再加上没有麦克风,下面的人是根本听不到我的琵琶声和优美的歌声。可是,下面的人依然抬着头,静静地听着。 我心里突然一阵感动。 于是滑得更加认真。 一曲完毕,底下的喝彩声几乎掀翻了整个城楼。 我看了看身后的贝康,然后说:“要不,我再滑一曲吧?” 他拿出手绢,细心地替我擦去额头的汗水。然后柔声地问:“累不累?” 我摇摇头。 于是,他点点头。 我对着下面深深一躬,然后弹起了《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萱妃倾城(7) 我一下子成了名人,大街小巷中听到的最多的便是“萱侧妃”的这个称呼。无数人在皇上的亲民日上向皇上提出,希望能够拥有像萱侧妃一样的鞋子。 皇上面有难色,我却兴高采烈,主动提出开班传授溜冰鞋的制作以及教他们如何溜冰。 要知道这可是一项庞大的工程,我每天疲惫地回到林苑,只知道跳上床蒙头就睡。 于是,贝康不满意了,他每天恨不得把我从床上抓起来,把我摇醒,然后让我陪他说说话。可是,他说一看到我的脸色又觉得不能下手。于是,他开始了和我冷战。这是他第一次在我的眼前板脸。 我知道这样也不是办法,这里毕竟是古代,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刚好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而我也找到了替代的人,于是早早回到林苑。 而出乎意料地,那天某人上朝回来,竟然主动牵起了我的手坐到椅子上。 我疑惑地看着他的笑脸,有点不解,难道昨天的气竟然这么快就消了? “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选择听哪一个?”他摇着我的手,慢慢地说,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坏消息吧。”我喜欢先苦后甜,就像我和他。 “坏消息就是……”他突然满脸凝重,“皇上要再为我纳妃。” 我点点头,然后望着他。 “皇上要再为我纳妃。”他语气有点着急。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难道你没有反应?”他开始抓狂。 “恭喜你。”我故意淡淡地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私下可是已经向我保证过的。 “你……”某人终于气极,然后脱衣服,上床,脸朝里,背朝外,再也不理我。 我笑笑,也上床,然后在他的背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他猛地转身,速度太快,以致于我的鼻子狠狠撞上他的胸膛。 “是真的?”他又不敢相信。 我点头。 他一把搂住,想想不对,又小心翼翼地放开,然后大笑:“我有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会憋得受不了的,按皇上的意思吧。”我偷笑。 他凶狠地瞪我一眼,然后轻轻地把我拥入怀里。 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终于笑了。 繁华落尽之一 我叫贝康,我是父皇的长子。 因为我的爹爹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份,他是全天下的王,所以他身边围满环肥燕瘦的美女。普天下的人恨不得父皇天天选妃,以期望着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然后以此一步登天。 因为妃子实在太多,有的甚至一年都轮不上见父皇一面,尽管如此,那些女人还是苦苦的守候着。 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眼看着我的母后几乎夜夜空房,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寂寞与孤独,先我们而去。 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地发誓,贝康我这一生可以游戏于女人间,绝不要爱上任何一个女子,以免让她也步我母后的后尘。 我的年岁渐长,父皇不断为我指婚。有宰相的女儿,有尚书的女儿,还有将军的女儿。 我常常冷眼看着她们,看着她们对我的阿谀奉承,心里却是嗤笑的,所以总是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她们,有时甚至连床第之欢的机会都不给她们。 父皇只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的妃子一直没有动静,所以不停地为我选妃,根本没有想到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我刚见到撒萱儿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打破我的誓言。 她的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因为精忠报国,再加上曾经救过父皇的命,所以父皇把撒萱儿指给了我。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欢而散的。 当我把她的喜帕揭开时,她的头抬了起来,眼中却满是冰意。 我的心中一滞,我是堂堂的王爷,这么多的妃子哪个不是巴巴地贴上来,娇滴滴地叫着“王爷”,对我柔情蜜意的,希望我能在她们身边夜夜留宿。可是,这个撒萱儿眼中的寒意哪里有她们的样子,当时,我的心中已有点不悦。 在此之前,父皇曾经告诉,她是一个哑巴,不能开口说话。并说她的父亲是如何如何的忠心。我念在这点上,心想还是不同她计较,所以,强忍着压下心中的不快。 我端起杯子,不管怎样,仪式总得把它走完。 可是,她坐在那里丝毫未动。 我冷眼望着她,难道我还要我这个王爷伺候她不成? 她似乎没有看见我注视她的眼光,依然坐在那里。 我终于开始怒气燃烧,然后对着她大喝:“过来。” 她的眼光这时才收了过来,看了看手上的酒杯,似乎终于明白了,迟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轻轻移步过来了。 繁华落尽之二 那一晚,我对她失了全部的兴趣,再加上我本身对男女之事比较冷淡,只想早早离了这里。 于是打算举步,谁知她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转过头,眼中迷惑不解。 她向我比划。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懂哑语的人,这样比划是什么意思? 她转头四顾,是在找什么?纸笔吗?我们的洞房里又不会准备这些。或许她也想到了,看到了酒壶,眼中一亮。 她用手指稍微蘸了蘸酒,然后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室一桌一琴一凳。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她继续写:我只要一室一桌一琴一凳就可以了。 这倒勾起了我的兴趣,在这王府里的女子哪个不是想着要金银珠宝的,像她这样古怪的要求我倒是没有看见过。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看着她,“你说的可是当真?” 她冷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继续写:“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我看着她的这句话,突然想笑,如果传出去,堂堂的王爷在大喜的这天被妃子赶出了洞房,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于是,我说:“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头也不抬。 我继续问:“你可知道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妃子了,从来只有王爷说什么,妃子听,没有妃子说什么,王爷听的。”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一件一件剥去了身上的衣服,直至只剩下秽衣。 “你这是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妃子了?我自己先动手,免得劳烦王爷。” 我无言以对,从来没有想到过撒萱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下摔门而走。 可是,回到禁区想想心里不痛快,想起离禁区不远就有一间空屋子,是用来关犯错的仆人,既然撒萱儿这么喜欢一个人,那就让她独自去那里吧。她一个千金小姐,说不定她呆了一段时间后会哭着喊着过来求我呢。 繁华落尽之三 我渐渐地忘了这件事情,刚好父皇又为我选了一个妃子,她叫荣翠烟。她的父亲手上本来掌握着兵权。因为年岁已老,而他的儿子又骁勇善战,经他的父亲多次推荐后,由他的儿子掌管兵权。 荣翠烟表面温顺乖巧,恨不得把心都逃出来给我。为了能很我说上一句话,她痴痴地等在禁区外。我本不想理会,但是她一直等在寒露中。我让手下出去说了几次,她苦苦哀求。我终于心动,然后走了出去。 她看见我出去,脸上喜不自禁,差点扑上来,想想又觉得不够矜持,然后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我的心中不觉一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打开了我的心门。 我留在荣翠烟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很多时候只要我的一个眼神,她就能够明白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一天,我本来说好是不去她那里了的,后来突然改变了主意,于是就信步走了去。 刚走到窗下,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荣翠烟竟然与别的男子有染。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窗下,这不听还好,听了后却让我大吃一惊。 只听那人说:“妹妹,到时你就把这刀子放在枕头之下,然后伺机动手。” 我整个人霎时冰冷,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水。当时就像冲出去把他们宰了。但是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我是王爷,我的身上系着无数条人命,怎么能如此急躁呢。于是,强按下心头的怒火,继续听着,一直等荣翠烟的哥哥离去。 我从暗处走了出去,看着里面的荣翠烟把那把刀放到枕头下面,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是如何的痛苦。 里面是不能进去了的,只想在外面好好地走一走,然后想想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远远地忽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古琴声,我抬头,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撒萱儿的住所。想起自己是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突然起了好奇之心,于是,走了进去。 繁华落尽之四 我走了进去,只见撒萱儿正坐在琴前,脸上满是神采飞扬。这样的她我是绝对没有办法和那天在我眼前冷冰冰的样子联系起来的。 她的丫鬟正站在旁边,转头看见我,脸上甚是惊讶,忙不迭地万福:“拜见王爷。” 我摆摆手,站到了撒萱儿的身后,只见她神情专注,双手灵活地拨动着琴弦,一缕头发从她的耳边滑落,贴在她的脸颊旁。我突然想伸出手,把它放到她的脑后。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真的伸出手。可是,我的手指刚刚碰到她光洁的脸,她立刻从琴声中走了出来。“嘣”的一声,一根琴弦断掉了。 她一下子从琴凳上站了起来,俏眉横竖。这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表现率性的女人,可是,我的心里却非常的舒服,她的脸上就是一张心情表,你永远不用担心她的心里有什么小算盘。 她的丫鬟看了看我的脸色,赶紧扯了扯撒萱儿的衣袖。 可是,撒萱儿不买那丫鬟的任何帐,对着她恶狠狠地一瞪眼,然后右手食指指着门外,让我立时消失。 我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快,好歹我也是一个王爷,你撒萱儿再怎么看我不顺眼,也不能对我做这种动作吧。 “小姐。”丫鬟看了看我的脸色,然后怯怯地叫了一声。 那撒萱儿恍若未闻,她拿来一张纸,“刷刷刷”地几个字,“王爷,我要歇息了,请回吧。” 我哑然失笑,今天不见,脾气一如既往,倒是有点礼貌了,也会对我用尊称了。 刚才抑郁的心情突然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突然想开开她的玩笑。 然后,我说:“今天本王爷就睡在这里了,你过来侍寝吧。” 换成了另外的女子肯定是喜出望外,巴不得立刻缠上我。 谁知她竟然在纸上龙飞凤舞,“庙小,容不下大菩萨。” 这句话,真是让我又好奇又好笑。 我突然开始对她产生了兴趣。 繁华落尽之五 和父皇商议后,为避免打草惊蛇,于是,在荣翠烟的面前依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仍旧和以前一样装扮着柔情王爷。 我突然对眼前的生活产生可厌倦,每个人都带着面具,谁也不知道对方面具背后是什么。 特别是荣翠烟真的在有一天晚上意欲行刺于我,在那一刹那,真的有点心灰意冷,很想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扔了出去。 可是,不行,她还有利用价值,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在人前,她还是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对我好得不得了。 我每每在背后冷眼看她,搞不懂为什么同为女人,却相差这么多。那个女人在我面前绝不掩饰喜怒哀乐,让我完全看到了她的内心。可是,这个女人,她永远对我热情款款,可是,只有我知道她热情背后的狠毒。 或许是因为荣翠烟的表里不一,或许我是真的需要有个女人填补我心里的空虚。我真的开始越来越挂念撒萱儿,为了避免又是“争吵”,所以很多次悄悄地看她,她认真地弹琴,她开心地笑着,她板起脸让那个丫鬟看脸色,每一种都让人心中着迷。 可是,我又告诫自己,我是有任务的人,不能随便想要怎样就能够怎样的。 可是,那里有一块磁铁,将我深深地吸引。 当这个念头刚冒出我的脑海的时候,我为自己震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女人有了别的想法。 这个时候,撒萱儿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天,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被人打了。幸亏她的丫鬟发现及时,奄奄一息的她才被救了回来。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我偷偷地过去,看到撒萱儿身上的瘀伤时,我的心里突然一痛,我恨不得把荣翠烟抓来痛打一顿,我知道只有她才会这么做。可是,不能,父皇常常告诫我,我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被这些儿女私情所牵绊。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终于有一天我放弃了大事,只因为那些儿女私情。 我只能远远地躲开,嘱咐了一个心腹的太医对她好好医治,便再也不敢在她周围所出现。我知道,唯有这样才能让荣翠烟明白,我对撒萱儿死了心的。也唯有这样做才能换来她的安全。 繁华落尽之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被荣翠烟的人打了一顿,醒来后这个人似乎变了,可是我却说不出她具体的是变在哪里。 现在她对她的丫鬟很多时候都是和颜悦色的。记得以前的时时经常看见她板着脸狠狠地瞪着她的丫鬟,甚至动手打她。 我知道我已经放不开这个女人了。我故意和荣翠烟打赌,其实私心里是想试探她对我的感情。 我是一个王爷,我身边有无数的女人,可是那些人看中的无非是我的地位,我的权力,我希望有一个女人能够不因为的身份地位喜欢我。我知道撒萱儿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想法。因为,她曾经说过是不会喜欢我了的,就是因为她家的突然火灾,她迁怒了我。 我把她找来,我对她试探,当我看到她对我展开的甜蜜微笑时,心一下飞到了空中。可是,因为荣翠烟,我伤害了她,我知道她很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容家枝大叶茂,不是那么轻易地能够拿下的。 当我看到她在角落偷偷哭泣时,我的心如锯过般疼痛,我在心里发誓,撒萱儿,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的。 父皇提出来再让我纳妃,我坚决不同意,我知道没有孩子问题在我的身上。 没有想到父皇找了她,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轻易地答应了父皇的要求。当我知道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摇醒了。 我赌气和那个姓闵的拜了堂。那天,撒萱儿没有来,我一杯一杯地不停灌着自己。别人以为我是高兴,有谁能够知道我是痛苦的。 更让我生气的是,因为我的酩酊大醉,那个姓闵的女人竟然有了我的种。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因为我终于要做爹爹了,可是,为什么我提不起一点劲呢。 因为荣翠烟从中作梗,孩子没了,我趁机让那个姓闵的搬到了王府外面。我发誓,这一辈再也不会去碰她。 繁华落尽之七 撒萱儿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我不在乎,当消灭了容家后,父皇让我去找一个和着有撒萱儿相似经历的女孩子,我同意了,趁机把撒萱儿也带走了。 南下回来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萱儿误会我,从王府逃走了。司马敏装疯,把萱儿劫走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最后她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最神奇的就是她用她那个世界的舞蹈,竟然折服了父皇,折服了京城所有的老百姓。 我非常担心,特别是自从知道萱儿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她的世界不知道比我们发达多少时,我的心里更是猫抓的难受,我怕有一天她会离而去。 无数个夜晚,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心中的患得患失无法用语言描述。 她是一个固执的人,她说一定要我为她再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在此之前我不能再碰她。 我狂躁不安,我问她,这是为什么?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你已经是我贝康的人了。 她的嘴角含着甜蜜的微笑,她伸出双手轻轻圈住我的脖子,然后把她的头和我的头靠在一起。 我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她偏过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贝康,那是不一样的,我要你真真正正地拥有我。” 我叹息,萱儿古怪精灵的,有的时候她说的话我真的听不懂,可是,既然她这样要求,她这样要求能让她开心,那就照她的要求去做吧。 王府里有多久没有这样热闹了?我已经忘记了,我只知道我的心一连几天都处于极端兴奋之中,甚至有点不太敢相信,那个名叫撒萱儿的女人真的再和我举行婚礼了? 而离谱的事情在后面,我和撒萱儿要再次大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沸腾了,家家户户都想过节一样,张灯结彩的。 萱儿知道这件事情后,拽的不得了,抓着我就问:“王爷,你说到底是冲着谁的面子呢?” 我竭力忍住笑,哄她,“当然是咱们家萱儿,像我贝康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繁华落尽之八 父皇为我们选择的黄道吉日终于到了,萱儿从前一晚起就激动得不得了,她抱着我的脖子,吊在我的身上,不停地笑。 我已经知道其实对她来说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婚礼,我知道她心里的开心,我宠溺地望着她,任她尽情地挥洒自己的快乐与开心。 如今想来那天真是忙碌的一天,以至于后来每次提起萱儿都会说:“贝康,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忙碌的一天。” 我替她把发簪别好,然后搂住她的脖子,附在她的后背,口里对着她耳朵缓缓吐气。她怕痒,躲避着我的动作。 “是不是最难忘的?”我柔声问。 她点点头,“要忘记也难啊,那上面的凤冠实在太重了,压得我好几天都抬不来头。” “那么那天晚上呢?”我在她耳边继续问。 她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就像洞房晚上的脸。 那天,我的心情简直飞上了天,只知道不停地喝酒,但是我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喝醉了,因为晚上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走进喜房,冬梅看见我,连忙施了个万福,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我站在那里,看着床边的我的新娘子。此刻她头上盖着喜帕,身穿大红锦绣衣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过去的事情一幕一幕地在我的眼前闪过,终于在一起了,我和她走过许多坎坷,今天终于在一起了。 我在萱儿身边站定,然后挑了喜帕。她抬起头,双腮酡红,眼中流光溢彩,我感到了自己呼吸的艰难,我感到了下身的肿胀,我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 可是,不能,我要和她喝交杯酒,我要我和她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我把酒杯递给她,她站起来,结果酒杯,含羞地低下头。 萱儿,萱儿,我的萱儿,我的心里不停呼唤,然后右手绕过她的右手,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繁华落尽之九 萱儿抬起头,脸蛋红扑扑地,我终于忍不住了,俯下身,在她脸上就是一口,她“咯咯”地笑着,然后往后一退。 我几步上前,然后抱住她,替她头上的凤冠取下来,然后把她打横抱起。 她笑笑,然后双手轻轻推我,想把我推离她的怀抱。 我把她举起,也没见她少吃,怎么身体会这么轻,然后作势要把她扔到床上去。 她“啊”的尖叫一声,双手攀住了我的脖子。 我看着她眼中的自己,只觉得全身被喜悦掩盖。 俯下身,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刚想起身,她便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拉。 我俯下身,我的嘴唇软软地拂过她的脸。 她看着我,眼中柔情似水,我只知道整个人都已经融化在水里了。 我伸出手,替她拿掉发簪,她的头发立刻如瀑布飞散在床上,我埋在其中,不能自拔,今晚这个女人终于要真真正正地属于我了。 我小心地解开她的纽扣,轻轻除去她身上的束缚,立刻,萱儿如凝脂的肌肤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只觉得眼前一亮,雪白的亮竟然让我睁不开眼。 我的大手缓缓地罩上她胸前的花蕾,轻捻慢捻。 萱儿的脸上逐渐出现迷醉的神色,她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俯下身,然后轻轻咬住圆圆的头,然后舌头在那上面来回打圈。 她终于忍不住了,浑身战栗,然后一把把我拉了下来,“贝康,贝康。”她喃喃自语,“进来,求你进来。” 我看着她,痞痞地一笑,不是一直不让我碰吗?今天非得让你好好尝尝滋味。 我的手慢慢地向她的下身爬去,她来回地扭动,全身难耐,一只手竟然向我的腰间探来。 我几乎想大笑,把她的手抓住,然后继续我的诱引工作。 她的下面已经完全湿润,我的手指轻易地就能够进出。 萱儿已经全身酥软,她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贝康,贝康。” 繁华落尽之十 那一夜,我彻底在萱儿里面迷失了方向,我只想永远在她里面,不再出来。 萱儿应该是累得够呛,一直趴在床上不肯起来,我看着枕边的这个女人,心里无比宁静,从今以后,这个女人会陪我一起看日起日落,会一起陪我度过欢乐悲伤的日子。 京城的老百姓都非常喜欢萱儿。现在如果我们出去逛大街,撒萱儿的名气绝对比贝康要响。无论哪个人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拉过去,称赞她的美丽,顺便让她教教溜冰。 我有点担心,怕她一直迷恋这种感觉,幸好,她告诉了我一个震惊的消息,我有孩子了,我贝康终于有孩子了。 萱儿很有为人母亲的自觉,自从知道自己害喜后,就再也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可是,看着她的这种样子我反而更加心痛。 王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萱儿出去是不是会碰上我那些所谓的妃子。萱儿倒没有什么,她总说毕竟是我霸占了她们的丈夫(我批评她“霸占”这词语用得真是难听),所以每次都是对她们大度地一笑。可是,那些人就不同了,有些是板着脸的,有些是怒目而视的。 每次,我一回到林苑,冬梅都会忿忿不平地跟我诉述。我担忧地看看萱儿,她若无其事地看着手上的小书。 她越是平静,我越是担心。 我坐在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她抬起头,对我灿然地一笑。“怎么了?” “你……”想说却无从说起。 她摇头,“什么也不用说。” 我莫名地为这句话心痛。 我终于明白自己得做个决定。 这么多个妃子,应该怎么办? 当然不可能全部让她们回去,可是,留在这里伤害得却是萱儿。不如让萱儿走?那么我也一定要走。可是,父皇怎么办?国家怎么办? 我开始为这件事情寝食难安。 聪明的萱儿马上察觉了,可是,我没有说,我也不能说。 终于贝海也发现了,他问我到底怎么了? 繁华落尽之十一 其实所有的人都在萱儿面前隐藏了一个事实。因为她的被劫持,贝海几乎急红了眼睛。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事先指定接萱儿的人因为找不到萱儿,急得不行。贝海也被人缠住,无法脱身。接萱儿的那人找不到我,刚好看见贝海,便把萱儿失踪的这个消息告诉了贝海。 那时贝海正和司马翼手下的大将打得难分难舍,这样一分心自然露出了破绽。再加上贝海听到这个消息后,急着要找萱儿,被那人狠狠刺了一刀。 幸亏身旁的“智多星“反应极快,连忙劫下了刺来的第二剑,贝海才得以保得性命。 所以,当如今贝海来问我,所为何事时,我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贝海。 贝海听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了禁区。 第二天,他又来找我,他说:“贝康,你走吧。” “走?去哪里?” “无论哪里,只要是她喜欢的地方。” “我也想啊,可是这里……”这里怎么办? “这里……这里……,我替你。”贝海说得很艰难。 我吃惊,眼睛紧紧盯着贝海。 他没有看我,只是负着手,望着雪白的墙壁,“去你们想去的地方,什么时候想这里,就回来。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 我绝没有想到贝海会说出这话,他一直是一个随性的人,他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才会这么多年在关外呆得乐不思蜀。可是,这样一个跑惯了的人,竟然愿意留下来做他头疼的事情,让我意外。 “只要你待她好。”他喃喃地说。 瞬间,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贝海……”我还想说些什么。 他背对着冲我挥挥手,然后说:“什么也不用说,你就想着如何跟父皇讲明一切吧。” 我点头,这件事情恐怕难度最大的就是这里了。 我和贝海商量一直找不到好的方法,最后终于决定走为上策。 是贝海主动提出来的,我的内心有点不安,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 繁华落尽之十二 终于一切的东西准备停当,我把所有应该注意的事情对着贝海嘱咐了个够。 告诉了贝海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南下时萱儿曾经看中了一个地方,山清水秀的,很适合人居住。 我们只带了冬梅,怕人太多反而坏事。然后又精心挑选了一下人,等我们安顿下来之后,让他们过来。 临别的那晚,无霜抱着萱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贝海一把捂住了嘴巴,我知道他是在担心,只好歉疚地看看无霜。 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所以连告别都来得匆忙。我知道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从此以后,我成了空有其名的王爷,可是,只要萱儿喜欢,不管怎样我都愿意。 深深地看着贝海,这个和我血脉相连的男人,关键时刻都是他挺身而出。 他亦红了眼睛,连忙背过身,隐藏自己。 我对着他的背影挥手。我知道不是他不想转身,只是怕一转身便泄了心头所有的秘密。 从王府的小门出去,外面早已有人接应,然后去城中的客栈投宿。 天蒙蒙亮时,我们赶到了城门,文牒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没有任何悬念地出了城。 一路往南。 因为萱儿怀有身孕,所以我们的行动非常缓慢,幸亏走之前“智多星”想了个缓兵之计。让十余个人扮成我们的模样,朝着不同的路线行进,所以父皇应该找不到我们。 半个月后,我们到达了曾经经过的地方,一边投宿,一边寻找地方。 几日后,我们找到了一处地方地方。很小的房子,但是萱儿说很温馨。我点头,一边把她安置下来,继续寻找萱儿理想中的住处。很大,依山傍水。 此时,萱儿已快临盆,肚子大得吓人。 我每天来回地奔波,虽然忙碌,但却很幸福。每天我都会早早地赶回家,赶回我和萱儿的家,那里住着一个女人,她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将来她还会给我生更多的孩子,我们会像猪一样快乐的生活。 与子偕老之一 我叫无霜。我从小便失去了父母,我是跟着师傅一起长大的。 跟着师傅在山上的日子是无拘无束的,我待得很开心,只是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能够呆在那里。 可是,有一天师傅把我叫到了他的身边,告诉我他要把我送下山了。我死活不依,可是师傅说:“霜儿,休怪师傅的绝情,你不属于这里,终究一日是要离开这里的,迟走还不如早走。” 我至今仍然说不清楚师傅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武功十分了得,他是一名神医,他似乎还能卜会算。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他的性格孤僻,沉默寡言。要知道这山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声音,会很让人害怕的,所以他不说话,我就成了一个聒噪的人。 我终于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师傅,临行前,我在他的药房里偷偷拿走了很多药。 山下的生活丰富多彩,但是怎样生存却成了一个问题。我日日寄宿在大桥下面,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后来,这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成了一种煎熬,于是,我专门夹人家口袋的荷包。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21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是,没有办法,为了能够让自己活下去,只好这样。 直到我遇见她——我生命中的贵人,那个名叫撒萱儿的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那个女孩我看见她时,就觉得自己和她是有缘之人。 那天我本不想出手的,只是因为见她拿着荷包四处晃荡时,突然想要捉弄她一下,于是,毫不费力地从她的口袋里夹出了荷包,然后把她诱到了僻静之处。 她不会说话,靠着在地上比划和我“对话”,我竟然发现自己和她“聊天”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于是又耍赖跟着她回到了客栈。 那时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女孩子竟然是王爷宠爱的女人,只是想到从此以后自己有了一个姐姐,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人,有了一个自己想对她好的人。 与子偕老之二 后来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加进了一个名叫司马敏的女孩子。 司马敏加进后,最开心的便是我了。姐姐对我很好,可是毕竟不会发声,每次聊天都要靠双手不断挥舞。而和司马敏聊天不需要经过这一步。而且司马敏善解人意,不但教我识字,还教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敏的心思会这么狠毒,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当我看到她在冷宫里狠狠地羞辱姐姐时,我的心真的要痛苦死了。我恨自己没有眼睛,竟然看不到她那阴暗的内心,我恨自己没有眼睛,竟然和她一起联手对付姐姐。特别是想到自己全凭着姐姐才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是,自己却恩将仇报,说什么看错她了,还害她进了冷宫。 我抱着姐姐失声痛哭。可是,姐姐什么也不跟我计较,她依然是那个善良的姐姐。只是她说实在咽不下那口气,于是,我和冬梅、姐姐三个人一起合计整了一下司马敏。 我知道或许我们的计谋有点过分,可是,比起司马敏那狠毒的内心,我觉得自己做了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后悔。 三王爷回来了,当我知道姐姐的哑原来是被人害的,我心里突然一喜。我知道我师父是一个神奇的药师,他肯定是有解药的。于是,我和三王爷一起启程去取药。 对于三王爷我一眼看见他时,就已经芳心暗许。我甚至偷偷地跑去找他,只是为了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可是,他看着冷冷地拒绝了我。我很伤心,特别是当司马敏告诉我三王爷喜欢的其实是姐姐时,我更加痛苦。可是,我想喜欢一个人时不会计较那么多的,不会管他到底喜欢的是谁,只会付出。既然这样,那么我愿意做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不去管他会不会喜欢我。 对于能够和他一起去取药,我的内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诚心感动了上苍,所以才会给我这个机会。 与子偕老之三 一路上,我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三王爷开心,我甚至偷偷地为他打来了洗脚水。我知道这样让自己看起来很卑微,可是一个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男人了,是不会管自己到底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的。 我知道他很过意不去,他常常让我不要这么做了。我微笑着,可是下一次照旧。很多时候能够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情也是一种幸福。 我事先是想到了师傅不会那么顺利地给我们解药,可是,没有想到他的态度是那么坚决。我气得哭了,我和他吵架。 三王爷劝我,他说毕竟他是我的师傅,是曾经养育我这么多年的人。 我想起无数个寒冷的日子,他冒着风雪为我出去找吃的情景,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三王爷竟然偷偷地去找师傅了。当我看见他跪在山洞前时,心都痛了。我哭着求师傅,可是师傅依然不为所动。我看着外面的那个男人,那个任何时候都不会皱皱眉头的男人,可是今天为了药却对着师傅跪下了。 师傅是一个硬性子,他似乎没有看见山洞前的男人。我的泪都哭干了,他依然无动于衷。 第二天,他坐在山洞里,不停地看着外面的人,我听到了他轻微的叹息声。第三天他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把三王爷抱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到了寒玉床上,替他医治冻伤的膝盖。 幸亏师傅说三王爷有内功在身,所以伤得不是很厉害,但是也要注意医治彻底,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我看着他,心里对师傅还是有怨恨的。既然他能够救我,为什么不能救救姐姐。如果他当时能够一口答应,三王爷也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可是三王爷却不以为然地摇头,他说:“应该谢谢你的师傅,给了我们希望。只要能够取回药,不管受怎样的苦都可以忍受。” 我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心里突然明白,他对姐姐的感情有多深厚。 与子偕老之四 后来又看见了一件事情,让我再次知道了三王爷有多喜欢姐姐,可是,那时我已经没有时间想更多的东西。 那是贝康王爷和司马翼决斗的时候,因为记挂姐姐的事情,被司马翼手下的大将狠狠地刺了一剑。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赶紧跑到王府。看着满身是血的三王爷,我一下子就扑了上去。那时脑中只是闪过一个念头,只要三王爷能够醒过来,不论他喜欢上谁,我都会站在旁边微笑着支持他。 如今真的不敢相信,那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整天整夜地守在三王爷的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日夜祈祷他能够清醒过来。 有很多人过来劝我休息,我只是摇头,连头都不敢转,生怕错过了他醒来的瞬间。 他醒过来的刹那,我激动地扑了上去,那个时候早就已经忘记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只想激动地高歌。 那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压到他的伤口,他“丝”的一声,我才惊觉到,连忙退了开来。可是我实在太开心了,想要碰他却又不敢,生怕因为自己的毛手毛脚会碰到他的伤口。 他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赶紧想去找太医。 可是,他抓住了我的手,他对着我说:“陪着我,无霜,不要走。” 那一刻漫天的喜悦将我深深地掩埋,只想跪下来深深地感谢上苍。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牵着我的手,然后对我说这句话。 我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 他握着我的手,然后深深地凝望着我。 “无霜,谢谢你一直在旁边陪我。”他的声音低沉地充满蛊惑。 我羞涩地低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手。 我看着这双手,然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心里莫名地感动,从此以后,我将拉着这双手走向我们共同的生活。 相守是福之一 我叫贝海。 和贝康相比,我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的惬意。 贝康很小的时候,他的未来已经是被父皇规划好了,他必将是这个国家的王。 所以,贝康从小就比我要辛苦许多。他要学习各国礼仪,研究各类书籍,学习各派功夫,父皇甚至在贝康很小的时候就带他处理国事。 而我,除了诗书五经等各种书籍是必看的,武艺是必学的外,父皇几乎对我没有什么要求,任我优哉游哉地打发时光。 很多次,我跑去看贝康,看到他小小的身影被淹没在各种书籍中或者奏折之中,我的心里就产生了对他无限的同情。我庆幸我不是父皇的长子,否则,埋在奏折中的人就将是我了。当然,我也绝对没有想到,若干年后的我,为了一个我爱的女人主动伸出头套进了那份枷锁。 皇宫的生活乏味无趣,我整天在外面四处游荡,结识各种朋友。 贝康逐渐长大,父皇为他专门建造了一个王府。在贝康的要求下,父皇在离贝康不远的地方也为我建造了一所。不过,我不喜欢自己的住所,那里整天死气沉沉地,除了那几个永远有一幅苦瓜脸的丫鬟和永久不变的“拜见王爷”外,再也找不到有新意的东西了。 贝康取笑我,那是因为你没有纳妃,等里面有了妃子,生活就会丰富得多。 我拿眼睛斜他,“你奉父皇的命令,不是娶了很多妃子?怎么你的生活照样不是了无生趣?每天还不是照样在禁区枯坐至天明。”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贝康简直就是一个苦行僧。笑死人的是,父皇以为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除了给他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还恨不得天天给他一打的妃子。 贝康瞪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那支毛笔,对着我的嘴就飞了过来。 我一偏头,毛笔射入了身后的门中,穿透门板。 我对着他“哈哈”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相守是福之二 在男女之情上,我和贝康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是因为从小见惯了母后绝望的眼神,我和贝康便对它几乎完全失去了兴趣。 只是父皇并不知情,总是热衷地为贝康纳妃,贝康也懒得说,有时就去应付一下,有时甚至连应付都是懒得。 我批评他,“好歹你将来是要做王的人,怎么能这样?以后你还要选继承人的。” 他的头埋在奏折中,低沉地说:“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挖根究地,“怎么直?” 他森森一笑,“难道我贝康会找不到为我传宗接代的女人?” 那倒是,只要他康王爷一招手,后面的人是数不胜数的。 我不怕死地点头,“有,有。从这里排到了王府的大门口,就等着贝康王爷宣召呢。” 他又随手操起一支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就去禀报父皇,把你发到关外去。”然后那支笔又向我飞来。 我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他果然这样去说了。 想想也是,因为他这边热闹,所以,我向他要了一个单独的别苑——竹苑。闲来无事时,不是逗他府里的丫鬟玩,就是和他抬杠,想来是他烦了,所以要赶我走。 可是,他说:“贝海,你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关外我有商铺,你替我去打理,这件事符合你的性子。” 于是,去向父皇辞行。 我是很少进皇宫的,如今进去,我简直想不出小时是怎样在那里度过的。自己当时是怎么和这一个个刻板的人相处的。 父皇看见我,对我慈爱的微笑,然后向我招手,“贝海,父皇为你看中了一个女孩子,你快过来瞧瞧。” 我一听这话,逃也似地跑出了皇宫。然后急忙去王府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挑了一匹好马,即刻出城门而去。 在疾驰的马背上,我终于想到了贝康的那句话,其实,他是早就知道我是不适合呆在王府里的。 相守是福之三 初到关外时,生活是一团糟的,连饮食都是一大问题。幸亏我生性随意,倒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上午去商铺里走走,和伙计聊聊天。下午邀上几个朋友,去酒肆喝酒。逐渐的,贝海王爷的称号传遍了关外,无论到了那里,都有爽朗的人和我打招呼,我亦和他们颔首微笑,或者举起酒杯远远地一敬。我觉得我生来就应该呆在这个地方的。 贝康依然很忙,我们通过飞鸽传书,来了解彼此的动态。 他说父皇又要为他纳妃了,这次是什么护国将军的女儿,是个哑巴。他问我:“贝海,在父皇的眼里。是不是只要和他有利,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指给我?” 言辞中的痛苦让我痛心。 我只有与他打哈哈,“看来我又有喜酒可喝了。” 他回信,“你来干什么,我也不喜欢的一个女人。” 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也就懒得回去了。 那时,我根本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没有记住,我当然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人以后会跟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贝康的下一封信中又提到了那个护国将军的女儿,说虽然是个哑巴,但是性子却强得不得了。洞房就向贝康提出什么四“一”,闹得贝康很是头痛。 每每展读贝康的来信,都觉得他的生活是痛苦的。 那样的生活让我简直不敢回去,可是没过多久,我还是回去了,因为父皇又为贝康指婚听说她的兄长执掌兵权。 贝康为我转述父皇的话:“这可是朕精挑细选的,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容妃的父亲和兄长都是能人,你自己心里也要有数。” 贝康苦恼地说:“这算什么?是不是只要这样父皇才能让他们服服帖帖?那我是什么?工具?” 只是贝康第二次在我面前说类似的话。我知道肯定是他内心实在苦恼。贝康说这话时,我真的觉得他很可怜。堂堂的王爷,只能如傀儡般地接受父皇的任意安排,这真是一种悲哀。我再一次地庆幸我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相守是福之四 我终于又回到了王府,第一个要见的人便是贝康,他正看着那个什么荣翠烟的画像发呆。 我劝贝康:“贝康,要么不要了这位置,要不向父皇禀明。” 贝康摇头,“我不做,谁来?你?你愿意?” 我忙不迭地摇头,如果我也要面对这种生活,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就是。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是够多的了,也不在乎多她一个,大不了像撒萱儿一样。如果惹我生气了,就把她扔得远远的。” “撒萱儿被你扔到了哪里?” 贝康冷冷地笑了笑,什么没有回答。 下午,我回到竹苑,刚要进门,发现竹苑外面竟然坐着一个女孩子,一双白玉似的小脚在清水里随意地挥舞。我突然起了好奇之心,谁家的丫鬟如此大胆,于是,走上前去,问:“这水很舒服?” 她很明显地吓了一跳,脸“刷”的就红了,看了看我,不说话。 我以为她没有听清我的问话,于是又问了一遍,可是她依然不说话。 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然后又问:“你是哪家的丫鬟,为什么坐在这里?”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贝康口中的那个脾气倔强的撒萱儿,只知道她有趣的很,特别是她拎着鞋子就要仓皇而逃的样子。 我马上知道了她就是撒萱儿,只是感觉她并不像贝康说的那般了无生趣,相反我觉得这个人灵活生动,她的一笑一眸,一手一动,都是那么吸引人。 我这个人往往是先行动后思想的,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和撒萱儿混得非常熟悉。她以为我只是如一个老朋友般的和她聊天,其实她哪里知道是因为她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 可是,就是面对这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我从贝康的嘴里越来越多的听到她的名字。 我一次次地逃开,每次都是惆怅地前往关外,又一次次地回来只因为实在太牵挂她了。我突然觉得,即使不能拥有她,哪怕和她聊聊也是一种幸福。 相守是福之五 撒萱儿和贝康南下时,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子。 这个名叫无霜的女孩子第一次看到的眼神,我在很多女孩子那里看到过。无论是关外还是在京城,在我的身边总有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忽视她的眼光,只是和撒萱儿闲聊。 后来我每次去兰苑,都会看到她,依然是那种眼神,我只好淡淡地避开,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后来她又来找过我,无非是说一些什么仰慕我的话,我冷淡地拒绝了,我不知道原来现在的女孩子脸皮竟然厚到这种地步了。 因为撒萱儿的事情,我被父皇赶到了关外。 有一次,我与一群朋友去酒肆。那人在一起总有关于女人的话题。 其中有一个男人笑声一直爽朗,他说:“要论我见过的女人中,那就是我们那里一个姓撒的女孩,容貌惊人倒在其次,不但能歌善舞,而且吟诗作画渐渐精通,放眼四周,没有一个人能与她相比的。” 我心里一动,姓撒?撒姓不是很多,这个撒和撒萱儿会不会就是本家? 于是,我也说:“说起姓撒的女孩,我也认识一个,不知兄台说的和我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人立即来了兴致,举着酒杯走到了我的身边。 “说不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她的父亲是护国将军。” “撒萱儿?”我惊呼出声。 他兴奋得点头,“原来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然后他和我不停地碰杯。 “你说撒萱儿能歌善舞?”我还是有些怀疑。 他点头。 “能吟诗?” “自然。她吟诗的速度无人能及,任何人给她一个题目,她不消一会儿,就能吟出来。怎么?有什么不妥?” 我摇头,心里有一些疑惑,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证实。 于是,问他:“兄台出来几年了?” “大概五、六年吧。” 我点头,这意思是不是说撒萱儿在五、六年之前是能够开口说话的,难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夜,我收拾行李,挑了一匹快马,连夜向京城赶去。 相守是福之六 问了冬梅后,才知道中间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 刚好那个叫无霜的女孩子,说是她的师傅就有药。于是,和贝康说了,禀明了父皇,第二天我和无霜就上路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遭受我的拒绝,所以她有点怕我。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想到以后我们会有一段时间同路,我还是主动和她搭讪。 渐渐地,我们的话题多了起来。她也会跟我讲她和师傅之间的一些事情,以及当初受了司马敏的蛊惑害了撒萱儿后的后悔。 我逐渐明白这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子,正因为单纯所以才会上一些动机不明的人的当。我也逐渐了解这个女孩子的真情,只要是她想真心对一个人好,是真的就对她好。一路过去,什么事情都是她替我打点好了,有时甚至打了洗脚水都会替我送来。 我过意不去,常常让她不要这么做。她却总是憨憨地笑着,可是,下一次又会照旧。到后来,我开始有点心安理得,竟然习惯了她为我做得一切。以至于当我回到王府,看到那个端洗脚水的人不是她,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失落。 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只是因为她对我的好。 无霜渐渐地喝我熟悉起来,但是不管怎样她都坚持叫我三王爷,我无奈,只好随便她。和之前相比,她和说话已经没有了拘谨,甚至当我开她的玩笑时,她也能够笑着回应了。有时,甚至竟然开我的玩笑。我故意咬牙切齿:“小丫头,羽毛丰满了是吧?知道来开我的玩笑了。恩?”然后对着她虚晃一拳。 她“咯咯咯咯”地笑着,然后逃开了,在离我比较远的地方站点,然后嬉笑着说:“是,小的知错了,请三老王爷恕罪。” 我含笑站在那里,看着她在阳光下恣意地挥洒快乐。 我很欣喜我和她之间有这样的改变,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因为,看她开心地笑也是一种享受。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 相守是福之七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 “怎么了?”我终于决定问她一样。 她看了看,欲言又止。 “什么事情?吞吞吐吐地,不像你的性格。” “王爷,如果我师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请你不要和他计较。” 原来是因为这事,我点头,那是自然,毕竟是我们去求人家。 “如果,我说如果他骂你了话,请你也不要和他计较,好吗?” 难得看见她也有怕的人。于是,趁机好好地被我说了一通。她竟然难得没有顶嘴,只是低着头任我说着。这真是奇怪了,她的那个师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等见了她的师傅,我这才知道她的担心真的不是多余的。其实也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只是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轻。他一瞥我,然后就对无霜说:“这个人和你无缘,你跟着他势必吃尽苦头,赶紧离了他。至于药既然与你无关,你也就不要再拿了。” 无霜可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后来说可能师傅说话会难听点,没有想到师傅竟然直接拒绝了她。 她也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于是,就开始和师傅吵架。 我赶紧把她扯开。毕竟是师傅,哪怕不给药,尊重还是应该的。 晚上,我给无霜留了一封信,然后独自前往山洞见她的师傅。 他似乎很意外,我看着他,言辞恳切,“师傅。” 他把脸一蹦,“你是不是叫错人了?我怎么会是你的师傅?” “我是无霜的朋友,既然无霜叫你师傅,从道理上我也应该尊称您一声师傅。” 他眼中忽然精光一闪,然后盯着我,“我警告你,你离她远点。” 我点头,“师傅,等办完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可是,在此之前,能不能请您先把药给我们。” “这药怎么能说给就给?”他转过了头。 “师傅,您说怎么样就一定依您。”我诚恳地说。 “自己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就做。”说完转身就进了洞。 相守是福之八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洞口,这句话是不是说还有希望? 于是,便在洞口跪了下来。 天亮的时候,无霜来了,她一看见我跪在地上,泪就“簌簌”地下来了,然后赶紧来拉我。 我朝她摇摇手,其实膝盖已经麻掉了,但是如果能拿到药,哪怕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是愿意的。 无霜“哇”的一声,然后就冲进了里面,片刻里面传来了她的痛苦声:“师傅,我求求你,求求你,给了我那药吧。”里面没有反应,然后是无霜痛不欲生的声音。 她是不是因为看到我的痛苦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不知道过了几天,到后来全身已近没有感觉了,只知道凭着心里的意志傻傻地跪着。 终于感觉被人搀扶了起来,然后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叹息声,接着感觉自己被抱到了床上。 终于取到了药,回去的路上,无霜意志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像她这样的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真是少见。 她摇摇头,只是头低得更下。良久,才说:“你的腿……” 原来是因为这个,真是一个傻姑娘,我向她晃了晃双腿,“你看,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吗?” 谁知我不说还好,我这样一说,她哭得更加凶了。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哭,心里竟然也隐隐有些伤感。 所幸,那药的效果非常好,撒萱儿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当她开口的一瞬间,我开心得只想跳起来。然后,我看到了无霜转过头来对我的微笑,我也冲着她笑,因为这里也有她的功劳。 晚上,我跑去向贝康汇报这个好消息,终于渐渐明白,这两个都是放不下对方的,只是碍于面子,因为脾气。而我,我既然喜欢萱儿,就应该让她幸福,让她开心,那么就让我来做联系工作吧。 因为取药之行,我和无霜的关系比以前进步了很多。而且贝康要求我和她每天早上去林苑,所以每天的结伴行走竟然成了我和无霜之间不言明的秘密。 相守是福之九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本来说好我是负责保护撒萱儿的。可是,当司马翼的人马冲进大殿,挥舞着大刀向我们冲来时,我唯一的反应时抽出腰间的宝剑。一直等贝康的人跟我来说撒萱儿失踪了时,我才记起自己的任务。 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了?她除了会发点暗器,什么功夫也不会。而至于那些暗器,也只能对付那些三脚猫。 对方一眼就看出我分心了,然后一剑向我刺来。我避让不及,脑中只是想着那个撒萱儿,她是不是被谁抓走了?她会不会吃苦?然后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嘤嘤”的哭声惊醒的,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只看见我的一个黑黑的脑袋趴在我的身上。 我稍稍动了一下,那个脑袋立刻抬了起来。这是无霜?她的眼睛红肿得如同核桃,原本的瓜子脸更加瘦了,巴掌大的脸上根本没有肉了。我想抬起手,却发现怎么也动弹不了。 “王爷,王爷,你终于醒了!”她惊醒地扑上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全部蹭在我的衣服上。 我“丝”的一声,她立刻放开手,“怎么了?还有哪里疼?” 我不语,只是看着她,在她的脸上我看到了真真实实的心痛。 “王爷,你怎么了?”她的眼泪又下来了,语气中是深深的担心,“你等着,我去找太医。”说完,她就要转身。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喜欢她,我甚至还无情地拒绝过她。可是,她似乎从不介意,照样真心实意地对我好。 如果要说女人,只要我开口,就会有很多很多,那些文武百官都梦想着能把他们的女儿许配给我。可是,只有这个叫无霜的女孩子一直守在我的身边,默默地为我付出。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幸福的话,那么相守就是一种幸福,如今我要牢牢抓住这幸福,不让它从我的指缝溜走。 相守是福之十 她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写满了困惑。 “不要走。”我轻轻地说,“无霜,陪着我,不要走。” 她明显一愣,继而又一下抱住我,想想不对,连忙放手,然后抱着我的手臂。 泪水从她的脸上恣意流淌,她没有擦,我也没有帮她擦,这是幸福的眼泪,她舍不得擦,我也舍不得替她擦。 我的身体渐渐复原,这其中的功臣是无霜。最明显的对比是我胖了很多,她却瘦了很多。可是,她一直甜甜地微笑。我也开心,自己总算没有错过什么。 贝康也经常过来,只是只要一看见他,我就满怀愧疚,弄得他后来都不敢过来。 我们都相信撒萱儿是有后福的人,她一定会平安地回来。我们达成了共识,等她回来,谁也不许在她的面前透露我受伤的一字一句。 果然,撒萱儿回来了,大家开心得恨不得把她抛到天上去。 我一直远远的站着,撒萱儿,从此以后,我只能把你藏在心底了。 撒萱儿征服了父皇,撒萱儿怀孕了,可是贝康却不开心,他跟我讲述撒萱儿在王府遭受贝康曾经妃子的冷眼。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的心依然会痛,我知道撒萱儿是不属于这里的,呆在这里她会永远受到伤害。 很想为撒萱儿做一件事情,最后一件事情,作为这一辈子自己曾经爱过她的纪念,我突然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让贝康他们离开,而我留下来替贝康的位置。 我找无霜商量,她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说:“王爷,你说怎么样,无霜就怎么样。” 我把她轻轻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心里默默地说:“谢谢,谢谢你无霜,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深夜,我们把贝康他们送走,看着那个女人远去的背影,我搂紧了身边的女人。从此以后,那个女人会永远放在我的心里,而身边的这个女人我会永远把她捧在手里。 相守是福之十一 贝康走后,父皇盛怒,当着我的面扔碎了他钟爱的那个砚台。 我能够理解父皇的心情,这一辈他化了不知多少心血在贝康身上,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代明主。 所以,我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来人。”这两个字父皇说得咬牙切齿。 外面迅速进来一批人。 我跪上前去,抱住父皇的双腿,我知道接下去他会有什么动作,如果他真的传令下去,贝康倒是没有关系,只怕撒萱儿会有性命之忧,这是我和贝康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他看了看我,眼中冷冷的光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想退却,可是想到已经出逃的两个人的幸福就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咬了咬牙。 “父皇。”他对着我飞起一脚。 我本可以躲开,但是没有,如果这一脚能让父皇一解开心头的怨恨,我愿意承受。 父皇可能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不躲,当我的身子飞起落在门边的时候,他奔了过来,眼中有深深的痛惜。 “父……皇……”我艰难地开口,看来父皇的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差,不知道这一脚用上了多少的劲。 “太医,传太医。”父皇的声音中第一次有了惊慌失措。 我笑了笑,脑中竟然闪出了那个傻丫头的笑脸,此刻她正在林苑等待我的消息,如果被她知道我伤成这样,她会不会难过之极? “海儿。”父皇抓住我的手。 这是父皇第一次这样称呼我。小的时候总是对贝康有着隐隐的妒忌,因为不论什么时候,父皇对贝康的称呼都是“康儿”,而对我却只能是“贝海”,可是,今天父皇却对着我这样称呼,我的鼻子突然一酸。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父皇跪下,深深地磕头,“父皇,这是替贝康磕的。他说请父皇原谅他的不孝。” “海儿。”父皇蹲下身,想把我搀扶起来。 我摇摇头,然后又是重重地一个响头。 相守是福之十二 我摇摇头,然后又是重重地一个响头。 “父皇,这个头是替撒萱儿磕的,她说感谢父皇对她的恩宠,这一辈她一定会对父皇感恩戴德的。” “不要提她的名字。”父皇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我咆哮。 “父皇,一切木已成舟。”我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人。 父皇叹息了一声,然后朝着身后无奈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那些人马上鱼贯而出。 “父皇,吾国能够走到如今国泰民安的地步,中间有父皇无数的心血和汗水,当然也有贝康的功劳。儿臣知道,父皇一直以来只想把贝康成为一个英明的国君。所幸贝康也不负父皇所望,一直朝着父王期望的向前发展。可是,不知父皇有没有发现,贝康多年来生活得是否开心?” 听了我如此一番话,父皇的脸上渐显尴尬。 我趁热打铁,“贝康这一辈子一直活在父皇所给定的生活之中,甚至于明明不喜欢父皇所指的那些妃子,但仍然非常配合得接受,没有任何怨言。” 父皇的脸色渐渐缓和。 “父皇讨厌撒萱儿,儿臣明白。以父皇所见,定是认为撒萱儿拐走了贝康。儿臣斗胆问父皇一句,不知父皇可否看到自撒萱儿出现以后,贝康的笑容增加了多少?” 父皇点了点头,其实一切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且不论撒萱儿的父亲撒将军为吾国洒下的汗水,但从撒萱儿前段时间的表现来看,难道不是可圈可点?” 是的,正是因为她的舞蹈让父皇和民众的距离更进一步,正是因为她的轮滑,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她的淳朴可爱,甚至都为皇上感到开心。 父皇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方步。 “而今虽然四处一切和睦,可是父皇,司马翼的人到底有没有全部歼灭?吾国边疆之大,让关外之人实在羡慕,我们更不知道是否还有像司马翼这样的人存在,一心想着举旗造反。” 相守是福之十三 是的,司马翼的人冲进皇宫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谁也不敢保证,到底有没有像他这样的人在了,毕竟国家的边疆实在太广大了。 当然司马翼的人是没有了的,撒萱儿也曾经跟我说过司马敏一直没有等到他父亲的人回去,事实上那天我们确实全部歼灭了他们。今天我也只是故意这样说而已,否则怎么能够说动父皇呢? “我们更不知道是否还有像司马翼这样的人存在,一心想着举旗造反。此时如果父皇传出贝康从皇宫走掉的消息,岂不让那些人钻了空子,借机造反?儿臣斗胆问父皇,贝康不同于一般之人,他如果真的要走,必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父皇兴师动众,不但没有找到贝康,反而引来不良居心之人,到时该怎么办?” 父皇陷入沉思,手指不停地敲击着书桌,我知道他是有点被我说动了。 “儿臣明白父皇一直认为海儿尚且年幼,可能担当不了重任。但是如果父皇愿意让儿臣一试,儿臣必将全力以赴。” 我抬起头,眼中殷殷恳求。 父皇看着我,眼中满是迟疑。 “儿臣斗胆建议:目前吾国一片祥和,父皇暂且不必把贝康的走失的消息公布于众,等儿臣的翅膀丰盈了,父皇再说也不迟啊。那时如果再敢有人造反,儿臣誓不放过他。”我沉声说,这江山不是我贝海的,而是属于贝康,我既然让他放心离去,就应该做出成绩。 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已经感到全身乏力,只想栽倒在地,好好休息。 我的背脊已经开始有冷汗冒出,刚才父皇的一脚虽不至于致命,但估计已经伤及骨头。而我也一心只是惦记着如何游说成功父皇,直到痛楚向我袭来。 我咬紧牙关,忍住痛,希望没有让父皇看到破绽,也希望父皇能够同意我的观点,那时一切便已大功告成。 父皇已经背对着我,他根本没有发现我的额头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 相守是福之十四 也许是父皇一直没有等到我再说话,然后转过头,接着他惊呼一声:“海儿。”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支持力突然消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这一觉实在是太长,而且睡得很不舒服,浑身好像落在坚硬的石头上,又酸又疼。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双红肿的眼睛,心里不觉一软,却故意说:“难看死了。” 那人喜不自禁地扑上来,抱着我的脖子抽抽噎噎的。 我的心里酸酸的,甜甜的,直到门外响起用力的咳嗽声。 其实真是硬伤,身体很快复原,除掉某个地方的一块骨头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外,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行动却是十分的不自由,那个叫无霜的女人对我日夜看管。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生怕我身体再出什么状况。 父皇已经从贝康出走的失落的心情中走了出来,他经常传我去御书房,给我看一些奏折,询问我的想法。 因为以前和贝康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有些事情的处理贝康也曾经对我说过,再加上我在关外呆得时间较长,看到了关外某些国家比我们要优秀的地方,所以往往能讲出自己独特的见解。 偶然不经意间,我总能够看到父皇眉梢的喜悦,尽管面对我的目光时,他还是那么威严,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开始逐渐信任与我,他逐渐把一些国事交给我来处理。 我有些开心,我想如果贝康知道,他也应该会为我感到开心的。只是有一个女人不高兴,因为我和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可是,不管我回去多晚,都会去那女人住的地方小憩片刻,把她抱到我的膝盖上,然后我的头埋入她的发间,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或许父皇真的是从贝康的事情从明白了一些什么,虽然朝中大臣或明或暗的暗示,想把那些佳丽许配给我,可是父皇对于此事始终一言不发。 相守是福之十五 可是我却不愿意再等待下去,那个叫无霜的女人已经等待了我太长的时间,我不愿意再让她虚度她一生的光阴。 我向父皇禀明了这件事情,父皇呆呆地望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当我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他竟然点头同意了。 我和无霜终于大喜了,我要喜娘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要她记住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没想到,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22部分阅读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大喜的晚上,她竟然红着脸问我这么一个问题:“王爷,你打算再纳几个妃子?” 我失笑,这无霜,果真是与众不同的。 于是故意打趣,“难不成你希望本王在今天晚上和另外的女人睡觉去?” 她用粉拳用力地捶我,然后说:“讨厌。” 我伸出手,包住她的小手。然后注视她的眼睛,“磨人的家伙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可吃不消。” 她扑闪着大眼睛,等明白过来,便“呀”的一声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 我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却有些许的惆怅,多希望能够得到两个人的祝福,可是,他们却不能过来。 贝康快马传信:萱儿为我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把我这个当爹得折腾得手忙脚乱。看着她在房间里面大哭着为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抓成一团,发誓绝对不让她再受这样的痛苦了。 我打造两对漂亮的手镯让人带了过去,顺便隐瞒了这个好消息。我知道若是被他们知道,不用说贝康,就是萱儿肯定是吵着要过来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不适合远行。那么就让我以后为他们准备赔罪酒吧,尽管没有这这个美好的日子里看到那个人心里空落落的。 父皇的脸上也有失落,但是他掩饰了自己。我没有把萱儿生了孩子的事情告诉给他。虽然他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但这事还是他的雷区,等过一段时间再跟他说吧。 相守是福之十六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件事情,贝康却又派人来了。 那人分明是星夜兼程,满身的风尘仆仆。他看见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是谁出事了?顾不得多想,赶紧夺过他手上的信纸。 信纸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贝康的眼泪,还是这人的汗水,信上只有几个字:“萱儿病重,速找无霜的师傅。” 我一下被击懵了,不是说生了龙凤胎,还说母子平安,还说只几天便能下地行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我一边叫人去叫无霜,一边命地上地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会事情。 那人抽噎着告诉:“萱妃是突然感到的心疼,王爷找了很多医生来看,始终束手无策。后来还是萱妃自己记起来司马敏曾经给她吃过一颗毒药。” 司马敏,又是司马敏,早知道这样,哪怕她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神志不清,也应该把她抓来碎尸万段。 “现在那女人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王爷说只好找怜公主的师傅帮忙了。” 正巧无霜出来,她显然听到了后半句话,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纸,然后脸色苍白,人晃了几晃,我连忙抱住她。她附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我拍着她的背,我知道她对萱儿的感情,其实我的心里也十分酸楚,可是,我强装笑脸,安慰她:“无霜,萱儿只是生病,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去找师傅。”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真的想吻上她的眼,让她不再伤心难过。 她用力擦去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马上走。” 我点头,“我陪你一块去。” 她摇头,“王爷,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官一身轻的王爷了。你事务繁多,还是让贱妾一个让你去吧。“ 我握住她的手,留在这里我也不安心的,担心那个床上的她,担心这个奔波的她,与其惴惴不安地过日子,不如陪在她的身边,至少能够安心。 相守是福之十七 也顾上跟父皇多解释几句,只是讲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父皇的脸色马上一变,然后催促着让我们立刻动身。 父皇是终于想通了吧,不知他是否也为萱儿担心?我看着他孤独的背影,我想他应该也是想贝康他们的。 我和无霜一刻也不敢耽搁,挑了两匹快马,和贝康送信的那个人一起出发了。 这次,我们甚至连住宿都免了。饿了,在路边的摊上买几个馒头,困了,随便在哪棵树下打个盹。 无霜甚至连馒头也没有心情吃,一拿起来就是叹息,每天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知道她是为萱儿担心,其实自己心里也是难过的很,可是,如果不吃饭恐怕我们连她师傅那里都到不了,所以只好每天硬逼着她吃一点东西。 其实我们两个男人还好,一觉醒来又是生气勃勃的。无霜不一样,几天下来,她在马背上已经坐不住了,却努力支撑着。 我把她捞到怀里,让她坐在我的前面,偶然打盹。 可是,哪怕闭上眼睛,她也是不安稳的,常常叫着:姐姐“,然后惊醒。我满心痛楚,只有加紧赶路。 还好,师傅仍旧在那个山洞里,听我们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吟不语。 无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傅,您是无霜的再造父母,是您给我无霜第二次生命,而姐姐待我比父母还要好,如果没有她,无霜今天说不定还过着风餐露宿,有上一顿没有下一顿的日子。更不用说今天的地位很生活了。所以无霜恳求师傅去救救我姐姐吧。” 说完,不停地磕头。 我眼眶一红,也跪了下来。 无霜地师傅伸手把无霜拉了起来,突然手掌一翻,然后搭上了无霜的脉搏。脸色突然一沉:“真是胡闹,都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到处乱跑。” 无霜呆住,我也张大了嘴巴,我和无霜这么快竟然要做父母了? 后来,在我的强制要求下,我找到了当地的衙门,亮了身份,让无霜在当地住了下来。而我和她的师傅以及贝康的那个人去贝康处。 相守是福之十八 我们只是多长时间不见面,可是我却已经认不出床上的那个人了。 那个人骨瘦如柴,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贝康本背对着门,听见响动,站了起来,本来黯淡的眼睛突然一亮,可是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眼神又黯淡下去。 无霜的师傅看了看床上的萱儿然后走上几步,仔细看了看萱儿的脸色,然后转头看了看贝康说:“如此在下就得罪了。” 贝康连忙摇头,“师傅请便。” 无霜的师傅拿起萱儿的手,然后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 我们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师傅的脸,那张脸越来越严肃,我的心也逐渐往下沉。 师傅抬起头,然后沉吟了片刻,“时间太长,这里面的毒到底是什么已经说不清楚了。” 这是我最怕听到的,如果是这样那便无法对症下药了,我脱口而出,“那怎么办?” 贝康的脸上更是覆上了深深的忧愁,他满目恳求。 师傅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只好试一试了。”然后转头对着贝康说:“请王爷帮忙,把病人扶起来。” 我刚想动身,突然想到我实在是不适合的,幸亏贝康已经把萱儿扶起来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萱儿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无霜的师傅先封住萱儿背部的|岤位,然后开始对她进行运功。 我们站在旁边,只有着急地看着师傅,却无能为力。 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漫长,终于师傅停了下来,额头布满汗珠。我自己看了看萱儿的脸色,竟然发现了些许的红润,心里一松,明白应该是没有事情了。 果然,师傅抓过纸笔,“刷刷刷”地写了一个药方,然后递给贝康,“因为中毒时间太长,所以有点麻烦。请王爷赶紧照着这方子去抓药,从明天开始,我要每天的子时逼毒。” 我连忙接过药方,知道萱儿是有救了,内心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进行描述。唉,那个傻丫头知道也会感到开心的。 相守是福之十九 萱儿的身体一天天地康复,她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神志清楚后,萱儿看见我,她开心地不得了,一直追问我和无霜怎么样了?无霜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我笑着告诉了她无霜怀孕的喜讯,以及把她放在半路的事情。 她“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用力地把床上的枕头甩向了我。 “贝海,你个坏蛋,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贝康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抱住她,“萱儿,萱儿,你千万不要激动。等你身体好了,我帮你好好收拾他,行不?” 我看着贝康,只想鼻孔里出气,“真是有出息的男人,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替你在累死累活呢,你再这样说,小心我向父皇去告发你。” 其实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情却是开心的。萱儿,看到你和贝康如此恩爱,我也放心了,明天我就要启程去接我的那个傻丫头,我们还从没这么长的时间不见面过,说实话是真的想她啊。 “贝康,我想无霜。”萱儿整个人都攀在贝康身上。 贝康头大地看看她,又看看我。 我朝他摊摊手,不用指望我会帮你啊,我现在可是归心似箭呢。 可是,撒萱儿坚决不同意,她说如果我想去,必须把她也带去,她一定要去看无霜。而且自己怀孕过有经验,正好可以向无霜传授一下经验。 贝康无比头疼,可是没有办法。萱儿的身体刚刚复原,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再说两个孩子还是软软的,我连抱都不敢抱,又怎么带他们去。 于是,事情陷进了僵局。 我记挂着那个傻丫头,她是一个心急的人,我怕她一直等不到我回去,然后自己独自跑来了。这是我最怕的事情,万一路上有个闪失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我觉得自己已经都对不起她了,怎么还能够让她再吃苦呢? 相守是福之二十 可是,眼前的人分明是十分固执的,她躺在床上,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我,然后对我说:“贝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偷偷地溜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这个女人是真的会说到做的的,我没有办法,只好向贝康求救,最后,只好同意了她的要求,我再过几天等小孩满月后走,然后带着萱儿一同前行。 “你不走?”我问贝康。 他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可是,里面的两个人一个高过一个的嗓音把他匆匆招了进去。 我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心情突然有点急切,我也马上要做父亲了,不知道我的孩子会怎么样? 其实所谓的孩子满月,也没有好好庆贺,只是自己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了一顿。我看着桌上的小菜,突然有些心酸,如果是在王府里为两个孩子办酒,那该是如何的热闹?可是,如今却是这般的冷清。 晚上,我拉着贝康在月光下聊天,从院子里能够清晰地听到萱儿哼的歌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贝康,可后悔?” 贝康的眼睛望着窗户,那里面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正要安然入睡,他的眼中是一片柔情似水,这是我从来没有在贝康的眼中看到过的。 他说:“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贝康,你应该明白自己放弃的是什么,如果有一天,你被贫穷和困苦所包围,你会后悔吗?” 他看着我,眼中却是郑重其事的绝然,“如果以后会后悔,当初就不会离开。” 我笑着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心中一动,“贝康,有没有想到要换个地方?” 他狐疑地看着我。 “找一个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我们想你们了就可以策马前往的地方。”我脸上突然满脸向往,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该多好。 相守是福之二十一 “那好啊。”他脱口而出,“可是,父皇……”他顾虑重重。 “放心吧,我们暂时不必告诉他,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说实话,现在我坐着这个位置可是舒服得很呢,你要让我把它让给你,我也不肯啊。”我故意轻松地说,其实自己知道无非是为了能够让他安心。 果然,他一听见这句话,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把这个计划跟萱儿一说,她立刻举起双手高喊着:“我同意,我严重同意。”哎,这人生了孩子之后都不会说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严重同意?。 然后赶紧整理东西,所幸,萱儿她们在这里呆得时间并不长,要带走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路上的行动自然是缓慢的,两个小家伙时常此起彼伏的唱歌,弄得一行人手忙脚乱,幸亏有冬梅,还有一个手法熟练的奶妈,否则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的心也已经安定下来,无霜的师傅先我们几天回去了,临别时,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膝盖,然后告诉我,他回去找无霜,把好消息告诉她。 其实也不是走了很长时间,但我总感觉已经过去了好多天,终于我看到了翘首企盼的傻丫头。 我激动地翻下马,然后跑到她身边,看了看她,说:“我和你也只不过小别几天,怎么肚子都这么大了?” 紧随其后的某人听见了“噗”的一声,然后用眼睛斜了斜我。哎,我这才真正理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了,某人也只不过跟着某人几年,却把某人的招牌动作学得非常传神。 “姐姐。”无霜抽咽着就要下跪,我连忙抱住她:“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怎么能如此这般的不小心?” 旁边不识相的人故意大声地咳嗽,然后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一打趣,无霜立刻破涕为笑,然后抢着要去抱孩子。 我和贝康站在后面,看着两个女人每人手里一个孩子,相视而笑。 生活酸味之一 贝海的动作非常迅速,和无霜汇合后,我们还只是刚刚启程,他已经在京城旁边替我们找好了房子。 房子是全新的,好像说是哪个贪官刚刚造好,还没有来得及搬进去,便东窗事发,然后房子被没收,一直空在那里。 房子漂亮得很,比王府的有过之而不及。 本来想着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然后等贝海熟悉了国事之后,再告诉皇上我们就在京城附近的消息,说不定等到那个时候,他看着贝海的能干样也会消气了吧。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走漏了消息。 有一天早上,皇上竟然悄悄地来了。 那个时候,我正在为两个小家伙忙碌,而贝康当然不能置之度外,笨拙地替小的换尿布。 也不知道皇上在门框边站了多久,等我转过头去,看到他的时候,只看见了他湿润的双眼。 我赶紧推了一把贝康,然后抱着老大“扑通”跪倒在地。 “民女撒萱儿,叩见皇上。” 我们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皇上了,贝康望着皇上,竟然一点没动,甚至连“拜见父皇”这几个都没有说,他一定是傻掉了。 皇上竟然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贝康,良久,抽出腰间的软鞭对着贝康就是狠狠地一鞭。 我眼瞅着贝康被打,只想扑上去无奈手中抱着孩子。 贝康竟然不躲不闪,任皇上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那鞭子抽在他身上,却疼在我心里。 眼看着皇上的第二鞭又要下去了,贝康依然没有躲的迹象,这样下去,皇上说不定会把贝康抽死啊。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一狠心,孩子,不要怪为娘的狠心了,实在是为了救你爹啊。然后闭上眼睛再他的大腿上拧了一下。不敢用太大的力,实在是怕伤到孩子。 果然是我撒萱儿的孩子,聪明啊聪明,竟然真的张开小嘴“哇哇”大哭。 皇上的手如被施了定身术,举在半空中。 似乎是感应,然后床上的那个也开始大哭。 皇上放下鞭子,一步一步地走近我。 生活酸味之二 皇上的手如被点了|岤道,举在半空中。 似乎是感应,然后床上的那个也开始大哭。 皇上放下鞭子,一步一步地走近我。 我的心中如敲鼓,硬着头皮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 他把手里的鞭子放入腰间,然后看着粉雕玉琢般的孩子,仔细地端详,脸色渐渐放松。 我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几乎软到在地。 皇上向我伸出了手。 我连忙递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然后看着孩子。 良久,他问:“名字呢?” “还没有取好,本就打算请皇上……” 他的眼睛锐利地一斜,我吓得连忙收回后半句话。 “贝祥,贝瑞。”皇上的嘴里缓缓地突出几个字。 我只觉个头皮发麻,皇上,难道您的法眼没有看到一个是女孩吗?这两个名字一听是不适合女孩子的。 我于是硬着头皮问:“皇上,有一个是……”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往下说,他的眼睛又锐利地斜了过来。 我再笨,也终于知道皇上根本是不想跟我说话啊。 “父皇,萱儿很能干,生的是龙凤胎。”贝康聪明地暗示。 谁料那个人看也没有看我一眼,然后说:“就凭她一个人能生出来吗?” 我…… 他…… 我刚要发作,贝康递了一个眼神给我,那里面含着淡淡的祈求。 我退到门外,长吁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进去再遭受冷眼,我聪明地在院子里散步。 过了一会儿,皇上也匆匆地出来了,双眼发红。 我进去,贝康背着我坐着,绕过去,果然看见他也红了双眼。 “贝康。” 他抬起头,然后说:“萱儿,我是不是对父皇太绝情了?” 我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的,从感情上来说,贝康是完全照顾到了我的感受,可是,他的离开对皇上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只是自己那个时候完全沉浸在要离开王府的兴奋中,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