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尽道江南好》 分卷阅读1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內容簡介 付瑶琴死在了改过自新决定从良要跟新科状元郎功成身退一起去江南过1v1甜蜜生活,最后一次进宫跟小皇帝拜别的时候,她的心口被曾经的情人——小皇帝在背后捅了个稀巴烂。 那个时候血溅了一地,她只来得及回头看到小皇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无从探究。 只是觉得好可惜,那个冰雪初融的春天,状元郎在江南等不到她了。 她重生了。 重生在那个为小皇帝破身的夜晚。 她哭了,这回还得重新追一次那位难以攻克的高岭之花状元郎小心肝。 架空时代 尝试一下古风 不是女尊,但民风还算开放吧,未婚男女花灯节可以拉拉小手的那种开放 男主待定:乖戾偏执小皇帝 禁欲冷漠状元郎 毒舌傲娇探花郎 排雷:过程np 女主一开始就是个有权有势的寡妇,楼上3位都是c 或许是披着重生马甲的嫖文?无脑政斗,不要太当真了。 结局应该没毛病就是np了。 友情股爱情股都有,押定离手。 感谢我滴好盆友小燕子做的封面_(:з」∠)_ 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H爽文清水重生女性向 为小皇帝破身夜1 付瑶琴在御书房含笑与如今刚弱冠却已经能够一手把持朝政的小皇帝道别,“陛下,此番瑶琴去了江南,许是不会再回京了,望陛下多保重龙体,早日广纳美人充盈后宫。” 真好,她终于卸下一身重担要跟状元郎光明正大私奔去江南了,如今状元郎已经到了江南,只待她处理完最后的琐事二人便能长厢厮守了。 容貌昳丽的小皇帝淡淡颔首,不着声色地掩住眸中冷意:“好,既是最后一次见面,不若让朕送送你。” 二人还未走到门口,倏忽间,一把冰冷的匕首从背后捅进了付瑶琴的心口,她猝不及防被小皇帝捅了个透心凉,温热的鲜血喷洒出来,溅了一地。 付瑶琴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小皇帝上前穩穩接住了她,明黄色的龙袍已经被她的血染红了,他光洁的下巴上亦是沾上了几滴血珠,衬得他容貌愈发妖冶起来。 付瑶琴讶然,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回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尚未来得及探究,眼前便是一黑。 付瑶琴还没从自己被那个小兔崽子一刀捅心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就发现自己重生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她自己的身体那是因为她摸到了脖子上那块平滑的传家宝玉。 当然,她也不认为心都被捅了稀巴烂了还能再救活过来。 年少无聊时,市井上稀奇古怪的话本她也看了不少,她还记得她断气前发现胸口那块传家宝玉发烫了起来,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可真是了不起,燕昭辞那个小狼崽子翅膀硬了还会跟她恩断义绝了。 谁能风光了二十多年被文人口诛笔伐的付夫人最后竟然是被小皇帝这个情人兼盟友给亲手了结的。 就在她收拾好一切打算与心爱的新科状元郎徽泱约好一起去江南赏春的时候。 追新好文q.u.n/310.2.3.4.8.7.6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呐。 或许她从来未了解过他,又或许是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出他的真面目。 如今还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她现下打量起四周,发现自己坐在一顶软轿里,对自己的处境还有些迷糊,身上仅仅裹着一条白衾。 付瑶琴快速地解开身上的白衾,发现白衾底下的自己只着了一条水红肚兜。 好在这条精致的水红肚兜她还有些印象,是西南面小国进贡来的鲛纱做的,极为罕见,一年只得那么一点,全都进献给雍唐了。 当年刚登基的小皇帝为了表示自己对于付家的恩宠,将这珍贵的鲛纱赐给了付家,她连夜命人赶制却只够做这么一条肚兜。 不过这条珍贵的蛟纱制成的半透明“情趣”肚兜,她只穿过一次。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了心头。 原本从容不迫,容貌清秀的女人拧起柳眉,形状姣好的红唇紧抿起来。 “轰——” 那就是她给小皇帝开苞破身的那天晚上。 看到我贴的书籍标签了吗!清水! 这个小皇帝还很鲜嫩可口呢(;?Д`A 想开新坑,怎么复习越紧张越想码字呢,为自己感到羞愧15551 楠竹待定啊,睡肯定是都会睡的 为小皇帝破身夜2 付瑶琴真的对于重生在这一 分卷阅读2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天晚上说不出的一言难尽,刚被燕昭辞捅了一刀现在马上还得跟那个小狼崽子——睡一晚。 原先这天晚上她已经跟小皇帝达成了协议,小皇帝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以此来完成这个合作,她保他这三年,他承诺十年内不会动付家。 她摸了摸胸口那块用红线系着的平滑玉佩,将刚刚被捅了一刀然后重生过来的不安给压制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小皇帝殺了她,她现在却不能动他,为了付家的百年基业,为了付家历代守护的雍唐的万里江山,她心里不由憋屈起来,她不明白小皇帝最后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做。 付家对他已经毫无威胁,她都放权给他了,他还想要她的命。 这才一会儿,软轿已经抬到了辉煌气派的承安殿——是小皇帝的寝宫。 但是不管怎么样,此时她还是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 一进内殿,付瑶琴就对上了小皇帝那双狭长黑亮的凤眸,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五官是清丽稚嫩的模样,依稀可见未来长成会有多精致。 燕昭辞的母妃当年是个名贯天下的美人,毫无意外,燕昭辞会继承她出色的样貌。 此时坐在床榻上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小皇帝镇定地先开口了:“你来了。” 现在的燕昭辞可还没有长大到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年纪,付瑶琴这会儿听出来了他话音里带着的紧张。 如果是二十岁的小皇帝,他已经跟她不知道玩过多少花样了,整个承安殿就没有他们俩没滚过的地方。 但现在的燕昭辞只是个青涩的鲜嫩的雏儿。 甚至他心高气傲都不乐意观摩一下春宫册然后再与她共赴云雨。 总而言之,就目前来说,这位小皇帝活儿差脾气也差。 付瑶琴那时候跟他的第一晚还有点放不开来,多少在顾及他好歹算是个皇帝呢。 付瑶琴低笑了一声,觉得自己那时候段数也真够低的。 燕昭辞听到她这声意味不明的笑,不由望着她闷声问:“你笑什么?” 付瑶琴是知道燕昭辞在她来之前还强迫自己喝了点助兴用的酒。 付瑶琴摇了摇头,忍下心头的不悦,“无事。” 无论她愿意与否,今晚都是逃不掉的。 思及于此,她大大方方解下了身上裹着的白衾,露出了底下红色的鲛纱肚兜。 虽说付瑶琴生的只是清秀,但却有一副极好的身段。 一对雪白的肥乳羞羞怯怯地藏在了肚兜之下,鲛纱轻薄,隔着近乎半透明的鲛纱,隐约还能看到底下的乳头娇嫩的颜色。 付瑶琴的手柔若无骨地攀上了燕昭辞,将他身上仅有的那件里衣扯了下来。 在重生前付瑶琴好久没有与徽泱欢好过了,这么一算,自己倒是旷了许久。 跟小皇帝最激烈的一次欢好就是最后一次,付瑶琴那时候就快跟徽泱好上了,决定从良了,说了要跟小皇帝断了。 小皇帝不信,那天晚上她差点被折腾死。 在原先的这一夜,她是躺平了任小皇帝主动的,偏偏这个乖戾的小皇帝身处在后宫之中居然什么也不会,差点没把她气死。 付瑶琴的视线落下了小皇帝怒涨的下半身,助兴的酒看来已经开始发挥效力了。 小皇帝这个年纪胯下尺寸已经不错了,现在与她尚算贴合,等到再过两年,她就觉得太大了,尺寸不合适,也不乐意跟他欢好,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被撑坏了。 他后宫里一共就那么十来个女人,每个都垂涎他垂涎得要命,但是他就是一个也没碰,说是嫌脏。 付瑶琴只觉得燕昭辞说那话就像是在讽刺她一样。 你要问状元郎在哪里?徽泱同学还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发奋图强做五三呢 蹭蹭不进去(H) 付瑶琴握住了他的手,让他亲手解开了那条鲛纱做的红肚兜。 两团丰腴绵软的椒乳蹦了出来,乳儿形优美,乳房是象牙瓷白的,乳尖嫣红娇豔欲滴,蹦蹦颤颤的像两只兔子一般。 燕昭辞不用付瑶琴再多加引导便主动握了上去,用手指捻了捻那挺翘的尖端,双手合拢的时候,指缝中的乳肉还溢了出来。 付瑶琴又甜又媚地嘤咛了一声,歪倒在燕昭辞的身上,她暗骂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 她软下声哀求道:“陛下——轻一些……” 燕昭辞眯起漂亮的眼睛,似盛了一汪春水,在她的乳上捏出了好几道红印,本来她的皮肤就够白的了,留下了这样的红痕十分扎眼, 分卷阅读3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却让燕昭辞心头莫名兴奋了起来。 付瑶琴身上很香,燕昭辞并不讨厌这种香味,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他低头含住了其中一只乳儿,用舌头啜吸起已经翘起来的乳尖。 燕昭辞伏在她身上,肌肤相亲,炙热硬挺的下身贴在她腿上,像是有感应一般开始磨蹭起来。 俊俏的小皇帝眼中沾染上了欲色,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仍然趾高气昂地问:“接下来怎么做?” 付瑶琴拢起腿,指了指腿根。 燕昭辞十分聪慧地懂了她的意思,已经胀得不行的肉棒,挤进了她的腿根处。 那东西炽热的温度像是烫到了付瑶琴一般,棒身贴着她湿漉漉的两片花唇。 付瑶琴搂住了他的脖颈,微喘:“就是这样的。” 小皇帝在她的指导下,试探地往她的腿根处冲撞了起来,付瑶琴身子下面流了不少水,简直空虚寂寞到了极点,小皇帝毫无技巧的冲撞,好几次付瑶琴感觉到龟头都差点插了进去,磨蹭着她微张翕动的穴口。 不过好在他是真不懂,被她应付过去了。 付瑶琴被他蹭的狠了,忍不住低声婉转地呻吟几声,感受到强烈的情潮涌来,私密处粘稠的水声以及摩擦声成为了最好的催情,他如果再不泄身付瑶琴就要撑不住了,她本来就是个重欲的女人。 付瑶琴在他身下煎熬了一会儿,白嫩的腿根都被小皇帝蹭红了一大片,一股滚烫的热流终于射在了她的腿根处,混合着她湿淋淋的蜜液,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瞧着燕昭辞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付瑶琴松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已经好了,陛下。” 付瑶琴虽然被小皇帝蹭得欲求不满起来,但是她宁可用玉势自己解决也无心享用小皇帝鲜嫩可口的肉体。 刚被他捅完心口,现在她并不想让他再捅下面的私处。 即便这两个捅意思不一样,但是她就是不想被捅。 燕昭辞从她腿间抽出软下的棒身,重新又恢复了自持的样子,只余耳尖泛红,“哦”了一声,心想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 只是他总觉得似乎有些不满足,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青涩的小皇帝被老司机骗了呀 小皇帝(迷茫.jpg):原来这样就算完事了?? 前尘往事 付瑶琴躺在床榻上,浑身上下都是粘粘腻腻的感觉。 她感慨自己好久都没有泡过侧殿的天然汤池了,她有些怪想念的。 但是小皇帝有洁癖,现在这个阶段还不肯跟她分享自己的宝贝汤池。 付瑶琴也不强求什么,只盼着能快点回府上去,燕昭辞这张脸她现在看着实在是有些膈应。 她等了一会儿,燕昭辞果然一个人去了侧殿泡汤池,不过好在他还记得召了宫女过来给她送了水。 付瑶琴快速地清理了一下自己,不等燕昭辞回来,先一步离开回府上了。 今儿夜里,冷风呼呼作响,马车踏着残碎的月色疾驰出了宫门,她只觉得心乱如麻。 付瑶琴惆怅的很。 徽泱还在江南等她,可是他等不到了,她永远也赴不了那个一生之约了。 他说好了要带她游舟赏遍江南春色的。 他说好了十里红妆来娶她的。 他说他心悦于她。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冰雪初融的江南,她去不了了。 想起来,付瑶琴的心头涩得难受。 小皇帝究竟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殺心她都无从得知。 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也不好说。 但是这几年内,她知道小皇帝不可能殺她,尚且不说他还没长成,还有他必须与她合作才能拥有与摄政王斗一斗的资格,因为她手中的兵符——付家最后的一张底牌。 付家为了雍唐的江山社稷,实在是损了太多男儿了。如今付家嫡系只剩下她大哥的一根独苗苗了,她得在他长大前撑下去,才好将付家交给他。 虽然付家已无甚人丁,但只要是付家的人握着兵符,就足够让人心生忌惮了,好在她本性就如此,荒唐风流反倒成为了她的保护色。 皇位还没坐穩的小皇帝知道了她爱好美色后,主动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并愿意与她春风一度。 其实只要小皇帝提了合作,她就愿意接受,他们付家本就是忠臣,忠于皇帝一派。 燕昭辞生的过分妍丽,五官更甚于他那位美人母妃,因着年纪小,还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精致。 分卷阅读4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她对美色确实是来者不拒,于是鬼迷心窍顺水推舟地就应下了今夜的事情,同样算是默认了两方的合作。 其实她这个时候的名声虽然已经不大好了,但还遠遠没有几年后那么夸张。 她真正开始被谣传荒淫无度的时候,是小皇帝赐了她十几个男宠。 她抽空幸了其中几名打算给小皇帝一个面子,结果这几个人无一例外,被幸完第二天就暴毙而亡。 付瑶琴黑着脸把剩下的人全都还给了小皇帝。 从那天起,她就开始被谣传是采阳吸精的祸国妖女。 朝中人都给她贴上了欲求不满夜御数男的标签。 再接着,付瑶琴三个字简直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淫妇了。 付瑶琴觉得自己可太冤了,要真这样的话,小皇帝早就被她吸干了。 等到再往后,不知道是手底下的谁绑了钟神毓秀的新科状元郎送到她床上。 因为听说状元郎写折子弹劾她弹劾得最刻薄,所以就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来让她出气。 付瑶琴直觉是这位新科状元肯定是惹了人。 不过这位状元郎也真是个美人,还是个不输于小皇帝的冰雪美人。 最后,付瑶琴栽在他身上了。 她决定要从良,她要跟他去江南,她要嫁给他。 她记得那天晚上告诉小皇帝她想要嫁人了。 其实在那段荒唐的岁月里她是喜欢过小皇帝的。 但那决计还算不上爱。 她的喜欢可以分成很多份,那时候小皇帝是占了最大的一份的。 明晃晃的灯下,烛火描摹着小皇帝清隽的侧颜,他说:“我娶不了你。” 顿了一下,他凤眸扫了一眼她,又问道:“你是什么身份也能肖想皇后的位置?” 是了,她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寡妇。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 付瑶琴并不在意,莞尔一笑:“徽泱他要娶我了。” 她的眼睛是清秀的脸上最出众的地方,像黑珍珠般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他不在乎我的过去。” 付瑶琴没看到小皇帝阴沉落寞的神情。 直到她被恼怒的小皇帝一把推到了墙上,他不管不顾地吻住了她。 付瑶琴头一次甩了他一巴掌。 燕昭辞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搂在怀里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低笑着抚上那个巴掌印,鸦睫微颤,那双漆黑的眼深不见底,令付瑶琴心惊胆颤的,唇上还带着她刚才咬出的猩红,俊俏的面孔显得更加豔丽起来。 燕昭辞觉得付瑶琴是毒药。 从一开始沾上的时候他就中毒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顺理成章。 这一次是他们最激烈的一场欢好,也是最后一场。 付瑶琴是真的要丢下他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留不住她。 一碗咸豆花 付瑶琴在府上歇了好长一段时日,推了若干的宴会,她以往最爱凑热闹,可见对重生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 一切都得从头再来过,又是新的未知,她不由地郁郁寡欢起来。 那一晚过后,小皇帝赏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并未再召过她。 燕昭辞总觉有些怪异,但他平素厌恶情事,杖毙过好几个爬床的宫婢,对着这情事儿当真是一无所知,沐浴完一出来就发现那位身段妖娆的付夫人已经走了。他喝了那助兴的酒只发泄了一次哪里够,那酒令他呼吸沉重地硬了整整一夜,手里攥着那条鲛纱红兜,脑海里竟全是那付夫人风情万种在他身下娇吟的模样。 另一头,付瑶琴放下心来,追新好文q.u.n/310.2.3.4.8.7.6命人替她寻来了几位江南的厨子,只道是近日胃口不好,想换换口味。 重金应聘来的江南厨子有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她也不知道那些江南菜究竟地不地道,她只是要求小厨子给她做一碗豆腐脑儿。 要咸口的。 豆腐脑的咸甜之争向来是一个严肃的话题。 付瑶琴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从小就长在京都之中,口味偏重些。 徽泱则是渭南人,尽管表面上他看起来是那么清冷矜贵的一个美男子,实际上他跟大部分的南方人一样,嗜甜。 然而京都这边的豆腐脑儿几乎清一色都是甜口的,付瑶琴也选 分卷阅读5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择甜豆腐脑,徽泱出乎意料地吃不惯,他说自己爱吃咸口的。 两个人由此产生了一个小分歧。 吃完了京都的咸豆腐脑,他僵着一张脸,优美的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说以后一定要带付瑶琴去江南吃,这儿的咸豆腐脑遠比不上江南街头市井叫卖的好吃。 付瑶琴无聊地在美人塌上翻着账本,只觉得人生太没意思了,又要重新再惊心动魄地斗一遍摄政王,摄政王那个人,就算她重生了,她自认为能再次否扳倒他还是个未知,只能说上一世她和小皇帝运气好赌赢了,成王败寇。不光如此,她还要在从良的情况下装出自己是个风流女色鬼的样子,还要——再面对那个小狼崽子好几年。 正发愁间,她的婢女笑荷端着一蛊白瓷器盛着的豆腐脑儿上来了。 笑荷纳闷自家夫人怎么突然就非得要吃这豆腐脑儿呢? 还得要咸口的!? 笑荷是忠实的甜豆花党! 轻轻揭开那小蛊的盖儿,豆香味就出来了。 冒着热气的嫩滑豆腐脑,上面撒着一小把紫菜葱花和小虾米,切成小丁脆生生的腌菜,掺杂着辛香调料的气息,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 付瑶琴只吃上两口就忍不住落了泪。 一种无法抑制的酸楚蔓上她的心头,令她坐立难安。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撑起付家这么多年。 “撤了吧,把那厨子留下吧。”付瑶琴放下了勺子吩咐。 笑荷对于见到夫人吃了几口豆花就流泪的模样目瞪口呆,她刚想端了盘子走人,又听到夫人说: “去把付以渐给我叫过来。” “是,夫人。” 付以渐是付家嫡系仅剩的唯一的男丁了,当初她的嫂嫂在知道哥哥歿了以后便追随他去了,人人称赞他们夫妻情深,可是她却不负责任地留下了小豆丁付以渐一个人。 付家作为将门,理所当然的,付家的男儿都是自幼习武,女郎也大多都精通骑射,付瑶琴在付以渐身上抱有很大希望,但是付以渐并不喜欢武艺,他喜欢念书。 上一世到最后他也就学了个三脚猫功夫,付瑶琴死了心,可能付以渐的确不是那块料子,这一次,付瑶琴打算成全他的希望。 书房里,付以渐兴奋地像只手舞足蹈的小鹌鹑,“姑姑,你同意让我去江南求学了?” “嗯,我会亲自送你去清衡书斋念书。” 她算了一下时间,徽泱此时正在清衡书斋念书。 她想要去看看他。 海上月是天上月 过了几日,笑荷一脸期期艾艾地问捧着小手炉在房中看书吃茶的付瑶琴:“夫人,你怎么近日都不去梨园了?梨园君卿那儿都递了好几回帖子了。” 笑荷想跟夫人出府玩,她想去街上吃糖葫芦。 那些帖子她是看也没看一股脑儿全推了,直到笑荷提起梨园君卿,付瑶琴才想起来君止宁。 君止宁是那梨园庆芳班的台柱子,天生有一副好嗓音,冠压群芳,也是京都独一无二的名伶。 当然,他还有一个别称,那就付瑶琴的老相好,人尽皆知。 因为太后爱听戏,所以京都人人都追捧戏曲,能在宴会上请了庆芳班到府上唱一出戏那可是十分难得的,若是能请到名伶君卿亲自上台,那更是值得炫耀。 由此可见,京都第一名伶的受欢迎程度。 正因此,君止宁同付瑶琴的风流事,又为她平白多添了几分不羁的名声。 付瑶琴忙里偷闲便爱去君止宁那儿过上几日,养花喝茶听戏,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付瑶琴不是没打过为他赎身的念头。 只是君止宁拒绝了,他问她,如果她为他赎身的话,那他是不是只能做一只笼中金丝雀了? 付瑶琴想了想,觉得他问的这话很有深度,换了她,她也不乐意做金丝雀,成为一个人的附庸,为那人喜那人忧,毫无自己的主见与自由,她是不愿意的。 君止宁虽然受人追捧,但在众人心中,他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罢了。 即使他姿容出色,爱慕他的贵女多不胜数,但她们打心里还是瞧不起他的。 可是付瑶琴不一样,她知道他有自己的尊严。 后来君止宁死了。 付瑶琴一直怀疑是摄政王动的手脚,那时她才刚拔了他的一部分爪牙,正是松懈一口气的时候,梨园的班主派人过来告诉她君止宁死了。 摄政王绝对是在警告她。 分卷阅读6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君止宁死的不光彩。 是被几个纨绔用高价点了出台唱戏,他本不想去,班主劝了几句他才去了。 付瑶琴红着眼去查了一番,才知那几个纨绔是摄政王一派分支的几个子弟,如此一来心中便更是厌摄政王,同他斗得愈发水深火热起来。 她最后还是为君止宁赎了身,从班主那儿要回了他的尸身。 她亲手为他惨白的脸绘上浓墨重彩的妆容,为他换上他最爱的一件戏服。 出乎众人意料,她做完这些之后,将他火化了,在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时代,这个举止可谓是离经叛道,但反正名声都那么差了,付瑶琴不在乎多加上一笔。 君止宁说自己本生来便是浮萍,无奈之下沦落风尘,好在跟了一个好班主,死后只盼着叶落归根,可实在好笑,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 付瑶琴沉默着将他火化后的骨灰撒入江中,只愿总有一天他能顺着这一条条河流魂归故里,叶落归根。 处理完君止宁的后事,付瑶琴大病一场。 再踏入梨园,付瑶琴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将拜帖递给了门童,小门童犹豫着没接。 付瑶琴问道:“君卿不想见我?” 小门童没说话,僵持了一会,那扇紧闭的门便打开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止宁可不敢当这个恶人。” 名伶的风情无需卖弄,只消他斜斜地一眼扫过来。 看到款款而来的美人,付瑶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她不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求一个随心所欲。 “夫人原来还未忘记止宁,”那美人掩唇一笑,似是半怨半哀地问:“只是不知这段时日夫人又寻上了什么乐趣,竟然连止宁的戏也不来听了?” 鲜活的君止宁重新站在了她眼前。 付瑶琴上前一步牵着他的衣摆与他紧紧相拥,君止宁心里有些吃惊,面上含着浅浅的笑意问道:“夫人今日怎么这么急切?” 君止宁被付瑶琴急急忙忙地拉入房中,付瑶琴本来只是想关切一下他。 君止宁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松开付瑶琴,她又主动凑上去吻着他,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一声接一声,唤着唤着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不多时里面便传出君止宁千回百转的呻吟,听得小门童面红耳赤,口舌发躁。 京都第一名伶果真不是闹着玩的。 夜召 君止宁的面容并不像小皇帝那般张扬,他的五官偏淡,温和辽遠,犹如山水之色,再加之他有一双浅淡的眼眸,与人说话时那双眼眸里能清澈地倒映出那人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副样子,装扮成浓墨重彩的旦角儿,竟是说不出地明豔动人。 屋内依稀可以听见屋外梨园里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儿,还带上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屋里还摆了几束花儿,拇指儿大的几朵小花,开的正盛,无声吐露着芬芳,那香气清冷,若有若无飘散在空气中。 付瑶琴的眉眼中带上了几分慵懒,出神地望着君止宁。 君止宁抬手抚了抚脸颊,微蹙起眉诧异问:“今儿夫人怎么一直瞧着止宁,是止宁哪里不对劲儿吗?”他的声音中仿佛带了一把小勾子,低哑中透出几分撩人的意味。 “你是在生气吗?”付瑶琴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半晌,他莞尔一笑:“止宁不敢。” 付瑶琴想,那就是生气了。 她放柔了嗓音,握上他的一截白腕,“我这段时日并不是有意不来听你的戏,只是有些事。” 显然君止宁并不买账,他勾起唇,又道:“夫人有事儿,止宁又怎么会生气。” 付瑶琴向他保证:“不会有下一回了。” 听了付瑶琴的保证,君止宁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目光带了些许疑惑,觉得付瑶琴有点陌生,道:“你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别净说些谎话哄我。” 付瑶琴这会儿是情真意切:“我不骗你。” 君止宁媚态横生地睨了她一眼,“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你说这话,我可要当真了。” “那自然是真的。” 付瑶琴在梨园与君止宁住上了两日,便离开了。 看到君止宁送完付瑶琴离开,就一副失神的样子,小门童问道:“公子怎么不留一留付夫人?” 君止宁冷笑:“留她做甚?” 分卷阅读7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小门童讷讷回道:“公子不是心悦于夫人吗?” 君止宁看着小门童不语,小门童被他看得发慌,吐了吐舌头就跑。 君止宁被小门童逗乐,只是待到回了房他望着镜中的自己,低声: “终归她心中有我便够了。” 付瑶琴这么着急回府是因为宫里递了消息来:小皇帝今夜召她。 付瑶琴想都想不明白小皇帝怎么就这么快又召她了,上一世小皇帝起码隔了两三个月才再次召了她,这才没过去一个月,她连去江南躲他的想法还没实施就已经又被召了。 夜里风大,付瑶琴特意披着一件笑荷准备的深红斗篷才刚踏进了承安殿外殿,未料到迎面撞到了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季湍舟从里面出来。 二人皆是一愣。 付瑶琴先笑了笑:“季大人慢走。” 年轻的状元郎拱手作揖,随即礼貌离开。 这位季大人是小皇帝培养的心腹之一,也是小皇帝的一步妙棋。 渭南的名门世家姜谢两家本来即将要联姻了,姜家二小姐与谢家七公子的婚事只待明年就要提上日程了。 小皇帝将这位新科状元郎派到了渭南以后,他竟然成功吸引到了那位才情样貌一等一的世家名媛姜家二小姐,姜家二小姐发了疯般只想要嫁给季湍舟,撕破了姜谢两家的脸面,取消了那门人尽皆知的婚事,打消了二家结为姻亲的念头,付瑶琴觉得真是可怜了那位谢家七公子了。 听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在渭南不论是出嫁的还是未出嫁的姑娘们都称他为谢檀郎。 遗憾归遗憾,但不得不说这招棋够妙,就算死了一个姜家二小姐,也还会有姜家三小姐姜家四小姐愿意与谢家结为姻亲,偏偏是这般的悔婚,闹的两家都不再捆绑在一起了,于是乎,牢牢抱紧一团的世家开始有一种分散的趋势。 更值得一提的是,季湍舟真娶了姜家二小姐为妻,且这桩婚事不失为一桩美谈。 付瑶琴尚还在思索中,燕昭辞已经站至她的身后。 燕昭辞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召这位夫人,只是怪罪那日太医院献上的秘制助兴酒,害他夜夜都在想着这位夫人,想要同她,同她缠绵,同她欢好。 太医:委屈,这锅我不想背 付瑶琴,你喝不喝 看着付瑶琴伫立在殿中若有所思的样子,燕昭辞垂下鸦睫,轻声询问道:“夫人可是瞧上了刚才离开的那位新科季状元?” 口吻里带上了几分他不曾发觉的妒意。 他早知付家这位夫人风流成性,只是未曾想过她是这般来者不拒,贪好男色。不过是恰巧与那俊秀的新科状元打了个照面,就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明他比那新科状元更俊俏不是吗? 付瑶琴的思绪被他出声打断,她才注意到小皇帝鬼鬼祟祟地站在她身后。 她一回头便是与小皇帝四目相对。 小皇帝的眼睛极黑,带着深不见底的墨色,漆黑的瞳孔里像有星星闪耀,他光是凭一双眼就令人印象深刻,更不论他昳丽的容貌,他望过来的时候,定力稍差的寻常女子恐怕会被迷的七荤八素,为了这一眼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好比当初宫里选秀选进来的一群女人,只为了偷偷看上小皇帝一眼,在宫里当尼姑也心甘情愿。 很可惜的是,没有什么女人敢直视小皇帝那双漂亮的眼睛。 付瑶琴是个例外。 小皇帝还穿着见季湍舟时的一身月白色的银纹锦服,乌发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此时眼中的星辰望着她。 付瑶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疏离地跪下行了礼,“瑶琴拜见陛下。” “怎么?夫人不回答朕的问题,那就是默认了?”燕昭辞免了付瑶琴的礼,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可要朕将他送上夫人的床榻?” 付瑶琴敢说要是她承认,明天那位季大人肯定就能在她床塌上。 “瑶琴不敢,”付瑶琴斟酌了一下言辞,“瑶琴只是未想到天色这般晚了,季大人还在与陛下商议公事。” 她满脸忧心,“陛下辛苦了。” 被付瑶琴这么似是而非地一关心,小皇帝阴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付瑶琴心中叹气,小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 只是她不明白,当初小皇帝为什么非得要殺了她,而且是亲手用那把匕首捅进了她的心窝子。 付瑶琴又忍不住开始晃神了。 直到燕昭辞的贴身小太监小李子在托盘上呈了两杯酒上来,付瑶琴回过神,疑惑问:“陛下 分卷阅读8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这是?” 燕昭辞耳尖泛红,手不自然地握拳,放至唇边轻咳一声,“这酒对身子有益,与朕一同饮了罢。” 付瑶琴:“……”不,她不想。 燕昭辞取过那对做工精良的小杯,递了一杯给付瑶琴。 “臣女身体一向很好,用不着这么好的酒,”付瑶琴微微一笑,“陛下不妨将两杯一道饮下,臣女惟愿陛下身体安康。” 承安殿内燃着银丝碳,这上好的碳不呛人且热得很,付瑶琴觉得自己的鼻尖都在冒汗。 燕昭辞轻轻将酒杯放下,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付瑶琴,你喝不喝?” 付瑶琴不难猜出那酒里要么是毒药,要么是催情药,这两个她一个也不想喝。 前者会让她丧命,后者——她可能也会丧命。 状元大概3年产一个吧,徽同学是下一个 雨夜漫漫 外头下起了雨,皎洁的残月躲进了乌云里,先是淅淅沥沥的,接着噼里啪啦的,下得愈发大了,带着冰冷凉意的雨珠砸在了承安殿高起的檐角上,亦砸在了屋内付瑶琴心上。 付瑶琴同燕昭辞僵持了不过几息,率先败下阵来。 付瑶琴服软道:“陛下莫恼,既然是陛下的一番美意,瑶琴也不好推拒。” 看燕昭辞那小兔崽子的样子,酒里无疑是催情药了。 付瑶琴只能祈祷小皇帝可别用什么烈性的催情药,不然会发生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付瑶琴今夜来见小皇帝并未盛装打扮,反正怎么打扮也还比不过小皇帝好看,干脆就只在鬓上插了一只红宝石玳瑁簪子,她的头发保养得极好,又黑又亮,配上那只簪子倒是相得益彰。不过笑荷觉得自家夫人今晚妆扮得太过简单,临行前从妆匣中取了一支朱笔亲自给她额心描了一朵红梅花才罢休。 燕昭辞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这位付夫人容貌只是寡淡,性格也看着甚为无趣,唯有身段妖娆一些,却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付瑶琴取过燕昭辞刚才放下的酒杯,缓缓举起来,在小皇帝的注视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燕昭辞刚想拿另一杯酒,付瑶琴抢先一步将那杯酒也举了起来,“让瑶琴来喂陛下喝酒。” 她将那温热的琥珀色酒液含入口中,凑近小皇帝的薄唇想要亲口喂给他喝。 付瑶琴这么做是希望小皇帝的重度洁癖快点发作,然后把她给赶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她失策了。 今天的小皇帝怎么这么不正常! 燕昭辞没有拒绝,而是喝下了她亲自以口哺给他的那口浓烈香醇的酒。 细软的舌尖纠缠在了一起,甚至最后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吮了一下她的唇瓣。 燕昭辞似乎是还有些意犹未尽。 付瑶琴松开小皇帝,抬手捂了捂滚烫的脸颊,心想这酒的药力也太快了些。 她扯了扯衣襟,不光是承安殿内热,身体也燥热起来。 燕昭辞低头便看到了她细白的颈子,颈子上还有一块红线系着玉佩,更显得她肤白如玉,鼻息间围绕着的全是付瑶琴身上的香气,旺盛的小火苗一下子从下腹烧了上来。 他动了动喉结,只觉得连胸膛都火热起来。 酒杯,托盘,茶壶等撒落了一地。 付瑶琴被燕昭辞横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随后他覆了上来。 付瑶琴既晕晕乎又飘飘然,她平日里喝上好几坛酒也不会醉的这般浑身乏力,这一小杯酒也太厉害了。 她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面上犹如带着桃花春色,竟是说不出的勾魂动魄。 付瑶琴喉咙口一阵发干:“陛下……” 燕昭辞跨坐在她身上,压低了身子,轻轻咬住了她颈子与锁骨交接处的那块软肉。 女子的身体同他又僵又硬的身体不同,付瑶琴几乎在他身下变成了一汪水,又香又软。 她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的罗裙,绛紫的罗裙与小皇帝月白的锦服层层交叠在一起,燕昭辞的手顺着她白腻的颈子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腰带上。 他似是漫不经心问道:“夫人,不知我比之那戏子如何?” 8说了,跟我滴好pong友讨论了一下剧情,她问我能不能不要虐小皇帝了,他已经很惨咯,我:??? 嫉妒是毒 小皇帝上一世也问过她这句话。 再过了数日,正好是太后的生辰,宫里请来 分卷阅读9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了梨园的庆芳班,一群官臣女眷进宫来为太后祝寿。 付瑶琴自然也是其中的女眷之一。 那时正值秋日,宫里到处飘散着桂花的香气,御花园里搭着一个精细的戏台子。 太后在后宫之中身份最高,又是生辰宴的主角,她兴致勃勃地先点了几出戏,接着太妃壮着胆也点了一出戏。 止宁那夜的表现十分出众,宫中女眷都对他留下了不少印象。 不过大多数时候,未出嫁的女眷还是在偷看俊俏的小皇帝,看得双颊绯红还要故作镇定,付瑶琴觉得这群小姑娘们都可爱得紧。 付瑶琴在宫宴上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多瞧了止宁几眼,止宁在戏台子上不着声色地同她的目光汇聚在一起,眼睛便亮上了好几分。 太后看戏看得十分开心,笑着吩咐宫女多打赏庆芳班一些。 小皇帝只陪在太后身边听了两出戏,随后有一个小太监过来,小皇帝说是有政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付瑶琴原本在吃茶,不由抬头看了小皇帝一眼。 亲儿子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提前离场,太后的脸色不大好,但也由着小皇帝去了。 接下来的戏,太后看得兴致缺缺,不过没有迁怒庆芳班。 等到宫宴散场以后,付瑶琴本想跟着女眷们一同离去,小皇帝的贴身太监小李子这时拦住了她,脸上笑眯眯的,说是陛下有请。 小太监打着绢纱制成的流苏八角宫灯走在付瑶琴前面为她带路,他的步子走的极快,付瑶琴以为小皇帝有什么要事不能耽搁。 “陛下找我何事?” “陛下的事,小的不敢妄断。” 秋天的夜,夜色如水一般清凉,那晚的星星并不多,稀稀疏疏地一个个高高悬着,与寥寥几片云交织在一起。 付瑶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有点懊恼自己今日穿得少了。 不知道小皇帝怎么还要让小李子亲自带她去承安殿,难不成他召她还怕她会不来吗? 小李子恭顺道:“夫人,到了。” 他收了灯就要离开,丝毫没有要跟付瑶琴一道进去的念头。 付瑶琴在殿前停顿了一下,慢慢地推开了承安殿的门。 承安殿里静悄悄黑蒙蒙的,没有一个宫女和太监。 只有殿内燃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隐约看到身材高挑的燕昭辞不知穿上了什么,在镜前背对着她。 殿内还点着香,那香气十分馥郁,付瑶琴以前没在承安殿闻过。 付瑶琴有一阵不详的预感。 她走近几步,狐疑道:“陛下?” 小皇帝转过身来。 付瑶琴往后退了一步,跌在了床塌之上。 朦胧微亮的灯光下,小皇帝本就生的豔丽的面孔描了眉,上了白粉,抹了胭脂,还涂了嫣红的口脂。 黛眉弯弯,凤眼明亮,眼波流转间还带着青涩妩媚,朱唇微张,欲说还休。 这一副浓妆豔抹活色生香的脸蛋,任凭一个女人看到都要自愧不如。 小皇帝自个儿绾起的青丝松松垮垮,仅用着一根白玉发簪,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戏服,戏服他不擅长穿,也没那个脸让宫女太监给他穿,只好自己摸索着穿上,戏服下他赤裸着什么也没穿,露出一片晶莹紧致的肌肤。 燕昭辞顺着付瑶琴的视线挑眉,“夫人,朕这身装扮如何?” 同君止宁一摸一样的装扮。 付瑶琴愣着没有回答。 她是真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会干这种事。 小皇帝本来就是个从头发丝儿美到脚后跟的美人,更别提他胯下之物天赋凛然,他又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不用他勾手指,就可以令全天下所有的女子为他生为他死。 燕昭辞穿着那不贴身的戏服走向她,用修长的指尖抚着她那与小皇帝一比较便黯然无味的脸庞,吃味道:“你今夜总共不过看了朕两回,却一直在看那台上的戏子,还有周遭的女眷们,朕便想着夫人既如此喜爱美人,不若朕也试试。朕今日可是抹了那西南进贡来的珍珠粉,你瞧瞧,是不是比那戏子脸上的粉更细一些?” 付瑶琴在宫宴上的一举一动他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为什么不能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都从来没有碰过宫里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 “若朕今夜不召你,你是不是又要同那戏子一块儿回梨园?” 那宽大的戏服照理说毫无风情可言,随 分卷阅读10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着他的走动却若有若无地勾勒出藏在衣袍下的身躯。 小皇帝作为一个有志向的狗皇帝,琴棋书画骑射那当然是样样精通,出类拔萃。 但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唱戏,他自然也不会唱。 燕昭辞坐下搂住了傻了眼的付瑶琴:“夫人既然这么爱听戏,让昭辞也来唱与夫人听听。” 他凭着刚才对台上那几个戏子的印象,再结合上小李子给他偷偷从宫外买来的戏本子。 生涩又拗口地唱了两句戏。 付瑶琴:“……”陛下你吃错药了吗? 燕昭辞看着付瑶琴一言难尽的表情,带着恼意解开了她的衣襟。 他皱起眉干脆就不唱了,只是一字一句地念着那戏本子上的台词。 听他一本正经地念着念着,付瑶琴就禁不住笑了起来,歪倒在他的怀里。 正笑话他时,那宽松轻软的戏服褪到了地上。 付瑶琴新制的褶裥裙被扔了一地。 她被小皇帝压在身下整整一夜。 下章我保证能发车了!!(咬手指) 明天后天还有大大后天考试,你们懂我意思吧:) 被发现了(H) 付瑶琴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小皇帝的呢? 她不记得了。 付瑶琴按住了燕昭辞停在她纤腰上的手,反问道:“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燕昭辞漫不经心的神色突然僵了一下,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态。 为了掩饰这失态,他停下的手又继续开始解她的腰带,似是在负气她的戏谑:“罢了,朕不想听了。” 他定是疯了才会问付瑶琴这个问题。 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非要自甘下贱同那戏子去比较? 只是没问出付瑶琴结果,他的心尖上总有一条虫儿在爬来爬去,又痒又烦,偏偏无处发泄。 付瑶琴笑得如同一朵盛放的芙蓉,此时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她指尖触上了他的喉结,轻轻一触碰,燕昭辞的喉结像一粒白玉珠,往后滚了一滚。 燕昭辞仿佛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牢牢被她所吸引,下身的欲望本能地愈发疼痛起来,隔着衣袍直挺挺地抵着付瑶琴,又热又烫,只想与她再进一步。 他匆匆忙忙地褪下了付瑶琴的亵衣亵裤,自己只来得及解了亵裤,学着上一回的法子,捏着她丰软的乳儿,将硬挺的阳物抵在她拢紧的腿根处前后冲撞起来。 那催情药酒与付瑶琴的妩媚风情两相叠加,就好比是火上浇了油,烧的他理智全无,一股脑儿只想狠狠地撞着她的腿心,将她占为己有。 付瑶琴心中暗暗叫苦,她觉得自己快合不拢腿了,穴里的水一直在往外流,娇嫩的腿心被燕昭辞蹭得通红一片,他身下褐色的耻毛在腿根处来回摩挲,都已经被她的蜜液沾湿。 燕昭辞的眼中盛满了浓浓情欲,付瑶琴挪开视线,身体里也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这回真忍不住了。 付瑶琴将小皇帝推至身下,在他欲求不满的眼神中,用随意扔在手边的青竹纹腰带,一圈一圈绕上了他漂亮的眼睛,确定自己将他的眼睛严严实实遮住。 “你做什么?”小皇帝不安地握住了她的手臂。 付瑶琴笑了笑:“让瑶琴来服侍陛下。” 付瑶琴的指尖缓缓向下,解开了他还未来得及褪去的锦服,指尖滑入了他的胸膛,她故意对着他胸前的两颗茱萸吹了口气,燕昭辞呼吸更重了一些,只觉得浑身上下更热了。 付瑶琴用指腹抚着他肿胀的欲望,动作娴熟且轻柔,然后扶着他得不到纾解的阳物,跨坐在他身上,犹豫着顶开了身下两片湿热的花唇。 对于男欢女爱,她早已食髓知味,在燕昭辞面前她忍了大半天,已经是极限了。 “燕昭辞——”她轻颤着,拖着娇软的尾音唤了他一声。 燕昭辞只觉得她这声叫唤可比叫他陛下要好听得多。 再接着身下胀到发疼发烫的欲望,被一团温热濡湿的地方裹住了,腰椎尾处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一点一点向前探索着。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妙感觉。 因为他被付瑶琴蒙住了眼睛,身体的感官更灵敏了。 胯下那物不知道埋入了何处,被紧紧包裹住被绞住,他既觉得有些疼更多的又觉得有些爽。 付瑶琴得了乐趣骑在他身上为所 分卷阅读11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欲为,胸前雪一般的乳波随之荡漾晃动,紧紧挨着小皇帝精瘦的胸膛。 没过多久小皇帝就泄了身,付瑶琴这会儿从那催情药中清醒过来,打算从他身上下来,结果被小皇帝抱住了腰。 不知何时,系在燕昭辞眼前的青竹腰带在她磨蹭时已经悄然松开。 因着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腰,付瑶琴还未来得及脱身,两人还维持着交合的姿势。 他扇了扇浓密的眼睫毛,终于看到了二人紧密咬合的下身。 他的欲根还没从她的花穴中抽出,将那湿漉红润的小洞儿撑得满满的。 那令他销魂之处——压根不是什么拢紧的腿根。 他从疑惑吃惊不解再是恼怒,他顶着一张情潮未褪的脸蛋,不怒反笑:“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怪这些天来,他总觉得那一夜说不出的不对劲。 开车zen的好难啊,我写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写的啥,还是剧情好写啊 ps女主不在乎自己的节操,但是她不会喜欢小皇帝了,接下来会出现的待定男主应该还有好几个,吧…… 落荒而逃 付瑶琴第二天早晨身上携着湿哒哒的晨露,直接带着还没睡醒迷茫的付以渐启程去了江南,连同君止宁道别也顾不上了。 她觉得昨夜自己简直被猪油蒙了心,主动和小皇帝—— 其中虽然不乏有催情药酒的作用,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遭受不住诱惑,说到底还是自己意志力太不坚定了。 她心里是恨他怨他的,因为她从来没有防备过他,所以她死前都没有察觉过他的殺意。 可是当她再来一次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站在他这一派,只不过她会防备好他了。 等到一切结束,她也不会再见他了,这样他也就没有办法再捅她的心窝子了。 付瑶琴拉起马车的帘子,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早已消停,暖融融的阳光照了进来,路边的梅枝上只余三三两两的花骨朵儿,其余的均被昨夜的风雨打落了,来往的马车碾过零落的残花,只剩一缕芬芳。 付瑶琴的视线穿过了人声鼎沸的闹市,望向了遠处红墙碧瓦的皇城一角,明明这繁华的京城里看似太平,这平静底下却布满了暗流涌动。虎视眈眈的太后,野心勃勃的世家以及不怀好意的摄政王,都让她不由的心生冷意。 再想到昨夜小皇帝眼里探寻的目光,付瑶琴知道小皇帝面上没追究,心里估计得记仇呢,按着他的性子,等他回过神来,指不定给她穿什么小鞋,她只盼着等这趟从江南回来小皇帝就把这事儿一笔揭过去了。 这会儿刚出了平坦的官道,前方的道路便崎岖起来。 虽说付瑶琴走的匆忙,但是她准备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比如说马车里铺了两床厚实的棉被,又软又暖和,路上颠簸得很,她窝在马车里也没什么不自在。 付以渐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付瑶琴没强迫他习武了,但依旧要培养他坚苦卓绝的心性,让他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 付以渐:我快要冻成狗了好吗!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长这么大还要被姑母磨练一番,我真的是一点也不容易! 笑荷跟着付瑶琴待在马车里,还颇有闲情地吃着点心跟付瑶琴一起聊话本子。 主子去江南玩怎么可能不带上她嘛。 “夫人,这本话本好看!这书生竟然是个断袖!” “书生竟然喜欢那个男狐狸精放弃了那个花妖?!” 这些话本子笑荷以前也跟她分享过,再听着倒也不是很稀奇古怪了。 她自己连重生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大风大浪能让她吃惊呢。 马车外赶车的年轻男子听到车里面讨论的东西,吃了几口寒风,低声咳了几下。 马车外这一位替她赶车的男子是她的客卿,她的军师,她的小叔子——裴宋。 裴宋是她那位体弱多病早亡的夫君裴砚的亲弟弟。 裴家从燕国建成以来一直就是付家的部下,只要付家的人出去打仗,裴家的人就是付家军营中军师。 读书人对四大世家兴办的清衡书斋都有一种天然的向往,裴宋他是一个擅使谋略的读书人,然而他从头到尾都困在了她的身边,对于去清衡书斋做学问这个念想也就只好不了了之。 付瑶琴一直知道是自己耽误了他,她的名声注定了他为她出谋划策也落不得一个好名声,她害得他在她死前也没娶亲成家。 世人谣传他是她的裙下之臣,骂她连亡夫的弟弟都不放过,可事实上付瑶琴从来只当他是小叔,是部下,从未僭 分卷阅读12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越。 这一次,付瑶琴下定决心要为他寻一门好亲事。 付瑶琴抽过笑荷手上的话本子,无奈道:“笑荷,给我安静会儿。” 笑荷把手上的糕点两三口解决,鼓着腮帮子,“是,夫人。” 我以为今天能双更,看来是我想多了 笑荷小可爱只是一只吉祥物 遇见 在路上吃了两天干巴巴的糕点干粮,付瑶琴跟笑荷都有些腻了。 四人好不容易进了一座小城镇歇脚,街道两边人来人往,小贩挑着扁担正在吆喝买卖,人声鼎沸,祛除了不少冬日的寒意,饱受风霜折磨的付以渐眼睛都亮了不少。 小皇帝的洁癖症或多或少传染给了她,付瑶琴待在马车上这两天总想要沐浴洗漱,在马车上只能简单的擦洗一下身子简直难受死了。这不一进城,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找了最近的一间客栈要了上等房让人送了水她要沐浴。 笑荷为她送了水宽了衣,得了她的首肯赶紧拉着拖油瓶付以渐迫不及待地出去玩了。 泡在氤氲着热气的木桶中,付瑶琴整个人都舒畅了,因为她沐浴向来花费的时间不少,用不着人在一旁伺候,便同意笑荷出去逛逛再买些吃食回来。 她取过笑荷放置在边上的香胰子,这香胰子是付爹从一个曾经投诚的小部落那儿得来的方子,女子用了可以美白养肤。付爹当初嫌付瑶琴天天跟在演武场里跟个皮猴一样晒得黑黝黝的,嘴上嫌弃她,心里发愁幼女长得随他,不漂亮还那么黑,万一长大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一白遮三丑,所以他得了这方子就赶紧送回京让人给她制了香胰子,总算给她养了一身如雪般白皙嫩滑的肌肤。 付瑶琴打了香胰子, 独.家.整.理310.2.3.4.8.7.6仔细地抹上了每一寸肌肤,从颈至肩再至乳儿,红嫩的乳尖受不得刺激,一经她的触碰,小红梅颤巍巍挺立了起来,她浑不在意,继续涂抹着香胰子。 水已经渐渐从热变温了,付瑶琴洗的差不多了,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时发现笑荷那个迷糊鬼没给她准备要换的衣裳。 心里暗骂了她几声,付瑶琴只好草草披了一件外衫从快要冷了的浴桶中出来,再去找包袱里带过来换洗的衣裳。 结果付瑶琴打开包袱发现笑荷连行李都拿错了,这个包袱里装的不是她的衣物,是男衫——不知是裴宋的还是付以渐的。 裴宋与付以渐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没几步路就能走到,付瑶琴是不愿意穿换下的脏衣裳了,她直接裹紧了外衫,提着那包袱推了门去换自己的包袱。 付瑶琴没看到人,床上有两个包袱,她将拿错的包袱扔在床上,又伏下身去翻那两个包袱,试图寻找到自己的衣裳。 她正打算翻另一个包袱的时候,手蓦地被人攥住,她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作为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付家女郎,她下意识反手顺着那力道将偷袭的人给拽到了床上。 裴宋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以为屋里进了贼,没想到原来是付瑶琴。 照理说他只需轻轻一挣扎,便能脱身起来。 但裴宋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就好像被定住了,连带着他的呼吸都跟着一起定住了。 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地慢。 直到付瑶琴那双妩媚的眼睛与裴宋棕褐色的眼睛对上,他才惊醒过来将她的手甩开。 付瑶琴被裴宋一惊一乍的举动也弄得一愣。 “夫人……你怎么在我房里?”他垂下棕褐色的眼眸,让黑长的睫毛盖住了不安的眼睛。 发现了她披散着带着湿意的乌发,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衫,还透过薄薄的外衫能看到她呼之欲出的胸前春光,再一想刚才与她近距离的接触,裴宋的耳尖染上了热意,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裴宋来不及细想,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认为自己荒谬透顶了。 裴宋一直都不愿意叫她嫂子,只肯随着众人一道叫她夫人,付瑶琴估摸着他是心里怪自己给他哥裴砚戴的绿帽子太多,于是不肯承认她是他的嫂子,只愿以她的部下自居。 闹了一个大乌龙,付瑶琴有几分不自在地拿回了包袱,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上了衣裳。 天色稍晚些,付瑶琴去楼下点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坛小酒,问裴宋要不要一起用一些,裴宋说自己不饿就一直待在房中,付瑶琴只当他是这两日赶马车太累了想歇息,也没再强求他,左右晚些时候笑荷他们也会带吃的回来。 付瑶琴正一个人无聊地小酌,客栈里进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出色的男子总是能得到付瑶琴的几分关注的,她 分卷阅读13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一抬头便撞进了男子含着笑意的眼睛里。 这不是前几日夜里才见到的季大人吗? 小皇帝不会是想派他来抓她的吧? 饮酒洽谈 季湍舟披着一身墨蓝的大氅,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劳之色,见到了付瑶琴便毫不见外地就坐在了她的对面,付瑶琴让小二过来添了副碗筷和酒杯。 季湍舟将大氅脱下,饮了口酒,顿时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不少,道:“没想到季某与夫人如此有缘,还能在此处遇见。” 他嘴上说的惊讶,脸上半分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付瑶琴就知道这个笑面虎十分虚伪。 付瑶琴替他又斟满了一杯酒,问道:“季大人可否为瑶琴解惑,大人怎么会路过此处?” 季湍舟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气定神闲地问她:“不知夫人为何会在这儿?” 付瑶琴歪头,一副天真娇憨的模样。 “瑶琴是来送家中的晚辈到江南去求学的。” 季湍舟脸上的神色没有分毫变化,嘴角的弧度还稍稍扬起:“清衡书斋是个好地方。” 他低头又饮了一口酒,压低了声音,向她坦白:“季某此番是要去渭南为陛下处理一些事情。” 付瑶琴故作吃惊:“季大人为陛下去渭南处理事情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告诉瑶琴了,恐怕有些不妥吧。” 付瑶琴以为还要再套季湍舟一些话他才会说,没想到这么容易他就说出来了。 去渭南,世家,姜小姐。 付瑶琴没猜错的话,季湍舟这趟是要去渭南搅乱姜谢两家的亲事,也就是要给那位谢家公子戴绿帽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正好就撞上了她去江南的行程上。 虽说是毁了婚栽在这么一位笑面虎手上,但德艺双馨的姜家小姐当真不亏。 季湍舟是如今季太傅的长子,生的温和儒雅,文采斐然,今年更是折得桂枝当上了状元郎,在京城里是闺中少女心中数一数二的梦中情人。 要是他不这么卓越的话,又怎么能骗得到姜小姐的芳心呢?姜小姐的未婚夫怎么说也是一个在渭南人人称赞的美男子,有机会付瑶琴也想见识一下。 不过付瑶琴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本质就是一个见人就笑的笑面虎,腹中一肚子坏水的人,谈笑间就能把人给卖个彻底。 季湍舟无所谓道:“你我都是陛下的人,无碍。” 总归不是小皇帝派来捉拿她的就好。 付瑶琴腼腆地摸了摸下巴,对季湍舟娇笑了一下:“瑶琴不敢当。” 他笑眯眯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夫人客气了。” 笑荷与付以渐提着一大堆胜利果实回到客栈,看到了付瑶琴同一个年轻男子相谈甚欢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笑荷自顾自地感叹道,“我这才出去了小半日,我们夫人的魅力果然不减。” 付以渐没瞧见他的好兄弟裴宋,便带着东西上楼去寻裴宋,推了门果然看到了侧卧在床的裴宋,不由替他忿忿不平:“姑母怎么把你关在屋子里,自己却和别人一道饮酒去了?” 付以渐没注意到裴宋怪异的神色,这会儿裴宋从床上坐起来,寻了理由道,“天这么冷,饮酒暖身的确是个好主意。” 这间客栈不算特别大,但是在大堂中来往的人并不少,喧嚣的声音却盖不住他浮躁的内心,裴宋下楼下到一半,停住了脚步。 付瑶琴正在一张简陋的小桌边背对着他,和一个俊秀的男子正在谈笑。 这男子或许会成为她的下一个新欢。 裴宋呆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冒出这个念头,她愿意同谁在一块儿,与他又有什么干系,他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小叔。 然而那念头像藤蔓,一点一点牢牢缠绕住了他的心神,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边的楼梯扶手,那木质的扶手似乎是新换上的,还有些扎手,被这么一扎,他找回了一点意识。 季湍舟先发现了他,“夫人,你与大堂楼梯处的黑衣男子可是旧识?他似乎一直在望着这儿。” 付瑶琴回眸看到了裴宋,便别过了眼。 裴宋的心思,付瑶琴随便猜猜就能猜出一二。 想来是他饿了想下来找吃的,看到她与季大人在喝酒,又不好意思过来一道坐下,生怕坏了她的好事,惹她生气。 付瑶琴不禁扶额,她难道在裴宋心里真的就是那离不开男人的色中饿鬼吗? 酒疹(珍珠加更) 付瑶琴的目光像一条火蛇瞬间席卷了裴宋的脊背,一下子燃了起来,向全身蔓 分卷阅读14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延开来。 付瑶琴眼眸弯起,看上去像是在笑,却又好像不是,她招手示意他过来,“裴宋你愣着做甚?快过来。” 季湍舟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 付家这位去江南也要带上男宠?想来他们是要去玩乐一番的。 裴宋道了声“好”,那一个音节从喉中溢出,他又闷不作声了起来。 季湍舟观察他的时候,裴宋也在打量他。 “不知这位是——?” 付瑶琴不避讳,放慢了语速:“是亡夫的弟弟,我亦视若亲弟。” 她对着裴宋颔首,“坐这儿来。” 裴宋半低着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有裴宋在,付瑶琴不方便再与季湍舟聊一些政事。 这些事付瑶琴是不会瞒裴宋的,主要是季湍舟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好在季湍舟是个交谈能手,跟付瑶琴聊起了一些野典趣闻。 付瑶琴问:“复生之事从何而谈?” “许是心有执念不甘,机缘巧遇就能复生。” “那季大人是否相信那些野典?” “信与不信又如何?鬼神之说自古有之,我等从未见过,不好评判。” 心头对于重生总是萦绕着好奇与不解,付瑶琴还欲再同季湍舟说些什么。 裴宋突然趴倒在桌上。 这间客栈里酿的酒喝起来十分甘洌,酒劲却很足,掌柜的早先在她要酒的时候就说了莫要贪多,付瑶琴忘记告诉裴宋了。 季湍舟一脸难以置信:“他喝醉了?” 最后,付瑶琴和季湍舟一起把裴宋给搬回了房。 付以渐与笑荷不知道又上哪儿玩去了,房里空无一人。 季湍舟眼底的疲色漫了上来,向付瑶琴说了一声,回房洗漱歇息了,付瑶琴瞧着裴宋却不大对劲。 她轻轻拍了拍裴宋的脸颊,“裴宋,宋宋,你怎么样了?”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碰到裴宋滚烫的脸颊,他恍惚地睁眼,棕褐色的眼里犹如溪水映月,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 裴宋的嗓音沙哑,“我痒……” 他伸手去挠脖子,付瑶琴捉着他的手,“不许挠!” 但实在痒的厉害,他又拿胳膊肘蹭去床单,不同于往日在她面前的沉穩,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模样。 付瑶琴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挠出了几道红痕,顾不上男女大防,连忙扯开了他衣裳,看到他胳膊上也是一片红,才发现他身上起了红疹。 大抵是那酒中加了些什么,又或许是水土不服,喝了那酒加剧了成了大片的红疹。 夜里医馆也都歇息了,付瑶琴记得行囊里是有药膏的,她按住了裴宋,让他不许再多挠了,裴宋听不清她说什么,只是本能地点头应了她一声,付瑶琴匆匆去找药膏,裴宋痒的难受,又开始挠了起来。 付瑶琴寻了药膏回来发现他又挠出了好几条红痕,她看着都觉得疼。 “裴宋!” 她爬上床又重新按住了他,手忙脚乱地为他抹了药膏,药膏清凉,一经抹上,他燥热的红疹就舒服了不少。 付瑶琴松了口气,醉意朦胧的裴宋抓住她欲抽离的手,“还有这处……” 她的手隔着他的一层亵裤覆上了一处滚烫坚硬的地方,极其容易感受到那物的形状,裴宋低哼一声,“要抹药……” 付以渐这时回来了,他小声问道:“裴宋,你睡了吗?” 裴宋被付瑶琴捂住了嘴,没有出声,付以渐只当他睡了,便熄了屋里的灯。 付瑶琴怕被付以渐看到这说不清的一幕,借着微弱的月色,拽过一床软被盖在了裴宋身上,她小心翼翼地躲进了软被里贴着裴宋,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呼吸不顺畅起来,发觉他下腹处果真烫的惊人。 进退两难间,她又愁了,万一他是真的要抹药而不是耍流氓怎么办? 裴宋:好嫂嫂,我要抹这里「哗——」 付瑶琴:抹你妈 抹药 付瑶琴思忖了片刻。 她动作轻缓地从厚实的软被中钻出,呼吸顺畅了不少,将床两边的帐幔轻轻放下。 裴宋的乌发早就在抓挠中散开,垂在白净的脸颊两侧,付瑶琴刚才指尖抚过之处,除了清凉外还有几分异样的酥麻感,他颤了颤睫毛,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 付瑶琴无视他那羞耻的生理反应,指腹按在了茶 分卷阅读15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褐色的药膏上,将那滑腻的药膏沾满了手指,用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亵裤。 裴宋的小腹紧紧绷着,身子却在发颤,付瑶琴往后了一些,别过头,深呼吸了以后,一鼓作气地将那沾满了药膏的手握住了他那处炙热坚挺之物,上下滑动间将清凉的药膏全给他的棒身胡乱地抹上了。 迷茫的少年从嗓子眼里冒出“呜”的一声,那物仿佛受了刺激,在她手上迅速胀大了一圈,付瑶琴一惊,赶紧把这根烫手山芋给扔开,随意地为他重新套上了亵裤,无视他下腹快要冲破亵裤的欲望,为他盖上了被子。 付瑶琴是真的就把裴宋当成她的小叔子了,一个跟她侄儿付以渐一样的晚辈,再僭越下去的事,她做不到了。 付瑶琴下床理了理在被子里滚过一圈乱糟糟的衣裙,趁着没人发觉,躡手躡脚地回了房,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慌乱,差点在门槛处绊了一下。 冷风一吹,回了房她才发现自己身下的亵裤带着凉意,腿心一片湿泞。 所以她刚才这淫荡的身体对着裴宋竟然不可遏制地情动了? 付瑶琴认命地将亵裤褪了下来,在烛光下看清,湿了好大一块。 她将那湿了的亵裤扔到一边,从包袱里又重新找出了一条亵裤换上。 付瑶琴躺在床上,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探入,顺着柔软茂密的芳草往里掰开那条濡湿的肉缝。 她嘤咛一声,插入了两根纤指,用拇指来回抚摸着肿胀的小肉核,少许的快感刺激着神经,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刚才握住的那根滚烫冒着青筋的棒物,她虽然没看清,但那惊人的触感骗不了人。 她情动之下,又溢出了更多的蜜液,颤抖着将第三根手指顺利地插了进去。 付瑶琴不甚满足地泄了一回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裴宋从楼上脚步虚浮地下来,付瑶琴看到他神色如常。 正在啃包子的笑荷给他递过去一碗醒酒汤,嘴里含糊不清道,“裴小公子,这是夫人特意为你点的,快趁热喝吧。” 裴宋接过,乖乖将醒酒汤饮了。 付瑶琴搅拌着碗里的白粥,粥上撒着一把切碎的红枣,闻起来香甜四溢,她心不在焉用了几口,就放下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将昨夜的事情闭口不提。 单方面是付瑶琴闭口不提。 裴宋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醒来后看到床头用掉了小半的药膏,连药罐头盖子都没合上,询问了声付以渐,付以渐说他昨夜回来时裴宋就早早睡了,问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他的身上被抹了药,昨夜起的红疹几乎已经全部退去了,这倒无甚,他苦恼的只是不知为何他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也被抹满了黏腻的药膏,连亵裤上都黏了不少药膏,走两步路便觉得腿间清凉无比。 吃完早膳,几个人整顿一番开始赶路了,巧的是季湍舟要去的渭南正好要途径江南,所以季湍舟骑着马与他们同行了。 当付以渐得知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以后,立马就眼睛发光变成了他的小粉丝,在路上骑马也不觉得苦了,路上叽叽喳喳跟他东扯西拉,季湍舟也十分给面子,半点也没不耐烦,害得付以渐差点都想跟他做忘年交了。 查无此人 到江南的这日,天上又飘起了细雨,江南的冷意仿佛通过银针般的雨丝渗到了骨子里,马车缓缓停在了古朴的青石板路上。 进城前,付以渐俨然忘了自己要来江南求学,依依不舍地拽着季湍舟的袖子,最后被笑荷给拉走了。 付瑶琴到了心心念念的江南,她撩开微湿的马车帘子,嫣然一笑,“季大人,瑶琴就此别过。” 季湍舟戴着斗笠,付瑶琴只能看到他嘴角噙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有缘再会。” 季湍舟生怕耽误行程,与她道别后便快马加鞭继续赶去渭南了。 清衡书斋恰巧是在放旬假,付瑶琴替付以渐和裴宋备好了束脩,清衡书斋的院长都是眼高于界的四姓世家,她怕他们看不上普通俗气的金银珠宝,付瑶琴是把付家书房里用来作装饰的积灰孤本取了几本出来。 拿出来的时候还呛了一鼻子灰。 裴宋才知道付瑶琴要把自己也丢在江南。 付瑶琴:不然你真当自己是赶马车的苦力了? 看到姜副院长如珠似宝地抱着那几本不知道清了多久的灰的孤本,付瑶琴就知道自己押对了。 姜副院长痛快地收下了付以渐和裴宋,并对他们露出了如沐春风般温暖慈祥的笑容。 付瑶琴趁着这位书院院长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确保现在就是给他两 分卷阅读16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个大嘴巴子,他也能笑脸迎人。 付瑶琴状似自然地询问:“我之前遇见过书斋中的一名学生,与他颇为投缘,他唤作徽泱,不知他住在何处?” 姜院长道,“姓徽的学生是有几个,但并无徽泱,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书斋中只有徽杭,徽颍,徽望三人。” 怎么可能会没有! 付瑶琴心头一颤,半垂着眼,“先生还有没有错漏?” “整个书院就属我的记性最好不过,确实没有徽泱这个学生。” 付瑶琴不死心,“可否给我看一下名册?” 姜院长摸了把胡须,主要是孤本的诱惑实在太大,他没有几分犹豫便将名册给了付瑶琴,“这是名册中有书斋中所有的学生,你自己看罢。” 姜院长心想,这怕不是不知哪来的小赤佬干了坏事故意想扣在清衡书斋头上。 付瑶琴翻阅的速度极快,那厚厚名册一下子就翻到底了,她怔住。 她不相信。 刚才一定是眼花了。 她又重新将名册再翻了一遍。 翻来覆去册子上果真没有徽泱。 是她记错了他求学的年纪吗? 是他还没有来清衡书斋念书吗? 没有寻着心尖上的人,付瑶琴失魂落魄地从清衡书斋离开,淋了一身雨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里,裴宋低着头跪在了付瑶琴腿边,“夫人,裴宋不愿去清衡书斋,裴宋想留在京城为夫人出谋划策。” 付瑶琴刚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渺渺的热气,她半散着湿漉漉的乌发,淡淡瞥了他一眼,不作声。 似乎怕付瑶琴不信,他又再次强调:“裴宋只愿誓死效忠夫人。” 付瑶琴倏地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裴宋的下巴很干净,没有一点扎手的小胡茬,她笑了笑。 从清衡书斋出来以后, 独.家.整.理310.2.3.4.8.7.6付瑶琴就没再笑过,此时她对着裴宋笑得温柔,“那我命你在清衡书斋保护好付以渐。” 他的小拇指指尖轻颤了一下。 “夫人……” 付瑶琴松开对他的桎梏,将食指竖在他的唇前,“嘘——” “莫要辜负我的信任,阿宋,你不想在清衡书斋出人头地吗?” “与其一直不清不楚地在我身边做一个客卿,不如光明正大地得了功名来助我。” 裴宋呼吸一滞。 付瑶琴此刻是危险的,是致命的,亦是绝望迷茫的。 裴宋想,为了她这一笑,他心甘情愿肝脑涂地。 付瑶琴希望自己是记错了徽泱的求学时间。 不然,她若是没有被狗皇帝一刀捅了心窝子,到了江南等着她的是什么呢? 徽泱倘若连真名都没有告诉她,又怎么可能娶她呢? 尖锐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想到他的一切都是欺骗,这太让付瑶琴觉得难堪了。 她或许还要庆幸小皇帝殺了她,没有让她彻头彻尾地成为一个笑话。 英雄救美 付瑶琴打心里不愿意相信徽泱会骗她,那么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很可能是她的一厢情愿了。 有时候,抱着渺茫的希望也总比彻底的失望来得好。 付瑶琴收回了手,依旧对他笑的温柔无害。 裴宋望着她的眼睛亮极了,他压下心底的躁动,沉声问道,“夫人,您刚才怎么了?” 付瑶琴眨了眨眼,不再笑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裴宋微微愣住,看付瑶琴刚才那样子,分明就是——心事重重。 付瑶琴从裴宋的举动里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她侧着身,手指懒懒散散地抠弄着裙子上的金丝花纹,开口道,“阿宋,有些事情,看破了,不要说破,或许才是最好的。” 裴宋听不出她在一语双关什么,低着头仍然跪着,本能觉得慌张。 “裴宋知道了,惟愿夫人信我。”他将头磕在她的鞋尖边上,虔诚说道。 付瑶琴直起身,像是得了趣,轻抬起柔软的绣花鞋尖,抵住了他的下巴,“好孩子,你无需跪我,我信你。” 她唤他“好孩子”时的暗哑语调带着呢喃,裴宋被迫扬起了脸,她像是勾魂摄魄的女妖,他眼中平静的湖泊晕开了一层涟漪,耳尖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看到裴宋这模样,付瑶琴这会儿终于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她懊恼 分卷阅读17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不该把自己异样的心情牵连到裴宋身上的,裴宋也不该是她的掌中玩物。 付瑶琴及时醒悟了回来,如同无事发生地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好了,你出去吧。” 黑衣少年不明所以,顺从地出去了。 付瑶琴这一时之间到底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重活一世,天下时局她可以预知,可是她的感情却不可以。 付瑶琴第二日打听了院长所说的那三位徽家郎君的住处,亲自去寻了他们。 笑荷今日兴致不错,特意为她梳了一个昨日刚在一个脂粉铺子里学到的发鬓,听说是江南近日里小娘子里头时兴的。 付瑶琴随她捣腾,她的容貌不算美,穿着一身朴素青衫,不显沧桑老气,反倒是气场十足,与今日梳起的垂柳鬓相得益彰。 巧的是今日三位徽家郎君都在,付瑶琴仔细询问了那三位郎君家中可还有未曾赶来求学的子弟,名字叫作徽泱的。 读书人对女郎向来是温和有礼的,他们几个疑惑地对视了几眼,面面相觑,“并无。” 江南徽家,没有徽泱这个人。 他们的神情不似作假,付瑶琴可以完全确定下来,徽泱是个假名字了。 昨日已经有七成把握,今日再来确认一次,付瑶琴没什么特别大的意外。 付瑶琴骑着高头大马,漫无目的地挥着鞭策马,昨日下了雨,潮湿的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爽气息。 她一路跑着,不知不觉间前方不远处便是清衡书斋。 付瑶琴像是想起了什么,策马继续向前。 他说过距离书斋三里处,有一处集市的早茶铺点心是他最喜欢的。 他没有骗她,因为她当真看到了那家早茶铺,她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了。 她再次推断,即便他不叫徽泱,他也一定是清衡书斋的学生之一。 付瑶琴刚准备要下马,迎面便有一匹矫健的黑马发疯般冲了过来,眼看即将撞上了她身侧那位来不及躲闪的蓝袍少年。 付瑶琴想着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多细想,英姿飒爽地挥起鞭,便轻而易举将他捞上了自己的马,躲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只是等她看清了少年熟悉的面孔。 付瑶琴愣在了马上,素白的手指将马鞭捏紧。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操作有点扯,但是我觉得好酷,不管了哈哈哈哈。 姜十六郎(珍珠加更) 青衫女子垂下的一缕乌发侧头甩在了他的脸颊上。 脸上被女子的乌发擦过,痒痒的。 千般风情,万般风流,皆在女子那双微微蹙起的眉眼中。 付瑶琴看清了蓝袍少年,轻轻地说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清风朗月的少年抿着唇,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一会儿,他下意识觉得这不合礼数,想要往后撤。 姜醒忘了现在这是在马上,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摔下去。 付瑶琴反应灵敏地揽住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回来。 两个人贴的更近了一些。 “姜十六。” 姜醒从未与女子靠得这般近,他闻到付瑶琴身上独有的女子香气,云淡风轻的脸上沾染了几分热意。 姜家的子弟向来是洁身自好,未成婚前不会有通房,成亲五年无子方可纳妾。 是以,姜家男子比起京城的贵族子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姜家在姜二小姐嫁给了季湍舟以后,向小皇帝投了诚,姜醒亲自被小皇帝点成了探花,风头同状元一般无二。 他是继季湍舟之后的又一个未曾婚配的香饽饽。 不过,他的嘴巴属实忒毒了些,不知道讽走了多少心悦他的女子。 姜醒忽闪着眼睛,拽住她的一截衣袖,呆呆地问,“恩公认得我?” 怎么会不认得。 姜家十六郎,渭南姜家的嫡系,徽泱的挚交好友,小皇帝钦点的探花郎。 而且这个姜醒一直都是背地里骂徽泱脑子不清醒与她就好比是鲜花插牛粪上。 尤其是后来错愕地知道了徽泱说要娶她,对她更是一副嫌恶的态度。 他说她配不上徽泱。 配不配得上,根本就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虽然她也自认为配不上。 付瑶琴对他谈不上好感,最多只能算是徽泱的好朋友给他个脸面罢了。 付瑶琴点头, 分卷阅读18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听说过。” 倒也是不奇怪,他姜十六的名声在江南一带极为出名。 付瑶琴翻身下了马,衣袖擦过他的耳际,最后一次提起徽泱这两个字,“你听说过徽泱这个名字吗?” 徽泱这两个字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识人不清,连要嫁的人名字都不知道。 她今后不会再将这难堪的两个字说出口了。 姜醒思索了半刻,“不曾。” 付瑶琴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姜醒被书童扶下了马,他将脊背挺得笔直,“恩公今日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愿来生衔结草环报恩。” 付瑶琴眉心一突,她早就在话本里见过,一般来说救命之恩,恩人长得好看的就以身相许,长得抱歉的就是来生做牛做马报答。 所以重生了一回,姜醒这是又在讽刺她这副尊容长得抱歉了?不配插鲜花了? 付瑶琴夺过他手中的折扇轻浮地挑起他的脸。 青衫女子头上的珠簪微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她轻嗤一声,“总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 姜醒礼貌温顺地问道:“那恩公想要如何?金银珠宝也——” 付瑶琴打断他,视线停在他皎皎如月的脸孔上,“以身相许。” 姜醒愕然,瞪大眼睛与她对视。 付瑶琴在他未入京前早就听说过姜十六郎,江南大多称他姜家玉郎,不光姿容出众如同美玉,听说他的身子亦是冬暖夏凉,抱起来像是名玉一般。 这些都是坊间传出的,姜十六郎生的俊秀她是知道的,不过那冬暖夏凉的体质她一直都好奇得紧。 再加上他一直嘲讽她是牛粪,她如今就是想要倒插他这朵鲜花。 就算他是徽泱未来的挚交好友又怎么样? 今日琴姐:你敢骗我我就敢睡你好基友! 鲜花十六:牛粪真香_(:з」∠)_ 轻薄 姜醒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在付瑶琴灼灼的注视下,睫毛不禁颤了颤,憋出了一句话,“姑娘请自重。” 一息间,脑中已经闪过千百个念头。 姜醒从她的梳妆打扮上猜测她或许是哪家暗慕于他的江南小娘子,并比他之前遇见过的姑娘更为直白。 付瑶琴半阖着眼眸,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将折扇扔还给他。 姜醒接过折扇,付瑶琴这时靠近了他,她身上的馥郁香气随之窜入他的鼻息。 “大庭广众,请恩公自重。” 姜醒挺直了腰杆又重复了一遍。 “姜家可以重金酬谢恩公。” 付瑶琴看到他这幅倔强的样子,不由低笑了起来。 “哪个稀罕你姜家的酬金了?” 付瑶琴成功看到他白玉般的脸由红转黑了。 “恩公的要求恕我办不到。” “无妨。” 付瑶琴笑嘻嘻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吃惊的眼光中,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女……女登徒子! 姜醒整张脸都红得快要冒热气了。 付瑶琴快速松开他,指尖扫过他刚被咬红的唇瓣。 是温软的触感。 姜醒心头暗叫不好,集市上这般热闹,恐怕不出一日,他姜十六被一个女子在早茶铺被强吻的事就会传出去。 他张了张嘴, 独.家.整.理310.2.3.4.8.7.6“你……” 付瑶琴头上的珠簪晃悠得更厉害了,愈发显得她得意,“既然你不愿以身相许,那我自然也不好强迫于你。” 被人围观着的付瑶琴落落大方地进了早茶铺,嚣张地扫了几眼周围的人。 姜醒慢吞吞跟着她进来,坐在她的对面。 “姑娘你到底知不知羞?”他佯装镇定,眼光却不住瞟她。 “不知。” 姜醒眼角猝然一抽,还想再说些什么。 付瑶琴撇了一下嘴,“你真是无趣又可爱得紧。” 明明长了张谪仙般的脸,脾气却又那样差劲。 付瑶琴点的一客小笼包呈了上来。 她取了一个腾着热气的小笼包出来,咬破了一层薄薄皮子,一时不察,那鲜甜的汤汁溅了出来,烫了她一嘴。 她吐了吐舌。 不幸的是,姜醒的蓝袍子上也被溅了几滴汤汁。 分卷阅读19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付瑶琴觉得他已经气得快跳脚了。 她没什么诚意,“真是不好意思了姜公子。” 她咽下口中的小笼包,鲜甜的肉馅儿不大符合她的口味。 她将剩下的小笼包推到姜醒面前。 “这些就当作赔罪。” 他极为冷淡地抿唇,“谁稀罕你的赔罪?” 付瑶琴讽刺他,“你瞧,己所不欲,又为何想要施加于我。” 姜醒是聪慧之人,听出了她的意思,厉声道,“以身相许你想都别想,娶嫁之事当由父母定断。” 他咬着牙作出妥协,“其他条件,除了唐突的事儿,你都可以向我提一个。” 付瑶琴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那么,替我邀谢七公子三日后灵山寺见面如何?” 来江南找不到徽泱,总得瞧一眼那闻名江南的谢七郎,才不枉此行。 姜醒拒绝的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行。” 原来这位女登徒子打的是谢七的主意,这比打他的主意还要过分。 且不说谢七是他未来的姐夫,更不提谢七是他的知己好友。 这姑娘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咄咄逼人的主儿。 他怎么可能推谢七进火坑。 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怎么办! 付瑶琴神色天真问,“这事儿又不唐突,为何不行?” 辩驳的话梗在喉咙里。 姜醒的手指攥紧了一下又松开,他笑吟吟道,“恩公若是想要游灵山寺,十六可以为恩公带路,比那不近人情的谢七定当好上百倍。” 付瑶琴看着姜醒在自己面前表演了一幅生动形象的变脸。 付瑶琴歪着头一笑,“你?” 她笑得颇有深意,带着促狭的暧昧之态将细嫩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之上,“倘若是谢七陪我游灵山寺自然是不必过夜,但……你陪我可就说不准了。” 盛情难却 这日,燕昭辞处理完政事刚回到承安殿,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侍卫拿上来了季湍舟的密信。 燕昭辞把手伸进了小太监端过来的水盆中,净完了手,这才打开了密信。 不过看了开头几句,小皇帝眼神冷漠,轻哼了一声,“江南?” 看完了信,燕昭辞侬丽如画的脸上又露出讥诮的笑容,“不过是几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也配在渭南呼风唤雨,摄政王可真是心善。” 他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侍卫缩着脖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等待着,没敢吭一声,生怕这位主儿心情一个不好就把他拖下去斩了。 “成了,你先退下去吧。” 侍卫松了口气,赶紧开溜。 等到殿内空无一人,四角无声地燃着渺渺的熏香。 燕昭辞又想起季湍舟信中提起一句的付瑶琴。 付瑶琴对他的态度十分奇怪,她虽然表面看上去既柔美又顺从,眼里却带着冰冷的疏离,这两种不一致的矛盾态度,对他来反而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付瑶琴偏偏骗了他,这做派非但没有引起他的反感,恰恰挑起了他的兴趣。 他最近做什么事都不大对劲,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有一种不可控制的感觉袭上心头。 对女人敬而远之的燕昭辞在被付瑶琴破身的第二日开始已经连续做了好几个春梦。 他梦到她对他态度冷若冰霜,可是脸上泛着娇媚的春情只能委身在他身下,无奈地咬着朱唇被他狠狠地侵占。 不过梦终究只是梦罢了。 可恨他那日腿脚发软地上完朝回过神来打算秋后算账,结果就发现付瑶琴神清气爽地离开了京城。 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会将那种女人放在心上? 燕昭辞攥紧了手指。 他只是心有不甘。 修长的手指蓦然松开。 * 姜醒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抽出了自己的手。 付瑶琴觉得那冬暖夏凉的传闻或许不是假的。 唇红齿白的郎君眼里的怒意和恼羞都快烧起来了,“十六办不到。” 付瑶琴不退让,“二选一。” “谢七,或是你?” 付瑶琴笑意盎然地打量他,“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去书斋中宣扬姜十六郎是个忘恩负义连小娘子都要欺负 分卷阅读20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之人。” 呵,这是在明晃晃地威胁他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付瑶琴又开口道,“这样吧,你先给我笑一个,我可以再考虑考虑。” 姜醒抿了抿唇,扬了扬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付瑶琴不满意地挑剔,“真勉强。” …… “真丑。” …… “真差劲。” …… 容貌俊秀的男子已经维持不住身为世家子弟的气度了,他现在气的已经想跳脚了。 他磨着牙,脸已经僵了,皮肉不笑道,“十六愿陪恩公去灵山寺。” 姜醒逆着光站在她对面,付瑶琴摆弄着桌上的茶盏没有着急作答。 付瑶琴将茶饮尽。 她循循道,“那可真是……” 他竖起耳朵。 “盛情难却。” 姜醒:!!!? 付瑶琴站起来,抖了抖垂落的裙摆,“那么,三日后希望姜公子不要食言了。” 她低声嘀咕了一声,“三日后若是谢七公子,那便更好了。” 谢七为什么没有姓名,因为我还没想好他的名字,取名废打搅了。 答对了,谢七就是状元鸽鸽 所以说,狗皇帝派人给他戴绿帽,他要娶狗皇帝的女人不过分吧? 前尘后续——碎心断肠 江南,早春。 春风吹融了一片冰雪,嫩绿的芽儿从干枯的树枝中抽出,花苞颤巍巍地含苞待放,黄鹂在枝头饮着露水,啼出清亮的鸣声,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新生。 可是这一切付瑶琴都没有看到,甚至她没有等来自己的新生——嫁给徽泱。 江南城郊外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这马车实在是惹眼,竟然是用红绸布装饰,不知道是外地哪家的小娘子要嫁来江南城。 马车行驶地飞快,春风拂过,马车鲜红的车帘被缓缓吹起,马车内坐着的“女子”头上精致的红盖头也被微微吹动,露出半张清绝美丽的容颜,叫路上的行人惊鸿一瞥,便再难忘记。 “女子”露出的半张脸无喜无悲,没有半分旖旎之色,惟有嘴唇上的胭脂分外动人。 很快地,车帘子落了下来,又重新遮住了车内美人的风光。 就是这般的江南,如此值得她心心念念吗? 美人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徽泱骑着高头大马来了,又或许该叫他谢岑光,他平日总穿素色的衣裳,显得整个人风光霁月,颇有风骨。 他今日特意为她换上了豔色的华服。 “真希望有一日能看到阿泱能为我着锦衣华服。” “阿泱……在我心中,谁都不及你。” “阿泱……阿泱……” 谢岑光看着那辆驶来的红绸马车,莫名心神不宁。 马车在他身边停下,他笑着将手递过去,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却撩开了马车的帘子。 这绝不是女人的手。 “女人”没有接受他的示好,自顾自从马车中跳下来。 “女人”高大的身材将那件红霞般美丽的嫁衣撑得极违和,他却爱惜地理了一下衣裙的褶皱。 马车中的女子根本不是付瑶琴,付瑶琴也没有机会来江南了。 他将脸上的红盖头揭下,终于露出了一张完整的悉心梳妆过的美人脸。 崔子煦穿着付瑶琴的嫁衣来到了江南。 谢岑光一腔柔情全无,他眸光变冷,“是你?瑶琴呢?” 妍丽的美人沙哑着喉咙一字一句道,“她来不了了。” 谢岑光眼皮一跳,“你这话是何意?” “状元大人你不明白吗?”崔子煦将藏在宽大衣袖中的短剑指在了他的喉尖。 他拧起画得细细的眉,轻启朱唇,“你当真不懂吗?你害死了她。” 谢岑光猛地抬头,锋利的短剑将他的脖颈划出了一条血痕,他脸色发白,黑白分明 分卷阅读21 人人尽道江南好 作者:付瑶琴 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我不信……把她还给我。” 崔子煦冷笑,“你认为你还有命吗?” “瑶琴至死都还未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真是可笑极了。” 听到付瑶琴的死讯,谢岑光整个人都乱了,崔子煦轻而易举将那柄短剑插进了谢岑光的心口,轻轻叹息道,“你真该庆幸……” 庆幸瑶琴把她视若珍宝的爱给了你。 谢岑光死不了,他下手极有分寸,只是会让他多吃些苦头。 呼吸微弱的谢岑光依旧牢牢拽住他鲜丽的衣袖,“把她还给我……” 崔子煦不明白,如此狼狈不堪,瑶琴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冷漠地将他踢开,折身回京。 京城,皇宫内。 崔子煦跪在燕昭辞面前。 燕昭辞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一把匕首,问他,“你没有殺了谢岑光?” 崔子煦脸色苍白,“属下失利了。” “你的身手,朕会不知道吗?” 疼痛感愈发清晰,崔子煦突然抬头说,“陛下真的很可悲呢。” “陛下终究爱上了瑶琴夫人,却竭力否认自己爱上了她。” 是,他不情愿爱她。 燕昭辞神色平静,“你继续说。” 崔子煦的脸色愈来愈白,几乎就要透明,“陛下爱她,却恨她放荡。” “陛下可以容忍她喜欢别人,却无法接受她真正爱上别人。” 燕昭辞艷若桃李的面孔笑了笑,“继续,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真好,她终于不会再让他心痛了。 “臣本就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崔子煦唇角溢出了一丝黑血,“陛下如今坐拥万里太平江山又如何,还不是同臣一般成为了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陛下还得煎熬一辈子,臣……先走了……” 他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黑血,毒药已经发作到了全身,药石罔医。 他将唇角的黑血擦去,生怕死后的模样不大美观,扰了付瑶琴的兴致。 崔子煦退下后,殿内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燕昭辞握着那把华丽的匕首。 是付瑶琴送给他为数不多的礼物。 他用这把匕首亲自殺了她。 她不配拥有心。 将匕首捅入她心脏的时候,他的心也完完全全碎了,碎的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好了。 (番外完) 人美心狠锦衣卫,琴姐的头号舔狗 当然还有一些政权纷争掺杂在里面 番外就先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