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 分卷阅读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关门放总裁》作者:睡芒 文案 赵寅杉:上来 程诺:不要 赵寅杉:行了,我爱你,上来吧 程诺:……那好吧qaq 这是个攻用荤话加情话攻略受的故事 这也是个攻略完总裁发现自己变成了傻狗忠犬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故事 有♂ 又名《小攻说他刹车坏了》《小攻说他被泰迪附身了》 器大活好霸道总裁流氓攻x羡慕器大活好喜欢器大活好隐藏浪受 20:35准时日,he! 基友快穿存稿(很萌!) 我的快穿存稿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诺 ┃ 配角:赵寅杉,赵景阳,程成,沈知 ┃ 其它:甜文 第1章 第 1 章 这个城市的秋天特别短暂,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冬天就来了,温度骤转而下,而好死不死的我车上空调还是个时灵时不灵的坏家伙,我刚打开就窜出股冷气,想关掉也死活关不了,该死……这空调要是夏天也有这么灵就好了。 车前翻滚的雪花挡住我的视线,我只能看见红色的河流般的车尾灯从身旁流过,然后缓缓减速,远方顶上的红灯就像只独眼异兽,凝望着我们这些听他号令定敬礼的昆虫。知道按喇叭并没有半分作用的我还是拼命地摁了两下,似乎这就能催促前面的车等不及绿灯亮起就冲出重围。我扫了眼时间,距离约好的钟点还有四十分钟,假如这里不堵车,那过去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事儿。 以前没有意识到原来甫城居然有这么人,不过近几年却愈发了起来,也或许是近几年我才意识到的,这从路上拥堵得就如同冰河世纪来了般的车流就能说明,天知道这还不是周末。 上次看个报道,本市在全国最宜居城市排名上榜上有名,并且还靠前,我妈边勾着毛线边吐槽,这比c罗要来中超踢球的消息还不可信——搬来以后就知道,这城市四季温差巨大,夏天热的死人,而冬天温度低得几乎能将汽车发动机冻住,别说要将呼吸道堵塞的沙尘暴了。 当我终于绕过最拥堵的路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柴锦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关了音乐按下接听,对着窗外不可闻地清了清嗓。 “到哪了?”他问。 我打着方向盘拐上小道,“刚堵车,你等我会儿。”我刻意强调了并非是我的问题,而是由于不可抗力的堵车原因,好像这就能让他放宽时间,即使我迟到也不会骂我。这条小道是条很窄的巷子,也只有我这车型才能钻进去。 同办公室的老师都问我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打电话口气都不样了。没想到我像做贼样的和他通话都被这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同事门捕捉到了蛛丝马迹,我只是说,“还没成呢,只是吃过两次饭。” 算上这次,这是第三次。 数不清的老师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都没敢要,我可不想把我是个同性恋的事闹到全校皆知。 出了那个方向盘个小扭动就唯恐会擦到车皮的小巷,我将油门踩死,祈祷在柴锦耐心用完前能到达。 但我没料到这条街还是那么堵。 望着后视镜的时候突然晃眼瞥到了程成,这让我猛地踩下急刹车。我认真回忆,今天是星期二,这孩子还要上晚自习,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出来玩?下秒我就个漂移将车甩进个窄到不可能停车的车位,摔上车门朝他走过去。 程成正在和个我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说话,那个背影很高,而我确信,那不是任何个我认识的他的朋友。 他们正在麦当劳甜品排队买东西,我从马路穿过去,只来得及看见我那还差个月才成年的堂弟,公然把自己舔过的冰淇淋凑到另个男人嘴边,那模样八成是热恋的幸福神色。我心里加愤怒,大冬天的吃什么冰淇淋,简直有病!这和我之前见到的他和他的任何任女朋友都不相同,我突然想到,要是小叔小婶知道这事儿,保管得赖我身上。这让我全身发冷,我怒不可遏地追过去,却看到程成跟着那男人上了车,我才将视线转到那男人身上,看起来比我还大。老实说,假如不是这种状况,我的目光肯定会偷偷在他身上逗留会儿,顺便捂捂加速的心脏。 那辆车正好停在我刚刚极限卡进的个窄小车位的前面,也正是托我停得万分漂亮的车的福,那辆迈凯伦开不出去了。我得说,这几乎让我心情好转点儿了。 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 “停车费给了。”只露出道小缝隙的车窗冒出这样句话,声音好比温醇的红酒,在夜色下醒得刚刚好。 对着这样的声音,我使不出半分的怒气,“……你挡着我车了。”我面不改色的说。 赵寅杉从后视镜望了望后面那辆红得让人难以忽视几乎到了碍眼的地步也丑得抠脚的奔奔,气不打处来,要不是这车,他会开不出去吗? 车窗又往下摇了点,我只能透过这不算大的缝隙,听到里面人的对话。 程乖乖说,“别开窗,那是我老师!” 尽管他极力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我听得清二楚。我顿时来了底气,因为这句话代表他心里少还是有点儿慌张,不敢面对我,“我还是他堂哥。”我不急不缓地插播。 这次总算是看到这男人的正脸了,真的,帅得让人直抽气,换个人来不定能像我这么心理素质好,至少我还没腿软,也没硬。 我的视线越过他,程成躲在副驾驶座,而驾驶座上男人宽阔的背影正好将他遮住。 “麻烦你先把你的车倒出去。”他说,就像朝鲜忽略韩国的每个字般,并没有理会我是他旁边儿那个小男孩家长的事。 程成像是松了口气,抓着旁边男人的衣袖,拜托他把车窗关上。 “你堂哥大,就当老师了?”车窗关上前,我总算来得及听清这么句。 下秒却轮到了柴锦的电话像催命铃般响起,我只得硬着头皮道:“到楼下了,我马上就上来,你坐哪儿?”我拉开车门,挂掉电话后给程乖乖发了条微信语音,“我们晚上再说这事儿,你别以为躲过劫,我不保证我不会告诉你爸妈。”说完补充:“晚上必须给我去上自习,我会打电话给你们孙老师查课的!”咬牙切齿的口气绝对会让程乖乖哭丧着脸恳求我。倒车出去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儿不甘心的。说真的,但凡前面那辆车在二十万以内,我也就撞了——可那是辆我撞了赔不起也舍不得撞的迈凯伦。 第2章 第 2 章 分卷阅读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柴锦约我来的是家法国人开的西餐厅,约莫是觉得这种地方有情调,菜单上溜儿看不懂的法文,这下连格调也有了。餐厅在二楼,我从楼走旋转楼梯上去,入眼是古典的门廊,廊檐堆砌着砖型矩阵,门廊上开着几口窗户,斜网格加方形雕花瓷砖。踩过有如法式小面包般石块砌成的台阶,进入餐厅的正脸,门口的可不是什么法兰西美女,而是穿着统略带古典法式风格的裙装的中国女孩儿。除了装修别有风味我也看不出哪儿和中餐馆不同的。溜儿中国伙计,除了大厨是法国人,老板是法国人,餐厅名字是法文,菜单上是法文,伙计也只会说“bonjour”以外。 餐厅中零零散散坐着几桌客人。绕过几个廊柱,柴锦坐在处有帘子的卡座,空间很窄小,大概是为情侣设计,可容纳四人。巴洛克式的壁纸,两幅乡村风情的油画,彩色玻璃灯,昏黄的灯光……帘子拉上里面干什么都行了。 正下评价:法国人还是很懂得中国国情的。 我和柴锦认识不到个月,相遇与个夜晚,我因为些事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和小说里的剧情发展样被个帅哥带回了家,帅哥还是个gay,而且居然也没对我干任何不纯良的事。 坦白来说,他追我真是意料之外的事儿,毕竟这男人条件不差,我除了还是处,最白了点儿有文化了点儿,别的优点连我自己也数不出了。 虽然是他追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像是他追我,反倒像我小心翼翼得不愿让他心生半点不爽——不过再小心,也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儿。 “你迟到了20分钟,”他说,脱掉眼镜的男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朦胧的姿态,也脱掉了白天在律师事务所正襟危坐的那副严肃味道,“20分钟前你告诉我你在楼下。”他那副无奈地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的神情让我有点羞愧。 好吧,柴锦别的都挺好,就是太注重准时。比我这个人民教师还要严重得注重。 “没车位。”我眨着眼睛说。这听就是假话,我那辆车,随便找个缝隙都能插`进去,停在下水道井盖上没准不小心还会陷下去大半。 “好吧。”他不得要领地回答,要是和对其他人样严格,我也就不特别了。 柴锦目前单身,但他和我可不同,这个28岁的男人很明显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类型,我去逛他微博的时候,发现评论下面还有好人在跪舔男神。 我其实特别想挨个回复他们:你们的男神正在跪舔我。 柴锦拿着酒单翻了两页,以我的眼神,看到了他直接指了最顶上最贵的那个酒。那瞬间我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想得是今天我带的是工资卡吧?我跟他还没确立关系,不能让他请顿这么贵的饭啊。虽然我挺喜欢他,但也没打算随随便便就在起了。我这样的gay在这个圈子有难得?柴锦这样的情场老手居然快个月了都没搞定我就能说明了。 我不仅是个单身汪,我还是个没恋爱过的单身汪。 “我明天还有课。”我只能用隐晦的言语暗示他。侍者微不可查地瞥了我眼。 “喝红酒也会醉?你明天的课表不是第三节课吗,点点无妨。” 他居然还特意记了我的课表!没等我涌出感动,柴锦又说,“我出门前看了下你课表,不然肯定不点酒了。” 真是……白瞎了我的感动。 “那就喝点吧。”我偷偷翻了个白眼。 柴锦手指扣在桌面上,低着头笑了下。我被他的手指以及嘴角抿出的微笑吸引,忍不住愣了神。 “你真幼稚,还是老师呢。” 他说过好几次我很幼稚这样的话了,但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第个人,连我的学生都常常这么觉得。你能理解学生看起来都比自己像老师么?四年前当班主任带过个班,就是我刚毕业那年,特别勤快,去家访的时候家长傻乎乎问自己孩子,“你怎么不说今天有同学要来?” 那同学张大嘴瞪着眼睛想笑不敢笑的懵逼样我现在都还记得。 点菜的时候不敢点味重的,喝了点奶油蘑菇汤垫底,来之前我还吃了半斤绿豆酥,所以最后满桌子看着就很贵的菜,还是几乎完好无损的。要是待会儿他亲我,满嘴的马赛鱼汤还有黑松露味道,岂不是很煞风景?柴锦直盯着我的脸看,我就只能把把那大半瓶82拉菲喝完了。 我酒量直不怎么样,我也是知道的。而我醉醺醺地丢脸,我也是记得很清楚,柴锦要买单,我就爽快掏出早就预备好的工资卡,“拿去刷!” 那个月入数十万的律师抬着头看了我眼,然后把我的工资卡揣进他的兜里,掏出自己的卡。 我们顿饭吃了三万。比我车都贵了,导致我上他车的时候,即使心里直惦记着他西装内袋里我的工资卡,也没敢问他要。他不让我开车,说不能酒后驾驶,他强调我喝了这个事实。 “放屁,我明明就是半斤的酒量!”我本正经地反驳,“你不也喝酒了?” 天知道我这句话是怎么激起他的兽`欲的,柴锦从驾驶座越到副驾驶座,把我按在车门和车座那个缝隙。妈的……还没人对我这么壁咚过,我有点儿懵,“你想干嘛?”我当然很清楚他想干嘛,我就是问问。 “你要不要尝尝我有没有酒精过量?”我还在想他上半身到底能有长才能以这样的姿势壁咚我并且还居高临下地看我,柴锦就捏着我的下巴,发出道鼻音,“嗯?” 这要是在我的小车里该有方便——我只来得及这么想,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可能真如他所说,我是不是喝了点儿,他亲我亲得非常用力,但我除了呼吸有点儿困难居然没起半点儿反应,只是能从他的瞳孔倒影里发现我的脸红的可怕。 我乖乖张着嘴,他用喉音在我耳边沙哑地说着“闭眼。”我也都照做,那双手就直搁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交接的那块肩胛骨的位置,虽然晚上我没怎么吃东西,但还是从柴锦的嘴巴里把今晚的菜色都尝了个遍。 真后悔没吃几口那个黑松露。 另个人的舌头在你的嘴巴里搅来搅去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没大感受,就只是不住喘着气,双手抱紧他的脖子,有点儿想把自己交出去,但也不清楚这种反应是不是因为他从我上衣下摆处伸进去作弄的手的缘故。 他摸了摸我半分起色的裤头,才露出满意的笑,“我都快以为你性冷淡了。” 我忍不住瞪他眼。 “别那么看我,”柴锦说,“我怕我忍不住。” “那就再来次好了?” 分卷阅读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就在我脑中哗啦翻覆过去的那些常识里,我想到了车震,想到了车上应该不会准备有套吧,还想到这是大街上 。 然后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的我生生推开了他。 “你是想换个地方?”他问。 我缄默了两秒,“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当然,柴锦肯定是不知道我第次还在,或许他此刻心中不定怎么骂我呢,毕竟他裤子都脱了我就让他听句“我还没准备好”么? 但我真是没准备好。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好撩拨的人,能处男到现在。 车里陷入静默,柴锦扎紧皮带,又把安全带系上,我就眼睁睁看着他脸情`欲未熄,下身还鼓出个半圆形大包,还能面不改色温和地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这处变不惊的本事真让人叹为观止。 我把自己团乱糟的衣服理好,但还是有颗纽扣不翼而飞了,掩饰性地抓了抓漏风的位置,把扔到后座的外套穿上。 我在单元楼底下被他放下车,他居然还没忘跟我说,“洗个澡再睡觉,晚安。”然后看着我按了密码进了单元门,待我的灯亮起,我从楼上往下望,还能看到他的车在地上留下的尾灯记号。 估计找人泄火去了吧。我叹了口气,拉上了窗帘,幸亏还没把心交出去。 没舍得开空调,我换了睡衣只开了盏灯躺在沙发上,给程乖乖打了电话。 “你在哪呢。”我问他,心里很烦躁,于是给自己点了杆烟。 “我回学校了,”他说,“我晚上去上了晚自习的,你不信你给我们孙老打电话。” “我信你啊,”我扯了篇路上大妈塞的两`性广告书,就着微弱的光抖了抖烟灰,“你找个隐蔽的地儿,给我交代交代,那男的是谁。” “我……”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很迟疑,半天也只是支吾了个“我”出来。 “算了算了,”我没想把他逼得这么紧,我知道这种事都很难以启齿,“等你整理好再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你——” 没等我问完,他就抢着回答,“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 “程成,”我鲜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必须得清楚你现在是个高中生,”那杆烟已经抽完了,我没力气用打火机再点第二杆,我只是很清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回荡,“你要是把自己人生毁了,别指望我以后会管你。” 程乖乖是个有爹妈但是等于没爹妈的孩子,我是他堂哥,但其实和他爸爸已经无区别,从小就是我带着他,这孩子还不孝顺我,现在还走上我的老路。 知不知道下午看到他和另个男人亲密,我他妈当时想扇自己巴掌。 好好的孩子成这样,我都不敢扪心自问,是不是我的缘故。 我冲完澡又把头发吹干,把电量耗尽的手机插上电,又突然想到件事。 妈的我工资卡还在柴锦那儿! 妈的我车还停在那餐厅底下我明天怎么上班! 妈的我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蠢事…… 妈的我真的宛如个智障……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第 3 章 “赵景阳,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把你家长叫来!”隔壁桌的杨老师对着长得特帅气的男孩子骂道,“高三了你还这样?不读书给我滚回家!” 我教他们班历史,因为脸的缘故,我对这个赵景阳印象颇好,每次他在我的课上睡觉,我都会叫他起来回答问题,趁机看他答不出问题满脸茫然似乎想继续着睡觉的的神情。 赵景阳闭着嘴不说话,我在旁边儿个没忍住出言拯救,“这孩子怎么了,最近上我课特认真啊,是不是上英语又睡觉呢。” 老杨口怒气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张着嘴像只被掐着脖子的公鸡,我对那忍着笑的小男生说,“快回去上课吧,不然我记你迟到啊。”三班的下节课是我的历史。 赵景阳很有礼貌的对杨老师说完“谢谢老师。”跟在我屁股后头走了。 我手上抱着大摞卷子,赵景阳非常有眼色地在我旁边说,“我帮你抱吧。”说完也没管我点头还是摇头,就从我手臂上接过那摞沉重的试卷。 真是男友力爆棚啊。 “你好像没交作业。”我回忆了下说,也没看见他心虚地笑或是背僵了下。 赵景阳只是说,“我没做,也不想抄作业。” 你看,诚实的孩子。 这招对别的老师兴许没用,但我就是吃这套,尤其这孩子还长这么好看。换个丑逼来我二话不说,“给我抄史记!” 像我这样以貌取人的老师应该不。 走到楼楼梯口了,我问他,“那你这样,连个专科都上不了,准备怎么办?”实际我不觉得考个好大学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比如我,名牌大学毕业生,还不是混得这么差,开着奔奔当老师,跟教导主任身前装孙子,和以前样。 “不知道吧,做生意什么的吧。”他回答,走进班门口前还对我笑了下。 真是如沐春风。 这孩子看就是家里有钱的,在这学校里不少见,反倒像我家程乖乖那样的,是个特例。 我叫来班长把作业发下去,又打开电脑,把word上编辑好的答案投影倒大屏幕上。也不讲,他们知道我的,我向就是“自己订正,不懂就问,我只解释遍,遍还不懂找你同桌去。” 临到期末,我却愈加轻松。 每当掐准时间校长或者校主任快溜达到班门口的时候,我就起来开始在班上巡视,装作我是个很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模样。真的,刚毕业那会儿我还是个愤青,现在么,我已经是个老油条了。油盐不进的那种。 晚上我有晚自习,上完后我直接去了11班门口,准备把程乖乖抓回去教育番,他们班孙长岭老师摊着手说,“我刚想说什么时候找你说说,他下午下课就跑了,没上晚自习。” 我气不打处来,边跟程乖乖打电话边走到停车的草坪,耳边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女声,我走到车旁边,才发现车钥匙没拿,放办公桌上了。电话转到语音邮箱,我掐断电话,又看了下q`q,发现程乖乖还是wi lt;div agequot;gt;lt;img src=quot;/files/article/attat/18/18306/1551078/209.gifquot; border=quot;0quot; agetquot;gt;lt;div agequot;gt;lt;img src=quot;/files/article/attat/18/18306/1551078/210.gifquot; border=quot;0quot; agetquot;gt; 分卷阅读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fi在线,我点了语音电话,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办公室。 “赵…赵景阳?”我回办公室的时候,是没想到在旁边那个阶梯教室后边儿看到了这孩子。 他抬起头看了我眼,发现是我又埋下头。 “你怎么了?”我用手机微弱的光照着他,坐到了他旁边儿去,心里计算着门卫还有久睡下。 大半夜也不回寝室,我试探着问,“失恋了?” 像他这种的无忧无虑的年纪,甚至是个不需要担心未来的家庭条件,我想不出除了那点儿男女之间的破事儿还有什么值得他晚上吹着冷风坐在教室发愁。 但他不回答我。 我捏了捏鼻梁,真是堆烂事,换个学生我真不管了,“你搞得我有点儿焦灼。”我拍了拍他的背,“我送你回寝室吧,你们宿管肯定得骂你,我去跟他说。”按开手机看了眼,没有新的消息,说明程乖乖要么故意忽视我的电话,要么他出什么事儿了。 赵景阳手指倒扣着厘米厚的的课桌,“老师,你收留我晚上吧。” 我拧着眉头,猜到了什么,“跟室友吵架了?”那确实不太好办。 他看我脸不是情愿,“算了,”他扭过头,“我就在这儿睡了吧。” “……走吧。”我无奈地叹气,我真是耳根子软。 他跟在我旁边走,这孩子比我高半个头的样子,他上我车的时候,我很明显感觉到他似乎不适应这高度,也不适应这狭窄的空间。 我有些忐忑地按开了空调,不出所料——赵景阳被吹了脸冷气。 我咳了两声,尴尬地说,“故障了,没去修。” 其实是压根就修不好了,修了不知道少次,得我都不愿意花冤枉钱了。 “你要告诉我么,”我把车上的音乐调得大声,因为他好像挺喜欢我车上的歌,整个人动也不动,认真听着老鹰乐队仿佛在凌晨的高速公路,车抛锚了般唱着hotel ia。 我继续说,“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不问。”我发现我这人有时候爱刨根问底的毛病真是讨厌,他都副明显不想说的表情我还使劲问着。可能是身为老师的职业素养——噢,请当我上句话是在放屁吧,但我是真想开导他。 赵景阳半响才回道,“也没什么,就是吵了架,学校里我也不想住了,给我小叔打电话他也没接……” 我想问,“你爸妈呢?”但直觉这不是个好问题,于是我说,“明天你就住着别去学校了,星期六还上什么课,给你小叔打电话来接你吧,我帮你请假。” 我内心给自己点个赞,我真是个体贴的好老师,这孩子此刻内心肯定特感激我崇拜我吧! 赵景阳就是垂着脑袋“嗯”了声,也没个别的反应了。 我气馁,是想了,平时就是个话少的冰山,没指望在脆弱的时候能话点儿。 不过我还真好奇,他室友得说什么了才把这孩子逼成这样。 我把他领上楼去,给他说,“你住这屋,”我指着程乖乖平时住的那间房,又指了指浴室,“你进去洗澡吧,我给你找睡衣,哦对了,那个热水和冷水的水龙头是反着来的,你打开冷水——蓝色那个,才有热水。” 他点了点头,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我赶紧走到客厅,掩饰性地接了杯热水,等到耳朵听到水流声,才松了口气。 我把他脱下来的衣服分开,放进了洗衣机舀了量勺洗衣粉。想了想,又从冰箱拿出昨天晚上买的牛奶,倒进奶锅,开了火。 听到客厅传来的电话铃,顾不得看牛奶沸腾起来我就过去接电话——但这通来电并不是程乖乖的,而是好久都没联系我的柴锦。我还惦记着我工资卡呢。 “明天周六,晚上出来喝杯么?” 我刚想点头说“好,”就被浴室里出个人的水流声浇熄了,“我有点儿事儿。” “哦…”他那声哦说得婉转,转了几道弯儿,这让我有点不舒服,“那就改天吧,你把你的全部家产都忘我这儿了。”我听见柴锦从电话筒里传来的笑声,我走到厨房关了火,背靠在墙上,“嗯,下次给我吧。” 他继续说,“你到现在都没给我答复。”我就知道他忍不住问了,可我真的没什么好答复的,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柴锦并不是那个能跟我走完生的人。或许我的思想太保守,我不想玩玩而已,我想有那么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跟我起到白头偕老。这就是他为什么总说我幼稚,我也那么觉得,这想法实在太幼稚了。 “柴锦……”我叫他的名字,正准备坦白,赵景阳的声音就透过那扇磨砂的玻璃门传过来,“老师,有新内裤吗?” “你家里有人?”柴锦问。 “嗯,”我说,“我弟回来了。” “哦,”他应了声,他也是知道我家那个不省心的程乖乖的,“那你忙吧,改天我来你们学校接你,你早点儿休息,别又改卷子改到半夜。”我笑,这个人真不了解我,我晚上从来不会牺牲自己的时间去改试卷改作业的,但就是跟他用这个理由撒了两回谎。 “晚安。”他说完,按了挂断。 “老师?”他又叫了声。 我走到浴室门口,跟赵景阳说,“没新的。” “…穿过的也行,”他把门拉开道口子,“我有点儿冷。” 我给赵景阳拿了条我估摸着穿的次数最少的内裤,还把我最厚实的那件法兰绒睡袍给了他,最后还开了我平时温度到了零下二十度我也不会开的空调。 “有点儿紧。”他走了两步,走到沙发坐在了我旁边,身上的味道是我的牛奶味沐浴露,和着檀香味洗发水。 “什么?”我疑惑。 “内裤,”他说,“老师你穿的码子有点儿小啊。” 卧槽这他妈还当我是老师吗?我没理他这话,说,“我煮了牛奶,你喝吗?” “你还每天喝牛奶啊,我几年前就不喝了。”我发现他话的有点儿了。 我白他眼,“你喝是不喝?” “喝,喝!”他连着点了两下头,表情却是无奈,似乎觉得我还小。 我是老师你是老师啊?! 我给他倒了杯,他喝了口就放在了边,学着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但没学我东倒西歪的姿势。 “你个人住吗,我睡的那房间是给谁的?”他打量了下四周,没发现什么超出单身男人之外的蛛丝马迹。 “我弟弟,”我没好气地说,“快点儿喝完,吹干头发去睡觉。” “没女朋友吗?”他惊异。似乎是觉得像我这么帅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是单身实在是太奇怪 分卷阅读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了! 没女朋友,有个恋人未满的男性朋友。但我不能这么跟他说,所以我装作不耐烦,“你怎么什么都好奇,没有女朋友。” “哦,”他闭了嘴,又灌了口牛奶,我发觉他那副喝下牛奶似乎在表演杀了我吧的表情,于是把夺过那个杯子,“你别喝了,去吹头吧。”这点儿牛奶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口闷没问题,比我酒量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手机快没电了,有余的插线头吗?” “有,”我正准备去拿,刚起身又坐下,“没苹果的。” 他撇了下嘴,又打开吹风机,手穿插在自己的发丝里,甩着余的水珠。 这要不是个男孩儿是个男人,其实这性格还挺对我胃口的。 “我用你手机给我小叔发个短信吧,不然他给我回电话是关机。”等我躺下后他又来敲门,未经我同意就开门进入。我必须得说,赵景阳,得亏你爹妈给了你副好样貌,不然等着我公报私仇吧。 “你自己拿。”我用下巴指了指我的床头柜充着电的手机,根本不想把手伸出被炉。 “密码?”他握着手机,显示着锁屏界面。 我不得不伸出手,按下长串密码,我的密码都样,马化腾啊邮箱包括我们家wifi密码都是这个,掌握了我个密码就等于掌握了我的全部秘密,我还不想跟个学生坦露。 “你快发发完睡。”我用被子罩住自己的脸,朝里面拱了拱。 赵景阳握着手机打着字,瞅着被窝里坨,嘴角不经意抿出个微笑来。 这程老师,挺好玩的。 第4章 第 4 章 昨天晚上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是醒来我就不记得梦了什么,睁着眼睛迷迷蒙蒙盯着天花板想了会儿,也是白茫茫片毫无头绪。我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工作装,这才想起为什么会觉得房子里了个人的感觉——我昨晚上的确是留了个学生过夜。 我做了早餐放在桌上,留了点儿零钱与张纸条写道:“中午我不回来,出小区门左拐那家馄饨还不错,别点清汤,他们家清汤真的是清汤。” 我去学校去得很早,虽然我第节没课。我先是去了11班,发现程乖乖的位置还是空着,打开手机发现有他发的q`q消息,叫我别担心他。 能不能说人话? 我回复。 结果个上午都没人理我。 除了接到了个陌生电话。 “喂?是赵景阳的老师吗,我是他小叔。” “哦……”我手里的笔敲着桌子,环视了下教室里埋头做题的学生,走到了外面,“什么时候来接他?” “您家里地址是…?方便的话我下午就去,我这边现在还有点儿事情处理。”他似乎是在抽烟,烟圈吐在听筒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弄得我都犯了烟瘾。 赵景阳他小叔声音很好听,我莫名觉得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样。我对他报了地址,他再三向我道谢,才挂掉了电话。 我翻开昨天晚上赵景阳拿我手机发的短信,内容是:小叔,我住我老师家里,你明天能不能来接我? 没阐述原因,这家长居然也没在电话里问我。 下课铃响,我把课案放回办公室就回了家。 “你不是不回来吗?”赵景阳穿着我的裤衩开着我的空调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趁我不在睡了我的床。 但是环顾屋子圈,我甚至发现他打扫了地,简略收拾了下桌子,这让我有点儿欣慰。 “我买了馄饨。”我踢掉运动鞋换上拖鞋,把两盒打包碗装的馄饨放在玄关的桌上,“我知道你肯定没吃东西。” “吃了,”他往我的安乐椅上躺,“微波炉打的。” “那我吃两份好了。”我不在意,坐到了沙发上掰开次性筷子。 赵景阳显然才知道原来我是这种老师。 “不过我还是饿。”他说着,坐到了我旁边,非常霸道地抢走我准备下筷子的海味。 我盯着他,他反倒看我,“怎么不吃?” 我心说,哪儿知道你这么随便呐,摇摇头,我把汤面上漂浮的葱花搅进汤底。 “你小叔上午给我来电话了,”我吞咽着嘴里那块馄饨,含糊不清地说,“他说他下午来接你,你记得开门的时候看下猫眼,走的时候记得锁门,改天上课把钥匙给我。” “…哦。”他像是愣了下才回道。 吃完了馄饨我就准备回学校了,赵景阳问,“下午几点回来?” “下午三节都有课,我回来你小叔肯定都把你接走了。”半个身子出了门,我又转过头,“这天气估计你衣服也干不了,我发短信让你小叔给你带身衣服?还是你就穿我的走?” “穿你的吧,”他笑着,“小点儿我也能穿。” “那你从我衣柜里随便拿吧,”我挥了挥手,“我走了。” “嗯,”他应了声,也挥挥手,“拜拜。” 结果我没想到,下午回来五点过点儿,本以为开门家里应该是不会有人的,结果不仅赵景阳还在,还了个……见面果然是见过的人。 听声音就觉得耳熟,原来赵景阳的小叔,就是嫖我堂弟那个禽兽。 但他果然也是不记得我的,即使那次见面我自认为还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看来楼底下那辆大切诺基就是这人开来的,脚边还立着不少烟酒,好几个服装袋子,就跟提亲似得。我随意扫,就知道肯定不便宜,要是我全部拿去变卖了这年房租都不用愁的。 赵景阳没发现我的态度,还说,“老师,我小叔说麻烦了人家所以不让我不告而别。” “等久了。”我说,看了那个立在旁边的男人眼。这下可好,全他妈乱套了。 “没久,”换成他小叔开口了,“谢谢您了老师。” 没事儿,人民教师嘛,换成平常我肯定这么说了,但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度,要不是赵景阳还在,我准抓着他的领子质问,“我弟呢?!”,可最终我什么都没说,声不吭的态度让场面有点儿尴尬。 “拿回去吧,”我叹了口气,指了指玄关地上那堆不便宜的东西,谁送礼像这样啊,准是百货公司帮忙搬上楼的吧,我副科老师,“给我送什么礼。” 那男人认真地看了看我的脸,复而低头,“…那我搬回去点吧,这么我也不能全拿下楼。” 这么说搞得像我在为难他样了,我无奈,拉开门送客。 大约是没见过我这样不收礼也不客气的老师,明明看起来也不是两袖清风的模 分卷阅读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样啊。这对叔侄约莫被我我突如其来的道送客搞得有点懵,我把门推得开了,心说,还要我帮你按电梯不成? 兜里手机嗡嗡嗡响起来,没等振动过去,我就飞快按下接听键,妈的程乖乖这兔崽子总算是给我打电话了。 “喂…?”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道温软的女声,“请问您是程成的哥哥吗?” “我是,”我扫了两眼立在门口对着那堆我勒令搬下去的礼品筹莫展的叔侄,抓住了门框,“他怎么了?” 这通电话非同寻常,我接起来就知道,果然,电话那头的女声说,“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他现在在人民医院……您能不……” “他怎么了!”我着急地问,指甲死死扣着门缝。 “您不用慌张,差点被车撞了,受了点惊吓,点儿皮外伤。” “噢,”我松了口气,没出什么大事儿就好,“我马上就过来,他现在醒着吗?能接我电话吗?” “嗯,吃了点药睡着了,您过来就可以直接把人接走了。” “行。” 护士给我报了病房号就挂了电话。 “程老师,出什么事儿了吗?”赵景阳问。 “嗯,你们搬着,我先走了,”我把备用钥匙塞给赵景阳,“搬完锁门,我有点儿事儿。” “我开车送你吧?”赵景阳小叔贸然开口,条长腿伸过来,挡住我的脚步。 “我有车,不用了。”我看他两眼,心说我弟弟出事儿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指了指地上,“把那些收拾了吧。” 我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像两扇铡刀缓缓阖上的时候,和赵寅杉最后对视了眼。 “你这老师…挺……”赵寅杉把酒塞到后备箱最深的地方,他想起电梯门阖上前那人看过来的眼。 “是不是性格特别好玩?没见过不收礼的吧?”赵景阳笑着,扣上了后备箱。 “不是,”赵寅杉眯了眯眼,“挺…眼熟的。” “小叔,见谁好看点儿你都觉得眼熟,”赵景阳撇了撇嘴,“我老师已经25岁了,不是你好的那口。” 赵寅杉啧了声,踹了下他屁股,“瞎想什么,真眼熟,我肯定哪儿见过。”他敲了下脑袋,突然有了头绪,“小阳,你们老师开得什么车?” “问这干嘛?”赵景阳说,“……奔奔。” “红色?特别丑特别丑的辆车……?”赵寅杉突然就忆起,那天下午伸进他窗户的手,后面卡着他车位的那辆车。 “你怎么知道?”赵景阳提高音量,“还真哪儿见过啊!” “…对,见过。”特别不美好的次见面,难怪要给他脸色看了,他偏过头望着侄子,“小阳,要是你历史不及格了,肯定是我的原因。”那人看就是公报私仇的类型,保不定在学校里给他家侄子穿小鞋。 赵景阳张了张嘴巴,半天爆出句“卧槽。” “你对人家干了什么?” “别没大没小的,”赵寅杉伸手过去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巴掌,“我没干什么。”就算干了什么昨天晚上也弥补了。昨晚上程成来他家门口坐着,很晚他才回去,看到门口个抱着膝盖坐着的人影。他把人领进屋,也跟那孩子讲明白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毕竟涉及到家庭矛盾上了,他还不想毁了这孩子。 结果他就直哭直哭,最后就直接没回头地离开了。赵寅杉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把垃圾桶里满满的擦眼泪的纸巾全部倒在门外的垃圾处理器里,或许当时还有点儿担心,但睡了觉他也什么都忘光了。 赵寅杉沉默地开车,旁边的赵景阳突然冒出句,“我昨天晚上听程老师说,他家弟弟找不着人了。” 赵寅杉脚踩上刹车,车子轰然惯性使然前冲了下,他握着方向盘,脸上有点儿后悔,“什么?” 第5章 第 5 章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程乖乖正躺在床上,醒着的,脸上片生无可恋。 这是做给我看还是真这样了?我拎不清。 我刚找医生问清楚了,的确没什么大碍,就是副魂不守舍受惊吓的模样。看到他这样……我挺不想责怪他的,可他躲避我,不接我电话的态度又让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从小到大这孩子也没有次受伤到这种地步,连电话都不愿意接我的。 我走到病床边,手在空中停顿半秒,放在了他的头发上,“记住车牌号没有?谁撞的你!” 程乖乖没有回答我,只是无声地在我的手心蹭了蹭。 我继续不着调地说:“什么车撞的?贵不贵——找他赔医药费去!” “没撞我,”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前面,遮挡住他好像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只知道他在尽力维持着平静和自尊,“哥,我失恋了。” 失恋——好的词,我活到现在还没有人让我失恋回呢。程乖乖交过无数女朋友,但每个,分了就分了,哪有这么痛。可今天,他脸上带着迷茫,似乎在问“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要我?”这表情让我非常心痛,早知道该在楼下的那辆大切诺基车身上踹个几脚的。 我把这孩子保护得这么好,没让他受点伤害。结果现在,只会埋在我手心里哭,哭得不像个男子汉。 这赵寅杉,比江南皮革厂的老板黄鹤还不是东西。 我跟他说,“你放心,谁欺负了你我就十倍欺负回来,绝对让他悔恨终身!”正当我在心里谋划着要怎么样把这个人不着痕迹地弄死,好让这个我弟弟得不到,也轮不到我,只会祸害人的男人也不会落到别人手里的时候。我就听到谁敲了敲半掩的病房门。那缓缓被手劲推开的门发出“吱哑——”地声响,同时也露出门外的人。 那瞬间我回过头,看见我的弟弟眼睛仿佛死灰复燃般亮了起来。 噢,原来这才是他的救星。 我这个安慰他安慰的自己心都疼了的堂哥,连个屁都不是。 程乖乖前秒还包在眼里的眼泪在他出现后就迅速吞了回去,只留下眼圈周哭过的痕迹。 换我,个深知他不过是在假装的人,也感到心软。 可赵寅杉不同,他脸上只有刻意的抱歉,脸全是他的错的神色,就跟如履薄冰样,分崩离析得也很迅速。 可现在程乖乖已经被巨大的欣喜冲昏了头脑,我只能从他的表情、他的肢体语言分辨出他很雀跃、雀跃极了这个信息。 赵景阳躲在他小叔身后偷偷看了我眼,我心说,孩子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因为你小叔是个人渣就把你怎么样 分卷阅读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 我再次看向程乖乖,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我的存在了。我猜要是现在我以家属的姿态将这个人赶出去,程乖乖说不定会六亲不认跟我翻脸吧? 所以我没有那么做,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绷着亲情这张薄弱的皮的。 “我想跟他好好谈谈,”赵寅杉说,“程老师,您……” “要我回避是吧?”没等他说完我就相当有眼色地开口,“行。”我拉着赵景阳出去,只希望这次赵寅杉能跟我堂弟真的说清楚,最好能把他说的死心。 赵寅杉周身都写满了了断的态度,也只有程乖乖还看不见,只以为他是回心转意。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是个这么用情良苦的人。 他那些个前女友们知道现在的程成为了个男人哭得死去活来,估计得自戳双目在本子上写上万遍“程成操`你妈”吧? 我趴在无人的吸烟区栏杆上 ,探头出去看医院下方与大门外截然不同的色调。特别想抽支烟,可顾忌着我这学生,要知道我从来不在学生面前抽烟,怕他们伸手问我要杆烟那可怎么办。 他踌躇着说,“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小叔……” “别道歉,”我打断他,“不是你的错。” 赵景阳似乎很懊悔让他的小叔与我相见了,这年纪的孩子,都喜欢把错处揽在自己的肩上吗?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可不如他那么有担当。 我几乎可以预见,赵景阳长大以后,追他的场面定非常壮观,至少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吧? 我的话没起作用,他坚持己见,“早知道我就该让我小叔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 这时候不远处的病房里传来摔破玻璃器皿的声响,我意识到他们的谈话不太顺利,程乖乖居然像电视剧女配角那样开始摔花瓶了。 我暗骂了声操,看来这次没人可以降服住他了。 我家弟弟,从小就是个特别固执的人,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典范。 而赵景阳他家小叔,大概是个长这么大没遇见过敢在他面前摔花瓶的人吧?从来都是说断就断,我堂弟或许是那个断了后还因为他自己作而重新见面的个例吧? “程老师,”赵景阳听见房间的声响后,咬了咬下嘴唇,“我小叔真的不是个好人,你弟弟…这样纠缠肯定是无果的,除了他自己难受,我小叔是不会有半点伤心的。” 诶诶我说,你就在我面前这么编排自己的小叔真的好么? 我刚想说对长辈不能这样,下秒我就深有同感地点头,“你小叔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男人,却有身匪气,看就知道“身经百战”,也性情凉薄。 程成不过是对他上了心最后还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的诸过客中的个罢了。 但赵寅杉,是个真的有资本去伤人心的男人。 有钱有势还长得帅,换谁谁不动心? 不过嘛,我猜我肯定是个特例,因为我追求的是虚无缥缈的爱情。那是这种人,不可能给我的东西。 半响后房门被打开,隔着老远我就能感受到那犹如锅沸水,在达到顶点的那瞬被浇了冰水的气息。 赵寅杉脸色如常,他看见我的时候笑了下,“程老师,我们谈妥了。” 妥了?我倒不知道谁家管这叫妥。 我看见程乖乖面对着墙蜷缩着,那姿势我只在他小时候看见过。是个亲戚家的小孩子硬要抢他的变形金刚,最后玩具摔在地上,摔成大大小小的零件。我那时看他躺在床上,也是蜷缩着面墙,感觉他的心也碎成零件。那个变形金刚,是程成的生母死前的那个生日送给他的。 我看也不看他,只是漠然地说,“麻烦你了,你们先回去吧。” 我把房门阖上,最后的时候看见赵景阳欲言又止的脸,以及他的小叔,似乎是遇见了麻烦的忌惮表情。 希望麻烦能终止吧。 可我们不该低估了上天的想象力,麻烦的事在那之后没过几天就接踵而至,像辆车在面前惊魂未定地急刹。我被吓得差点不住脚。 我爸在家里突然晕倒,送他去医院后检查出脑血栓。 我爸嗜酒嗜烟了辈子,前阵子还检查出美尼尔综合症,给他打电话度听不到我在说些什么,只能聊聊视频让他看看我的脸。 我妈说最近段时间我爸老是突然流鼻血,看样子还瞒了段时间,我妈那天是不经意地发现了,不然这事儿还得瞒下去,她让我爸去做检查,我爸执意不肯。我听见她在电话里哽咽不止:“他说医院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执意不去跟我闹上了,然后…然后他就晕倒了。” 我爸是个犟脾气,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没有之。 从来都不去体检,“本来什么病也没有的,检查全身的毛病,你敢去?”这句话是他常挂在嘴边的,幸而家中无人从事医生这个行业,不然能被他列为老死不相往来名单。 “钱够吗?”我说,“我马上去给您转点儿。” 家里早就被我爸早年欠下的巨额高利贷给掏空了,我以前的存款基本上也是拿去还债了,现在的房子是租的,也没有余的钱了。 我的工资卡里面,也就还有个三万。马上要过年了,我还得结清房租,这又是小万。 尽管我妈在电话里说着:“够了够了,不用转了,你在那边也不好过,放假后就回来吧。” 挂了电话我就立马给柴锦call了过去,他似乎正在等待着我的电话,接得非常迅速,“喂?” “你在哪?我过来找你。”我不知道我的语气是怎么样的,反正他下就听出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使我镇定了点,我说,“我爸生病住院了,我给我妈转点钱过去。” “什么病,严重吗?你钱够吗,不够我给你垫上。” “不用了,我够的,我现在过来找你吧。”我从办公桌上拿了车钥匙,给隔壁桌的杨老师说,“今天晚上的晚自习我没法上了,这些卷子你帮我发给他们吧。”我把桌上的卷子抱给他。 柴锦刚刚报的是他家里的地址。 我那辆奔奔横冲直撞,也还是跑了快40分钟才到,柴锦住的地方属于郊外了,是山脚的别墅区,价格高到让人没有概念,只觉得那是我辈子也挣不到的天文数字。我被拦在小区外面,门卫不让我进去,就算我报了他的房号门卫还是坚持说要打电话核实。 这样责任心重到为难人的门卫我还是头次见。 最后通了柴锦的电话,门卫确认了我的身份才把我放 分卷阅读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进去。 柴锦开了门,我从他手里拿了工资卡。 从他屋子里涌出的空调暖气简直有种想让我落泪的感动。 他抓了抓我的手,皱着眉,“怎么这么冰,也不带手套。” 他的手很暖,让我从手心开始往心头冒着暖意。 他还问我,“真的够吗?”脸上怀疑的神色差点就让我吐露了实话。 深谙察言观色之道的律师先生眼就瞧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就算把我卡里面的钱全部转过去,也只够解燃眉之急。但这不代表我就愿意接受柴锦的馈赠,就算可能几万块钱对他来说真的什么都不算,随随便便个案子就能赚这个数目的好几倍了。 可对我,几万块钱是我年能攒下来的所有钱。 我要是还不起他会让我拿什么来还? 柴锦最终放过了我,他说,“小区里面就有atm机,我带你去,留下吃饭吧。” 我闻到了厨房发散出的饭香,第次知道,原来他会做饭。 老实说,我真的不敢答应,因为我不知道我留下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他追我这么久还没得手,想必内心的不甘浓郁得快要涌出来了吧?而且这律师先生,真不像表面上那么的讲道理。 在atm机面前,我点了汇款,输入数目30000,咬了咬牙敲击了确认。 手机不到两秒收到条交易成功的短信,显示我的余额还剩可怜的3000。 3000——真是穷得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我父母不是吸血鬼,却真的是无底洞。 第6章 第 6 章 吃饭的时候收到赵景阳的短信,问我,“怎么不来上课?” 我不来上课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我给他回了条:“有点儿事儿。” “那明天来吗?” “要。” 赵景阳算是第个这么关心我的学生,我没来上课都要发短信问我怎么了。 我吃完饭准备走人,柴锦提议说:“留下过夜吧?” ……我就知道。 他举起手脸坦诚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干的。” 我倒也不是不相信他,你看我第次被他带回家不也是好端端地什么也没发生吗? 他摸了下我的额头,无奈地说,“我只是担心你,你今晚上需要人陪吧。” 其实不是特别需要,我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且我心里想跟他坦白,却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显然也不合适,继续拖下去的话,那我岂不是变成玩弄他人感情的渣男了? 可是我从小就是个下不了决心的人,是个“贼风入耳”不让自己,同时也不让别人安宁的人。 “柴锦,”我叫了他声,“我……” “嗯?” “我……”我恍惚地抓起钥匙,“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我的手刚碰上门把,他就抓过我的肩,将我压在门上,我被硌得有点儿疼,皱了皱眉,可他抓过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程诺,你就打算这么直忽视下去吗,耍着我玩?”他的眼神就像在法庭逼问被告,只是没有陷阱,但他非常生气,“你觉得好玩吗?” “不,我没有,我只是……”我很无力地解释,我只是很难相信我要的那些你能给我。 你不是说我幼稚吗,我就是这么幼稚。 我硬下心肠,“你很好,只是我还不够喜欢你,你也不够喜欢我,再说,我想安定下来,你能给我吗?” 他沉默着,但是眼神越来越狠历,最后吐出句让我心悸的话,“那我今天就办了你。” 他揪住我的领子,将我往沙发上拖,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手伸进兜里,我随便点了两下,匆忙间只是祈求谁能接到我的电话。 因为柴锦的表现,真的不像是在说着玩,他是真的要办了我。都是因为我模棱两可的态度。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手粗暴地拉下我的裤子。我挣扎着,他又禁锢住我的手,手上握着的车钥匙掉在了地上。 除了当年为我割包`皮的医生,还没有另个陌生人这样看过我的那个部位,他抓住我那里,我却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恐慌,“你是在犯法,强`奸罪!” 他却只是有些冷地笑,“我是律师,我当然知道,没用的。”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本市最有本事的律师,在他手里不知道翻了少案子。 我几乎是绝望了,妈的,我守了那么年的处男之身。虽然丢了好像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我真不想是这种情况下丢的,起码得让我有心理准备,让我心甘情愿。 “你放松点,”他边控制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轻举妄动,边凑近我的嘴。“别乱动。” 我记得上次我对他的吻还算沉醉,现在只觉得恶心。我不该招惹上这种人的。 他从我的五官亲到我的肚脐,我只感觉身体的每个部位,每处皮肤都布满了他的口水,温热的舌头舔过的肌肤变得凉。 绝望之中,我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他好像是有点儿回神,捧着我的脸,“怎么哭了?” 我怎么会不哭,遇到这种事还不哭那什么时候哭。 我瞪着他,用我此生最狠的眼神,“我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他冷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害怕?” 是什么给了你我有经验的错觉? 柴锦迟疑了下,从我身上起来。 “你以前…怎么不说。”以为在酒吧遇见买醉的我就应该是个罗曼史丰富的男人吗?这理论也太逗了吧。 “抱歉,”他手足无措了起来,他身上的那些井然全部消失,连说话都有点磕巴,“我…我不知道,我还以为……” 我抹了下脸,“我可以走了吗?”我现在太想回去冲个澡,把身上的东西都洗个干干净净。 看他样子是打算放过我了,心里松,我把衣服拢好,几乎是逃般逃出了他的家。 我听见我离开前,那声消散在空气里的,“对不起”。 我想赶紧回到我的车里,现在只有个属于我的密闭空间能够使我有安全感,可我摸身上,发现车钥匙不见了。 定是刚才挣扎的过程里不小心掉了。 操。 可我能怎么办,回去拿吗? 我没那胆量。 我拿出手机,发现显示正在通话中,而通话时长,已经有20分钟了。 我慌忙之中按了赵景阳的电话,他肯定听完了全过程,我的全部秘密,在个学生面前曝光了。 分卷阅读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把电话凑到耳边,朝着进来时的方向走着。 “赵景阳?”我在电话里喊他的名字。 我听到电话那边迟疑了半秒钟。 是赵景阳松了口气的声音,“程老师,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们?原来看见我秘密的,还不止我的学生。 路灯幽暗,我沿着阒无人影的路边走,突然,前方道惊人的曙光照亮了我的眼睛,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认真看了眼,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曙光,只是辆车的车前灯。 我看见个人迅速打开车门朝我跑过来,他在说些什么,但我就像我的父亲那样患了美尼尔综合征般,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世界出奇地安静,随着那个人的接近,我才渐渐回到了这个世界。 赵景阳说,“你没事就好。” 他看我现在的副我自己都不忍心看的糟糕样子,立刻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到我的肩上。 这个比男人还可靠的男孩子揽住我的肩膀,直在我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就好像那种“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的语气。 我听见他小叔在旁边说,“先上车再说。” 赵景阳把我扶到后座,什么也不问。 我只知道我还可以相信这个男孩子,所以我放下了全部的防备。他直握着我的手也在支撑着我,我问,“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哪?” 就算是接到了我电话,听见了不对劲,也没有道理20分钟就抵达我的位置。 赵景阳说,“我发现没对,小叔就打电话让人查你的手机信号位置。”他伸手盖住我的眼睛,“别想了,到家了叫醒你。” 我点了点头,很真诚地道谢,他握着我的肩用力地安慰我,我再也坚持不住地歪过了头。 假如不是他们,我现在还走不出小区吧?那门卫大概会以为我是什么特殊工作者而报警抓我的吧? 我在车上沉沉睡过去,我不知道是谁背我上楼的,反正我醒来,我就在自己的家里了。 赵景阳正在跟他小叔说,“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而我听见后居然想也没想就反驳,“不,你回家吧,我个人没关系。” 开玩笑,我已经足够狼狈了,难道我还要在他面前把自己全部的内在都剥开么? 赵寅杉显然也是同意的,“跟我回家,别犟,你呆在这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们走后,我在淋浴器下冲了很久,久到水管里的水也觉得疲惫,我把沐浴露抹在身上,手上不真实的假滑感也掩饰不住那上面的伤痕满满。 我用浴巾裹住自己,倒在沙发上,怎么样也无法入睡,想开着灯直到天明,明天再照常去上班。我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我只是差点被强`奸又不是已经被强`奸了。要死要活的难过的只是我自己。 我从书架上找出史记来看,随便翻了页,就着那上面的字眼开始背了起来。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把整本史记都背完了的。 这样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很好,我抱着腿盖着毯子,还开了空调,对着开了静音的电视机无声地张着嘴背史记。吊灯被空调吹出的风搅的互相缠绕,发出清脆的就像奏乐般的敲击声。 我就这么直背着,口干了就喝口牛奶,冷了我就放进微波炉打热。正以为我会这么直到天明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按了我的门铃。 我光着脚踱到门前的地毯,通过猫眼向外看。 ——是赵寅杉。 我打开门,他也没进来,只是把手里的口袋药交给我,个个叮嘱我,“这个冲来喝,这个吃两粒,还有这个,”他拿出管药膏,看着我说,“擦身上,很快就会好。” 在这种时候,居然是个陌生人来关心我。 这关心还让我无法开口拒绝。 他又说,“如果你明天早上还要去上课我就过来接你。” 这样的无微不至让我有些明白,我弟弟为什么会沦陷。 但其实只是我不知道,赵寅杉并不会对每个人都无微不至,哪怕是情人也样,最就是能想得到的体贴。 我回绝,“不用了,我在门口坐车就行了,”我顿了顿,又说,“今天真的谢谢你,谢谢。” “不用,”他笑了下,“早点休息,睡不着就听歌,挺管用的,我先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我对着他的背影再次无声地道谢。 听他的话,我吃了药后戴上耳机,窝在沙发角落里,按顺序播放我手机里的全部歌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我真的是睡着了,我起来照镜子,发现涂过药的地方颜色的确是浅了些。 我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今天是上午第三节的课,锁上门下了楼,我打算去街口买灌汤包。 结果我发现楼下停了辆路虎揽胜,出于直觉,我猜我可能认识这个车主。 车主开了车窗,果然,那张脸我不可能认错,他似乎是在车上睡了会儿,有点儿睁不开眼,我只觉得他弯起的眼,加上上翘的眼尾,真是太漂亮了。那面孔简直能治愈我全身的病痛,就算是死神来了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光芒,让我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好。 毫无疑问,赵寅杉绝对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最帅的人了。或许只有赵景阳长大了才能赶上他。 “你不会晚上在这儿吧?”那我真的不得不自作情怀疑自己是不是点亮了个叫玛丽苏的技能。 “没有的事,”他打了个哈欠,“快上车吧,我送完景阳才过来的。”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昨晚上是拒绝了他的,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不死心地来了。 这样的不顾我意愿,让我有些窝心。 我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他蛊惑,然后坐上了他的副驾驶。 我计算了下,我到现在总共见了赵寅杉四次,他就开了四辆不同的车,昨天晚上那辆虽然我不记得是什么了,但绝对不是迈凯伦也不是大切诺基不是路虎。 知道我们奔奔司机有可怜吗?我那辆车空调到现在还是个坏的! 我很少会嫉妒人的有钱,最就是眼红下,谁叫我没本事。 可赵寅杉这种,还是第次见到。 他把买好的早餐给我,手背试了下温度,说,“有些冷了,我重新买吧。” “不!”我大声劝阻——他买了灌汤包!这可是灌汤包啊!! 冷掉了算什么,就是馊掉了也不能浪费灌汤包啊,它很无辜的!我对他说:“不用重新买,我喜欢吃这种不热的。” 他无奈,“对 分卷阅读1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肠胃很不好的。” 那我早该得肠癌了,以前为了省钱,我早上就杯开水,什么也不吃。 最后还是在他的坚持下,去重新买了早餐。 他打着方向盘,转上了学校那条路,“你最好赶紧搬走,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太`安全……”他和我在后视镜里对视眼,我心脏又漏了拍,我扭过头,难以与他对视,“嗯,我正打算搬走……”毕竟我存款只有3000了,是个连块钱都得抠着用的那种穷人了。我只能换个房子,学校有教职工宿舍,只是环境过于差劲了,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起来。 赵寅杉在校门口刹车,“我朋友在这学校附近有房子要出租,他出国工作了,所以价格很便宜。” 再便宜我也负担不起啊,正想拒绝,他就说,“物业也交了,你要是住进去就200。” “200?”我惊掉下巴,什么样的房子才得200啊,但是赵寅杉的朋友……怎么听房子也不应该差吧? 我有点儿怀疑他是故意这样,那并不是他朋友的房子而是他的。 “对,200,你别着急下决定,看完房子再说吧,”他看了眼时间,“你快去上课吧。” “那等你有空了,我再什么时候去看吧。” 我那儿还有摊子烂事没有收拾,结果我现在还跟个抛弃我堂弟的渣男在个车厢里心平气静地讨论房子的事情,甚至内心是感激的。 哎,真的好想骂娘啊。 第7章 第 7 章 “你怎么来上课了?”当我走进他们班的时候,我和赵景阳对视的那眼里看见了他非常不赞同地传达了这么句话。似乎下秒就要火冒三丈地起来把我带出去,像个长辈样训我,然后摸我的头让我听话,回家去。 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烦躁的,烦躁在于,我的学生把我想象的太脆弱了。 当然,也没有人遇见那种事情还非常淡定甚至第二天照常来上课的吧?也不怪赵景阳,全赖我。 “同学们,今天我们复习‘北洋军阀的统治’翻开历史书第二册,还有练习册……”我照常开始讲课,但是今天讲得不知为何比平常要些,似乎把课本上的重点知识统统念出来我就能把这群顽固的高三学生全部度化似的。可当我上课上到半的时候,才有学生支支吾吾地举手提醒我,“老师…上节课北洋军阀已经讲完了。” “讲完了?”抱歉我不记得我讲过了,“哦,那就翻到后面那页,我们讲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吧,这个没讲过吧?”这样愚蠢的错误我只在新官上任的时候犯过,当时我拿错了答案给学生讲练习册,也是差不大半节课过去,才有人提醒我。 当时我只觉得这些学生真是坏透了,我个个地扫过他们的眼睛,才知道没有个在认真听我说的。 “1789年资产阶级革命……”我照本宣科,下面鸦雀无声,我猜他们肯定都在想我怎么了。 “不要讲了——”这个粗鲁打断我的人是赵景阳,我最喜欢的学生。他从座位上起来,我看见全班转移过去的错愕视线,但是这孩子根本不在乎,他只是从座位朝着我的讲台走来。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强行带出去。 这回脸丢大了—— 出教室,我就听见学生们传来的窃窃私语,是的,他们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个大胆的学生,都在想象他会得到什么下场。 “你干嘛啊?”我有点儿莫名其妙。 “…你干嘛来上课!”他反问我,还副早知道我就不该上学而是去监督你的表情,“都那样了还……” 我只能实话实说,“你不知道全勤有奖金吗?” “可——”他加火冒三丈,“全勤少钱,我都给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好么,算我求求你了。”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除了沉默,我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因为我的确非常需要全勤那1000块奖金。 我发现有些学生趴在窗子边缘偷听,然后转过头向全班报告个胆大包天的学生居然冲着程老师发火了。 当老师当到我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这上课的空当,我们这样的确非常不合适。可赵景阳实在太固执了。 我只得板起脸说,“先回去上课,我们下课再说。” 这个拥有我难以启齿的秘密的学生,和我之间已经不是单纯而友好的师生关系了。 下课的时候,学校的每个角落都称得上是人满为患,我始终找不到个足够安静的地方,而赵景阳跟在我旁边,表情点都不像个犯错事被我抓包的倒霉学生。 我们去了化学实验楼的教室,这边几乎没有人在,只是偶尔有学生在这里抽烟,闲来无事的教导主任也会来这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抓到几个违纪违规的漏网之鱼。 看见角落的垃圾桶表面些没冷却久的烟头,我烟瘾上来了,摸了摸全身上下,发现果然,什么都没带。 “有烟吗?”万万没想到我已经沦落到找学生要烟的地步了。 “没有,我不抽烟。” 他的回答倒也没太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好学生。 我压下烟瘾,切入正题,“别想我回去休息,你别那么固执,我哪有那么脆弱。”我已经忘了我昨天晚上那副可怜相了,我只允许我露出回那副模样,在最严峻的时刻。 “程诺,你不拿自己当回事也不允许别人把你当回事吗?” 真有出息了,还没毕业就开始直呼我大名了。 “赵景阳,把我当老师看待。”我忍住要敲打他脑袋的冲动,可是他的话又真让我感动,我很少这样了,就因为句他把我当回事的话,我说,“有什么大不了我就不能工作啦?拜托,我是成年人了。” 我天生劳碌命,没有任性的资本。我不知道赵景阳能不能理解,他只是非常认真地凝视着我,扬起他烦人的长睫毛,最后又垂下,“好吧,我不想管你了,我要回去上课了。” 言不合就耍性子?什么破脾气! 恰逢此时,学校里四处密布的音响也开始应和起来,使我不得不说,“预备铃响了,你回去上课吧。” 我们不欢而散,整个话题戛然而止,如同从胖子手中抢下的薯片,倒不出来丁点儿残渣。 我上课的班级跨越两个年级,当我去程成那个班的时候,我看见他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模样,而周边人没有个因为上课铃打响而友情提示他的。 真是好朋友啊,连叨扰他睡觉都不忍心。 但我没法坐视不理,即使我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分卷阅读1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既然他还坐在教室里,那就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眼看着他枉顾自己的人生,始终沉浸在失恋的打击里。 我敲了敲他的课桌,但他毫不理会。 “程成。”我叫他的名字,扳起他的脑袋,那双紧闭的眼睛透露出条细微的小缝,他看见是我以后没说什么继续趴下。大概是以为,我会给他特殊优待吧。但我的确是舍不得教训他的,只得拍他的背,“起来听课,觉醒了再坐下。” 看他这副模样,我倒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他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认识的赵寅杉,假如不是因为我——他的堂哥是个同性恋,他肯定也不会知晓这方面的知识,别说对个男人动心了。 而且我早上还是坐着那个伤透他心的人的车来上班的,这让我愧疚了。 看着他节课没在状态,我什么也没说,他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脸色看我就谢天谢地了,下课后我把他喊道办公室,“你跟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振作起来?” 他颓废地低着头,脸色发白。 我狠下心肠对他下达最后通令,“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下周,我必须看到你好起来,不然我……” 他突然抬起头红着眼睛看我,打断我带有警告意味的话语,“不然你就要跟他们告状吗?”话里的他们,指的是我的小叔小婶,他的父母。 我哑口无言,就算我经常那么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从来没有那么做过。这个不礼貌不孝顺的小子是在真真切切地在剜我的心,可他还没长大,他不知道。 我很想反驳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吃穿用度都在花谁的钱?”可是我知道那样说会很没有风度,即使我再怎么穷困潦倒,我也会按时给他在微信上发个红包,结算他的购物车。也不会要他挣钱了以后都还给我。我对他要求严格,只是希望他有出息。不管怎么样至少得比我有出息吧?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这个由我养大的少年,和我的孩子又有什么分别?只是我的年纪还没有老到足够做他的父亲,他也不够尊重我。 “晚上要跟我回家吗?”我放软语气,先他步认输。 “不了……我就呆在学校。”孩子越大越不愿和家里人在起,况且我们还每天在学校里偶遇那么次,上课时还要忍受我时不时抽他起来回答问题。我这样的堂哥,很讨厌吧。 “嗯,饭卡还有钱吗?不够了拿我的去,教师餐厅好吃点。” “我有钱,别再给我了。”他很烦躁地扭过头。 我不知道他那些所谓的钱从哪里来的,据我所知,程成并算不上节约,我猜,可能还是前阵赵寅杉给的零花钱吧? 不过,幸好程乖乖不愿跟我回家,不然我要怎么绞尽脑汁地解释在门口等我的车,以及车上的人呢。 赵寅杉问我,“想吃什么?” 我有点负担,惶恐地摆手,“把我送回家就行了,谢谢。”专车接送就别说了,还准备请我吃饭,人家又不是欠我的,我哪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但是这叔侄俩都有面不改色忽略别人意见的本事,赵景阳还在提议,“老师说他喜欢吃辣的,有家火锅挺好吃的。” 然后赵寅杉就接口,“在哪?” 我连句“我他妈真的不是很想去啊”都来不及说出口,赵寅杉就完成了调头,他的侄子还在指路。 赵景阳非常有理有据地反驳我,“你又没有大姨妈,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话有道理到我无法反驳。 我闭了嘴,将背脊沉沉靠在汽车靠垫上,只觉得他车上托着后颈的垫子无比贴合我的脖子。我从车上的后视镜中看见了我自己,然后非常不自在地和赵寅杉的眼神错开。 大概是我的错觉,到后来我直没敢直视后视镜,怕再与之相遇。我怂了,因为我知道从后视镜里看出,赵寅杉的眼睛和平时很不样。但我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碍着赵景阳的面,我路上都没敢问赵寅杉关于我弟弟的事。 程成啊,我要拿你怎么办? 第8章 第 8 章 我让赵寅杉就在小区门口将我放下来,他说不行,谁知道有没有坏人在你的家门口潜伏着呢?天啊我不会每天都要被这样草木皆兵地对待吧? 固执这个性格显然是有家族基因的,赵寅杉开进小区门,好容易开过被下雨天腐蚀的坑坑洼洼的道路,停在我的单元门门口。 从车上下来,我闻到自己的满身火锅味儿,刚才在车上反倒不觉得,下车,我的味道便与周围不相容而凸显出来了。突然,我发现我惯常停车的那个车位上停着我的奔奔。 当我看向赵寅杉,也看见他非常嫌恶地从我的车身上移开的视线。 我:“……” 我知道它丑,但是也别嫌弃地这么明显好么!你不知道我的车,乍看很丑,越看越萌。 不过我觉得,我这辈子也甭想指望他能正眼看待我的车了。 这辆车,应该是柴锦开过来的。 我上楼,掀开门前的印着“出入平安”四个大字的红色地毯,果然有枚静静躺着的汽车钥匙。这是我的习惯,我大概不经意的时候提过次,他就记下了。我不知道我这种对人毫无防备的人,对他到底吐露了少不该吐露的秘密。 赵寅杉在我背后说,“早点搬了吧,明天周末,你没什么事儿吧,我来接你去看下房子。” 赵景阳头雾水地看着他的小叔,“什么房子?” 赵寅杉对他解释,“你老师需要搬家,我带他去看下你小赫叔叔不住的那房子。” 赵景阳欲言又止心说小赫叔叔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住我们家,哪来的什么不住的房子啊。 他小叔这回为了当个好人,可算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我看不懂他们的眼神交流,也不知其中猫腻。 我关门送客,换上家居服,在电视上百无聊赖地点播电影看,看的是《美丽人生》,我以前看过几遍的电影。我家程乖乖小时候,就和里面那个叫约书亚的小男孩差不天真可爱,他从那时开始就是活在了场灾难里,可是那时候明明也不大的我,却知道如何让他开心起来,我对他撒谎,也对他的父母撒谎。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活在阴翳中。 看到最后,我还沉浸在开坦克的那名英国士兵的帅气中。 我发了会儿呆,看了下聊天消息,全是不相干的群消息,有位大学室友给我发消息说要举办同学会,我看了眼时间,是下个周末。 离开大学后,我便和这些各奔前程的同学们失联了。列表里也 分卷阅读1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只有几位称得上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我以为,像同学聚会这种事是没我什么事的,毕竟所有人都会遗忘我,想不起要请程诺这个人。 我敲下字母,拼凑成段文字:好的,地点是? 当老师当久了,发消息都是这样公事公办了,要知道我以前发消息通常都是卖萌语气,还添加颜文字啥的。最后觉得不妥,我又发了个卖萌的表情过去。 这是毕业以来大家第次同学会,好几年了,想必我那些同学也都工作稳定家庭和睦了,想到那些会携带家属的场面,我却孑然身,被大家问起“怎么不带老婆?”“不会还是单身吧?”我就非常抗拒这场无意义的同学会。老婆你妹,我要带也是带老公呀!可别说家属,我连平摊的钱都凑不齐。 齐妙几乎是秒回的我,我点开语音,他堪比电台歌手的磁性嗓音说道,“周六晚上6点,大家吃个饭唱个歌啥的,就在本市那个xxx饭店,你知道吧?王驰池他家开的,不用掏钱!” 我的心思集中在最后句话上,有这种好事?我顿时喜出望外。 我回复他,“我肯定准时到。” 基本上下周过,就该放假了,然后等全校学生都把通知书领了,大家就皆大欢喜地各回各家过年。当老师就是这点好,跟学生时代享受样的待遇,每次放假老师们就要组织集体出去游玩,但我对于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及身材走形的女老师出去旅游,照几张非常挫的照片是完全提不起兴趣的,参加过次后,我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想假如第二天不是因为答应了赵寅杉要去看房子,我肯定不会那么早起来的。 他在楼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从窗户往下看,看见了辆玛莎拉蒂gt。 我:“……” 我怀疑他这么频繁换车就是做给我看的,目的在于打击我的审美,同样是红色的车,我再看看我的奔奔,真的丑的不忍直视。 我拉开车门上去,旁边的赵寅杉穿得非常吸睛,加突显了我是个矮穷矬的事实。 “我说,你不会是开租车行的吧?怎么每天都换车。” 他的手扶着方向盘,稍微朝我扭了下脖子,而视线认真直视前方,“不是租车行,但也差不了,只是我的车不租。” “噢……”我稍微能理解点了,这意思就是说他的车堪比租车行的数量了? 我脑袋里想象着个偌大的车库,赵寅杉每天出门就跟皇帝翻牌子似的翻车钥匙。 不是不好奇他是做什么的,只是有时候,我觉得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跟我见识过的普通有钱人都不样,或许我不该跟这种人走那么近。 “那房子,”我换个话题问他,“在哪?” 他答非所问,“你没吃早饭吧?”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掐灭我的线生机,“我也没吃。” 我:“……”问我吃没吃的意义何在? 赵景阳今天没来,不然还能有人跟他斗嘴,我是不想跟他耍嘴皮子,我讽刺起人来是万个他也不敌的。他现在姑且是我的恩人,不能把他惹怒了。 赵寅杉把车开到了条我不知道的路上,我以为他会带我去吃什么满汉全席的早餐,结果他的车在条巷子口停下,他说,“我们走进去吧,我车开不进去。” 我们在户人家门口停下,那门口挂着陈旧的灯笼,贴着翻起边角的对联,门口褪色的台阶上两盆大叶子盆栽。 赵寅杉叩响门环,开门的是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童,他看到赵寅杉,对着里屋喊了声,“爷爷,姓赵的来啦!” “什么姓赵的,没大没小!”我看见赵寅杉的腿向前克制地动弹了下,假如他没忍住这下的话,那皮鞋底儿估计就蹬在这孩子的屁股上了。 小孩儿冲着赵寅杉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不怕他的。 我跟着走进去,发现里面的装束远远不想外表所见的那样朴实无华。我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倒个价值连城的花瓶,露出瓶底的久远年号来。 “小寅,”小童口中的爷爷长得很精神,看起来就50岁左右,并不显老态,他看向我,“带了朋友啊?” 赵寅杉点了点头,抬腿朝里面走,“我朋友,卓叔,早饭好没有?” “你大早给我打电话说过来吃早饭,能不好么。” 我在他身后,看着大爷盯着我仿佛在用眼神试探我俩的关系,我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叫什么了,于是说,“叔叔好。” 那大爷听就笑了,我顿时不好意思了,难道我叫老了么?随后他说,“你比我家苗苗看起来大不了少,叫我爷爷还差不。” 赵寅杉也在笑,弯起由睫毛勾勒出轮廓的眼睛。我不由得移开视线,这家人眼睛都长得极为漂亮,让我目眩到嫉妒。 我尴尬笑着说,“我都25了,叫您叔叔不吃亏。” 赵寅杉帮着附和,“他叫您爷爷,那该叫我叔了吧?这不合适。” 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赵寅杉到底少岁,他看起来也就20,可我猜可能不止。 进入堂屋,外面的晨光进入屋子,赵寅杉拍了下我有些紧张的背脊,我不知道我这紧张来源何处,压根没有理由啊。 当我手足无措地坐下后,我的眼神扫视了下这间屋子。 当真是处处都大有来头,好比这桌椅,我认识,是海南黄花梨,再比如桌上的象牙筷子笼,挂在墙上的齐白石画,我的眼力也只够认出这几样了,全是真的。 桌上的早餐倒很简单,只是餐具不大简单,我忍住想要把清空的盘子塞进袖子的冲动,咬了口油条。但这油条和我平常吃的不大样,说不出哪里不样,但它就是特别讲究,你说油条能讲究到什么地步?反正我就是没法大快朵颐,但也好吃到我也没法慢条斯理…… 那小孩儿吃饭的时候直托着腮看我,我猜他肯定想对我说些什么,果然,没会儿他按捺不住了,“哥哥,你是他男朋友吗?” 我沉默地咽下嘴里的粥,回答他,“不是。” “哦,”苗苗眨了眨眼,“我以为他总归有次眼光好点了呢。” 我偷偷瞄了赵寅杉眼,他放在桌上的手看起来就像是下秒就要闻风而动敲苗苗的头了。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说实话,我有点捉不准他带我来这种显然很私人的地方的意思了。但我又不好问,虽然我们社会地位不样,但性质相同,我和他都是失足青年,很容易就搅块儿的。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到底能有容易。 第9 分卷阅读1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章 第 9 章 饭后,时间已经走到十点过了,我们走到巷口,那辆玛莎拉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阳光也从我们之间直射下来,他的皮肤在暖阳下是透明的,根根睫毛燃起金色的光。我直觉得,能在冬天对着周围人散发出暖意的人定是不存在。 即使是这样的天气里,我个人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寒冷。 但现在我却莫名感到温暖,在呼吸中还带有冷空气的季节里散去。 “你寒假想不想挣外快?” 我的眼神勉强在听到这句话后从他的手上离开,“想啊,”我现在已经缺钱到了只要不杀人犯法什么都干的那种地步了,“什么外快?” 他偏过头看我眼,说,“给景阳补课。” 我:“……” 完全不知道赵景阳那成绩有什么补课的必要,我打个比方,他现在总分200,我给他补完历史后高考能考个260了,那有什么用处呢? 我很想给他说“你侄子真的没救了”最后话到嘴边又变成,“他同意了吗?”毕竟我是个钻进钱眼的老师。 “他敢不同意,”听到是你大概马上高兴的跳脚吧,“给你按市价算,每天上午补两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包午餐,时价给你两百。” 市价?市价哪有这么离谱!假如两百块是我个月房租的话,给赵景阳补天课我就能赚四个月的房租了?用脚拇指想也没有这么好的事啊。我想起来昨天赵景阳问我全勤奖金少并且要给我的时候,换做平时我肯定非常抗拒这样给我送钱的施舍做法,眼下暂时没法欢天喜地的点头。和不把钱当钱的人相处起来的感受……其实挺难以总结的。 方面我当然是希望自己认识点这种人傻钱的傻x,越越好,另外方面我却觉得负担。 “你让我想想吧……” 赵寅杉副‘这还需要想’的表情,但也没说什么。 我难道要说是因为你给得太了我才要想想么,这理由也太…傻了吧。 “这样吧,”我脸沉痛,“要是赵景阳想补课的话,天两百好了……”天知道我说完这句话当时就想给自己巴掌。看他正想反驳,我就马上阻止他,“你要是给个小时两百,我就不干了。”就算你不拿钱当钱我也不能这样。 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还没有到那种小时两百的地步,即使不少学生都觉得我教的不错,但我的水准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么,顶就是个江湖骗子,唬人还可以。 赵寅杉口中只值两百的出租房,在我眼中至少得翻个几十倍吧。我不是很了解这地方的地价,但也知道个大概,就是我打工辈子,能买个厕所的地段。 “两百啊大哥?你没逗我??” 他很无奈地说,“你要是嫌贵,就给百吧。” 我特想回他句“我给三百成不?两百我挺担心的……” 这他妈挺好,越欠越了。 房子不算很大,但对于我个人来说,绝对是大了的,即使偶尔程成要过来,也还是大了些。我都不敢想象,程成下次来我新租的房子,大概会怀疑地问我是不是中乐`透了。 这里离学校很近,下去走个十分钟就差不能到了。 房子很干净,特别像那种样板房的装修,毫无可挑剔之处,也点儿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有个非常得我心的大厨房,阳台全是高高大大的绿植,张麻将桌,围着四个沙发椅。当我从阳台往外面望,能看到不远处的学校教学楼,大概清晨的时候,还能听见学校里放的音乐。 赵寅杉说,“两百的话是有条件的,我朋友走了以后就留下了条狗,现在我托管在犬舍的,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帮他好好养狗。” “什么狗?”我问。 “哈士奇。” 既然有条件的我就放心了,不就是养狗嘛,就算我以前没养过,我也相信我能养得很好。而且还是我认识的品种呢!我的表情包里面特别哈士奇的脸。 “行,那我改天就搬过来吧……”因为说实话,柴锦挺让我不放心的,我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他能狠成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我想全身而退显然是没可能的。只能早点搬走,再换个手机号。可我最怕的,是他找到学校来。 到时候我就得面临着全校师生的唾弃然后失业。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几天后给我打电话来,他用的别的号码给我打过来的,所以我也没看直接就接了,他的声音有些颓然,像是很久都没休息好了,“小诺,能不能让你的朋友不要再泼我脏水了,我知道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可是……”“等等,”我打断他,嘴里含着我自己听了都触目惊心的冷笑,“你开什么玩笑,什么泼脏水?”我用肩膀夹住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柴锦的律师事务所名字。 “我知道是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道歉,我知道我做错了,可不可以不要再……”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了,因为我看到搜索引擎里出来的近些天的新闻,原来是柴锦以前翻案的那些案子,现在被挖出了真相,网络上全是谩骂他没有道德禽兽不如的语言。 还附了他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被众抗议的人团团围住,什么臭鸡蛋烂菜叶全往他身上招呼。我看见他头上挂着蛋黄,淋着蛋清,顶着菜叶,风度全无。我心中就有说不出的爽来。 罗列出来的事迹,就连我看了,我都觉得他真他妈不是个人。 两年前宗强`奸`幼`女的案子,他硬生生地把本该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犯人,保释了出来。类似的事件,数不胜数。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是本市最厉害的律师了。 我在心底大声叫好,甭管这事儿是谁捅出来的,他都是个好人。 这就叫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抱歉,”我猜我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原谅我特别想笑的冲动,我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有没有这能耐你很清楚。” “程诺,”柴锦说,“…我手里有你的裸`照,只要你让你朋友放过我,我就把底片销毁。” 我只当他虚张声势,“别骗我,你什么时候照……”我的话语未完,因为我想到了我和他的初遇那天晚上,那晚上我酒醉不醒,而他又是个人渣…谁知道他有没有这种癖好。他是个律师,随手保存对自己有利的信息难道不是职业天性吗? 果然,他说,“就是那天晚上,我答应你,只要你朋友现在收手,我就把底片销毁。” 我靠在椅子上,手握紧了扶手,强自镇定了声音,“我什么朋友?”谁会替我出头呢?我唯能想到的就是他了,毕竟知 分卷阅读1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道这事的还有这种能耐的人太少,我猜来猜去,也就个人选。 “你姓赵的朋友……”我听见他非常惨淡地笑了声,“早知道你有这么仗义的朋友,我也不会……” 我平息下怒气,说,“我会去问他的,假如你要是敢散布那些照片,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我吓唬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牢底坐穿,不知道他这种叫不叫犯罪,可我这时候,只能狐假虎威,才能找回点理智。 他也吓唬我,“我只给你天时间,要是明天晚上还这样的话,那对不住,我俩起死吧。”他语气里的决绝听起来很可怕,和我同归于尽很吃亏的,因为他原本的人生轨迹和我太不同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我在通话记录里找到赵寅杉的电话号码,我直没存他的电话,但是差不已经快背下来了,我给他拨过去,“嘟嘟——”的声音终止,我听见他不清晰的鼻音,“怎么了?” 我语无伦次地说,“柴锦…柴锦的事是不是……” 那边沉默了下,“……他给你打电话了?你要求情还是怎么着?” 我觉得自己懦弱极了,我不敢告诉他,他拿裸`照的事威胁我,只能回答,“嗯…能不能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他坏,可是、可是……”我可是了半天,也没能可是出来,因为现在我的眼中,他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混蛋,曾经还算优点的部分早已经湮灭。 “那你在想什么?他那种人也值得原谅?”他嗤笑声,“这和你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我找谁的麻烦还需要找个理由吗。” 他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言语中也透露了叫我不要自作情的意思,我没来得及受伤,我只是预想到后果,那些漫天飞舞的裸`照被发布到网上,我的学生要怎么看我? “赵寅杉,我求求你收手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大概听起来很可怜吧,“我求你了……” 他似乎觉得这种事很好笑,“你难道是爱他的?”他觉得我简直有病了,不肯松口,“都说了跟你没关系,现在网上的风向又不是我在主导的,他犯了太坏事,没人会原谅他。” 我也没原谅他,只是我有不得不的理由。 “他伤害了你,你还希望伤害你的人好过?”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他似乎是烦躁地点了支烟,“就算你是这么希望的,我也不能如你所愿。” 我听见他的声音,似乎能看见他嘴里那根烟燃起火苗的橘红色烟头,从鼻间吐出的轻烟。我深吸口气,我知道这很难,我没法说服他,而且我内心是希望柴锦得到报应的,不应该由于我的个人原因而让他逃脱他原本应有的惩罚。 “好…吧。”我沉默地按下了挂断。 幸好明天就是他们期末考了,好歹我也算干完了这学期。 开始我怎么着也睡不着,我盯着手机屏幕,希望事情出现转机。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依稀手机屏幕是亮了下,当我早晨醒来,发现那只是条来自于天猫的推送短信。 我盯着天花板好会儿,心里想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去你妹的好汉…我已经没有活路了。 我又看了眼手机,今天他们期末考,我不需要去监考,我只用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审判。 过了会儿,我从床上爬起来了,找到手机里的沙县的电话,打了过去,我说,“我要两笼蒸饺,顺便,、不两小碟花生酱。”你们不知道,蒸饺配上花生酱吃,简直能让我把舌头吞下去。那是我在兜里没钱的岁月里最大的奢侈。 沙县的伙计认识我,我估计他手机里也存了我的电话,总之我不用报家门,他就知道我住哪儿。本来我还在心里期待着那个哈士奇,我想看看它到底有没有我表情包里的哈士奇那么蠢,可是现在,我正在等待我最后的午餐,顿蒸饺。 真操蛋的人生。 大后天的同学会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去了。 我看到网上的骂战愈演愈烈,完全没有熄灭的倾向。我也披上马甲去骂了他通,我用尽毕生所学,没有个词语是肤浅的国骂。可骂完,我心里还是不爽。 过了会儿,我看见贴吧的提醒,点进去看,有人回复说:高手啊!膜拜大神! 于是我痛快地骂了起来。 当回复我的人越,我心里就越松活。看,他们都觉得我骂的对。 我在网络上耗了个下午,到了快晚上,柴锦居然也没给我打电话问事态进展。 我看了眼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嘟嘟声,过了许久,大概得有分钟了,电话才接通。 但是我听见的,却不是柴锦的声音。 “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事实?” 我依稀听见个男人的惨叫声,那种似乎骨头被棍子敲碎的惨叫,我辨别出那或许是柴锦的声音,因为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叫我救他。 我沉默了两秒,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大概很轻松,可是另种“还不起”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我说,“我不太想跟别人说…这样的事。” 大概我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例子,活教材。 “那你就撒谎?”他啧了声,“假如我不过来教训他顿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可我那仅存的自尊让我不得不撒谎,“谢谢你。” 我知道谢谢远远不够,可除了谢,我还能说什么。 “好吧,”他似乎是叹了口气,“我先忙着,待会儿过来找你。” 在他挂断电话前,我又听见声闷棍,即使隔着电话,那声音也让我浑身寒,以及柴锦惨的惨叫声。 我想象下,他说的“我先忙着”,是什么样的场面。 那大概是……让我看不下去,却又想微笑的场面吧。 赵寅杉没过会儿就过来了,刚打开门我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冲天仿佛要掀翻我以及我身后的玄关墙。 这大概是个从小就呼朋引伴打群架的主吧,所以我第次见他,就觉得他身上气息不善,并不像个好人。 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转变的思想,现在在我的眼中,赵寅杉就是个好人。 尤其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帮了我那么。 他脱下外套,四仰八叉地占据我的沙发,“累死老子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问他,“照片…?” “你想看看?”他掀起眼皮瞅着我,嘴角抿出微笑。 分卷阅读1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不是销毁了?”我坐在了沙发的侧。 “是销毁了啊,硬盘都给他烧了,”他顿了顿,“不过…我手机备份了份。” “你备份那个干嘛!”我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门,简直怀疑他的居心。 他挑起半边眉毛,我客厅不算太亮的暖光打在他的头顶,竟有镁光灯般的效果,我没见过有人能像他样,那种看就是家世底蕴好的贵气,和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匪气,映衬着我这平凡的房子,变得亮堂了起来。 “我看呐!”他副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反倒无耻地说,“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给你看几眼的。” “你!”我收回自己先前那句他是好人的话,果然,人渣还是人渣。 “骗你的,”他突然笑起来,“哪儿有什么裸`照,他也是骗你的,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 我从小就这样,很容易上当,可是我骗人的水准也是流的。 听说并没有我的裸`照,我就松了口气。 “有东西吃吗?”他换了个姿势,将长腿伸直,放在我的茶几上,“我饿好久了。” “没有,要现做,我给你叫外卖吧?”他这么说,我也想起来,我也没吃饭呢,刚才并不觉得饿,可心口的大石旦落下,身体立马就非常诚实地恢复常态。 “外卖?”他很夸张地说,“怎么能吃那种东西,你家有米吗,不然面也行,随便做点。” 听他说话口气我就忍不住嘲讽他,我不相信他是个不吃外卖的人。 开玩笑,个不会做饭的男人,没有外卖可怎么活。 可到最后我也只是妥协地说,“蛋炒饭行吗?不然煎蛋面?做点快的,免得你饿久了。” 可他居然还脸嫌弃,“行吧行吧。” 知不知道我的手艺有好?保管让你吃完发现自己的舌头都不见了,居然还敢嫌弃?! 我烧了锅热水,抓了把面放进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将脖子伸长,嘟囔道,“这么少?够吗……” 我不耐烦,“煮软了了就了。” 他“哦”了声就在旁边不动了,似乎打算旁观我煮面全过程。 我把小葱切碎,放在盘子里,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香菇切了几刀扔进锅里,把西红柿切片,罗列在葱花旁边。我打燃平底锅下面的火,倒了点油进去,边往沸腾得冒泡地锅里加了点冷水,然后敲了个蛋在油锅里,平底锅不大,只能煎个蛋而已,我把火关掉,撒了点细碎的盐巴,盖上锅盖。 “你干嘛盖盖子?”赵寅杉在旁冷不丁发问。 我说,“我喜欢吃糖心的,”我瞥他眼,“你吃糖心还是实心?” 他好像懂了似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也要糖心。” 我总共煎了三个蛋,他似乎又想发问,可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觉得他是那种不能时刻暴露自己是个门外汉的那种人,即使不懂,也要在旁副我很懂我只是懒得动的模样。 我在碗里根据他的需求放了各种调味料,捞了足够的面条进去,以及两个煎蛋。 他捧着碗,“给我两个?” 我点了点头,“你觉得了就给我。” “不不不,”他摇着头护食,退出了厨房,我还听见他以为我肯定听不见的小声嘟囔,“看起来还不错嘛……” 那是当然,我做菜有个要求,就是可以不好吃但是不能不好看。何况这个面我经常做,驾轻就熟了,吃起来味道肯定比看起来还好吃。 我拉了个小板凳坐在茶几前面,电视开得很小声,我按着遥控器把声音调大了些,电视里播着某个国内很火的真人秀节目。我用余光看到赵寅杉吃了口,接着脸上是种错愕般的表情,似乎觉得好吃得难以置信了。 “怎么样?”我问道。 “还……”他顿了顿,还算是老实说了,“还算不错。” 我知道,他的还算不错那肯定是不般了。 第11章 第 11 章 他以惊人的速度且维持着吃的涵养将那碗两个我食量的面消灭了,最后还捧着碗喝完了汤。 他看着我,眨了眨眼,欲盖弥彰地说,“我太饿了。” “现在不饿了吧。”我嚼着面条说。 “现在差不。” 我好像发现了他性格中的可爱面,我得说,我还挺……喜欢这种的。 我收拾了碗筷,看他还安稳坐在沙发上按着我的遥控器,我说,“这么晚了你不打算回去吗?你侄子还在家里等你呢。” 他摇了摇头,将频道停留在档古装剧上面,“他才不会等我。” 我看着电视,对他说,“快把频道转回去,我不看这种脑残剧。” “几台?”他抱着我的沙发靠垫,整个人已经主人姿态地窝着了。 “你按21,”我在另方坐下,也盘起腿来,“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看完这个吧,我想待会儿。”他吩咐我,“关下灯,灯太亮了。” 我真是…… 我走到墙边,把大灯关了,最后将沙发旁的落地灯打开,调成个微妙的温度。 我得承认,现在屋子里的气氛也是微妙的,几乎让我有点不能适应了,因为我差不只跟我爸,还有程乖乖,这样窝在个沙发上看过电视。 可是我们谁都没打破这样的微妙,我甚至是觉得舒服的。 我只是安静看着电视,期待它今天演得久点,或者时间过的慢点。 我不小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我没法阻止。 最后,结束还是在我万分抗拒的情况下如期而至,电视屏幕上滚过幕后人员的名字,最后植入广告。赵寅杉的声音配合着那个酸奶广告,“我好困,我回去了。”他了起来,拿起他的外套。 我也起来,送他到门口。他说,“你明天有事儿吗?我听景阳说他们期末考,你用不用监考?” 我摇了摇头,管他什么监考,我推了就是。 “那好,我明天来帮你搬家,然后带你去看那条哈士奇。” “哈士奇……”我问,“有名字吗?” “…有啊,”他支吾了下,灵机动般,“它叫门门。” 我很确信他说出名字的时候是瞥了眼我的防盗门的。我笑着,“好吧,门门。” “那我走了。”他挥了挥手。 “晚安。”我说。 “…晚安。” 我把门关上,然后几乎是支撑不住般靠着门滑倒在地,我用手心兜住脸,想强迫自己清醒点。这玩笑可不能开,我连着用后脑勺撞击了门好几下,醒了醒神 分卷阅读1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不知道自己愣了有少秒,我敲了敲脑门,低声骂了句“操”。 我走到窗户边往下看去,他的车早就走了,我拿着手机,打开微信给程乖乖发了条消息:“明天我要搬家,下午我来接你,考完试在我办公室等我,不要自己乱跑。” 想起程乖乖,我果然清醒了许。 赵寅杉是个好人没错,但是对待感情,他肯定是个人渣也没错。 这样的人,我动什么心? 我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字顿地对自己说,“睡、觉、诶!” 兴许明天早晨起来我就能脱离这种含糊不清的状态了。 可我忘记了,我第二天第个见到的人,还是赵寅杉。 他很早就来敲我的门,非常精神,手上还提了早餐,“灌汤包。”他说。 我也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匆忙去漱了口,扑到桌子面前,食盒里冒出的香气勾引着我的肠胃,它非常给面子地叫了几声。 我用筷子夹了个在边缘咬破了皮,然后把里面的汤倒进嘴里。这灌汤包经过路颠簸,已经变得没有最初出笼时那么的滚烫,我发出声满足地喟叹,然后将剩余的全部塞进嘴里。 我感到赵寅杉似乎是在看我,于是我用余光看他眼,他也的确是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的,嘴角泛起不可名状的温柔微笑。这几乎使我不能动作,连机械地嚼嘴里的食物都难以做到了。 我只是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不知道是哪个神经被牵动了,或者是什么激素突然分泌的过于厉害了,反正就是让我对他怦然心动的,巴胺或是去甲肾上激素还是什么鬼的,我管不着了。 当然,清醒以后我还告诉自己,“你认为你是个对美男计非常有抵抗力的人吗?当然不是了,你还记得看电影的时候总会对里面帅气的角色怦然心动的吧?这其实都样的,他们都不真实。” 他开了那辆我见过的大切诺基来,似乎是因为这车比较能装。他撸起袖子,说,“要收拾哪些?” 我撑着脑袋想,说,“就衣服,嗯洗漱用品,还有我弟弟的……”提到程乖乖的时候我看了他眼,他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问我:“还有呢?” 我找出个大收纳箱,“你收拾客厅,看有什么有用的全拿走,家具是房东的,沙发套子取了就行,空调罩子——哦那个不用管它。” 我猜他肯定没干过帮人搬家的事儿,因为我整理完衣物后出来,发现他往收纳箱里塞了些很莫名其妙的东西,“你装遥控器干嘛?还有平底锅…?” 他非常淡漠地“哦”了声,把我指认的那些东西统统拿出来。 除了衣服,我还有堆资料,书籍要收拾。 因为被我说了通,他就过来帮我的忙,将我的书籍全部码的整整齐齐,收进收纳箱,然后搬下去,放进后备箱后再上来。 忙活到中午过,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点了,我说,“这个钟我也要带走。”我把板凳搭在沙发上,跟他说,“你帮我扶着啊,”我到很高的地方,踮起脚伸手去触碰那个圆钟,天知道我以前怎么挂上去的,可我还是脚滑了。我以为我会摔下去,摔得很惨,可是有人抱住了我,将我往旁边带,于是我就倒在了沙发上,没受点伤。赵寅杉的手还环在我的腰上,我觉得那双手非常用力,也非常有力,让我目眩神迷,就像张国荣歌里唱的那样。 妈的,我的血清素又开始亢奋地分泌了。 第12章 第 12 章 #我和我堂弟的前男友抱着倒在了沙发上,求问怎么办??在线等妈的急死老子了!!# 1l:楼主……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2l:干柴烈火怎么能挡得住,楼主不妨从了吧。 我脑中的树洞结束,因为他放开了我,他以为我被吓傻了,问我,“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看向他,他却不自在地揉了揉膝盖,他大概是以为我没看见,又怕我看见,所以只是揉了下。 我想象了下他刚才接住我的姿势,大概是跪在沙发上伸手接住我的腰然后踹倒凳子往右摔去吧…? “你膝盖…怎么了?”我蹲了下去,想撩开他的裤腿。 他却躲开了,生硬地回绝我,“…没事。”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固执,居然不由分说用了命令的语气:“坐下!” 他好像有点发懵,以及来不及恼怒,身体就跟随了我的语言,坐下了。 开玩笑,我老师可不是白当的,我保管教训任何人,都会让他有种在重温学生时代的糟糕感受。 我不顾他的挣扎,撩起他的裤腿,果然,膝盖有点青。我找到家里的药箱,喷了云南白药上去,然后将红花油倒在手心,搓得热腾了起来,然后覆盖在他的膝盖上。我跟他说,“以前我小时候,我摔倒了我妈就是这么给我揉了,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何况你身体还这么好。” 我从小身体不是特别好,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我听我妈说,小时候家里没钱,买不起奶粉就给我喂豆浆,我听着我的童年简直都想哭了,后来就好了点,可是我读书的时候,还是会比同龄人矮截,现在能长到177,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揉了好会儿,因为头顶的视线,我不敢抬起头与他对视,所幸只看眼前的那团淤青。 浓烈的红花油气味从我的手心,他的膝盖开始向外扩散,很快就扩散到整间屋子都被入侵了。 “我们走了吧,你还能开车吧?” 他伸手拍了下我的脑袋,“就是磕了下而已,当我骨折了啊?你……”他指了指我说要带走的钟表,“你还拿不拿了?” “下次吧。”我看他打算起来,下意识地去搀扶。 “我没——”他话还没说完就终止了,也没推开我的手。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态发展成这样,是我们开始都没料到的。 赵寅杉帮我把东西全部搬到新家里,我收拾了些,后来实在没力气了,他说,“还去看门门吗?” “去啊!”我打起精神,“怎么不去。” “那走吧,不远,开车就十分钟。” 门门是只不大的哈士奇,犬舍的工作人员说,“长得很快的,领回去几天就很大了。” 它不像普通哈士奇那样,是浅棕红混着雪白的皮毛,额头上的三把火像个三叶草花纹,眼睛是鸳鸯眼,只蓝只棕,都非常漂亮,我摸了下它的耳朵,“没那么二呀,挺帅的。” “不 分卷阅读1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是所有哈士奇都二的,这只长得不二,但性格挺二的。不过这只狗是母的,”她笑了下说,“可的确是很帅。” 我听了他的描述,对于养宠物这件事来了点兴趣,我挠了捞门门的下巴,顺了顺他的毛发,听工作人员跟我讲解养狗知识。我听得很认真,不时还发问。 我在犬舍逗留了很久,然后才把门门带走,它有点怕生,但亏我长得和气,所以和它这么点时间的接触它也不抗拒我。 我把门门关进了房子里的个专门为大型犬设置的小房间,比婴儿车略大些,到达我胸口那么高的木门,涂成了地中海风格的蓝。 我听见了不远处学校的打铃声,知道不能耽搁了。 我拿起钥匙走了出去,说,“我去接我弟弟…你还是先回家吧。”尽管这么说很不近人情,但我肯定不能让程成看到他,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现在貌似关系挺熟的样子。 “真遗憾,”他抱着手臂在我旁边,“我晚上还打算蹭吃的呢。” “下次吧,总归有机会的。”我说,“对了,下次过来……千万得提前打电话,万我弟弟在呢……”在的话,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要知道我的手机给赵寅杉的备注都不敢打全名,打的是“三查”,因为打人渣好像也不妥,我就拆分了渣字。 我们并非同进的电梯,所以我并不知道,我走后赵寅杉上了楼梯。 程乖乖在我的办公室坐着玩手机,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在,我问他,“等久了吧?” “没久,”他背上书包,问我,“搬哪儿了?” “就学校不远,你想回来也很方便,几分钟的事儿。”我想到,差不是抛弃我的奔奔的时候到了。 “怎么想到换房子了?” “原来房东的儿子快回来了,就不打算租给我了,”我摊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刚好房子快到期了,我就换了个。” “哦。”他点点头。 我知道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想和我住起。 “先陪我去买菜吧……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他说,“做点藕盒?” “行,”我笑,“炖个绿豆排骨汤好吧。” 当我们回到新的家里,程乖乖的态度我显然是猜对了的,他瞪着眼睛,“你哪儿来的那么钱?” “不贵,人家急着租出去,我就刚好要了,比原来那个没贵少。”我让他放宽心,他是不知道我已然成为了枚穷光蛋,我估计我的存款还比不上他的。 程乖乖还是脸狐疑,我只得说,“你的房间,进去看看吧。” 床具我下午的时候就铺好了,也把洗漱用品拿了出来,“还没搬完,下次再去次,顺便把那边打扫下。” 他看了圈,“还有条狗啊。” 我说,“原主留下的,要我帮忙养,我也就同意了,它叫门门。” 程乖乖对这狗不感兴趣,他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说:“我进去睡会儿。” 我只得说:“我煮好饭叫你好了。” 我发现这房子厨房好高端,我都是边百度边弄清楚功能的,但我学习能力强,所以很快就搞明白了那些看似复杂的厨具,什么破壁榨汁机,垃圾处理器,洗碗机,我都是第次见。 我把炸藕合盛了起来,又把切成丝的小南瓜倒进炒锅翻炒起来。 我揭开炖了汤的砂锅盖子,脸埋进热气里顺便做了下美容,我用勺子搅了下,绿豆已经炖烂,再小火闷下就差不好了。 正当我打算盛起来顺便喊程乖乖起床了,我的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看,哦是三查。 “喂?” “你做什么好吃的了。”他声音听起来挺……饥饿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饭?”我诧异。 “我闻到了。”他说。 “闻到了?”我诧异了。 “对啊,所以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我讷讷地报了菜名,“炸藕合,炒小南瓜,还有绿豆炖排骨。” “我去,”他骂了声,“我和景阳都还饿着呢,饭好了吗?” 我疑惑,他问这么是要干嘛?解闷吗?“好了。”我答道。 “那快给我开门。” 我:“……” 这种人真是生平所见。 第13章 第 13 章 我看了眼程乖乖房间的动静,他还在睡觉,于是我壮起胆子跑过去开了门,果然,门口着赵寅杉。 我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谁叫你做饭那么香!” 我瞪了瞪眼,“这他妈都能闻到?…你住哪?” 他面不改色,“你楼上啊。” 我:“……” 心情有点难以总结了。 “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过我啊,”他脸着急,“快点儿,我饿了,能不能给我打点饭,再来点菜。” 我说,“那恐怕不够了,我照着我俩的食量来的。” “你怎么不做点??” 我脸无辜,“你也没问过我啊。” “……那就来我人份的,我蹲楼梯口吃完再上去好了。” 我难以置信,“你侄子吃什么?” “他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脸理所当然:“吃外卖啊。” ……我简直要懵逼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小叔呢?你确定你们是家人? “那你等会儿,”我掩上门进去,打了适量的饭,然后把两道菜盖在米饭上,最后用另外的碗装了汤,“你吃完给我放门口吧,等他睡了我再收进来。” 我发现我们这样很奇怪,特别像搞地下情的。 他无奈地点头,接过我的食物就被我关门外了。 我不敢想象,要是被程乖乖知道了我会死的有惨。 夜里,等程成进了房间,我从门缝看见灯熄灭了,才敢打开门把赵寅杉放在门边的碗筷偷偷捡进来。 他居然就住我楼上,我突然觉得这是有预谋的,这他妈都是套路啊。 住这么近,万哪天被程成看到不是又得要死要活的了。 我照例在睡觉前看眼消息,发现微信有新的好友申请,他没有写验证,但我就是凭他那尤文队徽的头像看出来他是谁的。 我点了同意,又进入他的朋友圈。发的动态很少,不过朋友圈人气很旺,超人赞然后回复长串简直有刷屏嫌疑的那种,最近的条是: 我觉得做人真好( ̄▽ ̄) 啊居然还发颜文字卖萌……我点开图片,是张黑灯瞎火里开着闪光灯照的我的手艺。 不知道加了什么滤 分卷阅读1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镜,总之端在碗边的那只手以及我经过摆盘的菜,看起来就非常好看。 我翻了翻下面的回复,赵景阳说:你背着我吃了什么? 还有人说:看样子你找了个厨娘。 赵寅杉通通没有回。 我觉得我的手艺虽然还不错,但好像也不至于随便做两道菜就把他折服了,肯定是因为我的气质,大概他……昨天晚上被我下面的气质给迷得七荤八素了,过两天自己就清醒了,都不用人泼冷水的。 下午接到了齐妙的电话,我才想起来,这天晚上我有场大学同学聚会要参加。 我是个…非常讨厌和自己或者别人的过去有牵扯的人,对我来说,现在这种无人打搅的生活正好,虽然独身的滋味的确不好,可我始终没有胆量走出去。我的大学同学里,也有那么两个……还不错的同学吧,就是那种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跨越我俩的床铺,然后亲他口的那种还不错。 可人家是直男。 我在脑子里回忆沈知的模样,却发现不是非常清晰。只有熠熠生辉的他嘴角的那颗特别迷人的痣,我仍有印象。 我跟齐妙说,“我尽量准时到。”家里还有个程乖乖,我生怕我不在的时候赵寅杉作死地来敲门。 我推开程成的房间门,他正在用我的笔电打游戏,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 最后他好像是输了盘,郁闷地锤了两下桌子,我摘下他的耳机,“什么事?”他特别不耐烦地说。 好吧,打游戏输了这样我能理解,我说,“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你吃什么?我给你带。” “不用,”他打了个哈欠,“我晚上也出去。” “好吧,”我说,“我会早点回来,你也别玩太迟了,现在外面那么乱……” 他却噗嗤声笑出来,“行啦行啦,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怕什么。”他看起来又变回了我那个可爱的弟弟。 我却很认真,“外面到处都是砍人的,带上防身的。”学校领导开会经常给我们普及这种知识,我对于他们千篇律自说自话的开场白不屑顾,但对这种消息却深信不疑,每次都会跟程成强调遍。 我开着我的车去了约定的酒店,这家酒楼由于看起来就非常贵的样子,我次也没进去过。但是没想到是王驰池家的产业,不过王驰池是谁? 我们班上有这个人吗?我真是记不太清了。 “齐妙,我到了,你们在哪?” “我在下面大堂出口啊,怎么没见着你?” “我也在呢……你等等,”我的眼睛开始在门口搜索起来,大堂门外的巨型花瓶旁边儿个人正举着电话,从背影来看,我是不相信这种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背影是齐妙的,“你穿的蓝西装是不是?还上了发胶……?你回头,我在你背后。” 比他先回头的人是他旁边的人,也是我的同学,我的笑意瞬间有点发僵,那个人是沈知。但是下秒我就回神了,齐妙非常开心地冲我挥手,也不在乎这什么场合,他还把自己包装的这么帅。 “你怎么变帅了。”要是有人问我久别重逢该用什么开场白,我现在做给你看,就是句夸奖而已,这让我莫名有点缅怀青春的感觉。 “我去了韩国趟。”他笑着说。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沈知也在旁边,但他和从前模样,话特别少,但存在感特别高。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提醒齐妙,我说你俩块儿真的特别不合适,别说你变帅了,就算你变成王力宏你和沈知块儿还是输了人也输了阵。 “有对象了没有?”齐妙问我,没等我回答就给我会心击,“对了,忘了告诉你,我都结婚啦!” 沈知帮我们按了电梯,我的余光从那颗痣上面游开,“我没对象,你真结婚了?结婚也不给我邀请函!这还是朋友吗!” “哎不是,我也想请你们的,太远了,我娶了个韩国妹纸,好萌好萌的。” 换个人我肯定嘴贱,“原装的吧?” “你还真去韩国啦?”电梯抵达,沈知先步出去,我们都跟着他走。 “你以为我骗你呢,我在韩国家公司做销售,现在副业还搞搞代购什么的……” 我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他说话时上下挥舞的手上的卡地亚戒指上了,看样子做做销售搞搞代购也发达了。这让我这个全班第的尖子生怎么想?读书有毛用,还不如搞代购。 但那是别人的生活,我羡慕不来的。 “到了。”沈知伸手开门。 这是今天晚上,我头次听见他说话。齐妙挺粗心的,我跟沈知没说话他也没觉得有点奇怪吗? 包间的大门洞开,就像施了道时光魔法,我把眼神投放到里面的所有人身上,他们都被时光改变了。但很奇异的,我只有刚才那秒钟,房间的光芒亮得我难以睁开眼睛,白花花的光线折射的满眼都是,我觉得我和他们都不样。但那种感觉只持续了秒钟,我还是个俗世的人,领着低廉的工资,单身,同性恋。 所以我突然就不抗拒这样场同学聚会了,毕竟我没有掏钱,有什么可不满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lt;img src=gt; 第14章 第 14 章 这间长的,有三个大桌子的包间,里面坐满了人,他们都被社会改造了,每个我都叫不出名字来。齐妙把我往里面带着,他向我介绍,“我老婆!”齐妙的老婆果真是个好萌好萌的妹纸,瞎了眼才看上齐妙的吧。因为我左看右看,也不觉得她的五官有哪里不对。 这场同学会和我想象的不太样,大家并没有相互打招呼,至于我,简单了,喝着掺了可乐的红酒,挑着平时吃不着的鲍鱼雪蛤往碗里夹,我那些矜持全部跑光了,反正在座的各位我只认得两个人,也无所谓了。 “沈知你,结婚了吗?”我看向问问题的那个女生,由于她化了妆,我实在是和从前对不上号,但估计也是个喜欢沈知的,不是我吹牛,我们班20个女生吧……有17个还是18个喜欢沈知的,当然,那是当时齐妙统计的不完全数据。 “没有。”他回答。 “女朋友呢,也没有?” 说实话,我还是挺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拿下他,他的口味吧,还挺难总结的,貌似就是要求特别高特别高。 “也没有。” 听了他的回答,我也释然了,看嘛,男神样的找不到对象。 我差不饱了,就低着头开始玩手机,看微博热搜扒某某和某某某疑似离婚,某某和某某某又戏里戏外假戏真做啥的。以致于我是看不到,沈知在看我 分卷阅读1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 这个包间很齐全,挑高的二楼有麻将桌,还有个小型ktv。 有打麻将的,有唱歌的,我就找了个角落窝着。因为掺了可乐喝的红酒,中途还夹杂了两杯啤酒,所以我还是有点醉,反应是脑袋晕晕的。 我给程成发消息问他回家没有,他却迟迟没回我。 反倒是赵寅杉有发消息问我,“你不在家?” “不在,同学会。” “我还想请你来我家看电影的。” “下次吧。”我回道。 “程诺,”我偏过头望向那个不知不觉坐到了我旁边的人,沈知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问我什么工作,所以我举了举手机,说,“发消息。” “当老师吗?” 我:“……”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不对……他从哪儿知道的? 我笑,“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妹妹在你们学校读书。”他说。 “哪个啊,几班的,我教过?”我放下了暂时没有消息的手机,和他聊了起来。 “没,她已经毕业了。”不知为何,即使ktv里充斥着嘈杂的音响声,不知道是谁开着原唱在唱小虎队的歌,但是沈知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非常清晰。 “噢……”我点着头,人生还真是挺蹊跷的,它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种联系密不透风,织成了张巨大的、天幕般的大网,将全人类都网罗其中。 我们找不到话说了,歌曲切换,有人叫沈知,说,“你的歌。” 是bruno的《when i ;your man》,他接过传递过来的话筒,有人帮他关了原唱,沈知唱歌好听,我直都知道,可是现在听他唱歌,却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我也发觉,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上过某个人,当时喜欢沈知,肯定也是那种被他的外在所吸引,就是所谓的见色起意,不过现在嘛,我貌似对另个人见色起意了。 后来我们坐在那里,有搭没搭地聊着,最后我看时间不早了,决定先回去了,沈知说,“我送你吧。” “我开了车来的,没事没事,我自己下去。”我在包间里搜寻着齐妙的身影,最后我发现,他和他的老婆都不在。有人说,“好像是去洗手间了。” 我走之前还是要给齐妙说声,所以我撇开还想说些什么的沈知,独自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关着的,我看了圈,全然不知道齐妙在哪个坑。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听见了某个隔间了他的电话响了几声,最后被他挂断。我可以想象他听到电话铃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因为我走过去,听见两道交织的,刻意压低的喘息声。 我:“……” 小岳岳我的天哪.jpg 他们在做什么我也能想象的到,只是这么大胆有点让我……我开始真切地认识到齐妙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齐妙了,他现在胆大包天,还敢于实践以前只敢在被窝里看的污段子。卫生间play我的妈…… 最后我给他发了条短信,然后走了。 我回家的时候程成已经到家了,“你去哪儿了?”我问他。 “去了网吧。” 程成毋庸置疑是个网瘾少年,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非得去网吧打游戏的理由,明明家里有电脑。 “喝牛奶吗?”我从冰箱拿出牛奶,从厨房探出头问他。 “少点,不放糖。”他说。 和我不样,我喝牛奶喜欢加许许糖,用勺子在奶锅里搅化,最后倒进玻璃杯。小时候喝牛奶是件奢侈的事情,我妈给我买牛奶我还偷偷倒掉了,但是后来,因为睡眠不好我就开始每晚都喝牛奶,到现在,已经是个没法停止的习惯了。 我把牛奶端到他面前,看他握着手机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我也笑,“看什么笑这么厉害。” 他说,“看段子,薛之谦。” “这么好笑吗?”我说。 他蹲到茶几边缘,用手背试了试牛奶的温度,“你定要去看。” 我说,“好,我待会儿就看。”其实我直都看他微博,那些段子也真的是丰富了我的办公生活。程乖乖喜欢向别人安利,安利成功后他就会开心,于是我每次都套路他。 程成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所以每次我和赵寅杉在发消息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我的弟弟,但我根本顾及不了那么。 从我给赵寅杉发了那条“下次吧”的消息过后,他就直没回我了,后来我去他们家敲过门,但是没人应答。 不知道要我给赵景阳补课的事还作不作数,但我也没去想了,我订了晚上的火车票回家,这阵子票价贵,票源紧张,也只有晚上的票我能负担了。我给程成买了卧铺,给自己买了硬座,到了火车我才给他说我们在不同的车厢。 “出票随机的,没事啦,睡觉就到了,我帮你带重要物品。”我把他包里的身份证还有钱包全拿出来,数了点零钱给他,叮嘱道,“饿了也不要吃泡面,火车餐也很难吃,记得手机放枕头下睡觉,小偷很的。” 就算我知道这样的话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他该早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可我还是会再提醒遍。 “知道了知道了,到了之后我在火车门口那家米线等你。” “好,注意安全。”我的硬座靠窗,旁边是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偷,所以我睡得很放心。 但是我低估了现在的犯罪者,我的确没什么值钱东西,可等我醒来后,却怎么样也找不到手机了。我的行李包还在,但是有被打开过翻弄的痕迹,除了人民币,别的东西都在。 “你怎么手机关机?”程成在那家米线店门口等着我,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拨电话。 我说,“被偷了。”他看上去疲惫极了,有种熬了个通宵打游戏的脸色。 “被偷?”他开始教训我,“你怎么不放枕头下面?” 我苦着脸,“就是放枕头下的,现在小偷太神通广大。” “别的东西呢,都在吗?” “嗯,除了钱,都还在。你身上有少,我想去补个卡。”我已经被自己折服了,现在可真是弹尽粮绝了。 “你忘了,你把我钱包拿走了,”程乖乖摸了摸裤兜,“然后你给了我40。” “吃东西吗?”我看了眼人气很旺的米线店。 “算了,”程成看了眼价格,“我买个玉米就行了,然后我们去补卡。” 最后我们到家以后,已经分文不剩了。 第15章 第 15 章 我爸已经出院了, 分卷阅读2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本来还得住下去的,结果他醒来后就死活不肯住了,说是浪费钱。我妈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回来了。 我妈说,“还必须得盯着他吃药,咽下去才行,不然转头给你吐了!” “爸,您真这样?”我坐到沙发上去,我爸正在阳台甩呼啦圈。也不知道把骨头的年纪了,怎么还把自己当个年轻小伙。 我爸反呛我,“吃药能有什么用?是药三分毒,都是害人命的!” 我有点生气,“那是吊你命的!” 他也要跟我吵,其实他根本吵不过我,我嘴皮子比以前要溜了,可我还得让着他,最后他吵赢我了,他就觉得开心了。 我爸年轻的时候做了太错事,导致整个家庭都遭殃,我就是那个被他毁了的例子,当然,我自己也不够争气。 “乖乖啊,”我妈从厨房里出来了,她说,“你爸知道你回来了,他让你回去。” 程乖乖原本安静坐在沙发上玩消消乐的,听到这话他的手顿了好几秒钟,他低声说,“嗯,我待会儿就回去。” 小叔家住的不远,防空洞附近的老房子,上个厕所要走到很远的那种。我知道程成很不喜欢他的家,也不喜欢他的父母。我也样,我不想让他回去。 我爸停止转呼啦圈,他喘着气走到饮水机面前,接了杯水,“要不吃完饭再回去吧,特意做好的,不吃可惜了。” 正好程成的手机消消乐显示了“game over”,他听了我爸的话也只是笑笑,“没事,我还是回去吧,我爸肯定想我了都。” 可我知道,我那小叔别说给他打个电话说些思念的温情话,就连给我打电话问情况的次数都少的可怜,还比不上顺丰快递来的频繁,他还在电话里问我他家儿子的电话号,问我是不是换了。 换个屁啊,从来都没有变过。 程乖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假如没有这个弟弟的话,他的人生或许要幸福得。 程乖乖托着行李箱走了,他其实是很不想回家过这个年的,可没办法拒绝,没办法说不。即使他心里很抗拒,非常抗拒,他还是坐上门口的出租车,报了个要是可以他能永远都不靠近的地址。 我在沙发上沉默地坐了会儿,却发现无所事事,因为真的找不到事儿干,“爸,咱家里有余的手机吗?没用了的但是没坏的。” “你手机呢?” “火车上被人偷了。”我说。 我爸看了我眼,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这个还是你换下来给我的,要吗?” “算了,”我叹了口气,“您用着吧。” “嘿你这孩子,我拿手机没用,又没人给我打电话,你工作重要啊,肯定电话特别,哪能不用呢。” 我爸这个年纪的人了,思想还停留在过去,他直以我的职业为豪,逢人就说我儿子是老师,他觉得这比那些夸耀自己孩子赚了少少,买了少平的房子,少人民币的车子要来得光荣。 可我的职业重要吗?有时候会觉得吧,挺重要,可真的没那么重要,因为那些在你职业生涯里的学生们,个个来了又走,他们的前途与你无关,考上了清华还是北大我也拿不到奖金啊,我们办公室老师最大的乐趣就是讨论麻将桌上的事儿,几乎每个周末他们都会约着出去打牌,但我从不参与。这份工作足够安稳,但也只有安稳了。 “爸,”我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却没有要喝水的欲`望,“都放假了哪有人找我啊,您用着,我上京东买个新的,反正以后也得用。” 我现在存款又了点,因为学期结束发了工资,还有奖金,现在买个手机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我爸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迷茫的表情。他不知道京东是什么,但是对于他不知道的东西,他也从来不问。 我想,我心里早就原谅了他,或者其实我从来没恨过他,就算他再怎么失败,他对我可没有像他的弟弟对待程乖乖那样糟糕,我知足,也应该感激。 “小小啊,”我爸左右看了看,发现我妈不在,于是壮了胆子,“你给我杆烟吧。” “不行!” 我斩钉截铁拒绝了他,“医生说的让你戒烟戒酒。” “你看啊,”他循循善诱,“你妈现在不在,她也不知道你给我烟了,烟瘾犯了真的难受你又不是不知道……医生说的都是屁话…好好好,”见我瞪眼他立马改口,“我现在也不怎么抽烟了,可是偶尔吧,难受,想念那个味道,我不抽你给杆我闻闻总行吧?” “爸,”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咱俩去屋顶,就杆啊。” “行嘞!”他咧开嘴,“杆就杆吧!” 我俩像做贼样去了屋顶,我爸大概真的是很久没抽烟了,吸进去那刻脸上露出了那种仿佛是在吸大`麻般神魂颠倒的享受,“真爽啊。” “你闻闻看,”我爸对我哈了口气,“有没有烟味?烟味大不大?”他把自己的手指也放在鼻子面前嗅了嗅,“我是真怕你妈发现。” 我说,“得,您回去漱口。” 我爸虽然讨厌医生,但是也不得不听从他们的话,他知道自己不遵医嘱就会再次进医院。 我妈果然是发现了,她刚凑近就闻到了,“老程,你是不是抽烟了。” 我爸连忙举手发誓,“不是我是小小,我问他要他没肯给我。” 我妈怀疑的眼神转向我,我附和,“是我抽的,我爸在我旁边闻点儿味儿,我肯定没给他!” 这话瞒不过我妈,她只是叹气,我爸这场病把她折腾得够惨,“老程,你要是敢死在我前头……” “哎哎别说这个字,不吉利!放心吧,”他笑,“我健康着呢。” 还有几天就是年三十了,早上的时候京东快递到了,我插上手机卡,有堆垃圾短信,还有来自于赵景阳的条信息。 “我初三就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你给我补课呢。”我之前给他说过,过年要回家的事,想必他这个回来是指从他老家回到甫城。但是初三就回来? 这得是不想和父母亲戚呆块儿啊。 我回道,“大概得初十的样子吧,我尽量早点,你个人回来还是你小叔陪着?” 短信石沉大海,很久没有回应。我登陆了我的各个社交账号,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在我这个人身上,我身边的切,除了过年两个字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过年的味道了。但是下秒我妈就给了我安慰,“走,陪我去买年货去,你爸不陪我去。”我猜他是不是想去楼上打牌。 “行,买点儿什么?”过年是应该花钱,别的事情上可以含糊,这件事情上不能。 “去超市看看吧。” 我妈去了停车棚,我 分卷阅读2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在路边等着她骑着电瓶车出现。 电瓶车也是好年前买的了,已经非常旧了,旧到那种偷车贼根本就不会看车子上锁没。 离家里只有几里路的沃尔玛,里面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抢那个两元斤的海南香蕉,我妈也打算撸袖子上阵,我把她拖走,“算了算了都是挑剩的……”。过年前的氛围就这么出来了,去年的时候我们也像这样这样来逛超市,每年内容都差不,她总是每样都会看看,但是看完价格又放下了,“你说都过年了超市怎么还不搞搞促销呢?” 我头疼,想给她说“已经是促销价了”,可她推着购物车又走开了。 当我走过去,却看到她在认真挑糖果,家里除了我,都不吃糖,我妈果断选了最贵的那个德芙,然后抓了大把放进袋子里,我看着肉都在疼,这么把就快百了,我赶紧阻止了她,“够了够了,不要巧克力了,我喜欢北京酥糖。” 我们买了很,但对比起别人家的年货还真不像是采买年货。我妈挑了许我喜欢的东西,我爱啃瓜子,爱吃葡萄干,我想也给她买点什么,却发现我不知道她喜欢些什么。 最后我给程乖乖拿了袋促销装的乐事,就去收银台排起了长龙。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碰到沈知。 我不知道他看见我没有,反正我就只是迅速反应过来,然后背过身子扭开了头。 我不记得他跟我是老乡这回事了,总之在座这个城市,我和他从来没有碰见过,我以为我们就是两条平行线。 该怎么形容这种偶然,从上次见面后,你就会发现,和个久别重逢的人就会因为各种天注定的原因而再次遇见。 可问题是,我并不想和他相遇,不想和他打招呼,我跟个对我没兴趣的直男帅哥打什么招呼呀! 第16章 第 16 章 “把乖乖也叫过来吧?”我妈在厨房处理鱼鳞,我帮她杀鸡,还接了两碗鸡血。 我说,“算了吧,明天再叫吧,今天年三十的……” 但我不知道此刻的程成正在街上游荡,要是我知道了,肯定会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我在厨房帮我妈打下手,别看我厨艺很不错,我妈比我好,要不是没有启动资金,我都会劝她开家餐馆的。 最后快晚上了,我们准备好了桌子菜,围着小方桌开始动筷。我们家过年从来都是这样,各过各的,我的小叔,还有我的二姑,他们从来不会其乐融融地聚起,不会去家里看望老人。我爸也是个不孝子,他也不回去,但这不能全部算他的错。因为当年我爸欠下了巨额赌债,还被人追债,被套上麻袋拖进巷子里揍。他走投无路地回去找我的爷爷奶奶借钱,可是他们只是冷漠的让他走,将他当成丧门星,怕因此招惹上麻烦。 我当年对家里出柜的时候,我爸也很生气,我几乎都要以为他要赶我走了,可是他没有,他那么封建那么老古董的个人,但他愿意理解我。有次我看到他放在书柜里的本书,叫《酷儿文化》,旁边还有本字典,他认识的汉字不,得边翻看字典边理解。他和我妈甚至人买了件彩虹t恤,对此我只有感激。 比如现在我们在饭桌上,他想喝酒,但是我妈不准许,他就开始跟我说话,他还问我,“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家吧。” 我摇着脑袋,“有我就带回来了。”有时候等封信,漫长得如同生,但是慢点又有什么不好呢,所以我这生,还要等下去,等到他到来为止。然后我要把他带回家,让我的爸妈看看他。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同与常人性取向的时候很早,大概小学的时候了,那时候似懂非懂地看《复活》,然后那儿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么行小字儿:沙皇俄国刑法第九九五条规定,男人间的同性恋□□行为将被判罪流放西伯利亚。 我从那时候就被同性恋这个词语所震撼,我是吗?大概……是的吧。可那个刑法规定那么残酷,让我不敢面对自我。 对于我这种家庭,我爸妈居然接受了我是同性恋这件事,这几乎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我的小叔小婶也都知道,他们给程乖乖说别跟着我学坏,说我是个变态,我有病,但程乖乖生气地反驳他们,他说我很好,我也是正常人。他用句话堵住了我的小叔小婶全部的怨言,他说我肯为他花钱,我肯工作养他,肯为他支付学费,他问他的父母,“你们肯吗?” 小叔小婶答不出来。 他们眼里只有钱和对方,还有血脉相连小儿子,何况小婶还不是亲妈,怎么会对程乖乖好。 程成活在场灾难里,每次想到他的人生,我就会忍不住对他好点。 我们过年只买了些烟花,前后花费不到百块,所以想等着12点的时候放,然后看天空绽放的别人家的烟花。 我发短信问程成,“明天你过来吗?” 但是这个随时都捧着手机玩的网瘾少年,这次,这种无聊透顶的除夕夜,居然没有秒回我,敢问今天晚上除了抢支付宝口令红包刷刷微博还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吗?他居然放下了手机?! 我爸妈看春晚看得非常开心,即使全是老套的故事,年不如年的有氛围,但他们还是爱看。我爸也不太坐得住,他说楼上邻居总打电话让他起去打牌,他晚上本来想去的,后来我妈差点拿起扫把就要打他了,“你敢去今晚上就别回来,他们家狗老爱往人身上攀,也不知道久没洗过澡,你上次回来身的狗毛,还敢去?!” 看样子我爸常常都要去打牌,可我妈没当回事,她只把“狗毛”当成回事,我却很担忧,我爸就说,“我手气特别好,赢了好钱。”要是输了还好,最怕他这样,他要是总这么赢下去,他就肯定想要。我怕他重蹈覆辙,可是我的担忧根本说不出口。 我把毯子往上面拉了点,顺手在教师群里抢了个红包,没想到是手气最佳。于是又把刚抢到的全部发了出去。 快到12点的时候我们都去了楼顶,烟花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绽放,绚烂又迷人,我盯着天空看了好久,低着头看时间,然后在网上找了个长得我都不想认真看完的新年祝福,发给了那些我认为算有必要祝福的人。 没过几分钟,赵景阳给我发来消息,“你给我小叔发了新年快乐为什么不给我发?” 当然如此了,因为我是老师嘛,可我没想到他会发个短信直截了当的问我,最后我回道,“他那个是群发的,我准备12点给你发送,都在草稿箱编辑好了。” 他然后特别开心,隔着短信文字我都能知 分卷阅读2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道他很开心,准点的时候,他给我打来了电话给我拜年,我还是头次当老师享受学生的这种待遇,他还说,“我小叔听到你那是群发,都要气疯了!诶,你是不是只有单独给我发了特殊的?”我说,“算是吧,还有我弟弟。” 最后那个晚上,整个晚上我都没收到赵寅杉的回复,他肯定是看见了消息,最后顾忌着什么迟迟未发,然后听赵景阳说了所谓“群发”的真相,只是在第二天,给我补了个微信的拜年红包。 不过我觉得,888好像有点了,于是我也给他回了个666,不过他最后还是没领就是了。 也是那整个晚上,程成没有回我短信,没有接我电话,甚至连q`q都不在线。天知道他是隐身了还是真的不在线,我只知道他这个年过得很不好很不好,连找人安慰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直没联系上程乖乖,我让我妈给小叔打了电话,我听见她在电话里说,“没在?昨天就不在了…?啊,没来我这儿啊,”我听到这里已经坐不住的,拿着手机开始无意义地重复拨打他的电话,“孩子晚上没在家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怎么当父母的?”我妈语气拔高,声音也尖利起来。我打手势告诉她,让她别太激动,我的小叔小婶,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么,要是这种斥责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拿程成当自己孩子养了。 我妈放下了电话,看起来还有点发懵,她责怪自己,“我那天不该让他回家的。” “不是你的错。”我说。贴在耳边的电话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然后自动挂断。 这种情况不是第次了,我猜他或许是去了某个网吧……也说不定遇上了什么危险。我想,要是他这次回来,我肯定要好好教训他,他不知道他的个不接电话,个凭空消失,凭自己的意愿做事,该让我有提心吊胆吗?即使他认为没什么可以跟我好说的,他也可以不用说,只要回来就好。 这天是大年初,却比以前任何个大年初还要糟心。我爸见不得我这副样子,他极尽寒酸刻薄地贬低程成,“那孩子就是叛逆,就是个白眼狼,你对他那么好他有回报你吗?别找了,找什么找,自己晓得回来的,害你妈也跟着提心吊胆。”我想他或许还想说得重些,但他还是嘴下留情了。 我没回答他,我妈在旁已经发动了她所有人脉去找程乖乖,要是他到明天还不回来,我就去报警。离家出走这种事,根本算不上案子吧?但我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他的叛逆期比其他孩子来得要特殊些,他可能不会去打架斗殴,但是却可能会做些严重极端的事情。 我去街上看了好几家网吧,都因为过年而关门大吉了,那我不知道,他还能去哪儿。 天色已经晚了,我爸也出来找人了,我翻遍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人,我甚至找了桥洞,自助银行,也全都没人,只有些孤独的流浪汉。 “你找哪个?有照片吗?”回答我问题的是个看不清脸的流浪汉,他说,“我昨天下午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个游荡的孩子。” “男孩子,18岁了,大概这么高,”我比了比,“挺帅的…穿了双耐克鞋…” “停,”他打断我的描述,“我记不了那么清楚,好像是差不吧,他上了辆车。” “什么车?记得吗?”我几乎都要抓到他的衣袖了。 “我怎么记得?白色的。”他说完这句便不打算理我了,我最终只得到了,白色车子这个信息。但好歹也算是有眉目了。 第17章 第 17 章(捉虫) 夜深的时候,大概是凌晨几点了,我回到家就坚持不住地倒在床上,就算是在梦里,我也是在找他,然后我从梦里惊醒过来,我的手机响了。 “哥,”他在电话里唤我,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你他妈总算是给老子打电话了妈的知不知道……”我乱骂了通平常不怎么骂的脏话,很难听的那种,最后我意识到,我没有在做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诉你的,我明天就回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安全着的……” 我问他,“你在哪?”我坐了起来,把外套穿上,“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我真是憋了肚子火气,好话想骂他,可我高估了自己,我居然什么也骂不出来。我真窝囊。 我听见他在跟什么人说话,他说,“我哥要来接我。” 我再次问他,“你在哪,你跟谁在起的?” “朋友,”他回答,“我明天就回来,你不要来接我了,外面很冷的。” 你也知道外面冷?你知不知道我妈那么怕冷的个人,骑着电瓶车满大街找人,围巾裹住脸和耳朵,风还是刁钻地往脖子里,袖子里窜。知不知道我爸爸,前秒骂着你,可还是出去找你了。这么关心你的人,你都感觉不到吗? “哪个朋友?”不自觉的,我声音渐冷,如同冻在玻璃窗上的冰渣那般寒冷刺骨了。 “我……我明天回来再跟你说吧,我挂了啊,别担心我。” “嘟嘟嘟……”的声音在他话毕的后秒钟响起,也击碎了我给自己竖起来的城墙。 我没有脱下外套,我走到阳台,点燃支烟。窗外的风景是我熟知的,看了许年的风景,那树还是长不高,年四季如既往的贫瘠,光秃秃的树枝,连鸟都不愿意在上面盘旋,朦朦胧胧的月色混着薄薄的黎明,这种灰到极致的颜色,就像根勺子和盒牛奶,搅进我混浊的咖啡般的梦中。 我始终还是没见到他的那个朋友,那辆白色的车是辆x6,辆甫城牌照的车。我总觉得,假如当时我上去敲下车窗,肯定会发现些不得了的秘密,我的远,我看见程乖乖和车主在说什么,最后他走过来,在我们离开后,我依旧能感觉到从隔着窗户的车中,传达的视线。 那时我还不知道,虽然我关心程成,对他很好,可是无形之中,我居然两次地伤害他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 接到程成以后,我立刻就给小叔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程奕,听说是我,他居然改以前冷淡而看不起的态度,我听见他的声音甜极了。我皱了皱眉,这孩子什么毛病,不喜欢我还装喜欢我,能不能装得像点儿?我说,“你给你爸说啊,我找到你哥了,叫他别担心了,”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想笑了,果不其然,程奕的下句话就粉碎了我前句事与愿违的客气,他说,“我爸在睡觉呢,等等我叫他啊……”“别——”我正想说让他睡吧,不是大不了的事儿,程奕已经捂 分卷阅读2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着话筒撕心裂肺地喊起来,“爸!老爸!电话!程诺的电话!” 呵呵,这掩耳盗铃的本事。 过了两秒,又软又甜的嗓音,“堂哥,你等会儿啊,我爸起来了。” 我冷淡地“嗯”了声。 “哎,小小啊,”小叔的态度也挺奇怪,我没来得及细想,他就开门见山,“我有个事儿想拜托你啊。” “您说。”果然是有求于我。 “那个,我们家龙龙啊,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可是他那成绩只能上个普通学校,你看看,能不能找点朋友帮忙。你也是老师,人脉广……” 我笑了,“他想读什么学校?他什么分数?小叔啊,这我可帮不了,第我不在这城市上班,第二就算我在,那也不是个我小老师能说得上话的,招生的事儿是招生办的,我插不了手。”我把这里头的关系都给他解释了,可他不肯罢休。我听见程奕在旁边儿催促,“哎爸爸爸,你快给他说说啊,我要读实验中学我不读职高!” 实验中学?职高?我当即想把电话给挂断了,这差距可不是点半点,就算我是校长……不,假如我真是,那说不准能帮忙。 可我不是。 “那、那我们家龙龙可怎么办啊……”他的声音透着六神无主,这时候被小婶把夺过了电话的话语权,“小诺啊,嘿嘿我是小婶,那啥,你看看能不能把这孩子弄到你们学校去?”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们甫城中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冷了起来,“小婶,我们学校分数历年都是620往上,外省报考还要高些,龙龙的分数上不了,我也没办法。” “怎么就不行?”她好像有点想撒泼的意思,但是好歹被小叔给拦住了,“程成都能读我家龙龙这么聪明咋就不能上了?” “这不是聪明就能上的事儿,码归码,您要是能让有关机构出示龙龙智商180的证明我相信我们校长也不会有眼无珠放过这么个天才的。” “怎么说话的你!”她果然火冒三丈了,“他是你弟弟你狠心让他读职高去?” “不是我狠不狠心,小婶,我把话说清楚,”我把皮球踢回去,“只要龙龙能考个600分,那我就去招生办看看有没有门路,要是不能,恕我直言……职高,对他来说要比普高要好些。” 我也听见程奕在旁尖声尖气大喊大叫,“他怎么可以这样,啊爸爸爸您快教训他!600!我怎么可能考到600,要是有600分还用求他帮忙,分明就是在刻意刁难我啊!” 我简直要气笑了,这什么猪脑子啊,聪明? 我不咸不淡地继续说,“小婶,我也不打搅你们家了,等中考成绩出来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后我问旁听了很久的程乖乖,“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为什么离家出走了不来找我。” 他说,“他们让我叫你帮忙,我说没门。” “就这样?”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们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我眨了眨眼,“然后呢?” “我就说,我们不是家人,哪儿来的往外拐。”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笑,可是眼里根本没有笑意,“我知道我和谁是家人,我又不是傻子。” “他……毕竟还是你爸。” 程成很冷漠,“他不是。” 我愣了会儿,抱住他,“傻孩子…咱以后啊,回来过年你也甭回去了,”我感觉到被我揽入怀中的程乖乖似乎是哭了,那是不自知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胸膛,“还有啊,程奕那种笨蛋是考不上咱学校的,他就活该读职高。”尽管孩子是没错的,可我讨厌程奕,非常讨厌,我没法有风度的对他像个晚辈样。我说到底是个自私的人,将程成受的不公平全部怪罪在他身上。 程乖乖带着笑意而鼻音浓重地说,“嗯,他活该!” 第18章 第 18 章 初八的时候我们回去了,我回家的目的就是看看我爸爸好不好,看样子等到我活到他那个年纪,他也还能把呼啦圈甩得虎虎生威。 我去了犬舍把门门接回家,它在犬舍过得显然要比呆在我家里要自在。幸好它还认识我,我张开手,门门就慢慢走向我,最终用头朝着我的脸颊和脖子拱了拱,就是那刻开始,我也变成了名爱狗人士了。 “你回来啦!”电话里赵景阳的声音显得很雀跃。 “嗯,”我把行李箱的东西全部捡出来,“刚回来,你怎么就知道了。” 赵景阳笑了两声,“我刚刚在客厅飘窗,眼就看见你在给植物浇水。然后我叫你你也没听见,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听到这里,起来朝着阳台走去,果然,仰头就看见楼上客厅遮挡着窗帘的飘窗,“你个人回来的吗?” “没,我小叔不放心我个人,也回来了,但是他在外面玩儿。” 我看见赵景阳掀开窗帘,只耳朵挂着耳机,他眨了眨眼,“你要不要上来玩会儿啊。”我们就这样隔得这么近,却还打电话说话,还真是挺奇怪的,我说,“我还有东西收拾,待会儿吧。” 这时赵景阳却取下耳蜗里的耳塞,将窗户扒拉开,颗脑袋凑出来,大声冲我喊,“那你快点收拾!” 我吓跳,朝着屋里看了看,怕被程成听见。我冲着电话里小声警告,“能不能小声点?下次别这样,挂了啊。” 赵景阳依旧笑得明媚,在窗户探出头对着下面的我挥了挥手。我摇了摇头,把阳台的门拉上了。 “你刚跟谁在说话?”程成在沙发上缩成团,电视音量开得很大,“楼上?” 我赶紧否认,“我在打电话,你听见了楼上说话?”没想到电视音量开这么大声也让他听见了。 他点点头,“好像是听见了,我以为你在和楼上说话呢。” “怎么会,都不认识的。”我摸了摸鼻子,从沙发旁边的小柜子下面找出狗粮,给门门的碗里倒了点儿,“对了,我这几天都要出去给学生补课,你自己在家不要光顾着玩,也好歹看点书。” “补课?”他把电视的音量调得低了点,“现在居然还有人找你补课啦。” “当然,”我走到他旁边,戳了戳他的脑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是个特级教师啊。” “那你说为什么我的历史成绩不怎么样呢?”他托着腮偏着脑袋问我。 “我怎么知道,你的智商问题关我什么事。”我笑,“理科生要什么历史好,反正下学期我就不教你了,我也管不着了。” 他抓着抱枕还打算说些什么,这时候他的手机在茶几上振动起来,我看过去眼,是个陌生号码。但程乖乖却接起电话便往屋里走,我竖起耳朵听 分卷阅读2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很可惜他关上了自己的门,声音也很小,导致我什么也听不见。过了会儿他终于打完了电话出来,对我说,“我出门了。” “干嘛去?” 他回道,“去网吧,顺便吃饭。” 我“噢”了声,心知肯定有猫腻,“早点回来,你这次要是胆敢再不接我电话,”我警告他,“我就……”“好啦,”他打断我,我知道我的警告向任何威慑力都没有,可他这样还是让我挺沮丧,“我知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故意不接你电话,要是有事儿我肯定会给你发消息。”因为他脸上表情很认真的向我保证,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也就姑且再相信他这回。 程成走后,我正打算上楼去敲赵景阳的门,半只脚踏出门去我又迭回,找了个空的红包,装了个666进去。 门门朝我吠叫了两声,我关上门,上了楼。赵景阳的门大打开着,我在门口朝里望,客厅的电视开着,桌上台笔电闪着黄灯嗡嗡嗡地待着机。我用指节敲了敲门,赵景阳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哎!我在厨房呢。”似乎就从我敲门的声音,他就能判定是我。 他端着个大号的碗,右手握着个打蛋器。 “你干嘛呢,下厨?”我脱了鞋,打算光着脚进去。 “哎别别别!”他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怎么能光脚呢,冷啊,容易生病,等我给你找拖鞋啊。” 我低头瞄向他光着的脚,“你不怕着凉?” 他把双拖鞋放在我脚边,让我穿上,说,“我不样,我身体好。而且还有地暖,我怕什么。” 他的逻辑有问题,可我只得按照他理所当然的吩咐办事。 赵景阳关上门,又捧上了他的厨具和打蛋器。他说,“我买了冰淇淋粉,正打算做点来吃。”在我的印象中,赵景阳并不是喜欢吃甜食的人,这孩子那天喝我口牛奶都苦着脸像经受什么酷刑样,还特意买冰淇淋粉回来diy? “这冬天还没过,吃冰淇淋?”我看了眼碗里,奶油已经快打发了,“你会做吗?” “不会呀,”他摇头,“我百度,不过你来了正好,程老师你会做这个吗?” “开玩笑,还能有我不会的。”我从他手中夺过打蛋器,“这分量有点啊,你打算晚上就吃冰淇淋?” “我们俩的话,”他手肘撑在料理台上看我,“那也不是不行啊。” 我迟疑了下,不得要领地说,“倒这个…”我指了指抹茶粉,“还是可可粉?” 他立身体,“我要抹茶红豆的,”他打开冰箱,找出个密封罐,“我在甜品店买的。”密封罐里是熟烂的红豆沙,他打开来,挖了勺子铺在我搅拌了抹茶粉的冰淇淋上,“这要冻久?我看网上说三个小时。” “你喜欢吃软点的还是硬的?硬点的好吃,可以冻得久点,”当我装到第三碗的时候,他问我,“这份给谁的?” “你都不打算给你小叔留点?”我打开冷冻箱,将冰淇淋放进去,“好了,晚上就能吃了。” “…我小叔嘛,”赵景阳眯了眯眼,“大概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了。” 我顿了下,“…噢。” 地暖的热度从脚心直达全身,而我也不得不去想他话里的意思,晚上不会回来的,这句话可以有很意思,但对于赵寅杉,大概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了。 “对了,”我把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压岁钱。” “怎么还……”他不肯伸手,“我不要!” 要换成别的孩子,这个不要的潜意思就是“put it in”的意思我明白,可赵景阳的不要,那就是死活都不要。 “你快拿着吧!压岁钱怎么能推呢。”重点不在于钱,而在于它的寓意。 “那这样,”他想了想说,“你把里边儿钱拿出来,红包给我就成了,程老师,”他叹着气,“哪儿还有老师给学生发压岁钱的道理啊。” 我心想,也是,可又哪儿有学生家长给老师发压岁钱的道理啊! 可赵景阳最终,也只肯收我66的红包,他还笑,“六六大顺嘛!” “三个六不是好?”我呛他。 “成双成对才好呀,”他弯起眼睛,“这是我过年收得最开心的压岁钱了,谢谢老师。”我哑然,最后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第19章 第 19 章 我坐在沙发上,问他,“历史书呢,拿出来。” “不是吧,”他瞪了瞪眼睛,“真要补课?!” 我摊了摊手,没办法,“你老师我最近缺钱,就等着给你补课赚点狗粮钱了。” 他夸张地抱着脑袋摇了摇,“我们不能用补课这理由干点儿别的吗?我这分数补课也没用啊!”他的重点又不知道找在了哪儿,“缺钱?缺钱还给我封那么厚的红包你真是……”他揪着眉毛口气不善。 我只是好整以暇地笑,“既然收了钱我肯定就要干实事啊,不说把你历史补到九十几,至少也得考个八十吧?再像以前每次十来分,我怕你小叔上门给我套麻袋。来来来,”我推了推他的手臂,“快把历史书拿出来,还是我上你房间给你补课?” 他最终无奈地捂住脸,似乎事情并不按照他的意愿发展,“好吧。” 我进入他的房间,发现格局和楼下的我家非常不样,打通了书房和主卧的间通透而大的房间,阳台处被改造成衣帽间,用沉重的黑色窗帘半隔断。而他的课桌——勉强称之为课桌吧,是张靠墙的,很长的并且摆满了各种各样杂七杂八小玩意儿的桌子。 赵景阳收了桌上的本摊开的英文微观经济学,扒拉出小块儿空地儿,抬了两把肯尼迪椅。 我翻着历史书问他,“看你这样我还是从第册开始讲?拿出纸笔,做笔记。” “哦,”他不在状态地点头,又问我,“我放音乐行么?” “放什么音乐啊,”我差点就要拿笔头敲他的脑袋了,“听着音乐你还能听我讲课吗?” 赵景阳振振有词,“听着歌我比较容易进入状态嘛!” 我真是……“这你都需要状态?”我无可奈何,“你放吧你放吧!” 他这才满意地点头,走到转角桌放着的留声机前,将唱针放到了黑胶唱片上,开始是非常轻快而让人上瘾的钢琴独奏,我竖起耳朵听了两秒,直到女歌手的声音响起,我能够有点忆起这首歌的名字了,赵景阳说,“唱片唱机都是我小叔的,他爱听,我就耳濡目染地喜欢上了。” 我手掌撑着下巴,脑子里还在回忆这歌名,我说:“那我们现在开始,你进入状态了吗?” 分卷阅读2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他靠在椅背上,手里玩着笔,嘴角弯起来“好。” 我使出浑身解数向他传授知识,用最浅显的方式希望他能记住,而我也发现了他的优点,赵景阳记忆力很不错,基本我讲完他就能理解还给我举反三。这倒是让我不太能理解,这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老是吊车尾。我有点儿怀疑他,“你每次考试不是故意考砸的吧?” “哪儿能啊!”他半趴在桌上,墙上暖黄色的吊灯投射出从源头分散而逐渐减弱的光芒,我再次看见他烦人的长睫毛倒影在桌上,而我也终于能深刻理解,为什么有些小说里写道男主的睫毛长的像扇子,像羽毛了。以前总以为是胡扯,像扇子?那还得了!他说,“我还真是那水平,我也不肯相信啊,你说我这么聪明人怎么就是学渣呢?” “基…因吧。”我迟疑着说,感觉他小叔应该也是学渣样的人物。 “我听我小叔说啊,”他的下巴搁在小臂上,“他以前总打架斗殴,成绩也不好,所以他也不要求我成绩好。但是他也说,我爸妈智商都挺高的,我就随我小叔,学渣。”说起这些事来的时候,他似乎整个人都软了,脸上全是难以拂除柔和。 而我却敏感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漏洞。赵景阳的父母智商高,居然是听他小叔说起的,那他的父母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时候我听见大门被人推开,我听见了来自两个人的说话声,脚步声。赵景阳也显得很意外,他起来朝外面走去,我听见他喊道,“小叔?你怎么……啊小赫叔叔也来了。” 我的视线与赵寅杉在半空中顺利会师,然后又各自洒脱地移开,而洒脱背后装着什么,我还没意识到。 “大侄子!”我没瞧见跟着赵寅杉进来那人长什么样,他就声大喊然后张开双臂扑上了赵景阳,赵景阳急忙把他推开,“小赫叔叔你怎么老这样…!” 那人抬起头卷毛的头,“我对我大侄子亲热下怎么了?”他眨了眨眼,“不过我说,你跟你小叔还真是模样,他下午接到我的时候个肘击把我掀翻了。” 眼前的这位“小赫叔叔”,看起来是和赵寅杉关系很好的朋友,但是性格倒是点儿不像是能和赵寅杉呆块儿的人。耳朵上带了块儿三角耳钉,很高,头栗色短卷发,不知道是烫的还是自然卷,乱蓬蓬地四处乱翘。双睡凤眼看起来和没睡醒似得,直观第印象就是帅,而且还挺……萌的。 这种叙旧的其乐融融的场面让我有些尴尬,我找了个空隙插话,“快俩小时了,我先回去了吧,你也累了。”并非是我不愿与赵寅杉共处室,可现在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微妙。让我不得不提出告辞的话来。 “我送你下去。”说话的是赵寅杉,我赶紧阻止,“别别别,我弟在……嗯。”我没说下去,他也听得明白。 赵景阳房间里的音乐流泻出来,在我的脑海中被放大了音量,我也终于想起,原来那名让我迟迟想不起模样的女歌手是bsp;bailley rae。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很喜欢听她的歌,也躺在床上对着空无物的天花板唱过。 “好吧。”赵寅杉说,他脸上笼罩着层什么我看不清,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视力能过穿透的。 正当我打算出去了,赵景阳说,“等等,”我看向他,“冰淇淋还没吃呢!” 我视线扫而过,得,正好三个人,我笑,“你们吃吧,大冬天我吃什么冰淇淋。” 他执意,“不是你来我做什么冰淇淋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微妙的气氛升温,我不敢说句话了,脑子里团乱麻。 此刻我还听见声非常小的,不打算让我听到却还是叫我耳尖地捕捉到的话,那个“小赫叔叔”推了推赵寅杉的肩膀,“大侄子…恋爱了?” 我:“……” 得,我这还跟家长扯不清呢,又在别人的眼里和学生牵扯不清了。 赵景阳把我的劳动成果递给我,百合形的玻璃器皿躺着米白色的原味冰淇淋,上面是勺子擀平的纹路,寒气丝丝萦绕在上方,里面还插着根圆柄的长勺。 我端着这碗冰淇淋走出去,挥手告别,赵景阳笑着跟我说“拜拜”,我也看见赵寅杉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不知是不是为刚才那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书名~ 现在这篇文已经开始裸奔了hhhhhh……好慌张 昨天说想吃冰淇淋的,今天吃了吗??? 第20章 第 20 章 我背对着他们走到楼梯口,推开那扇门,感应灯亮起,这灯光大概是物业知晓没几个人会走楼梯所以为了节约成本而设置的,暗得令人发指。我坐在楼梯上,舀了勺冰淇淋塞进嘴里。那刻我仿佛是吃到了此生最直击灵魂的食物,妈的冻死老子了!刚才没留意到,我那大勺究竟有大。但凡我的注意力有分点在这冰淇淋上面,我就不会傻乎乎把冻手的冰淇淋大勺地塞进嘴里了。 好容易吃完了,我还不敢端着空碗回去,只能仿效上次的招数,我将碗放在门口地垫旁边,然后才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灯全熄灭的,和我走的时候没什么不样,我叫道,“乖乖?”回应我的只是声非常迟疑的“……汪!” 我打开灯来,“哎门门,”哈士奇活力十足地将前爪搭在木门上,吐着舌头卖着萌,我走过去对着它的脸通乱揉,“你可真萌!!简直就是网红狗啊。” 它用舌头卷舔着我的手,我看了看它的碗,发现走之前倒满的狗粮此刻已经空了,我捋了捋它的毛,“你怎么吃这么,啊?”我问它,“长胖了怎么办啊,哎不行我得带你下去溜溜食。”我将木门的插扣移开,将门门放了出来,我牵着狗绳拉着门门下了楼,这还是我第次逛这个小区,小区非常热闹,可能原因是临近学校,也有不少和我样晚饭后遛狗的人……噢不对,我还没吃晚饭,我就是吃了份不是滋味的冰淇淋而已。 我上网查哈士奇这个品种的时候,发现很狗主人家的狗狗都挺蠢的,比如走着走着发现自家二哈不见了,回头它跟着别人后头走着呢,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主人,还有不是人遛狗而是狗遛人的。可门门非常乖,它将步履调节至我的节奏,饭后漫步般缓缓踱步,也不去这儿嗅嗅那闻闻的,文静得简直不像只哈士奇。 有些别的品种凑过来,我家门门则是高贵冷艳地扭头就走。我走到小区门口准备买点什么夜宵,我看了看没人的兰州拉面,最后在路边买了十块钱的铁板鱿鱼。 “走吧,”我牵着 分卷阅读2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狗绳扯了扯门门,当我回头,我却看见了辆熟悉的宝马x6,这是辆我有印象的车牌和车型,白色,切都对得上号,我下意识躲在了路边摊的背后,老板看了我眼,什么也没说。 那辆车在小区门口停了大概有几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似乎是两个凑在起的人头,这很容易就让我想到了他们在接吻,我继续等着,然后车门打开了,我看见程成下了车,他对着车内挥手告别,脸上是让我心软的幸福,然后大步走向小区门。 车开了过去,我只来得及瞥——是个男人。 那刻我的心思非常难以启齿,我开始痛恨起自己的道貌岸然来,我居然是带着庆幸的,庆幸程乖乖成功走出上段恋情的阴影,假如他直念着赵寅杉…大概,我会非常……不知所措。 我将全部的鱿鱼销尸灭迹,最后才慢吞吞回到家里。 程成已经抱着包乐事打开电视开始看了起来,又是某个我眼都不想看的八点档狗血剧,他却看得非常津津有味。 我什么也没问他,因为此刻,我已经看到了桌上的碗——是刚才赵景阳给我的装冰淇淋的碗和勺。它正像个预示什么的风暴眼,暂时还算乖巧地躺在我铺着蓝白条纹桌布的茶几上,旁边是盆路边十元买来的风信子,像颗洋葱似的冒着高高的头,漂浮在水底的根须光怪陆离。 我从他手中抓了把薯片,软倒在沙发上,尽力不将视线放在桌上。 程成看我眼,皱了皱眉,“你身上怎么股鱿鱼烧味儿。” 我说,“刚才看到外面有卖,我就去买了点儿,你鼻子也太好了吧。”这时门门从它的窝里出来,跃而上趴在我的腿上。 “欸这狗,”他坐的离我远几分,“什么时候吃的?” 我将腿盘起来,抱着门门的脖子,回答他,“就刚才,我吃完溜了圈就上楼了,怎么,你是不是也没吃饱?晚上吃的什么啊?” “…寿司。”他说。 程成的眼神直视前方,但什么也没看。我们俩都有隐瞒着对方的事情,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打了个哈欠,抱着门门倒在靠枕上。大型犬的体温很高,而门门的毛很舒服,我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电视,渐渐地就睡着了。最后我还是被怀里抱着的狗给弄醒的,它从我身上挣扎起来,然后直奔厕所。这狗很聪明,看见人怎么上厕所的它就学着怎么上厕所,吃饭也是,会跳上餐椅,用后腿立,前脚扒拉在餐桌上。 门门似乎是把自己当人看待,它没觉得长得不同有什么区别,而这种把自己当做家庭份子的不知道该说聪明还是笨的做法让我非常的……高兴? 我打了个哈欠,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乖乖,”我叫他。“嗯?”我弟弟对着自己喜欢的节目却在玩手机,也没有抬头看我,我说,“你该去洗漱睡觉了,很晚了。” “马上。”他说。 向来敷衍人的时候,都是用“马上”“好的”“我知道了”这类短语来搪塞人的,程成也不例外。他手指飞快地戳着二十六键,因为某个人发来的消息而亮起眼睛,我不打算打听他的隐私,虽然我的确很好奇。我替他把电视给关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桌上那个不属于我家的百合形甜品碗端走了,程成没有抬头看我,我松了口气,想来他是已经忘记此事了。幸亏他没追问,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放在门外的碗。 躺在床上的我却迟迟睡不着,我把被子拉高,把自己全部罩在被窝里,可即使陷入了彻头彻尾的黑暗和密闭,我脑海里浮现的仍旧是赵寅杉——我真是疯了。 这样的状况并非是没有出现过,上次我这么日思夜想个人,还是读大学的时候,可我是个胆小鬼,我只敢想想,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敢做。我把头裹进枕头,时间我没法呼吸,脑袋片混沌,片刻后清醒了,我翻个身望着天花板,似乎视力要穿透这层厚厚的水泥墙,望到那个我闭眼,都是他的人。 我会对某个很帅的基佬念念不忘这种事倒不足以怪,奇怪的是这并非只是见色起意那么的简单,我竟然会因为他同时与另个关系不明的男人进门而感到沮丧,心里猜测他们什么关系。不知什么东西使我从那样个纸醉金迷的外壳里汲取精神宽慰,仿佛我坚持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真爱已经被我彻头彻尾抛诸脑后,它再也不能滋养我那颗像崔苇又像磐石般易折又难动的心了。 我绞尽脑汁地想,当初我是怎么逃脱沈知的魔咒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沈知这个人就像个巨大的网般盘结而成的魔咒铺天盖地地罩下来,任我掘地三尺也无处可逃……可那之后,什么也没发生,毕业后分道扬镳,那魔咒就渐渐失去了束缚力,我也并没有强迫自己要忘掉他,可随着时间推移,我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忘记了。 但这次不样了,到底是哪里不样,我说不上来。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去了阳台,夜晚的风很大,我坐在沙发椅上望着那扇紧闭着窗帘的客厅飘窗。明明是无人的深夜,我却感受到了嘈杂,早春万物复苏的伸懒腰的骨架之间的磨动声、大地的风箱使树叶之间连续不断地发出悦耳又萧瑟的风琴声,穿梭在这些树叶里鸟雀扑棱翅膀的声音,还有那些未知的生物在草丛、在空气里随波逐流的声音。 这些声音都使我内心平静下来,逐渐代替内心平静的是刁钻的风从各个角度侵入我的睡衣、皮囊的寒冷。我打了个寒噤,立刻回到室内然后迅速拉上了门,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这赵寅杉还真是有本事,把我蛊惑的五迷三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那天…就算还没开车我也要放章肉番当儿童节礼物嘿嘿嘿 我打个预防针…我写肉真的超级污的,污到我都不敢看的那种地步我尽量…文明用词好了 第21章 第 21 章 之后的每天,我都去给赵景阳补课,用尽毕生功力把他给度化了。 “好累,我能休息吗?”赵景阳抻了个大懒腰靠在椅背上,我抽过他刚刚做完的复习试卷,“休息十分钟。” “才十分钟?”他捂住脑袋痛苦地叫了声,“你也太敬业了吧!” “我哪儿像你,”我笑,“干正事我般不偷懒。”开个玩笑,我最拿手的绝技就是干正事偷懒了,赵景阳显然也相当鄙视我这点,可他不得不哀求我,“那我不做题了好不好,你问我答怎么样?” 我无奈,“我先检查你这张卷子完成的怎么样,要是合格了那就按你说的,” 他举起手“耶”了声,似乎认为自己赢定了。 分卷阅读2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扭过头拿上红笔开始认真给他改卷子,对照着答案改得很快,而赵景阳的正确率甚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趁我不在把答案给背了下来……这张试卷是经济史专题,是去年年级组长出的题目,题目都比较猎奇且刁钻。我看他眼,他也正巧托着腮凝视着我,我说,“加班加点背复习纲要了?”他从嘴角掀出个笑,似乎是想从我这儿寻求夸奖,“我把你给我的word文档转换成txt下载到手机里,连上厕所都在背!” 我挑眉,“这么认真?” “当然!” 假如这孩子从高考试就有这股子认真劲儿,或者从现在开始把这种认真用在全部学科上,那我想应该不愁考大学的事了。 我把错处给他标注出来,最后在卷面的第页打了个红色的79。我给他分析这张试卷暴露出的他的问题,“这里,世界市场的形成,还有这儿,两次工业革命的基本史实对资本主义市场发展的影响……你得再背下,加强记忆,还有新航路,高考必考啊,虽然你这道题没有做错但不代表没有问题了……” 他边点头边用手机便签记录我说的重点,他的眼睛因为集中而闪亮了下,我分了下神,继续阐述问题。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我看了眼,是程乖乖。“等我下,”说完我按了接听,程成在电话那头说,“哥,我中午不回来了,”“你在哪?”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出门了,要知道般整个上午他都会睡过去。“我在外面玩呢!”我听见电话那端异常得人声鼎沸,还有些…像是尖叫的声音,我问,“游乐场?”他似乎慌乱了两秒,“你怎么知道?你也在这儿?”“不,我不在,我从你手机里听到的,你注意安全…注意小偷,保管好手机和钱包……”“哎哎哎!我知道了,不说了我挂了啊!”“嗯,玩的开心点。” 我回过头,发现赵景阳不仅聚精会神听完了我的电话内容,还目不转睛盯着我。“继续?”我说。 “嗯……”他心不在焉应了声,手指指节轻轻敲打着桌子,“我那天看到你弟弟……” “我弟弟?怎么了?” 他斟酌着用词,“没怎么,我就是看见他好像新交了男朋友……” “你也看见了?”我吃惊,“那他没看见你吧?” “没、没有,”他摆了摆手,“原来你知道啊,就是吧……他那男朋友我也认识,20岁的人了,以前没怎么听说过他的罗曼史,点儿也不花心,挺好人,可我觉得……”赵景阳咬了咬嘴唇,他像是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没事儿你说,我听着,万有什么我还可以悬崖勒马。” “他有未婚妻了,但是不久前他的未婚妻跳楼死了,我总觉得……不太对,”赵景阳挠了挠脑袋,“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是个gay,我担心你弟弟又被骗。要是等情根深种,那可就迟了。” “景阳,”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哎没事儿,”他弯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要真谢谢我就早点下课吧!” “唔……”我迟疑了下,“看在你卷子还做的不错的份上,那就下课吧。” 他欢呼了声,“你弟弟不回来吃午饭是吧?我们去逛超市吧,买点菜然后做饭……”正当他这么喋喋不休地谋划着,只听门咯吱声响,赵景阳兴奋的脸顿时僵住,他咬牙切齿,“他居然过来了!” 在我给赵景阳补课的这几天里,没怎么见过赵寅杉了,他似乎住在别的地方,和谁或是个人,我都不知晓。赵景阳似乎非常不欢迎他的小叔的到来,那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拒绝两个字,导致赵寅杉眼就看出来,“我打搅了你什么好事?”说完又看看我,我不适应地与他的视线错开,生怕没有定力的我从眼神中暴露出什么来。 他又说,“卓叔让我带你去他那里吃饭,说苗苗惦念你,”他看向我,“程老师也起吧。” “不了不了,”我连忙摆手,“我——”我正想撒谎说我弟弟还等着我吃饭,赵景阳就快步打断我的话,“走吧走吧。” 他不由分说就把只胳臂插在我的胳臂下面,从我把屋子里推出去,仿佛他是在把个棋子推到棋盘的另格去似的。好吧,我并不大懂得如何去拒绝别人,无论是好是坏。 直到我们进了电梯,赵景阳的胳臂依旧环着我的,我只感觉到道胶着在我们肩膀相靠之处的视线,仿佛要燃烧起来。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赵寅杉率先出去,他问我,“景阳现在怎么样,能考少分?” “今天做了套卷子,”我说,“还不错,79分。” “噢?这可算了了不起的进步了,”他显然不是很相信,“我记得……”他问自家侄子,“你上期末没有科超过50的。” “小叔,不要看不起我,”赵景阳说,“今时可不同往日。” “好吧,就算你能耐了,”赵寅杉笑着,“那得全部算在程老师头上,小鬼,别骄傲。” 车子开出地下车库,我放下车窗往外看,这早春的天空有种异乎寻常的璀璨,正像闪亮的玻璃窗,不让人窥见其内部。 循着有印象的大街小巷,我又次来到了那扇的朱红色的木门前,旧灯笼和翻起边角的就对联都已经换上了新的,两株生机盎然的大叶子盆栽似乎也因为春天而变得绿。开门的照旧是那个小孩儿,他又圆又大的杏眼扫过我们所有人,又冲着屋里喊了声,“爷爷!景阳哥哥来啦。” “苗苗啊,”赵景阳向里走着,“你好像长高了点。” “真的?”苗苗两颊的苹果肌鼓起来,眉飞色舞地笑,“你也看出来了。” “真的。”赵景阳满脸诚恳地点头。 “你景阳哥哥骗你的,”赵寅杉插嘴,“你忘了你两年前就这个身高……”他伸手在苗苗的头顶比了比,“现在么,也差不。” “我又没问你!”苗苗当着赵寅杉的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苗苗叫赵寅杉“姓赵的”,却叫赵景阳“景阳哥哥”了。原来是因为个会说好话,另个嘴里全是刀子。越接触我就越觉得赵寅杉只是个大小孩儿,有时候有担当,有时候可幼稚了。 当卓叔看见了我并且叫了声“诶,小程也来了啊”之后,我就发觉赵景阳周身的气息不太妙了,我看向他,他却不看我,他的小叔漫不经心地玩着打火机,似乎那是个什么可玩性很高的玩具,小撮火苗从他的指尖骤然升起,我似乎能看到丁烷零星地飘在氧气里,引起另种我看不见的燃烧。 上次来吃 分卷阅读2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是早餐,所以很简单,而这次的午餐则不同,这满桌子菜的颜值和味道都让我产生了种想拜师的冲动。这么对比,我的手艺还真是挺般的。而且有几样菜并不家常,佛跳墙、乌鱼蛋汤这种菜普通人哪儿会做。 “卓叔,您以前是御厨吧,手艺这么好!”我只是随口夸,就只见在座的各位脸你猜对了的表情,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会吧,真是御厨?” 赵景阳用眨眼回复我,是真的。 就连我自己也没料到自己的第反应竟然是羞涩地摸了摸头,“那啥,您还收徒吗?” 卓叔愣了两秒,哑然失笑,“徒弟不收了,传授你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传授几招就够了,太谢谢了,赶明儿我就来学,成吗?”御厨啊!这他妈可是御厨啊!! “不行!”赵景阳理直气壮地禁止我,“你明天还得给我补课呢。” 卓叔笑笑说,“像你这样对做菜感兴趣的年轻人不了,什么时候来都行,我都在的。” 事情就这么拍案而定,即使看不见我也能知道我现在嘴角定翘得很高。苗苗圆咕隆咚的黑眼珠左看看右瞅瞅,在我们三个人脸上徘徊了阵,他犹疑着问我,“哥哥,你是景阳哥哥的男朋友吗?” 我:“……”这么小就只知道男朋友男朋友的!长大还怎么得了。 赵景阳方才还冷得掉渣的面部此刻有如七月暖阳,他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你猜?” “不是。”这么拆台的人不是我,而是紧抿着嘴唇锁着眉心的赵寅杉。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好读书,整天东猜西猜就知道玩儿不学好。” 苗苗横眉竖目地起身用筷子拍上桌子,“要你管!”卓叔出来打圆场,“行啦行啦,苗苗你快坐下,别跟你小赵叔叔凶。”这孩子无法无天对着长辈凶,可我想赵寅杉对他这样差也就觉得情有可原。赵寅杉不想继续和这小孩儿吵架,但苗苗依旧不依不饶,“哥哥我跟你说,你就是瞎了眼也不能看上这种人,景阳哥哥好!” 我…我他妈已经瞎了眼了。 第22章 第 22 章 开学报名的这天,我却难得闲了下来。 程成比我起来得要早,他自己做了早餐就去了学校,我知道他得折腾个上午,等我起来后发现冰箱门上挂着的白板上写着他的留言——居然又要出去玩,我想起赵景阳上次给我说的关于程成的男朋友的事,可这段时间尽管他每天都得出去玩,可我看得出他很开心,所以我什么也不会说。 我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端到了阳台去。早在冬天的的时候,这阳台像植物园那样堆砌的绿植已然渐欲迷人眼,而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树叶绿得深,枝条伸得招展。我蜷曲着身子卧在沙发椅上,不知何时,仰望那扇似乎永远都阖上窗帘的飘窗变成种习惯。有时候这样的注视样得不到的东西会让我产生种我的心灵拥有了他的错觉,但我也庆幸那窗帘的厚重,里面的人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那里没有闪烁的绿光,我也什么都抓不住。我把最后口咖啡喝光,也看见那窗帘似乎动了下,或许是风吹动的,也或许是人掀动的。 我深吸了口气,鼻尖嗅到的全是错综复杂得光合作用产生的氧气,我脑中片空明。我穿上了拖鞋,端着留下褐色水渍的红色雀巢咖啡杯出了房间,我将杯子放倒在厨房水槽——适时的门铃声在房间内回响,从我看到那动了下的窗帘的时候我就似有所感般地离开了阳台,这道门铃声与其说是“恰如其分”,不如说是“正中下怀”来的恰当。有时候倘若人直对某件事念念不忘,那回响也会来得很迅速。 我知道我嘴边扬起了微笑,我很少这样了,这样用力的欣喜,似乎嘴边的微笑需要动用到心脏输送血液的力量般。我不知道自己开门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或许我并没有掩盖住那明显得压制不下去的微笑,但我的形象肯定是不修边幅的。 当我开门的瞬间,赵寅杉轻微地动了动鼻头,问我,“你冲了咖啡?” 我点头,但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直切正题,“你会打台球吗?”我不假思索就鬼使神差地点头,“会。”其实我台球打得点儿也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可你知道,要是我说“不会”的话那就太扫兴了。各种迹象都在表明,我因为未知因素被他吸引并且彼此迅速接近,我不管这正当不正当,因为此时的我不过是个精于算计陷入爱情的傻瓜。 那双由长睫毛勾勒而成的眼睛弯了下,或许是因为没吃早餐导致他唇色有些淡,他靠着我的门边,“那正好,我缺个和我对局的。”他的眼神扫了下我,“你赶紧换下你的睡衣。” 他笃定我会乐意,而事实证明我飞快地打理好自己,竟然句余的话也没说。他惯常地穿着米色西装,我则找了件熨烫的有棱有角得米色衬衫,松了两颗纽扣。出门前我给门门倒满了狗粮,顺手拿了盒纯牛奶,插上了吸管。当他看向我手中握着的牛奶的时候,我居然脑子短路了般将之伸过去,“喝吗?”要知道我刚刚喝了两口,我没想到他会毫不避讳就接过去,“好啊。”我眼睁睁看着吸管被他咬到嘴里,两片淡色的唇含住吸管,他吸了两口,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淡。”我说,“特仑苏就是这样的。”他“哦”了声将牛奶还给我,转而瞥了眼我的唇——我很确信自己没有感觉出错,那道眼神必然包含了某种暗示。 我坐上他的车,但不知道他要开到那儿去,不过我才不管这辆车开往何处,往海里开我也乐意。 这辆车开往城市边缘的方向,条笔直恍如没有尽头的公路,路上稀少的车流,而车上放的音乐渐渐侵占了我的大脑,赵寅杉的声音模模糊糊混合着歌声响起:“介意我抽烟吗?” “当然不,”我眨了眨眼,精神了点,“也给我来杆吧。” 赵寅杉从烟盒里抽出烟来,却怎么都找不到打火机,我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幸亏我每条裤子都有个打火机。”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打火机,凑近上下唇中央叼着的烟头,擦燃火苗,“烟瘾这么大?”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这职业容易焦虑……”赵寅杉把嘴里的烟抽出来,把塞到我的嘴边,“张嘴,”他说,我照做,“含住。” 我木然地含着那杆在别人嘴里点燃的烟,补完后半句话,“……抽烟可以缓解焦虑。” “景阳说你是个好老师,”他看着我,“就是经常偷懒。” “他这么说我的?”我还犹记得上次这孩子怎么在我面前 分卷阅读2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编排他小叔的,“这孩子,嘴角漏风吧。你猜猜看他怎么说你的?” 橘红色的烟头因为他吸气而泯灭瞬间,“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你不是好人,”我笑,“可我觉得你是。”我的脸颊在我说完话后突然烫了起来,而只剩下小半截儿的烟是不可能使我产生这种热烈的火烧感的。我觉得自己傻透了,他说不准在心里怎么取笑我呢。我强行扭过头,只用余光瞥他。 “我帮了你那么,”赵寅杉打着方向盘拐上了山路,“你要还觉得我是坏人那我只能让你下车了。”我注意到上山的地方有个竖起来的巨大招牌,上面用黑色油漆刷着禁止继续前行的符号,旁边还有座小房子,似乎是让人住的,或许里面有只比我还高大的恶犬也说不定。 “幸好我诚实,说了实话,”我看着车子匀速爬着山路,这座山显然是有规划的山,花了大价钱建造的,每棵树都长得差不,高度和样子都很类似,风从树林里吹进车厢,再从后车窗钻出去,我闻见了松针混合泥土的味道。“我们这是去哪儿?上山打台球?” “马上就到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吧,我也不在乎这个问题,最好不是去打台球的,不然我拙劣的谎言立马就得被拆穿。 最后汽车钻进了山路上另个窄的石板路,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开了几分钟绕了好几个弯,车子进入了处恰好能将车辆容纳其中的花架盘成的拱门,些支出来的野蔷薇花苞和枝条打在车窗玻璃上,从挡风玻璃直撞到后尾箱,好像它们很生气样。往上看是稀疏得穿透进入的阳光和弯曲的铁架,垂下来的绿叶和些许粉白色的花苞,我终于没忍住发问,“这是哪儿?” 整个玫瑰拱门长约十来米,赵寅杉把车子甩在花园的空地上,我看着那不管按什么标准来说,都算是个庞然大物的建筑——别告诉我这里是住人的,因为从外观来看,里面要是没有些维利亚时代的古董那简直是愧对这座庞然大物的外观设计。尖锐的红色房顶的山形墙上有个竖起的柱体装饰物,从那里开始,围绕在屋脊和屋顶圈的线形铁艺装饰盘绕着层稀稀疏疏的常青藤,直至旁边连接着主建筑的塔楼。 这他妈是山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边缘的山腰有座堪称艺术品的建筑。 他将车子熄火,然后打开车门,快要午时的热烈阳光照射到他身上,奢侈地铺满了整个花园,然后延伸到房子侧面的溜法国式的落地长窗也没有终止。 “下车吧,”他说,也回答我的问题,“我家。” 第23章 第 23 章 说好的打台球呢?我将质问压下去,只能像鸵鸟样自欺欺人地把头自己埋在自己挖的沙坑里。 我们从高高的门廊进去,穿过条粉刷成湖蓝色的墙壁的长走廊,这条走廊上挂着几幅alfons mucha的画,尽头的屋子是被阳光从头笼罩到尾的玫瑰色,环绕圈的落地窗,弧形的墙面有扇通向别的地方的窄门,和副巨大的凡尔赛宫的墙绘严丝合缝相连在起。落地窗都半开着,绛色的窗帘都被揽到边,透过这扇窗能看到外面花园的草地茂密而柔软,它们被风吹得恍若要长到房间里来。停在草坪上那辆黑色大切诺基霸占了那片的阳光,轮胎上溅的灰泥成散开状从地面长到车身上。 白色的长沙发上堆砌着和墙绘统的织锦的印着凡赛尔宫廷画的靠垫,沙发旁边只胡桃色的矮柜,垫着红色天鹅绒的桌布,上面放着瓶没喝几口的唐培里侬,以及本乔治奥威尔。 这间屋子处处都是副生动的乔治王殖民时代的画,除了沙发前面——那个格格不入的台球桌。而这台球桌也是最亮眼的样家具,跳脱于维利亚之外,虽然这不符合常规,但是放在赵寅杉身上,似乎就合乎情理了。 原来真是要打台球,原谅我踏进来那刻想了些不该想的。 他不由分说地将手放在我的背上,把我往台球桌那里推,期待地问我:“你台球打的怎么样?” 这时候撒谎也没用了吧?我老实回答,“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好,”他将我推转过身,从旁边拿过两根台球杆,用chalk缓慢地磨动着杆头,“因为我也技术也不怎么样。” “真的?”我以为他在谦虚。 “反正你肯定比我厉害些……”他递过根杆子给我。 我失笑,“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赵寅杉说,“当初景阳刚学会就像虐菜样虐我,我是不敢和他打这个的。”赵寅杉俯身半趴在台球桌上,将球杆垫在虎口上,对准白球推了下杆头,桌山垒成三角的球下四散开来,然后接着……黑球就在我俩的眼皮子地下掉进了球袋,我似乎还听到了落网的球发出的绝望而低弱的哀鸣。 赵寅杉显然也懵了,他不肯相信自己的水准已经到了可以击即败的地步,我抓着球杆撑在地上,嘴里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他台球真的打得不怎么样,比我还次。 他无奈地笑,将球杆放在了边,“你看吧,我就说我技术不怎么样,再怎么样你也会比我好。” 我点头,虽然我技术真的不咋样,但至少运气要比他好点儿吧? 他帮我把球重新聚拢在起,我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打算打号球,由于角度合适,号球滚向中间的那个球袋,我屏住呼吸,这时候滚进去了别的几个球,然后我就看见——8号呢?8号是不是进去了?我傻眼了。 “比了,”赵寅杉语气里浮上来丝幸灾乐祸,似乎觉得和个与自己水平相差不的菜鸟打球是件极为高兴的事,“好久没有碰见过你…这种了。” 我这种什么?我这种与你旗鼓相当的臭手?随便杆都能把黑球推进去那种?我扭开脖子不想看他,转而把视线投到窗外的花园中去,这里真是美得叫人赏心悦目,在这间嵌在山腰的“古堡”中,仿佛连时间流速都刻意减慢了。 我们打了会儿,虽然我觉得兴致缺缺,但他却笑得很开心,棋逢对手的乐趣全然坦荡荡地摆在脸上了。 当然,我有稍微的让他,所以他直领先我几分,这让他上午都是笑着的。他抻了个大懒腰,倒在沙发上,“中午了。” ……我以为这么大个房子,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做饭,哪知道他早就打定了要我干活的想法,“冰箱里什么都有。”他推开隐藏在凡尔赛宫墙绘中的门,这条走廊同刚才那条样长,湖蓝色的墙壁,边有着高高的书架,本本暗红色烫金 分卷阅读3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封皮的书立在书架上,如同造币厂新铸造的钱币样。有些空着的地方则放着哥白林和皮革拼接制作而成吉卜赛工艺品。 穿过这条走廊便是厨房了,厨房大概是这个房子里唯现代化的地方了,但还是保留着些古典元素。 “你可以在我的厨房为所欲为,”赵寅杉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这厨房还没用过,你是第个使用它的人。” 我回头看了他眼,第个?我应该觉得荣幸吗? 我在心里列出了菜单,但其实我对待这厨房真是筹莫展,上面写着德文,我也无法通过外观判断这究竟是什么厨房用具。我指着镶嵌在墙壁里的几个半透明的深柜,问他,“这是什么?” “啊这是……”他走过来研究了下上面的德文,“烤箱?微波炉?” “你也不知道?” “我又不用厨房我知道那么干嘛……”他嘟囔了句,“等等,我找找说明书。”他拉开个抽屉,然后从密封袋里找出说明书来,上面有厨房的全部介绍,他按图索骥找到了这些说明,“噢……这是蒸箱,上面那个是烤箱。” “那这个呢?”我指着案桌上面的样看起来稀奇古怪的瓶子。 他翻了下说明书,说,“制作啤酒泡的。” 还有这种东西?他把说明书给我,叫我自己看,我翻看了几页后,发觉我几乎用不着菜刀了,在这种厨房做饭是件很轻松又很享受的事,什么都应有尽有,主人居然还不使用它,真是暴殄天物。 “都弄明白了吧,”他说,“那我可以来选择我要吃什么了吗?” “你说你要吃什么,我看我会不会。”我拉开冰箱拿出了小块儿牛仔骨肉,“给你煎牛排要吗?” “好吧,”他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想不到要吃什么了。”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要使用的配料,关上冰箱门后发现上面的屏幕在闪着红光,两排英文闪闪的,我凑近看,念出声来,“please…bsp;your……pho……这是什么?”我问他,“他居然要你连接手机,这冰箱还有wifi吗?” “我不知道,”厨房主人脸茫然地摊手,“或许你可以搜搜看你的手机wlan有没有冰箱这个选项。” “算了,”我放弃了研究这个东西,“我现在怀疑你的厨房设备会不会突然开口说话了,即使那样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惊奇。”我边处理牛仔骨边说,“有红酒吗?我腌牛肉用。” “有,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啊。” 他几分钟后回来,把木塞打开后把酒瓶递给我,我倒了些淋在放了黑椒碎和迷迭香的牛肉上面,我将酒瓶拿起来后,眼看到了标签上的1945。 “……” 我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以确认我是不是看错了,1945?“你拿70年前的酒来给我腌牛肉??”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是脑袋进翔了吧。我再次扫了眼酒的标签“romai……”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我不懂酒,以至于我根本没办法瞬间看出酒的历史、价值,但是1945年的酒……我总感觉吃的是黄金。 赵寅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酒拿来喝,跟拿来做菜,不都是样的吗?” “可这也太……”太任性了吧。 他说,“酒是消耗品,不是收藏品。” 实际上上年份的酒很具有收藏价值,也有很红酒收藏家,但他显然不是的。 我把腌制好的牛仔骨放到特制的grill pan中,西蓝花捞水备用,我将火候和和时间都控制得极为精准,生怕煎坏了浪费了酒。当油点溅起来的时候,我就立马将之翻了个面,“你要几成?” 他向我比了个五,我心领神地会将火关了,撒了罗勒和欧芹碎。我将煎好的牛仔骨盛入榉木盘子,并在旁边打了个鸡蛋,然后用喷烤枪对准鸡蛋烤了两秒钟,最后将西蓝花摆放在盘边上,盖上了配套的榉木盖子。 我相信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次牛排了。下厨对我而言只是因为它有趣所以我有兴趣,当然,具体原因是迫于生计,可每次将饭菜做得好看又好吃并且得到夸赞的时候,那种满足感是我愿意遍遍去尝试的。 “你怎么这么厉害?”他揭开盖子然后将鼻子凑近闻了下。 我微笑,“感谢你那些便利的高科技设备。”我叉了块西蓝花放进嘴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下,我立马点进去抢了那个红包。我在我们教师群里是属于那种只在抢红包的时候出现的潜水党。赵寅杉凑近看了眼,“抢了少?”“两毛。”我说。正巧组长上传了这学期的排课表,我点开看,“!!” “怎么了?” 我惊愕的半张开嘴,并且很难阖上。 “噢我……”我顿了顿,“我怀疑我的课表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或者学校最近打算开除我了……”这学期我的课少得可怜,并且没有晚自习要上,我数了数,“天啊我有点儿不能相信……我周居然只有十二节课!!” “十二节?”他的语气非常微妙,我感觉他的意思好像是觉得十二这个数字有些大了。 “啊……”我手握成拳头垫在下巴底下,“我发个消息问问主任好了……” 我按着拼音打着字,但我却能感觉到赵寅杉的注视。 那种……很难以言喻的视线。 “程诺,”我的名字在他的舌尖轻轻跳了下,他抓住我的手以至于我不能不能继续按键盘,“你说实话,你们学历史的是不是都会点儿邪术。” 我去,这他妈是不是叫杆子打翻船人?“哪门子邪术?” 他脸上严肃认真,“我怀疑你给我下降头了,”说完突然伸手捏了下我的脸颊,这有点儿让我猝不及防,他接着说,“不然我怎么会每天都神不守舍地想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程诺:周12节课还愿意给我发工资有没有搞错? 赵小叔:你的工资是算在我给你们学校的投资里了,放心吧(摸头)你不会被开除的 第24章 第 24 章 脸懵逼.jpg 我的心脏特别沉重地缓慢跳动着,脑中还在嗡嗡作响,似乎有万只蜜蜂我的从脑血管中倾巢而出,上演了曲野蜂之舞。 我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埋着头不敢承受他的凝视,也在心里告诉自己:程诺,你清醒点,哪能因为这么句话你就轻易的陷下去了呢,你 分卷阅读3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玩不起的。而他抓着我的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把我捏回了现实,“你不是喜欢我吗?” ——这脸大的!赵寅杉的自恋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他甚至厚脸皮的说,“你承认吧,我们第次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我毫无抵抗力。” 真是分分钟想打他的脸,想把手从他手心扯开,冷笑声睥睨他,“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点?”可我做不到,我像是整个人被风吹着然后在屋子里游荡了圈,风停了我又回到原位,所以我无可奈何。天知道他是第几次抓着别人的手说出同句台词,说不定连深情款款的眼神都没变过分厘,可我心里的天平终究还是倒向了他。 我深吸了口气,还是不看他,只说,“没那么早。”真好,我居然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这种我避之不及的人,现在却让我亲口承认了喜欢他。可我知道那不过是种温柔的好奇心,或许分量没有那么重,他也同样,他这种新鲜度维持不了太久。 “我知道没那么早,”他笑着说,“你承认就好。” 我漫不经心用餐刀割据餐盘左边的那块儿带骨头的肉,“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辩护理由,我需要发散下我郁积了25的荷尔蒙了。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遍,”那高高的餐椅背此刻就成了个牢笼,我最后的禁锢,可它们也是那么的不堪击。赵寅杉把我的脑袋扳过去正对他,我们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他的眼神又深又黑,我感到灼热而活泼的世界在我的后脑勺裂开,闪烁,绽放。 糟糕透顶的荷尔蒙反应。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烤干样,“想做什么?”我吞咽着口水,这完全是下意识反应,“你饿了……”我抓着餐刀的手动了动,想说要不然吃完再谈,他就掰开我的五指,餐刀发出清脆的声掉落在餐盘上,那声音在耳中回旋,震荡了好久。赵寅杉的手完完全全嵌入了我的,那双手比我的要大些,此时与我紧紧五指相扣,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我用眼尾扫了下我们的手,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地好像打仗前的击鼓声。“对,”他点着头缓缓逼近我,“我饿了。”我发誓我们说的饿不是同个字。 我不知道我们的嘴唇是怎么相遇的,反正就是自然而然地贴近。我什么抵抗也没有,身体、大脑、内心都是毫无抵抗。我心想,完蛋了这次,支配我整个人的重要部位都像是中了赵寅杉的咒语,现在都不听我话,反而受他支配了。 他极具耐心的咬着我的嘴唇,我拼命喘着气,脑部神经由于兴奋导致太过雀跃,它们现在疲惫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我的脑袋里输送着血液,让它保持精神,要是接个吻都我能晕过去,真的会笑死人的。赵寅杉的另只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好像早知它会失去力气样,他的五指伸入我的发丝,他掌握着我,舌头由边缘入境,侵占我的牙关、牙龈、喉头,那块儿不大的地方被他玩得团团转。这持续了很久,久到食物也凉透了,而我在午后的暖风中只觉得温暖无比,我们的嘴唇尽管分开了,但依旧贴在起,我甚至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搔动我的眼皮,“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夸你吻技高超吗?我不答,但我相信他能从我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他的脸贴着我的,然后缓缓起身,他捧着我的头,似乎那是什么易碎品,向着脖子,向下,沿着身体曲线,最终我的脑袋停靠在他的胸口。 我吓了跳,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无比靠近他的心脏,我们都不说话,所以很安静,只有暗流涌动。我不规则地喘着气,即使这呼吸声如此大声,赵寅杉也在耳间咚咚跳动着,仿佛块生命力强盛的钟表。所以我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无比明确此刻的想法。 “喂,”我伸出缺乏力气的双手,推了推他的双肩,“要继续吗?” 赵寅杉笑了笑,这次他胆大妄为,他抱着我的腰然后把我放倒在这张打磨得平滑的大木桌上,他抚触我的额头,将我流落在那里的碎发捋上去,声音低哑地对着我耳语,“继续。” 我被这声搔的浑身颤抖,下秒他发狠地对准我的嘴亲了下去。 这姿势比刚才具压迫感,他整个人撑在我的上方,我竟没觉得闷,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我甚至磨蹭了下双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我隐晦的动作,赵寅杉停顿了下,我听见他低低的笑声,我脸怒容,“你笑什么!”他用下巴磨蹭了下我的脸颊,“你知道我笑什么。” 火烧云爬上我的脸,真是实力尴尬,我没想到我这么不争气。他右手向下伸,然后弹了下,“挺精神啊!”“哎哎哎别动!”我缩了下身子,“会弹坏的。” “坏不了,”他又低声笑了起来,我感觉到他整个胸膛都在震动,他眨了几下眼,深深地看着我,“但这里……”他的手不怀好意地开始向后面滑动,我整个人僵住,不能相信他居然捏了我的屁股!!我伸腿踹了他下,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说不定会坏掉……”他暗示性地探入我的臀缝,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投降了。 在美色面前把持不住自己,这是我的弱点。 就在我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肚子居然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我抓住他的衣服下摆,满脸无辜,“我早上就光喝水了。”“……算了,”他哭笑不得地瞅着我,然后起身把我拉起来,“凉了,”他用叉子戳了两下我的辛劳成果,“我订外卖吧?”我抓了抓脑袋,也给他回了声,“算了,下面吃吧。” “下面?”他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我的腹部,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气不打处来,假装听不懂的样子,“是呀,你要吃什么面?” 他用餐叉把朵西蓝花放到嘴边,狠狠咬了口,像是和谁在赌气,“就上次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只开车,不正文,重点在下章的作者有话说,是肉番,全套那种嘿嘿嘿但是和正文无关哈…… 能尽量早点放出来我就早点放。由于不能放外链,不能留邮箱,我打算弄个微博小号发 开车预告: “味道怎么样?” “比特仑苏浓。” 预计很长…… 第25章 第 25 章(新) 我没忍住去拨弄了下他垂下来的睫毛,他用长睫毛扇了下我的指腹。明明就是轻轻刮,却好像用羽毛挠了挠我的心。 我熟练地把把面条散入沸水中,他在不远处翘着腿玩手机,“我要两个蛋!” 分卷阅读3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知道!”我头也不回地应答。 尽管我背对着他,我依然能感觉到很强烈的,他想要用视线抓住我的心思。我默不作声地弯了弯嘴角,的事情来不及想,它就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 “喏,”我把面端到他面前,他立刻用餐叉搅了搅面条,还用尖锐的前端戳破了蛋黄表面的薄膜,金黄的蛋液流出来,我不假思索说,“正好给你补补。”说完我立刻就后悔了。 他看我,“补什么?” 我眨了眨眼,“吃什么补什么。” 他好笑地啧了声,“我可不需要补,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永远有本事用比我不要脸的话来堵我,而我只是很快红透了脸,什么解释都是徒劳。我想,我是需要试试的,只是不是现在。 下午的时候,太阳不如午时的热烈,赵寅杉把所有的门窗都推开,对流的风穿过走廊,把窗帘从这头吹到那头,再吹回来,就像擂台对打赛那样的不分上下,吹到天花板上的时候,它们缠绕成波浪和棉花糖,如同这屋子里的天空。有会儿工夫,他安坐在窗户边的白色贵妃椅上,我看见他在张嘴,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他不断张张合合的嘴唇。夕阳的烟霞色温情脉脉地照在他的脸上,使他整张脸都仿佛要燃烧了般的发光,他有只手抓着我的,就像我的手指已经成为了他手上的装饰品,我离他近了,他的声音才渐渐回到我的脑海里,然后光彩逐渐消散,每道光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就像黄昏时刻的街道样,每个孩子都对着夕阳余晖有着眷恋。只有我,还在屏息注视着他,于是他说了会儿便停了,伸手在我的眼前左右挥了挥,“看傻了啊?” 我很老实,“你长得帅,我看几眼你又不会少块肉。” “不行,”他说着逮住了我另只手,“不能让你白看,我要收费。” “抠门这还要……”没等我说完他就把我往前拉,我整个人往他身上扑,他立刻用手揽着我的背,手扣住我的脑袋,我们俩的脑袋不出所料撞在了起,嘴唇也撞在了起,连牙齿也磕在了起,我吃痛地低呼了声,感觉嘴唇被磕破了,我猜想他也样,但是赵寅杉没有放开我,他只是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我嘴皮上的伤口,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但他的舌尖不慌不忙地寸寸在我的嘴唇表面蚕食,无耻的是,他贴着我低声说,“你看了久,那我就要亲久。” 他的话正中我下怀,假如是这样的收费方式,那我肯定能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拿来看他。 因为我刚才对他发了很久的呆,所以他说到做到地亲了我很久,到最后,我们意乱情迷地推开彼此,他的手已经从背部下滑到了我的臀部,我的胸口起伏连带着呼吸都很剧烈,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记得我已经无数次夸过他的睫毛了,可是夸了这么次,我离得这么近,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呼吸,他照着我的头顶通乱揉,弯着嘴角说,“还看!” 我无赖样,“等你收费啊!” 他压低了我的脑袋,响亮地亲了口又放开,“你看起来没这么贪心啊。” 的确……我看上去,或许得称得上是清心寡欲的,但是我居然和他接吻次就对这感觉上瘾了。我推开他,翻了个身,和他肩并肩挤在窄小的贵妃椅上,那么沉默不语地安然躺了会儿,我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我该回去了,开学事儿。还得去确认下我那个荒唐的课表。” “确认什么,”他也翻身起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课少点儿不好吗。” 我叹了口气,“在我们学校,教学能力虽然和教学资历不挂钩,可照着我这个课表下去,明年我就得降级。”特级教师和级教师的工资差得挺,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在怀疑这张课表是不是组长不小心弄错了,不然不至于这么荒唐,我打开手机,有几个老师私戳我问我课表怎么回事。 “教得好就是教得好,哪儿能因为你上课数量变少了就降你级呢。” 我笑,这句“教得好”深得我心,但我只是说,“你不懂,我们学校教师岗位竞争大,”我撇了撇嘴,“天天跟玩宫斗似的。”别看每天约着起打牌打乒乓的,该踩谁的时候踩得毫不含糊。 而且我们学校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老师关注重点并不在成绩,成绩单只是其中个不起眼的要素,而我通常听他们在办公室嗑着瓜子聊天都是在说这个学生家里干嘛干嘛那个学生家里又是干嘛干嘛的……总之,和我以前待的高中很不同。当几个孩子们犯错的时候,老师们也总是会偏袒出身好的学生,不问对错。 我到家的时候,程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游戏,他连麦的声音很大,嘴里说着我不懂的术语,还不时爆几句粗口。 我也正好得到了组长的答复,他说课表没排错,的不肯再说了。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蹊跷,而我毫无头绪。 快睡觉的时候,我抓了个薄毛巾毯子跑到阳台去,打开了落地灯,靠在沙发椅的软垫上看书,我从前的习惯是躺在床上看书,看得困了就睡觉,而现在我有了新的习惯,我喜欢我头顶的那扇窗。明天我只有上午四五节有课,中午放学我就能回来,并且什么事都不用干,工作这么年,这种待遇还是头次有。 手机响的时候,我抓起来看,是赵寅杉发消息给我,问我:“你看什么书呢?” 我立刻向上看了眼,透光的窗帘最看得出有人在家而已,但我知道他肯定有偷偷看我,我回复:“诺曼底登陆”。 他的回复立马就来,“把你的腿盖好!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什么变态。” 我无语,“怕是只有你吧……”哪儿有变态对我个大龄男青年的腿感兴趣啊,但我还是听话地把晾在外头的腿缩回毛巾毯下面。 “那我明天变态给你看看”还附加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我换了个姿势,把下巴搁到膝盖上,也回了个吐舌头。 过了会儿,我以为他不想回我,然后惊掉我下巴地来了个捡肥皂的gif黄图,尺度大得我甚至心虚地四下望了望,哪怕有只蚊子停在我背后我也觉得万分羞耻。 我似有所感地抬头,这次他终于正大光明地出现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等着吧,我必须给你看看变态是什么样的。 他对我挥了挥手,我分辨他的嘴型,似乎是说:夜里风大,容易感冒,快进屋呆着。 我抽了抽鼻子,不知道从心里涌上来的那股暖流是什么,明明认识不久,最就是今天亲了几下,哪有这么大魔力。 我皱着眉头看着镜子里破 分卷阅读3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了皮的嘴角,这伤口光明正大的都不用人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涂了点儿消肿的药,期望明早能好点儿。我又对着镜子看了会儿,最后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了,还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就算是到现在,我还是心潮澎湃难以平复,对着镜子的时候笑得就像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我听着从程成房间里传来的连麦和敲击键盘的声音,敲了敲房门,“睡了。”他高声回我,“知道了。”我摇了摇头,把灯都关掉,舒展着身躯躺在床上,手机在黑暗里亮了下,锁屏页面的微信消息提醒。 他说,晚安。 我无声地笑,晚安。 窗外亮着的灯光属于夜晚的城市,错落地璀璨着,当我望着它们,它们也在回望着我,回望着我整个孤身人疾驰而去的二十五年。 作者有话要说: 刚申请的微博小号:污神mango河蟹号 注意大小写 未成年请务必不要看【捂脸 尽管已经非常注意文明用词了我还是觉得太污了点啊好慌张…… 儿童节快乐宝宝们~~! 6.3 昨天偷懒了天……裸奔的慌张已经布满了我的脸= =明天还是20:35新,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类似被儿童节掏空)……我是不会断哒~ 第26章 第 26 章 “小程,走了啊?” “嗯,”我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整理了边,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没课了。” “真羡慕你啊,哎小程,你问过组长怎么回事儿没有?我看你的课表可是大大的有问题啊……” 我好脾气地笑,“问过了,他说没问题,”我露出疑惑的神情,“或许过几天就要给我加课吧……我也不清楚。” 好容易打发完人,校园里已经走得空无人了。 我上车的时候,赵寅杉趴在方向盘上,“你们下课铃都打了十几分钟了你才出来,你走的是有慢。” 我倒在座椅上,把安全带扣好,偏头看他,“我提前进入老年期了。” 今天大早的时候他就摸准了时间来敲我的门,我正好起床,他在客厅逗狗,我洗漱完他就开始逗我,前几天涂了药看起来好了的嘴唇又肿得不像话。 他慢吞吞地发动汽车,边堵我话,“老年人皮肤才不像你这么滑……我说你是不是整天拿牛奶泡澡啊。” “你想了,”要不是顾忌他开车我早指头过去戳他的脑门了,“这是天生的。” 他笑,“正好便宜了我。” 车子开了会儿,我才想起来问:“去哪?” “卓叔那里,”他说,“你不是想跟他学两招吗,学好了做给我吃啊。” 我们到卓叔家的时候,苗苗穿着中学校服,正在喂池塘里的小金鱼,他对于赵寅杉来了这件事提不起半点兴趣,连头都不肯抬。 我推了推他的胳膊,“你为什么这么不受待见?” 我来这里几回了,赵寅杉回回都要和苗苗这个初中生斗嘴,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苗苗有个姐姐,以前直喜欢我来着,我这不出柜了嘛……” “噢……”我恍然大悟地点头,“也都赖你啊。” 他低下身子偷偷与我交耳,“我估计现在啊,他连你也起讨厌上了。”我看向他,表情完全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完全是无妄之灾,我看着个人也玩的起劲的苗苗,不知道说什么好,赵寅杉这个人,除了苗苗姐姐,不知道还祸害了少人。 真怕有天我也变成了他的过去式。 卓叔早已把调料和配菜备好,而他要我做的第件事,竟然是切菜,“很人不把刀工当回事儿,但是要想做菜好吃,好的刀工首当其冲。你要真想学点儿本事,那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做起。” 而我切菜,最也就是个大小均匀整齐罢了,什么复杂的雕工,高难度的刀工我就不行了,但卓叔对我没那么高要求,当看到我切菜没什么问题了,他就给我了整个土豆,让我切成整个薯塔,“苗苗爱吃这个,切好了你下油锅炸了给他拿过去,他就不会不理你了。”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原来苗苗是真对我有成见啊。薯塔这种东西,我以前在街上买过,马铃薯被机器削成旋风的形状,看起来简单,可真要让我手动来切,我还真是…… “你看清楚了啊,”卓叔把整块去皮土豆放在手心,只手拿着菜刀,左手不断转动着土豆,右手的菜刀没怎么移动,卓叔先生慢动作转了几圈儿,我认真地看着,他就加快了转速,我只觉得眼睛花,最后卓叔放下菜刀,两手抓着土豆像摞扑克牌那样摊开,他继续说,“切的时候你小心点别切到手了,不然待会儿小寅得跟我急。” “行,”我点头,“我小心。” 毕竟得做出完美的成品来收买对我有成见的苗苗,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 吃完饭后,我又练习了次,我看见赵寅杉次抬脚想走,后来都按捺住性子,他从不在卓叔这里抽烟,所以我看见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走,瞪着池塘里的金鱼发呆,些金鱼从水面跃出来,惊起池塘边的洋绣球抖掉几片花瓣,他越发焦虑了,我知道那是烟瘾犯了。 他的这种焦虑终于在苗苗回来的时候结束了,而苗苗放学回来之前,我也终于切了个看起来可以媲美机器的完成品。 苗苗不情不愿地接过我下午练习的劳动成果,“就凭这个你就想打发我了?我不如在学校门口买个……”他咬了口,沉默了下,“算了算了,我就当你除了眼睛瞎别的都很好吧。” 赵寅杉终于松了口气,刚从卓叔那儿出来就迫不及待把烟掏了出来,火急火燎地四处摸索,“打火机打火机!” “这儿,”我从兜里摸出个给他,他接过以后,没有立刻点燃烟,他抓住我的手腕看我的掌心,握了下午菜刀,都在摆弄个土豆,我的手心看起来还是挺可怜的,他的眉眼间写满了心疼,嘴里怒骂,“那该死的兔崽子!” “ 你就放过他吧,”我说,“他只是个孩子啊。”再说我手弄成这样也不是苗苗的错,却全被赵寅杉不由分说推到他身上了。 “不行不行,回去得给你涂点儿药,”他抓过我的手就往嘴边凑,我吓得赶紧把手往回抽,“你干嘛啊!”他逮住不放,硬是亲了两口,“我心疼我亲两口又怎么了……你当你自己的手不是我的啊。” 本来就不是你的啊,我在心里反驳 分卷阅读3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着,却什么也没说了,手又酸又疼,大概明天不能写板书了。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被赵寅杉抓在手里时候,我就觉得我这手吧……挺金贵的。 “哎你糊那么干嘛……”我对着挤了大推药膏然后均匀糊在我手心的赵寅杉说,“你当这药涂得点就能好的快点啊……”待会儿还不是得洗,可他满脸都是“我不听我不听”,本来用不着涂药的,他非要小题大做,“我明天不能让你去卓叔家了,你学个菜至于吗,拼命三郎似的。” “我学好了不都是得便宜你吗?” 他想了想,“那倒也是,”他终于把我的手还给我了,“不过也没必要那么认真,你做菜也挺好吃了,我今天就那儿对着池塘干了下午,你再也别想有下次了!” 时间越发迟了,我听见学校那边的放学铃声响了,知道赵景阳马上就得回来了,可赵寅杉没有半点儿要走的意思,本来门门是习惯趴在我身边陪我看电视,结果这人来,就把门门给赶到沙发底下去了,门门脸委屈地看着我,前爪扒着我的拖鞋,我只得安抚性地挠了挠它的下巴,赵寅杉立刻把我的手打开,“你刚涂药!”我看了他眼,意有所指的说,“你家侄子下课了。”意思是是时候你回家了。 “下课了?噢……”他转了个音,“你提醒我了,我得上去拿毛巾和牙刷,嗯还有睡衣。” 我瞪大眼睛,“你拿那些干嘛?”他理所当然地说,“我不住这儿吗?” 这不要脸的,你当然不住这儿了。 他说着就了起来,“再说,景阳也不关心我住不住那儿,他又不是小孩儿了,等我会儿啊我马上就回来。” 我估计这是他早就盘算好的,包括成为我的邻居,从那步开始就步步为营,我也如他所料地很快就沦陷了。他也早知道我弟弟住校,不喜欢回家,宁肯在网吧玩通宵也不回家,所以把家当都搬到了我卧室。 我把手上莫名其妙的药全洗掉了,要不是看在他给我涂的份上,这么臭的药我是绝不会允许它呆在我皮肤上超过分钟的,我靠着门框看着他换上睡衣,不过他的睡衣,就是件纯棉短t,以及……我的视线向下瞄了瞄,嗯,看得出尺寸非常可观的子弹头内裤。我看了眼那大约是常年锻炼卓有成效的结实又性感的大腿肌肉,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描绘这双腿的力道了。 他冲我挑了挑眉,“待会儿给你看看我需不需要补。” “……”我干咳了声,“我去洗澡了。” 在个家里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选择洗澡似乎是个不太明智的做法,谁知道我的湿身会不会诱惑到他,然后兽性大发……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子,把洗发露在手心搓成浓密的泡沫,然后全部抹到了发顶,我听到他友好地敲了敲浴室门,“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笑了出声,拒绝了他,“不需要。” 他应了声没再说话了,但是我知道他直在浴室门口徘徊来徘徊去,就想实行次特殊服务。 过了几分钟,我把头上的泡沫冲掉,他再次敲了敲门,这次我很快就说,“说了不需要了,不用过几分钟再来问!” 他沉默了两秒,“……不是,先生,你有电话来了。” “谁的?”我把水流关小了点。 “你小叔。” “噢……那先不用管,我待会儿出来给他回过去。”我叹了口气,调高了热水温度,估计又是有什么事儿,我小叔这人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拒绝他以后没想到他还愿意给我来电话。 “先生……”这是他第三次敲门了,我秉持着耐心,“又怎么了?” “您真的不需要服……” 我忍无可忍地咆哮,“不需要!!”我仰着头用脸去迎接花洒倾泻的水流,我手心兜住自己的脸,感受着热水温存地缓缓划过我的脸颊,感受着我嘴角兴致高昂的笑意,那里有根血管,由心脏源源不断地向着我的嘴角输送力量。 第27章 第 27 章 我围上浴巾以后便走了出去,他拿着我的手机在门口待命,瞬间我觉得他和门门特别像,门门每次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就警觉地从他的狗窝跳出来,在门口脸严肃地待命,看见我之后,便脸傻狗样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腿。而现在的赵寅杉也是脸傻狗样,只差抱我的腿了。 他把手机递给我,然后视线在我光裸的上身仔仔细细地旋绕良久,最后很微妙地吹了声口哨。 我对他无奈地竖起食指,“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准干啊。” 他耸了耸肩,“我能干、什么啊……”他刻意在干字后面停顿了下,对我歪了歪脑袋。 ……傻狗。 我盘腿坐到了床上去,给那个红色的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如果能选择视而不见,那我肯定不会给他回过去。可他毕竟是程成的爸爸。 小叔接电话接得很迅速,好像正巧在电话旁边守株待兔,“小小啊!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我抽了抽嘴角…他居然叫了我的小名,这代表有什么事儿了。 赵寅杉与我面对面盘腿坐着,他挑高了眉毛,做出个口型,“小小?”我这破手机,漏音也太严重了。 我没理他,问小叔,“什么事儿啊小叔…?” “还不是……哎,”他在电话中的语气透露出言难尽的气息,“龙龙啊,他不肯去学校读书了,他说要是读不了实验中学,他去学校有什么意思……” 我默不作声的冷笑,“小叔,孩子不去学校就该教育教育,您别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学费都交了哪儿能不去呢,他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啊。”狗屁前途,就冲这孩子这做法,没的说,只有穷辈子的份了。 “不是我和你小婶舍不得,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肯吃饭,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小小啊……你就帮帮忙好不好?可怜可怜你弟弟……” 我朝着天花板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看见赵寅杉托着下巴好笑地瞅着我。 “绝食了?”够有脾气啊。 “是啊,早上就没吃饭……到现在也不肯出来。” “……”我我以为大脾气呢,敢情就天没吃饭。 小叔又叹了口气,“你小婶都急哭了,这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坏了怎么办嘛!” 而我还清晰记得,程成那时也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们却叫他做家务干活,什么都干,我特别想问问小叔,这两个都是你的精子,怎么个你疼坏了个你恨惨了。区别怎么能那么大? “小叔,叫小婶先别哭了,先把孩子 分卷阅读3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弄出来吃饭吧,翻窗户进去或者强行把门打开都行,总之先把龙龙的肚子给填饱了。” “哎这可真是……龙龙说读不了实验中学就别叫他吃饭,”他好像都快哭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龙龙啊,龙龙,”我听见小叔敲门的声音,“龙龙啊,我在和你堂哥打电话,你快开门出来,说点好话求求你堂哥……” 结果我听到声特别掷地有声的“我不!” “……”我再次感叹程奕的智商,而我对面的赵寅杉,已经憋不住地笑出声,他冲我摆了摆手,“我不笑,你继续。”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小叔,您别惯着他,您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怎么肯听,您这样吧,饿着他,保管他半夜自己起来吃东西。”要是我没说准,那说明程奕还是有点骨气。 “小小啊,你没有孩子你不懂的,我们做父母的就盼着孩子好啊,他这样跟我们闹脾气,我们哪还敢骂他啊!” 我到此为止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了,再说,话费不要我出啊?就搁这儿跟你跨省说半天废话真是亏大发了我……“他有绝食的功夫不如背点书,考试的时候也能用上,好歹能几分,不是我说啊,你们家龙龙那么聪明,就是不肯努力,你劝他努力点,就算不能上实验中学也可以上个普高啊……闹脾气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这样惯着他解决不了问题,找我帮忙要是能帮上的我肯定帮,这个我真的爱莫能助。”我揪了揪眉头,“任何人的人生都不是靠关系能扶摇直上的,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得来的,小叔,你和小婶比我年长,这个道理你们比我懂。” “你说的我都明白……要是他肯努力,我也不会到处找人帮忙了,现在我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你还能帮上忙了,龙龙说实验中学不行甫城中也可以,小小,小叔求求你了,帮帮忙吧,小叔从来没有求过你……你就看在…看在乖乖的份上,”他的声音逐渐减弱,“帮帮龙龙吧,他不能去职高的…去职高他就毁了……” “小叔,”我简直快要忍不住把电话扔出去了,赵寅杉安抚地抓了抓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我继续说,“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他能听出我语气有决绝冷,“他考不到600分,甭管我们学校还是实验中学,”我重申,“想都别想!” 说完我便把电话拿开,不想听他继续苦苦哀求我。 赵寅杉爬到我身后来,从背后搂住了我,小声跟我说,“别气啊,跟这种人犯不着的。”他听了这么,想必也听得明白我小叔家子有么无赖。 等到电话终于挂断,我扯着枕头的头尾狠狠发泄,对着赵寅杉抱怨,“你说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他抱着我,我们中间隔着个枕头,他亲了亲我的额角,“要不……我帮忙吧,读个书而已……”“不!”我严词拒绝了他,“你跟他们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你帮忙,他们要是知道我能帮忙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你小叔…不就是我……”“不!”我再次打断他,“我根本不想要有这么个小叔,你别乱攀亲啊。”我生气地蹂`躏着怀里的枕头,他像安慰个孩子那样安慰着我,“别气了啊,”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生气容易变老,你要是变老了我就……” 我推开他,“你就要怎么?” “我就要……”他嘴角挂着笑意,“…我还是得要你啊,过来,”他对我伸出双臂,“我给你呼呼,呼呼你就不难受了。”这个‘呼呼’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好笑地看着他,过了两秒我没动,他不肯忍了,直接将我扑倒,他将我的双手扣到我的头顶,鼓作气封住我的唇,他的亲吻带着我的柠檬牙膏味儿,那舌头像是要跟我不死不休般地纠缠,我深深地呼吸,但是后来还是缺氧了,他又凑上来亲了我的鼻子,眼睛,“程诺。”他摸了摸我的脸。 “嗯。”我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还沉浸在他方才的吻中。 好半响我回过神来,觉得他刚才叫我那声,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可是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非常、非常爱怜地亲了亲我的嘴角,跟我说,“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他又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有点儿湿,我给你吹头。” “两节课而已……”我笑,“我先换个睡衣。” “换什么睡衣,”他按住我的肩膀,“我抱着你睡你还会冷吗?别动,我去拿吹风。” 可是……我看了眼自己腰间摇摇欲坠的浴巾,似乎被人轻轻扯就会掉下来那种程度,幸亏……我长了个心眼穿了条内裤,不然可就真的……哦豁。 他把吹风的电源插在床头,背对我岔开腿坐在床上,他打开微风档,然后慢慢地,开始用他的手指挑我的发丝,接着放下,再挑起另缕,整个过程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柔和,我甚至能通过他温柔的动作联想到背对着我的他脸上是怎样柔软的笑着。 他揉了揉我的发根,关了吹风机,“好了。” 我心里涌上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可惜,我甚至是希望刚才那个过程长些,这比他拥抱我的时候,还要来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程诺:机智的我穿了内裤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赵小叔:(扒掉内裤)只不过我了项帮你脱衣服的工作而已 程诺:(遮住)流氓! 赵小叔:才知道啊 第28章 第28章 在他这样的无微不至的体贴下,我很快就将小叔那通气死人的电话忘得干二净了。 他把灯关掉以后,我就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扯掉,后面双可疑的手把揽过我的腰,“好啊,你居然里边儿还穿了条内裤!” “不然呢,你以为,”我全身上下只穿了这么条内裤,他的手很快就从我的肚皮上游走到我的胸口,按在了我的……“手能换个地儿吗?”我往外移了移。 “我摸它就硬了,”他的手不听话地摸到了另半边,“这边也硬了。” 废话!你的乳`头被人捏来揉去不会硬么,“能好好睡觉吗,你再这样,我就去隔壁房。” “我就摸摸,什么也不做,”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可怜,就像是我虐待了他,他把手撤走,叹了口气,“我不摸了,你睡吧。” 我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我开始进入睡眠了,旁边的人下坐了起来,“难道你都不想和我发生点儿什么吗?!” 我最烦快睡着的时候被人吵着了,“傻狗,别说梦话了。” “我没……等等,”他拔高音量,“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装作没听见的 分卷阅读3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样子,向里蜷缩了下身体,他戳了戳我肩膀,“你叫我傻狗?你平时都跟那条狗起睡觉?!” 我心里叹了口气,傻狗不就是你么。 我对他的骚扰充耳不闻,他没趣地自言自语了会儿,又躺下了。 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只长臂比我快地“啪”地按掉闹铃。 我感觉腿上有些痒,而脸上的触感并非是我柔软的枕头,十分钟后,闹铃再次响起来,这次我彻底醒过来了,然后我就发现,我的睡姿竟然是整个人缩在了另个的怀里,脑袋紧紧靠在他的胸口,我蹭起来点,他搁在我脖子后头的条手臂卷了下,我立刻就倒了下去,这次我的脸正好栽在了他的腋窝——妈的,吃了我满嘴的毛。 这家伙明明穿着衣服睡觉的,哪知道觉醒来衣服不在身上了,想也知道……他趁我睡着了做了点什么。 赵寅杉看起来半梦半醒的,脸色很臭,他揪着眉毛,把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我用只长腿勾倒,我低头瞅了瞅他的腿……哦原来睡觉的时候直在挠我腿痒痒的是他的腿毛。 我拍了拍他无知觉的臭脸,“我去上课了,你继续睡会儿,我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这次我终于逃脱出来,我套上工作装,正对着洗手台漱口,双长臂缠上我的腰,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停顿了下,然后继续漱口。 “你昨晚上说梦话了,”我吐了漱口水,“嗯”了声,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你叫我傻狗了……”我冷漠地“噢”了声,他嘴角向下撇,副“我生气了”的模样,“这是和老公说话的态度吗??”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赵寅杉很高,他弓着身子搂着我,我俩的脸贴在起。 “可是你叫我傻狗。” “你都说了那是梦话了,别较真行不行?” “不行,”他的下巴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你给我亲口。” “你有完没完……”我无可奈何地偏过头看他,正好看见他的高鼻梁,笔直笔直的,“你他妈连口都没漱!” “我有起床气的!”他不高兴地说,“假如我起床的时候有人不肯满足我的要求,后果很严重的!” 我严重怀疑他这不是起床气,而是智商下线,幼稚的好比小学生。 最后,由于我们言不合,对我单方面地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完了……”我摸了摸肿的不像话的嘴,“我这样去上课……”他什么也没说,因为这个人已经扒开了我的衬衫,开始啃别的地儿了。 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起床气,那他真的能称得上是色`情狂了。 “喂喂喂,”我看了眼快抵达的时间,赶紧把他的头推得远远儿的,飞快地系上了纽扣,“我真得去上课了,不陪你玩儿了。” “……那你回来再让我玩会儿,”我点了点头,拿了盒牛奶,蹲下身穿上了鞋子,出门前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它硬了……” 我尴尬地抽回那只被他逮住放在肿起的裤裆处的手,“你自己和你弟弟玩儿吧。”我不由分说摔上了门,觉得要是每天早晨都来这么遭我肯定受不了。 我甩了甩脑袋,把刚才莫名被他勾起来的旖旎心思甩到了边。 对着电梯里的反射面整理了下衣衫,觉得我的嘴怎么看怎么可疑。 果不其然,到了学校的时候,从门卫到学生再到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是→_→的,好心的杨老师忍不住提醒我了,“小程啊……你女朋友在家过夜了啊。”八卦的同事们立刻起哄,“小程脱单了?”“这是好事儿啊!” “啊……我脱单了。”终于不是单身狗了。 杨老师的眼神愈发奇怪,“你这女朋友……”他顿了顿,“有点儿猛啊。” 我颇有同感地点头,“是有点儿……” “小程啊,”隔壁桌的杜老师苦口婆心,“找老婆千万别找这种饥渴的,不到年就能把你榨干了。” “……有道理。”看他早上那样子,我真的怕下次来学校我得谎称自己摔断腿了。 “诶,不管怎么说,小程脱单是件好事儿……”杨老师又说了,“只是我那侄女儿前几天还问我你的情况,她要是知道了这消息,能关上门哭天!” “还有我远方表妹,看了你照片就念念不忘了,欸你要不要考虑下,我表妹又温柔又贤惠,谁娶了她那是八辈儿的福气……她眼高于顶,给她介绍了那么可就只看上你了……”我听着同事的喋喋不休,没有打断他们,在他们眼里,我找了个女汉子样的女朋友,那过不久就该分吧?可是他们不知道,我那“女汉子般的女朋友”,要是我敢说个分字,他能打断我的腿,三条腿全打折了。 预备铃打断了他们的喋喋不休,我松了口气,抱上了课案,“哎等会儿,”杨老师叫住我,“小程,你要不要戴个……丝巾?” 我莫名其妙,“戴…丝巾干嘛?” 杨老师有点尴尬地笑着,“你脖子……” 我反射性地摸了摸后颈,杨老师睁大眼睛点了点头。最后我只得把衬衫领翻起来,管他得不得体,我在心里把赵寅杉骂了百遍,这他妈真的是属狗的啊! “程老师!”下课的时候赵景阳追了出来,我朝着办公室继续走,“你干嘛?” “我有道题搞不明白……”他与我并肩前行,并且主动帮我分担了作业本,“你给我讲讲吧。” 我点了点头,“问吧,”我放下了作业本,坐在了椅子上。 他摊开手中的卷子,随手指,“这个。” 我看了眼卷子,又抬头看了眼他,“……你不是答对了吗?” “……噢,”他漫不经心地指了另道红叉叉,“是这个。” ……我感觉这孩子目的不在于问题,但我还是耐心给他解答,“这道题让你比较,晚清和近代西方的专利制度,你要先比较年代背景啊,公式呢?背过吧,晚清的时候两次鸦片战争……”我边讲边用笔给他写着重点,免得我讲完他就忘得差不了,而我好容易讲完,抬头看他,就见他脸要吃人的表情盯着我的……脖子。 “……” 我下意识地捂了捂脖子。 他不怒自威地眯着眼,“……谁干的?” 我不假思索,“蚊子!” “蚊子?”他反问了句,嘴角含着冷笑 我居然很奇怪的有点儿心虚,正襟危坐,“你听明白没?” 当我仰起头看他,正好能看到他冷得要冻住我的脸色,从他无可挑剔的下巴到他的额头,都写满了冷漠,“懂了。”接着从我桌上抓过 分卷阅读3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了卷子,头也不回地就走,我只能看到他边走边揉那张卷子,他像是在发泄样,把试卷揉成团,握在拳头里。 这孩子……中二病? 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赵寅杉这时刚好给我来了通电话,“怎么了?” 他听见我的开场白以后,缄默了两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忘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有点儿狂躁,“你早上起床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 我脸黑线,“我说什么了……?”真好,叔侄俩都中二了。 他再次沉默了半秒,听得出来的咬牙切齿,“你说你要给我打电话。” “噢,”我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无辜地说,“我正准备给你打过去你就积极地打过来了,不赖我。” “啊啊啊!!!”他抓狂地说,“我刻都不能离开你了,你待会儿回来我把我蓝牙耳机给你,上课的时候给我戴上。”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bsp;freak。 我想反驳他的专`制,可是我最后还是说,“好吧,但是你不准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要是敢那样骚扰我上课,我的学生就会惊奇地发现我讲着讲着课就开始莫名发呆,然后红透了整张脸。 “我不会的,”他说,“我就是想听你说话。” “……嗯。”我手上停止了转动着的笔,我把笔放回笔筒,重重地靠在了软皮椅背。 我不想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加上个期限,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我估算的是三个月,那现在我赌气点说,我投注上自己所有的砝码,希望至少以四季为单位。 作者有话要说: bsp;freak:控制狂 ———————————————— 明天高考,不知道有没有事到临头还在看文宝宝,如果有……噢早点睡觉(●—●) 还有,祝愿高考的宝宝们考的全会,不会的隔壁也会,蒙的全对~( ̄▽ ̄~)~心仪的学校爆冷门大降分,顺利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 ̄▽ ̄~)~ ———————————————————————— 老司机程老师温馨提示: 此时不看待何时(你们懂)⊙▽⊙ 第29章 第 29 章 从那天过后 ,我就发现赵景阳整天给我脸色看,我上课抽他回答问题,再简单的那种他也拒绝回答我。 不仅又开始了不交作业上课睡觉,还学会了经过我身旁的时候甩下声冷哼。 我十脸懵逼也想不清楚这他妈到底是为什么。 “你侄子最近……”我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有点儿……”我想了想该怎么说,“有点儿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噢,正常的,”他说,“因为他那天问我我是不是对你下手了,”我瞪大了眼睛,他继续说,“我说是,”他耸了耸肩,“这孩子现在也不理我了。” ……被学生不小心知道了我和他小叔在起的事儿,这种……闹别扭,我真的没有处理的经验。 “你干嘛要说是!”我强行甩锅给他。 “本来就是,我还得跟他说不是吗?”他有点发怒,“我就想炫耀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他妈这只告诉了个人你就不乐意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心?” “我怎么不长心了!”我不甘示弱地反驳他,“你忘了他马上得高考,这种关键时刻给他刺激,你……” “他早就决定不高考了,”他脸阴晴不定,“这要是能刺激到他,那你该做检讨了。” “我做什么检讨,怪我咯?” 他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他脸上有点儿烦躁,又松开了手,“你挺……能耐啊。” 我大脑立刻当机,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开始烦我了。我认真地数了数日子,这还不够三个月呢,我真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 我盯着他的双眼,他不肯与我对视,我们这样对峙了几分钟,最后我放软语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扬起睫毛看我,但是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我抖了抖嘴唇,内心很想理智,可我还是开始慌乱了。 “程诺,”他叫我,“我就当你傻,你不知道,就这么次。”他话里意思很明白,他不信任我。 “你……”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头次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不对等。他原来……是这么想的。 “我得跟你说清楚……”没等他说完,我就拉开了车门,然后砰声关上,我只留给他个冷漠的背影,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我把把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把扯下来,不留情面地扔了进去。 我听见身后愤怒的的汽车喇叭声,长久地鸣着。 刚才还在上课的时候,我就戴着那枚蓝牙耳机,我把音量调低,他能听见我,而我只能听见很小声的他,我听见他说,“程小小,我想你了,你要是也想我,你就嗯声。”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电视剧,里面哭天抢地的,我低不可闻地“嗯”了声,他就对着手机给我“嘛嘛嘛~~”地来了堆响吻。 这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而现在,我们的浓情蜜意全部化为了泡影,我知道爱情是易碎品,但不知道它能这么脆弱,我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有声声在我脑袋里炸开的愤怒的车喇叭声。 那道车喇叭声越来越远,我愈加感到愤怒,那刻我觉得周围的切都是带着恶意地审视着我的,他居然没有追上来!居然、没有!! 我开始在走,后来就变成了奔跑,因为我不希望被路上的行人看见我难堪的面,我感觉到我的泪腺在奔腾,我的眼睛里包含着液体,似乎下秒它就要开闸放洪了,我强行忍住,可在我进电梯的那刻,我就忍不住了。 我知道自己窝囊,没出息,明明知道他不是认真的,我也早就跟自己说过只要好奇心就够了,别的感情我不能再生,算他厉害,我出了电梯,然后脚踹到了消防栓上,踹了次还不够,我接连踹了几次,我感觉到我的脚尖都疼了,可是我不在乎,我就想发泄,我把鲜红色的消防栓当成了赵寅杉,直到踹出了个凹陷,我才意识到我干了什么蠢事。 我居然在损坏公共财物! “操……”我听见自己清晰的骂声,我打开了门,又用力地甩上。 我进门以后,抽泣就开始变成嚎啕大哭。 我用力地捶打枕头,“混蛋!混蛋!!!”我开始切实地理解那些谈了恋爱就变脑残的人了,我现在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和他们样的脑残,我在心里问候了赵寅杉的祖宗十八代 分卷阅读3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可这样点儿也不解气,只有接踵而至的伤心像潮水样淹没了我。 我跪趴在床上,整个脑袋埋进被子,可就是我的被子,也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我根本停止不住流泪,就像被打开了开关,我自己无法关闭。 我谨而慎之,但还是栽了,栽得很彻底,我不知道我哭了久,我听见电话铃遍遍地响着,可我不想去理会,不管是谁打来的。 “……喂,”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抽了抽鼻子,不敢哭出声来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没说什么重话吧…?” 我不答,像个鸵鸟样埋着头。 “……好吧,就算我说了,”他无可奈何地叹着气,“我道歉,我没那个意思。” 我连为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之前说话的口气是把我吓住了,我开始意识到这或许是个错误,他可以很轻易地抛弃我,不带半分留恋,然后潇洒的去找个小男孩,任他干什么都没问题。 我持续沉默,就在这么灰白片的像堵墙样的寂静中,他又说,“我说你够狠的啊,把消防栓踹成那样了,就这么生气啊?” 当然这么生气,还不止!我把眼角的水珠擦干,整理了下声音,希望它听起来不会太糟糕,不然显得我很难过似的,“你走吧。” “……不,”赵寅杉固执起来,他走近我,“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吵?” 我的确是不知道。可我说,“你走,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过了半响,我听到他退后步,然后摇摆不定,最后止住了,“……那我想听你的声音。” “……宝贝儿我……”“谁是你宝贝儿?滚!”我打断他。 “……好吧,小小我……”我再次打断他,“你不准这么叫我!” “……”他深吸了口气,直身体,“程老师,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人渣,我不应该凶你,我会写份深刻的检讨书给你的,你不要生我气了。假如写检讨书不行,我就罚我自己三天不上你的床,不吃你做的饭,罚我开三天你的奔奔,罚我……” “你够了,”我说,“我现在不想原谅你,你能不能走?我想自己待会儿。” 他却把我话里的“现在”当成了免死金牌,得寸进尺,“我不要你自己待,你又哭,我心疼。” “我才没有哭,笑话,你是谁,凭什么要我为了你哭?” “……我是傻狗,”他踩上了床,然后用力抱住我,无论我怎么用力推开他,他都岿然不动,“汪、汪、汪!” 我:“……” “还生不生气?汪!” 我没再挣扎他的拥抱,我也冷静了下来,既然他愿意低声下气地开始求我,那就说明……好吧,我已经开始为他找原因了,我在心底唾弃着自己,“赵寅杉…如果你就是想玩,那我不合适,要是你哪天再这样,我有脾气的,我也狠得下心,我比你想象的要狠,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就离不开你……那我马上就找个新欢,你别想再有机会了。”我第次知道,原来我是这么患得患失的人。 他定定地看了我会儿,“那我也跟你坦言,我没跟你玩儿,我没那功夫,我要是玩我干嘛找你?要是玩得是想爬上我的床的,你以为我乐意找罪受?搁你这儿我兄弟已经很久没有爽过了……我也告诫你,”他以警告的语气,“你要是敢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还有,你要是敢找新欢,你最好找个仇人,不然别害人家。”他的语气很可怕,我几乎能预料到我那个“新欢”的下场了。 “我知道你的爱情观,所以我是认真的,我就想认真这么次,你不要也得要。”那双手死死地禁锢着我,我开始犹豫……要不要相信他,开始我乐意为他打破原则,可我刚才意识到原来我们真的不是对等的,可他示弱,我就心软了,根本提不起半分防御。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我也说,“我也就只相信你这次,你要是骗我……”人们都说承诺很廉价,尤其是男人的承诺,他们在爱情面前什么都敢说,但是做到的却很少。 “我不骗你,”他说,“你不生气了吧?” 我摇头,我还是很气,可已经消了很了。 他强行曲解了我的沉默,“不生气了就好,现在我要开始和你算账了,你以后不准丢我给你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扳过我的脸,与我对视,“你要是敢丢,我就重新给你买个模样的。” 我无言以对。 这时候门门从硝烟味散开的门口走了进来,它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完败的气息,跃上了床,赵寅杉眼睁睁看着它投入我的怀抱,用巨大的狗头安抚我,我终于露出了微笑。有时候,动物比人要可靠的,它们忠诚,不会背叛,不会惹我生气。 傻狗,你看见门门的表现了吗?从现在开始,你要学它样,不然你就永远,永远,都别想再上我的床了。 赵寅杉挥开那个狗头,“好啊,我说了这么久敢情比不上只狗的投怀送抱!” 我斜睨他眼,“是谁把我惹得这么难受的?” 他不敢言,只是仇视着门门。 我维持那个姿势到了腿又麻又酸的地步,终于在他怀里挪动了下,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以后不准你哭,谁惹你了都不许哭,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仗势欺人。” 那要是你呢?谁来对你仗势欺人?我在心里诘问着,终究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有人不明白赵小叔为什么要那样说吗(●—●) 赵小叔:它(门门)是傻狗我是傻狗?? 程老师:你!(毫不犹豫) 赵小叔:汪qaq! 程老师:(抬手)……傻狗。 第30章 第 30 章 莫名其妙地吵了架,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我直在想他的话什么意思,我问他为什么,他句“你不知道也好”就打发了我。感觉我那么难过伤心透顶流了那么眼泪还损坏了公共财物都冤枉极了。 他在第二天就重新给了个和之前模样的蓝牙耳机给我,“我不在的时候,这个不能离开你的耳朵。” “你不然干脆在我身上放个窃听器如何?还省话费。”我冷冷地嘲讽他,“这样我睡觉你都能听见我的呼吸声了。” 但他没听出我的意思,居然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索窃听器的可行性。 “我明天要回b市去,起码又是好几天不能见你,我要求通话,你不能挂掉,我要求视频,你也不能拒 分卷阅读3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绝!” “……你要回去?” “…嗯,”他看了我眼,“朋友结婚,我顺便回去处理点儿工作上的事儿,很快就会回来。”他想摸我的头,我下移开脑袋,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不会超过周的,你不要太想我。” 我没说话,我知道我不可能不去想他。但这样也好,至少能给我个冷静的时间,让我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这样个人,想清楚这段很有可能无疾而终的恋情到底值不值得我去坚持。假如我坚持,那么这会让我得到什么,又会让我失去什么,我都要想清楚。 他继续说,“我把车钥匙留给你,我走的时候你要出去也别开你那辆,免得影响市容。”他把车钥匙留在我的床头,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了我好会儿,大概他也没有捋清楚自己想说什么吧,“我走了。”我看见他的手捏成拳头,然后松开,我抿了抿唇,看着他的背影,“……早点回来。”他很快地回了句,“好。”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的这句话就仿佛本能样。 我不能欺骗自己不在意,就连假装,都很难做到。 这天是周六,下午的时候陈乖乖回来了,他周只回来这么次,我原打算给他做点儿好吃的,等他回来我才发现这几个小时我什么都没干,就倒在沙发上想事情了,而且什么都还没想出个苗头居然个下午就过去了。 “我怎么最近都没在学校见着你了?”程乖乖绕过门门,在沙发角坐下。 我回答道,“我都不教你们班了你怎么会见着我。” 他看了我好几眼,再扭过去看电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出什么事儿了?” “有吗?”我恍惚地说。 他点了点头,“而且很明显……”他动了动嘴唇,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嗯,”我笑了下,“我没事。” 随意下了两碗面解决了晚饭后,我陪着程成坐在沙发上看综艺,我们句对话也无,我听着他吃着零食爆发出的笑声,而我则玩手机刷微博抢红包,这是我们惯有的相处模式。习惯了那么年,可今天不大样,或许是他又长大了岁,开始懂得关心我了,他频频转头看我,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忧神情。 我习惯性翻看微信聊天记录,戳进他的头像看……发现他换了个很有问题的网名。我当即想截图问他“吾日七日承诺”是什么意思,那大概他会不要脸地实话说“就是每天日你七次的意思”。我的手指直停留在返回键上方没有落下去,眼睛动不动盯着他的头像和新网名发呆,或许我想点击的是那个绿色的显眼的“发消息”按钮,我叹了口气,接着手机就在我手心开始振动起来,我捏紧它,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家里座机的时候又涌上来股失落。 我接起电话,“妈。” 她问了我些近况,我也问了她爸爸的身体如何,最后我们聊了好会儿,她才说,“小小,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啊,”我立刻看了程乖乖眼,“您怎么知道了。”我起身,往房间里走。 “真的啊?”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还在电话那头跟我爸说,“是真的,他说是!” “真的,”我拉开阳台的门,满腹狐疑地问,“您从哪儿听说的。”这件事我没告诉我爸妈,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渠道知道。 “是你小叔说的,你爸下午遇着他了,说你好像找了个有钱人,”我妈的话没说完,我就听见我爸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不不不,不是那么说的,来让我说,”他夺过电话,继续说,“你小叔说你男朋友为了龙龙的事还专门打电话去问,个电话过去那实验中学的校长啊老师全到家里去了,说了提前录取龙龙,把他给高兴坏了。” 我呼吸不由自主地有些不稳,“是吗,他那样说。” “你说你也是,有男朋友了还不给家里说声,”他埋怨道,“居然还是你小叔告诉我的……” “爸……”我无奈地叫了声。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你说说他吧,怎么样?定下来没有?你小叔说那人电话里听起来挺礼貌的,而且好像是个富二代吧?又说怕你找个这样的人会吃亏……” “我又不是女孩子我吃什么亏,”顶亏损几年,反正我青春早已耗完,也没什么能亏的了,“他挺好的,要是定下来,我就把他带回去。”但我想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可我爸那么高兴,我总不能说刚吵架完打算静静。 “好、好好,那你可得再接再厉,不过你小叔说的怕你吃亏,我觉着也是,要是……”他顿了顿,但是那个要是后面没有跟话了,他或许是顾及我的年龄,25岁,对我爸妈来说是个能抱孙子的年纪了,虽然这年纪单身狗不要太,他们仍旧觉得这事情不能拖下去,“我看到电视上说有那个什么试管,试管婴儿?听说很同性恋家庭都用这种方法得到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爸,”我打断他,“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早吗,再说,这还没谱的事儿你就想那么远去了……” “嘿你这孩子,你们谈了久?他要不是特喜欢你能打电话给你小叔帮他们忙吗?”而且居然还是背着我打电话的。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这个春天来的快去的也快,夏天的热气正行走在这座城市的路上,这通电话对我来说是亟待的,因为我正需要个恰当的理由来原谅他,我摸了摸生长到沙发椅上头的片叶子,它就在我的手边上,如同电影样生长得很快速,以致于我能很轻易地产生了个熟悉的信念,觉得生命随着夏天的来临又重新开始了。我换了个话题“我妈说你还是不喜欢吃药,片药贵你知道吗,还扔。” 他开始长篇大论地和我争执“吃药的好坏”,终于成功脱离了那个已经扯到了“孩子”身上的问题。我挂了电话后,回到客厅,程成已经关了电视,整个屋子里都是漆黑的,除了浴室,他在里面洗澡。于是水声,成了这个阒寂夜晚的唯符号。 第31章 第 31 章 做了很思想斗争后,我才在好几天接连不断的晚安以及早安红包后,发了条消息给他:“为什么偷偷要帮我小叔家的忙?” 明明我告诉过他,这种忙坚决不能帮,因为总有人会得寸进尺,我小叔那样的可不仅仅是会得寸进尺而已。 他很快地回复了条语音给我,他说,“这不算帮忙,这是交易,我给他说,帮了这次以后都不准再给你打电话骚扰你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 分卷阅读4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过两秒又来了条语音,“对我来说,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但换成交易很划算,他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我握着手机良久,最终发送了个“谢谢”过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我说过什么了?我上次给你说过不要跟我讲谢谢……” 因为他老是帮我忙,而我除了“谢谢”两个字,竟然找不到别的答谢方式,他也再告诉我,“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过了半分钟,见我没再说话,他的消息又接踵而至,“不然,你要是真想谢谢我,那肉偿也可以,我无所谓的。” 其实仔细想,似乎也只有肉偿才能偿还了,他要是图我什么,那我恐怕也只有这样东西让他图的了。 我没有去管手机,揣进兜里就去了厕所。 我进了最里面的个隔间,也闻到浓郁的烟味,我知道偶尔会有人躲到综合楼这边的厕所来抽烟,也不打算抓他们,可我听见了他们对话。 两个人? 个说,“他总算是要走了,妈的,天天和那种变态在个班里我真受不了……” 这声音我听着略耳熟,似乎是我教过的学生。 另外个说,“是啊,以前住个寝室的时候才恶心。” 我皱了皱眉,对他们谈论的人有个不好的猜测。 “啧啧,不知道那些个喜欢他的女生知道她们的暗恋的人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会怎么样……” 我在脑中思索着说话这个人的名字,想了半天也只记起来姓李。 男生嘲讽地笑了两声,说,“你知道吗,他每次上课看小程老师的眼神……我看着都要吐了!”他咳了两声,似乎是烟抽完了,“算了,总算是要走了,快下课了,我们回教室吧。” 他们在说谁?很显然,他们口中的那个小程老师是我,而那个恶心的同性恋……我脑中转了很道想法,可都是团乱麻。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才出来,对着水龙头反复冲了许久的手,他们说,赵景阳要走了。 我想起来那天赵寅杉说赵景阳不打算高考,原来是真的。 上课的时候,赵景阳直趴在桌上,他已经维持了这样的状况很天了,我很想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就下决定不高考了,我不相信是早就决定好了,因为前段时间,他甚至还在跟我说,“程老师,我要是考了80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我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说要我答应他个要求,但是他没想好,我应允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校园门口见着了那辆被我牢记着车牌号的白色宝马,它从我身边开过去,绕了个弯在学校对门停下了,于是我就在了路边的颗树下,这条街的路边摊,以及很拥挤着买东西的学生完美地遮挡住了我。 我掏出手机给程成打了电话,问他在哪。 “食堂,”他说,“怎么了,你不是下班了吗?” 我只得说,“晚上别逃课回宿舍睡觉……认真学习。” “知道了知道了,我上次月考不是才考了年级前三吗,安心啦!” 然后……我就远远地眺望到他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洋溢着不容人忽视的笑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我捏紧了手机,“你答应我了哦,不能逃课,我会打电话问的。” 我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不是不好奇那个人是谁,可是既然程成不打算说,我也就直没问,而且最近他学习状况挺好的,于是我就给他点自由。 “吃饭了吗?” “吃了。”我看了眼冷冰冰的厨房,今天没有点想要做饭的想法,所以我只能对他撒谎。 “……吃的什么?”电话那头的他,似乎能通过分辨我说话的语调来辨别我是否说的是真话。 于是我立刻把手上的芒果干扔到了边,“蒸饺。” “那吃完了吧?” 我答道,“吃完了。”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视频电话邀请就来了。 我迟疑了下,点了接受。 画面抖动了下,露出了那边的正体。他只手臂枕在后脑勺,靠着床头,身后是被黄色暖灯熏成艾草色的墨绿色壁纸。 而重点是,他没有穿上衣。 从胸肌到腹肌,流畅的曲线性感到令人发指!我下意识摸了摸我肚皮上的软肉,又用隐晦的嫉妒目光看了看他的肌肉,最后我没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我拉下控制面板,可耻地截了个图。我把耳机戴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的穿着,似乎在说:还穿着干嘛?赶紧脱掉! 他的mac似乎是放在床上桌上面的,他蹭起来点,用他那到夜晚就与夜色融为体的嗓音对我说,“去卧室。” “你想干嘛?”我明知故问,却还是听从他的话走向了卧室。 他眨了眨眼,带着笑意说,“你说我想干嘛?” “我怎么会知道。” 我关上门,顺便落了锁。虽然只有我个人在家,这种做法毫无意义,可上锁后的房间至少能让我有种安全感。 “好了,”他看我进了卧室,“你上床去。” 我曲起条腿,坐到了床边,他却嫌弃光线不足,“把床头的射灯打开。” 我照做 ,灯光闪了两下,在我的头顶,投射出圈半圆的界限。 要是这个时候,我还装作自己不懂的样子那就太假了,所以我索性靠在了床头,把手机用懒人支架夹起来,调成了倾斜的角度,使得摄像头中的我,至少不会出现大饼脸大鼻孔这种尴尬的画面。我也学着他的姿势,把条胳膊枕在脑后。 他另只手靠在下巴,嗓音不知不觉变得和他瞳孔样的重了,“宝贝儿,把衣服脱了。” 我掀开了上衣的角,露出腰间截在灯光照射下白皙的不可思议的肌肤。 “上面还是下面?”我有意逗他。 他忍耐着说。“上面……还有下面。” 我看见他的手逐渐向下移,最终停留在腹部往下三公分的位置。 从视频里,我并不能非常清楚地看到他那里,因为屏幕就那么大,刚好就从他下腹那里截断了,只露出个内裤的边缘。 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这边的摄像头,就刚好能容纳进我的头顶到大腿,只是像素有点渣,但我依旧觉得这不公平。 凭什么他能看光我,我只能看个上半身? 于是我冷着脸脱了上衣和牛仔裤后,也留下个内裤没有动。 我能听到耳机里,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在强忍耐着什么,我也从视频里看到,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但我就是不能看到他手 分卷阅读4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上的具体动作……真是急死个人了。 我忍无可忍了,“喂……你他妈能不能……把摄像头往下移点。” 他愣了两秒,才知道原来我直有点冷的脸色是因为这个。他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将床上桌撤开,将笔记本放在床上——他的腿中间。屏幕向上倾斜着,这次,我能清晰看到他的内裤底部,顺着条线上去,到达他无可挑剔的下巴。 我看到他的手,非常色`情地揉了把自己的鸟。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这个动作抖了下……我非常……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表达我的真实想法,可我这刻的的确确想的是,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鸟上。 “小小,”他叫我,“你打开床头柜,最下面那层,有个黑色的表盒。” “……噢,”我听着他的话找到了那个表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这儿的,“这什么?”但我直觉,这里面不会是手表那么简单。 “你打开。”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我眼见着那内裤已经渐渐被撑到它能延展的极限,吞了口口水。 我将表盒打开来,个浅蓝色的蛋型物体直观地像彗星冲撞地球那样冲击了我的大脑——这他妈!分明就是那个我买了很久!可是用不来的!跳蛋!! 我:“……” 我深吸了两口气,“你怎么找到的?”明明这玩意儿买回来以后由于我真的窍不通,就给收在了很隐蔽的地方,我敢保证,小偷来我家里翻到了我的存折户口簿,都翻不到这玩意儿。 “我闻到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伤心 修了个下午的电脑 那傻逼最后叫我:你去联系售后吧 我哇地声就哭了 他修不好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电脑里的东西都搞没了,搞没了还恢复不了,恢复不了还想收我钱还让我联系售后还把我电脑拆成零件哇…… 要不是怕他打我 我就打他了 哇…… 第32章 第 32 章 这他妈也能闻得到??“我明明就没有用过你凭什么闻得到?” 他反而挑起边眉毛,质疑我,“你买了却不用?” “当然不…因为我……”塞不进去。后半句话我没说出口,因为实在太难以启齿了,我活到现在,最就是看着片塞着耳机调高音量然后跟随片子里高亢的叫声来发手中的高`潮。曾经受岛国片影响,很想知道传说中的跳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爽,于是我就偷摸网购了个,拿回来上了电池,没料到我没法塞进去,所以最后,这玩意儿被我拿来按摩黑眼圈了。按摩了几次,觉得过于鸡肋,怕被程成发现,我就藏了起来。 为什么是藏起来不是扔了呢? 因为我坚信,总有天我会用上的。 我尝试性地打开开关,没想到……电池满电的,下在我手心里震动地指头都发麻了。 见我不知所措,他友情提示我,“你可以放在乳`头上,想象是我在舔……” 我飞快地接了他的话,“……你没有舔过。”这他妈叫我怎么去凭空想象? “都说了叫你想象!”他不耐,“好了,等我回去就满足你。” “……” 于是我把它放在了左胸上点,可是讲真,我没有片子里小受碰到跳蛋就大叫好像已经被`操的不要不要的那种爽感,可是由于正在和某人视频的羞耻作祟,有种很异样的酥麻感从小腹升腾而上,我憋在喉咙间不敢叫出来。 可他却点儿羞耻心也没有,直用又低又哑的喘息声挠我的耳膜,让我也呼吸急促了起来。 “小小,把你内裤脱了,”他用着温言细语,却是不容拒绝的态度,“乖,我想看。” 那可是我最后层遮羞布,我拒绝他,“不行,你怎么不脱?” “好好好,我先脱,”他的手毫不犹豫来到胯间,手扯着裤头,屈膝,就将内裤给扒了下去。我被那毛草地间的大家伙给吓到了……吓得连眼睛都忘记移开了,准确说,还有那么点儿嫉妒,也有点儿庆幸。嫉妒在于,我纵观了欧美日本等等.avi,各种号称长`枪大炮.avi,也不及眼前这个。庆幸在于……幸好只是视频,不然连跳蛋都容纳不住的我,怎么收服他那个?? 我纠正下,这是航天火箭,可以载人的那种,火力十足飞冲天再飞上太空那种。 他握住他失去内裤束缚而啪下打在了腹部的鸟,以种绝逼是在勾引人的语气:“到你了。” “……噢。”我应了声,然后……把内裤褪到了脚踝,脚蹬到了床尾去。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你好啊,小可爱。” 滚你娘的小可爱……好吧,小是小了点…可哪有……那么可爱。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脸红了,因为他笑得猖狂大声了,跳蛋在我肚皮上嗡嗡嗡叫着,我只觉得他的笑声让我全身发软,软到不可思议,我甚至没什么力气去抓住那个落到了大腿根附近的跳蛋。 他叫我把跳蛋放到后面,就放在入口,叫我自己掰开大腿,分得越开越好,然后撸给他看。 我担忧地说,“我们这样……裸`聊,会不会被腾讯封号?” “你都想些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回我,然后边指挥我,“腿再张开点,你要叫老公操`我,叫的淫`荡点,那样你会爽的。” “……” “不信你试试看。” 死变态,我说,“……不要!” “哎对,说不要了,”他笑道,“软点,然后最好再摇下屁股什么的……” 噢我真是……我敷衍着配合他,他却直在我耳边说些不可描述的内容,比如,“宝贝儿哥哥操得你爽不爽?”“小小你真紧……”这些让我耳红心跳的内容,偶尔我会回答个“爽”,他就卖力地言语发骚,总之,假如这种服务要收费的话,我会乐意把我红包里所有现金给他的。 完事以后,我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味余韵,刚才的感觉,虽然还是自己的右手,可是感觉不样了,大不样了,就连射的,都比从前要些。 他眯着眼说,“我得赶紧回来,我等不及要真枪实弹地干你了。” 而就这么次电话play,我们好像都忘了前几天闹得不愉快的事儿,也不枉我牺牲色相,总算是……表面上把他那些芥蒂给哄散的干二净了。 去上课的时候,同事们都发觉了我今天格外的容光焕发,群上了年纪有了孩子的老师们就问我,“春宵度了?”“几次啊?”不用怀疑,老师之间的荤段子也有这么的,即使是女老师,我还会经常听到几个不正经的男老师穷相 分卷阅读4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毕露地讨论,“你看见她今天穿的什么没有?那cup……啧啧啧…”不过从来我都不会加入的就是了,毕竟我爱的是胸肌腹肌大鸡鸡。 我没想到的是,刚从校门出去的我,会碰上翻墙出来的赵景阳,我习惯性……我发誓我绝对是习惯性地逮住他,“逃课干嘛去?” 他没什么表情地用眼尾扫我,也没带什么感情地说,“回家。” “……回家干嘛?”我只能硬着头皮问,顺便松开扯住他衣领的手,妈的手举那么高真是累。 “我不想上课。”他说。 “那就可以逃课?”我脸严肃相。 他声音很低,“你管我啊。” “我怎么不——”我深吸口气,“行,我管不了你,反正你不高考的。” “……你知道啦。”他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似乎那儿有什么宝藏地图。 “嗯,”我点头,“为什么不高考,都高三了,好歹去试试。”我边说边往家里的方向走。 他不发言地跟在我身边,过了会儿,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景阳,”我叫他,“为什么不试试呢,你那么聪明,最后这50天认真点,好歹也对你这高中三年有个交代……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然后再次沉默。我见他动摇,于是再接再厉,“你忘了你问我要的那个要求吗?我答应你,你去考试,甭管你历史考了少,我都答应你的要求。” 他摇了摇头,咬紧下唇,“……我小叔跟我外公说我学习不好,外公就让我去当兵。” 赵寅杉居然掺了脚,我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说的?” 他答道,“就前几天,他回家了趟,跟外公这么说。” 我感觉自己的眉头已经皱成了股拧紧的麻绳,前几天?我问他,“你同意了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 “你的人生是你的,”我说,“不应该让别人来替你做决定,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你想做生意吧?做自己想做的……要是都听人摆布,你活着的意义呢?假如你听你外公的去当兵,过几年退役了,你干嘛?” 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鸡汤,可有的时候,给人灌鸡汤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不知不觉,我们俩已经走到楼下了。 我帮他按了楼层,“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没人能替你做决定,”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听从自己的心,而不是听别人说。” 电梯爬到我的楼层,我走了出去,他先是低着头在电梯内部,我冲他挥手“拜拜”,等到电梯快关上的时候,他却个大步跨了出来,反绞住我正在拿钥匙开门的手,我的手被他强制性地背到身后,他用力抱住我,用力到我无法挣开,甚至连扭头都难以做到,他的下巴紧紧扣在我的头顶,我用力地踩了他脚,但他不为所动,“赵景阳,”我咬牙切齿,“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他手上的力气大,我听见他的声音仿佛陷入了某种咒语之中,笼罩了他,也将我盘缠其中,他贴着我的耳朵说,“为什么你可以喜欢我小叔,但是你不能喜欢我呢?” 第33章 第 33 章 我没说话。他整个人贴我贴得非常紧,就好像他的愿望是希望我俩融为体,他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哀伤,“就因为我是你学生吗?”他咬着我耳朵,“我给你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就不听呢,程诺,你不听我的,以后有得你好受的……你忘了你弟弟吗?他是什么下场…你就会和他样。” “我不管什么下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强自镇定,托举起我全部的勇气说出这样句话,“我只知道我足够喜欢他,这就够了。” 赵景阳的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是,我知道你喜欢他,像我小叔那样的人,他想让谁喜欢上他他就能做到,你看看我,我和他长得像吧,你把我当成他,我保证我会比他好。”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隔着衣服用牙齿咬我的大臂,但是没用力。 这孩子真的疯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给他灌那么鸡汤,现在好啦,灌傻了,他彻底不管不顾了,我企图用我冷静的声音拉他回来,可我在颤抖,“你冷静点,”我说,“你不可能成为他,你也和他不样,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可以当今天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但我感觉我的话似乎加重了他的怒气,“你和他上床没有?肯定上了吧…我小叔通常搞定个人只需要不到24小时,你坚持了久?” 他抓住那个插在锁芯中的钥匙,向右用力扭,他像押犯人样把我押进去,我踉跄地被他拷住双手往里去,接着他粗鲁地踹开我的卧室门,把我丢在床上,“你们在这张床上做`爱?” 我拼命向后缩着,他却抓住我的脚踝,“你别怕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他跪上床来,我感觉他似乎是想脱掉我的衣服,他也的确那么做了,“你说,我要是把你现在的样子照了照片发给我小叔,他会怎么想呢?” 我摇着头,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看错人了?我说你勾引我,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我瞪着他,用我五年职业生涯积累的严厉目光,希望能提醒他记起自己的身份,而他问的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转了转,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选。他压在了我身上,虽然他把我剥得衣衫不整,可他的确没有做什么,只是单纯地,压在我身上。 我盯着天花板,“……我是你老师。”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口,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胸膛也在剧烈起伏,他的双手展开,放松了对我的所有禁锢和防备,我知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挣脱他,可是我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他再次发疯。 “你不明白,”他喃喃道,“你不明白我这是在救你,我为你好,他是个什么人你根本就不了解……” “如果你为我好,”我盯着他的头顶,仍旧不敢动弹,“你就放开我,我喜欢你小叔,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不需要了解他的全部,我只需要了解我需要了解的……”只需要知道他也喜欢我,就够了。 “你不是说,你希望你喜欢的人可以辈子和你在起吗,”他的声音冷静了许,埋在我的胸口听起来有些堵,“我小叔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懂得认真,可我不样,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带你去国外领结婚证,我会辈子都陪在你身边,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会直喜欢你……就连这样,你仍然是喜欢……他吗?” 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恐怕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可是我仍 分卷阅读4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旧很坚定地点头,不肯动半点恻隐之心,“是。” 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对我有了这么深的感情的,我想告诉他“你还小,你不懂什么是爱”,可是我就懂吗?我没资格对他这样说,他恐怕也会奋力反驳我。 他不再说话,也没有动作,过了会儿,他突然伸手抱住我,我叫了声,他立刻安慰地说,“不、不,我不做什么,你就让我抱会儿,”他顿了顿,声音就像透过个空的墨蓝色墨水瓶传出来的样,“就会儿。” 他的手抓着我的背,但就像他说的样,他只是抱着我而已。 我觉得我们似乎置身于深海,压强迫使人仰着头求生,向上游动,我像是他的浮板样,他想活命,就只能抓紧我。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什么都没错,你原谅他。” 我想看眼时间,可是我不能动,所以我不知道他抱了我久,我感觉到什么液体沿着我的胸口缓慢而安静地向下流淌,我越发难受了,他在哭吗?我以为赵景阳是坚强的,刚才那么凶的,结果现在就跟犯了错事样地闷不吭声流眼泪。 我才刚刚决定原谅他,不跟他计较,现在就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太过了……“赵景阳,”我深吸口气,不给他时间继续伤心,“你这几天有在背历史吗?” 过了半响,他低声回答我,“没有。” “噢,”早料到了,“前几天背的还记得吗?” 他带着鼻音说,“记得。” “那我考考你,”我二话不说就来,“《权利法案》旨在限制?” “……国王的权利。” “bingo,那再来道,‘百家争鸣’的根本原因是?” “……社会大变革。” 接着我又问了些非常基础的问题,他都非常头脑清晰地快速答对了,最后,反倒是我先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问答,“行了,我不问你了,你该起来了。”我整个身子都被他压麻了。 他从我身上撑起来,与我对视,“我都答对了,那我可以要点儿奖励吗?” 他的眼圈有点儿红,看得出哭过的痕迹,可他的语气很冷静。 他的目光锁在我的唇上,我还没拒绝道“不行”,他就沮丧地扭过头,“算了,”他从我身上起来,“我走了……还有,”他到了门口,只用背影面对我,我看见他的手指很使劲地抓住门框,“刚才,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我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如同惊弓之鸟般抖了抖背脊,我拿过手机看,是赵寅杉。 我甚至有些庆幸的,他要是早十几分钟打过来,那情绪不稳定的赵景阳会做出什么我不敢想象。 “喂。”我接起电话,听见了声狼狈的关门声,我朝着门的方向看了眼,又收回视线。 “你在干嘛?”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我把身上乱做团的衣服脱掉,“收拾房间,”我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那个牙印,很浅,我走进浴室,没有开灯,“现在准备洗澡。” “洗澡?”他的声音精神了点,“愿意直播吗?” “不愿意,”我无奈地叹气,想问他为什么不要赵景阳高考,可我不能蹙他霉头,况且原因,我想我自己是最清楚的,所以我只是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都周了,他之前说不会超过周,果然,这男人说话不能全信。 “噢……快了,”他低低笑了两声,带着整个胸膛都在震动的那种低,也震动着我的耳膜,“你想我了。”我发现我对他的笑声简直毫无抵抗力,他那么笑,我竟然……就有了点儿异样的反应。 对于这句陈述句,我没什么回答的必要,但我迟疑了秒钟,说,“是,我想你了。”我靠着淋浴间的海蓝色马赛克墙砖,打开了热水,并打开通话外扩,把手机放在了三角架上。 “小小,我明天就回来,”他听见水声,我感觉他有点儿咬牙切齿,“你他妈这是在引诱我!” “……我洗个澡你又看不见就引诱你啦?” “那我听得到啊!” “好吧,”他总有本事歪曲事实,我问道,“明天久回来?” “我现在就订票,反正明天……我必须把你操服了。”似乎在他身上,所有表达爱的方式就是各种污言秽语,可不可置否的是,我竟然爱听这种荤话,我以为我是喜欢“我要和你看星星看月亮看到地老天荒”那种句子的人,可没想到,他直白而粗鲁的“我想操`你”就轻而易举把我收进了他的葫芦里。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们俩就像克斯蒂亚和史蒂瓦,我们对话的时候,他完全说的是欲望,而我在说爱情,这是两码事,我们却都混为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克斯蒂亚和史蒂瓦:《安娜卡列尼娜》的人物,读书的时候记得的个片段,具体记不清,但是他俩就是在张桌上谈论着爱情和欲望 这章程老师没怎么被虐……他有时候挺没心没肺的 但是赵景阳 我觉得我写个番外能把自己哭惨 第34章 第 34 章 我们聊了会儿就挂了,他那边似乎有什么事儿,我吹了头发就倒在床上。 今天晚上风很大,阳台的纱窗被吹的呼啦呼啦的,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境,半夜的时候,隐约听见开门声,还有人走动……我第反应是进贼了,所以我不敢动,闭眼装睡。 但是没想到,这贼在我床边住,似乎在确认我醒着否,我屏住呼吸,不敢露出异样来,可是这贼在我床边直着,最后,他竟然,帮我掖了被角,然后摸了我的脸——我意识到不对了,没有贼会这么干,我又不是大姑娘。 我把抓住赵寅杉的手,睁开眼睛,“你骗我。” 在夜色下我看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挂着微笑,我说,“你骗我你明天回来。” “我没想吵醒你,结果你这么警觉,”他摸了摸我的鬓角,轻声细语说,“本来是明天,你说你想我,我就等不及想立刻见到你了。” 我抓过旁边的手机想看时间,他逮住我的手,抢先步报时,“点钟,你别碰手机,有辐射。” “噢,”我应了声,又把手缩了回来,“你买了最快的机票?” “没,没票了。”他说着,脱了自己的外套,就地蹬掉袜子,也不换睡衣就躺在我旁边。 “那你怎么回来的?开车?”他的只手臂放到我 分卷阅读4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颈后,充当我的枕头,我闻到他身上微微的汗味,不由自主往他怀里钻了钻。我想我大概是有病了,因为他身上的气味竟让我心神荡漾,我在心底唾弃着自己的节操,他将我搂得紧。 “开车哪儿有那么快,直升机。” 直升机???妈蛋长这么大我还没亲眼见过这种东西,我运用自己的地理知识默默算了下b市到这里少公里,耗油少,直升机用什么油,93还是97? 他看我不赞同的眼神,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没花钱,没花我的钱,你不用心疼。” 噢……没花钱就行。 “睡吧,”他埋头亲了下我的脸颊,“不然你上课精神该不好了。” “嗯。”我应了声,揪住他的衣服,在他的气味里很快就失去防备,陷入睡眠。 只有在抓住这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有种他现在属于我的感受,每当他离我远,他就好像变成了我的错觉,他和他那座半山腰不真实的房子样,恍若那欧里狄克,可以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上我是在日光中自然醒的,闹铃还未响。我睁开眼第件事就是确认他在我旁边,在我的潜意识里,他回来了只是我做了个梦。看见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我下放了心,安然地躺着没动。 我昨晚上睡的很踏实,可是我的睡姿相当不成样子,我的只腿被他夹在双腿间,我的膝盖能触碰到他腿中间那头沉睡中的哥斯拉,而我的另只腿,则相当霸道地挂在他的腰上,总之我俩的睡姿,是在可惜没能起从个母胎中生出的相互缠绕,像是从地底下长出来根树藤,分开后再次不依不挠地搅和在块儿,揪成麻花状。 这样的安然没有持续久,闹铃就响了。我看见赵寅杉皱眉忍受那哆啦a梦主题曲的闹铃声,然后伸手啪下抓到了我的手机,按下了锁屏让我的闹铃暂停。 没关系,那我就这样,再端详他十分钟好了。 他的眉骨很高,导致眼窝很深,而睫毛很长,我记得我夸过无数次了,真的很长,我甚至有怀疑过那是假的。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山根也很高,直直的鼻梁,到达鼻尖的时候有点翘。至于嘴巴,它和我亲密接触的次数最,我最应该了解的就是它的构造了。他的嘴巴就是普通人的嘴巴,既不上翘也不向下弯,可是唇色好看,有点干皮,可那并不影响什么,看起来样的可口。要是把这只傻狗牵上街,我估计整条街的男男女女都能用眼神杀死我了。 我仔仔细细看了有十分钟,闹铃再次响了。我不依不舍地把眼神从他脸上撤开,从他身上翻越过去,我把闹铃关了,光脚在地板上。我刻意地轻手轻脚,想到他昨晚上连夜跑回来,我就不愿意吵醒他。 我撩开睡衣袖子,看了眼昨天赵景阳给我咬的印子,只剩点了,到我下班回来,应该就没什么了。 我放下心来,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塞进了嘴里,动了两下后,想起来昨晚上想了很久的问题,于是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直升机烧93还是97?”答案出来的是……根据发动机不同分航空煤油和航空汽油……噢,原来不是93或97,我脑子瓦特了。 我洗漱后去换衣服,转身他已经醒了,撑着下巴看我,“早安。” “……早安,”我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拉上了领带。 “穿这么正式?”他从床上起来,我瞟了眼他胯`下的哥斯拉,已经醒了。 “今天有公开课,有领导来听。”我解释完,他已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然后把我的发型揉乱,“…那也没必要打扮这么好看。” 我无可奈何,心说只能到了学校再打理遍我的发型了。 “你要不再睡会儿?”我问他。 “不了,”他远远地回答我,“我就看你会儿你不乐意啊。” “没。”趁着他洗脸的功夫,我赶紧在吐司上抹了厚厚层花生酱,从微波炉里拿出刚打热的培根,夹进吐司片。我喝了口牛奶,咬了口吐司,他就出来了。 我三两口解决了吐司,拿上做样子的公文包,蹲在玄关换鞋,他拿过我的特仑苏喝了口,又皱了皱眉,我猜他是想说“都淡出鸟了”。他耐心地等我换完鞋,等我起来,把牛奶递给了我,“下次给你买别的奶,这个也没味儿。” 我不得要领地说道,“我走了啊,”我手握上门把,心说,就来了,他果然拽住了我,我回过头,声明知故问的“干嘛”都还没说出,他就凑近我,捏着我的下巴,无比霸道总裁范,“亲个嘴…” 我就是他那被强取豪夺的小娇妻,我想我肯定脸红了,因为我被他亲得都喘不上气儿了,最后还是我理智了点,“我还有公开课!”被领导看到我这种激战后的嘴,怎么了得! “管他去死!”他霸道,再次不由分说地压下来,咬我的嘴皮,咬我的舌头,舔`弄我口腔里的全部构造,甚至引得每个细胞都在骚动,我的大脑神经兴奋地跳动。 好吧……那就管他去死。 最后息战,他给出评价,“花生味儿。”——我差点忘了,他讨厌花生,但是幸好不过敏。 接着他似乎是在自己嘴里吃到了花生粒,咬了下,若有所思地说,“但从你的嘴里吃到……味道还不错。” 我扭过头,不接他的话。 我下班后——还得记得去买罐颗粒花生酱。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预言牙印会被发现的宝宝 你错了2333333 因为我试验了下,自己给自己咬了个印子,不深也不浅的那种,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啥也没了 我错了我应该写吻痕的 可是吻痕……就还得开始虐,我又舍不得了 ——来自智障纠结症晚期作者客户端 第35章 第 35 章 赵景阳没来上课。 我走进他们班的时候看着他位置空着,桌上的书也没了,问了他们班班主任说,“他来了趟,说是要办退学手续。” 我心情没由来地有些糟糕,虽然赵景阳做了很过分的事……可我居然对他没有半分埋怨,除此之外,我竟然还觉得他可怜。 我整理了下心情,对着手机照了下仪容,除了嘴角有点肿,切都是满分。我昂首阔步地抱着教具从旁边走上讲台。这是间很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了学生,有些是我教过的,有些是我没教过的,总之学生很,像筐沙丁鱼样人头攒动,最后几排还坐着些领导,以及年纪很大了的老教授。总之这堂课,我必须得完美收场。 我没由来地有点儿紧张,是那种第次来这 分卷阅读4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所学校面试时,几个主任在下面坐排听我讲课,决定是否录取我的紧张。 很人说我讲课讲得好,因为我不是直照本宣科,我有幽默感,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会给学生说些野史。所以上我课的时候,很少会有因为听不懂或是不感兴趣而在下面自己做自己的事的学生。而且我很少会有职业倦怠的情况出现,别的老师,干这行干了十来年,所以他们对学生冷淡,走进教室就开始皱眉头。那我不会,我通常都是在笑着的,我知道假如我要是摆着张臭脸,那课堂的严肃气氛是有了,可也会导致学生压根懒得抬头,满脸都写满“无聊”。 这堂课的内容也没有提前排练过,我扫视完四周,发现大家都抬头看着我,于是我嘴角的笑容弯得厉害了。 我听见下面有学生说:“这老师长得好帅!”——这种事从我任职第天起就发生了很次了,庆幸的是,直到现在也只有赵景阳个人选择跟我告白,而不是像别的只会碰见我脸娇羞地打声招呼的女学生那样暗恋我到毕业为止。 教室里拉上了窗帘,关了灯,只有在投影屏幕旁的我是亮着的,我直在注意下方学生的状态,他们今天很配合我,我提出的每个问题都有许学生争前恐后地举手。45分钟过去的很快,也很轻松,而评判我是否成功的标准是台下坐着的那些个领导和老教授说了算,我远远看见他们在交耳,尽管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却能感觉到那是在夸我。 最后等学生都走完了,听课的人也走了,校长用力地拍着我的背,“小程老师啊,大有可为啊!”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笑,“谬赞了。”嗷我说话怎么这么恶心人! “不不不,你讲的很不错,后生可畏啊!”我记得这位校长……似乎以前也是个历史老师。 “对了…校长,”我终于逮着机会问了,“我每周的课有点儿少了,这是不是学校排错了啊?别的老师工作量都是我的好几倍……” 校长背着手看我,“有这事儿?” “啊,”我点头,“特别特别少。” 他沉吟了下,“那你先回去吧,我去问问有没有问题啊,给你调下课。” “行。”我点头。 但是周过去了,校长再也没在我的面前出现过,我的课程还是照旧,每天过得醉生梦死,在屋里白日宣淫。 周末的时候赵寅杉不由分说想带我去爬山,“山上桃花全开了,特别好看!” “真的?”我来了点兴致,他埋怨我周末总是在家里陪程乖乖,他只能在楼上看着,发点微信黄图调戏我。 “我说你别管你弟弟了,他有男朋友,你出去了他指不定特高兴!” “他有分寸……再说下周他们最后次月考了,他得在家里复习。” “复习哪儿有谈恋爱重要啊,”他凑近我的脸,“你说是不是?”我向后仰,“说话就说话,别这么近。” 他不听,“不然待会儿他放学以后你往家里打个电话,保管没人接!” 我思考了下……觉得漫山遍野的桃花对我来说还是有定吸引力的,于是我说,“那你先去停车场开车,我下去把狗喂了……不不不行,现在去晚上能回来吗?” “你还想回来啊?有住的,还有温泉泡,什么都有,你就带上你人就行了,”他扳着手指开始跟我讲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听的我心痒难耐口水直流,他再接再厉,“真的特别舒服,你就听我的,别管你弟弟了!” “那我……”我想了想,“我给他说我晚上不回来……他要是也不回去怎么办?”我脑补了下程成在电话里听说我晚上不回来后内心该有么雀跃,接着飞速订了酒店大床房…… “你管他那么做什么,他是成年人了!” “……那我怕他,被人骗啊!”程乖乖那么单纯个人,而那个宝马男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东西,就算我没看到过正脸,我也知道那绝对不能是个好东西。好东西会对高中生下手吗??说到这个我就想到了几个月前……我也对赵寅杉有过同样的评价。 可几个月后的今天,我就被打脸打得啪啪响。 赵寅杉不再语言劝说,他翻出手机照片给我看那座桃花山,“这儿,晚上我们住的房间,山顶上,有室内温泉,早上可以在窗边看日出,”他翻了下张,“这里面还有农场,可以去摘新鲜蔬菜,还养了鸡鸭牛羊鱼什么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做给我吃。还有个很大的酒窖,什么酒都有……虽然你对酒窍不通,不过你还可以尝尝他们那儿特制的桃花酒,据说有18年陈酿,不醉人,还特好喝!” 但他不知道我内心,我以为看桃花,就是那种农家乐了,然后满山的游客。 但照片里的样子,显然不是个农家乐,看起来的确……蛮舒服的,好吧,我动心了。 “这哪儿?”我问。 “就在市郊,不远,”他亮了亮眼睛,“朋友开的山庄,没什么人,想干嘛干嘛!” ……想干嘛干嘛?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立刻满脸无辜地举起双手,天啊可疑了!我到底要不要去? 可是不去……也会经历,去了…还能玩玩。 “那好吧。”我说。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后到山底,从山脚看,就是座桃色弥漫的山,但是四周戒备森严,没有任何人或车的踪影,从这条公路的尽头开始,就没有车往这边开了。只有些麻雀停留在细细的电线上,当我透过窗户往外看,那些麻雀又四下地全飞走了。 山路很窄,只容许辆车通行,好在,这座山根本没有人。 些花瓣从地上被风刮起来,旋绕中空中,我们车开过去的时候,那些花瓣飞速从车窗外打着圈儿离开。我忍不住摇下窗户来,将头探出去,立刻被这些桃色给迷住了眼睛,它们被吹进车厢来,些停在我的头发上,些挂在我衣服上,我抽了抽鼻子,这儿真是世外桃源。 “我说吧,我就觉得你肯定喜欢这里。” 我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有注意过啊,路过花店的时候你总是眼睛都移不开了,你还经常摘花放到家里的各个角落……”他也微微偏头,他的头发上粘着片花瓣,就在耳尖上面点点,我拿出手机来,“你别动啊,我照张。” 他没动了,只是嘴角掀起了比桃花还艳的笑,我突然就想起了那首诗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语文学的不好,不知道具体啥意思,这两句有没有夸人的意思,但是说人比花娇……我也是才知道,这话原来不仅仅是拿来形容女人的。 假如我长那么 分卷阅读4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张脸,我肯定早就因为膨胀过度而亡了。 “给我看看,”等我照完以后,他朝我伸出手来,“我看看帅不帅。” 我翻过手机给他看眼,“帅到炸裂。” 照片有种不经意的效果,似乎照片中的人正在侧耳聆听什么,嘴角和眼角都自然地弯起来,和头发上那片花瓣相得益彰地呼应起来。 “那你有没有爱上我?”他问。 我答,“早就爱上了。” 他的笑容灿烂了。 开到了山顶,他刹车,穿着很正式的工作人员从他手中接过车钥匙,将车开走了。 切都训练有素,有人在前方领着我们去住的地方,这里有小桥流水,还有花园亭榭,除了些存在感很低的工作人员,便没有人影了。住的房子建在片开阔而松软的草坪上,有些两人联手才能合抱住的芽黄灰的柱子,它们像矩阵样排列着,支撑起了个木制外壳的房子,由段长长的木梯走上去,推开那扇窄门的时候,我的嘴合不拢了。 因为我被片绿植遮住了眼睛,各种各样的大叶子植物,堆在门口,我从盆栽的缝隙中挤进去,那些白色而柔软的的窗帘安静地垂着,家具毫无章法地摆放着,白色的布艺沙发,白墙,白灯,切都是白色的……以及那个,白色的大水床。 他凑到我的耳边说,“相信我,那床爽翻天。” 我竖起眉毛,“你有试过?” “没有,”他无辜地举起双手,“买的时候人跟我介绍说的。” “买的时候……?”我眯起眼。 他的表情加无辜了,我可以推断……原本这里应该是张白色的橡木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吗? 靠近窗户的位置是个被白色鹅卵石铺满的浴池,旁边株巨大的琴叶绿萝,他说,“放水的时候全是天然温泉水。” 个没有遮掩的透明淋浴间,旁边是没有遮掩的马桶,黑色大理石上的白色洗手台,以及面……巨大而清晰的镜子。 那面镜子,正对着床的方向,此刻我心里想的不是什么风水问题,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只关心,这房子隔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下章或下下章开始开车 初h哦,激动吗????反正我……好激动的嘿嘿嘿 第36章 第 36 章 我把窗帘拉开,有个很长的露台,露台上种满了玫瑰,还有张长桌,桌上有两根在风中摇摆不定地闪烁的蜡烛,还有个蛋形的藤编摇椅在旁边,上面铺着柔软的织锦软垫。从露台往下望,是另座山,远远看见有钢缆和缆车,连接在几座山之间。那些桃花翻山越岭,就这么蔓延到遥无边际。下午六点的天际是日暮和夜幕交合点,橙黄色落在山后,轮金黄的太阳留着个半圆的弧边,把远处那片桃色染成烟霞色。 程成随后给我来了电话,我才忆起居然忘了告诉他这件事,“我去外面玩儿了,明天回来。”他应了句,接着说:“是和你那个男朋友吗?” 我吓了跳,“你怎么会知道?”我立刻将眼神放在赵寅杉身上,他不知道电话内容,脸疑惑看着我。我揪着眉毛,心里七上八下,他回答道,“我爸有跟我打电话,问我打听你男朋友,我哪知道啊,我跟他说无可奉告。哎,真有了啊?谁啊,我认识吗?”我支支吾吾地说,“有……他,”我再次瞟了赵寅杉眼,“你不认识的。” “那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等…时候到了吧。”我给出的这个答案他定然不满意,但他没有继续不依不挠,只说,“那行吧,你好好把握吧,初恋呐!”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我却担忧他得知真相后,会不会还笑得出来。 赵寅杉抚平我眉间的褶皱,什么也不说。 因为他才是这事儿的主导诱因,他也知道,所以他只会拉着我的手,转移我的注意力,“时间差不了,我们吃饭吧。” 当从另边往下看的时候,风景又大不样了,刚才我们走过来那片草坪,是座意大利式的凹型花园,还有座比人高的灌木丛迷宫。 “想喝酒吗?喝点,”他说,“桃花酒,试试看?” 有人把露台的餐桌布置好了,烛台换成了心形的玫瑰色,个看起来似乎是泥塑的酒瓶,干干净净地什么花纹也没有,只有朴实无华的天然纹路,瓶塞处扎着红色的锦带。我凑近了在瓶口处闻了闻,股很细微的花香萦绕在鼻尖,我眼睛亮了亮,“要!” 于是他笑了下把瓶塞打开来,倒满在青花瓷的酒樽中,粉色的液体,像琥珀般透澈,眼可以看到杯底的花纹,味道飘散出来,除了花香,酒曲香,还有股……蜜桃味。我仔细闻了闻,果然,这酒必须加了桃子啊! 我端起杯子,放到嘴边,用舌尖浅尝辄止,我回味了下,说:“甜的!”于是灌了大口进去。 我发誓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合心意的酒……那种,像饮料样的味道,回味微甘,没有涩味,可是最后那点儿逗留在嘴里的味道就能品出些酒味来了。“好喝?那再来点。”他没等我回答,就不由分说帮我斟满了。 ……酒嘛,哪怕味道再怎么像饮料,它也是醉人的,我不敢喝,可是难以抗拒。 桌上徒有几道菜,道秘鲁式生拌海鲜,份西班牙冷汤,人份的胡椒子土豆泥,以及份sweet diablo的巧克力蛋糕,和盘苹果派。 我菜吃的很少,他似乎有意在灌醉我,我没有那么想醉醺醺地享受这个夜晚,所以到最后,我开始感觉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就及时打住,“我想泡澡。”我双臂撑在桌上,双眼紧盯着他。 酒精会让我做出平时不太敢做的事,我想我大概是笑的非常……勾人,不然他怎么会说话连声音都开始发干了呢,“……好。”他说。 我又笑了下,他抓过我的手心,我们从微风和煦的露台回到屋内,他边打开往方形浴池里防水的按钮,边打开了地灯,以及就在浴池旁边的高脚落地灯,那上面垂着的流苏让我联想到这或许会是个非常柔软的夜晚。 他从身后圈住我,解开我的裤子,我偏过头问他,“你不拉窗帘?” “放心,”他手上动作很利索,“没人偷看的。”他解开我的牛仔裤后,又用拇指勾着内裤边缘往下扒,我靠着他,觉得喉咙发干,浑身都发软。他的手在脱我的上衣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蹭了下我的小腹,我立马感觉到股邪火,腿软的我几乎不住了。我抓住他的手臂,踩进了池子里,我听见他在我身 分卷阅读4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后脱衣服的声音,却不敢往后看。 旋即他也下水,坐到了我旁边,手只是搭在我的肩上,没有乱动。可我还是屏住呼吸,不敢动弹,我们两条腿贴得紧紧的,他的脚在水中挠我的脚心,我热的不行,泡个澡而已,水也不算烫,我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而泡这个澡的含义我也理得清,不就是做前戏么……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左胸口,说,“你心跳很快啊……”当然,这种事难道是不需要紧张的么!他的手缓缓下移,我脑子迟钝地把抓住他的手,他的另只手从后面绕到另旁,握住我的腰,他叹了口气,贴着我的耳边说,“别紧张,你放松。” “我……”我抖了下,慢慢松开了手。 “好孩子……”他笑了声,手就抓住我毫无防备的那里,我抖得厉害了。 这他妈该死的处男反应……真要命!也忒…敏感了吧,我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大得可怕,连带着剧烈的胸口起伏。我现在的模样定很丢脸,我扭过头去,不忍心看我生涩的反应,也不忍心看我变成了粉色的皮肤。他却觉得很有趣样笑得大声了,手或轻或重地揉动我的鸟,由于是在水中,这感觉愈加奇妙了,我甚至……有点儿想尿了。 我只得忍着点儿我那丢脸的反应,他把揽过我的肩膀,啃上我的嘴角,我全身瘫软地被他桎梏在怀里,另只放在我下面的手点也不老实,但是他的嘴却牢牢堵住我就快要忍不住破口而出的呻`吟。 赵寅杉的手穿过我的双腿,顺利滑到了后面,我没忍住绷紧了屁股,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别夹这么紧,我还没进去呢。” “可是我……”我咬了咬嘴皮,脑子里全是不切实际的“报!报!我方城池已被攻破……”的前线传声。 (正文省略约3500你们懂) 早上我们在窗前的长沙发上醒过来,水床凉,不适合过夜,所以睡在了沙发上,而沙发窄,所以我睡在里头。他怀抱着我,我睁开眼后连打了几个哈欠,他的嘴角勾着,似乎昨夜把他玩嗨了,我却很颓靡,“早啊。”我说。他揉了揉我的脸,不由分说吻上来,我瞪着眼睛让他吻了十分钟,最后分开了,他舔了舔水润的嘴皮,我才慢半拍地说,“你没漱口啊……啊我也没。” 他厚颜无耻地说,“没事儿,我嘴里是你的精`液味儿,你嘴里是我的精`液味儿,我不在乎。”然后咬了咬我的鼻头。 我推开他,起了身,环视了周,不可置信,这光景是我俩造成的。 他半撑着脑袋望着我说,“你忘啦,桌子……洗手台,还有台阶上。”但凡这里有家具能利用上的,我们全都用上了。 “噢天……” “要是时间充足,我们下次可以野战,去树林里边儿,还可以角色扮演,白雪公主和猎人什么的……”他兴致勃勃地例举着,“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完了,我发现我家傻狗真的是个泰迪怎么办。 完了,我还发现我浪起来也是个泰迪。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照样,微博搜索:污神mango河蟹号 不用微博的宝宝,赶紧注册个,不然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233333333 第37章 第 37 章 回去的路上,他又开始精虫上脑说要不车震吧?反正这路上没人。 我巴掌挥过去把他的已经伸过来的的手臂打开,“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真当男朋友日起来不要钱啊。 他脸委屈地缩回去,“好容易做次…不让我射个够……” 我觉得脑袋发晕,又想笑,记不起来昨晚上做了少次,甚至最后决定息战的时候,抱我到浴池里洗,他没忍住又来了次,我以为我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不起来,可我除了精神不济,后面吧……有点儿不舒服而已,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车子开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左右了,他打着方向盘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我下车后,跟他说,“你先上去吧,我们分开走,我怕程成看……”没等我话说完,我就看到了开进来的那辆x6,身体反应比思考快,我迅速拉开车门坐上车,他摸不着头脑地也坐上来,“你咋了?” “那车……”我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白色x6,“好像是程成男朋友吧……” “哦,”他没什么反应地应了声,“你就这么怕他看到?” “怕啊,”我叹了口气,“怎么不怕,我这辈子最怕的事儿就是伤他心,那孩子的心就是玻璃,我怕他接受不了。” “你当你的心是石头啊?”他反问我,语气不太妙。 我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干嘛这样,看着他略微有些臭的脸色,不由得说,“我迟早会说的,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摸了摸我的脸,“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准备?” 什么时候?等我能确认,我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辈子你都被我给绑定了,我才能准备好。 我犹豫了半天,也没说话,他见我这样,生气地扭过头,发泄般狠狠地拍了两下车喇叭,“哎哎哎!”我赶紧拉住他,“你干嘛呢按车喇叭引人注意啊……” 他冷冷地回了我句:“我乐意!” 这倒是把我给逗乐了,“哎你怎么这么傻……” “我哪里傻?哪里?”他脸严肃盯着我,那较真的问我他哪儿傻的表情再次让我笑岔气了,“你别笑!”我捂着肚子,“哎哟我忍不住,你别逗我啊……”他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啊,从小活到大,你他妈是第个敢这么说我的人……”他忍了忍,戳了戳我的发旋,“该死的我还对你没脾气!” 我心软的塌糊涂,他装作生气地样子不肯看我,我用眼尾偷偷地扫他,然后迅速撤离,就像在玩眼神捉迷藏游戏,谁先逮着谁谁就输了,幼稚的不得了,我看了眼反光镜里的自己,笑得满脸傻气,回头看到,虽然还在装着正经,那眼角透露出的神采已然出卖了他。 我抹了把脸,“不跟你玩儿了,他们好像走了。” 我正打算拉开车门下车,他下把门反锁了,只长臂伸过来拉住我的手腕,“你敢!” 敢什么?敢不跟你玩儿?“再玩会儿。”他脸烦躁地说。 我默了下,翻找出包烟,“不然你抽根?” “我抽……!”他满脸都是气,“不抽,我要玩你。” “大哥,”我有点挫败,“你昨晚上还玩得不够吗……” 他眯起双眼,半响,说,“我 分卷阅读4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们来玩游戏吧,这样,我说个成语,你来接中间俩字,比如我说射你嘴,你要说你。” 拜托,我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射你嘴算哪门子成语啊。 “你还敢对我翻白眼了,”他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老公说的话,就算是错的,你也要真诚的认为是对的,是真理,哲理,你的人生格言。” 我强忍着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小学生计较,我说,“知道啦!” 他抬了抬下巴,表示满意。 够够了。 “我开始了啊,”他拿出手机开始百度成语大全,“天外来客。” “外来。”我懒懒地回应,完全不知道这种游戏卖点在哪。 “水天色。” 我接,“天。” 就这样,我们无聊地来来回回了好几个回合,他说,“卿卿我我。” “卿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飞快地凑过来亲上我的嘴唇。 ——我靠,我睁大眼睛反应了半天,才弄明白傻狗为什么要突然亲我,这套路够深的啊……后来亲了不知道有久了,总之我又特么来了感觉了,他才放开我,我舔了舔嘴唇,问他,“你打哪儿学来的?” “微博啊……”他眯着眼,意有所指说,“下次我们来玩儿那个,费玉清那个。” “哪个?”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把你嘿嘿嘿。” 我瞪他,“难道不应该是你让我嘿嘿嘿吗?” 他瞅了瞅我的裤裆,脸鄙视,“别傻了,就你那玩意儿……” 我涨红了脸,觉得我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侮辱,我想同他辩论些什么,却发现我真的毫无论点,的确吧……就我那……玩意儿。我挫败地垂下肩膀,谁叫我,小时候穷,营养跟不上呢。 “别郁闷啊,”他把我搂进怀里哄着,“小也没事儿,小点可爱啊,而且小点,我帮你口不是可以全部吃进去嘛!” 噢…我偏着脑袋认真想了想他的话,虽然哪里不对,可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我没说话,脑袋搁他肩膀那儿挂了会儿。 他抱着我,也不动。这时候,闻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不知名的松木味儿香水和汗水荷尔蒙结合的味道,我脑中突然产生了种奇特的想法,第次觉得,原来我的人生也可以像歌谣般。 诚然它总有不如意的地方,可也总会有个惊喜的人。记得以前看《怦然心动》的时候,有句台词特别记忆犹新,他说:有天你会遇到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 而现在,我有点昏昏沉沉地想着,那他大概……就是我等了这么久的结果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倒在他臂弯中睡了觉,醒来后我还搂着他脖子,看他眼,他没睡,他在专注地看我。 我打了个哈欠,醒了,可是我不想松开他,“我睡了久…?” 他飞快地瞟了眼时间,说,“现在十点了。” “噢……”我点点头,又冲他眨了眨眼,“那你看了我久。” “没…久。” 我笑了声,闭上眼在他的颈窝蹭了蹭,他身体僵了瞬,而后将我抱的紧了,“好吧,我招,”他的大掌在我的背上搓了搓,“你睡过去后,我就直在看你,跟中邪了样……哎,你说为什么呢,我纳闷着呢,你就长这样,我居然能眼睛也不眨地看你看了俩小时……” 我想起来那么句话,说给他听,“你有病,我是药啊。” “嗯,”他莫名其妙笑了两声,声音低了下来,“你是我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个长得帅到割腕,跳楼,咬舌自尽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体验? 程老师: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看他看天 ~ 这章甜到炸裂!! 顺便,牛忙乘客们,告诉我昨天的车开得如何? 第38章 第 38 章 我抱着课本往办公室走,高二年级正在月考,我绕到程成的考室后门口,远远看到他坐在后面几排,脸轻松地专心做题。 监考老师正好看到我,出来冲我打招呼,让我帮他监考几分钟,我欣然应允。程成抬头便看到了我在门口,看我进去了而他们监考老师走了,便又低下了头。 我从他身边走过去,看了眼他那答得满满当当的试卷,以及工整的正楷字。他咬着笔头也抬头望我,我不着痕迹地笑了下。绕了圈后,我坐到了讲台上去,审视下座。接着我就看到,坐在程成后头的男生,非常大胆地了起来,伸长脖子去看程成的试卷,而程成,却装作没感觉到的样子将试卷全部摊开。我望了眼教室角落上方的监控摄像头,咳嗽了声以示警告。 他后面的男生听到我的咳嗽声后便坐下了,飞快地涂了几道机读卡。程成坐在下面瞟了我眼,见我看着他,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动作很迅速地将个小纸条扔给了后面的男生,我看得清清楚楚,按道理……这种时候我是应该没收他们的试卷,然后记零分的,可我没那么做。我只是转开了视线,装作没看到。 我抬手看了眼表,那监考老师走了将近20分钟,这他妈是掉茅坑了吧……我烦躁地望了眼门外,到了空调底下正对着冷风吹面,讲真……换个学生我没法忍了,而程乖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这么干,估计也是看到我在,他知道我不会揭发他——他猜对了,我只会当自己瞎了,也最下来后训他半小时。 过了会儿,那监考老师可算是回来了,走时带走的见底的茶杯,掺满了开水回来的。我最后看了眼那两人,程成后面的男生似乎已经抄完了,非常懒散地趴桌上睡觉了。 回家的时候他四仰八叉地倒沙发上看电视,桌上放着两听啤酒,盘松子,盘松子壳。 “回来啦,”他看着我,然后蜷起腿给我让个座,“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不小心被别的老师拉去监考了。”我坐下后,他的脚立刻又抻到我的大腿上,然后,继续磕松子。 “待会儿咱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我奇怪看他眼,是谁昨天说的再也不要出去吃了?谁昨天说的我手艺把什么饭店都给比下去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离开我做的菜了?? 他继续说,“有朋友来了,我得带你见见啊。” “女的啊?” “不是,你别瞎猜,”他坐了起来,抓过我的手摊开,倒给我把松子仁,“刚给你磕了半天儿的壳子,别口就吃完了啊。” “噢。”我应了声,低头看在手心堆成了小山丘的可爱的松子仁,抓了个扔进嘴里。 分卷阅读4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他要带我见他朋友了……肯定是特别好的朋友的,这是好事儿啊,我又送了两颗松子仁进嘴里,他不发言地继续开始磕,我看他,他只说,“再给你磕点儿。” 过了会儿,节目进入广告了,他又想起来问我遍,“你没跟我说你想吃什么呢?” “随便吧,”我答,而后想起,“请人家吃饭你该去人喜欢吃的菜馆啊,问我算怎么回事。” “哎我管他爱吃什么,嫂子爱吃什么他就必须得吃什么,”他笑了声,“哪儿轮得到他挑啊。” 嫂子? 我有瞬间被这个称呼雷了下。 等到见到本人,他二话不说毕恭毕敬的声嫂子好让我瘆得慌了,“别那么……叫我。” 赵寅杉这个兄弟,我上回见过,就是那个卷毛,耳钉,长得像个混血似的。而且他长的吧,我感觉挺符合赵寅杉审美的,居然只是朋友关系,不科学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转移话题,“嫂子我叫赫乘风,两个赤那个赫,您管我叫小赫就成了。” 得嘞,还是不改口。我看旁的赵寅杉,他笑得春风得意。 因为我想吃火锅,所以去了上次去过的那家火锅店,点的鸳鸯锅。看小赫那样闻到辣椒味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有点儿愧疚,在桌下拧了把赵寅杉的腰,但他那硬邦邦的肌肉哪儿是我的力气能拧动的,所以他只当挠痒痒,把抓住我的手心,握在手里当玩具似的玩儿。我瞪他眼:居然不跟我说你朋友怕辣! 他挑眉以眼神回应我:管他去死。然后指头暧昧地挠了挠我的手心,我特敏感地打了个哆嗦,然后立刻去看赫乘风,他非常有眼色地装作没看到般眼观鼻鼻观心地喝茶。 赵寅杉勾了勾我的手指头,低着头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专心点。” 专心什么?专心让你玩儿我手啊?有意思没意思啊……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纵容他的,我感觉要不是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火锅店的桌子没有长桌布遮挡,他的腿必然已经勾着我的腿胡乱地蹭起来了,他的手势必摸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鸟了,要是离谱点,他能按着我的脑袋来炮了。 后来锅端上来了,赫乘风就个人涮清汤吃。 他吃得嗨了,开始揭赵寅杉老底儿,“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老师了,每次老师又训我了我就去找大哥,然后他就会暗地里帮我欺负回来……” 我偏过头看他眼,他在笑,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问:“你干了什么?” 他脸正经,“没干过什么。” “听他瞎说,以前他最不受老师待见,扎轮胎啊往老师椅子上倒胶水儿倒红墨水什么的……” 我没忍住笑出声,“真是你干的啊?”我以为这种事只有那种调皮捣蛋的小学生能干出来。 他觉得丢脸,死活不承认。 “老师吧,就怀疑这学生有动症,”赫乘风喝了口啤酒后继续开始揭短,“就让家长带医院去检查检查。” 他还打算继续说,赵寅杉黑着脸打断他,“给我留点脸!” 敢情傻狗他还以为……他搁我这儿还有脸呐? “没事儿,”我笑弯了眼,批准小赫,“你继续说,我爱听。” 赫乘风先是看了我眼,又看了眼脸色难以评判悲喜的他大哥,咳嗽了声又笑出来,“哎我是不敢再说了,说点儿别的好了。”他往嘴里送了口香菇,边嚼着边说,“哎对了,前些天我上部队看了眼大侄子,训练的特认真,他们长官说这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前途无量……我看呐,送部队是送对了,性格也变了不少,见着我没表情也没话,长高了点儿……黑了不少,”他搁下筷子叹了口气,“我看着挺心疼,问他累吗,他说不累,问他想你吗,你猜怎么着?” 赵寅杉虽然在笑,可那眼睛里没少笑意,“怎么着?” 赫乘风摸了摸鼻子,“他说不想,我就纳闷啊,以前被雯佳接走个十天半个月的,两天不到就憋不住给你打电话说想你了…这下怎么……” “大概长大了吧,”赵寅杉说,“孩子越是长大,就越不爱理家长了。” 我不插嘴,但凡涉及赵景阳的话题我都不能插嘴,我怕赵寅晚上能给我来场捆绑蒙眼的情`事。 我低着头使劲嚼着嘴里那块儿怎么也嚼不烂的黄喉,我感觉傻狗似乎是转头看了我眼,那么眼后,我抬起头看他,他只是在跟兄弟说话。 “…小诺?”我听见这声以后,第反应是在叫我呢,第二反应看过去,妈蛋真的是在叫我! “呃……沈知。”上次不还是有距离的声程诺吗?这下怎么突然自来熟地换成了昵称?我瞟了赵寅杉眼,他的脸色……相当不好形容,他看了我眼,眼神里包含的信息是:晚上回去收拾你!我头皮发麻地移开视线,尴尬地问沈知,“你也吃火锅呢。” 大堂里热气熏天,我被沈知嘴角那颗鲜艳的痣刺伤了眼,没等他回答我就低下了头。 赵寅杉从底下抓着我的手掌,我下意识抽了下,没抽出来,他使劲捏了我下,对我说,“小小,你不介绍下?” “噢…我大学同学。”我这样说,没敢去看他。我心虚,即使早已经把这段感情放淡,我还是很心虚。 “您好,”我听见沈知温和的声音,以及友好地伸出来和赵寅杉握手的手掌,可赵寅杉装作没看见,沈知只得收回去,“我是小诺大学室友。”在他说完后,傻狗立刻怒气冲冲地揉搓了下我的手掌。 完蛋了,今天晚上我完了,明天得瘸着去上班了。 下刻我便听到赵寅杉耀武扬威的声音,听在别人耳朵里是那种特别讨打的得意洋洋的语气,“噢,”还隐约含着不屑,“我是他男朋友。” 妈蛋……我几乎想要捂住脸了。 沈知知道了我的性向之后,他那么聪明的人只要细想下……肯定能知道我以前对他的心思吧。 我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在地砖上搜索着缝隙,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合适的地缝钻下去。 为了达到炫耀的目的,傻狗的长臂伸过来,握住我的腰,将我向他怀里带。 我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沈知的脸色……没有吃惊,像是早就知道了般,可我隐约,能看到那深黑的瞳孔中的不爽,大学四年,我还暗恋他,足够我了解这个人,我知道——他现在是种相当不高兴的状态,但沈知这个人,忍耐力极好,至少我很少看到他生气过。可他现在……为什么会不爽?他凭什么不爽? 傻狗手上的力道让我感受到,他在逼我赶紧老实承认,我无可奈何,正打算说“是,这是我男朋友” 分卷阅读5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时候,从沈知背后走过来个人,扑到他身后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哎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半天,朋友啊?”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同时,他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这感觉怎么说?就好像有人朝着我掀翻了桌子,烫了我满身热油,灼痛地有那么瞬,我感觉到心都被抽离了躯体。 第39章 第 39 章 就在刚才看到沈知的时候,我心说真他妈倒霉,可看到程乖乖挽住沈知的那刻,我就觉得啊,今天老天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变着花样的玩儿我呢。 我想张嘴说,“乖乖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他——”可事实如此明确,赵寅杉的手甚至还大咧咧环着我的腰呢,我俩都贴块儿去了还有什么能解释的?两个货真价实的gay还有什么能解释的?我无言地张了张嘴,气息不稳,赵寅杉比我要镇定的,他想必已经在脑中反复排练了摊牌这幕场景许次了。 可能是顾忌着他男朋友还在,我看见程乖乖的只手松开,捏紧,松开又捏紧,如此反复,似乎正准备着上拳击场,他没有骂我,只是瞪着我,像瞪着个仇人那样的仇恨,还有受伤。渐渐的,他的眼神里又没有那么复杂的憎恶,似乎当我是个陌生人了。 我情愿他是骂我的,骂我吧,我在心里说着,可他就是不说话,他存心让我难受。 这种堪比世界大战的胶着战局,居然是发生在家火锅店里的,我没头没脑地有些晕晕乎乎,第件事儿,被程乖乖发现我跟傻狗关系了,第二件事儿,我发现他男朋友居然是沈知,我`操操操操!沈知你丫不是直男吗?! 我接受不了,程成比我接受不了,沈知觉着气氛没对劲,拽了把程乖乖,“你咋了?” 程成沉默了两秒钟,“没事,”他叫我,“哥。” ——得亏他能忍得住,可那声怎么听怎么生硬的“哥”,让我麻木了,沈知特别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他是你哥?” 我听着程成略有些嘲讽的语气,“怎么,你们认识啊?” 沈知点了点头,又想说什么,可看着程乖乖的脸色,他什么也不说了。 边儿的赫乘风极有眼色地阻止了战火燎原,“这儿买单!” 程成很干脆地转过身,他的眼神几乎要冻住了我,沈知看了我眼,不忘给我比个再联系的手势,而后也转身去拉着程成的胳膊,他不买账,给甩开了。他们前后地出了火锅店,等他们走远,我还呆在冰窖里,呼吸有点儿困难。 “走吗?”赫乘风迟疑不定地说。 赵寅杉搓了搓我的胳膊,将我强行扶起来,“我们回家啊。” 我不答,只觉得从小到大没这么笨拙过。 小赫从赵寅杉手里拿过钥匙,“得,我给你俩开车吧。” 我想闹脾气,因为我难受,我想坐地上大哭场,我感觉我的内脏得搅块儿了,像是我吞了个绞肉机,它孜孜不倦地在我的体内工作,我会儿听得见他说话的声音,会儿又听不见了。 赵寅杉把车窗打开,那风带着说不出的凌厉味道,下割我身上,我醒了醒,赵寅杉很固执地抱着我,贴着我的耳朵说,“你马上放假了吧,我带你出去玩儿吧,想去那儿?去大溪地吗,那儿海水很美,或者去欧洲小镇吧,我们去住两个月……”他开始天花乱坠地给我形容某个听起来美好的似乎不存在的小镇,“镇上没有路,只有小河和小船,门外除了花园就是河流和小桥,我们哪儿也不去,就疯狂地在屋子里做`爱……” 说到最后,他又开始不正经。我听在耳朵里,觉得太过美好和幻想,他抱着我继续喋喋不休,车子开进了条旋转着的下坡路,我闻到了属于地下停车场的味道,汽油味儿,水泥味儿。 我被他摆布着下车,小赫打开车窗,“我把车开走了啊,我找个酒店住去。” 赵寅杉点了点头,小赫打着方向盘绕了圈儿,从另个出口出去了。 进门后,门门立刻扑过来,嘴里含着我的拖鞋,见我看他,将拖鞋吐在我脚底下,我踩进去,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欢天喜地的蹲下去摸它的头。我拿着平时喝牛奶的大肚杯,走到饮水机面前接了整杯子的水,由于失神,水溢出来了我才反应过来。 我咕噜咕噜猛地灌了自己两口,赵寅杉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看着他,“我没事。”我说。 他拧着眉毛,捧着我的脸上下左右地认认真真打量,“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诺,我的小小不会对我撒谎。”我眨了两下眼睛,觉得眼球就像个破碎的玻璃珠般干涸,鼻子像灌了两斤醋那样发酸,“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坚强,”他抱住我,身体很温暖地贴着我,手掌在我的背后下又下地搓着,“我特许你在我胸口哭次,我不说你。” 我抽了两下鼻子,泪腺牵动着心脏,我用尽全身气力也在他这句话面前丢兵卸甲,我张嘴咬住我嘴前面的那片布料,有什么液体从我的眼眶里滚出,大颗,长串,掉落在我的鼻子上,从我的鼻翼滑下去,浸湿他的衣裳。 他像哄小孩儿那样下下地拍着我的背,“小小乖啊,叔叔给你买糖吃。” 听着他不着调的安慰,我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抬起头来,“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他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尖,我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儿哭腔,“你占我便宜!” 他哭笑不得,“这还没摸你呢就占你便宜了。” “我不是说这个,”他的薄衬衫在我手里被揉成团了,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大辈分啊当我叔叔。” “哎对了,”他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头,“呛我了。” “我、我……”我还是难受,我低着头,那些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滚出来了。我感觉有把勺子,它很尖锐,它不动声色、无所畏忌、寸寸地刺入我脆弱的血肉之躯,凿进我身体的最深处,那些最难以面对的真相,然后把我隐藏的那些的不堪,伴随着我滚烫的、源源不断的泪水给挖了出来,血淋淋的。 “你等会儿,”我推开他,“我去洗把脸。” 我打开了洗手间的灯,亮的刺眼,眼皮适应了好几秒,我重新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哭相有些丑。对自己不伦不类地笑了下,还是难看。我打开水龙头接了捧冷水,泼在脸上,再看眼,眼睛很红。我皱着眉头,啪下把灯关了,周围太亮的时候,我会越发觉得自己丑恶。 我下就不想出去了,顺手反锁了门,觉得这样黑漆漆的封闭空间会让我安静会儿。 分卷阅读5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心里埋怨自己,要是…要是我当初没有鬼迷心窍,那里会这样。我抱着膝盖坐在马桶盖上面,我都25了,马上26了,居然这么没有定力,可就是再有定力的人,在赵寅杉那种人面前也难免变成了凡夫俗子,何况我本来就是个俗人。我心里百转千折了种种解决办法,我想我要是跟他分了,我再去告诉程乖乖,他能原谅我吗,我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跳,要是傻狗知道我这么想,哪怕只是个念头,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掐死我。 我不知道我维持着那个姿势坐了久,淋浴间有扇小窗,露着下小缝,外面红灯绿酒的世界,像线样缠绕在起的黄色的道路。后来,我便什么也没想了,毫无顾忌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维。甚至有那么瞬间,我就想推开那个缝,看看有高,跌下去是什么滋味,我会不会就不难受了——不,我不能那么傻逼,我的眼睛盯着虚空某个点,盯到眼睛发直我也没松动。嘴里莫名其妙地,不受我控制地开始背起来:“黄帝者,少典之……”我听到赵寅杉敲了敲门,“小小,小小你开门。”我没应,过了会儿,他没动静了,我突然有些失望,他没再敲门,说明他不想管我了。 我听见他翻箱倒柜地在找什么,过了几分钟,我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听见了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听见了钥匙扭动的声音。 “你蹲这儿瞎嘟囔什么呢,”由于黑暗,我仰头时看不清他的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很无奈,“坐哪儿不好你坐马桶盖上。” 他伸手穿过我的腋窝,“快下来,别难受了,我给你洗个澡。” 这话是我常对门门说的“别乱动了,我给你洗个澡。” 他也有些不高兴,可显然这时候我的不高兴要些,所以他就像小孩子抱毛绒玩具似的将我紧紧抱起来,我也好比毛绒玩具那样的听话,不乱动。 他听到我嘴里很低的念叨,认真地听了两秒,“你自个儿嘟囔什么?神农氏……”他好像只捕捉了这个还算听得懂的字眼,“背课文呢?”凭借着那丁点儿外面世界的光亮,他摸索着打开了热水开关。 他开始剥我的衣服,那手指蹭在我皮肤上的温热触感很奇异的,让我下回过了神。我下抓住他正在解我的纽扣的双手,借着他的力气,踮起脚去亲他,他愣了两秒,略微低头,弥补不足的高度。 我推了他下,他顺势被我推到了墙上靠着,刚好在了淋浴喷头下,我感觉到衣服湿透,贴在身上,吃了水的布料比我还重,我双臂环在他脖子上,不顾切地开始啃他的嘴,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黑我还能准确找准位置,他开始任由我发挥,可过了几分钟我还是漫无目的的啃,舌头伸进去便没怎么敢动了。他甩了甩头上的水,嗤笑道,“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说完便反客为主,手沿着我的背部曲线向下滑,他手上的温度比热水还要烫,我眨了两下眼睛,脑中有点儿空,不知道脸上布满的是泪水还是别的。他的吻能听到声音,品尝什么东西的那种声音,就在那段时间内,我的世界里是片近乎失控的安静,仿佛从水管里浇下来的这些水为我形成了道屏障,这道屏障让我只能看到他黑得像窗外雨水般的眼睛。 我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句话,可是眼睛里还是轻易地洋溢情意,“看来还是耍流氓才能治好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开始耍流氓了 没虐吧!至少到真正的虐之前……都不虐【信我 所以又要开车了【应该是可以放正文的那种车,如果我没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那就是不得不外链的车 第40章 第 40 章 我大概露出了个很惨淡的笑容,“那你对我耍流氓吧。” “好。”他说。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就借着这么点儿力道支撑着起来,他看我的眼神炽热的无遮无拦,从头顶,沿着水痕亲过。 有时候表达爱的方式很简单,个短信,个眼神,但我喜欢这种。 似乎是觉得我很脆弱的那种小心翼翼的吻,虽然我打心眼儿里给自己说要坚强,不可以哭,那样会显得我脆弱,我不喜欢这个词,因为我深知,脆弱是我皮肉下的血骨。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这切,伪装的天衣无缝,到他面前,我就维持不起那副廉价的皮囊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他的牙齿刚好停留在剥开我锁骨那块儿的黏在肌肤上的衣领,他停顿着,说:“不会。” “可是我明知道他喜欢你,他那么喜欢你,我没有见过他为谁那么伤心难过……我还,”我哽咽着,他的脑袋朝下动着,我的衣服扣子渐渐颗颗被咬开,他停在我的胸口处,我感觉他的脑袋似乎快要钻进我的体内,代替我那颗跳动着的黑色心脏。“我还和你在起。”我的手顺着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说,“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好么。”他从水里起来,我看着他,“那假如我不如你看到的这么好呢。”他拨开我那些被水打湿了贴着额头的发丝,柔声说,“我也没那么好,那咱俩扯平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说,就算你是个小坏蛋又怎么样,那我也只能认栽了。”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将我本来就要掉下去的上衣把扯掉,他的唇贴在我的嘴角,问我,“做吗?”他的手从挂在腰上的裤缝中伸进去,卡在我的臀缝之间,他捏了下,我抖了下,“做。” 也许这种时候,只有酣畅淋漓打场肉仗,才能冲刷我的罪恶感。 我也发觉我这人奇怪,表里不,在遇上他之前,我清心寡欲的跟个教徒似的,看个片撸个管都会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而现如今,我却爱上了这种感觉,头次对个人的肉体着迷,说出来挺好笑的……真要说给人听,估计我会脸都红完的。我感觉自己是被人捧在心上的,哪怕或许他对情人就是这样,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赢走了我的心。 他的手开始解开我裤头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服里了,硬的肌肉,光滑湿润的皮肤,他把我的头发向着发顶捋去,急躁的嘴唇在我身上找寻着存在感,我的背蹭到了墙上的壁砖上,有些浮起来的纹路,我记得这枚墙砖是波提切利画的耶稣……以前对着这幅画洗澡我就总会想些很奇怪的事儿,现在我们居然在耶稣面前干这种事儿!我的手无依无靠地抓着后面的砖,我抓不稳,只能用尽全身气力去依靠。 “我跪着给你口,怎么样?” 我腿软了下,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不发言,罪恶的手滑到了 分卷阅读5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的大腿两侧,嘴唇也由腹部向着三角区的深处游移。我的身体向下沉了下,几乎要跌倒了,他重重地在我的腿上捏了把,我望着那扇窗户的缝,想到在他的嘴里,羞耻和快感同时占据我的思维。这种心象像海上波浪般在我心中翻腾,点燃卑微的野火,仿佛有种来自我直压抑、抗拒的肉体的强制力似的东西,它降临,且积重难返。 我很快就射了次,大脑眩晕了两秒钟,让我意识到刚才那整个过程大概不过五分钟。 “……过两天我给你买点儿肾宝片,”他揉着膝盖起来,“哎腿都给我跪麻了!” 我从高`潮中醒过来,喘息声还是很剧烈,听起来像是婴儿在打嗝,释放了次后,觉得身体都被掏空了,我很累,我对他说,“我困了。” 我感觉到他整个人僵了僵,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他咬牙切齿地叫我的名字,“程小小!”语气分明就是“老子裤子都脱了你他妈给我说这个”,我靠着他的肩窝,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想睡觉,我难受。” “还难受啊你……”他强忍着我不干了的不爽,有耐心地安抚我,“算了算了,我帮你吹完头发再睡。” “不想吹,我想睡。” “行行行,”他好脾气地说,“你想怎么都依你,你睡着吧,我给你吹干。” 我应了声,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双眼,他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我弄到了床上,用毛巾擦干我身上的水,我躺着,头靠在他的腿上,就好像已经熟睡了。他不发言地用毛巾下下地擦着我的头发,根手指飞快地刮了下我的眼皮和眉毛,又飞快地离开了。我眼皮颤了颤,他叹息了声,两根手指帮我分开拧在块儿的眉毛。后来他拿来了吹风,那声音在我的头顶盘旋,也催眠着我,我很快进入睡眠,个梦也没有做。 第二天起来的很晚,睁开眼睛觉得眼睛干涩,又想闭上,我摸了摸床头,发现手机不在原处,“别找了,找什么呢,”他被我的动作惊醒,这次居然很快就清醒着说话,“你手机我给你藏起来了,我帮你请了假,不用去学校了。” “……那也用不着藏我手机啊,”我看着他,注意到他话里的个问题,“你怎么能给我请假?”学校老师请假没问题,只要能找到老师代课就行,他怎么帮我找的? 他回答我,“跟你们校长说了声。” “噢,”我怎么觉着这话没对?“你还认识我们校长啊?” “嗯,”他应了声,懒懒地掀起眼皮看我,伸出长臂将我拉到怀里,“再陪我睡会儿。” 顾及他的起床气,我没说话了。 我是很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凑过去亲他下,直都想有天早上不惊醒他这么做次,可他过于警觉,我现在也没能得逞。 靠着他发了许久的呆,我再次睡了过去。 这次醒来我是个人,听见洗手间的水声,我揉了揉眼睛朝着浴室走过去,就看到他手扶着墙,手握着肉`棍,对着耶稣的墙砖快速地上下抖动着,我眼睛都发直了,“白天啊你撸。” 他抽空回我:“起床气啊跟你说了。”接着手上加速,我扭头走了,辣眼睛。 由于他霸占了厕所,闻着那味儿我有点儿……受不了,也想脱裤子了。不得不走得远些,拉开冰箱,大声问他,“你吃什么?” 可能他太嗨了,所以没理我,我报复性地加了点水,按下煮稀饭的按键。 趁他正忙,我到处找着他藏起来的手机,找了好会儿,起码得有半小时,连沙发底都掀了,等他脸神清气爽地出来后,我还是无所获,“你藏的够严实啊藏哪儿了?”我想到了个可能性,“你不会给我扔窗户外头了吧!” 他眯缝着眼睛,脸上是种刚爽完的餍足,“哪儿敢给你扔了啊,我怕你把我扔出去,”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垫子,我相信他的意思只是叫我过去坐而已,虽然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儿性暗示,尤其是那尚有余温的裤裆,我犹豫了下,慢吞吞过去了,“你要是愿意让我玩次s`m,我就把手机还你了。” ……讲真我有点怕,没想到他好这口,s`m是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这种视频……我能为了个手机说好吗?“你中午只有稀饭吃了。” 他比我倔强,“那我也不还给你手机了。” 我们就像两个吵架的小学生,不过他棋高筹,“你自个儿吃稀饭吧,我订外卖。” 他说完我就坐到了沙发另头去,离他远远儿的。开始,我对自己的节操还是很有信心,等到外卖来了,我就坐不住了,股蟹黄包的味道从竹笼里传出来,我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他瞥了我眼,“你想吃吗?” “我……”犹豫着,最后我坚决地摇了摇头。 “过来,”他招了招手,“专门给你点的。” 给我点的我也……“不要。” 他当着我面吃了口,“真不要?” 我不说话,只是内心在动摇,不就是玩次s`m吗……想想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你够能忍啊,”他夹了个放碗里,朝我走过来,然后凑我嘴边儿,“吃吧。” 我迟疑着,看了他眼,“没条件的,我不做什么,我要想做点什么还用跟你讲条件呐,吃吧,”他哄着我,“乖啊,张嘴。” 于是我爽快地扔掉了节操,他给我喂了个后,把筷子塞给我,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吃,我给你剥蟹钳。” 我嘴里没空回他,只是很用劲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告诉我们个道理,如果有严重到次跪着口解决不了的事儿,那就再追加顿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四级来着,天啊试卷好辣眼睛 我怀疑这章会被举报……如果哪天,我被整文锁了不要紧张,那定不是我干的 也许你们睡觉起来,就解锁了,就是车都会消失= = 第41章 第 41 章 吃完后,我捧着肚皮惬意地往沙发上歪。他凑了过来,双臂撑在我的脑袋左右,“我们来做点儿运动消化下吧?” 我望进他那双浮现玩味的双眼,“你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吗。” “这能怪我吗?你忘了昨晚上谁说要做,结果你射完就不管我了……”他越说凑得越近,直到贴到我的脸颊旁来,我不敢动了,我怕他能三秒钟硬给我看。他的呼吸就打在我的脖子上,我说,“你刚不是才撸完吗?” “次哪能够,再说,手能跟你的浪`穴比?”他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虽然知道他就这样,可我还是脸红了。 分卷阅读5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憋着难受,我看着也难受,我想让你心情好点儿,你说要我怎么办?”他的手停靠在我的腰间,有些热,但热的是我的心。我听见他很低的叹了口气,我也反手缠住他的背,我偏着脑袋,“对不起,”很轻地亲了下他耳后的那块肌肤,“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但我向里保证,我会尽快好起来。” 他沉默了两秒,“我靠!刚他妈决定不欺负你了,你没事儿又撩我!” 我笑出了声,又对准他的嘴唇来了下,“像这样么。” “程小小,这可是你自找的啊!”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次我不能放过你了,你要是敢再临阵脱逃,这星期你都别想下床了!” 我没说话,只是很沉默地抱着他的后脑勺,把自己送上去。我含着他的嘴皮,舌头探出去,往他嘴里送,这让我想起昨晚上来,他温热又柔软的口腔。他边儿搅着我的舌,边手上半点没含糊地伸进了我裤裆,用上了给他自己撸管时的劲头,我反应来的很迅速,我闭上眼,朝着他挺了下胯,他捏了下,笑骂道,“骚!”我也笑,用鼻子碰了下他的鼻子,再次亲了上去。他揉的我很舒服,加上缠绵悱恻的吻,我的脑仁都麻了半边儿,我感觉他硬了,戳在薄薄的裤子上,戳着我的腿,他问我:“要吗?” “要。”我回答。 “说清楚点儿,要我干嘛。”他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我颤动了下睫毛,没过脑子就取悦他说,“要你操`我。” “真乖,”他翻了下身,然后起来,“我去拿套和润滑油,你赶紧的,把衣服都脱了。” 我数着他进屋的步伐,看了眼大拉开窗帘的飘窗,两步跨过去把拉得艳艳时候,接着我迅速脱掉上衣,扒掉裤子,整个过程用不到五秒钟,他拿着大盒冈本和小瓶的润滑油出来,手腕上还挂着个眼熟的……跳蛋。 我有点儿怕,只要想到他的哥斯拉就觉得怕,可即使这样……我还是没忍住兴奋了起来。 他打开我的腿,倒了点润滑油,做了点扩张,把跳蛋塞了进去,接着亲吻我全身,连脚也没放过。我羞耻地缩回脚,我没想到他已经变态到了连脚都不放过的地步了。他却逮着我的小腿不让我动,又从足弓,沿着脚背向上,“你全身都红透了,”但他似乎非常喜欢看到我那种被他的话说的情动的表现,“想要我粗暴点还是温柔点,嗯?”那道鼻音简直是在犯罪,我咬了咬下嘴唇,内心是喜欢他的温柔,可嘴上鬼使神差的说,“粗暴的……”他有点儿惊讶,似乎问的时候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你又给了我惊喜。” 他找了根皮带来,不由分说地捆住了我的双手,“你干嘛!”我惊恐,“怕你乱动,”他挑眉,“不是你说要粗暴的吗。”“那也用不着……”我迟疑了,这架势也太特么恐怖了吧!“别担心,操不死你的。 ” 他不再说话,咬了我的肩窝下,这次他的吻不再是温存的吸允和舔`弄了,而是点儿点儿的咬,有些地方咬得狠了,比打针还疼点,在胸口停留的时间最长,我听到自己刻意压制了的呻`吟,像蚊子叫样。但他似乎是不满足于现状,抬起我的条腿,从小腿肚到大腿内侧,色`情地舔出了声儿来。我抖得跟筛子似的,而后他将我翻个身,使我跪趴在沙发上,两只被捆在起的手并拢着支撑着我上半身。那姿势……很屈辱,不过很带劲来着。 他拍了下我的屁股,说,“弹性不错,”我当即想往下坐,他两手抓着我的两瓣臀肉,强行将我抬起来。他的舌头从山谷舔过去,就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下。我心中操了声,整个人像过电了般,他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在床上哪样吗?”我不答,他继续说,“只要我弄你,你就受不了了,可奇怪的是,你似乎没有极限……我越是没完没了,你的身体就越兴奋。”我羞愤难当,难以接话了。他笑了几声,把那儿里里外外都用舌头照顾了遍,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两滴泪水划过,大概是因为……难堪的。 (河蟹内容见作者有话说) 后来我们又换了几个姿势,从客厅到厨房,我趴在案桌上被着后入,再到卧室,我被他抬起双腿,背靠着墙,悬空着抽`插。我累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却对这种感觉很着迷,直抱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呜咽,在我累到极致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汗水滴在我身上,咬着我的嘴角,“再来次,嗯?”我迷乱地点了点头,两条腿勾上他的腰。 我不知道做了久,总之结束的时候,他说自己饿了,吃完饭再干。 “我好累,我不要了,”我脸埋在床上,根本没有力气动弹了,“我睡会儿。” 他推了推我的肩膀,“喂?”我没动,他顿了顿,“睡着了?”我小声地应了声,几乎进入梦中,他揉了揉我的头,啧啧了两声,“你还真是……做完就睡……”我不再理会他,只感觉他似乎亲了亲我的耳垂,然后靠着我躺下。 半夜被热醒,我起来开了空调,冲了个凉水澡,他揉着眼睛问我,“几点了?”我把浴巾扯下来,背对他换上睡衣,“你饿吗?” “饿……”他坐起来点儿,自己抓过手机看,“我靠,两点钟了啊,怎么睡了这么久。” “那我给做点吃的,要吃什么?” 他想了想,“面。” “煎蛋面?”我想起第次给他做吃的那会,忍不住笑,他点头,我说,“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他抻了个懒腰,“我都醒了,我给你打下手吧。” “你帮倒忙啊!”我边说边出去,他骂了句什么,也跟着出来了。 我打了个蛋在油锅里,“你把我手机还我,我明天得上班了。” “……还你没问题,不过我帮你请了周的假,我们去哪儿散心吧?” “周?!”我提高音量,不小心撒了点儿盐,“我的哥哥诶,周后我还有几天班能上啊!”过不了几天就得高考了,高考完我也跟着放暑假了。 他不得要领地说,“真好听,再叫声哥哥来听。” 我不理会,关了火用小勺子把盐挑出来点儿。 他不肯放过我,“你刚才怎么不叫?叫哥哥操`我,带感啊!” 我对他这流氓简直没了脾气,把面从沸水中挑出来,“加点儿老干妈吗?” “不加,”他端过碗,闻了下,“这样就挺好,真香。” 他抽了双筷子搅拌了两下便大口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夸我,“你手艺有进步啊!” 偶尔我会去卓叔那里去,他教了我很东西,我觉 分卷阅读5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着我现在开个餐厅自己当大厨完全没有问题。 他吃着吃着,突发奇想,“我跟你回家吧?” 我吓跳,“久?放假吗?” “明天?”他回答我,“我现在订票去。” “……你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要是真想和我回家,我也得先跟我爸妈说声啊,不然吓到他们了。” “那你说吧,我去给你拿手机。”他进去了趟,不知道从哪儿给我找到了手机,递给我:“打吧。” 我打开手机给他看了眼时间,“大哥,你看看几点了,我明儿打吧。” “那我订票了啊。”他通知我声,拿出手机下了单。 我没想这么快带他回家,可哪知道,他提,我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我知道自己耳根子软,但没想到能软到这种地步,我几乎能想象到我妈打开门看到我的表情,再看到他,我妈大概会掐下同样愣住的我爸,“老程,我没眼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羞耻捂脸 谁来救我! 有没有人不知道我每次给微博id什么意思 那就真的是太笨了 微博放的是车啊宝宝们! 搜索:污神mango河蟹号 点用户就出来了 第42章 第 42 章 下飞机的时候,被外头明晃晃的日光晃得睁不开眼,白天上飞机前,他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堆礼物,个个挑给我看,“这个给咱妈的,这个给咱爸的……” 我被他口个“咱”搞得有点儿……高兴。 “你买这么……还有酒?烟?!烟不能要,快拿出来。” 他应了声,只单独把那几条烟拿了出来,说,“红酒,红酒咱爸妈那年纪喝了好。” 我招了辆出租车,跟他说,“你见着我爸妈,别叫爸妈啊,我妈心脏不行,我爸还有脑血栓,别给吓晕了。” 他脸“你放心吧”对我点头。他似乎有那么点儿紧张,打算抽根烟,我直接抓着他手,“别抽,我爸闻着烟味就会犯烟瘾。”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我妈买菜回来。我妈已经知道我要带个男朋友回来,她直截了当的忽略了我,热情地对我旁边的赵寅杉说,“这是小赵吧?这表人才的,我是小小妈。”我也是第次知道,她能这么洒脱。 赵寅杉从善如流地叫道,“妈,”然后小声对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咱妈这么年轻,我以为是姐姐呢。”而他的小声,正巧是我妈能听到的小声,我就看到我妈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热烈的笑容,“来来来,跟妈回家啊。” 我们仨走起,看起来赵寅杉才是亲儿子,他俩在前边儿说话,似乎我这男朋友第次见面就抓住了我妈的心,而我走在后头,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 我家的房子在处几十年前的老居民楼内,楼梯和壁头都起了青苔,上楼梯边闻得到些人家户厨房正在炒菜的味道,“怎么这么香,这炒的什么?”我说,“小炒肉。”他小声跟我说,“你回去做给我吃吧?”我看了眼正在敲门的我妈,大声跟他说,“妈,您儿媳想吃小炒肉,您给做吗?”他在后边踹了我脚,我瞪他眼,还吐了吐舌头,把他给逗笑了。 我妈高兴地回答,“没问题,想吃什么都给做。” 我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我妈挺喜欢你。” 他也咬我耳朵,“我招家长喜欢。” 屋子里比外边儿凉快得,夏天用不着开空调,总有阵阵的穿堂风吹过。我爸手忙脚乱的开门,我进去,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爸……”我叫了声,没拆穿他。 他尴尬地咳嗽声,“回来啦,今年怎么放假这么早,这是……”他看到了我后头的人。 我在电话里没说清楚,他不知道我只回来两天,我跟他说了会带男朋友回来,可看他那端着的态度看我就知道,是想给人下马威,可是又想到他盼了这么长时间,我总算是往家里带人了,所以他很纠结。 我妈把菜往厨房放,出声解释,“这是你儿子男朋友,早上不都打电话说了吗,你这什么记性!” “哦,哦……”我爸点了点头,就听见他儿媳恭敬地叫道,“爸,您好,我是小小男朋友。” “噢,那啥,坐吧。”我爸不咸不淡的态度引起了我妈的不满,我看到她在后头狠狠地拧了我爸腰上的软肉把,我爸疼的表情都难以保持了,我咳了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转移了视线。 我爸看到那大包小包的礼物,嘟哝了句,“提亲呢这是……” 我爸偷偷把我拉到了厨房去,“你把人带回来什么意思?定了啊?” “爸,”我无奈地叫了他声,“不是您说让我带回家吗?您忘了啊?” “我是说过没错……那这意思是……”他犹犹豫豫,“定了啊?” “定什么定,定不定不是还得给您二老过目吗,再说……两个男人之间没有婚姻束缚,哪儿是能定下来的,”我说,“我就是觉得他好……” 他又提出了问题,“那他跟家里坦白没,他家里接受你吗?他看起来家境挺好的……你说万他家里人知道了还不同意给你钱让你离开他家儿子可咋整?”我爸摊了摊手,陷入了选择钱还是爱情的两难境地。 “哎您天到晚看得都是什么电视剧……”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家里知道他什么情况。”但知不知道我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您别问我了,问问他吧。”我反正就个态度,我能把他带回家了,就说明了我的想法。 我妈进来洗菜,插嘴了句,“我瞅着那孩子挺好,看着稳重,他大了啊?” “32。”我答道。 “32?!”我爸赶紧摆着手,梗着脖子说:“这都快赶上我年纪了,你找男朋友呢还是找爸爸呢!不行!” 我真快被我爸给折服了,我怀疑他是不是人到中年脑子有点儿糊涂了,都拎不清自己大岁数了,我郑重地纠正他,“恕我直言,程建安先生,您再过俩月就半百了。” “你啊,”我妈不慌不忙地说,“别瞎操心了,孩子的事儿让他自己拿主意,我们最参考下。”她赶走我们,“行了行了,就这么大点儿你们还在这儿密谋,快出去了啊。” 我出去的时候,赵寅杉正翻看着相册,小时候的照片不,就几张,大点儿了反倒喜欢照相了,我看他拿出手机张张的记录下来,我凑过去看,他说,“你小时候挺可爱啊,像女孩儿似的,”又看了我几眼,“跟现在长差不。” “那我现在也像女 分卷阅读5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孩儿?”小时候的确常常被人当做女孩子,初中的时候有回校园表演,班上缺个跳舞的女孩子,没法,最后全班男生推举我上,戴上头套后在台上那么僵硬的比划着,竟叫人分不出台上还了个男孩子。 “不怎么像,”他看着看着就凑近了,“就挺好看的。”我俩差点儿就亲上了,我爸严肃地轻咳了两声,我顿时僵硬了,居然忘了这是在家里,我爸还在旁边儿!我赶紧推开他,根本不敢看我爸的脸色了。 赵寅杉脸皮比我厚,他面不改色对我爸笑着,掏出包烟来,“爸,您抽烟吗?”我猛地踩了他脚,抬眼看我那不争气的老爸,他眼睛都直了,“抽!”赵寅杉勤快地点燃了火再把烟递过去,他也点了杆,在后头偷偷搓了搓我的背,“没事儿,就杆。” 就那么杆烟的功夫,我男朋友就和我爸成为了好哥们儿,我爸惬意地吐着烟圈儿问他,“小赵,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开了个公司。” 拉倒吧!分明就是个只懂吃喝玩乐换车的二世祖,从没看他接过什么工作电话看过什么工作相关的文件还开公司……我也问过他,他说自己待业中,不过养得起我就是了。 “什么公司啊?”我爸追问道。 “传媒那块儿吧……就小公司,不值提。” 我爸挺懵,似懂非懂的点头,不知道传媒公司是个什么公司,在他观念里,大概最挣钱的老板除了煤老板就是搞房地产的了。 不过即使我爸不明白,也没有停止刨根问底的查户口行为,什么家里几口人呢,爸爸干嘛的呢,妈妈干啥的呢,都问的清二楚。 “我爸是退休老兵……我妈写字儿的。”他的回答都挺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爸看起来像是理解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理解的。 晚上我俩睡张床上,我冲完澡就躺上去,鼻子里股蚊香味儿,他好像被这味儿熏得有点儿晕,我说,“我把蚊香给灭了吧?蚊子也不。” 这间屋子是我从前的屋子,这张床我睡了十几年,屋里的灯年久失修,摆本书在眼前,隔十公分都看不清什么字儿,但足够我们看清楚对方。 “别,”他搂着我靠在床头,“半夜蚊子咬你了怎么办。” “没事儿,”我笑,“你体温这么高,蚊子青睐你。” 他横过来的手臂握着我的肩,身上股沐浴后的香皂味,和我身上的样,他点了点我的鼻尖,“小坏蛋。” 我副“我就这样你想怎么着吧”的表情挑衅看着他,他啧了声,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亲了口,“今天你说的‘儿媳’,是跟我示威呢,媳妇?是不是特想反攻我次?” 我是这么想过……可对着他我下不去鸟,那场景怎么描述怎么怪异。 我不得要领地回答,“在我家你就是我媳妇,你不也是没反驳吗?” 他挫了挫牙,“那是因为你妈在,我给你留点儿脸面,”他的另只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到处乱摸,“你妈要是知道生了个儿子给别的男人操,得什么心情?” “……”我抓着他的手拿开,“你别摸了,我受不了这个,待会儿该擦枪走火了。” 他的手倒是离开了,脸又凑了过来,“怎么办,我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样,不摸着你我就心里难受。” 或许跟他待久了,我好像也有这毛病,可我想着这是在家里,隔着堵灰白的,掉皮儿的墙,我还能听见外面的电视节目的声音。 我转移话题,再这么摸来摸去,我怕真得擦枪走火了,这床虽然结实,但是响声大,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憋着不叫出声,我往下缩了缩,头靠着枕头,也贴着他的肉,“今天我爸在厨房嫌弃你老了来着。” “我听见了的,”他语气挺无奈,“你爸跟你样不着调啊,我这是枝花的年纪好不好。” “你都听见啦?” “啊,他还说你是找爸爸呢还是找男朋友呢,”说到这儿他笑出了声,“儿子,来,叫声爸爸来听。” “你正经点儿!” “都要睡着了正经什么啊……”他贴我贴的特别近,嘴里股佳洁士味儿,“哎,等我们回去……我边操`你你边叫爸爸怎么样?这比哥哥带感点儿。” “滚蛋!”被窝底下,我狠狠蹬了他的腿脚。 他叫了声疼,腿又不依不挠地缠上来,我被他的热量包裹住,想起了前几年去旅游时看到的火山,热得我快要被蒸发了,可是内心却没想逃过。 第43章 第 43 章 回去那天,个关系还称得上算不错的老师给我发消息,说程成和另外名男生考试舞弊,他们英语答卷几乎模样,对比完其余科目,选择题也都样,而且考试时是前后桌,这能称得上是百分百作弊了,我回消息道:‘这要处分吗?’ 那名老师说,‘通报教务处才会处分,我只是把他们叫到办公室了……这事儿本来不打算跟你说,但是我问那名男生的时候,他坚持说不是自己的错,是程成给他抄,问程成,他又不说话。’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发消息是问不清楚的,但他话里意思很明白,我弟摊上麻烦事了。 我当即穿上衣服,“我去学校趟,待会儿就回来。” “干嘛去?” “学生的事儿,小事,很快就回来。”扔下这句话,我便直接碰上了门。 我疾步匆匆地去了那名老师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好几个老师都在,程成和那天考试坐他后面的男生在办公桌前,埋着脖子,双手都交叠,个放在身前,个放在身后。郑老师看到我进去了,什么也没说,副审问人的样子,“我再问次,程成你是故意给他抄的还是无意中被他抄了卷子?”程成不说话,埋着头装鸵鸟,看样子已经这样僵持了很久,于是郑老师转移方向,“那你来说,李智你是偷看的还是他给你抄的?”“我没错,”李智说,“是他给我抄的。”“那他为什么要给你抄?”“我……我让他给我抄的。”程成听见了,还是那样的沉默着。我找了个凳子坐下,程成看到了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转回了视线。 “程成,他说是你给他抄的,你认吗?你不说话就代表你认了。” 其实事实很浅显,翻眼程成的成绩和那男生的成绩,目了然谁抄谁的,但无论是抄的还是被抄的,都没有分数。 程成沉默地摇了摇头,郑老师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摇头什么意思?算了算了,你先回教室去,下课了再来,有人问你干嘛来了,别说啊。” 程成转身要走,李智嬉皮笑脸地声“谢谢老师”也跟着要走,被 分卷阅读5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郑老师下叫住,“李智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您都叫他走了我不是……”“回来!”郑老师威严地喊:“好!直了都!” 我知道,郑老师这是打算分开审问。他打开茶杯喝了口水,当着学生的面儿打开手机录音,“你要保证你下面说的都是实话。”“……嗯。”李智委屈地看了眼手机,点了点头。“是他给我抄的没错……他要是不愿意挡着卷子我能看到吗?这可不能怪我……我本来就打算看点儿选择了,可哪知道,监考老师根本就不管我们…他纵容,我就想不抄白不抄,谁不想卷子分数好看点啊,我就没忍住……” “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郑老师苦口婆心地说,“哪个监考老师?为什么纵容你们?” 我心里咯噔下……这他妈说的不是我吗。 “就……”李智咬咬牙,“就程成他哥呗,教历史哪个程老师,”郑老师看了我眼,李智继续说,“不然谁会遇到这种事不管,要是他警告下,我也就不敢了,可他就跟没看到似的,这不是壮我胆吗。” 郑老师翻了翻考试安排表,“这上面写着,”他指了指,“你们考室监考明明是洪老师。” “我没乱说,”他不服,“不信查查监控,他来代了几十分钟,反正我没错,不能取消我成绩!” “错没错不是你说了算,我知道分晓,你回去,”郑老师指着敞开的大门,“把程成给我叫来。” “那我成绩……?” “你回去!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程成过了十分钟过来了,期间郑老师问我是不是监考过他们英语,我说是,他就没再问了,李智说的的确是实话,是我纵容,只要我起来承担错误……说自己玩忽职守,那落到两个学生身上的责罚会小点,但是同样的,学校教师犯下这种错误,是不被容忍的。 而被问话的程成,这次居然没有继续像刚才那样沉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有故意给他看,因为毕竟是同学……我不知道他会抄了那么。监考老师?……他看到了,可是他没说,我们就没有收敛。”我知道程成的每次分数,都关乎到他的奖学金,我直有跟他说“别犯错,不然奖学金没了我就扣你零花钱啊!”所以他直成绩好,从没离过前十开外,虽然经常逃课,可老师知道这个聪明孩子用不着听课,所以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要是因为作弊玩儿完,下学期的奖学金就会泡汤,与此同时,他的档案上也会被记录上不光彩的笔,那保送生的名额,就会将他划掉。 后来郑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我不知道李智去叫程成的时候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话,总之程成变了口风,口咬定是监考老师的错。当然……我是有错,可我没想到,他能毫无愧疚的,甚至毫不迟疑地将责任推给我。 等程成也走了,郑老师跟我说,“程老师你说怎么办?按照流程,他俩成绩必须取消,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而且……” “能不取消的吗?”我咬咬牙,“这事儿我可以负全责,毕竟要不是我看见了不管,他们也不会抄那么厉害。” 郑老师重重地叹息了声,灌了大口茶水,“本来不严重事儿,就是取消个成绩而已。对程成可能有点影响,可他实力在哪儿,也不会影响明年高考,你要是出来了,你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置吗?” 这事儿往小了说,顶就是个教师玩忽职守,监考没用心,往大了说,帮助学生徇私舞弊。按照我现在这种情况,学期也上不了几节课,学校往大了处理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我口干舌燥的不行,从饮水机下边儿找了个纸杯,接满水,“这事儿得告诉教务处吗?我去找教务处主任说说看……” “现在别去了,主任这个时间点肯定不在,你打电话跟他说吧。”郑老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这录音文件可以删掉…你……”“不用了,”我打断他,“事实如此,谢谢您今天叫我来。” 我从办公室出去,正巧下课铃打响,接着我手机也响了起来,“你干嘛去了那么久?”他开口就是句质问,我说,“我出来了,马上回来。”“噢,我在你们校门口呢,你出来左转,往树底下看。”我加紧了脚步,问他,“我还说去买点菜呢,你想吃什么?”“吃什么都行。” 放学高峰期,往校门口走的学生像潮水样,我往树荫下看过去,“看到我没?”他在电话里头说,“我都看到你啦!快过来。”我嘟哝了句,“人那么你看到个啥……”我说完这句带着质疑的话,下秒就看到他在那棵最大的榕树下头,朝我挥手,有那么几秒钟我感觉周遭的世界被刻意放慢了,就像个冗长的电影镜头,只有个人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在榕树下微笑,还维持着表面风度对着电话筒喊道,“赶紧的!过来啊你。” 我回到现实,贴着手机说,“等我。” 原来书上说的,爱上个人你会感觉他是发光的,这是真的。 第44章 第 44 章 他眼就看出来了我心里有事儿,“刚去学校干嘛了,发生了什么?”我闭紧嘴巴,不说话,他沉默地看了我两秒,“不说是吧?我打电话问了啊!”“哎别,”我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得给校长打电话过去,“你问你也不能知道啊,小事,我不想说。” “不想告诉我了能是小事儿吗?”此时红灯转换成绿灯,但是他却没有踩油门的打算,后面车子集体抗议起来,连串的下班高峰喇叭声刺激着耳膜,不知道后面有人骂了什么,赵寅杉头伸出窗外就是个中指,后面的人骂得大声了,“我靠开跑车了不起啊!” 他正打算嘴炮骂回去,我手伸过去,把车窗关上了,“你快开车啊停路上干嘛,有没有素质啊……”“我没素质,”他抱着手臂,脸‘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欠揍,“你不说我就在这儿过夜了。” “大哥……交警会来的,你这妨碍交通啊。” “管他去死,你说不说!”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看到某些从旁边开过去恨不得吐我们唾沫的车主,顿时头大如斗,只得道,“我说,你快先开走吧!”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尽管已经听了许次了,这车的引擎发动声还是让我浑身都发热。 “你说完,车给你开。”他打着方向盘往沃尔玛的方向开,我说,“我不敢开。”他就埋汰了句,“出息,赶紧的,别废话。” 于是我全盘托出,个字儿都不敢省略,我省略了他也会听出来我的含糊其辞,然后腾出握着方向盘的只手来戳 分卷阅读5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的手臂。 他听完了什么表情也无,“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我挺怕他这样的,“你又要给我们校长打电话吗?”说真的,我怀疑我课表的蹊跷就是他给我作的,“你不会准备包庇我吧?我就想的是,我去承认个错误,没准他俩成绩也在,我最就扣点儿工资……” “你脑袋怎么长的!圣母是吧?你就没有想过,你弟弟指认你的时候当你是哥哥吗?你还养大了他呢,白眼狼。” 我被他的话强力击,语气不由得有些弱,“那他……”我不敢看他,只是转头看窗外,我们已经到达沃尔玛楼下了,他打开窗户去拿卡,我低声说,“他就是生我气。” 他不发言地把车停到个空车位上,帮我按开了安全带,“下车。” 他个人生着闷气地快步走在前头,走了几步又回头骂我,“那个腿短的,你走快点儿行不行!” “噢,”我应了声,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没忍住嘟哝了句,“就你腿长……” 他凉凉地瞥我眼,“编排我呢?你出息都用来编排我了,你说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这么没心眼!” “我有啊……” “你有什么你有,想过学校要是把你开除怎么办吗?你没工作了怎么办?就你那点儿存款,给你爸每个月买药都不够……就算我能养你,那要是……哎不行,”他赶紧呸了两声,“我他妈就是上辈子欠你的了,我想不养你都不成……”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弟弟就那么个,”再说,学校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开除我个特级教师的,程成应当是想过,我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才那样说的,我垂着脑袋看着地面,看着起了层白灰的鞋面,“你不养我……我还不是能活。” 他特大声地冷笑了两声,“你没救了!你也是个白眼狼啊,老子这么掏心挖肺的对你……”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他沉默了几秒,又骂了几句什么,突然伸手拽住我,“老子要买榴莲,晚上回家你给我跪榴莲去!我要挑个刺儿的……”等他走到了榴莲附近,又受不了的捂住鼻子,“妈的真臭,你,”他戳了戳我的背,“去,挑个刺儿的……” “你别闹,”个榴莲老贵了,我也不吃,他还嫌臭,要是给他扔车上明天他就得去洗个车外带桑拿的,我举手投降,“我回去跪搓衣板成么?” “家里没搓衣板,你唬我不知道啊。” “那遥控器,遥控器成么?” “遥控器?”他抱着手臂不为所动,“太便宜你了。” 旁边挑葡萄的小姑娘频频转头看我们,看得都乐了,我扯了扯他的手臂,苦着脸:“别在超市丢脸成不,人这么……” “我家务事他们管得着嘛,我媳妇我乐意哪儿教训我就哪儿教训……”他说完,终于,那姑娘憋不住笑出声了,我看了她眼,她特别不好意思地捂着嘴,我尴尬地笑了下,扯着赵寅杉胳膊就走,“买鸡翅去,你吃鸡翅不?给你做鸡翅饺子……” “吃,我还要吃虾滑汤、糖醋排骨……” “行行行,都给你做,安分点儿别闹啊。”我松了口气,幸好他好哄。 买完了菜,我指使赵寅杉去拿点儿零食,我推着车走到了奶制品区,看着成分和口味捡了几盒酸奶,只手从我身旁伸过来,也拿了瓶酸奶走,“你还喜欢喝酸奶呢。” 卧槽沈知这么个大老爷们怎么整天逛超市……我扭过头去,脸色僵硬,“啊。” 他走到了另边儿,拿了盒印着看不懂我英文的酸奶,递给我,“试试这个吧,我觉得这个挺好喝了,稠,而且甜,你爱喝这种……” 我怔楞地抬了抬手,“他喜欢喝又酸又稀的。”另只手中途抢过了那盒横在我和沈知中间的酸奶,反手就放回原位,帮我推着车,“走去结账了,还得买避孕套呢……”手推车,手不容置疑地放在我的背心,像推着棋盘上的棋子儿似的推着我走。 “程成这两天住我那儿呢…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通…他好像,不太能接受你的性向。” 我脚步顿了顿,在赵寅杉没有犹豫的脚步下,继续向前走。沈知这是什么都没闹明白呢,还不知道他的小男朋友干嘛闹脾气,自己推测出了个看似接近真相的答案。 东西有点儿重,足足俩大口袋才装下,但赵寅杉还是臭着张脸,“他还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酸奶呢,”语气简直透心凉,“跟你大学同寝这么年,不知道看过少回你裸体啊,他还知不知道你鼠蹊有胎记啊?反正他肯定不知道,你现在最喜欢喝我的牛奶,每次能喝得脸娇羞……” 我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别乱吃醋,”我打开车门,把战利品放进后座,“要不是上次开同学会,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我想起来沈知说他怎么也打不通我电话这回事儿,“哎,你是不是把人拉黑名单了?” “没有,”他口否认,拉开驾驶座的门,把我推进去,“快,你开车。”还体贴的帮我系好安全带。 我懵了,坐上去就无所适从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我、你……还是你开吧……” 他坐上副驾驶座,“说什么呢,这点儿胆子都没有,快,踩离合啊……” “我……”我怂了,“我真不敢。”我踩着个几千万啊…个不小心刮个花出来就是好几万了…… “你慢点儿开就成,别怕啊。”我大脑片空白的把离合踩下去,他就指挥着我,“松、松、松开了……” 车子慢吞吞地启动了,我心脏都快慌乱地跳出来了,整个人僵硬如同石头般。车子好容易开出了停车场,我又不敢干了,忧心忡忡地说,“我驾驶证没在呢,被交警拦住了怎么办啊…” 他敲了下自己的脑门,“你这什么胆子,以前都没看出来你胆子能这么小……” 他强硬的态度让我不得不继续开下去,开了截路,“你开车还是开乌龟呢?能不能踩油门!” “我……我踩了。” “我去,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了,呛我的时候能耐,你敢不敢使劲踩下油门试试!” 于是我心横,不管不顾就踩下去了,车子猛地超前冲去,这车的加速度太牛逼了,我那么踩,就差点儿到了河里,他抓着安全带瞪我,“让你踩油门没让你这么猛啊!” 我委屈的都要哭了,“我说了我不敢开,你非要我开!” 他无奈,“你放心大胆地开,我在旁边儿呢,出不了事儿。” “撞了怎么办?”我又赔不起。 “撞了没事儿…这车安保系统好,出不了大事儿…我又不会叫你赔,你把 分卷阅读5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心放回你胸口成么?”他想了想又说,“不成,你要赔,你要是撞坏了,就把你这辈子赔给我,”想想似乎觉得还不够,“你下辈子也得赔给我……下下辈子也给我吧……”他自己说着说着,就乐了,“反正啊,你就在我的五指山里,甭想逃了。” 最后我还是安然无恙地把车开到楼下了,他满意地拍了拍我肩膀,“不错,现在能把你奔奔丢了。”我急眼了,“不行!攒了好久钱买的丢什么啊……”“我不管我明天就让人来拖走。”他态度强硬,不管我说什么也没用,“反正我在你用不着开车,我不在你开我车。”他的逻辑让我无法反驳,可他漏了种情况,要是我俩分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垃圾场把我车开回来啊? 第45章 第 45 章 我记得几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刚刚大学毕业,头路边五块钱剃的寸头,摸着刺人,第次打领带,穿西装,望着镜子里的时候,我对自己说:你是最好的。说完我又瞪着我那头丑哭了的板寸,唉声叹气地撞了两下镜面。彼时程成还是个稚嫩的初中生,会拿着粉色的还夸张地粘着蝴蝶结的情书问我“我扔掉会不会不礼貌?”,然后我问他,“那姑娘漂亮吗?”他说没印象,我说扔掉吧,他什么都听我的,眼睛也不眨下就把纸揉成团投进垃圾桶,这时我会微笑着抚摸他的柔软的额发,让他好好学习。 大学毕业后,教授想让我留校,福利很好,就是工资低,个月不到千块,顿顿方便面都不够,教授就问我,去不去高中授课,他知道我缺钱,所以帮我牵桥搭路,我很顺利地通过面试,第个电话打给老爸老妈,跟他们说我找到工作了,第二个电话就是打到小叔家,我说我要把他接过来读书,他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点亮了般雀跃而小心翼翼地问我,“那我们是住起吗?”我说是,他又兴奋地好像要把电话绳扯掉般的尖叫。 第年的时候,我俩住在学校安排给教师的教职工宿舍,很小间房,张床,个煤气罐连接的炉子,张方桌我们分为二。他成绩好,所以很争气的以第名考进我们学校的初中部,开始拿全额奖学金,加上贫困补助,所以我养这么个十几岁的孩子,倒也不算吃力。我让他去住宿舍,他说不,他就乐意跟我呆块儿,我说不热么?他说不热。我永远记得他说话时真挚的眼神,他说我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理所当然的,我必须做到。 后来工资涨起来了,我们就搬到了需要乘坐二十分钟公交车的处两居室,有个烂的不行的空调,买了个二手车,空调也是烂的不行。他不在乎这些不完美,只因为有了自己的房间而感动的塌糊涂,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小叔小婶对待他不像德思礼家那么苛刻,但也差不了,全家的家务活都落在他头上,似乎他不干活就对不起爸妈的养育之恩般,即使亲眼所见,我也难以想象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可是现在,这个在我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天真的程乖乖,他长大的突如其来,也成熟的可怕,他柔软的外壳上长了刺,会攻击人,会剥开我最心底脆弱的那面,带着尖锐的钩子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都挖出来。 倘若我还是个人的话,说不定我会整晚地抱着膝盖坐在在窗户边哭,等着程成的电话,等他跟我说对不起,那我肯定立马原谅他。 可这个晚上,赵寅杉没收了我的手机,不准我打电话给教导主任请罪,我只能抱着门门看电视,他在旁边儿给校长打电话,几分钟后,他挂掉电话,跟我说,“没事了,”然后把门门丢旁,面无表情地扔下个重磅炸弹,“明天你跟我回家。” ……exbsp;me?? “你放假了,你们校长亲口说的,批准你提前放暑假,”他戳了戳还在发愣的我,“傻子,跟我回家!” 我难以置信地眨了两下眼睛,“我……放假啦?” “你重点找错啦,重点在于,”他加重语气,让人难以忽视他话中的内容,“你要跟我回家去。” 是因为我前几天带他回家了所以他也迫不及待地要带我回家么?这算是礼尚往来吗?可我……没准备好啊。 “你是太开心了吗?”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像个花掉的电影镜头,“所以没有反应了?喂,给点儿反应行不?” “噢。”我应了声。 “噢?”他不高兴地瞪着我,“噢是几个意思?” “噢就是说,我知道了的意思,”我努力地往软垫上靠着,身子朝下缩了缩,顺势靠在他的肋骨旁,“我知道了,我很开心。” “开心?”他质疑地啧了两声,“听起来不像啊。” “那要怎么才像,要我跳起来呼万岁吗?”他的手臂穿过我的后颈,横在我的下巴处,搁在我的肩头,他的小臂托着我沉重地朝下压的下巴,眼睛看向我,垂下来的长睫毛苏死人了,他好整以暇地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应该尖叫声‘老公’,然后激动的飞扑上来强吻我。” “老公。” “什么?”他愣了下,趁他表情还维持着木讷,我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学着他通常对我做的那样,挑起他的下巴就亲下去。他很顺从我,我舌头伸,他就张开了嘴,我照着他的嘴皮像吃甜筒那样舔着,我勾着他的牙关,他却猛然伸出条蓄势待发的舌,我吓得赶紧退了回去,他嘲笑我般低低的笑出来,用他的鼻子与我的鼻尖打架,“我发现你这胆子啊,是越来越小了,本来就不大了,现在就跟没有似得。” 我磨着牙齿,“好端端的你干嘛伸舌头?说好是我强吻你!” “好好好,”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使我仿佛要被他的那对黑眼珠子给吸进去了,他向后靠,放在我后腰处的双臂个使力,使我不着力的倒在他身上,他微眯着双眼,晓得毫无防备,“那你再来次吧,这次我保证不伸舌头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是相信了他的,我以为自己终于能有次扮演攻的机会了,可是你们知道,这就像他之前无数个“我就蹭蹭不进去”“我就进去取暖不乱动”样的谎话,到后来,他把懒洋洋地不想动的我给强行抱到浴室,无辜地睁着双眼,“我就帮你洗下。”我又次相信了他,我还是太年轻了,愿耶稣宽恕我们没有下限的活春宫。 第二天我焦头烂额地收拾着东西,实在打不起精神,还想着要把赵寅杉的存在痕迹毁尸灭迹,他把狗送到托管宠物店后回来,命令我立马拉上行李箱,说你弟知都知道了你还遮遮掩掩个什么 分卷阅读5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劲。我脑子慢半拍地回过神来,他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 上飞机前,我给程成转了笔支付宝,顺带备注了条消息:我这两个月都不会回来了,如果你要回家,拿学生证买票,如果不回家,也不要每天上网打游戏。还仔仔细细地交代了水电费的交法,物业维修以及附近派出所的电话,叮嘱他别忘了反锁防盗门。 我始终提醒着自己,他才十八岁而已。 第46章 第 46 章 尽管只有个半小时的旅程,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冷,空姐提供的毛毯被他拒绝了,所以他自告奋勇充当我的人体暖炉。 “到了,”半梦半醒地有人拍着我的脸,“你快醒了,不然我就抱你出去了啊。” 他的威胁很起作用,我不得不从他身上起来,“我好困。” “待会儿上车睡。”他边说边拉我起身,从舷梯下去的时候,我看到空姐脸不知是喜是悲的维持着职业笑容,我敢说她定是听到了某人抱怨时间太短,“下次飞个长点儿的,咱试试机震……” 机震?这他妈是在逗我吗?飞机个颠簸万断里边儿了怎么办…… “哥,这儿!”赫乘风跟上次见样的卷发,染成了金色,在阳光底下耀眼得闪瞎人眼,别提他还开了辆迈巴赫敞篷。或许说敞篷不合适,因为这车只有后座车顶打开,驾驶座的位置是密闭车顶——我只在某高端汽车杂志上见过这传说中的车型。 “快把车顶关上,”原本他想抱我,可由于这车过于豪华也过于矜持,他是单人座,我也是单人座,他不高兴地皱着眉,“这么大热天儿你开敞篷。” 赫乘风听话地应了声,在红灯前踩脚刹车,特无辜的回过头,“不是你说的吗,要气派。” “我说过吗?”他不肯承认,小赫还想说点儿什么,他伸手指,“看路,开走了,绿灯!” “你跟老爷子说了吗?”赫乘风从后视镜里望着我们,“这就带回家了?” “有什么好说的,”他满不在乎,“我找媳妇又不是我爹找媳妇,管他什么事。” 赫乘风啧了声,方向盘个打转,调头了。“你往回开干嘛?”“大哥,我这是为你好,你俩这么回家去估计会被打着出来,您啊,还是先给他们做点儿思想工作,虽然不定有用……住我那儿去吧,我家大。” 这话听得我不由得下握紧赵寅杉的手掌,他安抚性地回握住我,“不住你家,走这儿,右拐,”他扬了扬下巴,“去酒店。” “噢,”赫乘风应了声,不怀好意地问道,“正经酒店呢还是……”赫乘风意味不明地挑高眉毛,“情……”“正经酒店,”我连忙打岔,生怕他说出后头几个字儿。果然,人以群分,流氓的朋友也是流氓。 “行!”赫乘风爽朗地应道。 赵寅杉扭头看我,手指勾了勾我的手心,翘着嘴角,“只要有床,哪儿都样。”说完他立刻补充,“不,没床也样,只要有你。” 赫乘风夸张地打了个寒颤,“真他妈肉麻。” “你闭嘴。” “哎!”他响亮地答应了,从后视镜里观望我俩幼稚地玩着手指头,对上的双眼之间有外人看不见的电光火石。 “这车舒服吗?”他问我。 我点头,他说,“那过两天……我把车开树林里去。” ……开树林里去,我迟疑了下,终于还是点头了,他满意地微笑,正打算赏我个吻,嘴眼看着靠近了,小赫个急刹车,冷不丁坏了兴致,他幸灾乐祸地说,“到了。” 赵寅杉憋气地扬了扬手,看样子是打算给赫乘风脑袋巴掌,还没伸出去小赫就抱着脑袋求饶,“哎我错了,哥,你俩快下车吧,别在车上亲了,欺负我个单身狗,快!去酒店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酒店门童帮我们拉开车门,刚下车,赫乘风就打开了车窗,两指间夹了张黑色的卡递出来,特大声地说,“卡给你们,快开房去!” “滚。”赵寅杉面无表情地接过卡,抓起我的手腕就走。 小赫没意思地把头缩回去,笑骂了句,“见色忘友。” 那张卡似乎能解决很事,前台身份证都没问要,什么也没问就把房卡递给我们。 “你还想睡觉吗?”他刷了房卡进去,反手推上门,“我不是很想睡。” 房间进门有条冗长的走廊,和方才那辆迈巴赫上相同的天鹅绒地毯,尽头处的客厅高高挂着像敲击乐般叮叮当当想着的水晶灯,我俩滚上去决定没问题的长沙发,看到角落里的白色三角钢琴的时候,他响亮地吹了声口哨,“钢琴诶,”暧昧地朝我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比地板还凉快。” 我没理会他,推开了侧面道看起来像是卧室的门,打了个长哈欠,“我睡会儿先,饭点再叫我。”也不想看几眼这豪华的套间究竟有豪华,有少让人‘惊喜’的家具,便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真睡了啊?”他的拖鞋咚咚咚踩在地板上,走到我旁边,看了我几眼,“哎真睡了你……猪啊你还睡。”那么抱怨完后,他就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我的旁边,我卷着被子缩成团,脑袋的确昏沉,睡意浓重,可我没睡着,我只是在想小赫在车上的那番话——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他透露的意思来看,赵寅杉这个出柜出的并不成功,貌似家里人并不接受,也不知道我的存在。那这傻狗还缺心眼儿地把我带回家?万他爹柱头把我打出去怎么办?把我打出去了,赵寅杉会选择扶起我,硬气地在我身边或是转头丢下我? 因为我跟这个满脑子只有精虫的男人很难讨论正经问题,我有问题想问他,可我不知道怎么问。 我满脑子乱麻地趴在床上想这个问题,我装作睡着了样闭着眼睛,虽然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酒店房间,虽然有各种问题困扰着我,我只能边在他的气味里安心,边担忧未来。 突然,他伸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僵了瞬,而后立刻放松身体,他将我翻过身,使我正面朝上,保持个利于呼吸的睡姿,末了叹息声,在旁低声嘟哝,“什么破习惯趴着睡啊……” 呵呵,我维持着面部放松的姿态,在心头吐槽他,你以为自己睡觉那样子能看了?就你啊,还不如我呢,没准从小就爱夹被子。 后来的时候,我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感觉时间应该挺晚了的,我睁开眼,他正曲着只腿靠在床头捧着ipad玩游戏,手在屏幕上飞快地划来划去,我好奇地撑起身子看,他手顿 分卷阅读6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奔跑中的人物立刻冲出路的尽头,我嘲笑他,“你还玩temple run啊……这不是早过时了吗。” 他把ipad放到边儿去,“酒店提供的,只有这个好玩点儿了,你睡好了吗,不困了吧?” “几点了?”我盘起腿往他身上靠,思索着要怎么问。 “晚上了,饿吧,想吃什么,我叫客房服务。”他说着,然后从床头柜端起个陶瓷碗,递给我,“你吃点儿水果,先垫着肚皮。” “……这,”我有点儿不可置信,“现在酒店提供的果盘还带剥了皮儿的葡萄?” “什么酒店提供……”他敲了我的脑门下,“这他妈是我剥的!” 我不可思议地仰起头看他,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第次看到大碗剥了皮儿的葡萄,就在我面前!大碗呢!剥了皮儿的!晶莹剔透的!葡萄! 我擦! “傻愣着干嘛,”他用牙签挑起个,“吃啊,傻子,眼泪水儿都包着了,这么夸张啊……” 我抽了抽鼻子,心里难以言喻的感动,突然就不想问了,就冲他对我这样,管他爸妈同不同意,管他爸妈大能耐,这人我要定了! “别哭鼻子啊……”他急了,抹了把我的眼角,“你他妈哭啥啊…” “我哭了吗?”我的确感觉到了泪水涌出,甚至滑到了嘴角、下巴,顺着滴到白色床单上。 “啊!”他不由分说送了颗葡萄进我的嘴里,“爱哭包!” “我饿了,”我蓦然笑出了声,那些担忧全部扫而光,“我想吃蜜汁蟹钳。” “还有呢?” “……我想想。” “大黄瓜要吗,”他无耻的提议,“硬邦邦热乎乎的,还会喷牛奶的那种,当成饭后甜点,吃了不但强身健体还能解暑。”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请问男朋友那方面太强有什么苦恼吗? 程诺:就是……你知道,我每次做个什么菜,他都在旁边儿说什么,“黄瓜汤啊,晚上吃我的,这茄子啊?晚上吃我的,这么小的香蕉你也吃?晚上吃我的,拜托,这胡萝卜这么歪瓜裂枣你也吃得下,晚上吃我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四季豆啊……这么细啊我去,晚上吃我的。” 第47章 第 47 章 醒来时,我花了几分钟想清楚自己在哪。在脑中整理着昨晚上那些不能同外人言的事儿,再看我身上那些不像是人能弄出来的痕迹,我就压根不想起来了——身上不疼,就是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就想这么躺着直到恢复力气。清晨的阳光从白色窗帘之间的缝隙中炫目地透进来,条金黄色的光线从窗边延伸到另面儿的墙上,过高的楼层让人听不见外头的车喧马闹。床上的床单滚的团乱糟,昨天夜里因为先前那□□脏了,他就自个儿换床单,我就想不通,快米九的大个儿,怎么什么都不会,换个床单就跟铺草似的,还有坡地盆地什么喀斯特地貌。 我想翻个身,刚动了下胳膊,他又立马将我的腿往怀里搂——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啥,导致他能头对着床尾,而我的头是在床头,那道光线刚好从他头顶上走过去,黑色的发丝被阳光揉成茶色,脸颊贴着枕头,酣眠未醒。要是他醒了,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意识的把我脸往我脚上贴,没准醒来会脸震怒“你趁我睡着干了什么?!” 我却很喜欢这样的早晨,只有我个人醒了,没有嘈杂喧闹,只有阳光和睡梦中的人。手机插着充电器躺在地板上,旁边儿是毫无章法地堆积的裤子,皮带,和内裤。这时手机因为条信息亮了下,我扫了眼,上面显示着九点半。早晨九点半。 可这样的安逸没有维持久,因为我想□□了。这种时候我就变得异常焦躁,不想把他吵醒可是他的手臂始终环着我的小腿,轻轻扯下,就会换来紧的环绕,“喂……”我用脚踹了踹他的下巴,胡子拉碴的,刺人的很。他像是有意识样,手抓着我的脚背好让它不再乱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别闹。” 我强忍着尿意,注意到了曲着放在我脑袋附近的腿,我伸手,就能够着他的脚心。我看了看他紧闭着的双眼,活动着五指就开始在他的脚心上挠,他立刻颤抖了下,浑身都不舒坦地扭着,我再接再厉,整个过程持续不到20秒,他就火大地被我闹醒,“你干嘛呢!”我抽了抽腿,“没干嘛,我想尿尿。”他的手臂松了松,“去吧,”我爬下床,弯下腰在那堆烂摊子似的胡乱摆放的衣物中找着我的内裤,他在后边儿说,“别找了,这儿又没人。”我回头看他眼,他来了精神样,只手为了遮阳挡在眼皮上,见我看他,立刻笑道,“屁股不错。” 我转了下身子,不让屁股对着他,捡起不知道谁的内裤就套上去,他说,“那是我的啊喂!” 我不答,就是扯着明显有些大的裤头,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惹得他开怀大笑,我懊恼地松开内裤,这裤子立刻向下滑,直截了当地滑到了脚踝,我看了眼透明玻璃的门,撇了撇嘴,有跟没有似的。于是大大方方地掏出鸟放了道长长的尿。 我原样拉着裤头出去的时候,他正在讲电话,说要什么什么size的衣服,来几套,赶紧的。 我琢磨着问他,“是要去见你爸妈了?” “不急,”他双臂枕在脑后,“我还有大票兄弟你没见过,都在等着你接见呢。”他勾了勾手,让我过去。 我看了眼那床,坐到了床尾的椅子上去,问他,“很人吗?” “我数数看啊,”他开始扳着手指头数着,“……也不,真正关系铁的也就那么几个。” 我松了口气,不那就好,尽管从我的职业表面上看来,如何正确应对陌生人是我的职业基本素质,可我潜意识还是挺怕和陌生人相处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制造话题,也不懂得如何回避我不想谈论的话题。 他继续朝我招了招手,“你先过来,我得叮嘱你件事儿。”我警惕地竖起汗毛,“有什么事儿你说啊,又不是听不见。” “你过来,我得先振振夫纲,”他拍了拍腿,“过来呀你!” 我则是嫌弃地看了眼那床,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当我走进,“行了吧你说……”没等我说完,他就饿狼捕食般把我扑在床上,“我跟你说啊,我那些兄弟个二个都帅的不行,指不定你就被勾走了,到时候你进去,”他狠狠在我脖子上咬了几口,“把吻痕露出来给人看就行了,我要发现你看了谁眼……”他的手摸到我的后腰上去,像我 分卷阅读6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早上对他样,得劲的挠痒痒。我双手立刻横在他面前想把他推开,嘴里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操!” “想干我,”他不放过我地持续挠着,我在他身底下扭来扭去,心里气着,却笑得乐不可支,他也笑,“甭想啊,不会有那天的。” 这样闹腾的结果是,他的起床气犯了,却没硬拉着我起做早操,而是说,“我自己解决吧……你等会儿给客房服务开门,送早餐来的。” 我应了声,前脚出了卧室门,他就喊,“回来!”我转头,“咋了?”他脸郁卒,“你走我就没劲儿了,不行你得坐那儿,我得看着你撸。”他指挥着我,我只好坐到了床尾的椅子上去,他发出的响声直在勾着我的神经,明明昨晚上才被练得不成人样了,现在又来了火气。 正好打开的某视频进入广告“……肾虚,有时候在过度劳累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想把……”我把耳机扯下来,就听见他边儿深深地盯着我,边儿快速地撸着,边撸还边向上挺动,嘴里喘息着,叫的是我的名字,我黑着脸又把耳机给戴上了。 他没完事儿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按着门铃,我以为又是什么客房服务,开门,门口着个不认识的男人,标准的都市精英样,身材和脸都长的相当禁欲,金丝边眼镜后面儿藏着双善于算计的商人的眼睛,我不认识他,他却知道我是谁,“嫂子,这儿,”他把手里的纸袋给我,“衣服。” 我这才想起,赵寅杉是打了个电话让人送衣服来着,我应了声,朝着房里喊,“你朋友来了!” “别别别,我先走了,我不打扰你们了。”精英男二话不说就出去了,像是在怕什么样,我摸不着头脑地张着嘴,看着紧闭的门半响,准备继续坐下吃烤鸡,就听到房间里还在打□□的某人声大喊,“程诺你给老子进来,你他妈衣服都没穿好!” 我扯了只鸡腿下来,边吃边进去,“发这么大火?”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你穿这样就去开门?”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装备,是他的衣服,所以大了,能遮着屁股,可我下面儿除了内裤还穿了条短裤啊,有什么不妥?“你吃醋啊,那不是你朋友吗?话都没说就逃了,你平时是不是经常欺负他们啊……”他拿着手纸边儿清理边安慰自己说,“算了算了,我不跟直男吃醋,他也不如我帅,我不吃醋。” 我没忍住,转头对着墙乐了半天,扶着笑岔气儿的腰杆,不忘举起手中的鸡腿问他,“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肾虚,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是不是肾透支了,试试肾宝片 温阳补肾,扶正固本 把肾透支的补起来!他好我也好! 第48章 第 48 章 其实他的担忧也情有可原,他那个兄弟连啊,个比个帅,个比个腿长,白天送衣服来的那个禁欲系精英男也在其中,我就看了两眼,他下按着我的头顶,压低怒气,“叫你别看!”进来前他的确跟我说过,眼睛看地儿就成,别的甭管。我问他,“我得说什么啊,我感觉我都不会说话了……”他揽着我的背把我往里推,“想说什么说什么,随意点就行…别紧张啊……” 我进去,眼睛都发直了,看不看是我能控制的么?我又偷偷抬起眼皮,从最左,挨个扫到最右,然后抽了口气。这他妈是个男模队啊,我感慨地想着。“这儿,程诺,我媳妇,”他把我介绍给他们,然后他像是和面样把我往怀里揉,面对面前几人警告道,“够了啊,不准再看了!”真行,现在他的占有欲已经扩张到不准我看别人,也不准别人看我眼的地步了。 “你紧张什么,”有人调笑道,“我们又不像你,弯得跟钢圈儿似得,都结婚对象了还提防我们啊。” ——结婚对象,我偷偷的弯了下嘴角,几乎忍不住发出笑声来。他是这么跟人说我啊。 “你偷乐什么呢?”他用下巴敲了敲我的头顶,加重了鼻音,“嗯?问你呢。” “能不能别虐单身狗了,”小赫不依不挠地叫开了,撒气般灌了口酒,没大没小的样子向人诉苦,“哥哥们啊,我昨天接人的时候他俩才过分,搁车上就要干炮的样子,亲过来亲过去的,玩儿直播似得,”他表情特夸张,“我都要长针眼了!” 桌上众人跟着笑开了,我也跟着笑,他朋友都挺好的,我开始以为是个二世祖小团体,特别眼高于顶看不上人那样,可围着这张桌子的人,都没有什么架子,也不拿奇怪眼光看我,坐我旁边那个,还把菜单给我,让我加菜,“按着你喜欢的点。”“够了啊楚韫,你检点点儿,有妇之夫了还老爱对人放电……”“你这飞醋吃的,以前你可不这样啊。”男人无奈摇头,他长得英俊,是那种分不出少年人与年青人的英俊,浑身透着股子青春气,连嘴角的笑都是学院式的,他低头温和地跟我推荐菜,看我目光老在有辣椒的菜肴上停顿,他说,“爱吃辣吗?这个,这个,”他好看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有这个,都挺辣的。” “够了够了,”赵寅杉把夺过菜单,“他爱吃什么我都知道,我来点。” 趁着赵寅杉翻着菜单的功夫,楚韫继续跟我说话,“哎,我开始以为你是个小孩儿,后来他说你是老师,我看你,又不确定了,你到底大啊……” 再过几天我就过生了,我想了想,然后说,“26了。” “26?看着不像啊,”他诧异,“我以为最刚毕业呢。” 旁的赵寅杉点完了菜把菜单还给服务员,问他,“有牛奶吗?没有去超市买盒来。” 小赫扑哧声就笑了,“谁喝啊?”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在餐桌底下踩了他脚,谁他妈饭局喝牛奶呢!他面不改色,“我媳妇不能喝酒,喝了扛不住,就喝牛奶怎么了。”我记得上次他有跟我说,给我灌酒,杯最合适,不能超过200ml,喝了就醉,少了没用,恰巧合适的话晚上回去会特别狂野。 现在饭桌上居然滴都不让我沾。 不过也好,真让我喝,要是不小心喝麻了,干点儿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来就麻烦了。 “你这次回来打算呆久?”说话的人是早上送衣服来那位,摘下眼镜戴上眼镜简直判若两人,“两个月吧,”赵寅杉说,“也说不准,可能没那么久。”“那正好,换你上班,我休息了。” 小赫唯恐天下不乱地叫起来,“赵老板,你的马仔要翻天啦! 分卷阅读6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 “那不行,你不要做梦了,”赵寅杉想也没想地口拒绝,“我要陪老婆。” “小寅啊,”说话的人是直趁着下巴玩手机始终没有说话的那个人,看起来他在这里边儿最年长,“梁玉被你奴役的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老婆,你放他个假怎么了。” 赵寅杉句话堵回去,“没有他我公司早就垮了,我什么也不会,别指望我回去干点什么。” “操,”薛梁玉低声骂了句,口喝光面前的酒,慢条斯理地说,“给你打工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糟糕的决定了,辣鸡姓赵的,毁我青春!” 我听出了个大概,啧啧称奇,原来真有那么个公司啊,还不是皮包公司,还有这么帅的打工仔。 我低声问他,“你丫真这么坏呐?”“没有的事儿,他喝了。”我抬头看了眼,薛梁玉果断地倒满酒,再果断地口闷,包在嘴里,再难过地咽下去。赵寅杉跟我解释,“每次见面都威胁我不干了,哪次做到了,可见他分明乐在其中。” 他每次用自己的脑回路判断别人的时候,总会得出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论,偏偏他自己把得出来的结论当做真理样去信奉,还将之贯彻到底。 饭局慢吞吞地进行着,赵寅杉依旧像没厌倦样给我夹菜,直跟我说,“吃点儿,长高。”跟他在起这段日子,虽然大时候都是我做菜,可他总会逼我吃点,要我吃撑到吃不下为止,他最享受的就是每次我们吃饱了以后,他就从身后抱着我,然后把手贴在我的肚子上,感受着我的呼吸带动的五脏六腑的起伏。我吃得撑了,闷了口牛奶,觉得难受了,“哎我吃不下了,我去趟卫生间。” “我陪你。” 我撑着桌子起来,低头看了眼彻底圆成球的肚子,心中阵绝望,不知道我这样下去,30岁会不会变成大胖子。 我捧着水龙头流出的凉水把兜在脸上,顿时舒服了许,我对着镜子里深呼吸,他挤了点儿洗手液,在手心搓了搓,从身后环着我,往我手上搓着泡沫,满口酒气地问我,“你好点儿了吧?”“都赖你,直给我夹菜,我又不能不吃啊,”离这么近,我才意识到他喝了少酒,刚刚就看着他杯杯斟满,少杯都数不过来了,“你漱个口?”“你是交警啊,要给我验验酒精含量吗?”“验毛!”我挫了挫牙,在镜子里瞪着他。“好啊,那你给我验验……我的毛吧?”这傻狗!我的头朝后撞了下,被他硬硬的胸膛给硌了下,“有意思没意思?”“当然有意思,”他眯缝着眼,在镜中专注地看着我,“你说要验毛,我就给你验,结果你又说话不算数了。”我俩的手还放在水龙头底下哗啦哗啦地冲着,我庆幸自己滴酒未沾,不然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理智。 我叹了口气,关掉了流着水的水龙头,“晚上回去给你验。”我就是太惯着他了,导致他如此没羞没臊没脸没皮,可我又拿他没辙,只能由着他蹬鼻子上脸。他响亮地往我脸颊上亲了口,“数清楚少根儿,就奖励你。”我没忍住,朝天个巨大的白眼。正当我俩这么咬耳朵的时候,从外边儿进来了人,当然,第瞬间我反应是推开他,毕竟叫陌生人看到了不太好,可他的手臂牢牢圈着我没动。走进来的那人在厕所隔间前顿住,然后看我俩,最后顿了两秒,迟疑地喊了声,“赵总?”赵寅杉抬头,“哟,还真是你啊,换新欢了?”抱着手臂着的男孩儿长了张漂亮的脸,这张脸经常出现在电视上,很容易叫人认出,可他脸上的嗤笑是如此的明显。 就卫生间这么丁点儿空间,全部成了我脑海中臆想的剑拔弩张。 第49章 第 49 章 他感受到我瞬间竖起来的敌对,我的反应本来不该如此大,可这场景已然被我脑补出了不少故事来。 可惜赵总是个健忘的,他没有表情地反问回去,“抱歉,你哪位?” 我看见那位小鲜肉的脸上顿时也失去了假惺惺的笑,忽略装冷酷的赵总,转而对着我抬了抬下巴,“你好,我是赵总‘不知道第几’前任。” “我不认识你,”我说,“不过你整得挺像那谁的,”我顿了顿,装作思考的样子,说,“那……谁来着,噢我忘了。” 我并不是真的想不起来,此人是个当红小鲜肉,去年的时候演了部贺岁大片配角得以炮而红,那电影我还带着程成去看过。 小鲜肉不为所动,皮笑肉不笑地挖苦道,“赵总,你现在眼光是怎么了,爱上清粥小菜了?”那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目光,放在平常,足以让我放肆地炮轰回去,可既然我们赵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那我也没必要太给他面子,让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了。 虽然这剧情狗血,放在以前我根本想不到有天我会在卫生间偶遇个明星,明星还恶意横生地说自己是我男朋友前任。 我隐晦地边儿掐着他的肉,边儿往外走,出去门关上他就绷不住了,“我靠你真拧啊!”“我生气啊。”别看我装得高冷,其实都快气的与太阳肩并肩了,“你是真不知道他谁吗?”“我知道啊,真生气啊?”通向包厢的走廊没有人,他就放心大胆地副醉鬼样勾着我的肩凑上来亲我,“待会儿就发通告雪藏他,你消气。”我脑子转了转,把这信息量有点儿大的句子拆分了下,“……你是他老板?”“没听见他口个赵总吗……”他推开了包厢门,里边儿人看过来,小赫笑着说,“我们正打赌呢,说你俩去这么久,肯定在厕所擦枪走火了。”“边儿去,”他大言不惭。“我要是擦枪走火,那这晚上就没了,还指望我能回来呢。” 说到持久这个问题,虽然没有晚上那么夸张,但是晚上也肯定不是什么问题……虽然知道要节制这个道理,可爽的时候真的想不了这么。我有时候挺怕这样做起来只图时爽,老来肾不好。每当我这么担忧,他就会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别说时爽,我让你终身爽。” “老薛啊,赶紧给公关部总监call过去,我要雪藏章…章……”我插播,“章淳棣。” 他这个总裁当得好,什么都不用干,底下人乐意在他无聊的时候给他送小明星,等他厌倦就换个,现在惹到他了,又要封杀人了。 “……还没赚完钱,就杀驴?” “能亏少啊,甭管他在拍什么大制作,都给我停了,随便找个理由,总之,”他就像个霸道总裁样,我看了简直要笑晕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在任何地方看到他,他打的那个汽水儿广告,违约金也赶紧付了,换个人去代言。” 分卷阅读6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就这个小鲜肉最近代言的某汽水,标签上印着他羞涩的大头照,这汽水儿好像因为难喝而滞销,所以我们学校大方地给老师赠送福利,每个办公室都堆着两大箱,不要钱,也没几个人爱喝,就有老师拿到班上去做活动了。虽然不好喝,不过挺女生爱买的,就跟要集齐七颗龙珠样,这些追星的女孩子准备把所有系列全买光。 薛梁玉迟疑了下,还是说,“不然等他电影赚钱了,再卸磨杀驴?” “那我过几个月去电影院,不是还得成天看着他的脸在电视上刷屏?不能忍。” 我觉得薛梁玉看起来不能忍了,好像随时有可能冲上来打他样,的确……赵寅杉说话是挺欠揍的。 “他干嘛惹你了,刚碰上啦?”薛梁玉问,“是不是还说了点儿什么?”赵寅杉没说话,用霸道总裁的表情回答切,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在外头这么装啊! 他个胳膊肘过来,斜眼看我,“又乐什么?” 我掩饰性地咳嗽两声,见惯了他的傻狗样,还真不能习惯总裁样。 “你居然敢笑我,”过了半秒,他也回过味儿来了,指头戳上我的脑门,“晚上你要是数不清少根儿……哼哼。”要不是顾忌着有人,我铁定丢掉形象拍桌狂笑了。 兄弟连纷纷以种辣眼睛的姿态扭过头去,最后薛梁玉说,“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故事收尾的很完满,第次体会到了仗势欺人是什么感受,虽然狗血,不过我很满意。 六月八号那天我过生,而前天晚上,我接到个陌生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是沈知,兜兜转转地盘问我去哪儿了,和谁,久回来,我词不达意地回答了他,最后他说,是程成让他给我打电话的,我把手中的冰淇淋放在了边,努力挤出了点客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沈知说,“你走那天,他就不太好了,但他不敢给你打电话,他怕你不原谅他,连学校也肯不去了,所以我才给你打这个电话。” 我怎么会不原谅他,我不知道程成是否就在电话旁边听着,他或许脸懊悔,夹杂着期待听着我的声音,想亲口听我说“我不怪他”。谁都做过错事,我没道理就不原谅他了,可我说,“他人呢?这种事让你来说,我都觉得丢面,沈知,你问他要不要亲口跟我说话。”三色冰淇淋渐渐融化在碗里,珊瑚色、香草色以及抹茶色混合在起,我搅动了下勺子,它们立刻像漩涡样旋转起来,变成个预兆般的符号。“你等会儿……”沈知说着,捂住了听筒,我只能听到闷闷的电磁波声音像条不稳定的钢丝样上下晃动,过了会儿,钢丝像是突然挣断了,我听到声瓮声瓮气的,“喂?”我没说话,我只是沉默地搅动着粘稠的冰淇淋,我能在脑海中想象到他此刻是在忐忑地扯着衣角,或者别的什么,眼睛是在无神地四处望着,“……哥,是我。” “嗯。”我应了声。 “学校没有取消我的成绩,我考了全校第,”他说,“甩了第二名二十几分。” 我下意识地就想夸他,说给他奖励,我按捺住了,再次冷淡地应了声。其实心里在想着,这是不是基因的力量?我小叔也是个自私的人,他能够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轻易出卖亲近的人,我爸年轻时候就吃了他这个弟弟不少亏,到了后来,亲密无间的兄弟情也变成了年到头不联系回,哪怕住的地方就隔着那么公里。 “哥,”他近乎恳求地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想那样的……”“你没错,”我打断他,“啊?”“人哪能不为己嘛,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理应承认是自己错了,我必须承认是自己错了,这样才能使我变得像月球表面似得心脏得以安慰,令我不至于总在同个地方反复跌倒,以前他做错事,抱着我大哭场,又絮絮叨叨讲点能勾起我怀念的事,我放软的心就会对他敞开。 他落寞的声音过了半响才响起,“不公平,这不公平……你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瞒着我跟……”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停止了——因为沈知在旁边,他不能说出事实。 “那就让它不公平去吧。”我说完就按了挂断,把手机扔在沙发垫子上。 第50章 第 50 章 我活了这么年才想明白,我不仅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也是第次认识我的堂弟。 刚才讲电话时产生的愤怒,到现在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种懊悔,懊悔他把话挑明了,我还能过分地反驳回去。以至于落了个无法圆场的结局。他永远有脾气对我任性,因为他知道我的软肋,他也知道自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肆意挥霍着这份特殊。全世界也只有我,才会他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哪怕有天因为我的溺爱导致他犯下不可弥补的触犯法律的事,我也会包庇他。 我用手背抹了下自己的脸,但脸上是干的,我还以为我又哭了呢。可即使没有眼泪,我也难以用力气来遏止种叫‘难过’的东西生猛地从身体内部跳脱出来。 赵寅杉被他爸妈个电话召唤回家,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过来,不是我乌鸦嘴,不过我们这事儿……我觉得挺悬的,他前几天跟我说过,他活到现在挣的全部钱,就是薛梁玉给他打工当老板的公司,可开公司这钱呢,全部是家里给的,买车的钱,也是家里给的,“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可我要想干点儿什么吧,我也只剩下长得帅了,可是长得帅有什么用,帅又不能当饭吃。”我没纠正他的是,帅在我这儿是可以当饭吃的,他长这样,别说没钱,就是欠了屁股债,我也乐意替他还。“从我独立那天我就想过,我开那公司就是为了有天能还清我爸对我的投资,让他不至于到知天命的年纪,觉得养了个窝囊废。” 我在桌上找了包没拆的烟,扯开塑封,抽出根点燃。可能那晚上他喝了,所以讲了很事,般我不会去问的事儿,有我直好奇的,“我爹妈就剩我个儿子了,噢,我以前有个姐姐的,就是景阳妈妈,不过我姐在景阳5岁的样子吧……就跟他老公在高速上发生意外了。景阳那个爷爷也是个混蛋,非说景阳不是他儿子的种,到我们家来呢,他也不受待见。他自闭,不爱说话,同龄人介绍给他,这小子脾气怪,他看都不看人家眼。也只有我整天带着他玩儿……能让给他的东西我都让给他了,”他说这儿的时候眼睛盯着我,我咬了咬嘴唇,有种熟悉的烦躁卷土重来了,“不过有些东西不能让,我跟我爹出柜的时候,拿的就是他挡枪。不过我对我侄子好啊,跟你对你家那弟 分卷阅读6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弟不样,你没有原则,我是有的。”他恨铁不成钢地对我说,“要我说,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得被他玩儿死。” 他比我活的几个年头,并不是白活的。 “我不给我们家留个种,这任务就得落到景阳头上,可他也不乐意。这怎么办呢,我就跟我爸说‘您跟我妈努力’,他就生气了,生气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打个电话问他那窝囊废儿子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 所以晚上接到他爸爸的电话,神采飞扬地就去了,还跟我保证,“他们就是这么口是心非,还说不要我了,看我今天我必须把他们说服了,明天就把你带回家去。” 我手里的不知道第几杆烟,烟灰积攒了大截,都没有磕掉。就像我想了这么久,其实什么也没想,或者想了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想清楚,那念头就如同地下河的鱼般飞窜着游走了。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烟灰缸吗?”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烟灰突然在手中不堪重负地断掉,“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声儿啊你!”我低头看了看,烟灰落得满地都是,我居然还没有意识到。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神志不清?”他夺走我手里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自作情道,“我就离开这么小会儿,你就要死不活了。”似乎我就是他养的植物,性子娇弱,离不得水,只要他会儿工夫不在,我就因为缺水而奄奄息了。 我摇摇头,问他,“去这么久,你爸该不是打你了吧。”我努力让自己说话维持平常的语气,努力像平时样开玩笑,可我注意到他的领口歪歪的,似乎被谁蛮力拉扯过。“没打我,”他说,“也同意了明天见你。”他看着我,似乎这个喜讯伴随着什么无法宣之于口的噩耗,“还怎么了?”他伸手抚触了下我的头顶,“景阳昨天回来了,今天他去高考了——”我应了声,继续回望着他,他说,“所以我给他说,你是景阳的老师,景阳会变好,都是因为你。”“然后呢?”我问。“没有然后了,”他摊手,“我只希望那小子明天不要作恶端地搅局。” 他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问我,“你饿不饿?”我以为,他又要问我他有大黄瓜要不要吃,所以坚决地摇头。可他不吃这套,他有的是套路,“那我们先运动下,运动完你就饿了。” “你是真不怕肾虚啊,”我摇头,“作为个老师,我要告诉你,要节制。” 他嬉皮笑脸地捏了下我的脸,“说起道理来套套的,你又不是医生你懂啥,我告诉你啊,就算哪天比萨斜塔倒了,我也还是金枪不倒。” 我最终只能给他回应个白眼。 他用手机连接了镶嵌在天花板四个角上的蓝牙音响,播放了手机音乐,我疑惑看他,“大晚上你干嘛?” 他答非所问,“我下面给你吃啊。” “……” 我作深呼吸,忍无可忍地爆粗,“谁他妈要吃你下面!” “你看你这黄暴的思想,我必须得教训你下,程老师,你还敢说自己是个人民教师?”他伸出指头戳着我的脑门,数落道,“你自己不会看眼时间啊?” 关时间什么事儿?我抓过他的手看了眼手表,时针分针都快指着12了,“……马上零点了啊。” “傻逼,零点过不就是六月八号吗,你过生还得我提醒?我找了酒店师傅,让他给我揉了个长寿面,真的是根那种哦,不过,你要是吃完还想吃我下面,我也没意见。”他把我按在沙发上坐着,笑笑,“你等会儿啊,我去给你煮。” 其实以前过生,程乖乖也会给我煮这个,后来兜里有钱了,就是给我买个蛋糕,他半我半,无论哪种方式,我都是开心的。想不到突然有这么天,给我过生的人变成了个认识不到半年就发展到要见父母地步的男朋友。 我低声骂了句操,伴随着内心升腾起的想要和这个人过辈子的念头,还有种火急火燎的欲望,觉得胸口里那些坚硬的骨头都化成了温水。他开车时也会放他手机里的歌,所以每首听不懂语言的歌曲,我都有百度过,他似乎是特意建了个歌单,现在响彻整个屋子的都是些柔情似水的乐曲,温柔的调子,使人不自觉浮现微笑的声音。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甭管他下的面得是什么令人绝望的味道,我都会连汤都喝光的。 我怕他自己在厨房做的太绝望,没忍住去看了眼,面还在沸水里煮着,我瞟了眼温度,问他,“煮久了?”“七分钟,”他回答后,“酒店师傅跟我说煮十分钟来着。”“十分钟?煮面糊呢这是。”“你管我呢,快出去,”他难以忍受我的指手画脚,先关火,再把我赶走,可那懊恼的神情,明显是记起来自己做错了,可是不愿意承认,可面只有这么根,想重新煮也难,我忍住笑意,才安慰他说,“别恼了,我爱吃面糊。” 他不发言,用筷子挑,面条从中间断开,他大概是很想对着这不听话的面发火,可到底忍住了,捞了半天,果然碗面糊问世,“不做了。” “干嘛不做啊,赶紧的,我等着吃呢。” 他看我眼,“这面都断完了,什么寓意都没了。” “断了就断了,寓意什么的,谁管那么。”他沉默了会儿,“不然你吃我的吧,”他把面碗推到边,“我说真的,反正你也不管什么寓意,至少我的怎么着也不会软。” “够了啊,”他的话简直辣耳朵,我背过身去,“赵大厨,您赶紧的。” 等他端着成品出来后,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看到这碗面的心情了,碗面糊,上面敷衍而做作地躺着三个大虾,撒了点儿切的非常糟糕的葱花,还体贴地插了根勺子,知道这东西不能用筷子吃。他脸期待地看着我,我拿起勺子,只觉得牙疼。 他夹走我碗里的大虾,眼神还是那么期待,“我给你剥虾,你趁热吃。” 我心想,虽然样子不好看,但指不定味道还不错呢?毕竟是有酒店大厨指点的人,没准调味调的还行呢。可当我用勺子舀了大勺汤和断成渣渣的面条喂进嘴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这是种直击灵魂的味道,没有鲱鱼罐头那么夸张,可也……耐人寻味。“怎么样?”我努力让自己不露出点点痛苦的表情,用了个褒贬通用的词,“起死回生的味道。”他皱着眉,差点儿就要拿手机查这个成语的意思看。我不得不再次对抗我正在举旗抗议的味觉,又吃了好几口,“你是不是放了很糖?”甜得能鼾死人,他挺洋洋得意,“你爱吃甜,我就放了点。”我昧着良心竖起大拇指夸奖,“做得……好。” “真 分卷阅读6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他说着,把剥好的虾凑到我嘴边,我张口咬住,终于来了个能拯救我味觉的东西,他继续说,“你给我喂口,我要尝尝自己美妙的手艺。”“不要,”我赶紧护食,他要是吃了,没准下秒就能跑厕所吐了,我咬咬牙,硬生生说,“这是给我煮的,你不能吃。” 他拧着眉毛瞅我,但是看得出高兴,“真小气。” 第51章 第 51 章 我开玩笑说,“我就是小气鬼怎么了?”他再给我喂了个虾,捏了捏我的耳尖,笑得脸能苏死人的宠溺,我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你手都没擦……”“那又怎么了?”他挑起边眉毛,报复地捏着我鼓起的脸颊,“反正捏的是你,吃的也是你。” 好容易吃完这碗酷刑般的长寿面,我恍若已经升天了,心中涌起股奇异的自信,连这种味道的面条都能吃光,程诺,这世界上没有你过不去的坎了。 我在面对窗户的沙发上坐下,伸直双腿。屋里的音乐直没有停,灯光突然暗下来,窗户外面是片嘈杂,明亮的城市夜景,附近商业区已经是副盛夏景象,即使已然半夜,仍有人影穿梭在底下那条明黄色的街道。向着夜空望去的时候,则是广袤的银白色星光,镶嵌着轮很浅的月牙。我推开那些窗户,让风得以全部进来,下刮起我的头发,让我不得已眯起了眼。赵寅杉从旁边靠近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注视,当我偏头去看他,能看见他的眼睛因为集中而闪亮了下。整张脸上,半有光,半在影子里,但是都被那点点闪亮给笼罩了,嘴角的微笑,让他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起来种不可思议的温柔。有会儿工夫,我甚至没法移开眼睛。 “你又看傻了。” 我迅速掩耳盗铃地移开视线,他抓住我的肩膀往回揽,“这又不是什么罪过,”他的手臂迫使我起来,我需要仰望,才能与他对视,他往后退,往屋子正中央的空地走,“来,我们跳舞。” 在黑暗中,我个踉跄踩上他的脚背,叫我这个连联谊舞会都没参加过的人跳舞,开什么玩笑?“我不会。”我直白地说。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们面面相觑了阵,“没有关系,”他维持着好心情和耐心,“你只需要抱着我,跟着我走就行了。” “可是……”“嘘,”他贴着我的耳廓说话,混杂着音乐声像个新鲜的双色甜筒,“你闭上眼睛就行。” 我不再说话,听从他的闭上眼,地板很凉,我们只是毫无意义地在bsp;botti演奏的moon dance里摇来摇去,像把在绵雨下的伞,像高脚杯里晃来晃去的酒液,也像汪洋大海里条快活的小鱼。这是我生平第次,和人搂着跳舞,我以为我们贴得这么近,不出会儿他就会发情,结果没有。倒是直不知疲倦地光着脚在地板上前前后后有节奏地晃荡着。我微微有些喘,半的笑的,半是累的。 大概被我莫名其妙的笑声传染,他懊恼地问我,“笑什么?”问完自己也开始笑,又问了次,“你笑什么?” 我咳嗽了两声,说,“不知道。”他加懊恼了,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说我神经病,我又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说完,我们就象两只袋鼠样用前腿抱在起,同时猛跺着后腿儿,在原地兴奋难当地转了好几圈儿,笑得酣畅淋漓。 “小小,”他喊我的名字,我抬头向他望去,“什么?”“没什么,”他笑着说,“生日快乐啊。” 这绝对是我最难忘的个生日。 在我这刻的想法中,没有什么事情是肯定的,只有他是唯我能肯定的事情。 六月份的时候,气温已经飙升到个令人费解的高度,早晨也不例外。往年的这个时候,高考第二天,我的生日,我会在太阳把我的影子投向西边时,沿着施工中的城市高楼之间的白色裂口匆匆走向学校。有些来的很早的家长和学生,学校的接送大巴,人声嘈杂,他们来这儿都是为了坐在高考的断头台上,面鄙夷着这种不得不妥协的人生,面又为之努力,我既身在其外又身在其中,似乎回到了年前的那天,志满气骄地进入考场,又意气风发地出来,满以为我考了个不俗的分数,下步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不过现实就是用来打脸的,原地这些充满憧憬的孩子,他们不知道其实从出生那刻起,社会的金字塔就已经存在在他们身上了,只有少部分能实现自己的渴望,不过就算求仁得仁了,也还得被这个压迫感过剩的社会笼罩其中。 我坐在车里,赵寅杉下车去,边打电话边朝着人流走着,给赵景阳高考加油鼓劲这件事,用不着我,没准见了我还会导致他分心,虽然我不明白既然他早已决定好自己的人生走向,为什么还要来考这个试。 过了十来分钟,考生陆陆续续被纳入开放的校门,赵寅杉也回来了,拉开车门前,我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担忧,可等他拉开车门,他嘴角的笑就淡化了这种仿佛只是我的个错觉的担忧,“走,去给你过生。” “昨晚上不是过了吗?”吃了面,跳了舞,做了爱。还差什么? “那只是部分,”他说,“我觉得有必要借着这个生日扭转下你的审美了。” 不过他把我载到他的私人车库去的时候,敞开的大门,从条很缓的弯曲的下坡道,到达平缓的位置,左右两边都停满了车,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大部分是收藏级的车,1933年的林肯,1939年的德拉哈耶,1962年的科尔维特……甚至还有展板,他很豪气地说,“随便挑。”我停住脚步,不敢向前走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他挑起半边眉毛,疑惑地看我,“干嘛,走啊,快看看,你喜欢哪辆?”我眼睛快要被这些车闪花眼了,只觉得是不是偶然走进了个中东土豪之间的豪车派对。他不由分说边把我向前推着,边跟我说,“有时候会有人来参观,”他耸肩,“当然,我不准许人碰,”我想他爸爸肯定是爱惨了这个儿子,“不过你可以随便碰,只是这些车都太老了,不适合上路,或许也开不动了……玩玩车震还行。”我越往里走,风格就完全变了,些现代的概念车型,最后,我在辆最高的派拉蒙掠夺者前面停下了。看到它以后,我的眼睛里已经容纳不下别的了。 它大约有两个我那么高了,光是停在那里,我就感觉到它身上弥漫着股“谁敢惹老子”的气息,似乎下秒就要变成某个变形金刚新boss了。这辆车几乎是所有男人的 分卷阅读6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梦想,它被称为“世界上最不可阻挡的车辆”,红色和宝蓝色的车皮,装甲车的外形。 “喜欢这个?” 我不自觉点了点头。 “上去试试。”他说,“我也喜欢这辆,可是直弄不到上路许可证。” 坐上去的时候,我有种自己在开坦克的错觉,小时候,我像许男孩子样,喜欢坦克,飞机,收藏着几张从图书馆杂志剪下来的画,梦想着以后要当个飞行员,或者开坦克也行。但活这么大,我只在科技馆体验过次飞机驾驶舱的感觉。 我摸了摸方向盘,拉开了车门。 “就这辆了?”他问我。 我摇头。 “那就这辆了,”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看这么车里,就这个你看得最久。” “不,”我说,“我不要这个,别的我也不要。”这些车什么价,我只有个模糊的概念,他乐意送,我却不能要。 “为什么?”他脸上的微笑淡下来,大概是在生气,别人碰下他都不让,要送我,结果我是个不知好歹的。“要是你以后没钱了,这些车会很值钱,你再卖掉。”我只能硬着头皮想了个拙劣的理由。 他气笑了,“不会有那么天的,再说,真有那么天,这些车也值不了钱了,车都是贬值的,谁知道过几年就有个什么交通工具来取代汽车呢。”他执拗地盯着我,“你不要也得要,”他说不二,说给我就要给我,“我不管,我明天就把车空运过去,上个牌照,再弄个上路许可……” “说真的,”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要是你爸,我肯定给你脚,把你踢出家门。” 我这个比喻,显然又叫他不高兴了,最后他盯着我良久,我则是直态度强硬,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我还是有分寸的。他恶狠狠地出了口气,低声骂了句操。 我适时地说,“不过我想试试,”我的手指头把他的视线拉到了车厢上,那半掩着的车门在欲说还休些什么,“那辆车上车震是什么感觉。” 他像只饥饿的猛兽样盯着我,而后把我按在车头上,我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他眯起眼啧了声,说,“骚货。” 我不轻不重地踹了下他的小腿,不过那像是种撩拨。他危险地凑近我,像某种觅食的大型猛兽,重重的呼吸,我的手按在他的后颈上,“别往显眼的地方弄,不然你爸看到了。” 他不发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另只手已然急色地伸进了我的裤子。他被欲`望湮没的眼睛闭上了,只看得见很长很浓的睫毛,在轻微地颤动着。我眨了两下眼,也跟着闭了起来。 我永远有办法知道如何转移他的怒气。在件事情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成功。 第52章 第 52 章(新) 整个下午的车震让我全身无力,起来的时候甚至有点贫血症状。讲道理……我觉得气血方刚这种形容词压根不适合他,讲道理……有谁会气血方刚到昨晚上折腾晚上隔天下午又精力充沛地干几个小时?我不懂,为什么我要在这样的年纪承受这切,完事了我竟然还觉得爽,讲道理这样下去我的肾和肛会出毛病啊! 得亏是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不是他爹就是他妈,让他赶紧的。他边穿裤子边冷静回答着好,我也找到衣服穿上,他挂了电话回头跟我说,“得,我得带你去买件新的。”我低头看了看,宽松的领子,再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忍不住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往显眼的地方弄,”我指着脖子上那些红得很显眼的痕迹,“卧槽这怎么整!你爹看到不得打我啊……” “他要是敢打你,我就敢跟他翻脸,”他这种就是典型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想责备他,可是想,这他妈另个主人公是我啊!他伸手按了下脖子上那些痕迹,漫不经心地说,“换件高领子的衬衫应该能遮。”高领子……衬衫,“这不是有问题了?谁那么傻逼快四十度的天儿穿高领……”我吸了口气,“我想洗个澡,来得及吗?”迟到虽然不好,总比身臭汗要强点。 他脑袋凑得近了些,仔细闻了闻,“没味儿,不用洗,香的。” “我冲下就成……”他肯定不能理解我那种紧张,见的是他爸妈,谁面前丢脸也不能在丈母娘面前丢脸了。 他看了我两眼,好笑地点了点头,“行吧。” 车子顺路地开向他某个房产,给我开了门他就说,“我出去给你买件衣服,我的太大了你穿不上。”“知道我什么码吗?”他笑,“抱那么久我能不知道吗,走了啊我。”他转过身。 “噢……那你不洗吗?”我冲着他走掉的背影喊道,他头也不回,“晚上咱俩块儿洗!” 我洗得很快,他回来的也很快,只是我看着那件浅粉色衬衫有点儿发愁,我不穿这种扮嫩的颜色,何况粉色,这是小姑娘喜欢的吧。他振振有词,“我本来想买骚粉的,正好适合你,骚。”最后那个骚字说得是真骚,我仿佛过电了般打了个寒颤,最后拿起衣服叹气,“幸好你没有。”“那是因为我想到是要见我爸妈去,他们喜欢文静的。”他眨了下眼,“你装文静,也是能装的。”我心里有些忐忑,恐怕那个文静,是有前提的,至少得是个女孩儿吧? 快到之前,他没忘跟我说,“你可小心点,别在我爸面前爆粗了。” “我知道呢,你也小心点,别什么话都敢说。”我担心他爹妈听到他那些荤话脸得都绿了吧。 他啧了声,又说,“晚上景阳喊你,你就应声就成了,别看他,他看你也别理,别跟他说话。” “噢。”我应了声,心里的不安犹如剧烈摇晃的碳酸饮料样涨大。说到赵景阳……这又是件麻烦事儿,我极力忽视它,却仍像黑色天鹅绒布上的水银般显眼。 车开到门外,被警卫员拦住,赵寅杉把头伸出去,“开门。” 越往里开,我的心就越跳的厉害,到最后,我的耳朵里全是咚咚咚的心跳声,血液簌簌簌的流动声,他使力握了下我的胳膊,“你出息点欸,”我慌不择路地点了点头,他摇了摇头,“镇定点儿,他们不吃人,有我呢。” 我当时心里想的全是,他爹什么军衔啊,把我打残了能不能告啊…… 我深吸了口气,至少在他爹妈看到我的时候,我确信我那时候是镇定的,脸上也是微笑的。只是我的眼神有点儿无焦距,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他的手掌抚触着我的背脊,以至于我不会向后倒去,只是他爸妈从那眼后,就并不再看我了,桌上还有个人,赵景阳,他也样,他低着头 分卷阅读6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玩手机,似乎没注意到有人来样。 “爸、妈,这我给你们说过的,程诺,我男朋友。”他很刻意地强调了下最后那三个字,提醒他爸妈,他喜欢的是男人,他喜欢的人叫程诺。我就是那个程诺。 我发誓,我绝对用了我这辈子最礼貌的语气,恭恭敬敬的声“叔叔阿姨”,虽然赵寅杉有跟我说过“叫爸妈,别拘束”,可我是真怕他爸打我,在这儿我还不敢还手。 他们依旧没有搭理我,把我当不存在样。赵寅杉捏了捏我的手心,我们坐下后,他开始问赵景阳,“考的怎么样?” “还好。”他很含蓄地回答。 我能推测那个“还好”的意思,我不信他进了几个月兵营,成绩还能好了,顶也是之前二百分的水平。 “噢,”赵寅杉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干嘛来考这个试啊,想读大学啊?” “想啊,”他的侄子和他的语气简直模样,“可我知道自己什么本事,我考这个试,是因为我答应了人,不然我才不考。” 如果不是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看了我眼,那我也不会自作情把他口中那个人认为成自己。 赵寅杉也聪明地发现了这点不对,在底下狠狠捏了下我的手心,像是在问我“他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也懵逼“没这回事儿啊!”我只记得自己跟他说,历史考好了有奖励,好像后来还说,只要你去高考了就有奖励,奖励是什么?好像是答应他个要求什么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汗,抬头,竟然看到赵景阳冲我微笑,我飞快地低下头,刚才那个微笑,只让我觉得全身发冷。 赵寅杉直给我夹菜,全是我爱吃的,可我只敢埋头吃。这家人在桌上沉默的可怕,他那威严的老爹,身书香气息的老妈,他那个年纪轻轻便让人捉摸不透的侄子,他们在饭桌上言不发,克己复礼,谨遵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我心里在打鼓,太可怕了。 哪怕生气点,拐子过来叫我滚出去也比这样好吧。 每次我无措的和赵寅杉对视上眼的时候,他都波澜不惊,用眼神示意我别这么没出息。 我命令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叫自己自在点,我要是这么退缩,那待会儿狂风暴雨来了总不能就叫他挡在我前面吧? 饭桌上沉闷的气氛突然被赵景阳不小心打翻的碗冲破了,我变得就像只惊弓之鸟,以为是他那震怒的爸爸,差点儿起来就要背台词“叔叔我错了可是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和你儿子在起我爱他他也爱我你就成全我们吧——”好在他先我步出声,才阻止了我的荒唐行为,“爸,您要是不说话,那这事儿我就当你们没意见。” “没意见?”老爷子冷哼了声,“啪”下把筷子拍桌上,讲真我第次听见有人能把筷子拍这么响,我争气的没有打抖,昂首挺胸地维持着股“不退缩”的气势。 “我以前当你爱玩,不管你,你这是病你知不知道,还有你,”他对我说,这是他第次跟我说话,“你家里人带你看医生没有?”我擦,这老爷子嘴巴这么厉害?? “爸!”赵寅杉的声音比他爹还大,“我早跟你说了,这不是病,我生下来就这样,我娶不了媳妇,我只娶他,您要是想让我结婚,明儿我就上荷兰扯结婚证去。” 我看到他爹的手像得了帕金森样抖了抖,似乎下秒就要扬起来给他儿子巴掌了——我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替他挨这巴掌啊!可老爷子到底是克制住了。 我不着痕迹地向前移动了两公分。 赵景阳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甚至有丝冷笑。 “你敢和个男人结婚,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老爷子猛然起身,我才看到这老头咋这么高这么壮,真打起来我俩好像不太能行啊…… 赵寅杉也跟着冷笑,“当初不是您自己说的么,只要带个儿媳妇回来,您就认,”他的眼睛很认真,抓着我的手点儿没放松,“您把年纪了,也说话不算数么?” “我那是!”老爷子口气没提上来,巴掌拍上桌子,我甚至看到那砂锅里的甲鱼被这力量折腾得跳了起来,“……你要是真这么干,滚出去。” 赵寅杉立马拉起我就要走,他爹马上接着说,“你也想清楚了,走出去你就别姓赵了,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可他毫不迟疑,似乎早就想清楚了,我却有些迟疑,看着他的眼睛,可他比我坚定的,腿就迈过了那个门槛。我内心定,心说管他呢,说时迟那时快,直提防着老爷子下黑手的我,看见他怒气冲冲地挥起那根黑乎乎的还油光发亮的木头拐杖,那玩意儿看起来就不是用来走路的,是用来装逼的,看着就重得死人,就那么拐子下来,真使力气了不死也残。我对准方向,直接闪到赵寅杉后头。 疼—— 真他妈疼,老子骨头都要散了! 挨这棍子的时候,我想的是没准我挨了这么棍子,他爹就觉得我俩情比金坚,就感动了呢? 可是我还是太年轻。 赵寅杉反应很快地抱着我,我推开他,忍住那几乎使我要倒地不起的疼痛,得直挺挺的。可我看到,老爷子不肯罢休,第二拐子就要上来打正主了,那瞬间我的反应竟然又是挡在他前面,我闭上眼睛,心说我肚子得扁了,可那拐子迟迟没有上来,半响我睁开眼来。是赵景阳握住了老爷子的手。他看了我们眼,那眼神是在催促我们快走。 我的背疼的厉害,我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倒在赵寅杉怀里,因为我知道在他怀里我会很安全,可我没有,我只是的笔直,我不希望他爸爸看低我,我说,“叔叔,您别说这么棍子,几棍子都样,您就是今天把我打死了,我都得跟你儿子在起。”我甚至有力气微笑,“您劝不住的,没人能劝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章车放微博了 5000字,不,凑合看,凑合撸吧 先看车再回来看这章啊 第53章 第 53 章(锁改) 直到车子开出去,我才从正襟危坐中脱离出来,放下座椅就趴上去,有气无力地哎哟着,“你爸真狠。” “当然疼了,”他语气却不太好,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心疼得恨不得替我疼的感觉,“我爸那下子是发了狠的,我从小挨到大,我没什么,皮糙肉厚,他打了我也不会怎么样。”他冷哼了声,我偏着头朝他看去,只见他眼圈发红,狠狠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连指节都在使劲,“你干嘛啊你, 分卷阅读6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你傻啊,他那没轻没重的也是你能挨的?肉都没有几两就敢替我挨棍子了,程诺你是不是觉得我说你没出息你就非得证明给我看啊——”他深吸了口气,“我他妈……”他猛地拍了下喇叭,声鸣响在我耳朵里炸开。“我不疼的,”我边说这话还边疼得直抽气,连牙齿都疼得发酸,“我就是想给你爸妈证明下。” “蠢货!”他毫不留情的责骂我,“证明什么,挨棍子能证明什么?!你以为你证明什么!” 的确证明不了什么,我想反驳,可是看他那难看的像要哭出来的表情,我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我就是想证明我爱你,我猜你爸妈可能不知道,也可能觉得我图你什么,你要不对我那么好,什么都不值得我图。 我闭上了眼睛,只想好好睡觉,还怕他担心我晕过去,我用尽最后残存的点力气说了句,“我先…睡会儿……啊。” “程诺?”我隐约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程小小?!操!” 接着我只能感觉到,他发狠地踩着油门,汽车嗡嗡嗡地加速了。 其实我不清楚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打呼噜,会不会流口水,会不会翻来覆去。我都不知道,可这次我睡得很沉,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像被石化术定住的猫,蜷伏在个很黑空气很稀薄的意识深处。我想动,又不想睁开眼。 天知道我在哪儿,赵寅杉又对我干了什么,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睡下去了,这个月全勤还没有领—— 我下睁开了眼。 而我下意识地想开口让他去喂狗,下意识地想抓过手机看下我的闹铃还有几分钟才响,等我把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想过去了,我才意识到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醒了啊,”他还是帅的,只是有点儿颓然,当然脸上那些莫须有的胡渣并未撼动他的英俊丝毫,只是平白让他看起来成熟了点。我眨了两下眼,想说话,喉咙干涩,还有苦味,输液后遗症。他很轻柔地碰了碰我的脸,几乎让我感觉不到的轻,“你别说话,麻醉还有会儿才过,过了就让你吃点儿东西。” ——麻醉?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出我想问的问题,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断了根肋骨,没什么大事儿,过两天就能出院了。”然后又有点苦恼地笑了,“就是回头用什么姿势比较麻烦点儿,又不能伤你,还得让你爽……”我难以抑制的咳出了声,腰上那个重重的pvc支架绑着我,不让我动。可是这咳嗽把他给吓着了,“不能咳嗽!医生说咳嗽就疼,怎么样?”他惊慌失措地握着我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脸上写满心疼,“疼不疼啊?”我摇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有麻醉呢,流氓! “说我流氓!回头真得流氓给你看,你是吃准了你现在这样子我不敢拿你怎么着是吧……坏蛋,”他大概是想和我闹,可是顾及我的伤,最终也只是小心翼翼的捏了捏我的鼻尖,而我能感觉到那种温暖的触感,他继续说,“不是我说真的呢,你以为我闹着玩儿啊,你这养伤,全好至少得两个月吧?不行我待会儿得问问医生去……” 问医生什么?问人家什么体位才适合骨折病人么?那医生得怎么看我啊……他要是个好医生,那得推荐你买飞机杯吧。 过了会儿我麻醉差不退了,进来了个护士,帮我把尿管拔了,开始跟赵寅杉叮嘱怎么给病人解决吃喝拉撒等系列问题,最后还相当不信任的看着他,说最好还是找有经验的看护。 几天后,我终于摆脱了那个重重的支架,医生说我没有必要搞这么隆重,实际上绑个绷带就够用了,可你那个家属啊,非说你爱乱动,怕你乱动的时候疼。 他回来的时候身烟味,我可怜地看着他,他说,“想抽啊?”没等我点头,他就拒绝道,“不行,待会儿呛着了你又该咳嗽。”我还是那么看着他,没几秒他就受不了了,“抽抽抽,只准抽口啊!”我飞快地点了点头。虽说病房里禁止吸烟,不过病房里只有我和他,个是犯人,个是从犯,两个人点儿心虚没有。只是我抽了两口他便急了,“行了啊,”刚要抽开手,就被我抓住手了。我不准他拿着烟离开,嘴里死死咬着烟头,几乎快咬折了。其实我没那么大烟瘾,就是想那个味道,要我个人在这儿,旁边放着包烟我也不会动它,赵寅杉在这儿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干点儿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比如这样。 他盯了我会儿,然后认真的问我,“我嘴里有烟味儿,包烟,还没漱口呢,要吗?” 世界上有那么种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很赏心悦目,无论说什么话都是甜腻的。 我眼前这个就是。 我也回望着他,望进他粘人的视线里,我松开那根烟,他顺势抽走。然后我点了点头,安静地说,“要。”他把那个被我咬的不成样子的烟头送进嘴里,眯起眼吸了口,然后非常没品的在床头上把烟碾灭。我靠在床头,他似乎是怕碰到我那根禁不起折腾的肋骨,所以捧起我的脸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在碰个价值连城的易碎品。 我很清楚自己没那么娇贵,所以我的两只手掌都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你怕什么,来。”我轻易的句话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击碎了他好容易维持起来的绅士模样。他大部分时候是个流氓,少部分时候装的非常像位绅士,而我还是爱那个大部分时候的他。我听见他声咬牙切齿的“操”,咬上来的时候,几乎是带着种要吃人的蛮力,也让我产生了种奇异的错觉,他似乎是想要咬伤我,最好咬上个血管啊大动脉什么的,好让我能死在他的怀抱里。可下秒这种蛮不讲理就变了,耍性子样在我的嘴唇上不屈不挠的辗转反复,手划过我的耳垂,沿着后颈曲线向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我变瘦了的肩胛骨。我的十指嵌入他的发丝间,把他死死向我箍着。 我微微打开了嘴唇,他立刻把舌头送了进来,同时把身体向前顶,我们从胸口到髋部全都紧紧贴在了起。我是感觉到了伤口被压迫到了,可说实话,也没有那么疼,我呼吸变得急促了,深深的吸气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伤口的疼,但从我的反应来说,我想他定不知道我现在很疼。 我只是专注的在回应他,吻的太过火以至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他的舌尖舔了下我的牙齿,同时拼命的吸了我的舌头口。我立刻叫出了声,可那道声音或许听起来比较像是呻`吟,因为他笑了下,唇齿相依的,我也能感受到那股愉悦。在我们吻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我听见谁开了门然 分卷阅读6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后不小心看到了病房中正在火热上演的淫`乱.avi又立刻碰上门,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第54章 第 54 章 但我们都没有去管那是谁,如果他在火辣地舔我的上颚的同时,还愿意抚摸下我已然起立的小兄弟,那这种舒服的感觉定会加倍。 可我的情况不允许我就在医院病房里和他来炮。 他离开了我的嘴唇,在下巴那里亲了会儿,又辗转移动到喉结那里,我只能边仰着头,边扣着他的脑袋,想象着过会儿这么看着对方打手`枪是什么样的场景。 养伤的日子就那么按部就班的溜走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从个生活二等残废变成了等残废,我的伤也差不好完了。他买了飞荷兰的机票,打算履行那句我以为说着玩儿的“领结婚证”的话。 可是在登机前,我们被拦下来,硬说护照过期,等到飞机起飞了,才把我们放出来,说没问题了你们可以走了,却拒绝为我们改签,转而把票价原封不动的退回账户。这种状况,傻子也看出了不对来,他原本订了有风车有酒庄的酒店,此时却只能取消,我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打电话,问对方,“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电话那头什么状况,只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言不合就摔了手机。我清晰的听到手机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声音,忍不住闭上了眼,卧槽这败家爷们……我蹲下身捡起分离的手机,“你爸啊?” 他气喘吁吁地嗯了声,我说,“没事儿,淘宝买个结婚证也是样的,我拿美图秀秀p个也可以,这就是要那个含义,也不是非得就要真的了……” 我只是那么安慰他而已,我比谁都想要真的,做梦都想要。 “那这日子还怎么过,我爸给我卡冻上了。” “不是还有那么现金吗,够花好阵了,再说我快开学了,我也有工资,有什么不能过的,”我安慰道,“还有些天开学,咱出境不能出,国内找个地方穷游也样。”最后我好说歹说,网上搜了大堆照片给他看,还介绍说这地方有个林子被称为“野战圣地”,他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可我说是穷游,却在旅途的时候出了分歧,他只肯住五星级以上的,别的不要,玩儿也要最高档次,次了不要,海滩上人了,他觉得烦,就要去包片私人沙滩,为了玩浪漫还包游艇,放烟花。每当我提醒他说“你是个穷人了”他就总有理由堵我“我遇难了哥们儿当然要偷偷支援下我,你放心,卡上还有几十万……不穷。”照他这么下去,几十万够花久? 回甫城的时候,我们在机场atm机查了下余额,问他还剩少,他眼皮都要耷拉到地上了,有点心虚地回答我,“……两万。” “两——”我深吸口气,不是顾忌人,我真的脚踹过去了。我怎么也不明白了,五十万他是怎么十天不到花成两万的,他头越埋越低,就差找个缝钻进去了。我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告诉自己要他改掉大手大脚这个毛病也是需要点时间的。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是个穷人,所以他从来都不会有种要节约的意识,即使他家里把他卡给冻结了,他依旧有票愿意支援他的有钱兄弟,房子也没有收回去,他爸做得点儿也不绝,至少在我看来,还肯给他留这么后路,足以说明那个老爷子除了嘴皮子厉害打人狠点心还是很软的,所以才导致他还能如此猖狂。我抓着他的胳膊往外拖着,边走边说,“我跟你说啊,就这么两万,咱至少得花年知道么?以后不准随便买东西,为了响应低碳生活以后也别开车了,学校近啊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年?”他还想反驳,可看我好像真的生气了,不敢顶我了,“好吧……” 打了个滴滴回家,推开门的时候大股灰尘迎面而来,许久没住人的气息告诉我,这两个月,程成没回来过。我之前给沈知打过两个电话,都是问他乖乖怎么样,我不让沈知告诉他我打电话问的事儿,沈知说看着还不错,说他有好好照顾我弟弟,叫我别担心。 可这都快开学了,这孩子这么心大啊还不肯回家?我的气早在次次的自我反省中消磨掉了,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回来。 我把包放下,就走到了阳台上去,拨通了沈知的电话,他接电话接的很快,“喂?”那声音如既往的好听,阳台的盆栽除了几盆娇贵的都长得不错,我蹲在花架旁边,问他,“程成和你在块儿吗?”“在。”他说。“别让他知道是我的电话,”我问道,“他有提过要回家的事儿吗,提过我吗?”沉默了阵,沈知说,“……没有。”我也迟疑了好会儿,才应了声,“……噢。”没有啊。“那没事儿我——”“哎等等,”他喘息了两声,像是跑了圈,“他不在我旁边儿了,可以放心说话了,不然明天起吃个饭吧,电话里说不太清。”虽然急切想要了解程成的情况,可我还是拒绝他,“不了。”“饭不能吃,喝个咖啡的时间总有吧,”他笑了下,“我得跟你说说你弟的情况啊,不然你俩怎么和解。” 想了想,最后我说,“好。” 虽然真不乐意和沈知见面,可为了程成,我不得不同意,青少年的心理问题真他娘的麻烦。我叹了口气,扶着花架起身,瞬间有点儿头晕,我边捏着太阳穴边往屋里走。他正在给积灰的沙发换套子,地上也不伦不类的扫了下,我赶走他,“我来吧,你弄不好这个。”“噢,”他应了声,又说,“那我擦桌子吧?”说完就找了包抽纸,蛮力撕开后使劲扯了好几张,“停!”我阻止他,“放着吧我来。”家务活不适合他,让那么漂亮的手擦桌子,我于心不忍,也心疼那些卫生纸。 “噢那我……”“你坐着吧哥哥,坐着就行了,”说话这阵,我已经把沙发给套好了,我拍了拍新花色的沙发,回头对他笑,“坐这儿吧。” “……小小,”正当我弯腰准备给另外只沙发换花色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了我,声音听见来闷闷不乐,“我叫钟点工吧,我手机里存了电话,两百块就能收拾好。”那瞬间我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只觉得这男朋友就跟儿子样不省事儿,他愿意干这种事是难能可贵,不乐意我干大约是心疼我,可这份心疼我接不了,我偏过头,正好亲到他的侧脸上,我安静地说,“有钱有有钱的过法,没钱也有没钱的过法,没遇上你前,我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还有苦的时候你没看着呢,我没觉得现在有苦,有房有车了,我还有你,说真的,”他把我紧的往怀里揉,我抓着他的 分卷阅读7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手背,“我觉得我挺幸福的。” “我也很幸福,所以我不能让你吃苦啊,”他不切实际地说,“我把车卖了吧,我那么车,我卖辆咱就又有钱了……” “你卖吧卖吧,”我气不打处来,“卖得出去才怪,你看看你那些车还在不在你户上,你爸愿意让你开,不愿意让你卖了换钱。”我盯着他有些恍惚有些无措的眼睛,“知道什么叫同甘共苦么?就是说的现在这样,”这还算不上苦,苦叫什么你这辈子都没吃过呢,不过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知道那种真正的苦是什么滋味的。“过得像普通人样,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得精打细算,那样不也挺好,我每天给你做饭吃,你每天来门口等我下课,哪儿不好了?” 他缄默良久,盯着我不放,好会儿,他才从嘴角抿出个笑来,“好,都好,有你就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锁的原因贴部分到这章应该没问题了吧…… 第55章 第 55 章 和沈知相约的时间在午后,学校附近个咖啡厅,那个时间段正好是许大楼里的上班族出来享受下午茶的时间。从早上开始便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是这个夏天第场雨水,以至于早上是被雨声给吵醒了。 昨天整理屋子累的我都直不起腰,可是我知道床上还有个生龙活虎的家伙等着第二次的无视我的抗议劳累我。晚上的风有着第二日要下倾盆大雨的预兆,很大。我说我累,很困,想睡觉,他很无辜地说你睡吧,我就蹭蹭不进去,我就进去不乱动,我就动两下不做什么……我只能在困倦中胡乱的给出反应,中途沉沉睡去。早上被雨声吵醒的时候,他还是张欲求不满的睡颜。 没办法,我既喜欢他又爱他,所以对于他臭脾气的容忍到了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愿意坚持,我就能容忍辈子。 所以要想养得起这么个少爷,我只得倍加努力。甚至给某个直想挖我的补课中心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同意我的意向,周末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节课两个小时,都是十个人以下的小班,中心抽成半。我心里默算了下,这么下来个月要挣个3000。不过高利润同时伴随着高风险,要是有人向学校举报我挣外快,那这份外快我就必须扔掉,还面临着扣工资等等等处罚。 不过这切,都是背着他偷偷完成的,只敢等到事到临头再告诉他。 倒完垃圾进屋的时候,他维持着那个在沙发上打坐的姿势没动过,活似个带发修行的英俊和尚。我清咳了两声,“哎大师,我出去会儿。” 大师扭过头盘问我,“出去干嘛,我也去。” 我说,“买菜啊,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点儿?” “噢,那我跟你起去,”大师还挺固执,“我给你开车,给你当搬运工。” “哎不用,”我抓过把车钥匙,“我开你车,你等我回来就行。” “我说你……”没等他说完,我已经飞快完成开门,人出去,关门这三项工作了。 等到了地下车库,我才发现无意中乱抓的车钥匙是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的,等我把超跑开得像老年三轮样开到咖啡馆附近,沈知的电话就催来了。我找停车位的时候,早已看到他白色的x6,所以直截了当的挂了他的电话。好容易找到个十分考验车技的车位,收停车费的老头穿着身挡雨装备出现在车旁,我从钱包里倒出几枚钢镚给他,“正好,甭找了。”那老头看了眼手里五个钢镚,抬头说,“差十五。”“平时不都五块吗?涨价了还是坑我呢!”我也是第次知道,原来停车费还有价位表,根据车的档次来收费。 “没坑你,你这车风险大,我得看紧点。”这老头脸精明的诚恳,我瞅了他会儿,他身上的雨衣裹得严严严实实,雨水在上面勾勒着变化端的图像。于是我又从钱包里找了张十块钱,什么五毛毛的毛票凑够五块股脑塞到他手心,心说以后再也不开这赔钱货了……老头隐秘地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没见过这种德行的有钱人。我心里冷笑两声,那他肯定是没遇见过开奔驰只肯给三块不干还撞你的那种老板。 我利索的撑开雨伞,从车里钻了出去。 咖啡馆大概是由于天气原因,不如平常的人声鼎沸,我没进过这家咖啡馆,可是在网上看到评论说比星巴克还贵味道还不如星巴克我就从来都只是路过,不过每次路过,我都会看到里面坐满了小资青年。 沈知面前杯看着就很苦的咖啡,没动过,我的座位面前有杯拉花很漂亮的卡布奇诺,还有个拿破仑蛋糕。 他笑着说,“我刚才看见你来了,就自作主张给你点了这个,这个最甜了,也不怎么提神。” 我应了声,没动咖啡,也没动拿破仑。 “我有事儿呢,所以得快点说了,程成他……他还是那样吗?” “我有问过他,也想开导他,不过他心里藏着事儿,怎么也不说,所以我就去调查了下……”他掏出手机,问我,“我加你微信了,你点个接受,我给你发点东西。” 不知道他葫芦里藏着什么药,我迟疑地点开那张张的小图,在咖啡馆不算快的wifi中缓慢的加载。看小图我就猜到了这些是什么照片,“你发这个给我干嘛?” “你知道你男朋友的底细吗?”照片加载完毕,果然和我想象般狗血,男主人公是我家傻狗,另位男主角不认识,向右划到下张照片,男主还是傻狗,对象换了位。我退了出去,不愿再往下翻,就算早就知道他烂情账,还是肚子火。我不动声色,“这些我都知道,你发给我做什么?” “最后那张,”他不急不缓,“你看看。” 我拿出副看就看谁怕谁的姿态,点开最后那张富有冲击力的图片,不出所料是程成和赵寅杉。我深吸口气,面不改色,“这个我也知道。” “你知道?”他略带讽刺的笑,“既然知道他什么底细还跟这种人渣在起?” “沈知,”我不得不打断他,“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了,你搞错重点了吧,你约我出来就是想谈论这个吗?那恕我不奉陪。”我起来就要走,“等等,”他的话将我拉回座位,“那你肯定不知道,程成还对你男朋友念念不忘。” 我盯着他,“你怎么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的,”我嗤笑了声,“你太低估自己了,我不相信他能那么笨,谁好谁坏都拎不清。”对于程乖乖来说,沈知的确好,当然……或许在我自私的思维里没有第二种选择,不过怎么看,心意的沈知 分卷阅读7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也比纯属对他玩玩的赵寅杉要好的。所以对于沈知这个结论,我是嗤之以鼻的。 “这件事我肯定比你要清楚,我跟他每天呆起,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吗。”沈知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形成了像摩斯密码样的旋律,“他陷入了种矛盾中,既自责又仇恨——对,就是恨你,我感觉他都快被逼疯了,每次我提到你,他都会很暴躁地打断我。” 要不是明确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我肯定会狠狠抽大口。 “有件事我直想问你,”我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冷静,“你怎么认识他的?” “有天晚上,他流落街头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我,“小孩子嘛,离家出走,我看见了,就给带回家了。” “你当时知道那是我弟弟么?”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大学期间,沈知也知道我不少家里事,知道我有个弟弟,也看过我俩的合照,我跟程成甚至有几分挂像。 “不知道,”他否认道,“要是知道我就……” “你就怎么?就不对他下手了?” “当然,”他点头,“不过不是我对他下手,是他……”他顿了顿,犹疑着要不要说出来,我盯着他的眼睛,“好吧,”他叹气,“是他爬上我的床的。” “你们做了?” “……嗯。” ……操! “他大年纪你不知道啊!”我压制着愤怒,“小孩子寻刺激你他妈也找刺激呢,沈知,我没想到你是……” “我是哪种人你不该清楚吗,”他截断我的话,“你情我愿的事儿,真拿自个儿当人爸妈呢这是。” 雨围住了咖啡馆,从远处洒洒地打将过来,黄昏使天空低下了,我看向窗外,门顶在斜出的飞檐上,支住了昏沉的云雾。我垂下眼帘,他的话是我直不愿面对的,我的确拿程成当儿子看待,至少几年前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非常和谐。 我沉默良久,决定结束这次不愉快的谈话,“这儿买单。” 他如同天空般昏沉的眼睛看着我,叹着气,“你听我说,你们之间要说真有什么膈应,也只能是你男朋友了,决定权在你,你要你弟弟还是要他。”他抢先步把钞票递给了服务生,“你好好想想吧。” “不用想,”我往桌上放了张钞票,“这是两码事。”我接过服务生找的零钱,干脆的走了。 出去的时候,雨停了。我没上车,因为我看见停在玛莎拉蒂后面不动声色的大切。“上来。”半开的窗户传出他的声音。 我关上车门,“你跟着我出来的?” 他冷淡的“嗯”了声,也不看我,“买的菜呢?” “还没,”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又强作镇定,“正准备去。” “说吧,见谁呢。”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含阴郁地不知道盯着哪儿看。 “……沈知,”我知道只能老实交代,“找他问问程成的情况。” “噢,你那个大学室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啊,瞒着我约出来说,电话里说不清啊?” “你吃哪门子醋,那是我弟男朋友。” “那我不也是他前任么。” 作者有话要说: 撒狗血来了 第56章 第 56 章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突然想起看到的那些照片,为了不让自己生气,我还不敢看,到现在,我甚至都不敢拿出来质问他然后在道德的制高点和他吵架。我很清楚他为我做了什么,为我放弃了什么。 所以我怔楞的那几秒里,给了他后悔的时间,也给出了个我该怎么做的最佳方案。 好在,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因为捕捉到他脸上的后悔,我再次强调,“我和沈知关系就那样,说话的时候直保持张桌子的距离,我发誓!你不信那你自己进去问里边儿服务生……单都是老子买的。” “我信你。”我看见他慢慢挺直了背脊,“我不该不信任你的,可是你对我撒谎,”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只能干巴巴地解释为“怕你想”,“你早跟我实话实说,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信你。”他动了两下嘴唇,眼睛里是我熟知的那种感情,车厢里方才那种对峙立刻分崩离析,水银温度表跌破温度后,又立刻被冲刷会正常,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戾气,也跟着土崩瓦解了。 他说这句话是在提醒我,有什么该说的没说的都赶紧老实交代,我回忆了下,似乎就今天找了份新兼职的事儿还瞒着他,所以我趁热打铁全盘托出,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再次像走马灯样在脸上切换,咯噔的我眼花缭乱。“你本来打算瞒我久,瞒到瞒不住那天?不准去,推了。”他冷淡地命令。 “推不了,”我说,“个月就那么几天,累不死人。” 他脸色越发不好了,手指紧紧捏着方向盘,指节发白,问我,“你为什么要去,就为了这么点钱?” 当然是为了钱,可是钱只是其中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我想你该知道的。 也不管这场景合不合适,这挡风玻璃有透明大胆,我抓住他的手腕,使力往我这边扯,“你看我,”我如愿以偿地使得他转过头来,他郁闷的姿态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切的空间很足,我叹了口气,就着他的手臂向他靠拢过去,“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顿了顿,认真地说,“是因为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看见他的眼神凝固住,到全身僵直,体温蹭蹭蹭往上涨着,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再红完整张帅脸。他“嘶”了口气,不得要领地说,“为……为什么挑大街上说,我现在就想把你扑倒在床上怎么办。” 傻狗反应果然很傻狗,我飞快地瞅了眼外边儿,车水马龙,由于靠近红绿灯,有不少停下的车流,以及马路边的人流。所以我就是飞快地亲了他口,然后又飞快地离开,趁着他还未回过神,拿出手机咔擦就照了张。他有这样的时候太难得了,我忍不住想保存下来,不高兴的时候我就翻出来看看。 “好啊你,”他恼羞成怒,“耍流氓,耍完还不灭火。” “灭的,”我开始偷笑,“晚上到点儿了给你灭火。”我心里长吁口气,终于给哄好了,我拉开了车门,回头冲他说,“我现在去买菜,你还跟来吗?”“跟!”他用力地点头,大有股我就是说殉情他他也这么气势汹汹的味道。“对了,”我又想起件事儿来,“停车费收了你少?”他愣,“十五。” “……”我擦。 这个时候堵在下班高峰上的甫城人民们,就看到辆玛莎拉蒂超跑 分卷阅读7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后头跟着辆大切,跟油箱空了似得开始旁若无人的压马路,旁边骑着三轮接孙子放学的三轮都给超了他车,有司机看不下去了,脖子伸出窗外喊道,“兄弟,前面路口左拐有个加油,拿走不谢!” “嘛啊你!”后面跟着的赵寅杉也无语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好车给你糟蹋完了都。” “你别管了,超市马上就到了。”利索地挂完电话,我还是那稳稳的十迈速度,这速度稳当,我撞不了别人,别人也撞不了我。 这学期我的课表还是那么离谱,不过比上学期要好的,群崭新的高学生,个个看着跟小绵羊似得,我只教三个班,上班的生活还算充实。程成变成了高三生,几次早操时间我从他们班背后路过,眺望了阵也没见着人,孙老师赶着我走,“别看了,不知道你们家小家伙哪儿弄的医院证明,腿伤了,这学期都‘特批’他不早操。”那个“特批”咬字非常重,我赶紧澄清,“不是我给他弄的啊,”我咬了咬嘴唇,“那他……还逃课吗。”“逃啊,”孙老师虎虎生威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每天晚自习都逃,有时候白天就跑出去,那我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次次都第。”原本这样的学生,是要被严厉敲打的,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有这孩子聪明伶俐的份上,孙老师也没跟学校打报告。有时候门卫大叔看着总是爱拿着假条出来的这个学生,还打电话找过孙老师这个班主任求证,他也只是说,是那么回事。 竟然还帮忙瞒着,中国好老师! 我做了长久的思想斗争,终于趁着他们全班都做早操去了,潜入他们教室,他埋头做着本巨大的理数五三,看样子快做到头了,剩的不。 我屁股坐到他前座上,他写字儿的动作顿,却没有抬头看我。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还气呢?”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算题,我不懂那些数字,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在做题还是假装做题。 “什么气能那么久,三个月了啊!无论我说过什么,你都忘掉,晚上我做点儿你喜欢的菜,回家来吧。” “回家,”他嘲讽地微笑,“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有啊,怎么没有,你的床单才给你换的,拉开窗帘就能看着学校,配合耀眼的台灯,耀武扬威的试卷,么适合学习。可是我在脑子里盘算的这些话个字都不能说出口。我脸上暗淡了下,咬了咬牙,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接受不了吗,我和他的事儿。” 他终于肯放下笔了,终于正视了我,可是眼睛里那种鄙夷我深深地刺痛了我,“你没恋爱过,也没见过少好男人,我理解啊,”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掷地有声,我甚至弄不清楚他哪儿来的底气,哪儿来的比我大的味道教训着我,“我跟他什么理由,你跟了他也不是什么高尚的爱吧。”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接受不了,永远。” 当然了,我直都知道他早熟,是个识时务懂得扬长避短的孩子,倘若不是他现在背后着个沈知,他定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他要是敢那么做,或许就得个人撑起高三这段时光,然后想方设法凑到大学学费。这个时候,我在心里发誓道,再也不要管他了,再也不要给他发红包,给他清空购物车,再也给他充饭卡了! “那我问你,”我专注地盯着他,直看到他的眼睛深处去,好不让自己露出弱势,“你接受不了的理由,是因为你还喜欢他吗。” 半响,他点了点头。 “那这样,沈知在你心里是什么?”我好像第次认识他样,这是个全然陌生的人,“你就为了这种理由,这么对我?” 他不甘示弱地望着我,那里面有我不懂得的坚持,那种类似于巨大的天幕做成的压榨机似的东西,它将在同条件下把灾难,悲惨结局,灭绝人寰的惨剧,人和物质,丑陋的美好的,统统压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是考试周来着,所以章码不了少 我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周每天都要考试 压抑的心情,让我缓慢地虐,下章重头戏来!了!! 第57章 第 57 章 我面对着天花板睁开眼睛,日光在窗帘下掀出个安抚的眼神。 用了十秒钟来清醒,又用了二十秒的时间来确认我身边是不是真的没人,还是我的错觉。 照例的,我在床上辗转了十分钟左右起来,对着镜子洗脸刷牙,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盯着另个冷却的牙刷杯发了小会儿呆。 我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把这件事忘掉,至少表面上来看,我是忘掉了的。 十月渐渐走到底,仿佛历经了跳帧样的迅速,每年的入秋都是这个时间段,今年似乎要比往年早些,至少去年运动会的时候,我穿着短袖polo衫,今年加了件风衣外套。去年没有人陪着我,今年也没有。而往年我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可现如今我就觉得自己像个身陷猪笼草的昆虫。 当然,开始我没料到这件事的发生,如同天气变化样变化莫测。我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对着没有回音的手机短信对话框良久了,反复打了字又删,反复地打了又删除。按理说我应该把这事儿当成稀疏平常来对待,可心里总有些东西压着我。我瞥了眼短信,最上面那条显示为17号,大约周前的日期,很仓促的条信息说,“我爸生病了,我回去看看。” 打开门的时候,没有人在家,门门越过栅栏跳出来,趴到我脚下,我问它,“你爸呢?”他“汪”地回应了我句,似乎在说“走了”。它摇头晃脑地跟着我走,根本不懂我的恐惧,出于好心,门门欢天喜地地占据了我的怀抱,至少能让我苦笑下,说声“我还有你啊”。 周前的短信我保留到了现在,第天的时候,我约莫着他已经下了飞机,晚上的时候发短信问他“怎么样了”,到了第二天,我猜他可能太累以至于睡得很长,所以我忍到了中午,给他打了电话。到了晚上,我猜我大概是第二十次打电话了,安静地听完“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自动回复,等待它自动挂断,接着再拨通下个。而我还在重复,尽管我知道结局还是那样,听到的还是自动回复。 发生的太突然,就像趁人不备响彻大楼的火警警报。旋即我遍遍告诉自己“这件事迟早会发生”,刚开始那两天我还足够冷静,到后来我已经不再打电话了。因为我明白了那就像个无底洞,永远不会有回音。我开始怀疑,他的不辞而别,是否是因为短信上那个原因,可我不记得17号之前我 分卷阅读7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们有过个让他能人间蒸发的理由出现。 出门前,我特意数了数玄关篮子里的车钥匙,和他走之前模样的数量。这么车,那他应该舍不得不回来的,我强迫自己安下心,拿着奔奔的钥匙出了门。 车里车外都因为太久没开而灰尘仆仆,开车窗的时候因为不明原因而卡顿了,所以我只能路对着那个狭小的窗户缝隙用力呼吸来维持生命。车子小,所以很容易就开进了巷子里。我弯下腰从车里钻出来,门前盆栽里湿润的土说明主人今天刚浇过水,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好久没见的卓叔,精神奕奕地穿了件红褂子,我着急地长话短说,“卓叔,您能告诉我赵寅杉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卓叔看了我眼,“进来再说。” 池塘边的葡萄架下摆着石桌石椅,踩着鹅卵石走到葡萄架下,全是入秋的凉爽,“坐吧。”卓叔喝了口茶,问我,“我给你冲杯茶?”不等我回答,他就提起茶壶倒了杯,“武夷山大红袍,尝尝。” 我食不知味地端起来喝了口,六神无主地说,“卓叔,能跟我说说吗,我联系不上他了。” “小程,你来问我,”卓叔脸上什么余的神色也无,“我也是没有答案的。我得劝你句,忘掉这件事,忘掉这个人吧。” “卓叔,”我的声音很轻,也使不出力气说话,“忘不了的,您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就自己去求证。” 他盯着我看,又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第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适合他,可是适合又有什么用。你不小了,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有些事不是不放弃就能成的。” “我说了不算,可我不会放弃,他肯定也不会。”我认真地说,甭管是谁跟我说这话,我都不会听,就算他自己在我面前这么跟我说,我也不要听。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他反问我,“好吧,就算他跟你样,他家里面还有滩浑水,不是两情相悦那么简单。我老了,所以可能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我说的是对的,我只是希望你少走点弯路。我年轻时候啊,就是太倔强,也不听人劝,然后才发现,本可以不用活得那么累的。你听我的,喜欢上个普通人,没准好。” 我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可是这刻,我是同情他的,不撒谎。卓叔活了这么辈子,也没有我看得明白,就算是走弯路,我也得走到头。希望再小,我也得牢牢抓住不放。 “到饭点了,待会儿苗苗就回来了,留下吃饭吗?”见我这样,卓叔也不愿说,却挽留我吃饭。我摇摇头,“不了,”我起来,“谢谢您还愿意提醒我,可是您不能以自己的立场来判断所有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和您样,我肯定要比您年轻时候还要倔强得。”我猜想我脸上的笑容定不好看,“我要是个听劝的人,也走不到今天这样了。” 我低估了老天的想象力,当我以为这就是最糟糕的事情了的时候,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厄运永远不叫我安宁,它变着法来整我。 校园论坛上出现了个关于我的帖子,正在首页飘红。我放大手机网页,手有些颤抖地点进那个#818咱学校某个有后台的老师“作风问题”# 我点进去飞快地看了眼,触目惊心得让我呼吸有些不稳,随后我立刻拨通了论坛工的电话。 可这种事发生的时候,我竟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电话那头说论坛服务器被黑,正在抢救中。所以那个黑帖,直在首页嚣张地飘红。  我第二次点进去,脑子里片混乱,猜不到这个能搞到我手机里照片的人是谁,而有些照片,连我手机里也没有,看起来比较像偷拍,这才是让人诧异的地方——我不过个普通人,谁会来费尽心机害我。 楼声明自己用了代理ip,所以不怕查ip,接着开始详细地扒这名有后台有作风问题的老师。先是说该老师的课时量少的不科学,比较像的临时工而非正式教师,后面几楼放出深水炸弹,部分是我拉开不同车的车门,车牌看不清,车型非常清楚,都是上百万的豪车。还有部分,就是证据确凿的我是个同性恋的照片。很容易看得出那是我,即使两个人都有打码。但我的比较少,但凡是我教过的学生,我的同事们,都看得出这是我吧。算扒我的人有良心,把赵寅杉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告诉我这件事的老师喜欢逛校园论坛,所以第时间告诉了我,我看到截图消息后立马就打开论坛看。他叫我别慌,学校论坛注册需要实名制,学号登录,所以很容易查到背后造谣是谁。我甚至没有勇气告诉他,这帖子说的全是真的。 我茫然地望了望四周,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种踩在原地,却好像在荡秋千的失重感。有种这秋千绳子栓得不够紧,我什么都抓不稳,什么也抓不牢固,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你知道,这两件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不够高大,我救不了自己,现在连伪装也不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这狗血【捂脸 大招还没放呢 第58章 第 58 章 凌晨的时候,太阳刚刚从东边冒出个边缘,我直没睡着,在脑子里想到个可能性,推翻,又想到个,再推翻。然后我就接到了远在韩国的齐妙的q`q电话,“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得罪了谁?”他上来就呼天抢地的把我折腾得下清醒了,“…什么?”齐妙也知道了?“你看到污蔑你的帖子没有,不知道哪个傻逼,匿名发咱以前的q`q群上了,还问是不是你。我看就知道啊,这肯定是你啊,p得那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齐妙咋咋呼呼的声音让我莫名有些安心。因为我没法向任何人诉说,也没人给我打电话安慰我。 “你都看完了吗,那个帖。” “看完了,没想到那么傻逼的造谣还有人信啊……要不是注册不了你们学校论坛的账号,我都上去骂了。说真的,你是得罪了哪个老师还是哪个同学,这么害你?” “我不知道,”我到现在才有了点儿夜无眠的疲惫,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全是造谣。”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好几秒,“……老子跟你同窗四年都没发现的事儿怎么可能是真的!”齐妙还是不肯相信。我不知道我的坦白他会是什么态度,可我还是说了,“真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我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来,“我是同性恋。” “哇擦嘞!”他不知道用韩语骂了句什么,“你说实话啊,你是不是喜欢过我……天啊,你肯定有过……” 分卷阅读7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咳了声,这种态度很齐妙,也让我觉得很暖,我说,“你别怕,我不喜欢你那样的。” “……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了,“那你……要怎么办?” “先要知道是谁发的帖子,然后我就去辞职吧。” “辞职后呢?”他说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你干嘛?”他顿了顿,“对了,你那个奸夫呢,不是开豪车吗,他人呢,出事儿居然没有第时间铁腕镇压?!” “他啊,”我尽量云淡风轻地说,“他爸生病了,所以回家了。” “那他不管你啊!”齐妙在电话那头替我打抱不平,我却只能笑笑,“不想让他知道。” “哎……我怎么说你啊,你这人傻你知道么,老是被骗。不然你来跟我干吧,我在韩国住别墅开奥迪,不缺你双筷子。” “不了,”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人夫妻两口子过日子,非得救济我个什么都没有的难民,短时间还好说,时间长了怎么办?“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他苦口婆心地说,“还是听我的吧,跟你讲,无论查出来是谁造谣的,先打顿再说,打完来投奔我,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得了吧,天天吃泡菜差不,”我换了个姿势曲肱而枕,闭上了眼睛,“虽然我没有计划,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别跟我来这套啊你,”他咬牙切齿地说,“反正你甭管了,这事儿我给你办!” “什么啊,有你这个电话就够了,兄弟义气也不是这么讲的……” “不是这么讲那要怎么讲?以前没钱的时候忘了说过什么吗!什么叫苟富贵勿相忘……你懂不懂啊,老子现在发达了,有钱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钱,帮你也够了。”“我……”我还想说什么,他直接阻断,“别他妈跟我再废话了,这事儿就这么着了,我给你找条后路,你赶紧打包好东西收拾收拾走了得。” “齐妙,”我叫他,“我不能走,我还有个弟弟。” 他不依不挠,“你弟弟不是快上大学了吗,托个人照顾不就完了,钱我给他出,你别担心,最主要是你……”我听见他那边按鼠标的声音,声音陡然拔高,“卧槽你这帖子被搬到海角了……你麻痹谁他妈那么缺德啊…!去你妈的!”他边骂骂咧咧边疯狂地敲击着键盘,似乎是在发帖回击,过了会儿,他无能无力地说,“弟弟你现在红了……得找个黑客把你这帖子删了,我去啊我不认识什么黑客啊咋办……” 听了他的话,我迅速打开电脑上了海角,其中个热度蹭蹭往上涨的标题叫#现在老师都这么牛逼了???本帖转至某重点高校网络论坛,跌破了楼主的三观!# 由于时间还算早,所以回帖没有很,但是这么早的时辰,也只有这帖子刷新还在被顶上去。 我迟疑着,始终不敢点进去。我怕那些谩骂足以淹死我,尽管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我问心无愧,可是架不住人们对着我的照片骂我恶心,变态,说我这种人就该去死。 “你别看那个帖子啊……刚刚我家宝宝跟我说她认识黑客,黑这种东西小case,分分钟给你搞定……”齐妙声音沉着地安慰着我,我关掉了浏览器,说,“我没看。”不敢看。“没看就好,千万别看啊!”听他这么严厉的叮嘱,我大概能猜到这些网友都怎么说我的。 二十分钟后,我再刷新,帖子不见了,连带着校园论坛也进不去了,似乎是服务器直接被整个黑掉了。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啊,齐妙。” “嗨!别跟我这么客气,再跟我谢谢我就跟你翻脸了啊,”他说,“对了,你现在出门小心点,我估计你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先帮你在网上盯着,有个什么立马黑掉。” “好,”我说道,“能查到ip吗,我想知道是谁。” “他给我发了截图,等等,我发给你,哦,这俩ip不样,个就在你们市区那儿,另个显示摩洛哥海。” 我点开他发过来的截图,市区的那个ip是学校附近家我认得的网吧。 “我觉得应该不是同个人,说话口气都不样。发在你们论坛上的那个人,ip查不到,比般用代理ip的手法高明许。大概你还得罪了谁,谁看你不顺眼了,想把这事儿闹大,所以转到了海角上……你仔细想想可能是谁?” 网吧人流量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谁,我脑子都快想破了,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要说去找网吧个个仔细盘查,我又不是警察谁理我?就在我以为这事儿就要无疾而终的时候,沈知的电话又来了。 “程成是不是回家了?”他开口第句话就把我吓跳,我下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比他还着急,“没有回来,怎么了,他不见了?” “我早上起来他就没人了,看手机,周末。”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个宿醉的人,“打他电话也没人接,我在厕所找到了他手机,开着静音的。” “你怎么看的人!” “我昨晚喝醉了……我,”他欲言又止,“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记不清了。” 我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衰竭了,这些都叫什么破事!我支着额头,又昏又疼,“他现在不想看到我……哎,我出去找找,你重点找网吧,有几家他爱去的我先……”我顿了顿,因为我想起来了,程成爱去的那几个网吧之,就是ip所在。 早上在海角看到的发帖时间,是七点过左右。 我有点握不住手机,“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沈知不明所以地回答我,“我看了门口监控器,他不到七点就走了。” 于是我又冒出了个想过,但是立刻否定的猜测,我强作镇定地问他,“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说了什么吗?” 我刚打算出去,现在也没动了,因为我害怕我即将面对的切。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可说的原因……要改书名,改某些章节提要,改文案 请问书名我用以下哪个? 1.《关门放总裁》 2.《总裁是条傻狗》 3.《我对象是泰迪》 4.《总裁每天都在犯二》 我想不粗了 对了,赵总大概会好几章都不出现了 大概还会有章赵总的番外 第59章 第 59 章 “我……我把他当成你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电话两端都是长久的沉默,好半天我才找回理智,脑子里冒出了“活该”这样的想法。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喊了你的名字,如果没有那……”他有点语无 分卷阅读7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伦次了,半响懊恼地说,“是我咎由自取。”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明暗地眨着眼睛,我才发现,原来昨晚上的灯直开着到了现在,而且有电力不足的征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顾不了其它,从沙发上抓起件薄外套就出了门,倘若真如沈知所说,我不知道我那个弟弟会干什么傻事。 “我当然知道,对不起,本来想要直瞒下去的,”通过他的声音,我似乎能看到他绝望的表情,我边数着电梯下坠的数字,边听他的声音在信号不稳定的电梯井里越来越暗淡,“可……我不……”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也没兴趣听下去了。 我赶到网吧,快速地从每个人的背后穿过去,几乎每个人都在亢奋地敲击着键盘打游戏,我记忆中每次打开程乖乖的房门,都是类似的背影,可是这么形形□□的背影中,没有个是他。 我的不安甚于扑空的失望。 我打开手机照片问了每个顶着大黑眼圈的网管,“你记得这个男生吗,他在中读书,经常来你们网吧上网,他刚刚有来过吗?” 有些没听完就摇头说不知道,有些则告诉我他们有印象,但是好像这些天没见过。 那圈的网吧都被我问遍了,唯独个我没去。那个网吧是周围这么竞争者中最好的那个,德克士的二楼,上个小时网要二十五,包间贵,要四十,附近网吧上网的人饿了吃的都是泡面,这里边儿的全是叫德克士外卖的。不过里面有点好的是,它禁止吸烟,所以程成来这儿的时候,忽略它的收费,我庆幸他不用吸那么二手烟。 不同于其他网吧的是,网管看起来很靓,穿女仆装和制服。我大概能懂为什么里面有那么人了,而我问前台网管问题的时候,他微笑着我报下程成的身份证号,帮我查下。 我焦急地看着网管,没会儿他从电脑背后抬起头“我找到了,我带您过去。” 这既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我不知道心里是庆幸些,还是难过些。我的步伐有千斤重,我抗拒见到他,非常抗拒。可我不得不向前走,不受驱使地。 那个包间很小,大概是最便宜的那种,里面装了空调,长的沙发座,台三星曲屏的电脑。他侧躺在沙发上,下巴枕在方块抱枕上,没脱鞋,这鞋是我今年过年给他买的,袜子是我妈去年针织的。他像是意识到有人来了,可是他没有睁眼。我看了眼闪着黄灯嗡嗡待着机的电脑,伸手按了回车键启动了它,我打开桌面上的ie浏览器,进入历史记录,我飞快地做着这切,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来不及想事实如何,我要怎么对待程成,来不及想沈知的话对他造成了什么伤害,那我们俩到底是谁错的?历史记录里面长串,显眼的论坛网址——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说明他就是发帖人了,或许他只是看到这个帖子……帮我反击呢? 可这么连串的偶然,难道不是必然吗。 他动了下,大概是被我动鼠标的动作给吵醒了,我关掉浏览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点了关机。回过头看他的时候,程成虚着眼睛承受我的目光,我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彻底睁开眼看到我以后,又厌烦地闭上了。 我欲盖弥彰地说,“打了个通宵,不累吗,跟我回家?” 有时候我怀疑自己哪儿来的那么耐性,为什么我可以那么好脾气,无论他做什么我都还能对他这么温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干脆地翻了个身背对我继续睡。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喂,我觉都没醒就出来找你了,好歹给点反应吧?”他晃了下肩膀,用手肘把我打开,我忍耐着说,“你快起来,睡觉也别在四十块钱小时的网吧睡啊,哪儿有家里舒服,我开车来的,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买?”我记得他以前这么赖床不理我的的的时候,只要我说去买吃的,他就不能佯装镇定了。我期待他还能像以前那样,“肯德基的皮蛋瘦肉粥?还是油条?”我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他以前没事儿就缠着我说想吃的东西,不动声色的和他抢夺被他死死按在怀里的那个抱枕。 过了会儿,他突然大声地朝我吼,“我不吃啊!”他眼睛发红,瞪着愣住的我,“你还不明白吗,那些我都不喜欢了,只有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儿!” 我突然明白了,现在不同了,人都是会变的。 “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最讨厌就是你这样了,无论我干了什么坏事,你都要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他几乎快流出眼泪了,我也想哭,可是我的身体就像干涸的沙漠,什么都流不出来,他继续说,“我跟你不样,我不会原谅你,你做错的事,永远别想我能原谅你。”他抬起下巴,神情使我想起他每次对我说自己考了第名,顺带挖苦那个远远不如他的第二名的骄傲。 我第次觉得这样的神情是刺眼的,连带着浅蓝色的墙面,白色的沙发和核桃色的桌子,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涌而入,像水泥样涌进来,快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风干,冻住我。 我兜里的手机在响,我开始没管它。和程成这么僵持了阵,我受不了了,背过身打开包间的门,边接起那个第二次响起来的电话。我冷静无比地告诉沈知这间网吧的地点,通知他赶紧过来,“你好好劝他,好好……照顾他。” 我狠狠地关上车门,狭小的空间让我非常自在地呼吸,甚至刚才死活不能应景出来的眼泪此刻也股脑跑出来了。我缓慢地驱车前行,在街边买了两根油条当做早餐。我开始明白自己的错了,开始明白没人能重要过自己,开始明白我不该那么疼他,就应该不管他,让他在小叔家自生自灭好了。他那么聪明,不需要我的帮助也能有天展翅高飞,我总是好心办坏事,所以开始,我就压根不能那么好心。 等我把两根油条都吃光了,我也到家了。我打开柜子,开始收拾衣服,拖出了两个行李箱,我不知道我得走久,或许永远也不会回这个城市,所以我带走了切有必要的东西,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是回老家还是干嘛的,只想买个打折的便宜的还足够远的汽车票,那地方最好物价低点,劳动力稀缺点,我在携程上翻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符合我的想法。 最后是齐妙的个电话拯救了我,“你收拾好东西没有?我给你订了机票,我小姨那里缺个厨师,我跟她推荐了你,我说你是五星级酒店大厨,离婚了所以想找个地儿散心……哎你别拆穿我啊,人包吃包住 分卷阅读7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还有工资,你先跟我对好词儿别露馅儿了啊!那边风景好,正好适合你这样需要疗伤的,你晚上拿着身份证去机场,睡觉就到了,我小姨夫会去接你,我把他照片发你了,认准了啊!” “我小姨那边帅哥,溜儿的少数民族帅哥,人又高,眼睛又大,鼻子还挺,人还淳朴,寻个第二春,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对了,我往你卡里打了点儿钱,五万给你弟弟读大学的,我知道可能不太够,不过你弟弟总不能全靠你啊……叫他自己拿奖学金兼职什么的啊,剩下的都给你,”我刚想拒绝,他就料到我要说什么般,“别拒绝我!等你有钱了,到时候再还给我。”他笑,“说不定以后人民币升值了,那样我还赚了呢。” “……好。”我还想说谢谢,可我知道他不需要我嘴上的这个谢谢,我的感激,是万句谢谢也不足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有朋友愿意帮我,而不是落井下石,这已经足够我感激了。何况齐妙还帮的这么彻底,帮我找了新的地方住,新的工作,连第二春的着落都帮我打听了,甚至还考虑到我有个要大学的弟弟。 我起来最后看了眼这个房子。 房间被我收拾得干净整齐,床单被套都收起来塞到了柜子里,沙发上盖了不要的窗帘布,桌上也盖着层防水雨布,假如有天赵寅杉回来了,他也用不着叫钟点工打扫了,揭开那些遮挡灰尘的布就是崭新的过去。 我在手机上叫了滴滴,拖着行李箱,牵着狗上了车,“师傅,您先往这边走,我先把狗寄在犬舍。” 门门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它知道我要抛弃他,所以原本还乖乖缩成团盘在车座下,听了我的话边立刻扑到我身上,四个爪子分别都牢牢抓着我的肉。 司机师傅眼皮子抽了抽,“快按下去,别给交警看到了!” 我把门门的头往下按了按,它仰着头看我,我不敢看它的眼睛,只能抱着它的脑袋,将头转向窗外。 是我熟悉的堵车,我在心里默默读着秒数,知道还得数几下就变成绿灯,知道50迈开久要左拐,知道20块的车费代表的不仅仅这么十几里。 而是3000米海拔的差距,上千公里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书名换了 有人想夸新封面吗 我不知道大家审美和我是不是样的 但我觉得我做的好看到飞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基友说像十年前买的萌芽杂志封面【捂脸 关于程老师要去的那个地方,因为我明天考试完,本来打算后天早晨出发过去,实地考察= =可是我决定的太仓促没人支持我,又比较远,而且藏区最近泥石流啥的,我个人去比较危险,有朋友答应14号陪我去,同意我十四号到了再吗,不同意我就……后天自己走tat或者我自己开始凭着记忆编。 第60章 第 60 章 程成是我向喜欢的那种类型,年轻,旺盛,漂亮,学生气。 不过这些名词只是我向抉择的笼统性词语,因为无论我再怎么喜欢,都坚持不了久。 不过这种事情偶尔也有个例外。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直甫城和家两边儿跑,景阳读书,我就每周周末去陪他。我回家,是因为我爹的强制要求,必须把我看在眼皮子底下。我们家老爷子想要我娶个女人生个娃的司马昭之心连路人都知道了,每逢出去,都拿这件事儿洗涮我,问我找到门当户对的拉拉没有。不过愿意跟我结婚的拉拉不是没有,只是我看不上人家,也不愿意娶回去搪塞我爸妈。 我高中读书那会儿就跟家里出柜了,直挨到了现在。 不过我们家老爷子脾气犟,年轻时候就那样,犟起来敢跟国家主席拍桌子。反正我从小吧,就没少因为浪挨打,且每次打完至少周都下不了床,最严重的次,我躺了两个月的医院,醒来时我妈坐在床边琼瑶式地哭,害得我以为她哭我丧呢。所以我也就养成了敢跟这么有脾气的他对着干的脾气,只要惹他不高兴了,我就高兴了。 他不喜欢我玩男人,我就个月换次,还次次必须让他知道,没想过气死他,他也没那么容易被我气死,可是我认真跟他说过,我说,“爸,要我娶人您甭想了,我就乐意这么玩儿辈子。”我爸跳起来就要踹我,“没有老子的钱你凭什么玩!” 次次的僵持中,他也看样子被我气到不行了,“别说你娶个女的回来,男的也没见你认真过!” 我把他的话当真了,我以为,我要是带回个他能喜欢的男孩子,兴许他就没那么盼着我生个儿子了。 第次看到程成他堂哥的时候,是个工作日的下午,我记不得星期几了,不过他后来总会跟我强调“是星期二星期二!”,第印象……没什么印象,脸稚气的像个大学生,挺白的,和程成有几分像,不过审美太挫了。 ——居然还是个老师! 反正和我读书那会儿的老师不样,假如我读高中有个老师长这样,我肯定会把他追到手,试试办公室打炮什么味道,然后用我的二十厘米征服他,从此该科目永远都是满分,走上人生巅峰。 每月十八号是德克士买送的日子,也是我惯例跟人分手的日子。我分的干脆,不过还没找到下个适合的对象,虽然我每月都得换情人,可我能做到不和以前有牵扯,大笔分手费,断得干干净净。 可这孩子不样。 他说他不要钱,大晚上跑我家门口抱着腿坐台阶上,抬头眼睛都哭肿了。我让他进屋,给他倒了杯热水,捡起他扔在我门口装着钱的信封往屋里扔,“你不要现金是吧,我给你转支付宝吧。” 我没见过不爱钱的,再高尚,他也爱这东西,谁都免不了俗。可程成好像是真不想要我的钱,我不管他是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尊严又把钱还给我还是怎么着,和我都没关系,我对他说,“我帮你叫个车?” 他盯着我好会儿,眼泪水儿没流了,故作坚强地说,“我自己叫车!”转身的时候背影很果断,我也果断关了门,看手机,啊……果然没退给我,我以为他会分不少地把我转给他的钱转回给我呢。果然,谁也免不了俗。 睡觉后,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第二天早上看到的是景阳给我发的短信,用的陌生的手机号,他说他昨晚上住在老师家了,让我下午去接他。 现在居然还有这种老师? 我有点儿稀奇。 开始说住校,是景阳自己要求的,性格问 分卷阅读7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题,他很难交到朋友,有那么几个也是看出了他钱包里总是有大额现金,还有各种各样的黑卡,人还特大方。 但是景阳从来不会回家说谁谁谁怎么怎么了,谁有病啊又干了什么。天到晚脸冷得跟手冢国光似的,不过我在校门口接他的时候,看到他还挺受欢迎的,附近的雌性生物全被他吸过去了目光,我心里高兴,这孩子像我,长得帅,荷尔蒙不要钱地发散,成绩还特差。我有目的性地跟他说,“高三就剩年了,赶紧的,找个喜欢的人,生个孩子……”我说的这话和我们家老爷子饭桌上跟我说的模样,景阳不爱听,捂着耳朵。我拿开他的手,大声说,“你外公等着抱曾孙子!”他面无表情地反驳我,“你自个儿先生个吧。” 因为我家景阳,是我们全家唯繁衍子孙的希望了,我巴不得他早生生,造个足球队出来,把我爸给乐得至少十年没工夫催我结婚。 上午的时候,想起来给收留景阳的老师打电话,我以为怎么着也该是个善良的面冷心热的中年大叔,或者是个被景阳的帅气掳获的女老师。可在电话里头听声音的时候,居然是个年轻男老师,声音还他妈挺好听,好听得我耳朵软。 放下手机的时候半天没回过神,对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迟钝地骂了句操。 我果然是禁欲太久。 听个声儿都能来感觉。 我的下任对象,定别再是未成年了。 跟着记在手机备忘录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声音特好听的老师的小区,小区里车位不太足,路中间都停满了车,导致我开着大切进去的时候,擦了别人的车皮,管我要了五百,我数了千给他,“甭找了。” 可那人却像看傻逼样看我。 我笑了,“500赔你修理费,剩下500块,能帮我搬下东西吗,我个人搬不上楼,”我打开后备箱,亮出从家里拿得那些各种各样的礼品,“就这些,搬上电梯,再搬出来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那个大叔还是脸看傻逼的表情看我。 然后赵景阳的老师就回来了,穿着运动鞋,身上是那种大概是学校发的红白相间冲锋衣,丑哭了。可穿在这年轻男老师身上……还挺帅? “等久了?”他看了我眼。 “没久,”我也克制着肆无忌惮地看他,“谢谢您了老师。” 不管怎么样……我提了这么礼,我还长这么帅,也得叫我进去喝杯茶再走吧。可是他没有,他的第二句话是“拿回去吧,”指着玄关地上那堆运送费五百大洋的东西,面无表情地说,“给我送什么礼。” 怎么是这种态度? 我没见过不收礼的老师,何况我送的东西不便宜,拿去倒卖也行啊。 他居然不收! 我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脸,复而低头,“…那我搬回去点吧,这么我也不能全拿下楼。” 得,五百块白花了,还被人当成傻逼看了二十分钟。 亏死了。 看在他声音这么好听,人还挺帅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他副要送客的态度,我有什么话也没法说了,他接到了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害得他脸色下就变了。看样子是急事儿,有戏了!我心说,他刚把钥匙塞给景阳,我就突然伸出腿挡住他的脚步,“我开车送你吧?” “我有车,不用了。”他还是没什么表情,我猜我是不是送礼的行为得罪他了?不然怎么看我的眼神跟有仇似的……他断然拒绝了我,吩咐道,“把那些收拾了吧。”接着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像两扇铡刀缓缓阖上的时候,我和他最后对视了眼。 我觉得他眼熟,景阳说我看谁长得好点儿的都眼熟。 可我是真觉得眼熟。 忘了什么地方见过,我冥思苦想,忆起了辆车。 “小阳,你们老师开得什么车?” “问这干嘛?”他说,“……奔奔。” “红色?特别丑特别丑的辆车……?”我突然就忆起,那天下午伸进我窗户的手,后面卡着他车位的那辆车。 丑得抠脚的车子,还他妈是骚包的红色。 “你怎么知道?”他提高音量,“还真哪儿见过啊!” “…对,见过。”特别不美好的次见面,难怪要给我脸色看了,我偏过头望着侄子,脸严肃,“小阳,要是你历史不及格了,肯定是我的原因。”那人看就是公报私仇的类型,保不定在学校里给我家侄子穿小鞋。 赵景阳张了张嘴巴,半天爆出句“卧槽。” “你对人家干了什么?” “别没大没小的,”我伸手过去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巴掌,“我没干什么。” 顶就是掰弯了他弟弟,可是那么容易被我掰弯,也不见得曾经直,况且我还什么都没干。 我沉默地开车,旁边的赵景阳突然冒出句,“我昨天晚上听程老师说,他家弟弟找不着人了。”我脚踩上刹车,车子轰然惯性使然前冲了下,我握紧方向盘,脸上有点儿后悔,“什么?” 不带这样的吧? 失个恋而已,要死要活的,还离家出走了,这种孩子……得亏不是我家里人,不然逮着给揍老实了。 那天我开车去了医院,又和程成说了通。早在起的时候就说明白了,我就是玩玩,个月以后肯定分,到头来纠缠,有意思没意思啊,“钱你也拿了,也别死活不放手了,我们不是谈恋爱,我跟你顶就是你情我愿的玩,懂吗?”妈的还什么便宜没占,真亏死了。“别以为这个月我对你好你就觉得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离不开了,”我眯起眼睛笑,“别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买了机票 但是我家人不知道我已经买了票 我还说谎说我们两个人去 还是被关家里出不去了【绝望到窒息 可我买了票啊…… 窒息了 难过 酸楚 票 票 第61章 第 61 章 没过几天后,我就再次见到了程诺。 顺带挖掘出条有意义的消息,这位程老师是gay,弯成了钢圈儿的那种,爱情观还相当奇葩,活了25年,居然还他妈是个处? 听着电话里那边儿的声响,景阳和我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当听热闹来听的,却不知道是出于哪种心态,找到了他。 因为他在电话里那样哭,其实有点儿让我……我当时想,要是那样弄哭他的人是我就好了。 送他回家后,再把景阳送回去,我就返回去,去药店买了点儿乱七八糟的药,打电话让人把那位人渣律师的家给抄了,让他们找下房间里藏着 分卷阅读7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文件,顺便,找找有没有外面停着的奔奔汽车的车钥匙。 这种人渣就应该人道毁灭。 由于正当法子不可接近这位程老师,而且先前他还直对我有强烈的偏见,我只能采取迂回政策。 问题是,他还有奇葩的爱情观。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我直犹豫着要不要下手,犹豫了很久,犹豫的时候还在边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根据我那些不靠谱发小的建议,要追这种性格的人,那就得从些细节上让他感动,让他欠你人情,欠到还不起。到最后,顺理成章就以身相许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去给他送完温暖后,回去没睡久又起床了。 我起床的时候景阳还在睡,我把他从床上揪起来,“起床了,滚去上学去!”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起来,“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打了个哈欠,“你小叔我今天有重要的事做,你赶紧的起来,别迟到了,我得出门了。” 还有个昨天遭遇了可怕事情的可爱老师等着我社区送温暖呢。 不过我的审美也真的是出了点差错,程老师完全够不上我那些条条框框的标准,帅吧,也就那样了,公司底下抓大把这样的红不了的艺人。也就声音好听点儿了,不过这样的,是挺符合我爸的标准的。 我要真带个男人回家,也就得这样的了。 我买了早餐给他,他在吃的面前下就跟变了个人样,两眼放光。我擦,灌汤包有我帅吗?看我怎么不两眼放光?我长辣么帅! 我还处心积虑让他换房子。用我的车刺激着他死掉的审美。他那车,我真的受不了,个开在路上分不清是在向前开还是在倒车的车型,还他妈是红色的,辣眼睛。 让我自己的都不明白的是,某个早晨,在我们都不算太熟悉对方的时候,我带他去了卓叔家。 卓叔对我来讲就是亲人,我从没带过别人来看他,他搬到这座城市后,也就只有我还会常常过来了。尽管苗苗不太待见我,不过我觉得苗苗应该会挺喜欢程诺的。程诺长得就容易使人产生好感,说话也容易使人产生好感,我要是个学生,我能节课不睡觉就光看他,在脑海里件件剥着他的衣服。 苗苗盯着我们俩,冷不丁开口,问程诺,“哥哥,你是他男朋友吗?” 我乐了,苗苗这是想整我没想到当了我的神助攻了。 程诺有点愣,“不是。” 我心里冷笑,现在还不是而已。 所以我再接再厉,提出了让他给景阳补课。因为他缺钱,所以他不得不同意我的提议,可是他又正直,犹豫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我给的太。 钱比不上温情的话,那我就使劲儿用温情砸他。这事儿我拿手。 为了让正直的程老师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还扯谎说要有条狗要他帮忙养,去犬舍挑的时候,挑中了那个被我提前取名“门门”的哈士奇。因为工作人员说这只二哈不二,特聪明,能有般四五岁小孩儿的智商。所以我突然就想到了,要是我每次过去,门门就叼个避孕套送到我手上,方便啊,想想都乐。 我的攻势看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丁点作用,至少他对我没了偏见。好像也放下了心防。 可气的是,他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求我收手,放过柴锦。 “……他给你打电话了?你要求情还是怎么着?” 要不是有人跟他说,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做的?所以我边跟他说话,边叫人盯紧柴锦,看这个如今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在干嘛。 “嗯…能不能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他坏,可是、可是……”他可是了半天,也没能可是出来。我很快就猜到,他准是被威胁了。 “那你在想什么?他那种人也值得原谅?”我嗤笑声,“这和你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我找谁的麻烦还需要找个理由吗。” “赵寅杉,我求求你收手好不好,”甚至是放下尊严要求我,“我求你了……” 我笑出声来,天底下还有这种人?“你难道是爱他的?都说了跟你没关系,现在网上的风向又不是我在主导的,他犯了太坏事,没人会原谅他。” 这个程诺,简直就是个圣母嘛。 “他伤害了你,你还希望伤害你的人好过?”我点了支烟,说,“就算你是这么希望的,我也不能如你所愿。” 谁威胁他,我分分钟去教他做人。 没想到柴锦怂得可以,揍两下就全部交代了。我做了次好人,不仅叫他此生不能人道,还把他绳之以法,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顺带收缴了那些裸`照。 不得不说,拍的不错,腿好看,完全看不出来已经25了,活脱脱的少年人。 我骗他说没有裸`照,还鄙视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然后把照片备份在手机里,加了密。我从来不知道,有天我也会干出这种痴汉的事。 那天晚上的时候,我吃了碗味道不错的煎蛋面,两个蛋,溏心的。 会做饭这点,也挺加分的。因为我们家没人会做饭,关键是厨艺还不错,挺符合我爸对儿媳妇的期望吧? 那时候,我看着他做饭的背影,内心有种奇怪的预感,或者说,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即将发生。可我当时想不清楚那是什么,我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明智点,我不应该再和他有交集,这种人不适合我,我有目的性地接近,轻易就让他也喜欢上我,我猜他喜欢个人大概能喜欢很久,但谁能保证我可以喜欢他久? 答案很快就来了。他现在就住在我的楼下,我没给景阳说。程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大晚上敲门说我要吃饭,我没给他说,我是不想点外卖。所以我就愉快地决定让景阳个人吃外卖,我则是蹲在楼梯口吃了顿难忘的晚餐。 不过越相处,我越是喜欢他,也越是发现了景阳的奇怪——我很难得看到他这么喜欢个人,虽然程老师的确讨人喜欢,可我发觉,我家侄子的感情没太对。我从没见过他在过年的时候零点准时给人打电话,晚上焦躁地捧着手机,就是为了等个短信。所以我带有炫耀意味地说,“奇怪,你们老师干嘛给我发新年快乐……” 所以我很快地下了决定,我要是不下手,难道让景阳下手么!开玩笑,他必须是直男,他要是也弯掉了我们家香火就该断了。 如果仅仅是出于这个原因的话,那我也太坏了。可那时候,我只愿意承认这么个原因。 为了让相处时间变,我还给他们学校投资了大笔建校费,当然,半进了校长腰包,半用于建校。所以天中, 分卷阅读7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他有20个小时都是和我在起,感谢他那个中二期的堂弟讨厌回家。 这次恋爱很奇怪,第,过了十八号还在继续,并且没有停下来的征兆,我也没有停下来的想法。第二,他对我的喜欢让我很受用,尽管从程小小内心来说,似乎是把我当成了那只会争宠的哈士奇了,只不过我会暖床还有大鸡鸡而已。每次看到他的裸体,我就会有点儿兴奋。可我不能做什么,我不乐意强迫人,他那奇葩的爱情观也不允许我强迫他。 所以第次水到渠成的那晚上,我是想清楚了的。妈蛋只看不能吃……大不了我就负责到底。我冲动,就把人给睡了,他的身体比例极佳,长腿宽肩,比我矮上几公分,骨架并不粗大但也决不纤细,肌肉恰到好处,或者说,他紧绷着身体的时候才会有肌肉,极富弹性与韧性,整体而言几乎有种少年人的挺拔、力量、与优美。第次做,我也讶异于这具仿佛有魔力的身体,不夸张地说,光是看着我就不能忍了,操起来也前所未有的爽。 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吃亏了,就冲操起来舒服这点,我也得把人抓得紧紧的啊。 到后来,我甚至发现我对除他以外的人完全提不起性趣,老薛发给我email的些刚刚毕业的小男生,长得乖巧漂亮,只用钱就能够打发的那种,我也没有兴趣去尝试了。楚韫说我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我想,大概我这生当中,也只有这么次是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甚至会低声下气去道歉,会吃醋会生气,天只要分钟他不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开始烦闷,连他上课我都得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有时候会想,干脆把人绑了,关在某个只有我的地方。 甚至于,我爸拿我拥有的切来要挟我,我都没妥协要放手。我情愿跟他去过穷日子,反正我不是还有拨愿意接济我的哥们儿吗,总不会差到哪儿去的。刚开始我是不太适应,是心理落差,他每天都在打算打算,句句话都在提醒我别乱花钱,我从来也不知道,钱这么重要。虽然人人都得工作,但我不喜欢他工作,能挣几个钱?像我,我以前觉得不工作没什么,自嘲窝囊废,也没什么,可现在不同了,我每次就连抽烟也得背着他抽了,怕他说我怎么买这么贵的烟。 每次看到自己的游手好闲,想做什么,什么也不会,我就阵难过,可是小小只会笑着跟我说,“你只需要给我暖床啊,做饭我来,养家我来。”他脸大义凛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却很有所谓啊!我终于知道我这种人叫什么了,反正很词,二世祖,啃老族,花瓶。 相比起我,他能干的。 这叫我不是滋味了。 原来我们之间的刺,不仅仅只有程成。 我也去打听过,想把市区套房给卖了,结果根本没人愿意接手。所以我找了黑市把手表卖了,上百万的表只卖了十万。我也很痛快地卖了,这十万能做很事了,至少能让他不必继续去补课学校兼职,周末天都是我的。我还在想找个什么机会给他说,他就骗我说他出去买菜,结果是去和个有猫腻的大学室友见面。他不知道自己说谎就很明显么,我眼就能看出来。 他肯定不知道。 我们吵了架,又飞快地和好。 我开始渐渐适应这种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生活,因为他尽量让我没有负担,可是他却过的很累。每次做`爱的时候,我都会跟他说我爱你,然后让他也这么说,其实都是真心的,我喜欢我那么说的时候他脸上浮现的高兴,也喜欢他那么说的时候,我的幸福。这样的日子不算难熬,每当我把他抱在怀里,我就恍惚地觉得,我的生活本来就是如此的。 可是没过久,我妈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我爸心肌梗塞,医院抢救,让我立刻回去见他最后面。 我顾不得其他,买了最快那班机。 我爸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情况已经稳定了,我松了口气,想给小小打个电话过去,就来了几个警卫把我制服了,收缴了我的手机,把我关进了家里那看起来和关犯人差不的地下室。 我妈来看过我次,跟我说,“别跟你爸犟,你爸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等你想通了,就跟妈出去相亲,给你找了几个好姑娘,人家家里上上下下都说挺喜欢你的。” 我压根对那摞名媛照片资料提不起半分兴趣,我只是每天望着幽暗的通风口,在内心期望着来场大灾难,最好能把房子震垮,这样我就能搬开建筑石块出去了。或者来只小鸟吧,什么都行,能飞就好,你替我告诉程小小,让他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章 下章回正题 又是好几天见不到赵总了,心疼地下室的赵总 第62章 第 62 章 下飞机的时候是齐妙的小姨夫举着牌子来接我的,黝黑的肤色,蓄着短短的胡须,穿着藏袍,扎着小辫子,说话的时候是口不算太流利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给我拿了罐口服液,说,“肌酐,你刚过来,”他看了我眼,“你身体应该不算太壮实,怕你高反。”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跟着齐妙称呼他,“小姨夫。” 上飞机的时候拿了件外套出来,因为搜索出来显示这儿气温11度,还在飘着小雨。凌晨四五点的高原上,天黑漆漆片,坐上车我就开始大喘气,小姨夫给我拿了氧气罐,“这是缺氧了,来,拿着这个。” 车子开了阵,从荒芜的公路开到城镇里,我边吸氧边朝窗户外望去,尽是薄晓中的异族风光,低矮的石木结构的碉房明确地提醒着我,再也回不去了。 小姨夫握着方向盘个打转,车子进入个院子。院子里三面是房子,整面两米高的墙,院子中间停着好几辆suv。他把我带上楼去,楼房是新建的,还有些施工材料堆在楼梯口,股崭新的墙漆味道。上了二楼后,他用钥匙打开道门,和传统的小区公寓类似,层楼两间房。 我把行李箱推进去,他开了灯,“房间是临时装的,睡觉会有点儿冷,还没装空调,暂时先开着小太阳睡。”屋子里的窗户开着,股冷风钻进来,床靠墙,就是那种不大的藏式床,厚厚的两层被子叠成方块放在床头,小姨夫帮我打开了插着电的小太阳,指了指桌山的壶和杯子,“刚熬好的红景天,还是热的,喝点儿再说,不然睡着了缺氧难受。”他倒了杯红景天给我,又说,“被褥都是昨天去买的,你先睡觉,缺什么再给我说。” “不用不用,都挺好的了,”我真挚地说了声,“ 分卷阅读8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谢谢。” 房间不算大,就间房,个隔出来的卫生间,张比床要长的沙发,桌上放着金漆的茶罐。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和这个房间全部的家具样热烈的颜色和纹饰,竟然也不觉得冷了。我把窗户关上了点,往外看去,条漆黑又狭窄的街道。 我在陌生的地方的第个夜晚,睡的很熟,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摸到眼睛有些涩,可能是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梦,不自觉地流泪了。 卫生间安有新的热水器,我用手兜了脸热水,对着镜子深呼吸了几下,圈上了围巾开门出去。开门就看到对门出来个小姑娘,是个汉族人,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挺小。她默不作声地看了我眼,我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程诺,刚搬过来。” “你好,”她迟疑地回握了下我,“梁晶晶,我来这儿年了。” 她背过身走的时候,我听见声嘟囔“名字真怪……” 我顿了下,手揣在兜里下楼了。 楼是面向街的间铺面,是间小超市。 另边儿面街的铺面,是家家常菜馆,不算小,五六张大圆桌,几张小桌子。此时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齐妙的小姨看见了我,热情地叫我,“小程啊,”她弯起眼睛笑,“吃点儿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小姨,算了我——”我嗫嚅着说,我个打工的,怎么好意思呢,“现在那么忙,我去打下手。” “哎!听我的,先吃点儿东西,这个是要紧事,等会儿不忙了我跟你说。” 我在门口看了厨房里眼,个炒菜的师傅,还有两个学徒,两个洗碗工。对于这么家不算太大的馆子来说,根本不缺厨师。 找了张角落里没人的桌椅坐下,我边吃她边跟我说话,“我不知道齐妙跟你说没有,刚开始能给你的工资不高,就两千块,每天就中午和晚上忙,”她给我倒了杯茶,“慢点儿吃,游客的时候要忙点,现在太冷了来旅游的人不,所以也不是太忙,你先去厨房做学徒,虽然齐妙跟我说你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她微笑了下,“没想到你个学考古的跑去干厨师了,”我冷汗差点儿当场下来,我没想到齐妙小姨还能知道我是齐妙同学!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怎么知道我是学考古的……”“你们毕业的时候,我去了啊,我记得你的。” ……这记性也太好了吧。 “不知道你为什么干上了这行,不过也是,齐妙都能去做销售搞代购,”她说,“对了,我联系了装空调的人,下午就给你装个,现在还不算太冷,冷起来没空调挺难熬的……屋子里还缺什么吗,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你。” “不缺不缺,”我连忙摆手,“什么都好。” 她笑了下,“别拘束,当自己家样,你看你都叫我小姨了,还这么拘束。” 我沉默着,内心涌上来股感动。没等我说出千篇律的道谢的话,她就继续说了,“我这里每月无休,不过你可以请假,个月能请八次,没事儿的时候坐车去景区那边玩,风景不错,估计你没怎么看过。我这里能给你拿几张票,去散散心也好。下午我让人带你逛下镇上,熟悉下周围环境。她就住你对门,个姑娘,跟你差不年纪。” 她说的是梁晶晶,或许因为齐妙说我离婚的缘故,所以小姨给我介绍起她来喋喋不休。 最后她微笑地看着我,“你们好好相处,晶晶还是单身。” “……好。”我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齐妙,你没事儿撒什么谎,害死我了! 整个下午,我把这座城大街小巷都熟悉了遍,我在脑子里记着路线,回去的时候甚至能不跟着人走了。 梁晶晶惊讶地看着我,“你都记着路啦?记性这么好?” 我点了点头,“没少路,记起来容易。” “我刚来那会儿,半个月都还搞不清楚路。” 梁晶晶在楼那个小超市做收银小妹,这栋楼只有我们俩打工仔住着,顶楼是齐妙小姨家,他们还有个女儿,在外地读书,每年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家。 来这里几天后,我对这里熟悉了许,网购了不少生活用品,除了有些冷,别的真的没话说。低得仿佛近在眼前的蓝天白云是治愈人,不远处看得到连绵不断的雪山,白皑皑的雪峰漂亮得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我照了几张给齐妙发过去。 厨房里掌厨的师傅姓李,两个学徒是兄弟,藏族人,哥哥叫次仁,弟弟叫次旺。从我来了以后,李师傅经常跟两兄弟说藏语,我听不懂,问他他不乐意搭理我,大概是因为我第天给他们露了手,把他们给镇住了,小姨说,“没想到你还真是厨师啊。” 她其实听齐妙说的时候并不相信他说的,见了我以后加不相信了,见识完我的手艺,她才相信了。也得亏是在卓叔那儿学了几招,不然哪儿能有这么装逼。 我露了手刀工,做出来的东西又漂亮又好吃,色香味俱全,和他们平常做的菜是天差地别,次仁和次旺就特崇拜我,听说我是五星级酒店大厨,就崇拜我了,要我没事的时候教他们。 我惶恐至极,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天,我明明是个高中老师,如今都深信不疑我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厨。 这都叫什么事儿。 每到夜晚的时候,超市面着那条街就热闹非凡了起来,我从二楼向下望,是溜儿的小酒馆,有人在弹琴唱歌,那整条街的酒馆,每个都差不。除了家,白天的时候,会看到门口插了许新鲜的花,有的我认识,有的我没见过。到了第二天,那些花又换成了新的,有小孩儿路过的时候,会偷偷去掐朵最好看的,再偷偷的跑掉,那么偶尔的几次向下望,我都看见了摘了花就跑的小孩儿。到晚上花朵就全都不剩了,只留下些光秃秃的很难看的枝条和叶子。 下去找梁晶晶拿烟的时候,见她脸魂不守舍地望着手里捏着的枝紫色的波斯菊。“哪儿来的?”我边问她,边点了支烟。 她不回答我,只是转着花瓣玩。 我蹲在超市门口,看向了和旁边格格不入的大门紧闭的小酒馆。不说我也知道,没想到梁晶晶这么大人了,也爱偷人花。 我沉默地抽着烟,打算再抽只就上去睡觉,却突然看到门口像个花店似的的酒馆大门开了,从里边儿出来个夹着滑板背着吉他的青年,戴了个姑娘家戴的那种白色的毛茸茸的耳罩,张脸帅气非常,麦色肌肤下双像没睡醒的大眼睛,只见他把滑板放地上,蹭地下就溜了出去。 我默默地低头看了眼石板路, 分卷阅读8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磕磕绊绊还有坑,他是怎么做到手插在裤兜潇洒地滑滑板的? 回头,梁晶晶脸痴迷地望着滑板离去的方向。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很早的时候我就去查资料,问了那边的朋友,朋友说我问的太专业了,给我介绍了个专业人士,我给人发了个问卷表,说,“等你有空了再舔吧,我不着急。” 我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回我:“那我有空就舔” 我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后文了 第63章 第 63 章 贡布是餐馆旁边儿的藏饰店的老板,经常叫住我,点份炒饭,再给他送过去。 店里只有游客的季节生意才好,这种淡季贡布只是坐在电脑前,处理淘宝订单,我把盘子端到他面前,“二十。” 他的眼神从电脑屏幕上移了点过来,抬起眼帘,“你手,长得不错啊。” 我抽回手,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他笑眯眯地把二十块的钞票塞我手里,“我缺个手模,我觉得你不错。” 我摇了摇头,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又说,“明天早上我去景区摆摊,可以捎你段。” 我回过头,贡布脖子上挂着得串金黄的蜜蜡反射着亮眼的光,“行,”我说,“几点?” “七点起床,”他响亮地回答我,“我来接你!” 这几日高原上开始下雪,青石板路已然覆盖上层白雪,我嘴里叼着牙刷,拉开了窗户向下看去,酒馆门口的鲜花已经换上了新的,哪怕是这么冷的天也不例外。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睡眼惺忪的梁晶晶,她前些天在附近理发店做了个新发型,头红色短卷发,她兴致勃勃地告诉我,“我听人说扎西喜欢斯嘉丽约翰逊那种类型。”扎西就是那天下午见到的滑板少年,梁晶晶大概是找不到人倾诉了,每天都脸少女怀春样说着扎西又怎么怎么样了扎西又怎么怎么样了。我大时候只是听着,偶尔插嘴问他“这么喜欢怎么不去告白?”她又会脸泄气“我不敢啊……” “起这么早你干嘛去?”她打了个哈欠,撩了撩那头寡姐的性感短发,佯装风情万种地从我身边绕过去。 “贡布大叔带我去景区。”我边下楼,边戴上帽子,贡布的车开到了院子里,他坐在驾驶座上,脖子上换了根星月菩提,两腿翘在方向盘上。 “过来,”他冲我招手,我走到车窗前头去,他突然伸出两只手到我的头顶,“帽子戴歪了。”我下意识往后躲,贡布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你躲什么!” 我没说话,绕到副驾驶座拉开了车门,才说了句,“我不习惯有人碰我……” 虽然我叫贡布大叔,其实他并不老,还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只是脸上蓄着胡须,其实胡须下的脸长得很帅,他有次刮完胡须,我都不认识他了。 “噢,”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喜欢同性的触碰。” 我不敢说话了,他的车路开绿灯,什么都没出示就进了景区。到了以后,贡布从后备箱拿出来两个背包,扔给我个,“背着。” 我在手里掂量了下重量,挺沉。 我们到达游客中心附近的条上山的道路,这路上已经有不少藏民占据了地盘,贡布抽出个黑布铺在地上,打开背包样样把各种各样的手串啊金刚啊菩提子拿出来,我也帮他摆起来,问他,“这些东西哪儿进货的?” 虽然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过贡布拿出来的货色看起来是比旁边的摊子上摆着的要好点。 “民族批发市场。”他回答我。 贡布原本只拿了个坐垫,见我还不走,“你怎么不去玩。” 我蹲在地上,背靠着大树,“我等会儿再去,先陪你摆会儿摊。” “你影响我做生意!看我长了张么淳朴的藏民脸,你在这儿……”贡布迟疑了下,脸拿你没办法,把坐垫给我,“好吧,坐这儿上面吧。”刚坐下,就有只松鼠蹭到了贡布的摊子上,那只松鼠胆子很大,估计经常看到游客,我迅速拿出手机对着它拍了张,它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我,而后又蹭到了树背后。 游客渐渐了起来,停下来看地摊上民族饰品的人也,有人问价,贡布都是口两三百,好几次,有人问了同件东西,我分明记得刚才那个人问的时候他叫的百,现在就叫价两百了,人还价百五,他沉思了下,就爽快给人打包,还送了个麻布锦囊。 我看的目瞪口呆,小声问他,“那玩意儿进价少?” “那串小金刚,是残次品,四十八斤买来的。”他也坦坦荡荡地回答我,我语塞了下,“论斤卖?!” “这个呢?”我指着像骨头样的白玉色串珠,坠子是个随形的南红玛瑙。 “这个啊,这是鹿骨,”他眯起眼,声音也压低了起来,神秘地说,“五十串买来的,我卖人八百,别跟别人说啊,这是商业机密!”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别说贡布还有个三金冠淘宝店,每天卖出去的石头啊骨头啊木头不要太。 “那你干嘛上这儿摆摊,劳神费力也赚不了什么。” 他掏了掏用来装钱的黑布包,把人民币,“这不是钱是什么,上午赚这么呢,”他抓了把给我,“给你的。” 我吓得往后跌,这么豪爽? 他言之凿凿,“要不是因为你长这么帅,我今天也卖不出去这么。” 我艰难地说,“你这样我们还能好好做朋友吗……” “不能,”他严肃地说,“我缺个手模,来,跟我干!” “贡布大叔……”我深吸了口气,拒绝了金钱的诱惑,“我同意给你做手模就是了……干嘛拿钱砸人啊。” 他露齿笑,立刻把钱收回去,“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我忍无可忍,向天翻了个白眼。 他把摊收了,找出两张坐观光车的票,张给我,张给他自己。我们坐着观光车路向景区深处驶去,中途接了个电话,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力气般没了拍照的心情。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我爸说昨晚上深夜有人来家里,打听我的下落,我第反应是赵寅杉,可我爸说,不认识的人,他没说我在哪儿,那人也直没走。 “还带了几个医生进来,硬要给你妈跟我检查身体,有毛病啊这不是!” “现在走没?” “走了,我什么都没给他说,结果早上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根据我爸给我的描述,我猜到了那个来打听我下落的人是谁了。 既然他都能来打听我在哪,那赵寅杉呢?我阖上了眼睛,虚 分卷阅读8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弱地把围巾缠到脸上,坐在观光车上,风猎猎地吹在面孔上有些刺痛。 “你怎么了?”贡布大叔伸手想要碰我,我再次扭开头,“我没事儿,饿了。” 他应了声,“那我请你吃大餐吧。” “你送我回去吧,我想睡会儿。”我故意蒙住眼睛打了个打哈欠,告诉他我很疲惫。 他看了我会儿,“那行吧。” 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门外停着的辆上了军牌的jeep,驾驶座上坐着个人,贡布大叔刚想停车,我就已经埋低了脑袋,“继续开,别停!” 他二话不说开始加速,在另条街道的路口停下了,他背靠在座椅上,“有人在找你,你不想见他?” “嗯。”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办了。 贡布沉默了会儿,提议道,“不然你上我那儿躲几天?” “没用的。”赵景阳那性格,和他小叔如出辙,固执得像九连环似得。 “那你怎么办?”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要是来的人是赵寅杉就好了,我肯定像只脱笼的小鸟就飞到他怀里去。 贡布叹了口气,我下巴压在胳膊上,看着街道外面,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梁晶晶。 我看了眼手机,知道真正打过来的人是谁。 我直迟疑着,可是电话铃不肯罢休地持续闹着。 咬咬牙,我按了接通,是赵景阳冷漠的声音,“你回来,躲不掉的。” “……我没躲你。” 他啧了声,“还说没有,我看到你坐车上走了,怎么,看着我就跑?” “……没。” 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赵景阳穿着件驼色大衣,脚底下是军靴,靠在车上,长腿踩在挡雨板上。而梁晶晶,红头发像梅干菜样耷拉着,像做了什么错事样蹲在地上言不发。 赵景阳的眼睛先是放在我的身上,很显而易见地亮了下,落到后面的贡布大叔身上的时候,瞬间转冷。 我打了个哆嗦,让贡布大叔赶紧走。赵景阳着半年部队不是白呆的,现在他已经变了个人,至少我是不怎么敢像以前那样训他了。 我走到他身边,“跟我上楼。” 毕竟我还不想让其他人听到这狗血又荒诞的剧情。 他很顺从地跟在我背后,低声说,“程诺,你让我好找啊!”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关了房门,又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我爸不是没给你说我在哪吗。” “这容易,你以为换个手机号我就找不着你了?别说你躲这种穷山恶水,躲到月亮上我都能找到。” 我觉得荒谬,“为什么要找我?” 他坐下来,开始打量这屋中的切,说,“你忘了,你欠我个承诺。”他盯着我,“我去高考了,我历史考了八十。” 我:“……” “……考得不错。”挺争气的。 “你跟我走吧,这里冬天这么冷,你怎么熬得住。”他很认真地说,“我就这么个要求。” “我还不想离开这儿,”我说,“我没地方可去了,我觉得这里挺好。” “哪儿好了!假扮厨师很好玩儿吗!冬天那么恶劣的天气你还要给人炒菜,”他按了下那床,“这床还这么硬,这么小,睡着不难受啊!” 他说完话后,我们历经了很长段时间的缄默。 “赵景阳,”我看着他,“你告诉我,你小叔在哪,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每天都在盼着,每天睡觉前会想遍,起床再想遍,心里和谁赌气样发誓,你明天要是还不找到我,我就重新找个人过日子,这里帅哥这么,我就随便找个。无论如何,也好过漫无目的地等个人。 第64章 第 64 章 “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他叫我来的,”赵景阳看着我,“他放不下你,可是他让我告诉你,他要结婚了,要你别再等他。” “你骗我,”我斩钉截铁地说,“你小叔就算是要结婚,他也不会让你来跟我说这句话的。”要是真是这样,那赵寅杉只会说“我不管,结婚了也能离婚,总之你不能离开我!” 比起这个猜测,我倾向于赵景阳在骗我。 他最好是在骗我。 “他真的不要你了,程诺,你现实点,他可不可靠你不知道吗。” “不现实的人是你,”我坚定地说,“除非他自己亲口在我面前告诉我,不然我死都不会放弃。” “你不放弃有什么用,”他望着我的眼神使我感觉到自己十分可怜,可我心里再没底气,还是不能露怯。但他似乎看出我心底的动摇不安,继续说,“你不放弃,就在这里死等吗,他不要你你就不能活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我固执地看着他,有时候我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要我以前说,我不相信我会为了某个人而这样。可有时候,我躺在床上,盯着灰白的天花板,还有赤`裸而昏暗的电灯泡,我会迷迷糊糊看见他的影子,那样的时候,我就发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枯木逢春般。 “你死心吧,他不要你我要你啊,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不结婚,我不怕跟家里闹翻,我也不怕没钱,我什么都不怕,我和他不样。” “景阳啊,你不明白,”我从嘴角扯出个微笑,“我人还活着,心怎么死。” “你不明白,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我看着他,“无论那是个什么形状,只有你小叔是刚好的。” “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我没法顺着你。” “那我也告诉你,”他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你再怎么说也没用,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不跟我走,我就让人给你打麻醉,把你绑走,你不喜欢我,那你后半生,都只能见着我个人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他的话并不是说着玩儿而已,他真能做出这种事。 “你威胁我。” “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着。” 我笑出声来,“那你给我打麻醉吧,绑我啊,你有本事来,我不反抗。但是赵景阳我告诉你,你最只能把我人绑走,别的东西,你只能靠做梦。” 我不知道赵景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执念这么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燃起了希望。我眼看着他从看到我那刻起亮的惊人的眼眸变得颓然灰暗,他的指 分卷阅读8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尖动了动,他阖上了双眼,我听见他的深呼吸,“我只是喜欢个人,有错吗。”他安静地说,“我也知道你爱他,”他的睫毛颤颤的,我吸了口冷空气,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种直觉般的惧然,他睁开了眼睛,大步朝着门外走去,然后在门口顿住,头也没回地说,“我的心意,你留着玩儿吧。” 相爱这回事,永远都不能对等,我知晓这句话的时候,还不能理解,在我伤透个人的心之后,我才明白我喜欢赵寅杉,而他正巧也喜欢我,是件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赵景阳来的轰轰烈烈,走的悄无声息。 “他凶神恶煞的,我以为你得罪了人,来讨债的。”梁晶晶低着头在我面前认错,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对不起,我不应该把手机交出去的。” “你没做错什么,他是来讨债的,你惹不起。”可那债我没法还,我安慰她,“没事了,人也走了,你别内疚了,他不抢你手机也能找到我的。” 梁晶晶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你真的没事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虚空中某个点,“我没事。” “你晚上跟我去酒吧吧,扎西晚上要唱歌,他唱歌很好听,我请你喝酒。” “我酒量不好,”我说,“不过你要请我的话,那我去。” “没事儿!”梁晶晶豪爽地说,“你喝醉了,我把你抬上楼!” 尽管每个夜晚,我都会好奇地透过窗户看那排彩色木门的酒馆,从中跃出些我听不明白的语言,我听不明白的歌词。群人热情高涨吵吵嚷嚷地大声合唱,我不知道,他们深夜醉醺醺地出来,我这扇直亮着的黄澄澄的二楼窗户会不会给观望的人增添点人生的秘密。 我们前后地进入酒吧,在吧台侧坐下,这是个视野极佳的观景台,可以正面看到简陋的舞台,上面只摆着个立式麦克风。透过悬挂在酒柜边那不太亮的的灯带,我看到梁晶晶脸上忐忑,又兴奋的神色。梁晶晶说要请我喝酒,除了解闷,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看喜欢的人,不过她不太敢个人来。 “你喝什么?”她问我,我看了眼酒柜,大是廉价的洋酒,于是我说,“青稞酒。” 她看了我眼,对着酒保用藏语交流。 梁晶晶边拉开百威的拉环,边伏地身子悄悄跟我说,“这里酒吧都这样,不过旁边的酒吧要low,几个人跳舞,用电脑连接音响放歌,群人在下面儿打牌,行酒令,只有扎西会抱着吉他唱歌,简直就是王子!” 她憧憬的脸上带着羞涩,或者说不那么羞涩的神色,边漫不经心地灌着酒,边抬起脑袋看扎西什么时候出场。 我笑了笑,低头喝了口青稞酒。这酒度数低,倒也能接受。 “对了,”不知不觉的时候,梁晶晶这家伙的手边已经空了几个啤酒罐了,她挑起眉毛问我,“今天找你讨债那个,怎么那么帅。” “就是长得帅了点,”我说,“其实人……”我想编排赵景阳几句,可是我根本说不出口,他没什么不对,也没什么不好。没等我绞尽脑汁想出个什么词来,梁晶晶就小声而短促地尖叫了声,“啊!”她捏住我的胳膊,“扎西,扎西!”见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抱着吉他在台上的人吸引走了,我小心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叫扎西的男孩子,在束黄白的灯光下,那盏灯像个倒扣的碗,吸附在天花板上。通常,并不是人在灯光下面他就是个发光体,扎西穿着红色的v领羊绒毛衣,露出的脖颈那丁点儿肌肤比酒还使人口干舌燥。假使没有这暖洋洋的灯,他也是发光的。我的嘴唇碰了下酒杯边缘,又放下。扎西用手指拨了个音节,至少在他拨这个音节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会唱什么,到底能唱得么好听。 没有放伴奏乐,后面灯光的薄弱处有个看不清楚面庞的键盘手。随着扎西的手指点点拨动琴弦,空气安静了起来,梁晶晶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双手捧心的模样让我产生种我们是在某巨蛋听着什么天王的演唱会的错觉。我双手托着腮,也学着她的模样。等到扎西的声音响起,我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不是藏语。至少,开始我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人唱这首歌。也不知道原来小酒吧歌手唱歌也是能唤起人的灵魂的,我屏住呼吸。扎西的声音不如他外表的年轻,口得天独厚的烟嗓,亲密而诱惑的贴着麦克风,温柔而成熟,忧郁而性感,是把能让人着迷的好嗓子。却埋没在这里。 等到他最后个吉他音符飘散,我才意识到原来梁晶晶激动又紧张地抓着我胳膊很久了。她激动地灌下整杯酒,“太他妈好听了,哎,这歌叫什么啊,我要搜歌词!” 我说,“叫《quizas,quizas,quizas》” “啊?” “西班牙语,回头我发给你,你自己去搜。” “……你居然知道?!”梁晶晶瞪大眼睛,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说‘你个厨子你凭什么知道’。 “……别看不起人,我还是有品位的。”其实我的品味,最也就老鹰乐队了,这首歌完全是赵寅杉的品味,他常常会拿自己的高端品味给我洗脑,除了数落我的车,他最大爱好就是数落我除了车以外的所有东西。 他数落着,我听着,每当这种时候,我只会觉得由衷的幸福。 “程诺,”梁晶晶拍了拍我,“你说我要不要去拦下扎西,跟他说我喜欢你呢。” “去啊。”我鼓励她,这种问题还问我。 “我……我不敢啊,”她皱着眉盯着啤酒罐,“他肯定不喜欢我这样的。” “你不是都弄了个斯嘉丽约翰逊发型么,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我说,“要不然,你就再喝点酒,壮壮胆。” 她看着我,“其实…我原本就想的是,跟他睡晚也好啊,我又不丑,他也不亏。” 她大概是酒喝了,什么话都敢跟我说,我认真道,“梁晶晶,你要是这么想,就永远也追不到人。”虽然我也不懂男女这档子事儿,但是说教人灌鸡汤,我拿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鸡汤让她醍醐灌顶,梁晶晶轰然起来,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劲,“那、那我去了?” 我微笑着点头,“去。”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整个人刚鼓足的气又泄了,她挫败地说,“我觉得我满嘴酒气,跟人说话不太好吧。” “他要走了…不然、不然……”梁晶晶支支吾吾,“……不然你去后门帮我拦住他,我再去给他说?” “……好…吧,”我想我可能也是喝了点 分卷阅读84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儿酒,不然不可能答应这个醉鬼这么荒唐的事情。 梁晶晶有点喝醉了,双眼迷离地说,“我去洗手间漱个口,补个口红,你现在……快,快去拦住他。” 难为她还能想到补口红。 几分钟之后,我就知道了什么叫猪队友。 我装作喝醉的样子,倒在正准备踩着滑板离去的扎西面前,没想到他看也不看我打算走掉,我只得滚了圈,抱住他的滑板。 “喂?”他叫了我声,我没理,抱着他的滑板不撒手,心里祈祷着梁晶晶你他妈最好赶紧到,赶紧告白完得了,老子冷得要死了还要倒地上装醉。 “喂,”他又叫了我声,还不友善地用脚踹我,“起来!” 我偷偷睁开眼睛瞄他,他眉心紧蹙,两道浓眉飞扬地朝鬓角走,“碰瓷的,你能放开我的车吗?” 我,“……” ……他管这滑板叫车?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 昨晚上熬夜看了部超棒的电影 我要安利!! 强烈安利!!! 叫《完美陌生人》 b有资源 定要去看啊……!!! 第65章 第 65 章 我在心底数着数字,在他差不要忍不住真的来打我的时候,我滚了圈又放开了他的滑板。 在他正打算走的时候,梁晶晶英勇赴死般冲出重围,声大吼,“扎西!” 我松了口气,从地上起来,扶着墙好。梁晶晶涂了口血红的嘴唇,和她那头在洗手间大概有特意打理过的红头发相得益彰。 我微笑着,看着这犹如电影镜头的幕,墙壁上的彩色玻璃灯,投射在地上的三色光,人的影子被拖长。梁晶晶绞着手指,被灯光衬,她的脸白得吓人,也美好得惊人,我记得她自己跟我说,她没上过大学,来这儿以前是小太妹,背上还有大片糟糕的纹身。 “我、我、我……我,”可是小太妹喝了酒也是这副怂的不行的德行,她加紧张地绞着手指,咬着下嘴唇说,“……我、我喜欢你。”就像为自己鼓掌样,说完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我于心不忍地闭上眼,她已经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知道你,”扎西平静无波地说,“可是你打听我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gay吗。” 他说话的时候,有很重的鼻音,那种鼻音就像嘴里含了块儿水果硬糖,声音是朦胧的,是甜的,说出来的话却像□□,让梁晶晶愣住。她把自己的嘴巴捂得紧,瞪大眼睛,半响才说,“啊……你喜欢男的啊。”她又打了个酒嗝。 这次停不下来了,她接连二三地打着嗝。 扎西没有再说话,他像往常那样,手插在裤兜,随着轮子转动的微小震动滑得老远。 梁晶晶在原地发了几秒钟的呆,她把耳朵上沉重的耳环取下来,用手背擦着口红,我以为她要哭,结果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问她,“你……”没等我说完,梁晶晶就本正经地看着我说,“程诺,你说我去做个变性,我像不像个男的?” 我说,“像,你回去醒个酒,明天我们再研究,去哪儿变性。” 她恍惚地盯着墙灯,“噢”了声,“那……明天说吧。”她朝着前面走去,走了两步才想起这不是回去的路,又转了个方向。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突然觉得脸上凉,我抬头往天上看,是飘飘洒洒落下来的鹅毛雪,这里的雪落了又停,融了又下。 大概是有人家里过节,我看到挺远的地方的天空,升上两簇烟火,那种抓在手上的烟花棒,亮得勉强,气势零星。它们就像被往日欢庆时光中被排除的小瑕疵,被流放到被雪和冷孤立在山峦的城市上空。 梁晶晶第二天就好了,什么事儿也没有,边看韩剧边嗑瓜子,仿佛昨晚上没去告过白,也没有听到扎西残忍的拒绝。 甚至还有心情问我,“马上就过年了,你要回家吗?” “我啊……”我说,“应该……不回去吧。”春节期间机票价格水涨船高,而且由于大雪封山,没有汽车通行,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妈说我爸的病严重了些,每月看病买药的钱又增加了,他们不想给我压力,可是又不得不说。 对我爸来说,不看病不吃药不花钱当然是最好的,他觉得有那些钱不如去庙里拜菩萨,捐点儿香火钱,说不定身体就好了。 梁晶晶摘下边耳机,“我还说顺便帮你买票呢。”她把瓜子往我面前推,“我去年也没回去,个人孤零零在这儿,可怜死了。”她双目放空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广告,“我那个时候就哭啊,也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最后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听着电话里我家狗汪汪汪地叫我,我就没忍住哭了,像个傻逼似的。太特么惨了。” 我也抓了把瓜子磕起来,可她的话却越发让我想念那个会帮我磕盘瓜子仁,嘴上却说着少吃点待会儿嘴里该起泡的人。 “我也养狗,不过来之前,我把它送到了犬舍,那只狗特聪明,会看家护院还有洁癖,所以啊,现在肯定有新的主人领养它……” “哇,那么乖的狗你都舍得不要?!给我我肯定当儿子疼…”她不着边际地发散着思维,突然有人走进了超市,带着满身风雪的气息,在收银台面前打开钱包,“拿包烟。” 梁晶晶手忙脚乱地把额头上的卷刘海神器抓下来,“要、要哪种。” “这个,”扎西指了指,“少钱?” 梁晶晶边扫码边磕磕巴巴,“五、五十。” 我以为她会特没骨气地说“不要钱”呢。扎西走后,她还脸痴痴地望着门,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提醒她,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金馆长表情包戴上了包租婆的假发。 我咳了两声,“你回家趟,顺便去医院问下变性手术少钱吧?” 她扔给我个白眼,伤春悲秋地说,“为什么我喜欢上的人……他妈的都不喜欢女人呢。”她把手上那把瓜子壳扔进垃圾桶,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上高中的男神,他最近在朋友圈出柜了,出柜对象是我高中另个男神,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喜欢上和自己有同样部件的人呢,这不是有违阴阳调和么!来,你是男的,你告诉我。” “……其实这个,没什么难理解的,就和男女之间样,”我抖着嘴唇说,“就是……爱上了而已。那是天生的,没法改,也是正常的,没有错。” “……我知道没有错,我不恐同,我就是……”她还是脸茫然,“为什么我没有早点知道扎西是个同性恋呢,早知道我就不喜欢他了。” 她的话没有歧视 分卷阅读85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意思,却让我觉得猛然刺,就像秋天的牛膝果扎在衣裳上那样。 所以我们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个人。 要是早知道,我也不喜欢赵寅杉了,早在他对我伸出援手的时候,我就应该斩钉截铁地拒绝他,而不是被美色冲昏头脑,明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也往敢往下跳。 梁晶晶走的时候,给我从超市拿了两条烟,两瓶老干妈,还有方便面,说她结账,就当可怜我个人过春节了。 饭馆生意不行,直接关门放假了,我就自告奋勇来超市收银,超市门口摆了些年货,买的人也。扎西来的次数也了,偶尔还会问我借火。那双眼睛抬起来看我的时候,总会让我想到什么,如果忽略他脸上其余的五官,只看他的眼睛的话,和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的人是相似的。可也只有形状相似,都是由长睫毛勾勒出来的眼型。 我打定主意,他下次再问我借火的时候,我就慷慨点,送个打火机给他。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雪也积得越来越厚,天空里像春天怒放的梨树,被谁用大力猛摇晃了几下似的,倏地飘洒下的纷纷扬扬的鸡毛雪片覆盖住了人与城。至少我出门的时候,整个雪地靴都会陷进雪地里,我必须把自己裹成粽子,才有勇气往风里迈出脚步。房檐上,楼顶,河里,铺天盖地的雪,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片。这场雪,直到年三十那天,也没能打住。 我提早两天放了假,却无所事事,齐妙给我寄了点儿东西,什么韩国方便面,小零食,护肤品之类的,他以为gay都是要保养的,所以寄了整套给我。爸妈知道我不回去,寄了堆厚衣服来,我还上网买了对联,贴在了门上,猫眼底下还有个倒着贴的福字。小姨家过的藏历新年,要迟个几天,虽然年三十这天她诚挚邀请我和他们起吃晚饭,看电视,不过我是真不好意思。 关门自己开火算了。 我打开齐妙从棒子国给我寄的方便面,就是韩综里面经常出现的那种红色包装的杂酱面。水烧开,我把面下进去。三分钟后,我把火关了,调料倒碗里,拿开水冲,把面捞出来,从装满开水的保温杯中倒出五分钟前放进去的鸡蛋,在碗边磕了下,打在弯弯曲曲的面条上。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是碗颜值极高的方便面——可这也改不了它是个泡面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在这坎坷的年的最后天孤独地在寒冬里吃泡面的事实。 我猜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这样,会不会哭。往年我还能在群里抢个红包啥的,现在我只有崭新而空落落的微信联系人,置顶的是齐妙前几天的消息,连个订阅号的都没有。只能电脑手机并用,边刷着微博,边儿直播着春晚,wifi信号三格,不算特别快,极速般模糊得我半天没能看清楚主持人是撒贝宁还是尼格买提。 我边猛戳着刷新,边掰开赠送的筷子,正打算开动的时候,我听见敲门声。当然,听到的时候,我以为是小姨,或者他们家那个读高中叫尼玛的漂亮小姑娘。“来了!”我把筷子搁,扳着门把手拉——灰暗的门口着个高大的男人,他还牵着个宠物。 瞬间我没敢动。 “靓仔,你需要宠物吗?买送,只会叫,另只会暖床。” 如果这是个错觉,那就让我抱着这个错觉到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赵总要是还不粗线 人都要走光光了 哎,我的恶趣味都被磨光了 第66章 第 66 章 我“砰”声关上门,配合着那男人牵着的大型犬声“汪!” 我背靠在门背上,大力喘了几口气儿,摸着胸口的右手起死回生样起伏,屋里中央吊着的电灯泡明明灭灭地闪着,根缠着黑胶带的弯弯曲曲的导线,被张稳固的胶带贴在天花板上,像张扒在雪白色肌肤上的片丑陋的膏药样。我的视线随着那根线走,延伸到我身旁触手可及的电灯开关上,我伸手,“啪”声关掉了灯。 狗又大声地“汪”了声。 我捂着眼睛,好似不能平白接受这黑暗样。 “小小,小小你开门”他连续不断地拍着门,门板薄,我能感受到他近得就像贴在身上的手掌温度,“你不能因为老公落魄了就不认我了吧?” 他敲了好会儿,我听到了小姨说话的声音,于是我立即开了门。 “我听到狗叫的声音,就下来看看。” 我对她解释道,“这是我哥,来……看我的。” 小姨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她大概以为这是我的家事,而赵寅杉此时的模样也实在称不上好,她不方便管,所以什么也没说便走了。但我不知道她除了听见狗吠,还听见赵寅杉说的话没有。毕竟我在她眼里,是位离婚不久的单身汉。 等到确认小姨上了楼,关上了门,我才松懈下来。 他不由分说扑上来,将我牢牢按进怀里,“我他妈想死你了。” 我很安静地舒了口气,差点就要哭出声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力气大的几乎要将我肋骨勒断,几乎要把自己嵌入我的身体,把他的心脏,刻入我的心脏。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透进来那点儿薄弱的光源,我们俩同那微弱的光,道变成这房间里无边际的黑暗的魂魄。 “你永远都不能怀疑这点,除非你先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这让我觉得,我那些坚持都是值得的,虽然我无数次赌誓说他再不来我就放弃了,可我从来没有真正那么想过。 我从他的肩头抬起脑袋,额头感受到他变长的发丝垂下来,嘴唇四周的胡茬硬得刺人,我问他,“你干嘛去了,你侄子告诉我你要结婚了……让我不要等你,我当时真想给你寄把刀过去。” “那个兔崽子…!就知道他不可靠,”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往肩上放,“我回家看我爸,没想到他让人把我抓了关在我们家地下室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不停的想你。”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小赫从我们家门外开始挖地道,挖了两个月,终于打通了地下室。”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能想象到关押他的是怎么样的铜墙铁壁,逃出来又是么艰难的事。 “我本来要直接来找你,可是在网上看到了有人说有只狗,总在那个小区楼下徘徊,好心人把它带回家养,没想到它又跑出来,等它的主人。”他安静地说着,“我就想啊,这是什么主人才会扔下这么忠心的狗,我看图,卧槽这不 分卷阅读86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是我们家门门吗,我就去给带走了。”他笑,“网友给它取外号,叫感动中国哈士奇。”他的手在我后背搓了搓,低头望进我的眼睛,“哎,你怎么把狗给扔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我没扔,”我说,“我把它送到了犬舍,没想到它……”我复杂地叹了口气。把他给推开,按开了灯。门门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以往的精神气儿都变得蔫蔫息。 赵寅杉夸张,不修边幅的样子我都快不认识了。就像从速度与激情片场走到了荒岛余生片场。 “……你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我本来很拉风的,坐直升机来的,可是你这选的什么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儿……直升机不能往这片儿开,我就在最近的省市下了,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汽车通行,就连飞机航班也少得可怜。”他委屈地说,“我没办法,就准备找个司机,可司机还不愿意跑,钱再也不干,说雪崩了尸骨无存。我就自己租了辆suv……那车座硬死了,我开了八个小时,才到这儿。”他可怜地看着我,“结果你这么爽,竟然还有空调吹。” “你不要命了啊!”我狠狠锤了他拳,恨不得骂死他,“雪崩啊,雪崩你也敢开车来!你没有想过遇上雪崩了怎么办,你要是……”我语气弱了下来,想到这万便是心惊肉跳,我瞪着他,“你要是……我怎么办。”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不能让你个人过年,”他摸着我的脸颊,“想到你个人在这儿,这么冷,没有人陪,我就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 “那你也不能……”“好好好,”他忙不迭打断我,“我知道错了,我当时什么都想不到了,你打我吧,打我下解气。” “解什么气……”我知道自己的语气不由自主变得柔软了,“快去好好洗个澡!” 我走到卫生间,浴室就是个塑料布帘子隔开的小空间,我打开热水,回头跟他说,“快把衣服脱了,等会儿我帮你剃头。” 他在原地把衣服都脱光,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往上移动,不看他的下身。 他到热水下,我正打算拉上帘子,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别拉,”小股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臂流到我的手上来,“我想看着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半响,轻轻应了声,“好。”我微笑,“我给你做点吃的。” 他弯起眼睛笑了。 他恐怕天都没吃东西,我这里除了泡面就剩面了。 可怜我刚煮好的泡面,我才刚掰开筷子还没来得及吃上口就得毁尸灭迹了。 他洗澡洗的飞快,我面还没煮好,他就出来了。我问他,“门门吃什么,有狗粮吗?” “有,我带了,等我找找,”他抓起地上那个黑色大包,拉开拉链,“刺啦”声滚了地的安全套。 我看着他,“……” “……你带这么这个干嘛!” 他回答我,“废话,用啊。” “你是以为这里没有卖的吗?”他以为我来的地方是有穷乡僻壤啊。 “…我就是个不小心买了点,你放心,我用起来很快,半个月这些就没了。”他面不改色地把安全套收好,把狗粮拿出来,我放了个空盘子在门门面前,心里盘算着要上网买个简易狗窝了。 我把碗素面端到他面前,刚才放泡面上的鸡蛋是唯个鸡蛋,我看了看他有点难以形容的脸色,犹豫着问,“……加点老干妈?” 他脸上不知是悲是喜,问我,“你每天就吃这些?” “没啊我……”“这些?”他指着垃圾桶里的泡面包装袋。 我说,“只有今天而已,平时我吃得挺好的。” 他不发言地把我们俩的饭碗换了下,因为我给他的是大碗,自己那份是小碗。 “你……”没等我把后面半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说完,他就拿起筷子端起碗吃了口,然后放下,“老干妈呢。” “我其实没那么惨,平时三餐都有肉,只不过让你撞上的这次……”我在吃泡面而已。见他还是那样,我只得说,“你看,我是不是变胖了,我要是真有那么惨,我怎么可能变胖。” 他绞着眉毛,“肉都没了还胖——”他深吸口气,“赶紧吃,吃点,必须给我胖回来!” 我低下头,“……噢。” “噢什么噢,”他竖起筷子教训我,“赶紧吃!” 我发现这么久没见,我们俩关系对调了。以前我像他妈,现在他像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或许准时不了了 晚点应该会,或者后天双~ 第67章 第 67 章 我从来没有这样次过年的经历。年夜饭是碗什么都没有的面,可却比大桌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当我正准备收了碗去洗,他却阻止我说,“明天我来洗,”他抓着我的手,“你刚刚不是说要帮我剃头吗……剃完,咱办正事儿。” 我偏过头看他,“其实头发长点,也帅。”还保暖。 “我不要,”他拒绝我的建议,“我就要你给我剪头发。” 之前因为这边理发店技术差不说收费还贵,于是我就在网上买了电动推子,我给人剃头,就真的是把头发剃得只剩下薄薄层发根,要我剃个什么发型,我是做不到的。 等到大功告成后,地上铺的报纸落了地的发丝,他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照来照去,我从侧面看的时候,才知道有人不用修图就能有这种侧颜。嚣张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不被岁月光阴磨平的愣头青,笑得时候,还有几分傻。 他拿过我手里的小剪刀,凑近我,“别动……”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的头发短,他在后脑勺那儿剪了小撮长点的发丝,“你干嘛剪我头发啊!”“你不知道结发夫妻这个典故吗?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不过我听人说啊,把头发绑起,这两个人就永远也分不开了。” 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缕发丝,然后和我那小撮绑在起。 “虽然是迷信,不过我也相信。”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拍了我下,“哎,你手机呢,我要拍照留念!我媳妇第次给我剪的头啊,”他笑的乐不可支,“怎么这么帅啊!” 我无奈,“你手机呢。” “我手机早被收了,从小赫哪儿,”他翻了翻包,“喏,就这个,我把这个抢过来了,破烂玩意儿连摄像头都没有……” 他口中那个破烂玩意儿,貌似是军方通用的,防水防爆,传说中连接着卫星,无论在哪儿都能找到人的款市场上没有的手机,总之各种吊炸天。不过长得 分卷阅读87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还不如以前学校某老师用的十年前的小灵通。 所以无论这个手机功能再叼,只要他的审美难以接受的,他都无条件否决。 即使吃了苦头,他也是死性不改。 桌上的电脑还在卡顿地直播着春晚,我们俩道倒在沙发上,我穿着看着就热死人的厚睡衣,他全身上下只有条内裤,盖着绒毯,我们的眼睛放在电脑屏幕上,心思却不在。 他问我,“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撸过?” 我迟疑着,半响点了点头。 次数不,每次要么平躺在床上,要么在浴室里冲着水,靠着墙,每次都能很快地进入状态,十分钟不到完事,随即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今后的生活只能和手为伴了。 “自己来能舒服?”他挑眉看我,手已然遮到了我的裤裆,“我不插`你能舒服?” 我没说话。 却感受到股熟悉的口干舌燥卷土重来。 他配合地将另只手伸进我加厚的法兰绒睡衣,在我的背后用手掌摩挲,他看了眼时间,说,“刚好,我们从今年,做到明年。” 我说,“剧烈运动会导致高原反应……”我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我不怕,”他轻轻地说,“我开着车路上来,也没有觉得不适过。别说这点儿运动,我能背着你做五百个俯卧撑!” 我被他逗乐了,而后被他拿捏在手心的部位重重地传达给某个跳跃的脑部神经,我的腿开始发软,沉重的呼吸着,也听不见春晚在唱些什么了。 这里的天气,即使的房间开了空调,也会觉得冷,当他把我身上的厚睡衣给脱掉,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冷,只有双手经过的地盘带起阵阵要烧起来的灼热。“告诉我,你什么感觉?”他状似不疾不徐地把身上那条碍事的毯子揭下来,居高临下地占据我视线所能到达的上空。 我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 他不依不挠,“可我就想听你说,”他趴下来,我手往旁边儿抓,却抓了个空。要是个翻身,就得落地上。沙发很硬,铺着层软垫,上面的花纹刺绣有些扎人,“这儿隔音不好,我们俩不能太招摇了。”“不招摇,”他贴着我的耳蜗,沿着脸颊吻,“你小点儿声叫,我也听得见。” 我能管住自己,就怕他管不住自己,每次做起来,那阵仗和打架似得,就这种薄弱的隔音层,我估计地下三层都能察觉到楼上的激烈战况。 他他的重量压迫着我,我清晰感受到肉体的跳动,他自然而然地贴上我的嘴唇,我心跳雀跃的吓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点亮了,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身体反应也不是我的了,我只能闭着眼接受他。舌头是个奇妙的东西,灵活的不可思议,能准确无误地把味觉传达到五感中,五感让全身都开始热得冒烟。糟糕的是双腿间,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这样激烈的和他接吻的原因,我清楚地感受到阵阵快要失禁的感觉,而他几乎还什么都没做。 “你胆子又变小了,”他啧了声,重重地啃了我的下巴口,“你以为你会热情似火地向我索吻,结果你的反应就像个小处男。” 最后他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还是欠调`教了。” 我猜我们肯定吻了很久,我听见节目里冗长的歌曲串烧结束,换上了个小品,小品也完了,我们却还如胶似漆地抱着亲。当他正准备拆个套戴上,回头看,发现门门目瞪狗呆地盯着我们很久了,维持着个姿势动也不动。“操!”他骂道,“我要把这东西关卫生间里!” 无辜躺枪的哈士奇,被他的主人连带着饭碗,起赶到了卫生间。 等到找润滑油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翻不到了。 我脑子抽,“有酥油!” “酥……油?”他很迟疑地说了句,我木愣愣地点了点头,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脑子才能想出用酥油这种馊主意,护手霜也比它好吧…… “在哪儿?”他说,“我记得以前看到的,说酥油在藏族用处很广,广到难以想象,没想到还可以……” 他挑起碗里的凝固的酥油,看着它在手指上变得柔软,伸出舌头舔了下,挑眉道,“还挺好吃的。” 我看着他手上亮得反光的油渍,几乎能预想到我要被怎么样吃干抹净。 这晚上,我们听不见时间,什么时候悄悄过了年,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这生,大概会直这么下去。这只是个没由来的信念,两个人挤在张小床的上的时候,这样的信念就变得深了。 第二天早晨他竟然醒得比我要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适应这气候,这样的床。我是被烟味勾醒的,我睁开眼睛看他,他指间夹的是我在楼下超市买的烟,那种他这辈子恐怕也没抽过,也从来想不到会抽的烟。“睡吧,”他见我醒来了,立刻把烟掐灭,“你睡会儿,我给你腾位置。”他正打算起身,被我抓住了腰,“我再眯会儿,你别走。” 他楞了下,半响笑开了,“好,我不走。” 其实醒过来后,我便没那么困了,我只不过想享受会儿这样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章,不会准时,码完字就发~! 第68章 第 68 章 人总是无端在冬季苍老许,大概这个冬天比我过的任何个冬天都要长,也要冷,所以时间才流逝的那么缓慢,甚至让我产生了种我在养老的错觉,个伴侣,条聪明的狗,妙啊。 “我要告诉你件事,”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郑重,似乎下面的话是番冥思苦想才决定要说的,“我逃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没钱了,以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我想给你的全部给你……”他迟钝了下,我偏过头看他,问道,“咖啡还是茶?咖啡是速溶,茶是毛峰。”重要关头我抛出的废话让他噎了下,“我说正经的呢,你听见没有!”“听见了,”我点头,“你只用把你自己给我就够了,在你身上,我也只需要你这个人了。”他沉默了两秒,“……哎,床技太好,需要我是应该的,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国家,像我这种粗长加持久,根本没处找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蹬鼻子上脸。 我强忍着,又问了道,“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他的眼神移到我手边上的雀巢盒子,立刻又收回刚刚说的话,“雀巢啊,雀巢我不要了。” 我知道他以前喝咖啡,喝的是几千块两的咖啡,喝茶喝的是上万块两的大红袍,其实他不是挑,就是什么 分卷阅读88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最贵买什么,黑市上什么价位炒得高,他就得买回来试试看。 “算了,”他看了看我,再次收回自己的话,“就雀巢吧,我喜欢雀巢。” 他肯定没喝过雀巢。 “我喝牛奶,你要加点在咖啡里吗?”我表情认真的提议。 “不要,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牛奶,”他咧开嘴笑,“别的我都不想喝。” 我其实很怕他像刚刚那样,不得不妥协,我迟疑地把冲好的咖啡递给他,他喝了口,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这真的是雀巢?”我点头,他继续说,“我听说这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咖啡,没想到……”我看向他,他又喝了口,中肯地评价,“还不错。” 我无法猜透他是真的觉得不错,还是在骗我。 可这不该是他该过的生活。 “看我做什么,你喝你的,我喝我的,喝完再玩交换游戏ok?” 我掩饰性地用杯子挡住视线,他也躲在杯子背后偷笑,等我们俩面对面喝完了早茶,他朝我勾了勾手。 逮着机会就要接吻,像个要糖的小孩子。可是我宠溺这个孩子,也喜欢他要糖的行为,不怕他蛀牙。 “我只喜欢两种牛奶,种你嘴里的,种你射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简直有种称之为“光芒”的东西。那是他切如初的证明。我同样亮着眼睛,笑得很开心,而后经历了次雀巢和蒙牛的灵魂碰撞,也让我涌起了股白日宣淫的冲动。 不过生活,并不是单单靠着爱和性就能维持下去的。 我洗衣服的时候,他要掺脚,说他来,打扫的时候,他也要掺脚,反正无论我做什么,只要我在做事,而他没有,他就会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说要,我知道要是我拒绝他,他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进入藏历新年的时候,这里变得很热闹,小姨家那个快成年的女孩儿,带着她的堆女性朋友回家,在二楼楼梯口徘徊。我在房里就听到她们热烈的羞涩或者不那么羞涩笑声,而当我们俩出去,那群在门口驻扎的女孩子就立刻噤了声。 尼玛在看到赵寅杉的第二天就来问过我,“哥哥,那是你哥哥?”我点头,她就笑得甜美如同枝花般冲赵寅杉喊道,“大哥哥!”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第次见到,十八岁的女孩儿装作八岁样卖嗲。 赵寅杉脸上没什么表情,拉过我就走。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是主人家的女儿而客气点,把我拖到没人的地儿,“离那女的远点儿知道吗,小小年纪就那么骚长大还得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就知道人家骚了,那女孩儿听说还是个优等生,成绩好。” “优等生,”他嗤笑声,“成绩漂亮就代表作风端正啊?” 当然不是,我比他还介意。他长了张招人的脸,男的女的都招,虽然我知道自己不需要防,可这并不代表我不介意了,可是有人要喜欢他,我有什么辙。 景区这几日不开放,要年后少号才开放,我们就去了附近风景好的地方,没人的地儿幽会,虽然冷,也没玩儿的,可是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有事儿干了,他的双肩膀能扛许东西,体温优势他还能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你摸,烫的。” 是的,很烫,稳健有力地跳动着。 如果不是因为冰天雪地,整片白茫茫的原野都能被他当做床。 玩腻了我们就回去,门口是那几个常来的女孩子,不过大概是进行了什么赌约,我看到其中个被她们推出来,那姑娘和尼玛同岁,健康的肤色,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红彤彤的脸,是个会受追捧的漂亮女孩子。她到赵寅杉面前想要说什么,般来讲,有人挡在身前你是会停下吧?可是这个人不按套路,把人女孩儿当空气障碍物样,面无表情地就绕了过去。我却不好意思,对她说,“你别介意,他脾气……”“过来!”没等我跟她解释完,他就不耐烦地走过来把牵住我的手。我的那句“不太好”成功被注入白茫茫的空气里,留下女孩儿怔楞地在原地。 后来高中生终于开学了,该去学校了。这些女孩总共来的次数,天天来报道,和他只说过句话。那是我在和她们说话的时候,他跑过来警告,“以后你们不准再骚扰我们家宝贝,他有家室了!” 我猜这些女孩子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兄弟的关系这样要好。我亲昵地称呼他为哥哥,他却在外头叫我宝贝儿。 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兄弟情深。 我早上起来,去饭馆忙个几个小时,他雷打不动地坐在餐厅角,看我闲了就过来骚扰我,等我休息了,他把我带回去,给我打盆温水,认真地给我洗手,认真地问我,“手累吗?”我每次都摇头。而齐妙寄来的护肤品终于还是被他拆了,我本来打算送给梁晶晶。可现在不行了,他说,“我上网查了,这东西是什么补水……保湿,还美白来着。当护手霜用吧。”可是那味道他接受不了,每次都皱着眉挤在自己的手心里,抓过我的手凃三次。 有时候他也会问我,“那勺子重不重?”那把大勺子,只有李师傅才挥得转,在我手里不听使唤,重得令人发指,木头手柄还有些扎人的屑,每次握完它,手心里除了红就是印子。我平时没注意过,他这么在乎,反倒显得我并没有持有自己的所有权。 他这段时间,直在找工作,但是这边工作并不好找,工资普遍低。他痛恨自己每天白吃白喝,浪费资源,可是他要什么没什么,只有张脸,我问他要不要去贡布的店当手模,他手长得比我好看,可是贡布不要,说要我就够了。不是我拦着,赵寅杉能把人店给砸了。 我要他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在外面嘘寒问暖,那些顾客的眼神都快把我看出个洞来了。他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当我在工作,他就对着电脑学习,学些什么呢,开始我不知道,我也没问。 晚上他要我脱光了躺床上。我以为是什么新花样,结果他只是非常正经地对我上下其手——美名其曰按摩。 “怎么样!我看人视频学的,听说这样最能缓解疲劳。”他推拿的姿势还挺像模像样的,我说,“你要把我按出火来了。” “那哥哥用大肉`棒帮你灭火。” 当这位无业游民游手好闲的时光越来越长,小姨看不下去了,给他介绍了个活。要他去景区开观光车,说他这样的形象好,这工作也简单,就是不停来回运送乘客,不费脑子不费体力。 他大概真的是怕了这样,问小姨,“我每天久去,久回来?” 小姨说,“整天,八点去,五点回来。” 我不想要他去,每天早晨只有班路过景区的 分卷阅读89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车,六点半左右就得去车等着,颠簸四五十分钟才能到。 即便他爸爸给那些愿意支援他的朋友兄弟下了命令,我是真的在靠个人在养他,他觉得自己没用我也得说,“你有钱的时候,我觉得你养我没什么,现在你没钱了,那我养你,虽然不能让你像从前样,没有好车开,没有好烟抽,也没有好衣服穿,可是我乐意把我所有的钱给你。我有块,那我给你块,有百,就给你百。” “可是小小,我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到尼玛的时候,我就会卡顿= = —————————— 开了个新脑洞,但是貌似……有点过于黄暴 我打算写成小短篇放微博好了 高能预警来了,这个脑洞有点辣眼睛= = 受有性瘾,所以直独来独往,没想到来了个邻居!邻居是个大帅比,腿长人高有腹肌,裤裆也很鼓那种。 受不淡定了 他犯病了尼玛怎么办(⊙o⊙)! 跳蛋□□也救不了他了! 所以他,敲响了混血邻居的门。 但是混血邻居,是个藏在人群中的吸血鬼 爱好是边吸血边操人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尴尬的是,受觉得这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让他很爽hhhhhhh 第69章 第 69 章(捉虫) 成不变的日子直到了春天,隆冬似乎直都在,背阴山处偶见残雪,湿润的草甸还垂吊着冰凌,可天气却是回暖了许。变故就发生在这个冬春交接的安然季节里,我们以为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就这么背着人,过自己的日子。 那天下午,外面下着湍急的雨,他二话不说把外衣脱掉盖到我的头顶,我们飞奔回去,结果当天晚上我就莫名其妙发起了高烧,半夜里,他背着我到了最近的医院急诊,打了晚上的点滴,我是迷糊不醒的,但我清晰地意识到他就在我身边,哪儿都没去。药力让我睡的很沉,白天醒过来,我第件事就是找他,“……寅杉?”“嗯,我在。”他的声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没打点滴的那只手被他紧紧扣住,打着点滴的那只手下面放着热水袋,我看着他,从嘴角抿出个微笑来,“你在就好。” 就是从那刻起,小姨对我们俩起了疑心,或者说,疑心加重了。 我们俩,长得不相似,姓氏也不同。谁家的表亲有这种关系?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去问齐妙。第二天齐妙给我call过来,说完了,坏事儿了!他说小姨本来在和他聊天,说到我的时候,她说他家哥哥过来陪他了。齐妙脑子抽,说“他哪儿来的哥哥啊,只有个弟弟啊”。 他痛心疾首地说,“我家小姨有点儿传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你们这种关系。” 我无措地看着赵寅杉,他很镇定,“没关系,我们可以离开这儿,总有个地方不对我们抱有偏见。” 我点了点头,可是脑子里很乱。想要逃脱这个象牙塔,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样个乌托邦让我们光明正大地生存。 小姨没有来问我们,但是我却愈发小心了,不敢在她面前和赵寅杉那么亲密,寄人篱下总是要避免这样,我不怕她赶走我们,只害怕她用看蝗虫的眼神看我们,像这个社会大数的人样,不理解,有些会开始疏远,有些甚至还会来劝我。 梁晶晶就是个。我现在每次下楼去超市找她买烟,都是整条的中华,她说,“肯定不是你抽,你屋里那位哥这么挑,你竟然这么舍得。” 渐渐的,她也瞧出不对来了,“他不是你亲哥吧,我看他那样子…像是……”她停在这里,不再往下说了。我答道,“不是。”“那你们……”她瞪大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说你不恐同吗。”“我是不……可是,”她停住,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家那位,长得跟大明星似的,怎么看上你的,是不是因为做饭好吃?” “我怎么了,我也挺帅的好不好!”虽然没有到那种程度,可是放在普通人里面,也是要出挑那么几分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我没想通,我真要他说个为什么,也是说不出来的。相同地,要说我喜欢他什么,他这么缺点,全是那种我瞧不上的缺点,可我还是爱他那些劣处。 “你爸妈知道吗,肯定知道了,你出柜然后把你赶出家门对吧,所以你才来这儿。”她已经脑补出了整个故事,“真可怜,欸,”她叹了口气,“为什么长得帅和脾气好的都他妈是基佬,我不要活啦!”虽然她企图用平常的态度来对待我,可我知道,没有人会不介意。她问我,“你什么时候被带坏的?”我说,“我从小就这样,没有人带坏我。”“那你们这种,”她盯着我的眼睛,有些祈祷地问,“还直得回来吗?还会喜欢女人吗?” 我斩钉截铁地摇头,“或许有人会形婚,选择隐瞒自己的性向。可追根究底,这不是病,所以没得治。” “那……”她还想问我些什么,在看到什么人以后打住了。 赵寅杉从背后勾住我的肩,“我说你买烟怎么买这么久,”他很干脆地夺过我胳膊肘夹着的那条中华,甩给梁晶晶,“换成两条玉溪。” “……”梁晶晶呆了两秒,“噢”了声。 我猜她可能有点点明白了。 赵寅杉拿过两条烟,勾着我的肩膀走了。上楼的时候,他才压低声音说,“上次不都跟你说了别买中华吗,我怀疑那是假烟!”真烟假烟我抽不出来,但他说的话肯定是假的。所以我说,“我觉得,这次的看起来挺真的。”他伸手捏着我的脸,“真的我也不要。” 可我们谁都没想到,会正面碰上下楼的小姨。我们俩同时止住脚步,赵寅杉的手还留在我的脸上。我心里拼命地想,这样正常吗?正常的吧,就算不是兄弟好朋友勾肩搭背捏捏脸也是正常的吧? 但她肯定是确认了。 我在那儿着停了好几秒钟,才怔怔地叫她。她没说话,从我的身旁路过。 这不是我真正的亲人,但我还是在乎每个我身边人的感受。 “你别担心,”我们进门后,赵寅杉搂着我亲我的脸,我的额头,我的耳朵,“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可以离开的,虽然这里美,但还有美的。” 他这么说了两次,头次我还在想,有那样的地方吗?这次我想,肯定有的。 我最怕这样遮遮掩掩地生活,明明就差层窗户纸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还迟迟不捅破。所以找了个时间,我和赵寅杉起去问她,“小姨,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她复杂地看着我们,半响点了点头,“你不是我的孩子, 分卷阅读90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我没资格管,但我觉得,”她犹豫地看着我们俩,“你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其实,”赵寅杉打断我的话,抢先步说出,“我们是来告别的,我们打算离开这儿了,这段时间,谢谢您对程诺的照顾。”他目光坚定,也很真诚地在道谢。 说他没变,其实也变了不少。 至少从前,他不会这样,他只会个劲砸钱砸钱,以为钱能办妥所有的事。 “你想过我们离开了要去哪儿吗?” “没有,”他面不改色,“走了再说,总之有我你怕什么。”他看着我,“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带走了你,我就没什么舍不得了。” 现实是这样,总有些梦无法成真,总有些风暴会把人摧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愚蠢地设置了存稿时间但是没点确定qaq 刷评论的时候个没看见有点奇怪,我才蠢蠢地发现我没! 好了,上面的理由是我编的 事实上,我只是卡文了……越到完结越卡,想写的,可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万搞个be那我也不要活了tat 我觉得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的 所以会尽快,愉快地he完结的~ 第70章 第 70 章 我们到达最近的个平原城市是晚上了,“先找个酒店住晚,”他低着头在手机上翻找着酒店信息,“明天小赫来接我们。” 我被他拉着往前走,在路边打了辆出租,目的地竟然是某个著名的天价酒店,最差的房间晚上也要四位数。“你疯啦?”“没有,那酒店是我朋友的产业,虽然他们不能联系我,我却可以找到他们啊,”他冲我亮了亮手机屏幕,是个六人微信群,“我爸那脑子想不到查这个的。” “你是不是每天还抢红包…?” “没抢,”他否认,“我没好意思。” 出租车在路上安静地驶着,赵寅杉瞥向窗外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什么似得,立刻叫了停,“师傅,麻烦停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家药店。他拉开车门,“在车上等我,我去买点儿东西。” 等他回来后,我才看到他买的是什么。袋子的润滑剂和套子,他在塑料袋顶端打了个结,生怕掉个的模样,“每次都用酥油,我他妈真的受不了了。”我飞快地瞥了眼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司机,生怕他听出什么来。刚才他就在后视镜里疑惑地看了几眼我们交握地很紧的手,我用胳膊肘悄悄在身后顶着他的肋骨,低声说,“你安分点好吗?”他委屈地看着我,“我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前面的司机看我们的眼神加奇怪了。我气得扭过头,不想搭理他。过了会儿,他赖皮地凑过来,我躲远他就凑近,我不安地看着司机的背影,赵寅杉的脸贴在我的后颈那块儿,不轻不重地用牙齿咬了下。 我抖了下。 车子轰然个加速,又轰然个急刹。 好了,这下不用遮遮掩掩了,那师傅是因为看到了,吓跳然后猛踩油门,而后再被自己吓到,又是个急刹。 赵寅杉松了我的手,勾着我的脖子把我往怀里揽,“我喜欢光明正大的。”飞快地从身边擦肩而过的车流从他眼睛里流过再消逝,车尾灯和街灯都照在他的眼睛里,我分不清是他的眼睛在亮,还是这些外物的影响。我动了动,他低下头来和我对视。我没动了,因为我也喜欢光明正大,只是不敢做到。 他比我勇敢的。假如当年,我出柜无人支持,那我或许会选择隐藏辈子,即使是身边人知道了,我也是无处不在地隐藏。但他就不会,他永远不惧怕别人的视线,他只会视若无睹或者扔回去个“再看老子就打你”的眼神。 我们拖着行李箱下车,他牵着我走,边走边问我,“以后不许再躲,知道了吗?” 这种话我从前直是没有底气地想想,当他叮嘱似得告诉我的时候,我顿时有了底气。是啊,世界上那么陌生人,我需要在乎谁的眼光呢,我都不在乎。 他直盯着我的眼睛,我微笑着点头,勾着他的手心,“好,不躲。” 以后就算是他要在大街上接吻我也不躲。 他也笑,“乖啊。” 赵寅杉对着前台掏出身份证,声称,“我预定了房间。”然后我们个子儿都没出就住进了最好的房间,在大厅看到的明码标价的晚上房费,昂贵到令人咂舌。 这或许不拿来给两个人住的套间,房间很,客厅摆了个大电视,他说,“这里可以点播成人内容,什么都有。”他眨了眨眼,“还能唱k,唱吗?” 我摇头,我唱歌什么样他知道,大概比得上胖虎的水准。他又说,“那我要唱,我要唱给你听。” “你有病啊,这么晚还要唱歌,”我翻了个白眼,“不睡觉啊!” “当然要,我要睡你。” 我无可奈何地说,“你开心就好,我去洗个澡。” 他立刻扔掉话筒,“我和你起!”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澡不会洗得很安稳,待会儿肯定得再洗次,不,两次都有可能。 他兴冲冲地脱掉衣服就挤到我身边,酒店的豪华浴室,灯光亮得惊人,他把顺手拿进来的润滑剂和安全套放在马赛克瓷砖台上,说,“这么亮真舒服,”他看着我丝`不挂的身体,赞叹地说,“看得真清楚。” 是很清楚。在高原上他被晒黑了不少,当然我是觉得这种肤色要有男人味点,肌肉也会看起来漂亮…… 我推开浴室的门,进来后我才看到,这酒店竟然不要脸地设置了双面玻璃窗,墙上贴着小告示,说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请放心使用。糟糕的是,还有面镜子。 起来的时候,马赛克砖台只到小腿高度,他打开热水,我看到镜子里面,冒着热气的水浇下来,裹满我的全身。镜子上很快地聚集上层雾气,用手指抹出条痕迹,又很快不见了。赵寅杉贴在我的背后,手挂在我的腰上,手伸长开始在镜子上写字。 他写了个字母i,然后划出个爱心符号,再个上扬的u。 他不说话,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呼吸全打在我的耳后,接着他在还没完全消失的我爱你下面写道,i ;fauk u。 我在脑子里想着,我是要写yes,还是i agree,还是do it 但他那是陈述句,并没有要问我的意思。 好吧,结局样就成了。 随着镜子上那几行字的消失,他的吻停在我的背上,手上是滑腻的润滑剂,和着水。我的手撑着镜面,模模糊糊能够看到 分卷阅读91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自己此刻全身潮红的模样,神色是全然放空的享受。窗户玻璃的反光上,是两具叠合在起的肉体,打眼过去,好像那是个人。房间在高层,可是再高,望见对面那座高楼零落的黄色灯光,还是羞耻的。假如这是真的玻璃窗,甚至都不需要望远镜,对面的人只要在窗户边,就能看到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我们在浴室做了次,出去的时候,我问他,“你不是要唱歌吗?” “唱啊,怎么不唱,边唱边做怎么样?那我要点深情相拥,你也要唱。” 说着他就用遥控器输入了歌名,哥哥和辛晓琪的现场的伴奏带响起,他递给我个话筒。 真不知道两个光溜溜的男人,块儿坐在沙发上对唱情歌有什么意思。但他非常乐在其中,眼睛和嘴角弯成样的弧度,随着白字变蓝,他连歌词也不看,只是看着我,对着我唱。 他的声音好听,唱歌也算能听的过去,虽然有点儿走调,可是我在意的是他投入到每句歌词里的真挚感情,是全心全意的爱。轮到我的时候,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唱,我开嗓好像哑了般,没出息地发不出声了。因为我唱歌真的不怎么样,所以我对这事儿有着天然的惧怕。 “又不丢脸,我又不会笑你,你居然哑了!”他只得没趣地自己个人接下去。 那天晚上他还点了大堆歌曲,没完没了地唱,大数是我听不懂的。他唱的时候,我就拿出手机搜索歌名,百科告诉我,那些歌全是情歌,每个单词都是在告白。 而整个晚上,我的脑海里都在回旋句歌词。 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 我猜我睡着的时候,定是不自觉地弯着嘴角,梦里梦外都是个人而已。 第71章 第 71 章 小赫的私人飞机停在当地的机场里,我们去的时候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他看见我们俩的时候脸都拉到脚那么长了,“我擦,你们炮要干那么久!” “这都叫久?我能干天。” 他暴露智商的回答让小赫无言以对,只得头疼地说,“行了行了快上去。” 我对私人飞机这种神坛上的传说物,只在些电影中有过印象,是群空姐夜里变身脱`衣女郎,而托尼史塔克和他的上校基友群芳环绕地喝酒。但是小赫这架通体全黑的飞机内部,只有群全副武装的大汉,两米高的黑人,白人,以及黄种人,他们沉默而挺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和旁边人交谈,看起来相当……厉害。 我瞬间觉得自己矮了截,都不敢说话了。 我们在靠前的位置上坐下,赵寅杉看了看后面的阵仗,问小赫,“你怎么带了这么人。” “我只是顺便送你去满洲里,还有任务。” “噢。”他面无表情地应了声。 “噢什么噢,”我似乎能看到小赫脑门上的黑线,“知道你们巫山云雨导致迟到的行为有恶劣吗!” “噢。” “……” 我也是才知道,看起来不算高大不算强壮的赫乘风居然这么牛逼。后面随便来个人就能把窗户砸破,再把不要脸的赵寅杉给扔出去,附赠个我。 赵寅杉昨晚上告诉我,他描绘了个美好的蓝图。我们俩先去满洲里,在那边用伪造的身份,再取道俄罗斯,然后去慕尼黑。 这么做,没有人能知道我们在哪儿,他那手眼通天的老爹再有本事也找不到人。 我问他,“那我们还能回来吗,我爸妈……”我爸妈年纪大了,没人照顾,也好长时间没有见我了。要是突然之间得知我已经不在原处,也不告诉他们自己在哪,我怕我爸的身体不行。 “能,”他看着我,“只要我爸想通了,不怪我了,或者……”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知道对他来说,要下这个决定是么难。对我同样很难。 飞机在两个小时后抵达满洲里,我们上了辆黑色吉普车,开车的是刚才飞机上坐着的个黑人大块头,小赫把新的身份证和护照给我们,然后递给赵寅杉个保险箱,“这里面的钱,够你们过阵了。” “小赫,”赵寅杉犹豫地看着箱子,最终还是接过来,“谢谢。” “你我之间用得着客气吗,再说这钱也……”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于声叹息,他用力地拍了拍赵寅杉的肩膀,说,“总之,哥,嫂子,你们俩……好好的。” 赵寅杉给了他个拥抱,郑重地回答他,“嗯,我答应你。” 在满洲里已经可以看到欧洲小镇的缩影,车子开过小镇,在草原的公路上行驶,两旁的草原上有成群的牛羊。就像蓝色画布上的个个图钉,我们的汽车,不过是比这些图钉要大些的东西。他问那个黑人大汉,问他还有远,需要长时间,黑人大汉听不懂他的中文,我问,“ho;long”我英文也差,不过他听得懂,回答我还需要小时。 “困吗?”他抱着我的肩,低头说,“你靠着我睡会儿。” 我打着哈欠点了个头,今天起来的早,原本打算早点去机场等,结果计划比不上变化。早上我迷糊地起来,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洗漱,或许我穿的太少了,而他还有起床气,我牙膏沫子都没来得及吐,他从后面抱着我,手伸进我的裤裆。天雷勾动地火就地来了次,我挂记着时间,他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地说,“让他等!”后来果然迟到了,我埋怨他,他却反将我,“谁叫你屁股那么翘,我忍得了?!” 好吧,全都成了我的错。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达边境,正在检查我们的入境文件。黑人同他们交涉,这时候赵寅杉的手机响了。 是赫乘风。 他接起电话,脸色立即就变了。我担忧不已,“怎么了?!” 他听着电话那边说完,半响才脸色难看地回答句,“不回去,我赌不起!” 我意识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强势地说,“你开免提,我要听。”不等他有动作,我就把抄过他握着的手机,开了免提。 赫乘风的声音在听筒里呲呲地响着,“……老爷子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你妈在电话里都哭了,你真不回去吗……”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骗我的,”他的声音有点儿发抖,“小赫,我赌不起,我这回去又把我给拘了怎么办,程诺怎么办……” “哎,你们家老爷子知道你在哪儿,他没有抓你回去就说明了切。他知道自己时间不了,其实他早就原谅了你,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身份是他给你找人伪造的,钱也是他准备的,他知道你的 分卷阅读92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打算,你要做什么,他全知道。是他放我来的,上次……”小赫顿了顿,“也是他故意放走你的,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大胆子敢往你家挖地道啊,我不要命了啊?他只是想让你体味下忤逆他的苦日子,他想你能够反思下,让你自己决定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我不该说这么的,我也希望你们过得好,可是那毕竟是……你爹啊。” 赵寅杉闭着的双眼,睫毛颤动着,他只是再次重复,“我赌不起。” “那算了,”小赫的声音平淡无波,“你们走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阵阵的忙音嘟嘟嘟地在车厢里响起。 这时候边境士兵把文件还给我们,比了个让我们走的放行手势。 黑人司机上了车,踩了踩油门,车子缓缓前行,我看着在两旁的边境士兵,毅然做了个决定。我拍了拍黑人大汉的肩膀,我告诉他我们不去俄罗斯了,个劲儿地对他重复,“go babsp;back!”赵寅杉把我扯回来,跟他说,“keep on!”再对我说,“你别这样,我们必须要去,我不能失去你了。” 我抚平他皱得很紧的眉头,想让它们舒展点,“那是你爸爸,我不想你后悔辈子。” 他大声反驳我,“要是失去你,我才要后悔辈子!” 他的情绪非常不稳,我说,“怕什么,这次他休想从我手中夺走你了,他敢非法拘禁我就……好吧我不能做什么。他就是关,我俩也得关块儿。还包吃包住,好。”我说完后,再次对着黑人司机说,“go back.”这次赵寅杉没有阻止我了,他只是非常颓然地向后仰着脖子,鼻间出着重重的气。 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却要突然回头了,我们只差小会儿,就能永远地离开。 我很坚定地告诉他,“你放心,没有什么是能把我们分开的。别说你爸妈,”就是死亡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估计啊,下章应该就完结。 如果我明天没有完结,那就是后天? 无纲裸奔我也能写这么字我也是佩服自己哈哈哈 第72章 第 72 章(捉虫) 日历上的数字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曾经那个日期对我的的意义只在于监考完毕后买个蛋糕跟弟弟块儿过生日。现在也过,只是弟弟变成了别人,也并不是单纯“吃蛋糕”那么简单。 我跟着他回去的那天,那个中气十足的老爷子,现在躺在疗养院里,连出去晒个太阳都得要医生同意。年轻时候的勇敢勋章成了现在骨头里的伤病,治不好,也没得治,但我在外头躲着偷看的时候,发现他还能手臂把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全部砸在地上,砸得稀烂。 真厉害,我由衷地想着。 过了会赵寅杉从病房里出来,“我爸想见你,”他说,“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别管,他老糊涂了,你也别怕,我保护你。” 我不怕个老头子欺负我,这个老头虽然身份牛逼,可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我保证他想打我的时候我会躲开。 可是这次,他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居然很和气,他先是把赵寅杉赶出去,他儿子不乐意,老头子怒了,“还怕我打人啊,我费不着那力气!”我对他使眼色,“没事,我有分寸。” 他儿子出去后,我把门关好,老爷子开始详细地调查我的家庭情况。我猜他肯定早就调查过的,但我还是回答说,“家里就只有我父母,还有……没了。” “……噢,你大了?” 我老实回答,“过两天27了。” 他笑,“还像刚毕业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那我还挺喜欢你的。” “……不管您喜不喜欢我,我都跟你儿子在起了,”我看着他,“这是我们俩的事,您管不着。” “脾气这么大,敢跟我顶嘴,知道上个跟我顶嘴的人死久了吗?” “不是您儿子吗?”我指了指病房外头。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你不怕我揍你?上次揍你住了几个月院吧。” “我不怕,”我照样很老实,“反正您现在……”我顿了顿,说,“也没法揍我了。” 他明显被我噎了下。我是老毛病犯了,常有学生和我顶嘴,那我肯定得嘴皮子比他们厉害呀,所以我挖苦人专挑别人痛处,我只是习惯了,暂时还改不掉。 “你真敢说,”他的表情看不出有生气,“我不会揍你的,我要是敢那么做,兔崽子就敢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老了,也揍不动了。你们的事,”他闭着眼叹了口气,半辈子压着的气都叹了出口,“我不想管了,我管不了。” 他耷拉着眉毛,真正的第次像个老人,“你出去吧。” “谢谢您支持我们,”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不管我们了,并非是支持,我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嗫嚅着嘴唇,叫了声,“爸。” 他没回答,用闭着的双眼和均匀的出气来表明他是不承认的。不承认我的称呼,可能辈子也不会了,我没什么遗憾,没有留恋地走了出去。 因为赵寅杉告诉我,“你别管我爸怎么想,别人怎么想,你甚至不要管我怎么想,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需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他们家对我唯有价值的就只有这么个人了,我也只需要他这个人,不是那些豪车豪宅,也不是那些权力。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个有着普通想法的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人为我立碑著书,歌功颂德,我的名字也将很快被人遗忘,但是在件事情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成功,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个人,虽然他过去是个人渣,不过现在很sweet,而且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后来的段日子,我爸妈终于和高攀不起的亲家见面了,出席者只有赵寅杉的妈妈,他们同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融洽地交谈的时候,门门叼着个避孕套出现了,强行放到了赵寅杉的手上,还眨着眼睛卖萌。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奇怪,赵寅杉面不改色把套子揣到兜里,奖励性质地摸了摸门门的脑袋。我则是在地上仔细寻找着有没有地缝让我去钻钻。 我妈跟我说起程成,说他现在有出息了,去了b大读书,还交换去了麻省理工,还会打游戏挣钱了,上个月给你爸卡里打了两万块,吓了跳。 “打游戏挣钱?” “好像是什么主播……我也不懂,好像个月挣挺的,但是听起来不太正经。” “电竞主播。”我说。 “噢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干什么能月挣那么啊,”我妈满脸不解,“你们兄弟俩现在怎么了,他 分卷阅读93 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居然问我要你电话,吵架啦?” 虽然程成问我妈要了我的电话,不过他次也没打来过,我也早就释然了。通过上次的事,我知道他再也不是曾经的程乖乖了,我的弟弟,也只有十八岁以前的他才是。 我和赵寅杉去了趟北欧,在那边领了结婚证,然后在风景如画的小镇上足不出户地住了个月。我把这个真的结婚证,和上淘宝买的那个假的,放在块儿,放进箱子的最深处,再装进保险箱。 他在旁边好笑地看着我的行为,“不嫌麻烦啊,每天都要翻出来看遍,然后再放回去,我就在这儿,你干嘛老看那照片。” “过段时间我就好了,”我说,“结婚证呐!我这辈子没想到我会拿个真的结婚证,好想晒网上去啊……” “哎,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我重新找了份工作,还是当老师,不过这次是小学老师。他说,高中男生现在什么都懂了,你长这样太危险了,初中男孩子那年纪也早熟了,不准去,本来他对小学生也有顾虑,说太早熟米七几的小学生也不是没有…… 他现在也会去公司上班,当个翘脚老板,偶尔我中午过去,玩个短暂的办公室play,下午再颓靡地去上课。群可爱的十岁左右的孩子围着我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心都要萌化了。 “病了?来,老公给你打针,马上针入病除。” 我考虑过要孩子这个事,上网查了下,可以去国外找个代孕,生对异卵双胞胎。我家里那个大孩子呢,就死活不同意,说这样就有人和他争宠了,只讨厌鬼门门还不够啊?我很认真地劝说,“小孩子真的很可爱啊,你想想,他叫你爸爸的时候,是不是心都要化了。” 他也非常认真地回答我,“你要是叫我爸爸,我的心才真的是要化了。” “……耍流氓。”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因为他给了个靠谱的理由,“以后孩子开家长会怎么办?他有两个爸爸,这件事不会成为他的阴影吗?” 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同去了洛杉矶,我见到了赵景阳的那位姐姐,也就是赵寅杉的侄女。她在纽约做设计师,嫁给了个非常牛掰的大导演,我们住进了比弗利山庄,步行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好我叫得出名字的或者叫不出名字的大明星。我没忍住去要了签名,晚上就在床上遭到了报应。 在洛杉矶街头还碰上了抢劫的人,赵寅杉正在结账,我在门外等他,我反应很快地撇下他就追贼去了,我追到的时候,发现抢劫犯已经被制服了,那个人是黄皮肤。我气喘吁吁地道谢,他抬头,我下愣住。 是沈知。 他也有点儿愣,说,“……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这个人昨天也抢了我东西,我没追上。”他把我的包和手机都递给我,“那个你……”他想问些什么,从后面追上来个长得很漂亮的金发男孩儿,亲昵地叫他“alex”,说他怎么跑那么快。 正巧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对沈知告别,往回走去。 他火急火燎地说,“你跑哪儿去了,不怕走掉啊!” 我解释道,“我追小偷去了。” “他抢了就抢了呗,追什么追。你这个脑子,不怕别人打你啊。” 我说“包里有重要的东西。” 他受了天大委屈般说,“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连老公都可以不要了……” 其实说重要,也没有重要。不过是早上他贴在早餐茶杯上的张字条而已,但是因为上面落款写着“永远爱你永远在上面的老公”几个字,我就没舍得扔,给收了起来。同样类型的字条我还有许。 “好了好了,”他无可奈何地说,“你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我看了样路标,跟他报了街名,他很疑惑地说很近的样子啊。 我朝着他指示的方向走过去,到路口的时候他对我说,“别到处乱看了傻子,回头,看街对面。” 我听话地回过头去。川流不息的都市车辆,他在人行道对面,红灯还在闪耀着倒计时。我笑了声,“嗯,我看到你了。” 后记 我这生里,在遇见程诺以后我的字典里就没了“拒绝”和“秘密”两个词。 我只有个秘密,个我会保守生,带到坟墓里长眠的秘密。 小小永远不会知道,当年让他被迫背井离乡的帖子是我开始让人做的。 他的弟弟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发现程成会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刺,才做了那个决定。 我不后悔,因为现在好了,我完整地拥有了他的生。 也把我剩下的人生以及秘密都全部交付于他。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还原下事件: 倒霉的弟弟那天只是去了网吧,还不小心看到了帖子而已。 心机婊赵总没有想到他会被关起来,所以事态愈演愈烈。本来他计划的很好,拆穿那个校园论坛上的帖子是程成的学号注册的账号发的,然后兄弟决裂,他再英雄救美。 (以上) 可能会有番外,但是我现在有点力不从心,连开车都没有力气了= = 下篇还没决定写什么,手上有四个待写的脑洞,个烧脑文,个快穿(开了文案的),个和这篇兄弟文的娱乐圈重生题材,还有那天说的黄暴吸血鬼小故事。 等我缓两天都,我要去做个spa做个足底按摩。日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人都变丑了。 些说在后面的话。 本来好几次我不想写了想断坑文了,题材原因这文基本上没榜,数据不动摇,基友劝我坑了写热题材。可是每天都有评论都有小天使我就舍不得。假如没有你们每天来看新,我真的会坑的= =【哈哈哈不要打我,害怕 给读者老爷们鞠个躬。 下篇再见了么么哒摸摸裆再揉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