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第一章 血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章 血尸(本章免费) 50年前,长沙镖子岭。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洛阳铲。 铲子里还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土,奇怪的是,这杯土正不停的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鲜血里蘸过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欧。”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给他来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太爷淘土的时候你她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咧。” “我咋说说错了,老祖宗不说了嘛,那血尸就是个好东西,下面宝贝肯定不少,不下去,走嘎炉锅汤。” “你他娘的还敢顶嘴!”大胡子举手就打,被老烟头用烟枪挡了回去。 “你这个当爹的也真是地,就知道打来打去,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地方咧,你自己做伢那时候不还是样,这叫上粱不正下粱歪!” 那独眼的小伙子看他老爸被数落了,低下头偷笑,老烟头咳嗽了声,又敲了那独眼的少年记头棍“你笑个嘛?碰到血尸,可大可小,上次你二公就是在洛阳挖到这东西,结果现在还疯疯颠颠地,你个小伢子嘴巴上毛都没有,做事情这么毛里毛糙,嫌脑袋是喽?” “那到底是要得还是要不得嘛?”独眼的青年不耐烦的直挠头。 老烟头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看了看天,似乎笃定了主意,对大胡子说道:“那要还是要的地,等下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二伢子你带个土耗子殿后,三伢子你就别下去了,四个人,想退都来不及退,你就拉着土耗子的尾巴,我们在里面吆喝你就把东西拉出来。” 年纪最小的那少年不服气了:“我不依,你们偏心,我告诉我娘去!” 老烟头大笑:“你看你看,三伢子还怯不得子了,别闹,等下给你摸把金刀刀。” “我不要你摸,我自己会摸。” 那独眼老二就火了,把揪住老三的耳朵:“你这杂家伙跟我寻事觅缝啰,招呼老子发宝气喃” 那年纪最小的少年平日挨过不少揍,看他二哥真火了,吓得不敢吭声,直望他爹求救,怎料他爹已经去收拾家伙了。他二哥得意了:“你何什咯样不带爱相啰,这次老头子也不帮你,你要再吆喝,我拧你个花麻**!” 老三吓了跳,忙捂住自己的档部逃开。 这时候就听那大胡子大叫“你个二崽子罗嗦啥系?操家伙罗!”,说完把旋风铲已经舞开了。 半个小时候后,盗洞已经打的见不到底了,除了老二不时上来透气,洞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老三等的不耐烦起来,就朝洞里大叫:“大爷爷,挖穿没有喃?” 隔了有好几秒,里面才传来阵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你……呆在上面,拉好……好绳子!” 是他二哥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那老烟头咳嗽了声:“轻点声……听!有动静!” 然后就是死般的沉寂,老三知道下面肯定有变故,吓的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听到洞里发出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咯咯咯咯”的就像田里的蛤蟆叫。 然后他二哥在下面大吼了声:“三子,拉!” 他不敢怠慢,猛登地拽住土耗子的尾巴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绳子紧,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咬住了,竟然有股反力把绳子向盗洞里拉去,老三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拉到洞里去,他急中生智,下子把尾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全身向后倒去,后背几乎和地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他在村里和别的男孩子拔河的时候用的招数,这样来他的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就算是匹骡子,他也能顶顶。 果然,这样来他就和洞里的东西对持住了,双方都各自吃力,但是都拉不动分毫,僵持了有10几秒,就听到洞里声盒子炮响,然后听到他爹大叫:“三伢子,快跑!!!”,就觉的绳子松,土耗子嗖声从洞里弹了出来,好象上面还挂了什么东西!那时候老三也顾不得那么了,把接住土耗子扭头就跑! 他口气跑出有两里地,才敢停下来,掏出怀里的土耗子看,吓的大叫,原来土耗子上什么都没勾,只勾着只血淋淋的断手。而且那手他还认得,分明是他二哥的。看样子他二哥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这老三虽然被他二哥欺负的紧,但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深,想到这次可能真的出大事情了,脑子就热,就想豁出去救他二哥和老爹,刚回头,突然看见背后的芦苇丛里,蹲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似乎正直钩钩看着他。 这老三也不是个二流货色,平日里跟着他老爹大浪淘沙,离奇的事情见过不少,知道这地底下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最重要的莫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随机应变,这什么黑凶百凶的,梭子子弹打过去,打烂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收敛心神,也不后退,反而步步的向那东西靠去,边匣子炮已经撰在手里。只要那血红的东西有什么动静,就先给他劈头来个暴雨梨花。 那血红的东西蹲在草丛里,毫无动静,老三走到三步内,仔细看,顿觉得头皮发麻,胃里阵翻腾,那分明是个被拨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象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样,难道这就是血尸的真面目? 他咬着下唇拔出腰间的长马刀,想去捅下这东西,看看到底是什么,还没俯下身子,那怪物突然就个弓身扑了过来,老三看到眼前红光闪,再想避开已经晚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双脚滑,顺势向后倒,同时匣子炮整梭子子弹全部近距离打在了那东西胸膛上,那东西下子被打的血花四溅,向后退了好几步摔进了草丛里。 这边老三也顺势滚,马上跳了起来,回手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扣扳机。就听喀嚓声,竟然卡壳了! 这老油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少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养,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有少,枪管发热就卡壳了,这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老三看着那血红的东西扭动也翻起身来,心里暗骂,刚才那股豁出去的劲道也没了,顺手就轮圆胳膊把枪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颗大树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招它也不会爬树吧,先上树躲着去。 想着,突然他就脚下绊,个狗吃屎扑了出去,整张脸磕在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这下可真是摔的够戗,老三下子觉得头昏脑涨,他咬着牙想起来,却发现整只手都用不上力气,这时候后面风声响起,他回头看,那怪物已经在几步之内,阎王爷来点名了! 老三也是个通透之人,看到自己死期将近,也不畏惧,只是苦笑了声,索性就趴在地上等死。刹那间,那怪物就扑到了他的背上,狠狠的脚踩了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甜,胆汁都被踩吐了出来。同时阵奇痒从他的背上传来,他的眼前马上朦胧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而且毒性还非常的猛烈,朦胧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断手从他怀里摔了出来,手里好象还捏着什么东西。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仔细看,原来是块帛帕,老三心想,他家老二拼了命想盗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得把东西收好,万我真的死了,他们找到我的尸体,也能从我身上找到着,那老二手也不算白断,我也不至于白死。想着,他艰难把那帛帕死命从断手里挖出来,塞到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层纱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大堆。 “中尸毒的人都死很难看,希望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他混混着胡想,脑子开始不听他控制了,这个时候,他开始隐隐越越听到他在盗洞里听到的咯咯的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丝不对,这声音怎么和刚才在盗洞听到的不样…,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无法思考了,他条件反射的想抬起头看下,只看到张巨大的怪脸,正附下身子看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毫无生气。 第二章 50年后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50年后(本章免费) 50年后,杭州河坊街西泠社,我的思绪被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我,样子古古怪怪的,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来意。 我并不在乎临时的生意,古玩市场大部分的交易都是私底下进行的,面上的也就是小打小闹,没少钱赚,于是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 “哦,那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下?”那家伙问道,幅逛超市的样子。 我有点不耐烦,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知半解的客人,这古董的东西,每件背后都有个故事,要真说起来,没有个把天还说不完,要每个客人都往这里来好我们介绍,我们生意都不用做了,不如直接开茶馆好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这里不负责介绍,隔壁还有很家,请到隔壁去看看。 那人有点尴尬的看了我眼,却不出去,又问:“那我想打听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美国人骗走的那篇?”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那里还有。”我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那有指定了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的到?”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听到老痒这个名字,心里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了吗,怎么,难道把我供出来了?那眼前这家伙不会是个公安吧,我下子有点慌起来,说话都结巴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笑,从怀里掏只手表,“你看,老痒说你看这个就明白了” 。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不像什么正经人,但是老痒介绍的,我还是要给点面子,况且是人家找上门来了,讲话都不让他讲完,可能会结下梁子。 我琢磨了下,决定还是爽快点说话,于是直接抬手:“这位爷,那就算是你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笑,露出颗大金牙:“我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我听,大概有些明白,这鸟人该不是个盗墓的吧,大概有好东西拖出来没见过,想找人估价,他娘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还有敢到正规古玩市场跑堂子的。 不过这种人般都是亡命之徒,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我努力绽开服务业的标准笑容,对他说道:“看你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的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我心里狂震,脸色下就变了,我爷爷的背景非常奇特,知道他的人非常少,有人问起来,半不是好事情,冷冷的问他:“找我爷爷,你有什么居心?” 那金牙看我脸色下子这么难看,也吓了跳,忙说“没居心,没居心,我只是个普通的古董爱好者,只想知道你家老太爷当年在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两份拓本?我们想买份,看看和我们手上这卷是否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到:“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别积啊,怎么遭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我说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兴许还能遇见!说着我就往外推他,把他直就撵到门槛那里。 大金牙老头脸皮离奇的厚,把抱住门槛外面的柱子,死活不走,大叫:“不急不急,让我再说句话,让我再说句话!” 我拽了半天拽不动他,也拿他没办法,骂道:“你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他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遭啊,好歹,你也看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我看了他眼,这人皮笑肉不笑的,大有赖在这里的样子,而且外面已经给他吸引来大群游客围观,要再闹下去,我大概就要上明天的报纸了,只好点头:“那行,你近来我们好好看,别在这里耍猴似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能不能看出什么结果来,我可不敢说。” “那是那是,我也是这行的,这规矩我懂!”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20卷,每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篇只是其中很短的部分,当时的确有几份拓本保存到现在,是我家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我到时候就算胡诌通,这老头也绝对发现不了。 我们几个回到里屋,我让王盟给这老头子倒了杯茶,就让他把东西拿出来,那金牙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张白纸递给我,我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斗就碎。”他说,还固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对吧?” 。 我呵呵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他有求于我,还得忍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每行都有每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个手指顶到他鼻子上,说道:“你话头别太,再要提我爷爷,这东西你自己拿回去慢慢看!”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看里面的排就知道,这是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份,不过再仔细看,又发现和真品有切不同。我既然答应帮人看,也不想敷衍了事,勉的他们以后过来找我麻烦,就将这个东西放到放大镜下,仔细的查看。 看了有根烟的时间,我心里才逐渐有了底,对正满怀希望看着我的金牙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从复印出来的线纹来看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个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你这个东西复印的这么差,我也看不出个把握来,只能猜是汉代的东西,怎么说呢,你说他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他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的及看上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我装出特诚恳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想,如果让他知道我手里有拓本,肯定会流传出去,到时候招来其他人就不好办了,不如忽悠他下,让他自己去其他地方想办法。 那金牙老头看我的样子,还真信了,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凑巧,那看样子不去找那个美国人,恐怕还真没指望了。”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套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那够折腾啊,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咱也不好问。”他呵呵笑,摇摇头又叹了口:“那行,既然得你这句话,我也死了心里,不耽误小老弟了,先走步” 说完他就了起来,朝我抱了个拳,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看他走的如此失望,心里也有些不忍,不过干我们这行的,不处处小心是绝对不行了,他这样的小事情,大不了也就是花点时间,我想了想也就释怀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那张复印纸并没有带走,可能是刚才受的打击太大,我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内容,突然发现了个有趣的图案,那是个狐狸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象从那纸上凹了出来样,看的我吸了口凉气,我刚才只关心着判断他的年份,没仔细看内容,现在看来,这应该也是份罕见的珍品,等老痒出来,用这复印件做几块假的拓片也够我乐的。 我用数码相机把它给拍了下来,将纸头拿给外面的王盟,如果那金牙等下回来,就直接还给他,勉的他以为我有心贪他便宜。 我爷爷是长沙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爷爷入这行点也不奇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世袭,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中带闹旱灾,那年代,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少人饿死,就他们那村个都没死,全靠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 后来时间长了,这东西就有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代,已经有行规,有门派之分,历史上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土夫子按习惯来分,应该属于南派,主要靠探土寻找古墓,民国前用探锥,民国后用洛阳铲,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 南北派是文人墨客分的大派系,本来和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搭嘎,后来几经乱世,半路出家的人了,逐渐就把这些东西带到这行里,我爷爷以前也没给自己下过定义,后来下面的徒弟问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大概可以归属于南派,两派自确立以来就纷争不段,南派说北派不实在,花花肠子太,盗个墓还搞这么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贝,还要扣二扣的,官僚主义。南派规矩不,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的自己什么似的。后来两帮人踩盘子的时候经常为了个斗闹到火拼的地步,湘西那边甚至还有斗尸的事情发生,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到了解放以后,南北派的界限就不这么明显了,我爷爷说自己是南派,但是他们群老哥们里北派也有不少,他们的子女就加混淆不清,这些也不用细究。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解放后进了扫盲班,那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字查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个字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是个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缀到杭州来,在这里安了家。 那笔记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做过土夫子的,老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个独眼独臂的二伯公,估计真的是凶吉少,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叹气,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也逐渐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 当天傍晚打烊的时候,我收到条短信,打开看,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 三叔是我家上代人里唯还在搞盗墓这种勾当的人,早年听说从良过段时间,后来性格上和领导合不来,就又自己出来捣鼓古玩。三叔经常吹他出道比任何人都早,六岁就个人单干,十岁已经在外八派混出名头来了,简直可以说天生的盗墓贼。 不过这个盗墓贼现在已经基本上洗手不干了,据他手下几个伙计说,前几年他偶而还会己下墓里去挑东西,这几年已经闲下心来专心倒手,看来年纪大了,不服气是不行的。 我打开他的短信,以为他是去叫我吃饭,每想到就句话:“9点鸡眼黄沙” 这是我们这条线上的暗话,意思是有新货到了,叫我去挑挑,三叔在邙山那边的关系很好,有不少徒弟,可能是其中几个又办了个墓,东西到杭州了。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去,紧接着又收到条:“有龙脊背,速来” 最近手头紧,看到好东西买不下来,还不如不看,不过他说有龙脊背,我就眼睛亮,这龙脊背就是有宝贝的意思,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恐怕真的是绝世奇珍,这种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我当下打定主意,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他那里到销脏的时候是门庭若市,去的晚点可能就什么都剩不下来,我心里有点暗急,不知觉就踩了几下油门,结果在路口给交警同志给拦下了,折腾了半天,车到他楼下已经是个小时后了,我刚从车上下来,就听他在上面叫,:“臭小子,叫你快点,你他娘的摸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本来心里已经凉了,听他这么说,知道东西肯定已经卖掉了,靠了声:“不是吧三叔,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你他娘的也知道是好东西,就不会来快点,老子可是第个通知你的!” 我哎了声,也不想解释,这时候,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只长长的樟木盒子,外面用布包的结结实实的,只露出边的盖子,我知道这东西叫剑盒,是放宝剑或者宝刀用的,这东西光个盒子就很值钱,要是里面还有剑,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我估计那就是龙脊背,就指指那年轻人背上的东西,三叔点了点头,做了无可奈何的手势。 当下我觉得兴致索然,正准备原路回去,三叔又叫我等等,说楼上还有不少人在他库里挑东西,要我上来帮忙收钱,我想想自己晚上也没事情,就上去凑热闹。 事情处理完之后,搞了半杯五粮液,边陪他喝着,边把今天那金牙老头跑来刺探事情告诉了他,我是当着笑话来说的,没想到他听到之后,啧了声:“北京来的金牙,吆喝,这真是在桥上自杀不跳河——撞桥(巧)啊。” 我听纳闷,敢情三叔还认识他们,就问那是怎么回事情,三叔说他近几年听说有几个人摸金贼嚣张的很,有个北京的金牙专门负责给他们销货,最近似乎的确是在山西开了个宝穴,看来还真给他们倒出来不少宝贝。 我觉得那帛书可能就是山西那墓里出来的,就把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让他看看。三叔本来满脸通空,已经进入状态,看那帛书,脸色突然变。 “怎了?”我问到:“这东西有什么蹊跷?” 他皱起眉头,说到,“叫你小子平时跟我学点东西,你就是不听,这东西明眼人看就看出来了,这是张地图。” 第三章 瓜子庙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瓜子庙(本章免费)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难道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 三叔边数落我,边掏出老花眼睛看这东西,说这叫八阵书图(字画,又叫藏画文),就是把个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特殊文法写出来,看起来是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其实里面的信息非常丰富,是古时候行兵作战的时候用的种密码。我说你大字不认识几个,哪里听来的这些本事,他说这不是学来的,这是阅历。 我听了直发笑,这三叔是草莽的性格,品行上和我爷爷最接近,吹牛皮的本事流,估计这什么八阵书图必然他那几个朋友和他说的,他到底了解少,还是个疑问。 三叔盯着其中几个字,自言自语道:“那几个半路出家的运气倒是好,这种东西我怎么就从来碰不到,这次真给你捡了个便宜。” 我问他这地图标的是什么地方?三叔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说出几个让我浑身震的字:“好象…他娘的是个墓啊!” 战国帛书并非是本专门的著作,而是类似于笔记体的日记或者感想录类的东西,我早年接触到的些,内容很杂,虽说对于考证当时的人文生活有很高的价值,但是我又不考古,所以都没引起我的兴趣,这次倒是特别,我忙又问能不能看出是谁的墓? 三叔摇摇头,对我说道“我现在不能完全看懂,不过这个墓穴应该是战国时期鲁国的个贵族的,你看他的墓穴所在被人用字画记录在张帛书上,说明此人的地位应该相当高,而且这个墓地必然是十分隐秘,是个好穴,值得去。” 我听是战国大墓,心里就翻了起来,唐宋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时候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说不定还能给你搞到几件上古的宝贝,这种诱惑不是金钱可以抹杀的,对盗墓者的吸引力自然是无穷大。 不过我转念想,自己反正没机会去,激动也没有用处,我的家教很死,老爹执意想让我们这代完全脱底,这行当,我和两堂弟都没碰过,连洛阳铲都是禁品,小时候我只是拿着根针铲在河里插鱼,结果查点没给我爹打死。 三叔是家里唯个没结婚生孩子的,性格上比较不羁,对我爹的做法,他素来有意见,现在看我这个样子,就直摇头:“我说你这孩子嘛,也真够老实的,你老爹说不准你下去,你就真不敢下去了,你都二十好几了还怕啥,怕他揍你?揍就揍呗,又要不了你的命,我像你这么大时候,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爷爷可管不了。” 我说那是,你是谁啊,杭州三里亭谁不知道你吴三爷放个屁都是香的。 三叔白了我眼,点上根烟,就说有机会带我去见识下,偷偷去不让我老爹知道,吴家几百年都是在地底下讨生活的,这种情结,哪能说断就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也没往心里去,两人又聊了半宿,不知不觉我也喝了半斤白酒下去,我看再喝就回不去,就起身告辞,连车也不开了,直接打了的回家。 我回到石桥那头租的小房子,那时候天都泛白了,我给王盟发了个消息,让他自己去开铺子,自己就往床上躺,下就睡死了过去。 这觉直睡到下午,睡的也不太利索,脑子希奇古怪的出现很似梦非梦的画面,什么古墓啊,僵尸,夹杂着些桃色画面,简直就是个大杂烩。 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心里堵的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起来洗了把脸想上网找找乐子,发现也上不利索,只好点了只烟跑到阳台上去抽着,看下面那些农村妇女房东在庭院里搓麻将。 在那里发呆琢磨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是惦记着三叔说的那座古墓,就给三叔打了个电话,问他准备怎么整,叫手下人去还是自己去,有啥事情我能帮忙的,三叔说等他自己考虑好了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总觉得心里不自在,隔半天就给三叔打个电话,东扯西扯的,变着法子问他那古墓的情况。 三叔在电话那头听了出点苗头,在那里直笑:“别他娘的东扯西扯的,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实话和我说是不是皮痒了,想下地去见识下?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他娘的还跟个娘们似的在那里罗嗦了半天。” 我听,似乎自己本来的意思就是这个,自己都没发现,有点不好意思,就说鬼知道你昨天晚上说的算数不算,都喝了这么,指不定你就忘了。三叔在电话里笑了半天,就说你要真想去就马上过来,要准备的事情着呢。我听几乎没乐疯过去,大叫行,让我拉牛车都行。 我赶到三叔那边,他正在给邙山那边打电话,说要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他边说边写了张条子给我,让我帮他去制办些东西。还嘱咐我:“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拘留了。”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就各自分头去忙。 三叔要的东西都比较刁钻,恐怕是想为难下我,这单子里的东西般店里还真没有,比如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古铲头,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等等。才买了1/2就花了将近1万钱,有些东西还要先定货才有。 不过这些还算是好的,最麻烦的是单子上还要买枪,三叔估计这次要进老林子里,没枪不成事情,不说妖魔鬼怪了,碰到只野猪也够我们受的,枪必须要买,而且还不能买气枪。我手上没路子,就整天往旧货市场跑,黑白两道到处打听,最后总算弄来了几只二手的双管猎枪。枪。 三天后,我行五人,上了开往山东临沂的长途汽车。 这次三叔共带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我以前见过,都是实在人,聊的很开,第三个就是我在三叔楼下看到背着剑盒的那小子,不知道和三叔是啥关系,也跟来了。不过这小子特讨厌,整个儿拖油瓶,路上屁都没放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忧郁天会掉下来样!我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旅途漫长,我们用睡觉打发时间,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到达了临沂。 临沂是古时候鲁国的所在,地处丘陵地带,位于泰山之阳,三叔比对了古鲁国和齐国范围内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了临沂沂蒙两山的蒙山。因为资料匮乏,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当时的鲁国境内还是齐国境内,走好走步是步。 蒙山古称东蒙、东山,雄峙于山东省平邑县境内,位于山东临沂的西北部,为泰沂山脉系的个分支,跨临沂市的平邑、蒙阴、费县和沂南四县,西北东南走向,绵亘有七十公里,有几处旅游开发已经比较完善,我们买到些旅游地图,对照之后发现与我们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我们要找的地方,恐怕在大山的里面。 我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那带久历战火,很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5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公里的地方,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我们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 我们以为到地方了,就全部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来只狗,我三叔看就乐了,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斜坡下赶,我们也匆忙跟着下去。这里的丘陵与南方的又不样,海拔高,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类活动,灌木很茂密,地下盖着很厚的层腐蚀土,泥都是黑的,脚下去有时候能没到你膝盖。我们砍掉几根树枝当拐杖,边走边探路,走的十分小心。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的这里有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三叔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我们都乐了,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三叔问他。 “俺们也想,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带着能过去,也不知道咋整地。” “啊,这前头哈,还得过个山洞?”三叔吃了惊,马上拿出那地图,看看后,似乎恍然大悟道:“还真是个河洞,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笑:“那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俺也记不清楚了,听家里人说是说过,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们听,以为可能和古墓有关系,就忙让他说说,那老头看我们有兴趣,也来劲了,抽了口烟就给我们唠了段。 原来在村子还没的时候,那洞已经在了,可惜谁也不知道这洞两头是通的,这洞里非常诡异,人进去就出不来,久而久之,村里都说那洞里面有蛇精,在水里打了暗桩,不让船进去…… 后来有天,突然有个人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现在村边上,说是外面来的货郎,村里头人不信,都说他是蛇精变的,要把他打死。幸亏那时候乡里有几个隔壁村的媳妇,听这人口湘西口音,就把他认了出来,说他真是货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个胭脂都是他从外地贩进来的。 几个宗长差了几个腿脚快的跑到隔壁村问,果然是这样,这才把他放了。从那以后,那洞就好象认人了样,只有那船工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那狗没事情吗?”我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那俺老汉就不知道咧,都说是几代留下来的话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这条水路俺们走的很少,山头上还有条山道,我们般都从那里走,不过你们东西太,这山头最近几年又不太平,老往下头掉石头,这不砸趴下好几个,咱们不争这口气,等等就等等。” 我从下面看上去,发现这里山势挺拔,山峦叠起,看不到其他的路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三叔听了那老头的话入了神,他想了会儿,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闻,脸色变:“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 我也抱起来闻,股狗骚味道呛的我整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他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我恶心的只咧嘴。 “潘子,你也过来闻下!”三叔招了招手。 “我,不要了吧”潘子说道:“我最受不了狗臊味了,呆会儿吐出来就丢脸了。” “少罗嗦,快过来闻闻,这狗身上的味儿太怪了。” 潘子没办法,只好走过去,把提溜起那狗在鼻子晃了下,顿时脸色也变:“这,是尸臭啊…” “不会吧”我吓的寒毛都倒立起来,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的脸色都变了。 三叔点上只烟,皱着眉头看着那狗,对我们说:“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是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三叔的另伙计是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1公里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摊,“最后只看到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排死人和活人气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湘西那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祖上就是从湘西过来的吧?”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边坐着的年轻人,也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第四章 尸洞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 尸洞(本章免费) 三叔这几个伙计久经江湖事,我对他们非常信任,潘子说这话,我马上心理有数,从车上拿出自己的行李,贴身背着,以免出了事情连着牛车块儿被人端走,这路过来,吭蒙拐骗的事情遇到不少,我算是长了不见识,也知道了些基本的防范对策。 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叫我紧紧跟着别落单,我看到这两个人都面色不善,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那里不对劲,有点紧张起来,这时候 “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拍,“走!船来了。” 果然,只平板船从山后驶了出来,船是水泥的,后面还拖了只筏子,船头着个山里人摸样的中年人,我打量了下,极其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就觉得这人看上去鬼森森的,有那么丝狡诈。 那人朝我们吆喝了声,把船靠在山岩边上,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我们上船。 我们行李都翻到船斗里,牛车和牛给拉到后面那筏子上,这次东西也带的太,我们没地方坐,只好都坐到船舷上。 三叔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下子就漂了出去,我们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座山,突然就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到那山洞还有段路,这段风景极其好,两边山势陡峻,山峦叠起,简直美不胜收,我边赞叹,边拿出数码相机,啪啦啪啦拍了很照片。 那人把船撑平,我们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的深溪顺着山脉的走向,曲折流转,每当我们以为到达这深溪的尽头了,那船工就会将船头转,前方又是片大好风景。我们在着复杂的河脉中传行了很长时间,到我抽第三根“八喜”的时候,他才稿子把船停住,对我们说道“等下前面要过个水洞,在洞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应对,潘子用杭州话问三叔:“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 三叔想了想,也用杭州话回道:“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比我刚才预料的还要凶险,我们暂且听他回,走步是步,先把家伙操起来。” 我们各自点头,这山里头谋财害命的勾当我也在路上听几个当地人说过,说是把外地人骗到隐蔽的地方打劫财物,之后不留活口全部杀掉,尸体就地掩埋,神仙都找不到。不过这都是解放前头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潘子当过兵,非常镇定,这时候手已经压在自己的腰刀上,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紧紧抓住自己的背包,已防事情突变,东西掉进水里。 船又打过个几乎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处船头崖,那个山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总把它想象成个大溶洞,但是实际看,不由叫了声不好,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刚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都说大耗子不进窄洞,这么点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骂了声:“我靠,这洞也太忒寒蝉了。” 沂蒙山里的景点里有处很有名的地下大峡谷,入口和这里挺像,我以为这里也是个喀斯特地形的裂隙,里面都是钟乳石倒悬,进去看,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拐了弯以后,马上变的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路向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层青苔。 阿奎看了看头顶,吸了口凉气:“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好象是…是盗洞啊!” 三叔伸手摸了把洞壁,脸疑惑“操他奶奶,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有不少年头了。” 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点划,听我们这么说,插嘴道:“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俺们现在过的这山,就叫做五坟岭,早先传下来,说这整座山啊,其实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三叔客气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说:“什么行家,俺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的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边说笑,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我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出冷汗。 三叔点上香烟,就问那船工这洞里的事情,那船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只是上面传下来不少规矩,比如说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看水里,只要照着做了,就不会出事情,他们几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人破过戒,所以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说不清楚。 正扯着,那闷油瓶突然摆手,轻声叫道:“嘘,听!有人说话!”我们被他这突如起来个动作吓了跳,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蔌蔌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这些声音非常的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 听了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我就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问了几声,没人回答我,回头看,船头上那里还有什么船工,早就不知了踪影。 我惊讶难忍,就叫了起来,再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人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我当兵的时候那边基本上已经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潘子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看他们要吵起来,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岁,丢不丢人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照,我们借着灯光,看到水里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的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刷了他巴掌,骂:“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两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 胖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里,他本来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象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脸色惨白,不过对于他来说说是恐惧,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个东西,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 闷油瓶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不过本来木然的像石雕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看,还真不寻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郎将中的高手,这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手绝活,非的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扔,说:“不用慌,刚才是这东西。” 我低头看,不由愣:“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虽然还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头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我转头去看那闷油瓶,发现他也有点疑惑的看着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胖奎把那虫的尸体踩的稀烂,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我们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这种虫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面积还不小。”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的看着“这东西般直呆在死人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大群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有可能和我们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胖奎摇了摇头 “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好象不去仔细听他,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听,又听不懂——” 闷油瓶点点头“感觉上有点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第五章 水影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章 水影(本章免费)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呆下去也不办法,而且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着个洞才10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对,对,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少啊?咱盗洞打的快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三爷又看了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到:“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木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你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啊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着光照,叫了声,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主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的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到水里去,那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托船,就像个塞子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次进了很,那声音,好象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的踢了我脚,我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糊了很,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层白沙,他扫了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我,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肯咬他的肠子。不时还抖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号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要吃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潘子的头也在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呢。那虫吱了声,把尸体甩,直接下子就扑到他头上,仰起对大敖卡进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敖下翘,直接把他只敖挖了出来,要是我,这下字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那虫子不知道从那里发出吱的惨叫,光只敖他吃不住力气,被潘子拳推了出去,这连串都是电光火石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管我,直接那虫子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我,现在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我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双手,这下子要搁屁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块皮,我撕牙,想把他甩开,没想到他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我肉里去了,疼的都眼泪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发力,扯,条白花花的通心粉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扔,感觉像做了场梦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两血洞,还好口子不大,边嘶牙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你是说这虫子还没死?”大奎半只脚已经趴到船上去了,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象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他虫子的尾巴上,有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遍绑上绷带,边用脚踢了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象幽明里飘来的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类东西。但是他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的响起来,好象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的好象每天都会伤这么回似的,那铃铛霹雳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脚想把他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简直出离愤怒,拳就想敲潘子的头,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在拳,恐怕就和这铃铛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的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个又个像蜂窝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沉沉,三叔叹了口气:“这叫做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作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还不错。“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只只,这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他给我们开路,这东西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在尸洞,估计他们就是这里的霸王。有他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虫子来。” 听我三叔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们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边划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你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 我三叔闷哼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盗洞的年月,应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带肯定不止个墓穴,谁知道这个这个盗洞是盗哪个的时候挖的。” “那就是说”我已经感觉到我三叔这翻话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 三叔摇摇头,“我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个另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闷油瓶突然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第六章 积尸地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段,如果没做好准备,实在不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就是走的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觉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发布  潘子低声插了句:“靠,那还用说。” 发布  三叔瞪了他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子的面之词。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这个洞”他加重了语气,“真的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是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那里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发布  大奎倒吸了口冷气:“不至于吧” 发布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凶险,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大意思。”三叔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的,要真有水鬼,也是他们倒霉!” 发布  那大奎吓的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样?发而有反效果。” 发布  三叔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的大力金刚似地。”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发布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是端起来,三叔和大奎手拿着军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发布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发布  这洞到了绿光这段,豁然开朗,变成了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条河水,这水道的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的还是动物跟本没办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排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还有很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不无例外的都有层灰色薄膜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这些尸蹩都比我们船上这只个头小很,但是比普通的已经大上4,5倍了,些小尸蹩想来分倍羹,刚爬到尸体,那大尸蹩就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发布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发布  “你们看!”大奎眼尖,指边的山壁,我们转过头去,竟然看到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发布  “那边也有!”潘子直另边,我们看,果然,在另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具水晶棺材,但是,这具,却是空的! 发布  三叔倒吸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发布  “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发布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枪”三叔说,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发布  这个时候,河到的方向转,我们绕过了堆尸骨,大奎哇声,吓的倒在船里,我们定睛看,只见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直披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发布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发布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看,他已经口吐白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发布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爷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开枪,让你三叔叔死的痛快点!” 发布  我拉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到底以前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总觉得这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点哀,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心理作用在这里,心还是跳的很厉害。 发布  这个时候闷油瓶也按了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我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龙脊背”,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把乌黑的古刀。看样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发布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划,然后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下,“哗啦”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我们的船,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发布  那闷油瓶的手上不会儿便滴满了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的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发布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想到回头看到的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的划,终于看到前面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发布  我们渐渐的驶进盗洞,又不得不低下头,在进入盗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说不能往后看吗,我看水里倒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跟在后面,不看还好,看差点背过气去,在水中的倒影里,只不知道什么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控制不住想回头了,就觉得后脑被下重击,眼前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发布; 第七章 100多个人头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也不知道过了都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我好象看见个的白衣女子背对着我,我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的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么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我大叫声醒了,眼睛睁开,就望见血空的晚霞和天空! 发布  “醒了?”潘子张大脸朝我笑, 发布  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发布  我摸摸后脑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发布  “不揍你行不?叫你别回头,你小子差点害死我们。” 发布  我记忆下子恢复,吓的猛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发布  “那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 发布  “那小哥说,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的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三叔边划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发布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和胖奎并排靠在那里,都睡的很香,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到:“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发布  三叔摇摇头:“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发布  我听,越加觉的这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这样说了,我再也问也没意思了,看了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 发布  “好象就在前面了。” 发布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象还有电灯光。” 发布  想到有村子,我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我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右山顶上有队人影子,他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发布  我们上了渡头,村里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发布  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的飞快,我们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呆在后面那只船上面,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我三叔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发布  那闷油瓶子好象失血过,直没醒过来,我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似的,好象没什么骨头样。我把他安顿好。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共就30几户人,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发布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5星级标准了。 发布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抄菜,那闷油瓶子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得等到人家康复了再说。 发布  我们点了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边吃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担子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发布  “哪能啊,这要背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这里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体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来了好人,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了,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年了,还在修呢” 发布  “那水路呢,你们这里不有渡头吗?” 发布  “那都是解放前时候的东西了,少年没拉过船了,现在要还有人让你走水路,肯定是来谋财害命地,你们外地人定要当心。这水摊子很邪呼,这些年淹死个把人,具尸体都没捞上来,俺们家老人偷偷说,那是给山神爷爷给吞了。” 发布  我看了眼三叔,心说你妈的找的什么向导啊,看样子就是找了个贼,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问:“对了,这里外地人吗?” 发布  “您别看我这招待所小,我可告诉您,只要是外地来的,都住我们这里,这些时间,自从那鼎挖出来后,我们这里外地人就越来越,还有人在山那头准备造别墅的呢。” 发布  三叔呼声了来,大叫:“操,不至于吧!”这荒山野领的造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啊。 发布  那大妹子吓了跳,潘子忙拉三叔:“三爷,您把年纪了,别惊咋的,”然后对那女的说:“没事情,三爷大概是觉得不可思意” 发布  我听到三叔低声骂了句,然后不好意思的笑,问:“哎,你们有什么名盛古迹没有,有什么地方好玩点的?” 发布  那服务员笑盈盈的,突然低声说到:“几位看来不像是来玩的,怎么,估计是来倒斗的吧?” 发布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她坐到我们边上:“实话说,来这里的外地人,哪个不是来倒斗的,你们要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这车的装备启不是累赘?” 发布  三叔看了看我,给那大姑娘倒了杯酒,:“这么说,您也是行家?” 发布  “咳,我那行啊,我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这里来了不少倒斗的,摸去不少好东西,但是我爷爷说,那厉害的东西,还在里面的地方,那是个神仙墓,里面不要说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和神仙的宝贝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发布  “哦,”三叔非常有兴趣:“这么说,你爷爷进去过?” 发布  那大姑娘抿嘴笑:“看你说的,我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这个传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神仙听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变成个大将军,帮当时的皇帝打仗,当时功成圆满就飞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打仗时候用过的宝器,就和他葬在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还要好,不然怎么叫神仙啊。” 发布  “既然这么说哦,肯定有很人去找这个墓了?”三叔紧张的问道:“有人找到过没?” 发布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根本进不去了,前年山体塌方的时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里头塌出什么来了?” 发布  “什么,总是个鼎什么的。”胖奎说到。 发布  “什么啊,要真是个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说:“那地方挖出了100个人头!” 发布; 第八章 山谷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八章 山谷(本章免费) 三叔皱眉头:“就光是人头?没身子?” 大妹子说:“是啊,你说可怕不?自从那地方塌方之后,就没路可走了,骡子都进不去,你们要想去哪儿,只能脚脚爬过去,我看就算到了那地方也只能干看看。前面有几批人马都去过那地方,那几个老爷子看那山塌成这样就直摇头。” 三叔看了眼闷油瓶,看他懒洋洋的点反应也没有,就问那服务员“那山塌了之前,总有人进去过吧,” “有是有,不过我看他们进去几天,最后也就这样出来了,啥也没带出来,来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出来的时候那衣服都跟要饭的样的,臭的要命,我爷爷说他们可能连斗在那里都没找到。怎么,你们几位也想去试试啊?” “瞧你说的,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不白来趟。”三叔呵呵笑,也没再说什么。 那服务员去给我们厨房催菜,潘子就说:“看样子我们要去那大斗应该就在那地方没错了,可听这大妹子说的,我们这车的装备,恐怕很难运到山里去。” “有装备有有装备的倒法,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倒法。这战国墓,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没有墓室,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样,这我们还得到现场看,这墓有大,埋的有深,恐怕和我们以前倒的那些还真不样。你看那山里塌出的人头,那就是我们老祖宗说的鬼头坑,那里肯定是以前他们人牲的赔葬坑”三叔拿出地图,指上面的个圆圈,:“你们看,就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离那主墓还远着呢,以前来的那些人,如果按照寻龙点穴的说法,肯定到这里就得停住,这里就是龙头,般情况,墓肯定在这个下面,但是你们看,再往里走点,这个地方,是个葫芦口,你不往里走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龙头所在,设计这个墓的人,肯定非常了解寻龙点穴,特地在这里设了个套让他们钻。如果我不出所料,这假龙头的下面,必然是个机关重重的虚冢!”三叔看我们听的入神,得意的继续说:“要是没这地图,就是我们老祖宗来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儿。明天啊,我们就把必须要带的带上,轻装上阵,先去踩下点,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来搬东西。” 我们点头称是,再吃了下子酒就都回房间去了。 然后就是拆装备,这年头当然不用传统的洛阳铲子了,三叔拿出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节节拧起来的,你要少就上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阳铲隐蔽了,这战国墓向都是10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10跟,每人配个铲头。潘子有把短头步枪,平时用皮套包的结实,现在也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双管枪短了很,可以放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几把子弹起塞进他的背包里,三叔说,下去用双管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短枪实用了。我准备了只数码相机,把泥刀,想想也没什么东西要带,本来俺不就是个实习土夫子嘛。 夜无话,天的舟车劳顿,我睡的不知道香,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关节的酥了,我们匆匆吃了早饭,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那大妹子挺热心的,叫了他村里个娃帮我带过去,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指前面:“就哪!”我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我们现在就在条山脉和另条山脉之间,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中间的条浅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我拍拍他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去,帮我谢谢你姐啊!” 那娃伸手:“来张50的!” 我楞,那娃也不说话,就伸手盯着我,我说,什么50的?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块前来给他,他把抢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死啊。” 我们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会儿工夫我们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个老头子正在打水,我仔细看,妈的,不就是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那老头子猛然看到我们,吓的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的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把鼻涕把泪的,三叔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的,你什么东西没办法啊?”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象很硬郎,其实我每天都得吃好几贴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那老鬼看着我们。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三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别看那洞好象就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时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等你们船走,我再出来,那驴蛋蛋听见我的哨子,就会拉只木盆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鲁老二呢?相必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潘子做了杀头的手势“已经送他报到了。” 那老头子先是呆,然后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如果我不干就连我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过我吧。” “你少来这套,”三叔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个山洞:“你看我个老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又没房子住,现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怜哦。” “那你对这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带我们去个地方”三叔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的脸色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我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我也带队人去那里,说是去考古,我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度,看就不是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就直说要进这山勾勾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个人去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着,有下子就给我10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那地方,他们还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你说你10张大票子也不能买的我命啊,他们就说再给我10张,我说再给我100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头就翻脸列,拿枪顶着我的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的啊,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了,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我睡下去就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看,你猜怎么地,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头子的好象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样,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回,看见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再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大早就跑的个人都没了,突然我就看见她身后有棵大树,张牙舞抓的,往树上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的尿都出来了,跑了天夜才跑回村里。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叹了口:“你果然也是个吃实心肉的!“然后挥了挥手。潘子会意的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路,我们能省很事情呢。 这老头子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按他的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1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边走边看地图,希望凭着地图和那老头子的记忆,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花,人不停的打起哈欠,直想睡觉。突然,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 潘子骂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老头子看着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转过去看,只见那草丛里闪闪的,竟然是只手机。 第九章 古墓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那手机应该是刚丢下不久,我捡起来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觉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批人,好象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发布  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看到里面就几个号码,都是国外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三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只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发布  那老头子呵呵笑:“2个星期前有拨人,大概10几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发布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点反应也没有,好象根本当他是空气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发布  我们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发布  我们看到了10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是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帐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我们随便翻了翻,有很零散的装备,没有人的尸体,那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发布  我们甚至找到了只发电机和几筒汽油,发动机用油步包着,不过大部分的零件都烂的不成样子了,胖奎试着发动下,结果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汽油还ok。我翻了下,发现所有的东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心说奇怪,看样子这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发布  我们在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了吃了顿晚饭。那老头子边吃还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那压缩食品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吃,我几乎就喝了几口水。 发布  闷油瓶边吃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发布  我们全部都凑过去,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发布  三叔蹲到地上,摸起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摸了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发布  我们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上,三叔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三叔就把只手搭在钢管上,感觉下面的情况,共敲上13节的时候,三叔突然说:“有了!” 发布  我们把铲子节节往上拔,最后把带出来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三叔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声。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样,正滴答滴着鲜血样的液体。 发布  三叔拿到鼻子前闻,皱了皱眉头,我和三叔都看过关于血尸的记载,但是具体是怎么样个情况,从我爷爷的笔记里也无法准确的推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发布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发布  边潘子和大奎没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几铲,然后把铲头都拿给三叔,三叔每个铲头都闻了下,用泥刀开始在地上把那些铲洞连起来,我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会儿的功夫,底地上就画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轮廓. 发布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般来说,上面什么样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少有土夫子会弄错掉,但是我看着这个轮廓,就觉得不对劲,大部分的战国墓是没有地宫的,可这个下面明显有,而且还是砖顶,真太不寻常了。 发布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来,说:“下面是砖顶,我铲头打不下去,只能凭经验标个大概的位置,这地宫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里的砖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经验,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点了。” 发布  我三叔他们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三把旋风铲子上下翻飞,下子就下去了7 8 米,因为是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必要做土,我们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会儿,大奎在下面叫到:”搞定!” 发布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大面砖墙,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 闷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那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的大奎跳. 发布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不能砸!” 发布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发布  闷油自顾自,他摸到块砖,突然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发布  他把砖头小心的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我们看到那后面有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酸,如果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的连皮都有。” 发布  我咽了口吐沫,突然间想到了爷爷看到的那只没皮的怪物,心里非常震惊,难道那不是血尸?而是被浇了?酸的太爷爷?那爷爷那几枪启不是打在了太爷爷的身上? 发布  闷油瓶子让胖奎往下面有挖了个5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只注射针头和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把另端放进那深坑里。潘打起火折子,把那针头烧红,闷油瓶小心翼翼的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酸便从管子的那头流进直井里去。 发布  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流光了,闷油瓶点点头,说:“行了!”我们马上开始搬砖。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个人通过的洞,三叔往洞里丢了个火折子,接着火光,观察了下里面的环境。 发布  我们从幕的北面打穿进来,看见这地上是整块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古文字,这些石板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间的越小,这墓穴的四周是八座长明灯,当然已经灭了,墓穴中间放着只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顶上刻着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边,正对着我们的地方,放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条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的。 发布  三叔探头进去闻了闻,然后招了招手,我们个接个的钻了进去。 发布  三叔看着地上的字,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看这个些字,看看能不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发布  闷油瓶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发布  我们打起好几个折子,扔到长明灯里,这整个墓室就亮了起来,我想起爷爷笔记上最后看到的怪物,好象还有爷爷反复提到听到咯咯的怪声,心里就直发毛,这时候潘子竟然爬到那鼎上去了,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他欢呼了声,:“三爷,这里有宝贝!” 发布  我们都爬了上去,看到那鼎里有具无头干尸,衣服已经烂光了,那干尸体身上还有些玉制的首饰,潘子老实不客气,直接就摘下来带到自己手上去了。 发布  “这个应该人牲完了之后剩下来的人的躯干,他们把头砍掉祭天,然后把身体放到这里祭人,这些应该是战俘,奴隶手上不可能有首饰的。” 发布  潘子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闷油瓶想要阻止也不来及了,他回头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没反应,三叔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祭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发布  潘子呵呵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他从里面摸出块大玉瓶来,“你瞧,好东西还真不少,我们把这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发布  “别胡闹,快出来!”三叔说,他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发布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了“咯咯”的声音。我转头听,不由阵发寒,那声音不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竟然是那闷油瓶发出来的。 发布; 第十章 影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还开始以为他存心想吓唬我,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他为人,又不像是那种人。那闷油瓶不停的发出“咯咯”的声音,又不见他嘴动,我们四个人看着他,那个寒啊,心说不至于吧,难道闷油瓶竟然是个无间道粽子? 发布  三叔看到看他表情这么恐怖,把把潘子拉了出来。突然,闷油瓶不出声了。墓室里静的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过了久,我有点不耐烦了,刚想问他怎么回事情,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下,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然后从石棺材里发出来了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战的声音,那声音和我爷爷笔记里描写的非常相似,真的好像是青蛙叫的声音。 发布  大奎见状,吓的屁股坐地上了。我也脚软,几乎就要坐下去了。我三叔到底见过世面,虽然脚开始抖起来,但是竟然没摔倒。 发布  那闷油瓶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下子跪倒在地上,朝那棺材重重的嗑了头。我们见,马上学样子,全部跪倒磕头。那闷油瓶抬起头来,又发出连续的怪声,好象在念什么咒语样。三叔冷汗都出来了,轻声说:“他该不是在和它说话吧?” 发布  那石棺终于稳定下来不抖动了,闷油瓶又磕了个头,然后了起来,对我们说:“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发布  三叔擦了擦汗,问:“小哥,敢情您刚才那是在和这个粽子爷爷讨价还价呢?” 发布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在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这棺材里的主极厉害,要是把这个放出来,大罗神仙也出不去。” 发布  潘子还不知好歹,笑着问,:“我说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的那门子外语呢?” 发布  闷油瓶也不去理他,指了指棺材后面那通道,说:“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那棺材!”三叔定了定神,说实话,有这么个人边上,我们胆子大了很,于是收拾下家伙,三叔打头,闷油瓶在最后,我们打开矿灯,直下到棺材后的地道里去。那大奎走过那棺材的时候背死死贴着墙壁,竟量保持距离。样子非常好笑,但是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笑话他的兴趣了。 发布  这墓道是向下倾斜的,墓道两边都雕着铭文,还有些石刻,我看了下,也不懂什么意思。其实我做拓本和古玩生意,对这些还是有定的研究的,我能看懂几个词。 发布  但是我可以这么说,就算我全都看明白这些字,因为根本没标点,要明白里面的意思也非常困难。古人讲话非常简洁,而且非常有技巧,比如说,个:“然”,我记得个齐国的国君问他的军师个问题,那军师点头笑,说:“然”。那国君就回去琢磨了半天想着个然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结果就积劳成疾了,弥留之际就把自己考虑的答案和军师说了,问军师当时是不是这个意思,那军事呵呵笑:“然”。那皇帝立马就断气了。 发布  三叔走的很小心,每步都要走很长时间,矿灯的穿透里不是很强,前面黑漆器的,后面也黑漆器的,这中感觉和我们在水洞样,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地道开始向上,我们知道应该已经走完半程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个盗洞,三叔不由惊,他最怕别人捷足先邓了,忙过去查看。 发布  这盗洞肯定是不久前挖的不错,连土都比较新,我问三叔:“老头子说,二个星期前有帮人进了这个山谷,会不会是那帮人挖的?” 发布  “我看不出来,不过这洞挖的很匆忙,看样子,不像是为了进来而打的洞,倒像是为了出去而打的!恐怕我们真的被人抢了先了。” 发布  “别泄气,三爷,要是他们倒的好,肯定是从原路出去的,看样子肯定出变故了。我看,宝贝怎么也应该在。”潘子安慰道。 发布  三叔点点头,那我们继续走,既然有人替我们趟过雷了,我们也不需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发布  我们加快了速度,又走了15分钟,我们到了处加粗的回廊,这段比我们来的那段宽了倍,装饰也考究了很,看样子到了主墓区了。这个回廊的底部,是扇巨大的玉门,非常的通透,而今已经大开,相比是有人从里面打开的,那玉门的边上,有两个雕像,是两个饿面鬼,个手里拿着只鬼爪,个手里举着只印玺。混身漆黑。 发布  三叔检查了下玉门,发现上面的机关已经被破坏掉了,我们从门缝里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而且片漆黑,矿灯的电源已经不足了,照不得很透彻。 发布  但是我们已经大概可以看个梗概了,这应该就是主墓了,潘子拿他的矿灯扫,就叫了声:“怎么有这么棺材!” 发布  在没有强光源的情况下,要看清楚这墓里有什么的却十分困难,我眼睛扫了下,果然墓室的中间摆着很的石棺,而且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个字。我把矿灯放到边的地上,潘子把他手里的那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发布  三叔和我走到第个石棺边上,打起火折子,那石棺和我们下盗洞时候看到的那只档次完全不同,这只上面雕满了铭文,我看了下,竟然能看懂部分! 发布  上面的文字,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原来,这墓主人,是鲁国的个诸侯,这个人,天生就有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有天,他突然求见鲁国公,说,自己年向地府借兵,现在地君有小鬼造反,必须回地府还地君的人情债。(当然原句不是这样写的),希望鲁国公能够准他回地府复命。鲁国公当时就准奏了,那鲁殇王嗑了个头就坐化了。 发布  鲁国公以为他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给他设了这个个地宫,把他的尸体保存起来,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继续为他效命。云云,非常罗嗦,里面还详细描述他打的战役,几乎都有他鬼玺亮,地下就杀出大批阴兵掠走人的魂魄。潘子听了我的解说,感叹:“这么厉害,幸亏他死的早,要不然统六国的就是鲁国了。” 发布  我大笑,“那可不定,古代人很会吹的,你鲁殇王会借阴兵,那齐国的谁谁谁还能借天兵呢,我记得还有能飞的将军呢,山海经你总看过吧。” 发布  “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我们在倒谁的斗了,不过,这里这么棺材,哪个才是他的?”潘子问。 发布  我有看了其他几个棺材上的铭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内容,我们数了下,共有七口,正好是北斗七星,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正在我研究其他些我看不懂的铭文的时候,大奎在边鬼叫到,“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发布  我走过去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100%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感杆撬过的痕迹。三叔从包里取出我们的撬杆,点点,把那棺材板撬开,然后拿灯往里照,潘子发出声怪声,看了看我们,连的迷惑:“怎么里面是个老外?” 发布  我们看,里面果然是个老外,不仅是个老外,而且还非常新鲜,死了绝对不到个星期,潘子想伸手进去掏东西,那闷油瓶把抓住他的肩膀。看样子用的力气极大,疼的潘子咧嘴巴,“别动,正主在他下面!” 发布  我们仔细看,果然,那老外下面还有具尸体,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三叔掏出黑驴蹄子,说:“应该是个黑毛,先下手为强。” 发布  这个时候,大奎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把我拉到边。 发布  他平时颇爽快,我感觉奇怪,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对面的墙上,我们几个被矿灯投射出来的影子,轻声说:“你看,这个是你的影子,对吧?” 发布  我没好气道:“怎么,现在连影子也怕了?” 发布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听我这么说,嘴巴也哆嗦了下,我心想,不会吧,真的怕到这种程度?他摆摆手,让我别说话,然后又指着那些影子:“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潘子的,这个是三爷的,这个是小哥的,你都看到了吧?加上你的共是5个吧?” 发布  我点点头,突然好象也发现了什么,大奎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和我们在起的另个孤零零的影子,几乎要哭出来的问“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 发布; 第十一章 七星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仔细看那影子,正赶上那影子低头,那头在抬起来的时候,变的十分巨大,几乎比他的肩膀还要宽,这种恐惧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我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大叫了声:“有鬼!” 发布  所有的人转头来看我,我根本没办法停下大叫,边指这着那影子,边转过头,几乎同时我就看见了那影子的主人,那是个脑袋巨大的怪物!手里拿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脑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的。那闷油瓶帮拿起他的矿灯照。 发布  我们看清楚了这怪物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个人把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靠,你爷爷的。 发布  我的极度恐惧马上变成极度愤怒,原来那果然是个人,头上套着个大瓦罐,手里拿着只手电筒,还摆了个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还有两个窟窿,两只贼眼透过这洞望在外面,十分可恶。 发布  场面时间非常尴尬,我们也搞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同时也是被这家伙吓蒙掉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潘子骂了句“x你妈的,枪毙了你!”,说完就去掏枪,那家伙看把我们惹毛了,声:“我的妈呀!“也闪的极快,直接就往我们来时候的那过道里跑了过去,潘子老实不客气,举枪喀嚓上镗,然后就是枪. 发布  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那人边跑边大骂:“你他妈的找死,看你爷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样,下子就不见了。 发布  闷油瓶看,说了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个棺材就完蛋了!“说完,从他包里”刷“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个矿灯,就这么几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发布  潘子想追去帮忙,三叔把拉住,说:“你过去能帮个屁忙, 快去看看那两个耳室,看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发布  我忙走到右边的耳室里,看见个盗洞从石壁里直接挖了下来,角里还有只蜡烛,那蜡烛燃在那里,正发着幽忧的绿光,我哦了声,原来那家伙是个摸金的,我看见地上还有个包,看样子也是他丢在这里的,打开看,里面是些工具,几个电池,还有张这个古墓的草图,虽然非常的潦草,但是我眼就能看出来,里面的几个方块是代表这七个棺材,这草图边上,写了很的字,都是不同的笔记,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写上去的,在这个草图边上写了个很大的问号,然后写了几个字――七星疑棺。 发布  我不由紧,这七星疑棺我好象在哪里看到过,想就想起来,爷爷的笔记本里提到过,这七星疑棺,除了个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里面,不是有机关,就是设了极其诡异的手段,总之如果你开错个,这疑棺里的机关或是法术就会击发,必然是凶险万分。看那个老外,应该是不知明里,以为每个棺材里都有宝贝,结果着了道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拖进棺材里去了,而他的伙伴,估计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这个幕室,然后在那走道里另挖了个盗洞仓皇逃了出去。 发布  分析到这里,我自己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拿着这地图就想去和我三叔说,等我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只剩下了只矿灯,这只在尸洞里进过水,现在时明时暗,非常不好用,而我三叔和大奎他们,竟然不见了!我又到了另个耳室看了下,也不见他们的人影,于是捡起那矿灯,喊了嗓子:“三叔!!” 发布  按道理他们不可能丢下我个人,自己先走掉的,我先是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有没有打斗的声音啊,以潘子他们的身手,无论遇到什么怪物,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啊! 发布  可是除了回音,根本每人回答我,这黑幽幽的墓室,七口冷冷的棺材,具陌生的尸体,马上把我逼回到现实里,我突然间想起我其实不是个专业的土夫子,我个人是根本无法呆在墓室里。就算没有什么妖怪,但是我的想象已经可以逼死我了! 发布  我又大叫了嗓子,真希望,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是还是片寂静,这个时候,我手里的矿灯突然闪了下,好象要熄灭的感觉,我出了身冷汗,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发布  如果是直这么安静,那么我有可能还能慢慢的冷静下来,但是非常的不巧,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石头棺板疙瘩了声,不知道是这七个里的哪个发出来的,我就觉得阵晕悬,心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我退到墙边上,突然,什么东西闪,我转头看,原来是隔壁耳室里的蜡烛灭了。 发布  我哀叹声,心说我也没拿你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就给我吹了灯了,再回头看看那几口石棺,那口已经被打开的石棺里的古尸,竟然已经坐了起来,那老外的尸体也连着被他带了起来,好象两具尸体起坐了起来样,好歹没回头看我。 发布  我不敢再看,闭上眼睛,迈着发抖的腿,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挪动,然后窜,猫进了那个耳室里。 发布  我爷爷在笔记上写过他练胆子的心决,就是看不到就当没发生过,我想也是,不然看着具坐着的千年古尸,我根本没办法思考问题,我把矿灯放到角落里,尽量让光不要照到外面,然后拼命翻那胖子留下来的包,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摸了半天,又摸出几块压缩饼干,还有另外些纸,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写了很东西和图画;看样子重要的家伙他都带在身上呢,因为外面现在点光线也没有了,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尸体在搞什么东西,如果他只不停的坐起来,躺下去,锻炼腹肌,我也倒不怕它。就怕他不知道好歹走过来。 发布  这个时候,阵风从那盗洞里吹进来,我马上灵光闪,心想对了,这洞肯定是通到外面的,要不然也是通到别的地方去的,不管那里,总比在这里好,我在那洞边上刻了个记号,让三叔如果回来看到,可以知道我进洞里去了,然后拿起矿灯,收拾了下那胖子的包背在身上就钻了进去。 发布  我边爬着,边回忆我爷爷小时候和我说的那些常识,什么古圆近方,秦岭汉坡,九浅深,哦不对,呸,他吗的。我摇摇头,发现我脑子里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其实非常少。我看了看这盗洞,似圆非圆,似方非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心理琢磨着,刚才头上带瓦罐那小子要是自己掘了这个地道进来,那么他敲墓砖的时候要么就是触动机关,要是高手,那起码也会发出点声音,但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那肯定这个洞老早就在了,那就是说,这个洞肯定是另伙人挖的,或者他老早就挖好了。我推断,要不就是被这个小子从别人的盗洞下来,要不就是他打的盗洞和这个洞撞在起了。 发布  爬了会儿,果然出现了个分叉口,看这两个洞手法完全不同,肯定是两拨人挖的,心想无论哪个都是通到外面的,随便找个就行了,为了让三叔能找到我,我在我选的那个洞上也画了个记号,然后就爬了进去。 发布  这个时候我已经憧憬着阵清新的空气,完明月,最好是我探出洞去,就能看到个火堆然着,他们在上面接应的人看到我,把我拉上去,把我让进帐篷里,然后就是吃点干粮,睡个好觉,然后三叔他们找到我,起回家,倒个屁的斗啊,我真受够了,别人倒辈子斗就遇到个别白毛黑毛,我第次倒斗,走到哪里都是粽子,连口气也不让我喘,我容易嘛。想着,最好那在上面接应的还是个女的,然后还能给我按下肩膀什么的。 发布  想想就干劲十足,与是加快了动作,不久我就看到了火光出现在前面,我大喜,黎明前的黑暗啊,于是四肢齐用,猛叹出了头去,真想猛吸口地气,看!呆了。 发布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面前又出现了个墓道,跟我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墓道非常相似,看样子这个墓非常的复杂啊! 发布  我不由骂了声,边用矿灯照了照四周,仔细看我就傻了,这里不就是我来的同条墓道吗?怎么,原来这个盗洞和那边那个是通的,当初我们还以为有人挖了这个洞想逃出去。 发布  我真的头雾水,实在想不出,挖这个洞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发布; 第十二章 门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想起那吓唬我们的小子的包里有很纸上画了些地图样的简图,也许上面会有线索,这个时候病急乱投医了,往前有七星疑棺,后面是个连闷油瓶都要磕头的怪物,那边都不能去,这里最安全了,我坐到地上,摊开那写纸头,乱翻起来。其中张我看的出是他们打盗洞前的设计图,下面写了很设想,特别是关于血尸墓的设计的推测,我看不太懂,写的非常凌乱,就看到几个琉璃顶之类字。看样子他们为了破血尸墓的机关,花了非常的心思,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实施。然后还有张,上面画了着个张牙舞爪类似于树,又像是只鬼爪东西。 我又把那些纸翻过来看,终于让我看到张有点意义的东西,上面是个墓穴的鸟览图,我看到湖底幕道,然后又是放置七星疑棺的地方,画的非常清楚,然后我们下来的那个墓室没有画上去,看样子他们还没到过那里,我还看到了我刚才爬过的那个盗洞,那个分叉口也标的很清楚,我看到如果我选择另个口子,到了个地方竟然断掉了,边上写了个字:“塌“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想通过盗洞回地面的愿望已经破灭了,我再看,这图上最离奇的是,在我现在的这个地方的左边,没有任何道路可以连通的地方,竟然还画了个墓室,而连通这个墓道和那墓室之间的,是条虚线,这个墓室好象是在另个空间样的感觉。我不由去摸了摸我后面的墙壁,难道这墙后面有个秘道? 我仔细观察起这个墙壁来,回忆了下爷爷笔记里那些石头暗门构造,般来说,如果要这个机关能够千年不腐,必须使用石头和水银来击发,那击发装置的触发器必须是块平板,这墙壁上都是块快的铭文雕刻,如果真有暗门,其中必然有块能够活动,但是这块又必须位于非常难于被注意到的地方。 按照这样的思路,我伏下身子,去看石壁和地板处的位置,果然,有块四方的衔接石板非常可疑。我按,没反应,但是有松动,再按,还是没反应,于是就有点毛了,起来脚,这下子就听到咕噜声。 我那杀那以为,按照般外国片里,那墙会翻转,把我带到隔壁去,要不就是墙像门样打开,所以我脚下的地板突然空的时候,我点防备都没有,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这种暗门设计那里是叫暗门啊,明明是个陷阱!我暗叫声不好,可能要歇菜!这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几把错骨钢刀。 这是电光火石般,我还没想完呢,就屁股坐在地板上,还没来的及庆幸没摔死,手上抓的矿灯啪声砸在地上,电池砸了出来,灯灭了,我顿时陷入了片黑暗之中。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矿灯就和我的命样重要,要是没有光线,在这根本不可能有光源的古墓里,根本就是死路条,我赶紧扑过去,想把那矿灯摸过来,那矿灯的位置我记的很清楚,下子就摸到了,那电池应该在左边,我随手往左边上摸,突然摸到了只冰凉的手。 第十三章 02200059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大叫声,反射般把手抽了回来,在黑暗中摸到自己没法解释的东西是最让人讨厌的,而且摸到那手的杀那我感觉到这手的主人必然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冰凉和浮肿皮肤,感觉不到点生气。 发布  我突然想起我身上还有些火折子,忙打只,借着火光,我看到那地方躺着具尸体,他的肚子上有个很大的创口,创口上围着很尸蹩,这些尸蹩每只都有我的手掌大,颜色是青色的,不时还有些小点的尸蹩从他的嘴巴和眼洞里爬出来。 发布  我感到阵恶心,这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个星期左右了,应该又是上个盗墓队伍的牺牲品,难道他也是因为发现了那个机关,所以才死在这里的?我想到这里,忙借着马上要熄灭的火光找到电池,往矿灯里装,竟然又亮了,我松了口气,那老板说这矿灯可以受3米以上的撞击,看样子还真没骗我! 发布  有了灯,我照了下四周,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非常的简陋,是个四方的地窖,四周都是不规则的石头累起来的石墙,墙上有很排气孔样的洞,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不时从那些洞里吹来些凉风。 发布  我随即检查了那尸体,那是个中年人,40岁左右,腹部被撕裂了,看样子是致命伤。他身上穿着迷彩服,口袋鼓鼓囊囊的,我从里面掏出了只钱包,里面有些钱,还有张车寄存的纸条,我又继续摸,在他的皮带扣上,我发现了个钢印,上面刻了行数字:02200059。其他竟然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发布  我把他的钱包放到自己口袋,打算出去后自己再研究下。 发布  这里的建筑风格,很像西周时候的古墓,又有点像条临时的逃生身通道,我想不太可能会有人把墓修在别人的墓地上面,可能这里应该就是造墓的工匠给自己留的后路! 发布  古时候,特别是战国的时候,你要是参加了修贵族墓穴的工程,那就等于死,不是被毒杀就是和尸体活埋在起,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大数工匠都会给自己做个秘密的通道,好让自己逃出生天,我用灯扫,果然看见个非常狭小的门在边的墙上面,但是这个门离地面还是有点高度的,下面有个木头梯子,已经烂光了,我估计了下高度,我不可能跳的上去,这个时候我看到有张脸突然从那通道里探了出来。 发布  我看,不由大喜,叫到:“潘子!是我!“ 发布  那潘子吓了跳,也看到了我,可是他不但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反而好象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样,几乎从那通道里掉下来。 发布  我正奇怪呢,潘子突然掏出枪,枪口直对着我,我看不好,怎么难道潘子把我当成粽子了,这下子冤死了!我大叫:“是我,潘子!你他妈的干什么?“ 发布  那潘子就像跟本没听见样,声巨响,那枪声在着地洞里出奇的响,那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呼啸了过去,不知道打到我身后的什么上,泡腥臭的东西溅了我后脑勺,我猛转过身,就看见好几只青色的大蹩趴在墙上,几只大敖杀气腾腾的仰着。有几只已经爬到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离我的脑袋只有十几公分。 发布  我刚想后退几步,离这些大虫子远点,突然,两只墙上的虫子像弹簧样飞了过来,几乎下子就到了我面前,就在同时,又是两声巨响,两颗子弹从我的头顶飞过,凌空把这两只虫子打爆,那真的是打爆,我脸都是虫子爆出的体液。这个时候,我听到潘子叫到,:“我快没子弹,你妈的还傻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跑过来!“ 发布  有了潘子这个靠山,我心理塌实了,转头就跑,潘子又放了枪,估计又打爆了只,我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墙根了,潘子把手伸下来,我跳正抓住他的手,还好这石壁非常粗糙,我的脚有地方着力,潘子只拉我就上去了,还没稳,潘子那把把短枪从我裤裆下面升出去,又是枪,那弹壳直接跳出来打到我的档部,我惨叫声,几乎没晕过去。大骂到:“你爷爷的,想阉了我啊!“ 发布  潘子骂到,“妈的,**和命当然是命重要啦!“ 发布  我突然发现矿灯不在我手上了,我回头看,发现掉在下面,那光源的四周爬满了大大小小的尸蹩,青幽幽的大片,不知道是从哪里爬出来的,我问潘子:“你还有少子弹?“ 发布  他摸了摸口袋子,就掏出颗来,不由苦笑:“还有颗光荣弹。“话音未落,只尸蹩已经跳上石道,对着我们发出”吱,吱“的声音。 发布  潘子到底是当过兵的人,这应变的本领是不在话下,直接变枪为锤子,拿着枪馆,把那木头枪托当锤头,下子,把那虫子敲扁,踢了下去,但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的虫子爬了上来,我们连踢带敲,还是有几只爬到我们身上,那带倒勾的爪子下就带去快皮肉。 发布  我对潘子说,“我们跑吧,这么根本没办法挡,“潘子问,跑哪里去?我指后面,说:“这后面肯定是个出口呢,你看这个坑道,绝对是古时候的修墓工匠逃命用的,只要沿着这个跑,肯定就能出去。” 发布  潘子大骂,:“屁,我说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以为书上说的都对,我告诉你,这道我都走遍了,根本是个迷宫,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方算有点起色,要是再往后退,不知道要转悠到什么时候!“ 发布  我惊,心说难道我猜错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办法再去细想,我眼看虫子越来越,大叫道“那总比在这里喂虫子强!” 发布  这个时候,突然又是咕噜声,又从上面的暗门掉了下个人来,正压到那些虫子身上,那突如其来的撞击,吓的那些虫子退了开去,那人骂骂咧咧的起来:”我的屁股也,妈的,这是什么门,怎么还往下开的。“他拿手电照四周,大叫:“靠!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虫子!!” 发布  我们看,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是刚才在主墓吓唬我们的那个模金贼。 发布  那些尸蹩已经又围了过来,非常迅速,这人也算厉害,把那手电当狼头用,敲只,但是根本不顶用,马上他背上就爬满了虫子,他杀猪似的叫起来,手伸到后面想把那些虫子扯下来,这个时候,潘子突然把掏出了他怀里的全部的火折子,把全点上,然后个纵身就跳了下去,我连拦的时间都没有。 发布  他就地个大滚,就翻到了那小子的边上,那尸蹩怕火,只只全跳了开去,可是火折子根本不是长久的点火工具,而且刚才连窜动作,那火就非常小了,潘子大叫:“你这里还有没有!”我摸我怀里,竟然还有几个剩下的,把心横,心想,妈的,豁出去了,也学潘子那样个纵身,跳了下去,可惜身手不济,直接个狗吃屎。手里的火折子就脱手了,下子就掉到尸蹩堆里去了。潘子大骂:“我的爷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发布  我忙爬起来,跑到他们边上,那些尸蹩忌讳着火,时间也不敢扑上来,但是随着那火光越来越暗,他们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起来,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里想:“看来要歇菜了” 发布; 第十四章 闷油瓶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那小子带了咳了声:“同志们,我连累你们了,看样子我们要去见马克思了,我胖子真的什么也没怕过,可也真没想到会这么死。” 发布  他穿着套黑色老鼠衣,所以在黑暗中看不出他的体形,先我仔细看,果然是个白白胖胖的人。真不到这么肥的人也能做摸金贼。 发布  潘子大骂,“死胖子,你他妈的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我他妈的真想抽死你!” 发布  我看着火折子已经快不行了,几乎要哭出来了,说道:“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不管谁抽谁都是虫子占便宜!” 发布  潘子看了看四周,把短枪递给那胖子,然后把火折子递给我,说“本来我们把衣服烧了还能撑点时间,可是这火折子火太小了,可能还没点着我们就已经挂了,我数到三,我来吸引这些虫子,你们就拼命跑到那墙根那里,做个人梯爬上去,时间肯定够,我动作快,等你们上去了,我再跑过来,时间刻都不能耽误!” 发布  还没等我拒绝,那潘子猛的跳,就跳扑进那尸蹩堆里。马上,那尸蹩潮水样涌了上去,我们面前果然有了条路。我大叫声想去救他,那胖子把拉住我,说:“上去!” 发布  他硬拉着我连跑几步,托,我借势就爬了上去,然后伸手把他也拉了上来。 发布  我看下面,那潘子身上满是尸蹩,疼的在地上打滚,我几乎要哭出来来,那胖子大叫:“快爬起来,就几步路!快!”可是潘子已经不可能爬起来了,他的嘴巴里都已经开始有尸蹩钻进去,几次想起来,都被扑到地上,我真的没想到这些虫子攻击性这么强,潘子蜷起身子,看着我们在上面大叫,他苦难的摇了摇头。 发布  最后他的脸都被尸蹩盖满了,我看到他伸出了手,做了个枪的手势,那手上已经全是伤口,我知道他是要我们把他打死。 发布  那胖子不忍看下去,咬牙,大叫了声“兄弟,得罪了!” 发布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顶上又是声机关响,又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注意,这个人是跳下来的,不是摔下来的,所以他落的时候很稳,但是落地的份量非常重,他躬身缓冲,单手撑地,呼了口气,那些尸蹩先是楞,突然间就像疯了样到处乱撞起来,拼了命的想远离这个人,原本像潮水样涌过来的这些大虫子,这个时候同样像潮水样退了下去。消失在墙壁上的几处钩穴深处。 发布  我仔细看,不由大喜,这人不就是闷油瓶吗?那胖子也惊叫了声:“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然而我盯睛看,又觉得不妙,只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悉数破光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看样子受了比较严重的伤。闷油瓶瞥见地上已经奄眼息的潘子,忙上去把把他背了起来,我们看有救了,赶紧伸手下去,人拉住潘子,人拉住闷油瓶,把他们拉了上来。 发布  这真是沧海变桑田,绝境逢生,刚才还是十死无生的境地,现在就突然形式逆转,我们匆忙想检查潘子的伤势,然而闷油瓶摆手,说:“快走,它追过来了。” 发布  虽然我还没有领会他话的意思,但是那胖子已经跳了起来,看样子非常的感同身受,他把背起潘子。我捡起潘子的矿灯在前面开路,四个人就直接往看石道的深处跑去。 发布  不知道跑了久,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转了几个湾,闷油瓶拉住胖子,说:“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有古怪,它短时间应该追不过来。”我们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我忙问他们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闷油瓶子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我,直接把潘子平放在地上,我想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潘子的伤势如何。 发布  潘子这次真的是伤的非常严重,几乎浑身都是口子,如果用绷带把他包起来,就算有足够的绷带,他也变成个木乃伊了。我看了看,幸运的是,大部分的伤口都不深,但是他脖子和腹部有几处几乎可以致命,看样子这些虫子非常善于攻击人柔软的地方,我想起先前让我摸到手的那尸体,也是腹部被咬的最厉害。 发布  闷油瓶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间的黑金古刀,说:“帮我按住他。” 发布  我大惊,有股不详的预感,忙问,“你要干什么?” 发布  他盯着潘子的肚子,就像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他用他那两只奇长的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动,边对我说:“他肚子里钻进去了只。” 发布  “不会吧”我怀疑的看着他,然后看了看那胖子,那胖子已经按住了潘子的脚:“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相信他点。” 发布  我只好按住潘子的手,闷油瓶子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探,勾,夹出只青色的尸蹩,这几个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还是痛的整个人弓了起来,他力气极大,我几乎按不住他。 发布  “这只窒息死在他肚子里”闷油瓶把虫尸扔:“伤口已经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非常麻烦。” 发布  胖子从那枪里取出那颗光荣弹,说:“要不我们学学美国人民的先进经验,把这颗光荣弹用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们把子弹头拧下来,用火药烧他的伤口?” 发布  潘子把抓住胖子的脚,痛的咬着牙骂道:“我又不是中枪伤!你他妈想……想我烧断我的肠子啊?”他从他裤子口袋里取出捆绷带,上面还有血迹,看样子是他头上的伤口拆下来的,说:“幸亏没仍掉,先给我绑上,绑紧点,这点伤不算什么!” 发布  胖子说:“这年头不时兴个人英雄主义了,同志,你肠子我都看见了,你就别死撑了。”说完就要动手,我和闷油瓶忙拦住他,我说:“别乱来,子弹烧到他的内脏就完了。还是先包起来。” 发布  胖子想也对,我们手忙脚乱的帮潘子包好伤口,然后又撕了我的衣服上的几快布,在外面又裹了层,潘子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我看他靠在墙上喘气,不由非常感动,要不是我把那个火折子弄掉了,他也许就不至于弄成这样了。 发布  这个时候,我想起件事情,问胖子:“对了,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发布  那胖子刚想说话,闷油瓶子做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我马上就听到了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边传了过来。 发布; 第十五章 屁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胖子举起那只有颗光荣弹的短枪,示意闷油瓶,意思好象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闷油瓶摆手,不同意,然后让我们学他的样子,捂住鼻子,他自己手捂住潘子的鼻子,手关掉矿灯。 马上,我们陷入了绝对黑暗之中,四周除了那恐怖的咯咯声,就是我自己急促的心跳。这段时间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声音身上,我听到他越来越近,空气中也出现股非常奇特的腥臭。 我害怕的几乎要窒息,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就觉得自己好象是个在等死的死刑犯样,突然,在我个恍惚间,那个声音突然听不见了!我心里抖,难道它发现我们了? 过了足足有5~6分钟,声极其阴森但是清晰的“咯咯“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那么的真切,我的老天,几乎就在我的耳朵边上!我顿时头皮发炸,死命按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冷汗几乎把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这几分钟真是极度的煎熬啊,我脑子里片的空白,不知道最后等待我的是死还是活,过了又大概30秒,那声音终于开始向远处移动了,我心理叹,我的姥姥,终于有线生机了。突然,“扑“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放了个屁。 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矿灯光亮,我马上看到了只张巨大的怪脸几乎就贴在我鼻子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我吓的个列界,倒退出去好几步,这个时候,闷油瓶大叫声:“跑!“。胖子看似笨拙,其实非常灵活,下子个就地打滚把潘子背起来,撒腿就跑,我跟在他后面,边大骂:”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屁!“ 胖子脸通红“靠!你那只眼睛看见胖爷放屁了!“ 我真是懊恼,:“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灾星!“,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前面的胖子大叫:“啊~~~~~~~~~~” 我惊,刚想问他啊什么,突然脚下空,也啊的大叫了声,原来刚才没有拿矿灯,又转了几个弯,基本上看不到东西,这个时候脚下的路好像突然间没了,我看不到下面,不知道有深,就觉的好象正掉向无底的深渊。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屁股上的巨痛取代了,正晕旋间,突然阵闪光,胖子打亮了他的狼眼手电。我看,这里又是个石室,非常的简陋,和我们刚才大战尸蹩的那个非常类似,但是因为大小不同,我知道绝对不是同个。不过胖子这个时候非常紧张,说:“真是冤家路窄,该不会这里又招虫子咬吧?” 我想有闷油瓶在,至少虫子不用怕,回头看,靠,他竟然不见了!难道和我们跑叉了路了?我急忙回忆了下,发现原来刚才混乱间,我根本就没注意他是否跟着过来。我转念想,那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任由我们跑掉,肯定是他在后面帮我们挡了下子,这样子真不知道他凶吉少了。 心里越想越觉得非常不妙,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啊,那胖子检查了下四周,然后把潘子放到角落里,自己也坐了下来,揉着屁股说:“对了,我得问你事情,你们是不是也来找鬼玺的?” 我听莫名奇妙“难道,真的有这个东西?” 胖子仔细听了听,似乎并没有东西追过来,轻声对我说,“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下到这个墓里?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鲁殇王,他是干什么的?” 我听,似乎能从他嘴巴里掏出点什么来,便问:“他不就是个小诸侯王吗,只是听说能借阴兵打仗。” “屁”胖子很轻藐的看了我眼:“我和你说,这个所谓的鲁殇王,那所谓的借阴兵打仗,其实都是个迷天大谎,这个古墓里暗藏的玄机,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猜破了头也猜不到。” 第十六章 小手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六章 小手(本章免费) 我这几年做古董和拓本生意积累了不少看人的经验,这行最考你眼力,就是要会看东西,又要会看人,我看这个胖子,就不是个实在人,想从这种人嘴里打听消息,说好话不如激他,于是装做根本不相信他的样子,说:“说的和什么似的,你要真知道,你能和像个没头苍蝇样在这里乱撞?” 胖子果然就什么了,拿电筒照了下我的脸,说:“你小子还不信?我胖爷来之前可是实实在在做了个月的准备工作,你们知道这鲁殇王是干什么的吗,知道借阴兵是怎么回事吗,知道鬼玺有什么用吗?”看我不说话,他得意的笑:“我告诉你,这鲁殇王,说的好听是个将军,其实说白了和我们样,就是个倒斗的。” 我忽然想起,三叔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我不是非常能理解,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胖子继续说下去:“可是人家比我们厉害,倒斗倒的都封王了,那帛书上有记载,那鲁殇王的部队,大数都是白天休息,夜里行军,而且经常下子,整只部队就消失了,然后又突然见在另个地方出现,而且他们去过的地方,经常是‘坟破败,问之,则曰阴兵尽出也’,你说我们这些唯物主义的无产阶级革命工作者,怎么可能会相信世界上有阴兵这种东西啊!他们必然是到处挖坟盗墓,如果被人发现坟土被动过,就说是鲁殇王借了这些墓主的魂魄,于是借阴兵说便四传开来,那个时候的人非常迷信这些,后来就传的神呼其神了。” 我不是非常相信,说:“你们就凭这些信息就做这个结论,未免太武断了吧” 胖子瞪了我眼,怪我插嘴,说:“当然不止这么点证据,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七星疑棺,历史上记载,首先就盗墓贼使用的,因为他们自觉盗墓无数,惶恐死后遭到相同的命运,于是凭借他们的经验,设计了这个虚棺之局。他们认为,无论机关再机巧,也栏不住盗墓贼,唯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犹豫不绝,无法下手!这七个棺材,除了个真正的主棺之外,其他6个,无论哪个被误开,都是九死生,里面不是暗弩就设了邪术。到了宋代以后,这个局才逐渐被些能人巧士发扬光大,这种设计出自不光彩的职业,普通人家是觉得不吉利的,而且个墓穴里放七个棺材,花费也太高。” 我看这胖子看上去十分的粗枝大叶,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渊博的知识,不由觉得敬,但我看他应该还没说完,于是问“照你这么说,那有没有办法分辨出哪个是主棺?”胖子拍拍我,大概看出了我的态度变化,非常得意:“看你小同志还挺好学,那我就学孔老二悔人不卷好了,你听好,要分辨这七星疑棺,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我们行有行规,般人倒斗遇到七星棺,都会扣几个头自觉退出去,老祖宗不会怪罪。以前兵荒马乱的年月,些搬山道人衣食无靠,实在没有办法,终于破了规矩,那时候有个高人,就想出个办法,破了这个局,那就是用两根撬杆,棺材翘起角,然后在棺底凿穿个小孔,用个铁勾探入,看看勾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这样来,就可以判断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我不由感叹,这盗墓者和设计者之间的斗智,真的是可以写部书了,那胖子突然很神秘的凑过来,对我说:“但是这里的七口石棺,恐怕都是假的,恐怕这个鲁王墓,都是假的。” 他又用狼烟照了照我们刚才掉下来的那个石道口,看看没有什么东西爬过来,才继续到:“本来我是怎么也想不通这点,但是当我掉到这个石道迷宫里的时候,我突然间发现,这里竟然是个西周墓。”我大吃了惊:“难道这里不是那些工匠挖的逃生通道。” 这个时候潘子在角落里骂了句:“我早和你说了,这里怎么可能是逃生通道,你见过谁把逃生通道挖的像的迷宫样?谁会有这么好的兴致?”我大大的迷惑,心里似乎想到什么又抓不住重点:“怎么可能有人会把自己墓穴修在别人的墓穴上面?这不是想断子绝孙吗?” 胖子摸了摸嘴巴,说:“你也是个倒斗的,自然知道风水这些说法,我们这些倒斗的人是最不削的,这风水除了指导我们倒斗外,我真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用处。这风水是门学问,但是是古人的学问,死人的学问,和我们这些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是不相干的。”他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且,这把自己葬在别人的墓的里的,风水也有这么说,好象是叫……叫……叫什么……藏龙穴,反正就是类似个名字,这些肤浅的名字我们就不要去管他,反正把自己葬在别人的墓穴里,只要你命理配合,布置得当,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那鲁殇王的棺材,必然就藏在这西周墓里,绝错不了!” 潘子听了他这话,扑哧声笑了出来,说“怎么,就你这熊样,你也能懂风水?” 那胖子大怒:“什么懂不懂的,如果我不懂……我怎么能知道……这么东西?”潘子哈哈大笑,但是笑伤口就疼了,不由唔着肚子,说到:“也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你要是真懂风水,你带我们走出这个迷宫去?我可以是转了7,8个圈都找不着路。” 我听潘子说起来,便想起了件事情,问道:“对了,当时你们怎么丢下我自己跑掉了,你知道我几乎被吓死!三叔他们呢?” 潘子艰难的直了直身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那小哥去追那这个死胖子,虽然三叔让我不要追过去,但是我心想那小子如果紧张起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有件事情我没和你说,我总觉得这小子跟着我们过来,目的不单纯,我不是很相信他。也想去看看,所以我就跟上去了。”他皱起眉头,很迷惑的说:“我跑了几分钟,突然看见前面的墓道里有什么东西,我拿灯照,那东西就嗖下不见了,我就有点紧张起来,就走到那个地方,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那石头和石头的缝隙里,好象夹着只五指样长的人手。” 胖子惊,嘴巴动了动,好象想说什么,但是他最终没发出声音来。 潘子回忆着那个时候的切细节,说道“于是我就凑过去看,你知道我这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大便也想尝把,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我真没想到那只像手的东西,竟然突然就冲了出来,把就卡住我的脖子,那力气大的,几乎要把我卡窒息了,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幸好身上还有把军刀,我边手脚乱登,边去割那手,发现这手的手腕细的吓人,几乎就比那手指粗点点,也不知道它的力气是哪里的,我刀下去,就划了道很长的口子,那手马上就松手了,缩回到墙缝里去了。”潘子摸摸脖子:“我想他妈的,这墙后面肯定有蹊跷,就去查这墙,我左敲敲,右踢踢,突然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妈的整个人就掉下去!”他拍了拍墙,“以后你们也知道了,我掉到和这里样的个石头室里,然后发现了石道,幸亏老子身手好,跳了半天,终于跳了上去,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碰到小三爷。” “那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三叔他们的下落?”我叹了口气,潘子显然也刚刚知道三叔他们失踪了,也露出了非常忧虑的神色。我转向胖子,问他:“死胖子,那你是怎么下来的?你给我说实话,那鬼东西是不是你招惹了出来的?“胖子说道:”哎,你要这么说那我真是比苏三还冤了,我跑到那地方时候,那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老头子已经把那怪物弄出来了,跟在我后面那小子看到了,叫了声糟糕就转头就跑,我看,如果要我和那怪物拼命,估计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革命的火种还得保存啊,而且组织上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于是我也转头就跑。跑了会儿,我看见那小哥在我前面停下来,叫我在那里,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呢,他脚踢了下墙壁,我就掉下来了,我还以为他要救我呢,没想到下面这么虫子,娘的。“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好象惶恐又有虫子爬出来咬他样。 潘子看了我眼,说:“你看,这小子好象对这个古墓非常的了解,非常的不简单。肯定有问题。“我直觉得那闷油瓶不错,因为只要有他在,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但是潘子这么说,我也觉得,这路上来,那家伙好象知道的太了,好象什么他都能料到样。不由也怀疑起来。在我包里还有胖子那里找来的几块压缩饼干,我想起来也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于是拿出来大家都吃了点,潘子吃的很少,说万他肠子已经穿了,吃了也是漏出来,还是留给我们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他这么说,虽然胖子很想吃也不好意思吃了。我又把我碰到的事情和他们说了遍,人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我们沉默了段时间,又聊了点别的,胖子说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还是进那个石道碰碰运气,潘子也这样想,于是我们决定再休息下,然后出发。 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沌,半睡半醒之间,突然看见胖子在朝我挤眉毛弄眼睛,我本来就觉得这个胖子非常的不靠谱,有点精神分裂的感觉,你说谁能在个古墓还能想出来头上套个瓦罐吓唬人?这种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现在我们这里个人身负重伤,3个人不知去向,这种环境下他竟然还能有兴致朝我做鬼脸,要是我还有力气,必然冲上去给他下子。 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就连潘子也在朝我挤眉毛弄眼起来,我想:吓,神经病也能传染?就见他们两个人不停的拍自己的左肩膀,嘴巴动动,好象在说:“手,手!“ 我看他们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觉得奇怪,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什么异样啊,难道是我的肩膀,我很随意的转过头去,突然发现我肩膀正搭着只绿色的小手。“ 第十七章 洞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那只小手,五只手指都样长,手臂极细,和潘子形容的模样,十分的恐怖,胖子个劲的向我做手势,叫我不要动,我其实并不是非常害怕,如果个人下遇到突发事情太,反而会变的冷静起来,我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有种在被恶作剧的感觉。突然间觉得非常厌烦,真想手抓住那手狠狠的咬口。 当然理智还是让我呆在那里不要动,胖子用潘子的枪,去挑那只手,想把那手挑下我的肩膀,那枪刚伸过去,那手就像条蛇样,把就缠上了那枪,直接就往后拉去,胖子那肯放手,大屁股抖,和那手拔上河了。 我忙上去帮手,胖子个人劲就很大,再加上我,竟然也只能和这细细的手臂打个平手,眼看我们快坚持不住了,潘子扬手,把军刀扔给胖子,胖子骂了句,刀子从下往上狠命割,在那手上刮下块皮来。那断手的突然就放手,狂甩着逃进了黑暗中,那动静,我竟然觉得看上去非常像条蛇。这下子我和胖子双双吃不到力,都摔了个四角朝天。 胖子个肥猪打挺跳起来,追过去看,原来那里有条非常深的勾缝。他使劲往里面挤了挤,虽然里面还挺宽敞,但是入口太小了,他的体形根本爬不进去,他丧气的挥手,恼怒的用手去掰那些石砖,没想到,这石头墙壁看上去非常的结实,竟然这么容易就给他掰了下来,他忙说:“快看,原来这里有个大洞!” 我们凑过去,胖子用狼眼照,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这洞黑糊糊的,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我们真是没有想到,这墙壁的黑暗处,竟然藏着个非常小的通道,难怪上次那些尸蹩可以神出鬼没。 潘子摸了摸那洞的表面,纳闷的说:“看样子是人工挖出来的,难道是给那些尸蹩活动的通道?”。 “你说这些尸蹩就在里面?”胖子本来想钻到那个洞里去看看,听潘子这么说,不尤犹豫起来,潘子轻声说:“不用怕,刚才那小哥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把他身上的血抹在自己手上了,你看,”他指了指手上块血污,“你们用点口水往自己脸上也涂点,肯定管用!“ 我不由失笑:“你他妈的也太缺德了,人家至少还救了你的命呢!“ 潘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血滴到地上,总觉得不要浪费。“胖子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问:“怎么,那小兄弟的血这么厉害?” 我们两个都点头,把在尸洞里的情形和胖子说,胖子顿时对潘子手上的那块血非常有兴趣,赞叹说:“那敢情好,以后我去倒斗,也可以威风下,妈的,谁要是敢吹我的蜡烛,我就让他跪在棺材板上。”说着,好象恨不得把潘子手上那块血剜下来样。 潘子对我说,“这小洞不知道开这里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既然我们走不出那石道迷宫,我想这里也是个希望。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我看了看这个阴风阵阵的小洞口,只能容纳个人,觉得毛毛然进去有点不妥当,但是如果没有行动,那也只能在这里等死,于是点头表示同意,那胖子把自己的皮带脱下来,绑在自己脚上,对潘子说,“你就拉住这皮带,我在前面开路。“ 说完二话不说,猫腰第个进了洞,然后潘子拉住那皮带,也进了去,我看他们消失在黑暗中,咽了口吐沫,叫了声上帝保佑,然后心横,也钻了进去。 胖子在前面爬的极慢,有的地方他几乎就过不去,定要先运下气,把屁股缩小了,才能通的过,潘子在后面被拖的也辛苦,而且直接对他的屁股,对胖子说:“你可千万别再放屁了。“ 胖子在前面喘着粗气,也没力气回答,我看他这么贫的人也不吭声了,就知道他确实是累的够戗,就这样我们像三只虫子样,挪挪的,也不知道爬了久,突然胖子轻声叫了声:“有光!“突然间就加快了速度,潘子下伤口被拉紧,疼的直叫悠着点!胖子爬的极快,看样子他这样的体形,要在这么个洞爬出这个速度已经是奇迹了,我看到那光也越来越强烈,心想难道真给我们碰到怎么好的运气,这个小洞竟然是通到地面上的?终于,胖子第个爬出了这个洞,他刚出去,我就听到他吓的大叫了声:“我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第十八章 大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小心翼翼的爬出这个洞口,外面只有小块突起的地方可以让我立,再往外就是悬崖了,往下最起码有15米的高度,而且风非常大,我只有紧贴着崖壁来观察这个地方。 发布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看到的地方,在我眼前,是个巨大的天然岩洞,粗略估计有个足球场的大小,洞顶上有道大裂缝,月光从这个裂缝里照进来,正好可以勾勒出整个洞穴的轮廓。我现在的位置,就在是靠西边的洞壁上,上下都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我扫视了下,发现我们周围的洞壁上,也密密麻麻的全是洞,足有成千上万个,那密集的程度,就好象这个洞壁被不同口径的超级机关炮扫过十几遍样。 发布  而最让人感觉到震撼的是,这个洞穴的中间,有棵几乎十层楼高,十人环抱也不定能报起来的大树。而那颗大树上,还盘绕着无数条电线杆样粗的藤幔,这些藤幔纵横交错,几乎缠绕了所有可以缠绕的东西,它们的分支如柳条样从树上垂下来,有些挂在半空中,有些已经垂到了地上,甚至还有些藤蔓干脆从洞壁的孔洞里伸了进去,举目可以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有蔓延过来的藤蔓,就连我们这个洞口的边上,也爬着两根。 发布  如果仔细去看,还可以看到靠里面的树枝上还挂着很东西,开始我还以为是果实,但是看着这些东西的轮廓又似乎不是,这些东西藏在浓密的藤蔓后面,不时还给风吹的抖动几下,十分的诡异。 发布  而这个天然洞穴的底部,有条石头的围廊,从个祭祀台样的小形建筑开始,直通到树冠下面,我依稀可以看到,那围廊的终点,是处有十几级台阶的石台,上面放置有张玉床,上面竟然好象还躺着个人!距离实在太远,除了个轮廓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不敢下定论。 发布  胖子非常的兴奋,直叫:“妈的,还真给老子找着了,这里肯定就是那个西周墓的主墓室。躺在那玉台上的,必然是鲁殇王的尸身。这鲁殇老儿也真够缺德的,雀占鸠巢,把人家的斗倒倒掉,自己住进来。今天我胖爷就来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你这个没职业道德的,让你知道倒斗就是这个下场!”他说的兴起,也没想自己是干什么的,连自己也道骂进去了。 发布  这个时候潘子突然说道:“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鲁殇王十分的邪门,我想这里必然还是另有玄机。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从上面的裂缝先回到地面上去。” 发布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不由咋舌,要爬到顶上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在顶上倒挂着很长段距离才能到那裂缝口,我们又不是蜘蛛人,怎么可能做的到?于是转过头去想问胖子的意见,只见他已经半个身子探到悬崖外面去了,本没把潘子的话放在心里。我见他身手十分敏捷,也就没有去阻止他,他几下子就爬下去2米,到了另个洞口上,刚想继续往下爬,那洞里突然伸出了只手,把抓住了他的脚。 发布  胖子吓的个激灵,猛踢那只手想把那手踢掉,就听从那洞里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别动!你再走步就死定了。”我听,竟然是三叔,不由喜,叫了声:“三叔,是不是你?” 发布  下面那人惊讶道:“大侄子,你她妈的跑到哪里去了!他娘的担心死我了!你没事情吧?” 发布  我听果然是三叔,心里送了口气,叫到:“没事情,不过潘子受伤了!都是这胖子害的!”说着想探出头去看看,可是下面这个洞就在我现在这块突起的死角里,我只能看到胖子的半条腿。只好作罢。就听那个胖子大叫了声:“同志,我请你不要抓我的脚好吗?” 发布  三叔大骂:“你这胖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娘的少给我贫嘴,快下来,脚不要乱踩,千万不要碰到那藤蔓。” 发布  胖子说,哪条,是不是这条?说着还用脚尖去指,三树大叫:“不要!”话还没落,那原本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藤蔓突然像蛇样昂了起来,末段间像花样卷开,咋看就像是只鬼手样,这个东西昂在那里,似乎在感觉胖子的方位。胖子只要有动作,它也跟着移动,左右的,就像印度人在逗蛇样。我心理恍然大悟,原来潘子看到的和我看到的那只五指样长的鬼手,就是这些东西来着。 发布  那胖子,也真不简单,竟然把脚在那里划圆圈,逗那藤蔓,我心说这家伙这么不靠谱,难怪他只能个人来倒斗,如果他直跟着我们,肯定有天得给他害死。正想着,那三叔果然就火了,骂到:“我说你这个人有完没完,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快给我下来!”刚说完,胖子就遭殃了,那藤蔓把缠住了他的脚,然后整个卷,就几乎把他从崖壁上拽了下去,在石室的时候,我和胖子两个人都拉不过根藤蔓,这下子,那悬崖上又没有地方可以借力,眼看胖子就不行了,我急之下,想找块石头,扔下去砸那东西, 可这悬崖她妈的光秃秃,点渣都扣不下来,正胡乱摸着,突然就觉得脚上紧,我低头看,糟糕!只鬼手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把我的脚也缠住了,我马上想找个地方抓下,已经来不及了,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了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空中了。 发布  那刹那间的感觉,就好象失重,手脚什么东西都抓不到,然后就重重被甩在悬崖壁上,那子比自己撞上还惨,根本就是拍过去的!我撞的七荤八素,几乎就要吐血,就觉得那藤蔓又吃上劲道,使劲把我向下扯,我两只手都抓出血来了,也没抓到什么东西,接着就是自由落体,下面就是15米的悬崖,我眼睛闭,完蛋了!这下子死定了。 发布  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三四根藤蔓被我吸引,从悬崖上圈过来,其中有根特别粗,下字就缠在我的腰上,我在空中像个麻花样被裹了好几圈,然后被那特别粗的鬼手藤带,后脑狠很在石壁上刮了下,脑子嗡声,下子就晕呼了,就觉得被那些个藤蔓拖着,路上不是撞到树枝就是撞到石头,浑身上下没处幸免的,直被撞的眼冒金星,几乎就失去了知觉。 发布  等我朦胧着发现自己静止不动的时候,突然觉得极度的恶心和头晕,想要睁看眼睛,却发现眼前好像有层沙样,我做了几个深呼吸,逐渐缓过神来,眼前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被倒挂在那棵巨树的根枝桠上。我的头下面,就是那放置着具神秘尸体的石台。我仔细看,不由大吃惊,原来那石台上,并不是只躺着具尸体,在我看到的那具尸体的边上,还躺着具年轻女尸,那尸体身上批着白纱,双眼紧闭,面容安详,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的俊俏,而且身上点也没有**的迹象,如果不仔细看,还觉得她是在睡觉样。而躺在边的那具男尸,带着只狐狸脸的青铜面具,浑身上下披着紧身的盔甲,双手放在胸前,手中合着只紫金的盒子。 发布  我扫视了这具盔甲尸好几遍,总觉得哪里有个地方让我觉的不舒服,仔细看,才发现透过青铜面具的眼洞看,里面的尸体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那两只青色的眼珠子正冷冷的盯着我。 发布; 第十九章 女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那眼神真的让人寒毛直竖,我也直勾勾盯着他,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好,我现在像是腊肠样被挂在这里,要跑也没有办法,只能边祈祷,边尽量想办法争脱。不过挂了十五分钟,那盔甲尸也没有什么动作,连眼珠子也没有动下,我不由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那诡异的眼神就这样盯着你,就算是神仙也会觉得不舒服。我不去看他,心想得快点想个办法下去。老是这样头倒挂着,脑子也快充血充爆了。 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抬头,发现身上那个惨啊,几乎全部都是淤伤,我的脚被跟藤蔓缠住,再转头看,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只见只要是我目力能及的地方,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根本看不到头,那绝对不是说几十具几百具尸体可以形成的情景,我估计总有上万的数目,这些尸体随风摇曳,看上去像很骨头做成的风铃,这种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我仔细看了下,发现里面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大部分已经完全干化,还有少数的些也**的非常厉害,空气中不时传来股恶臭。而大大小小的尸蹩像苍蝇样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些尸体上啃食。我不由庆幸,之前特地从潘子那里弄来了些闷油瓶子的血涂在身上,看样子还真的管用。虽然这样做有点缺德,不过缺德总比缺胳臂少腿好。 我这时候想起胖子和我样,也被那鬼手藤抓住了腿,不由替他担心,但是往外看又都是藤蔓,什么都看不到。身上摸来摸去,只摸到只数码相机,又没有什么东西好用,正懊恼着,突然脚上的藤蔓松,我整个人往下沉,几乎以为要掉下去了,忙双手向下,护住头部,没想到它只松了下,又停住了,我睁眼看,我的脸几乎就贴在那女尸的脸上,再往下点就要嘴对嘴了,吓的我忙缩起嘴巴,尽量缩起脖子,就在这个时候,我眼睛瞄,突然看到她边上盔甲尸腰部有把小配刀,不由大喜,心说:“这位仙女,我现在形式所逼,问你朋友借把小刀,他总不会介意吧?”想着,我扭动腰部,竭力朝那配刀伸出手去,荡了有两三下,我突然发力,下子抓住了刀柄,用力抽,没想到那刀这么紧,我不单没抽出来,反而把那盔甲尸的腰带整个扯了下来。 我看,槽了,怎么把人家裤腰带扯了,这样还不和我翻脸?”忙用双腿夹住刀鞘,用力拔,把刀拔了出来,这刀刀口寒光闪,我就知道是把好刀,心说天祝我也,然后使我全身的力气翻了上去,只刀就把那藤蔓切断了,我那时候只顾想着切段那藤蔓,也没想过下面是什么东西,等藤蔓断我掉下去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才几分之秒的工夫,我已经整个人趴在那具女尸身上了。 说实话,幸好我着地的那刹那收住力气,没有实打实的压下去,不然这尸体肯定连屎都能被我压出来,但是惯性太大,我想和女尸保持距离已经不可能了,我的脸整个就贴到她的脸上去了,只觉的冰凉冰凉的,冷的我汗毛直竖。我当时就呆了,心里已经预计了,会不会有条舌头从她嘴巴里伸出来,直接插到我喉咙里去,把我的五脏六肺都吸出来,想到这里还庆幸了下,幸亏是个女鬼,长的还不错,要是个男鬼就恶心死了。 可呆了有半饷,也不见有舌头伸出来,心说总算运气还不错,碰到了个通情答礼的主,就慢慢抬起头,想溜,头才抬了半,突然阵香风,那女尸的两条胳臂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楞,整个人都吓的僵硬了。这个时候边上的那具尸体也发出了咯噔了声,我听不妙,心里直叫:“老兄,现在是你老婆不让我走,不是我轻薄她,你不要搞错啊!”。 转头看,原来是我刚才扯了下了他的腰带,他相连处的块甲片掉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现在唯可以庆幸的是,搭着我是这具女尸而不是隔壁这个怪物,要不然我肯定已经尿裤子了。 就这样僵持十几秒,看她没进步的动作,我不由想偷偷的从她胳臂下面把头钻出去。可是刚动弹,她的手也跟着我的脖子移动,我往前她也往前,我往后她也往后,我心横,猛抬脖子,心说,我干脆就挣脱你,然后个打滚开溜,结果没想到她的手拉的这么紧,我个抬头,竟然把她拉的坐了起来。而且震动,那女尸的嘴张了开来,露出了她含在嘴里的个东西。 第二十章 钥匙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钥匙(本章免费 我低头看,那应该是把镶嵌着珠子的铜制钥匙,那颗珠子墨绿墨绿的,应该不般,我也看不太出来是什么成份,只知道古人有时候把珠子放到人嘴里防腐,若是我把这钥匙拿出来,说不定眼前这具千年美尸,就回瞬间变成个木乃伊,那种恐怖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冒险去做的。然而,现在这个情况也太尴尬了,我总不能背着这具尸体跑路. 正在犹豫不绝,突然听到人的叫喊声由远而近,我抬头,看到个人狂叫着连撞了七八根树枝,被条藤蔓拉到我的头顶上挂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死胖子,看样子他也终于支持不住,重蹈了我的覆辙。而且伤的好象比我还厉害。幸好他没撞到头,挂在那里还直骂:“妈的,想不到这**粗的树叉叉力气还真大!”然后他就看到我了,看我就呆“小同志,在花姑娘的干活?” 我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也不敢大声说话,边做了个手势道“这个是死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胖子啊了声,在半空中扭动了下屁股,说:“那也得把我放下来啊!”我把手里那配刀往上扔,他把接住,马上就翻身上去割那藤蔓,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后来突然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刚想叫胖子等下,胖子已经怪叫了声落了下来,正趴在那盔甲尸身上,竟然把那盔甲尸的面具撞掉了,我刚想看探头过去看,胖子把转过身,对我大叫:“千万别看,这是只青眼狐狸!“ 可惜他叫的他太晚了,我闪间已经看到那面具下的脸,只眼,就让我头嗡的声,吓的皮的炸了起来,结巴到:“这哪里是人啊!!“ 那面具下面,是张白惨惨的脸,如果你仔细去看,还能依稀分辨出人的五官,这个人整颗人头上都没有毛发,没有眉毛和胡子,脸孔非常的削尖的,已经有点畸形的程度,他的眼睛几乎只是条长长的缝,两只青色的眼珠在两条缝里发着寒光,其他的五官几乎都无法分辨了,我可以这么说,如果只咋看,这张脸非常像只正在狞笑的人面狐狸,特别是他的两个青色的眼珠子,看上去加的诡异,说实话,般的尸体我真都还能撑,可是这具我真的不敢用正眼去看他,太吓人了。如果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看到,恐怕会把人吓死。胖子也吓的够呛,个翻身翻下玉台,骇然道:“真想不到!鲁殇王竟然长的这个德行。” “这真的是鲁殇王吗?”我问“怎么看上去像,,,像只狐狸?” 胖子的眼睛在这盔甲尸体上瞄来瞄去,说:“我个朋友和我说过,这叫青眼狐尸,很久以前,有个人倒了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墓,打开棺椁后发现里面的尸身上竟然躺着只青眼狐狸,狐狸是有妖性的东西,尸体上躺着狐狸,十分的不妙,本来应该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可是那个摸金的道行未够,心有不甘,竟然偷偷留了只玉乌龟下来。若干年后,他金盆洗手回乡娶了老婆,后来他老婆十月怀胎,那稳婆给老婆接生的时候,突然大叫声晕了过去,那人冲进去看,原来他老婆生的孩儿,长着对青色的眼睛。那摸金校开始并未察觉到是那只狐狸在作祟,只以为孩子得了怪病,四处求医,谁知道那孩子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毛发都逐渐掉光了,脸也长的越来越像狐狸。这个时候那摸金校才发觉梗概,于是长途跋涉,回到了那个古墓里,将那只玉乌龟放了回去,自此以后那孩子的病才不在恶化,但是那狐狸样的怪脸,却怎么也变不回去了。” 他戛戛嘴,有说,“不过这青眼狐尸十分的邪门,听说看眼,就会给他传染,脸就会慢慢也和他变的样。你刚才看了没有?“ 我虽然不是十分相信,但听到会变成这个怪物,不由也打了个寒战,骂道:“别胡说,变不变是以后的事情,你先帮我弄出来再说!“ 胖子想也是,现在这个情况,再讥讥歪歪就真不是个东西了,忙过来帮我掰那个女尸的手,他憋住了力气使了好几次劲,可以那手就像铁做的样,根本纹丝不动。他狠命扯了两下,累的直喘气,看我紧张的眼神,安慰我说:“别担心,你胖爷有的是手段,实在不行我就把她手给砍下来。” 我急忙大叫:“不行,万这尸体里有尸毒怎么办,万万不可。而且我和人家又没什么仇恨,上来先断别人只手,太不厚道了。” 胖子挠了挠头,也没辙了,他对我说:“般来说尸体死而不僵,肯定是有心愿未了,你替她了了心愿,她自然就会放你走了。你不如想下,刚才她勾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稍微回忆就想起来了,刚才我起身的时候,她嘴巴突然张开,里面好象有个东西,看形状好象是把钥匙,难道就是这个?想到这里,就小心翼翼的把女尸的头扶正,轻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压她的两腮,那女尸杏口微张,我马上看到她舌头下面那把镶嵌着碧绿珠子的钥匙。 胖子惊奇的叫道:“靠,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她肯定是想你把那钥匙拿出来,你想她嘴巴这么小,含了把钥匙难受。” 我紧张道:“万她口咬下来怎么办?”。 胖子不耐烦了,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混身上下都是破绽,她咬你哪里不好,非要咬你的手?” 我想也对,于是心横,心说大不了少两根手指,深深吸了口气,叉起两根手指就颤抖着往她嘴里伸去,就在几乎碰到她嘴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耳朵边说到:“住手。” 第二十一章 青眼狐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青眼狐尸 我呆,心说,好熟悉啊,这声音不是三叔的吗?他不是还在悬崖上嘛,怎么这个声音好象就在附近,忙转头去找他,却发现四周除了胖子并没有其他人,不由纳闷,突然又听那三叔说道:“你手上有血气,入尸嘴马上就会起尸,千万不要乱来”。 我四处想找那声音的来源,最后发现那声音竟然来自这玉台的底下,可以这玉台颜色浓郁,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慌忙问到“三叔,你在这玉台下面?” 三叔说,“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按照我的方法,将那女尸的的头低下,用大拇指顶住她的喉咙,然后拍她的后脑下。记住,定要顶住她的喉咙,不然那钥匙会被她吞进去!”我答应了声,照着他的话,顶那女尸体的喉咙,然后轻轻拍,把钥匙就从她嘴里掉了出来。那钥匙刚掉到玉台上,我就觉得肩膀松,那女尸双臂就垂了下来,尸身躺倒在玉石台上。 我长出口气,心说终于解放了,就听三叔又在下面说:“大侄子,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个胖子?” 我抬头看了眼胖子,他已经拿起掉下的钥匙,正在仔细的研究,点头说“是的。” 三叔突然用杭州问了句:“你看看他有没有影子。“ 我听不由楞,也没领会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条件反射的瞟了胖子的脚下眼,只见他的影子被玉石床的影子遮住了,如果不探出头去,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不由有点疑惑,说:“我现在看不清楚。” 三叔的听上去非常紧张,对我说:“你听着,我告诉你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刚刚来这个地方的路上,看到了那个胖子的尸体,你千万要小心,你眼前的这个胖子,恐怕不是人。” 我看眼胖子,见他脸夹红润,那神态和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像个鬼,不由纳闷:“三叔,你会不会看错了?” 三叔说道:“不会,那肯定是他,我不会看错的,估计也是上批盗墓者里的个,他刚才肯定在怂恿你把手那到那女尸的嘴里吧?那就是在害你!” 我顿时觉得害怕,问:“照你怎么说,我眼前的这个胖子,是只鬼?” 三叔说道:“是,无论他说什么,你也不要相信,你现在快找找身边有什么避邪的东西。” 这个时候胖子抬起头看了我眼,我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非常的诡异,好象非常的怨毒样,不由马上相信了半,忙东摸西摸,摸到那盔甲尸体的腰带,上面还连了那配刀的刀鞘,我想古人搬都会在自己饰带上刻下镇鬼的文字,忙拿起来。 虽然那腰带上的字经很淡了,但是我还是眼就辨认出了这的确是鲁国的文字,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鲁殇王吗?那边上这具女尸又是谁呢?难道是他的夫人?我刹那间想过,眼睛也没有闲着,已经把腰带扫了遍,这些文字虽然大部分我都不能看懂,但上面有用金粉描的“阴西宝帝”,还十分好认,的确是镇鬼的咒文。我心中喜。 这个时候,我想了件事情,问三叔道:“奇怪,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么能看到我们?” 三叔说:“我也不知道,我从下面看上来,都看的很清楚,好象是块透明的玻璃样。我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你要从那女尸体嘴里取那钥匙,才叫住你,幸亏你能听见我说话,不然你要把那手放进去,就糟糕了,” 我愈加纳闷了,总觉得有问题,心说:这玉床又不宽,上面两具尸体并排放的非常紧,而这里的月光又不是特别的明亮,想要在这种光线程度下,透过两具并列的尸体,看的这么清楚,似乎有点不可能。 我又望了眼胖子,看见他还在研究那个钥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听不懂我讲的杭州话,必然也会插嘴,绝对不可能在那里呆呆的看把钥匙,看这么久的时间。 我翻下玉床,拍胖子的肩膀,刚想试探他句,没想到,那普通的拍,胖子的反应竟然这么大,他突然怒目圆睁,大叫声:“你小子他妈的原来直在骗我!”说完举起他手里的配刀就捅了过来。我大吃惊,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大叫:“你干什么!” 他两只眼睛通红,根本不听我说,冲过来又是刀,那胖子动作颇犀利,我看如果不跑肯定得给他刺伤,忙转头就跑下那石阶,胖子大叫声:“我叫你跑!”拼了命的追过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象我杀了他老爸样。 我顺着那石道拼命的跑,那胖子看上去体形臃肿,却跑的飞快,我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下子就到尽头的那个石祭台了,再后面就是满地的藤蔓,要是踩进去估计又得给挂蜡肠。心里着急。心说难道他真的是个恶鬼,想拉我垫背,可是那有恶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这里,前面几乎已经没路了,我个刹车,然后就把手里的腰带当鞭子抽了过去,那胖子个闪身,我冲上口就咬住他的手,心说这世界敢咬鬼的我还是第个,他痛的大叫,刀掉落到地上,我飞起脚将那刀提到石廊外面. 这样下,我已经露出了破绽,胖子把我按在地上,说到:“妈的老子掐死你!”就猛的卡住我的脖子. 我情急之下,把用腰带勒住他的脖子,心说你狠我也不善,妈的和你拼了! 我勒着他,他掐着我。那互掐的关键就是要在自己窒息前把对方掐死,我看胖子根本没留手,掐的我几乎舌头都吐了出来。忙也使上老劲,手上用上吃奶的力气,没想到,这腰带看上去保存的还可以,结果质量差成这样,用力气,啪声,竟然断了。 那腰带是牛皮做的,上面有小鳞片样的铜甲,那牛皮断,那些铜甲天女散花样掉在我脸上,快刻着“阴西宝帝”的甲片就掉进我张开的嘴巴里,我突然觉得股苦涩的液体瞬间流进了我的喉咙里,我想起那甲片是尸体上的,恶心的猛然呛。突然就觉得眼前阵迷蒙,好象掉到团黑色雾气里样。 我十分迷惑,心想难道这么快我已经被被胖子掐死了?只觉的嘴巴里的苦味越来越浓,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清晰,然后猛然惊醒,突然发现自己被胖子压在那玉床上,他眼睛发青,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而那女尸嘴巴里的钥匙也没有掉出来,双手还是紧紧勾着我肩膀,场面极端混乱! 我这才醒悟,刚才的切都是幻觉!! 我转头看边上那具青眼狐尸,他面具还在地上,两只细缝里的眼珠,已经转到我们这边,直直的盯着我们看。 我心说不好,难怪刚才胖子叫我不要看,这青眼狐尸的眼睛竟然这么邪门,那胖子力气这么大,这下我就算清醒了,也要被他掐死,忙摸嘴巴,发现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经全部都融化了。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尸手上的那只紫金盒子,也没想那么,拼命伸过手去,拿起来朝那胖子的脑袋上就是样. 那胖子非常的悍,大骂声,双手又是紧,我心说你他妈的那里是想把我掐死,你整个儿就想把我的脖子掐断啊!心横,竟然有了杀心,这人非常可怕,我杀心起,手上的劲道就完全不样的,就听棒声,那胖子眼睛翻白眼,整个人被我敲的几乎震,下趴到我身上,我脖子松,猛的咳出口血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那青眼狐尸的好象突然间睁大了样,股奇怪的力量引的我不由不去看他,突然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胖子,把就把他推到那尸体上,那胖子非常魁梧,正好把尸体压了个结实。这压,那种奇怪的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我揉着脖子,老大几个手指头印,几乎都掐变形掉了,浑身上下疼的要命,这青眼狐尸的眼睛这么厉害,要不是碰巧我吞了他腰带上的那块甲片.我和胖子必然要死个,我看眼刚才被我当做凶器的紫金盒子,突然发现,上面有只个小小的钥匙孔,不由伊了声,再看看那女尸的嘴里,心说,难道那把钥匙就是用来开这个盒子的? 那紫金盒子,手感很沉,看上去有点像缩小的八重宝函(放舍利子的八个盒子)里银棱盝顶,只不过小了很,那个时候佛教还没传入中国,这里面放的肯定不是舍利子。我摇了摇,没有声音,心说:难道里面装的就是胖子说的那只鬼玺? 钥匙在女尸的嘴里,我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双指探入她的舌下,夹住那把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夹了出来,那钥匙还没出她嘴吧呢,我就看到条极细的丝线绑在那钥匙柄上,直通到这女尸体的喉咙里去,我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妙,这条线的那头好象还绑着什么东西。 爷爷和我说过,商朝的时候,中国的工匠已经可以巧妙的把些弩机装到人的尸体里面,用金丝击发,只要盗墓贼取出尸体嘴巴或者肛门里的玉塞或者宝珠,机关马上启动,弩箭破体而出,因为那时候人和尸体的距离往往很近,根本无法避闪,不知道有少盗墓贼死在这种机关之下。 我按了按女尸体的肚子,果然摸到了几块坚硬的东西,心说:幸亏我手慢,如果是胖子或是潘子,恐怕已经中招了!想到这切的安排,好象就是专门为了盗墓贼设计的,我不禁感觉到阵寒意。 那钥匙后面的丝线是金丝,能拉不能折,我用指甲掐就断了,我拿出钥匙,和那紫金盒子上的钥匙孔对了下,果然可以对上。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盒子里是什么蹊跷,说不定还有机关。我想了下,暂时还是不开为妙。 第二十二章 八重宝函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二章 八重宝函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勾着我的那具女尸,突然间变的狰狞起来,我大为惊骇,只见她的脸像变质的橘子样,瞬间瘪了下去,嗓子里发出没办法形容的声音,几秒的功夫,就在我面前,从活生生的个美人迅速变成具干尸,我只抖,她那枯朽的手臂就断了,干枯的身体摔到玉台上,还在不停的收缩。 我吓的够戗,看样子这把钥匙上的宝石的真的有防腐的作用,我不敢再胡思乱想,把这些东西全部塞进包里,心说此地不宜久留,然后就去背那胖子。 胖子被我砸的够戗,拉了好几下也没动静,我心说不至于吧,难不成给我打死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了,我先拿住他只手,大吼声:“起!”然后腰板挺,把他过到我的背上。那胖子很重,几乎把我压的吐血。我暗暗摇头,边走边问候胖子的祖宗。 所幸那石走廊本来就不长,我很快就走到了中段,出那个藤蔓缭绕的区域,我就看到了悬崖,三叔和潘子都不在上面,看样子应该回去找出路去了。 我走到石廊尽头的祭祀台处,把胖子放到祭祀台上,想好好休息下,突然看见三叔已经从最靠近地面的那个洞里钻了出来。 他对这些奇门盾甲之类的东西很熟悉,有他在,那个迷宫本就不算什么,我怕他没看到我,边招手边大叫:“三叔,我在这里!!” 三叔看到我,本来想笑,可是下子脸色就变了,指我身后,我回头看,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而那具青眼狐尸,竟然正趴在他的背上,冷冷看着我。 我的眼神下子就被定住了,怎么也移不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腰带上的甲片关系,虽然我头转不过来,但是竟然没有出现幻觉。我的眼前阵恍惚阵恍惚的,但是思维却很清醒。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三叔他们冲过来的声音,心里大叫不好,他们没尝过这狐尸的妖术,不知道厉害,贸贸然过来肯定要出事情。我想大叫提醒他们,可是我的喉咙好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样,张大了嘴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急的我几乎要爆血管了。 突然间我灵光闪,发现我的手还能稍微动下,马上两只手都做了个手枪的手势,枪头指着那狐狸尸的头,不停的点,心里直叫:潘子,你这次怎么样也要机灵点,这个动作你还看不懂你真的可以去吃屎了! 才点了几下,后面就声枪响,青眼狐尸的头在我眼前被整个儿打爆了。我那时候正张着嘴,那尸水几乎爆了我脸嘴,我几乎立即就呕吐了出来,这玩意比吃屎还恶心,我几乎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才回过头,看到远处潘子手捂着伤口,手正对我做了ok的手势。我暗骂声,用袖子把脸上的尸水搽掉 战国时期的文字比较复杂,而齐、鲁的文字是当时普遍为学者使用的文字。楚国在兼并了鲁国之后,也大量吸收了鲁国的文化。文字上,也与鲁国比较相近。现在我手头上出手的战国时期的拓本,有大部分都是那个时期的东西,所以我对于这些铭文还是能看个大概。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好象怕吵醒这墓主人样。三叔拿出撬杆,敲了敲,里面发出沉闷的回音,绝对是装满了东西,三叔知道我好这些东西,轻声问我:“你能不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我摇摇头,说:“具体的我看不懂,不过可以肯定这具棺椁的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鲁殇王,这上面的文字,应该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50岁就死了,无子无女,而他死的时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样,是在鲁公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应该都是些他的生平” 我对那个时候鲁国的人文不感兴趣,所以只扫了几眼就不看了。 “那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大奎问我,我看了下,在棺材的中间,写着个“启”,然后下面是长窜子丑寅卯,这几个字特别大点,显的比较醒目,我知道这几个数字是个日子,但是春秋战国时期,周室衰微,诸侯各行其是,历法乱的不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天。说:“这个应该是标明下棺的日期。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我在研究铭文的时候,三叔在研究怎么开这个棺椁,他摇摇那几根铁链,这些链子每根都有大拇指粗细,那时候中国刚刚进入铁器时代,这东西应该是属于奢侈品。经过了这么年,大部分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基本上只能做个摆设的用途。我让他们让开,拉开枪闩,来了几个点射,那铁链就悉数断掉,只剩下几根用来固定位置的留在那里。 三叔让我后退,说:“你也别研究了,把他搞开来再说!” 话音刚落,那个棺椁突然自己抖动了下,从里面发出声闷响。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问别人,突然又是震,这下子我听的真切,不由全身凉,心说坏了!他娘的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从三叔那里到这祭祀台有段距离,路上都是藤蔓,十分危险,不过三叔很有办法,用石头先把那些藤吸引开,然后在自己过去,不会儿他们就爬上了这个祭祀台。他很怕我出事情,马上过来看我有没有事情,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他就皱眉头,几乎要吐出来,我本来就不太爽,看他这样,扑上去就给他个拥抱,把他恶心的差掉摔下去. 我见他们都安然无恙,想起件事情,责问道:“三叔,在主墓里你们怎么丢下我跑掉了,他娘的把我吓死了,那鬼地方我个人怎么呆的下去啊?” 三叔听了,甩手就给了大奎个头磕:“我他妈的让这个小子不要乱碰东西,他就是不听。”接着他就把他遇到的事情说了遍,原来他们在那个墓室另个耳室里,看到了道幕墙,般古墓里有幕墙,那后面肯定有个隐蔽的房间,他们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里,任何的暗门都是向下开的,三叔是何等的精明人,眼就找到了机关,可惜那大奎手快,三叔还没弄清楚呢,那机关已经被他按下去,然后就和我们样,掉到下层的西周墓里去了,之后情节似乎非常的曲折离奇,三叔越说越离谱,我看他几乎都说到不着边的地方去了,忙让他打住。 三叔说:“你还别真不信,你看看我这些家伙。”他从他背后拿出只黑色的盒子,喀嚓弄,那盒子魔术般的变成了把枪。我对枪有点研究,而且这枪也很有名气,看便吓了跳。 这是把阿雷斯折叠冲锋枪,9mm口径,打的是手枪子弹,就像条中华香烟那么大小,才6斤不到点,很容易上手,当然因为体积太小,这枪也很不稳定。 三叔说,他们在墓道里,也发现了好几具尸体,这把枪还有些炸药,都是从那尸体上弄下来,不仅如此,那地方全是弹孔,看样子是打了场恶战。 我仔细检查这把枪,非常的疑惑,看来,前批进来的盗墓贼,装备非常的精良,至少比我们精良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这些人进来后都没出来,难道已经全部死在这里了?如果没死,他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我边想边靠到那祭祀台,没想到这貌似非常结实石台竟然会撑不住我,我还没压上全部的重量,这祭祀台就突然沉,矮下去半截。我们吓了大跳,还以为触动了什么陷阱,赶紧蹲下身子。只听到连串的机关启动的声音,从我们脚下开始,路发出,最后远处石台上传来声巨响,我们探头看,只见石台后的那棵巨树身上,竟然已经裂开了个大口子,在裂口里,出现了只用铁链固定的巨大青铜棺椁。那些铁链已经和树身合在起,而且还绕了好几圈在青铜棺材的上面。 那三叔看的呆了,啊哦声,说:“原来真正的棺椁在这里。“ 大奎高兴的大叫:“好家伙,这么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钱吧?这下子总算没白来!“ 三叔拍了下他的头,说:“值钱值钱,你别他娘的老惦记着钱,这东西就算值钱你也搬不走,和你说了少便了,这叫棺椁,不是棺材!别他娘的老是丢我的脸!“ 大奎摸摸头,不敢再说话,我仔细看了几眼,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对三叔说:“奇怪,别人的棺材都是钉上了就没预备再打开,你看这架势,这个石台的机关好象本来就为了让别人找到这只棺椁的,难道这墓主原本就打算有朝日让别人开自己的棺?而且你看,这几根铁链子,绑的这么结实,不像是用来固定的,反而好象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才绑上去的。” 三叔仔细看,果然是这个情况,不由面面相赋,我们路过来,碰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数不盛数,难道这里面又是什么怪物?那到底是开好还是不开好呢? 三叔咬牙,说:“估计这墓里值点钱的宝贝都在里面了,不过去,启不是白来?他娘的里面有粽子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有枪有炮,实在不行,就操家伙和它拼了。” 我点点头,三叔又说:“况且我们现在就算原路回去也不太可能,这悬崖上每个洞,几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宫里去,要从那里出去,不知道要花少时间,最好的办法,还是从上面爬出去。” 我们抬头看,看到了洞顶上的裂缝,月光从那洞顶上照射下来,显得非常的凄凉,三叔指那棵巨树:“你们看,这颗巨树的顶端离洞顶非常的近了,而且还有很的藤蔓从树上衍生到洞顶外面去,这简直是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树上这么枝桠,非常的好爬,正好有利于我们出去。” 潘子说:“三爷,你怎么在这里说胡话,那棵可是食人树,爬那颗树不是去找死?” 三叔大笑:“这棵叫九头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没看到那些个藤蔓怎么样都不敢碰这里的石头嘛?这石头叫天心岩,专克九头蛇柏,我们弄点石头灰涂在身上,保准顺顺利利的。” 第二十三章 活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三章 活尸 大奎担心道:“能管用吗?” 三叔瞪了他眼,我知道他又要开骂,忙说,“行了,我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们二话不说马上行动,大奎背起胖子,三叔扶起潘子,我收拾了下装备,回头看了眼岩洞,心想我们现在都平安,不知道那闷油瓶怎么样了,三叔叔看出了我的忧虑,说到:“他的身手,肯定能保护自己,你就放心吧。” 我点点头,凭心而论,我实在没有资格去担心闷油瓶,他的身手不知道在我的少之上,而且似乎拥有奇术,要担心也应该是他担心我。 我端着枪走在前面,他们跟在我后面,慢慢走上那高阶石台,刚才匆匆跑下来,没仔细看,原来这石台都是大块大快的天心岩垒起来的,体积这么大,不知道是怎么运进来的,那台阶上还刻了些鹿头鹤,这种浮雕很罕见,我不由纳闷,这鲁殇王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诸侯,怎么墓葬的规格这么离奇。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树洞前面,这才看清楚,那个洞原来不是自己裂开的,而是被里面的十几根铁链扯开的,那只巨大的青铜棺椁就在面前,最起码有2.5米长,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铭文。 我们全都下的后退了好几步,虽然早就想到这棺材肯定会出点问题,但是实际碰到,还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动静,分明表示里面肯定有位能动的主,棺材里的东西能动,肯定不是好事情。 大奎脸色发白,发抖说“好象里面有个什么活的东西?三爷,这棺材,我看我们还是别开了” 三叔仔细看了棺椁的接缝处,摇头道:“不可能,这个棺椁密封的很好,空气根本不能流通,不管里面有什么活物,就算他寿命有3000年,也早被闷死了。况且这只是个棺椁,里面还有好几层棺材呢,我们先撬掉两层再听个清楚。” 我大概估计了这东西的重量,在我记忆里,最重的青铜椁应该的擂鼓墩曾侯乙墓的那只巨型棺椁,大概有9吨,这只体形差不了,但是曾侯乙墓的那只是青铜镶嵌木板的,这只全青铜,恐怕重量远远不止9吨,具体少,我根本估计不出来。 大奎和三叔用刀先刮掉接缝处的火漆,然后把撬杆卡了进去,喊了声,往下压劲,只听噶蹦声,那青铜椁板就翘了起来,我忙上去帮忙,把那青铜板往外推,这块板最起码有800斤重,推了老半天才挪出去半个边,我们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我们几个人同时用肩膀顶,把板翻到边,终于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那是具精致的镶玉漆棺,上面镶满了玉石,这些玉石排列的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圆形两种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圆地方这么个说法,那玉嵌套棺里,是只彩绘漆木棺,因为外面被玉石贴住了,我也看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潘子看到那棺材,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捂着伤口半脸哭,半脸笑的:“妈的,这么玉,这下子横着走都行了!”说着咬着牙就要下手,三叔忙叫:“不行!这是新疆玛纳斯玉,你要把玉拆开来卖,你、只能卖个十几万,我们这么人还不够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个拿下来才值钱!” 潘子已经闯过祸,三叔眼睛瞪,他就不敢造次,挠挠头退到边去了。 三叔敲了敲那彩绘漆木棺,说:“般战国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层棺,如果把那树算第层椁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去掉二椁二棺了,那下面那层,应该是最贵重的。”说完,三叔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线从那漆棺上拨下来,为了不弄坏那玉嵌套棺,他拨的很小心,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来。 玉嵌套棺除去,我看到了那木棺上的彩绘,这些东西比铭文容易懂,我打亮只矿灯仔细的看,上面花的是几幅叙事性的画,棺材板上的那幅可能是棺材刚刚入殓时候的情景,我看到了颗巨大的树,中间裂了个洞,青铜棺椁在被很骷髅抬着,还没有盖上盖子,然后边上有很人,正恭敬跪在那里。 三叔小心翼翼的把玉嵌套棺叠好,放到自己背包里,我试背了下,那东西死沉死沉的,看样子背起来够呛。 有了这个东西鼓舞,大奎下子就来劲了,二话不说,继续开那里面的彩绘漆木棺,三叔把把他拉住,骂道:”你他妈的看见鬼就晕,看到钱就不要命,这下面只有层了,别毛手毛脚的,悠着点.”说着蹲下去,耳朵贴在棺材板上, 做了个让我们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们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他,他听了很久,转过身来,脸色惨白的说:“他娘的里面好象有呼吸声。” 我们全部都楞,要是听见里面有鬼叫,我们兴许还能接受,但是现在里面有东西在喘气,这也太离奇了,大奎吓的结巴了,说:“该不是个活死人吧!” 三叔说:“放…屁!别他妈的在这里给我胡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难道那把棺材板给他盖回去?”说着摸出黑驴蹄子夹到掖窝里,对我做了个手势,我端起枪,大奎轮起手里的撬杆,守在那棺材边上,准备不管什么东西跳出来,先给它来黑的. 三叔呸呸往手里吐了两口口水,先活动活动膀子给自己壮壮胆,然后就要把撬杆往里面插,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喊到:“住手!” 我们回头看,原来是那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摸着个头,边对我们摆手: “不行不行,这样开会出事情的。你们他妈的就这点阅历还想来倒他的斗。真他妈的是茅坑里打电筒,找屎(死)。” 三叔哼了声,“那你说这么开?” 胖子甩甩手让三叔走开,自己把手伸进那漆棺和青铜棺椁的缝隙里,闭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发力,我们听到啪声,棺材从中间整齐的裂了开来。那刹那,我们都似乎听到了声极端凄惨的叫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我吓的手软,枪差点脱手。 胖子马上跳了回来,双手展开,说到“退后!” 我不自觉的端起枪,对准棺材,迅速退后了好几步,那漆棺像朵莲花样从棺椁中升起,然后左右裂开的棺盖翻了下来,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真是叹为观止,我们不禁看呆了。 同时,我们看到个浑身黑色盔甲的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我肩膀抬,几乎就要开枪了,那胖子把抓住我的手,说“别动,他身上穿的是宝贝,别弄坏了!” 我这时候终于看到,那神秘的鲁殇王是什么样的摸样,那是具罕见的湿尸,全身的皮肤已经白到有透明的感觉,两只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死的时候非常的痛苦,五官几乎都扭曲了,我非常的奇怪,他既然有办法可以让那具少女的尸体千年不腐,为什么反而不能保存好自己的尸体。 三叔走到旁边看,说:“我他妈的还以为又是个粽子,你看,后面有根木头撑着他。难怪他能坐起来。” 我们都走过去,果然,那是个十分精巧的机关,只要棺材开,里面的尸体就会被根木棍撑着坐起来,要是普通的盗墓贼,恐怕会吓死。 这下子我们都松了口气,心说这鲁殇王真是处心积虑,可惜他也应该想到,怕鬼的不倒斗,倒斗的不怕鬼,敢在这晚上开别人棺材的,都是些亡命之徒,这样吓唬人的伎俩,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 第二十四章 玉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四章 玉俑 我们都围过去,我已经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盔甲,其实就是最后只棺材,学名叫金缕玉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玉片都变成黑色的了,我走近看,不又呆,只见那尸体的胸口竟然还在不停的起伏,好象还有呼吸样。那呼吸声现在听来非常的明显,我几乎能看到有湿气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大奎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这……这东西她妈好象是活的!” 我非常震惊,往后退了好几步,全身的肌肉绷紧,生怕这尸体会突然间起来扑过来,轻声问:“这尸体怎么会喘气?你们以前碰到过这种事没?” 大奎发抖着说:“当然没有,要是经常碰到这种事情,我宁愿去扫厕所也不来倒斗。” 我看了看潘子,他捂着他的伤口,头是汗,说“别管是什么,快给他梭子,不死也死了!等下他要起来就麻烦了”我听有道理,在这地下,想不如做,什么事情你快步肯定没错,忙端起枪,三叔和那胖子忙挥手,同时大叫:“等……等等!” 说着。三叔已经凑到那尸体跟前去了,他边向我摆手,边看尸体身上的盔甲,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指着那黑色的盔甲说:“这…这不是玉俑吗?我的天,原来这个东西真的存在!” 我头雾水,忙问那是什么,三叔激动的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结巴道:“造……造化啊,我吴老三倒了这久的斗,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件神器,那是玉俑啊。”他抓住我的肩膀:“只要穿了这个东西,人就会返老还童,你看到了没有,这是真的!这具尸体就是证据!” 那个时代,四五十岁已经算很老的年纪了,这具虽然肌肉瘪了下去,但是这个人的面貌真的非常的年轻。我不由暗暗吃惊,心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还老还童这种事情? 那胖子也看的眼睛都直了,说:“真没想到,秦始皇都找不到这东西,原来在他身上。那个什么三爷?你知道这东西怎么脱吗?” 三叔摇头,“听说这东西从外面是脱不掉的,这也是个麻烦,难道我们要把尸体整个背出去?” 他们两个检查来检查去,我看见那尸体给他们扯胳臂扯腿的,点脾气也没有,好象也没什么危险,不由心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问道:“如果把这玉俑脱下来,那里面的人会怎么样?” 胖子倒也没想到这点,说:“那胖爷我倒真不知道,大不了就灰飞烟灭呗。” 我说:“那他本来活的好好的,我们这样不是变谋杀了嘛?” 胖子听了几乎要笑趴下了,说道:“小同志,倒斗的要有你这思想觉悟,那啥都不用干了,这古代的王公贵族,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就算揪出来也得枪毙。你还担心这个,吃饱撑的你。” 我想也对,看他们忙上忙下的,也不好闲着,就去检查棺材,看看陪葬品里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棺底上是厚厚的层鳞片状的东西,里面层层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明器,我抓了把这些鳞片,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三叔心不在焉,闻了下就说:“这是他脱落下来的人皮。“ 我阵恶心,马上把东西扔掉。骂了句:“娘的,这鲁殇王是不是得了皮肤病,掉这么皮。” 三叔说:“你别瞎扯,那是他脱下来的老皮,每脱次就年青点,看这皮量,总脱了有五六层皮了。” 我看这些东西太恶心,像蛇皮样,也没有兴致,这个时候,那胖子叫了声:“有门!” 我们围过去看,只见玉俑掖窝里有块玉上的金丝了个头,我纳闷:“我说,死胖子,你他娘的眼睛也太尖了,这里个线头也能看的出来。” 胖子白了我眼,在那里嘀咕,:“你们这些南派的同志,杀心太重,倒什么墓都是连锅端,这倒斗是细致的手艺,看到没,今天要没你们家胖爷我,你们得把这尸体溶了才能把这玉俑脱出来。” 三叔面子上下不来,骂道:“去你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说不定本来这里就了条线头。” 胖子哈哈笑,说:“你他娘的还别不信邪”说着就去扯那线头,手才伸到半,就听“呼”声,我就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闪过,那是电光火石般,三叔反应超快,脚把胖子踢了出去,胖子刚让开,把黑刀就“棒”声钉到树上,没进去大半截。我吓了大跳,要不是三叔那脚,胖子的脑袋已经被插穿了。 我们回头看,只见闷油瓶在台阶下面,浑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时候出现只青色的麒麟文身,他的左手还保持着甩出刀后的动作,右手提着个奇怪的东西,等我们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口冷气。 他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尸的头颅。 闷油瓶看着我们,有点蹒跚的走上台阶,他呼吸非常的沉重,看样子的情况很不妙,从他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场恶战,他先看看了那只棺材,然后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让开。” 第二十五章 紫玉匣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五章 紫玉匣子 胖子脑门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怎么可能买他的帐,跳起来就大骂到:“你他娘的刚才干什么!”。 闷油瓶转过头,冷冷的瞪了他眼,说:“杀你,” 胖子大怒,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大奎忙把把他抱住,三叔看气氛不对,这胖子也不是个善类,忙打圆场说:“别慌,小哥做事情肯定有理由在的,咱们先听个清楚,他这路也没少救你命对吧,悠着点先。” 胖子想,也对,也不好再动手,争脱大奎,愤然的坐到地上,说道:“你们娘的人,胖爷我拳难敌四手,没办法,你们怎么说怎么是。” 闷油瓶子把手里的血尸头放到玉床上,咳嗽了声,说:“这具血尸就是这玉俑的上个主人,鲁殇王倒斗的时候发现他,把玉俑脱了下来,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进这个玉俑,每500年脱次皮,脱皮的时候才能够将玉俑脱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现在你们面前这具活尸已经3000年了,你刚才只要拉线头,里面的马上起尸,我们全部要死在这里。” 他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我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渗出来,心说不好,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 潘子本来已经难受的靠在边,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见怪,你知道也太了,如果方便,不妨说个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救了我命,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门去拜个谢。” 潘子这话说的很巧,我想闷油瓶他怎么也敷衍不掉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声不吭,好象根本没想过要去理我们,他走到鲁殇王的尸体面前,厌恶的打量了他眼,眼里突然寒光闪,我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尸体的喉咙里发出声尖叫,竟然不停的抖动起来。这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无法反应,闷油瓶对着那尸体冷冷的说了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爆,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四肢不停的颤抖,最后蹬腿,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 我们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他将尸体往地上扔,好象那玉俑根本是个垃圾,不值提,我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不服气的说到:“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辛辛苦苦下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这个棺材,你二话不说就把尸体掐死,你他妈的至少也应该给我们交代声!” 闷油瓶子转过头,看着放在玉床上的血尸头颅,表情非常的悲凉,他指了指那彩绘漆棺,棺材后部的只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切,都在那匣子里。” 紫玉就是紫水晶,般用来做附身符和辟邪之物,很少有人用来做匣子,这个匣子,看样子是用整块的紫玉挖出来,十分的罕见,紫玉不善琢磨,所以这盒子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只在合盖处镶了道金边,看他放的位置,应该是当这尸体的枕头用的。般玉枕已经很珍贵了,紫玉的是价值连成,恐怕当时的皇帝都没有这种待遇。 我们小心翼翼的捧出了这个盒子,放到地上,那盒子没有锁,我们打开看,里面是卷镶金黄丝帛,这东西的纤维里镶嵌着金丝,保存的非常好,我们展开看,左起行写了[冥公殇王地书],然后边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胖子比起这帛书来,对那玉俑比较感兴趣,看着看不懂,就嘟囔了几声跑去研究那玉俑去了,闷油瓶拔出树上的刀,躺到边的玉石床边上,默默的盯着那具鲁殇王的尸体,眼神迷离了起来。 我和三叔坐到他边上,仔细的翻看帛书上文字,以我的水平,只能看懂些片段,但是把这些片段连起来,就可以看出个大概,这份冥公殇王地书记载的东西,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还有这样的事情。 在冥公殇王地书这行字的边上,有行小字,是他自己写的序,才寥寥几行字,后面便是他出出生到死亡的所有重大的事件,如果全部都翻译出来,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搞不定,所幸 其中最主要的两件事情我看的懂。 第件事情是鲁殇王得到鬼玺的经过,那帛书里写的比较简略,我先大概理了下,念了出来。 他二十五继承了父亲的官位,为鲁国的军队盗掘古墓,出黄金以凑军饷,有次,他进入了个不知道年代的墓穴,那棺材里躺的竟然是条巨蛇,躺着动也不动,鲁殇王胆子非常大,他心说巨蛇卧棺,肯定是妖孽,刀就把这蛇给剁了,强行下令下去把这蛇给开膛破肚,结果,从那蛇肚子里刨出来只紫金盒子。 我看到这里,不由楞,难道我放在包里的那只盒子,就是蛇肚子里剖出来的?三叔看我不讲了,不耐烦道:“别停,继续说!”我没办法细想,只好回了回神,继续念。 那鲁殇王对这盒子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被蛇吞进去的,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梦到个白胡子老头,问他:“问什么要杀我?” 鲁殇王平时非常暴戾,没少杀人,杀了就忘,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说:“想杀就杀!” 那老头突然就变成条巨蛇来咬他,谁知道那鲁殇王凶的要命,在梦里又刀把那蛇给砍伤了,然后脚踩上去,就要砍那蛇头,那蛇突然就开头求饶,说自己的肉身已经被他杀了,如果魂魄再被他杀了,就永不超生了,如果他放他马,就传他两件宝物。可以使他位极人丞,当时盗墓的军官,虽然隶属于皇帝直接管理,但是地位很低,而鲁殇王自视非常之高,这个条件对他非常的有吸引力。就答应了。 那蛇就把怎么开他肚子里那只紫金盒子的办法告诉了他,还传授给他里面宝物使用的方法,那鲁殇王听完之后,“深得其中之妙”,心里觉得此事只应天知,不可传于天下,刀就把那蛇头剁了下来。 我看到这里,不由咋舌头,这鲁殇王也太狠了。 胖子这个时候跑过来问:“那个宝物肯定是鬼玺,那另个是什么?古籍里从来没提到过,会不会就是这个玉俑?” 我示意他不要急,自己继续往下看去, 那鲁殇王醒了之后,用梦里的办法试,果然开了那个盒子,但是他这里始终没写里面是什么宝物,就说他用了下之后“颇为顺手”,他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就将他带去的随从,连同他们的家属残杀,连刚满月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看到这里又倒吸了口凉气,心说这鲁殇王肯定有点心里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凶残到这种地步。 胖子说:“他个人怎么可能杀掉这么人,肯定是用了那宝物,真是急死了,你快看看下面有没有写是什么东西?” 我骂的:“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废话,去收拾你的玉俑去!” 他列列嘴,“行行,我不插嘴不就行了,你他妈的念快点,肠子都痒了!” 我不去理他,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的几十年,他凭借那两件宝物,无往不胜,无论是打仗还是朝政,战无不克,风光时,但是到了晚年,因为年接触尸气,身体出现了很顽疾,非常的不方便,结果皇帝嫌他年纪太大,就去了他的兵权,让他只需要倒斗,不需要理军务,这其实就是把他贬了下来, 随着他身体天不如天,他开始有点怕死起来,有天,他梦到了几十年的那条巨蛇,那巨蛇和他说,他死期已经到了,我们都在地府里等你,他看,几乎都是他以前妄杀的人!他醒来后,想起梦里的内容,十分的害怕。就去向他的军师求教。 他的军事是个铁面先生,精通命里风水,他微微想,对鲁殇王说,上古有种玉俑,穿在身上可以使人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可惜早已经绝迹,要找,只能去古墓里找,鲁殇王那个时候已经穷途末路了,这铁面先生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给了他线希望,而且倒斗是他的强项。于是他彻夜研究古籍,那个时候的文献资料还是比较丰富,很东西都没有失传,终于他就处简书发现了个可能有玉俑的大墓。 接着,他动用3000人,花了半年时间,开凿山体,在他估计的区域找到了个规模巨大的西周皇陵,那个时候各国的国力都不怎么样,所以这个皇陵的规模在当时已经算是叹为观止了。它开山而建,利用天然的洞穴,里面的墓道利用周易八卦的原理,极端复杂,如果不是鲁殇王精通奇门盾甲,根本没有办法走进去,最奇特的是,在作为主墓的那个岩洞里,还有棵被他称为九头蛇楠的巨树,而具几乎皮包骨头的青年男尸,穿着件黑色的金缕玉衣,打坐在那巨树之下的玉床上。 铁面先生看后,断然道,这就是玉俑,这青年男尸似死非死,每隔段时间,他身上的死皮就会脱落,从里面张出新皮出来,他估计这个青年男子,死的时候必然是个枯朽的老人。 第二十六章 谎言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六章 谎言 这个铁面先生,十分的了得,竟然知道如何克制血尸,他用特殊的方法,将人俑里的男尸取出,封入副墓室的石棺中,鲁殇王按照铁面先生定下的全部计划,他吃了假死药,在皇帝面前假死,皇帝以为他真的可以在阴阳两界来去自如,非常害怕,为了安抚他,皇帝给了他高出般诸侯王的墓葬待遇,他的亲信就以开凿坟墓为理由,暗地里在这座西周皇陵之上,修了个扇子样的古墓,因为他熟知盗墓的各种技巧,所以他四处布下疑阵,留下7个假棺,而把自己藏在西周墓的千年古树里。 在他自己进棺材之前,他将参与工程的所有人全部都杀死,推入河中,然后又毒死他的所有随从,只留下男女两个忠心的亲信,将他入殓,那两人也在完成全部事情之后,服毒而死。我估计那尸洞里的那数古尸,应该就是这个时候积下来的。 这个时候,我就有了个疑问,对三叔说:“那个铁面先生最后到底是什么结局,这里好象并没有提到,难道他也殉葬死了?” 三叔摇摇头,说:“这种人非常聪明,应该早就料到鲁殇王会杀人灭口,应该不会愚忠的为他陪葬。” 闷油瓶淡淡道:“他当然不会,因为到最后,躺在玉俑里的,早就不是鲁殇王,而是他自己。” 这句话出,我脑子里灵光闪,好象有了个眉目,惊讶道:“难道最后关头,两个人竟然掉包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看着那具尸体:“这个人处心积虑,只不过是想借鲁殇王的势力,实现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而已。”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好象亲身经历过样。” “我不是经历过,”闷油瓶摇摇头“我前几年倒斗的时候,在个宋墓里,找到套完整的战国帛书,这份东西,其实就是那铁面先生的自传,他在教授鲁殇王所有计划之后,就放火烧死了自己家老小,将具乞丐的尸体丢入火中,冒充他自己,然后自己装成乞丐,逃过了死,那鲁殇王虽然知道有蹊跷,但也没有办法。最后,他等鲁殇王入葬后,轻易的潜入了墓穴,将已经毫无抵抗能力的鲁殇王拖出玉俑,自己躺了进去,这鲁殇王苦心经营,结果却为他们做嫁衣裳,恐怕他自己怎么也料不到。” 我奇怪到:“那具鲁殇王的尸体被拖出来,岂不是又是具血尸?那这里岂不是有两具?” “这个他书里也没有写,可能是因为鲁殇王入俑的时间太短,还不能变成血尸。”他的眼神有点不自在“本自传,这些他只是略微提了下,不可能会有详细的记载。” 我看着闷油瓶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假,我看看三叔,果然他也不信,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谎话都编出来了,你再去拆穿他,也没大意思了。 那闷油瓶说完这句话后,就好象完成任务了样,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了起来说“天快亮了,我们差不该出去了。” “不行,我们还没找到鬼玺呢”胖子说到:“你看这里好东西怎么,现在走不是白来?” 闷油瓶冷冷的看了他眼,似乎对胖子有点敌视。胖子自讨没趣,耸耸肩膀,说:“行行,不过怎么样也要把这玉俑带走吧?这东西天下可能只有这么件了,胖爷我可是为了大家着想。” 这话倒是不错,三叔拍他的屁股说:“那你还磨蹭什么,速战速决,离开这鬼地方。” 我突然间对这些都没了性质,也不想去帮他们,闷上眼睛准备休息下,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滴水滴到我的脸上,我以为下雨了,抬头看,那张血尸的怪脸,已经探出了玉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几乎就贴在我的眉毛上。 我吓的跳了起来,只见从那血尸的头颅,竟然还在玉床上滚动,这个时候竟然滚落到了地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样,胖子想过去看下,闷油瓶拉住他,说:”别动,先看看” 胖子点点头,这个时候,只非常小的红色尸蹩咬破了血尸的头皮,爬了出来,大奎看,骂道:”靠!这么小只也敢在爷爷这里露脸”举起手里的撬杆就想去敲它. 三叔把把他抱住,说:”笨蛋,这只那娘的是蹩王,你弄死了它,就闯祸了.” 大奎楞,不相信道:”就这么小只就是蹩王?那些大个的岂不是要郁闷死了?” 闷油瓶也非常吃惊,拍我的肩膀,说:”我们快点离开,蹩王在在这里,我克制不住这些尸蹩,非常棘手!” 这个时候,那只红色的小尸蹩突然发出了吱吱两声,抖了抖翅膀.好象看到了我们,突然展翅向我们飞了过来.闷油瓶大叫:”有毒的!碰下就死,快让开!” 三叔个转身翻到我们这边,他身后的大奎本来已经有点浑浑噩噩,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条件反射的把就捏住了那虫子,他呆了呆,突然声惨叫,那只手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不仅如此,那血红的部分非常的迅速的从他胳臂蔓延了上去. 胖子大叫:”中毒了,快点断他的手!”说着就来抢闷油瓶的刀,那闷油瓶本来已经非常虚弱,被胖子撞,黑刀就脱了手,胖子凌空接,突然整个人往下沉,骂道:”妈的,怎么这么重!”他几次想把刀提起来,竟然都失败了.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大奎痛苦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工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好象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闷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帮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大奎看到我们都像看到怪物样的退开,非常惊恐,他向我冲了过来 ,张大着嘴巴,好象在喊:”救救我!”我看到这副情景,吓的步都走不动,三叔冲过来,把把我拉开,那大奎扑了个空,像疯了样,又扑向潘子,潘子情况本来已经很不妙,根本反应不及,胖子大叫不好,下子抢过我的枪,我大惊,知道他要开枪,忙和他夺起来,混乱间,枪突然走火,声枪响,大奎头部中弹,整个人震,翻倒在地上. 我脑子嗡的声,下子跪倒在地上,这切发生的太快了,刚才还好好的个人,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脑子里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只红色的小尸蹩吱了声,从大奎的手里爬了出来,抖抖翅膀,那胖子骂了声,闷油瓶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胖子跑过去操起紫玉匣子,下把那只虫子打烂. 时间那洞穴死般的寂静,点声音也听不到.闷油瓶猛的抓了把地上的石尘撒在自己身上,大叫:”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胖子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生,奇怪道:”为什么要走?” 他话音刚落,原本比较寂静的洞穴,突然就嘈杂起来,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然后,我们就看到,那岩洞上大大小小的洞穴里,只,两只,三只,十只,百只——无数青色的尸蹩潮水样冲了出来,那规模,本不能用人的语言来形容.只见浪接浪,前面的踩后面的,铺天盖地的爬过来。 我看就呆了,三叔拍我的后脑,大叫:”跑!” 他把背起潘子,胖子还想去捡那紫玉的盒子,三叔大叫:”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那胖子看搬不动,把抓住那镶金丝帛就塞进兜里. 我们全部上树,这树上乱七八遭的藤蔓和突起很,非常好攀爬,像我这样的身手的人,也下子就跑上了十几米,那个时候那些尸蹩已经全部涌到了树下,我往下看,靠,我的天,整棵树下面全是青色的.要掉下去,点骨头都剩不下来, 那些尸蹩有意识的集结了下,突然就开始跳上来.它们爬树比我们快了,下子就到了我们脚根处. 那胖子爬在我上面,,问:”你不是说你们这小哥的血比驱蚊水还厉害吗?怎么没用啊?” 我脑子还全是刚才大奎倒下的画面,根本不想理他,他讨了个没趣,暗骂了声,突然我就脚下痛,只尸蹩已经咬住了我的小腿,我脚踢掉,往下看,下面像开了锅样,尸蹩争先恐后的爬上来,这个时候,三叔在上面叫:“炸药,玉床边上那包里还有炸药!” 我问:“在哪边啊!” 三叔大骂:“你他娘的坐在边上都不知道,在左边那个口袋里!!”我往下看,那炸药包没在那尸鳖海里,根本看不到,忙开了几枪,只打飞了几只虫子。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从他口袋里掏出几只火折子,点着往玉床上扔,那虫子虽然已经不怕他的血,但是仍旧怕火, 看到有火下来,“唰”声,让开了个大圈子,下子就露除了那只背包,胖子屁股上已经挂了好几只虫子,大叫:“娘的,快点点个炮仗,我要顶不住了!” 潘子在上面喊:“操!不行,那里面炸药太了,炸了我们也没命!” 我看到越来越的尸蹩爬上来,知道现在犹豫肯定就是死路条,大叫“管不了这么了,死就死了!”,咬牙对着那背包就是个点射。 那爆炸太快了,就听声巨响,我就忽悠下,觉得我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时被打桩机打了下,整个人被气浪冲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在什么上面,那下真的七浑八素,我嗓子甜,口血就吐了出来,眼前片漆黑,脑子嗡嗡直叫,耳朵什么都听不到。 我好久才缓过来,看,下面的尸蹩已经被气浪冲飞掉不少,我转头也看不到其他人,忙手脚并用,往上爬去。因为身上涂了下面石台的粉末,那些鬼手藤看到我纷纷让开,这个时候,下面又传来了片嘈杂的叫声,我低头看,那些的尸蹩又像潮水样的聚拢过来,它们爬的极快,我看不行,浑身再痛也得继续爬。忙闭上眼睛,拼命的爬起来。 第二十七章 火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七章 火 眼看我就要爬到裂缝口子上了,突然背上痛,回头看,只尸蹩已经跳了上来,死命咬着我的背。我转身枪,就把它打烂。可同时,另只大的,下字就咬住了我的大腿,我咬牙,拿枪砸,把它砸了下去,可是它马上就抓住树枝又想跳上来,我回手枪,把它也打烂掉。可是第三只第四只马上就又跳了上来。 我看到离出路才几步了,心说咬吧,反正你短时间也咬不死我,我上了地面有你们好看,想着继续往上爬,就在这个时候,我抓住树枝的手突然阵巨痛,我转过头看,只见张血脸突然从树干后面探了出来,两只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我。 这张脸片血肉模糊,不知道是皮肤溶化了露出了里面的肌肉,还是血从他体内渗出来,覆盖在他脸上。我刹那间觉得这张脸非常熟悉,仔细看竟然是大奎,心中大骇:好好的个人,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他左边脑袋上被子弹削去快皮,都看到了骨头,可是没有伤到里面的大脑,我看他受伤虽然重却不至于死,心里不由大喜,忙说:“快上去,说不定还有救!”。 可是他却纹丝不动,我看他的眼神,竟然十分的怨毒,好象不甘心我们舍他而去,我大惊失色,但我的手已经被他的手握住,他身上那种恐怖的血红色,已经迅速的蔓延到我的手上来了,我就觉得手上阵火辣的奇痒,心里大叫:“完了!” 大奎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突然把我向下面拉,我想到大奎的那种全身皮肤熔化的惨状,不由阵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可是他又把抓住我的脚,长大嘴巴好象定要我给他陪葬。 我大叫:“大奎,你就放我走吧,这些是命,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跟我上去,说不定还能治好,不然你也拉着我陪葬也没用啊!” 他听了这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发了疯样扑上来,两只眼睛全是凶光,好象完全丧失了理智样。突然他就把掐住我的脖子,想把我掐死。 我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突然起了杀心,狠狠踢了他脚,趁他手松,贴着他的胸口就是扣了扳机,那子弹全是磨平了头的手枪弹,力道很大,把他打的血花四溅飞了出去,他的双手在空中四处乱抓,可是什么都没抓到,重重的摔进尸蹩堆里。 这个时候,我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已经麻的完全没有知觉了,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手还有没有抓着那树枝,就觉得身子直往下掉,忙伸出另手去抓边上的鬼手藤,可是那手上有天心岩粉,藤蔓下子就缩了进去,我暗骂声,整个人滑了下去,撞在根大树枝上。 树枝上爬满了尸蹩,被我撞,掉下去不少,我勉强有力气用双腿夹住,停止了继续下猾,可是四周大群的尸蹩又围了上上来。我不由苦笑,现在我竟然有这么死法可以选择,要不就摔死,要不就被虫子咬死,要不就毒死。老天真对我不薄。 正郁闷着,突然胖子从下面爬上来,踢开几只尸蹩,原来这小子爬的比我还慢,他看到我,骂了声:“你他妈的还有心思在这里趴着,你看看老子屁股上被咬的都是窟窿了!”说着就要来扶我,我大叫:“别碰我,我中了毒了,你自己先走,我没救了!” 胖子二话不说,把背起我:“你拿个镜子照照,你他妈的面色比我还好,简直是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可能中毒?” 我奇,低头看,只见满手都是红色的疹子,看上去好象被几千只蚊子咬了样。可是那红色到肩膀就停住了,现在反而在慢慢的消退,不由纳闷,怎么那毒对我没用。 胖子背着我,咬着牙向上爬去,我在背后,成了他的肉盾,那些尸蹩全部都跳到我的屁股上来,张嘴就咬,疼的我大骂,:“死胖子,我还以为你是好心,你他妈的原来是想 把我当挡箭牌啊!” 胖子大骂:“你罗嗦什么,不服气你来背我!没看见老子屁股已经没好肉了嘛!” 我不想和他扯蛋,这九头蛇柏靠近树杆子的圈挂的全是尸体,非常的密集,胖子不时就会撞到堆骨头上,幸好那些尸蹩也有同样的麻烦,太的东西它们分辨的不清楚,不少就跳到那些被我们撞的乱转的干尸上面大咬。 胖子看,觉的这个是个有办法,就叫我去撞那些尸体,能拨的都给他拨下,让他们都动起来。我虽然百个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小命要紧。 这路上我见个就踢脚,下子我们经过的地方全是打转的尸体,这虫子的智商不能和人比,就见他们乱做团,也不知道是来追我们好,还是去咬那些打转的尸体好,竟然停在那里原地转起圈来,胖子乘机加快速度,下子就拉开了距离,我们终于可以喘口气。 我的手脚经过刚才的运动,已经基本恢复了感觉,我心里暗想,我中毒时候的感觉和笔记里爷爷中毒时候的感觉样,最后爷爷也没有死,莫不是因为这样,我身上就有了免疫力了? 想着也想不明白,我看手脚已经可以动了,就让胖子给我放下来,见胖子满脸是汗,喘着粗气,心说在石台上的时候我背你背的吐血,现在算扯平了。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个人坐在胖子后面的根树肢上,对我招了招头。 我哆嗦,忙揉了揉眼睛,那人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他躲到那树后面去了,忙探头过去看,胖子大叫:“别磨蹭了,快走吧!” “等下!”我把拉住他“往左往左!我刚刚看到个人在对我招手。” 他叹了口气,跟着我怕爬过去,看根本没人,只有个刚能勉强容纳下个人的树洞,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胖子用手电照,吓了跳,只见那洞中有堆卷起来的藤蔓,里面缠了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两只蓝色眼睛已经浑浊的看不到瞳孔,嘴巴张的大大的,不知道想对我说什么,胖子看着我:‘怎么是个死人,你该不会是看到鬼了吧!‘ 这路过来碰到的怪事情太,有鬼也由不得我不信了,我想着,他既然招手让我们过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想到这里,便习惯性的去看他的嘴巴。但是他下巴已经烂穿了,有东西也掉了,我继续找,发现他手里好象抓着什么,掰开看,原来是块吊坠。 下面的尸蹩又开始吱吱叫着爬上来,我也没心思再去翻他身上的东西,看他穿着迷彩服就给他敬了个礼,然后继续往上爬。胖子爬的飞快,我们离顶部的裂缝本来就不远,三下五处二就爬了上去。 我们爬出裂口,同时往下望,只见那些尸蹩好象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乎都涌到了裂口边上,胖子大叫:“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快跑!” 我在那地下呆了这么久,已经搞不清楚方向了,就见前面草丛突然跑出个人,扛着什么东西跑过来,我认出是三叔,不由大喜,三叔看到我大叫:“,快去后面把那些汽油都搬过来!” 我跑过去看,原来这条裂缝和我们下盗洞的地方只隔了个矮悬崖,才十米都不到,我们的装备都还在,我看到了那几桶汽油,心头火起,心说:“好,这下子有你们好看的。” 和胖子人扛起桶跑回去,三叔已经把第桶全部都浇了下去,那时候那些尸蹩几乎就已经爬到地面上了,三叔个打火机扔下去,就见火光冲,马上就是阵扑鼻的焦臭,那如潮水般的虫子瞬间就退了下去,汽油在那裂缝处形成了道火墙,看着那些虫子在里面被烧的嗷嗷自直叫,真是大快人心,我们火上浇油,把第二筒第三筒也倒下去,下子那裂缝里喷出来的火就几乎比两个人还高了。热浪逼过来把我的眉毛都烧了。 我退后了几步,看了看手里的吊坠,上面是块名牌,那具尸体的名字应该叫james,我擦了擦放进我的上衣口袋,心说有机会就还给你的家里人,现在你就安息吧。胖子被火热的全是汗,问三叔:“那两个人呢?” 三叔指了指后面:“潘子有点不妙,好象发烧了,那小哥,我就没见到了。还以为和你们在起。”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叹了口:“我爆炸后我根本就没看见他,那恐怕是凶吉少了。” 三叔摇摇头,说:“不会,这人神出鬼没的,而且刚才他直是在我们上面,就算被气浪冲散,估计也是冲到上面来了。” 我看三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什么把握,那闷油瓶子虽然厉害,在炸药面前还是和我们样,如果他被气浪摔到树外面去,真的是十死无生。 我们在附近找了圈,没有什么收获,不见有人离开痕迹,三叔叹了口气,对着我苦笑了声。 我们回到营地里收拾东西,点起篝火,把包裹里的罐头热着来吃,我已经饿的够戗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吃下去,三叔边吃边指后面的矮悬崖:“你们看,这营地就在这裂缝的边上,看样子那老头子看到的树妖就是这棵蛇柏了,肯定是他们晚上庆祝的时候动静太大,把这蛇柏从裂缝里吸引了出来。幸亏我们没过夜,直接下到盗洞里去了,不然恐怕早就被这蛇柏拖走了。” 胖子说:“不知道那火能烧到什么时候,如果火灭了,那些虫子再出来就麻烦了,现在天快亮了,我们快点出了这个森林再说!” 我匆匆扒了几口,点点头,胖子和三叔轮流背起潘子,就往树林里出发。 路上很平静,来的时候我们是说说唱唱,回去的时候我们是闷头赶路,几乎是逃命样。 我已经是个晚上没有休息,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体力已经全部到达极限了,走到最后,几乎是凭借精神的力量在支持,如果前面突然出现张床,我躺上不要2秒就能睡着。我们走了将近半天+个早晨的时间,走出了那片树林,然后翻过那泥石流形成的石头小坡,终于看到了那亲切的小村庄。 我们不敢松懈,先把潘子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那个赤脚医生过来看,眉头大皱,忙招呼护士过来,我往那凳子上躺,才听他们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 那是真的累到极点的睡眠,个梦都没做,也不知道睡了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乱作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迷糊着,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想问三叔,却发现他也在我边上的凳子上打瞌睡,睡的比我还死。我跑到卫生所外,看见村子里的人拉板车的板车,骡子的骡子,都急急往山里面赶去,个山娃子边跑边叫:“不好列,不好列,山上起山火列” 我大吃了惊,心说难道刚才我们那泡火,把林子给烧着了,回想下刚才烧那洞的时候,确实没在边上做什么措施,如果那火蔓延开来,把森林烧起来,那真的太不该了。 我心里有点发慌,这山火但烧大,不是死个两个人的问题,我们这些城市里的人,点森林防火的意识都没有,这下子祸闯大了。 我跑进去忙叫醒三叔,两个人在那医院里搬出两只接尿用的便器,实在找不到东西也凑合了,跟着大部队向山里跑去,这个时候胖子坐在只驴拉板车上跑过来,手里举着个脸盆大叫:“闯祸了,快上来!快去救火!”我们齐跳了上去,那驴车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见远处的山上大片黑烟,看样子烧的很大,三叔傻了,轻声说:“看方向,还真是我们放的那票火。” 第二十八章 紫金匣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八章 紫金匣 我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个村干部摸样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电话给部队,前面山塌下去了!” 我听就知道,可能是那岩洞被火烧塌掉了,心里担心,要是那些尸蹩从洞里冲出来就麻烦了,我们快驴加鞭的跑到那泥石流冲出的土堆旁,那胖子手真黑,把那驴抽的屁股都肿了。 那些村民平时都经历过防森林火灾的训练,他们部分人在树林里开路,另有人开始用脸盆打水,往里面运去,我看这盆盆罐罐的,来回到火场最起码要2个小时,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忙叫道:“老乡们别打水了,这点水根本灭不了火,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还是等部队过来吧!“ 那些人像神经病样看着我,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小伙子,这些水是用来喝的,火场里面没水喝很快就会干死的,我们要在边上砍出片防火带,火烧到那里没东西烧了,就会自己灭了。你们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参合。”说着看了看我们手里的便器,摇了摇头。 我被他们看的脸通红,心说这下子面子丢大了,以后怎么也不敢胡乱发表意见了,忙低下头,跟着那些大部队急急进了树林,路上的树全部被砍掉了,走起来快了很,大概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温度明显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烟。 那些村民都拿出口罩往水里浸,带到脸上,我看看胖子,他的衣服上本来就已经没少布了,看他好象下定了决心,拿出那快镶金丝帛就浸到水来,绑到自己脸上。拿起把铲子学着那些村民挖防火沟渠。 山火蔓延极快,危害性极大,大型的山火必须出动飞机才能控制,所谓控制就是让他自行熄灭,想要像城市火灾样浇灭是不可能的。这棵树要长成材要20几年,但是山火10分钟就能全部烧光,破坏力极大。而且山火范围非常的广,如果你只在个点上灭火,他很快就会从你看不到的边缘绕到你后面去,等你醒悟过来,你已经在火区中央,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记得有部美国的片子,就是讲群消防员被火包围以后,求救无门,在生命最后的时候的故事。当然这样的情况肯定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现在火灾的区域还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的很快。 我们直在那里干到下午2点,天上出现了护林队的直升飞机,不会儿很部队在树林里集结,替下了我们的工具,我特别担心有人会因为这场火牺牲,幸好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我们回到村里,几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饿的要命,叫个娃给我弄了两个烧饼,两口个,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眼泪都下来了.那村支书摸样的人还表扬我们,说我们城里来的人这么高的觉悟,真的非常少见。 我心说,你千万别夸了,再夸我心里真过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纵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护士给潘子换了绷带,洗了伤口,他的呼吸已经明显缓和了,但是还没有醒,那医生说叫我放心,现在暂时还没有危险,等下如果有伤员,就把潘子齐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我听稍微有点心安。 我和三叔回到招待所,好好的洗了个澡,不脱光还不知道,我从上到下看,几乎没有处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时候没感觉,现在他们都来提醒我了,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几乎腿都迈不开。 我回到床上,下子就睡着了.这觉是真的非常香了,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看见胖子和三叔也躺在他们床上,呼噜打的像雷样. 我下去吃了早饭,问了服务员,火已经灭了,按这规模只能算是个小山火,军队已经撤了回去。我听了心里踏实了点。和那卫生所的人打听了下,潘子已经被接到济南的千佛山医院去了。我道了谢,觉得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能久呆,就预备着回去。 闲话也不讲,几天后我们回到济南,我和三叔先到收容潘子的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仍旧昏迷中,我和三叔决定在这里住几天,胖子出山就急急和我们分了手,只留下个电话以后联系,他把那镶金的帛书交给我三叔处理,这天我给医院打了电话,潘子还没有醒,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三叔脸阴沉的走了进来.骂道:”气死我了,竟然被人摆了道!” 我大奇,以为他在古玩市场被人骗了,说:“三叔,以你的资历还被骗了,那说明那东西仿的很好,你再转手出去肯定也没问题啊.” 三叔掏出了那块镶金丝帛,对我说:“转手,转个屁啊,我说的不是古董,是这个东西!!” 我几乎从床上掉下来,大叫:“什么!不可能啊!” 三叔说:“千真万确,这东西里的黄金含量,我送去检验,纯度太高,那个时代根本无法炼出来,这是份几乎完美的赝品!” 我不敢相信,三叔叹了口,“我老早就在怀疑了,那年轻人明明可以击败血尸,为什么开始味的逃跑,到最后才将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开我们,自己个人去做些事情。” 我惊讶道:“难道他和我们走散的那段时间里,已经去过那个洞穴,打开过鲁殇王的棺材?将这块假的镶金丝帛放进去?这怎么可能啊,个人怎么可能做的到?而且那树洞被那些铁链扯开的,只要被人打开过,我们定能看出痕迹的.” 三叔说:“你有没有看过那棺材的背面,他是倒斗的,他很可能在树的背后挖了个盗洞,直接从棺材的背面将那镶金丝帛掉包掉了!”说完叹了口气:“可怜我十几年的江湖经验,也没看出来,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看样子的,他的来历,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我非常的不理解,说:“难道上面记录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三叔点点头,气道:“这些山海经样的故事,本来听起来就不太可信,只不过当时我们被那个古墓神秘的气氛感染,竟然相信了,现在回忆起来,破绽太了,而且你想想就你那水平,为什么只能看懂最重要的那两段?其他那些都看不太懂,说明这两段他特别做了工夫.” 我张大嘴巴,三叔大大的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鲁王宫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了,现在那个墓都塌了,要想在进去看也不可能了.” 我这个时候灵光闪,说:“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还不是完全没戏,我从那洞里带了东西出来!”说着就去狂翻我的背包,边祈祷千万别丢了,好在那紫金盒子还在,我拿出来说:“就是这个,是从那狐狸尸手上拿下来的.” 三叔看,说,“这个是只迷宫盒子啊,里面主要的空间用来装锁了,装不了少东西,这盒子很难开的,你看”他把那盒子的顶盖子拧,盒子的底部四个角齐展开,露出了个转盘子.上面有八个孔,每个孔上都有个数字,很像老式电话的拨号盘.“这种盒子是最古老的密码盒,你要知道密码才能开。” 我说:“不对啊,你看这是我从那女尸嘴巴里找到的钥匙,你看着,这钥匙正好能插进这个钥匙孔里去。” 三叔接过钥匙,和钥匙孔比对了下,哦了声:“这钥匙不是用来开盒子的,而是用来锁盒子,迷宫盒子是能用密码来开,但是没办法用密码来锁。等你把这个盒子打开了,想再锁起来,就要靠这把钥匙。” 我问他哪里能够找到开这种盒子的专家,三叔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这种人都是可遇不可求,与其去找,不如找个五金厂把盖子给卸掉来的方便。 我在那里试了半天,那盒子也没有点动静,转盘个有八个孔,按照数列排列,有十进制数字八位组合就是10的8次方,00000000——99999999,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试的完。 三叔看我在那里摆弄这玩意出了神,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房间里去。 我想着,在鲁王宫里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八位数字的东西?那青铜棺椁上好象有几个数字,不过好象不够八位,另外八个字的密码,难道是那个02200059?怎么可能啊,这个号码可是印在个美国人的皮带钢印上的,想着我尝试性的拨了下,02200059,咔声,我楞,那盒子发出阵类似于发条的声音,盒子盖自动翻了起来。 第一章 蛇眉铜鱼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章 蛇眉铜鱼 那盒盖缓缓的自动打开,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个空间,由白娟垫着,白娟的中间,放着条镏金的青铜鱼。 这条铜鱼的做工很精细,每片鳞片都打磨的有棱有角,鱼的眉毛上,各盘着条海蛇,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把这鱼上上下下看了遍,觉得有点纳闷,古董中镏金器是我的专长,可是这条鱼,我却点概念也没有,不过这条鱼的工艺水品只属于中上等,在当时应该并不算十分贵重的东西,相比之下,用来装它的紫金盒子,要贵重的。 历史上,只有在些特殊的条件下,才会发生便宜货装在贵盒子里的情况,比如说这条鱼有特殊的象征价值。 可是我又想不出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兵符?不可能啊,太小了,点气派都没有;令牌?也不可能,上面又没有文字,而且太容易伪造。看这个东西的造型和体积,唯合理的用途就是做乐器和兵器的装饰,可是又上面又没有任何的打孔和绳印。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三叔对这方面的东西也非常痴迷,决定去请教他下。虽然他未必知道的比我,但是凭借他的经验,他说不定推断出些东西。 打定注意,我带着铜鱼,敲开三叔的房门,三叔看我鬼鬼祟祟,脸疑惑的把我让了进去。 我坐下之后,也不废话,就原原本本的把刚才碰巧打开迷宫盒子的经过说了遍。 三叔听我说了经过,又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铜鱼,也连连称奇,我看有门,忙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做什么用处的? 三叔说道:“你来问我真问着了,这玩意全中国知道的人不超过百个,而这百个里真正见过,大概只有十几个,可以说是件绝对的稀世珍品。” 我听到三叔这么说,简直心花怒放,心说真是吃牛粪里都能吃出个金戒指,想不到那破盒子里的东西这么值钱,忙问他大概能卖少价格。 三叔摇摇头,对我说:“说这鱼是稀世珍品,并不表示这鱼值钱,而是说它的考古价值很高,这条鱼和二十年前次考古考察中出土的文物很相似,可能有某种联系,如果交给当时的考古队,那几乎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不过你想靠它发财,不如死了这条心。” 我心说这不是白搭,我们又不考古,有考古价值有什么用啊,我总不能拿着这东西到文物管理处去叫卖。 我看三叔脸色有变,觉得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隐情,就追问当年到底出了事情,这东西是鲁王宫里带出来的,难道当年的事情,和鲁王宫有关系? 三叔摇摇头不肯说,“这么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总之很负责的告诉你,这条鱼出现在鲁王宫应该只是个巧合,和鲁殇王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的资料,已经给场大火烧毁了,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听了郁闷,我来问你时事情,你不说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么堆勾引人的话,我岂不是想知道?于是使出耍赖的手段,软磨硬泡,定要他告诉我。 三叔被我追问的烦不过,只好对我透露了点: 三叔早些年在考古队做过段时间的领队,是实地考古的专家,擅长搞定那些不符合墓葬习惯的奇特古墓。 墓葬自人类认识到死亡以来,就直是人类特有的人文活动,其历史与人类的历史等长,各个时期的墓葬中都蕴藏了大量当时人类生活的信息,包罗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所谓事死如事生,是古人直传承到现在墓葬规律。 然而直以来,并不是每个朝代的人都会千篇律的使用他们朝代的墓葬习惯,有不少封建统治阶级,他们的坟墓就非常的特别,完全无法用我们日常所用的经验来推断,他们修建坟墓的技术,也是终极的机密,几千年来只有极其少数的皇家御用工匠,才有资格学习。 现在我们所知道的,秦始皇陵就是个实例,这些坟墓都有相当的记载流传人间,但是始终无人破解里面的结构,有人说秦始皇陵,深千五百米,地宫深藏在郦山里面,其实都猜测,陵墓真正的结构,如果不亲自进去,即使给你张平面图,你也是看不懂,三叔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进入这些没人了解的古墓,但是历史上能够大兴土木搞特殊化的皇帝并不,这种坟墓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找到了些资料,也找不到坟墓所在,直以来也没有他大显身手的机会。 直到九八四年,考古工作者在西沙群岛,发现了座罕见的水下古墓,年代和墓主人的身份皆不可考证,这座古墓是盗墓贼炸沉船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四周海底片狼藉,爆破点有十几处,墓室的封土几乎完全被破坏,外层墓墙有几处蹋陷,但是盗墓者始终没有找到进入这个古墓的办法。 从墓区周围找到的巨大石碇来看,这座墓应该是先修建在艘大船上,然后凿穿船底,将船墓起沉入海底,这样的葬法史无前例,能够具备这样实力的,墓的主人应该是当年个非常显赫的人物,但是因为无法进入墓中,具体是谁始终无法考证,当时与越南关系紧张,不能在那里大兴土木,考古队只好从其他地方寻找隐蔽的入口。 清理工作直进行,外层的坍塌的墓墙被清理干净,墓墙里面的情景显现出了这个古墓的特殊结构,考古工作者在坍塌的墓墙后面,发现了第二道用膏土封死的防水墙,由此推断出的结论让世界为之震——这座古墓里面竟然是密封的。 古墓里面竟然有空气,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即使是我爷爷这样的专家,也从未见过隔离在水下的中空古墓,所有工作被迫停了下来,众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外墙与内墙之间的夹缝,发现内墙上有个尺见宽的入水口子,刚够个人匍匐进入,进入十几米深仍未见到尽头,反而发现了墓道的角落里躺着只四角狮头铜盒,打开之后又有绢布裹着件东西,赫然便是条蛇眉铜鱼, 铜鱼遍体镏金,眉毛上是两条盘曲的海蛇,工艺细致,栩栩如生。 考古队里各地的专家看,就知道这是稀世珍品,可能是有着相当重要的象征意义,但是这盒子怎么会出现在墓道里?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专家分析有两种可能性,是搬运陪葬品时偶然掉落在那里的,二是有神通广大的盗墓贼已经进入了古墓,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掉落。按照那条墓道的狭窄程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四角狮头铜盒中,还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其中有块用来包裹铜鱼的白色绢布,上面写了行榜书 “xx内府xx”,由此推断出古墓年代为明,另有张宣纸,折成四方,可以取出的时候操作失误,化成了团粉末,令人扼腕痛惜。 三叔当时是第二批召集的全国专家,负责研究进入古墓的方法,但是大环境所致,有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不方便提出来,研究长时间陷入僵局。 这种“沉船葬海底墓”三叔略有研究,修筑的方法,他也知道十之**,但是规模如此巨大,并且里面还存有空气的,却是头糟,根据进入人员的记录,他可以确定那只四角狮头铜盒是盗墓贼遗落,那内墙上的墓道,必然是进入墓穴内部的个关键。 这种所谓的沉船葬海底墓,要进墓必然要打开墓墙,但是但打开,海水就会涌入造成无法想象的连锁反应,这个盗墓贼他是怎么解决这个矛盾的,三叔百思不得其解。 在研究过程中,有人提议在墓的底部挖掘隧道进入(三叔认为此人可能是他同行),但是挖到海底下十五米深仍然没有发现底砖,再往下还要挖久,谁也估计不出来,经过探铲定位,这里海底的土并不是西沙的原生沙土,而是福建官窑附近的白膏泥,整个封土范围达到七千平方米,按照比例计算,想要下到墓底,当时的技术没有办法作到。 他们经过整整个月的反复推敲研究,始终没有拿出个实用的办法,加上国际形式开始紧张,考古队被迫撤离,古墓被重新盖上封土,所有的研究资料与位置数据,悉数上交政府,这件事情就这样在历史中消失了。 后来三叔得知有几个当时的专家偷偷留下部分资料,很长段时间私底下做过些研究,至于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道了。 三叔对我说道:“你这条铜鱼,当时六十几个专家看过,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处的,后来转送到中央之后,听说是研究出了些头绪,我们没有拿到当时的简报,不知道是这些消息被扣下来了,还是以讹传讹,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也没人问起过,后来资料送到国家档案馆,听说给锁到地下室里,我本打算到时候打通关系进去看看,没想到前几年场大火全部都烧光了,你想知道其中的蹊跷,现在恐怕没这么容易。” 我问三叔:“这么古怪的个墓你就这样放弃了?以你的脾气,就算明着不能去,我看你私下里也按奈不住,我看你准还知道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保证就算杀头也不说出去。” 三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坚决的说道:“不行,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算带进坟墓里不会说。” 第二章 双层墓墙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双层墓墙 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赖皮拉泼,三叔也不肯把后面的事情告诉我,说到最后他把眼睛瞪,自顾自看报纸不理我。 我知道三叔的脾气,话都说成这样了,要再磨下去也磨不出个什么来,不敢再说什么,不过这故事听了半,总觉得下面的才是重点,心里实在是痒的难受。 我对三叔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能不能把那铜鱼的事情讲的详细点,你不是说当时有些头绪吗?要是能找到当时做研究的专家,现在去问问他们,不就能知道他们当时研究出的,是些什么东西了吗?” 三叔听我说,微微怔,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可那时是八四年,二十年了,那些老专家还不知道在不在世。” 我忙说道:“不找老专家,找他们的助手也行啊,就算当年他们的助手都有四十好几,现在也不过六十几岁,说不定还没退休,以你的关系,肯定能找到。” 三叔叹了口气,摇摇头:“那次项目结束之后,我们都各奔东西,后来就没什么联系,偶尔见面也只是些学术上的交流,他们之中有很人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找起来谈何容易。” 三叔说完这句之后,突然好象想了什么,眉头皱,“噫”了声。 我看似乎还有下文,便给他倒了杯茶,看他如何继续。 三叔点上香烟,眯着眼睛想了很久,对我说道:“西沙考古过去这么久了,大部分琐碎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了,只是你刚才说起来,我才略微回忆了下,正好给我想到件事情,非常的奇怪。” 我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他对我说道:“我也不能肯定,不过刚才想起来,起和我出海的那几个年青专家中,有个人,好象长的和那闷声不响的小哥很像!” 我听就笑了出来,对他说道:“三叔,这怎么可能,他那个时候肯定才出生没少时间,怎么可能和你做同事!” 三叔仔细的回忆着,眉头越皱越紧:“我也知道口说无凭,不过我们出海前拍了合照,看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三叔打电话给家里,让他的佣人把他夹在老影集里的几张大合照扫描过来,五分钟后,封email就发到了三叔的手提电脑里。 照片是黑白的,他们第二波出海的专家大概只有十个人,前面是蹲着,第二排是着,背景是在个军用码头,边上还有几个海军,这张照片估计他很久没看看,发黄的很厉害,几个角上还出现了霉斑。 我放大比例来观察照片,里面蹲在第排中间的就是年轻时候的三叔,而他后面的那个人,好象有点熟悉,我仔细看,还真有点像…。 不对,好象不只是像。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马上,我就觉得自己给人仍进了冰窟窿里,浑身起了阵鸡皮疙瘩。 这眼神,这表情,我的天啊,太像了,这人简直长的和闷油瓶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闷油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这么年点都没有变老? 难道二十年在西沙的那次考察,真的和鲁王宫有着关系?这有怎么可能,两件空间和时间上相差这么远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闷油瓶子本来就已经够神秘了,这样来,他的身份就加的扑朔迷离了,围绕着他的无数迷题,下子就坠入到加匪夷所思的境地里。 三叔疑惑着看着电脑屏幕,突然,他神经质地了起来,大叫了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边叫着,边拿起行李往外跑走,我莫名奇妙,忙追出去问他:“三叔,你干什么去?” 他对我大叫了声:“我要再去次西沙,你照顾好潘子,千万不要跟来!” 三叔走的非常匆忙,就随便拎了个箱子,把他的手提电脑,衣服和些杂物都留在了这里。 他平时为人非常的谨慎,这样的情况,说明他走的时候人已经失去理智。 我在他走后几天里直在想,他在最后到底明白了什么,在我看来,这么复杂的事情,不可能有什么解释,只能是个迷。除非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可惜的是,我对那件事情的了解只限于三叔的口述,不尽不实,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作罢,很快的,我就慢慢将这个事情淡忘了。 后面几天,我白天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晚上去洗脚按摩,过着神仙样糜烂的日子,这样的生活直到宾馆洗脚中心的服务员上来和我结帐单,才被迫中断。 这里的消费虽然不高,但是我们习惯了签帐,不知不觉,也已经欠了六万块的帐。 做为个店家,可以容忍你欠六万块钱的帐,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我无法推辞,只好开出张支票,把这张帐单打发了。 这样来,我身边的钱,下子就所剩无几了,我自己倒还好,最搬到个差点的酒店去住,只是潘子在医院里医药费,实在是个很大的数目。 我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正烦着呢,突然看到那金缕玉棺套,还在躺在边的包里。 三叔对这东西是爱护的不得了,还用油纸报了四五层,我看着,就突然产生个比较冲动的念头。 我想找个古玩市场,把这东西卖了,然后整点钱救急,来,这东西太烫手,放在身边不安全。 二来,现在钱字个火了,我被人赶出来事小,潘子给人断了药可就麻烦了。 我想着下到大堂去问服务员,问出了几个地名,然后自己打了个的士,就在济南转开了。 济南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中地,就个英雄山,这个市场有点年头了,里面人很,比较嘈杂,不过听说假货居。 我背着那死沉的玉棺套下了车,寻思着找个大点儿的门面,这东西不是般人能买的起的,那些大店必然有联系些比较大的客人,可以托他介绍。 至于这个东西的价值,我心里也有数,我在回来的路上和三叔讨论过这事,三叔说也就是百来万,这种东西有价无市,是很难有人肯买这么贵的东西,除非是老外,可这个东西又太大了,不要带出境外。 我对于国宝外流非常反感,心里盘算着最好能找个爱国的企业家,半卖半送也可以,国宝当然要放在中国人房里。 我在市场里东张西望,没走几步,突然就瞄见个铺子的橱窗里,放着只青铜的香炉,上面有个些铭刻的人物造型,第眼看上去,有点古怪。 这东西我还是第次见,就俯下头想看仔细点,这个时候那老板就出来了,说:“哟嘿,您挺识货,不过可惜了,这东西我们不卖,放这儿是压场子的,您是哪里的合伍(道上的朋友)啊,要不看看其他的?” 我听他的口音,还是个京片子,看说话的意思,应该和土夫子有些联系,就拍了拍自己的包,做了个暗示的收拾,表示有东西要出手。 他打量了我下,露出个轻藐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太年轻了,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就朝里面挥了挥手,让我进去谈。 我进去之后,有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给我倒了杯白开水,然后那老板就笑道:“小伙子,有什么东西想出手啊?这个般的货色,我们可不收的啊。” 我看了眼他铺子里摆的东西,倒也不假,几乎都是价值连成的珍品,点头道:“我有套玉,想给老板你看看,大概能值少。” 他失笑道:“玉,还是套,真是闻所未闻,好,反正今天没什么生意,我来看看。” 我有心炫耀,就把玉棺套拿上来,露出个角给他看,这行家不是行家,看表现就知道了,他看脸色就变了,然后用手摸,整个人都几乎要跌倒。 我二话不说又把那玉棺套塞回去,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这玉怎么样?” 他起身把铺子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把那个女服务员打发走,然后亲自把我那杯水倒了,给我换了另杯茶上来,我闻,操,上等的铁观音啊,这待遇也上的太快了。 他搽了搽头上的汗,说:“不知道这位手艺人怎么称呼啊?” 我看,这人果然不是单纯的古董贩子,这反应这样快,眼就看出这东西是倒出来的,也不由要表示下,客气的笑:“敝姓吴,老板怎么称呼?”那人说:“您叫我老海就行了,那吴师傅,你这东西,打算出手,还是让我看看?” 我说:“当然是出手,这东西,放在身边有点烫手”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下,问:“全不全?” 我点点头:“片都不会少你的,刚出锅,还热火着呢。” 他坐来下,轻声说:“那吴师傅,我是个爽快人,我敢说你这东西,这整个英雄山,就我敢收,不过这东西我再正儿八紧的和你抬杠也没必要,宝贝是讲不来价格的,你就和我说个心里话,少肯放,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朋友去。” 第三章 英雄山老海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英雄山老海 我想了下,心说怎么样也来要个百万,大奎家里得给个30万,潘子住院最起码也得20万,那胖子早就留了话,东西卖了钱给他汇过去,这样个人也就分个10万点,想起自己用命搏回来的,不由又觉得太少。不过三叔说了,倒斗就是这样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倒了个又个,给你倒个斗你能带出来的东西再珍贵,这没人买还是垃圾,所以太好的东西他都不拿,拿了也卖不掉。 我估计着100万差不了,对那老海做了个的手势,他不由喜,忙点头说没问题。 我看有点郁闷,难道报低了? 他让我等着,自己躲到角落里轻声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开心的脸都红了,说:“成了!成了!吴师傅你运气好,这东西还真有人等着要,这100万不高,200万不低,我给你报了个120万,你看怎么样?” 我听,比我预计的了20万出来,也无话可说,要说吃亏也是自己找的,于是点头答应成交,又问他介绍费怎么算。 他笑了笑,说:“不瞒您说,那边已经预备了点给我,这120万您就收好,咱们第次买卖,就当交个朋友,下次有这种东西,就别往别人家问了,直接送我这儿来,你要少价,我都给你往上抬个20%,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顾,可是大大的有钱。别人不敢收的东西,他都敢收。” 他看我有点着急的样子,忙说:“您坐会儿,我给你预备钱去,这120万,别看我这铺子小,帐上还不缺,我先垫给您。” 我正愁这钱怎么收,看他这么爽快,正合我意思,就点头说道:“那敢情好,我正需要急钱。那就麻烦了。” 老海点了点头,叫了声,把外面那小女孩子叫了进来,打发她去取120万的现金支票。 那女孩子吃惊的看了我眼,也没有话,就跑了出去,老海又道:“吴师傅,您这回,不可能就倒出这件东西啊,是不是还有好东西留着啊?您要不嫌弃,就拿几件给我老海见识见识。” 我本来不想和他说这些,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三叔的那两条铜鱼了,就给他形容了下,他听,脸色变,压低了声音问我:“您真有这东西?” 我看他表情有变,以为有戏,忙问:“当然有,怎么,老板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老海摇摇头,表情很怪,他想了想,说道:“吴师傅,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两条鱼,我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我却知道有个人在出很高的价钱收购,这价钱,高到什么程度,你绝对想象不到,就连我这样年几千万买卖的人,也不敢去接他的生意。你要是真有这个东西,我劝您也别做,富贵烧身。” 我听了就问“您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说实在话,我只想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其他的我倒不是很介意。” 老海摇了摇头:“我没见过,是个女人,姓霍,其他的我概不知道,而且我们的江湖规矩,主顾的信息,就算知道也不能往外说。” 我看他说的坚决,知道再问只能碰钉子,就只好作罢。两个又聊了些别的,支票就送到了,我查验无错后,起身告辞,生意就这样完成了。 这接下来的几天我找了个当地的导游,到济南各个地方都去兜了圈,不过我从杭州过来,看人文景看了,越看兴致越低,后来干脆就去找了个钓厂掉鱼。 糜烂的生活又过了有个把星期,被两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那天,我照例还是从钓厂回来,刚进宾馆,个服务员就走了过来,说道:“吴先生,有两个人找你。” 我楞,我在这个宾馆只有三叔知道,难道是他回来了吗,不对,三叔自己也有钥匙,回来肯定直接进房间,还会在大堂等我? 我觉得奇怪,就问她在什么地方。她指了指边的宾馆大堂休息室。 我跟她走了过去,却看见有男女两个人坐在那里,相貌十分的陌生。 两个人看到我过去,都了起来,男人伸出手和我握了下,问:“吴先生?” 我点点头,打量了下他,是微胖的三十岁的男人,略微有点秃顶,但是身上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那个女人穿着件的蕾丝衬衫,扣子直开到胸口,波涛汹涌,我不太敢看,就问他们道:“两位是…?” 那个男的递给我张名片,我看: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 我看,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所谓海洋资源开发,其实就是根据对现存的各种航线信息和史料记载进行分析,来推断某些沉船的位置,并打捞沉船物资。 这种买卖古来有之,但是真正的热潮却是改革开发以后,那个时候所谓的南洋捞西北倒,大批盗墓贼涌向西北古墓的时候,在中国南海的海上丝绸之路上,也聚集大量来自国外的文物海盗,几年下来几乎把中国近海的沉船洗劫空。 较之土夫子来,这些人对整个考古的危害大,由于船的装载量大,自古就有“艘船十个墓”的说法。通常艘普通中型商船就能装载10万件以上的瓷器,次打捞所获得的利益,是个天文数字。所以和他们比起来,三叔那种程度盗墓大师也只能算小打小闹。 我觉得非常奇怪的原因是,我向不和这种人来往,他们来找我干什么,而且我在这里的事情只有三叔知道,他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男人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不由有点不自在,尴尬的笑道:“您大概觉得我们这样突然来找你有点…唐突,不过你听了我们的来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我还是不说话,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他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很简单,上上个星期的时候,有位叫吴三省的先生找上我们…” 我“哦”了声,心里恍然大悟,这实在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在这里的行踪,只有三叔知道,那他们来找我,也必然和三叔有关。 他看我有了反应,脸色缓和了些,继续说道:“吴三省先生与我们的老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见了面之后,有了次详谈,当时我也在场,吴三省先生给我们讲了个很有趣的故事,是关于个有可能存在的…海底古墓,我不知道吴先生了解不了解这件事情?” 我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非常不痛快,就做了个手势,说道:“你先不必理会我了解少,请把事情简单的和我说遍。” 他看了边上那个女的眼,似乎是在请示,那个女的点了点头,他才道:“是,那我尽量说的简单点——吴三省先生当时提出,要和我们共同开发这个的海底遗迹,因为他提供的线索非常的有说服力,所以我们董事会就同意了,我们公司以分层担保的形式,借给他些闲置的设备与人员,前往北礁附近的海域搜索,刚开始情况直很顺利,直到前天下午的五点,他们的船突然在卫星定位系统上消失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广东腔调,我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会事情,三叔看来是去了西沙,他没有出海的经验,就通过这家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准备了船和设备,结果,船出海后失踪了。 我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概念,但是事出突然,我并没有感到非常的担心,问那个秃头的男人道:“会不会是船上的仪器出了问题?导致卫星信号收不到?” 他耐心的对我解释道:“不,不会是故障,关于这种仪器,非常复杂,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但可以这样比喻,这种卫星定位系统其实就是船上的黑匣子,除非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不然是不会轻易损害的,所以这个情况非常的不正常。船上,肯定出了事情。” 我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么大的公司,出了事情应该会去救援,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男人摇摇头:“很遗憾,我们找过了,他们失踪48小时后,我们的船已经到失踪的海域搜索,结果无所获,那艘船好象…好象凭空消失了样。” 他说的时候表情很古怪,看来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措辞,又补充道:“当然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我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故。” 我笑了笑,很不客气的说道:“请注意我问题的重点,不是你们找到了什么,而是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请你们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这两个人互相对看了眼,表情都很尴尬,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开口:“是这样的,现在有线索表明,您的三叔和其他两个人,在船失踪前三个小时已经找到了古代遗迹的确切位置,正在做进入前的准备工作。所以…按照时间推算,你的三叔在船失踪的时候,应该不在船上,而是在水下的遗迹里…” 我心里陡然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叔进入了那个海底遗迹,但是海上的支援却突然消失了,就算他们能够顺利的出来,也会进入到个进退两难的地步——海面上没船。 这实在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那个女人看我表情变化,马上接着说道:“我们估计考察船可能是受到了海盗的劫持,如果那个时候船上的三个考察员已经进入了遗址,那他们可能幸免于难,但是因为失去了海上支援,他们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知道,他们总不能游泳回来。” 我哦了声,问他们道:“他们完成考察后,应该会原路返回,那个时候,你们的救援船应该就能找到他们啊?” 那个女人沉默了下,说道:“事实上,吴三省先生在早期的讨论中,估计在这个水下遗迹中,存在着定量的空气。如果他们发现空气可以呼吸,就会在里面呆上段时间,为第二次进入做准备,所以,很有可能,遗迹里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上面的船已经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三叔已经知道了怎么进入这个墓穴的方法?”我惊奇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解决那个关键问题的。 那个女人摇摇头:“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揉了揉了太阳穴,很久没有使用脑子,有点头痛起来,我在心里把这些事情理了下,然后问他们:“那你们来找我是什么用意?我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 那个男人说道:“我们打算再派队人下去,把里面的人带上来。” 我想了想,笑道:“没有必要啊,里面的人做完工作之后,自己就会出来,你们现在只需要在附近的海面等他们就可以了。” 那个男人摇摇头,说:“这在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在那个地方,突然出现了个低气压团,很快,那片海域就会…” 我自然知道在海上出现个低气压团会出现什么现象,如果这个气压团小的,那片海上会出现个热带风暴,如果稍微大点,那就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台风了,在这样的气候之下,不要说救援了,就算是把船停在那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男人继续说道:“吴先生,现在你了解了整件事情,我们估计,时间上,我们最起码还有三天时间,现在最棘手的情况,倒不是海上的气候,而是我们不知道那个遗迹的入口在什么地方,gps定位的最后块海域有三个平方海里,我们需要个人,帮我们找到那个遗迹的确切位置。事关你的亲人,我想你不会推辞吧…”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了,和其他人比起来,我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而且就算帮不上忙,我在那里,也能做些辅助的工作。 但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神色中,有丝不易察觉的狡诈,好象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样。 出于谨慎考虑,我没有马上表态,先是笑了笑,问道:“三平方海里又不是很大,你们为什么通知海警呢?” 我这话问,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的很难看,互相看了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好。 我摊开手,看着他们,表示自己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第四章 不速之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 不速之客 那个男的稍微迟疑了下,表情异样,轻声说道:“这个事情的却是我们不对,具体情况我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你三叔这次的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捞许可,但是打捞的地点与他估计的有点偏差,在中国的海域里,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怎么种情况。” 我拍桌子,几乎跳了起来,大骂:“什么!你们竟然干出——” 我话说到半,看到四周的人全部都朝我看来,几个保安也转过头,只好把下半句话吞回去,摇着头暗骂三叔糊涂,他这样的行为已经牵涉到文物的跨境走私,被抓到了,弄不好要枪毙。 那女的妩媚的笑了下,问我道:“怎么样,吴先生,我们已经和盘托出了,你怎么打算?” 我决定硬着头皮上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能有什么选择?我们马上出发。 飞机掠过琼洲海峡,机仓里片寂静,所有的旅客都已经熟睡。 几个小时前,我将潘子托付给医院,和那两个自称是国际海洋开发公司的人,连夜乘坐红眼航班飞往三亚。 我长久没有运动,番奔波后非常疲倦,上飞机就睡着了。结果入夜之后,反而睡不着。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们互相介绍了下,那个男人叫张灏(我语文很差,那个字我不会读,只好叫他老张,暗地里叫他张秃子)。那个女人叫阿宁,两个人都是专业的探险领队。 相处下来,张秃子为人似乎不错,大概在公司里也是属于那种老牛型的人物,说话比较平实,那个女的就有点狡猾,话也不,从上车到现在,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着陆,我看着窗外出神,远处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色彩迷离。 坐在边上的阿宁看我醒着,递给我份资料,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下了飞机后有车直接送我们去码头,那边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这是这次我们的时间表,你要不要看下,知道下这次的行程安排?” 我回过神来,将文件接过来,略微翻了下,句话也看不懂,就摇摇头还给她。 阿宁继续有文件递给我:“这里还有份我们准备的设备表,也请你看下,有什么缺漏,我可以马上让后勤补齐。” 我又接来看了下,设备倒是很齐全,都是海上考察的标准配备,全是英文,大部分我仍旧看不懂,只好苦笑着还给她。 她看我苦笑,以为有问题,问我道:“怎么样,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我想了想,随口就问她道:“你能不能帮我搞几只黑驴蹄子?” 阿宁听,愣住了,隔了好久才反问道:“黑驴蹄子?” 我刚才睡糊涂了,还以为要去倒斗,看她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搞正规考察的,当然没有听过这东西。 情况尴尬,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摆了摆手对她说道:“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虽然这黑驴蹄子每个倒斗的都会带个,可到底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道理上也有点说不通,为什么非要黑驴蹄子,白驴蹄子除了颜色不同,其他的成分都是样的啊。 阿宁怀疑的看了我眼,不再说什么,接着又递了很文件给我过目,我照样扫而过,能看懂的看几眼,不能看懂的就直接还给她,程序走好之后,我又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阿宁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奇怪,怎么难道这娘们看上我了,要不,难道她知道黑驴蹄子是什么东西? 我们三个下了飞机,由他们公司的专车直接送到港口。 考察租用的艘铁皮7吨渔船,破破烂烂,有六个水手,船老大是当地人,叫蔡文基,名字何其大雅,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还在和他谈判,因为有热带风暴,船老大坚持不出海,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道:“现在出去,找死地,风太大,大浪头,我们船小,翻掉可能。” 张秃子了解情况后,当下把租船的价格提了两倍,并且承诺旦遇上大风,船老大可以决定船的去向。 两倍的价格般已经够户渔民年的开销,船老大还有点犹豫,他下面的水手却按奈不住了,纷纷劝他。 张秃子看船老大的有点松口,当下又叫了50%的价格上去,表示去就去,不去其他还有船在等着。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船老大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水手们搬运物资上船,船老大独自人在船头摆起法坛,祭祀玛诅,祈祷这次出航些顺利,我也按照家乡的习俗,给水手们每人根香烟,算是把性命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除了我,张秃子和阿宁之外,船上直接参与考察的,还有四个人,负责文物鉴定的是个姓谷的老教授,管仪器的技术员木子齐,管电脑的年轻工程师伍永。另外还有个大鼻子老外,是船上的医官。 此外,我们中途还要去永兴岛,在那里与他们的另外召集的蛙人队汇合,然后再转向华光礁。 当天下午,我们自清澜港出发,第段航程十分紧凑,如果天气正常,预计时间十二小时就可以完成,这已经是这艘船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我第次出远海,心情非常的兴奋,在船头远眺,大陆逐渐远去,前方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海洋南中国海,自古以来,埋藏在这片广遨蓝色之下的秘密数不胜数,我们这次,仓促成行,不知道能不能探得这扑朔迷离之下万。 渔船顺风而行,天气似乎直大好,不知道能维持少时间,船夫们第次接触考察队伍,对于我们这些神秘的陌生人很好奇,不时在那边切切私语,猜测我们出海的目的。 在大海中景色单调,让我留下印象的,是那种宝石般的蓝色,广阔无垠的深蓝色与远天衔接,犹如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远古洪荒般的琉璃之光。 刚开始的那几海里,我们经过不少非常袖珍的岛屿,大部分都是光秃秃,少数上面有几棵矮小的灌木,似乎在昭彰生命的张狂,阿宁和我说,能在水面看到的岛屿只是这里岛屿链的小部分,大的珊瑚礁原来都在水下,经千千万万年珊瑚虫体堆积造礁作用,才逐渐露出水面,但造礁过程是继续不断的,所以至今还有星罗密布的礁滩、暗沙处于水下或时隐时露于水中。 出了港区之后,我们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和陆地有关的东西,就连海鸟都消失不见了,偶而有几艘与我们类似的渔船出现在海平线上,告诉我们仍旧行驶在人类的活动范围之内。然而,这丝的兴奋,很快又会消失在无垠的天地尽头。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神秘的墓主人会选择将自己的陵墓安放在大海里,几乎无限广阔的海面,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特征,在当年没有任何卫星定位和航行记录的情况,盗墓者要凭眼睛找到掩藏在海平面之下的痕迹,几乎是天方夜潭。 不过,我们这次虽然有精确的航线记录,也有先进的设备,但是要在短短的四五个小时里,透过这里目视30米深的清澈海水,找到掩藏在海底沙层中的古墓,我同样没有把握。 船头个年轻的渔夫突然唱起了有名的海南渔歌,充满乡土气息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海面上,也不知道是这歌声映衬了眼前景色的宁静苍茫,还是这里的景色使得歌声加的空灵悠远,我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海风在开船四个小时后开始大作,船的晃动加剧烈,甲板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我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加上晕船,这么晃,倦意袭来,逐渐睡着了。 这觉也不知道睡了久,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光线有点晦涩,还以为睡到了晚上,转头看去,原来是变天了。 正巧船老大从我面前急匆匆的走过,神色有点不安,我叫住他,问道:“大师傅,看这天色,是不是要起大风?” 船老大叹了口气,指了指远方,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是的,有风暴,大大地,要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海平线上有条诡异的黑线,将原本连成片的天地分成两半。 我问他:“那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赶路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赶路不行地,大风,要找礁盘避风地。” 我看他表情严肃,知道这不是在危言耸听,心里也着急起来。 我走进船仓找张秃子商量,他也知道了消息,脸愁容的对我说:“按船老大的说法,现在前面有个气压团,必须马上改变方向,到最近的礁盘里避风,否则我们这样只配了两台发动机的小渔船,肯定会被卷进风暴圈的内部,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样来,我们到达华光礁的时间,也必须往后延迟好几个小时。” 我问有没有办法走另外条航线,这几个小时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生和死的区别,船老大听了摇摇头,说: “风暴不是不动的,很快速度,船跑不过风,想绕没时间了。” 第五章 准备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章 准备 船老大说完后就大叫着调动水手去了,张秃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别着急,说:“这种事情也是命里注定的,急也没用,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尽力就行了。” 我看他说的中肯,回了声谢谢,当下将鞋子脱掉,赤脚加入到忙碌的水手中去。 热带风暴来的很快,甲板上的物资还没有全部固定完毕,乌云已经连成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我们台发动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罢工,航速下降到三节,小船几乎就是在随浪起伏,就好象激流中的片枯叶样无助。 船老大扯着已经喊哑的嗓子,边招呼机械师去抢修,边让我们注意无线电,如果边上有船经过,就发求救信号。 我浑身被打上来的浪花湿透,只能拉住船舷上的铁环固定身体,船舷外面的情景犹如怒海地狱,黑色的大海在沸腾,巨浪像丘陵座接着座,我们上下,似乎在坐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云霄飞车,那种情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 这样颠簸直到了傍晚,船才逐渐远离了热带风暴云团,海浪稍微收敛了些,这个时候罢工的发动机也修好了,船老大大叫着,我们开足马力,向七海里外的礁盘逃去。 我又冷又饿,被船老大叫进了船仓,里面已经有热好的姜汤水,我灌了大碗下去,又换上防水的连体潜水服,吃了点巧克力和牛肉,这才缓过劲来。 随行的几个专家都给折腾的够戗,谷老头子本来就晕船,风暴来他晕的就厉害,迷迷糊糊的,嘴唇都变成紫色,木子齐搬东西的时候脑袋磕在门框上,满头是血,几乎没把张秃给吓死,那最年轻的伍永要命,不会游泳还非要到甲板上来,说想体验大海激情的面,结果个大浪过来就找不到人了,船老大以为他给冲下去,跑过去看,才发现他挂在船舷外面,吓的连救命都叫不出来。 阿宁倒是没什么,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似乎见惯了这样的风浪,休息期间,她也换上了紧身的防水潜水服,边吃着东西,边正在指挥几个人加固着固定物资的网绳,短发在海风中飘动,凹凸有致的身材陪上小麦色的皮肤,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老外船医找我商量,说谷教授有点脱水,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船不要这么颠簸,我心说这老外的人道主义觉悟就是高,不过审时度势的能力就差了点,你也不看看你坐的是啥船,这颠簸不颠簸是我说了算的吗? 他让我去和船老大说声,说是最好行驶的稳点,我对他说:“这种事情啊,请你去找龙王爷商量,别来找我,我不负责这块。” 那老外不知道什么是龙王爷,就在船上到处去问,谁是龙王爷,你是不是龙王爷,船夫们累的筋疲力尽,谁也没理他,他问了圈也没找到龙王爷,只好无奈地看着我耸肩膀。 我们只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浪又大了起来,船老大在船头叫起来:“风暴追过来了,快快地,东西不要吃了,游泳不会的回仓里去,千万不要出来了。” 我走到船头眺望,隐约看到团墨汁样的乌云正在向我们蔓延过来,比刚才我们看到时,又低了很。 我们与惊涛骇浪搏斗了将近4个小时,才得到次喘息的机会,这个时候甲板上的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所有需要固定的物资都用尼龙绳网牢牢绑在钉死在甲板上的铁环上。那些来不及固定的,全部已经给冲进了海里,成了贡献给海龙王的祭品。 张秃子想用铁钩将些浮在海上抛货勾回来,可是船老大不同意,他说西沙的渔民有自己的规矩,掉进海底的东西就是属于海龙王的,没拜过玛祖之前绝对不能捞上来。 入乡随俗,我们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些货物消失翻滚的海面之下。 东南风阵比阵大,浪高几乎已经达到了七米,船老大大叫着我们回仓里去,就算是水手,也必须要在腰间绑上绳子才可以出去作业。 我正打算回仓,闪眼就有道七层楼高的巨浪打在船上面,把船都顶的飞了起来,我听到声惊叫,忙回头看,只见个人被甩到了船舷外面,阿宁和张秃子揪着他的衣服,他才没掉进海里。 我冲过去帮忙,三个人手忙脚乱将那人拉了上来,掰过他的脸瞧,操!又是伍永,他娘的这家伙也太不长记性,天生平衡力差我们已经不怪你了,你他娘的没事还老往甲板上跑,这不是存心添乱吗? 伍永吓的脸色惨白,个劲的说谢谢,张秃子对他说你快点回仓里面去,千万不要再出来了,甲板是很危险地。 他抖抖嗦嗦指着海里,似乎还想说什么,突然船老大大叫了声: “蹲下!” 话还没听清楚,个巨大的浪头拍在船舷上,船身发出痛苦的扭曲声,两人高的浪尖越过船身冲了过来,我们虽然遵循了船老大的命令,蹲倒减少冲击,仍然没有顶住这股冲力,身体给卷进了海浪,眼前白,耳朵轰的声,就掉了海里。 我踩水探出头来,看见船已经漂到了几十米之外,张秃子边划水边对我大喊:“我去追船,让他们掉头,你去找找其他两个人~”。 海浪暗流涌动,满眼都是浪头撞击产生的白色浪花,我拼命踩动双脚,朝四面看去,除了远去的张秃外,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刚才个大浪过来,情况混乱,到底有几个人给打下水,我也没看清楚,现在不知道如何找起好。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从我左边的浪头里浮出个人头,朝我叫了声,随即又给个浪头压到了水下。 我看是阿宁,忙探头下去将她抱住,把她抬出水面。 阿宁给海水呛的直咳嗽,刚缓过劲来,没办法说话,边大口的吸气,边给我打着手势。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个小点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上下浮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阿宁这时候终于说出了话来,大叫道:“那…那是伍永,快去救他!” 我看糟了,这家伙不会游泳,掉在这样的惊涛骇浪里,给几个浪花打,不淹死也给吓死了。 刚想游过去救他,突然个大浪卷过来,把我们压进了水里,等我再探出来,那个小点已经不见了。 我和阿宁焦急的找着,可是那个小点却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给卷到了远的地方,还是沉到水里去了。 现在形势危急,没有时间去担心别人,我们现在在热带风暴影响的大海里,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是这里海浪太大,以我们的体力,不知道能够坚持长时间。张秃能不能追上那艘船,船回来能不能找的到我们,都是未知数。 浪头个接个的压过来,互相拍打形成很急促的旋涡,水底下各种的力量交汇,互相影响,形成了大量不可预测的水流。 我虽然没有参照物,但是能感觉到水下的动静,我们正被股力量强制性的推向个方向,逐渐远离我们船的航线。 我边与海浪搏斗,边招呼阿宁往回游去,这样漂在水里,只会给海流越带越远,等下船回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被冲到马来群岛了。 在浪头里游泳,体力消耗实在太大,连自己也不知道游了久,我感觉到手逐渐失去了知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心里有点绝望,这样下去,两个人都坚持不了久了。 第六章 枯手 改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六章 枯手 改 正在筹莫展的时候,阿宁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远处大叫。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在滔天巨浪里,有个巨大而又模糊的黑色影子正在朝我们靠近,速度很快,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但是光线太暗,完全分辨不出什么。 当下也管不了这么了,我咬紧牙关,拉着阿宁向那个黑影游了过去。 黑色的影子瞬间到了我们的面前,那是艘与我们乘坐的非常相似的渔船,船身被刷成深绿色,船头既没有打信号灯,也没有打仓灯, 整艘船片漆黑。 我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般的船就算动力全无,船仓里也应该点起煤油风灯,这样的黑法,难道船上没人,那启不是幽灵船? 我们滑动自己的已经几乎麻木的手臂,用尽所有的体力向它靠拢过去,那船在我们五六码外滑过,并没有停留,下子就漂到了我们身后。 我看糟了,这是我们生存的唯期望,如果错过这艘船,那就没戏了。 当时的情景也容不得我想太,我咬紧牙关跟了上去,前面的阿宁已经抓住了那船的船舷,爬上了甲板,她向我扔出个带着绳索的求生圈,大叫: “接住这个!” 求生圈正好落在我的身边,我赶紧抱住,扯住绳子点点将自己拉到船边,直到我的手抓住了船舷上的铁环,心里才送了口气。 阿宁将我拉上船舷,我已经完全脱力,重重摔了进去,身下的甲板几乎不勘重负,马上发出声刺耳的咯吱。 我们两个人大难不死,脸色都白的离谱,也不知道是给海水泡的,还是吓的,我们喘了口气,阿宁发现船仓外挂着盏风灯,将灯打亮,示意去船仓里看下。 船仓虽然关着门,但是仍旧有不少海水从缝隙里溅了进来,风灯照亮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 这艘船的结构和我们的很相似,是七八十年代生产的老渔船,铁皮的船身,仓室空间很大,船仓过去就是货仓,里面同样片漆黑,我们喊了两声,除了甲板摩擦的吱吱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感觉到有丝异样,这无疑是艘在海上行驶的无人船,上面的人到哪里去了,风暴来临的时候都弃船走了? 货仓里堆了很东西,我看到只挂炉,急忙打起来取暖,这个时候如果有杯热咖啡,就算死我也认了。 阿宁扯开货物上面的放水布,发现都是些潜水器械,大部分都是的氧气瓶,瓶子上面还有些编号。 我们拿起只,仔细看了下。 阿宁突然惊叫了起来,把我吓了跳,问她干什么,她发抖着说道:“这艘船是k5-883!” 在世界各地都发现过幽灵船,有些年代还非常的久远。所有的传说都有个相同的开始,就是在海上,发现了艘完好无缺的船,可是,上面个人都没有。 有些船只上面,甚至还摆放着吃到半的晚饭,但是吃饭的人,却从此失踪,再也不会出现。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到底到哪里去了,永远是悬疑小说家最乐意探究的题材, 阿宁举着风灯,照着氧气瓶上的编号,上面用黑色墨水印着——k5-883。 我觉得这个编号哪里看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阿宁解释说“这就是你三叔雇的那船的船号,我们公司的规定,所有的考察设备,编号必须与船号致。” 我脑子转:“啊,还是的,在飞机上看你们的报告的时候,看到过这个编号,但是奇怪,三叔的船怎么会漂到这里来?” 阿宁说这不奇怪,在风暴中,水的流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还是有定的脉络可寻,我们大概碰巧和这艘船落在了同条脉络中,正在向同个方向漂移。 这艘船顺着海流漂到这里,遇到落水的我们,看似是个天大的巧合,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必然。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大浪不时拍上船舷,使得整艘船都发出即将要被撕裂的声音,这该死的风暴不知道要吹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在货仓里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拿了挂炉取暖,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宁笑着朝我摇头,从个木箱子里拿出几瓶烧酒让我喝。 我看她对这船停熟悉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她都知道的清二楚,心里觉得奇怪。 她告诉我,国外的探险机制很完善,大到仪器的采购,小到货仓里货物的堆放次序,都有相关规定,这规定平时候看起来毫无道理,但是到紧急时刻,就会发挥出效用,你看我们现在,要是没这样的规定,说不定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我心中感叹,国外的探险家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就是在细节上下足了工夫,这点实在是值得国内学习的事情。 我们的潜水服在掉下水之前都没有拉上防水拉练,给挂炉烘,衣服里面的海水就结出层白色粉末,十分难受,阿宁拿出备用的潜水服,拿着风灯到走到堆货物后面去换衣服,她在国外长大,十分开放,我看着风灯照出来的婀娜身影,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衣服换到半,阿宁突然惊叫了下,探出头来叫我道:“吴先生,快过来下。” 我正看她的影子看的流口水,听她叫我,吓了跳,问她怎么了? 她利索地将自己的丰满的上半身裹进潜水服里,走出来对我说道:“货堆里好象有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拿起风灯照了下,发现货箱和船壁之见的缝隙里,果然有团黑色的东西,躲在缝隙的影子里,如果不拿风灯去照,很难发现。这东西蜷成团,冷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人头,难怪阿宁吓了跳。 我伸过去摸了下,发现原来是是背包,很普通的那种,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给人藏在这里。 阿宁看到真的是只包,才松了口气,我心里奇怪,包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船上有人把包藏了起来,和船上的人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老实不客气,打开包就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堆文件和换洗的衣服,我拿起这些衣服,发现衣服的下面,有只老旧的防水袋,橡胶都已经开裂了,袋子里面,有本已经几乎要散架的笔记,我看,封面上写了几个字: 西沙碗礁考古记录,1984年7月,陈文锦赠吴三省。 我没想到这包竟然是三叔的,当下惊讶的不得了。 这本笔记本,可能是他们当年在西沙碗礁考古的时候发放给专家门的,三叔大概是当成纪念品保留到了现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记录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心中好奇,直接就翻看起来。 三叔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却是个做事情很认真的人,每天的记录他都用相同的格式,列的清清楚楚,我看到第页就是他们出发的第天,7月15日,上面列出了个名单,领队是吴三省,那个闷油瓶叫什么,我想起三叔提过他好象姓张,找,果然有个人叫张起灵,难道就是他? 前面主要的内容都是找到并确定海斗具体位置的经过,非常详细,简直到了罗嗦的地步,连绳子的种类,还有推理的过程都写了出来,这些内容我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再看遍,就加快速度,直翻到后面几页。 最后几条记录引起了我的注意, 7月21日,我们准备第次进海底墓穴,入口我已经找到,想通之后,这个古墓并不复杂。 7月24日,我们进去了次,在里面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看样子,这古墓也不“干净” 看到这两行字,我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说,三叔在考察的时候,已经偷偷进去那个古墓次了。 当时他和我说的“带进坟墓也不会说的”的事情,会不会就指,他在进行考察的时候,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进入了那个理论上绝对无法进入的古墓。 那他进去之后,又碰到了什么呢?这里他写到: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是指什么奇怪的现象?古墓不“干净”,又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两句话,带给我的疑惑简直比外面的浪头还要凶猛,我觉得无数的问号就要把我的脑子撑破了。 我将笔记重新翻了几遍,想找到的线索,然而之后的内容,全部都是白纸。 回想起三叔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实在有太的奇怪之处,与他以前的性格大相径庭,这件事情背后,恐怕还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内幕。但是这些秘密,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胡思乱想之间,阿宁从我手上抢过了笔记本,仔细的看起来,我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些东西,反正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越看只会越疑惑。 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又烧了热水,弄湿毛巾捂住自己麻痛的双手。 经过这番折腾,我们的身体状况迅速好转,外面虽然仍旧狂风肆虐,我却不再觉得紧张。 吃完东西后,我让阿宁先休息下,自己到处去看看,我在船上睡过觉,精神比她好,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我把挂炉和热水都拿到外仓去,免的等下晃下来烫到人。弄完之后,我点上只烟就坐到驾驶室里,边看着前面波涛汹涌的大海,边琢磨下步该怎么办。 这艘船不知道还能不能发动,像这样漂流下去,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万漂流到礁群里,就有可能会触礁沉没。 人类对于海洋来说,实在是过于渺小,我们两个人就算再有智慧,也无法抗衡大自然的力量,我们今天能得救,只能说是运气好而已,但是这样的好运气,又能维持久?我想得出了神,也不知道过了久,几个浪头打在驾驶室的前窗上,拍的玻璃嗡嗡直响,看样子风向好象变了。 这时我发现阿宁醒了,正打着哈欠走过来,紧身服懒散的半拉着,有意无意的露出半抹丰满的胸部。我不知道这是她的习惯还是有意在勾引我,当下不去理睬,转过头去看海。 虽然我不是柳下惠,但是这种情形下,男欢女爱的事情我提都不想提。 她跟我打了招呼,边走到挂炉边上取暖,边问我要不要也去睡会儿。 我脑子里有心事,睡觉恐怕是睡不着的,半梦半醒的累,摇头说不用,让她继续休息。 她笑了笑,坐到我边上,点起只薄荷烟,也看着海发起呆来。 第七章 甲板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七章 甲板 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就问她:“当时三叔来找你们的时候,只凭他几句话,你们公司怎么就相信了这件事情,还出钱又出力的,据我所知,你们这种公司考察程序很严格的,信息的可信程度都要经过专家组的讨论,三叔的话没有任何依据,按照常例,你们专家组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项目枪毙掉。怎么竟然会通过?” 阿宁点点头,说道:“我也很奇怪,听说刚开始是通不过的,后来你三叔给专家组看了件东西,就不知道怎么的成功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这样的底层无法知道。” 我心想三叔的确是有手段,可以说服那些精明的美国人,必然是件非常关键的东西。 阿宁对我说:“你三叔看上去是个很奇怪的人,即土又洋,看上去粗鲁,又非常的细心,他给我们的计划非常详细,简直包罗万象,就连我们来找你这件事情,也是他事先计划好的——在突发事件处理办法里面,第个他的替代人就是你。我觉得在某些方面,这本计划书简直就是本预言,他所列出的事情,很都真的发生了。” 我听了这句话,隐约感觉上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三叔最讨厌计划,他乱七八糟的生活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何以会突然性情大变? 我问她能不能回忆起三叔计划上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内容,阿宁想了想:“那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有件事情的确很古怪,他要求所有的设备都必须准备双份,份放在港口备用,正因为如此,我们这次才能这么快的成行。” 这时,她对我说她好象听到货舱后面有什么动静,叫我起去看下。 我心说该不会是老鼠,顺手抄起边上跟不锈钢管子跟她走了过去。 穿过货仓之后就是水手的休息室,再过去应该就是船头了,我打起风灯看,发现船头的地方,竟然被道铁墙隔了开来,隔板四周与船身焊在起的,上面有扇椭圆形的钢门,门上有个汽车方向盘样的旋转密封锁。 阿宁上去转了几把,这锁纹丝不动。 我看,原来门与框之间,还有层橡胶,将门里和门外的空间,完全隔离了开来。 这样的门,般都是用在大型轮船上,遇到事故的时候可以密封房间,隔离海水,但是防在这里,就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从那铁门里,传来了声指甲挠抓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清晰,似乎有人正在里面抓着这道铁门。 我啊了声,心说难道失踪的人全被锁在里面,这还了得,阿宁大叫起来:“快,那些人可能都在这个里面,快把这锁打开!” 我举起手里的钢管,插进旋转密封锁的锁盘里,做了个简易的旋转杠杆,然后用力啦,就听嘎崩声,锁芯开始转动起来。 这种锁旦开始转动,开起来就非常省力,我连转了十下,门里发出连串疙瘩疙瘩的声音,旋转密封锁的锁盘开始自己转动起来。 我拉着阿宁退后了几步,没等我们做好准备,突然声巨响,从门里冲出大量的水,我们瞬间被扑倒在地,顺着水流直冲到货舱里面,我忙扯住团帆布,让自己停了下来。 那钢门被水冲的摆来摆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坐直身子,看到风灯掉在门边上了,给水浸着,里面的火焰不停的闪烁着,似乎马上就要熄灭。我想去把风灯捡回来,突然阿宁把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过去。 我抬头看,原来那钢门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来张长满鳞片的巨脸,两只绿色的眼珠子,犹如鬼魅般地默然盯着我。 这张狰狞的巨脸几乎比我的脑袋大了4,5圈,身体还躲在那铁门后面,不知道到底是个大的东西,从甲板的破洞里照过来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我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也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动物。只觉得这张脸鬼气森森,说不出的诡异。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混身从头皮麻到后脚跟,吓的几乎连呼吸也不会了,他娘的两条腿又开始不争气,竟然软的像面条样。我往后艰难的退了几步,随即想到那的女人还躺在地上,这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见死不救总也不是办法。 我把她翻过来,发现那两只枯手又不见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如果水再涨上来,她的头浸在水里就会淹死,我把手插在她的掖下,慢慢的往后挪去,在船仓的另头肯定通到甲板上的楼梯,只要我把这女人拖上甲板,要么就跳海,要么求救,选择就了。 我边迈着发抖的腿,边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要冷静。”点点的向后挪去,眼睛直不敢离开那张脸。 那怪物幽幽的看着我,动也不动,时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如果他做出点什么动作,比如转转脑袋,张张嘴巴,我可能还觉得轻松点,可是它两只眼睛就只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越来越发悚。心说这也太不正常了,不过你既然现在不动,就直不动下去好了,可不要等到我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再扑上来。 我想着,干脆不去看它,低头就加快了速度,几下就拖到楼梯口,看,傻了,那楼梯已经烂的只剩下个架子,我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爬的上去,不要说这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婆娘。我看到那楼梯还有几根铁架子横在那里,拉起那婆娘的只手,试着爬了下,结果踩就断,几乎已经烂的像泥巴样。 这下子就棘手,我回头望望,幸好这怪物非常有耐心,还在那里呆着,现在我在阴暗处,和他之间有个光源(甲板的破洞)。所以我只朦胧的看到个轮廓。这下子我心安了不少,先把那女人靠在墙上,然后咬了咬牙,用力跃,想自己先爬上去再说。 可怜我两只虽然修长,但是点力气也没有,失败了两次,不仅没爬上去,嘴巴还磕了下,疼的眼泪都下来,心里非常懊恼,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我习惯性的转头,想看那怪物还在不在,这不转头还好,转头,就突然看到只巨大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已经在我的身后,我几乎和它脸对脸就碰上了,吓的我几乎无法控制的大吼起来。 如果你突然回头,看到个人无声息的在你背后已经够恐怖的了,现在看到这么张狰狞的脸孔,那种恐惧真的无法表达出来,我大叫的同时,人已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下子贴到舱壁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脑子里闪电般想起件事情,我小时候听我个沿海的同学说过,他们村里有个渔户有次打到只奇怪的东西,长的像个人,但是满身都是鳞片,拉回到村里看,没人知道是什么。后来他们叫来村里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这老头看,吓的几乎没背过去,大叫:“快把它放了,这是只海猴子,等下其他海猴子找上来,要出大事情!” 可那渔户听这东西这么珍贵,就动了歪脑筋了,想把它养起来卖给城里,就对表面上对村里人说放了它,其实把它藏到自己家里去了,结果第二天,那渔户全家都失踪了,村里人觉得不妙,找了整整两天,终于在海边个悬崖上底下,发现那渔户老婆的尸体,肚子都给刨了开来,内脏都吃空了。 那老头看到了就说是其他海猴子上来报仇来了,就叫了个风水先生,在海边上摆了个供台,放了很猪头羊头,做了好几天的法事才罢休。 我那同学还把那海猴子的样子画给我看,他平时就很会画这些东西,画的极其逼真,当时就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几天没睡好觉,我对这东西的印象很深,现在看到马上就想了起来。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海猴子个头这么大。 记忆闪而过,那怪物并不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有很有兴趣的盯着那靠舱壁上的女人,嘴巴里竟然流下口水下来。幸好这婆娘没醒,不然真的恐怕要吓的失禁掉。 我稍微有点冷静下来,按了按背后的舱壁,也是那种很脆的已经腐朽的木板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个计划,只要我用力往后靠,就肯定能把舱壁靠出个洞来,那样如果那海猴子扑过来,我也有地方能退下,只是那舱壁里头已经是船尾巴了,里面应该是很机械设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甲板突然发出几声咯吱,似乎又有个人上了这艘船,正疑惑着,就看见张秃从甲板的裂口里跳下来。这阿呆刚着地就举起手枪,先警惕的看看了那铁门,然后转过来,顿时吓的大叫:“我的妈呀!”, 那怪物听到叫声,转头就看见了他,突然发出声极其凄凉的大叫,矮身就扑了过来。那张秃的应变倒的是非常了得,马上反应过来,往地上趴躲过了第击,喀嚓下拉起枪栓,就是个枪,那怪物发出身闷哼,肩膀上已经被打开了花,疼的下子跳到船壁上,那张秃子又胡乱开了几枪,子弹几乎全打在我脑袋边上,吓的我缩脖子。 海猴子非常机灵,看这枪似乎很厉害,不敢再扑上去,佯装扑了下了,然后突然几个闪电般的连蹦,越过张秃子,直接窜回到那个铁门里。 张秃子枪跟着它扫,把舱壁上扫出排的子弹孔,马上水就飙了进来。这下子水位上升的快了,他杀心很重,两枪将那铁门两个门轴打烂掉,然后上去脚把门踢开,我跟他后面跑过去看,只见个船底有窟窿正在不停的往里面进水,那怪物正用力想钻进去,我看这洞的就知道这必然是当年出事情的时候破口,就是这个口子导致了这艘船沉没,不过现在已经被大量的海锈堵的只有碗口大了,那怪物力气极大,张秃子刚端起枪,它已经头撞破个可以容他通过的口子,然后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张秃子还是不甘心,对着水里又扫了几枪,这个时候这船整个身体已经发出要断裂的呻吟声,我看,水已经没到膝盖了。这个地方再也不能久呆,要马上离开。那乃明跑回去摇了摇那婆娘,叫了几声:“宁,宁!”看她没反应。他背起那个女的,脚踩在我背上,利索的翻了上去。他那脚,几乎把我踩的吐血,我下子腰就折了样,那张秃子在上面蹲下手,对我伸出手,把我拉了上来。 我刚翻到甲板上,这鬼船就发出声凄凉的扭曲声,好象某个什么巨大的部分变形了,我看到这船前后变的不在同个水平面上了,心说不好,忙看了眼船仓。果然是龙骨断了。 龙骨断,船身必然回开裂,这么艘船,个裂口就已经非常致命了,那水几乎就是飞样进来,估计不要五分钟这船就彻底没顶了。 那张秃子紧张的脸色发白,说道:“我们的船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第八章 三叔的谎言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八章 三叔的谎言 我回头看,我们坐的那只渔船已经跟的很近,但是还没有靠上来,船上船老大挥着手,大叫:“你们怎么样?” 张秃子背起那个女人,对着那渔船招了招手,那渔船上欢呼了起来,然后发动机器向我们靠了过来,上面几个渔夫在那里兴奋的大叫,真想不明白他们刚才还吓的像团泥样的样子,这些单纯的渔民果然和我们不样。 那鬼船因为进水,速度已经慢了下来,我们的船靠过来之后,有几个渔民跳了过来,看表情还是害怕,他们手忙脚乱的那女人抱回到船上去。然后赶紧把那锚搬回来。那个船老大大叫:“开船开船,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船老大让我们把那个女的放到地上,示意我扶住她,然后将她的头发撩了起来。 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还是吸了口冷气,只见她那头发里面,蜷曲着两只枯手。现在看来,这两只手也并不是很长,皮肤都已经有点石化掉了,末端长在团肉瘤的下面,最恶心的是,肉瘤上竟然还隐约长了张小的人脸,那脸不知道通过什么原理,紧紧吸在那女的后脑上。 船老大看到这些表情凝重起来,先是给那个东西磕了几个头,然后从他口袋里掏出把什么东西,就撒在那小脸,那小脸突然就尖声叫,扭曲起来,他马上抽把刀,小心但迅速的插到肉瘤和头皮的中间,把那肉瘤挑了起来,然后用力扯,扯了下来。 那东西掉到地上,扭来扭去,吓的边上看的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下子工夫,就融化成团糨糊样的东西,顺着甲板上的缝流下去。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问:“这是——?” 他把刀放到海水里洗了下,轻声说:“这是人面臁,是那艘鬼船上的冤魂,要用牛毛撒在上面就行了。” 我看船老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对自己当初接下这个生意感到后悔了,嘴巴里直嘟囔着什么,检查完那女的头发里再没其他东西手,就招呼手下往后舱里走。不会儿,船就开动。 这个时候海面上已经平静了下来,天上的黑云虽然还在,但是已经分割成小块小块,阳光从那云和云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天空显的非常的魔幻,看样子这他娘的风暴,总算是敖了过去。 我们把那女人安顿好,船老大就爬到船的顶棚上,我知道他要去看着四周的海面,那海猴子报复性极其强,不知道会不会跟着我们找机会报复。不过西沙的水很清,光线好的时候能见度有40米,如果有东西跟着我们,肯定眼就能看见,所以我也并不是很担心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人忙碌起来,都不理我开始跑来跑去,我因为刚才那下子体力消耗的非常厉害,现在人静下来,就觉得昏昏欲睡了,我找了块比较软的地方靠下来睡了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西下,我们的船正贴着个岛的海岸行驶,我看到非常漂亮的白色沙滩,就是看上去那些沙子比较粗,可能踩上去并不舒服,而我们前面就是个码头,看样子有点要靠岸的感觉。 我直以为会直接到下个探点去,没想到还有靠岸的机会,随口问了句话:“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旁边个人回答说:“我们去永兴岛,接几个人。” 我转过头,看见那女人就坐在我边上,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似乎也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我对女人没什么抵抗力,看她病秧秧的样子觉得还真是有点味道,笑了笑问她:“去接谁?” 她指了指远处码头上,隐隐约约群背着旅行包的人,说:“就是他们,几个潜水员,还有个和你样的顾问,我想你肯定认识的。” 我使劲看了几眼,也觉得其中个胖子的体形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这个时候,个船夫已经在船头,叫起来:“哦累累!做好准备,我们在这里!” 那胖子转过头来,大骂:“哦你个头啊,让胖爷我在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你们他娘的有没有时间观念?” 船到码头,并没有减速,那胖子几天不见就肥了圈,不过身手照样可以,和那群人起纵身跳上了船,他惯性最大,往前跑了几下才定住,看到我,开心的大笑:“小同志,你也在这里啊,看来我们的阿宁小姐面子还是很大的嘛。” 那女人勉强对他笑,看样子他们还有点熟络,我对这个胖子的评价向是毁誉掺半,他现在的到来,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不过想起他在鲁王宫中的举动,几次都差点把我害死,不由有点头痛起来。 他把行李往甲板上扔,就坐到我们对面,敲着背说:“这路把我赶的,你们他妈的也催的太急了,对了,那地方找到没有?” 那个叫阿宁的女人摇摇头:“还剩下最后个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地方了。” 那胖子说:“我可和你们说过了啊,胖爷我什么寻龙点穴,探穴定位通通不会,你们地方找到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钱我可照收啊,江湖规矩,你们南蛮子得入境问俗。” 阿宁头痛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不会,已经安排好了,具体定位的事情,就由吴先生负责。” 我本来心情比较放松,听就蒙了,我负责,我拿什么负责?我连铲都没下过呢,忙说:“我负责?你们不是知道那海斗在什么地方吗?” 她说道:“只能估计出个大概的方位,如果能找到盗洞最好,找不到的话,实际的定位和判断地宫的形状,还得靠你,我们手上只有些故纸堆的资料,不可能代替土夫子的经验的,你三叔很精明,这些资料点也没有留给我们。” 我背上全是虚汗,看来今天晚上也不用睡觉了,得好好回忆回忆爷爷当年教的那些东西,不然,但到了那个地方,马上就要出洋相了。 下铲子我是点问题也没有,在海底有什么不利索或者失误,都可以说是因为海水的关系,到底是土夫子又不是海夫子,这块应该不算我的专业范畴,但是要我规划地宫,这难度也太大了,幸好我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经验还在。 我想了下,刚才紧张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心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真的不行,就瞎掰几句说这地宫有古怪好了。 那胖子看看我,说道:“那就好,切具备——不过难得来次西沙,咱们今天晚上得好好吃顿,养足力气,这倒斗可是体力劳动。”说着就跑去找那个船老大,提溜着他,问他船上有什么海鲜没有。 第九章 开会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九章 开会 阿宁似乎没什么胃口,靠到边也不说话了,我倒是独自饿了,听有海鲜,口水就直接起来,也跑过去看。 西沙马鲛鱼,马鞭鱼和石斑很,有人说,西沙的海里半是水,半是鱼,所以渔船出去,很少会没收获,在旅游季节,在西沙钓鱼也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胖子连逼带喝,那船老大十分不情愿,还是从渔箱里提出来条大马鲛鱼,交给个伙计,说:“拿个鱼头锅出来。” 胖子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看船老大哭丧个脸,十分不爽,骂道:“他娘的老子又不是不给钱,又不是抢你的。” 不过不爽归不爽,那鱼锅子端上来的时候,那个香啊,就别提了,我下子所有的**都变成食欲,以前在城市里,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想吃个东西,那胖子搀的眼睛都直了,锅子还没放稳,就直接筷子下去夹了块鱼皮吃,烫的他眼泪都下来了。 这锅子东西威力实在太大,不知道都饿了还是怎么了,那些个新人全部都围过来,连在仓底下睡觉的张秃都跑了上来,凑过来闻,直说:“西沙就是好,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辈子都吃不到。” 胖子把把他拉远,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 张秃看胖子没见过,忙去和他握手,说道:“哎,生面孔啊,怎么称呼啊?” 胖子为了很直,看他眼,问阿宁:“这秃子是谁啊?” 张秃听脸就黑了,用力的说道:“请称呼我张先生,或者张教授好吗?” 胖子也不理他,阿宁看气氛不对,接过来说道:“忘记和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张教授,也是我们这次的顾问之。” 胖子听真的是教授,也不敢太放肆了,忙和张秃子握了下手,说道:“哦,真对不住了,我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个文化人,我就是直肠子,姓王,粗人个,你别往心上去。” 那张秃听才勉强笑了下,说:“这个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还不都是粗人变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 胖子也听不懂在他讲什么,只好陪笑,那张秃不识好歹,又问:“那王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 胖子楞,直觉得别纽,但是也不能在文化人面前表现的太粗,说道“这个,通俗的讲,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 那张秃听,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公安战士,失敬失敬。” 我听,忙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娘的着张秃子也太罗嗦了,胖子看我笑起来,狠狠瞪了我眼,对张秃说:“先别顾着说话,来,尝两口先”说着就招呼其他人动筷子。 我不去管他们,夹起快就吃,那口感,真他娘的绝了,第口还没咽下去呢,我第二筷子又下去了。 那胖子吃了几口,大呼过瘾,又叫着要酒喝,阿宁说道:“这出来打渔的,怎么可能带酒出来。”胖子不相信,跑到船仓里阵折腾,大笑着抱着坛酒出来,那船老大看,大惊失色,说这是个龙王爷喝的,说着就过来抢。 胖子大怒:“你怎么这么废话,就你这着破酒,龙王爷喝了肯定得把你这船给收了,”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瓶二锅头来,把塞给那船老大:“拿着,给龙王爷换换口味!这叫南北酒文化交流,看到没,红星二锅子头,好东西,你他娘的别不知道好歹。” 那船老大呆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那胖子就当他答应了,把撕开封口,就给我们倒上,那酒的确不错,是黎苗乡镇有名的椰子酒,我们大吃大喝,好通风卷残云,直到月亮到头顶上才罢休。 那胖子最后口酒喝掉,打了饱嗝,拍大腿坐了坐直,说:“各位,咱吃饱了,也该谈谈正经事情了。” 我看他胖子脸色变,也不由振了振精神,这胖子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在古墓里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在经验方面不知道要好少倍,我从来没独立倒过斗,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要在下斗前开个动员什么的,就暂且当回学生,听听他要怎么说。 那胖子吃的很,肚子都鼓了起来,拍了拍说:“这海斗,我从来未倒过,事先肯定要部署下,免的进去的时候手忙脚乱,里面肯定不比旱斗,我也的先看看你们给我准备的装备怎么样。” 阿宁说道:“王先生,那你对这次有几成把握,我们不如先计划下,心里也有个底。” 那胖子摇摇头:“不好说,根据我的经验,这海斗,是定位困难,二是盗洞难挖,三是里面的情况不明。其中这第第二,我们暂且不去想他,主要是这个第三,这海斗里,不知道有没有粽子,若是有,就麻烦了。若是没有,那这海斗也是不过是在水里的个旱斗而已,轻易就可拿下。” 说起粽子,我突然想起三叔和我讲的,那在墓道里碰到的怪物,越想越觉得可能就是今天在鬼船上碰到的海猴子,心里不由有点发悚,说:“这有没有粽子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有麻烦的东西。”说着就把在鬼船上看到的那东西和这些人说了,其他人早就听张秃添油加醋的说过了,不过那张秃说的重点应该是他如何如何把我和阿宁救下来,我说的就平时的了,等我说完,那胖子就大皱眉头,问:“操,他娘的真的还有这种东西?” 我点点头,说:“很地方都有这东西的传说,应该不会错。” 阿宁点点头,说道:“我小时候也听过,我还以为大人吓唬我不要到河边去玩。” 这个时候,那船老大插嘴了,他说道:“不对不对,这你们就不懂了噶,这里打渔的渔船,都见过这东西,我告诉你们啊,这东西不是什么海猴子,这是夜叉鬼!那都是龙王爷的亲戚,你们现在得罪了它,他肯定要回来报仇的,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回到岸上去,买头猪回来,请个道士坐坐法事,兴许他大人有大量,还能放过我们。” 张秃听,就笑了:“我说,船大爷,我都枪把龙王爷亲戚的肩膀给打烂了,那我启不是孙悟空?” 船老大气的脸都绿的,说道:“你那个样子哪里像孙悟空,你就是个猪八戒!” 我们听的都乐了,张秃捏捏脸上的肥肉,大概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不由郁闷起来。 那胖子笑了会儿,说道:“既然海底有这种东西,我们肯定得有武器才行,万那海斗里就是他们的老巢,那我们岂不是跑去送死?我说阿宁小姐,你有没有准备什么渔叉什么的?” 那阿宁说道:“我们是考虑到过这个情况,准备了些潜水用枪,但是这些枪体积很大,而且次只能打发,如果有紧急情况,恐怕也没有什么大作用。” 我知道这种枪,是用压缩气体击发的,有效距离大概才4米不到,幸好还可以当长矛用。不过这枪的长度确实太长,在狭窄的墓道里可能施展不开。 胖子不理会这些,大叫:“甭管有没有用,枪这东西不嫌,能带的都带上,明天下去,我就打头阵,小吴同志就跟在我后面,你和那个秃子就在最后,如果我看到不对劲的东西,就摆摆手,你们就马上停下来,如果我摆摆拳头,你们就什么都别管,逃就是了。” 我们觉得安排比较合理,点了点头,又讨论了其他些东西,我想想三叔和我提过的经历,列了些清单出来,让他们连夜先准备好,什么探灯,匕首,火折子,密封袋子,尼龙绳子,登山扣,还有吃的,急救用品,放毒面具,百宝盒,他们准备的比较全,竟然连黑驴蹄子都准备了。 吩咐好之后,天都快亮了,那胖子说我们不能再谈了,再谈水都下不了,得休息,于是几个人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下,那椰子酒后劲很大,被海风吹,我头就重的不行,几下子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 其他几个人比我早醒,已经都在准备了,我用海水洗了把脸,这个时候,几个娃人已经从水里浮了上来,个摘下呼吸器就说:“找到了,肯定就是这个地方,盗洞也找到。” 那阿宁听,忙问:“有没有进去看看?” 那人摇了摇头,说:“有,但是那盗洞很长,我潜进去段,没看到底,不敢再进去了,就出来了。” 阿宁点点头,又问了那个娃人几个问题,转头对我们说:“行了,我们准备下,他们清理完洞口就会叫我们,那洞口里有塌方的迹象,他们会用支架固定下。” 我们各自去穿潜水衣,我和其他几个都很合身,就胖子,肚子包不进去,露了肚脐出来,虽然不太雅观,但是好歹是穿上去了,我们检查完装备,把该带的都带上,就个接个倒摔进水里。 第十章 头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头发 那盗洞离船不远,我看到海底给炸出个大坑,洞就在坑的底部,心说果然是三叔的手段,我们在盗洞四周先搜寻了下,没有任何坍塌的迹象,看样子三叔的技术并没有退步。 我还看到几个石头锚碇,和三叔描述的样,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三叔所说的那些。 三叔规划出的地宫痕迹还在,我和张秃都用心记了下,看这个盗洞的位置,应该是往耳室挖下去的,那个地方的砖应该比较薄。 我们大概找了5分钟,似乎没有再找下去的必要,那胖子对我摆了摆手,意思现在要不要进去了。阿宁看了看潜水表,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的装备不比20年前,都是轻装上阵,我们最后在洞口核对了下装备和约定好的暗语,确定切没问题了,胖子才定了定神,第个猫了进去,我们几个打开探灯跟着,下子潜进去五六米。 这盗洞很不规则,时宽时窄,我边游边看这洞壁,越看越奇怪,怎么看上去不是人挖的,如果是三叔打的洞,他肯定是个铲子个铲子打的很工整,可是现在这那上面的痕迹,乱七八遭,坑坑挖挖,倒像是动物打的洞。 我们艰难的游了有二十米,洞口进来的光线已经照不到了,这个时候盗洞方向突然变,竟然垂直挖了下去,我不由有些奇怪。既然还没挖到墓,何必改变方向呢。 苦于没办法说话,我也没办法表达自己的疑问,我们在这垂直的洞口休息了下。胖子对我们做了个小心的手势,然后自己先游了下去,我看他的灯光直下去直下去,直到变成个小点,不由咋舌,心说怎么这么深。 这个时候他在下面晃了晃探灯,说明下面安全。我们马上个接个也潜了下去,我看着潜水表,已经有十几米深了,我从来没有潜到这么深过,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的住。 那下面已经被挖开个很大的空间,我们马上看到了古墓的墓墙,上面破了个大洞,我看加疑惑了,这洞竟然破的这么不规则,不像是般倒斗的块块小心的卸下来的,有几块砖头竟然还被撞裂了。那胖子看看我,我也看看他,两个人起吐了几个泡泡,他指指那几块破砖头,又做了个猴子的样子,我知道他是想说:这洞可能是海猴子挖出来的,不是盗洞。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指了指他背上的水下气枪,他拿了下来,拉开保险,就往洞里游去。 这是我第二次进古墓,虽然有点兴奋,但是想起上次的经历,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在水下,手脚的阻力很大,如果遇到危险,恐怕也没办法像陆地上样快速的逃命。 墓道比我想的要大的,我打高探灯的亮度,又转开手里的防水手电,跟在胖子屁股后面,我们几盏灯光非常的亮,下就照出去老远,下子整个幕道都亮了起来。我看到那墓壁的墙上,果然有三叔说的人脸浮雕,不仅如此,这些人面的额头上面还都刻着些奇怪的动物,雕的非常精致。我边游边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动物,大部分都是墓镇兽,但是它们都没有刻上眼睛,看上去有点诡异。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有张人脸的额头上,刻的好象是三条蛇眉铜鱼,不由心里紧,忙拉拉胖子让他停下来,然后去研究那块浮雕。 胖子正急着往里面走,很不耐烦,也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他转过来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就急的直招手,我让他等等,趴过去仔细看,只见上面有三条蛇眉铜鱼首尾相连的,形成个环状,每条造形都不样,我能看出其中两条就在我的包里,还有条三只眼睛的,我从来没见过,不知道这个是提示什么的。那鱼的下面,那张脸和其他的不样,是张明显有女性特征的脸,可是因为上面附着了很东西的缘故,这张脸看上去有点破相。让人不太舒服。 我还想仔细研究下,这个时候后面的阿宁也催我,我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前游去,幸好那雕刻每隔段距离又会出现,我还能再看上几眼,看来看去,并没有发现的东西,只是隐约觉的有个地方有点不对劲。 看着看着,等到我数到那脸孔浮雕第五次出现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我记得第块石头板上的人脸,眼睛是闭着的,第二块石头板,似乎有点睁开的趋势,到了第三第四块石头板子,那眼睛睁的越来越大了,现在这第五块,就已经睁的几乎全开了。 我感觉有点不妙起来,拉住胖子,让他不要往前走了,然后拿出水下画板,在上面写道:“墓墙上的人脸,眼睛在逐渐睁开来,我怕有问题!”写完指了指墙壁。 胖子摸了摸那脸,摇摇头,写道:“我没有注意,只是些石头浮雕,里面肯定是整块石头,你想的太了。” 我很坚决摇头,让他把枪端起来,他看我表情严肃,只好照办,不会儿,我就看到那块相同的浮雕出现在前面,胖子被我说的也有点怕,停了下来,先用灯光照了下。那张石脸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整张脸面对着前方,眼神正视,看上去有点呆滞,胖子照来照去,也没什么变化,就壮起胆子走过去,摸了下,然后对我做了个没事情的手势。 我游过去看,果然仍旧是整块的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手指插了插它的两只眼睛,也没有反应,不由自嘲的摇摇头,看来这只是墓穴的设计者玩的个噱头,用来吓唬可能进来的盗墓贼,或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我竟然在这里自己把自己吓唬了回,真是没什么面子。那胖子拍了拍我,示意我别想这么,快点赶路。 我们又继续往前游去,我想起三叔和我说过,他是撞到个机关,才被吸进那个泉眼里去的,可是这些墓壁都是个样子的,怎么可能找的到他当时撞的那块? 我脑子转的飞快,这样直往前游也不是办法,不知道这个墓道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说不定又是个循环,如果在里面迷路就完蛋了,我心里盘算,三叔能眼望到最后个人,应该是条很长的回廊,刚才我们转了好几个弯,这样的回廊只有两个,这样说起来,找找倒也不是很困难,就是要花点时间。 这个时候,前面的胖子停了下来,我个刹车不住,撞到了他的屁股上,以为前面出了什么状况,忙蹦紧神经,凑上去看,原来这墓道到头了,前面被块石头板当住了去路。 这石头板光秃秃的,上面没文字也没有浮雕,我摸了好久,找不到什么机关,不由挠了挠头,那阿宁写着问我:“怎么会是死路?” 我回写道:“有巧石机关在这附近,我们找下,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墓墙。” 他们都点点头,那胖子开始东敲敲,西敲敲,仔细检查了这些人面浮雕。我心里回忆所有笔记上提过的线索,连边上的每条缝隙都用匕首划过,可是没有任何的进展,那石板还是挡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不由有些郁闷,回头想看看胖子搞的如何,发现胖子竟然在那里发呆,我拍了拍他,写着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表情古怪的看着我,写着问我:“海猴子长头发吗?” 我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不由失笑,海猴子长没长头发我倒是真没注意,记忆似乎整个脑袋都是光秃秃,全是鳞片。 我如实告诉他,又问他问这个干什么,他指了指墙缝,我顺着他的手指看,马上看到,那石板的与墓道的缝隙里,竟然飘出来有缕黑色的头发。 我惊讶的呆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在石头板的那头,靠着个人? 胖子胆子大,想伸手过去想拉下,没想到那头发突然缩,竟然被缩回到缝隙里面去了。胖子看了我眼,写道:“石板后面有鬼。” 水底古墓里发现屡头发,而且还能动,般人都会马上想到有鬼,幸亏中间隔着块石板,就算有,他也冲不过来。 没有抓住那缕头发,胖子似乎不甘心,拿灯去照那缝隙,想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我胆子没他那么大,恐怖片里关于头发的还少吗?就离那个石板远远的,看胖子会有什么反应。 他凑上去看了几眼,好象真的给他看到什么东西,疑惑的定了定神,又贴过去再看,这次他反应很大,突然就猛的退,像逃命样拼命游出去好几米,转身对我们拼命的摇拳头,我开始以为他要打我,随即想,靠!这不是让我们逃命的手势嘛。 可刚才好象没什么事情发生啊,我反射样的回过头,只看见那挡路的石头板突然向上升了起来,团黑色墨汁样的东西从底下逐渐增大的缝隙里渗了出来,我急退几步,以为是毒水,仔细看,吓的我下巴都僵掉了,那些黑色的东西,竟然都是人的头发! 那胖子看我们反应这么慢,忙游回来拉我们,我们这才醒悟过来,慌忙逃命,这在水下面,越紧张越消耗体力,游的就越慢,我看慌乱中没办法把握好节奏,索性学胖子样蹬着墙走,虽然不雅观,但是速度飞快,特别是脚塌实地那种感觉非常好。 我们连蹬了大概二十几步,先到个转弯处,那胖子把把我们拉住,让我们躲在拐弯后面,示意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大口吸着氧气,匆匆往后看,好家伙,后面的墓道里全是头发,黑漆漆大团大团,我看到就觉得喉咙发紧,这要少年没理才能长的这么长啊!胖子骂了声,拿起汽枪,对准那团黑色的中央就射,他大概以为这枪能下穿透过去,所以当他看到那梭镖快速飞了六七米后突然就变成慢动作,然后下被裹进头发里的时候,脸都白了。 不过那梭镖还是起了点作用,那头发竟然好象还有意识,往后缩了下,竟然翻滚起来,说那翻滚像是头发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我们不由警惕起来,那胖子又搭上只梭镖,准备走近点再给他来下,这个时候,那头发猛然缩,又猛然放,这下子,我马上看见从头发的最深处,吐出来个死人。 那人穿着和我们样款式的潜水服,有可能那三个中的个。我只看了眼,就看到他的鼻子嘴巴里都是头发,连两只眼珠子里都有头发生出来,看就是窒息死的,现在已经给水泡的肿了起来,非常的难看。 我看头皮就开始发起麻来,这头发非常邪门,还是快点走,就想拉胖子,可抬头看,那胖子竟然不见了,我吓了跳,忙转头,只见他已经跑去出老远,在那里给我门挥拳头。 我心里大骂,敢情你是自己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来警告我们,忙招呼张秃和阿宁跟上去,我看到那胖子还在那里抱怨我们反应慢,立马就给他屁股上来了脚。胖子被我踢的疼了,还不服气,想冲上来揍我,那阿宁忙栏住我们,指指后面,我看逃命要紧,这帐出去了再她娘的和他算。 这个时候。手上的氧气记震动起来,我低头看,糟糕,这路过来,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我们又呼吸的这么急促,氧气的消耗是平时的几倍,有点过量了。我算了还剩下的时间,情况可以说非常糟糕,如果还没有进展,我们就必须要原路赶回去,不然氧气就不够用了。可是这么出去,连三叔说的耳室都没有找到,我又有点不甘心。 这个时候,直游在最后的张秃突然像只螃蟹样,拉住我们身上的背带,手忙脚乱的窜到了最前面,把纠住胖子,让他停下来,我看到他直鼓眼睛,心说,这人对古墓的构造比我了解,难道竟然给他先找到了什么线索? 第十一章 大量头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大量头发 果然,他让我们跟着他过去,胖子急的直跳,但他刚才表现太差,我们都不去理他,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气鼓鼓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张秃苯劣的往回游了几米,指着块已经有点凹陷进去的墓墙让我们看,原来刚才胖子蹬着走的时候,脚就把这墓壁给蹬到墙壁里去。 我看就心中大喜,往前后比画,这里果然是处长回廊的末端,那三叔所说的机关十有**就是这里了,不过这机关开,水就会狂涌进去,三叔当年是带着头盔,所以没事情,我们现在头上只有个潜水镜,但被卷进急流,难保不会撞的头破血流。 我往后看看,那头发还没有追过来,就想先提醒他们身,这个时候,那个张秃不知道好歹,突然就把按了上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下子大量的水泡就冒了出来。 我看就知道遭了,实在没有想到,这张秃闯祸的能力和胖子比起来有过之而不急,我口她妈的没说出去,就觉得股巨大推力直接从我背后冲过来,把我狠狠推进了墙上的洞里。那水流是旋转形的,我马上体会到三叔说的,什么是内脏都被甩到边了,就感觉自己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那阵搅,几下子就晕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过了久,等我晃晃悠悠清醒过来,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特别是脖子,疼的不得了,好悬没折掉,还好呼吸嘴还咬在嘴里。我定睛看,上下左右都是黑漆漆的,胖子他们在我的下面,看样子也晕的不行了,特别是胖子,到现在还在转圈子,好象在跳芭蕾舞样。 我看了看这井壁,是上等的汗白玉,这里用上这么好的材料,应该已经到这个墓的地宫内部了,看样子可能已经到了三叔说的那个耳室中的泉眼里,我脚蹬向上浮去,突然头暖,脑袋就此升出水面。 四周是片漆黑,探灯光的集束性太强,只能照出个点,我关掉探灯换成手电,把这个墓室仔仔细细看了遍。墓室是见棱见角的长方形,除了宝顶上面描着五十星图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太的檐楣雕饰,显的朴实无华。 里面没有棺床和棺椁,所以这里应该耳室之,我找了下,似乎没有其他出口,只有左边道石门连着甬道 墓室的墙也是用非常廉价的白膏土封起来,上面本来有些斑斑斓斓壁画,可惜已经被水气腐蚀的塌糊涂,我已经无法知道上面画的是不是禁婆的图案。 墓室的地上放了几遛陪葬的瓷器,只有百来个,其中还有几个非常值钱的青花云龙大瓷缸,我同时在地板上发现了些脚印,都是湿的脚踩在地上的尘土上留下来的,看样子非常的新,估计是三叔的杰作。 我测定了空气质量,让他们陆续出水,阿宁爬了来后,首先担心起这些脚印,问道:“这是盗墓贼留下来的吗?”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敢肯定,因为我看见,在这些脚印中,有个非常刺眼的赤脚印子,最离奇的是,这脚印很小,看样子是个小孩子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岁。 我从来没听说过倒斗会带上小孩子,便招呼胖子过来看,他的阅历比较丰富,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胖子看着也有点发懵,说道:“你先别管他是大是小,这脚印本身就不正常,你再仔细看看。” 我再次端详,发现脚印上有黄黄的层蜡样的东西,用刀刮下来闻,不由咋舌:“这是尸蜡——” 第十二章 大瓷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二章 大瓷罐 尸蜡般都是浸在水中或埋在水分充足、潮湿的泥土里的尸体,所谓的蜡就是它体内的脂肪和矿物质凝结而成的。 我顺着这脚印路看过去,发现它直延到房间的角落里面,个青花云龙大瓷缸的后面。心里咯噔了下。 人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难不成这里有只未成年的粽子?我对胖子说道:“你看这脚印只有过去没回来的,会不会——。” 话才说了半,胖子摆手,叫我不要说话,我转头看,只见那是大瓷罐,突然自己晃动了下。 胖子轻声说:“那东西,还在后面躲着呢。” 张秃装备脱了半,腰上的带子没脱下来,现在索性不脱了,提了氧气瓶凑过来,问胖子道:“什么东西?” 胖子见他最烦,骂道:“粽子!” 他楞,:“粽子?加兴五芳斋粽子?” 胖子摇摇头,不理他了,我问胖子道:“你能不能确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粽子?” 胖子说:“我也确定不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粽子,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不然就是祸害,这斗倒的心里也不舒服。”说着就端起手里的气枪,向我招手,我心说我才不去呢,摇了摇头。 胖子叹了口气,只好招呼张秃过来,张秃第次进斗,兴奋异常,马上就学着胖子的样子走了过去,两个人成包夹之势,向那清花大瓷罐走过去。 我虽然害怕,但是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太过窝囊,也装着样子,跟在张秃子后面,小心的探头看着。 我们走的很慢,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胖子先用电筒照了照,那大瓷罐太大了,什么都看不到,又用气枪捅了捅,他这样子很像是我小时候抓黄鼠狼的动作,我不由觉得好笑。他桶了五六下,听似乎后面没什么东西,才壮起胆子走过去,看就啧了声,骂到:“他妈的,只有个空的木头箱子,害我瞎紧张。” 我们也跟了过去,我看,是只只有小提琴盒子大小的双凤雕婴儿棺,那棺材盖已经被打开放在边了,里面的白色棺底还保存的很好,但是尸体已经不见,难怪胖子会以为这只是只箱子,我说道:“这不是箱子,这是种棺材。” 胖子下子还不相信,但是他马上领悟,问道:“你是说,这就是那只小粽子的棺材?” 我点点头,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棺身上被打了几个洞,有道黑色的痕迹从洞里直到地上,看样子曾经有什么液体从这洞里流出来过,这情景,好象爷爷的笔记上曾经提到过。 胖子用手电仔细的里里外外着了遍,可惜的叹了口气:“看这棺材的规格,就知道这小孩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惜不知道尸体到哪里去了,不然压几下,说不定还能压出几颗珠子来。” 我点点头,夭折或者陪葬的孩子,棺材里的东西总是很,而且大数都带在身上,特别是陪葬童子的肚子里,经常有防腐珠,都是些价值连成的东西。 我们几个人四处找了下,想看看尸体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是前前后后都翻了遍,连块渣都没有,看样子可能被那些盗墓者连着块盗出去了。 胖子不甘心,还想去翻那棺材,我觉得不妥当,拉住他说:“这棺材和别的棺材不样,绝对不是单纯放死人,还是不要碰了。” 胖子笑道:“尸体都没了,怕他个熊,你还怕这棺材跳起来咬我?” 那女人说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倒冥器出去,还是快点到主墓室去,别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胖子自知理亏,也没办法。我们回去把潜水器械先整理好,那胖子背起背包,突然看了看我,嘴巴动动,欲言又止,好象有话想说,又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叹了口气,骂道:“你他妈的有话就说行不,什么事?” 胖子说到:“你们说,那小粽子,会不会爬到边上的大瓷罐里了?” 我看了看那大瓷罐,心中动,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胖子有点脸红,说:“我刚才听到那罐子的声音,好象是从罐子里面发出来的。我想粽子又不是老鼠,怎么可能自己往罐子里钻,以为听错了,现在只是随便提提,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我知道他是还惦记着尸体身上的宝贝,就想讽刺他几句,这个时候,那只大瓷罐,突然咯哒声翻倒在地上,我呆,心说不会被他说中了吧。 四个人全部都不说话,紧张的看着那罐子,那罐子先是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竟然咕噜咕噜地向我们滚了过来。 我刚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棺材上,没仔细看这瓷罐,忙急急退了几步,那罐子晃晃悠悠滚了几下,就改变方向朝俑道的石门滚去,最后“铛”当声撞到门框上,停了下来。 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莫名奇妙,难道真的给胖子说中,里面有只粽子? 我们楞了半刻,不敢轻易上前,胖子压低声音,说道:“各位,这罐子果然有点邪门啊。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给他来几梭镖?” 我当然不赞成,轻声说道:“千万别,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再说!” 我这样说,来是我已经看出,这元明时候的清花大瓷罐,绝对是个珍品,这样的大小,世界上已经不见了,恐怕是砸个少个。二来,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如果真的是胖子说的粽子,那免不了又要开打,我刚才在水下消耗太力气,绝对跑不动了。 但是我们现在是在十几米深的水下古墓里,这空气不知道能维持少时间,如果僵持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这进退很难抉择,我这人向没什么主意,急的满头是汗。 这时胖子看我犹豫不决,说道:“咱们也不能肯定里面就是只粽子,这地方通着海,说不定是什么螃蟹龙虾爬进去了,犯不着在这里自己吓自己,还是过去看看再说。” 那女的摇摇头:“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进主墓室,不要在路上浪费这种时间,我看我们还是能避则避,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什么出路。” 我听这也是个办法,马上又将这耳室左左右右仔细检查了遍,可惜这地方目了然的,再没有第二道门,也没有可以供我们钻的洞。 胖子有点熬不下去,说道:“事到如今,要不就是把这罐子搬开,要不就是回去,没别的路走,不过我和你们说在前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被个罐子吓回去,我王胖子肯定不干!” 第十三章 (上)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三章(上) 我看了看阿宁的表情,也十分的坚决,张秃子还搞不清楚到底什么事情,索性句话都不说,他们三个人齐看着我,好象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心里还是没个清晰的决定,心说如果是贸然冲过去,当然不太妥当,但是胖子说的也有道理,这古墓里的东西,很就是自己吓自己,我看着阿宁那种眼神,不由心里软,说:“那行,走步算步,如果相安无事就算了,要是它老三老四的,我们四只梭子枪在手上,也不怕它!” 胖子拍拍我,表示鼓励,我拿出了气枪,打开保险对准那罐子,胖子打头阵,我们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贴着那门的边往里走去。 我并不是非常的害怕,只是觉得有点紧张,身上又穿着潜水服,汗都透不出去,难受的要命。 就在我们胖子几乎能看到罐子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声骨碌,那罐子竟然打了个转,我下血全部冲上大脑,几乎要开枪了。 那胖子机灵的连退两步,做了个让我们不要动的手势,只看那瓷管突然又滚动起来,这次它是直接个弧线,咕噜骨碌滚进了黑漆漆的甬道。胖子骂了声,马上跟进去,里面是片漆黑,我用电筒照,只见这是条汉白玉砖修的直甬,非常的简洁,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在地上的两边有两条灯沟,里面是每隔1米的灯座,在俑道的另头,有扇玉门,而左右两面也各有扇略小的,共是三个,都敞开着,看样子已经有人进去过来,这而那罐子,已经停在了左边那个小门中间,不动了。 我这次是真的觉得有点诡异了,这罐子的举动,好象是在给我们带路样,就差没说句follow me了。这肯定是种有意识的行为,难不成,这罐子里的东西,不是粽子,是个鬼?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胖子听有点道理,说道:“你这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我刚才也觉得,这东西滚着这么溜,简直就和保龄球样。” 我心里苦笑,胖子又说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别在这里犹豫来犹豫去,就路跟过去,看他是什么目的,反正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 众人点头,胖子拍拍我说:“这光秃秃的石板子路般都有陷阱,吴老弟你看看,这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自知责无旁贷,点点头,就用手电照了照地面,这俑道底上都是小块的石头板,很可能装了强驽机关,我想既然三叔到过这个地方,如果有机关,也有可能已经被破坏或者引发掉了。但是万没有,就比较麻烦,我提醒了他们下,然后整了整背包就第个往前走去。 要躲避机关,最好就是趴着贴着墙壁,但是这俑道的两边是两条灯渠,里面黑忽忽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说不定碰到了麻烦,我们只能沿着渠边走。 我让他们要非常的注意脚下的感觉,但其实连我自己也没什么头绪,这脚放下去,放重,放的快,都是有讲究的,这些东西确实需要经验,我是点都没有,所以我越走就越觉得慌起来。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走了十几步,我身上都是个冷汗,后面那几个看我这么紧张,也慌起来,那胖子说道:“看样子这趟雷的工作还真不是这么好做,小同志,你要是太累,咱们就歇歇?” 我也没工夫和他抬杠,说:“别吵,我要是分心,很可能会踩错掉,我警告你啊,别来干扰我。”话还没说完,突然脚下振,我回头看,只见阿宁脚下块石板已经陷了下去,正脸惊慌的看着我。 我哀叹声,心说完了,怎么就怎么倒霉,这下子要被射成刺猬了,就听到声呼啸,支弩箭已经贴着她的耳朵就飞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支箭也到了,直射她的胸口。 这真是电光火石,那阿宁眼神变,闪电般的转身甩手,凌空把就把那箭给握住了,那动作几乎就是在几分之秒内,我甚至连她的影子都没看清楚。 我看她的身手,大吃了惊,可是情况不容细想,只感觉到脚下连串振动,忙大叫:“猫下去,还有暗弩!” 话音刚落,又是十几道白光射来,我忙低头躲过支,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那远处的罐子里,爬出来只满身白毛的东西,迅速的钻进了左边的石门里。我刚小叫,突然胸口痛,低头看,靠!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中了两箭,看样子还插进去二三寸。 我看到那箭头几乎全部没进我的体内,胸口阵巨痛,心里慌的塌糊涂,还不肯相信,我还这么年轻,连女人的手也没摸过,难到就这样死在座不知名的坟墓里了?如果死在这个地方,恐怕几百年后都没人给我收尸。这样的下场,未免也太惨了点。 箭像下雨样射来,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发射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办法躲,胖子用他的背包当盾牌,下子冲到我们面前,帮我们挡着了几箭,我看到他的背,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只见他背上密密麻麻已经插了十几只,就像只插满了香的香炉样,看样子也肯定挂定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好象点也不疼的样子。 我想起以前经常看到小说里描述人被箭射成刺猬,都没实际见到,现在总算是看到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心里暗骂,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人抓住了我的衣服,硬拽着我往那前走,我大惊失色,回头看,竟然是那个阿宁,我看她眼神冷的可怕,心里觉的不妙,忙用力甩,她见我想逃,毫不留情的膝盖顶在我后腰上,这下比胸口那两箭还疼,我全身软,时间疼的用不上力气,人就软了下来。她拎着我二话不说就往那中间的大玉门走去。我被当成挡箭牌,下子肩膀,肚子,胸口又各中了箭,疼的我几乎晕了过去。 人说最毒妇人心,我还真没信过,没想到女人真的这么狠毒,刚才还是那种害怕的小女人的样子,谁知道转眼就可以那我当人肉盾牌,去挡箭雨。 我当然不会这么伟大,用尽全身的力气扭,那女人力气并不大,我下就挣脱了她,身子歪倒在那灯渠里。那女人看失去掩护,马上个翻身,下子躲过十几箭,回头狠狠瞪了我眼。我心说他娘的你还有脸来瞪我!大叫声扑过去拉她,她朝我冷笑声,个就地打滚翻到墙边,然后高高跳起,在墙上蹬,闪电般翻到了安全的区域,整个动作在电光火石之见完成,十分的干净利索。 我看她箭都没中,气的拍了下地,她转过头看了看我,突然轻藐给我做了个飞吻,然后打起手电,扭着屁股走进了中间那个玉门。 我气的吐血,也无可奈何,只好翻到那条灯渠里,只听着头上的箭嗖嗖的飞过去,撞在甬道墙上发出金属的撞击声,这阵箭雨足足射了5分种才停了下来,我回头看胖子,已经被射成了个箭球,正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下去,忙爬起来扶他,没想到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情,问我道:“小吴,我看这些个箭有点不对劲,怎么插进去这么深都不觉的很疼啊,你给我拔几根下来看看。” 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箭伤没想象的重,我呼吸还是很顺畅,不过我也没死过,不到中箭射死是什么感觉。 胖子叫着要我拔几根,我还真没这个胆子,在他面前迟疑了个半天也下不去手。这个时候张秃咬着牙了起来,他刚才在胖子后面,被胖子护住,也箭都没中,见胖子被射成这样,突然说了声:“放心,没事的。” 我和胖子同时愣,这张秃子的声音怎么变了,而且还这么熟悉,只见他突然把身子挺,就听咯哒声,他的身高竟然长起来好几公分。接着,他又向前伸出手,同样发力,又是哒声,那手也突然长出去几寸。 我看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心说这不是缩骨吗?我只从我爷爷的笔记上看到过,这是古时候倒斗的基本功之,在通过些非常狭小的缝隙,比如说冥殿的梁孔,或者地下的虚位,都要用到这工夫。我直没想通他的原理,所以直当是个笑话,现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工夫存在。 (最近几年还听说洛阳盗墓村里有些人还在用这功夫,他们把盗洞打的非常小,缩骨进去,警察路过看到,都以为是黄鼠狼洞。后来知道了这个是盗洞,也没办法下去抓人,因为等挖通了,里面的人早挖了另外条跑掉了。可惜这功夫非常难练,就算从小练奇,如果不是全身的骨骼配合,也很难有成。) 他长出了口气,抓住自己的耳后拉,又撕下来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来的脸孔。我,我看,几乎傻了,那人皮面具里面,竟然是闷油瓶!我呆了下,突然就起了无名业火,这下子也太能装了,简直都能当影帝了,我还真的点都没发现。 那闷油瓶甩了甩胳臂,似乎很久没活动了样,那胖子也看的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把拉住,说:“小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不存心消遣我们吗?” 闷油瓶不说话,拍了拍他,让他坐下,抓住他背上根箭的箭头部分,用力拧,就轻松拔了下来,我凑过去看,那胖子身上只有个浅浅的红印子,并没有受伤。 我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大喜,隐约感觉自己可能不用死了,忙学着闷油瓶的样子,去拔身上的箭,这东西点也不难,我子就自己拔出来只,看就明白了,原来这箭的箭头做的很巧妙,只要撞上东西,锐利的头部就会缩进去,然后从箭头部翻出几只抓子样的铁钩子,死死的咬住你的肉。 闷油瓶看了看满地的箭簇,轻声说:“刚才那脚,那个女人是故意踩的,看来她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还想把我们全部干掉。” 我想起她刚才的飞吻,摆明了是在嘲笑我,气的都咬出牙血来了,果然是漂亮的女人都不可信,这亏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吃了! 胖子的背上几乎都是破皮,他咧着嘴巴,说:“幸好他妈的这里的箭都是莲花头,要不然还真给她得逞了,想胖爷我世英名,如果死的时候被射成个刺猬,还不给人笑死。” 第十三章 (下)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三章(下) 我看了看这奇怪的箭,问他们道:“为什么这里的箭都用是这个箭头的?这有什么用意吗?” 闷油瓶说:“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你中箭就发现这是莲花箭,我想不起其他理由,或许是这墓室的主人想放我们马,让我们知难而退。” 我觉得奇怪,这有点说不通,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时候,那女的已经进了主墓室,不能让这个三八这么轻易拿了东西逃走,想着就想冲进去,闷油瓶子抓住我哦,摇了摇头,说:“刚才那只罐子鬼要我们先进左边这个墓室,肯定是有原因,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要乱跑。” 我急,要是那女人等下出来,直接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里追她。那胖子说道:“不怕,我们先回去把潜水的东西都藏起来,他娘的,看她能不能口气憋到外面去!” 关键时刻还是胖子脑子活,我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马上点头,三个人快步跑回那个耳室,我用手电照刚才放东西的地方,看就傻了,那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们的氧气瓶竟然都不见了! 我们三个人都呆住了,我们这来回也就是五分钟左右,任凭谁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我们的装备统统搬走,而且从耳室到俑道,只有条路,这些东西能搬到哪里去? 三个人对视眼,脸色都不好看,这真是波未平,波又起,胖子这个时候也害怕起来,说:“难道这里还不只只粽子?” 我摆摆手,现在不是讨论粽子的时候,这粽子我们尚且可以拼命,没有潜水设备,我们怎么通过那几十米长的海底墓道,这问题非常的严重,弄不好我们几个都要困死在这水底的墓穴里。 我问胖子:“刚最后个脱下装备的是你,你过来放的时候有没有挪过地方?” 胖子说道:“当然没有!这8个钢瓶份量这么重,我吃饱了撑的搬来搬去。” 我心想也是,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场,要是谁把这些东西挪了地方,肯定能知道,而且这东西的确很重,要想口气全部搬掉几乎是不现实的。 我们在那里发了会呆,胖子见干想也不是办法,就提议四处去找找,说就算是有鬼来搬东西,也必然会留下什么线索。我心想也是,就跑去把只只瓷罐搬开,看看是不是给藏在后面了,这其实有点自欺欺人,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东西,眼就能看到,但是那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们找的非常细致,足找了五六分钟,我越找觉得越不对劲,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只觉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最后还是胖子发现了,他突然大骂了声:“娘的!这里根本不是刚才我们呆的地方麻!” 我转头过去看,只见他的手电照在角落里,我记忆里那里本来是什么都没有,现在竟然有根石柱,边嵌在墙壁里,另边露在外面,上面雕了很的珍禽异兽,这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种墓室结构。我们马上再看其他三个角落,果然,四个角落都有样的变化,我脑门上开始冒汗,这不仅仅不符合常理,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我看向闷油瓶,他点了点头说:“他说的对,这里似乎是另个房间,那边角落里的那只婴儿棺材也不见了,陪葬品的摆设也非常不同,而且,你看顶上——” 我抬头看,吓了大跳,只见宝顶浮雕上的阴阳星图竟然变成了两条互相缠绕的巨蛇,盘绕在整个圆梁上,刻的栩栩如生,好象就要扑下来咬我样,我看的心里发悚,忙低下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我们进错门了?” 胖子说道:“怎么可能,这里明摆着是自古华山条路,这地方又大,我们从这里去了那破道,在破道里被射成刺猬又跑回到这里来,没错啊!他娘的这样都能错我王字倒过来写?” 我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有可能我们也碰上了三叔二十年前遇到的事情,不过眼下的情景又和他叙述的有点不同,不知道这里面生了什么变故。当时三叔并未脱下身上的潜水设备,才能够侥幸从这泉眼里逃出去,而我进来的时候,明明知道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竟然点都没有做防备,我想到这里,不由有点自责。 胖子已经被搞的有点懵了,问我道:“你们南派不是对古墓里的机关很熟悉吗?这样的事情你以前见过没?” 我当然是没见到过,叹了口气:“这里也没外人,我就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这还是第二次进斗,不要说什么巧石机关了,我连这些瓶瓶罐罐的名字都叫不利索,你们也别指望我。” 胖子听了还不信,说道:“小同志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还真指望你能看出个门道来呢。” 我苦笑了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他说:“现在这情况这么离奇,就算我真的是精于此道,估计也没有办法,你看这几分钟的工夫,什么机关能把个房间里的陈设全部都变掉,连房子的结构都改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肯定有别的原因。” 闷油瓶淡淡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胖子挠挠头说:“那不是机关是什么?难道是法术?” 我听他提到这个,倒也想起来,说:“怎么说呢,也有这个可能,我以前听过个故事,说是个倒斗的进了个古墓,发现里面富丽堂皇,像个宫殿样,里面竟然还有个人在喝酒,那人看他过来,不仅请他喝酒,还送了条腰带给他。他和那人喝了好几杯,就醉倒在古墓里了,醒过来看,自己倒在个破败的棺材边上,那腰带是条蛇。不是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点像?” 胖子说道:“像个屁,那他他娘的至少还有酒喝,我们只有水,怎么和人家比。” 我听也是,这个时候,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诉他们,主要是这事情没头没尾的,说出来有可能会牵涉到闷油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立场是什么,万句说的不对,麻烦大,想来想去,我打定注意,说半瞒半。 那胖子还在那里唉声叹气,我让他们坐下来,把些关于三叔的事情,挑了些说了出来,胖子不停的插嘴,我实在说不下去,只好越说越简短,最后胖子竟然大骂:“臭小子,你他妈的知道这么都不说,简直可恶,你看现在可好,弄了个半死不活的境地!” 闷油瓶听的入神,这个时候把抓住我,问:“三叔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你再说遍!” 我看他表情这么严肃,结巴道:“他,他说的是‘电梯’。” 闷油瓶哦了声,突然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情——” 他起身走到俑道石门处,摸了摸门框,说:“这的确是个机关,而且还十分的简单,只能骗骗小孩子,所以你三叔二十年前看不出来,二十年后就能发现。” 胖子看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说道:“小哥,你知道了就快说,别卖关子了,我他娘的急死了!” 闷油瓶说道:“我举个例子,你听就明白,如果有两层楼房,每层有个房间,你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这个时候,我在这楼的底下再盖层,等你回来的时候,二楼的房间已经在三楼了,而楼的房间变成了二楼。” 这个例子其实举的不好,胖子听的莫名奇妙,伸出两个手指,在那里琢磨:“二,二,二,他娘的什么二三的,越说我越糊涂!” 我是下子就听明白了,三叔所说的电梯竟然是这个意思,看样子他刚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脑子里第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语,我感叹的同时心里不由震,这真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而且这么个结构并不复杂,确实只能算是骗骗小孩子的把戏。 我看胖子实在没办法听懂,又和他解释了遍,他这才明白,突然兴致索然,说道:“原来如此,他娘的还真是简单,我还以为有大的玄机在里面,原来不过如此。” 我心里暗说惭愧,我本来就是学建筑的,这个机关完全是建筑学的范畴,我竟然点也没有发觉,真的应该检讨下。看来凡事还得往简单处想才是道理。 闷油瓶的表情并没有轻松起来,他仔细检查了门框后,又走过去看泉眼里的水,看他的举动,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想通,我问他道:“怎么,还有问题?” 他点点头,说道:“三叔说的经过,和我们的经历,有个很大的矛盾,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 我疑惑的看着他,其实我也觉得他刚才提出的说法,有点不妥当的地方,但是我又想不到是哪里,闷油瓶说:“三叔是躺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走出俑道,无论房间再怎么升降,他看到仍旧应该是这个房间,怎么可能会变化呢~” 我心里亮,的确是这样,他又说道:“而且,古墓中的耳室,从来是左右对称的,不可能只有间。按道理,我们的对面,应该还有个房间才对。” 我们走进俑道,拿起手电照了下,对面只有面汗白玉的砖墙,并没有什么门,闷油瓶耳朵贴在墙上,两只手指按住砖缝,点点的摸过去,摸了有十几分钟,走过来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块货真价实的砖头墙。 胖子等的不耐烦了,打了个哈欠说道:“也别管什么耳室了,他娘的出去的路还没有找到呢,就算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还不是照样死?” 第十四章 开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四章 开棺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我叹了口气,心想着三叔怎么两次都能逃出来,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的,他第二次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没有潜水设备,难道他是硬生生从古墓里闭气游出来的? 他所经历的事情当中,必然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可这老油条就是不说,三叔啊三叔,你可知道你几句轻描淡写的扯蛋,可能就要把你的侄子给害死在这十几米深的海底了。 他们两个都不出声,似乎是在思考这整个事情,我心里也盘算了下,其实要从古墓里出去,无非是几条道路,是原路返回,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的肺活量能和海豚样,这第二就是找到当初工匠们留下的秘密通道,这在旱斗是事备功半的办法,但是在海斗里,恐怕也不现实,因为沉船葬海底墓是整个在船上修好之后再沉入海底的,就算用通道,也必然是通到海里,这水就成了隔绝阴阳最便利的媒介。 第三,就是最笨的招数——直接挖出去。我抬头看看宝顶,只看见累累砖头,不由长叹口气,看样子就算能挖的动,也是个巨大的工程. 我试着自己来设计这个海底墓,看看如果按照最简单的建筑原理,这宝顶之上会好是什么东西。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光是砖头肯定是无法形成气密结构,在砖缝里必然有密封有的白膏土,上面应该还有木板子上道火漆做隔水密封层,然后最上面再上膏土。 想到这里,我突然灵光闪,已经有了个很大胆的计划,我兴奋的对他们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用怕,我估计我们离海面也就十几米,这个墓室为了容纳这个电梯的机关,必然要造的非常的高,墓顶离海底也不会太远,实在不行,可以直接挖上去,这海斗上面的水并不是很深,如果在退潮的时候做,我估计只要上面的沙子不塌下来,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胖子挥挥手,懒洋洋的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工具,上面都是整块的石砖,用什么挖,用手吗?” 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沉船葬海底墓,大部份的砖头都是空心的,能压不能砸,我们只要能找几个金属的东西,用力敲几下,肯定能搞出个洞来。” 胖子听,整个人振,说道:“哎——这办法听上去兴许能行,我们也别他娘的倒什么斗了,直接翻点工具出来,这墓这么大,那主墓室里肯定有赔葬的铜器。” 这人就是这样,如果自己死定了,就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但知道还有线希望,全身的智慧都会调动起来。我脑子转的飞快,下子心里就有了个这个洞打法的腹稿,我在大学里是学建筑的,这东西我太熟悉了,仔细推敲,所有的方面都符合条件,只要这洞能在退潮的这几十分钟内完成,逃出去的可能行很大! 这时候闷油瓶说道:“离退潮还有很长时间,这里的空气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切还要看天意。” 胖子跳起来,说道:“他娘的蛋的,那就管他退潮还是不退潮的,先找家伙凿开来再说,这么闷死太憋屈了,我宁可找只粽子痛痛快块的被咬死!” 我本来想告诉他,如果在没有退潮的时候挖穿,头顶上的水起码有2米深,这水下子冲进来,不要说爬出去了,这墓室这么大点空前全部灌满大概也只要几分钟。不过我看他兴致这么高昂,不想打击他。 我们三个振作精神,整理下东西,就往俑道走去,刚出那甬道的石门,三个人同时愣,胖子骂到:“这地方他娘的也太邪门了。” 在我们面前,本来还是那堵砖墙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个门。我用手电照,就照到那门里面,有只巨大的金丝楠木棺。 鉴于对于这个墓室上下双层结构的推断,这里出现个门我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必然是刚才我们谈话的时候,这边的房间也发生了上下偏移,虽然还不知道这墓主人这样设计的用意,但是我也不会再次慌张。 倒是里面这是棺材,吓了我大跳,这金丝楠木是上上等的棺材料子,几千年以来,棺材的大小都是起决于木料的大小,这棺材的个头巨大,看样子实际用来做棺材的楠木原木,恐怕和明长陵里那32根用来做巨柱的金丝楠木差不粗细。这东西可能比等身的块白银还要值钱。 可是这样贵重的棺材,怎么会放在耳室里这么古怪,如果这样贵重的棺材都只能放在耳室里,那主墓室里最起码是只金棺才行,我感觉到越来越莫名奇妙,这墓室的主人,毫无规矩可言,不仅把这里的风水位置全部打乱,而且到处设下极其机巧的陷阱,却又不取人性命。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倒斗的看到棺材免不了会手痒,特别是这么气势磅礴的只,里面必然会有不少好东西,我看到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笑道:“怎么,看到棺材就连命也不要了,要不先进去捞几件出来?” 我这是讽刺他,谁知道他没听出来,本正经的说道:“你胖爷我觉悟高,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工具来把这狗日的墓顶搞穿掉,你别给我开小差,等我们弄来了家伙,再回来捞几样也不迟!” 我听他吹鼻子上眼了,也觉得好笑,说到:“等你回来,鬼知道这门还在不在。说不定又翻下去了。” 胖子还是想这明器的,听觉得有道理,不由为难起来,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别说话。” 我们看他表情严肃,忙捂住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拔出气枪,轻声说道:“这不是般的棺材,这是养尸棺。” 我听没听明白,疑惑的望向他,可他根本不想解释,猫腰就走进了放棺材的耳室,胖子本来还想维持自己觉悟高的形象,看闷油瓶老实不客气就奔那棺材去了,马上恢复自己觉悟低的本性,急忙跟了进去。 我看甬道里片漆黑,自己个人呆在外面太恐怖了,不敢怠慢,也跟着跑了进去。 这斗室和我们来的那间摸样,宝顶上是两条巨蟒浮雕,中间个泉眼,只是没有那些瓷器陪葬,只有只巨大的棺材离墙三尺放着。 闷油瓶抽出军刀,直接插进棺材缝里,慢慢的划起来,似乎在找什么机关,胖子以为他要开棺材了,大叫:“慢点慢点,看你这小哥平时这么老实,怎么看见棺材就像不要命样,”说着就拿出个蜡烛跑到角落里想点。 我看,气的大骂:“他妈的我们就这么点空气了,你还点蜡烛,你不要命了。” 胖子没好气地说道:“只蜡烛能烧你少空气,大不了你胖爷我少呼吸几口。”说着就打起来手里的防风打火机,那火光亮,突然就照出角落里的个东西,胖子平时胆子够大,也被吓的屁股坐到地上,我看他倒地,忙打上手电照,不由也吓的缩了下。 那角落里竟然蹲着只干瘪的死猫,个头奇大,但是已经成干尸的状态,两只眼洞直勾勾看着胖子,身上大部分的皮都掉了,下巴张开着,露出排獠牙,看上非常不舒服。 我从小最怕死猫,小时候家里人经常把抓住偷鱼的野猫掉死在树上,任其腐烂,我那个时候小,不懂那是什么,结果有天在树下玩的时候,上面具猫尸脖子腐烂的断裂,猫头下子就掉在我手里,我看到那獠牙和眼洞就吓的尿了裤子,几天魂都没回来。 胖子看到的眼前不过是具猫尸,不由骂了声,脚把它踢开,然后点上蜡烛。就往棺材走去,我感到有点不对,墓室里竟然有猫尸,难道不怕起尸吗? 不过这地方不和情理的地方太了,我隐约感觉到,似乎这墓室的主人故意在反着规矩做事情,什么都按规矩的反面来,墓室不能有什么,他就放什么。这样下去,到了主墓里不知道还会碰到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找到了那棺材的八宝玲珑锁,拿出百宝盒,用里面的两个钩子在棺材缝里勾,喀嚓声,机关破解,同时整个棺材盖子往上弹,股黑水就瞬间涌了出来。胖子也顾不得恶心,下子推开棺材盖子,往里看,吓的大叫:“狗日的,这么粽子!” 这棺材盖子开,我就觉得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凑上去看,只见棺材里全是黑水,上面水雾缭绕,湿气腾腾,下面隐约可以看到肢横交错,也不知道有少尸体在里面,都已经蜡化并粘在了起,成个巨大的尸块,我光手就能数出12只,这情景别提有恶心了。 闷油瓶看到这个情景,皱了皱眉头,但是表情已经松,手里的枪也垂了下来,看他的变化,我估计这东西应该并没什么危险,不知道他刚才紧张的是什么。 棺材里面有几溜暗金色的圆钉,每隔几公分就从上往下钉上排,在水里也看不清楚是纯金的是还是镏金的,那尸块的下面有块奇怪的东西,胖子用手电从下往上寸寸的照,看着似乎是块刻着字的石板。尸体之间以及手上,都有玉器和象牙器,这种东西价值连成又好携带。 胖子看着心痒,但是那尸体太恶心,任他再莽,也不敢把手伸进这飘着层人油的棺材里捞东西,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只好放弃,转去研究里面的尸体,边看边摇头:“这他娘的也太惨了,还说这个墓主人是修道之人,这么阴邪的东西都摆了出来,怎么可能得道,活该被我们来倒斗。” 我直不明就里,只是看到这里面的情景,觉得神经有点受不刺激,不敢再看第二眼,问道:“这合葬棺怎么这么恶心。” 胖子失笑:“小同志,你傻了吧,你看到谁合葬葬的像麻花样?这东西明显是活葬葬下去的,这些人堆在起,被下了药灌水闷死在里面,这叫养气藏尸。” 我听他说到麻花,就觉得喉咙直发痒,我这个时候肚子已经很饿,这个尸块和大麻花重叠在起,感觉简直胆汁都要冲出来,不过听他的话,好象也知道这东西的背景,我定了定神,就问其详细。 第十五章 一个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五章 个人 胖子看我不懂,有心买弄,说道:“你连这也不知道?那这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话说我当年还在长白山的崇山峻岭——” 我听他又开始胡扯,说到:“你少他娘的给我扯这些,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养尸关长白山什么事情,不知道就别扯**蛋!” 胖子这种人就怕别人激他,脖子硬说:“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只不过想从大处说起,你不想听就算了,这东西叫做养尸棺,是风水上的学问——,般啊用在什么山陵里,如果有这个棺材,说明这个古墓里有两个风水极好的棺位,如果不在棺材位上都放上棺材,那个空出来的棺位因为聚着海川的灵气,就会招惹来那些带妖性的东西,所以在这放个养尸棺,里面葬上墓主人的个有血缘关系的人,算是合葬,这个棺材必须和主墓室里的模样,这在风水上叫做养气,懂不?” 胖子背书样口气说完,我听的半懂,不由咋舌:“那这里面的这么人,都是——” 胖子拍大腿:“所以说嘛,这人他娘的可能把他的全家全部都给塞进去的,太惨了!” 我大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这选好的风水,本来就是为了后代着想,现在把全家齐葬了,风水好还有个屁用!” 胖子看我还当真了,说道:“说什么你还信什么,那些有钱人哪有这么笨,肯定是找了几个外戚的穷侄子来陪葬,这东西,明墓里最,我见过不少,不过没见过这么大的。” 我看着这尸块,想着下葬时候的情景,心里也不免动容,还是爷爷那句话,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为了点点根本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这些人的命就如果草芥样被夺去了。 不过既然棺材盖已经开了,胖子想必也不会这么轻易罢手,他挠了挠头,说道:“看这些人这么可怜,我看要不我们去隔壁拿几个罐子来把这些水都舀出去,棺中积水是最不吉利的。”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说道:“看你这贼样,就知道你还在打这些冥器的主意的,你就不能给我安稳点,呆会冥殿里有的是东西给你拿。” 胖子脸红,骂道:“他娘的你胖爷我是这种人吗?” 我也懒的和他扯蛋,说道:“现在也不是管这个闲事情的时候,等下我们出不去,闷死在这里,恐怕连个棺材都没有,到时候可没人来可怜我们。” 提起这个事情,我们马上又紧张起来,胖子二话不说,先在这耳室里找了圈,可惜除了只猫尸之外,其他可以利用的东西都没有。 闷油瓶直在呆呆的看着那堆尸块,他看了很久,突然好象看出什么,吸了口凉气。 这个人平时非常镇静,但紧张必然有大事情发生,所以他这个动作,我被吓了跳,忙猫腰举枪。 他还是眉头紧皱的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棺材,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钟,才转头对我们说道:“这里面,其实只有个人——” 我刚刚才明白胖子说的养气藏尸是怎么回事情,闷油瓶又冒出来这么句,还说的没头没尾,我时理解不了,就问他怎么回事情. 闷油瓶指棺材,说道:“你仔细看他们的头,有什么区别。”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看见6个脑袋有大有小,像串葡萄样挂在躯干上,除了恶心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我摇摇头表示我看不出来,他又让我再看仔细点,这次我眯起眼睛来看,终于发先了个问题. 原来这堆尸骸,除了最上面的那个头之外,其他几个似乎都没有五官。不仅如此,连基本的头部骨廓都没有,看样子像些巨大的肉瘤长在上面. 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顺着他的思路找了下去,又发现每只手的关节,似乎真的都连在跟躯干上,只不过这躯干已经扭曲的非常厉害,好象是放在洗衣机里脱水过样,加上这黑水浑浑浊浊的阻碍人的视线,所以看上去就像很的尸体拧在起。 我越看心越发寒,但是对于结论还有些保留,如果这棺材里躺的是个长着12只手脚的罕见畸形,那他的来历和身份到底是什么?在那个年代,这样个怪物,为什么会被养育到这么大. 胖子也看出了门道,吐了涂舌头对我们说道:“我的姥姥,这东西是人吗? 简直就是只虫子!” 他这话形容的贴切,就是比较缺德,我说道:“我们隔着水看不清楚,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按道理上来讲,这么严重的畸形,简直就是个妖孽,刚生下来的时候必然会被父母弄死,绝对没有机会养的这么大.” 闷油瓶淡淡说道:“凡事无绝对.” 我摇摇头,还是不能全信,胖子说道:“要知道其实也很简单,不如按我说的,去隔壁拿几个盆子来把这水舀了,好看的清楚点,而且你看这尸块下面还有块石头板,我们并弄出来瞧瞧,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 我听来了兴趣,进到这个海斗以来,我连个文字都没有看到过,对于墓主人的认识还是片空白,如果这块石板上的文字我能看懂,至少我也能推测出个二来,对我们的行动说不定也有帮助。 我和胖子拍即和,二话不说就转身回到俑道对面,挑了三只有柄的瓷碗,这些东西在外面都是百万珍品,在我手里算是还了本原,该是什么是什么。 出于职业习惯,我拿起这碗的时候,不自觉的就看起上面清花釉来,这看我就呆,没想到这上面的花纹,竟然都是些叙事的图案。 大概是进来的时候心想着三叔的事情,也没仔细去研究这些陪葬品,现在看到,我马上就想起个很不起眼的事情:三叔在进了这个斗以后,也和我样,只是粗略的看下这些东西就去休息了,但是其他那些人不同,那些人第次进斗,非常的兴奋,必然仔细的研究了这些瓷器,难道这上面还有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我想到这里,忙拿起几只碗仔细去看,发现这些画都是在讲群人在修建个土木工程,有修石头的,有运原木的,还有搭木梁的,这瓷器摆放的顺序就是工程的进展顺序,我越看越有震惊,头上汗都出来了,胖子看我在那里个个的琢磨瓷器,奇怪道:“挑个罐子有这么难吗?别挑了,随便找个称手的就行了。” 我根本没听进去,趴下来边爬边看,直看到最后个八角瓶子,上面的图案是个巨门打腰子的情景,再往后就没了,看样子应该还有的东西记录在别的瓷器上。 我看的简直是惊心动魄,连呼吸都喘不过来,虽然只凭这些简单的画还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在修筑什么东西,不过看里面的描述,这个工程浩大的程度,几乎已经和故宫差不了,然而上面的结构完全不是中原的风格,他娘的我实在想不出那个时候中国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建筑。 我回了回神,就想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胖子,转头看,只见背后片漆黑,胖子早就不知所踪。 我愣,心里直骂,这死胖子也真是的,走了也不和我先说声,知道我个人不敢呆在这个地方,我随手拿了个盆子,起来就急急往对面的耳室跑去,刚进俑道,我就呆了。 只见对面耳室的那扇门竟然没了,又变回了那汉白玉的砖墙! 我只到是机关的原因,但是没想到这机关竟然如此迅速,连点声音也没有,不由慌起来,个人呆在漆黑片的古墓里,这种事情我可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冷静了下,自我安慰说,这墓室的活动非常频繁,只要我能够耐心的等待,估计几分钟之后,那门必然又会出现。 可没了胖子在边上,这古墓里安静的吓人,连心跳都像打雷样,四周又暗的离谱,在这种地方,分钟就像个小时样,实在没法子耐心的等待。 我深吸了口气,用手电照了照前面三个黑洞洞的门洞,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永远是在自己的心里,我只要静下心来,总觉得那门里有什么东西正看着我,悚的要命。 第十六章 瓷画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六章 瓷画 我拍了自己个巴掌让自己平复下来,低头就往耳室里走,想着再去看看那些瓷器,免的看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从耳室里传了出来,拿手电照,只看见只巨大海猴子正从泉眼里钻出来,半个身子已经爬上了岸,那张张满鳞片的狰狞巨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叫了声我的姥姥,撒腿就往甬道里跑,也不管有没有其他机关,闭着眼睛,路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成功到达安全地带了,突然脚下绊就个狗吃屎倒在那只罐子边上,还好我反应还可以,就势滚就坐了起来,回头看,只看见两只闪着绿光的眼睛急速冲出耳室,径直向我冲了过来。 我咬牙,把抱起那罐子,就想砸过去,那海猴子反应非常快,看我有了武器,也不硬冲,马上就转向跳到甬道顶上,我趁这个机会,直溜声就转到左边的玉门里,下子就把那玉门重新推上。 那玉门下面是有个自动的石栓,门合上那石栓就自动弹了上来,海猴子在外面撕叫了几身,狠狠撞了几下门,看样子非常的不甘心,我知道这种门材质非常坚固,血肉之躯是绝对撞不破的,忙定了定神,那海猴子见撞了半天没反应,竟然想从门缝里钻进来,我看着它那大脑袋直往里蹭,心头火起,举起气枪,直接对着门缝就是梭镖,也不知道打在它什么地方,只听那海猴子惨叫了声,下子就跳开老远,。 我不知道隔壁的那门和这个墓室是不是相通的,忙有搭上只梭镖,然后把手点和矿灯都打开,下子就几乎把这个墓室整个儿照了出来,我看,吓了跳,只见这是个巨大的圆形墓室里,中间竟然有个巨大的水池,我的脚就在水池的边缘上,再往后步,就必然要掉下去。 水池的中间,浮着只巨大的洗脚盆样的东西,静静的停在池的中间,我看到他上面的描画和浮雕,就知道,这必然是只棺椁。我不由想笑,这个墓主人还真会想,把自己的棺材修成个澡盆的样子,看样子他身前必然很喜欢泡澡。 我又往水里照去,只见这水简直深不见低,不知道有深,说不定直就通到这个墓的底部,正在寻思这到底是个什么样意图的设计,突然就觉得脖子痒了起来。 我回后摸了下,才知道是刚才莲花箭中箭的地方,那四只铁钩子嵌进我的肉里,虽然没有取我的性命,但仍旧刮去了几块皮肤,现在汗水滴下来,竟然刺激的痒起来。 不仅如此,身上其他几个中箭的地方,也开始隐约有点发痒,不过这痒尚且可以忍受,我无暇顾及这些身体上细微的感觉变化,使尽揉几下后,就继续去研究那个这个奇怪的墓室。 我并不了解明代普通的墓葬地宫结构,只知道点贵族墓葬的知识,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大不大,只好勉强将眼前看到的和知道的对号入座。 按照我的想法,我现在呆的是左配殿,对面与我相望的是右配殿,左右配殿应该互相对称,里面按道理应该各有个用汉白玉垒起的棺床,棺床平面用金砖(澄浆砖)平铺,中央会有长方形孔穴,内填黄土,称为“金井”。现在这些全部没有,只有个大水池。 这只是其中个奇怪的地方,另个就是在两个配殿中间的那个门,应该是通往后殿,那才是放棺椁的地方,何以现在配室里有棺材,而且还是脸盆的形状,要知道这种盆棺是战国时期的东西,明朝是完完不会有的。 说起战国,我又想起了鲁王宫里的拿出来的蛇眉铜鱼,这两个地方都发现了这个东西,而这里又有个战国时期才会有的棺材,难道是巧合吗? 时间想的心乱如麻,再也想不进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围着那水池走了圈,有回到了门口,那只被我用来当成凶器的大瓷罐倒在那里,我心里动,就随手拿起来看上面的瓷画。 这应该是另个耳室里的东西,但是单幅的图案并不能表达什么信息,我只看到个穿着明朝服侍的人,在座山上,看下面的个工地,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看样子,是幅视察工地的情形 我通过这些瓷器上的图案,大概能猜到这个墓主人必然不是什么皇公贵族,很有可能是个工匠或者建筑师,只有这种人才会有能力和知识,在古墓中使用如此古怪的设计,其他的人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能力建造。 而明初的能人巧匠并不,看这个墓的规模,必然是个地位显赫,能派的上号的。这个人不仅要有这个资格修建个像明皇宫样浩大的工程,又必须懂风水和奇淫巧术,这样的人其实也不难猜测。 我只想了几秒,个名字就跳进了我的大脑里——汪藏海。 这个人可以说是个奇人,他在风水上的造诣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就因为如此,他被任命直接参与设计了整个明皇宫,还附带设计了好几个中国的大城市,那个时候,他的句话,甚至使得几个城市在中国彻底消失。我在古籍中还了解到他有本关于风水的著作,里面的内容深奥到了极点,简直可以说窥见天机,可惜他的后人只抄录了几本,都已经失传。 而且,相传沈万三在周庄银子浜底下的水底墓,也是这个人设计的。这样个人,为自己建造这样的个墓穴,简直是绰绰有余。 我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现在只要能找到点点的文字资料,就可以知道我想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惜这个墓主人好象是个文盲样,点铭文也没有留下。 这个时候,突然咕咚的几声从水池里传了过来,我下子思绪被吓的断,忙用手电去照,只看见那水池里的个角落里,竟然开始有水泡冒上来,还时大时小,阵阵的,并没有规律,似乎这深不见底的水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活动。 我下子慌了,马上端起枪,紧张的盯着那个气泡,突然下子,个白花花的东西下子冲上了岸,个打滚翻到墙边上,大口的喘着气,我看大喜,竟然是胖子,上衣已经脱了,露出个大肚子在那里直鼓,他边喘边看到我,甩了甩手,说道:“他——娘的,我——差点就——憋——憋死了”。 我刚想问他是怎么回事情,突然脚边上又是个人出水,我看原来是闷油瓶也翻了上来,也裸着上身,可是身上的黑色麒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明显没有胖子这么吃力,只是仰起头大大的吸了口,看见我,说道:“这里是左边还是右边?” 我说左边,他松了口气,下子也坐了下来,捂住自己的手腕,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个黑色抓印,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胖子喘了半天才缓过来,捂着肚子直叹气,我问他们怎么过来的,他吐了几口口水,说道:“别提了,幸好你没看见,吓死我了。娘的,幸亏那棺材底下的石板子下面有个洞通到这里来,不然我们就死在那地方了。” 我纳闷,问:“什么东西这么可怕?” 胖子对我说道:“我操,我连形容都形容不出来,就句话,那六体连环尸肚子里,他娘的还有只东西。” 第十七章 继续无题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七章 继续无题 胖子说完又咳嗽几声,连吐了好几口口水,我听的着急,忙让他接着说,胖子挠了挠后背,说:“上吊也得喘口气,这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下子也说不上来,你得等我组织组织语言。” 我看他那样子,真的是脸色发白,讲话的声音都阴阳怪气的,看来气管里还有水,忙用力帮他拍了几下背,他被我拍的人都缩起来,狂咳嗽出很粘糊糊的东西,说道:“行了行了,再拍他娘的就被你拍死了!” 我催道:“行了就快说,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了?” 他醒了醒鼻子,就把他们遇到的事情和我简单叙述了遍,事情发生的非常快,所以他的叙述也比较乱,但是我还是大概的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当时他看我在那里傻呆呆的看着瓷画,又催了我几声,可是我当时专心的要命,根本没有听见,他见我没反应也不来催我,大概是心里惦记着那些值钱的玉配饰,就先自己跑了回去干起来,他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是,我挑完之后自然也会走过来,两个耳室不过五,六步路,必然不可能会什么意外。 可是,他接下来看到的东西,把他的精力完全吸引了过去,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那石门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 他回到棺材边上,两个人起舀水,很快那尸块就浮出了水面,胖子仔细看,不由骇然,原来那几个他本来以为是头的肉瘤,其实都是女人肥硕的**,肥的都的挂了下来,拖在扭曲的躯干上,胖子当时就傻了,他可真没想到这竟然还是具女尸。 可是,应该按道理既然有12只手,应该有12只**才对,可是正面才只有5只,难道背上还有?他们想着就琢磨怎么把这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 胖子先试着用枪当钩子把尸体勾出来,可是尸体太软,身体几乎全部蜡化,滑腻腻的根本没地方着力,带上手套用手加不行,就像捏肥皂样,捏就下来层油,恶心的要命。最后闷油瓶想了个办法,他们把衣服脱了下来,个人包头,个人包脚,用枪穿做了个扁担,两个人抬就把她抬了出来放到地上。 在探灯强光的照射下,尸体迅速的干化变黑,这下子他们看的透彻,另外的几个**已经被割掉了,留下了几个碗口大的疤在身体两侧,她的身体也并不是扭曲,而是由于身上肥肉横身,堆起来像山样。 当时他们也没想为什么这个女尸的肚子这么大,只道是太肥,根本就没有看出她其实是在生育期间死去的,肚子里面另有乾坤。 尸体抬出之后,就露出了下面的石碑,闷油瓶说,这是压棺石,是为了旦这个海底的墓的气闭结构被破坏,棺材不至于浮起来。那快压棺石非常的粗糙,只刻了列斗大的字。 胖子看了几眼看不懂,才想起我。直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那墙壁上的门已经不见了。胖子看就慌了,倒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自己出不去,闷油瓶让他别怕,说这门到时候自然会出现,急也没有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把手头上的事情做掉,胖子见他这么镇静,也松下心来。 两个人想把石碑从棺材里拿出来,却发现石棺材非常的重,而且四周浇了松汁,牢牢的粘在棺材底上。胖子看,这不和情理啊,他用力敲了敲这石碑,突然发现下面竟然竟然是空心的。 他们点起火折子把松汁全部烧融,然后将石头搬开,下面露出个大洞,胖子虽然人比较粗,但是他的阅历非常丰富,看就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这个洞还不是古墓的设计者特意做在这里的,这是个盗洞! 这可是个爆炸性的发现,其他方面下不说,光是这个盗洞在定位上可以说是天下无双,竟然直接挖到了棺材下面,如果不是有这块压棺石档着,估计里面的尸体早就被拖入洞中,最离奇的是,这个墓位于海底,这个盗洞是用什么方式怎么打的? 而且,如果这个墓室上下电梯结构的,那棺材下面应该就是另个墓室才对,怎么会空间可以容纳这么深的个洞。当下胖子就肯定,我们关于墓室机关想法,可能是错误的。 这下子整个事情又堕入了迷雾里,两个人同时沉默了,胖子心里很清楚,因为这个洞,这里养气藏尸的局已经被破坏了,这具尸体虽然已经蜡化,无法再尸变,但是这个地方的势已经不在,必然对整个墓穴的风水造成了影响,虽然现在不知道总体的变化如何,但是难保不会突然从个灵穴变成个败穴,胖子在风水上造诣虽然不高,但是到底是北派的人,他知道这种转变非常不妙。 可是他到底不是这方面的专才,往细处想,脑子就不够用了,他认为这几个石碑上的字可能是关键,就描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听蹲在女尸边上闷油瓶突然大叫,“糟糕!” 他转头,竟然看见闷油瓶的左手被从女尸体内伸出的只长满白毛的小手死死抓住。胖子没想到那女尸肚子里还有个死婴,吓了跳,不过他反应到底是快,回过神之后马上拿枪,上去对着那女尸的肚子就是梭镖,这下子似乎打的正是地方,闷油瓶下子就挣脱了,胖子还想再射,闷油瓶大叫:“射不死的!快走!”说完就拉他去钻那棺材里的盗洞。 胖子看那里面有剩余的棺液流下去,恶心的要命,下子还下不去脚。可是回头照,只看见女尸肚子上凸出张脸的形状,好象拼命想钻出来,那女尸体肚子上的皮已经被拉的透明了, 连里面那东西的五官都看的清楚了,他不由后背发寒,心说君子不吃眼前亏,咬牙跟着钻了进去。 盗洞是开砖头挖出来的,做的非常的巧妙,把所有的砖头只敲掉半,这样就能自然在盗洞的顶部做成个拱形的砖梁。上面的东西不会压下来,这种手艺真的是考工夫,估计没个几天时间还完不成。 闷油瓶已经爬进去有几步了,胖子在后面拼命的追,他也不知道这盗洞到底通向哪里,爬了没几步,突然就发现盗洞往下倾斜,下面开始竟然有水,不过有水的段似乎并不长,他看到有灯光衍射进来,预计到可能是我,就往水里潜,才游了没几步前面果然就宽,变成了个大池,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没气了,拼命浮上来,出水马上就看到我拿梭镖对着他们。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敢情你也只看见只手啊。” 胖子说道:“你胖爷我倒是根本不怕那东西,不过这小哥这么厉害,看到那东西都逃,你说我逞什么能耐,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是不明白咱干嘛要跑吗,小哥,那东西是什么玩意,真有这么厉害?我看着就那点分量,给它来几梭镖,估计也能搞定啊。” 闷油瓶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说道:“那只是只白毛旱魃,砍掉它的头就能杀死,不过他死大量尸毒蒸发出来,我们就这么点空气了,并不合算。” 我听了吃惊,旱魃说是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鬼,又说是僵尸在养尸地里呆久了,就可能变魃,诗经上就说过,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总之关于这个东西的说法之又,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样子。不过这些都并不是重要的,我进到古墓里来,早就预备见到希奇古怪的东西,倒是那个盗洞,非比寻藏,竟然是通到这个水池来的,这不太可能,我估计这水池下面的盗洞口子必然只是个出口,可能是这人打盗洞的时候,并不能肯定主棺的位置,就向几个可能方位都打了盗洞,这个只是其中之。想到这里,就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叉路? 胖子摇头说没有,这盗洞并不长,很明显是路到底,我听了也并不沮丧,因为砖头洞嘛,要用砖头藏起个洞口,太方便了。 想着这个盗洞既然没有破块气密结构,其进口也必然是在这个古墓内,找到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估计他肯定从泉眼进耳室后,耳室还处在无门的状态,他没有办法,只好影挖出了个道来,不过这人也真倒霉,往耳室挖,挖到压棺石,往配室挖,挖到个水池,不知道主墓室有没有被他挖通。 想着,胖子突然说道:“你们说旱魃会不会游泳的?” 我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指了指水里,我回头看,只见那水池的中心,突然冒出了大量的气泡。 那些水泡均匀的冒上来,频率很快,同时还有向外扩张的趋势,似乎那水池底下有只大家伙,正在不停的喘气。我们三个人都戒备起来,端起枪,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我已经紧张的有点力不从心,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结果。那些水泡冒了大约有五分钟,突然水池底下传来声令人费解的闷响。 与此同时,水池的水位竟然开始下降,水面上逐渐出现了十几个旋涡,只见水花飞溅,好像十几个抽水马桶同时在抽水,那只盆棺就随着水流拼命的转起来,就像只陀螺样。在瞬间,水平面就下去了二三米,我看得莫名其妙,忙拿手电往水池里照,竟然看见水池的内壁上出现了道石阶,这石阶顺石壁盘旋而下,似乎是直通池底。 水下的非常快,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的观察就已经消失在漆黑片的池底,只有旋涡的轰鸣还在不停的传来。我用手电略微扫了下,发现这个水池是个碗状,上面宽下面窄,足有十几米深,用手电的穿透力不够,加上下面水雾缭绕,池底隐藏在迷蒙的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想起我们还有那种穿透力极强的深水谈灯,不知道它对水雾有没有作用,忙招呼他们打起来,并将光线调到最大,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向下面照去。 这下子虽然没有照的通透,不过下面的样子算是勉强勾勒了出来,池底是个10米直径的圆形平面,上面雕着浮雕,具体是什么图案看不清楚,不过倒是能肯定上面有好几个大洞,看来就好似下水的口子。 池底的中央囤着那团水气,里面黑影搓搓,不知有什么东西,胖子眼睛很毒,琢磨了半天,说道:“你有没有看出来,那池底上中间,好象有块石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下去,只能看到个轮廓,胖子说道:“这石头阶梯这样下去,不知道通到何处,说不定下面还有其他的通道,我们下去看看!”说着跳就跳到了那个石头台阶上。 第十八章 石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八章 石碑 这古墓诡异异常,我并不赞成贸然下去,叫道:“你别急,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至少也要等到下面水雾都散了。” 胖子已经往下走了好几步,说道:“没事,我就下去看看,如果不好走自然会回来”。 我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不拦他,看着他往下走了大概有两圈,似乎碰到什么,蹲下来去看,才看几了几秒就抬头对我们大叫:“狗日的,这里竟然有洋文!” 我听到这句话愣,怎么可能,明朝古墓里出洋文,这是唱的那出和哪出,大声说道“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洋文,你别是把花纹看叉了?” 胖子气的大骂:“你胖爷虽然洋文不好,他娘的abcd总知道,你也把我看的太扁了!你要不信自己下来看!” 我说道:“那上面刻的是什么你给我念念。” 胖子简直出离愤怒,骂道:“我要他娘的看的懂,还用叫你下来!” 我本不打算下去,可这样搞,不下去也不不行了,叹了口气,学着胖子跳,跳到那石阶上,那石阶只有半米长,似乎是用整块的青刚岩架空而成的。端插进池壁里,我用力跺了几脚,非常的稳固,没人坍塌的危险。这个时候闷油瓶子也跳了下来,我们前后,向胖子走去。 胖子在那台阶上,就像堵墙样,他指着在池壁说:“快看这里,这他娘的要不是洋文,我把王字倒过来写!” 我看,上面真的被人用凿子敲了几个字母出来,看痕迹不新不旧的,就想到有可能是20年三叔他们那批人刻出来,不由暗暗吃惊,难道三叔在睡觉的时候,这批人到过这个地方?那他们的失踪会不会就和这个奇怪池有关? 胖子看我发起呆来,用力拍了我下“到底是不是,快说啊!” 我忙点头说:“是是,我向你道歉,这还真他娘的是英文。” 胖子得意起来,拍大腿,:“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这破斗找了这么久,连点稍微好的点东西都没有,敢情是洋人兄弟捷足先登了,想当年八国联军来的时候,可没给我们剩下什么东西,这次不用说,估计啥也没了。” 我想了下,说道:“也不能说是洋人,中国人也可以写洋文字,说到雕刻,雕洋文比雕中文所花的时间要少的了,这几个字母都是缩写,我觉得可能是个标志,你看他的刻的非常的匆忙,恐怕是当时他往下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或是有人在催他,他为了给后面来的人留个记号,才刻了几个字母在这里。” 胖子说道:“听你这么说,倒也对,你说他们到这下面去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宝贝?” 我知道他又想到别处去了,不去理他,胖子追着我说道:“反正咱还有的是时间,不如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青铜器当工具,岂不是举两得?” 我看着下面,宝贝我是不稀罕,有命赚没命花的钱我才不要,不过如果在下面能够知道文锦他们的下落,倒是值得去看下。正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走,突然听到边上的闷油瓶说道:“这地方我好象来过!” 闷油瓶说完这句话,也不理我的追问,快步向下跑去,我看到似乎有丝真相的曙光,自然不肯放过,忙追了下去。 水池底下的雾气在不断的上升,我才走了十个台阶,就进入到浓密的雾气中,能见度急剧下降,我刚开始还能看见胖子的背影,几步之后,前面能看到的只剩下个手电的光点。加上那胖子胆子大,三步并成步的跑,结果下子就把我甩去好远,结果才下去圈还不到,我连胖子手电的光点都看不到了。 这下子我有点慌起来,我现在是在片云雾缭绕之中,往前往后往右都只能看出去半米不到,这种能看见有又不清楚的感觉,比在绝对黑暗里还难受。 池面与池底的垂直距离并不长,走了有只烟的工夫,胖子就在下面叫道:“我这里已经到底了!” 我听到他脚踩到积水的声音,忙几步并作步跑下去,突然脚凉,踩进了水来。原来池底的水并没有全部抽走,还有大概到小腿深的积水,难怪我在上面向下看的时候,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观察了下这个地方,发现这里已经几乎是雾气的中心了,能见度低,我摸着池壁走了几步,就听胖子在左边叫到:“你注意水下面,这里都是进水的洞,千万踩进去。” 我用脚探了探,果然,前后都有碗口大小的坑,看来在这里走路要极度小心才行。这个时候胖子晃着手电从雾里钻出来,让我跟着他走。 我点点头,尾随他趟水进去,走了几步,突然看到前面出现几个黑色的轮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胖子显然已经看过了,点也不怕,招呼我别磨蹭,我跟他走过去看,原来是四只半人高的石猴,蹲在石座上,面朝四方,不知道在祈祷什么,我知道这个叫定海石猴,般沉在池塘底下,辟邪用的,在这里出现也算正常。 我放下心来,又往里走了几步,只见那四只石猴的中间还树着块二米高的大青冈石碑,闷油瓶正打手电照着石碑仔细的看。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样,你看到这些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他指了指碑前面的基石,我看,上面刻了几行小楷,胖子看不懂问我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我说:“这几句话就是告诉我们,墓的主人修建了个天宫,通往天宫的门就在这石碑的里面,如果和你有缘,这门就会打开,你走这门啊,就可以上天了。” 胖子看了看这石碑,说道:“有个屁的门啊。” 我对他说道:“这句话有点像禅话,这种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他的本来意思,不是说这石碑中真的有扇门,可能是是指碑上的内容可能隐藏了什么东西。” 胖子对我说道:“他娘的,这碑上有‘内容’吗,我可字也看不到!” 我抬头看,看到石碑正面光秃秃的,打磨的异常光亮,几乎就像块玉样,然而上面竟然个字也没有。我也觉得纳闷,说道:“这里写了有缘才会打开,你和天宫没缘,当然没有。” 胖子呸了声,叹了口气就俯下身子在水里摸起来,边摸还边嘀咕:“我和天宫没缘分不要紧,我和明器有缘分就行了。” 我转头去看闷油瓶,他的脸色很差,我问了他几句他也不理我,只是仔细的盯着这块石碑,好象在找什么东西,我觉得奇怪,块光板而已,不知道他聚精会神的在看什么。这个时候胖子拍了拍手,我转过头,看见他从水里捞起来只潜水镜,说:“看来这里来过不少人。” 我走过去对他说:“我三叔出去的时候,身上没有潜水器械,这些东西可能是他的。你看看有没有氧气瓶。” 话刚说完,胖子已经从水里摸出个被撞扁掉的氧气瓶来,他试着用了下,似乎不行,扔回到水里去,说道:“这下面尽是些破烂,难为我还这么高跑下来,真是空欢喜场,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上去,难保什么时候这水又要满上来,到时候飞都来不及。” 我看看了水位,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就走回去找闷游瓶。看,他竟然不在那里了,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心里突然咯噔下。 这小子就像鬼魅样,经常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这下子千万不要又消失。 我想到这里,忙招呼胖子四处去找,虽然雾气很浓,但是这个地方不大,我们兜了两圈,终于发现他坐在池壁的角落里,正在呆呆的看着前方,我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他经常有的那种淡定,换成了种几乎死灰样几近绝望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死人样。 我忙问怎么回事情,他的抬头看着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闷油瓶,不,应该说是张起灵,他的语气平缓,丝毫不带丝感**彩,从他的叙述中,我渐渐看到了这个巨大迷团的角。然而我没有办法从他的叙述中了解,他在整个事件中所想所听,也无法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我们暂时把他想象成个沉默睿智的青年。 在深深的海底,无法听到海面上的狂风怒号,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风暴来临前的那种窒息。 张起灵他静静的坐在耳室的角落里,看着他的同伴们争先恐后的去研究地上的青花瓷器。这些瓷器对与他来说,毫无吸引力,而这几个看上去比他年长些的学长,却已经被这些东西完全吸引了过去。 他们互相传阅,有的想把上面的花纹描录下来,有的在讨论上面图案的意思,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叫道:“你们快来看!这些瓷器底下有蹊跷!” 说这句话的人名字叫霍玲,是考队三个女生中的年纪最小的个,父母是高干,平时娇生惯养的,特别喜欢大惊小怪的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张起灵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头痛起来,不过她这样的女生这个小团队中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这声娇滴滴的声音,马上把其他几个人勾引了过去。 这些男生都争相恐后,希望能够在霍铃面前显示自己的学问,纷纷叫道:“能什么蹊跷?拿给我看看。”霍玲翻过手里的个瓷器,让他们看,个看了眼,说道:“这个啊,我知道,这个叫窑号,代表这只瓷器的产地。” 另个马上反驳,说道:“不对,明窑的窑号不是这个样的,这可能是代表这个墓主人身份的府号铭文!” 第个就有点面子上挂不住,说道:“府号铭文般都是四个字的,这里只有个字,还非常的生僻,你说的加不可能。” 两个人承文革的遗风,说着说着就文斗起来,而且有演变成武斗的倾向,见惯这种场面的霍玲叹了口气,突然看到张起灵冷冷的靠在角落里,根本没有理会她,心中哼了声,径直走到了过去,把青花瓷长颈瓶递到他面前,很俏皮的说:“小张,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张起灵根本不想理她,淡淡的瞄了眼,什么也没看清楚,就转过头说道:“不知道。” 霍玲脸色变,她很少在男人面前吃闭门羹,不由心中不舒服,说道:“小张,不准你敷衍我,仔细看看再回答!”说着下子把那瓶子塞到张起灵手里。 张起灵叹了口起,无可奈何,只好拿起来,霍玲得意的指给他看,原来那只被碰倒的青花瓷长颈瓶的底部,有个特殊的刻文。 这个刻纹张起灵从来没有见过,不由心中楞。般的瓷器底部都是从哪里出窑的窑号,然而这个刻文,有凹凸的手感,却不是任何窑号的名称,像个编号。 他随手拿起另只,翻过来看,果然也有,却和他刚才看到不同,这下子他突然隐约感到,这些瓷器似乎并不是单纯的陪葬品这么简单。 霍玲看他神色变化,以为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问道:“小张,怎么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起灵根本把她当成透明的,他拿起这些瓷器,连看了十几只,发现每只的底部都有不用的符号,而且这些符号有规律的变化着,似乎是种有固定排列顺序的编号。 为什么要给这些瓷器编号呢,难道他们的排列顺序是这么严格的吗?还是,如果不按这些编号排列,就达不到某种目的呢?张起灵心中无数的思绪闪过,不由仔细的端详起这些瓷器来。 他看之下,又觉的愕然,因为瓷器的花纹所描绘的内容,不是春耕,不是庭院,却是幅工匠在雕琢巨型石像的画面,这种画面在古代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何以会将起描绘在瓷器上? 他路看下去,渐渐发现了些端倪,这些瓷画,在单独看起来时候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只要按照排列的顺序,你就会发现,这些画面都是连续的,似乎是在描绘个巨大工程的进展情况。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被他奇特的举动吸引住了,几个男生不知他卖的是什么关子,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张起灵并未理会这些人,他没有像我样路看下去,而是直接走到了最后个小巧的瓷花双耳壶边上,拿起来仔细看,心中已然动,只见这最后只双耳壶上,已经勾勒出了整个工程完工时的情景。 那是座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漂浮在天上的宫殿,宫殿下方云雾缭绕,宫殿的建造者们,在地面上,仰望着天空中,而边上的座山上有个道者,正怡然自得微笑。 第十九章 二十年前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九章 二十年前 这小小的双耳壶无法表达出这个工程的任何雄伟壮观之处,但是张起灵还是感到了阵无法抑制的激动,因为他知道他找到了什么东西。 他几乎可以断定,上面描绘的内容,就是明初的鬼手神匠汪藏海,所设计建造的云顶天宫! 这传说中可以飘在天上的宫殿,老早出现在了明间传说之中,然而那时候的解释是,汪藏海是利用只巨大的风筝配合大量的金丝线,来造成美仑美幻空中宫殿的假象,来取悦朱元璋。 可是如果传说是正确的话,那这里所描绘的情景,又是什么呢?如果传说不正确的话,那么,这些瓷画是不是说明,汪藏海真的造了坐飘在天上的宫殿?传说与事实,事实与传说,哪个真哪个假,张起灵开始迷茫起来。 他思索了会儿,毫无头绪,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还不明就里同伴,这些人当然不信,忙按照他的方法,个瓷器个瓷器的看下去,不由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不仅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也是最匪夷所思的发现。那个霍玲看到自己的发现竟然引出了这么重大的发现,不由欣喜若狂,就在张起灵脸上亲了小口,这下另的几个男的马上吃起醋来。 偏偏张起灵没有察觉到这点,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是谁亲了他,也不想知道,直接走到文锦边上,提议马上进后殿搜索,他认为,的线索,必然可以在棺椁中找到。 文锦到底是个负责人,她想,认为这样做太危险了,忙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没有领队的带领,我们不能自己进去古墓!” 张起灵看她不同意,也不废话,自顾自收拾自己的装备,就往甬道走去,文锦到底是个女中豪杰,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也心中不快,就想出手教训他下,反正她在研究所里也经常耍几招功夫,教训下那些不服她的毛小活子。 想着,她突然上前发力,想把抓住张起灵单薄的手腕的关节,这叫做扣脉门,脉门但扣住,就可以四量拨千斤,她个女人力气自然不大,但是只要率先发难,也足以让张起灵这个大男人疼的求饶。 另几个男的都中过文锦这招,不由暗自发笑,想看张起灵的笑话。 这招她百试百灵,般没武功底子的人根本防不胜防,然而她这下却没有扣着,不由大吃了惊,这时候,张起灵已经回过头来,淡淡说道:“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文锦冷笑声,说道:“你拿什么来照顾你自己?小张,你在所里就是出了名的无组织无纪律,可这里是古墓,请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考虑大家的安全。” 张起灵点点头,竟然说道:“我会考虑的,我很快就回来。” 文锦小脸都气红了,心说怎么摊上这么个刺头,看他那不温不火的语气,自己又没办法发火,上去把拉住他,说道:“不行,说什么你也不准备去,我们已经少了个人了,你叫我回去怎么向所里交代?” 张起灵似乎有点不耐烦,转过头,眼神冷,说道:“放手。” 文锦非常坚决的看着他,我想任何男人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个女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都会妥协,可是张起灵突然睁大双眼,眼神瞬间就变的犹如恶鬼样,文锦被下子吓的手都软了,被他下子甩开。 等她再看,那张起灵的眼神又变回那种淡淡的什么无法看出的样子,向她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其他人看到这幕,以为文锦竟然同意了他的要求,都不服气起来,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个人破了规矩,其他人都会蜂拥而上,其他几个人看张起灵走进了甬道,方面怕他占了所有的功劳,方面也燃起了已经压制下去的好奇,纷纷吵着要跟上去。 文锦到底是个女人,她知道她刚才的手放,自己已经失去对这些人的控制,事到如今,除非手里有把枪,不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些年轻人了。 三叔的脾气又不好,如果这个时候摇醒吴三省,以他的脾气,必然会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张起灵发生剧烈的冲突,事情可能会发而不可收拾,最后衡量利弊,她决定自己带他们进入后殿看看,并尽快回来。以她年倒斗的经验,如果这只是个普通的墓穴,必然没有问题。 之后的过程,与我们经历的基本相同,至于他们如何通过机关重重的甬道,发现了池内的阶梯,然后下到池底,虽然也十分的曲折离奇,但是并不是需要叙述的重点,张起灵讲述的时候也是句话就带了过去,最关键的事情,还是他们下到了水雾缭绕的池底,看到那块无字石碑以后。 这池底的情景简直是诡异莫名,那些浓雾在手电的照耀下,不时变化成各种各样的脸谱,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畏惧的心里,走下最后阶石梯的时候,行人突然就变的团结起来,大气都不敢出,在雾气中互相拉扯,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 霍玲见张起灵,毫无畏惧,而边上其他几个人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所谓所里的学长,如今都闪闪缩缩躲在他的身后,不由对他生出点好感,对那些男生说道:“你看看你们几个,都比小张打了好几岁,连他的渣都比不上,丢人不丢人!” 他们那个年纪的人,正是出身牛犊不怕虎的时候,被霍玲这么说,血气上涌,也不要命了,都抢着冲张起灵前面去,池地空间不大,他们跑了几步,看没什么事情发生;胆子又大起来,径直走进雾气的中央,才走了几步。突然领头的那个大叫:“里面有只怪物!”边叫边逃回来。 这嗓子几乎把所有人都吓的屁滚尿流,后面几个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看到,头皮麻,也跟着后退,张起灵不理他们,领着其他几个人自顾自走了进去,就看到了那只所谓的怪物,就是那只定海石猴。 随即,他们就看到了另外的几只定海石猴和那块神秘的无字石碑。 瞬时间,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了,虽然眼前的这些东西并不壮观,但是在这些人眼里,意义非凡,这古墓里的切的切,都打翻了教科书样的千年不变的中国墓葬观念。有着不可估量的考古价值。 连文锦都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喃喃道:“我的天,这些东西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里说不定会成为中国考古界的又里程碑”, 震惊过后,就是狂喜,那个年代,个重大的发现意味着巨大的机会,但把这个发现公布出去,他们的名字马上就会家喻户晓,想到这里,有几个笨点的已经傻笑起来,还有个兴奋异常,竟然控制不住开始跳起舞来。 这个时候,惹起这场祸头的张起灵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看的比任何人都仔细,早已看到石碑基石上的篆刻古文。 “此碑于有缘者,即现天宫门,入之,可得仙境也。” 这句话给他的震撼,远远在于其他这些发现,他没有半点被边上人的癫狂所感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按照他的想法,这样的文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写在这个地方,所谓有物则必有其用,墓主人把这些东西摆在这里,必然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那这石碑中通往天宫的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如何才算有缘呢?他到石碑前面,寸寸的找起来,可是石碑就是石碑,没有任何机关或者暗文的痕迹。 其他的人闹了会儿,也逐渐冷静下来,文锦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再在这里耽搁并不妥当,就招呼他们回去。那几个人开心也开心够了,见识也见识到了,也收起心来,说说笑笑的就往阶梯走去,文锦个个的数过来,数到最后,发现张起灵还没过来。 张起灵刚开始不服从领队,坚持要来后殿,现在又不肯归队,想到这里,文锦非常的生气,但是职责所在,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她语气很差吩咐了其他人声,队人又快步走回到雾气中。 他们走了几部,看见张起灵还蹲石碑前面在研究什么,文锦不由心头火起,叫道:“你还不走!到底要别扭到——?”。话才说了半,霍玲把拉住她的手,拼命叫她不要说话,文锦纳闷,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有点惊慌的神色,非常不解。 霍玲看她还没反应过来,忙指了指雾气之中,文锦顺她的手看过去,只见张起灵的边上不到两米的距离雾气深处,出现了个巨大的人影。 第二十章 奇门盾甲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奇门盾甲 那个巨大人影几乎于石碑同样的高度,依稀看到有头有脖子,于人无异,只是他在那里的姿势,伛偻着腰,说不出的怪异,让人看着不汗而栗。 文锦冷汗直冒,他们行人在石阶与池底衔接处,与那个巨人只有五步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非常的尴尬。池底雾气翻腾,所有的照明只赖几盏功率不大的手电,时间也也无法看清这个东西的到底是人是鬼。而刚才这里这么人,里里外外都搜索过了,这10米开外的池底,除了中央四只定海石猴和块无字的石碑之外,并无其他东西,这个巨大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谁都不知道。 而这个该死的张起灵好象点都没有察觉,仍旧入神的看着石碑,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些什么。文锦简直对他恨的咬牙,无奈自己是负责人,不能丢下他不管,现在时间她也没有对策,只好嘱咐身后的不人要乱动。 过了有五六分钟,这个巨‘人’仍旧躲在雾气之后,好象没有任何行动的打算。 这个时候霍玲已经忍不住了,轻声叫道:“小张,你还傻蹲在这里干什么啊~快点到我们这里来。” 文锦吓的忙阻止她,张起灵离这个东西太近,但情况发生变化,两步的距离很难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维持现状。 文锦迅速分析了下形式,在古墓中凶险的事情虽然不少,但是只要你知道你碰到的是什么东西,自然就有办法对付,就怕你身处险境,却还没有摸到头绪,往往就死的不明不白。 文锦稍微分析,觉得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粽子,因为这个古墓所选的位置非常之好,西沙群岛几百年受到人为的骚扰很少,几坐环形岛礁在海面上星星点点,在海下却是连成片,形成条连绵不段的海地山川,山川藏在海底,聚风养气,东有龙头,西有龙尾,是条非常少见的海底龙脉。而龙先属水而后飞天,所以水龙在风水学上,还略高于山龙。 这样个地方,如果有棺材必然真的是有官有财,特别是如果这个古墓真的葬的是汪藏海的话,此人看名字必然是五行缺水,这样来在海墓之中加相得益彰,简直可以说把风水上所谓的天地人和都占尽了。 所以除非风水书都是瞎掰,不然这里绝对不会有粽子。文锦想到这里,心中已经释然,既然不是僵尸,那必然是人或者动物,只要是活的东西,这里这么人,不要说你身高两米,就算你身高三米我们也能把你拿下。 这个时候,其中个男生说道:“文锦,我看不对劲啊,我记得在那个位置上面,应该是那只石头猴子,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到石猴上面去了吧。” 文锦心中动,她突然想到,该不会是三叔醒了过来,发现他们不在,进了这里找他们,这个人行事比较不正经,可能是怪他们不服从他的命令,就躲到雾气后面,然后爬上石猴来吓唬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太可恶,文锦想到这里,已经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想着她就对那影子叫道:“吴三省!你别玩了!快给我下来!” 如果对方真的是三叔,这么吼必然就知道自己已经漏底了,那继续硬撑下去也没有必要,三叔是豁达之人,这种小事情,他大笑两声也就算了,绝对不会介意。 谁知道他话音未落,那个影子突然伸出只手,对他们摆,好象是让他们不要说话! 文锦看他那身形,手的长度和他的身高不成比例,果然是有人到了石猴之上,她想也没想,断定就是三叔,气的跺脚,快步跑了上去,个箭步跳上石猴,就去扯他的耳朵。 这是她对付三叔最后的招,因为他们约定过永不吵架,只要文锦气到极点,就可以去拉三叔的耳朵,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非常的生气了。般遇到这种情况,三叔就算有豹子胆,也不敢再放肆了。 说是迟那是快,她刚跳上石猴,还没来的及动手,石猴上那人就把把她抱住,手捂上她的嘴巴,轻声说:“我是小张!别说话!自己看下面!” 文锦本来已经怒不可遏,可听着声音,不由愣,这真的是张起灵的声音!他怎么会在石猴上? 她转念想,突然出了声冷汗,不对啊!!如果这样说的话,那石碑前面蹲着的又是谁啊! 她马上回忆刚才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只看到石碑前面蹲着个人,手上又有手电,而这么人中惟独缺了张起灵个,所以她才会马上下了判断,难道这是个先入为主的错误! 想到这里,她马上探出头去看,看她就楞,只见那碑的前面蹲着的人,穿着和他们样的潜水服,看体形,不是别人,竟然是三叔! 而且三叔还有点不对劲,文锦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仔细看,才发现他竟然在对着那快光滑的犹如镜子的石头碑,梳头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他那种扭捏的动作,分明是女人才会做的出来。 三叔梳了会儿头,又转了转脸,仔细的看着石镜里的自己,就像个未出闺阁的少女放梳妆打扮完毕,在最后看下效果。 石镜里的三叔的脸,似笑非笑,看上去鬼气森森的,说不出的诡异。这样的画面,如果是平时,肯定是很好笑,但是现在,文锦只觉得手脚发凉,连大气都不敢出。 下面那些人看石猴上的两个抱在起,动不动,以为真的是三叔装鬼吓人,不由松了口气。那霍玲担心张起灵,突然就跑到那石碑前的那人背后,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张,你到底在这里发什么楞啊?” 这下子真是出呼所有的人的意料,张起灵暗叫声糟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石碑前的那人猛的了起来,吓的霍铃声尖叫,不过她马上发现在面前的是三叔,由吓转怒,大骂:“吴三省,是你!你不去睡你的觉,蹲在这里发什么神经!” 三叔看到霍玲,突然用手遮住脸,怪叫声,用力推了她把,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转头就跑,张起灵看不对,马上跳下石猴追了过去。他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经过霍玲的时候,他稍停了下,看她有没有受伤,就是这下,却坏了大事,那霍玲看张起灵看她倒地,就冲了过来,以为是关切她,不由心中热,竟然就去去抱他。 张起灵心中不由叹,这几秒的耽搁,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的先机,他个打滚就从她胳臂下面翻了过去,再看三叔,他已经跑进浓雾,看影子,几乎已经跑到池壁边上了。 张起灵大叫声:“看住石阶!不要让他上去!”说着就直追了过去,这个时候,他隐约就看见,前面的三叔突然个侧身,瞬间,似乎是穿进了墙壁里。然而雾气实在太浓,到底是怎么个过程,他点都没有看到。 张起灵追到池壁边上,无人可追,不得不刹车停下。他并不相信三叔钻进了墙里,虽然他不是那种什么都讲唯物论的老八股,但是这样的情景,过于匪夷所思,必然有蹊跷在里面。 他呆了片刻,马上用手去摸这块石墙,然而这块石墙却是实实在在的,张起灵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穿墙术这种东西,他伸出两只奇长的手指,往那石墙上贴,瞬间,他那极度敏感的手指,马上就感觉到,这面石墙,竟然是在非常缓慢的转动的! 他马上脑子就嗡的声,完了!刚才竟然点都没有发觉,这个池,竟然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机关! 他突然觉得,非常的感慨,这简直是可是说是个古工程上的奇迹,自己的所谓的经验,在这个墓主人面前,就像个小孩子样幼稚。 但是,这个机关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下来的这几分钟里,似乎整个池底并没有什么变化啊!这个该死的汪藏海,总不会只是想在自己的墓里搞个旋转餐厅吧。 对于机关的原理,张起灵并不陌生,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对于中国古墓的陷阱机关的了解,超过世界上任何人(原话),他对于机关的工作原理,起源,缺点,甚至发明者的名字,都非常了解。 按照他的经验,这个机关,必然是用最简单的原理来运作的。因为他知道般所谓的巧簧机关,木弓暗弩,无论是少好的材料,经过少则几百年,则上千年的岁月,其用来击发的引信,都已经腐烂无法使用,能够阻挡盗墓贼的,往往是最简单的墓墙外的防盗沙层(盗墓贼掘到沙层后,上面大量流沙陷落,会将盗墓者活活的闷死,但这也是非常被动的手段,现在盗墓者反而会根据洛阳铲中带沙,而确定古墓的实际位置,并直接从墓顶硬穿十二层青砖而过)。 要个机关能够几百年几千年的运做下去,必要使用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腐烂的材料,比如说石头和不会干枯的活水。这些东西,这里都有,而且这里的水还会根据潮汐的变化,提供种动力,使得利用起来,加的方便。 如果墓主人是汪藏海,那么这个人,从他对奇淫巧术的痴迷程度和运用能力,已经达到化境,恐怕世界上再没人可以超的过他。 张起灵边想边去摸其他地方的石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设想,这个墙上肯定有个入口,刚才他个迟疑的功夫这个入口已经转移了位置,他路感觉过去,才往前走了几步,果然就发现了个暗门。 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的,他摇摇头,不敢入内,继续往前路走下去,这下他越走越疑惑,最后数,这里小小的地方,竟然被他摸到了八个暗门,这下子他心里盘算,似乎已经知道,这他娘的不是奇门盾甲吗? 第二十一章 生门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生门 奇门遁甲起源於四千六百年前,几乎和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样长,世界上最早使用奇门遁甲的第人就是老祖宗黄帝,然后路传下来,你可以看到世界上几乎每个军事家或者军事都会点,但是事实上到了汉代以后,奇门遁甲已经不是全本,因为黄石老人传给张良之后,这个鸟人把他归纳简化,以至于后来人的基本上都看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对奇门遁甲的了解主要来自于家里的二叔(非三叔也),虽然所知也不,张起灵提到这个的时候,我还不至于像胖子样好象在听天书。奇门遁甲起先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到黄帝手上的时候,他只看懂千零八十局,到张良那会儿七十二局,现在到我二叔手上整理出来的只有四十二局,已经非常难得,世界流传只有十八局,其他各局都是三叔偶然从个汉墓中找到。 奇门遁甲虽然玄妙,但是他其实是兵法和命数理论,用他来摆阵属于发挥余热,奇门遁甲阵又叫八阵,分八个门开门休门生门死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生门为生,死门为死,入其他各门,则又见八门,周而复始。 张起灵找到的这八个暗门,自然而然就想到奇门遁甲说,这些暗门其实非常的窄,只能容纳个人侧身而过,这里雾气弥漫,外面又有面可能转动的砖门,只要推,就能打开,进去之后活门自动关闭,不去摸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如此的蹊跷。 张起灵有点对自己的大意耿耿于怀,他不是个莽撞的人,但是刚才过于急功近利了,天底下的奇淫巧术都是以小以精为荣,这个却是反其道而行,即大而全,反而让他防不胜防。 他走回石碑处,把发现和众人说,众人哗然,这门学问非常深奥,他们刚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怎么可能懂得这些,文锦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刚才三省的行为这么诡异,好像被个女鬼附身了样,会不会这鬼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他刚才钻进的那个暗门,会不会就是生门呢?” 张起灵看她眼睛里神采熠熠,问她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文锦让他们跟着她,自己转身走到那块石碑前面,也学着三叔的样子,半跪了下来,开始梳起头发,她的身段非常之好,这样个姿势,非常的有魅力,下子几个男的都看的呆了,她梳了几下,又很矜持的转了转头,这转,她突然就抖,马上叫起来:“找到了!” 众人听马上围了过去,对着石碑东看西看,搞了半天却什么都看不到,文锦说:“不对,你们定要像我这样,跪在这里,才能看的到!” 张起灵似乎有点醒悟,忙跪下来,文锦在他肩膀上压,说:“你太高了,再低点,目光不能直视,要侧视,盯住自己的鬓角。” 张起灵觉得好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梳了梳头发,然后非常的女性化的瞥,突然他就看见自己在石碑的倒影里,鬓角的地方有浅浅的三条首尾相连的鱼,非常模糊,他又动了下头,发现只要角度稍微偏,就马上消失看不到了。 他哦了声,终于知道所谓的有缘是什么意思了,心理不由暗骂,看来,只有爱美的女人,碰巧跪在这块石碑前面整理头发,才有可能会看到这个标记,而且太高太矮都不行,幸亏文锦观察的仔细,不然自己这个大男人,无论怎么想也找不到这个秘密。 (我听了也恍然大悟,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墓主人难道是个色狼吗?) 他仔细盯着这条鱼,发现这个印记也在缓缓的移动,看样子,这块石碑里面,应该是有个和池壁转速样的机关,这个印记对着的位置,永远是所谓的天门。他想到这里,忙让文锦看着,自己打起只手电,跑到池边,个个暗门的定位,到了第三个暗门的时候,文锦看到印记和手电的光点重合了,大叫声:“就是这个!” 所有人声欢呼,连张起灵都忍不住用力握了下拳头,他用力推开暗门,第个侧身走了进去,里面是非常窄的条走道,直往里面通去,这次张起灵非常的细心,他先摸了摸四周的墙壁,确定再没有其他的机关,才叫他们进来。 这条走道也是用青冈石板堆砌而成,只有个人宽,两个稍微胖点的人就走不过去,张起灵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眼看过去,发现前面的那种黑暗,和青岗石的颜色参合在起,变成了种青幽幽的感觉,似乎是幽冥里的颜色。他收敛全部的精神,走的非常小心,只要有点奇怪的声响就要停下等个半天,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成为了这群人的精神领袖,人人对他言听计从,没人敢说半句废话。 他们走了有半只烟的时间,前后都已经片漆黑,张起灵觉得似乎整个宇宙只剩下他们几个,他心里也开始不舒服起来,这个时候,走道开始向上倾斜,他顺着这个势往上看,发现非常远的地方前面竟然出现了亮光,昏黄昏黄的,好象夕阳的光,不是很亮,但是很温暖,张起灵知道那里就是已经到头了,招呼了声,几步并作步冲过去,只看着那个光点越来越近,突然脚下平,整个世界好象突然被金光笼罩起来,他忙眯起眼睛看,不由惊叫了声,差点跪了下来。 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个巨大的四方形的房间,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大,那是种极端的霸气,整个建筑的氛围只能用磅礴来形容,简直给人种不得不下跪的冲动。 房间的每边,都有十根整根的金丝楠木柱子,三人围抱不住,好似天涯海角的撑天柱样。整个房间由黄浆砖砌成,左右十丈,上面粱雕檐画,光五爪金龙就有十条,极端的金碧辉煌。而几乎有十米高的宝顶上,镶嵌了幅五十星图,每颗星星,都是颗璀璨的夜明珠,估计都有鹅蛋大小,正在发出幽幽的黄光,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各有面大镜子,光线互相反射,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让他们最吃惊的,却是房间的中间,放着个巨大的石盘,张起灵看就知道了,石盘上面,是个规模宏大的宫殿模型。虽然只是个模型,但是其龙楼宝殿,假石流水,应俱全,非常的壮观。 张起灵跑过去,兴奋地围着转了好几圈,马上就明白了,这就是云顶天宫的模型,他本来就不相信这个古墓里会有个宫殿这么离谱,所以也没有觉得失望,但是心中的迷团浓了,看样子,汪藏海真的造了个天宫,那这个天宫在什么地方?难道真的在天上。 这个发现太惊人了,所有人都兴奋又喊又叫,几个男生还起哄的把霍玲抬上了石盘,霍玲傻笑着刚稳,突然尖叫了声,跳了下来,叫道:“上面有个死人!” 张起灵惊,忙飞身跳上去看,只见整个模型的中间,是个圆形的玉石花园,花园里面,个石头座上,打坐着具已经完全收缩的干尸,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光了,露出来的躯干呈现黑色,这是具非常难得的坐化金身,自然风干的非常好,只要往金粉里蘸蘸,就可以放到寺院里供起来了。这具尸体手指天,手指地,头发和指甲和其他的金身样,死后都在不断的生长,特别是指甲,几乎和手指差不长了,看上去有点不妥。 他个飞跃跳到这具干尸前面,毫不顾及,就先去看他的嘴巴,发现嘴巴里并无东西,然后叉住他的掖下,路按下去,文锦也跳了上来,看的清清楚楚,忙个纵身跳到他的背后,轻声质问道:“张起灵,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倒斗的这套!” 张起灵看了她眼,并没有回答,文锦火了,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分明就是个倒斗的,不然不会在古墓中如此的镇定,你跟着我们,到底什么目的?” 张起灵做了不要说话的手势,指了指这具干尸,说道:“这些不重要,你看!”说着,他将干尸的衣服脱下,只见这具尸体肚子上,有条非常长的伤疤,从左边最后根肋骨直到丹田,他自己先按了下干尸的肚子,然后抓住文锦的手也按了上去,文锦哆嗦,果然,尸体的肚子里明显藏了什么东西。 张起灵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干尸的肚子,初感觉应该是只书匣,或者卷竹筒什么的,但是他仔细听,又觉得不是。 这具尸体已经完全干化,要透过尸皮摸出个确切的概念来,没有可能,不过张起灵比较小心,他心里琢磨着,这种金属带着木头的感觉,除了书匣,还有可能是种常见的机关,明清小说里把它叫做九转连环炮,这种东西宋朝就有了,到了明朝已经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自己贸然给这尸体开膛,说不定下子就会给炸成碎片。 如果墓主人设置了这么个厉害的机关,说明他对于自己陪葬品十分的在意,如果冒险行事情,不知道里面还藏有什么样的变化,说不定整个墓都会塌掉。张起灵叹了口气,决定放弃,他退后步,给那尸体磕了个头。 等他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尸体好象哪里不对了。他左看右看,突然倒吸口凉气,原来这具干尸,竟然露出了个诡异的微笑。 第二十二章 连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二章 连环 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粽子,他也只见过能蹦能跳的,从来没见过会笑的,张起灵觉得心中紧,急忙后退步,全身戒备,准备应对它的下步动作,没有想到的是,那具干尸原本指着天的手,突然动, 变成了水平指向东边,同时, 整个房间突然暗, 宝顶上的夜明珠不知道什么原因,瞬间熄灭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为了节约电池, 已经关掉了手电,这下子其他几个人都吓了叫了起来,张起灵发现虽然房间变暗,但是并没有变成片漆黑,忙抬头看,发现最靠近四面墙的四颗夜明珠并没有熄灭,就像漆黑街道上的昏暗路灯样, 只照亮了小块区域,这个时候,边上传来了李四地发抖的声音: “墙上有有脸!” 张起灵个激灵,忙转头看,只见这东边那颗夜明珠所照亮的黄浆砖墙,都出现了光影的变化,平白无故显现出张巨大的惨白人脸来。 张起灵知道必然又是个把戏,有点厌烦地跳下石台,走到东边的砖墙前看,发现墙上的其实是幅影画,这种画是当光线从个固定角度射过来时候,由墙上沟壑的影子所形成的,如果光线的角度不对,画就不会出现,但是因为这些线条太诡异了,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很容易被人想象成可怕的人脸。 他仔细看了看,不由心中动,眼前的这幅似乎是叙事画,而且看内容,应该是在展示云顶天宫刚完工时候的情形,他看到所谓的天宫,其实是建筑在座非常陡峭的山脉上,山顶云雾缭绕,把整个宫殿都包了起来,才给人种浮在云上的感觉。 张起灵看着那座山峰的情景。 似乎白雪皑皑,海拔应该非常的高,不知道是在哪座山上。 他转了转头, 发现四面墙上都有影画出现,忙转到南面的砖墙继续看, 只见这幅, 天宫下面的悬崖上,被修凿很地有栈道相连石窟,行工人,正在用个“枯槔(吊车)”将具巨大的棺材。 顺着悬崖个石窟个石窟的向上拉升, 而送葬的队伍,则排成排,顺着栈道艰难的往上攀。 张起灵啊了声,这个天宫。 难道竟然是个陵墓,那这棺材里装的,是谁呢? 他继续走下去,西边的那幅影画,加的奇怪。 只见悬崖上的栈道,竟然燃起了熊熊裂火,这应该是守陵的士兵在入殓仪式结束之后,为了保证陵墓地安全,而把进入天宫的唯的道路烧毁。这样来,基本上可以杜绝所有的小规模盗墓行为,无论南派北派,均没有人有能力到个海拔如此高的地方,爬上百米悬崖,去倒个斗,不可能也没有必要。 他记忆里并没有遇到过这样地墓葬,为由觉得惊讶。 忙跑到最后幅影画之前,看就乐了,因为这幅画却出奇的简单:山顶上的天宫突然消失了,只见片皑皑的白雪,不仅如此。 连悬崖都被片白色盖住。 虽然并不是很生动,但是张起灵已经知道了这应该是场雪崩。 他猜测,可能是大火使得温度上升,天宫上方的积雪松动,造成了大规模地雪崩,不仅把整个天宫掩埋在了白雪之下,还覆盖了整个山头,把这座宫殿变咸了个货真价实的坟墓。 他看到这里,不由长出了口气,真没想到这个云顶天宫,最后的命运竟然是这样的。 看来汪藏海对此也是耿耿于怀, 自己的杰出作品在建成后没少时间就直接被雪崩压毁,够他到死都郁闷地了,也难怪他要把这件事情通过这种隐秘的方式记录下来,这应该是个地位显赫人物的陵墓,他肯定不能把这件作品公诸于世,但是以他这么喜欢炫耀的性格,他肯定会以某种方式让后人知道, 自己的作品里,还有座这么壮观的云顶天宫。 现在唯不知道的,就是这座坟墓里埋的是什么人了,张起灵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文锦和其他两个人正在试图搬动东南角地那面大镜子。 他觉得很奇怪,忙问她在干什么,文锦焦急的说: “我刚才看到三省躲在这面镜子的后面,闪又不见了。 ” 张起灵这才想起三叔的事情,忙上去帮了把,这面2米高的镏金福字纹铜镜非常地重,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挪开了半米,众人探头看, 只见镜子后面的墙角壁上,竟然有个半人高的方洞, 张起灵照了照里面, 只见片黑漆漆,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吴三省前几天规划地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这么大个房间,但是张起灵早就知道,地宫并非他规划的这么简单,因为沉船葬和陆葬不同,有个沉船的过程,这个过程中船必须保持绝对的平衡, 所以对陵墓的对称性要求非常高, 吴三省规划出来的地宫虽然没有原则上的错误,但是明显的头重脚轻,如果以这样的结构来沉,估计整个墓会倒栽进海里。 他那个时候也懒的去出这个风头,就没和吴三省说,现在想起来,这里有个用来平衡的通道,也不足为奇。 他和众人解释了下,打起手电第个走了进去, 因为手电在进盗洞的时候直开着,基本上都有点电力不足,文锦就让他们前后各开只,其他人全部关掉。 这个石道里面相当的宽,几乎可以四个人并排走 霍玲看到张起灵和文锦走的如此的近,不由有点不舒服,就硬挤上去,这个时候,张起灵已经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他隐约看到前面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同时,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香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种感觉,好象是他们正在走近香味的源头样,再往里走了几步后,这些味道已经香的让他无法集中自己的精神,他回头想问文锦。 突然发现, 身后的几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文锦挨着自己的额头,迷糊的看了他眼,下子倒在了他地怀里。 张起灵心叫不好,马上闭住呼吸,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得股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开始向墙壁上靠去,然后逐渐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他看到三叔蹲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闷油瓶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说道: “我醒过来的时候, 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后。 才点点的开始想起些零碎的片段,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开始发现,我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 我忍不住想插嘴问他,是不是发现自己不会老。 但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就接着说道: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什么问题,不过我在三个月前,碰到了你的三叔,我发觉他非常的眼熟,为了想起地事情,就跟着你们去了鲁王宫。 ”他讲到这里,突然转向我。 说道: “我在鲁王宫里,发现你的三叔很有问题!” 我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道: “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出来的那块金丝帛书,其实是假的。 早就被你三叔调包了。 ” 我大吃了惊,叫道: “胡说!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地吗?”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眼,说道: “不是,是你三叔自己,他和大奎两个人,从树的后面打洞,直接挖到棺材底上,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大奎必须要死的原因。 ” 我听的浑身发冷, 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虽然仍旧想在三叔这边,但是脑子里已经犹如道闪电划过,无数地景象跳了出来,我想起大奎是怎么中毒的,想起潘子为什么在上树之前还很清醒,等我们在地面上看到他的时候却已经深度昏迷,想起我和胖子还没有爬出那条缝隙的时候,他已经扛着汽油筒跑了过来。 我无法再想下去了, 只觉得世界上的切都颠倒了,不知道谁说地是真话,谁是骗子,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我觉得脑子片混乱,无法控制的自言自语道: “不对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有动机,三叔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闷油瓶淡淡的说道: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话,的确是没有动机。 但是——”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心里似乎已经相信了他,不由苦笑,我原来直在想三叔到底有少东西在骗我,现在,我必须要想的是到底他有少东西没有在骗我了。 事情发生这样地变化,我真的没有想到,不过转念头想,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无论谁真谁假,都要等到我们逃出去后才有意思,不然死在这里,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忙定了定神,让自己放松了下,这个时候,我发现胖子已经走到了石碑前面,笨拙的蹲着,翘起个兰花指头,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梳起头来,我皱了皱眉头,叫道: “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 他转了下头, 装成女人地声音,说道: “哀家他娘的正在梳头~,梳个头又要不了你的命,你罗嗦什么?” 我简直无可奈何,问他道: “梳头?你难道也想去那个天门里看看? ” 胖子说道: “当然,这么壮观的情景,胖爷我怎么可能错过,况且,你看我们下来次也不容易,那女人又跑了, 看来我们的佣金也没指望了,再怎么样,也得挖几颗夜明珠过来,所谓有钱就不倒斗,倒斗就不空手嘛。 ” 我骂道: “敢情刚才你听了这么久,就听到个夜明珠啊?” 他听了不服气了,说道: “哎,你还真不能这么说我,你胖爷我要进这个天门,还有另外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吗?” 第二十三章 血字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三章 血字 胖子听了不怒反笑,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说道:“当然不是,胖爷我要进这个天门,还有另外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吗?” 我对他说道:“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爱说不说,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在落难,要是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还是免了。 ” 胖子对我说道:“你别着急,我要说的这个事情,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大大的有关系,你刚才没听这小哥说嘛,这个入天门的走道,是个上坡,而那个放着天宫模型的大房间,又非常之高,这高上加高,至少有个十几米,你想想这古墓总共才深啊,我估计那房间的宝顶,应该整个古墓的最顶端,我们要出去,就应该从那里动脑筋!” 我听心里亮,忙估算了下,我刚下到水底墓道的时候,看过水压计,那个时候已经是水下十三米,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池底,又在这个基础上下去了十几米,就是说我们应该是在水下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间。 这样算来,放着云顶天宫模型的那个房间,顶部离海底,最也只有十米不到,的确正如胖子所说的。 刚才只顾着听故事,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我不由对胖子刮目相看,这家伙看似莽撞,其实心里通明的很,看样子以后有事情也不能瞒着他,想到这里,我就对他们说道:“胖子这次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现今知道了这些也不顶事,我们赤手空拳,不要说爬不上十米高的宝顶,就算爬上去了,手里没家伙。 上面几层砖顶,如何下的去手。 我看我们还是得先去找几件象样的金属冥器来,尽快实施反打盗洞的计划,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要错过退潮的时间了。 ” 我说虽这么说,其实心里没底,因为这这路过来,看到的赔葬品除了瓷器就是石器。 连件金属地都没有,有点不符合常理,我隐约觉得说不定也是这墓主人特意安排,现在只能去后殿里找找,要那也没有,那真是天要亡我也。 胖子听了我的话,哈哈笑,说道:“这我也想好了。 那大房间四面不是有镏金的福字纹铜镜吗?你也是倒腾古玩的,总该知道这镜子是啥样子的吧?我们把那镜子腿给拆下来,那东西老沉老沉的,绝对能当锤子使唤” 我刚才听这名字就觉得很熟悉,听他说起。 才想起我的确经手过这种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记不清楚了,看胖子说地信誓旦旦。 不像是瞎掰,不由也放下心来,对他说道:“那行,这这事情我们就怎么定了,事不易迟,我们马上就行动,不过到了那个地方之后,你可什么都别碰。 千万千万,这地方到处是机关,我们以后的年月还长着呢,范不着为了几件死人的东西,把自己也交代在这儿!” 胖子听了点了点头,表示除了砖头,其他坚决不碰,我怕他还在动那些夜明珠的注意。 又强调了几遍。 只说到他烦。 我又把那地方的具体结构问了个清楚,把可能遇到的情况。 要采取的必要措施,和他们说了,然后三个人依计形式,先找到了天门,然后胖子打头,闷油瓶在后,我就夹在中间,径直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天道里去。 我在闷油瓶地叙述中已经听过天道里的情景,但是自己进去,又是别有番滋味,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只觉得是晚上走在嘉兴西塘的石皮弄里,窄了点而已,可是走了段时间后,前后都已经没了边际,才开始慌起来,我走在中间,黑倒是不怕,只是四周太安静了,我们都穿着脚蹼,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在狭长的走道里听起来十分地怪异,似乎后面跟着个什么怪物跟着似地,胖子神经大条,对这些没感觉,就是这道太窄,他走起来很不舒服,也直埋怨:“这石道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谁造的,摆明了歧视我们胖子,你说这通往天门的天道,怎么寒碜成这个样子,要天上地道都这个样子,弥勒佛都不用出门了”。 我对他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他这样设计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是船葬,船再大也有个限度,估计他为了突出表现自己的天宫,其他地方只好竟然节约空间了,而且历来倒斗的都是又矮又瘦,谁会想到胖子也能做这行。 ” 胖子听了颇得意,说道:“那是,说到摸金派,古往今来,别的不说,论身板你胖爷怎么样也是第,不过胖归胖,点也不影响我的身手是不,这叫——哎哟!” 胖子说着突然人定,走不动了,我看,原来他两个肩膀顶住了两边的石壁,卡在了走道里,大笑:“叫你胡吹,自己打自己脸了吧。 ” 胖子往前动了动,怎么样都过不去,纳闷道:“小吴,你先别笑,不对啊,我刚才还走的挺顺,怎么就卡住了。 ” 我看了看四周,说道:“看来这石道并不是样长宽地,可能刚进来那段略微宽点,现在逐渐变窄了,你后退了几步,看看能不能抽出身来。 ” 胖子扭着大屁股,使劲往后挪了几步,却还是老样子,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原因,这道明显比刚才窄,我看是这墙有蹊跷,小吴,我看这事情恐怕不妙。 ” 刚才路过来直蒙头就往前走,也没有注意这些墙壁,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好象是变窄了点,于是左右手各撑住面墙壁,下股奇怪的感觉传来,我呀了声:“不好,这两面墙好象正在合拢!” 闷油瓶也摸了摸墙,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有变故,没时间了,我们退出去再做打算!” 我听,心说这可不是闹着完的。 被这两块墙板压下,估计就成三个烙饼了,于是回头撒腿就跑,胖子看我们跑的如此快,忙用力转侧过身子,急的大叫:“等我等我,别他娘的光顾自己。 ” 我从来没跑过这么快,几乎是连滚带爬。 几乎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等我跑到出口的地方,那两面墙壁明显又合拢了很,连我都要侧起身子才能通过,胖子是不行,几乎是像螃蟹样只能横着走。 闷油瓶伸手就去开那个暗门,弄了两下,突然骂了声。 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胖子听,脸都绿了,大骂:“这狗日地天门,这下子完了,你们快想想办法。 不然哥几个今天就归位了!” 我急火攻心,看着这石墙点点压过来,真他娘地比死还难受,可时间能有什么办法。 这种情况除非有奇遇,否则大罗神仙也没辙啊,说到:“能有什么办法,往前跑吧,跑的快说不定还有先生机!” 闷油瓶把拉住我,摇头说:“过去起码要十分钟,来不及了,我们往上看看!”。 说着双脚蹬住两边地墙壁,就往爬去,我抬头看,只见上面同样黑漆漆片,也不见任何变宽的迹象,不知道爬上去有什么用,不过事到如今,总比在这里等死好。 想着招呼胖子起开爬。 这走道变窄。 爬起来简直和走路样方便,我们路向上。 几分钟之内就直爬了十几米,胖子不由咋舌,说道:“还是这位小哥脑子快,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在被压成饼之前先跳楼自杀!免的受那皮肉之苦。 ” 我也没听出来胖子是不是真新的,不过想起要被压成肉饼就阵恶心,这可不是爽快的死法,说不定你还能听到自己头骨被压爆地声音,我真的是宁愿摔死也不想被活活夹死,这时候闷油瓶在上面叫:“先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有时间,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棺材下面的那个盗洞?” 胖子说道:“当然记得,但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话出口他就哦了声:“我懂了,你是说,我们要学习他的精神,不到最后关头永不放弃是不是?” 闷油瓶说到:“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个倒斗的会放着地宫不走,反而在地宫的墙壁里打洞钻来钻去的,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个原因,他遇到了什么困境必须在地宫的墙上开洞逃命。 ” 我听就明白了,不由心动,说到:“你是说打这个洞地人,和我们样,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迫去开这个盗洞的?” 我不得不佩服闷油瓶的思维敏捷,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往上爬了,这地板和两面墙壁都是青冈石,除非有炸药,否则怎么样也没办法打出个洞来,唯可能下手的地方,必然只有看不到天花板。 说话间我们已经爬到了顶部,再上去就是层青砖,我敲了下,不由大喜,我们料的不错,果然是空心地,这种砖头能压不能凿,有合适的工具,开个孔应该非常方便。 不过我望了下四周,只见片漆黑,看不到盗洞,胖子说到:“糟糕了,小哥,你说这石道这么长,要是他把入口打在走道那头怎么办?” 闷油瓶说道:“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先是往出口跑,发现出口的门被卡住了,才会用反打盗洞这种迫不得已的办法,所以这盗洞口必然是在这里附近,如果他打在另面,我们也只有认栽。 ” 这话说地非常有说服力,我和胖子点了下头,打起精神开始向边上搜索,这个时候我和闷油瓶的情况还好,侧着身子身前身后都还有个拳头可以放,胖子已经几乎到了极限了,要缩着肚子才能在这夹缝里移动了,我看的出这给他的压力颇大。 就安慰他,说脂肪的压缩比还是很大的,只要墙壁不顶到你的骨头,就不算有事情,他听了脸都青了,摆摆手叫我别废话。 我们从最外面开始,直往里爬了十几米,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其实横着爬比爬高消耗体力,我的脚已经开始发软起来,几次都差点滑下去,我知道如果两面墙再合拢点,我地膝盖就要没办法弯曲了,那时候移动起来困难,前面又黑漆漆片,不知道那个盗洞究竟开在什么地方,如果真如闷油瓶说的,万在那走道在另端,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死亡。 早知道这样,也许还是被海猴子咬咬死的痛快了,人说粽子鬼怪有么么可怕,现在我倒是宁可遇到十几只粽子,也不想点办法也没有的在这里活活给压扁掉。 这个时候,前面的闷油瓶突然用手电照了我下,示意我们过去,我和胖子以为终于找到了,大喜过望,忙拼了命的挤到他身边,抬头看,不由楞,只见头顶上的青砖上,写了行血字:“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 我看的心惊肉跳,心说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闷油瓶说道:“这个解连环也是考古队地人,就是手里捏着蛇眉铜鱼,死在珊瑚礁里地那个。 ” 我啊了声,脑子又是乱,闷油瓶推了我把,说:“他既然在这里留了字,又没有被夹死在这里,说明盗洞肯定在附近,现在没时间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快往前走。 ” 我跟着爬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解连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好象听我爷爷提到过。 第二十四章 脱困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四章 脱困 我稍微回忆,就想起解连环是谁了,说起来解家和我们吴家还是有点渊源的,可能要扯到表亲的表亲那份关系上了,俗话说表三千里,到了我这代,和他们也并不是很熟络了,但是他们也是个历史很悠久的倒斗世家,解连环,似乎和三叔走的比较近的个二世祖,我最见过几眼,不过爷爷责备三叔的时候,经常提到解家的事情,就说因为三叔,我们吴家这辈子都没办法在解家面前抬起头来,可惜了解连环这孩子,跟着你还出了事情! 现在想来,原来解连环是这么死的,难怪我老头子不让我跟着三叔混,原来三叔以前有前科在。 胖子在后面推我,我也没办法再细想,咬紧牙关又往前挪了几步,砖顶上出现了个黑漆漆的洞口,胖子开心的大叫,他其实大限已经到了,前后都被青冈石蹭的血红血红的,好象刚洗了土耳其浴样。 我也比他好不了少,脚都有点用不上力气。 不过现在也不急这时半刻,闷油瓶先往上探,钻了进去,踢了踢盗洞的两壁,确定够结实,才把我也拉了进去,胖子就有点麻烦,我个人还扯不动他,就看他发起狠来,大叫着用力就往上拱,背上的皮的都磨掉大块才脱身。 我们稳之后再看下面,不由后怕,两面墙之间已经夹的只剩下条窄缝,我不敢去想如果我还没脱身现在是什么样子,这次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再迟几分钟,就算发现了盗洞,我们也爬不进去了。 我又抬头往上看了看,只见这盗洞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人高好。 马上变了个角度,倾斜着往东边打去,估计应该是和上面的那个盗洞相连,我的脚直发软,已经坚持不了少时间了,催着闷油瓶快点向上,三个人爬到倾斜的那段,吃不消力气。 往洞壁上靠就直喘大气。 这时候下面传来了石墙完全闭合的声音,我长出了口气,揉着腿,敲着蹦紧的小腿肌肉,尽力放松下来。 刚才实在太紧张了,现在人松就觉得有点发懵,直打哈欠。 胖子靠在那里面如死灰,身上都是破皮。 边喘边说:“这次算是长了记性了,回去之后怎么样我也得减几斤下来,要不然我王字倒过来写。 ” 这砖头盗洞刚才听他们说过了,打地非常的好,看样子这个解连环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往上照了照,看着整个盗洞是之字性向上的,在建筑学上说,这样打法。 就算发生小规模的坍塌,也不会照成很大的危险,如果为了节约力气个直井上去,上面的砖头整个儿塌下来,结局和被只打桩机打了下没区别。 胖子歇了会儿,就问闷油瓶:“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这条道还是好好的。 这次就差点被夹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闷油瓶在闭门养神,想了下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过了,你看刚才情况这么险恶,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了。 ” 胖子就纳闷了,问道:“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发现我们没死,又来暗算我们?” 我摇摇头。 要说她狠毒那我是承认。 但我不认为她这个能力去改动几百年前地古墓机关,这实在离谱。 但是这里又没有第五个人了,我想了下,不由有点怀疑,难道是三叔?(前面情节修改后,三叔是在这个古墓里失踪的。 )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忧虑,拍了拍我,说:“其实我对于这个事情也有个假设,你如果这么介怀的话,不妨听我分析下。 ” 他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而且可以说亲身经历了最主要的部分,他能提供点意见给我,我当然不会拒绝,于是点点头,请他说下去,闷油瓶说道:“先假设,二十年前,三叔和谢连环是认识的,甚至关系非常好,但是他们没有表现出来,在我们第次拖寻的时候,解连环可能已经发现了海底墓地存在,但是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只告诉了吴三省。 ” 他们两个都是倒斗出身,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他们趁别人不注意,找了个时间,偷偷潜入了这个古墓,他们两个人都是高手,这应该点也不难。 然而他们进入了古墓之后,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导致三叔起了杀心,想设计杀掉解连环。 具体过程我们无法知道,但是可以确定解连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在这走道的砖顶上留下了血书,却突然发现这面砖顶是空心的,他随身必然还有些工具,就极快地打了个盗洞,保住了性命。 我点点头,分析到这里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他继续说道。 谢连环脱身之后,想借这个盗洞脱身,他凭借自己的经验,在几次失败后,终于出了逃出了这个古墓,之后他当然马上想去找吴三省算帐,没想到碰到吴三省后,去被反被他杀死。 将他的尸体伪装成被珊瑚礁卡住意外死亡的样子。 我听到他这样分析,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我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他,而且他也说了是假设,我定了定,继续听下去。 之后,吴三省为了某个目地,或者真的是为了躲避风暴,将我们全部带进了海底墓穴,然后自己假装睡觉,这个时候,我发现了瓷器的秘密,将所有人都带到那个水池的底下,这可能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没有办法,只好装成被女鬼附身,将我们引进了放置模型的房间,然后在那个镜子后面的通道里,把我们全部迷倒。 他在我们昏迷之后,应该对我们做了些事情,之后我是出么出来的,其他人怎么样了,我都无法判断,但是我肯定其他人也应该像我样,失去了记忆,在过去地二十年里,就算见到对方,也只会觉得眼熟而已。 我听到这里,反问他道:“为什么三叔当时不干脆杀了你们,这样不是了白了?” 闷油瓶说道:“我也想不通,不过,也许他当时认为没有杀我们的必要,因为毕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 他这样的假设,几乎是把三叔想象成个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大魔头,我实在无法接受,在我的印象里,三叔不会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胖子听到这里,好象有所顿悟,对我说道:“小吴,我倒想起个事情,可能能解释这个事情,不过我说了你们可别笑我。 ” 我听,现在真是集思广益的时候,胖子脑子直,说不定能想到啥我想不到的事情,忙叫他快说,他故做神秘,轻声说道:“我看,这事情其实很简单,你三叔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也许碰到什么……不干净地东西,就中了招了,小哥刚才不是说你三叔学女人梳头吗?你想啊,他这不是提示你们找天门地办法吗?这事情谁知道的最清楚?那就是这墓里地老鬼啊,我看,你三叔肯定给这墓主人的冤魂给控制住了,要是找到你三叔,你直接盆狗血浇上去,把那鬼逼出来就没事情了。 ” 我看他说的越说越悬乎,说道:“你这解释他娘的都赶上聊斋了,我和我三叔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觉得他像个女人过,你这个不算。 ” 胖子说道:“我可没说这鬼也定是女人啊,这神经病还分发作和不发作的时候呢,说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时候很正常,人后就涂着个胭脂在做刺绣呢,”胖子说了就敲起个兰花指头,我看着好笑,说道:“你以为是东方不败啊,还刺绣,你这个说不通。 ” 闷油瓶听着胖子说话,说道:“不,他说这个,我看的确有可能,在古墓里,的确有过这种事情发生。 ” 胖子见有人还同意他的意见,马上牛起来,说道:“你看,我胖子绝对不会瞎掰,我估计着,这和这墓在海底很有关系,风水风水,所谓风声水起,遇水而止,你知道为啥水鬼要找替身吗,因为他的魂魄出不去,这古墓建在水里,风水虽然好,但是对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 ” 我听他说的套套,也不由的不相信,说道:“要不,咱们先记着,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个开个光的佛印往脑门上印,看看有没有效果。 ” 我们又各自提了些想法,这时候我们都缓过劲来了,胖子看了看表,说道:“咱们也别在这里开代表大会了,要真像我说的这样,我们要是在这里饿死,魂魄也肯定出不去,到时连胎都投不了,那就亏大了。 ” 胖子说到这里,挠了挠后背,又问我:“小吴,你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第二十五章 盗洞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五章 盗洞 我正准备开爬,听到他问,不由也缩了缩脖子,刚才实在太紧张了,也没有注意,其实在甬道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被莲花箭割破的伤口,有点发炎的迹象,但是痒着痒着,又似乎好了点起来,我撩开衣服,看了下伤口,发现伤口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说道:“有感觉,不过现在已经不痒了,这里湿气这么重,可能是过敏吧。 ” 胖子痒的厉害,说道:“那这过敏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治下,我刚才出了声冷汗,现在痒起来没完了。 ”说着还不停地往墙上蹭,我看他后面都有血条给他蹭出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忙让他给我看看,他边扭动着身子边转过来,手还不停的挠,我拍开他的手,用手电照,看见他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很白毛,恶心的要命,随口就说道:“胖子,你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声:“洗澡?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我不方便回答。 ” 我说道:“你他娘的有日子没洗了吧,我告诉你,你也别害怕,你背上好象发霉了,白霉,天下奇观啊,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 胖子听的云里雾里的,说道:“什么,白煤?煤还有白的?你说话别这么费劲,到底怎么回事情?” 我看着闷油瓶皱了皱眉头,似乎情况不妙,也不敢再开玩笑下去,闷油瓶挤过来用手按了下,按就包黑血,轻声对我说道:“麻烦了,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 ” 我觉得奇怪。 但是我刚才也中箭了,按道理应该和他样才对,难道我爷爷遗传给我的体质真的这么特别,我忙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表示我的疑问。 闷油瓶看了看我的伤口,啧了声,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胖子怕起来。 转头问我道:“什么毛!他娘的别没头没尾地,哪长毛了?”说着又用手去摸,我赶紧抓住他,说道:“别动,你好象得啥皮肤病了,让我们再给你仔细看看,你可千万别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 他痒的厉害。 哪里忍的住,我对闷油瓶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我听人说过,有些人收不住皮肤病的痒。 自杀的都有!” 胖子叫道:“我他娘的现在就想自杀!可痒死我了,要不你就学学关公刮骨疗伤,把那两块肉给我剜了得了。 ” 我小时候也得过皮肤病,土办法是有点。 就是有点恶心,对他说道:“挖肉是不用,你真以为你肉啊,我也不是华佗,不过我身上还有点爽皮水,给你先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可忍着。 ” 闷油瓶楞了下。 胖子也啊了声,说道:“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还能锄会大d。 ” 我当然不可能带着这种东西,呸呸两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带上手套就给他涂开了,没成想胖子这么碍不住疼。 口水涂开他惨叫了声。 人直往前逃去,大骂:“你他娘地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 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 我看,这疼就是管用了,说道:“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在哪里手舞足蹈了阵子,算是缓了过来,奇道:“诶,小吴,行啊,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 ” 我看他要知道我是口水涂上去的,非宰了我不可,忙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我们快走。 ” 闷油瓶看着好笑,也直摇头,我还是第次看见他不是苦笑,不由也觉得他变的似乎有点人情味起来,看样子人之间还是要交流地嘛。 不过他笑了之后,又变成张扑克脸,招呼我们跟上,三个人顺着盗洞迂回着向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烟的时间,闷油瓶在前面说道:“分叉口。 ” 我挤上去,果然,左右各打了两条通道,我往左边那条照了下,看到只往里面点,就有砖头垒了起来,是条死路,看来砖头外面就是闷油瓶他们从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条道。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给封了起来。 难道怕什么东西从那棺材那里过来? 不过他既然封起来了,那最后脱身的盗洞口必然是在右边,闷油瓶和我想法致,对我指了指,三个人二话不说,继续开爬。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爬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汗流浃背,般地土洞爬起来还没这么累,主要是膝盖没东西顶着,不会疼,现在下面都是砖头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样,直觉得两条膝盖滚烫滚烫,看样子做人还是有好处的,下辈子还得争取做人。 我胡思乱想着,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做了个叫我不要出声手势,胖子看不到前面,轻声问我:“又怎么了?” 我让他别说话,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关掉了手电,我和胖子很知趣,也马上关掉,下子我们陷入到了绝对的黑暗之中,我这个时候非常的冷静,心跳都没有加速(事后想起来,刚才差点被墙壁夹死地经历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在心理上已经克服了对古墓的恐惧)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在古墓里,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我们安静了会儿,呼吸平缓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这个时候,我听到上面的砖顶之上,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似乎是个人,我心中惊,看样子我们上面应该已经是后殿或者是甬道了,这人是谁,会不会是阿宁?或者是三叔? 正在猜测,我突然感觉到后背脖子上痒痒的,心里个激灵,心说难道我也长出毛来了?忙回手摸了下,正摸到团湿搭瘩地东西,贴在我脖子上,我以为胖子挤过来了,暗骂了声,用力推,把那东西推了回去,手伸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指甲里粘呼呼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恶心的把这些东西搽到边上的砖头上,心说胖子的刺猬头上肯定喷了不少发油,呆会儿要是找到水源肯定得好好洗洗,这胖子头上的头油还指不定是几个月前地呢。 正想着,脖子上又痒了起来,这死胖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希奇地名堂,我不由无名火起,把拎住那团东西,把他按到墙壁上去,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这胖子的脸这么小起来。 我小心地支起身体,摸了下,心里咯噔下,那些湿瘩瘩的东西怎么好象都是头发,我又摸了两把,发现这些头发全部都缠在起了,手伸进去就被绞住,我咽了口吐沫,开始冒白毛汗,胖子肯定没这么头发,这些头发是谁的! 我想起水墓道里那团吃人的头发,呼吸开始困难起来,不敢打开手电,那东西好象就离我几个公分,我开肯定给他对上眼,这种刺激我可顶不住,正想着,我就感觉到只纤细的湿手下子摸到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我头皮开始麻起来,脸上的肉不由自主的发起抖。 那手的手指甲刮着我的脖子,然后收了回去,不会儿,我就感觉到那东西的头凑了过来,那团湿漉漉的头发,下子贴到我的脸上,我恶心的只咬紧牙关,已经准备爆起了,突然这个时候,那团头发里突然有个女声,非常的轻,她在我耳朵边说到:“你是谁?” 那声音真的非常的轻,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不由大吃了惊,同时这个女人的身体就靠了过来,硬是挤进了我的怀里,纤细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本能的发起抖来,只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娇小,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都是冰凉的,我彻底懵了,只听她又说道:“请抱住我。 ”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我大脑的命令,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下不得了,我下子感觉到,这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乱,脸就红了起来,这个时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经移到了我的下巴上,碰碰的,好象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刚想头吻下去,突然闷油瓶的手电就亮了,我下子就看到了我搂在怀里的‘东西’,不由头皮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我大脑的命令,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下不得了,我下子感觉到,这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乱,脸就红了起来,这个时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经移到了我的下巴上,碰碰的,好象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刚想头吻下去,突然闷油瓶的手电就亮了,我下子就看到了我搂在怀里的‘东西’,不由头皮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的眼前个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张惨白的巨大人脸,上面的皮肤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少年了,全部都肿成透明的颜色,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两只妖眼竟然没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框,咋看像极了具被剜去双目的狰狞的腐尸。 第二十六章 禁婆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六章 禁婆 这下子把我吓的几乎要疯了,我歇斯底里的大吼声,把把它推开,拼命往前爬去,脑子里只有个字:逃。 可是那走道很难通过两个人,我和闷油瓶卡在了起,动弹不得,我看挤不过去,把抓住他,大叫:“鬼!有水鬼!” 他把捂住我的嘴巴,轻声问我:“别叫!水鬼在哪里?” 我转过身子狂指后面:“就在后面,就。 。 。 ” 话说了半我就呆了,心里啊了下,只见我身后竟然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脸,没有头发,连点水渍都没有,我的手指几乎戳到了胖子的脸上。 把他弄的莫名其妙,说到:“去你妈的,你才是水鬼。 ” 我这下子懵了,忙探头去找,东看西看,真的不见了,但是不对啊,刚才的感觉这么真实。 不可能是幻觉啊,难道我真地给这古墓逼出心理问题来了?我心脏还在狂跳,脑子里又团迷雾,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好了。 胖子看我脸都绿了,就安慰我道:“怎么回事情,你别急,慢慢说。 ” 我结巴道:“刚才我看到很头发,**女人。 还有水鬼!还想亲我!” 我思维很混乱,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胖子最后不耐烦了,说道:“小吴,你该不会是做梦了吧。 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从我身上爬过去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道:“不过你二十好几了,梦见个**女人正常。 你胖爷年轻那会儿,也梦见过不少,没事。 ” 我骂道:“你他娘的别寒蝉我,我刚才那肯定不是做梦!你看我脖子还湿着呢,就是给它蹭的!”说着我就把脖子露给他们看,闷油瓶和胖子用手摸了下,都皱了下眉头,胖子还抬头看了看盗洞的砖顶。 以为上面水漏了下来,我和他说这是不可能的,砖头缝里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的好。 胖子奇怪道:“这就怪了,这里就条道,按道理要是有什么东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 我说道:“该不会是你睡着了吧?被人从你身上爬过去都不知道。 ” 胖子没好气道:“去你的,胖子我就算是睡着了。 别人从我身上睬过去还能不知道?况且在这里地方。 你能睡地着吗?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没有脚印!”说着他就转身。 让我们看他的背。 我当时已经缓过劲道来了,也没想到那东西竟然会趴在他背上,胖子转身,那东西就转过头来,嘴巴直碰在我鼻尖上,我吓的喉咙都抽筋了,吱了声拼命就往后退去。 可是才爬了两步,突然脚上紧,低头看,发现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满了头发。 我用力想将脚扯出来,但是根本挣脱不开,同时大量的头发开始往我身上缠绕过来,直往我嘴巴里钻,我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忙用手乱挡。 慌乱间,闷油瓶把扯住我领子,将我向他那里拉去。 他才拉了没几步,自己的手也被搅在了头发里,再也拉不动,我回头看,胖子已经被裹成个蛹样,在里面直扭,可那东西却又不见了,整个墓道里面都是头发,就像进了黑色的盘丝洞样。 闷油瓶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连忙问我道:“身上有没有火源?这东西怕火!” 我摸自己腰里的腰包,摸出只防风打火机来,不由大喜,这东西是在船上吃鱼头火锅地时候,问船老大拿来点煤油炉的,点完后直接就给我揣兜里了,想不到还真成了救命的家伙,想着忙打起来就去烧身上的头发,那些头发虽然很湿,但是火烧就能烧断大把,我几下子就挣脱了出来。 忙冲到胖子身上,刚想拉他,突然就从边上的头发堆里探出张巨脸,几乎下子就趴到了我背上。 我看完了,根本没时间躲,头低,竟然拳就打了过去,那完全是人到了极端恐惧地时候的条件反射,这拳我也不知道用了少力气,只听啪声,把它的鼻子都打的凹了进去,打出团地黑水。 还亏了我手里的是防风的打火机,这下子竟然还没熄灭,我咬紧牙关想给它再来下,却发现那东西个哆嗦,竟然往后缩了下。 我看,突然心中亮,有门啊,他娘的,果然是神鬼怕恶人,这鬼还怕拳头,我想着脑子也糊涂掉了,竟然兴奋起来,抬脚就朝它面门踹,把它的脸都踢歪了,直踢回到头发里去。 我怕再脚就要被他缠住了,忙回退了几步,把打火机举起来,和它对峙起来。 那脸藏在头发里,露出个非常怨毒的表情,但是它忌讳着火,不敢贸然上前,这个时候闷油瓶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几只湿的火折子。 往我的打火机蹭了几下就烧了起来,这火大了,那怪物尖叫了声,竟然开始往后逃。 我看它几下子就缩地很远,把胖子给让了出来,忙趁这个机会把缠在胖子头部的头发烧掉。 闷油瓶直把那怪物逼到消失在黑暗里,才把手放了下来,这个时候火折子都快烧到他的手了。 我低头去看胖子,只间他地鼻子和嘴巴里全是断发,脸都憋的青了,忙用力槌他的胸口,直把他打的突然口气上来,鼻孔里喷出大团黑色的东西。 我长出口气,幸亏胖子肺活量大,下子自己就把气管通了。 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牺牲自己去给他做人工呼吸。 胖子喘了会儿,把气管里地剩下地东西都咳嗽了出来,才半死不活的问我们:“我地姥姥,那东西到底啥玩意啊?” 我把直捏在手里不肯放手的打火机按灭,只觉得那打火机已经滚烫滚烫。 手上的皮都烫掉了,闷油瓶也比我好不了少,他甩着手,对胖子说道:“这是应该是禁婆。 ” 我听英雄山的老海说过这东西。 不太相信,啊了声,问道:“真的有禁婆这东西?” 闷油瓶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产生的,不过这代传说很。 应该不会错。 ” 我觉得奇怪,就问他详细的情况,但是他也只摇头,只说:“禁婆是水里孕育出来的。 我知道它肯定怕火,其他我真地不清楚,就像粽子样,从古至今我们只知道粽子怕黑驴蹄子,但是他为什么怕谁都不清楚,我只是没想到这东西还有思想,我们定要小心,它肯定还躲在我们后头” 胖子心有余悸。 往我们这里靠了靠。 问道:“奇怪了,这墓的风水这么好。 怎么里面有这么希奇古怪的东西?” 这个墓风水好不好,我现在还真不敢肯定,不过对于禁婆,我倒是查过些资料,这禁婆在山区的少数民族里其实代表的是巫师和灵媒,可是在海边地老传说里就是天下间最恶的鬼,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异,不过禁婆的下场般比人惨,要是被人抓住,般都是直接切断手脚,然后活埋,说禁婆地起源,般都是和孕妇有关,放养尸棺的那个耳室恐怕和这东西脱不了干系。 还有三叔说过的大肚子壁画,禁婆在这里应该并不是偶然,说不定还是墓主人故意安置的。 我想着,闷油瓶担心等下那东西又跟过来,招手让我们继续前进,我听了听盗洞顶上,已经没了声音,不知道刚才走过去的到底是谁,我们在下面折腾动静这么大,说不定已经被他听见了,此地不益久留,还是快点开路。 我看了看胖子,他表示没问题,我看他也不想呆在这里,就让他手电打起来,挂在自己腰带上,这样后面我们也能随时注意。 我把打火机纂在手里,就继续前进。 我们再往前爬了段,盗洞突然又开始之字形的向上,我看了看边上,原来他路打过来到了这里,再往前就是墓墙,估计外面就是海水,他只能改变方向,向上找出路,可能这个解连环的的思路也和我们样,想从墓地最顶端出去。 我们从进这个盗洞开始,直到这里,大概也就半个小时时间,看样子这个海底墓穴并不大,路过来,我有了个大概的感觉,其实这个墓室的长度和宽度并不长,主要的问题还是在它的高度上,现在我能估计到的高度就有将近三十米,那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三米层楼房的话,这座墓深入海底应该有10层楼这么高,虽然雄伟,但是也不算奇迹。 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走回头路,只好继续往上爬,又爬了有只烟地工夫,突然闷油瓶不动了,我推了他下,他回头,轻声说:“没路了” 我楞,不可能啊,忙挤上去看,只见上面果然到了尽头,被几块很大地青岗岩板档住了,我用手推了下,这些石板非常的重,但是也并不是推不开,我和闷油瓶两个人试着用力往上抬,抬起来小条缝,马上,我们就发现上面地那个墓室里竟然有光漏下来,正在纳闷,手上松,我们头顶上的那块石板突然消失了。 第二十七章 混战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七章 混战 我稍微错愕了下,马上意识到头顶上的石板肯定是被什么人抬了上去,那刹那我还以为是三叔或者阿宁,因为古墓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了,可是我抬头,却看见只魁梧的长满鳞片的海猴子,躬起个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它的肩膀上血肉模糊,还插着只梭镖,心里叹,真是他娘的冤家路窄,这东西还真贴上我了。 我没想到还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下子不知所措,这时候突然有人拉我的裤子,我低头看,原来是闷油瓶。 他正示意我快下去,我看到这海猴子身躯庞大,马上知道了他的用意,也忙往下爬去。 我下面的盗洞是个斜坡,本来我就是和闷油瓶挤在起,行动非常的不便了,这下子手忙脚乱是慢了半拍,才下去几步,海猴子“咕噜”了声,猛的就探头下来。 我看到那张狰狞的猴脸直逼着我就来了,吓的脚下滑,屁股撞在盗洞壁上。 这下子虽然屁股巨痛,但是我乘机顺势滑了下去,心说天祝我也,这样就能迅速回到盗洞里面,那海猴子体积这么大,打死都钻不进来,这下子至少可以缓下心跳。 我那时候想的很美,可是天不从人愿,才滑下去半米,突然就发现胖子堵在下面,正个劲的往上钻,大叫:“上去上去,那鸡婆又爬上来了!”。 我听大吃惊,忙往他身后看去,只间大团头发已经爬上了最后个“之”字的转弯处,心里骂了句,真是福无双致,货不单行。 怕什么来什么。 我忙把打火机扔给胖子,让他先挡下,自己抬头去看上面的情况,才刚动脖子,突然肩膀就阵巨痛,我转头看,原来那海猴子的肩膀虽然太宽,但是脖子还是非常的灵活。 我个不注意,已经被它口咬住右肩。 这下子麻烦了,它这口咬的恰倒好处,獠牙深深的刺进了我地皮肉,疼的我几乎要晕厥过去,缺没有伤到筋骨。 我刚想挣扎,它用力扯,把我整个儿拖出了盗洞。 海猴子将我叼在半空。 似乎没有想要马上杀我,但是我知道,只要它用力甩,就能把我从肩膀处撕成两段,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怕也必须要反抗了。 我突然看到它的肩膀上有我打进去的那支梭镖,情急之下就是脚,这下子正踢到地方,梭镖竟然被我又踢进去四五分。 它“熬”了声。 下子把我甩了出去。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总算缓冲了落地时候的撞击,可是再想起来,整只右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那海猴子疼的脑羞成怒,狂吼了几声又扑了上来,这次是直奔我的脖子,看样子想直接把我地喉咙咬断。 它来势极快。 我避无可避,只好用手去挡。 这无疑是螳臂挡车,但是如果不这样,我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这个时候,胖子突然从后面扑了过来,下子抱住了海猴子的脚,把它绊了个狗吃屎,两个人同时倒地。 滚成团。 胖子非常敏捷。 还想学武松打虎爬到它背上去,可那海猴子的力气极大。 胖子根本压不住它,被它脚踢的飞了出去。 我看胖子也制不住它,心叫不妙,果然那海猴子朝胖子呲了呲牙,转头又向我扑过来,我看你他妈的是针对我啊!忙去摸腰里挂着的气枪,摸就想了起来,刚才爬石壁的时候,为了顺利脱身,早就把那长矛样的枪扔了,如今可能已经被压成团麻花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海猴子瞬间就到了我面前,我以为它肯定会口咬住我地脖子,把我的脑袋扯下来,索性把眼睛闭就在那里等死,没想到它似乎还有气没消,脚狠狠踩在我的肚子上,这脚差点没把我的脊椎给踩折掉,我口血吐出来,疼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它还不罢休,又抬脚想踩我地胸口,可是脚刚抬起来,突然“帮”的声巨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只见它敖声就被敲的飞了出去,摔了好几个跟头。 我转头看,只见胖子天神样走了过来,手里举着面大铜镜,现在还在不停的震动,我看了咋舌,看来造成刚才巨响地凶器就是这个了,这胖子的手真黑,那下要是人,就铁定给拍死了,我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 胖子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等那海猴子爬起来,冲上去又是反手下,同样“棒”声巨响,那海猴子脸都被敲的变形,又滚出去好几米。 可惜这海猴子体格非常的健壮,这几下子没对它造成重创,不过它也知道了胖子的厉害,再也不敢冲过来,几个飞窜爬上了根柱子,在上面对着胖子直吼。 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了,这里就是闷油瓶说的放置天宫模型的房间,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房间四面墙上,有四幅巨大地影画,我现在没办法仔细去看这些画的内容是否和他描述的符合,但是可以肯定,这里的情景在他们离开二十年后,点也没有变化。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这个房间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大,这里能让我感觉他所说的壮观的,只有边上金丝楠木柱,地确是三人环抱,货真价实,其他地东西,顶只能算是豪华而已。 胖子击得胜,嚣张起来,骂了声:“**的,老子粽子都敲死不知道少个了,你只破猴子在我面人五人六地,简直不把你胖爷爷当回事情。 ”说着就想把镜子甩上去,可是这铜镜分量也实在够重,胖子刚才那两下牟足了力气,这次却举都举不起来,在原地晃了好几个圈。 这海猴子非常狡诈,看他发力不成,突然就从柱子上跳了下来,猛的把胖子扑倒在地上,胖子反应不及被压在了下面,时间也推不开,结果结结实实挨了那海猴子爪子,这巴掌就直接甩掉胖子块皮,胖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下子眼睛都红了,狂吼声,口就咬住他的脸,那海猴子疼大吼声,跳起来远远的逃出去好几步。 我看到海猴子脸上的鳞片被撕下来大块,鲜血淋漓,看上去加的狰狞,不过它也被胖子搞懵了,变的谨慎起来,开始远远的着观察我们,似乎想找出胖子的破绽。 胖子这个时候也是硬撑着,我看他气都接不上来,体力消耗的很厉害。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这海猴子毕竟是动物,没办法和人样,开始精神不集中起来,它打了个哈欠,转了转头,开始左顾右盼,马上,它就看到闷油瓶正在咬牙把盗洞口的石板盖回去,那石板非常的重,个人实在很难抬动,他只能寸寸的拖着,这海猴子看到闷油瓶个人落单,杀心又起,大吼了声就冲了过去。 我心里惊,没想到这东西也颇有人性,知道吃软怕硬,忙大叫:“当心!!” 闷油瓶已然察觉后面劲风突起,没有办法,只好放下石板,个打滚先逃过击,那海猴子爪落空,马上又是扑。 我知道闷油瓶必然有能力对付这东西,也不是很担心,只见他往前跑了几步,把海猴子引到根楠木柱边上,突然跃,第脚踩到柱子上,然后蹬,凌空跳舞样的个转身,两只膝盖就狠狠压在了那海猴子肩膀上,只把那海猴子压的身子矮,查点跪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只看的眼睛亮,不过那海猴子非常的强壮,这下子几乎没对它造成影响,不过闷油瓶还不罢休,不仅没有立即跳下来,反而双腿夹,用膝盖夹住了它的脑袋,然后腰部用力拧,就听声清脆的喀啦,那海猴子的脑袋不自然的被拧成了180度,整块颈骨都被绞断了。 这系列动作几乎在秒内全部完成,简直是秒杀,我和胖子看的下巴都掉了下来,都觉得自己脖子疼,好象抽了筋样,我想起那血尸的头,心说肯定也是这样被他拧下来的,不由直吸凉气,这招太狠了,我都替那海猴子觉的不值。 闷油瓶跳下来后,忙冲回去搬那块石板,我看到团头发已经从盗洞口里冒了上来,忙叫胖子去帮忙,胖子还是老办法,先用打火机把那团头发逼下去,然后和闷油瓶起把青岗石盖回了原位。 那禁婆很不甘心,在下面撞了好几下,想把石板撞开,胖子怕它把石板撞裂了,索性屁股坐了上去,把洞口牢牢的压死。 撞击的声音直持续了十分钟,无奈胖子加上石板,不是般人能抬的动的,胖子被震的力竭,下面的东西才平息下来。 他骂了声娘,累的下子躺到地板上不动了。 我看危险过去了,长出了口气,这个时候右手已经恢复了知觉,可以做些稍微的活动了。 我看到闷油瓶走到了东南边的角落里,忙跟了过去,那里的镜子已经被移开了,墙上果然有个黑漆漆的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看上去非常的深邃,不知道通到哪里。 第二十八章 墙洞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八章 墙洞 这个洞口应该是整个事件中比较关键的点,闷油瓶的回忆到这里就中断了,以后的事情就是个迷,洞中有什么,他是怎么出来的,其他人是否像他样失去了记忆,现在还都是点根据都没有的推测。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洞,单从外表上来看,这只能说是个位置不太合理的人工门洞(除了地道战里,我还没有见过谁会把门开在这个地方),门里面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用和外面样的黄浆砖,在结构上非常的普通,这样的洞我在山西烧炭的工厂里里见过不知道少,都是用来做砖窑的天井,但是开在这里,在墓穴的格局上就显的非常的突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处的。 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所有的墓室都是对称结构的,很少会在个地方莫名其妙的开个通道或者个房间,除非这个墓的主人本身就有这种癖好。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 我第想到的是,里面可能放置了什么隐秘的陪葬品,这倒也并不奇怪,在爷爷的笔记上面,在自己的墓中设计暗室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这些暗室般都伪装的非常好,这个洞,即没有活门,也没有伪装,单单就是在外面放了面镜子,似乎也太儿戏了。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和风水有关系,我推断的理由是,镜子是风水里面很重要的道具,放在这里应该有种**,般来说,要在个房间里开扇门,是风水里“通”的表现,就是说要把什么东西引进来,或者放出去。 这是小风水。 和古时候的大风水又有很大不同,就像佛法里的大乘和小乘样,小风水讲究的是改,就是通过定的手段,将小范围内不好地改成好的,对于这块知识,因为比较有趣,我知道要比大风水些。 我顺着这面镜子的对角线。 走开去查看其他地方,希望能给我找到些提示。 这里整个房间的布置,和闷油瓶说的模样,但是因为它还维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所以只有四个方向上是有夜明珠照明的,中间的天宫模型隐藏在黑暗中,只能打着手电看几个局部,我在扫视了几圈后。 目光被墙上地影画吸引了过去。 这四幅影画的内容,我之前已经描述过了,但是当时我也是听闷油瓶形容出来的,十分的模糊,现在自己来看。 就发现这些画其实非常的写实,只要你够细心,还可以看出很具体东西来。 首先,我眼就发现。 画中白雪皑皑的山脉,很有可能是吉林的长白山的北坡。 这并不是我地记忆力惊人,只是长白山的几坐主峰非常有特点,凡是所有去过那里的人,应该都能分辨出来的。 第二是我注意到了第二幅画里,送葬的队伍,穿地都是元服,这也就是说。 这个棺材里的人,应该是个地位显赫的元朝权贵,那这云顶天宫的修建时间,很有可能是元末朝代交替地时候,在这样的乱世中还有能力修建这样座巨大的陵墓,这个墓主人肯定不简单。 第三是最让我吃惊的,所有送葬的队伍,都是女人。 这实在是非常的不合情理。 我不知道蒙古族的墓葬仪式如何,但是全部由女人送葬。 真是闻所未闻。 其他诸如此类的小细节非常之,不知道是雕刻师有意留下地线索,还是他们本身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 我看到这里,心中已经非常清楚,凭借这些线索,只要在当地找个熟悉地形的山民,绝对就有可能找到这座宫殿的位置,只不过,它埋在几百年的雪层下面,冻土非常的松软,但挖掘的不小心,次小小的雪崩就足以让你永远长绵在雪层里。 但是这些提示应该和墙角地洞没有关系,我又去检查其他几个角落里地镜子和后面的墙壁,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看样子所有地问题,只有进了那个洞,才有机会找到答案。 我回到洞口,看到闷油瓶仍旧看着,眼睛里出现了少有的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他看到我走过来,突然对我说道:“我可能还得进去次。 ” “不行。 ”我听了大吃惊,“这你不是去送死吗?如果你再失忆二十年,切都没意义了。 ” 他淡淡道:“我和你们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里的事情只是段离奇的经历而已,而对于我,是个巨大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就算我什么都记得,这辈子也不会好过。 ” 我听了心里急起来,连说不行,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但是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容许节外生枝,尽快出去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不然就算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有怎么样,空气耗尽,所有的人都会窒息而死,这些秘密也会随之马上失去价值。 我把我的顾虑和他说,他也表现的有点矛盾,问我:“那你有少把握,我们能够出去?” 听他这样问,我才想起我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宝顶部,忙抬头细瞧。 在我看过的所有笔记里,明墓的顶部都被描述的非常牢固,所谓七横八纵,按照我的想法,这个宝顶为了对抗压力,应该是用拱形的结构,中心高,两边低,但是现在看来,它好象沿用了陆地地宫方法,做成了个平顶。 那么在任何个地方开洞,都关系不大。 宝顶离我们有十米高,这里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只能先从边上的柱子做文章,用镜腿在上面敲出几个坑出来,然后爬上去,敲裂表面的白膏土,然后开始处理青砖,我们也不需要太小心,只要算好时间。 破坏上面的承压结构,上面自然就会塌下个洞来,我们等到海水把这个墓灌满,就能轻易的逃出去。 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就是把握好时间,如果不是在退潮的时候,承压结构破坏,说不定整个宝顶都会被狂涌进来地海水冲垮。 把我们压死在里面。 我把这些和闷油瓶说了遍,我和他强调,其实我们出去的机会非常大,只不过出去,这个墓就要彻底完蛋了,但是这个墓并不会消失,里面该有的东西都还是会有,他大可以过几天备好装备再回来。 并不急于这时。 他点点头,终于被我说服了,胖子实在敖不住,说道:“既然这样说,那还等什么。 我们干脆现在就动手,先把这柱子搞定。 勉的呆会儿手忙脚乱”。 我看了眼手表,离退潮还有六个小时,时间还很充分。 摇头道:“我们刚才体力消耗的非常厉害,又点也没有进食,人的状态非常的低,这个时候应该好好的休息,等下我们出去了之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说不定上面地船已经开走了,如果没体力。 出去了又淹死,那太亏了。 ” 胖子本来积极性很高,听我说的有道理,郁闷的挠了挠头,说道:“他娘的还要等?那行,我先睡会儿,什么时候开工了什么时候叫我。 ” 我也找了个地方靠着,但是脑子并没有停下来。 我算着如果海水开始灌进来。 大概是怎么个走法,现在往池底石碑的通道已经封闭了。 虽然不是密封,但是入水肯定比进水要慢,大量水肯定会先涌进那个奇怪的墙洞里,只是不知道这个矮洞通到什么地方去,如果他和其他房间连通,就非常的麻烦,这里会形成个旋涡,把我们整个儿圈进去。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洞地深处,盘算着,有什么办法,可能把这个洞堵住,随即我想到,可以把那些模型堆在起,我估计着这洞口的高度和宽度,想着怎么样来堵合适。 然而在我集中注意力的那刹间,我的心中,陡地升起了股极其异样的感觉。 在门洞里地黑暗中,有股力量,正在强烈的吸引着我的视线。 这种力量不仅强烈,还有定的强迫性,我想转过头去,却发现脖子怎么动也动不了,就连眼珠都没有办法转动。 同时,我立即就感觉到焦躁,这种焦躁,很难形容,就好象个饥饿到了极点地人,拿到包食物,却怎么也撕不开包装样。 这种焦躁,很快又在我心里,产生了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进这个门里去看看。 这切几乎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点也没有预兆,他们感觉到不妥时,已经晚了,我下子推开前面的闷油瓶,向洞里冲去。 因为我离那洞口非常的近,所以几步便冲进了黑暗里面,他想拉也来不及。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心只想跑到这个洞的最深处去看看,我连手电都没有打,就在黑暗里向前狂奔,根本不管自己的脚下。 也没有注意身后有没有追上来。 可是才跑了几步,突然身后阵劲风,随即左脚的膝关节阵巨痛,整只脚使不上力气,扑倒在地上。 这跤摔地非常厉害,我的额头撞到了地板,疼的我脑子嗡嗡直叫,鼻子都磕出了血来。 但是这样跌出了步之后,我心里的焦躁,突然就消失了,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心里咯噔了下,只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奇异之感,这个洞穴太厉害了,单单看到团黑色,就可以让人丧失心智,我刚才入神的看,便中了招数了。 我回头看,看见闷油瓶和胖子已经追了进来,有只手电就躺在边,看样子就是这个东西,打中了我的膝关节。 他们两个走到我的边上,二话不说,架着我就往外拖,但是我只膝盖受了伤,也不起来,他们拖了几下竟然没能抬动,加上这里光线又暗,场面混乱之极。 胖子看只手太不方便,就把手电夹在掖窝里,用两只手来拖我,他地动作非常暴力,我被他拉地几乎要休克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电光扫过个地方,我地眼睛闪,好象看到那黑暗里,蹲着个人。 那光的速度太快了,我没看清楚,但是我很确定,那肯定是个人,我马上想到了三叔,忙大叫:“等下,前面有人!” 胖子听了,回头照,扫到个背影,但是他已经了起来,正在快速的向洞里跑去。 这下子三个都看的很清楚,我们楞,但是都没有看清楚那是谁,闷油瓶反应最快,立即大叫:“快追!”说完飞也似的追了上去,胖子大骂声,只好跟上。 我使了几下劲道,只能勉强起来,瘸拐的跟上去,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和那个人扭在了起,随即胖子也扑了上去,这两个人前后,直接把那人按在了地上。 胖子拿电筒照,“啊”了声,叫道:“是阿宁!” 我跟上去看,大吃了惊,只见她蓬头污面,身上的潜水服都被勾破了,身上散发着股难闻的味道。 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迹。 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不过随即我就发现,其实我们三个也好不到那里去,特别是胖子,简直是浑身是伤口,惨不忍睹。 胖子看到这个女人就有火,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可才骂了几句,闷油瓶突然阻止了他,说道:“等下,她有点不对劲!” 第二十九章 珊瑚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九章 珊瑚树 闷油瓶话出,我才发现这阿宁的表情,非常的木然,甚至可以说是呆滞,和以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大相径庭。 现在被闷油瓶按在地上,也不挣扎,也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我们,好象这事情和她无关样。 胖子看着觉得奇怪,说道:“是他娘的有点怪了,我骂的这么难听她都没反应,要在平时,我挤兑她几句,她早脚踢过来了。 ” 我知道他手黑,问他:“刚才你有没有下重手,你看她话都说不出来,我看十有**是你下手太狠,把她给打懵了。 ” 胖子大怒,说道:“你少他娘的胡扯,我能这么对待个女士吗?刚才我就按她的脚,还是轻轻的,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你要不信就问小哥。 ” 闷油瓶让我们别吵,说道:“你们放心,她身上没什么大碍,只是神智不太清楚。 可能受了什么刺激。 ” 说着他又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还打了个响指,可是阿宁点反应也没有。 胖子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说道:“会不会是这娘们看到什么东西,给吓傻了?” 我说道:“这女人狠的要命,身手又好,她怎么对我你也看见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给吓傻,你可千万别被给她骗了,说不定她这样子是装出来的。 ” 胖子听,也怀疑起来,说道:“你说的是不错,最毒妇人心,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要不,我们人甩几个巴掌给她,看她有什么反应?这女人很要强。 我们几巴掌下去,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女,铜头铁臂,也——” 我看他扯到哪里都不知道了,骂道:“打住,他妈的你革命片子看了,想学国民党特务?你看她这样子,你下的去手吗?” 胖子举起他那大巴掌。 对着阿宁的小脸象征性的甩了两下,发现还真下不去手,泄气道:“只可惜你胖爷从没打过女人,那他娘的你说怎么办吧?” 我和她相处地时间不,要通过她的动作来判断她是不是假装的,根本不可能,说道:“这东西时半会儿也判断不了,我看我们把她绑起来。 先带出去再说。 到时候直接报警,让警察去处理这事情。 ” 胖子大怒:“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爷三是倒斗的,你知道啥叫倒斗不?交给警察,你脑袋撞猪上了吧?” 我还真想懵了。 被胖子说,真想打自己巴掌,心说他娘的怎么心态还没调整过来,又把自己当古董摊子的小老板了。 忙对胖子说道:“我前几次下盗洞都是赶鸭子上架,心里直还当自己是个好市民,习惯了有困难找民警,嘴巴快就说出来了,你就当我放屁。 我重新说”。 胖子摆摆手,说道:“得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好办法,咱们还是看这位小哥的。 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 我被他说的没脾气,只好去看闷油瓶,他正在用手电照她地眼睛,看我们转过头来,说道:“不用争了,她的瞳孔呆滞,反应很慢。 比“吓傻了”要严重的。 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 我看他似乎很有把握。 没理由怀疑他,问他:“那能不能看出来是怎么造成的?” 闷油瓶摇摇头。 说道:“这方面我只懂点皮毛,也是自己做检查的时候听到的,要再进步判断,我就无能为力了。 得去专业的医院。 ” 我叹了口气,想起这个女人以前那种神采飞扬地样子,不由感叹,说道:“那行,我看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们也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先把她带出去再说。 ” 这提议他们都没意见,至通过,胖子对闷油瓶说:“那这就这么招,也别磨蹭了,这地方这么邪呼,我们四处看看,如果没什么东西就赶快出去吧。 ” 我本来已经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他说起来,马上觉得阵寒意,直想马上就走,不过看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目的,也不好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胖子马上转身,用手电照了照洞的深处,我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只见这洞并不很长,在几十步外,已经可以看见底部地东西,但是手电的穿透力不够,只照出个轮廓。 我的视力没胖子好,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现在只指望他什么都看不到,快点死了这条心,这个地方我是分钟都呆不下去。 胖子仔细照了下,突然皱了皱眉头,好象看到了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听他轻声问我们道:“两位,你们看这最里面,是不是颗树?” 我“啊”了声,说道“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棵树,这里又没阳光,有没人给他浇水,要真有树,也早烂了。 ” 胖子看了很久,可能也不敢肯定,于是非要指给我看,我没办法,只好顺他地意思,不过我实在是看不清楚,眼睛都瞪的掉下来,也只模模糊糊地看到棵枝桠样的东西,轮廓挺熟悉的,但想不起来是什么,对他说道:“我看不清楚,不过那肯定不是树。 ” 胖子又照了照,顽固道:“我看像是棵树,你看还闪着金光,你要不信我们过去看看。 ” 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就算里面是颗金树,你扛的走吗。 ” 胖子看被我拆穿了,也不以为然,说道:“能不能扛的走,要去看看才知道,说不定边上还有些小件的,你说我们要是没进来,也就算了,现在进来了,看到有好东西,怎么样也要观光下!况且我们进来到了这里,不深不浅,要出事情早出事情,没什么可怕地,对不对?” 我心中懊恼,却没有办法,胖子的逻辑我很清楚,观光观光,观察之后就拿光,这家伙简直是恶魔转世,谁碰到谁倒霉。 我刚想讽刺他句,就看到闷油瓶做了个别吵的手势,轻声说道:“全部跟着我,别掉队。 ”说着自己头也不回,径直就向黑暗里走去。 胖子看了大喜,背起阿宁就跟了上去,我只觉的奇怪,但是闷油瓶走的很急,我来不及仔细考虑,只好也先瘸拐地跟上去再说。 闷油瓶快步走在前面,这个砖洞从里到外都是样的宽度,从我们的位置到洞底根本没少路,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棵所谓的树地面前,这里已经是整个砖洞地最里面了,闷油瓶举起手电照,我们就看到它的真面目。 那是枝白色地巨大珊瑚,有人高,分成十二个枝叉,呈发散状,造型的确十分像颗树,整个珊瑚雕琢的很好,但是质地非常的普通,并不是非常名贵的东西。 珊瑚种在个巨大的瓷盆里,用卵石压着,它的枝桠上,还挂着很金色的小铃铛,胖子看到的那种金光,应该就是这些铃铛反射出来的。 但是这些铃铛绝对不是黄金做的,因为它们的缝隙里,已经出现了铜绿,里面的材料,估计是黄铜。 外表经过镏金,才能保持现在的光泽度。 胖子没看到金树,大为失望,但是他还没死心,把其他地方照了遍,问我道:“小吴,你说这珊瑚,值不值钱?” 我对这个倒还有所研究,想起刚才他那德性,就有心挤兑他,说道:“不是我打击你,这品质,市场价格16块斤,已经算不错了。 ” 胖子听了半信半疑,又去问闷油瓶,闷油瓶点点头,他下子就郁闷了,骂道:“操,我还以为这次发达了,他娘的结果还是场空。 ” 我呵呵笑,说道:“胖子,你也别泄气,我告诉你,珊瑚虽然不值钱,但是你看这上面的铃铛,这些可是好东西。 ” 胖子不相信我,说道:“我看你脸坏笑,你可别胡诌啊,这破铃铛我也倒过不少,也就千来块,你说值钱在什么地方?” 我说道:“就你那点生意头脑,当然看不出来,实话和你说,具体价值我估计不出来,但是肯定比等体积的黄金值钱。 你看这些铃铛上的花纹,年代比明代还要早,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件古董,懂我意思不?” 胖子被我侃的楞楞的,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心里看着痛快,也不说破。 其实我也看不出这些铃铛是什么来历,铃铛这东西,在古董里也算是冷门,般倒的最的还是瓷器和陶器,金属的东西会生锈,需要特殊的保存方法,这些技术只有大的博物馆能用,百姓家里,就算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何况铃铛又是金属器里比较复杂的,有很细小的零件,保存的很全的,就非常的珍贵。 胖子琢磨了会儿,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想摘个下来看看,闷油瓶把抓住他,说道:“别动。 ” 胖子只脚已经踩上了那是放满卵石的盆,硬是被他拉了下来,觉的奇怪,问他怎么回事情,闷油瓶子不理他,反而问我道:“你还记得不记得这种铃铛,在哪里看到过?” 第三十章 困境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困境 他这说,我马上就想起了几个星期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正准备去倒鲁王宫,经过尸洞的时候,逮到过只大尸蹩,那虫子的尾巴上,就挂着只这样的铃铛,里面有只青色的大蜈蚣,爬动催响铃铛的时候,会发出犹如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声如鬼魅,似乎有着神秘的力量,我们当时几乎都被这声音迷住,幸亏闷油瓶机灵,脚把我们踢到水里,才算清醒。 三叔后来看过这东西,说它的年月还在战国以前,具体是哪个朝代他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事情危急,我也没放在心上,后面在鲁王宫里的经历简直像恶梦样,没疯已经不错,哪里还记得这些。 不过现在要我去辨认,我也不敢肯定,因为当时尸洞里也和现在样,也就几盏矿灯照明,那铃铛弄下来没久就给潘子脚给踩烂了,要两相对比已经不可能,我只能看个大概。 如果这真是尸洞里看到的那种铃铛,那胖子刚才如果碰,还真不得了,那时候只已经把我们全部迷的无法自控,这里最起码有四十只,只要个小小的抖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闷油瓶看我想了起来,说道:“那尸洞里肯定还有古怪,那积尸地本来就是个巨大的墓室,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会和汪葬海扯上关系。 ” 胖子听我们说起过这事情,知道铃铛的来历,纳闷“你们有没有看错,这战国前的东西,怎么又在这儿出现,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难不成,这汪藏海。 也是个盗墓的?” 他这话出,我和闷油瓶都楞了下。 “这样说来,倒也有这个可能”闷油瓶想了想,说道:“他早年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而且又精通风水,他要是盗墓,应该游刃有余。 不过。 我记得他家世比较显赫,他们家几代都是风水大家,衣食不愁,总不会做这种下贱的工作。 ” 闷油瓶说起下贱来,面不改色,似乎没意识到把我们也骂了进去,我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倒斗的。 肯定会在自己墓里留下个什么标志,好让后世地近来的时候,有所避忌,你在这里看到这种东西没?” 闷油瓶摇摇头,“我刚才也有留意。 确实点迹象都没有。 ” 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深不可测,他说没有,我知道必然是真的没有,说道:“那这样何以解释这里会有这么个东西。 会不会他本身就好古董,把自己心爱的藏品也拿来陪葬?” “我们路过来,也没看到其他的古董,你说的也不对,我看,可能是另种情况”胖子似乎想到什么,面露得意之色:“其实除了倒斗的,还有另外种人也经常会碰到古墓。 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我听了马上就醒悟了:“你是说,他是在做工程地时候,在工地上挖到这些东西?” 胖子点头:“这人可说是当时最大包工头,很可能会碰到这种情况,只要回去查下资料,就能知道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去过山东的瓜子庙。 ” 胖子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不由又有些佩服他。 不过这东西决计是不能碰了。 我猜想可能阿宁就是碰了这颗珊瑚树,这么铃铛起响起。 才会变的精神失常,只是不知道这些铃铛在她大脑产生什么景象,会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本来人就很容易受到暗示,现在又是在这么座古墓里,气氛神秘,神经稍微脆弱点,自己就会疯掉,我觉得,甚至闷油瓶的失忆,也可能是这些东西造成的,因为我发现这些铃铛的挂绳都用铜丝很精确地绑在珊瑚树上,珊瑚本来里面就有空洞,传音极佳,这东西摆在这里,就像件乐器,发出的声音可以有千万种,难保里面有种就能让人忘掉切。 不过我这些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三个人呆立了片刻,胖子就说道:“看来这洞底也就这么点花头,这蹊跷还在这些铃铛上面,要不扯呼?” 我看这洞也没什么妖魔鬼怪,心里也放松不少,现在走不走倒也无所谓了,不过看表,退潮的时间也快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四个人就向后退去。 我边走边想,心里还有两个疑问,第是闷油瓶二十年前进这个墙洞的时候,是被三叔引进去的,和他起晕倒地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三叔把他们运了出去? 第二是闷油瓶当年进去的时候,闻到了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现在却没有了,难道这表示,二十年前,这洞可能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在? 这些答案,必须要找到三叔的时候才能知道。 而三叔又不见了,要找到他,不知道猴年马月,说不定他就此不在出现,这些疑问就要变成千古之迷了。 如果真如胖子说地,三叔是被这墓里的冤魂给缠住了,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他看到闷油瓶的照片时,说的“我明白了”,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呢? 想着我就觉得整个事情还缺点东西,只要再给我点线索,我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 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应该和鲁王宫有关。 我想着,四个人已经走出了那个矮洞,胖子把阿宁放到地上,就说道:“现在时间应该差不了,我们怎么样也该动手了。 ” 我想到现在出逃的事情还是头等,就收回心神,开始交代事情,因为我从来没真正开过明墓的宝顶,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有走步算步。 说完之后,三人依计行事,胖子老早憋了肚子劲,抄起家伙就在根柱子上凿开了,可他小看了金丝楠木地质地,几下子下来,已经喘的不行,可柱子上就被他劈掉点。 他看了不对劲,说道:“小吴,这柱子也太结实了,要照这样弄法,个礼拜这梯子也搭不起来。 ” 我说道:“你先别急,只要你劈掉最外面那层,里面就好对付。 ” 胖子半信半疑,拿着家伙使上十二分的力气,才勉强有了点起色,几下过后,胖子已经拨开外面铁样的木质层,掏出个可以容纳脚的空间。 我现在知道了那洞是死路,海水进来,只能透着砖缝往下漏,不用担心会产生旋涡,就抄起家伙就去帮胖子,才砸了两下,才发现这活还真得他干,他力气大不说,耐力还好,这路折腾下来,只见他生龙活虎,没有点疲态。 我自己在他边上点,同样的时间,已经累的几乎手都抬不起来。 我们干的昏天黑地,三个小时后,终于在根柱子上码好脚洞,这底下地尚且好弄,直到上面,要踩着已经码好地爬上去,悬在半空中,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有浅浅的弄出个可以放进个前脚掌地印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给我们搞定了。 我们把自己的裤子衣服都脱下来,因为都是潜水的衣服,很有弹性,索性割成条条的绑成根绳子,像墨西哥爬树人样做了个绳套,围着这根柱子圈起来,三个人三个方向,将绳子绷直了,就向上爬去。 这路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每上去点都像死次样,胖子累的直叫唤:“你们两个跟上来干啥,我上去凿了就行了,反正水下来,你们能浮起来,现在这皮绳都快把我扣成东坡肉了,小吴,你他娘的还是给我下去,不然我顶不住了。 ” 我说道:“你以为我想上去,我是没看到实际情况,不想你送死,这上面不知道有没有夹层,如果有的话,你家伙下去,流沙下来就直接把这房间整个儿埋了。 ” 我那是实话,墓墙里的流沙层是最常见的反盗墓措施,前面也说过了,是比较有效的,个有流沙层的大墓,如果要顺利进去,就要在下盗洞的时候开个下沙井,把流沙先放出来,有时候放空面墙就要几天几夜,说明这流沙量的惊人。 我们现在没这个条件,如果真碰到这种墓穴,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如果上面不是流沙,而是强酸或者火油,那就糟糕了。 胖子倒的斗了,自然知道我说的不假,挥了挥手示意那就爬吧。 我们咬紧牙关,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最上面,胖子稳之后,几乎力竭,抱着那柱子动也不动,说道:“他娘的,要再这样折腾我,我可就归位了。 ” 我让他喘口气先,等下凿砖还得靠他,自己小心的试探着敲了敲宝顶,闷油瓶示意我不要停,自己把手指按到顶上,感觉了下,说道:“实心的。 ” 胖子听了,他也实在不敢休息,二话不说,就开始凿顶上的白膏土,他不敢太用力气,因为到底这绳子不结实,万断了,全部都得摔成重伤。 我们都伸着手,搭在他肩膀上,万这绳子断,还能拉他下,不至于直接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 不过他声的油汗,估计真要掉下去,要抓也抓不住。 白膏土很脆,他凿了几下,就剥下来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青砖,胖子看了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用力探过手去,摸,傻了。 这些砖头之间,竟然浇了铁浆。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眼,脸色都很不好看。 砖头用铁浆浇死后,就和现在钢筋混凝土样,你就算在平地上给你只大锤子,也无济于事,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 在这上面,最起码还有七层这样的结构,而且互相错落,要凿开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已经绝无可能。 我心里懊恼,只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层,平顶的抗压性大不如拱顶,那上面的砖头肯定要用东西加固,明墓里对这套东西没什么办法,都是千篇律的用铁水浇死,自己凭借本笔记加上三脚猫的建筑常识,纸上谈兵,满口喷粪,现在总算吃到苦头了。 胖子看着我,问道:“建筑师同志,现在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 “那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先抄家伙上,”我还想碰碰运气,说道:“二百年了,我就不信它还这么结实。 ” 胖子看我也没怎么慌张,以为问题不太严重,就去敲那些砖头,空心的砖头很好敲碎,但是砖头碎掉之后,边上铁浆凝固成的铁条还在,胖子十分力气打上去,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几个印子,他看就知道不对劲,说:“不行,这铁浆条子往上都有个巴掌厚,你开量解放卡车来都不定能撞的穿。 ” 我也敲了几下,整的虎口发麻,知道这的确不是蛮力可以搞定的东西,不由泄气,“看样子我们小看古时候的建筑工艺了,这铁条子纯度很高,根本砸不动。 ” 胖子说:“要不磨磨看,古人不是说嘛,只要工夫深。 铁杵磨成针。 ” “拉倒吧,你么厚的铁浆条子,你磨到猴年马月去,”我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是退潮了,等你磨完了,我们早圆满了。 ” 胖子火了,“那你说怎么办?你没听那女的说过吗,这带不久就是风季。 起码要持续个礼拜,我们现在出不去,就只能在这下面呆上七天。 ”他着重强调,“七天,他娘的我们不闷死也饿死了。 ” 我知道问题地严重性,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我丰富的,就这种墓墙,如果是在平时碰到。 你们会用什么办法?” 胖子和闷油瓶想都没想,齐说道:“炸药!” 胖子看我楞了下,解释道:“你不用奇怪,这种墙的结实程度超乎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这种斗。 洞般都开在底上,如果非要在这种墙上硬打进去,只有用炸药。 ” 我听了心里悲凉,他说的情况我也知道。 但是在这几百年的古墓里,叫我到那里去弄炸药?想来又不由后悔,我记得在下水前,那阿宁还问过我要不要带些下去,当时我因为给鲁王宫里那炮给炸懵了,对这东西十分的抗拒,直接就给扔回仓里了,如果三叔当时在场地话。 肯定就会带上。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儿戏。 第三十一章 炸弹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炸弹 我看从上面出去是没希望了,只好放弃:“那看样子这法子行不通了,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 “他娘的还从长?我们只有二十分钟都不到了?”胖子说道:“我看,要实在不行,我们还从原路摸回去。 说不不定那放着我们潜水设备那墓室已经回来了。 ” 我点点头。 虽然我很不想再进那盗洞,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如此来。 又要面对盗洞里那怪物,实在是头疼的事情。 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说道:“等等!你们先呆在这里别动!我想到有个地方可能有炸药!”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突然松绳子,滑下了柱子。 胖子看了看我,脸的迷惑,我朝他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明白。 闷油瓶性格本正经的,不可能开玩笑,但是又实在想不这里什么地方会有炸药,他现在和我们样已经脱成光条了,就剩条内裤,也不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我盯着他,只见他个飞身就跳上了房间中间的天宫石盘上,顺着他地手电光,我就看到他蹲到石盘中心的具打坐的干尸前面,不停的摸着什么。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他说的坐化金身,只是不知道他到那里去找什么,我想着,突然间,我心里就啊了下,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把整具干尸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干化的尸体几乎就只剩下骨头的重量,并没有废大力气,胖子问我:“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道:“我也只是猜测,那干尸体内,可能有个机关,由八宝转子击发,里面可能有炸药。 如果对尸体不敬,想取尸身内的宝物,可能就会直接引爆。 ” 胖子听了咋舌:“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二十年前,他摸过这具尸体地时候,那个时候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看他刚才只是说‘可能’,就是说他也不确定。 ”我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几百年的炸药,还管不管用。 ” 我说着,闷油瓶已经把干尸搬到了柱子底下,对我们说道:“下来个帮忙。 ” 我看胖子下去实在太麻烦了,就让他呆着,自己爬下去,闷油瓶把那干尸过到我背上,用绳子捆住,说道:“千万别撞到,如果里面的机关还管用,触即发。 ” 我近距离看到这具坐化金身,只觉得闷油瓶刚才的描述不及这真实的万,这尸体全身发黑,黑到发亮的感觉,好象不是肉身,而是用什么光滑的材质雕刻成的,肌肉都已经凹陷,特别是嘴角,似笑非笑,看了直出鸡皮疙瘩,总之句话,这尸体,根本不像在寺院里看到地那些高僧,反尔让人感觉十分的不祥。 我看着实在不敢碰,问他:“你确定这尸体没问题吗?我总觉得,他好象有什么诡计,你看他的表情,怎么这么的——这么的” “妖异”闷油瓶接着我的话说道:“我也不明白,这具尸体的确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已经干化了,无法尸变。 ” 我点点头,冷汗都冒了出来,问他:“那就好,你确定这里面地炸药还能用?” 他说道:“只要八宝转子能用,炸药肯定能用,现在就怕这机关老化了。 ” 背了具干尸在身上,我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看到他地指甲这么长,横在我的面前,鬼森森地,脚都有点软,我想起湘西的赶尸匠,就是像我这个样子把尸体背在背上,但是人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的,我倒好,干尸**,我也**,肉贴肉,那种干巴巴的感觉真他娘的别提寒人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还好光线还可以,我还能看的清楚,不至于胡思乱想,我咬紧牙关,就当着身上背着个麻袋,开始步步向上爬,闷油瓶爬在我后面,防备着我如果脚滑,失足掉下来。 我爬了有五六步,突然觉得那干尸体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的后背就贴着它的尸皮,所以感觉的非常清楚,那尸体好象突然变大了点。 我停下来仔细感觉了下,又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来。 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在我下面,如果尸体有什么异化,他应该能马上看见,但是他好象什么都没发觉,难道是我自己心了? 也难怪,背着具这么妖异的尸体,很难不心。 想着,听到胖子在上面催我,我只好继续向上,因为过于紧张了,脚都有点抖,我想早点结束这种情况,三步并两步,好不容易爬到顶端。 胖子可以说阅尸无数,不过看到这具尸体后也露出了不太舒服的表情,毕竟,你用绑尸绳挂着尸体的时候,还有两三拳的距离在,现在就像跳贴面舞样,感觉肯定难受。 我硬着头皮,对他说到:“你把这个固定到宝顶上去,然后马上下来,我们在下面引爆,如果里面的机关还能运作,应该没有问题。 ” 胖子看了看宝顶,说道:“你唬我呢?我他妈的怎么固定?你想让老子学董存瑞吗?” 我抬头,宝顶上面没什么可以钩挂的地方,如果要把爆炸的力度全部发挥出来,必须把整个尸身紧紧贴着宝顶,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就把它头朝下绑在这柱子上,快点,时间快到了。 ” 胖子把尸体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摆了摆,问我道:“哎,真奇怪,这尸体怎么还有条尾巴?” “哪里来的尾巴,我刚才怎么没看见?”我以为他在拿我开涮,说道:“你可别拿我开心。 ” “这不就是”胖子本正经指给我看:“你眼神也太‘神’了,这么突兀根东西,都看不见?” 我顺着胖子的手指看过去,看见坐化金身的尾骨上,真的有根突起,三寸长,两根手指粗细,黝黑黝黑的,看上去与尸体本身的干化程度样,看上去有点像硬化了的牛尾巴,向上弯曲着。 我觉得奇怪了,刚才搬动的时候,好象没见过这东西,难道是刚才长出来的? 回忆了下,也没个头绪,刚才人高度紧张,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我心里陡然升起股寒意,突然有种十分不吉祥的感觉。 随即我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怪力乱神的时候,而且就这么根干巴巴的东西,也不能肯定这是尾巴,于是对胖子说道:“你结论也别下的太早,人身上怎么会长尾巴,别是人的**,你仔细再看看。 ” “去你妈的”胖子大笑:“**能长在屁股上?再说了,谁死了还这么——这么——” 我知道他想说这么,马上打断他的话:“得了得了,你管他是什么,反正呆会儿炸完后连渣都不会剩下。 你再研究,过几年就该别人研究我们了。 ” 胖子被我句话提醒,当下反应过来,也不去管那根奇怪的东西了,忙下手干活。 我帮着他把尸体倒了个转,把本来用来辅助爬柱子的绳子取下来,艰难的把干尸固定到柱子上去,现在还没办法估计爆炸会有剧烈。 不过我记得听三侠五义的时候,那里面的九子连环炮已经可以把十层的金刚岩崩裂,这玩意照道理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绑好之后,我用力扯了下,慌慌张张地,弄的也不甚结实,但是应付段时间应该够了。 当下我也不想再呆在上面,检查遍。 见切妥当,就准备下去。 想到爆破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心里就禁不住的紧张,现在行不行就看这招了,只求上帝保佑,这其他的事情,出去了再说,我也不奢求什么都顺利。 至少给我小命保住。 正胡思乱想着,胖子拉住我,说“等下,我还缺点没弄好。 ” 我刚才全部检查过次了,听了楞“缺什么。 这不都齐了?” 胖子让我先别下去,然后转过头去,对那干尸体说:“这位尾巴前辈,不管你是人是猴子。 你都已经归西了,这臭皮囊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虽然我们拿来当炸药包是过分了点,但是实在是形势所逼迫,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们计较,等下你就当蒸个桑拿,与世无争,百无禁忌。 ”说完给那金身象征性的拜了拜。 我大怒。 扯着他的内裤就往下拽,骂道:“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这套!” 他直溜身就猾到我边上,说道:“你不懂,这东西看着就邪,难保不会找我们晦气,而且人家在这里坐地好好的。 我们把他拿来当炸药包。 本身是我们不对,怎么样过过场子的话还是要说的。 ” 我边爬边骂:“少来。 你搬十二手尸的时候干嘛去了?也没见你给人家磕头?现在他只不过长条尾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 这南北两派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可以说是意识形态地不同,胖子听的不爽,闷哼了声,转头去不理我了。 我们下到地上,闷油瓶背起阿宁,招呼我们到墓室的角落,我们把其他几面铜镜搬到自己面前,当成盾牌样,万等下炸弹威力太大,不至于被碎石误伤。 切就绪,就等时间到,靠闷油瓶精准的技术,将根镜腿,甩过去引爆金身肚子里的机关。 他在鲁王宫里飞刀几乎就把胖子定死了,这下子应该不成问题,而且这个时候考虑其他方法也没有用,我边祈祷,边集中精力看表。 海水涨落潮规律是:每天涨潮有两次,相隔12小时。 **时间般能维持个小时才开始退潮,最低潮时间在两次**中间地时间。 这个时候海平面最低,有的时候甚至会露出海底。 不过这里的海底应该不会这么浅,不然这里搁浅的船,会比现在地。 我估计,如果能将到二米以下,那是非常理想的。 我不知道低潮能维持久,在我记忆里,应该是非常短的时间,我们需要等水把上面的破口冲大,会耽搁段时间,所以刚开始分钟都不能耽搁。 这还是比较乐观的估计,其他可能还会有突发情况,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我想着越来越没底起来,到底是自己胡乱说出来的,如果等下情况没我想的那样发展,而是整个顶整个儿塌下来,那可真对不起他们几个了,我想着,人也不由感觉到紧张起来。 胖子看我表情,大概知道我有点心虚,不安的问道:“两位,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也没啥把握?”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敷衍道:“现在这情况,都不好说,反正箭在弦上,你等下看着就是了。 ” 胖子叹了口气:“真是,你越我越觉得慌,你说等下要是这东西不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对策?先说出来,也让我心里安点。 ” 我说道:“办法倒是有,就你刚才说地是条,原路回去,看看我们进来那墓室,有没有重新出现。 要不然,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呆着,等第三拨人进来救咱们。 ” 胖子说道:“那哪能等的到,他们要不进来,我们怎么办?等辈子?那不变成西沙海底活死人墓,摸金校尉绝迹江湖。 ” 我安慰胖子道:“我的意思,这里虽然险恶异常,我们时走不了,也不会马上死,只要有时间,我们再从长计议,总能想出办法来,你看这里的空间大,空气还够好几天的,我想个星期问题不大,我们睡觉,少运动,尽量节约着用。 ” 胖子不吃这套,说道:“空气够,你也得吃东西啊,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子,啥也没有,连西北风都没的喝,我宁可闷死也不想饿死。 ” 我笑了起来,说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看这身膘,饿个个把星期也饿不死。 你要真饿地不行,还有只海猴子呢,吃了海猴子,要还不顶饿,那就把下面那禁婆也逮来剥了。 ” 第三十二章 脱皮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二章 脱皮 胖子听了也乐了,这家伙只要有人跟他抬杠他就起劲,拍我地肩膀道:“行,你这句话说的颇有胖子我地风格,干革命就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看样子这次的确长进了不少。 ” 我话出口也挺吃惊的,怎么我也开始说起这种不着边的话起来了,看样子是给胖子影响了,不成,绝对不能变成胖子那样。 当下我就不在扯皮,继续注意我的手表,还有五分钟,这个时候如果要引爆,应该也没大的区别了,我对闷油瓶说,让他好准备下,别等下失手了,那金身绑的本来就不牢固,呆会儿掉下柱子,在下面爆了,可不是好完的事情。 闷油瓶掂了掂手里的家伙,点头同意,这个时候,突然胖子叫了起来:“吓?那干尸呢?” 我们听坏了,猛抬头,发现柱子上的那尸体竟然没了,我第反应就是刚才没绑结实,掉下来了,往下看,地上也没有,不由大骂,这下子真邪了门了。 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我可真没想到,刚才预备着随机应变,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你看你看,我说吧,他娘的有尾巴的东西肯定邪门。 ”胖子叫起来:“快找找在什么地方。 ” 我们齐冲了出去,眼就看到,我们要找的那东西正扒在柱子后面的宝顶上,用指甲紧紧抓着上面的浮雕,身上的黑色硬皮已经尽数鬼裂,正片片的掉下来,里面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看到绳子还绑在它的腰上,因为那是几股潜水服的材料做起来的,绑个人还是非常的牢靠的,所以它也下子没挣脱开,不过看这情况,也支持不了久了。 胖子看了叫起来:“快,趁他还没逃了,先引爆了再说!!” 闷油瓶哪用他提醒,胖子话才起了个头,我就听声破风,同时到青光已经飞了过去,直插那干尸的肚子。 我大叫不秒,这闷油瓶也动作太快了,我们都还冲在外面,这样下子,万爆炸,我们肯定得遭殃。 可等我想到已经来不及了,就见眼前突然白光闪,胖子已经把我把扑倒在地上,然后就是声巨响,整个墓室猛然巨震,股滚烫的气浪直接把我们掀了起来,我足足在空中打了六七个转,被炸到三丈外,头撞在墙上。 这下真是实实在在挨了,好在胖子把我扑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断了。 我撞上墙的瞬间失去意识,什么都看不到,就听到耳朵嗡嗡直响,还以为自己死了,不过过了会儿,眼前突然就有光了,我试着睁开,马上就看到天旋地转,满眼的黄灰,头晕的直想呕吐。 我艰难的爬起来,已经听到很乱七八遭的声音,但是我没办法去分辨他们,只觉得吵的厉害,头痛欲裂,混乱间闷油瓶咳嗽着从烟雾里跑了出来,问道:“有没有事情!”我说话都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他摆手,表示还行,我们两个捂着嘴巴去找胖子,我跑了两步,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块碎砖削去块皮,看到闷油瓶,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们先退几步,老子再往边上挪两公分,只手就要报废了。 ” 闷油瓶摊手,让我们看他手里的镜腿:“你弄错了,刚才不是我!” “啊!不是你!”我们两个同时大吃了惊。 刚才那劲道,那准头,绝对是极其厉害的人,不是他会是谁?胖子刚才就在我身边,而且看他那样子,准头绝对没这么好。 我就不可能,要说其他人,只有个——我心里灵光闪,忙回头去找阿宁。 胖子和我想的样,我们两个跑到角落里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胖子骂了声:“是那婆娘!他娘的她果然是装的!” 闷油瓶露出了不敢相信地表情的,看样子他对自己刚才的判断很有信心。 没想到会出错误。 我对这个女的又要重新估计,说道:“这女的真是个高人,我看像江湖上的老油子了,我从来没见过个装傻,能装的这么像。 ” 胖子说道:“我看哪只是老油子,简直就是他妈的奥什么卡地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装什么我都不信。 ”说完抄起家伙就要去找。 闷油瓶忙拉住他,说道:“没时间了,算了。 ” 我也劝他:“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没有把宝顶炸开!你要咽不下这口气,也等出去再说吧。 ”话音未落。 突然从顶上传来声十分悠长凄凉的声音,似乎又是根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断裂。 这声音不大,却让我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说不会吧。 就这样个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胖子本来还很不甘心,听这声音脸也白了,问我:“这他娘的什么声音?小吴,看这情形,好象比你说的炸出个洞要严重的啊?” 我抬头去看那炸出来的洞,不有咋舌。 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弹威力颇大,超呼我地想象,那上面的铁浆条子已经全部都炸断,足炸出个直径半米不到的洞,砖顶上方的防水层被炸裂,海水涌进来,形成了个小瀑布,我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 就是瀑布不断变大地水声。 估计再过不久,洞口就会被会完全被冲垮。 而边上的金丝楠木柱子已经被炸断。 条巨大的裂缝直从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倾倒的迹象,这根价值不菲地柱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看来就是因为断了根柱子的原因,上面有条横粱受到了影响,可能真的会塌下来,听这声音,这横粱必然已经出现了裂缝,就算现在不塌,过段时间肯定劫数难逃。 我安慰胖子,说道:“没事,你放心,这墓比般的墓要结实了,只要不现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来。 ”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我早就预料到这个海底古墓的气密结构被破坏,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来,只是没想到动静竟然着么大,不由紧张地有点晕眩。 那震动越来越剧烈,非常的恐怖,而且这恐怖实实在在,加的真切,如果再按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这宝顶还没塌下来,我们的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吓的不行,叫道:“我的怪怪,怎么这会二又地动山摇的,该不会真是地震了吧,我说小吴,你刚才炸地到底是什么部位?”。 我解释给他听,然后对他说道:“没事,正常现象,我们做好准备,说不定等下这里所有地缝里都会有水冲出来,小心被水喷到,这压力不得了,就像拳头样,碰到能冲你个跟头。 ”话音刚落,突然声怪响,那块盖着盗洞口的青纲岩板被股急流冲飞了起来,海水就像喷泉样直冲到七八米高。 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见个东西从那盗洞里喷了出来,直撞上宝顶,然后摔到中间地石盘上。 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这盗洞里也没其他的,估计是那禁婆。 这东西被冲出来,又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还会是个很大的麻烦,在水里也没办法点火,要是被他缠住,那不堪设想。 可惜现在我没功夫考虑它,那盗洞口边上的整个地面拱了起来,就像火山喷发样,汹涌澎湃,而且水位上的非常之快。 几乎就是瞬间,我们已经漂到离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我四处去找阿宁,这时候爆炸产生的烟雾已经消失的差不了,但是仍旧没看到她,估计可能在某根柱子后面,胖子水性不太好,游的非常吃力。 无力再去理会她,不过这里就个出口,等下无论如何我们也会碰到起,胖子朝我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下找找她的晦气,我对女人还是下不去手,就不去理他。 我们又漂了几分钟,脑袋已经顶在宝顶上了。 突然胖子就向边上游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叫:“就分不到这里就要全没了,你搞什么,不想活了?” 他径直游到颗夜明珠边上,用手里地家伙敲下来颗,塞进自己内裤里,然后游回来。 说道:“顺点东西回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图个彩头。 ” 我几乎想掐死他,不够这个时候我没话来骂他,也没时间骂了,下子水已经没到我的眼睛下面。 我把鼻子翘上去,贪婪的呼吸这最后几口空气,几秒后,耳朵凉。 整个人已经浸入了水中。 我给胖子做了个手势,他水性最差,我让他第个上去,他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太胖了,万卡在洞里,大家起死,我点点头。 先第个游进了那个破洞,那洞下面大,上面窄,我探头,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个巴掌厚的海沙,最顶上松散的那些不停的塌下来,片白雾,我眼睛都睁不开。 只好几个大力的蹬踏。 下子漂了上去。 时间算地非常好,那个时候海水非常的浅。 不过我也已经到了憋气的极限,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游了上去,出水就几乎晕厥了,马上大力的吸了口气,狂喘起来。 过了几秒,胖子和闷油瓶几乎同时也探出了水,胖子出水就呛了鼻子,边咳嗽边大笑:“我操!真没想过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我定了定神,看了下四周,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地光芒,把切裹在团柔和里,形成幅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第三十三章 脱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三章 脱出 我路过来,也看过几个日落,但是从来没觉得像这个这么美过,不由感慨万千。 不过马上我的脚就感觉到有点抽筋的迹象,我忙转头去找我们的船,发现就靠不远出地处礁石上,心里又是安,有船在,马上就能脱离这苦海,好好睡觉了。 胖子回过神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潜下水去,我跟着他潜,只见阿宁正卡在那个洞里,拼命的挣扎,就是出不来。 真是怪了,这女人比胖子苗条不知道少倍,胖子都出来的这么顺利,这女的没道理会被卡住。 阿宁气已经到极限了,突然看她喉咙紧,从嘴巴里吐出大串气泡,开始翻白眼,我和胖子潜下去,人拉住她只手,就往外拽。 这下我就发现,里面还有股力气在把她拉下去,不过我们有两个人,力气占了上风,只个回合,就把阿宁从那洞里拉了出来,我看到大团头发缠在她上,马上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那洞里现在已经裹满了黑色地头发,看样子等下禁婆很可能会爬出来,最好不要呆在水里了,我们浮上水面,胖子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她全身软绵绵的,好象脱力了样,但是呼吸倒是还有,我们三个游回到船边上,把那女人拉了上去,看她不停的在吐水,眼睛直翻白,好象情况比较不妙。 我对溺水没什么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呛着水了!快出来救人!” 喊了两声,竟然点反映都没有,我奇怪起来,先让胖子看着,自己走进船仓找了圈,不由纳闷,竟然个人都没有。 我心理陡然出现股异样的感觉,不可能啊,这里是远海,怎么可能整船人都没了,如果去游泳,至少应该留几个看船啊。 我又大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倒是胖子应我了,他跑进来,问干什么,我指给他看,说道:“有情况,船上没人!” 胖子楞,也找了圈,挠了挠头,说道:“真没人,可鱼仓里的鱼还是活的,说明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打渔,就这么点时间,人到哪里去了?” 我检查了下方向舵边上的仪器,看上去都很正常,说道:“这船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故…你说,可不可能是给海防的逮到了,船人都给办回去了?” 胖子摇头说不对:“人走了,船肯定也得拖走,丢在这里算什么事?绝对不会是海防的关系。 这带乱,有很乱七把遭的船,我们去货仓看看,要是东西都没了,那就是遇上海盗了。 ” 我知道海盗的事情,来的时候船老大和我说过不少,心里总感觉这东西不太真实,胖子说起来,我还有点惊讶,问它道“这地方说是近海不近,但是说是远海也不远啊,海盗能猖獗到这份上?” 胖子笑我幼稚:“新鲜啊,你真当人民解放军是万能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我告诉你,这片海,越南人也有,日本人也有,马来西亚的也有,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暗潮汹涌啊,私底下你知道少毒品,走私,偷度,海盗的船,而且他们个个手里都有枪,这里出现艘无人船,不希奇。 ” 我们走进货仓,进去就闻到股茶叶的味道,胖子前我后,里里外外看了遍,物资都在,摆的和我下水前样,甚至在我们躺过的那床板上,还放了杯茶,我摸,说道:“真他娘的奇怪了,还是温的。 ” 胖子无奈的笑笑说:“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难不成这整船的人都给鬼叼去了?”。 我说:“你看这茶才喝了几口,但是茶杯盖却盖着,说明他们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乱,在什么情况下你会走的很匆忙。 但是不慌乱?” 胖子耸耸肩膀说不知道,我想了下,也想象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我们又走回驾驶室,胖子扯起无线电喊了几声救命,没人理他,这个时候我看到放在边的收音机,就打开来。 正听到台湾渔业电台的台风警报。 我们上来地时候已经能感觉到风大了起来,不过是黄昏的时候,看不到太远的地方,广播里说着些术语我也听不懂,不过最后句:“请海上船只进港避难”倒是强调了好几遍。 胖子和我的脸色都有点黑,本来这个时候,我们啥也不用管,躺着船老大自然会想办法。 现在给我们把船人都给变没了,这老天爷也真会给我们开玩笑。 胖子看了看表,说道“看样子我们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就这小破船,等下我们都得飞到天上去。 我先把船开出去。 在深海碰到台风还能颠簸下,这里都是暗礁,起浪就肯定触礁,你去把那锚给起了。 ” 说着他点上个烟。 啪啪开了几个仪器,动作还像摸像样的,我觉得奇怪,“你他娘的会不会开船?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我们四个好不容易出来,等下给你整个儿撞礁石上去,起喂鱼。 ” 我说话都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他摆手,表示还行,我们两个捂着嘴巴去找胖子,我跑了两步,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块碎砖削去块皮,看到闷油瓶,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们先退几步,老子再往边上挪两公分,只手就要报废了。 ” 闷油瓶摊手,让我们看他手里的镜腿:“你弄错了,刚才不是我!” “啊!不是你!”我们两个同时大吃了惊。 刚才那劲道,那准头,绝对是极其厉害的人,不是他会是谁?胖子刚才就在我身边,而且看他那样子,准头绝对没这么好。 我就不可能,要说其他人,只有个——我心里灵光闪,忙回头去找阿宁。 胖子和我想的样,我们两个跑到角落里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胖子骂了声:“是那婆娘!他娘的她果然是装的!” 闷油瓶露出了不敢相信地表情的,看样子他对自己刚才的判断很有信心。 没想到会出错误。 我对这个女的又要重新估计,说道:“这女的真是个高人,我看像江湖上的老油子了,我从来没见过个装傻,能装的这么像。 ” 胖子说道:“我看哪只是老油子,简直就是他妈的奥什么卡地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装什么我都不信。 ”说完抄起家伙就要去找。 闷油瓶忙拉住他,说道:“没时间了,算了。 ” 我也劝他:“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没有把宝顶炸开!你要咽不下这口气,也等出去再说吧。 ”话音未落。 突然从顶上传来声十分悠长凄凉的声音,似乎又是根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断裂。 这声音不大,却让我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说不会吧。 就这样个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胖子本来还很不甘心,听这声音脸也白了,问我:“这他娘的什么声音?小吴,看这情形,好象比你说的炸出个洞要严重的啊?” 我抬头去看那炸出来的洞,不有咋舌。 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弹威力颇大,超呼我地想象,那上面的铁浆条子已经全部都炸断,足炸出个直径半米不到的洞,砖顶上方的防水层被炸裂,海水涌进来,形成了个小瀑布,我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 就是瀑布不断变大地水声。 估计再过不久,洞口就会被会完全被冲垮。 而边上的金丝楠木柱子已经被炸断。 条巨大的裂缝直从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倾倒的迹象,这根价值不菲地柱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看来就是因为断了根柱子的原因,上面有条横粱受到了影响,可能真的会塌下来,听这声音,这横粱必然已经出现了裂缝,就算现在不塌,过段时间肯定劫数难逃。 我安慰胖子,说道:“没事,你放心,这墓比般的墓要结实了,只要不现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来。 ”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我早就预料到这个海底古墓的气密结构被破坏,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来,只是没想到动静竟然着么大,不由紧张地有点晕眩。 那震动越来越剧烈,非常的恐怖,而且这恐怖实实在在,加的真切,如果再按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这宝顶还没塌下来,我们的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吓的不行,叫道:“我的怪怪,怎么这会二又地动山摇的,该不会真是地震了吧,我说小吴,你刚才炸地到底是什么部位?”。 我解释给他听,然后对他说道:“没事,正常现象,我们做好准备,说不定等下这里所有地缝里都会有水冲出来,小心被水喷到,这压力不得了,就像拳头样,碰到能冲你个跟头。 ”话音刚落,突然声怪响,那块盖着盗洞口的青纲岩板被股急流冲飞了起来,海水就像喷泉样直冲到七八米高。 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见个东西从那盗洞里喷了出来,直撞上宝顶,然后摔到中间地石盘上。 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这盗洞里也没其他的,估计是那禁婆。 这东西被冲出来,又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还会是个很大的麻烦,在水里也没办法点火,要是被他缠住,那不堪设想。 可惜现在我没功夫考虑它,那盗洞口边上的整个地面拱了起来,就像火山喷发样,汹涌澎湃,而且水位上的非常之快。 几乎就是瞬间,我们已经漂到离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我四处去找阿宁,这时候爆炸产生的烟雾已经消失的差不了,但是仍旧没看到她,估计可能在某根柱子后面,胖子水性不太好,游的非常吃力。 无力再去理会她,不过这里就个出口,等下无论如何我们也会碰到起,胖子朝我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下找找她的晦气,我对女人还是下不去手,就不去理他。 我们又漂了几分钟,脑袋已经顶在宝顶上了。 突然胖子就向边上游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叫:“就分不到这里就要全没了,你搞什么,不想活了?” 他径直游到颗夜明珠边上,用手里地家伙敲下来颗,塞进自己内裤里,然后游回来。 说道:“顺点东西回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图个彩头。 ” 我几乎想掐死他,不够这个时候我没话来骂他,也没时间骂了,下子水已经没到我的眼睛下面。 我把鼻子翘上去,贪婪的呼吸这最后几口空气,几秒后,耳朵凉。 整个人已经浸入了水中。 我给胖子做了个手势,他水性最差,我让他第个上去,他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太胖了,万卡在洞里,大家起死,我点点头。 先第个游进了那个破洞,那洞下面大,上面窄,我探头,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个巴掌厚的海沙,最顶上松散的那些不停的塌下来,片白雾,我眼睛都睁不开。 只好几个大力的蹬踏。 下子漂了上去。 时间算地非常好,那个时候海水非常的浅。 不过我也已经到了憋气的极限,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游了上去,出水就几乎晕厥了,马上大力的吸了口气,狂喘起来。 过了几秒,胖子和闷油瓶几乎同时也探出了水,胖子出水就呛了鼻子,边咳嗽边大笑:“我操!真没想过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我定了定神,看了下四周,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地光芒,把切裹在团柔和里,形成幅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第三十四章 总结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四章 总结 胖子朝我嘿嘿笑,说他这叫天赋。 不要说船,就飞机,给他捣鼓几下也能开到天上。 我听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还是很不放心,胖子老练的拉响引擎,对我说他以前上山下乡地时候,当过什么渔队的生产组长,这套基本的东西他还是会的。 加上来的时候看那驾驶的操作过。 这些高新科技的东西他都看了个大概,相信如果不遇上什么大风浪。 开回去绝对没什么问题。 其实他所谓的生产组长,就是撑着个竹筏在山溪里摸鱼,不过当时我看他说地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晃点我,竟然就信了,还屁颠屁颠地跑去起锚。 船开动之后,胖子让我别去烦他,说现在还在暗礁区,他得集中精力,我看他脑门子汗,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在说正经的,就走回甲板去。 闷油瓶正给阿宁揉手,促进她的血液循环,她看起来比刚上来的时候好了点,但是脸色还是难看,呼吸长出短近,很不稳定。 我问闷油瓶怎么样,他点点头,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我拿出点干粮,给几个人都吃了点,经历了这么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但是总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我放松下来,人就开始犯困,于是换上自己地便服,裹着个毛毯就靠驾驶室外面打起瞌睡来。 本来我只想睡个几个小时,然后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争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我看了看边上的海。 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几只海鸟,都飞的很低,天是阴地,云片片压在起,好象要下雨的样子,海上没什么高楼大厦挡着,乌云充实你所有的视野,人在这种景象下面,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那种压迫感和城市里不能比。 我瞄了眼驾驶室,胖子缩在边睡觉,呼噜打的雷样,闷油瓶正在掌舵,我刚睡醒,虽然觉得这情景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又转过去睡个了回笼觉,直到中午才给胖子拍醒了。 “天真无邪同志,吃饭了,自己拿筷子。 ” 我睁开眼睛,看着胖子煮起个鱼头火锅,正在用筷子扳着,汤已经泛白,火候正好,我看这鱼还挺面熟,好象是船老大的那条石斑,心里笑,这条鱼胖子垂涎了很久,不过船老大死活不让吃,说是要卖给酒店,没想到还是没逃脱胖子的黑手。 胖子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看样子也是个老手,我笑道:“胖子,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 胖子说道:“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 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鱼汤,小意思。 ”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胖哥,胖爷,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地太厉害的,我得向你学习。 ” 他不吃这套。 骂说:“他娘的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滚边去,口水别喷进去!” 我当然不会放弃美食,马上下筷子抢肉,二十分钟不到,条3斤石斑就被我们下肚,直吃的我直翻酸水。 吃饱了胖子就去换闷油瓶子地班。 这船上有自己导航的装置,我们不会用,不然这船自己就会开。 胖子吃饱了喝足了,手扶着轮舵,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 嘴里还哼着小曲:“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啊”。 哼着哼着,他看我呆坐在那里,就把那珠子递给我。 说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估计个价格,看看大概能搞个少钱?” 我接过来掂量,说道:“假的,这不是夜明珠。 ” 胖子几乎没背过气去,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忙安慰他:“别激动,假地也值钱。 这是鱼眼石,你知道啥叫鱼目混珠吗?就是指这个,这东西也极少见,就看有没有买主,我刚才看见地时候就知道了,你想,个宝顶上安这么夜明珠,你以为他汪藏海是什么人。 可能吗?整个中国皇室。 几百年积累下来,也就能搞这么十来颗。 ” 胖子听了心理舒服点。 骂道:“他妈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半,气短地能给你吓伤掉。 那你给估计下,这玩意能值少钱?” 我还真没经手过这东西,只能推测下我手里那几个主顾大概能出少,我报了几个价格,胖子都不满意,说这是命拼回来,要是没好价,宁可放家里当台灯,我叹了口气,说:“那行,我上次在济南认识了个大客,我回头给你问问,我估计换幢别墅应该问题不大,你就别想了。 ” 胖子说:“那你可得费心,我这别墅可就指望你了,话说回来,他娘地早知道再憋几分钟再敲颗下来,那就能换艘小飞机开开了,咱也学学美国富豪,对吧。 ” 我看他白日梦做到天上去了,不去理他,他把珠子放进自己兜里,问我:“这次没找着你三叔,你有啥打算?我看这事情还没完,你还得受累。 ” 我原本打算回去,把他那屋子翻个底朝天,看看他到底他娘的在搞什么鬼,胖子问起来,我又不能如实说,无奈的笑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去继续开我的铺子。 这斗我是绝对不敢再下来,这赚的是钱,亏的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也没继续说什么。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我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地军医卫生院,然后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渔民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们在岛上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不止次讨论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 首先我们都承认这个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打坐在石盘上的金身是不是他,都不能肯定。 因为那具干尸明显给人动过手脚,汪藏海虽然古怪,但是也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第二,云顶天宫就在长白山上,至于里面葬地是谁,也不得而知道,只能推断,里面因该是个蒙古人,而且大有可能是个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女人。 第三,蛇眉铜鱼出现在鲁王宫和海底墓里,六角铜铃也出现这两个地方,说明,六角铃铛和蛇眉铜鱼,可能有某种联系。 鲁殇王是盗墓的,汪藏海是做工程的,他们两个地唯的共通点就是经常要挖土,他们是不是都在某个地方挖到什么,也是未知数。 第四,是闷油瓶提出的,他画了张草图给我们,把我们在古墓里的行动路线画了出来,大概勾画了个古墓的结构,然后他指着几个地方,这些区域是夹在顶室(我们破口的地方)和底下的墓室之间的,这里应该还有几个房间,闷油瓶估计,这个墓室地结构,和战国皇陵有点像,那这几个悬空的房间,其中个应该是珍禽异兽坑,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说不顶就是这里来的。 我听了冒白毛汗,问他:“你是说这汪藏海逮着旱魃和禁婆当宠物?这也他娘的太牛b了吧” 闷油瓶子点点头,说:“他不是第个,商周几个皇陵,始皇陵里都有。 特别是汪藏海好这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 我闲暇的时候,不时拿出手提电脑,拨号着上网,想查查汪藏海的资料,可是网上少的可怜,只知道澳门是他设计地,还是copy另外座城地样子。 接下来几天无聊到死,风大的根本出不了门,第四天地时候电话线都断了,我们只好跟胖子锄大d,闷油瓶不好这个,整天就靠在床看天花板,看就是天,我也拿他没办法。 胖子背上的那些白毛,后来没去管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我怀疑还真是我的口水管用,感觉滋味怪怪的,但是这些事情我也不想深究,后来也就忘了,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感觉到不对劲,无奈性格生死在这里,的过且过,活该我要经历这劫数。 这几天我也试探着问了闷油瓶的身世,但是他都好象没听见,这人装傻的本领,可能比起阿宁来还要略胜畴。 第五天的时候,电话线又通了,我又继续上网,这个时候我脑子想着张起灵的身世,突然有了个灵感,既然张起灵可以恢复记忆,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的经历样,说不定也有人恢复了记忆,想着我就鬼使神差的把他的名字打进去搜索,搜索不得了,全是同名同姓的记录,我随便点了几个,发现都不是用有的信息。 这样找不是办法,我又把三叔的名字也加了进去,这下子,就只剩下了条信息,看标题,是则寻人启示。 这个发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下子感觉到有点窒息起来,点开看,竟然就是那张他们出发前在码头拍的合影,被人扫描了上去,下面还列出了所有人的名字,我路看下去,发现最后还写了句话。 秦岭神树篇 第一章 老痒出狱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这句话才短短的几个字,却把我的思绪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鱼在我这里” 什么鱼?我脑子里激灵了下,难道是蛇眉铜鱼? 从古墓石刻上图案来看,这种奇怪的装饰鱼应该是三条首尾衔接在起,现在我手里有两条,确实应该还有条和这些配成套。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既然有这张照片,又知道鱼的事情,难道和这件事情有关? 会不会是那失踪的人里的个人? 我仔细翻了遍这张网页,没有任何署名和联系方式,但是看时间,信息在上面已经非常久了,这又有点离奇,既然是寻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不白搭吗? 我变着花样在里面搜索,希望能找到的信息,但是搜来搜去就这么条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我不由沮丧,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发现了。我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找几个电脑高手帮我分析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线索。 就这样来二去的,这该死的风暴终于过去了,风暴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从文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待无可待,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临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也不知道阿宁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由的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她,她不辞而别正中我的下怀。 只是她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我可能再也无法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谜团,我心里估计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她心里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两天之后,在海口机场,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四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先给王盟打了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除了没什么生意之外,切正常,其实没生意也是正常的部份,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又打电话给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来往的亲戚,我全部问了遍,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最后打到三叔家里,他个伙计接了电话,我问他:“吴三爷回来过吗?” 这个伙计迟疑了下,说:“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个怪人说是你的兄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脑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号码,你要不过来看看?” 我想了下,问他:“那人大年纪?” “这我可看不出来,大概和你差不年纪,比你老成点,板寸头,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戴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我重复着这几句话,突然间灵光闪,问那伙计道:“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他娘的,那家伙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讲完,差点没把我憋死。 我听就知道是谁了,心中大喜,忙把电话号码要了过来,打了过去,电话里传来了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谁——谁啊?(结巴)” 我呵呵笑,大叫:“我操你女乃女乃的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他愣了下,发出几声兴奋的声音,也大叫:“你——你女乃女乃的蛋,三——三——三年没听你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你那嗓子,还真发育了。” 我不由心里发酸,电话对面那个就是老痒,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从小穿同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起干,有段时间好得几乎像个人,他家里比较穷,中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铺子里来打工,结果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别看他这人嘴巴不利索,特别会呼悠人。他在的时候我那铺子生意还算不错,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结果被逮住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无期,他靠张嘴呼悠来呼悠去,把自己呼悠成个受到社会不良势力蒙骗的大好青年,结果就捞了三年有期徒刑。刚开始段时间,我还想去见他,没想到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见我。后来我也懒得理他,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狱了。 说起来他会去倒斗,我也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嘘着爷爷如何如何厉害,还拿着盗墓笔记在他面前炫耀,估计那时他就动了倒斗的歪脑筋了,这小子胆子贼大,小时候我出主意他闯祸,没想到竟然真的付诛行动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直说到嘴巴抽筋还不过瘾,就叫他过来,说:“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顿,喝个痛快。” 老痒也正说得兴起,回道:“那——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里收拾了番,就去约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份,傍晚时分,那小子就来了,我看,哟呵,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狱,竟然还肥了,脸肿得像个猪头。 我们二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回忆以前的生活,看看现在的情况,都不由唏嘘,直喝到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才发现已经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那时候酒也喝了,打着饱嗝就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他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着牙,说:“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 我大叫:“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告诉你,老子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我本正经的,大笑:“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说着说着,他就要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东西,“他——他——他娘的,你见过这东西没?” 我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棵树,又像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点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棒槌!” 老痒自己看看也觉得画得不像,说道:“你——你——你就凑活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我又仔细看了下,实在没有个很有把握的结论,对他说:“这玩意好像是根流云柱,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得和树叉似的,我看不出来!” 老痒压低着声音,很神秘的对我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树叉,我倒的那东西就是棵树,不过不是棵真树,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我脑子重得厉害,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想不出这青铜树是啥样子的,问他:“这东西得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宠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剥了个葱爆大虾,丢到嘴里说道:“我哪有这么蠢,我——我就带了四只陶——陶盘子,还——还有两块玉出来,是我老表非要把这青铜树搬走,说这是宝贝!他娘的,我两个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发现这树是长大地里的,我们往下创,创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你说怪不怪?这树不知道插到地下有深!我估计这玩意不简单,插在那边肯定有什么用意。” 我听着知道了大概,就问他:“既然没搬出来,你怎么被逮到的? 他说:“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我们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脏,没想到他见人就说,秦岭那地方自古对盗墓就生恶痛决,风声直很紧,我个盘子都没有卖出去,就给公安办了!我们倒的那斗是清朝的,东西本来不值钱,我就咬着说“被人骗了”才勉强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来也就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 我“哦”了声,说道:“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我告诉你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脏,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的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丁?”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第二章 六角铃铛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六角铃铛 无论外形,颜色,除了小点之外,与我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见到的那种模样。 他被我揪的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我这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问他:“这玩意也是从那墓里倒出来的?” 他拍开我的手,揉着被我揪红的耳朵,说道:“还能从哪来?老——老子现在就剩下这——这家当了!你帮我瞅瞅,改天给我卖了!我也好过生活!” 我忙叫他给我仔细说说,他看我感兴趣,故作神秘,说道:“这玩意儿是我——我从那棕子身上扒下来的,我那老表说那斗是满清初的时候个总兵的,这东西就戴——戴在他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 怎么?这东——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 我看他问起来,也不隐瞒,就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讲了遍,只见到他听得脸色会儿白会儿青,被我说的楞楞的,半晌才感叹到:“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辈子了,和你比,就啥都不是了,你干的这事逮住就得枪毙呀,真是三年不见。 刮目相看。 ” 我被他说的得意洋洋,指着他地耳朵道:“不过奇怪了,这种铃铛诡异的紧,只要发声,就能蛊惑人心,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却点事都没?”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物有类似,我拿下来让你瞅瞅!”说着他便把耳环摘了下来。 我拿着耳环对着灯照。 又闻了闻味道,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情,说道:“难怪,里面灌了松香,这铃铛已经响不起来了,你小子命大,要是没有灌,你早疯了!不过——这东西既然是耳环。 就应该是对,还有只呢?” “另只在我老表那!”他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你要真喜欢,我那斗里还有四五只棺材没开,是个家族墓葬。 埋得很深,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类似的东西。 ” 我想了下,还是算了。 这清朝墓来东西价格卖不高,二来地宫坚固,三来我已经倒的怕了,实在不敢再下去了,摇头道:“我这人命寒,这两次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交待了,我劝你最好也别动这心了。 这年头。 还是安稳点过日子好啦!” 老痒闷哼了声,说道:“话——话不是这么讲的,你他娘的有家里给你撑——撑着,干嘛都可以,我已经浪费三年时间了,你看我现在连手机都还没有用利索,家里老妈还指望我给她买套房子呢,我不动——动歪脑筋不行呀!我已经想好了。 先在杭州待段时间。 接着还得去秦岭,怎么样也得先倒个十几万回来。 这次我学得乖点,到时候倒——倒到了些东西,你也帮我出手点。 ” 我说道:“你他娘的,你三年窑子白蹲了,我可告诉你,出来再犯再进去可是二进宫,可是从重罚,你要是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被毙了。 ” 老痒挥挥手,表示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我看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非常坚决,又有点无奈,问道:“你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地?你可别把我当外人啊,要是经济方面有啥问题,我能帮的定帮!” 老痒苦笑声,“拉倒吧你,你有少家当我还不知道,要你掏个十万,八万你还能掏出来,再我看你也够呛的!” 我听,知道他家里果然出了事情,不过这人死要面子,我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心说他自幼丧父,老娘身体又不好,该不会他老娘出了啥事吧,就问他:“你娘现在怎么样?三年没见你,现在你出来了,她老人家肯定开心极了吧?” 我这话出就看老痒眼红,哽咽道:“别提我娘,提我就心酸,喝酒喝酒!” 本来我是绝计是不会再去倒斗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料的不错,他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和他的老娘有关,可能需要大笔钱,老痒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胆子大,就算我不陪他去倒斗,他自己肯定也会去地。 他又不懂行情,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这来二去的实在太危险,要是他真的再进去了,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就对他说道:“行了行了,那咱哥俩就再合作次,弄个大斗倒了,次性搞定。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少钱?” 他举起四个手指, “四十万?” “再加个零!” “四百万?”我张大嘴巴,“我的姥姥,你就算把你那总兵地墓连根拔了也没四百万,我真服了你,就这价钱,最起码得搞个汉墓。 ” 老痒听我肯帮他,大喜过望,忙不喋的点头,“你说的我也懂,但那汉墓哪里有那么好找,我就不信你能找得到!” 我自己心理也没有底,说道:“难找也得找,想发财哪里有这么容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去之后任何事都得听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声,听到不?” 这小子早已什么都听不进了,心早已飞到秦岭去了,边给我添酒,边拍马屁道:“那是那是,你老吴是什么人呀,你放个屁都是香地,只要能倒到四百万,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不要说不放屁,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我俩趁着酒劲,就把这事给拍板了。 接下来又扯了会儿女人,胡天海地,喝到半夜,都到桌子底下躺着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在家休息。 找了几个在大学里搞网络的同学,想找找那张照片到底是谁发到网上的,结果忙活了半天,只查到这条信息来自吉林,其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那同学临走料下句话,说帮我找个真正的高手再去弄弄。 我也不知道有大希望,只能暂时就这么着! 老痒后来又来找了我几次,问我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我根据这两次的经验写了张条子给他,让他去办齐了,还特地交待他:“咱这是要命的买卖,可千万别贪便宜。 凡是就挑最好最贵地买,你要是给我弄些水货过来,大家起玩蛋。 ” 嘱咐完我就先飞到济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颗鱼眼石给老海看,老海看了之后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笑道:“这位爷,我这是卖古董的,你这东西应该拿到珠宝店去,让他们给你估价。 ” 我说:“这鱼眼石也是古董呀。 ” 他笑笑:“我也知道,你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货,这珠子要是镶在钗上,或者镶在衣服上那就是宝贝了。 就这么颗让我怎么判断,你说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 要不这样吧,我去给你搞支玉钗来,咱们把这珠子给镶上去,看看能不能卖?我先给你点订金,你把东西放我这,识货的人自然会出好价钱。 ” 我听也觉得没有其他好办法,只好先这样办着,抄了个手机号码给他,拿了他二十五万订金,就灰溜溜的回杭州了。 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汽车上,我和老痒并排两张床,边嗑瓜子,边聊天。 本来我打算直接坐飞机飞到西安再说,可我没三叔那么大的面子,大包违禁品卡在安检口子上,只好换坐汽车,而且只能坐私人承包的大巴。 这车会儿上高速,会儿下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无聊地紧,我就和老痒瞎侃,说那地方可能有个汉墓,这地方可能有个唐陵,说地老痒恨不得中途下车去挖。 老痒问我要不要去三年前倒的那个斗看看有什么东西剩下,说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我说:“你要是还能找到那斗在什么地方,我就和你去看看。 ” 老痒朝我贼笑,说他早就留下了记号,我大笑:“三年了,在那种深山老岭里,什么记号能保存三年?”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就瞧好吧,我那记号别说三年,三十年都还管用。 ”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花样,懒得理他,晕晕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到了西安后,我们找了个小招待所过了夜,吃了当地的酸菜炒米和芙蓉汤,顺便逛了逛夜市,直逛到十二点,老痒惦记着炒米的味道又嚷着要去吃夜排档,我们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排档坐了下来,点了二瓶啤酒,边喝边吃,这时候也没忌讳,心说我们这口南方话这边的人也听不懂,就聊起明天倒斗的事情。 聊着聊着,就听边上老头说道:“两位,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勒?” 我们正聊的起劲,他这句话没头没尾,口音又重,我们根本听不懂,老痒“啊”了声,问道:“啊答是什么地方?” 那老头子看我们听不懂,便换了口音很重的普通话问我们:“俺的意思是两位想去啥地方做买卖?是不是来挖土货的?” 我不知道什么叫土货,而且在南方人情冷漠,除了推销的,很少有人会在路边摊上和人随便搭腔。 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幸好老痒反应快,学着那老头子的腔调说道:“俺——俺们是来旅游的,对土特产不感兴趣。 你——你老爷子是卖土货的?” 第三章 跟踪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跟踪 那老头子哈哈笑,对我们摆摆手就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我们俩人莫名其妙,就听老头子对他几个同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两个青头,啥也不懂,不用搭理。 ” 老痒听了脸色变,招呼我快走,我们丢下十块钱,就快步离开这个路边摊。 直走到个转弯处,我就问老痒:“干啥要走?酒才喝到半呢?” 老痒鬼鬼祟祟的往后看了眼,说道:“那——那老头子不简单,刚才他对同桌说我俩是青——青头,我在牢里听那几个走江湖的人说过,这青头就是指我们不是道上的人。 这班人可能也是来倒斗的。 ” 我笑道:“那也不至于要走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大厅广众之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老痒拍拍我,说我不懂,这黑道上的事情说不清楚,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估计已经全部被听过去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杀个人就像捏死只蚂蚁似的,不走恐怕夜长梦。 我知道他在牢里恐怕听那些黑老大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事情,也不去和他强辩,点点头就回招待所去了。 第二天,我们不到七点就出发了,每人负重十五公斤的装备和干粮,秦岭之中山溪众,不需要带太的水。 但是很有必要准备些治疗腹泻地药品。 我们这些城市里的肠胃,肯定适应不了大山里的天然溪水。 我之前来过秦岭几次,每次来都是给导游提溜着转,从来不知道这路该怎么走,所以这次还得跟着老痒,他三年前过来的时候也是跟在旅行团里,旅行团怎么走他这次也得怎么走,不然就认不到路了。 我们经西宝高速大约三小时的车程到达陕西宝鸡的常羊山。 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我看着地图,越看越郁闷,他娘的这简直是绕了个大圈子。 早知道这样,不如直接去报个旅行团。 我平时走逛了直来直去地路。 这盘山公路五秒小转,十秒大转,我脑袋顶在前面的坐位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 老痒是不济,他三年没坐过车了,这路上已经晕得够呛了,这次是了不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直说:“老了,老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三——三年前走这条路的时候还能跟边上的娘们扯皮,没想到这次连眼皮都睁——睁不开了。 ” 我骂道:“你他娘的费话别这么,放着高速路不走,你非要走羊肠盘山道,现在后悔有个屁用。 ” 老痒朝我摆摆手,叫我别和他说话。 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震得车窗玻璃翁翁作响。 全车阵骚动。 我往窗外看,只见对面山上漫起满天的尘烟。 老痒吓了大跳,问我:“咋——咋回事?地——地震啦!”前面个当地人样子的中年人回过头来说道:“两位外地来的,这都不知道?那是有人在炸墓。 ” 我问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盗墓地胆子这么大!”他咧开嘴笑露出满口黄牙,“对面那山和这山可不样,你别看中间只隔着条嘉陵江,我们这边还有盘山道,那边可是连走路的地方都没。 你就算现在报警,警察赶到那边最起码要天夜,除非你能长翅膀飞过去,不然就只能干瞪眼。 ” 我点点头,又问:“那就没个啥好办法?” 他摇摇头,“大老爷都想不出来,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会有好办法?听之任之就是了。 不过看刚才这动静,怕是炸药放太了。 ” 我“哦”了声,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片莽莽森林,成片的树冠之下所发生的情景根本无法窥得。 这里应该是秦岭无数支脉中的支。 陕西境内地秦岭呈蜂腰状分布,东、西两翼各分出数支山脉。 山岭与盆地相间排列,有许深切山岭的河流。 八百里秦川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文物古迹荟萃之地,特别是北坡有着许帝王陵墓群,其他达官贵人,富豪巨绅的墓葬就加不计其数,所以这里永远是盗墓贼蜂拥而至地地方,只是想不到还没进秦岭深处,就有盗墓贼在这里明目张胆的炸墓,看样子要找到两个值得倒的汉墓绝对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那本地人挺热情,递过来根烟问我道:“你们两个娃娃是来旅游的吧?想到哪个地方去啊?” 我说道:“想到太白山里去看看。 ”他点点头,说道:“你们不跟着旅行团可走不远,这山里面七拐八拐的,弄不好就会迷路,要不要俺给你们带段路?俺就住在保护区边上的个村里面,翻过两个山头就到,你看这出来玩的,找个导游也是必要地嘛。 ” 我听,敢情这家伙还是个黑导游,这大山里面民风彪悍,可别把我带到山沟里捅了,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有安排。 ” 他又啰嗦了半天,看我们实在没这个意思,就转回去睡觉了。 车又开了个把小时,总算到了太白山脚下,我和老痒跌跌撞撞的下了车,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状况。 进山是死路条,好在边上有农家乐的小旅馆,就在那住了个晚上。 晚饭也没吃,躺下来就睡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老痒把我推醒了,轻声叫:“老吴,快——快——快起来看。 这人是谁?” 我睡眼朦胧被他揪到窗边,只看到窗下楼外的天井里,着五个人,为首的个就是我们在西安路边摊上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他正用根树枝在地下划着什么,然后另外四个人不停的点头,就走了出去。 我们看他们走远,就跑下楼去看他们刚刚地地方。 只见那老头子在地上划了好四四方方地方块,老痒问我:“这——这老家伙划地是啥?怎么像俄罗斯方块?”我说道:“啥俄罗斯方块,看清楚了,这是张平面图,你看这两排是石人石马。 这里就是封土堆,这条是整个墓区的中轴线,看样子他们是有计划地在找个大墓。 ” 老痒问我:“啥朝代看得出来吗?”我骂道:“你以为我是神仙呀,快去把帐结了。 我们跟着他们,有大墓的地方边上肯定有陪侍墓,咱们捡他们吃剩下的也够嚣张了。 ” 我们俩人匆匆忙忙的买了几个烧饼,路急赶,只往山里追去。 跑了大约十五分钟,总算看到那几个人正蹲在地上休息,老痒拉着我躲进灌木从里,轻声说道:“我——我俩别跟太紧。 你看他们屁股兜里都鼓鼓囊囊地,说不定有——有枪,现在这里还有点游客,再进去点人就少了,我们想躲也没有这么容易,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就麻——麻烦了。 ” 我听了觉得有理,点点头就先等那群人走远了再谨慎的跟了上去。 幸好这里转弯。 跟踪他们也不是太费劲。 只是皮肉糟了点委屈,被锋利的杂草和灌木刮的东道西道的。 又疼又痒。 这拨人目的很明确,中途也不停留,好像对秦岭的景色点都不感兴趣,而且体力都很好,我们都跟踪的快晕过去了,他们还是健步如飞,老痒喘着气对我说:“老——老吴,我看就这么算——算了吧,他们倒他们地,我们倒我们的。 再跟下去我就要歇菜了。 ”我大骂:“我说他妈的,你就只蹲了三年窑子,怎么没用成这样子?现在才不跟,刚才那些罪不是都白受了?给我咬咬牙挺着。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这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凭我这么点浅薄的寻龙点穴的功夫,想在这崇山峻岭之间找到隐藏在地下六七米地古墓,机会其实不大。 就算能找到,那也得十天半个月。 我来的时候想得挺美,心说就当旅游吧,到了这里看才发现,要到这山岭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光这里的气候我就有点不太适应。 我们硬着头皮直跟到半夜,前面那批人才算停下来。 老痒下子软倒在地上,只说:“我地妈呀,可把我累的,要是他们再走下去,我就和他——他们拼了。 老——老吴,他们停下来是不是到地方了?” 我心里琢磨了下,说道:“不是,这里还是太浅,这里要有墓,早就被人倒了。 估计是走累了休息了。 你看他们生了火,估计晚上要待在这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先填饱肚子睡觉再说。 ” 老痒叹气,只埋怨我出的馊主意,这半夜里我们也不能生火,生火就被人发现,身上衣服鞋子都湿了,就这样睡觉鬼才睡得着。 我也后悔,本来还能把干粮烤了再吃,现在只能冷冰冰的干嚼,不过事到如今,也骑虎难下了,要是这点苦头都受不了,再往山里头去,估计也得逃回来。 老痒郁闷了半天,突然说:“我们这样被动的跟——跟踪也不是办法,现在这么黑,我们偷偷的摸过去,听——听听他们在说些啥吧,要是能听到点线索,我们就不需要这么辛苦的跟着了。 ” 我听觉得老痒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两人三口两口地把干粮塞进嘴巴里,就向那堆篝火摸了过去。 这路走的蹑手蹑脚,不过这山里静的厉害,我们走不了远就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老痒拉着我,示意躲在这里就行了,不需要再往前摸了。 我点点头,两个人蹲了下来,屏住呼吸,听到他们正在那里大笑。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广东腔,这真是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广东人也好这个。 只听个年轻的声音道:“泰叔,你给俺们估计估计,这还得走几天才能到?老子今天腿都快断了。 ” 那泰叔说道:“叫你平日里修生养性,你奶奶地只知道吃喝嫖赌,泡在女人堆里,这趟有你受地。 俺告诉你,这有路的还得走上三天,没路地那俺可就说不准了。 你要受不住,现在就下山去吧,别再拖老子的后腿。 ” 老痒听了这些话,狠狠的瞪了我眼,轻声说:“听——听见没,再跟下去跟——跟到猴年马月我们都不知道,幸好没听你的。 ”我拍了拍老痒,示意他安静点,再听听看他们怎么说。 那年轻人显然对泰叔有点忌讳,说道:“最近我是虚了点,你放心,这趟买卖做成了,俺们再也不用到这山沟沟里来了,俺们跟着王老板和李老板到香港去见识见识,也过过上等人的生活,对不?” 这时候,有个广东口音的人就说了:“嗨啊嗨啊,没问题啊,我们说好的嘛,你们把东西搞定,有少我们要少啊,这次是辈子的买卖,做好了大家都可以退休了。 到时候香港的花花绿绿的大世界,有的是地方大把大把的花钱,这么点辛苦还是值得的嘛。 ” 那泰叔就说道:“王老板,你话别先说的这么满,可这斗在不在那地方,可就你张嘴巴说的,话说回来,俺们合作这么年了,俺还从来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 你要是没啥忌讳,就和俺们兄弟们说说。 ” 王老板回道:“哎呀,我说你这个老泰嘛,就是心眼太了,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说出来恐怕你还不信。 我和老痒听了同时震。 第四章 三岔口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 三岔口 那班人安静了好会儿,才听王老板说道:“这事情和我祖上有关,不瞒你们说,我不是汉人,我老祖宗是满族镶黄旗,那时候八旗军里有个特别的部门,叫做铁头骁骑营,人数不过三千,却是直接隶属于军机部,你们可知道,这部队是干啥的?” 泰叔笑道:“这个俺倒是略有耳闻,这个铁头骁骑营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最后被曾剃头给收编了,打红毛贼去了,俺还是听俺大爷说的,难不成你祖上就是个铁头骁骑?” 王老板也笑道:“你猜的不错,我的祖上不仅是个铁头骁骑而且官衔还不小,是个总兵,他们这只部队职责很特殊,既不是行军打仗,也不是修桥铺路,而是帮历代的皇帝收罗民间的奇珍异宝,特别是古董。 每年都要上缴定数量的宝贝,但是你们想呀,这个世上能给皇帝看上眼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这宝贝是年比年难找,他们在活人身上找不到,最后只能往死人身上打主意了。 ” 那个年轻的声音叫了起来:“哎呀,听您这么说,该不是这铁头骁骑也和我们样,做着倒斗的买卖?” “正是,正是,不过他们虽然是官倒,但是和古时候的摸金校尉不同,摸金校尉倒斗是为了充军饷,所以倒个干净,啥也不留下,但是这铁头骁骑呢,既不打仗,也没有动乱,这把个斗里的宝贝全部献上去不合算,所以有很好斗他们发现了都没有去碰,而且记录了下来,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根据记录重新找到这些古墓,这记录古墓位置的簿子就叫《河木集》。 这本书我有半卷。 是家传之宝,我们现在要倒的那个斗就是其中记载最详细的个。 ”王老板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祖宗还说,这个斗非同小可,不到万不得已地时候不要去碰,足见这里面的宝贝有好。 我这次看着大家合作这么久的份上,才肯拿出来。 ” 我和老痒听到这里,嘘唏不已。 老痒压低声音问我:“你——你说这个姓王的说的是不是真——真的?世上还能有这么好——好的事情?” 我摇摇头回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看他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八成错不了,看来这次有门,我们就算捡他们吃剩下地,也能混个半饱。 ” 老痒听顿时兴奋起来,“那我——我们这次还真跟——跟对了。 可——可这帮人精神气这么足,这天我们还——还能跟跟,再过——过几天恐——恐怕被他们甩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 他这话因为紧张结巴的特别厉害,有几个字就说的特别的响。 我听糟了,忙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别激动,同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反应,但是已经晚了。 那边突然间就静了下来,显然已经发觉了附近有异样。 我和老痒屏住呼吸,竭力不发出点声音,心跳的像打鼓样。 但是他们肯定也不能确定附近有人,时间双方都不出声,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那老泰熬不住了,轻声说道:“二麻子(那年轻人),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 听完这句话,我就听到两声清晰的手枪上堂声。 下子就身冷汗,看样子果然是悍匪,这下子怕是要给老痒害死了。 前几次在粽子眼皮底下捡了条命出来,主要还在于粽子没思想,换了人可不样,如果现在马上逃跑,我有八成地把握能逃的掉,但是以后的跟踪就麻烦了。 如果现在不跑。 我实在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躲过去。 正在犹豫不决时,突然从远处传来阵嘈杂的声音。 我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排四五只手电正在向我们这个靠拢,是巡山队过来了。 这时候就听到泰叔轻声叫了声:“有鹰爪孙,扯呼。 ”说完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把火踩灭,背起装备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老痒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看人跑了,又急起来,忙问我:“怎——怎么办?追——追不追?”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发现他们群人都没有打手电,只见森林里面见漆黑,早已看不到人影,心中暗骂。 老痒不甘心,拉着我就想追上去。 我说道:“不行,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么个跟踪法,说不定能跟到他们前面去,我们先歇着,明天跟着他们的脚印走,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太远,还得停下来休息。 ” 老痒心里干着急,道:“这地——地上还能有啥脚——脚印?现在不——不追就没——没戏了。 ” 我说:“没戏就没戏,没戏比没命好。 ” 这时候那几个巡山队地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们再不走,估计要被逮个正着了,我让喋喋不休的老痒闭嘴,拉着他匆匆忙忙的往另个方向的森林深处钻去,躲在个灌木丛的后面,等到巡山队离开,才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了,就和老痒两人挤在起靠在棵树旁凑活了宿。 第二天,我们大早就醒了过来,头的鸟屎,臭得我都想吐了,老痒也不管这些,拿手捞了几下,就嚷着要赶紧去找那班人,我实在无法忍受,顶着鸟屎在森林里到处跑,只好牺牲了半壶水冲了下。 我跟着老痒急急跑回昨天待的地方,心里祈祷地上能留下些线索,但是兜了好几个圈子,我们连昨天那堆篝火的残骸都没有找到。 老痒对我很有意见,直在我耳边唠叨:“所以说——说,昨天让你跟——跟上去嘛,你看——看,现在倒好,煮——煮熟地鸭——鸭子都飞了。 ” 我大怒,“他娘的,哪来这么意见。 你看这里就条山路,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直往前,我就不信找不到。 ” 我们延着山路快步追赶,走了整整个上午,石阶路都已经走完了,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再往前去就是条被人们踩出来的小径,七拐八弯的。 只通到森林的最深处。 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悚,这说明这后面地路连巡山队都不会去走,那算是真正进入到深山老林之中了。 我们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匕首挂在腰间,两个人各折了根大树枝,这秦岭之中有野兽,说大了去就老虎和熊,往小的说有狼和野猪,要不是不走运碰上两只。 我和老痒够他们吃好几顿了。 老痒问我今天找不到他们有什么打算,我心里琢磨了下,根据来之前查过地资料,这山里面有不少采药人搭地临时窝棚,里面有炊具。 柴火和风干的肉类,我们如果能找到个,那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下,然后再做打算。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 虽然已经远离旅游区,但是离真正的秦岭深处还有很长很长地段距离,我相信前面应该还有些村庄,等到过了那些村庄之后,才有可能找到没有被人盗过的古墓。 我把我的想法和老痒说,他脸都绿了,问我:“还得往里走——走?你——你看这四周连——连个鬼影都没,要——要不我们先在这——这附近找找。 说不定,我们运气好,真能给我——我们找——找到两个漏网之斗。 ” 我嘲笑他道:“刚来时那股雄心壮志哪里去了,你他娘的,就是个纸上谈兵的,你看我们脚下不是还有路嘛,有路的地方就不算凶险,我们的目的地。 是要到没路地地方去。 懂不?” “行,你——你是行家。 我全——全听你的,那我们快走吧。 ”老痒懒得和我费话,边拿树枝敲着路边的草丛,边就带头走去。 走了不远,我们就看到座破庙,庙前庙后有几个当事人模样的中年妇女,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凑上前去,装作很诚恳的样子问她们道:“大妹子,我是外地来地游客,想打听下,再往前的村子还有少路?”个穿红大褂的妇女说道:“你是说俺们村吗?你大老远跑来到俺们破村里来干嘛?” 我看,这里的妇女警惕性挺强,瞎掰道:“我来找个人,你们那村我前两年来过,那时候有个老大爷招待过我,这次我回来看看他。 不过两年没来了,路已经不会走了。 ” 那中年妇女瞪了我眼,骂道:“我呸,就你那贼模贼样,谁知道你安地什么心?你们这样的人俺见了,不去倒斗的就是偷猎的,想骗老娘,你还不够火候。 ” 我被她骂的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话好,老痒把把我推到边,啪张百块递到这中年妇女面前,说道:“哪——哪那么废话,带我们过去,这——这——百块是你的。 他娘的,再敢啰——啰嗦半句,老子剁了你。 ” 我本以为这中年妇女会发彪,忙往后退了步,准备开溜,谁知道这中年妇女看到这钱,马上笑眯眯的接过去,瞬间变成个和蔼可亲地农村大婶,说道:“别生气,别生气,俺和你们开玩笑呢,你们往北看,顺着这个路口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个三岔路口,走左边那条,再过条溪,就到俺村了。 ” 老痒咧咧嘴,又问道:“刚——刚才有没有五个人经过?个老头加几个年——年轻的!” 那中年妇女警惕起来,问道:“你们该不是公安吧?咋啦?那五个人犯啥事了?” 老痒看了看我,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就装腔作势的说道:“你哪里看出我们是公安?” 那中年妇女以为她猜对了,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公安同志,这俺还猜不到,你们这个月都来了七八拨人了,都住在俺村里,俺看刚才走过的那五个人不像是个好东西,那个老头是熟面孔,每年都会在俺村待上四五个月,俺早就怀疑他们了。 怎么?他们确实犯事了?” 我听这话,心里顿时安下心来,这五个人肯定也进这个村里去了,进大山前需要准备。 他们不可能在村里待都不待就走,就对那大婶说道:“你别事,这事情对谁也别说,知道不?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 那中年大婶说:“那俺这算不算是提供线索?是不是会给俺写封表扬信啥的?” 我和老痒哭笑不得,老痒边推着我快走,边说:“你——你放心吧,等回去了,——定记你功。 ” 那中年妇女还想啰嗦。 我们不去理她,快步往北跑去。 跑到三岔口,我正要往那左道走去,老痒突然把拉住了我,说:“不——不对,不应该走这条,我——我们往中——中间去。 ” 我纳闷,“干啥。 刚才那婆娘不是说走左边吗?” 老痒看了我眼,问道:“你——你是真不知——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婆娘有问题。 ” 我听了愣,还真没看出那婆娘有什么毛病来。 赶紧问他怎么回事,他鄙视的指着我说道:“其实你不知道也不能怪——怪你,我——我也是在牢里听那些老大说的,这山区里有山姑子。 就守在路口帮人指道,看到有油水的就骗,你看左——左边这条道,再过去哪里会有村子,就直通到山——山上去了。 那——那里面肯定有诈,说不定早埋伏着人等我们入套。 ” 我听地半信半疑,心想这里可是旅游景点,还能有这种解放前地事情。 他们要杀要劫,也得再往里走走。 我把这顾虑和老痒说了,他听了之后马上骂道:“你——你还说和你三叔跑过江湖,这——这道理都想不明白,这游客都——都在外面,能到这来的都不是好东西。 你看我们俩就是,他们这叫黑吃黑。 ” 我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就跟着他向中间地道路走去。 我们披荆斩棘。 直走到傍晚。 我越走越感觉不对劲,这路边上的草也长的太茂盛了。 不像有人经常踩的样子。 我急忙拉住老痒,着急的说道:“等等,这条道肯定不对,再走下去连路都没了,我们还是趁现在天还没有黑,赶紧往回走吧。 ” 老痒转过头来默默的看了我眼,说道:“我们再往前走走,现在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 ” 我看他表情有异,心里抖然有股异样地感觉,回头看,突然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淹没在大片的野草和灌木之中,不低下头去根本找不到痕迹。 如果现在不回去,等到天黑,很可能会在这个森林里迷路,但是老痒说的也没错,就算我们现在往回走,也不定够时间走回到那个三岔口,到那村庄加是不可能,看来我们不得不在这里过夜了。 我们背着夕阳又往里走了大概个小时,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突然发现前面有个采药人的木头窝棚。 老痒推开门走进里面,转回头对我说道:“过来看,这里还有灶台,我们今天晚上能吃顿烫的啦。 ” 我跟着他进去,发现这是个两层的窝棚,由只梯子相连,上面是个阁楼,里面没家具,但是铺着几块大木板,房间的中央有个土坑,里面都是炭灰,相信是用来生火取暖地。 我们放下装备,在外面胡乱捡了点柴火,赶紧生火取暖。 然后从包里掏出干粮,直接烘烤着吃。 等我们吃完,外面已经黑压压片了,四周传来野兽的叫声,不知道是狼还是什么。 老痒点了支烟,朝着窗外苦笑,说道:“看来今天晚上我们两个每人只能睡半宿,得有个人看着这火不让它灭掉,不然恐怕外面的“朋友”要进来了。 我不置可否,这天的路累的够呛,想到以后可能连续几个星期都得这样过,不由有点后悔当初答应他。 他又在那边啰嗦了半天,说他三年前到这里来是如何如何地刺激,我越听越困,对他说:“你他娘的唱戏样唱了半天,我听不下去了,我先打个盹,你半夜里叫醒我换班。 “刚说完他就大声抗议,说我睡着了放炮都打不醒,但是我糊里糊涂的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觉睡的不太安稳,老痒地为人懒散,很可能坚持不住自己也睡了,我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自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土坑里的火还烧着,但是老痒却不在屋子里,我心里骂了句,想起来出去撒泡尿,刚转了个身,突然看见二楼的阁楼地板夹缝里,有只眼睛,正呆呆的看着我。 第五章 偷窥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章 偷窥 自从进入这深山老林,来到这个不知道哪个年代修建的木头窝棚中,我就觉得四周的气氛有几分异样,所以我睡得很不踏实,几乎是在半梦半醒,当我转过身来看到这只眼睛的时候,没有朦胧的感觉,反而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但是等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条缝隙的时候,却发现那只眼睛已经不见了。 我躺在地上,虽然离天花板有段距离,屋里的火光又昏暗,但是我还是断定自己没有看错,而且,我还发现,那只眼睛很大很圆,似乎不是人类的眼睛。 半夜三,老痒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留下我个人,又被只诡异的眼睛瞪着,我心里有几分害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比起古墓里,不知道已经好了少倍了,我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起身来,拿起手电,蹑手蹑脚地爬上通往阁楼的木梯。 木梯几乎不能承受我的重量,在我的踩踏下,发出即将断裂的呻吟声,使得我的每步,都必须蹦紧全身的肌肉,所幸,木梯并没有像我预料的样坍塌。 木头窝棚的窗和门因为腐朽变形,都有很大的空隙,外面的山风吹进来,吹得中间的篝火不停的晃动。 晃动的光线又从阁楼的地板透过,使得整个阁楼鬼气森森。 我举着电筒,扫视了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整个阁楼上空空荡荡,除了些用竹藤编织的簸箕和斗笠之外,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是在阁楼的左边的墙上,有扇气窗,只有二个巴掌这么大。 在气窗的外面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我向气窗走去,边用手电去照,想看看那个挂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地手电光照上那东西,我就听到“吱”的声,团黄色的影子,突然就窜了开去。 我吓了跳。 探出头看,只见只非常肥硕的金丝猴挂在离气窗不远的房檐上,对着我呲牙,表情非常的凶狠。 我看到它的眼睛,和我刚才地板缝隙中看到样,心里已然松了口气,看来刚才,就是这个家伙躲在阁楼上偷窥我。 我本来不想和只猴子般见识。 但是它可能被我吓了跳,不停的向我做攻击状,发出刺耳尖叫声,我隐约感觉到不妙,就用手电去照它地眼睛。 它被刺目的手电光照的惊恐万分,发出几声惨叫,就窜上了房顶。 我恶毒的笑了笑,心里又觉得奇怪。 金丝猴是级保护动物,平时很害羞,怎么会跑到有人的地方来,难道是被我们烘烤干粮的香味吸引来的? 金丝猴不会单独行动,定还有几只猴子在四周,我听说过猴子袭击人类的事情,群猴子地攻击力非常惊人,就算无法把人杀死。 他们也会抢走人的行李和干粮,招惹到猴子,是件十分倒霉的事情,我定要加小心。 我再次把头探出气窗,看看四周有么有其他的金丝猴,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反倒是发现这外面的视野非常开阔。 在月光下。 我可以看到大片森林地轮廓,呈现出种凄凉的灰色。 树冠在风里摆动,好象海里的波浪样,发出树叶摩擦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在森林里,有点手电光,在片黑暗里面若隐若现。 我认得这种泛白地光线,我当初让老痒采购装备的时候,叮嘱他要买最好的,结果他买了2000块只的登山手电,这种手电的光线十分特别,泛白而且穿透力很强,用来照射积雪,还能将雪融化。 所以我马上就断定,那点手电光的主人,就是老痒,我心里陡然感觉到股异样的感觉:他这么晚了,跑到那里干什么? 我盯了好会儿,心里觉得奇怪,就走下阁楼,批上外衣,向他所在的那个地方摸了过去。 在阁楼上看起来,那点手电光离这窝棚只有三十几米地距离,实际上却要远的,我走在下风口,足足走了十分钟,才听到上风口传来的的声音,是种有节奏的敲击声,似乎有个人在缓慢的打鼓样,我矮着身子,慢慢地走近,很快就看到了个人,正在前面弄着什么东西。 我放慢速度,继续靠近,大概离他还有十米不到的地方,有堆茂盛的灌木,我躲到后面,仔细看,才发现那打鼓地声音,其实是工兵铲刨地地声音。 老痒光着膀子,正在地上挖着什么,那只手电被他架在树上,充当了路灯的作用。 我地心情很复杂,方面很好奇,他半夜三,背着我出来挖东西,到底想在干什么,另方面,我心里很不痛快,他这样做,显然是有事情瞒着我,我好心来帮他,他却对我有所隐瞒,这十分的不应该。 我偷偷的看了会儿,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不停的挖着土,我的心里有点不耐烦起来,在这么冷的晚上,我蹲在这里,浑身冰凉,实在是件非常不好受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如果他整个晚上只是想在这里挖个坑,那我陪他在这里受罪,岂不是白痴,以老痒的性格,半夜三,出来挖个坑,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有次,甚至在半夜跑到公墓里,然后给全市的比萨店叫外卖。 我在那刹那,几乎要冲出去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但是马上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就在我起身的刹那,我看到在他的裤腰带上面,插着把土制手枪。 这把东西,应该是仿苏的ТТ30/33式托卡列夫手枪,我在采购的单子上列出了这个东西,但是他和我说的是,没有买到,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他会骗我,现在看。 我就觉得遍体生寒。 刚看到老痒的时候,我直以为他和以前样,还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所以点也没有防备他,现在看来,他的心机其实非常地缜密,简直是深藏不漏。 本来我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我现在跳出去。 脚把他踢到坑里,他也不会生气,但是,看到了这把枪以后,我就犹豫了,现在的老痒,我似乎不能用以前的经验来推测他,如果我跳出去。 他有可能会枪打死我。 我没有再往前,而是静静的蹲在那里,看他到底在挖什么东西。 老痒非常的警惕,他每挖三下,都要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劲。 但是我在下风口,风声把我发出的切声音都吹到了另个方向,他始终没有发现我。 他挖了足有半个小时,突然。 他地铲子似乎插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发出声清脆的声音。 他停止的挖掘,俯下身去。 我看到,他从坑里,拿出了根棍状的物体。 棍状的物体上都是泥,我无法判断那是什么,但是我直觉上,感觉似乎是根骨头。 老痒略微擦拭了下,并没有仔细看,而是急忙将这个东西用布包好,塞进自己的包里。 我继续观察,看他还能挖出什么来,却发现他开始将土回填回去。 这个时候,山风逐渐弱了下来,有点改变风向的迹象。 如果再躲下去。 很可能就会被发现,我偷偷地起身。 开始向后走去,老痒已经达成了目的,急于把土添回去,所以没有再注意周围的动静,我加快了脚步,顺利的回到窝棚里,不动声色的睡了下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会儿,老痒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他看我还在熟睡,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开始往篝火里加柴。 我闭着眼睛,心里翻腾着,好奇与失望的情绪夹杂在起,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我打算,等下换岗的时候,我等老痒睡着,就独自个人回去,因为我是为了帮他才勉强来到这个地方,现在他既然有事情瞒着我,我自然没有义务再呆下去,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没有关系。 可是老痒却精神抖擞,点也没有想和我换岗地意思,我眯着眼睛,偷偷的盯着他看,发现他半躺在地上,呆呆的想着什么。 然后,他好像下定了决心,轻声将他包里的那根棍状物体拿了出来,开始用布擦拭,很快,上面的泥土被擦掉,露出了黄色的金属光泽,刹那间,我觉得非常纳闷,因为表面上看,那根神秘的东西,竟然只是根铜制的棍子。 老痒地脸上也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他把这个棍子颠来倒去的看着,脸色变的很难看,看样子,他只是知道有个东西被埋在了那个地方,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我看到他竟然带着橡皮手套,好象对这根棍子非常的忌讳,心里的好奇心甚,为什么要带着手套,难道不能用手直接碰触吗,这个时候,我已经改变了注意,明天早上我还是要走,但是走之钱,我必须要知道,这根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我装成刚睡醒的样子,翻了个身,半睁开眼睛,咳嗽了声,问他:“老痒,几点了?” 老痒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那根棍子,我突如其来地问,把他吓了跳,他慌忙间把这根东西放到了自己背后,然后看了看表,说道:“三…三点了。 ” “哦!”我装做没有看见他地窘迫的动作,揉着鼻子坐起来,说道:“恩,那我们该换岗了,你睡觉吧。 ” 老痒支吾着应着我,手放在背后,偷偷地想把那根铜棍往背包里塞,我心中暗笑,装成想活动手脚的样子,了起来,边打哈欠边向他走去。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跳,手上紧张,怎么努力也无法将那根棍子顺利的塞进去,我悠闲的晃到他的边上,装作想去他的包里拿东西,他看见我附下身子,下子过于紧张,那铜棍脱手就滚了出去,下子滚到我的脚边。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时间也没有做好准备,楞了下,就装做很吃惊的样子,问他:“这是什么?哪里来的棍子?”说着,就要弯腰去捡。 本来我是想乘机仔细仔细看看,这根铜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有想到的是,老痒的反应大的出奇,他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大吼声:“不能碰!” 第六章 铜棍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六章 铜棍 我被他叫声吓了跳,手不由顿了顿,就在这瞬间,他竟然像疯了样冲了过来,头把我撞的倒退了出去。 我连退了十几步后,屁股坐到地上。 再看老痒,他已经把铜棍拣了起来,迅速用布包了,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我是真的火了,刚才他那撞,如果方向稍微偏点,就会把我直接撞到篝火里去,他毫不忌讳,就这样撞过来,说明在他心里面的,我的安危还不如根棍子。 我坐身子,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娘的在搞什么花样!这是什么东西?!看看会要你的命吗?” 老痒的回答非常可恶,他愣了半天,说道:“这…这是我们家传的宝贝,你们外人不能碰的。 ” 我听到这话,已经忍不住想要发作,捏紧拳头才把这口气咽下去,再看老痒的表情,闪闪烁烁,好象真的以为他这种借口可以蒙混过关样。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信,又尴尬的笑了笑:“真的,不骗你,这东西…是我姥姥传给我的…”。 我忍无可忍,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屁!什么宝贝!你姥姥把宝贝埋在秦岭。 然后让你来挖?老痒,我们从小光腚的交情,你这样骗我,你他娘的到底在土窑子里吃错什么药了!” 我骂他的时候,手直指着他刚才挖掘的那个地方,使他明白,他刚才所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老痒的脸色下子变的要难看有难看,半天才结巴道:“你…原来你已知道了!老吴,哎…惭愧,其实我不想瞒你的。 ” 我冷笑声。 “什么叫不想瞒我,你不想瞒我,难道是我逼你瞒着我的吗?” 老痒挠了挠头,无奈的说道:“你不要发火,事情和你想地不样,你听我慢慢的解释。 ” 我心里非常的愤怒,心说这种事情还有什么样不样的,事实摆在眼前。 你进秦岭,明显有着其他的目的,你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而是把我当成了个可以随便利用的白痴! 在瞬间,我甚至想转头就走,连夜回去,就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但是转念想。 我这样冲动,实在没有任何好处,且不说我个人能不能找到路回去,就算找到了,这件事情。 也会变成根刺,最起码可以让我不舒坦好几个月。 于是我冷冷道:“好!我听你地解释,但是和我想的样不样,由我自己来判断。 ” 老痒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情。 他的脾气本来就是不好,这次给我这样骂,实在是因为自己理亏,才没有回嘴。 如果是平时,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我看到他的表情,竟然有股暴戾的感觉,心里不由惊,暗自提醒下自己。 不可以逼的太紧,他身上有把枪,如果他发彪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脸色很阴沉地看着我,很久才稳定住情绪,从背包里取出两瓶烧酒,丢给我瓶,自己喝了两口。 才说道:“老胡。 我以为我们这么年的交情,没什么事情能破坏掉。 你这样说我,我实在很不舒服。 ” 我感觉出他话里有丝讽刺的意味在,听了让人窝火,冷冷道:“你以为我心里很舒服吗?老痒,我可告诉你,我从来没像信任过别人样信任过你,你小子竟然利用我,太不是东西了。 ” 他失笑道:“利用?你说的未免也太复杂了,事实上,我回到这个秦岭,除了钱之外,还有另外个目的,这个目地,完全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和你说,如此而已,这样就算利用你了?” 我讽刺道:“什么个人目的,就是在这里挖出根棍子吗?” 我的嘴巴很缺德,心里虽然在想不要逼他太紧,刻薄地话却还是忍不住丢了过去。 没想到,他却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我听了冷笑道:“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个人偷偷去做?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以为我会和你抢这根棍子?” 他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才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这根棍子,其实是我的江西老表,从那个清墓里倒出来的,其中的过程,我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只不过有个细节,我没有告诉你,当时,我们试着移动那颗铜树没有成功,但是我的老表,坚持说这个东西很不般,于是他,就用金刚锯,将根枝桠锯了下来。 ” 我皱了皱眉头,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整个盗墓阶级中最没有素质地群,也是数量最的群,为了几千块钱,破坏件绝世珍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指了指他的背包,问他:“你是说,那根枝桠,就是你挖出来的那根东西?” 老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老表将这根东西锯下来后,天天贴身拿着,当成宝贝样,连看都不让我看眼,还说其他东西都归我,这个东西给他就行了,我当时以为他是开心过头了,也没有注意,就这样我们直往外赶,刚开始我老表只是突然变的有点神经质,逐渐的,我就发现,他整个人好象越来越失常起来…。 ” 老痒说到这里,突然抬头问我:“老吴,你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阴人这回事情?” 我听了楞,花了好长段时间,才想起阴人是什么东西。 老家传说,所谓的阴人,就是在阳间给阎王爷办事情地人,这种人,表面上和普通人样,需要吃饭睡觉,但是他们却能和鬼对话。 你要分辨他们,只有个办法。 就是他们睡觉地时候,鞋是放在床下的,而且,鞋尖朝内。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各地都有不同地本,我从来就是听着玩玩的,没有当真过,于是我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并不了解。 老痒继续说道:“我那个老表,自从拿了那根铜树的树枝之后,开始变地,有点神经兮兮的,他老是说他自己听到…身边有人在讲话,但是你知道,当时我们只有两个人,在这个鬼地方。 绝对不会有人讲话,我听不见他却能听见的。 这个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我们走出大山的时候,他已经不仅能听到人讲话,而且还能看到些奇怪的影子。 我想让我的老表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但是他是个很迷信的人,根本不听我饿,他断定,自己被阎王爷选中。 变成了个阴人,他所看到听到的,都是在阳间地孤魂野鬼。 ” 我说道:“幻听和幻觉,是严重的精神分裂的现象。 ” 老痒笑了笑,对我说道:“其实他在入狱之前,已经很不正常了,经常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会和空气对话。 有次在酒店的餐厅里,他个人叫了桌子的菜,硬是要服务员上了四套餐具,说是和三个朋友吃饭,然而实际上,另外三个位置上却根本没有坐着人。 他在那里聊的兴高采烈,把服务员吓得半死。 ” 我听了背脊发凉 “难道你认为,他的精神分裂。 是这根棍子导致地?” 老痒说道:“我不知道。 但是那次倒斗,我和他所有的地方都是起去的。 所有他碰过的东西,我都碰了,惟独那根铜树的树枝,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所以,我想,他地精神分裂,应该是和这根棍子有关系。 ” 他看到的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那次回来的时候,最后就是这个窝棚,我和你样,半夜里起来尿尿,发现我地老表不见了,后来我出去找,就发现他正在我刚才的那个地方填土。 ” 他顿了顿,问道:“老吴,你实话告诉我,如果我早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说你会不会同意我把这根东西再挖出来?” 我被他问的为之语塞,自己也在心里问了自己遍,答案很明显,如果我事先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仅不会去碰这根棍子,而且我打死也不会让老痒去碰。 老痒拿出根烟,笑道“我想自己很清楚你的性格,所以,我才会在半夜偷偷起来,我实在不想骗你,但是如果让你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我被他抢白的说不出话来,好久才道:“就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这样做,也——”我还想问他那把手枪的事情什么要骗我,就见他掏出了那把枪,对准自己地香烟,喀嚓声扣动了扳机,团绿色火苗窜了出来。 他吸了两口,将烟点燃,说道:“我这样做是有点不对,不过,总还没有严重到,要判我死刑的地步吧?” 我无话可说,想不到事情到了最后,理屈词穷的竟然是我,我岔开话题,问他:“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准备冒险碰下这根棍子吗?” 老痒露出了个非常古怪的表情,轻声说:“我不知道,虽然我带着手套,但是只要我的手碰到这根棍子,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这个窝棚内不止我们两个人……!” 说着他就从包里拿出那根棍子,吹了下,说道:“我不知道带着手套有没有作用,说不定我已经中招了,刚才你要拿,我吓坏了,所以才撞了你下,要是你疯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家里交代。 ” 第七章 夹子沟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七章 夹子沟 他话说到半,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地身后,喉咙里发出阵莫名其妙地声音。 我抖然觉得背脊发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猛地转过头去,可是我的背后,却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去看老痒,却发现他脸坏笑地看着我,我马上意识到被耍了,不由的大怒,骂道:“他娘的,你小子也太无聊了。 ” 老痒边笑边起来,对我摆手道:“其实我的老表碰到这根铜棍之后,很长段时间都还是正常的,我想,要这个铜棍发挥作用,还需要段时间。 ” 我说道:“你小子也太不要命了,就算给你证明了这东西能让人变疯,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能拿诺贝尔奖吗?” 老痒无奈的笑了笑,从他包里取出了个信封,递给我。 我拆开看,发现上面只写了两行字,十分的潦草,我勉强可以分辨第行字写着他老表的姓名,第二行字是段白话文,“阿谢,千万别回去,那墓里有恶鬼!” 这些字几乎连成片,如果我不是有认草书的经验,本不可能看懂,可见发信人写的时候非常急促,我不明白这些字的意思,问他:“怎么,这是你老表寄给你的?” 他点点头,说:“看笔迹应该是他。 ” 我对上面的内容不感到惊讶,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可以写出比这个离谱的内容来,但是看他信里的语气,好象实在劝老痒不要去倒斗样,这实在奇怪,就问他道:“我们这次的买卖,是你告诉他的?” “不,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知这件事情?我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老痒也皱着眉头,“而且这封信没有邮戳,不是通过邮局递送的,而是直接放在我的包里,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我点也不知道。 你不觉得这有点玄吗?” “怎么,难道你认为你的老表真的是个阴人,能够养小鬼来探听消息?”我笑道,虽然我相信这个时间上有很事情我们无法解释,但是养小鬼这种^ ^里的情节,我觉得太过离谱,无法认同。 老痒看我不信,哼了声,摆摆手,表示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我们时间没话说,都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们决定绕过那个村庄,直接出发。 来,我怕那几个人已经先走了,不想做太久的耽搁.二来,从老痒的角度来看,这村子恐怕是各路人马的最后个补给地点,我们这样的生面孔进去,恐怕会生事端. 我们原路回到岔口,路向右,过了条山溪后,看到远处有几座小瓦房,我们绕了过去,就看了那个村庄,同时还看到里面有几个老大爷在村口吃着大饼油条,我和老痒都好这个,时间忍不住,就改变了主义,想进村子去买几顿热呼呼的早饭吃吃. 老痒带我进去,我看他似乎对这个村子挺熟悉,就觉得奇怪,他被我问。 只好坦白,说他以前来过这个村子,还请过个向导,不过时间太久,他给忘了,这次回来,正好去问问那老人家. 我看他鬼头鬼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忘记了,还是有意这样设计的,反正我现在对他的些,都有所保留,绝不轻易相信. 我跟他在村子里四处转悠了几圈,来到了户两层地瓦房子前面,他指了指在那里晒太阳的个白胡子老头,说:”就是他,老刘头” 刘老头是外地人,年轻时候逃壮丁来到这里,直定居下来,是这里的老猎户了,他八十岁,身体还很好,几乎所有进老林子的考察队啊考古队啊盗墓的啊。 刚开始都要他带上几次,他也乐的吃这碗饭,来来钱快,二来地位高,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也不奇怪,只对我们摇头,说:”不中不中,这个时间不能进山.我不带队,你们也别去.” 我听了纳闷,问他:”怎么不能进山啊, 现在秋高气爽,正是好打猎的好时节,这个时候不进,那什么时候能进啊?” 他叫他儿子给我抱了两付大饼油条,说:”我不是说整个山不能进,是你们要去地那个地方不能进.” 我和老痒互相看了眼,心中愕然,我们什么都没说呢。 这老人家就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了? 老痒说道:”刘爷,我们其实还没决定去哪个地方呢,你咋就给我们自作主张了呢?” “啥?”那老刘头笑道:”你回来不是要去上次去过那地方?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和那几个人样,想回那夹子沟去,” 我心里惊,他说的那几个人,会不会就是自称是泰叔的那个老头带着的几个人,难道他们来这个村子,也是想找刘老爷子做向导,老痒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给我使了个脸色,继续问道:”干啥不能去啊,那边出啥事情了?” “这个季节,那地方特别邪呼,闹鬼闹的很凶.”老刘头说道:”你们上次去的时候,我怕吓着你们,没告诉你们。 那个地方,其实是条阴兵的栈道,你要是碰上他们借道,那就得给顺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门的很呢.” 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地地理环境,心里觉得好笑。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五个人的行踪,而且还和老痒上次进山的路线样,实在是件走运的事情,我实在等不下去,就拉着老痒起身告辞. 老人家大概很少有客人,所以热情的很,定要我们留下来吃饭,我们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办法,就让给我们报了几个荤菜,我本来嫌麻烦,不想要,但是看里面有烧肉,先起自己这几天吃地都是干粮,肚子实在不争气,就收了下来. 我们快步出村,边吃着大饼油条,边听老痒将那个夹子沟的事情。 那个地方其实两块山岩的缝隙,就是我们所说的线天,老痒告诉我,通过这个夹子沟,那边就是个小山谷,里面人迹罕至,他们发现地那个斗,就是在那个里面,而且,按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地方应该不止这么处墓葬 那个地方,因为地貌非常特别,所以老痒在开始才有这么大的把握说自己能找回来. 我听了半信半疑,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怀疑他也没有意思,我们根据他的记忆,路走下去,很快,就看到他说的那座大山. 那座山山形状很有趣,就像条大眼睛的金鱼,而金鱼眼睛的地方,是两个山洞,听说是叫老鹰洞,里面全是老鹰,当然这应该是不可能的,老鹰不是群居地鸟儿,也不可能会生活在洞里.这种名称我们不去考究,那座中间有线天的大山, 与金鱼山同属于条山脊,所以,老痒眼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我们走上了那条矮山脊,顺着山势向前走去,这里的北坡树木很稀。 应该是起过山火或者被泥石流冲刷过。 我们边走边查看前面的地形,很快就看到老痒说的夹子沟. 秦岭实在是个很奇妙的地方,特别是那些没有经过旅游开发的地方。 有很奇妙的景色,我看到那所谓地夹子沟,听名字应该是处低洼地地带,其实那里的地势非常壮观,形容地普通点,就坐巨大的山岩被把利剑劈了下,中间形成了条细小的裂缝,这条裂缝的底部,就是夹子沟,因为山岩的地势极高,所以这里产生的线天景观不同于那些矮山,抬放眼看去,只能看到条极细的光线,在遥远的天顶,真的犹如整个天空浓缩成线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无法领略到这其中的万. 我们刚进入到夹子沟的时候,发现其底部并没有远看的时候那么狭窄,而且光线很好,因为起始处的山势并不高,所以天上并不是线天,而是根天. 老痒回忆,通过这个夹子沟最起码要个下午时间,而且里面过堂风极大,生火很不方便,于是我们就在入口处停了下来,点上篝火,开始吃午饭,我们将老爷子带给我们的菜放到吃剩下的罐头食品里,然后用火加热,像吃火锅样的吃,山民们烧菜都重口感,所以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是比起我这几天吃的东西,已经好上不知道少倍了,我和老痒几乎是狼吞虎咽,很快就把烧肉吃了个干净. 我并没有吃饱,想起那有些山鸡炒笋,就想索性吃光算了,不料回手摸,发现那只放食物的带子,已经不见了. 我四处找了遍,却没有发现,觉得很纳闷,就问老痒,就听老痒在那里骂:”我操,老吴,你吃东西归吃东西,别把骨头吐到我领子里啊.” 我看不对,我刚才吃的时候,几乎把骨头都吞了下去,那里还会扔出去这么浪费. 正在奇怪的时候,又有块骨头从悬崖上面掉了下来,我抬头看,只见十几只金毛大猴子,不知道什么爬到了我们的头顶上,其中只,正拿着我装山鸡炒笋的袋子,吃里面的鸡肉.看它吃的样子,应该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几乎连袋子都吃了进去. 很快,它就将所有的东西都吃了干净,然后爬了下来,眼睛死死盯住我们的背包. 我心说不好,这些猴子可能以为我们包里全部都是吃的,想来抢了,这可麻烦了,正想着,那只猴子已经发出声尖叫,刹那,所有的猴子开始向我们逼近. 第八章 猴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八章 猴子 大号的猴王看着我,不停的裂开嘴巴,露出自己的白森森的獠牙,同时发出种带有威胁性的声音,好象是在警告我们. 我和老痒各子拿起根顶端燃烧着的柴火,拼命舞动,将冲上来的猴子逼退.有几只动作慢了点,屁股就被我狠狠的烧了下,疼的它尖叫着逃到很远的地方. 但是同时,有几只特别机灵的猴子,正在偷偷的靠近我们的行李,等我看出苗头的时候,为时已晚,老痒还没有放入背包的几个放水袋被只小猴子把抓了过去,我看暗叫糟糕,忙上去抢,可等我走开,我的身后也窜出了只猴子,想要来抢我的行李. 幸运的是,我的行李十分沉重,它拖了几下,发现没有办法很顺利的拖走,只好作罢,转而把手伸进行李包中,想将里面的小件东西拿出来. 我心里吃惊不已:这些猴子的行动非常熟练,这样子围攻人类,肯定不是第次了.而且他们的目标明显就是想抢我们的行李,这简直和人类没有啥区别,我直以为猴子就算再聪明也有个限度,现在看来,如果只算抢劫这个职业,我们还不定能比的过他们. 我这里分神,那只猴子已经从我的包里掏出只盒子,我看不得了,那是包压缩饼干,也不管正在追的那只,冲回去,飞起叫将那只猴子踢飞,然后捡起盒子,赶忙塞进包里. 这个时候,突然眼前黄光闪,那猴王已经跳将起来,爪抓向我的脸,我看过猴子捕杀兔子,它们的爪子非常锋利,要是给抓到,我非破像不可.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侧身,只好抡起柴火棍去挡.那猴子下子就在我手上爪出了长长的血痕,我疼的呲牙, 柴火棍脱手掉了出去. 猴王落地之后马上反扑过来,我来不及去捡柴火棍,只好匆忙间脚踢了过去,谁知道它竟然下子抱住我的腿,顺势就狠狠咬了我口. 这下实在是厉害,我疼的几乎抓狂,巴掌就拍了过去。 它反应很快,个翻身立即跳了开去,但是我比它快,把抓住了它地尾巴. 猴子的尾巴非常重要,打斗中被抓住尾巴,等于被判了死刑,它下子也慌了,发出声嘶吼,不顾切的朝我面门扑来. 我心里杀心已起,个侧身躲过它的最后击,轮起它的尾巴就用力往地上摔,我估计着,这只猴子最起码也有40斤重,这下虽然不致命,也足已经把它摔的蒙了过去.可是那猴子却强壮的出奇,这下虽然我自己感觉用了杀手,它却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残叫着还想再扑过来。 我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忙又用力甩,将它狠狠的拍到棵树上,这次用力过大,手吃不住力气,它被我甩出去好几米,下子跳了起来,爬到棵树上. 老痒惦记着被抢去地那几个袋子, 还在追那几只刚才抢我们东西的猴子,那些猴子看猴王刚才吃了亏,哪会和他硬拼,下子逃散,但是它们并不逃远,而是继续做着威胁的动作,他去追其中只,另几只就跟在他后面,向他丢石头,搞的他非常郁闷,就这样东下西下,猴子只没打着,他自己倒已经气喘嘘嘘了. 我隐约看了觉得不秒,这几只野生猴子个子巨大,行动灵活,最麻烦的是它们点也不怕人,我对付只猴王已经非常吃力。 要是有两只猴子同时攻击我,恐怕今天就有可能在这里吃大亏.而且猴子的记忆力很强,我们这次莫名其妙的惹上这些猢狲,若不能彻底解决,恐怕以后不得安宁. 老痒追了半天,筋疲力尽,喘着气跑回来说:”不…不行,这些猴子跑的太快了,我们别和它们般见识了,还是走吧,那些丢了地东西,就当送给山神爷的见面礼好了.” 我想也实在没有办法。 在老林里和猴子抢东西,我们实在没有胜算,万时间耗下去,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损失.而且,虽然丢了些东西,但是都不是很关键。 像冷光棒,我们用火把代替就可以了. 于是我点点头对老痒说道:”你说的对,这里面不晓得有深,但天黑下来,我们的路就难走,不过,你小子他娘地得东西看好点,别在着了猢狲的道儿.” 老痒想起刚才那事情,气就不打处来,对我摆摆手说:”行了,你就别提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老子要不是有急事情,怎么样也要把这写只猴王的皮扒下来.” 我们两个绑紧背包,大声呼喝着赶开猴群,继续往窄路里走去,那些猴子看我们走了,以为我们逃了,纷纷跳上两边的山壁撵了过来,边撵还边向我们发出嘲讽地声音,老痒回头大骂:”干你们娘的,你们这帮猢狲别得意,老子要是还有机会回来,把你们全逮回去吃了!” 那群猴子看到他大叫,撵的起劲了,特别是那是猴王,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直跟的很近,想趁我不注意再扑上来,老痒看着就火了。 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在那只猴王鼻梁上,这下打的颇重,直把那只猴王打的几乎从峭壁上摔下来. 没想到地是,那些猴子恼羞成怒,纷纷捡起底墒的东西丢过来,很快我脑袋上连中几下石头和泥块,只好用手护住头狂跑起来,心里直叹气,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幸好没别人看到,不然我只能头撞死挽回颜面. 我们路狂奔跑,跑了足有半只烟的工夫才停下来,我看,我们已经完全进入到这条夹子沟里,上面的”根天”已经变成”条天”,因为两块山壁之间的距离窄了,两边崖顶就有种要压下来的感觉,让人看着背脊发寒,恨不的马上走出这里. 再往前走,这种感觉甚,以这种趋势,如果不是事先打听过。 我必然以为这最里面。 两坐山是合在起的. 我想起那老向导说过地话,就问老痒:”对了,上次那老头子有没有和你说过这夹子沟里地阴兵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传说,是什么年代开始有的?” 老痒说道:” 阴兵就是阴间地兵呗,你以为他们那种老人家。 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来.我看他们也都听上辈的人说,反正代代都这么传,这种传说,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本,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早就无法考证了.” 我说道:”那他有没有说离现在最近地事情,是在什么时候?” 老痒笑道:” 那我可没问这么,老吴,你该不是给他吓到了吧,你放心,别看这些个人都说的信誓旦旦,真见过阴兵的,个人也没有,我看也就是个以讹传讹的事情.” 我心里不以为然, 说道:”那你可不能这么说,这深山老林子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说不定就不巧给我们遇上了,你给我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有不妙啥也别管,往回跑就是了.” 阴兵的传说我听过不少,也有不少无聊的人给过推测,比较有名就是云南的惊马槽,传说是南蛮王孟获找人挖地,这地方现在还在,到雷雨季节,就会传出兵器交击的撕杀声.另个就是唐山大地震的时候,加玄呼,听说是有很看到长列马车队,载着十万头颅从唐山出来,正遇上进城救灾的解放军运输队,而后云云我也不记得了. 老痒还和说了些其他的事情,这条路自从70年代后期就很少有人走过,却棵杂草也不长,好象天天被马匹践踏样,前几年还有人想在这里建个景点。 但是只要施工队来,这里就开始下大雨,每次都是这样,搞地那几个领导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作罢. 我们继续深入,逐渐走的有点麻木,这山缝也不知道有长,越往里面光线就越暗,温度也降了下来,感觉阴森森的,有种非常明显的不吉利地感觉。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的猴子也没有跟着我们了,下子整个山缝里就安静的有点可怕,只剩下风吹过的呼啸声和另外些说不名堂的古怪声音.这种感觉,让我们都非常的不舒服. 我和老痒想出个办法,个人说个脑筋急转弯,这样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被这山缝里诡异的气氛所影响,虽然如此,我地心里还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安,而且随着我们的越来越深入,这种不安就越来越明显,我甚至有几次都感觉到,我们头上的那线天,随时可能消失,我们会被永远困在漆黑片的大山内部. 我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道走了久,忽然,走在我前面的老痒停了下来,我时反应不及,撞在了他的背上.这下撞的挺厉害,我有点窝火,问他:”怎么回事情?说停就停,也不言语声”. 他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嘴巴抖了半天,竟然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他这样子,心里就叫不好,这小子也算是见过世面地,看他这动静,恐怕又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忙拍他地背,帮他把那口气接上来. 他缓过气来,把抓住我,结巴着说道:”老吴,前…前面…好象有只手…” 听他这么说,我楞了楞,心说什么手,忙探头过去看. 这个时候,我心里甚至做好了看到只漂浮在空中的鬼手地心理准备,但是我看了第眼的时候。 却并没有发现那手在什么地方. 我下子还以为这小子又耍我,正想发作,突然我就看见了那只所谓的手,下子我吓的头皮麻,脑子翁的声,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原来前面的山缝已经被块奇怪的东西堵住了,人只能从上面爬过去,让人无法相信的是,堵住我们去路,竟然是只巨大的人手. 第九章 侵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九章 侵路 这只巨手通体呈现灰白的颜色,被埋在堆巨石的下面,光只手指就有我的大腿粗细.手指不自然的扭曲着,好象想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我被吓了跳,还以为传说中的巨人出现了,那下几乎使我就晕厥过去了,但是我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原来,这只巨手的指甲和手指,竟然是个颜色的。 随即,我马上就发现,这只巨手不是”肉”的,而是用石头雕刻而成,只不过他的雕刻手法过于写实,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才会被误会成真的巨手. 不过,虽然如此,我却笑不出来,这只石手简直是鬼斧神工,雕刻的太逼真了,就算我们近距离去看,也觉得场面骇人,头上直冒冷汗. 这种感觉就像你在蜡像馆里,明知那些蜡像是假的,却还是觉得他们在看着你样. 这只石手被压在碎石头堆里,大概是随着上面的石头坍塌齐掉下来的,我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峭壁的上方有个地方岩石松散,只不过整个山势倾斜,形成了个死角,我看不到实际的情况. 老痒性子急,不等我看清楚,已经毛手毛脚的爬了上去,我跟着他趴在峭壁上,顺着坡度点点的移动,很快就爬到了发生坍塌的地方. 我原本以为上面是尊神像什么的东西,因为年久失修,才会自然坍塌,到了上面看,才发现上面其实是座依着山势雕刻的半身人像,胸口到脑袋已经被悉数炸掉了,只剩下只手和半只肩膀还能分辨出来,但就凭这些部分,我也判断不出这雕像是什么东西,只发现雕刻这座雕像的人,风格比较独特,雕像残余的部分,几乎都是按真人的样子来雕刻的,那他雕的肯定不是佛像类需要艺术夸张地东西.至于是什么人。 我也推断不出来. 在塌口的中间,被炸出个篮球大小的黑幽幽洞口, 我拿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里面空间极大,后面的山体,有可能有很大块是空心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巨大石人像后面有可能是个古墓,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的高人,已经走进过趟了,般来说,能想到把墓修在这种地方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但是能把这种地方地斗都倒掉的,是高手中的高手.普通的盗墓贼,就算让他在这夹子沟里来回走上几百趟,也绝对想不到头顶上另有乾坤. 我和老痒合计了下,决定进去看看,学习学习高人的手段,顺便看看有没有东西剩下.他比较瘦,打头钻进洞里。 这洞在里面的位置偏高,他脚踩不到底,只好贴在壁上,我把手电递给他,他接过照,说道:”我操,里面有积水.” 我探头进去,看到里面是个拱顶的石室,是开凿出来的,下面是绿油油地死水,不知道有深,这应该下雨的时候,雨水从这个洞口流进来积起来的. 老痒和我说,他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坍塌,如此算来,这活应该还是这三年里做的,三年地时间说短不短,但是想要积累起太深的积水也不太可能. 我并不认同,让他小心为妙,老痒仗着自己水性好,松手就跳了下去,下子水就没到了他的胸口,他吓了跳,差点滑倒. 我看着咋舌头,这水深的过头了,问他:”你踩踩水底,怎么样,下面是泥还是石头?” 老痒说道:”是石头,整平地。 他娘的,这水真他妈的凉.” 我将两个背包里的防水布都拿出来,把背包包起来,个仍给他,另个自己背上,然后小心的滑进水里。 马上,股凉气就从我的脚底板冒了上来,把我冷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我的脚踩到水底,心里就放下心来,水底很平实,走起来不会太费力气.如果是泥地,那就麻烦了。 脚个坑,不仅难走,还有掉进陷坑地危险. 因为事先我没有想到会在水里作业,没准备什么应对的装备,我们只有打着手电向里面走去,才走了几步,就看个矮石门开在最里面的石头壁上,这里整个设计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简直可以说是为了挖洞而挖洞,这绝对不是陵墓的挖掘手法,我看了圈,心里隐约就有了个念头. 那个矮石门很矮,必须要低下头才能进去,这样水就得没到我们的脖子,这水长久不流通,散发着股怪味道,靠的这么近,实在有点恶心.我停了停,想问问老痒的意见,毕竟我们进这里来只是想随便看看,这路这样不舒服,我有点不想继续下去. 没想到老痒却兴致很高,想也不想就猫腰走了矮门。 直招呼我跟上,我不想扫了他的性质,只好跟了上去. 矮门里是条石道,片漆黑,我们手电扫过地地方,都是白花花地青灰色石壁,同样的胡乱敲凿,基本没有修啄过地迹象,我们直往里面走了十几米,突然石道就拐弯,呈90度的直角,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里面深的吓人,不由停下脚步,不敢贸然进去.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再往里面走就不太明智了,这水深成这个样子,又看不到水里的情景,实在有点让人发慌,要是等下水里冒出个什么东西来,就算是块木头。 也能把我吓个半死. 老痒看到里面这么深邃。 自己也有点心虚,在那里挠着头拿不定主意,我们靠在边,边用灯照着。 边讨论下步该怎么办. 老痒看了看四周的石壁,问我:”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墓虽然挺大,但是修的很粗糙,你看这些石头茬子,块比块难看,根本没修过.我听说唐代开山为陵,这会不会是唐墓?” 我说道:”你这叫只知道其,不知道其二,何为开山,那是把整个山都挖空了,里面都是几丈高的房间,里面还要锲着石板,照样有砖有瓦,点都不能马虎。 所有的通道里还有巨型的封石,要用马才能拉动,你看这里,怪石嶙峋,简直就是——防空洞,我看这里可能不是个古墓.” 老痒听,忙问:”不会吧,你可别蒙我.” 我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我也只是个推测,具体是不是,要走进去才能知道,不过按我地经验,这里应该不是古墓,而是个古矿,这里可能是个矿道,再往里去。 如果看到直下的深井,那就绝对错不了了.” 我话说到这里,就发现不对,这里积满了水,就算有深井,也是在水下,我们想看也看不到. 老痒听了我的话,觉得很没意思,问我古矿里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我摇摇头,古矿里的玉矿和宝石矿,因为现在这些东西非常稀少,所以如果能找到残留的矿脉,你几辈子都吃不完,但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古矿在倒斗里来说是个禁忌,不能随便进去,我爷爷也挖到过古矿,每次都是走下就退了出来,还要在口子上留下记号,让后来人小心,我爷爷说过,如果把古矿当成古墓这么走,十有**会死在里面. 老痒听我说的信誓旦旦,有点不服气,就说:”我就不信,这矿井能比古墓还凶险,这里面有没粽子,有什么危险的?” 我开始也和他想地样。 但是转念想,就觉得还是老祖宗的规矩有道理,因为古时候的矿山都是跨朝代的开采,唐朝的矿可能要到明朝才开的完,每个朝代的开采方法又各不相同,什么单进式、回绕式、对掘式, 所以硐窟里的结构往往可以复杂到无以复加地地步,你稍微走的深点,就可能迷在里面,不要说进去找矿脉了. 而且,说的玄点, 古时候的矿工大部分都是囚犯,高强度劳动,又没有医疗保障,死亡率非常高,矿坑里般有个丢死人的地方。 叫做直葬井,里面死人堆了层又层,所以古矿硐是个比古墓加不吉利地地方,想想要是那个直葬井开在养尸地上,那说不定压在下面的整个打都是黑毛粽子,要是跳出来,是何等壮观的情景. 老痒仔细想了下。 觉得我的分析还是比较有道理,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别逞这个英雄了,还是退回去,况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矿,要是个破铁矿,那就白辛苦场了.不过话说来,老吴,你看地出这矿是采什么的吗?如果是个玉矿,咱们就记下来,以后再来.” 我对古玉了解很浅,这也是我生意做不大的原因,不过在老痒面前,我还得维持行家的形象,说道:” 中国古代所称的“玉”很乱,除了软玉、硬玉。 还包括水晶、玛瑙、蛇纹石、汉白玉、绿松石、青金石,不过,产玉的地方自古以来就这么几个, 新疆和田、河南独山、辽宁岫(xiù)岩、陕西蓝田,惟独这里没有,你看这里的岩色虽然发绿,但是绿中带着白花,应该是个铜矿吧.” 老痒十分失望,高昂的兴致总算是给我全部打压下去了,人但失去目标,各种不利因数就回无限放大,他马上嚷着冷起来,被他说,我也感觉到这水刺骨地寒冷,已经超过我能承受的限度了。 我们整了整装备,就转头往原路回去. 就在我们在次通过那个转弯口的时候。 到后面黑暗里,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水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水里潜行. 我抓住老痒的手,将他手里的手电,强行转向水声传来的方向。 马上,我就看见,面巨大的背鳍,瞬间沉入水中,同时水面上出现了道三角地水痕,向我们游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老痒已经把拍开我地手,大叫了声:”跑!” 第十章 哲罗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哲罗鲑 老痒说是这样说,但是我们弓在齐脖深的积水里,如何逃的快,我扑腾了几下,回头看,那三角的水痕已经闪电般向我冲了过来,经过的水面翻起阵浑浊。 我赶紧将手电帮在自己的手腕上,头钻进水里,准备游泳逃命。 可是背上的装备实在太重了,我这种体力的人,根本没办法负担,我只游出去米就已经力竭,只好又次停下来,这停回头的工夫,那三角的水痕已经直逼过来,再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个时候肯定麻瓜,说不定就此在这里等死,但是经过以前那些经历,特别是在海底墓被那机关差点夹成烙饼之后,我对生死有了另种看法。 比起在海底墓里走投无路要靠运气才能活命的经历,现在的情景简直是小儿科了。 那怪物闪电般冲过来,转眼便到了眼前,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雪亮,我告诉自己这种千均发的时候,稍微点迟疑就小命不保,与其害怕,不如放手搏。 我拔出横插在皮带里的匕首,将背包背到前面当成盾牌,同时招呼老痒帮忙,却发现这小子已经屁颠屁颠的逃出去十几米了,怎么叫都听不见。 我心里将他十代祖宗骂了遍,这个时候再不容我想,我矮下身子,就准备硬吃这怪物的击。 那三角的水痕来的飞快,到了我面前三尺左右,突然水面出现个扭曲的波纹,水痕却消失不见了。 说是迟,还是快,还没等我纳闷,突然我的眼前就炸开了团水花。 同时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我的胸口,这下子实在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鼻子里呛进口臭水,酸地我睁不开眼睛。 我被这股力量压进了水里,顶着我向前游去,下子我就被推出去十几米,我入水的时候根本没时间换气。 气非常短,已经差不到了极限,要是直给它顶下去,非窒息了不可,于是咬紧牙关,操起匕首胡乱捅,就觉得手里震,也不知道捅在了什么地方。 那家伙吃痛,猛的在水里扭,将我甩的整个人倒了转,我脑袋拍在了墙上,下子就蒙了。 不过好歹这刀算是起了作用。 我觉得胸口松,那股力量消失了,我只它松了口,挣扎着探出头来。 贪婪的呼吸了口空气,同时摸背包,他娘的已经整个儿被撕走了半,里面的东西都掉的差不了,这东西地咬力也太厉害了。 这时候四周光线非常差,只看见老痒的手电在后面直晃,但是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么来,反而把水片照的反光。 影响我的视野。 我喘了几口气,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时候就发现手里的匕首没了,也不知道是刚才撞墙的时候掉进水里了,还是压根没拔出来,心里长叹声,现在赤手空拳,又没了背包的保护。 要是给它再来口。 估计掉出来地就是俺的内脏了。 我贴到石壁上,这里地方狭窄。 这样贴着边,它想要口咬住我的身体也没有这么容易,那怪物没有再次攻来,时间四周的水面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潜伏在水底还是已经游走了。 刚才搏斗的时候,我依稀感觉是条大鱼,可是这密封地矿洞里怎么可能会有鱼,而且还是这么大条,这太符合情理了。 就算有,它吃什么,吃石头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他娘的,老子看来真不适合干这行,和怪物太有缘分了,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山,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做小老百姓。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老痒从后面追了上来,看见我就大叫:“你没事情吧,没缺胳臂少腿吧?” 我时气不打处来,大骂:“你爷爷地,平时就你凶恶,遇到事情跑的比兔子还快,你放心,你死我都死不了。 ” 他面子上过不去,直解释:“我是想弄出点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不吃这——”话说到半,突然他整个人歪,下被扯进了水里,水花四溅,同时水里拍出条大鱼尾巴,绿水扑了我脸。 我心里暗叫不好,老痒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被咬到了,要是咬在身上,那真的不得了,不死也得残废。 我摸遍身上,再没有别的武器,只从口袋里掏出把开军用罐头刀来,这刀却是好钢口,但是太短,捅百刀也不定能把人捅死,现如今也没得挑剔,我大叫声,飞身就扑进水里,向老痒那个方向游了过去。 那个地方正在混战,在水里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摸的,才摸了两把,正赶上鱼尾甩过来,面门被狠狠拍了下,那滋味比我老娘的巴掌可强上不知道少倍,我被拍的七荤八素,身子在水里打了好几个转,几乎脖子都折了。 这巴掌把我拍地有点火起,咬紧钢牙就冲了过去,慌乱间我把抱住个东西,只觉得滑腻腻,摸全是鳞片。 心说就是你了,也不是鱼的哪个部位,操起罐头刀就捅。 虽然这罐头刀短,但是横切的刃口非常的锋利,那怪物中刀后,身体狂扭,我再也抱不住,被甩的撞出水面,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我的手死死拽住罐头刀不放,刀的倒钩卡在他身体里,它用力气往前,整个儿在它身上拉了条大口子。 等我再探出头来地时候,绿色地水面上已经全是红色的鲜血,两种颜色混合在起,非常地恶心,我将手抬出水面,发现罐头刀已经卷了起来,卷起的刃口翻上来,切进了我被水炮的发白的手指,只是刚才太过投入,点也没有察觉。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了,我定了定神,刚向前步,突然只巨大的鱼头冲出了水面,我只看到口密集的獠牙向我的脑袋扑来。 情急之下个后仰,那鱼就扑在了我的身上。 下把我压到了水下。 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想抓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个人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将我拉出了水,我抬头看,正是满身是血的老痒,在那里大喘粗气。 “怎么样?”我忙问:“你刚才给咬到什么地方了?” 他从水里拿出半只背包,苦笑了声,我松了口气,看样子这里的地方太过狭窄,这条鱼只能攻击我们胸口的位置,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水里片浑浊,我们还在警惕的时候,那条大鱼却肚皮朝天的浮了上来,两只鳍还在不停的抖动,但看来已经不行了,我等了段时间,看它确实僵硬了,才大着胆子将它翻了过来。 这鱼起码有两米半长,脑袋很长,长着张脸盆样大的嘴巴,里面全是细小有倒钩的牙齿,最奇怪的,这鱼的脑门上还有着很奇怪的花纹,不过现在已经看不清楚了,因为有把匕首没柄插在那里,不知道是老痒插的还是我插的。 我这个时候已经看出,这是条哲罗鲑,淡水鱼算它最狠,如果说起这种品种,那这张鱼还算是小的,只不过这种只在冰冷水系里的鱼,怎么会钻到这个地方来,如何钻进来的? 正疑惑着,就听老痒叫道:“快看,那里有台阶。 ” 我转头看去,实际上只看到片水,他说的台阶应该在水下面,不过这个矿洞到了这段,确实有了个上升的趋势,我拿手电照了下,往里再走点,似乎有片旱地。 我们浑身又冷又痒,急需休整,两个人商量了下,决定先到没水的地方,把伤口处理下。 老痒冻的厉害,也不和我说,拎住这鱼的腮片,就往里面拖去。 我看了奇怪,问他还要这鱼干什么?他说道:“我包里那铜棍子给它吞下去,那可了不得,别的我可以不要,这东西我怎么样也要弄出来。 ” 我听了只摇头,拿他没办法,只好帮着将鱼向前推去,不会儿,我们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个陡峭的台阶,这种几乎笔直的台阶,只有矿井里会有,看来我的推断不会错,我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个用木头撑起来的石室,四周还有几条通往其他地方的矿道,里面片漆黑,不过这个地方倒是比较宽敞,应该是暂时堆放采出来的矿石和废石用,那些支撑的木头已经稀疏烂光,不过山石经过这么年的演变,已经自己达到了平衡,至少看上去,这里还是很坚固的。 我们将衣服全部脱光,用角落里的烂木头堆起个火堆,开始烘烤衣服,老痒着急他的宝贝,光着身子就去刨那鱼腹,边切还边对我说:“这鱼怎么大,就怎么扔了浪费,等下我们割点肉出去,吃吃看怎么样?” 我从老痒的半只包里翻出些药品来,先给自己的手指消了毒,然后用创口贴包好,说道:“你自己吃吧,这水太脏,也不知道这鱼是从哪里来的,吃什么长大的,想想就不保险。 ” 老氧这个时候已经将大鱼的胃刨了出来,刀划破胃囊,顿时股恶臭扑面而来,简直能把我熏死过去,我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转过去看,只见团稀烂的东西从它的胃里淌了出来,其中个圆圆的东西滚了几下,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阿哦了声。 那是个人头。 第十一章 人头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人头 我们进山以来,除了那向导大爷给的几个野味,吃的都是干巴巴的干粮,那几个野味又没吃上几口,就给猴子给搅和了,现在馋劲还没过去,老痒说鱼肉的时候,我嘴上说不吃,其实心里已经有点心动,脑子还幻想出在海上吃鱼头火锅的情景。 我也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鱼,很想再这里尝试下, 可这该死的刀,就把我的美梦破灭了,我看着那血淋淋粘满胃酸的人头,和鱼头火锅的情景重叠在起,股反胃直翻上喉咙,几乎就现喷了出来。 老痒平时胆子颇大,说起死人,没千也见过八百,但看到这副情景,却也脸色发白,半天没有缓过气来。 强忍住恶心,我用匕首将人头反转过来,发现他脸上的皮肤略微有点溃烂,但是整个头还是比较完整,应该是刚吃下去不久,这鱼在吞吃人头的时候,大概咀嚼了几下,使得头骨的形状有点变形,面貌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进这鱼胃并没有少时间,就是说他是刚死不久,那也应该是早上从那个村里出来的人,难道这人是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之? 我走到那鱼尸边上,手捂住鼻子,手用匕首将从鱼胃里淌出来的东西样样拨开,想看看这人的其他部分在什么地方,结果我只找到只手,手上也没有可以看出这人身份的地方。 我继续翻了几下,找到了被它吞下去的半个背包,里面的东西已经和胃里事物残渣混合在了起,除了那些实在无法放弃的,其他的我全部都拨到边。 那些干粮虽然都用塑料纸包的好好地,但是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吃他们。 忽然。 我看到在团糊状物中,有块黑色的东西,没等我把它全部拨出来,老痒已经叫了起来:“操,是把‘拍子撩’”。 我不知道什么是拍子撩,猜测肯定又是他从牢里学的什么歪话,拨出来看,是把土制的手枪。 这种枪真的非常土,就是把小口径双管猎枪的长枪管给锯了,然后把枪托修成手枪的样子,有两个枪管,能打两次,但是不能自己退弹壳,得像装子弹样,将空弹壳拿出来,所以用来打那些没有攻击力的小野兽还行。 要是碰上猛兽,枪没打死地话,等你上完子弹开第二枪,脖子早就被咬断了。 另外,这枪近距离威力惊人。 但是如果超过二十米就连狗都打不死,其实用性和正式的手枪根本不能比。 我将枪拨出来,在地上把上面的东西蹭没了,才拿起来。 拨开枪管子看,里面有两发猎枪子弹,在手枪枪管下面还个装子弹的铁匣子,里面大概有八发子弹,四蓝四红,什么类型的不知道。 心想如果不是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之,那这人可能是来山里偷猎的,偶然发现了这洞。 想进来看看,结果喂了鱼了。 人倒霉就是这样,谁能想到这地方会有条这么大的食肉鱼。 这枪是好东西,紧急时候可以用来保命,只是子弹太少了。 老痒把自己那根宝贝棍子掏出来后,又在鱼胃里捣鼓了几下,但是却没有地发现,我看了看鱼的身上。 只见除了我们造成的那几个伤口外。 另外还有些细小的弹孔,这鱼在袭击我们前。 已经受了伤,只不过它中的是铁沙弹,杀伤力太小,并没有致命。 如果它没有受伤,那估计我们地下场,也和他肚子里的这老兄样了。 老痒将那人头拨到边的水里,说道:“这家伙也算是我们的恩人,可惜只剩下个脑袋,我们想要什么作为也做不了。 看着太刺眼,还是眼不见为静。 ” 我本来想阻止他,但是那头滚地很溜,下子就掉进了水里,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他娘的怎么就这么不消停,我们呆会儿还连着这水道回去呢,你在这里瞎折腾,等下踩到那头你恶心不恶心?” 老痒不以为然,对我说:“那你在这里和他对眼瞪着就不恶心了?掉到水里反正也看不见,踩到就当是石头,你知道这水下面是什么,说不定五脏六肺着呢。 ” 我拿他没办法,转头去看人头落水的地方,想着等下下水的时候,避开那块区域,忽然,我就看到,又有条背鳍迅速划出水面,在水里搅动了下,又潜了下去。 我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了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那背鳍好像想让我加深印象,又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划出了下,这条鱼显然比我们刚才杀掉的那条要小,但是并不是好事情,小鱼在水里面灵活,真要打起来,可能会比刚才加凶险。 这操他娘的玩笑也开地太大了,就这么屁股大块地方,竟然有两条哲罗鲑,它们怎么生存啊,难道隔天半日就有我们这样的傻b过来送死?不可能啊,要是这样都能说的通,还去研究什么生态环境。 老痒也目瞪口呆,好久才道:“不对,这矿道的水面下面,肯定还有其他的通道,不然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鱼,这鱼肯定是从其他地方游过来的,我操还不止条,这下子我们怎么出去。 ” 我脑子时间也转不过来,听他说的有道理,脑子里就不由出现个想法,说不定这里地水还连到其他地地下河或者岩脉里去,并通过这些与外界相连。 那这里出现鱼,也并不奇怪了。 学建筑的时候,有门自然力学讲地质结构,里面提过岩石山里经常太古时代造山运动时候形成地中空地带,叫做岩脉,如果岩脉和山溪想连,就有可能形成山内部的水系,打矿的但打到这里,就有可能出现巨大的事故。 小则冲毁几个矿道。 大则淹掉整个工作面。 这些水,现在说来可能不是雨水,而是地下岩脉里涌进来的水。 我琢磨了下,这里的水温度这么低,真地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老痒看我不说话,有点发蒙,问我:“你倒是说个话,现在怎么办。 这篝火也烧不了少时间,等灭了,咱们就摸黑抱着取暖吧。 ” 我说道:“你也得给我考虑的时间,急有什么用,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能有法子。 ” 这个时候,再冒险从这水道出去,我是打死也不愿意。 回头看了看边上几个矿洞,心里灵机动,说道:“别慌,刚才那口子是被人给炸出来的,说起来也不算是正规出口。 这几个矿洞,必然有个出口,我们从这里走,说不定能走出去。 ” 我话说完。 就有点后悔,这打矿和建筑打桩样,有很种方式,不知道直下的还是打盘腰子这样打下来的,要是盘腰子还好,只要我们能找的到路,就能爬上去,要是直下的。 这离地十几米的矿眼,肯定需要升降地装置,那几百年的东西,肯定都烂光了,我们就是会飞檐走壁也爬不上去。 老痒对我没啥信心,问我说:“先别,你他娘的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到底自己有没有把握。 别又和小时候样。 计划的时候说的好好,做的时候漏洞百出。 又害我背黑锅。 小时侯最是顿揍,现在可是要歇菜地买卖,你可想清楚了。 ” 我心里也犯嘀咕,但是死要面子的毛病又犯了,说道:“你哪来这么废话,小时候成功的时候也不在少数,现在这时候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不咱就沿水路回去,看谁命硬。 ” 我这话出老痒也没话回我,但是刹那,我好像看到他的脸上闪现出股奸计得逞的神色,心里惊,但是随即看他,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心里迟疑了下,老痒招呼我收拾东西,我们看衣服已经干地差不了,马上套上,然后将所有必须的东西装进口袋里。 我来的时候,预计我们在进斗的时候,可能会舍弃背包,所以我们地衣服都是有很口袋的那种登山服,类似于民国时候的老鼠衣,不过等我们准备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形象实在滑稽,就好像两颗圣诞树样。 老痒打起手电,在前面开路,他问我要那把拍子撩,我这个时候留了个心眼,说:“我用枪比你内行,你就给我在前面好好开路,打掩护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等下要有什么情况,你手忙脚乱,先把我给毙了,我不是冤死?” 老痒想反驳我,但是我说的是事实,他挠了挠头,只好同意,我们两人前后,挑了个最大的矿洞,就径直走了进去。 开始这矿洞里他娘地片漆黑,我们走了半天也挺慌,可走着走着,也没什么事情,老痒闷的就不行,问我说:“我说这矿也真奇怪,你说,那悬崖上的大石雕是怎么回事情,和这矿有没有关系?” 我回想起那巨大的雕像,脑袋和半个身子都给炸没了,具体怎么回事情也说不上来,主要还是没看到那雕像的头,不知道是人还是神,我的知识面大数和古董有关系,这种范畴的问题,还真难倒我了。 不过看这雕像的位置,我倒可以反着来想,也许这里地村民初衷只是在这夹子勾里雕个雕像,但是他们雕刻地时候,意外发现了矿脉,才在其他的地方打下了矿眼,慢慢将这里变成个矿井,这种事情县志和笔记小说上很,至于他们当初为了什么要在悬崖上雕刻人像,根本不重要,也无法推测出来,像乐山大佛这种东西,理由往往只是某个人地个念头,我没有必要去揣摩古人的想法。 我的水平只能推测到这个地步,不过唬呼老痒这种档次的人已经很够了,他听的愣愣的,好久才道:“如果没关系那是最好,我看那只石头手,他娘的雕的像真的样,实在悚的慌,怎么想怎么怪。 ” 我也觉得奇怪,古时候没写实派,随便雕什么都是带点抽象的东西,像这样的风格太怪,说起来,就是有点邪,特别是没看到那雕像的脸,我心里耿耿于怀,总觉得那脸,或许会有什么问题… 想着又走了很长时间,老痒的手电已经开始闪烁起来,电池用的差不了,我们停下来换电池,这种手电只有个毛病,就是太耗电,般的战术手电,可以持续使用5个小时,这只大概只有3个小时,不过好在它可以使用干电池。 我打起手电给老痒照明,他从口袋里掏出干电池,蹲到地上开始拧开手电的后盖,突然他的脚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发生声咯哒生,我把光移过去照,就照到只生锈的铁环嵌在地上。 我和他对视了眼,都觉得莫名其妙,我探头走过,心里咯噔了下,那只铁环,显然是连在地上的扇活门上,铁环虽然锈的非常厉害,但是却有很铁锈剥落在四周,显然近期肯定有人打开过这个活门。 老痒吹开地上的灰尘,露出了个块石板,铁环就嵌在这个石板里,他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说道:“奇怪了,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不要打开看下?” 他话虽然这么说,手已经去提那个铁环,似乎我肯定就会同意样。 我心里陡然感觉到股异样,突然恍然大悟,把抓住他的肩膀,对他说:“不用演戏了,这个地方你早就来过了,你究竟还有少事情瞒着我?” 第十二章 针锋相对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二章 针锋相对 我来到秦岭之后,感觉上实在太的巧合,几乎是个点接着个点,将我步步的引到了这个地方,几件事情环环相扣,实在太过怪异了。 我虽然自己也感觉到了异样,但是,我心理还是觉的,老痒没有必要骗我,如果他要将我引到这个地方,他大可以直说,凭我和他的交情,我不会拒绝他,就算退步说,要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个简单的谎言就可以达到效果,何必如此的拐弯抹角。 路上过来,我也直没有介意这些事情,但是这次,实在的巧合的过分了。 在坑长的矿道里,踢脚就发现道暗门,这样的情节就算用来写小说也太落俗套了,我的疑惑,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老痒听到我这么问他,愣了下,似乎想笑,但是他看着我脸色,知道我并不是开玩笑,慢慢的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拍开我的手问“老吴,什么时候你的疑心病这么重了?” “疑心病?”我冷笑声:“我问你,这么长条道,你什么时候不好停,非要现在停,停就给你发现个暗道,你要是以前没来过,就是脚上长了眼睛了,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什么道理?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路就这么条,是人都有可能踢到,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娘的雷都能劈到人呢”老痒有点窝火,“你以前还踩到狗屎呢,你怎么不说那狗是预谋的?” “好”我冷笑了声,“那你起来,我们继续往前走,甭管这暗门,出去直接就回西安。 你肯不肯?” 老痒正理直气壮的瞪着我,我这话出,他突然愣,脸色闪过丝惊慌,但是随即他就恢复了过来,顿了下道:“凭什么听你的,老子就要开这门,要走你自己走。 ” 我摇摇头:“你他娘的到了现在还在装蒜。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真的以为这种破话能蒙混过去?” 我说完把揪住他的衣服,狠狠盯着他:“老痒,你听好,我吴邪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当你是我地兄弟,从来没糊弄过你什么,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骗我,现在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就算完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难受的厉害。 心里有种非常强烈的抗拒,在鲁王宫的时候也好,在海底墓的时候也好,我每进步。 都发现自己其实每时每刻都被人骗着,无论是计划还是英谋,我都是被排出在外地那个人,但是和那些人比起来,我的确嫩的太,被骗了无可厚非,但是想不到这次,和我最好的朋友在起。 我仍旧还是这样个角色,难道我对于别人,只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吗? 老痒默默的看着我,脸上逐渐露出股黯然的神情,最后,他叹了口气,“何必非要到这个地步呢,老吴。 人…到底是会变的。 就算是我也…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地好。 虽然我是骗了你,但是,我真的是把你当朋友,最好的朋友…” “朋友?”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当朋友才骗我,骗我是看的起我是吧?” 我很露骨地讥讽他,想他的脾气,肯定要翻脸了,谁知道他竟然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 “放你妈的狗屁!!“我几乎脱口而出,几乎要冲上打他,他马上摆手道:“不,不,你不要冲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件事情,若是成功了,你也有天大地好处,这种好处,比世界上任何好处都要强百倍,万倍!” 我忍住暂时没有发作,哼了声,几乎从牙齿缝里发出声音来问他:“好,那你说,是什么好处?” 老痒摇了摇头,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你绝对不会再跟着我了,因为,这件事情比较的…怪异,就算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把你引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有这些顾虑。 ” 我打了哈哈,狠狠的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我现在连僵尸都信了,还有什么我不能信的?” “那不同,粽子你是不得不信,这件事情不样”老痒毫不示弱的回瞪着“首先,你就不相信有阴人,没有这个前提,讲什么都没有用。 ” 我本来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特别的理由来,结果他却提出了这么滑稽地两个字,我不由叫了起来:“你搞清楚,什么是阴人,阴人就是给阎王爷办差的人,我相信阴人,我就得相信有阎王爷,那连带要相信的东西就了,你是不是要我连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要相信?” “我不知道,不过,阴人的确存在,这点我深信不移”老痒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冷笑声:“你说的这么肯定,难道你见过阴人?”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再和老痒争论下去,阴人这种的东西,实在离现实太遥远,想到如果鬼魂有自己的社会形态,我就觉得像在看卫斯理小说,根本无法接受。 我本以为这样问,他就无话可说,我可以趁早结束这种争论,可是,老痒却斩钉截铁地点头说道:“是!我见过阴人!” 我愣,随即想到他以前说过地事情,摇头说:“对不起,如果你是说你的老表,那他只是个疯子,我不会相信疯子说地话。 ” 老痒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的老表,其…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我撒了个很大的慌。 ” 我哼了声,心说谁知道你现在说的又是不是真的。 他接着说道:“当年,我的老表,根本没有和我起进山,他其实是我的远房,没干过这行,本来以为我是说着完,看我认真,他也就不跟我拼命了,我是跟着另外几个临时碰到的辽边姥进去的,我们共有二十个人,那条路实在太凶险了,路上死了不少人,最后还他娘的遇上落石,几乎所有人都被埋了,我被埋在石土堆里,被块石头压着肩膀,怎么也爬不出来,眼看着其他人都给掉下来的石头整个儿砸成肉泥,把我吓的几乎尿了裤子,就在这个时候,我趴着的那个地面,整个陷了下去。 下面就是我说的那个古墓。 ” 我听到这里,心里突然闪过道灵光:“那…你说的那铜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情?既然你老表没去,那…该不会…” 老痒揉了揉脸,点了点头,“是,我说的老表,其实就是我自己。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我这么相信阴人了,因为我自己就是…。 ” 我先是愣住了,足有分钟没反应过来,然后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你?阴人?那你不是能看见鬼?” “不,不能看到,那是种感觉,你不明白,但是我真的可以感觉…到些东西。 ” 我笑着问道:“你老表不是写给你封信吗?那是怎么回事情,也是骗我?” “那东西,的确不是老表写的,但是只有前面的几句是我添上去的,后面的那些我就不知道了,这些我真的没有骗你。 ” 我摇摇头,决定再也不相信他任何话,说道:“这些东西,我们暂且不要说了,你他娘的到底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要骗我,大可以开始就编好故事来套我,何必这么大废周张呢?” 老痒突然沉默了下,看了看地上的暗门:“这个,我不能说,你下到这个里面就知道了…” “那么,这暗门下面是什么?”我问他“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是,”他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只烟来,叼到嘴巴里,“既然已经被你识穿了,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我三年前出来的地方,那个时候古墓的出口被石头堵死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另外打洞,那斗是开山出来的,我碰巧就打到矿眼里去了,这下面,通…到那古墓里…这条路,相对起来,比我们碰到山崩那条,要好走些,所以我才选的这条路。 ” 我隐约又感觉到些什么,似乎他说的“相对”不是很吉利,那就是说,这下面,应该还有蹊跷在。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等着。 他的烟还是湿辘辘的,点不着,他只好把湿掉的那些扣掉,然后点上剩下的部分,狠狠吸了口。 他吐了几口烟圈,看着我:“怎么样?我基本上都摊牌了,都已经到这个份上,我敢说,你到了那个地方,绝对会感谢我带你去,他娘的就算我们不是死党,算是临时搭伙的,我觉得你也没理由不去。 不过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我们就回西安,我以后再来过,这下面的路,个人走不过去,不然我就自己个人来了。 ” 我真的犹豫起来,倒不是我胆子小,我是怕这小子这些话又是他娘的胡说,那我不是傻到家了,我叹了口气,正在思前想后的时候,有个沙哑的声音突然说道:“不用考虑了,我们替你们考虑好了。 ” 我被这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跳,刚想回头,把冷冰冰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脑勺。 第十三章 地下河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三章 地下河 从黑暗中走出几个人,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是认得刚才说话的声音,正是我们先前跟踪的那个泰叔。 我心里暗叫糟糕,这几个都是亡命之徒,落入他们的手里恐怕凶吉少,这里这种地方,简直是杀人的最佳地点,尸体恐怕几百年都不会被发现。 我身后那人用枪顶了顶我的头,让我靠边蹲着,说道:“你他妈的别乱动啊,动下我打烂你的脑袋。 ” 我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个脸上有大块刀疤大个子狠狠瞪了我眼,把把我按到地上。 泰叔打量了我们眼,摇了摇头,对那个大个子说道:“我说二麻子,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这两个小娃娃比你可能干了,你在他们那年纪他妈的还什么都不知道捏,把枪收起来。 ” 二麻子咧咧嘴巴,把手枪插回到裤腰带上,走到边。 我看了看那个泰叔,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他却不来看我们,蹲下去摸了摸那只铁环,对边上个人说道:“王老板,你看是不是这个地方?” 个有点胖的中年人,吃力的蹲下来,拿出本簿子看了看,说道:“对嘛,就是这个地方的啦,想不到藏的这么隐蔽。 ” 泰叔给二麻子使了个颜色,二麻子点点头,就去开那个石门,泰叔转向我们,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给老痒,问道:“小娃娃,你刚才说什么天大的好处,是啥玩意啊?” 老痒吓的够呛,抖抖缩缩的接过那烟,说道:“…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些瓷器和铜器…” “哦?”那个泰叔给他点上烟,又问道“那墓是啥年代的?” 老痒不知所措的,说道:“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看上去是清朝的,因为那粽子身上,套着个斗笠样地帽子,还有根辫子。 ” “哦,斗笠样的帽子?”泰叔了起来。 若有所思的来回走了几步,问另个人:“凉师爷,清墓里有这样的葬法吗?” 那个人躲在黑暗里,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听个颇年轻的声音说道:“没有。 ” “没有?那这小娃娃说的这墓是哪个年代的?” 凉师爷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晓得,得去看了才知道。 ” 泰叔了起来,走到二麻子边上。 这个时候,那地上地石头门已经被翻了起来,露出了个米见宽的入口,里面黑幽幽片,似乎有道十分陡峭的石阶直通到下面。 我闻到股古怪的气味从下面弥漫了上来。 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二麻子用手电照了照,就想爬下去,被泰叔拦住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我,对二麻子说:“你没脑子?这没名没姓的地方敢随便闯?让这个小娃子先下去。 ” 我听,知道他想拿我去趟雷,心中暗骂。 对于他们来说,老痒以前去过那个古墓,留着兴许有用,我是愣头青,死了也关系不大。 这时候老痒朝我点点头。 轻声说:“没事情,尽管下去。 ” 我心里稍微安了下,看到那二麻子过来拉我,摆手,对他们说:“别碰我,我自己下去!”说完就把手电绑到手上,双手撑住边,小心翼翼的先用脚探了下去。 下面的石阶颇稳。 我踩了几脚,知道老痒说的没错。 这条路是安全地。 我深呼吸了口,先用手电往下照,发现这是个几乎笔直的矿道,深的看不到底,四周泛绿的石壁上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潮湿,手按上去有点打滑。 可是下面又没有水,不知道湿气是从哪里来地。 我正想下去,那泰叔拍了拍我的头,递给我只哨子,说道:“到了底,就吹下,半个小时要是听不到声音,俺就宰你哥们。 ” 我知道他怕我自己跑了,心里冷笑了声,把哨子接了过来,就缩头下进了坑道里。 这种几乎笔直石阶爬起来十分吃力,他们开凿的时候并不仔细,有些浅有些深,大部分只能踩住小半只脚,我下去了十几步,已经开始喘气,脚尖开始痛起来。 下去了大概六十步,我的脚开始出现抽筋地预兆,只好停下来休息。 这个时候,我抬头望去,上面的石门已经变成个小小的方形光点,四周的黑暗像墨汁样挤过来,我看到几个隐约的影子在上面闪动着,显然他们不停的再往我这边看,心里暗自盘算:现在老痒在他们手里,至少在到达古墓之前,他是安全的,但是我就很难说,虽然现在没杀我,但是趟雷的机会还地是,老痒说过这里的下面肯定还有蹊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现在我所有的,只有是比他们先到达下面的时间优势,要是能够利用这几分钟做些准备,说不定能够逆转整个局势,问题是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利用呢? 干想也没有用,还是快点下去再说,我越早下去,时间越充分。 我想着继续开爬,十分钟之后,矿道走势改,逐渐开始出现角度,阶梯也好爬起来,我看到这段的岩石明显变成了红褐色,照上去还有很细小的反射,知道他们碰上了岩精,这种石头大概是花岗石,里面有些云母,非常的坚硬,他们将矿道改向,大概是想避过这条岩精。 我顺着逐渐变缓的矿道继续下行,发现这条岩精不是般地长,以至于矿道地陡峭程度直变缓,最后竟然有平行的趋势,走着走着,我隐约听到矿道地下面似乎有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万马奔腾样。 似乎这底下还有处瀑布。 我估计如果再往里去,哨子的声音可能就传不到上面了。 只好拿出哨子先吹了几声,矿道的传音效果非常好,声音路盘旋上去,很快,上面也传来声哨音回音。 我知道这些个人会马上跟下来,立即转头,继续向下走去。 往下又十几米之后。 矿道已经完全平缓下来,我可以很舒服的像走楼梯样向下走去,这里的水声已经很大,不时有股暖流从矿道地底端吹来,带着股很浓的硫磺的味道,我心里非常诧异,难道这里竟然会有那种东西,不可能啊。 这不是火山啊。 我怀着疑问继续走去,突然,前面的矿道边的宽阔起来,我疾走几步,前面吹来了股强风。 几乎把我吹的跌倒,我抬手用手电照,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个天然的洞穴里面。 这个洞穴大概有个篮球场那么宽,有大概五六米高。 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开去,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说是个山洞,不如说是条地下通道。 山洞的顶上没有钟乳,但是四周地石头经过年的冲刷变的很圆滑,我看着这洞的规模,知道不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整个洞底是条地下河。 水流非常湍急,刚才我在上面听到的巨大水声,就是因为这里的洞穴结构好象个扩音器,将流水的声音扩大,我往中间走了走,发现水温颇高,有点下不去脚,而且越往前走水越深。 几步就没到我地膝盖了。 于是赶紧退了回去。 这里是应该条岩脉,就像人体内的血管样。 是大山的血管,想不这个矿眼竟然直接打到岩脉里,真是个不幸的巧合,老痒当初肯定是顺着岩脉里这条地下河出来的,我往两边看了下,发现两边地地下河道似乎呈现出收缩的趋势,在左边的那条河道中间,似乎还立着什么东西。 但是我在边上,手电光打不到那边,依稀感觉竟然是个人。 正在奇怪的时候,二麻子已经怪叫着从矿道里走了出来,脚踩在水里,大叫:“我操,这么烫!” 我回头看去,看到另个年轻人跟着他后面走了出来,这人带着副眼镜,看上文绉绉,应该就是那个凉师爷,他走近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这人也上了点年纪了,并没有远看那么年轻。 第三个出来地是老痒,后面跟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然后就是泰叔,我以为后面应该还有个人,却发现没人跟着了,心里纳闷,进山的时候,他们不是五个人的吗? 他们几个全部都打起手电,几条光柱在岩脉里来回扫荡,那凉师爷低叫了声:“哟何,这里不是岩脉嘛,还是条暖的,这少见。 ” 二麻子往水里走了几步,也皱了皱眉头退了回来,对那几个人说道:“他娘的还挺深,泰叔,这里难走,不好淌。 ” 泰叔看了眼老痒,笑道:“小娃子,你说你是从这里出来的,你是怎么出来的?游出来地?” 老痒被他看的有点发悚,忙说道:“那水下面有两条铁锁,直摸着那铁锁就行了!”说着忙跑到前面,在水里摸开了,马上他就将条大概手腕粗的乌黑铁链拉出了水,叫道:“就是这个。 ” 二麻子走过去拉了几下,拉不动,又点不安的看了眼前面的,说道:“泰叔,这样走水路,恐怕不太妥当吧,刚才琵琶死的那么…,要是再碰到那东西,我们全部都得交代了啊。 ” 凉师爷摸了摸水,说道:“没事,这里水这么热,绝对不会有鱼,有也焖熟了。 ” 二麻子咧了咧嘴巴,似乎不太相信,问道:“真的?” 凉师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说什么,突然二麻子背后地水里炸起了个巨大地浪花,几乎是瞬间,我们就被冲的摔进水里,浑身湿透。 我心里大叫,他娘地不会是遇到超级哲罗鲑了吧,慌乱间把手电转回去看,只见道水柱冲出水面,碰到洞顶,滚烫的水变成雨样的洒落下来。 凉师爷吓个脸色惨白,坐在水里直发抖,不知道有没有尿裤子,那泰叔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起来的时候手已经将枪拔了出来,对着凉师爷大叫:“他妈的这是啥玩意!” 第十四章 瀑布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四章 瀑布 地下河水水流湍急,水温极高,原本以为里面肯定没有生物,没想到话还没凉,水里突然冲出股白色的水柱,直腾上洞顶,将所有人全部冲倒在浅滩上。 混乱之下我也没看清直接给水柱冲到的二麻子情况如何,只听到泰叔大声的问凉师爷水里是什么东西。 后者给吓的屁滚尿流,连话也说不出来,根本无法回答他。 我转头去看,也只看到大片水花,水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连个形状也分辨不出来。 那水柱子冲上洞顶片刻也不见衰落,反而有越来越凶猛的势头,让我想起海里的鲸鱼,可这山勾勾里怎么可能会有鲸鱼,要真能碰上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也不想活了,可除了鲸鱼,什么东西还能扑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转念想想到种东西,这家伙生活在淡水里,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有二十米长,头如解放卡车的成年哲锣鲑,心里直叫命苦,这年头菩萨闭眼,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溜达,这斗恐怕是倒不成了。 这时候二麻突然扑腾了几下从水里钻了出来,不知道为何浑身通红,才走了几步就跌倒在水里,动也不动,泰叔不知道什么事情,狠狠踢了我脚,让我去把他拉回来。 我心中暗骂这老家伙不是东西,可是后脊梁有枪顶着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冲进水花里,水柱喷上洞顶的水正下雨样淋下来,我给淋就发现不对,这水烫的离谱,沾到身上就是个水疱,慌忙间只有拉起衣服遮挡,另只去拉那王二麻。 没想到手碰到二麻子的身体,我就给烫的缩手,他娘的这孙子已经熟了,没救了。 这时候,忽然又是声巨响,水柱子那里又喷出到道白气,我看不对,这他娘的绝对不是鱼。 任何生物在这么高温度地水里活动,早熬成老汤了。 老痒冲我大叫:“你他娘的发什么愣呢,快潜到水里去,这是间歇性地热喷泉,烫死人不偿命的。 ” 我看这水柱越来越大,滚烫的水开始向瓢泼大雨样洒下来,心说不好,忙猫着猫冲进地下河里。 其余的人被越来越大的沸水雨烫的跟杀猪似的,看我往水里逃,也纷纷扎猛子跟了过来。 喷泉水和地下河水混合在起,河水地温度也高了很,猛子扎下去。 简直就是游进了沙锅里,全身都烧了起来,我游出几米探出头来,回头看。 泉眼四周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热流迅速蔓延,几乎整个我能看到河面都开始冒出水气,再不找个地方出水,就要和那二麻子样的下场了。 这时候再往回进出来的矿道已经不可能了,那边的水是温度最高的,几乎已经沸腾了起来,只有硬着头皮顺着地下水道去了。 我看着水流的方向。 心里后悔,刚才下水的时候应该选择逆流地方向,这样水流会把热水带到相反的方向,现在我们和热水起顺势而下,在水中和水比快,简直是开玩笑。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方法,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我对老痒打了个招呼。 马当先游在最前面。 后面几个也不管我是谁了,全部跟着我游了过去。 接着水流的速度。 我下子就冲进去好几百米,感觉上水温已经不在上升,当下松了口气,回头仰泳同时拿电筒找,看见老痒正在给我拼命的招手,对着我大叫:“停下!停!前面——” 他话没说完,突然就给什么东西撞了下,嘴巴给压进了水里,后面几个字没听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了轰鸣的水声,转头照,只见前面不远处水花翻腾,赫然是个大地断崖,水流从断崖处倾斜而下,悬崖的下方是打雷样的轰鸣,这肯定是个巨大的瀑布。 我下子就麻瓜了,这下子不得了,给冲下去那是死无全尸啊,老痒这个时候又探出头来,大叫:“靠边!靠边!前面是瀑布!!!”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游向水道边缘,用力扒住洞壁,连给水流带出去三四米才将自己停了下来,刚想松口气,突然那个凉师爷就边叫着求命边从后面撞了上来,下子把我撞了出去,两个人在水里滚成团,我火到地极点,脚就给他踢了出去。 我再探出头来的时候已经给冲到瀑布边上了,当下再没有可以应变的时间和办法,我下意识的伸手乱抓,突然就给我抓到跟铁链,我咬牙扑过去死死抱住铁链,终于在瀑布的边缘停住了身体,向下望去,双脚已经荡在悬崖下面,下面水声隆隆,漆黑片,不知道有少高。 正庆幸自己命大,下面有人推开我的脚,我用手电照,原来凉师爷正挂在另根铁链上,我的脚正踩在他头上,我用力喘了他两脚,把他踹到边,往边上摸,发现四周的水下有着大量地铁链条,交错在起,好像条栏杆样将从上游冲下了的东西拦住,只不过先在有些铁链已经断了,从瀑布上挂了下去,出现了不少缺口。 老痒漂到我边,我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我身边,同时候泰叔和那个胖老板也全部在另边抓住铁链停了下来,二麻子的尸体从我们身边漂过,在铁链上打了转,卡在了两条铁链中间。 老痒将手伸过去,从尸体的腰间拔出手枪,然后脚将它踢进了瀑布下面。 我看他拿到枪来,努力伸出水面,就想去打泰叔,忙拉住他,骂道:“你他娘的想什么呢,快看前面!” 他转头看,前面片蒸汽腾腾,沸水已经到了,经过几百米的冷却,这水丝毫不见降温,我在几十米外已经能感觉到热浪冲了过来,老痒看着那水,哭道:“他妈的,没想到我吃了这么久涮羊肉,今天自己也要给涮了回了。 ” 我不想就这么送命,急地大叫:“你他娘地别给我装摸作样,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快给我想想办法!!” 挂在我下面地那个凉师爷突然就朝我叫道:“我有办法!!” 我和老痒,还有泰叔和那个胖老板同时问他:“什么办法!!快说!” “你先把我拉上去!”那凉师爷大叫:“拉上去我再告诉你,不然我们起死!” 我听赶紧探手下去,将他拉上来,把揪住他的领子:“快说!” 他紧紧抱着铁链,看了眼汹涌而来沸水,不由咽了口唾沫:“烫水是漂在冷水上头的,我们潜水下去,等上头的烫水漂过去了,如果能闭气敖的过那段时间就还有线生机!” 我听对啊,马上放开他,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拉着铁链条直往下,这地下河非常深,我直潜到二米左右,感觉四周的温度凉了很,当下屏气宁神,准备等上面的热流通过。 这个时候,我的手突然碰到团东西,好象有什么挂在铁链上面,我拿手电照,突然就看见铁链张极度狰狞的脸出现在铁链后面,吓的我口气没憋住差点把水吸进肺里去。 拿手电仔细照,原来这水下的铁链上缠着具腐烂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泡烂了,两只眼洞直勾勾瞪着我,看上去分外的狰狞诡异,我仔细看,发现他穿的是件冬天的登山服,身后还背着只背包。 看样子是个登山者,怎么会给冲到这里了?我用嘴巴咬住手电(登山战术手电后部有专门供身体其他部位使用的零件),在他的身上找了下,发现他脖子里面竟然有个挂坠,是只穿山甲的爪子。 我当下觉得奇怪,马上又打开掉在铁链上的背包,里面竟然有把已经生锈的洛阳铲头,团绳子,铁钩子,大包火折子,百宝盒,蜡烛等等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东西,我心里明了,这家伙也是个倒斗的,真是时运不即济,死在了这里,可能也是看到那洞进来看看的,或者说不准山崖上那洞口就是他炸开的。 这时候,四周水温热,滚水已经到了,我马上就觉得浑身刺痛,马上就意思到凉师爷这方法行不通,这沸水的水量太大了,潜下去只不过是烫全熟和烫七成熟的区别。 边上和我起潜水下来的老痒给烫的抓了狂,用力踢了我脚,指了指瀑布那边,意思是潜水没用,要烫死了,不如跳下去痛快! 我看了眼尸体,心说哥们,老子马上就下去陪你了,呆会儿你可别嫌这地方太挤,想着突然股沸水涌来,我咬牙,松手就顺着水流滚下了断崖。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周片漆黑,我摸了摸手腕,绑在上面的手电已经不知去向。 身上是块冰冷的平板,边上好象还有流水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我深深的呼吸了口,记忆开始点点的出现在脑子里,瀑布,滚烫的泉水,铁链上的尸体,忽然道白光闪过,刚才的情形浮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刚才好象是顺着水流直坠下断崖,然后就掉进了下面的水池里,那水冰凉冰凉的,和滚烫的泉水有着天壤之别,入水的那刹那,我觉得耳朵突然静,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估计是因为落水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东西,把自己磕晕过去了,从几十米高空摔到水里,如果肢势不对,和摔在水泥板子上是没有区别的。 我摸了摸身子,还是湿的,难道我掉下瀑布之后,给下面的水流继续冲到了这里,还是干脆我已经死了,来到的阴槽地府? 第十五章 千棺洞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五章 千棺洞 我试着起来,才微抬起头来,突然咚的声,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的我眼冒金星,忙用手摸,上面好象是块平板,心里奇怪,怎么这里这么矮。 难道我给冲到了什么岩石的缝隙里或者石头下面了? 我四处摸了下,发现并不是这样,自己的四周围尺内都是粗糙的木板,敲了敲,后面是空心的。 这样小的空间,我只能躺着转身,连抬个头或者伸个懒腰都不行。 我撑了撑上面,想看看这些木板的厚度,却发现上面的木板可以活动。 用了撑,嘣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道光。 我顶起膝盖,轻轻的将上面地木板移开,坐起身子来,看外面,不由愣。 这里是个汉白玉的石室,四个角落里都点着火把。 将这个周围照的通亮,我看了看头上的宝顶,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蟒蛇,而我竟然是坐在只棺材里面,棺材的盖子被我翻在边。 靠!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到棺材里去了? 我走出棺材,观察四周,心里越来越奇怪。 汉白玉的材质,雕刻着蟒蛇的宝顶,和海底墓地墓室几乎样,难道这里也和汪藏海有关系? 四处走动了圈,发现古怪的事情还不止这么点。 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换了,换成了件类似于潜水服的橡胶衣服,就是那种八十年代潜水员穿的衣服。 心里加奇怪了,这么老款式的衣服他娘的是哪里搞过来的。 我拔起墙角地火把。 从这个墓室的门口走了出去,外面是条甬道,我只是看,就“啊”了声,我的天啊,汉白玉的直甬道,直通到尽头的三道玉门,和海底墓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了?我地头皮炸了起来。 思维开始混乱起来,这里到底是个很像海底墓穴的墓室,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海底墓出来过?我的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把火把抬高,仔细地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想找出什么破绽来,如果是个相似的墓室。 肯定有什么东西会有区别的。 甬道之上架着个木头架子。 就像脚手架样,上面铺着木板。 成为通过甬道的道简陋的天桥,可以防止触发机关,不知道是谁架在上面的,我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走到了甬道地对面,中间后殿的玉门里亮着火把的光芒,左右两个配殿片漆黑。 这时,我想起了老痒,他在瀑布之上和我起跳了下去,我掉落潭中,昏迷了那么久,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的处境怎么样了? 我面想,面向著有火光传出来的门走过去。 亮光相当明亮,从玉门下面的门缝下透出来。 来到门口,我听到门内有声响传出来。 当我将耳朵贴在门上时,听到了下咳嗽声。 接著,便是个人的声音道:“怎么办?开不开棺材?” 另个声音,听来十分为难:“三省说暂时不要动这里地东西,我们还是听他地吧。 ” 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我便怔了怔,第个讲话地人是闷油瓶,第二个讲话的却听不出来。 怎么,难道他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而令我惊讶的在后面,我立时又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那人道:“吴三省现在还在睡觉呢,我们只是打开看下,又有什么关系,我在小张这边。 ” 我不是十分听得懂他们的话是甚么意思,但那第三个人,毫无疑问是个女人。 他们这几句话,是甚么意思呢?听起来,好象是闷油瓶想开个棺材,而另个人因为三叔的警告犹豫不决,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出来支持了闷游瓶,我当下觉得头雾水,怎么,闷油瓶已经找到了三叔了? 我面想著,面趴到门缝里,想看看里面说话是谁,可惜门缝里所能看到范围有限,我只看到个女人的背面,穿着和我样颜色的潜水服,身材很娇小,梳着条大辫子。 这时,我听到了第四个说道:“齐羽怎么办?这小子也真能耍,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我们就将他丢在这里吗。 ” 我听得他这样说,不禁陡地呆,齐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象是三叔笔记里面,写在前面的名单里的人之,等等,不对? 我忽然感觉到非常的不自在,齐羽,这个名字不是熟悉这么简单,好象经常听到,我心里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个时候,门缝里的那个女人移了步,让出了个空间。 我陡然看到闷油瓶子正在只黑色的棺材边上,手里拿着撬杆子,这个时候有个女人走了过来,我看到她的脸,惊讶的几乎将手里地火把掉落到了地上。 这人,不是文锦吗,老天,怎么回事情。 我虽然没见过她的真人。 但是三叔有很她的照片,我经常看到,所以眼就认了出来,绝对没错。 我心里的疑惑到了极点,几乎就要推门进去,向他们问个清楚,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男人说:“这座海底墓这么大。 我们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沿路刻下记号,他看到了自然会跟过来。 ”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那既然没人反对。 我就开棺材了,看看这个墓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闷油瓶举起橇杆,就要下手,这个时候。 突然从左边的配室里,传来了阵轰鸣的水声,把我吓了跳。 后殿里的人全部都转过头,个男人问道:“什么声音,好象是从隔壁传来的!” “走!去看看!”闷油瓶放下撬杆,向门口跑来,我看不对,忙个转身。 躲进了右边地配室里,将火把放在地上踩熄灭,几乎是同时我就看到行人跑出了后殿,接着就有个女人惊叫道:“快看,这里有个水池!!” 我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张起灵和我描述的,他们在三叔睡着之后发生的故事,可是这段他没有说的这么详细。 我怎么好象亲身经历样。 难道是幻觉吗,还是通过时光隧道回来了。 或者我的灵魂回来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个人举着火折子从甬道上的天桥处走了下来,偷偷的躲到了左配室玉门地后面,往里面看了看,我稍微看,就发现那是年轻时候的三叔,他好象非常懊恼,眉头皱的很紧。 过了会儿,张起灵他们的声音逐渐变的远去,应该正在走入池里地盘旋楼梯,三叔吹熄了火折子,闪进了玉门内,我看的心惊肉跳,心说难道这次真的能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当下不管自己在幻觉还是做梦了,忙跟了上去,才贴上左配室的门,想偷偷往里看看,忽然眼前闪,三叔突然又从门里走了出来,下子掐住了我地脖子,轻声说道:“原来是你跟着我!”说完突然手紧,死死扣住了我的喉管。 情急之间,我想大叫:“三叔!我是你侄子啊!”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不得以下子抓住他的领子,也想去掐他的脖子。 掐着掐着,有个声音说道:“老吴,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打了个激灵,突然眼前黑,发现周围的东西突然都消失,老痒正在抽我巴掌。 我叹了口气,原来是个梦,转头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个鹅卵石摊上,边上点着篝火,凉师爷正在篝火边上取暖,看见我醒了,很尴尬的朝我笑了笑。 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里非常奇怪,自己怎么会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难道真地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不对啊,最近我也没怎么考虑这些事情。 老痒看我混混沌沌的,还想抽我,被我脚踢开,大骂:“你姥姥的打上瘾了是吧,快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痒从边上只不知道是谁的包里掏出把信号枪来,指了指后面,我回头看,发现鹅卵石滩非常小,后面又是断,有个悬崖,看样子这条地下水道所在的岩脉可能是个阶梯形向下的结构,有些地方发生过山体运动,造成系列的断层。 老痒对着悬崖的上方“砰”声打出发信号弹,将悬崖下面地情景显现了出来。 我开始还没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等我明白了,人也蒙了,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悬崖下面十几尺的地方,是个天然地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棺材,片挨着片,有些地方还累了起来好几层,足有上千只,简直可以说是壮观。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惊叹道:“我的天啊,简直就是棺材仓库啊!” 凉师爷走到我的边上,对我说道:“按照我的经验,这里可能是处高坡苗人洞葬洞。 ” 高坡苗人?高坡苗人不是在贵州的吗? 凉师爷摇摇头,说道:“这里在解放前,附近有不少的小村庄,里面生活着很少数民族,其中有很少部分的苗人,说明在历史,这里曾经有过苗人聚居,你看这些木头棺材,都是随便用木板定起来的,和汉人用的棺材有很大的不同,我相信我的判断没有错。 ” 我对这种习俗了解不,只知道有些苗族,直沿袭着“洞葬”的丧葬习俗,以天然洞穴作为坟茔,将死去亲属的灵柩,不论男女,都有规律地放置洞穴中,层叠层,下面的松垮腐烂了,上面的继续叠加上去,这样越往上的灵柩的年代就越近。 入洞的死者需是本家族中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且已婚,非凶死、传染病死及异地死老人才可葬在此处。 这里的棺材数量惊人,可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最下面的棺材已经全部腐烂成泥土了,最上面的些也非常老旧,大概是因为推行火葬,从解放后,都没有新的棺材添近来的缘故。 他说话间,在空中的信号弹已经滑行到了弧线的尽头,在光线熄灭的刹那,我好象看见在这些棺材的中间,还有些特殊的东西。 秦岭神树篇 第十六章 休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老痒重新装填了发信号弹,朝刚才第颗信号弹熄灭的地方开了枪,将那里重新照亮,我看见那是块没有堆放任何的棺材的空地,位于整个洞葬的东北角,大概有二三十平米,信号弹的光线不足以让我看清这块区域是否有特别,只不过,有点可以肯定,这块空地是向下凹陷的,应该是个坑。 老痒指着那地方对我说道:“看到没有,我就是从那坑里出来,坑底上有个窟窿,是我出来的时候打的。下面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墓室。” 我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整个千棺洞里全是棺材,惟独那块没有摆放,是特意而为还是有风水上的讲究? 般来说古时候的苗人并不笃信风水,洞葬里棺材的摆放般是以家族为尊位,祖先在最下层,新尸陆续而上,在位置上并没有太大的讲究,这里空出来块,就显的非常的不可思意。 我问老痒是不是他挖洞出来的时候,将那块地方给挖塌了,导致那里的地面陷入到古墓里。老痒发誓说不可能,古墓之上有双七层青砖,他按照我说过的方法横取三纵取四,上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个坑在了,绝对和他没关系。 横取三纵取四,是在明清地宫里走“反”时候必须遵循的法门,般是被机关困在古墓之中的盗墓者脱身时候从下往上破顶采用的,不这样拿取砖头,墓顶会整个儿坍塌,把盗墓者压在里面。 但是在明清地宫中,走“反”的顺序应该是先是底,后是墙,顶是最坚固最危险的,般是放在实在没有选择的时候,老痒破顶而出,难道当时没有别的选择子吗? 此时照明弹的光线衰竭,洞穴里又恢复到片漆黑,老痒还想再装填发,被我拦住。现在该看的我们已经看的差不了,无谓浪费不必要的资源。 要到达那块空地,无法避免的要下到悬崖下面,从棺材中穿过,下面的棺材间隙大概可以容下个人走动,到那块平地大约也就是二百米左右。问题是如何爬下这二十几米高的悬崖,我们的装备全部都丢失了,徒手爬下去的可能性,还要从长计议。 另外就是这下面有没有粽子。洞葬用的棺材非常简陋,不仅不密封,有时候缝隙粗的老鼠都能钻进去,下面保存完好的尸体应该不,但是刚才照明弹照耀下,我看到很棺材的盖子都已经翻开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照道理在这里是不会有人来搞破坏的,难道是里面的粽子睡相不好把棺材板子给端掉了? 我和老痒回到篝火的边,正看见凉师爷缩手缩脚想往黑暗里逃去,老痒喀嚓声给手枪上了膛,喝道:“再往后走步,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丢下去。” 凉师爷听到他的声音,吓的拔腿就跑,老痒朝天开了枪,霹雳样的枪声顿时响彻整个山洞。 凉师爷给枪声吓的停了下来,缩着脖子转身说道:“别开枪!!别开枪!!我不跑还不行吗?” 老痒骂道:“鬼才信你,给回来好好蹲着,再跑次,我就把你料理了!” 凉师爷灰溜溜的走了回来,蹲到篝火边上,哭丧着脸对我们说道:“两位小哥,你看在下只是个知识份子,跟着老泰混口饭吃,糊弄下那广东客人,按判起来也是个次犯,你们还是放过在下得了,你们现在要去做大买卖,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跟着你们也是累赘,万个手脚不利索,连累你们就不好了。” 老痒见他手里正抱着那只背包,用枪指了指,对他说道:“你要我们放过你也行,把那包留下,你爱上哪儿快活去哪儿快活。” 凉师爷为难的看了看那包:“可这包是在下的…有道是君子——老痒扬了扬手里的枪,说道:“我不是君子,我是畜生,甭跟我讲道理。” 我觉得,这凉师爷颇有点道行,要是把他放回去,碰上泰叔他们,等于给自己增加了个敌人,留下兴许还能起个牵制的作用,我阴止老痒说下去,转头对凉师爷说:“我们现在处境还不明朗,你个人走掉,就算给你全套装备,没有经验也出不去,不如这样,你跟我们下去到那古墓里看看,如果有好东西,泰老头给你少,我们也给你少,三个人起行动,生还的几率大点。你看这里阴气冲天的,要是碰上个孤魂野鬼,谁也救不了你。” 老痒马上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去也行,不过把该留下的都留下,把衣服也给我脱下来…” 他听到我说也给他留份明器,顿时就露出动摇的神色,又加上老痒吓唬,马上说道:“别别,有话好商量,既然两位这么看的起在下,那在下也不便推辞,其实以在下的学识,能和两位的经验配合在起,实在是珠联壁合。 我听敢情这小子还是棵墙头草,两边倒,变卦变的这么快,心里觉的好笑。爷爷说的对,人心险恶,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们将凉师爷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寻找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比如说绳索和照明工具,但是他的包里主要是食物和衣服,凉师爷说他们重要的装备都是由泰叔和二麻子这两个骨干背着的,他这把信号枪也是在走散的时候用来求救的。 没有绳子,下悬崖肯定要学壁虎游墙,这里这么陡峭,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攀爬。我问老痒当初是什么爬上的,他告诉我这面悬崖虽然看上去光秃秃的,但是要攀登起来还是比较轻松,有很地方可以落脚,虽然从上面下去会比爬上来难点,但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照明的工具是必须的,不然黑灯瞎火的,踩到别人手上都不如道。 这里附近有些干的树枝,做几个火把照明应该不成问题,爬悬崖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现在只剩下什么时候开始的问题。 我看了看表,从我们下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六个小时。老痒估计他上次从古墓里出来的时候花了十个小时,也就是最起码还有整整天要折腾,我们身上的烫伤都很严重,在下去之前定好好休息。另外我也得好好想想,下步应该怎么干,再这样没头没脑下去,接下去的路也不会顺利。 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老痒要我来这里的目的,说什么对我有天大的好处,我这个人虽然比较挥霍,但是并不是把钱当成心肝的那种人,对于古董,我也仅仅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要说我有喜欢,也不过是这个样子,对我有天大好处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如何知道? 另外泰叔和那个胖胖广东人现在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手里到底还有两只枪,碰在起免不了又是番恶斗。还是要提防点。 我对凉师爷和老痒说,现在在外面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我们路上都没停过,今天晚上我们就不下去了,好好休息下,把伤口也处理下,等到明天再下去,不然在疲劳状态进入古墓,如果里面有什么情况,疲劳的状态肯定会出披漏。 老痒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说他倒不是担心古墓里有什么,而是以现在的体力去爬悬崖,太不安全,下面这么棺材,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整个就摔进棺材里,太不吉利了。 我们将只罐头捞空,放在篝火上烧了点水,将些干粮泡软吃掉,又吃了些巧克力,老痒就困的不行了,我让他们先睡会儿,我来看着火,老痒说这里也没什么野兽,不用这么上心,我偷偷告诉他,我主要还是要看着那凉师爷,这种看上去越窝囊的人,往往越是深藏不露,我们两个都睡着了,说不定他就会露出本来面目来了。 老痒说道:“要你不放心,我们不如把他给绑起来。” 我说既然和人家说好了,面子还是要给他,你这样做了,等下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就不好做人了。 老痒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自顾自睡觉去了,我掏出藏在衣服内袋的拍子撩,打开保险插在皮带上,然后又烧了罐水擦拭自己的伤口,我手上的烫伤很严重,如果处理的不好,肯定会造成感染。 等这些都处理好了,我叫醒了老痒,自己才睡了下去,这觉睡的极其不舒服,浑身酸痛,伤口又痒又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才睡了五个小时,身体难受的鼻子都塞住了。 老痒给我烧了烫水洗脸,我感觉好了点,吃早饭的时候,我就问凉师爷,他们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凉师爷睡的不错,现在精神饱满,他对我说道:“小吴哥,既然咱们现在是伙的了,我也不瞒着你,我们来的时候是五个人。其中只有泰叔和二麻子是专门干这个的,在下是跟着那李老板和王老板来的,来想见识下鲜货是怎么出土的,二来两位老板让我把墓里最值钱的东西先挑出来,所以说实在的,在下真的是个很冤枉的角色。” 老痒听到他这样说,就问他:“奇怪,刚才看到你们的是四个人,那第五个人呢?” 凉师爷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李老板,刚才我们从矿道下来的时候,他去道水坑去洗脸,结果把自己脑袋给洗掉了…” 我和老痒正在吃东西,忙让他别说了,下面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再说我们就吃不进东西去了。 我又问他那两个老板的背景,凉师爷了起来,说道:“说起那两个老板的背景,不说不如道,说可要吓你们跳,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古董商人,你们且听我细细讲来…”[(m)無彈窗閱讀] 秦岭神树篇 第十七章 爬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凉师爷当下放下手里的食物,将这两个人背景简略的向我们叙述了遍。 那两个广东来的老板,姓王的叫王祈,好李的叫李琵琶,两个人都是佛山人,在当地的古董界里有很大名气,其中李琵琶的背景我们已经知道了,祖上的是铁头骁骑,发家全凭半本记载大量古墓位置的《河木集》。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原因是我和老痒曾经偷听过他的说话,不过他所说的切都是他的面之词,其中有几份夸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听起凉师爷说起来,言之确凿,可信得。 而王祈的家世就没有李琵琶显赫,但是却加真实,它的祖上从事的职业,叫做朝奉。 何为朝奉?朝奉就是指在当铺中干活的伙计,坐在高高在上的柜台上,在短时间判断件东西的价值与真伪,就是他们的工作。 其中,负责高级物品鉴定与日常行政事务的,叫做大朝奉,个大当铺的大朝奉,可以说是世界上见识宝物最的人,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他都见过,王祈的祖上,就是个有名的大朝奉,叫作王宪初,他在晚年的时候写了本笔试,叫做“古毓斋奇劫余录”,这本东西,堪称奇书,上面记载了他生所遇到的他认为奇异的物品,并详细记录了物主的说明,他的判断等等,对考古工作有很强的横向参考价值。 王祈本身文化不高,但是他的记载力非常好,这本“古敏斋奇劫余录”里的东西,他看过次,不知不觉中全部都记了下来,正巧有次,在街头的交流会上,他看到只白玉狮子,与“古毓斋奇劫余录”里记载的种藏头盒很像,他当着众人的面,按着“古毓斋奇劫余录”里的记录,将这只白玉狮子放进茶水里,没过久,那只狮子竟然自己张了嘴巴,从里面吐出了枚金叶子,从此王祈便名声大躁,发不可收拾。 至于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起的,凉师爷也说不清楚,只听说是因为个女人,这些有钱人,风流债从来从也不缺,他们做师爷的也不好过问。 听到这里,我就问凉师爷,为什么这次他们两个要亲自来这里,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折腾? 老痒说道:“这有什么想不通,这就叫做闲钱烧脑,是钱了给闹的,这些有钱人,钱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都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有些人家里家财万贯还要出去要饭,这不希奇。” 凉师爷呵呵笑,说道:“我刚开始也这样想,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次他们两个非常坚决,按照我的估计,这里面可能有隐情,我想,可能和这位小哥说的‘极大好处’有关。” 我看凉师爷提到这茬,乘机就问老痒:“我说,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告诉我吧,到底这墓里有什么东西,那天大的好处,到底是什么啊?” 老痒对我说道:“我真不能告诉你,我要告诉你了,就算你都下到坑口你也得折回去,但是这事情对你绝对有好处,真的,你就信我这次。” 我心说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有别扭,怎么竟然会有种天大好处我回避之不及,这好比说冰是热的样。 既然老痒坚持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他。我们吃好早饭,拾起散落在卵石滩上些树枝,头缠绕上衣服,然后浇上烧酒,点燃之后当成火把使用,不过我们吸有瓶烧酒,只能做把。 这些树枝都是顺着水流从上游给冲到这里的,给搁浅在卵石滩上,正好为我们所且。 我背起背包,将自己衣服脱下系在腰间,系紧鞋带,三个人各自准备完毕,就开始尝试着向下攀爬第步,令人觉得讽刺的是,在三个人里面,我可能算是体力最好的,所以火把就由我拿着,想当日我在鲁王宫里,可完全是属于添头的档次,怎么这次就担当了这么重大的责任,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话虽这么说,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我也没有话好说,我们步步,缓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放下到悬崖下面,向漆黑片的洞底爬去。 这路爬得很艰苦,有几次我几乎从悬崖上滑落下去,但是总体来说,老痒说的没有错,这里虽然陡峭,但是并不难攀爬,胆大心细,就是小丫头片子也能爬下来,只不过是消耗的时间而已。 下到半的时候,凉师爷的脚已经抖得不行,看样子这人不太习惯爬山,我看他实在太弱,就对他说:要是顶不住,就上去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出来,东西不会少你的,他死活不肯,大概是怕我们去了就不回来了,坚持要和我们同进退,我们为了迁就他,不得不爬爬停停,大概足足花了大半包烟的工夫,我的脚才踩到了久违的地面。 从地面上去看那些棺材,感觉并没有从上面俯视那么壮观,不过那种感觉也绝对不是种很愉快的经验,棺材是简易的木板订起来的,略微有点汉人棺材那种头大头小的样子,但是和真正的汉棺要差去很,加上常年累月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洞里,棺材呈现出种霉变的黑色,空气中的是弥漫着很浓的霉味。 我把凉师爷从悬崖上扶了下来,他个蹒跚就叭到了只棺格上,将早已经腐配的棺材压塌了个窟窿,被我拉住才没陷进去,他好不容易稳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真是让你们见笑了,在下自小就体弱病,见风就倒,就我这身子骨,这倒斗的买卖恐怕是没有下次了。” 我对他说道:“没事,社会分工不同嘛,你是你也像印地安那琼斯样,那我们这些人都不要吃饭了。”说着抬高火把照亮四周,看看这路该怎么走。 棺材间条小径直直通向前面,不过火光有限,我们只能看到十几米外,再远就看不到了,不过我们在悬崖上面看的时候,已经看准这条路就是直通到那块平地上的,估计着只要往前就能到地方。这里味道太难闻,我琢磨着呆太久可能会有中毒的危险,马上招呼他们开路。 凉师爷体力透支得太厉害,看我下来就要走,忙把拉住我,说道:“不…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让我在这里先喘口气,也顺便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洞葬,我…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我听了凉师爷的话,就转头去看边上的棺材,我们起凑向那给他压出来的窟窿,可惜火把的光芒不是集束性的,里面的东西基本上看不清楚,就问他:“我看不出什么不对,我在网上看洞葬介绍的时候,图片里的棺材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说不对在什么地方?” 他对我说道:“棺材倒是和洞葬的样,不过你是只知其不知其二,你看,这些棺材边上没有木头架子,苗人的棺材都是用井字型的架子隔起来的,男女的架子形状都还不样,这里却像堆集装箱样,这与理不合。” 我听他这样说,也没有个清晰的概念,只好问他如果这里不是洞葬,那会是什么? 凉师爷对我说道:“现在看也看不出来,要想知道实际情况,我们必须要打开这个棺材来看看。” 老痒打了个哈哈,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开棺材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开出只粽子来,我们也没带黑驴蹄子,你又不能蹦不能跳的,弄不好,恐怕三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而且这种棺材里必定没有冥器,打开也没大意思。” 我和老痒的想法样,觉得开棺还是免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进到墓里,这种闲事情,以后等有机会再来研究,如果没机会也就罢了,咱们也不是非要什么事情都要搞得清楚,我就对凉师爷说:“那什么的,棺材我们就先不开了,说歇就好好地歇,这种地方,其他东西能不碰还是少碰,老痒说得不错,我们现在手上没装备,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还是收敛点。” 凉师爷给我说得心里也直犯嘀咕,估计早先也听过不少粽子的事情,点头对我们说:“那行,听两位小哥的,咱位歇会还往前走就行了。” 我看火把烧得很快,火焰坚持不了少时间,心里也着急起来,在这种地方如果火把熄灭,想要再想办法制作照明的东西就非常困难,最差的情况,我们不得不摸着棺材走路,于是也不让歇,蹲了几下就催着他们上路。 我们沿着小径向前走去,两边是排又排的棺材,洞穴的底上是泥土,这让我觉得很惊讶,走在上面并不是很塌实,想起这些黑色东西也许都是死人与腐烂的棺材混合而成的,我就觉得有种脚底板发凉的感觉。 走了会儿,火把的火焰就小了下来,光照的范围逐渐缩小,我们加快脚步,开始向前小跑,跑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奇怪,从悬崖上面看下来,这里距离也就二百米,脚力最差五分钟内肯定就到了,怎么走了将近刻钟还是没看到那坑的影,难道这里黑灯瞎火的,在什么地方走了岔口了? 我们又向前跑了支烟的工夫,还是老痒子,前后都只能看到棺材,再远的地方就是片黑蒙蒙的,我不由暗骂,这下子失算了,没有想到下到底下来,这里的视野被棺材所限制,哪里看来都是样,现在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这时候凉师爷实在不行了,把拉住我大喘气,说道:“小吴哥,别…跑了,没…用,我们可能中招了。“[(m)無彈窗閱讀] 第十八章 棺材阵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八章 棺材阵 凉师爷给我说的心里也直犯嘀咕,估计早先也听过不少粽子地事情,点头对我们说:“那行,听两位小哥的,咱们歇会还往前走就行了。 ” 我看火把烧的很快。 火焰坚持不了少少时间。 心里也着急起来,在这种地方如果火把熄灭。 想要再想办法制作照明的东西就非常困难,最差的情况,我们不得不摸着棺材走路。 于是也不让歇,蹲了几下就催着他们上路。 我们沿着小径向前走去,两边是排又排的棺材,洞穴的底上是泥土,这让我觉得很惊讶,走在上面并不是很塌实,想起这些黑色东西也许都是死人与腐烂的棺材混合而成地,我就觉得有种脚底板发凉的感觉. 走了会儿,火把的火焰就小了下来,光照的范围逐渐缩小,我们加快脚步,开始向前小跑,跑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奇怪,从悬崖上面看下来,这里距离也就二百米,脚力最差五分钟内肯定就到了,怎么走了将近刻种还是没看到那坑的影,难道这里黑灯瞎火的,在什么地方走了岔口了? 我们又向前跑了只烟的工夫,还是老样子,前后都只能看到棺材,再远地地方就是片黑蒙蒙地,我不由暗骂,这下子失算了,没有想到下到底下来,这里的视野被棺材所限制,哪里看来都是样,现在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这时候凉师爷实在不行了,把拉住我大喘气,说道:“小吴哥,别…跑了,没…用,我们可能中招了。 ” 我们跑了半天头昏脑涨,却怎么也不见到目的地,心里早就已经在犯嘀咕了,听凉师爷突然这么说,老痒便停下来问他道:“师爷,什么中招,怎么个说法?” 凉师爷边揉着胸口边指了指地,对我们说道:“两…位小哥,你们看这棺材,是不是很眼熟啊。 ” 我闻言把火把抬高,果然看到边上有只棺材,上面有个窟窿,好象是老痒爬下悬崖的时候压坏的那具,我心中暗暗感觉不妙,回头照,果然后面就是那块悬崖。 老痒看了看四周,埋怨道:“老吴,你怎么带的路,这不刚才我们下来的地方吗?” 我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地方哪里都看起来样,他娘的直走也没有注意,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岔口,给绕了回来。 ” 凉师爷气顺了过来,对我们摆了摆手道:“不对,你们都没注意,在下记的清清楚楚,这条小径直都是笔直,没有转弯或者叉路,这事情不简单,要我没弄错,我们可能给什么东西给糊弄了。 ” 我挺在意凉师爷的话,就问他道:“会否我们走过头了,直走到山洞的那头了,你看这里有窟窿的棺材也不在少数,说不定是个巧合?” 凉师爷摇了摇头:“在下的手表上有指北针,习惯每到个地方就会先算风水向位,刚才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留意过了,现在我们的确是回到了起点。 ” 老痒此时候已经有点知道苗头不对,说道:“那糟了,难不成是碰上脏东西了,把我们眼睛迷了?” 我心里苦笑,四周几千只棺材。 千尸聚气,要说没脏东西谁也不信,凉师爷却又摇了摇头:‘我想不太会,苗洞葬习俗中,能进洞的棺材都是自然死亡,凡是病死的谋杀的等等非自然死亡的都只能葬在 外面,要说这里有鬼也绝对不会有危害。 ‘ 我知道这人地确有点学识,问他道:“凉师爷,你这方面的见识应该比我们,你估计这是怎么回事情。 咱们的火把也坚持不了久了,等下火灭了,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得快点想个办法。 ” 凉师爷说道:“依在下看,我们之所以走了个圈子,是这里的棺材排列有问题,这几千只棺材纵横交错,其间可能运用了某些奇门易数。 使得整个山洞变成个迷宫,你知道诸葛亮的八阵图,用几堆石头就能困住十几万大军,这里几千只棺材困住我们三个,那还不是小菜碟?” 诸葛亮驱兵取乱石,在临山傍江的鱼腹浦沙滩上布下石阵挡住陆逊的故事。 我和老痒都知道,可是小说描写毕竟是夸张,我根本不相信区区几堆石头就能有这么大作用,要是果真如此。 还要造这么坦克大炮干什么? 老痒也不信,对他说道:“师爷,你可别来糊弄广东老板那套来混弄我们,您自己可也困在这儿那,这八阵图地事情,我可听评书里说过,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情,况且了。 咱们在悬崖上看的,这里的棺材排列目了然,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布置啊,怎么下来之后就能把我们困的团团转,难不成这里的棺材还能自己跑路不成?” 凉师爷说道:“这可不同,你在上面看是个大概,就这么点时间,你能把棺材之间的脉路走向全记下来?下来之后这里片漆黑。 只要每个棺材稍微偏移点。 就可能把我们引到事先设计好地歧路上去,不知不觉就在走回头路了。 两位小哥也是过来人,大道理我也不说了,古人的心智我们可不能小看啊。 ” 我觉得凉师爷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也不能全信,不管怎么说这里肯定是有什么蹊跷,要走到那块空地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情,又问他们有什么主意。 凉师爷叹了口气:“不是在下吹牛,这区区个棺材阵法我是不在话下,不出意外定能手到擒来,不过凡事都需要定的时间,恐怕咱们地火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况且,在下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先决定。 ” 我知道他的意思,顿感头痛,眼下主要问题还不是破这个阵的问题,而是怎么面对我们地处境,不走不是办法,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次能走运回到原来的地方,再走次就不定了,到时候火把熄灭,前没村后没店的,不困死才怪。 其实破阵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边上那些棺材上爬过去,不过这个建议谁也没提,原因大家都知道。 僵持了几分钟,火把上的火焰扑腾了几声,逐渐虚弱了下来,老痒看了看火把,突然道道:“他娘的,我有个点子,要不我们把火把这里的棺材全烧了,给他来个火烧连营十八里,烧光了就干净了。 ” 我听这人时傻时聪明,这种点子也想地出来,大骂道:“你这不是等于**啊,就算不烧死也给烟熏死了,算了,我看这样吧,我先往前走走,你们看着我的火把的走向,但我的移动偏移了方向,你们就叫停我,我们就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老痒说道:“不行,万走到半火把熄了,你个人情况糟糕,到时候谁去救你去,这种时候我们绝对不能走散。 ” 我也是急了,老痒说我马上就冷静了下来,这里黑灯瞎火的,阵法这么复杂,如果走散了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况且这事头又不是我惹出来的,老痒以前也走过次了,他娘的要趟雷也应该是他去,我问老痒说道:“老痒,你他娘地以前不是走过次地吗?那次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老痒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出来地时候失魂落魄的,蒙头路走,啥也没想就走到这儿了,挺顺的,也没碰上棺材阵法,所以我看这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子,不然上次我便出不来了,还有命再回来?” 凉师爷说道:“这也没什么说不通的,这棺材阵主要还是迷惑我们的眼睛,在视觉上误倒我们的方向感,如果我们不靠眼睛,靠自己的方向感摸过去,说不定就能走过去,你上次失魂落魄,可能就是你能顺利走出来的时候的关键。 ” 老痒大笑:“拉倒吧,这都能给你扯出来,照你这么说,以后要是碰到这种东西,咱们只要栓个疯的在前面带路,那什么阵都不在话下。 ” 凉师爷看他不信,不勉有点不爽,冷笑道:“你也别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 老痒说道:“那行,这艰巨的工作就拜托您了,等下我拿板砖把你给敲疯了,您辛苦点,给我们带进去,出来我给您在精神病园包个套房,保证亏待不了您。 ” 我听老痒这话说的也太缺德了,忙打圆场,说道:“什么时候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快给我想想办法这路该怎么走,要想不出我们还得趁早爬回到悬崖上面去。 ” 凉师爷想了想,问老痒道:“你那次走了少时间?” 老痒说道:“三年前了,我也记不住,怎么样也有半只烟的工夫。 ” 凉师爷想了想,对我们说道:“两位小哥,这么说起来,其实那块空地与我们直线距离也并不远,这事情还不难办,我觉得我分析的没错,破这阵,有心就出不去,无心反而能走出去,两位要信的过我,咱们不如就试验下,邓爷爷不是说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标准。 ” 我问到他道:“这怎么试,难道真像老痒说的把人给敲疯了过去。 ” 老痒对凉师爷说道:“想清楚了,要敲可是敲你。 ” 凉师爷说道:“当然不是,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咱们把这火把给灭了,路摸黑过去,掐着心思算时间,大概差不了再把火把点起来,没了视觉上的干扰,看看能不能走到那地方。 ” 秦岭神树篇 第十九章 鬼吹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火把熄灭,本来就不甚明亮的空间突然漆黑片,我吓出了身白毛汗,火把差点脱手掉到地上。 凉师爷胆子小,当时就怪叫了声,撒腿就跑,才跑没几步就听到“嘣”声,大概是撞在了棺材上,疼的嗷嗷直叫。 我掏出打火机,照了照火把,发现上面的燃头并没有烧完,不知道为什么火焰就突然熄灭了,难道是风吹的?可这里也没风啊。 老痒幸灾乐祸的说道:“老吴,你的手艺的确不行,这火把也太不经烧了,说灭就灭,真是非洲爸爸跳绳子—黑(吓he)老子跳。” 我骂道:“你他娘的罗嗦什么,有空挤兑我,不如去看看师爷怎么样了,别给摔进棺材里去了。”说着我将火把重新点燃,抬高看,只见凉师爷正倒在地上,有只棺材给撞的散了架子,骨头架子散了地。 我上去将他扶起来,只见他面色惨白,给吓的不轻,老痒拍了他下,说道:“师爷,您还真是逗,就您这胆子,还想摸黑走路,现在过瘾了吧?” 凉师爷见火把又烧了起来,松了口气,说道:“两…两位别误会,在下不是怕黑,是刚才,他娘的好象有啥东西在我脖子后面吹气,凉嗖嗖的,我以为粽子出来了,下子给吓的没魂了。” 老痒大笑:“什么凉气,我看是你的凉汗滴脖子里去了,这粽子在您背后,不啄你口,还往您脖子上吹气,他娘的您以为粽子都是小姐啊?” 我也说道:“是啊,凉师爷,镇静点。别自己吓唬自己。” 凉师爷看我们不信,急了,咳嗽道:“两…两位小哥,千万要信我,刚才肯定有人在我后脖子上吹气,那感觉真他娘的寒人,我看这里不止我们叁。还有别的东西在!!” 我看他的表情,想起刚才火把突然就熄灭了。觉得凉师爷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火把不比蜡烛,上面的燃头不烧光,是很难熄灭的,刚才这下子,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且在这种地方,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想着,我给老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还是去看看保险,老痒点点头,两个人掏枪出来,前后就往凉师爷刚才的地方走去。 凉师爷刚才的地方,身后尺不到就是棺材,字排开形成道棺材墙壁,我估计着既然是在他脖子后面吹气,唯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棺材的间隙。再往后就是另条棺材之间小径,那里的棺材排地密的,走路肯定会碰出声音,刚才片寂静,可以排除掉这点。 我和老痒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先用火把探下,然后再侧头去瞄眼,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这祥个个地找,令人欣慰的是,并没有发现异常。 我松了口气,心说看来凉师爷确实是吓糊涂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刚才这种环境下,要是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害怕是难免的。想当年在鲁王宫里,我还不是样,胆子这东西,的确是要靠练出来的。 老痒白了我眼,摇了摇头,两个人转过身子,刚想将枪收起来,突然“扑哧”声,我手上的火把又灭了。 我下蒙了,怎么回事情,这火灭的也太突然了,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的老痒忽然大叫:“我操!!老吴,当心!!这里真有什么东西!!快把火把点起来!” 我下子醒悟过来,忙去掏打火机,还没摸到呢,突然背后凉,道劲风闪电般袭了过来,我心叫糟糕,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来的是什么,忙矮身子,那道劲风贴了我的头皮掠了过去,同时我脚下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这跤摔的倒不是很疼,只是撞到了边上几只棺材,淅沥哗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我脸,我顾不得恶心,我急忙打起打火机,以最快的速度将火把点了起来。 照之下,只见老痒和凉师爷都面如土色趴倒在地上,凉师爷已经吓的糊涂了,直叫阿弥陀佛。 老痒心有余悸,对我说道:“快照照,他娘的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速度这么快!” 我咬紧牙关起来,举着火把转,发现除了又给我们撞翻了几个棺材外,四周什么变化都没有,连个脚印也不见,当下心里骇然,刚才那道劲风急如闪电,可见对方靠地极近,可这里棺材密布,这么打起打火机的工夫,片漆黑的,就算逃的再快,也不可能什么痕迹都不留下,我又转念想,我操,难道是碰上鬼了不成? 火把灭了两次,难道这鬼还想效仿鬼吹灯,把我这火把当蜡烛了,他娘的也太没职业道德,要吹也不是这个时候吹的啊。 我将火把压到肩膀下,免的突然又给弄熄了,然后将凉师爷架起来,这人已经进入恍惚状态了,怎么拉都不直,像摊烂泥样。我提了两把,实在拉不起来,老痒没有办法,上去就啪啪两个耳光。 我怕老痒下手太狠,忙将他拦住,这时候凉师爷倒反应了过来,看四周,号啕大哭:“哎呀我的娘啊,你说我这人真是事,好好在家呆着好啊,干什么学人倒斗,这下子完蛋喽,客死异乡——” 老痒看他没完没了,把捂住他的嘴巴,骂道:“有完没完,把年纪了害臊不害臊,再吵吵我们把你扔这儿,你自己爬回去。” 凉师爷是情绪失控,哭了几声已经发泄了出来,被我们吓唬,他马上抹了把脸,不敢再发出声音。老痒转头问我道:“老吴,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看清楚?是不是粽子?” 我朝他招招手,说道:“不会,你看我们打了个照面,连对方毛都没看见,粽子没这么快。” 老痒对我说道:“你看这里这么棺材,要说没粽子谁也不信啊,我听说粽子也有分等级的,该不会我们这次不巧,碰到了粽子里的轻功高手!” 我不想和他扯皮,走到给凉师爷撞散架的那具棺材边上,用手枪拨了拨里面的东西,对他说道:“少给我扯蛋,你看,这里的环境这么潮湿,里面的尸体已经只剩下骨头了,上面还长着黑色的霉丝,这东西绝成不了僵尸。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 凉师爷这时候总算镇定了下来,抽着鼻子说道:“两位小哥,这是不是粽子和咱们没关系,我看趁着现在还有火把,我们还是快点爬回到悬崖上面去,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 我知道他是经不住刺激,萌生了退意,便拍了拍他,解释说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如果现在去爬悬崖,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拨,我们避无可避,就只能到阴曹地府里去哭给阎王听了,所以局势没明朗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老痒说道:“老吴说的对,这不我们还有枪嘛,就算真是粽子,两只我们也不怕他。” 凉师爷把鼻涕把泪,在那里直摇头:“小哥,您别安慰我,就我们这两把枪,碰到粽子是死定了,恐怕留个全尸都难。” 我没碰到过真正意义上的粽子,也不知道枪打不打的动,不过既然是肉做的,我就不信还能硬的过子弹。 凉师爷忧心冲冲,不过脸色算是缓和了下来,没刚才那么紧张了,我想了想,觉得就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往前走,要真不行就拆棺材,反正现在也给我们撞翻了不少,里面的尸体都烂没了,没什么好怕,至于道义问题,自己小命不保,我也管不上了。 老痒听,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最好办法,当下我们架起凉师爷,手枪上膛。还是老痒打头,我殿后,三个人咬紧牙关,顺着小路再次往棺材阵的深处走去。 我们上次走过的时候留的痕迹还在,我记得有几个地方老痒还特别用力在泥地上踩出了几个脚印,我们顺着这些痕迹路过去,果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岔路,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里的棺材腐朽的这么不均匀,每只棺材都有几个地方烂的特别厉害,刚想把他们叫停仔细看看,突然“咣”声,突然边上只棺材就散了架子,我吓了跳,刚回头,就听“扑哧”声,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灭了。 我有了上次的经验,马上蹲身子,这时候就听边上阵混乱,老痒大叫:“我操!!我逮住它了!!” 第二十章 孔雀花翎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孔雀花翎 他话音未落,我就不知道给谁踢了脚,正中脸部,差点给踢晕过去,随即我就听到淅沥哗啦的连窜木板压裂的声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慌乱之中,我忙将火把点燃,盯睛看,只见老痒正和什么东西扭打在起,已经滚进棺材堆里,整排棺材给撞的东倒西歪,人骨头散落地。 我干紧上去帮忙,却发现帮不上手,那东西体形不大,却猛劲十足,老痒百斤的体重压在它身上也压他不住,两个人翻在起,横冲直撞的,我根本近不了身,而且稍有不甚就会莫名其妙的给踢脚,我几次尝试都无法进入战团,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没办法。 会儿功夫,老痒就要坚持不住了,那东西几次都几乎成功的脱身,我看再不上去不行了,只好招呼凉师爷,两个上下,扑到老痒身上,将老痒和那东西压到身子底下,老痒也没想到我会来这招,给我压的够戗,忙大叫:“你他妈的悠着点!老子脊梁骨要断了。 ” 我使劲的按住老痒,将三个人的体重完全压到下面那东西身上,发现没什么动静了,才问他道:“怎么样?那玩意死了没?” 老痒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知道!不过你他娘的再不松开,我就死了!” 我看他脸憋的通红,知道我的重量的确不轻,赶紧撤下力道,老痒个翻身起来,长出了口气,对我说道:“你…你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还以为是小时候叠个七八个人都没事情?幸亏老子脊梁骨硬,不然非半身瘫痪不可!” 我说你罗嗦什么。 要不是你搞不定那东西,我范的着这么大年纪还叠罗汉吗,你腰折,我他娘的也不轻松呢。 老痒听了,边揉着自己的腰,边大骂我没良心,我不去理他,转向凉师爷道:“话说回来。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个子不大力气却惊人,要仔细看看。 ” 听我说,三个人都回过神来,我们探头过去,只见那棺材堆里,有团灰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大概有只猞猁这么大。 给我们压地扁扁的,还在不停的颤抖。 老痒拾起根人的大腿骨,将那团东西翻了身,我看,操!闹了这么久。 敢情是只大耗子。 我看看老痒和凉师爷,他们也看看我,三个人都笑了,难怪刚才怎么找也找不到袭击者。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这耗子袭击完了我们之后,肯定是随便往哪个棺材上的洞里钻,就踪迹全无,我们这群sb,还以为遇见鬼了,真是老母鸡管自己叫妈——自己下(吓)自己。 不过我转念想,又觉得很不妥当。 这只耗子,他娘的也太大了,整个比猫还大圈,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这里的棺材这么破烂,估计都是他们地杰作,说不定还是吃着棺材里的尸体长大的,也不知道这千棺洞里还有少这样的耗子。 要是碰上群。 那得吃不了兜着头。 老痒和我心念相同,笑了下后脸色也变。 说道:“不好,这老鼠皇帝给我们压死了,不知道他的鼠子鼠孙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我看要不还是快撤,别留在案发现场。 ”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痒转过头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又说道:“哎,槽糕——我们往哪边走好呢?” 我抬头看,原来刚才阵混战,颠来倒去的,这前后又是样,如今已经分不出哪里是我们来的方向,哪里是我们要去的方向了。 虽然我心里有点点感觉,依稀能够分辨正确地位置,但是这种感觉太淡,我几乎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有确定想的就是正确的,犹豫,这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痒前后看了不下十几次,看实在没办法啊,对我说道:“算了,反正这里的棺材也给我搞成这样了,我们撒开梆子横着冲过去吧。 ” 我看了看,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就想问凉师爷意见,转头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我们说话,而是在专心致志地收拾地上的那些骸骨。 我心下觉得奇怪,拉住老痒,两个人探过头去看他在搞什么。 这场人鼠大战,牵连了十几口棺材,这些棺材早就已经腐朽的只剩下个形状,所以经撞击,形神俱灭,几乎都碎成了木片,里面的骸骨自然全部都滚落出来,地上片狼籍,凉师爷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些骨头根根地从木片里找出来,放到边。 这些骨头,大数也不完整,大概是给这些大耗子当成磨牙的工具,上面坑坑挖挖的,有些都已经无法分辨是人体上的哪块骨头。 老痒看凉师爷已经想的入神,心里好奇,问他道:“师爷,您这又是在捣哪门子蒜啊?” 凉师爷怔了下,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了不得,给这耗子捣乱,倒是错打错着,给在下发现了个大秘密。 ” 我看两眼放光,兴奋莫名,心里加奇怪,这什么饶子的骨头能有什么秘密? 凉师爷让我们蹲下来,拿起根骨头给我们,问:“两位,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我和老痒对视眼,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老痒做了个很怪的笑容,说道:“您这不寒蝉我们吗,咱们是倒腾死人的东西,不是倒腾死人地,您还是直说吧,说完了我们干劲赶路。 ” 凉师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在下是太兴奋了,话都不会说了,别介意,您们先让我想想怎么说,呃——你们看骨头这个地方,仔细看看。 ” 我接过骨头。 自己看,只见他指的那个地方,有道很平滑的缺口,切口和骨头是个颜色,年代应该也比较久远,但是凉师爷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意,我却想不出来。 凉师爷看我脸疑惑,说道:“看不出来也没关系。 我来和你们说,这根骨头,是人的锁骨,就是这个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接着说:“这道缺口,叫做陈旧性骨伤,是死前造成的,你看切口尖锐。 点骨头愈合地情况都没有,说明这道伤口地时间和这人死亡地时间是非常接近的。 ” 老痒很不耐烦,说道:“那什么,骨头受伤了,是吧。 骨头受伤了真可怜,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火把都快烧没了。 ” 凉师爷忙摆手道:“再给我三分钟,马上说完了!” 我看他非常兴奋。 不说清楚肯定也不会罢休,老痒罗里八嗦地反而耽误时间,忙使了个眼色让老痒别插嘴巴,转头对凉师爷说道:“别理他,您快说。 ” 他咽了口吐沫,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哦,这伤口的时间和这人死亡的时间是非常接近的。 在下大概能断定,这道伤口,应该是这个人死亡地原因,之所有是在这个位置,大概是被人用刀,从锁骨上方切断了颈动脉,下刀太快,所以划到了骨头上。 ” 我听纳闷。 问道:“不是说这洞葬里葬的肯定是自然死亡的人吗?按你这么说。 这具骨头的主人,是给人谋杀的?” 凉师爷很诡异的笑。 摇了摇头:“不止这具,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这样死的,你看,光这里就有7根锁骨,上面都有这样地切痕,所以这里不是苗人的洞葬,而是处屠杀的堆尸地,我估计,这几千个人,全部都是被割喉而死,你们要不信,我们将这些棺材都打开,肯定能证明我说的话。 ” 凉师爷说完这话,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给他看地自发毛,心说这人怎么回事情,堆尸地就堆尸地呗,用的着兴奋成这个样子嘛,忙问他说道:“凉师爷,你说的大秘密,就是指这个?” 凉师爷故作神秘,说道:“不是不是,这只是大秘密的序章而已,接下来我要说地,才是正题。 ” 老痒简直不耐烦到了极点,听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说道:“啊?刚才的才是序章,那您等下,那个谁,老吴,你先把火把给灭了,等下再点起来,我找个地方先躺会儿。 ” 凉师爷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丝毫不以为意,又从棺材的碎片里掏出片东西,对我说到:“大秘密,就藏在这个东西里。 ” 我接过来看,是片无法形容的东西,似乎是个斗笠,又像是盔甲的部分,不过这东西既然不是骨头,那必然是冥器,我拿起来对着火把仔细看,惊讶道:“是鞑子帽(清朝的官帽)?” 凉师爷点点头:“不错。 ” 这时候,不知道是给神经兮兮的师爷给感染了,还是我本身的直觉,我隐约觉得凉师爷说地事情可能真的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分在里面,时间给搞的身冷。 凉师爷接着说道:“清朝的官帽分暖帽和凉帽两种,你看这片,没有衬里,是凉帽子,这人死的时候是在夏天,还有,最奇怪的,是这个东西。 ”他从那片官帽的碎片里小心地剥出片东西:“你看,这片东西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关键啊,小吴哥,你是明白人,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 我已经给搞个浑身冰凉,顺着他地意思看,马上就明白了,那片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清官帽子上地花翎碎片,大概是尸体腐烂的时候,被尸液粘到帽子上去了,我看之下,发现那还是片孔雀花翎,当下吸了口凉气,头带孔雀花翎,五品以上的官,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 凉师爷这时候已经又找出不少花翎的碎片,我数了数眼子,全是孔雀花翎,心中骇然,难不成这里死的全是当官的,心说怎么可能呢,清朝廷上下共就这么几个官员,这里几千具尸体,把五品官员杀光了都不够数啊。 老痒看我面色有异,又听不懂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拍了我下,问道:“那个,正题说好了没,我们真没时间了,你们这么投缘,回去慢慢再聊吧。 ” 我不去理他,问凉师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些尸体给堆在这里,实在太过古怪了,来,既然是屠杀,将尸体胡乱丢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尸体的放进棺材里面,二来,为什么又要把棺材排成奇门遁甲的样子,想要困人,用不会腐烂的石头不是好吗。 凉师爷摆了摆手,表示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表示,清朝的五品官员没有我想的那样少,大部分在皇宫的带刀侍卫,都是五品,那也有浩浩荡荡千把来人,加上各地行宫和切特殊单位的,数量远远超过这里。 况且我们还没有将这里的棺材全部打开,也不能肯定所有的棺材里面的尸体都带着孔雀花翎。 满人没有洞葬的习俗,这些人给移尸到这里来,恐怕也费了不少周折,如果真如凉师爷所说的,这么大规模的与战争无关的屠杀,必然是为了掩盖些险为人知的事情,这里几千个人,不知道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给某位掌权者抹杀了。 凉师爷说这千棺洞之下还有层青朝古墓,或许秘密就那里,毕竟两处地方只隔了几层青砖,要说巧合谁也不信,如果想要知道的详细点,只有进到古墓之中再说。 第二十一章 千棺火龙阵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千棺火龙阵 当然,前提上我们能到达古墓的入口。 我听他说完,越发感觉到下面的古墓神秘莫测,凉师爷看火把的确见微,又极其简短和我说了些典故,然而我却都没有听说过,这时候老痒又来招呼我们快点上路,我也不想再费唇舌,于是对凉师爷说边走边说,三个人起身,踩着碎列的棺材和人骨走到另条小径之上。 此时我们已经确定这里的尸体腐烂殆尽,不需要再忌讳那些个棺材,所以不再依照棺材所规列出的顺序,而是凭师爷手表上的指北针,边观看四周的地形,边琢磨着快好省的破出这个棺材阵的捷径。 在悬崖顶上观察之时,我记得我们的目地地处在整个圆形山洞的侧,边贴着洞壁。 所以只要跨过这些棺材,沿着洞壁直向前走,到达那里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们现在身在阵中,如果仍旧顺着棺材往回,走回悬崖那边,说不定会生事端,不如当机立断。 直接翻过这里道道的棺材墙壁,还能快点。 当下让凉师爷拿着火把,我们打头,踩过边上的棺材,就往洞穴的边缘走去,路上遇到破旧的棺材就直接将其推塌,保存完好的,就抬起放到边。 没费大力气,就横向在棺材阵的迷宫里硬开出条通道。 在抬棺材地时候,因为棺材底腐烂的最厉害,所以抬之下里面的尸体往往会漏底而出,我们边走边研究。 发现这些人死的时候都穿着官袍,丝质的衣服在这里已经全部变黑变霉,但是偶有些还能分辨出上面的纹路,凉师爷边看边啧啧称奇。 说这里的人全是武官服,看样子都是当兵的。 除了这些外,有时候还会出来几窝小老鼠,个头都很大,为避免生枝接,我们全部不理而过。 奇怪地是,穿过六七道棺材墙壁之后,前面却仍旧不见任何到底的迹象。 我不由怀疑。 难道这样走路,仍旧逃脱不了这驴日的棺材迷阵?此时骑虎难下,三人心里忐忑难安,还是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蒙头又走了十几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洞壁,此时火把已经非常微弱,燃头小的只有半个拳头大小,我们的可见范围也缩小到无法形容地地步。 凉师爷算了算方位。 对我们说,如果按照方向来估计。 那块空地应该就在我们四周了,只是不晓得哪个方向。 我举起火把,想借此照的再远点,可是四周却显得昏暗了,老痒说这时候别指望火把了,咱们还有高科技呢,说着掏出信号枪,抬手对着头上就是枪。 流星样的信号弹射上半空,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等着他开始燃烧,没想到这颗流星飞着飞着,突然就啪地声,反弹了下,直直坠落下来。 我看哎呀了声,心说日你个板板,忘记这里是山洞了,笔直往上打信号弹,不到开始燃烧就会撞到洞顶。 信号弹飞快的坠落下来,直到几乎落地才扑的声绽放开来,这种是探险队用的五氧化二磷信号弹,大概可以燃烧50秒,初始引燃温度非常高,我看它离地面的距离,就知道要糟糕,果然,它落地才几秒钟,那面已经燃起了火苗。 我踢了老痒脚,骂他没脑子,幸亏这里的棺材都很潮湿,要不然这下子,我们还得跑回去救火。 话还没说完,凉师爷拍了拍我的手,叫道:“两位爷爷,这次要糟!” 我回头看,只见刚才起小火苗的地方,突然窜起来条火墙,不可思意地是,这道火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顺着棺材之见的小径蔓延,时间之见条贴地而行的火龙在漆黑片的山洞里游走,所到之处,小径两边的棺材无不发出爆裂的声音。 凉师爷看到此景,面色惨白,急忙蹲下身子扣起把地上的泥土,闻了下就大叫:“火油!泥里浇了火油!” 我听大惊失色,蹲下捏泥土,果然没错,忙叫老痒把火把扑熄,心里那个寒啊,没想到这棺材阵里还藏了这么厉害地招,这路过来没出事情真是奇迹,要是刚才不小心把火把掉到地上,那爷爷我们几个已经烧成焦碳了。 远处地火龙丝毫不见懈怠,不知道何时间已经分成两路,火焰窜起人高,短时间将这个洞照的通明,我大概看,发现终于可以看清楚这里地歌剧,只见整个千棺阵中脉路通达,不大个地方,好几处地方都有不同颜色的棺材,似乎是用来在黑暗中照成错觉的机关,可是其中的小径却是连成气,这条火龙迟早会烧到我们这里来的,定要找个地方避下。 我焦急的四处张望,看到那片凹陷的空地其实就在我们左手边十几米处,可是中间却已经隔起了道火墙,里面的泥土却没有烧起来,似乎是个避难的好地方,此时火龙头已经在向我们冲过来,没时间考虑了,我对他们大叫:“别在这里傻看了,那个坑在那里!他娘的冲过去,下到地宫里去再说!!” 他二人反映过来,直接踩在棺材向那片空地狂冲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跨栏的潜质,两米不到的棺材我竟然能够跨而过,才几秒种我就已经来到火墙之前,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我想鼓作气冲过去,可是刚贴近火墙,就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脚下犹豫,就想停下来,可惜我惯性极大,想刹车却刹不住,只好大叫声,闭着眼睛跳了过去,幸好速度够快,只是觉得身上烫就已经滚倒在地上,我打了个滚将自己身上的火压熄灭,接着老痒和凉师爷也冲了过来,纷纷滚倒灭火。 这时我已经知道这里的地面为什么会下陷,原来表层的油土已经给人铲掉了,我滚之下也来不及细看,老痒已经惨叫着滚到我的身边。 我忙脱下外衣服,帮着将老痒身上的火拍熄,扶起来看,人倒是没事情,只是眉毛烧没了,转头却见凉师爷不停的翻滚,可身上的火就是不灭,我想到大概是因为他摔倒过地上,衣服上沾上了火油,所以压不灭,赶紧将他扑倒,用地上的泥将火压熄。 凉师爷给烫的嗷嗷直叫,浑身冒出白烟,我和老痒将他的衣服剥下来,只见背上有几处已经焦黑,幸好他冷汗出了不少,起了点保护作用,总体来说不算致命,我打开水壶,将半壶水浇在他背上,给他降温,然后抬头去看四周的形式。 我们所处的空地已经给火墙阻隔,外面乱成团,热浪袭来,身上所有的毛都发出卷曲的声音,不少棺材大概是因为里面水气蒸腾的关系,不停的暴裂,棺材板子飞起半空高,我看大势已去,千棺洞必然被完全焚毁,这里地处低洼,等下氧气说不定会给烧光,不焖死也给烫死了,忙去找老痒所说的那个走‘反’的盗洞,还没走几步,老痒就把拉住我,大叫:“大事不妙,快抄——抄家伙,阎王爷点名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忽然就见六七只大耗子给火烧疯了,竟然蹿过火墙,直奔我的面门就咬了过来,我猫腰躲了过去,老痒不等它们再次扑来,枪将只打飞,我举起熄灭了的火把,当成武器也将扑过来的几只敲飞,可是同时,另十几只耗子闪电样窜了出来,这次我离的太近,背上给抓了几下,立即滚倒在地上,老痒又是几枪,将他们逼退,我抬头看,乖乖,火墙外面的棺材上面,已经全是大大小小的耗子,给烧红的眼睛全部都直勾盯着我们。 我心里直叫不好,跳进来的这几只耗子被老痒的枪声震慑,暂时不敢靠近,但是在火墙之外的那些,见我们所的这块地方似乎不会给烧着的地方,必然会只接只的舍命冲进来,数量越来越,再过几分钟,等到他们发现自己数量占了优势了,必然会拥而上,将我们吃成骷髅。 我看在这里硬拼就太不值得了,拉住老痒,让他暂时别去管这些耗子,最重要是把盗洞找到,把凉师爷先放下去,然后把洞堵上就什么都不怕了。 老痒给火烧的脸上青筋毕现,被我说才清醒了过来,退出弹匣,看了看子弹,把枪塞给我,然后背起凉师爷就往坑的中心走去,我手手枪,手拍子撩,跟在他后面。 才走了没几步,最近的几只老鼠突然尖叫声,闪电般扑了过来,我抬手连开了四枪,打中了三只,还有两只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我再无办法,甩出拍子撩,声巨响,将两只老鼠凌空打成了肉泥。 因为是左手开的拍子撩,加上拍子撩后座力大的吓人,这枪之后,我只觉得虎口发麻,手竟然举不起来了,不过好在声势惊人,就连老痒也吓的几乎个踉跄,那些老鼠下子退了下去,不敢再贸然攻击过来。 我看这是个机会,忙催促老痒快点,“拍子撩”近距离威力巨大,但是子弹有限,就算枪打死十只,也远远不够。 下次再开枪,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思索间已经退到土坑的中央,我往下看,地上果然有个黑幽的洞口,依稀可见土表下面的砖层,老痒吃力将凉师爷塞进那个洞里,正贴着他的脊梁骨溜到底,他手松,凉师爷就掉了下去,接着他也猫腰,双手撑着地跳了下去。 我仔细看这个洞,觉得太小,横三竖四的取法,正好能容纳人通过,并且胸前能有拳,这洞几乎就是贴着皮,不过老痒听我说那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大,估计是拿砖头的时候哪个地方给他搞错了,现在管不了这么,没塌就行了,当下学着老痒,单手撑地跳了下去。 地宫顶部离地面有三米高,老痒当初爬出来,下面应该有什么东西殿高,不然没办法操作,可是刚才看下去的时候,里面片漆黑,用的是什么我也没底,只好绷紧肌肉,以防不测。 下去还不到个身子,双脚着了地,还挺稳当,我踩了踩脚,发现是木头的,心说老痒该不会把棺材殿起来了,打起打火机看。 发现自己跳在木架子莲花座上,莲花座下面还有几堆散砖,将这个东西殿高到合适的距离,老痒正焦急的等我下来,凉师爷摔在边,不知道死活。 我将打火机交给老痒。 他跑到边点起角落里几盏白罐子长明灯,墓室就亮了起来,我看他轻车熟路。 好象回到自己家里招呼客人样,当下又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第二十二章 秦岭神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二章 秦岭神树 清朝有地宫的墓室我只见过乾隆的陵墓,现在环视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地地方,四方的墓室四周全部用条石作壁,顶上是条石镶嵌青砖,只是因为潮湿的关系,几乎目力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有霉斑的痕迹。 另方面因为地方狭窄,空气不流通,所以霉味也比上面要浓,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我走下莲花座,先去看凉师爷怎么样了。 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全身滚烫,气息微弱,是体温过高的症状。 忙将剩下地半壶水给他灌下去,老痒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总算把他掐的缓过来。 我抽出垫在莲花座下的几块砖头,又爬到上面,尝试着将上面的洞口堵,不过并不成功,只能很松散的将砖头搭在断口上,看着进不来。 其实只要推就会掉下来,不过我仍旧还是把砖头放了上去,等下要真有耗子进来,当成警报也是好的。 弄完之后,我才有空整理的自己伤口,背上那几下伤地不轻,我让老痒给我看看,确定没伤到筋骨后。 我才仔细观察起这里来。 墓室的后半部分并排放着几只棺材。 只大,四只小。 应该是合葬穴,这里应该是后殿,最大的只棺材已经敞开,里面的尸体穿着声盔甲,头带甲子盔,俨然是个清朝的骑将,可惜露出地脸部全是黑霉,看上去十分的不吉利。 本来做完事情后重新将棺材钉好,就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霉化,可惜老痒下了手后不知道善后,我心生感叹,这鬼儿子简直就是当今没素质民盗的典型啊,以后出去要好好教育下。 棺材地对面有道甬道,甬道两边也都是条石,没有壁画没有浮雕,可见这墓的规格的不高,只是个小富之家,甬道那边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因为这里也没有配室,我估计那边也可能只是个前厅或者干脆就什么都没有。 我越看心越凉,怎么也看不出老痒说的“天大的好处”在哪里,心说这鬼儿子,难不成又摆了我道,正想问他“好处”在那里,忽然见他走到那主棺材边上,解下自己的皮带做了套,下子套在那具霉干菜尸体的脖子上,将它拉了起来。 湘西捆尸绳取珠的办法,也是我和他说地,但是这么恶心的办法老早没人用了,这人真是听我什么就当是真理,我走过去,问他干什么。 他摆了摆手,神秘的笑,伸手到棺材底下拉,就听咯吱声,棺材的后面的块条石沉了下去,出现道秘道。 我看这里墓室简陋,竟然还会有这么诡秘条地道,心生怀疑,往里看,只见条阶梯斜斜向下,光线有限,再深就看不到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只手电,什么问题都迎仞而解了,可惜手头偏偏没有,我想着让老痒往里面打颗信号弹进去看看,但想到刚才他闯的祸,心说还是算了。 最近时运不济,等下下面烧起来,我们夹在中间不给焖了才怪。 老痒将自己的皮带抽了回来,对我说这地道直通到下面,距离挺长的,而且下面温度太高,不适合休息,我们还是在这里先停下,吃点干粮,养足了精神再下去。 这里味道难闻,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问他,当初是怎么发现这地道地? 他对我说道:“当时候我带了正宗地扯尸绳,想把尸体的盔甲脱下来,没想到扯了两下,好象给什么东西挂住了,我只脚搭棺材缘上,也没搭稳,结果滑就摔进棺——” 我对他摆手,行了!下面地别说了,要恶心自己去恶心个够。 三个人胡乱吃了点东西,老痒就说带着我先下这条秘道,凉师爷本没有受严重的伤,这时候已经恢复了过来,听老痒说起想把他留下,还万般的不肯,我们只好将他带上。 三个人小心翼翼,进入了秘道之中。 早先我担心秘道里片漆黑,可能会有机关,不过老痒说他走过好几次,并不难走,没有手电摸着边就能下去,也就放下心来,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又热风从下面吹上来,将四周的霉味吹散。 阶梯比我想的还要长,越往下走就越热,不会儿我已经开始满头大汗,这时候老痒招呼我们当心脚下,我收敛心神,几步之后我们就到了平地之上。 老痒点起打火机,点起出口两边的火把,我转头看,我们已经走出了秘道,前面豁然开朗,是处巨大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大概有六十米,底上凹陷成个深坑,里面有什么仍旧是看不到,不过黑影绰绰,应该不是空的。 这里估计是这座金鱼山的岩山底部,边上的直井壁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显然这个空腔是人工造成,只是他们挖到这么深干什么呢?难道这里也是上面矿井的部分?但是这里也没有矿脉啊? 我隐隐约约还看见坑的中心竖着根什么巨大的东西,可惜光线不够看不清楚,这里的温度很高,股滚烫的劲风由上而下吹上来,吹的人头昏脑涨,连立都不稳,但是因为没有难闻的气味,所以感觉上比在上面要舒服点。 我拔下边的根火炬,随着老痒走到坑里,很快,幅非常壮观的景象逐渐在我的面前清晰起来。 坑中间竖着的,是根直径十米左右的大铜柱子,咋看还以为是道有弧度的铜墙,直上而去,高不可攀,底部直直插入到坑底的石头里,非常稳固,我几乎给吓的目瞪口呆,这样巨形的金属器,早就超出了当时的冶炼水平,人类绝对做不到,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神迹。 走近看,铜柱之上还有很细小但是粗细不的铜棍,于老痒带着的那根非常相似,我估计了下,密密麻麻不下千根,再往上不知道还有少。 老痒对我说道:“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以为看了定海神针,仔细看,才知道是棵巨型的青铜树,不过,我就弄不懂,这东西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看见这么巨大根铜柱子,也惊讶的浑身发凉,哆嗦道:“那得问把它插在这里的人才知道,他娘的,这样说起来,上面的那个矿井,可能根本不是为了挖矿而挖的,而是为了挖这个东西。 他们这路下来,竟然挖到了山底还没有找到尽头,那这东西插到地底下,得有深啊?” 老痒 对我说道:“上次来的时候,他娘的我就想过了,这东西,估计是插进地狱里都说不定。 ” 我看着这颗青铜树,惊讶万分,也忘了问老痒这和“天大的好处”有什么关系,只是围着它,边转圈贴近观看,边唏嘘不以。 青铜树是比稀少的文物,我记忆里除了三星堆里出土过之外,其他地方好象没有,我也是从记录片中稍微了解了下,考古界对此成因并没有定论,说法很,不过从铸造工艺来看,这棵青铜树除了大之外,倒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显然如此巨大的工程,能做出来已经不错,美观什么都无关紧要。 贴近去看的,可以发现青铜树的表面并不光滑,上面刻满了云雷纹,象征着青铜器的神性,老痒问我刻上这些东西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告诉他青铜器上的饰文是按照为礼器服务的思想而不段发展的,说实白点就是用来吓唬下层老百姓,增加些神秘色彩,没有实际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随口就问凉师爷:“对了,你见识广,知道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的,我知道般青铜器都是食器,酒器和水器,还有些是乐器和兵器,这东西,和这些类别都不搭盖啊?” 凉师爷想了想,对我说道:“小吴哥,你说的都是小件,这么大家伙,估计是个祭器,商周左右的东西,具体在祭祀的时候干什么的,太古老了,超出我的见识了。 ” 商周左右,商就是六百年,周五百二十二年,加起来就千百年了,左右下,加上个夏四百年,几乎占了整个中国有记载历史的半。 这个判断等于没说。 我问他能不能精确点,到底是商周哪段? 凉师爷摊了摊手说没办法:“这东西肉眼看不出来,在下只能给你猜,你看雷纹在下,云纹在上,那是代表天地相对,再看锈色偏黑灰,可能是锡青铜。 铅锡青铜和铅青铜中的种,西周的可能性最大,大概能有个5成。 另5成我就说不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我知道个这些已经不错了,再往深里讲在下只能瞎掰。 ” 做古董这行在朝代上有条分界线,大量的古董都是宋以后出的,唐以前地东西少。 商周是干脆就几乎没有,业内对于这种东西的认识不,凉师爷的确算是不错了,比我强了。 我听他说了这么,仍然没什么概念。 又继续问他道:“那就按照西周,您能不能给判断下,西周的青铜工艺水平,理论上能不能铸出这种东西来?” 凉师爷说:“这问题我回答不了。 我只知道那时候青铜器要先做陶范(陶制的模具),理论上说只要能做出陶范来,就有可能铸出成品,不过这东西,太大了,恐怕用传统工艺是做不出来的。 ” 老痒问他道:“师爷,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史前文明的遗迹,我在报纸看到了。 有些几亿年前的煤矿里还挖到铁钉呢,这东西这么大,那时候地人估计做不出来吧?” 第二十三章 爬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三章 爬 凉师爷摇了摇头:“两位小太爷,这我还真觉得不定,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元年左右历史上叫奇迹时代,很不可能的东西都是那时候建造出来的,像长城,金字塔。 秦始皇陵。 巴别塔,你要说这根青铜树不可能铸出来。 那也很难说,毕竟那时候咱们老祖宗那时候已经会铸青铜器了,皇帝声令下,下面人蒙头苦干,用个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 凉师爷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这玩意怎么会在这山里面,祭器不是应该立在祭坛上的吗? 我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想起了另外件事情,问老痒道:“我说老痒,我不说你还真提都不提,你那天大的好处呢?我们路下来,也没看见什么好东西,这里也到头了,你不要说好处就是这棵铜树啊?我们又不是收破烂的,虽说这树也够千个收破烂的忙活辈子了…” 老痒说道:“就知道你会提,以为我骗你是不?谁说没路?路还长着呢。 ”说着他从自己地口袋里掏出几只橡皮劳工手套,递给我们,说道:“带上这个!” 我心里纳闷,问他给我手套干什么,啥时候了还讲什么卫生。 老痒说道:“什么卫生,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铜树不能随便碰,带上这个,爬的时候保险点。 ” 我听急了:“什…什么?还得爬上去?” 老痒说道:“都到这份上了,爬几步有啥大不了的,这上面这么棍儿,和爬楼梯似的,不用使大力气的,你要想看好东西,就跟我上去,保你满意。 ” 我倒是不介意爬上段,只是凉师爷刚刚给火烤了,又体力透支,再让他上树,恐怕他这条小命就交代了,要是瘫在不上不下地地方,我们还得照顾他,实在没这个闲力气。 我转过头去,想对他说要不在下面等我们,我们两个上去就行了,却看见凉师爷已经把手套给带了起来,用力揉了揉脸,然后拍我:“没事,最后关了,怎么也要去看看!” 我看他眼神坚决,知道是劝不动,不做无用的尝试,于是将背包扎紧,举起火把对老痒说:“那我他娘的再奉陪次,你想好了,要是你蒙我,我呆会儿脚把你踹下来。” 老痒白了我眼,也不反驳,当下第个踩着铜树的上地枝桠,开始攀爬,我和凉师爷跟在后面,跟着他落脚的顺序路向上。 上面的枝桠不紧不密,爬起来相当顺手,老痒边爬,边提醒我们千万不要让皮肤碰到铜树,要把这树当成大块通着高压电的金属块,时刻注意下步的动作,可惜这样来反倒增加了我们的心理压力。 动作越做越不自然,手脚也不知不觉僵硬起来。 贴着青铜的树壁,我看地加清楚,这些伸展出来地树枝都是与这棵躯干同时铸出来的,接口处完美无暇,没有丝锻痕。 不过,让我觉得意外的,上面的云雷纹之间的缝隙很深。 似乎直刻到躯干的深处,我都看不到雕刻沟里面有什么。 爬到十七八米高的时候,因为太过在意动作,我们都已经汗流家夹背,气喘如牛,我向下望去,发现看不到底上地坑,只能看到门边上地另只火把微弱地光芒。 这么点高度,看上去却是无底的深渊。 这时候老痒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让我们休息下。 凉师爷如获大赦,下子就蹲了下来,他累地够戗。 汗都是淡的,脚颤颤悠悠,几乎都不稳,我坐在枝桠上。 双脚荡在半空也很不塌实,根本没办法很好的休息。 老痒看我们太紧张了,把干粮丢给我们,让我们嘴巴里嚼着,对我们说道:“你们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这上面还有百来米呢,就这个体力,没准我们得在树上过夜。 要不,老吴给你咱们讲个荤段子放松下?” 我累都不想说话,骂道:“去,你就不累?你看你小腿哆嗦的,要说荤段子自己说,老子没这个力气。 ” 老痒咬了口玉米饼子,说道:“我讲就我讲,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个问题。 老吴。 你说咱们发现了这东西,要是通知政府。 能不能用咱们地名字命名啊?” 我对这倒真是点都不知道了,转头看凉师爷,凉师爷喘着气摆了摆手:“这位痒爷,你有没有听过有什么东西给叫成王二麻子方鼎,赵土根三脚觚的?历来国宝的发现人都是农民和建筑工人,你要让他们的名字命名,那就有趣了,咱们也不是歧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不过中国人地名字不像老外,直接拿来用,你不觉得寒的慌吗?” 老痒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那至少也给我个命名权,对吧,那个谁发现个岛屿不都是可以又第发现者命名的?” 凉师爷说道:“那好象是有这么个规定,不过我还真没去研究过。 ” 我问老痒道:“干啥问这些,你钱都没搞到利落,还想名利双收啊,你也不想想个人没事情能找到这种地方来吗,你干什么的还不是目了然。” 老痒说道:“我是觉得这玩意挺有意思地,你说这么大根铜柱子,给取什么名字好呢?你们也给想想,以后咱们吹起牛来也好统口径。 ” 我这时候不想再动这些无聊的念头,对他说道:“你第个发现,该你取,我没你这么有心情。 ” 老痒看了上面,说道:“我看这东西,脑子就个词,你看这根柱子,叫‘我爱条柴’怎么样?” 我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没营养的片子看了?你爱条柴,起这名字,信不信出去能有雷霹你?” 老痒当下笑,凉师爷也乐的摇头,这笑间,人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我们吃完之后,力气恢复了不少,老痒就催促着继续赶路,我抬起脚刚想走,忽然发现底下好象有什么不对劲,仔细看,咦?门边上的另支火把怎么灭了。 老痒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给这里的风给吹熄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会,这火把火头这么大,比我做的那个专业不知道少倍,绝不可能给风给吹熄灭了,下面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忽然整棵铜树轻微的震动了下,好象给什么撞了下,凉师爷吸了口凉气,忙问怎么回事情? 老痒对我们做个禁声地手势,然后把手做成喇叭状贴在铜壁上,听之下,脸色大变,对我们轻声说道:“他娘的,好象有东西在上来!” 我心里紧,想到了泰叔,我们从瀑布上冲下来之后就直没有他们的消息,难道现在已经跟过来了,想之下又不对,外面千棺火龙阵时间半会儿熄灭不了,他们过不来,第二,要爬上来,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的火把熄灭了,又没手电的光点,他们没有理由摸黑上来。 那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就冒上冷汗了,我们现在凌空不过十几米,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动作,真要是遇上啥离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老痒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不先下手为强,冲下去看看。 我摆了摆手让他冷静,现在敌暗我明,绝对不能莽撞,要真是泰叔他们摸黑上来,下去个照面免不了就是番恶战,子弹不张眼睛,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就会两败俱伤。 想到这了,我心里转,有了个计划,当下取下自己的皮带将火把绑在根枝桠上,然后招呼老痒和凉师爷,躲进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 下面人看我们,必然只能看到我们的火把光线,如此来,我们也隐入到黑暗之中,反而可以反克为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听筒,贴在铜壁上,可以感觉到种很轻微的颤动声正在由远而近,频率又乱又快,好象有很的人不停的在用指甲挠着铜树上的纹路。 我听着越发觉得不妙,泰叔他们只有两人,恐怕无法可以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难不成是外面的耗子跟进来了? 我心里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处理那个盗洞,暗骂声,将拍子撩也交到了右手上,在我上面的老痒也子弹上膛。 两个人准备随时暴起发难。 来者行动非常迅速,毫不犹豫,转眼已经来到我们身下,只是还没进入火把地照明范围,我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我紧张的手心冒汗。 精神高度集中,这几秒钟,时间好象停止了样。 突然间,老痒的脸色变的极端惊恐,大叫:“我操!!上上上!!!快上去!!”不等他说完,凉师爷似乎也看到什么什么,发出了声非常凄凉的惊叫,两个人见了鬼样的向上飞快逃去。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下意识地往下望,发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却看不清楚, 老痒看我不动,大叫声:“老吴。你他妈地傻在那里干什么,快跑!!” 我发现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心里打了个寒蝉,也顾不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情。 拔出火把,咬紧牙关就跟了上去。 我给老痒的他们的表情感染,心里紧张的要命,又不知道爬上来的到底是什么,越爬越觉的浑身发凉,越凉就越爬的越快,最后完全陷入到种疯狂地状态中去,只觉得头皮发麻。 浑身僵硬,脑子里只想着跟着他们后面,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足爬了半只烟功夫,前面的凉师爷终于停了下来,我爬到他的身边,发现他不是不想爬,而是实在爬不动了,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 他汗如雨下。 看我还要向上,竟然把抱住我的腿。 对我说道:“等……等下!!别…别丢下我,我…我只歇下,就和你起爬!!” 我给他拉的停,只觉得腿软,竟然也使不上力气,不听使唤地开始发起抖来。 刚才游泳攀悬崖都是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做出的高强度运动,肌肉早就不堪重负,现在又是路极其耗费体力的爬高,没意识到还好,人停下来,肌肉马上失去控制,就算咬紧牙关也没有办法。 我心急如焚,却无处发力,往上看,黑漆漆地不知道还有高,不由心里发寒,心说这样爬要爬到猴年马月去,就算爬到了顶有能如何,还不是场大战,到时候体力跟差,说不定连枪都举不起来。 想到这里我把心横,顺手将火把递给凉师爷,同时甩出拍子撩对着下面,对他说道:“爬个屁!他妈的老子也爬不动了,算了,管他娘的是什么,和他拼了!” 凉师爷听我这么说,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几乎就要晕倒从青铜树上摔下去,我赶紧将他扶住,四处望,发现老痒不知道哪里去了,忙问他:“老痒呢?刚才是在我们上面还是下面?” 凉师爷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摆了摆手,指了指下面。 我记得刚才爬的时候,我们路狂奔,老痒看我拿着火把,为了给我殿后,的确让我甩在了下头,急忙让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查看。 这照之下,却几乎没把我的魂魄吓飞,只见下面的黑暗中,有个人像猴子样趴在青铜树上,张惨白地大脸,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这人的脸足有普通人的个半大,五官犹如石头雕刻般,点人气都没有,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的时候,它忽然向后缩了下,似乎忌讳着靠近的火焰。 然而同时它的脸上,却露出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极端地诡异。 秦岭神树篇 第二十四章 裂痕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心里紧,想到了泰叔,我们从瀑布上冲下来之后就直没有他们的消息,难道现在已经跟过来了,想之下又不对,外面千棺火龙阵时半会儿熄灭不了,他们过不来,第二,要爬上来,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的火把熄灭了,又没手电的光点,他们没有理由摸黑上来。 那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就冒上冷汗了,我们现在凌空不过是十几米,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动作,真要是遇上啥离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老痒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不先下手为强,冲下去看看。我摆了摆手让他冷静,现在敌暗我明,绝对不能莽撞,要真是泰叔他们摸黑上来,下去个照面免不了就是番恶战,子弹不长眼睛,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就会两败俱伤。想到这了,我心里转,有了个计划,当下取下自己的皮带将火把绑在根枝桠上,然后招呼老痒和凉师爷,躲进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 下面人看我们,不然只能看到我们的火把光线,如此来,我们也隐入到黑暗之中,反而可以反客为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听筒,贴在铜壁上,可以感觉到种很轻微的颤动声正在由远而近,频率又乱又快,好象有很的人不停的在用指甲挠着铜树上的纹路。我听着越发觉得不妙,泰叔他们只有两人,恐怕无法可以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难不成是外面的耗子跟进来了? 我心里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处理那个盗洞,暗骂声,将拍子撩也交到右手上,在我上面的老痒也子弹上膛,两个人准备随时暴起发难。 来者行动非常迅速,毫不犹豫,转眼已经来到我们身下。只是还没进入火把的照明范围,我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我紧张的手心冒汗。精神高度集中,这几秒钟,时间好象停止了样。 突然间,老痒的脸色变的极端惊恐,大叫:“我操!!上上上!!!快上去!!”不等他说完,凉师爷似乎也看到什么什么,发出了声非常凄凉的惊叫,两个人见了鬼样的向上飞快逃去。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下意识的往下望,发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却看不清楚,老痒看我不动。大叫声:“老吴,你他妈的傻在那里干什么,快跑!!” 我发现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心里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情,拔出火把,咬紧牙关就跟了上去。 我给老痒他们的表情感染。心里紧张的要命,又不知道爬上来的到底是什么,越爬越觉得浑身发凉,越凉就爬得越快,最后完全陷入到种疯狂的状态中去,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脑子里只想着跟着他们后面。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足爬了半只烟功夫,前面的凉师爷终于停了下来,我爬到他的身边,发现他不是不想爬,而是实在爬不动了。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 他唤如雨下,看我还要向上,竟然把抱住我的腿,对我说道:“等……等下!!别……别丢下我,我……我只歇下,就和你起爬!!” 我给他拉的停,只觉得腿软,竟然也使不上力气,不听使唤的开始发起抖来。 刚才游泳攀悬崖都是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做出的高强度运动,肌肉早就不堪重负,现在又是路极其耗费体力的爬高,没意识到还好,人停下来,肌肉马上失去控制,就算咬紧牙关也没有办法。 我心急如焚,却无处发力,往上看,黑漆漆的不知道还有高,不由心里发寒,心说这样爬要爬到猴年马月去,就算爬到了顶又能如何,还不是场大战,到时候体力差,说不定连枪都举不起来。想到这里我把心横,顺手将火把递给凉师爷,同时甩出拍子撩对着下面,对他说道:“爬个屁!他妈的老子也爬不动了,算了管他娘的是什么,和他拼了!” 凉师爷听我这么说,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几乎就要晕倒从青铜树上摔下去,我赶紧将他扶住,四处望,发现老痒不知道哪里去了,忙问他:“老痒呢?刚才是在我们上面还是下面?” 凉师爷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摆了摆手,指了指下面。 我记得刚才爬的时候,我们哭狂奔,老痒看我拿着火把,为了给我殿后,的确让我甩在了下头,急忙让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查看。这照之下,却几乎没把我的魂魄吓飞,只见下面的黑暗中,有个人象猴子样趴在青铜树上,张惨白的大脸,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这人脸足有普通人的个半大,五官犹如石头雕刻般,点人气都没有,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的时候,它忽然向后缩了下,似乎忌讳着靠近火焰。然而同时它的脸上,却露出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极端的诡异。 我看到这张脸,心里打了个哆嗦,心说老痒在我们下面,现在不见了踪影,难不成已经遭殃了?但随即想到,若是已经遇难,他有手枪在手,怎么样也要开上几枪,没有听到声音,或许是在下面躲起来了。 凉师爷看到这张脸,魂飞魄散,怪叫声向上飞快的逃去,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回头再看下面,猛然就发现那张怪异的巨脸已经贴了上来,几乎就到了我的脚下。 刚才远远看的还好,现在下子离的如此近,只见整张脸在我脚边狞笑,出其不意之间如何不慌,我条件反射般的甩手就是枪,就听“乒”声巨响,拍子撩吐出条火舌,正中巨脸的面门。 这枪距离太近,铁沙弹直接将整张巨脸轰的粉碎,牵扯力将巨脸的身体扯落青铜树,跌落到了黑暗里。 我没想到手枪如此奏效,当下松了口气,正想上去拉住凉师爷,突然从巨脸跌落的地方,又探出有两张惨白的大脸,我大惊失色,甩手又想开枪,可是连扣两次扳机,都没有反应,随即想到这拍子撩只能装两发子弹,打完之后必须手动退弹装弹才能继续使用。 可是现在的情形根本无法容我这么从容的装填子弹,我刚掰开弹膛,只五指张长短的爪子就已经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正看见张巨脸贴着我的鼻子凑了过来,原来有个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绕到了我的背后。 凉师爷已经将火把带远,光线逐渐昏暗,我看不清楚这人的五官,也没办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只好狗急跳墙,脑袋撞了上去。 这下我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没想到这脸就象石头样硬,撞的我脑子嗡的声,几乎要从树上摔落下去,这时候突然听到老痒不知道在哪里叫了声:“躲开!!”同时乒声枪响,道火光呼啸而过,打在我的脑袋边上的铜树上,溅起漫天的火星。 我给这枪震得几乎蒙过去,急忙退到边,摸脸蛋,马上骇然不止——脸上竟然给子弹的气流划出了道血痕。 老痒继续在下面开轻,时间子弹乱飞,到处都是火星,可惜没有枪打中目标,几乎全部都打到了铜树上,有几颗子弹还反弹了好几下,象弹珠样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我再也无暇顾及那些怪人,左躲右闪,边心里暗骂,老痒这家伙枪法太差了,再这样下去,他娘的今天搞不好会死在他手上。 不过这几枪却给我赢得了时间,那些怪人给子弹打得忌讳这些子弹,纷纷退后,我乘机从拍子撩枪管下的铁盒子中取出两发子弹,塞进枪管子里,甩了下上膛,对准最近的那张怪脸就是枪,将它打的飞了出去,掉下铜树。 我眼前的威胁解除,马上低头去看老痒,却发现的怪物从黑暗里探出了头来,能看到的就已经有十几张巨脸,这些东西似乎看上我样,几乎同时动,犹如鬼魅样向哦饿包抄过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实在想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它们的躯体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人,可是人怎么可能用这么类似于猴子的姿势在攀爬,而且这些怪物脑袋这么大,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了,可是,如果不是恩,那又会是什么呢? 转眼间两只怪物跳到了我的边上,只抓住了我的脚就向下拉,另只直接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不可能再有换子弹的机会,当下变枪为锤子,朝那贴上来的怪物脸就是狠狠的下。 我本想将这怪物打下树去,它却只是后仰了下,马上又贴了过来,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张巨脸喀嚓了声,竟然出现了条裂痕。 第二十五章 摔死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五章 摔死 我装上子弹,又是两枪,两声巨响掀飞了五只猴子,将猴群逼推了将近六米,然后甩枪换上了最后两颗子弹,刚想打完算了,突然凉师爷把抓住了我的手,有气无力道:“这些东西怕火,信号弹…” 我听猛然醒悟,老痒反应很快,回手已经掏出信号枪,瞄了瞄,问我:“怎么打,直接打下去没用的!” 我夺过信号枪,对着对面的岩壁就是枪,信号弹闪电般打在几十米外的岩石上。 又反弹回来打在青铜树上,如此闪电般反弹了两三次,突然在猴群中炸亮,极高的温度下子将那些猴子烧的乱窜起来,我不等第发熄灭,又连射两发,下子整个空腔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老痒给照地眼睛发花。 几乎要掉下去,我将他地头掰到边,大叫:“别看,距离太近了,比电焊还厉害百倍,会烧坏视网膜的!” 三个人同时闭上眼睛,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光线几乎刺入眼皮,猴子们给强光照地放了疯。 只听下面阵混乱,同时传来股皮肉烧焦的臭味。 也不知道过了久,强烈的光线才暗下来,我眯开眼睛看了看下面,猴子已经不见。 我的眼睛给烧的灼痛, 看东西非常地模糊,老痒是眼泪直流,拼命的再用手去揉。 凉师爷这次彻底晕了过去,要不是我拎着他的领子,他早就掉下去了。 我看到猴子不见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它们是害怕高温,还是怕这种强光,如果他们当时对着这些强光直视,那十有**已经全部爆盲。 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我想着松了口气,把凉师爷拍醒,把架住他的胳臂,将他的身体抬直,想拖着他往上,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次,我只能将他扶正。 要让他离开原来的位置。 点办法也没有。 他坐稳之后,我又缩到边去看老痒。 他眯着眼睛,边骂娘边吐口水,不过总算是能看见了,问我道:“你他娘的做事情之前就不会知会声,要是把我给搞瞎了,我和你拼了。 ” 我骂道:“他娘的你还有脸说这些,我救了你地命知道不?再说你这不没瞎吗?” 老痒看了看下面:“别说,这招还真管用,猴子跑了还是都烧死了?” 我对他说恐怕烧死是不太可能,大概是暂时退下去了,说不定还会再上来,不过我们既然发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也就不怕,信号弹还有几发,足够应付几次的。 老痒又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想了想骂他,你他娘的来过次都不知道是什么,问我我去问谁,说了也怪,你这王八蛋到底有没有来过,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老痒给我说的哑口无言,我心里直嘀咕,这猴子带地面具,做工精细,雕的简直和真人样,难道与我们在山崖上看到的那尊写实的雕像有关系?可是他们为什么攻击我们? 我以前倒是看过本小说,说是有古代文明训练大猩猩来守卫矿井,这些大猩猩在古代文明毁灭了之后,仍旧将自己守卫矿井时所受地杀戮训练通过教育传达给了下代,这样直到几千年后,大猩猩的后代们仍旧守卫着矿井的遗迹,将来探险的探险队屠杀殆尽。 可这些是猴子,显然没大猩猩这么聪明,应该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我本想问问凉师爷,这些猴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可看到凉师爷的面色,我知道问了也是白搭,这人完全处在崩溃边缘,要是再不休息,恐怕就此要报废了。 我们在那个地方呆了有十几分钟,再没有看到猴子从下面探出头来,总算松了口气,老痒拿出些食物,又想让我们吃,我们都拒绝了,现在不是肚子饿的问题,而是缺乏休息的问题。 你就算给我们直接吃葡萄糖我也走不动。 我靠在几根枝桠上,用背包枕着头,不知不觉就开始打起瞌睡来,老痒和凉师爷迷迷糊糊地,也没有阻止我,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连串的撞击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同时整颗青铜树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似乎有只巨大的怪物正在爬下来。 我心说坏了,刚搞定猴子,又惊动了什么大家伙,难不成“金刚”从上面下来了,正不知道往哪里躲好,突然道黑色的影子闪电般落下,狠狠撞进三棵枝桠之间,股腥臭的液体溅了我脸。 这下撞地非常厉害,整颗青铜树都为之震动,几乎把我震地掉下去,我们三个全部都给吓了个半死,好久才反应过来。 老痒最先冷静下来,举高火把招呼我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们走近看。 发现那竟然是个人,给卡在了青铜枝桠之间,身体非常不自然的扭曲着,眼睛瞪地老大,满脸是血,肋骨破体而出,看就知道是高空摔下来摔死的。 老痒将火把探过去照了照他的脸,忽然叫道:“我操。 是那龟儿地泰叔,这老家伙原来在我们前面,难怪直没看到他们!” 凉师爷战抖着靠过去,看了看上面,又按了按泰叔的胸口,股血从尸体的嘴巴和鼻子里涌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高空坠死。 内脏都碎了,怎么会摔下来这么不小心?” 我看了看他的脚,骨头已经戳了出来,浑身几乎都是很不自然的扭曲着,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不停的撞到那些青铜枝桠造成的。 凉师爷又按了按他地四肢,吸了口凉气道:“这位痒哥,你…实话告诉我,这上面还有高…。 你看泰叔,全部都长骨头都断了,没百来米摔不成这样。 ” 老痒看了看我们,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想了半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拿尺量过,上次我爬了能有天呢。 ” 我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我们刚才这通狂爬,大概也就上来了五六十米,这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上面要真还有这么高,怎么爬啊。 就算爬到上面,估计也什么力气都没了,搞不好就会像泰叔样摔成十把截。 想到这里,凉师爷和我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老痒先前应该爬过次。 并不感觉到前途渺茫。 看到我们这样没,忙拍了拍我们的肩膀。 说什么就算有几百米,横过来跑下,几秒种就完了,现在不过是树了起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说滚你爷爷的,照你这么说珠穆朗玛峰也才8848米,你骑辆脚踏车半个小时也就上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对抗摩擦力,而是在对付地心引力,知道不? 老痒对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和我吵,说着就去解泰叔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看有什么我们能用。 看之下,大喜过望,在凉师爷那个队伍里,泰叔和那叫二麻子的年轻人背负着主要地设备,大部分的东西都在,手枪子弹,几根雷管,信号枪,绳子,最开心的是找到了只手电,我操,想到刚才在千棺洞里怕火把熄灭要死要活的情形,我真想把这手电贴过来亲几下,高科技就是好啊。 老痒换了弹匣,将其他东西整理了下,背到自己背上,对我们说道:“那群猢狲肯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呆,我们歇下,马上就得上去,泰山诸位都爬过吧,1300米,还不是天个来回,没事情,就当观光旅游。 ” 凉师爷脸色略有好转,苦笑了声,用手指做了个走路的手势,说道:“这位痒哥…泰山那是走上去地,用脚就行了,我们现在可是直上直下,这怎么能说到块呢?而且那是五岳风情,有的是云海怪石,这里看什么啊。 ” 老痒踢了踢边青铜树身,说道:“老子他娘的是打个比方,这青铜树虽然比不上泰山的风景,但至少也壮观是吧,您两位就迁就点,胜利就在眼前了,赶紧别泄气,收拾收拾咱们咬咬牙,股作气上到顶上,绝对是大好风景。 ” 我敲了敲自己已经开始发胀地小腿,对他说不是不想咬牙,实在已经没办法了,再咬牙根就从下巴里戳出来了。 我尚且还能挤出点力气,凉师爷现在是剩下半条命了,与其赶急着这几分钟,不如歇个透效果还好点。 凉师爷感激的看了我眼,老痒叹了口气,说那行,不过得把这泰叔的尸体弄下去,放这里看着心里不舒服。 我看到泰叔那五官扭曲,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他那对爆出眼眶的眼睛,还真是有点可怕,这时候也不想婆婆妈妈的讲什么道德不道德,和老痒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想将泰叔地尸体从枝桠上抬起来。 从这里的高空坠落,路下来必然会撞到不少突出的青铜枝桠,没有直接掉到底下摔成烂泥巴算是运气不错了,我抬泰叔的尸体的时候,发现凉师爷说的不,尸体全身都软的离谱,似乎所有的骨头都碎了,动之下,大量地血从他地折断的身体里涌了出来,顺着枝桠流进青铜树上地纹路里,然后沿着纹路中间的沟壑向下面流去。 我和凉师爷同时看到这个现象,都楞了下,凉师爷马上让我们停住,打起手电往沟壑里照,又看了看那些青铜枝桠,说道:“两位,在下大概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 秦岭神树篇 第二十六章 祭祀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和老痒听到这么说,就起问他想到了什么,他挠了挠头发,说道:“在下只是大概推测,这棵铜树可能并不是关键,起作用的可能是树上面这些沟壑,当时祭祀时候,这东西可能是用来收集些液体,比如说雨水,血液,或者露水之类的东西。” 老痒问他道:“是不是就象以前皇帝收集露水来泡茶叶样的东西?那叫什么,无根水?” 凉师爷用自己的钢笔在那些里沟壑里挂出些黑色的积垢,经过几千年的岁月,也无法分辨这些是不是先人干涸的血液还是雨水中的沉淀物。他又看了看这些枝桠,说道:“你看,这些枝桠下面也有象刺刀放血槽样的东西,直通到云雷纹路中,这枝桠在祭祀中必然也有功用。有可能,真是和血祭有关系。” 我们将秦叔的尸体从枝桠上抛了下去,停留了片刻,再无其他,老痒就不耐烦催促我们快点起程。 我往上爬去,边问凉师爷关于这些沟壑的看法。为什么说这些沟壑和当年的祭祀有关,这种祭祀又是怎么进行的。 凉师爷对我说,西周时代的祭祀虽然不如商代那么残暴,但是人牲是难免的,所谓不同的祭祀方式,只不过怎么把人牲杀死的不同而已。比如祭祀土地,就把人活埋,祭祀火神,就把人烧死,祭祀河神,就丢河里去。 这里这么棵通天样的青铜巨树,祭祀地可能就是扶桑若木之类的神树。也有可能是司木之神句芒,通常这类神,用的都是血祭。 刚才秦叔的血液顺着青铜枝桠,流进青铜树上的云雷纹中,路流下,这样来的条线路,如果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根本无发运行的如此流畅,加上青铜枝桠上面那些刺刀放血槽样的痕迹,事情就很明白了,这里必然是用来进行血祭地祭器。 所谓血祭,大数时候是以血入地,受祭祀的时候,必然是将牺牲定死在这些青铜枝桠上,将尸体的血液引出。绘入到树身上的云雷纹路中,如果血液不在半途凝结,必然会直流到这棵青铜树深深埋在岩石底下地根部,象征着以血来奉贤给神的意思。 的形象点,整棵树地纹路,就象医院解剖室里引血槽,几张尸床上的血,无论少,最后由这些沟壑汇进引血槽,然后流进下水管道,只不过这里的引血槽,做成了看似用来装饰的纹路,这也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这些云雷纹之间的沟壑,会深的如此离谱。 这样来残忍又大规模的祭祀,显然就算实力在强大的国家,也无法长期举行,所以古籍中也只是零星记载,至于具体仪式的过程,需要少人牲,切都无从得知了。 我听了凉师爷的话,方面感叹古人的指挥,另方面也感到丝心寒,如此巨大的个工程,竟然只是用来做件杀人的工具,实在是愚蠢之及。想着无数奴隶给倒插在这些枝桠上面,血液顺着这些青铜的沟壑将整棵树变成根血柱,我就感觉到似乎有刺骨的寒气从那些沟壑里渗透出来。 想着有点心虚,我对老痒说:“我们还是走快点,不然等下秦叔的血流下去,说不定那司木之神以为又有人来献祭了,老人家出来遛遛,说不准能把我们当祭品。” 老痒根本没把凉师爷的话放在心上,对我说道:“你也别尽相信他,中国那时候哪里会有这么人给你杀着玩,我看这里叉着放血的说不定都是猪头羊头什么,咱们再爬上去点,说不定还能看见几千年猪肉干插着,况且就算是人又如何,个人死了之后,血很快就会凝结,人家也看不上啊,以前人家天然啊,吃的是无农药的食物,喝的是无污染的水,那整个就是农夫的血——有点甜,所以说这就是糊弄人的东西。” 我听了脑门上的筋都爆了出来,不由分说开口大骂:“**你个蛋,什么归什么,我的血怎么就有毒了?你他妈嘴巴能不能消停点……” 凉师爷卡我真火了,忙打圆场道:“两位,这个审时度势啊,现在这情况,就别说俏皮话了,你们不觉得,这些枝桠,怎么就越来越密了,再这样下去,再往上就不好爬了?” 老痒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有疏有密的,密了才好爬啊,难不成你还想越疏越好,最好成绩每根都相距两米以上,我们在这里几十米高空叠罗汉?” 我对老痒说:“你先别下结论,我看是有点不对劲,你把手电打起来。” 我们上来的时候,照明仍旧用的是火炬,因为秦叔包里的那只手电,电源并不是很充足,我们不想浪费,但是我现在想要看清楚远处的东西,用火把是做不到的。 老痒打起手电,将光束集中起来,往上照去,只见我们头顶上,青铜枝桠有个逐渐密集增的趋势,往上七八米处,已经密集的犹如荆棘样,要继续上去,只有先倒挂出去,然后踩着这些枝桠的尖头爬上去,而这样做是比起我们贴着铜树攀爬,要危险很。 事到如今,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了,老痒让我们呆在原地别动,自己先爬到枝桠外面,然后从上面将秦叔那里找到绳子丢了下来,我和凉师爷手抓着绳子,跟着爬了上去。 再往上望去,这里的情形已经不象我们在下面卡到那样子,青铜枝桠已经密集到了无初插手的地步,我爬了段,心说难怪秦叔会掉下来,再上去的趋势,恐怕连踩脚的地方都难找了,只要个不留神,或者给上面那种过堂风吹,只不定就下去陪秦叔了。 老痒在这个时候却爬得很快,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叫住他,只能收敛精神,方面不让自己掉队,方面又要时刻提醒自己小心失足。同时火把也无法在这个时候使用,因为根本没有余的手去拿它,我只能将其熄灭,插到自己的腰间。 这段因为过于险要,几乎没人说话,很快,在手电的照射下,我发现青铜树四周的岩壁也开始变化,出现了天然的钟乳石锥和些溶解的岩帘,显然这里已经出了人工开凿的范围,上面这段已经是天然形成的岩洞。 通过这段的时候,岩壁开始收缩,我还发现两边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些大小不同的岩洞,都不深,能看到底,有几个岩洞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给手电照射会发生定的反映,这些现象,让我逐渐感觉到不安,但是岩壁离我们到底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就不信就是有什么变数,能够从对面直接影响到我们。 我给边上的岩洞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发现前面攀爬的老痒与凉师爷已经停了下来,直到撞到凉师爷的屁股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只见在上方,出现很那种带着面具的猴子,就和我们刚才在下面遇到的模样。 再仔细看,却发现这些猴子已经死了,尸体给上面吹下来的热风吹成尸干,怪异的扭曲着,手脚卡在密集的枝桠里面,才没有掉落到下面。这样的干尸足有几十具,那种诡异的面具没有随着尸体干瘪而脱落,仍然默默地盯着我们,似乎随时会复活样。 我们放慢脚步,仔细的观察这些奇怪的东西。 猴子的身体似乎得了种皮肤病,毛发大部分都脱落了,呈现灰白的颜色,看起来与人类的皮肤有分相似,但是自己去看,却发现有非常明显的病斑,从体形看,这些猴子大约有个十无六孩子这么高(当然不是姚明),也许还略高点,在这种情况,我对于身高的感觉几乎失灵。 猴子脸上的面具,看上去是石头质地,打磨的非常完美,我甚至怀疑有可能是瓷制,从面具与猴子头部的结合处来看,这面具似乎烙进肉里,或者用什么血腥的手段,直接和脸长在起了。 大部分的干尸都很完整,只有少数只剩下只肢体,大概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尸体干化的过于厉害,导致的自然碎裂。 凉师爷让我们先别爬,指着具干尸说道:“等下,我觉得这些猴子的姿势有点古怪,我好象在哪里看过,等我仔细看下。” 老痒对他说道:“就你麻烦,什么都要看,小心点,等下该下面的猴子觉得你的姿势古怪了。” 凉师爷没有理会老痒,小心翼翼地爬近最近的具干尸,安住它的面具,干仓的脸部皮肤随即开裂,凉师爷轻松地将面具撕了下来,他凑近那干尸的脸看了看,转头对我们道:“;两……位,这……好象不是猴子,这是张……人脸啊。” 秦岭神树篇 第二十七章 螭蛊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干尸的眼睛已经完全干缩,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嘴巴不可思议的张大着,露出残缺的牙齿,整个脸部因为脱水变形,呈现出相当狰狞的表情,让人不敢正视。而从他的牙齿可以看出来,这具干尸并不是猴子,而是如假包换的人! 老痒呆了下,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吴,你刚才不是说是只猴子吗?这……这……摆明了是人啊。” 我结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打裂那面具,我看到那的确是只猴子,还是只黄毛的大猴子,这……这……真把我搞糊涂了。”我说着就想探头过去,看看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关系,看走眼了。 凉师爷忽然摆了摆手,让我别碰尸体,自己小心地直身子,将他手里的面具翻转过来,我看到面具的后面,嘴巴的位置,竟然有个拳头大小犹如蜗牛壳样的螺旋凸起,上面有个小洞。凉师爷把那面具对着自己的脸比画了下,转头对我们道:“这面具好像得张着嘴巴才能戴。” 老痒奇道:“张着嘴巴?那不是嘴里像塞了个呼吸器样,难受啊。” 我看到干尸的样子,嘴巴张得很大,对凉师爷说:“难不成这块蜗牛壳里有什么蹊跷,你砸碎了看看,这些面具都是长进这些猴子的肉里,嘴巴眼睛都遮住了,它们肯定有其他方式来进食和看东西。” 凉师爷用自己的钢笔插入那个洞里,用力撬,“蜗牛壳”就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段类似于螃蟹脚的东西。凉师爷将这东西扯出来,发现是条从来没见过的虫子,已经变成化石状,如果稍微用力,就会断成几段。 “看来这面具不会是自愿戴上去的。”凉师爷皱着眉头说道:“不过这东西的确是人造的,你们看面具里面的纹路,和树上的云雷纹大致相同,肯定和铸造这棵铜树的人有关系。” 老痒将面具接过来,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说道:“这条应该就是西周时候的老虫子,说不定现在已经绝迹了,难怪我们不认识。哎?你们看,这虫子好像只有半截。” 说完他看了看我们。问道:“另半截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只虫子蜷缩在面具嘴巴部分的突出空腔里,按照这么说,这条虫子另半所在的地方只有个,我想到这点,下意识地往干尸的嘴巴里看去,果然看见,在黑洞洞的大嘴里,另有半条虫子附在舌头的位置上,干枯的虫体直插进尸体的喉管里,不知道进入了什么器官。因为干尸萎缩的肌肉和化石般的虫体很像,所以不仔细看,会以为这条虫子是干枯的舌头。 凉师爷看到这副情形,脸色变,叫道:“快扔掉,快扔掉!我的老天,快扔掉!这面具可能是活的!”说完他就掌拍了过去,将老痒手里的面具打落,面具飞速坠入黑暗之中,撞在枝桠上面,啪的声,摔得粉碎。 老痒给他吓了跳,差点抓不稳摔下去,忙问他发什么神经,什么叫面具是活的? 凉师爷咳了声,似乎很懊悔的样子,又是挠头又是皱眉头,说道:“在下真是惭愧,怎么就这么笨呢,早先怎么就没想到,这……铜树,这祭祀方法,摆明了就不是咱们汉人的东西,哎,我真是蠢货,蠢到家了!” “你他妈的瞎掰什么啊?”老痒火了,“什么蠢货,和面具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话直说好不好?” 凉师爷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耐心听在下说,这事情我还得从头说起,不过,怎么说好呢?那还得从刚才咱们说的血祭的事情开始……” 原来,血祭这种祭祀方式,在西周时候,主要是用在少数民族的祭祀活动中,当然那个时候的少数民族和我们现在的完全不同,这些民族大部分已经消失或者溶入到汉族中来了,大规模的血祭,在汉族正史中并没有记载,但是在些少数民族遗址中有零星发现,可惜由于语言文字的失传,没有为详细的资料。 凉师爷认为,这棵巨大的神树,可能不是出自当时西周统治者之手,而是出自少数民族首领。那个时候,西周王朝四周,有着肃慎、山戎、鬼方、羌、濮越等大量的少数民族,大部分还处在奴隶社会,这些少数民族接受了西周先进冶金技术,学习了西周的文化,其青铜器有着十分明显的西周特征,所以开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点。现在回头再想,奴隶社会对于劳动力的高效能支配,对于建设这种超常规的东西,倒是便利很。 而少数民族的祭祀圣地,都是非常神圣的,不仅有人把守,并且还会由祭祀施下某种异术,以保护自己的神不受骚扰。在少数民族传说中,施法的过程非常的神秘,这种异术流传到现在,给神化成了小说里无所不能的蛊术。 凉师爷又说,蛊术自魏晋南北朝那时候起分了分,到宋代又是分,秦之前的蛊术非常厉害,简直和现在的超能力差不,但是所有的蛊都是由虫而起,蛊术在那个时候就叫做皿虫术。这些戴着面具的猴子和干尸,诡秘莫名,可能就是这种远古蛊术的产物。 他曾经听说种蛊术,叫做螭蛊,可以将人变的非常有攻击性,而现在藏在面具背后嘴巴位置空腔里的,那种深入喉咙的虫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蛊原形,这种虫子也许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所以当我将他们的面具击碎之后,那只猴子就恢复了本性,开始本能地远离我们。 螭蛊能够在宿主的体内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后,他们会依附在某个地方,比如说这种面具的空腔里,等待下个宿主的靠近,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 这具干尸,说不定就是当时在这里挖矿的工人,不走运碰到了休眠状态的螭蛊,结果中了招,给这种古老邪术给害了。 当然,这种东西完全没有记录可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面具之中藏有虫子,且深入人喉,是不争的事实,这绝对不是件平常的事情,要小心防备。 听到凉师爷这么说,我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心说这不是和美国电影的桥段样嘛,想不到老美的科幻片还得借鉴我们老祖宗的技术,真不知道该说光荣好还是惭愧好。转头看去,诡异的干尸仍旧动不动挂在那里,惨白的面具似笑非笑,似乎正在等待我们靠近。 老痒脸色有点难看,犯了嘀咕,问凉师爷:“你说的也太恐怖了,那如果给这螭蛊附上了,马上扯下来总没事情吧,不会有啥隐患吧?” 凉师爷说:“我也没中过,螭蛊很难解,我想要是给附上了,绝没办法简单地扯下来了事。这种事情,咱们还是预防为主,这些干尸,我们尽量别靠近了。泰叔也是从这里掉下去的,他这样的老江湖,估计总不会是失足,要小心点。” 老痒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又没出口。我就问他,现在这样子的,还要爬长时间,如果上面全是这样密集的枝桠,估计累死也到不了顶。老痒对我说,上面还会稀疏起来,当时他爬的时候,只有只小手电,照明很差,没有注意到这些干尸,也没猴子来袭击他,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什么地方了,不过反正自古华山根柱,你往上爬总不会爬到其他地方去。 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就招呼他们先过了这段再说。和凉师爷起的还有个胖老板,此人不在,大有可能在我们上面,要是给他先到了顶上,就麻烦了。要是埋伏起来,我们三个说不定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老痒说:“说的有道理,你等下,我打发照明弹,看看上面有什么埋伏没。”说着拿出信号枪,对着上方,笔直的开了枪。 信号弹飞到顶端,并没有撞到头,我心里咯噔了声,这种子弹最起码能打到200米的高度,难不成还有200米要爬,呵呵,那真是要命了。 信号弹烧了起来,向上看去,果然再往上不远的地方,枝桠又稀松了起来,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设计,而且从下面看上去,200米的范围也不是无法目极,我还是可以看到些东西的,虽然无法说出那是什么。 信号弹落下来,老痒注视了段,说道:“看样子那胖广东老板没埋伏在上面,说不定就泰叔个人活着进到这里来了,毕竟外面那棺材阵不是那么好……哎,哪些是啥东西?” 信号弹落到离我们还有六十几米的时候,我们看到那段的青铜树干上,有不少凸起的东西。仔细看,我后脑就麻,冷汗直冒到脚底,整个足有十米的段距离,青铜树干上,附满了张又张的脸,不!应该说是那种诡异的面具。 第二十八章 凌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八章 凌空 信号弹坠落下来,划过这段区域,这些脸动了起来,纷纷避开灼热的光球,看上去,就像只又只长着人脸甲壳的甲虫。 这些应该就是凉师爷口中所说的螭蛊的正身,古人将它们养在特殊的面具里,竟然繁衍了下来,刚才我还半信半疑,想不到这么快就碰上了,还是这么大群。 脸依附在沟壑横生的青铜树上,给流动的光线照射,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或痛苦,或忧郁,或狰狞,或阴笑,我从来没见到过如此诡异的景象,看的我寒毛直竖。 凉师爷说起来慷慨,见到真东西也不行了,颤抖着对我说道“两…两位小哥,这些都是活的,那些螭蛊在面具底下附着呢,怎么办,我们怎么过去?” “别慌,”老痒说道:“你看它们对信号弹的反应,这些东西肯定怕光怕热,我们把火把点起来,慢慢走上去,他们不敢碰我们。 ” 我摇了摇头:“别绝对化,信号弹的温度和亮度非常高,它们当然怕,火把就不样,你别忘了刚才那些猴子,碰到信号弹都逃了,但是你用火把吓它们,它们只不过是后退下而已,我估计你打着火把上去,不但通不过,还会给包围起来,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 “那你说怎么办?”老痒问我道:“你是不是有啥主意了?” 我说道:“现成的主意我没有,只个初步的想法,不知道成不成。 ” 老痒不耐烦道:“我知道你鬼主意,那你快说。 ” 我指了指几十米开外的岩壁,说道:“直接这么上去太危险了,如果真的像凉师爷说的,这些活面具肯定有什么法子能爬到我们脸上来。 硬闯肯定会有牺牲,我们不如绕过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荡到对面的岩壁上去,上面这么窟窿,也不难爬,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下。 ” 老痒看了看我指地方向,叫道:“这…么远?荡过去?” 我点点头,比画了下:“我脑子里就这么个想法。 我们不是还有绳子吗,你拿出来看看够不够长,如果这招不行,我看只有下去,下次带只喷火器过来。 ” 老痒拿下盘回腰间的绳子,这是从泰叔身上扒下来的装备之,上面有uiaa标签,世界上最好的登山绳。 特种部队都用这个,看样子他们也挺舍得花钱买装备。 我早在去鲁王宫之前,曾经帮三叔采购过装备,查了大量的资料,所以我知道这种绳子。 如果直径在10mm以上,几乎可以承受三吨的冲击力(就是突然坠下)。 支持我们三个人的重量,错错有余。 强度足够,只是不知道长度够不够。 老痒将它垂下树去,目测了下,不由叫了声糟糕,绳子总长只有十几米,要到达对面,还差很长截。 “怎么办?”他问我:“就算把我们的皮带接起来也不够。 ” 我捏了捏绳子,发现这是十六厘米地双股绳,不由灵机动。 说道:“没事,咱们把这绳子的两股拆了,连成条,就够了。 ” “小吴哥,行不行啊?这绳子这么细,不会断吧?”凉师爷问道:“你看,这简直比米面还细,您可别乱来啊。 ” “国外登山杂志上是这么说的。 总不会骗我们” 我将绳子外面的单织外网层撸起来。 抽出条非常细的尼龙绳,自己也咽了口吐沫。 真他娘的太细了,按照常识来说,这么细的绳子肯定没办法承受我们的重量,不过国外地资料上的确是这么说的,八毫米直径的这种加强尼龙纤维,已经可以用来做登山的副绳,只要不发生大强度地坠落,是不会轻易断的,当然,使用这种绳子有定的危险性,所以般都是两条起用,我们只有条,还要请上帝保佑。 还是相信高科技吧,我想到,总不会这么倒霉。 我将接好的绳子递给老痒,他从背包里拿出只水壶,用种水手结帮好,用来当做重物体,用力甩向对面,失败了好几次后,终于绕住了对面地根石笋,拉,绳子绷紧,固定的非常结实。 “行了”老痒说道:“他妈的总算搞定了,老吴,这绳子不去说它,对面这些石头靠不靠的住?” “我不知道。 ”我说道,边想着如果石头靠不住会怎么样,我大概会给荡回到青铜树这边,运气好点撞在树杆上,撞个半死,运气不好就直接给树上的枝桠插成筛子。 绳子的这边也给绑在根青铜枝桠上,老痒打了个比较特殊的结,好让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在对面将这个节解开,这个节非常复杂,看我地眼花缭乱,我问他哪里学来这种本事,他说是牢里。 切准备就绪,我最后扯了绳子,确认两边都已经结实了,就招呼他们开爬,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没动,我看了他们眼,发现他们正用种打死也不第个爬的眼神看着我,显然第个上这么细的绳子,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我又叫了两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只好暗骂声,硬着头皮自己先上去。 上去之前,我将身上的拍子撩,背包分别转交给老痒和凉师爷,尽量减少自己的重量,这些东西可以绑在绳子的那头,等下老痒隔空解绳子的时候,将它们起荡到下头,再拉上来就行了,老痒对对面地那些山洞也不太放心,就将他地手枪塞给我,如果碰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挡挡。 我感叹声,大有烈士付死的感觉,拍了拍二人地肩膀,就转头向绳子爬去。 脚离开绳子的刹那,我的神经几乎和这根绳子绷的样紧。 眼闭牙咬,就准备听绳子断掉地那声脆响,结果这绳子竟然支持住了,只是发出了声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咯吱”声,那是两边的结突然收紧的发出的声音。 我心里念着别往下看,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下瞟了眼,我的天,我呻吟了声。 马上转过头,闭上眼睛,念阿弥陀佛。 老痒叫道:“喂,老吴,你磨蹭什么?快爬啊,你呆在上面危险。 ” 我问候了老痒的祖宗声,深吸口气,移动手脚。 开始向对面爬去。 这种绳子有定地弹性,每走步,都会发生非常剧烈的抖动,我爬的万分惊险,加上绳子实在太细。 非常抠手,不会儿,就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 爬到后来我的脑子片空白,连自己是怎么踩到对面的石笋上都不知道。 踩到实地,我的脚马上软,报住那石笋就摊成团,在那里大喘。 火把在我这里,我点起来插到边,看了看老痒他们,看见凉师爷正抖抖梭梭的爬到绳子上去,老痒拉住他。 让他先别爬,叫我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如何,如果不适合攀爬,或者有别地危险,可以省点力气。 我看了看四周几个岩洞,都只有半人高,人工开凿出来的,不过经过千年雨水渗透。 上面也出现了不少刚开成型的钟乳。 里面很潮湿,这些岩洞开在这里。 可能和当年铸造这根庞然大树的工程有关系。 往上看去,这些岩洞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尺,虽然爬起来不会太连贯,但是也不至于很困难,岩洞里面空无物,没有什么危险,刚才在树上,看到洞里有什么东西,大概是光影变化造成地错觉,在这样幽暗的地方,神经难免会有点过敏。 我边安慰自己,边爬出山洞,抬手给老痒打招呼。 老痒拍了拍凉师爷,让他先走,后者用力揉了揉了自己的脸,爬上了绳子,向我移动过来。 看着凉师爷爬绳子简直像惊险电影样,几乎没两步就有次惊叫,我几乎给他吓死,好不容易把他接下来,他嘴唇都没有血色,下就跪在那里了,拉都拉不起来。 最后就是老痒。 他深吸了口气,将手电绑在自己手上,又把那边的结检查了遍,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绳子,他爬的很快,不会儿就到了绳子的中断,这个时候,我这里缚绳子的石笋突然发出了声怪声。 三个人同时不动,老痒脸惊恐的看了我眼,我回过头去看,心里咯噔声——石笋上面出现到了道裂痕。 要倒霉了!我转头大叫:“快爬!这里顶不住了!” 我叫了几声,老痒却动不动,直勾勾看着我,然后竟然开始后退,边退还边打手势,好象让我也回来。 干什么?我心里想到,涌起股不祥的预感。 老痒拼命的指着我们头顶,边小声叫道:“快跑~” 凉师爷和我奇怪的抬头看,我下就惊呆了。 刚才还空无物地岩壁上,竟然已经爬慢了那种人脸面具,互相簇动着,边发出悉数的声音,边潮水样向我缓慢的围了过来。 咋看下去,就像无数的人贴着墙壁俯视我们。 我这时候真想抽自己个巴掌,真他娘的笨,树上有螭蛊,怎么就没想到岩壁上也会有,这下子完蛋了,难不成我的下场就是变成像那些猴子样的东西,在这里干死?那还不如头跳下去痛快。 老痒看我们发呆,大叫:“别发呆了!回来!把绳子割了!” 我听反应过来,几步跳回到石笋边上,用力纵,跳上绳子,冲击力将绳子的猛地往下扯,石笋发出连串令人毛骨悚然地开裂声,没等我抓稳,凉师爷也跳了上来,绳子下给拉长十几公分,绷到了极限,我马上听到种非常不吉祥的声音,然后啪声脆响,世界上最结实地绳子,也终于晚节不保,断成两段。 第二十九章 觉醒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九章 觉醒 八毫米的绳子果然无法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随着声脆响,铜树那边的打结处拉断,我们像荡秋千样划过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边的崖壁上,给撞的七荤八素的,几乎吐血。 最下面的老痒撞的最厉害,时抓不住绳子,向下滑去,他慌忙扒住了边上的石头缝隙,才停住身子,我和凉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脑袋划过道岩棱,给磨出道口子,鲜血直流。 凉师爷垂直吊在那里吃不住力气,绳子在手心里打滑,下子就吱溜到底,幸亏下面还有个老痒,才没掉下去。 上边传来石笋继续的开裂的声音,随时有可能断裂,我赶紧伸出手,抓住边上的钟乳柱,跳了过去,然后把凉师爷也拉了过来,凉师爷吓的够戗,抬头就直说谢谢,才说了句,突然张面具就从上面窜了下来,下子抓在了他的脸上。 那瞬间,我似乎看到面具底下,几只螃蟹腿样的爪子伸了出来,凉师爷发出“呜”的声惨叫,想用手掩脸,但是已经晚了,面具已经盖了上去。 他拼命想扯掉面具,可是那面具好象贴在他脸上了样,几次扯出来又吸了回去。 我想去帮他,可是他发了狂样的乱撞,还没靠近,就被他下子顶翻了出去,我手重新扯住绳子,滑到老痒边上才勉强定住。 我看了看脚下面的万丈深渊,心里暗骂,刚想再上去帮凉师爷,抬头,只大手样的黑影从天而降,下子抓在了我的脸上,我眼前黑。 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几只毛绒绒的东西直往我嘴巴里钻。 。 慌乱间,我只有手抓住岩石缝隙,手去掰那个面具,同时咬紧牙关,不让那东西近来,才掰了下,那面具竟然自己掉了下来。 我赶紧把它扔了出去。 结果不巧正扔到老痒屁股上,老痒大骂声,忙不迭枪柄将它砸了下去。 我舒了口气,转头,又是四五只螭蛊跳到了我的头边上,吓的我个哆嗦,抬手就是四枪,可是根本不管用。 下子又是十几只涌了过来,我和老痒向下退去,这时候就听到“呜呜”地惨叫,抬头再看,凉师爷已经遭了秧。 身上爬满了螭蛊,他边大叫边挣扎,想将螭蛊拍下身去,可是他拍掉只。 就有的窜上来。 我边后退,边开枪知把子弹打完,形式点改善都没有,潮水样的螭蛊从我们两边直围过来,转头看,四周岩壁上的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互相触动,时间满耳朵都是诡异莫名的声响。 简直让人头痛欲裂。 个分神,就有几只窜起来,直往人脸上扑,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 我们直向下退去,可是不可能快的过这写东西,很快就给围了个结实,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老痒开枪了。 拍子撩声巨响。 将我们头顶上的螭蛊扫飞了大片,最近地几只面具马上给打的粉碎。 碎片像下雪样从我头顶上落下来。 可是不到秒种,给拍子撩轰开的段空白岩壁马上又给后面的螭蛊覆盖了,老痒看没用,赶紧用衣服包住自己的头,对我大叫:“老吴!!我掩护你,你快把嘴巴包住,然后去拿火把!” 我抬头看,火把还卡在当时我顺手找的处突起上,周围圈没有螭蛊,显然这些东西的确怕火,可是我和火把之间的这段距离,密密麻麻全是螭蛊,根本没可能爬上去,我对 老痒他大叫:“不行!爬不上去!太了!”。 “我没招了!!搏下吧!”老痒边大叫,边用拍子撩乱砸。 “真他妈地倒霉,怎么上次来就没这些东西!” 我看着这些东西,心里直发抖,这些螭蛊,并没有大的攻击力,只是数量实在太了,又有坚硬的面具保护,很难完全杀死,而且这些还只是几千年繁衍后幸存剩下来的,当年为了保护这颗铜树,古人到底制造了少这种东西,就无法想象了。 老痒又次甩开身上的螭蛊,想爬到我地身边来,可是在抬头看我的时候,他忽然呆住了,叫道:“老吴,你怎么回事情?” 我看呆在那里,几只面具在他肩膀上直往他脸上的衣服里爬去,大叫道:“什么怎么回事情!小心!” 老痒才反映过来,慌忙把肩膀上的螭蛊拍掉,然后对我道“老吴,我说你——没发现?这不对啊!” “什么不对!”我将他拉过来,不耐烦地大叫:“什么时候了,有屁快放!” “你看看你,身上只面具都啊!它们怎么不爬到你身上去!!不可能啊!” 我低头看,自己也啊了声,有看了看凉师爷和老痒,他们全身都爬满了螭蛊,怎么甩都甩不掉,可是我身上,的确只也没有。 我心里咯噔了下,马上回忆起,从刚才到现在,除了飞到我脸上的那只外,身上的确只也没有爬上来过。 刚才路混乱,直没有发现,还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现在看来,有点不对劲。 我急忙往四周看去,发现那些螭蛊虽然同样也向我爬来,但是靠近我,突然就改变方向,向其他地方爬去,似乎像忌讳着火把样忌讳着我。 “怎么回事情?”我心里奇怪道,赶紧试探性的抬手,去抓最近的只面具,手还没碰到,那片的螭蛊已经淅沥哗啦的向后退去。 我看了看老痒,老痒也看了看我,两个人都莫名其妙,老痒叫道:“我地爷爷,这招酷,你是不是手上不当心沾了什么东西,快看看!” 我马上看,手上除了我撞伤后擦过的血滞和污垢只外,并没有其他的特别。 这可怪了,它们怕我什么呢?难道他们寄生还有选择性的? 我看到这些螭蛊退却的样子,想起了闷油瓶振退尸蹩的那幕,心里冒出了个问号。 等等,难道是…血? 怎么可能,这些穷凶极恶的东西怎么可能怕我这个普通的人血呢? 我疑惑地看了看手,脑子里团糨糊,什么都想不清楚。 这边老痒已经抵挡不住,我反射样,试探性地朝老痒伸手,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附在他身上地螭蛊,像蟑螂见了杀虫水样飞也似的退了开去,情形和尸蹩见了闷油瓶的血模样。 “不是吧!”我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心说不用这么给我面子吧。 老痒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情,大叫着要爬上去拿火把,我拍了拍他,对他说:“等等,你看,好象有点不对劲。 ” 说完,我将手向上扬起,向已经在抽搐的凉师爷爬了几步,几步而已,那些地方的螭蛊潮水样地退了出去,刚才那种整齐的面具触动声,突然间乱成团,被种惊恐的吱吱声压了过去。 老痒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好象在看着什么怪物样,我不去理会他,爬到上面,把手往凉师爷脸上放,那只面具突然就拱了起来,我马上抓住,用力扯,将面具扯了下来,还顺带扯出了条满是黏液的“舌头”样的东西,凉师爷本来已经在半昏迷状态了,那“舌头”拔出他的喉咙,力马就呕吐了出来,喷了自己身。 手里的螭蛊剧烈的挣扎,我几乎抓不住,那舌头样的东西又太恶心了,我只好用力往石头上砸,砸出手的绿汁。 身边的螭蛊退了开去,但是却不走远,在我们身边形成了个巨大的包围圈,不停的收缩,老痒赶紧把火把拔了回来,扫了圈,将它们逼的稍微远点。 这时候凉师爷咳嗽了两声,似乎恢复了知觉,老痒又去拿回了水壶,回收了剩余的绳子。 可惜我们其他的装备和食物都还在树上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拿回来。 我把水倒在手里,给凉师爷润了润嘴唇,他总算是缓了过来,看见我,竟然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我看傻眼了,赶紧将他扔到边。 老痒神经崩紧太久,有点神经质,我对他说有火把在,它们肯定靠不过来,让他放松,不然会疯掉的。 他看到螭蛊果然不再靠近,才松了口气,将火把插到我们中间的个地方,马上问我道:“老吴,怎么回事情,啥时候你变这么牛了?也不早点使出来,弄的我们这么狼狈。 ” 我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我他妈的自己也不知道,还以为做梦呢。 ” 老痒看了看我手上的血,沾了点,闻了闻,也不相信我这么厉害,问我说道:“你刚才过来的时候,路上有没有粘上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仔细想想~说不定给你碰上了什么这些破面具的克星,你自己不知道。 ” 我想了想,我碰过的东西,他们都碰过了,要说没碰过的,只有我的血,可是真不可能,要是我的血这么强劲,在鲁王宫我就发威了,哪会那么浪费,那~难道是那时候沾上了他的血,现在还有用,不是吧—— 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否定。 凉师爷听我们说刚才的事情,就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情,他给面具遮了眼睛,什么都没看到,老痒又心挤兑我,对他说道:“你不知道,刚才咱们老吴,可是威风了把,那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 凉师爷听他说,啧了声,说道:“小吴哥,你有没有吃过种东西,那是黑色的,这么大——” 老痒见蛊虫见我如见天敌,大是惊讶,忙问我的血怎么回事情,我自己也是第次碰到这种现象,不知道如何回答,凉师爷听我们说的奇怪,就问是发生了什么,老痒就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下。 凉师爷听完,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小吴哥!你有没有吃过种甲片状的东西?这么大块,黑色的。 ” 我正在惊讶当中,他这样问我,脑子里没什么概念,摇了摇头道:“这么大?好象没吃过,怎么说?凉师爷,你想到啥了?” 凉师爷沾了我点血,闻了闻,对我说道:“听你刚才说的情况,我给想起件事情,我早先时候,听个老先生说过,有种东西,人吃了之后,血能驱邪的,邪虫不近,是味非常罕见的中药,你想想,有没有吃过类似的东西?” 我啊了声,黑色的甲片状?中药?这真把我难倒了,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吃东西的时候大部分都很仓促,也没有生过什么病,吃了什么东西,我向也不太在意,现在突然问起来真的点也记不起来。 老痒嘲笑我道:“老子只听说过黑狗血,公鸡血能驱邪,想不到啊,咱们家老吴也有这本事,这事情你可别说出去,不然人人就往你这里借血,几天你就给挤成人干了。 ”说完大笑起来。 我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积点口德,什么狗鸡,我告诉你,人血自古都是最能驱邪的东西,特别是死囚的血,现在刑场上面还有人托法医蘸白布挂在门粱上呢,不懂别乱说。 ” 老痒看我急了。 得意的大笑,笑了两声突然哎吆起来,摸着后背,咧了咧嘴巴,大概是早先那里受了伤,现在给笑的牵疼起来了。 我心说活该,不去理他,对凉师爷道:“你要不再给我形容的具体点。 光黑色地,甲片,满足条件的东西太了,这东西有啥明显特征没有?” 凉师爷想了想,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没亲眼见过,只听过别人形容,时间也挺久了,特意去想。 真想不起来。 ” 我听了不由失望,叹了口气。 凉师爷笑,说道:“小哥,你也别太在意,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刚才要不是你,我们就完蛋了,我看着,这是命数。 冥冥中自有注定,你想啊,以后您倒斗的时候,有了这资本,什么斗都不在话下啊。 ” 我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这路走成这样,说明我这人命寒,以后还倒斗。 估计是找死,我抬头看了看上面,对他们说:“话说回来,现在没经过化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我的血在起作用,要不是倒也麻烦,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最好快点上去。 过了这段再说。 ” 凉师爷本想再休息。 可看到潜伏在四周蠢蠢欲动的蛊虫,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们再次动身爬了几步,老痒突然抓住我的手,让我停下来,哑身道:“等…等下!” 秦岭神树篇 第三十章 麒麟竭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老痒见蛊虫见我如见天敌,大是惊讶,忙问我的血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是第次碰到这种现象,不知道如何回答,凉师爷听我们说得奇怪,就问是发生了什么,老痒就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下。 凉师爷听完,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quot;小吴哥!你有没有吃过种甲片状的东西?这么大的块,黑色的。quot; 我正在惊讶当中,他这样问我,脑子里没什么概念,摇了摇头道:quot;这么大?好象没吃过,怎么说?凉师爷,你想到啥了?quot; 凉师爷沾了我点血,闻了闻,对我说道:quot;听你刚才说的情况,我给想起件事情,我早先时候,听个老先生说过,有种东西,人吃了之后,血能驱邪的,邪虫不近,是种非常罕见的中药,你想想,有没有吃过类似的东西?quot; 我啊了声,黑色的甲片状?中药?这真把我难倒了,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吃东西的时候大部分都很仓促,也没有生过什么病,吃了什么东西,我向也不太在意,现在突然问起来真的点也记不起来。 老痒嘲笑我道:quot;老子只听说过黑狗血,公鸡血能驱邪,想不到啊,咱们家老吴也有这本事,这事情你可别说出去,不然人人都找你借血,几天就给你挤成人干了。quot;说完大笑起来。 我骂道:quot;你他妈的能不能积点口德?什么狗鸡。我告诉你,人血自古都是最能驱邪的东西,特别是死囚的血,现在刑场上面还有人托法医蘸白布挂在门梁上呢,不懂别乱说。quot; 老痒看我急了,得意的大笑,笑了两声突然哎哟起来,摸着后背,咧了咧嘴巴,大概是早先那里受了伤。现在给笑得牵疼起来了。 我心说活该,不去理他,对凉师爷道:quot;你要不再给我形容得具体点,光黑色的,甲片,满足条件的东西太了,这东西有啥明显特征没有?quot; 凉师爷想了想,不好意思道:quot;我自己没亲眼见过。只听过别人形容,时间也挺久了。特意去想,真想不起来。quot; 我听了不由失望,叹了口气。 凉师爷笑,说道:quot;小哥,你也别太在意,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刚才要不是你,我们就完蛋了。我看着,这是命数,冥冥中自有注定,你想啊,以后您倒斗的时候,有了这资本,什么斗都不在话下啊。quot; 我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这路走成这样,说明我这人命寒,以后还倒斗,估计是找死,我抬头看了看上面,对他们说:quot;话说回来,现在没经过化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我的血在起作用,要不是倒也麻烦,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最好快点上去,过了这段再说。quot; 凉师爷本想再休息,可看到潜伏在四周蠢蠢欲动的蛊虫,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我们再次动身爬了几步,老痒突然抓住我的手,让我停下来,哑声道:quot;等……等下!quot; 我回头看,发现他脸色惨白,头冷汗,表情大大的不妥当,心里咯噔了下,问他怎么回事? 老痒手抓着岩石,手摸着后背,呲着牙道:quot;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笑,背上就疼得要命,可能是刚才绳子断的时候给撞得有点伤胫了,你给我看看,怎么疼得这么厉害,力气都用不上。quot; 刚才绳子断裂之后的那下撞击着实不轻,我早就感觉到混身疼痛,不过刚才情况危急,没时间感觉这些,现在气氛缓和下来,这些伤口就开始发作,老痒在绳子的最下端,撞得比我们厉害得,该不会是什么地方骨折了? 我让他别动,撩开他的衣服,只见后背第三条肋骨的地方片淤青,竟然有点凹陷,我顺手按了下,他突然就象杀猪样地叫了起来,背躬,几乎没把我撞下去。 我心说不好,这伤看样子不简单,碰下就疼成这样,难道真的骨折了? 老痒脸都扭了起来,艰难的回过头,问我怎么样?我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怎么对他说才好,只好说道:quot;光这样看也看不出来,不过你疼成这样,我们不能爬了,搞不好骨头已经断了,再做剧烈运动,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找个平坦的地方仔细检查下。quot; 老痒心想早点上去,此时已经挣扎着起来,咬着牙说:quot;仔细检查就免了,咱们的火把和手电都没办法坚持太长时间,不能停在这个地方,到了上面再说吧。quot; 凉师爷看了看他的背后,摇了摇头说道:quot;不,痒哥,小吴哥说得对,你这背上都变形了,定得自己看看,要是真骨折了,得马上处理才行,不然骨头很容易刺进胸腔里去,那时候就完蛋了,这方面我还懂点,咱们现在也离顶上不远了,没什么不好耽搁的。quot; 老痒还想和他犟两句,可能实在太疼了,话到嘴边变了呻吟,我看到边上那些矮小的岩洞,里面似乎比较平坦,给凉师爷打了个脸色,两个人不由分说,将其架起来,扶进边上个相对最好的岩洞里。我拿回火把,插在洞口,防止蛊虫进来。 这个洞大概有七八米深,米高不到,因为长年照不到阳光,空气又非常潮湿,岩壁上有层给霉菌腐蚀的斑点,似乎有些人类活动过的迹象,不过并不明显,进到五六米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洞穴的底部,是块粗糙的岩面。其他再无东西。 我查看了下。看没有什么危险,才把枪收起来,凉师爷用拍子撩做了个固定器,用绳子绑在老痒的背上,老痒脸色稍微缓和了点,我心说这做师爷的就是不样,什么都会,看来要是有下次倒斗,咱们也要找着个这样的人才。 凉师爷弄妥之后,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quot;骨头应该没断,不过肯定开裂了,我给他暂时固定了下,应该不会那么疼了,不过小吴哥,你最好劝劝你这位朋友,他这样子,绝对不能再往上爬了。quot; 我看了凉师爷眼。知道他是话中有话。意思大概是劝我下去。路上他暗示我也不是次两次了,话说回来,这样的冒险对于他来说真的非常的勉强,我看得出他早就萌生了退意,可惜碍于老痒的坚持,没办法提出来,现在给他找到个借口,自然会借题发挥。 不过这样来,关于老痒的伤势,我就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了。 凉师爷看我怀疑,马上又说:quot;小吴哥,虽然我不是跟你们路的,不过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有些事情我不会打马虎眼,你自己有个数,说实在话,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如果坚持上去,恐怕这次真的会死在这里。quot; 我看了眼老痒,他正忍受着疼痛,并没有注意我们说话,于是拍了拍凉师爷的肩膀,轻声对他说:quot;这事情还要看看情况,你也去休息,现在讲这个不是时候,就算要下去,也得休息够了才行。 凉师爷嘟囔了声,靠到边,揉起自己的大腿,不吱声了,我检查了下剩下的东西,也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开始考虑凉师爷说的话。 本来我对老痒所说的那个quot;东西quot;没有少兴趣,早先要我放弃,我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千辛万苦爬到这里,到这个时候才放弃,心里倒也有点不舍,有点临阵退缩的感觉,但是我心里知道,凉师爷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我们个人骨折,个人身体状况非常不稳定,而我自己也到了体力的极限,如果还要莽撞地爬上去,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 何况,老痒这人脾气比较乖张,我现在已经确认他仍旧有很事情瞒着我,到了上面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清楚,他虽然不会害我,但是难保不会空欢喜场,与其如此,不如连机会都不要给他。 不过这样来,老痒那关就很难过,毕竟我和他才是路的,现在联合外人来对付他,这朋友可能就做不下去了,而且凉师爷这人看上去停窝囊的,可是到底是老江湖,这说不定就是他分化我们的招,要是顺着他的思路走,可能会进到他的圈套里,这真是个两难的决定。 我稍微想了想,心里有了个折中的办法,心里打算着,等休息够了,我就逼老痒说出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值得我去看的,我就上去,如果他不说或者不值得我去看的,就直接逼他下去,在鲁王宫和海底墓地的时候,和我起的那几个家伙,在紧急的时候,都是采取这样的选择,他们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应该错不了。quot; 这个决定,凉师爷必然不会有意见,老痒必然会有说辞,不过他伤成这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枪柄把他敲昏就是了,再怎么说,遇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这罪魁祸首还是他这乌龟王八蛋。不过这个事情,现在还不能说,说出来免不了又是番口角,影响休息质量。 我转头去看他们时,凉师爷已经睡着了,他累得够呛,现在呼噜都打了起来,老痒也眯了过去,不过睡得不深,大概是背上伤口的问题,这个小洞虽然潮湿阴冷,但是比起吊在外面要舒适很,我看他们睡得这么香,无尽的倦意袭来,虽然心里逼着自己不能睡,但是还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觉睡得极其香甜,醒来的时候,浑身酥软,种舒适的刺痛传遍全身,这时候火把已经非常微弱,显然我睡了比较久的时间,探出头去看,外面的蛊虫已经不见了,只有零星几只还趴在那里。 我松了口气,打起手电向上照了照,从这里看上去,我们离铜树的顶部大概只有三到四个小时的路程,上面的东西,几乎说是唾手可得,现在下去,真的有点可惜。 想到这里,我马上又打了自己个耳光,心说你怎么能这么犹豫,现在是鱼和熊掌无法兼得,刚才想好的事情,不能再反复了,不然很容易给老痒的歪理说服。 老痒还没有醒过来,不过神态安详,似乎好了很,我转头去看凉师爷,想叫醒他,商量下等下该怎么说,看,却发现刚才他躺着的那个地方空了,他并不在那里。 quot;恩?quot;我下意识的楞了下,用手电往山洞深处照,也不见他的踪影,心说人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原本给老痒的拍子撩没了,马上起了身冷汗,股不祥的预感袭来,摸自己的腰间,果然,我的手枪也没了! quot;王八蛋!quot;我大骂声,真是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没种个人,竟然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走我的枪偷跑掉!可是,为什么他不把手电也起拿走,没有照明工具,他怎么行动啊?我这时候急火攻心,也没有仔细考虑,抄起火把就想出去追他,这家伙脚程慢,如果走了不久,绝对追得上。 踩出洞穴,我还没来得及分辨他是向上去了还是向下去了,眼前就突然晃,团黑影子从上面荡了下来,脚踢在我的胸口,我只觉得股气上来,结实地倒摔回了洞里。倒地之后,我咬牙想起来,可是下巴又给打了下,这下打得非常的狠,我几乎给打晕过去,迷糊间,看到个叼着香烟的大胖子正猫进洞里,手里拿着杆短步枪,凉师爷脸铁青的跟在他的后面。 我只看了眼,就认出那胖子就是两个广东老板中的个,不过姓李还是姓王的分不清楚了,他拿枪对着我,让我靠边去,转头对凉师爷道:quot;老凉,边(哪)个后生吃过麒麟竭嘛?quot; 第三十一章 逼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逼近 凉师爷用下巴指了指我,脸的轻藐之色,我心里暗骂,你个吃里扒外的,老子路过来也算照顾你,想不到竟然这样对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把你给作掉,免留后患。 胖老板从背包里拿出了固体燃料风灯,点燃放到地上,这东西是登高海拔雪山时候用的装备,既可以照明,又可以取暖,下子整个山洞便亮了起来,接着他又掏出几块压缩饼干丢给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手里的短步枪,枪口始终对着我。 我接过他丢来的饼干,觉得莫名奇妙,心说这是唱的那出啊?当下把饼干丢回给他,说道:“哥们两个撂你们手上,要杀就杀,哪怎么废话?” 凉师爷咧嘴笑了下,转向胖老板,说道:“我说吧,青头就是青头,还搞不清楚状况。 ” 王老板摇了摇头,又把饼干丢给我,说道:“后生仔,出来跑江湖,脑门要放亮嘛,给你东西吃,就是没打算动你们,你这个样子,碰上脾气差的,那是讨死嘛。 ” 这人和那老泰比起来,气质完全不同,那老泰眼看上去,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这胖老板倒是团和气,看上去让人放松不少,只不过他刚才踹我的那脚,很有力道,不是那种古董老板能踹出来,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点也摸不透。 王老板瞥了我眼,似乎是读出了我眉宇间的疑惑,狠狠吸了口烟,继续说道:“我和老泰他们不样的,我是个生意人,生意场上,没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 凉师爷说道:“王老板。 你不如和他们直说了吧,这两小子脑子都拐不过弯来,姓吴的小子还比较好说话,等那睡觉的小子醒过来,恐怕还要折腾番。 ” 王老板笑了声,又对我说道:“好吧,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就说地直白点。 我呢是个做生意,不喜欢动刀动枪的,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自己也看见了,就算不落我手里,你们也很难出的去,老泰已经死了,要对付你们也没什么意思的。 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保管你们不吃亏,还有的赚。 ” 我听这不是当初我对凉师爷说的话吗,他娘的隔几个钟头又转我这里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看我没表示,他又递了只烟过来,又说道:“你就算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会给你们点装备。 让你们自己下去,不过,你个人带着个病号,这路怎么走法,你自己想过没有?” 他说的倒是实在话,我竟然听地有点心动,可转念想,他有装备有武器。 干什么还要找我合作?这不等于铺好摊子让人家来赚钱吗?定有阴谋,他们这些跑江湖的心机太深了,你看凉师爷路跟着我们过来都是副献媚的嘴脸,找到机会马上就给他反克为主了,我们点都没防备,相比他们起来,我们真的太嫩了,他们找我合作。 必然有什么针对性的目的。 我的思绪刹那闪过。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们的这个条件。 我必须要先答应下来,就像当时凉师爷当初跟着我们样,以后再想办法逃脱。 况且正如他所说,要想把老痒平安地带下去,至少还需要个人的帮助,我个人,实在太勉强。 这两个人明显轻视着我,这与我当时范的错误样,我肯定可以找到个机会反克为主,至少弄到把枪。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装出犹豫的样子,问他:“好,就算你说地有道理,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是你必须先让我知道,你们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王老板松了口气,给凉师爷打了个眼色,后者拍了拍我,说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小吴哥,既然你点头了,咱们就还是自己人,在下也就不瞒你什么。 自然会把知道的告诉你们,不过这可是说来话长,我们边吃边讲如何?” 我看他靠过来,真想把掐死他,不过眼角扫,就看到王老板手里的枪口,仍旧指着我的方向,心里压住内火,勉强笑,说道:“请说。 ” 凉师爷看了看外面地铜树,说道:“说起这个东西,可是了不得,根据《河木集》上的记载,最初发现这棵铜树,还是在乾隆十三年——” 在出发之前,凉师爷已经将《河木集》中关于这个墓穴的章节,仔细研究过遍,《河木集》是本笔记,写的非常随意,有时候用的是满文,有时候用的汉文,还有小部分是用蒙古文字写的,而关于这里的这段,大部分是用满文所写,现在大陆,能读地懂满文的已经不超过二十个人,凉师爷只是从汉文记录的东西中,找出了点线索。 汉文记录的事情,共有两件: 第件事情,是乾隆十三年,大致是太白山带处官矿,有矿监上报,矿工挖出根青铜古柱,由根部直向下挖了四个月,未见到底的迹象,不知道入地其深。 这事情在当地闹的沸沸扬扬的,说这柱子是有灵性的,你越挖就他就越往下长,永远也挖不到头,又说这是盘古开天地时候,用地斧头柄子,再挖就能把斧头给挖出来。 甚至有风水师傅说,那是玉皇大帝打下的钉子,用来将秦岭地龙脉钉住,不然这条地龙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根铜柱,入地有八百里,不能再挖,挖全中国就要倒霉了。 不久,李琵琶先人所在的铁头骁骑营就接到密令,领三千死囚,让他们接管这个矿山。 封山扎营,继续挖掘。 第二件事情,是乾隆十八年春,说明这挖,就挖了四年零三个月,三千死囚向上直挖通了我们现在所在的溶洞,向下直挖到山底,没有挖出铜树的根部。 却挖出了只龙纹石头盒子,内是空心,藏有物,却没有缝隙,怎么打也打不开,他们不敢妄动,将这盒子送进宫里。 第三件事情很简短,是在乾隆十八年的年末。 《河木集》上记到,皇帝赐赏,加封二等爵位,每人赏百两金,犒赏全营。 众人酒醉,李琵琶的祖上和着几个熟络的兵族喝地神志不清,打赌去爬那青铜古树。 凉师爷告诉我们,另个老板李琵琶,是能够看懂这些东西,但是问他下面写的是什么,他决计不说,神秘的要命。 这点,却和老痒的表现的很像,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河木集》最后,有段汉字记录的攀爬过程,我们这个位置再往上,会有绕着岩壁的栈道,是当初他们为了最后让皇帝来看地时候准备的,可惜修到近顶的时候就修不上去。 而且修栈道的时候。 经常有人无端由的坠崖,后来就不了了之。 我们爬出矮洞。 王老板递给我只望远镜,自己打着强光手电给我照明,调整了焦距之后,果然看到上面不远处,似乎有几段木头的栈道卡在崖壁之上,几个盘旋直向上。 我们的手点电源微弱,照不到这么远,所以当时没有发现。 王老板的意思,如果能到达那条栈道,沿着它攀爬可以省不少力气,只不过栈道之上必然会有蹊跷,凉师爷是文人,让他研究东西行,打仗就不行,所以这路还得我们两个去走。 我没他这么乐观,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这些栈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里光线太晦暗了,加上栈道地边缘似乎给些植物根须样的东西裹住,与在旅游区爬过的那种钢结构栈道有很大的不同。 《河木集》写于清代,传到今日时隔百年,这些栈道是否完整还不清楚,不要说结实不结实了。 王老板说,当年修这条东西,是用来给皇帝游览用的,不是采掘地临时栈道,所以在用料和做工上定非常讲究,现在很明清时候的古建筑都非常牢固,所以他认为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我们还有大量的绳索,有了这些栈道,爬起来自然也方便的。 他说地非常决绝,点也不给人商量的语气,我暗骂声,只好不再发表意见,他和凉师爷又稍做商议,决定再让我休息十五分钟,然后胖老板带我上去,凉师爷和老痒留在这里。 刚才睡觉,精力恢复了很,又吃了点东西,王老板也坐了下来,用广东话和凉师爷聊起了天,我并不是很能听懂,不过大概也知道他们聊的事情,是那胖老板说的麒麟竭有关系。 我对这事情,心里直有个疙瘩,心想反正现在和他们关系表面上缓和,乘机问个清楚,就问凉师爷,这麒麟竭,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凉师爷说道:“关于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我刚才没把事情全告诉你们,是给自己留手,已防你们跑路的时候,给自己留下换命的资本,现在既然咱们已经正式结盟了,我也说来,免的你心里不舒服。 ” 麒麟竭就是麒麟血凝结成的血块,是味非常名贵地重要,不过他却不是真正的麒麟的血,而是种植物的汁液,这种植物叫做麒麟血藤,又名血蛇藤,般在比较南边的地方才有。 麒麟竭放置的年代越久,功效越好,初期它只有些普通的功用,般用来入药,但是中医里面,还有种罕见的用法,就是用来熏尸。 古时候有些少数民族和些山村里地习俗,会将块麒麟竭压在尸体地肚脐之上起入敛,可以剔除尸体的阴气,尸体会腐烂,但是不会招来蛆虫。 麒麟竭随着年代地逐渐长远,会逐渐由暗红变黑,年代越久黑的越沉。 到了定的时候。 性质就会改变,变地入口即化,人吃了以后,血液邪虫不近,夏天连蚊子都不敢找你。 当然这只是传说,凉师爷也只是听别人说过,今天第次看到这种情况,才开始相信有这么回事情。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没有相关的记录,不过中药般毒性很低,他让我不用担心:“与其想这些,我觉得最麻烦的还是那些蛊虫,《河木集》记载开凿的时候,并没有挖到任何这种面具,到底是不是古人布下的疑阵。 还是杀光外面千口人命的人动的手脚,我还不能肯定,你们上去的时候,还是要加小心,不可大意。 ” 我们休息了片刻。 老痒还是没有清醒,胖老板取下装备给我,我带上战术头灯,背上绳子。 继续向上方栈道地边缘进发。 按常理到达那条栈道并不远,但是现实中总有丝无奈,目测的距离总是要比实际距离近很,我们预计个小时就要登顶,结果半个小时后才勉强爬到栈道到下方。 我这才发现。 胖老板的说法是对的,栈道保存的非常好,倒不是因为什么皇帝要走的栈道所以修的坚固点,而是栈道直在修葺当中,所以外面还有层油竹柑搭成的角架,这种东西非常防潮,经过几百年地腐蚀,仍然非常结实。 走上去。 还能听到韧性的咯吱声。 这里应该十分贴近地表。 从边上的绝壁下垂下很树木的根系,犹如缠绕植物样缠绕着边上的扶栏。 有些根须非常粗大,简直就像章鱼地触手样挡在栈道上,越往上这些东西就越,非常难以行走,有几段整个被根系包在里面,几乎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只好用砍刀开路,或者干脆爬过去。 因为树木根系的侵袭,这里的岩石开裂,不时还有石头掉下来,我们边抱着头,边还要小心脚下,走地竟然感觉比爬的时候还累。 我们只顾着走,也不知道上去了几圈,前面的栈道出现了道非常大的缺口,有将近十米的距离,因为边上的岩石迸裂,塌了下去,我比画了下距离,对王老板说:“没办法,跳不过去,要上绳子了。 ” 此时离我们出发已经快个小时,但是从上往下看去,仿佛并没有上来远,看来想在个小时内到达树顶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之前爬的太急,体力消耗的非常厉害,只好暂时先休息下,这个垂直地溶洞里非常阴冷,又非常潮湿,我走了这段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汗水,粘在身上非常的难受,时半会又干不透彻,很容易生病,定要想办法取个暖才行。 我们找了个树根和栈道包在起的树根洞里,王老板将固体风灯拿出来,用匕首挂在棵树根上,我脱掉衣服先将内衣烘干,然后胡乱吃了点东西,王老板表情非常严肃,边吃着,边用强光战术手电去照对面的铜树,照了会儿,他对我道:“你来看,这里已经能看到顶上,上面是什么东西?” 我拿起望远镜观察,上面大约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已经是铜树的顶部,从洞的上面垂落来下很树根,将那片区域全部挡住,勉强可以看到,那里被裹在大团根系里,大量根须直顺着铜树缠绕下来,里面有什么东西,实在是看不清楚。 环绕洞壁向上地栈道,还要比这铜树地顶部要高出许,这和《河木集》记载的不同,有可能经过长年累月地挖掘,沉重的铜树有再次沉入岩层中的趋势,几百年下来,高度已经下降到栈道之下了。 这些从洞顶上垂下个根须,可能就是我们来的时候,从金鱼山顶上看到的那几棵十几人环抱的大榕树,现在看来,他们的根系比他们的枝叶还要壮观,这些犹如苍白的鬼爪样的东西,犹如麻花样拧在起, 就像只巨手,抓住这根铜柱,想将其拉从地狱里拉出来。 又好像根缠满了化石巨蟒巨大图腾,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正看的入神,却听胖老板对我说道:“你看树根长的如此茂密,说明这里的岩壳上面应该就是表土层,这里是个天然的溶洞,古人来祭祀不可能是穿山进来的,上面定有个洞系可以通到外面,弄不好,我们不用原路回去。 ” 我听她话里有话,心里也喜,如果不用原路回去,那真是件美事,可着天然的溶洞,必然也是什么平和之地,到时候能不能走的出去,还要另外合计。 王老板推了推我,说道:“这铜树顶上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你看那几根堆里,好象有座调像,这里太远,看也看不出清楚,咱们换个地方去看个仔细。 ”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柱顶的下方,根堆缠绕中似乎有两只青铜雕刻的手臂,于我们在夹子沟看到的那座有丝妖冶的雕像遗迹非常类似,只是当时它的脸被盗墓贼炸烂了,我当时有种很奇特的第六感觉,总感觉到这张脸会有什么不妥当,如今正好看上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 第三十二章 老套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二章 老套路 按道理,要看到那雕像的脸不难,可是我们是由下往上仰望,无论走到哪里,因为角度的关系,仍旧看不清楚,我心中懊恼,对于雕像的不吉的感觉也越来越浓了。 王老板大概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越是想看到,越看不清楚,急的他脸色铁青,我们换了几处地方,皆不满意,最后还是决定先爬过坍塌的栈道再说,这里的岩壁上全是树根,爬起来也不会有大困难,加之下面还有几层栈道,如果失足也不会摔死,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再次回到那段坍塌的栈道边上,王老板检查了下那些垂下的根须的结实程度,用功能镐挂住,敏捷的爬到峭壁上。 我给他打着手电照明,边诅咒他掉下去,可惜这王老板的身手和他的体形非常不相配,三下五初二,已经攀到了对岸,跳到栈道上。 他回头将功能镐抛回给我,然后自顾自向前跑去,大概心急想看看那上面到底有什么。 我打开头上的头灯,学着他的样子爬上峭壁,手挂着功能镐,另手摸着根须前进,这些东西不知道生长了少年,摸上去竟然犹如石头样,坚硬异常,不似有生命。 上面的纹路也很似动物的鳞片,如果眼神差点,肯定以为是什么古生物的化石。 我爬的很小心,进度很慢,才爬到半的距离,听到王老板叫道:“快到我这里来,这里可以看的清楚点,那团树根里面好象还不止…座雕像,不知道到底雕的是什么。 ” 我听到他的话,咬紧牙关,手脚并用,最后抓住根根须荡到对岸。 然后寻着他的手电光追去,看到他已经绕着栈道上了三层,正举着望远镜,查看铜树那里的情况,我向他望的地方看去,因为角度变化,地确可以看到有些东西被裹在树根里面,但是具体是什么。 还是很模糊。 气喘嘘嘘的跟上,接过他的望远镜之后,我才看清楚,在蟒蛇样的巨大树根团里面,露着很生锈的青铜手臂,从数量看来,里面应该是最起码有四座雕像,立于四个方向。 凭借露出的部分,也无法下准备的判断雕的是不是同个造型,其他地部分给深深裹在树根里面,目测下,尺寸很大。 大概和我们在山崖上看到的那座石头的差不大小。 老痒所说的“大好处”,不会是这些恐怖的树根,那肯定是这树根里包的东西,但这些雕像就算真的是有什么莫大的价值。 我们也带不走啊,对面应该还有什么蹊跷我们所不知道,呆在这里绝对发现不了,定要过去才行了。 我们继续顺着栈道上前,因为靠近溶洞地上段尽头,崖壁与铜树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接近,我们看的也越来越清楚,铜树之顶原来应该有个原形的祭祀台。 朝四个方向有青铜的四座雕像,本来我们以为换几个方向就能看到雕像地真面目,可是越往上越失望,它们的身体和面孔都牢牢的裹在了树根里面,想要看清楚,不砍掉这些树根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我们来到栈道上与那祭祀台基本平行的地方,王老板停了下看了会儿,对我说道:“这四座雕像放在四角。 说明中心肯定还放着什么东西。 本来如果我们地装备都在,可以再往上段距离。 用聚光灯照个清楚,可惜这些东西都掉进瀑布里了,没办法,后生仔,我们得过去再说了。 ”说着他已经将功能镐有刃口端折了回去,将钩子折出来,绑到绳子上,做成只飞爪,像西部牛仔样甩了几个圈后扔了出去。 功能镐甩了个抛物线,钩在了对面祭祀台边上的根树根上,绕了几圈,正好勾回到绳子上,王老板拉紧,拉的树根抖动了下,很奇怪的灰色虫子从树根的缝隙里给惊了出来,四散而逃,速度很快。 王老板皱了皱眉头,说道:“后生仔,这次该你先上了嘛!” 我知道是他忌讳这些虫子,心里暗骂了声,目测了下距离,这里比我们刚才爬的时候近了很,应该问题不大,于是点了点头,爬上绳子。 才爬了几步,我也不由得佩服起王老板,这绳子甩的真好,两端成个大概60度向下倾斜的角,只要双腿夹住绳子,自然就会滑向对面,不用花点力气,我凌空划过,下便到了祭祀台上地树根上,立即抓牢上面的根须稳。 王老板在对面做了个手势,让我先探察下形式,我回头看,那些灰色的虫子并不是螭蛊,而是种类似蝉的幼虫的昆虫,这里数量颇,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我赶走他们,对对面的王老板做了个手势,他用手电照了照我的四周,确定真没虫子了,才爬上绳子。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下子解开绳子,让他掉下去,转念想,不行,他的背包掉下去太可惜了,无论无何,他地装备顶要弄过来,想地的时候,王老板已经滑了过来,落到了我地身边,想害他也没机会了。 这里的树根几乎都有我的两三根大腿粗细,纠结在起,碰到的地方已经融成体,没碰到起的地方就镂空成个个窟窿,时间长了,融到起的地方,里面镂空的的窟窿就四通八达的,这在榕树林里面很常见,有大片榕树的地方,甚至整片林子都粘在起,里面个树洞连着个树洞,进去就出不来,比鬼林子还邪。 我们抓着树根转了圈,发现这里年代实在太久,包的非常彻底,看不到下面是什么,这些树根又砍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了片刻,王老板说可能要从从这些树根之间的镂空里看下去才能看到,咱们分头找。 个洞个洞照过来,肯定能看到。 我心说盖的这么厚,这也不太可能,不过他没准备和我讨论,只是抬了抬手让我去做。 我隐约感觉上这人十分的暴戾,和以前我认识的那个王胖子有的象,心说他们俩该不是亲戚,不过我地那个王胖子可可爱的了。 而且很爽快,这个人太阴了,虽然表面上笑呵呵的。 这些树根盘在这里,像个坟墩样,用手电照到那些镂空的窟窿里,也照不底,我们搞了半天,累的头是汗。 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我还把腰给闪了,酸的我直冒冷汗。 两个人这下没办法了,王老板看了看我,忽然骂了声:“王八蛋。 难到李琵琶这衰人算计我?” 我心里也嘀咕,这里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老痒要这么强调,他应该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问题还是我们身上,到底出在哪里,哪里疏忽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在那里想事情,我想着老痒路过来和我说地谎话,这些谎话不管是处于什么心态,无非是想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可到了这里之后。 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那个所谓的不能告诉我的,而且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会去做的好处,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是点也看不出来。 正想的出神,王老板突然推了我下,我转过头想说话,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我心说干什么,他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的拉我蹲下来。 仔细去听那树根里面。 我立刻凝神静气。 侧耳去听,这里没有风声。 在这寂静无比的溶洞里,贴着那树根,清楚地听到树根里面传来声声的轻微的“的…的…地”声,好象有人被冻的磨牙。 那声音不大,不注意必然听不见,很有语音规律,和血尸的声音完全不同,也不会是那些虫子在树干里爬行发出的声音。 王老板轻声说道:“这声音每声地间隔都样长,好象是个和尚敲木鱼样,有可能是什么机关运作的声音,这里面的确有东西在,只是不知道是活物还是死的。 ” 我开始冒出白毛汗,这几千年的老树根里竟然有人磨牙,难道是遇到了树妖了不成,我刚想说话,王老板抿着嘴巴摇了摇头,举起短步枪,拉上枪栓,让我跟上,自己聂手聂脚的寻着声音走去,我们走到个榕树根洞边上,发现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王老板打开手电往洞里照,声音噶然而止。 他瞄了眼我,轻声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里,你朋友和《河木集》说的东西就在这里面,可能得从这里进去才行。 ”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面地根系洞非常复杂,比那些溶洞地形的洞系要复杂的,而且不知道这铜柱是不是空心的,贸然进去,可能会有危险。 ”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两个不同时进去,先下去个探路。 ” 我心理咯噔声,心说你该不会想让我进去吧。 王老板看我犹豫了下,把短步枪举了起来,轻声说:“我太胖了,你先下去,我跟在你后面,给你殿后,你放心,不会出事情的。 ”说着他推了我把,将我往那个洞里推去。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片漆黑,回头看,他正面目严峻的看着我,脸上透出股子阴糜的表情。 我咬了咬牙,只好又带上头灯,再次充当趟雷的角色,刚想进去,胖老板那又把我叫住,递给我只小型地对讲机,说道:“如果里面很深,就用这个,去吧,后生仔有前途。 ” 我心说有这么好地东西,干什么不早拿出来,接过来,先熟悉了下使用方法,然后放进兜里,说道:“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去拼命,你怎么样也要给我点武器,万我挂在里面了,你也没戏了,对吧,你不给我枪,冷兵器总要给我把吧?” 王老板戒备的看了我眼,大概觉得我说地也有道理,不情愿的从自己的靴子里掏出把小匕首,丢给我。 同时枪口马上就指向我,笑道:“你看,我这人糊涂,就给忘了嘛。 ” 我接过匕首,发现是那种长柄猎刀,专门用来刨皮用的,心说有总比没有强,操了声。 头低钻进洞里,闻到了股霉味,带上要来的防毒面具,才继续向里爬去。 里面非常地潮湿,树根的表皮与外面完全不同,非常松软,还有很不知名字的蘑菇长在里面,很蝉的幼虫受到我的惊吓。 开始逃窜,我往里爬了段,下呆住,前面至少出现了几个叉口,该走哪个? 仔细看,其中个叉口上有个标记,应该就前人画上去的。 不知道是老痒还是别人?不管了,我爬向那个有标记的叉口,又前进了几米,突然前面空,上半身已经探了出去。 我上半身挂在洞口,打准头上的探灯四处照,这里是个矮小地空洞,里面盘根结错。 全是树根,说的实在点,这里不过是整个根包里,根须比较稀疏的地方,正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忽然看见树根的里面,有块石板露出角。 仔细看,那竟然是只巨大的石头棺椁。 棺椁下面有个棺床。 现在也给裹了个结实。 从我刚才爬的距离派判断。 这里应该就是祭祀台的中央没错,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手脚并用。 来到露出角地石棺椁边上,这才看的清楚,这东西还不是般的大,几乎像只袖珍的集装箱了,椁盖的边缘和铜树上样,阴刻着圈云雷纹。 其他部分几乎和树根长在起,上面有什么浮雕无法知晓。 王老板在外面大叫了两声,我正给看地蒙了,也没回他,他以为我下到铜树里面去了,从对讲机里问到,“后生仔,里面有什么?” “有只棺材!”我说道,边尽量找个地方至少能让我坐起来。 爬着太难受了。 “棺材?能不能看出是谁的?” 我骂了声:“我怎么知道,不过这棺椁给运到这里也不容易,如此兴师动众的,里面躺的可能就是这青铜树地修铸者。 ”把自己的棺材放在这里,大概想着升天的时候,离天宫近点。 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个时候我看到棺椁的盖子和椁身并没有密合在起,有段树根已经顺着缝隙长进了棺椁里,将盖子抬起了点,我感觉到很奇怪,“恩”了声。 王老板听了很紧张,忙问:“怎么回事情?” “这棺材…盖子没盖好。 ” 我说道,向那缝隙爬了过去,难道入殓的时候棺椁没盖好?让树根长了进去? 我想了想,觉得也不会,可能是细小的树根须长入棺椁盖之下后,不断长粗,将盖子抬了起来。 这些树根四通八达的,说不定已经撑满了之只棺椁,表质层这么硬,我们手里地这些个家伙就算能砍的动,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挖出来。 我爬到缝隙边上,用探灯往里面照了照了,里面似乎是全空的,灰蒙蒙片,光线好象给什么吸收了样,什么都照不出来。 历来考古中,从椁中将棺材起出来是最麻烦的,正规的棺椁,都是棺壁贴着椁壁,最给你留公分的空隙很不错了,这具却反潮流,里面有着相当大的空间,十分怪异,不知道又是什么讲究。 西周时期的墓葬习俗已经比较成熟,就算是王宫贵族也不会使用如此离谱地墓葬方法,看样子凉师爷说地没错,这里应该是当时少数民族的处王墓,并且这个国力似乎也不弱,至少应该当时地西周王朝不相伯仲。 我拿起对讲机,说道:“这棺椁里是空的,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我的探灯没你手点这么厉害,太暗,你可以进来了,这里很安全。 ”说着,我已经向我刚才探出来的那个洞爬去,心说只要你探出头来,老子就卡住你,看你怎么半。 对讲机发出几声静电干扰的声音,里面穿来几声声音,我听不清楚。 “什么?”我问道 随着几声静电干扰,从对讲机里穿来了些奇怪的声音,非常嘈杂,点也听不清楚。 “什么?”我不耐烦的又叫了声。 第三十三章 鬼雾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三章 鬼雾 我在王老板的胁迫下,不情愿的爬进了榕树根团洞里,在榕树根盘的庞杂迷宫中行进了很短段时间,就发现被气生根裹的结结实实的巨大石头棺椁。 靠近观察时,还发现榕树无孔不入的根须从棺椁的缝隙中长如,硬生生将几吨重的椁盖抬起,露出了条足够人通过的缝隙。 棺椁中片漆黑,不知道内层的内椁或者棺木是腐朽了,还是放置在黑暗的深处,棺椁的内壁好象还涂了层可以吸收光线的涂料,探灯的光线照过去,什么东西也照不出来。 我边用对讲机通知王老板进来的时候,边试图用短柄猎刀割断棺椁上的树根,这个时候,对讲机忽然发生了接收故障,开始出现奇怪的声音。 在这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只棺椁边上,突然从对讲机来传来类似鬼魅样的呼号声,既像有人在哭泣,又像有人在发抖着念着什么东西,让我着实吓了跳,我赶紧将声音关小,拍了拍看看是怎么回事情。 这是moto生产的军用对讲机,使用塑胶外壳,非常适合在恶劣条件下使用,照道理不会这么容易故障,我开关了几次,开始那种怪声倒是没了,扬声器里却断断续续的发出呲呲的静电声,似乎是有人呼叫,又无法听到清晰的语句,我连喊了几声“什么”也不见好转,调动频率,也没有作用。 我摆弄过这些电子东西,知道这种动静并不是物理上的故障,而是电波干扰,产生的原因很,大到太阳黑子爆发,小到家用电器运转。 都会产生相同的效果。 我们现在深处地下,给太阳黑子影响倒的机会不大,这种深山老林里的溶洞里,也不会有什么家用电器,这种干扰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将对讲机四处移动,寻找干扰地源头,很快我便发现,只要将它靠近巨大的棺椁。 嘈杂声就会严重,如果离的远点,嘈杂声就会减轻,非常奇怪。 难道干扰源竟然在棺椁里面?我将对讲机小心翼翼的伸进椁盖和椁身的缝隙,刹那间,那种嘈杂声音突然爆发到了离奇的响度,就好象有人突然间惨叫了起来样,吓的我手松。 几乎把对讲机掉进棺椁里。 糟糕,我心里想,看样子没错,棺椁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射不规则的电磁波,这太不可思意了。 是自然现象吗?还是有什么古怪? 我知道植物是可以发射微弱地电波信号的,而且不同的外界条件下,植物发出的电波信号也不相同,比如说你给他播放舒适的音乐的时候。 或者用刀割它的时候,他发出的是两种完全相反地信号,这被称为植物的语言。 可是这些信号都是极其微弱的,就算你用专门的仪器都不定能探测道,不用说给普通的对讲机接收了。 还有些特别地情况,也能够在自然条件下产生强烈的电磁波影响通讯,比如说地震前夕,或者火山爆发的时候。 但是这种干扰是破坏性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温和。 我看这巨大地棺椁,想道了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是在大规模的屠杀或者大型的土葬墓地附近,经常会有奇怪的电磁波干扰,持续不断,说那是尸体腐烂发出的能量产生的,说。 那是大量鬼魂发出的信息。 这强烈地电磁波。 会不会棺椁中的尸体发出的呢? 这里光线极其晦暗,老榕树苍白的根部。 在探灯的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根根畸形的蛇骨,加上这让人发麻的嘈杂声,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棺椁的内部,正在狂叫着催促我进去,我感到鸡皮疙瘩身,无比地烦杂,赶紧将对讲机拿出来关掉。 四周安静了下来,我下子感觉到头晕,大概是这里潮湿地空气和古怪的味道让我开始缺氧,看着周围地环境,心里感觉到阵发寒,这是我路上都没有感觉到过的。 王老板直在外面大叫,想必是听不到我的回答,正急的直跳,他的喊声经过树根里三层外三层的过滤,到我这里已经变的十分微弱,这就像人在十几层被子里面听外面的人说话,很难听的清晰。 刚才我还考虑着把王老板骗进来,在这里制服他,现在已经改变注意,想着是否还是暂时先退出去好,这地方邪的慌,呆久真让人全身不舒服。 这主要还是个人的原因,如果有两个人或三个人在我身边,应该能镇定很。 考虑再三,犹豫不决的老毛病又范了,就是拿不定主意,外面的王老板叫了会儿也就不叫了,我听道他在外面大声了骂了几句,就静了下来,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晾他的脾气,应该不敢钻进来查看,他们这种跑江湖的人,虽然在社会上万般的强横,但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又听到棺材,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棺材代表着钱和权利不能控制的死亡,是不为人力所能撼动的权威,这点倒斗的人反而很难体会。 正出神的想着,忽然,我又听到了那种磨牙般的“的…的…的”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要清晰的。 现在听的真切,这种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木屐的走在石头地板上的脚步声,但是这声音没有起伏,不像是在来回走动,倒像是在…在不停的跳。 声音非常有规律,下下的,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分外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刚刚已经给吓了跳,现在听起来,简直像催命符样,我的心脏斗跟着这个节奏颤抖起来。 时间我感觉到有点奇怪,我怎么会这么害怕,我应该已经克服这种恐惧了,我镇定了下,拿下了我的放毒面具,闻了闻四周真实的味道,般来说。 防毒面具能将些对人体有害的异味清除,所以带这防毒面具,闻到的味道是加工过的,特殊情况,有时候些有毒物地标志性气味会给过滤掉,但是有毒物却还是能够穿过面具,反而会造成中毒者的麻痹大意。 四周的味道对鼻黏膜非常的刺激,我刚吸了口就打了个喷嚏。 浑身还是冒冷汗,赶紧又把面具带上。 我听了会儿,声音并不是来自其他地方,按照方位来看,好象是从石头棺椁的内部传出来的。 我开始冒汗,手拔出了长柄猎刀,匍匐着向拿缝隙靠近去,想听个清楚。 可是自己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响,等爬到拿那死的缝隙边上地时候,心跳的简直就要从我的嗓子里跳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是给这里的环境感染了,有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这毛病,现在看来还没有。 想象力丰富是做行的大忌,我边提醒自己,边宁神静气,脑子里想象着四周的光线明亮起来。 并没有这么黑暗,又深呼吸了几口,总算压下了躁动的心脏。 我叹了口气,转过耳朵,好好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音突然停止了,下子就是鬼样的寂静,我被这突然地变化吓的浑身紧。 同时,我忽然感觉道,好象有只什么东西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头皮炸,眼前几乎黑,人疯了样的回手就是刀,下子探灯就撞到了根树根上,立即熄灭,四周变的团漆黑。 紧接着。 我地手给什么给缠住,拼命向后扭去。 我吓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嚎叫了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翻过身来,挣扎,身子下面的根还未完全角质画地树根咔嚓下,我整个人沉,和我身后的东西齐掉进了个浅坑里。 我掉下去的同时,忽然就听到有人骂了声:“你个衰鬼!”然后手电就亮了,王老板边紧紧压着我,边用手电照着我的眼睛,照的几乎要瞎了。 我刚想用手去遮,突然就给他甩了个巴掌,完全没有留力,我鼻子马上就凉,开始流鼻血。 他打完我之后,又狠狠骂了我几声,说道:“你个仆街仔,给你脸你不要脸,跟我肥佬玩花样,你去死。 ” 我马上就意识道怎么回事情,他娘的这广东来的死胖子竟然有胆子偷偷摸进来,这人大概是看我没反应,以为我在给他玩花样,又忌讳着我在里面,怕进去之后着了我的道,竟然没开手电,偷偷爬了进来,正碰上我在听拿鬼跳声,结果差点就给我回手刀给作了,现在大概是以为我想杀了他。 我想解释,但是他卡这我地脖子,我说不出话来,他好象气的够戗,又是巴掌,打的我耳朵嗡的声,我下子心头火气,心说我操你奶奶的,敢这样打人的说明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当即头就撞了过去,将他撞了个结实,两个人又滚在起,你拳我脚,下子滚到棺椁缝隙的边上,他力气比我大,下子又占得上风,把我压在身上,抬头就想掐我,结果这里太矮,他头抬,撞在根树根,把他撞的楞,我乘机猛地脚顶在他地跨下,将他顶翻了出去,然后扑上去抢过他的手电,对着他地脑袋就是下,将他砸蒙了过去。 我压在他的身上,看他暂时无法动弹,就用手电去照四周,发现这鸟人的装备和枪都没带进来,想必是觉得里面太狭窄,怕走火伤到自己。 我又去摸他身上,去拿他的匕首,突然他就将我向上顶,我也和他样,头撞在顶上,撞的眼冒金星,急忙翻出边,免的再给他顶下,我脑浆就要从鼻子里出来了。 王老板爬起来,身上全是根系的细须和被碾碎的菌类植物,脸已经气的扭曲了起来,喘着粗气,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他动了杀机了,像他这种混混起家,步步爬上来的人,杀心肯定很重,动不动就想置对方与死地,看来这次。 真的要拼给你死我活了。 王老板顺了顺气,从皮带中拔出匕首,反手握住就气势汹汹的向我逼近过来,我的短柄猎刀比他那把匕首短了整整半,就算能捅到他也伤不到要害,此时候只好拿手电做武器,追着他的眼睛照,不过这死胖子非常凶悍。 根本不来看我,边转头避过强光,边就闪电样冲了过来,刀就划向我的脖子,我矮头躲过,左手抓住他地手,右手突然熄灭了手电。 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强光,突然间熄灭。 他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我记住了他脑袋的方位,飞起手电,论圆了胳臂就是锤,黑暗中我听道声闷哼。 手电竟然给砸的亮了起来,对着他的位置照,看道他已经给我打出嘴巴的血,正倒在那里。 似乎给抽的没意识了。 我不知道他是装地还是真给抽晕了,将他用力脚,踹向那个缝隙,如果他没昏,肯定得反抗,不然他就要掉进棺椁里去了,我连踹了好几脚,他的双脚先滑了进去。 可惜到胸口的时候,给卡住了,我上去,又补了脚,用力将他往里面顶。 王老板像死鱼样卡了很久,下子滑进了缝隙,在那刹那,我总算松了口气。 心说果然是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只胖手从缝隙伸了出来。 下子抓住我踹他的拿是脚,猛的就往下拉去。 这下真是促不及防,我已经全身放松了,只觉得眼前花,已经整给儿给拖进了棺椁里,我心里直叫完蛋了,竟然掉进去了,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慌乱间忙去抓四周的东西,下子什么都没抓住,直掉进无穷的黑暗里!! 王老板拉着我路下滑,我原本判断这棺椁也就人高,现在进去才发现不对,这里面有个凹陷,看样子地确是凹进了铜树的里面,我连滑了大盖三四米,才屁股坐在什么上面,疼的我哧牙,同时王老板也松了手,似乎想要再次扑上来。 我用马上手电照射四周,想看看王老板在不在我遍上,扫之下,只看见满眼的雾气,灰蒙蒙片,半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起来,用手电大力的甩了几下四周,什么都打不道,这里雾气这么浓,王老板掉下来之后,肯定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大概躲藏道雾气里面去了。 我感觉到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雾气在这棺椁里面,要说是熏香,千年还不散也不太可能啊。 我用手拨了拨,雾气之浓,简直好象是水样,拨之下竟然出现肉眼看地见的气流旋涡。 棺椁中间的东西点也看不清楚,我也不敢走进去,只能先看看我滑下来的那边,能不能爬上去,向上看去,也看不到什么,只发现树根从缝隙中生进来,似乎并没有非常肆意地生长充满里面,只是像爬山虎样贴着棺椁的内壁和底部,树根上面张满了类似于绒毛的真菌,摸就掉,有点像霉菌丝。 棺椁的内壁,没有给树根覆盖的地方,有些浮雕,我眼就看出,里面的些图案,应该就是外面立着的拿四座雕像样的风格,不过这些图案也大部分给遮住了,长柄刀地刀刃太薄了,用来切上面的树根还是有点吃力,我将些发散的新生根须切下之后,那些已经角质化和椁壁黏在起的主根就毫无办法,刀下去就像切在石头上,只能切出条白线。 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分辨些内容,那应该是修筑青铜古树时候的情景,上面的人穿着左衽的衣服,出呼我意料的是,我发现上面地青铜树是分节地,看来这根巨型铸器并不是次行修铸成的,可能历经了好几代人,节节地铸接,最后才成为这么壮观的艺术品。 浮雕很,应该是连串的记录,但是我不敢随意走动,看完了我背后这块后,我回头看了眼雾气,只觉的股莫名恐惧传来,于是踩着边上的树根,想原路爬回去。 可是奇怪的是,看似非常利于攀怕的树根,我上去了两次,都很快滑了下来,简直和踩在冰上样,我摸上面,发现这些真菌给压扁之后,非常的滑腻,像润滑油样,要爬上去,个人似乎挺困难的。 我定了定神,心里想着该怎么办,看样子得把上面的真菌先刮了,才能上去,或者用刀当成登山镐,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思考的时候, “的…的…”,声异常清晰的怪声,突然又出现了,这次,是在我的背后,十分的近。 第三十四章 偷袭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四章 偷袭 将我们引入这里的诡异怪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虽然声音不大,在寂静无比的棺椁却犹如炸雷样,无比的清晰,听的我浑身颤,脑门上的肌肉紧,又是头的冷汗。 这个棺椁大概有六七米长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由着声音判断,声源应该离我不超过米,那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后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离。 “的…的…”有规律的声声,简直就是靠着门板听敲门的感觉,股凉气由我的后脖子溜到底,直下我的脚后跟。 时间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无法动弹,考虑着要不要回头去看,还是想装作没有听见这声音,不去理会它。 不过马上我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也哭笑不得,咬了咬舌头提醒自己:要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只有去面对,害怕和找借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现。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般声音不急不缓,既没有再度靠近,也没有远去,我深吸了口气,咬牙握紧短刀,缓缓的回头,去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随着我回身的动作,那怪声突然就停止了,我定睛看,在我背后的灰色雾气中,却什么都没有,刚才怪声传来的方向,仍旧是片的灰蒙蒙的,只是给我的动作所扰动,出现了些诡异的气流,很快就平复下来,变的和刚才样均匀。 我咽了口唾沫,觉的有点意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声音好象从来没出现过样。 刚才声音离我如此之近,我听的无比清晰。 绝对不是错觉,我转身的动作也就秒种左右,如果是由什么移动的物体发出地,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速度消失掉,难道,声音来自别的地方?我判断错误? 我下意识的往前跨了步,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间,个人影猛的从我边上的雾气扑了过来。 我眼睛很快,正好瞄到出现状况,急忙矮身,那人影没有抓住我,但是还是将我撞倒在地,我就地滚,回头看,撞我的那人体形肥胖。 正是和将我拉进这里地王老板。 我骂了声,亮出短柄猎刀,想和他做个了断,没想道他闪之间又躲进了雾气里,不见了影子。 我不由鄙夷的吐了口口水。 刚才搏斗中他的匕首应该掉在了外面,现在忌讳着我手里的短刀,不敢和我正面冲突,而躲在雾气里。 等着我靠近,然后实施突袭,和刚才的那种嚣张劲完全不样,他娘的肯定是个小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情况这么诡异,这家伙的胆子还不是般地大,要是我,既没有手电也没有武器。 哪里还敢偷袭别人,早就缩在角落里发抖了。 好在这里的雾气浓的像水样,有什么东西运动,就会出现非常明显的轨迹,他想偷袭我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手,否则刚才那下,我已经给他按倒了。 我想道这里,又觉得奇怪。 如此说来。 那怪身的主人,如果实在这棺椁中移动。 必然会产生移动地诡计,可是我刚才看去的时候,雾气平滑,不像有什么东西移动过的样子,难道他没有形体吗?是只鬼? 我边防备着王老板再次偷袭过来,边起身子,这棺椁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刚才滚,不知道滚到了哪个位置,要赶快退到边上,想办法爬上去, 这里总体不大,现在四周看,已经贴近了棺椁地中心,透过雾气,我看到中心部分,有着些东西,看影子,似乎从棺椁的顶上挂下了很的绳子,直连到棺椁的底部。 我以为是贴在顶部的树枝垂下的气生根,再往前步,用手电照,才发现不是,那些东西,都是手腕粗细的青铜链条,上面缠满了真菌和榕树的须根,直由顶上缠绕到底,但是铁链好象只是给固定在了棺椁顶和棺椁底之间,下方并没又栓着什么东西。 这只石头棺椁说是巨大,其实我知道这样地尺寸,西汉和五代的几个给大掀顶的贵族墓里都有发现,这东西说起来叫棺椁,其实应该叫做椁室才比较恰当,如果按照土葬墓,正式的内棺椁应该放在这个椁室的中央,财力雄厚的,石椁室内还要紧贴着十几层木椁里,直贴到最里面的内椁边上。 现在我走了几步,按照棺椁的大小,至少也应该看到内棺椁地大致形状了,可是现在却只看到几根链条,地上不见放着东西。 难道这椁里面竟然是空空入也地吗?那刚才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地呢?拿诡异的无线电干扰又是来自什么地方? 我楞了半天,又往前走了步,想走到青铜链的中间去,看看他拴着的棺椁底上,是不是有什么活门,才踏出去步,忽然脚下空,整个人向下掉去,我赶紧拉住面前的青铜链,滑下数米才定住身子,吓的出了身冷汗。 怎么回事情,他妈的怎么好象踩空了样?我心有余悸,手电向下照去,也看不到地面,下面雾气特别浓郁,脚向下踩去,踩进雾里,竟然踩不到任何东西,似乎有个很深的凹陷。 果然有蹊跷,我想,这椁室内嵌进青铜树顶上的祭祀台两米,中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像战国时期那样的层内嵌式椁法,这只椁室中间也许还有处凹陷,叫做棺井,下面才是真的棺位,不知道这棺井有深,真是好险,要是刚才脚踩空掉下去,说不顶会摔死。 这里几根青铜链条,也许是讲棺材运下棺井时候用的起重装置的部分,装尸体的内棺椁应该就在我的正下面。 正想这,突然边上又是阵扰动,王老板又冲了过来,这次他手里拿着什么兵器,猛的就扑向我,这里雾气这么浓,大概是冲着我的手电光点来判断我的位置的,我看不对,下意识的大叫了声:“不要!停下!” 但是已经晚了,王老板“哎呀”声,脚踩空下子就掉了下去,我感觉到下面的铁链猛的震,大概是给他抓住了,同时我的手里发出了声咕唧,身体竟然开始向下滑去。 我转头看,原来是上面蘑菇样的真菌给我的手积压,压出很滑腻的像油蜡样的汁液,使的青铜链条有如涂了层油样,我心里大叫不好,急忙将短柄刀往链条的孔里插,结果该死的还插不进去,三下五初二,刀卡在了树根里面,我用力绞,才把身体停下来,此时我已经滑下去不下十米,进入到了棺井的内部,青铜树的树杆里面了。 王老板头是血,吊在我下方的青铜链上,离我大约只脚的距离,他也拉不住链条,用他的皮带穿过了个链条孔,才勉强停住,我用手点照他,他骂着转头避开刺眼的光线。 我看他暂时对我够不成威胁,就去看棺井的情况,青铜树的树干内部与外部样,刻着深入沟壑的云雷纹路,树根从上面蜿蜒下来,顺着纹路路向下,里面雾气比上面要稀薄了很,我环视周,迫切想知道这只在椁室中心的棺井有少大小,如果太大,我爬出去恐怕又是个大问题。 棺井是个长方形,四米长二米宽,正好可以容纳只棺椁宽松的放入,我用手可以摸到棺井的井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雾气的关系,这里的树根并没有寄生大量的真菌,可以看见树根的本色。 棺井里的空气漂浮着股异味,可能是外面太雾,防毒面具里面的隔离介质开始受潮,效果开始下降,我可以感觉异味越来越浓,直呛我的鼻子。 由此看来,王老板定也不好受。 向下看去,我吃了惊,可以看到铁链直垂到下面的黑暗中,我手电照不到的地方,非常的长,从这里看下去,整个棺井深不见底的,看上去竟然好象直通了下去,没有底样。 不会吧,我想,心里竟然有了种感觉,难道整棵青铜树都是空心的,我们爬上来的高度已经不下三百米,这根铜树深入地下深还不知道,如果是空心的,那它的底部到底会是什么地方,地心吗,地狱吗?这根巨形空心的圆柱体,插在这里又是什么意义呢? 王老板也看的非常惊讶,两个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下面,忽然,“的…的…的…的”两声炸响,那种隐森的敲击声,突然又出现在了我们四周! 我和王老板对看了眼,目光全部投向身下的片幽黑中,那声音,竟然是从这下面深渊传上来的。 从这里听上去,这声音又有点不同,带着点的回声,似乎是从很深的地方传来的,随着声音的节奏,我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青铜链正在轻微的短幅震动,好象另头,正顶在个巨人的动脉上样。 这种现象让我心里升出丝无法抵抗的寒意,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丝风从下面吹上来,而我们两个人也没有办法使的如此沉重的青铜链产生这么高频率的震动,那下面的黑暗中,牵动着这几根青铜链的又是什么呢? 王老板若有所思的静静听着,照道理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应该比我还害怕才对,但是看他的表情,却出奇的镇定,似乎正在判断什么。 僵持了会儿,那声音终于沉寂了下来,青铜锁链也停止了震动,我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人几乎要从锁链上软下去。 王老板仍旧没有反应,他静静的想了会儿,拿出只香烟点上,狠狠吸了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只小型的荧光棒,摇了两下,将里面的荧光摇亮。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冷冷的看着他,他等到荧光棒反应到最亮,顺着青铜链往下抛,绿色的光柱便打着圈儿坠了下去。 光圈儿越来越小,迅速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以为它会直掉下去,直到消失在黑暗里,忽然,在看到和看不到的视觉极限处,荧光棒打在了什么东西上,‘蹦‘声弹了下,飞到了边的青铜壁上,又坠了下去,这下子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这青铜链下面大概五六十米处,的确挂了个东西。 可惜荧光棒的光线太弱了,刚才那下,我只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似乎是只水晶棺材,带丝黄色,也可能是比较常见的商石棺(种半透明地黄色石料)。 第三十五章 和解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五章 和解 王老板抬头挑衅似的看了看我,忽然松开自己手里的皮带,边打起打火机。 开始向下滑去,很快,他便进入到了黑暗里,只能看到点不断的缩小的火光。 我考虑片刻,不知道为何觉得不妙,王老板似乎是胸有成竹,此人熟知各种奇异物品,难保他已经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而要去取,想起老痒对我说的事情,不由也不甘心就这样落入他的手中。 忙扯手上的短柄猎刀,跟着他滑了下去。 下落地速度开始很快,上面缠绕下来的树根到了下面就没了,到了后段,我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大约只下了十几秒,已经下到了刚才估计的高度,我看到下面的火光停了下来。 忙双腿紧,夹住锁链也停住身势。 低头看,王老板已经到了锁链的尽头,他身下几米就是刚才荧光棒撞击的地方。 他正付下身子,用自己的打火机去照,但是因为光线太过微弱,看不到这东西整体地形状,只看到块黄色的水晶状物体悬挂在半空。 我打亮手电的光圈,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这东西的全貌下子便显现了出来。 出乎我地意料, 青铜锁链下面,悬挂的并不是商石棺,甚至不是只棺材,而是块橄榄形的巨大琥珀状巨石。 似乎是天然的,非常地通透,在手电光芒下,反射出犹如黄金般的琉璃之光,只要稍微转动了手电的角度,整个空间就呈现流光溢彩,愧丽非凡的景象。 从顶上垂下来的四根青铜锁链,直给铸入琥珀的内部,顺着锁链向里面看去。 还可以看到琥珀里面。 有个人形的黑色影子,非常的模糊。 能勉强分辨出头和肩膀,影子地肩膀高高的耸起,好象两个驼峰样,整个人蜷缩着,好象胎儿在母体内的样子。 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那刹那简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王老板却出奇的冷静,只是观察了下,就滑了下去,试探着想踩到琥珀上面,我赶紧叫停:‘不要!‘ 王老板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对他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琥珀,说不定是松香石,你踩上去,可能会碎。 ‘ 王老板很轻藐的笑,说道:‘你懂个屁,什么琥珀,这是尸茧。 ‘说着已经踩了上去,那尸茧倒也真的结实,晃了晃点动静也没有。 我不甘落后,双脚松,也滑到琥珀尸茧上,同时操起短柄地猎刀,就想插回腰上去。 免地手手电,手匕首的,在这滑不溜丘地琥珀尸茧上,也不好行走。 没想到王老板会错了意思,看我下来,戒备的猫腰,抽起皮带架在胸口,就准备干架,我给吓了跳,原本要插回到腰上的短刀也架了起来。 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但是谁也没动,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在这个地方,稍有闪失,就不是给人踢脚就能完事的,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你力气再大,脾气再凶悍,掉下去完蛋也就是两秒时间。 王老板到底是江湖中人,拿的起放的下,僵持片刻,先是摆了摆手,对我说道:‘后生仔,到这份上了,大家退步,犯不着同归于尽。 随便谁死,对谁都没好处,这地方不是个人能上的去的。 ‘ 我见他先示好,是求之不得,他说的话的确也有道理,在这个地方,要爬上去,至少要两个人,只要还在这下面,他应该不敢动我,不然他可能死的比我还悲惨,但是这人非常狡猾,不可太过相信。 我先是缓缓的放下猎刀,做了个和解的手势,将刚才无线电干扰的事情简短了说了便。 好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毕竟刚才我也是下了杀心的,他没可能这么容易放下戒备。 王老板拿出自己的对讲机,半信半疑的开了开,里面突然炸出连穿高分贝的静电嘈杂声,声音极其刺耳,好象个人撕破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叫样。 王老板听的心惊肉跳,赶紧将对讲机关掉,骂道:‘我操,惊了我跳。 ‘ 我也给吓地半死,这里定已经非常靠近干扰的源头,声音才会刺耳到如此的地步。 我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的声音,再听几秒,我说不定就要失去心神跳下去了。 王老板将皮带栓回到自己腰上。 说道:‘这次算老子错,你也知道,我们跑江湖的,不几个心眼不成,‘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给我打肿的那块,‘后生仔,你下手也不轻,我们这次扯平。 私人恩怨,出去再算,怎么样?‘ 我心里冷笑,他刚才本性已露,我已经断定他出去之后必然早就打算要将我们灭口。 现在说这些不过是缓兵之计,不过这个时候,的确还是需要互相利用,于是点头。 将手电抛给他,以示平衡。 我们暂时和解,但是我仍旧不敢和他靠的太近,免地突然就给他推下去,他显然也有这样的顾虑,两个人心照不宣,边戒备着对方,边小心的蹲下身子。 仔细去看脚下的尸茧。 我乘机问他,尸茧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老板说,尸茧这种东西,早几年在川南和内蒙古都挖出来过,但是都是脸盆这么大,有些像玉,有些像琥珀,里面裹有干瘪的小动物或者小孩子的尸体。 少有成年人的。 这些东西般都是坐为陪葬品出土的,没人知道是怎么做出来地。 古籍记载,这东西有可能是先秦的时候,方士用来炼单的药引子,是把不足月的孕妇浸入药液里弄死,装在缸里,埋二十七年再挖上来,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变成尸茧,外面这层东西,是孕妇地胎盘石化后的物质,你看到的琥珀色,其实是里面羊水凝固而成。 也有人说,这是种尸体的防腐技术,用特殊地混合中药的树脂将尸体裹住,让尸体不丧失水份。 早年他的曾祖父在香港做大朝丰的时候,见过些因为日本战乱跑去移民的有钱人当出的宝物,其中就有琥珀尸茧,里面有小孩子的最贵,是动物的就便宜点,他曾祖父曾今看到过只尸茧,里面有个穿红霓裳小女娃子,十六七岁,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样,栩栩如生,他看就哭了,这真他娘地是冤孽,太惨了,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他就乘了老板不注意,把这东西烧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见那红霓裳小女娃子来找他,给他磕头说谢谢,所以说这东西是妖物,那些有钱人不明就里,听风水先生胡乱说,就以为这种东西是收聚财气的风水宝物,直摆在家里,结果最后闹的要逃难的地步。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有点意外,难不成老痒说的‘天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从金钱价值上来说的确如此,但是,又何必搞地这么神秘?还有什么隐情我不知道吗? 琥珀尸茧里地影子应该就是裹在里面的尸体,我们大致看了下,越看越觉得不对,来,这尸体地形状太怪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人,二来,身高也过高,古代人大概也就是米五六,这具琥珀尸,光影子的绝对长度已经超过两米,他还是蜷曲起来的,舒展开来,大概要打到三米左右了。 我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说道‘该不会是只猴子,西周时期的古猿,个头很大。 ‘ 那时候八百里秦川的深山老林比现在要深好几倍,经常有传说里面有种四米高大猴子,被称为熊山鬼,吃人畜,后来给人杀绝了,明代的时候还罕见过几只,都给人当鬼杀了,这里面的,会不会就是这种东西。 王老板摇了摇头,‘这种青铜树,在那个时候叫通天树,是有很强的宗教象征意义的,他代表着人世以外的个非物质的世界,你知道那个时候青铜有贵吗?这么青铜,可以将整个西周买下来了。 上面放只猴子,点解?‘ 我看他说的胸有成竹,应该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就问他,是不是早先有什么资料。 他吸了口气,对我说道:‘不错。 我其实和李琵琶有点交情,我们来之前,李琵琶给我透露过些,他说他的先祖当年爬上青铜树后,看到了巴那吉额姆的尸体。 ‘ 我愣了下,巴那吉额姆,在满族的神话中,是个巨大的怀孕体态的女神。 掌管土地,他地先祖这么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老板继续说道:‘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上面的巨大椁室,竟然是空的,我突然就明白了,看到巴那吉额姆的尸体,意味着什么?‘ 我楞了下。 不知道他想传达什么意思。 他看我反应不过来,说道:‘榕树的根系是出了名的见缝插针,在广州些地方,经常长进中央空调的管道里,这样生命力旺盛的东西。 在那个棺椁里,竟然只是贴着椁壁生长,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瞬间醒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说道:‘你的意思,上面的椁室里,曾经有过具尸体?所以长进棺椁的榕树根,才无法肆意的生长?‘ 王老板点了点头,我不相信道:‘放屁,那这尸体得大,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糊弄人。 ‘ 王老板说道:‘后生仔你不要不信,你不想想。 就这么根柱子,我们正常人能修的起来吗?‘ 我还是不肯相信,王老板看了我眼,说道:‘等下我们上去,你看看棺椁内壁上的装饰浮雕上,人和青铜树之间地比例,你就会相信了嘛,我们这次。 倒的这个斗。 不是我们同类的,是另种人。 种曾今和我们的祖先同生存,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灭绝了的巨人民族。 ‘ 浮雕比例?我脑子里听了上半段,下半段本没听进去,脑子里已经闪过了道光,心里哎呀了声,真地!刚才看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些修筑青铜树的人,与实际的青铜树比起来,地确并没有像我们这样小,青铜树的铸件在他们边上,不过也就是他们身高的三倍左右,我刚才还以为是艺术的夸张,现在想,马上想到这里的雕刻风格是非常写实的,雕只手都是像真的样,那上面的比例,难道是当时建筑场景地真实的比例? 如此说来,这些人有高,我的天,最起码有三,四米高。 那这琥珀里的尸体,启不是就是… 王老板看我表情阴晴不定,对我说道:‘大家做行的,这种事情迟早要碰到,我和你说,我家里还有几卷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竹简,你知道说的是什么吗?夏到商那段历史有长我们都了解过,为什么分的这么长,你知道点解?因为没有史料记载!我那几份竹简,是西汉个古学家写地,他说其实夏到商之间,很可能还有个朝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记录,你看连这么重要地事情,都可以在历史上完全消失掉,个奇怪民族的消失又有什么奇怪嘛?‘说着拍了拍我,让我别想了,接着看看,这琥珀尸茧里到底是什么? 我给他说地楞楞的,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蹲了下去,小心的贴上琥珀的表面,想看清楚里面尸体的脸。 这里由青铜链条固定,我和他不能同时走到端,不然会失去平衡,所以我呆在了原地,扶住青铜链,看他有什么收获。 王老板先是看了眼,好象还是看不清楚,他换了个角度,突然,他下子跳了起来,吓的后退了大步,大叫:‘有没有搞错!‘ 下子整个尸茧给他弄的荡了起来,我吓了跳,把推住他,不让他退到我这里来,问道:‘看到什么了!‘ 王老板转头看了看我,脸疑惑,想说,嘴巴动了动又说不出来,最后道:‘我唔知怎么说,你自己去看!‘ 我用手电照了照他刚才看的位置,模模糊糊,不贴近看也看不到什么,让他呆在那里别动,自己走了过去,蹲下身子。 按着他的那个角度,缓缓的看了过去。 琥珀的透明度流,我看到琥珀里面,凝固着张脸盆样大的脸,只看了眼,我就呆住了,股极度的寒意从我脚底直冲到我的脑门,几乎是本能的,我就跳了起来向后退去,查点滑下边上的深渊里去。 王老板脸色惨白的看着我,隔了半饷,问我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第三十六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六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我吓的够戗,王老板说的话我句也没有听进去,必须要闭上眼睛先深呼吸口,才能继续思考。 王老板又问了遍。 我才反应过来,哑声道:‘我也不确定我看到是什么,这不可能的。 ‘ 那尸体的脸孔,在尸茧里困了上千年,虽然隔绝了外面的空气,但是里面的水份还是散发到了体外,所以整张脸略微向内收缩,贴到了头骨上,看上去有点狰狞,但是总体来看,保存的还相对完好,正因为这样,我才马上发觉,这张脸,竟然和老痒长模样! 那眼睛,那鼻子,无不是极度的相象,最诡异的,他脸上的痔和那些小时候打架留下的伤疤都在,这具尸体,好象就是老痒被放大了蜷缩在琥珀尸茧里样,让人头皮麻,浑身起冷汗,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拍了自己几个巴掌,清醒了下,然后又凑过去看了眼,马上又闭上眼睛退了回来,咬牙骂了声,不错,就是他的脸,不可能会看错。 我心里不由哀叫,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种事情只有神寓的蹩脚小说里才会发生,放在现实社会里,无论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啊。 王老板看我脸色极差,递给我只烟,说道:‘这…真是撞鬼了,你那朋友,会不会是这种巨人的后代?也许他们的种族数量比较小,所以相貌都很相似。 ‘ 我摇摇头,‘不会,问题不在这里,我和他起长大的,又是做古董的,对细节的东西我很敏感。 这具尸体和他太像了,痔的位置,还有伤疤,这些东西不会遗传的,这尸体简直就是他地复制品,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而且是人为的,王老板。 我感觉我们在被人算计,这什么尸茧肯定是假的,我把他砸开来看!‘ 王老板赶紧摆手,说道:‘后生仔你冷静点,刚才我也这样想,不过你看看四周,要是算计我们,这阵仗也太大了。 我肥佬虽然有点身家,不过自问还没资格给人这样戏弄,这事情恐怕还不是那么回事。 ‘ 我看了看四周,知道他说的没错,刚才是急糊涂了。 只好点了点头,这时候想起在鲁王宫里中青眼狐尸招的时候,那种幻觉,也是十分真实的。 几乎分辨不出,心说该不是又中招了,又忙问他道:‘王老板,你也是做行的,以前有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事情,或者会不会有某种尸茧,有什么妖性,能让人产生幻觉什么?‘ 王老板摇了摇头:‘尸茧虽然是比较阴邪地东西。 但是到底是死物,也不是极度罕见,我自倒手以来,没碰到过如此离谱的事情,而且你要说是幻觉的话,我对你那朋友只有几面之缘,想我看出来的不会如此相象吧。 ‘ 的确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老痒脸上的特征。 这里只有我了解的最透彻,幻觉是利用人脑部的资料起作用地。 王老板心里所想的和我大不相同,照道理就算中了招,也应该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才对。 不对,难道,连王老板,也是幻觉产生的幻像? 不会吧,我心里咯噔了声。 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他有点像胖子,难道是幻觉用我大脑里胖子的记忆制造了王老板地形象? 我越想越不对,张秃子是讲广东话的,而且也有点胖,把他们两个加在起,不就是王老板了吗?脾气,语调,的确都有点相象啊。 我把头转过去,死死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我又发现不对,他给我地烟,是个不知名的牌子,可能是他们广东当地的烟,这种烟我从来没抽过,就算想幻想也想不出来。 幻觉是无法幻想出大脑里没有的东西的。 那这么说,王老板还是个真人,我松了口气。 王老板看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我刚才已经把他推理为‘不是人‘,后又拨乱反正了回来,自己掏出把卷尺,边丈量好了琥珀的大小,边对我说道:‘后生仔,既然是发生了的事情,肯定会有个解释,我们不妨从头想下,看看我们两个知道的情况当中,有没有什么互相不知道地。 ‘ 王老板到底是江湖中人,人比较实际,做事情完全按照自己的次序,此时候也不惊慌,我想他说的也对,就点点头,先将自己是怎么碰到老痒,如何来到这里,和他说了遍。 王老板听了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听你说起来,你那朋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 我说我也摸不透他,人心隔肚皮,又问王老板他们当时又是为了什么来来这个地方的?‘ 王老板坐了下来,把给我烟点上,自己也掏出只,说道:‘过程和你们差不,我们是受人所托,但是我们路过来很顺利,直到碰上了你们,才开始出事情,我觉得你的朋友肯定有点问题。 ‘ 我看他把我话套出来后,自己的就想绕过去不说,心里不由不爽,不过这时候也只好接着他地话头说下去,问他:‘怎么说?‘ 王老板想了想,说道:‘按顺序来,几个奇怪地事情,我们先整理下,然后再慢慢想,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 我点点头。 他说道:‘第,为什么矿洞里会有这么大地鱼?这里的食物结构,水温,完全不适合这种鱼的生存,他们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第二,为什么地下河里会有间歇性喷泉,我们是在山体内,温泉就算有,温度也不应该这么高。 况且这里也不是火山地带。 第三,我们路过来这么凶险,你的朋友当年是怎么出来的?这棵树这么高。 他个人上的来吗?为什么他爬上来的那次没有碰到蛊虫?你们却碰到了? 第四,最离谱的,千年之前少数民族的炼丹用地琥珀里的尸体,竟然会和千年后个盗墓贼长的模样,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我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前面几个疑问,我还可以用我的常识勉强解释下。 但是最后个疑问,实在是奇怪的过头了,任谁,恐怕也兜不过来。 王老板看了看头顶,说道:‘另外还有件事情也很奇怪,我听你的描述,你们好象是为财而来,但是你朋友上来过次。 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琥珀尸茧这么大个东西,你们两个又搬不走,那他千方百计把你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心里早就在这样嘀咕。 听他说起来,倒是又想起件事情,问他道:‘先不管这个,王老板。 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什么目的,我看你们,好象也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东西?‘ 王老板的表情变了变,说道:‘是,李琵琶直没说,他只对我们说,到这里来。 我们要什么都有。 他这个人喜欢玩神秘主义,经常这样搪塞我们。 ‘ ‘等等,他说什么?‘我听到这话,突然灵光闪,好象想到了什么。 王老板愣了下,重复了遍‘他说,只要到这里来,想要什么。 都有。 ‘ 我突然恍然大悟。 拍大腿,大叫:‘我知道了!!!‘ 王老板给我吓了跳。 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兴奋的挠着头,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李琵琶说的是到这里来,这句话有歧意,他们都误解了他的意思,其实关键是那个到字,就是说,关键不是你们能拿到什么,而是要先到那个地方去,到了那个地方,自然有力量能让你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狠狠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然后拍了拍脸,继续推下去,他说的这个地方,只有这棵青铜树,那么,也就是说,这棵青铜古树上,有什么力量,让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我想起老痒不让我碰那棵青铜树的铜棍,想起他爬树前给我地橡皮手套,想起他说的,碰到青铜树就会变成阴人的事情,眼前突然片开阔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难怪,如果真是这样,这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天大地好处。 天下任何的利益,都没有这好处的亿万分之值钱。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答案这么简单,李琵琶句话都已经概括了,用心里学地话来说,李琵琶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到了这个地方,你们的潜意识,可以影响周围的环境,使得你们潜意识里的想象,变成实在的物体,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切,都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 这青铜树原来不是这样地,这山洞原来也不是这样,这里尸体原来也不是这样的。 这是现在唯合理的解释,只要将这点作为前提,所以的切都说通了。 我路过来,都是防备着老痒,直都是以为老痒在算计着我,所以我的潜意识里,老痒就是最终的boss,是整个事件的主谋,所以当我看到琥珀里干尸的脸时,不知不觉把老痒地形象用了上去,这张脸就是我心里地恐惧,我恐惧了老痒的背叛,给我地潜意识实体化了。 但是我又是什么时候碰到这棵青铜树的呢,我不是直带着手套吗?我举起双手,看了看手套的内面,不由惊叫了声,我的手套已经给青铜树的枝桠磨出了个洞,什么时候破的,点也想不起来。 李琵琶的先祖肯定已经察觉到了,碰触青铜树后,可以拥有神仙样的‘物质化‘力量,他定是也想得到这种力量,才煽动这帮人来这个地方的。 老痒也来过次,他也知道有这股力量的存在,这么说来,现在他身上,还有着那种能力,他上次出去的时候,肯定凭借这股力量才得以脱困,同时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矿洞里会有这么大的食肉鱼,老痒看到矿洞里有水的时候,潜意识定认为这水里会有袭击人的怪物,他惧怕这些,他的力量就把他的恐惧实体化了,结果他妈的差点就鱼给咬死。 而当我想顺原路回去的时候,水里马上又出现了条鱼,把我吓了回去,这肯定也不是巧合。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那这里现在是个潜在意识和真实交织的世界,那实际上,青铜树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里又是如何个景象呢? 我将我的想法讲给王老板听,王老板听了之后,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照你这么说,就是刚才,我们两个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我落地,怕你偷袭我,马上就往雾气的中心跑去,那个时候,我也看到了这几条青铜链条,但是,我从青铜链条中间穿过的时候,却没掉下去,地下是实的。 可是第二次我偷袭你的时候,却脚踩空了,这下面已经有了个洞,我以为我在雾气里我看走眼了,当时候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好象这洞是凭空就出来了样。 ‘ 我点了点头,那时候我的确是认为这下面应该有个棺井,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棺井便产生了。 我们爬上来那几个人都碰过青铜树,很东西,比如带着螭蛊面具的猴子,岩壁上的空洞,说不定都是我们自己实体化出来的东西,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法来判断那些是真的存在的,那些是我们实化出来的了。 这种力量初看上去很好,但是我仔细想,却觉得莫名的恐怖,人的思想是不受控制的,比如说你拥有这种力量,你去看部恐怖片,看完之后,说不定会发现恐怖片里的尸体正吊在你身后的吊扇上往下淌血。 比如说你走过墓地,说不定…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我用力掐了下我的手,不然可能会出事情。 也许受过心理学训练的人,能够在定程度上控制这种力量,等等,不对,老痒大专学的是什么科目?他在吃饭时候给我看到六角铃铛的耳环,难道?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过去,盯着王老板看。 第三十七章 失控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七章 失控 刚才我突然想到的是,老痒当初来找我的时候,让我对这个墓穴感兴趣的,是那只带在他耳朵上的六角铃铛,当时他告诉我,这只铃铛是他从底下墓室中的具尸体上拿来的。 刚才路下来,也没有时间去开其他几只棺材,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如果他是骗我的,那他耳朵上的那只耳环,又是怎么来的呢? 难道他可以控制这种能力,物质化只出来吗? 如果老痒能够使用这种能力,那事情就复杂了,很刚才我只是感觉到疑惑的事情,也变的让人不安起来。 比如说,来的时候,凉师爷和我们说过,王老板是个粗人,从小在道上混的,文化水平很低,他唯可以炫耀的,就是他祖传的那本《劫余录》,这样个人,我刚才给他解释潜意识的时候,他竟然下子就明白了,还能举出例子来,这说明他或或少,对心理学有点了解。 当时我就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以为这只是凑巧的事情。 也许王老板有着高尚的情操,在吭蒙拐骗的同时,还直抽出时间自修心理学,想做个有文化的黑社会成员。 但是看他那种暴戾劲,又不太可能。 想到这些,我不由自主的看向王老板,种很奇怪的预感的笼罩着我,心里感觉到非常的异样——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不是王老板呢? 他正在考虑我提出的这个想法,想的出神,时间也没有注意到我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乘机打量着他的表情,他地衣服,还有他身上的很细节的地方。 直以来我对王老板都没什么印象,来他不太说话,二来他的动作也不突出。 我在爬上青铜树前,只见过他两次,此时也没有少记忆来判断眼前的人的真伪。 但是看之下,我还是感觉到自己好象发现了个问题,但是我又不敢肯定。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突然装出看到了什么样子,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轻声叫道:“王老板!” 王老板下子转过头来。 问道:“什么?” “千万不不要动!”我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动,自己小心的点点走了过去。 他很紧张地看着我,以为肩膀上沾了什么东西,用眼睛直往边上瞟,我走到他身边,按了按他的胸口,心里哎呀了声。 什么都没做,就退了回来。 他给我弄的莫名其妙,也轻声问:“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我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看了他眼,说道:“我觉得你的衣服很奇怪。 你哪里买的?” 王老板用种看到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失笑道:“有没有搞错啊,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 我说道:“点也没有搞错,王老板。 几个月前,我第次去倒斗,我的叔叔让我去采购东西,那个时候我也想买你身上这个牌子的登山服,但是我后来没买,你知道为什么?因为这种衣服,胸口地两只口袋,看上去很大。 其实是假的,是用来做装饰的,我当时觉得探险用的衣服,当然是口袋越越好,所以就买了个款式。 ” 王老板摸了摸那两只口袋,表情变了下。 我拍了拍手,轻声说道:“所以我感觉有点奇怪,你刚才那是荧光棒。 还有你的香烟。 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地,恩。 王老板,或者,老痒?” 王老板呆呆的看着我,隔了好久,才扑哧声笑了出来,忽然间,肥胖的身体开始收缩,就好象只泻了气的气球样,下子憋了下去。 我看着王老板地脸点点的变化,慢慢的,变成了老痒的脸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最后舒展了下身子,叹了口气,说道:“吴邪不愧是吴邪,他娘的从小就只有你骗我的份,我难得想骗你次,还是给你拆穿了。 ” 我冷冷的看着他,问道:“少废话,你这次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他苦笑了下,摆了摆手,好象不知道怎么解释。 两个沉默了会儿,他才说道:“还是那句话,我的目地不是骗你,但是这件事情,定要这么做,才有用。 等下你听我解释完了,你就知道,每件事情,都是必须做的。 ”” 我冷笑了声:“凭什么相信你?” 我看到他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外表,已经意识到他对于这种能力的运用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他到这个地方来的目的,就肯定不是钱了,因为有了这种能力,钱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是有着这种能力,几乎是说是无敌地,他还有什么目地达不到的?非要来这种鬼地方,难道这种能力,有什么不足地地方?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已经肯定,从他来找我的那刻起,我就掉进了个处心积虑的圈套里,也就是说他开始就在撒谎,亏我还这么相信他,这该死的龟儿子,要是我能控制这种力量,我就把他变成只猪。 老痒看到我的表情变化,知道我虽然表面上很冷静,但是心里已经火到了极点,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来平息我的怒火,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呆了半晌,他突然叹了口气,好象想通了什么样,从口袋里面掏出张照片,说道:“你看看这个,我再解释给你听。 ” 我接过来用手点照,照片上是他的妈妈,头发已经斑白了,可能是太过操劳的原因,看来老痒坐牢的那几年,她受的打击很大。 她妈妈年轻时候很漂亮,对我们都很好。 我们都叫她漂亮阿姨,我老爸和我,每年都会去看她几次。 我不知道他把这照片拿出来干什么?对他道:“你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黯然的笑:“我不是说我妈出了事情,所以我需要钱吗,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妈在我坐牢地时候,已经走了。 ” 我啊了声。 用种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皱起眉头,问道:“你妈…去世了?”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我出狱的第二天,急不可待的回到家里,想让我妈有个惊喜,可是等我推开房门的时候。 却闻到了股恶臭,我妈趴在缝纫机上,动不动,我以为我妈犯心脏兵了,马上去扶她。 等我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你知道他妈地我看到了什么吗?!” 老痒闭上眼睛,痛苦的呻吟起来:“她的脸,已经粘在了缝纫机上。 拉就全部撕了下来…,我的天~” 我不知道他妈已经去世了,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呆在那里看着他。 不过老痒这个人非常孝顺,他绝对不会用她妈妈来开这种玩笑。 他摸了摸额头,又说道:“我把我妈收殓了之后,个人呆在空房子里,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也不敢睡觉,躺下,就看到我妈粘在缝纫机上的脸,就这样直呆了9天,我肚子饿的要命,心想要不就饿死算了,可是这个时候,突然。 我就闻到了香味从厨房里漂出来。 好象有人在抄菜,我过去看。 看到我妈竟然又出现了。 看到我过来,还说:‘等下,马上就好了’” 我听到这里,已经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情了。 老痒继续说道:“我开始还以为是我想我妈想的疯了,出现幻觉了,后来,我逐渐发觉了不对劲,这不是幻觉,不仅是我,连卖菜的都看到了我妈,我才知道我妈真地回来了,她真的和以前模样,连烧出的菜的味道都样。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以为见鬼了,但是我没有,我开始思考这是这么回事情,逐渐的,我开始发觉,我四周地环境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关键,直到有次,我看电视看了个通宵,结果你猜怎么的,那天晚上竟然是断电,整个小区只有我家照样有电,所有的电器,没电照样开,连插头都不用插。 ” 我插嘴道:“于是你就知道了?” 他点点头,说道:“我不像你这么聪明,我想通这切花了整整个星期,说实话,我很开心,虽然我知道我妈妈可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地,但是我宁愿相信以前我妈的死是场梦。 但是好景不长,等我发现了这种能力,并且开始逐渐可以控制的时候,出了问题,你但用你的思维去控制这种能力,如果你无法屏除杂念,很东西就会混合起来,变的非常糟糕,所以,有天,我起来的时候,看见我妈妈背对着我在做缝纫,我看到她坐在缝纫机上,我吓坏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天,我妈她地脸…” 老痒做了好几个动作,但是实在说不下去了,在那里长叹了好几声。 我听的心里感觉到股寒意,实在无法想象那时的情景有可怕。 老痒凭空就从手里变出了只香烟,放进嘴巴里,没用打火机,烟就着了,他猛吸了口, 接着说道“自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了这种力量的恐怖,但是我不甘心,我很想我妈回来,所以我必须找个人过来,找个认识我妈,又有很干净的潜意识的人,就是你,老吴。 ” 我没有想到老痒的目的竟然是这个,说道:“但是,老痒,这事情听起来,好象是在逆天而行地感觉,人死是不能复生地。 ” 他说道:“老吴,我也不是很贪心,我只要3年,只好和我妈在相处3年我就满足了,你到我家里来的时候也不少,你也不舍得我妈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去吧?” 我叹了口气,想着如果他妈真的复活了,我还敢不敢到他家里去,这棵青铜树不知道到底是谁立在这里的,竟然有这么妖邪的力量,用那种力量物化出来的人,到底算不算是人呢。 想了半天,我还是摇了摇头“这事情我做不到,老痒,你妈妈已经死了,她已经归土了,你就…你就让她去吧,不要拽着她不放了。 ” 老痒笑了笑:“已经晚了,老吴,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和你想不想帮我是没关系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目的的原因,现在,我想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问道:“什么意思?” 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说:“你先实验下,你能不能物化出什么东西来。 ”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想着石头的形象,试图也将我的意念实体化,但是使劲了半天,手上还是空空如也。 毫无疑问,这种能力很难使用,普通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的。 老痒有点得意的对我说道:“你看,这种力量,你有意而为之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用处的。 不然我刚才肚子饿的时候,应该会有烤鸭自己飞过来。 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他才会出现,这非常难,老吴,只能引导,无法使用,就算受过训练,也非常困难,你想要在这里变只电视机出来,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变不出来的。 ” 我看着他,“你是说?这种能力是被动的?需要个心理引导?” 他点点头,“对,比如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 ” 我下呆住了,看着他,说道:“胡扯,你他妈的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信啊?” 老痒摇摇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青铜树连带着整个琥珀震动了下,我们两个脚下滑,差点都摔下去,赶紧抓住边上的青铜链条,低头看,只见我们身下的深渊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样,没蠕动次,青铜树就震动下,下子地动山摇,连都不稳。 我拉住青铜链条,边觉得奇怪,边想起件事情,回头问老痒:“对了,刚才那‘的…的…的’的怪声音,是不是也你是弄出来的?” 老痒也疑惑的看了看下面,点头说道:“是啊,我用这个声音,把你引到根盘里面去,然后我把守在外面那王老板打晕了。 那个无线电干扰,只不过不想让你听到王老板和我打斗的声音。 ” 第三十八章 坍塌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八章 坍塌 我皱起眉头,叫道“那这个震动是怎么回事情!!” 老痒脸色也变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吴,这棵青铜树,你的第印象是什么?” 我听他这么说,突然打了个哆嗦,“我想…它是通到地狱里去的…”说着看着下面,“不会吧,你该不是说,下面的东西,是…” 老痒猛踢了我脚,大叫:“白痴,不要乱想!” 话音刚落,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下面的黑暗深处,紫色的瞳孔,像猫样变成了条诡异的窄线。 下面的巨眼迅速的逼近,情况混乱,加上整棵青铜树都震的厉害,我也看不清楚它是靠什么来攀爬的,只知道按这样的速度,不出10分种我们就要打遭遇战了。 老痒看的脸都绿了,直埋怨我:“你脑子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大叫冤枉:“老子对天发誓,也是第次见这东西,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霹。 ” 他看我说的这么决绝,愣了愣,“不可能,不是你是谁?” 此时也无法顾及这么了,我对他说别废话了,快想个办法,给这么瞪着也难受。 他说道:“也不用太担心,就是只眼睛而已,难不成它用眼皮夹死我们?等下它上来,老子脚把它给踢瞎了。 ” 话音未落,突然就有只章鱼样巨大触手卷了上来,下打到琥珀上,我们像空中飞人样荡了圈,撞到青铜壁上,琥珀撞了个粉碎,里面的尸体直接给分了尸,随着琥珀的碎片天女散花样的掉了下去。 我们两个在最后关头死死抓住青铜锁链,才勉强幸保不失,但是也给转的头晕脑涨,我对老痒叫道:“这下子玩笑开大了,你不是能变吗?快变门大炮出来,把这玩意儿给轰了。 ” 老痒大骂“你他娘的胡说什么!有那么容易吗?快跑!” 我们二话不说就顺着青铜锁链往上爬,才爬了几步,突然手上滑,开始使不上力气。 我想起树根上面的那种滑腻的植物,心中恐惧,这下完蛋了,难道要死在这里。 这时候老痒将手抬。 我突然就感觉那种滑腻的感觉消失了,他像猴子样几下便爬了上去。 将我拉了过来,我下子没抓稳差点脱手,埋怨道:“有这本事,直接变只梯子好?” 他骂道:“拜托你不要这么意见!” 我们两个咬着牙爬进棺室,上面的雾气已经消散去,我想乘着这个机会看下其他几幅浮雕,老痒说你别看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拉着我就往椁壁上爬,突然那只触手闪电般从棺井中卷了上来,下子把椁室的巨大石头盖子顶的飞上了天,这下力量极其地霸道,连铁条样树根都给撞的粉碎,时间整棵青铜树狂震,满眼是树根的根须,腐朽的树皮和灰尘,大片的树根短枝因为突然破裂,像子弹样飞了出去,打在栈道上,扫踏了大片,我们两个正扒在根滑溜溜的树根,这下直接把我们甩出了椁室,摔到了祭祀台上。 那只触手冲出青铜树后就不想进去了,四处乱卷,连打了两下,将四周几座青铜雕像拍的变形。 我和老痒狼狈的低头连躲了几下,老痒指了指栈道说快下去,在上面死定了,我想起给老痒在外面打晕地王老板,心说虽然是个王八蛋。 但是这人也不是十恶不赦,也不能放着不管,忙转头去找,然而眼却看不到。 难不成刚才给那些炸开的树根带下去了。 四周的树根已经给连根拔了,只剩下衍生到祭祀台下面的那些,老痒看我在那里左顾右盼,踢了我脚,让我看天,我抬头看,给撞到天上去的巨大石板正打着转儿摔下来,赶紧逃命。 老痒个打滚背起放在挂在根残枝上的背包,两个人鱼跃跳上了那根用来做绳桥的登山绳。 我们刚抓住绳子,后面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台上,给摔了个粉碎,发出震耳欲聋地声音,连着我们抓着的绳子给牵连着好象钢琴的琴弦,几乎不堪重负。 回头看,刚才我们登山镐钩住的树根。 上端已经随着包裹着棺椁的榕树根盘给扯飞了。 现在只剩下可怜地点点,给我们的体重拉着。 登山镐直往外脱,好象坚持不了久了。 我觉得越来越不妙,回头让老痒快爬,说要不然咱们就要步老泰的后灰尘了!老痒听猛打了我个巴掌,打的我耳朵嗡声。 我大骂:“我操,他妈地打上瘾了你?” 老痒大叫:“不打你行吗,管住脑子,千万别乱想啊——” 我大叫:“我乱想什么了?” 话还没说玩,“蹦”的声巨响,我们回头看,整只椁室突然鼓了起来,裂开好几条缝,条黑色的巨蛇探出头来,那条触手就是蛇的尾巴,但是这条独眼巨蛇,鳞片非常细小,看上去像条巨大的虫子。 独眼巨蛇爬出来之后,巨大的眼睛马上转向我们,老痒看不妙,猛的从我腰上拔出长柄猎刀,用力挥,将登山绳砍断,我们人猿泰山样划过到摆线,撞上边的栈道,这次我有了经验,就地滚,缓冲了很撞击。 老痒落地之后,抽出背包边上跨着地短步枪,对着那巨蛇的眼睛就是枪,子弹打进去个大洞,那巨蛇疼的猛的蜷成团,尾巴扫,将我们头上那排栈道全部扫飞。 老痒避过砸下来的木头碎片,起来对着那蛇,边开枪,连拉着我往下跑,我知道这种枪之能装5发子弹,但是老痒拿在手里,子弹流水样打了出去,根本不需要装弹。 可惜这枪的口径还是太小,这蛇刚才中了弹,现在学乖了,缠绕起来,用身体互住自己自己的眼睛,子弹全部打在它的尾巴上,鳞片犹如铁甲般,毫无用处。 我看枪对他没用,招呼老痒就快跑,路跑到了栈道地断口,我刚想爬上崖壁,老痒把拉住我,说:“什么时候,还爬?”说着拉着我往下跃,我们从断口直接落到了下层地栈道,就听底下的木板喀嚓声,哪里经地起这样的撞击,立即裂成几十块,我们透板而下,又撞破层,摔在栈道底上的平台上。 这次摔的十分严重,我起来的时候,嘴里鼻子里全是鲜血,老痒把拉起我,说道:“好象估计的太乐观了,你没事情吧?”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回答了他些什么,黑色巨蛇已经闪电般顺着青铜树爬下来,老痒说道:“打是打不过,逃了逃不掉了,我们到下面找个岩洞躲下。 ” 我往下看,再往下走已经没有栈道,只剩下我们刚才休息过哪种小岩洞,密密麻麻的有很,那蛇体积很大,我们随便找个进去,应该可以暂时避下,再想对策。 当下被老痒拉这就往下爬去,就着最近个直径米都不到的岩洞爬了进去,还没爬到底,突然巨蛇的眼睛就出现了洞口,朝我们看了看,然后猛的冲,试图想钻进来。 老痒打了好几枪,想将它逼退,但是子弹打在蛇头上,只蹦飞了几片鳞片,点效果也没有。 黑蛇的巨头有解放卡车那么大,钻了几次钻不进来,突然甩着脑袋往洞口撞,时间乱石纷飞,我们赶紧往后退去,免的给蹋下来的石头压住。 黑蛇见我们退到洞的内部,大为恼怒,又是撞,整个岩洞阵震动,只听到岩石开裂的声音,从洞口直传到我们头顶上。 这里的玄武岩,因为里面的地下河道和过度的开挖,已经十分不稳固,给这么撞,岩石内部的细微平衡被破坏,里面缝隙发生连锁反应,条裂缝突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老痒看不好,拉着我就往洞的底部退,我惊魂未定,才往里爬了几步,就听连窜轰鸣,时间沙尘满目,碎石四溅,不知道哪里塌了。 出于本能,我反射着蜷成团,护住脑子,石头下雨样从上面掉下来,身上的背上连中十几下,慌乱间,老痒把拉住我,将我拖到塌的那边,同时声巨响,块写字台样的石头塌了下来,将洞口完全塞住了。 这下子黑蛇不仅进不来,连看我们也看不到了,然而它似乎并不死心,又连着撞了十几下,石头不停的塌下来,四周的岩壁也开始出现裂缝。 老痒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不弄死我们恐怕不会罢休,再撞几下,山都要塌了。 ” 我转头看,我们已经退到洞的最里面,退无可退,再塌近来点,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 此时已然到了绝境,就算有炸药,在这么小的空间也不能使用,看着四周的裂缝点点的延伸开去,我心急如焚烧。 就在这时候,忽然条裂缝碎了开来,段岩壁不堪重负,整个塌了下去,我们往边上贴,勉强留的全身,却看见岩壁塌了之后,后面竟然出现了个岩洞。 我心中大喜,心说天不亡我,肯定是两个岩洞之间的岩石碎裂,使得中间出现了条石道,忙转头招呼老痒,就要往里爬。 老痒却下下子拦在我的面前,说道:“不能进去!” 第三十九章 日记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九章 日记 岩洞坍塌在即,大石头小石头不管三七二十就往我脑袋上砸,再呆秒都有葬身乱石之下的危险,这种情况下,眼前有路已经不错,还怎么能管其他,我把将他拉住,边对他大叫:“什么不能进去,不进去难道在外面等死?” 老痒说道:“里面情况未明,你先看看再说!” 我对他说道:“管不了这么了,你看这种情况,里面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了。 ”说着拉着他就往洞里猫去。 老痒硬住自己的手,不让我拉他进去,说道:“拜托你也听我次,这洞真不能进去!” 说着还要将我往外拉,我大怒,刚想问他是想寻死还是怎的,忽然块石头猛的塌了下来,我赶紧松手,两个人都往后跌。 石头“轰隆”声横在了我们中间,塌出的洞口下子堵住了。 我吓的够戗,忙大叫着问他有没有事情,过了好久,才听到他呻吟声,回道:“没事,他娘的头上给砸了下,这里已经不塌了,你怎么样?” 我告诉他我也没事,随手推了推石头,见纹丝不动,知道来路已断,于是观察四周,本来我以为这是岩壁上的另个岩洞,边必然有个出口,然而现在看,却是个封闭的空间,非常狭窄,似乎处自然的山体缝隙,看情形总觉得眼熟。 颠着碎石头爬了几步,我忽然醒悟,这里原来也是处坍塌后的洞穴,不过这里的坍塌有些年头,该塌的都已经塌了,地上全是碎石。 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何这巨蛇如此有力。 几次撞击就把坚硬的岩石撞成这样,现在想来,原来这里早已有过次坍塌,那上次事故必然对周围的岩层损害很大,表面看去坚固的岩石,其实里面早已经开裂,给巨蛇撞,终于爆裂。 塌出了这条通道。 看了看头顶,发现这里是两块坍下地巨石中间的缝隙,看契合的程度应该十分坚固,纵使外面还在不断撞击,这里也只有灰尘洒落下来。 那巨蛇看来力气也用的差不了,撞的下比下轻,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惊魂未定,想起老痒刚才扯着我。 要不是我放手的及时,现在已经成肉饼了,气不打处来,在石头后面怒道:“你刚才他娘得吃错了什么药了?差点给你害死。 ” 老痒被石头堵在外面,想进也进不来。 也说道:“什么我吃错药了,你怎么不说自己别扭,你看现在可好,怎么办?” 我扒了几块石头。 看到老痒的手电光从石头间的缝隙里透进来,然而最大地那块石头最起码有张八仙桌这么大,之间的缝隙有限,我能把手伸出去,但是人决计钻不出去。 拿石头敲了几下,砸出几个白茬子,两种石头硬度相同,砸起来很费劲。 老痒见我砸的上头得碎石头又开始松动,忙让我别弄了,说:“你悠着点,再敲这里又得塌了。 ” 我说道:“伸头刀缩头也是刀,反正不是塌死就是饿死,少顾虑这么。 ” 老痒说道:“你还是别,咱们没道山穷水尽得时候,你先四处看看。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发现马上就叫我。 ” 我环视周,这里黑不隆冬。 看只有碎石,对他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听了沉默了下,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再仔细看看。 ” 我说道“骗你干什么,这就屁股大点地方,有什么肯定看见了。 ” 老痒说道:“那好,你再看的仔细点,我也先到前面去看看,是不是堵得这么结实,说不定还有缝隙能爬出去。 ” 说着他得手电光就移开了,我靠在石头上休息了下,爬进缝隙里面,四处看,就知道这里不会有有出口,架在头上得石头又重达数吨,困在这里,恐怕年半载是出不去了。 再往里面走了走,就没路了,正想返头,忽然看到石壁上好象画了点什么东西,赶紧抽过去看。 第眼看时,我以为那是些涂鸦样的洞穴壁画,非常原始,可能铸造青铜树的先民留下地,再仔细看,却发现不是,这些涂鸦上的图案是架飞机和几个英文字母,这是现代人的作品。 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搞这些东西?我感到十分疑惑。 涂鸦的半压在我脚下的碎石头堆里,我搬开那些石头,想看看到底画了些什么,移开块大石头后,出现了团黑忽地破布,好象是件衣服的碎片。 我扯开这团破布,只干蹩并已经腐烂的露出骨头的人手赫然露了出来。 手呈爪状,似乎想从这些碎石中爬出来,而终于力竭而死。 我吓了跳,几乎要叫出来,心说这里怎么会埋着个死人?该不会是这洞坍塌地时候,给活埋在这里的?那这人又是谁呢? 我继续搬开那些石头,很快,具尸体便呈现了出来,尸体已经完全腐烂,看来埋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身上的衣服破成团团的,看质地也不知道原来是什么颜色,不过从他脖子上挂的护身符来看,这人可能和我们样,也是来倒斗的。 想起在瀑布水底看到的那具尸体,也腐烂的和他差不,那这两个人也许是伙地,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人也许就是我的下场。 我继续挖掘,把整具尸体挖了出来,又找到只背包,烂的不能再烂了,里面几乎空了,只有些黑色的惨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成的,又翻了翻了背面,从夹层里面掉出来本笔记本。 笔记本也快散架了。 好在纸质好,上面用兰色原珠笔写的字还清楚,我捡起来看了看,前面是日记帐,些地理位置和电话号码,我翻到后面,忽然愣了下,后面有些日记。 看第篇的时间,好象是三年前开始记录的。 这个人字体比较幼稚,应该不是很擅长写作,每篇日记只有百来字,我快速翻了几页,直看地我背脊发凉。 从日记上地记载来看,这人应该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日记上没有写他来地过程。 而是从他困在这个岩洞里开始记录起的。 不过在后面的内容中,偶而提到了下他进来之前的经历。 他们伙人应该总共有十八个,因为在其中篇里面,他提到:十八个人只剩下我个了。 里面还提到,他们并不是由我们的路线进入地。 而是自山顶的榕树林子中,个给气生根裹住的巨大的树洞里面进来的。 当时我们也曾经经过那片榕树林子,但是当地人说里面闹鬼,进去就出不来。 我们急着赶路,没去趟这趟混水,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蹊跷,早知道如此,就不用废那么周折了。 但是看下去,又不由庆幸没有走那条路,因为里面记着,他们下来的路。 极度凶险,十八人进去,从底下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六个,其他全部死在路上了。 估计那个树洞应该开在林子中间那几棵十几人环抱不住地榕树老祖宗中的棵上,但是榕树独木成林,那片林子到底是几棵还是棵,现在也说不清楚。 这些人下来之后。 应该和我们正好相反。 我们是从底上直接爬了上去,而他们应该是直接落到了顶上。 他们的路线应该符合祭祀仪式的习惯。 那他们走的那条路,应该才是正门。 出呼我意料地是,他还说道,他们在祭祀台上没有发现什么后,顺着四周的栈道而下,栈道的底部,却全是水,犹如个极深的水潭,水是壁绿地,根本看不到底。 他们跳入水潭中,发现深度极深,没有设备无法潜入下去,他们带的潜水设备太小,尝试了下后,只好放弃,六个人浮上水面,看,却傻了眼。 原来在他们潜水哪当儿,水位极度下降,等他们出来,他们放着装备的栈道竟然离开他们六七米远,他们没想到这茬,绳子全在包里,没带在身上,下子全慌了。 水位迅速下降,他们有批人爬到了青铜树上,有批人跑进了岩壁里露出的洞里,这本日记的主人,就在那个时候进入了我所处的岩洞,但是不巧的是,他还没进入岩洞久,从水里突然盘出条黑龙样的巨蟒,顺着青铜树直追上去,他只听到同伴地惨号声和枪声,吓的躲在洞里不敢出去。 这次灾难猝不及防,他的同伴全是亡命之徒,其中个在和巨蟒搏斗中,临死前启动了炸药,他们预备着开山炸墓,所以炸药分量很,下子炸的天崩地裂,连的他藏身的洞穴也给冲击波轰塌了。 日记的主人给炸的暂时晕了过去,醒过来地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给困住了,他料想如此剧烈地爆炸,外面的人肯定无人生还(其实还有个,那个人死在瀑布那里了),自己来盗墓地,本来就无目标性,指望有人救援也不可能,时间心灰意冷。 接下来的内容就开始有点无聊起来。 他在缝隙里困了七天,身上带的食物不,下子就吃完了,他又渴又饿,电池又电能耗尽,在片黑暗里,他知道自己大限将到,想起自己的老娘无人照顾,不由痛不欲生。 后来几天,他因为饥饿,神志恍惚,天他醒了过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口渴到了极限,恍惚间,他拿起早就干涸的水壶猛灌了几口,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水壶里面突然涌出了甘甜的清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贪婪的连喝了十几分钟,水却丝毫不见少。 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心说自己肯定是快死了,出现幻觉了,那索性就这样死掉好了,又想到既然做梦的话,包里也许还有吃的,掏,果然原来放食物的那些袋子全满了,他大喜,拼命的吃着,结果吃的几乎噎死。 逐渐的,他发现这切不是梦,刚开始他以为上帝显灵了,来搭救他了,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终于,他发现了,这切的产生,和他的思想有定的联系,但又不是万视万灵,比如说,他心想吃样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却不会出现,但是他随手去摸包里的吃的时候,却往往会摸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竟然包里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有意识的去分析,做思维的实验,逐渐的,他发现了自己的物质化能力。 这段他写了很,实验的过程非常复杂,最后他并没有得出物质化能力的结论,而是认为,自己成了“恍惚的上帝”。 石头上的那些涂鸦,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画上去的,恐怕是他穷极无聊的时候画着玩的。 日记的最后,他写道他要用这种能力尝试着从这里出去,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出去做个超人,如果失败了,他就会死在这里,我不知道他最后做了个什么实验,反正现在看来最后是失败了。 不过个有这样能力的来到现实社会,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情。 看到这具尸体,想到我自己的处境,我不由感觉的心寒起来,我身边根本没食物,恐怕连七天都撑不到,再说就算有食物,无休止的在这里困下去,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放下日记,又翻找尸体身上的口袋,找出只手机,早已经没电了,我仍到边,又翻出只钱包,里面有些钱,心说什么都烂,就是人民币不会烂,这叫什么事儿。 钱包里还有这人的身份证,我扯出来,想看看这倒霉鬼叫什么,打着手电看,只见人的照片已经模糊掉了,名字倒还是清楚,叫做“解子扬”。 这个姓还真少见,死在“海底墓”中的解连环也是这个姓,我看了看这人的生日,还颇年轻,只叫可惜。 忽然间,后面手电光闪,老痒已经爬了回来,在石头后面问我道:“老吴!你在看什么!” 第四十章 真像一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章 真像 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份证件,老痒突然问了我句,吓了我跳,当下含糊的应了他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从他简短的日记来看,这人是三年前到这里来的,老痒他们群人第次进这里也是三年前,这人会不会就是和老痒是伙的?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日记写的和老痒说的虽然有点吻合,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同,应该是两批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子扬‘这个名字很熟悉,解这个姓比较少见,同名的应该很少,哪里听过呢? 我仔细的回忆,但是最近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太了,脑子不太好使,想来想去越想不清楚。 继续翻他的东西,就没什么发现了,我将他的日记本收起来,以便等下仔细看看。 老痒看我蹲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又叫了我声,我回头看,他的半张脸正往缝里挤,眼睛直往我手里瞟,但是石头和我的位置有个死角,他看不见我,我能看的见他,只觉得他样子古怪,好象恨不得钻进来样。 我暗骂了声,心说你小子刚才死也不肯进来,现在回悔了吧?对他说道:‘别吵吵,我找到有趣的东西,正在看。 ‘ 老痒皱了皱眉头,忙问:‘找到什么了?‘ 我把刚才发现尸体的经过和他说了遍,叹了口气对他道:‘这家伙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场,要找不到路,我们恐怕比他死的还快,不过我觉得这人的名字有点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同学叫这个名字的?‘ 说着,我退到那块巨石边上。 想把身份证从缝隙里传出去给他看看,可是我抬头看,却突然看到老痒的脸上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正直勾勾盯着我地脸看。 我心里陡然出现了种异样的感觉,心说怎么了,怎么下子变成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我们小时候还真有个同学叫解子扬? 又闭上眼睛想了想。 实在想不起来了,现在人情单薄,大学的同学有些都已经不认识了,小时候的是没有记忆,我看老痒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的号码,说道:‘我是真想不起来,不过这人年纪和我们差——!‘ 刚说道这里。 突然道闪电掠过我的大脑,下子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 不对啊。 这名字好象不是什么陌生地名字—— 这是老痒的本名啊!! 我的头皮猛的炸,几乎打了寒颤,忙仔细去看身份证上的生日,看不由阵晕眩。 我的天,真的是老痒的生日,可这…这不可能啊,这张身份证,难道竟然是老痒地! 那难道,这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是老痒…? 可是这不对啊,如果老痒三年就死在这里了。 那,在石头外面看着我的,是谁? 我的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的转过头去,看着石头缝隙里透出地那半张脸,忽然感觉到股莫明的恐惧,老痒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地鬼气森森。 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那条黑色巨蛇有几份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的向洞的内部退去。 不敢再靠近那块石头,老痒却动不动。 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好象座石刻的雕像样。 以他的脾气,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将我骂的像孙子样,如今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份败漏,不知道如何反应? 此时我心里越发怀疑,外面地这个人,虽然长相脾气和老痒样,可能却不是老痒,我从杭州来到这里,之间的经过犹如放电影样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个个谎言,闪烁其词,他在青铜树顶和我说的话,都厉厉在目,那在其中点点积累起来的怀疑,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起来。 我向认为,老痒的城府不可能会这么深,来我和他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骗我,二来,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无不真切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我这个人过于谨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其他方面,这个人和老痒太像了,我找不出丝的破绽,虽然我心里已经百般怀疑,还是只认为他地性格改变了,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痒。 这个时候,‘老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地脸缩回到后面,对我说道:‘老吴,我刚才不让你进去,你就是不听,只能怪你自己太固执,你没听别人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定是好事。 ‘ 我心里咯噔了声,心说果然有问题,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说道:‘你不是老痒…你到底是谁?‘ ‘老痒‘很古怪地笑了几声:‘我是谁?我就是老痒,解子扬,从小和你起长大,坐了三年牢的解子扬啊,你要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案底啊。 ‘ 我冷笑声:‘胡说,老痒的尸体就在我边上,他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他根本没出去坐牢,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痒‘的半张脸又悄无声息的出现来了岩石间的缝隙里,森然笑,‘不错,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想,突然张大了嘴巴,结巴道:‘我操,你不是人!你……你难道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老痒‘冷冷的哼了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呢?谁知道呢,我和他模样,谁知道是哪个先哪个后。 ‘ 我几乎失控,捡起块石头就朝他扔去,他的脸往后闪,又说道:‘老吴。 其实我和他是模样的,你不用介意。 ‘ 我大叫道:‘当然有区别,谁知道用那种力量实化出来的,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老痒‘突然沉默了,脸色变地很难看,盯了我会儿,突然狰狞的说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痒。 你和他是路货色,那就怪不得我了。 ‘ 我心里顿感不妙,忽然只枪管就从缝隙里伸了进来,我赶紧翻身到死角里,‘老痒‘枪打在石头上,削掉了大片。 接着枪头马上就瞄向我在得那个死角,又是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 这个缝隙空间实在大小。 就算有死角也无法保护我所有的身体,我看情况不对,忙下关掉自己的手电,让他看不到我,他慌乱间胡乱开了几枪。 都没有打到我,我翻身冲到岩石边上,拿起石头就去砸伸进来的枪管子,几下。 便给我砸的弯成了九十度。 ‘老痒‘拔也拔不出去,气地大骂,我冷笑道:‘什么模样,我不认为老痒会朝我开枪,你他娘的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 我自‘老痒‘和我提起物质化活人之后,心里就直有个疙瘩,总有股感觉,这棵古老的青铜树在这里。 不会没什么目的,这种几乎恐怖的能力,所带来的生物,会是正常的人吗?真地和我们样吗?会不会是某种妖怪呢? 现在看来,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样,但是他显然知道自己是被物质化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起来。 ‘老痒‘和我对骂了会儿。 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 就不说话了,接着。 他将手电关了,下子整个空间暗,无尽的黑暗的压来,在这点光源都没有地狭小空间里,显的格外沉重。 我提防着他有什么诡计,缩到死角里躲好,却听他道:‘老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黑了,现在怕不怕?不过你可千万别乱想哦,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在这个地方胡思乱想的话,小心你地灯开,你面前出现张死人的脸哦。 ‘ 我心里直骂该死,这家伙是想我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自己实化出什么怪物。 我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但是内心反而害怕起来,他刚才说的手电开,眼前便出现张死人的脸,下子把我的神经吊了起来,我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面前,只有几cm的距离,好象出现了什么东西,我呼出去地热气,撞在那东西上,反冲到我的脸上,带来股腥臭的味道。 没这么灵吧,我想,从那老痒刚才的表现来看,物质化能力非常难以控制,否则刚才我们也不会给巨眼黑蛇撞的如此狼狈,照道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弄出个怪物来。 错觉,我对自己说,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在这么封闭的个黑色空间里,恐惧是肯定有的。 我深吸了口气,忽然,脸上湿,好象有条冰冷地东西掠而过。 下子我浑身地冷汗,几乎叫要尿裤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胸口,心脏狂跳,只觉得全身发软,他娘地这下子没错了,妈的,黑暗里果然了什么东西。 我不敢打开手电,人缓缓的往后靠,想紧贴住石壁,可是我的背靠到后面,我马上发现那不是石头,而好象是,片片的鳞片…,我甚至能感觉到鳞片下面筋肉的蠕动。 天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背后怎么会有鳞片?我赶紧闭了闭眼睛,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电,举到自己面前,刚想打开,突然听到‘老痒‘做作的惊叫了声,‘老吴!怎么不开手电啊?我帮你照照!‘ 接着他的手电就亮了,我猛的看见就贴我鼻子尖,个巨大的蟒蛇头昂了起来,它犹如水筒样的身体盘绕在洞穴里,我的头顶,背后的岩石全变成了鳞片的墙壁,黑的犹如宝石,被老痒的手电惊扰,四周鳞片搐动,身体缓缓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第四十一章 烛九阴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章 烛九阴 贴着鼻子的巨大蛇头,满眼蠕动的鳞片,我不知道怎么来和别人说这种震撼,下子我的心脏好象停止了跳动,浑身僵硬的犹如石头样。 第次实际领略这种能力的巨大威力,让我仅有的丝怀疑也扫而光,可是这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如此的真实,每片鳞片,空气中的气味,那种无处不在的摩擦声都毫无破绽,我实在想象不出这东西是怎么突然产生的,如果刚才亮着灯,难道会”蹦”声凭空就变出来? 老痒还在外面叫着什么,我也没有心情理会他,只觉得那种爬行动物毫无感情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 本来我所处的岩石缝隙就小,现在突然出现了这条黑龙样的巨蟒,连做广播体操的空间都没了,这个时候,只要那条蟒蛇随便张嘴巴往边上咧,我就马上隔屁着凉,什么都完蛋了。 我心里闪电般盘算了下,蟒蛇的嗅觉和视觉都很灵敏,没道理看不到我,现在只有个希望,就是他对于我这样的体形不感兴趣,蟒蛇是不会捕食体积太小的东西,我只要坐着不动,不引起它的恐慌,它可能就会放任我不管,但是如果这招不管用,那这次真的无计可施。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不让自己发抖,巨大的蛇信在我耳边舔过,流下极其难闻的唾液,但是,幸运的是,它只是抬起头注视了我下,马上转头去看在石头后面老痒的手电光源. 老痒躲在当住洞口的巨石后面,看到蟒蛇没攻击我,反而转头向他探了过来,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封住通道口的巨石,只相对于巨蟒脑袋样大的石块,根本挡不住它,我听到老痒骂了声,忙缩回石头后面,喀嚓声关了手电。 四周下子黑了下来。 巨蟒两只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荧光,我仍旧大气也不敢出,隐约看见巨蟒轻轻顶了两下,见石头没动静,突然缩起了脖子,做了个攻击的姿态。 我脑子里出现电视里蟒蛇捕食地动作,马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刹那间。 蟒蛇缩起的脖子犹如子弹样撞了出去,就听声闷响,整个山洞震,堵门的巨石像风筝样给撞飞,我听到老痒声惨叫,接着就是石头互相撞击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了过来。 虽然知道外面不是真正的老痒,但是这声惨叫还是让我条件反射的心里慌,巨蟒发现石头后面的空洞。 但是它地脑袋太大了,怎么也钻不出去,它的身体在缠绕着中不停的弓起来,我左躲右闪不给它卷进去,不然给它两边的蛇鳞夹肯定骨头尽断。 几次尝试不行,蟒蛇开始烦躁起来,甩着脑袋开始撞那洞口边上的石壁,蟒蛇的身体盘起来看上去已经非常吓人,如今龙样舞动起来。 是壮观的离谱。 几下子,那洞口给它撞裂了个口子,巨蟒用力转,脑袋便钻了出去,鳞片摩擦着石壁,把整块石头都挤出了裂缝. 巨蟒将前面当路的石头尽数向外推去,我跟着蟒蛇出去,看到老痒躺在碎石头堆里,几乎全部地身体给压在石头后面,气息若微。 看到我,咳嗽了几声,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开,血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检查了下他的伤势,试着搬动下石头,可是眼下去,下半身已经全部压烂了。 实在连看都不能看,我叹了口气,问他道:“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看了我眼,咬了咬牙,从岩石缝里扯出他从王老板那里弄来的背包,甩给我。 我接过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咳嗽了几口。 吐出很血。 然后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 我顿了顿。 想问问他当天到底是怎么个经过,突然“轰”的阵巨响,整个山洞狂震,我几乎连坐也坐不稳,撞到岩壁上,顶上又是悠长的连串石头开裂地声音。 我吓的够呛,心说难不成外面那条巨眼蛇又开始撞了,忙猫着腰向洞外爬去。 老痒这时候突然嘶哑的叫了声:“老吴!”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回头看,只见他对我张了张嘴巴,突然他所在的那块地方坍塌了下去,上面得石头瀑布样翻落下来,闪之间他就像陷入泥沼样消失在了碎石头堆里。 我心中悸,竟然有种撕心地感觉,但是此时也没有时间调整情绪,几个翻滚避开落石冲到洞外,正赶上团黑影又撞了过来,我赶紧往边上翻,黑影子撞到山体上,整块山壁都给撞的震动起来,石块纷飞,山体裂出了条裂缝,直从我的位置延伸下去。 我看到撞的如此厉害,不尤也奇怪,这蛇难道不要命了,转头看,原来不是这样,刚才爬出去的那条黑色巨蟒,已经和从青铜树中爬出的细鳞巨蛇缠绕在了起,斗的难解难分,那细鳞的巨眼蛇体形比蟒蛇大出不少,但是打斗起来却丝毫占不得丝上风,加上两条蛇都是黑色,时间也看不出谁是谁,只见两团黑色得旋风在青铜树上不停得缠绕,尾巴乱扫,将四周得石笋石乳拍得炮弹样乱飞。 我从没见过如此惊心动魄得场面,只看得呆了,突然条尾巴直扫着我地脚边上,我的整块石头给扫成了石粉,情急之下忙往四周抓,却发现边上的石头全部都已经给撞的松动,什么都没抓牢,整个人向下面的深渊栽下了去。 几分钟内几次经历大生大死,下子我也反应不过来,大叫声,忽然听到了隆隆的水声,接着浑身凉,耳边静,整个人竟然摔进了水里。 他娘的。 哪里来的水? 我直刺进水里六七米才停了下来,入水地肢势本没调整,听见脖子咯哒了声,不知道是不是断了,浑身用不上力气,人直往水里沉去。 正在无计可施地时候,个人影从背后游了过来,将我托住,把我往上带去. 我回头看,原来是直躲在下面岩洞里的凉师爷,大概也是给不断上涨地水逼了出来。 看到有人掉下来,过来拉了我把. 冲出水面看,只见我们刚才爬上来的深渊里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个水潭,水里有水流涌动,不知道由哪个地方涌进来,水位还在迅速的上伸. 我看着四周,心说难怪他们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会是个水潭,但他娘的这样来,岂不是回不去了. 我的水性比凉师爷好,他将我拉上来后自己没了力气。 直往下沉去,我将他拉到青铜树边上,也不想和他计较以前的事情,问道:“这么回事情?。 凉师爷咳嗽了几声,这才说道:“外面肯定下过场雨,这是山洪,这里这个季节经常有山洪。 洪水泻进我们过来时候的地下河里,那条河肯定和这里墙上几个岩洞有连通,高海拔上地洪水冲下来,水位上升。 水就倒灌进来了!山洪过,水位马上就会降下去。 ” 我心里暗骂声,这样来上下不着边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好了,抬头看,只见团巨大的黑色影子还在上面缠斗,心说怪怪,现在已经斗成这样了,呆会儿要掉进水里。 不真成龙潭虎穴了,我们还不给折腾死? 还没想完,耳朵边呼啸声,黑色巨蟒已经摔了下来,直摔进水里,时间水花四溅,不大的水潭像开水样沸腾了起来。 紧接着细鳞巨蛇也顺着青铜树爬了下来,凉师爷看到那蛇巨大的紫色眼睛。 吓的整个人往水里沉。 我把他拉起来,他哆唆着说道:“我的天!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这…这条是烛九阴啊!” 我听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拉着他直往青铜树后面躲,问他怎么回事情, 凉师爷咬着舌头轻声说道:“烛九阴是龙,古时候叫做烛龙,其实是种远古时代的巨大毒蛇,帝舜时代抓这种东西来炼油做烛照明,几千年年就灭绝了,怎么这里还有条。 ”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当下感觉到奇怪,既然我不知道,那这不可能是我幻想出来地,那难道是真的,这青铜古树里真的有条远古时候的巨大毒蛇? 凉师爷继续说道:“这么大的烛九阴不知道活了少年了,你发现没有,从这里看只能看道他只眼睛,烛九阴地眼睛是横着长的,你现在看到这只应该是本眼,还有只眼睛长在这只眼睛上面,叫做阴眼,传说千年的烛九阴阴眼连着地狱。 给他看眼就会给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 我想起那老痒那种毒蛇样地表情,心里阵发寒,回头偷偷看了眼,所幸烛九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们身上,我感觉到水下的水流变的极度混乱,知道黑色巨蟒还在水下,烛九阴盯着水里,恐怕是怕巨蟒突然袭击。 水位不停的上涨,我们越来越靠近烛九阴的身体,凉师爷紧张的要命,我看了看头上,这岩洞的顶上应该有处出口,只要水位上升地够高,我们就能那上面出去,只是不知道这水位能上到少,毕竟这里非常靠近山顶,过千棺阵的时候,棺材没有给水浸过的痕迹,水位不可能高过那边,具体能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只好浮点是点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轻声告诉凉师爷,他完全听不进去,这个时候,几只白色的面具从水里浮了上来,那是螭蛊的壳,我心里突然感觉到不秒,拿起只看,嘴巴部分的空腔是空的,里面地蛊虫不见了。 “妈地!”我骂了声,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那条蟒蛇在水里潜了这么久都不上来了,打起手电潜进水里照,只见无数螃蟹腿样的虫子,有些还带这面具,有些只剩下身体,犹如蚂蝗样附在那条黑色巨蟒地身上,白花花大片,黑色巨蟒肚皮朝天,还在不停的翻滚,但显然没办法甩掉这些虫子,撞在岩石上,蛊虫的面具给蹭掉,但是虫身还是牢牢吸在蛇身上,看起来古怪异常。 些蛊虫无法抢到位置,在蛇身的四周游荡,行动非常的敏捷,不妙的是,看到我手里的手电,所有的蛊虫突然都顿了下,然后迅速从蟒蛇身上弹开,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花,所有的虫子犹如海里的巨型鱼群样向我直围过来。 这些东西游的极快,我看不好,已经来不及反映,情急之下,我往后贴,狠狠咬了自己的手心口,这口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咬的这么狠,下子鲜血涌了出来,我把手在水里挥动,将血均匀开来. 蛊虫忌讳着我的血,下子冲到我面前又游了开去,不敢靠近,成群的白色虫子在我面前形成道虫墙,我甚至还隐约觉得这些虫子排列的起伏有点像人的脸. 凉师爷吓的要命,二话不说就往往青铜树上爬去,我知道在水里呆着也不是办法,也探头出水,回头看,烛九阴已经发现了我们,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们的方向,那只紫色的眼睛已经闭上,取而代之的是只血红色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了开来,怨毒的注视着我们. 第四十二章 脱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二章 脱出 这只红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跳动的血丝,看上去诡异异常,我给它对视,突然有股灵魂给抽离的感觉,只觉得强烈的恶心和头晕,马上把脸转过去。 凉师爷却好象中了邪样,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血眼,动也不动,我朝他叫了两声,没有反应。 凉师爷说过“烛九阴”的阴眼通着地狱,我知道肯定不对,忙掬起拨水就扑向他。 可不知道是烛九阴突然往前探了探还是如何,那拨水竟然没有泼到凉师爷身上,而是泼到了烛九阴脑袋上。 烛九阴给我扑起的水花吓了跳,眼睛闭,蛇头往后缩,就想发动攻击,我赶紧贴到铜树后面,蛇头撞在青铜树上,将那些枝桠全部都撞弯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我从老痒那里拿来的背包,里面可能有什么武器,急忙将背包翻到前面。 他的包里肯定没有枪了,但是我记得有几根他们原本用来炸墓墙用的雷管子,现在我手无寸铁,有点大威力的东西威慑下这些东西也好。 烛九阴青铜树的边盘绕过来,我边移动不让它看到我,边连滚带爬的爬上去,抓住背包,就往里掏。 那背包塞满了东西,我把那些食物全部都拿出来丢进水里,终于摸出来我认为的雷管,看,不由呆,它妈的刚才看的时候太马虎,那困东西,竟然是黑色的蜡烛。 这时候蛇头已经探了过来,看见我又突然折起蛇脖,又做出了攻击的肢势。 蛇的平均攻击速度只有四分之秒,这条虽然大了点,估计也慢不到哪里去。 我看再耽搁秒就完蛋了,扯起背包就往水里跳。 但是我落下的速度还是太慢,突然黑影闪,射出的蛇头下子凌空将我咬住,然后蛇身卷,就想把我缠绕进他地身体里。 我的手在包里乱摸,这个时候,突然摸到了他们用的那种信号枪。 下子手忙搅乱,下意识之下就扣动了扳机,背包给轰了个大洞,混乱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弹在蛇嘴巴里爆了开来,只觉得虎口热,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我“啪”声又落到水里,浮出水面,回头看。 烛九阴嘴巴里的信号弹正发出炽热的白光,空气中竟然弥漫着股蜡烛的味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全身都开始冒出青烟来了。 这种蛇本身体内的油脂就非常容易燃烧,不然古人也不会捕猎它来做蜡烛了。 但没想到竟然能够这样就烧起来,它体内流地到底是什么东西? 烛九阴极度痛苦,再也管不了我们,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巨大的尾吧拍打着岩石,那边本来就已经出现了条巨大的裂缝,给它继续拍打着,条裂缝扩散出好几条小裂缝,整块山面不停的开裂,似乎整个岩洞都可能要崩塌了。 我不知道烛九阴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继续翻动那只背包,再也没有有用的东西,将背包往水里扔。 这个时候,突然水下激流滚,潭水竟然向烛九阴撞出来的裂缝涌了过去。 这里的山体里面洞系列众,看样子裂缝后面地山体已经给撞穿了,水不知道涌到哪里去了,我最后看了眼青铜古树,四处去找凉师爷,已然不间了踪迹。 眼看着上面的石头开始给涌出的水冲的大块大快的塌下来。 烛九阴是发了狂样乱舞,忙往后仰。 顺着水流就给卷进了缝隙里面。 缝隙极深,里面片漆黑,因为是坍塌出来地通道,里面石头很不规则,水流撞出不少旋涡,我打着转儿在里面东撞西擦,勉强感觉到自己因该是在往下游漂去。 大概转了有十几分钟,突然我就感觉到自由落体,接着就头栽进水里,忙挣扎出来看,发现已经给水流带到了来时候的地下河里,这里水流比我们刚才看到的还要湍急很,应该是和凉师爷说的样,外面下过场大雨。 这里水流虽然非常快,但是没有栽岩缝里那么地旋涡,而且水有点温度,我得以控制了下自己的肢势,心里开始盘算前面的情况。 这条地下河由上往下,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要是直冲入到几十米深的地下,我真是无话可说,不过按照来时候的方向,如果它中途没由变换大的方向,我估计应该会给冲到来时候度过的那条河里。 当然前提是这路上顺利,我紧张的看着前面,惟恐出现什么岔口,这个时候眼角地余光闪,我看到地下河的河壁上刻着什么东西。 这里的地下河道,看岩石的冲刷情况,历史应该与这座山样古老,上面有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是近代刻上去的,我看准个机会,拉住从顶上垂下来的棵石柱,停住身体,用手电照,我惊呆了。 河壁的两边,全是和我们在青铜树顶上的棺椁内看到地样地浮雕,连续成画,有些已经塌落,但是大部分还是保存的很好,线条明快流畅、衣纹飘逸,每面各异,形象生动,极具动感。 我眼看上去这些浮雕,就知道描绘地是古代少数民主祭奠青铜树的过程,其中的场景极其生动,有幅浮雕上,是那棵巨大的青铜树上,挂满了奴隶的尸体,奴隶的血流入青铜树内,顺着上面的沟壑直汇流而下。 有副则是他们将奴隶的尸体抛入青铜树的内部。 浮雕有很大部分淹没在水里,最底下的切已经给水冲平了,看来他们雕刻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水。 从这里的浮雕来看,这种祭祀青铜树的祭奠规模很大,我直看下去,却越看越觉得奇怪,有些浮雕描绘的场景。 和祭祀又不相同,我无法理解。 其中有幅浮雕,表现的是古时候地那些先民将些液体倒进的青铜树的情形,接着下幅,就有条和刚才看到的模样的“烛九阴”从青铜树里出来,很的穿着战士样的先民用弓箭和长矛围着它,显然是种狩猎的场景。 按照我刚才地理解,这棵青铜树应该是古时候种特殊的神权象征。 那青铜树中的“烛九阴”在古代是种龙,甚至在些笔记小说里,“烛九阴”甚至给抬到了盘古样的高度,应该会给人当成神兽来顶礼膜拜,这里的人怎么会去狩猎它呢? 我继续往下看去,希望能从后面看到答案,后面还有些仪式的内容,我可以看到所有的先民都是带着面具。 面容呆滞,但是,每幅浮雕中,总是有个人雕刻的特别魁梧,看这人地服饰和神态。 我可以基本肯定,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而且应该就是我在夹子沟的悬崖上看到的那座雕像的原形。 那座雕像地脑袋给炸弹炸没了,我那时候总觉得不抬对劲。 但是路过来始终没看到他的脑袋,这次正好可以看个仔细。 我拉着顶上的钟乳柱,贴进边上的岩石,抹掉上面地污滓,凑过去看。 浮雕里的首领图象,比其他都几乎大了倍,就如个巨人样,如果按照我以前的设想。 这里的雕刻都是按照正式比例,那这个首领可能真的有如此高大。 可是离奇的是,所有这些浮雕上,这个首领的脖子上都长着个蛇头,看上去也不像是带着面具什么的。 我虽然有定地考古知识,但是这些需要大量阅读来积累的东西,我还是没什么头绪,只知道单从这些浮雕的表面意思来看。 我感觉上凉师爷的当时的判断可能有些偏差。 这棵青铜树可能不是单纯用来祭祀的。 而是用来进行某种狩猎仪式,那些牺牲的奴隶。 可能就是将“烛九阴”从地底下引出来的诱饵。 青铜树深入地下不知道深,这些“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其深地地底,怎么在那种地方生活这么久也不是我能考虑地事情,我只是很好奇,这些先民搞这么大的阵仗捕猎“烛九阴”是为了什么? 浮雕上面并没有给我答案,我看到最后只是些庆典地场面,“烛九阴”被捕猎上来怎么处理,并没有雕刻出来。 基本的情况我已经知道,我看了水位,有继续上涨的趋势,只好放掉双手,继续随着水流向下漂去。 手电在经历了这么时间后,已经变的非常的暗淡,最后淡到完全没有照明的作用,我索性关掉,在黑暗中随流而动。 这段时间非常的难熬,我几次都给冲下些小的瀑布,虽然不致命,但是难免给撞的鼻青脸肿。 足足有好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了。 我逐渐感觉到绝望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没有转弯或者进入叉口,如果自己判断错误,那我现在说不定正在给带入无尽的地下河深处,也不知道这条河通到什么地方去,难道会冲到“烛九阴”生活的地层去?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说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帝王的陵墓修建在地下河的深处,这倒是个好创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突然看到丝光亮,看的我浑身震动,接着我就听到了隆隆的水声,我心中大喜,知道前面肯定是出口了,十几个小时没见到自然光了,我扔掉我的手电就向前游去。 我的速度非常快,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我的眼前突然闪,然后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那是太久没看到光线的视觉迟钝,我心中大叫,可是那杀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从我身下传来。 又是自由落体!又是个瀑布! 而且从水冲出的劲道和底下传来的声音来看,这瀑布肯定不小,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如果水太浅,那我死的真是冤枉了。 我的耳边片呼啸,电光火石之间,没等我的视力恢复,我已经头栽进水里. 那刹那我手往下伸,马上摸道了快石头,槽糕,太浅了!我刚意识道这点,脑袋已经磕到了什么上面,眼前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章 新的消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章 新的消息 我昏迷了三天时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给人送到了医院里面,刚睁开眼睛的那刹那,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止不住的恶心和头晕。 两天后,这种情况才点点好转起来,但是,我的语言能力全部丧失,无论我想说什么,我发出来的声音全部都是怪叫。 我以为自己的脑子摔坏了,影响了语言的神经,非常害怕,不过医生告诉我,这只是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叫我不要担心。 我像哑巴样用手势和别人交流,直到第四天,我才能勉强开口去问医生,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告诉我,这里西安市碑林区的红十字会医院,我是几个武警带回来了,具体怎么发现我的,他也说不清楚,只说我全身大概断了十二根骨头,应该是从高处坠崖导致的。 我胸口和左手打着石膏,但是不知道自己伤的重,听他说,才知道自己命大。 我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他对我笑笑,说没十天半个月,连床都下不了。 当天晚上,送我过来的武警听说我能说话了,带了水果篮过来看我,我又问了他问医生同样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只说有几个村民在蓝田的条溪边找到了我,我是给放在个竹筏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医生说道,要不是这些处理,我早就死了。 我觉得奇怪,我最后的记忆是落进水里的那刹那,按道理最也是应该给冲到河摊上,怎么给放到竹筏上去了,二来,蓝田那里离夹子沟那带有七八十里路呢。 难道,我们在地下河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长段距离了? 我编了个登山堕崖的谎话,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武警,马上给王盟打了电话,让他到西安来趟,带些钱和我的衣服来,第二天王盟就到了。 我把医药费付清,然后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我问王盟最近生意怎么样?他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我老爸找了我很次,我心说出来地时候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可能担心,于是给家里报了平安,不过我老爸不在,我和我老妈说了几句。 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切还如我来时样,我感叹了声。 接下来几天,我百无聊赖,忽然想到老痒。 心里发酸,便躺在病床上,翻着我坠山时候穿的那件已经完全破烂的登山服,寻找老痒的那本日记。 日记倒还在,只是给水泡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我勉强辨认的读了会儿,再看不出什么,又连上医院的电话,上网打发时间。 我查了和资料,不过网上关于古董地信息到底是不的,我只要将我脑子青铜树的景象简略的描绘了出来。 发给些朋友去看,后来陆续收到回信,大部分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对我的描述也不相信,然而也有几封信对我挺有启发。 其中有封是从美国发来的,我父亲的个朋友,和我挺聊的来,他在email写道。 这种青铜树。 叫做“篪柱”,因为形状像篪(古乐器)。 八四年地时候,攀枝花座矿山里也发现过根,但是远没有我说的这么大,只有截,深入地下的那段已经完全锈化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能够解释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根据山海经和些文字记录下来的少数民族叙事诗,这东西地确和远古时期的捕“地龙(蛇)”活动有关。 “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深地脉里种蛇类,因为长年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生存,它几乎没有正视的机会,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样变异了。 古人用鲜血将其从极深地地脉中引出来,然后射杀,做成蜡烛。 听起来很冤枉,但是那个时候,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特别是对些晚上活动或者生活在漆黑片的岩洞里的人来说,是如此。 我觉得他分析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碰到所谓的“篪柱”,会产生那种奇妙又恐怖的能力,我回信过去,问他历史上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他回信过来,还付上了份残卷,是本笔记体小说,里面记录了清朝乾隆年间发生地件事情,里面提到了西安矿山挖出青白石龙纹盒,乾隆皇帝打开看,当夜就秘招几个大臣入宫,秘谈到了半夜,之后就有乾清殿失火。 那几个大臣,除了个有名的之外,其他几个,全部也没有善终,最后都给莫名其妙的杀了。 我看时间,大概也就是李琵琶《河木集》写的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就是应该有关联,看样子,最后挖出那只白石龙纹盒的人和了解这件事情的人,都糟到了灭口,皇帝下了这么大决心,要保守个秘密,那这白石龙纹盒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这棵青铜古树地来历呢? 我再次回信征求他地意见,他只回了句话:那要挖下去才知道。 我苦笑声,知道这是不太可能了,谁知道下面还有深,也许当初他们铸造这东西,花了几个世纪时间,就算真有人愿意挖,我绝对是看不到挖出来的时候了。 还有几封信,是我地二叔发给我的,他说,那个时候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承西周时期的装饰风格,但是那个时候民族交流有限,而且交通和通讯极度不发达,所以应该有个时滞,也就是说,我把时间估计的太早了,按照般规律,那个时候,中原地区应该已经是秦后期。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和秦始皇修建陵墓有关。 他们捕猎烛九阴,可能是为了提炼“龙油”,进贡给皇帝炼单或者类似的活动。 而且根据地质探测,秦始皇陵的最底层,也有巨大的金属物体,环绕整个陵墓,按照道理,当时候的冶金技术应该无完成如此浩大地工程。 这部分的修建者,应该是冶金技术特别发达的外来民族。 二叔是秦始皇的忠实fans,凡事都能扯到那段去,我对他的推测不以为然。 个月后,我出院回到家里,整理了下后,我开始收拾心情,从新投入生活。 我整理了已经几乎撑爆的信箱,理出些杂志和报纸后,我找到了封没有署名的快件。 老吴: 猜到我是谁吗? 对,我没死,或者说。 我又活了。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不过毕竟你是我唯能信任的人,我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完成了,我们地关系。 也必须到此结束了,我很高兴能和你做过朋友,但是现在这切已经不重要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前,我和群辽边佬到秦岭那带踩盘子,我们根据当地人的传说,在山顶的榕树林子里找到了个树洞,我们考虑再三准备冒险下去,过程你全部都知道了。 后来我就被困在了石洞里。 当时,我已经绝望,虽然我不会这么快死,但是活着对我来说可怕,永远生活在狭窄的,片漆黑的大山深处,永无出头之日,那种痛苦。 你应该也体会过了。 我在黑暗中整整呆了四个月时间。 这四个月简直就是地狱,不过。 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停的思考,我知道了,这种能力在和潜意识有关,比如说,我想要在石头上开个门,我必须让自己相信石头上本身就有个门,否则,就算你想破了头,门也不会出现。 、 人自己是无法欺骗潜意识的,所以使用这种能力,必须要引导,这非常难,我和你说过了,旦引导失败或者出现偏差,你物质化出来的,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非常地可怕。 我不停的做事情,逐渐掌握了些窍门,但是,这个时候哦发现,这种能力会随着时间的减退而逐渐消失。 这种感觉非常明显,就好象人点点感觉到疲劳样,我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办法出去,我可能会饿死在这里。 我走投无路,尝试着用那种能力,复制了个自己,我没想到这的会成功了,自己也吓了跳,下子,我突然发现我出现在了山洞的外面。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是复制出来地,我和本我的所有记忆都完全样,所以当他叫我的时候,我完全不认同我是复制品,他开始骂我,说我想代替他存在于这个世界,说要让我消失。 我很害怕,我觉得洞里的那个是怪物,所以,我不管洞里地本我如何的呼号,还是找来了炸药,将这个洞完全炸坍了。 事实上,我的确知道自己是给复制出来的,但是我潜意识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所以我选择了种受破坏的状态,我把本我杀了,然后告诉自己,我只是杀了个替代品。 青铜树给人的能力,时间很短,所以我取下了根青铜枝桠,从青铜树底上的暗道出去,希望带上青铜树的部分,能够使我地能力持久点,这样我才有可能逃到外面去,后来证实我的想法没错,我回到外面,挖出我们到这里之前挖到的些东西,又怕青铜枝桠太碍眼,将他埋了进去,然后回到西安,想找个地方把手里的东西卖了。 可惜的是,做买卖的时候,我在古董摊上给便衣给抓了,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回到家里,我吗已经走了,这些事情,我没有骗你。 还有些事情,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的记忆力非常地差,很事情必须预先写下来,才能够记得,那就是使用能力地后遗症,我路上,本可以很好将你安顿好,让你不知不觉的就帮我完成这次地探险,但是遗憾的是,这三年来,我忘记了很东西,我怎么出来的,我都记的不清楚了,所以破绽百出,我估计,再有两三年的功夫,我可能完全失去记忆的能力。 你身上也有那种奇特的能量,我不知道对你会不会有影响,你要保重了,按照我的计算,这种力量也许会在你身上残留好几年,但是十分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老痒 我看完整封信,长出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信封里面,还有张照片,是他和他妈妈坐在船上照的,后面是大海,应该是到国外去了,她妈妈很漂亮,很年轻,和他在起,反倒是像情侣,我仔细看了看,却总觉得,她妈妈的脸上,有股妖气,种说不出的狰狞,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不知不觉冬天来临了,窝在空调房里,整个下午都庸懒的连打瞌睡都没力气,我躺在“西泠印社”内堂的躺椅上,双脚冰凉,不知道干什么好,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王盟走了进来,对我说:“老大,有人找。 ” 我勉强反应过来,打了哈欠,心说三九天的,还有人逛古玩店,这位也算是积极了,不过再怎么说也算生意,爬起来拍了拍脸,抖擞精神走了出去。 外面空调小,冷风吹,人打了激灵,看,原来是济南海叔手下那小姑娘,正冻的直打哆嗦,我心想估计是给我带支票来了,心里热,忙叫王盟去泡茶,自己问她道:“怎么,丫头,海叔让你来的?” 小丫头叫秦海婷,是海叔的亲戚,才十七岁,已经算是古玩界的老手了,她点点头,说道:“哎呀我的吗,怎么杭州比我们北方还冷呢。 ” 王盟笑道:“南方那是干冷天气,感觉刺骨点,而且你们济南也不算太北啊。 ” 我看秦海婷只打牙花子,帮她拉到内堂去,里面空调暖和,把热手的水袋递给他,问道:“你也太怕冷了,这么样,暖和点没?” 她喝了几口热茶缓过劲来,还是在房里直剁脚,“稍微好了点,人说杭州美美,俺叔不让我过来我还抢着来呢,谁知道这么冷,哎呀我下回再也不来了。 ” 我问道:“你叔叫你来啥事情啊?怎么也没个电话通知声啊。 ” 秦海婷解下自己的围巾,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封东西来,说:“当然是正事,给,现金支票,那块鱼眼石的钱。 ” 我听果然是,接过来瞄了眼,价钱不错,当即放进口袋里,说道:"那替我谢谢他" 她又拿出张请贴,递给我:“我海叔后天也来杭州,参加个古董鉴定会,他说让你也去,有要紧事情和你谈。 ” 我问道:“后天?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啊,怎么不在电话里说,神神秘秘的?”其实我是不想去,古董鉴定,太无聊的事情,对于行内人来说,就是帮老头子在那里聊天,其实哪有这么典故,是真是假,几秒钟就看出来了。 秦海婷凑到我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俺叔说,和那条青铜鱼有关系,不去自己后悔。 ” 第二章 二00七年第一炮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二00七年第炮 我和海叔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无话不谈,平时候也就是些生意上的沟通,熟络之后我叫他声叔给他面子,他突然要和我套近乎,我感觉到有些奇怪。 不过小姑娘在我不好表现出来,随口答应了声,问她:“怎么说?他查到什么消息了?” 秦海婷坏坏的笑,“俺叔说,到时候再告诉你,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你别打听咧。 ” 我心里暗骂了声,这个老奸商,估计是又想来敲我的竹杠了。 第三天老海果然到了,我把他从火车接出来,带他上高架去预定的酒店,在车上我就问他,到底听来了什么消息,要是蒙我,我可不饶他。 老海冷的直发抖,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都到你的地盘了,我怎么敢蒙您呢,不过咱们别在这儿说,我都快冻死了。 ” 我给他带到酒店里,放下东西,去饭堂里找了个包厢,烫了壶酒,几杯下肚,总算缓过气来。 我看他酒劲直到脖子,知道差不了,问他:“行了,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该说了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他眨巴眨巴嘴巴,嘿嘿笑,从包里拿出叠纸,往桌子上拍,“看这个。 ” 我拿起来看,是份泛黄的旧报纸,看日期是九七四年的,他圈出了条新闻,有张大号的黑白照片,虽然不是非常清晰,但我还是认了出来,照片拍的,是条蛇眉铜鱼,边上还有很小件文物。 像佛珠类的东西。 不过这条鱼的样子和我手里的和三叔手里的那条都不样。 海底墓里墓道雕像额头上有三条鱼地浮雕,这条应该就是最上面的那条。 这样来,可以说三条鱼都现世了。 我问老海:“你怎么找到这报纸的?后面有什么隐情不?” 老海道:“我最近在帮个大老板捣鼓旧报纸,你知道,有钱人收集啥的都有,你看,这是七四年的广西文化晚报,他要我月到十二月都给他找到。 我找了两个月才凑齐,这几天要交货了,在核对呢,看,正巧给我看到了这条新闻,您说巧不巧?这份报纸就七四年出了年,七五年就关门了,世面上难找啊。 算您运气不错,我眼睛再快点就没了。 ” 我的眼睛向下瞄去,照片下有三百字左右的新闻,说这条鱼是在广西座佛庙塔基里发现的,塔因为年代久远。 自然坍塌了,清理废墟地时候挖出了地宫,里面有些已经泡兰的经书和宝函,其中只宝函里就放了这条鱼。 专家推测是北宋后期僧人的遗物。 北宋?我点起只烟。 靠到椅背上,心里犯起嘀咕来,这种蛇眉铜鱼,第条鱼,出现在战国后期的诸侯墓里,第二条鱼在元末明初的海底墓中,第三条鱼在北宋的佛塔地宫里。 搞什么飞机,时间上完全不搭界啊。 我翻了翻报纸的其他部分。 只有这条新闻是关于这条鱼的,这些个内容,其实没有什么新东西,等于没说,对于这条鱼,我还是无所知,想着人也郁闷起来。 老海看我地表情,说:“你别泄气。 我还没说完呢。 这后面的故事还精彩着呢。 ”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说?难道这报纸还能衍生出什么来?” 老海点点头,说道。 “那是,要是光找到张报纸,我也没必要来杭州找你,是吧?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对了,你也是行里混的,知道不知道个人,叫做陈皮阿四?” 我听了惊,陈皮阿四是老时长沙有名的土夫子,老瓢把子,和我爷爷同代的人物,听说现在已经九十岁了,在十年浩劫地时候眼睛瞎了,之后就直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是他的名字在我爷爷嘴巴里,还是响当当的。 不过这个人和爷爷不样,他是刀口上做生活的,就是不单单盗墓,杀人放火什么事情,只要是能弄到钱地,他都干,所以解放前人家都叫他剃头阿四,意思是他杀人像剃头样,不带犹豫的。 老海提到这个人,我有点意外,因为他不是和我们同时代的人物,我也从来和他接触过,这鱼难道会和他扯上关系?那这条鱼背后的故事,即使和我没关系,也绝对值得听上听了. 老海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知道,说道:“陈四爷的事情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到底和我们不是同辈人,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报纸上的这条铜鱼,就是他从那佛塔地宫里带出来的,事情还真没这报纸上说的这么简单。 ”说着,他就把当年地事情,简要的和我说了遍。 原来,七四年的时候,陈皮阿四也有将近六十了,他的眼睛还没有瞎,当时正是十年动乱时期,他因为解放初期在国民党军队中当过排长,后来给化整为零当了几年土匪,所以没合法身份,这在当时给抓住是要给弄死的,他只能在广西带的少数民族地区活动,连县城都不敢踏入。 早几年除四旧,很古迹都给砸的差不了,陈皮阿四去过广西不少地方,因为广西在古时候不算中原,并没有少古墓,他那几年过的还算老实,可是不巧地,那年,他正巧在驾桥岭盘货经过,和当地几个苗民聊天,那几个人喝地了,就说起猫儿山有座庙里的塔塌了地事情,说是动静很大,连地也陷了下去,塌出了个大坑,坍塌的当晚,很还听到声非常诡异的惨叫声。 陈皮阿四听觉得不对,猫儿山他去过很次,那地方的庙宇修建的都很坚固,怎么可能说塌就塌了?仔细问,才知道这座塔并不是在猫儿山上,而是边上条叫“卧佛岭”山脉中心,这个地方很奇怪。 四周都是村落,就是中间块大概十几平方公里的盆地,海拔很低,里面植被茂密,树盖遮天闭日,村落在悬崖上面,树林在悬崖下面,落差百米。 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从村落,没有路下去,要下到这个盆地,只有用绳索。 当地人说,这个盆地肯定是有其他的进出口地,但是地下的植被实在太茂密了,行走都困难。 以前下到下面打猎的和采药的苗民,经常回在里面失踪,所以般没事情,每人愿意下去. 那古塔就是修建在这样个地方,几乎就是在盆地的中心位置。 平时人们从悬崖上看下去,只能看到个非常小的塔尖露出茂密的树冠,而且给植物附着满了,下面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苗民说,他们十几代前就知道这里有座塔,但是谁也没想到下去看过,现在也习惯了,最近有天,突然阵巨响,出来看,塔尖没了。 才知道塔塌了。 关于这神秘的古塔,当地人还有很传说,据些老人说,这塔是用来古时候地个高僧修建来镇妖的,现在塔倒,妖怪就要出来做恶了,那声怪叫,就是妖怪挣脱束缚的叫声。 陈皮阿四听了之后。 觉得很有意思。 他隐约感觉这塔修建的位置,和半夜苗民听到的那声音。 有点不太对劲 但凡是他们这种人,可能都有种奇特的直觉,可以从别人的叙述和些传说中本能的找出信息,这点,在我们这代人中已经很难找到。 陈皮阿四思索片刻,决定去看看再说。 广西山脉分布众.可堪称全国之首,猫儿山是其中重要地个源头,地跨兴安、资源、龙胜三县的。 是漓江、资江、浔江的发源地,连接着长江珠江两大水系,那地方有着大片的原始丛林,红军长征翻越的第座大山老山界就在其中。 二战期间援华美军飞虎队地好几架轰炸机在此神秘失踪。 所以这地方直给人传的有点玄乎。 陈皮阿四几经波折,来到“卧佛岭”上的个村落里,在土岗上往山脉中间的盆地看,我操,那塔比他想象地要大了,倒下去的时候砸倒了好几棵树,所以森林的绿色树盖上里出现了个缺口,在“卧佛岭”上,看不到缺口里有什么,但是陈皮阿四几乎立即发现了,在塔倒塌地方的周,所有的树木都因为地面下陷,显的非常凌乱,看样子,塔的下面,果然有什么东西,而且体积比塔基还要大。 我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那是座“镜儿宫”,“镜儿宫”是长沙带解放前的方言了,就是说地上建筑地下面,有和地上建筑规模样的地下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地上建筑在湖面上的倒影样,上下两头是对称的。 这在北派也叫做"阴阳梭",就是指整体建筑就像只梭子插在地里,面是阴间,面是阳间,不过这样的古墓或者古建筑已经很少见了,大部分地面的遗迹已经毁坏干净,所以这种说法,在解放前十年内几乎已经没人提起. 陈皮阿四单单看着树木的排列变化,就能知道底下埋着“镜儿宫,这种判断力没有极其丰富的经验是不可能做到地,我不由暗叹声,宁神静气,听老海继续说下去。 陈皮阿四打定主意之后,心里已经起了贪念,佛塔地地宫里,只会有三样东西,要不就是舍利子,要不就是高僧的金身,要不就是大量地佛经,随便什么都是价值连成的东西. 但是他这么个外乡人,在这里活动不太方便,来自己身份特殊,出身又不好,二来苗汉两族那个时候纷争不断,这里几个村子都是苗寨,贸然进去,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 考虑再三,他想出了个计策,他找高价找了个当地的苗人向导,他告诉向导他是从外面过来的支边老知识份子,过来的时候,他的个学生从悬崖上掉下去了,苗人民风淳朴,不暗世事,怎么会想到里面有诡计,听有人坠悬,马上通知了全寨的人,年轻的苗族汉子用绳索扎了吊篮,将陈皮阿四连同几个帮忙的青年放到悬崖下面。 据陈皮阿四自己事后回忆,通过这百米的落差简直就是地狱样的经历,悬崖非常险峻,人的体重完全靠条藤绳拉伸,屁股包在个篮子里,风吹,整个人陀螺样打转圈,极度不稳。 等他通过浓密的树盖,下到丛林底部,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森林的内部几乎没有什么阳光,光线极度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沼气的味道,这里树木的种类非常,但是无例外的,所有的地方都长着绿藓,泥巴非常松软,几乎立不住。 陈皮阿四下来之后,装出体力透支的样子(其实是真的吓蒙了),坐在那里喘气,苗族首领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副小老头的样子,就让他原地等他们回来。 自己打起火把招呼其他人按照他指的方向去搜索。 等他们走,陈皮阿四马上掏出罗盘,按照事先记下的方位,往丛林深处钻去,他估计着,这么大的区域,苗民们来回也要个晚上的时间,以他的本事,应该足够找到“镜儿宫”的入口,来个来回。 可惜的是,他这次来没有带足装备,能不能入得宫内,还得看自己的造化。 在丛林的没头没脑的走了整整四个小时,靠着罗盘和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魄力,陈皮阿四终于来到了自己在“卧佛岭”上规划出的那片区域,也就是那座塔四周的寺院遗迹. 随着不断的深入,陈皮阿四看到越来越的残檐断壁,显然这里的古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些地基和断墙,几乎和那些植被混合在了起,也看不清楚原来到底是什么。 但是看规模,这寺院面积极大,那座佛塔虽然倒在这大片范围内,但是具体在哪个地方,也很难看的清楚。 陈皮阿四到底年纪不小了,四处走,觉得有些气短,正想坐下来休息,突然眼前闪,边上包着整面墙的植草从里,突然收缩了下,里面好象裹着什么东西. 陈皮阿四吓了跳,他个打滚翻了出去,同时手里翻出棵铁弹,回头看,只见裹着墙壁的藤蔓草被里,有具苗人打扮的尸体,已经几乎干瘪了,但是尸体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微微的鼓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样。 第三章 镜儿宫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镜儿宫 本来死人对于陈皮阿四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不说掏沙翻出来的干湿粽子,就是他杀过的人,随便数数恐怕也数不清楚,他翻身看是具尸体,心里已经松,心说那里来的倒霉鬼死在这里,都成鱿鱼干了还吓唬人。 虽然这样想着,陈皮阿四手里还是卡着那颗铁弹,他这手空手打铁弹子的工夫是他从小自己锻炼出来,可说是百发百中,而且他甩出铁弹的速度极其快,普通人可能连他手里的动作都没有看到就已经给打瞎眼睛了。 看这苗人的装扮,死了没有十年也有两三年了,衣服基本上都已经破烂,亏的给大量的厥类事物和爬地细藤裹住,苗人服饰的特征才保存下来,可是日晒雨淋的,怎么这尸身就没有烂光,反而有点脱水的感觉? 尸体的肚子还在鼓动,陈皮阿四越看越觉得不妥,他这种人,有自己套特别的行事方式,如果是我当时,肯定转头就跑了,可是陈皮阿四从小就信奉先下手为强,心里转念想间,手里已经“啪啪啪”连打出三棵铁弹子,全数打中尸体的肚子,心说管你是什么,打死再说。 铁弹子力道极大,几乎将尸体打成两截,下半身脱落,陈皮阿四就看到里面团黄色的不致命黏液,裹着大量的卵,不少卵已经孵化了出来,成堆的白色虫子在里面扭动,四周还挂着些他非常熟悉的东西——蜂房,紧接着从尸体身上的破口处爬出了大量的地黄蜂。 陈皮阿四骂了声,心说倒霉,原来是地黄蜂在尸体里做了窝,地黄蜂毒性猛烈,而且非常凶横。 这下子他要倒霉了。 眼看着层黑雾腾起,地黄蜂开始密集起来,陈皮阿四急中生智,从包里翻出他随身携带的解放军折叠铲,猛从地上铲起把湿泥,往那尸体的断口拍,将涌出的地黄蜂全部封住,然后转身便跑。 已经冲出地地黄蜂蜂拥而上。 他边用衣服拍打,边没头没脑的四处乱跑,幸亏他铲子速度很快,才只付出了几个包的代价,等他喘着气停下来,拍掉身上残余的地黄蜂,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个地方了。 陈皮阿四将身上中的蜂刺拔出,疼的他直咧嘴巴。 心里还在奇怪,怎么会有地黄蜂在人的尸体里面做窝,这种毒蜂般都是在地下,像蚂蚁样,在广西的雨林深处。 有时候还能看到像山包样地蜂窝,别人以为是蚂蚁窝,翻开去找蚂蚁,还没等明白过来。 就给裹成蜂球了。 广西云南这种地方,对于虫子的事情,不被世人了解的太了,陈皮阿四只能怪自己倒霉,他边处理蛰伤,边四处查看,翻过个山丘后,他突然楞住了。 只见座巨大的石塔。 就倒在他前面的山丘根部,塔身估计是六角形(无法辨认),气势磅礴,密檐宽粱,用刀刮开上面的青苔和缠绕植物,塔身上的浮雕石刻非常精美,但是很明显这座塔给人焚烧过,所有的部分都有黑色灼烧痕迹。 可能是发生过火灾。 塔身、塔顶和塔刹全部已经开裂倒在地上。 并且断成了n节,因为塔身太重。 很大部分压进了雨林地泥土里,塔下面给压倒的树木是不计其数。 陈皮阿四经验丰富,知道塔般由地宫、塔基、塔身、塔顶和塔刹组成。 最头上的塔刹,应该有须弥座、仰莲、覆钵、相轮和宝珠;也有在相轮之上加宝盖、圆光、仰月和宝珠的,总之塔上面应该有个珠形的东西,颇有价值。 他顺着塔身来到塔刹边上,塔刹在倒下地时候,中途可能撞到了棵巨大的“云杉”树,结果塔刹在半空就段了,塔刹头朝下插进了地里,须弥座碎裂,陈皮阿四看了看损坏程度,确定宝珠肯定成“宝饼”了,报废了。 他回到塔基处,半截断墙壁还在,爬进去,里面片乱石头,下面肯定就是地宫,可惜这里不仅在修建宝塔的时候已经给人封死,而且上面还压了坍塌时候散落的大量碎石和碎砖,自己把折叠铲,挖进地宫可能要半年时间。 陈皮阿四看了看罗盘,他下来地时候是傍晚,天色已经非常昏暗,现在月亮已经挂了上来,自己没打火炬,走了这么远,也不知道如何回去,看样子还是装成迷路的样子,等那么苗民来救好。 想着,他先在塔基用撞断的树枝和枯叶,烧起大团篝火,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边爬到塔基残余部分的最高点,想看看,四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根据从“卧佛岭”上看下来的和他现在所见的,此时他所处地区域,应该就是树木长势非常凌乱的那片地带,地面应该是比四周要低点,那是因为回填地宫“杂填土”的时候,因为广西的特殊气候,土层水份太,没有结实,随着水份的下渗,泥土里面形成很气泡,发生大的震动,像发泡馒头样的泥层就塌了。 如此说来,陈皮阿四判断出两件事情,就是,地宫很大,但是不深,不出二十分钟肯定能挖到。 二就是,泥土应该比较松软,不会耗费太大的体力。 此时候他陷入了犹豫,到底是现在开了这个地宫,还是以后再来,现在看来,再回来次并不会太困难,但是,陈皮阿四和所有地盗墓人样,明知道下面地有东西,是绝对无法忍住好奇心。 最后他咬牙,妈拉个b的,管他娘地,这下面的东西老子要定了,要是等下那群苗蛮子找到这里来,老子就把他们全杀了,丢进地宫里去,谁也不会知道。 陈皮阿四拆开折叠铲子,他没有带洛阳铲,也没办法定位。 而且佛塔到底是罕见之物,里面没棺材,定出来也没有,他凭着直觉,贴着塔基地开始挖盗洞。 很快他便挖到地宫的顶板,不是石头的,是曲木的整条树干削方了做的木顶,他心中大喜。 用线锯开掉个角,掉落的木块落入地宫之中,不久便传来落地声音,他忙不堞地用手电往里面照。 “镜儿宫”上下是对称的,就是说上面有少层塔,下面也应该有少层地宫,所以地宫极其深,从上往下望去。 每层之间没有楼板,最下面片漆黑。 手电照过去,有团白白的雾气样的东西,实在无法说出是什么。 陈皮阿四想起那几个苗人说的,塔下面镇着妖怪的说法。 不由也有了丝担心,但是这丝担心转瞬即逝,他现在头热血涨,当下感觉地宫空气没问题。 边双脚搭住曲木宫顶,以个倒挂金钩,头朝下倒进了地宫里。 全身的力量全部压在了两只脚弓上。 倒进去后,他先调整了下动作,先照了照地宫曲木宫顶的另面,这种地宫是功能性地,不会像古墓样设置机关,或者搞很装饰。 陈皮阿四照了圈后,却发现曲木宫顶的另面,天花板的位置,有着大量的经文。 经文是刻在曲木上的,里面封了朱漆,是梵文,陈皮阿四汉字都不认识几个,是什么经文当然看不懂。 但是他本能感觉到。 这应该是镇魔或者是伏妖的那类东西。 心里不由也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下面真封着什么东西? 再看下面。 他看的清楚,每层,都有圈突起的外延,从上往下,层层看上去有点像楼梯,每层上都有圈等身地僧袍彩雕罗汉像,颜色流光溢彩,非常精致,所有的雕像面部向下,俯视着地宫的最底部,整个地宫共有十几层,摆满了各种动作的罗汉像,足有百来具。 最近的罗汉像离他并不远,陈皮阿四倒挂着,看到罗汉像地表情时,突然感觉到阵寒意,原来所有的罗汉像竟然都翻着眼白,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森然,和平时看到的那些不样。 仔细看,才知道是眼睛地眼柱因为用色太过真实,给手电光照,反光太强烈,照成的错觉,但是他的手电光扫过,那些罗汉像瞬间变的狰狞无比,好比他们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样,看上去无比的骇人,真怀疑当初他们设计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考虑的。 所以陈皮阿四看着这些罗汉,心里非常地不自在,但是他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不由产生了退却的念头。 他的手电继续在地下划动,想看到些除了罗汉像之外的东西,真个时候,他的手突然僵,手电的光斑停在个位置。 在离他大概有六七层的那层突起处,他照到了个奇怪的罗汉像,这个罗汉像和其他地都不同,他地脸不是俯视的,而是抬着头,脸正对着陈皮阿四,直勾勾盯着他地眼睛。 手电光照上去,闪间露出了张狰狞的白脸,要不是动不动,几乎要以为遇到鬼了。 陈皮阿四顿时吓的浑身冰凉,下子连动也动不了,直觉得自己的双脚开始发软,人开始往下滑去。 说到鬼,陈皮阿四倒是真的不怕,自己杀了这么人,可以说罪大恶极,怎么也不见个半个来报复?但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或或少都有些迷信思想,陈皮阿四就认为自己这么年能够混下来,是靠祖先的保佑。 (人总要有点信仰,外八行的人是拜关公的,盗墓的人,北派拜的是钟馗,南派般不来这套,但是长沙那带有说法,说是拜过段时间的“黄王”。 ) (黄王是什么?黄王就是黄巢,“满城尽带黄金甲”那位,为什么拜此人,听长辈来说,有几个理由,是,这人可是说是杀人冠军,民间流传: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数者在劫命难逃。 什么意思?就是他杀人是有指标的,不杀到八百万,他不算完成任务。 还有不知道是笔记小说还是中国特色化的民间传说,黄巢是目犍连罗汉(不是易建连)转世,这位主为救老妈放尽地狱八百万饿鬼,所以佛祖让他转世,个个杀回来,也就是说他回去是给佛祖招聘农民工的。 ) 这具雕像脸朝上他并不害怕,但是这张脸这么巧正对着他,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难道当时的修建者,算准了他会从这个位置开盗洞下来,特地摆了这么东西在这里吓唬他? 第四章 多了一个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 了个 陈皮阿四越想心里越发悚,但是这人那时候已经五十近六,阅历胆识自然不是我可以比拟的,害怕之后,定心神,心说你个驴日的看什么看,闪电般掏出几颗铁弹子,双脚使力定住身体,啪啪两颗,直打向那顿白面朝天的罗汉像。 前头已经说过,陈皮阿四的做人哲学就是先下手为强,这句话我爷爷也不止和我说过遍,可以说跑江湖的,这个道理是最简单但是又十分实用,两颗铁弹没有留力,就听两声闷响,直中白面罗汉像的双眼,直打的罗汉像两只眼窝全数裂开,铁弹子弹飞出去,掉入镜儿宫的底部。 要是人,就实打实给打瞎了,可见这手有少狠毒,罗汉像虽然是泥塑,但是也受不了这样的撞击,这下子,那罗汉两只眼睛的地方变成两个深坑,看上去非常空洞古怪,但是比起刚才的感觉已经好上了很。 陈皮阿四小松口气,心里冷笑,心说这些臭和尚,搞什么四大皆空,还不是样在这里弄这些诡计吓唬人?想着从怀中掏出只壁虎爪,头勾上上头的曲木宫顶,头由连着的海象皮制的单股绳缚在脚踝上,往下松,带着弹性的海象皮绳就向下拉伸,使用海象皮绳是陈皮阿四年盗墓经验中总结出来,这东西的强度仅次于钢绳,但是可以拉伸,加上陈皮阿四身材矮小精瘦,贴身缠绕在腰部,只是十几圈,套上衣服点也看不出来,就可以用来对付十米左右的深度。 不过这‘镜儿宫‘何止十几米深,陈皮阿四放绳子直到极限,可是离宫底还有很长的段距离。 但是由此看下去。 已经可以看到下面东西的轮廓了,底下的宫底基座是似乎是汉白玉的,上面因为历年的地震和自然地剥落,有着很不知名的碎片,宫底中心摆着座袖珍的不知道是玉石还是象牙的白色宝塔,上面罩着半透明的绞纱‘宝帐‘,所以看下去白蒙蒙的。 陈皮阿四这辈子,对于佛塔浮屠的了解还是少了点。 这也和解放前那代人不识字有关系,长沙土夫子里有句老话:万户侯不如仗浮屠,就是说浮屠地宫的东西,往往比万户侯陵墓里地还要奢侈,陈皮阿四虽然听过这话,但是到底领会不深,如果是我,当时已然可以知道这下面的是什么东西了。 袖珍宝塔下面。 应该就是放佛骨舍利的八重宝函,也就是只套只的八只盒子,这东西是佛家专用的,加上里面的舍利,就是三千世界和六道轮回。 暂且不管下面压的是真的佛骨还是玉石影骨。 光那只八重宝函,我地天,就是根本无法计算价值的东西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有点疑惑。 如果陈皮阿四真的从地宫盗出了八重宝函,那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在报纸上出现呢?难道他当时离宝物近在咫尺,却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以这种人的性格,实在不太可能。 老海没有注意到我走神,还在那里口若悬河,不过这人的叙述实在是太罗嗦了点,我又插不进嘴巴,只得听他继续忽悠我。 陈皮阿四看到宝塔之后。 虽然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太差,现在只要能下到下面,自然可以满载而归,但是如何下去呢。 只可惜自己没带着足够地绳索,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就退回去,准备好了再回来。 也没的这进退两难的处境。 他手电再往边上照。 看看能不能荡到地宫边,然后顺着那些罗汉像爬下去。 他用手电节节的看,估计着高度,直看到底部,宝塔地周围,却突然看见些奇怪的东西,好象堆黄土撒在汉白玉的地宫底,不知道是封地宫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他刚才用线锔开顶的时候弄下来的。 他仔细看,心里咯噔了声,不由暗叫糟糕。 原来宫底那些不是黄土,而是个很大的土包,看便知道,那是个地黄蜂地蜂包。 顺着土包的走向,能看到地宫边上有道半人高的石门,开的十分隐蔽,土包就是从那里‘长‘进来的。 看来这‘镜儿宫‘的四周还有附属的地下建筑,而且很可能没有封死,结果给这些虫子当成冬暖夏凉的避暑山庄了,由这里看下去,这蜂包地规模还不大,但是矮门内地部分恐怕非常恐怖,也难怪这蜂巢修的如此巨大,在地下人工建筑中,风雨不侵,当真是‘好地段‘,这蜂巢里地老虫也会看风水。 自己刚才锯下的解曲木宫顶卡在下层的几个罗汉像间,没砸到虫巢,不然自己挂腊肠样吊在这里,逃也逃不快,给蜜蜂钉死,恐怕给后来人留下千年笑柄。 可这样来就麻烦了,只要脚着地,就算你步履如烟,但是搬动这么坐小塔,在如此小的空间里,不惊动这些地蜂是不可能的。 陈皮阿四只是个琢磨,就知道下去是不可能了,要把东西弄上来,只剩下个办法。 在这里不得不提下陈皮阿四这个人的来历,这个人自小在浙江沿海的渔村长大,日本人打来才逃难到了长沙,所以他口长沙话很不‘地道‘,但是这人非常的聪明,自古时候起土夫子基本上不传手艺给外省人,他是难得的个。 陈皮阿四在海盐的时候,已经有了手绝活,那就是在滩涂上抓螃蟹,当然不是用手抓,陈皮阿四抓螃蟹的用的东西,叫做‘九爪钩‘。 这东西就是类似于武侠片里的飞虎爪,或者特种部队用来攀岩用的三钩爪子,但是这种爪子有九个钩子,成个环行,排的很密,抓螃蟹的时候。 就用绳子绑在钩子的尾巴上,然后看见螃蟹在滩涂上冒头,就把甩出去,钩就是只螃蟹。 然后扯,螃蟹就飞回来,自己掉进筐里。 据我爷地笔记上记录,这种功夫能精准到什么地步,二十米只生鸡蛋。 甩手就能勾过来,落地不破,简直是神技,再远点,就要用棒子甩,也是十分的准确。 陈皮阿四此时无计可施展 ,没有办法,只好咬牙使出看家本事。 他先荡到边,顺着罗汉像,层层的爬下去,等到距离差不了,他掏出九爪钩。 提起头气,个角度极其小的弧线,爪子就钩到了宝帐上,幸好这东西不是常见的青石的。 十分轻盈,陈皮阿四提将宝帐甩起,架到边的罗汉脑袋上,手上力道变,钩子脱出又回到他手里。 接下来是把这玉石或是牙塔去掉,不过无论是什么材料,用九爪钩是提不上来的,陈皮阿四甩出九爪钩。 勾住袖珍地塔刹,扯了几下,纹丝不动。 没半吨也有五百斤,陈皮阿四心里暗骂。 他用手电扫了遍塔身,看到塔基处有四根袖珍的柱子,这塔必然是按照头顶上塌掉的这座等比复制的,那结构也应该差不,这四根柱子支撑着塔身所有的重量。 宝函就在柱子中间。 只不过角度不对。 不然仔细去勾,也应该能勾的上来。 这时候陈皮阿四心里已经有点急噪。 他估计着下来也有四个小时了,刚才隐约听到几声哨声,弄不好那帮苗人已经在附近了,没时间在犹豫想办法了。 他心里压,脑子热,心里恶念已起,甩手啪啪又打出两棵铁弹子,弹子打在塔基的上的小柱子上,柱子应声而碎,接着他纵身跃,下子踩到塔地边,然后使缓劲,顺着自己的冲力将塔带的往边斜倒,另两边的柱子本来就受力不平衡,下子断裂,塔往下沉,塔身和塔基裂了开来。 陈皮阿四趴在塔上,控制着力度,塔重力量缓,倾斜的很慢,等到陈皮阿四看到塔下地宝函露个角,甩九爪勾,下将这东西从塔下勾了上来,然后收钩子再甩出去,勾住边的罗汉像,想拉起纤绳样把自己稳住。 这系列动作只有3秒就全部完成了,但是他没想到那罗汉像根本拉不住塔身和他的体重,拉之下,罗汉像首先不稳,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 这下面圈几乎是蜂包,要是这样掉下去,等于直接摔进蜂包里面,那不死也不可能了。 闪电间陈皮阿四使尽全身的力气用里扯,将罗汉像扯向自己地方向,手将八重宝函丢向空中,如此闪电般换手,罗汉像给他稳稳接到了手里,但是无法避免的,宝塔顶也重重撞上了地宫壁,的罗汉像给倾斜的塔刹拨落下来。 这次陈皮阿四再也无技可施展,眼看着排的罗汉像砸进地黄蜂巢里,顿时灰尘四起,黄蜂巢给压的几乎完全凹陷裂开。 混乱中他只得丢下手里的罗汉,又转接住宝函,条件反射的手电去照那蜂包,心说完了,老命交代了,没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地宫里,应了祖宗地老话了。 手电照间,却那些裂缝处却没有他想象的大量的黄蜂涌出来,反而他看到蜂巢的裂缝里面干涸没有点水分,似乎是个废弃的蜂包。 但是,让他浑身冰凉的是,有道裂缝里面有驮黑呼呼的东西,看样子是修巢的时候裹进去地,不知道是死人还是什么动物地尸体。 他跳下去,掰开看,是座和这里样式相同的罗汉像给裹在了里面,已经摔地成了几片,估计是蜂巢还没形成的时候就从上面摔下来碎了,结果给包进去。 陈皮阿四抬头看去,他刚才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注意,但是他感觉并没有发现哪里少了蹲罗汉像啊,这座是从哪个位置上掉下来的呢? 第五章 最初的迷题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章 最初的迷题 此时整个地宫内是极端的黑暗的,向上看去,手电光斑所照,满眼都是俯视的罗汉的,百双眼睛注视着陈皮阿四,罗汉的瞳孔因为光线的变化,刹那露出狰狞的表情,气氛下子变的十分诡异。 陈皮阿四心里又骂了几句秃驴,心说这些和尚肯定是故意的,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了,又找了几圈,却仍旧没发现有哪里缺了座雕像来。 他心里灵光闪动,慢慢知道了问题所在,手电也移向那座给他打裂双眼的白面望天罗汉的位置。 只有这座罗汉像明显和其他的不同,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 有可能是什么人将上面某尊罗汉推倒下来,然后将那尊脑袋朝上的白面望天罗汉放了上去,所以那尊罗汉才和其他的有如此大的不同。 他妈的到底是谁那么无聊要这么干呢?而且能够准确的知道他下来的位置,将雕像的头对准他下锔的地方,不是行内人也不可能做到啊? 难道自己这次是二进宫?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 还摆下这么个东西来寒蝉我? 陈皮阿四的手电光照在那胖胖的白面望天罗汉身上,又颠了颠手里的沉颠颠的八重宝函,如果是二进宫,干什么不把这东西带走,不可能,人去不留空,肯定是自己考虑了,这里是那些秃驴设下的圈套,好让他们这些人往歧路上想。 陈皮阿四缓下心神,大把年纪,经过这么翻折腾,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咳嗽了几口,就想把手电光从那罗汉上移开。 去照下四周,看看如何回去最省力。 这个时候,骇人的幕发生了。 在手电光从罗汉身上移开的那刹那,陈皮阿四猛的看到,那张惨白的脸突然间扭了过来。 手电移的太快,这场景下子就没了,但是陈皮阿四却看地真切,他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看错的。 当下就觉得脑子炸,几乎就要坐倒在地上,闪电之间他大吼声,给自己壮胆子,同时翻手,把铁弹子机关枪样甩了出去。 他凭着刚才的记忆,连发十几棵,十几棵铁弹在头顶上四处弹来弹去。 他还以为是那妖怪样的白面罗汉蹦下来了,慌乱间乱了阵脚,把早年藏着的把王八盒子掏了出来。 他是真怕了,这枪解放后几年就从来没用过,他也不敢轻易拿出来。 现在掏出来,明知道没用也用来壮胆子,那是真的慌的找不到北了。 你说掏个几十年的沙,碰到各把粽子地机会已经少之又少。 这样的场面就算我爷爷在也难以应付,陈皮阿四虽然老手中的老手,但是主要的经验还在于和人的生死关头,碰上什么摸不着边际的事情,还是照样慌。 慌乱之中,他看到了那边毫不起眼的矮石门,这爬上去从盗洞回去是不可能了,还是找路跑吧! 他猫腰钻进矮门。 里面便是间石室内,山包样的地黄蜂巢从墙上直长过来,规模实在不下,这石室里原本摆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了,跑了几步,脚嵌进蜂包里,下子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手电飞出去老远。 他也顾不得捡了。 抱起那盒子就往前冲去。 浮屠地宫地结构不可能太复杂,他才跑了几步。 就隐约看到石室的出口,前面出现几丝火光,可能是他在外面燃的篝火光射了进来,他心中大喜,跌跌撞撞的踩着蜂包就向火光赶去。 过了石室就是漫道,目测就有十几米长,尽头就是地宫的正规出入口,片火光很微弱,出口应该给什么堵住了,他咬着牙深脚浅脚地也不知道踩到了些什么东西,终于地势开始向上,他又跑了十几步,头晕脑涨已经赶到火光面前,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阵倾倒撞击的声音,他已经冲了出去,滚倒在地。 外面火光熊熊,他起来四处看,自己竟然从处断墙里撞了出来,看来隐蔽的浮屠地宫入口竟然是面墙里,正在诧异,几把苗人的苗刀已经夹在了他地脖子上,同时手里的东西也给人接了过去。 陈皮阿四体力到达极限,也无法反抗,看不好,踉跄跑了几步,给人脚踢了后膝盖,跪倒在地上。 抬头看,那几个他骗下来的苗人小伙子举着火把围着他,为首的首领有点恼怒的看着他,看样子他们找了圈什么也没发现,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 陈皮阿四知道要糟糕了,这解放初期,在苗人的地盘上犯事情,是要给处私刑的,这下子自己的处境极端不妙。 苗人首领看了看从陈皮阿四手里拿来地宝函,又看了看断墙里黑漆漆的暗洞,心中已然知道了怎么回事情,面露厌恶的神色,给其中个苗人做了个遮着双目的动作,又用苗语说了几句。 陈皮阿四喘的厉害,这倒不是装的,但是他为了麻痹别人,加重了自己的表现,还不停的咳嗽,看到苗人地动作,心中凉,他在广西生活这么年,知道那是要挖他地眼睛。 受命的苗人点了点,折下边上种锋利地草叶,蹲到他面前,用苗语问他问题,陈皮阿四不停的摆手,装成自己气太急的样子。 苗人看他如此疲惫,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几个苗人好奇他出来的地方,打起火把探头进去看。 陈皮阿四缓了几分种,不见那妖怪样的白面罗汉追出来,不由心生疑问,这时候他体力有定程度的恢复,见有两个苗人上前要按他的双手,知道再不反抗就完了,咧嘴角,突然翻出了把铁弹,跳起来啪啪啪啪。 瞬间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下子惊惶失措,陈皮阿四冷笑声,杀心已起,脚踢翻面前的苗人,同时另只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杀人,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边上冷风响。 自己手里凉,摸,扣扳机的手指头已经没了。 陈皮阿四何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心里大骇,可没等他反映过来,接着又是道冷风,他最后看到地就是那苗人首领淡定的眸子和他身上的舞动的麒麟纹身,这是他最后看到的景象了。 因为下秒他的两只眼睛已经给刀划瞎,苗人首领的土刀自左眼中间横劈进去,划断鼻梁骨头,横切过右眼而出,两只眼睛下子就报废了。 老海说道:“那几个苗人总算没杀了他。 他们将陈皮阿四和那宝函交给当地的联防队,他个起义地战友那几年正好在那里负责联防,把他保了下来,他才没给枪毙。 不过眼睛就此瞎了。 后来那宝函给送到博物馆,那里人听,就派人去现场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不过那宝函启开来看,最后层却不是什么舍利,而是这条铜鱼。 ”他敲了敲报纸,“怪不怪。 这在当时是天打雷劈的事情,那陈四爷知道后,破口大骂,说自己给人耍了,这宝函可能早在几代前已经给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给掉包了。 ” 我此时听老海讲故事,已经不知不觉喝了盅酒下去,人有点漂。 问道:“他有什么根据?” 老海边吸了螺蛳边道:“我不知道。 陈皮阿四后来当了和尚了,在广西挂单。 这些事情我可是托了老关系才打听来的,小哥,这消息不便宜啊,以后您有啥好处也别望了便宜我。 ” 我暗骂了声,心说就知道你这老家伙没这么好心,看来也就是想和我笼络下关系,当下见他没其他消息了,又问他这次来杭州那个拍卖会是怎么回事情。 老海把最后只螺蛳解决,砸吧砸吧嘴巴,说道:“当年乱七八遭的,这条鱼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不,今个儿竟然有人拿出来拍卖了,我参加拍卖会是常事情,在业内有点名气,他们就给我发了本手册和请贴,你看,这鱼在拍卖品名单上呢,我看着您对这鱼也挺有兴趣,就顺便给你弄了张请贴,甭管有用没用,去看看谁想买这鱼,也是件好事情。 ” 我看起拍价格,打了个哈哈,1000万,神经病才会去买呢,我手上还有两条,要是有人买,我不是有两千万了,现在的拍卖行自我抄作也太厉害了。 也要别人相信才行啊。 老海的消息虽然不错,但是并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时无话,我们各自点上只烟,各自想着各自地事情,服务员看我们赖着不走,想上来收盘子,我只好又寒暄的问了问老海的生意怎么样,老海说起他也想跟我什么去见识下这种话,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的,我说还是免了,我自己都不打算再下地,你把老骨头就别搀和了,免的拖累自己又拖累我。 我酒也喝地差不了,问他拿了请贴,就让他先休息,晚上,秦海婷吵着要出去玩,我是地主,不好推辞,就开车带他们四处跑了下,吃了点小吃,不过天气实在太冷,他们也就早早的回去睡觉了。 我开车到家里,没上楼,忽然觉得家徒四壁很凄凉,以前直都没这种感觉,觉得很奇怪,难道这几次经历让我苍桑了?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开车径直到二叔开的茶馆,跑去喝晚茶。 在茶馆里边喝边看爷爷的笔记,边想着发生地事情,只觉得还是头雾水,主要的问题,是这三条鱼不在同个朝代啊,而且地理位置差这么远。 暂且不管这三条鱼的用处,就是它们发掘的地方,也丝毫没有点可以让人猜测的头绪。 古人做这件事情,必然会有目的,不然这阵仗太大了,不是般人能玩的起的,我左思右想,觉得关键还是不知道他地目的是什么,只要知道了目的,查起来也有方向的。 如果爷爷还活着就好了,我叹了口气,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个商量的人,现在个人,这些问题我真的想的有点厌烦起来了。 忽然闻到了股焦臭,底头看,借阅的杂志里有张中国地旅游地图,我边想边用香烟在上面比画,下意识地把那三个地方都烫出了个洞,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我赶紧把烟头掐了,看了看四周,服务员没注意到我搞破坏,不由松了口气。 二叔虽然是我的亲戚,但是为了很乖张,弄坏他地东西,他是要翻脸的,特别是这里的杂志,每本都很珍贵,是他的收藏品,弄坏了是要给他说几年都不止。 我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杂志还了回去,刚放下,就有个老头子拿了过去,在那里翻起来,我担心他发现我搞破坏,没敢走远,落到边的沙发上,看那老头子翻便翻到我烫坏的那页,看,不由,恩了声。 我听糟了,被他发现了,正准备开溜,就听他轻声笑道:“谁给烫出了个风水局在这里,真缺德。 ” 第六章 简单答案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这老头子讲话的声音清晰,带着长沙那边的腔调,加上他说话的内容,引的我奇。 偷偷打量这老头,相貌很陌生,大概七十岁,干瘦干瘦,身材不高,眉宇间有丝阴糜,穿着有点皱的老旧棉袄,超级啤酒瓶底似的老花眼镜,估计拿了就是半瞎子. 这样的打扮,不像是这里的客人。 不过二叔的茶馆里能人很,所以服务员也不见怪,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我不动声色,看他有何举动,只见他拿起那本书,背着手就回到他的座位上,腰板挺的很直,步履生风,如果不是个练家子,以前必然当过兵。 他的座位上还有几个人,都上了年纪的,正在聊天,看到老头回来,都露出恭敬的神色,显然这家伙是头。 我偷偷把自己的茶端了过去,坐到他们身后的位置上,耳朵竖立起来,听那老头会说什么。 刚开始那几个老头聊了会儿股票,我听着很不是味道,半个小时后,那老头才想到自己拿了杂志了,只听那老头道:“对了,来来来,让你们看件有趣的事情。 ” 说着,他展开那本杂志,翻到我烫坏的那页,我听有门啊,这家伙可能真知道什么,连大气也不敢出,听那老头又道:“你们来看看,这张地图有啥特别的,考考你们。 ” 老头子们看来看去,唧唧喳喳说了堆,你说张被香烟烫了个洞的地图有啥特别的啊,那几个老头还真能扯,有几个还扯到什么三足鼎立上去,为首那老头摇头,通通不对. 我听的肠子都痒了,心里盼着快公布答案,我投降了还不成吗。 见没人能说上来,那老头呵呵笑。 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另几个人马上激动起来,都要抢着看那杂志。 我下子心里郁闷,没事情你说什么方言啊,难道该的我就是没缘分知道这事情? 老头们看了很久,都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我心里急地几乎烧起来,盼着他们能讨论下。 让我也知道点细节,暗我的能力,知道些应该就能推个大概了。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这帮人所有的对话,全部都用起来了那种奇怪的语言,我仔细听了很久,只能确定不是汉语的方言。 他妈的那几个老头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听了很久,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脑子也热起来,心说你不让我听懂是吧,我他妈地自己去问你们。 总奈何不了我了吧,把心横,起来走到他们边,装成好学少年的样子。 问道:“几位老爷子哪里人呢,怎么我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怪呢?” 这在杭州是十分唐突的,不像在北京,茶馆四合园子大家少都认识,我这话出就后悔了,心说该不会给我眼色。 没想到那几个老头子都楞了楞,大笑起来,其中拿了书的那个道:“小蛙子。 你听不懂是正常的,这是老苗话,全国加起来能说的不超过千号人了。 ” 我惊讶道:“那几位都是苗人?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老头子们又哄堂大笑,也不回答我,我看这几个人都健谈,不是这带人,搞不好能问出什么来,忙顺着势头问道:“几位别笑啊。 刚听这位老太爷说。 什么风水局,这地图是给我烫的。 难不成还烫出了啥噱头不成?” 为首那老头子打量了我下,说道:“小伙子也对风水感兴趣?这学问你可懂不了啊?” “能懂!能懂!”我恨不得去舔他的脚地让他快说出来。 “要不您给我说说,也让我开开眼?” 那老头和其他几个相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看,你烫出的三个点,位置都很特别,把他们连起来,然后横过来看,你看到什么?” 我拿起杂志,看之下,忽然浑身发凉, “这是!”我张大嘴巴。 原来,祁蒙山西周陵,广西的卧佛岭浮屠地宫和西沙的海底墓,三条鱼出土的地方,由曲线贴着中国海岸线连起来,形状非常眼熟悉,仔细看,那赫然是条若隐若现地龙形脉络! 我狠不得抽自己个巴掌,心说吴邪,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也不会在地图上比画比画,只顾着这几个地方的朝代不同了,怎么没想过位置的关系呢。 那老头子看到我吃惊,知道我已经看出端倪,颇有几分赞赏的感觉,说道:“是条不太明显地‘出水龙’,说的好听点,叫做潜龙出海,不过,这局还少了点,缺了个龙头。 ”说着,他拿起自己的香烟,朝杂志上点,正点在长白山的位置上。 杂志滋滋冒烟,我却点也反应不过来,楞了片刻,忙问他:“这~这个,大师,这局有什么用意吗?” 老头子呵呵笑:“你看,这叫横看成峰竖成岭,你看这几个点,连着长白山脉,秦岭,祁蒙山系,昆仑山脉入地的地方,这叫做千龙压尾,中国的几条龙脉在地下都是连着的,这整合着看风水,整个条线上聚气藏风的地方自然不胜数,你下地这几个点,都是很关键的宝眼,因为这条线头在水里,头在岸上,所以叫做出水龙。 ” 不过这种大头风水是不是实用的,用这种风水看出来的龙脉,比较抽象,我们叫大头龙,古时候用来占卜看天下运势,北京城的位置,都是靠这个确定的,而给皇帝选陵,这风水就太大了,我也是只懂得点皮毛,要是大师,还属明初时候的那个汪藏海,大头风水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听到这里,我眼睛花,直觉得七窍都通了,所有想不通地事情,全部都起从脑子里涌了上来,为什么鲁王宫外五坟岭尸洞内地六角铃铛会出现在海底墓里,为什么西周墓里会有如此精巧的迷宫盒子,为什么广西浮屠“镜儿宫”里地佛骨舍利会变成蛇眉铜鱼,理由太简单了,因为这些个地方,汪藏海全去过了。 出水龙的宝眼处般都是当条龙脉的藏风聚气之地,般都已经修筑了建筑或者陵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把铜鱼放在这些宝眼处是什么用意,但是按照风水学上的般惯例,这条风水线大头龙,是为了长白山上的龙头而设。 这切布置都是为了云顶天宫,难怪他会如此着迷,他花了如此巨大的心血。 那这雪层下的天宫里,到底埋着的是谁? 老头子看我出神,大概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招呼其他几个起身,将杂志塞进我的手里,就招手结帐。 我想着事情下没反应过来,等我想起要他联系信息,他已经走出了茶馆,我追出去,正看到他把眼镜摘,我看他的眼睛的五官轮廓,咯噔声,人不由住了。 只见道极其可怕的伤疤从他的眼角开始,划过鼻子,直到另边的眼角,鼻梁骨有处凹陷,似乎给什么利器割伤过。 我看到他的眼睛,人又给吓了下,忘记去追,结果他们群人上车走了。 我转念头想,感觉这老头子谈吐不凡,而且中气十足,很可能是老海今天说的,陈皮阿四! 刚才吃饭刚谈到他,怎么现在就在茶馆碰到了,这也太巧了。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老海莫名其妙的来杭州和我说起故事有点唐突,难不成这老头子和老海有什么猫腻在?布了这么个套想引我入局? 这老头看上去有点狡狯,不可不防啊。 我心里暗骂,又不知道这套戏扯的是什么路子,心里顿生疑惑,回忆老海的叙述,这老头子不是已经瞎了吗?怎么还能看的见呢?而且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九十岁的人。 不过想通了大头潜龙的局,心里舒服了很,那种阴糜的感觉也扫而空,我回去结了帐,回去舒服结实的睡了觉。 醒来是第二天中午,看请贴,娘的,已经结束了,打电话给老海,他也没什么说的,只说那条鱼没什么人拍,我心里大乐,傻b才去买这东西呢。 又交代了几句,听老海那边好象很忙,看样子买了下不少东西,就不和他罗嗦了。 下午也不想去铺子,想去茶馆在去等那个人,三叔那边的店里却打来电话,又说有人找我。 我心说该不是老痒又出现了,七上八下的开车过去,走进店里看,只见个人坐在客座沙发上,我几乎眼睛酸,眼泪差点下来,立即大叫了起来,“潘子!” 我和潘子在三叔的铺子里坐了个下午,互相讲了些自己的情况。 原来潘子在我去海南之前已经有点恢复意识,但是当时我走的太急,只给医院留了个手机,我出海后自然找不到我。 潘子的体质很好,恢复的很快,就算这样他还是在床上躺了将近个月,等他能够下地来找我们,却个也联系不到。 算起来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陕西,而三叔就不用说了,全世界都在找他。^^^^ 第七章 潘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七章 潘子 我看到潘子臂上带着黑纱,就问他干什么?他说大奎场兄弟,头七没赶上,现在带下心里也舒服点,我给他提,想起去山东那段日子,心里也唏嘘起来,说到底,那件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如果当时不去这个事情,将帛书给三叔看,各人现在的近况自然大不相同。 潘子看我脸色变化,猜到我在想什么,拍了我下道:“小三爷,我们这行,这该来的逃不了,怪不得别人。 ” 我叹了口气,心说你说的简单,打死大奎的又不是你。 唏嘘了阵,我又把我这边最近的些情况和潘子说了,听的他眉头直皱,听到后来我们的猜测,他面色变,摇着头说他和三叔这么年下来,他能肯定三叔绝对不是那种人,叫我别听别人乱讲。 潘子跟随三叔年,感情深厚,有些话自然听不进去,我不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他有什么打算。 潘子想了想,说本来他打算还是回长沙继续混饭吃,那里三叔的生意都还在。 人他都认识,回去不怕没事情做,现在听我这么说,他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恐怕得再查查才能安心。 我点点头,虽然这里我基本上都查过了,但是潘子和三叔的关系不般,有很我不知道的关系在里面。 他能去查查是最好不过。 潘子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让他等消息,我以为要等个十天八天的,没想到才五分钟就都回了电话,潘子听完之后,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小三爷,恐怕你得跟我走趟了。 ” 我楞,心说怎么回事情。 该不会是出事情了。 潘子接着道:“三爷在长沙找个人,给你留了话,不过得亲自和你讲,那边的人叫我带你过去。 ” “三叔留了话给我?”我几乎跳了起来,长沙那边我也不是没联络过。 怎么从来没人和我提起这个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严肃,也没想给我解释,对我道:“那边很急,您看怎么样。 什么时候能够出发?” 潘子非常急,我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急成这样,结果当天晚上我就上了去长沙的绿皮火车,什么都没交代。 上了火车之后,我还问潘子,要是急干啥不坐飞机,还坐个火车。 这不是笑话吗? 潘子魂不守舍地,只拍了拍我说等下就知道了。 我看他脑门上都冒了汗了,越发觉得奇怪。 心说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火车从杭州出发,先到了杭州的另个火车,三个小时后到达金华前,此时我已经有点忍耐不住要问个究竟了,这时候,火车突然临时停车了。 绿皮车临时停车是常有的事情。 当时在买票的时候我想这么远的距离。 你不坐飞机至少也要坐个特快,干什么要买绿皮的硬坐啊。 可是潘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现在车停,我心里还幸哉乐祸呢——你急是吧,临时停车,急死你! 没想到车才停,潘子就拍了下,示意我跟上,我起来想问他去哪里,结果他突然个打滚,从车窗跳了出去。 我看我操这是干什么啊,车里的人看也都吓了跳,都起来看,潘子在外面大叫:“小三爷你还等什么,快下来!”。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起来看着我,心说这下子明天要上都市快报头条了,咬牙也滚了出去。 绿皮很高,我下来翻了个跟头,摔进边地路枕上,潘子把把我扶起来,就拉着我跑。 直跑进边上的田野里,上了个田埂,然后翻上大道,那里竟然已经有了辆皮卡在等我们,潘子拉我进了皮卡,车子马上发动。 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等车开上省道,才缓过来,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飞机。 ” 潘子也累的够戗,看我的样子,笑道:“别生气,我是第次这么狼狈,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的,不知道能不能甩掉。 ” 说着他看了看车后面,片漆黑,似乎没人追来。 我没听明白,看样子这些事情他都计划过了,忙问他怎么回事情,他点上只烟,用长沙话道:“车上那哈有警调子,三爷爷不在,长沙那哈乌焦巴功,地里地帮老倌里出了鬼老二咧。 ” 这话的意思是火车上有警察,我三叔不在长沙,长沙那边的生意乱七八遭了,有做活儿的帮工里可能有警察的人了。 他说话地时候眼睛瞟了瞟开车的人,我意识到这司机可能是临时找来的,不能透露太,也就不在问了,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样,心说那我现在算什么,我不是成逃犯了啊。 我的爷爷,今年到底怎么回事?早几个月我还是小商贩,突然变盗墓贼和粽子搞外交就不说了,现在又成逃犯了,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车开到金华边上个小县城里,我们下了车付了钱,潘子带我去随便买了几件比较旧款式地小号的西装换上,照镜子。 比较寒酸,然后又赶到火车,买了我们刚才跳下来那辆车的票,那车临时停车到现在才到这个。 我们重新上车,这次买了卧铺,潘子看了车厢,明显放松下来,说道:“刚才那些警调子应该在金华就下了。 现在高速公路省道两头都有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重新上火车。 ” 我第次做逃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几乎紧张的发抖,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情,怎么我们就给警察盯上了?我可没干——哦不对,应该说我干的那些事情般人发现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说道“下午我给长沙我们的地下钱庄电话。 结果那老板听是我地声音,只说了两句话,是让我马上把你带去长沙,三叔有话留,二是长沙出了状况。 叫我们小心警调子,然后就挂了,这老板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绝对靠地牢。 我想了下,杭州我不熟悉,呆久了会出事情,怎么样也要先回长沙再说。 ” 他看我担心,又道:“我上了车之后马上就发现几个便衣,就联系了个朋友,叫了辆车,让他尽量跟着铁轨走。 刚才临时停车,我看到司机给我们打信号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才拖着你下来,看你那司机路上句话也没说,就也是咱们道上混的,在这种人面前你不能说太。 不过这些个条子没抓我们,说明我们和长沙的事情关系不大,肯定是长沙那里有大头的给逮住了。 咱们这些小虾米都是萝卜带出的泥。 你也不用太害怕,和你做的那些事情无关。 最就是个削脏。 ” 我听了稍微舒服点,刚想说谢天谢地,没想到他又道:“长沙但出事情,千丝万缕地,三爷肯定脱不了关系,那老板也不说清楚,他娘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其实我们这几年已经很收敛了,几乎都没怎么直接下地,以前地事情也不可能给翻地这么大,真是想不明白。 ”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我试探着问,我可不想亡命天涯啊。 潘子道:“我们不能直接去长沙,出了浙江我们就下车,然后长途大巴到长沙边上的山里,三爷在外面有几个收古董地点,那里有人接头,那钱庄老板到时候会过来。 ” 我点点头,这时候车又到了个,开始上客,我们那卧铺间里又来了个人,潘子打了个眼色,我马上转移话题。 聊着聊着,我不知不觉就说到了陈皮阿四的事情,这人的名气在长沙倒是很响,潘子还听说过他,对我说道:“这人在我们那里也有自己地生意,听说他瞎了以后就不在自己做活了,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收了几个徒弟倒卖古董给外国人,这人很阴,他几个最先跟他的徒弟几乎都已经给枪毙了,他还逍遥在外,传言很,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 我想起陈皮阿四的样子,不像瞎了,觉得越发奇怪起来。 我们按照潘子的计划,几经波折,来到长沙附近福寿山带,那里果然好地方,沿途风景迷人,潘子长年在这带活动,倒也习惯了,我们来到镇上处杂货市场,好象旧社会地下党接头样,东拐西勾的,来到处看就知道不会有生意地铺子里,铺子里外面卖的是旧电脑,里面推开后墙,就是小间,再往里面豁然开朗,是两间铺面之间背靠背留出的道建筑缝隙,大概能容纳两个人并排的走,现在上面拉起了雨布,里面两边排架子,上面全是刚出土地明器。 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挑货,负责人认识潘子,看见他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潘子道:“怎么才到?基本的东西都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东西?什么东西?”潘子楞了下,脸迷惑。 那人也楞了下:“你不知道?” 潘子回头看了看我,我瞪了他眼心说你的地盘你看我干什么?他转头道:“准备什么?” 那人道:“三爷吩咐的,五人装备,做活儿啊?你不知道?” 潘子皱起眉头道:‘我怎么不知道?三爷回来过了?什么时候吩咐的?‘ 那人看我们两个的样子,还以为潘子那他开涮,耸了耸肩笑道:‘少跟我装八咪子喃(装傻),东西是给你的哈,你能不晓得?‘ 潘子火了,骂了声,‘我骗你做啥子?三爷怎么说的,啥时候说的?‘ 第八章 新的团伙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那人看我们两个样子,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也觉得奇怪,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钱庄的楚老板交代的,他就在后头,你们去问他吧。 ‘ 潘子闷哼声,带着我穿过这条窄道,尽头还有道铁门,没锁,推打开,里面是个简陋的办公室,边的客坐沙发上,我看到里面有个光头的油光满面的中年人正在抽烟。 看到我们近来,把烟头往地上扔,踩熄了了起来。 潘子打了声招呼,‘楚哥。 ‘态度下子变的恭敬起来,我马上意思到这个人就是为三叔带话给我的人。 他看了看潘子又看了看我,说道:‘怎么现在才到,等你们两天了。 ‘ 潘子把路上的事情和他说了,不等他反映,急着问他道:‘楚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哪里招惹号子里的人了?‘ 楚哥不紧不慢,说道:‘先别慌,没出事,这是你三爷的意思,他让我把他前几年做的些买卖的消息放出去的,给号子里来点刺激的,现在厅里已经立专案组侦察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看样子他是在给另批人设置障碍。 ‘ ‘另批人?‘ ‘对,因为这招,现在整个古董市场都受了牵连。 凡是和你三叔有生意关系的人全部都给监控了,这样来,没提前做准备的人,现在就很难开展活动,你三叔在给你们争取时间。 ‘ 我看了看潘子,并不是很听地懂这光头说的话,‘什么时间?‘ 光头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三叔是老江湖了。 他的套路我是猜不透的。 ‘ 潘子问他道:‘那刚才听外面的九四说,什么装备准备好了,说是您安排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情?‘ 楚哥道:‘刚才说了,只要我把消息放出去,凡是做这行的人,无论什么活动都很难开展,所以你三爷让我在放消息前。 把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所以我提早去买了装备,要是现在去,世面上没人敢出手,连铲头都买不到支。 ‘ 我问道:‘可是买这些装备干什么呢?我们又没打算做活?‘ 楚哥道:‘这就是你三叔给你带话地原因。 ‘他让我们坐下:‘其实你三叔的那些装备,刚开始没算上你的份,也就是说,他准备了五份装备。 其中份是留给他自己的。 ‘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当时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说了,他做的事情,并不是只有他个人在做,还有人在和他‘抢胡‘,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如果他回不来,这份装备就给你用。 无论如何,你要把他的事情继续下去,不能让另批人登先。 ‘ 另批人?我忽然想到了阿宁所属地那个公司,难道三叔在海斗里摆了他们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潘子问道:‘三爷有没有说另批人是什么人?‘ 光头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现在三爷有可能是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上了,不然他早应该出现了,可惜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我想对方来头再大。 我们也不至于摆不平。 ‘ 我心里哎呀了声,那光头又道:‘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 是吉林长白山脉的横山山脉,具体地方只能用坐标来标,不过我已经准备了当地向导带你们过去。 ‘ 长白山的话,我们现阶段所有地记忆和长白山有关的,只有汪藏海的云顶天宫,毫无疑问,横山山脉的某处,应该就是云顶天宫地所在。 只是,我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没有任何理由,我就要到这种莫明奇妙的地方去,而且是还是冬天? 光头看我的脸色已经变的绿色,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也很迷惑,不过我自己也仔细想过,唯今之计,你们唯能做的,是跟着你三爷准备好的计划走下去,才能找到线索。 不然,我估计你三叔恐怕过不了这关。 ‘ 潘子拍了拍我,转头继续问道:‘那,三爷计划里,下步我们应该怎么样?‘ 光头道:‘你们共五个人,先上火车去吉林,行李我们会通过办法托到那边,然后那里有车带你们去下个点。 人都是三爷给我联系好的,基本上都到了。 ‘ 我和潘子对视了眼,吉林,那看样子真要去爬雪山不可了。 光头说他会负责我们全程的所以细节,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只管上路,只要小心路上给警察盯上就行了,时间安排地很紧,在长沙休息晚,明天就直接送我们上火车,车票连洗疏用品都全部打包准备好了。 所有的细节问题,另三个人都知道了,有问题只要明天问他们就行了。 这个光头行政能力之强出呼人的意料,三叔托他来传话,这次计划,恐怕计划了很长时间。 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又问了些问题,光头也是只知道其,不知道其二,不过听他的口气,三叔的安排真是天衣无缝,这次老江湖总算是显现出功力来了。 我们原路出来,我看到铺子外面运来了很二手电脑的显示器,潘子告诉我,明器就是藏在里面运输地,般关卡检查,这样地包装是查不出来的。 那光头说地运我们的装备去吉林,应该就是通过这个方式。 潘子是这里的地头蛇,傍晚我跟他去吃了长沙的饺饵,我来长沙不是次两次了,也不觉得新鲜,我们边吃边讨论今天光头给我们传的消息,潘子想了半天,对我道:‘小三爷,我思前想后,总觉得你和我说的,去西沙给你们准备的那个什么什么资源公司有可疑,他娘的你说三爷说的那批人会不会就是他们?‘ 我道:‘这我早就想到了,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在那个公司,而在于公司背后的人,咱们也别想,反正到了那边,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门来。 只是,那个楚哥靠不靠的住?‘ 潘子说道:‘小三爷,你别看我潘子当兵的,看人准的很,这人你绝对放心,我就是担心,那人说起去的有五个人,其他三个是什么货色。 ‘ 我说道:‘三叔安排的总不会错‘ 潘子摇头道:‘难说,三爷常说看人要365天的看,少看天都不行,人是会变的,你个星期不见他,说不定他已经想着要害你了,特别是我们这行里那些没文化的,说的不好听点,他娘的那个手里没几条人命债,心横横,老娘都能埋到土里。 三爷这么久没回来,这里的伙计,人心肯定起变。 ‘ 我说你要求太高也不行,咱们走步是步吧。 街上晚上冷起来,吃完后二话不说就回潘子以前住的房子里睡了,早上起来吃了早饭,光头的车就来接我们,我远远背起自己的贴身行李,看了看车里,发现座位上已经坐了个人了。 仔细看,发现是个老头,人很面熟起来,好象哪里见过,而且还是不久前。 我并不在意,和潘子开着玩笑走过去,靠近看,突然人蒙了。 那老头,看身形和那身古怪的装扮,不是别人,竟然是在杭州二叔茶寥里看到的陈皮阿四! 我张大嘴巴几乎脖子僵硬,心说他坐在车里干什么?难不成这老头子也是五个人的个?总不会这么离谱吧? 潘子这时候也看到了,嘟囔了声,也是脸的诧异。 光头招呼我们快点,我们头雾水的上了车,潘子认识陈皮阿四,给他打了个招呼,那老头闭目养神,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潘子马上转向开车的光头,呲着牙用嘴形问他怎么回事情? 光头无奈的笑,用嘴形回道他也不知道,三爷就是这样安排的。 不会吧,我心说,这老家伙不是个瞎子吗,而且年龄加起来比我和潘子加起来还大,三叔这是玩什么花样? 我们在忐忑不安中来到火车,我心里在盘算,三叔给我们安排的第个人是个近100岁的老头,那第二个人是什么货色就真不好估计了,难保不会是个大肚子的孕妇或者坐轮椅的残疾人。 难道三叔想试探我们的爱心吗? 庆幸的是陈皮阿四身体很硬朗,背着手就下了车,光头对他很尊敬,帮他提着行李,我们为了便于应变,还是选了比较差的卧铺,个房间可以睡六个人,正好个床可以放行李。 我们来到自己的房间,我探头往里看了看,先看见个胖子在吃方便面,看到我,扬眉毛,诧异道:‘他娘的,又是你?‘ 我顿时头疼起来,心里个咯噔,心说三叔怎么找了他,难不成还是以前那只的队伍吗?马上转向胖子的上铺,果然,双淡然的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看着我。 我松了口气,闷油瓶眯起眼睛看了看我,又转过去睡着了。^^^^ 第九章 九龙抬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光头给我们的计划是走旅游路线,从长沙先到山海关,然后转车到敦化,全程火车,整个旅程大约两天时间,经过近3000公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无事可做,只能通过只手机和几本杂志打发时间。 我把他那鱼眼珠的支票带给了胖子,他看到我还是很开心的,看他心情不错,我就偷偷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胖子和我说,这道上,有些事情非扎堆做不可,比如说有些深山老林里的大斗,你个人绝办不掉,来太必要的装备你个人背不进去,二来好东西太你个人也带不出来,这种古墓般环境极端险恶,你能走运活着打个来回也不错了,再要两三次的冒着风险进去,恐怕谁都不愿意,所以,有这种情况,就会有个人出来牵头,古时候叫:‘捉斗‘民国时候的行话叫:‘夹喇嘛。 ‘ 这东西就好比现在的包工头,手里有项目,自己找水电工来做,解放初期的考古队也用类似的招数来找能人异士。 这次‘夹喇嘛‘的是光头,那光头人脉很广,认识胖子个北京的土瓢子朋友,而胖子很路子都是他那土瓢子朋友给搭上,这来二去,胖子就上了这车了。 至于具体的情况,般的常例子,不到目的地‘夹喇嘛‘的人是不会透露的,不然给别人提前知道了,有可能引起内杠。 所以我问起胖子我三叔的事情,胖子头直摇,说‘奶奶个熊,你还问我,你胖爷我要知道这事情又和你那狗屁三叔有关系,再票子我也不来干。 ‘ 我心里叹了口气。 心说那闷油瓶必然也是光头联系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这里了解情况最的,除了我和潘子,要么就还有个陈皮阿四。 闷油瓶如既往的闷,也不和我打招呼,直就在那里打瞌睡。 我想故作殷勤的和他叙叙旧,说了几句发现他根本没在听。 胖子让我别废力气了,说他上车来后直都在睡觉。 车开了以后,我和胖子和潘子起锄大d,打跑的快消磨时间,我边打着边琢磨这陈皮阿四,这老头上了车后就直没讲过话,潘子跟他套近乎他也是只恩声,车开就自顾自走了出去。 到现在还没回来,胖子还低声问我:‘这瘦老头是谁啊,拽地二五八万似的‘。 潘子轻声和胖子讲了下陈皮阿四的事情,胖子听到他九十岁了,脸都绿了。 说道:‘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了,谁也别拦我。 反正他进去了横竖是死。 ‘ 潘子赶紧压住他的嘴巴,轻声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老家伙精的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 我回忆了下陈皮阿四,在茶馆里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个高深莫测地国学大师,旁边群人围着,以这种人的势力和造诣,再加上这么大年纪。 怎么会来个人来‘夹喇嘛‘?不怕给我们害了吗? 和潘子提,潘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现在都是三爷夹来的喇嘛,不管是小沙弥还是方丈,现在都给三爷夹着呢,这是江湖规矩,他要分这杯羹就得按规矩来,他来头再大都没办法。 ‘他想了想。 又道:‘不过他娘的我们是得小心着这老头。 表面上他是个人,其实他这样的人。 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胖子听了骂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爷整这么个人出来干什么?这不存心添乱吗?要这人真这么邪,我看着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要么绑了要么做了。 ‘ 潘子看了看门口,说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三爷提这个人来肯定有用意,咱们就买他的面子,反正他这么把年纪了,年轻时候再厉害也没用,到时候要真——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闷油瓶子的手突然从上铺子垂了下来,把捏住了潘子地肩膀,力气极大,几乎把他捏的叫起来。 潘子给他弄的呲牙,后半句话就没说出来,我们都楞了下,潘子对闷油瓶子没什么好感,刚想说话,门嘎吱声,陈皮阿四走了进来。 我们互相看了眼,忙低头继续玩牌,就好象读书的时候考试作弊别老师察觉样。 老头子看了看我们,也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在这里,我们也不敢商量事情,只要集中精神打牌,就这样时间点点地过去,第二天晚上将近零点,我们的车停靠在了山海关。 山海关是天下第关,不过是人造景点,大部分是1986年重修的,我们要转的下班车还有两个小时才到,胖子说要不要去看看,我说都凌晨了,又没月亮,看个鸟啊,于是我们几个人跟着同样转车地大批天南地北的人走向到车侯车室。 现在正是春运前夕,人已经很了,车里面气味难闻,各种各样过夜的人都有,有个还卷铺盖睡在地上,我们小心翼翼的顺着人流进去,生怕踩到别人。 人很,走的极乱,会儿工夫我们几个人就给冲开了,闷油瓶子和陈皮阿四给冲到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胖子给几个人踩了脚,在那里直骂,我想招呼他们别走散了,举手让他们看我的位置,潘子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地蹲下腰去。 我心中奇怪,就听他道:‘有警调子!悠着点。 ‘ 我听赶紧顺着势头坐到边的地上,左右都是人,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大门口,几个制服的警察和几个协警正在察身份证。 我低头对潘子用杭州话轻声说,‘没事吧,杭州也经常有,查身份证而已,我们也没带装备在身上,又没被通缉,怕什么?‘ 潘子用下巴指了指人群中很不起眼的几个男人,说道:‘门口的是看门的,便衣在人堆里,在找人呢,把头低下,别给认出来。 ‘ 我用抬起头闪电般看,那几个人之间好象还夹着个面熟悉的人,那人还直往我们那方向之望。 我还想看地仔细点,那人已经猛地挣起来,指着我大叫:‘那里!‘ 我看到那人的手上还带着手拷,心里咯噔了下。 再仔细看那人,我靠,那不是楚光头吗?怎么两天不见,已经给拷进去了! ‘妈拉个x!‘潘子大骂,拉起我跳起来就跑,后面帮便衣猛地冲过来,大叫:‘住!‘ 我们连滚带爬的翻起好条座位,用力推开人群,潘子路过去,人全部都纷纷让开,可是我过去,那些人都围过来,我心里大叫,这叫什么事情,我看着这么好欺负吗? 眼看着前面的把我堵住,后面的警察也到了,突然啪声,候车室大厅头顶上的盏日光碎了,所有人都吓了条,紧接着,啪声又是盏,我乘机猫腰从两个人之间钻了过去,在人堆里挤来挤去,想从挤到门口的位置。 忽然,个人就抓住了我,将我拉到边,我看,是潘子,他甩头,意思是,咱们从铁轨那里出去。 头上的日光灯,啪啪啪啪连续碎掉,候车厅越来越暗,破碎的玻璃直掉下来,下子吵闹声,小孩子的哭声,惊叫声乱成团,很人都往进口处挤,我们顺着人流又挤了出去。 我远远看见胖子朝我们打手势,朝他靠了过去,刚想问闷油瓶呢,那家伙突然幽灵样冒了出来,胖子问潘子:‘你那夹喇嘛的筷子给雷子折了,现在怎么办?‘ 潘子骂了声:‘那个鬼儿子,这么容易就把我们抖出来了,现在人真他妈靠不住,要有机会,我敲死他去!‘ 胖子道:‘你现在起什么劲,你得说怎么办啊?‘ 潘子挠着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又来看我,我刚想骂他,闷油瓶拍我们的肩膀,说道:‘跟着老头。 ‘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陈皮阿四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傍边还着几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中年人。 闷油瓶径直朝他走了过去,我们这时候也没办法商量,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过去,陈皮阿四看到我们走过来了,给傍边几个人带了个手势,那几个人下子就散开在了人群里。 他自己也转头往人群中走去。 我们在人群的掩护下,终于摸黑逃出了山海关火车,摸黑来到处公园里,我们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眼,所有人脸色都不好。 这真是出师不利,原本以为按照光头的计划,我们可以自己不用动脑筋就到达目的地,没想到没出两天,光头竟然给逮住了,还亲自带着雷子来逮我们,就这义气,还三十年的老关系,看来三叔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我们蹲在草从里休息了会儿,陈皮阿四看了看我们,突然冷笑了声,用沙哑的喉咙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货色,还想去挖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三省老糊涂了吗?^^^^ 第十章 营山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营山村 我们心情都很不爽,突然给骂了这么句,下子就郁闷了,胖子呸了口,破口大骂道:‘老爷子你这话说错了,这他娘不关我们的事情,是那个什么三爷他眼光有问题啊,妈的这事情能怪我们吗?老子我混了这么久了,第次给雷子撵的满街跑,真他妈的憋气。 ‘ 我看他说的太过,赶紧把他拦住,打了个颜色,潘子听不得别人说三爷不好,句两句还能忍忍,这个时候就最好别说这么了,不然可能会打起来。 胖子还算卖我面子,闭上嘴巴点上只烟狠狠的抽起来,潘子转头问陈皮阿四道:‘陈家阿公,咱们也算打过交道,现在也不是批评我们的时候,你是这里辈分最大的,现在夹喇嘛的筷子断了,您看这事情怎么遭吧?我们听您的。 ‘ 胖子瞪起眼睛,看样子想叫起来:凭什么要听他的?给潘子把按住没叫出来,我知道潘子肯定有什么打算,忙拉住胖子,拍他后背让他镇定点。 陈皮阿四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潘子,沉默了很久,说道:‘算你懂点规矩,我就提点你们几句,这火车是不能坐了,我安排了其他车子,想跟来的等下跟我上车,不服气的,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没那么简单,吴三省当初找我,就是要我这个老家伙给你们提点着,那地方,当今世上,除了我,恐怕没第二个人能进去了。 ‘ 胖子冷笑声,‘我呸,老爷子你别吓唬人。 你小胖爷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我告诉你,我们几个上天摘过月,下海做过鳖,玉皇大帝的尿壶我们都拿着颠倒过颠,不就是个九龙抬尸棺吗,能有厉害?老子过去把掌能把里面的粽子打的自己跳出来,还有这位,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长沙狗王的孙子。 想当年在山东的时候……。 ‘ 我赶紧捏了下胖子,笑道:‘老爷子,别听他胡说,这家伙说句话,你得掰半扔茅坑里去。 ‘ 陈皮阿四看了看我,说道:‘你也别否认,我知道是吴老狗的孙子,你老爸地满月酒我去喝过。 算起来你还要叫我声阿公。 ‘ 吴老狗是我爷爷在道上几个走的近的人称呼的,我爷爷说和这人有打过交道,果然不错。 我忙点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叫道:‘四阿公。 ‘ 陈皮阿四古怪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潘子问道:‘陈家阿公,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先找个地方落脚。 还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长两短的汽车喇叭声,陈皮阿四说道:‘我的车来了,是来是去你们自己考虑,要上山的,就跟着我过来。 ‘说着直起背,迈步就向喇叭想起地地方走去。 我们下子都没跟上去,等他走远。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潘子轻声道:‘这老家伙早有准备,好象早知道我们在这里会出事情,我敢肯定是他卖了光头,现在敦化那边接头的人肯定也没了,装备趁早也别指望,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情,他妈的咱们非得跟着他不可。 这招真他妈狠。 无论如何。 三爷的交代的事情我定要做下去,你们去不去。 自己考虑吧。 ‘说着已经起来,向陈皮阿四追去了。 闷油瓶看了我和胖子眼,也了起来追了过去。 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看了看胖子,胖子也看了看我,胖子问道:‘对了,他刚才说的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 胖子把烟掐,想了想,道:‘那,要不?咱们追上去问问?‘ 我失笑了声,点点头,两个人了起来追了过去。 在车碰到的跟着陈皮阿四地中年人,果然是陈皮阿四安排在附近的人,安排车的就是他们,来接我们的是辆解放卡车,我们上了车斗后,外面就堆上了货物,车子直开出去山海关,上了省道,直开往二道白河。 这路睡的昏天暗地,醒过来地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汽车没火车那么方便,到现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这里的温度已经比杭州不知道要低少,车斗虽然有蓬布,但是风还是直往里钻,我冷的直发抖。 陈皮阿四裹在军大衣里,有几次不经意间露出了老人地疲态,但是这样的表情瞬就消失了,我心中暗叹,年纪果然还是大了点,不知道这样个已经知天命的老人,还要图谋什么? 我们商量了进山的进程,按照陈皮阿四从光头那里得来的消息,到了敦化后,我们也是通过汽车进二道白河,然后那里有当地的向导和装备在等着我们,我们从那里再进个叫栗子沟的小村子,在那个地方,他会透露我们目的地地信息,然后向导会带着我们去那里,找到地方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的了。 栗子沟我们肯定不能去,雷子可能已经守在那里了,而且那地方离二道白河还太近,我们看了看,决定不进栗子沟,直接再进去,里面还有几个村子,开到没路为止。 我们不知道光头到底知道少关于天宫位置的信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事情自然就难办的,长白山很大,还有部分在朝鲜境内,要寸寸的找,恐怕也不现实。 不过我们推测,既然是去栗子沟,地方必然在他附近,我们按老路子来,先到附近山村子里去踩踩盘子,打听打听消息,应该会有收获。 切按计划进行,到了二道白河,陈皮阿四的人弄来了装备,我想着现在全国都查的那么严,怎么这些人就这么神通广大。 打开看,就蒙了,心说这是什么装备,没铲子没军火,我举目看去最地,竟然是护舒宝地卫生巾,然后还有绳子,普通的工具。 巧克力,大包辣椒,脸盆等等日用品。 胖子问怎么回事情,咱们这是去发妇女劳保用品还是怎么地。 陈皮阿四说用起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四天后,我们来到横山林区比较靠里地营山村,卡车能开到这里真是奇迹,有几段路,外面三十厘米就是万丈深渊。 只要司机稍微个疏忽,我们就摔成肉泥了。 到了那里找当地人问,才知道这里原来有个个边防岗哨,后来给撤消了,所以路才修到这里。 不然得用雪耙犁才能过地来。 不过正因为有了路,这里现在偶尔会有些游客自驾游,村里的人也习惯了外来的人。 跟我们起来的,陈皮阿四有三个伙计。 个叫郎风,就是开车的,大个子,个叫华和尚,带着眼睛,不过身上全是刀疤,还有个三十岁年纪比较小的,路上话句也没停过。 叫叶成。 我们下了车,环视四周的雪山,我想找出记忆里和海底墓中影画相似的山景,但是显然地地方不对,看上去,雪山几乎都是个样子。 陈皮阿四说,寻龙容易点穴难,《葬经》上说。 三年寻龙。 十年点穴,定条龙脉最起码要三年时间。 但是找到宝眼要十年,这过程是非常严格的,既然我们知道了龙头在横山,只要进到山里,自然能够找到宝眼的位置,问题是,怎么进到山里去,这里不比其他地方,雪山太高,般猎户不会去那种地方,采参人也到不了雪顶,要找个向导恐怕很难。 村里没招待所,没找到地方住,只好去敲村委会的门,村支书倒是很热情,给我们找了间守林人的临时空木房子,我们给付了钱给安顿了下来,在村里呆了几天,租好了马,几经过辛苦,找到了个当地的朝鲜族退伍兵顺子愿意做我们的向导。 这人告诉我们,般人不会上雪山,由于风雪变化,基本上每天的路都不样,而且上去了也没东西,只有他们当兵地,巡逻的时候要上去,这里的几座峰他都能上,所以我们真想上去,他能带我们去,不过进了雪区之后得听他的。 我们商量好了价钱,事情就拍板下来,整顿了装备,又按顺子的要求买了不少东西,九个人十四匹马浩浩当当就往林区地深处赶去。 长白山风景很美,举目望去山的每段都有不同的颜色,因为山高的让人心寒,我们也没有太去注意四周地森林景色。 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保证自己不掉下马上,但是偶然瞥,整个天穹和山峰的那种巍然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长白山是火山体,有大量的温泉和小形的火山湖,从营山村进林区,顺着林子工人的山道直往上四个小时,就是‘阿盖西‘湖,朝鲜语就是姑娘湖,湖水如镜,点波澜都没有,把整个长白山的倒影在里面。 为了让顺子认为我们是游客,我们在湖边留影,然后继续出发,我们刚进去的那段是在山脉地低部,越往里走地面就越陡起来,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行进在60度左右的斜山坡上,这里树都是笔直的,但是地面是斜,每步都显的非常惊险,顺子告诉我们再往上那里面还有个荒村,就是边防哨所在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没人了,我们在那里过第夜,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要过雪线了。 此时‘阿盖西‘湖已经在我们的下方,我们由上往下俯视,刚才若大的湖面就犹如个水池般大小了,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发现,另只马队出现在了湖边,这只队伍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我们。 我们觉得有点以外,胖子拿出望远镜,朝下面看了看,然后递给我道:‘我们有麻烦了。 ‘ 第十一章 困境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边策马前进,边顺着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透过稀疏的树木,我看到下面湖边上熙熙攘攘的大概有三十几个人,五十匹马,是支很大的马队。 那些人正在湖边塔建帐篷,看来想在湖边上过夜。 其中有个女人正在张开个雷达样的东西调试,我用望远镜看,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海南的阿宁。 我骂了声,这个女人也来了这里,那说明我们的推断没错,三叔想要拖延的人,恐怕就是这帮,不知道捞沉船的公司,来到内陆干什么? 华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马队,脸色变了变,轻声问陈皮阿四怎么办? 陈皮阿四看了看,轻藐的笑了笑,说道:“来的好,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 我拿着望远镜个人个人看过来,没看见三叔,不过三叔既然是可能撂在了他们手里,不太可能有太自由,有可能给关在帐篷里了。 令我觉得不舒服的是,下面的人当中,有半几乎都背着五六式步枪,我还看到了卫星电话和很先进设备,胖子看着枪眼谗,对陈皮阿四道:“老爷子,你说不买枪不卖枪,你看人家荷枪实弹的撵上来了,要交上手了怎么应付?难不成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去抽他们?” 陈皮阿四看了他眼,甩了甩手笑道:“做我们这行从来不靠人,过了雪线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对了。 ” 我们的对话全是用方言交谈,汉语都讲不利索的顺子听不太明白,不过他做向导好年了,自己也知道客人说的话别听,因为这里不少人都是韩国来的民族主义朝圣者。 或着偷猎的人,听太了,人家说不定把你灭口。 我们继续往上走,直看到前面出现些破旧的木头房子和铁丝门,上面还写着标语“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顺子告诉我们,这里是雪山前哨地补给,边会谈后,这里的几个哨都换了地方。 这里也荒废了,雪线上的几个哨也都没人了,咱们要上去的话,到时候有机会去看看。 当夜无话,我们在这里凑合过了夜,第二天大早就起床继续赶路,顺子觉得奇怪,少有旅游的人这么拼命的。 不过收人钱财也由的我们。 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雪,气温陡然下降,南方人很少能适应这样地天气,除了胖子和叶成,其他几个人无不冻的僵硬。 再往上过了雪线。 我们终于看到了积雪,开始是稀稀落落的,越往上就越厚,树越来越少。 各种石头起来,陈皮阿四说这是这有工程进行过的痕迹。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四周已经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经本没路可走,全靠顺子在前面带着马开道,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顺子看了看云彩,问我们,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阿四呵起气摆了摆手,让他等等。 我们停下来休息,吃了点干粮,几个人四处去看风景。 我们现在在处矮山的山脊上,可以看到我们来时候走过地原始森林,他极目眺望。 然后指着大片洼地。 对我们说:“古时候建陵般就地取材,你看这大片林子明显比傍边的奚落。 百年之前肯定给人砍伐过,而且我们路上来虽然步履艰难,但是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障碍,这里附近肯定有过古代的大工程,这带山体给修过了,咱们大方向没错,还得往上。 ” 叶成问道:“老爷子,这山脉有十几座山峰,都是从这里上,我们怎么找?” 陈皮阿四道:“走走看看,龙头所在肯定有异像,地脉停顿之处为龙穴,这里山,但是地脉只有条,我们现在是沿着地脉走,不怕找不到,最花点时间而已。 ”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片片地树,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不由自渐形愧。 转头去看闷油瓶,却见他眼睛只看着前面的雪山,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好象在担心什么事情,我知道问他肯定是白问,转身去找胖子聊天。 顺子听说我们还要往上,叹了口气,摇头说要再往上马不能骑了,要用马拉雪耙犁,长白山的冬天其实是交通最方便地地方,除了暴风雪天气,般用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马能到的地方。 但是但风起,我们任何事情都得听他的,他说回来就回来,决定不能有任何异议。 我们都点头答应,将行李从马上卸下来,放到耙犁上,准备妥当,顺子叫着抽鞭子在前面带路,我们的马自动跟在后面,行人在雪地里飞驰。 刚坐雪爬犁的时候觉得挺有趣的,和狗拉雪橇样,不会儿,不知道是因为风大起来的关系还是在爬犁上不好东弹,身体的支端冷地厉害,人好象没了知觉样。 因为是山路,马跑的不稳起来,胖子因为太重,好几次都侧翻摔进雪里,弄的我们好几次停下来等他。 就这样直跑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马越走越慢,我们不得带上风镜才能往前看,到处是白色的雪花,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雪山上刮下来的。 满耳是风声,想说句话,嘴巴张开,冰凉的风就直往里灌,用胖子的话说,骂娘地话都给冻在喉咙里了。 跑着跑着,顺子地马在前面停了下来,我隐约觉得不妙,现在才下午两点,怎么天就灰了,我们顶着风赶到顺子身边,看到他边揉着马脖子边看四周的,眉头都皱进鼻孔里去了。 我们围上来问他怎么回事情。 他啧了声,说道:“风太大了,这里好象发生过雪崩,地貌不样了,我有点不认识了,还有,你们看,前面压地都是上面山上的雪。 太深太松,脚下去就到马肚子了,马不肯过去,这种雪地下面有气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险,走的时候不能扎堆走。 ” “那怎么办”潘子看了看天,“看这天气。 好象不太妙,回的去吗?。 ” 顺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们,说道:“说不准,不过这风但刮起来,没两天两夜是不会停的。 咱们在这里肯定是死路条,前面离那废弃地边防岗哨不远了,到了那里能避避风雪,我看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可以徒步过去。 ” 胖子压着自己的盖耳毡帽,试探性的走了步,结果人下子就捂进了雪里,直到大腿,他艰难的往前走了步,骂道:“他奶奶的,有的罪受了。 ” 我们穿上雪鞋,顶着风。 自己拉着爬犁在雪地里困难的行进,这地方是风口,就是两边山脊的中间,风特别大,难怪会雪崩,我们往风口里走,顺子说着哨岗个小时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我们做地太慢。 还是顺子压根就带错路了。 走到傍晚六点,还是没见到哨岗的影子。 顺子转来转去摸不着头脑。 再想,忽然哎呀了声:“完了,我知道这哨岗在什么地方了!” 我们围上去,他脸色极度难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不是小雪崩,哨岗肯定给雪埋了,就在我们脚下,难怪转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叹了口气,说了句话,看他的嘴形是:“妈拉个b的!” 胖子大叫着,问顺子:“那现在怎么办?马也没了,难不成我们要死在这里?” 顺子指了指前面,说道:“还有最后个希望,我记得附近应该有个温泉,是在山包里,温度很高,如果能到那里,以我们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几天,那温泉海拔比这里高,应该没给雪埋住,要真找不到,那只有靠求生意志了,步步再走回去了。 ” “你确定不确定啊”胖子对顺子不信任起来, 顺子点头:“这次绝对不会错,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钱。 ” 我心里苦笑,你娘的要真得扣你工钱,恐怕要下辈子才有着机会了。 众人哭丧着脸,跟着顺子继续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顺子拉起绳子让我们每个人都绑在身上,因为能见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叫也听不见,只能靠这绳子才能让我们集中在起。^^^^ 第十二章 百足龙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二章 百足龙 我走着走着眼睛就开始花了,怎么也看不清楚,前面的人越走越远,后面的人越拖越后,我发现两面都看不到人,心里不免咯噔了声,心说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进山犯了个错误,难道会死在这里。 不像,顺子走地还挺稳,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是感觉到这绳子的走向很坚定,这种风雪他定已经习惯了,跟着他准没事情。 我边安慰自己,边继续往前,忽然看到前面的雪雾中出现了个黑影,迷迷糊糊的我也看不清是谁,走了几步,那黑影子忽然歪,倒在了雪地里。 我赶紧跑过去,看,竟然是顺子扑倒在雪里。 后面闷油瓶追了上来,看到顺子,赶紧扶了起来,我们背着他,边拉紧绳子,让其他人先聚集过来。 胖子看到顺子,做了个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道:“这他娘是什么向导啊,不认识路不说,我们还没晕他先晕了,叫我们怎么办?”他还想再骂,但是后面话全给风吹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四周,我地天,四周的情形已经完全失控了,强烈的夹着大量雪花的风被岩石撞击着在我们四周盘旋,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来时候地“脚印”几乎下子就给风吹没了,我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强风压过,连头都抬不起来,起来就会给吹倒。 所有人的脸色全是惨白,陈皮阿四眼睛迷离,看样子老头子在这样的极限环境下,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就算顺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坚持不了久了。 潘子道:“我们不能停下来等死,温泉可能就在附近,我们拉长绳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绳子做信号。 ” 我们四处散开,我也不知道自己选了哪个方向,边走人就直打晕呼,只觉得种麻木感从四肢传递到全身。 以前看过不少电影里都说,在雪山上,人会越来越困,如果睡着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人还会产生很幻觉,比如说热腾腾的饭。 我拼命提醒自己自己,可是却点也坚持不住,每走步,眼皮就像灌了块铅样,沉重的直往下耷拉。 正在筹莫展之时,忽然听见胖子叫了声,风太大叫了什么没听清,我回头看,只见他的影子闪就没了,闷油瓶马上转过头区,发现地上的绳子突然扯动起来,脸色变,大吼:“不好!解绳子,有人塌进雪坑里去了!” 话还没说完,他脚下的雪突然也塌了,整个人给绳子下子扯进了雪里,接着离他最近地我。 我们就像串葡萄样个接个被胖子拉进了雪地里,翻来滚去,不知道滚了久才停住。 我眼睛里全是雪,根本睁不开,只听到潘子叫我们都别动,他是最尾巴上的,他先爬下去再说。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叶成叫了声:“等等等等!操家伙!都别下去,那雪里盘的那是什么东西?” 我拍掉眼睛上的雪珠,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感觉背上顶着石头尖,叶成就在我下面,在那里大叫。 我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去看叶成在害怕什么东西,往下仔细看,发现我们现在正靠在面陡峭的乱石坡上,离坡底还有五六米,腰里的绳子挂在了块岩角上,我们才没直接滚下去,坡底全是刚才随我们起滑下来的雪块和石头,雪堆里面,露出了好几截黑色细长的爪子。 我感觉到阵窒息,不自觉的把背贴紧后面的石头,顺着爪子看上去,雪堆里若隐若显,盘绕着条黑色的,水桶粗细的东西,环节状的身体上全是鳞片,些藏在雪里,些露在雪外,我咋看还以为是条冬眠的蛇,仔细看又像是蜈蚣。 这东西贴着石头,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看不到头和尾巴,也不知道有长。 我心里奇怪,这了是雪线以上,本来活物就很少,这到底是什么生物,看着那些蜈蚣样的爪子和它的个头,心里本能的不舒服起来。 潘子执意要下去,叶成不停的叫,胖子也看见了下面的东西,拿自己边上的雪捏个球砸在叶成后脑上,轻声骂道:“你他娘的给我轻点声,想把他吵醒?!”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处封闭的小山谷,被雪崩填满了,但是因为这里石头堆砌太凌乱,产生了大量气泡,胖子走到上面,下子把脆弱的雪层踩断,下子引起连锁反映。 雪层下子塌了,结果我们全部给他带了下来。 上面的雪还在不断的坍下来, 很时候这样的塌方之后,四周的积雪会像流沙样汇拢过来,将塌出地地方重新埋住,这过程极其快,很高山探险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减员,几秒种整个队伍就消失了。 幸好这次边上的雪还算结实,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是给绳子拴在起个个拉下去的。 四周的雪给我们滚平了,没有整块的塌下来的关系。 这里是背风面,风明显小了很,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我得以畅快了呼吸了几口,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往下挪了几步,这里虽然很陡峭,但是坡体表面上都是碎石头。 有些有解放卡车头那么大,有些只有乒乓球大小,攀爬很方便,往上往下,都不困难。 潘子和闷油瓶已经解开了绳子。 因为离底不远,他们两个哗啦声,带着雪跳了下去,落地之后打了滚缓冲力道。 滚到了坡底。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前后朝那黑色的东西摸过去,我们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走了几步,闷油瓶和潘子都直起了腰,明显放松了下来,潘子看了看闷油瓶子,耸了耸肩膀,做了个手势让我们下来。 我们奇怪。 胖子解开绳子也滚了下去,闷油瓶已经把石雕的上的积雪扫掉,原来那是条伏石而卧的石头盘崖石龙,用黑色的石头雕的,磨崖石雕非常传神,如果藏在雪里,还真看不出来。 我们陆续下去,陈皮阿四看见石雕。 人明显脸色变化。 他立不稳,招呼华和尚扶着他。 径直走到磨崖石雕的前面,摸了起来。 这条龙有和其他地龙不同,它的身子下面,刻了无数支和蜈蚣样的脚,显然不是中原的雕刻,应该是附近游牧民族异化的龙。 胖子问我道:“怎么这龙这么难看,像条虫样,看上去邪气冲天,比故宫龙壁上地难看了,该不是刻坏了。 ” 华和尚道:“不懂别乱说,这条是百足龙,不是蟠龙,东夏国早期的龙雕刻都是这个样子的。 在中国早些时候,中国远古的龙有着迥异地形态,有的龙还有猪鼻子呢,这不奇怪。 ” 中国龙的演变非常漫长,刚开始的龙是匍匐爬行,随便找个兽头放在蛇身上就是龙了,那个时候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龙图腾,个部落分别演变,到最后龙的形态也各不相同。 后来汉文化传播,夷夏文化大融合,汉龙的形象才和各少数民族部落的龙开始混合,到最后龙逐步统成现在这个样子地蟠龙。 这条百足龙,就是龙和蜈蚣的混合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条普通的龙身下长了这么只节肢动物的脚,不但无法给人威武的感觉,反而让人觉的非常的不舒服,让人觉得有丝诡异。 胖子听了华和尚的介绍,笑道:“刀疤兄,看不出你还挺文学地,那这块石头,应该是东夏国地东西了?” 华和尚看了看石雕,有抬头看了看山坡的上面,疑惑道:“没错,只不过,这块雕龙地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候天已经入黑,我们各自打开手电,边用手把石头上的雪全部扫掉,发现这块石头几乎是块五米高三米宽的巨大平板子,靠在边的乱石坡上,石头极平整,而且是黑色的,和这里的其他石头明显不同。 我看了看石头断裂处的痕迹,说道:“可能是从上面塌下来的,四阿公说的没错,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在上面。 你看这龙的形体不对称,这是双龙戏珠,这样的石雕应该还有边,般是刻在石门上的,两面各。 ” 陈皮阿四咳嗽了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放屁,知半解,大放撅词,什么石门,这块是墓道里的封石。 ” 说着他指了指龙嘴巴,华和尚马上过去,把手伸进龙嘴巴里,扯,竟然给他扯出条黑色手腕粗细铁链来,胖子看,说道:“哎呀完了,龙肠子给你扯出来了。 ” 陈皮阿四道“这是封墓时候用来拉动封石的马链,这面是朝里的面。 ” 我给他说的脸红,左顾右盼道:“啊,果然是,我看错了,可是封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华和尚用力扯了扯铁链,石头纹丝不动,陈皮阿四脸上也闪过丝疑惑,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上面,我心里哎呀了声,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如果这块封石也是从上面塌下来的,那说明上面的墓道毁坏很严重了,我们就算找到了,还能不能进去? 头顶上风雪肆虐,天已经黑的基本上入夜,我看了看表,不知道这暴风雪要刮到什么时候。 发现了这块石雕,增长了我们找到天宫的信心,但是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华和尚给石雕拍了照片,陈皮阿四精神恢复过来,让我们先把自己的东西顾好,该休息的休息下,这里正好避风,什么事情,等风停了再说。 我们将装备整理出来,华和尚去照顾那个伤兵,我在翻东西,他跑过来告诉我,有点麻烦,顺子已经基本上没反应了。 我们将顺子放倒,摇了摇他的头,他只能迟钝的恩声,意识模糊,看就知道是低体温症。 “我们得生点火,不然他熬不了久了。 ” 潘子走过来说。 “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 我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任何柴火,要点起火来,恐怕要烧爬犁了。 可是上雪山需要很装备,没有爬犁,下面的路恐怕走不下去。 华和尚看了看陈皮阿四,显然不敢自己做主,后者的脸色很阴糜,不知道是给冻的还是怎么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暂时别让他死,我还有事情问他。 ” 我松了口气,华和尚将爬犁上的东西卸掉,准备把木条子扯出来当柴火,不过现在的爬犁也都给雪浸湿了,不知道还点不点的起来,正在担心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股硫磺的味道。 这味道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脑子条,让华和尚先别动,自己起来仔细的闻。 其他人也同时闻到了,都停下手里的事情,胖子猛吸了口,道:“同志们,好象有温泉的味道!” 陈皮阿四给叶成和郎风打了眼色,让他们出去找,胖子背起背包也说要去,结果三个全给潘子拦住了,胖子问干什么,潘子用下巴指了指闷油瓶,说道:“慌什么,别忘了咱们有高手在。 ” 第十三章 缝隙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三章 缝隙 这时候闷油瓶已经俯下身子,用他奇长的两根手指逐摸了摸底下的石头,忽然皱了皱眉头,“恩?”了声,转向边的百足盘龙封石。 我们来到那块盘龙石面前,这里刚才还没有什么味道,现在的硫磺味已经很明显了。 闷油瓶摸了摸龙头,又看了看石头后面,将手往龙头上放,压,说道:“奇怪,龙头后面是空的。 ” 长白山是潜在的火活山,根据史料记载,最后次小规模的喷发应该是在1000年前,现在虽然火山归于沉寂,但是附近地热极其丰富,不少火山时期的地质缝隙和熔岩口都保持着极高的温度,这盘龙封石的后面,说不定就压着条冒热气的地缝,才会冒出硫磺的味道。 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在这样的环境里,能有个稳定的热源肯定比点篝火要经济实在,可是黑色的巨大盘龙封石压在上面,目测下少说也有十几吨重,我们没有任何开山设备,要把它翻覆过来,实在有点难度。 胖子是行动派,撩起胳臂招呼我们去搬石头,几个人上去尝试性的扛了两下,群人抬头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石头纹丝不动。 胖子气喘吁吁,骂道:‘不成啊,老爷子,早说咱们装备不行,你看现在这情况,要有点炸药好。 ‘ 华和尚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老爷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不带炸药来是对的,你说我们现在谷底,你头顶上白雪皑皑,你随便那里放个炮眼,把上面的雪震下来,下就给活埋了。 胖子没话反驳,这时候我看到盘龙封石的下沿,卡着很大小不的石头,灵机动,对他们说道:‘可能不需要炸药,让我来。 ‘ 说着我从行李上拿出把石工锤,走到盘龙封石的边,仔细检查了下下面几块比较大个的石头,然后对准其中块用里敲,那块石头方面受着十几吨的压力,又收到我侧向的锤击,马上裂开条缝。 紧接卡拉拉连串石头摩擦声,上面的盘龙封石因为支撑力突然变化,顺着石坡开始滑动。 我们赶紧向后退去,盘龙封石向下滑了几寸,又开始倾斜,可是这块石头实在太重了,滑动了点点位置就停了下来,虽然如此。 我们还是看见,封石的后面,露出了山体上地条岩缝。 岩缝有脑袋宽,人勉强能通过,看洞口的边缘,呈岩层撕裂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阵阵的硫磺味道。 就是里面传了出来。 胖子调亮手电,伸手进去看了看,转头道:‘里面很暖和,不过角度太难受了,照不到什么。 而且,里面的石壁上好象有字。 ‘ ‘写着什么?‘我问道。 胖子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道:‘看不懂,妈的不知道写些什么。 ‘ 说着他试图猫腰钻进去。 但是胖子的确太胖了,这个洞显然不适合他,挤了几次,挤不进去。 最后他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才勉强钻了进去。 陈皮阿四让叶成,郎风和潘子留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好照应,我们跟在胖子后面。 钻进缝隙里。 这里整个耳就是条山体运动时候裂开地岩缝,进去之后,发现缝隙是个陡峭的向下的走向,里面非常黑,看样子极其深,恐怕通道这山内部。 缝隙开口处的空间不大,两个人无法并排,而且缝隙里面非常难以行走。 底下全是大快的石头。 棱角分明,洞里的硫磺味道非常浓。 温度起码有三十度,摸了摸,连石头都是烫的。 我们往前手脚并用的走了几步,胖子用手电照了照边,说道:‘你们看,这些是什么字?‘ 我转过头去,字不是刻在缝隙地壁上,而是刻在块横在的底部乱石上,那是几个陌生的文字,有点像中文,又有点像韩文,刻的很凌乱。 华和尚凑过去看了看,确定道:‘是女真字。 ‘ ‘写的什么?‘胖子问。 华和尚道:‘等等,我没那么厉害,要看看才知道,我先把他描下来。 ‘ 我们等了片刻,华和尚把这些字抄到本子上。 胖子打头,我们排成队,继续往洞地深处走去。 说是走,其实用手的机会比脚还,整条缝隙几乎是三十度向下,有没有阶梯,几乎全靠爬着下去,里面是宽时窄,时高时低,有些地方人要坐着才能通过。 唯让人舒服的是,这里面暖和很,我们爬着爬着,都开始出汗,只好解开衣服的扣子。 这时候胖子问道:‘老爷子,你说,会不会那封石头堵着这条缝,不是偶然啊?‘ 陈皮阿四沉吟道:‘开山建陵,就地取材,这里地外面这么乱石头,应该是修建陵墓时候用来采石的石场,可能这条缝是他们采石的时候发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要用封石压住。 ‘ 下了不到百米,硫磺的味道越来越浓,岩石也越来越黑,都开始呈现琉璃的光彩,那是云母高温融化过的痕迹,我哎呀声,心里已经在想,这里应该是处火山的熔岩口啊,长白山是潜在地活火山,要是突然间喷发了,岩浆从山体内部喷出来,我们不是死定了。 胡思乱想着,忽然,打头阵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手电照去,原来前面裂缝陡然收缩,乱石重叠,只剩下个极小的缝隙能够下去。 我蹲下去用手电照了照里面,这里是缝隙坍塌造成的,里面空隙很小,看样子要匍匐着才能进去。 陈皮阿四看了看这个洞口,知道自己的体力是爬不进去了,商量了下,我让华和尚陪着他等我们,我,胖子和闷油瓶子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我们脱掉外衣,让自己的体积尽量减小,这次是闷油瓶子打头,三个人前后下去,点点挤进那条缝里。 我以为这段坍塌只是暂时的,向前爬个几步,必然会有出口,如果是实的,我们也可及时掉头回去,没想到这段空隙很长,爬了很久,前面还能通行,深地出呼意料。 里面地石头尖子非常锋利,我爬了几步,身上的衣服已经勾破了好几处。 岩石挤压着我地肺部,加上温度越来越高,我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 后面的胖子和我感觉样,拉住我的脚道:‘不成,这里这里面的空气质量可能有问题,咱们探也没探就进来,太莽撞了。 ‘ 我想回头看看,空间太小,实在没办法,想着刚才爬过来很长段距离,现在要回去也舍不得,而且现在这个局面,倒着爬恐怕比来时要加痛苦,于是道:‘咱们再往前几步,如果还没底再退出去。 ‘ 胖子应了声,这时候,忽然,前面的闷油瓶子叫了声:‘恩?‘ 我转头向前看去,前面却空空荡荡,刚才还在堵着我的闷油瓶子,前面却不见了,只剩下个黑漆漆的石隙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从我听到闷油瓶说话,到发现他在我面前消失,绝对不超过五秒种,就算是只老鼠,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如此迅速的在我眼前消失,何况是个人。 我顿时感觉到不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想再看仔细了,恍神间,却看到闷油瓶子又出现在了我的前方。 胖子就在我后面,给我退后了的步,吓了跳,问道:“怎么回事?” 我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支吾道:“没…没事”。 闷油瓶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出了异状,顿了下,招呼了我们声,开始加快速度向前爬去。 这隐出在瞬之间,虽然我感觉的十分真切,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又突然没有了十足的把握,心里非常疑惑,难不成是这的空气,让我产生了幻觉? 情况不容我考虑,胖子在后面拉我的脚催我,我边纳闷边又跟着爬了段距离,爬过刚才闷油瓶消失的那段的时候,我特别留意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任何凹陷和可以让我产生错觉的地方,心里隐约觉的不妥起来。 通过这段,又前进了大概十分钟,闷油瓶子忽然身形松,整个人探了出去,我看前面变的宽敞,知道出口到了。 缝隙的尽头是大量的乱石,爬出去后,闷油瓶子打出数只荧光棒,扔到四周,黄色的暖光将整个地方照亮起来,我转头看去,发现这里应该是整条山体裂缝中比较宽敞的地方,大概有四五辆金杯小面包的宽度,长大概有个半篮球场。 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都是这条裂缝形成的时候给地址活动撕裂下来的。 胖子扩大手电地光圈,四处观察,说道:“怪了,这里竟然还有壁画,看样子我们不是第批来这里的人。 。 ” 我们走上去,发现裂缝的山壁上果然有着大幅的彩色壁画,但是壁画的保存情况十分差。 颜色黯淡,上面的图案勉强可以分辨出是类似天女飞天的情形。 进到这里的入口给块巨大地封石压住了,里面还有壁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再次感到疑惑。 来回走了走,在碎石之间,我们发现了几处小的温泉眼,都很浅,但是热气腾腾。 说不出的诱惑。 但是却没有发现其他人活动过的痕迹。 再往里面,缝隙又逐渐收拢,直变成条两人宽的小缝隙,往山岩的深处而去,从缝隙里不时吹出热风。 我走到边向里照了照,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到哪里。 我们交换了意见,认为没有必要再进去。 这里已经是躲避暴风雪的好地方,胖子测试了空气没有太大问题,打起持久照明用的风灯,闷油瓶子又爬回来时候地狭小缝隙通知外面的人。 不会儿,华和尚和叶成先后进来,顺子也给潘子拉了进来,我马上去检查他的情况,发现因为这里温度的关系。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红润,但是手脚依然是冰凉。 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上来地路都是由他带的,如果他死了,虽然不至于说下不去,但是总归会很困难,再加上我也挺喜欢这个人,真不希望他因为我们而这么无辜的死去。 华和尚检查他的心跳和脉搏,然后让我让开。 用毛巾浸满温泉水。 放在石头上稍微冷却后,给顺子擦身。 等全身都给搽地血红后,才给他灌了点热水进去,顺子开始剧烈的咳嗽,眼皮跳动。 我们稍微松了口气,华和尚说道:“行了,死不了了。 ” 气氛缓和下来,胖子和叶成都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 这时候陈皮阿四也给潘子搀扶着进来。 经过这连窜变故,我们都筋疲力尽,也没力气说话,各自找个舒服的地方靠下来。 身上的雪因为温度的变化融化成水,衣服和鞋子开始变的潮湿,我们脱下衣服放在干燥的石头上蒸干。 叶成拿出压缩的罐头,扔进温泉水里热过分给众人。 我边吃边和华和尚去看刚才发现地壁画,这里非常明显是天然形成的,而且空间狭窄,为什么要在这里画上壁画,刚才闷油瓶突然在我面前消失,和洞口的巨大封石,给我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和古物打交代的人,对于壁画和浮雕这种传承大量信息的东西,总是非常感兴趣的,其他人看我们在看,也逐渐走了过来。 然而壁画上却没有太的信息,天女飞天地壁画处于华丽地宫廷或者礼器之上,只是表现种美好的歌舞升平地景象,并没有实际的意义。 这里的壁画残片,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东西,这里都是古墓里爬出来的人,见的了,看便失去了兴趣。 我正想回去揉揉我的脚指头,这路过来出了不少汗,脚指头冻都麻痛了,这个时候,却听见胖子“啧”了声,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开始用手指剥起壁画来。 我问他怎么回事情,虽然这东西没什么价值,但是也是前人遗物,你也不能去破坏它啊。 胖子说道:“你胡扯什么,我的指甲就没价值了?般东西我还不剥呢,你自己过来看,这壁画有两层!” “两层?”我恩了声,皱起眉头,心说什么意思? 众人又围了上去,走过去看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他让我们看了看他的手指,只见上面有红色的朱砂料给刮了下来,再看他面前的那块地方,果然,壁画的角落里有块构图显然和边上的不同,画的东西也不同,只是这块地方极不起眼,要不是胖子的眼睛尖,绝对看不到。 这显然是有人在幅壁画上重新画了层,将原来的壁画遮住,而造成的情形。 这上面层因为暴露在空气之中逐渐脱落,将后面的壁画露了出来,这在油画里,是经常的事情。 胖子继续用手指刮着,他刮掉的地方,开始出现些鲜艳的颜色。 我也用手指刮了刮壁画,发现这表面层,似乎并没有完成所有的工序,所以胖子随便刮,就可以简单的将颜色搽掉,不然如果按照完整的步骤,唐以后的壁画外面会上层特殊的清料,这层东西会像清漆样保护壁画,使得颜色没有那么容易褪色和剥落。 陈皮阿四的眉头皱的很紧,很快,大片脸盆大的壁画被剥了下来,在这壁画之后,出现了有五彩颜料画的半辆马车,马车显然是浮在云上,几个蒙古服饰的女子侍奉在马车左右,而马车的主人,是个肥胖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服饰,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叙事的壁画,我忽然紧张起来。 显然有人先画了幅叙事的壁画,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有非常匆忙的用另外幅替代掉了,而且当时的时间可能十分的紧张,所以这外面的壁画,连最后的工序都没有完成。 陈皮阿四看了看这整幅壁画,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对我们说道:“这…和天宫有关系,把整面墙都清掉,看看壁画里讲的是什么。 ” 我早就想动手了,当下和其他起,祭出自己的指甲,开始精细作业,去剥石壁上的壁画。 壁画大片大片的剥落,不会儿,副色彩绚丽,气势磅礴的画卷,逐渐在我们面前展了开来。 。 。 。 。 。 第十四章 双层壁画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四章 双层壁画 四周静的吓人,风灯给提到了岩壁的边,加强照明,昏黄的灯光照在岩石上,给人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壁画的颜色非常鲜艳,用了大量的鲜血样的红色,在不定光源下,闪现出琉璃的光彩,好象是整块岩石正在渗出鲜血般,掩藏在另层颜料下面的壁画能保存的这么好,真是不可思意。 然而真正让我们惊讶的,却是壁画的内容,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上面画的是什么,壁画分为二个部分,分别记述了不同的事情,然而整和在起,又看上去十分完整,可为美仑美幻。 华和尚看的眼睛发亮,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东夏万奴皇帝,和蒙古人之间的战争的场景,你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万奴王本人,这很可能是传说中东夏灭国的那场战争。 ” 我对东夏的了解非常少,其他人显然也并不精通,都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来回边惊叹,边看着上面图案,指着壁画的边,大量披带着犰皮和盔甲的士兵,说道:“这是万奴王的军队。 ”又指了指边的骑兵,说道:“这是蒙古人的军队,你们看,人数远远过东夏的军队,这是场压倒性的战争。 ” 我看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箭石纷飞的画面,胖子看了看,不知道觉得那里奇怪,问道:“为什么东夏的军队,那些人的脸都像是娘们?” 我看着也觉得奇怪,难道东夏人靠女人打仗吗?那不亡国就没天理了,华和尚道:“不是,这是东夏壁画的个特征。 你看所有的人,都是非常清秀的,我在典故上也查到过些奇怪的现象,似乎所有和东夏国打交道地人,都说,在东夏国,见不到老人,所有的人都很年轻。 朝鲜人说,东真的人,就连死的时候,也保持着年轻的容貌。 ” 胖子皱着眉头,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这可能和些少数名著的习俗有关系,有些民族,老人是不能见客人的。 我不以为意,和其他人又继续看下去。 华和尚又指了指到壁画的第二部分,说道:“这快就记载着战斗地情形,你们看,东夏人以敌三。 还是陆续给蒙古人射死,这场战争最后变成了屠杀。 ” 壁画上用了大量的红色表现战争的惨烈,代入感极强,我仿佛看东夏士兵批批的倒在血泊里。 蒙古的铁骑从他们的尸体上踏了过去,开始焚烧房屋和屠杀男人。 壁画的第三部分,给压在了块巨大的石头后面,我们无法移开,但是估计,也应该是这里内容地延续。 此时我感觉到疑惑,打断他道:“不对啊,东夏这个国家。 不是老早就给蒙古人灭了,我看资料说,他们才存在了七十年,直再打仗,如果说云顶天宫是他们造的,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么小个国家,如何有能力建造这么大规模陵墓?” 我这话出。 不少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东夏是女真被灭国时期,在吉林和黑龙江带突然出现的个政权。 我记忆里他地开国皇帝万奴王甚至没时间传位给下代,就给蒙古人绕道朝鲜给灭了,那个时候蒙古正是极端强悍的时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壁画上的景象如果真是那场决战,以蒙古人的性格,应该灭地十分彻底才对。 而那个时候女真各部之间的生产力还是十分低下的,没有大量劳动力,就算没灭国,也根本没可能建造如此巨大的陵墓。 陈皮阿四所说的,云顶天宫里真的埋着东夏的皇帝,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实力。 没有理由地是,如果按照在海底墓穴中我们看到的东西推断,这座传说中的陵墓是由汪藏海建造的,那修建的朝代怎么样也应该是元末,那个时候,东夏国已经被灭几百年了,哪里还会有东夏皇帝能用来下葬。 我们都将目光投向陈皮阿四,说云顶天宫中葬的是东夏皇帝的是他,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绝对没这个可能。 陈皮阿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四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壁画,冷笑声,然后看了华和尚眼,说道:“既然他们不信,和尚,你就给他们说说,。 ” 华和尚答应了声,转头对我们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我敢说你们都想错了,你们看到地关于东夏地资料,大部分都是根据些不完整的古书推断出来地,实际上东夏国留下的资料实在太少了,在国外,甚至不承认有这么个国家存在过,所以你们现在所看到的信息,实际有少是真实的,很难说。 ” 胖子说道:“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你的资料就是对的。 ” 华和尚道:“是这样,因为我们的资料直接。 ”他从他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块白鹃部,在我们的面前展开,我看,不由心里咯噔了下。 那竟然是那条拍卖会上的蛇眉铜鱼! 怎么会在他们手上,不是说没人买吗?我皱起眉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没人买,鱼又在陈皮阿四手上,那难道说?陈皮阿四是这条鱼的出售者? 我浑身震动,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表现出太过于惊讶的表情来。 但是心里已经乱成团,无数的问题在脑海里炸了出来,时间也不知道是感觉到恐惧还是兴奋,只觉得手脚的突然凉的好象失去了血液样。 华和尚并没有注意我的表情,继续道:“这种铜鱼,是龙的种异形。 是我们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我相信,它应该是个知道东夏国内情的人制作地,奇特的是。 他通过种非常巧妙的手段,隐藏了段绝密的信息在这条铜鱼的身上,你们看。 ” 他将铜鱼放到风灯的边,镏金的鱼鳞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画上射出很细细地光斑,华和尚转动鱼身,光斑便开始变化,逐渐的。 竟然变成几个文字样式斑点。 “秘密就在这里,这条鱼的鳞片里,共藏了四十七个女真字,” 我心里啊了声,心说竟然还有这种技巧,捏住我口带里的另两条铜鱼,有点颤抖的问他:“是…是什么内容?” “因为这上面的资料并不完整,我还没全部破译出来了。 不过我能肯定做这条鱼的人,想把某些事情记录下来而不想让别人发现,这里,记载了真实的东夏历史。 ”华和尚有点得意地说,“其实。 早在我看到这东西前,根据很的蛛丝马迹,已经推断东夏国这个政权直存在着,只不过他们退回了大山的深处。 而且在几百年里不知道依靠什么,这个极度弱小的政权,在边极端强大的蒙古和边虎视眈眈地高丽之间留存了下来。 我研究过高丽志,直到明朝建立之前,还有采参人在这里的雪山里看到过穿着奇服的人活动。 我想应该就是东夏国残存的部分居民。 ” 他又指了指铜鱼,说道“这里地零星记载,证明了我的想法,东夏国在与蒙古决战后。 退到了吉林于朝鲜的边界,直隐秘的存在了几百年,总共有过十四个皇帝,蒙古和高丽不止次的想把这个小国灭了,但是却因为个奇怪的理由,全部失败了。 ” “什么理由?”潘子问道:“和尚你讲话能不能痛快点?” 华和尚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那鱼上的资料不完全。 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记载了另外些部分。 不过根据我手上地这几个字,我敢说东夏国能够存在下来。 可能有非常离奇的事情发生过,后面就没有了内容。 我们直想找,但是很遗憾我们老爷子找了很年,都没有找到其他的部分。 ”他顿了顿,又说:“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几个女真字的最后句,是什么意思?” 我心说当然不知道,叶成接过去,问道:“什么?” 华和尚看着我们,说道:“上面说,历代的万奴王,都不是人。 ” “不是人,那是什么?”胖子说道。 华和尚把铜鱼收了起来,“上面说,他们都是种地底下爬出来的怪物!” 不是吧?我心里想,众人互相看了看,估计心里都有点毛起来,叶成问道:“那也不能这么说,回不回是说,皇帝是龙,而不是人这样的比喻?” “我原本以为他是指真龙天子这样的比喻,但是后来研究起来,我发现这人应该只是想些秘密记录下来,对东夏地历史记录地比较客观,所以应该不会用这么恭敬的语言,而且,如果是你说地那样,你想会不会有人把皇帝是真龙天子这样的概念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出来?你想象下,如果你给皇帝贺寿,你先句,陛下,您真不是人,恐怕你第二句没出就给剐了。 没人会这么写。 ”他神秘的笑了笑:“而且,后面这句,写的非常清楚,非常唐突,我直很介怀,如果能拿到另外的部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就能破译出来。 ” 胖子和闷油瓶都知道其实两外两条铜鱼在我手上,但是处于谨慎的关系,他们都没有出声,我抓进口袋里的铜鱼,忽然觉得他们变的沉重起来。 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把这两条鱼拿出来,实际上这两条鱼对于我并没有意思,我并不会女真的文字,给我看我也看不懂,但是如果交给他们,我又感觉到十分的不妥当。 潘子盯着壁画,自言自语,壁画上可能是万奴王的那个人,人摸人样,似乎并不是怪物,胖子拍了拍他,对华和尚说道:“刀疤兄,我说你破译什么啊,咱们是实在人,别搞知识分子那套,到时候棺材开,是人是狗,清而楚。 ” 华和尚笑笑说道:“我的意思是,知己知彼,总是好点的。 ” “不过,画这壁画的人干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画在这里?”胖子问道:“不忘国仇家恨?” 华和尚摇摇头,显然也不清楚,我想了想,说道:“有可能是想在这画好壁画后,将石头整块采下,或者干脆就是画来消磨时间的,你看这里这么暖和,可能当时的工匠利用这里来休息。 ” 没人给我说服,华和尚开始拍摄这些东西,以留做资料。 我们休息够了,精神逐渐恢复,开始轮流休息,陈皮阿四让他的人轮流出去在外面呆着,如果雪停了就爬近来叫我们,我们则开始轮流睡觉。 我睡醒的时候,顺子也已经苏醒了过来,个劲儿的给我们道歉,胖子都懒的理他,我拿了东西给他吃,让他好好休息,我们还得靠他继续上去。 在里面没有日月轮替,也不知道时间过了久,大概是两到三天的样子,雪终于停了,我们陆续爬出这条裂缝,外面已经放晴,到处是片广翱的白色世界。 整顿装备,发现我们这几天吃掉了太的东西,估计没有补给,不到我们要到的地方,就会断粮。 问顺子有没有办法,他说雪线之上真的没什么办法,要不就回去再回来,要不分配食物,尽量少吃点。 在缝隙里,陈皮阿四教了我们很在雪山上的小技巧,比如说把卫生巾当成鞋垫,可以吸收脚汗,脚保持干燥,全身就会暖合,我们按他的方法,确实不错,不过我自己又觉的很别扭,想到如果进入古墓之中,将这些东西丢弃,若干年后考古队发现,看到棺材边上有这种东西是什么表情。 我们用绳索爬上滚下来的陡坡,地面上有不少新印的马蹄印子,胖子蹲下看了看,说道:“那阿宁那帮人看来超过我们了,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 我们二话不说,带上护目镜,马上起程赶路,两个小时后,我们在个山坡上,看到了阿宁的队伍,他们显然也糟到了非常大的损失,三是个人只剩下二十来个,马也只有半数量,其中还是没有看到三叔的影子。 我们不动声色潜伏起来,观察他们,我看到阿宁正在用望远镜凝视个方向,也向她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忽然眼皮跳。 只见远处的不知道是雪气还是云雾中,座雪封的大山巍然而立,于其他山脉连成体,又显的非常的突兀,那正是我在海底墓中,看到那座山峰,他的形状,几乎和影画中的如出辙。 “就是这里了”我心里暗道,指着那山,转头问顺子道:“那里是什么山?要怎么样才能过去?” 顺子手搭凉棚,看了看,变色道:“原来你们要去那里?那里不能去的!” 第十五章 五圣雪山(上)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躲过了暴风雪之后,我们再次起程赶路,在处斜坡下发现了阿宁他们的马队,同时也发现了海底墓穴影画之中的那座神秘雪山,赫然出现了我们的视野尽头。 就在我们讯问向导如何才能到达那里的时候,顺子却摇头,说我们绝对无法过去。 “为什么?”我奇怪道,心说你不是说这八百里雪山,你每座都上的去吗?怎么这座又不能去了。 顺子解释道:“那座山叫三圣雪山(化名),这山只有非常小的部分在我们这边,雪线以上到那边,都在朝鲜的边境里,我们过不去。 ” 胖子愣了下,问道“三圣雪山?是不是当年彭总司令抗美援朝的时候,志愿军后勤部队建设战后生命线时候翻的那座雪山?” 顺子点头道:“对,就是那山,海拔2400米,翻过这山,就是朝鲜的丘陵地带。 ” 我听,就心说坏了。 三圣山这个地方,当过兵的或者对近代中国历史感兴趣的都知道,天下最难过三条的边境线,条是印度和巴基斯坦,条是以色列和黎巴嫩,还有条,就是三圣山的这条只有14公里长的边防线。 其实,中国和朝鲜两国历来是友好国家,熟悉的人都知道,在长白山的西坡可以非常轻松的越过边境线,并没有太的关卡,在96年左右中国长白山林区萧条的时候,有很人经常越境挖掘种叫做“高山红景天”的中草药赚钱,虽然朝鲜兵也抓,但是中国人跑的溜,大打游击战。 加上很来偷挖草药的都带着烟酒,给抓了也能用烟酒脱身,所以段时间下来,西坡的这条边境线已经名存实亡了。 惟独三圣山地这段边境线,却仍旧封锁的非常严密,原因没有人知道,据说是因为这段边境线是中国与朝鲜的老边界,雪线以上就是朝鲜国境。 抗美援朝的时候为了快速运输战略物资进朝鲜,山里上修了很的临时战略通道和地下工事,两方都能通过这些通道迅速派兵,所以不严防不行。 现在我们的食物的储备,不允许我们从边上海拔非常高的那几段边境绕过去,那唯能赶上进度地办法,就走直线从三圣山口直接过中朝边境然后进入雪顶。 那我们的麻烦,就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奇淫巧术和粽子。 而是非常实在的81式自动步枪的子弹和少着排着连的正规军。 其他几个人或或少的也知道三圣山的情况,也都面露愁色,我们交换了下眼色,合计着下步怎么办? 潘子安慰我们道:“你们别急,边境上偷过境地路肯定有。 在这里当过兵的顺子肯定知道,我们可以说服他带我们过去,到时候给他点钱就行了。 ” 说着就去问顺子,没想到顺子竟然坚决的摇了摇头。 说道:“不行,没可能,那边能上山的道路就这么几条,全部都是高岗,十米个探照灯,从山脚下就全是军事禁区,虽然人不,但是岗哨很密集。 别说过境,你连靠近我们自己那边的哨子都不可能。 我服役当时接到地命令,看到任何陌生人进入视野,马上就会朝天开枪警告你,如果你还不退,第二枪就直接打你腿了,不带点理由的。 ” 胖子问:“那咱们买点水果带上去,装成老百姓来慰问行不行?” 顺子笑道:“老板你也太会说笑话了。 当然不行。 来这不是能混水摸鱼的地方,二来这里哪里去找水果。 冰天雪地,我们提着水果到长白山的雪线以上,比空手还可疑。 ” 胖子啧了声,说道:“那怎么办?这条破线就打死过不去了?我就不信,马其顿防线都给突破了,这条破边防线还能有马其顿防线强?你他娘地是不是嫌钱少?需要少你就直接说。 ” 顺子为难的挠头:“哎呀,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要是真有办法,我还会和钱过不去?你们要想到朝鲜去,早说我就不带你们走这条道了,现在既然来到了这里,我真没有办法。 ” 顺子说的没有点商量的余地,我们都有点意外,不过这带并不富裕,过个边境也不是什么大罪,如果真有办法顺子应该不会瞒我们。 华和尚他们没什么主见,走到陈皮阿四边上,问老头子怎么看。 其实也就是是继续走还是回去的问题,继续走的话,就必须像顺子说的,绕道其他地边防线,时间可能要延长倍,而且最后几天得饿肚子爬山。 不继续走就是回去修整,重新再来,也就是说这几天都白爬了,各种辛苦全部白费。 我自己倾向于继续走,不知道三叔部属了如此急迫行动的目的,阿宁他们的队伍又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脑子就希望能够早点见到三叔是完。 当然当时有这样的想法,是完全不知道在饥饿中攀爬雪山的痛苦。 陈皮阿四叹了口气,显然也没有遇到到这事情会这么麻烦,这些个长沙的老瓢把子,在自己地行里只手遮天,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但是碰到和官面上扯上联系地事情就蔫了,所以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想了半天,也不说话,眉头就越皱越紧。 我有点着急,看了闷油瓶眼,想问问他的意见,他却完全不参与我们地讨论,只是看着远处的雪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好像这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商量来商量去,下子谁也拿不出个办法来,正在筹莫展的时候,边的叶成叫了我们声。 我们停止说话,往山下看,发现阿宁的马队又开始向前面移动了,看他们出发的方向。 目标毫无疑问就是那三圣山。 很的物资已经马上卸了下来,随意丢弃在雪地里,大概是为了减重加快行动速度,山下的雪地里看上去片狼籍。 叶成奇怪地说:“奇怪了,这些家伙不知道前面是边境线吗?他们的向导吃什么的?要真像顺子说的,背着这么武器过去,不是给人家练实弹射击去了吗?” 我摇头表示不可能,我知道他们公司的习惯。 肯定有当地的向导,而且也许不止个,这样专业的私人考察公司最擅长的就是调研和公关,这里地形式他们了解的绝对比我们清楚,而且肯定在来之前就定下了固定的线路,不会轻易改。 胖子怀疑顺子的业务能力,就问他这怎么解释?是不是有别人知道的路他不知道。 顺子眯着眼睛看了看道:“这样走只有个可能,就是他们是想从前面的山口。 绕到其他山上,然后绕过那段边境线,在朝鲜境内再转向三圣山,风险虽然也大,但是比冲击边防线要好很。 他们的队伍比我们庞大。 食物充足的话,或者朝鲜方面打通关节地话,的确有这个实力做长途的跋涉。 ” “那怎么办?要不要跟上他们再说?”叶成转头问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突然指了指另边,三圣山边上的座白雪皑皑的小山头,问顺子:“那是什么山?” 顺子拿起望远镜看了看,道:“那是小圣雪山,那座山是在我国境内地,三圣山和小圣山,加上还有那边的大圣山,通称五圣。 ” 陈皮阿四又问道:“从这里走。 能不能上到这小圣山上去?” 话音落,所有人都愣,都不知道这老头想干什么,顺子也有点奇怪,道:“问题是没有,,天就到了,而且哪里离岗哨很远。 风景不错。 就是路不太好走。 ” 陈皮阿四拍了拍裤子上的雪,起来。 对顺子道:“行,带我们去哪里就行了。 ” 众人摸不着头脑,华和尚马上提醒道:“怎么了?老爷子,到那里去,太浪费时间,咱们没食物能维持这么久了——” 陈皮阿四摆了摆手,指了指边连绵的山脉,道:“这里山势延绵,终年积雪而又三面环顾,是条罕见地三头老龙,大风水上说这就是所谓的‘群龙坐’,这三座山都是龙头,非常适合群葬,如果这天宫是在中间的三圣山的的崖峭壁上的,那边上两个小龙头,应该会有皇后或者近丞的陪葬陵。 ” 三头龙的格局非常奇特,三个头必须连通,不然三龙各飞其天,龙就没有方向,会乱成团,葬在这里地子孙就会兄弟残杀,所以如果有陪葬陵,陵墓之下必然会有和中间天宫主陵相通的秘道。[(m)無彈窗閱讀] 第十五章 五圣雪山(下)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五章 五圣雪山(下) 历史上有很三头龙的古墓,比如说87年发掘的邙山的战国三子连葬,就是三个有关系的古墓分列同条山脉的三个山头,两边的两个古墓本来都有大概半米直径地甬道通向中间地主墓,可惜当时发掘的时候,这些甬道都已经坍塌了,考古队不知道这些甬道是不是真地是相连,还是只是个象征性的摆设。 我们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三座雪山山脉横亘在天地尽头,与四周的雪山毫无区别,不知道陈皮阿四的判断从何而来。 陈皮阿四说完,看了眼闷油瓶,问他道:“小哥,我说的对不对?”。 闷油瓶破天慌的对别人的问话产生了反应,回头也看了眼陈皮阿四,不过什么也没说,又转回头去继续看远处的雪山。 我们都不懂大头风水,听的云里雾里,心里感觉有点玄,不过既然老头子这么说,闷油瓶子似乎也同意,那这套最好还是别怀疑。 下到山下阿宁他们呆过的地方的时候,我们看到满地的废弃行李散在雪地里,很都给翻掠过了,里面点食物都没留下。 显然所有的装备经过了重新的筛选,些无用的,或者重复的东西都给舍弃了。 胖子甚至还找到了几把枪,但是里面子弹都给退干净带走了,只剩下空地枪身。 胖子好着这枪,背起把想带着走,被顺子拦住了,说你背着枪,在这里碰到边防军你就不好说话,如果没枪,给查到他能帮我们混过去,搞的胖子直叫可惜。 过了山下阿宁呆过的这片平坦的坡道。 后面就是山谷,我们看到阿宁马队的足迹朝着山谷的深处的延伸了过去。 我们也在这里整顿了下,顺子就带着我们往另个方向的小圣山口走去。 很快,我们就走进了片白色地世界,眼力看到的,就是满无天际的雪,和难得看见的裸岩和冰锥。 长白山可能是世界上唯座可以走上去的雪山,这里比起昆仑山的冰川来说。 环境要好上很,没有那种有裂隙的巨大冰盖,不用担心脚下突然断裂,但是长白山的冰川也是典型地古冰川,山的连贯性不好。 什么冰蚀地貌,臼洞,巨型冰斗,深不见底的冰井。 反正我雪山地貌也没学好,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知道经常走就是前面没路了,万丈悬崖,得从边上绕或者趴着过去,走的也是惊险万分。 路无话,看上去几个小时就到的直线距离,我们居然走了将近天地时间才到。 到达小圣雪山下山谷的时候。 已经是当天的傍晚。 我们在山谷之上大概五六百米的雪坡上打了雪洞扎营,吃了点热地东西,高海拔处的星空无比璀璨清晰,陈皮阿四使用指北针,配合心里的天文罗盘以及天上的星宿排列大致定出了第二天走的路线。 路走的人困马乏,但是天色上早,胖子缠着顺子,问四周还有没有温泉。 顺子也惦记着温泉。 不过他说这里海拔已经太高了。 他也不常来,要找温泉有点困难。 要是觉得无聊,倒是可以四处去走走找找,顺便还可以去看看古代先民冰葬的地方,在离我们扎营的地方公里地地方。 倒斗的总是对尸体有种特别的感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到有死人,我们都好奇起来。 陈皮阿四体力不行了,华和尚照顾他,其他人就跟着顺子往营地的左边的山谷走去,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来到处悬崖,下面就是冰谷所在,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顺子找了个好地方停下来,打起只冷烟火丢下去。 只见冰谷底部的冰层里,果然有很蜷缩成团的黑影子,密密麻麻,有的可以明显看出人地形状来,有些则只剩下小黑点,冰谷地四周,甚至还有些祭祀的痕迹。 顺子说古代山里地村民都流行冰葬,解放初期都还有人葬入这座冰崖,所以现在有时候还有些老人到这里来拜祭。 这里的冰川是逐年加厚的,所以你看最里面的尸体,那些几乎看不清楚的小点,恐怕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而最外面的就是几十年的。 我粗略数了下我能看到的黑点,发现成千上万,显然这块冰冻的墓地在几千年的岁月中不知道累积了少的死人,像这样的冰谷,小圣山谷内应该还有,那这座雪山岂不是就是座特大号的坟山。 “这些尸体当中,会不会有当时修建灵宫时候的东夏奴隶?”胖子突然问。 “保不准有。 ”闷油瓶看着冰谷的深处,逐渐黯淡的冷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尸体埋在冰中,也不可能去挖掘,我们看了圈,索然无味,又去寻找温泉,倒是真给我们找到了处小的,几个人在温泉中洗了脚和脸,浑身暖烘烘的回到营地,把情况说,说的华和尚羡慕不以。 在雪山上,说来也很奇怪,人暖就犯困,人冻的要死的时候也犯困,晚饭是挂面,吃完后困意袭来,外头又起了风,我们早早都进入睡袋休息,顺子守第班岗,我们人,不需要天把人轮换完,今天轮岗的就是顺子,郎风和潘子三个人。 我很疲倦,很快就睡着了,满以为能睡个甜觉,没想到没睡上个小时。 华和尚,胖子,郎风,潘子同时开始打起了呼噜,此起彼伏,就像交响乐样,我做着噩梦就醒了过来。 这下子就再也睡不着了,躺着又难受。 我爬出帐篷,对顺子说我和你换换,你这班我来,你先去睡会儿。 顺子正自顾自在那里抽烟,看着边月光下巨大的黑色山体发呆,听到我要换班摇头说不用,拿了我们的钱,这点还做不到就不好了。 我心说那随便你,掏出烟去乏,上去问他借了个火,然后边往炉子里添了点燃料,边和他开始闲聊。 与向导聊天是件长见识的事情。 我和他讲了很古董方面的事情,他很感兴趣,他也给我说了很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山林趣事,听地我点也不觉得困。 两个人越聊越精神。 后来就聊到了这次的探险身上,顺子告诉我,他是七年的边防兵,不过有四年是预备役,在当兵之前,他是采草药的,所以对雪山很熟悉,他的战友都叫它“阿郎材”。 意思是雪山的儿子。 所以我们跟着他绝对可以放心,像这里的山,能带人进来的人不,他算是其中个了。 我心中怀疑,心说那你怎么还没进山就晕了,这肯定是吹牛,但看他说地本正经,无谓去拆他的台。 就顺着他的话听。 聊着聊着。 话题了起来,我们感觉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 这时候,顺子突然就问我:“吴老板……其实,你们到底进山来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听了就愣,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个人就又静了下来。 我们的目的,我怎么说呢,说是来找云顶天宫的,你能信吗?说是来盗墓地也不行,说旅游的又摆明不是,这还真不好说,我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管这个干嘛,我不能说。 ” 顺子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回答,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 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因为我不想骗他,就随便转移了个话题,聊别的,我问他既然以前是采草药的,为什么后来做了雪山向导了。 在长白山采草药很赚钱,比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向导舒服了,现在雪山向导这么少,也是这个原因。 顺子看了我眼,突然说了句让我几乎吐血地话。 他道:“我不是专业向导,我退伍之后直在采草药,难得带几次人上山,也不会走的如此深,般在姑娘湖那边就折返了,这里还是我第次带队伍进来。 ” 我笑道:“别开玩笑了。 ” “真的,吴先生,我实话实说,这个季节,没有专业向导会带你们进雪山,如果我不带你们进来,你们只有自己进来。 ”他朝我笑笑:“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菩萨保佑,其实我们已经死了,能个不缺的到达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没带人进来过,但是自己走过很次,熟悉地很,不会出事情的。 ” 他说话的表情非常严肃,看就不是在开玩笑,我心中暗骂,又奇怪道。 “那既然这么危险,你还带我们来?你就这么缺这点钱吗?” 顺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眼,道:“钱也是个因素吧,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我的父亲,他……十年前失踪了,当时他也是带批人进雪山,和你们要走的路线差不,但是最后整批人都消失在了山里,我隐隐约约就记得,当时找他的那几个游客,和你们的装扮很像,也是在冬天,也是非上山不可,所以我看到你们,就突然感觉到自己定要跟着你们来,来我不希望你们像我父亲样死在里面,二来,我有种很幼稚地想法,也许你们进山的目的,和十年前那批人是样的,那也许我能够知道我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的父亲也许只是单纯的遇上了雪崩,给掩埋在这片雪山里了。 ” 我领悟道:“所以你才问我们进山地目地……?”顺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哎,你不明白,那种知道父亲就长眠在这片雪山里,却无法见到地感觉。 ” 我没想到顺子的内心还有如此细腻的时候,不禁有点刮目相看,以前直以为他只是个油嘴滑舌的普通导游而已。 不过十年前进入雪山失踪的游客。 和我们打扮很像,难道也是来找云顶天宫的?我心里咯噔了下,不过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可能,长白山里,能让个人失踪的地方太了,不可能有这样地巧合的。 他的父亲,可能遇到了什么意外而在山里遇难了。 顺子看我不说话,以为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问的有点过份了,对我道:“吴老板,我看你和其他人不样,才和你说这些,希望这些东西你别和其他人讲,我怕他们会有顾虑。 ” 我心说我肯定不会讲你是第次带人来这里。 不说陈皮阿四会拿你怎么样,胖子都可能会打死你。 于是点头答应,这时候第二班的郎风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看到我们两个在聊天。 很意外,顺子收拾收拾东西,在雪地里放了泡尿就去睡觉了,我和郎风无话可说。 也打了个招呼回去睡觉。 在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中,我半梦半醒,梦到了十年前顺子的父亲,个长着大胡子地顺子带着群人上山的情形,离奇的是,在梦中,我总觉得那几个人我在哪里见过,翻来覆去。 睡的很不踏实。 第二天天不亮,开始顺山脉走势继续往上走。 从昨天顺子的问题来看,他应该早已经知道我们不是普通地登山客,我知道我们伪装的也不好,最起码,没有哪个旅游的人会这么丧心病狂的赶路,但是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反正他做长白山地导游。 早有接待各种神秘团队的觉悟。 这里每年的偷猎者,大韩民族朝圣者,偷渡采药人。 没有千也有八百,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是干什么的,就让他去猜吧。 山腰之上的路加难走,很地方的路都是斜的,头顶上又是万丈高的积雪山峦,极容易雪崩,不能大声说话。 路上地雪又实在太厚了,几千年的雪层,下面几乎是空的,有时候下人就捂进雪里,没到胸口,没人帮忙自己就出不来,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用长冰锥点点的打着脚窝,犹如走在雷区。 胖子脚程最快,这和他以前有过雪地探险的经验有关,他路走在最前,因为高山反应,我们的舌头开始发麻,除了陈皮阿四偶然修改行进的方向,最后四周只剩下喘大气的声音,整个世界安静地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 过了山腰地雪路,我们走入到了处两面都有巨型雪坡的冰封带,这里常年照不到阳光,雪都呈现冻土状,山地坡度越走越斗,温度极低,在里面,我们终于看到了陈皮阿四定的龙头宝穴所在,那是处几乎与山成六十度锐角的陡坡峭壁,上面覆盖着皑皑白雪。 我们继续向上,个接个,尽量错开身形,开始使用冰锥冰锤,向那处陡坡爬去。 这小圣山不在长白十六峰之列,所以我们来时候并没有太过注意,但是也不是无名的小峰,此峰和对面的大圣峰遥遥相对,中间形成道山谷,矗立于三圣雪山的前面,犹如两个守门的卫士,这景关被称呼为天兵守仙门。 从小风水来说,仙门两山虎踞龙盘,气吞万向,要不是处在中韩边境,历来纷争不断,这里也必然是个皇宫贵胄墓葬的积聚之地。 刚才路走来,连我这样的水平,也看出这里山脉的奇特走势,带着股劲道十足的龙气,我们对于山上有陵的假设,也加的有信心。 爬陡坡不同走路,体力消耗大,陈皮阿四爬了会儿,体力到了极限,再也爬不动,郎风只好背起那老头子,我们走的就慢。 又经过了大约三个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登上雪坡,此时我已经完全失去神智,完全依靠条件反射跟着胖子。 胖子第个到达,体力好如他也已经到达了极限,踩上上面的雪后,有点神志不清,装模做样的用力踩了个脚印,张开双手对我们说:“这对于我个人来说只是小步,但是对于摸金校尉来说,是他娘的次飞跃。 ”接着就趴进了雪里,动不动。 我就几乎虚脱了,双腿开始不自主的发软,人开始下滑,潘子想把我拉起来,但是拉了几下我都使不上力气,他自己也滚倒在地。 我用冰镐子用力敲了记雪地,这才卡住自己,其他人也纷纷倒地,大口的喘白气,向四周看去。 这雪坡是片巨大的区域,左右几乎看不到分界线,如果没有陈皮阿四指路,你绝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的。 上面雪覆盖的非常平整,只有几块黑色裸岩突兀而出。 三圣雪山此时就在我们的左侧,比昨天看,近了很很,圣山的顶上覆盖着皑皑的白雪,整个巨大犹如怪兽的山体巍峨而立,白顶黑岩,显的比四周其他的山峰加的陡峭,由于夕阳的关系,股奇怪的淡蓝色雾气笼罩着整个山体,仙气飘渺,景色非常的震撼人心。 叶成边喘气,边感慨道:“太美了,难怪他们说蓬莱仙境,不及长白眺,爬了这么久,也值得了。 ” 几个人都是粗人,但也都被四周的夕阳中的美景陶醉了,特别是在这雪山山峦,那种立于天顶之下的感觉就加的让人感叹。 就在我想掏出相机,把这里的景色拍下来的时候,突然胖子拍了我下,让我看他那边。 我顺着他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只见边的闷油瓶已经跪了下来,朝着远处的三圣雪山,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显露出了种淡淡的,十分悲切的神情。 第十六章 自杀行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六章 自杀行为 经过了两天的奔波,我们终于来到了小圣雪山的冰川山谷之中,所有人都是满头的雪沫,疲惫不堪,不过正值夕阳西下,等高眺望,四周的景色却让我们大大的陶醉了把。 然而此时闷油瓶子的举动却让我们大吃了惊,不知道为何他对着雪山跪了下来,行了个十分恭敬的大礼,似乎对于这座山,有着什么特殊的感情。 叩拜完之后,他又恢复了那种万事不关心,只睡我的觉的表情,爬上边的裸岩,闭目养神。 我不禁又好奇起来,真的是无法看透,他那混黑不见低的眸子里,到底隐藏了些什么呢? 路过来大家都知道了他的为人,特别是我们几个,所以都没人去问他怎么回事,料想他也不会回答,不过从陈皮阿四几个人的眼神来看,显然也是觉得十分的纳闷。 只有顺子不以为意,大概是以为闷油瓶也是朝鲜人了。 众人各有心思,边看风景边休息,片刻之后,我们的体力都有所恢复,胖子点起无烟炉,我们围过去烧茶取暖,同时顺子也开始做他的功课,喝了几口热酒缓过了劲来,便指了指周围的几座雪山,向我们解释了它们的由来。 这是他做导游的本分,这小子十分的敬业。 他说在长白山的传说中,这里的小圣雪峰,大圣雪峰和神秘的三圣山,在洪荒时代是座雪山,大禹治水的时候,路过这里,用把神刃劈了两下,才使得座山变成了三座。 原本解放前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开放。 他听他祖父说,这三座雪上上去之后,看到的四周的风景就截然不同,比如说在小圣雪峰之上,可以看到三圣和大圣两峰,而在大圣峰上,却只能看到三圣峰,看不到小圣峰。 非常奇怪。 而最奇特的,还是在三圣山上,除了能看到两边地两座大小圣峰之外,还可以看到在三圣山的后边,和其遥遥相对的,有座比三圣山加巍峨的雪山,叫做天梯峰,那座山终年被云雾笼罩。 不见正面目,传说山上有道天梯,可以直达天宫,是人间和仙境的通道,如果天高气爽的时候。 就能看到天梯峰与大小圣山之间会出现彩虹样的霞光,犹如仙笔描绘,美轮美奂,奇异万分。 胖子听了。 对我们道:“这传说肯定搞错了,天宫明明是在三圣山上,怎么会跑到天梯峰去了,传下这个传说的人肯定眼神有问题。 ” 华和尚想了想摇头,解释说:“不是,我来之前研究过这个传说,我猜这也许是云顶天宫修建地时候,天梯峰和四周的雪山的白雪产生折射形成的海市蜃楼。 因为天梯峰终年有雾,大雾就成了反射的幕布,印出的云顶天宫的形象隐在雾中,好像天宫真的在天上样。 ” 海市蜃楼这种现象大发生在沙漠湖泊之中,雪山之中发生非常罕见,恐怕还不是偶然,可能是应为这里是龙脉地源头有关,这种现象在风水上叫做“影宫”。 我只在本古书上看到过次。 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讲究,宝穴之内。 异象丛生,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们用方言对话,我用的是杭州话,华和尚他们用的是长沙话,顺子听不明白意思,也没留意去听,讲完风景之后,他起来对我们道:“几位老板,你们先休息下,吃点东西,然后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得抓紧时间,天快黑了,这里也没办法打帐篷,天黑路就不好走了,我们还得连夜找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晚上还可能起风。 ” 说着就倒了茶水,分给我们,自己很识相的到远远地休息。 我看了看表,离太阳下山还有个小时,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休息也休息够了,似乎该干正事了。 不过四周片白雪覆盖,没有点特别的痕迹,这里如果有陪葬陵,也肯定是被埋在了雪里,入口应该在我们脚下的雪层中。 雪山环境和地面上太不同,我们都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们都了起来,围到陈皮阿四身边,想商量下步如何是好。 陈皮阿四经过这么强度的跋涉,还是没有缓过来,郎风拿着酒葫芦递给他,让他抿了两口,华和尚给他揉了揉后背,促进他血液地流动,他的脸色才逐渐缓和,但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的萎靡,听到我们问他,只是略微了看了看四周的山势,对我们道:“宝穴的方位就在我们脚下,我也没有好办法,先下几个铲子看看雪下面有什么再做打算吧。 ” 众人点头,其实我也知道没有好的办法,倒斗倒斗,万变不离其宗,寻龙点穴之后就是探穴定位,历代不同的只是探穴用的工具,过程都几乎是样地,所以说如果没有开棺那刻的兴奋,盗墓其实项枯燥的活儿。 雪比泥软的,探铲打的很顺,华和尚他们手脚极快,很快雪地里就出了十几个探洞,不过,几乎所有的铲子敲进去雪坡中五六米左右,就怎么也敲不动了,胖子以为叶成瘦猴样没力气,跑去帮忙,用了蛮力,也还是只打进去点,每次拔出来看,铲子什么也没带上来。 华和尚看了看铲头,发现铲尖上粘着点点的冰晶,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情,下面是冻土和冰形成的冰川面,和混凝土样硬,铲子穿不透,自然也带不上什么来。 “这里下了几千年地雪了,雪积压了就会成冰,你说会不会陪葬陵给冻在下面地冰里了?”胖子问。 我们都点头,很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洛阳铲打不进冰里,就算知道东西在下面,我们也找不到。 潘子对我们道:“主要这些雪太碍事了,咱们有没有炸药,我当兵的时候听几个兄弟说。 他们在大兴安岭地时候,那里的生产大队有定期的上雪山雪坡清雪,只要个炮眼,就能把这些雪全炸下去,省心的很,把雪炸了,雪下地情况就目了然了,咱们再找就方便很。 也省得挖盗洞了。 ”。 我知道他说的情况,每次下雪形成的雪层,中间都有间隙的,只要个小爆炸,整个山体震,整片的雪层都会滑下来,形成连锁反应,最后层带层的往下塌。 大兴安岭林区有几座小雪山。 为免积雪太厚发生雪崩危害林区,当地的工兵队经常要在大雪之后人工清雪,当时条件简陋都是人员自己上去放炮眼,有定的危险性,现在都是直接用迫击炮轰了。 华和尚捏了捏雪。 “炸药我是有,但是你看咱们头顶,在这里放炮会不会是自杀?” 我们抬头去看,上面是高耸地万丈雪崖。 前后直延伸,连着整条雪龙样的横山山脉,我们在这底下,犹如几只蚂蚁,实在太过渺小了,上面只要撒下点点雪儿,我们几个就要长眠在这里了。 潘子看着也有点发晕,不过还是坚持道:“长白山是旅游景点。 这里每年也会进行清雪,我感觉问题不大,你不把这些雪清掉,那咱们就乘早回去,你想在在雪山里挖藏在雪里的东西,和大海捞针不是样嘛,我告诉你藏地雪山找落难的登山队,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别的好办法。 老头子醒了,就算定准了穴。 你还得用炸药,不然盗洞也绝对打不下去。 这炮,你还就放定了。 ” 我想想不妥,不同意道:“这风险冒的太大了,我宁可花点时间用铲子来铲。 ” 潘子道:“小三爷,我们就是因为没时间了才用炸药,要有时间我们就等到夏天再来了,无论如何得试试,三爷还等这我们去呢。 ” 华和尚摆了摆手让我们停下,指了指郎风:“你们不用吵,咱们说的都不作数,听听专业人士地意见。 ” 我愣了下,路过来,我并不知道郎风在他们几个人中是扮演什么角色,听华和尚这么说,我还有点奇怪,难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几个人都看向郎风,看他如何反应。 郎风看我们看着他,有点不自在,对我们道:“我认为老潘的说法,应该可行,其实来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我有定的准备,而且这个我专业,我可以控制炸药地威力,声音也不会太响,其实只要在雪下面有个很小的震动,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有的时候只要个鞭炮就行了。 ” “你确定?”胖子问道:“这可不是炸墓,咱们现在相当于在豆腐里放鞭炮,让你在豆腐里炸个洞,但是表面上又不能看出来,这可是个精细活。 ” 郎风点头:“我做矿工地时候,放炮眼放了不下万个,这不算有难度的。 ” 华和尚看向我们,指了指郎风:“你们别他看平时不说话,这家伙是二十年的老矿工,十四岁开始放炮眼,炸平的山头不下二十座,给老爷子看中进到行内才年,已经给人叫做炮神,说起炸药没人比他内行了。 ” “你就是炮神?”边的潘子震大眼睛,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号。 郎风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改前几日的冷酷劲:“都是同僚给捧的,个外号而已。 ” 华和尚对他道:“你也不用谦虚,在这种场合你得发挥你的专长。 ”然后转头对我们道:“郎风到现在还没失过手,炸东西他说炸成几片就是几片,我绝对相信他,他既然这么说,我认为可以试下,你们有没有意见?” 第十七章 雪崩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七章 雪崩 胖子看了看我,他有雪地探险地经验,听说过很关于雪崩的事情,显然也觉得有玄,不过他是我这边,他看我是想我表态。 我想了想,陈皮阿四他们是真正的集团化职业盗墓贼,不像三叔还是比较传统,喜欢用老办法进古墓的人,这些人对于炸药的依赖程度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而且华和尚这么说了,应该这郎风有相当的能耐。 于是心横,就对胖子点了点头,拼了吧,此时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说不准炸,他们还能真听我的? 我们同意之后,郎风和叶成取出只特别地洛阳铲,开始拧上个特殊地铲头,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探洞。 然后郎风用几种粉末配比出了种炸药,往里面深深的埋进去几个低威力雷管,我知道这种炸药本来就是专门调制地,威力大概只有十个炮仗左右,是用来钻孔破坏古墓的封石的,给郎风重新调过配方之后,威力肯定小。 现在化的盗墓贼,大都有相当的工程学知识,只要几个很小威力的雷管,就能在任何地方炸出个能容纳人通过的洞,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亲眼看到倒还是第次。 顺子在边上喝茶,看这情景就疯了,他见过朝圣者插国旗的,见过偷猎的晚上偷跑出去的,也见过偷渡过境,但是千辛万苦跑上来,掏出雷管来炸山的,肯定还是地次,跑过来下拦住华和尚,大叫:“你们干什么?老板,你们疯了——!” 还没说完,郎风在他身后镐子就把他敲晕了过去,顺子摔倒在雪地里,给拖到边。 我看着觉得后脑发疼,心说当我们的导游也够惨的,路走的不说,还要挨这个,不过想想也实在没办法了,顺子能容忍切,也绝对不会容忍我们炸山,他毕竟还要在这里混下去。 不把他敲昏没法继续开展工作。 胖子问华和尚:“我们以后拿这小子怎么办?” 华和尚道:“先不管他,我们还得要靠他回去,把他带到地宫里去,丢在边就行了,到时候塞点钱给他,他还能怎么样?” 郎风的表现极其专业,几乎就没让我们插手,他自己个人干活,雷管根据种受力结构的模型排列好,他挥手让所有人都爬到裸岩上去,以防等下连锁反应把我们起裹下去。 我原本以为雷管爆炸的声音会很大,至少得翻起声雪浪,没想到郎风按起爆器,我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就看到平整的雪面下子开裂了,然后大片大片的雪块开始像瀑布样向坡下倾斜下去,坡度也下子变得加陡峭,我们脚下下子空空如也。 不过这样的倾泻并没有持续远,滚下去的雪片就停止了,雪坡下露出了大片混浊的,凹凸不平的白色冰雪混合层,这就是课本上说的四世纪古冰川表面。 胖子在边上闭着眼睛,直还以为没有爆破,我摇了摇他,他睁开眼睛看,惊讶道:“亚哈,这真没什么声音,神了。 ”接着马上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头顶。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郎风的技术过硬,除了我们上方点点的雪因为下面失去支撑而下滑之外,似乎没什么问题,等会儿,都不见大的松动,我们逐渐松下心来。 我朝郎风竖起了大拇指,潘子也拍了拍他,做了个你厉害的手势。 郎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可还没等他的嘴角裂的足够大,突然块雪块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几个人脸色都变,胖子忙对我们挥了挥手,低声道:“嘘!”。 我们下意识的就全静了下来,几个人又抬头看,只见我们头顶上大概百米的高处,雪坡上,逐渐出现了条不起眼,但是让人心寒的黑色裂缝,正在缓慢的爆裂,无数细小的裂缝在雪层上蔓延。 随着裂缝的蔓延,细小的雪块滚落下来,打在我们的四周。 我顿时就浑身冰凉,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看来郎风“炮神”的这个名号,今天是要到头了。 “所有人不准说话,连屁也不准放。 ”胖子用极其轻的声音对我们道:“大家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突出的岩石或者冰缝,我们要倒霉了。 ” “不可能啊。 ”郎风在哪里傻了眼:“我算准了份量……” 华和尚捂住了郎风的嘴,示意他有话以后再说。 几个人都是头冷汗,边看着头顶,边蹑手蹑脚的背上自己的装备,四处寻找可以避难的地方,这上面的雪层并不厚,就算雪崩了,也是小范围的坍塌,但是我们的地方实在太不妙了,离断裂面太近,雪潮冲下来,很容易我们就会裹下去,下面又是高度极高的陡坡,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如胖子说的,找快突起的山岩,躲到山岩底下,或者找块冰裂隙,不过这应该电影《垂直极限》里看来的,不知道事实管用不管用。 我们所在的这块裸岩太平缓,躲在下面还是会给雪直接冲击到,胖子指了指边上的那块巨大的犹如核桃样的石头,那下面和山岩有个夹角,应该比较合适。 我们离那块山岩之间的雪坡已经全没了,剩下的是冰川的冰面,滑的要命,这时候也没有时间换冰鞋了,硬着头皮上吧,胖子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头给我们,自己就咬着牙踩到冰层上。 步,两步,三步,没次迈腿都像踩在鸡蛋上,我就等着“咔嚓”蛋黄飞溅的那声,但是胖子这人总是时不时让人刮目想看,三步之后。 他已经稳稳爬到了对面的石头上,拽着腰里的绳子,看看了头顶,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们几个拉着绳子,先是潘子和闷油瓶,接着是背着陈皮阿四的郎风,再就是背着顺子的叶成,我是最后。 看他们都平安的过去了,我心里也安了很,此时上面已经有大如西瓜地雪块砸下来,那条雪缝已经支持不住,胖子挥手让我快。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把绳子的另头系在自己腰上,然后踩上了第脚,上去稳了稳。 我自小平衡性就差。 滑冰骑车样样都非要摔到遍体鳞伤才能学会,此时就慌了,只觉得脚下的冰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样,不由自主的。 脚就开始发起抖来。 胖子看就知道我是最难搞的货色,低声道:“别想这么,才两步而已,跳过来也行啊。 ” 我看了看胖子离我的距离。 果然,只要能够充分发力,绝对可以跳过去,想着我咬牙,就垫步拧腰就想跃而起。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使劲地时候,脚下突然就陷,我踩的那块冰。 因为刚才踩的人太,下子碎了,我的脚在斜坡上打了个滑,接着整个人就滑了下去。 我手脚乱抓,但是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能着力,下子我就直摔到绳子绷紧,挂在了冰崖上,就听登山扣子咔嚓声。 低头看。 卡头竟然起开了,眼看身子就要脱钩。 我心里大骂。 他娘的这西贝货,肯定是义乌生产的! 胖子给我拉,几乎就给我从石头下面拽下去,幸好潘子抓住他的裤腰带,几个人把他扯住才没事情,他们用力拉住绳子,就把我往上扯。 但是每扯下,绳子就松下,我心急如焚,我双脚想蹬个地方,重新系上扣子,但是冰实在太滑,每次只踩上就几秒就滑下来,人本无法借力。 眼看着这扣子就要脱了,万般无奈下,我扯出了登山稿,用力往冰崖上敲,狠狠定在里面。 然后左脚踩,这才找到个可以支撑的地方,忙低头换登山扣,还没扣死,突然阵古怪地震动从我头顶上传来。 我抬头看,就看到上面的几个人用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情,霎时间,只见片白色的雪雾下子炸到了半空,几乎遮挡了我的整个视野。 雪崩了! 没有惊叫,没有时间诧异,那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听到胖子在边上大叫了声:“抓住登山稿!贴着冰面!”然后下子我地四周就全黑了,我的身子猛的沉,似乎突然十几个人拉住我全身的衣服往下猛扯,腰部地绳子顿时就扣进我的肉里,然后大量的雪气就呛进了我的肺部。 接着,我就陷入到了片混沌之中,巨大的冲力撞击着我身上的每个地方,我连头都抬不起来,很快喉咙开始发紧,极度的窒息感觉从我肺部传来,我只感觉我就像是被扔在糖炒栗子机里,无数冰冷的东西从四面八方积压我,砸我,瞬间,鼻子,嘴巴里全是雪沫地味道。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冰是绝好的传震导体,特别是极其厚的冰,有极其强的共鸣性,刚才那稿子,终于催化了雪崩的形成。 我几乎想抽自己巴掌,但是此时后悔已经没用了,整个人像陀螺样给撞的到处打转,我想抓住登山镐,但是连我的手在哪里都感觉不到。 就在脑子发蒙,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绳子竟然给人往上提了提,接着我地身体竟然诶朝上拉起了点。 我心中惊,那是胖子他们在那头拉我,我顿时燃起了希望,绳子还能反应,说明雪崩下来地雪量不是很厚。 他们的力气还能传导到我这里来。 我忙用力叭啦四周地雪流,把身体往上钻,几次趔趄之后,借着绳子的拉动,我的耳朵突然阵轰鸣,眼前亮,探出了雪流的表面。 胖子他们躲在边的岩石夹角下,雪流从石头上面冲过去,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个雪瀑,几个人都安然无恙,胖子和郎风扯着绳子,看见把我拉了出来,大叫了声,问我:“没事情吧?” 我大口的喘着气,点了点头,边的还是漫天的雪雾扑头盖脑的朝我砸下来,我用力扯着绳子,顶着雪流开始向他们那边靠拢,但是雪流力量太大,我根本无法起来,两只手再用力也无法移动半分,胖子只好拉着我,等待雪流过去。 雪崩来的快,却的也快,半分钟不到,雪流就从我的身边倾泻而过,只留下大量的碎雪,我朝身下看看,脚下整个山谷都给白雾笼罩了,不由后怕,要给冲了下去,现在还有命在。 我给拉到岩石之下,几个人都心有余悸的喘着大气,胖子拍了拍我道:“你小子真的算是命大了的,幸好这只是坍塌,雪量少,不然这次不仅是你,我也估计得给你扯下去。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登山帽都掉了,耳朵冻的发红,什么也听不清楚,只好拍了拍他,只好转头去看边的冰川表面。 整片的雪坡已经全部全部倾泻到了山谷的下方,大块巨型的陡坡冰川暴露在了我们面前,不时还有碎雪从上头滚落下来,提醒我们还有二次雪崩的危险。 冰川的表面都是千年雪层底下受压而成的雪成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重力冰”,这种冰是自然形成的,在高海拔山区会包裹在整个山体上,形成冰川,般雪山上都有,处于雪层和山体之间,不会太厚。 冰层之上还是有大量的碎雪。 除了胖子,我们从来都没见到过实际的冰川,在雪山山谷中,见到如此巨大的块冰崖暴露出来,在夕阳的照耀下,犹如块巨型雕牌超能皂,实在是件让人震撼的事情,我们看到都有点发痴了。 叶成在边喃喃道:“郎大这炮,倒也不是没有成果。 ” 看了片刻,众人逐渐反应过来,华和尚亮起几只手电,朝冰里照下去,想寻找陪葬陵的痕迹,里面混混沌沌,深不见底,般的雪山冰川几乎只有二十米的厚度,这块冰川的厚度似乎有点异常。 胖子眼睛很毒,这时候,突然咦了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华和尚抢过手电去照。 我们吃力地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在微弱手电光线的穿透下,我看到胖子照的方向下,呈现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处,竟然有个若隐若现的巨大影子,几乎占了半壁冰崖,看形状,像是个蜷缩的大头婴儿。 第十八章 昆仑胎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八章 昆仑胎 夕阳逐渐西下,只有点点的太阳还冒在云头上,整块冰层已经逐渐变成了黑色,里面的巨大影子模糊不清。 影子的形状非常奇怪,不伦不类,诡异非常,像是什么冻死的动物幼胎,脑袋的大的要命,浑身还长着长刺,看着就心里发毛。 叶成张大嘴巴问我道:“他娘的,出来没拜菩萨,老是撞邪,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和胖子摇头,我们也从来没见过,看大小,这东西足有幢五层小楼的大小,冻在冰川深处,要是陪葬陵,是怎么修进去的呢?又或者难道是远古时候的生物? 传说长白山地带在几十万年前还是汪洋片,是靠主火山体喷发,才从海中隆起,这么大的东西,会不会是当时巨型海洋生物的尸体呢? 想来也不对,古冰川的形成的时候,山早就在了,有尸体也早成化石了。 虽然经历了次惊心动魄的雪崩,但是说实在这样的雪崩其实只能叫积雪滑坡,并没有雷霆万钧之势,去的速度又快,几个人虽然也心有余悸,但是此时都恢复了过来,看到冰中的影子,好奇心都给勾起。 我们使用冰锥,在冰川的上打上立足的地方,套上绳子,穿上冰鞋,下到冰川的表面,仔细去看冰川内冻的诡异黑影,但是几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出门道来。 此时陈皮阿四也恢复了意识,华和尚和叶成扶着他也从上面下来,我们小心翼翼的搀扶他到了跟前。 陈皮阿四反应还是不快,揉了揉眼睛,蹲了下去,盯着那冰盖里的影子看了半天,突然变了嗯了声:“这影子…难道是‘昆仑胎’?”随即又摇了摇头。 “什么是‘昆仑胎’?”我们都没听说过。 看他如此激动,简直莫名其妙。 “‘昆仑胎’是种奇怪的自然现象,指在龙脉的源头,也就是俗话说的,集田地之灵气的地方,往往在岩石,冰川,树木之内。 会自己孕育出些奇怪地婴儿状的东西出来,这些古籍里就叫做‘地生胎’,传说经过万年的衍化,有些‘地生胎’就会成精,比如说西游记里的孙悟空。 ”华和尚给我们解释。 “我记得在在唐朝的本笔记里提到过,西汉末年,传说在昆仑山的巨型冰斗底下,当地藏民发现过个巨型冰胎。 大如山斗,五官已经具备,还是个女婴,栩栩如生,于是‘地生胎’就被叫做‘昆仑胎’。 后来还在那女婴的肚脐眼上修了个庙,叫做昆仑童子庙。 风水中,‘昆仑胎’是天定的宝穴,和人为推断出来地风水穴位是不同。 要找到条龙脉中可能生成昆仑胎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到昆仑胎开始形成,偶然给人发现,然后将胎形挖出,再把陵墓修建其中。 这样的宝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记载埋在昆仑胎位里的人,只有个人。 那就是黄帝。 ” “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胖子蹲下来,看着那个影子。 “不过,这个‘昆仑胎’不像是人地胎啊” 陈皮阿四也似乎并不能肯定,点头道:“我也是猜测,昆仑抬是神定胎位,地生神物,如果这个是昆仑胎,那陪葬陵。 必然会修建在了昆仑胎位内。 不过这样来的话……?”他看远处的三圣雪山,眼睛里现出极端的迷惑。 我知道他的顾虑。 接道:“这里是天生地宝穴‘昆仑胎位’,但是这里只是座陪葬陵啊,那这样,云顶天宫主陵所在的三圣山,风水要好到什么程度程度才算完?在怎么样也不能比‘昆仑胎’差啊。 ” “是啊,没有比昆仑胎好的风水了,昆仑胎是大地灵气汇聚的地方,如果要比这里好,那只有个可能。 ”陈皮阿四很疑惑,叹气道,“天宫,真地是修建在天上!” 陈皮阿四说这句话的表情很真切,我看的出不是戏孽之言,我给他说的浑身发寒。 胖子就道:“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所以这里出现昆仑胎,绝对有问题,难道山川的走势,给他改了,汪藏海竟然神通到了这样的地步?”陈皮阿四又四处去看周围的山势。 “不,不应该这么样想。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问道。 “会不会这个胎形的影子——是假地?人工修出来的?种象征性的手法,在古墓葬的设计中很常见,像武则天的城形,就像女人的**,说不定这影子,只是陪葬陵的影子。 ” 我是很自然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们做古董地,平常地工作就是与假的东西做斗争,我们采购地时候,所有的东西第感觉都是假的,所以我听到陈皮阿四说的这么厉害,第印象就是:会不会作假的?这也算是职业病了。 况且,把陵墓的入口冻在冰里,修成婴儿状,的确符合汪藏海事不惊死不休的性格。 陈皮阿四注意力全在了四周的山脉上,根本没听我说,我转头看向闷油瓶,后者也脸带疑惑,表情复杂的盯着那影子,也不吱声。 不过华和尚很同意我的说法(看样子他也应该是采购第线的人员,和我样有着职业病)。 他道:“你说的有可能,看这‘胎影’之中还有浅淡之分,显然不是个单纯东西,似乎有高低高矮,而且四周还有刺,无法解释是这么东西,可能真的是建筑。 ” 我心里泛起股奇妙的感觉,汪藏海把陵墓,修成了胎儿的形状,难道是希望这座陵墓像 ‘昆仑胎’样成精吗。 这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胖子道:“还是不要猜了,反正不挖出来,怎么猜也都是猜,有这闲功夫,不如想个办法下去。 ” “那要是挖下去。 看到的不是陪葬陵,而是具真的巨型冰——”叶成有点害怕,牙齿打结:“那怎么办?” 胖子拍了拍他:“那你就留在上面,我们下去确认了,再叫你下来。 ” 我也道:“如果真是个冰胎,那真是天作的奇迹,能看到眼也是值得的。 ” 华和尚拍了拍叶成,道:“就你胆子小。 学着点这几位大哥……现在地问题不是去不去,而是怎么下去?”他目测了下冰的厚度,道:“用镐子挖,半个月都不定挖的到那里。 ” 我们又不是冰夫子,在冰上作业完全不同于般的地面,要考虑到非常的因素,平时身手再好也没有了。 胖子盯着脚下冰川中巨大的影子,对我们摆了摆手道。 “这有什么难的?就交在我胖子身上。 ” 我看他似乎有点眉目的样子,心中好奇,胖子在队伍中直是充当急先锋地角色,很少在技术方面发表意见,但是但他发表意见。 所提出的东西就非常关键,说明这个人的心思其实相当的细腻,我在海底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这点,这恐怕也是他如此贪财却还能够屡次化险为夷的品质之。 但是于胖子这个人说话需要技巧,他是属于软硬不吃的那种人,大数时候,激他比奉承他有用了,于是对他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果然就有点不爽,对我道:“什么话,就许你大学生有想法?我去过昆仑山,昆仑山上冰。 比这厚的冰川地是,经验比你丰富的。 ” 我笑道:“那你说出来听听。 ” 胖子就哼哼着和我们讲了他当时的向导和他讲过的,很关于冰的故事。 昆仑山地海拔比这里要高的,是真正的高山冰川,那里的大型冰缝因为气温和山体运动会频繁发生开裂,有时候裂缝中就会发现古时候奇怪地先民遗迹,甚至有人发现过冻在冰川深处的房子,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坍塌的。 只是残骸。 他当时问为什么这么冷的环境下这些古代遗迹都保存不下来。 那向导就对他说,把座建筑完整的冻在冰里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木结构的房屋,遭遇冰崩或者雪崩的时候,肯定会先坍塌。 现在我们脚下冰川中地建筑必然是修建在悬崖上的,这里面的黑影子看上去如此的完整,轮廓像极了婴儿,就说明下面没有坍塌的迹象,不然那种架空的建筑,塌就完成不成样子了。 所以,除非冰川中的不是陪葬陵而是石头,不然,这陪葬陵冻在冰里就肯定不是雪崩,而是认为造成的。 胖子地理由非常充分,我点头同意他地说法,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听出胖子这个假设的意义来,潘子问他道:“那又怎么样?” 胖子摆手道:“如果不是雪崩,那修建陵墓是在9百年以前,按照道理,900年累积地雪压冰绝对不可能这么厚,所以这些冰肯定是人为的,我们脚下肯定是片非常厚的人工冰墙,这冰墙又不可能直接压在建筑上,那肯定有个弧度,形成个天然冰穹,压在斜坡上,保护着下面的建筑。 类似于冰做的封土堆,冰没有我们想象的厚,你看,这里的冰透明度很好,也是个证据。 ” 胖子说,众人哗然,个个都对他刮目相看,同时就突然感觉脚下不稳当了很。 胖子还惦记着我刚才看轻他,又知道我是学建筑的,就问我他的说法可能不可能。 我点了点头,说理论上解释的通的,而且有可行性。 用冰来构架房屋,世界上很早就有了,三国的时候曹操夜城就是用冰加稻草造的,爱斯基摩人也早就用冰来搭建自己房屋,最近在丹麦好像还有现代的冰建筑出现,说明冰的硬度在建筑学上是绝对没问题的。 不过曹操夜城是在平原上,要在峭壁上搭建如此宏伟的冰穹,真的可以实现吗。 我又有点保留,毕竟是在1000年前左右的时候,汪藏海就算能超前他们那个时代很,也不应该牛b到这种程度。 胖子听我同意他的看法,马上就得意起来。 甩了甩头发,道:“瞧,胖爷我这就叫人才。 ” 叶成问我道:“吴家少爷,那能不能根据建筑学,算出这冰穹的可能厚度?” 我大学里大部分学地都还给老师了,不过单位体积冰的重量我还知道,心里默算,套用了几个公式算就出来个数字。 对他道:“如果像胖子说的,假设使用木头的支撑结构,那我们脚底下冰层的厚度不会超过十米,不然自重太重,会自我坍塌,用什么都撑不住。 ” “十米。 ”几个人面面相觑,潘子道:“我操,那也够呛了。 这儿的冰和其他的地方不样。 硬了,我们没专业设备。 刚才我和郎风用铲子用力敲过冰锥,敲了几下,手都麻了,只敲出几个白印。 要打穿十米恐怕得花上点时间,个星期可能都不够。 ” 重力冰和其他河床上的冰不同,河床冰地原料是河水,里面有杂质而且含有大量气泡。 河床的温度也不会太低,但是重力冰是给千年雪层层压成的,不仅杂质少,而且雪层地下的冰温可能有零下50度,在这个温度和纯度下,冰的硬度和密度是非常可怕的。 胖子道:“我们不是有炸药吗?干脆我们爬到石头上去,再放个炮眼得了。 ” 华和尚和我马上摇头,我想着刚才差点就死在雪里。 没好气的对他道:“你还真不长记性,刚才还没尝够味道啊?而且,如果冰川很的是空心地,再小威力的个爆炸,也可能把整个冰穹给炸裂了——如果你的假设是正确的,破坏力太大的方法来打洞就不能考虑,挖到关键地地方,可能连冰铲都不能用。 旦弄不好就是连锁反应。 ” 胖子对理论科学非常反感。 道:“你这是本本主义,冰铲都不能用。 那怎么办?难道用调羹来挖?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大学生,在这里危言耸听,人为给咱们制造难题。 ” 我道我比你还急呢,但是事实就事实,谁要是不信,大可以试验下。 个问题想通了又来个问题,下子气氛又沉闷起来,众人都不说话,开始想解决办法。 正犹豫不决,突然闷油瓶拿着顺子烧茶的无烟炉走到了我们边上,往冰上放,滚烫的炉身马上和冰冷的冰面起了反应,发出啪啪地声音,问我道:“这样行不行?” 我看,心说哎呀,对啊,他娘都冻驴了,没想到这办法。 用火不就行了嘛。 冰的硬度和温度直接相关,温度升高,硬度就会下降,冰墙表面就开始变脆,冰铲敲击造成的连锁反应就会减弱,我们可以步不来,先把表面的冰烘软,然后整块的敲下来,露出里面冻的严实的冰芯,然后继续用无烟炉烤,重复直到砸通为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标准,我们马上做试验,掏出自己地无烟炉,点起来放到冰上。 分钟后用铲子削冰。 果然,书上说的没错,脆化的高温冰会整块的裂开。 不过因为四周气温太低了,这样做的进展非常慢,我们轮流尝试,直到将近三个小时,天几乎全黑的时候,墙上才给我们捣鼓出了个半米宽,七把米深的凹陷,下面冰层的颜色明显变化,冰地纯度也清澈了很,已经可以肯定胖子地说法对了半,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冰。 胖子腰上绑着绳子双脚撑在冰井两边,最后用无烟炉烤了下井底地冰面,然后用短柄锤子砸,想再砸下快来,没想到“啪”声,冰穹裂开了条缝,下子我们感觉到外面地空气涌向那个破洞,吹起了阵风,温度陡然就凉了很。 胖子又砸,将底下的冰块砸碎,碎冰跌落而下,果然出现了个洞口,下面是空的!。 众人都松了口气,连胖子自己也惊讶了声,叫道:“还真给我猜对了,” 我们将他拉了上来,所有人围拢到洞口,争先恐后地拿起手电朝里面照去。 冰井之内,是个灰蒙蒙的巨大空间,整个冰穹犹如个透明的碗扣在道峭壁上,无数挂满冰棱的木梁从峭壁的山岩上竖起来,交错在起,形成类似于脚手架的结构,撑着外面的“冰碗”,这些就是胎影身上的刺,峭壁之下是看不到底,漆黑片的深渊。 而在大概百米落差下的峭壁山腰,我们看到了那黑色胎影的真身,那是个巨大的胎形山洞,也不知道是人工修造的还是天然形成的,洞口足足有个标准游泳池这么大,咋看,像极了个黑色的巨大婴儿。 我们看的惊呆了,几个人都几乎说不出话来,胖子眼睛很毒,抓住我的手电,移向个方向。 “看这里!” 在他的引导下,我们眯起眼睛仔细去找,这才看到在那山洞之中,竟然还修建有座横檐飞梁的巨大宫殿,有部分建筑探出了洞口,用木头廊子支撑在峭壁上,犹如悬空的空中楼阁,而大部分的建筑修建在山洞之中,看不到全貌。 因为常年在低温中,到处凝结着冰屑,露出洞口的那部分建筑看上去灰惨惨的,并不明显,所以粗看并不容易发现。 这是陪葬陵的灵宫,也就是摸金校尉口中常提的龙楼宝殿,陵墓中的“陵”这部分,而埋着墓主人尸体的墓,应该是在这灵宫的底下,山体之内。 我不禁感慨,还以为这里最只有个隐蔽的地宫入口,没想到万奴王做的排场这么大,陪葬陵都设了如此巨大的灵宫。 那如果云顶天宫没有给大雪覆盖,将是怎么幅壮观的情景?真的无法想象。 古人的智慧无法不让人感到畏惧。 胖子首先反应过来,大笑了起来,接着其他人都笑了,大家互相击掌庆贺,我给胖子的屁股撞,差点从冰上滑下去。 华和尚急忙阻止了我们,他指了指头顶的雪崖,意思是小心再塌方次,我们全部都在冰崖上,个也逃不了。 我们这才强忍住了心头的激动,安静下来,但是几个人的脸上全是按乃不住的狂喜。 现在想想,盗墓贼,就算是天大的盗墓贼,有几个人能盗掘到皇陵这种档次的,如果能进入皇陵次又能安生出来,已经不会去在乎里面有什么宝贝,就这腕儿你就大了,不说吹牛能吹少年,自己的心态肯定就不同,这种吸引力,谁也抗拒不了。 就连还没有自定是盗墓者的我,也有股极度的冲动在心里涌上来,简直迫不及待想下到下面去看看。 华和尚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转头问陈皮阿四,我们是现在下去,还是明天再下去。 陈皮阿四阴阴的看了我们眼,问道:“明天下去,你们忍的住吗?” 第十九章 胎洞灵宫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们整顿装备,把无烟炉熄灭收好,所有的镐子,铲子都折叠起来,几个人都似乎有了默契,速度非常快,很快都收拾妥当,集中到了我们挖出的破口周围。 这是人有了共同目标时候时候的典型表现,其实说起来很幼稚,收拾的再快,与是不是能早点下去点关系也没有,因为谁也没有碰过皇陵,再怎么样也要经历个熟悉的过程,不过当时就是觉得不能让别人抢先了。 所以就出现了可笑的幕:围到破口周围之后,大家突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好像很人商量了半天去哪里玩,决定之后发现谁也不认识路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愕然。 我看着洞内,心里稍微分析了下,其他倒还好,有个致命的问题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开在深渊的正上方,离灵宫所在的胎洞有百米的落差和二十米的横向距离,我们虽然有足够的绳索,但是无法越过这横向二十米——靠荡是荡不过去的。 身后的陈皮阿四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冷笑声:“群没出息的。 ”说着了起来,让我们都让开。 我在心中暗笑,陈皮阿四的老人心态还是无法避免,直以来我们都以他马首是瞻,刚才胖子露了手之后,他难免心里不舒服,这时候看到我们这样,就忍不住要口出恶言,来挽回自己的地位,这是很老人普遍的心态。 我们给他让开个缺口,华和尚自嘲的笑,道:“老爷子,小的们不是都乐昏了嘛,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您说这斗……该怎么个倒法?” 陈皮阿四给叶成搀扶着蹲下来。 看了看破洞之内,道:“万变不离其宗,小心为上,咱们先找个人上这些撑着冰穹的木头廊柱,顺着廊柱爬到山洞地上方,然后用绳子下到外面架空的建筑瓦顶上。 ” 我们看向结满冰的木头廊柱,每根廊柱足有100米长,绝对不是棵树的原木。 肯定有木锲子把几根木头连起来,这样的结构承压不成问题,但是不知道能不承受拉力。 如果不行,那就完蛋了,根木头廊子坍塌之后,下落的过程当中,必然会砸到其他的廊柱,到时候整个冰穹都可能会塌。 这样的方法还是十分地冒险。 但是当时,大家都急着想下去,也没有过的考虑这些事情,而且,似乎其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这里适合趟雷的只有潘子。 其他都无论身手体重都不合规矩,所以潘子只好挑起这个大梁。 我们在他腰上帮上蝴蝶扣的绳子,身上只带些轻量的装备,潘子看上去有点兴奋。 陈皮阿四给他传了口酒喝,让他镇定下,道:“千万别乐昏了头,咱们目标不是这里,下去招子给我放亮点。 ” 潘子点点头,深呼吸了口气,就小心翼翼的爬入冰井,然后用飞虎抓子绕上边的木头廊子。 像特种兵荡绳样荡了过去,下子爬上木廊柱之上。 踩上去,木头廊柱就发出连串十分让人不舒服地冰块爆裂声,我们顿时都屏住了呼吸,潘子也脸色惨白的动也不动,唯恐廊柱解体断裂。 然而幸运的是,等了有十几分钟,廊柱的那种爆裂声停住了。 四周又恢复到片平静。 受力又重新恢复了平衡。 我想也是,可能是自己虑了。 上面的冰穹如此沉重,木廊子之间地压力非常大,我们就像蚂蚁样,应该问题不大。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给这么吓,我们都清醒了点,那种莫名的激动有定程度的减退。 潘子继续向前,走的加小心,几乎是在跳种节奏极其缓慢地舞蹈,我们的心也跟着他的步伐跳动,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廊柱尽头的山崖石上,下面百米,就是山洞的所在。 我们给他打下去手电光太发散了,潘子打起五六只荧光棒,只只往下丢去。 黑暗中几道光直落向下,有几道像流星样消失在了深渊的尽头,有几只掉落十几米后,撞在了瓦顶上,弹了几下停了下来。 同时荧光棒里面的化学物质因为剧烈震动而发生反应,光线越来越亮,隐约照亮了冰穹里面的情形。 接着潘子丢下绳子,直垂到了下面瓦顶,然后迅速地滑了下去。 看着潘子稳稳的落在了瓦顶之上,我们的心才放下,潘子朝我们打了个几手势,意思大概是这样的过程安全。 我们又开始兴奋起来,接下来第二个就是华和尚,我们陆续小心翼翼照葫芦画瓢,拨拨有惊无险的下到了瓦顶之上。 百米的平衡木和百米的绳索攀爬不是儿戏,我到下面之后几乎不稳,要潘子扶住我才能在琉璃瓦上定。 回忆起在冰木廊柱上的感觉,我地腿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发软。 七只手电四处去照,发现这座冰穹中的斜坡峭壁大概30度地近垂直,山洞很深,宫殿直入山体内部,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况,山顶和灵宫之顶几乎贴合,我们所的瓦顶是其中最外面层架空 “大殿”的屋顶,檐头的飞檐都是嘲凤龙头,屋脊两边是镇宅的鸱吻,黄瓦红梁很有皇气,我们几个人歪歪扭扭的在上面,大有周星驰决战紫禁之巅的感觉。 胖子想去掀片瓦片看看,却发现瓦片和瓦梁冻的死死的,根本掰不下来。 只得作罢,我们又个个小心翼翼地扒着飞檐的龙头,用绳子下到“灵宫”的正门外的门廊处。 门廊是类似于祭祀台的地方,架空铺平的地面都是石板,常年的寒冷让石头脆化,脚踩上去嘎本作响,随时可能断裂。 这里应该是当年修建入山栈道的尽头,现在栈道已经给拆毁了,边就是片漆黑的万丈深渊,而左右两边是排铜制的覆盖着冰屑的鼎,里面全是黑色的不知名的古老灰烬。 铜器的风格和宫殿的样子,都有非常明显的汉风格,看样子汪藏海到哪里承包工程,设计方面还是无法超出他自己的民族和时代限制,或者说,也可能以当时东夏的国力,只能去掠夺边境汉族的东西来凑合了。 另边就是灵殿的殿门,门前立着块无字王八石碑,石碑后面就是灵宫的白玉石门,门很大,几乎有三个人高,两人宽。 石门上雕刻着很在在云中舞蹈的人面怪鸟,说不出名字,在门上方的黄铜门卷是只虎头,门缝和门轴全给浇了水,现在两边门板冻的犹如个整体。 在这里看上面的冰穹,微弱的光线从上面透下来,我的眼睛都似乎蒙了层雾,看出来的东西都古老了很,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华和尚要在这里先拍摄些照片,我们乘机喘口气,四处看看,叶成四处走了圈,看到下面的悬崖后,感慨道:“我真他娘的搞不明白,这万奴皇帝为什么非要把陵寝搞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地上不好吗?这不是折腾人嘛?” 我道:“做皇帝的想法和平常人是不样的,也许是和他们宗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看西藏有很的庙宇,全部都是建在些根本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为的就是要接近天灵,这个我们这种俗人无法了解。 ” 胖子摇头表示不同意:“我感觉修建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别人上来,这皇陵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万奴皇这老小子捂着当宝贝,死了也不给人,咱们这次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说着和郎风起拿出撬杆去撬殿门。 我听着好笑,胖子这人就是实在,要是他做皇帝,不知道会把自己陵墓设在哪里。 玉石石门后面没有自来石,用撬杠用力卡,两边门轴的冰就爆裂,我们用凿子将门缝里的冰砸碎了,门才勉强可以推开条缝隙,道黑气都涌了出来,我们赶紧躲开,华和尚说没事,这是粘在门背后的防潮的漆,现在都冻成粉了。 殿门拉开条缝,就再也动不了了,似乎是门轴锈死了,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空旷的灵殿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黑暗好像能吸收光线般。 叶成迫不及待的就想进去,却给胖子拦住了,他转头问闷油瓶:“小哥,你先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巧簧机关?” 闷油瓶摸了摸门,又看了看门上的浮雕,看了半天,摇头表示不能肯定:“你们跟在我后面,别说话。 ” 这人说的话定要听,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了,我和胖子大力点头,几个人都掏出防身的东西。 闷油瓶闪身,跨过高达膝盖的门槛,马当先走了进去。 我们紧跟其后,越过门槛,忐忑不安第走入到里面黑暗中的那刹那,我突然就感觉到股极度的异样向我袭来。 我突然想到,近千年来,我们可能是踏入的第批人,想想这千年里,这座无人注视的巨大的宫殿中发生过什么呢?^^^^ 第二十章 灵宫大殿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灵宫大殿 灵宫大殿是整个陵墓地上建筑的主体部分,规模最大,进入之后,第看到的就是灵宫中间灵道两边的石墩大柱子,大概五米根,我想起影画上他们用“飞来剪”吊棺椁时候的情形,想必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这样的方式点点从我们现在认为最不可能的悬崖上吊上来的。 石柱中间的黑暗里,可以隐约看到黑色的大形灯奴,再后面就是漆黑片,不知道为什么手电照过去,竟然没有任何光线的反射,似乎那里是片虚空样。 也没有看到任何的陪葬品。 胖子打起火折子,想去尝试点燃灯奴,我对他说不可,这座建筑还矗立在这里没有倒塌,这里的低温是个很重要的因素,如果点燃大量的灯奴,造成瓦顶的冰晶融化,可能有造成些小坍塌,所以还是不要了。 我们只能靠手电在黑暗中前进,给环境影响,所有人都不说话,似乎怕吵醒了这灵宫里的什么东西,四周静的吓人,空气中只剩下我们的脚步的回声和四周人沉重的呼吸声。 叶成是几个人里最没见过市面的,走了几步就忍不住说道:“真他娘的安静,怎么感觉浑身凉嗖嗖的,越没声音我就越慌,咱们说话,别搞的和做贼——。 ” 话没说完,闷油瓶做了个轻声的手势,让他闭嘴,胖子轻声对叶成道:“你他妈的别出馊主意,咱们不就是贼吗?这位小哥的耳朵灵着呢,你说话,咱们踩到了机关都听不出来,你担当的起吗?” 叶成听这里可能有机关,忙捂住嘴巴,忙紧张的看向四周。 唯恐有什么暗器飞来。 华和尚道:“也不用这么紧张,这里是祭祀用的,东夏的政权,很可能每年还来这里祭奠,有机关地机会不大,而且这里也有点年头,不用担心。 ” “胡说。 ”胖子听,想反驳华和尚。 我拍了他下。 让他别事,刚才还说让别人别说话,自己说起来没完了。 外面如此厚的冰穹,但封闭就很难再打开了,外面的栈道也早就烧了,这说明灵宫封闭之后压根就没人打算回来,华和尚不可能没想到,不过这种事情上无谓增加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继续往前。 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已经来到了灵宫大殿的中央,前面就出现座玉台,四周围着有几只人头鸟身的巨大铜尊,玉台之上那里立着座很大的黑色雕像。 我们必须仰头观看才能看清楚,这雕像雕的不是人不是佛,就像根爬满地衣地扭捏的柱子,谁也说不出那是什么。 看上去非常诡异。 胖子问华和尚道:“这他娘的是什么?灵殿里不是放墓主的坐像的吗?难道墓主是长的这个德行的?这……不是只大蚂蝗吗?” 华和尚道,“这可能是东夏宗教中被异化的‘长生天’……他们地主神。 ” “这神长的也太没溜了吧。 ”胖子喃喃道。 “和洗衣服的棒槌有什么区别?” 我又拍了下胖子让他积点口德,咱们现在还在它的地盘上呢,他就不怕现眼报应。 不过这诡异的黑色图腾,我知道并不是长生天,我对萨满虽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长生天是没有形象地,长生天代表种无处不在。 无限的力量,是种宇宙崇拜,华和尚这么说要么是在晃点胖子,或者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里的环境地确给人种莫名的紧张感,除了陈皮阿四和闷油瓶子还是那副臭脸,其他人都或或少的有点异样的表现。 但是如果灵殿之中放的不是崇拜的神龛,那应该放着的就是墓主人的坐像,难道真如胖子说地。 东夏皇族长的是这个样子的?不可能啊?这——这根本不是人的形状。 这看上去,像海地拜物教中的邪神。 我在上海看展览的时候看过次,那边的神才是这么陀陀的像锅巴样,犹如巨型地软体动物般。 我突然想起那条铜鱼之中地记载:东夏皇族都是地底挖出来的怪物,难道就是这东西?不会,这东西是能说是个妖孽,我相信东夏人不会挫到认块锅巴当皇帝。 如果能看知道另外两条铜鱼中记载地东西就好了。 我心道,就不用猜的如此辛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 正胡思乱想着,边的潘子叫了我们声:“你们看这里。 ” 我们转过头去,发现潘子已经攀上座铜尊,在人面鸟的嘴巴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个东西。 潘子也是个闯祸精,我紧张道:“小心机关。 ” 潘子点点头,十分的小心的去捧,很快,只鎏金青面獠牙的铜猴给启了出来,身上还雕刻着无数奇特的花纹,犹如纹身的小鬼。 我们都很好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设计的尊器,潘子跳下来,捧到我们中间,几个人围过去看。 看来看去,只发现这东西竟然是青铜的,其他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考古中这种事情是常见的,因为墓葬方面是有着严格规定的神秘学,方面又是墓主人个人的事情,有很墓葬中都出现过无法言喻的陪葬品,那些既定规则的东西你可以去收集和整理,无限接近事实,但是个性化的东西就只能猜了,有很的东西,历史上只出现过次,除了墓内的苦主,谁也无法去知道这是什么意图。 华和尚检查了遍其他四只铜尊,也发现了相同的东西,他推测说如果这根棒槌是他们的主神的话,四周的应该主神的守护兽,这可能和当地非常地域化的神话传说有关系,咱们不在那个朝代,已经无法了解真是地情况了。 只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 为什么会是青铜的材料,明朝的时候已经是十分发达的铁器时代了。 在图腾的四周查看了圈没什么发现,我们又往后走了走,后面片黑暗,不知道有深。 此时让我有点奇怪的是,灵宫大殿之内,般放的祭祀用地巨鼎和长明往生烛,设暖阁、宝床、宝座和神位。 现在这些都没有踪迹,有点奇怪。 不过形势大过形式,东夏国直蜗居在长白山密林深处,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生活状态,这些东西也许女真习俗里并没有也说不定。 胖子此时已经有点烦躁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摸东西,跑了路却没见到任何可以带走的明器。 如何能不郁闷。 走着他就问我们,能不能让他去那些灯奴后面看看,看看后面的黑暗中有什么。 闷油瓶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行,他取出只荧光棒。 往那边上扔,只见道绿光闪了过去,掉落到灯奴后面的黑暗里,绿光下子便消失了。 好象是扔进了黑色的棉花里样。 胖子看着咋舌,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闷油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对他道“我们在外面看大殿没这么大,我们地手电没反光,殿墙肯定有吸光的涂料,离群独走,我保证你回不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 胖子道:“那你们拴根绳子在我腰上。 摸到东西算你们份,算你技术入股,百分之……十,如何?。 ” 我最烦胖子这德性,怒道:“你要疯等我们都出去了,现在别连累我们。 ” 潘子也道:“你他娘的猴急什么,这才到哪里啊,要是等下你拴根绳子进去了。 拉出来就剩条大腿了。 你说我们是进去找你还是不找你?你看人家陈老爷子的队伍齐心,你安了。 别给我们三爷丢脸。 ” 胖子哎了声,失望道:“得,你们人,说不过你,胖爷我服从组织安排就是了,在没有查明敌情之前,绝对不背叛组织。 ” “查明了也不准背叛,你他娘地现在就开始捞油水,进了地宫怎么办?你能装的了少?”我怒目道。 胖子举手表示投降,嬉皮笑脸,我知道他的脾气,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提醒自己留个心眼看着他,免的他闯祸。 再往里走,我们就看到了大殿地尽头,那里还有道玉门,是用四块汗白玉片嵌接而成,门轴盘着琉璃烧制的百足蟠龙,门楣浮雕乐舞百戏图,门上雕刻着两个守门的童子,门后同样没有自来石,门是用冰浇死,我们撬开之后,发现门后是通往灵宫后殿的走廊,漆黑片。 胖子看到门上的两条龙,顿时又来精神了,眼睛发亮,对我们道“我在拍卖会上见过这种门。 这叫做蟠龙轴琉璃栓,整扇门拍到了两亿,还是港币呢,哎呀,这门看上去也不是很重……。 ” 我知道他想鼓动什么,泼他冷水道:“你省点心吧,那是炒作,现在现金的古董交易,能超过2000万就是天价了,这门最就值四十万。 ” “不会吧。 ”胖子不信“40万抄到2亿?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我心说我口袋里的两条铜鱼都值2000万呢,但是真卖地时候谁会买,现在拍卖行的勾当谁不知道,都是想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就吃辈子,碰到个愣头青真掏2亿买扇门,下辈子的工作就只剩下花钱了。 胖子的世界观顿时被我摧毁了,看着门神情有点呆滞,我们不去理他,走入走廊,向后殿走去。 后殿般就是地宫的入口所在的地方,般都会放只装饰性的棺椁,点着长生蜡烛,终年不灭,或者是堆积大量的祭品,由守陵人定期换,东夏这种常年战争状态下地隐秘边境小国,料想也不会有太地好东西,不过地宫入口般设在里面,我们必须去看。 进入走廊,两边加上头顶,全是壁画。 壁画上蒙着层冰,冻的灰蒙蒙地。 我在缝隙中看过那块双层壁画之后,直对这种记述性的东西很感兴趣,于是打起手电看起来。 看却看的浑身发凉,只见壁画之上,画地几乎都是盘绕在云雾之中的百足龙,盘起的,飞腾的。 满墙都是,咋看就像爬满了蜈蚣样。 壁画分成好几个部分,有的壁画上还画着很穿着裘皮的士兵,朝天上的百足龙叩拜。 有的还画着两条百足龙缠绕在起,不知道是在交媾,还是在争斗。 每副壁画之上,百足龙必然都是主体部分,四周地人物都显得非常渺小。 而且谦卑之及,显然东夏人对于这种蜈蚣龙的崇拜,比我们汉人对蟠龙的崇拜有过之而不及。 叶成掏出相机把壁画全部都拍了下来,这在卖明器的时候可以用到,因为东夏是不确定政权。 有陵墓的照片,价格能翻上好几倍。 “你们说这陪葬陵里葬的是什么人,万奴的老婆还是手下,怎么尽画这种壁画?”叶成边拍边问。 我也不知道。 心里也觉得有点异样。 般来说,陪葬陵的墓主人会有两种,种是自己地子嗣和亲属,种是自己的宠丞,子嗣和亲属的话壁画的内容应该是生活场景,宠丞的话般就是在朝地场景,比如说文官治水,武官伐兵之类的画面。 画着如此的神化龙形。 如果在主陵里看到还可以说正常,在这里就不对劲了,而且……壁画之中看不见陵墓主人的形象。 就算以龙为主体,这些画突出龙地威严,那在下面虔诚叩首的应该会有个领头人,因为是陪葬陵,带头人必然是万奴王,而这座陵的主人应该在万奴王的左右祀奉。 但是壁画上面所有的人都是奴隶或者士兵的打扮。 没有任何的领头人。 这在皇陵壁画之中,简直不合常理。 不符合三规五常的壁画,画在这里等于没画。 胖子突然问道:“会不会这里地壁画也是双层的?” 我摸了下,这里的壁画有些已经脱落了,之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面,摇头说不是,那道火山缝隙中的壁画,背后肯定有个故事,不然在这么个地方有着两层壁画,实在说不过去。 我边胡思乱想,走了大概有二百米,壁画却突然停止了,走廊到了尽头,后殿的出口出现在了前方。 出口处无门,不过中央摆着只青铜鹤脚的灯台,有半人高,造型很奇特,上面起了层白色的冰膜,使得颜色看起来偏黑。 我们走出走廊,来到后殿之内,胖子打起只冷烟火四处观瞧,发现后殿地格局和大殿几乎相同,但是小了很,我们可以直接看到四周地殿墙,墙上仍旧还是漫天的百足龙壁画,颜色当初应该都是鲜艳地红色,现在都冻成灰的了。 后殿之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陪葬品,就连搜索都不需要,目了然。 中间横放三张黑色的雷文盘龙石床,台上覆盖着雕刻有云边的木籉,都已经给冻的开裂了。 这叫停棺台,棺椁抬进来之后,暂时就是放在这里,这里有三张,显然当时入殓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只棺椁,陪葬者的妻儿也同时陪着他下葬了。 当陪葬者的陪葬,听起来就感觉非常不幸,但是在那个年代,也没有办法。 三张石床的后边的地上,凸出有块四方形的巨大石板,石板上雕刻两只人面怪鸟,呈现环绕状,石板的中间浮雕着太极八卦图。 这是封墓石,地宫的入口必然是在这块石板之下。 除此之外,后殿真的是啥也没有,空旷到了过份的地步。 胖子看了圈道:“万奴老儿真他娘吝啬,舍的钱给手下盖房子,舍不钱买家具,这叫别人怎么过啊,肯定好东西全给他人占了。 ” 华和尚道“别胡说,能盖这么大个陵墓,还会舍不得几个祭品?这他娘的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 我也感觉没这么简单,这后殿之中情形,有点不太对劲,即便是个边陲的小国,如我们所预料的国力不足。 但再怎么说,破船也有三分钉,没有金银,般的铜器总会有几件的。 又搜索圈,四周也没有通道通往其他地方,就来到封墓石板地边,胖子甩开膀子上去用力抬了抬,纹丝不动。 忙招呼别人来帮忙。 为防石台下面有毒沙毒水之类的陷阱,闷油瓶仔细的检查了封墓石板边上的青砖地面,确定并无问题之后,郎风把顺子往边的停棺台上放,就和华和尚,叶成他们上去推动石板。 几个彪形大汉力气真不是盖的,就听噶本声,石板给移开了少许。 他们继续用力,缓缓讲整个石板推到边。 我们往石台下面看,却吃了惊,石台之下并没有任何秘道入口的痕迹(没有封墓门的条石),而是如边上样地青砖。 只不过,因为石板压在上面长达百年,地上有个四方形的印子,用脚搽。 有凹凸感,石板下的青砖已经被压入底下几毫。 “怎么回事情?”潘子奇怪:“这封墓石是假的,摆设?” “不可能,这是最基本的葬式,玩什么都不会玩这个,入口肯定就在这里。 ”华和尚道。 “会不会封在这层青砖下面了?”叶成问。 我皱起眉头,这些砖头只见没有铁浆封死,看上去似乎有点问题。 但是要我下结论,我又不知道怎么说。 胖子道:“管他呢,反正没人,难得倒回皇陵,拆了砖头看看就知道了。 ” 叶成马上符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这些人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在盗墓了,我们现在干脆就叫明抢。 盗墓的时候还怕惊动四周的居民。 怕遇到巡逻地警察,但是现在最远的警察局也在八百里外。 我们根本就不用怕什么。 我们全部都开始肾上腺素过度分泌,挖掘和开地宫永远是令人兴奋的时刻,有时候开棺都没这刻紧张,这点谁也无法否认。 闷油瓶蹲下身子,用他奇长的手指夹住块青砖,用力拔,硬生生将砖头从地面上拔了起来,叶成和华和尚看的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 胖子很得意,脸上大有看见没,咱们兄弟厉害不地表情,闷油瓶却不给他面子,看也不看他,有了个缺口就好办了,我们忙上去帮忙,用登山镐将砖头挖出来。 让人奇怪的是,下面的砖头仍旧没有铁浆的痕迹,全部是交错结构,并不难挖。 我不详地预感又重了点,因为地宫的入口处是堡垒最森严的部分,当年孙麻子挖慈禧墓,要不是有炸药,连地宫石封的皮都铲不掉,这里如此轻松就能起青砖,肯定就不对了,会不会下面有什么蹊跷。 但是闷油瓶却不说话,般如果有问题他肯定能马上发现,他不说话,我说话又觉得似乎没这个资格。 半只烟的功夫,我们很快就挖出了个大坑,最后层青砖被启出,数出来只有七层,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建筑的高度是固定的,要想不撞到洞顶,只有牺牲底下铺地砖地数量。 坑底下面,竟然露出了块黑色的,似乎类似于布满花纹龟壳的石头。 “是不是封石条?”叶成兴奋起来。 “不是。 ”最下面的华和尚敲了敲,把黑色石头四周的砖头都启出来,砖头下面,出现了只八仙桌大小的,黑色的双头石雕龟,龟的壳上地花纹,现在看来,竟然雕刻地是张女人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不解,这应该是地宫入口地地方,竟然埋着只石头乌龟。 “怎么没有墓门?”潘子刚才出力最,喘气着气纳闷。 “先搬出来再说!看看龟下面是什么。 ”华和尚也摸不照头脑,开始乱指挥。 其实不用搬就知道乌龟下面肯定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可以看到乌龟底下的黑色山岩,我们已经挖到了洞底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跳入坑内,想将石龟抬起来,才蹲下身子,胖子就“恩”了声,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妥。 我凑过去看,只见胖子挂在腰上的工兵铲,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粘在了龟的背上,胖子用力掰掰了下来,放手,那工兵铲又给吸了过去。 我看着奇怪,难道这龟,是磁石雕刻吗? 几个人围过去看,都啧啧称奇,胖子掏出枚硬币往乌龟背上扔,当声,吸的牢牢的。 自言自语道:“嘿,这他娘的逗啊,这么大的磁铁,这墓主人是收废铁的?” 陈皮阿四在上边休息,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以为找到入口,问怎么回事情,华和尚把情况想他汇报。 还没说完,陈皮阿四的脸色就变了,他忙让叶成搀扶他下来,走近那只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指北针,看之下,他脸色几乎绿了,狠狠把那指北针砸,冷声道:“糟糕,我们给骗了!这个陪葬陵是个陷阱,我们中计了!” 第二十一章 博弈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看着陈皮阿四的表情,顿时觉得不妙,这个老家伙路过来,直闷声不响,只在关键的时候说几句话,从来都没有什么恼火的表情,但是现在,明显他是真的大怒了。 华和尚也察觉到了这点,也紧张起来,问道:“老爷子,怎么回事?” 陈皮阿四脸色非常难看,对我们道:“这里的龙脉给人做了手脚,这条三头老龙是假的,龙头的方向错了!” 我心里个咯噔,忙掏出自己的指北针去看,果然,无论怎么转动,指针就是指着黑色的石龟,显然,这古怪的东西磁性极强。 我马上明白了陈皮阿四的意思:看风水脉络的,方位非常重要,刚才路过来,陈皮阿四都是靠这个指北针配合自己的心里熟背的罗盘来确定龙脉的走向和方位,但是这里埋着只磁石雕刻的东西,这么大的体积,那我们靠近这座山的时候,指北针里的南北指向肯定会受到影响,那他当时用来判断龙脉走向依据就是完全错误的! 这三头龙的格局是在这错误的前提下判断出来的,那肯定也是假的了! 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是龙头,什么昆仑胎,外面巨大的冰穹,都没有了存在的理论依据。 都是种假像!都是引导我们走入这个陷阱的心里暗示! 汪藏海肯定是想到了以后能找到这里来的人,必然有相当的风水造诣,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我们还没有进入陵墓,还没有提高警惕的时候,早就进了他的套。 我突然感觉到种无力感觉,昆仑胎,冰穹。 如此巧妙的设计,竟然只是为了个陷阱!汪藏海果然对于盗墓有着深刻的了解,直以来我都嘲笑那些笃行风水地建筑师,风水没有给墓主人带来任何的荫福,反而成为了盗墓贼指明了无形的方向,但是我们却范了同样的错误,给个古人硬生生摆了道。 现在是和个死了有几百年人博弈,结果第局还没开始我们就给将军了。 真是出师不利。 胖子和潘子还不明白,我把事情给他们解释,胖子还不是很相信,说:“不可能啊,那时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磁石。 ” 我感慨,“这只石龟的,肯定是用磁性陨石雕刻而成的,这东西的价值非比寻常。 可是汪藏海却用他来压墓,看来为了保护云顶天宫,老汪是下了死力气了。 ” “我操,不可能。 ”胖子还是不肯相信,道:“这里修地这么正规……” 说到半他也意识到了。 这座灵宫建筑制式的确正规,但是里面点灵宫的必须品都没有,其实我们早就发现破绽了,只是谁也没想到整座灵宫都会是个圈套。 只因为他的制式太正规了。 陈皮阿四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那石龟,眼神非常的可怕。 我和华和尚他们在那里合计,这下子算是完蛋了,咱们的粮食肯定不够再转向去三圣山,这次我们恐怕要先回山村补给,那这趟来回。 算是完全白走,而且我们几个损伤都很大,估计回到村里还得花时间休息下,这时间损失不起,阿宁他们就算走的再慢,也到了。 现在还不知道三叔这些安排地目的,但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我们都已经处在下风。 想到这里。 人不由有些烦躁。 这件事情其实谁都没有责任,不过人在遇到挫折的时候。 有人是祸头总是有好处的,不然火没处发,只好在那里郁闷。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胖子看我们都有点泄气,说道:“算了,那我们快回去,不过是走错路了,咱们出去再来,阿宁他们才这么几个人,不可能把东西全运出来,咱们动作快点,还有洋落好捡!” 我听他脑子全是洋落,突然股无名业火,冷笑摇头说你知道什么,三叔几乎是牺牲了自己地生意来拖慢阿宁他们的进度,但是我们还是慢了拍,如果回去再回来,不知道要给他们拉下少,三叔可能就会凶吉少。 你他娘的只知道明器,什么都不关心,别在这里瞎叫。 胖子听了也不爽,破口就想呛我,叶成把他按住,“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 气氛下子很尴尬,胖子甩开叶成,骂了声,走到边就抽烟,华和尚摆了摆手,道:“白走趟,大家都不好受,现在主要是想办法补救,咱们镇定点,想想怎么办吧?” 胖子道:“什么补救,我认为没关系,这么大磁石杵在这儿,谁到这里来都要倒霉,你们就敢说阿宁那帮人没中招,说不定他们地方位也全错了,现在已经给边防打成蜂窝煤了。 我们应该把这里摸遍,把能带的都带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折返,在山下重整装备再来,别浪费时间,既然已经中招了,不面对现实怎么行。 ” 我知道胖子其实说的没错,可能我们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按他说的原路回去再来,但是现在他这样的论调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潘子马上摇头:“说的轻松,要你现在原路回去,你有把握会地去吗?就算你认识路,咱们走了天了,你皮糙肉厚的不觉得累,我们可吃不消。 就算要回去也肯定是明天早上,小三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样耽搁时间,三爷做的部属就全白费了。 ” 胖子听马上就抓狂了“三爷三爷,去你妈的三爷!你们他娘的连那老瘪三在想什么都不知道,还扯什么**蛋,胖爷我为什么非得掺合到你们的家务事里来,老子是来摸明器地,他娘地不管了,老子自己摸完自己走。 你们陪那不阴不阳的老鬼起去死吧。 ” 说着胖子就扯起自己包,打亮手电,往走廊走回去,不过才走了两步,闷油瓶就拦到了他地面前,不让他继续走。 胖子对闷油瓶有点忌讳,不好对他发作,但是又不好下面子。 问道:“干什么,他娘的别拦着胖爷我发财。 ” 闷油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到了这里,好像情绪都很焦躁,连吴邪都发火了。 ” 闷油瓶说,胖子就愣,马上转过头来看着我,众人都脸色变,我也心里咯噔了声。 是啊。 刚才的无名业火他妈的就是突然起来的,发的点道理也没有,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股烦躁从心里散发出来,胖子他以前就是这么样个人。 再不靠谱的话我都听过了,我怎么就发飙了,这不是我地性格啊? 以我的做事情方式,就算真的有人说不中听的话。 我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去挤兑他。 而且刚才胖子的反应也太大了。 难道真是给四周的环境影响了?我转头看向四周,四面边漆黑,手电照过去,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面只有我们几个手点是亮的,其他地方地黑暗就犹如黑色雾气样把我们团团围在里面,非常的压抑。 但是压抑归压抑,我感觉这不是那种莫名焦躁的源头。 “怎么回事?好像刚才真的有点邪门,突然就发火了。 ”胖子也醒悟过来。 问闷油瓶道。 闷油瓶对我们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这里不仅仅是块磁铁这么简单,现在定要冷静。 你们刚才争论也没有用,这里既然是陷阱……”他顿了顿:“汪藏海花了这么大的精力设置了这里,既然能放我们进来,我看我们不定能出去。 ” 我心里地烦躁下子又浮了上来,想到闷油瓶的话,我硬把怒火压了下去。 道:“那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不说话。 只是看了眼陈皮阿四,后者也看了他眼。 道:“既然已经入了套了。 我们只能走步是步,现在下结论能不能出去还太早,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把这只乌龟毁掉,然后在这里搜索下,确定再也没有同样的东西,不然我们来几次都是样。 ” 众人都怒目看向那只乌龟,显然都从来没有比现在恨过这种动物。 大磁铁打碎了,也只是变成小磁铁而已,还是会对指北针有影响。 要完全消除磁性,只有用火烧。 我们掏出无烟炉的燃料,浇在乌龟身上,然后胖子点起根烟,猛吸了口往里面扔,火就烧了起来,无烟炉燃料地热量极其大,下子我们就感觉炽热的气浪轰了过来。 华和尚拿出指北针,看里面的指针转动。 很快乌龟给烧的通红,就连四周的砖头也都烧成了红色,我们都趁机靠到砖坑边上取暖。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焚烧的木头,用高纯度的燃料,很快就烧完,大概半只烟的功夫,底下只剩下了滚烫地砖头和通红的乌龟。 “怎么样?”我问华和尚,凑过去看,只见指针已经不再指着那只乌龟了,磁性已经消失了。 他又拿着指北针走了几圈,确定地下再无其他的磁石,才点头说搞定。^^^^ 第二十二章 骚动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二章 骚动 此地不易久留,既然是个陷阱,我们再无留恋,几个人收拾了下,我想着闷油瓶说的话:能放我们进来,不定能出的去,心中已经有了点不详的预感。 会不会我们进到这个后殿来之后,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有什么不可知的变故正在等待我们? 我脑子里闪过几个不太好的画面,马上否定掉,现在也只是推测,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走步是步就行了。 不过我地预感总是在倒霉时候出奇地准确,就在我们准备重新走入走廊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后殿地哪个角落里,传来了连串“卡啦卡啦”的声音。 “卡啦卡啦”的声音极脆,十分刺耳,我们全部都听到了,马上我们都停住了脚步,转头去看。 声音并没有停止,而是直在延续,我听了会儿,发现竟然是从我们焚烧过的那个砖坑里传出来的。 我们心里奇怪是什么声音,小心翼翼的走回去,探头看,只见坑底的那只乌龟,竟然裂了开来,大量的裂缝在乌龟壳上蔓延。 同时我们就看到股奇怪的黑气,从裂缝中飘了出来。 速度很快,瞬间膨胀上升到了空中,犹如个巨大的软体生物,从乌龟的体内挤了出来。 接着,黑气和头顶的黑暗连在了起,不停的蠕动,看形状,竟然和我们刚才在外面大殿之中看到的黑色图腾相似起来。 “这是……长生天!”胖子脸色惨白大叫道。 “你别吓人。 ”华和尚道,“可能这乌龟是空心的,热胀冷缩,就裂开了,里面什么东西烧焦糊。 ” 胖子变色道:“空心的?那这黑烟会不会有毒?” “应该不会,没这个先——”华和尚道,话没说完,闷油瓶突然做了禁声的手势,让我们不要说话。 我给他的动作弄的下冷汗都下来,忙捂住嘴巴,所有人的屏住了呼吸,四处去看,想知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我四处转头,听到我心在碰碰作响,就像打鼓样,四周却没有什么异样,倒是听到了,在这极度安静的后殿中,除了石龟的爆裂声,还有种非常非常轻微的“稀疏”声,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传了过来。 我听了半天,没有听出那是什么声音,连他的方位感觉不出来,好象这声音是直接进入我的大脑的,这座灵宫在冰穹里面,不可能被风吹到,这声音肯定不是风声。 上方的黑烟越来越浓,那种稀疏声也越来越密集,很快,四面八方全部全都传来这种声音,听的人浑身发痒起来。 闷油瓶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不停的转身,看着积聚在头顶上的黑气,自言自语道:“烟里面,有东西!” 华和尚听着那稀疏的声音,又看了看那只石头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下子变了。 “这烟是虫香玉?乌龟里有虫香玉!汪藏海想我们死。 ” “虫香玉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没人回答我,但是我知道我很快就会知道,闷油瓶指了指边的棺床上躺着的顺子,示意郎风背上,然后指前面走廊:“跑,不要回头!不管什么东西掉到你身上,也不要停,直到出去,快!” 我看闷油瓶的脸色,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在鲁王宫里碰到血尸的时候,他都没露出这种表情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但是此时我又不好去问他到底出了事情,只得答应声,拔腿就准备招呼别人跑路。 我认为我对于闷油瓶的指示贯彻的已经是非常彻底了,没想回头,发现叶成和胖子他们已经跑进走廊里了,暗骂声没良心,忙跟了上去。 冲过了走廊,撞开玉门来到大殿,那种稀疏的声音不减反增,此时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声音来自房顶的所有方向,就好像无数只脚在头顶磨擦横梁,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抬头向上看去,却是无尽的棉花样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我们在这样的黑暗和不安底下,简直是如坐针毡,狠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所有跑起来就几乎是凭了命。 相信所有的人都有体会,在黑暗遇到自己恐惧的东西,你个人逃跑,你跑不了远就会停下来,但是如果大家起跑,到后来就肯定发而不可收拾,你的想象力和落单的恐惧不会让你停下来。 不过人跑步的速度终归有差别,叶成已经吓破了胆子,跑的比兔子很快,胖子跑的也不慢,两个人速度最快,下子就飞了出去,我们几乎跟不上,加上黑暗中看背影几乎不能分辨出谁和谁,很快几个人就给拉开了距离,我在后面勉强追着,只能凭借手电的光点来分辨方向。 也不知道跑了久,力气几乎都用光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满了下来。 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手电光电,也逐渐变慢,似乎是目的地快到了,也松下劲来。 心里庆幸,幸亏我的体力比以前已经好了不少,不然肯定就给他们落下了。 跑过去看,前面几个人都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气。 然而却不见出去地石门,前面还是片黑暗。 我问怎么回事情,怎么不跑了? 叶成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青筋开始爆出。 道:“不对……不对劲——我刚才留意过,大殿共是五百步距,我的步长是米,以这样百米狂奔的速度,估计两分钟不到就到了。 可是现在,我肯定我已经跑出了远远超过了那个时间,至少应该看到玉门了,但是前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有问题!” 胖子道:“会不会你数错了?哪有人每步都绝对是米的?” 叶成自豪的笑起来:“绝对不会错。 我的步就是米,不超过厘米的误差,你要不信,咱们可以打赌。 我们回来我已经跑了快千步了。 肯定有问题。 ” 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看到我们不跑了,速度慢了下来,跑到我们身边停了下来,几个人都背着沉重地装备和厚衣服,这通跑下来,全部都累的气喘如牛,几乎都要摔倒了。 华和尚大口喘气道:“怎么停下来了。 快跑啊,口气跑出去再休息。 ” 叶成口气句话的把情况说,华和尚脸色也变了,抹了抹头上的汗道:“怎么回事情,我们进来的时候没走岔路啊,怎么往回走就找不到路了?” 我想了想道,心道肯定又是中招了,这里必然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对他们道:“果然小哥说的没错。 汪藏海根本就没想让我们出去。 ” “那怎么办?”胖子问。 “我们换个方向,往左跑!” 我四处转了转头:“不行。 既然原路都回不去了,肯定是朝任何地方跑,都会跑到四处不着边的地方,永远到不了头,不用白费这个力气。 ” 叶成骇然道:“我靠,那我们不是要在这困死了?” 我在海底墓中领教过这些机关地厉害,但是也摸到他的些门路,对叶成说那倒不至于,我们有这么人在,肯定能出的去,只要集思广益,就不会有问题,到底汪藏海只能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动手脚,机关再精密,也肯定是有破绽的。 怕只怕汪藏海困住我们不是本意,那头顶上地怪声,才是我们要担心的东西。 又抬头看了看上边,稀疏之声已经密集倒让人发痒的地步,心中骇然,叶成用手电扫来扫去,上面灰朦朦片,隐约只能看到彩绘的房梁,快要把人逼疯了。 华和尚道:“呆在这里不动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兵分四队,朝两个方向跑,这样总归有队能先出去,不至于全军覆没。 ” 胖子大叫道:“你看看清楚,人还没到齐,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兵分四队?” 众人听,忙四处看,数手电,果然几个人顿时就蒙了。 闷油瓶,陈皮阿四,还有背着顺子地浪风,还有潘子都没赶上来,我操,半的人都没了,我还以为他们都在我们四周。 刚才跑的时候乱成团,也没有注意他们是什么时候掉队的,现在回头去看,四周看不出有盏光线,根本无从寻找他们的下落。 难道是刚才跑的时候跑岔了路,跑进了这里的黑暗当中,那就麻烦了,在这种情况走散几乎等于是自杀。 我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仔细回忆了下刚才地细节,我们并不是跑在最后的,那些人,比如说潘子,他向的习惯就是在最后,这是他当兵养成的习惯,这样可以监视所有人的行动,陈皮阿四年纪大了,也是在我们后面,郎风背着个人,行动不便,也跑不快,而闷油瓶是职业级别的突然失踪人员,他在遇到情况的时候直会习惯性的殿后,然后突然失踪是非常正常地事情。 这些人都是在我们后面,显然他们失踪地时候离我们并不远,刚才我们跑的太疯狂了,点也没有察觉到。 华和尚他们下子没了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胖子扯起嗓子就大吼了声:“老潘!你们在哪里?” 他地声音落,忽然就听到边传来了朗风的声音,这声音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但是却叫的极其响,只听朗风大叫道:“我操,和尚!快把手点灭了!看头顶!” “灭手电?”我听蒙了,已经少了这么人,还灭手电,要是再少了怎么办?这不是找倒霉嘛——忙看向华和尚,想他老成些,看他怎么反应。 华和尚也紧张的要命,看见我看向他,竟然还问我道:“灭不灭?” 胖子关掉手电道:“听他的,灭了看看!” 我马上关掉手电,华和尚他们也陆续关掉,下子四周陷入到绝对的黑暗当中,我们赶紧抬头看房顶,开始还是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胖子正想骂人,忽然上面就亮了起来,我们马上看到,无数绿色的小光点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房顶上,咋看,好象看到了漫天的星海样。 “这是——五十星图?” 我听到边上华和尚惊讶道,我抬头再看,果然,上方的绿色光点组成的形状,隐约是个五十星图的样子,但是又不是很像,因为,这些绿色的光点,竟然是在移动的。 “这下发财了,这么夜明珠!”胖子惊讶道。 “不是,夜明珠哪有这么小。 ”我冷汗都下来了:“在动,是虫子!” “虫?什么虫?”胖子下就紧张了,大概是想起了尸蟞:“萤火虫?” “不是,萤火虫是闪闪的,我没——”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脖子里痒了起来,好象什么东西掉进了我的领子,忙用手摸,摸到了团东西,捏就给我捏死了。 第二十三章 墙窜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三章 墙窜子 当时凭借着手感,我就感觉到不妙,这是节肢昆虫,而且好象长了很的腿。 。 我把这东西用手指从我脖子里捏出来。 打起手电看,心里忽然毛。 忙把那东西扔在地上。 那是只巴掌长的,长的非常像蜈蚣的昆虫,前后的触须很长,身体细长分成九节,每节地背上都有个绿点,但是它和蜈蚣明显不同的是,这虫子的脚非常长。 几乎和它的身体等长,而且非常的,犹如很毛长在躯干两侧。 我知道这种虫子叫做“蚰蜓”,有的地方叫“墙串子”或者“蚵蛸”,这东西非常邪门,我小时什么都敢碰,但是就是不敢碰它,总觉得这东西让人看就不舒服。 我们家乡的传说,这东西只要爬过你的身上,给他爬过地地方全部都会腐烂。 最可怕的是,这东西会在你往人的耳朵里钻,现在看到。 下子就浑身发麻。 “墙串子”在聊斋里面都有记载,最大能长到三尺,而且和蜈蚣蜘蛛样,都是妖性很重的东西。 我看到这虫子就全身发紧起来。 突然头上又痒了起来,摸又是只,是从上面掉了下来。 我顿时大叫起来,忙把它拍掉,然后带起了登山服的帽子,照地上,我操,不知道什么时候。 地上已经爬了好慢了这种虫子,而且还有的不停的从上面掉下来。 下面的人无可避免地中招,华和尚反应没我这么快,已经跳将了起来,不停的将他脖子里的东西拍出来,但是点用也没有,那东西见缝就钻,很快就钻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而且地上的虫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全部都围向我们。 从我们地鞋上爬上来。 胖子拿出脸盆子罩在头上,另手用工兵铲不停的拍打。 我看到叶成抱住了脑袋,赶紧去帮他,拉开他的手看,只见他的耳朵里已经爬进去了好几只。 有些“墙串子”和蜈蚣样有剧毒,甚至毒过蜈蚣,我宁可我身上爬满蝎子也愿意爬这种东西。 我让他侧转头低下,拍打他地脑袋,把虫子拍出来。 我们边拍边跑,但是哪里都是下雨样的“墙串子”掉下来,正在就要抓狂的时候,忽然啪声,远处的盏灯奴亮了起来,不知道给谁给点燃了。 我正在纳闷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去点灯,忽然地上的“墙串子”就起了反应,开始向灯奴的方向爬了过去。 远处传来顺子的声音:“几位老板,点起火!这些虫子会在温暖的东西上产卵,不要让你地身体成为四周最暖的东西。 ” 原来是顺子这小子,我心道,看样子他醒了过来了。 我和胖子听,赶紧爬上边的灯奴,这东西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造型是个人背着个盆子,盆子里面就灯芯,灯奴有人高,我爬上去看,盆子的万年油都冻成肥皂了,里面爬满了虫子。 我拿起打火机烧了烧灯芯,火苗开始很小,但是随着里面万年油的熔化,慢慢旺盛起来。 油盆子里的“墙串子”看到火苗,竟然毫不犹豫的围了上去,几只“墙串子”缠绕在起,被火烧地劈啪做响。 我再次打开手点,向屋顶照去,上面地横梁彩画已经变化了,似乎刚才的图案是由这些虫子排列而成地。 这时候其他地方也点起了灯奴,火光透过黑暗后非常的灰暗,我还是看不到边上的人,但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方位。 看来这里的黑暗,并不是不能用光来穿越,而是我们的光线不够强而已。 头上还是有零星的虫子掉下来,但是大部分就掉到灯奴那里个方向去了,我们几个用手护着头,向边的灯光跑去,跑了几步就看到郎风还有顺子,郎风倒在了地上,不挺的抽搐,顺子边摸着后脑,边给他拍身上的虫子。 我跑上去,问他怎么了,他道:“完了,虫子跑进脑子里去了,进的太深,挖不出来了。 ” 胖子啊了声,不由自主的挖了挖耳朵,自言自语道:“幸亏我耳屎。 ” 我问顺子道:“还有没有的救?” 顺子摇头道:“不知道了,在我们村里,旦中了这雪毛子,死活是听天由命的。 ” 我翻了翻郎风的眼睛,已经没有知觉了。 真的够戗,不过这其实也是好事情,因为这家伙是陈皮阿四手下的人,到时候如果和陈皮阿四翻脸地时候——这是迟早的事情——肯定非常难对付,现在中了招了,我们手里就了分胜算。 潘子远处叫了声,让我们全部围过去,我对顺子道:“先不管了。 人集合到起再说吧,你脑袋没事情吧?” 顺子点了点头,纳闷道:“我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我记得——你们要炸山!怎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时反应不过来,胖子马上道:“你真糊涂了,我们本来只是想放个礼炮,没想到雪崩了,有山石掉下来,砸到你头上了。 把你砸晕了,我们给雪裹到了这里,好像是座庙,我们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 ” 顺子想了想道:“我没点记忆了,不过你们怎么可以在雪山上炸东西。 简直太乱来了……,不行,你们回去得给我加钱,这买卖不和算。 ” 胖子还想说话。 我怕胖子扯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拍了拍他道:“别扯**蛋,这事情咱们呆会再说,快点过去。 ” 说着和胖子两个人起抬起郎风,就想把他抬到潘子那里去,郎风个子太大了,我们两个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把他推的坐起来。 郎风抽搐着。 脑袋已经挺不直了,拖拉在那边,我想着怎么把他抬的立起来。 这个时候,胖子突然皱了皱眉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原来郎风的后脑有块明显给打过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看能发现。 我心里咯噔了声,这说明郎风并不是中了毒。 而是给人打晕了。 我看了眼正在背郎风背包地顺子,刚想问他怎么回事情。 胖子嘘了声,示意我别说话。 我看了看胖子的眼色,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只好还了个眼色过去,然后抬起郎风,吃力的将他过的肩膀上,搀扶着就往潘子的方向去了。 经过段黑暗,我们到达了潘子的那盏灯奴之前,陈皮阿四和潘子都等在那里,惟独不见闷油瓶子。 我问潘子:“那小哥呢?” 潘子道:“不是在和你们在起吗?我直没有看到他。 ” 我向四周望去,除了我们点起的那盏灯奴和顺子点起的那盏灯奴地灯火,没有第四盏灯奴亮起来,远处只有两点朦胧的火光幽幽的毫无生气的立在那里。 按照道理来说,在那种环境下,听到顺子的叫声,怎么样也会点上边上地灯奴,不然肯定会给这些墙串子围死的,如果他不点上,难道是在听到顺子叫之前,已经像郎风样中招失去知觉了? 也不可能啊,象他这样的蚊香体质,应该什么虫子都见了怕怕才对。 胖子对着四周的黑暗大叫了声,声音路回旋,在空旷地灵宫里面绕了很久,可是没有人回答,好象闷油瓶根本没有进来过样。 静下来听,也没有任何呼吸声和脚步声。 我心里明了,以这个家伙的身手,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毫无声响的情况下制住他,如果他这样无声息的消失了,肯定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者发现了什么东西,自己离开了队伍。 那即使我们现在给他跪下来磕头,他也不会出现的。 潘子和胖子又叫了几声,确定没有回应,就打起手电准备去找,我把他们拦住,道:“这时候千万别走散了,我们先把伤员处理好,然后起去。 ” 众人想也对,马上围到了郎风边上,陈皮阿四检查了下郎风的伤势,以他这种老狐狸的性格,我看到他几乎立即就发现了郎风后脑地伤口,但是他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露出来,而是看了我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刚才背着郎风回来的人,是胖子和我,按照般的逻辑关系,陈皮阿四不可能会怀疑在山村里临时找来的顺子,那他就很可能认为,击伤郎风的是我和胖子中的个,或者两个都是。 那他以后会对我们采取什么策略,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这真是把枪口往自己身上拽啊。 话说回来,顺子是退伍兵,怎么说也是边防第线地正规军,要说他打昏个郎风也应该不是这么困难地事情,他可能是忌讳着我们,到底我们的身份不明,又明显都不是好东西,所以暂时装傻来迷惑我们,这我也不能去拆穿他,这里环境这么复杂,个朋友好过个敌人。 当时就不应该找个当兵地来做向导,我自己在心里嘀咕。 心里感觉到关系乱成团,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边的顺子将郎风放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只牙签,将他的耳朵盛开,将里面的‘墙串子’剔了出来,拍到地上,胖子马上脚踩死。 顺子和我们道,这种虫子他们叫做‘雪毛’,是非常罕见的中药,虫子般是在雪线下活动的,在雪线上从来没有见到过,不知道这里怎么会这么,郎风脑子里中了虫子了,估计坚持不了少时间了。 般来说通过耳朵进入大脑,那是扯蛋,我摸了摸郎风的下颚,发现红肿,肯定是‘墙串子’在他耳朵的里面咬了口中毒了,没有顺子说的那么严重。 直不过这些虫子到底是哪里来的,真的让人搞不懂。 胖子看着头顶道:“肯定是藏在屋顶的瓦片里,给那个什么虫香玉熏,就醒了过来,这招还真他娘的狠。 不过,那老汪难道知道我们会烧磁龟?” 我心说那是肯定的,既然把磁龟埋在封墓石的最下方,必然是希望盗墓贼会发现,然后对它进行破坏,不论是烧还是砸,估计都会导致虫香玉的挥发,熏醒隐藏在宫殿瓦顶上的蚰蜒,但是如果对于灵宫有所敬的人如果不破坏,那磁龟在这里,就能永远保证云顶天宫的安全。 华和尚有带了些药品,给郎风注射了支,说是暂时可以保他的命。 注射完了之后,我们将郎风的外衣脱掉,将衣服里面蜷缩着的虫子拍掉,清理干净了,潘子对陈皮阿四道:“四阿公,这虫子的毒性很厉害,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要再有人给蛰下,药品就不够了。 ” 陈皮阿四看了看四周,皱起眉头,叶成叹了口气,把刚才我们发现自己被困的事情说了遍给潘子听。 潘子听之下也是疑惑到了极点:“你确定,不会是我们走岔了?” 叶成刚想说话,顺子“恩”了声,说道:“奇怪”。 我回头看,原来是他刚才点燃的第盏灯奴的火光,在远处的黑暗里消失了。 灯奴里面的灯油几百年没用了,现在能点着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对他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顺子却还是皱着眉头,又拍了我下,让我再看。 我有点不耐烦了,这个时候,我却看到我点燃的那盏灯奴的第二盏火苗,抖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人人在他边上走过,带动了风吹动火苗。 大殿之中绝对没有风,如果边上没有东西经过,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以为是闷油瓶回来,想叫了声,胖子却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看到火苗的光影,隐约照出了个人的轮廓,肯定不是闷油瓶,因为这个影子太高大了。 我有点感觉不对,但是影子太模糊了,实在连个轮廓也照不清楚,陈皮阿四看了几眼,突然手扬,打出颗铁弹子,直掠过原处灯奴的火苗边上,劲风带起火苗,下子亮了下,马上我们就看到了个脖子长的有点异样的人影,在灯奴的边上. 第二十四章 百足龙神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四章 百足龙神 陈皮阿四的铁弹子飞过之后,闪动的火苗瞬间又黯淡了下来,那边的人影子恢复模糊,下子又什么都看不清楚。 铁弹子最后不知道打在什么什么,发出声脆响,滚落地上,声音在空旷的灵宫里回荡,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火光闪起的那刹那,所有人都给这影子吓了跳,顺子是惊慌,吓的轻声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华和尚马上把他的嘴巴捂住,不让他继续说话,几个人的手都下意识的按到了自己的刀上。 陈皮阿四对我们摆了摆手,让我们不要这么紧张,然后给华和尚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几步跳上边的灯奴,手将火拍灭了。 我不得不佩服陈皮阿四的冷静,在这么诡异的环境下,任谁也不会想到把自己身边的光源拍灭,都是希望自己身边越亮越好,但是其实,这种情况身处在黑暗中才是最安全的。 灯奴灭,四周又下子暗了下来,如浓雾般的黑暗下子将我们包围了起来,另边的灯奴却显得加的明亮。 我们啪啪啪把自己的手电也灭了,起屏住呼吸,看着那边的影子。 身边的黑暗下子了刺激了我的神经,我下子我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非常厉害。 这影子明显是个人的,大部分的身体还是隐没在黑暗中,让人觉得非常异样的,是他奇长的脖子,和身上些让人无法言语的似乎是刺或是触须样的东西,看上去竟然不是像是人类。 而是种…种鸟类。 我本能地感觉到阵寒意,除了闷油瓶之外。 其他人都在四周了。 这影子看着又肯定不是闷油瓶,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那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雪山顶上的灵宫中地呢?难道刚才这里的雪崩引起边防的注意了,这人是探路的解放军? 也不会,不说雪崩发生在山谷里,就是真发现了,赶过来起码也要天时间,不会这么快到达。 我突然又想到,这个灵宫。 是汪藏海设下的个陷阱,既然是个陷阱,必然是险恶万分,中陷阱地人绝想不到陷阱里等着他的是什么,这个影子,会不会就是汪藏海设立这个陷阱的时候,安排在这里的怪物呢? 我们大气也不敢出,死盯着那个影子。 指望着能从它地动作和形状中推断出什么。 最起码能让我们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东西。 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影子也是直直的在那里,犹如座泥雕,连晃也不晃。 似乎根本不是活物。 等了片刻,双方都没动静。 胖子开始沉不住气了,轻声说道:“不对劲啊。 是活物他就得动,这东西动不动,是不是我们看花眼了。 那是那些灯奴印在柱子上的影子?” 叶成道:“胡说,灯奴不是都在边上着吗?他怎么能自己走到这边来?” 胖子轻声道:“不是说天地灵气,琵琶都能成精吗?说不定这里地石头灯奴就成了精了,自己就能走动。 ” 我给他说的浑身不舒服,下子也没有余的智慧来判断胖子说的话,早几个月地时候我连粽子都不信。 现在我见过的粽子可以搓上两桌麻将,要说是有没有妖怪,我真不敢判断。 但是胖子说是这石头灯奴成精。 我感觉的还是句玩笑话,胖子越是在危险的时候说话越是不靠谱,这也和他的性格非常有关系。 但是胖子有样没说错,只要是活地物体,他肯定得动啊,就算是只粽子,他也不可能像石头那样在那里,这影子动不动。 就太过奇怪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 我们也不能直在这里僵持着,虽然我看不见。 但是我知道这里的四周爬满着墙串子,如果再有人被咬,虽然不致命,但是雪山上缺衣少药。 也是要命的事情。 我们轻声合计,几个人想法基本和我相同,胖子用非常低的声音道:“那咱们就别在这里欣赏它地身材了,偷偷摸过去看看,要真是个人,他娘的按倒就揍!” 几个人答应了声,我感觉到身边有风闪,心急的已经摸了过去,片漆黑也没办法布队形什么地,我硬着头皮朝着那唯的火光就去了。 那灯奴离我们也不是很远,走了几步那影子就越来越清晰,我看着也越来越怪,不自觉的,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在几乎走近那灯光能照到的区域的时候,我下意识就放慢了速度,埋伏在黑暗里,缓慢地轻轻的靠过去。 那黑色的影子几乎就在我的十步之外,我眯起眼睛看着他,点点地,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冷汗开始不停的冒出来,边祈祷着老天不要让我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可是,随着越来越靠近的视野,我逐渐已经意识到老天可能不会保佑我们这种盗墓掘坟地人,眼前地那东西越来越清晰,下子我连脚步也迈不动,只觉得浑身发软,最后竟然征个人都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我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看到的,那只能说是条巨大地“蚰蜒”形状地东西,但是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它太大了,我知道最大的蚰蜒能长到米,但是这条显然大,蚰蜒像蛇样扬起着半个身体,缠绕在座灯奴上,我们看到脖子,其实只是它的两只大毒鄂和长触须形成的影子。 无数的长脚垂着,整条巨虫动不动,似乎正在吸从灯油里挥发出来的气体。 在蜈蚣科里,加勒比海加拉帕格斯蜈蚣能够长到40~60cm,但是长到米的至今没有发现过,这么巨大的体形,这条虫子的寿命。 恐怕有上千年了。 四周传来了几个人地呻吟声,我甚至听到胖子非常轻的说了句:“你大爷的!”显然是其他几个摸过来的人也看到了,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到我们在半路上看到的那块刻着蜈蚣龙的黑色巨型墓道封石,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东夏人的龙会长着蜈蚣地千足! 看样子是他们退入到深山之后,看到了这么巨大的蚰蜒,把它神化为龙的化身了。 脑子片混乱间,我听到有人打了几声呼哨。 意思是:“退回去!”当时也不知道这话时谁说的了,我不自觉的就往后退去。 直退直退,也不知道退到了什么地方,四周看,片漆黑。 原来华和尚把我们那边的灯奴灭了之后,我们没有了后退的目标,退之下,全都走散了。 我重新打起手电。 想着点起盏灯奴,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却看到不远处那巨型蚰蜒地影子晃动了下,它边上的灯奴下子熄灭了,下子巨型蚰蜒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忽然想起顺子说的蚰蜒有趋热的习性。 顿时感觉不妙,同时在很远的地方,华和尚打起了只冷烟火,叫道:“大家千万别点灯奴。 所有人看着我地冷烟火到我这里集合。 ” 暗中我就听到许只脚在地板上爬动的声音,频率极快,我听也不知道它在哪里爬反正声音是越来越想,赶紧撒腿就跑。 混乱中,我听到胖子在另个方向叫到:“为什么不点?点上这个东西暂时拖下那大虫子。 不点它就直奔我们来了?它这么脚我们跑不过它啊。 ” 华和尚道:“不行!我闻了那灯油,那油里面也有虫香玉,味道散发出去,的这种——这种东西就会爬出来。 到时候麻烦。 ”他顿了下,显然不知道怎么称呼这种巨大的蚰蜓。 我听可能还不止这条,顿时心里就毛了,边朝华和尚地冷烟火快跑,边也大叫:“那我们拿这条怎么办?” 华和尚道:“到了这里我自有办法,小心自己的身后,这种虫子爬的非常快!” 很快我就根据着冲到了华和尚的身边,下子四周出现了很收电的光斑点。 几个人从黑暗里冲了出来。 我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上来。 胖子捂着胸口边看着周围的黑暗。 边就问华和尚:“好了,到地方了,有什么办法,快说!那东西马上就要过来了。 ” 说着就去听边那种让人觉得很抽筋的爬动声,但是这听,那声音却消失了,似乎那大虫子并没跟过来,而是停了下来。 华和尚也是喘地非常厉害,边咳嗽边拍了拍背包里。 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方法,我们还有炸药,炸死它。 ” 胖子听失声笑道:“那好吧,这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去吧,我会帮你照顾老爷子地。 ” 华和尚说道:“不用我去,我已经安置好了,自然有人会去。 ” 我忽然从他脸上感觉到丝寒意,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色变道:“郎风呢?” 华和尚不说话,只是看向边的黑暗,道:“准备好。 就要来了。 ” 话音未落,忽然“轰”声巨响,边的黑暗里忽然闪出团耀眼的火光,我们条件反射地全部扑倒在地,下子大量的木头碎屑雨般落到我们头上,整个地板狂震,弹起木板子几乎撞到我的鼻子,冲击波不大,但是声音很响。 震地我地耳膜翁翁叫,时间什么都听不清楚。 我抬起头看爆炸的方向,只见地板已经给炸出了个大坑,边缘已经烧起来,那条巨大地“千足蚰蜓龙”整个脑袋给炸碎了,还在不停的扭动,而爆炸的地方,竟然是我们刚才安置郎风地地方。 我顿时就明白华和尚做了什么。 难怪刚才那“千足蚰蜓龙”没有追到我们这里来,它是给边昏迷的郎风给引了过去,而华和尚又把炸药按在了他的身上—— 我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看了看华和尚和陈皮阿四。 几个人都没有表情,似乎这事情和他点关系也没有。 陈皮阿四看到我地表情,拍了拍我,轻声对我道:“前走三后走四,你爷爷没教你吗?,如果是我,他们同样也会这么对我,做这行。 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 前走三后走四,是土夫子的土语,意思是做事情,做之前哟啊考虑三步,做之后要考虑四步。 土夫子在地下,每动样的东西都是性命悠关地,所以你在做任何事情前,都必须考虑到后三步会发生的事情和该处理的办法。 如果发现你无发解决,你这事情就不能做。 而且这样的考虑必须养成习惯。 陈皮阿四这样说的目地,我也明白,其实像郎风这样的情况,他跟着我们活着出去的机会已经非常渺茫了。 他地意思就是。 早晚是死,不如让他死的痛快点。 我爷爷也曾今在他的笔记里提过。 在地下的时候,有时候等你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在危险产生之前就考虑到它。 盗墓是个细致活儿,又要胆子,古来不知道少半调子脑子热就下古墓的,直接就成了陪葬。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郎风这样就死了,实在是太冤枉了,让我下子觉得连在陈皮阿四地边上,都觉得害怕。 可惜此时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只好深呼吸口,尽量装成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前面的火光逐渐熄灭,这里地木头板子都经过长年的冰冻,空隙里面全是空气中水分凝集的冰颗粒,越烧就越,越就越烧不起来。 我们几个向着那个地板上炸出来地坑走过去,我的脚步迈的十分的沉重,很害怕会突然看到什么郎风地肢体。 胖子和潘子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似乎也很习惯了这种事情,或者说。 他们可能认为把郁闷表现出来也没有用。 胖子看我有点无法释怀,还拍了拍我,轻声道:“算了,反正是他们的人,说不定手上还背着人命债呢,出来混总归要还的。 ” 顺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吓的有点傻呆呆的跟着我们。 走到地板被炸出的破洞处,用手电往下面照,木头的地板下面地砖头给炸飞出了个大坑,地下用黑色的石条做了加固的廊子,也给炸裂了,露出道缝隙,下面是空的。 我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因为这座灵宫的这部分是修建在陡坡上,但是地板是平的,下面肯定就会产生用梁柱撑起来的个三角形空间,所有修建在陡坡或者悬崖上的建筑,比如说布达拉宫,就是这样个结构。 缝隙中有冷风刮出,显然于外界相连,我回忆了下,下面地三角空间四周也用白浆墙围着,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但是有风吹出来,似乎可以从这里出去。 这里四周显然有什么问题,地面上布满了蚰蜒,如果硬要从正门出去,恐怕越走会越危险,此时炸出了个坑洞,正好可以让我们脱身。 胖子跳入炸出地坑中,下面的洞还不能容纳个人通过,要挖大才行,华和尚也跳了进来帮忙,胖子问我,这样挖下去有没有关系? 我让他们不要乱来,冬天地石廊子本来就冻的发脆,刚才的爆炸肯定已经把下面的承压结构完全破坏了,这下面不知道有高,万突然塌掉下去,不是塌个人两个人,很可能这里附近整块地面都会凹陷下去,到时候灵宫就会成为我们的封土。 于是在胖子和华和尚腰里系了绳子,另头系在边根巨大的柱子上。 我们全部把扣子扣到绳子上,这样旦发生坍塌,可以互相照映。 准备妥当,胖子开始用锤子砸下面的石板,没想到才砸了下,突然卡吧声从他脚下传来,下面碗口粗的梁子,竟然给他踩断了根,下子他的脚就陷了下去,直没到了大腿根。 我给吓了条,还以为说塌就塌了,幸好只是脚陷了下去,胖子骂了声非常难听的粗话,边想把脚扯出来。 扯了半天,脚扯到膝盖却怎么可扯不出来,胖子自己也有点奇怪,突然他脸色就变了,大叫道:“不好,有东西在扯我的脚!”说着人就直往下滑去。 华和尚忙下去拉住他的两只手,用力往上扯,其他人拥过来帮忙,把他的脚拔了出来,但是却没法把他拉到砖坑上面来,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真的把他抓住了。 叶城打起手电,往下照,众人顿时吸了口凉气。 只见从胖子踩塌的石廊子的洞,竟然伸出来只青紫色的干手,死死的抓在了胖子的脚腕上。 第二十五章 夹层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五章 夹层 这真是万万也想不到的情况,所有人都慌了。 潘子手翻起自己腰间的折叠铲,已经跳入坑中,轮起来就砍,但是胖子的脚甩来甩去,却没砍中,下子批在边的石头上,火星四溅,胖子看潘子用的力气这么大,大叫:“你他娘的砍准点,别砍到胖爷我的脚!” 潘子也大叫:“你他娘的别动,不然老子从你大腿那截算!” 说着轮起来又是下,没想到这下还是没砍中。 胖子大叫:“换人换人,这小子看我不顺眼,要公报私仇了。 ” 边的叶成和华和尚跳下去帮忙,想按住胖子的腿,没想到叶成下去还没稳,突然人也陷,下面整个石廊子又塌了块,他整个人都缩了下去。 这他娘的简直是添乱,华和尚忙上去把抓他,自己又没稳,个趔趄撞到了拉着胖子的我的手,我的角度本来就不好用力气,撞就脱手了,胖子整个人就给拖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加上光线不佳,所以才如此慌乱。 几个人滚成团,胖子像头肉球样,下子摔进了坑底,我和潘子给他带的重重就摔道在砖坑的斜坡上,当时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妙,还没起来,就听连串接“个拉拉”的声音从砖层下传了上来。 我听脸色就白了,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我们做建筑受力实验的时候,受冻石质材料大范围纵向开裂的声音。 还没等我想明白,四周就突然震,整个坑往下猛的陷,坑下面那部分的石廊子就坍塌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失去了平衡,都像做滑滑梯样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裹在砖头里摔到了木头廊塌出的凹陷里。 我还没来的及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屁股就麻,已经摔到了处斜坡上,然后人就直往下滑去,幸好有绳子绑着。 给硬生生绷住了才没滑下去,接着四周地砖头劈头盖脑就往脑袋上砸下来。 我屁股摔的生疼,捂着脑袋想坐起来,但是屁股下的斜坡太陡峭了,脚根本借不到力气,用手挡开砖头,问其他人有没有事情。 没人回答我,只听到连串的咒骂声和砖头的碰撞声。 好不容易砖头停下来。 我才能抬头,看了看四周,片狼籍,有几只手电全给裹到砖头里去了,有几只沿着斜坡摔到了很下面的黑暗中。 幸好这些登山用的德国货结实,盏也没碎。 不过点点光从人和砖头的缝隙里透出来,仍旧什么都照不清楚,边上片漆黑。 头上隐约可以看到个大洞,是石廊子地破口,我们就是上面滑下来的。 这里应该就是灵宫大殿的下面,陡坡山岩上架空的那块空间中,我们正摔在陡坡上,要不是有绳子,我们早就滚下去到底了。 叶成就挂我头边上,给砸的不轻。 我拉住他问有没有事情,他回答我说吃过了中饭了,给砸傻了。 华和尚在黑暗中就叫:“小心这里可能有只粽子,抄家伙,有蹄子都把蹄子拿出来!胖子,你在哪儿?抓你脚那还玩意还在吗?” 胖子是最下面的,我们和砖头全摔在他身上,实在够呛。 就听他的呻吟从砖头堆里传出来:“还抓着呢。 都快摸到我大腿根了。 老子把他夹住了,他娘的快把我拉出来。 不然你胖爷我地老二要保不住了!” “那是我的手!”边的潘子大骂! “我靠!”胖子怒道:“你他娘的耍流氓也不会挑个时候?” 没有手电,几个没给压住的人只好摸黑叭啦砖头,讲砖头往斜坡下扒拉下去,潘子先给我挖了出来,不过他地手给胖子夹住了,拔不出来,我们又继续挖,很快胖子也挖了出来,如释重负,喘着大气就说:“你们这些个挨千刀还真舍得压我,幸好老子带着神膘,不然这次就正归位了。 ” 潘子没空和他斗嘴说:“你脚上那东西呢?” 黑暗中胖子动了动脚,似乎感觉了下,道:“没了!摔成这样还能抓着不太可能,可能给我们撞到斜坡下面去了,他娘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粽子?” 华和尚道:“肯定还在附近,都小心点,拿好黑驴蹄子,先把手电找出来!” 我忙去砖头下摸手电,摸来摸去摸不到,倒是边的叶成摸到了,拉出砖头堆,顿时四周就亮了起来,他拿起来马上就朝下面照。 我正在他下面,厌恶挡住手电光,刚想让他调暗点,忽然,我看到叶成的脸色瞬间就绿了。 我看他的表情,顿时就开始出冷汗,心说难道又在我边上?忙咬牙转头看,猛看到我地肩膀边上,离我的鼻子只有尺距离的地方,赫然探出了张青紫色的干涸怪脸。 我吓的“哎呀”了声,人往后缩,左手抄起块青砖就拍了过去,也不知道拍中了没有,转身就往上爬。 这时候另外几只手电都给挖了出来,下子四周全亮了,我往上爬了几步,因为上面就是叶成,根本让不开,又滑了下来,往边上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在这灵宫大殿地下的陡坡悬崖上,给修成了层层简陋的梯田样的突起,在这些突起之上,几乎整齐地坐满了这样地冰冻青紫色古尸,层层,看上去好像庙里的罗汉堂,缩在起,密密麻麻的,面目狰狞,看体型显然都是冻死的,全部都是像和尚盘捏样打坐在这里,黑影错错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到底有少。 叶成是这里胆子最小,发抖道:“我操,这里是和尚的堆金身的藏尸阁?”说着竟然有点混身发软。 陈皮阿四按住他,摆了摆手。 对他道:“不用怕,只是尸体而已。 ”说着指了指我的脚下,我低头看,只见我们的脚下地砖块中,竟然也有具已经被踩成粉末样地木乃伊。 “这里的死人都冻地和石头似的,碰就碎。 ” 陈皮阿四道“这些东西已经不可能尸变了,这里应该没有粽子。 ” “那刚才抓我脚的是什么东西?”胖子问 陈皮阿四道:“你的脚,刚才可能是正巧给尸体的手钩住了。 不然要是粽子,你以为你还有腿在,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裤管” 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给抓地裤管,果然有个破洞,只呈现勾状的干手,就在他脚下不远处的砖堆里,我捡起来看,坚硬无比。 不可能伸缩去抓人家的腿。 顿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潘子还夸张的唉了声:“胆子这么小,看也看会看错”。 胖子大怒,想反驳又实在找不到理由。 只好在哪里生闷气,喃喃道:“刚才那手真的是抓了我的脚了,被勾了被抓了我还分不清楚?他娘的不信拉倒。 ” 我们用手电向四周照去,这里是大殿之下地。 空间很大,因为尸体排的很密,我们也看不到尽头,不过除了尸体之外,倒没有什么其他令人起疑的物体。 潘子问华和尚:“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死人?老子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 “看情形应该是个殉葬的隔层,这个……我完全看不懂了,没有任何朝代的皇陵是这个样子地……这些死人到底是什么人?”华和尚自言自语道。 我压住恐惧,用手电照其中个死人。 发现尸体的五官保存的还算完好,眼睛都闭着,脸上皱纹横亘,却都没有胡子,浑身都覆盖着层薄冰,让人害怕的是这些古尸地皮肤都是青紫色的,嘴巴张的很大,里面长的竟然是獠牙。 “这些可能不是人类。 ”胖子看着道:“你看这口牙。 打个波儿能把人家脸皮给捎了去。 ” “不是人类?”叶成脸色又白了“那是什么?妖怪?” “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雪人。 只不过这些没毛。 ”胖子开始胡扯 “放屁,”华和尚喝道:“什么妖怪雪人的。 这些尸体的牙齿是自己磨尖的,这是古萨满教地个习俗,后来因为太麻烦,用面具代替了,这些肯定不是明朝那个时候的女真人,你看这些尸体的衣服,都非常原始,不是女真或者蒙古的样式,还有你看,尸体外面有的还裹着麻布,这是冰葬形成的木乃伊。 ” 我想起在小圣山谷扎营那晚,看过的冰葬坑,道:“难道这些尸体是汪藏海挖山修陵的时候,挖出来地冰葬地先人遗骨?” 华和尚点头:“肯定没错,这处胎形山洞,以前可能是个墓地,当地上古先民在这里进行冰葬,不过给汪藏海土地规划成假陪葬陵了,这些尸体肯定是挖掘山洞的时候挖出来。 ” 胖子问:“如果真像你说地,为什么不直接烧掉,把这些尸体摆在这里的作用是什么?” “谁知道,你看这些木乃伊这么可怕,萨满教有很原始诡异的行巫仪式和诅咒,据说都需要借住于尸体,这里的布置,可能和萨满巫术有关,也许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说不定我们在上面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是因为这些尸体,咱们还不得不小心点。 ” 我想起秦岭之中的尸阵,似乎有着大量尸体的地方,总会发生这种类似于鬼打墙的事情,难道真的是邪术在作怪? 萨满教并不是完全的宗教,它其实是种原始巫术,也就是说他是有实用价值的,和药理,精神崇拜有着相当的联系,我对于萨满的了解仅陷于清宫戏里跳舞的萨满法师。 不过据说萨满巫术和中国的奇门遁甲样,在历史上分段的失传了,部分好的东西引入了藏传佛教,部分邪恶的东西,则突然消失,从古籍上可以看到,远古早期萨满巫术很仪式极其阴邪乖张,有着大量关于诅咒,尸体方面的内容,和蛊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厍人就是信奉蛊术的,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 胖子听了华和尚的华,恍然大悟道:“难怪,进到这个灵宫总感觉脚下直烧,浑身不自在,原来底下埋了这么些个粽子,万奴老儿的良心真的大大大的坏了。 ” 华和尚道:“我也是推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出去,咱们分头找找,四周有没有出口?” 说完华和尚又道:“但是要小心,怎么说这里也看着有点邪门,总归会有安全的隐患,而这里的山崖太陡了,但出事情,想跑也跑不了。 ” 众人答应,胖子早就等不及了,几个人解口登山扣,拿起手电,就分散了开去,开始小心翼翼的在这陡峭的峡壁上寻找。 在这么尸体中行进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有点奇怪的是,尸体越的地方,你倒越觉得不慌,可能是害怕到了定程度后就会有种逆反式的情绪。 尸体排的极密,每排中间并没有留下供人行走的空间,我们几乎都是从尸体和尸体的缝隙中挤过去的,尸体有老有少,全部都已经冻的犹如青紫色的岩石,我看到有些人还带着铜制的法器,都已经完全锈绿,几乎所有的尸体的下半身都和下面的岩石溶合在了起,你要搬动他,除非将它敲碎。 找了半天,我的这个方向并没有收获,看着自己离其他人越来越远,总觉得心里不安,正想假装找完了回到破洞处问其他人的结果,就听潘子叫了声:“死胖子,你在干什么?” 我们顺着潘子的声音,朝刚才胖子寻找的那个方向望去,只见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搜索,反而是在下面的尸堆中,面向我们阴阴地蹲在哪里,面无表情的张着嘴巴,咋看上去,脸上竟然泛起股青紫色,和边上的尸体无异,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第二十六章 藏尸阁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六章 藏尸阁 整个藏尸阁里片漆黑,几盏手电的光斑交叉在起,光线凌乱,胖子所在的角落离我们几个人都很远,手电照到那边,四周的尸体遮挡,影子层叠了层,纵使照的透彻,我们也看不太清楚。 只不过胖子脸上的那种青紫色,却不会看错,那种诡异的,木然到阴森的表情,实在和边上的尸体太像了,是让人直起白毛汗。 潘子原本以为胖子又在瞎闹,又叫了声,胖子却还是毫无反应,犹如雕塑般动也不动,潘子也看出了苗头不对,对我们道:“好像是出事情了?”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怎么说好,胖子的表情和动作和这里的尸体如此想象,如果不是他在耍我们,就肯定有不妥的事情发生了。 但是其他人都没事情,怎么偏偏又是他。 看他这幅德性,难道是给这里的鬼儿附身了,还是中了萨满的诅咒了? 我们逐渐顺着陡坡滑下去,靠近胖子蹲的那个地方,也没看到他周围有什么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东西,全是青紫獠牙的尸体,走到大概离他还有四五米的距离的时候,潘子摆了摆手,让我们别动,给华和尚打了个手势。 在陈皮阿四的团队里,郎风是胖子这样的先锋类型,华和尚是师爷,叶成是类似于打杂的,几个人还都有自己特别的能力,但是现在朗风死了,但是华和尚的能力也不弱,所以潘子会给他打手势。 我感到了差距,如果是我们这队,打先锋的人倒是很,但是勉强可以成为师爷的我就太弱了。 想想少了闷油瓶之后,如果对方没有华和尚,那有事情就得我上了,我和华和尚的能力就相差太远了。 华和尚看到潘子的手势,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各自翻出猎刀,反手拿住,就向胖子摸了过去。 两个人很快就摸到了胖子边上。 而胖子却没有转头看他们,好像那些搞行为艺术的街头卖艺人假扮地雕像样,巍然不动。 我的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这时候,前面的两个人停了下来,其中潘子已经离胖子非常近了,几乎抬手就可以碰到他。 可是这两个人却突然向后面摆手,让我们别靠近了,自己也始后退了。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又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景象,只见潘子退到我的身边。 转头对我们道:“麻烦了,他身后的那具尸体有问题。 ” “什么麻烦了?”我问道:“是只大粽子?” 潘子让我们别问,做了个手势让们我跟着他。 我们跟着他穿过几具尸体,下了几层梯田。 来到了胖子的侧面,他指,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只见胖子后面,盘坐着好几具青黑色地尸体,但是其中有具,却和其他的与众不同! 只见这具尸体的脑袋极大,几乎有普通人的三倍大。 五官都看不清楚,犹如个大头的还未发育成熟的婴儿,条奇怪的舌头,从那具尸体的嘴巴里伸了出来,竟然盘绕在胖子地脖子上。 我顿时就头皮发炸,心狂跳起来,几乎脖子都僵硬住了,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 轻声道:“那是什么的?” “这可能是只尸胎。 那尸体所在的位置,肯定是整个灵宫的养尸穴。 这具尸体正好在这个点上,时间长,就起了变化,变成了这个样子,再有个几百年,恐怕要成精了。 ”陈皮阿四在另边轻声道,说完后,表情突然变的很奇怪,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又道: “不对!可是这条龙脉不是假地吗?怎么会出现养尸穴,这……” 华和尚看陈皮阿四的表奇怪,似乎也突然明白了,表情变(我感觉华和尚其实早就想到了,但是为了照顾陈皮阿四的面子,所以经常等到陈皮阿四想到之后才做出反应。 )问陈皮阿四道“老爷子,难道,这是个‘连环扣’?” “连环扣”是种骗术,是外八行里老千个“雀”字局里的伎俩,讲地是把真的东西做成假的,再做成真的,然后留点破绽,让其他人看的时候,看到破绽,看破最外面“真”的面纱,以为这东西是假的,其实这东西确实是真的,也就是空城计地种。 陈皮阿四冷笑了声:“是啊,假的,假的龙脉上怎么会有养尸穴呢?汪藏海这老家伙,‘连环扣’玩的很绝,可惜你百密疏,终于还是出了破绽了。 ” 我还没听懂,问华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和尚解释说,“真是太悬了,我们差点就给骗了,幸亏摔到了这里来,你记得不记得,我们刚才发现方位被做假了之后,直以为这条龙脉是假的,但是这里出现了尸胎,假龙脉上没有宝穴,是不可能出现尸胎的,这样就出现破绽了,看样子那磁龟也是汪葬海陷阱的部分,是想让我们误以为自己上当了,误以为整条龙脉都是假的,其实龙脉是真地,只不过格局并不是三头龙,那只磁龟,只是将条普通地龙脉格局,修改成了群龙座的极品大局,这其实很容易。 ” 我哦了声,顿时有了点眉目,风水方位其实在决定条龙脉地好坏上非常关键,比如条独眼龙,自西向东,那就是腾龙,自东向西,就是伏龙,你埋只磁龟,改变下当地的风水方位,那伏龙就可以伪装变成腾龙。 (后来我查了下群龙座,原来三只龙头全部朝东,才能叫做群龙座,而长白山三条圣山脉全部都是朝北,那只有中间的三圣山才是龙头,其他边上两条叫做双蛇盘护,也是风水佳穴,但是不益葬人。 而是适合修建庙宇,而磁龟放在哪里,北就变成了东,陈皮阿四才会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 我不禁就感慨,这样的复杂的设局,这种斗智的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想想我们刚才完全已经被骗了,如果不是发现了这里的尸胎。 我们肯定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我们和汪藏海,中间隔了千年的岁月,但是我突然就感觉到他的思想几乎就在我的面前流淌,他在千年钱的定下的计策,尽然还能够把我们玩的团团转,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潘子在边轻声道:“你们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现在死胖子怎么办?对付这东西?黑驴蹄子管用不管用?” 陈皮阿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华和尚也皱起来眉头,显然都不知道怎么对付。 这种时候是最讨厌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胖子这样给舌头绕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贸然去救又怕导致形式恶化。 两边都无计可施,潘子和我急地满头是汗,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想到的是,我们那边没动。 胖子那边倒是先有了反应,就听看到胖子突然就摔倒在地上,然后就给拖着动了起来,那大头尸胎蜷缩着爬动,用舌头扯着胖子,开始朝陡坡的下方迅速的拉去,胖子僵的和是石头样,点反抗也没有。 要是给它扯到下面去。 那胖子就死定了,形势下就升级,潘子叫了声追,我们马上就冲了下去。 那大头尸胎见我们冲了下来,马上加快了速度,顿时胖子就在坡道上滚了起来,路把那些尸体撞的七零八落,我们根本在斜坡上也不能跑。 干脆像做滑梯样顺着就滑了下去。 很快就追下去十几米。 突然我们看到胖子就在斜坡上消失了,瞬间就不见了。 大惊失色下冲到那边,马上就看到斜坡之上竟然有个洞,胖子已经给拖进了洞里,只剩下两只脚在外面。 潘子跃而起,猛虎扑食样扑了过去,下子抓住胖子的两只脚,然后用力去拉,我哗啦着滑过了头,又双脚乱蹬爬回去,也去帮手,接着叶成,顺子和华和尚也冲了下来,华和尚扯下条登山绳绑在胖子的腿上,这样除非把胖子拉断,否则那尸胎怎么也拉不赢我们。 我们这么人,很快胖子就给硬生生扯了上来,那条舌头紧紧勒在胖子地喉咙里,几乎扣进了肉里,胖子青筋直爆,双眼翻白,几乎就不行了,潘子翻出军刀就是刀,顿时洞里传来声女人的尖叫,舌头断裂,胖子就松,给我们拉了出来。 我们赶紧扯开那条断舌,丢下洞里去,给胖子按胸口,胖子的身体马上就能动了,开始摸着脖子大口的喘气和咳嗽。 潘子怕那东西又窜出来,猛扯出工兵铲就到洞口,用手电照着洞里,不过照了会儿就放下了武器,似乎是尸胎已经钻下去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忙给胖子锤背,锤了半天他才缓过来,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破洞,道:“谢谢,谢谢各位好汉。 ”我问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想弥勒佛样。 胖子自己也不知道,说就感觉找着找着脖子凉,就不能动了,看和听都行,但是身体就怎么也动不了,好像是给冻在了冰里,他在那里用力地使力气,但是连转下眼珠子都不行,可把他急的。 潘子大笑:“听刚才那声尖叫,这是只女尸胎,估计是在这里太寂寞,看你和她体型相似,想拖你下去陪她了。 这叫做来自地狱的搭讪。 ” 胖子苦笑,推了他把,“你他娘的才和她长地像呢。 ” 潘子笑着躲他的推手,人往后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只巨大的胎头又从洞里探了出来,满嘴是血,下子咬住了潘子的脚,潘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猛的就给拖进那个洞里去。 第二十七章 排道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七章 排道 我们猛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潘子已经跌的没影子了,洞里有转弯,手电照不到最底下的情形,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脑子热,就想跳下去,但是胖子比我快,扯住自己脚上的绳子拔出军刀就跳入了洞里,瞬间就滑的没影子了。 我还想再跳,给华和尚拉住了,说直径太小了,连你也跳下去,下面打都没法打,如果有用胖子个人就能把人救上来,如果没用你跳下去也是送死。 我咳了声,探头看洞里,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胖子不断滑落的声音。 上面的绳子迅速的给拉进洞里,不由心急如焚。 直过了分钟,突然绳子就停了,接着绳子的那头传来了震动,接着胖子突然就在下面很深的地方大叫了声:“拉绳子!” 我们赶紧拉动绳子,拼了命的往上扯,很快胖子拖着潘子的就出现,潘子还在不停的踢脚,显然那尸胎还是没松口。 陈皮阿四让我们让开,自己皱起眉头,翻出手颗铁弹,对着潘子的脚踝猛就颗,狠很就打在尸胎的大头上,尸胎这才尖叫声松口,但是松了之后马上就想冲上来。 陈皮阿四就不给他机会了,又颗铁弹,把它打了个跟头,它翻身再冲,又是颗这次把它打的滚了下去。 我们乘机把他们两个都拉出了洞来,几个人马上远离了洞口。 华和尚轮起工兵铲,就等在边,果然不出几秒,这东西猛的又窜了上,华和尚“铛”声活活把它拍了下去,我们就听声惨叫迅速就跌落到了石洞的深处。 胖子脸色苍白。 边喘气边对潘子道:“瞧见没有,看来你家媳妇还是喜欢你点。 ” 潘子吓的够呛,摆了摆手:“不说了,咱们扯平,”又问华和尚:“他娘的这个洞,是不是尸胎的窝,要是的话,老子炸了它。 让它早日投胎。 ” 华和尚摆手:“不是,尸胎又不是动物,哪来地窝这个洞确实奇怪,你们刚刚跌下去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胖子道:“又没带手电,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摸到了好几块石板,这洞应该是人工修的。 ” 人工修的?华和尚看上去有点在意。 我也把目光重新投向这个大洞。 洞口看上去有点像井。 还他妈妈的有点深度。 我以为这是个废弃的桩孔井,看看又不是,这个井口的直径有点大,当时的桩孔井不可能打到这种程度,井洞地边缘有修凿的痕迹。 也不是天然形成的那种火山熔岩孔。 照了照,里面的尸胎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摔到里面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华和尚拍死了。 这东西除了长的可怕点。 倒也不是很厉害。 里面的井壁刚开始还有些石板镶嵌,到后面就没有了,而且非常的不平整,有点像有的人地十二指肠的内壁,有风从井里吹进来,夹杂着丝潮湿的味道,探头进去几米,里面片漆黑。 不知道通往何处。 胖子看着就奇怪道:“有点像东北的地窖口子?该不是修这座灵宫的时候。 工匠用来腌白菜地地方。 ” 华和尚没去理他,用手感觉了下洞口:“风是从这里吹出来的,这井不是实心的,肯定通到什么地方去。 ” 胖子问,“会不会就是通到天宫地宫里去的后门,你们说地三头龙之间的秘道?” 我轻声说:“三头龙局已经证明是假的了,而且就算是真的,秘道应该开在地宫里。 怎能开到这里来?” 胖子道:“你不懂。 这叫声东击西。 你没听**说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不定这就是那‘汪汪叫’的计策。 ” 胖子时记不住汪藏海的名字,随口就给他起了个外号。 我听了差点笑出来,没好气地说“拜托你放尊重点,怎么说汪藏海也是这派的大师。 你见了也得叫声祖师爷。 而且那话哪里是**说的,这是楚留香说的。 ” 胖子道:“你少给我认祖宗,什么祖师爷,他要是认我我还不认他了,咱们别扯这个了,拿这个洞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还真让我说中呢,那尸胎在这来也是个祸害,要是在这洞里做了窝儿可能还会害人,咱们下去把他干掉。 ” 华和尚摇头说不可能:“既然群龙座是假的,就没有必要挖通三座山,这样倒也和情理,他们根本就没有人力和精力做这么巨大的工程,修个云顶天宫恐怕就够呛了。 这个洞在这里,恐怕大有学问了。 ” 我看他眼睛有点放光,显然有想法,就让他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商量。 华和尚道:“我只是初步的个构想,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 胖子道:“没事,先说出来再说,如果有错误,同志们会帮你改正的。 ” 华和尚失笑,点头道:“好,那我就来说说:其他先不说,暂说这洞地口子开在这灵殿下面地这块地方,就非常耐人寻味,你想,把这口子开在这里,肯定是为了隐蔽的考虑,又有风吹出,说明这个洞是通往什么地方地条通道,再看, 洞壁上有的修凿痕迹全是反凿子,就是说这个洞是从里面开出来的,而不是从这里打进去的,三个要点,按照我们的经验,我们可以推断出这可能是条排道,可能是修墓的工匠给自己留的后路,如果古墓被封,可以从这里逃跑。 ” 我奇怪道:“排道?不会吧,这么说,这下面还是有地宫的?虽然这里不是三头龙,但是还是修建了陪葬陵?” 华和尚却摇头:“可能性不大,我们在封墓石下面没有发现地宫的入口。 有地宫入口必然是在那里,如果没有入口,就肯定没有地宫,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把入口修在风水位之外,于主大不利。 ” 胖子道:“汪汪叫这个人,做事情很乖张的,也许他就是把入口修在了别的地方。 ” 华和尚摆手:“千万别想的这么复杂。 汪藏海还是有时代局限性地,要是他连葬经都不遵守,乱来气的话,我们死万次都不够。 ” 我想也是,如果连葬经都不遵守了,那就不用看风水了,像成吉思汗样随便找个地方刨坑埋了,万马塌。 到现在都没人找到。 问他道:“那既然下面没地宫,你说这条排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华和尚道:“排除法,第,这条排道修在这假陪葬陵的下面。 那么肯定是和云顶天宫的工匠有关系,第二,附近什么地方可能会修建这样的排道?毫无疑问,只有云顶天宫的地宫!所以我的结论——排道十有**。 是从三圣山下天宫地宫路挖过来地。 ” 我马上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远了,他们如果真是要挖条排道来做后路,也不用把口子挖到这里来,大可以直接做到三圣山上,那样不是可以省不少力气吗?而且在山里挖出这么长条排道,需要少时间,少说也要二三十年吧。 这样的工程是人能做到的吗?” 华和尚解释道:“云顶天宫这样的浩大工程,在古时候肯定需要花费六七十年,甚至几代人才能修建起来,我想里面的工匠知道自己最后必死的情况下,偷偷要挖条排道出来,并不是不可能。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把洞口开在如此远的另座山上面,肯定有他们自己不得以的原因,我们下去看看。 必然能知道。 ” 直听着地叶成问道“和尚。 你这想法,你自己有没有把握?” 华和尚顿了下。 道:“说实话,我不敢说,不过我觉的值得我们去尝试下。 总比咱们出去之后再跑趟的强,现在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是条排道,如果我料错了,那下面是其他地方,进入也不是坏事情,这种排道,咱们也不是第次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没人会在自己逃命的路上设机关地。 ” 我琢磨,华和尚的说法实在是非常有吸引力,为这里风水的说法太乱,我已经搞不清楚陈皮阿四他们说的话了,这里地风水是好是坏我也没兴趣。 二来另边阿宁他们的进展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已经浪费了很时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三叔安排这次‘下地’的目的,要是因为这个来回全盘皆输,我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另个方面还有个考虑就是顺子现在可能基本上知道了我们是干什么的,现在闷声不响的在边,也不说话,但是这个人不笨,我直看着他的手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刀超过两尺,说明这个人已经在戒备我们了,这人旦回到村里,谁知道他会干什么,说不定马上就会把我们卖了,陈皮阿四肯定考虑到这点,如果我们不得以要出山重来,那进村之前第件事肯定是杀人灭口或者重金收买,到时候再找向导,就不定能找地到,你们去次雪山,自己回来了向导没回来,谁还会再带我们进去,二来,村里能带人上雪山的人,恐怕也不了。 几个人商量下,权衡再三,意见却不统,叶成怕那尸胎坚决不赞成下去,潘子也觉得玄乎,胖子和我就觉得可以试下,华和尚就去请示陈皮阿四,说老爷子我们要不就走招? 陈皮阿四直坐在那闭着眼睛听我们说话,华和尚问没几遍,不知道为什么,他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是睡着了。 胖子有点按奈不住,就去拍他道:“老爷子,你倒是说句话,别在这装酷呀。 ”推之下,陈皮阿四晃了下,却仍旧没有睁开眼。 华和尚看,脸色变。 猛跑过去抓老头子的手,下子脸就白了,胖子看也跑过去,摸老头子的脖子,也顿时变色道:“我操,死了!” 众人听,都楞了下,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几分钟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是看到胖子的脸色,华和尚脑门上的汗,和毫无反应的陈皮阿四,我们都意识到了不对劲,众人马上围了过去。 边地老头子像是僵直了样,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地坐着,犹如冰雕般。 我摸了摸陈皮阿四的手腕。 下子也摸不到脉搏在什么地方,只是感觉他地皮肤又干又涩,而且凉的可怕。 而且里面的肉似乎都僵了。 难道真是死了?我心里骇然,就在我们在那里研究那洞的时候,陈皮阿四就坐在这里。 心脏慢慢停止了跳动? 虽然这很符合低体温症的死亡方式,但是低体温症起码需要在低温度下二十分钟才会真正断气,我们才坐了五分钟都不到,他怎么会就突然死了?这也说不通啊。 我心里还存着丝希望。 胖子这人说话不靠谱,他是只摸了摸陈皮阿四地脖子,判断死亡太武断了。 有可能只是休克了,刚才路跑的太快了,九十岁的老人怎么可能受的了? 然而华和尚皱着眉头,掰开老头子的眼睛,用手电去照后。 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回头看了眼叶成。 摇了摇头。 华和尚有定的医学知识,看到他摇头,我们顿时就吸了口凉气,知道不会错了,真的是死了。 潘子轻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死的?” 华和尚叹了口气,不知是说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话,阴着脸下子瘫坐在地上。 胖子就拉了潘子下道:“这么大年纪了。 怎么死都行啊。 ” 我不禁叹。 果然对于九十来岁地老头,来到这里。 实在是太勉强了,发生这种事情说是意外,也在情理之中,这陈皮阿四大概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死掉。 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我的爷爷最后也是这样突然就去世的,当时我在吃饭,前分钟他还在让我给他拿酒,后分钟他就去了,我父亲说,很盗墓的人因为早年接触了大量地墓气,所以心脏都会受到定程度的损害,所以老了大部分都是这样死的,也好,这是最舒服的死法。 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方面陈皮阿四是他们地瓢把子,现在他死了,叶成和华和尚呆在这里就没意义了。 二来,我们是得了个大便宜,顺利到达这儿,但是陈皮阿四死,闷油瓶又不在。 靠胖子和潘子两个带我们,恐怕也够呛啊。 就在我飞快琢磨的时候,陈皮阿四忽然颤,我惊,以为是条件反射的尸动,谁知道“啪”声我的脖子就给他死死的捏住了,同时他人猛的直,眼睛睁了开来。 我们全给吓了大跳,叶成就直接滑摔下去五六米,胖子和潘子也忙往后退,胖子惊叫道:“诈尸!” 我赶紧想把手给掰开来,没想到这老头枯萎树枝样的手力气极其大,像老虎钳子样,连动也动不了。 忙咳嗽着大叫:“拿……蹄子来,快快!” 话还没说完,陈皮阿四突然就松开我的脖子,把我推,骂道:“你在胡扯什么?” 我脑子已经混沌了,赶紧退到胖子身后,却给胖子卡住不让我过去,这时候忽然想,不对啊,诈尸还会说话?再看陈皮阿四,明显人地精神也上来了,呼吸也恢复了。 我们几个脸疑惑的看着陈皮阿四,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子是眼睛直瞟向陈皮阿四,非常的疑惑,但是这下子陈皮阿四好像又恢复了正常样,点也看不出刚才脉搏停止跳动过。 似乎刚才的那刹那我们看到的都是幻觉。 华和尚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问道:“老爷子你没事情吧?你刚才这是……” 陈皮阿四似乎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死过次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眼,点上只烟,说道:“什么?” 华和尚看着陈皮阿四的表情,也有点犯晕,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皮阿四冷冷看了他眼道:“你放心,老头子我没这么容易死。 ” 我看着陈皮阿四的样子和语气,和刚才无异,也不像似乎给什么鬼借尸还魂地,忽然感觉刚才是不是被他耍了?但是他干什么要玩这种把戏啊,把年纪了。 陈皮阿四下子“复活”,下子谁也没反应过来,但是看他地样子,我们也不能把他按倒解剖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又逐渐怀疑是不是刚才华和尚和胖子弄错了,老年人的脉搏本来就很难摸,两个赤脚医生可能根本就没摸对地方。 而陈皮阿四到底年纪大了,偶然发下呆,是很正常地事情。 几个人都是脸疑惑,但是都没办法表露。 华和尚虽然奇怪,但是看陈皮阿四没事情,也就放下心来,于是把刚才我们讨论的事情又说了次,陈皮阿四看着那洞口琢磨了会儿,说道:“有点道理,似乎值得试下。 ” 第二十八章 进入排道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八章 进入排道 我们在洞口停留了很久,讨论这个洞的可能性,期间陈皮阿四突然僵死了段时间后又奇迹般的复原了,我们莫名其妙,但是陈皮阿四似乎点也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回到了这奇怪的冰洞上。 我们围到这个洞边上,讨论下洞具体的问题,我们几个虽然都经历过不少洞穴的探险,但是都是在平原和山区,和这里大不相同,需要从长计议。 这个洞刚开始是斜着四十度左右下去的,底下很深,并不好走,刚才胖子他们摔下去,要是控制不住姿势,也是十分危险,很可能会再洞里打起滚,那摔到底脑袋可能就撞扁了。 潘子甩下去根荧光棒子,黄色的冷光迅速滚落,在很远的地方弹跳几下,消失不见。 如果华和尚的说法是对的,回忆我们两座雪山之间的走势,这个洞穴肯定是路向下然后再往上的“v”字路线,两座雪山因为属于同条山脉,所以山峰之间的峡谷海拔也很高,这条“v”字路线的距离,应该不会超过5公里。 当然如果当时的工匠秀逗喜欢“z”字形挖掘,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这种情理之外的事情应该不用考虑。 既然是人工挖掘出来的通道,那就不用担心氧气的问题,我们商量完之后,决定先由潘子探洞,这次准备好了武器,万那尸胎还在里面,就地就把它解决掉。 潘子刚才拖了进去,很没面子,在手上吐了口唾沫就掏了登山绳子。 边系在胖子的腰上,边就扔下洞口。 马当先爬了下去。 过了只烟的功夫,才听到他的叫声,让我们下去。 我们也陆续地滑下洞口。 洞道修凿的非常粗糙,石头里进外出,路滑下去屁股给割的生疼,我边爬边观察边上的岩石。 这些都是火山喷发地时候,涌出的玄武岩,上面有大量的气泡。 这些石头密度很不稳定,有些硬的像铁样,有些就软的像豆腐。 不知道当年开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们个个的下去,胖子最后个下来,下子堆人挤在了上面石道斜坡地尽头,大口喘着气,我们在这里看到很黑色的液体,肯定是尸胎的体液。 但是却不见尸胎的影子,可能往洞穴的深处去了。 这个冰封下的狭洞倾斜着下去,到了下面转弯的地方,变的竖立着狭长起来,再往里面。 洞穴地高度似乎继续在增加,豁然开朗,空间似乎变的很大,但是片漆黑。 手电照不进去。 我开始还以为这是他们在挖隧道的时候故意再设置了段比较宽的隧道,这在我们开盗洞的时候也有讲究,叫做鸽子间,这地方是用来囤积空气和放置‘土’地,当然鸽子间的做法复杂,你在地里挖出这么大个可以让两个人转身的空间,而不从盗洞口翻出点土星子,有个非常非常巧妙的窍门。 但是手电照。 我们就呆,原来这条排道到了这里竟然已经到了头了,到了前面急速收缩变窄,最后前面只剩下条大概只能供个人侧身进入地石缝隙,犹如道不规则的剑痕,新深深刺进山岩里面。 潘子问道:“不是说这是工匠逃生的秘道吗?变成条瞄人缝了?这还走的过去嘛?” 华和尚想了想,忽然做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猜对了。 我想这条排道可能是利用了天然的火山溶洞。 火山洞在火山地带的岩层里面非常常见,四通八达。 最长的火山溶洞全长可以达到几千公里,就像蜘蛛网样密布地下,可能这条火山缝隙能够直通到对面地三圣山,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可以挖通这么长的条秘道,原来是利用了大自然预先设好的通道。 ” 胖子道:“那难不成我们也得进这缝里?你们都还行,我这体形可够呛啊。 ”胖子在海底墓里就说着要减肥,但是到现在也没见成效,看着他的身材,还是真够呛。 华和尚道:“这应该不用担心,这种火山溶洞都是树枝状结构的,这些孔洞应该都通到大的缝隙里,这在地质学上就叫做地下走廊,有的地下走廊规模非常大,里面甚至会形成自己独特的生态系统,我相信进去不久缝隙肯定会宽起来,因为这种地质破坏都是从内部开始地。 ” 华和尚言之凿凿,我却不是很相信他,不过这时候确实也没有理由反驳他,于是大家休息片刻,整顿装备,由胖子打头,继续朝着缝隙内爬去。 缝隙里面是片漆黑,而且手电都没有用处,因为那种黑是全方位地。 在欧洲,人们认为所有的这种缝隙都是通向地狱地通道,藏民也认为洞穴是恶魔的地盘而从不进入。 我虽然有过很这样的经历,但是进入缝隙的那刹那,心脏还是不安的跳动了起来。 个接个收着腹部进入了缝隙之后,我们侧着像螃蟹样走,这个地方的洞壁已经没有了人工的痕迹,里面几乎不能转头,看着前面,满眼都是琉璃花的痕迹,大量的各种颜色的岩溶滴瘤覆盖着所有的岩石,上面结满结晶透明的冰霜,像凝聚的水柱均匀排列。 我在学建筑的时候学过点地质学,我脑子里有模糊的记忆,眼前的东西应该是火山喷出岩,和我们在遭遇暴风雪的时候进去避难的那道火山缝隙样。 这种地貌的产生又不同于常见的火山岩洞,这种缝隙是在火山喷发的刹那形成的,然后给火山碎屑流以极高的速度冲出来,他的特点是形成的火山缝隙道极长,但是隧道单,不会形成火山岩洞样的迷宫洞群。 缝隙地刚开始段非常狭窄,我们不得不学着霹雳舞的动作挪动。 没十五分钟已经累的浑身酸痛,想着当年那些逃难的工匠。 爬出来也挺不容易。 不过走着走着,缝隙真的如华和尚所说,逐渐变宽,最后竟然能转过身子前进。 缝隙里面片漆黑,但是四周的琉璃和融化的云母反射着我们的手电光,使得四周地光线产生种魔幻的效果,加上大面积的火山碎屑覆盖的熔岩刺、绳状结壳熔岩、熔岩钟乳让人目不暇接,非常漂亮。 深走着走着。 我们就逐渐发现了些人类活动过的迹象。 比如说废弃的铁锈工具,篝火的痕迹,都非常古老。 路上没有碰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缝隙里面非常干净,只走了将近六个小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华和尚所说地地下走廊规模的隧道,这里面的缝隙已经非常非常的宽阔。 缝隙到了这里,我又发现了大量人工修造的迹象,在边地缝隙壁上。 给修凿出了很简陋的台阶,直向上,这台阶说是台阶,其实只是些突出的石头,要是脚大如胖子的。 恐怕走几步就要晕。 我们停下来休息,我略微计算了下,我们行走地距离和下来的坡度,发现我们这个时候所处的海拔高度已经低于雪线。 可能已经位于两座山峰之间的峡谷下方。 这两座山峰如果在地表上行走,就算是直线行走,最起码也要花八个小时,现在在地下行走,我们节约了不少时间,而上面的边防线,要是知道有这么条地下走廊,肯定会大跌眼镜。 那到了这里。 如果继续在缝隙的底部行走,那我们可能就要走到地心去了,这些简陋的台阶,估计是说明这条隧道进入了第二个阶段,台阶的尽头,也许就是云顶天宫地神秘地宫。 休息了片刻,几个人都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于是马上再次起程。 不过这次。 路走起来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我们几个都用登山绳子互相连起来,然后尽量贴着边的峭壁。 踩着开玩笑样的“石阶梯”,点点走上去,刚开始还好,等到爬到定的高度后,马上就觉得自己像个攀岩运动员样,但是自己又没有半点攀岩的经验,这种感觉别提慌了。 胖子的脚大,这些阶梯他踩着就像踩高跷样,所以没走几步,脚已经开始发抖,我看他直念阿弥陀佛。 所幸路走的小心,几乎是像女人做针线活样,点点地向上爬去。 很快,下面已经是片漆黑地深渊,无法估计出高度,看着就会头晕,要不是刚才我们是从下面上来,我包准真的会以为下面是通着地狱地。 随后这几个小时,我们越走越高,最后都无法判断自己是在哪个位置,也无法判断时间,几个人进入到种茫然的状态。 但是却没有个人提出来休息,不知道是盗墓人天生的贪欲,还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无法休息,你可以想象你的只脚踩在块巴掌大的石头上,只脚悬空,下面是万丈悬崖,如何能休息的进去? 走着走着,忽然四周传来了水声,打起手电照,原来边的峭壁上竟然有好几处泉水瀑布,顺着峭壁流淌,大小不。 看到上面的水气,看样子还是温泉,温泉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深但是水声却很大,似乎这附近有地下水脉的活动。 胖子问我们爬过去洗把脸舒服下,最近的温泉离他只有个手的距离,其实我们这路来已经很累了,加上上次有过在温泉边上休息的记忆,几个人都想在这边停下,可是顺子却摇头道:“不行!”说着指了指温泉边上的岩石,我们看,第眼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仔细看,却几乎打了个寒颤。 只见温泉边上的岩石上,有很的非常奇怪的纹路,我第眼以为是火山纹,但是仔细看,却寒毛直竖,原来这些纹路不是岩石上的,而竟然是条条的手臂粗细的蚰蜒,扒在上面。 这些蚰蜒的颜色和边上的琉璃火山石模样,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我们四处看去,才发现这边的石头上面几乎爬满了这些东西,动不动的,似乎都死了样。 下子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无胖子轻声道:“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进虫子窝了?” 顺子轻声道:“雪山上的生物般都集中在温泉边上,所以不要看到温泉就想着下去舒服,有些温泉里甚至都是蚂蟥。 不过现在气温还偏冷,这些东西扒在这里是处于半死状态,没有特别强烈的刺激,他们是不会醒过来的。 我们快走,过了这段就没事了。 ” 几个人马上开动,胖子掂着脚,边挪边问道:“特别强烈的刺激是指什么?” 话音未落,顺子突然摆了摆手,又让我们全部都别动。 我们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马上就停止不动,像木头人样呆在了那里,都盯着顺子看,但是顺子却是看着片漆黑的峭壁深渊。 静了片刻,我们逐渐就听到种让人发毛的“稀疏”声,似乎有无数只脚正在摩擦峭壁的岩石,向我们靠拢而来。 “关手电。 ”顺子轻声道。 我们马上关掉手电,转头看,我操,几乎四周整个峭壁,目力能及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幽幽绿色的光点,数量之,浩如星海。 在这黑暗中,这亿万的光电犹如魔幻,而我们就犹如置身于群星宇宙之中,那种壮观,无法用言语来表现万。 然而低头看,又突然发现身边的景象实在不算什么,只见深渊底下的虚无黑色中,条绿色的银河蜿蜒而去,宛如深黑色幕布上华丽的翡翠流苏,穿过无边的黑暗,从天的这头,直甩到另个尽头。 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底下蚰蜒的数量,恐怕要以亿万来计。 就在我们被这壮观无比,简直可以用仙境来形容的景色震撼的时候,忽然从下面的光点中,闪出了几点巨大的红色荧光,那几点荧光扭曲着,在星海之中挪动,下又消失在了黑暗中,显然下面的蚰蜒,有些块头不会太小…… 第二十九章 火山口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黑暗中传来顺子的声音:“这种虫子在我们这里被当成神来膜拜,因为它可以活很长时间,而且只蚰蜒死了之后,它的尸体会吸引很很的同类,所以我们走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踩到它们。 ” 说着他打开手电,手电开,四周的绿色星海马上便消失了,下子又变成无边际的黑暗。 这些蚰蜒的保护色太过厉害,如果我们不关掉手电,根本无法察觉,我不由阵后怕,要是刚才爬的时候,不小心按死只,恶心不说,弄不好就死在了这里。 我们收敛心神继续顺着石头的阶梯缓慢的向上爬去,小心翼翼地过了温泉的这段区域,石纹蚰蜒逐渐减少,到了后来就看不到了,显然就如顺子说的,雪山的生态链接,都是围绕着温泉。 不过刚才的那种景象,真是太壮观了,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很想看几眼,很难想象这么丑陋的虫子能够组成如此美丽的景象,这个世界真的是非常奇怪。 没有了石纹蚰蜒,我们的速度也相对的快了起来,但是上方的黑暗似乎是无穷无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出缝隙,走到这条天然排道的另个出口。 胖子边爬边问道:“对了,老爷子,我问你个事儿。 在车那哈儿,你和我们讲的,那九龙抬尸是怎么回事儿?老子直听着,可就没听你再提起过?” 陈皮阿四停下来看了他眼,又看了眼华和尚,示意他来说。 华和尚就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是那条龙鱼上来的。 九龙抬尸可能是种失传的丧葬制度,那原文字的记载,似乎是说万奴皇帝的棺材。 是由九条龙抬着,九条龙守着他的尸体,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不过女真语言几乎要失传了,我翻译地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意思。 ” 接着他把原文念出来给我们听了遍,女真的发音实在是太陌生,我压根什么都没听懂。 “哇,要是这鱼上面的字是真的。 那我们要开那万奴皇帝的棺椁,岂不是还得先学哪咤,大战龙王三太子?”叶成开玩笑道。 “那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我看这九龙抬尸棺,大概也就是棺材下面雕刻着九条龙这样的性质,意思下。 ”胖子道:“要真有龙,那咱们就发财了,逮他条回去。 往故宫里放,保管人山人海,光收票子钱就得好几万。 ” 我道:“就你这点出息,光惦记钱了,你要真逮的到龙。 那你就是孙大圣,我还没见过孙大圣是你这身材的。 ” 胖子听了大怒,骂道:“胖又怎么样?胖爷我上天下地,靠地就是这身神膘。 晃晃风云骤变。 抖抖地动山摇--哎呀” 胖子话还没说完,忽然就是阵乱风从峭壁的边吹了过来,吹的他几乎摔下去,我赶紧扯住他,把他拉回贴到悬崖上。 转头看,原来是缝隙到前面到头了,阶梯已经到了缝隙的尽头,再走过去。 外面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但是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到了!我心里突然阵激动。 几个人不再说话,蒙着头向着边缘的极限靠拢,那里有个突出的山岩,我们爬了上去。 华和尚先打起个冷烟火,四周照了照,除了我们的地方地峭壁。 前面什么都照不到。 然后他把冷烟火往峭壁下扔。 冷烟火直线坠下,下子就变成个小点。 看着他直变小直变小,掉落到地的时候,几乎都看不到了。 我们不由咋舌,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好像是个被悬崖包围的巨大的盆地样。 “照明弹。 ”陈皮阿四说道。 “砰!”声,马上,流星样的照明弹滑过道悠长地弧线,射入面前的黑暗里面,直射出去百六七十米,开始下降,然后团耀眼的白色炽球炸了起来,光线下子 把前面整个黑暗照了起来。 我想举起望远镜往前看,但是手举到半,我就呆住了,下子我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地声音,时间也好像凝固了样。 白色光线的照耀下,个无比巨大,直径最起码有3公里的火山口,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巨型的灰色玄武岩形成的巨大盆地,犹如个巨型的石碗,而我们立在边的碗壁上,犹如几只小蚂蚁,无比地渺小。 “想不到直接就连到火山里来了。 ”边上传来个人的声音,但是这个人是谁我已经分不清楚了,脑子里只剩下了眼前的壮观景象。 如果说九头蛇柏和青铜古树只是给我种奇迹的感觉的话,那这个埋藏在地下的火山口盆地,简直就是神的痕迹了。 盆地里面覆盖着大量已经死去的树木,显然这个火山口曾经暴露于大气中,这里原先必然是个“地下森林”,可能是由于火山喷发,或者突然地火山活动,这里地树木都硫化而死,现在森林的遗骸还矗立在盆地之中。 “看那里。 ”继续有人叫道,我已经分不清楚是谁。 接着又是两发信号弹打了出来,飞向火山口地上方。 在加强光线的照耀下,我们看到片宏伟的建筑群,出现在了火山盆地的中央地下森林的深处,黑幽幽的巨大黑色石城,无法看清楚全貌。 那难道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万奴皇帝万世的陵寝?云顶天宫的地宫,竟然会是在火山口之中? 建筑群的规模之大,出乎我的想象,要是这些建筑下面就是地宫的话,那这里的规模恐怕可以跟秦皇陵拼了。 按照海底墓穴影画里的景象,真正云顶天宫本来应该是在我们的头顶上,那雪崩之后,上面的灵宫可能给全部压垮,不知道我们头顶上到底有少的积雪作为这地宫的封土。 重新打出的信号弹都熄灭在了黑暗里,黑暗重新包围过来,我们的光线又变成手里几盏明显电力不足的手电。 除了顺子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盗墓代表着人类种最原始的**,求得财富和探询死亡,这种刺激,恐怕是人就无法避免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我们才缓过来,就准备下去,陈皮阿四对华和尚道:“把没用的东西留下,准备绳子,我们轻装上阵。 ” 华和尚马上开始准备,我们整顿了下装备,把抛弃的部分没有必要的东西,放在这里的平台上,免得负重攀岩,产生不必要的风险。 接着我们全部带上防毒面具,然后用标准登山的步骤,步步的用绳索爬下悬崖去。 下面是大量死去的树木,弥漫着奇怪的气味,就连防毒面具,也无法过滤掉,所有人下来之后,就听到潘子说道:“这里是个死坑子,我们得快点,呆久了,可能会缺氧而死。 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过,这种地方鸟都飞不过去。 ” 那是火山活动所挥发出的含硫毒气。 毒性之烈,很难想象。 华和尚打起照明力度很强的冷烟火,照亮四周的环境,我们环视了圈,脚下是石板子铺成的两车宽的石道,几乎是笔直地就通向前方,这是陵墓的神道,直通向陵墓的正门。 这里隐隐约约就能看到尽头片黑色的巨大影子。 华和尚问陈皮阿四。 “咱们怎么走?” “顺着神道,先进皇陵再说。 ”陈皮阿四回道。 我们都没有对付皇陵的经验,此时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于是不作废话,他跟在后面,路小跑走了过去。 翻过很倒塌在神道上的死树,很快来到了处石门处,石头很高,有点像我们在古村中的牌坊。 这是皇陵的第道石门,叫做天门,过了石门之后,神道两边便会出现大量的石头雕刻。 经过石门的时候,陈皮阿四就道:“出来的时候,记得倒走,免的撞了断头门。 ” 我在爷爷笔记上看到过这个讲究,这第道石头门,有着很诡异的身份,这门之前,就是屠杀抬棺和送殡队伍的地方,入殓大典完成之后,所有人出这道门的时候,就会被喀嚓刀,所以这道门等于就是阴阳之门,盗墓者要是顺着神道而入,或者是进入地宫的第道大门,那出来的时候,必须倒着出来,不然就很麻烦。^^^^ 第三十章 门殿(一)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门殿() 当然几乎没有土夫子有机会能顺着神道进入皇陵盗掘,我们可能是极其稀少的几个之,历代能够盗掘皇陵的人,不是军阀就是枭雄,他们当然不怕所谓的断头门。 过了天门,神道两边每隔五米就是白色石人石马,我们不考古,这东西也搬不走,路看也不看,就直奔前方而去。 跑着跑着,忽然,跑在我前面的胖子停了下来,我跟在胖子后面,撞了个满怀,摔倒在地。 这下实在突然,胖子也给我撞的差点扑倒,我忙问他干什么。 胖子转头看了看身后,脸色苍白,轻声说道:“好像路边着个人。 ” 前面几个人发现我们停下来了,都折返了回来,潘子问道:“怎么回事?” 胖子把他看到的说,其他几个人都有点不信,潘子就道:“是石头人吧,你看错了吧?” 胖子摇头,“闪就过去了,我刚反应过来,你看我,下子身冷汗,应该没看错。 ” “有没有看清楚?” “好像是个女人,也不能肯定。 ”胖子道:“跑的太快,我没看清楚。 ” 我们都把手电照向后面的几个石头人,石头人每隔五米个,刚才瞬已经跑过六七个了,手电能照到的范围内,没有胖子说的那个女人,也许还在后面。 华和尚问:“老爷子,要不要回去看看?说不定是那帮人里面的那个女的?” 华和尚指的是阿宁,我心说怎么可能,他们走的是云顶天宫的正门,就算他们已经成功的越过边防,那现在也应该是在我们头顶上打盗洞,绝对没有我们这么快的。 胖子也道:“那肯定不是,要是那娘们,老子肯定眼就能认出来。 ” 陈皮阿四犹豫了下,马上对华和尚道:“你和其他人先过去,”然后拍了顺子把:“你陪我去看看。 ” 顺子给拍的愣,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愣了下。 不知道陈皮阿四怎么了? 我当时那刹那,甚至以为陈皮阿四想支开我们,杀顺子灭口,但是想又不对。 来他90岁,要杀个退伍的壮年正规军,就算是偷袭,也未必能的手。 二来,我们的回路还是靠着顺子,所以应该不会借这个机会杀他灭口。 我对于陈皮阿四的这个举动不是很理解,于是拍了顺子下让他小心。 顺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深意识到,看了我眼就跟着陈皮阿四走了过去。 我们马上回头,继续顺着神道继续向前跑去,身上的装备幸亏放掉了很,不然这样的运动强度,恐怕没人能坚持住。 这条神道共有六道石门,这是汉家佛教的六道轮回,而女真信奉撒满,这汉人设计的痕迹随处可见。 我跑的飞快,不由的已经有点晕眩的感觉,身上裸露的皮肤可开始瘙痒起来,可见四周的空气实在是不妙。 不知不觉,手点的光圈中已经可以照射到些无黑色残檐断壁,很快神道尽头的祭坛到了,祭坛的后面,六十阶破败的石阶之上,便是皇陵的正门。 在与传统的墓葬观念中,陵和墓经常是混为谈,其实陵墓,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陵就是用来祭祀和入殓仪式的地上建筑,而墓,才是指地下的地宫。 陵墓并不定要是同在起,很的深陵墓相差十万八千里,就如成吉思汗陵就在内蒙古鄂尔斯草原中部,但是陵中的棺木只有附着成吉思汗灵魂的驼毛。 他的尸体和陪葬品藏于草原地何处,无人知晓。 这云顶天宫用三层的结构,我们头顶上在海底墓中看到的那些宫殿是象征性的灵宫,和地下的无皇陵和地底的王墓,构成三千世界,也象征着万奴王神人鬼的身份变化。 整片皇陵的建筑风格和明宫很像,在峭壁上看地时候,规模巨大。 皇气逼人,由于大量使用那种黑色的石料,所以在壮观之于,还显得有丝诡异和神秘。 但是我们进入陵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满眼是萧索和残破,如果不是些大型的犹如庙宇样的楼殿还耸立在那里,我们不免就要失望。 这里空气不流通。 也没有狂风日晒,这里的建筑应该保存的非常好才对,怎么会残破成这个样子? 我们踩着巨大的可以并驰十辆马车的陵阶,走入皇陵地正门之内。 那巨大的陵门早已坍塌,打满**钉的巨大门板倒在地上。 我们踩着旁若无人的就走了进去。 正门进去,是陵宫的门殿,古代葬书皇陵篇,四道龙楼盘宝殿。 九尾仙车(ju)入黄泉,这就是四道龙楼里面地第殿。 此时候我已经觉得口鼻的内部犹如灼烧样的难受,招呼他们几个动作快点。 门殿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两边是迎驾的铜马车。 在后面地深墙边上,左右各是两座黑色雕像,已经蒙尘。 雕像面目狰狞,冷面怒目,似乎是撒满的图腾。 上面的辅梁柱已经倒塌,瓦片云当摔了地,幸亏这里不会下雨,不然这里早就淹了。 我们见没有什么特别起眼的东西,就想穿过门殿,向皇陵的中心走去。 才走了几步,忽然胖子脚下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 “哎哟”声。 摔了个四脚朝天,门殿地板上全是碎瓦片。 这跤摔的他就要无了命了,疼的直吡牙。 我下子觉得奇怪,这地面这样,要是绊跤还可以说说,怎么会滑倒?胖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边捂着屁股边就走回去,看自己踩的地方。 那地方只有他摔倒时候划出来地条痕迹,他踩到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他顺着痕迹看过去,翻了几片瓦片,也没有。 “你别不是鬼绊脚了??”潘子问胖子。 胖子摇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招手让我们停下,自己蹲了下来,翻起了自己的只鞋。 我们围过去看,原来他那登山鞋的鞋钉里面,竟然卡着枚子弹壳。 众人脸色就变,潘子接过来,闻了闻,随即无想到自己带着防毒面具,又用手捏了捏,道:“有温度,他娘的还是刚从枪膛里打出来不久的。 ” “有人先到了?”我愣,难道阿宁他们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能够比我们还要快? 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开枪呢? “点个火,四周看看还有什么?”潘子道。 华和尚马上打起冷烟火,打大照明的深力度。 我们四处查看,门殿里面片混乱。 我们分散开来,很快我们就在根柱子上,发现了大串连续射击的子弹孔,直射着就上去了。 “看上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这柱子下来,然后子弹就跟着它扫下来啊。 ” 潘子走上去,看了看云子弹孔,挖了下,摇头道:“不是,正好相反,看这子弹偏移地角度,枪口是顺着柱子往上甩。 ” 胖子用手电照着子弹孔,点点地看上去,最后直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横梁上,我们马上看到个黑色地影子,悬挂在横梁上。 看影子的姿势,那应该是个死人,似乎是阿宁队伍中的,因为我看到把56式老步枪挂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无无力的垂在那里。 众人都吓了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死在横梁上,我们的手电照过去,看到了那人的脸。 死的是个男人,脸上带着小型的鼻吸式防毒面具(这东西非常先进,重量很轻,效果也比我们脸上的好,我最后才听说有这个东西,没想到今天就给看见了),由脸形判断应该有斯拉夫血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眼睛瞪的牛大,因为面具的关系,看不到他的表情。 尸体由根什么东西吊在悬梁上的,距离太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绳子。 几个人想爬上去,给潘子拦住,这几个人死的那么怪,肯定有问题,这时候胖子拍了拍我,指了指横梁的无其他地方:“各位,还不止个。 ” 我们看过去,只见上面横梁的其他地方,还有六七具尸体,都是悬空挂在上面,犹如吊死鬼样。 这些人都是清色的登山装,身上都挂着56式的国产步枪,我不由心里感觉到股异样,五六步枪的破坏力很强,有这东西在手,粽子也吃不消十几发子弹,是什么东西杀了他们,而且就算这里有过枪战,这些尸体怎么会跑到横梁上去? 越想越觉得不对,此地不宜久留,我招呼几个人,快点通过门殿,这地方邪门。 可是转头看,却发现胖子不见了,再用手电打,发现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踩着边的雕像正往横梁上爬。 “你搞什么?快下来!”我急的大叫。 这样的局面,他竟然还会往横梁上爬,我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胖子不理我,他的身手很快,几步便已经探到横梁之上,回头道:“慌什么?你胖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有不对劲我自然会下来。 ”说着便顺着横梁,向离他最近的尸体走去。 我下醒悟,知道胖子是盯上那把56式了,这家伙手里没枪,路上直不自在,现在看到这么好的枪还不兴奋。 这家伙无组织无纪律我是习惯了,现在气的七窍生烟,也拿他没有办法。 胖子在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他的体重很厉害,整个门殿的檐顶都顺着他脚步的震动,发出种让人不安的声音,同时大量的碎木屑从上面掉了下来。 我们条件反射的就往后直退,怕胖子把头顶整个结构给踩塌了。 潘子拍着身上的垃圾骂道:“你他娘的给我悠着点儿,等下咱们几个都给你断送了。 胖子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大跨步走到那尸体的边上,第件事情就是把尸体身上的56式勾了上来,拿到手,马上退膛看子弹,然后从上面扔给潘子,又把尸体身上的子弹包挑了过来。 背到自己身上,最后才去看那尸体。 我看着胖子点点的把尸体的防毒面具解了下来。 面具里面是张中年老外的脸,整张脸扭曲着,脸色发青,嘴巴张地离奇的大,似乎死的时候正在大叫。 死亡应该是瞬间的,所以死地时候的表情才会凝固的如此强烈。 我看他脸色发青,大叫:“别碰他。 看他脸色,应该是中毒死的。 ” 胖子点了点头,带上手套。 然后去看吊着尸体的“绳子”,这些人肯定不会是自己吊在上面的,那这些绳子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很想知道。 然而胖子上去看了眼,脸色却仍然很是疑惑。 我问道:“发现什么了?” 胖子道:“这些他娘的好象是头发啊……” “头发?”我奇怪道。 第三十章 门殿(二)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门殿(二) 胖子点了点头。 道:“还他娘的挺长,怎么这些人难道都是娘们?”胖子将尸体提起来点,“不对……这头发是从他脖子里出来地。 不是头发,我靠,他娘的难道是嘎吱窝毛?这老外就是厉害,嘎吱窝毛都这么长。 ” 说着已经掏出匕首,想把吊着那死人的“头发”切断,把尸体放下来让我看。 可是他用匕首划了两下,那“头发”却没有断,似乎非常的坚韧。 又拿出打火机,想烧看看。 我心说我可不想看这种尸体,就对他大叫:“算了,我没兴趣看尸体,你快点下来。 别搞了,万有毒就麻烦了。 ” 胖子想也是,收起打火机,回道:“再等下。 马上马上!”说着却向另具尸体跑去,看样子他是把枪也不想放过了。 我看着这尸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也就不去阻止他了,他还是老样子,到了尸体边上先把枪勾了下来,丢给我,然后又想挑那尸体的子弹袋,就在这个时候。 我忽然看到这具尸体的手,忽然动了下。 我脑子紧,忽然意识到不对,胖子正要去摘他的深防毒面具,我忙大叫:“等等!这个好象还活着!别摘他面具!” 胖子啊了声,“真的?”说着按下尸体地脉搏,脸色也变,忙拿出打火机。 将上面的“头发”烧断。 这尸体马上就从横梁上掉了下来,我和华和尚将他接住。 放倒在地上。 华和尚带上手套翻他的脖子,只见这吊着尸体的“头发”果然似乎是从这人的背上长出来地。 华和尚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摇了摇头道:“死是没死,不过也差不了,瞳孔几乎放大了。 ” 我看着这人似乎是中国人,习惯性的问道:“还有没有救?” 华和尚摇了摇头:“咱们犯不着救他,来也只能让他撑会儿,死的时候难受,二来带着走麻烦。 ” 我道:“那他还没死,把他丢在深这里好象不太好吧?” 华和尚笑着摇头,似乎觉得我很好笑,边抽出腰里地军刀,把那人的脖子扯起来,我看顿觉不妙,忙把把他拉住,道:“你干什么?” “他现在中毒了,死的时候很难受的,我给他放血,可以死的舒服点。 我听傻了,这是什么逻辑?刚想摇头说不行,突然那“尸体”下子痉挛了下,手猛的就拉住了华和尚的手,睁开了眼睛,人还在不停的发抖。 华和尚吓了跳,忙把手挣开,退后了好几步。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华和尚,显然意识有所恢复。 突然就挺起身子,痛苦地叫了起来,我点也听不清楚他在叫什么,忙去压他,但是这人力气很大,我和华和尚都给甩了开去。 那人在地上翻来滚去,撕心裂肺的大叫,嘴巴越张越大,竟然张到了人类绝对不可能张到的极限,而且脖子也膨胀起来,好像要爆炸样,大量的腥臭的液体从他嘴巴里吐了出来。 潘子看不下去,拉上枪栓,“砰”声,送了那人程。 枪声之响简直出乎我的意料,我下子耳朵就疼,只见潘子这枪直接打中他的心脏,大量的血从尸体上涌了出来,尸体扭动了两下,停下来不动了。 “他刚才在叫什么?”华和尚头冷汗,问:“有人听懂了吗?” “客家话,他叫成这样,我也听不懂少,不过似乎是在叫‘背上、背上’”叶成道。 “背上,难道他背上有什么蹊跷?”华和尚将尸体翻了过来,想割开他地衣服,看看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到处是血,感觉头开始无晕起来,转过头不去看,让胖子快点下来。 胖子还蹲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这时候已经点起来烟。 看我转过来,马上道:“别催了,你他娘的快和我老娘样了,我向**保证,抽完这烟我就下来。 ” 我心说你带着防毒面具怎么抽,看他,却突然愣,随即头皮炸,声大叫就摔倒在地上。 只见胖子地肩膀后面,竟然冒出了张陌生的瞪着眼睛的白脸,仔细看,竟然是个奇怪的人趴在胖子的背上。 而胖子似乎点也没有察觉到。 几个人都给我叫声吸引,转头看,叶成就怪叫了声,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大步。 潘子条件反射,喀嚓声上弹,枪就抬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开枪。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在墓穴里用手枪打粽子,从来没有,不知道这是祖宗的规矩,还是如果这样做了,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后果,后来问了华和尚,他说表面上的原因是很尸体都有尸毒,要是只霉粽子,这枪下去,尸水溅到哪里哪里就废了,而且枪的声音太容易招惹麻烦了,但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情,他也不清楚。 ) 胖子正琢磨着怎么把烟塞到防毒面具里去,下子给我们的动静吓了跳,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但是看潘子的枪指的地方,是他头边上,就知道瞄的不是他,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就往肩膀后看去。 这看,他就和那脸对上了,胖子下子就蒙了,手里的香烟下子掉到梁上,僵在那里。 趴在胖子背上的人,鬼气森森的缩在胖子的肩膀后面,也没有因为胖子的转头做出任何反映。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含情脉脉的看着。 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脑子里炸开了锅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都用手电扫过遍了,虽然没有如何如何的仔细,但是这么大个人,肯定是躲不掉的。 也就是说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人’还不在这里,那他怎么就能突然就出现在胖子背上? 会不会是阿宁他们伙的,在这里着了什么道了?还是干脆他娘的就是死在这皇陵中的冤魂? 我古怪地事情见了,可是处于阴森的地下皇陵之中。 下子也是头皮发炸,寒毛直竖。 不由也感觉自己地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趴着样,浑身的不自在。 胖子脸色惨白。 冷汗直流,不过他到底是个人物,这时候已经反映过来。 人不敢动,但是我看到他地手缓缓的做了个手枪的手势,估计是让潘子开枪。 潘子摆了摆手,让他把移过去点。 自己好瞄准。 这时候华和尚举起两只手,轻声说:“等等和,先看看,别是个活人。 ” “长成这样都能叫活人?”潘子轻声道。 华和尚摆手让他别说话,自己用手电点点移向胖子肩膀后面地地方。 手电照了上去,那人被光线照,头下子转向我们。 我看到张无法形容的脸,整张脸是凹隐下去的。 鼻子的地方只有个大洞。 眼窝深地畸形,两只眼睛犹如电筒样反射着手电地光芒,嘴巴的地方,看上去竟然像只猫头鹰。 潘子就犹豫了,枪就松了下来。 看向我们,“他妈的是只夜猫子?” 我心说怎么可能,这里的空气质量这样,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生物。 夜猫子不可能在这里生存。 而且要这是夜猫子,那他娘的也太大了。 可是单看这张脸,还真是非常像,夜猫子飞翔的时候是没有声音,难道就是这样,他从瓦顶上无声息的飞了下来,停到了胖子地身上,那胖子怎么会点感觉也没有? 胖子脸上的汗就像瀑布样。 边还在让潘子开枪,边手开始往腰上地匕首伸去,大概是看我们没反应,自己忍不住要动手了,我忙向胖子摆手,让他别动,没搞清楚之前,万万不要硬来。 胖子朝我疵牙。 表示抗议。 没想到他才露牙齿。 背上人突然似乎受了刺激,下子凹陷的脸扭曲了起来。 人往后仰,突然嘴巴就张了开来,我靠!口的2寸长的獠牙,那肯定就不是鸟了,而且越张越大,很快就超过了人类所能张的极限。 我看糟糕,胖子要倒霉了!潘子猛把枪托就压紧自己地肩膀,瞄那嘴巴,刚想开枪,突然“嗖”声,道劲风在我面前飞过,个东西就从门殿外面扔了进来,下打在潘子的枪上,枪头偏,连串子弹就贴胖子的耳朵扫了上去。 胖子吓的大骂:“你他娘地打哪里啊?” 我转头看,陈皮阿四和顺子冲了进来,陈皮阿四对潘子大叫:“放下枪!” 上面那东西口已经朝胖子的脖子咬下来了,胖子脑袋撞,把家伙的脑袋撞开,然后扭过身子就用反手掰住后面那东西的嘴巴,想把它给甩下去,但是那东西不知道是怎么趴在他背上的,怎么甩都甩不掉,胖子大叫:“他娘的,快上个人来帮忙!” 叶成拔出刀就像上去,我大叫:“不行!梁要塌了!胖子你快跳下来!” 胖子根本没听见,还在那里大叫:“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快点!” 陈皮阿四猛甩手,颗铁弹子就打在胖子脚上,胖子“哎呀”声吃痛,脚松滑,整条梁住因为他的动作喀嚓声往下斜,胖子下子就平衡不住了,人倒就摔了下来。 横梁离地地高度,摔下来不是说没事情就没事情的,幸好下面挂着具尸体,他下来的时候用力扯了下,在半空缓冲了下力道,重重就摔进底上的瓦砾堆里。 我们赶紧冲过去看,几个人都愣:胖子背后那东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 我下子想起柱子上那些弹孔了,马上意识到不对,甩手道:“那东西没掉下来!当心头顶!”话还没说完,头上个影子闪点般掠过,边的顺子个就地打滚,左肩膀上已经了三道血痕。 我马上端起枪,但是老56比我想象的要重了,我端的不是很稳,抬了两下,枪口竟然没抬起来,胖子爬起来,把夺过我的枪,凭着感觉就朝顶上扫了圈。 大量地瓦片犀利哗啦地掉了下来。 我们的手电全部兴趣上去给他照明,但是等枪雾散尽,顶上却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东西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 “这他娘地到底是什么东西?”胖子心有余悸。 “你还问我们,他趴在你身上你都没感觉,你干什么吃的?”潘子大骂。 胖子大怒,刚想骂回去,忽然人顿,我们转头看,我靠,那张怪脸,不知道什么竟然从潘子的肩膀后面探了出来,幽幽的看着我们,而潘子自己也点都没有发觉。 我们马上全部退开潘子,潘子看我们的反应,脸马上绿了,叫道:“你们干什么?”还没等他回头,肩膀后的那东西猛的就张大嘴巴,下子口的獠牙。 胖子抬枪个点射,砰声那东西半边脑袋就给轰飞了,顿时绿水四溅,溅了我们身,股极度难闻的味道弥漫了开来。 我下子以为搞定了,看又不对,那张半个脑袋的巨大的嘴巴里面,竟然还隐约有着张小脸! “该死!”我听见边的顺子轻声叫了声,个飞扑就撞到了潘子身上,潘子给撞的飞了出去。 他倒地后个转身就坐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反手就往身后捅。 但是他身后的东西却已经不见了,坐在他后的是刚撞他的顺子,那刀就直了过去。 幸好顺子反应快,把压住他的手,把他手给扭了过来。 同时大叫:“刚才谁开过枪?!” 第三十章 门殿(三)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门殿(三) 胖子马上举手“我!” “还有我!”潘子也举起了手。 顺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眉宇中了股不容质疑的气质,甩手:“开过枪的人留下!其他人跑!直往前跑!绝对不能回头!” 我看,数,哎呀,我们的人全都留下了,那我怎么办,跟着陈皮阿四启不是等宰吗?忙也举手:“我…我忘记了,我也开了!” 叶成他们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反应,这时候我们就听到门殿顶上传来了瓦片碎裂的声音,似乎有很东西正在爬上殿上的瓦顶,数量之,难以想象。 几个人都大惊失色,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来不及了,还不走!”顺子大叫。 陈皮阿四看了我们眼,甩手,对华和尚他们说:“走!”说着三个人快速跑出了前殿。 我心里觉的奇怪,但是形势已经不容我想,头顶上的瓦片碎裂声越来越,胖子甩出自己的子弹带子给潘子,两把枪都上镗,我们围成个圈,问顺子:“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办?” 顺子沉声道:“不知道。 ” “那你让他们跑什么?”潘子掉眼睛。 顺子道,“我只是想让你们和那老头子分开来,这不是我的主意,你们三叔的吩咐。 ” 我们听,全部都转头看向他,心说什么,我三叔吩咐的?潘子就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别问这么了。 ”顺子道:“我现在带你们去见你们的三叔,到时候你们自己去问他吧。 ” 我浑身紧,刚想问:我三叔现在也在这皇陵里?突然头顶上发出连串破碎声,瓦片下雨样直往下掉。 我们护住头全部都往上看去。 只见在手电的光斑里,无数的影子在挪动,似乎都是刚才的那种东西。 顺子甩手道:“刚才你们枪声响,这死树林里面到处都是声音,都向这里围过来了。 ” “那我们为什么不跑?”潘子听着四周已经密集的让人无法分辨数量地爬动声,紧张问:“在这里不是等死吗?” “等他们再走远点。 ”顺子边看了看身后,陈皮阿四似乎已经跑远了,转头对他道:“走!”说着拍我们。 马当先向着前殿的出口跑去,我们紧跟其后。 门殿之外可以看到神道的衍生殿,前面出现道汉白玉二十拱长桥,桥上吊着两条不知什么材质的盘龙,顺着桥两边的栏杆缠绕着,玉色极好,竟然没有丝缝隙,似乎是整体雕刻而成。 桥下就是内皇陵的护城河,地下不知道有没有水。 我们才跑出几步,后面劲风就起,我们几个全部就势滚,胖子回手就是个无目标的点射。 黑暗中听到声轻微的嘶叫,不知道打中了什么东西,团东西就摔进了敲下地深渊里。 黑暗中弥漫着种躁动,我隐约感觉到这种东西似乎能飞。 但是手电狂扫却什么也扫不到。 我们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头顶阵阵,深似乎有东西在贴着我们的头皮盘旋,胖子对着天上边跑边扫射,很快我们便跑到了桥上,突然我就感觉背上被什么东西带了下,下子就摔了出去,我个反身爬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胖子个枪托就从我耳朵边上砸了过去,我就感觉个东西从我背上摔了出去。 回头看,只看见个黑色的影子正挣扎的爬起来。 潘子抬手就是枪把它打成两截,接着胖子就对着天上狂扫了几枪,子弹的曳光闪过,无数的影子盘旋在我们头上。 “这些到底是什么?”我咋舌道。 “太了,打不光。 我们怎么走?”潘子大叫道。 问顺子。 “三爷到底在哪里?我们怎么走!” 再往前就是四道龙楼殿的第二殿,到了那里无免不了又要和陈皮阿四碰头。 说实在的他们几个人在起我心理压力很大,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三叔地下落,我恨不得马上找到他,问问到底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们三爷应该应该在地下玄宫了。 ”顺子道。 “地宫?”胖子又是枪托,也不知道打下什么东西,“太好了,妈的省事了,地宫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顺子道:“我不知道。 ” 下子几个人都愣了下,看想顺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胖子就骂:“你不知道你说带我们去见他,这皇陵这么大,我们怎么找?” 般来说地宫的正规入口就是顺着神道进入迹地第三道龙楼——天殿之内,但是必然是压在铜鼎之下,有七十道青砖加上铅浆铁水的装甲等着我们,现代工兵团没有十天半月也挖不开,但是地宫肯定有秘密入口,而且应该就在皇陵建筑之内,中轴线上,慈禧陵的地宫入口就是在陵宫影壁里,但是现在这情形哪有时间去挖洞。 顺子非常镇静,矮着身子,对我道:“你三叔说,这里是玄武拒尸之地,他说告诉你这话,你自然就知道地宫的入口是在什么地方,你想想有没有印象。 ” 我听奇怪,玄武拒尸是玩笑之说,也就是风水理论中,集合了世界上最差地风水的地方,这种地方和理论中极品宝穴“九龙盘花”相同,是理论中的东西,世界上是不会有的。 我问道:“他真这么说?还有没有说什么?” 葬书上说:地有四势,气从八方,帮砂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 玄武垂头,朱雀翔舞。 青龙蜿蜒,白虎顺俯。 形势反此,法当破死。 故虎蹲谓之衔尸,龙踞谓之嫉主,玄武不垂者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 顺子矮着头看着四周,急促道,“没了。 当时你三叔似乎在躲避什么人,所以非常匆忙,你三叔是安排我在村子里面接应你们,带你们进山,然后就是带这几句话。 ” 我听着,忽然定,心里哑然,如果这里真的是玄武拒尸。 那葬在这里,后代死绝,老婆偷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汪藏海和万奴皇帝这么大仇? 而按照陈皮老头的说法。 这里的风水应该是极其好才对,怎么会是玄武拒尸呢? 我下子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的留意这些东西,如果来此时候能看懂些东西,现在应该下就能领悟出什么意思了。 胖子也懂这些东西。 甚至有些方面比我还知道地点,这时候也很疑惑,叫道:“放屁,不可能,皇陵玄宫所在,怎么可能是‘玄武拒尸’的地方。 ” 潘子边又是个扫射,将逼下来地东西逼开,回头道:“也不是不可能啊。 风水对人来讲的,你没听那和尚说吗?这皇陵里埋的不是人啊,说不定这种奇怪的格局差异,和这有关系!” 我知道潘子的话纯属气话,以东夏国薄微的国力,建造这些建筑应该已经倾注了全部地力量和资源,能够发动如此巨大地工程地,只有万奴王个人。 而且我不相信当时地末代万奴王还有如此的威信。 建造这座皇陵,必然夹杂某种宗教的成份。 那个时期,万奴王很可能是人神体的宗教偶像。 铜鱼上说历代的万奴王都是从地里来的妖孽,我认为不能直白的去理解,铜鱼之上地信息应该另有隐讳,具体是指什么,可能要破译了我手上的那两条铜鱼才能够知道。 但是胖子不买帐,听潘子这么说,怒道:“你他娘的别不懂装懂,不是人,难道会是条狗吗?不论陵墓里葬的是什么东西,按照风水上的**,都不应该选择‘败穴’之地,你以为棺材里是妖怪,那葬它地风水就该人相反吗?没这回事情!而且你看这里的规模,少说也是个城邦级别的,何必为妖孽修建如此规格的陵寝?” 潘子地业务知识没胖子丰富,下子语塞,不知道反驳什么好。 顺子对我们道:“几位老板,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别扯这些个jb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谁懂谁说,快点!” 胖子道:“这还不简单,葬经看过没?你知道什么叫:地有四势,气从八方,前为朱雀,后为玄武。 玄武就是后面的意思,拒尸,就是拒绝尸体,拒绝了那就是没尸体的意思,合起来说就是后面没尸体,那不就摆明了吗?尸体在前面!” 我听心说我靠,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嘛?要给郭璞(葬经作者)听到,还不从坟墓里爬出来把你掐死。 顺子不懂这些,还真信了,道:“这范围也太广了点,要说在前面,是在什么的前面?就凭这个也找不到入口啊?” 我对他说别听胖子胡扯,哪有这么解释葬经的,道:“三叔既然没有直接把玄宫入口的方位说出来。 肯定是因为照直说,你反而无法转达。 那就不能单纯从字面意思去理解他的话。 像胖子这么猜是没用的。 ” 胖子不服气。 问道:“那你有什么眉目?” 我摇头表示暂时也没有头绪,需要好好想想,三叔精通古代密码和密文,应该从那方面去下功夫,而且既然他认为我能理解,肯定有他地理由,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思考的时候。 说话间,我们已经退到了石桥的末端。 再过去就是皇陵的广场,黑暗中可以看到石桥的末端的地方树了两块并排的石碑,都有10米高,块已经断了,底下由黑色的巨大赑屃驮着,石碑后面地不远处。 是片高耸地巨大黑影。 我知道这里是“皇陵界碑!”,石碑之后应该就是通往“往生殿”长生阶,也就是通往幽冥的大门,“皇陵界碑”可以说是深真正地人间与幽冥的分界线。 因为“皇陵界碑!”之后的地方,守陵人都无法进入,几百年前,皇陵封闭地那刻起,就没有人再踏足界碑对面的那片区域了。 看见石碑的那刹那,我突然有了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似乎前方那团巨大的黑影中,在这死寂的皇陵内城的某个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跑在前面的胖子突然停了下来,下张开双手,把我们都挡了下来,我上去看,原来石桥的末端,竟然已经坍塌了,石桥和对面“皇陵界”之间,出现了道大概五六宽的深渊,手电照下去片黑气蒙蒙,不知道有深。 “怎么办?”我看向潘子,潘子想也不想,端起枪就道:“还能怎么办?个个跳过去,快!” 我看这距离,不由咽了口唾沫,奥运会那些人能跳少,八米左右?三米不算太远,但是对于我这样整天不运动的人来说,想要轻松跳过去还真有点慌。 边的胖子已经把枪交给顺子,然后自己退后几步,助跑段后猛的跃,在空中漫步而过,滚倒在对面的石地上。 顺子把枪再甩给他,然后把我们身上的装备也先甩过去。 接着顺子也跳了过去,潘子要给我殿后,让我先跳,我看着前面的深渊,心里横说死就死吧,对对面的胖子大叫了声,拉着我点。 胖子满口答应,我退后几步,定了定神,猛的阵加速,可倒霉的是,就在我想起跳的时候,潘子突然就在后面大叫:“等——!” 此时我已经刹不住车了,下子高高跃起,猛的向对岸跳去,还下意识的回头看,奇怪潘子为什么要叫我。 这看,就看到个巨大的黑色影子从我左上方俯冲了下来,凌空就抓住我的后领子,下子爪子勾住了我的衣服,把我往边上带,我在空中的姿势就失控了,接着爪子就松,我整个人就翻了个跟头,就往深渊里掉去。 刹那间我脑子里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眼前的切就好像慢动作,看着胖子冲过来,跃而起想在空中拉住我,但是他的手就在我的领子边上擦了过去,接着潘子举起枪,对着我的头顶“啪啪啪”就是三个点射,子弹呼啸而过,然后我就掉进入了片黑暗之中,他们的手电光瞬间就消失了。 下落的过程极快,我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同时脑子瞬时闪过连串的念头,这下面是什么?下面是护城河道。 般的护城河有深,有水吗?我会摔死,或者给这里硫化的水融成堆骨头? 还没等我想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的背就撞到了根类似于铁链的物体,整个人差点给拗断了,疼的我眼前花,接着身体绕这铁链打了个转,又往下摔去,还没等我缓过来,又撞上另跟铁链,这次因为刚才的缓冲,撞的不重,我伸手想去抓,但是抓了个空,我继续下落。 这连串的撞击把我撞的晕头转向,连坠落时蜷缩身体的姿势也摔没了,接着我就脸朝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自己都听到我全身的骨头发出声闷响,接着耳朵就嗡的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三十一章 护城河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章 护城河 落地好几分钟,我完全蒙了,脑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没死,接着就有股辛辣的液体从喉咙喷了出来,倒流进气管,我不停的咳嗽起来,血从我的鼻子里喷出来,流到下巴上。 足足花了半只烟的功夫,我才缓过来,感觉点点回归到身上,我颤颤悠悠的坐起来,四周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摸了摸地上,都是干燥的石头和沙子,这护城河底是干涸的,幸亏这些石头还算平整,不然我就是不摔死也磕死了。 防毒面具已经裂了,镜片只碎了,我摸了下,发现整个防毒面具都凹了进去,再摸前面,发现我脸摔的地方有快很尖锐的石头,看样子是幸亏了这面具的保护,我的脸才没摔烂,不过这下子,防毒面具算是完全已经没用了。 我艰难的扯掉后扣,小心翼翼的把它从脸上解下来,才拿到手上,面具就裂成了四瓣,再也带不起来。 没有了面具,四周空气中的硫磺味道加浓郁,但是吸了几口似乎没有什么大的不适,看样子潘子所说的这里毒气的厉害程度,并不真是,或者在护城河底下的空气质量还可以,我暗骂了声,把面具扔到地上,吐掉残留在嘴巴里的血,抬头去看上边。 护城河最起码能有十几米高,上面是灰蒙蒙片,我只能看到胖子他们的手电从上面照下来,四处划动,似乎在搜索我,还能听到些叫声,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着的缘故。 我的耳朵里满是刚才落地刹那的嗡嗡声,实在分辨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我尝试着用力叫了几声,但是用气,股撕裂的剧痛就从我的胸口扩散到四周,声音下子就变成了呻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来。 为了让胖子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捡起刚才扔掉地防毒面具。 用力敲击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护城河底,却反弹出了回音,十分醒耳。 敲了会儿,突然只冷烟火从上面扔了下来,落在我的边上。 我骂了声躲开,接着,我就看到上面个人的头探出了桥的断面,看脑袋的大小似乎是胖子。 我爬过去,捡起冷烟火对他挥了挥。 他马上就看到了,大叫了声,但是我点也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只好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声音。 胖子把头缩了回去,不会儿,从上面就扔下根绳子,晃晃悠悠垂到河床底部,胖子背着自动步枪开始往下爬。 十几米也就是四五楼地高度,说高不高,说短不短,胖子下子就滑溜到了底部。 放开绳子先用枪指了指四周,看没有什么动静,才跑过来,蹲下来问道:“你他娘的没事情吧? 我嘶哑着,有气无力道:“没事?你摔次试试看?” 胖子看我还能开玩笑,松了口气,对上面打了个呼哨,马上。 潘子和顺子背着装备也从上面爬了下来。 他们扶起我。 先把我扶到边的块石头上,让我靠在哪里。 接着让顺子按住我,拿出医药包,给我检查身体。 我看到医药包,心里就稍微安心了点,心说幸好准备还充分,潘子确定我没有骨折,拿出些绷带,帮我包扎了下比较大的伤口,然后骂道:“叫你停你怎么还跳,也亏的你命大,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和三爷交代?” 我听大怒,骂道:“你还说我,我都在半空了,你才叫停,这他奶奶又不是放录像带,还能倒回去——”还没说完。 突然胸口阵绞痛,人几乎就扭曲了起来。 潘子看吓了跳,忙按住我,让我别动。 我咬牙切齿,还像骂他句,但是实在疼的不行,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哪里喘气。 胖子在边递给我水壶,道:“不过你也算命大了,这样的高度,下面又是石头,般人下来绝对不死也残废。 ” 我接过水壶,心说这应该叫做命贱才对,刚才肯定是因为撞到那两根铁链子,自己才没死,也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倒霉,最近老是碰到高空坠落这种事情,而且还都死不了,真是要了钦命了。 喝了几口水,嘴巴里的血都冲掉了,喉咙也好受了点,我就问他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潘子说这次他们看清楚,肯定是只怪鸟,而且个头很大,有个人这么高,可惜没打中,不然就能看看到底是什么。 胖子道:“他娘地真邪乎,刚才我在神道那边看到的人,可能就是这东西,人头鸟,可能是种猫头鹰。 ” 顺子看了看上面,道:“奇怪,那些怪鸟好像不再飞下来了。 ” 我也看了看头顶,果然,刚才那种无形的压力明显消失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再俯冲下来。 “是不是这里有什么蹊跷,他们不敢下来?” 潘子也有点犹豫,胖子道:“这样吧,我先四处去看看,要是这里可能有问题,我们还是马上上去,你们呆在这里,小吴你先休息下。 ” 我点点头,潘子说我和你起去,两个人个往两个方向走去。 不久,边在搜索的胖子就朝我们打了个呼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潘子横起枪,朝胖子的方向看去,只见胖子已经顺着桥走出去老远,手电光都模糊了,在他手电地照射范围里,我们看到他的身后有大片黑色影子,似乎有很的人立在远处的黑暗里,黑影交错,连绵了片。 数不清到底有少。 我们全部都戒备起来,潘子咔嚓声上栓,顺子拔出了猎刀,潘子就对着胖子叫道:“怎么回事?什么东西?” 胖子在那边叫道:“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 从刚才我们在桥上地感觉来看,护城河有将近六十米宽,纵横都非常深远。 相比河的绝对宽度,胖子地地方,其实离我们并不远。 但是因为四周浓稠的黑暗,我们根本看不清楚他手电照出来的东西。 不过,听胖子的语气,哪里似乎没有危险。 顺子看了看我,问我能不能走,要不要去看看?我点了点头,他扶着我将我拉起来,三个瘸拐。 就往胖子的呆的地方走去。 护城河底全是高低不平地黑色石头,有些石头的大小十分骇人,看地出原来修凿的时候,肯定是十分巨大的工程,胖子照出来的那大片交错的黑色影子。 正好是位于上边石桥的桥墩下。 艰难地走到胖子地边上,那些影子也清晰起来,我走到近前,从胖子手里接过手电去照。 才看清那是些什么东西。 胖子地地方,河床出现了个断层,断层之下是条大概米深地沟渠,沟渠大概有二十米宽,无数黑色的真人高的古代人俑和马俑,夹杂着青铜的马车残骸排列在沟渠之内,连绵片,凑近其中几个。 可以发现人俑地表面被严重腐蚀,面目模糊,五官都无法分辨,很人俑还拿着铜器,是烂的片绿色斑澜。 这些人俑大部分都是立着,靠的极密,也有很已经倒塌碎裂,东倒西歪的堆在起。 从我这里看去。 目力加上手电地光线所及的地方。 似乎全是这些东西,大片的黑蒙蒙的影子。 在阴森的皇陵底部,看上去如何不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这些是什么东西?”顺子第次见到,看的目瞪口呆。 “这好像是殉葬俑,这些是车马俑,象征的是迎宾的或者帝王出行时候地队伍——”我结巴道。 “奇怪,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放在地下玄宫或者陪葬坑里的吗?” 胖子也知道这茬,也觉得奇怪,这地方是皇陵,不是儿戏的地方,地下玄宫中的东西的数量,陪葬坑中所有殉葬品的摆设,都是有相当的讲究,不像般皇宫贵胄地陵墓,可以随性而来,皇陵讲究个气,个势,这种把殉葬品堆在露天地做法,相当于块上等白玉上的块老鼠斑,大忌中地大忌,在当时要是给皇帝看见,肯定是要操家的。 虽然当时东夏是边陲的隐秘小国,但是既然修建陵墓的鼎鼎大名的汪藏海,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胖子爬下沟渠,手戒备的端起枪,手用手电照着具无头的人俑,对我道:“看服饰是好像是元服,是少数民族的衣服。 ”说着就想用手去碰。 我提醒他道:“别乱动,这东西神神秘秘的,摆在这里,只不定有什么蹊跷。 ” 胖子不以为然:“怕个球,难道还能活过来不成?”不过我的话还是有点作用,他把手缩了回来,背起枪,手拿手电,手就抽出了腰里的猎刀,用力杵了那人俑几下,人俑毫无反应,他转头道:“货真价实,石头人。 ” 潘子看着好奇,也爬下了沟渠,走到胖子身边,我看着还是有点不舒服,道:“你们小心点。 ” 胖子摆了摆手,表示不屑于我交谈,他把猎刀插回皮套里,尝试着抬了抬最近的座人俑,问道:“小吴,你是干这行的,这些玩意儿,值钱不值钱?” 我点点头:“这东西有点花头,不说整个,就是局部也有人要,我知道个兵马俑的头就值200万,还是美子,那些马头比人头少,珍贵,价格就说不好了。 ” 胖子惋惜的看了眼四周,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可惜可惜,这东西不好带——” 我心里还是感觉到很奇怪,这些东西,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人说,古墓中每件东西,背后都是个故事,这些东西在这里,应该有着什么讲究,或者故事在,那么当时的设计者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按照两边的距离来看,这些人俑的沟渠,位于护城河的中央最深的地方,在皇陵刚修建完成的时候,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沉在护城河的水底,给水面所掩盖,人俑模糊的面部也是它们曾经长期浸没在水中的证据。 也就是说,当时皇陵修建完成之后,上面的人,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存在的。 那把这些人俑放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这些是建筑废料,人俑的次品?工匠偷懒把这些垃圾沉到护城河里了?又不像,摆的如此工整,不像是堆放次品的方式。 当真是无法揣测古人的心思啊,我心里感慨,要不是我摔下来,在桥上根本就看不到桥下的东西,也算是机缘巧合,这是不是上天想昭示我什么? 这时候,胖子突然啧了声,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所有的人俑,都是面朝着个方向,做着走路的动作,和咱们在市场上看到的很不相同。 ” 我本来没有注意到,但是胖子说,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去看,果然是如此。 本来陪葬俑朝个地方排列,是很平常的事情,从来没见过乱七八糟面向的情形过,但是胖子说的走路的动作,倒是十分的奇特,我从来没见到过。 我用手电仔细的照了照人俑的下部分,突然,股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 “这些人——”我皱起眉头道:“好像是在行军。 ” “行军?”潘子看向我。 我点点头:“从马车和人物的衣饰来看,这是只帝王出行的队伍,你看这些马,这些车,这些人的动作,他们都在朝同个地方走,这些人俑这样摆列,他们的动作,似乎是在表示这样种动态情景。 ” 我们都朝人俑队列朝向的方向看去,只见这只诡异人俑的长队,延伸到了护城河深处的黑暗中,无法窥知它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第三十二章 殉葬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二章 殉葬渠 如果没摔蒙了,我可能还想说咱们过去看看,但是看到远处那种深邃的黑暗,这句话就没说出口,胖子没感觉出我的胆怯来,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那它们是去哪儿呢?咱们要不去看看,反正这河也不长。 ” 潘子马上摇头,不同意,道:“咱们耽搁不了时间,小三爷受了伤,要再出点什么事情,跑都不行,咱们还是别把经历花在这里,三爷给我们传的话儿,咱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与其节外生枝,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想想,三叔说的地宫入口究竟在什么地方,正巧那些怪鸟似乎也不飞下来。 ” 这话正和我意,我马上点点头,然后咳嗽了几声,表示自己受伤严重,顺子也不表态,胖子看我们这样,不由有点悻然,耸了耸肩说那算了。 顺子把他们拉上石俑渠,我们又回到了我摔下来的地方,潘子从背包里拿出风灯,点燃了给我们取暖,我算到这里已经快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马上就叫了起来,于是四个人坐下来吃了点干粮。 翻开我们的行李,我们才发现,我们大部分的食物,竟然都是在陈皮阿四那伙人的包里,我们身上带的食物,明显已经十分不够了,特别是胖子,这顿下来,他包里基本就没吃的东西了。 但是,几乎所有的装备却全部都在我们这里,像绳子,爪钩子,火具等等必须的探险用品。 潘子查看了下,对我们道:“看样子陈皮阿四在分配我们装备的时候,已经下了功夫了,装备全部都是我们的人背,食物都是他们的人来背。 这样两边谁也拉不下谁,谁也不能自个儿跑掉,这招我还真没注意到。 ” 胖子嘲笑道:“你他娘的注意到什么了?幸好我也没指望你和你们那个三爷,每次碰到你们,定做亏本买卖,在火车上我就料到有这天了。 ” 潘子呸了口,道:“你他娘的少说风凉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给我们闯祸我就爱弥陀佛了。 ” 顺子怕他们吵起来,道:“几位老板,有力气吵架,不如快点想想你们那个三叔说地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拍了潘子下,让他别动气,问顺子道:“当时三叔来找你,是个什么情况,你要不详细和我们说说。 那句话太笼统了,我们连皇陵都没进呢,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 ” 我问,胖子和潘子也静了下来,起看向顺子。 顺子坐了下来。 皱起来眉头道:“那是大概是个月以前,当时我也是带客人上山,当然没你们上的这么厉害,就是四周走走。 看看雪山,你们三叔当时是混在那些客人当中,后来在山上过夜的时候,他突然就把我叫出去,神神秘秘的,说他现在要自己个人上雪山去了,让我别给其他任何人说,然后给我点钱。 让我大概在这个时间,在山脚下等个叫吴邪的人,然后带你们进山,只要能把你们带到他面前,就能给我大笔钱。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和我说的这句提示,他很强调的是,只要是‘你’,听就马上懂。 ” “他确实这么说?”我问道。 顺子点了点头。 表情很肯定。 我就感觉到有点奇怪。 这话似乎是在强调听的人,而不是话地内容。 只要是“我”听了就能马上懂,难道我身上有不同于其他几个人的特质吗? “那你怎么懂得支开陈皮阿四之后才告诉我们这些东西?”胖子问。 顺子嘿嘿笑,露出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种表情,道:“我也不是傻子,你三叔告诉过我你们的人数,说如果人数不对,就只能把话传给你个人听,我看到你们,当时就感觉到你们这队人气氛有问题,似乎有两股不同的人混在起,当时我又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只好先装傻看看,到底我收了别人的钱了,万弄的不好,耽误了你们地事情就不好。 ” 我看着顺子的表情,就感觉到种狡狯,心中就个疙瘩,心说原来从上山开始,他的那种憨厚都是装的?那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难怪越走到后来,这小子就越镇定,原来是露出本来面目来了。 潘子是老江湖了,这时候就沉下了脸,道:“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好像还知道什么?” 顺子幽幽的笑:“我退役前是在这里当兵地,雪山我走的了,我的父母是土生土长的鲜族人,718动乱地时候从北朝鲜逃到这里来的,在山里躲了好几年,这山里,古时候的传说了,我们碰到的怪事情也了,每年怀着各种奇怪目的进山的人数不胜数,你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总归是知道些东西的,所以我看你们往这山头走,就猜出你们想干什么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眼“要不是有你们三叔地嘱咐,在山腰雪崩的那个地方,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再往前走了。 ” 潘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下子也讲不出话了。 呆了半饷,潘子拿出只烟,递过去,道:“顺哥,有眼不识泰山了,那咱们现在是自己人,来,抽根。 ” 顺子没接那烟,抬头道:“我是个实在人,别说废话,我帮你们不是喜欢你们,我是求财,你们那个三叔,答应给我的数目,够我用两辈子了,所以我怎么样也得把你们带到他面前,你们还是快点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潘子给他弄的很尴尬,只好把烟叼到自己嘴巴里,苦笑着看了看我。 我问顺子道:“那你把三叔当时的原话,重复遍给我听听。 ” 顺子回忆了下,道:“当时他似乎是这么说的:‘等吴邪到了,你告诉他,地宫的入口在玄武拒尸之地’,然后我就问他那是什么意思,他说只要这么说,如果是你,就肯定能知道了。 ” “还是同样,”我叹了口气,心说,整句话听下来,关键还是“我”,但是这句话我明明是点也听不懂,三叔他娘的到底哪里来地这种对我地信心,这不是吭我吗? 几个人都看向我,眼里露出殷切的表情,我摇了摇头,直叹大气。 胖子看我想不通,问道:“会不会是这样,这个提示和你们以前自己家里发生地事情有关系?所有只有你们吴家的人才知道?” “不能这么说。 ”我道:“我了解三叔的个性,他不是那种讲个超级复杂的暗号,然后让我们来猜的人,他既然是让顺子传话,那这句话绝对是意思非常明确,肯定是哪里岔了,我们想错了。 ” “不过三爷既然说,是‘你’听就能知道,而不是‘我们’听就能知道,那肯定是个关乎你们之间共同点的暗号。 ”潘子道:“不如想想你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就好了。 ” 我感觉这也不太靠谱,不过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摆开手指头琢磨起来。 我和三叔的共同点,其实也不太,而且还必须是我和三叔的,潘子他们如果也是就得排除,比如说大家都是男人,潘子也是男人,那就不算了,算起来,我们都姓吴,应该算个,但是这和那暗号应该没关系吧。 还有就是,我和他看到女人都有点不着调,不过这也比较模糊,他自己是打死都不承认,除了这些,要说能算共同点的,就是我和他都住在杭州,现在主要的生活底盘是杭州。 等等!我想到这点的时候,突然人就打了个激灵,好像脑子里出现了什么东西,丝灵感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玄武拒尸——三叔的暗示——杭州—— “我”定能听懂—— 我突然恍然大悟,这四个字,竟然是这个意思! 玄武拒尸!狗屁的玄武拒尸。 我想通了之后,切都豁然开朗,不由得笑起来,这完全是个误会,三叔说的四个字,根本就不是这四个字,因为我们对于葬经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听到发音相近的四个字,就把它对号入座了,而且正如我预料的,这个暗号其实根本就不是暗号,三叔用了个非常巧妙的办法,使得他这句几乎是直白的话,可以在别人面前传达,但是真实的意思却只有我能知道。 看来三叔早就想到了,可能于我起来到的这皇陵之中的,不定都是他安排的人。 几个人看我的脸色剧烈变化,马上就知道了我已经有所醒悟,忙问我想到了什么。 我解释道:“我们真的想错了,三叔说这句话‘我’能听懂,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是我和他的共同点,而是因为,我是个从小在杭州长大的人。 ” 几个人还是不明白,胖子问:“这么说,这话和杭州的风景有关系?不会啊,你胖爷我去过杭州啊,没听过有叫‘玄武拒尸’的景点啊?” 潘子摇头,道:“你扯哪儿去了,肯定和风景没关系,从小在杭州长大的人,也不定熟悉杭州的名胜古迹,你看我们家三爷,在杭州也定居快十年了,他就知道个西湖,上次带我们去宝石山上喝茶,还给我们带迷路了呢,最后走到天黑看,到玉泉了。 ” 我点点头,确实,我也是这样的人,谁说做古董的就得喜欢古迹。 我也没走过少景点。 胖子皱起眉头,对我道:“和风景也没关系?那他娘的是什么,你还是直接说吧,我都急死了我。 ”说着就擦汗。 我也不想卖关子,对他道:“这很简单,在杭州长大的,虽然不定熟悉风景,但是。 绝对——能听的懂杭州土话,这点才是关键。 ” 几个人都愣,呆了好久,显然有些感觉了,还是不了解,胖子问道:“是发音?” 我点点头,在这里几个人中,只有我是精通杭土话的。 潘子常年在长沙,杭州话能说能听懂点,但是你要说到深处去,就不行了,胖子京片子。 听就知道常年混在北京城,顺子就不用说了,普通话都说不利落,如果三叔用杭州话说句。 确实只有我能听懂。 可惜地是,顺子因为汉语不好,只记得了发音,没听出前面的话和后面的语调变化了,所以用他那嘴巴念出来就成了句完全不着调的话。 潘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操,这我还真想不到,那‘玄武拒尸’。 用杭土话来念,是什么意思?这好像也难念啊。 ” 我笑道:“听我来分析就行了,其实三叔的暗语不是四个字,而是‘玄武拒尸之地’,这六个字,第个字‘玄’,杭州话的发音同‘圆’,又相似于‘沿’。 ‘武’的发音。 和‘湖’地发音是样的,但是在杭州。 ‘湖’这个发音,即可以说是湖,又可以说是河,‘拒’和‘渠’,发音是样的,‘尸’和‘水’同音,‘之’和‘至’同音,‘地’和‘底’同音,连起来就是——沿河渠水至底!” 我解释完,几个人“啊”了声,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胖子点了点头,显然我这样的翻译,十分合理,没有什么破绽。 潘子 “啧”道,三爷就是三爷,这句话要是陈皮阿四听见,他打死都想不到是这个意思,肯定磕破脑子去琢磨玄武拒尸的意思。 “河渠水?”半饷胖子就道,“可是。 这里没有河渠啊?皇陵中会有河吗?” 我道:“陵墓中肯定没有,陵墓中可以有泉,但是应该不能有河,因为河的水位不受控制,水太高了会淹,水太小就会破势,而且河水会暴露古墓的位置。 这里说地河渠,可能就是指这条护城河。 ” 第三十三章 无聊暗号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潘子脸上的肉都激动的抖了起来,道:“那咱们是误打误撞,还走对了路了?” “也不好说。 ”我摇头,毕竟没进过皇陵,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过按照现在的迹象和以前看过地切资料推断,我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 “如果说河就是护城河,那渠,他娘的该不会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看到那条——”胖子起来,看向边那条全是石头俑地殉葬渠,那简直就是贴合三叔的暗号出现的,我们也都转过头去,心跳加速起来。 “不过,”潘子有点不确定“那渠里没水。 ” 我摇头,道:“三叔当时还没进这个皇陵,他说的这句话应该也只是他从其他什么地方得到的提示,有可能是什么古籍或者地图,而当时制作这种地图或者古籍的人,大概也想不到,有朝日,护城河里会点水也没有。 ” 这里河壁堆砌的岩石上有着给腐蚀的痕迹,这条河里原来肯定也有水,但是经过千年地岁月,引入河水的源头,或是地下河,或者温泉,可能干涸了,河水得不到补充就逐渐渗入地下,最后点也没剩下。 胖子沉不住气了,“咔嚓”声拉上枪栓,对我们歪了歪脖子:“同志们,难得咱们的个人利益和革命利益高度统了,还等什么,他娘的起上吧。 ” 这次胖子的提议,我们都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但是马上出发,他显然太过猴急了,潘子把他拉下来,道:“既然有眉目了,现在倒是不急,你看看小三爷受这么重的伤,还没缓过劲来,你是想个人去,还是让我们把他扔在这里等死?” 胖子呆了呆,想想也是在理,但是他实在欲火焚身。 拍了顺子,道:“那咱哥两儿先去探探,勤鸟吃头菜,让他们两在这里歇着,保证拿到的不比那个老三爷给你的少。 ” 谁知道顺子也摇头,道:“老板,我地任务是把他。 ”指了指我:“带到你们那个三爷面前,之后你们地死活都不管我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得看着他。 ” 我听了嘿嘿笑,对胖子道:“现在知道这里谁是大人物了吧?” 胖子呸了声,不爽道:“得,你们都在这里休息,胖爷我自己去,等我摸几只宝贝回来,看你们眼红不眼红,我丑话说在前面。 摸到就是我地,可不带分的,你们谁也没份!”说着端起枪就走。 可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住了,顿了顿。 转头又走了回来了,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问他干什么,又不敢了? 胖子哼着气。 脚踢开自己的背包,坐到风灯对面,道:“什么不敢,你们还真想我去了,胖爷我没这么笨,等下我东西摸出来,你们三个人上来抢,我猛虎难敌群狼啊。 给你占便宜,直不定还给你们谋财害命,我才不干这缺心眼的买卖呢。 ” 潘子看胖子直不爽,这时候乘机奚落道:“你这叫小人之心,别以为我们都跟你似的。 ” 我怕他较了真了,打断他们道:“行了,都别说了,现在算起来也该半夜了。 虽然这里看不到天。 但是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休息。 ” 潘子看了看表,就点了点头。 把风灯调大,下子四周暖和起来,然后扯出充气的睡袋,吹了气,几个人都睡了进去。 胖子点起只烟,说自己睡不着,他来守第班。 我看了他眼,对他说千万可别半夜自己摸出去找东西,进了玄宫随便你拿,这里就消停掉,你他娘的别给我看扁了。 胖子大怒说自己是这样的人吗?他守夜,保证我们安全。 路途疲倦,算起来上到雪顶已经是傍晚,进地冰盖中的宫殿,路过来,已经快用了10个小时,相当于强体力劳动天夜,其中包括攀岩,狂奔,跳远,以及跳远失败摔楼,我想着都累,进睡袋,很快就睡着了。 觉睡的很香,因为我是伤员,没让我守夜,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还是片漆黑,风灯暗了很,守夜的人已经换了潘子,他正靠在石头上在抽烟,边胖子的呼噜打的像雷样。 我看了看表,也只有睡了五个小时,不过大伤的时候,睡眠质量般都非常好,因为身体强烈地修补,人基本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了,但是醒过来脑子是清爽的,身体却累,腰酸背疼的厉害。 我揉了揉脸爬出睡袋,边活动手脚,边让潘子去睡会,说我来守会儿,潘子说不用,在越南习惯了,不在床上,天都睡不了三个钟头。 我也不去理他,坐到另边的石头上,也要了只烟抽,吸着醒脑子。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突然潘子就问我,能不能估计出三叔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我看他表情,是真的关切和担心,心里有丝感慨,按照道理,潘子这种战场上下来地人,看惯了枪林弹雨,生离死别,不应该有这么深沉的感情,但是事实上,潘子会对于这个老头子的忠心和信任,让我这样的亲侄子都感觉到惭愧,也不知道潘子和三叔以前发生过什么,有机会真地要问问他。 我安慰他道:“你放心吧,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他这种人命硬,要是出事,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事了,咱们现在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现阶段,让别人担心的应该是我们,因为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 潘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点懊恼道:“可惜我脑子不行,三爷做的事情,我总搞不懂,不然这种危险的事情,也不用他亲自去做,我去就行了。 ” 我心中苦笑,心说三叔做的事情也不见得非常危险,我反而感觉最危险的是我们,老是跟在三叔后面猜三叔的意思,然后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 运气再好也有中招地时候。 就比如这次,从三叔可以提前给我们地下玄宫入口的线索来看,似乎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预先知道了这里地宫的结构,“沿河渠水至底”,这是句文言文,三叔讲话不是这种腔调地,这句话肯定是来自古籍。 而顺子所说的。 三叔他是个人进入雪山来看,显然他并没有落在阿宁他们手里,如果他顺利进入了这个火山口,那他很可能已经在皇陵的地下玄宫之中了。 可以推测的是,这那让他预先知道地宫结构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前几个月去西沙地目地,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阿宁的公司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他们地目标应该也不是海底墓穴。 而是这里的云顶天宫,和三叔合作去西沙,只不过是在海底墓穴中寻找这座长白山地下皇陵的线索。 而阿宁在海底古墓中,和我们分开过很长的时间,在我们疲于奔命。 给那些机关陷阱弄的抓狂的时候,这个女人在后殿中干了什么?是不是也和三叔样,拿到了通往这里地下皇陵的关键?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刚才在前殿看到的装备精良地尸体。 证明阿宁的队伍已经先我们到达了这里。 根据顺子所说的,他们这么庞大的队伍是无论如何也通不过边防线的,可是他们却毫发未伤地过来了,表明他们必然知道条谁也不知道隐秘道路。 这至少可以证明,阿宁他们也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绝对差异了,我们是完全的“无知”,地下玄宫之中有什么等着我们,我们根本无法估计。 这其实是最糟糕地处境了,然而我们还必须继续前进,不能选择后退,这是糟糕之中的糟糕。^^^^ 第三十四章 水下的排道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这些我都没有和他们说,因为对于潘子来说,三叔就是切,三叔要他做的事情他就必须去做,不用管动机。 其他人都活的如此简单,第次让我感觉到有点羡慕。 又聊了回儿其他的,潘子就问我身体行不行,我感觉了下,经过睡眠,我的身体已经好转了很,此时不用人搀扶应该也能够勉强走动,只是显然,打架还是不行的。 潘子说还是再休息下的好,难得这里这么安静,似乎也很安全,恐怕进了地宫之后,就再没这种机会了。 我想也是,就想再进睡袋睡个回笼觉,然而却睡不着了,边地胖子不停地用种我听不懂的方言说梦话,似乎是在和别人讨价还价,在他说地最激动的时候,潘子就拿石头丢他,中石头,胖子马上就老实了,但是等会儿又会开始,十分吵人,我疲倦的时候完全听不到这些,但是现在要入睡,就给这搞的够呛。 闭着眼睛,又硬挨了两个小时,潘子块石头挑的太大,把胖子砸的醒了过来,这下子谁也别想睡了,胖子嚷嚷,顺子也给吵醒了。 整理好东西,又随便吃了点干粮,我们重新走回到河中心的殉葬渠处,糜烂的黑色石头人俑还是无声的矗立在那里, 长长的队列,直衍伸至两边的无尽的黑暗之内。 我给搀扶着爬下殉葬渠,下子就走入了人俑之中,在上面是俯视着人俑,所以感觉并不是很强烈的,但是到下面,人俑就变得和我般高,四周的错错黑影,让股强烈的不安从里我心里产生了。 胖子用手电照了照沟渠两边的方向,问我道:“你们的三爷让我们跟着水走,但是这里现在没水了,咱们该往哪里?” 我看向潘子,他在对越自卫反击的时候,参加过特种战争阶段,应该对这种东西有点研究。 潘子走近座人俑,摸了摸上面的裂缝,指了指人俑朝向的方向,“看石头上水流的痕迹,那边应该是下游。 ” 胖子凑过去,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信任道:“人命关天,你可别胡说。 ” 潘子不去理他,说着招呼我们小心点,几个人开始顺着沟渠,向护城河的黑暗处走去。 护城河的长度,我点概念也没有,在悬崖上用照明弹看的时候,整个皇城是个远景,我们大概只看到建筑物的顶部,护城河给四周茂密的死树林遮挡着。 而在上面桥的时候,手电的光芒又不足以照出黑暗中的全部。 所以沿着殉葬渠直走了有半个小时,在万般寂静的护城河底,却还是没有到头。 殉葬渠高底不平,有几段,里面的人俑碎裂的十分严重,似乎给什么巨大的东西踩过,那种坚硬的不知名的石料,都裂的粉碎,我甚至发现在沟渠的底下,不时还有人俑的头颅的四肢出现,似乎殉葬渠底下的土里,还埋着层这样的东西。 或者可以这么想,这条沟渠是不是原本是要被埋藏的,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工程停顿了,所以还有这么的人俑没有掩埋。 越走越黑,本来手电照在边的河壁上,还有点反光,至少还有参照物,走着走着,就连边高耸的河壁都找不到了,四面都是黑咕隆东的,我们不由放慢了脚步,潘子提醒我们机灵点,千万不要分神。 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停了下来,我们正要上前,看到他做了个让我们停下的手势。 我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只见殉葬渠的尽头已经到了,人俑的队伍消失了,面前是块巨大的石头河壁,应该是到了护城河的另面了,河壁上似乎有雕刻着个乐山大佛样的巨大的东西,因为手电根本照不出全貌,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河壁的根底下,有个被碎石掩盖的方洞,现在石头已经给搬开了不少,露出了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和刚才我们进来的排道样,这个洞也是当年修陵的工匠们偷偷挖掘的通道之,这是他们在地宫封闭的之后逃出了唯通道。 “又是个反打的坑道?”潘子惊讶道:“开口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啊。 ” “怎么会不可能?”胖子问。 “又不是你修的。 ” 潘子道:“这里当年是在水下,你以为那些工匠全是鱼吗?”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吵,这时候顺子“嘿”了声,说道:“过来看,这里有东西。 ” 说着用手电照过去,我们看,只见方洞边的石头上,有人刻了几个字。 方洞有半人高,四方形,打的非常粗糙,边上全是大概西瓜大小的碎石头,里面也有不少,显然有人曾经把这个洞堵上过,而方洞内黑漆漆片,不知道通向哪里,有点像我们在南方经常看见的水库涵洞。 在方洞边的碎石头堆里,有块比较平整的,上面很粗劣的刻了几个字,是非常仓促刻上去的,刻的非常浅,要不是那几个字是英文字母,在这种皇陵里面看着非常刺眼,顺子还不定能发现。 可惜刻的什么,根本无法拼出来。 是三叔刻上去给我们认路的吗?我当时就这么想,但是三叔的洋文很不靠谱,他这种脑子怎么会想出来刻洋文当暗号,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胖子好奇走近去看看,突然就咦了声,招手招呼我道:“小吴,这几个扭曲曲的洋文,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 我也走过去,才看了眼,心里就不由跳。 不是好像,这几个符号我们的确见过,这是我和胖子在海底墓穴之中,下到碑池之中的时候,胖子在池壁上看到的。 看到这个符号之后,闷油瓶突然就冲下那个碑池,之后他就想起了海底墓穴中发生的事情。 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在了这里? 当时,我直以为这符号是当年三叔带文锦他们下来的时候,那几个人中的人刻上去的,但是突然又在这里出现,显然就不对了。 看雕刻的痕迹,是用登山镐胡乱敲的,而且痕迹如此新,那要不就是三叔留下的,要不就是闷油瓶子或者阿宁留下的。 因为这里也就这几个人能有登山镐,留这个符号的人,肯定也已经进到方洞里去了。 此时我突然有了个念头,心说会不会,海底墓穴中地那个洋文符号,是“闷油瓶”刻下的,所以他看到这个符号之后,才会知道到:“这个地方我来过。 ”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他再出现的时候,我得问问。 潘子看我发呆,问我怎么回事情,我把我和胖子在海底看到符号的事情和他们说,潘子也感觉到很新奇,不过他道:“我跟三爷十年了,往少了说也倒了不下五十个墓,其中大的也有几个。 没见过他留过暗号,而且三爷abcd都认不全,这肯定不是三爷留下的。 ” 我心说那就是阿宁或者闷油瓶了,转头对他们说:“不管怎么说,看样子路没错。 这洞已经有人进去过了,地宫的入口应该就在这下面,咱们是不是马上进去?”^^^^ 第三十五章 猴头烧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进!”胖子马上道:“还等什么?几番人马都在我们前头,胖爷我向来都是打先锋的。 碰上你们几个倒霉孩子才混地给人殿后,咱们就别磨蹭了,等会儿人家都办完事出来了,咱们都没脸跟他们抢。 ” 潘子对我道:“你别问我们,你身体行不行?” 我点头表示没问题,“胖子说的对,咱们不能拖了。 反正碰到粽子,我就是没受伤也是死。 现在受伤了,也就死的快点而已,不怕。 ” 胖子边已经卸下自己的背包,听我这么说,啧了声:“你他娘的就不会说点吉利的事情?也不看看咱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我瞪了他眼道:“有你在脑门上贴两个门神都没用,你先管好你那手。 ” 我们各自准备自己的装备,刚才我们是行军的打包方式,现在我们把风灯。 燃料这些东西全部放进包里。 然后把冷烟火,冷光棒。 炸药全部拿出来,系在武装带上,胖子和潘子各自拉开枪栓,退下子弹匣子,把子弹带上地子弹退下来装枪,上满弹药后,猎刀匕首都归位。 五四枪太长,在方洞之中可能无法转身,于是胖子把枪给了顺子,自己拿出登山镐子,几个人测试了下手电的光度,胖子拿出自己的摸金符,捏在手里朝天拜了拜。 顺子也是用枪的行家,拿过枪手,咔嚓几下熟悉了下,大有怀念之感,然后对我们道:“几位老板,我不懂你们这行,不过我要提醒句,在长白山上钻洞,要小心雪毛子,如果看到苗头不对,先用棉花塞自己的耳朵,这东西现在这个季节脑壳还没硬,只能钻耳朵,等到了夏天,壳硬了之后,能直接从你皮里钻进去,就露出两根后须,你扯后须就断,整只虫子就断在里面了,你得挖开伤口才能挖出来,还有,这东西也钻肛门,坐地时候千万小心。 ” 胖子厌恶的看了眼顺子,下意思的勒紧了皮带,道:“现在虫子也有这嗜好了?” 顺子道:“我不和你们开玩笑,中招了自己想办法拉,别来问我。 ” 我们感到下半身发凉,都点了点头,胖子当下马当先,探身爬进了方洞之中,我们进跟其后,鱼贯进入,向着地下终极的未知世界开始前进。 方洞之中必须猫着腰走,洞是平行挖掘地,边走边看四周的情况,因为高度太底,走的很慢,这里的岩底非常结实,看敲凿的痕迹,这条坑道,显然用了最原始的办法挖掘,我猜想修这么大规模的皇陵用了少时间?怎么样也要二十年吧,很皇帝在登基的时候就开始着手修坟墓了,二十年,挖掘这条坑道也是十分地勉强,看样子当年外逃的人应该是很大规模的批人。 越往里走,越看到很人到过的痕迹,登山鞋子的鞋印就不止处,没有出现雪毛子,不过,我却发现在坑道的顶上,有些奇怪的岔洞。 这些洞都不大,只能够容纳个人,而且洞是180度弯曲的,笔直向上段后,就会向下大转弯,形成犹如数字“9”形状地弯曲管道。 这样地洞。 每隔十米,大概就有个。 自从涉足这行以来,爬洞不知道爬了几次,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结构,从建筑核算学地角度来说,打这些洞地工程量几乎和打整条坑道样,那这些洞必然有不得不打的绝对理由,不然就是不经济的。 可是又实在看不出这些洞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潘子在后面对我说:“小三爷,你有没有发现,这条坑道有点眼熟?” “眼熟?”我顿了顿,转头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潘子道:“咱们在山东瓜子庙的时候,过的那尸洞,进洞的隧道,不是也是这个德性的,那老头子不就是躲到上面地洞里来害咱们几个?” 他这么说。 我又仔细看了看洞的顶上,在山东的那时候,我慌都慌死了,并没有太过注意那尸洞水盗洞的头顶,现在也无法比较。 不够顺子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不会有错。 也心生奇怪,问他道:“你确定?” 潘子倒也不确定,说“我们也是听了那老头的话才知道上面有洞。 自己过的事情片漆黑,并没有发觉,” 我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这些岔洞,马上就明白了它的作用,道:“当时那个尸洞也是个水盗洞吧?” 潘子点头说是,我道:“这些岔洞其实是用来呼吸的,你看。 水灌入这条排道地时候,因为岔洞的弯曲结构,会在岔洞中留有空气,这样只要游段,然后头探入岔洞中呼吸口,再继续前进就可以了。 ” 潘子下惊讶道:“这么巧妙的办法,这么说,当年这条排道。 的确是在水下的?” 我道:“差不离吧。 看样子,瓜子庙地那道水盗洞。 说不定也是汪藏海的人挖的。 ”想想又不对,那条盗洞之古老,三叔推断是在战国时期,可能是鲁殇王进山修陵的时候挖地,难道是汪藏海去了之后看到,借鉴了古人的技术?倒也十分有可能。 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少距离了,排道逐渐变宽,终于看到了出口,我们爬了出去,面前竟然是条极深的河渠,大概十几米深,五六米宽,河渠中已经没有了水。 我看了看河渠修凿的情况,道:“这是引水渠,护城河的水从这里引出去,保持水是活水,不会发臭,而且防止了水位的倒灌。 ” 河渠两边都有供人行走的河埂,上头还架着座石桥,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来到河地另岸,胖子问现在怎么走? 我道:“这条渠和外面的渠是相通的,应该算条渠,我们跟着水走。 ” 潘子蹲下去看了看水流向的痕迹,指了指边,“那里。 ” 我们继续往前,不久,前方的河埂边上的石壁上,出现了个四方形非常规则的方洞。 胖子打起冷烟火,丢了出去,照出了方洞外面地面上黑色的石板,显然这是地宫地封墙石,胖子钻了出去,连续打起很冷烟火扔到四周,接着给我们打招呼,我们才从坑道中爬了出来。 出来地地方是间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不高,人勉强能直,但是很宽阔,墓室地四周整齐的摆放着很的瓦罐,可能是用来殉葬的酒罐,每只都有半人高。 粗略估计有千罐,看样子万奴皇帝可能是个酒鬼。 四面黑色的墙上,有些简单的浮雕,雕刻着皇帝设宴时候的情形,浮雕保存的并不好,可能和这里于外界相通有关系,这里的火山气体虽然没潘子说的那么致命,但是腐蚀性肯定比般的空气强,这里的壁画能保存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可惜保存下来的那些画面只能看个大概。 在墓室的左右两面墙上,各有道石头闸,后面是黑漆漆的甬道。 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胖子捡起两只冷烟火,边扔进去只,都没看到头。 潘子看我脸色不对,让我休息下,我实在有点吃不消了,就坐到酒缸上喘气,其他人重新收拾了下装备,顺子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捡起只冷烟火,就四处好奇的看。 说道:“还真是不来不知道,这长白山里竟然还埋着这样的地方。 这次算是长眼了。 ” “再走下去还有你没见过的呢。 ”潘子在边道“我估计当年大金国掠夺南北宋得来的这些东西,和南宋岁供的宝贝,要不就是落在成吉思汗的手里,要不,就肯定在这个地方。 ” “别想的太美。 ”胖子道:“当年南宋进贡的大部分都是绫罗绸缎,这种东西不经放,又不好出手,我看就算有也烂的差不了。 咱们别老是惦记地宫里的东西,还是考虑考虑眼前的利益比较好。 ”说着就去研究那些酒缸,想去搬动罐,看看罐底写着些什么。 我对他道:“这种缸子太糙了,你别折腾了,送给别人卖羊杂碎腌菜别人都不要。 ” 胖子道:“谁说我惦记这缸了,别以为你胖爷爷我只好明器。 ”他用匕首敲开罐酒的封泥,顿时股奇特的味道就飘了出来,说香不香,说臭又不臭,闻了还挺过瘾,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古墓藏酒,我在大量的典籍中都看过,但是亲眼见到还是第次,这时候也好奇起来,就凑过去看。 酒是黑色的,很纯,里面的水份已经基本上没了,只剩下半缸,懂酒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陈年酒的特征,这半缸就是酒的精华所在,实在是诱人,不过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放了太久了,不知道当年的保质期是少。^^^^ 第三十六章 记号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六章 记号 我记得中国最古老的酒是1980年在河南商代后期古墓出土的酒,现存故宫博物院,大概有3000年的历史了,听说开灌之后酒香立马就熏倒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这帮人当时有没有喝过。 不然也有个借鉴。 胖子用刀蘸了点,想尝口,我拉住他:“你不要命了,过期食品,小心食物中毒。 ” 胖子道:“你不懂,窖藏酒放几千年都不会坏的,千年陈酒下面的酒漕吃了听说还能长生不老呢,咱们老祖宗倒斗,有的还就为那酒去的,尝尝味道不会有事的,最拉个肚子。 ” 还没说完,潘子过来,“当”脚就把那酒潭子踢翻了,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漕子全撒了地。 股浓郁的奇香顿时扑鼻而来。 胖子刚想大怒,潘子对他道:“先别发火,你看看那酒漕里面是什么?” 我和胖子转头看,只见黑色犹如泥浆的酒槽里面,有很暗红色的絮状物,犹如劣质的棉被的碎片,这种东西我们在浸水的棺材里经常看到。 胖子用匕首拨弄了下,脸色就变了,我凑过去看,顿时头皮就麻,感觉阵剧烈的恶心,几乎就吐了出来。 那些红色的絮状物,是具还未完全泡烂的婴儿的尸体,肉已经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头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状的团。 潘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们,蹲下道:“这种酒叫做‘猴头烧’,这不是人,这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广西那边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还鼎盛的时候,南宋进贡的窖藏酒。 ”说着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团“棉絮”,做了个请用的手势:“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壮阳的功效不错,你别客气了。 ” 胖子恶心的用刀拍掉,骂了声娘,问潘子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你他娘的喝过这酒?” “我在山西的南宫见过这种瓦罐,当时大奎和我们另个伙计取了罐出来,我始终是认为不妥当的,就没碰,但是他们不在乎,结果喝到见了底才发现下面的东西,后来为这事情大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说起大奎,潘子又有些感慨:“我对你们实在算不错了,要是有心害你,我等你舔上口再踢翻罐子,有你好看的。 ” 胖子脸上直抽动,想发作又没借口,样子非常好笑。 此时冷烟火都陆续灭了,黑暗袭来,我们重新开启手电,四周的气氛下子压抑起来。 休息了片刻,重新开路,胖子要回他的宝贝步枪,又拉枪上栓,这其实是有枪的人给自己的壮胆的习惯动作,他看了看两边两条墓道,小声问道:“往那边走?” 我们都定了定,这时候顺子指了指左边,“这边比较稳妥点。 ” 般这种情况都是潘子和我回答,现在顺子突然冒出来句,胖子莫名其妙,“为什么?” 顺子用手电照了左边甬道口子的地面,我们看到,在甬道的边个很隐秘的地方,又刻着个洋文的符号。 “我刚才偶然看到的,我想这是有人在为你们引路。 ”他对我们道。 我蹲下身子来,再次试图辨认这几个奇怪的洋文符号,但是同样无果,线条过于凌乱,虽然能够看出和我们刚才在方洞口看到的是同个词语,但是到底是哪几个字母组成的,无法拆解,我甚至怀疑起这到底是不是英文。 胖子也很好奇:“你确定这不是你们那个三爷留下的?” 潘子点头,表示绝对肯定,“三爷没这么花哨,他要留记号,般就是敲出个崁就行了。 这肯定不是三爷留下的,我觉得小心点好,记号不定全是用来引路的。 ” 我明白的他意思,如果这记号不是引路的,那就可能是种危险的警告。 不过我在海底墓穴里看到那符号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且甬道就两条,不是走这条就是那条,两条都没把握,随便选哪条都样,此时犹豫似乎没什么意义。 还是胖子在前面带头,我跟在胖子后面,走进甬道。 里面非常宽,足可以并排开两辆解放卡车,胖子进去,就说里这是条骡道,就是施工的时候走骡车的道,这确实有可能,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宽阔的墓道,地面上还隐约可以看到当年的车辙痕迹,但是离奇是,甬道竟然里面很冷,温度不知道降了少度,而且还有冷风从里面吹过来,似乎是通着外面,我们都知道无论什么古墓都很讲究密封性,这风从哪里吹来的? “这是自来风”潘子给气氛感染,压低声音对我说:“咱们老祖宗说这叫鬼喘气,在大墓里经常有这种事情,不过没什么危险。 ” “有解释吗?怎么产生的?”我问道。 潘子摇头,“传下来大数只有个说法。 没人去研究过,而且这事情最好也别去研究。 ” 我心说也是,在那个时代,盗墓都是为了温饱,只要知道危险不危险就行了,各种奇怪的现象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实在无暇顾及。 甬道刚开始的段还算平整,到后来就开始发现坍塌很地面碎裂的情况。 很黑色地石板都从地上撬了起来,使得地面高低起伏,这是地壳运动造成的自然破坏,甬道的两边每隔段距离都有种加固的拱梁,上面都雕着单龙盘柱,很都开裂了,我想如果没有这个加固的措施,这条甬道早就塌了。 路无话。 几个人安静的走了七八十米,胖子突然停了下来,在前面道:“门?” 我们都停了下来,手电照向前面,只见甬道的尽头。 出现了道黑色的石头墓门,门上飞檐和瓦当上都雕刻着云龙、草龙和双狮戏球地图案,门卷好像是金属的,左门上雕刻着只羊。 右门上雕刻着另只不知名的东西。 走近看,石门关的紧紧的,门缝和门栓的地方都用铜浆封死了,但是左边的门上,羊的肚子上,给人炸开了个脸盆大地破洞,冷风就是从这里面吹出来的。 “这不是门。 ”我推了推:“打不开的就不是门,这是封石。 是用大块的黑石头垒砌,然后用铜水封死冻结成个整体,做成门的样子,胖子说地没错,这条甬道是骡道,修的这么宽,是为了便于骡子拖动这些石头。 ” 胖子蹲下来看了看墓门上的破洞:“墓道里有封石,看样子这条墓道应该挺重要。 能通到地宫的中心。 路算是没错,那标记看来真地是给我们引路的。 而且洞都开好了。 他们已经进去了。 ”说着探入半个头,把手电伸进去,照里面的情形。 我们问他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说:“还是墓道,里面还有道封石,看样子万奴皇帝从小缺少安全感。 ” 我说:“扯蛋,你家的门还三保险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块,三千世界,你懂吗。 ” 胖子没听到我说什么,他把手电往里面放,缩身窜进了门上的洞里,到了封石的对面。 我听到他打了个磕巴,自言自语道:“我操,好冷。 ” 潘子把枪给他递进去,跟着他也爬进去,我跟在后面,顺子殿后,都爬进了洞里,果然后面还是墓道,温度比另面低,人马上就有浑身发紧的感觉,正前面还是道封石,不过这道就比较简陋,没有外面的飞檐。 封石上同样给炸了个洞,比刚才那个大。 我们不做停留,继续爬了过去,后面还是样,墓道继续延续,面前又是封石,上面还有洞。 “我操,他娘地还没完没了。 ”胖子嘀咕道。 我道:“这很正常,般的封石都七八吨重,长点的墓道会有六七重封石,这些算是好的,厚度可能只有半。 咱们的老祖宗没炸药,对于这种封石塞道的古墓是点办法都没有的。 ”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最后道封石,我们面前出现了个十字路口,另条和我们所在这条甬道垂直交叉的墓道从我们面前穿过,而这条交叉地墓道比我们所在地甬道宽度还要宽半,高度是高的。 我们陆续走到十字路口中央,发现这条墓道不是刚才地那种黑色,而是片丹红,上面是大量鲜艳的壁画长卷,几乎连成体,直覆盖到手电照不到地方,连墓道的顶上也全是彩色的壁画。 我赞叹了声,“这条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椁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宫的中轴线,不然不会修饰的如此华丽。 ” “别感慨了,咱们是贼,还是老问题,往哪里走?”胖子问道 “快找找,附近还有引路的标记没有?” 我们经过几次在狭窄坑道中的穿越,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感,要分辨这条主墓道,哪头是通往地宫中心,哪头是通往主墓门,只有靠前人的提醒,不然只有丢硬币来猜了。 我们的手电光点在墓道里划来划去,寻找那种符号,红色的壁画发射出种让人感觉十分不安全的光线,这里的壁画就是我们在入山之前,在温泉缝隙中看到的那种风格,全是在腾云的仙车和仕女,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当然如果让考古的人来说,还是可以说出些名堂,但是在我们看来,没有叙述性质的壁画就纯粹是装饰性,我们看不懂象征意义。 才找了会,边的潘子突然就“嗯”了声,招呼我们过去。 我们凑过去,果然又发现了个符号,给雕刻在边的墓道墙角。 “这他娘的省事情了,碰到倒斗界的活雷峰同志了。 ”胖子道。 “咱们路顺着走就行了。 ” 我这时却摇了摇头,因为看发现,这个符号,和我们以前看到的那几个,已经不同了。 第三十七章 一个新的记号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在海底墓中的符号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刚才刻在护城河底和甬道口子上的两个符号我还记忆犹新,现在这个符号,和那两个完全不同。 胖子潘子他们,对于英文字母实在是没有概念,只要是英文,他们就认不出区别来,所以刚才没有在意,但是我这个上过大学,考过四六级的人,虽然成绩再不济,也至少知道这两个是不同的单词。 我直认为这只是个单纯的引路符号,类似于任何种简单的图形,只有“往这边走”的意思。 但是如果单纯就是引路,符号是不应该会变化,按照人的般心里,进入墓道之后,注意力应该完全在四周的环境上,雕刻符号的时候,不可能有意思的去变换花样,而且符号雕刻的也非常匆忙,说明这个留记号的人,并不是在非常从容的情况做这件事情,这也排除了他心血来潮变化符号的可能行。 那现在这种现象,就只有个理由,那就是这些符号,他是有不同的意义的,他在引路的同时,也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信息。 问题是,那到底是什么信息呢?这洋文不是洋文,但是却是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语言。 但是常见相似的如德语法语就肯定不是,因为字母的排列太没规章了。 而且我们在河底和甬道口看到的那个符号,进入之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如果假设意义是:可以安全进入,那现在这个不同的符号,刻在这里,意思肯定不同了,难保不会就是种警告。 表示墓道的这个方向,有什么可怕的危险? 胖子他们听了我的想法也觉得有点问题,我们停在原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到了这里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突破,可以说已经成功了半,此时墓道走哪边这种问题显地并不重要,就算没有符号指路。 我们也并不惊慌。 只不过进入地宫,特别是主墓道之后,凡事就必须特别小心了,因为只要古墓之中有机关陷阱,那肯定就在这段了,在这里花点时间是必须的。 潘子对我道:“小三爷,咱们这里也就你有点洋文知识,连你也不认识。 那就没法认识了,你要不把这几个英文字翻译成中文,咱们不知道整句话的意思,咱们也能猜啊?” 潘子点英文都不会,他大概是认为英文实际和中国字样。 是个字母个意思,我懒的给他扫盲,对他们道:“说要猜的话,不如猜这符号是谁留下的。 以及他留下来的目的,这样猜到意义地可能性还大点。 ” 胖子奇怪道:“谁留下的我们不知道,但是留下的目的我们还用猜吗?这肯定是给我们引路的啊?” 我摇头道:“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现在就非也,如果真是为了我们留的,至少该写我们看的懂的符号,雕刻这些符号地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涩,现在看来目的并不是帮助我们。 我们可能只是捡了个便宜,这符号是给别人看的。 ” 潘子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道:“那别人是谁呢?” “阿宁他们人,可能分批行动了,这符号可能是他们几个小队之间的暗号。 ” 胖子道 我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但是没有根据。 实际情况就无法猜了。 道:“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这个现在猜也没用。 ” 最让我在意地还是这个符号里包含的信息,这种符号应该是类似于国际探险地图的图列。 有的原始丛林小道,在地图上地标示都有危险等级之分,个符号除了告诉你这里可以走之外,也可以知道这条道路上会碰上什么东西,比如河道中有河马,就会有河马意义的暗号。 到了这里,这个符号竟然改变了,那这个特殊的符号意义就让人不得不上心了。 会不会是表示这条墓道中有粽子呢,这真是让人郁闷。 我想起越野车上面的“熊出没注意”,也许留下这个符号的人也有着探险理论化的做事情方式,这个符号,也许就是“粽出没注意”的意思。 随即我又想到如果能活着出去,是不是该在我的金杯小面包上贴个,以表示我地个性。 潘子不知道我已经在胡思乱想,突然对我道:“也不对,我觉得这个符号表示的信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方面的提示,你想,墓道之中有没有危险,要走过才知道,没理由他们走过之后,再返回来刻这个符号,也就是说,这个符号是那人即将要进入这个墓道的时候刻的,表示自己走了这个方向了,告诉后来人自己的行走顺序,至于里面是什么,当时他刻的时候是并不知道的。 这其实有讲究,叫做‘追踪语言’。 ” 我没听说过这东西,胖子问他:“什么叫追踪语言?” 潘子道:“我打越南猴子之前,当兵地时候学文化课,因为是在丛林里服役,所以学过很关于救险地东西,‘追踪’语言,就是旦在丛林里遇险迷路,你在自己找出路的同时,必须标志你地行走路线,这种表示的方法是有特别的规律的,后来的救援队看到你的标识,就知道你在这带做了什么事情,比如说食物充足的情况是种标识,食物吃完了的情况又是种表示,队伍中有人遇难了,又是种标识,救援队跟着你的标识走,就可以路知道你的近况,如果事情极度恶化,他们就可以用这个标记作为依据升级营救策略,这是听说是老美打越南人的时候发明的东西。 ” 胖子问他:“那你学过,你能看懂吗?” 潘子摇头道:“我是说也许,这个暗号和我当时学的东西完全不同,我也认不出来,但是我相信这应该是追踪语言的种。 我们没有必要去破译他,这个符号的变化。 也许是只是说他在这里扭了脚。 ” 胖子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妙啊,如果真是‘追踪’语言,那说明留下这个符号的人他娘地并不是志在必得,他是为了自己的第二梯队做准备,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信心自己这次进入这里能活着出来。 ” 潘子道:“对!所以说了这么,也没有实际作用。 我看,既然这符号不是留给咱们看的,咱们就当没看到这标记,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三爷,符号不是三爷刻的,也就是说三爷不定是走的这条道,跟着走就算走得再顺也没有。 我们走我们自己的,以前倒过不少斗了。 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我就不信咱们连探个墓道都摆不平。 ” 这论调符合胖子的胃口,胖子点头同意,对我们道:“老潘,这句像是人话了。 那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和小吴走那边,我和小顺子走这边,咱们看看谁地彩头亮。 反正是直路,如果走到底发现不对,折回来就是了,另对走对的,就在椁殿外等其他。 在这里犹豫,也不是办法。 ” 我感觉这样不妥当,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怕这主墓道不是这么好走。 你看地下的四尺石板,这种墓道很可能装着流矢和翻板的机关,别是两队走到最后,都死在墓道里,咱们分开就永别了。 ” 胖子嘲笑我道:“照你这么说,你就不该来,你吃饱了空,下这儿来干什么。 既然下了地宫了。 这点儿破事就不该怕。 ” 我心说这是我想来的嘛,老子的志愿直是当个腰缠万贯的小市民。 也不知道今年走的是什么运,犯地尽是粽子,现在我倒是已经不怕粽子了,但是小心都不让我小心,这叫什么事儿。 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对胖子道:“不,小三爷说的对,就说个理由,阿宁马队里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咱们不防范着粽子,也要防范人,两把枪的火力总比把强,而且万队人出去就消失了,没回来,那另队怎么办?咱们还是在起好,有个照映。 ”^^^^ 第三十八章 黄金中的死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八章 黄金中的死人 直没说话地顺子也表态:“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把吴老板送到,我肯定得跟着他。 ” 胖子举手向我们三个投降:“你们两个这是搞个人崇拜啊,他娘的孤立我个啊,算我倒霉,那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起死。 ” 潘子道:“我们就先走这个刻了记号的方向,如果不对,再回头,事事小心就对了。 ” 我们点头答应,我心里明白的很,反正事以至此,我们在这里讨论地再好也无用,现在走哪边,怎么走,全要靠运气了。 于是起身,潘子扯出类似于盲人棒的折叠探路棍,边敲着地面,我们就向刻了符号的那个方向走去。 路走的是极其小心,我其实心中已经非常厌烦这种走路都不得安宁的地方,但是有没有办法,既然来到这里了,总不能少了这步骤,否则之前的千辛万苦,不就白费了。 本以为会在这墓道中消耗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想到的是,这段墓道极短,不到二百米,便陡然变阔,尽头处出现了道巨大地玉门。 我眼便认出了这是冥殿的大门,因为墓道口的墓门不会用如此好的石料。 门的下半截已经给炸飞了,露出了很大个空洞。 显然已经有人进入过了,不知道是阿宁他们,还是其他人。 我心中暗喜,这么说我们还是走对了路了,门后面就是整个地宫的核心部分,我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很经典陵墓的结构,这里虽然是东夏地皇陵,但是由汉人主持建造,想必和中原地墓葬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进入之后会看到什么呢?我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万奴王地棺椁是什么样子,四周有没有陪葬的棺材。 墓室的玉门十有**会有机关,两边的石墙很可能是空里,里面灌着毒石粉,而且这种机关往往没有破解的办法,因为墓室关就没打算再开,就算你是设计这门的工匠,关上之后你也进不去。 不过这门已经给炸成这样了,估计有机关也给破坏了,这点到不用担心,我们几个俯下身子,鱼贯而入,进入了门后的墓室之中。 胖子谨慎起见,打起了冷烟火,让我们的照明力度加大,好下就看清楚墓室里的布置。 在冷烟火亮起的瞬间,我们就看到幅让人窒息的情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的情景,几乎都冻立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这个墓室比刚才看到的葬酒室,高度和宽度都差了将近十倍,四根满是浮雕的巨形廊柱立在墓室的四格角落里,墓室的地面上到处堆着很东西,冷烟火亮,我们就发现那是小山样的金银器皿,宝石琉璃,珍珠美玉,我们的手电照上去,流光溢彩,简直让人不能正视。 “我的爷爷——”胖子眼睛瞪的比牛还大,脸都扭曲了。 我也惊的够呛,几乎立不住,潘子喃喃道:“我说什么来着,女真的国库,南宋的岁供,我他娘的没说错吧。 ” 涉足这行这么久,见到的都是破铜烂铁,我以为这次也逃不过宿命,没想这小小的边荒弱国的皇陵内,竟然会有如此的宝贝,难道真的如潘子所说,大金灭国之后的宝贝,全都给屯到这里来了,那就是不是发财的问题,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几样出去,就可以吃辈子了。 胖子想滚到金银器堆里去了,我都有上去滚滚的冲动,但是心中还有丝理智,拉住胖子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很墓葬的的金器上都喷着剧毒,滚到里面去被毒死,太傻了,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碰。 可是我拉住了胖子,却没拉住潘子,他已经冲进金器堆里,抓起了大把金器,目瞪口呆的看着,反射出的金光照的他的脸都是金色的了,浑身都在发抖。 接着他松开手,那些东西就从他的手指缝里摔落下去,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看潘子抓了几把也安然无恙,知道金器并没有毒,下放宽了心,忍不住也上去抓了把,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几乎让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人类对于黄金的喜爱,已经写入了基因中,变成了与生俱来地,不可抗拒的本能了,他真他娘的说对了。 就算如我这样,虽然表面上道貌岸然。 但是看到黄金的那种悸动,却是由心里发出来的,我就想骗自己也骗不了,我喜欢这些东西。 几个人下子就把什么都忘记了,我们下跑到这堆里,捧起堆东西来,又跑到那堆里,拿出只镶满宝石的头箍仔细的看。 这些东西都是真正的极品,只要有件,放到博物馆里就是镇馆之宝,现在这里却有这么,随便拿。 随便地踩,都不觉得可惜。 胖子在边已经开始往他的包里装东西了,他把他的装备都倒了出来,什么都不要了。 用力往包里塞,塞满了,又觉得不对,全部倒出来,又去塞其他的东西,边装边还边放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但是很快我们都发现,无论怎么装,都带不走这宝藏的万。 撞了这些,马上又会发现好珍贵的东西出现在他下面,装了那珍贵,又发现从来没见过的真品。 下子简直无从下手。 疯狂了很久,知道我们筋疲力尽,人从极度地兴奋中平静下来,我才感到不对劲,何以进来之后就。 没有没有听到顺子的声音。 我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从珠宝堆里了起来,用手电四处照。 看到顺子正在座金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看到这些黄金不兴奋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电顺着他的手电照去,发现在几堆金器的中间,无数财宝围绕地地方,里面竟然蜷缩着几个人,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我顿时就吓了跳,刚才的兴奋突然就消失了,起声鸡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顺子都呆立在了那里,以为我们又发现了什么宝贝,飞奔过来看,却是几只粽子,不由也吃惊不少。 我们走下金器堆中的那个凹陷,反手握住手电,仔细照了照,发现确实是死人,而且死了有段时间了,尸体的皮肤冰冻脱水成了橘皮状,只是奇怪地,这几个人穿的,竟然是腐烂的呢子大衣,是现代人的衣服,身边还有几只烂的不成样子的老式行军包。 胖子奇怪道:“怎么回事情?这些是什么人?咱们的同行?” 我摇头,带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背包和衣服,这种装扮,应该是在80到90年代比较流行地衣服,现在东北的农村大概四五十岁的人也会穿,我们在营山村就见过不少这样的半大老头。 看腐烂的程度,这些人也应该在这里死了五到二十年了。 潘子问:“会不会是长白山的采药人或者猎户,误进到这里,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 ”我扯开具尸体的衣服,那是具女尸,又看了看女尸的耳朵,上面挂着老式地耳环,手上还有手表,早就锈停了“你看,这是梅花表,老款式,当时就算市场级别地人也不定搞的到,这女地是来头不小,不像是农村里的人。 ” “那会不会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游客?”潘子又问,“我们路跟过来的记号,是他们刻的?” 我摇头,记号是他们刻的是不可能,因为那记号我在海底墓穴中看到过,肯定是相关的人刻的,不是阿宁他们,就是闷油瓶,说是迷路游客倒有可能是,但是真的迷路可以迷路到这种地方来?地宫墓道,没有相当的胆量,普通人是不敢下去的。 不过如果这女人有点来头,比如说是什么领导人的子女,或者和地方的官僚有点联系,失踪了说不定会在当地影响很大,顺子年级不小,当时可能会听到,就想转头问他,五到二十年间,他们这里有没有出过什么比较轰动的失踪事故。 转头看,顺子却没有跟着我们跑下来,还是呆在那金器堆上,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心说奇怪,难道顺子也像胖子样中了尸胎的舌头了,又没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东西啊,我看他竟然还有点发抖,就感觉到不对。 胖子对他道:“怎么了,怕死人啊?刚才怎么没见你怕啊。 ” 顺子不理胖子,脚步沉重的步步走下来,来到其中具尸体之前,蹲了下来,我发现他紧张的几乎要摔倒。 突然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情。 胖子还想去拍他,我拦住胖子,对他摆了摆手,胖子轻声问我:“他怎么了?中邪了?” 我摇了摇头,这几具尸体,如果我猜的没错,可能就是顺子和我提起的,他父亲十年前带入长白山的队伍,而顺子现在看着的那具尸体,有可能就是他的父亲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如此紧张的举动。 想不到,真的给他料中,跟着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他父亲的遗体…… 可是,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十年的队伍,是误入了这里?还是有着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顺子最后并没有哭,激动了片刻后,人也放松了下来,恭敬的给他的父亲整理了头发,但是尸体已经严重脱水了,头发碰就往下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他父亲也变成葛优的样子了。 我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还是不好受的,也许他十年内还有着父亲还活着的侥幸,现在侥幸破灭,人可以说轻松了,也可以说绝望了。 胖子和潘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看的莫名其妙,直冒冷汗,我就简单把我猜的事情和胖子潘子说了,相信我也没猜错。 胖子听了也流眼泪,说:“我家老头子也去的早,给国家干了辈子革命,还最后还给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顺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人嘛总要往好的方面想,十年后父子还能重逢,老天也算照顾你的了,你看开点。 ” 胖子哭潘子眼眶也湿了,说好了好了,你们都还有老爹,我老爹的面都没见到过,三爷直像我爹样,现在也是生死未明。 我忙道:“你们有病啊,顺子都没哭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快看看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 他们既然能走进这里,没有道理出不去,死在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现在同样也身处于这个墓室之中,我可不想我们步他们的后尘,同时我也感觉这几具尸体出现在这里有点蹊跷,顺子的父亲不说,只是个领路人,其他几个人,按照顺子说起来也是在不适宜进山的非要进山,应该不是普通游客,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进这里是巧合吗?我定要知道。 第三十九章 十年前的探险队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十九章 十年前的探险队 我们去翻找这些人的背包,背包里还什么东西都有,翻出来像腐烂的松夸夸地小说,笔记本,铅笔,牛津绳索,行军帐篷,老式手电。 老瑞士军刀(竟然还能用),韩中辞典1986年的,泡泡糖,老式打火机,酒葫,口红,卫生带,医药盒子包括纱布。 酒精棉花和几种药酒,军用指南针等等等等。 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老书了,我都不敢去翻,翻肯定就散架了。 笔记本也都是老时候的工作笔记,我小学的时候见过老爹用过,共有三本,翻开来看。 都是记录了些账和电话号码,当时的笔记也就是这些功能。 此外,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们的身份,最主要的是,没有个人带了身份证。 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摆成列,几乎设备齐全,虽然没我们地先进,但是要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再险恶的环境,这些装备也可以应付个大不离了。 这就奇怪了,我心里琢磨,无论怎么样,在有能力离开的前提下,这些人要死,也应该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不应该是坐在这里。 似乎是等死样的。 难道是舍不得这里的宝贝?这不可能。 那如果是这样,难道死在这里是另有蹊跷?我心里突然涌起股不详的感觉。 突然感觉到这个墓室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不由打了个寒战。 边的胖子看着这些我们陈列出来地东西,突然啧了声,道:“同志们?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东西里面,少了什么?” 我们都在琢磨,听胖子这么问,又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但是在我的概念里,我感觉所有不可缺的东西都在了,实在想不出缺了什么,问他道:“少了什么?” 胖子道:“食物!没有食物!所有人的包里都没有食物。 ” 他说,我们顿时就个激灵,再看向这排东西,果然,全部都是装备,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 我奇怪道:“真地没有食物,这说明这些人不是因为意外死的,如果因为意外死亡,可能不会这么巧,所有人都没有食物,不对啊,那他们难道是……吃光了食物,在这里饿死的?” 这又说不通了,人从没有食物到饿死,只要有水,体型正常的人足够可以坚持个月地时间(你2米27却只有90斤的人就不要来找我抬杠了),只要他们有心出去,也不会在这里饿死了,这些人如果饿死在这里,那只有个解释,他们出不去。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海底墓穴中会消失墓道门,忙跳起来跑上金器堆去照我们进来的墓门,那墓门却还在,根本没有消失,才松了口气。 又怕那门突然消失,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胖子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对我道如果真的遇上了那种情况,咱们这次有炸药在身上,也不用怕,我才觉得心安了很。 “会不会是这样?”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的时候,潘子问顺子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带的探险队是几个人?” “好像只有七个人,我母亲说,但是这只是她看到的,实际有几个人她也不知道,反正我父亲临走,是和七个人起出发的。 ” “那这里有……1,2,3,4,5,6,6具尸体,还有至少两个人不见了。 ”潘子道:“这些人死在这里,会不会是那两个人见财起义,把人杀了,有两个人跑了。 ” 我摇头表示否定,这些人点也没有打斗地迹象,看临死时候的动作和表情,是蜷缩在起,也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是受外力死亡的。 最让我感觉到不妥当,定要弄清他们死因的是,尸体的的表情,十分的统,无不透露出种深切的绝望,似乎陷入到了个毫无希望地境地之中。 我是第次看到这样地尸体,心中无法释怀,我有种预感,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肯定很不简单,而越往深入去推测我越觉得四周开始笼罩起股无法言语地寒冷和不安,这堆金山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我们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起来。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来,胖子他们就按捺不住了,又想开始去捣鼓那些金器,我这次很冷静把他们都拦住了,说这几个死人死在金器堆里,我实在感觉放不下,我们先不要动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说他们才醒悟过来,下子胖子就想到了什么,道:“我还真晕了,忘了来这里干什么了,那记号引我们到这里来,门也给炸开了,但是里面只是个藏宝室?没有棺椁,我看那个记号的意思也知道了,就是有明器的意思,记号肯定是阿宁他们留的,以便他们的第二梯队来运宝贝。 ” 我道:“门倒可能是这几具尸体炸的,不过这里只是个放陪葬品的墓室,那棺椁肯定不在这里,我们要向相反的方向走。 ” 虽然不合情理,我直以为这条墓道是主墓道,边是墓门,边是地宫中心,现在看来却不是,那难道这条仍旧不是主墓道?那这地宫到底有大啊?别是迷宫样,想倒是想起哪些记号,难道真的是因为地宫太复杂,他们才留下这些记号的?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胖子有点舍不得。 我道:“你随便拿样走就足够你过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也不用太贪心。 而且以后也不是不能回来。 ” 胖子看到那几句尸体之后,显然心中也范着嘀咕,但是什么不带走又不可能,于是挑了几样小样的金器揣到兜里,顺子坚持要把他父亲的尸体带出去,用背包袋子把尸体背到了身上,尸体已经脱水,没有什么份量,也不难背。 我们最后看了眼金光璀璨的金山玛瑙堆,狠了狠心,又鱼贯走出了墓门下的炸口。 才出墓门,我就又听到胖子“恩”了声,我心里早就有点预感,忙打起手电四处照,不由就声白毛汗。 外面墓道上的壁画,竟然和刚才走的时候不同了,不知道何时,红色的壁画全部变成了个个黑色的,脑袋奇大的人的影子。 顺子和潘子看的瞠目结舌,自言自语道:“我操,怎么回事情?走错门了?” “不是!”我和胖子都有经验了,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这墓道移位了,我们在墓室里面的时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条新的墓道移动到了这里。 ” “这样都能做到?”潘子张大嘴巴。 “能!”我和胖子都用力的点了点头,心说何止这些,在汪藏海设计的墓穴中,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奇怪。 我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又有点安心,因为墓道改变,我就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顺子的父亲和另外几具干尸会活活困死在了黄金之中,如果不是通晓汪藏海的计策,那这里诡异的墓室墓道变化,足可以把人逼疯,我们在海底墓中就几乎给骗的丧失了理智,但是旦我们知道了这里墓道突然变化的原理,这就点也不可怕了。 这墓道变化,我们来时候的十字路口必然就不存在了,要回去也不可能了,虽然不知道这条新的墓道尽头是什么,但是如果我们留在这里不走,那下场必然就和那几具尸体样了。 我当时琢磨的,是最也就是墓道尽头什么都没有,是死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尸体困在这里也至是这样的原因,没有炸药,来时候的路突然又消失,自然会不知所措,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 事后想起来,我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尸体脸上的那种绝望的表情之深切,预示着他们遇到的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匪夷所思得,而我当时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把想法和其他人说了。 又给潘子和顺子解释了墓道变化地原理,他们才醒悟过来,露出了不过如此的表情,不过潘子就想的远了点,道:“如果是这样的,理论上这个地下玄宫的结构会无限复杂,我们会不会像深陷入魔方中样,走进入就怎么也走不出来?” 我让他放心“应该不会。 汪藏海的伎俩说实话也只是给盗墓贼施加心里压力,真的要做到困人到死,也不容易,我估计最后很人都是给折磨的精神崩溃才死地。 ” 总之这条新出现的墓道,我们必须要走走,然后想想办法,实在出不去,就如胖子说的。 可以先确定个方位,然后步步炸出去,我们现在有了炸药,腰板就硬了很。 说着我就带头走入了墓道中,胖子他们紧跟其后。 下子我就感觉到不对,这四周的壁画太寒人了,这么大头影子,简直就好像四周慢了这样的东西样。 让人极度不舒服,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这秘道的尽头就是有这么个东西,它的影子照到墙上的时候,我们肯定发现不了。 不过走也走进来了,再退回去太丢脸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尽量不去想这些东西。 很快,身后地墓门就看不到了,我们走到了两头不着边的地方。 身后的潘子边走边问顺子父亲的和探险队的事情,顺子和他讲了些,潘子就对我们说:“刚才我们路过来,所有地封石都是用定向爆破炸出洞口的,是最新的技术,说明他们不是顺着我们进来的路线进来地。 看来这里肯定有不止条路出去。 ” 我道:“肯定的。 你看阿宁他们走的这么快,他们走原路竟然可以比我们先到就知道了。 我们还是输在情报太少上。 ” 只不过不知道阿宁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他们应该也到过刚才的那个藏宝室,是不是也出来碰到了墓道移动,是不是和我们进的墓道样,加,三叔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心里实在没底,我们已经按照三叔的暗号来到了地宫之内了,他没有后续的暗号给我们,看样子进入地宫之后,他可能也是没头苍蝇了。 边说边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照向前面的手电光出现了反光,证明墓道地尽头到了,我们不由都紧张起来,马上安静下来,放慢了速度,点点的走过去,很快,墓道的尽头又出现了道玉门。 出门刚出现的时候,我猛然就给震了下,因为这道玉门和刚才那道实在是摸样,随即想,古墓中的门大部分都是个工匠负责的,当然会很想象。 门的石料质地还是很好,门下方也有个破洞,也是给人炸出来的。 第四十章 影子的道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顺子和潘子看的膛目结舌,自言自语道:“我操,怎么回事?走错门了?” “不是!”我和胖子都有经验了,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这墓道移位了,我们在墓室里面的时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条新的墓道移动到了这里。“ “这样都能做到?”潘子张大嘴巴。 “能!”我和胖子都用力的点了点头,心说何止这些,在汪藏海设计的慕穴中、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奇怪。 我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又有点安心,因为墓道改变,我就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顺子的父亲和另外几具干尸会活活困死在了黄金之中、如果不是通晓汪藏海的计策,那这里诡异的墓室墓道变化,足可以把人逼疯,我们在海底墓中就几乎给骗的丧失了理智,但是旦我们知道了这里墓道突然变化的原理,这就点也不可怕了。 这墓道变化,我们来时候的十字路口必然就不存在了,要回去也不可能了,虽然不知道这条新的墓道尽头是什么,但是如果我们留在这里不走,那下场必然就和那几具尸体样了。 我当时琢磨的,是最也就是墓道尽头什么都没有,是死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尸体困在这里也至是这样的原因,没有炸药,来时候的路突然又消失,自然会不知所措,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 事后想起来,我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尸体脸上的那种绝望的表情之深切,预示着他们遇到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匪夷所思得,而我当时想地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把想法和其他人说了,又给潘子和顺子解释了墓道变化地原理,他们才醒悟过来,露出了不过如此的表情,不过潘子就想的远了点,道:“如果是这样的,理论上这个地下玄宫的结构会无限复杂,我们会不会像深陷入魔方中样,走进入就怎么也走不出来?” 我让他放心“应该不会,汪藏海的伎俩说实话也只是给盗墓贼施加心理压力,真的要做到困人到死,也不容易,我估计最后很人都是给折磨的精神崩溃才死的。“ 总之这条新出现的墓道,栽们必须要走走,然后想想办法,实在出不去,就如胖子说地,可以先确定个方位,然后步步炸出去,我们现在有了炸药,腰板就硬了很。 说着我就带头走入了墓道中,胖子他们紧跟其后,下子我就感觉到不对。这四周的壁画太寒人了,这么大头影子,筒直就好像四周满了这样的东西样,让人极度不舒服,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这秘道的尽头就是有这么个东西,它的影子照到墙上的时候,我们肯定发现不了。 不过走也走进来了,再退回去太丢脸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尽量不去想这些东西,很快,身后的墓门就看不到了,我们走到了两头不着边的地方。 身后的潘子边走边问顺子父亲和探险队的事情,顺子和他讲了些,潘子就对我们说:“刚才我们路过来,所有的封石都是用定向爆破炸出洞口地,是最新的技术,说明他们不是顺着我们进来的路线进来的,看来这里肯定有不止条路出去。” 我道:“肯定的,你看阿宁他们走的这么快,他们走原路竟然可以比我们先到就知道了、我们还是输在情报太少上。” 只不过不知道阿宁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他们应该也到过刚才的那个藏宝室,是不是也出来碰到了墓道移动、是不是和我们进的墓道样,加,三叔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心里实在没底,我们已经按照三叔的暗号来到了地宫之内了,他没有后续的暗号给我们、看样子进入地宫之后,他可能也是没头苍蝇了。 边说边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照向前面地手电光出现了反光,证明墓道的尽头到了,我们不由都紧张起来、马上安静下来,放慢了速度,点点地走过去,很快,墓道的尽头又出现了道有玉门。 玉门刚出现的时候,我猛然就给震了下,因为这道玉门和刚才那道实在是模样,随即想,古墓中的门大部分都是个工匠负责的,当然会很象,门的石料质地还是很好,门下方也有个破洞,也是给人炸出来的。 看样子还是有人来过了,那就好,不管是谁来过,对我们都是好事情,至少证明没有机关陷空。 我们再次鱼贯而入、因为没少冷烟火了、这次胖子没舍得点冷烟火,而是打起了几只火折子。我们四处看,不由愣。 墓门后面是和刚才的藏宝室模样的房间的,墓室内成堆的金银宝器堆成小山样,墓室的四个角落里四根巨大的柱子,格局几乎样。 我心说这地宫中这样的房间还不止间,那堆积的财宝到底有少,难怪东夏王朝这么盈弱却仍旧可以修建如此雄伟的陵墓地宫,原来囤积了如此的宝贝、想来独载政权都有这个习惯,成吉思汗的灵藏在蒙古的草原之下,希特勒的纳粹黄金听说是埋在了西藏,女真大金耶律兄弟的就在这里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边的胖子大叫了我声,声音之大,吓了跳。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朝他看去,只见他张大嘴巴,在座金山上,不停的想说话,却口气卡住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忙跑上去看,不由也大吃了惊,只见在这里的宝藏包围中,也蜷缩着几具尸体。 我奇怪的问道:“顺子,,你有几个父亲……啊不,你父亲的队伍到底有几个人?”话还没问完,我就突然看到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现象,,只见那堆尸体边上的金器堆里,给人整齐的摆放着串东西,我用手电照,正是我们刚才在另间藏宝室里整理的出来的些,顺序、类别都模样。 胖子再也忍受不住,,在边打起了冷烟火,下子就把整个墓室照亮了,我们走了下去,仔细看,这些东西分明就是我们刚才拿出来的东西。 胖子骇然道:“怎么回事?这……有人模仿我们的行为……?” 我皱起了眉头,起来,环视了圈四周的、股熟悉感觉袭来,哑然道:“不是……是我们自己又走了回来,这里就是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永无止境的死循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几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我们四处去看,越看就越确定,地上到处还有我们的脚印,这里的确就是刚才我们发现顺子父亲的那间墓室,只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怎么走回来的? 墓道是笔直的,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转个弯,四个人条尸,都可以证明,按照道理,绝对不会走了二十分钟,却回到了原点。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鬼打墙嘛。 胖子有点犯嘀咕,看了看来时候的墓道口,道:“难道我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了?他娘的这邪门啊。 ” 潘子道:“不会吧,要是走了回头路,咱们四个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记忆里面直就是笔直走,这墓道又不长,也没有叉路,没有理由记错啊。 ” 胖子道:“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墙了,顺子,是不是你老爹和咱们开玩笑啊?你可得教育教育它,咱们在办正事呢。 ” 顺子给胖子气的够呛:“你少胡说。 ” 我拦住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扯皮,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因为我感觉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敢完全肯定,道:“你们不要吵,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走了回头路,只有个办法,我们再走遍看看。 ”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到我的表情,他们大概都感觉到了不妙。 当时我心里想的已经是那几具干尸的表情了,那种绝望的表情,难道他们就是在这里,被这种方式困死的?没有了食物,但是又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房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猜对了,而且困死他们地事情,现在已经同样发生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证明我的这个预感,或者说我心里想否定我这种恐怖的预感,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墓道里。 其他忙跟上了我。 因为走过了次,确定没有机关陷阱,这次我们走的非常快。 我几乎是遛小跑的冲在最前面,眼睛死死就看着两边地路,确定没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没有莫名其妙的转回头。 这次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跑完了全程,在感觉即将要看到墓道尽头的时候,我几乎在不停的祈祷,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实现。 但是最终,当我看到那扇几乎模样的玉石大门的时候,我地心顿时就凉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走入大门,胖子就冲上了那座金山。 然后他就跪了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冲上去看,六具尸体,我们排列开的东西全在……我们又回来了。 我的预感应验了。 在100%全身灌注地确定没有叉路和回头的前提下,我们路直走,竟然还是走回了起点。 胖子跑的累了,大喘气道:“这是鬼打墙,这绝对是鬼打墙,咱们怎么走都是个循环,这墓道的两头都是这墓室,咱们这次要去见顺子地爹了。 顺子你倒是和你爹说说,别玩我们,不然咱们就把他扔这儿自己走了。 ” 顺子已经惊讶的够呛,没功夫和他绊嘴了。 我也心慌意乱,不住的转身看四周的墙壁,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冷静!冷静!”潘子在边大口的喘着气,“千万不要乱,小三爷你自己不是说汪藏海的东西充其量还只是制造心理压力的小伎俩吗?我们千万不要知道这点还中招。 现在定要冷静。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 给潘子说,我突然倒是鹈鹕灌顶。 下子人清醒了不少,那种绝望的感觉顿时淡了,忙点头,道:“你说地对,这肯定是机关,我们在海底墓穴已经证实了,没有什么鬼打墙的事情。 汪藏海善于使用巧妙的机关,来营造诡异的气氛,如果不知道底细,很容易就给他牵着鼻子走。 ”说着忙用里揉自己的脸,让自己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说这些话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说完之后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事后我想起这时候,感觉当时我应该是已经感觉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想用这些话来暗示自己不要放弃。 因为刚才走那条墓道地时候,感觉太真切,我其实根本无法想象用机关怎么来实现这个现象,脑子里首先出现地就是墓室或者墓道的移动,但是这不可能。 马上就给我否定了,我们走地并不慢,墓室如果能移动,他需要快的速度?墓道就不可能,我们在其中,只要有点震动,我们绝对可以知道。 但是如果不是墓道和墓室移动,那这就无法解释了。 虽然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机关,但是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知道不对了,这用机关无法解释。 但是这样说出来,对其他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减少恐慌。 不过我是小看胖子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潘子比我要镇定得,擦了擦汗,问我道:“不管是鬼打墙还是机关,都得解决,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走次?” 我咬牙,“再走!他娘的这次咱们走慢点,好好感觉下脚下或者四周的动静,我就不信没破绽。 ” 于是,我们又走进了墓道之内,这次走了四十分钟,还没走到底我们就知道失败了,因为墓门模样,路上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其后我们不知道又走进去了几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我逐渐就感觉到了那些尸体的绝望,几个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我感觉到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回到墓室之后,我让他们别走了,既然走了这么次,我们几本上什么都排除了,这个机关肯定是用了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办法来设置的。 胖子累的几乎虚脱,但是还是坚持想继续走,他的想法是,也许某时某刻,以前的那条墓道会回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脱身了。 潘子听了他这话,只说了句:“你死了这条心吧,那条墓道绝对不可能回来了。 ” 说着就看了看边的那几具干尸体,意思很明显,那几具干尸走入墓道的次数,绝对比我们的,但是他们还是被困死了,所以走墓道是没有用的,再走万次也没有用。 我们不用去考虑这么走运的事情。 胖子顿时就歇了气了,坐下来,道:“照你怎么说,咱们不是死定了?这几个人在这里,肯定什么尝试都做过了,我们再做遍,也没有用啊。 ” 潘子道:“你少想这些,现在就这样想,那你干脆自己撞死好了,等到我们把能做的做了,再来想绝望的事情,现在趁还有力气,不如想想办法。 ” 我想起尸体食物的事情,问道:“要不要现在把食物限量下,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能够活的时间越长,我们出去的机会也就越大。 ” 潘子叹了气摇头:“小三爷,不瞒你说,我们其实还不如他们,我们的食物不了,我看着最也只能吃两顿,还不管饱,我看不用限量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保持精力充沛,我估计着,如果两天之内我们还出不去,估计什么办法都没了,那就该用炸药了,如果炸药也没用,那就等这别人来给我收尸吧。 ” 两天,我心里抖了下,这几具干尸在这里呆了长时间,我们能在两天内出去吗?这真的是点把握也没有。 胖子的肚子已经在叫了,就问潘子:“那炊事员同志,咱们能不能提早开饭,我先把分散我注意力的事情先解决了。 才有力气来想别的事情。 ” 胖子说我们都觉得饿了,潘子没有办法,只好点上炉子做饭,我们的食物其实只剩下挂面了,刚吃下去的时候还可以,但是时间撑不了久,胖子埋怨没有肉食,我说有速冻排骨,你要吃的下去,顺子不介意,我们就不介意。 吃完之后,浑身发暖,人的精神头也很足,几个人就开始琢磨这东西,我回忆整个下地宫的过程,惊险万分,没想到下到地宫之后仍旧不安稳,这个地宫,汪藏海肯定有个设计的主旨,到底是什么呢? 地宫都是回字形的,灵殿在最中间,是制式最严格的地方,汪藏海必然不敢动手脚,其他地方,回字地宫周边是殉葬坑,陪葬坑,排水系统和错综复杂的甬道和墓道,这么说我们现在还在地宫中心的外延。 我尝试估计出我们下来的垂直距离和水平距离,凭借我对地宫大小的估计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但是这似乎非常困难,我们在那条水下排道中已经昏了头,不知道方向,鬼知道我们最后出来的洞口是朝什么方位的。 整在飞速转动大脑的时候,边也装模做样想事情的胖子,突然做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们道:“我想到了!”^^^^ 第四十二章 困境升级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二章 困境升级 胖子突然说他想到了,我们都大吃了惊,但是随即已经做好了听到胡扯的准备。 胖子这人的不靠谱我们都几乎习惯了,与其每次都挤兑他,不如任他胡说算了。 而且有时候他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也不同,所以听听倒也是无妨。 其实我当时倒也不是非常慌,因为还没有到真正弹尽粮绝的时候,只不过有这几具尸体在这里,心里难免想到点不好的东西,事实上,像我这样的人,面对这种智力上的挑战,心里甚至还有点庆幸,这实在比遇到若干粽子要轻松了。 潘子和我想法样,也没当回事情,随口问胖子道:“什么?你可别胡扯啊,老子们现在没功夫?” 胖子凑到我们身边,却是对潘子道:“你他娘的就是歧视我,老子哪次乱七八糟了,这次我想到的事情绝对关键。 ” 潘子打了个哈哈,道:“就你那小脑子,那你说,你想到什么了?。 ” 胖子这次却出奇的认真,正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关键,我刚才是灵犀动,想到海底墓里的机关了,你想,当时我们也是想的很复杂,但是事实上,事情简单?我就琢磨咱们这次是不是也想的太了,而且让海底墓穴里的机关搞的先入为主了,遇到这种事情就想着是不是房间会动啥的,也许,这里的问题,和这个墓室根本就没关系,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墓室而已。 ” 潘子咧嘴道:“胡扯,要是普通,老子怎么会走不出去……” 我看胖子还没说完,知道还有下文。 就对潘子摆了摆手,让胖子继续说。 胖子道:“其实事情就是很简单,你们想啊,如果这条走道和这个墓室全部都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我们却还是直都走不出去,那问题出在哪里?肯定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了啊!” 这下子我和潘子都愣了下,我道:“你是说,这里的死循环。 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胖子点头道:“虽然是什么问题还不知道,但是差不离,我是想,会不会我们给那些壁画催眠暗示了,或者干脆这里有什么致幻气体,我们都中毒了,我就知道种蘑菇,吃了后方位器官。 自己直在转圈,但是不知道。 ” 胖子以前和我说过他小时候看到过森林里猎熊的陷阱就用这种毒蘑菇,中了招后那熊就直原地转圈,直到累死。 我下子陷入了沉思,潘子也不说话了。 皱起眉头开始考虑胖子的话。 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吗?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地棘手程度就完全不同了。 不过我略微考虑了下,就感觉不是很对。 事实上,胖子的说法很有启发性。 也许事实离他说的很接近,但是却有个很致命的不合理,就是我们自己的感觉,中了毒的人会是我们这样的样子吗,我不是没中过毒,中毒的人肯定会有强烈地不适反应。 而催眠,我直不是很相信这种东西,因为他的针对性太强了。 说胖子容易给催眠倒是可信的,但是我和潘子实在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还是回归到奇淫巧术的范畴来,的确很难想出什么东西里。 其实刚才我构想了大概十几种方法,其中有两三种建筑结构完全可以实现这样的布局,但是这几种方法的要求太高了,就是说必须要有绝对的前提,比如说三个人必须起行动,我们行走地速度必须固定等等。 汪藏海绝对不会设计这样低成功率的陷阱。 我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太挫了点?想这汪藏海是少年前的人了。 为什么咱们直以来就点上风也占不到? 我们下子各自思考问题,都入了定。 胖子看我们听他说完就不说话了,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继续装模做样的也沉思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越想越困,越来越疲倦,接着竟然睡了过去。 不过大概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迷迷糊糊地其实也没有睡死,就听到胖子和潘子说话的声音,又给吵醒了,起来发现他们又在走那条墓道,顺子显然刚跑回来,气喘吁吁的,看胖子的脸色,显然结果还是样,并没有进展。 我揉了揉眼睛,问他们在干什么,胖子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如试验地好,他们刚才让个人闭着眼睛在前面走,另个人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用绳子连着,看看会不会走到半,那个睁着眼的人会忽然转身。 我听着不寒而栗,这简直是会让人崩溃的试验方法,也亏的这几个人神经大条,要是让我这么干,鬼知道,走到般那绳子另头拉着的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人。 不过最后走下来结果还是样,不管是蒙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是感觉自己走的是直线,但是两个最后还是走回了这个墓室。 因为顺子是闭着眼睛那个,所以走的格外吃力,脸色惨白。 几个人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是唉声叹气,我让他人省点力气,其实这样盲目地试验,反而会导致思维的中断。 接着事情又回到我睡觉前,我们又开始毫无意义的讨论起来。 讨论中总是有人睡过去,但是好在个人睡觉,其他几个人都能继续思考,就这样,我们东个想法,西个想法,提出来,然后否决掉,开始说法还很,后来几个人话就越来越少。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六七个小时,我们的肚子又开始叫起来。 最后胖子点起只烟,想了想,对我们道:“不行,咱们这么零散的想办法是很浪费时间的,我们不如这样,我们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写出来。 然后归纳成几条,只后直接把这条验证,不就行了。 ” 我点点头,其实说到最后很的问题我们都在重复地讨论,几个人都进入到种混乱状态了。 他在金器铺满地地面上整理湖块石头面,然后写下来几个数字,1,2。 3,4。 说:“我们想想我们现在有几种假设,你们都回忆下,不要具体的,要大概地方向就行了。 ” 潘子就道:“最有可能就是有机关。 ” 胖子在那个地方写了机关,然后顺子就说道:“你的想法,可能有东西在影响我们的感觉,比如说心理暗示或者催眠。 让我们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回来。 ” 胖子对他道:“不用说这么详细。 ”接着在2的后面写了错觉。 然后看向我。 我道:“要说理论上,也有可能是空间折叠。 ” “你这个不可能,太玄乎了。 ”潘子道。 胖子道:“不管,有万分之的可能性,我们就承认。 我们只是列个备忘录而已。 ”说着也写了上去,在3后面写了空间折叠。 然后自己说:“也可能是有鬼。 ”说着写了个4,有鬼。 “你这样写出来有什么意义?”潘子不理解地问。 胖子道:“你们念的书,不懂。 老子读书少,凡事情都他娘的必须用笔写下来,但是这样有个好处,比如说有几件事情,你可以起做,你事先理就能知道,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咱们不是只有两天了吗?还是得省点。 对了,还有5吗?谁还有五?” 我看了看这四点,这确实已经是包括量子力学到玄学到心里学到工程学四大学科都齐了,第五点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我们刚才的讨论,其实也只是讨论和二,三和四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胖子看我们都没反应,道:“好。 咱们先来验证第点和第二点。 这两点正好就可以起处理。 ” “你用什么办法验证?”我奇怪道。 事实上我们能做的试验大部分都做了,但是因为墓道过长的关系。 很试验其实都没有用处。 胖子突然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想到了个好办法,要证明到底是还是二影响我们,估计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证明不是还有是办法地,你看好吧。 ” 我看着胖子得以满满,大有胸有成竹的感觉,顿时觉得不妙,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只见他拾起地上的步枪,对我们道:“这条墓道大概1000m到2000m,56式满杀伤射程是400m,但是子弹能打到3000m外,我在这里放枪,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 我听顿时就醍醐灌顶了,心里哎呀了声:这天才啊! 如果是因为我们自己感觉上问题,那子弹是没有感觉的,墓道能够影响我们,但是影响不了子弹,如果这里的情况用常理还可以解释,那么,子弹必然会消失在墓道地尽头,不会回来。 这个实验之完美的地方,就是子弹的速度,这么短的墓道,2,3秒之内,子弹就能完全走完,没有任何地机关陷阱,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挥作用。 但是如果这里的情况真的超出了常理可以解释的范围,进入玄学的范围了,那么子弹就会像我们样,在笔直的墓道中超越空间而180度转向。 简单而漂亮,非常符合科学精神,我实在有点惭愧为什么我这个大学生想不出这种办法来。 不过想,这招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想地出来,这是最简单的逻辑思维。 要判断是不是有错觉的影响,就要找不会受错觉的影响的东西,要找东西就要就近找,三段式考虑,马上就出来了这个办法,也并不复杂。 我突然就感觉到了,汪藏海可能遇到对手了,像他这么处心积虑的人,可能就怕胖子这种单板的思考方法,任何诡计都会给最简单化。 胖子说做就做,我们跟了过去,他走到墓道里,拉上枪栓,就想对着墓道开枪。 我忙大叫:“等等!” “怎么了?”他问道。 “不要这样。 ”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里真的邪门到那种地步,那你开枪出去,几乎是瞬间,自己就会中弹。 ” 胖子地脸色变了变,显然他刚才认为其实第点和第二点地可能性很大,根本没有考虑到第三第四会不会是真的,不过给我说他就点了点头,把枪往边上挪了挪,子弹是抛物线,子弹如果射回来,应该落在枪口偏下地地方。 我们全部都跺到门口,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胖子突然就开枪了,呯声巨响在墓道里炸起,接着是连串回音,但是几乎就是同时,我们看到墓门剧烈抖,炸起了连串灰尘。 我脑子就嗡的声,心说不秒,忙探出头去看,胖子僵直的还是维持的开枪的姿势,但是他的枪下边上五六公分的地方的门上,出现个弹孔,炸起的烟雾还没有散尽。 第四十三章 倒斗和量子力学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再次回到藏宝墓室中坐下,气氛和刚才就完全不同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脸色也不知道是白还是绿,无烟炉的反射出的黄金光竟然开始让我感觉到十分的厌恶。 没有人再提出任何问题出来,大家都是副沉思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和我样,脑子里绝对是片空白。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甚至我认为这是机关的假设,现在也不存在了,我们进入到了种无法言喻的状态中去。 任何科学的推理经过了这么个简单的实验,宣告完全失效。 因为没有任何人类的力量,能够使得颗子弹,能在几秒的瞬间,转如此巨大的个弯。 要用科学来解释这种现象,恐怕搬出量子力学都不定摆的平。 “这是真的鬼打墙!”顺子脸色极度难看,又看向放在边自己的父亲,露出了十分悲切又恐惧的表情。 我知道他此时想到了什么,他也明白了,那几具珠宝中的干尸,脸上为什么会有如此绝望的神情,在这样的境地下,次又次的尝试,次又次的回到起点,直到弹尽粮绝,如何能不绝望,恐怕他们死的时候已经万念俱灰,仍旧没有琢磨出点眉目。 而我们,可能就是下批,很快这里就会出四具干瘪的尸体,同样是脸深切的绝望,让后面的牺牲者来猜测我们死前所想。 我之前之所以没有绝望,没有想到这步,是因为我认为以自己的智慧,只要是机关陷阱之类智力的东西,我就定不会困住,但是现在事情已经不同了。 显然我们面临的情况,要诡异的的。 “要不要继续?”静了大概十几分钟,边地潘子用干涩的声音问。 却没有人回答,不过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胖子的方向。 胖子面前的地面上还盛下两个我们的假设,第三个是我随口胡说的想法:空间折叠。 我刚才之所以突然提出这点,是我刚才突然想起在火山缝隙的时候,闷油瓶成精在我面前消失过几秒种,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想来,也许真地和空间折叠有关系,因为刚才的试验,实在太可怕,简直是种伪科学试验,下字,我的玄之又玄的空间折叠,变成了最有可能的解释。 如果不是胖子把这些东西列了出来。 我恐怕看到这次试验之后,肯定慌的什么都忘了。 沉默了很久,胖子才道:“好吧,咱们都亲眼看到了,就不说什么废话了。 咱们怎么来证明第三条。 ” “不!不用证明。 ”突然边的潘子又说话了。 潘子看问题非常的透彻,总是能够直接看到事情地本质,就像刚才胖子还奢望那墓道会出现,潘子立即完全否定样。 这和潘子是从战场下来的也有关系,他思考问题是不带丝侥幸心理的,所以我听他说话,就很害怕,怕他说出很事实但是不应该说出的话来。 只听他道:“这里只有6具尸体,我们假设共进来的是8个人,那有两个人必然是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去地。 但是如果是像小三爷说的第三条,绝对是个人也出不去,所以我们不用考虑,考虑第三条就等于承认自己死定了。 ” 这话说的几个人都全身发凉,胖子就抗议道:“你怎么能确定进来是8个人,他娘的说不定进来地时候就只有6个了呢。 ” 潘子叹了口气道:“死胖子,你还不明白,他们进来几个人其实不重要。 ” 这就无法证明了。 吵也没有用处。 我心道:“现在他们到底进来几个人对我们的处境是点也不重要,但是对于我们的志气非常重要。 如果有两个人成功的出去了,那我们的心境就完全不同,我们就可以思考他们出去的方法。 至少有点希望。 ” 想着,我就不管他们,走到尸体傍边去看他们的笔记,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也许有人会写日记什么的,如果有人记录了他们当时地想法,或者记录了有人曾经出去过,那至少我们还有点希望。 不过刚才看笔记本的时候是粗略翻了翻,没有大篇幅的文字,小篇幅的文字又是计帐,或者是短小的信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我琢磨着这些人死到临头的时候,还会不会写东西呢,也许他们临死的时候,恐怕连灯都没有了,电池早就耗尽,也没有取暖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在黑暗中蜷缩成团挤在起。 那如果是八个人进来,那最后两个人会是在什么时候出去地呢?肯定不会是在他们清醒地时候,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他人也应该能出,那难道是他们已经饿地神志不清,且没有灯光,片漆黑的时候?所以走了两个人其他人也不知道? 那走出去的关键,难道是黑暗,不用灯走? 想着我就片的寒意,想起这里是古墓,如果是在黑暗中,走古墓中如此狭长的墓道,这真是要了人命了。 其他人看我来找资料,也围了过来,开始帮忙找起来,老是坐在那里空想总不是办法,有时候也需要看点东西刺激下。 我想着最后没有光的事情,就让他们不要浪费点了,把手电都关了,盛下取暖的炉子也可以照明,我们围在炉子面前,三本笔记和本小说,每个人翻了开来,逐字逐字的找起了线索。 我翻的这本笔记本里面字体娟秀,应该是个女人写的,翻了好几页。 写的都是人名和电话号码,后面还有请客吃饭的名单,还有长白山旅馆的电话,有的地方还画了些简易的地图,还有些地址以及备忘录,我看到在1994年的时候,好像这个女人还生过病,住过院,这里写着要复诊。 再往后翻就是白纸了,但是我还是页页的翻,希望她能写点什么,正翻着,片的胖子道:“这里有条线索。 ”说着就念道:“今天,卖掉了从海里带出来的最后件东西,拿了3000块钱,1500还给老李,欠款还清,和着这家伙是打渔的。 ” 我苦笑摇头,再去看边的潘子,他的笔记最薄几乎什么都没有,已经看完了,又去看顺子,只见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说,显然是跳到主人公走前最激情的那页去看了。 胖子看的不爽,下就抢了过来,骂道:“让你找线索,你看黄书,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充公!” 抢之下,突然小说就散了架了,纸头飞了地。 我骂了声,边数落胖子,边打开手电去捡,突然潘子就道:“唉,这里有张照片。 ”说着,从纸里拾起张发黄的黑白照片出来。 我接过来看,突然觉的眼熟,再看,顿时脑子就嗡了声,几乎背过起气——这照片不是其他,正是三叔他们去西沙之前,在码头的合照!!!^^^^ 第四十四章 天宫中来自海底的人们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身上还有着内伤,如今看之下,几乎就口血碰出来,把其他几个人吓了大跳,潘子他们没见过这张照片,虽然听我提过,但是看到了并不认识,所以觉得很奇怪,胖子忙给我顺血,问我怎么回事情。 我发着抖拿起照片,把照片上的闷油瓶和三叔指给他们看,看之下,另外几个人顿时脸色比我还要难看,谁也说不出话来。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转头看着边的几具干尸,心里乱成了团。 这张照片不会出现在无关人等身上,难道这十年前进入长白山,给困死在这里的神秘的队伍,竟然就是海底的那帮人?这几具干尸,就是文锦和李四地他们? 我发着抖翻转照片,看到后面还有行模糊的字:西沙考古队,李四地留念。 看来是没错了,要说是其他人带着这张照片来到这里,实在是不太可能,带着这种留念照片的,应该就是当事人……难怪三叔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原来早就死在了这里! 看着的服装,的确是吻合,还有这照片,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难道也在海底墓穴中发现了什么东西,给吸引到长白山了? 等等,不对啊,我突然想到了三叔,想到闷油瓶,天哪,几乎海底墓穴中的所有人,现在都在云顶天宫中了,这帮人十年前就来了,而三叔也闷油瓶也在最近赶到,他们到底为什么非来这里不可? 我心中那些已经给我淡忘的谜团顿时复活了起来,无数的问题涌向我的大脑。 潘子他们不知道三叔的往事,看到照片的震惊程度,还在我之上。 我只好又耐心的解释了遍,听地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胖子道:“不会吧,等等,我想到,似乎去到海底墓穴的所有人,包括阿宁,还有我们。 也都到这里来了,难道海底墓穴中有个诅咒,只要是到了哪里的人必须爬长白山……不对,好像说不通?” 胖子当然是胡说,但是我却感觉不寒而栗,心中有些东西也明朗化了,看来海底墓穴倒不是关键,关键是在这里。 海底墓似乎只是个跳板而已…… 我翻找了尸体上所能找到的切,但是再无任何线索,这些人谁是谁,我也搞不清楚,我心乱如麻。 昏头转向的就往墓道里走去,连手电都没有拿。 胖子忙拉住我让我冷静,说急也没用,这些人还不是困死在这里。 你死了倒是可以问问他们的灵魂是怎么回事情,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 我给拉住按坐下来喘气,逐渐安静了下来,心里只剩下了个念头:“我定要出去,我定要找到三叔问个明白,不然我死也不会闭眼的。 ” 胖子道:“可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任何线索证明他们之间有人成功出去了,搞不好这里根本就出不去,是个封闭的空间。 你就算闭眼也没有用。 ” 胖子地话说,其他人就无话可说,本来我们是想在这些尸体身上找到点线索,下子却发现了如此大的个秘密,真是波未平波又起。 大家都在考虑自己的事情,气氛差到了极点,我脑子昏昏沉沉,根本不敢再去看那张照片。 恐怕其中会有什么怪物把我吸进去。 喉咙也开始痒了起来,似乎感冒了。 开始咳嗽起来,又咳出了血。 潘子看我这样,对我们道:“今天先休息吧,反正时半会儿也出去,不如好好的睡觉,这样脑子清醒,小三爷你也不要想太事情了,我知道你心里的疑团太了,但是要弄清也不是时半会的事情。 ” 我摆手,怎么睡的着,还不如在这里继续想,想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能睡着,不然只能越睡越累。 胖子也不知道在抽第几根烟了,边抽边喃喃道:“其实,我想起来,早知道刚才就不按那个记号走了,听我的好,帮人困住了,另帮人还能想办法……,那记号,现在想起来倒可能是这几具尸体留下地了吧,你看,事情都赶巧了。 也许他们也像我想的样,分队走了,那两人压根走的就是墓道的另边。 ” 我摇头说不会,帮人被困了,另帮人回来找,还不是同样中招,到时候郁闷,而且说不定走没有记号那边凶险,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 不过深入去想又不可能,因为既然已经给困住了,那另帮人回来的时候,墓道已经变化了,他们无法找到这个墓室了。 那几个号,是不是另边地幸存者留下的,这里队失踪的记号? 想着想着,突然我混身抖……突然道闪电从我的脑子里闪了过去……记号……。 我猛地就坐了起来,对他们道。 “我突然想到个很诡异的破绽,这墓道,是个驳论!” “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想想自己应该怎么说,“我怕你们听不懂,比如说,我们走着出去,在黑暗中,无论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这样,我们都必须有个调转方向的过程,尽管这个过程我们自己点都不知道,对不对?” 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我继续道:“比如说我,拿着只笔,在墙上边划边往钱走,那这出口处的墙上,肯定有会留下道长长的痕迹,直跟着我,那等我在无意中调转方向的那刹那,你们猜会发现什么?” 胖子几乎跳了起来:“你会看到前面的墓道墙壁上,已经有你的划过地痕迹了!” “不只这样!”我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就是我转身之后,左右就发生变化了,那我拿着笔的手,就会在墙壁的另边开始划道。 ” “这!”潘子也皱起眉头道. “这是逻辑推论。 ”我道:“也就是说,如果按照逻辑来解释,墓道中间必然会有个转折点!在转折点上,我们就像走入面镜子样,直线走到自己的相反方向,你们承认不承认?” 众人都点头,只要是符合逻辑,就肯定是我说的那样。 我道:“好,那你们再想下,如果我们这么走过去,真的碰到了我说的那个‘反射面’,那么这个反射面有厚?” “厚?”几个人还在消化我前面地话,头雾水 “是啊,肯定会有个厚度,如果没有厚度,那么,你身体前半通过地时候,你身体的后半,就会……” 潘子瞬间就理解了我地意思,下子冒出了身的冷汗,下意识的接口道:“互相重叠!” “对!因为在那个位置上,你的前半部分已经给反射回来,但是你的后半部分又没有通过‘镜面’,所以,如果我的说法是正确的,那我们在通过反射‘镜’的同时,必死无疑!会变成陀怪物!你的脸会撞到你的后脑勺!” “可是,我们走了这么次,都没有死啊?”胖子奇怪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镜子面肯定有个远大于人的厚度,个反射的过度段,我们走入这段之后,从这头进去,在里面行走段距离后,再从另头出来,完成了空间的折叠。 ” 众人又点头表示同意,这推论天衣无缝。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段距离有少,我们假定只有两三步路,我举个例子,比如我们走进了那段‘镜子空间’之中,但是胖子不走进去,而是呆在镜子空间之外,而镜子空间只有两三步,你前后两边都能看到,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潘子理解的最快,喉咙几乎都僵直了,“会……看到前后出现了两个同样的胖子。 ” “好,这里出现了个驳论,在你后面的胖子,往你前面看时候,能不能看到你前面的那个胖子呢?又或者你去签其中个胖子的手,会发生什么事情?” 潘子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别说了!” “这说明什么?”边的胖子也是脸色惨白。 “我们不用继续试验,也可以确定,这个所谓的‘镜子空间’,是不存在的!而且这个墓道反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逻辑基础也是不存在的,这个墓道的存在是不符合逻辑的。 ”我压底了声音:“汪藏海不是神,他不可能自己创造物理规则,这里的机关,和汪藏海无关,这些人也不是因为这个而困死的,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个特例,是种新的状况!我们给这些尸体误导了,而最可能造成我们这种状况的,似乎只有个可能性了……” 我把手指小心翼翼的指到了胖子写的第四条上去,动了动嘴巴,用唇语道:“我们身边有鬼!”^^^^ 第四十五章 犀照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现在想想,当时如此本正经的说出这几个字,又用唇语来说,怕那鬼听到,说明自己的神经已经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了,要是平时,或者压力再小点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这其实也是必然的,我们几个花了少时间,经历了少事情,才到达这步,却陷入这种没有原因可找的绝境,且不说前路漫漫,且不说怎么回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经使的我们思维堵塞,很问题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事后去想的时候,其实还能想出很办法出来,比如说拿着指北针,看着指数的变化去走那条墓道,只要我们发生反转的刹那,指南针的指针就绝对会移动,等等,但是当时脑子里除了几个固定的思维之外,简直是片空白。 以致于竟然会把可能性指到鬼打墙上面来,而且当时点也不觉得可笑和荒谬,甚至有点悚然的感觉。 胖子顺子他们比我还不如,此时完全给我的表情所感染,几乎个个脸色发白,咽了口唾沫,胖子也用唇语说道:“你确定吗?我早说嘛……那现在怎么办?” 我心中当时的想法是,这条墓道的逻辑基础是不成立的,那么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必然和逻辑无关,但是如果不是做梦的话,其他的东西都无法逃脱逻辑的束缚,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那么我们周围是什么景象就很难说了,而能够让四个人同时产生假象的,我认为只有“恶鬼”的力量,只有“恶鬼”才可以不讲逻辑。 才可以毫无破绽的把人困成这样的地步。 这里恶鬼其实只是个比较让人明白地代意词,泛指切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显然是必然存在的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我们又变的束手无措,因为我们根本看不到他,自然也无法去对付他,就算我们去骂,或者随便用什么方法都好。 都对他们点用也没有,这样就变成我最讨厌的情况之二,明知道问题出在我们四周,我们却对付不了,无处着力。 当时还有个很幼稚的想法,而且也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类别地,如果是无意识的就麻烦了,他自己没有思维。 就算我们用计都没有,只有硬碰硬找到它才行,如果是冤鬼就好办了,他能够思考,我们就可以将他逼出来。 逼他犯些错误。 我和他们考虑再三,胖子就口咬定,感觉这鬼很有可能就是我们面前这几具干尸中的具,可能这里有人的魂魄放不下凡尘俗事。 还在这里游荡,看到有人来陪,自然想作弄番,但是又不知道是哪具。 胖子先排除顺子的父亲,老爹十年不见儿子,自然不会拿儿子的命来开玩笑,那就是另外的六具。 我此时已经有点感觉自己荒唐了,不过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下,于是走到尸体之前,让他们都跪下,然后用废指折了几个金元宝,给他们每人烧,边烧我就边磕头:“我是吴三省的侄子,我找我三叔有急事,你们哪位在施法。 请笑纳纸钱之后就放过我们吧。 我们真地赶时间,要不留下这个胖子陪你们玩。 其他人放我们出去。 ” 胖子听大怒,潘子和顺子马上人个挟持住他,不让他动弹,胖子大骂:“吴邪,这你卑鄙小人,老子咬死你!” 我念完之后,四处看了看,四周点变化都没有,尸体也没有变化,意识到没用,挥手让他们放开胖子,胖子紧张的瞪着四周,也发现什么变化也没有,不由就冷笑:“你看,鬼大叔还是公平的,看不上你这几个臭钱。 ” 我道:“也许人家看不上你呢,真是的。 ” 顺子这时候在边道:“不对,咱们是不是应该怎么想,你看我父亲在,就算有人对我们不利,我父亲也会帮忙的,如今没用,是不是作恶地不是这几个人?” 如果是平时,如此幼稚的话我肯定已经笑出来了,可是现在我却听的本正经,还去考虑他的可能性,考虑之后,我道:“说不定你父亲已经走了,或者作恶地不止个,他打不过。 不过我也感觉可能不是这里的几个,这些人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和我三叔关系都不错,我想不会做恶作剧,搞这种花样的,可能是小鬼,尸体并不在这里。 ” 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样,就难办了,因为我们看不到这鬼在哪里,说不定就趴在我们背上,我们都不知道,看不到就无从下手。 想着我就叹了口气,问:“你们谁有什么办法,偏方也行,能看到鬼的没有?” 潘子道:“我听说只要在眼睛上涂上牛的眼泪,就能看到鬼了。 ” 胖子打了个哈哈:“那寻找牛的任务,就托付给你了。 ” “不,也许不需要牛地眼泪,也能看到。 ”我突然想起了个办法。 “但是要胖子牺牲下。 ” 胖子下紧张起来,“你该不是想杀了我,让我的灵魂去和鬼谈判,我可不干,要是你们把我杀了,我肯定和那鬼合谋,把你们整的惨!” 这家伙倒是又想出了个办法,我大怒,“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的摸金符用下。 ” “你想干什么?”胖子捂住胸口:“这可是真货,弄坏了你陪的起吗。 ” “磨金符是天下最辟邪的东西,要是真货,咱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东西是假的。 ”我道“快拿来给我。 ”。 “假的?”胖子摘下来仔细看了看:“你确定?” “当然,这是犀牛角做地,老子是专门做这行地,能不知道?你看,穿山甲的磨金符是越带越黑,你自己看你地犀牛角,已经开始发绿了,我不会骗你的。 ” “妈的!我说怎么这么倒霉!”胖子大怒:“那鬼儿子又他娘的晃点了我次,难怪每次都不灵,胖爷我这次要是有命出去,不把他那铺子给拆了,我就不姓王。 ” 我从胖子手里接过他的摸金符,安慰了他几句,他又问我打算怎么用?是不是用来按在尸体的脑门上。 我道:“自古有个传说,叫做‘犀照通灵’,你听说过没有?” 胖子不解“该不是前几年放的香港片子?” “差不,就是那个意思。 ”我点头:“只要烧了这个东西,用这个光,你就能看到鬼了。 当然我也没试验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我当时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的要命,不过牛眼泪都拿出来说了,犀照有何不可。 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在胖子那5出现之前,我的想法是唯可行的了,不试也不行。 晋书中曾经有这样的记载:“峤旋于武昌。 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怪物,峤遂燃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出,奇形怪状。 其夜梦人谓之曰:“与君幽明道别,同意相照也!”大意是说:中国古人通过燃烧犀牛角,利用犀角发出的光芒,可以照得见神怪之类。 古人的说法总归能用点用吧。 说着我拿出了无烟炉,就将摸金符放到上面焚烧了,开始还烧不着,后来就有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绿色的火苗中闪烁出奇异的光亮。 我举起这只无烟炉,举高让他照亮到尽量的地方,我们都四处转头,寻找四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刚才没有的东西,在墓室中走了圈,却什么都没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什么。 “也许那鬼躲的远远的。 ”顺子道。 “不会,传说如果是鬼打墙,鬼是趴在人的背上的。 ” 我们又看了看各自的背上,仍旧什么都没有,胖子喃喃道:“他娘的我早说传说是不作数的,浪费我的摸金符,什么都照不出来。 ” 潘子泄下气来:“看来这招也没用了,恐怕也没有鬼,咱们碰到的是第五种情况,也就是无理可寻,点都没有头绪的情况,连点参考都没有的情况,现在应该怎么办好?这次恐怕真的要歇菜了。 ” 我心里叹了口气,刚想说话,突然胖子给我做个禁声的手势,潘子也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 我眼皮跳,顺着胖子的眼神抬头看,只见在我们的上方,墓室的顶上,隐隐出现了个黑色的‘小孩’。^^^^ 第四十六章 出口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六章 出口 我的血液下子就结冰了,几个都呆若木鸡,潘子手条件反射就去拿枪,胖子则点点把手里的犀照灯举高。 墓室的顶部极高,般我们风灯或者无烟炉的光线根本照射不到上面,要不是燃烧犀角使得无烟炉的火光陡然发亮,我们此时抬头看房顶也只能看到片漆黑。 但是这样的照明还是十分有限的,黑色的小孩,在火光中极度模糊,犹如只附着在墓顶上的黑色水母,在随着“海水”波动。 时间,我不敢肯定头顶的这个影子是由这“犀照”照射出来的,还是原本就在这里,我们自己没发现而已。 因为进到墓室的时候,我们虽然极其粗略的看过头顶,但是我的神智完全就给这里的珠光宝气吸引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也许当时这个“小孩”已经就悬挂在墓顶之上,只不过我们根本没注意而已。 胖子蹑手蹑脚的把枪端了起来,转头用唇语问我们,说的极其满:“是…不…是…就…是…这…东…西?” 我摆了摆手让他别轻举妄动,其实当时说是这东西在捣鬼,也没有什么根据,说不定这黑孩子恰好是碰巧路过,在我们头顶上休息下,但是那种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想这些,本来无处着力的场面下有了目标了,人早就抓狂了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子弹对它有没有用,如果轻举妄动,让他跑掉了,我们可没第二只犀牛角来烧。 几个人都小心翼翼了起来,胖子把炉子到枪杆子上,点点顶了上去。 墓室顶部也越来越亮起来。 这样十分消耗体力,胖子举上去点,手就开始发抖,潘子忙上去帮他。 那黑色的‘小孩’也越来越清晰起来,逐渐个清晰的形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我看着看着,忽然就开始冒白毛汗了。 那影子的形状逐渐成形,‘小孩’的脑袋越来越大。 慢慢整个黑色的影子变成了个巨头胎儿的样子。 这…这不是我们在藏尸阁中看到地那只大头尸胎吗!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难道它直跟着我们? 我突然就想到我们在大殿之中也遇到了鬼打墙的事情,心中突然骇然,这东西原本不就是藏在大殿下的夹层里的吗?难道这种突破物理极限的困境,真的就是尸胎制造出来的? 胖子和潘子也认了出来,胖子咧起嘴巴,对潘子唇语缓慢道:“我…靠,看…样…子,你…家…黑…闺…女…舍…不…得…你…走。 ”嘴巴动的十分夸张可笑! 潘子怒。 唇语骂回道:“他…妈…地…你…儿…子…才…长…的…这…样…呢!” 我对他们摆了手,指了指无烟炉,火光已经逐渐开始暗淡了,等到犀牛角燃烧殆尽,我们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要次性把这东西搞定才行。 胖子点了点头,轻轻拉上枪栓,点点瞄着,但是枪头上挂了只无烟炉子。 实在看着有点慌,瞄了几次枪头都在抖,胖子索性就开了连发。 边的顺子也端起枪来,在微弱的光线下瞄准。 光线是越来越暗,我急的直冒冷汗,但是他们就是不开枪,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这也代表了胖子和顺子的确玩枪玩的很专业了。 这里地无烟炉的光线太飘忽了,其实头顶上这个东西的位置我们肉眼看出来是偏移的,所以他们才不敢贸然开枪,只有等到火光逐渐熄灭,光线暗淡,影子不在飘动的那极短地时间,才能瞄的准。 我也不敢说话,就看着胖子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 潘子在下面帮他托着。 上面地影子逐渐又隐入了黑暗中。 我也不知道那几十秒是怎么过来的,光线暗淡的速度之快。 几乎让你无法调整心态,就在那尸胎下子消失的瞬间,胖子和顺子同时开火了。 就听连串枪声,共十发子弹从枪里射出,也不知道命中了几发,顿时把那东西打的黑汁四溅,下子摔落到地上,胖子顿时托不住炉子,炉子直摔到地上,火炭的残渣摔了地。 我们马上后退了好几步,尸胎发出种类似于婴儿的尖叫声,猛撞飞了还在滚动的无烟炉,闪电般向着墓室门后地黑暗中逃去。 “我操竟然还能跑?”胖子叫道。 “不能让他跑了,不然我们还会中招!”潘子大叫。 “快追!” 四个人爬起来就狂追过去,穿过墓门,几乎是瞬间,我们突然就看到了外面的墓道壁画已经变成了原来的图案,鬼打墙已经失效了! “出来了!”胖子大喜。 “不用困死了!果然就是这只虾蛄搞的鬼!” “那鬼东西呢?”我打亮手电,顿时看到尸胎停在墓道的深处,看到我们的手电,又以惊人的速度冲入了墓道中的黑暗之中,向墓道地另头跑去。 我们马上又追了上去,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它跑了,但停下来,很可能就会重新回到那种境地中去,我真是死也不想再经历次了。 说是迟那是快,几乎也就是跑了七八分钟地时间,1000米左右的墓道就跑完了,我上气不接下去,这条墓道地尽头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是道阶梯,直通向下,尸胎的黑色血液耍了地,显然它已经闪电般冲了下去了。 我条件的反射的在这里郁闷了下,因为以前这里都是会看到标志我们回到原点的那扇石门,现在看到道阶梯,突然就不习惯了。 不过下秒就是真的松了口气,胖子在后面推了把,我们狂奔着鱼贯而入,什么机关陷阱都不管,要死就死吧。 就算四个人只剩下个。 也要把这东西干掉,以解心头之狠! 几乎是十节并成节,我们如袋鼠样狂窜而下,但是我们跑楼梯总归要比跑步慢上半拍,而那尸胎却点也不减速,几乎瞬间就消失在了楼梯下的黑暗中。 我明知道追上无望了,可是却刹不住车,想停下来。 结果左脚绊了右脚,连几滚就摔到了石阶的尽头,摔的头破血流,手电都飞掉了。 心中暗骂,刚想起来,胖子也从上头绊了下来,下子从我身上碾了过去,幸好也不是第次。 我闷哼声赶紧爬起来,免的后面还有后续,但是爬起来了半却有什么东西扯着我地裤子,我又摔了下去,接着屁股阵刺痛。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摔倒了好几次。 才意识到是被什么东西勾到了,边的胖子倒是爬了起来,打起手电朝我这里照,突然就嗯了声。 我借着他的手电光。 看到底是什么钩住了我的裤子,却看到我的身后,竟然是排水泥架的铁丝网,横贯了整个墓室。 却听到枪声从边传来,而且非常密集,不像是胖子和顺子两把枪能发出的声音。 我爬起来,就看到边传来地光线,但是光线又不强。 正想走出去,跑在我后面的潘子和胖子就赶到了。 我奇怪他们怎么跑的怎么慢,胖子道顺子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按原路回去了,他父亲也找到了,也摸到这么金子,根本不想再跟着我们冒险。 他说他在外面的雪山上等我们个星期,如果个星期后我们还不出来。 他就自己回去了。 我暗骂声这个没良心的。 不过他也够了,跟着我们吃了这么的苦头。 这时候胖子也听到了枪声,下子警觉了起来。 我们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这墓道另边楼梯的尽头,是个楼台,外面是几道长廊子,也就是说,这是个两层地巨大的墓室的个入口,但是两层的墓室之间并没有天花板,而只有几道架空的长廊,在长廊上可以直接看到下层地景象。 这叫做连天廊,看上去雕龙刻缝,其实是功能性的,是在巨大的墓室中吊入棺椁的设备,看样子外面连天廊地下面可能就是个棺室了,现在密集的枪声正从下面传来,而且外面到处都闪动着手电的光芒。 我们心里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刚才那只尸胎跳下去了造成的,那这么枪在扫射,大象也放倒了,还打不中只尸胎? 三个排着队出去了楼台,外面的连天廊很窄,我们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往下看,发现下面竟然是个巨大原型墓室,足有五六百方,有点意外的是,阿宁的队伍就在我们廊下,十几只冷烟火扔在四周,把整个墓室照地通明,只见他们围成圈,不停的用枪在扫射周围的东西,但是我又看不清楚是什么,仔细看,才发现那都是手臂粗的蚰蜒,满墓室都是,密密麻麻,简直就像海洋样把阿宁他们围在了中间。 而在墓室的中央,有个倒金字塔形的棺井,井底有八只巨大的黑棺,围着中间只半透明的巨型玉石棺椁,玉石棺椁已经给打开了,给下面地冷烟火照下去,玉石棺椁流光溢彩,反射出诡异地光芒。 我看到蚰蜒似乎就是从这棺椁之中源源不断的爬出来地。 我心里个咯噔,心说这难道就是蛇眉铜鱼上记载的九龙抬尸棺?盛殓万奴王的宝匣?看样子这帮外行触动了什么机关,或者干脆就只是踩死了只蚰蜒。 此时间也管不了了这么。 下面的十几个人已经疲于应付,但是蚰蜒潮水样涌上来,根本就没有用,打死只其他的就疯狂。 “我们要不要帮忙?”胖子问我道。 潘子摇头:“等他们再死掉几个。 ” 胖子笑道:“你不如现在直接扫射他们,死的快。 ” 我心里也很矛盾,这倒也是不是救不救的问题,问题是救了之后他们会怎么对我们,阿宁在海底墓穴中就要至我们于死地,我们命大才侥幸逃过,而我之前也救过她,不见得她买了我的面子,不过不救,看着如此的人全部在我们眼皮底下死去,我恐怕要内疚辈子。 另外就是救不救的了的事情,我们在上面开枪于事无补,要救他们只有用绳索将他们拉上来,但是他们现在全力扫射才勉强能够全身而退,绳子垂停,下面肯定有人伤亡。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我就看到在阿宁的队伍中,有个老外正背着个人,看上去非常的面熟,我马上拍了拍潘子,指给他,指之下,他顿时就惊叫了声:“那是三叔!” “你确定?”我也看这像,但是自己不敢确定,潘子说我心里就觉得像了,忙往这个人上方走近了几步,想仔细去看。 没想到才走了步,我的脚就感觉不对劲,低头看,只见刚才逃下来的那只尸胎,竟然吊在石廊的下方,正好我就这么巧,走到了它的上面,下它的干枯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脚,用力的往下拽。 我心里大怒,心说这东西肯定就是记上仇了,老是找我们的麻烦,但是人在石廊上,我的平衡感又差,给他拉,我的人就不稳,顿时趴在了廊子上。 潘子和胖子同时就举枪,这家伙真是不长记性,这么近的距离顿时脑袋就给打烂了,大脑袋顿时只剩下半,接着抓着廊子下部的爪子就脱手了,整只尸胎摔入了廊下,同时拽着我的脚。 我给这么重的东西拉,惨叫了声,也摔了下去,接着石胎就先落在了阿宁他们的人群中,其他人早就全神贯注边上蚰蜒,哪里顾的上头上,顿时就吓的屁滚尿流,四散摔倒,接着我也从空中落了下去。 后来具胖子说,我落下去的动作就似乎是自己跳下来的样,但是我确实是不得以摔下去,接着我就狠狠踩在那只尸胎已经打烂的脑袋上,顿时黑血似溅。 幸亏这石廊不算太高,不然我这样硬生生摔下去,肯定就崴脚,但是摔下去之后我只是个轻微的趔趄就住了,向四周看,顿时发现四周的蚰蜒像见了鬼样的四处逃窜。 瞬间,潮水样的蚰蜒潮水样的退去,很快地上只剩下了蚰蜒的尸体。 我吓的够呛,好久才回过神来,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抬头看,却见所有的人都看着我,脸上满是惊骇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样。 第四十七章 闷油瓶第二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七章 闷油瓶第二 我坐在自己背包上,阿宁队伍中的医官帮我包扎了伤口,我手上的伤特别严重,缝了三针才算合了起来,这是从给尸胎从石梁上拽下来的时候割破的,我自幼虽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但是也没有做过什么粗重活儿,所以这样的磕磕碰碰就很容易受伤,换成潘子恐怕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医馆给我消了毒,让我不要碰水,也不要用这手去做任何的事情了,我点了点头谢了谢他。 他就去照看别人。 从石廊上掉下来之后,阿宁他们对于我这种“出场方式”震撼到了极点,阿宁开始竟然还没有认出我来,(事实上我当时蓬头垢面,她最后能认出是我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直到胖子在石梁上招呼他们声,她才反应过来,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用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两帮人僵立了很久,才逐渐有所反应,我走动了下,着急想看看那人背的是不是我的三叔,可是我动,围着我的人突然就全部自动后退了好几步,好像见了鬼样,有几个还条件反射的又端起了枪。 胖子和潘子在横梁上刚松了口气,看只好又迅速把枪端了起来,我赶紧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阿宁也忙挥了挥手,对她的手下道:“自己人,合作过,放下枪。 ”直说了好几遍,他的手下才将信将疑的把枪口放下来,但是几个老外还是非常的紧张,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看到他们的脸上的筋都鼓地老高。 显然情绪已经受到强烈的刺激,再有点惊吓,这些人可能就会崩溃了,于是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就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阿宁皱着眉头,从她的表情看,显然是不知道我们也在这里,抬头问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胖子在上边嘿嘿笑:“这叫白娘子找对象。 有缘的千里来相会,无缘的脱光了搂在起还嫌对方毛糙——我说我们路过你信吗?” 说着和潘子从石梁上跳了下来,这时候阿宁队伍中有几个人显然认出了胖子,都惊讶的叫了起来,显然胖子在这里出现,触动了他们的某些糟糕的记忆。 胖子走到我们面前,大概是因为他和这些人合作过,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下来。 几个神经绷紧地人这才松了口气。 放下枪上的保险咒骂,有个人还自言自语:“这下好了,在糟糕的地方碰上了糟糕的人。 ” 我想起第次遇见胖子的情景,感觉这句话还真是贴切,不由就想笑。 胖子瞪了那人眼。 又和其他几个可能比较熟悉的人打了招呼,阿宁还想问他问题,我和潘子已经忍不住了,就跑去那背着人的老外哪里。 翻看他背着的人。 看看到底是不是三叔。 老外似乎对我非常顾及,我跑过去他们都远远走开,那背人地老外倒似乎不怕,看到我的目标是他背上的人,将人放到了地上,我上去急急地翻开他头上的登山帽。 登山帽中,是张十分憔悴,胡子邋遢的脸。 我几乎就没认出来,只觉得像是三叔,仔细看之下,我才“哎呀”了声,几乎没吼出来。 果然真地是失踪时的三叔,那个老贼!!!!只几个月不见,竟然似乎老了好几十年,头发都斑白了。 咋看根本就无法认出来。 这样的见面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我认为我最后会在间墓室中见到三叔,然后三叔会说给我切。 或者在我危险地时候,他会出现来搭救我,但是他竟然就这样马马虎虎的突然就出现了在了阿宁的队伍里,我看的真切,却突然不相信起来。 我真的又看到三叔了?我找到他了?我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产生了幻觉。 三叔似乎神志不太清楚,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否能看见我,但是我看到他听到我叫的时候,突然浑身有丝轻微的反应,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下,好像再问:“大侄子?” 但是随即就没有动静了。 我突然就心里酸,种无法言语地感觉涌了上来,看到这老家伙平安,我心里放下了心来,那种没了主心骨的焦躁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可是又有股极度的愤怒涌了上来,想上去把他推倒狠揍顿。 两种感觉混合在起,脸上不知道出现了什么表情,但肯定十分好笑。 边的胖子不知道和阿宁在说些什么,似乎吵了起来,我也无暇顾及了,潘子看着三叔这个样子,上去就摇了摇他好几下,又解开他的衣服,看我就蒙了,只见三叔的衣服里面竟然全是粘液,仔细看,他的胸口都是烂疮,无数地硬头蚰蜒挤在了他地皮肤之下,显然三叔想把他们扯出来,但是蚰蜒的尾巴碰就断,蚰蜒就断在了里面,伤口也不会愈合,时间久全部化脓了。 潘子把就扯住边上地老外,就要揍他。 给其他人抱了起来,潘子边挣扎边大叫:“你们他娘的对三爷做了什么!竟然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我看这那老外看到伤口的惊骇表情,知道他们肯定也是不知情,但是三叔这样样子也太惨了,发着抖问那老外道:“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那老外几乎要吐了,转头过去道:“就是在这里的棺井下面,我们刚发现他,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后来发现他还活着,领队说这老头知道很事情,定要带着他走——我不知道他身上有这些东西,不然我死也不会背他!” “定是你们!”潘子在边大怒:“老子在越南见过。 那些越南猴子审问犯人就是用这招,就是从你们美国人那里学来的,你们他娘的肯定逼问过三爷,老子杀了你们!” 其他人都围在我们的四周了,我摆了摆手让潘子冷静点,道:“和他们没关系,如果是他们干的,他们不会不知道死蚰蜒会吸引同类而这么惊慌。 ” 阿宁走过来看。 也倒吸了口冷气,马上招来了医官,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三叔弄正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感觉三叔偷偷地往我的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动作很快,瞬间我感觉口袋动了下,下子我就呆了下。 心中就动。 瞬间我脑子的嗡的声,马上知道了,三叔可能是清醒的,心里顿时惊又安,惊的是他假装昏迷。 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安的是,能做这种小动作,说明这老家伙死期还不近。 用眼角看四周。 其他人都给他地伤口震到了,没有注意到,于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扶着他,但是用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口袋里有东西了。 三叔的眼神又涣散起来,医馆用酒精给他擦了伤口,然后用烧过的军刀划开皮肤,用镊子将里面的蚰蜒夹出来。 再放出脓水,因为这里太冷了,很容易结冰,我和潘子就打起无烟炉,不停的烘烤三叔。 伤口共有十六处,有几只蚰蜒拉出来的时候还是活地,直接扔进火里烧死,最后把伤口缝合起来。 潘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整个过程。 我想给他打眼色都不行,我心里有心事。 但是这样的情况我突然走开,也是不妥当,心急如焚,想知道我口袋三叔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只要硬等着。 好不容易所有的问题的处理好了,医官给他盖上了摊子,让他睡在边,潘子就问他怎么样了,医官叹了口气道:“我能做地都做了,现在他是伤口的感染,我等下给他打针抗生素,但是他现在已经有点高烧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出去,要看他的个人意识,你们不要去吵他,让他睡觉。 ” 我这才有借口将潘子拉开,这时动才发现自己滚下来的时候也是混身是伤,竟然不起来。 医官给我也包扎好伤口后,就去看其他人,阿宁地队伍大概有十六七个人,冷艳火都逐渐熄灭了,四周黑的过份,实在数不清楚,胖子又被阿宁拉在边不停的在说着什么,我也看不清哪里的情形。 我想拉着潘子到个没人的地方,但是潘子竟然有点懵了,只顾着坐在三叔的边上,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心里实在恼火,关键时候点忙也帮不上,只好自己想办法避开四周的人。 阿宁的队伍分成了两匹人,批受伤地修整,批下到棺井之下,这些人似乎对我没有恶意,这可能和胖子与这些人都认识有关系,但是可能因为我刚才震退蚰蜒的关系,我走到哪里,他们都用种奇怪的眼光来打量我,这圆型的墓室又是如此之空旷,实在没有地方能让我躲。 我心横,就走到被我踩烂的尸胎尸哪里,假装蹲下去看它,这才没人围上来看我。 尸胎就像只巨大的虾蛄,五官都给我踩的模糊了,看我就头皮发麻,但是也管不了这么,掏出口袋里的东西,看,竟然是张小纸条。 回头看了看没人在身后,我就紧张地展开看,里面写了几行字,看我就惊讶了声,这些字地前半部分不是三叔的笔迹,看写字地形体,竟然好像是闷油瓶写的,上面写的是: 我下去了。 到此为止,你们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地方。 你们想知道的切,都在蛇眉铜鱼里。 署名是让我吃了惊,竟然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符号……这果然是闷油瓶留下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再下面才是三叔非常潦草的文字,看样子竟然是用指甲刻出来,但是还算清晰,只写了行。 我们离真像只有步了,把铜鱼给阿宁下面的乌老四。 让他破译出来,没关系,最关键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显然三叔到了这里地时候,肯定在什么地方发现了闷油瓶的这张纸条,而且这张纸条肯定是写给我们的,闷油瓶看来想阻止我们下去,看字条里的意思。 似乎还有什么通道,他去了个十分危险的地方。 而三叔显然不领情,这真是要命了,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到底三叔哪里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闷油瓶的奇怪记号,他既然不想我们下去,那记号是留给谁的?难道是留给自己地? 第四十八章 蛇眉铜鱼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八章 蛇眉铜鱼 我的脑子顿时神游天外,其实这段时间我感觉越来越的眉目出现了,但是因为之前的谜团都太杂乱。 所以但有新的想法就特别的混乱。 我想到海底墓穴中的标记,闷油瓶看到这个,才知道自己来过那里,如今他刻下记号,难道!!他是知道自己会丧失记忆的?所以事先留下了自己地记号。 以便下次到来的时候,能够凭借记号想起来? 太乱了,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这时候。 阿宁和胖子向我招呼了声,我给吓了跳,回头看,他们正在让我过去,于是索性不想了,把纸条折,塞回口袋里去,就走了过去。 阿宁给我递了壶水。 我喝了口,她道:“我和王先生谈了下,我们正式准备合作,你怎么看?” 合作?我看到她紧身衣服里面的胸形,想起了在船上的事情,有点不敢正视,想起闷油瓶地警告和三叔话,下子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找到了三叔。 我心里其实安。 这安中也有自私的成份在,就是可以出去了。 其实我心里所想的还是自己能够摆脱这个地方,但是正如三叔说的,我们似乎离真像非常近了,看样子三叔自己也有谜题,如此救他出去,说不定他自己也是问三不知,如果我们能够忘记还好,如果不行,以三叔地性格,必然还要再来次,我能坐视不理吗? 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道:“怎么合作法,你说说看,说实在话和你合作我真的要考虑考虑。 ” 她看到我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在岛上来不及向你们道别了,现在谢谢你,救了我,我在海里……那是有苦衷的,我没想过要害你们。 ” 我想起海底墓里的事情,叹了口气,心说鬼才信你,点上只烟道:“真想合作的话,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情,你们在海底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你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胖子在边道:“对,大家坦荡荡的才好做事情。 ” 阿宁露除了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你三叔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拼了命地乱跑?” 我苦笑了声,心说要是三叔把事情告诉了我,我才不理他的死活呢,摇了摇头:“他没说,我直是个无头苍蝇。 ” 阿宁皱起绣眉看着我,看了很久,似乎发现我没在说谎,道:“难怪,我直以为你是个特别厉害的角色,点也看不出你在撒谎的样子,原来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 我这个时候突然感觉有点异样,为什么这女人突然来找我们合作?他们这么人,兵粮足,我们只有三个人,何必与我们合作呢,就算是因为我能够震退蚰蜒,大不了绑我就行了。 难道——我看了看四周——他们的处境不妙,或者有什么不得以的理由吗?、 阿宁看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我地想法,也不点破,叹了气:“其实,我们这些小角色,知道地也不,只不过给老板卖命而已。 ”说着让我们坐下,招呼了另外个老外过来,阿宁给我介绍,说是这老外叫柯克,是汉学专家,专攻的就是东夏,整件事情他知道地最,可以问他。 那老外和我握了握手,道:“本来我们是严格的保密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 我心里咯噔了声,心说什么情况,就把问题重复了遍。 他点头道:“很遗憾。 我们老板的目的,我无法告诉你,说实在话,我也是个领队而已,我和阿宁只知道我们需要进入个地方,拿出件出来,然后就完成了,具体高层要这些做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们在海底墓地目标我可以说,共有两个,个是只玉玺,你们中国人把他叫做鬼玺,听说可以召唤阴间的军队,另外就是这里地宫的机构图,可惜的是。 我们都没有弄到手,最后还是我们阿宁出马,我们才拿回来应该的些东西。 ” “鬼玺?”我听了几乎就跳了起来:“你是说,鲁殇王的鬼玺?在海底墓穴中?” 听到我们说起了鬼玺,胖子也挺感兴趣。 也凑了过来,阿宁似乎很厌恶胖子,但也没有办法。 那个柯克点头道:“是的,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些吧。 鲁殇王陵给汪藏海盗掘了之后,后者用蛇眉铜鱼替换了鬼玺,我们直以为鬼玺给他拿到自己的坟墓里去了,但是却怎么早也找不到,而那天宫地机构图,恐怕就是落在了你们的三叔手里。 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给这只老狐狸摆了少道了,但是还是得和他合作,他的情报比我们准确的。 ” 我点头苦笑。 也深有感触,那胖子在边道:“那你说阿宁和我们去海底的那次,她也带出来了什么东西?” 柯克张嘴巴就想说,阿宁却拦住了他,对他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别话。 ” 胖子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合作的态度?” 柯克却似乎不太领阿宁地情,大笑下,道:“你就算现在不告诉他们,你总归还是要拿出来的,况且你现在就算有着些东西也没有用。 ” 阿宁看了我们眼。 跺了下脚。 似乎很不甘心:“我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东西,真是便宜你们了。 ” (我这个时候感觉非常奇怪。 阿宁他们怎么这么合作,后来和三叔聊起这个事情,三叔就说那个时候其实阿宁他们已经走头五路了,她除了和你合作别无其他办法,因为他们到底是业余的,就算技术设备再好,也比不上我这个半桶水的屠夫子,但是她就非常聪明,她其实已经巴不得把所有地事情都告诉,但是还是点点和你扣,想从你嘴巴里也扣出点东西来交换,这就叫老江湖,你不说你幸亏我有意什么都没告诉你,不然你肯定给她全套去,那三叔我的计划就全完蛋了。 )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叠东西,递给我。 我还以为他会拿出了什么明器之类,接过来看,原来是叠的照片,拍的都是壁画,我张张翻开来,她提醒我不要弄乱顺序,我仔细地看了几张,发现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壁画,问道:“这是哪里拍来的?” 柯克道:“就是你们起下海的那次,从主墓室拍下来的,这是叙事壁画,非常关键,你可以看看,里面画的是什么内容。 ” 我数了下,共是十五张壁画,上面都有变化,显然都是有联系的,但是壁画只见却没有什么必然的情节联系,我看到有画着攀登雪山的情形,有画着俯视山陵地情形,有画着攀岩的情形,有画着士兵战斗的情形。 每幅壁画的画面,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之处。 柯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看不懂,就拿出张给我看,道:“你看看这是第张,你看到的是什么?” 画面是几个女真打扮的人,正在捆绑个汉人,我道:“是不是在战场上抓俘虏?” “可以这么说,但是你猜这俘虏是谁?”柯克故做神秘地笑了笑。 我仔细地看了看壁画照片,发现这俘虏的样子,竟然和瓷画上地汪藏海形象逼近,惊讶道:“这是汪藏海?女真人在抓他?” 柯克道:“对,这是第张,就是这样的画面,说明什么,说明汪藏海修建这里,可能是被迫的,他是被掳来的。 ” 我顿时看出了点苗头来,又去看其他几张,道:“那这些照片?” “都是汪藏海被掳去之后,他在东夏人手里经历的事情,我们虽然无法完全看懂,但是前面的照片也猜了个**不离十。 ” 我仔细去看了其中集中,突然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张……” 柯克看,也点了点头:“你眼睛很厉害,这张也很关键,你发现没有,这就是那火山口里的皇陵,当时汪藏海被掳去的时候,那皇陵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已经非常破败了。 ” 我“啊”声,那难道我们头顶的皇陵,难道不是他修建的? 柯克道:“我们研究过,上面皇陵的整体样式,最起码是殷商时期的,但是给他硬改成了明式,东夏人掳它来,不是让他修皇陵,而是让它来改造皇陵,因为皇陵经过了实在太的年份,已经无法再用下去了。 ” “那这里的地宫什么的,也是早就存在了?”胖子问。 柯克点了点头:“我们就是靠这些照片,照出了通往这里的旧路,但是,还是有些照片无法理解,比如说这张。 ” 那是张无数恶鬼从石头中窜出的壁画,是最后的第三张,还有张,竟然是描绘了团黑色的软体生物样的东西,四处是从什么巨大的悬崖上爬上来,而上面有人往下面倾倒什么东西。 我看的神经紧张,松了口气,正想坐下来仔细看看,这时候,阿宁却突然向我伸出了手,道:“好了,我们的事情说完了,照片你随时可以看,现在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什么来?”我莫名其妙。 “我的事情我都和盘说了,你们和吴三省的事情,。 ”阿宁看着我:“你不会比我这个女人还小气吧?” 我心说你说的那些是什么狗屁啊,说了等于没说,重点根本就没提,你他娘的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吴邪,此时脑经转,就问她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乌老死的人?” 阿宁点了点头,奇怪道:“怎么?你认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条铜鱼,在他们面前晃,“你们要知道的事情,全在里面,乌老四如果没死,就让他出来!” 刹那,我看到柯克几乎摔倒在地,阿宁的眼神都直了,结巴道:“天!你竟然两……条!”我移动手臂,他们的眼睛就跟着我转。 我实在是不想把蛇眉铜鱼交出去,但是想起三叔的交代,脑子热,就拿了出来。 没想到阿宁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隔了好久,其中个才反应过来,问我道:“你哪里弄来的?你……简直是神仙,难道说你们在鲁王宫里……这是龙鱼秘文!我直以为只有条,没想到……” 我没心思和他们说这些,摆了摆手,道:“你们这里有人会看吗?” 阿宁马上大叫了声:“乌老四!”边上个中国人走过来,莫名其妙,看我手上的鱼,脸色也变了,忙冲过来。 大叫了声“天!” 我对他道:“能翻译吗?”他猛点头,像接神物样接了过去,用手电开始照鱼的鳞片,很快大量的女真字就现实在了地上,边上马上就有人帮忙抄写下来。 阿宁手下的手到底厉害,边抄,边就能翻译,比华和尚强了,抄完之后,基本上意思我也懂了,我听的简直就莫名其妙,根本是似是而非的意思,但是越听到后来就越清晰,有点像叙述诗。 我也无法去全部都记录下来。 但是其中有几段就非常的让我记忆深刻。 全篇的内容非常精简,开头就是几句话,表明了这篇龙鱼密文所隐藏的秘密十分重大,他刻录下来,本希望永世不见天日,但是如果有人看见,希望此人是汉人而不是女真人这样的说法云云。 后面就记录了他被掳获到东夏之后的事情,和他壁画上的记录非常相似,但是也只有提到了几句,他为了拿到写东夏没有的宝物,先后带人盗掘非常的古墓,而在灵气最盛的地方,偷偷将铜鱼放入,以使得这个秘密有机会让人发现。 我看着就阿了声,心说竟然是这样,不过我也猜到了点。 再往后看,后面的内容就让我匪夷所思到了极点——里面记录的是,他在改造东夏皇陵中的过程中,他竟然逐步发现了东夏王的个诡异秘密。 之所以让我感觉非常惊骇,是因为华和尚曾经和我说过了这段的前半段,也就是,东夏的万奴王,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怪物,都是妖孽,而我听到这段,正好和华和尚说的有关。 里面说的是,汪藏海在这里被困了长达十年的时间,曾经被领去看扇被称为神迹的地底之门,传说历代的万努王,不是世袭的,而是都是在前代死亡之后,从那道地底之门中爬出来的。 而那道地底之门,也只有在前任万奴王去世的时候,才能够打开,否则,地狱的业火就会烧尽那个开门者切,使得长白山没有白头。 我听着感觉像是火山爆发,心说难道万奴王是从火山里爬出来的? 而他有幸目睹了次这种王位的替,让他感觉到恐惧非常的是,从地底之门中爬出的万奴王,竟然是妖怪,根本不是人。 上面记载,这地底之门就在皇陵之下,长白山底,年代缘于上古,恐怕是夏时的产物,而通往地底巨门的通道,由种长着人头的鸟守卫。 我想起那种怪鸟就直冒冷汗,但是诡异的内容却还在后头。 在第三条铜鱼上,竟然记载了他偷偷潜入地底之门的经过,这就完全看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 显然第三条是他回来之后,极度惊骇的时候刻的,语无伦次。 胖子也听着,这时候就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说地狱的业火就会烧尽那个开门者切,怎么他进去就没事情?这他娘就是胡扯。 ” 我心说他肯定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但是这里的记录是在太乱了,这时候,突然就有人过来汇报,说是又发现了记号。 我们走过去看,只见在棺井中的几只棺材都给开了,里面的东西全给罗列了出来,在棺井的边,有人竟然开启了道暗门,暗门内又出现了个记号,就是闷油瓶的没错。 “这记号不是你们留下的?”阿宁问道 “不是。 我们也很纳闷。 ”我假装不知道。 边个人报告说,:“这里的棺椁全是影棺,是假的,里面只有玉做的尸体,真的棺椁不在这里,,我们刚才开,开启了虫香玉的机关,结果全是蚰蜒爬了出来,现在小心的找了找,没想到这里还有条秘道,而且也有人进去了,看样子是个双层墓,真的棺椁可能还在这下面,这是元朝时候比较流行的墓葬方式。 ” 我看这宝石琉璃的巨大棺椁,心中骇然,又往开启的暗门看去,就发现这条暗门非常的不同寻常,因为这条暗道非常陡峭,似乎以挖掘深度为目标的。 心中哎呀了声,看样子,闷油瓶不让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阿宁看了看我,看来心中和我所想的样,她挥了挥手想让人下去,但是所有的人都没动,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和胖子。 第四十九章 唯一的出口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十九章 唯的出口 墓道倾斜向下,角度越来越斗,我们手电直射下去,看不到点到头的迹象,尽头处永远是深沉的漆黑片。 我有点慌起来,我们路往下已经走了很长的距离,已经深入了长白山的内部,如果再这样直走下去,我们会走到哪里?地心吗? 可是就算是地心,我们也必须走下去,因为闷油瓶留下的引路符号明白无误的指示我们,他就是朝这个方向走的,我们每走步,都是靠近事实的真像点。 胖子对我道:“小吴,你有没有发现,这条墓道里有点暖和起来了。 ” 我点点头,道:“也许,我们的目的地靠近火山的地层活动区域,那里有熔岩或者温泉活动,温度才会逐渐升高,汪藏海当年,到底挖到了什么地方?”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都不说话。 又前进了段时间,胖子突然回头问我:“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小哥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给胖子问的呛了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即想到是自己理解错误了,他问的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刚才的系列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其实自己也没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想胖子并不知道我的血在秦岭中已经出现了和老闷宝血样的现象,他第次看到如何能不吃惊,不过恐怕为了不在阿宁面前露短,所以当时没问出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自然要问上问,不过以他的性格,让他正儿八经的来问也是不可能的。 他问的: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应该只是在奇怪,为什么我的血也可以“驱虫”。 按照凉师爷地说法,我血的奇特能力应该是和吃了熏尸的麒麟血有关系,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我是否吃过这种东西,对麒麟血又点也不了解,无法确切回答他,而且我刚才自己也是意外。 根本无意识的行为,也不能单单就断定,是我的血在起作用。 胖子见我不回答,以为我认同他的想法,道:“他说不定是你失散年的哥哥或者弟弟,表亲之类的,或者是你父亲地私生子,你们家都遗传了这种特殊的能力。 ” 我骂道:“你别胡说。 我老爹就我个儿子,他那种学究要有是私生子,那世上就真没男人靠的住了。 ” 胖子还是认为其中肯定有蹊跷,我实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些,就把话题岔开。 走了很久。 墓道终于到了尽头,走出墓道,突然就是阵暖风吹来,让我精神振。 我忙打亮手电向四周看去,发现这里是处修建在悬崖上的廊台,就和我们来时候在冰穹中看到的假灵宫的祭祀台样,脚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悬崖上的,廊台地中间立着只巨大的黑鼎,鼎的脚已经陷入到石头地板中去了,呈现个要倾倒的姿势,显然这个平台我们走动的时候也得小心。 底下地石头都老化了。 而平台的边缘都是悬崖,上面也是片漆黑,看不到头顶。 胖子发牢骚道:“怎么又……到头了,没路走了,还是没有棺椁,这万奴王到底躲什么地方去了?” 我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我们是沿着那小哥的记号来地,路上有非常明显的线索。 但是你看。 这里个人也没有,难道说。 这些人发现这里是死路,都回去了?还是……”我看向边的黑暗,“飞走了?” 胖子道说:“也许这里的悬崖可以下去。 ”说着掏出了只信号枪,装填上信号弹,向前方发射了枚。 我们走到廊台的边上,信号弹在高空突然燃烧,在这无比漆黑的空间中,就如同个小太阳,下子就照亮我们眼前的情形。 借着信号弹的镁光,我看到这里其实是处巨大地山体裂缝,我们所在的廊台修建在边的裂缝峭壁上,而我们对面两百米处,是巨缝另边的峭壁,遥遥相对,给人的感觉,就像身处是非洲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悬崖上。 我们都不禁发出了声惊呼。 信号弹逐渐下落,落到了廊台之下,照出了我们下方情形,又是副让人震惊的景象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见下方的黑暗深不见底地裂谷中,无数碗口粗细地青铜的锁链横贯两边,将裂谷连在了起。 随这下落地光源,从就在廊台下二十米,到片混沌的裂谷深处,也不知道有少这样的锁链架在哪里,几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而在深处的锁链上,还密密麻麻的挂着很的东西,好像很的铃铛样,实在太远,看不清楚。 这时候胖子在廊台的端找到了根攀岩绳子,从平台的端垂了下去,直垂到下面的最近的根青铜锁链上方。 系在了那里。 胖子皱起眉头道:“够呛,那小哥倒也锲而不舍,看样子他爬下去了。 我们是不是也得跟下去学猴子?” 我道:“看下面锁链的密集程度,想必不会难爬,只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设置?难道万奴王的棺椁,会在这裂谷下面?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他们如何能将那巨大的棺椁运下去?” 胖子道:“真有这个可能,不过古人总会有他们自己的巧妙办法,我们是上去通知那几个老外,还是自个儿先下去了。 ” 我道:“下去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上来,咱们范不着给他们当探路狗,把他们叫下来,他们的装备和技术都比我们好,还能有好处,况且潘子也还在上边,反正三叔也已经找到了,花点时间就花点时间。 ” 胖子想起柯克那满身的肌肉,也同意了我的说法,我们又从原路返回。 因为知道路颇长,走的时候不知不觉都加快了速度。 阿宁他们早就等的心急了,还以为我们出了事情,见到我们回来了,才松了口气,我接过潘子的水,喝了个口,就把看到地东西说了遍。 听说下面有横亘的青铜锁链。 阿宁忙掏出了她从海底墓中拍下的照片,指出其中的张,只见照片里的壁画上,很东夏勇士正背着弓箭,攀爬在道悬崖峭壁上,而背景,就是无数类似于锁链的东西,显然描绘的就是东夏人探索那道巨型地下裂谷时候情形。 我道“看样子。 那些锁链也不是东夏人设置的,他们当时也应该很好奇,这些用锁链封锁着地裂谷底下,是什么情形。 ” 胖子道:“这些铁链条,会不会是修建这里的先民的什么防御措施。 用来防止下面的什么东西爬上来?比如说,壁画中描绘的那种巨型的黑色软体东西。 ” 我点头道“有可能。 ”又问阿宁:“这幅壁画,是第几张?下张是什么?” 阿宁道:“按照叙述壁画的般规律,这应该是最后第六张壁画。 后面的还有五张,依次是…….” 阿宁将最后五张照片摊开,我看到后张照片里地壁画,是很东夏勇士搭弓射箭的情形,似乎有场惨烈的战斗,但是壁画上又看不到敌人,不知道他们在和什么搏斗。 我想起那种在空中飞行时候看不到身形的怪鸟,心中就紧。 心说难道下面也有这种东西? 而再下张,就是很恶鬼的从石头中钻出地情形。 壁画和壁画之见,似乎并没有太情节上的联系,但是看上去又给人无限的联想,很有意识流的感觉。 阿宁问我:“是不是又看出了什么蹊跷了?吴超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倒也不是看出了什么来,你看,在攀爬悬崖的壁画后面就是战斗的画面,我感觉这也许是告诉我们。 下到裂谷中之后。 会遇到什么危险,有武器的人把武器都准备好。 ” 我不想阿宁知道我有着两条铜鱼在手上。 所有很事情我都不能明讲。 几个人都当我是精神领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柯克忙端起自己的m16,做了个包在他身上的手势。 我们收拾起行囊,向深切入长白山内的墓道走去。 我跟在队伍的最后,去看三叔怎么样了,却还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看到了什么骇人地东西,潘子让我放心,他说就算是爬,他也要把三叔起爬着拖出这个鬼地方。 在墓道中走着,看着前面神经紧张的众人,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在陈皮阿四和三叔都不在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担当起了这些人的领袖,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有种莫名的快感,但是,我的想法和我地决定真地是正确的吗,会不会,我正在将这些人全部推向死亡呢?想到这里,我又感觉自己地犹豫不决起来。 不久所有人都来到了郎台上,胖子又打了个信号弹,让众人看裂谷四周的壮观景色,我和潘子掏出绳子准备,攀爬到下面在这里看上去还是个极度冒险的决定,但是我们的去路已经给完全封死了,点别的选择也没有。 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景,阿宁这批人也不是好货,我解出所有的绳子后,将胖子拉过来,告诉他要小心点,现在我们都落了难,大家看上去都很合作,旦到了下面出路有了眉目,要小心那臭女人翻脸不认人。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打了个眼神,意思是早就留了手了。 怕我不放心,又扯开衣服的角让我看了看,他的腰间绑着剩下的十根雷管。 我们试验了下,闷油瓶的那根绳子,非常结实,潘子还是做先锋,第个爬了下去,下到锁链上之后,他像单杠运动员样,挂下自己的身体,轻松的就跳到了下面的另根锁链上,这样重复五六次,已经下去了十米,给我打了个ok的手势。 阿宁他们的装备比我们好的,柯克带上发散式的指引头灯,把自己变成只移动的灯泡,第二个爬了下去,我们以柯克的脑袋为指引,陆续爬下廊台,来到悬空的锁链世界中。 在平台上感觉的不是很强烈,但似乎在锁链上,从谷底吹出的风就格外让人感觉强烈,我在锁链上面,感觉好像在帆船上拉帆,船在动,帆也在动,十分心慌。 不过锁链的密集程度颇高,攀爬还是十分的方便,不论青铜锁链设置在这里原来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倒是给了我们这样的人架方便的梯子。 爬的久了,各种动作都熟练起来,也掌握了些窍门,大有蜘蛛侠再世的感觉。 如蜘蛛般,十几个人缓慢的向下,路上并无突发事情发生,锁链的牢固程度也让我们叹为观止,四个小时后,头顶的廊台已经变的很小,我们进入到了裂谷深处我们在上面目力所不能及的范围之内。 那些在上面看不清楚的,挂在着巨型铃铛样的青铜锁链,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谨慎起见,我吹了下蝙蝠哨,让最下面的柯克和潘子停了下来,用阿宁的夜视望远镜向下看去,幽幽的绿色视野中,我看到那些挂在锁链上的东西,原来都是些吊死在哪里的死人,条黑色的头发般的丝线从他们后颈处延伸出来,挂在锁链上。 看数量,底下的锁链上密密麻麻,几乎无法尽数。 汪藏海的龙鱼密文中,透露出我们所遇到的那种,在空中飞行时候看不到,只有在落地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人头怪鸟,喜欢将猎物挂在枝头上风干备用,这里有这么尸体,难道下面竟然是他们的巢穴吗? 难怪闷油瓶让我们千万不要下去,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不下去搏把,还不是样死?我压下心头的恐惧,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戒备,继续向下。 已经走到了这里,就算下面是地狱,我们也得硬着头皮下去了。 第五十章 “守护神”的巢穴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十章 “守护神”的巢穴 尸体都穿着破烂的盔甲,有些被风干成木乃伊了,有些则已经成了半骷髅状,这些,应该都是当时的女真勇士,给猎杀在了探路的途中。 不过他们当时的武器太简陋了,我们现在有这么的m16和五六式,火力非常猛,想到这点,我就心安了不少。 进入到挂尸锁链的范围之后,又向下爬了将近五十米,上下左右都是尸体,那种腐烂空洞的眼神望着你,着实在让人不舒服。 气氛下子阴郁起来。 为防止出现视线死角,或者驱散这种恐惧,有几个人打起了冷烟火,四周的亮度达到了空前的强度。 有点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怪鸟出现,我也没有感觉到那种他们在空中飞行时候的躁动,四周出奇的安静。 胖子指着边给悬挂起来的尸体,轻声问我。 “都是老尸体,没有新鲜的,会不会这里已经被荒废了。 ” 我摇头让他别说,有这个可能,但是既然这里的怪鸟能够出去狩猎,那说明附近肯定有出口,我们希望大了很。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他们暂时不在,像成群的蝙蝠,都是在同时间飞出洞口去狩猎的,这样想的话,我们应该快速通过这段区域。 于是我打了个招呼,催促加快速度。 这个时候,前面的柯克和潘子却停了下来,潘子转身招手让我过去。 我让其他人原地休息,几个跳跃连爬下去十几根,来到了柯克的边上往下看,原来他的强力手电,已经能够照到裂谷的巨大底部,我们的蜘蛛侠生涯看样子即将要结束了。 不过手电光圈的发散太厉害,看不清低下有什么东西。 在经历了中国的古墓地诡异莫名之后这个德国人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力丧失了信心,凡事情都要我看过才能做决定。 这条地下裂谷太大,用手电去看点用处都没有,你只能知道下面有东西,但是是什么盖看不出来,用夜光望远镜也只能看到模糊的绿色影像。 我们还剩几颗信号弹,本想省点用,但在这种场合。 也省不下手去。 我让胖子想个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发射颗照明弹,尽量能让照明的时间长点。 阿宁他们的照明弹也比我们先进,胖子懂行,知道怎么用,就做了个ok的手势。 他把根荧光棒打亮了,用刀切开,把里面的涂料点在照明弹的弹头上。 然后,把照明弹丢到下面深渊中,我们只见个荧光小点像流星样滑落而下,掉到裂谷地底部,摔了两下。 不动了。 接着胖子端起五六步枪,个三点射,打中了下面的弹头,顿时照明弹就烧了起来。 整个谷底给照的清清楚楚。 确实已经到达了谷底,底下全是极度不平整的黑色的火山岩块,和从上面跌落的尸骨,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少骨头和黑色的粪便,几乎又把这些岩块都覆盖了,而在裂谷地下边的崖壁上,有扇两面地青铜巨门。 我都无法来形容这扇巨门的宏伟程度,门高在三十米所有。 宽度将近六十米,折算成3米层的现代楼房,这门光高度就有十层楼这么高,整扇门面看上去竟然像是整体铸造起来的,这绝对不是古人能铸造出来的青铜制品,也绝对不是给人用地,因为这样的门有上万吨重,压在岩石之上。 什么人能够打开? 门上装饰着极其精美的花纹。 因为门实在大太了,这些花纹的复杂程度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股窒息感铺面而来,巨门地缝隙,却闭合的完美无缺,上面贴满了淋着冻血的人皮的,将整条门缝都冻了起来,人皮呈现出青灰的颜色,几乎成了石化,看来封闭青铜大门之后,不知道少年,再也没有人打开过。 阿宁道:“这定就是东夏传说中,历代万奴皇帝出现的地底巨门,每次王朝替换之后,他们就再次用人牲的活皮,将门封闭起来,你猜…….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我摇头,脑子根本在其他地方,心说这么扇巨门,到底是什么人铸在这里的?万奴王是怎么出来地,难道他真的神,拥有能够推动万吨的巨力?喃喃道:“不管里面是什么地方,我们绝对的进不去。 ” 同样的巨型青铜器,还有我在秦岭的深山中看到的巨型青铜神木,同样也是深深的埋在山脉地底端,这些巨型地,人力无法修造的青铜神迹,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又或是,其他地巨型山脉,比如昆仑,喜马拉雅,他们巨大的山体中,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呢? 我隐约间感觉自己似乎正在靠近个远古的巨大谜团,种极度渺小的自卑感犹然而生,和这些神迹的古老神秘相比,我个人,实在是不值提,就连知道真像的希望,都点也看不到。 照明弹逐渐熄灭,地下又重新给黑暗笼罩,但是我还是呆在了哪里,直到边的潘子拍了拍我,道:“下去吧。 ”我才回过神来。 我们陆续爬下了锁链,很快来到了谷地,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的骨头,走到青铜巨门之前,顿时自己的渺小感就加强烈,我简直有跪下来的冲动。 以我这样的年代的人,到了这里都有这种感觉,也不难想象当年的东夏勇士千辛万苦带着汪藏海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会是怎么样的震惊,也难怪他会对在这里的经历念念不忘,以致于拼死也要将这里的切记录下来,传达给后世的人。 我甚至能够感觉他的痛苦,他那种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通撤宇宙的规律,又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恐惧。 正在胡思乱想,胖子在边打断了我的思考。 他正用手电照向裂谷的中间,这条地下裂谷底下足有五六百米宽,底下的碎石都像小山包样,胖子走的很远,看到裂谷中间的地方,块巨石山给整个儿打成个个平台,就像座小形的金子塔样,条长长的石阶修造在石头的边,每节阶梯两侧都有盏小灯奴。 引起胖子注意的,是石台上摆放的东西,那是只巨大的犹如轿车大小的白石棺椁,九条石雕的百足龙盘绕在棺椁的底下,形成莲花的形象,四周还立着四个黑色的石人,面朝四方,做跪拜状。 棺椁之前,有只盛放祭品的大鼎,后面有座影壁,看不清上面雕刻了什么,这些东西,从上往下看的时候,都和普通的石头样,不容易看清楚,所以刚才都没有看到。 我倒吸了口冷气:“难道这是…….万奴王的九龙抬尸棺?”汪藏海龙鱼秘文中说的,? 胖子道:“绝对就是,那个谁不是说嘛,万奴王的棺材下由九条神龙守护着,你看这棺椁下面,不是正好就九条蜈蚣嘛,我还以为陈皮阿四当时是在晃点我们,没想到是真的!” 直以为万奴王只有墓室地宫中的影棺,尸体实行了天葬了,早已经放弃了找到真正王棺的希望,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给我们发现了真正的九龙抬尸棺,我们全部都激动起来,几个心急的已经跑了过去。 边的阿宁忙急急叫住了他们,大叫:“不要过去,危险!” 跑过去的人听,马上停住了脚步,阿宁大叫:“你们没看到棺材下面的蚰蜒龙吗?” 胖子道:“我的姑奶奶,那是石雕的,有个屁危险,你他娘的是什么眼神啊?” 阿宁娇眉倒竖道:“你他娘的才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是那些石雕,你好好看那石台边上!” 石台边上?我看阿宁的表情很严肃,但是石台边上,我左看右看,又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知道她到底在紧张什么东西,就让她指给我看。 阿宁用手电当成教棒,当下指,初时我仍旧什么都没发现,正在极度纳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石台竟然动了下,顿时我就发现,原来在石台之上,竟然盘绕着条巨大的火山蚰蜒,足足有五六米长,因为实在太大了,加上它甲壳的颜色和火山颜色几乎样,所以粗略看,根本发现不了有这么只东西趴在上面。 发现了第条后,马上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共九条巨型蚰蜒给我们数了出来,全部盘绕在那座石台上,好比石头上的浮雕,几乎融为了体。 九龙抬尸,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九龙抬尸! 阿宁道:“你们如果爬上石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就肯定就被咬成两截了,火山蚰蜒是食肉性昆虫,非常的凶狠迅捷,我们这样的体型,正是他们最喜欢捕食的对象。 ” 我已经算经历过很古怪的事情了,如果这几条蚰蜒长到米,我也还能原谅,毕竟这里是火山中的地下裂谷,环境和空气成份大不相同,世界上其他地方也有过发现,但是大到如此超出常理的昆虫,我还是第次见到,这简直是美国恐怖片里给辐射变异的怪物。 边上阿宁队伍中个华裔的专家自言自语道:“太奇怪,这种蚰蜒的寿命般也只有两三年,虫子在只有手指这么长的时候就应该死了,这几条能长到这么大,难道已经活了几千年了。 ” 第五十一章 “谍中谍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看到九条巨大的蚰蜒盘绕在裂谷底部的棺台之上,动不动,但是我们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个个脸色惨白,边后退边将武器举了出来。 那个华裔专家说:“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现在是冬天,这里的气温还偏低,蚰蜒还在冬眠期,这些巨虫子不会这么容易醒。 ” 阿宁道:“不容易醒,总归也有醒的可能,我们这些人,是绝好的冬眠点心。 ” 胖子杀心又起说道:“管它醒不醒,老子摸过去顶着它们的脑袋来几枪,就算它再大十倍也立马死定了,接着我们就去看看这个从地底爬出来的,用不衰老的万奴王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 潘子摆手道:“绝对不行,你还记得不记得顺子说过,死去的蚰蜒会惊醒其他冬眠的同伴,这条裂谷左右贯通了整条长白山系,你知道里面有少的蚰蜒,到时候别有大的家伙出来。 替它的徒子徒孙报仇。 ” 我举起夜光的望远镜,想看到再真切点,这么大的蚰蜒,说不定是古代昆虫的化石,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这些是活的,举起来看,却看到棺棺之后的影壁上,原本看不清楚的浮雕,竟然是很的女真文字。 我当即就愣,心里激动起来。 影壁浮雕之上的文字非常,非常的文字聚集在起的地方,必然就是有定的叙述内容,汪藏海修建建造的建筑当中,很少出现文字,但是这里却出现了这么,这些文字必然是必须有的,那就很可能是古墓中最珍贵的资料之的墓主人志。 我忙把阿宁手下那个会读女真文字的小个子拉了过来,把望远镜递给他。 让他帮我看看上面写地是什么。 那小个子看,脸的迷惑,说虽然这些字和女真文字的形体很像,但是却不是女真字,是另种相同语系的文字,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我心中顿时又泄气,心中暗骂,这万奴王也太狡猾了。 简直不给我留点破绽。 也难怪,像汪藏海这样处心积虑到了极点的人,在这里二十年,直接参与了上古皇陵的改造,也无法探得到万奴王朝想隐藏秘密的那个核心,那万奴王为他设置了个不可逾越地障碍,不用我说着这些靠猜来行事的人了。 可惜华和尚不在,他浸淫其中年。 有着别人不具备的思维习惯,,他在这里,说不定还能说点名堂出来。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华和尚也在这里。 那局势之复杂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会儿个念头,会儿又是个念头,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边我又听到潘子在叫:“胖子?你行不行。 要不换人?” 我最不爱听到潘子叫胖子的名字,心中跳举头看,只见胖子和那个柯克已经爬上了条锁链,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棺台的上空,胖子正在腰上系绳索,大概想像汤姆克鲁斯样,从锁链上挂下去,悬空到棺椁上方。 而且其他人竟然没有阻止,还在边指示胖子的位置。 我问阿宁怎么回事?这些人准备看九龙戏胖珠吗? 阿宁道:“没事情,般来说这样地方式不会惊动蚰蜒冬眠,而且我刚才发现蚰蜒的尾巴都给青铜锁链锁在了石底下的石桩上,它们的活动范围有限,只有步行靠近的人才有危险。 他们来这里都想看看万奴王地棺椁中有什么?现在找到了棺椁又不能看,谁也忍不住。 ” 我说就算胖子能垂下去,也不能翻开这么巨大棺椁的石头盖子。 你放下也是看他出丑而已。 阿宁说:“他不是去翻棺椁盖,他是把启棺钩卡进棺椁的缝隙中。 我们在上面的根青铜锁链上挂上个滑轮,然后我们在这里将棺椁盖子吊起来。 ” 我心里感觉到很不舒服,阿宁她还是在履行公司地工作义务,寻找棺椁中的某样东西,就算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是没有放弃,虽然我不知道她要寻找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没有理由有样东西会让人觉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而且棺床之上有如此的青铜锁链,汪藏海设计的时候不会想不到他们的招数,肯定有什么蹊跷使得他认为上面不需要防范。 胖子傻呼呼地做先锋,肯定是想第个开棺的可以捞点好处,我必须要阻止他。 我刚想打手势让胖子先等等,变故却已经发生了,突然我就看到在胖子上面的柯克,突然就从锁链上掉了下来,下子就摔在棺床的棺椁之上,发出声闷响,脑袋朝下,脑浆顿时迸裂。 谁也不知道柯克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子正在调整自己蹦极的位置,看柯克竟然跳的比他还快,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所措。 接着突然他自己也飞了起来,在空中竟然手舞足蹈的盘旋了阵,就直往下摔去,幸亏他腰上有绳子,在脑袋快撞上棺椁的时候绳子蹦直了,下停了下来,脑袋下面就是柯克地尸体。 我几乎吓晕过去,这景象太诡异了,难道锁链上有什么东西,把他们推了下来? 想到这里,忙对边呆若木鸡地潘子叫道:“照明弹!所有人操家伙!”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我们也没功夫去顾及胖子了,潘子颗照明弹打上半空,炸了开来,顿时我们看到无数只影子,在我们头顶上盘旋,好几只已经倒挂到了锁链之上,好奇看着我们这些闯入巢穴的怪东西。 原来是那种怪鸟,不知道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开始归巢了,我甚至看到天空飞翔的怪鸟中,有几只还抓着什么东西,显然有猎物到手。 我举手让那些几乎箭在弦上的人千万不要开枪。 这些怪鸟是半瞎子,在这么强烈的光下,他们根本看我们不见,但是他们对声音非常敏感,就是我们在前殿之中的开了枪,才引的大量的怪鸟从四面八方飞来。 显然在点光线都没有的地下火山口里生活的这种生物,早已适应了黑暗中的生活。 然而我说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却还是还有人开了枪,而且还不是声,而是连串的扫射,枪声在空旷的裂谷地步极其响亮,响彻云霄,上空顿时片骚乱,无数的影子盘旋着就开始俯冲下来。 我怒目转口看是哪个王八蛋不听命令,却看见石台上的胖子正在试图爬上了绳子,柯克的m16给他拿了过去,此时正在对着下面的棺椁不停的扫射。 我仔细看,发现万奴皇的巨大棺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启开了条缝,三只青紫类似于是手臂的东西,注意,是三只,从棺椁中伸了出来,奇长的指甲在空中划动,想要抓住上方的胖子。[(m)無彈窗閱讀] 第五十二章 围攻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十二章 围攻 天空中的照明弹熄灭,黑暗迅速笼罩了下来,潘子随即又打出了发照明弹,在空中炸亮。 接着下面的人全部都开火了,十几条火舌向上空倾泻,很快天宫中飞翔的影子就有几只中弹,从空中摔落下来。 强光可以使得这些东西产生暂时的错觉,就像你在狗熊面前做鸭子叫和走路,他会时分不清你到底是人还是鸭子样,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我记得没有错,这是我们最后发照明弹了。 如此的怪鸟,但这颗照明弹也熄灭,我们讲面临无数在黑暗中的无情捕杀。 怪鸟越压越低,有的甚至已经从我们的头顶掠了过去,我们的子弹根本不够这样大强度的扫射,很快几把枪就告清了。 胖子的情况又极其危急,如果没人去救他,他这次命再硬也得完蛋。 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胖子枪打在了我的脚下,把我吓了条,我抬头看他的嘴形,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跑吧! 我心横,对潘子道:“你带着三叔和其他人,往裂谷的尽头跑,这里是他们的巢穴,他们肯定是顺着裂谷飞行出去觅食的,你看他们飞来的方向是那边,就路跑下去,不要管我了,我去救胖子!” 潘子抓住我道:“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去救胖子,你带三爷走!” 我道:“我背不动那老头子!”扬起手让他看我的伤口,“老子有宝血,绝对不会有事!” 潘子看到我的伤口,稍微安心了点,用力点了点头,道:“小心点,我们在外面等你!”当下背起不能行动的三叔。 对着其他人大叫了声:“跟着我跑!”就往裂谷的边退去。 我接过潘子扔给我的枪,咔嚓声看了看子弹,三发,真他娘的慷慨,其他人在我身边狂奔而过,大叫着叫我跟上,我都没理,这时候我看到阿宁也在原地。 脸色惨白,但是没有动。 我上去拍了她下,让她快走,她甩开我地手,咔嚓声也端起了枪,不知道又有了什么打算。 我知道这种人劝也没用,不去理会她,端着枪就朝石台上跑去。 万奴王的棺椁盖子已经启开了大半。 只黑色的巨大如蜘蛛的东西,从棺椁中挤出了半个身体,全身都是青紫色的, 我冲到石台边上,胖子已经顺着绳子爬回到上方的青铜锁链,不停的用m16点射俯冲下来的怪鸟。 无暇估计下方地怪物。 走运的是,就算如此的混乱的环境,棺台四周蛰伏的巨大蚰蜒还是没有苏醒,也许经过了这么年代的沉睡。 这些巨大的昆虫早就死了。 此时我也管不了三七二十,大叫:“胖子,把56的子弹给我!我掩护你!” 胖子自己地枪是五六的,身上全是五六的子弹,但是他攀爬的时候减重没拿上枪,所以用柯克的m16来,但是m16地子弹不,要是打完了他在上面就完了。 只有下到地面上才有线生机。 胖子听到我叫他,马上单手持枪,另只手扯下几个子弹匣丢给我,我接住个,其他几个也不要了,换上弹匣端起来枪来就射。 胖子在我的火力掩护下顺着锁链路狂爬,爬到他上去的地方,然后溜烟儿滑了下来。 对我招手让我快跑。 我转头去找阿宁。 已经不知道去向,不知道是跑了。 还是给怪鸟叼飞了,心里暗叹绝色佳人何必如此执着,又看棺台上,只见棺椁板子已经翻到了边,具巨大的黑色男尸立了起来,身上穿着已经褪色腐烂地女真铠甲,让我大吃惊的是,这具男尸竟然长着十二只手,呈现环形排列在身后,而且十二只手都在扭动,就像庙中的千手观音样。 我马上想起了海底墓穴中看到的十二手蜡尸,不由惊讶万分,难道东夏的皇族不是人,就是指他们是畸形人,这具十二手男尸,就是万奴王? 胖子边点射,将俯冲下来的怪鸟逼退,边到我面前来拉我,大叫:“你在发什么呆?” 我不理胖子,对他道:“你看……他想干什么?” 只见千手观音尸舞动着他的十二只手,并没有对我们敢点兴趣,快步跳下石台之后,径直就像青铜巨门走了过去。 胖子惊讶道:“难道他想进入到巨门之内?” 我顿时想起汪藏海龙鱼秘书上的最后句,如果时间不对,打开地底巨门就会遭受天谴,地下地业火就会通过巨门涌出地狱,焚烧整个天空。 当时我们认为这句预言的灾难,是汪藏海进入巨门之后,看到了火山内部情景之后的臆想,但是也有可能,这道青铜门的设置者,为了防止青铜门内的秘密被发现,设置了什么威力巨大的机关。 此时我们就在青铜巨门之前,如果有任何的机关,我们肯定是首当其冲,第批牺牲者,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也必须组织这只畸形粽子。 我追着千手观音尸几个扫射,但是子弹打在尸体上犹如打进橡胶里,也不穿透也不炸裂,好像泥牛入海,点反应都没有,而且最可恶地是他对我们点反应也没有。 我对胖子大叫:“炸药!” 胖子顿时想了起来,他腰上还有准备用来威胁阿宁他们地几根雷管,马上冲上前去,跃而起跳到千手观音尸的背上,把雷管像黑驴蹄子样塞进了尸体地嘴巴里。 然后干净跳了下来。 我眯着眼睛个扫射,不知道那颗子弹,正射中雷管的引信,顿时雷管就爆炸了,千手观音尸的脑袋连肩膀部分整个儿炸裂了,我们给冲击波掀翻在地,碎片和气浪铺面而来。 顿时胸口发闷,满耳朵都是嗡嗡声。 上面的怪鸟给强烈的声波刺激,下子就疯狂起来,我赶紧爬起来,见千手观音尸已经倒在地上,不由大喜,果然炸药还是无敌的。 没想到胖子还是脸惊恐的表情,对着我大叫,我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他的嘴巴快速的动,好久才听明白,原来是:“快跑!照明弹要灭了。 ” 还没反应过来跑路的时候,突然头顶上的光线在几秒之内的就消失,黑暗犹如雾气样犹如迅速笼罩过来,顿时所有的光线只剩下我们手里的手电。 四周下子竟然安静起来,逃入裂谷深处的人的枪声也逐渐平息了,只剩下我们喘气的声音和响雷样的心跳声。 我和胖子背靠着背,我解开了手上包的绷带,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伤口,边祈祷我的血对他们也有用处。 那个什么什么教授不是说了,这种麒麟血只对吃尸体的东西有作用,我也不知道这种怪鸟是吃什么的。 胖子端起枪,咔嚓声数了数子弹,看着天上,问我怎么办? 我说你问我我去问谁,话音未落,突然只怪鸟抖落着翅膀落了下来,停到了我们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这鸟极其大,起来比我还高,落下来后,丑陋的鸟头转动了几下,就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似乎在打量我们这两个人。 我隐隐看到它嘴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忙举起手,用伤口对着它,但那怪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还是面无表情的立定在那里。 接着又有两只怪鸟飞落下来,只停在了我们的左边,只停在了我们的身后,我四处转动伤口对着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意图。 逐渐的,怪鸟越飞下来越,只又只,很快,我们四周围满了这样的鸟,但是这些鸟都没有行动,黑压压的片,我逐渐感觉到不妙,这些鸟似乎对我的血点也不感冒,而它们又不马上进攻,似乎有什么阴谋。 无数的人面怪鸟,犹如雕塑样将我们围在身边,降落的时候无声无息,在哪里也不发出点声音,我突然想起了国外恐怖电影里的石像鬼,那种白天是石像,晚上变成动物的妖怪,难道就是以这种鸟作为原型的? 而且从这些鸟的眼神来看,似乎是有智慧的,这样围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诡异的目的? 很快我的预感就应验了,突然有只鸟从我们上空掠了过去,抛下了个什么东西,砰声落在我们的面前,顿时鲜血四溅,我看,竟然是叶成,脖子已经给咬断了,正在不停的咳嗽,但是眼睛已经涣散,没救了。 接着又有具尸体给抛了下来,不知道是谁,但是脑袋已经没了,浑身都是血。 陈皮阿四和我们分手之后,直接冲进了皇陵之中,显然他们肯定也受到了这种怪鸟的袭击,叶成应该就是在皇陵的中心给这种巨鸟捕获的,没有三叔暗号的指引,这些人竟然落得了如此凄凉的下场,我真是想也想不到。 我以为陈皮阿四也不能幸免,但是接下来抛来的几具尸体,都是阿宁的手下,显然刚才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逃脱了,所幸我没有看到三叔和潘子的尸体,总算他们应该平安。 胖子此时算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问我说:“这些鸟想拿我们干什么?” 我对他说:“好像正在把猎物集中起来,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你还有炸药吗?咱们可能得学董存瑞了。 ” 胖子摇头:“全炸万奴隶王去了,你又没说还要剩点儿。 ” 我心说这下麻烦了,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吴邪竟然会这么死,四周全是鸟。 点空隙都没有,连跑都没有机会,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变成鸟粪? 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胖子忽然拉着我后退,“这样腹背受敌,太不利了,这里有条岩缝,我们躲进去。 人当面,死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些死鸟。 ” 我回头看,是裂谷地下两快巨型山岩只见的夹角,有条人宽的缝隙,两边都通的,缩进里面活动可能不便,但是防守倒是流地地方。 马上死和抵挡会再死,当然抵挡会再死合算。 当下解下尸体上的子弹带,快速钻入了缝隙之内,里面空间很小,我尚且可以做切腾挪,胖子就很勉强。 估计这些鸟要钻进来也够呛。 胖子经历过次生死悬于线的场面,此时表现的比我镇定的,入缝隙之内,马上堆积起几块石头作为掩体。 对我道:“他们只能只只进来。 只要杀掉几只,就能把入口堵住,我们能撑的久点。 ” 我心中苦笑,我们子弹根本就不,而且其实根本没有换子弹的时间,如果子弹匣中的打完,就等于死期到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临死地时候,还是存在丝侥幸。 脑子还在胡思乱想。 突然我听到外面的鸟群开始嚎叫起来,通过缝隙我看到为首的只怪鸟突然不成比例的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满口的獠牙,接着从它的嘴巴里面,突然吐出了只猕猴样的生物,动作极其敏捷,下子就窜到地上,现实谨慎的四处看了看。 然后跑进尸体堆里。 开始撕咬起来。 我仔细看,发现这猴子没有皮。 浑身血通通地,竟然似乎是那怪鸟的种器官。 接着其他的怪鸟也开始吐出这种生物,无数的“口中猴”从鸟群中窜出,冲往中间的尸体堆,似乎也没有什么阶级之分,上来拥而食,顷刻间到处都是血和散肉,争食之间,还不时发生冲突。 我和胖子都皱起眉头,几欲作呕,心想到如果等下我们也是这种下场,自己怎么也接受不了。 “口中猴”数量极,很快外面地尸体被分食干尽,空气中的血腥味到达了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程度,胖子眼睛血红,知道下步就是轮到我们了。 喝了口白酒,道:“他奶奶的,想吃胖爷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铁板牙。 ” 我不争气地有点发抖,也接过他的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顿时喉咙火烧,酒的确是好东西,男人有了酒和没有酒,感觉真是不同。 外面“口中猴”在残骸中四处搜索,突然有只就注意到了缝隙中的我们,发出了声怪异的尖叫,接着其他“猴子”好奇的围了过来,张张脸探出,打量我们。 我这才能看清楚,那“猴子”竟然没有嘴唇,难怪獠牙如此的锋利,狰狞异常,最让我奇怪的是,所有口中猴地脖子上,竟然都刮着个青铜的六角铃铛,有些还完好,有些已经只剩下半个了。 但是这些铃铛随着猴子的行动,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我当时十分的害怕,也没有去考虑这意味的什么,但是事后我就想到,这些青铜的铃铛,必然和整个谜团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似乎这些铃铛并不属于同种文化。 ) “口中猴”刚开始还是很谨慎,在洞口围了很久,胖子和我大气也不敢出,端着枪等着它们进来,过了段时间,有几只就按乃不住了,突然就从缝隙的山房悬挂下来,下跳入缝隙,试探性地朝胖子猛扑过来。 牐 胖子猝不及防,几乎就贴着那怪猴地脑袋开了枪,子弹横贯而出的同时,也将尸体带飞了出去。 摔到尸体堆里。 接着他地枪就走火了,子弹横扫射,猴群里就发出惊恐的嚎叫声,好几只猴子顿时给打的血肉横飞。 顿时所有的猴子都注意到了缝隙之中的我们,场面失控了,为首的那是口中猴发出了声尖锐的叫声,所有的猴子开始向缝隙中钻进来。 我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的噩梦就要来了。 没等我祷告番, 两只已经猴子闪电般跳入缝隙,挂在缝隙顶上朝我张开了巨大的嘴巴,56式太长了,没法用枪托去砸,我只好飞起脚将只踢了出去,然后两枪将另只打死,顿时那血就爆了开来,炸了我脸。 然后又是五六只狂冲了进来,我根本没有心理素质再去点射,端起枪就开始扫。 五六分钟时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只又只狰狞的猴子冲给那里,又给我扫出去,到处是溅飞的血液,猴子发了疯样根本没有点畏惧,有时候几只甚至起挤进缝隙,自己把自己卡住,都给我用脚狠狠踢了出去,然而的猴子犹如潮水样涌了过来,子弹扫过,就算是只剩下半个身体,只要能动它就还是往缝隙里直钻,简直穷凶极恶。 很快我身上就全是血,我和胖子都发现固守在这里根本行不通,都给冲入的猴子逼的后退,最后我们的背就靠在了起,不停的开火,也无法给自己抢回点空间。 很快子弹就告罄了,我原本以为坚持个个把小时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实际上战斗起来,子弹的消耗量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 我还有很的子弹带,但是只要猴子不停止冲锋,我们就没有机会换子弹。 胖子的m16首先卡壳,他已经杀红了眼,大骂着丢掉枪,掏出军刀就想出去肉搏,但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瞬间五六只猴子就已经跳到了他的身上,开口大咬,胖子疼的大叫,把手上的两只敲死,但是又是四只下就扑到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我的56也没子弹了,按着扳机咔嚓咔嚓好几声,我的心突然就凉,接着几道红光瞬间就冲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没来的及拔刀,肩膀和大腿内侧就中招,下意思的我就用我受伤的手去吓它,但是点用都没有,挣扎间我脑子只剩下了个念头:我吴邪还有王胖子,恐怕再也走不出这长白山的秘境之中了,命硬如我们,也终归有命丧的天。 第五十三章 天与地的差距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十三章天与地的差距 无数只“口中猴”扑到我的身上,撕咬我的肌肉,我剧烈的挣扎,准备不耗尽最后点力气不罢休,但是心中早已经绝望,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神仙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我们。 正在负偶顽抗,突然四周震,我们都给震了个跟头,抓在我身上的猴子顿时呆,瞬间突然全部都从我身上滑落下去,拼了命的向缝隙的出口逃去。 我转头看,胖子那边也是同样的景象,顿时“口中猴”瞬间全部都退出了缝隙,似乎见了鬼样。 胖子浑身是伤,也是莫名其妙,我们面面相觑,胖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了,到手的东西不吃了?难道嫌我太油腻? “口中猴”的骚乱还没有结束,围在缝隙外的猴子毫不停留,爬回到人头巨鸟的嘴巴里,人头巨鸟开始动了起来,纷纷飞了起来,迅速消失,好像接到了什么指令,或者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敌,疯狂的逃窜。 我将五六给胖子,让他装填子弹,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来到缝隙的口子上,也不敢出去,探出头看了看,顿时目瞪口呆,人头怪鸟只只的飞上天空,很快我们四周只都没剩下,全跑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真他娘的怪了,我给胖子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出来,我们四处转头,对临死前的突然转机,感觉有点不太适应。 我心说上帝,你就算真不想我死,你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啊。 我自言自语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东西?这种怪物竟然还有天敌?” 话没说完,胖子就拍了拍我,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转过头去,只见边巨型的青铜大门上面封门的人皮。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全部爆裂脱落,两扇巨大的青铜门竟然向外挪开了点,条黝黑无比的细小门缝隙,出现了两扇门地中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声的冷汗,这么大的巨门竟然自己开了,刚才那下巨震,肯定门开时候的反应。 如此重的门,是谁打开的?谁在里面? 从汪藏海的叙述中,这个地底巨门给描绘成了个邪神来往于地狱和先世地通道,地门之内有着万古的邪恶,总之不是好东西,如今地门打开,难道是地狱中的邪神准备出来遛狗了? 这完全是无法预知的景象,瞬间我脑子转了十几圈。 是妖怪还是粽子?跑还是看看再说?跑的话往那边跑。 此时的思路竟然极端清晰,我自己也开始佩服自己的这种被折磨出来的心智了。 可是门开了之后,却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门继续打开,也不见有东西出来。 呆立了良久。 胖子问我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想到这切地谜题,都在这巨门之内,而且汪藏海也进去看过,平安出来了。 说明进入巨门之内应该没有直接的生命危险,但是会看到些我们绝对想象不到的景象。 如此的谜团,也许我们走几步就可以全部解开了。 但是如果进入之后,旦大门关闭,这么巨大的青铜门,就算又千个人在这里也无法推动,我们肯定就会困死在里面。 那知道了秘密又有什么价值呢? 这其实就是选择安全地离开这里,还是冒险得到答案的选择。 权衡再三。 我还是无法忍受这几乎煎熬了我年之久的谜团,我定要进去看看,到底是汪藏海当年看到的魔境是怎么样地景象,到底这延续了上千年的,牵扯我们家族三代的秘密背后,是什么神秘的力量。 我看了看胖子,他也和我心意相同。 胖子把六五式给我,自己捡起他的m16。 从满地的尸体残骸中调出了几只弹匣。 然后搽了搽脸上的血。 示意我起过去。 大门太大了,远处看的条缝隙。 近处几乎可以开进辆卡车,要将万吨中地巨门移动这点的距离,需要的力量无法估计。 我压抑的心中的兴奋,走到巨门之前,我闻到从缝隙中吹出了阵奇怪的味道,心跳陡然就加快了起来,种介于紧张和不安只见的情绪越来越浓厚,我们手上全是冷汗,连脚都有点软。 胖子先用手电照了照,手电光入巨门之内,就完全消失,什么也照不到,汪藏海提过,当年他偷偷来这里的时候,刚进入门内地段是片虚无,必须要用种奇怪地照明工具,叫做“真实之火”,我们推测肯定是使用的犀角蜡烛,才能看到里面地情形。 我想到这里,不由愣,心说不对,我们没有这样的设备,这样就算我们进去,看到的也是片漆黑,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那片虚无的空间,到达魔境之内? 胖子还没想到这点,看我不动了,以为我又害怕,问我道:“走不走?” 我刚想说话,突然我就看到青铜巨门缝内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好几盏火光。 似乎有东西正在走出来。 正想拉胖子来看,胖子却也来拉我,我回头,只见我们的身下,从裂谷地下的石头缝隙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起股淡蓝色的薄雾,犹如云浪样,迅速上升。 我们退后几步,发现四周所有的石头缝隙里都冒出淡蓝色的薄雾来,而且速度惊人,几乎是瞬间,我们的膝盖以下就开始被雾气缭绕,眼前也给蒙了层雾气样,而且还在不断的上升。 很快手电的光就几乎没有作用了。 紧接着我们听到了连串鹿角号声从裂谷的端传来,悠扬无比,在裂谷中环绕了好几声。 无数的幽幽的黑影,随着鹿角号声,排成列长队,出现了裂谷尽头的雾气中。 我霎时间反应不过来,这里的人死地死。 跑的跑,早就已经不成气候了,怎么突然又出来这么的人,难道还有其他的队伍在这里?但是又不像,这……人也太了。 边的胖子脸色已经白了,似乎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嘴巴打节,好久才说全了:“阴兵借道!” 阴兵?我十分不解。 还想问他,没想到他捂住了我的嘴巴,做了个绝对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们放下手电,然后直往后退去,躲到了块大石头后面。 队伍朝着我不紧不慢的走来,我竟然还看到了前面地人打的番旗的影子,队伍是四人行,行走极为整齐。 很快就从远处的裂谷尽头,走到了我们面前,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雾气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起来。 我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头皮就麻了。 只见队伍前头的人,穿着殷商时代地破旧盔甲,手上打着旗杆,后面有人抬着号角。 虽然负重如此严重,但是这些人走路都像是在飘儿样,点声音也没有,速度也极其快,再看他们的脸,我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那都是张张奇长的人脸,整个人脑袋的长度要比普通人长倍。 所有地人都面无表情,脸色极度的苍白。 队伍幽灵般从我们面前通过,没有人发现我们,径直走入到青铜巨门的缝隙之内,所有人的士兵都是模样,好像是纸糊地样。 我和胖子谁也不感说话,期望这些人快点过去,这时候。 突然胖子按着我嘴巴的手就是抖。 我忙定睛看去,只见闷油瓶竟然也穿着同样的盔甲。 走在了队伍中间,他正常的人脸和四周妖怪样的脸实在差别太大,我们眼就认了出来。 我几乎要叫出来,难道闷油瓶死了,魂魄给这群阴兵勾去了? 再看却看到闷油瓶子的身后还架他那把黑金古刀,右手托这只奇怪的印玺样的东西,走路地动作和边上的阴兵完全不同。 马上就知道他还是活的。 那他想干什么?难道?我突然冒起十分大胆的念头——难道他想混进去! 这小子疯了!我下子心跳就开始加速,种久违的恐惧涌上了心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想上去阻止他,但是胖子死死的抓住我,不让我动弹。 我看到闷油瓶注意到了我们这边,把头转了转,正看到我和胖子的脸,他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动了动嘴巴,说地是:“再见。 ” 接着他就走入了青铜巨门之中,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脑袋几乎要炸裂了样。 很快整队的“阴兵”走入了青铜巨门之中,地面猛然震动,巨型地大门瞬间便合紧成了个整体。 我坐倒在地,股无力的感觉瞬间晕眩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情?闷油瓶他到底想干什么?那些真的是阴兵? 胖子跑过去减回手电,自己也是脸惊诧的看着巨门,有点神经错乱。 可是仍旧没有时间给我们发呆,四周的雾气逐渐散去,我们马上听见了零星的怪鸟的叫声,从裂谷的尽头传了出来,越来越响。 胖子顿时反应过来,对我大叫:“快走!那些鸟又飞回来了,这次咱们肯定没这么走运了。 ” 我给胖子叫,顿时犹如给人泼了盆冰水,马上反应了过来,马上转身,跟着胖子向裂谷的另头,潘子他们逃跑的方向跑去。 裂谷下的石头犹如丘陵,极度难爬,我们只爬出不远,怪鸟的叫声已经很近,我不由心里祈祷,如果刚才死了,也就算了,如果逃过劫后还是死在同样的地方,那真是不值得了。 第五十四章 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十四章 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我们的伤口已经从疼变成了麻,人说人紧张的时候会忘记疼痛,但是我现在连我自己的脚也感觉不到,连咬牙都跑不快。 我和胖子只好互相搀扶,揭力向前跑去,不能停,停下来想要再发力,就不可能了。 就这样连滚带爬,直往深处跑,我很快就几乎没有了意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翻过块小山样的巨石,裂谷的前方出现了三叉,三条巨大的山体裂缝出现了面前,这在裂谷中是非常的想象。 我有点发蒙,怎么办,走那条?我们本以为裂谷会路到底,能在出口处碰到潘子,我们身上没有任何食物和水,这样的状态就算三条路都能出去,不能和他们汇合,也是死路条。 跑到三叉口的地方,我们赫然就看见其中到巨大裂缝的边上,刻着个极端难看的箭头。 指示我们正确的方向。 胖子大骂:“那老潘子果然懒惰,连个箭头也不会搞的漂亮点。 ” 我没想到他们还会留下箭头给我们,道:“你管这些,管用就行了!” 也不能说,咬紧牙关就钻入了缝隙之中。 这里的缝隙比裂谷窄上很,怪鸟的飞行的不会太顺畅,进入里面,给狩猎到的机会就小上很,我们进去就感觉安心了很。 很快看到前方有手电的光亮,我心中突然冽,心说按照他们的脚程,应该早就跑的很深了,怎么这里有手电,难道又遇到意外死在这里了? 才跑几步,却看见潘子和几个老外背满了子弹正往后走,看样子是想回来救我们。 看我们潘子大喜,然后有呆,问道:“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我说别提了,太惨了,快点走,后面那些鸟还跟着。 这里能听到叫声,但是上空的情况点也看不清楚,没有照明弹,有手电去看怪鸟是看不到的。 潘子招手马上又回去,最后的人打起只冷烟火,在前面带路,个老外看我伤成这样,就背起了我,行人迅速退入裂缝的尽头。 我很久没让人背了,觉得很不习惯,但是那冷烟火照起了这条缝隙四周岩壁上的大量壁画,突然又引起了我的兴趣。 可惜跑的实在太快,根本无法仔细去看。 凄凉的叫声逐渐减弱,看来怪鸟开始放弃追击了,其实我们看到潘子,心就安了很,知道自己恐怕死不了了,他带来的人都是阿宁队伍中的射击好手,就算真的打遭遇战,也不至于会吃亏。 想起阿宁的队伍,就想起阿宁,我问潘子有没有看到她。 潘子说放心吧,那美妞给人敲昏了背回来了。 跑了很久很久,缝隙越走越窄,最后只能个人个人通过,空气突然暖和起来,我们放慢了速度,这时候前面又出现了两个人,是守夜的警戒人,看到我们回来,都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我想问为什么这里的温度会高起来,就已经看到了潘子的营地,边上有好几个温泉,顿时我就彻底放松了,种无力感顿时传遍全身,几乎就当场晕了过去。 第五十五章 修整之后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十五章 修整之后 阿宁队伍的医生给我们检查了伤口,打了消焱针和动物疾病疫苗,撕裂太长的伤口都清洗好了缝合了起来,胖子的屁股上伤口最严重,使得他只能趴着吃东西。 我们饿极,虽然食物不,但是他们的向导说这里有活风,肯定有路出去,所以也不用太紧张,我们吃了很糖类的食物,身体各部分的感觉都有所回归,疼的地方疼,痒的地方痒,十分的难受。 三叔还是神智不清,不过高烧已经退了,潘子将他裹在睡袋里,不停的喂些水给他。 温泉水取之不绝,我们都用它来搽了身体,这里的环境远算不上怡人,但是我却感觉这把身子擦的简直是做神仙样。 期间我把我看到的毫无保留的讲给了他们听,其他人听了都闷声不响,不发表任何议论,他们这几个老外,这次算是见识到了中国古老神秘中诡异邪恶的方面,你说要他们再有什么想法,恐怕也困难。 其中个动物专家说,那种生活在怪鸟嘴巴中的猴子样的怪物,可能远古的种寄生关系,就好比趴在狼背上的狈样,怪鸟可能无法消化食物,而“口中猴”帮他消化食物,怪鸟靠口中猴子的粪便为生,这在海洋之中很常见。 我不置可否,进入云顶天宫的这切事情,节奏太快,我们本无法透过气来,我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做了场梦样,实在不想再去考虑这些东西。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战争倦怠群候诊,很越战的老兵,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因为他们在战场上已经看到了人类的终极了。 很美好生活的谎言,对于他们来说太虚假了。 现在三叔已经在我的身边了,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只等这个老家伙醒过来,我就可以知道切地真像,而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不过私下里我还是和这几个专家做了个约定,大家如果能够活着回去。 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有什么进展,可以通过email资源共享,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不再是比快的竞争关系。 我们在原地修整了半天时间,潘子就带着几个人往缝隙的深处探路,接着我们再次起程。 向着山裂隙的深处继续前进。 洞穴专家的意见是这条缝隙应该有通往地面的出口,不然不会有流动的空气,而且出口必然是个风口。 我当时并不信任他,但是等到我们走了将近天时间。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四周熟悉起来,而胖子张大嘴巴指着边裂缝上给人剥落地双层壁画的时候,我不由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条裂隙的出口,竟然就是我们在上山时候躲避暴风雪的那条被封石封死的岩石缝隙。 我看到了我们遗留在里面的生活用品。 浅水温泉,潘子也苦笑起来。 当时候我们来这里,浩浩荡荡,现在都犹如败兵。 当时看着双层壁画,猜测云顶天宫中的秘密地时候的那种兴奋和神秘,已经变成了无法回避的苦涩和讽刺。 而且当时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只要再往这条缝隙中走上几公里,就是九龙抬尸棺的所在。 我们竟然绕了如此巨大的个圈子。 送掉了如此条性命。 这真是绝大地讽刺了,也不知道这个讽刺,是汪藏海留给我们的最后惊讶,还是连他也不知道的个天大的巧合。 之后。 我们很快走出了缝隙,所有人个星期来第次看见了太阳,都全给照地睁不开眼睛。 我们的食物基本上吃完了,不过我们不缺水,精力还算充沛,饿肚子走上天时间应该不成问题,于是订立了路线,阿宁通过卫星电话。 联系好了医生和接应。 说在路上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我们跟着他们的队伍,缓缓下了雪线。 碰上山地救援队的时候,已经是在营山村外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了顺子,他等不到我们,应该现行回来,他帮了不少的忙,也应该得到自己的报酬。 在修整的时候,我们就抽空找到了当时顺子的家,敲了半天地门,才有个老妇来开门。 应该顺子的母亲,是个很典型的朝鲜族妇女。 我们怕顺子没告诉他自己带我们进山的事情,就没有提太,只说是来找顺子的。 他母亲很疑惑的看了看我,脸色有点古怪,似乎想起什么又想不明白,问我们道:“你们是他的战友吗?” 胖子点了点头,就顺势说是,来看看老战友的,他母亲就点了点头,放我们进了屋子,指给我们看房间地角落。 我走过去,突然眼睛刺了下,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房间地角落里,放了只壁炉,壁炉上,摆着两张黑白的遗照,两张照片很相似,但是我认得出其中中,竟然是顺子地,遗照下的立位日期,写着1995年5月12日,边防烈士。 我看了眼胖子,胖子也看了眼我,两个突然感觉股刺骨的寒冷。 1999年5月12日? 在4年前?这个牌位是4年前立的,就是说顺子在4年前死了,那我们遇到的那个人是谁? 他母亲墨墨的上了上香,用朝鲜花喃喃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接着 我们脸色发青地悄悄退了出来,后来打听,的却,顺子在4年前巡逻的时候,遇到雪崩,死了,我和潘子他们说,几个人都头的虚汗,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胖子骂道:“南难不成,那顺子是那种朋友?” 潘子摆手让他别乱说,几个那个寒啊,就别提了,胖子琢磨了下,对我们说,反正也琢磨不明白,就当没这回事得了,等手头上的事情完了,有空再来想来龙去脉。 众人都说好,这事儿我们也就没对阿宁那伙人讲。 所有的伤员全部给吉普车运到了最近的医院做简单处理,然后再送到吉林大学第三医院,三叔经过检查是剧烈脑震荡和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我和胖子则全是外伤,此致我再也没有羡慕过潘子健壮全是伤疤的**,因为我也不会比他逊色少。 而且,虽然我对于三叔的目的和动机还是完全不知道,但是总算是把他的人找回来,心中也颇有种自豪感觉。 三叔直要在医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我和潘子胖子和几个老外在吉林放荡happy了大概半个月后也各自告辞,阿宁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显然她这次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对于董事会那边也许还有关要过,但是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心里还在琢磨,要是她给炒鱿鱼了,这样拼命的员工我倒是也需要的,王盟这个懒蛋实在是不成气候。 潘子回了长沙,收拾残局需要大量的精力,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胖子回了北京潘家园,说要休息个几个月,几个老外各自回国,我只剩下个人,边照顾三叔,边整理我的想法,试图使用自己先有的线索,理出点眉目来,但是没有三叔的那部分的信息,实在没有办法把整件事情想透。 其实汪藏海那部分的谜题都已经很清楚了: 第,云顶天宫并不是汪藏海建筑的,而是汪藏海改建的。 (但是这座殷商时期的巨大遗址,以前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修建的呢?) 第二,汪藏海参与到这个改建工程并不是自愿的,大部分参与改造工程的汉人工匠,都是东夏人胁迫过来,在改建工程进行当中,总司造汪藏海就开始设计了几乎横贯小圣和三圣两山的逃亡秘道,以免地宫封闭时,给异族的万奴王陪葬。 第三,在改建陵寝的过程中,汪藏海逐渐了隐藏在东夏皇陵之底,长白山山体深处的众秘密。 (他在青铜巨门之内,到底看到了什么?) 第四,汪藏海将这些秘密记录在龙鱼秘文上,希望有朝日能够得世人所见。 第五,因为东夏是边境小国,国库盈弱,云顶天宫的诸奇珍异宝,都是从其他墓穴中搜刮而来,汪藏海在指导东夏军队棺倒的时候,偷偷将龙鱼密文藏于这些古墓之内,希望能够有人发现。 共放了两条,最后条,是他自己老死之前,藏入了自己的坟墓中。 第六,他为什么要把古墓修建在海底,是为了怕东夏的后人为了断绝这个秘密,来倒他的斗,这和曹操倒是同样小人的心眼。 第七,海底墓中消失的人,出现在了云顶天宫的密室中,(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死去了,但是这两个人是谁?他们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也和闷油瓶样,进入了巨门之内,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进去呢?三叔到云顶天宫去,目的是什么呢?) 第八,(青铜的巨大的古树,青铜的巨大暗门,和几个地方都出现的六角铃铛,这些青铜的东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他代表着种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我逐渐发现,二十年前在海底墓穴中发生的切,才是关键。 第一章 三叔的醒来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章 三叔的醒来 云顶天宫的探险结束之后大概个月,我直留在吉林照顾三叔,这次我留了个心眼,我怕他醒过来之后又不告而别,所以我干脆就住在医院里,生活在他的病床边上。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是非常明智的,但是当时,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他的病情稳定之后,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但是就是没有思维反应,医生说这很正常,他伤口感染的非常严重,不知道发烧的时候,有没有伤害到中枢神经,能不能醒过来,要看运气。 我没有选择,只有等,期间家里也有人来看过我几次,我都拒绝出去吃饭,因为我怕我走出医院,回来的时候三叔又会消失。 我母亲还说我傻,但是我非常坚持我的想法。 所以不骗你的说,三叔苏醒前的这个月,我就几乎没有离开他超过十米。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也做了不少事情,云顶天宫中的所有线索,我已经整理的差不了,阿宁公司的里的几个顾问回国之后,也将他们手上的资料陆续发给了我,包括阿宁在海底墓穴后殿主棺室拍下来的十几张隐喻壁画,铜鱼的之中的全部译文等等。 所有这些归结起来,我对于汪藏海的那部分谜团已经全部了解了,心情也逐渐轻松了起来,汪藏海这个人可以说是个超越时代的天才,现在他也可以瞑目了,因为他处心积虑流传下来的秘密,已经有人接收到了,虽然就是在我这个时代,我仍然无法去解释他当时看的景象,但是既然秘密已经传承了下来。 就总有解开的天。 其他我无法释怀的,就是闷油瓶和三叔的目地,按照我的猜测,二十年前进入海底墓穴的那几个人,似乎都在寻找云顶天宫底下的那扇巨门,似乎都想进去,而我亲眼所见,闷油瓶用了种让人咋舌的方式进去了。 而藏宝室中的李四地他们的尸体中,缺少的两具(不知道是谁),也可能是进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进去呢?或者进去干什么呢? 所有地谜团,都集中到了二十年前海底墓穴中发生的事情,汪藏海应该还在他自己的墓穴中留下了什么东西或者信息,这东西或是信息,是让他们全部都产生定要去云顶天宫这个念头的原因和关键。 可惜,我必须要等着三叔醒过来。 才能得到回答。 另外我还帮助胖子拍卖掉了他身上带出来了六件金器,这次的活动,他的收益最大,这几件金器的价值十分的高,其中光只西域风格地高脚镶嵌玛瑙的金杯。 就拍到了四十万美元,胖子还是十分的够义气,分了点钱给我当佣金,说是下次夹喇嘛的装备钱。 我对他发了毒誓,绝对没有下次了。 时间天天的过去,我隐隐感觉到有丝无聊,在漫长地等待中,耐心也逐渐消耗,开始几个月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但是后来的时间,我都看着三叔电脑上那张黑白照片渡过。 常常就想。 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就在我以为遥遥无期,这样地生活还要持续好几个月的时候,突然三叔的主治医生,就过来找我,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和我谈。 我以为三叔的病情有变,就跟他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想到到了那里。 却看到三叔铺子里的个伙计在那里。 问找我什么事,他却吞吞吐吐。 说不出来。 我突然感觉到股不妙,忙跑回病房看,不由咬牙切齿,三叔已经不在了。 就在懊恼不以,想去揍那医生顿的时候,却看见三叔正给人提溜着,灰溜溜地押回到病房里来了,那押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的二叔。 自古老三怕老二,老二永远是家族中最狠的,因为老大是需要超脱的,高出兄弟头的,那实际办事的,就是老二了。 三叔在家里谁的面子也不给,但是我二叔瞪眼他就得抖三抖。 好在二叔地志向也不是兄弟个个有出息,不然三叔恐怕不肯呆在杭州。 我不动声色,也没有拆穿三叔,几个人闲聊了会儿,我乘机把他昏迷之后发生地事情和我的切推断都说给了他提纲,他却并不表态,只是在听到闷油瓶进去了地时候,脸色稍微有了点变化。 后来二叔就回去了,临走让我看好这个老顽童,二叔走,我马上就发难,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装昏了装了久? 三叔十分尴尬,但是如此被我识破了,他也没有办法,就说其实也是刚醒,准备出去上个wc而已,我这些就不和他计较了,因为说不定也是真的,我不相信装昏能装个月,怎么受的了,再问他其他的事情,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就是不说,说什么和我没关系。 我急起来就骂开了,我说你这个老家伙,知道不知道我为了你的事情,吃了少的苦头,还有像大奎,潘子这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下他们,至少也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你冒着生命危险,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已经说的十分严重,我是真的有点发怒了,特别是想起潘子给这老头子吸脓时候的情景,我真的说不出话来。 三叔这才沉默了下来,苦笑了好几声,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事情和你没关系,知道了说不定苦恼,我不说,其实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呢。 ” 我摇头,表示就是苦恼也是我自找的,我定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像,否则绝对不会罢休。 我说的很坚决,而且是看这三叔说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这次绝对逃避不了,让他不要有妄想。 这也是我这几天学习的成果之,我已经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看了很心理学的文章,看怎么样才能让人放弃保守秘密的防线。 三叔想了想,又长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打定了注意,揉了揉眼睛道:“唉,想不到想不到,人说儿女是前世债主,我以为不生就没事情,没想到还是给你这家伙搭上了,看来今天你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了?” 我怒道:“你还有脸说,不知道谁给谁还债,你有差点在海底给活埋吗?你有差点给猴子吃掉吗?你有……” 三叔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道:“好了好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这次就破例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发个誓言,听了之后,不准和任何人讲。 ” 发誓我是当饭吃的,哪能当真,当即就发了个全家死绝的毒誓。 三叔惊讶于我誓言的狠毒程度,半饷才摇头笑起来,又道:“我丑话说前头,这事情不是人人都能相信的,我说了之后,你要是不信也没办法。 ” 我急的咳嗽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信的,你就说吧。 ” 三叔长叹口气,摸了半天从兜里掏出半只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看了看门外,看没有护士,心疼的点起来吸了口,才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起来,整件事情的起因,还是你爷爷在笔记本上写的,那五十年前的晚上开始的,如果你要知道所有的经过,那我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讲起好了。 ” 三叔终于苏醒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向他逼问整件事情的景象,但是没想到三叔的叙述,竟然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这次我没有把爷爷的笔记本带在身上,但是上面的内容我记得十分清楚,五十年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诡异异常,但是爷爷最后却没有记述下去,他昏迷之后的事情,我们都无所知。 现在我回忆起里面的文字,还是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但是三叔这样说,我却突然有点不相信他,因为爷爷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他去世之前,无论我们几个晚辈如何去问,他都没有说,三叔自小和爷爷关系不好,我相信爷爷不会告诉他。 所以他说,我就说道:“你他娘的可别糊弄我,五十年前爷爷都还光着屁股,他口风那么紧,你又怎么都知道?你别又随便讲点故事来骗我,我绝对不会上当了。 ” 三叔听了不悦,道:“不和你说你急,和你说你又不信,怎么我就不能知道了?你要不信我就不说了,我还不想说呢。 ” 我看他这是顺势就要反悔,马上道:“别别,我信,我只是感叹下,你快继续说。 ” 三叔瞪了我眼,想了想,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听着听着,就发现的确是误会了他。 但是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的,我真是没有想到。 起因的却是那本笔记,然而过程却复杂的。 笔记在到我手之前直是放在老家阁楼的杂物箱里。 直到我识字,翻查老东西的时候偶然看见,才到我的手里,而我地父亲和三叔他们年轻的时候,都看过这本笔记。 三叔第次看到笔记是什么时候。 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时他已经出道段时间。 大小也都有过点见识,长辈之间希奇古怪的传说也听了不少,他知道长沙土夫子中流传着“土带血,尸带金”的说法,所以看到笔记,想到自己还没有摸到过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东西,就马上给笔记中记录的东西吸引了。 几乎是马上。 他就产生了回镖子岭那里看看的想法。 古墓是不会走的。 就算过再地年限,应该还在这里才对。 加上解放初期山林深处还有土匪横行,不会有很人进入。 他相信古墓中应该还有东西剩下。 但是,镖子岭只是爷爷小时候那个地方的个土名而已。 这种名字可以指个小土包,也可以是整片山甚至是全部的原始丛林未知区域。 (1996年我去祁蒙山的时候,那地方有个地名叫“腊月坝”,我直以为“腊月坝”是座大坝以及周围的些区域,后来问才知道,“腊月坝”就是座叫腊月山后面所有人迹罕至的地方。 因为那些地方没有人去过,所以就以个名字简单的概括了。 )所以光靠个地名去找那座古墓,是不现实的。 那么,怎么才能确定那个地方地准确位置呢,三叔琢磨了很长时间。 直没有头绪,直到他到西沙去的前年,终于有了线索。 那年他去了长沙爷爷的老家,老家在山区。 他走了四天的山路才到达那个偏僻的农村,在那里和当地人打听镖子岭地位置,那次,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信息,但是却大大的熟悉了那边的风土人情。 回来后再次研究笔记上记录地东西,事情就明朗化了,按照爷爷笔记中的其他内容,和三叔小时候偷听爷爷讲话时的记忆。 加上那边打听来的切事情,他依稀判断出,那座古墓应该坐落在莽山的鬼子寨附近。 因为在笔记上,爷爷提到过,太公和爷爷在蟒林中赶路的时候,都给种“铁头蛇”咬了,这种蛇经常盘在灌木之下,很难发现。 当时危害很广。 后来开展打蛇运动,却举把这种蛇打得濒临灭绝。 当然这是后话。 “铁头蛇”是种山蛇,田野之间并没有,而长沙古墓大部分都是在荒野青纱帐中,因为古时候有实力进山修建大型地下宫殿似的古墓的,不是皇宫贵胄,就是方权贵,这些人到底是少数,而且山中地墓穴必然坚固,且建造于绝境之中,般的散盗无法涉足,个两个人也没有办法搬运太的东西出来。 所有出于经济效益和风险的考虑,土夫子很少进山——不然就叫山夫子了——自然也不认识这种蛇。 那时候的土夫子天生天养,被毒蛇咬过之后,往往只是吸出毒液,拍上点烟叶,吃上几口土药,没有好的处理办法。 这样处理之后,如果过几个时辰,被咬敌人没中毒反应,也就没事了,反之,般来说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有认命。 当时咬了他们两个人的蛇都是小蛇,伤口不深,所以爷爷他们也没有在意,简单处理后,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地不妥,于是二话没说继续赶路,没想到走出两里地去,爷爷就突然摔倒,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停下来仔细看,只见爷爷皮肤发青,不停地痉挛,显然是蛇毒发作了,后来太爷爷赶了几十里山路找来当地的山民,才用草药救了爷爷命。 爷爷他们于是在原地休息了两天,而根据爷爷当时对瀑布地描述,可以肯定他们休息的地方,应该是鬼子寨。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的第四天,才到达了那个叫做镖子岭的地方,那地方地处山谷中的平原,四面都是山,谷中蟒林丛生,特别的千年老藤,只有山谷最凹陷处的块,却没有任何的植物,露出片血红的裸土,那座古墓就在山谷之下。 (如今讽刺的是,咬我爷爷的那种蛇已经是濒危动物,其条成年蛇的价值出口超过百万,远远超过普通冥器的价格。 ) 这样来,找到的希望就大了很,虽然莽山的原始丛林在那时候幅员辽阔,远比现在鬼子寨瀑布位于丛林的中心部分,但是于推测出来的相同的地貌,却不是很,并不难找。 三叔整顿行装,再次出发,三叔习惯独来独往,因为他年纪太轻,老人不愿意和他起出去,同年纪的身手能及上他的又没有。 然而等他历经千辛万苦,穿过当时几乎没有人烟的莽山丛林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景象。 第二章 WHO ARE YOU?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you? 三叔按照当地人的指示,沿着条不知名的先民开出的小道,在山峦中走了大概四天时间,这条小道大概有三分之段都是开凿在峭壁腰子上,据他估计已经荒废了几百年,原来可能是行军的栈道,现在青苔丛生,草木覆盖,越往里走就修造的越粗糙。 小道直往森林的深处衍生,外面的段还经常有山民使用,到过了鬼子寨带,里面的道路就几乎无人涉及,坍塌的坍塌,给树藤覆盖的覆盖,几乎无法前行。 三叔凭着他那股偏执的劲,几经辛苦穿过这条古道,来到了悬崖的另端,他居高临下,此时笔记中记载的山谷,就在他的身下,经过了二十年的风雨变迁,爷爷他们来时候的踪迹早就消失在了极端茂盛的树冠之下。 但是山谷中间裸露的个红色的裸土包,却突兀非常,极端的显眼,告诉他此地就是传说中的镖子岭。 同时他也看见,红土包的边的树冠下头,似乎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因为颜色与树冠相近,所以在他的高度他无法分辨那是什么。 他隐约感觉到不对,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山谷,任何人工的建筑或者活动痕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爬高几步,掏出从俄罗斯走私来的望远镜去查看。 看之下他就愣在了那里,只见土包边上的树冠下面,零零落落地立着几项军用帐篷,帐篷是迷彩的涂装,所以在远处很难分辨,要不是三叔在土质鉴定中对于那种对于细小的颜色区别和异样非常敏感,刚才的瞥可能就会看漏。 当时三叔心里打了几个咕噜,心说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而且还支起了帐篷。 应该不会是猎户,猎户不会来这么深的地方,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装备。 正纳闷着,忽然其中地个帐篷抖,从里面出来了个人,三叔抬起望远镜看,下子就纳闷了。 原来出来的人,头白色的头发。 身上是四楞子起金线,竟然是个洋鬼子。 三叔那时候还分不清东西北欧人种的区别,但是那个年代改革没开放,来中国的洋人也不,最的还是富有冒险精神的美国人,所以他也没考虑,就认定这个洋人是美国的人了。 他当时琢磨,这地方有人就有问题了。 现在不仅有人,还是个洋鬼子,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美帝来搞破坏了?又或是--也是为了这镖子岭地下地古墓而来? 虽然洋鬼子好古董人尽皆知,但是他们也不至于自己来挖啊。 他们又没看过老头子的笔记,如何知道这里的地下有墓葬呢? 这简直是八杆子打不到会儿的事情。 三叔根本就无从想起,心里奇怪到了极点。 他怀着疑问爬下悬崖,放下自己的装备。 轻身穿过下面的莽林,潜入到帐篷附近。 发现这些洋鬼子的营地就在红色土包的边缘,大约有四个帐篷,估计人数不会很,边还有几个当地脚夫模样地中国人在吸烟休息,他同时还看到边的土堆上面已经开了个大坑,上面盖着个用竹子搭起的架子,盖着绿色的防水布,因为这些东西在他视野的北面。 所以刚才在悬崖上地时候没有看到。 边红色的土包应该是当年的封土堆,这些泥土都应该给炒过,添加了种丹药,使之无法生长植物,但是现在走进看,还是有很的杂草长了上去,显然古人低估了植物地适应能力。 三叔看到那个喇叭口状的大坑,马上明白了这些美国人的目的是和自己样。 他们在挖掘古墓。 当时三叔的年纪不大。 看到这个情形,脑子里勉强想到的是。 这可能是中美合作的考古队,跑到这里来做考古挖掘了。 这似乎是当时唯合理的解释。 如果北派,这个时候只有自认倒霉,因为他们地规矩,私不与官争,如果遇到了考古队,你还能如何,你总不能上去杀光他们,但是三叔不同,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截胡了,看着美国人挖掘的位置和力度,他知道这些人没有土夫子的经验,肯定是就是按照自己国外挖公墓的办法来对付中国的古墓了,这样挖是绝对进不了古墓的,他只要找对地方,下个盗洞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在他们进入古墓之前,把东西全部都带出来。 三叔回到自己下来的地方,拿回了自己的装备,此时日近西斜,他在黄昏中以自己地脚步为尺,穿行了山谷之中,丈量了土丘四周地面积,寻找最合适的打洞位置。 期间过程非常复杂,三叔也没有详细说明,他只告诉我,当时对自己很有信心地,唯担心的是古墓之中的情况。 当年爷爷挖出来的盗洞,不会保存很长时间,肯定在几次雨季过后就会坍塌,不知道当时他们到底进到了哪个地步,是不是已经进入了墓室地宫的内部,如果是这样,墓室之中可能已经积了雨水,那么除了棺椁里的东西,其他的陪葬品可能已经泡烂了。 而棺椁里的东西是否遭殃,还要看棺椁的质地和当时密封的程度。 入夜之后,洋人的营地燃起了篝火,三叔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他们全部都睡去,他才小心翼翼地使用自己的“猫铲”开始挖掘。 猫铲是土夫子种特殊的铲子,挖掘起来声音非常小,但是现在工兵铲的锋利程度和声音已经比猫铲还要先进,所以猫铲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但是当时,猫铲却是三叔能使用的最安静的东西了。 即使如此,三叔挖的时候还是非常的紧张,因为无法使用洛阳铲探知地下的情形(打声音就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洛阳铲的声音进入地面的声音,特别容易惊飞野鸟。 )所以他也没信心能次就找到古墓的外延。 挖了大概两个小时,盗洞挖了五个,都没找对地方,但是却逐渐缩小了范围,第六个盗洞挖下去大概6米深,三叔的铲子终于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正当他凑过去,想用手电照照的时候,突然他就感觉不对,泥土下面阵轻微的蠕动传来,紧接着,整个盗洞就坍塌了,他声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口鼻就给泥土盖住,接着他就连着他四周的泥土下子陷进了地底深处。 凭着本能,三叔不停的叭啦着四周的泥土,想探出头来呼吸,或是抓住四周的什么东西,然而这是徒劳的,大约也就是两三秒的功夫,他就感觉身下空,滑入什么空间中,接着浑身凉,连着裹着他的泥起掉进了水里。 冰凉的水让他下冲掉了他脸上的泥,咳嗽着挣扎爬起来,四周是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掉进了什么地方,他只能感觉腰部下的部位都是水,而且四周弥漫着股奇特的腐臭味。 手电还亮着,现在掉进了水里,只露出小点光电,三叔附身将手电摸了上来,因为泡了水,才摸上就暗了,他甩了两下,手电才又亮起来,但是光线明显有点发暗。 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自己掉进了个砖室,四周是四楞青转垒砌的墙壁,往身后看,只见身后的青砖墙上有个貌似人工开出的大洞,显然刚才自己就是从这个洞里滑进来的。 三叔看了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他刚才挖掘的地方有问题,似乎是个用土掩盖的空洞,他的体重压在上面,下面并没有支撑,所以整个盗洞下方的泥土就坍塌了,和他这些泥起滚进了下面的墓室中了。 那墓墙上的洞是谁开的呢?难道自己无意中挖到了当年老头子他们进墓穴时候的盗洞?有这么巧合吗? 三叔想了想。 觉得还真有可能是这样,自己的本事是老头子教的。 老头子的本事又是上代教的,因为墓葬这种事情从清朝以后就开始退化,所以盗墓技术直就是吃老本。 没有本质上的进步的发展,盗洞在哪里打,如何打都是死规矩了,同个师傅教出来地徒弟。 几乎100%会把盗洞打在同个位置上。 暂且不去想这些。 他仔细观察了下四周,后面的入口全是倾泻下来的泥土,铲子不知道裹在泥里的哪个位置,要想从原路回去恐怕有点困难,不过他并不担心,身上带着炸药呢,实在出不去。 就给他开个天窗吧。 墓室是个正规的四方型,拱顶。 四周都有简单的浮雕,墓室不大,不过高,墓室里的积水到了他的腰部,陪葬品应该在水下。 但是潭黑水,根本看不到下面有什么。 在左边地墙上,开着道门,似乎这座古墓的甬道。 单凭这些根本无法判断古墓的朝代和主人的地位。 但是看着墓室的高度。 这里的墓主人显然并不是王侯等级的人物。 般的古墓,有墓室地,规格已然不是算低,因为古时候能住得起砖头结构的房子的人已经不,如果要用砖来修墓。 墓主人怎么样也需要是个官宦阶层。 不过即使是官宦阶层,古墓之中大数不会有太邪门的机关,因为他们的能力有限,历朝历代。 顶级地工匠,特别是掌握陵墓的建筑知识的,都只为皇帝个人服务的,而且他们辈子大概也就能服务次,大批顶级工匠都在皇陵封闭地时候死在里面了,这也是为什么中国有这么东西失传的原因。 三叔镇定了下,趟着水向黑暗的甬道中走去,水冰凉而且阻力很大。 走起来带着这条条波纹,发出种让人非常不愉快的声音。 水下的墓室地面并不平坦,好几次他都踩到东西几乎摔倒,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去思考他踩到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这里就是当年笔记中记载的古墓,那他踩到的,除了这里地陪葬品外,还有可能就是长辈们的遗体了。 这种事情太刺激了。 最好的解决的方法就是不去想。 甬道大概有二十米长,很快就走了过去。 甬道的后面是另间大的墓室,四周已经没有其他甬道,三叔知道这里已经是后殿,走近几步,墓室的中间有座棺床,高出水面。 三叔的手电照去,不由咽了口唾沫,脚有点发软起来。 只见棺床上面,摆放着直石棺,棺材地盖子已经翻到不知哪里去了,这样地情形并不罕见,但是让他有点惊惧的是,另外还有两具腐烂地枯骨,靠在无盖的棺材上面,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两具尸体已经完全腐烂,皮肉都已经和石棺粘在了起,远远的,看不清楚是何朝代,但肯定不是殉葬的奴隶。 三叔愣了段时间,浑身发凉,不敢过去,心里暗道,这两具,难道就是当时死在古墓中的自己的亲人? 古墓他不是第次进,古墓中的尸体,他早就练成了无视的心态,对于他来说,这些尸体只不过是物件,但是这次他遇到的可能是自己亲人的尸体,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心跳得厉害。 他缓缓走上墓室中间的石台,人都在发抖,手电都拿不稳,先看了看石棺,只见片干涸的血块凝结在棺底,里面似乎裹着丝绸,但是却不见尸体。 再凑近两具尸体看,只见尸体**殆尽,头已经是骷髅,根本无法判断是不是自己亲人,但是三叔看到其中具尸体手上,拿着把匣子炮,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吴大贵,是太爷爷的名字。 三叔膝盖软,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的磕了两个头,三叔不是个感情细腻的人,这个时候的行为,应该是种本能。 磕完头之后,三叔看了看匣子炮,早已经绣得不能用了,于是扔到边,去看石棺中的东西,他带上手套探入棺中,按了按棺底的丝绸。 三叔按了下之后,就知道尸体并不在腐烂的绸缎下面,反倒给他摸到,在棺材地下塌糊涂的秽物下面,有个环状的东西。 他伸进去摸,心里咯噔了声,竟然是个铁环,套在棺底。 他把手电放在石棺的边缘,然后双手扣住铁环,用力拉,只听“嘎蹦”声,突然棺材的底板翘起了边,棺材的底下露出了道暗门。 三叔脑门跳了起来,想不到这墓穴还不止层,随即掏出个火折子,刚想抛入下面的暗门中,查看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想到手刚探过去,正照到张满是簸皱的怪脸,从暗门中探了出来。 第三章 怪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怪脸 三叔当时就蒙了,脑子嗡的下,头皮的毛孔都倒坚了起来,大叫声,撒手,提起的暗门又摔了下去,就听砰声,正砸到那怪脸面门。 三叔也顾不得砸的如何,马上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远离石棺,心脏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心说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这已经泄了阴气的古墓之中,还有只粽子?不可能啊,那粽子都是死物,只要墓室开,里面的墓气泄,外面的空气对流,短时间内再厉害的诈尸也必然伏尸,再次开始腐烂。 没道理可以尸变几十年这么离谱啊。 而且刚才瞬间看到的那张怪脸,太难以形容了,三叔从来没见到过如此恐怖的脸孔,那肯定不是普通的粽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粽子?三叔突然想到.但是他琢磨了下,心里也实在没谱。 长沙带关于血尸的传说最,般是指在红泥地中挖出的古墓,不管墓中情况如何,都被人叫做血尸墓。 红泥地又叫血地,铲下去泥中带血,谁也无法解释这种地象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所有的风水流派中,对于血地埋尸的说法都是惊人的致,那就是适宜深埋,葬于此地刹气极重,后代必然极其显贵但是是亲戚死绝,说不定能当皇上,但是家里人全部都会给克死。 即使有着这样的传说,但是很大户人家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显贵,寻找这种诡并的地象。 为了逃避煞气,他们会在入葬前,找户同姓的穷人家,把自己的孩子过继过去.再收入自己家养。 但是天下之大,宝穴和刹穴样稀有。 血地是世间罕有,比般的龙脉加难找,到了后来,大量半桶水地风水先生,看到只要是红泥地,就算是血地了,以至于红泥地下必有古墓,古墓必是大户人家。 陪葬丰富,所以才有“血尸护宝”这样的传说。 在中国近代史上,就有位极度重要的人物,他的主坟就是血地,当时位高人设下风水局,为了赶在那个时间入坟。 相传那位人物的爷爷,甚至可能不是正常死亡。 这位人物后来的地位权倾天下,但是正如风水术数中所说。 煞气太重,自己的直系亲属,基本上都死绝了,直到后来他的祖坟被破坏,情况才开始好转。 但是他地运术也江河日下。 因为血地真假参半,而且假者居,所以当时爷爷的爷爷才会冒险下铲,图个侥幸。 没想到这铲子就挖出了个真家伙来。 而真正的血尸墓极度地凶险,这从世界上没有任何文宇或者口头记载血尸的情况就可见斑。 见过血尸的人,几乎没有人话着全身而退,爷爷已经是个特别的例子,而爷爷在笔记里的记述也不清不楚,血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如何克制。 如果这下面的东西真是血尸,暂且不去管它为什么还在这里,如何脱身已径是个大问题了。 老头子他们上次进这墓穴,必然带着黑驴蹄子,当时他们每人还都带着24响地匣子炮,这样的装备,却个人都没退出来,说明当时情况凶险到什么地步。 自己这次不济.只有腰上把砍刀。 拿砍刀砍棕子等于磨刀。 是最傻的行为,点用处也没有。 三叔退之下的这秒钟里。 脑子转的像飞样,但是关于血尸他毫无头绪,个办法也没想出来。 正骇然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棺材里面发出了连串石头磨擦地声音,按着,他就看到那盖住暗室的石板,竟然给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三叔看不好,这东西竟然要出来! 当时他也是有点蒙了,也不知道是琢磨了什么东西,脑子热,杀心就起来了。 他把心横,大喝声,竟然跳进了棺材之内,双脚个用力跺,下子就踩在了抬起来的石板之上。 往下看,就看见从石板下方伸出来只酱绿色的干瘪人手,指甲有手指地两倍长,整只手就像生了锈的青铜器样,长满了绿花。 现在给三叔压.就给夹在了缝隙里。 三叔看到那手,直觉得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力踩就想把它给夹断,但是那手硬如钢铁,猛踩了几下点反应也没有。 接着石板之下就有股力量往上猛抬,三叔本来就立不稳,险些就摔下去,他忙矮身,稳住身体,双手把住棺材的两边。 这就是生和死地较量,下面的东西只要出棺材,在这里的环境下,三叔知道自己的必死无疑,绝对没有侥幸可想。 但是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三叔顶了几下,两只胳膊马上已经到了极限,再份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而下面地石板却还是点点给顶了上来,接着,那张怪脸就从石板下面挤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三叔。 棺材里面片漆黑,并不是很看的见,幽幽的鬼魅样的脸孔也模模糊糊,在安静的点声音都听不到密室,这种情形简直诡异莫名。 三叔头皮顿时就麻了起来,浑身的毛孔都几乎收缩进肉里去了,心说要倒霉了,该怎么办才好?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腰间,想找身上地炸药,心里已经有了同归于尽地念头。 找了半天,炸药没找到,三叔却就看到自己别在腰里的酒瓶子,土夫子三顿不离酒,总是随身带着烈酒,来可以御寒,二来也可以壮胆。 三叔看到酒瓶,脑子里就灵光闪,想到了个主意。 天下万物,生之于水,毁之于火,他听个道士说过,对付粽子最直接地办法,千种万种,什么黑驴蹄子,也就是万不得以的时候才上的招数,般开棺的时候,发现粽子有尸变的迹象,先浇上白酒,然后两根抬尸带头脚套,把尸体甩出棺材把火点起来,什么凶都凶不起来。 想到这里,他马上重心压,左手从腰间掏出酒瓶,下砸在那怪脸的面门上,瓶子粉碎,酒洒了那怪物脸。 接着,他就掏出了火折子,在边上擦。 然后就伸向那张怪脸。 心道,对不起了兄弟,不是我想烧你,实在是咱们人鬼殊途,你就安心当蜡烛吧。 火折子靠近那怪脸,火光之下,那张诡异的面孔清晰了起来。 这个时候,三叔突然停住了手,他发现这张脸,似乎有点不对劲。 刚才翻开暗门时候的那咋呼,和这东西打了个照面,也就是半秒左右,加上那下的吓唬,也不可能仔细观瞧那东西的模样,脑子里只有个大概的印象。 可是现在,僵持之下,火光之中,那张诡异的面孔就清晰的印在了三叔的眼前。 三叔咋看还只觉得慑人,什么粽子他没见过,湿的干的,没脑袋的两个脑袋的,安详的狰狞的,他天生神经就大条,15岁之后就再没怕过这些东西,但是这张脸他娘的太邪门了。 那怪物的脸是青铜色的,皮肉收缩,皮肤都龟裂成鳞片状,边都剥了起来,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单是偏偏你又觉得他就是在看着你。 三叔就琢磨着这不像是粽子啊,粽子再难看,至少也得像个人啊,怎么这东西,看着像条蛇呢!这该不是妖怪? 而且最让三叔纳闷的是,越看这张脸,心里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这又是绝对不可能的,搞的自已的脖子就不停的冒白毛汗。 僵了片刻,没下的去手,他自己的手就越来越没力气,那怪物面无表情的又挤出来了点,三叔知道不能再瞎琢磨了,当下把火折子往那脸上扔,火哄下就起来了。 三叔喜欢的酒,是种绿色的“烧刀子”,上海人好像叫做绿豆烧,三叔喝的是乡下人自己酿造的,那都是基酒,度数极高,点就就烧起来。 这酒他到现在还喜欢喝,不过对于他这种年级来说,这种酒已经像慢性毒药样了。 那张怪脸下淹没在火焰里。 再也看不清楚,四边的东西开始滋滋冒起白烟,皮肉都开始融化起来,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棺材里的陪葬品大部分都盖着潮湿的腐烂丝绸,现在也给烧地吱吱响了起来 三叔尽量摒住呼吸。 火烧了大概六七分钟,酒精就烧完了,三叔发现这招起了作用,下面往上顶的力量慢慢消失了。 随着火势越来越小,那脸也腐蚀殆尽,露出了里面已经烧的焦黑的骷髅。 又烧了大概十几分钟,火苗全部熄灭了,三叔松了松脚,发现底下的力量消失了。 他恐防有变,还是没有放松,只手还是撑。 另只手拔出腰间的砍刀,去拨弄那只骷髅。 拨弄了两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应,三叔用力对了脖子砍了两下,把颈骨砍断。 才松了口气,确定这玩意真挂了。 放松,他浑身就脱了力了,两只手的力气迅速就消失了。 脚软就坐倒在棺材里面大口的喘气。 心说这次真是算命大了。 也亏地自己机灵,回去有的吹牛了。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如此可怕的尸体,真的是血尸吗?他本来以为血尸身上肯定全是血,但是这看上去又不像。 想着,他捡起边的手电,咬在嘴中,再次拉起石棺低下的暗门石板。 无头的血粽子就平躺在石板下面,那是具身材魁梧的男性干尸。 衣物也已经腐烂殆尽,只剩下很地布条粘在身上,浑身呈现种青铜的锈色,最恐怖的是,身上长满了很类似于眼睛的皮肤褶皱。 三叔按了下它的胸膛,感觉钢硬如铁,不由庆幸,要是刚才自己顶吃不住。 让他出来。 枪都不定搞地定他,肯定是九死生。 他跳入棺材。 踩住两边,想把血尸拉出来仔细看看,这个时候,三叔突然楞住了,股极度的寒意,下子就从他的脚底心冲上了脑门。 他突然发现,这具血粽子,他缩在石扳下面的右臂,竟然只剩截!手肘以下地部分已经不翼而飞了。 三叔心里咯噔了声,脑子里顿时就乱了,马上俯身看那断手的断口,只见皮肉果然都是犹如棉絮样,呈现炸裂的形状,三叔忽然浑身软,就坐倒在地。 第四章 让人无法接受的真像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 让人无法接受的真像 我本来觉得三叔的叙述过于累赘了,但是听到那血粽子竟然只有只手,我顿时就明白三叔为什么要把讲的如此详细。 犹如棉絮样,呈现炸裂的形状的伤口,那是枪械短距离扫射才会形成的,也就是说,这血粽子地手,是给枪打断的! 这些情况,加上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和三叔的表情,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顿时我也感觉到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我的后背蔓延上来。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地发展地,那整件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变成神怪小说里的情节,我实在是不太敢相信。 三叔摸了摸身上,想再找根烟抽,但是显然身上已经没有了,我摸了下屁股口袋,发现还有半包,是在酒吧happy地时候从胖子那里要来的云烟,递给了三叔。 三叔再次点上,狠狠抽了口,才道:“我看到那具血粽子的时候,才明白,我老头子你爷爷,他那破本子上写的东西,可能还有着什么隐情,也突然知道了,为什么我问他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不想提起。 ” 爷爷当时对于他笔记上的东西,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是句话,说这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但是真像却是如此的惊悚。 三叔看了看我,道:“大侄子,你这么机灵,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 我不敢点头。 因为我想到的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从爷爷地笔记上。 可以知道,在爷爷从盗洞之中拉出战国帛书的断手之前,古墓之中响起过窜匣子炮响,也就是说,在古墓中的叔伯,可能就是因为这梭子盒子炮,给打断了右手。 而古墓暗室中的那具血粽子,竟然也没有右手。 而且伤口呈现棉絮炸裂状。 那结论就很可能只有个:那血粽子,不是古尸,而是我地叔伯尸变而成的! 按照我的推断,事情的经过可能是这样的: 当时他们下到盗洞之下,必然也如三叔样发现了棺材下面的密室,以笔记中叔伯的性格,他必然是争着做先锋的人,肯定是抢在其他人前头。 第个下到了棺材底下密室里。 而就是在那间密室之中,叔伯发现了那卷战国帛书,就在他拿出帛书,准备退出密室地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恐怖的变故。 变故突起的时候。 叔伯应该还有应付的余地,所以他还能将手探出密室之外,但是等他自己想出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 不得以之下,或是他自己,或是太爷爷,开枪打断了他的手。 断手被在墓室外的爷爷用土耗子拖出了古墓,而叔伯却困在了秘室之内,最后,竟然变成了那样可怕的怪物。 而在外面试图救出叔伯地太爷爷,和太祖爷爷。 也受到了牵连,死在了棺材边上。 最后,追出墓室的那血红色的东西,和最后的怪面巨尸是怎么回事,这里就解释不清楚了,我觉得,有可能那血红色的东西,就是中了招。 却还残存意识地叔伯。 但是爷爷当时绝对想不到那点,把他当成了古墓中的怪物。 当然。 事情是不是如此,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现在这样的推测,就算再说的通,也只是推测而已。 我把我地想法试探性的说,三叔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我想到个问题,我问道:“不过,爷爷既然对我们说:‘这个故事不是小孩子可以听的’,说明他也知道了当时他开枪打的,可能是自己的哥哥,照道理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啊,那难道爷爷之后也回去过这个古墓?而笔记中没有记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因为事实太过骇人了?” 三叔皱起眉头,道:“我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是这点已经无法追究了,老头子已经死了,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当时地事情真实是怎么样的。 ” 我问道:“那接下来呢,你有没有下到那个棺材地下的密室里去?” 三叔又狠狠的吸了口烟,几乎吸掉了1/5,说道:“你要是我,会忍的住不下去吗?” 我心中苦笑,心说我要是你,翻暗门的时候就给吓死了,还哪里会有机会琢磨下去不下去。 摇了摇头,道:“我哪能和您比啊,你侄子我的胆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您就别那壶不开提哪壶了,快说吧,那秘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 三叔叹了口气,道:“我先给你看样东西,然后再慢慢告诉你。 ” 说着,他从他病床边上的柜子里抽出了他地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个小地象牙盒子。 我接过来看,盒子是清朝的珐琅原盒,是还没有上珐琅彩地毛坯盒,很沉,打开看,盒子里面,放着颗黑色的,丑陋的卵石,就好像现在建筑工地上的黄沙堆里经常看到的那种。 “这是什么?”我奇怪道。 “这石头,就是我从那间秘室中拿出来的东西。 ”三叔道。 我“啊”了声,“就是这东西?”又仔细的看了看石头,看不出什么蹊跷来,刚想用手去拿,三叔就把盒子盖了回去了。 “别动,这东西有点危险。 ”他道。 我把盒子还给他,奇怪道“这好像只是普通的石头啊,那么诡异的密室里,放的就是这个东西?” 三叔又叹了口气,好像他们上了年级的人,老是喜欢叹气,他道:“你别看他不起眼。 我当时为了拿这个东西,差点就没命了。 ” 在推断出血尸的真像之后,三叔震惊的失了神,坐在地上愣了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他心中乱成了团,看着离他两尺开外地密室入口,心说那黑暗之内。 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可以使得个人变成那种样子。 三叔和我样,也是命犯太极的人,绝对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只不过我胆子太小,经常遭受好奇心和恐惧的双重折磨,而三叔就不同,他只是犹豫了下。 就决定要下到秘室之中去看看,知道个究竟。 现在想想,这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三叔这样的人,在那种情况下还会做这种决定。 爷爷之所以不肯教三叔太的本事。 也是因为他做事情冲动,事实证明爷爷看人是相当准地,只可惜,老人的经验。 小辈们经常是不听的。 休息了片刻,三叔便开始准备, 他先是收拾了先人的尸骨,脱掉外衣,撕开之后,将棺材外的两具骸骨收拾下,包入衣服之中,然后带着手套。 用捆尸带套出血尸的两腋,拉出了棺材,恭敬地摆到边,又把砍下的头颅放了回去,对着三具尸骨,叩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说道:“不肖子孙吴三省,心智愚钝。 冒犯先人遗体。 请先人见谅。 ” 磕完头,他就把砍刀别回腰里。 又取出雷管插进腰带,纵观全身,确定切没有什么破绽了。 他收敛心神,来到棺材边上,再次抬高了暗门,小心地往里面观瞧。 暗门之下,果然是条暗道,倾斜向下,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暗道很矮,矮的似乎只能匍匐爬进去。 暗道口的长宽和棺材等同,刚才这具“血粽子”就是躺在暗道之内,也亏得这下面地方狭窄,那“血粽子”就是天生的巨力,也使不出力气,不然就凭三叔地力量,如何能将他压住? 三叔先打起个火折子,丢了进去。 火光路打滚,直摔进暗道深处,最后停了下来,变成个小小的光源,照出了个大概。 接着他摸了摸腰里的砍刀,说了声祖宗保佑,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缩身子,缓缓钻入了暗道之内。 暗道中弥漫着股难以言语地恶臭,三叔匍匐趴下,不得不摒住了呼吸,往里面挪动,等身体全部进入之后,脚带上面的暗门,暗门又自翻下。 四周下子安静的异样,只剩下前方的火折子燃烧的噼啪声。 三叔有点莫名的紧张,身上已经全是白毛汗,他勉强自己镇定了下,摸出手电,打亮向前面照去。 手电的光线比起火折子要强上好,下子就照的很远,他看到秘道是由块块地黑色石板累成的,大概三米截,截连着截,直贯通到深处。 整个秘道非常清爽,四周的黑色石板也修整的十分平滑,没有任何的装饰,眼看去,就好像老式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 前面火折子火苗的大小,颜色,都很正常,秘道里的空气应该和外面是联通地,呼吸应该没有问题。 三叔定了定神,咬着手电,开始向秘道地深处爬去。 我也有过在狭窄秘道中爬行的经验,知道决不轻松,三叔虽然体质比我好地,但是只爬了几步,也感觉到呼吸急促,加上他还要不时提防四周,爬的就加辛苦。 爬了有十分钟左右,前面有了个转弯,三叔转了过去,他以为后面还是同样的秘道,可是等他转,却发现他的面前,出现了面雕刻着浮雕的黑色石墙。 三叔先是愣,呆了好久,才意识到,原来秘道已经到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晕了,原本以为,秘道的尽头,应该会有个出口,然后里面会有间密室,而所有的秘密,应该都是在这件秘室之中。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秘道只不过延伸了点点,就有块黑色的石墙挡住了去路。 难道叔伯当年进来的时候,触动了什么机关,把秘道封闭住了? 三叔敲了敲石墙,发现石墙的后面好像是实心的,又查看了下四周的结合处,发现这面石墙是封死在这里的,也就是说,不是什么机关,这里就应该已经是秘道的尽头了,当年叔伯进来,应该也是爬到了这里。 那就奇怪,如果这里就是秘道的尽头,那这里肯定就是当年叔伯盗出帛书的地方,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当年战国帛书放在什么地方?难道就丢在地上? 三叔转了个圈,看了看秘道尽头的四周,又打量了下拦住去路的石墙。 这个时候,石墙上的浮雕,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人面鸟身的神灵,鸟身犹如夜枭,而人脸十分古怪,雕刻着十分夸张,脸盘有洗脚盆子大,张着嘴巴,流云行鬓,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男是女。 (我听到这里,“啊”了声。 ) 三叔注意浮雕的嘴巴处有点凹陷,比划了下,发现当时的帛书,可能是卷成卷,放在了浮雕的嘴巴里。 不过,浮雕的嘴巴是实心的,也就是说,在拿出帛书之后,没有什么机关会被触发。 他又抬头看了看浮雕脸的其他部位,鼻子,耳朵,眼睛,最后,他的目光和浮雕的双眼,对上了眼。 浮雕人脸鸟身神灵的脸上,有四只眼睛,瞳孔处都雕刻成了个圆形的瞳孔,但是奇怪的是,上边的两只眼睛的瞳孔是向外突出的,而下面两只眼睛的瞳孔,是向里凹陷的。 也就说,分别用了浮雕雕刻方法里的阴刻,和阳刻。 这是三叔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不要说是他,就算是我,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有的浮雕,要不都是阴刻,要不都是阳刻,不可能混在起乱来。 三叔凑近过去,自己去看,不由“啊”了声,他发现,原来浮雕瞳孔部位的石头,和浮雕并不是个整体,而是有块黑色的丑陋卵石镶嵌其中,奇怪的是,上面两只眼睛的卵石,还镶嵌在里面,而下边的眼睛内的两颗却给人挖走了,只留下两个球形的凹坑。 三叔看着那两只眼睛,心里逐渐明朗了起来,个大胆的推测,出现在了他的心里面。 第五章 四目九天娘娘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章 四目九天娘娘 三叔所说的,石墙上的这种人头鸟身的神灵,在各地各民族的神话传说中都出现过,我相信应该和我们在云顶天宫中看到的那种怪鸟,是同种生物。 我后来查过知道,知道这种神灵,在古埃及被称呼为:ba,他代表人不朽的灵魂,也就是说如果你在古埃及,那么他们的鬼都是这德行的。 在印度就规范点,这种神被叫做“迦陵频伽”,传说是雪山上的神鸟,为佛祖的极乐世界所歌唱。 在中国,这种鸟就比前两位加的有名气,人头鸟身,那就是中国的“九天玄女娘娘”,似乎是《诗经》还是《龙鱼河图》或者其他什么古书之中(实在想不起来了),给黄帝内含奇门遁甲的《龙甲神章》的,就是这位主。 还有很其他的传说,传说讲“九天玄女”就是西王母,但是传说大部分都是混乱的,这些无法追究。 在六朝时期,道教甚至还有“玄女”传授黄帝房中之术的大量记载,不知道此玄女是否彼玄女,否则,被只这样的东西来传授房中之术,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如果是我,我宁可死。 那么三叔当时看着浮雕的四只眼睛,想到的是什么呢? 他当时的推测,是这样的: 浮雕额头上有四个凹陷,显然应该镶嵌了四颗卵石,现在只有两颗,那有两颗明显已经被人取走,古墓之中不可能经常来人,那取走那两颗的,十有**就是当年的叔伯。 这些都是简单的,谁都能想到的,这里就不去解释。 重要的关键就是。 那剩下的两颗,为什么还在原来地位置? 土夫子不讲究“次不取后世不尽”,既然叔伯对卵石感兴趣,当时为什么没有把石头全部都拿下来,而要剩下两颗? 三叔又想起了他刚才的结论:让二伯变成那个样子的变故,必然是发生在这个密室之中。 但是这里又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只是个四面封死的空间而已。 唯奇怪的就是这四颗卵石,被取下了两颗。 没有道理是二伯故意留下两颗,如果不是故意留下,那难道是,他当年的变故,是发生在他取卵石之时,他取下两颗之后,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时间再去取剩下地? 三叔想到这里。 心中霍然开朗,卵石的假设和整件事情,天衣无缝的串联到了起。 他忙凑过去,仔细去看那黑色的妖异石头。 卵石深嵌在浮雕之中,整个浮雕犹如个整体。 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和石墙是两个部分,三叔之所以下子就注意到,是因为其中两颗已经被挖走。 当时四颗都在的时候,没有相当的注意力,是发现不了的,看来,当年的叔伯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么,撬出这几颗卵石,会引发什么事情呢?石墙之后确定没有机关,难道卵石有毒吗?不会啊。 刚才已经碰过了。 三叔犹豫了下,种无法抑制地冲动就自他心里冒了上来,他决定也撬下颗来看看。 三叔抽出了砍刀,在边的墙上磨了两下,颤抖着凑过去。 他用尖碰了下其中颗.接着,把刀插入边的缝隙,然后撬,“咯”声。 其中的颗就掉到三叔手心里。 卵石掉下来。 三叔马上就后退了步,警惕的看着四周。 唯恐有什么隐秘地机关突然就启动。 然而,却点事情也没有,卵石落到了他的手心里,冰凉的,动不动。 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动,浮雕还是浮雕,墙壁还是墙壁。 三叔又等了会儿,确定没事情,才松了口气,心里又纳闷,难道自己刚才的假设错了,又或者,当时地变故只能引发次,现在无论撬少次,也无法引发了? 他收好这颗卵石,又去撬另颗,还是同样的步骤,把刀插入边的缝隙,此时他镇定了些,力气也用的大了,撬,“啪”声,卵石动,弹了出来。 三叔忙去接,可是卵石弹的太快,他反应不及,下掉在地上,“啪”声,犹如沙做球砸在水泥地上,下摔成了粉末,黑色卵石蓬起青铜色的层灰尘,下子蓬散在空中。 三叔个机灵,心说不好,给呛的咳嗽了声,扇了扇,觉得满口都是辛辣的味道,想起外面血尸身上地那种颜色,下意识感觉这粉尘可能有毒,忙用衣服捂住口鼻往后退。 退出几步后,马上去看刚才卵石掉落的地方,只见地上卵石碎裂的地方,青铜色的粉末中间,竟然爬出只红色的小虫,蜷缩成团,发出“吱吱”的叫声。 三叔看那虫子,顿时脑子就嗡的声,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步。 因为他眼就认出了这种虫子,这是只尸蟞,而且还不是普通地品种。 红色地尸蟞,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剧毒无比,是恶鬼之虫,见血封喉,稍微碰就会中毒。 但是这种红色地尸蟞,据说只生存在古尸的体内,几乎没有可能捕捉到,怎么可能会给人裹在块卵石里面?又给镶嵌在这里?最离谱的是,被裹在石头里的虫子,怎么还是活的? 三叔觉得十分的离奇,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没功夫再去想这些了,地面上,红色的小虫转了几圈,逐渐伸展了开来,开始抖动翅膀,爬动起来,似乎要飞。 之前三叔没见过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毒的这么厉害,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种虫子飞,就等于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他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几步,横起砍刀。 想趁着他没飞起来,把它拍死。 可还没按下去,突然就听到声“咯咯咯咯”声音从砍刀下传了出来,接着团红色地影子下就窜了出来,竟然飞到了三叔的肩膀上。 那红光速度太快,三叔根本来不及躲,个激灵,吓的身冷汗。 手里的刀本能第向后甩,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蟞王给吓了跳,再次飞起来,停到了边的墙上。 此时,蟞王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鼓起了翅膀,不停的发出“咯咯咯咯”类似于青蛙叫的声音,股辛辣地臭味。 从它身上不停的散发出来。 三叔琢磨,心说不行了,这东西他娘的比血尸还难对付,留在这里肯定是死,三十六策。 走为上策,还是溜吧,想着缩起身子就小心翼翼地往秘道的入口处退去。 秘道根本不容转身,他只有倒爬。 连滚带爬的,退到了暗道的入口处,幸运的是,回头看了看边,那血色的小虫并没有紧跟过来。 三叔定了定神,就去摸暗门地机销,但是人有点慌,手抖的厉害。 几乎就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摸到了机销,推开暗门,三叔刚刚就松了口气,突然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从暗道黑暗中飞了出来,那速度之快,几乎就像是瞬间移动样,直奔三叔的面门就来了。 就在转瞬之间。 那东西已经到了跟前了。 三叔心里叫声“不好”,再想躲已经晚了。 千钧发之时候。 他急中生智,把脖子缩,然后对这那虫就是狠命吹。 三叔吹灶台的时候练出来地肺活量相当了得,力气很大,下子,那尸蟞被吹的改变了方向,翻了个跟头,撞到了墙上。 三叔趁着这个机会,抬手,翻身就从暗道里翻了出去,反手下压死暗门。 下面的蟞王几乎同时跟了出来,但是这次它晚了步,暗门已经给盖死了。 它“嘣”声撞在石板上又摔了进去,发出了连串“咯咯咯咯”的叫声。 三叔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都软了,他下子瘫倒在棺材边上,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给汗透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我深知蟞王地厉害,听的声冷汗,忙让他长话短说,不需要讲的如此生动。 ) 之后,三叔意识到此地不易久留,再也没有什么想法,收拾了东西,反打盗洞,带着几个先人的遗骨爬出了古墓。 他选的个隐蔽的地方,将尸体焚化了,接着就连夜上了山路回县城。 用他自己的话说,到山顶之时,正是太阳探头的时候,他看着太阳,第次感觉到在地面上是么地美好。 回到长沙之后,三叔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这件事情,包括爷爷在内,但是他对于战国帛书,却有了浓厚的兴趣,开始暗中研究。 可是三叔当时的那些朋友,不是地痞就是流氓,没有个上的了台面,整了有大半年也没有整出什么成果出来。 从暗道中带出来的黑色卵石也找了很前辈看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叔心灰意冷,逐渐就失去了兴趣,直到他到西沙前,突然个机缘巧合之下,事情才有了转机。 当时,他的个朋友生病死了,请了个老牛鼻子做法事,那时候的牛鼻子是兼职的,穿上道袍是道士,脱下来就可是任何人,也没讲究,做完法事,群人就喝酒,三叔自己也忘记当时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喝醉了吹牛,就把卵石拿了出来炫耀。 没成想,那牛鼻子看到那东西,就脸色变,又闻了闻,突然说这不是石头。 三叔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有点嘲笑地问他道:“不是石头,那是什么?” 牛鼻子正色地告诉他道:“这应该是颗丹药。 ” 牛鼻子说地言之凿凿,三叔看地不像是瞎说,以为碰到高人了,就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想他细说,然而这个牛鼻子也是个半桶水,只知道这东西是丹药,却不知道来历和细节。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东西是丹药,还是因为他们住地道观很古老,据说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就有了,道观中有很的古董,几代下来都给他拿去当了,其中就有很炼丹的工具,他在其中见过这种石头样的丹药,也闻过味道,才敢如此肯定。 三叔不免失望,但是总算又看到曙光了,后来又找了几个搞金石研究的人看过,他们也证实了这个说法,这东西,的确是颗‘丹’。 古代炼丹又称金丹术、炼金术、点金术、黄白术。 其内容非常复杂,中心目标是用人工方法制作既可以使人“长生不死”,又能用点金的神丹点化铜、铁等普通金属以转变为黄金和白银。 不过,丹药这门东西属于玄学,很个人化,几乎每个方士都有自己的炼丹方法,没有古字考询,在颗丹药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那个牛鼻子和他说,既然是古墓中发现的,那肯定是古人自认为的长生不老丹,因为只有这种丹药才会用来陪葬。 三叔听了就感觉到很迷茫,因为他知道丹药之中包的是蟞王,丹药般是内服的,这东西吃了肯定是死,而且死的很惨,还长生个屁啊。 就算不是蟞王,是只蟑螂好了,这东西吃了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又折腾了大半年,几乎什么渠道都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就在三叔准备彻底放弃,想把那丹药扔抽水马桶里冲掉的时候,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六章 西沙的前奏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六章 西沙的前奏 当时是考古潮盗墓潮兴起的时候,大量国外的探险队来到亚洲,想在这第二次考古大发现中分杯羹。 当时中国的海洋考古几乎是零,眼看着大批国宝给人盗捞走,中国的考古界人事哪能不急,几个老教授起上书中央,请求采取措施,后来迫于形式的压力,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情况下,终于拼凑出几只“考察队”,其中有只,就给派往了西沙,这就是文锦负责的那只。 三叔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考古队成行之前,大概个月左右的时间。 当时三叔正在帮文锦准备些土设备,类似于抽水机,潜水器械这些东西,这些上头都不给负责,全是三叔张罗的,那天中午,三叔正忙着调试设备,忽然就有个学生进来说,外面来了个人来找他。 三叔心里奇怪,没少人知道自己最近窝在这里,会是谁呢?走出去看那人,不由就愣。 来人姓解,叫做解连环,大概是取“怨怀无托。 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 纵妙手能解连环”里面的字。 这人是三叔的外家兄弟,也就是相当于我的远方表叔,因为同住在长沙,所以平日里有来往,但是也不太。 那年头说起来往这种事情,三叔他们还可以,老辈就只有过年过节去拜会下,讲究的是淡如水。 这样的亲戚突然来找,让三叔有点意外。 不过亲戚来了,自然不能怠慢,也不好马上问他来干什么,三叔就停下手头的活儿,寒暄了下,拉他到馆子里吃饭。 等酒喝到半的时候,才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解家也是大户人家,兄弟有6个,比爷爷家还,般来说不会缺钱,来找三叔,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来着,而且事情可能比较特殊。 不然他们自己不至于摆不平。 那解连环扭捏了很久,才对三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就是想托三叔的关系,想在文锦的考察队里,谋个位置,他想出海看看。 三叔听就感觉不对劲了,文锦娇人可爱。 大家都喜欢,解家因为是亲戚少也都见过了,但是文锦自己的度摆地非常好,见过就是见过,但是都没有深交。 平日里就不要说联系了,怎么,解连环莫名其妙的就冒出这么个不着调的要求来,这肯定有是企图的啊。 当下他就摇头。 问道:“什么出海看看,你想看干什么,去杭州看不行吗?” 解连环为难的挠头,说这他不能说,要是定要知道,就当他有比买卖在那边。 他也是受人之托。 三叔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雇艘渔船又不是很花钱的事情。 他解释说,现在中国正和越南搞军事对抗。 西沙那块地方十分敏感,没有海防的允许普通船只进不去,所以才托三叔帮个忙,混在考察队里行事好方便点,且这事儿对文锦绝对没影响。 三叔越听越怪,这土夫子和西沙搞在起,怎么想怎么别扭,说是有买卖。 西沙那里会有什么买卖?那边说实在的。 只有水和沙子,再就是沉船。 你要冲着沉船去地,何必去西沙呢,宁波和渤海海了去了。 而且解家在那时候也算有头有脸,几百年的老家族了,不可能突然落魄到要去掏海货的地步啊? 那解连环看三叔的表情有点为难,就说要是不行就算了,他再去想别的办法。 当时如果是我,他这么说我肯定就松了口气,顺水推舟就拒绝了,但是三叔不这么想。 他听,心说不对,这事情里有蹊跷,是要是拒绝了,这小子真的会去想别的办法,这行都不是善类,到时候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好防备。 既然已经和文锦扯上关系了,就不能让他乱来,得查查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就说不是不行,他为难是因为这事情不是他个人说了算,他要先问问文锦看,这事情他是拍不了板。 问解连环能不能等上段时间。 解连环听,忙说谢谢,还拿出了堆当时地紧缺洋货,托三叔送给文锦。 两个人各怀鬼胎,又聊了会儿别的,那解连环就走了。 三叔马上去找自己认识的几个地痞,给了点钱,让他们去跟着他,查查他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那时候的地痞是消息最灵通的帮人,不久就有了消息,说跟了着解连环好几天了,发现他就是个二世祖,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只喜欢听花鼓戏,朋友也都是三教九流群,非常平常,要说蹊跷,就只有个地方奇怪,就是他最近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和个洋人来往密切,经常隔三岔五地去个茶馆和个洋人见面,谈也不谈少时间,十分钟就走。 三叔听,心里奇怪,他们这行和洋人做买卖,那是常事情,但是解连环不同,他这种人已经基本上不参与家族生意了,他在家里的工作就是花钱,怎么突然又和洋人打起交道了? 三叔觉得这里面有戏,马上决定亲自去看看。 他问清楚了解连环见那个老外的般规律,自己选了个时间,那天,他就换了件不起眼的衣服,大早蹲在解连环门口等他出来。 等了有个小时,解连环就出地门来,三叔摸了上去,远远路跟着,跟了有半个长沙城,到了老米市那里,前面果然出现了个茶馆,解连环警惕的看了看后面,没发现三叔,就挑帘子走了进去。 三叔心中大喜,三步并做两步窜上去,到窗口看,正看到解连环在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位置的对面,果然坐了个老外。 那老外头白发。 虎背熊腰,看不出是哪国人,但是气色极其好,坐在茶馆里就像只熊样,现在正似模似样的喝茶,还穿着拖鞋,看这自若的劲儿,肯定在中国混的长了。 早就习惯了长沙的市井生活。 三叔打量了那老外下,发现这人看着还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就有点纳闷。 和他做过生意的老外只手就能数完了,绝对没有这个人,这人肯定不是他地客人,但是那个年代,在长沙见到老外的机会简直是渺茫,肯定也不是平时看到的。 那这人是谁呢? 他努力的回忆,把这几年见到老外的场合都想了遍,突然他就打了个激灵,他马上想了起来:这个老外,竟然是他在年前镖子岭看到的那群老外中的个!那年前的经历太过震撼。 三叔记忆忧新,扯出线头,马上就全部回忆了起来。 三叔遍体生寒,他看着茶馆里地两个人。 突然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又抓不住,种不祥地预感从他心里冒了上来。 说到这里,我举手打断了三叔,让他停了停,我必须想想再听下去。 听三叔到现在的叙述,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毫无疑问。 解连环想去西沙,是为了帮这个神秘地老外办件事情,而且还是件比较特殊的事情,因为般和外国人的买卖,大家都在过,没必要搞的这么神秘。 而这个老外,就是年前镖子岭外想挖掘血尸墓的那伙人中地个,那时候三叔已经感觉十分奇怪。 因为镖子岭是中国内陆的深山。 不是应该出现老外的地方,而现在。 这伙人显然又想托人去中国的西沙海域,这同样是老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正在打仗。 当时,三叔还不知道西沙之下有座古墓,所以很事情只是疑惑,无从推测。 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发生地事情,根据这些推断,那个老外托解连环要办的事情,应该和那座明朝的海底墓有关。 这么说来,第个知道海底墓穴存在的人,竟然可能是那个老外,而那个老外又告诉了解连环。 那就出现了个无法解释地怪圈,个匪夷所思的问题,这个老外是从哪里知道镖子岭古墓和西沙海底墓穴的存在的呢?这种两种墓穴之罕见,就算是我爷爷这种人也只能说是略有耳闻,他个番邦人,如何能这么神通广大? 我又想到解连环死的时候,他手上抓着的蛇眉铜鱼,这是第条现世的蛇眉铜鱼,显然这东西应该是他从海底古墓中带出来的,那么可不可这么说,这个神秘地老外,他要解连环做的,就是在古墓中,带出这条铜鱼? 也就是说,那老外不仅事先知道海底有古墓,甚至还知道了古墓里面有什么?这也太符合老美情报至上的原则了。 但是为什么!他妈的为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连三叔去爷爷的笔记上记载的镖子岭,也是靠寻访当地的山民,几经辛苦才找到地,西沙海底地古墓就不用说了,我想除了汪藏海,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它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心说不会吧,人说在没有答案地时候,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正确的答案。 既然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那这样说来,唯的答案:难道三叔刚才说的,还是胡说? 这人有过前科,我下子就心虚了,马上看向他,看他的表情是不是不对。 三叔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看我看他,就问我怎么了? 我试探道:“三叔,你可不能再骗我了,都说到了这份上了,你再骗我就真不厚道了。 ” 三叔看着我的表情就奇怪,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把我的顾虑说,他听了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也看向我。 我看完了,这反应似乎是被我揭穿了,不知道什么说了,心里不由就沉了下去。 没想到他看了几眼我,忽然道:“你想的太绝对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其实,那几个老外,当时并不知道那西沙底下到底有什么,他们只是知道,那个地方的下面,必然有什么东西而已?” 我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三叔道:“这是他们后来亲口告诉我的,其实这几个老外,就是现在阿宁所在那家公司的老板,而这家公司创始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三叔道:“就是从你爷爷手里骗走战国帛书的,那个美国人。 ” 我听几乎下巴掉了下来,道:“是他?” 三叔点了点头,道:“就在这次去西沙之前,我亲眼见过他次,他已经快不行了,现在靠机器维持生命。 当时他亲口告诉了我,他几十年来投入资金在中国活动的目的。 ” “那是什么?”我问道。 三叔道:“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当年他骗走的那张战国帛书,当年他还是个教会的中学教师,偶尔做些盗卖古董的勾当,那年,他用慈善的名义,从爷爷手里骗来的战国帛书的真本,当时这个人已经十分精通中国的文化,他为了抬高这份帛书的价值,决定破译了上面的信息。 ”三叔顿了顿:“但是他花了两年时间,破译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大吃了惊。 ” 我心中动,道:“这个美国人竟然能破译出我们这么年都没办法的战国帛书?” 三叔点头:“就因为他是美国人,所以他破译了出来,因为这份帛书暗字的排列方式,是用种数学的原理,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再精通,也无法从数学的角度来破解这东西。 ” “那帛书上写的是什么?”我好奇道。 三叔道:“那帛书上记录的信息,不说出来你决定想不到是什——” 三叔正讲到半,突然门口就有人窍门,我心中里奇怪,难道又有人来看病,能来都来了啊,谁他娘的来打扰我听故事,转头看,竟然是个快递。 他走进来,问道:“谁是吴邪先生?” 我点了点头,“是我” 他从包里拿出大包包裹出来,道:“您的快件。 ” 三叔也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快件寄来,问我道谁寄来的? 我翻来来看了看,信封上写着:张起灵,顿时心里慌,心说他怎么会给我寄快件的,看日期,还是不久之前,难道他从地底缝隙中出来了,忙拆开来看,信封中露出了两块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两盘录影带。 第七章 录影带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七章 录影带 我在这里的事情,只有家里人和阿宁方面的些人知道,所以我以为是家里给我寄来的慰问品或者是国外发来的资料,并没有太在意,就接了过来。 等我签了名字仔细看寄件的人时候才发现,包裹上的署名竟然是张起灵。 那瞬间我呆了下,接着就浑身凉。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长白山里的事情逐渐地淡忘了,可以说除了恐惧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三个字的名字,突然下子又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扯紧了,不久前的回忆下子潮水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怎么会给我寄东西?他不是进到那巨大的青铜巨门里去了?难道他已经出来了?……这是什么时候寄出来的,是在他进云顶前还是后?我马上去看包裹上的日期,看又是眼皮跳:竟然是四天前。 这么说他真的出来了!他从那巨门里出来了! 我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了。 脑海里闪过闷油瓶走入到地底青铜巨门中的情形,看着手里的包裹,心里乱成了团,心说这会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是他从那青铜门里面带出来的? 那会是什么呢?人头,明器?鬼玉玺? 不知道有少古怪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过了好久,才突然意识到我应该马上打开它,忙四处找剪刀。 边的三叔看我表情大变,不知道我收到了什么,好奇地凑过来看。 看到张起灵这三个字。 他也吸了口冷气,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翻了半天,最后三叔找到了把水果刀递给我,我才得以割开了包裹外面的保护盒。 盒子里面裹了包东西,包裹是四方形的,外面十分工整地用塑料胶带打了几个十字,十分难撕,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个口子。 里面露出了两个黑色地物体。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停了停,深吸口气,用力扯,两块黑色的物体被我拔了出来。 那刹那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可怕东西的准备,然而我看到的东西,还是让我傻了眼——那竟然是两盘黑色的老式录影带。 我刚才脑子里乱成团,几乎什么都想过了。 唯独没有想到,里面会是两盘录像带。 因为闷油瓶那个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和什么棺材扯上关系,却实在很难把他和录像带这种过期的现代化设备之间建立什么联想。 我靠,他怎么会寄这种东西给我?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的心下就悬了起来。 脑子里出现了个念头,该不是他进青铜门后地情形吧,难道他把青铜门后的情形拍摄下来了? 我靠,要是真的那太……不过想又不可能。 当时没见他扛摄像机进去。 而且我相信那青铜门之后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应该不至于能轻松地扛摄像机拍摄。 那会是什么呢?我心里顿时好比无数只蚂蚁在爬,直想马上播放出来看看。 不过,这两盘录像带,样子和使用的材料都是很老式的,可以说年代相当久远。 我知道必须要老式的放映机才能播放,那种东西现在很难找到了。 三叔示意我翻过来看看,我就把包装丢到旁。 把两盘录像带拿出来,先仔细去看录像带的侧面上有没有标识什么信息。 我对录像带并不陌生,十年前街头还是满布录像带租赁店的时候,看国外地故事片几乎是我唯的娱乐。 那时候假期里天五盘是肯定的,接触的了,对这东西的结构自然也有些了解,知道般自己录制地录像带,都会在背脊上写点什么。 否则无法辨认。 看却有点奇怪。 它的背脊上以前确实贴着标签,然而现在给撕掉了。 给撕掉的痕迹很新,显然撕了不长时间,看来,似乎是闷油瓶不想我们看到这边上的标签。 这又是为什么?东西都寄给我们了,还要撕掉边上地标签,这上面有什么我不能知道吗?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三叔拾起地上的包装,甩了甩,确定里面再没有什么东西,问我,“大侄子,你他娘的可不厚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和他还有联系?” 我摇头表示绝对没有,三叔拍了拍带子,问那这怎么解释?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 三叔看我不像撒谎,就皱起了眉头,啧道:“那这小子也算神通广大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也奇怪,我从云顶出来之后,地址只有阿宁那批人和家里人知道,他没有我的信息,却能准确地寄东西给我,这其实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没有人为他收集情报是不可能做到的。 看样子,这个沉默寡言的人背后的水,真地深不可测。 三叔想了想,又问我面单上有没有写这邮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拾起面单看了看就摇头,上面只有发件人和日期,其他真是片空白。 不仅发出的地址没有写,连发出地都没有标明。 真不知道这快递是怎么做事情的。 不过日期是在四天前,这里省内快递般天就到了,省外比较近的也只需要两天,这份快递寄了四天,寄出地不是离这里很远,就是相当偏僻,交通不便的地方。 我可以查查快递公司的电脑系统,如果他们有网络登记,查就知道了。 说完三叔和我就对视了眼,都苦笑了下。 这突如其来的东西打乱了三叔地叙述,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带子好。 三叔就道:“大侄子,要不咱们先暂停。 这小哥行事诡秘,他不会莫名其妙寄东西来,这两盘带子可能非同小可,咱们先去找录像机看看里面拍地是什么怎么样?” 我听了下摇头,忙说不行,虽然我对这录像带里的内容也十分地在意,但是三叔对我叙述的东西还没有个具体地头绪,现在暂停。 等下他心情变化,还指不定说不说呢。 而且录像机这东西停产都快十年了,现在连vcd都淘汰了,旧货市场都很难买到,这带子时半会儿肯定看不了。 不过,如今如果当这两盘录像带不存在也不可能,我就说咱们继续说咱们的,让你那伙计去问问这市里什么地方有旧货市场。 然后去看看,如果有这机器就买下来,如果没有,我晚上上网想想办法。 三叔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道:“也行。 反正接下来也会说到这小哥的事情。 ”说着就挥手让伙计照办。 那伙计听三叔讲事情也听得津津有味,现在把他打发走了,颇有点不情愿,不过给三叔眼睛瞪。 也没脾气了。 伙计走后,三叔就拍了拍脸,道:“那咱们说快点,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我把我刚才听到的给他重复了下,三叔就点头:“对,关键就是那帛书的内容,那老外和战国帛书渊源很深,这事情还挺复杂。 还得从头和你讲。 大侄子你生意做了也不短时间了,你对战国帛书这东西了解少?” 我想了想,干行熟行,虽然我不太喜欢拓片生意,利太薄而且接触的人都有点古怪,不过这么年做下来,我对于这行的了解还是比较深刻的。 战国帛书这东西,不能算是拓片里主要地种。 看名字就知道。 战国帛书就是战国的帛书,然而。 事实上,这个战国的范围还比较狭窄,正式交易的时候,春秋时期的东西,也算到了战国里面。 市面上战国帛书的正本很少,非常珍贵,又因为出土墓点的不同,被分为楚帛书、魏帛书,等等。 这些帛书的内容也各不相同,其中最珍贵地是鲁帛,现今公认是鲁帛的,我知道的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而且都不完整,其他混充的东西虽然也有,但是真假难辨,般官方不承认。 鲁帛书也不是单的种,按照字体和拓片地大小,分成几个小类别,其中最珍贵的是种鲁黄帛,原因很简单,就是它上面的文字,别人看不懂。 记录在这种帛书上的文字语法非常古怪,能知道单字地意思,但是没法阅读。 我们知道中国八大天书:《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蝌蚪文、“东巴文书”以及“峋嵝碑”,都是文字孤本,没法进行破译。 然而鲁帛上的文字,却好像是密码样,国外考古界把这种鲁黄帛叫做“中国的魔法书”,因为按照排列念出来,就好像是跳大神的咒语样。 不过这种密码已经在1974的时候,被人破解了,这就是后来被称为“战国书图”的种图文转换的古代密码。 我是在三叔那里听说过这个词后自己查的资料,这是个大发现,不过1974年当年发生地另件事情太出名了,所以这个考古事件并没有引起轰动。 现在般的战国帛书的拓片交易中,这种鲁帛很吃香,找的人很。 前段时间听说根据考古研究,这种鲁帛可能有百二十卷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推测出来的,但是我知道真正在流通的,也就是那四片到五片,那都是真正的专业人士看的东西,在网络上看不到,而且外国人特别喜欢,所以很掮客在各地淘这东西,希望能发现孤本。 而要找稀有地鲁帛书,则需要到拓片店里去扫店,因为我们采购拓片都是大批弄来,也不会去分类,各种来历地都有,般都堆在那里,如果有心就说不定能找到冷门的,而且这种人找到了般也不会张扬,自己回去研究了,所以这个市场地生意还是比较好做的。 我爷爷从古墓里盗出的那份就是鲁黄帛,不过因为老底子出过事情,这东西我们也不敢拿出来炫,爷爷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不乏有人问起这事情,也算是我店里压箱的宝贝。 现在我们也知道,这种鲁黄帛,应该就是战国时期铁面生的杂记。 这家伙和达芬奇样,使用自己创造的文字来书写杂记,非常的神秘主义。 从鲁王宫出来之后的那段时间,我也研究过这东西,据说人类历史上,凡是使用密文记述东西的人,都是因为发现了颠覆当时世界观的东西,怕被主流势力(比如说达芬奇时期的天主教廷)抹杀而不得已采取的措施。 关于帛书,我就知道这些。 我把这些和三叔说了,三叔点头道:“说得没错,果然茅坑蹲久了不会拉屎也能哼哼。 ”说着就从床底下拿出他的破包,从里面摸出了张发皱的照片,我接过来,发现是在博物馆的橱窗里拍下来的份战国帛书,看上面的文字排列,应该就是爷爷盗出之后被美国人骗走的那份正本。 “这是本来应该属于咱们家的东西。 ”三叔道,“老子三年前去美国的时候,在纽约博物馆顺便拍的,整件事情就是因这块东西而起的。 想想也真是命里注定,咱们家四代人了,好像给诅咒了样,都被卷到这事情里头来了。 这也是我不想你参与进来的原因,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我这里就能停了。 ” 四代人,是啊,我突然感慨了下,问道:“到底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三叔笑了笑道:“刚才我就说过了,不说出来你绝对想不到,其实,帛书上面并没有写任何的东西,帛书翻译出来的并不是文字,而是幅神秘的图形。 ” “图形?”我皱起眉头,想起了七星鲁王宫的那份战国帛书,“难道,也是幅古墓的地图?” 三叔摇头道:“不是地图,比地图复杂了。 这件事情言难尽,去西沙之前,那个老外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我,我转述遍,你听完就明白了。 ” 第八章 裘德考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八章 裘德考 三叔嘴里的那个传教士当时的名字,叫做考克斯亨德烈,中文名叫做裘德考,在长沙的教会学校工作,是国民党时期随着当时的东进潮来中国的美国人之。 但是这人自小就六根不清净,洋和尚没什么兴趣当,却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或许在美国人的经济观念里,文物也只是商品之,能自由买卖,自然也可以出口,所以到了中国的第三年,他就偶尔做些暗地里的文物走私活动,那年他才十九岁。 裘德考的走私生意直做得很小心,生意做得不大。 那时候有两种走私商,种是流水的营盘,走的量大,但是出价很低,玩的是成笔是笔的买卖,风险很大。 而裘德考是“打铁的买卖”,也就是出价高,东西要得少,但是很安全,来笔成笔。 他这样的做生意方式,很对爷爷的胃口,所以当时爷爷和他的关系很好。 但是裘德考这个人并不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从心底里,他并没有把爷爷当成是朋友,甚至他没有把爷爷当成是个和他平等的人。 我爷爷在事后知道,在私底下,他称呼我爷爷为臭虫。 1949年长沙解放,国民党全面溃败,之后是1952年,教会开始退出中国,在中国滞留的很美国人都开始回国,他也收到了教会的电报。 让他在安全的时候返回。 他意识到自己在中国的生意要告段落了,于是开始做相关的准备工作,转移了自己的财产。 在临走之前,他又有了个险恶地念头,他和他的同党开始大肆收购明器,用中国人信赖老关系的心理,以极其廉价的定金卷走了大量的文物,其中就有我爷爷的战国帛书。 当时我的爷爷并不肯卖这份父辈们用命换出来的东西。 是裘德考谎称这些钱会用来开善堂,爷爷感觉这是积德,才勉强出手地(当然这是我爷爷自己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他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有这种善心)。 在这些货物全部上船之后,裘德考知道这批人中有些并不好惹,为免留下后患,在船上拍了封电报给当时的警备处。 将我爷爷等大概十几个土夫子的形迹全部漏给了当时的长沙解放军临时驻军。 这就是当时十分著名的“战国帛书案”。 这不仅仅是文物走私案,因为裘德考和解放前国民党将领地关系,里面牵扯到了间谍、叛国等很那个年代特有的想也想不通的因素,变得非常复杂,几乎惊动中央。 那天裘德考满载而归。 而为他积累财富的那批土夫子,枪毙的枪毙,坐牢地坐牢,哀号片。 虽说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这样的死去,实在是太过悲惨了些。 后来大跃进和“文革”时期中国的文物走私几乎绝迹,也和当时这批人的死亡有关系。 当时我爷爷机灵,看形势不对,就连夜逃进了山里,躲在座古墓里,和死尸起睡了两个礼拜,逃过了风头。 后来光身逃到了杭州。 这件事情对我爷爷地打击很大,以至于战国帛书后来就成了他的项禁忌。 他在世的时候,直叮嘱我们不可以乱说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们家的人直对此讳莫如深。 裘德考回到美国之后,拍卖了那批文物,发了大财,战国帛书被高价卖给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成为当时拍卖价格最高的文物。 而裘德考也跃成为百万富翁、上流社会的新贵。 他在中国的故事写成了传记。 广为流传。 富有之后地裘德考,逐渐将兴趣转向社交。 大约在1957年,他受邀担任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远东艺术部顾问,对战国帛书的研究工作提供顾问。 当时的博物馆馆长就是臭名昭彰的普艾伦,两个人都是中国通,都是在中国雇用土匪盗掘文物发的家,很快成为朋友。 裘德考还赞助了笔钱给博物馆作为基金,用于收购民间的中国文物。 大概是因为富裕生活的悠闲以及对于中国文化的热爱,之后地裘德考修身养性,逐渐沉迷到了中国文化地研究中,他在大都会博物馆主持研究了几个大型的项目,成果颇为显赫。 然而让他真正名留史册地,却是1974年,他解开了战国帛书密文那件事情。 当时他对于战国帛书的研究,已经持续了二十年,起初他是为了抬高帛书的价格,后来则完全是因为兴趣。 在刚开始,没有任何个人认为,他这样的个美国人可以解开中国的古代密码,然而,裘德考却以惊人的毅力做到了。 说来也是巧合,他是借本中国“绣谱”古本中的灵感,发现了“战国书图”的解码方式。 这种解码方式,其实也就是类似于“绣谱”中利用文字记录刺绣程序的办法。 在数学上就是点阵成图,说复杂也不复杂,完全在于个巧,你能想到,就能够解出来,你想不到,即使你对中国古代密码学再精通也没用。 发现解码方式后,裘德考喜出望外,马上召集了人员,对爷爷的那份战国帛书进行了大范围的翻译。 个月后,全部的密文就被解出。 然而出乎裘德考意料的是,当时出现在解码纸上的,不是他原先预计的记载着战国时期占卜历法的古文,而是幅古怪的、完全没有意义的图案。 这图案古怪成什么样子,很难形容出来,我后来看了三叔给我画的草图也摸不着头绪。 描述下的话,只能说这幅图案十分的简单,只有六条弯曲地线条,和个不规则的圆组成。 线条互相延伸,有点像地图上河流的脉络,或者是什么藤本植物蔓延的茎,但是,给那个圆围又感觉不是。 拿远点看,好像是个抽象的文字;近看,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此外没有任何的信息,如果你不说这是来自于本中国的古籍残卷上。 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刚刚会拿笔的小孩子在纸上乱画出来地线条。 历尽千辛,翻译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这么张莫名其妙的图案,裘德考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他度以为自己的翻译方式是错误的,但是反复验证了之后,他发现不可能,如果是错误的,那么不可能成功地将文字天衣无缝地转换成这个图形。 显然,用密文记录下的东西。 就是这七条线条。 那这七条线代表着什么呢?这帛书地主人为何要将它隐藏在文字当中呢? 凭着在中国这么年的经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能够被人用密文写在昂贵无比的丝帛中,不会是普通的图案。 这线条肯定有什么特别地意义,说不定非同小可。 他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立即开始查阅资料。 他用了大量的时间,翻了无数的图书馆,同时,拿着这张图案去找了当时大学里地华裔汉学家请教。 可是。 在美国的那批人水平有限,折腾了大半年没有任何结果,就算有人说了推测,也是不伦不类,完全没有根据,听就是胡说的东西。 就在他兴趣减退,感觉到没有了指望的时候,有个大学里的朋友给他指了条明路。 他告诉裘德考。 这种中国古怪的东西,应该到唐人街里的老人堆里去问,当时是冷战时期,在唐人街,有不少来自台湾的老学者,藏龙卧虎,也许会有线索。 裘德考听也对,抱着最后地希望。 真的去了唐人街求教。 唐人街有种书馆。 是老人聚集的地方,裘德考就专门去这种地方。 将那图形发阅,也亏得他就是命好,果然就让他碰到了个高人。 这高人是个干瘦的老头,在当地算是个名流,那天他在茶馆听书,正巧碰到裘德考来发图,就要了张拿来看。 这看之后,他就大吃了惊,问裘德考是从哪里搞到的? 裘德考看有门,不由大喜,他自然有自己的套说辞,和那老人说了来龙去脉,就忙问这老人是否知道什么。 那老人摇头说不是,不过他告诉裘德考,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图形的来历,但是,他曾经在个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 裘德考听,心中也动,忙问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地。 那老人说,那是还在大陆地时候,他在山东的祁蒙山座道观里,看到过个丹炉,这图形,就是刻在这丹炉之上。 直以来,这份图形神秘莫测,如何查找都没有点线索,如今听到这个,裘德考兴奋异常,他马上就请人泡了壶上好的茶水,恭敬地递上,请那个老学者详细说说。 那个老学者本身就没什么事情,见他十分有兴趣,也来了兴致,就给裘德考讲了当时的经过。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个老人是北京大学的国学教授,是国民党员,女婿是张灵甫手下的个旅长。 整编七十四师溃败之后,国民党残军化整为零,他女婿就带着残部逃入了祁蒙山,当了土匪,在山里猫了三年。 后来解放军大剿匪,他女婿被逼得走投无路,和国民党特务接上了头,准备逃往美国。 买通了路子之后,老头和家眷就被他女婿接进了山里,等船的消息。 因为风声很紧,带着家眷不方便,这段时间,他女婿把他们安顿在了座道观里,伪装成道士,等特务的接应。 说是道观,其实是那种民间的土庙,不过,和其他山区的庙宇不样的是,这座道观建筑在两座相距不到五十米的悬崖之间,下面腾空,十分奇特。 整个道观类似于个巨大的阶梯。 层层,共有七层,墙壁都是刷着黄漆的泥墙,十分地简陋,最上面四层,就是架在两道悬崖中间的木板,连栏杆也没有。 几个神龛上面都是土塑的三清像,也有观音和土地。 很有中国的特色。 整个道观由两个老道士打理,老的还是年轻点道士的父亲,那年代兵荒马乱,香火稀薄,他女婿就给他们些钱,作为掩护。 那个老教授在道观中生活了两个月,道观是在深山里,爬上爬下不方便。 他也无事可做,就开始研究这道观中的古董。 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这道观中很地东西,都是粗制滥造的民间土货,没有什么价值。 偶尔有几件古董,也是明朝时候的东西。 然而,道观的最顶上那层,却有个青铜炼丹炉。 形状十分的奇特,好比只倒翻的莲花,看上面的铜锈,年代加的久远,和这里其他地东西有很大的区别。 老教授不是学历史的,但是当时的老夫子,对于这些都有点阅历,他很感兴趣。 就问了老道士,这丹炉是从哪里来的。 那老道就称赞他眼光很厉害,这丹炉确实不普通,是解放前次地震,从山里塌出来地,当时起塌出来的还有很的死人骷髅,村民很害怕,就抬到这里来给神仙镇着。 已经是有六十年了。 他当时还小,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老教授听了就觉得越发有趣。 然而当时兵荒马乱,自己的身份又特殊,也没法进行地调查,他就在道观里琢磨了段时间,后来也就没有下文了。 不过,当时境遇和环境让他对这件事情的记忆非常深刻,对于那个丹炉的形状和花纹,也记得十分清晰,所以看到裘德考给他看的图形,他就认了出来。 他告诉裘德考,这个花纹是在丹炉的盖子上,形状和这图形模样,他绝对不会记错。 如果他想知道得,可以想办法去那个道观了解下情况,不过,沧海桑田,现在那地方还在不在,要看你的造化。 裘德考听了之后,又是兴奋又是失望。 兴奋的是,显然这份图形背后的东西,比自己想地还要丰富;失望的是,听完这些叙述,他对这个图形仍旧无所知。 他很想亲眼看看老教授口中的那只青铜丹炉,然而,这在当时几乎是无法实现的。 当时个美国人要到中国去,相当的困难,特别是他这样臭名昭著的文物贩子。 不过裘德考这人是非常自负的,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他还是想了办法:自己不能到中国去,但是这么年地文物活动下来,他在中国有着严密地关系网。 他开始设法联系中国的老关系,想办法找人进祁蒙山,到那个深山道观之中去看看,了解下情况,最好,能够把那个丹炉偷出来,运到美国。 当时地中国刚刚受过十年浩劫,百废待兴,他的老关系已经荡然无存,老辈的土夫子,都在解放后的清肃中死的死,逃的逃,文物走私这块,已经完全重新洗牌。 他借助自己在国民党中的关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渠道,都找不到个认识的人。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冒着风险,求助于几个当时自己不熟悉的文物走私犯,让他们介绍些长沙这行业里面的新人。 这又是几经波折,不过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给他联系到了个肯和他合作的中国人。 这个人,就是解连环。 解连环是怎么进这行的,三叔当时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当时的大环境,连解家老爷子都不敢涉足老本行,只能吃吃老本。 这走私文物是大罪,和现在的贩毒样,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般不是急着要钱救命,谁也不敢去干这个。 而解连环当时就是个纨绔子弟,完全二世祖,解家老爷子有意洗底,从小就不让他接触家族生意,也不让他学东西,所以无论胆量、眼界、阅历还是其他的客观条件,他都不可能会进到这行来,加没有理由能够和国外的走私大头联系上。 说得通俗点,文物走私这行是要有手艺在手。 拿货、鉴货、估价这些技术,没有二三十年的锻炼积累,是成不了气候的,而你没有这些能耐,就算你主观上再想入行,也没法找到门道,你的买主不会理你。 所以,如果裘德考能够通过中间人联系到解连环。 就说明解连环必然已经和这些人有了生意来往,而且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这想来以解连环地本事,是怎么也不太可能的。 这个问题直困扰着三叔,直到他第次西沙之行回来,开始调查这件事情,问了解家的老大,才知道了些来龙去脉。 不过,这事情和裘德考的事情并无关系。 这里没有必要再提。 解连环和裘德考接上头之后,裘德考就将自己的计划寄给了解连环。 那是份详细的资料,附上了那个老人画的青铜丹炉的草图和只先进地照相机。 他让解连环首先必须要确认那座道观是否还在——在那段时间,古迹庙宇这种东西属于四旧,有可能已经被毁掉——然后。 收集这丹炉的信息,拍摄照片,发回美国确认,如果切无误。 那么,再寻找机会将这东西走私出国。 解连环虽然不懂下地的事情,但是去个地方,看看东西在不在,打听打听事情,还是能做的。 他拿到资料之后就去了山东,根据资料上老人的回忆,找到了修建那座古道观的山区。 万幸。 因为道观十分的偏僻,并没有受到太的滋扰,在风云飘摇地十年中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不过,老道士已经死了,只剩下老道的儿子,也是风烛残年。 解连环拍摄了道观和那个青铜丹炉的情形,发回了美国。 裘德考拿出翻译出来的图案对比。 果然那老人说得没错。 青铜丹炉盖子上的图形就和帛书上模样。 不过,对于这丹炉地来历。 因为年代过于久远,那老道的儿子也只能说出个大概,和那老教授说的内容也差不,得不到的线索。 第九章 西沙的真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九章 西沙的真相 虽然如此,裘德考也已经大喜过望,就发了指令让解连环开始准备,找个办法偷偷将丹炉走私出来。 然而,解连环准备,就发现这其实是个不可能完成地任务。 裘德考没有考虑到的是,这个丹炉比他事先预计的要大上很,时代已经不同了,这样的东西,在当时中国是不可能通过海关运出去的。 而要是通过走私船,则要先到达浙江或者广东带,风险也很大,当时的东南沿海之乱,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他们尝试了很种方法,都没有结果,反而引起了雷子的注意。 无奈之下,裘德考就出现了个丧心病狂地念头。 他让解连环将整个丹炉砸碎,锯成四十片,然后标上记号,分批混在当时出口的丝绸里运出去。 这对于考古界来说,简直是令人发指的兽行,但是裘德考完全不在乎,因为这东西的价值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要的是上面的信息。 这也可以说是无巧不成书,解连环在锯丹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青铜丹炉的底部,竟然有个十分巧妙地机关。 就是凭借着这个机关,战国帛书上神秘图形地秘密,才最终被解开。 说着,三叔又从他的破包里,掏出两张皱巴巴地照片递给我。 我知道这两张照片拍的肯定就是那只丹炉,这些照片,应该是那个老外给他的。 这事情比较复杂,没有这些照片,恐怕没法说得明白。 现在他都用到我身上了。 接过来再次看,我就看到了第张照片上拍的,是只陈列在博物馆中的巨大丹炉,三叔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大,简直有个人高了,想把这种东西走私出国,确实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二张,则是丹炉底部的情形,我看到了布满花纹的青铜炉底,在炉底的中心,铸着只拳头大小的望天铜兽,头仰向天,十分的威武,就造型上来说,属于上上之品。 “这是在博物馆中复原后的丹炉。 第二张是丹炉的内部。 ”三叔给我解释,“解连环发现地炉底机关,是个十分巧妙的加水口,用来在炼丹的时候,往丹炉里加水,炉壁是空心的,里面有水,只要转动丹炉的盖子。 把上面的图形转到定的位置,就能打开这望天兽下面的机栝,炉壁中地水就会从望天兽的嘴巴里喷出来,这样,在炼丹的时候,就不需要打开炉盖。 ” 我点头称奇,不过这样的机关巧术,在中国其实并不算特别。 为何说这个机关是解开战国帛书的关键? 三叔说问题不是这个机关的功能,而是这个机关的运作方式,说着就拿出个放大镜,就让我仔细看这丹炉底部的花纹。 照片很小,我仔细去看。 就看到这炉底上面,以望天兽为中心地四周,有很细小的浮雕点,非常。 密密麻麻的,不仔细看,会以为是铜锈。 “这是?”我还是不了解,就问道。 “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这炉底上的浮雕,是张古星图。 ” “古星图?”我愣了下,“就是标示天上星星位置的图?” 三叔点头,然后拿了张战国帛书翻译出来地图形照片给我对比:“这是这个机关最巧妙的地方。 炉底是张古星图,当炉盖转动到正确的角度时,炉盖上这个图形上的曲线就会和炉底下地星图中的六颗星重合,机关就能打开。 ” 我听,立即就想到了什么,随即想就恍然大悟:“两个图形可以重合,这么说,这战国帛书上的奇怪线条。 其实是个‘星盘’?” 三叔点头:“没错。 ” 星盘是种观星的工具。 因为天上繁星数以万计,而且根据时间季节的变化而移动。 每次观星要从如此的星星中找出特定的那几颗十分困难,所以便有了星盘这种东西。 般都是根据星与星排列而连起的线条,只要将星盘上地北斗星对好,就能凭借罗盘和季节的刻度,转动星盘,那些特定的线条会和自己寻找的那几颗星星重合。 我不由拍案叫绝,哎呀,这不是很难想嘛,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这也很合乎逻辑,战国时期的观星术已经非常发达了,而那个时代的人认为,天象运行代表着事间万物的运动,能够从中洞悉到些天机。 这些天机往往预示着国家的变、重大地战争和灾变,般是不能随意泄露地,铁面生将自己观察到的星图藏入帛书之内,也是可以说得通地。 这星图同时又出现在丹炉上,也许是这种天象代表着什么特殊的含义,使得当时很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三叔就点头:“你小子有长进,说得很对。 这些东西运到美国之后,裘德考也立即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和你样,就想到观星术。 ” 这是个很令人振奋的发现,可以说在考古历史上,还是第次,裘德考又次出了大名。 然而,这时候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完全沉迷到这考古的过程中去了:星盘圈出的星象是什么含义呢?从它被隐藏得这么严密来看,这星象显然预示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他将这星图和星盘重叠之后,就从整个星图中找出了特定的那六颗星,合成了星象图,然后去查了古籍资料,想知道这星象图在观星术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 可是,中国古代的星象学,几乎是和风水同宗,复杂无比,甚至比风水还要深奥,几乎没有系统的资料。 战国帛书上所隐藏的这份星图,预示着什么样的天机,完全无法查找。 当时唯解开这个秘密的方法,还是去找那些所谓的高人,但是这次在美国就找不到了,于是,裘德考再次拜托解连环,去中国的民间寻访。 然而这次解连环没能完成任务,那个时代懂点周易风水的,都给打到牛棚里去,漏网的都战战兢兢,谁也不开口,打听起来也是偷偷摸摸,十分的不方便。 这找就找了两年时间,没有任何结果,同时在美国的其他研究也都没有任何进展。 万般无奈之下,裘德考又有突发奇想,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战国帛书上。 他推测,既然帛书上有这星图,那么也许在其他的篇幅中,会有星图秘密的记载。 于是,他边开始在中国收购鲁黄帛,边就打起了当年出售战国帛书的爷爷的主意。 按照他的经验,土夫子般都贼不走空,这帛书不可能只有卷,爷爷要盗出来,肯定是整份拿出来,那剩下的部分,也许还在爷爷的手里。 当时解连环和裘德考的关系已经非常好,狼心狗肺的,就帮裘德考到了爷爷那里打听消息。 可惜我爷爷口风很紧,什么也问不出来,无奈之下,解连环又来问三叔。 当时三叔正对爷爷笔记里的记载感兴趣,酒喝,话,就把爷爷当时盗出战国帛书的经过当故事全说了出去。 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道:“三叔,敢情那老外知道血尸古墓的事情,是你自己说出去的?” 三叔就苦笑,摇头道:“当时喝得确实了,酒过,我也想不起来和他说过这个,后来那老外和我说起我才想起来,我这肠子都悔青了。 ” 我也陪他苦笑,这真是太有戏剧性了,不过话说来,当时裘德考选择解连环,也许早就知道了吴家和解家的关系,早就有了这层的打算。 这个老外行事之诡秘,实在是让人恐惧。 当时裘德考得到消息之后,就有了重新盗掘血尸墓的打算,可惜解连环不会倒斗,而找其他人,他也找不到。 当时中美关系开始回暖,他感觉局势会发生变化,就耐心等待了段时间,果然让他等到了个机会。 他于是带着批搞考古的人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中国,开始策划这个行动。 于是便有了之前三叔经历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猜猜也能猜到了,那晚三叔逃出古墓之后,裘德考在第二天的下午也进入了古墓,不用说,这件事情最后变成了场灾难。 在他们打开棺底暗格的时候,飞出的王几乎杀光了当时在墓里的所有人。 也亏得当时解连环找来的个伙计相当机灵,就是他在最危险的时候,拉爆了炸药,将内室完全炸塌了,当时在外室中的裘德考和解连环才得以保命。 可惜他自己和干人,就全部被埋死在了古墓里。 当时景象极度恐怖,亲眼目睹的裘德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几乎精神失常,他对于中国几十年来的理解完全崩溃了。 回到长沙之后,他立即返回了美国,大病了场,几乎疯了过去。 对于战国帛书的研究,也立即终止了。 然而,我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年之后,第二次海洋考古时代来临,命运的车轮,开始在西沙的海面下,越转越快。 裘德考的叙述到了这里,就告段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解连环去找三叔之后发生的了。 他的叙述,可以说很清晰地让我了解了这件事情的起因,我实在没有想到,三叔这么早就牵涉进了这件事情,而且,阿宁公司和我们吴家的渊源竟然这么深。 三叔口气说完之后,休息了下,让我有什么问题、什么不相信的,可以现在问他。 我知道这是他的气话,显然刚才我不信他,他还耿耿于怀。 我想了想,不信是不能说了,不过,确实有几个地方我还不清楚。 刚才我们已经知道,裘德考和解连环早就有联系,当时的见面只不过是次重逢,而且根据之后我知道的事情,我推测裘德考来找解连环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他混入到文锦的西沙考古队中去,潜入海底的汪藏海墓,为他取出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很可能就是汪藏海隐藏着东夏国秘密的蛇眉铜鱼。 那么,裘德考知道血尸墓的情况,是三叔自己透露的,这毫无疑问,但是海底墓穴,如此隐秘的地方,裘德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也是三叔告诉他的?这不可能啊。###第十章 还有,显然按照三叔的说辞,这切的起源就是战国帛书,然而,西沙的汪藏海和战国帛书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何裘德考会把目光转向西沙? 我把这些问题提出来,三叔就点头,道:“你想到关键了,确实让解连环混入考古队的,就是裘德考,不过你的推测只对了半。 他自己的说法,让解连环进入古墓。 并不是为了蛇眉铜鱼,而只是让他拍下棺椁中的尸体。 ”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老外不肯说,同时,他是从哪里得到汪葬海墓的信息,他也不肯透露,三叔问他的时候,他就用了中国地句老话。 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 “不过,”三叔凑过来道,“后来的些事情,让我或或少能猜得些什么,你可以听听是不是有道理。 ” 我点头说好,他就在床上,用手指画了几个点。 “我曾经想了下,那老外回到中国盯上了西沙。 是在长沙那件事情年之后,从时间上来推断,他知道海底墓穴存在,应该也是在这年里。 那么,这年里必然发生了些事情。 让解连环得到了这些信息。 “但是我们知道,那段时间,裘德考受了很大的刺激,显然不太可能只是因为知道了海底有个古墓。 就立即振作起来,重新全身心地投入另外件事情中去,当时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应该只有和战国帛书有关系的事。 那么,我们可以推断,那件事情,必然也和战国帛书有关。 裘德考应该是先被战国帛书的信息而吸引,然后才注意到与之联系的西沙的事情。 “这里无法推断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根据之后发生地事情,我感觉很有可能这个老外遇到了个人,这个人应该进过海底古墓之内,很有可能,是他帮裘德考揭开了那帛书之中星图所代表的意义,这个意义和汪藏海的古墓之间,必然有着联系,使得裘德考的兴趣转向了西沙。 所以。 裘德考才会再次来中国。 找到解连环企图混入考古队里。 ” “你为什么能肯定是遇到了个人,而不是其他什么事情?”我问道。 三叔道:“那是因为资料。 裘德考对于古墓的资料太详细精确了,这肯定是有人进去过,然后整理出来的,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的情况能够让他知道得这么详细。 ” 我点头,这有点道理,不过,战国帛书上的星图,为何会与明朝古墓产生关系呢,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铁面生看这个星象,预知了千年之后有个同行会在那个地方修坟? 如果星象能预知到这种琐碎地事情,恐怕现在就不会失传了。 这点,还需要考证。 之后就是西沙事件,那次事件之后,整个事情就进入到了片混沌之中,整个考古队在西沙海底的古墓里消失了,只有三叔个人回来。 裘德考度认为是三叔杀掉了所有人,然而,从三叔之后的表现来看,三叔也完全不知道内情,整件事情变成了个巨大的谜团。 事情的真相如何,就要看三叔怎么说了。 休息了片刻,三叔做了个手势,准备继续讲下去,我也打起了精神,坐了坐正。 他先吸了口气,显然要转换种心情。 刚才说地都是裘德考的事情,不痛不痒,现要接下去要说的,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了。 吸完气后,他地脸色就沉了下来,语调也变得很慢,有点犹豫。 想了想,就先对我道:“话说在前头,关于西沙,有些事情,当时在济南的医院,你三叔我确实骗了你。 不过,我也是万不得已,这事情,直是块心病,我实在是不想重提,你要理解我。 ”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三叔骗了我,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不想去怪他,我只想知道真相。 三叔喝了口水,就继续道:“其实,那次发现海底墓穴,只是老子演的场戏,早在那天凌晨,我已经和解连环进去过次。 不过,我进去的地方,应该和你们后来进去的地方不同,因为解连环有十分详细的资料,我们当时直接进入了古墓的核心部分,因为那老外的委托,目标就是放置汪藏海棺椁地椁室。 ” “你是指那三个墓室中间的那个吗?”我回忆着海底墓穴的机构。 三叔就苦笑摇头:“不,你说的那个地方,只是古墓的第层,这个沉船墓之大,超过你的想象。 汪藏海的棺椁,深埋在古墓地最底部,而且处在个十分古怪地境况中……用语言很难形容。 ” 当时解连环从裘德考手里获得地资料相当详尽。 可以看得出裘德考手里的原始资料应该极富权威性。 同时裘德考提供了解连环部美国地照相机和闪光灯。 据说是当年世界上最先进的型号,十分小巧并且有防水的功能。 资料告诉解连环,在考古队考察的礁盘向左大约半里,有处地方,当地人称呼为“沙头礁”,是处暗礁林,由数十块主礁和无数星罗棋布地水下暗礁组成。 这片礁石,在水下连成体。 是块巨型珊瑚礁盘的部分。 在其中片礁石上,有处水溶洞,位于海平面下,就算落潮时候,也只会露出丝,这便是当时沉船时工匠破船进水封墓时候的个操作口。 由此进入,便可进入到珊瑚礁盘之内,那海底的巨大沉船。 就嵌在这礁盘之内,海沙之中。 只要进入珊瑚礁洞,就能路下去,进入到沉船的内部,之后如何走。 需要小心哪些东西,资料里都有详尽的说明。 简直犹如这座古墓,便是那裘德考设计的般。 如此详尽的资料,就是普通地古法文献。 也不见得能达到这种程度。 所以三叔才会认为,这海底古墓,怕是早有人进去过了,可能是此人虽然进去,但是并未得手,所以裘德考不得不再次找人帮忙。 原本,解连环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斤两。 不会再答应任何下地的请求,但是裘德考的身份不同,来解连环觉得自己亏欠他,二来,这年来,解连环也参与了家族中很的活动,总算也下了几次地,胆识以及身手都不同以前。 再加上裘德考开地条件很高。 自己又是盲目信心的年纪,所以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三叔当时得知了老外和解连环有奸情之后。 本来是想竭力反对解连环加入考古队的,然而,之后发生了很的事情,让三叔感觉事情非常不对。 为了知道那老外和解连环地真实目的,三叔冒了次险,他说服了文锦,故意让解连环进入了考古队,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是暗中监视,看他会有什么举动。 事情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展开了,这要说还有很的隐情,但是都不重要,这里话休繁说,只说解连环在西沙,他出事的前晚发生的事情。 当天是考古队工作进入结束阶段的第天,打捞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工作轻松,所以睡前所有人都喝了点酒,都睡得很熟。 解连环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此时离工作结束也没剩几天,他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在确定所有人都睡熟的时候,便假装起来放尿,实则探听虚实,伺机下海。 他并不知道,那个小时候的玩伴,叫做吴三省地老婆奴,现在早已经是心思缜密的老江湖,自己从上船起的举动,都被这个人牢牢地看在了眼里。 话说三叔当时,也是相当郁闷。 他早已经对解连环有万般的不爽,他并不知道解连环的目的,于是解连环在船上,对于三叔来说就是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威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本来挺好的和文锦谈情说爱的时间,却变得要防备他。 还有个原因就比较隐讳,三叔没有正面提过,但是我从三叔地叙述中听得出来,显然,文锦很欣赏解连环。 方面地确公子哥懂得讨女人欢心,秉性和三叔差得太;二来,解连环的相貌和很方面不比三叔差,三叔这种感情方面地新手,难免会吃醋。 所以解连环有行动,三叔欣喜若狂,在解连环刚放下皮筏艇,想划离渔船的时候,三叔就突然出现,把将他按在了甲板上。 三叔的突然出现,是解连环始料不及的,然而他见是三叔,倒不害怕了,因为如果是其他人,当时就可能落个叛逃越南这样的罪名,但是三叔,大家互相清楚底细,他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 于是便轻声让三叔放手。 然而三叔对他是早有积怨,而且已有芥蒂,如何会轻易放他,咬牙就几乎把他的手拧折,问他千方百计进考古队,又这么晚出海,到底想干什么? 这有点借题发挥,发泄自己郁闷的意思,解连环开始还嘴硬,心里也暗火起来,他在长沙,除了长辈,谁也不敢这么对他,于是就压低了声音破口大骂。 三叔根本不吃他那套,听他骂人,直接就把他的脑袋按到了水里,直按到他翻白眼才提起来,如此反复,来二去,解连环就蔫了,只好讨饶。 三叔再问刚才的问题,他就把这事情的经过五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三叔就眼里发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这海底之下,竟然有着座沉船葬的海底墓!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老头子的笔记中,也曾经记载过前人讲过的海底船葬,只是这种海斗极其稀少,老头子本人也只是听说,并未亲身探。 而这茫茫海底,沙行万里,要寻得方线索,要比在陆地上难上万倍。 如今这老外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着三叔便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下到海里去察看番,便放开解连环轻声说:“只是这样?那你他娘的早说便是,我与你是什么关系,说出来有何关系?难道我还会抢了你的不成?” 解连环已经蔫了,道:“这事情我瞒着我家老爷子,当然也不想你们知道,而且我和你也不算熟络,说了我也怕生事端。 你凭良心说,我要是直说,你会让我进考古队吗?” 三叔心里想倒也是,已经放宽松了很,便对他说:“算你有理,不过我提醒你,这裘德考在长沙人称‘白头翁’,此人并不是简单货色,你老表我看这斗并不好倒,你要么暂且放下,咱们回去找些人从长计议,要么这次就让老表我陪你去,怎么说,老表不是吹牛,经验也比你丰富吧。 ” 解连环呸了声,就道:“都说你吴三省比猴子还精,真不是奉承你,你想搭点香火就直说,咱们是同绳上的蚱蜢,到这个时候了,你说什么我还能说不行?” 三叔听了心里冷笑,心说这二世祖也算看得明白。 于是两个人就临时搭伙,说好进去之后,各取所需,谁也别拖累谁,出来之后拿的不好也别后悔。 三叔当时的举动,不可说是利益驱使,说来也并不光彩,甚至让我感觉怎么像胖子的所作所为,可见三叔的秉性,也不是时半会儿成熟的。 发了毒誓,打点了装备,两人放下橡皮筏,乘夜就下了海,路摸黑划船,靠着指南针,不久,便行到了那老外说的“沙头礁”。 三叔抬头看,正当乌云盖月,整个礁盘灰蒙蒙片,便心头惊,对解连环道:“你真个选了个好时辰,连个毛月亮都没了,乌云盖斗,瞎子进洞,逢二折,你我恐怕要留个在里面,招子放亮,你我好自为之吧。 ” 第十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本以为是文锦尾随我们进入了营地,我拿着石块进去想堵她下,却发现进入营地的,竟然是满身是泥的闷油瓶。 他的样子让我咋舌:身的淤泥,几乎把他的全身包括头发全部都遮住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全都被烂泥糊满,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不过倒是没有看到他身上添上新伤,他昨天晚上定过得比我们舒坦。 我无法来形容当时的感觉,就僵在了那里。他转过来,我才反应过来,把石头放下,解释道:“我以为你是……那个啥……” 他没理我,只问我道:“有没有吃的?” 我下想起来,他冲进沼泽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看他的样子,可能连二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带他出去,给他倒了茶水,他就着干粮就吃了下去,什么话也没说,脸冷得犹如冰霜样。 他吃完了,我给他布让他擦手,就忙问他情况怎么样,当时追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追上我们的? 他脸色凝重,边将脸上的泥擦掉,边断断续续地说了遍。他说得极其简略,但我还是听懂了。 原来前晚他追着那文锦出去之后,连续追了六个小时,无奈在丛林中追踪实在太困难了,最后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来,还是跑远了,就追丢了,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失去了目标,连四周的环境都看不到,他算了下来这里的时间和自己的速度,知道离开我们并不会太远,但是如果继续深入雨林,要回来就加的困难,他就缩在了树根里,等待天亮之后回去。 这和我们当时的想法是样的,胖子推测他也可能会在早上天亮之后回来,但是天亮之后,事情却出了变化。天亮之后他看到了我们的信号烟,同时,他也看到了三叔他们点起的烟。 他按照距离判断出我们的烟的方向,回到我们给他留字条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被水淹了。他只好立即返回,来追我们,但是和我们样,追着那烟走,路线并不笔直,直没和我们碰上,后来在晚上听到枪声,才摸了过来,直跟到了这里,发现了营地。 我听完心说真是碰巧,如果昨晚没有那场大战,恐怕他不可能找到我们。也亏得他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保持这么清醒的判断。不过他能回来,我心里已经放下了块石头,本来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这时候看他抹掉身上的淤泥,我就问他,同样是跑路,我们虽然也很狼狈,但是也没搞成你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弄成这样? “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他道。 我加奇怪,心说:你学河马打滚吗?还是身上长跳蚤了?你这体质,躺在跳蚤堆里跳蚤也只敢给你做马杀鸡啊。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释道:“是因为那些蛇……” “蛇?” “文锦在这里待了很久,这里这么的毒蛇,她个女人能活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个样子实在不平常,我感觉这两点之间肯定有关系,想了下,我意识到这些淤泥是关键。”闷油瓶道,“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我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文锦怎么是那个鬼样子,蛇是靠热量寻找猎物的,用淤泥涂满全身,不仅可以把热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气味掩盖,确实可能有用。 心中不由狂喜,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如此来,我们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了,至少不再是任蛇宰割了。 闷油瓶把身上的泥大致地擦了下,就看向四周的营地,问我道:“你们来就这样了?” 我点头,把我们的经历也和他说了遍。 我从和他分开说起,说得尽量简略但清楚,直说到我们到这里的时间比他早不了少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这里的情况有点奇怪,所有的贴身物品都没有被带走,也没有暴力的痕迹,好像这些人从容地放弃了营地,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了。 他默默地听完,眼睛瞄过四周的帐篷,也没有说什么,只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 我对他道:“你回来就好了,因为潘子的关系,我们暂时没法离开这里,而且我们也实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则等于送死。现在个人个照应。” 他不置可否,看了看我道:“在这种地方,个少个都样。” 我有点意外他会说这种话,不过他说完就起来,拿起个提桶,去营地外的水池里打了桶水,然后脱光衣服背对着我开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冲洗下来。我看他的样子知道没什么话和我说,心里有点郁闷,不过他能回来就是件喜事了。 他洗完之后就回来闭目养神,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不过我也睡不着了,也洗了个澡,洗完之后感觉稍微有点恢复,又打了水回去,给潘子也擦了把身。他的身上有点烫,睡得有点不安稳,我擦完之后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出来看到胖子,我想他总不需要我伺候了,边坐下来按摩着小腿,也没有想再把文锦的笔记拿来看,转头看闷油瓶。他也睡着了,想起来他肯定比我们累,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就这么守着,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胖子才醒,蒙蒙地起来看到闷油瓶,“嗯”了声,好久才反应过来,道:“我靠,老子该不是在做梦吧。” 闷油瓶立即就醒了,显然没睡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也坐了起来。胖子就揉眼睛道:“看来不是做梦。工农兵同志,你终于投奔红军来了。” 闷油瓶真是个神奇的人,虽然他少言寡语,但是他的出现好比针兴奋剂,我看得出胖子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就道:“你高兴什么,你不是说要单干嘛。” 他起来坐到我边上,吐了几口血痰,道:“那是之前,小哥回来了,那肯定得跟着小哥干,跟着小哥有肉吃,对吧?” 我看他痰里有血,知道他也受了内伤,不过他满不在乎,应该不是太严重,就让他小心点儿。 闷油瓶也没回答,胖子递我根烟,自己从水壶里倒了点水出来洗了洗眼睛,也问闷油瓶之前的情况。我就把刚才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给胖子转述了遍。 胖子边听边点头,听到淤泥能防蛇那段,也喜道:“我操,这是个好方子,有这方子,我们在沼泽里能少花点精力,他娘的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梦到有蛇爬在我身上呢,赖在老子裤裆里不肯出来,吓死我了。” 我笑起来,感觉只有闷油瓶在的时候,胖子的笑话听起来才好笑,道:“估计是看上你裤裆里的小鸡了,说起来,你到底孵出来没有?” 胖子道:“还没呢,整天泡在水里,都成鱼蛋了,待会儿老子得拿出来晒晒,别发霉了。” 我大笑起来,胖子也笑,拍了我几下:“你笑个屁,我就不信你的还是干的,要不咱们拿出来拧拧?” 我摇头说“不用了”,胖子就让我去休息。虽然我有点兴奋,但是身体的疲劳已经无法逆转,我躺下不久也睡着了。大概是因为闷油瓶在的关系,这次睡沉过去了,觉得特别的安心,到了傍晚才醒来。 夕阳红了,我起来就闻到了香味,是胖子在煮东西,也不知道煮的是什么,我动了几下,那种感觉好像是躺在坟墓里的僵尸复活了样,身上的肌肉酸得都“苦”起来,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双手双脚都没有点力气,几乎是爬到篝火边上靠在石头上,手都是抖的,听到胖子在和闷油瓶说话,他正在问闷油瓶有什么打算。 我心说这家伙又开始搞分裂主义了,潘子废了,没人会逼他去找我三叔,他开始拉拢闷油瓶搞他的阴谋诡计了,立即靠了过去,听到他正对闷油瓶说:“我说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吴邪知道,否则他非疯了不可……” 我听了心中暗骂,胖子听到我的动静,猛地回头,面露尴尬之色,立即道:“醒了?来来来,给你留着饭呢,趁热吃。” 我怒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我是刚起床,大约脸色不好看,而且我现在最恨别人瞒着我,虽然我知道胖子所谓的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可能很不靠谱,但我还是非常不爽。 胖子给我吓了跳,还装糊涂:“什么不让你知道,我说不能让你累到,你听岔了吧?” 我呸了口,坐到他边上道:“得了得了,你别以为你是我三叔,你可糊弄不了我,到底什么事?快说!否则我跟你没完。” 胖子看了看我的表情,我就点也不让步地看着他,催道:“说啊。都露馅了你还想瞒,我就这么不能说事情吗?你要不告诉我,那咱们就分道扬镳,你知道我最恨别人瞒我事情,我说到做到,你要不就看着我死在这里。” 胖子挠了挠头:“妈的,你他娘的怎么学娘们撒泼,还要死要活的,我不告诉你可是为了你好。” 我骂道:“少来这套,这话我听得了,好不好我自己会判断,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我只是说说的,不过我知道胖子不像三叔,这样的情况下他般不会坚持,否则他受不了那种气氛。胖子不是个特别执著的人,这点我特别欣赏。 果然,胖子看了看闷油瓶,闷油瓶没作任何表示,他就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看样东西。” 我走不了,胖子就搀扶着我,来到遮阳棚的下面,上面的文件已经被整理过了,显然刚才他们看过。胖子把所有的文件叠到起,露出了下面的石台子,我就看到文件下面,平坦的巨石表面,用黑色的炭写了好几个大字。 晚上黑,这里离篝火又远,看不清楚,胖子就打起矿灯给我照明,我走远几步辨认了下,就愣住了。 那是句话: 我们已找到王母宫入口,入之绝无返途,自此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忽念。 且此地危险,你们速走务留。 我呆住了,胖子在我后面道:“我收拾文件的时候看到的,本来遮起来不让你看到,免得你看了钻牛角尖……你三叔这次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且,他娘的他选择了永远把你丢下。” 这确实是三叔的笔迹,虽然写得不是很正,但是做了拓本这么年,我还是能认出其中的笔画习惯,字写得相当的草,显然当时是在相当紧急或者激动的情况下。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出奇的心如止水,没有任何的情绪,脑中片空白。我以为我总会有点什么情绪,比如担心或者愤怒之类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胖子以为我情绪低落,拍了拍我,就没说话。我走近几步,看着那些字,还是无法激起点波澜。 对于三叔安危的担忧,已经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被消磨殆尽了,我虽然仍旧不希望他出事,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是出事,其实也并不奇怪。我都有自己会死的觉悟,那么死亡在这里已经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问题。 这和战争样,在人人都有很大可能会死的时候,人们关心的只是事情的结果,而不是单个人的安危。 我忽然觉得我能够理解三叔,这句话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三叔对我最大的关爱。如果我们互换下身份,我追寻的个无法告诉侄儿的秘密近在眼前,而前路极其危险,他既不希望我跟过去冒险,也无法告诉我事实的真相,那么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可能会泪流满面,从此三叔不再出现,而我则直心怀遗憾,直到时间把它抹淡。 问题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追寻的东西是这些事情之后的巨大谜题,而已经不是三叔本身,所以这些文字对我来说只有个意思,就是三叔还活着,他已经找到了路。事态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这也许就是我心如止水的原因。 不知道这是我的种进步,还是我的疲累,或许这些都是借口,三叔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我默默看了会儿,就转身,胖子上来搂住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我早说不让你看了,不听你胖爷我的话空添烦恼吧,这事情你也无能为力,不要想了。” 我不想和他解释我的心境,就没有回答,他把我扶回到篝火边上,给我盛了碗东西,让我先吃。 东西还是水煮的压缩饼干糊,我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很慢,胖子就继续安慰我,道:“你三叔不是凡人,非凡人必有非凡之结局,命中注定的,而且他经验这么丰富,不定回不来。” 我叹了口气,说:“我没事,对于这些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就是在想,那入口在什么地方。” 在雨林中的时候我就预见过可能会见不到三叔,因为红色的烟代表着危险,那么发烟者必然不会待在发烟的地方。当时我心里琢磨,三叔可能发烟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现在显然料对了大部分,只是没有想到三叔会找到了入口,那就意味着他们的位置已经完全不可知。 三叔在这里扎营并发现了入口。接着,他们应该开始整理装备,从容地离开这里,留下这个无人的营地。为了不让我跟来,他点起了红烟并且在这里留下了留言,接着进入了入口,不再回归。 他说此去没有归途,三叔不是那种会认命的人,这入口之内定极其凶险,以至于他作出了自己必死的判断,或者是,本身有些原因使得这个地方进入之后,就绝对无法返回。 事情看上去好像是这样。 按照这样的判断,这入口应该就在附近,也许就在这座神庙内。我不知道三叔手里掌握了少,但是他应该不是瞎找,肯定是遵循了某种线索或者痕迹,这点我们完全不了解,但是,未必就推测不出来。 胖子道:“那咱们过会儿到四周去找找有什么线索,也许也能发现。对吧,小哥?” 他问了下闷油瓶,给他打了个眼色,显然也想闷油瓶安慰我下,闷油瓶却摇头。我看向他,他就道:“吴三省既然这么写,就有把握我们找不到那地方。” “为什么?”胖子不服气。 闷油瓶看着篝火,淡淡道:“吴三省心思缜密,知道我们看到留言必然会得知入口就在附近,他不想吴邪涉险,所以如果入口很容易发现,他必然不会留下文字。他之所以会留,说明这个入口必定极难发现,或者即使发现了,我们也无法进入。” 他说得有道理,我叹了口气,想到其实即使有线索,三叔为了保险,也许也会把线索破坏掉。 胖子就郁闷道:“那咱们不是白跑了趟吗?” 闷油瓶摇头:“对于你们来说,这也许是件好事。” “你胖爷我他娘的跑了上千公里,穿过戈壁越过沙漠,进入雨林来到这里,然后晒了太阳浴就回去,这叫好事?”胖子往石头上靠就挠头,“这里什么破烂都没有,这次真是亏得爷爷都不认识。” 闷油瓶抬头道:“不过,要找到入口,也未必绝对没有办法。”他看了看四周的营地,“而且,这个营地的情况很不对劲,不像是单纯的撤走,吴三省的话未必可信。” 闷油瓶看着篝火,静静地给我们解释了遍疑点。他说这里最大的问题,是有好的背包,三叔人员众,即使他们精简装备,也不会出这么装满东西的背包。而且,因为整个营地的状况非常的自然,这些背包都胡乱地放在每个帐篷里,加上各种细节,点也不像整理过装备的样子。 这里的人确实是从容地离开的,但是这种从容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从容,他们离开时候的状况肯定很不平常。 闷油瓶说的疑点,其实我也大概注意到了,只是这个疑点可以用些比较复杂的理由解释,所以我没有在意。他提出来,我就点头,但是我道:“也许他们并没有全去,那个地方这么危险,说不定有些人留了下来。” 闷油瓶摇头:“如果有人留下来,就没有必要留下留言。这种留言,只有在所有人都会离开的前提下,才会留下,而且吴三省不会把必死之心告诉给手下,这是大忌,定是在手下全部离开的最后时候,他写上去的,那些人会陪着他起去死?” 但是这样又解释不了现在营地的状况,除非那些人发现了入口,开心什么都没带,就进入那个入口了,但这是不可能的。 胖子“嗯”了声,显然觉得很有道理,他喝了口水就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这事情挺邪门,有点乱,从头想恐怕想不明白,咱们得从后面反推。” 胖子总是有招,特别是这种时候。我问他怎么反推,他道:“这件事情我们知道很的结果,但是不知道过程,那么得从结果去想。先从那字开始,按照小哥的说法,留言在这里,说明他们全部都离开了,不可能有人留了下来,那么这里有这么的背包在,就说明人比背包少啊。这……” 胖子说到半就卡住了,好像自己推出来的东西有点说不出口,但是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人比背包少,而且少了很。 那意味着,有很人都死了。 而且死亡是在他们在这里扎营后发生的。 沉默了下,胖子就继续道:“这里,或者附近,肯定发生过巨大的突变,这里没有暴力的迹象,那么突变应该发生在四周,当时应该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离开了营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但是你三叔幸存了下来,带着剩余的人找到了入口,然后离开了,应该是这样的过程。” 我听了茅塞顿开,但是也听出了破绽,摇头道:“不对,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幸存者必然会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心情再去寻找入口,然后回来再留记号。” “那么,应该他们在出事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入口。”胖子修正道。 我点头,闷油瓶也点头,喃喃道:“或许,他们正是因为那次突变,而发现了那个入口。” “也有可能,不过这个没法证实了,也没有意义。”胖子道,“总之他娘的这事情能成立。” “那么,突变是什么呢?”我问道,心里有点毛起来,“难道是那种蛇?” 胖子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和沉入虚无的雨林,道:“你放心,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和小哥已经搞来了几桶淤泥,等下抹到帐篷上,守夜的人身上也抹上,就不用忌讳那些野鸡脖子。不过,这地方邪气冲天,说不定还有其他邪门的东西,而且变故定在晚上发生,我们要提高警惕。且要记得,旦有任何的动静,绝对不能离开营地。” 我点头,就道:“那我守第班。” 闷油瓶摇头:“你们警觉性太低,如果我们判断正确,那么这种变故将极其凶险,恐怕你们无法应付,今天晚上我守全夜,你们好好休息。”[(m)無彈窗閱讀] 第十一章 深海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深海 这种感觉其实相当糟糕,因为你无论在什么地方,你的手电光亮还能照到什么东西,你至少有种存在感,但是在那里,你的手电发射出去,没有任何的反射,除了黑还是黑。 你不知道前方有着什么在等待你。 此时氧气的消耗量也很巨大,洞穴潜水不同于般的探险,它对于活动的时间必须严格控制,因为你必须留部分氧气,用来返回到洞外,这样就要求潜水人必须时不时地查看氧气表,这对于三叔来说,是相当大地心理压力。 然而解连环却似乎胸有成竹,他在水中转了几个圈后,竟然示意三叔关上水下探灯。 没有探灯,那就是绝对的黑暗,三叔心中奇怪,这小子想干什么呢?现在已经找不到路了,他还要把照明的东西关掉。 不过看他坚持的样子,显然这样的做法也是老外示意的。 三叔知道自己也没有其他选择,于是顺着解连环的意思,拧灭了探灯。 两只探灯都熄灭之后,黑暗像墨汁样地侵袭了过来,同时,他们腰里的防水手电柄部地圈夜光涂料(那是为了防止夜间潜水地时候,手电掉落到水底无法找到而设计的)缓缓亮了起来,指示出他们各自地位置。 边上的解连环,似乎摘下了手电,用来当指示棒用,三叔看见那光圈挥动起来,指示个方向。 他朝那方向看去,隐约的,果然看到脚下黑暗的深处,很远的地方,有大团非常微弱的绿色光点,似乎是群什么生物的眼睛,正在缓缓地移动。 三叔心里咯噔了下,顿时紧张起来,因为他听很渔民说过,海里什么东西都可能有,这绿色的眼睛,该不是什么潜伏在黑暗深处的生物吧。 想着手就不由自主去摸刀,这时候,边上的解连环却挥了几下手电,那手电的指示光圈开始移动,竟然是朝那群绿色的光斑去了。 三叔心里暗骂,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下地之后三叔的处事风格其实很小心,解连环这样横冲直撞,实在是不妥当。 但是解连环这样的动作,显然是知道那些光斑是什么,是在示意他跟过去。 同样的,老生常谈,三叔还是不得不跟过去,他心里懊恼也没有办法。 没有灯光照明,只跟着个冷光环潜水,人就好比少了眼睛,这种融化在冰冷黑暗中的感觉,三叔在以前下地时候尝到过苦头,如今又次遇到,而且还是在水下,三叔就越发感觉到不安。 绿色的光斑群点点靠近,但是因为光线太弱,直看不清楚是什么,随着靠近,三叔惊恐地发现那斑点的确是在移动,而且速度还不慢,那是群海洋怪物的念头就越发强烈起来。 但是解连环却好像点也没有意识到,追得极快,很快,两个人就游到了那光点的上方三十几米处。 三叔的恐惧到达了极限,他下冲过去,拽住了解连环不让他继续靠近。 解连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吓了跳,停了下来。 三叔用手电做着动作,解连环也挥动着回复,但是两个人都无法理解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三叔懊恼极了,真想马上打开探灯说个明白,但是又怕这么近的距离,万照出来下面真是鲨鱼之类的东西,真的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焦虑地琢磨到底怎么让解连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时候,突然道白光亮起,解连环竟然打亮了探灯,显然他也郁闷得够戗,实在忍不住想问问三叔为什么要拉住他。 三叔吓了跳,边去捂灯,边低头向下看去。 白光的尽头,下面的黑暗中,朦朦胧胧的,照出了个白色的、裹在破败纱衣中的人状物体。 随着三叔越来越适应探灯的光线,他看得越来越清晰,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 那竟然是具悬浮在水中的古尸,摆着个诡异的姿势,面目模糊不清,庞大的白色纱衣犹如巨大的水母裙摆,漂散在水中,好像朵来自幽冥的巨大花朵。 第十二章 浮尸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二章 浮尸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有点奇怪。 在这里,解连环看到三叔的反应很有问题,好像是以为会看到另外个人,结果看到是三叔,有点意外。 我摸了摸下巴:般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显然是早已对跟踪的人有了个预判,这么说来,解连环猜到有人会跟踪他,但是他猜的人不是三叔。 当时船上的人就这么几个,解连环认为会跟踪他的是谁呢? 我想来想去,当时符合条件的,只有个闷油瓶,但是那个时候,闷油瓶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为什么解连环会认为他会跟踪自己? 难道,深藏不露连三叔都无法察觉的闷油瓶子,竟然给解连环这个二世祖看出了问题? 我想了想又摇头,当时闷油瓶是碰巧在船上,还是也有什么目的,我们现在不知道,不可以武断的认为有问题的就只剩下他个人。 也许,当年出海的人中,还隐藏着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关键人物,也说不定。 三叔自顾自还在那里继续说,我不好打断他思考,只好稍微记忆了下,收敛回心神,继续听了下去。 那个时候,三叔其实对解连环有万般的不爽,第是种相当的不安全感,解连环在船上,对于三叔来说就是个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威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本来挺好和文锦谈情说爱的时间,却变的要防备他。 第二就比较隐讳,三叔没有正面提过,但是我从三叔的叙述中听的出来,显然,文锦很欣赏解连环。 方面的确公子哥懂得讨女人欢心,秉性和三叔差的太,二来,解连环地相貌和很方面不比三叔差,三叔这种感情方面的新手,难免会吃醋。 第三就是三叔性格上面的弱点,三叔是那种遇到问题,就用最直接办法解决的人。 但是碍于很问题,他不好直接对解连环下手,以他的土匪性格,实在憋屈的要命,这几年三叔的资历见长,城府深了很,但是当年的三叔,恐怕没有什么闲心和解连环玩捉迷藏地潜伏监视游戏。 那个时候,他心里直接的想法肯定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小子绑起来sm直接逼供。 所以解连环被重新拖回上石梁之后,三叔就变的和他正面冲突了,那很的顾及都没了,三叔的不爽就逐渐爆发了出来。 听到他还问了声:“怎么是你?”语气里还很诧异,火就不打处来,心说可不是我吗?你他娘的以为是谁? 不过三叔没有往深里想去,解连环发现是三叔后。 脸色下子就缓和了下来,放松了身子,骂了声,道:“老表我的爷爷,你跟着我干什么?吓死老子了,还以为遇到鬼了。 ”说着抹了把脸。 三叔冷笑了声,“奇了怪了,你问我干什么?你自己他娘地半夜三出来干什么?老子还以为你要叛逃越南去了。 ” 解连环难看的笑。 揉着自己的脖子,竟然翻了翻白眼,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事情,老子的事情关你屁事——这路上你也碍了老子不少事了,老子都忍了,这次又跟来,你有完没完?我干什么,这叫个人**你懂不?” 三叔看他这个态度。 先是愣了下。 除了家里几个兄弟,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无名火顿时就高起来了,冷笑道:“谁叫你说话说半儿,你要实实在在告诉我,你他娘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老子不会为难你。 ” 解连环似乎很看不起三叔,咧了咧嘴巴道:“得了吧,老子在长沙城还卖你老爹点面子,在这里谁理你啊,我说老表,你回船上去呆着当你地老婆奴去,别烦着我,不然兄弟我都不给面子,老子在这里就绑了你你信不——” 话没说完,三叔就爆怒,突然把就揪住解连环的脖子,下把他的头按到水里。 解连环哪里经过这阵仗,吓的拼命地挣扎,但是三叔力气极大,根本挣脱不开,只按到他快要咽气,才他提上来。 解连环不停的咳嗽,五窍流水,几乎蜷缩在起,大骂:“我日——你个吴三省,你他娘的干什——”。 没说完三叔又把按了下去,直按到解连环人都开始抽搐了,再提上来。 解连环下子没了力气,趴到边的珊瑚上,不停的咳嗽然后大口喘气,三叔卡着他的脖子往外提还要再按,他马上缩了起来,哽咽道:“~别~别,老表~,我错了我错了”。 二世祖和老江湖的高低立分,在心理素质方面,真正刀口上讨生活不怕死的人,心里地力量不是个等级的。 解连环平日里和别人交往,在口舌上占惯了便宜,碰到三叔这个耳朵里听不得点不舒服的人,算是倒了血霉了。 三叔看他蔫了,知道恐吓的作用达到了,这才放开他,骂道“他娘的,老子当你是亲戚,你就敢给老子眼色看!知道厉害了没有?” 解连环举手表示投降,也算是见风使舵的很快,道:“弟弟我嘴贱,没办法,老表你别发火”。 三叔把氧气瓶立起来当凳子,半坐了下来,逃出酒瓶喝了口,就问他道:“老老实实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老外让你到这里来,他娘的到底什么目的!有半句假地,老子让你今天沉在这里!” 三叔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插嘴:“叔,感情你是国民党军统出身地啊?” 三叔瞪了我眼,显然他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对我道:“你没入行,不懂我们老时候的规矩,他娘地你三叔我年轻的那时候私刑厉害着呢,我这是客气的了。 ” 我不以为然,不过看三叔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不是时候,又转回去问道:“那你问出来什么没有?” 三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怎么说这小子,他说是说了,我听半天,才发现,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来这里干什么,说难听点,那个老外,只不过告诉他,在西沙这个地方有个洞,下面有只盒子,让他根据指示,将盒子带出来而已,其他的信息,根本没告诉他,这小子那时候和他老爹不好,他老爹偏其他几个兄弟不喜欢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有意想做点事情给他老爹看看,就答应了下来。 ” 我奇道:“唉,这么说他也是和阿宁样,有纲领没精神……这老外也不长眼啊,这事情儿,不是该着找您合适吗?怎么找了表叔这半桶水啊?” 三叔冷笑了声:“为什么不找我?你问到关键上了,我后来琢磨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这件事情上,我比解连环合适的了,来我不难找,二来我不需要托关系才可以混入到考察队里去,三来我的能力也比他好上很。 他们不找我,反而要绕这么大个圈子,我感觉理由很简单,就是他们对我有所忌讳。 ” 我顿了顿,同意道:“确实是这样,看来那个老外很关键……” 按照三叔之前的说法,这个老外应该也是属于阿宁那个公司,如此说来,其实三叔当年遇到的情况,和我现在遇到的事情,相当类似。 阿宁就是当年解连环的角色,我就是当年三叔的角色,而背后,都有那个公司身影。 想来,这公司少说也有40年的历史了,真是想不通,他们这么执着的,在中国活动到底是什么目的,而三叔说那个公司的创办人,却是从我爷爷手里骗走战国帛书的美国人,虽然三叔嘴巴说说,还没有被确实,但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祖孙三代人,几乎都在这公司的影响之下。 那看来他们对三叔有所顾及,应该也是难免的,毕竟如果让爷爷发现三叔为当年的骗子做事情,不知道爷爷那老妖精会做出什么报复性的事情来,说起来——我爷爷小心眼是江湖上出了名的。 事情到了这步,总算逐渐的明朗了起来。 三叔接着把解连环和他说的事情简要的说了遍,的确是没有什么内容,他和那老外结识的过程倒是十分有趣,但是我心急想知道接下的事情,就没仔细听,个字也没记住。 三叔说到这里,前面这些内容我基本上还能猜到,所以听的也不是很有感觉,进入到深渊之下,料想也是相同的,和我们进入古墓样的过程,这种故事我以前必然听的津津有味,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事情后,就感觉非常的抗拒,我实在着急想知道三叔说的话中关键性的内容,也就是汪藏海墓室之中发生的事情,就暗示他,让他说的简短点。 三叔自己也讲的累,点了点头,傍边听的津津有味的伙计顿时露出抗议的表情,显然听的正爽,不过我没功夫理会他的情绪。 三叔想了想,大概是理了理思路,用手比划了下,就道:“海底墓穴是个哑铃状,里面只有相当的少的部分,存有空气,其他90%的空间,都淹没在水里,那深渊底下,有无数的孔洞,其中有个,就是气闭系统的入水口,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我进入古墓范围之后,才意识到这是个海斗。 ”他的手动了下,做成个球状:“里面的水路错综复杂到了极点,但是非常让我惊讶的是,凭借那个老外给解连环的指示,我们在半个小时内,竟然没有点阻碍,最后,竟然到达了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第十三章 沉船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如果船头和那座楼台没有破损到这种程度,这水下的情形,必然壮观犹如水晶宫般,然而现在,整个残骸上都覆盖着厚厚的海锈与海尘,死气沉沉,特别是那楼台,已经倾斜成四十度,看上去只要再踹脚,就会彻底崩塌。 就算如此,三叔他们当时也震惊得几乎窒息了,这样的情形,不说是在海中,就算是陆地之上,也没有少机会能看到,这究竟是谁的沉船墓,竟然沉在这种地方? 靠近看的时候,三叔注意到嵌入礁石的那扇玉门实在巨大,两人高,四个臂展宽,玉门左右两壁外侧的海垢下,可以隐约看出浮雕着两个门神,手中各执虎,模样凶猛可怖,三叔认得它们,但叫不出名字。 楼台没有嵌入礁石的那部分,有飞檐瓦顶,瓦片都落得差不了,只剩下檐骨。 玉门半开,中间有条两人宽的缝隙,里面幽深无比,不知道通向哪里。 边的“舞乐古尸”已经沉入了深渊之内,完全看不到了。 解连环没有停留,游进了玉门之内,三叔咬牙用力甩动双脚,加快了速度,很快也尾随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很长的条可以并排走六七个人的走廊,下子四周的空间变得局促,但是探灯的光线反而变得加充足起来。 刚才在外面,那种幽深冰冷、绝望恐惧的感觉,到这里稍微减轻了点,到底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三叔稍微有所镇静。 顺着走廊路向前潜去,因为职业习惯,三叔粗略地观察了四周的装饰。 发现每寸地方,包括地面上,都雕刻着连绵群仙图。 走廊的尽头出现了道阶梯,直向上,三叔翻转身体,仰卧而上,游着游着,他突然大吃了惊。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袋露出了水面。 当时他吓了跳,这的确是十分令人吃惊地事情,在水里泡了快四十分钟,三叔压根没想到这古墓之内会有空气。 他忙翻身趴到台阶之下,四肢并用地爬了上去。 个在水里潜得太久的人,旦上岸,猛地就会发现自己身子重得犹如背了铁块,何况身上的确有负重的铅块和氧气瓶。 三叔上去之后。 几乎软倒,用力咬着牙,才没摔回到水里去。 跌跌撞撞走上阶梯,看到解连环已经把潜水器械脱了下来,边大口地喘气。 边在用手电照四周的墓室。 三叔心说真是个菜头,要是碰上个闷坑,你早就挂了。 不过现在看他没立即死在旁,就说明空气应该没问题。 于是坐到台阶上。 也脱掉潜水的装备,边放松肌肉,解下手电向四周照去。 台阶的尽头,他所处的地方,是处砖砌墓室,典型地明代风格,高度不高,只能低头而行。 宝顶上耸,呈现拱形,估计也是七辐七券的厚度,墓顶砖缝现铁色,灌了铁浆,砖头铺得极其精巧,宝顶的弧度没有任何的棱角越位,好像打磨过样。 墓室的中间。 青花瓷长明灯排成两列。 直通到墓室的深处,那里片漆黑。 手电照去,发现墓室的中间,放置着个巨大的黑色铁缸,不知道做什么用处,挡住了视线。 三叔看就有些骇然,他盗过墓了,知道这墓室虽然巨大,但却只是平民地规格,最是个财主,这就非常的奇怪,看外面古墓之规格如此巨大,没有几万徭役十年的努力恐怕建设不成,如果不是皇亲国戚,哪个平民百姓能够有此大手笔? 三叔马上就如我们样,想到了那个时候的巨富沈万三了。 如此说来,这次跟着解连环,竟然给他碰到个油斗儿,这可是几世都修不得的福分。 他心中也兴奋起来,又转动手电,照射四周地墓墙。 墓室的墙壁上描绘着大量的壁画,同样相当壮观,三叔照了圈,发现壁画连绵,几乎没有断裂的痕迹,且褪色也不厉害。 这里水汽弥漫,壁画能够保存得这样,实属难得,不过北宋地时候,已经有壁画上涂油蜡或者蛋清的保护技术,工艺相当先进,这里应该用了这样的技术,所以现在看来,壁画的颜色少许有些浑浊。 壁画之上画的东西,三叔从来不看,此时看了几眼,也不得要领,只觉得和普通的古墓壁画也无两样,就把手电的光线收了回来,去照边的解连环,想问他刚才吃错什么药了。 解连环累得够戗,边新奇地看着四周,边气喘如牛,显然刚才用了死力气,三叔叫了声,他也不理,被这个墓室吸引了全部地注意力。 本来刚才他甩掉三叔,三叔心中有暗火,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再发作并不合适,三叔就忍了下来。 两个人无话,三叔休息了会儿便完全镇定了下来,心跳也趋于平缓,他随手开始准备进墓室的工具,同时,他留了个心眼,偷偷检查了自己和解连环的氧气瓶。 看他就知道不太妙了,他自己的倒还好,但是解连环的氧气消耗量太大了,已经少了半还。 潜水员越是经验老到,在水下可活动时间就越长,而刚刚潜水的人,往往控制不了自己的吸气量,发现自己在水里,就拼命地呼气,和老潜水员的消耗量比起来,可能会相差倍。 三叔虽然也潜得不好,但是因为时常估计氧气瓶,所以比解连环节省得。 此时他下就明白,解连环已经出不去了。 不过随即想了想,三叔倒是释然了,反正他出不去了,自己必然还要再进来次带他走,那就没有必要急着出去了。 此时解连环就往墓室地深处走去,他也起来跟了上去,两个人走到巨大地铁缸面前。 三叔停下来走近铁缸察看,而解连环似乎没有兴趣,径直绕了过去。 铁缸重量有五吨以上,上面浮雕着大量的铭文,应该是种祭器,缸足已经压入地下地青砖,缸中空空如也,但是缸的底部有突起的鱼身样子的雕刻,不知道何用。 三叔想仔细看看上面的铭文,有没有自己认识的字,忽然就听到解连环惊呼了声。 他转头看,原来解连环已经走到了墓室的尽头,解连环的手电光照出了座三阶棺床,上面有只巨大的黑色雕花棺椁。 那棺椁几乎高到解连环的胸口,黑得非常刺眼。 棺椁表面似乎打过光上了清漆,亮得很不自然,上面的雕花浅但是非常鲜明,大约是大量的鸟篆文字。 而解连环可能突然看到棺材,有点害怕,正在朝后退。 这棺椁气势非凡,霸气十足,应该就是墓主的棺椁了,不知道里面葬的是谁。 三叔阅棺无数,不说普通的红木稗子木,整块沉香木做的棺椁,都有幸见过回,但是像这里这具黑棺椁,他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他顿时好奇心起,绕过铁缸便走了过去。 走到解连环身后,他看得加清楚,棺床用的是黄浆砖,垒成莲花圆盘形。 棺床之后是块照壁,上面写满了文字,估计是墓志,写的应该是墓主人生平,不过三叔扫了眼后,就感觉后背发凉,注意力给那只黑色棺材吸引住了,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解连环会吓得后退。 因为这只巨大的黑棺上,竟然躺着个“人”。[(m)無彈窗閱讀] 第十四章 哨子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四章 哨子棺 三叔的手电照向棺材,看到那“人”的瞬间,他几乎起了身的褶子,头皮都麻了起来,自己也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回来,把手里的刀翻了出来。 不是三叔胆子小,而是这情形实在古怪。 在这么隐秘的古墓之中,竟然有“人”躺在棺材的上面,突然看到,任谁也得抖几下。 这吓的工夫,解连环也退到了三叔的身边了,他想必从来没在斗里出过事,吓得连脸色都变了,退得也急,脚就踩到了三叔的脚上。 三叔给他踩得差点摔倒,不过这个时候,他就着手电光,看清楚了那棺材上的情形,原来是场虚惊,棺材上面的人,是具铜铸的人俑,紧紧贴在黑棺之上。 这铜人浮雕的造型很怪,行云留鬓,面貌夸张,有点像秦时的百戏俑,四肢犹如虫足般粗肥极短,最诡异的是那张嘴,不笑不怒,竟然是竭力张开的,好似在惨叫般。 三叔看着,心中立即就感觉到股异样,般人都讲究祥和安宁,而这铁棺和铜人配在起,说不出的阴邪古怪,很不对劲。 这确实是墓主的棺椁吗? 他用手电往四周照了照,这墓室目了然,再没有其他的棺椁了,显然如果这里是主墓室的话,这确实就应该是墓主的棺椁无疑了。 三叔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心中有点不安。 为了看得仔细,他推开解连环走了过去,走近看,加的惊讶,发现这巨大黑棺居然是只雕花的铁棺,这个铜人似乎是后来加上去的装饰品。 奇特的是。 那铜人嘴巴的位置竟然从棺盖上凹陷下去,使得棺盖上出现了个深孔,不知道有没有穿透棺盖,通到棺材地里面。 不对!三叔看着就吸了口冷气,接着他下就记起了端倪,心里哎呀了声,心道糟糕。 生铁封棺,棺身带孔。 这具棺材莫不是老底子老人们讲的“哨子棺”? “哨子棺”还是解放前传下来的说法,扯不到百代之前,三叔也是听老头子讲的。 据说那时候湘西带,有路军阀,手下有批发斗的能人,为首的名叫张盐城,此人据说是曹操发丘将军的后人,有神通。 他的左手五个手指奇长无比,且几乎等齐,能平地起丘,尝土寻陵,盗墓功夫煞是了得。 此军阀跟孙中山北伐。 张盐城受命筹集军饷,便以古法盗墓,路北上,也不知道少隐秘地古墓被他翻出来。 名声很大。 当时湘西有“盐城到,小鬼跳,阎王来了也改道”的说法,方面人被神话,方面也可知道张盐城盗墓活动的猖獗。 此人盗墓,有套特别的套路,就是如遇到血煞阴邪之地启出的棺椁,都会用牛血淋棺。 观察棺椁的反应,如果棺中有异响,则棺主可能尸变,士兵会将棺材拖出古墓暴晒后启棺;如果棺中无异动,就要看棺材的表面,大部分情况,牛血不会凝结,顺棺身流至棺底。 这说明没事情。 开棺无恙。 但是还有种相当特别的情况,就是牛血淋上之后。 犹如淋于沙石上般,血液渗入棺身之内,这是比尸变还要不吉利地大凶之兆,这说明棺中的东西,可能不是人尸。 棺中不是人尸,那是什么东西?答案是,无法言明的尸体。 在中国,这种东西被统称为妖。 此时张盐城便会命人就地掘坑,将妖棺沉于坑中,涂上泥浆后烧熔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只容只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他就以单手入棺,探取棺中之物,相传这就是他祖传地发丘中郎将双指探洞的绝技。 而探洞之时,他会命人用三尺琵琶剪卡住自己的手臂,边将“叩把”拴于马尾上,以便感觉不对,旁人可立即抽马,马受惊跑,拉动机栝,锋利无比的琵琶剪就会立即旋切,断手保命。 这样处理地棺材,因为上面有个孔,最后会变成个类似于巨大铁哨子的东西,所以被人们称为“哨子棺”。 张盐城生用到这双指探洞的功夫,据说也只有三次,全部都全臂而退,最好的次,他从棺中取出的是颗二十四香的金葡萄,只有臼齿大小,据说是藏于尸体口中的。 张盐城后来随着军阀混战,下落不明,有人说他是投靠了革命,最后“文革”时候死在了收容所里,也有人说,他死在了皇姑屯。 总之是个神秘人物。 关于他的传说,老头子们般有两种说法,种认为他真地有发丘绝技,双指探洞是名不虚传;另种就认为张盐城是个骗子,利用了普通士兵对于棺材的迷信恐惧,将普通的棺材说成是妖棺,然后作秀,使得自己的地位得到抬高。 事实如何,无人知晓。 我爷爷倒是相信张盐城是高人的,那是因为张盐城铁水封妖棺的做派,有些侧面的证据。 据说解放前黄河改道的淤泥中就发现过只和张盐城所说类似地青铜棺,棺材地顶上确实有个手臂粗细的孔,只是无人敢伸手进去,胆大地用火钳也只从里面夹出很黄色的淤泥。 后来这棺材在“大跃进”的时候直接给扔进炼钢炉炼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这只铁棺,虽然精致无比,和用铁浆胡乱浇铸的棺材完全不同,但是棺材之上那个深孔,像极了传说中的“哨子棺”。 这就奇怪了,这解连环带路的墓室,应该就是墓主之地,为何棺床上的主棺椁会是这个样子的?难道那墓主不是人,是个妖怪? 三叔想着就感觉到股毛骨悚然,想想这古墓深陷海底深渊之中,如此诡异神秘,说不定真不是人的墓,也许是海龙王的也说不定。 又想起裘德考让解连环做的事情,不由心虚。 难道裘德考知道这墓主不是人,所以才让解连环拍照片上去研究? 不过,三叔当时年少,并不会把老人说的话太当真。 虽然有点心慌,但是并不害怕。 反而他好奇心起来了,心说那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此时解连环也发现了是虚惊,又走了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只铁棺。 看了圈。 他便试着去推动棺盖。 三叔看他地脚都在抖,就知道他还在害怕,这个行为可能是为了在三叔面前表现下,挽回他刚才被吓到的面子。 三叔感觉好笑,就用手电照射他的面孔,让他不要白费力气了。 如果这是“哨子棺”,显然此棺材的加工者和张盐城是属于同宗的派系,这铁棺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善类。 而且这铁棺修筑起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别人打开,要从里面拿到东西,只有像张盐城样,把手伸进那个棺材孔里。 说着,他就爬了上去。 用手电去照那棺材上的孔,看看能看到什么。 由孔洞看下去,棺材内黑幽幽的,不甚分明。 手电探孔并不是很好地办法,发散光到了半就射不下去了,只感觉这“铸人”的喉咙之下,透出股阴气,看看就脖子发硬。 要把手伸下去摸,真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三叔想起解连环从老外那里拿来的资料,就感觉自己的推测没错:那老外这么熟悉这里的结构,肯定是在他们之前已经找人进来探查过了。 但是进来的那人为何没有完成任务?估计那人也和他们样是这行里的老手,进来发现里面竟然是这样具铁棺椁,知道铁棺封尸非同小可,才临时放弃地。 所以这老外才找了个半吊子的解连环。 如此说来,他们必然也不能碰这棺材,否则不就当了这裘德考的炮灰了嘛。 不过,如果不碰棺材的话,好像又有点太窝囊了。 他和解连环下来。 解连环空手出去还好说,自己也这么出去了。 那解连环这么说自己还有脸在?况且,这棺材看着,也实在是有点诱人。 三叔拿不定主意,不过他转念想,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心说老祖宗的经验,棺材放在最后碰,他现在应该先看看这里其他地方有什么好东西,棺材今天他就暂且不碰,这古墓又不会跑,明儿晚上他们带着火筷和黑驴蹄子再下来,会比现在保险得,那也不算胆小。 想他便释然了,就让解连环在这里待着,要拍照就拍这个棺椁,那老外能理解他,自己开始搜索墓室地角落,寻找其他的陪葬品。 这墓室没有耳室,通体条到底,格局十分的古怪。 古人讲究事死如事生,这墓室的格局般都是按照墓主人生前地布局仿制的,也就是说这墓主生前住的地方也是这么个情况,想不出会是什么种状况。 里面并没有普通的那种陪葬品,只有那些价值连城的巨大瓷器。 (这些东西,放在现在大概价值三十个亿。 ) 三叔绕着墓室看了圈,没看到能搬出去的东西,就绕了回来,棺床后面是照壁,他绕到照壁之后去看,还有些空间,不过地面上仍旧空空如也。 他不由暗骂了声,心说也真是抠门,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那棺材这么大,还是铁的,那家伙把陪葬品全塞里面了?这棺材给当成保险柜用了? 想想还真有可能,不由有些郁闷,这时候,他忽然看见照壁的背面,浮雕着很复杂地雕刻。 壁画不值钱,但是古墓的石雕价值连城,虽然这照壁很大,不太可能运出去,但是三叔看到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 手电照过去,就很让他意外,照壁后面的浮雕,雕刻的不是般的瑞兽云佛,或者礼乐升仙的图样,而是好几座宫殿,飞檐凤顶,雕梁画栋,雕刻得非常的精细,甚至连瓦片都片片地浮雕了上去。 而且每座宫殿的外观都不相同,有地是两层地,有的是层地,视觉上也有远有近,错落有致。 三叔数了下,共有七座,列成北斗七星的排列,每座宫殿之间,能看到有无数的亭台楼阁半隐半现,而其他的细节,都被雕刻的云雾遮住了。 这幅浮雕的背景,是巨大的山岩,显然座大山,而宫殿的构图是在整个浮雕的下部分,意思很明白,这是七座修建在个巨大山谷里的宫殿,山谷里云雾弥漫,把宫殿之外的东西遮掩得朦胧而神秘。 这浮雕是什么意思?三叔错愕了下,所有古墓中的壁画都有着意义,不是有象征作用,就是歌颂墓主人生前的丰功伟绩。 这浮雕是代表着神话中的仙国,还是在歌颂墓主人什么? 三叔当时不知道这里的墓主人是汪藏海,所以也无从联想,不过这精致的浮雕,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告诉我,就是在当时,这照壁也是无价之宝,要是能带出去,他就把它放在卧室里,天天看着。 不过,这照壁过于巨大,当时想要运出去是不可能的,三叔虽然心痒难耐,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仔细看了几遍,便想让解连环过来,将这东西拍下来,以后也好在同行间吹牛。 正想开口,他却忽然闻到了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他愣了下,心说怎么回事,这里是墓室,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出现?忙跑出照壁,向外观看。 接着,他就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幕。 只见解连环在铁棺之上,手足无措,而那铁棺上的铜人嘴巴里,竟然冒出来滚滚的黑烟。 第十五章 尿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三叔顿时就冷汗直冒,这棺材怎么就冒出烟来,看解连环的样子,他就感觉到不妙,难道这小子干了什么? 把就将解连环拉下铁棺材,问他娘的怎么回事? 解连环结结巴巴,做着古怪的动作,但是显然太紧张了,什么也说不清楚,说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我……我……火……火。 ” 三叔看着他的动作,就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那是火折子的盖子——火折子是碰就着的东西,所以般都用芦苇的秆子包起来——下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解连环肯定是好奇这棺材里的情况,点燃了只火折子,将其丢入了棺孔之内,然后把自己的眼睛贴到了棺孔上,往下去看。 这叫做凿壁偷光,是从北派模仿来的功夫,也是土夫子常用的伎俩,特别是新手开棺,前走三后走四,要谨慎再谨慎。 北派的摸金贼甚至可以使用凿壁偷光,不进古墓就从棺材里拿走东西,相当的了得。 但这算是掏沙这行里的旁门左道,实际用起来有很的限制,而且有很大的风险,所以般老手是不用的。 这解连环不知道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和那些半调子学的。 凿壁偷光最大的风险,就是可能会烧坏棺材里面的明器,特别是尸体干燥的情况下,尸体上腐烂的丝绸干片,几乎是点就着的东西,旦烧起来,像古简、斗珠之类的东西下就没了,连灭火都来不及。 所以要求做的人十分的小心才行,这解连环竟然想也不想就用了。 三叔懊恼地骂了声,心说不看着这小子真是失策。 这棺椁他很感兴趣,不说其中肯定有好东西,就是里面的尸体,三叔也想看看,要是棺材里的东西被烧了,那实在太可惜了,说出去也得给人笑死。 想着三叔下就推开解连环,冲到棺材边上。 附身对着那棺孔用力吹气,想把棺孔里地火吹熄掉。 没想到吹之下,黑烟加猛烈地从棺孔里直冒出来,呛得三叔几乎呕吐出来。 他忙闪开脸,又摸出腰间的水囊,就往那棺孔里浇去。 路过来被海风吹得口渴,水囊中已经没有少水了,倒了下就没了。 这点水根本没用。 “这狗日的。 ”三叔急得直冒汗,转向解连环,就看到他腰间的水囊还有点鼓,看他还在那里发愣,气得大骂。 “你愣着干什么,他娘的把水囊给我!” “水?哦!水囊!”解连环这才反应过来,忙解下水囊,三叔把抢过来打开。 下倒了进去半,只见那黑烟晃,不但没有把烟压下去,反而有火苗从棺孔里蹿了出来。 三叔看不对,怎么是这个动静,闻那水囊,不由大骂,里面竟然是烧酒。 再看那棺材。 铁棺的棺孔口都烧了起来,浓烟几乎弥漫了整个墓室。 当时他下子也蒙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火在铁棺之内已经烧得很大,伸手进去灭火也不可能了,况且要着了什么道,连命都可能没有,用水,少量的水根本不起作用。 然而要是不去管。 这棺材算是完了。 这种烧法,连玉石都能烧裂了。 这墓主人看就知道不俗,要是东西烧了,棺材里面真有夜明珠什么的,自己不得郁闷死? (其实当时只要拿什么东西塞住那棺椁地孔就行了,但是情急之下,三叔他们根本没想到。 ) 看着火越来越大,棺材孔里噗噗地冒出黑烟,他和解连环心急如焚。 就在三叔心里绝望,心说油斗成焦斗的时候,突然边的解连环做出了个让人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下跳上棺椁,就半跪下来,解开裤腰带,运气走尿,往那棺孔里灌了泡黄汤,时间尿骚尸臭火燥混在了起,极度的难闻。 那完全是急疯了的想法,因为他动作太出乎意料,三叔根本来不及阻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三叔下就蒙了,自古下斗,南派虽然豪放不羁,有着死万事消,开棺随自在的随意性,但是基于这种活动地危险性,在实际的做派上,南派也是十分小心的。 像这样往棺材里灌尿的作孽事情,解连环恐怕是第个,也亏得解老爷子不在场,否则非气死不可。 不过,解连环的这泡老尿,还是有点威力地,很快,里面的烟下就小了下来。 尿完之后,解连环自己也蒙了,下坐倒在棺材上。 三叔眼泪都下来了,看着铁棺上的铸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只觉得背脊发冷,心里有几分不祥地预感。 “哨子棺”里鬼吹哨,大凶之物,如今给烧了把又被灌了口黄尿,这次这梁子结大了。 不说是粽子,就是活人,你用火烧他嘴然后再浇他嘴尿,他也得和你拼命啊。 他冷汗淋漓地看着这铁棺材,就琢磨着会发生什么,有什么东西会从那个洞里出来吗? 烟越来越小,逐渐几乎看不到了,看来火确实是灭了,两个人都死死看着那棺材,直到点烟儿也看不到。 然而,棺材里却点动静也没有,好似刚才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三叔擦了擦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他心说黄王保佑,看来解连环命不错,这棺材虽然是哨子棺,却也是具死棺。 死棺,也就是这棺材里面的粽子早就化了,只剩下些没有威胁的腐骨,古墓中大部分的棺椁都是死棺材,要不然,盗墓这行恐怕就没人干了。 死棺是没有危险的,刚才烧了把火,又灌了通尿,如果不是死棺材,肯定就出事情了,这么久没动静,应该可以确定了。 又等了会儿,还是如此,三叔才最终泄了劲。 他下坐倒在地上,解连环看他放松了,知道没事了,也下坐了下来,哭了起来。 三叔摇头苦笑,心说真是作孽啊,自己竟然和这种货色起下地,命都短了几年,以后千万不要了,也亏得没有危险,不然这次真的可能被他害死。 想着,三叔忽然心中动,心说既然没危险了,那岂不是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可以摸东西了? 来回这里次,还是要冒点风险,到底是文锦地队伍,不太方便。 而且棺材这洞的位置,摸进去,如果对着脑袋,那摸脑门和脑袋两边,还有胸口,肯定能摸到。 要是对脚,也有脚底,那是放玉器的地方,都可能会有好东西,但是不会太,次就能带走。 现在如果把东西摸出来,那明天就不用下来了。 虽然洞里全是尿,但是盗墓的,什么恶心的东西没见过,况且还是自己的,就算拉屎进去,他照样也敢伸进去摸。 方面,是盗墓贼特有的贪欲;方面,却是对这个洞的恐惧。 三叔在那里天人交战。 但是很快,贪欲就赢了,胆子不大也不敢来干这行,三叔对自己说,他娘地就赌上把再说。 想着他起来爬到了棺材上,对棺材拜了拜,撸起袖子咬牙,闭眼,先就将手伸进了那个棺孔之内,向下摸去。 可手入棺材孔寸,里面地温度传上来,三叔就后悔了。 当年传说的张盐城,那不是靠运气地,那靠的是手指上的真功夫,如今自己就这么贸贸然地将手伸进去,这他娘的实在是太莽撞的事情。 他想缩回来,但回头看,就见解连环在下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时候回不得脸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摸。 单手探洞,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手越往里伸他的心跳就越快,然后手指越麻,表面上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其实最后他的手碰到尸体的时候,后背都湿透了,伸在里面的手指抖得点力气也没有。 这种经历可以想象,我听的时候,都感觉到浑身发抖,就算是找只普通的箱子,挖个洞让人把手伸进去,都会有种莫名的恐惧,何况是具棺材。 三叔摸到尸体之后,按了几下,发现手指黏糊糊的,头皮就越发发麻。 凭手感那应该是古尸的嘴,摸了几下,他只感觉那应该是具发黑发肿的尸体,怪异地张着嘴,姿态似乎和棺材上的铜人模样,不过摸不清楚细节,让他感觉到十分不安的是,他摸到火折子正掉在古尸的嘴巴里,还烫得很。 他心说这也真是作孽,随即咬牙把手指往里探,他先是把火折子拨到边后,又摸到块坚硬的圆环状东西。 丫的,是压舌头的玉饼,三叔心里窃喜,说道:“有了,这东西烧不坏!”下捏住,就想把那东西从洞里夹出来。 可是才钩了下,三叔就感觉不对,这玉饼的重量惊人,提起了半分就提不动了,再用力,就感觉整个铁棺轻微震,却有阵“咯咯咯咯”沉重的发锈的金属拖动声从脚底传了上来。 三叔的脸色顿时大变,心说,糟糕了,是个机关![(m)無彈窗閱讀] 第十六章 机关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六章 机关 试想下,你回到家中,发现你父亲在你家里看电视,你很随意的走过去丢包,却突然发现那人不是父亲,而是张陌生到了极点的脸,你的感觉会是如何? 这样的恐惧,至少在那刹那间,远胜过其他可怕的东西。 三叔瞬间浑身的白毛汗,把他已经湿透的汗衫又湿透了遍,手电都几乎脱手掉到地上。 那鼬猴样的老头被手电的光线照,顿时眯起了眼睛,转头看向三叔,强光下,老头干瘪犹如死树皮的皮肤白的吓人,真的犹如只极瘦的老猴子。 那种瘦,三叔现在说来都心有余悸,说那实在是瘦的超过了极限,看就感觉那不是人,而是只被吸去了皮肉的妖孽。 本来以为这只是座海下古墓而已,虽不知道墓主是谁,但是三叔自诩几年来的经验,足够应付各种情况,但是眼前的情况却远远超出了他的反应范围,他只能靠着本能就直往后退,边去摸匕首壮胆。 这在陆地之上,尚且还能找到解释,有可能是何处的高人老瓢把子,先自己步入了墓穴之内,但是这里是海底,自己进来的时候,全凭解连环指引,九曲十八弯,他可以确信,这个地方如果没有解连环所谓的资料,绝对没有人可能进来。 说起解连环,三叔又声的冷汗,心说这小子呢?忙四处用手电扫,幽深黑暗的墓室之中,却未见到任何其他人的影子。 “王八羔子!”三叔暗骂了声。 这小子肯定是上来马上发现了这个老头,也惊骇莫名,自己躲起来,该死竟然不提醒他。 可这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或者——难道本来他就在这里?他是个生活在古墓里的人或东西那它活了久了?该不是从这里封闭开始。 直活到现在? 胆大如三叔,此时脚也有点发软,但是十几年的经验到底不是虚妄的来地,他正待说话讯问,那怪老头却用手挡了挡了他的手电光。 他这举手,几乎让三叔魂飞魄散。 只听那老头的手上,竟然拿着解连环的手电,而最让三叔感到恐惧的。 那老头的衣服,竟然和自己样,是考古队的制服衬衣。 在仔细辨认相貌,他顿时就哑然了——这瘦的犹如妖孽地老人,竟然似乎就是解连环!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三叔的思绪下子混乱了,解连环最比自己最早上来几分钟,怎么可能,下子老成这样。 话说来,就算他比自己早上来十几年,他也不至于老成这种恐怖的德性。 三叔的反应还算快,四下盘算,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问题:难道。 这个古墓有问题?想着突然心里个激灵,忙摸自己的脸。 瞬间,他冰住了,股含彻心扉的寒冷。 从脚底涌遍了全身。 那是自己的脸吗?这种感觉? 粗糙,干裂,好比摸在张晒了半年的橘子皮上。 接着,三叔就看到了自己地手,他张大嘴巴,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的犹如枯爪样。 黝黑色的皮肤不见了,手上干涸地皮肤龟裂的犹如黄土地上被晒裂的河床,这哪里是他的手,这手,简直比那些给粽子抓过地废手,还要恐怖。 此时幸亏是没有镜子,不然的话,三叔可能就此会疯掉。 但是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也足够他惊骇莫名的了,在剧烈的恐慌下。 他才意识到,解连环那种畸形的瘦,其实不是瘦,而是极度的衰老,衰老到了根本不可能达到的程度! 人说老人成精,人活地过久,民间里说起来,也是会妖化的,古籍里有叫人瑞,其实就是成了精的人,解连环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三叔是个个神经极度坚强的人,但是那时刻,也将近崩溃了,他脑子里唯的计划,就是要马上离开这里,这个墓室里有妖物!自己已经中招了,如果再不走,就可能会老死在这里。 如果三叔那个时候不是存有点理智,想将解连环也带出去,那么他的结局,恐怕不堪设想。 此时的解连环,已经倒在了地上,已经老的气息微弱,三叔上去拖起他枯材般地身体,就往后拉去。 这上去拖拉,两个人地身体就有了对比,三叔晃眼间,突然就发现,虽然两个人都变老了,但是,似乎解连环的老,和自己地老,又不相同。 他犹豫间,再次抬起自己的双手,和解连环对比,仔细看,顿时啊了声,发现了问题所在,随即,他就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他发现,不仅自己的衰老程度比解连环要好上很,而且,自己左手的衰老,要比右手的状况轻。 如果左手有60岁,那右手足有90岁,他的直觉马上告诉自己,这里有蹊跷。 如果是这个墓室里有什么妖异的力量在捣鬼,那自己身上的衰老肯定是十分平均的,不可能出现这种诧异,而我的左右手,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呢? 三叔冷静下来之后,思绪又逐渐恢复了正常,接着,他就想到,刚才用了铁棺的时候,自己似乎使用的是右手,而解连环,确是两是手直搁置在铁棺之上。 那难道,这种匪夷所思的衰老,是这具诡异的铁棺造成的?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事情,老爷子也没讲过,民间也未曾听说过。 三叔转头,又走回到棺台上,用手电仔细去照那只离奇的巨大黑色铁棺,想看出些端倪来。 黑铁表面,在黑暗中反射着幽幽冷光,股让他毛骨悚然的寒意袭来,使得已经几乎崩溃的他,加有股窒息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时去看,他或有或无的,就感觉到股奇怪的光泽,覆盖在这铁棺表面。 他陡然间有了个很荒唐的念头:难道这具棺材,成了精了? 三叔这样荒诞的想法,起源于小时候的民间故事和切不入流的低级传说,大部分也是爷爷和他那帮“文化素质”偏低的人朋友讲给他听的,这些东西当时就是纯封建迷信,后来到了我小时候,三叔也讲过不少来和我交换出去玩儿的时间,这些故事相当毒害我的心灵,我自己感觉自己自小那种令人讨厌的“太极命”,就是由这里产生的。 在那种故事里,经常会提到成精的事情,而且我爷爷他们也说到过些古墓之内的和这个有关的东西。 而在民间志怪里面,精怪这种东西,又和风水紧密的联合在起,据说任何东西成精的条件,必须有个可以吸收日月精华的所在。 而这种所在,几乎都会和古墓庙宇重合,所以为什么古墓之中要设置养尸棺,就是怕有灵性的动物潜入古墓盘踞在里面。 盗墓贼在潜入古墓之后,发现棺材上趴着奇异小狐狸或者蛇的例子,比比皆是,而阳位的宝穴,往往修建宝塔庙宇,以高僧的金身镇塔,也是怕动物的侵扰。 所以古人做事情,凡事都有说法,虽然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中国的东西,总是说不清道不明,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过统治阶级和老百姓其实是两类人,天下无忽悠,中国没有,亚美利加不会有。 我印象最深的个故事,应该是有真实的原型,那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爷爷和我说过次,我三叔后来又说了次,但是我三叔后来加工过了,大约是把古尸改成女尸。 以增加刺激的程度,因为对于男人来说,对女性总有份敬畏,那时候我也没看过聊斋,自然不会以为他抄袭,所以年头差了点,很事情都不样。 那故事是说我爷爷几个人,入得古墓之内。 朝代什么就不作描写了,开棺材之后,发现尸体相当奇怪,从来没见过,尸体是具古尸,不知道性别,腐烂虽然已经停止,但是显然刚开始腐烂的时候相当厉害。 整个棺材里全是类似于蜘蛛网的东西,裹着花花绿绿地霉菌,那恶心就别提了。 恶心归恶心,咱们来这里摸明器,不是来吃饭的。 爷爷二话没说,就开始套尸,尸体从里面扯起来,带出来堆绿水。 味道难闻的呛的爷爷几乎呕吐(你想我爷爷的鼻子是废的,都闻的这么剧烈,何况别人),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从棺材的内壁里,竟然长出了很地根须,和尸体连在起,几乎是个整体。 扯都扯不动。 此时爷爷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说尸体上长出东西来,那还好说,但是棺材的内壁长出东西来,就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 前走三后走四,如此情况,就是有点不妥当,这墓穴之中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东西。 爷爷当即就决定防火焚棺。 不取而退。 他们将棺材浇上桐油,把火点燃。 然后径直就出的古墓去了,没走几步,就听到盗洞之下传来了空气急速流动的声音,声音之凄厉,犹如女子的哭喊声,听的几人不寒而栗,不敢停留就跑回了村里。 后来问了几个老人,都说可能是棺材可能入殓的时候“不干净”,成了精了,如今放火烧了,烧的干净罢了,就怕烧不干净,那是迟早要报应地。 还说凡是妖精必然会吸人的精气,老底子有个满哥儿出鬼哦,那人胆儿肥,睡在棺材板子上,第二天,也屁,整个人给吸在棺材板上都融在了起,骷髅似的头发全白了。 爷爷那时候年过30,倒是也信了点儿天命,隔几日忐忑不安又回到穴处去看,果然发现那古墓之中的棺材,竟然不见了踪迹,爷爷吓的够呛,以为真没烧干净,心说怎么办,回家就请了人摆阵贴了些个符去避邪,结果来二去,担心了大半年也没见棺材精来寻仇。 后来几年之后说起这事情,才知道是隔壁村儿地几个青头捡漏,把烧剩下的棺材拖了出去,劈了当柴烧了,这才释然。 但是这件事情当时闹的鸡飞狗跳,三叔当年已然记事,自然是印象深刻,就连我,也有着棺材会成精这样深刻的主观记忆。 所以三叔发现自己变老,自然而然,就琢磨到棺材成精上去了。 当时他想到这个,心脏又开始狂跳,铁棺上地那种奇异的光泽,让他感觉到浑身发紧。 三叔向来自信,但是,他从来没有被教过如何应对只成了精的“棺材”。 他走到棺椁的边,看着自己干枯的手,下意识地想再次将手放到棺材上去,看看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只做了个动作,恐惧就让他停了下来。 解连环的惨状就在边,如果他猜错也就罢了,但是猜对了,自己启不是自己找死?两个老成这样的人,就基本等于宣告了死亡,而且在这里死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有人来收尸。 但是如果什么也不做,虽然大体是能够活命,可现在这样地状态,简直怪物样,活命又有何意思。 自己的切都没了,自己如何去面对文锦,面对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老头子?这还不如死了痛快! 犹豫不决之时,边蜷缩在地上的解连环却突然大叫了声,用力将手电扔向了三叔,但是他根本就没力气,手电只摔上棺床,玻璃摔的粉碎,三叔给吓了跳,忙把手缩了回来,砖头看。 解连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半个身子,对着三叔嘶哑的大叫,但是他的声音极其模糊,三叔看他地脸色,可怖地吓人,感觉他似乎想说什么,忙冲过去将他扶起。 解连环显然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浑身都开始散发出腐烂地味道,他死死抓着三叔的手,道:“别碰顺序错了不能先碰棺材!” 三叔听,云里雾里,问他:“什么顺序错了?” 解连环浑身发抖,含糊道:“要先看壁画看壁画没时间了快!” 三叔又是不明白,不过这个时候过的琢磨也没有意义了,他放倒解连环,随便找了个方向,跑去,用手电去照去墙上的壁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或者找什么东西,他只是做了看壁画这个动作。 可顿时他就明白了解连环说的没时间是什么意思。 墙上的壁画,那覆盖在外部的蜡层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挥发了,里面的壁画有部分已经暴露到了空气中,比他刚才看到的时候淡了很,而且,正在以肉眼能够辨别的速度消失。 第十七章 黑暗中的第三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三叔想到这点,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出了身冷汗。 他放下解连环,迅速地看了圈四周。 扫过圈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安静的墓室里什么都没有,而手电昏黄的光线扫过墓室的墙壁,股莫名的寒意就侵入到了三叔的五脏六腑之内。 三叔和我们是不样的,作为从小就在地下玩耍的人来说,死人并不可怕,因为死人只是物体,虽然有危害,但是它不会来暗算别人。 然而,活人就不同,三叔想到这墓室里可能有第三个人在,下子就害怕起来。 解连环这下后脑的重击,可大可小,现在我们看无论什么电视剧电影,想要个人晕倒,只要拿什么东西在他后脑上敲下就好了。 实际上三叔这种人知道,你把个人敲昏的力度,和把人敲死的力度是相同的,你下敲下去对方是死是活完全是看运气,而你稍微敲轻点,最把人敲迷糊了几秒,真正不把人敲死而敲晕的方法,是敲人的后脖子,会功夫的人连敲也不用,只要用手捏下人就晕了。 所以解连环这下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如果是人打的,对方这下下去,显然是下了杀手的。 摔跤是绝对摔不到这么重的,摔死也是内出血,头皮绝不会破成这样。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呢? 如果说这里是陆地上的古墓,那碰到个把熟人虽然不常见,但也是说得通的事情,可是这里是海底,难道正巧有另外的人也知道这里,潜了进来? 不可能啊,这样的可能性也太低了。 三叔脑子转得很快,下他就想到了个可能性。 他娘的,难道是自己和解连环下水的时候,给船上地人看到了?有人跟着他们下来了? 现在想这倒是绝对有可能的,这附近不太可能有别的船了,而自己抓住解连环的时候,确实闹腾了下,难道当时有人给吵醒了?没叫他们。 反而路尾随过来了? 路过去海上漆黑片,海黑海黑,那就是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楚的黑暗,如果有人跟踪,决计是发现不了的。 况且两个人只顾赶路,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事。 说实话,三叔当时对于那批考古队是不当回事的。 他想的就是给发现了,文锦也能给他瞒过去,那批人就算再怀疑,也不能怎么样,所以他和解连环下水地时候。 并没有太过在意会不会有人知道。 但是实在没想到,会有人偷偷跟下来。 会是哪个呢?考古队里的人大部分他都认识,虽然说有几个陌生面孔,但是他平日里看人也颇准。 除了解连环之外应该无人可疑啊,如果是船夫的话呢?倒也有可能,难道说自己下水给船夫看到了,有船夫好奇跟了出来? 不过到这里来必然要有潜水器械,那几个船夫游泳厉害,但是潜水器械这种东西,应该不会操作啊? 这么说来,应该还是考古队里面的人。 是哪个呢? 三叔也想不出来,心里就说:不管如何,他要是偶然跟来,此时应该就叫出声来交涉,如此不出声,还下了这么重的手打晕了解连环,刚才没有听到任何的大叫,应该是偷袭。 那肯定是有问题。 等我先制住他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这些思绪是如闪电般从三叔脑子里闪过的。 想到这点,他就把手电关了。 四周下暗了下来,光线只剩下解连环那盏摇摆不定的手电,然后他就矮身趴到地上,向边上滚去。 这是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地位置,敌明我暗是最有机会的,而趴下来,是三叔特有的动作,那是怕对方听到声音扔东西过来。 比如陈皮阿四那种人,你如果着,就是光听心跳,他就能打中你。 滚了十几步后,他大约感觉已经远离了铁棺,就凝神静气,努力去听周围的声音。 墓室里原本就极端的安静,可以说是掉根针都听得见,三叔下安静下来就静了,他都听到了自己地心跳声,好比打雷样。 在心跳声之外,他果然听到了些莫名的声音,十分的轻,听不出方向,但是确实就在四周,好像是呼吸声,又好像是极端轻微的摩擦声,让他下出了冷汗。 果然有人。 三叔暗骂了声,闭上了眼睛,努力去听听到地声音,想辨别声音的方向。 然而,只听了下,那声音就消失了,好像对方知道他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 三叔心跳加快,边慢慢地爬了起来,如果那人在附近,要是不小心给踩到,那自己趴着就处于劣势了。 刚刚爬到半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就在自己的左后方,有声骨骼的关节声,贴得极其近,三叔下就有点慌了,把身子转了过去,想往后退点,远离那个声音。 就在那刹那,他突然感觉到脸边上闪过丝微风,他心说不好,忙想低头已经来不及了,黑暗中忽然传来阵劲风,个人猛地扑了过来,下将三叔扑倒在地上。 随即,三叔感觉到自己腰间插的手电被人拔了出来,接着那人力道却松了,三叔猛地躬起想挣脱,突然下颌麻,被人用手电狠狠地砸了下,顿时满口都是血。 他娘的,对方看得见我!三叔在那刹那就闪过这个念头。 在片漆黑中能够准确地扑杀过来,而且下就能抽出自己的手电,显然他看得很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方有对猫眼? 惊骇之余,他用力把头摆向另侧,然后对方第二下还是准确无误地砸了下来,下砸在三叔地鼻子上。 这下被砸得极重,他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嘴巴里股咸味涌了上来。 这次三叔真毛了,他自小就是孩子王,除了被爷爷打,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马上就起了杀心,抬头,匕首就划了过去。 然而什么也没有划中,反而下巴上又给狠狠打了下,那都是杀手,三叔的下巴连痛都感觉不到了,接着他拿着匕首的手就被人死死地抓住了。 这样躺着力气用不出来,手就被他按倒在地上,三叔大骂了声,心说你他娘的还想强奸我怎么的,猛地抬头就是口口水,连着嘴巴里大量的血就喷了出去。 凭着身上地感觉,他知道对方闪了下,就是这刹那地工夫,三叔整个人扭了起来,下挣了出来。 对方没有想到三叔能挣脱,忙俯身再用膝盖去压,就中了三叔的圈套了。 普通人打架,人被另人压住,如果旦对方用力松了,第个念头肯定是挣脱出去,然而别人在你上面,想再次制住你非常容易。 所以三叔佯装挣脱,等那人再次压下来地时候,三叔另只手已经抓住了自己那个装着人头骨的隔水袋,轮起来就砸了出去。 那下也不知道砸在什么地方,就听对方声闷哼,翻了出去。 三叔哈哈声,个翻身就爬了起来,抄起隔水袋,就往对方闷哼的地方砸了过去。 可惜那里面骨头肯定已经碎得不成样子,隔水袋甩过去也没有什么威力,三叔也不管有没有砸中,跌跌撞撞地就往解连环手电的地方冲了过去,抓起手电就朝身后照去。 之前考虑的在黑暗中对峙已经没用了,对方竟然能够看到他,那他娘的自己刚才那种关手电然后趴倒翻滚的动作就他娘的是搞笑了,现在要制住对方,只有把对方逼出来。 然而手电闪电般扫过个半径之后,他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袭击他的人不见了。 他当时已经是火头上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冷静了,看人躲起来,破口大骂,端着匕首就去找,才绕了棺材圈,就听到他出水的地方,传来了声入水声。 他娘的跑了?三叔跳了起来,急追过去。 冲到入水口,看到那人已经下水了,水面上还荡着波纹,三叔怒起来想头跳下去,然而看水在手电照射下是黑的,下去万对方埋伏在那里,吃不了兜着走,只得硬生生忍住,指着水大骂了通。 因为不知道是谁,他索性把船上除了文锦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骂了个遍。 然而骂着骂着,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身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咝咝声,听得耳朵发痒。 三叔把手电照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顿时浑身冰凉,几乎没晕过去。 原来自己的氧气瓶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拧了开来,氧气正在咝咝地往外冒。[(m)無彈窗閱讀] 第十八章 抉择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八章 抉择 说到这里,三叔就长长地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下面的事情并不想说起。 而我听到了这里,也是身的虚汗,三叔停下来,我也正好可以喘口气。 这事情真是惊心动魄,路听来我都有点窒息的感觉,特别是听到发现了第三人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在听评书样,原来事情竟然是这么发展的。 这个人是谁呢?我心说道,从行为来看,此人相当决绝,氧气瓶栓是不可能给碰开或者自己松开的,现在被拧开,肯定是这个人干的。 而且,非常有可能是尾随三叔进来的时候就打开了,里面的氧气必然所剩不了。 这海底墓室离海面有着相当长的距离,没有氧气,三叔和解连环必然会活活困死在这里。 这个人回到船上,也不会把三叔的事情说出来,这个古墓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船上的人想找也找不到,自然不可能指望船上的人过来接他们。 这是非常恶毒的杀招,显然他定是要三叔和解连环死在里面。 这样说起来,三叔当时所处的情况其实比我们还要糟糕,他只有个人,而且深入海底的距离比我们厉害得。 不过三叔现在坐在我面前大咧咧地抠脚喝茶,显然他最后还是找到办法出来了,这我倒不需要太紧张。 两个人都定了定神,三叔缓了下,就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看到那情形,他的脑子立即就炸了,忙上去拧上了气栓,拧好后。 浑身已经吓得冰凉了。 那瞬间,他就以为自己完了,肯定死定了,而且还是他最害怕的死法,在封闭的古墓里,活活困死。 他为自己的大意后悔,又是满心的憎恨。 对于三叔来说,死在古墓里就死在古墓。 如果是中机关而死,那是命没有办法,但是给人害死,他是大大地不甘心,实在是懊恼。 他立即去看氧气表,看了之后牙就咬到牙龈里去,他自己的氧气瓶,可能是因为气栓地防漏作用。 没有漏光,还剩下十分之的氧气,解连环的氧气瓶里也剩下些,那几乎就是点点,估计呼吸个三四十口就没了。 这可能还是因为放气的时间比较短的缘故。 要是晚几分钟,就可能是几个空瓶子了。 这点氧气,几乎就和没有差不了,他们进来的时候。 三叔用了半,而解连环用了半还,这点氧气是远远不够出去的。 想到这个,三叔就绝望了。 他看着四周漆黑片的墓室,股极度地恐惧侵袭了过来,心说难道自己真的会在这里活活地困死吗? 越想三叔就越害怕,而且是真的害怕,不是紧张或者焦虑。 他当时立即有了个念头,就是他不能死在这里,要死也应该死在别的地方,那刹那他几乎想头跳进那个入水口淹死自己。 不过三叔到底是枭雄,他的这种恐惧很快就被压了下来,他拍了自己个巴掌,骂了声没出息,就冷静了下来。 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办。 我、胖子和闷油瓶被困住的时候。 因为点氧气也没有,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寻找氧气瓶上。 然而三叔当时还有氧气,而且氧气的量也不不少,非常尴尬,所以他的所有思维,很快就被这些氧气地量吸引了。 他首先开始考虑,这点氧气有没有点可能,能撑到外面去。 算来算去,其实都不可能有结果,因为氧气太少了,虽然,刚才进来的时候,直是很小心谨慎的,速度并不快,如果出去的时候快点,能够缩短很长的时间,但是,进来地时候用了五份氧气,现在出去要用份,也就是说,出去的速度必须是进来的五倍。 进来的时候,大概是三十分钟,那出去要六分钟?他又不是鱼,怎么可能做到。 这下三叔又有点难受,他马上又拍了自己个巴掌,把自己地恐惧拍掉,逼着自己继续往下想。 那六分钟能到达哪里呢?从这里出去大概就要三分钟,六分钟,只能到达那片巨大深渊的出口,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旦进入到深渊的出口,那么大概只需要十分钟,就定能出去,也就是半个小时路程,如果运气好,则可以在十六分钟内走完,而且,他看了看表,马上就要退潮,到时候,那洞口会露出海面些,点空气会进入洞的上方,这样,也许不用到洞口就能呼吸到空气了。 那么自己还能憋气分钟,则只要能够得到再呼吸十分钟的氧气就行了。 可是,这十分钟的氧气去哪里找呢?这里可是点都没有办法,三叔抓耳挠腮,就条件反射地到处去看,希望能看到什么给他启发的东西来。 可是,古墓之中会有什么启发,难道会发现个明清时候地陶瓷氧气瓶不成? 这想了还是等于白想,三叔就懊恼地用力拍了下入口的水面。 这时候,他就看到下面黑黑的海水里,映出了自己的倒影,他把手电偏了偏,倒影清晰起来,他下就发现了能提供给他十分钟氧气的东西了。 三叔也真是突发奇想,他当时看到的,就是他身上的潜水服。 那么潜水服怎么当氧气瓶呢?三叔想得十分的巧妙,他把潜水服地袖子和裤管子都扎起来,然后用力兜,把里面地气充满,之后把领口也扎起来,那潜水服就变成了个气囊。 他跳入水里,就解开个袖子,当成氧气管吸。 下去,他就发现还真管用,他娘的,他吸了大概三四分钟,才觉得空气浑浊起来。 有门有门!他大喜,立即上来,跑去把解连环地衣服也扒了下来,做成了另外个气囊,然后把两只水囊也充满气。 心说十分钟有了! 想着他刻也等不下去,立即就拖着所有的东西,准备下水出去了。 三叔的性格不像我会犹豫,也不会选择保守的方式,所以他当时没有点的犹豫。 不过,就算这些氧气能够撑到外面,那也只有个人能勉强出去,这个人定要拿走两只氧气瓶,另外个人必须在这里等那个人回来接他,如果那个人死在半路上,那就没人会回来了,这个心理压力是巨大的。 三叔当时并没有感觉这是件么严重的事情,他心说反正解连环的氧气本来就不够,这下子只不过严重了而已。 而且,此时他也根本就没心思管解连环,他自己已经进入到了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下。 他将解连环摆到棺台上,然后拿刚才用来砸人装着人头骨的隔水袋给他当了枕头,让他的姿势舒适点,就回到入水口,想也没想地下了水。 事实如三叔所料,六分钟过后,他已经进入了那深渊之内。 氧气竟然还有点。 三叔此时的心已经安定了下来,心里还真佩服自己,心说这样都困不死我,我回到船上,那个暗算我的王八蛋不给我吓死。 他吃力地拖动着身后两个巨大的气囊,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浮去,也给他省了不少力气。 他凭借着记忆,往这个深渊的出口游了过去。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他游到他认为的那个入口位置的时候,他却愣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片凹凸不平的珊瑚礁石。 嗯?他就纳闷,再往边上照,路照过去很,都没有看到出口。 下他就凉了,他娘的事情没他想得这么顺利,看样子自己好像记错了入口的位置!紧张,出冷汗,他就去看氧气表,只见氧气表的指数,已经在零以下了。 三叔慌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紧张,他把身上的氧气瓶解开,踢了开去,然后接上了解连环的那只,继续去寻找入口。 其实此时,事情已经十分的糟糕了,三叔用手电往四周照的时候,就发现四周全部片幽深的黑暗,他连来时候的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看来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三叔暗骂了声,股比困死在古墓里的恐惧还要剧烈的心跳开始出现。 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死定了。 不过这次极度的恐惧之后,三叔反而平静了下来,心说自己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也许就在这十分钟里,如果找不到,也好,不过是早死完死的问题。 他凭借着直觉,再次开始搜索,很快,解连环的氧气瓶也空了,他将气囊解开,开始吸气囊里的空气。 然而,四周还是片漆黑,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无奈,特别是你想个东西,却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时候,三叔开始绝望起来。 就在这时,祸不单行,忽然,解连环的手电闪了闪,竟然熄灭了,下子四周竟然片漆黑。 三叔看,心说看来上天要我死,我也没有办法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自己前方的黑暗里,出现了绿色的光点。 哎呀,是舞乐古尸!三叔打开腰间的探灯,朝那里照去,果然看到是那群古尸又漂了回来,而且离他非常近,只有五六米。 三叔心里出现丝希望,心说对了,这群古尸的运行轨迹经过那个入口,跟着这些尸体,就能找到那个入口了。 于是他游了过去。 游入了那群古尸之内,跟着它们前进。 第十九章 上帝的十分钟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九章 上帝的十分钟 靠近他就发现,古尸好像是在跟着股水流走,他也冲入这股水流,开始自动往前漂去。 同时用探灯照上面的情况。 然而,让他焦虑万分的是,这尸体漂得极慢,很快。 他几乎把第个气囊全部吸光,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入口。 三叔对我说,当时他的状态已经快疯了,但是毫无办法,只能继续跟着,他只有寄希望于奇迹了。 或者说,他当时的心里根本已经没有心情来害怕,也无法去想氧气的事情了。 只希望自己能立即看到那个入口。 不过,等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入口出现在头顶地时候,第二个气囊也几乎空了,两个水囊里的空气,最能撑两分钟。 这要是进入就等于自杀,如果顺着水流下去,倒是还有希望能回那个墓室。 三叔看着入口,又看了看下面的黑暗。 当时就作出个决定,他怎么样也要搏下,下去,只不过是死得晚点,两分钟,虽然不可能,但是也要去试,他不想等死。 他深吸了口空气。 就往上游去,可是游出水流的刹那,因为外面水速度慢,他被卷了个跟头,下就撞到了具古尸的身上。 这水流的力量是相当大的,三叔控制不住姿势,忙抱住了那具古尸,用力稳定身体。 这时候。 他忽然灵光闪。 看到那古尸的嘴巴里,竟然有气体喷出来。 嗯?他愣了下。 按那古尸,立即发现,这不是真人,而是个用竹子之类地东西编的,外面糊了石胶和泥浆油的人俑,而且,很明显是空心的,里面有空气! 不会吧,三叔想着,立即拔出匕首,刀捅了进去,马上气泡就从破口喷了出来。 三叔像吸血样扑上去,吸里面的空气,只吸了口,他就知道有门了,虽然里面的空气极度的难闻,但不是毒气,能呼吸。 想着,他扯起两具古尸,就推离了那道水流,进到了入口之内。 说起来匪夷所思谁也不相信,然而三叔真的就这样成功地捡了条命回来。 他回到了船上,当时天已经白了,太阳快升起来了。 他回到船上,将器具放好,就看到了第三具湿地装备放在角落里,这下子他马上就确认了,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肯定就是在考古队里的。 然而他回到卧舱,发现所有人都睡得死死的,个个看了遍,他根本就无法看出哪个人有异样。 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个个绑起来问了,现在碍于文锦的面子,他不可能这么干,只得忍了下来,也佯装睡觉。 直到两个小时后天亮,才佯装发现解连环不见了,于是他们便开始寻找。 他本想引他们发现那个礁洞,没想到地是,却在那附近找到了解连环溺毙的尸体。 三叔对我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看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他醒了之后,发现氧气瓶不在,只剩下自己个人,在恐慌下强行出来然后溺死地。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蠢,不过现在想想,说起来也算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 我听了长叹声,对三叔说:“你上来的时候,应该马上下去救他的,那样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你竟然还能睡觉。 ” 三叔点头,也叹气道:“当时我是感觉马上下去救人太危险了,我不知道是船上哪个人想要我的命,再进去恐怕还是会着了别人道儿,反正他们醒来之后,马上就会发现解连环不在,肯定会去找。 我已经将来时候的充气艇留在当时的礁石处,只要到时候将他们引到那里去,然后趁乱进洞,来去最也只要半个小时,否则我个人带着两套器具连夜出海,不仅会给人怀疑,而且救出解连环之后,事情也不好交代。 ”三叔摇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事情我不想提了吧,这是你三叔我最后悔的事情。 ”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那血书,这下就清楚了为什么解连环会认为是三叔害了他,妈地后脑挨了偷袭。 解连环肯定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不可能想到古墓里还有第三个人跟了进来,那醒来之后第个想到的就是三叔了,然后看自己的潜水设备没了,那还不以为是三叔要杀他。 千古奇冤,我下就想到了金庸小说那些解也解不开的误会,还以为是文学夸张,没想到竟然真地会发生。 最后解连环从哪里拿到的蛇眉铜鱼。 尸体又怎么出现在礁石下,已经无从考证。 想必他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什么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来,也逃不过那段海水,解连环终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 解连环误会这事情还是不要对三叔讲地好,免得他听了之后不舒服。 我心里暗自打算。 三叔接着道:“接下来地事情,我在济南已经和你说过了,当然,当时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解连环的死和我有关,所以我和文锦他们第二次进海底墓穴。 后面地事情,我没有说。 其实我当时进去,确实是装睡,因为我怕他们会到达那间墓室。 我不知道解连环会留些什么在里面,所以想在他们到达之前,去看看。 另外,我知道下来之后,那个攻击我的人肯定会露出马脚,我想靠这个把他找出来,给解连环报仇。 ” 此时,我就想起了闷油瓶和我说过地事情了。 想之下,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闷油瓶自己,心里豁然,问三叔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张起灵?”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话,事情也比较好解释。 三叔就皱起了眉头:“他们出去之后。 我跟在他们后面。 此人确实相当可疑,但是。 却有加可疑之人。 总之,看到后来,我也弄不清楚了,我是看谁都可疑,不过我个人认为,以那小哥的身手,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当时就直接给打死了,不太可能是他。 ” 我也意识到了,于是点头,闷油瓶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地,睡不醒的样子,他要发起狠来,就是直接去拧别人的脖子,那说起来是最快的杀人方法,三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又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那小哥儿带着那帮人出去之后,我就偷偷跟在后面。 这古墓之内,他们进入到那个水池地墓室之后,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水池底下还有通道,我以为他们兜了圈儿之后会出来,就待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会儿,他们竟然没出来,我心中动,怕他们遇到了危险,就跟了进去。 后面的事情,那小哥应该和你说过了,我只是跟在后面,他说的应该比我清楚点。 ” 我这时候就想起了个细节,问道:“那他说你装娘儿们照镜子来引导他们过奇门遁甲,也是真地?” 三叔“嗯”了声:“什么娘儿们?” 我把闷油瓶当时说的情况,重新说了遍,三叔顿时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情?” 我咧嘴,心说别说你不知道。 然而三叔却真的倒吸了口冷气,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真的这么说?” “当时的环境决定我肯定不会听错。 ” 三叔眯起眼睛,让我详细地再说遍,我就努力回忆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仔细地说了遍。 三叔听完,摸着下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他骗人!” “骗人?” “我在石阶上,雾气太浓,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锦保证我绝对没有下到下面去,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关。 那小哥面之词,不能就这么信他。 ” 我皱起眉头:“但是他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啊。 他甚至可以不和我们提这事情,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 三叔拍着脑袋,想了想,就道:“说得也是,那如果假设他说地是真的,也有问题,你看这小子说的:‘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 他们所有的判断完全是靠那个背影,整个过程中,除了那个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地脸,其他人完全就只是凭借件潜水服就判断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声,心里回忆当时的话,发现地确如此,“这么说,这个引他们通过暗阵地人。 不是你,是另个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点类似的人?” 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变得非常严肃:“如果那小哥说地是真话,绝对是这样。 而且,你没发现吗?那小哥没有看到我的脸,他本来是有机会看到的,为什么没有看到?” 我回忆了下闷油瓶说地情节,下就个激灵:“霍玲。 他给霍玲拦了下!” 三叔点头道:“对,就是这个细节,我直不知道这些,真没想到,竟然在那极短的几分钟里。 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头疼起来,确实,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能见度也极其低。 闷油瓶的确有可能会看错。 而且,这样看的话,那个人是三叔的这个结论,自始至终都是霍玲提出来的,只有她个人看到过那人地脸啊,如果她和那个人是同党的话,这就可能是个巧妙的骗局。 那闷油瓶和其他人可能都错怪三叔了。 我下又想到闷油瓶当时说过,“如果这个真的是你三叔”这句话。 他是否也是在怀疑,那个人不是三叔? 不过想又不对,闷油瓶看到三叔,不仅只有这次,在他昏迷前也看到过三叔,而且看到了三叔的脸。 这靠背影是骗不过去地了。 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三叔就叹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那小哥在意识弥留之际看错了。 你想。 他路进来都是以为在追我。 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可能出现了幻觉也不定。 ” 我摇头。 对他说:“这太牵强了,小哥那样的人,不太可能会朦朦胧胧看错吧。 ” 三叔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在说谎了,因为我没有骗你。 ”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就长叹,我最害怕地事情来了。 直以来,听到三叔和闷油瓶经历重叠的部分我就非常紧张,怕出现那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那样就说明他们两个中肯定有个在说谎。 不过路听过来,我却发现两个人的话大体能对上,我已经有点安心,心想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真相,也应该是靠近事实了。 可是,这事情路下来,眼看就要通了,却在最后遇到了这么个卡,真是让人难受,而且这个卡非常的关键,如果三叔不在里面的话,那迷倒他们就另有他人,三叔就完全清白了;如果三叔在里面的话,那就完全相反,三叔就是心怀叵测地大奸角。 就这么点,就代表着完全两种结果。 两人之中,我还是比较相信闷油瓶,因为他是在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说的情况下叙述的,他骗不骗我们对他点意义也没有。 不过,三叔这次的叙述,和以往都不同,非常的清晰,而且找不到破绽,如果他是骗人,是没法把谎话编到这种程度,我感觉他这次也不太可能会骗我。 而且,只剩这么点矛盾了,他如要骗我,可以轻松地瞒过去,不需要说出和闷油瓶相反的事实啊,他可以说自己跟进去了,然后也晕了,醒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这我也根本找不出破绽来。 这似乎是个罗生门,完全没法解开其中的奥妙。 似乎两个人说地都是真地。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个奇怪的念头,表面证据优先,那么既然我认为三叔没有骗我,闷油瓶子也没有骗我,会不会有这么种情况,他们两个说地事情都能成立呢? 这是有点胖子的思维方式,简单明了,把事情分成三条,确定了前两条,那最后条再不可能,也只有成立。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三叔也正在思考,想就摇头,道:“怎么可能?如果要这两种说法都成立,那当时的墓里,必须要有两个我才行。 ” “两个三叔?”我心中琢磨,心说这好像绝对不可能,三叔又没有孪生兄弟,也不会分身,这个假设没有逻辑性。 但是,如果要按照胖子的思维考虑的话,就不需要考虑逻辑性,而是要把所有可能的都列出来,枚举法。 我拿出张纸,就开始写可能性,然而想了想,却发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谎的前提下,只有个结果,就是三叔是在奇门遁甲阵的外面,而闷油瓶在里面看到的,是个和三叔相貌相似的人。 那么问题其实不是如何产生两个三叔,而是这个相貌相似的人,是从哪里来的?用枚举,也就是几个,个是这个人是从海上来的陌生人,个是这个人直藏在古墓里,这两个就很勉强了,那么有可能的就是,这个人应该是那十个人中的个。 这倒有根据,回忆闷油瓶的叙述就可以发现,在当时他们发现三叔的两个情况都很奇特,完全有可能是他们起下海底中的某个人干的。 可是从来没有听三叔提过队伍中有人和他很像,现在再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有的话,怎么样他也应该想到了,而且照片我也看过,不过那照片这么模糊,看上去每个人都差不不好作数。 那么,会不会是易容呢?我想起那小哥的手段,然而想,就知道不可能,次易容要三到四天的准备,五到六个小时的化妆,当时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来得及。 想到这里又到了死胡同,我不由沮丧,长叹了口气。 三叔看我的表情变化,就问我在琢磨什么,我把自己的推论过程说了遍。 三叔听了就笑,说我怎么学那胖子的思维,那胖子脑子是歪的。 可是才笑了几声,他好像就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然后吸了口冷气道:“哎,也不是,他娘的,难道这事情是这样的?” 我忙问他:“怎么了?”。 三叔脸色苍白道:“你别说,这胖子有两下子,给你这么分析,我好像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就非常的不对劲了,甚至有点诡异了。 ” 我忙让他快说,三叔就道:“你说那古墓之中还有个人,和我长得相似,很有道理,但是我感觉这个人也不需要太过相似,你想那小哥中毒了,必然神志不清,而且昏迷前就这么几秒,只要有几分相似,就可以看错了。 ” 我点头:“对,可是,你们那队伍中,会有这种人吗?要是有这种人,你可能早就注意到了吧,毕竟世界上有两个人相似是很奇特的事情。 ” 三叔的表情很古怪,他吸了口气,摇头道:“你想错了,其实世界上有种情况下,有两个人相似是不奇怪的,而当年的考古队里,确实就有这么个人,和我有七分的相似,但是,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 ” 我“啊”了声,心说不会吧,忙问道:“是谁?” 三叔瞪着我回答道:“当然就是解连环。 ” 第二十章 死而复生的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死而复生的人 手电光照射之下,照出了对面铁鼎声响发出的地方,只看到对面从墓顶垂挂下的铁链正在不停的扯动,具灰白色的巨大类人骨骸,吊于铁链之上,肢体和铁链条纠结在起,并未完全坠入铁鼎之内。 骨骸极其魁梧,身着破烂不堪的青铜鳞甲,头骨奇异,那琵琶锁正锁着骸骨的锁骨,条锁骨已经断裂,另条却还牢牢的挂在上面。 骨骸已经腐烂殆尽,连骨头都起了死鳞,然而不知道为何,却还在不停的抖动,震的铁链策动作响。 三叔看到那头骨的形状,就倒吸了口冷气,那头骨显然异于常人,不说头骨的大小,其长度就比普通人长了倍,使得别人看来诡异莫名。 这古墓之内,竟然困有这样幅奇怪的骸骨,当真是离奇到了极点,这墓室之内有四个铁鼎,想必没个之上,都吊有这样副骨骸,碰供台上的机关,这四具骸骨就给陡然吊下,当真巧妙。 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防盗的机关,可怖虽然可怖,却没杀伤力,能够来到这海底墓室之人,难道会给死人骨头吓走吗?而这吊着的骨骸,显然不是普通尸体,又到底是什么呢? 三叔想象力极端匮乏,心中骇然之际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脑子却转的很快,刹那间想到,这骨骸如此骇人,难不成是尸变了的粽子?铁链有碗口粗细,且带着琵琶锁,显然锁着的东西生前力大无穷,早就听闻苗疆有能人在阴地养小鬼和走尸,难不成这里的苦主用琵琶锁锁了四具已经尸变的尸体? 然而骨骸已经腐烂殆尽,就算确实是粽子。 也已经挫骨扬灰,为何还能抖动,难道那尸变的威力到现在还在? 不可能,粽子虽然可以千年不化,但是但化了之后,仍旧是白骨副,和普通的尸体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三叔有些耳闻。 三叔仔细观瞧。 又发现抖动地骸骨,却不是身体在动,而是那垂下的奇长头颅,竟然不时大力的抬起,似乎想抬头去看对面的三叔,那抬头的力气极大,晃之下,全身的骨骸连这铁链抖同抖动起来。 三叔从来没见过此等景象。 不免又是冷汗,此地之诡异超乎他的想象,搞的他几乎虚脱。 难道真如西游记所说地,白骨也能成精?这是具给镇在这里的白骨精? 可是这白骨基本也该化了,如此破烂的骸骨。 实在不像成精的样子。 就在此时,他作了个极端愚蠢的事情,他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朝那具骨骸扔了过去。 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下。 对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白骨成精了不成,然而他那投掷匕首的功夫,又不地道,甩出去,匕首就横了过来,直打在骨骸地脑袋上,骨骸年代很久。 已然脆化,这下打下去,竟然给他打的碎裂,露出了里面的颅腔。 而匕首反弹出去,摔进了黑暗里,发出了连串叮当之声。 三叔看心说哎呀,怎么这么不结实,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突然他就看到。 自那颅腔之内,爬出来只血红的小虫。 抖了抖翅膀,接着他的喉咙就收紧,股极度地寒意自脊背冒了上来。 那竟然是只蟞王!和他在血尸墓地中看到的那只样。 他还没害怕完呢,副令他恐惧的场面就出现了,那只蟞王爬出来之后,紧接着,从那颅骨之内,又爬出了只同样的蟞王,接着,又是两只,接着,又是三只。 只在瞬间地功夫,犹如爆炸决堤般,,几百只细小的红色蟞王从那头骨中“流”了出来,犹如团红色的烟雾,下子飞腾上了半空,顿时片刺耳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你很难理解当时三叔的感觉,如果说看到第只尸蟞的时候,三叔还有应对的把握的话,看到眼前地情景,他连绝望的把握都没了。 愣了几秒,几乎是条件反射,三叔个狗吃屎摔下铁鼎,发了疯样冲向出口,什么铁棺材,解连环,抓**,时间他什么也管不着了。 然而没几步他就猛停了下来,又往后疾退,前方的黑暗中阵躁动的声音,股辛辣的气味已然弥漫,用手电照,只见黑暗中红光闪动,无数的红色尸蟞在黑暗飞舞,犹如夏日的蚊虫,时间满眼都是他们飞行的轨迹。 恶鬼之虫,碰之既死,硬冲过去,必死无疑。 如此地蟞王,这显然是另两处地铁鼎之内也出了异变,想不到这骸骨竟然是养着蟞王的容器? 三叔听老人说过,这红色地蟞王,只在上古的古尸之中才有,极其罕见,别人倒三辈子斗五六代人也只得看到回,自己也不知道得了什么道行,下子看到了百只,如此死也算是豪壮了。 这些虫子必然是在人脑里做俑,这怪人的脑子如此大,骨头畸形,摸不是古人为了养虫,特意挑出来的畸形? 只是不知道,这些死虫子倒地是什么来路,竟然寿命如此之长,养着他们的死人都烂成这样了,它们还活着。 然而绝望是真,他却仍旧不是那种等死之人,无意识的他的直往后退去躲避虫子,看到棺材前的解连环,又拖住他,两人迅速退到棺床之上。 身后马上就是照壁,照壁之后那人,也不知道是否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今退无可退,这里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抵挡四周躁动的死亡气息,三叔咬着牙,此时也管不了到底后面那是人谁了,拖着解连环就往照壁后走。 进入照壁的之前,三叔略微停,他暗悉偷袭之道,明白如果那人还在照壁之后,如此过去可能蒙头中招,所以特地矮下身形,几乎是半蹲着,退入照壁之后。 同时手电转,迅速的扫过照壁之后,左手就做出了格挡的手势。 然而扫下,却发现照壁之后什么都没有,那人已经不在了那里。 三叔心道难道是刚才机关触动之后,趁黑已经溜了出去,动作倒是迅捷,行动也干脆,真是个人物,现在倒也顾不得他了,他放下解连环,探头往外望去。 黑暗中的红色尸蟞逐渐汇融到了铁棺之上,犹如交配中的白蚂蚁,在空中形成了个红色鼓动的巨球,身上红色的甲壳反射着寒光,十分骇人,鼓动下,蟞球便大上了分,不知道在干什么。 此时若有只喷火器便爽了,三叔暗想,可惜现在连灭火器都没有,亏的有这个照壁还能挡上挡。 也亏得这里空间大,比得在血尸古墓之中要好的,那古墓秘道之中,狭窄矮小,行动不便,只要念之差,就可能命丧黄泉,这海底墓室之中,人活动的范围的大的。 只要手脚不收束缚,三叔对于出去并不担心,其实,此时只要能通过面前这段黑暗,来到入口处,拿得潜水器械潜入水中,三叔自有把握可以活着出去,比在血尸古墓中,还简单的。 但是那空中毒虫球的密集程度让人乍舌,且毫无规律,就算自己有分光做影的本领,也难以如愿。 而三叔又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要带着个废人,就加困难。 这个时候,个恶毒的念头就产生在三叔的心中,他想到,他只要脱下解连环的衣服,裹住自己露出的部分,自己不是可以冲过这虫阵? 三叔绝对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卑鄙小人,这个念头闪而过,他就开始犹豫,他扶起解连环,探了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气息微弱,心里对自己说,此时他必然无法使用呼吸器潜水,况且他的氧气必然也不够带他出去,死两个,不如死他个。 反正这个人没有自知之名,死了也活该。 想着,他就去飞速解连环的衣服,那枯萎的身体几乎都瘦没了,脱衣服像剥橘子皮样。 可刚解了半,却又想起了小时候在解连环家里起过年的时候,几个兄弟起吃汤圆的时候,几个小孩子虽然不熟悉,但是却也玩的疯儿的情景。 把件死人的东西带回人间是间极其容易的事情,然而把个人推向死亡却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两个人有共同的回忆的时候,哪怕只有那么点点。 三叔犹豫起来,时间也下不了这个狠心,拳头握的关节都发了白了。 边无意义的转头到处去看,希望能看到什么启发他的东西。 然而看之下,他却又陡然发现照壁之后画着巨大的莲花的壁画上,原来的那朵莲花,竟展了开来,莲花之中,已然显现出了个奇怪影子。 他刚才仔细的盯着这段壁画看了很久,他可以肯定当时的壁画上的莲花是合拢的,而且此壁画巨大,他定不会看错。 然而此时确实,莲花竟然展开了。 此时外面生死关头,三叔心急如焚,壁画上的变化,他心中只感觉到丝奇怪,却无心再去过问,继续去看其他的地方。 这时候,他怀里的解连环却突然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着那朵莲花,嘴巴力发出了连串不能言明的声音。 第二十一章 重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重启 三叔手紧紧的捏了起来,关节失去了血色,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情况危急,安道理说,他娘的就算墙上有个洋娘们,我也没有兴趣去理会,但是解连环的抓着我的手,力气极大,看便知道是回光返照,命不久已了,我心念动,便自然而然的顺着就转过头去,只是想略看下,他临死前想指给我看什么,却看到壁画之上展开的莲花之内,竟然还有变化,莲花完全展开,里面那黑色的部分,已经清晰了起来。 ” 三叔吸了口烟,又顿了顿,才继续道:“后来我就知道,壁画的变化,虽然离奇,但是倒也不算难事情,必然是层壁画重叠在起,随着外面层的挥发,里面这层就显现出来,我仔细想过,事情应该是这样,当时的苦主虽然精通奇淫巧术,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意识不到,会有手电这种照明工具出现,他以为能够潜入到这里来的能人,也必然是使用火炬,而火炬靠近壁画,壁画就会迅速的挥发,所以,如果是古人来倒这个斗儿,那他到这照壁之后,就马上会发现壁画上的莲花开始展开,惊讶之余就能发现秘密,而我和解连环,恰恰是吃了这个亏儿,我们拿着手电四处寻找壁画的关键的时候,就没有了这个关键的提示所以我们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当然,当时我根本想不到这么,我只是给莲花之内的东西给呛住了。 ” 三叔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显然当时的情况,相当的混乱,他必须努力去想,才能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他吸了口气:“那隐藏在壁画底层的黑色影子。 是朵十籽莲蓬,而莲蓬之内,那十颗莲子,我看着非常异样,摸之下,才发现,那竟然是镶嵌在墙壁里的十颗卵石,接着我地脑子的嗡了声。 我顿时就知道了,这十颗是什么东西了。 ” 我“啊”了声,接道:“难道就是你在血尸墓地,挖到的那种包着血尸的丹药?” 三叔点头:“不错,我对着那丹药有年的时间,日夜研究,所以看就看出来了,不过当时那种情况。 突然看到这东西,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我加没有想到,解连环竟然会突然去吃——吃这个东西!” 当时三叔撬出了其中的颗,他知道丹药外包裹的“丹衣”落地则化。 所以非常的小心,等拿到手上之时,他才完全确定,这丹药就是他在镖子岭血尸墓里倒出地是同种东西。 可就在他看着的时候,边的解连环突然就把抢过了那丹药,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三叔眼急手快,马上就卡住了解连环的咽喉,想阻止他吞下去,但是已经晚了。 就看解连环突然阵咳嗽,股青色的粉末从他嘴巴里咳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就拱了起来,下子挣脱了出去。 三叔把扯住解连环,将他翻了个身,只见大片红疹从他的胸口犹如莲花般展了开去。 接着就是他的双手双脚,那血红色地犹如跗骨之蚂蚁样迅速蔓延到了解连环的全身,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扯动。 嘴巴张大巨大。 但是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人似乎是极度的痛苦。 三叔吓坏了。 贴着照壁远离解连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有见过中尸蟞毒地情景,如今看是头皮发麻。 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解连环要吃这东西,般来说古墓里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吃不得的,难道这也是那几个老外交代的?要是这样,解连环也太没心眼了。 然而让三叔奇怪地是,折腾了不到两三分钟,解连环身上的血红色的皮疹却开始消退了,他身上开始蜕皮,干枯的皮肉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嫩皮,在三叔的惊讶中,解连环扭动着,犹如白蛇蜕皮异样,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整个切发生的速度极其快,不到五分钟地样子,三叔整个人就蒙了,他转头看向墙壁上莲子,发现最后层壁画也消失了,墙上只剩下朵孤伶伶的莲蓬,和绿色的九颗莲子。 讲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沉默了很久,我才问三叔道:“所以,你也吃了?” 三叔狠狠的吸了口烟,道:“吃了,我有什么选择?” 我突然感觉到喉咙发疼,皱眉问道:“什么感觉?” 三叔苦笑摇头:“那种感觉,实在是没法形容,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尝试了,不过,效果倒是真的,我疼的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 他叹了口气:“我简直是欣喜若狂,那时候解连环还没有醒,我就跑了出去,发现外面的蟞王,全死了,满地都是。 就好像蚂蚁交配之后,那些公蚂蚁死掉样,不过我管不了这么了,拿挂在腰上地脚蹼路扫路走,就来到入口地地方。 ” 说到这里,他看向我,有点紧张的对我道:“那第三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找了圈没有找到,也没有潜水器械,我估计是已经跑了,当时我想到自己怎么回去,解连环地氧气已经只剩下了点点,而我的氧气也不够,我自信我的人品,我出去之后必然会回来见他,但是他,我就信不过了,所以当时我做了个决定,我带着他的氧气瓶子和我的瓶子,下了水,我打算出去之后,再带足够的氧气下来接他。 从当时来看,我没有做错,只有这走” 三叔的眼神非常的复杂,我知道他肯定有点耿耿于怀,此时我知道了结果,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事实上,当时的三叔这样做的确无可厚非,虽然有点自私的成份在里面。 但是是人应该都会这么做。 不过如果这事情能够等解连环醒来,可能对他公平些。 三叔看我的脸色,显然知道了我的想法,继续道:“你也许感觉我当时不应该自己做这个决定,有点乘人之危,但是你想,以解连环这种性格,他醒来之后。 肯不肯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此人也不是好人啊,他不可能信任我,那既然如此,我肯定是信任自己地人品。 ” “但是,这样来,他醒来看自己的氧气瓶没了,必然是以为你想困死他。 ”我道:“何况你逼供的时候,已经说过狠话了。 ” “这种事情。 等我来接他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当然,我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我连夜回到船上,等天亮马上找了个借口再回去。 可第二次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而在那墓顶那块没有掉下尸体的‘鬼踏空’里,我发现了他打的个盗洞。 此时我才知道,这海底古墓之内,还有其他地地方,你们入到海底,既然看到了天宫的模型,自然也发现了那几处盗洞了,对不对?” 我想起我和胖子闷油瓶再棺材底下发现的盗洞,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盗洞竟然是解连环挖的,我们还奇怪为何有人会再古墓的墙壁内挖来挖去。 这解连环必然是再走投无路之下,采取了这个可以说是唯办法的办法。 而解连环不知道古墓的结构,所以有挖错路线,不过总归来说,他还是找到了古墓的其他部分,个人在海底古墓中毫无希望地四处挖掘,越挖越匪夷所思。 甚至还可能没有灯光。 也难怪他会怨恨的在墙上写下:“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之类的话了。 他的死的时候,估计心中有着极度地仇恨。 三叔没有看见那几个血字,我想了想,如果说出来,三叔心里恐怕难受,也就没有吱声。 最后解连环从哪里拿到的蛇眉铜鱼,尸体又怎么出现在礁石下,已经无从考证,想必他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什么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来,也逃不过那段海水,解连环终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 而三叔心中对着这神秘的水下古墓心存异样,借口自己发现,带着众人下去地过程,在前面已经记述过了。 事情到了这里只算了解了半,我心中逐渐通明了起来,就让他继续往下说。 三叔说,找到解连环尸体之后,气氛变的十分糟糕,而且自己和解连环素来不合,别人都知道,自己在那天的行为又相当的反常,好几个人都以为是他杀了解连环,所以他抖出这个古墓,来是缓解这种压力,二来,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船上还有个人,这个人身手了得,做事决绝,肯定江湖中人,但是他又实在看不出到底是谁,只要船上岸,这些人就会各奔东西,到时候就无法追查了,而那些老外和这个神秘人的目的必然是海底的古墓,自己又没有能力来保护它,那唯地办法,就是让古墓曝光,让政府来保护它。 三叔当时只想把事情捅出来,最后带人下去,是因为风暴的关系,他们的大船载着解连环的尸体回岛,这些事情也记述过了,基本过程就是这样,不过在古墓之内,当时三叔的却是装睡,如此好的机会,那个抓鸟手,必然不会浪费,他就是要看看,会不会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露出马脚。 我想起那时候闷油瓶的说辞,似乎提出探索古墓地,是闷油瓶自己,心里霍然,问三叔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张起灵?” 他地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地神秘,如果是他的话,事情也比较好解释。 三叔却摇了摇头:“他们出去之后,我跟在他们后面,此人确实相当可疑,但是,却也有加可疑之人。 总之,看到后来,我也不知道了,我是看谁都可疑。 ” 我想了想:“我记得刚才你说的时候,说解连环当时看到你的时候,非常的惊讶,我感觉这个反应,应该是解连环以为跟踪的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你想想看。 解连环也许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在船上的时候,最注意的什么人?” 三叔吸了口凉气,回忆了下:“时间太久了,我前几年已经决定忘记这事情,要说解连环注意谁,我只感觉那驴蛋注意文锦他娘地”三叔突然皱眉头:“难道是她?不可能啊,身高不像啊。 ” 我心说。 不是有人会缩骨吗?不过说这个似乎太悬了,缩骨是长沙带盗墓村有名的绝活,却不是人人能缩,而且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如何吃的消,要是文锦是锁骨的,那和三叔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不是要了钦命了。 三叔也摇头否认。 接着道:“不会是她,她不至于,她只要说句话,我赴汤蹈火绝对没有二话,没必要搞的这样。 我感觉必然是个男的。 ” 三叔都看不出来,我隔了这么年靠几句话来推断,就加不行,我们暂且不想这个。 三叔道:“那小哥儿带着那帮人出去之后。 我就偷偷跟在后面,这古墓之内我其实已经很熟悉,也不用跟的太紧,他们进入到那个水池的墓室之后,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水池底下还有通道,虽然我知道那个‘云顶天宫’地存在,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相连的,我以为他们抖了圈儿之后会出来。 就呆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会儿,他们竟然没出来,我心中动,怕他们遇到的危险,就跟了进去,后面的事情,那小哥应该和你说过了。 ” 我这时候心中就有了个疑问。 问道:“那他说你装娘们照镜子来引导他们过奇门遁甲。 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声:“什么娘们?” 我把闷油瓶当时说的情况,重新说了遍。 三叔顿时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情?” 我咧嘴,心说别说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却真的倒吸了口冷气,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真地这么说?” “当时的环境决定我肯定不会听错。 ” 三叔眯起眼睛,让我详细的再说遍,我就努力回忆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仔细的说了遍。 三叔听完,摸着下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 “当时地情况,我在石阶上,雾气大浓,并没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锦保证我绝对没有下到下面去,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劳资的机关。 那小哥面之词,不能就这么信他。 ” 我点了点头:“但是他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啊。 他甚至可以不和我们提这事情,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 “那如果假设他说的是真地,也有问题,你看这小子说的:‘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们所有的判断完全是靠那个背影,整个过程中,除了那个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脸,其他人完全就只是凭借件潜水服就判断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声,心里回忆当时的话,发现的确如此,“这么说,这个引他们通过暗阵地人,不是你,是另个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点类似的人?” 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变的非常严肃:“如果那小哥说的是真话,绝对是这样。 真没想到,竟然在那极短的几分钟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头疼起来,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能见度也极其低,闷油瓶的却有可能会看错,但是问题是,那个人是谁?他们起下水地几个中,应该没有和他体型相似地人,不然凶手必然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且,这个“三叔”,之后还引导他们进入了那镜子后的暗道内,最后,似乎还将他们迷倒了。 如果那不是三叔,此人就成了整件事情地关键了。 三叔此时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是不知道有这么段插曲,而我,不禁又有点怀疑。 三叔说到这里,几乎是天衣无缝,向只有事实才是天衣无缝的,但是想到他突然抛了个“第三者”出来就有点不安,在整个过程中。 这个第三者极其关键,我突然想到是否此人,会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 有个公式,就是要使件事情变的合理,最后的办法就是在所有关系人物之外放个神秘的边缘人,把切没发解释的事情推向这个人,那很事情都可以方便地顺过去。 刚才在海底墓室之中,他所说的这个第三人。 我咋想没有特别的感觉,真的觉得此人只是有些神秘,和主要问题没什么关系,但是如今去想,却发现这个人在“池底”这里成了十分关键的环,也就是说,如果三叔不在前面的述说中埋下“第三人”伏笔,那“池底”这个地方。 他就解释不过去了。 这就有点让人感觉到不安了,因为此人的作用,太过重要了。 三叔看我的脸色,知道我在怀疑,有点不悦。 问道:“怎么?又他娘地不信了?你三叔我现在在你心里,就不济到这个地步了?得,我可早和你提过了,我说归说。 你爱信不信。 ” 我赶紧摇头,搪塞道“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既然可以让人认错是你,肯定和你体型要非常相似才行。 ” “这我也想不通。 ”三叔有点怅然:“首先的前提是,那小哥得说真话。 ” 我还是摇头,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想到的问题是:可以被选择的人物已经不了。 他们共十个人,除去三叔。 文锦,闷油瓶,霍玲,解连环(死了),和个送他回去的人,那就只剩下李四地等四个人,如果闷油瓶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应该就是四个人之。 这四个人中应该还有个是女人。 那其实只有三个人可以选择。 除非是有我不知道地第十个人存在,不然。 这件事情实在很难解释。 “后来又如何?”我想起闷油瓶说的最后的那幕,似乎是指三叔将他们都迷倒了,但是当时他已经迷倒了,他只是看到了三叔的张脸而已,到底事实如何,也没有定论。 就让他说下去。 “后来?”三叔揉了揉眼眶,眼神又迷离了起来,停了好久才道:“我直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这几个人也算厉害,竟然给他们找到了解连环的挖地盗洞,不过我最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能顺着盗洞,到达那个没有任何旱地甬道可以到达的墓室,而且,打开了那只铁棺材!” “什么!”我几乎跳了起来,心叫:“不可能啊!” 闷油瓶的叙述中,他们不是给迷倒了吗?然后他们地记忆就停止了,他就失去了记忆。 怎么会还能顺着盗洞—— 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直以来,听到三叔和闷油瓶经历重叠的部分我就非常紧张,怕出现那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那样就说明他们两个中,其中个肯定在说谎,但是我已经做了这种准备,不过路听过来,我却发现两个人的话大体能对上,我已经有点安心,心想就算不是100%的真像,也应该是靠近事实了,没想到到了最后,却突然出现了完全不通的叙述。 三叔看我的反应,很有深意地笑:“怎么,他没对你说实话是不是?这倒也不能怪他,看到了那种东西,谁也不会说实话的,打开汪藏海的棺椁,是整件事情中我最大的震惊,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紧张的抖起来,问道:“里面,难道不是汪藏海的尸体吗?” 三叔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尸体。 他们打开棺椁,就个个好像中了毒那样晕了过去,我以为他们中了毒气,屏住呼吸急急过去看,就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 咋看是团麻织的衣物,我用匕首挑,挑了起来,才发现不是” “到底是什么?”我着急死了。 三叔吸了口气“那是张完整地人皮,而且,那人皮,极端地古怪,让人看,就汗毛直立。 ” 第二十二章 出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人皮这种东西,历来就有,酷刑中剥人皮,封石门也剥人皮,很少数民族部落也有剥祭品皮的传统。 人皮的剥法,有很种,看得是你要达到的效果,你是要赵成剥皮人的痛苦,往往是从眼皮割起,挑起你的眼皮,点点划拨下去,从眼角划开最大的口子。 如果你是要人皮做材料,比如说绷鼓什么的,那往往是从天灵盖割起,环割圈,这样剥出来的人皮,十分完整。 然而这张人皮都不是,人皮的口子,竟然是开在后背,大约个巴掌宽,边缘卷起,似乎是用钝器割破的,人皮完整且有弹性,虽然过了近千年,但是还可以适当的拉动。 人皮之上,还穿着的着红色镶蓝边的金丝绣袍,顶上和靴位上摆着云冠和踏靴,三叔挑之下,那锈袍纷纷龟裂成了碎片。 三叔用匕首把人皮挑起来之后,人皮的脸部缩挂在起,看上去似乎是个人做了个难度极高的鬼脸,人皮的眉毛和头发掉落了很,但是仍旧可以确定,这是张老人的皮。 三叔百思不得其解,何以这雕花铁棺之内,竟然只有张人皮,难道苦主身前,惨遭酷刑,连肉身都没有留下,只得这么张人皮入殓? 又似乎不像,则,难道这人皮是陪葬品儿?是苦主生前喜好之物? 看着云冠踏靴和人皮的摆放,却又是不可能,这人皮的位置和摆放样式,绝对是当作尸体来入殓的。 再看人皮底下,是层棉丝被褥,保存的相当完好,但是却有丝凌乱。 被褥裹起,下面似乎还有层东西。 棉丝被褥之下放置明器,也是元明时候的典型藏法,明神宗的大部分黄金宝贝,就是在被褥里发现地。 三叔放下了人皮,用匕首翻开底下的褥子,棉丝质地极其好,但是也极其酥软。 几下之后,虽然褥子翻了开来,也已经支离破碎,而褥子之下,果然是凌乱的些金银器,有几只双蛟镶金盘,和些小的金片,表面都有点发黑了。 而在这些东西之中。 却有坨丑陋犹如卷曲树根的东西,大约是人腿长短,犹如蜈蚣样盘缩成团。 三叔加疑惑,他用匕首挫了挫那团东西,发现那东西干憋犹如石头。 似乎是只巨大的脱水而死的蛞蝓。 三叔看了看那边的人皮,又看了看这蛞蝓样地干缩残骸,琢磨片刻,就心说是了。 难道这蛞蝓般的东西,原本是在苦主体内的虫子?吃的苦主只剩下层皮了,便又钻出苦主体内,然苦主竟然使用铁棺材,四处不得而去,终究困死在这铁棺之内了? 难怪人说青铜铁棺内必封有妖物,此人定当知道死后躯体不保,也不想这妖孽再出来害人。 于是自殓于铁棺之内,也倒是令人敬佩。 只是这东西到底是何妖物?人说人体内有三条尸虫,上尸伐人眼,中尸伐人五脏,下尸伐人胃命,人死则离,难道这东西,是其中的条。 没来得及跑路? 三叔心说这次是开了眼了。 要是有只照相机,能够拍照留念。 回去可有的吹嘘了,又看了看众人,皆昏迷不醒,顿时就起了邪心,心说这人皮我带不得,金器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几件走。 说完带起手套,就要来招贼不走空。 岂料还未动手,就听背后突然有人笑了声。 三叔大惊失色,忙转头想去看,然而已经晚了,突然记闷棍就打在了三叔的后脖子上,三叔眼前黑,就栽倒进了棺材之内,扑倒在了那“尸虫”之上。 那闷棍三叔想来,必然是只手电砸的,三叔给砸地不轻,后来头痛欲裂的醒过来之后,其他人都不见了,而三叔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那几个人。 后面的事情,就如他当时说的样,他独自个人出了古墓,在海面上得救,清醒过来已经是几周之后了。 他说他当时在济南发现那小哥竟然没有老时,才突然想到,会否他们几个人,也吃了那古墓之内的丹药,后来他再次进去看,才发现果然是这样,那几个人,应该都吃了丹药。 而他也是发现阿宁地公司就是当时委托解连环的那个公司,所以才和他们斗时间,至于那几个人为何后来有出现了云顶天宫之中,三叔自己也不知道,可惜的是,如果当时他没有昏迷,应该就能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惜可惜。 三叔唏嘘唏嘘,也不知道那几个人中,是否有文锦,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文锦面,就算是尸体,他也能放下了,可惜,老天始终没有让他如愿。 从医院中出来,我心情既感觉到沉重,又有些轻松。 有点开心,又有点惆怅。 沉重地是,三叔说的这些,很混乱,我始终感觉,可能还有些不对的地方?因为他说完之后,我没有看到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显然他心中还是有着包袱。 轻松的是,总算是有个解释。 不管如何,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整件事情,我有了个模糊的大概,因为线头太,理起来十分困难,整个三叔叙述中,最关键的就是那个第三人。 引众人过奇门遁甲的是他,似乎最后打昏三叔地也是他,而三叔昏迷过去之后的事情,他自己说不知道。 而闷油瓶和三叔最后的叙述,并不致,至于哪个是真的,倒也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总之,如果三叔骗我,那第三个人必然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那应该就是闷油瓶,因为在“池底”,现在只有他的叙述,他如果骗人,连个反驳的本都诶有。 而如果是其他人,总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心情放下了,不免有些失望,这个谜题煎熬了我这么久,如今得到了这个答案,又感觉不是那么精彩,于我的预期,有很大地差距,不过也许事实就是这样地,那也强求不得。 三叔已经可以出院,我吃病号饭也吃的腻了,就出来帮他定宾馆,之后地几天,又和他聊了些细节,他告诉我,那铁棺材,是给人用混合酸融开的,他们洗瓷器用的酸液的配料,也不知道是谁带着这种东西下来,以及他最近次和阿宁的公司下水,他如何干掉了跟着他的几个人,在放置天宫模型的房间内,从模型内发现进入天宫的提示,又从当时解连环带着他的进来的出口出去的经过,又是长篇大论,这些事情记述下来,未免乏味就此笔带过。 之后几天,潘子听得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这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的地位也落千丈,而他自己也心灰意冷,浑浑噩噩,似乎只剩下了个躯壳样。 [原本,盗墓笔记3会在这里结束。 ] 说话休繁,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呆呆,于是时间托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的积极起来。 后来又去四处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事情,我变得有点不居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得手交钱手交货的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儿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在生死线上走过回,恐怕也只有这个好处,人比较豁达,我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个人信的,其中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给我查的那张照片?想不到那东西之后,竟然还有这么的故事?” 我听的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几个字,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的,后面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了下去,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的东西?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地址是唯的能查的东西。 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只十人的考古队伍在20年钱失踪了,可能会知道的东西。 ” 我沉吟了声,这倒也有道理,傍就有个人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个人。 ” 我心里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排好的是十个人没错,但是,不是还有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m)無彈窗閱讀] 第二十三章 画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录像机是那个伙计从船营区的旧货市场淘来的松下,我到三叔房里的时候,那伙计正在安装,我看到沙发上还摆着两只模样的备用,是怕万中途坏掉耽误时间。 不过幸好,那个年代的进口货,质量还不错,三只测试了都能用,我掂量了下备用的只,死沉死沉的,那年代的东西就是实在,不像现在的dvd,抡起来能当狗叼飞碟玩儿。 安装录像机的这段时间里,三叔直都没有开口,就让我坐着,自己支接支地抽烟,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宿醉的头疼也逐渐好转,人也有点紧张,不时有乱七八糟的猜测,猜测这带子里到底录的是些什么画面。 我想到过西沙,但是他们去西沙时候,不可能带录像设备(那个时候这种设备相当珍贵,国内还是普遍用胶片摄像机,那胶片还是手动的),所以录像带里的内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时候拍摄的东西。 同样,也不可能是青铜门后的内容。 排除了这两个地方,录像带中会有什么?真的是毫无头绪。 电视机和录像机接好,电源被打开,我就挑出了其中盒,打算放进去,不过放到录像机的口子之前,我又犹豫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下,看了眼三叔。 三叔对我摆摆手,道:“放进去啊?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这才推了进去,录像机“咯嗒”开始运转,我坐回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 三叔停止了抽烟,把烟头扔进痰盂里,我们两个加上他的伙计都有些紧张地坐了坐正。 雪花闪了十几秒。 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间老式的木结构地房间,我们看到了木制的地板,镜头在不停地晃动。 显然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我们看到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 三叔和我面面相觑,这好像是民居的画面,真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个。 难道会是自拍秀?等下闷油瓶边吃面边出来,对着镜头说好久不见。 你们过得如何云云。 在窗户下面,有张相当老式的写字桌,看着有点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 还有部电话。 电话的款式比较老旧,但不是老到掉牙地那种,这段录像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 当然现在仍旧有很的家庭还是使用这种老样式的电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好判断,只是肯定不会比90年代早。 接着画面就直保持着这房间里的情景,就好像静物描写样,我们等了段时间,就意识到摄像机是固定在个位置拍摄的,类似于电影中的固定镜头,并不会移动。 这样的话。 这静止地画面就不知道会持续久,我们也不能傻看着,三叔就按了快进。 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下子,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间里闪了过去。 我和三叔都吓了跳。 三叔赶紧回倒慢放,原来是个人从镜头外走进了镜头,我们还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屋外回来。 仔细看。 走进来的那人。 是个女人,年纪看不清楚。 模糊地看看,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扎着个马尾。 三叔下子紧张起来,他走上前去,几乎贴到电视屏幕上了。 可是那女地走得飞快,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这样来相当于个特写,那女人地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我看到那女人相当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也正贴近电视,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下,然后突然浑身抖,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够戗,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然而他的伙计根本扶不住他,三叔边叫边直往后退,下就撞到沙发上,撞得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自己滑就摔倒在地。 这下显然撞得极疼,他捂住自己地后腰,脸都白了。 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地看着电视屏,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这下我也有点惊讶。 这个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霍玲是个干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穴中几个人的其中个。 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个,自然也认不出来。 这样个人,竟然会出现在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真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让我感觉到异样的是,这录像带是怎么来地?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地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种自发地监视,这无疑是监控录像。 她为什么要拍这样的录像,而这带子又是怎么到闷油瓶的手上的?闷油瓶又为什么把这带子寄给我呢? 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得对,看来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屏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得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情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 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地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为了确定,就问三叔道:“这女的就是你们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 三叔点反应也没有。 我没有办法,和他的伙计对看了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地梳头,她的马尾解开了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起来,有点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身衣服。 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 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那白色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发出了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可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屋里肯定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致,频率都似乎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这样的画面使我感觉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了起来,噔噔噔跑到镜头外面去了。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了,要再梳下去,我的头也要开始疼起来了。 然而没等我们舒展筋骨,她又换了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下就迷糊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厌其烦地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停,回头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m)無彈窗閱讀] 第二十四章 第十一个人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四章 第十个人 三叔说的,我也早已经观察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方面录像带并不清晰,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另方面,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意识到。 果不其然,三叔暂停了画面凑过去看,我也凑了过去,想看个仔细,确定下。 看了几眼,我就断定,毋庸置疑,霍玲在拍摄带子时候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倒不是说她长得年轻,而是那种少女的体态,不是装嫩的女人能够装出来的,而且,我不得不说这霍玲实在长得很乖巧,难怪迷得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 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但是她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捧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反应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女人想必也是厉害角色。 三叔的脸色很难看,窝进沙发里啧了声:“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娘的,难道失踪的这帮人全部都会这样?他们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就摇头,对三叔说也不能这么武断,这里我们并不知道录像拍摄的具体时间,看电话的款式也许是20年纪90年代前后,那离她在海底墓穴失踪也没有少时间,我们不知道霍玲当时几岁,如果她当时只有十七八岁,那就算过了十年也只有二十七八,不能断定说她没有变老。 三叔沉吟了声,显然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而是将录像继续放了下去。 我们继续往下看。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继续放了才没几分钟,突然画面上就跳起了雪花。 我们以为是带子的问题,等了会儿,可是雪花继续,三叔快进过去,直到底。 全部都是雪花。 “怎么回事?”三叔有点愠怒,他不擅长和电器相处,以为机器坏了,就想去拍。 我阻止住他,将带子拿出,扯出来看了看,发现带子没有任何的霉变,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被洗掉了。 ” 从刚才画面的连续性来看。 后面应该是有内容的,如今突然间变雪花,显然是被洗掉了。 带子拿来直就没人动过,录像机也刚刚买来,不可能是误操作。 那带子应该是在寄出来之前就被洗掉地,然而如果是故意的话,为什么不把前面的也洗掉,非要留下那么匪夷所思的段?难道后面的内容我们不能看吗? 我和三叔面面相觑。 都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闷油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耍我们?这也不太可能啊,这小哥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啊。 三叔想了想,又让我把带子放了进去,倒回去重新看,想仔细看看是否其中有刚才没有发现的东西。 因为前面有段是快进的,不仔细看看终归有点心虚。 这次我们是实打实秒秒地看了下来,房间里鸦雀无声。 如果眼神有力量地话,那电视机可能会给我们瞪爆了。 然而,路看下来,眼睛都瞪得血红,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让我们产生兴趣的线索。 之后我们又播放了另盘录像带,然而,这次离谱,那完全就是盘空白的带子。 里面的东西全部是雪花。 我们来回看了两次雪花。 只觉得人都晕了起来。 刚开始看带子的时候十分兴奋,看完之后却是万般的沮丧以及迷惑。 我刚开始甚至以为可以看到青铜门里的情形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地画面。 关掉机器,我和三叔就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两个人想了半天,发现这事情完全没有入手的地方。 我告诉三叔昨天我查到的信息,这带子是来自青海的格尔木,那么,可以这么认为,闷油瓶在青海给我们寄出了这份包裹。 那么,他现在人定是在格尔木这个城市里。 那是否可以认为,这两盘带子是他在格尔木找到的?然后,寄给了我们。 这也完全无法肯定,不过,从这个带子里,倒是能知道个问题,就是,那批人在海底墓穴中失踪,显然并不是死亡了,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还活着,但是,行为有些反常。 这批人中地大数应该死在了云顶天宫里,我这个没和三叔说,怕他崩溃,因为里面可能会有文锦。 之后又逼着自己看了几遍,实在是看不出问题来,三叔还要继续看录像带,我就先回去补回笼觉了。 后来三叔将带子翻录了盘,将母带还给了我,说自己去研究之后几天,潘子听说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 这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地地位也落千丈,不过三叔自己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钱这种东西也只是个符号而已。 临走三叔对我说,这事情如果还有下文,让我也不要去管了,我之前完全是命大,而且身边有贵人在保我,事不过三,老天不会照顾我这么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铺子是真,以后他的那些产业,说不定还要我去打理。 我表面点头,心说得了吧,你那种生活我恐怕无命去消受,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比较实在。 说话休繁,三叔走了之后,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待待,于是时间拖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来是放松下,二来是叙叙旧。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地积极起来。 后来又去周边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帮他们挑点古董,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事情,我变得有点不拘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得手交钱手交货地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个信的,其中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让我查地那张照片?” 我听得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地,后面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地东西。 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地址是唯能查的东西。 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支十人的考古队伍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可能会知道的东西。 ” 我沉吟了声,这倒也有道理,旁就有个人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个人。 ” 我心里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拍好的是十个人,但是,不是还有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 说话的那个朋友,是我的学长,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这批人经常在起玩,比较聊得来,属于君子之交的那种,互相有需要就帮帮忙,不是非要好到黏在起的那种朋友。 我当时找他帮忙,是因为他似乎是干技术工作的,当然我这个做古董的和他点交集也没有,他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如今他语惊醒梦中人,听到这“十个人”的理论,我当即就是身的冷汗,连脸色都白了。 是啊,我他娘的怎么没有想到? 那个年代,没有傻瓜相机的,在海南的渔村也绝对不会有照相馆,能够使用相机的人,的确应该是考古队里的员。 我只稍微想了想,就发现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我看过很西沙考古的资料,里面都有照片,般这样的情况,都有宣传方面的人跟着记录。 可是为什么三叔的叙述中,却始终只提到十个人,从来没有提到过这第十人,是否这个宣传的人没有跟他们出海,还是三叔另有隐瞒? 看我的样子,那几个人哄堂大笑,那人道:“算了,别想了,到底几个人,去他们老单位查查不就知道了,考古研究所般隶属于文化系统,当时他们是哪个研究所派出去的,档案应该还在,我们国家很的档案都是永久保存的。 ” 我也不言语,反正这也只是个推测,倘若有时间,倒是可以去查查。 不过查来如果是十人,我如何面对三叔的解释?是不是要全盘推翻他?这样的痛苦未免太大了点,想到这里,还是不去查算了。 第一章 稀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章 稀客 回到杭州之后,天气还是非常的寒冷。 铺子里如既往地冷清,王盟看到我回来,脸的疲惫,竟然没有在第时间认出我来,以为我是顾客,我也只能苦笑。 我那些朋友和我讨论的结果,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搞得我心神不宁,又不能再次去问三叔,免得他老人家说我三心二意,心中的苦闷也没地方发泄,只得天天待在铺子里,和临铺的老板下棋,话说今年事情,各铺的生意都不好,大家都吃老本,过着很悠闲的生活。 说来也奇怪,烦人的事情,到了杭州之后,想得也少了,大概是这个城市本身就非常的让人心宽。 我有很长段时间没有见过三叔,胖子来找过我几次,托我处理东西。 这小子也是闲不住的人,家财万贯,挥霍得也快,很快竟然又说没钱,问才知道,在北京置了铺子,就花得七七八八了,这年头确实不像以前,有个万把块辈子就不愁了。 不过他好几次带着几个嘴京腔儿的主顾来,倒也是匀了不少货,想必局面打开了,也是赚了不少。 这天,我正给隔壁的老板杀得剩下对马,还咬牙不认输准备坚持到晚饭赖掉,就听到有人路骂着人过来,抬头看,竟然又是胖子,这家伙生意也太好了。 隔壁老板和胖子做过生意,敲诈了他不少,看到胖子过来就开溜了,我边庆幸不用输钱了,边就问他发什么火。 胖子骂骂咧咧,原来带着两只瓷瓶过来杭州,半路在火车上碎了只。 又没法找人赔,只能生闷气。 我和他熟络了不少,也少知道了点他的底细,就笑着奚落他,放着飞机不坐,挤什么火车,这不是脑子进水吗。 胖子骂道:“你懂个什么,现在上飞机严着呢。 咱在潘家园也算是个人物,人家雷子都重点照顾。 这几年北京国际盛会太,现在几天扫荡,老子有个铺子还照样天天来磨叽,生意没法做,这不,不得已,才南下发展。 江南重商,钱放得住。 不过你们杭州的女人太凶了,你胖爷我在火车上难得挑个话头解解闷儿,就给摔了嘴巴子,他娘的老子的货都给砸碎了。 他娘的谁说江南女子是水做的,这不坑我吗,我看是镪水。 ” 这事儿胖子念叨很次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火车上女孩子人长得瘦,胖子看那女地瘦不拉叽的,还化着浓妆,边还嘴巴不是很干净地埋怨车里味道难闻。 当然胖子的脚丫是太臭了,听着就窝火,也是太无聊了,嘴里就碜她,说大妹子。 您看您长得太漂亮,怎么就这么瘦呢,您看您那两裤管儿,风吹裤裆吊灯笼,里面装两螺旋桨,他娘的放个屁都能风力发电了。 这不说完就给人扇了个嘴巴。 我听着就乐,对他说人家不拉你去派出所算不错了,你知道不。 这世界上有种叫做流氓罪。 你已经涉嫌了。 胖子还咧嘴,说就那长相。 哎呀,说我流氓她,雷子绝对不能信,我绝对是受害者。 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以后你也不用亲自来,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快递吗?你呢,自己投点儿小钱,开个快递公司,打点,这物流跑起来,,车上送几件明器还不是小菜碟儿。 胖子经营方面脑子死,听不得复杂的东西,就不和我扯这个了,他欷道:“说起赚钱,不是你胖爷我贱,这几个月我也真待得腻烦起来了,你说他娘的钱赚过来,就这么花没意思,咱们这帮人,还得干那事儿,对吧,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对了,你那三爷最近还夹不夹喇嘛,怎么没什么消息?” 我说我也没怎么联系,总觉得那件事情之后,和三叔之间有了隔阂,他不敢见我,我也不敢见他,偶然见次也没什么话说。 胖子也不在意,只道:“要还有好玩的事儿,匀我个,这几个月骨头都痒了。 ” 我心道你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钱嘛,心中好笑,说:“你这胖子秉性还真是怪,要说大钱你也见过,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他道:“山还有山高,潘家园豪客海了去了,个个隐形富豪,好东西都在家里压着砖头呢,这人比人气死人啊,都说人活口气,有钱了这不想着有钱嘛!” 我哈哈大笑,说这是大实话。 正说着,打铺子外突然探头进来个人,抬脸就笑,问道:“老板,做不做生意——” 胖子正挖脚丫子呢,抬眼看了看来人,哎呀了声,冷笑道:“是你?” 我回头看,来人竟然是阿宁,如今身着件露脐地t恤,穿着牛仔裤,感觉和海上大不相同,我倒有点认不出来了。 阿宁和我几乎没有联系过,我也算是打听过这人的事情,不过没有消息,如今她突然来找我,让我感觉到非常意外。 阿宁没理会胖子,瞪了他眼,然后风情万种地在我的铺子里转了圈儿,对我道:“不错嘛,布置得挺古色古香的。 ” 我心道我是古董店,难道用超现实的装修吗?戒备道:“你真是稀客了,找我什么事情?” 她略有失望地看了我眼,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态度,顿了顿道:“你还真是直接,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来找你请我吃饭,你请不请?” 杭州楼外楼里,我看着阿宁吃完最后块醋鱼,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小嘴,露出个很陶醉的表情,对我们道:“杭州地东西真不错,就是甜了点儿。 ” 我心中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但是又不好发作。 只得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就挥手埋单。 说实话,作为个相识,请她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我也不是没有和陌生人吃过饭的那种人,但是顿饭如涓涓细流,吃了两个小时。 且句话也不说,边吃边看着我们只是笑,真地让我无法忍受。 第二章 录像带里的老宅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录像带里的老宅 同样郁闷地还有胖子,胖子对她的意见很大,原本是打算拍拍屁股就走的,但我实在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单独吃饭,所以我死拖着他进了酒店,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两个人也没吃少口。 胖子就直在那里喝闷酒,两个人都紧绷着脸。 我心里琢磨她到底来找我干什么,边想着应对的方法,甚至都想到了怎么提防那女人突然跳起来扔袖箭过来。 服务员过来结了账,看着我们地眼神也是纳闷和警惕的。 两个小时没有对话。 脸色铁青,闷头吃喝的客人在“楼外楼”实在是少见,从她地眼神看,她可能以为我们是高利贷聚会。 这个好身材的女人吃完就要被我和胖子卖到妓院去了。 而我自己感觉,却是考试没复习的学生突然发现老师家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等着老师进入正题的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总之,这是我辈子吃地最郁闷的顿饭。 服务员走远之后,胖子看着桌子上的菜,冷笑了声:“看不出你吃饭也是狠角色,怎么?你为你们公司这么拼命。 你们公司连个饱饭也不给你们吃?” “我们年到头都在野外,带着金条也吃不到好东西。 ”阿宁扬起眉毛,“和压缩饼干比起来,什么吃地都是好东西。 ” 胖子冷笑了声,朝我看了看,使了个眼色,让我接他的话头。 我咳了声,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阿宁显然是来找我的。 让胖子来帮我问,肯定是不合适。 于是硬着头皮问阿宁道:“我已经请你吃过饭了,我们有话直接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阿宁翘起嘴角:“干吗老问这个,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 这翘之下,倒也是风情万种,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睛里都要流出水来了,胸口马上堵了下,感觉要吐血,下意识地就去看胖子。 胖子却假装没听见,把脸转向边。 我只好把头又转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问,“嗯”了声,半天说不出话来,下子脸都憋红了。 阿宁看着我这个样子,开始还很挑衅地想看我如何应付,结果等了半天我竟然不说话,她突然就笑了出来,好笑地摇头说道:“真拿你这个人没办法,也不知道你这样子是不是装的,算了,不耍你了,我找你确实有事。 ” 说着她从自己地包里掏出包四四方方地东西,递给我:“这是我们公司刚收到的,和你有关系,你看看。 ” 我看了下,是份包裹,我掂量,心里就咯噔了声,大概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样地大小,这样地形状,加上前几天的经历,实在是不难猜,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冷汗就冒了出来。 胖子不明就里,见我呆了下,就抢过去,展开看,果然是两盘黑色录像带,而且和我们在吉林收到的那两盘样,也是老旧的制式。 我虽然猜到,但是确认,心里还是吊了起来,心说怎么回事,难道闷油瓶不止寄了两盘?寄给我们的同时,还有另份寄到阿宁的公司?那这两盘带子,是否和我收到的两盘内容相同?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上海总部的,因为发件人比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地手上。 ”阿宁看着我,“我看了之后,就知道必须来找你趟。 ” 胖子听我说过录像带的事情,如今脸上已经藏不住秘密了,直向我打眼色。 我又咳了声,让他别这么激动,对阿宁道:“发件人有什么特别的?带子里是什么内容?” 阿宁看了眼胖子,又似笑非笑转向我,道:“发件人的确非常特别,这份快递的寄件人——”她从包里掏出了张快递的面单,“你自己看看是谁。 ” 我看她说得神秘兮兮的,心说发件人应该是张起灵啊,这个人的确十分特殊,我现在都感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地,但是阿宁又怎么知道他特殊呢? 于是我接过来,胖子又探头过来,看,我却愣住了,面单上写地,寄出这份快递的人地名字,竟然是——吴邪——我的名字。 “你?”边的胖子莫名其妙地叫了起来。 我马上摇头,对阿宁说:“我没有寄过!这不是我寄的。 ” 阿宁点头:“我们也知道,你怎么可能给我们寄东西。 寄东西的人写这个名字,显然是为了确保东西到我的手里。 ” 胖子的兴趣已经被勾了起来,问阿宁道:“里面拍的是啥?” 阿宁道:“里面的东西相当古怪,我想,你们应该看下,自己去感觉。 ” 我心里的疑惑已经非常厉害,此时也忘记了防备,脱口就问阿宁道:“是不是个女人直在梳头?” 阿宁显然有点莫名其妙,看了眼我,摇头道:“不是,里面的东西,不知道算不算是人。 ” 在吉林买的几台录像机,我寄了回来,就放在家里,不想阿宁知道我实际的住址——虽然她可能早已经知道——所以差遣了王盟去我家取了过来,在铺子的内堂接驳好,我们就在那小电视上,播放那盘新的带子。 带子如既往是黑白的,雪花过后,出现了间老式房屋的内堂。 我刚开始心里还震了下,随即发现,那房子的布置,已经不是我们在吉林看的那盘里的样子,显然是换了个地方,空间大了很,摆设也不同了,不知道又是哪里。 当时在吉林的时候,和三叔看完了那两盘带子,后面全是雪花,看了很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此时有新的带子,心想也许里面会有线索,倒是可以谨慎点再看遍。 王盟给几个人都泡了茶,胖子不客气地就躺到我的躺椅上,我只好坐到边,然后打发王盟到外面去看铺子,边拘谨地尽量和旁的阿宁保持距离。 不过此时阿宁也严肃了起来,面无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就是两个人。 内堂中很暗,边有斑驳的光照进来,看着透光的样子,有点像明清时候老宅用的那种木头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时的内堂中并没有人。 胖子向我打眼色,问我和闷油瓶给我的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否样。 我略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转头仔细看起来。 不过,后面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画面直没有改变,只是偶尔抖个雪花,让我们心里跳下。 我有过经验。 还算能忍,胖子就沉不住气了,转向阿宁:“我说宁小姐,您拿错带子了吧?” 阿宁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 我却屏着呼吸,因为我知道这盘应该同样也是监视的带子,有着空无人内堂的画面是十分正常,阿宁既然要放这盘带子。 必然在段时间后,会有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见我和阿宁不说话,胖子也讨了个没趣,喝了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下,让他别走开,他才坐下。 东挠挠西抓抓,显得极度的不耐烦。 我心中有点暗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凝神静气,继续往下看。 看着上面地内堂,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起来,真想用快进往前进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 做了手势,我和胖子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得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样。 我咽了口唾沫。 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此时也紧张起来。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 只知道他蓬头垢面。 身上穿着犹如殓服样的衣服,缓慢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 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地虐待。 我就看到个新闻,有些偏远农村里,有村汉把精神出了问题的老婆关在地窖里,等那老婆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蹲着走,这个人的动作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都不出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另边。 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 整个过程有七分钟点,让人比较抓狂的是,没有声音,看着个这样地人无声息地爬过去,非常的不舒服。 阿宁按着遥控器,把带子又倒了过去,然后重新放了遍,接着定格住,对我们道:“后面的不用看了,问题就在这里。 ” “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郁闷道,原本以为会看到霍玲再次出现,没想到竟然不是,这就加让我疑惑了,看着那伛偻的样子,如果确实是同个人寄出的东西,那录像带应该还是霍玲录地,难道,霍玲到了这盘录像带里,已经老得连也不起来了? 胖子又去问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拍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感觉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阿宁问我们道。 “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个人,在幢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不理他,很有深意地看着我,问道:“你说呢?”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看着阿宁的表情,奇怪道:“难道不是?” 她有点疑惑又有点意外地眯起了眼睛:“你……就没有其他什么特别地感觉?” 我莫名其妙,看了眼胖子,胖子则盯着那录像带,在那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摇头:“没有。 ” 阿宁盯着我好久,才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我们看第二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 说着第二卷带子也放了进去,这次阿宁没有让我们从头开始看,而是开始快进带子,直到进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她看向我,道:“你……最好深呼吸下。 ” 我给她说得还真的有点慌了,胖子则不耐烦,道:“小看人是不?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小吴同志也算是场面上跑过的,上过雪山下过怒海,我就不信还有啥东西能吓到他,你别在这里煽动你们小女人情绪,小吴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不去理他,让阿宁就开始吧,在自己铺子的内室里,我也不信我能害怕到哪里去。 阿宁瞪了胖子眼,录像又开始播放,场景还是那个内堂,不过摄像机的镜头好像有点儿震动,似乎有人在调节它。 震动了有两分钟,镜头才扶正,接着,张脸从镜头的下面探了上来。 刚开始对焦不好,靠得太近看不清楚,但是我已经看出那人不是霍玲。 接着,那人地脸就往后移了移,个穿着灰色殓衣样的人出现在镜头里,他发着抖坐在地上,头发蓬乱,但是几个转动之下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与此同时,胖子就惊讶地大叫了声,猛地转头看我,而我也顿时感觉到股寒意从我的背脊直上到脑门,同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 屏幕上,那转头四处看,犹如疯子样的人的脸非常熟悉,我足花了几秒才认出来——那竟然是我自己! 第三章 录像带的真正秘密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录像带的真正秘密 楼外楼离我的铺子不远,我急匆匆地跑回去,王盟是五点刻下班,绝对不留半分钟的人,早就锁了。 我开了锁进去,来到内堂之内,阿宁带来的带子给她带回去了,我就翻出了我自己那几盘带子。 胖子紧跟着我进来,帮我接驳电源。 但是我却没打算再看遍,而是翻了几个抽屉,找出了把螺丝起子。 胖子看不懂了,问我干什么,我心里翻腾着,也顾不得回答他,就开始拆卸那带子。 如果我想到的不错的话,这事情他娘的还真的是十分十分的简单,甚至我都做过很回了。 两盘带子,其中盘录像带竟然是空白的,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要寄给我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我们看里面的内容,所以里面是空白,或者有影像,点关系也没有。 那他寄来这盘带子,只有个理由,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 而我的推测也非常容易验证。 以前中学的时候,捣鼓过不少这东西,拆起来也不难,三下五除二,就把带子分离了开来,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边,抖,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了声。 录像带的里面,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片东西。 “你奶奶的熊,你怎么想到的?”胖子惊讶道。 我咧嘴,也顾不得笑,拍他道:“那是你想到的。 ”撕下那东西,看之下,我“哎呀”声,只觉得心都扭了起来。 那是张便笺纸,上面非常潦草地写了十几个字。 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 识字的人看就知道了。 那是个格尔木市的地址。 “丫的。 ”我不由自主地就冒京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有种喜悦,总算给我料中了样东西,原来真的是我自己想得太了。 这是石二鸟,来可以保护这张东西不受长途运输地破坏,二来,如果这东西给人截获了。 时间对方也想不到它里面藏了东西,特别是,如果录像带的内容足够吸引那个截获者的注意力。 我心里明了,可以肯定对方要防范的那个截获者,就是我的三叔,因为里面的内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后才会吃惊,事实也是。 他的确被录像带里的内容吸引了所有地注意力。 这事情只要推断下就很明显,因为如果他直接寄这地址过来,按照当时的情况,这东西必然会落到三叔手里,和最开始的那份战国帛书复印件样。 想通了这些。 我就非常的神清气爽,马上又拆掉了另盘带子,这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 而是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20世纪80年代最流行的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 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 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串模糊地数字:306。 “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 ”胖子在边上道,“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 我看着那地址和钥匙,就在那里发愣。 胖子说得对。 我刚才也在想这个事情,看样子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想让我找过去,这钥匙应该就是纸上地址所在的门钥匙。 那这样看来,我过去对方可能也不会在家,他是想让我自己参观? 我突然有了个奇怪地念头,难道那房子是那小哥的家?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托人把他家的钥匙寄给我?算是留遗产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到他家里去。 还能知道他的过去呢。 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另外。 这样地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根根地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件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每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得加扑朔迷离,加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的秘密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对方是想其中的内容来作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拿了两盘,其里面地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 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制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这样的录像带,我可以肯定不止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天就需要八盘左右,寄给我盘是空地,盘是有内容地,这说明对方在拿录像带的时候,有很地选择,那至少说明那个地方可能还有其他录像带。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得已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好玩。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 我直自诩为个局外人,直自认为自己是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形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地听从安排,每次,只要说个“不”字,就没有我的事,所以事情突然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不过,胖子这次的提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太过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自己困扰自己的习惯,真的使得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变得很复杂。 或许事情本身就如这件事情样,点曲折都没有。 我想了很,此时又想到当日李沉舟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想三叔处心积虑地骗我,他既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李沉舟的话其实非常的有道理。 我又回忆了我的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件都没有。 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以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 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 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的幸福,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纪的人的童年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加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个黑暗的屋子里,穿得像个死人样爬来爬去的经历。 我个晚上没睡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郁闷。 整件事情,仿佛是张天罗地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论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决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 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有很干扰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想起我那几个朋友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他说:“事情变得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老是执著于从你三叔那里得到答案。 你想既然三叔骗过你了,就肯定不希望你知道些事情,那么你三叔就不可能和你说实话,谎言生谎言,你再问只会让自己觉得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乱七八糟的信息越来越,你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你说探险队是十个人还是十个人,你去查查当年相关的资料,总比分辨你三叔说的是真是假要可行得吧。 ” 现在想想,确实他说得没错。 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他妈的,既然这事情和我还有了关系,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么不做,要么就别磨蹭,第二天,我就确定了去格尔木的行程。 我从来没有去过那带,找了我在旅行社的朋友询问了路线。 那朋友告诉我,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我只有先飞到成都的双流,然后再转机。 机票让他去搞,连当地的酒店都可以搞定。 我就让他帮我处理,因为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我订了两天后的航班。 这次不是去盗斗,只是去格尔木的市区逛逛,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些现金,总共就个背包还是扁扁的。 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没和他说起这个事情,既然决定谁也不说,那么胖子也不例外。 这两天时间里,我跟王盟打了招呼,让他处理铺子里的事情,家里含糊地交代了下,又把些关系理了理,两天后,我就上了飞机。 路睡觉,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得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就在飞机上想事情。 当天晚上八点,我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 我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个城市。 城市只有五十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下了飞机之后,非常丢脸的我发作高原反应。 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那种感觉不像以前在秦岭地时候是那种力竭的昏迷,而是种世界离你远去的感觉,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从边上变黑,接着我就趴下了。 好在两三秒后我马上醒了过来,此时我已经躺在了地上。 丢脸的是,我在买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青藏高原上了。 对中国的地理不熟悉,竟然不知道格尔木是在青藏高原上!搞得卖药的还以为我是坐错飞机了。 在路边地藏茶摊上喝五毛碗的藏茶把药吃了,我就到了朋友给我安排的宾馆安顿了下来,顾不得头痛脑热的,又马不停蹄地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地址,就让司机将我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地址之后。 马上摇头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带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去那代附近。 然后再往里去,就得我自己进去问人。 第四章 -第五章 鬼楼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第五章 鬼楼 我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会儿工夫。 我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那司机告诉我,格尔木市是个新建的城市,路般都很宽,当年的老城区都扩建了无数次,但是到处都有这样地小片地方,因为位置尴尬,直遗留下来。 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20世纪60、70年代盖起来的,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 我的那个地址,就是其中的条小巷。 我下了车,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点点地夕阳。 我抬头看去,背光中只看到长排黑色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20世纪60、70年代建的筒子楼,这个时间看过去。 老城区显得格外的神秘。 走进去。 四处看了看,我就发现这里其实也不能叫做区了。 只不过是城市扩张后残存地几段老街,这些建筑没有文物价值,二没有定期检修,看上去都有点摇摇欲坠,想必也不久于人间了。 而老城区里也没有少人,只见少有几个发廊,穿行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黝黝的和发廊的彩灯混在起,感觉相当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搞得发廊里的小姐以为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都开门朝我笑。 然而确实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里面的格局太混乱了,很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都笑着善意地摇头,大概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情我还是第次碰到,边走边苦笑,感觉世事地变。 就在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我要不要上车?我走得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我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了,和我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 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地、藏地、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本来没抱少希望,但是我话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会儿,他骑到了条非常偏僻地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 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看,那是栋三层的楼房,有个天井。 路灯下,楼房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个人也没有。 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地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我下了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 心里就有点发毛。 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 怎么会有人让我到这种地方来?里面还有人住? 那车夫还在数我给他的零钱,我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20世纪60年代盖起来的。 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很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地领导住的。 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 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地方,我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 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地方。 我听得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个人。 我左右看看,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盏昏暗的路灯,有点害怕,不过想自己连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了,这老房子怕什么,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 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开,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地。 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 这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 看来还没落下。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 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 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棵树,已经死了,靠在边地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开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 我扯开扇窗,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铺地地,厚厚的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 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发现有点熟悉,再想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 来对地方了,我对自己说。 我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模样,我越来越确定了我的想法。 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 继续往里走,就在大堂地左边有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片漆黑,并没有光。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的。 这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踏板上盖着厚厚地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些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地。 我轻轻地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发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地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摩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直往上,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水泥工做得很粗糙。 我摸着墙壁,感觉到有点奇怪,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 不过奇怪也没用,我此时也没有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往上进入到三楼,我看到的是条漆黑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 但是所有的房门下面都没有透出光来,应该是没人,而空气中是股很难闻的霉变地味道。 我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走进走廊。 绕过那些蜘蛛网,看到那些房间的门上有被尘埃覆盖的油漆的门牌号,我路读下去,有点感觉自己好像那些欧美悬疑片里的主角。 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外,我举起发烫的打火机,照了照门上,只见门楣上有很浅的门号:306。 那刹那我开始想敲门。 想又觉得好笑,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下,就掏出了钥匙。 往门口地钥匙孔里插,随即旋转,“咯嗒”声,门随着门轴尖锐的摩擦声,很轻松地被我推了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 进去霉变的味道重了,先是从门缝里探头进去看看,发现房间的边可能有窗户,外边路灯的光透了进来,照出了房间里大概的轮廓。 房间里贴墙似乎摆着很的家具。 在外面路灯光形成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不过,看就知道没有人。 我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举起已经发烫地打火机,在微弱的火光下,四周的切都清晰起来。 这是个人的卧室,我看到了张小床放在角落里,霉变的气味就是从这床上来地,走近看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黑色了,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 乍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不过仔细看看就发现只是被子的形状而已。 在床地边上,有张写字台,古老的类似于小学时候的木头课桌,上面是些垃圾、布、几张废纸和些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白石灰块,都覆盖着厚厚的灰。 在写字台的边上是只大柜子,有三四米宽,比我还高。 上面的木头大概是因为受潮膨胀。 门板都裂了开来,抬头往上看。 就可以看到柜子上面的房顶和墙壁地连接处,有大量的煤斑和水渍,显然这里在雨天会有漏水。 这地方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种破烂的程度,应该有五年以上了,不过房子虽然老旧,却也是普通的老旧而已,寄录像带的人把我勾过来干什么呢?他想我在这房子里得到什么信息呢? 此时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随着我对环境的适应而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将打火机放到桌子上,先是开始翻找那张木头写字桌的抽屉,把抽屉只只地拉出来,不过里面基本上都是空地,有两只抽屉垫着老报纸,都发霉了,我碰都不敢去碰。 抽屉里没有,难道是床上?我走到床边上,先看了看床底下,全是蜘蛛网,什么都没有,然后到边上拿出只抽屉,用来当工具,把粘成团地被子从床褥上拨了开去,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裹着什么东西,然而拨了几下,被子里直冒黑色的黏水,竟然还有虫子在里面,霉味冲天,我几乎恶心得要吐了。 第六章 线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六章 线索 好不容易把被子全拨弄到地上,却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其实我拨了几下也意识到里面不会有东西,谁会把东西藏在这么恶心地地方。 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那么只剩下这大柜子了,不过这柜子都有锁,虽然柜子的门开裂了,但是要打开这柜子,还是需要点力气的,而且没有工具是不行的。 我手头什么都没带,只好就地去找,最后在窗台找到了个东西。 那是老式窗的插销,能拔出来,虽然都锈了,但是老式插销是实心的,很结实。 我拔出了个,就用来当撬杆,插进那些开裂的柜门板缝里,把缝撬大到能让我伸手指进去,然后只脚抵住面,把手伸进缝里,用力往外掰。 门板发出恐怖的摩擦声,给我扯得弯了起来,接着就发出断裂的爆裂声,整块板就这样硬生生地掰断了,门上的灰尘都溅了起来,迷得我睁不开眼睛。 楼里相当安静,我这些动静听上去就格外的吓人,门板断裂的那刹那,那刺耳的声音把我也吓得身冷汗,好久才缓过来,然后拿起打火机,往柜子里照去。 我对柜子有什么东西,点预判也没有,感觉最大的可能还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太过作心理准备,然而照之下,我就吃了惊。 柜子里确实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但柜子靠墙那面的底板已经不翼而飞,露出了柜子遮住的水泥墙,而在水泥墙上,竟然有个黑幽幽半人高的门洞,连着道往下的水泥阶梯,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感觉越来越古怪,显然,这里竟然有道暗门,有人用只去掉了底板的柜子,当成掩护挡住了它。 只要打开了这只柜子,就能看到后边的暗门,这种方法不算是高明,但是好处在于设置方便,而且便于出入。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构造?看来这疗养院不简单啊,这里以前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水泥阶梯下又是什么地方呢? 看着手里的钥匙,显然对方寄了这个号码房间的钥匙给我,就是想我发现这道暗门,那么,下面应该有答案。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走进柜子里,探进暗门,顿时股奇怪的味道从下面传了上来。 我转过头把最浓烈的味道让了过去,然后适应了下,用打火机往下照。 阶梯深不见底,而且有曲折,显然长度颇长,不知道是通向二楼,还是楼的。 看着楼梯,想到现在已经是半夜,我身在幢鬼屋里面,又发现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置的暗道,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然而毕竟我是下过斗的人,在这种地方,知道外面就是大街和发廊,心中自然会稍微坦然些。 我只犹豫了下,就定了定神,只手小心翼翼地举着打火机,矮身进到这个门洞里面,顺着阶梯向下走去。 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对方指引我寻找的东西,必然就在这楼梯下面,我也不好退缩,来到了格尔木,自然要看看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才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股难言的阴冷从阶梯前方的黑暗中传了过来,冷得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我哈了下。 就发现有白气从我嘴巴里呼出来,这下边的温度看来确实很低。 从打火机地光线看去,楼梯两边都是毛坯的水泥墙壁,水泥是黄水泥,20世纪60年代的那种军用品种,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些红油漆刷的标语,都褪色得只有几个轮廓能分辨了。 在阶梯的顶上,还能看到垂下的电线。 被蜘蛛网包着,看上去就像蛇样。 比起古墓里的青砖墓瓦,这些东西要亲切得了,我边暗示自己,边尽量放松心情。 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下面黑暗处的楼梯转角,会有什么东西探出脸来,毛骨悚然地感觉竟然点没有比古墓里差。 很快就走下了第段。 阶梯转了个弯,继续向下,脚步出现了回声,听起来毛瑟瑟的。 我感觉了下高度,这里已经是二楼了。 就是被水泥封闭的那个楼层,然而,这里并没有任何的门洞,四周还是封闭的水泥。 显然,出口并不在这里。 看来和那二楼没有关系,我心道,深吸了口污浊的空气,又往下走了层。 还是同样的情况,出口也不在楼。 阶梯继续转了个弯儿往下,仍旧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下面就是地下了啊,我心说。 这时候心里出现了个念头:难道这楼梯是通到地下室去地? 难道。 这里是以前的地下军事掩体? 我心里记得在杭州有个著名的704公馆,也是以疗养院的名义修建的,其实里面机构纵深,神秘异常,据说地下面也有巨大地建筑,用来应对紧急情况。 不过,看这暗门的样子,又感觉不像。 那暗门就是个简陋的门洞。 如果是特地设置的军事掩体地入口。 至少应该会有铁门吧。 我边走边胡思乱想,继续往下走去。 不知道是温度继续下降,还是我的冷汗给我的感觉,我忽然感觉到极度的寒冷,牙齿都打起牙花来了,咬牙又下了层。 阶梯到这里就中止了,阶梯的出口就在面前,我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发现外面似乎有个很大的空间。 我举起打火机,照了照出口两边,发现这是个水泥加固过的地下室,非常的简陋,潮气冲天,地上还铺着青砖,四周空空荡荡。 这肯定不是军事掩体,我心里确定了,看这水泥地样子和地上的青砖,像是农村里生产大队自己胡乱盖起来的那种地窖。 这里的手工太简陋了,不会是专业的军工部队盖出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真的是个地窖?闷油瓶让我过来是看他的腌白菜入味了没有? 我给自己地念头逗乐了,边往这个地窖地中心走去。 走了没几步,我就隐约看到,地下室的中间,有个巨大地影子,横倒在地上,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我朝那个影子走过去,用打火机照,人就僵住了,只见地窖的中央,停着只巨大的纯黑色的古棺。 打火机的光线十分的微弱,能照出两三米外的情形已经很不错了,在这种光线下,赫然看到只棺材,我还真是吓了跳。 反应过来之后,就感觉到非常的奇怪,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有具棺材,而且还是古棺? 座20世纪六七十年代建造的、给领导休息用的疗养院,有地下的隐秘设施,这说起来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现在在这个地方,还出现了只棺材,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人?难道是当年死在这里的军官? 我看了看身后,来时候的楼梯口就在身后,不至于找不到,就靠过去看那只棺材。 远远看过去就知道这不是现代人的棺材,棺材是纯黑色的,横在地下室的中央好比只巨大号的长条石墩,这样大小形状的应该是棺椁,民国以后的棺材就没有棺椁了。 这棺椁看式样应该有相当的历史,至少在五六百年以上,而且看大小,恐怕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至少也是士大夫用的。 我上前摸了把,上面有细细的花纹,冰凉刺骨,像是石棺,不知道是什么石料。 摸之下,石棺上厚厚的灰尘被我划了几个印子,露出了些细小的花纹。 拿打火机靠近仔细地看,棺椁的盖子上,有敲凿损坏过的痕迹,盖子和椁身的缝隙里也有撬杆插入的迹象,显然我不可能是第个发现这只巨大棺椁的人,有人曾经想撬开它,我有过经验,所以对这个特别的敏感。 古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现代建筑的地下室里,那肯定就是有人将这棺椁搬到这里来的,不晓得原因。 地下室里地温度十分低。 我喘着气逐渐冷静了下来,用力舒缓我的心跳,路下来都是在极度的紧张中度过的,虽然自己压抑了恐惧,但是心中还是相当的不舒服。 边深呼吸,我就开始琢磨。 有人寄了录像带、地址和钥匙将我引到这座破旧疗养院里来,指引我发现了这个暗门,通过暗门后的楼梯我发现了这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还放着具石棺。 这已经超出了任何恶作剧的范畴,对方是不是想告诉我,这疗养院里发生过的些匪夷所思地事情? 看来,这封闭的楼层和地下室,以及这石棺的背后,肯定有着相当复杂的故事。 我推动了下石棺的盖子,当然没有用大力气,只是想试验下能不能推开。 好在和我的判断样,石棺纹丝不动,显然没有工具我打不开它。 我松了口气,在这种场合下开棺,而且是个人。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打不开,也不用硬着头皮逼自己上了。 再仔细地看了遍石棺的细节,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我就绕过石棺继续往前走,直走到地下室地尽头,就看到扇小铁门,很矮。 我推门进去,后面是条走廊。 我只走了几步,就发现了这里的结构和楼上是样的,条走廊,两边都是房间。 只不过这条走廊路延伸,没有尽头,似乎通到其他地方去,而走廊两边的房间都没有门,十分的简陋。 我拿起打火机走进第个房间,照了照,就看到了两张写字台靠墙摆在边,四周有几个档案柜。 墙上贴满了东西。 地下、桌子上,全是散落地纸。 这里似乎是个办公室。 我心中越加的奇怪。 办公室怎么会设置在地下?这也太怪了。 地下室里,边是只棺材,边是间办公室,难道当年格尔木的丧葬办是设在这儿的? 我边纳闷边走到写字台边,想看看上面有什么线索。 走近看,我忽然就愣了下,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写字台摆放地样子,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这房间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举高打火机我回忆了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立即就认了出来,这间房间,竟然就是霍玲录像里照出的那间。 写字台的摆设,地面和墙上的感觉,模样,我走到写字台边上,甚至看到了那面她梳头的镜子,还放在录像带里的那个位置上。 我的心下就狂跳起来,忙深吸了口气,按捺住自己地情绪,心中的诡异已经到达了顶点。 看霍玲录像带的时候,还只是以为她是在什么民居里,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疗养院的地下室里,而且竟然我还找到了这个地方。 那显然这都是真的,录像带里记录的内容是真的。 当年霍玲就在这里,用录像机拍摄过自己,她在这里不停地梳头,而“我”,也很有可能真的爬过头顶地大堂。 刹那,我地眼里甚至出现了她的虚影,我和她地世界好像重合在了起。 录像带的情景在我面前闪动了下。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个女人在间疗养院的隐秘地下室里,不停地梳头,而个和我相似的人,在疗养院的大堂里如残疾人般地爬行。 这些事情都真实地发生,并且被记录下来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镜头之外的这个疗养院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脑子有点发木,晕了起来,显然寄录像带给我的人,目的就是引我看到这个房间,可是我看到了之后,反而加的疑惑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拼幅空白的拼图样,完全没有着手的地方。 再次深吸了几口气,我镇定了下,接着,就拿起打火机开始观察四周,我必须查看下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第七章 盗墓笔记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这是个神秘疗养院的神秘地下室,个神秘的女人在这里做过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那么,既然她在这里生活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能找出点,也许就能明白些事情的真相。 就算都是没有用的资料,我也能知道她当时的生活和精神状态是怎么样的。 我对于这个疗养院里发生的切,几乎无所知,所有的线索对于我都是重要的。 我开始搜索,只要是能看的东西,我都要去看看。 这里的楼很低,我的身体在这里相当压抑,但是打火机的照明却因此比较管用,能照出很远,我大概看了四周,决定从哪里查起。 在录像带模糊的黑白影像里,无法自由地观看房间的全貌和细节,但现在可以了,看到的东西就加直观点。 我先想象了真实的霍玲梳头的样子,相当的恐怖,忙摇头转移注意力。 我手里的这款zippo能够持续燃烧照明,但是已经烫得我只要往上再捏点就捏不住,从桌子上找了块破布,包住继续使用。 在微弱的火光下,我先是看了墙壁,这个房间四面墙壁上都刷着白浆,现在都被灰尘覆盖了,在门边的墙上钉着条插着衣钩的木棍,那是用来挂衣服的地方。 木棍的下面贴着报纸,防止挂着的衣服碰到墙壁上的白灰。 木棍过来,就是只已经没有门的柜子,这应该就是霍玲换衣服的地方,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走近看时,就发现柜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抓过样,满是刻痕。 再边上的墙,就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挂在上面的电线,已经全是灰色的了,边还有道连通隔壁房间的门洞,不知道是修筑地时候没有封起来,还是后来给人砸出来的,对面的房间里空空如也。 在柜子的对面,摆着写字台,有两张并排放着。 上面堆满了东西,似乎都是些报纸和我看不清楚的垃圾。 在写字台边上的墙壁上贴着大量的纸,都布满了灰尘。 我吹掉灰尘,张张地看过来。 发现墙上贴的内容非常地琐碎,我看到了20世纪90年代的电费单,些顺手写下去的、毫无意义的号码。 这些已经几乎和墙壁成为个整体的纸,应该都是当时顺手当电话记录本的,因为我记得电话就放在这个位置。 不过现在已经没了。 只剩下根断截的电话线。 这些东西无法给我任何的信息,我只能知道她在这里生活地时候用电。 我叹了口气,接着开始翻找桌子上的文件。 那些纸都是在灰尘里,动漫天的烟雾,我也管不了这么。 张张地翻开了,纸的里面已经烂了,有很小的蚰蜒被我惊扰出来,不过这些东西和长白山地雪毛子比就是小弟弟。 我很快就把纸翻了出来,从里面抽出了几个本子。 拿出来抖了下,我就发现这好像是大本的稿纸簿,以前没电脑的时候用来写稿的,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我翻了开来,看到第页上,就三行字: 后室23。 编号012~053 类:20、939、45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说,好像是什么档案地编号。 难道是什么手写的文件或者典籍? 翻过去第页看,却发现不是。 第二页上,竟然是幅图画,还是圆珠笔画的,而且画得相当的潦草,下子竟然没法看出画的是什么。 我定了定神,仔细地去辨认,看了五六分钟才看出来。 这竟然是幅古代人物画。 只不过此人显然并不会画画,这人物画得几乎走形。 看上去异常诡异,那古代人物,不像人,反倒像只长嘴的狐狸。 人物的四周还画着很匪夷所思的线条,我看出那鬼东西是个人后,这些线条地意义也显现了出来,应该是人物画的背景,大约是山水庙宇树木之类的东西。 我不由失笑,心说这是什么,难道是霍玲的素描?她的爱好倒也挺广泛。 翻过去,连又翻了三四十页,全部都是这样的图画。 没有文字的内容,我便放下,又看了另外本,也是同样,除了第页上的内容不同之外,里面都是差不地图画。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堆在边,继续翻那些纸头。 结果下面就没什么,只发现里面有几团类似于抹布地东西,连张有内容的纸都找不到。 我又骂了声,心说看来他们离开地时候,可能将那些有信息的东西都带走了。 不过我不死心,我就不信能带的什么都不剩下。 我坐到霍玲梳头的那个位置上去,休息了下,就拉开面前的抽屉,想看抽屉里是什么。 那是那种写字台中部,台面下最大的那个抽屉,我拉了下,就感觉到有门,他娘的抽屉竟然是锁着的,而且感觉沉甸甸的。 般搬家之后不会把废弃的家具锁起来,而且这手感表明里面可能有东西了,我兴奋起来。 这种锁可难不住我,我起来,拆了个门后的挂衣钩过来,插进抽屉缝里用力往下压,下就把抽屉的缝隙给压大了,锁齿脱了下来,我拉,就把抽屉拉了出来。 拿起打火机照,我就yes了声,抽屉里果然放满了东西,我将打火机搁在抽屉边上,开始翻找。 这肯定是个女人的抽屉,里面有很琐碎的杂物,很乱,显然离开的时候已经把有用的东西带走了,剩下了木梳,小的20世纪90年代那种饼样的化妆盒,叠厚厚的《当代电影》杂志。 这些老杂志历史很悠久了,记得我小时候是当黄色书刊来看的,还有那种黑色的铁发夹,和很的空信封和本空的相册。 信封非常,但都是没有使用过的,我很耐心地封封展开口子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相册里也没有照片,可以发现原本肯定是放过的,但是都被抽走了。 接着,我又翻了那些旧杂志,页页地翻,格外的仔细,然而仍旧没有发现。 我倒到坐椅上,也不顾上面的灰尘就靠了下去,有点疲惫地透过昏暗的打火机光看向桌子的对面,四周片漆黑,安静得要命,我的心也失望得要命。 显然,如果这个座位属于霍玲的话,这个女人相当的仔细,而且是故意不留下线索的。 四周的寒冷已经在和我打招呼,我咬了咬牙,不能放弃,他娘的,罗杰定律,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我肯定能发现什么!我再次鼓励自己,虽然心里已经有点绝望了,就把抽屉只只地推进去,起身去看对面的写字台。 对面没有椅子坐,我就弯下腰来,发现中间最大的抽屉还是锁着的,这有点奇怪,我故技重演,将抽屉撬了开来。 我满以为看到的景象会和刚才样,自己还是得在垃圾堆里翻线索。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这次抽出来看,抽屉里却十分的干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在抽屉的正中,放着个黄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有a4纸这么大,正正地摆在那里,好像是故意摆上去,等着我来看样。 “咦”我就心中动,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拿起来看。 这是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那种劳保信封,材料是牛皮纸的,上面有褪了色的**头像,摸了下,就发现里面有很厚的东西,不过已经受潮了,摸上去毛刺刺的,很酥软的感觉。 信封上没有任何的文字。 我感觉着这就有门了,忙翻过来打了信封,往里面掏,就掏出了本大开杂志样的老旧工作笔记。 我愣了下,翻开了封面,发现笔记本的第页上,有段娟秀无比的钢笔行书: 我不知道你会是三个人中的哪个人,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这信封的时候,相信已经牵涉到事情之中。 录像带是我们设置的最后个保险程序,录像带寄出,代表着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那么,这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亡,或者“它”已经发现了我,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我可能将在不久离开人世,所以,录像带会指引你们到这里来,让你们看到这本笔记。 这本笔记里,记录着我们这十几年的研究心血和经历,我将它留给你们,你们可以从中知道那些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发誓要把这些带入到坟墓之中,然而最后还是不能遵守我的诺言。 这些秘密,看过之后,祸福难料,你们要好自为之。 陈文锦 1995年9月[(m)無彈窗閱讀] 第八章 文锦的笔记(一)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看到这行字,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这段文字的内容,倒还不是让我最惊讶的,说实话,我在看到那本笔记的刹那,也想到过也许会看到这样的内容。 让我瞬间窒息的,是那个签名。 “陈文锦!” 天哪,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是她留下来的,这么说,给我寄录像带、把我引到这里的,就是她? 这实在是峰回路转,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虽然三叔并没有说过她的任何信息,但是在我的概念里,她肯定已经在某个地方死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而且,还把我引到了这里来? 而且这短短段话里,包含的信息太了,什么三个人?是哪三个?它是什么东西?我们是指谁,难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什么研究?什么秘密? 无数的念头从我脑子里闪过,我却个都来不及思考,我定了定神,就立即把笔记翻开了,往后面看了下去。 这是本很厚的笔记,写满字的足有二十六七页,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写得极其工整,还有很的图画,好像是本工作笔记。 我将打火机放到拉出的抽屉沿上,然后自己坐到地上,马上凝神静气看了起来。 刚翻开第页,扉页后的那页,我立即被震了下,我看到了张奇怪的图画在上面,画得十分的精细。 这张画只有七条线条组成,六条弯曲的线条和个不规则的圆,我只是稍微回忆了下,就立即发现这就是三叔给我描述的。 战国帛书中翻译出来的那个图形。 我心中诧异,看来文锦他们相当厉害,能得到这个图形非常地困难啊,这么说,她也对这个图形感兴趣过。 然而,和三叔给我画的草图不同的是,这次这幅画上就有了标注,我看就冒了身的冷汗。 只见这六条曲线上。 各有个黑点,感觉似乎就是三叔和我说的,那星盘和直线对齐而选择出的六颗星星,然而在其中四个黑点上,我却都看到了几个小字。 从上往下,就是: 长白山——云顶天宫 瓜子庙——七星鲁王宫 卧佛岭——天观寺佛塔 沙头礁——海底沉船墓 我看着就吸冷气,心里乱了几秒之后,下却如醍醐灌顶样。 立即就明白了我看到了什么。 晕,太晕了,难道这图形的曲线,竟然是汪藏海定的那条大龙脉中,每条山脉地走势脉络图? 仔细去看曲线。 就发现果然是这样。 因为不是在地图上看,所以这六条线根本就没法让我联想起这点,只感觉像是叶子的经脉或者是河流的分布图,然而现在看。 我立即就看了出来这其实就是条“龙”。 六条线条,就是龙头、龙尾巴、龙的四肢!每条线都是条山脉,而线条上的点,就是山脉上的宝眼。 那这根本不是裘德考说的什么星图嘛! 下我就浑身冰凉,意识到了怎么回事。 我靠,要不就是裘德考给人误导了,要不就是这老妖精骗了三叔! 再看那两条没有写字的线条。 我立即就发现上面也有黑点,不过边上写地都是问号。 显然,这些也应该是大风水所属的龙脉,不过上面的龙眼的情况,并不清楚。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几乎有点不知所措,我实在没想到,翻开笔记本就会受到这种颠覆。 我立即合上笔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而手还是发起抖来,想起扉页上地那句话:里面的内容。 牵涉着些巨大的秘密。 心说你也不用在第页就这么刺激我啊! 然而。 这种震惊很快就被狂喜代替了,我咬牙拍了拍胸口。 把那种窒息的感觉去掉,就再次翻开笔记。 仔细地看那幅图形,这次,我看到了为关键地地方。 只见在六条线条之外,被六条弯曲的线条围绕的空白处,那个圆圈的内侧,也有个黑点。 这个黑点不在任何条线条上,独立而孤单地处在整个图形大概正中的位置上。 而在这个黑点的边上,也有行小字:柴达木——塔木陀。 这个我就看不懂了,但是这行小字的下面,被画了好几道很深的线,还有两三个问号,显然,这张图上,这个点才是最重要地。 而且,画图的时候,文锦有着什么疑问,所以边想边画了这些问号。 按照边上的经验来看,这点应该也代表是个地方,柴达木?塔木陀?难道也是个古墓吗?我心里说道,为什么这点会在线条的外面呢? 下子,我忽然就意识到,文锦知道的,要比我们得。 看来这本笔记能够让我知道相当的疑问了。 想着,我立即将笔记本翻了过去,开始看后面的内容。 后面的内容,都是文字和图画混杂地东西,上面地字迹十分的工整,写得也十分有条理,然而,字体很小,在打火机有点暗淡地火光下,看起来十分的吃力。 我定了定神,聚集起精神,用心看了下去,边看,边就越来越感觉到疑惑,同时也感觉到失望起来。 等到看完之后,我的疑惑和失望到达了顶点。 我呆在了那里,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整本笔记上的内容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超过十万字,都是类似日记样的工作记录,记录的内容非常的烦琐,但是按照里面记录的内容来区分,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部分是1990年的4月2日—1991年3月6日记录的,这里无法把整本笔记都抄写下来,我只能将其缩写并选出最关键的章节,以求看得明白。 第部分的内容如下: 1990年的4月2日 我们将海底墓穴中大部分的瓷器都进行了编号整理,临摹了几乎所有的瓷器,同时比对壁画,希望能够找出汪藏海的人生轨迹。 通过这样的比对,我们确实发现了些规律,在壁画中记录的东西,是他人生的经历,而瓷画中的内容,是他建筑工程的过程。 这从我们整理出来的几个系列就可以证明,比如说进入东夏国——建筑云顶天宫,还有受到朱元璋的封赏——设计明皇宫,都找到了体现,并且按照墓室的顺序,可以很容易地区分这些时间的先后顺序,而且对应。 按照这样的方式推断,这些壁画,都是记录着汪藏海显赫的风水大家的功绩,记录下的内容,都和他的作品相关,那些对其他人来说比较重要的,比如说婚娶、狩猎,都没有任何的记录。 我称呼这个为“汪氏相对论”。[(m)無彈窗閱讀] 第九章 文锦的笔记(二)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九章 文锦的笔记(二) 1990年的9月6日 今天,“汪氏相对论”遇到了个难题,在汪藏海最后的壁画中,我们发现了这么段内容: (下面是张草图,大约是壁画的临摹,我看到这里,就想起刚才翻桌子时候看到的那些类似于小孩子素描的东西,原来都是他们临摹下来的壁画。 草图的内容很难描写,因为画得很糟糕,我只能大约看出,那好像是个达官贵人,送别另个人的景象,背景是座很大的宫门,四周整齐地横列着“骆驼马匹”之类的动物,当然画得完全像狗和老鼠。 我熟悉古代山水画和走兽画,这方面的知识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我从笔触和形态上,可以猜测出这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其实应该是马匹或者骆驼。 在宫门之后侍者成群,排成仪仗的队伍,可见画中画的是个相当浩大的场面。 之后还有两三页都是画,我没有兴趣,全部跳了过去,直接看后面的内容。 ) 这些壁画上,应该是汪藏海六十八岁以后的事情,当时他已经完成了他最后个工程,而这壁画上的内容,大概是说他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出发前往个地方,类似于出使他国这样的活动。 这张壁画的构图,明显是模仿唐玄奘西去西域的那些唐代壁画,非常奇特。 然而,我们翻查了所有的瓷器,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能和这相对的瓷画。 有人说可能是最后的这次经历,他没有任何的建筑作品相对,然而也有人却坚持地认为,像汪藏海这样的人,不会有这种例外。 没有瓷画对应,可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者原因。 也许,他的作品被他刻在了其他什么地方。 确实,后来继续研究,就发现在汪藏海最后地那几年十分的神秘,完全没有任何的史料留下来,他的人生,可以说最后的段时间是空白的。 他在那几年里到底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呢?这是个大问题。 1990年的12月6日 这几个月。 我们直调查汪藏海最后几年行踪,终于有了线索。 我们发现在最后的工程之后,汪藏海陪同皇帝在长白山有次祭山地活动,之后就开始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 长白山,难道说他进山里去了吗?我们非常怀疑。 1990年的12月7日 这里无从查起,我们调转了方向,开始从皇帝那边入手,在明志中有详细的出使往来和大典的记录。 我们想从其中寻找汪藏海壁画上描绘的那次大典,或者他出使别国的记录。 结果非常让人惊讶,我们发现皇帝死之前两年,共有七次大典,其中六次都很正常。 但是,有次却很奇怪,记录十分的简单,没有任何地旁注: “洪武二十九年。 卫四十六人,士十二人,马匹百二十六,珍珠十斗,黄金三十斤等,使塔木陀。 ” 大典和出使,这是唯两个条件齐备的记录了,然而这个记录没有记录当时出使的官员。 但是最让人奇怪的是,塔木陀是什么地方? 是个国家吗?正史中没有任何的记载,不过很有可能,在明朝地周边,东南亚,西域这两块地方,有着无数的小国,也许这是小国中的个。 不过。 汪藏海去和个小国通使节。 这有点奇怪。 他的年纪不太适合干这种长途跋涉地事情啊。 1991年2月11日 调查继续进行,期间我们进行了两次讨论。 (中间是十页的废话。 都是讨论和猜测,但是后面都证实错误,所以都删除了。 ) 因为明史在清朝经历过次浩劫,所以这次调查起来很困难,很久没有结果,后来还是转换调查角度解决了个问题。 我们对出使“塔木陀”所携带的东西作了比对,就发现礼品的种类表示这应该是个西域的国家,而且礼品的数量作为礼品看来,很少。 然而马匹非常,这看起来,倒像是只商队,而不是使节队伍。 1991年3月6日 完全没有线索,突破口也找不到了,研究停滞不前,大家心情都不好。 这就是第段,明显的,这段应该是前面还有内容,但是前面并没有发现被撕页的痕迹,看样子,这不应该是本单独地笔记,这是本系列笔记中的本。 第段里面描写的内容,他们是在作关于汪藏海的研究,发现“塔木陀”,然后研究“塔木陀”,最后研究停滞这么个过程。 从这段内容里可以看出很的东西,他们在研究海底墓穴里的壁画和瓷器,而且,看似研究非常的正统和系统,是经典的考古流程(那种查资料地过程看似十分地枯燥,却是考古工作者日常研究的主要方式,考古,就是挖——修——查)。 但是当年三叔他们去地时候,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条件,汪藏海墓那么大,就这么几个人,要工作久才能把墓穴里的东西全部记录下来啊?那么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干的这个工作呢? 这是个很大的线索,不过我没有工夫细想,就继续往下看去。 当时我以为后面会继续这样的过程,然而,在1991年3月6日这段之后,就出现了让我疑惑的个现象。 从这段之后,大概有六页的内容,都是收集资料的陈述,这略过去。 直翻过去后,下段的工作日记,时间却跳到了1993年的1月19日。 然后,再看其中记录的内容,你就会发现,和前面的有了相当大的不同。 这段的内容,是1993年1月19日,直到1995年2月8日,时间跨度比上段长。 然而,能记录下来的东西并不。 内容如下: 1993年地1月19日,经过了上次的讨论,汪藏海的事情清晰了起来。 看来,他前往塔木陀,确实和皇帝祭长白山有关系,他应该重返了云顶天宫,之后。 就起程前往塔木陀。 这个塔木陀必然和长白山里的情况有关。 1993年4月18日,从壁画中我们整理出了前往云顶天宫的三条路线,我们决定前往长白山,探究竟。 1993年5月30日,进入长白山的范围内,天气很糟糕。 (之后,大约有十几页都是探险小说样的行进记录。 和我们进入云顶的内容类似。 直到进入之后。 ) 1993年6月15日,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我们两个人继续前进。 1993年6月17日,我们到达了天宫地底部,情况十分的糟糕,其他人可能凶吉少,我们也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们决定进入青铜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1993年6月18日,看来,我看到了终极! (到这里之后就中断了。 没有任何的内容,下次日记就是最后段。 显然她将近年半的时间没有记录东西。 ) 最后条记录就是,1995年2月8日,我们开始策划寻找塔木陀,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定要弄清楚。 这就是第二部分,到了这里大概共是三十页的内容,非常明显的。 第部分和第二部分之间好几年的内容空缺了。 到这第二部分,直接他们就开始了云顶天宫的旅程,看到这里我心里地个疑问就清楚了,看来云顶天宫里,死在黄金堆里的人,应该就是他们这批人,而且看他们携带的东西,这里文锦说的我们。 应该就是西沙的那批人了。 如此说来。 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特别地窘况,而且活得似乎还很舒坦?不过这些倒是次要的了。 最让我震惊是,显然文锦也发现了那道青铜门,并且她也进去过了。 “我看到了终极!”我看到这里就出了身的冷汗,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终极是代表着什么? 看记录的时间,她进去之后,几乎年半没有任何地日记,这和她的性格不符合。 我感觉她非常有可能是在青铜门里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太过震惊,无暇再去想什么笔记。 纵观第二部分,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那个塔木陀,应该和青铜门有着莫大的关系,文锦进入了青铜门之后,才萌发了前往寻找这个“塔木陀”的想法。 再之后,是第三部分,这部分十分的长,但是时间跨度很短,是1995年2月8日到1995年6月8日,其中,值得提出来看的只有段。 1995年2月8日 根据那张龙脉图,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塔木陀的位置,我们将要进行次勘探,希望在这次勘探中,能够发现那系列谜题地答案。 说实话,我实在没有想到,这背后有这么的事情,如果我在青铜门里看到的东西是真的,那这整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之后,就完全都是他们前往那个叫“塔木陀”的内容,看上面的描写,这个“塔木陀”应该是戈壁中的个绿洲,文锦跟着只驼队,在1995年的年初自敦煌出发,深入了柴达木盆地,进行了这次地旅程。 他们由个叫做定主卓玛地女向导带领进入了戈壁,然后在处岩山,他们和她分手,进入了这个叫做“塔木陀”的地方。 那个绿洲之中似乎非常地危险,路上有不少人死去,还看到笔记的路线图上,标着很危险的记号。 最后他们到达了塔木陀,不过,她和另个人产生了分歧,最后她没有继续前进就回来了。 我是非常快速地看了这遍,并没有细看,这些内容之后,就是片空白,没有内容了。 这部分内容大概有三十页,非常的详细,有大量的路线图以及关于装备的缺损、天气之类的描述。 整本笔记里,根本没有写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或者如何调查的,也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西沙他们失踪的内容,也没有提到这个疗养院里的事情。 里面所有的信息,都是和这个“塔木陀”有关系,几乎有半的篇幅,都是对于汪藏海铁面生留下的东西的分析,并且从中发现了指向“塔木陀”的关联。 而且,让我感觉很在意的是,这三段内容,中间都有明显的断裂,感觉上,笔记好像是被人装订过的或者重抄过的。 我用力扯起页与页之间的缝隙,发现没有任何重新装订和撕页的痕迹,这是本完整的笔记。 那即是说,这本笔记可能是文锦重抄的本。 她似乎是挑选了几本笔记中关于塔木陀的内容,抄了下来,将其会聚在本笔记里。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又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帮人做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笔记的其他内容中,有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而且,看着这笔记,很明显的个感觉,好像就是想让我知道“塔木陀”这个地方很关键,似乎是想让我去那个地方样。 心里的疑问不胜数,下子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把笔记翻到开头,准备仔细地从头看起,看看仔细地推敲,是否还能得到些什么线索。 然而这时候,眼前的打火机已经暗淡了下来。 火苗已经萎缩了下去,光线相当的昏暗。 我想起打火机已经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可能马上就要断气了,于是就想将那些报纸连同抽屉来点燃,做个篝火堆,这样不至于会儿打火机打不起来,自己要摸黑。 于是拿着打火机了起来,舒展了下筋骨。 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样了,我干脆举高打火机,想看看是不是错觉。 这不看还好,看几乎没把我吓死,只见桌子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个“人”,这个人坐着我刚才坐的椅子上,看着那面镜子,正在梳头。 第十章 黑暗--第十一章 惊变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章 黑暗——第十章 惊变 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个灰色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我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得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我觉得它不用起来,就能把脸探到我面前来。 它坐在我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 我愣了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了起来。 在这样间荒废了十几年的地下室里,突然看到个人在黑暗里梳头,这种举动,加上这种场合,普通人恐怕能当场被吓死。 我边冒冷汗,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发现笔记本,到坐下来看,最也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狗日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去的?我怎么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这里是座废弃建筑隐秘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在这里? 加上这诡异的动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霍玲的那面镜子,竟然在梳头,不能让我不想,难道霍玲没和其他人起走……这个“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像瀑布样下来,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应对反应。 我条件反射地退后了好几步,眼睛盯住对方,进行全神戒备。 如果在电视剧里,看我这样惊慌的样子,这个躲在黑暗里的人肯定会哈哈哈笑三声,然后导演给个特写,或者掏出把小手枪,说句:“没想到吧,邦德邪先生。 ”可是这不是电视剧,随着我的后退,那人纹丝不动,还是照样做着机械的梳头动作,随着我几步的远离,摇摆不定的打火机越发暗淡了,距离也远了,那人就隐入了黑暗里,几乎看不见了。 直退了五六步,我感觉到有了点安全感,就停住了脚步,鼓起勇气问了声:“你是谁?” 我到了地下室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这话说出来,声音嘶哑,几乎都不像是我的声音,听着自己都吓了跳,不过在这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到的地下室里,这嘶哑的声音十分的通透。 然而,我问了之后,对方没有反应,从那写字台后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 好像我在和空气说话样。 狗日的,想吓唬我吗?我暗骂了声,真的有点害怕起来,想想刚才看到那人奇怪的体态,心说这东西该不会不是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否定自己,要说在古墓里还有可能,但是这里是现代建筑啊,不会有这种东西出来,这里又没有棺材……等等,等等,不对啊!我操,这里有棺材啊。 我的脑子嗡的声,心说难道这东西是那时棺材里的粽子? 我忙摇头,努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也是不可能的,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这样,殡仪馆里的人都得去茅山考个本科回来才行。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个念头,该不是这人就是寄录像带给我的人?在这里等我? 从刚才看到的笔记本来看,安排寄录像带的人就是文锦。 但是,事实上也不能确定寄录像带的就是她本人,有可能是她安排的其他人。 想着我就感觉到很有可能,这种地下室里不可能会有普通人知道,能进来的肯定是知情人,可能是直在附近等我的寄信人,看我爬进来就跟我进来了。 这样想着我稍微平静了点。 我鼓起勇气,心说要是活人就不怕了,于是皱起眉头,把打火机往前伸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两三步,写字台对面的情形我又可以隐约看见了,可我看,又吓了跳。 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确实不见了,座位上没人,我心里疑惑起来,心说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错觉? 不可能,那冷汗出的,绝对不可能看错,我顿时就紧张起来,忙举高打火机,朝四周照去。 可就在举起的时候,动作太大,打火机突地亮了下,然后就熄灭了。 四周立即漆黑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点光线也没有,是属于绝对的黑暗,顿时我心就揪了起来,也不顾烫得要命的打火机头,忙甩了几下就再去打火。 然而打了摇,摇了继续打,这东西就是不争气,怎么摇也打不起来,只看到火星四溅,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室分外的耀眼,我意识到可能没气了。 我心说要命了,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我将笔记放入口袋,正准备往后退几步去摸进来的门口,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咕叽”了声,好像有个女人在笑. 平时我并不抽烟,只有在十分郁闷的时候才会抽几口,所以这打火机买来我也没加过气,这时候突然熄灭,让我大惊失色,在这种地方,没有照明,那是太恐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候就听头顶上“咕叽”了声,好像有个女人在笑。 下我后脖子就凉了,这地下室极矮,房顶我抬手跳起来就能摸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条件反射地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 这抬,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到团毛茸茸的东西垂到了我的脸上。 我随手抓,心里愣,发现那竟然是团头发,而且还是湿的,黏糊糊的。 自从海底墓之后,我对湿头发极度地抗拒,这下我就觉得喉咙里发毛,好比吞了只耗子,赶紧矮下身子,挥动袖子把脸上那种东西全擦掉。 同时人就直往边上退去。 抬头死命地瞪着那黑暗的房顶。 太黑了,我完全想象不到这种黑,我心里的恐惧下子就涌了上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房顶上有个女人?难道是刚才那人现在吊在房顶上?我靠,这怎么可能,难道它是四脚蛇?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摸着手里黏黏的东西,闻了下,就闻到股奇怪的味道,下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但是条件反射般,我心中出现个相当不祥的感觉。 这时候,那“叽咕”的笑声又响了声,听着感觉就是在房顶上朝我过来了。 我马上又退后了几步,“哐当”下就撞到那写字台上,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像打雷样,把我自己吓得身冷汗。 我稳身子,再听那声音就没了。 我越来越紧张,那不是普通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竟然开始发起抖来,好像是潜意识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接着,突然我就感觉到后脖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垂了下来。 我捏着打火机,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战栗地转过头,用力滑动了火石。 啪声火星飞起,极短的时间内,那白光就照出我背后的情形,只见大团头发从房顶上垂在我的身后。 我抬头再滑动火石,就看到头发的里面,张惨白狰狞的脸孔,正冷冷地对着我。 火星的光芒稍纵即逝,眼前又是片黑暗,然而那情形已经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禁婆!顿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 狗日的,这里有只禁婆! 我脑子突然片空白,什么冷静全没了。 我怪叫了声,就往后狂奔,什么也不管了,直朝黑暗里冲去,脑子里只剩下个念头,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没跑少步,实实在在的,我就整个儿撞在了墙上,那下撞的,就是撞墙自杀的那种撞法。 “砰”声,我就翻倒在地,爬起来就听到头顶上连串“叮当叮当”的声音,直奔我就来了,也不管自己满鼻子的血,爬起来感觉着刚才进来的那个门洞,再次冲了过去。 这次学乖了,我把手伸在前面,路摸着冲了出去,凭着记忆冲进了走廊,然后扶着墙冲到出口撞出门,回头就把门死死地关上,然后冲进黑暗里,胡乱摸着,想找到下来的楼梯口。 但是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想找到那个门洞实在太困难了,我摸了半天,连墙壁都没有摸到。 摸着摸着,我突然撞在什么东西上,几乎摔倒,我往前扑了下,趴了上去,下就知道我踢在那个石棺上了。 撑着石棺我想重新起来,然而手在石棺上乱摸,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石棺的形状好像变了。 我再摸了下,马上意识到,原来石棺椁的盖子,竟然被人挪开了条缝。 我的手就摸在缝口子上。 石棺怎么开了?那刹那我脑子里闪过这个疑问,可是此时脑子里已经混乱得塌糊涂了,只觉得阵晕眩,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只闪了下我就起来,继续往前摸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下,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几乎被吓死,刚想拉开架势,就有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子也被人夹了起来,动弹不得。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东西力气极大,我连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听,整个人惊,立即停止了挣扎,心里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这竟然啊是闷油瓶的声音。 第十二章 重逢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二章 重逢 我认出声音的那刹那,我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但是事实上我的大脑就片空白。 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个地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这里? 还是和我样,他也是因为什么线索追查而来的?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犹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我下子就无法思考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 股冲动顿时上来,我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我的嘴,黑暗中,我点呻吟也发不出来,动也不能动,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直在持续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手,而是想直这么制着我。 这让我很不舒服,我又用力挣扎了下,他压得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就听到,刚才被我关上的那道木门,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吱呀声,给什么东西顶开了。 那东西出来了,我深吸了口气,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用力去感觉黑暗中的异动。 下子,整个房间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的声音。 那是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是在我的脑袋边上。 这是闷油瓶的呼吸声,他娘地他是活的,当时看到他走进门里去,我还以为他死定了,走进地狱里去了。 闷油瓶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四周很快就安静得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了。 就这样好比石膏样。 也不知道僵持了久,我就听到了声非常古怪的“噗噗”声,从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又隔了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捂住我地嘴的手才完全松了开来,突然间我的眼睛花,只火折子被点燃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睛看。 那张熟悉的脸孔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闷油瓶和他在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唯的不同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楂,我感觉到十分意外,再仔细看才发现那不是胡楂,那些都是黏在脸上的灰尘。 我脑子完全僵掉了。 此时就傻傻看着他,之前想过地那些问题全忘记了,时之间没话讲。 而他似乎对我毫不在意,只是淡谈地看了我眼。 什么也没问,就小心翼翼地毛腰到了那门边,用火折子照了照门的里面,接着竟然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他直接了起来,举起火折子照着天花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 我心里火大,几次想冲出几句话来。 都被他用手势阻止了。 他那种动作的力度,十分的迅速,让我感觉时间紧迫,而他的行为又把我搞得莫名其妙,视线也跟着他地火光路看了过去。 火折子的光线不大,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能明白这屋子地状况。 进来时候没有注意地下室的顶,抬头看就发现上面全是管道。 这和现在的车库样。 这些管道都涂着层发白的漆灰,可以看得出这里翻新过好几次了。 漆里还有着老漆。 房顶是白浆刷的,砖外的浆面已经剥落得差不了,露出了段段的砖面,看样子,那禁婆就是顺着这东西在爬。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这他娘的唱地是哪出啊。 闷游瓶看了圈,看得很仔细,但是动作很快,中途火折子就熄灭了,他又迅速点燃了个,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藏着了,接着他就回到了我的面前。 “没跟出来。 ”他看着那门轻声道。 我所有的问题几乎要从我的嘴巴里爆炸出来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转头看向我,就做了个尽量小声的动作,接着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下子脑子就充血了,顿时想跳起来掐死他,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你问我,老子还没问你呢!是我自己想来吗?要不是那些录像带,老子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我咬牙很想爆粗,但是看着他的面孔,我又没法像和胖子在起样那么放得开,这粗话爆不出来,几乎搞得我内伤。 我咬牙忍了很久,才回答道:“说来话长了,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你……那个时候,不是进那个门了吗?这里他娘地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实在是很难提出来,我脑子里已经乱成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些问题理顺。 “说来话长。 ”闷油瓶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还是逃避,我问问题地时候,他的注意力投向了那只巨大地石棺椁。 我看了下,确实石棺椁的盖子被推开了,露出了个很大的缝隙,但是里面漆黑片,不知道有什么。 我最怕他这个样子,记得以前所有的关键问题,我只要问出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样子,我马上就想再问遍。 可是我嘴巴还没张,闷油瓶就对我摆了下手,又让我不要说话,头往棺椁里看去。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马上就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巴,也凑过去看那棺里面。 因为闷油瓶把火折子伸了过去,我下看到了里面,棺椁里竟然是空的。 我看到了干干净净的个石棺底,似乎什么都没放过,而让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个洞口。 我正好奇,就听到了从那个洞里,传来些轻微的声音,仔细听。 也听不出是什么。 只等了会儿,突然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个人犹如泥鳅样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爬出来,然后个翻身从棺材盖地缝隙中翻出,轻盈地落到我们面前。 我被吓了跳,只见那人落地之后,擦了下头上的冷汗,看了眼闷油瓶。 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 后者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把拍了下我,轻声道:“我们走!” 我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 蹑手蹑脚地顺着原路上去,然而才跨上两三级阶级,就听到身后走廊的门吱呀声开了。 前面的那人就骂了声,开始跑起来。 我立即跟了上去,路狂奔,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直冲回院子翻过围墙,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累得气喘吁吁,可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翻出去之后,就往外跑。 竟然不管我。 我心说这次可不能让你跑了,忙追了上去。 又是没命地跑,直跑出老城区,突然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那两个人冲过去就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 不知道是谁阻了下。 我才勉强也跳了上去。 上气不接下气,这跑得简直是天昏地暗。 上车我就瘫了,在那里闭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立即我就四处看,看就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全部都用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很人我都认识。 我眼就看到了几张特别熟悉地面孔。 天,全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那批阿宁的队伍,这帮中外混合的人,我们在吉林起混了很久。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其中几个和我混得特别熟悉的人就笑了,个高加索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我道:“超级吴(superwu,阿宁给我起的外号),有缘千里来相见。 ”接着,我就看到了阿宁地脑袋从张坐椅后面探了出来,非常惊讶地看了我眼。 我看着闷油瓶,又看了看刚才从石棺材里爬出来的人,那是个带着墨镜的陌生青年,他们两个人气都没喘,也都看着我。 突然我感觉到很乱,问他们道:“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就道:“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依维柯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下子就冲进了戈壁,而我在车内,车窗外片黑暗,对此无所知。 路上,我和阿宁进行了次长聊,把两边的事情都说了下。 原来,阿宁也在录像带里发现了地址和钥匙,显然文锦地笔记上写的“三个人”中,有个竟然是她。 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立即就分了两方面的工作,方面让人到这里来寻找地址,方面亲自到杭州来试探我。 她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录像带里的情况。 然而,她没有想到地是,我其实也收到了这样的带子,而且在她来找我之后,我就最快速度出发去了格尔木,甚至几乎和他们同时找到了那鬼楼。 (也亏得我这次行动实在是快速和精准,没有过的犹豫,否则,肯定我就看不到那本笔记了。 想想我就后怕,不过同时我也有点开心,摸了摸在我口袋里的笔记,这是我第次自己单独活动就取得如此大的成果,看来果然爷爷说的是对的,做事情真的是主动为好。 ) 之后,我又问阿宁闷油瓶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起。 阿宁就笑道:“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地,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顾问。 ” 说着那黑眼镜就咧开嘴笑,朝我摆了摆手。 “顾问?”说起顾问我就想起了胖子,心说阿宁这次学乖了,请了个靠谱的了,不过闷油瓶竟然会成阿宁的顾问,感觉很怪,我有点被背叛的感觉。 这时候,边的高加索人说道:“你别听她胡说,这两位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是我们老板直接委派下来的,宁只是个副手了。 现在主要行动都是由他们负责地,我们只负责情报和接应,这比较安全,老板说了,以后专业地事情就让专业人士去做。 ” 这应该是云顶死的人太了,我想起当时地情形,就问道:“那这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录像带的内容,还有里面的禁婆,你们有眉目吗?” 这几个人都摇头,而且目光都投向了闷油瓶和黑眼镜,阿宁就瞪了他们眼,之后朝我使了个眼色,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应该和你知道的差不,我们现在都是按他们说的在行动,这两位朋友很难沟通。 ” 听完这些之后,我转向闷油瓶,此时已经按捺不住,我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让他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车里突然骚动了起来,藏族的司机叫了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 接着车子就慢慢地停了下来,车门被猛地打开,门外已经能看到晨曦的缕阳光了,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猛地刮了进来。 我给挤下车,接着就看到了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情形,十几辆landrover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篝火个接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人躺在睡袋里,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这里竟然好像是个自驾游的车友集散地,但是仔细看就知道不对,这里所有的车都是统的涂装,车门上面都有个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看就知道是阿宁公司的产业。 看到我们下来,很人都围了过来,阿宁不知道和他们说了句什么,很人欢呼了起来。 这个场面让我非常惊骇,我抓住旁在和别人击掌庆贺的高加索人,问他这是干什么? 高加索人拍了拍我:“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 第十三章 营地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三章 营地 我听了目瞪口呆,刚刚才看到文锦的笔记里提到这个地方,怎么他们也要去了。 下子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看过文锦的笔记啊,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呢? “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我表情奇怪,就问我道,“脸色突然就白了。 ” “没什么,刚才给吓的。 ”我马上掩饰了下,装作很奇怪,边跟着他走,边就问他,“塔木陀是什么地方?你们去干什么?” “塔木陀?这就说来话长了,”高加索人看了看前面走的阿宁,轻声对我道,“我待会儿和你说,我们先看看那两个小哥从里面带回来是什么东西。 ” 我看他给我打的眼神,似乎这些事情阿宁不让他说,于是也心领神会,不再出声。 营地里的人奔走相告,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我们只能小心地在挪动的睡袋中穿行,跟着阿宁他们路走。 整个营地很大,绕过路边的“路虎”集中地,后面还有片帐篷,其中最大的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 阿宁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我看到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上有很厚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后来我知道这叫做“粗氆氇”,现在是相当昂贵的东西。 此外还有很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 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地毯上,进来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我们每人倒酥油茶,我也坐了下来。 打量了下这些人。 最让我恼火的就是闷油瓶,他坐在我地对面,看也不看我,靠在大堆毛毡上,马上开始闭目养神。 车上的人没有全来,而是来了些我不认识的,这也让我相当的不自在。 这些人里,我只认识个乌老四和高加索人。 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眼镜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我们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地左边,少了巴掌大的块。 那只石头的棺材下面,肯定有个空间,看样子这瓷盘本来是放在那个空间里的。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闷油瓶他们会去偷这个?我不由也有点好奇。 我正要调整自己脖子的方向去看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那是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个藏族的中年妇女。 老太太犹如陈皮阿四样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了,不过相当地精神。 眼神犀利,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 她们两人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变,除了黑眼镜和闷油瓶,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 特别是老太太。 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似乎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下我们,特别是我,可能是因为陌生,所以看了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 阿宁便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 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地点头,并用藏语不停地说了什么。 翻译的人开始把她地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 磕磕巴巴地。 我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明白,就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 这老太婆是谁? 乌老四没有回答我,但是边上的黑眼镜却说话了。 他低声对我说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啊”了声,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为阿宁公司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而且还知道有这个向导,这么说,阿宁应该知道文锦的事情了? 我在文锦的笔记中了解过他们自敦煌出发,进入到柴达木腹地的经过,她地确提到过他们请了个藏族女向导。 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吗? 不过,我记得笔记里文锦也说了,这个女向导并没有将他们带入到盆地很深,在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区域之后,女向导也找不到路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后他们在座盐山的山口和向导分手,自己朝着深的地方出发。 柴达木盆地面积二十四万平方公里,他们最后的旅程走了三个星期,最后走到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看来,如果他们想去塔木陀,光是这个老太婆并不能给阿宁他们带来什么特别有用的帮助。 最能带他们到达和文锦队伍当年分手的地方。 我正想着,阿宁和定主卓玛地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地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地就是这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 ”说着其他人都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那个黑眼镜又道:“那他怎么办?” 说着就指着我。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我,似乎刚才忘了我在这里,几个人都错愕了下,我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边闷油瓶。 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 ”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镜和闷油瓶两个人。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 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我眼,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 我看着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说实话,我压根儿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阿宁他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我现在只想知道。 闷油瓶在云顶到底做了什么,我看到的那恐怖地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 闷油瓶还是淡淡地看着我,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 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寻找答案。 ”说着也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 看着他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那黑眼镜也叹了口气,就在边上拍了拍我,道:“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路顺风。 ” 说完黑眼镜也走出了帐篷,帐篷中只剩下我个人。 场面下子冷清了下来。 这让我很尴尬,有种被小看,甚至被抛弃的感觉。 十分的不舒服,刚才阿宁他们,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态度,简直就是认为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这比辱骂或者恨意加伤人。 但是黑眼镜地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想也是,阿宁的队伍要出发了,我是他们从鬼楼中救出来的,这是个突发事件,所以他们根本没准备什么措施安排我。 也没有任何责任给我解释什么。 我当然就应该自己回去。 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 看着帐篷外人来人往,准备工作热火朝天,我就感觉到血气在上涌。 我想着我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寄东西的文锦早我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间躲藏得三叔用尽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难道我要像三叔那样,为了个谜题再找她三十年吗?不可能。 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文锦留下的笔记,却是直在说着这个“塔木陀”。 而现在,外面这批人就要出发去了,可是我却准备买票坐巴士回家。 整件事情唯的线索,现在只剩下了我口袋里地笔记,而笔记中的内容,似乎直在暗示我,要到塔木陀去,才能知道些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呢?回到格尔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了。 “做事情要主动。 ” 忽然我耳边响起了我爷爷的这句话,接着我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想着这次在格尔木的经历,完全是因为我地快速而果断才占了先机。 好吧,我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闷油瓶,别嚣张,你能去得我吴邪也能去,这次我也跟着去!我了起来,走到外面正在准备行李的阿宁边上,问她:“你有没有余的装备?” 阿宁正在点数自己地压缩饼干,听到我突然问她,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余的装备?你想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塔木陀!” “加你个头。 ”阿宁笑了,转过头不理我。 然而我继续看着她,对她道:“我能帮到你们,想想在云顶天宫里。 ” 阿宁就抬起头,脸色变了,她看着我的眼睛,朝我微笑了下:“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她就指了指边的装备车:“随便拿,十二点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 第十四章 出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四章 出发 吉普车队飞驰在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决定,也知道是不是正确,这时候感觉好像有点过于莽撞了。 不过,现在上了贼船,也没有脸去反悔了。 阿宁的计划在出发前和我说,我发现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 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地方。 这条路线几乎和文锦在笔记中写模样,我就十分的纳闷,她到底是哪里得来这些信息的,显然,他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玛,知道路线,看上去好像她看过笔记样,可是笔记在我的口袋里啊。 车队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 有人告诉我,到达察尔汗区域之前的路线,还是相当于自驾游的路线,相对安全。 路上两边的雅丹地貌让我领略了戈壁的荒凉,这种望无际天地尽头的感觉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路边很已经是废墟的居民点缓解下,但是到了离开敦煌,我们开上察尔汗公路,直接驶入戈壁滩之中之后,就根本无法驱除,因为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而四周的景色几乎没有分别,这种感觉是令人窒息的。 也亏得阿宁队伍庞大,扎营时的喧嚣少让我们心里舒服点。 我是和高加索人个车,他和另外个藏人司机轮番开车,在路上。 我就问他这些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却很轻松的回答了出来,听我才发现原来我想的太复杂了,我总是认为应该是看了笔记,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阿宁受到录像带采取的第个措施。 就是去去调查了寄快递地快递公司,通过快递公司人的回忆,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出者,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之后,探访,拿着快递问,这些塔木陀,向导。 路线就都被问出来了。 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了我才释然,这样说起来,文锦的笔记第三部分前办段的内容是不重要地,重要的是他们和定主卓玛分手到进入塔木陀的那段。 可惜那段我没仔细看,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再看遍。 接着,高加索人又和我讲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诉我,塔木陀这个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玛才知道的。 根据定主卓玛听当时文锦他们对话的记忆,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至于是什么地方,文锦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寻找。 不过,定主卓玛后来根据旅途里见闻和经历,就有了自己地判断,她就发现文锦他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 就是他们这带传说里的西王母国。 在当地人的说法里,那个应该叫做塔耳木斯,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当时她发现了这点之后,就很害怕,于是假装找不到路,和她们分手了。 “西王母国?”我听了就吃惊:“那不是神话里地东西吗?” “其实不是,西王母国是真是存在的。 而且是历史很悠久的古国。 黄帝时期就有传说了,西王母就是国家的女王。 青海湖在羌语里叫做‘赤雪甲姆’, 甲姆就是王母地意思,我们认为它就是王母的瑶池,而塔耳木斯,就是王母之国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传说中代表着神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玛的小时候听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点看见就会被夺取眼睛,变成瞎子,所以她非常的害怕。 ” “那你地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找的,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古都?” “可以这么说,根据现在的考古资料分析,特别是近几年的,西王母的存在已经被证实。 ”高加索人:“事实上,如果塔木陀是在柴达木盆地里,那他肯定就是西王母国的部分,这次说是去寻找塔木陀,其实就是去寻找西王母国的遗存,你要知道地就是,不是我们去寻找西王母国,而是我们找到地东西,自动就会成为西王母国,这就是考古探险。 ” 我听了就苦笑,西王母?我记得那玩意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啊。 汪藏海最后出使地是西王母?这说的通吗? 想了想,就想到后裔求不死药的传说了,心说难不成汪藏海那次也是去求药?感觉非常离谱,就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不去思考。 之后我就在车上点算从阿宁那里拿来的装备,他们公司有特制的衣服,我的衣服在隔壁里行进白天会晒死晚上会冻死,所以我在车上换了沙漠服,我穿的时候就很意外,发现这衣服的皮带上,竟然也有02200059的号码。 我问高加索人这是这么号码,他就是说是他们公司的条形码号,他们老板很着迷这个数字,据说也是份战国帛书上翻译出来的。 我心中就十分的诧异,想起七星鲁王盒子上的密码,心说这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之后的两天,我们向隔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两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阿宁的人很不见外,几次扎营,当初起在吉林的几个人和我都相处的很好,其他人我和熟悉了起来,我这样的性格,和别人相处是相当容易的,这样来,至少有个好处,我不用整天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闷油瓶。 而他也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 这其实有点反常。 因为在之前的接触中,闷油瓶虽然同样不好相处,但是并没有这次这么疏远的感觉,我总感觉他是在避讳什么。 反倒是那个黑眼镜,似乎对我很有兴趣,老是来找我说话。 车子进入到戈壁后,很快离开了公路,定主卓玛就开始带路。 她是由她的媳妇和个孙子陪同地,和阿宁在辆车子里,在车队的最前方,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只知道那老太婆开始带路之后,车子走的地方就开始难走起来,不是碎石滩就是河川峡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队伍就怨声载道。 定主卓玛解释说。 要找到她当年看到的山口,必须先要找到个村子,他们当年的旅行,是从那个村子开始的,文锦地马匹和骆驼都是在村中买的。 现在这个村子可能已经荒废了,但是遗址应该还在,找到它才能进行下步。 老太婆的记忆力还是相当的好,果然在傍晚的时候。 我们来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村里竟然还有人住,有四户人家三十几号人。 这个发现让我们欣喜若狂,是证明了老太婆的能力,二是事情发展顺利,而且长期在戈壁中行进,看到人类集聚的地方,总是特别开心地。 当时天色已晚。 我们就决定在村里扎营地。 可惜的是,进村的时候出了起事故,辆车翻进了道风蚀沟里,人没事情,但是车报废了,此时我们离最近的公路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不可能得到任何地援助。 这就意味着必须有另辆车也留下来照应。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阿宁就开始显得心事重重。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报废的车子边上休息。 阿宁就对我们说出了她的担心,她有点顾虑。 虽然配备的是流地越野车,但是四周的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无法在短期内找到山口,这些车子肯定会辆辆地报废在这里,有时候可能是在修车厂里非常小的问题,但是在这里都会让车子瘫痪。 而他们进入盆地的深处越远,被遗弃的车子和随车的人可能无法及时的得到救援而在戈壁遇到危险。 车子和骆驼马匹到底是不样的,骆驼受了伤会自己痊愈,小伤也不影响行进,但是高科技下地车子,只要出了事故,却脆弱得让人伤心,这些到底是民用车,没有军用的结实。 但是这也不是阿宁的失策,因为现在这种时代下,不可能让这支近50人的队伍骑着骆驼进入柴达木,是无法在时间找到这么的骆驼,50人,加上驼运行李的和备用的骆驼,可能需要将近100峰,如此巨大的驼队实在是太显眼了,肯定会被政府注意到。 随队地机械师对她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杞人忧天,柴达木盆地在“路虎”地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地方,在二十年前柴达木可能还是和塔克拉玛干沙漠样地人见人畏的死亡之海,现在却是随便花十几个小时就能穿越半个开发区域,其中大量的勘探基地,工业基地,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这么。 不过这话立即就被定主卓玛的孙子否决了,这个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说我们太信任机器的力量了,柴达木虽然已经被征服,但是安全的地方只限于公路网辐射得到的地方,大约只占整个盆地的2%,其他98%的区域全是沙漠,沼泽,盐盖,我们这十几辆车五十号不到的人,对于这片在几千万年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地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说,就算是沿着设计好的最不危险的旅游线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说我们现在准备深入无人区。 他还说,他以前见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地为目的的旅行者,这些人在盆地中不会逗留超过两天时间,而我们的目的是在盆地中搜索,那就是说,我们的旅途是没有尽头的,这样在戈壁中绕圈子,是以前这里牧人最大的忌讳,所以,宁小姐的担心不无道理,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扎西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沉默,阿宁想了很久,问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议给我们? 扎西摇头说:你们既然要进入柴达木,那么,人头肯定是要别在裤腰带上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扎西的说法,总归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在之前我听别人说过,扎西对于祖母答应给我们带路十分的愤怒,他认为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了,阿宁他们还用金钱来说服他的祖母,是种业障,我们给他的祖母带来危险和罪孽。 但是定主卓玛那老太太却很坚决,藏族家庭中祖母的地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没有办法。 只好跟来照顾。 所以他路上基本上没给我们什么好脸色,也没说什么好话。 虽然如此,但在这戈壁上只有几间土坯矮房的村落,吹着夜晚戈壁凛冽的冷风,看着搐动的篝火,再想想我们现在离文明世界的距离,我还是感觉到股不寒而栗。 他说完之后我们就没兴致再说话了,几个人沉默着在篝火边上坐了很久,就各自进自己的睡袋休息。 我们明天早就要出发,阿宁没有支起帐篷,都是露天睡袋,这里晚上的气温有时候会达到零下,所以我们都在躲在高起的地垄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却感觉到很人都睡不着,四周是风声带过来的窃窃私语声,也难怪,这里可能是进入柴达木之前地图上有标示的最后个地方,这种活动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队伍中有很大部分都是在当地请的人,在这种时候当然会兴奋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还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发现这里的天空离地面近得,群星也清晰得,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没有看到过漫天繁星的场面。 现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银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没有了睡意。 不过,长途的奔波总是起作用的,闹腾了阵子,四周的声音便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阿宁他们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为人,这些疲劳的活主要是在当地雇来的人担任,所以不会轮换到我们,不过因为这里还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过警戒,扎西也说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地方可能会出现大型的野兽,这里的草少得连老鼠都不来,不要说食肉野兽了,所以我也没有听到守夜人聊天的声音,估计也可能是睡着了。 我在风声隐约听到几声动物的叫声,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睡在整个营地的最中间,要被吃掉,也轮不到我们。 我边想着事情,边看着夜空,也不知道过了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忽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个哆嗦,清醒了看,竟然是扎西。 我被他吓了跳,忙坐了起来,想说话,他蹲下来压住了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 ” 第十五章 口信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五章 口信 定主卓玛要见我? 我看着扎西,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和那个老太太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经常见到她,她怎么突然要见我? 但是扎西的表情很严肃,有种不容辩驳的气势,似乎是他奶奶要见的人不见就是死罪样,他见我有点奇怪,就又轻声说道:“请务必跟我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 我愣了下,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爬了起来。 他马上转身,让我跟着他走。 定主卓玛的休息地离我们的地方很远,中间隔了停放的车子,大概是嫌我们太喧嚣了。 我走了大概两百米,才来到他们的篝火边上,我看到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都没有睡觉,她们坐在篝火边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篝火烧得很旺,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在篝火边的毛毡上还坐着个人。 我走近看时,吃了惊,原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闷油瓶。 闷油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闪烁的火光下我发现定主卓玛的表情有点阴鸷。 我头雾水地走到篝火边上,心说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个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们来做什么呢? 扎西摆手请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儿媳便送上酥油茶给我,我道谢接了过来,看了眼边上的闷油瓶,发现他也看了我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丝意外。 随后扎西看了看我们身后营地的方向,用藏语和定主卓玛轻声说了什么,老太婆点了点头,突然开口就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话对我们道:“我这里有封口信,给你们两个”。 我和闷油瓶都不说话。 其实我有点莫名其妙,心说会是谁的口信?不过闷油瓶点表情也没有的低头喝茶,我感觉不好去问,听着就是了。 定主卓玛看了我们眼,又道:“让我传这个口信的人,叫做陈文锦,相信你们都应该认识,她让我给你们传句话。 ” 我听。 人就愣住了,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发问,定主卓玛就接下去道:“陈文锦在让我寄录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你们按照笔记上地内容进来找塔木陀了,那么。 所以她让我告诉你们,她会在目的地等你们段时间,不过,”扎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玛的面前。 她看了眼,“你们的时间不了。 从现在算起,如果十天内她等到不到你们,她就会自己进去了,你们抓紧吧。 ” 我就蒙了。 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目的地?文锦在塔木陀等我们?这……下就脑子僵了,就看向闷油瓶,这看不得了,闷油瓶也是脸惊讶的神色。 不过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恢复了正常了,他抬起头看向定主卓玛,就问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定主卓玛就冷冷道:“我只传口信,其他地。 概不知道,你们也不要问,这里,人耳杂。 ”说着,我们全部都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营地的方向。 闷油瓶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她还好吗?” 定主卓玛就怪笑了下,“如果你赶得及,你就会知道了。 ”说着。 挥了挥手。 她边上的媳妇就扶着她了起来,往她的帐篷走去。 看样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起来想拦住她,却被扎西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表示没用了。 不过这时候,定主卓玛却自己转过头来,对我们道:“对了,还有句话,我忘记转达了。 ” 我们都抬起头看着她,她就道:“她还让我告诉你们,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 说完,她继续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帐篷里,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面。 我就看向闷油瓶,他却看着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就问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这口信会传给我们两个。 ” 他却不回答,闭了闭眼睛,就想起来。 我看他这种态度,下子无数的问题冲上脑子,人就有点失控,下就把他按住,对他道:“你不准走!” 他转头淡淡地看了我眼,还真的就没有走了,坐了下来,看着我。 他这行为很反常,我还以为他会扬长而去,下我自己就楞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我,问我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听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定要告诉我。 ” 他把脸转回去,看了看火,就道:“我不会回答的。 ” 我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地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 他下就把脸转了过来,看着我,脸色变的很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下我就为之语塞,支唔了下,想,是啊,这的确是他地事情,他完全没必要告诉我。 下气氛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静了很久,闷油瓶喝了口已经凉掉的酥油茶,忽然就对我道:“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淌得。 ” 我下又楞下,下意识就数了下,34个字,他竟然说了这么长的句句子,这太难得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来。 “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情,我就满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淌浑水也不可能。 ”我对他道。 闷油瓶看着我就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 我看着闷油瓶地眼神,忽然就发现他在很认真的和我说话,不由吃惊,心说这家伙吃错药了。 不过这么说来,也许这次他能和我说点什么出来。 我立即就正色了起来,摇头:“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想。 ” 他淡淡道:“其实,有时候对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 “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 ”我道。 “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闷油瓶就沉漠了,两个人安静的呆了会儿,他就对我道:“我了解。 ”然后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 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但是,我没有任何个人可以像你样,抓住去问。 ” 我下想起来,他失去过记忆,就想抽自己个巴掌,心说什么不和他去比,和他比这个。 他继续道:“我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地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地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地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样,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个人幻影。 ” 我说不出话,想了想才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 他就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着就了起来,对我道:“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现在,这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个迷,我想你的迷已经够了,不需要了。 ”说着就往回走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件事情。 ”我就叫了起来。 他停住,转过头,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混进那青铜门里去?”我就问他。 他听了下来,想了想,就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 “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我就问道:“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转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就对我道:“在里面,我看到了终极,切万物的终极。 ” “终极?”我就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下,摆手让我别问了,对我道:“另外,我是住你这边的。 ”说着慢悠悠的就走远了,只剩下我个人,我就下倒在沙地上,感觉头痛无比。 第二天的清晨,车队再次出发。 离开了这个叫做兰错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处,就是地图上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也就是说,连基本的被车轧出的道路也没有,车轮底下,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人到达的土地、路况,或者说地况加的糟糕,所谓的越野车,在这样的道路上也行驶得战战兢兢,因为你不知道戈壁的沙尘下是否会有石头或者深坑。 而定主卓玛又必须依靠风蚀的岩石和河谷才能够找到前行的标志,这使得车队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岩附近的陡坡。 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个接个给太阳晒蔫,刚开始还有人飙车,后来全部都乖乖地排队。 在所谓的探险和地质勘探活动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动其实和丛林或者海洋探险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丛林中都有着大量的可利用资源,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两个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 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这里,有的只有沙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寻找到任何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这就是几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称呼为“死亡之地”的原因。 而阿宁他们都是第次进这种地方,经验不足,此时这种挫折是可以预见的。 我也被太阳晒得发昏,看着外面滚滚的黄尘,已经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玛给我和闷油瓶的口信,让我逼迫自己下定了决心。 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到股无法言明的压力。 它就在你们当中。 它是谁呢? 在文锦的笔记中,好次提到了自己这二十年来直在逃避“它”的寻找。 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让我在意地是,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她”?难道这个在我们当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推测。 刚进入无人区的路线,我们是顺着条枯竭的河道走。 柴达木盆地原来是河流聚集的地方,大部分的河流都发源于唐古拉和昆仑的雪峰,但是近十年来气候变化,很大河都转入地下,不要说小河道。 我们在河床地底部开过,发现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蒿草,这里估计有两三年没有水通过了,再过几年,这条河道也将会消失。 等三天后到达河道的尽头,戈壁就会变成沙漠,不过柴达木盆地中的沙漠并不大,它们犹如个个的斑点。 点缀在盆地的中心,般的牧民不会进入沙漠,因为里面住着魔鬼,而且没有牛羊吃的牧草。 定主卓玛说绕过那片沙漠,就是当年她和文锦地队伍分开的盐山山口。 那里有大片奇怪的石头,犹如个巨大的城门,所以很容易找到。 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盐沼交会的地方。 这些东西互相吞食,地貌天变,最有经验地向导也不敢进去。 不过阿宁他们带着gps,这点他们倒是不担心,虽然扎西直在提醒他们,机器是会坏掉的。 特别是在昼夜温差五十度的戈壁上。 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在沙漠中。 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扬起大团黄沙,我们车与车之间地距离不得不拉大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慢到了最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到达了极限。 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 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第十六章 再次出发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六章 再次出发 高加索人并不死心,然而到了后来,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车子是不是在动,或者往哪里动,他只好停了下来,转了方向侧面迎风防止沙尘进入发动机,等待大风过去。 车被风吹得几乎在晃动,车窗被沙子打得哗啦啦作响,而我们又不知道其他车的情况,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恐惧。 我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黑色,你能够知道外面是浓烈的沙尘,而不是天黑了,但是毫无办法。 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样。 高加索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看向我说:“你以前碰到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心说怎么可能,看他惊慌的样子,就安慰他说放心,路虎的重量绝对能保护我们,可是才刚说完,突然“咣当”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路虎上,我们的车整个震了下,警报器都给撞响了。 我以为有后面地车看不到路撞到我们了,忙把眼睛贴到窗户上,高加索人也凑过来看。 外面的黑色比刚才加的浓郁,但是因为沙尘是固体,所以刮过东西的时候会留下个轮廓,如果有车,也可能能看到车的大灯。 然而外面却看不到任何车的灯光,我正在奇怪,高加索人却突然怪叫了起来,抓住我往后看,我转过头,就看到我们另面的车窗外的沙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个奇怪地影子。 车窗外地黑色影子模糊不清,但是显然贴得车窗很近,勉强看去,似乎是个人影,但是这样的狂风下,怎么会有人走在外面,这不是寻死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那影子就移动了,他似乎在摸索着车窗,想找打开地办法,但是路虎的密封性极好,他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缝隙,接着,我们就看到张脸贴到了车窗上。 车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风镜。 我下就发现,那是阿宁他们配备的那种风镜,当即松了口气,心说这王八蛋是谁,这么大的风他下车干什么?难道刚才撞我们的是他的车?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车里地我们,开始敲车窗,指着车门。 好像是急着要我们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心说老子才不干呢! 还没想完,突然另边的车窗上也出现了个带着风镜的人的影子,那个人打着灯,也在敲车窗,两边都敲得很急促。 我感觉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也许他们是想叫我们下去帮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风镜戴起来,高加索人拿出两只矿灯,拧亮了递给我。 我们两个深吸了口气,用力地打开车门,瞬间团沙尘就涌了进来。 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头吹回了车里,用脚抵住车门才没有让门关上。 第二次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低着头才钻了出去,被外面的扶住拖了出来。 而另边下车的高加索人直接就被刮倒在地,他地叫骂声下给吹到十几米外。 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 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脚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地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弓着身子以防被风吹倒。 我用矿灯照向自己的车,这看我就傻眼了,我操,车地轮子半已经不见了,车身斜成三十度,到脚蹬的部分已经没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车还在缓慢往下陷,这里好像是个流沙床。 难怪车子怎么开都开不动了。 没有车子。 我们就完蛋了。 我下慌了,忙上去抬车,但是发现踩入车子的边缘,就有股力量拽着我的脚往下带,好像水中的旋涡样,我赶紧跳着退开去。 这时候旁刚才敲我们窗地人就拉住我,艰难地给我做手势,说车子没办法了。 我们离开这里。 不然也会陷下去。 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嘴巴裹在斗篷里。 我知道他同时也在说话,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手势表达的东西是事实。 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势问他去哪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盖,让我拿好东西,然后做了个两手齐向前地动作。 这是潜水的手语,意思是搜索,看样子在车里的很人如果不下车,肯定还不知道车已经开进了流沙床,我们必须路过去通知他们,不然这些路虎会变成他们价值百万的铁棺材。 我朝那个人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就打开车后盖取出了自己的装备,几乎是弓着身子,驼背样地完成这简单的事情。 此时,我的耳朵已经被轰麻了,四周好像没了声音,片地寂静,这有点看默片的感觉,部立体的默片。 关上车盖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的车后盖已经凹陷了下去,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擦了下,我想起了车里的震动,就用矿灯朝四周照了照,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高加索人催促我快走的影子。 我收敛心神,心说也许是刮过来的石头砸地,就跟着那几个影子蜷缩着往后面走去。 走了八十几米,我感觉中地八十几米,也许远远不止,我们就看到下辆车的车灯。 这辆车已经翘起了车头,我们上去,跳到车头上,发现里面地人已经跑了出来。 我们在车后十几米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有个人风镜掉了,满眼全是沙子,疼得大叫,我们围成风墙,用毛巾把他的眼睛包起来。 我们扶他起来,继续往前,很快又叫住了辆车,车里三个家伙正在打牌,我们在车顶上跳了半天他们都没反应,最后我用石头砸裂了他们的玻璃,此时半辆车已经在河床下面了。 把他们拖出来后,风已经大到连地上的石头都给刮了起来,子弹样的硬块不时地从我们眼前掠过去,给打中下就完蛋了。 有个人风镜被块飞石打了下,鼻梁上全是血,有人做手势说不行了,再走有危险,我们只好暂时停止搜索,伏下来躲避这阵石头。 几个人都从装备中拿出坚硬的东西,我拿出只不锈钢的饭盒挡在脸上,高加索人拿出了他的《圣经》,但是还没摆好位置,风就卷开了书页,下子所有的纸都碎成了纸絮卷得没影了。 他手里只剩下片黑色的封面残片。 我对他大笑,扯起嗓子大喊:“你这本肯定是盗的!”还没说完,块石头就打在了我地饭盒上,火星四溅。 饭盒本来就吃着风的力道,下我就抓不住,打着转儿给刮了出去,消失得没影了。 我吓了个半死,这要是打到脑袋上。 那就是血花四溅了,只能抱紧头部,用力贴近地面。 这个时候,突然四周亮,道灼热闪光的东西从我们的边飞了过去,我们都被吓了大跳,我心说我操,什么东西这么快。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前面又是三道亮光闪起,朝我们飞速过来,又是在我们身边掠而过。 接着我就闻到股熟悉的气味,那是镁高温燃烧的气味,心里立即知道了闪光是什么东西——那是给裹进风里的信号弹。 我不禁大怒。 心说是哪个王八蛋,是哪只猪在这种天气下,在上风口放信号弹,怕风吹不死我们想烧死我们吗?时速百六十公里以上千度高温火球。 打中了恐怕会立毙。 但是转念想,就知道不对了,这批人都训练有素,怎么可能会乱来。 在探险中,发射信号弹是种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会使用地通信方式,因为它的传播范围太广,弹药消耗大,般只有在遇到巨大的危险。 或者通信对象过于远的时候才会使用。 现在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他们竟然也使用了信号弹,那应该是前面出了什么状况。 我看眼四周的人,他们都和我有样的想法,我就做了个手势,让三个没受伤的人了起来,我们要往那里去看看。 如果他们需要帮忙,或者有人受伤。 不至于没有帮手。 这不是项说做就做。 或者是个人英雄主义地差事,我刚起来就被块石头打中肩膀。 我们都把包背到前面当成盾牌,调整了指南针,往信号弹飞来的方向走去。 同时提防着还有信号弹突然出现。 走了段时间后,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有没有走歪掉,不过在百米开外,我们看到了三辆围在起的车,但是车的中心并没有人,已经离开了。 我们在车子地周围搜索,也没有发现人,但是车里的装备没有被拿走。 车子正在下陷,我们打开了车子的后盖,心说至少应该把东西抢救出来,就在刚想爬入车子里的时候,又有信号弹闪了起来,在离我们很远地地方掠了过去。 这闪,我们发现发射信号弹的地方变成了在我们的左边,离我们并不是很远。 看样子我们的方向确实歪了。 或者是发射的人自己在移动。 我们背起装备,虽然非常的累,但这样来风却不容易吹动我们了,我们得以稳定了步伐,向信号弹发射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我们忽然惊讶地看到,前方的滚滚沙尘中,出现了个庞然大物地轮廓。 狂风中,我们弓着身子,互相搀扶着透过沙雾,看着那巨大的轮廓,都十分的意外,下子也忘了是否应该继续前进。 边上的高加索人打着手势,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家伙有个惯性思维,就是他现在在中国,那么我是中国人,在中国碰上什么东西都应该问我。 我摇头让他别傻,我心里也没有底。 平常来讲,毫无疑问,在我们前面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如果不是只中年发福的奥特曼,那应该就是座巨大的山岩,这是谁都能马上想到的,但是我们来这里地路上是马平川,并没有看到有这么高大地山岩。 这山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我们集体失神了,都没看到?我心里说,又知道不可能,首先最重要地是我们路过来都在寻找这种山岩,因为我们需要阴凉的地方休息,这种山岩的背阴面是任何探险队必选的休息地。 而平时的戈壁上,这样孤立的山岩并不,所以如果有我们肯定会注意。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了,这么大的山岩,是个避风的好场所,那些信号弹,也许是通知我们找到了避风的地方。 我开始带头往山岩跑去,很快我就明显地感觉到,越靠近岩石,风就越小,力气也就越用得上,跑到半路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前面有五六盏矿灯的灯光在闪烁。 我欣喜若狂,向灯光狂奔,迎着狂风,脚深脚浅地冲了过去。 然而跑了很久,那灯光似乎点也没有朝我靠近,他妈的竟然有这么远,我心里想着,边已经精疲力竭,慢了下来,招呼边上的人等等,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可我回头看,不由得傻了眼,我身边哪里还有人,前后左右只有滚动的狂沙和无尽的黑暗。 第十七章 迷路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七章 迷路 这里的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霸道,风打着卷儿在四周甩,前面肯定是有挡风的东西没错的,可是刚才跟着我的那两家伙哪儿去了?我走得也不快啊,这样也能掉队,他娘的是不是给飞石砸中了,摔在后面了? 我举高矿灯往四周照,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不由有点后悔,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我没有太过注意四周的情况。 不过,在这样狂风中行进,其实四周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况可以注意,风声响得什么都听不到,而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放在眼前的目的地和身体的平衡上。 下子落单,我还是在瞬间感觉到种恐惧,不过我很快就将恐惧驱散了,我休息了会儿喘了几口气,就开始继续往前走。 此时我不能后退去找他们,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如果往回走不知道会走到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 我甩掉了包装备,这东西实在是太重了,老外的探险装备很个性化,有次我还看到有人带着他老婆的盾牌样大的相框和电话本样的资料书,我懒得给他们背了,自己轻装就往灯光的地方跑去。 可是,无路我怎么跑,那灯光却还是遥不可及,好像点也没有靠近样,我喘得厉害,心里想放弃,但是又不甘心。 跑着跑着,前方的灯光就迷离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下子把我架住了。 我已经没有体力了,被他们拉就跪倒在地上。 抬头去看,透过风镜,我认出了这两个人的眼睛。 个是闷油瓶,个是黑眼镜,他的风镜也是黑色的。 这两个人亟亟将我拉起来,拖向另外个方向。 我挣脱他们,指着前方,想告诉他们那里有避风的地方。 然而我再看,却呆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前方的灯光竟然消失了,那里是片地黑暗,连那个巨大的轮廓也不见了。 闷油瓶和黑眼镜没有理会我,路拖着我,这时候我看到黑眼镜的手里拿着信号枪。 两个人的力气极大,我近百八十斤的体重被他们提得飞快。 很快我也清醒了过来,开始用脚蹬地,表示我可以自己跑。 他们放开了我。 我下就后悔了,这两个人跑得太快,跟着他们简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咬牙狂奔,路跟着。 足足跑了二十分钟,眼睛里最后只剩下前面跑的两个影子。 恍惚中我知道我们已经冲上河岸,绕过了团土丘,接着前面两个黑影就不见了。 我大骂了声等等我。 脚下就突然绊,摔了好几个跟头,下滚到了什么斜坡下。 我挣扎地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泥,向四周看,斜坡下竟然是道深沟,里面全是人,都缩在沟里躲避狂风。 看到我摔下来,都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缩在沟地底部。 沙尘从我们头上卷过去。 戈壁滩并不总是平坦的,特别是在曾经有河流淌过的地方,河道的两边有很潮汛时候冲出来的支渠,这些戈壁上的伤疤不会很深,但是也有两三米,已经足够我们避风了。 我已经精疲力竭,几个人过来,将我扯到了沟渠的底部。 原来在沟渠底部的侧有处很大地凹陷。 好像是棵巨大的胡杨树被刮倒后。 根部断裂形成的坑被水冲刷后形成的,胡杨的树干已经埋在沟渠地底部。 只能看到小部分,他们都缩在这个凹陷里面,点着无烟炉取暖,点风也没有。 我被人拖了进去,凹陷很浅,也不高,里面已经很局促了,他们给我让开了个位置,边有个人递给我水。 这里是风的死角,已经可以说话,可是我的耳朵还没有适应,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喝了几口水后,我感觉好了,拿掉了自己的风镜,就感慨他娘地,中国有这么的好地方,为什么偏偏我要来这里? 不过,这样的风在柴达木应该不算罕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风,我早年看过关于柴达木盆地地质勘探的纪录片,当时勘探队在搭帐篷的时候来了信风,结果人就像风筝样被吹了起来,物质瞬间全被吹出去十几里外。 只不过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定主卓玛为什么没有警告我们?戈壁上的信风是很明显地,不要说老人,只要是在这里生活上段时间都能摸到规律。 同样,不知道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刮完,经常听戈壁上的人说,这种地方年只刮两次风,每次刮半年,旦刮起来就没完没了。 要是长时间不停,我们就完蛋了。 闷油瓶子和那个黑眼镜很快又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其他的人,这里的人显然都受到了惊吓,没有几个人说话,都蜷缩在起。 我心里感觉好笑,心说还以为这些人都像印第安纳琼斯样,原来也是这样的不济,不过我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脚不停地在抖,也根本没法起来。 递给我水的人问我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地方挫伤?我摇头说我没事。 说实在的,在长白山冒着暴风雪地经历我还记忆犹新,现在比起那时候,已经算是舒服了,至少我们可以躲着,也不用担心冻死。 倒了点水给自己洗脸,眼睛被风镜勒得生疼,这个时候也逐渐舒缓了。 放松了之后,我才得以观察这坑里地人,我没有看到阿宁。 定主卓玛、她儿媳妇和扎西三个人,在凹陷的最里面,乌老四也在,人数不,看来大部分地人还在外面,没有看到高加索人。 这支队伍的人数太了,我心想,阿宁他们肯定还在外面寻找,这么的人,纵使闷油瓶他们三头六臂,也照顾不过来。 幸好不是在沙漠中,不然,恐怕我们这些人都死定了。 三个小时后,风才有点减缓,闷油瓶他们刚开始偶尔还能带几个人回来,后来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再出去。 我们全部缩在了里面,昏昏沉沉的。 直等到天色真的黑下来,那是真的漆黑片了。 外面地风声好比恶鬼在叫,开始还让人烦躁,到后来就只感觉想睡觉。 我早就做好了过夜的准备,也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很人其实早就睡着了。 有人冒着风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着的很行李里的食物,我们分了草草地吃了点。 我就靠在黄沙上睡着了。 也没有睡久,醒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很,这是个好迹象,我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扎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 似乎在守夜。 这里并不安稳,在我们头顶上的不是石头,是干裂地泥土和沙石,所以不时地有沙子从上面掉下来。 我睡着的时候吃了满口的沙子,感觉很不舒服,边呸出来,边就走到扎西身边去。 我并不想找扎西去说话,扎西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或者说他对我们有着戒备,而我也不是那种能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所以他的态度我并不在乎。 我走到他的身边。 只是想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换个地方睡觉。 不过我走过去地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看到外面有矿灯的光线,似乎有人在外面。 我心中奇怪,问扎西怎么了,扎西递给我支土烟,说阿宁回来了。 风小了。 他们叫了人出去找其他人去了,顺便看看车子怎么样了。 我想到陷在沙子里的车子。 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么大的风沙,不知道这些车子挖出来还能不能开,而且我比较担心高加索人,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于是戴上了风镜,披上斗篷也走了出去,想去问问情况。 走到外面,我心里就松了口气,外面的风比我想象地还要小,看来风头已经过去了,空气中基本上没有了沙子,我扯掉斗篷,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戈壁上的清凉空气,然后朝矿灯的方向走去。 那是河床的方向,我走了下去,来到了他们身边。 他们正在查看辆车,这辆车斜着陷在了沙子里,只剩下个车头,阿宁拿着无线电,正在边上焦急地调拨着频率。 我问他们:“怎么样?” 个人摇头,只说了句:“妻离子散。 ” 我莫名其妙,并不是很能理解他地意思,于是看向阿宁。 她看到我,很勉强地笑了笑,就走过来解释道:“刚才定主卓玛说,可能还要起风,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好的避风点。 不过我们的车都困住了,有几辆肯定报废了,其他的恐怕也不能开动,需要整修。 ”她顿了顿,“最麻烦的是,有四个人不见了,有可能在刚刚风起的时候就迷失了方向,我们刚才找了圈也找不到。 ” 我问是哪几个人,阿宁就说是那个高加索人,还有三个人我不熟悉。 高加索人在失踪的时候是和我在起的,我就给他们指了方向,问他们有没有去那带找过。 阿宁就点头,说附近都找了,这些人肯定走得比她想地远。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着急。 这些人都有gps,而且风这么大,肯定走不远,现在还有风,视野不是很清晰,等到天亮,找起来就方便点了。 她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并没有变化,让我感觉似乎有些不妙。 我对于戈壁也不熟悉,此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好闭嘴了。 我们强行打开了那辆车的车门,拿出了里面的装备,然后他们还要去找下辆,我只好跟着过去。 此时我发现把车子陷入到河床当中的,似乎不是小说中经常提到的流沙,而是在河床的底部,地面被压塌了,车子整个陷了下去,又没有没顶。 有个人告诉我,是盐壳被压碎了,这里的戈壁下面很地方都有大量的盐壳,这里是河床。 之前有水地时候,河底地情况非常复杂,有着大量的沉淀物,干旱之后,盐壳结晶地时候就留下了很的空隙,所以这种河床种有些地方其实像干奶酪样,并不经压,我们停车停错了地方。 我奇怪道:“但是我们路过来都是在河床上走的。 直没出事情啊。 ” 那人道:“那是因为之前我们走的河道已经干旱了很久,但是现在我们脚下的河道,最干了半年时间。 你没有发现这里几乎没有草和灌木吗?” 我吃惊地看了看四周,果然如此,四周光秃秃的,连梭梭都不长。 那人朝我道:“我们现在肯定是朝着这条河的上游走,这条河的尽头肯定是座高山,如果河流没有改过道地话。 在这种河的附近肯定会有古城或者遗迹,这说明那个藏族老太婆并不是瞎带路的。 我老早还以为这老太婆是个骗子。 ” 我看着他指的河道上游,在平坦的戈壁上,好像真有点什么。 想起在风里看到的那巨大的黑影,我总感觉那不是我的错觉。 当天晚上。 我们将所有地车都找了出来,然后把行李都集中了起来。 天亮的时候,其他人陆续地醒了,阿宁开始组织他们忙活。 修车的修车,找人的找人。 我和另外几个晚上找车的人就吃了点东西,到睡袋里去补觉,非常疲倦,睡就睡到了夕阳西下。 醒来之后,风已经完全停了,沙尘都没了,那批人地效率很高。 好几辆车都修好,整装待发,各种物资也都重新分配好了,正在重新装车。 阿宁天夜没睡,在不停地听着无线电,闷油瓶和那个黑眼镜都不在,问,两个人还在外面找那四个失踪的人。 我听了感觉到不太妙。 已经天时间了。 那四个人竟然还没有找到,不是有gps吗?难道真的如扎西说的。 这东西在戈壁里不管用? 我从包里拿了干粮出来,边吃边到阿宁身边,问具体地情况。 阿宁眉头紧锁,黑眼圈都出来了,感觉很憔悴,问她她也没什么心思回答我,对讲机直是在外面找人的对话,用的是英文,我草草听了,都不是好消息。 我问她要不要我也出去找下,她就摇头说不用了,已经分了三组出去,都在找第三遍了,我去了也不见得有用,让我收拾下,扎西他们在前面二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个魔鬼城,等下我们出发到那里去休整,晚上还要起风。 我看她的样子已经焦头烂额,也不想烦她,就去看另外批人修车,帮忙递工具。 大概看了半个小时,扎西从远处的河床里回来,对我们道又要起风了,前面的地平线已经起沙线了,我们要快走,不然车子就白修了。 我们马上准备,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因为车子少了,没修好的车子就给拖在后头,我和几个藏人辆车,起程朝太阳落山地地方出发。 在浩瀚戈壁上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夕阳下前方就出现了雅丹地貌的影子,座座石头山平地而起,对讲机里传来扎西的声音,指引我们调整方向,很快便看到座巨大的“城堡”,出现在视野里。 那就是扎西选择的避风的地方,我们直开过去,开近看时,发现那是座馒头样的大石山,后面就是逐渐密集的大片雅丹地貌,好比城堡后面地防御工事。 魔鬼城又叫风城,是大片岩石被大风雕琢出来地奇特地形,大片区域内,分布着大量奇形怪状的岩山,可以给人想象成各种诡异地事物,而且风刮过这些岩石的时候,因为分布的关系,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所以叫做魔鬼城。 在戈壁上,这样的地貌非常常见。 我以前在新疆参观过,这次也并不好奇。 我们在那“城堡”外面,座底部平坦的岩山停了下来,扎西先跳下来吆喝,我们都下来开始扎营,两个小时后,果然就开始起风,下又是遮天蔽日的风沙,直刮到半夜,才像昨天样慢慢小下来。 风太大,魔鬼城里鬼哭狼嚎的,谁也睡不着,风小了,才逐渐个个睡了过去。 那两个白天睡觉的守夜,这两个人都对魔鬼城很感兴趣,看我和扎西也没有睡,都到外面去拍照。 扎西就让他们小心点,不要走进去,里面很容易迷路。 我白天睡了觉,非常精神,阿宁则是琢磨明天的搜索办法,手还直抓着对讲机,看来不找到那几个人,阿宁是不会休息了。 我过去劝她睡会儿,还没说了几句话,忽然就有人在远处的戈壁上大叫:“队医!队医!” 阿宁的队医是个胖子,也没睡在看书,听就醒了,我们也朝那边望去,就听到那边在喊:“快过来!找到阿k了!” 阿k就是失踪的四个人中的个,我们听全部跳起来,三步并成两步地跑过去,下就看到是那两个拍魔鬼城的人,在个土丘上朝我们招手,冲过去看,只见在土丘上有个大坑,坑底就躺着个人,正是那个阿k。 队医跑得气喘吁吁,跳了下去,摸了下,就大叫:“还活着。 ”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冲下去抬人,队医大叫让他们把他抬到帐篷里去。 现场片混乱,扎西背起那人跑了回去,我就给挤到了边,看了看那个坑,又看了看边我们来的方向,心说天哪,这人怎么会倒在这里,这和我们昨天停车的地方有二十公里还啊,而且当时这方向还是逆风。 他是顶着风过来的? 回到队医的帐篷里,看着队医抢救,很快那个老k就被救了过来,队医松了口气就说只是因为疲劳过度晕倒了。 队医给他打了针,很快他就醒了。 他醒了以后,我们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影子,他以为有石头山,就靠过去,结果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久,就摔坑里去了。 说着他就问:“哎,那个老高和另外两个人回来了没有?” 老高就是高加索人,我听他说那影子的事情,心中就个激灵,想问他详细。 但是阿宁听到他问老高,马上就问他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见过他们。 他道:“当时他们就在我前面,我怎么叫他们,他们都不回头,想想是逆风走,他们听不到,后来我就摔晕了,怎么,他们没回来?” 阿宁惊讶道:“你是说你在摔晕前还看到他们?” 阿k就点头,阿宁转过头,对我道:“听到了没有?发现老k的地方是魔鬼城外面,前面就是魔鬼城,这么说,他们进城里去了!难怪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 ” 她下眼睛都有了神采,马上拍手让我们出去,我们走出队医的帐篷,商议,阿宁就坚持马上进魔鬼城去搜索。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逆风走了二十公里,老k在外面摔昏了,里面的人可能也已经精疲力竭了,必须马上把他们找出来,这样我们也可以安心点。 我精神很好,就点头答应。 我们马上分配了下队伍,很人就睡了,没有叫醒他们,就是队医和我,准备三个人先进去探圈看看,其他人等两个小时,再叫醒跟进来。 说完我们马上开始准备,刚把包拿起来,边的扎西走了过来,拦住了我们,道:“等下,我奶奶说,你们不能进去。 ” 第十八章 魔鬼城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十八章 魔鬼城 阿宁很奇怪,问道:“为什么?” 扎西对我们道:“我奶奶说,你们眼前的这片魔鬼城,不是旅游景点,这片雅丹地貌大概有八十七平方公里,十分广袤,里面还是最原始的状态,没有任何的路标,晚上在里面行进,如果不熟悉环境,非常容易迷路。 而且据说这里面有很的流沙井,在1997年的时候就有队地质考察队员在里面失踪了,当时出动了很人找都没找到,后来在1999年的时候起大风,几个摄影师在这里拍照片的时候就在个沙坑里发现了两具干尸,其他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 ” 阿宁听了摇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带着gps,如果如你说的,这里面地形这么复杂,我们要进去,如果等到天亮去找,他们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 说着就不听扎西的劝告,招呼几个人,拧亮了手电,打算继续深入。 我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扎西直以来都扮演着危言耸听的角色,现在他的话阿宁自然不会全信,而且老外的做派是以人为本,把那三个人放掉不管,在他们心里相当于是亲手杀了他们,这些人没法作出这种决定。 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因为那三个人是和我起的时候失踪的,或或少,我也得尽点力气,否则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心里也不会安宁。 而且坐在这里也完全不可能睡着。 扎西还要说话,这时候边的定主卓玛发话了,她摇了摇头,让扎西不要说了,接着用藏语很快对扎西说了几句什么。 扎西马上露出了很不理解的表情,然而定主卓玛的表情很坚决。 扎西还要抗议下,定主卓玛就呵斥了声,扎西就不敢继续说话了。 他对定主卓玛点了点头,退了回来,脸郁闷地对我们道:“你们走运,我奶奶让我带你们进去。 ”说着拧起手电就走到自己的行李边上,开始清理装备。 我听不懂藏语,问阿宁那老太婆说了什么。 阿宁也摇头。 说太轻了听不到,大约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的话吧。 我心里好笑,就看了眼定主卓玛,这老太婆已经回帐篷去了,看来倒是点也不担心这些事情。 扎西把自己的装备清理了遍,让我们把不必要地东西都放掉,带上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信号枪。 然后叫醒了个司机,告诉他我们的打算,让他在外面待着,准备接应,如果看到我们在里面打信号弹。 不要进来,就在外面打信号弹给我们指方向。 如果还不出来,等天亮了再让其他人进来找我们,他会沿途留下记号。 那司机迷迷糊糊地答应。 我们四个人整顿了下,扎西拉长个脸带头,就往身后魔鬼城城口出发。 我们避风的地方在魔鬼城的边缘,扎营的高大岩山之后便是个陡坡,向下直延伸,尽头是沙暴时看到的那座城堡样的岩山,这应该是魔鬼城里比较高地块岩山了。 扎西在陡坡上用碎石头堆了个阿拉伯石堆,为后来人标志方向。 他说,路过去只要有转弯他就会堆个,而旦在前进过程中看到自己堆的石堆,我们就不能再前进了,再前进就会开始绕圈子。 这是他的底线。 我们感觉有道理,就说没问题。 很快就走入城口,我们进入到了魔鬼城的里面,四周的情景开始诡异起来。 举目看去。 月光下全是突出于戈壁沙砾之上黑色的岩山,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不分明。 手电照去就可以看到岩山上被风割出的风化沟壑十分地明显。 在这种黑色下,少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就显得格外的惨白,这种感觉,有点像走在月球表面。 我路看着,想象着当年的地质力学里的内容,已经忘记得干二净了,只知道这地方地雅丹风蚀岩群还未成年,大概是地势比较低,岩山和土丘暴露出地表的时间不长,并没有被风化得十分厉害,所以大部分的岩山土丘还十分的高大。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在岩石土丘之间穿行,无法像其他魔鬼城样随意地爬上土丘,不过,这种地貌下地山谷也并不平坦,高的地方突出在沙砾之上,低的地方则被戈壁覆盖。 在地质学里,这种岩山其实都被认为是地下山脉的山顶,别看只有十几米高,但是我们脚下几公里深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岩石山基,这些藏在沙砾下的大山都是昆仑山的支脉。 理论上说,我们现在也是行走在昆仑山上。 不过我没空想这些学术问题,进到两三公里地地方,阿宁开始用对讲机呼叫,我们则大声地喊起来,希望那三个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给我们回应。 在寂静的魔鬼城,我们的声音下就被反弹成无数种回声,重叠在起,能传播出去很远。 远远地听去非常的诡异,好像来自幽冥的鬼声。 就这样边喊边走,足找了两三个小时,深入到了魔鬼城的深处,手电扫着四周的岩石,眼睛也花了,嘴巴也喊麻了。 可是根本没有发现点高加索人他们地影子,我们地喊声也没有任何的回音,回答我们地只有我们自己的回音和轻微的呜吟风声。 我们停下来休息,阿宁就问扎西,按照他的经验,怎么找会比较好? 扎西摇头:“也只有你们这种办法,我们现在大概走了七公里,按照直线距离我们已经走了很长段路了,但是其实我们早就不知不觉地转了方向,看指南针现在我们几乎在往回走,人在这里好比蚂蚁样,会不知不觉走s形路线,所以说我现在只能保证带你们出去,找人我没法提供建议……他们不动还好,如果他们也在找出路。 那你说你在八十平方公里的迷宫里两队人相遇的概率是少?” 阿宁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皱眉道:“你们之前就没有人走失过?” 扎西堆着石头堆,头也不抬地摇头:“这种地方我们晚上从不进来。 ” 说完他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宁看我们的表情,鼓舞了我们几句,让我们不要灰心。 不过显然作用不大,我们抽了好几根烟,稍微恢复了下精神。 就继续前进。 可是,事情还是没有向我们期望的发展。 又边喊边走,也不知道走了少时间,期间休息了四次,扎西堆了不下三十个石堆,却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没有任何的回应,寂静的魔鬼城里好像吞吃掉了任何给我们地声音。 而让我真切感觉到可怕的是。 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个扎西的石堆出现,说明我们现在还在前进,这魔鬼城真好像深不可测样,不知道里面还有少的路程。 继续往前,我们走进了道岩石夹成的峡谷。 在块大石头下,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第六次停下来休息。 这时候我们嗓子都哑了,再也喊不动了。 我们大口地喝着水。 所有人都进入到种失语状态,脑子都有点空白起来。 沉默了段时间,那个队医突然道:“该不是这魔鬼城真的有魔鬼?他们被魔鬼带走了?” 这话说得很突兀,我们都愣了下,扎西瞪了他眼,让他别胡说,藏人比较传统,这种话听着不舒服。 “魔鬼是肯定没有。 人也是肯定在这里。 ”隔了半晌,扎西含着口水,边润喉咙边慢慢地说道,“只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 几个人又沉默了下来,各自琢磨自己的心思。 事实上我知道现在我们几个人心里的希望已经非常小了,刚开始进来,我还认为找到他们地概率很大,至少能发现点痕迹。 现在。 则完全没了想法。 又休息了段时间,阿宁看了看表了起来。 招呼我们准备继续出发,我们都条件反射地起来,深呼吸,准备振奋下,继续呐喊。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听到阿宁的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来声人的大叫声。 静电声音很大,非常的刺耳,听不出是什么话。 四周安静得要命,突然这下声音把我们吓了个半死,马上看向阿宁的对讲机。 阿宁也愣住了,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拿起对讲机仔细去听。 那声音又响了次,静电极其刺耳,但是很明显能听出是个人在呼叫。 “他们在附近!”我们惊叫起来。 阿宁几乎跳了起来。 魔鬼城这样的地形,对讲机几乎没有作用,只有在非常短的距离内,才能收到信号。 阿宁路调试就是想收到这样的信号,然而都没有结果,现在信号突然响起来,显然对方地对讲机就在非常近的地方。 我们心里长出了口气,阿宁马上开始调频率,那声音就清晰了起来,但是仍旧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接着她对着对讲机大叫:“我是领队,我们在搜救你们,你们在什么方位?” 回答是连串难以言喻的声音,干扰非常严重,但是语调变了,显然对方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刚才的沮丧扫而光,队医大叫了声“yes”。 我也掏出了自己地对讲机,拍了拍,调了下,看看是不是机器的问题,很快我也调出了声音,同样是嘈杂的。 阿宁又呼叫了次,这次声音又稍微清晰了,我们几个人努力去听,希望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听着听着,我就发现不对,对讲机那头的人好像不是在说话,那种说话地语调,十分的古怪,很难形容,仔细听起来,竟然好像是个人在怨毒地冷笑。 第十九章 魔鬼的呼叫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嗯”了声,就感觉到不妙,再听了听,越听感觉越像,这绝对不是说话,不能肯定是笑声,但是十分的相像。 其他几个人也意识到了,阿宁停止了呼叫,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诧异。 队医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笑?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太开心了?” 扎西就反问道:“你开心的时候是这么笑的?” 阿宁也是脸的疑惑,她不再呼叫,而是继续调试了下对讲机,想让里面的声音加的清晰点。 调试没有作用,不过那声音倒是又响了几分,我们再次贴上去听,又听得加分明了点,真的非常像冷笑声,听上去如此的怨毒,根本不是正常人发出的,倒像是疯人院疯子发出的。 不过仔细去听,又感觉这笑声之后,还有些别的声音,非常的轻微。 两种声音混杂在起,在这带着恐怖色彩的魔鬼城里听上去相当的诡异。 听着这不怀好意的冷笑,我感觉很不舒服。 就连路过来脸臭屁的扎西现在都害怕了,脸色惨白,咽了口唾沫:“怎么回事,这笑得真他妈的难听。 ” 阿宁做了个手势让他别说话,把对讲机贴住自己的耳朵,又听了会儿,就道:“这好像不是人的声音!” “你别乱说!”队医叫起来,“不是人难道是鬼?” “你们仔细听。 ”阿宁让我们凑近,“这声音的频率很快,而且,语调几乎是平的,已经响了五分钟了,你尝试这么笑五分钟给我听听?” 我听。 感觉有点道理,就问道:“那这是什么声音?” “这种频率,应该是机械声,比如说手表贴在对讲机上了,不过听频率又不固定,也有可能是有人在不停地用指甲抓对讲机的对讲口。 ”阿宁示范了下,“加上静电的声音,就成了这个样子。 ” “用指甲抓对讲机口。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队医道,“为什么不大叫,这样也许我们不用对讲机就能听见。 ” 他话说,扎西和阿宁的脸色都变了,我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可能处在不能大叫,也不能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和我们联络的处境中。 ” “流沙坑!他们陷在流沙坑里了!”扎西叫了起来,“可能已经沉得只剩下个头了。 那种情况下,放个屁都会沉下去!” “狗日地!”我们下就紧张起来,马上都了起来,看向四周的黑暗。 心说到底在哪里? 阿宁此时保持了相当的镇定,她拍了拍手让我们不要慌乱:“冷静冷静。 他们能发出信号表示他们现在暂时安全,我们能收到信号,说明他们的对讲机肯定就在附近,我们应该能很快到达。 ” “但是说是附近。 这附近也非常大啊。 怎么找?” 阿宁让我们跟着,开始拿着对讲机四处走,判断信号传来的方向。 我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枉我也算是个博学的人,在这种地形中,能够收到无线电信号,必然在四周有无线电波衍射的缺口形地形。 而且无线电衰落程度的大小,和距离密切相关,所以通过对讲机对无线电波地接受强度就能判断我们是否在靠近。 我们马上跟上去,走了圈,就发现峡谷的深处信号最响,显然发出信号的源头在峡谷里面。 阿宁招呼了声,我们就快速往里面跑去,同时手电已经甩开了来照。 扎西大叫:“当心脚下。 别光顾找!” 我们也管不了这么了,边跑边找。 很快峡谷就到头了,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座巨大的半月形土丘堵住了去路,足有五十米高,好像面巨大的风帆,非常陡峭,看上去没法爬过去。 懂对讲机的人看就知道情况了,这样的地形,无线电信号是最弱的,这和在大山地山谷中信号差是样。 然而我们看向对讲机,那声音现在已经十分的清晰,丝毫没有减弱。 那就是说,发出信号的东西绝对就在这个半月形土丘围城的大概百十米长宽的区域内。 “就在这里?”我们都冒出了冷汗,感觉到不对,因为手电扫,这片地方就目了然,连个鬼影也没有。 “难道已经沉下去了?”我心里出现了个不好地念头。 阿宁摇头,因为对讲机中的声音仍旧在响,就叫了声让我们分开去找。 我们分散开去,仔细地搜索地面的痕迹,很快扎西就叫了起来,有了发现,我们冲过去,发现了地上有非常杂乱的脚印。 不是我们地。 “他们就在这里。 ”扎西道,“这半月形的土丘好比是个避风港,他们肯定是被狂风逼进来躲避的,而这里面几乎没有风,脚印才会留下来。 ” 我们马上就顺着脚印往前找去,沙质的地面脚印非常的清晰,可以看出是三个人,我们跟着脚印走了十几米远,就来到了那土丘的根部,脚印竟然戛然而止。 没有拐弯的脚印,也没有流沙坑。 “靠,走到土丘里面去了?”扎西咂舌道。 “不是!”阿宁露出了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她抬头看向土丘,上面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爬上去了。 ” 这就怪了,我们都愣了,抬头往上看去,只见背光地土丘片漆黑,犹如团纯黑色的巨大黑幕,我们的手电扫射上去,因为实在是太高了,小小的手电光电根本照不出个全貌。 他们上去干什么?难道这土丘上有什么东西? 阿宁这时候让我们退后,然后掏出信号枪,朝天打了枪。 灼热的信号弹飞上半空,爆炸后把整片局域照得犹如白昼样,那瞬间,四周隐藏在影子里的景象全部都显现了出来。 我们全部将目光投向四周,下这么亮眼睛有点不适应,还没有看清楚,就听到阿宁惊叫了起来:“天哪!” 我们忙眯起眼睛抬头将目光投向半空,在信号弹闪烁的光芒下,我们看到在半月形巨大的土丘地半山腰上,竟然镶嵌着个巨大地物体,半埋在土丘的里面,半则突兀地横在半空。 在信号弹燃烧的几十秒里,我们全部都惊呆了。 大家都看着那巨大的东西,脑子片空白。 直到信号弹熄灭,我们才反应过来,随即所有的手电都朝那个方向照了过去。 零碎的光线无法照出那个东西的全貌,在手电的光线下,我们只能知道那里有个东西,然而看上去也是模糊不清的。 如果刚才没有信号弹照出的印象,手电扫过我们肯定不会注意到异样。 而我们从下往上看,也实在看不分明。[(m)無彈窗閱讀] 第二十章 沙海沉船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沙海沉船 “这是什么东西?”扎西自言自语了声。 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什么,我只能肯定这是块古老的木头物体残骸,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骸。 这咋看像只巨大的棺材,然而仔细看又发现形状不对,似乎是建筑的残骸。 然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形状的建筑。 “爬上去看看!”不知道谁说了声,我们才反应过来。 他们几个就想往斜坡上爬去,我忙把他们拦住,说道:“别乱来,冷静点,这么高,而且是土丘,不是随便爬爬就能爬上去的,要是出了意外就糟糕了。 ” 阿宁也点头道:“对,那三个人还没找到,这下面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么很可能他们在上面,现在点动静也没有,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这上面有什么危险,我们要小心。 还是我先上去看看,如果比较好爬,你们再上来。 ” 说着她把手电往腰带里插就让我们给她照明,自己准备往上爬。 这时候扎西拦住了她,道:“别动,我来,这种事情没道理让女人去做。 这种土丘我以前爬过很。 绝对比你有经验。 ”说着也不等阿宁回应,就咬住匕首,跳上土丘,然后用匕首做登山镐,开始向上爬去。 他动作很快,姿态犹如猴子样敏捷。 我们用手电给他照着,几乎没废什么力气。 我们就看他“腾腾”爬到了那个巨大物体的下方。 他找了个地方稳,就对我们做了个手势。 意思是不算难爬,接着他就用手电去照那个东西。 在下面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动作,也看不到他照出了什么,心里很急,那队医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扎西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我看他在上面挠了挠头,冒了句藏语,然后说道:“天,这……好像是艘船啊。 ” “船?”我们互相看了看。 扎西就又叫了起来:“真的是船!你们自己爬上来看看。 ” 他刚说完阿宁就爬了上去。 我动作笨拙,跟着阿宁。 而队医太胖了,爬了几下就滑了下去。 我们让他在下面待着,别乱来,等下摔死就完了。 然后朝扎西靠拢过去。 这土坡确实不难爬,有点坡度,虽然土很松软,但是上面十分不平整。 很地方都可以落脚。 我们学着扎西用匕首当登山镐,三下五除二就靠了过去。 我手脚并用地爬到扎西的边上,这上面很冷。 我踩着几处突出的土包,滑了下后稳脚跟,就朝那东西看去。 不过我离得远,视线又给扎西遮住了,也看不清楚那船是不是真地船。 我挪了下,给自己挤出个位置。 这才看清楚。 在扎西的手电下,块古老的残骸镶嵌在土丘里,只露出半,另半深深地插入土丘,看形状,确实是艘古代的沉船。 阿宁点起个冷焰火,就往沉船上扔。 此时四周亮了起来,我发现这沉船的解体程度非常严重。 几乎和那些泥融成了体。 木头的船身完全破碎了,已经炭化。 在木船的边还有条巨大的裂缝。 里面似乎是空地,我能看到里面的泥,但是最深的地方却漆黑片看不清楚。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地貌,心想这可是大发现。 这里以前应该是古河道,这条古船沉没在古河道里,被裹在了淤泥里。 没想到沧海桑田,古时候的河道竟然变成了戈壁,而且这包裹着沉船的土丘,竟然高出了地面这么。 阿宁爬到那古船的边上,用手电照那个裂缝,就照出里面大量的泥巴和裹在泥巴里地东西。 在泥巴里,还能看到很类似陶罐样的东西。 阿宁道:“这似乎是艘去往西域通商的货船,这些是他们的货品,这简直是惊世的发现,现在还有很人认定西域没有水路运输。 ” 古时候这里是十七条丝绸之路中比较险恶地条,而西域各国就分布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这里是阿拉伯文明和中国文明交易的中间地带。 以前这里无数的河流上非常地繁闹,不知道有少布匹和丝绸通过这些河道到达了西方,据说西语各国的皇室还能吃到中原的西瓜。 当时这里的河道千变万化,也有不少的商旅因为古河改道而搁浅沉没,这里的沙漠深处起码被掩埋着上千艘沙漠沉船,然而因为沙漠变化太频繁,几乎无法寻找,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艘。 队医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很心急就大叫:“看到什么?那三个人在不在上面?” 扎西对下面叫了几声回答他,队医又说了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加索人,可能他们也是因为看到这艘沉船,然后才爬上来查看的。 下面全找过了,没有发现什么人,他们应该就在上面。 可是四周的崖壁上刚才看过,什么人也没有,这三个人到哪里去了? 这里地岩壁除了这沉船,没有其他地方能藏人,难道那三个人在这沉船里面? 这时候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下子四周变得加黑暗,我们几个人都找了个位置稳。 我让阿宁打开对讲机,再找找信号的位置。 阿宁拿出对讲机,打开,那声音就响了起来。 非常清晰。 她挥动了下,信号都差不。 接着扎西指了指那船,让她对准古船试试。 阿宁伸了过去,靠近那古船的裂缝,我们真的就听到了无比清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看样子,信号真是从这古沉船里面发出来的。 扎西看了看那裂缝。 说道:“真见鬼,难道那三个白痴爬到里面去了?” 那裂缝很宽,确实可以爬进人去,只是这里面的空间不知道能不能容纳下他们三个。 我们用手电照去,发现这船里面非常深,最里面很黑。 我喊了好几声,但是没人回应。 “怎么办?” “可能是他们进去过了,但是又出来了。 然后把对讲机掉在里面了。 ”阿宁说,“也有可能他们在里面出了意外。 ” “那这声音是怎么发出地?”我问道。 “这个没人能回答你,不过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宁给我使了个眼色,说着就放下背包,意思好像是让我和她钻进去看看。 扎西是向导。 要保存实力。 这里就我和阿宁地体型比较正常,我也没法说不行。 她脱掉外套,咬住匕首就毛腰先爬进了裂缝里。 进去,船身上地泥巴就不停地往下掉。 还好船身比较结实。 她进去后停了几秒,稳了下,扎西就把手电递给了她。 然后我也脱掉外套爬了进去。 这裂口正好能让我爬进去,不过里面比我想的要宽大。 我笨手笨脚地进去,发现里面完全是个泥土地世界,头顶上全是干泥,人没法坐起来,只能匍匐前进。 本来这船舱内的空间应该很大。 然而现在基本上全塞满了泥土,其实我们就在个泥洞里。 阿宁开着对讲机,此时正在清晰地发出那犹如冷笑般的声音。 那声音在这里格外响亮。 看着船舱内部漆黑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是什么在发出那种声音呢? 阿宁在里面用了个侧爬地姿势,就是士兵拖枪匍匐前进的那种动作。 她用单手前进,另只手打着手电开始四处照射。 我喘着粗气学她的样子,也开始用手电去照四周的泥巴。 真的全是泥,除了零星能看到的镶嵌在泥里的些木片。 我感觉好像在地道战的场景里。 这些肯定是沉船之后从破口涌进来地泥土。 当时的船应该没有完全沉没。 所以泥没有充满整个船舱。 这些泥巴下面应该都是当时的货物,不知道里面运的是什么。 往里面爬了七八米。 我们就能够直接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了。 没有对讲机地过滤,这声音听上去稍微有些不同,是从船舱的最里面发出来的,很轻。 阿宁停了停,关掉了对讲机,就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爬去。 我稍微和她保持了距离,给她能够退后地空间。 没等爬几步,阿宁惊叫了声,停住了。 我也赶紧爬过去,从她侧面探头过去,就看到船舱尽头给泥土覆盖的“甲板”上有个圆桌大小的洞,好像是坍出来的。 下面竟然还有空间,用手电往下照去,下面片狼藉,全是从上面塌落下来的土块,个人就埋在里面,只露出了上半身。 我用手电照,发现那就是失踪的人中的个,脸上全是泥,脸色发青,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冷笑般的声音,就是从下面地土堆里发出来的。 “真的在里面!”我大叫起来,心说这帮人也太能玩了。 我边叫喊着边往前挤,想赶紧下去把他挖出来。 没想到我突然叫,那种冷笑般的声音下就消失了,整个船舱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静把我吓了跳,手脚不由自主地停了停。 随即我就想到,刚才我们讨论这声音是他们的求救信号,现在我大喊了声,这声音就停了,显然有人听到了我的叫声,于是停止发出信号。 这有两个可能,个是他认为救援已经在身边,没有必要再发出这种声音来吸引我们;另个是。 他听到我们到来,信念松,失去了意识。 无论是哪种,我们都必须马上把他救出来,特别是后种,我知道很求救的人就是在得救前刻失去求生意志而功亏篑的。 阿宁和我想法相同,她让我给她照明,爬了过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身滑进了那个洞里。 我跟着过去,阿宁让我别下来了,在上面接应。 扎西在外面听见了我地叫声,对我们大叫,问里面情况。 我让他等等,我看清楚再说。 在这个位置上,看得加清楚。 那洞口下面,应该是古船地第二层货仓。 或者叫底仓。 般是用来放置些容易破损的东西,因为底部地晃动不会很激烈。 底仓的空间不大,里面也全部是泥土,但是被侵蚀的程度远远小于我待的地方。 我基本还能想象出这是艘船的内部,可以看到那些泥土里混杂着很的陶罐。 应该是货物,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阿宁下去之后,马上就拨开那人身上的土块,然后把手放到他地脖子上。 感受脉搏。 我忙问:“怎么样?” 阿宁明显颤抖了下,回头对我摇头,示意已经不行了。 我叹了口气。 阿宁开始挖土块,很快把那个人挖了出来,然后用力地拖到边。 这时候我就发现挖出的土块里面,出现了另外个人。 我看到了头发和只手,阿宁继续挖掘,然而这个人就埋得比较结实。 她挖了会儿也没有起色。 第二十一章 西王母罐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章 西王母罐 我实在看不下去。 自己也跳下塌口去帮忙。 我摸到那人的手,心里就沉,知道也没戏了,那人的手冰凉冰凉的,已经死了。 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挖出来,也拖到边。 在这个人的下面,我看到了高加索人苍白的脸庞,他蜷缩着身子。 瞪着眼睛。 手往前伸着,握着只对讲机。 保持着个僵硬的手势,好像是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看来发出信号地就是他,我看到那只对讲机,心想。 我将他拉出来,阿宁又摸了摸他的脖子,脸色变,“还活着!”就马上解开了高加索人的衣服,然后给他做心肺复苏,同时对我大叫:“告诉扎西,让队医准备抢救,有人被掩埋窒息。 ”说着就去给高加索人做人工呼吸。 我忙爬起来对外面大叫,扎西听到之后,马上也对土丘下的队医叫了起来。 我转头,就看到高加索人抽搐了下,人缩了起来,同时开始呕吐,但是显然恢复了呼吸。 “你上去接手!”阿宁用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道,语气很平,但是充满了威严。 我愣了下,突然被她这种神态电了下,像条件反射样按照她地说法做了。 接着阿宁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绑在高加索人身上,做了个简易的拖架,把衣服的袖子扔给我,然后叫我用力。 我在上面咬紧牙关用力往上拉,她在下面抬脚,把高加索人运了上来。 然后,我路往后,用力将他拖出沉船地裂缝。 外面的扎西已经在准备了。 高加索人刚被拖出来,扎西就把高大的高加索人整个儿背到了身上,用皮带扣住,然后往下爬去。 我累得够戗,边把阿宁从里面扶出来,边喘着气跟着,护住扎西,之后点点爬了下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几次看到扎西差点摔下去,幸亏他反应够快,每次都能用匕首定住身形。 好不容易爬到了土丘下,队医已经准备好了切,我们把高加索人放到地上,队医马上准备抢救。 可是刚撕开高加索人的衣服,他突然就抽搐了起来,下扯住了队医的衣服。 我们赶紧过去把他按住。 队医揭开他的外衣,我就阵作呕,只见他保暖外衣的里面,已经全部是血,竟然好像有外伤。 队医又用剪刀剪开他里面的内衣,当掀起带血地布片时,他叫了声:“天哪。 ”这时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只见在高加索人的肚子上,全是个个细小的血洞口,没流少血,洞口十分的细小,但是密密麻麻,足有二三十个。 “这是什么伤口?”扎西问道。 队医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什么东西扎的,类似于螺丝刀这样口径的东西。 不过衣服怎么没破?你们在现场没注意到?” 我们都摇头,其实当时这么混乱,我们真没有注意到他的肚子,但是他的衣服没有破洞我们可以确定。 应该不是坍塌造成地外伤。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了,队医让我们帮忙按住,先给他包扎,然后简单地检查了下,就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最后拿出个小氧气包给他吸。 大概是那针地作用,高加索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做完这些我们已经全身是汗,队医擦了擦汗就让我们想办法。 这人现在十分虚弱,我们不能把他带出去,但是那些比较大的设备都在外面地车上,需要搬进来,另外还需要帐篷和睡袋给他保暖,等他稳定下来才能把他带出去。 这里只有扎西知道该怎么看他的石头堆,他就说他去拿,顺便叫些人进来帮忙。 我们路走进来花了很长时间,不过出去就快很,我说跟他起,他说不用了,他个人快,我在这里个照应。 说完他就跑开了。 队医解开高加索人身上阿宁的衣服,还给她,然后拿出背包里的保暖布,给高加索人的几个重要部位保暖。 我点起无烟炉子,加大火焰,放到边,给几个人取暖,同时拿出烧酒,这些东西都是为了驱寒用的。 我们刚才出了身的汗,戈壁的夜晚相当的冷,很容易生病。 大火起来,照亮了四周,下就暖和起来。 队医继续处理高加索人的伤口,我和阿宁退到边,几个小时的疲劳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我坐到块大石头上喝水,阿宁披上了衣服,我们两个都是脸的泥土,十分狼狈。 我朝她苦笑了声,却看到她脸的疲惫靠到了土丘上,摆弄着对讲机,似乎相当的沮丧。 我想起刚才她那种气势,心说真是不容易,她个女人能在那种场合干练到那种样子,想来估计也是逼出来,想想个女人要强悍到这样,真是有点心酸。 不过说来也奇怪,看她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干这种事情也不见她开心。 她到底干什么非要为裘德考卖命不可?而且还拼命到这种程度,真是想不通,以后有机会要好好问问她。 喝了几口水就想方便,于是绕了个圈子到了土丘下面放水,在沙漠里这批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也习惯了。 尿着尿着,忽然我就听到边的石头后面,突然传来声怪异的冷笑,那声音和刚才在对讲机里听到的如出辙,顿时让我浑身凉。 我转头往那块石头看去,心说难道直听这个声音,出现幻听了不成? 刚才那个小时都是听着那怨毒的冷笑般的信号路过来,脑子里几乎习惯了这种声音,在船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已经感觉到有点不适应。 不知道为何,现在我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出现在四周的黑暗里,那声音我直感觉到不妥当,这时候听到,心里觉得十分异样。 虽然感觉也有可能是幻听,但是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想当然的好,我拉上拉链,打起手电,朝那块石头后面走去查看。 石头很不规则,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岩石。 这里都是土丘,不知道这些乱石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是地里长出来的。 石头后面漆黑片,有个手电没法照到的死角。 绕过去照,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石头后面的缝隙很小,不太可能藏什么东西。 我踢了脚这石头,发现不太稳,在四周又照了照,也没看到什么,切都很平静,就心说我也许真的听错了。 摇摇头,我就走了回去,阿宁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说可能是有点神经过敏,以为那里有什么东西。 坐回到篝火边取暖,两相无话,我靠到了石头上,本来只想闭目养神,怕还有什么事情会需要我们帮忙。 然而疲倦袭来,我很快就有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还不是很亮,好像是清晨。 这时风已经完全停了,我听到了扎西的声音,爬起来看,只见他们都进来了,好像外面的营地给搬了进来,四周搭起了帐篷和篝火。 高加索人已经被挪到了帐篷里面,阿宁还在边的睡袋里休息。 有人在四周忙碌着。 我身上了条毯子,不知道是谁给我盖的,我挣扎着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四周看去。 第眼,我就被四周那些风蚀岩石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不由愣了下。 白天的魔鬼城视野极度地宽阔,四周风蚀岩比晚上看上去要壮观得。 拔地而起的巨大山岩犹如金字塔般矗立在我们的四周。 那些晚上看上去黑漆漆的岩石,现在显现出了各种奇异的形态,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这种壮观的感觉,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 这里还不是成年地雅丹地貌,要是再经过百万年的风沙磨砺,这里的景色该壮观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发呆发了会儿,才回过神。 注意到四周的人,他们正在从土丘上的沉船里运出东西来。 昨晚的土丘比我看的还要高大得,在上面打上了钉子和绳子,便于攀爬,还做了个吊篮。 有人在上面发掘,乌老四则在下面接应和整理,东西直接从吊篮吊下来。 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妇煮了早饭和酥油茶,她看到我醒来。 就做了个手势让我去吃。 我过去喝了碗茶,拿了个面包,边吃边走到乌老四身边问他们在干什么。 乌老四听说是行内人,给裘德考招安地,对我有点喜欢,看到我过来就点点头,对我说高加索人的伤势比较严重,队医还在检查他腹部的伤口。 有感染的迹象,所以可能队伍要退回去整顿再做打算。 他们不想空手回去,这沉船也算是个大发现,他们想记录下,带点东西出去通报给公司。 我坐到他边上,看了看头顶的沉船,真大!晚上感觉不到有这么大,看上去这船是正规地商船。 头部大概是以前土丘坍塌过才露了出来。 架在半空,下面已经给上了支撑的支架。 又低头看他们从里面清理出来的东西。 那些陶罐个个都有抽水马桶这么大。 出奇的是个都没有破损,看来沉船地过程十分缓慢。 罐子上面有着西域特有的花纹,有些是黑色的图样,有些则是类似于文字的东西,都不是汉人的东西。 我问这是什么,乌老四就摇头说没人知道。 西域的文化非常特别,非常神秘,而且留存又相当稀少。 西域五千年的历史,这么城池古城,都给戈壁黄沙掩埋了。 在过去的可可西里和塔克拉玛干,古时候都叫做西荒,人口分布十分稀少,现在要研究实在太难了。 “不过这些古陶地历史相当久了,般我们西域交易都是瓷器。 这些陶罐是陶发展到顶峰时候的产物,应该是唐朝以前的。 不知道是中原运出到西域,还是西域运出到阿拉伯世界的。 这片区域应该已经是西王母国的疆域,不知道是否和西王母国有关系。 ”旁边另个戴眼镜的人说。 乌老四就点头赞同,说:“我也感觉很有可能,你看。 ”他指着个陶罐上的花纹,那是只鸟的图案。 “这是传说中西王母地图腾之,三青鸟。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国家地人也会使用。 因为当时西王母国还是西域的精神中心,因为其诡异和神秘,即使它已经没有周时期地强大,其他国家仍旧敬畏西王母传说中的魔力,而都要来朝奉,或者在形式上表现崇拜。 ” 我对此完全没什么兴趣,这些属于考古的范畴了,于是就打断他们,问道:“那这罐子里有什么东西?该不是空的吧,那浪费。 ” 罐口都被封着,是用种特别的泥封上的,绿绿的,黑黑的,有点像酒坛子上的那种泥封口。 我闻了闻,有点辛辣的味道,感觉很熟悉,搬了搬,罐子有点分量,肯定里面是有东西,不过不是液体。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打开?乌老四说他们尽量不破坏这些完好的,等会儿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就不用开了,万里面的东西比较珍贵,经不起氧化,这样可以节省下,防止考古浪费。 我就笑了,心说三叔他们可没这套,要是胖子在肯定不由分说就砸开。 不过我们得尊重别人的做事方法,我吃完最后口面包,就和他说那你们自己先搞,到时候找到罐子,打开的时候叫我声。 说着我就走到高加索人的帐篷里,去看他的情况。 走进帐篷就发现很局促,仔细看,才发现另外两具尸体也搬了下来,躺在边盖着保温布。 队医个晚上没睡,眼皮明显黑了圈,正在给高加索人测体温。 我问他情况,他就跟我说了遍,说人很迷糊,说胡话,但比之前有起色,窒息和缺氧应该没关系了,只是这肚子上的古怪伤口……他让我看两具尸体,也有同样的伤口,个在胸口,个在大腿内侧,都出了少量的血,但是外衣上都没有洞,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 我走到高加索人身边,他的脸色发白,满头是汗,但呼吸器不用了,显然确实是稳定了。 我看到他嘴唇动动的,好像在说什么,我贴近了听,不是中文,好像是英文。 “他在说什么?”我问队医。 我的英文到底是不怎么样,谈生意还可以,听说胡话就不行了。 队医也摇头,说他也听不清楚,他的英语也不好。 不过意识有点恢复之后,高加索人就直在念叨这个。 我俯下身子,想凑近了听,还是不行,就只好放弃了。 走出帐篷,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反正这里也没我的事情。 到了睡觉的地方,躺下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眯了过去,不知道睡了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看到乌老四那里围起很人,他在朝我招手,好像有什么事情。 我爬起来走过去。 走近他们,我就闻到股极其古怪的味道,说臭不臭,但是闻了就感觉喉咙发辣,好像吸了硫酸气样,十分难受。 我捂住鼻子凑过去看,看到原来是他们找到了几个破损的罐子,正在砸罐子,乌老四让我来看。 有十几个罐子已经给砸碎了,乌老四正在个个往外倒里面的东西。 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泥屑,里面全是黑色的干泥屑,在这些泥屑中有种土球,上面全是泥,非常恶心。 奇怪的是,我看到这些球的表面粘着很的黑毛,看着非常不对劲。 边已经堆了十几个土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心说难道是当年的西瓜,现在都变成石头了? 走近了再仔细看,我就感觉阵窒息。 我发现,那些泥球竟然都是个个裹在干泥里的人头,那些黑毛,竟然是人头的头发。 第二十二章 鬼头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感觉到有点恶心,乌老四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些陶罐里竟然装的是这种东西,都带着既厌恶又诧异的神情。 其他人看人群积聚,也逐渐聚拢了过来,几个藏人司机从来没见过这事情,都很好奇,凑过来看。 我捂住鼻子看着乌老四戴上手套,就捧起人头,清理上面的泥土。 这东西年代十分的久远,但是头发还是很坚韧,皮肉都腐烂掉了,掰掉上面的泥土,能看到干瘪的皮肤和空洞的眼洞。 这是个古人的骷髅。 边上那个戴眼镜的人比对了下人头和罐口的直径:头骨大,陶罐口小,显然人头是放不进陶罐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问他。 “这就是西王母部落的诡异传统,这个肯定是西域其他部落的奴隶,可能在两三岁的时候他脑袋就给装进了这陶罐里,然后直长到成年,脖子和陶罐的缝隙里塞不进食物为止,那时候他脑袋早就出不来了,接着就砍掉他的头,把这陶罐封起来,献给西王母做供品,这是人头祭祀的传统。 ”四眼说道。 “我靠,这也太邪了,咱们西游记里的西王母挺和蔼的,不像这么阴毒的啊。 ”个人咂舌道。 “那个西王母是中原人化的西王母,真实的古代传说中,西王母是个厉鬼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 ”有人就给他扫盲。 “当时的那个年代,靠和蔼统治不了人,统治者都是靠这些神秘主义的诡异残忍的仪式,渲染自己的超自然力量进行统治的。 ” 我就问乌老四,那这人头为什么要放在这个罐子里?砍了就砍了,何必这么麻烦。 乌老四就道:“有很的西域部落,都认为人死之后灵魂是从眼睛或者耳朵里飞出去地。 放在陶罐里杀头,就是为了把这个人的灵魂困在这个陶罐里,这样献祭祀才有意义。 祭祀完成,这些人头般都会堆在起,喂食乌鸦这种东西,或者抛进海水里喂鱼。 这在中原也样,我们叫做鬼头坑,河北易县燕下都有个‘人头墩’。 和这种类似。 ” 我听着就觉得脖子很不舒服起来,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蒙昧时期才有,然而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到底是谁第个先发明的?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信奉起这种血腥的东西? “可是把他的头从小塞进这种陶罐里,他平时怎么生活啊?”有人问。 “生活?你不要说,祭品的生活相当地优越,被选择为祭品的人般吃的都是给神的食物,是整个部落最好的食物,平时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干。 性成熟之后马上就有最美丽的少女和他交配,以便怀上下代的祭品。 为了让他的脖子尽快长到足够粗,他们会限制祭品地活动,有些人吃得太胖,还没到年龄就被陶罐口勒死了。 ”有个人道。 “比起来,那些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干活,可能连三十岁都活不到的其他奴隶,舒舒服服活十几年然后痛痛快快地死掉。 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 那人就摸着下巴:“这听上去倒不错,俺对吃没兴趣,不过最美丽的少女俺有兴趣,要是俺当祭品,俺就不吃东西,让脖子长不粗,然后就可以……” 话没说完,那些藏人司机都笑起来。 我拍了下他脑袋,骂道你他娘脑子里全是什么东西。 大家笑了会儿,乌老四就开始用种溶液来洗涤头骨,这是考古作业,几个人围着看也没意思,有人就在边拍手,让他们都回去干活,作撤退的准备。 修车地好好去修车。 准备好我们就出发了。 人还没走开。 突然,所有人都听到了声诡异的冷笑。 清晰无比地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下我就身的冷汗,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我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会听错了,心都吊了起来,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笑? 由不得我想,那种冷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有了准备,我们全部顺着冷笑声望去,就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边堆着地人头堆里发出来的。 乌老四吓得把手里的那人头丢到了地上。 我头皮就麻,心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尖叫,有人就大叫:“看,人头在动!” 我赶紧去看,只见那头骨堆里的颗人头上,泥土正在裂了开来,人头在晃动,好像活了样。 我几乎窒息,心说怎么可能?这时候,在泥土开裂的地方,突然破了,两只血红色小虫子爬了出来,每只都只有指甲盖大,十分的眼熟。 我看,脑子就嗡了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信,再仔细看,顿时魂飞魄散,那竟然是几只王! 我脚都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后了几步。 就看着,两只,三只,四只,然后是团红色的虫子从里面喷了出来,和我当时在鲁王宫里看到地那种模样!下就爬得到处都是。 “我靠,这是什么虫子,我从来没见过。 ”这时候有人还奇怪,就看到个藏人司机走了过去想仔细看。 我大叫了声:“你他娘的别白痴!有毒,快退后,不能碰!” 那人就回头看我,才回头,突然只王下飞了起来,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他条件反射就抓,“啊”声惨叫,他就像被烫了样,马上把手缩了回来,看,只见犹如片潮水般的红疹瞬间在他手上蔓延了开来。 四周的人都尖叫起来,纷纷后退。 他看着自己的手迅速地好像融化般地变成红色,惊恐万分,就大叫:“队医!队医!”边摔倒在地上。 有人上去扶他,有人就往队医的帐篷跑去,我知道那人已经完了,暗骂了声,冲上去拉住那些上前的人,对其他人大叫:“不要碰他,碰他就死!别发呆,快想办法弄死这些虫子,等它们全飞起来我们就死定了!” 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后退操家伙,几个司机脱下衣服就去拍那些虫子。 然而没用,那些虫子迅速地分散了开来,拍死地没几只,爬出来地。 很快又有两个人惨叫了起来。 混乱中乌老四拿起边上个工具盒就朝那颗人头砸了过去,那人头早就酥化了,砸就全碎了。 我看,天哪,整颗人头的颅腔里几乎像蜂巢样了,全是灰色地卵和虫子,恶心得要命。 我的后背全是冷汗,心说看来那眼镜说的事情完全不可信,这人头肯定不是用来祭祀这么简单,倒像是用来养虫子的培养基啊,难道这种王是在人的大脑里产卵了?我靠,要这虫子飞到城市里面去,传统四害的地位要不保了。 “糟糕了,其他的人头也动了!”这时候又有人大叫起来,我也没空去顾及了,所有人飞快地后退,接着我就开始听到嗡嗡嗡的声音,有红光飞了起来。 下子几道就从我耳朵边飞了过去,吓得我缩脖子。 那刹那,我脑子里第个念头,就是完了,这次要死不少人了!刚想完,果然又有人惨叫起来,我转头看,就看见乌老四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再往陶罐的地方看,只见血红片,整片沙地上都是红色的斑点。 无数的王已经飞了起来,四周充斥着翅膀的声音。 这已经根本没法去处理,只王弄不好就能杀光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不要说是万只。 我心说这他娘的哪里是祭品,明明是武器,这东西就是当时的原子弹啊,谁要是不服气,往他城池里扔进个,他娘的全城都可能死绝! 现在只能放弃营地,逃命再说了,我冲到帐篷里,那边休息的人已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我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就大叫别问了,快逃命,到外面车子的地方再说! 几个藏人司机从帐篷里把高加索人背了出来,扎西背起了定主卓玛已经路跑得没影了。 看着陆续有人跑出来,我心里稍微安了安,跑去叫阿宁。 阿宁已经被惊醒,刚起来,我冲过去拉起来她就跑,她还下挣脱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叫你跑就是了,问个鸟事情!话没说完,突然只王就嗡声从我额头飞了过去,下撞到了阿宁的肩膀,翻了下停住了。 阿宁低头看,吓了跳,想用手去拍。 我看,忙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吹将那只王吹飞掉,拉起她往外跑去。 闷油瓶和黑眼镜在外面看车,我们得先跑到那个地方再说。 路就狂奔,也不管三七二十了,跑出去三四百米,就看到了个石头记号,我脑子僵,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这里的石头记号,只有扎西看得懂。[(m)無彈窗閱讀] 第二十三章 启示录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三章 启示录 我们只得停下来,往左右看看,这里是个十字路口,这阿拉伯石堆就在最中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看,远处那让人窒息的“嗡嗡”声,以及乱成团的那种类似于冷笑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它们的叫声还是其他的原因发出的——我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边跑得气喘吁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宁就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把发生的事情,以及王的毒性说了遍,听到乌老四已经中招了,阿宁的脸色就白了。 刚说完,就听到“嗡嗡”声靠近了不少,抬头去看,就见远处这些王正在四散开来,的已经飞了过来,天空中出现了大片红色的雾气般的虫群,好像集团起飞的马蜂样,全部朝我们这里来了。 我看心说我操,没时间琢磨了,拉起阿宁,起来拔腿就跑。 那时没命地跑,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么能跑,也不管什么阿拉伯石堆了,下就冲出去了,足跑了千米,在山岩间绕了十几个方向,实在跑不动了,才慢了下来。 回头看,半空中全是虫子,那红雾般的虫群竟然跟着我们来了,铺天盖地,速度非常快,直压在后面。 狗日的,我大骂了声,努力忍住晕眩继续往前跑,阿宁体力比我好,这时候跑得比我快,她叫了声:“不要光跑,找地方躲!” 话音刚落。 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个缓坡,我没有准备,下踢到了什么,个趔趄就滚了下去。 路滚到底,阿宁把我扶起来,我已经晕头转向,她拖着我继续狂奔,连冲出去几百米。 前面突然出现了大段犹如城墙样的山岩挡住去路。 我们马上转弯,顺着山岩狂跑,想绕过去,可跑到了半,就看到山岩的另头竟然是封闭的,这里是个封闭的半圆形,是死路。 我看到这个情景,大骂了声。 又回头看后面,只见后面的红雾盘旋着就来了,直接从山岩地顶上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我看完了,逃不掉了,看这些王的行为。 竟然像是在捕猎我们! 但是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就到处看是否有藏身的地方。 然而这里都是石头,根本藏不下人。 正叹气的时候,忽然边的阿宁大叫:“到这里来!” 我回头看。 原来那岩山上有个凹陷,根本躲不进人,不过那是唯能避避的地方了,只有看运气了。 马上冲了过去,和阿宁蹲着缩进那个凹陷里,我脱掉t恤挡在面前。 接着,透过衣服我就看到大片虫子降了下来,空气中突然炸起了股嗡嗡声。 辛辣的味道充斥着鼻孔,很快,无数红色的轨迹把我们包围了。 很虫子撞到了凹陷边地山岩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子弹在朝我们扫射。 我感觉阵窒息,人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凹陷里面退,然而凹陷就这么点空间,再退也没法把身子完全缩进去。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准备等死了。 这么虫子。 只要有只碰巧撞进来,后果都不堪设想。 我内心深处不认为我们会这么走运。 几乎是在等待那刻的到来。 令我惊奇的是,那种紧张之下,我反倒没有丝恐惧,脑子里几乎是片空白。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慢慢地,外面的声音竟然减小了,点点,那种虫子撞击岩山的声音也稀疏起来,很快,外面就恢复了平静。 我咬牙咬了很久,直到阿宁拍我我才反应过来,探出头来看,王群竟然已经飞走了,外面只有零星的几只王,撞在地上晕了,我看地工夫,也只只地飞了起来。 我和阿宁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都松了口气。 我往身后的石头上靠,就怪笑起来,这他娘的太刺激了,我神经吃不消啊。 笑了几声,就给阿宁捂住嘴巴了,轻声道:“看来它们不是在追我们,可能是想飞出去,我们碰巧和它们同个方向,你也别得意忘形,待会儿把它们再招来。 ” 我想也是,忙点头,阿宁才放开手,我不再说话,又在凹陷里待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 外面的魔鬼城片寂静,好像刚才的惊心动魄完全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们地想象样。 我深吸了几口气,才最后镇定下来。 这时候,刚才狂奔的疲劳显现出来,下腿就抽筋了,趔趄了几下,绷直了才住。 瘸拐地,我们找了几块石头,检查了没有虫子才坐下来,我摸着腰间的皮囊,想喝水,摸了把,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出来。 随即想起来,出事的时候我是刚起来,甚至连外衣也没有带,好在是白天,晚上就可能会冻死。 回头看阿宁,发现她连我都不如,穿着短背心,刚从睡袋里出来,头发蓬乱,再仔细看,似乎连胸罩都没戴。 我下有点尴尬,想着当时拉她逃命实在是太急了,只好把目光移开。 “这些到底是什么虫子?你了解少?”阿宁问我道。 我心说我怎么对你说呢,我虽然听说过很次,但是实际看到这也是第二次,之前就是在鲁王宫里,虫子是在血尸体内爬出来地,当时只有只,就差点让我们全部死在那里。 而今天这么,铺天盖地起出现,我也是第次看到。 把自己知道的些情况和阿宁说了,阿宁显然十分的不能理解,这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她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我自己也感觉这有点难接受。 也没有心思去和她详细地解释。 我心里觉得这应该和我们要找的西王母古国有关系,这些人头罐也许是当时培养王的容器。 我三叔也说过在海底墓穴里看到过这样地人头,看来这种肯定是在人的颅腔里繁殖地,而且能保存活力相当长的时间,非常的可怕。 不知道西王母古国要这种可怕的虫子来干什么呢?是当成武器吗? 如果当时西王母真的能够运用这么可怕的生物武器,那这个野蛮而落后地古国却能够统治西域这么久,原因可能就在这里。 边想,边往四周打量。 我们逃到了什么地方,看了圈,这块封闭的城墙内地区域完全地陌生,点印象也没有,刚才跑的时候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弯了,我们彻底地走乱了。 我们是路往东北偏北地方向跑,根据扎西的说法,这里有八十平方公里宽。 我们现在在哪个位置不知道,不过不会是魔鬼城的边缘地带,前面还是看不到广阔地戈壁滩。 魔鬼城里的“街道”,也就是风蚀岩山之间的距离非常宽阔,虽然这些岩山形态各异。 但是只要角度变,看出来的东西就完全不同,我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去记忆这些,加上宽阔地视野。 视觉纵深非常深远,很干扰人的方向感。 相信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我们只能看准个方向先走到戈壁上,然后顺着魔鬼城的边缘,绕个圈子回到车子抛锚的地方,和闷油瓶他们会合。 那些虫子不知道生存能力怎么样,现在天上全是积压云,阴天没有太阳。 如果它们乘风飞上马路,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里离公路线已经相当远,又没有水源,我想只要太阳出来晒,这批虫子应该活不了少时间。 把我地打算说,阿宁也觉得可行,现在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 必须在天黑前赶到。 不过现在才中午,时间还充足。 而且没有太阳,这对我们来说是万幸。 确定了走法,我们又休息了下,就开始上路。 我看了圈四周,记住了四周几块岩山的样子,都是好像城堡的炮楼样,如果我们不幸走了回头路,那么如果走回到这个地方就能察觉。 当时,我以为最会费点腿脚。 谁也没想到,这走,会走得这么痛苦,几乎走到阴曹地府里去。 我们迷路了。 穿行在魔鬼城里,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那些毒虫子不知道现在飞到什么地方了,如果走着走着又碰上,那刚才的死里逃生就是个笑话。 于是边前进就边注意着四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又起来,魔鬼城里出现了各种各样诡异的动静。 好在风不是非常大,这么听着也是轻轻的,若隐若现,不至于干扰人的神经。 我和阿宁没什么话说,而且她衣衫不整,和她并排走在起,我地眼睛总是要忍不住看她,所以我干脆就走在前面。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偶尔停下来交流几句。 她也没什么表情,显然也是心力交瘁,没有心思考虑的事情。 说实话,如果是在旅游,和个美女两个人行走在这片诡异的魔鬼城里,看神妙莫测的风蚀岩山,听魔鬼的哭号,虽然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但是也不失为件美事。 偏偏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异,看着我们两个人简单在这里行走,其实,就在刚才我们经历了死里逃生,这种情况下,我就是再有闲心也不会觉得这情景是美好的。 就这么走着,最开始地三个半小时,还真有点像旅游,看着奇形怪状地山岩,我有时候还会产生错觉,想去摸照相机。 半个小时之后,口渴就开始折磨我们,水分从汗水里流失掉了,我和她的嘴唇都干肿了起来。 说起来我早上还喝了杯酥油茶,阿宁什么都没喝,但是实际上我们两个地感觉都是样。 这种口渴是十分难受的,我们舔着嘴唇,努力不去想这个事情,才能继续往前走。 也亏得没太阳,否则这时候。 我可能已经中暑了。 又走了个把小时,在我最初的概念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达魔鬼城的边缘了。 我们停了下来,喘口气,然而四周看去,仍旧是不变的景色,都是那种高大地风蚀岩山,没有戈壁的影子。 我少有些异样。 这距离有点太长了,假设我和阿宁每小时只能走五公里,这也有十五公里的路了,这片魔鬼城绝对没这么长,显然我们在走弯路。 然而,路过来,我很用心地记忆了很特征明显的岩山,以防走回头路。 但是都没有看到,显然我们确实还在往前,并没有绕圈。 这少有点让我放心,我自己安慰自己,也许是我们的脚程不知不觉放慢了。 或者走的路线曲折得比较厉害,不用担心,只要是顺着个方向,就能走出去。 这时候不能休息。 因为天色渐晚,我估摸着这里虽然不是戈壁,但是离戈壁也不远了,应该用不了少时间就能出去,出去之后还得花时间回到魔鬼城外的营地,这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于是,我们继续赶路,还特意加快了脚程。 然而。 越走我就逐渐感觉到不对劲,时间个小时个小时过去,四周地景色还是如常,好比这魔鬼城在跟随我们移动样。 硬着头皮坚持,直走到天色抹黑,还是不见戈壁滩的影子。 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绝对不是什么脚程慢可以解释的了,这样走。 不说八十平方公里。 就是再大倍,我们也应该到边了。 股寒意涌上背脊。 看来这魔鬼城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不单单是有很岩山而已,我们迷路迷得非常彻底。 天色逐渐暗淡,夜晚又要来临了,这个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当时高加索人和另外两个牺牲者在这里迷路的感觉。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后面的阿宁已经把我叫住了。 停下来,两个人精疲力竭,谁也走不动了,空气中地温度陡然降了下来,我们的汗水开始冰凉起来,这里的昼夜温差太大了。 “不能再走了。 ”阿宁往地上坐,对我道,“天黑前肯定走不出去了,我们没有手电,这里全是石头,也没法生火。 只得趁天没有完全黑下来,找过夜的地方。 今天晚上连月亮都不会有,这里肯定片漆黑。 ” 我也软倒在地,抬头看天,只见天上片黑云,云压得低了,夕阳的金色光芒从云地缝隙里如剑般刺下来,形成了个巨大的金色十字,十分的壮观,这么厚的云,如果风不大起来,是吹不走地。 当夜我们就用石头搭了个石头槽,在里面窝了个晚上。 我和阿宁身上就只有单衣,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阿宁直接就缩进了我的怀里,两个人抱在起,互相取暖。 夜晚的魔鬼城里点光线都没有,你简直就无法想象那种恐惧,整个空间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周传来,甚至还能听到有些声音从你身边经过,好像有东西在魔鬼城穿行般。 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完全睡不着的,我们只好聊天消磨时间。 期间,我们就讨论为什么会走不出去,想了很的可能性,都讨论不出子丑寅卯来,想来想去,就只有个可能性,就是扎西给我们的信息是错的,也许这里地魔鬼城远远不止八十平方公里。 阿宁说,如果明天再走不出去,就找座高点的山崖,爬上去看看。 想来也奇怪,我和阿宁并不熟悉,如果是平时这么亲昵的举动,我可能会觉得非常的尴尬,然而这时候我却觉得无比的自然。 这也算是温香软玉,可是我点想法也没有,突然就想起了柳下惠,突然很理解他。 他当年也是在严寒之夜拥抱着个女子,没有任何越轨之事,我也是样。 想想,要是个男人在沙漠里走上天,然后半夜在近零下的温度里去抱个女人,就算是个绝世美女恐怕也不会有任何越轨的举动,因为实在没力气了。 我几乎是个晚上没睡。 只眯了几下,也都是十几分钟就醒,个晚上我都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最地还是睡袋和帐篷,想着那些藏人地呼噜,当时怎么睡也睡不着,还埋怨睡帐篷对颈椎不好,现在显然想到那睡袋就是感觉浑身的向往。 早上天蒙蒙亮。 我们就爬起来,那状态很糟糕,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感觉身上所有地肌肉都不受控制,眼睛看出去都是迷糊的。 特别是口渴,已经到了非常难以忍受的地步,连嘴巴里的唾沫都没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心里有些慌乱。 就和阿宁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开始赶路。 继续走,这次是阿宁走在前面,因为她晚上还睡了点,比我有精神,我们继续按照昨天的走法。 路下去。 很快,又是三个小时,无尽的魔鬼城,这时候比无尽地戈壁还要让我们绝望。 我看着远处望不到头的岩山的重重黑影,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我们就像被关在个巨大沙盘里的蚂蚁,被种莫名的力量玩弄于股掌之中。 熬过了个小时又个小时,很快就到了中午,这时候我才开始有饥饿感,但是这和口渴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我的喉咙都烧了起来,感觉咳嗽就会裂开来。 走到后来。 我们实在忍不住了,阿宁就开始物色岩山。 但是路过来岩山都不好爬,最后我们找到了座比较高大的土丘,咬紧牙关爬了上去,到顶上往四周眺望。 然而也没有作用,这里的岩山都差不高,我们目力能及地范围内,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山。 根本看不到头。 再往外就看不到了,但是能肯定的点是。 我们绝对不在魔鬼城的边缘。 我和阿宁愣在那里,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怎么走,都好像是在这魔鬼城的中心?难道,有什么力量,不想我们走出这个地方? 我们爬回到土丘下,找了个有凉气地地方休息,我和阿宁商量怎么办,这好像已经到了绝境。 我们走不出去,身边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再过段时间,我们连走路的力气都不会有了。 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心中琢磨着,冒出股股的凉意,已经在考虑人不喝水能活几天。 在阴凉舒适地环境下,据说是三天时间,但是现在我们路走过来,已经走了整整天夜,体液的消耗非常大,我估计能够撑到三天已经是极限了,据说喝尿能活天,可是狗日的我哪里来的尿。 想着阵绝望,也就是说,就算我在这里不动,也最只能活两天时间,如果没有人来救我们,而我们又走不出去的话。 阿宁显然也作着同样的打算,她低着头。 接下去怎么做,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继续走,也许能够走出去,然而如果失败,则明天就可能是我们的死期,我们会在这里脱水而死;而不走,等待别人地救援,希望十分的渺茫,也最能活两天时间,还是会死。 阿宁是性格很强悍的人,我虽然有放弃的念头,但是在生死关头,倒也不算糊涂,我和她最后合计,就是继续走,走到死为止。 不过阿宁此时比我要冷静,她开始做些石头的记号,并且拆下了她手链上的铜钱,她有条铜钱穿起来的手链,压在石头记号下。 她说如果有人在找我们,那这是个希望,最起码,他们能发现我们的尸体。 这些铜钱相当地值钱,放在这里当记号,相当于放了块金砖在这里,我想着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地记号,可惜,它指引的是我们地葬身之地。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继续在这魔鬼城里穿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到了最后,连意志力也没有了,好比个行尸走肉。 从第二天的夜里起,我的切知觉都不再清醒,我看见的东西,都是沙砾的戈壁和四周高耸的岩山,这些景色有时候甚至在旋转,我不知道是自己在转,还是真的天在转,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些事情可能发生,哪些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有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自己是在飞,然后下秒,我就看到阿宁在我前面蹒跚地前进,煎熬还在继续。 此时我还在期望,期望着能突然看到广阔无垠的戈壁,或者前面的岩山过,我们就能看到戈壁了。 然而,除了岩山还是岩山,好像怎么都走不完似的。 最后终于,阿宁先倒了下去,我看到她下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那瞬间,我有了瞬间的清醒,接着我就绊到了东西,也滚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绊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摔在石头上还是沙地上,那刹那,我就看到了天,那不是蓝天,是黑沉沉的乌云。 我心里苦笑,如果不是没有太阳,我想我现在已经开始腐烂了,可是,就算给我活了几个小时,时间也到了。 看着乌云,我想起来,可是根本没处用力气,眼皮越来越重,在完全合上的那刹那,我忽然看到天空闪了下,好像是闪电,接着,切都安静了下来,切都远去了。 我缓缓地沉入了深渊之中。 第二十四章 第一场雨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十四章 第场雨 那刻,我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心里也已经认命,心说死就是这种感觉,那还不错。 就这么意识混沌着,这种迷离的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久,慢慢地,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拍打我的脸,这种感觉非常的遥远,但是,点点地清晰起来。 接着知觉开始复苏,我逐渐地恢复意识。 开始还只是朦胧地感觉身体回来了,到后来意识开始清醒,我才逐渐对四周有了感觉。 首先感觉到的是凉,非常的凉,路走在魔鬼城,精神上的压抑和低矮的云层让人非常气闷,这四周的凉就特别的舒服,好像给浸入到了冰水的浴缸里面。 接着我就发现那种嘴唇干裂的感觉没有了,嘴唇上凉凉的,好像有股冰凉的东西在往我的嘴巴里钻。 我舔了口,又舔了口,再舔了口,就发现那竟然是水! 难道有人在救我!我心中狂喜悦,此时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我拼命地吮吸,用我最大的力量动着嘴唇,点点,就感觉股冰凉开始进入我的五脏六腑。 喝完水,我又沉沉睡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刹那,我好像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听不分明,也没有力气去注意,瞬间就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各种各样的知觉就起回来了,听觉、触觉,我的力气开始恢复,意识也越来越清醒,最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粗犷的大脸,十分的熟悉。 在对着我傻笑。 我看到这张脸,立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这是谁呢?我闭上眼睛想了下,搜索着那些藏人司机的脸,是那个开876地?不是。 那个开取水车的?也不是。 想来想去想不出这个人是队伍里的哪个,随即我就个激灵,马上意识到为什么,不对。 这不是队伍里的人,这是……嗯?这脸不是王胖子吗? 我脑子紧了下,啊?王胖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可能啊?他已经回北京了啊。 难道我在做梦?出现幻觉了? 又睁开眼睛,还是那张熟悉的胖脸,满脸的胡楂,比在北京的时候老了点儿,就这么瞪着我,凑得近了。 我又闭上眼睛。 感觉不正常,不对不对,不可能是王胖子,我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他啊。 我用力地咬了咬牙,第三次睁开眼睛。 这时候,我的脑子已经非常清晰了,看,确实就是王胖子。 他点起了烟,正转头对着身后说着什么。 我地耳朵还不清晰,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接着,我就看到另外个人头探了过来,也是十分的熟悉,那竟然是潘子。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头。 心说难道自己根本没进戈壁,还是在杭州?之前的切,都是我的个梦? 回忆遇到的事情,大量的记忆涌了上来,我们遭遇沙暴,车抛锚,人失踪,镶嵌在土丘内的沉船……切都非常的真实。 绝对不可能做梦啊。 这时候我地耳朵恢复了听觉。 我听到潘子说了句:“小三爷,你感觉怎么样?” 我用力弓了下背。 就想坐起来,潘子上来扶我。 我坐起来长出了口气,就看到四周的情况,这里好像是个山洞,里面生着篝火,我看到几个睡袋和装备丢在四周,洞外片漆黑,显然已经是晚上了。 同时我看到闷油瓶坐在篝火的边上,正在煮什么东西,而阿宁躺在另边的个睡袋里,还没有醒过来。 我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按摩了下太阳穴,问潘子,“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不是死了吗?” “不是死了,是差点死了。 ”胖子在边上道,“要不是你胖爷我眼尖,就看不到这东西,那这时候你们已经在发臭了。 ” 我看着胖子玩弄着几枚铜钱,就知道是阿宁的记号,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 “那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奇怪道。 “我们直跟在你们队伍地后面。 ”潘子道,指了指闷油瓶,“你不知道,其实你们进戈壁之后,三爷的队伍马上跟了上去,你们每个宿营地,这小哥都有留下记号指引我们,我们就保持着和你的差距,直在后面。 ” “什么?”我下没听懂潘子的话,“记号?在我们后面……他……” 潘子道:“这是三爷地计策,这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排和那个老外合作的,目的是为了混进队伍里。 因为三爷说事情到了这步,想自己弄明白裘德考的真正目的已经不可能了,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像当年裘德考的做法样,打入内部去了解情况。 实在没想到,你也混进去了。 早知道这样三爷直接请你就得了。 ” 我还是有点搞不清楚,花了好半天理解潘子的话:“等等等等,什么,我三叔?你是说这些我三叔都计划好了?那……你们?” “我们早在格尔木准备好了,在敦煌我们的人准备了近半个月了。 你们地队伍刚出发,我们就跟在后面出发了,当时这小哥留下信息,告诉我们你在队伍里,三爷还吓了跳。 小三爷你也真是的,三爷不是让你别再这浑水了吗?你怎么还来?” 我用力吸了口气,突然感觉到很无力,我靠,心说这次我真的就没想到,那……那个黑眼镜路过来这么照顾我……看来还是我三叔的面子…… 潘子继续道:“你在里面,三爷不得不顾虑你的安全,所以让黑瞎子提点着你点。 这次排场很大。 裘德考还是棋差着,以为这次把三爷摆脱掉了,没想到咱们早就计划好了。 ” “那我三叔呢?”我看着四周,没看到三叔的影子。 “三爷在我们后面,差了点路,这次我们来了不少人,人不好跟踪。 我和王胖子打先锋,在前面开路。 直跟着你们,然后沿途留下记号给三爷,就是没想到,你们到了这里就出事了。 ” 这时候我的思维才清晰起来,下就想起来,那天晚上和闷油瓶长谈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是在我这边地,让我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原来这是三叔地计划。 这,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层,看来老狐狸真的是老狐狸,和三叔斗,我还真地不够格。 “也算你们命大。 我们直跟着你们,要不然你们现在已经晒干了。 ”边上的胖子道,“就你这体质还想干这行,我看你回去真的就该好好倒腾你的小生意。 ” 我问潘子:“他怎么也来了?” 潘子就说长沙的伙计、好手都跑到别人家去。 现在三爷重新带了批新人,经验都不够,所以请了他来撑场面,也是老价格。 胖子道:“怎么?你还看不上我了?告诉你,你可是老子背回来地。 ” 我忙摆手,心忽然就安了下来,三叔的人到底像是家人,是我自己人。 我不用凡事都戒备了。 而且和这些人合作惯了,知道他们的本事,最开心的是闷油瓶真的是在我们这边的,那就万事大吉了。 刚才是胖子在给我喂水,我逐渐恢复了力气,就自己喝了几口,他们不让我喝,说是要缓慢地补充水分。 我看着阿宁没有反应。 不知道什么情况。 就问潘子她有没有事。 潘子道:“你放心吧,你的相好体质比你好。 已经醒过回了,现在吃了点东西又睡了。 这里不是沙漠,你们只是脱水昏迷了过去,不是晒伤,补充点盐水,睡睡就好了。 ” 潘子调侃我,大概是看到我和阿宁都衣衫不整,我也没有力气去反驳他,也就不去理会。 此时身体虽然有点虚弱,但是人的精神已经相当好,我爬起来吃了点东西,问这是什么洞,当时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地。 潘子告诉我,这里还是在魔鬼城,是在个岩山的洞里,这洞是胖子发现的。 当时出了事之后,扎西他们逃到了外面车子抛锚的地方,等我们等了很久都没出来,扎西就想到我和阿宁都不会看阿拉伯石堆,现在也不知道我们是遇难了,还是迷路了。 当即闷油瓶就用镜子给他们发了信号,他们赶了上来,黑眼镜留下照顾剩下的人,闷油瓶就带着潘子进来找我们。 我问这么大地地方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潘子就说这地方有点邪门,这些石山的顺序好像是设计好的,他们也就是跟着感觉走,其实走地路线完全和我们样,最后看到了阿宁的标记,就路找到我们倒在沙地上。 说起这个我就心有余悸,忙点头:“确实,这狗日的地方,好像怎么走都到不了头,却又不是走回头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下我心里又紧张起来,心说那现在我们还在魔鬼城里,不还是走不出去? “我们可没你们这么蠢,我们是路留着记号的,你就放心吧。 ”潘子道。 胖子也道:“老子搭的记号,全是这么大的石头,离公里都看得见,而且这走不出去的原因老子也看出来了。 ” “哦。 ”我松了口气,问道,“那是为什么?” 潘子就说,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还是胖子厉害,确实是他看出来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待地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魔鬼城了,这里离原来的魔鬼城最起码有百五十公里。 这是片巨大的雅丹地貌群,由十几个小型的魔鬼城构成,中间是戈壁,而所有的魔鬼城都有岩山群相连,首尾相接,形成了条巨大的魔鬼城链环。 你们就是顺着这链子走,那就是三千六百平方公里。 你们走得出去吗? 我摇头:“不可能啊,哪有这么巧?我随便找个方向直走,就点都没有偏移?” 胖子就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顺着哪个方向走,是别人设计好的。 那是因为这魔鬼城里有很地石头,这些石头地摆放非常的讲究,经常是绕过座岩山,边地石头。 边的石头少,但是因为石头杂乱无章,你在瞬间意识判断不出哪边好走哪边难走,感觉差不,但是潜意识里,你却能分辨出石头少的方向,而条件反射地选择那个方向,结果你在这魔鬼城就直在走别人给你设计好的方向。 而且。 几乎每个路口都是这样的情况,就算有个路口判断错了,你接下来还是有无数个机会被纠正。 这种招数在古代很普通,有个非常朴素的劳动人民取地名字,就叫做奇门遁甲。 ”说着。 就看向闷油瓶,“小哥我说得没错吧?”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我们,没理他,看着火。 好像有心事。 我失笑,说:“你啥时候懂奇门遁甲了?” 胖子道你不知道的事情了,看那表情还挺得意。 我心说估计这家伙又是现学现卖,收回话题,就问胖子道:“那你是说,这魔鬼城里,有人用这些碎石头,摆了个障眼法?” 胖子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不算高深的阵法,遇上个缺心眼的,或者观察力特别仔细的,肯定能发现。 看这些石头在这里也有年头了,估计这里当时是战场,西王母应该是个术数高手,这些石头是用来防御的。 ” 说到这里,边睡袋里就传来了阿宁的声音。 她轻声说道:“你说得不对。 西王母根本就是奇门遁甲的创造者,当年黄帝得到地天授神书。 就是西王母给他的,论起奇门遁甲,她是祖宗。 ” 原来这女人没睡,我们都给吓了跳,我随即想起九天玄女的传说,心下骇然。 确实是这样,当年的传说和些历史记载,都说当时黄帝统中原是得到了西王母国的鼎力相助。 再想那古船,心说当年这里肯定是浅湖,这些岩山露出在水面上,水下地岩石会搁浅船只,那么在水里船夫加的会选择暗礁少的地方行进,加容易迷路,这可能也是西王母国这么年下来,未给人发现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忽然眼皮跳,对潘子道:“你是说这里地魔鬼城是个环?” 潘子点头,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子就摇头:“这是我们的向导说的。 怎么了?” 我兴奋地在沙地里画了圈:“你不知道,我看过文锦的笔记,她说西王母是在无形的城墙的保护下,这城墙别人看不到,但是碰到了,必然就会回头。 在这里,几千年前,应该都是水,也就是说,这里有条水带,类似护城河样,围成了圈。 如果我们假设这条保护带就是别人无法进入,掩护了西王母古城这么年的‘无形地城墙’,那么,西王母国应该就在这个圈之内,也就是在这个魔鬼城圈的中间。 ” 我说完后,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个傻瓜。 我被看得莫名其妙,摊手道:“我说得不对?” 潘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三爷,你说的,不用看文锦的笔记我们都猜到了,只是,情况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那么西王母古城早就被发现了。 这里是柴达木盆地,不是塔克拉玛干,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是经过了无数的地质考察,所以,如果鬼城就在这里的话,情况也定十分地特殊,很可能就整个儿被埋在戈壁下面了,或者处在种别人很难发现地境地里。 你认为到那里就能看到,很傻很天真。 ” 我想也是,就问他们,那他们的打算是什么? 潘子说他们本来是打算跟着阿宁地队伍,到达塔木陀再说,现在到了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不过,按照定主卓玛的说法,在这个魔鬼城西边,跟着古河床再走两天就是她当年和文锦的队伍分别的那个岩山口,接下去地路。 定主卓玛也不认识了。 他准备在我们恢复后,就到那里去休整,等三叔的队伍。 之后,就打算顺着河道往下游走,因为古城肯定是在河道附近,当年的队伍肯定也是这么走的,我们也可以这么碰碰运气。 我对潘子道:“可是古河道到了这段已经基本上和戈壁混在起了,根本看不清楚。 ” “那个不用担心。 ”胖子道。 说着指了指片漆黑的外面。 我们在洞的底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走了出去,到洞口,忽然股冰凉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我就听到了种非常熟悉的声音。 外面片漆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这情形我十分地熟悉。 然而刹那我却有点不敢相信我想到的。 等到我走出洞口,脸上瞬间被水珠打到,我才反应过来,心说,我操。 外面竟然在下雨。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戈壁滩啊,这里年有可能只下场雨,而且绝对不是这个季节。 我走回,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下雨?” 潘子道:“小三爷,你得谢谢这场雨,要不然你等不到我们过来,就成咸鱼了。 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这雨已经开始下了,现在外面全是水,走也走不出去,不然我们背你就出去了。 在这里待着也不舒服。 这雨下了之后,老河道肯定会满水,往下游走,就算河道我们看不见,但是水能知道,所以你放心吧。 ”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定主卓玛和我说的:时间快到了,错过了就只能再等五年,心说难道是指这场雨? 越想越不靠谱。 不过看闷油瓶没有说话。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安心了不少。 之后。 我就去休息,这次睡得不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又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这个山洞里,我们休整了两天时间,我和阿宁的身体都痊愈了。 阿宁和胖子熟悉,到底是潘子他们救了她,她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对我下子变得很冷淡,可能是认为我也是三叔安排进来的,骗了她。 我也不在乎,心说差点就挂了,还会计较这事情。 第三天我们就出发了,顺着记号,我们着到脚踝的水,冒雨走了两天,先走回到了外面,和黑眼镜会合。 外面地人已经绝望了,看到我们平安出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外面潘子又休整了天,他建议我留在这里,等三叔到来,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进来。 然而这时候我却感觉没什么脸见三叔,而且定主卓玛给我的口信,让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到文锦,算起来我们已经没有少时间了,就执意要和潘子起打先锋。 边的阿宁也安排了自己的队伍,大部分人都想要回去,高加索人地状况非常不妙,队医说等三叔的队伍到了,借了车必须马上回去。 阿宁安排了下,就告诉潘子,她也要参加我们,怎么说她的队伍也是打了先头。 阿宁的加入没有问题,潘子也拗不过我,况且这段路我们有车,也不是什么危险地路段,就答应了。 我和胖子、潘子、闷油瓶、阿宁正好辆车,黑眼镜在这里等三叔。 之后的两天时间,我们顺着水位逐渐见涨的河床,在戈壁中越走越深。 因为雨水的冲刷,河床中出现了很的支流,我们条条去找,然而,怎么看,我们都没有看到那座岩山。 我的望远镜都看裂了,最后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山已经变成沧海桑田了。 雨在出发前就停了,我们最后在河床边上休息,车的轮胎磨损得非常厉害,后来个还破了,我们只能开段就下来打气,然后继续开,苦不堪言。 胖子就说:“会不会那老太婆是胡扯的,根本就没有那山?或者那根本不是山?也许是土丘,这十几年给风吹没了?” 我感觉不是,定主卓玛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骗子,或许这古河道地走向已经改变了。 “那怎么办?再走下去,汽油都没了,我们要走回去可够戗。 ” “这河水能会聚的地方就是整块平原最低的地方,那里应该有个湖,我们要不先找到那个湖?然后从湖开始寻找河道的痕迹,这样至少能缩小范围。 ” 想想也只有这样了,我们继续赶路,开上个斜坡的时候,忽然,潘子大骂了声,脚刹车。 我们全部都撞到了前面的坐垫上,胖子大骂,还没骂完,几个人下都愣住了。 这斜坡的另边,竟然是块断崖,我们的车头已经冲了出去,两只轮胎已经腾空了。 我们心惊胆战地下了车,走到悬崖边上,发现面前出现了个巨大地盆地,烟雾缭绕,片凹陷在戈壁中地巨大绿洲! 第二十五章 向绿洲进发(上)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眼前的情形之壮观,言语根本无法表达,我们都看得呆了,虽然文锦的笔记中提过这么个绿洲,但是,我的印象里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盆地非常大,而且看上很工整,胖子说起来,竟然好像个陨石坑。 从悬崖上往下看去,只看到下面烟雾缭绕,几乎全是密集的树冠,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这应该就是塔木陀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发现它的,好像有点太简单了。 潘子把车倒了回来,我们就边用望远镜看盆地,边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潘子道:“看来定主卓玛和文锦他们分开时候的岩山,确实已经消失了,这里是盐盖地区,可能那是座岩山,几十年,几次雨就剩个土包了,不过,顺着河水的方向,还是能够找到这里。 ” 这些文锦的笔记上没写,我也不可能知道,不过如今这么就发现了这绿洲,我们也有点不知所措,我就问潘子,有什么打算。 潘子就道肯定要先下去看看,他听我说了笔记和定主卓玛的口信,知道文锦肯定就在下面,说现在不能等三爷会合,要直接先进去看看情况,文锦就是师母,要是因为等三爷,把师母漏过去,他这伙计也不用再当了,时间已经不了。 我心说你真是个二十四孝的手下,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时间已经不了,算起来,十天几乎就在眼前,问了几个人,都没有意见,他们就让我看看。 这盆地应该怎么进去。 文锦的笔记上有详细的路线描述,他们当年是通过条峡谷进入盆地的。 不过这里的地貌已经完全变了,通过她的路线描述看来是找不到那条峡谷,我们只能开车绕着盆地寻找,几经曲折,终于发现了条宽大地峡谷。 潘子绕了个大圈子,在盆地大概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峡谷的路口。 最开始的段可以开车,我们路进去,直到乱石挡住去路为止。 然后几个人下车,背起装备就步行前进。 直走到看到树木,才停下来休息。 我拿起文锦的笔记,仔细看里面的记载。 看了笔记之后,我不由有点心虚,从文锦的笔记中记载的事情推断。 这条峡谷十分地危险。 峡谷再往前去,因为海拔降低,热带植被丛生,瘴气弥漫,我们的防毒面具有可能应付不了这么潮湿的环境。 而且这里是通往西王母宫的唯入口,路过来遇到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西王母宫诡异非常,料想这路也不会这么好走。 不过相比之下。 我最担心的还是过了峡谷后的事情。 峡谷的尽头就是绿洲地核心地带,这里是河流会聚的地方,坑谷下茂密的树冠之下全是潮湿的沼泽,这里的奇特地貌几乎形成了个戈壁中地热带雨林。 虽然我们知道西王母的古王城就在沼泽之内的某处,但是在里面搜索几乎就是玩命。 我们在峡谷的树荫下详细地看了文锦在笔记中描绘出地大概行进路线,因为没有进入沼泽实地,很的地方都看得头雾水,而且文锦在很地方都画着问号。 我们不知道这些问号代表着什么,这让我们非常的为难。 最后只能决定走步是步。 之后我们各自做准备工作,搜索的时候,知道前路漫漫,我们必须控制着自己物资消耗,如今要进入到西王母的后院了,自然也就顾不了这么,照明弹、冷烟火、火柴、药物。 所有能带的东西我们都装了进来。 潘子在越南打过仗。 现在成了我们的顾问,他说从在悬崖上看下面的情况。 这里地情况应该和越南的热带雨林差不。 这种湿润地带的沼泽最危险,上头是原始雨林的阔叶冠,几乎覆盖了整个谷底,这么茂密的植被,下面肯定透不过阳光,树冠下面片漆黑,瘴气弥漫,是蚊子蚂蟥毒虫的天下。 尽管这里的气温超过三十度,我们也必须穿长袖长裤。 不然没个小时你身上绝对块好肉都没有。 阿宁说我有驱蚊水,行不行? 潘子说你驱走了蚊子,但是那东西会引来其他东西,在雨林里不要用太浓烈的气味。 否则就算你当时没碰到野兽,它们也会路尾随过来,咱们这次只有我带了枪,就算碰上野猪也够戗。 他最后说,旦进入了沼泽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水,或者去碰那些污泥。 他有个战友,在打伏击地时候脚陷在沼泽里面,才分钟不到,拔出来地时候,整个腿上全是洞,给蛀空了,也不知道是给什么咬的。 在现在这样地环境下,如果出现这种事情就等于送命,也许还不如送命。 我从潘子的眼神中感觉到他不是在危言耸听,心里也了几分异样,于是将裤管扎得紧了点。 花了两个小时,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打包完毕,在潘子的吆喝下我们就出发了。 闷油瓶打头,潘子殿后,砍着树枝阔叶,就往峡谷的深处走去。 我们前脚刚动,天又阴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雨。 我在心里感慨,大自然的奥妙真是无法穷尽,在干旱的柴达木戈壁的深处,竟然有这么块潮湿雨的绿洲,真是天公造物,不拘格。 这条峡谷不像是在魔鬼城看到的那种雅丹峡谷,不是由风力雕琢而成的,好像是由地质运动产生的裂谷,谷底不平坦,怪石嶙峋、层层叠叠,岩壁仿佛被利刀雕琢而成。 不过,要让我说,我却同意胖子的说法,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像个陨石坑,裂谷好比是陨石坠落的时候砸裂的地壳裂缝,产生的时候可能比现在深得,逐渐风化,给填平了。 这样的峡谷在这个坑谷的四周应该不是唯的。 峡谷很宽,进入密林之后,四周变得非常的闷热,我们的身上下就汗透了。 石头和树上到处都有青苔,无法立足,我们的脚下已经到处是潮湿的烂泥和盘根错节的树根,在怪物触须样的树根网里行走,脚个陷坑,头顶上的树冠也密集得看不到阳光了。 下子我就产生了非常严重的错觉,我现在真的是在青藏高原上而不是在亚马孙的原始丛林里吗? 本来以为这种情况只有在峡谷的尽头才会碰到,没想到在峡谷中已经如此了,那坑谷里的情况估计加的糟糕。 胖子走得气喘连连,看着前面的情形,就说不知道这绿洲里面有没有什么动物,他娘的打几只来吃吃,也算是种福利,要不然这路走得就冤枉了。 潘子说这片封闭环境中的雨林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恐怕不会有大型的野兽,最的恐怕还是虫子和长虫。 在很这样的沼泽中,蛇是最常见的。 胖子说蛇也不错,在广东还吃过烤蝎子,反正只要是新鲜的东西,老子都不在话下。 我想起文锦在笔记中写的:“泥沼蛇,遇人不惧。 ”想必潘子说得不错,不知道这些蛇的大小,在很好莱坞的电影里,有些蟒蛇可以长到老树这么粗,压路机都压不死,不过这里应该没有这样的条件。 而且这里的生态环境十分特殊,是个封闭的陆上孤岛,我想除了飞鸟和人类,其他东西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这里来,这里的生物是在这个绿洲形成时开始就在这里繁衍的。 当时柴达木还是片富庶的河流密集之地,物种丰富,也许我们能够在这片绿洲中发现很已经灭绝的动、植物,这有可能比西王母宫里的东西加的有价值。 转念想,又心说不要了,在山海经的西王母传说中,西王母宫是被群人面的青鸟守护着,这肯定是种我们所不了解的巨大猛禽,保不准就是在长白山攻击我们的那种怪鸟,这种东西还是灭绝了好。 由于树木太过密集,而我们又是在峡谷中,没有迂回的条件,我们只能边砍掉老藤阔叶边前进。 这很消耗体力,胖子和闷油瓶轮流开道也没有少起色。 好在峡谷边上的嶙峋山崖夹着道蓝天,好比道天蓝的锦带,景色十分的绮丽,不时还有前天大雨形成的瀑布倾泻下来,我们路过去,也并不无聊。 走了不久,我们就发现前面的峭壁上,出现了很的石窟,密密麻麻,足有百来个,上面覆满了青苔,不知道里面雕着什么东西。 我们下子紧张起来,看景色的心情也没了。 路过来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西王母国的遗迹,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突然看到了,我们真的开始靠近这个神秘古国的核心地带了。 这想来是件兴奋的事情,但是实际看到,又觉得有点恐怖。 收拾起嬉闹的心情,我们上去查看。 这些石窟有大有小,大的能并排开进去两辆解放卡车,小的只有半人高,和敦煌的有很大的不同,石窟都很浅,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雕像,只是被厚厚的青苔整个盖住了。 我爬上去拿出匕首,开始刮其中座上的覆盖物,在青苔中,逐渐露出了座怪异的石雕。[(m)無彈窗閱讀] 第二十六章 向绿洲进发(下)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青苔中,是座石刻的人面鸟身的神像,和我们在古沉船里发现的陶罐上的雕刻风格样,是真正的西王母国的雕刻。 我把上面的石斛也全部去掉之后,雕刻的整体浮现了出来。 那是尊立像,是在山崖上直接凿出来的,鸟的头部是张似人非人的女性怪脸,长着两对眼睛,面无表情,冷酷异常。 两足下雕琢着五个骷髅头,鸟立于其中两个天灵盖上,似乎这些骷髅都是它吃剩的骨骸。 胖子在下面看着,就惊呼了声:“天哪,小吴,这他娘的不就是……” 我跳下来看到石雕的整体之后,也倒吸了口冷气。 原来这崖壁石窟里的人面鸟身的石像,竟然和在长白山地下裂隙中看到的怪鸟几乎模样。 雕刻的形态极其生动,看山石的表面,修凿之时应该还涂有颜料,如果不是青苔覆盖,在这阴暗的丛林里看到,准会以为那种怪鸟从长白山飞到这里来了。 众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连闷油瓶都显得很意外。 这里所有的人都到过长白山,看到这些石雕,难免回想起当时可怕的情形。 我和胖子又忙动手,将其他几座石窟的雕刻也刮开,发现里面都是样的人面鸟的石雕,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阿宁吸了口气道:“看来我们之前推断得没错,长白山中的人面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型。 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古老技术,可以驯养这种诡异的猛禽。 长白山中的地下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以及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 那些怪鸟可能原本是栖息在这片绿洲之中,后来给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带到东方,充当了陵墓的守护者。 ” 我道:“不错,我直感觉,这里的地形和长白山地下皇陵的地形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在个巨大的陨石坑状盆地里,看来那里可能是西王母宫的个翻,咱们在长白山里的经历只能算是个演习,这里是人家真正的老窝。 ” 胖子听了就擦了擦汗道:“他奶奶的,照你们这么说,这是那些鬼鸟的老家?那咱们这么进去不是送死吗?” 这还真不好说,我回头苦笑,阿宁道:“那倒不至于,事隔了这么年了,这里的气候剧烈地变化,大片的草原浓缩成了这片绿洲,食物太少,这种鸟在这里可能已经绝迹了,在长白山看到的那些可能是硕果仅存的些。 不过,不管怎么样,西王母国以青鸟为守护神,这里有这样的图腾,说明我们已经进入到西王母宫的界内。 这种石窟图腾刻在这里,既是对外来人的种标示,也是种警告,这后面我们得加倍小心。 ” 我们都点了点头,胖子道:“妈的,承你贵言,这些鬼鸟真的灭绝了才好,要不然连累到了我,摸金校尉就要灭绝了。 ” 胖子的担忧也是我们的担忧,我们相顾下,都没有话说,神情都很复杂。 又耽搁了片刻,阿宁给这些石像拍了照片,四处看了圈,除了石头再无发现。 闷油瓶就让我们出发。 我们最后看了眼那些石窟,抖擞了精神,离开了这块崖壁,向峡谷的深处继续走去。 大概是因为那些石窟雕像的影响,那刻,我就感觉到种不安开始笼罩进丛林里,我们似乎正在走进个无人理解的诡异世界之中。 离开石壁上的石窟之后,我们各自调整心情,继续往峡谷的深处前进。 因为石窟中石雕的影响,我们走得非常小心,注意着丛林中的每个动静,生怕会遇到西王母千年之前设下的埋伏。 然而随着我们的深入,却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路无事,甚至连西王母国的其他遗迹都没有看到。 只有雨林越来越密集,盘根错节,铺天盖地,仿佛我们是在远离西王母的王宫,而不是在靠近。 走到后来,眼睛都花了,只感觉到处是绿色的纠结的藤蔓,好像穿行在碗发着绿霉的龙须面里。 我这才领悟到“丛林”是什么概念。 我在山东和秦岭穿过的树林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在旅游,在那边走上公里,在这里百米都可能前进不到,简直是步履维艰。 看着潘子满头是汗的坚毅脸庞,也不知道他们当年打仗是怎么挺过来的。 就这样直闷头往前,直走到林子黑下来,两边的峡谷变成了剪影画,我们也并没有前进少距离。 队伍中也没有了人说话,只剩下喘息的声音和拍打蚊子的声音。 胖子走得蒙了,犯了癔症,就在前面哼山歌给自己提神,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他是开路手,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唱歌也同时能给我们提神,这事情你无法指望闷油瓶来做。 不过胖子唱歌实在是难听,加上也不是正经地唱,听起来像是在招魂样。 潘子后来听不下去了,就骂道他娘的这里这么热,你就不能唱点凉快点儿的? 胖子说你懂什么,这是冰山上的来客的歌曲,我唱起来,就想起长白山的冰川,少能凉快点儿。 潘子说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吗?直接,还省得联想。 胖子说我操你还点歌了,你还真以为我是电台,想听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给你听是给面子。 少他娘的这么意见。 正骂着,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层里电光闪动,风也吹了起来,空气里出现了雨星子。 我们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透过树冠,乌云亮了起来,似乎有闪电在云里攒动,云都压到了峡谷的顶上。 阿宁叹了口气,说:“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 胖子道:“下吧下吧,最好它下雨,下了雨凉快,这么闷着,你胖爷我裤裆里的蛋都要孵出小鸡来了。 ” 我们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潘子骂道:“那你把你的小鸡看好了,别等下给雷劈了。 ” 话音未落,雨就真下来了。 起初是几滴雨弹打在了我们脸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滂沱大雨就来了,下子好像整个森林都安静了下来,万木无声,接着“轰”声,整个峡谷瞬间轰鸣了起来,雨水像鞭子样从树冠的缝隙里抽了进来,几乎没把我们砸趴下。 我们没想到雨会这么猛,下子猝不及防,全部都抱头鼠窜。 幸好我们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的大树,树冠密集,有棵树上有块由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在阿宁的大叫下,我们爬了上去躲雨。 所有人挤在起,都好像从汤里捞出来样。 胖子说我操这他娘的哪里是下雨,这干脆就是龙王爷在我们头顶上滋尿。 此时道闪电亮起,照亮了整个峡谷。 借着闪电往前看去,边的崖壁上雨水已经会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下来,黑夜中雨林翻滚,两边是冲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开大海的情形,壮观异常。[(m)無彈窗閱讀] 第一章 追击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章 追击 那刹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文锦,我看过去那人的脸上全是淤泥,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但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过地考虑什么,潘子叫了声“去帮忙”!几个人下全跟在闷油瓶后面冲下水去。 冲下去没几步就是淤泥,沼泽的底下有层水草。我没有穿鞋子,那油腻淤泥和水草刮脚的感觉好比是无数的头发缠绕在脚上,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几步扑腾到水深处,我们甩开膀子游了起来。 闷油瓶游得飞快,转眼就冲到了那个人的附近,那地方似乎水位不高,他挣扎着从水里起。随即潘子也爬了上去,接着是我和胖子。我的脚再次碰到水底,发现那地方是个浅滩,感觉不出水下是什么情况,好像是些突出于沼泽淤泥的巨大石头。 这时候离那个人只有六七米,我近距离看着那个人,心突突直跳,异常的紧张。 文锦算是个关键人物,直以来她好像都是传说和照片里的个概念,如今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然而这里只有胖子拿着矿灯,他刚定没缓过来,灯光晃来晃去,我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闷油瓶已经冲了过去,显得格外的急切,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我看着他几乎能够碰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我们下都急了,纷纷大叫,可是那人游得极快,扑腾了几下,就进入了沼泽之后的黑暗里,下竟然就没影了。闷油瓶向前猛地冲想拉住,但还是慢了拍。 这看着只有只手的距离,但是沼泽之中人的行动十分的不便,有时候明明感觉能碰到的东西,就是碰不到。 不过闷油瓶到底不是省油的灯,看抓落空,立即就个纵身也跳进了水里,顺着那人在水面上还没有平复的波纹就追了过去,下也淹没在黑暗里。 我看这怎么行,拔脚也想跟过去,但是下就被前面的潘子扯住了,水底高低错落,我被扯就摔倒,喝了好几口水,起来潘子立即对我道:“别追了,我们追不上了。” 我呛了几声之后冷静了下来,稳了看去,只见这后面的沼泽片漆黑,我们慢了半拍,进去之后必然是什么也看不到,根本无从追起,在很时候,慢了半拍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机会。现在只有希望闷油瓶能追到她。 我们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又面面相觑,胖子就奇怪地问:“我操,怎么跑了,你们不是认得吗?难道被我们吓着了?” 我想起那人的样子,心说不知道谁吓谁,潘子问我道:“那人真的是文锦?” 我哪里看得清楚,摇头说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也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判断的,刚才从我们看到那个人到他叫起来也只有瞬间,他的眼睛也太快了。不过,说起来,在这种地方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出现的这个人,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是文锦,可是如果真是她,她又为什么要跑呢?不是她引我们到这里来的吗? “现在怎么办?”胖子就问我们道,“那小哥连矿灯也没拿,在那丛林里几乎是绝对黑暗,他这么追过去会不会出事?要不咱们回去拿装备进去支援?” 我心说那真是谁也说不准了,边的潘子道:“应该不会,那小哥不是我们,我相信他有分寸,况且我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有帮助,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来救我们。” 我想起刚才闷油瓶朝那人冲去的样子,那样子不像有分寸的,说起来,我总觉得进入到这个雨林之后,闷油瓶好像发生了些变化,但是我又实在说不出到底哪里有区别。 我们在那里等了会儿,也不见闷油瓶回来,身上好不容易干了,这来又全泡起了褶子,路进来我们就几乎没干过,这时又感觉到浑身难受。 胖子说:“我们不要在水里等了,还是到岸上去,这里的水里有蛇,虽然在水中蛇不太会攻击人,但是那种蛇太诡异了,待在这里还是会有危险。”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那蛇的事情,我们下半身都在水里,水是黑的,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况,听到这个还是毛毛的,于是便应声,转身想朝出发地游过去。 上了岸,胖子抖着自己的胸部,边搓掉上面的泥,边看刚才我们背包四周那些蛇的印迹。我坐到篝火边上,稍微缓过来点儿,此时脑子里乱了起来,方面有点担心闷油瓶,他就那么追进沼泽,想想真是乱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另方面,这系列的事情让我很不安。 阿宁的死其实是个开始,但是当时的是震惊,现在想想,野鸡脖子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爬上来干吗呢,几乎就是在同时,沼泽里还出现了个人,还没有进沼泽就下子冒出这么的事情,实在是不吉利。这地方还没进去,就给人种极度的危险感,甚至这种感觉,和我以前遇到危险时候的感觉还不同,我总感觉这次,可能要出大事。 这也可能和闷油瓶的反常有关系,虽然我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闷油瓶的身边,我没有以前那种安定的感觉,反而加觉得心神不宁。 这时候再回想起之前下决定来这里的情形,真是后悔得要命了。 潘子处理完了衣服就来提醒我,我也把衣服脱了去烤,边我们加大了火苗,能让闷油瓶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的位置。胖子口出恶言说:“这点儿小火苗有点像招魂灯,别再把沼泽里的孤魂野鬼招来。”潘子张嘴就骂。 不过胖子说得也有道理,这确实有点像,我心里不舒服,就又打起矿灯,在石头上字排开,这样看着也清楚点。我拿着矿灯走到阿宁的尸体边上,想放在她的头边。可走过去看,我忽然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再看,我脑子就“嗡”了声。 阿宁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只留下了个空空的睡袋。 我心说坏了,忙向四周察看,然而四处都没有,下便慌了手脚,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诈尸了不成?忙唤来胖子和潘子看。 两人看也傻了,胖子大骂了声:“狗日的,谁干的?”大家都条件反射地往四周去找,这动作我们也不知道做了少次,都蒙了。 然而四周片寂静,既没有人,也没有听到任何野兽的声音。我立刻感觉到股恐惧袭来,这西王母古城里必然没有其他人,睡袋附近又没有野兽的脚印,我们都清楚不可能有什么搬动这具尸体,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想起之前那个诡秘的梦,我不由喉咙干涩,心说难不成要噩梦成真。 胖子和潘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此时没有慌乱,而是立即蹲了下来,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睡袋翻开,潘子又倒吸了口冷气,就看到睡袋里面,竟然全是蛇爬过的那种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迹很杂乱。显然这里爬过的蛇数量极其,摸了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显然是刚才留下的。 胖子脸色大变,惊讶道:“我操,难道是那种蛇把尸体搬走了?” 潘子不信:“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这么重的具尸体带走?”但是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这里的痕迹表明胖子说得是对的。 我背脊发凉,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是真的,这事情太邪门了,直以来我对野鸡脖子都有种特别的恐惧,方面是因为它的毒性,另方面则是关于这种蛇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很很的传说里,这种蛇的行为都是十分乖张的,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种蛇的报复手段十分的诡异,但是它们竟然把阿宁的尸体搬走了,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条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现在有少条,大象都抬得走。”胖子翻开整个睡袋,只见下面全是蛇印,睡袋边到水中的区域是得变成片烂泥,刚才光线问题才没有注意。 “可这些蛇要尸体干什么?”潘子又道,看着胖子。确实,阿宁的尸体显然不能当食物,蛇也不是有爪子的动物,要打开睡袋,运走具尸体,非常困难。蛇又不是蚂蚁,要尸体来干吗? “那你他娘的就要问蛇去了。”胖子顿了顿又道,“不过蛇这种东西很功利的,总不会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没想到这娘们死了也不得安稳,倒是合她的性格。” 我想着,心情压抑了起来,刚才那系列的事情,每件都没头没尾,而且全部都让人摸不着头绪,这感觉实在太糟了,想着有点失控,心说怎么可以被蛇欺负,边想着边拿起矿灯,对他们说:“我们来回也就几分钟,这尸体肯定还在周围,我们去找下。” 还没起来,就给潘子拉住了:“找个鬼,几百条蛇,你找死。” “可是,她总不能葬在蛇窝里。” 胖子把我的矿灯抢了回来,潘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爷,你得想开,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我们已经不可能把这女人带回去了,这也算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犯不着为具尸体拼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不过改日要是胖爷我也挂了,你们就把我烧了,别给这些蛇绕去,鬼知道它们要尸体干吗。” 我听了,下也泄了气,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皮,心里很不舒服。 胖子看着那些痕迹,又道:“这里的蛇果然邪门,搬具尸体要少蛇?少说也要百十来条吧,你想光这里就有这么了,这整个林子里到底会有少这种蛇?咱们在这里待着,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们再回来,咱们三个恐怕也扛不了几分钟,到时候挂了,碰上阿宁,又要被那臭娘们笑话了。” 第二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二章 “其实我感觉不用那么害怕,刚才我们睡着的时候都没咬我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过不少蛇,被咬过也有两三次了,对蛇也算熟悉,般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的,阿宁当时算是个意外,可能是阿宁弄瀑布的水,惊扰到那条蛇了。” 这听就知道是安慰的话,心说谁信,看潘子的脸色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还好说,那种蛇看着就邪门,不是善类。 我将矿灯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着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的酸楚,胖子却把我的几盏矿灯全部调整了方向,照着四周的水面,说是要警惕下。 胖子的行为让我立即又担心起闷油瓶,这家伙不会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内,我必然不会担心,因为那是他轻车熟路的地方,但是像胖子说的,蛇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咬口就死,你拿它没辙。 我们又合计了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继续等闷油瓶,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个人背靠背坐在起,看着四个方向挨夜。 此时其实时间也不早了,只过了会儿天就亮了,随着晨曦的放光,持续个晚上的压抑减轻了不少,我们也少许放松了,不过闷油瓶却没有回来。 我们重新审视沼泽,没有晚上那么恐怖,不过雨停了,没有雨声,四周只剩下流水的声音,还是安静得异样。远处的雨林之中漆黑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处的世界点关系也没有。 见闷油瓶没有消息,我又开始焦虑起来,我很少有这种随时会失去个人的感觉,现在却感觉这里的人随时有可能会死,这大概是因为阿宁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些先入为主的感觉。 潘子和胖子虽然也有点担心,但比我好得,胖子说起来,最差也不过就是挂了,让我无言。 我们吃了点东西,潘子水回到峡谷口,捡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 我问他想干吗,他说我们已经过了峡谷,基本的情况都知道了,时间也过了几天,三叔他们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马上就会到达峡谷口,这里昨天虽然还有小雨,但是戈壁已经被太阳晒了好几天了,现在地上河还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这里做个信号烟,来,标示我们的位置,让三叔知道我们已经进去了和我们进去的路线;二来,也可以警告三叔,让他们提高警惕。 潘子说完就从包里掏出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他告诉我这是海难时候求救的信号烟,是他托个还在部队的战友弄来的伞兵专用军货,就这么几个球能发烟三四个小时。 我道:“能不能告诉三叔这峡谷里有毒蛇?” 潘子摇头,说不同颜色的烟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但都是简单的意思,这黄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复杂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烟,给了我们回音后他才能想办法传达过去。三叔他们所处的地势比我们高,应该很容易就看得到,我们要时刻注意峡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没有信号烟响应。 这倒是个非常有效的远距离的沟通方法,我看着烟升上半空,心里忽然有了丝安全感,如果三叔到了并和我们会合,那事情就好办了,他们人强马壮,我想最起码晚上能睡个囫囵觉。 潘子每隔两个小时添次烟球,第次烟球熄灭后,没有任何的回音,闷油瓶也没有回来,我们也没有在意。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烟球烧了大概半的时候,忽然胖子叫了起来:“有了,有了!有回音!” 我正在无聊地看天,立即就跳了起来,和潘子起朝悬崖上看去,开始还没找到。胖子大叫:“那边那边!” 我转了几个圈,才看到有股烟从远处升了起来,冉冉飘上天空,烟竟然是红色,乍看,犹如条巨大的鸡冠蛇,从很远处的树冠底下冒了出来。 我欢呼了声,条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容才到半,忽然凝固了,几乎是欢呼的同时,我立即就发现不对劲。 因为那烟升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峡谷外,而是在我们所处的盆地的中央,这片沼泽的深处。 三叔他们直潜伏在阿宁的队伍之后,按照潘子的说法,应该是有天到两天的路程差距,此时按照计划,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这片盆地的外延,即使发现了这片绿洲,他们也不会立即进入,而必须等待潘子给他们的信号。 然而,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三叔回应我们的信号烟,竟然是从相反的方向,从我们身后,沼泽的中央升了起来,这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身在沼泽之中了。 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操,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里面?” 我怕是误会,马上拿起望远镜看,看正确无误,那烟绝对不会是起火产生的,因为烟的颜色红得不正常。 “大潘,看样子你家三爷比你动作快了。”胖子喃喃道。 “不可能啊,难道三爷他们从其他的峡谷先进去了?但是,按照计划不是这么来的,他们应该等我的信号啊,而且他娘的他们也太快了……”潘子想不通。 “会不会不是你们三爷的队伍,是那小哥放的?”胖子道。 “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带,不可能是他。”潘子道,“就我带了烟球,都在这儿呢。” “那就奇怪了,看来你三爷和你的交接有错误。” “这烟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想起颜色可以代表信息,就问道。 潘子从我手里接过望远镜,往烟的方向看去,想了想,他忽然脸色就变了,“不好,他们出事了。” “出事?”我看潘子脸色有变,但是又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让他说详细。 他说烟的颜色有简单的意思,黄色的烟代表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橙色的烟表示停止前进,等待确认,而红色烟则加的严重,表示绝对不能靠近,般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警告后来者发出的。般的活动中,几乎不会用到红色的烟。 不过他也有点犹豫,因为毕竟他们不是搞考察的,这种东西也是临时想出来的法子,那烟的用法他有没有记错尚且不说,也许对方记错了也不定。 不过这毕竟不是好消息,我问潘子能不能再发个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潘子摇头,顿了顿显然有点急起来,就对我道:“不行,小三爷你留在这里,我得过去看看,三爷别出什么事情。” 我心里也担心着三叔,不过知道轻重,赶紧抓住他,说:“这怎么行,那小哥已经没回来了,你再去,我们这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况且你个人进去也实在太危险了,还是等闷油瓶回来再说。” 潘子摇头道:“三爷他们有三十人,人强马壮,般情况下不会发出红烟,那边肯定出了状况,他娘的那黑瞎子果然还是太嫩,小三爷你放心,这种林子我在越南的时候钻得了,我能穿过去,你们在这里等那小哥回来再作打算。”说着就收拾自己的装备。我看拦不住他,就急向胖子打眼色。 没想到胖子也立即收拾起了装备,我下就头大了,心说怎么胖子也这么关心我三叔了。刚想说话,胖子就对我道:“你别向我抛媚眼,不仅大潘得去,我告诉你,这次咱们也得进去了。咱们身上的装备根本不够过戈壁的,所以必须得和你三叔会合,至少得拿到他们的东西,否则,出得了峡谷,咱们也会渴死在路上。” 我想,他娘的对啊,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胖子又道:“大潘个人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万他有什么意外,我们两个再进去就麻烦了,不如现在三个人起进去,齐进齐退,成功的概率也会大点。否则我们留在这里,也只是等死。” “可是那小哥,怎么办?”我问道,“如果我们走了,他回来不就找不到我们了吗,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们。” “那你不是找死么,就你那小体格还不得给那些蛇抡了。得了,进去之后扛东西出来也需要人手,我和大潘肯定不够,我们留下记号,给他指明方向,到时候最再起个烟给他当信号,不过,”胖子看了丛林眼,“我想那小哥恐怕不会回来了。” 这事情虽然非常的糟糕,却明朗化了,我虽然觉得很不妥当,但是也知道胖子说得对。想了想,只好点头同意。 进峡谷的时候是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个死了个跑了,原本的物资显然要重新分配,不过胖子说闷油瓶的那份就不要带走了,用防水布包好之后,用大石头压住,接着用麦克笔在防水布的里层写了我们的去向。然后在那包裹边上,把篝火调到最暗,这样能烧三天,如果闷油瓶晚上回来,不至于找不到。 搞完之后我们身上的物资反而减轻了不少,潘子说信号烟最只能烧三个小时,这次进去,我们不能休息,所以要尽量轻装,反正我们如果回来,必然也会经过这里,所以能不带的东西就不带。 之后我们过了遍装备,将防毒面具、洛阳铲等些重的东西留下了。接着潘子又将我背的些比较沉的东西换到他的背包里,他的行军负重是专业的,背得点不影响速度,我就不行了。他说丛林行军非常消耗体力,这样主要是保证我能撑到目的地。 他这么说我很没面子,我很想反驳说这半年我也练出了点肌肉来,不过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完就只顾自己收拾,显然心思已经不在我这里。 整理妥当,刚要动身,忽然胖子又抓住了我们,让我们抬头看远处的烟。 我们抬头看,原来那远处的信号烟已经日渐稀薄,不知道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烟球放得不够。看样子,这烟必然坚持不到我们到达。 在丛林中,如果没有信号烟的指引,我们是肯定无法到达那个地方的。我们问潘子有何办法,潘子就爬上树冠,以信号烟的位置为中轴,用远处盆地边缘的峭壁怪石为参照物,在指北针上做了标记,只要往这两块峭壁怪石之间的位置走,必然能经过信号烟的燃烧点。不过,这丛林密集,就算误差十来米都有可能错过,所以得在烟熄灭前尽量靠近。 这就不能再耽搁了,我们立即整顿装备,和潘子那里对了指北针,水走入沼泽,往信号烟的方向出发。 在白天通过沼泽边缘那片水域非常容易,因为雨水会聚的沼泽水水位很高而且清澈,我们可以寻着水底可以落脚的石头前进,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游泳,半支烟的工夫我们就通了过去,来到沼泽真正的边缘。 那是片比较稀疏的雨林带,这里明显地势较高,很连接在起的“树群”突出了水面,好像些巨大的岛屿,可以看到有大量的乱石混在这片区域下的淤泥里,看上去似乎水位不深。 但是往里走就会发现,树木在这片区域里非常密集,大概只有两百米后,树冠就密集得透不过天光了。树根盘根错节在起,我之前其实有个想法,就是做条独木舟,这样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水前进,但是看这种水下环境,就知道独木舟在这里也是寸步难行,非得人自己走不可。 深入林中,光线非常的暗淡,很快四周就都是骇人的树根,树根上绕满了藤蔓,藤蔓上又覆盖着绿色的青苔,潮气逼人。那种绕法,铺天盖地,大部分地方我们全部匍匐下来才能勉强通过,让人感觉是进入了个巨大的长满树的山洞之中。 潘子砍着拦路的藤蔓,因为几乎所有的树之间都有大量的树根和藤蔓相连,所以我们反而几乎不用水,架空走在大腿粗的藤蔓上非常的稳当。 然而让我们奇怪的是,这么密集的树林里,却出奇的安静,除了我们行进的声音,听不到其他的动静,静得有点让人不舒服。 “西王母的地盘果然邪门,”胖子边走边道,“他娘的连个鸟叫都没有!” “何止,他娘的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心里道,静得实在不正常,让我有种错觉:我们可能是这片雨林里,除了这些树外唯的生物。 “也许这里的蛇太了,鸟全被吃光了。”潘子道。 “不可能,那这些蛇现在吃什么?” 想起那种蛇,大家又是阵紧张,不过路过来,却丝毫不见任何蛇的踪影,这让我们有点意外。 绷紧神经继续前进,不久我们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些裹在树木中,突出水面的古建筑遗迹,因为时代过于久远,这些残垣断壁都已经成为不同形状的石块,大量藤蔓和青苔在这些建筑的缝隙里生根,然后包裹全身,混在雨林中很难辨别,非到跟前了才能发现。 这些建筑必然在当时属于建筑顶部的部件了,所以还能突出于水面,因为看不到水下的部分,不知道整体的形状如何,但是看顶部,都是些简单的塔楼的样子。数量很,高低错落,大小不,看上去像埋和尚的那种塔林。 路过来基本没有见到西王母的遗存,现在终于看到了,倒是松了口气,之前我还有个臆想就是我们几个别走错了,毕竟峡谷口上没有牌子写“西王母城往里2公里,移动信号已经覆盖”,待会儿进去发现里面啥也没有,那玩笑开大了。 我们没有时间停下来查看这些遗址,很快深入其中,不过虽然主观上不想去研究,但是前进的路线蜿蜒曲折,总有绕到这些遗址之上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遗迹虽然经历千年,却坚实无比,十分的坚固,而令人奇怪的是所有的这种“塔”上,都有很的方孔,显然是当时建造时候打磨而成的。 方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约人是通不过,但是比人小的东西都不成问题。 胖子看着奇怪,路过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用矿灯向内照照,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下面有水声,不知道是通往何处。 潘子没空理会这些,就催促快走,胖子知道急人所急,也只好草草看下就跟了上来。 这个山谷的绝对面积并不大,越往里走,水下的淤泥明显地减少,水下的各种古迹遗骸就露了出来,非常的清晰,形成了副非常诡异但是壮观的景象。水深大概只有两三米,无数的残垣断壁和水下繁盛的树根混在起,让我感觉只隔着层薄薄的水面,就恍如隔世般。 直到这时候我才有进入到座古城的感觉,看着这些残迹,依稀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繁盛的样子,然而时过境迁,就算是女神的城市,也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了。 感慨间,忽然脚下水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前面似乎有向下的陡坡。我们小心起来,这里树木太,滑倒踩空就是重伤。 再走几步绕过棵大树,胖子就惊呼了声,我们看到左前方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张巨大的怪脸,离我们不到十米,足有卡车头大小,脸上绿斑斑驳,大目高鼻,和我们在峡谷口看到的人面怪鸟石窟模样。那是被包在青苔和藤本植物中的座巨大的石雕。 胖子打开矿灯照射过去,石雕的身体部分沉入了沼泽中,只剩下头颅,与密林融为体,在水中鸟身呈现种非常奇怪的蹲势,好像要突然展翅而起的感觉,犹如猫科动物攻击前的蓄势。还可以看到石雕下方的水下,有些形状奇怪的黑影,不知道沉了些什么。 我们面面相觑,想起之前的想法,如果峡谷外的人面鸟雕像,是告诉外来者已经进入了西王母国的领地了,那么,这里出现了巨大的人面鸟石雕,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这是种加严重的警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雕像之后的树海,心说:该不会在这石雕之后的区域里,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正在等待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思索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雕像的下方,水流越来越急,我们看到在树根下的沼泽水流絮乱,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潘子让我们小心,说可能淤泥下的遗迹中有什么空隙通往地下,好比下水井口。 胖子根本就没听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边的石雕所吸引,矿灯在上面晃来晃去。 在焦距灯光下,我看到了的细节,石雕似乎是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很地方已经残缺开裂,因为覆盖着大量的青苔,使得其看上去加的诡异丑陋,这么近看,反倒感觉不出雕刻的整体是什么。 看了几眼,胖子就把灯光朝水下照去,石像几乎是被包裹在两棵巨大的龙脑香树中间,沼泽之内的部分完全被树根缠绕住了。还能看到,在水底比较深的地方,同时被包裹住的还有些奇怪的影子,形状很不规则,缩在树根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石雕上的部分。 胖子看了半天,也无法看清楚那是什么,而且我还奇怪,为什么四周的树根都能被矿灯照得这么清楚,那东西怎么照却都是个影子,再照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个个空洞。 而且看树根上附着物的漂动方向,看样子这里的水正在往这个黑洞里流下去。果然如潘子所说,这雕像下面有空隙通往地下。 本来以为能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不由大失所望,潘子于是继续催促,我们只有继续出发。 胖子不是很甘心,边划动矿灯往回照,边自言自语:“这水流到哪儿去?难道这古城下面是空的?” 我道:“不是,这可能是以前城市下水工程的部分,某些地下水渠井道还能使用,就会有这样的现象。” 胖子道:“那这下水渠道通到什么地方去呢?这儿的可是低洼地带,再低就没有可以流去的地方了。” 我想了想,般城市的排水系统,出口都是附近的大江大河,最后冲进海里。像这种西域古城,附近没有大型的地上湖泊或者江河,但是肯定会有暗河经过四周,那么按照道理这种排水系统应该是通往附近的暗河,不过,事实上西域雨量极少,这里的水格外珍贵,怎么也不可能需要“排水”这么奢侈的系统,般楼兰和附近遗址的考察,所谓的排水都是地上排水,然后引入井中,这里出现地下排水实在有点奇怪。 所以我感觉,这里的排水系统要么是引入底下的暗河,要么就是在古城的地下四处都有蓄水的井或者水池,这些水都在涌向那些深井之内,被储藏了起来,而这些井可能和吐鲁番的坎儿井样,在地下井井相连,井满了自动把水往另口井送,直到所有的井都蓄满水为止。 这座雕像下面的空洞,也许就是当时的井口,这倒也是相当有可能。刚才我们看到的石塔,胖子说下面有水声,可能也是地下引水地道的声音。 “这他娘的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看来**的思想也是来自古人嘛,咱们的西王母真不含糊。”胖子道。 潘子道:“但是这里雨量这么少,几年才下场大雨,这么大的工程可能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他娘的管用吗?” “如果从短时间来看可能得不偿失,不过西域国家,有水便可以称王,楼兰号称西域大国也才几千号士兵,这里地形奇异,如果有大量屯水,就算国家规模不大也可以固守。你看这里的情况,这片绿洲肯定就是因为这样而形成的,树又可以固水,水又可以养树,当时的西王母显然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本来西王母古城的地域位置就极其的低洼,这样的设置甚至可以引入有限的戈壁地下水,不过,如果我想的是对的,那我们到这里来已经有几天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井道还在排水,说明那些井道到现在还没有满,这底下的井和通衢到底有深? 潘子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如果打起仗来,有人潜入城里投病疫毒药,那不是全城的人都倒霉吗?” 我道:“井口必然不会很,可能西王母宫和权臣家里才可能会有井口,百姓可能就是用刚才看到的那种公用井口,这些地方肯定都是把守森严,咱们也看过古装片的,投毒这种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有定难度的,毕竟井口深,再毒的毒药稀释,恐怕连大肠杆菌都毒不死。” 说到这里胖子愣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靠,这么说,这些井口必然都是通的,那么咱们从井口可以通到西王母宫里去。” 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又不是鱼,而且下面的井道必然纵横交错,犹如迷宫,就算给你最完善的潜水设备,你也不定能活着出来。说不定,那下面的井口通衢只有碗口粗细,那麻烦。” 胖子骂道:“你又讽刺我吧?胖爷我胖点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道:“我靠,我这哪里是讽刺你。我自己都没瘦到碗口粗细。” “我觉得不会。”胖子道,“我们以前支边的时候学基础课,挖田埂引水渠,宽度也要根据水量定宽度,如果是这么大的雨,碗口粗细的通衢够用吗?小吴你不是能算这些吗?” 我学建筑的时候,有讲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现在临时要用,已经完全不行了,琢磨了几秒只好放弃,对他道:“现在想不起来,还是等我休息的时候仔细想想。” 潘子说:“得,小三爷,你们俩别琢磨这些了,赶紧吧,算出来就算是地铁那么宽咱们也下不去,而且,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三爷那里。” 我想也是,立即点头,收敛心神不再琢磨这些。就在这时候,身后的林子里忽然响起了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同时似乎有树冠抖动,树叶抖动声连绵不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密集的灌木中移动了下。 我们路过来,林子里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下子出现这种动静,把我们都吓了跳,全部停了下来,转头望回去。 树冠密集,除了那座巨大的人面鸟身石雕,什么也看不清楚,那声音随即也慢慢停歇了下来。树林很快就恢复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互相看了看,这种动静肯定不是小个的东西能发出来的。看样子,这林子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潘子就把枪端了起来,示意我们准备武器,不要说话了,快点离开这里。我们点头,不敢再怠慢,凝起精神开始观察四周的动静,随即加快了脚步。 走了没两步,突然胖子就“咦”了声,道:“等等!” 我们问他干吗,他转回头去,指了指身后的人面鸟石像,问我们道:“刚才它的脸是朝哪儿的?” 我们朝石雕看去,就发现那石雕的脸不知道何时竟然转了过来,面无表情长满青苔的狰狞巨脸朝着我们。因为被树木遮挡了半,犹如躲在树后偷窥的不明生物。 第三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三章 石像的朝向 下子我的头皮就麻了,心跳陡然加速,紧张起来。 潘子咽了口唾沫,说:“我没注意……不过肯定不是这面。” 胖子道:“他娘的,有鬼了,那难道它自己转过来了?还是咱们触动了什么机关了?” 我说:“不可能,刚才走近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明显是石头的。而且是整块的,不太可能有机关陷阱。” 潘子盯着那石雕,道:“刚才没看仔细,也许这雕像是两面的。” “两面你的头,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好几眼,石像的背面绝对没有这张脸。”胖子道,“而且,这张脸也有点不对劲。” 的确,和正面比起来,石像的这张脸让人感觉很怪异,同样是面无表情,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就透着股阴郁和怨毒,让人看了就心惊。 “他娘的,肯定是自己转过来的,这东西难道是活的?”潘子道,“咱们碰上石头精了。” 我道:“我们走的不是直线,也许是角度的问题,不要吓唬自己。” 胖子骂道:“狗屁角度,这肯定有问题,你这么琢磨是自欺欺人。” 我有点尴尬,胖子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潘子摇头,忽然掏出了枪,上膛,对准了那巨脸,就想开枪。我们给这举动吓了跳,差点来不及反应,胖子立即把枪抬了下,“砰”声子弹呼啸而过,打到石像边的龙脑香木上,打得整棵树都震了下。我们立即去看那石像,心说这也太横了,要真是活的,你不直接就把东西给招惹了。 胖子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手都摸到了腰上。几个人看着那石雕,随时准备它有什么异动。 然而那雕像却点反应也没有,诡异的脸还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什么改变,似乎只是普通的石像。等了半晌,潘子把枪退弹,对我们道:“你看吧,没事,是石头的,可能真是看错了,这里的路七拐八拐的,咱们快走,别磨蹭了。” 我也松了口气,说真是自己吓唬自己,在这种地方让我神经紧张,连正确判断的能力都没了。 胖子皱着眉头,还是不相信:“老子支边的时候,干过车床,眼睛毒得狠,这怎么可能看错?” “车床是车床,这里是森林,参照物复杂,看错了不奇怪。”我道。 潘子就催促快走,胖子却死命不肯,要过潘子的枪,放下自己的装备,对我们道:“你们别动,我去看看,就两分钟。”说着就往雕像的方向走。 我们知道胖子的脾气,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去。我坐下休息,潘子骂了声“麻烦”。 就看胖子把枪背到身上,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走到半的距离,他忽然停了下来,退了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潘子很不耐烦,大叫着问他:“你搞什么鬼?快点!” 话还没说完,胖子突然回头,转身狂奔,对我们大叫:“是活的!快跑!”同时就见远处人面怪鸟的“脸”,竟然起了变化,眼睛吊了起来,嘴角不可思议地上扬,从那种面无表情,变成了极度狰狞的笑。 我头皮麻,心说还遇到鬼了,这东西还真是活的? 胖子已经冲到我们面前,并不停留,拉住我们就跑,大叫:“发什么呆啊!” 我们给胖子带出去好几步,此时还是没反应过来,回头去看,却看到加离奇的场面,那石雕的脸竟然碎了,五官挪位,好像是石头里面裹着什么东西,要从中出来。 “狗日的!”我大骂了声,心说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立即撒腿狂奔。 我们在大片的废墟里,下面是乱石和藤蔓,实在难以加速,只得顺着废墟的山势,哪里方便朝哪里跑,摔了好几下,膝盖都磕破了,直跑到筋疲力尽,再回头去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跑远,不过那石雕还在原地,并没有追过来,这个距离已经无法看清。 狂奔的时候,体力已经把我们拉出了距离,胖子和潘子都跑出比我还远,还在往前跑,我叫住他们。他们冲回来就来拉我,我扯住他们,让他们先躲起来,然后看那远处的石雕。 发现石雕并没有追过来,他们颇感意外,我们喘着粗气,又看了会儿,远处的石雕纹丝不动。 我们这才松下劲来,胖子喘得和风箱似的,吃力道:“怎么回事?小吴,它不动,这会不会是机关?” “我们根本就没碰那东西,怎么可能是机关?而且机关也做不到那种程度。” 这绝对不可能是机关,整体的石雕雕刻,加上它被两棵巨树夹在中间,如果它要转动头部,那么会产生巨大的动静,那两棵树甚至可能会被扭断,所以就算真的有机关,它也不能转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无论我怎么想,显然它转过来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我对西王母国里可能遇到的事情其实是有着心理准备的,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时候潘子从装备中拿出了望远镜,朝雕像的方向看了看,我忙问:“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东西?”却见潘子露出个非常惊讶的表情,道:“我操!没了!” “什么?”我立即抢过望远镜,朝那里看去,果然,那石雕的背部呈现在我们面前,然而,那张狰狞的脸孔竟然消失了。 我还没放下望远镜,就被胖子抢去了,我脑子片混乱,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幻觉?不可能,我们三个人都吓得差点尿裤子,那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看到的脸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魂? “他娘的,难道有人在玩我们?”胖子了起来。 我们怕他莽撞,立即又把他拉坐下,这里石头不稳,胖子个趔趄滑了下,我们又赶紧去拉他。无意间就看到,身后大概十几米外的巨石上,有张巨大的人面浮雕,和刚才看到的如出辙,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犹如尸体的表情。 刚才跑的时候,路狂奔并没有注意四周的遗迹,所以不知道是否这浮雕原本就在。 胖子和潘子看到,也立即觉得不妥,纷纷定。胖子道:“我靠,这总不是活的。” “不止个!”潘子就道,指着边,我们看去,发现四周的巨石上,隔三差五就有片人面浮雕,有大有小。但是大部分都被藤蔓掩藏着,不仔细看倒看不分明,认真辨认,发现规模惊人。几乎到处都是。我们趴的地方不到十米,就是巨大的人面,奇怪的是,这里的浮雕全部都是人面,而没有鸟身的图案。 胖子看到这么呆滞的石眼看着他,不由慌,端起了潘子的枪,我立即按住,让他别轻举妄动。我已经感觉到四周有点不对劲了,这些好像不是浮雕。 可还没等我想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忽然,其中块浮雕竟然裂了开来,接着我就看到了幅奇景,碎裂的石头,竟然全部都飘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心说:难道我终于神经了?开始大白天也产生幻觉了?就听潘子大叫了声:“他娘的,是蛾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仔细看,果然,飘起来的石头都是只只黑色的飞蛾,这些人面是这些蛾子排列成的,难怪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随即就看到四周的人面浮雕都开始扭曲开裂,大量地飞到空中,向四周散去。 这些飞蛾显然都是趴在这里的遗迹上,被我们惊扰之后,不知道为何排列出了人脸的样子, 很快天空中几乎布满了黑色的碎片,这些飞蛾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们都下意识地用衣服蒙住口鼻,不过,使用保护色的东西般都是无毒的,看着飞蛾逐渐飞散,犹如漫天的黑色花瓣,颇有感觉。 胖子抓了几只说要仔细看看,这些蛾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不过抓了几只没有抓住。我们的心逐渐放下,这也算是场虚惊。不过,这倒也怪不得我们,这情形实在是骇人。 我们在原地待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飞蛾陆续飞走,只剩下了零星的些,这时候,我们就看到,原来的遗迹发生了变化,在飞蛾刚才遮盖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白色,仔细看,发现全是团团白花花的蛇蜕,被缠在植物的藤蔓中,看着好像是什么动物的白色肠子。 胖子跳下去,看到藤蔓,挑起条就骂了声。大部分的蛇蜕已经腐烂得千疮百孔,极其恶心,大量的藤蔓从其中穿插缠绕。往四周看去,蛇蜕到处都是,遗迹的缝隙里,树根间隙,足有成百上千,刚才这些蛾子,全部都是停在蛇蜕上面,可能是被上面的腥味吸引,这里可能是这些蛇蜕皮时的藏匿地。 我们看着就浑身发凉,这片遗迹规模巨大,要少蛇在这里生存,才能蜕皮成这样的规模? 胖子爬了上来,把他挑上来的蛇皮给我们看,蛇皮的头部膨胀,可以看到鸡冠的形状,确实就是那种毒蛇蜕下来的皮。这条蛇皮足有小腿粗细,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蛇都要粗,看来这里的蛇的体形我们没法估计。 胖子显然觉得恶心,皱着眉头,连看也不要看。 蛇蜕是种非常贵重的中药,斤能卖到百元以上,这里的规模,起码有几吨,价值惊人,要是胖子知道估计就不会觉得这么恶心。不过,我就是知道,也浑身起鸡皮疙瘩。 潘子摸了摸蛇皮,道:“这皮还很坚韧,好像是刚蜕下不久,这里是它们蜕皮的地方,蛇般都在它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蜕皮,如果在这里碰上两条,它们会认为自己的地盘受到了最严重的侵犯,肯定袭击我们,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我向后看看,要想往后走,必须走过这些蛇蜕的区域,那是极不愉快的事情,不过潘子的担心是正确的。这里的隐蔽处可能就有那些毒蛇。 我们立即出发,亟亟地走出这片区域,我原以为至少会碰到两条蛇,不过过程出奇的顺利,我们什么都没发现。想起来,似乎在白天很少见到蛇,看来这些蛇是夜行动物,这也说明,这个林子的晚上绝对会非常的热闹。 我深入其中,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腥味,那种味道非常古怪,走出遗迹,顺着地势回到林子的时候,胃里的东西已经卡在喉咙口上了。 之后重新进入雨林里,遮天蔽日的感觉又扑面而来,不过经历刚才的段时间,感觉雨林中的空气简直是享受,带着沼泽味道的湿润的空气比蛇腥要好很,很快,我呕吐的感觉就消失了。 在遗迹中耽搁了段时间,潘子走得格外快,不过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我们也不再说话。如此走了四五个小时,我们明显感觉地势降低,沼泽中水流湍急起来,四周随处可以听到瀑布激流的声音,但就是不知道身在何处。 潘子拿出了干粮,我们边吃边继续前进,不久之后,终于遇到了处瀑布,是处地势突然降低的断层,不知道是什么古代遗迹。 路走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山谷是凹底的地势,山谷的中心部分应该是最低的,这样所有的水都会流向那里。我感觉西王母宫应该就在那里,但此时它已经点也不重要了。 第四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四章 我们过了瀑布之后整个人都湿透了,到了瀑布下面又是个洞天,水似乎渗入到地下,植被加密集了,几乎没有可以通行的间隙,而且在下面根本看不见天,我们几乎是挤着前进了段距离,就失去了方向感。 三叔他们的烟稀薄得很快,纵使我们调了指北针也担心会走偏太远,潘子只好停下来,爬上树去辨认方向。 我此时已经完全走蒙了,潘子翻上去,我和胖子就往树上靠,趁机喘口气。不过没少时间潘子就指明了方向,说已经靠近三叔他们,催命似的让我们继续前进。 此时看表,已经马不停蹄走了天,在这种环境下如此强度的跋涉,我还真是没有经历过,现在我竟然还能着,想来确实体质强悍了不少。不过现在已经超过我的体力极限了,我感觉只要坐下,就能睡过去。 胖子和潘子商量了下之后行军又开始了。胖子看我脸色煞白,就知道我体力透支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来帮我什么,只能不停地和我说话,让我转移注意力。 四周的景色单调,没什么话题,胖子看着水中的东西,问我道:“小吴,你说这些水淹着的破屋子里,还有没有明器?” 我说:“按照楼兰古城的勘探经验来看,自然是有些东西,但是因为这座古城被水掩埋了,所以像丝绸竹简这些你就不用想了,锅碗瓢盆可能还能剩些。你想干吗?该不是又手痒了?” 胖子忙说:“不痒不痒,你怎么可以用不发展的眼光看你胖爷我,这次咱们的目标就是来票大的,东西到手我就退休了,这些瓶瓶罐罐值几个钱,咱们怎么着也得摸到能放到北京饭店去拍卖的东西。” 我听着直叹气,心说烦人的事情这么你还有心思惦记这个。 边走边说,刚开始还有点作用,后来我越来越觉得眼前模糊起来,远处的东西逐渐看不清楚了,树都变得模模糊糊。心说难道要晕倒了,这可真丢脸了。却听胖子道:“我靠,怎么起雾了?” 用力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看,发现果然是雾气,不是我的眼睛模糊了。这雾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灰蒙蒙片,远处的林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眼前几米外的树木,也变成了个个的怪影。股阴冷的气息开始笼罩四周的森林。 不知道是过度疲劳,还是温度降低的原因,我开始产生极度不安的心悸,犹如梦魇般纠结着压迫在我的心口。 昨天晚上是在树海之外,树海之内有没有起雾我们并不知道,也不知道这雾气有没有毒性,不过我们没法理会这么,防毒面具都没带进来。 我们扯了点衣服,弄湿了蒙住口鼻,又走了段距离,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应,才放下来。不过这时候,我们就发现,雾气已经浓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本来,按照潘子的估计,我们如果连夜赶路,再走五六个小时,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的话,我们可以在今天的午夜前就到达信号烟的位置。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想到的是,日落之前气温变化,大雨过后的树海中竟然会起雾。 这样来,我们根本就无法前进了。我们靠着指北针在林中又坚持行进了二十分钟,潘子虽然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但是也不敢再前进了。 虽然我们的方向可以保持正确,但是在林中无法直线行进,现在能见度低,很可能路过了三叔的营地都不会发觉,甚至可能直在走s形的路线。 加上能见度降低之后,在这样的雨林中行进体力消耗极大,已经到了人无法忍受的程度,走不了几米,就必须停下来喘气,四周灰蒙蒙的也让人极度不安。 雾气越来越浓,到我们停下来,能见度几乎降到了零点,离开米之外,就只能见到个黑影。本来树冠下就暗得离谱,现在简直如黑夜般,我们不得不打起矿灯照明,感觉自己不是在丛林里,而是在个长满了树的山洞中。 潘子说,按照原来的计划到达三叔那里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等到雾气稍微消退点,再开始行进,般来说,这种雾气会在入夜之后就逐渐消散。来得快,去得也快。 潘子有丛林经验,说得不容反驳,我真的是如释重负,感觉从鬼门关上回来了,要再走下去,我可能会过劳暴毙,活活累死。 我们找了棵倒塌在淤泥中的枯萎朽木,这巨木倒塌的时候压倒了附近的树,四周空间稍微大点,我们在上面休息。开始潘子说不能生火,但是最后浑身实在是难受得不行了,才收集了些附近的干枝枯藤,浇上油做了堆篝火。 这些干枝枯藤说是引火,其实都是湿的,开始起了黑烟,烤干之后,篝火才旺起来,胖子不失时机地把的枯藤放到边烘烤,烤干条就丢进里面。 实在太疲劳了,连最闲不住的胖子也沉默了起来,我们各自休息。 我脱掉鞋,发现袜子全磨穿了,像个网兜似的,脚底全是水疱。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的脚底结了层厚厚的老趼,我当时觉得永远不可能再磨起水疱了,没想到这路没有最难走的,只有难走的。 按摩着脚底和小腿上的肌肉,潘子回忆着刚才我们行进的路线,说晚上看不见烟,明天早上烟也肯定熄灭了,我们现在基本还能明确自己的位置,要做好记号。胖子重新分配装备,将我背包里的东西继续往他们背包里挪。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此时也不可能要面子了,体力实在跟不上了,胖子让我睡会儿,说这样绷紧着休息,越休息越累。我不想逞强,闭上了眼睛。 不过,此时已经累过头了,四周的环境又实在很难让人平静,眯了几分钟,浑浑噩噩地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才有点睡意,就听到胖子轻声问潘子:“大潘,说实话,要是咱们到了那个地方,你那三爷人不在那里,你有什么打算?” 潘子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当然要去找,你琢磨这些干什么?” 胖子道:“老子是来发财的,不是给你三爷来擦屁股的。你三爷现在没按计划行动,把事情给整砸了,小吴醒着时胖爷我照顾他的心情没说,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要是你三爷不在了,我拿了我那份装备,可就单干我的正事了,这林子这么大,我不会跟着你去找他们的。” 潘子冷笑道:“散伙?这林子诡秘异常,我们还没遇到状况,要是遇到状况你个人应付得了?况且这外面大戈壁几百公里,你就算摸到东西活着出去,个人能穿出戈壁?” 胖子笑了声,没接话,道:“你胖爷我是什么人物,这些老子都自有计划,提前和你说说,就不劳你担心了。”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个事情胸有成竹。 潘子摇头,叹气道:“这事情老子不勉强你,拿到装备,你要走随你,不过,可不要指望遭难的时候我们来救你,我们摸到的东西你也别指望拿份。” “你还唬我,你也不打听打听,唬人胖爷我是祖宗。”胖子道,“胖爷我早想明白了,你三爷这次进来,根本就不是来摸明器的,要摸到好东西,老子只能单干,得和那小哥样,玩失踪。前两次那小哥都把我们甩了,指不定摸了个脑满肠肥,咱们都不知道。” 我听着就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心说这我倒可以肯定,闷油瓶甩了我们不是为了钱。 胖子看我没睡,就不说了,只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什么,去去去,睡你的觉去。” 我心里感觉胖子是知道我在假寐,话里有话,应该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闷油瓶每次都消失的事情,难道是他注意到了什么,想单独和我说吗?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我也不可能避开潘子,只能不做任何的表示,等待时机,而且我实在太疲倦了,根本没法去琢磨这些复杂的事情。 之后大家又陷入了沉默,我靠在旁边的根枝丫上,逐渐平静了下来,睡死了过去,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期间应该做了些梦,但是睡得太沉,梦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久,我醒了过来,发现四周的雾气淡了很,看了看表,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睡得相当好,精神下子恢复了不少,但是身体犹如铁锈般的酸痛,看样子比刚才还要糟糕,我同样也曾想过以后不可能再有这种肌肉酸痛的情况发生,没想到还是没办法逃脱。 我活动了下,舒缓了下筋骨,感觉好了,就看到胖子正坐在那里,头朝上看着棵树。四周没有看到潘子。 我心中奇怪,问他道:“潘子呢?” 胖子立即朝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指了指树上。 我按着腰,忍着浑身的酸痛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去,只见雾气间已经能看到月亮模糊的影子,树上似乎有人,潘子好像爬到树上去了。 我问怎么回事,这小子现在学猴了,喜欢在树上休息。胖子就轻声道:“刚才有点动静,他爬上去看看。” 话没说完,树上传来嘘的声,让我们不要说话。 我们赶紧凝神静气,看着他,又等了会儿,就看到潘子朝我们做手势,让我们马上上树。 第五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五章 我们俩马上活动手脚,开始爬树。 这里的树木比较容易攀爬,落脚点很,但是需要格外小心,树干之上都是苔藓之类的植物泥,落脚不稳就容易滑脚。旦滑了第下就可能会路摔下去。 我们小心翼翼,步口气,好比在爬棵埋着地雷的树,好不容易爬到了潘子的身边。 潘子所在的地方是树冠的顶部之下,枝丫相对稀疏的地方,雾气淡。这棵树很高,头顶上是雾气中透出的毛月亮,大概是因为这里是高原,月亮特别的明亮,竟然能透过薄雾照下来这么的光线,不过月光和雾气融合,还是给人种毛乎乎的感觉。在晦涩的白光下,能看到四周的树木,但是绝看不清楚,雾气中切都暧昧不清。 我们上去,轻声问潘子怎么回事,他压着极低的声音道:“那边的树上好像有个人。” “哪边?”胖子轻声问。潘子指了指个方向,做了个手势:“大概二十米,在枝丫上。” “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是不是那小哥?” “本来也看不见,刚才他动了我才发现。”潘子皱着眉头,又做了个手势让胖子小点声,“有树叶挡着,看上去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那小哥。” “你没看错吧,是不是急着想见你三爷,晕了?” 潘子没空理会胖子的挤对,招手:“我不敢肯定,你自己看!”说着拨开密集的枝丫,指着远处的树冠让我们看。 我第眼只看到大片茂密的树冠,我的眼睛有少许近视,在平常的时候还好,在这么暧昧的光线下很容易花眼,所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胖子的眼睛尖,下便看到了,轻声道:“我操,真有个人。” 潘子递过望远镜给我,我顺着胖子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树冠的缝隙中有个类似于人影的形状,似乎也是在窥视什么,身体缩在树冠之内,看不清楚,但是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的手满是污泥,迷蒙的毛月光下看着好像是动物的爪子。 是谁呢? 我问道:“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咱们在沼泽里看到的那个‘文锦’,小哥昨天没追到她?” 潘子点头:“有可能,所以才让你们小声点,要真是她,听到声音等下又跑了。” 我把望远镜递给吵着要看的胖子,对潘子道:“怎么办,如果她真是文锦,我们得逮住她。” 潘子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点头:“不过有点困难,从这里到那里有二十米,如果她和昨天晚上那样听到声音就跑,我们在这种环境下怎么也追不上,她跑几下就看不到人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偷偷摸到树下,把她堵在树上。而且,咱们得尽快了——”他看了看边的树海,“现在雾快散了,我们也不能耽误太时间,抓住她之后,要赶紧赶到三爷那里。” 我想了想说“行”,没时间犹豫了,只有先做了再说。想着拍了下胖子想拉他下树。 胖子忙摆手:“等等等等。” “别看了,抓到她让你看个够。”潘子轻声喝道。 胖子还是看,边看还边移动,潘子心急就火了,上去抢胖子的望远镜,被他推开。“等下!不对劲!” 我们愣了下,胖子眼尖我们都知道,他忽然这么说,我们不能不当回事。我和潘子交换下眼色。这时候就听到胖子倒吸了口冷气,放下望远镜骂了声,立即把望远镜给我:“果然,仔细看,看那手。” 我急拿过来,仔细去看,胖子就在边上道:“看手腕,在树叶后面,仔细看。” 我眯起眼睛,往那人手腕看去,穷尽了目力,果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看到的那刹那,我心里“咯噔”了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秒我就明白了。 那是阿宁的那串铜钱手链! 因为之前在魔鬼城里的经历,以及那个怪梦,我对那条铜钱手链印象极其深刻,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光线,我也能肯定自己绝对不会看错。 “狗日的。”我也吸了口凉气。 如此说来,远处树上的这个“人”,竟然是阿宁的尸体,那些蛇把她的尸体运到这里来了? 潘子看我的脸色有变,立即将望远镜拿过去,他对阿宁的印象不深,我提醒了他之后,他才皱起眉头,歪头若有所思。 “从入口的地方拖过密林沼泽,又搬到这么高的树上,这简直是‘蛇拉松’比赛,这些蛇还真是有力气。”胖子往边上的枝丫上靠,嚼了嚼嘴巴,沉思道,“这些蛇怎么好像和蚂蚁样,你们说会不会它们和蚂蚁样是群居性动物,它们的蛇巢里藏有条蛇后,这些尸体是运给蛇后吃的。” “什么蛇后?”我下子没听懂。 胖子道:“你没掏过蚂蚁窝吗?蚂蚁里的蚁后负责产卵,蚂蚁负责养活蚁后,我看没错了,肯定是这样,这里的鸡冠蛇可能和蚂蚁、蜜蜂有着样的社会结构。这林子里肯定有条蛇后,这些小蛇都是它生的。” 我越发疑惑:“确实,这些蛇的行为无法理解,但是你这么猜肯定是没道理的,蛇和昆虫完全不同种类,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推测。”胖子道。 我不置可否,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再次看到阿宁的尸体,又是这样的场面,让人很不舒服。我都不敢想象,隐藏在树冠内的部分,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虽然胖子表过自己对于生死的态度,但是他这时候说的话还是让我感觉有点郁闷。 三个人沉默了会儿,胖子就道:“他娘的不管它们要来干吗,显然尸体在这里,附近肯定有很蛇,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这就不管她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既然找到了尸体,要么——” 胖子摇头,我想想也不说下去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想法,这里的蛇我们条也惹不起,况且也许阿宁也不想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于是叹气,不再去看那个方向,轻念叨了声:“阿弥陀佛,得,我闭嘴。” 这时候我发现潘子直没有把望远镜放下来,心说奇怪,看这么久还没看清楚。仔细看却发现潘子的手竟然满是汗,脸都发青了。 我惊,凑上去问道:“怎么了?” 潘子放下望远镜,有点异样,摇头对我道:“没什么。” 但是那绝对不是“没什么”的表情,我拿过望远镜再次往那方向看去,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心中怀疑了下,不过胖子已经动身下树。我没工夫再考虑这些,最后看了眼远处,就跟着胖子爬了下去。 潘子下到树下,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发现潘子老是往那个方向看。 他不说,我也不想问,我估计他也可能是不能肯定,与其问出来让自己郁闷不如就这么算了。三个人立即收拾了东西,背上了背包,潘子修正了方向,就立即准备离开。 刚想出发,潘子又看了看那个方向,忽然停住了,这时候胖子也发现了他的异样,问他怎么了,他抬手指了指那个方向,做了不说话的手势。 我们都停下脚步,恍惚间听到四周某个方向的林子里,传来了声声轻微的人声,,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因为林子十分的安静,所以这些声音显得极为突兀,我们三个都莫名其妙。我是头冷汗,侧耳去听,就感觉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在低声说话。 我们静静地听,那声音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又似乎是风声刮过灌木的声音,然而四周枝叶如定,点风也没有,而让我们遍体生寒的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阿宁尸体的方向。 胖子轻声骂道:“狗日的,这演的是哪出啊,该不会是那臭婆娘真的诈尸了,在这儿给我们闹鬼了。” 我说不可能,但看了看四周,妖雾弥漫,黑影幢幢,这里不闹鬼真是浪费。 胖子道:“不是鬼,那是谁在说话?”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文锦”,心说不定是闹鬼,也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在附近,然而昨天晚上,她并没有发出声音来,所以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还有另外个可能,就是三叔或者他的人就在附近,那就太走运了。不过这情形实在是古怪,三叔他们应该不会发出这种声音,之前我碰到过太离奇的事情,在这关口,我还是自然而然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对他们道:“这里月光惨淡,我看肯定有事要发生,咱们还是快走,待着恐怕要遭殃。” 说罢就问潘子:“你刚才算了这么久,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 潘子脸色铁青,指了指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题是,我们要前进的方向,就是那棵树的方向。” 当下我就愣了:“那边?你没搞错?” 潘子拉上枪栓,点头道:“搞错是孙子。起雾之前,最后次看到烟就是在那儿。” 当下我就蔫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这时候胖子了起来,骂道:“他奶奶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堵在我们路上,存心不让我们好过,但是咱也不是好惹的,走,就去弄弄清楚,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了起来就要过去。 我暗骂声“点背”,潘子立即拉住了他,摇头道:“千万不可过去,你仔细听听她在说什么。” “孤魂野鬼还能说些什么,还不是‘还我命来’这些话。”胖子道。潘子让他别废话,仔细听,他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那人声在说什么,我倒真没注意,刚才声音响起,吓得我们三个头皮发麻,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具体的内容。 而且这声音并不响,如果不是这林子安静异常,恐怕会被我们忽略掉,现在不仔细去听也根本听不清楚,只感觉是个女人,用着种非常奇怪的语调,不知道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 潘子说起来,我们的注意力才集中到这方面,潘子示意我们屏住呼吸,仔细去听。 距离似乎太远,那声音黏黏糊糊,而且时断时起,就算这么听,感觉在哭,又感觉在念什么东西,也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最大的感觉,就是语气暧昧。 “难道是在叫春?”胖子皱起眉头道。 潘子拿枪托拍了他下,让他别乱说,我这时候有了点感觉,“等等,怎么,这声音……好像在叫我的名字?” “叫你的名字?我怎么听不出来?” “不是叫我的本名,是在叫‘小三爷’,你仔细听听。” 胖子听了听,摇头听不出来,我仔细地听,反而听不清楚了,不过那声音确实有点这么回事,好比鬼魅勾魂般。“确实是在叫我的名字,就算不是,也像是在叫我的名字。”我斩钉截铁道。 潘子点头:“没错,你说这里知道你名字的女人有几个人?我看这真是闹鬼了,阿宁那婆娘可能觉得自己死得冤,不想个人烂在这里,要找我们陪葬。” 我摇头,这时候想到了另外个可能性:“天,难不成她还活着?” “活着,怎么可能?老大,你不是没看到,你背到峡谷口的时候,她都烂了。”胖子道。 我想,心里又凉了,的确,阿宁的死非常确定,点迂回的可能都没有。当时检查得非常仔细。 潘子道:“我看是这死女人想引我们过去,我们绝对不能上当,你们跟着我走,我们想办法迂回过去。那边情况不明,可能有很毒蛇,而且这情形诡异异常,去了讨不了好。” 我看向胖子,问他的意见。 边是未定的因素,边是生死存亡,高低立现,胖子也犯了嘀咕,想了想只得收敛好奇心,顿,道:“你胖爷我不是反悔,不过大潘说得对,咱们手里家伙太少了,这次还是悠着点,打鬼也要看鬼是谁,万真是阿宁我也下不去手!” 我如释重负,我本来就不想去看什么女鬼,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想的,没有什么则好,要是有什么,咱拿什么本事脱身啊?想着立即应声。 三个人转身动身,不再理会那诡异的声音,潘子定了个方向,我们小心翼翼地毛着身子继续赶路,试图从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绕过去。边也可以走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三叔的人在说话,那我们也有足够的距离补救。 我们用布蒙着灯头,不敢把矿灯打得太亮,靠着暗淡的光芒在树木的缝隙中艰难地穿行。 说是绕过那树,其实距离离得并不远,那诡异的声音直在我们耳边徘徊,我们走的同时捏着把汗,连句话也不敢说。 随着距离的靠近,我们离声音也越来越近,我越听就越不像说话的声音,那声音非常脆,不停地重复着个节奏,完全无法感觉到底是什么发出的。 不过能肯定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附近的个方向,我的心理作用作梗,感觉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是鬼气森森。 边走边注意着这个声音,我听得入了神,听着听着,我感觉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脑子有点印象,而且还很新鲜。 我立即让他们停了停,听了下,忽然,我就想到了那是什么:“糟糕,难道这是阿宁身上的对讲机在响?” “对讲机?” 我知道阿宁他们的制式装备里包括对讲机,我没看她从她口袋里拿出来过,这种对讲机防水防火防摔,你要不是认真想对付它,它不是那么容易坏掉,而且可以连续使用三个星期不需要充电。阿宁很可能直开着。“把对讲机的话筒口用湿的布蒙上,如果有静电噪声,你感觉会不会和这个声音很像?” 胖子没经验,但是潘子显然知道,就猛点头:“小三爷说得对,真的很像。” “那现在是谁在呼叫她?”胖子问,“丛林中的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传播太长的距离。” “但是她在树冠上,如果对方也在树冠上,或者说,在峡谷的外延,那么很可能就可以收到信号。而且你听那声音时断时续,说明对讲机开在自动搜索频率的功能上,它循环搜索所有频率内的声音,显然这里有道无线电频率正在被人使用。潘子,我三叔这次有没有带对讲机这种东西?”因为在魔鬼城里对对讲机印象很深,所以这些功能我都倒背如流。 “三爷绝对不用这种东西,因为下地淘沙绝对不会有几个小组分散行动的情况发生,般就个,能下去就不错了,他娘的,不过车上有无线电,难道是在戈壁上留着守车的人在使用这个频率通话?我……”潘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他们也看到红烟了,可能三叔和他们有什么约定,他们在进行调度。” 我就道:“我们得拿到那个对讲机,这样就可以和戈壁上的人对话,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行进计划,以及三叔为什么会在我们之前就进入沼泽中心,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做接应,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峭壁直接上去。” 胖子兴奋起来,看来他实在是在林子里走得厌烦了,道:“那还等什么,他娘的既然不是鬼,咱们也不用客气。” 潘子摇头道:“这事情要考虑周详,没有鬼还有蛇,四周全是树枝,冷不丁蛇从黑暗里出来咬你口,那你就真成鬼了。” 这蛇其实比鬼还头痛,胖子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身上能有个喷火器:“要是带了蛇药就好了,看来以后真得什么都带足了,谁能知道戈壁里的古城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蛇会怕蛇药?老子很怀疑。”潘子道,“依我看,这些东西可能根本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黄鳝?” “我们那里说,东西活得久了都能成魅,这些说不定就是蛇魅,蛊惑人心,这座古城就是这些东西建的。”潘子道,“专门引人进来,吃掉。这保不齐就是个陷阱,咱们还是不要过去。” 胖子拍了拍他道:“你是封建迷信的书籍看得太了,被毒害得太深了,蛇就是蛇,就是它智商高点,它也只是蛇,怎么说也只是种动物,咱们是万物之灵,他娘的还怕这些没手没脚的?”说到这里,他眼珠转,计上心来,道,“哎,你们看这样如何,动物都怕火,你们把衣服全脱了,我用你们的衣服把我身上所有的地方全部都包住,淋湿了之后浇上烧酒,点起来我就冲过去,这些蛇肯定不敢咬个火人,我拿了对讲机,然后回来跳进沼泽里,最不会超过两分钟。” “然后呢?我们是不是要拿着对讲机在这里裸奔?”我怒道,“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而且这也太难控制了,我们用的酒精纯度极高,万你被烧死了怎么办?我们还需要你运装备呢。” “哪有这么容易烧死。”胖子道。潘子就接道:“我们穿的都是防水透气的纤维衣服,烤就干,点就着,你不用浇酒精就能把自己烧成火人。这绝对行不通。” 胖子骂了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那或者咱们干脆在树下放把火,堆上湿柴,把烟烧起来,把那些蛇全熏走。” 我听这个办法可行,对于这种东西就不能正面冲突,定采取这种办法,以前农村里打老鼠也经常用烟熏。 于是点头同意,立即就开始要收集湿柴,胖子让潘子帮忙,潘子却下又抓住了我们,不让我去动,他脸色很不好看,简直就是有点心虚。 我看潘子的脸色,想到他在树上那种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潘子,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潘子点头,有点欲言又止,顿了顿道:“老子本来不想说,怕吓到你们,不过现在还是说了吧。那尸体绝对有问题,我们打死都不能过去。” “难怪我感觉你他娘的怯了。”胖子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妈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在刚才,我在树上看到,我看到——” 潘子讲话的水平很差,用土话能说出来的话,用普通话就很难表达,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是不是看到阿宁像蛇样,从树冠里探出来看着我们?”胖子忽然道。 潘子忙点头:“对,就是这样,嗯?你怎么知道?” 胖子脸色铁青地指了指我们身后,我看胖子的表情不对,忽然就头皮麻,立即和潘子回头。 下就看到我们身边那棵树下阴影中的灌木丛后,着个既像蛇,又像人的影子。它静静地蹲在那里,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距离,那对讲机的轻微声音,正从这东西的身上发出来。 第六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六章 我们咽了口唾沫,胖子就呻吟了声:“我操,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我下意识地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压低声音道:“不对,你听这声音,和我们刚才听到的样,他娘的,刚才我们感觉离这声音越来越近,可能是错觉,不是我们靠近这声音了,而是这声音靠近了我们。” 这时候我发现自己腿肚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不停地打哆嗦,要就是个粽子,我也许还不是那么害怕,可这偏偏是阿宁,老天,天知道个我认识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到底成了什么了?我简直无法面对,想拔腿而逃。 不过,那玩意黑不溜秋的,我们也看不清楚,是不是阿宁也不好肯定。我心中实在有点抗拒这种想法。胖子矮下身子,想用手电去照那个人影,潘子却按住了他的手:“他娘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听四周。” 我们凝神听了下,就发现四周的树冠上,隐约有极轻微的的声音传过来,四周都有。 “那些蛇在树冠上,数量非常,刚才那声音恐怕就是这东西发出来,勾引我们靠近的。” 我们浑身僵硬起来,胖子转头看着四周,四面八方全是声音:“妈的,咱们好像被包饺子了?”边就举起砍刀。 潘子对他摇头,把我们都按低身形,让我们隐蔽,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酒精炉,迅速拧开了盖子:“你用刀能有个屁用,咱们真的要用你的火人战术了。” “你不是说这样会烧死自己吗?”我轻声道,“我宁可被蛇咬死。” “当然不是烧衣服。”潘子道,让我们蹲起来,迅速从背包里扯出了防水布,披在我们头上,把酒精全淋在了上面。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心说果然是好招数,这经验果然不是盖的。 潘子道:“手抓稳了,千万别松开,烫掉皮也得忍着,我打个信号,我们就往前冲。” 四周的声近了,我们立即点头,潘子翻出打火机立即点上火,下子防水布上头就烧了起来,他立即钻进来,对我们大叫:“跑!” 我们顶着烧起团火焰的防水布立即朝着个方向冲去,当即四周的树干上传来蛇群骚动的声音,我们什么也管不了了,用尽最快的力气跑出去二三十米,酒精烧完了,防水布也烧了起来,潘子大叫“扔掉”,我们立即甩掉已经燃烧的防水布,开始狂奔。 那是完全发疯似的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看,锋利的荆棘划过我的皮肤我都感觉不到痛,咬牙路跑出去有两里,我们才停下来,立即蹲入草丛里,喘着气去听后面的声音。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听不到任何蛇的声音,连那诡异的对讲机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有点不太相信,我们就这么逃脱了,不过这少让我们松了口气,虽然寂静如死的森林,也并不是那么正常。我的手被烧伤了,也顾不得看看,现在揉了下,发现只是烫了下,当时还以为自己要废掉根手指了。 “好像没追来,看来这些蛇也怕了我们不要命的。”胖子道,“大潘,有你的,知道灵活变通,这招老子记着了。咱们还有少防水布?” 潘子喘气,脸都跑黑了,道:“防水布有的是,可他娘的酒精只剩下罐了,这招没法常用。快走,这地方太邪门,再也别管什么闲事了,老子可没命再玩第二回了,它们可能就在附近,没发出声音来。”说着看了看指北针。 我知道潘子说得没错,于是边牛喘边咬牙起来,潘子确定了方向,立即推着我们继续往前。 我看了看身后的黑暗,心里想着那似人似蛇的影子,不由毛骨悚然。我们不敢再停下来,走得加急和警惕,几乎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加快速度,这么来体力消耗就成倍地增加,之前高强度的消耗显然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恢复,休息完之后的轻松感早就在刚才崩溃了,走得极度辛苦。胖子喘得像风箱样,我几乎就是跟着这声音往前走的。 这时候我心里少还有点欣慰,因为路过来,每次有什么动静之后总会有事情发生,这次竟然能绕过去,显然运气有所好转,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然而,走着走着,我忽然又隐隐约约地听到我们前方的林子里,响起了那种的声音,断断续续,犹如鬼魅在窃窃私语般。 我们全部僵在了那里,胖子立即把我们两个按蹲下做好隐蔽,我实在累得不行,几乎崩溃,胖子喘着气道:“我操,大潘你怎么带的路?怎么我们又绕回来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脸逐渐扭曲,道:“我们没绕回来。” 我们向四周张望,确实看不到点曾经来过的迹象。四周的林子很陌生。潘子就道:“他娘的,它们没追我们,它们在包抄。” “包抄,这些畜生还会这个?”胖子冷笑,“胖爷我总算长见识了。” 潘子道:“老子早说了这些蛇不正常,这些绝对是蛇魅,都快成精了。” 听得前方的动静,群蛇似乎正在逐渐靠拢,但是树冠都静止着犹如凝固了样,这声音就好比是股无形的邪气在朝我们逼过来,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问潘子道:“你老家有没有什么土方子对付蛇魅的?” 潘子道:“哪里能对付,在老底子这些都是神仙,听我姥爷说古时候都献过童男童女。” 胖子就道:“有没有靠谱点的,现在这时候我们上哪儿找童男童女去?” 潘子道:“老子是说古时候,现在这年头在城里哪里还碰得到这种东西,我看硬拼绝对是不行,你看阿宁下就死了,我们还是撤吧,打游击他娘的我是祖宗,就和他们玩玩躲猫猫,看谁包抄谁。”说着就指了个方向,要我们跟着他。 我听着潘子说的话,忽然有什么让我灵光闪的东西,走了两步,我就想了起来,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觉不太对。” 潘子看向我,我对他们道:“这里面有蹊跷,你们想想阿宁中招的时候,几乎没有防御的能力,下就死了,其实这些蛇要弄死我们太容易了,它们根本不需要搞这么花样,随便缩在某个草丛里,我们走过的时候咬我们口,就算我们有几条命也都没了,何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你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胖子问。 “它们在峡谷外面就有无数的机会要我们的命,但是我们都安然无恙,蛇不同于人,它们不会犯低级错误,这些蛇没有采用暗算的方式,现在反而在搞这种虚张声势的诡计,可能它们的目的并不想要我们的命。” 潘子摇头道:“这说不通,不想要我们的命,那它们为什么要咬死阿宁呢?也许它们现在是在忌讳我们什么。” 我道:“你想想阿宁和我们有什么地方不样?” 他们两个互相看看,胖子就惊讶道:“难道因为阿宁是女的?” 我点头:“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点,这些蛇行为太乖张了,我们不能用普通动物的行事方式来推测它们的意图。我看这根本就不是包抄,它们这种行为背后有着其他加诡秘的目的,我们如果贸然行动可能就会陷入加无法理解的境地里去。” 胖子皱眉道:“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了,那怎么办?难道应该硬拼?” 我摇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别轻举妄动,先搞清楚它们的意图,否则我们实在太被动了。” 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无邪,咱们又不是蛇,怎么可能搞得清蛇的意图?” 我道:“人的意图我们都可以分析出来,何况动物,人败在动物手里往往是低估了对方的智商,我们应该把这些蛇当人去看。如果是群人,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杀了我们其中的唯个女人,却不杀我们,而是用这种方式,时刻让我们的神经保持紧张,你会觉得他们有什么目的?” 三个人沉默了下来,胖子皱起眉头,迟疑道:“这么说起来,难道它们都是母蛇,在垂涎我们的美色?” 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却发现胖子竟然是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候潘子突然吸了口冷气道:“哎呀,小三爷,这次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种森林,进去之后就出不来?” 胖子道:“你是说东北的‘鬼林子’?” “我不知道怎么叫,越南那边叫‘akong’,树林本身就是非常容易迷路的地方,但是有种林子,树木的长势会受到某种规律的影响,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会特别容易迷路,而且这种林子有种诡异的说法,在里面会受到各种声音的干扰,林子会像有生命样将你困死在里面。”潘子有点兴奋,砍了根藤蔓,把里面的水挤出来喝了几口道,“当地说起来,森林有他娘的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这种说法,有人说这是种进化的体现,所有的森林都是复杂和诡秘的,而且越进化就越复杂,是因为森林希望将所有进入其中的东西困住,为其提供养料,这是森林的种群体智慧。 但是我并不信,这样的说法太玄乎了,我相信另种说法,就是这种现象是某些动物将猎物往包围圈赶。 潘子也道:“现在的情况可能是类似,我感觉这些蛇确实在逼着我们往个地方走,它们在修正我们的方向。” 听着我就出冷汗,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不敢往有声音的地方,又不可能回头,那么肯定是会选择绕路,那么只要在我们前进的地方发出声音,我们经过若干的绕路,肯定会到达个地点。这想起来,其实和魔鬼城中无形的城墙很相似。 潘子指了指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知道有种狼就会这样来逼死大型猎物,如果猎物直避开狼的声音,就被赶到什么绝境,比如说悬崖边上,然后被狼逼得摔下去,所以旦开始绕路,我们就算是中招了。” 说着他眼睛里冒出凶光,对我们道:“亏了小三爷疑,否则咱们真的要倒大霉了。” 我心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胖子就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咱们难道只能走回头路?” 潘子道:“恐怕连回头路也不会有,它们既然堵了前面,必然也会堵了后面,这叫逼上梁山,咱们只能去会会它们了,既然它们不想杀我们,那么我们或者对它们有好处,我们就赌把,看看能不能冲过去。” 本来想着能路避过危险,找到三叔再说,然而此时看来确实不可能了,潘子就提议主动进攻,无论对方是什么,也不能被诱入陷阱中,到时候可能有比死惨的事情等着我们。 胖子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我们还非得迂回迂回,浪费时间。 于是开始准备,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我们的武器几乎没有防身的作用,潘子的枪不能连发,如果第枪没打中还不如匕首管用,在这样的能见度下,打中目标几乎只能靠运气。 三个人琢磨,就做了几个火把,两个短柄的,个长柄的,般的动物都怕火,就算是狗熊之类的大型猛兽,看到三团火也不敢贸然靠近。 而只要有这火焰帮我们威慑住对方,那潘子就有从容的时间射击和换弹,遇上危险应该能应付下,当然,真实的情况到时候才能知道。 潘子说,如果对方是人,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去,他在越南摸林子偷袭的本事相当厉害,但如果是蛇,那就等于送死,况且还有那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怪物。那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阿宁,不过,既然声音是从这东西身上发出来的,那么它肯定也在前面,所以我们要尽量避免发生正面冲突,以通过为主要目的,实在不行再拼命。 我们准备妥当,点燃火把,就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摸去。 这其实是相当矛盾的事情,在午夜的雨林中,举着火把无疑是最大的目标,比开着坦克还要显眼,但是我们三个全部都毛着腰在那里,似乎要去偷袭别人,有点像举着“我是傻b,我来偷窥”的牌子闯女厕所的感觉。 那的声音离我们并不远,也就只有两三百米,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周和那声音上,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那无线电噪声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我不由咽了口唾沫。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听不清楚那声音到底说的是什么。 很快,那声音就近得几乎在我们头顶上,潘子举手让我们停下,抬头去看头顶犹如鬼怪般的树影,辨认片刻,无法分辨。 在这边,月光照不到树冠下的情形,我们的火把不够长,光线也没法照到上面,只看到树冠之间片漆黑,声音就是从其中发出来,也无法来描绘树的全貌,反正这里的树冠几乎都融为体,也说不出哪棵是哪棵。 第七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七章 让我们奇怪的是,就算是到了树下,从树上传下来的,还是那种类似电磁噪声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其他声响,没有动静。而且在这里听起来,我总觉得那声音不止个,难道这不是对讲机的声音? 进入这里之后,切的判断都无法肯定,我总感觉我没有抓住关键。 “那些长虫真他妈镇定!”胖子在边用唇语道。 我预想的最好的情况,就是那些蛇对我们的这种举动目瞪口呆,无法作出反应,我们可以无惊无险地过去。不过我感觉这有点太贪心了,虽然树冠纹丝不动,但是我已经感受到股难以言喻的躁动在四周蒸腾,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确实能感到这种危险的气味。 我们已经相当靠近了,如果这些蛇的智商真的这么高,现在却仍然没有动作,显然这些东西相当的谨慎。 这种谨慎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因为我们什么也没有,如果这些蛇突然改变主意要杀我们,那么我们连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种利用对方小心的性格暗度陈仓的计略叫做偷鸡,我以前以为只有对人类可以玩偷鸡这种把戏,想不到这次我们还可以偷蛇的鸡,今年黄鼠狼该郁闷了。 我们不动声色,潜伏着慢慢过去,不敢说话,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那声音越来越近,汗就如雨样从我的脸上挂下来,声音越清晰我就越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种感觉让我心慌,胖子发现我不对,立即捏了我下,让我放心,我转头看他,发现他也是满头汗。 不过被他这捏好了,这时候那声音就在我们的头顶,我们抬头注视上面,怕那些东西直接扑下来,边迈步继续往前。 这走得不知不觉地就快了点,我们犹如木偶样走出去十米左右,就在我心中涌起了股希望的时候,忽然,那树冠上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顿时林子下安静了下来,我们全部打了个寒战。 那瞬间三个人都僵住了,但是胖子反应最快,推了我把让我跑,我却下缓不过来摔倒在地,爬起来刚要狂奔,件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我竟然听到四周的树冠有处抖动了下,接着上面就有人幽幽地叫了声:“是谁?” 我们下全愣了,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怎么有人说话? “难道是三爷的人?”潘子下兴奋起来,“我靠,不是蛇,我说怎么就没事情呢,咱们真是自己吓自己。”他立即就对树上叫道,“是我,大潘,你是哪个?” 树上下没声音了,静了好久,我们又面面相觑,潘子就又叫了声:“问你呢,你是哪个?”说着就把火把和矿灯都往上招呼。 火把上去,树冠就抖了下,接着那个幽幽的声音又道:“是谁?”这次语调变了,似乎很痛苦。而且,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又感觉有点问题,但是这时候已经不可能走了之了,潘子道:“我上去看看。” 说着咬住火把,就开始爬树,胖子端枪掩护。我拿刀警惕四周,掩护胖子。潘子的动作极快,几下便爬了半,这时候树冠又抖动了下,他没有犹豫立即加快了速度,几步冲进了树冠之内,我也无暇去看四周,把脸转了上去。 原本以为立即会听到潘子的叫声,但是下子动静就没了,我的神经开始绷紧,就看着树叶中潘子的火把移动,发现似乎没有打斗的迹象。 僵了片刻,胖子也很疑惑,转头看我,我心说你看我也没用,我又没透视眼,又僵持了片刻,潘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就有点不正常,我冷汗就下来了,心说难道这是蛇的陷阱,潘子该不是被秒杀了。 胖子轻声喝了声:“大潘!” 上面还是没动静,胖子暗骂了声,将枪递给我,就要接着上去,我还没接过来,忽然我和胖子的脸上都凉,树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摸看,竟然是血。 “妈的!”胖子下就毛了,枪也不给我了,将手里的火把往上甩,甩进了树冠,端枪就打。 连开了三枪,巨大的声响在无比寂静的森林犹如炸雷般,顿时整个树冠都抖了起来,在晃动的火光中,我竟然看到无数的蛇影,在树干中骚动起来。 我大惊失色,已经晚了,只见无数的红光犹如闪电般从树上游了下来,上百条血红色的鸡冠蛇如流血般布满了整个树身,并倾斜而下,朝我们直扑过来。 “我操,这里是蛇窝!”胖子大吼声,又朝着蛇群连开了两枪,但是这点攻击力对于如此的蛇来说实在是不值提。他拉着我大叫:“跑!” 此时根本没法顾及潘子了,我心中酸,心知必然是凶吉少,只得立即朝后狂奔。只听得身后的声音犹如瀑布般急追而来。 顺着来时的路线,我们连蹿出去十几米,回头看,在这么密集的丛林中,原本蛇也没法行动得很快,然而这些鸡冠蛇竟然在藤蔓乱草中犹如闪电样,我们停几乎就到了,下直立起来,全部作出了攻击的姿态,就要咬将过来。 鸡冠蛇王贴地而飞果然是真的,我心说这次绝对死定了,胖子看我还拿着火把,立即抢过来,用力挥,就将最近的几条蛇逼退。同时把枪甩给我,大叫:“装子弹。” 我赶忙去接,竟然没接住,枪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条鸡冠蛇下蹿到枪的附近,吓得我立即缩回手去。 胖子几乎吐血,挥动着火把冲过来,甩将那蛇逼退,然后用后跟钩住枪带甩给我。 这下我接住了,立即扯开枪膛,往里面填子弹。才填了两颗,忽然脖子凉,还没等我看清是什么,胖子的火把已经挥了过来,火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将那蛇拍了出去。 同时我的头发也着了,烫得我大叫,胖子已经把枪抢了过去,单手对着逼来的蛇连开两枪,把其中两条蛇的脑袋打飞。但是随即后面的蛇继续逼近,很快就把打死的蛇掩盖了过去。 胖子还想开枪,扣了两下扳机没子弹了,大骂:“狗日的,你他娘的才装了两发!” 我回骂:“你自己抢得那么快,有两发就不错了!” 此时我们已经逼到棵巨树前,后面再无可以退的空隙了。胖子拿着火把,徒劳地挥动着,也只能逼得那些蛇暂时退后,但是我知道只要胖子露出点破绽,我们就完蛋了。 就在火烧眉毛之际,忽然从边的树上,砰声爆起团火花,道火球呼啸着穿过树林,射到了我们面前的蛇群里,接着爆了开来,炙热的强光下烧得我睁不开眼睛,还好我反应快,否则肯定直接爆盲。 “信号弹!”我纳闷,还没等我眼睛恢复,又是发从远处飞来,正打在我们脚下。我眯着眼睛只看到片白光,脚下滚烫,摸,原来我和胖子的裤子着了,烫得我们立即拍打。 信号弹不是攻击性武器,但是其燃烧时候的高温竟然被用来在奇袭时候点燃油库,威力巨大,如果直接打在我们身上,我们马上就成半成熟的牛排。 强光烧了五十秒才暗了下来,眼睛很久才能睁开,全是影斑,不知道视网膜有没有烧坏。再看我们面前,鸡冠蛇群已经烧死了大半,高温引燃了我们脚下的灌木和藤蔓,在我们面前形成了片火海,到处是焦香味。剩余的鸡冠蛇,全部都退了开去。 这切发生得极快,真是九死生,我看着眼前的情形,几乎瘫软了下来。 胖子拍灭了裤管上的火,纳闷着是谁救了我们,边的灌木抖动起来,潘子捂着肩膀从里面摔了出来,手里拿着信号弹发射枪,看到我们就摔倒在地。 我大喜:“你没死啊!”就见潘子浑身是血,似乎受了极重的伤。 我忙冲过去将他扶起来。他挣扎着爬起来,奄奄息地对我们道:“快跑!” 我愣,跑什么? 忽然就从潘子身后的灌木中,起了个巨大的黑影,下抓住潘子的腿,在潘子的惨叫声中闪电般将他拖进了灌木中。 我被眼前的场景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边的胖子端着枪就冲到我身边,大叫:“子弹子弹!” 我掏出把,他立即抢过去,边把抢夹到夹肢窝里,手举着火把,单手填弹,边跳进灌木丛追了过去。 跑了几步看我不动,大骂了声:“跟上,你待这儿,等下我去哪儿找你?” 我骂了声,抽了自己个巴掌,立即扯紧背包紧随其后。 闯进灌木之中,行走万分困难,我咬牙着荆棘藤蔓,追着胖子的火把,很快衣服全撕破了。追出去几十米,闪烁间就见前方树冠剧烈地抖动,拖着潘子的东西显然上了树。动静极大,显然这玩意是个庞然大物。 胖子冲到树下,我们看到树上被什么东西刮出道道划痕,树冠上抖动的树叶朝边上的树移去,显然是要到另棵树上。 我们不是猴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树上追踪,但是在树下实在是跟不上了,胖子喘着气,又追了几步,只好端起枪,朝着树叶抖动的方向瞄准。 我立即对胖子大叫:“他娘的小心打到潘子!” 胖子咬牙道:“横竖是死!赌把!”说完抬手就是枪。 枪声震耳欲聋,胖子的枪法极好,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瞄准的目标,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远处树冠持续抖动,这东西在树上比在平地上走得还快,正在飞快地远去。 “妈的!狗屁步枪,口径太小了。”胖子骂了声,咬牙又往前追了几步,连开了四枪,把子弹全射了出去。 我清晰地看到子弹的火旋射入黑暗,还是没有作用,等胖子再次装填完毕,那东西已经出了我们的视野,要追上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大叫。 胖子也急得团团转,不过才转了圈,他就发现了什么,把火把照到树上,我们看到树干上全是血迹。 胖子疾走几步,再照下棵树,发现同样有。 “有门!”他叫了声,立即把火把交给我,“妈的,这下它倒霉了,咱们跟着血迹过去,端了它老窝,就算救不回潘子,也要它偿命。” 这可能是救回潘子唯的希望了,我也没考虑,立即就点头。 胖子让我把子弹全部给他,潘子的子弹是放在香烟盒里的,带得不,路过来已经用了不少,我全拿出来,发现只有盒半不到了,胖子又骂了声:“下次如果还有夹喇嘛,没有口径5.56以上的家伙我就不来!” “得,下次给你门火箭炮,别唆了快追!” 胖子倒出五颗子弹,三颗放到衣服的胸口袋里,两颗咬在嘴里,甩头:“走!” 我在前面用火把探树,他端抢掩护,我们循着血迹朝黑暗的深处追去。 血迹路延伸,树干上没有,灌木和蕨类植物上就有,我越看越觉得不妙,这血迹肯定是潘子的,这么的血量,有可能是伤到动脉了,要真是这样,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事情没有个“绝对”。 追出去有五六百米,前面树冠上的动静已经听不到了,我们已经没法去顾及什么方向以及刚才诡异的那些声音了。只知道有血迹在,我们就必须跟下去。 血迹断断续续,越来越不明显,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不知道是血止住了,还是血被放光了。 胖子警惕地看着树顶,边迅速前进,边开始大叫:“狗日的,你他娘的有种回来连你胖爷我起给叼了,看是你的牙口硬,还是你胖爷我的皮糙!” 我赶紧阻止他:“你他娘的干什么?” 胖子道:“野兽喜欢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吃东西,它听见我叫就会警觉,不会这么快对潘子下口。” 我道:“警觉个屁啊,你别把其他东西招来!” 他道:“你没看过动物世界?这么大的捕猎动物,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个范围内不会有许的大型猛兽的,最好能把它引过来,我们少走点冤枉路。” 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妥当,胖子却我行我素,继续边跑边大叫:“狗日的,你他娘的叼的那个有艾滋病,吃了肠穿肚——”话没说完,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下滚倒在地。 我扶他起来用火把照,只见地上的落叶上是潘子的背包,上面全是血。 第八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八章 胖子立即警惕起来,我想说话,他对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让我把火把举高看树冠,我刚直起身子,就看到个巨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的树上挂了下来。 我立即大叫,胖子看我脸色有变,反应极快,看也不看立即就枪托往回砸去,但是已经晚了,那黑影缩,躲了过去,然后猛扬了起来,我就看到团满是鳞片的东西从黑暗中闪电般弹了出来,下卷向胖子。 胖子真不是省油的灯,那么胖的身体竟然能反应这么快,顺势滚就翻了出去。他让开,火把的光线下照亮了他的身后,我顿时看清楚了那影子的真面目,那竟然是条水桶粗的褐金色巨蟒,浑身都是血,巨大的蟒头垂了下来,可以看到上面全是弹伤,血肉模糊。 我看着脑子闪,下就认了出来,这竟然就是在峡谷里袭击我们的那两条巨蟒其中的条,竟然在这里又遇上了。 巨蟒击落空,几乎没有停顿,缩回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滚着的胖子咬去。 这次胖子避无可避,下屁股就给咬了个正着,巨蟒力气极大,身子卷就将胖子卷了起来,扯到半空准备绞杀。 胖子没有闷油瓶缩骨脱身的功夫,下就动弹不得,枪也甩在边,大叫着在空中头朝下转了好几个圈。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立即冲过去用火把去敲蛇,但是这实在是蠢招,我被盘起来的蛇身猛地撞,就摔了出去,火把砸到自己的裤子上,把本来就没剩少的裤子又点了起来,我滚了下把火压熄,胖子已经被卷到树冠里。 我慌起来,这时候手碰到了胖子的步枪,立即捡了起来,躺在地上单手对着蛇头就开了枪。 很久没有开枪,枪的后坐力把我的虎口都震裂了,但是单手开枪实在太勉强,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没打中,子弹偏了出去,撞到边的树干上。 我爬起来,还要再开枪,突然从树上传来个咬牙的声音:“小三爷,枪给我!” 我抬头看,潘子竟然还没死,在枝丫间伸下了流满鲜血的手来:“快!” 我立即把枪抛了上去,他把抓住,晃晃悠悠地往枝丫上靠,不去瞄准蛇,反而瞄准了边盘着蛇的巨大树枝,咬牙连开了三枪。 近距离就算这种枪的口径小威力也极大,那人粗的枝丫硬生生被打出了个豁口,巨蟒本身就极重,加上胖子立即就把枝丫往下压折了,枝丫重重砸在地上,几乎像是棵树倒了下去。 这下摔得极重,蛇摔得蒙了,猛地盘起来,下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它,胖子趁着蛇盘起身子的刹那,从蛇身中退了出来,滚到我的脚边。此时他已经被绞得面红耳赤,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拉住他的腋窝,把他往树后拖,不想他却呕吐起来。 我心说糟糕了,该不是内脏被绞碎了,忙问他怎么样。 他把推开我,极其艰难地起来,又吐了大口,才道:“晕蛇,狗日的,比云霄飞车还晕——” 话音未落,巨蟒又扑了过来,血盆大口下绕过树干,咬住胖子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扯了过去,连同我起用力甩,我翻到边的灌木中,胖子大吼声撞到树上,滚到地下。巨蟒根本不停,下又拱起头部,满是倒钩牙的巨嘴张开,准备给胖子来致命的击。 我心中大叫完了,千钧发之际,突然有根小树枝从树上扔了下来,打在了巨蟒头上。 巨蟒抬头,看到了潘子,马上改变了攻击目标,朝树上猛弹过去。就见潘子单手拿枪用力插,下把步枪连同他的肩膀插进了巨蟒的喉咙里,接着巨蟒甩头将他从树上提了起来,还没绞过去,就听声闷响,突然巨蟒的咽喉部分被炸开了好几个口子,疼得它下翻了起来。 潘子飞了出去,摔进了黑暗里,那巨蟒狂怒得疯样地四处乱撞,巨大的力量把四周的灌木全部摔飞,枝丫给拍下来像下雨样。 我抱头躲在树后,只看到树皮全被拍了下来,吓得不敢动弹,等了十几分钟,逐渐安静了下来,我探头去看,只见巨蟒翻倒在地,扭动了几下不动了。 我完全蒙了,直到胖子哀号起来,才立即反应过来,起来跑过去。胖子已经完全晕了,我将他扶起来,他看着我对我胡话道:“把开蛇的司机拽过来,趁胖爷我没死,让老子捏死他。” 我看他还能说胡话,说明没事,将他放倒,立即跑到远处,去找潘子,这家伙恐怕真的是凶吉少了。 潘子躺在六七米外的树下,浑身是血,手里还死死地抓着已经炸开了膛的步枪,步枪的头都炸成喇叭花了。 我冲过去,他张嘴就吐血,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看着这摊烂泥样的人,急得直抓脑门。拍了自己好几个巴掌才稍微镇定点,立即开始解潘子的衣服。 衣服揭开,我就阵反胃,只见他身上竟然全是口子,都是被巨蟒在灌木中快速拖动造成的,好在他身上本来就全是伤疤,皮肤相当坚硬,伤口都不深。 我掏出水壶,想先给他清洗伤口,他艰难地举起只手,往我身上塞,嘴巴艰难地动着。 我拿过来看,是他的指北针,在这么剧烈的拖动下,他的背包都被甩脱了,这东西竟然能拿着没有掉。 指北针上全是血,但是还能看到他做的记号和夹角标尺,他艰难地发出了声:“找三爷……小心……蛇会……”就浑身痉挛,再也说不出话来。 “蛇会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没意义了,不由骂了声,把指北针拿过来放进口袋,让他不要再说话了。他下吐了好几口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心说怎么会有这么执著的人,边草草地用水冲洗了他的伤口,然后翻起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抗生素给他注射进去。 边的胖子已经缓了过来,瘸拐地捂住伤口靠过来,问我情况。 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情况,我甚至不知道潘子能不能救活,但是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求证这些,只能尽力去救他。 胖子也用水壶清洗了伤口,给自己注射了抗生素,我们把潘子搬到蛇尸的边上,我就坐倒在地上,开始给他做全身的检查。 四肢都有脉搏,而且并没有虚弱的趋势,我不由松了口气,但是不敢放松,立即检查他的全身,路上流了这么血,很有可能是动脉出血,我必须找出那个伤口,如果不处理,肯定会失血而死。 最后我在潘子的左大腿后面找到了那个伤口,简直深得可怕,不过竟然已经止血了,结了很大块血痂,上面全是碎叶子,可能是在被拖动过程中,潘子情急之下做的措施。 这个伤口必须清洗缝合,不然会感染,到时候这脚就不能要了,但是我们身边没有处理伤口的设备,全部轻装掉了。 这下,我们确实必须和三叔会合了,而且真的是越快越好。 我拿出潘子给我的指北针,擦掉上面的血迹,想找到方向,可是上面的刻度我完全看不懂,给胖子,胖子也摇头,我拍了下脑门,骂自己当时干吗不点心思学下。 胖子也筋疲力尽,完全没有力气折腾了,道:“得了,现在只有等天亮了,到你三叔那儿只不定还需要少时间,咱们全身是血,很容易招东西来,还是就在这里待着安全,而且不给大潘缓缓,他恐怕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了。” 我看了看潘子,意识已经模糊了,要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挂了,这家伙的意志真是没话说。不过确实,这伤实实在在,搬动他可能真的不行。于是整了片空旷的地方出来,暂时将潘子安顿好,我看了看表也快天亮了,心里祈祷他定要顶住。 我脱掉衣服给潘子盖上去取暖,下子我也有点缓不过来,如此疲劳之下又经过了这么剧烈的搏斗,我感觉有点虚脱。 我坐下来喘气喝水,胖子把潘子的枪捡了回来,给我看,道:“这家伙是个爷们,他拿东西堵了枪眼,让枪在这蛇喉咙里炸膛了,把这蛇的脊柱给炸断了,否则,还真的不容易弄死它。” 我想着就奇怪,之前在峡谷里,潘子枪枪要害,几乎把它的脑袋都打烂了,本以为它死定了,没想到这蛇竟然还没死,还能袭击我们。 胖子道:“这种大蛇智商很高,恐怕是之前被潘子打了好几枪,记住了潘子,直在追踪我们,等机会要报复我们。” 我边把火把甩甩亮,起来去照蛇的尸体,仔细去看就发现这蛇真是大,简直像龙般,就是这么看着还是感到自己背脊发凉。 蛇全身都是褐金色的大鳞片,片有巴掌大小,最粗的地方简直有柏油桶那么粗。身上有很的伤口,有的都腐烂发臭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蛇头的地方,用火把去照,发现那蛇的舌头竟然还在动,显然还没有死绝,整个蛇头几乎被打开了花,黑色怨毒的眼睛反射出火把的光芒,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龙。蛇的脖子处,就是枪炸膛的地方,出现了好几个破口,肉全翻了出来,血流不止,已经淌了地。 这蛇没有这么容易死透,说不定还能活过来,怕它突然再暴起伤人,胖子掏出砍刀,准备将蛇头剁下,但是砍了两下,这蛇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拿砍刀在蛇的鳞片上划了两下,才发现这些鳞片坚硬得要命,简直好像盔甲样。胖子凑近蛇的伤口,发现这蛇竟然长了两层鳞片,皮糙肉厚,难怪潘子怎么打也打不死。 从伤口附近掰下两三片巨鳞,胖子道这能拿回去吹牛,绝对能干倒大片,说着就放进兜里。我让他弄干净点,蟒蛇的鳞片下面经常会有寄生虫。还没说完,胖子就哎哟了下,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翻过来看,我发现只蜘蛛样的小虫子咬在小臂上,我们都见过这虫子,是只草蜱子。我用火把烤砍刀,顺手就把它烫了下来。这时候,我的裤裆里疼,用手摸,下也摸出包血。 我顿觉不妙,火把往地下的灌木中靠,就发现我们的四周的灌木上,竟然已经爬满了这种恐怖的虫子,有的已经爬到我们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第九章 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第九章 草蜱子嗜血成性,肯定是被这里的蛇血吸引过来的,这林子里草蜱的数量太恐怖,而且显然已经饿昏了,全部朝这里聚集了过来。 我把火把放低,将四周灌木上的草蜱烧了遍,脚上又被咬了好几下,这时候没时间来处理了,只好任由着它们,想办法突围。 胖子用炸膛的枪临时做了个火把,我们用火逼开它们,将潘子抬了起来,看,潘子的背部已经全部吊满了血瘤子,刚才应该已经被咬了,背部压在草下没发现。 胖子立即用火把去烧,烧掉下来大片,接着我们拖起潘子的背包,就亟亟离开。 幸好潘子的血已经止住了,没有招惹来的草蜱,回头看时,只见巨蟒的尸体已经完全被黑点覆盖,很快这东西就会和在峡谷中看到的那具蛇的骸骨样,被吸得只剩下层皮。 “评四害的时候没把这东西评上,真是委屈了它。”胖子看着就咋舌道。 我们路抬着潘子,来到处沼泽边,怕我们身上的血迹再次吸引来那些草蜱,我们用水把身上的血和潘子的背包全部洗干净。洗着洗着,天就蒙蒙亮起来,黎明终于来了。我看着天上透出来的白光,欲哭无泪,这是我在这里度过的第二个黑夜,如果有可能,我实在不想有第三个。 胖子又问我往哪里走比较好,我掏出指北针,爬到树上,想学潘子的做法。 晨曦的光线昏暗,欲亮不亮的样子,我爬上树后,突然闻到了股极度清新的空气,精神不由为之振。这个鬼地方,要说还有什么好的话,早晨应该算是唯能让我心情荡的东西,这大概也是因为这里的夜晚实在太可怕了。 我深吸了口气,刚想往四周观瞧,忽然我就惊呆了,我下发现眼前无比的宽阔,在我的前方,不过五六十米的地方,赫然出现座巨大的神庙似的黑色遗迹。 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的这种感觉,我原本以为我会看到大片的树冠,和以前看到的样,这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让我下子无法思考。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如果我不是在这个地方爬上树,我可能会直前进,从这座神庙这么近的地方擦肩而过。 和以前看到的遗迹不同,这座神庙完全是个整体,是座巨大而完整的层建筑,在现在的光线下看不到全貌,但是感觉规模可能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大,而且看轮廓,保存得比雨林里的废墟要好很。整片我能看到的遗址中只有少量的地方有杂草和树木,我看到了久违的大片的干燥巨石。神庙廊柱和墙壁上西域古老的浮雕在这个距离看上去就像巨石上细小的花纹,让人感觉无比的神秘。 我带着胖子往那里走,不到两分钟我们就从林子中穿了出去,走入了遗迹的范围之内,树木逐渐稀疏。 从树下去看,遗迹是大得惊人,乍看真的很像吴哥窟的感觉,到处是石头的回廊,不知名的方塔,最后来到处高处,看到树冠后巨大的神庙。胖子看得都惊呆了,我边看边赞叹地对他道:“这地方要是开发出来,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你信不?” “我信。”胖子忽然看到了什么,给我指了个方向,“他娘的不是世界九大奇迹,也是我们的大奇迹,你看那边。” 我朝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在神殿之前的平地上,连绵了片的十几个大帐篷,竟然是个野外营地。 帐篷是帆布的,很大,很旧,大大小小分得很散,颜色是石头的灰色,所以刚才远看没发现,这不是阿宁他们的帐篷,但也没有旧到在这里立了十几年的地步。我心里闪过了个希望,这时候胖子已经叫了起来:“这是你三叔的帐篷,胖爷我认得!” 我听,心中狂喜,差点就大喊出来,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村,看来老天爷玩我玩够了,想让我休息下了。 我和胖子立即就往营地冲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我脑子只想着休息休息。 我们狂奔过遗迹之前的开阔地,这是片巨石堆砌成的广场,其间有很的巨大水池,水是活水,非常清澈,能看到水池下面有回廊,回廊深处片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显然原本这些部分都是在水面上下,现在被淹没了,我们看到的巨大神庙,可能只是当时神庙的房顶,或者顶层,这建筑到底有宏伟,实在无法估计了。 还没靠近营地,胖子就开始大叫,叫了半天没有反应,跑着跑着,就发现这个营地有点不对劲。 ——整个营地安静得让人发毛,没有人走动,没有人影,没有任何的对话声和活动的声音,片死寂,好像荒废了样。 我们跑到营地的边缘,停了下来,已经筋疲力尽,刚才的兴奋已经没了,我意识到休息可能离我们还远。胖子喘着气,静了静,仔细听了听,晨曦中的营地点声音也没有,寂静得犹如雨林,感觉不到点生气。 胖子喃喃道:“不妙,咱们可能来得不是时候。” 我们兴奋的心情,瞬间被眼前诡异的营地浇熄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我有点想抱头痛哭,我实在太累了,无法再应付任何的突发事件。我忽然觉得我要疯了,这个森林想把我逼疯掉。 胖子神经比我坚强得,边放下潘子,让他靠在块石头上,边让我跟他进去探查。我们身边已经没有了雾气,他捡起块石头打头,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帐篷,走进了营区。 走进去,我才感觉到三叔这次的准备到底有充分,我看到了发电机、灶台,竟然还有只巨大的遮阳棚。遮阳棚下面是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面用石块压着很的文件,我看到有几只刷牙的杯子放在边的遗迹石块上,另边两只帐篷之间的牵拉杆被人用藤蔓系了起来,上面挂着衣服。这简直像个简易的居民居住点。 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好像营地里的人只是远足去了。 我们在营地的中间,找到了个巨大的篝火堆,已经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里找到了烧剩下的发烟球,显然没有错了,发信号烟的就是这里。昨天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帐篷的门帘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没人,我们甚至还能闻到里面香港脚的味道。 蹑手蹑脚地转了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胖子和我面面相觑。 我想起了当时看到的信号烟的颜色。潘子说,红色的信号烟代表着“不要靠近”的意思,显然可以肯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又紧张起来,感觉浑身沾着芒刺,这些人到哪里去了?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安的感觉无法抑制,如果我们装备充足,体力充沛,我甚至可能决定立即离开这里,在附近找安全的地方仔细观察。但是我们现在几乎就剩下半条命,我实在不想离开这里,再去跋涉。潘子的情况,也不可能这么做了,他必须立即得到护理。 在遮阳棚下的巨石上,胖子找到了包烟,他心痒难耐,立即点上抽了支,不过他实在太疲劳了,抽了两口有点顶不上劲儿,我也抽了几口,烟草在这个时候发挥的是药用价值,我慢慢舒缓下来。 接着,我们立即把潘子抬到其中只帐篷里,我看到里面有两只背包,这种帐篷很大,个帐篷起码可以睡四个人,帐篷里的防水布上还有很的杂物,手电筒、手表,都没有带走,我甚至还看到只mp3,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电灯,我心说:难道外面的小型发电机是为了这个充电准备的?这也太浪费了。 在里面终于可以真正地放松下来,我们把潘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把剩余的草蜱弄掉。胖子翻动人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了医药小盒子,用里面的酒精再次给潘子的伤口消毒,接着他就到营地的帐篷里逐个地翻找,找到了盒针线,把潘子身上太深的伤口缝起来。 潘子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志有没有清醒。胖子针下去,他的脸明显有扭曲,但是没有过大的挣扎反应。 看胖子缝伤口的利落劲,我就惊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会这手艺。” “我和你说过你老忘,上山下乡的,针线活谁不会干,没爹打没娘疼,只好自己照顾自己。”他道,“不过这人皮还真是第次缝,你说我要不缝点图案上去,这家伙会不会觉得太单调。”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干笑了几声,表示点也不好笑。 看着潘子我就感慨,万幸这巨蟒虽然力大无穷,但是牙齿短小,即使这么严重的伤,也没有伤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看着赤身**的潘子,和他满身的伤疤,我忽然意识到他这些伤疤的来历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生,难怪三叔这么倚重他,这家伙做起事来真的完全不要命。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的做事风格,虽然他每次都受重伤,却每次都能活下来,我心道。 胖子对我道:“这叫做自我毁灭倾向。我很了解,我有死党,以前也上过战场,和他个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他退伍后就缓不过来,老琢磨当时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来是别人把他开除了样,和我倒斗的时候,干起事情来拼了命地找死,什么危险干什么,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把自己干掉。这种人就是得有个记挂,否则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我感觉你三叔对大潘来说就和救命稻草似的。” 我没有那么深刻的经历,无法理解胖子说的话,不过看他的手有点抖,就让他别说话,专心缝合。 两个人缝了将近个小时,才把伤口缝好,手上全是血,又给潘子的伤口消了毒,胖子才松了口气,此时潘子又昏睡了过去。 我们走出帐篷,都不得不坐下来休息,胖子并没有完全放松,立即看着四周道:“这里不对劲,我看我们趁现在收拾下,也不能在这里待久。” 我点头,想起来,可是动我就发现实在走不动了,身上没有任何块肌肉能听我的命令。胖子动了两下,显然也走不动,我俩相视苦笑,起叹气。 说实在的,我们已经油尽灯枯,就算现在有火烧眉毛的事情,我恐怕也不起来。无论是精神和**,已经超出了疲累的极限,完全就无法用了。 看我不动,胖子苦笑着说:“不过现在再回丛林里,恐怕也不安全,与其在潮湿阴冷的地方被干掉,我宁可死在这里,听着mp3给蛇咬死也配得上我这种倒斗界名流了。” 这有点阿q精神了,不过我点头,还是真心地点头,虽然以前也经历过几次这种筋疲力尽的场合,但是这次特别的严峻。主要是进入这里之前,我们穿越大戈壁已经耗费了太的精力和体力,本来在进入峡谷之前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之后完全是硬撑下来的。这种长途跋涉之后发现旅途才刚开始的感觉,让人极端的绝望,但可怕的是,我知道如果我能活下来,那么回去的路途才是真正的考验。现在阿宁的对讲机如果真的存在我们也不可能拿到。那么这后面的事情完全会是个噩梦。 这些东西想起来就让人头疼欲裂,我实在不想琢磨这些。 我们休息了片刻,煮了茶水,吃了点干粮,然后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那衣服脱下来就穿不上去,随便找个洞都比裤脚大,只好不要了,利落地找了几件在晒的换上。再看自己的腿,全是荆棘划出的血痕,所幸都是皮外伤,虽然碰到水刺痛,但没有什么感染的危险。 恶心的是那些草蜱子,腿的正面只都没有,全集中在膝盖后的臼窝里,血都吸饱了,胖子找来专门杀草蜱的喷雾,喷了下,草蜱全掉了下来。我想要拍扁,胖子说拍可能会引的过来,就全部扫到灶台里,烧得啪啪响。 自己煮的茶水格外的香,我喝了点,又洗了脚和伤口。已经完全麻木的肌肉终于开始有感觉了,酸痛、无力、麻痒,什么感觉都有,我连也不起来,只能用屁股当脚挪动。 昨天晚上,只有我睡了会儿,所以虽然困意难忍,我还是先让胖子睡会儿,自己靠到边的石头上警戒。 此时阳光普照,整个废墟全部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无风安静,整个山谷安静得犹如静止般,我料想胖子必然也睡不着,没想到他靠在石头上不到秒钟就发出了雷鸣般的呼噜声,烟都没掐掉,叼着就睡死了。 我把他的烟拿来自己抽,苦笑着摇头,这时候感到自己几乎也要睡去了,立即强打了精神,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睡着,但是不行,只要坐着不动,眼皮就重得跟铅样。 晨曦退去,太阳毒了起来,我深吸几口气,躲到遮阳棚里,边强迫自己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这时候,我看到塞在最里面的文锦的笔记本。 怕这珍贵的笔记会在这么严苛的跋涉中损坏,我用自己的双袜子包着它,进入峡谷之后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都没有机会再仔细看下,这时候回忆,就感觉这笔记中的内容基本帮不上什么忙。 也许是文锦来的时候距离现在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对于这座古城的历史来说,十几二十几年实在是太短的时间,但是对于这里的环境,也足够长了,二十年,这里的树木恐怕完全是另外种长势。 倒是文锦写的“此处蛇”没有骗我们,不过,我觉得文锦写得太简略了。这些蛇实在有太可写的东西,但是她只注意到,难道是缺心眼不成? 笔记中记载了大量他们穿越雨林的经过,我倒是可以再仔细看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我们的。这番之后,我脑子已经片空白,心想着怎么从这里出去,所以把笔记翻到了最后的部分。 然而实在是太疲倦了,字都发花,只好边用水浇了浇眼睛,强打精神。翻了几页,我就实在熬不住了,感觉现在看书像催眠似的,就把笔记放下,然后尽量使脑袋片空白,可是神志不可逆转地点点朦胧起来。 就在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恍惚间听到声幽幽的声音,好像是潘子叫了我声:“小三爷。” 我下子被惊醒,以为潘子有什么需要,立即揉了揉眼睛,痛苦地支起身子,却发现四周安静得很,没有任何声音。 我心说糟糕,累得幻听了,立即按揉太阳穴,却又听到了声很轻的说话声,好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抱怨什么,从营区的深处传了过来。 我个激灵,心说:难道他们回来了? 立即跑了出去,却见里面没人,我叫了声“嘿”,再往几个大帐篷中间走,走了圈,什么都没看到。 奇怪?我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四周安静得让人心悸。 在原地了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莫名其妙地走了回去,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深吸几口气,点起了烟,感觉可能是精神错乱了。 但是立即我就知道我没有,我看到面前的石头上,有几个泥脚印,从远处路延伸过来,到我坐的地方。这在刚才是没有的。 我警觉起来,往四周看了看,看到放着文件的大石头上也有很的泥浆,显然有东西撑在了这上面。接着我就发现,我放在上面的文锦笔记的位置变了,上面沾着泥浆。 瞬间我的困意全无,立即了起来。 谁干的?这么泥脚印,难道是那个文锦?这家伙看到自己的笔记,翻了下?还是那个好像是阿宁的怪物?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在,就去看脚印,脚印路延伸,竟然是进了潘子的帐篷里。我下紧张起来,立即捡起块石头,到胖子身边,想叫醒他。 叫醒胖子没有这么容易,我摇了几下没有反应,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好咬紧牙关,自己朝帐篷走去。 帐篷虚掩着,我走到跟前,就看到帐篷的尼龙门帘上有个泥手印,立即咽了口唾沫。 深吸了口气,我想象着过程,我下拨开门帘,然后冲进去,先大叫声,如果那人朝我扑过来,老子就用石头砸他。 这时候忽然又感觉那石头不是很称手,但是也没时间再去找块了。我又深吸了口气,咬牙下钻进帐篷里。果然看到个浑身是泥的人正蹲在潘子面前。 我大叫声,正准备扑过去,就看到那人转过头来,我下愣住了,我看到满是泥浆的脸上,有对熟悉无比的眼睛。 竟然是闷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