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亮》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论恋姐狂魔的倒掉。 (虚假文案,划掉) (故事线难以用一句话概括) —————— 邵玉真的眼神总是不大好,看上的都是狗杂种,而且一个比一个王者。 —————— 本文主框架:邵玉真为邵氏的洗白之路。 男主A:又渣又贱又坏 男主B:冷、禁、坏 男主C:心机、也坏 男主们在没跟女主正式确立关系前,有的会有女朋友。 随剧情,掉落肉肉。 在剧情告于段落后,可能到了1/2或2/3的时候,根据不同男主的选择,获得三个不一样的结局,结局是一对一的he。(可以理解为三个不同的平行时空) 1.怪不得他 人的缘分就是这样,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不管自己以前有什么罪恶难堪的历史,在这个人面前,总是最好的一面。 邵玉真之余邵洪天就是这样的存在。 邵洪天闯天下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杀人如过江之鲫,狠起来让人唾骂狼心狗肺。就是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在他快四十岁的时候被人在车里装了炸弹,千钧一发之际,他刚从车里出来,不幸中的万幸只是残了一双腿。 他之所以能留着自己这条老命,就是因为当时看到车外一个小孩子。 小女孩穿着柔粉的小裙子,扎好的头发已经乱糟糟的蓬起来,手里拿着一只破旧的五色风车,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跟父母走丢的孩子。 当时邵洪天因为赶时间,带着粗大的金戒指在车内吃汉堡,一口咬去一大半,生菜丝掉在黑西裤上,又被他捡起来扔到窗外。 小女孩明明白白的看着他,他把剩余半个汉堡举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她是不是想要。 她点了点头。 邵洪天朝她招了招手。 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软,好像自己是个纯洁无瑕的大好人。 可是这天阳光正好,海湾外的风吹过来,把孩子手里的风车吹的咕噜噜转动。 孩子是个好孩子,他知道,作了一辈子的恶,他已经能够一眼分清楚一个人的秉性,包括稚嫩未长开的幼童。 也许他也曾经幼小过,软弱过,只是二十年的打杀岁月让他遗忘了最初的自己。 小孩子迈开短腿朝他走过来,她矮的不行,脑袋坤直了才车窗的高度。这条小路很僻静,但也有车辆偶尔飞驰而过。 邵洪天没有跟司机打招呼,自顾开了门,迈了一条腿出去,小孩子抓着风车往这边跑了两步,一辆车从她面前越了过去。邵洪天吓得出了一头冷汗,等车辆过去,孩子还好生生的立在哪里,朝他裂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爆炸发生时,邵洪天出于直觉往前扑去,把孩子扑倒,他的双腿在爆炸的余危中废掉了。 他把邵玉真当做自己的救星,混沌世界中最后一点纯净的寄托。 他是真把邵玉真当亲女儿来教养,孩子的口音不像港城人。现如今很多大陆人过来旅游或是做生意,看她的衣服,她应该原本有个不错的家庭。可是她的家庭不幸把她弄丢了,这就怪不得他。 邵洪天不准手下的人去打听孩子的出处,他逢人就说,这孩子是他从孤儿院领养的,这就是他的孩子。别人也没有不信的。因为他不只有这么一个收养的小孩,不过后来也证明,所有的亲儿子干儿子当中,只有邵玉真才是他的心头宝,才有资格是他的继承人。 邵玉真不仅继承了他位置、金钱、权力,还继承了他的命运。 邵玉真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待她比亲生的还好。没道理她得到了义父的好,却要埋怨这些好的后遗症。 所以邵洪天去世之后,她竭尽全力、战战兢兢、披着一张美女皮来维护经营义父的 分卷阅读2 产业。 2.我希望,大家给他一个机会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无数的雨丝,像春蚕吐出来的银丝,絮絮地在满天地中飘着。 无数的黑伞,撑得饱满,非常有秩序的排成两条竖排分列在小道两边。 雨珠在伞面上汇聚成圆满的水滴状,一滴又一滴地顺着伞尖往下流。 邵玉真穿一件黑色长裙,线条流畅简洁,长裙及小腿,笔直匀称的小腿下是一双同色的细高跟鞋。 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品,唯独胸口别着一只粉白的雏菊。 身边的阿强撑着伞,把她往前方的墓碑送去。 她不说话,所有人跟着沉默。 邵玉真走得不快,细跟踏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因为她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 然而她的步伐,肢体所带来的味道,以及毛孔中宁静的呼吸,轻易让在场的人意识到,这的确是一场葬礼,是一场庄严、沉重且宁静的葬礼。 毕竟邵洪天这样一个恶人的死,没有几个人会真正的为他哀悼。 玉真当然知道义父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邵洪天还活着的时候,血腥和残暴就是他最响亮的招牌。他的手下、亲生子女、徒子徒孙,很少不受他影响。这其中也包括她,所以俞逸飞大吵大闹地闯到墓园来时,玉真也没对他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玉真刚从阿强手里接过一捧白菊,弯腰躬身献给义父。 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贴着邵洪天的一张黑白照,头发很短,很有精神,虽然是个普通人的长相,可是那种野兽勃发的眼神,却不是一般人能有。这是他三十多岁时拍的照片。只是后来废了腿,长期坐轮椅的后果显而易见。最后两年,他的脾气越发的暴躁可怖,越来越多的人看他不中用,于是蠢蠢欲动起来。 玉真最能理解义父的痛苦,因为他对她最为慈爱。 她相信,邵洪天为数不多的悲悯和慈爱,全都灌注在她的身上。 别人可以说邵洪天是烂泥里面生出的毒虫,是生儿子没屁眼的恶棍,是那种把牢底坐穿也不能让人解恨的王八蛋,那都是别人说,玉真不可以说,她也没道理要这样说。全世界都有资格骂邵洪天,要杀他要跺他,就她没有资格。 这张照片是义父最得意的时候,所以她把这张照片翻找出来贴上去。 俞逸飞也是穿一身黑西装,但是里面衬衫的扣子没扣全,吊儿郎当地每个正形。 阿强伸手拦住他,面无表情地说话:“俞少,请你注意点,这是老大的葬礼。” 说完他朝旁打了个手势,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过来,要把俞少请走。 俞逸飞向来嚣张,抬腿就踹,让他们滚开,他带来的人和阿强的人互相推搡起来。 玉真见他们吵闹个没完,转过身来摘下墨镜,阿强自动让开道路,玉真往前两步立到俞逸飞面前,是个很平和宽容的神情:“逸飞,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俞逸飞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唇边带着恶意满满的笑:“你是邵洪天的干女儿,我是他的干儿子,凭什么这个位置由你来坐?” 后面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玉真看了他两眼,重新戴上墨镜,转身回来捏住三根长香,在嘈杂的背景中,对着墓碑拜了三拜。 最后是河叔让俞逸飞冷静下来,一行人朝旁边新架的大棚过去,玉真坐在首位,其他各堂口的老大分坐两侧。 邵玉真的手指修长白净po&qun整.理.310.2.3.4.8.7.6,留着很短的指甲,指尖捏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阿强弯着腰过来点火。 一缕青烟悠悠地吹出来,两条长腿在裙摆下交叠起来:“阿强,把东西拿出来吧。” 阿强拎来一只黑色的文件皮箱,咔哒一声,箱子口朝玉真敞开,她把香烟交给他,然后从皮箱里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她亲自把这些文件分发给各位老大,有快更年期的白月娥,胖子猪油佬,和神经过 分卷阅读3 敏的响尾蛇。 加上年轻的俞逸飞,和邵玉真自己,正好一群名副其实的乌合之众。 末了,邵玉真最后站在长桌的末尾,唇边带一点淡淡的笑。 没过两分钟,老大们惊讶地交头接耳。 这些文件详细的证明了俞逸飞近一年的巨额花销,而花销的来源就是他私自从各堂口伪造名目搞出的抽成。最关键的,他买通了新界的人,把堂口的交易捅到警察那里,一个老臣在混战中被杀,一个现在还在坐牢。 邵玉真走到俞逸飞的身后,他坐的很僵硬,而她的手,柔软的落在他的肩头,对大家道:“谁都会犯错,我希望大家给逸飞一个机会,等我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也许他也是被冤枉的呢?” 然而次日早上,报纸上就登上一则凶杀新闻——俞逸飞在自家豪宅内,被匪盗截肢,他的手和脚就仍在门口的大马路上,清洁工四点来上钟的时候,别墅门口围着一圈野狗,正在撕咬抢夺手臂和腿脚。而他的身体,在旁边的大厦上被人从十八楼扔下来,砸了个稀巴烂。很多人猜测俞逸飞的脑袋去哪里了。 他的脑袋被报纸包着,再用木箱包扎成快递,送给他最喜欢的情人。这位情人几天后才到家,看到门口扎得漂亮的礼盒还还以为是谁送的大礼,娇媚而喜滋滋地挪进屋子里面,然后就被吓死了。 3. 碰个面比登天还难哪 血腥永远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震慑手段。 在邵氏还没有完全转入干净行当之前,这样的手段也是必要的。 这件事给很多人留下了阴影,起码几个月内,还没人像俞逸飞那样大喇喇地出来作乱。 有人猜是新界的人在报仇,但大多数人对这个事情心照不宣。 邵玉真这几个月一直在忙,忙着筹备公司集团的成立,她见了各种各样的投资人,手下攒起一只干净的精英团队。这些人专门帮她分析如今的市场,她也会带一部分去国外考察。于是不知不觉中,已经推了同金文琎的好几次见面。 剪彩仪式刚刚完毕,玉真好不容易得开空档,在家中泡澡。 金文琎在楼下的喊声传了过来,那是他特有的嗓音,通常都充满了讽刺的强调。 他这个人很难缠,很不好处理。 可是金文琎的声音给她一种快乐,就像是纯度百分百的碎金子,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这种快乐几乎是让她心痒难挠,无法抑制。 越是在沙漠里走得久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够抵挡这样的诱惑。 邵玉真批上浴袍系好腰带,银狐色的稠料,下摆柔顺地贴合小腿的曲线。 她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笑起来隐隐有两只酒窝的人,酒窝并不深,平常很难发现。玉真的心是激动的,肉体也是美丽而饱满的,她想要男人,可是要不了。她喜欢看自己的样子,深知自己已经有些病态。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义务多余情感,麻木多余享受。 金文琎还在叫唤,声音又近了些。 玉真的心口处,紧张地收缩着,砰砰砰地跳,是麻木中少见的鲜活。她终于收拾好从房门内出来,才一偏头,就看到一张完美而漂亮的脸蛋。 金文琎的肤色很白,深棕的头发打理地碎而凌乱,五官超脱亚洲人的平淡,每个弧度都禁得住三百六十度的打量。 他母亲是中意混血儿,他也有四分之一的混血,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胚子,好在外表看着还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只不过多了些说不清楚的味道。 金文琎也嚣张,或者说比俞逸飞更嚣张,但是他嚣张得很有层次,不会轻易惹人憎恶。 他被阿强拦在楼梯下,见她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轻蔑地笑意,对阿强道:“可以滚开了吧,好狗不挡路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金文琎半靠在栏杆上,并没有动手,薄薄的嘴皮子吐着刻薄的话,无所谓地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包香烟。 玉真的手扶在 分卷阅读4 光滑的栏杆上:“你出去吧,叫人送两杯咖啡过来。” 话是对阿强说的,阿强一点头,无声地离开。 玉真穿着拖鞋,几步慢慢地走下来,金文琎用牙齿咬住烟头,黑眉下沉中颇有些恶狠狠地盯住她。 这人右手手心里握着一只金黄色的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火。玉真把把火机抽了过去,叮地一声,橘黄的火苗窜了出来,她拢住火送过去,金文琎低头把烟头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 玉真听到烟丝燃烧的声音,滋滋的,带着热力,刮着她的五脏肺腑。 等她抬起头,金文琎正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住她,蓦地嗤笑一声:“身份不一样了,架子也大了嘛,碰个面比登天还难哪。” 玉真笑了一下,不管这张嘴里吐出什么话,好听的难听的,只要是从他嘴里出来,总让人生出奇异的感觉,让人深切地清楚这个年轻男人是很有生命力的,带着火力和热力,迅速地燃烧感染身边的人。 何况他还是这样的赏心悦目呢。 两人移到大厅的沙发上,面对面地坐着,中间隔着一张透明的玻璃矮机。 金文琎把他的两腿长腿交叠着架在上面,好像在自己家一样,眼睛在房内转了一圈,终于肯把烟头从牙齿上拿下来、 他看看烟头,又去看对面的女人,一边的唇角勾起来:“你可真够恶毒的,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完了。” 阿强端着盘子把咖啡送了进来,听到这话,明显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本分,放下咖啡后便走了出去。 对于金文琎的话,玉真心中泛起了半分的落寞,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坐了起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浓重墨彩的眼睛里射出直白的光:“我没钱了,不找你找谁?谁叫你把我的账户停了?” 玉真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不是我要停。你的账户是爸爸开的,现在他销户了,那种卡也就无效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她相信他懂,他无非就是要找茬而已。 玉真继续解释:“而且那个账户不安全,你重新去办一个吧。” 她去楼上写了张支票下来,就搁在玻璃桌上。 金文琎耸耸肩,目光扫了眼支票,不羁又不逊地:“那好。” 他站起来,绕过茶几坐到玉真身侧,特意坐得很近,肩膀已经贴住。 男士的淡香水传了过来,还有他结实坚硬的肩膀,皮肤上的热力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玉真的身体僵了两秒,用喝咖啡的动作掩饰自己。 金文琎甚至伸出了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头,嗓音忽而压下,沙沙地隐秘,说出的话却让她大松一口气。 “阿姐,明天是河叔的寿宴,记得要来啊。”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抽了支票起身拍拍衣服,笑吟吟地走了。 4. 阿姐,别急着走啊 河叔的寿宴定在玉满堂酒楼,玉真过来时,一圈老的年轻的正围住他贺寿。 旁边的红木大桌上,放满了各种贺礼,再后面一层的案台,则摆着白长胡子仙君的瓷像,仙君身前放着一张莲花高台的盘子,上面供着大而饱满的新鲜大桃子。 玉真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金文琎,不看到他也很难。这人穿一身暗红的西装,潇洒刺目,非常人能驾驭的颜色,在他身上帅得一塌糊涂。 但是,她不喜欢。 金文琎越打眼,就代表会有越多的女人,会轻而易举地拜倒在他双腿之下。 这时金文琎同河叔勾肩搭背,显然感情要好,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帮忙招呼客人。 玉真走近两步,其余的人都散开,她对河叔说了两句恭贺的话,金文琎歪着嘴眯着眼:“真是大方啊,这么一蹲金佛,可值不少。” 河叔打了他一下:“跟钱有什么关 分卷阅读5 系,这是你姐的一点心意。” 铛铛的锣鼓声在门口热闹的敲响,河叔把两个人安排到一桌:“招呼不周啊,你们先吃点东西。” 宴席吃了个把小时,不断地有人过来给玉真敬酒,都被金文琎挡下来,而他自己,反倒是不住跟她敬酒,不一会儿,邵玉真扛不住喝了几杯白的,两侧的脸颊烧得滚烫。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起身预备去跟河叔打声招呼就走,谁知在桌子地下被人一把按住了手背。 那只手用力地压着她,倏尔转移到大腿上。 金文琎是千杯不醉的,他的脸是越喝越白,看着非常清醒,身体微妙地倾斜过来,灼热的手掌却在桌布下面缓缓而用力的摩挲。 “阿姐,别急着走啊,陪我再坐一会儿。” 阿姐,由他说出来,真是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甜蜜称呼。 像吸了鸦片一般,散发着甜美的馨香,令人通体酥软。 玉真抬头扫视一圈,发现很多人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于是在桌下捉住了金文琎作乱的手。 他的手指已经陷进大腿饱满而绷紧的嫩肉中,在往里半寸,就能摸到软糯潮湿的地方。 玉真的手指,和他的手指,在两腿间争来夺去地,布料被男人弄得皱巴巴地,玉真顺势把五指插进他的指缝,这回就是牢牢地扣住了。 “文琎,河叔要过来了。” 金文琎本来就是进攻型的人格,而且天不怕地不怕,他这人好似没什么事业心,成天就是浪来浪去的吃喝玩乐。有人说他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用来打消邵洪天的疑心。 邵洪天生前,对他有强烈的敌意。 金文琎的生母玛丽莲,那个肉弹骚货的混血女人,嫁给了邵洪天的结拜兄弟金正。 金文琎就是老大和弟妹乱搞的产物。 邵洪天做这事是酒后行为,醒后一万个后悔。他再怎么没底线,兄弟的老婆是绝对不能搞的。倒不是他对金正有多大的感情,而是这个说法很难听,会动摇邵洪天在帮派中的声望。所以他从来没承认过金文琎是他的亲生儿子。 而金正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没有找邵洪天的麻烦,就把金文琎这个绿帽产物养着,万般宠爱地养着。 邵洪天的亲生子女,排除金文琎,只有两个儿子。而他这两个儿子,一个早早病死,一个意外车祸惨死。他怀疑着惨死的一个是金文琎下的手,他自然有他的道理。金文琎从小和他,就是一对碰撞出爆炸效果的父子冤家。 后来邵洪天老了,越老越孤僻,也越多疑,跟玉真说过几次,要找人做掉金文琎。 玉真每每总说,爸爸,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你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冲动才有的。你心里,其实并没有那样打算。 邵洪天坐在轮椅上,表情阴鸷,虚弱喘息剧烈咳嗽,吃了药之后才平静下来。 “也许吧。” 他握住了玉真的手,眼里是和蔼的神色,带着慰藉:“也许你说的对。” 坏人在临死之前,总会有自己的特殊感应,有一天他很早就醒了,一意孤行地要举办仪式,把位置传给玉真。 玉真不愿意,她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义父接触帮派事物。她非常清楚,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邵洪天在她面前哭了:“爸爸知道你不喜欢,难道我想让你成天跟臭流氓打交道吗?我也不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把你送到国外去,过舒舒服服的富家小姐生活。可是玉真,爸爸没办法,这么大的产业江山,是我毕生的心血,除了你,我还能给谁?” 给谁他都不相信,也觉得不值得。 还有一个很自私也很隐蔽的从没说出口的原因。 邵洪天一直强调她是好孩子,她有良心,她懂得取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自己也明白,如果是她坐上这个位置,其他 分卷阅读6 人比如金文琎、干儿子、兄弟朋友,他们还有活路,这也是他在临死前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良知。如果换一下,邵氏面临的就是血雨腥风分崩离析,金文琎等人反过来不见得会放玉真一条生路。那么他一生的心血将会彻底完蛋,而他也会死不瞑目。 5.你真让我恶心 邵洪天死后,金文琎过得很快活。 压在头顶上的嶙峋山石,刹那间灰飞烟灭,这是怎样的快乐。 毕竟他早已不需要乞求邵洪天的认同和慈爱。 他现在还没从那种骤然的解脱释放中清醒过来,每天都在高度的匪夷所思的兴奋中。 除了面对邵玉真,那种阴霾仍旧会带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迎面袭来。 河叔是开山老臣,对邵洪天向来忠心耿耿。 老大死后,他有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的也是中立的态度,或者是更偏向于金文琎的态度。 金文琎听到玉真的话,猛地抽回了手。 并不是怕河叔看到什么,而是他感到了恶心。 他的眼睛里藏着吞了苍蝇后即将要呕吐的表情,主动跟玉真拉开了距离。 就是这样,玉真笑了一下,起身走开。金文琎可以挑衅她,而她不可以主动碰触他。 河叔迎面而来,他早就看到了两个人的小动作,脸上倒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喝多了?以后还是少喝点,对身体不好。我们就是年轻时不注意,所以老了哪里都不舒服。” 玉真说河叔看起来很好,老当益壮,可以活到两百岁不成问题。 河叔穿一件元宝领的褂子,上面印着粉金的元宝:“哈哈,还行,公司搞得还顺利吗?” 玉真顺势就说公司都是年轻人,火气旺、没经验,如果要是有个老人在那里坐镇,应该会好很多。 河叔抿着唇,腮帮子旁有两坨肉有些下垂,是个很有福气的老人,他摇头拒绝:“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做事,有冲劲。” 玉真很满意他的答案,河叔也很满意玉真的态度。 如果非要他从邵玉真身上找优点,他愿意承认这个年轻的女仔,对他们老一辈的,向来是很尊重的。 人都怕老,更怕因为老而被人厌弃。 回到别墅,玉真照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阿强已经准备好了甜汤。 她靠在沙发上,大腿上摊着文件夹。 阿强的影子从侧边一晃,玉真看过去,正看到这个高大结实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只吹风机。 她身边能做事的,就没有长得难看的人。阿强不难看,可以说是英俊,理着端平头,穿一身版正的西装。此时已经挽起了袖子,预备给主人擦头发。 每个老大身边,或许都有这样一个手下。沉默少言,懂得看脸色,永远没有自己的想法,主子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一条衷心无二的狗。 他的肢体很小心,避免碰到玉真出了头发之外的地方。 外面的铁门被砸得哐哐直笑,女佣进来说金少爷来了,玉真让她开门放人。 金文琎的脸是惨白的,白得有些病态,头发乱糟糟的搭下来,衣服领口敞开三颗纽扣。他一面往里面走,走得不是很稳当,一面撕扯着脱去外套,用力的甩在沙发上。 看到简家主仆二人,金文琎的嘴角抽了一下,殷红的唇瓣像是刚刚喝足了血,然而表情仍旧是恶意和恶心的。 玉真的目光在他的唇上流连两秒,然后收回:“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 金文琎哼笑:“叫你的后面的老狗滚开。” 阿强二十六,比他大两三岁,在他嘴里就成了老狗。 阿强不理金文琎,仍旧是给玉 分卷阅读7 真擦头发。 玉真捡开膝盖上的文件夹,折身在阿强手背上拍一下:“没什么事了,你去休息吧。” 等人走了,金文琎摇晃着躺到沙发上,自顾自地抽了一根烟,然后把烟头弹开。 他从茶几上爬了过来。 玉真只是看着他,眼见着这个男人,满身的郁气和暴躁地,压到她的身上。 金文琎的身体,沉重的碾压着她,手腕被他捏住摁到头顶上,她不觉得丝毫的难受,甚至有种满满的充实感。 这种体力上的压制让她异样地很舒服。 然而她不能表露出这种舒服和喜爱,作为帮会领导人,特别是女人,格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绝对不能让人说是婊子或者贱货。一旦这样的风评传开,po&qun整.理.310.2.3.4.8.7.6人人都可以拿这说事,或者人人都想要吃上一口便宜,再让他们做事,就很难尽心了。 玉真任他压了两分钟,开始挣扎,叫他下去。 金文琎捏住她的下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捏得很用力,几乎要掐碎她的下颔骨:“怎么,我不下去,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叫人把我剁了,像那个姓俞的狗杂种那样,也让野狗咬我的手脚?” 他的左眉高高的挑起来,咬字愤怒,仇怨和敌视从怒睁的眼眶中狂泄出来。 完全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暴徒。 玉真一直觉得他很别扭,活得别扭,不论开心不开心,想要发泄的时候,绝对不会看场合看时机。 她看着他,让他咒骂,脸上没什么表情,然而还是试着抚慰他:“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这样对你。” 金文琎骑在她身上,剧烈的喘息,侧脸上的肌肉紧张凶猛的运作,好一会儿他才一字一句的说:“你他妈的,真让我恶心。” 虽然他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想法,但是被他说出来,从他那双殷红美丽的唇中吐露出来,就像一把尖刀,简洁而利落地刺进心脏。 6.谁说她不卑鄙 玉真紧合着牙关,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计较不要计较,他就是这样的人,从他嘴里不要妄图听到任何好话。 不是好话就是坏话,难道还有坏话还好听得起来吗。 然而金文琎变脸似的,忽而轻轻地笑了一声,骤然和颜悦色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动作非常下流。一手禁锢着玉真的双腕,一手摁住她挣扎扭动的腰肢,把腰身卡到她的两腿中间。隔着西装裤,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磨,磨两下撞一下。 如果有别人从大门处进来,肯定以为是他在肏她。 随着他每一下的动作,邵玉真的身体,便在撞击中蹭动一下,半湿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耳侧和肩头,其中的水分流润进她的脖子,或者从额边滴下来,浴袍的领口也是敞开了几分,精致而对称的蝴蝶骨格外的明显。 金文琎的视线在她身上,认为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潮湿的气息,看她抿住唇紧皱眉头的模样,他只想把她从中间撕碎了。 玉真的确湿了,夏日的浴袍轻薄,随着金文琎把劲腰卡进来,下摆已经从大腿上滑落,露出大片赤白的雪肌。男人胯下的东西已经很有反应,硬挺挺的一大包东西,突得非常明显。 在他放荡的动作下,那东西顶开了蕾丝布料下的软肉,对着收缩的嫩肉大力攻击。 她知道自己湿得很厉害,下腹颤颤地紧绷,甬道深处饥渴收缩蠕动,爱液一波又一波地从里面挤了出来。 玉真很怕金文琎发现自己自发性的浪荡,发现她渴到灵魂深处的爱欲,这回猛地推了他一下。金文琎一时没注意,往后倒坐在茶几上,茶几的腿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竟然有种楚楚的无辜。 邵玉真已经收拢衣襟从沙发上起来,眉梢冷冽:“想要操女人就去外面找,别在这里跟公狗一样丢人现眼。” 邵玉真故意这样说,因为拿准了金文琎一个最大的弱点,他要面子,或 分卷阅读8 者说特别要自尊。 可能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还是叔嫂乱伦的产物,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是杂种,但是他可以这让辱骂别人;最不能听别人在他面前发出轻笑声,无论是哪种轻笑,他都会神经过敏地认为是在嘲笑他。金文琎当然可以想打谁就打谁,想整谁就整谁,他的便宜爹金正向来给他撑腰。不论是不是他的错,最后都会归结于别人的错,最后金文琎会把那个人修理得哭爹喊娘,废掉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跪在地上哭着求饶,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对于他的恶行,邵洪天知道,但是也默认他这样做的合理性。毕竟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然而这些恶行在邵玉真看来,不过是那些年长而老奸巨猾的人,推波助澜刻意造就的。 他们那一套,不过是——不断地刺激金文琎,让他一步步的滑向深渊。 然而此刻,玉真也必须刺激他,很违心而愧疚地利用他的弱点。 谁说她不卑鄙,不自私呢。 果然,他的反应是激烈的,焦灼而暴躁的跳起来,一脚蹬上玻璃茶几,把这东西踹得粉碎。 阿强的身影闪到门口,问她需不需要他,玉真小幅度地摇头,阿强便隐入黑暗。 金文琎不知道这一出,以为她的动作针对他的,两手抓起落地台灯,啪嗒一声甩到墙壁上。电线在空中扯断,红绿的线稍兹兹两声,闪出一点电光。 玉真不怕他,因为知道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现在并没有资格跟她动手。 资格不是排辈分排出来的,而是要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和实力 她转过身去,往楼上走:“你走吧,爸爸已经走了,你的怨气应该收收了。” 金文琎今天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在邵玉真离开寿宴后,他是来者不拒,拉着人就是划拳拼酒。就他一个人,喝了不下两瓶白的。他觉得还不够,还要再喝,河叔过来劝他:“文琎,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有什么话,你去跟你姐说。” 以他这个过来人的身份看,金文琎就算是要天上的太阳,邵玉真也会想方设法给他搞来。 这就是女人的坏处,太过感情用事。 这也是河叔并不是很支持邵玉真的原因。如果反过来,就没什么事,男人在男女关系不论怎么瞎搞,那都不过是血气方刚身体需求,不会影响大事上的决断。 金文琎是来了,来了就决定不轻易走,起码在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前,打死他都不会走。 他想要的结果也很简单,就像以前一样,要让她难堪,而不是被她像赶牲畜一样,赶出这个大门。 玉真刚刚拧开房门,金文琎已经从后面冲了上来,身体从后撞过来,抱住她就往房里推搡。 混乱的挣扎和纠缠中,门口壁橱上的花瓶和装饰画,纷纷地掉在地上。 金文琎一把将她抱起来顶在壁橱旁的墙壁上,一手扯开玉真腰间的活结,一瞬间,她就以半裸体的形象骑在他的腰上。 金文琎的眼睛闪了一下,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后,他是信心满满也是恶意满满,隔着黑色蕾丝的乳罩抓住了玉真的奶子:“阿姐,被我抓得爽吗?” 他的声音是刻意放低的,尾音上带着刻意的上挑,眼尾拥有完美而狭长的弧度。 玉真从上而下地望住他,他的瞳孔在半眯的时候呈现出异样的银灰色,唇角充斥着一个男人想要收拾女人的诡异愉快。 “你放我下来。” 玉真心下有些慌张,然而还是冷着脸,高高在上地,带着她自己从未察觉的冷冽睥睨。 这样的表情刺激了金文琎,他笑着说好啊,手里仍旧不停,粗暴的动作下把她的右乳抓得又涨又痛,疼痛中又夹缠着肉体激烈的亢奋感。 接着金文琎一把扯下了文胸,一口吊住了她的乳头。 他的眼皮还是往上抬着,大口跐溜的吃吮中,眼里带着浓重的情欲和挑衅。 分卷阅读9 —————— 咱只想说,咱小金曾经是个好孩子 喂喂,你们这两天咋不理俺啊呜呜呜 7. 是不是很想被我干? 男人的口腔是热的,舌头是灵活的,牙关是坚硬的,这些部位大肆贴紧了玉真的右乳,或咬或吸,吸完再舔,很快把那处弄得水淋淋一片。 还有他的味道,通过汗腺飘了过来,十分清冽。 玉真无声地噎下一口唾沫,胸口好难受又好渴望,她用力的推金文琎的脸:“再搞下去,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金文琎轮换着揉她的胸口,根本不管她说了什么,端住她的屁股,手指陷进弹翘的软肉中,几步朝床铺走去,把人猛地往床上抛去。 “不是说要我放下么,我放下了,你看我多听话,嗯?” 这是张欧版的豪华大床,有三米宽,铺的是浅灰的床单床罩,玉真在上面滚了两圈,昏天黑地地朝床边爬去,没爬两下,脚腕上传来 一股大力,被人生生地拽了回去。 金文琎把她翻过身来,跨开两条结实的大腿,压坐在她的腰上,右手利落抽掉腰上的皮带,俊脸上带着一点上头的红色:“什么后果?说来说去,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玉真挺起身来,终于发怒地抽了他一耳光:“没用的贱骨头,在女人身上逞能就代表你有能力,很了不起?” 金文琎的脸偏了过去,白脸上落下一片红印子。 他的胸口高高的起伏一下,转过脸来,用舌头顶住自己的腮帮子,带着阴狠的神色:“我没用?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么有用?” 话毕,不顾邵玉真的踢打,一手捞住她的手腕,把人直直地不客气地往床头拖去。 床头不是一整块的面板,而是一排整齐的铁柱。这就方便了金文琎的作为,他把她两只手腕强制性地塞过去,拿皮带捆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把锁扣绕过铁杆扣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就显得轻松许多,起身立到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打量她。 他的脸上出 了些汗,胸口后背也有,脱掉衬衫后,露出一身劲瘦得宜的身材,胸肌和腹肌都呈现出性感而漂亮的形状,除了肌肉就是一身的好骨架,宽肩窄腰大长腿。 他这个人,穿上衣服总是给人很瘦的感觉,不仅瘦,还有种纵欲过度的虚脱感。 但这些都是表象,玉真知道,他吃的不多,爱好锻炼,经常一大清早地跑去海边跑步。这回,她也切实体会到金文琎身上的力量感,在激动紧张之余,终于有了微妙的后怕。 玉真往后挪两下,尽量远离这个发疯的男人。 金文琎脱了上衣,但是没脱裤子,随手扯起她的脚腕,放到唇边响亮的啵了一声,啵完之后张嘴就咬。 邵玉真吃痛低叫了一声,说了不少威胁的话。 这些话,放在别人身上,都是顶顶有用的。首先,没有人不怕死,外面总以为亡命之徒就不怕死,其实他们更怕,只是用好勇斗狠武装自己。而活的好的人,同样也怕,活得这么好死了多可惜多难受。用死亡来威胁,当然是过激了,她还有别的理由,权利和财富让她轻易能捏住他人的命脉,但是这些在金文琎面前,通通无效。 在邵洪天死之前,局势是模糊而变幻莫测的。在他死后,虽然邵玉真暂时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但是身后的威胁从来没有削减过。其中最有威胁性的不是俞逸飞之流,也不是老臣那一派,而是由各方势力明里暗里支持的金文琎,他是邵玉真地位上的最大隐患。 邵洪天的亲生儿子都死光了,最后只有金文琎。只有以金文琎的名义来夺权,才是最名正言顺的。 而她,根本不能动他。 金文琎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对着玉真的话嗤之以鼻,顺着她的小腿往上亲去,然后悬在了她的小腹上方。 b 分卷阅读10 r 他的右手手掌盖住了下面的方寸之地,隔着半透明的蕾丝内裤又揉又按,接着精彩至极地轻笑一声:“阿姐,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你这样骚,恐怕早就等不及来干你了。” 邵玉真的双腿被他打折压上,根本动弹不了。 她用着柔软的声音示弱:“文琎,别弄了,别这样。” 金文琎扯下她的内裤,放到鼻尖闻了一下:“阿姐,你可真骚啊,这里全湿了。是不是很想被我干?你求我啊?” 玉真抽气,猛的闭了一下眼睛,终于愤怒地大喊起来:“你他妈的放开我!” 金文琎哈哈大笑,还是那句话:“你求我啊,阿姐,你只要求我,我会真的放,不骗你。” 说着这话的表情,就像是大骗子,哄无知女人的骗子。 见玉真气得发抖,抖得说不出话,他很干脆地,手指在紧闭的唇缝中滑了两下,又道:“好湿啊,这根本就不需要前戏吧。” 说完就把两根食指和中指送了进去。 金文琎一下就顺着淫液捅到了尽头,还在用力的往里面挤:“阿姐,你吸我吸得好厉害。怎么,那个贱人强,没在床上满足你吗?他的鸡巴不大吗,还是技术不行?” 邵玉真的双手在激烈的挣动,皮带的铁扣在柱子上撞的叮叮直响:“收起你的臭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金文琎哦了一声,独.家.整.理310.2.3.4.8.7.6手指挑到一处,发现她猛地屏息也不敢大动,圆润的乳房上乳尖再度挺了起来。于是他格外的刺激这里,每每插进去,就非要磨到这个地方,再狠狠地顶几下。 很快,邵玉真压抑着喘息起来,带着一点痛苦而隐忍的表情,纤长的睫毛颤颤的,眼睛里着上了迷蒙的水光。 “不要了——”玉真凝望过去,牙槽咬合着,常年的禁欲让她禁不起这样激烈的感觉,她出了很多汗,汗珠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滑,她轻抽一声,只能说:“文琎,求你了,不要再搞了。” —————— 你们逼咱的,好吧,咱要放大招了。 评论满了五百数,咱就加更啊!!! 评论就在页面上面的《我要评分》按钮。 顺便地话就收藏了吧! 顺便的话关注咱的微博吧:艾玛沙拉酱!! 8.离我远一点 手指被嫩肉吮得厉害,金文琎恨不得把鸡巴送进去体会,但这不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已经呈现在邵玉真的脸上,但是他还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我看你很爽嘛,既然是做好事,我就好事做到底啊。” 他跪坐在她的身下,把玉真的双腿往上折去,金文琎低下头来,看着艳肉脆弱战栗地翕合,死死的含着吸着他的手指,于是他把舌头伸出来,在暴露的唇珠上轻舔一下,然后叹了一声直气身来,再加了一根手指,把邵玉真的小穴撑得又开又薄,三根手指在黏腻的声音中插了进去。他好心地让她适应了半分钟,时间一过,手臂便款款深入地运作起来。 由于用足了力气,金文琎手臂上的肌肉坚硬发胀,青筋脉络明显突出,蕴含着力量延展下去。 青年动作又快又猛,玉真的下面流了很多水,吃痛中耳边满是插穴的声响,赤裸裸的淫靡放荡。 到后来,她受不住了,或者说早就受不住,脑子里混乱不堪,越来越空,下面的感觉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猛地大叫一声,小腹紧绷挺起,两条腿痉挛般奋力地想要合拢。 金文琎用力地打开她的腿,眼睛死死地盯住她,手掌一刻不停地侵略进攻,看着自己的指节是如何进入女人秘密的根源,那些嫩肉又脆弱,又软烂,时刻地要含他的手指,想把他用力的吸进去。 很快,他加快了频率,在她的身体里不堪搅动,噗嗤噗嗤中,水流从他的指缝中喷溅出来。 金文琎把着 分卷阅读11 满了爱液的手指送到她面前,叫她舔,玉真偏过后去,筋疲力尽地中虚脱不已。男人掐开她的下巴,把手指塞了进来,肆意的搅了片刻,然后笑着收回去。 他去浴室里面冲澡,半个小时后才滚出来。这时邵玉真背对着他,肩头纤薄而圆润,一身瓷白的香肉,乳罩还是耷拉着扣在身上,腰臀间的弧度惊险而漂亮,臀是饱满紧致的半圆,大腿交叠合拢着。见她佝偻着身子,金文琎带着湿气从后贴过去,手指在她的大腿上滑来勾去:阿姐,哪里不舒服吗?” 他解开玉真手腕上的皮带,上面已经有了青紫的痕迹,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呵气,呵了两口开始慢慢地揉:“怪我不小心,要是被人看到了你要怎么解释?” 玉真疲惫困倦,努力抽了手,去摸毯子,将毯子勉强盖住要害部位:“离我远一点,别烦我。” 然而金文琎非要黏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肩膀和后背,玩乐似的,吮出无数的印子。 最后还是手机铃声打断了他,金文琎从西装裤里倒出手机,没所谓地接了,口气不是很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娇嫩的声音,她大大的喂了一声,生怕人听不见似的:“琎哥,你跑哪里去啦,大家都在等你呢。” 金文琎从床边坐了起来,扫了玉真一眼,玉真也听出来了,电话那边就是他的新马子,一个叫作娇娇的娇气货。 金文琎又从裤兜里抖出香烟,从床头柜上摸了火机,漫不经心地点了,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他皱着眉吹出一口眼圈,不耐烦道:“等什么?” 娇娇马上说不是你说要唱歌吗,我们都已经开好房了,都开唱好半天了。 金文琎让她闭嘴:“我在我姐这,你能不能别吵。” 娇娇果然不作声了,他们这种在外面混的,谁都不怕,警察也不怕,警察来了照样怼,唯独就怕老大。 能坐在位子上的人,最清楚该怎么治他们。 娇娇当然也有吃醋,但是不敢嫉妒,过来好一会儿,才压着声音,小小声地撒娇:“那你什么时候过来嘛。” 金文琎开始穿衣服,眼睛看着邵玉真的背影,嘴里对着听筒:“等着,我马上来。” 这天过后,玉真去了一趟泰国,一去就是一个月,谁都没打招呼。 她带着顾问团队里最精英的三个人,走了几家工厂,回来的时候又带来那边的专家,专门帮忙看顾这边工厂的建造和落实。至于同哪家签约,她还要再看看。 下飞机的这天,她没有回别墅,直接在新公司旁边的酒店里包了一间房。这间房一包下来,阿强便带着安保人员过来,把这套房间整得密不透风万无一失。 玉真在这里睡到下午,厚厚的遮光窗帘拉得严密,一丝光线都进不来。 她醒了好一会儿,满眼都是暗色,很不想动,就靠在床边点了一根细烟。 座机响了起来,玉真定定地放空了几秒,这才伸手去接。 “邵总,醒了吗?”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语调柔和,气息沉稳,单单从嗓音里听,便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品。 秦政当然是优秀的,跟他的资历和简历比起来,他显然还算很年轻,二十七八岁,已经是国内外争抢的人才。 玉真嗯了一声,拧开了台灯:“下午的会照开,我一个小时后下来。” 这就是钱的好处,只要钱包够鼓,态度过得去,就有大批量的精英投靠门下。 当然,玉真要的这批人是干白道,邵氏转型势不可缓。年代不一样了,政府对灰黑色的打击从同流合污到了严厉打击的关键之处。趁着真正的风雨还没来,她要及时的断臂取 ,保住义父的江山产业。 冲完澡后,邵玉真在衣柜里挑了套烟灰色的西装,里面配一件雪白的真丝吊带,下摆要扎进腰线内。 她的头发是烫过的,发尾带一点卷,仍旧是浓如墨的黑色。 —————— 快五百评了,俺要准备加更了。 还有啊,咱爱 分卷阅读12 看评论,裱褙们尽量给有效评论啊,两三个字也行哒。 好比“土豆子”这位朋友,咱知道粽子好吃,你说了两遍,还配了音,下次可以说哈密瓜好吃????啊,尽量有效评论,跪谢跪谢 有猪喂个猪,能收藏就收藏一下,感谢拿着各位巨资支持啊 9.记恨上次被我欺负了? 阿强已经等在门口,两人坐电梯下到三楼的咖啡厅,玉真自己进去。 落地窗边的茶座上,坐着一个身材笔挺的男人,外面是个阴天,里面亮着柔和的暖光,这光给男人的侧脸镀上绵密的暖光。但是秦政这个人,虽然说话是诚恳的,但绝对不是一个温和的男人。 温和的男人没办法做开疆拓土的事业,玉真对他,目前为止还是很满意的。 玉真走了过去,秦政站起来,他很高,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黑发打理地精细服帖,把高而好看的额头全数露出来。再精英不过的精英,每一个细节都很考究,仿佛无坚不摧。 秦政替她拉开座椅:已经叫了咖啡,我们还有点时间。” 玉真说了声谢谢,就着一杯咖啡的时间讨论接下来的会议重点。两人结伴出去的时候,阿强默默地跟住,而秦政在这一点上做得也很适宜,他会跟他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也不会主动跟他攀谈。毕竟同阿强攀谈,总会有些越界的嫌疑。 一行人来到投资大厦楼下,这栋楼是邵洪天许多年前跟人合伙建造的,用来招租收钱,也是这栋楼,让当时窘迫地他翻了一个身。那个合伙人因为炒卖期货,输的血本无归,后来从这栋楼上跳下来死掉,于是邵洪天把归属权以很低的价格纳入自己的名下。 玉真需要一个合适的办公地点,于是把十楼以上的租期终止,十楼以上全部自用。 虽然现在只有几十号人,不足以塞下十二层楼,但她相信,不远的以后,这里很快就会挤不下人。 开会开到一半,秘书敲开会议室的门,进来在她耳边说话,他说金文琎已经来了,就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 会议室里,玉真恍惚了一下,觉得有些头疼。 挥手让秘书出去后,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发现这东西已经冷掉,上面凝着一层薄膜,让人难以下噎。 接下来几分钟,玉真长话短说,随及站了起来,把接下来的议程交给秦政。 毕竟他是对这个项目最熟悉的分析师。 临了到了办公室门口,玉真的手握住把手停了两秒,这才推门进去。 金文琎正坐在她的位置上,整个皮面的靠背椅在地上转来转去,他见玉真进来,笑着站起来,坤一坤西服:“下午好哇!” 玉真有的时候很爱见他,有的时候很反感见他,此刻正是后者。 金文琎里头着一件白衬衫,衬衫上一只刺绣的凤凰,以飞翔的姿势从坐下方穿至由上方,他领口的扣子永远都不会规矩的系好,喜欢敞开一两颗。这人半垂着头,眼皮往上仰,左手握成虚空的拳头,在桌面上咚咚咚地敲。敲得邵玉真心烦意乱。 “脸色这么难看,为什么?” 秘书随后进来,玉真吩咐她弄两杯水过来,金文琎似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一点都不客气:“麻烦,我要黑咖啡,不加糖。” 玉真朝秘书一点头,几分钟后两杯香气四溢带着些清苦味道的咖啡,便搁置到旁边的茶几上。 金文琎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端着咖啡,仿佛永远都坐不住,这里看看那里走走:“嗯,你这地方不错。” 玉真沉默地坐在待客的长沙发上,也不看他。 金文琎从她的后面趴过来:“怎么不理我?” 男人身上的淡香水飘过来,玉真不动声色地屏息一下,道:“今天你很闲?” 金文琎偏头看着她,薄唇对着马克杯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是公司项目不顺利呢,还是说姐不欢迎我?” 分卷阅读13 玉真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开到金文琎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凹的眼眶上,睫毛根根分明,这人爱笑,满是精神。她每每多看一眼,都认为这样的眼睛是一双骗人的眼睛,是蛊惑女人的媚眼。当然文琎跟“媚”离得十万八千里,他只不过是太得意罢了。 “项目还行。” 邵玉真撇开他,又恢复了老僧入定的做派。 金文琎哼笑:“哦,这意思就是不欢迎我了。” 他笑得阴阳怪气别有意味,缓慢地把脸凑过来,跟她的耳廓极近:“是记恨上次被我欺负了么?” ———————— 这是加更的份额哈嘻嘻嘻,感谢大家捧场。 接下来满700评加更哈。 点击页面上方(我要评分)嘻嘻嘻 点击咱要收藏 点击.... 啊端午节快活吃肉粽啊!! 10.当作我在补偿你 邵玉真的眉头不快地簇起:“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很有意思?” 金文琎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这人一旦收起笑容,脸上便要呈现出冰霜恶毒的狠劲。 他坐到玉真的对面,倾身搁下咖啡杯,自顾自地点了一根香烟,仍旧是压着头看她的姿势,一副坏到骨子里的模样。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金文琎仰着下巴朝上吹了一口香烟,玉真让他直说,他冷笑一声:“俞逸飞的表哥要找你麻烦。” 玉真嗯了一声:“他做什么了。” “他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纠结俞逸飞的手下,想要干一票。” 这么说来的话,他们的人里,出了叛徒。 不过这些也在意料之中。 俞逸飞虽然死了,他死了也是义父的干儿子,既然是干儿子,也就会有人愿意追随他。就算他死了,也会有人打着他的名号,来反对如今坐在位置上她。 金文琎轻蔑得很有道理,因为这些人再怎么找理由,也不会比他本人更有权利来反对玉真。他才是邵洪天亲生儿子,也是最后一个亲生儿子。只要他一天还站在邵玉真的阵营,其他这些小鱼小虾,哪里有资格轮到他们用这样的理由的来作乱。 看吧,玉真心道,她不仅喜欢他,还很需要他。 起码目前来讲,为了稳定局势,她需要他的支持。 然而金文琎这么说,也透露出一个讯息,他并非像自己表演的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 玉真盯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时要给她示好,对她坦诚,哪怕坦诚的只是冰山一角。 金文琎岔开双腿,手肘杵在大腿上,捏着香烟的那只手撑住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唇角勾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当做是我在补偿你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玉真站了起来:“你不要乱来,现在正是风声紧的时候。” 她严肃地盯住他:“不要把自己套进去了。” 金文琎不甘心地起身,拦住从他身边擦过的邵玉真:“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是个废物?” 玉真诧异地停住:“你怎么会这么想?” 金文琎拽紧了她的手腕,捏得她有些疼:“如果不是的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我当然相信,只是万事都有风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然而她没把这话说出来,因为这种话只会让他印证自己的结论。 如果换一个身份,如果她是他那个叫做娇娇的马子,当然可以鼓掌说文琎哥你好厉害,赶紧把那些不长眼的狗杂种给搞定吧。但是她不能。 她和金文琎,隔阂太深,对于任何问题的争执,都会以不愉快的场面的结束。 分卷阅读14 秦政进门的时候,金文琎负气而出。 “打扰到你们了吗?” 玉真背对着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转过身淡笑一下:“没有。会议结束了吗?” 秦政脑海里滑过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目光又往邵总身上晃了一下,这两个人的气氛,不是那种简单的关系。 “结束了,基本没什么问题。现在就等把那边的地皮签来下。” 至于派谁去搞定地皮的事情,秦政毛遂自荐道:“我有个朋友,常常跟上面交际,如果价钱没问题,他可以搞定这个事情。” 玉真想了想,说可以:“那就麻烦你安排一下,我跟他见个面。” 三个人在元朗的西餐厅里碰面。 秦政的朋友已经到了,他穿一套咖色的西装,左胸口的口袋上插着一支玫瑰花,身上还有些闪耀的金粉。 甘志峰的目光怔了一下,秦政给两个人作了简单的介绍,替玉真拉开座椅。 玉真抽了白碟子上的餐巾,在大腿上铺开,目光略过男人胸口上的花枝:“甘先生这是刚从舞会上下来么?” 甘志峰有着一张线条顺畅的脸,可以说英俊,也可以说平凡,不过胜在开朗大方:“对不住邵总,刚才还在同事的婚礼上,他非要让我做证婚人,忙乱了半天又接到阿政的电话,说您刚好有时间。” 他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下,赶紧去拍金粉:“抱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服务生把餐前酒端了过来,秦政主动起身,先是递了一杯给邵总,再是甘律师,最后才是自己。 玉真朝他道了声谢,举杯跟甘律师轻碰一下杯沿:“是我不好意思,打乱你的行程。如果可以的话,替我跟您的同事说声抱歉。” 秦政坐在中间的位置,他跟服务生小声说了两句,倾身过来凑到玉真耳边:“想吃点什么?” 男人的气息飘了过来,耳垂上敏感地痒了一下,玉真温笑着道:“你决定就好,可以问问甘先生。” 这顿饭吃的很顺利,甘志峰跟秦政一样,都是外国名校毕业,他现在专门负责经济诉讼的大案子,所以人脉十分广阔。他本身也是一家中英股份会计事务所的合伙人。他可以作为这次收购地皮的中间人,顺便把手续办得漂漂亮亮。 可能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秦政在一块儿,都是了不得人才精英。 在过来的路上,秦政已经给她看过甘律师的简历,玉真相信甘志峰的才干,但是她需要的不是一次性买卖的伙伴,而是可以一个长线合作的对象。这次的接触,甘志峰表现出一些不拘小节的行为方式,这让玉真并不反感。 同样的,甘志峰也不反感这位身份背景复杂的简总。 他在来之前,还以为会见到一个或妖媚,或十分精明强势的女人。 如果不是这样的,很难解释一个年轻女人是怎么能够坐上那个血雨腥风的位置。 群内稳定更新⑧0⑥③①⑦⑤③④ 然而通通不是。 她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很有礼貌,甚至十分的绅士,习惯于温温地淡笑,让人如沐春风。 她当然是拥有美貌的,可是在她的一颦一笑间,这种美貌不过是赏心悦目的锦上添花。 邵玉真吃东西的时候,很少说话,唇上抹着哑光的红棕色,修长白皙的指节上捏着银叉,中指上戴着一只纽花的白金戒指。她吃的很慢,食物在口腔里缓慢的咀嚼,而那双浅棕的眼睛,不时地会凝望过来,表示她在认真的倾听。 她这样吃东西,仿佛很没食欲,不过是强迫自己在进食。 —————— 动动手指,可以点击页面上的我要评分 动动脚丫子,可以点击页面上的加入书柜 xixi,七百不远啦 分卷阅读15 11.你想追她? 甘律师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微妙的蛊惑,但还是牢固地保守着自己专业的素养:“这块地皮在那里闲置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经济不景气,金融风暴的影响余威还在,大家投资都很谨慎。它的价格不低,简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玉真受了他的好意,微微笑一下放下刀叉,手指捏上高脚杯晃了晃:“甘律师,您不用担心这个。就像您说的,现在不是景气的时候,如果您能说服上面的把价格降一降,我这边可以给予额外的提成给您。” 甘志峰哈哈朗笑,似乎很快活:“邵总真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楼下的女人由保镖护送着进了小轿车,甘志峰依在玻璃上,还在看。 秦政垂下眼皮,漫漫的勾了一唇角:“你想追她?” 甘律师竟然没有马上否认,他朝秦政看过来,眉头不展若有所思:“你看成吗?” 秦政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自己说呢?” 甘律师不是很甘心:“她有男朋友吗?如果没有,我也挺有希望的不是吗。” 秦政转身去取自己的外套,复又折射过来,两个好友交互着点了香烟,秦政的目光往街道上望去,邵玉真的车早就走得不见了。 “没有是没有,但是......” 甘志峰追问,秦政喷出一口烟圈:“我劝你还是不要淌这样的浑水。” 甘律师耸了耸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声:“你别当真,我就随便说说。” 很快,甘律师那边传来好消息,地皮价格比刚谈的降了一成。玉真让秦政和他去处理签约的事情,回头便给两人户头上打了钱,当然,给甘律师多打了五十万。 甘志峰让秦政传话,说是想请简总吃顿便饭以示感谢。 玉真没有时间,阿强在楼底下等着,她现在要去找河叔。 河叔住在一条老巷子里,进门的地方是一处狭小的铁门,铁杆上锈迹斑斑地,往里便是一条青石板的的小路,石头上泛着雨后的湿润。河叔正坐在院子里面,逗着一群小孩子玩。 见她进来,河叔吃力地扶着椅背要站起俩,玉真过去拖住他的胳膊:“您别起了,本来腰就不好。” 河叔拍一把她的手背:“好孩子,谢谢还记挂我这个老头子。” 有位阿妈端了把椅子出来,请玉真坐。 河叔让人把自己的烟头取过来,烧上烟丝吸了两口,玉真直言道:“您知道文琎现在干什么吗?” 河叔笑了一下,见怪不怪的:“他呀,总不是那样,死性不改,谁知道又跑去哪里飞了。” 玉真沉默了好几分钟,知河叔全在向着金文琎:“他要做什么,我相信没人比您更清楚。但是现在.....” 河叔直接打断她的话:“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该要学会飞的时候就要去飞,难不成一辈子做个没有骨气的小鸡仔?” 阿强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看到邵玉真的侧颜,她沉着脸,细长的手指上捏一根女士香烟,白雾从她秀挺的鼻叶上飘过去,又被窗外的风给卷走。 金文琎的手提关机,连同他身边那一帮人,没一个联系得上。 她把最后的火星扔到窗外,问阿强:“这两天有货到吗?都在哪里。” 阿强立马拨出去一个电话,他挂完电话转过身道:“今晚刚好有两批货到港,一个在深水埗的一个山头下面,一个在西贡的荒码头。” 邵玉真交叠着双腿,手指抚在中指的戒指上摩挲:“我记得没错的话,是豹哥把俞逸飞的盘子接过去,你问问他,今天哪批货是他管的。” 黑黢黢的海面上吹来腥气的大风,浪头哗哗地拍向沙滩。 岸边不远处的地方满是杂草,高得快过人的大。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一艘白色的偷渡船,由那里朝岸边射来灯光,灯光一闪一闪的,一短二长。 分卷阅读16 立在岸边的这帮人,也给他们回去信号灯,不一会儿,两方人马接了头。 小船离岸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船上的人奇怪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沙滩上为首的这帮人,领头的是穿黑背心的壮汉,头上留着毛刺一样的短发,左手手臂上留满纹身。他从旁边手上接过一管长枪,对准了船上的人:“好话说在前头,我是俞逸飞的表哥,你叫我一句豺狼哥就不错。他死了,他手里的货也该是我的。我劝你乖乖过来,否则马上射烂你的脑袋。” 船上的人不敢动,豺狼哥打了个手势,四个人淌水过去,把船上的两个人揪下来,一路从浅水揪到沙滩上。 人送到豺狼哥脚下,这人凶狠地揪起一个人,他不仅要货,还让这人乖乖地交代他的线路,和那边走私的接头人。 “如果你敢骗我,”豺狼撸一把自己的短发,叫人把草丛里的死尸给脱了出来:“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忽的不晓得哪里传来一声嗤笑,似乎很不买他的账。 十几个人警觉地转身,夜风刮过去,草丛里一片沙沙作响,就是不见人影。 接下来又是一阵怪异的安静。 叮的一声,某处的山石上亮了一簇暖色的火星。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有人蹲在上面抽烟,他的手上捏着一只白金的打火机,火机上仍旧燃着光,半明半暗地照出一张脸。火舌几乎要舔到他的下巴上,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无所谓地理着衣服上的褶皱。 金文琎陶醉地往外吐出一口香烟:“原来是豺狼哥啊,久仰久仰。” 这人有种很奇异的特点,语调不羁可是背脊笔直,像一柄锋利的剑,并没有那种低廉下贱的流氓气质。 豺狼让他滚下来说话。 金文琎耸肩:“如果我说不呢?” 一手插进口袋里,一只手轻巧地打了个响指。 刺目的灯光从草丛里射了出来,轮胎在砂石的地面上滚过刺耳嘈杂的轰隆声。 金文琎高高地站着,享受的海风的吹拂,欣赏下面三辆高底盘的吉普车朝人群冲刺过去。 车辆把这群乌合之众撞得四分五裂,车轮碾过人的手脚,车内的人射穿地对方的脑袋,鲜红的血液极快地渗入到地面上。 12.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加更章) 闷叫和枪声很快平息下去,金文琎从山石上跳了下来,嘴里哼着歌走过来。 腰上中枪的豺狼被两个人钳住,顶在车盖前。 金文琎咬住烟头,啪啪地拍他的脸:“谁给你的胆子,嗯?” 豺狼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是巨大的愤怒:“你们合起伙来玩老子?” 他猛地从钳制中挣扎开,从腰后摸出一把短刀,金文琎极快地握住了刀锋,然而对方是拼死一搏,扑哧一下,刀尖刺到胸腹下。 尖锐的刺痛搅进肚子里,金文琎目色森森地,捏了香烟烫进对方的眼眶里,随即抽了腰上的手枪对着这人的脑袋连轰三下,眼前一片红红白白。豺狼的半个脑袋都不见了,车盖和玻璃上全是泥泞四溅的脑浆。 金文琎把人推开,这人的尸体轰然倒地。 有人过来看他的伤势,金文琎捂住腹部,胸口一阵阵的起伏:“滚开,别碰我!” 远处突兀的传来警笛声,撤退前,他的手指从车盖上滑过,把猩红的血迹送进嘴里,再狠狠地吐出来。 就在金文琎动手的时候,邵玉真刚从洗浴中心出来,豹哥在里头洗澡。 他一再承诺,自己的货和人都不会有问题:“老板,这线路走过几趟了,不会出差错。” 自大、愚蠢、缺乏警惕心。 玉真没时间跟他再废话,上车前对阿强道:“马上叫人出来,去深水埗。” 车子从繁华路段开出来, 分卷阅读17 转弯过一道人少车少的路段,阿强突然抢过司机的方向盘,汽车疯狂在地面上打滑转圈。 一道刺耳的枪响撕裂了夜幕。 邵玉真的脑袋撞到玻璃上,身体随着力道甩到左边,她用力抓住窗楞爬起来,眼见汽车就要撞上石墙。 千钧一发之际,车头险伶伶地刮过墙面,排气管呜呜呜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车辆往旁冲的撞到护栏上。 从高处飞驰下来的子弹,砰砰砰地射过车盖、前窗玻璃,浓烈的黑烟从车盖下升腾起来。 玉真的视线晃了两晃,胸口一阵恶心,阿强一把拉开车门,把她从里面拖了出去。 前后的车辆已经反应过来,车上的人纷纷下来,靠着车体的掩护,对着斜对面的居民楼楼顶还击。 对方用的是远程狙击枪,他们这边瞬间损失了三个人。 阿强揽住邵玉真,前脚从车辆边逃开,后脚那里炸开一片巨大的火花。 藏在暗处的敌人一击不重,又听到警笛声,悄声无息地逃走。 邵玉真作为受害当事人,被带到警察局。 一位女警官客气地将她领到一扇门前,作了个请的姿势:“请进吧,邵小姐,随后会有人过来给您录口供。” 玉真一点头,推门进入。这个房间并不大,三面都是水泥灰的石墙,唯独长方桌对面嵌着一面玻璃。 玻璃不透光,她能看见自己身影,看不见坐在后面的人。 桌面上除了一盏台灯之外,空无一物。 她自觉地坐到了对着镜子的这一边。 房门被女警官带上,这里瞬间成了虚空的寂静之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邵玉真长久地坐着,身上上上下下都有些刺痛,胸口闷而恶心,然而都是小伤,不值得一提。 几乎是半个小时后,房门才被敲响。 咚咚咚地,仿佛是从远处匆匆赶来,表示对方不是刻意把她晾在这里。 她朝那边看了过去,把手被人拧开,随后进来一个高长的男人。 男人穿着草绿色的警服,制服规整,细节一丝不苟,下颔线条利落凛冽。 光是看这里,就知道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这人手里端着盘子,过来坐下,抓了一只杯子送到邵玉真面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男人摘下头上的警帽,头发规整的斜后偏分,鼻梁高挺,给人格外坚硬的感觉。到了鼻尖处带一点勾,这点勾并不过分,远没到那种邪恶的面相。 他从进门到坐下,唇角始终带着一点自然笑意,仿佛是个气量海涵又好说话的警官。 ———————— 加更完毕啦。 接下来满1000评加更啦。 点击页面上方我要评分 or点击加入书柜 13.介意吗,我帮你弄一下 邵玉真往他胸口的铭牌看去,上面标着高级督察叶锦鸿。 叶锦鸿把牛皮纸的文件袋搁到桌上,很随意地拍了一下桌面,然后自顾自地从里面抽了文件档案出来。 纸张哗啦啦地翻动中,他抬了一下眼,笑的时候眼角有明显的眼纹:“不用管我,邵小姐先喝口热咖啡吧。” 邵玉真没说话,她的确需要一杯热咖啡。速溶咖啡滚到嘴里,全是浓甜的味道。 她慢慢地喝了几口,热水沿着喉腔流到肚子里,这让她舒服了一两分。 玉真抬头朝对方看去,他似乎还没有问话的打算,她也不准备先开口。 在警察局里待着,要的就是耐性,跟所有人比耐性。 她别的没有,耐性倒是多得无处安放。 几分钟过后,叶警官合上文件,翻开本子手上也握了钢笔:“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请问您叫什么,哪里人,住在哪里?” 分卷阅读18 “叶督察,”玉真捧着马克杯,回复一道很寻常的笑:“我的资料,您刚才的档案上写得不是很清楚么。” 叶锦鸿眨一下眼睛,手指在纸张上敲了一下:“这是惯例,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这道程序完全是浪费时间。” 他把笔记本合上,打量了她两眼,女人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刮得不成样子,淡淡地血痕从里面沁了出来,额头上也有一片青紫的痕迹。 “你看着很不好,要不我先让同事进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邵玉真摇头:“就是一点小擦伤。” 叶锦鸿往后靠去,抿了一下唇便从位置上起身,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批到邵玉真的肩头:“这里的空调有点冷,你先将就一下。” 玉真没有拒绝,因为没这个必要。 她拢了拢衣服,上面还有男人身体的余温:“谢谢。话说回来,如果只是简单做个笔录,应该用不到您这样的身份吧。” 叶锦鸿笑:“是不用,因为这也不是简单的笔录。” 他在起身走到对面的墙角,关掉录像机:“为了方面我们闲话,也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接下来的话不会有任何记录,也就是说不会有任何法律效益。” 在他们正式谈话前,邵玉真要了一只香烟。 “深水埗那边有黑帮混战,死了不少人,邵小姐知道吗?” 玉真吸入一口烟雾,这种男士香烟口味很重,呛得她的喉咙不舒服:“不知道。” 叶锦鸿把现场照片推过来:“一共死了二十五个人。”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去,画面血腥肢体破碎,上面没有发现金文琎的身影,一块大石骤然落地。 叶锦鸿两手搁在桌面上,十指交口着杵在自己的下巴上:“当然,其实你们内部混战,死了多少,都死了谁,我们其实不大关心。所以邵小姐不用对我防备这么重。” 玉真正视着他的眼睛,温温地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做普通的生意,这些话,您不用说给我听。” 叶锦鸿点头:“可以,我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不过....” 他特意停顿了几秒:“同一天,几乎同一时间,你们的货遭到劫持,而作为大老板的你,也遭到暗杀。邵小姐不觉得这里太过于巧合了吗?” 是的,太巧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巧合。 一件事的发生可是说是偶然,是有人在无谋地作乱。然而两件事同时在发生,就远不能说是小概率事件。 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一出。 无数的人名和脸,从她的脑海里滑过,最后落到金文琎那张或笑或阴的脸庞上。 叶锦鸿静静地等着,对方半垂着薄薄的眼皮,黑长的睫毛往下铺陈开,女人纤长的身子笼在宽大的警服下,显得狼狈又孤寂。擦伤的那条手臂搁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握住马克杯,手背上因为用力凸显出一道青色的筋络。 邵玉真仰起头来,很轻松地笑:“叶督察,我需要纠正你两个地方。一个,那不是039;我们的货039;,第二,我也不是什么大老板。或者我应该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个普通人,做普通的投资生意。” 叶锦鸿耸肩:“好吧,是我的错,用语不当。” 他这不过是一个开场,两人接触的一个开场,并不需要马上得来有价值的讯息。 叶锦鸿把监控重新打开,再花了一个小时,让邵玉真录完今天受袭的笔录,这才把人亲自送出去。 “不好意思,我想上个洗手间。” 叶锦鸿对着迎面而来的女警官道:“Mary,带简小姐去一下厕所。” 厕所门乍一反锁上,玉真冲到洗手池上,剧烈地呕吐起来,连着刚刚喝下的咖啡吐个一干二净。 邵玉真在侧门门口碰到叶警官,这人靠在墙面上抽烟,朝她勾勾薄唇:“看你在里面待了很久,我就过来看看。” 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分卷阅读19 ,眉头簇起,脸上惨白一片,还有没擦干的水珠。 玉真一点头,体力几乎到了极限,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叶锦鸿高高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身影遮住上头的灯光。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从中抽了一张递过来,指了指她的唇角。 玉真接了,也擦了两下,叶锦鸿不得不说:“介意吗,我帮你弄一下。” 玉真抬头朝他看去,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轻巧地转了她的下巴,纸巾落到左唇角。 叶锦鸿稍稍用了些力,才把那道口红印该擦掉。 这样的口红印,像是被男人强吻过后留下的。 14.不喜欢别人碰我 “好了。” 这人礼貌的退开,玉真也把外套取下来还给他:“谢谢你。” 几辆黑色的轿车在警局门口一字排开,等老板上车后,又一溜烟地开出去。 一上车,玉真就问金文琎那边有没有消息。 阿强沉默地坐在前面,在路口亮红灯的时候才道:“河叔那边的人说,他已经回去了。” “掉头,去那边。” 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她在后面换上一套新衣服。 阿强等她换好衣服后才道:“金少爷不在家,进医院了。他肚子上挨了一刀,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玉真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让司机把车速开到最快。临了到了医院,其余人看守住楼梯和电梯口,玉真和阿强两个单独进了电梯,头顶上的数字不断变化中,文家强说了一句他不该说的话。 “老板,你不该这么相信金文琎。” 玉真屏息,强忍着怒气叫他滚开。 走廊上的弟兄见到邵玉真,纷纷鲤鱼打挺地站起来。 一把推开病房那张红色的房门,金文琎穿着蓝色病服半靠在床上,跟他的马子娇娇两个人挨在一起卿卿我我。 金文琎当做没看见闯进来的人, 在娇娇的脸上啵了一下:“乖,我姐来看我了,你先回去吧。” 娇娇穿一件暴露的鸡心领吊带,耳朵上戴着夸张的圆耳环,长着一张可爱娇嫩的圆脸。见到邵玉真后,直觉要把脑袋缩进肩膀里面。这人哀哀戚戚地从床上滚了起来,将滑到手臂上的肩带勾上来,磕碜地喊了一声玉真姐,又对金文琎道:“琎哥,我先走啦。” 金文琎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金色的打火机在手指上转来转去。 等脚步声渐远,他点了一根烟,含含糊糊地叼在嘴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姐,三更半夜的,还不回去睡觉啊。” 这人眼皮上撩着,说着惫懒的话,眼里光却是暗沉沉的。 玉真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走过去,两手拽住男人的衣领用力往上提:“金文琎,你闹够了没有!” 金文琎随她扯,挑唇发笑:“我怎么了?” 玉真抽出一只手,重重地赏了他一耳光。 金文琎的脸被打偏了,嘴巴上的烟头也甩到一边,她用了全力出的手,男人漂亮的唇边渗出殷红。 这人脸上瞬间阴寒一片。 玉真打过之后才知后悔。但是打了也打了,已经收不回了。 她松开手,由上而下地盯住他:“只是挨了这一刀,算你走运。为什么你还要大张旗鼓地来医院,就怕警察找不到抓你的证据?” 金文琎转过脸来,伸出舌头在唇角顶了一下,两只黑眼珠浓得像黑洞,他猛地拽住玉真的手腕,将人一把扯了过去:“姐,你打我?” 他抽搐着笑了一下,仿佛不可置信般:“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打我?” 他逼视着她,浓烈的喘息声朝玉真扑过来:“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谁? 分卷阅读20 是为了我自己?是在好玩?” 金文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满是红血丝,喉头滚动一下。 “行呀,你继续,再来。” 玉真用力挣扎,金文琎松开她,忽然间一挥手,床头柜上的台灯歪倒着砸到地上。 电线跟着扯了出来,扯出一片兹兹的火花。 玉真闭上眼睛,无尽的虚脱从脊椎骨蔓延至全身。 她打算离开这里,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手掌握住门把手的时候,金文琎在后低吼一声,玉真转过头去,就见这人两手发着抖撑在床面上。 他拿眼睛死死地盯住她,掀开被子要下床,挣扎挪动间,腰上渗出一大片红色。 邵玉真的心口,生生得刺了好几下,快步过去压住他的肩膀:“不要乱动,你想死吗?” 金文琎的唇也是簌簌得抖:“姐要是想我死的话,我可以。” 玉真用力的咬住牙关,牙槽处一阵酸痛,伸手要去按床头的电铃:“你不要说这种话,我——” 身子猛地被拉下去,金文琎半压在她的上面摇头:“不要叫别人,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两双眼睛对上,空气只剩下男人艰难的呼吸声。 玉真伸手去捂他的腰,手心上摸到濡湿的痕迹,她把嗓音降了又降,几乎等于请求了:“文琎,你躺下来好不好?别这样死撑着,伤口受不住折腾的。” 金文琎慢慢的压下来,两手抄下去搂住她的肩和腰,沉重的头颅埋到她的颈窝内。 一声难忍的吟哼从那里模糊地传出来。 玉真的手在空中停了又停,最后还是落到他的肩膀上,手掌摸到坚实温热的肌肉,她的脸在他的头发上蹭了两下。此刻同他贴得这么近,身体分毫不差地贴着,一阵阵的眩晕和歉意冲击着她,她不自觉得低声呢喃:独.家.整.理310.2.3.4.8.7.6“对不起,文琎,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男人那只滚烫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腰间滑了进来,掐着揉着,混乱的气息从她的下巴处往下延伸。 柔软的唇落到了肩窝处,湿热的痕迹如蜗牛般不断往下,她的衣领被蹭开了,男人尖锐的牙齿往下咬去,咬得不算深,一点点刺痛变成很微妙的东西,不断的堆叠发酵。 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她自己喝醉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自己让他停下,不要这样。 金文琎撑起左手,胸口起伏不定地,碎发从额前洒下来,他重重地握她的腰:“为什么不要?” 一条结实的大腿插到玉真的两腿中间,玉真往下看了一眼,两人的腰腹处全都是刺眼的红。 —————— 我们小金,就一个,衰 15.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想要推开他,手臂长长地伸出去,要叫护士进来。 金文琎钳住她的手腕摁到枕头上,他的目光怔了怔,手指刮过她的眼角,随及送到唇内吮了一口:“你哭了?” 玉真撇开脸,避开他搜寻的目光:“没有。” “那我要是这样呢?” 他的手从底裤边缘摸了进去,一根中指挤开层层的阻隔,深深地顶了进去。 邵玉真的身子猛地往上一挺,短促地闷叫一声。她推又不能推,动又不能动,两腿更是被强制地卡开不能合拢。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混乱而难堪。 金文琎压制着她,继而换成了两根手指,把干涩的地方搅出了泥泞羞耻的水声。 他叼住她的下巴,音调幽幽地、低低地:“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真的动你?” 光滑坚挺的物件就抵在穴口处,危险地浅插一下抽出来,继而在细缝中滑来滑去。 分卷阅读21 “不可以!” 邵玉真尽了最大的力气扭动着,穴肉跟肉棒摩擦着,更是一阵阵的哆嗦。 然而一整天的混乱过去后,她的脑子一阵阵的发黑,显得更像是情人间挑逗的欲拒还迎。 金文琎一把扯了吊瓶上的管子,几下缠到她的手腕上,把她的手绑到床头的铁杆上。 做完这些,他大喘一口气,因为腰伤,脸上下了一层冷汗,后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要做。 金文琎捏气玉真的下巴,对着嘘了一声:“不要叫出来,外面都是人。” “要是被人看到姐被我肏了,你的脸会很不好看。” 在邵玉真吓出一身冷汗后,金文琎却只是把她摆弄着侧过身去,提高了她的腰,充血的坚硬之物顺着股沟处插入腿心。玉真往下一看,就见巨大饱满的龟头从她小腹下面穿了出来,上面薄薄的一层皮好像撑裂了,青色的脉络明显的暴露出来。 玉真喘了一声,手腕撞到栏杆上,心跳越来越快,机会已经跳到了极限,她又恶心了,很想吐。 金文琎在身后款款地挺动着:“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吻住她的耳垂,纵使腰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还在跟她开玩笑:“下面都被磨开了呢,好湿,要不要我真的插进去?” 玉真忍不住地哆嗦一下,知道他不过是在报复她刚才给他的一巴掌。 邵玉真昏了过去。模糊中听到有人说脑震荡,又说需要修养,最好挪到单人病房里去。耳膜自发地捕捉到金文琎的声音,他说就在这里加张床。 等她醒过来时,周身一片海洋般的浅蓝色。 她勉强转了个身,金文琎半靠墙的病床上,身后水蓝色的窗纱在夏风中哗啦飞舞。 他正在挂水,旁边吊着两大玻璃瓶,其中一个已经去了一半。细长的管子从那里留下来,这头便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他的手指里还夹着一根香烟。 “你醒了。” 金文琎唇角下撇的笑了一下,苦涩参半的味道:“怎么不跟我说?” 玉真的嘴,苦得要命,肚子也很饿,胃部也是隐隐抽痛。 她想爬起来喝点水,金文琎让她不要动,直接抽了手上的针管,血液窜成一小滩,他管也不管,就拿这只狼藉的手给她倒水,喂到她的嘴边。 玉真怀疑他有自虐倾向。 然而这话不好说。 还好查房护士及时进来,见此情景,又把医生叫进来。他们把两个病人安置好,医生责怪金文琎在这里抽烟:“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顾忌一下邵小姐的身体。” 金文琎作出投降的姿势,说自己会注意。 医生抬手看了看时间,嘱咐道:“邵小姐先别吃东西,去拍个片子回来后,再用点清单的流食。” 玉真点点头,护士把她从床上搀扶起来,金文琎在旁边喊:“你行不行啊!” 他把护士呼唤过去,将自己手上的点滴掐掉,这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失血过多嘴唇苍白干裂,他代替了护士的职责,把邵玉真从病床上搬运到轮椅上,护士十分不满意:“金先生,您这样是不行的,如果老是这样恐怕一辈子都出不了院。” 金文琎懒得理她:“去哪里拍片,麻烦带带路。” 邵玉真进了ct室,金文琎杵在玻璃窗边,朝她打了个安心的手势,随后就被护士拉上窗帘遮挡住了视线。 检查完后金文琎推着玉真回病房,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梳子出来,坐在她的床边给她梳头发,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难得的心平气和同处一室。 湛医生拿着片子进来,道:“轻微的脑震荡,注意修养就可以了。手腕上也有点扭伤,你们有认识的跌打医师吗?” 金文琎说有,便把人赶了出去。 他从抽屉里摸出 分卷阅读22 红色的药酒,颇有手法地给玉真揉开。 玉真低头,见他安安静静地,睫毛长长地往下去,俊挺的鼻梁下,唇上翻起好几块干皮。 玉真抽出右手,在他的嘴上轻刮一下,金文琎抬头看她:没事,等会儿我多喝点水。 邵玉真第二天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她在人多的地方睡不安心,更何况旁边还有个金文琎。她知道,这对她的身体没好处。 金文琎去上个厕所回来,见几个黑西装的男男女女塞满了病房,其中两个是当年邵洪天从福利院院里领出来,让邵玉真挑选出的心腹。 不过跟同是领养的邵玉真不同,这些人只配做马仔,全部的生存意义就是服从和保护邵玉真。 金文琎对他们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此刻也是沉着脸跟邵玉真讲话:“这就走了?” 16.换女友 玉真套上一件咖色的长风衣,宽腰带在腰上系上蝴蝶结:“嗯,我去酒店住,那里也有看护。” 接下来一个礼拜,邵玉真在华庭酒店里办公,开会也是把人叫过来在楼下的会议室里开。 鉴于她的身体状况,玉真把许多细节上的事情交给秦政。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政很好的证实了自己除了分析顾问之外的工作能力和才干,他对组建公司团队和管理很有一手,每天都会过来汇报工作进度。 每日到了八九点的时候,秦政还待在她的套房里。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他会在旁边的灶台上,弄两份简餐出来。 玉真穿着睡袍坐在他的对面,喝了一口口感怪异的蔬菜汁,艰难地把那玩意儿吞下去之后,她在想,秦政这样的人,是不是能够被她信任。毕竟从这一年的接触看来,这人身上找不出任何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地方。 一个多月后,邵玉真收购了一家中型的建筑公司,用上他们的原班人马和做事手续,预备再把她盘子下面的堂口的青年弄进去,让这些人和部分钱通过正业洗白。 几个堂口老大接到通知,于这周末下午三点到老地方开会。 他们对于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异义,相反,一个个热情地不得了,摩拳擦掌地把自己的心腹往新公司里塞。 邵玉真跟他们强调,如果要进来,就要跟着工头好好干活,不能怕苦又怕累:“这是个长线生意,而且做的好的话,利润客观。先把基础打好,辛苦也只是一时,上了轨道后,你们会很快有自己的位置。” 正事讨论完毕,豹哥嘻嘻地走过来:“老板,出去玩玩吗?” 自从深水埗出了上次的事,他自己脸上无光,对邵玉真多了几分讨好。 玉真问他玩什么,豹哥瞪一下眼睛:“别误会,我是说,文琎少爷在外面组织了一场网球赛,还设了奖品,哈哈哈,我们有几个人会打啊,不过他打得确实又看头,我都想试试。” 骄阳似火的扑下来,刺眼的光线照在网球场上,中间是十几米长的白网,两个男人分占两边。旁边的铁丝网后围了不少看好戏的男男女女。 深棕色的太阳伞架在树荫下,服务员送来果盘和冰水。 玉真捡了一杯柠檬水,眺目望去,一眼就能看到金文琎。 他侧身对着这边,穿一件雪白的polo衫,同色的短裤,手腕上套着大红的手带,结实漂亮的长腿岔开来,他正杵在膝盖上喘气。 赤白的阳光在他身上照出水淋淋的大汉,金文琎的头发都汗湿了,大颗大颗饱满的汗珠从发梢底滚下来,被他随手揩去。 这么远的距离,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对面的男人坚持不住,让出了位置,豹哥把花衬衫解开好几颗扣子,手指在网球拍上握了又握。 这次右他先开球,他以为金文琎遭遇了车轮战,应该气数用尽了。结果当然是出师不利,他把球拍得很高,金文琎猛地跨开步子,猎豹一样左脚点地,脚腕绷直中,身子腾空起来,右臂抬起挥动中,晶亮的汗珠迎空挥洒,手臂上机理线条流畅发光 分卷阅读23 。砰地一声,网球拍歪着一个倾斜的的 弧度,把绿色的圆球破空扣了回去。 豹哥留着一头黄发,那种夸张的颜色把他的脸衬得更黑,这人长着一张标准的坏蛋脸,鼻翼旁股着两条横肉,惨笑兮兮地过来坐下。 他夸金文琎体力好,玉真请他饮茶。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金文琎击败了三个对手,如果换一个人,非得打吐血不可。 玉真往外围看了一圈,没看到那个娇娇,豹哥嘴上叼着雪茄,显然他也有八卦的能力:“听说文琎最近交了个女朋友。” 玉真接过阿强递过来的西瓜片,小咬一口:“换女朋友了?” 豹哥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是哈哈笑:“年轻人年轻气盛啊!” 他把头转过来,流里流气地挑眉:“不过,听说他这次还瞒认真的,是在医院认识的女人,都传开了啦。” 玉真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当一回事,场地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金文琎也不见了。 转头回到大厅,阿强去里面取她的手包和外套,玻璃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穿一套绸料的褂子,小偏分的发型瘦得过分,有着精干又随和的矛盾气质。 金正朝邵玉真迎面而来,长辈似的拍她的肩膀:“上次的事我听说了,你还好吧?” 玉真强忍着没躲开,她对他有种发自心底的浓烈厌恶,简单的碰触便像是被蜘蛛的扒到皮肉上。 邵玉真面上还是温笑着:“还好,幸亏阿强反应及时。” 金正作为过去的老一辈,如今很少出现在人前了,他关怀备至地询问有没有找到凶手。 玉真摇头:“他跑的快,没追上,现在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金正不由骂了一句:“警察他妈都是吃干饭的!啊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今天来找文琎有点事情。” 金正穿过雕花的月洞往后面去了,阿强从旁过来问她走不走。 玉真停在原地,转身朝金正的方向跟去。 休息室的门虽是关上的,剧烈的争吵穿透木门刮了出来。 玉真很吃惊,怎么说呢,金正从来都知道金文琎不是他的种,他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认同过,当然,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外人几乎都要称赞他一句金叔海涵,气量好,也知道到识时务,反正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他就这么把邵洪天的丑事给兜下来。 邵洪天还在的时候,明里暗里补偿金家不少。 金家父子的关系,对于外人来讲,也是和谐得不得了,金正为此赚足了名声。 但是玉真看得很清楚,一个真正的父亲,并不会一味的纵容自己的儿子。 金正对待文琎的方式,表面看着是一个宽容爱子的好父亲,其实,他不过是用自己的虚情假意,想把金文琎养废罢了。 或许小孩子的直觉才是最准确的。 文琎很小的时候,穿着小绅士一样的西装,白白圆圆的脸蛋,领口上打着精致的蝴蝶结,他从学校里偷跑出来到了邵家。他想见见邵洪天,见见别人口中的他的亲爸爸。 然而义父并不待见他。 玉真那时正在院子里放风筝,里屋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风筝从天上一飘二荡的落了下来,玉真呆呆地往那边看,义父坐在轮椅上,满脸狰狞地叫文琎滚。文琎吓懵了,小小的身影僵立在原地,喉头中滚动着小兽般的呜咽声。 邵洪天见他不动,气得浑身直发抖,抽了大腿上的毯子往文琎身上甩去:“小畜生,给我滚蛋,听到没有!以后不准踏进这里一步!” 金文琎受到冲击,往后跌倒在地,等他把脑袋从毯子里面拔出来,漂亮的发型已经乱七八糟。 义父大声地唤来保镖,让他们把他扔出去。 b 分卷阅读24 r 金文琎的手扒在栏杆上,身子被大人用力的拽拉,他的目光往这边看来,眼珠子大大的,黑黑地,使劲儿地瞪着这边。 而玉真被义父抱到了大腿上,抚摸她的头发和脸:“小真,爸爸吓到你了吗?” 玉真心道,也许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愧意已经扎根下来,也是那个时候,他对她的恨意,同样撒下了新鲜而蓬勃的种子。 ______ 最近剧情是不是很无聊啊都没人吱吱,要不咱把小金砍了吧,肯定是小金太烦人了 17.比牵手更严重 金正的嗓子都喊哑了:“你妈在澳门输了一千万,被人扣下了,你不管谁管?你以为老子现在还有钱给她败吗?” 金文琎懒洋洋地,嗓音里全是冷:“她是你老婆,难道不该你自己解决吗?” 金正嘲讽大笑:“我老婆?我怎么会有这么个放荡的老婆,成天跟男人鬼混,好事不找我,输了钱就找我?我他妈是专门给你们擦屁股的?” 金文琎许久不出声,房门猛地推开,玉真跟他对上眼睛,青年压着眉头,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那双眼睛黑到极致后,便有些诡异的冰蓝色。 金文琎一把镬住玉真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听到了?是不是很开心?” 独.家.整.理310.2.3.4.8.7.6 金正追出来,见此大惊失色:“文琎!你赶紧放开她!” 他厉声咒骂金文琎畜生,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跟家主动手,随后阿强也跑了过来,金文琎猛地甩开玉真,困兽一般大步冲走。 玉真安抚完金叔之后,让阿强开车载她去追金文琎。 宝蓝色的捷豹在前头飞驰出去,如果不是刚好遇上下班的行车的高峰期,他早就飞得没影了。 “不要跟得太紧。” 邵玉真坐在后面,窗外的天际一片火红,四面都是高耸的大厦,路面上车流不息行人无数。 无数炫彩的光斑融融地晕染。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傍晚,金文琎把车开进校区附近的巷子,他从车子钻出来徒步走到校门口,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 玉真抬手看了看手表,心脏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地下沉。 耳朵里响气豹哥笑哈哈的声音:“他最近新交了个女朋友。” “听说瞒认真的。” “都传开了啦。” 放学铃声响起,稚龄的孩童背着书包从大门里涌了出来,被大人们一个个的接走。 又一个小时。 斜坡上的人影渐少,夕阳彻底消失,街边的路灯准时在六点钟亮了起来。 夜色来了。 一个穿粉裙的年轻女人挎着朴素的帆布包,姗姗而迟地出来。金文琎走到她的跟前,两个人对望了几秒,他便拥了上去。 路灯暖黄的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投到地面上,拉出长长的黑影,从马路这一边到了那一边。 他们抱了一会儿,女人慢慢的走在前头,金文琎默默的跟在一边。 两个人没牵手。 却是比牵手更严重。 玉真:他们果然是认真的。 艾玛:后面咱会加快进度,该删减的删减,好不? 夸我一下不,咱最近很丧的。 18.我喜欢你的领带 车窗玻璃被人咚咚地扣了两声,及时瓦解了车厢内的寂静。 玉真降下车窗,秦政西装革履站在外头,微微地压着腰:“邵总,果然是你啊。 秦政这人不怎么笑,唇角微微的动一下 分卷阅读25 ,也算是在笑了。 玉真推门出来,吸到一口闷热的气流:“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 秦政朝她的斜后方指了一下:“刚才在那里办完事。从那边过来,看到你的车,就过来看一眼。 邵玉真朝金文琎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问秦政要去哪里,她可以送他一程。 秦政长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我们今天晚上约许秘书见面。” “不过你还没说去不去。” 玉真不由咬了一下内唇的软肉,哦了一声:“去吧,上车。” 秦政略过她的唇,点头为女士拉开车门。 七点钟的时候,许秘书准时到场,一同来的还有甘志峰甘律师。他跟叶秘书一起谈笑风生地进来,两个人显然是老朋友了。 五星级酒店豪华的大包厢里,圆桌上摆满了琳琅的山珍海味。 坐在圆桌旁的人不多,四十来岁衣着保守女士许秘书,及耳干练的短发,她带了两个男性下属。甘志峰陪坐在她的身侧,他首先抬起红酒杯,为大家的初次见面碰上一杯酒。 许秘书是本地地产龙头老大叶永邦的御用秘书,她跟了叶家二十年,在叶家说话很有分量。 这一顿饭吃得还不错,同为女性,许秘书对邵玉真的印象不差,或者说可以算得上欣赏,再加上甘志峰这只万金油,和一表人才的秦政,可以说她吃得还挺开心。 他们这次讨论的问题,是邵氏公司想要跟他们旗下的地产公司进行一个合作,在郊区的某片海湾旁建设一个新港口。 许秘书哼哼地笑了一声:“那个地方,荒得很。而且建港口要的可不是一千万两千万,这个成本,你们承受得住吗?” 这个问题由秦政来回答:“如果仅仅是前期开荒投资的话,应该不用很大的成本。那边住户很少,不存在搬迁的难题。到了中后期,有眼光的人看过来,自然不愁资金的问题。” 许秘书对这个提案非常地感兴趣:“既然是这样,你们自己做也可以呀,也不需要我们叶氏进来掺一脚。” 这时邵玉真站了起来,从自己的位置走到叶秘书跟前,恭敬地跟她碰了一杯:“前辈,一栋楼,谁有钱都可以建,一条商业街,只要是想赚钱又有关系的人,努力努力也可以做到。但是一个新的港口,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这个计划很有风险,还不是一般的风险。敢做的人,必须要极大的胆量,有胆量还不够,更需要合理的规划和长期打算。” 说到这里,她给自己斟了一满杯,一口饮下,对着许秘书把酒杯倾斜过来,复又重新倒一杯:“前辈,我们邵氏很年轻,什么都不懂,光有胆量是不够的,光有钱也是不够的。如果没有一家公信力十足的公司进来,往后只会举步维艰。” 邵玉真一连喝了三满杯:“许前辈,我们的确很需要您。 秦政把详细的商业计划书递了过来,玉真双手捧着项目书交予许秘书,她亲自接了,婉尔一笑:“好的,我回去会仔细的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接下来就是纯聊天了,许秘书将秦政赞了又赞,甘志峰插嘴道:“诶,好像我很没用似的。” 许秘书拍他的脑袋:“如果不是认识你妈,我早就叫你滚蛋了。” 她说的实话,如果不是甘志峰有家底,她是绝对不会来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更何况对方的背景过于复杂。但是她既然来见了,也不光是靠老朋友的面子,金融风暴带了的可怖后果给叶氏带来巨大的损失。万事百废待兴,他们需要新的血液,新的产业,重新立足于新世纪。 玉真喝了很多酒,以往她绝对不是这种做派,要喝酒,自然有人代,犯不着她亲自上场。 趁着其他人热闹地说笑,她歉意地说去趟洗手间。 两手颤抖地撑在马桶盖上,几乎要把肺给呕出来。 酸腐的气味自肠胃冲到喉咙,到了后头嘴里满是胆汁溢出来的苦 分卷阅读26 味。 额头上憋出细密的冷汗,连同落下的,还有酸涩眼眶里掉下的眼泪。 建设新港口的计划,是她跟秦政日日夜夜交谈商讨的结果。秦政一开始也不大赞同,毕竟这个事情,一旦失败,那就是全线的失败。玉真却必须要这样做。靠一个建筑公司,一个投资工资,或者再多几个分公司,靠着这样缓慢的累积,她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她需要一个大项目,一次性解决所有人的问题。 可是....泪珠控制不住地,掉了线一般的往下掉,一颗颗地砸到水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可是,除了死去的义父,还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她。 所有人只会认为她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永远不知道满足。 她除了要跟义父交代,还要跟谁交代? 义父已经死了,她做这些,真的还有意义吗。 万一天不遂人愿,果真功亏一篑,他们所有人又该怎么骂她。 文琎呢,他会怎么想。 她现在已近分不清,自己到底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无从可解。 玉真从隔间里头出来,到洗手池前洗手,洗完手还不够,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深深地弯下腰来往脸上泼水。 旁边传来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玉真拧上水龙头,一只洁净骨干的手腕伸了过来,指尖上捏着一张蓝色格纹的手帕。 玉真从镜子里看了秦政一眼,接过手帕擦脸。 秦政从来都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此刻也如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柏立在一边。 玉真半垂着头,慢慢地擦,心情缓和了一些,因为对方无言的体贴。 她的视线正落在对方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珠光的宝蓝色纽扣,颗颗整齐的往上去,直到他的喉结下。男人的肩膀很好看,脖子也好看,线条利落的下颔也满是男人味。 秦政垂头看向她:“不用急着出去,阿峰已经把许秘书送走了。” 玉真哦了一声,她的手,不由地搭在他的领口上,漫不经心、半梦半醒地给他整理了两下:“你这里没弄好。” —————— 走一下事业线。 —————— 秦政:你喝醉了。 玉真:你的领带很漂亮。 19.非要抓一点东西在手里 玉真心想,我可能是醉了。 不然我为什么要摸他,要碰他。 女人给男人整理衣领,总是别有意味的。 她想起第一次跟秦政碰面,这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有质感,惊艳。惊艳绝非出于他英俊的五官,而是来源他的气质。从第一眼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变过,一丝一毫都没有。永远都是精英式的体面,无法忽略的英俊,还有言简意赅毫不讨好的说话方式。 从他的着装和言行中,玉真看不出他的出身。 秦政就像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茧子,裹得四面八方地密不透风。 于是玉真落在他衣领上的手,迟迟地没有下来。 这领带是斜纹的宝蓝色,玉真仰头一笑:“你自己挑的吗?很有品味。” 如果把他的领带抽掉,衬衣扣子颗颗解开,他的身体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邵玉真的心口好像是被火烫到。 秦政摁住她的手背,随即轻轻地挪开她的手,左右的把领带扯了扯:“邵总,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玉真漫漫地笑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又说了句好。 只是刚刚迈开步子,身子就往旁边歪过去。 秦政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气息从上喷下来:“你还好吗,难不难受。” 玉真又走了两步,走得东倒西歪晃晃悠悠,秦政没办法,只能把人半拖在怀中,拉开厕所的门将人带出去。 分卷阅读27 阿强在楼下等着,见老板被人男人拥在怀里一副朦胧醉态,赶紧过来接手。 玉真看了他一眼:“我没醉。” 阿强跟了她这么久,在很多细节上已经有了默契,往往能通过一个眼神知道她的意思。 她现在的意思就是让他走开,别多管闲事。 文家强不来扶邵玉真,秦政只得亲自把人送进车里。 玉真叫他进来,说是港口建设的计划书还要再推敲。 秦政的眸光从她的眼睛上略过,那双浅棕色的眼珠子,在路灯下发出琥珀琉璃的光,眼角殷殷的发红。与之相反的,邵玉真嘴唇上的口红已经被她擦掉,此刻呈现出异样的苍白,没有血色,没有生机。 她的眼神里透出一些执拗,这种有反常态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她伤心透了,非要抓一点东西到手里。 秦政上了车,车子从路面上平稳地滑翔出去。 玉真再度放任了自己,她现在找不到不放任的理由,此刻只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她把脑袋枕到男人的肩膀上。 其实这样枕着并不舒服,男人的肩骨硌人,如果她想要再舒服一些,应该躺进他的怀里,把脸埋进柔软的肩窝处。 她枕下去之后就没有再动,靠着那么方寸的支点,让自己放空脑袋。 华庭酒店二十二楼,秦政从邵玉真的提包里摸出房卡,刷开进去。 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左手摸到玄关旁的电灯开关,这才把门带上。 玉真的身子往后倒,后背挺在门上。 秦政随着她的力道靠近了,将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如果很难受的话,我下去买解酒药。” 玉真摇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看了秦政一眼,他没什么反应。 借着男人身体的支撑,玉真的右手落到秦政的侧脸上,脚尖努力的踮起来,她去吻他的下巴。 秦政的皮肤是顺滑的,有着温度,他的躯体是坚实而温热的。 玉真抱住了他,柔软的胸口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她的唇沿着男人的下颔往下,吻住他的喉结,舌尖周游地溜出来,在凸起的地方舔过去,吮过去。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秦政往前一步,把她用力地顶在门板上,玉真瞬间加重了自己吻。 她尝试着撬开他的嘴,伸出舌尖去挑他的唇缝,然而他把嘴唇紧抿着不作配合。 玉真慢慢地退开,伸手去解秦政的领带,动作没有章法,抬着眼潮湿着看上去:“吻我,好不好?” 邵玉真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丝毫的浪漫细胞,更没有谈情说爱的能力。她就像一台机器,终日运转着只有一个目的。她那复杂的找不到方向的恋情,早早地被扼杀掉了。 玉真说了一句,眼眶酸涩起来,她很想忍住,可是忍不住。 左眼角掉下一滴眼泪,玉真喘息一下,有着微妙的恨意,还有男人沉默拒绝带给她难堪。男人的手指从她的眼角刮过去,忽然间他打横把玉真抱了起来,掀开被子将人送到床上。 秦政蹲下来脱掉她的高跟鞋,顺势揉了揉玉真的脚腕,起身给人盖上被子,玉真拉住他的手臂:“为什么?” 她爬起来,软着骨头攀爬秦政的身体,再度抱住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留下吧,好吗?” 这次她再去吻他的唇,舌头已经可以进去。 忽然间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玉真惊愕地后退,秦政咬了她。 男人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强制性的把人塞回被子里面:“你先睡一会儿,我下去买药。” 这已经是玉真勇气的底线了。 分卷阅读28 秦政一出去,玉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将房门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地滑了下去,后面听到男人去而复返的敲门声,也是置之不理。 她在门边的地毯上睡了一夜,次日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地上,一时竟然想不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真摸到浴室里,脱光了衣服沉进热水里,昨夜的记忆这才一片又一片零散的飘回来。 越是回忆,越不对劲。 她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拳头在水面上砸出水花:“该死的!” 中午阿强把午餐送进来,下午回到投资大厦,许久没过来一堆的事情需要解决。 秘书把要即时处理的文件抱进来,看她的脸色道:“邵总,昨天没休息好么?已经有黑眼圈了。” 邵玉真抿唇笑了一下:“还好,多了喝点。哪些是需要马上签字的?” 秘书小田把最上面的一叠单独挪开,排成一串在邵总面前摊开:“就是这些了。” 玉真让她送杯咖啡进来,小田说好,很快端着茶盘进来,上面还有一叠切开的水果。 “邵总,那我出去了。” 玉真还是喊住了她,询问道:“秦副总来了吗?” 秦政因着要帮她处理很多事情,为了方便办事,玉真给他挂了一个副总的头衔。 小田点头:“来了呀,早上九点就到了,跟往常一样。” —————— 不好意思,昨天睡卒过去。 前天加更过鸟,咱满一千二评,再加更更更更更更。 ———— 秦政:我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男人。 作者:你!滚!!!! 邵玉珍:没事,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