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温柔》 第一章引诱 她等他一支烟的时间。 赵彻擦了两下打火机，点燃了嘴里衔着的万宝路。 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缭绕在手指间。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 “去你那坐坐？” —————————————————— 林知晓很少带男人回家。自从实习期结束她就从职工宿舍里搬了出来，在单位不远的居民楼租了个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之前只有乔迁的时候请同事过来吃了顿饭。她和前男友分手的那天晚上把钥匙要了回来，买了几瓶啤酒在阳台上边骂边喝，从那以后小孩放学路过她楼下都不敢多逗留。 门庭冷清了那么久，a市的空气又总是那么潮湿，林知晓都快觉得楼梯口要长草了。而此刻八年未见的赵彻却坐在她的沙发上，手里握着她倒给他的那杯咖啡，眼睛像是粘在了她的身上。 一直盯着她，不像是他以前会做的事。 “为什么站那么远？”赵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这儿吧。” 林知晓愣神了几秒后缓缓坐下，赵彻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很紧张？” “并不。”她回，眼神里带着坚定，把赵彻看呆了，干巴巴地冒出来一句，“刚才忘了说......你变了挺多的。” “是，大家都变了很多。” 八年，能把一个人揉扁了又搓圆。 眼前这个男人眉间的青涩完全消失了，唯独鼻梁依旧是那么挺立，他的眼睛细而长，眯着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危险感。正如现在。 “交往过男朋友吗？” “嗯。” “那做过吗？” “做过。” 赵彻又笑了，“看不出来。以前总觉得你讨厌男人。” “这两件事并不矛盾。”林知晓挑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所以，做还是不做？” 赵彻的上扬的嘴角敛去了，他不笑的时候有一丝凶狠。 “做，直接做。” 下一秒林知晓就感觉自己被推倒在了沙发上。赵彻半跨坐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裙子抹到腰部，直接露出下面两条光裸的腿。赵彻将她的腿架到肩上，沿着她淡黄色的内裤舔舐着她的阴部。 “别......没洗澡......”林知晓皱眉推了一下赵彻的脑袋，谁知他不肯松口，反而越舔越起劲，两只大手掐着她的大腿根，灵活的舌头描绘着阴唇的轮廓，很快内裤就湿了个透。 赵彻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整个下体都暴露在空气中，他的食指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打转，刺激得林知晓忍不住发出嘤咛声。她能感觉出他的手法纯熟，食指指尖摩擦着阴蒂头，大拇指故意在小穴里抽插，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这么弄了几分钟，她便抓着沙发上的绒毯颤抖着高潮了。 高潮后穴口敏感无比。赵彻使坏着朝那里吹了口气，害的林知晓忍不住流出了些透明的液体。他笑着将那些液体在她的阴道口涂抹均匀，早已勃发的阴茎把牛仔裤支起了一个大包，赵彻还非要用那玩意儿蹭她的大腿。 “别弄了......”她感觉被磨蹭的地方又红又疼，“快点进来。” “求我。”赵彻突然趴在她身上，从这个角度俯视着她。 林知晓咬着下唇半天没说话。 “算了。”赵彻觉得是他自讨没趣了，“不过你倔起来的样子和以前倒是没两样。” 赵彻从钱包里掏出备用的避孕套给自己套上，林知晓回想着他说的话，一些老旧的画面不知怎么就浮现在了脑海。 赵彻打球时的意气风发，赵彻护在她前面时的背影，他上台表演时的从容，还有唯一一次看到的他的眼泪，全部，全部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她的双腿不自觉得将他圈得更紧了些。 赵彻知道自己得到了鼓励，扶着男根慢慢地进入了一截。 第二章沙发 太久没有被人开发的地方紧致无比，赵彻嘶咧着牙小股小股地抽动，不敢贸然使力。 林知晓用手腕蒙着眼睛，对他说，“没事，你不用管我。” “哼，这可是你说的。” 赵彻把她的手腕给扯了下来，目光一下子无处闪躲，与他相撞。他的眼神坚定直白，牢牢将林知晓锁住，里面写满的情欲投射在她的眼睛里，越来越近。 林知晓感觉嘴边一阵冰凉。 赵彻吻了她。 可能和以往做的无数次梦境中的某一次重合，赵彻的吻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先是细密的亲吻，再用舌头撬开她的唇，令她品尝那杯黑咖啡的苦涩味道。 他的性器并没有因此停止律动，而是一鼓作气地捅到了最里面，林知晓因为阴部被直接撑开而发出的呜咽声也被他用嘴唇封住。 赵彻先是发出满足的喟叹，接着就着了魔似的狠命抽插，比起做爱更像是泄愤与质问。 那撞击让林知晓衔不住赵彻的嘴唇，得以重获呼吸，发出的喘息里也带着些求救。 “太快了...太快了...求你慢点...” 可无论她怎么求饶赵彻都不肯松懈，进入得一下比一下狠，囊袋不停拍打在她的屁股上，双腿被打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肉刃借着姿势直接钉在了最里面。林知晓承受不住那样的侵犯，两手无力地抵抗，在男人的后背抓挠着。 “一点也不乖。”赵彻把她的手直接抓过，扣在了披散开来的头发上方。他的手充满了男人感，厚实宽大，仅凭一只就能握住林知晓的两个手腕。 林知晓动弹不得，任由赵彻用性器把她操得乱晃。男根每一次都操到她的子宫口附近，产生一阵酥麻和疼痛，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哭着让赵彻停下。 可能是看到了眼泪，赵彻的动作放缓了些，换了个角度抽插，去顶林知晓的小腹。他的另一只手胡乱抹去了她的泪水，亏欠般偿还了一个带着柔情的湿吻。林知晓用舌头和他缠绕在一起，下腹的快感也渐渐清晰。 “别，别弄那里...”她无意间发出娇喘。 赵彻哪里会听她的话。 “好。” 嘴上是这么答应了，下身却像疯了一般不停朝那个角度进攻，害得她的声音全都变成了破碎的讨饶。赵彻撑在她身上，看着她迷离失焦的眼神轻笑，“喜欢这样吗？嗯？” 林知晓眼睛里只有他放大的面容，脑子也被快感弄糊涂了，只知道随着男人的话附和。 “喜...啊...喜欢...好喜欢...”说着被扣住的手也不断地扭动，赵彻把她松开，下一秒她就搂住了他的臂膀，撒娇似的把头埋在他肩上，胸部也不停地蹭着他的手臂。 “嘶——”男人停住了动作，过会又再次动了起来，但是速度放缓了些，“别这样，差点射了。” 林知晓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并没有弄清赵彻在做什么，只知道扭着腰求他不要停。 “真是的。”赵彻随口抱怨了一句，对着她的敏感点一顿猛干，速度快得她发出尖叫。林知晓终于在一阵助推中冲向了高潮，生理快感使她不由得蜷紧双腿，很快赵彻便被她夹得射了出来。 第三章后入（上） 拥挤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人，赵彻把林知晓搂在怀里，拨弄着她因为那一场性爱而被汗湿的碎发。 “其实我吓了一跳。”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在同学会上找我约炮什么的......明明我们都八年没见过了吧......” 是啊。林知晓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同学会上碰到了曾经的男神，借着酒劲问对方约不约，本来红着脸想立刻逃走的，谁知道赵彻抽根烟思考了一下居然答应了。 荒唐，荒唐至极。 林知晓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没什么，太久没做，寂寞了而已。” 赵彻玩头发的手一下停住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如果我不今天没去同学会，你就带其他的人回家？” “......也许吧。”林知晓回答的声音小的快听不见。 赵彻的手滑到了沙发上，又迅速抬起来绕到了前面，揉着林知晓的胸部。那力道说不清的大，疼得林知晓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啊？” 赵彻默默把她翻了过来，一把抗在了肩上起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床比较方便。”赵彻光着身子走到床前，把她丢在床上，拉开她的床头柜翻找了几下，终于找到几片躺在底下的避孕套。 “是你说要约炮的，我才来了一发，还不够尽兴，你不得陪我接着玩嘛。” 说着赵彻就略显粗鲁地脱去了她的裙子。 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和以往穿着校服的清瘦背影完全不一样，看得赵彻居然脸部微微发烫。 “你......发育的挺好的。”赵彻一只手把她内衣的搭扣解开，把那两浑圆的肉球放在手里把玩。“真的，我以前以为你是平板。” 林知晓听了在他的小腿上狠踹了一脚。她比较晚熟，初三才开始长个儿，胸部发育也是高中才开始的事了。再加上校服极其宽松，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她身材其实很不错。 “别说了。再说你就别想做了。”林知晓狠狠瞪他一眼。 赵彻看在眼里，偏偏不顺着她的心意，“你的奶子手感也太好了。” 赵彻前女友是个车模，胸部不知道填充了多少硅胶，跟林知晓浑然天成的柔软完全没法比。他的手根本不肯松开，晃动着把右乳前的红点送到嘴里舔舐。 林知晓的呼吸变粗重，不自觉的用左乳去蹭赵彻的脸，请求他的宠幸。赵彻用小拇指胡乱地对待那受冷落的乳尖，骚刮得她发出淫叫。 “哦？原来你喜欢这种粗暴的？” 林知晓根本不想回他，“你去死。” 赵彻满口答应了下来，把她翻了个身，让林知晓面部朝下躺着。 “好好好，现在就去死。”他用力把她的屁股拽到了自己面前，林知晓感受到他带好套子的勃起性器就在后方，“现在就死在你里面，好不好？” 他狠狠穿透了她，林知晓刚刚才经历了高潮，内部仍异常敏感，赵彻的下体被她自己包裹的感觉清楚的可怕。 “你里面也太湿了。”赵彻知道她听不得床第之间的骚话，反而变本加厉地说给她听，他把肉刃全部拔出，再一口气捅进去，水声都要盖过她的娇喘。 “不信你听，我没骗你吧。” 第四章后入（下） 林知晓羞愤到想要脱离束缚，腰部却被赵彻擒住，一下一下地往肉棍上撞击。那力度让她的腰酸软，整个人只好跪在床上任由后面的人摆布。赵彻嘴里仍没饶过她，“你还喜欢什么服务？说说看，我让你享受个够。” 意识涣散的林知晓猛地摇头，赵彻操弄着她，手掌揉着她的臀肉，“你经常去健身房吧，摸着像练过的。不过还是胸手感更好点。”说着欺上前去够林知晓的乳头，他的下体脱落出了些，等到手上有了东西把玩，又立刻把肉棍塞得更深了些。 林知晓的呻吟就没有断过，完全被赵彻掌控在手心中，他见她声音越来越颤，便知道她又要高潮了，刻意放缓了速度。他的下体与她契合的很好，嫩肉包裹着他，似是在挽留。 她带着疑惑回头看了看赵彻。 “求我我就给你。” 赵彻之前在沙发上被拒绝过一回，没想到现在还在记仇。 林知晓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觉得今天真的是在犯浑。可是就差一点她就可以高潮了，只要赵彻再摸摸她，再把那根弄得她娇喘连连的棍儿插进去。 “求你，赵彻......求......啊...慢点...啊啊啊啊慢......” 几乎是她唤他名字的同时，赵彻加快了攻势，顶到的地方深的不可思议。如果没有安全套，他保证今天能让她怀上。 不一会儿她便在赵彻的亵玩中再次达到了高潮，赵彻还没折腾够，后入的姿势又替他省了不少力，只要前后动动腰就能爽到头皮发麻。身体下的林知晓瘫软在床上，屁股被他顶得却高高翘起，腰部弯成一道优美的弧，他的手握上去，刚好能全部握住。林知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嘴里只剩嗯嗯啊啊的讨饶，听得赵彻甚是愉快。 最后几乎是吹着小曲儿一般愉快，他射出一股乳白色的浊液，同时轻轻赏了她的屁股两巴掌。 “这套子也太小了。你前任用的吗？”赵彻爽完了，躺在林知晓身上嘲笑她前任的size，“分了挺好的。” 她前任是个中学老师，虽然性格不温不火，但比顽劣的赵彻好了太多。她不太想听到赵彻这么说他。 “从我身上滚下去。”林知晓恹恹地骂他，刚做完爱的她提不起劲。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现在已经...”她看看手机，“十点半了。你早点回去吧。” 赵彻打量她，“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一次性按摩棒还是鸭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会这么多成语当初高考也没见你考什么好大学啊？”林知晓见缝插针地讽刺他，赵彻立马黑脸了。 他沉默着跳下床走出去，把沙发边的裤子上衣一股脑儿地套到身上。 “把门给我带上。” 林知晓在卧室里喊话。 “操你妈。” 赵彻低骂了一声，临走前狠狠地摔了一下她家的大门。 第五章照片 等他走后，林知晓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到浴室里冲洗身体。赵彻虽然离开了，可他的香水味好像还残留在她身周，淡淡的龙涎香让林知晓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将全身又清洁了一遍。 林知晓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睽违许久的周末让她迅速忘记了昨天的种种，愉快地定了午饭外卖，打开了电脑游戏。交互界面很快传来消息。 gr：“一起打副本吗？” 零食滞销：“开，我跟随你。” gr，顾然，也是林知晓的顶头上司。虽然职位大了她无数个台阶，人却挺亲和的，因为在玩相同的游戏所以经常一起下副本。顾然线上线下话都不多，唯一乐趣是氪金买装备，是全服的大佬，林知晓和他组队有幸蹭到了许多福利。 gr：“昨天晚上周年活动，没见你上线。” 零食滞销：“嗯。同学会，喝蒙了睡过去了，忘了还要打活动。” gr：“可惜了，昨天有一个组队活动，全服前一百可以拿史诗装备。[沮丧沮丧]” 零食滞销：“没事，你有钱，大不了去交易所你再买一个回来。” gr：“......” 林知晓在屏幕前笑到麻辣烫差点把她噎死。顾然没有继续回复，点开了地图拉着林知晓进了副本。林知晓在游戏里玩的是肉盾角色，护在法师顾然前面像个弱智保镖，好在两人都是区内高手，很快周末的武器副本就被他们刷完了。 林知晓看到手机来电，和顾然匆匆道了别，下线接了电话。 “喂，忙吗知晓？”电话那头是她高中的同桌，也是这次同学会的组织者。 “不忙，怎么啦？” “没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把高中毕业的班级合照拍了发过来，我整理一下发个朋友圈。我去年搬家，搞丢了相册......知晓你方便吗？” “方便的方便的，就是得找找。” “不急，你找到发给我就行。谢谢了昂。” 林知晓应付了几句就从电脑前跑到客厅里，在电视底下的桌子乱翻一气，一无所获后像是想到什么又往卧室走。 她趴在地上，从里面拽出一个铺上了灰尘的箱子。林知晓呛到打了好几个喷嚏，下定决心明天要进行大扫除。箱子打开，里面收放了一堆信件和照片，高中班级的毕业照就压在这一堆杂物底下。林知晓把那照片抽出来，找个光线好的角度拍了张照通过微信发了过去，没一会朋友圈就有人艾特了她。 她点开查看同桌的动态，一张张查看昨日的那些照片，里面但凡有拍到她的，她都在吃东西。林知晓扶额反思，接着翻看了一下，把带赵彻的图片保存到了手机上。 她躺回床上，从本地相册打开那几张图片。赵彻从头到尾没有在盯摄像头，眼睛不知道在往哪里瞟，表情微微带着冷酷和不近人情。最后一张是毕业照，他板着脸的样子仿佛摄影师欠他钱，可依旧是帅气的。林知晓记得赵彻后来就不怎么笑了，不是指昨天那种，逢场作戏一般的笑脸。 而是发自内心的快乐。让林知晓仅仅看了一眼，就坠入了长达十几年单恋的笑容。 第六章 英雄 时间回到零八年。 那年祖国刚办了奥运会，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学校还挂出了奥运宣传横幅。一切并没有因为天降灾难而失去活力，反而蕴藏着生机，无所不在。校园里的情思蠢蠢欲动，男孩女孩被绑在命运的红线上，试图走出名为青春期的迷宫。 林知晓当时还是刚升初二学生，和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学生不同，她踏进校门的那一刻完全是哭丧着脸的。 头顶“啪”地发生一声脆响，“林知晓，怎么走路这么慢！” 她回头一看，果然是李小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堆推着自行车的兄弟，吓得林知晓又后退了几步，抓紧书包带往操场跑去。 李小凯把自行车丢给兄弟，迈开腿没几步就追上了林知晓。 “朝哪儿跑呢你？这次不问你要多，给个五十块就行，放学要请哥儿们去网吧。” 林知晓回头瞪他，却被李小凯挥起来要挟的拳头镇住了，她拉开书包拉链，从后面的小口袋里掏出钱包。她的钱包里只有一张一百元的纸币和几个钢镚儿，李小凯看见了急忙补了一句，“没有五十就给一百也行。”说完上手就去拿林知晓的钱包，林知晓不肯给他，又害怕他真动手，在原地和他推拉了好几个回合。李小凯见状，另一只手直接劈在她的手腕上，痛得林知晓立刻松手了。 李小凯钱包刚拿到手，正得意呢，下一秒却痛得弯下了腰，顺带把林知晓也吓呆了。一颗篮球从李小凯的腹部滚落到地上，慢慢转到林知晓脚边。 “嘿！同学！” 林知晓左右看看，操场上有个人朝他们跑来。个子很高，又背着光，林知晓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直到他站到了面前。 “同学，可以把球还给我吗？”来人眉目俊秀，身上穿着的校服外套大张着，因为跑动带来的微风夹杂着洗衣粉的味道。林知晓呆呆闻了好久才确认是酸甜的柠檬清香，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盯着别人的脸太久立刻蹲到地上捡球。 这个时间就在操场上运动的，应该是学校的特长生。林知晓偷偷打量了男生好几眼，他的小腿肌肉又匀称又紧绷，兴许是个田径运动员。 吃了亏的李小凯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操你妈，你打到我肚子怎么连句道歉都没有。” “哦，因为我是故意的啊。” “你找死是吗？你不知道我是谁？李小凯听说过么？” “没有欸——”男生笑着摇头，还瞄了眼林知晓。 这个不轻不重的态度把李小凯逼急了，他疯了似的拽动他的衣领左摇右晃，从牙缝里奔出一句骂人的话。他的身高比那个男生矮了许多，打起来不一定谁赢，尽管气得不行，他还是迟迟没有下手。 “赵彻！怎么了？”又有一个男生跑了过来，个子也非常高，肌肉块十分明显，撑得校服衬衫快要裂开一样。他拍了男生的肩膀喊他归队，“教练叫你回去。” “没什么，管管闲事罢了。”他走到林知晓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好闻的气味一下子包裹住了她，林知晓不知道眼往哪看，就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你叫什么名字？” 他与她对话的语气完全没有与李小凯对话时的轻蔑，而是带着日常散漫的询问。 “林知晓。” “好，”他拍拍林知晓的肩膀后松开了她，朝李小凯走去，“林知晓以后就是我的朋友，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我就让你知道，被运动员的拳头打到会有多疼。” 李小凯摔下她的钱包跑掉了，走前还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咱们走着瞧”。 “行了，咱们也走吧，再不走教练要踹人了。”肌肉男提醒。 林知晓把球递了过去道，“谢谢。” 男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赵彻，彻底的彻。” 他背着光呐喊。 这样一场闹剧本应是发生在林知晓身上的家常便饭，却由于赵彻的介入变得不一般起来。 第二天李小凯带人把林知晓团团围住，直接拿走了她的钱包，还在她的腿上使劲踢了一脚，这次并没有人出现做她的英雄。她踉跄着回家，父母问她腿怎么了，她就说是自行车撞到的。 “晚饭也不吃了吗？” “嗯，放学和朋友吃了很多小吃，已经饱啦。”她摸摸肚子表现出饱腹的模样，被林母嗔怪，“爸爸妈妈还等你吃晚饭呢，下次不能放我们鸽子的哇。” “知道啦。爸，妈，我先上楼了。” 林知晓回到房间把门锁上，整个人闷进被子里，才爆发出被打，被父母怀疑时都没敢流下的泪。她哭了许久，不知道眼睛是否肿了，只觉得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梦中男孩的脸在刺眼的阳光下闪耀着，他和她一起躺在草坪上，感受地表附近的秋风。他在她耳边温柔低语，反反复复告诉她自己的姓名。 “彻底的彻。要记清楚哦。” “好......” 赵彻的脸部线条被光勾勒，虚幻的像一场梦。 更虚幻的是，他吻了她。 在唇边落下的浅尝辄止的亲吻，接着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让林知晓心跳不紊。 ———— “什么鬼啊啊啊啊？我怎么梦到十几年前的东西了？”林知晓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手机从她的脸上摔到床铺上，画面还静止在那条朋友圈附近。 “无语，刷朋友圈也能刷睡着我真是……” 她揉了揉睡乱的发型，决定还是把罪怪到赵彻身上。 都怪他消耗我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