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 分卷阅读1 /p /p 题名:夏秋 作者:山撩 简介:救我,帮我,教我,爱我。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连载 现代 - 双性 - NP **三攻一受** 邱夏的身边只有廉价妓女和醉酒嫖客,活了十七年都从未走出过花柳街的小巷。 他不认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遇见后想要全部收藏。 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亦或是老师。 (攻和受都没有血缘关系,也并非伪父子伪兄弟。) 第1章 遇见 出厂原始铃声在后座的置物架上响起,轻微的振动让手机在小桌板上小幅度转向,嗡嗡声响在静谧的封闭空间中被无限放大。 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后座的男人,永远抓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此时也颓然地落下几缕,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难得裂开一丝缝隙,虽然眉间皱起两条浅浅的纹路,但至少看起来比工作时更像个常人了。 毕竟“不耐烦”也是凡人情绪外露的表现,而这样平常的事情放在自己老板身上确实不平常,因为这个公司上下都仰慕且敬畏的男人工作时永远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此刻完美的蛹突然被敲开一起裂缝,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去探探厚重的壳里都藏着些什么。不过他可不敢去八卦,给有钱的老板们开车,就得把自己当哑巴。 打电话那人似乎很有耐心,一直等到通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才罢休。贺澜安摩挲腕上的表盘,头缓缓转向窗外,隧道洞里昏黄的灯光在飞驰的车速下被拉成一条长长的光线,明灭斑驳晕在他的眉骨、眼窝间,投向深不见底的眼。 手机还在振动,贺澜安就像听不见似的不接也不挂,任由恼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伸手撑着下巴靠近覆膜的车窗,长长的隧道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开到尽头,他歪着头暼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母亲”两个字在通话界面不断出现、消失又出现。 贺澜安不想接,因为接了也无非是听几十分钟在家里就听过的话,同样他也懒得挂,如果挂断就等于不留余地地拒绝母亲的建议。 他不想和母亲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产生争执,不至于也没必要。 今天难得上午工作结束早,按照行程规划在饭点签完了合约,婉拒客户的邀约后立马让司机驱车送他去郊外的半山别墅。 管家遥控打开庭院的大门放车进入,还没开进车库贺澜安就看见母亲已经站在门口在等他了。下了车就被母亲拉着进屋,摸了下他的脸一个劲儿心疼说瘦了。他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表示会降低工作强度。 吃完后照旧坐在沙发上问他话,贺母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思想正统而又老派,嫁给了同样是高知家庭出身的贺长平,也算是门当户对佳话一桩。读诗册的贺母自然不懂儿子商业场上的尔虞我诈,除了让他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以外就是关切情感问题。 “你和小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见贺澜安不答,忧心忡忡道,“你也别嫌妈烦,我和你爸年纪也大了,都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骨头了,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孙儿……” “前几天和你赵姨一起打牌,给我看了好几张她孙子的照片,小小的一团可爱得很…妈这几天总是做梦梦见抱着一个小宝宝,是孙子还是孙女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的孩子妈妈都乐意帮你带。” 贺澜安端起瓷杯喝了口茶,准备用以前的理由继续搪塞。 “妈,你知道的,我工作忙……” 贺母扬声打断:“你爸整天出差也不管你,大家总说你是小辈里最优秀,也是最让人省心的一个,所以我们也很少去干涉你的自由。但是小安,工作忙这个理由你打算还要用多少次?你也不小了,都三十多了,事业在稳步上升,小蓉现在的年龄也正好是最佳生育期……” 贺澜安捏着眉心:“这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的,需要时间、责任,还有……”还有爱,但他不忍心对着母亲摊开最重要的真相,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还是要缄默于口。 因为这是他应该做的,一个大家族里最优秀的人应该走的路。 贺澜安没呆多久就回公司了,坐在办公室时还收到了父亲的短信,忙着在国外竞标还抽空督促他—— “有了小孩就会好的。”似乎也没把这点小打小闹的抗拒当回事,他清楚自己儿子早晚会走上安排好的道,一直如此。 只看了一遍,烦躁的低气压就莫名笼住贺澜安全身,不耐地扯了扯系得过紧的领带,像是这让他透不过气的商业联姻一般,扼住脖颈却又还需要它来装点门面。 没到时间就打电话让司机送他回自己的房子,准备在书房里静下心再好好看方案。小刘挂断电话后还有点惊讶,自己老板不加班都算的了,今天竟然不到四点就要离开公司回家。 出了隧道就上高架,避开晚高峰的道路畅通无阻。 手机在响了十几通后终于停歇了,车内再次恢复安静。贺澜安不明显地吁了口气,母亲这两年愈发紧迫的催促让他糟心,不知道还能糊弄多久。他不想把这场商业联姻和爱情划等,更不想为了应付家人而随便生一个,这是对自己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但现下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贺澜安埋着头不愿再想这个事情,拿过手机准备打开邮箱看新件,屏幕又突然亮起,通话界面上显示“何蓉”两个字。 下意识地皱眉,手心里的振动让他感觉酥酥麻麻的,不过显然对方没有贺母的耐心,将将响了十秒就干脆挂断再没打来。 过了五分钟收到一条短信:出门了,晚上不回来。 贺澜安看完笑了一下,貌合神离这个词用在他俩身上再合适不过。 人前还会装装样子故作亲密,转身走到角落何蓉就会立刻抽出挽着他的手,他也会淡淡地拿出手帕擦拭西装上看不见又存在的恶心尘埃,那是何蓉挽过的地方。 她出门去干什么虽然没明说,但贺澜安也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和小姐妹喝酒蹦迪,再不然跑到会所点个不错的鸭子。何蓉在刚结婚时也想过要和贺澜安好好过,不过没出一周她就彻底失去了耐心。谁愿意天天对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使劲舔,即使再帅再有钱她也不稀罕,被家里捧惯了的小公主甩甩头发转身就恢复了单身时纸醉金迷的日子。 贺澜安对她没兴趣,在床上也不算合拍,自从无意抓到过一次何蓉出轨后就再也没碰过她。 因为他觉得脏。 不是处女情结,他也不在意别人的过往,只是单纯厌恶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弄脏,索性跟何蓉达成各玩各的口头协议,这样两个人都轻松。 但今 /p /p - 分卷阅读2 /p /p 天被父母双重催促,又收到了何蓉的短信,一想到那栋他即将要到达的别墅就莫名烦躁恶心,一股闷气郁结在胸口无处发泄。 下了高架后他让司机打车离开,然后自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除了回那个不算家的家,去哪里都无所谓。 贺澜安关掉导航开出市中心,朝很少去的外环开,一路向北车越来越少,在空旷的街道上加大马力引擎轰隆,摇下车窗把发胶抹好的发丝吹乱,在速度和风中一点点把灵魂中的灰暗掏出丢弃。 开到地铁十六号的终点站时才缓过神减速靠边,侧头把目光移向周围,破败的三层楼比比皆是,还有不少竖着大烟囱的小工厂,跟市区密密麻麻抬头不见天的高楼比起来,郊区的大片荒野都还未开垦。 顺着烟灰色的斑驳墙皮一路慢开,刷着红油漆的废屋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中午没吃多少,贺澜安开到现在也有点饿了,抬手看了眼手表。刚过六点,正好在附近转转找个饭店随便解决一下。 黑色低调的辉腾行驶在两车道的小路时也没引来路人的侧目,倒是贺澜安降下车窗看街边饭店时露出的眉眼招来几个女人的眼波。 街头门面上灯光黯淡的小饭馆让他瞬间没了胃口,正准备摇起车窗再找找有没有便利店,一个女人突然凑过来敲敲他的窗,掉得斑驳的大红丹蔻抓着窗沿,颜色同样鲜艳如血的嘴唇勾起一抹轻佻的笑。 “老板,想来一炮不?”又多看了他几眼,“给你算便宜点儿。” 贺澜安冷着脸别过头,一句话也没说按下手旁的键升起车窗,险些夹住那几根越界的手指时他停顿了一秒,女人呀的一声赶紧把手指抽出来。贺澜安一脚踩住油门立刻离开,从后视镜里看见穿着廉价荧光裙的女人双手叉在腰侧,狠狠地对着他的方向啐了一滩口水。 他皱了皱眉把车速飙到一百码,老街道没几个测速仪,远远看见前方顶上有抓拍,贺澜安打着方向盘向右边的小巷转去。巷口停满了三轮和摩托,两边夹道都是路边摊,炸了一年都不换的油散发出一股沉闷腻人的味道,麻辣烫的人工辣素呛得他想流泪。 贺澜安准备倒出去,却发现后面已经被几辆小推车挡住了退路,按了几次喇叭也没人理他,只好揉着眉心往前开,想看看能不能穿出小巷回到大路上去。 结果开到尽头才发现是个条死路,贺澜安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泛白,下车关门打算抽根烟冷静一下。 他烟瘾不大,只是偶尔特别烦时才会来一根解闷。 烟丝燃起,他单手插着兜靠在车门边,顺着升起的烟雾袅袅抬头,浓白的絮渐渐从中间散开,浅淡的薄雾下他看见了对面筒子楼上坐在窗外的小孩。 夕阳已落,只剩饱和度过低的云霞映照些许光线让他看清男孩的身形——瘦小的身上挂着件宽松的白T恤,光着的两条细腿荡在夏夜的闷热空气中,指间还燃起明灭的烟火。小阳台伸出一段铁丝做的小平台,三面围着只有十厘米高的防护栏,男孩白嫩的小腿就从大大的空隙中穿出,没穿袜子的光脚丫一下下在空中晃悠。 贺澜安看不清他的样子,柔顺半长的黑发盖住了那个男孩小半张脸。烟已经燃到一半了,他向着男孩望的地方抬头看却没看见什么,再把目光移回去时就发现小孩已经站了起来,一只光脚丫踩上护栏,吐出几缕白烟,双手半张开跟迎面的热风拥抱,宽松的白体桖向后飘去,勾勒出少年青涩的曲线。 在他还想迈前一步时贺澜安下意识地吼出声。 “喂!——” 男孩好像被他小小地吓到了,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久久没有把目光移开。 贺澜安此时心跳快得不行,目测了男孩站的窗台起码是七楼,他出声劝他下来说那个地方很危险,结果对方好似没听懂似的朝他挥挥手,烟灰掉落几星。 像问好,又像道别。 贺澜安低声咒骂了一句,将快燃到过滤嘴的香烟丢在车轮胎边,用皮鞋底碾灭后跑进了筒子楼的楼梯入口。 那孩子看着年龄太小了,可能只有十几岁,他心里没来由的慌乱,害怕刚才还在风中张开手臂的男孩一跃而下。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加快脚步,两三步并跨跑到七楼,穿过公共厕所区域凭记忆找刚才那个窗台的位置。快步路过每一扇门,在一扇半开的木门里找到了背对着他的那个男孩。 心里松了口气,又立马提了口气跑到窗边,在男孩还没反应过来时拉住他纤细的手臂用力扯下,转身的瞬间对上长刘海下一双含水的桃花眼。 贺澜安把跌下的人抱进怀里然后退后几步放到小床上,带着些怒气:“都说了那里很危险让你下来,你怎么不听?” 男孩好像没缓过来一样一直盯着他看。 贺澜安无奈继续问道:“你刚才站在窗台上是想干嘛?你父母在家吗?” 男孩突然笑了,指尖的灰抖落几点灰到床单上,略微翘起的眼尾还泛着粉:“大叔,你不会以为我要跳楼吧?” 贺澜安被问得一噎,没答话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男孩凑近了一点,小巧的鼻尖快要碰到他的脸颊,“在看风景而已。” 他看着贺澜安沉默地拉开距离不禁扩大笑意,心里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而且很不一样,跟他以前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虽然他也没见过多少,不过大多是醉着的吵着的,挺着个大肚腩打着酒嗝搂住一个小姐摇晃着关上门。还有小部分就是巷子口卖吃的吆喝声吵他睡觉的老叔,烫个麻辣串给那些小姐还不忘揩几把油。 都和面前这个人不一样,而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也和花柳巷这条死胡同的感觉不一样。 就像刚才,他想就随便跳下去吧,在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之前就死在这条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巷暗道里算了。 但外面来的人救了他。 贺澜安见他没什么事后便起身把窗关上,末了还转头叮嘱让他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拢拢发梢就要离开。 男孩突然站起身追了两步,在小房间的门口拉住了他。 小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不愿意也害怕这一点点外面意外照进来的光溜走。如果是来救他的,那就一救到底吧。 贺澜安疑惑地转过头问他还有什么事。 男孩别了下过耳的软发,宽松的体桖堪堪遮过屁股,洗得变形的领口显出锁骨轮廓,最后吸了口手里即将燃尽的烟,他歪着头朝贺澜安吐出淡薄的烟圈,笑道:“大叔,想来一炮吗?” -------------------- 新坑快乐!^ ^ 第2章 等你 贺澜安的转身顿时愣在一半,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 /p /p - 分卷阅读3 /p /p 的双眼盯着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孩。 他看起来太干净了,干净到贺澜安甚至怀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小邱见他不说话便又走近一步,仰起头时柔软的发梢扫过男人的下巴,轻飘飘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尾调上扬勾着疑问和诱惑。那是不成熟的诱惑,好像一枚青果从枝头被人强摘,再放进货架慢慢变红,靠的不是雨露和养分,所以总带着些人工的刻意、拙劣。 好似已然熟透的外表,切开内里却仍青涩酸甜。 贺澜安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门框后,斟酌着缓缓开口:“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挑眉,抱臂倚着门框:“大叔,你的意思,就是答应我啰?” “不...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贺澜安有点慌乱地埋头,刚好对上男孩似笑非笑的眼睛。 “不答应还问我名字干什么?”他觉得这个男人又奇怪又好玩。 光顾这条巷子生意的男人哪个不是走这几步流程:挑女人,聊几句,问个名字讲好价钱,再接过一根燃到一半的女士香烟抽一口,生意就算成了。这条巷子里每天有无数关上又打开的门,来人形形色色,砍价十块二十,那些个皮肉生意不都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的吗? 贺澜安像是被他问住了,嘴唇张合几次都说出个所以然,无奈地理理袖口打算离开。 男孩见他动作立刻手快地把人拉进来,再抓住把手大力地关上门,这扇年龄比他都大的老木门晃下几块松老的墙皮。 他两手撑在门上逼近男人,两人胸膛相贴,挤压的空气让心跳共通。 “小邱。” 贺澜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小孩儿圈进了怀里,与其说禁锢,倒不如说像个在爸爸怀里撒娇的孩子正紧紧环着父亲的臂膀。 “叫我小邱就行,你呢?” “……贺澜安。”男孩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上,酥麻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往后退,但身后就是深黄的木板,退无可退。其实他大可用点力气就能推开面前的人,但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落,纤细单薄得似乎一碰就碎。 “蓝色的蓝?” 男孩歪着头不解问道,像个认真提问的学生,如果对面前老师的姿势不是那么亲密的话。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名字中间是哪个字,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在隔壁萱姨那台二手老电视机里见过。 贺澜安虽感奇怪但还是认真答道:“波澜的澜。” 男孩闻言皱起了眉,没印象,可能见过这个字但忘记怎么写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一周也去不了两三次隔壁看电视,萱姨是有自己生意的,他不好得去打搅人家。有时追个电视剧,今天看男女主还在暧昧,过几天厚着脸皮再去蹭电视时女主都已经死了,不过这也比看亲嘴亲一半就被萱姨刚招来的老板赶出去要好。 电视里依旧放着肥皂剧,他站在斜对面的公共厕所里哼着歌洗袜子,隔音不好的筒子楼道里能听清男女主的温情告白,还有萱姨捏细的高亢呻吟。 他还是哼着歌对着水龙头继续冲,这些他早就习惯了,只是觉得男演员的演技好像还没萱姨好。 明天换一个台看吧,不过明天去得了吗,他还是低头继续哼着不成调的曲。 贺澜安想看看沉默的少年在干什么,然而从他的角度低头只能看见男孩的发旋还有大大的领口,被洗旧的白体桖皱皱巴巴,领口的边都松垮邋遢扯成了波浪形。只要贺澜安低头,就能顺着敞开的口看见颈线下的白皙,莫名让他想起中午喝的豆腐鱼汤,浓白滑嫩。 贺澜安匆匆别开眼:“……你多少岁了?” 小邱又皱着眉想了会儿,仿佛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十几岁吧,不太清楚。” 这个回答让贺澜安哑然,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孩很奇怪,这栋楼也很奇怪,或者说整条巷子都很奇怪。 他环顾了一圈这间十几平米的屋子:“你…你父母呢?” 小邱瘪着嘴收回手,站直前倾的身子,贺澜安感觉到胸前柔软的触感正快速消失。 “都死了。” “……抱歉。”贺澜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懊恼。 “没事儿,反正都死了很多年了。”小邱踢了一脚墙角漏水湿透的墙皮,抖落了一地灰。他又转头朝贺澜安笑道,“大叔你真的不想和我来一发吗?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哦,你会舒服的。” “真的不……”“别急着拒绝嘛,免费的,不收你钱,就当感谢费。” 贺澜安已经无暇追问为何男孩一直想拉他上床,他无奈道:“为什么要感谢我?” 小邱收回目光瞟了一眼被男人关紧的窗台,在床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给自己点燃,烟雾弥漫在封闭的破屋里。 “感谢你……打扰我看风景。”夹着烟转头笑了笑。 他起身叼着烟背对着贺澜安走了几步,全身上下露出的大片肌肤几乎和身上的白T融为一体,随着迈出的步伐隐约能看见衣角下摆的内裤边,还有绷出的臀肉线。 “既然大叔你不想上我,那就换种方式报答你吧……” 他蹲下身拉开只有一个柜的冰箱,外壳是泛黄的陈旧感,贺澜安还是靠在门板上看着他不断拿出里面的食材。弓起的脊背拉扯住宽松的体桖,少年人的骨节一列列突起滑下,背部两根蝴蝶骨支楞着像小翅膀。 贺澜安看着他苦恼地挑选发黄的白菜,轻轻出声:“……不用了,谢谢。” 男孩头也不回道:“要的,邱丽说过交易是你来我回。你帮了我,我就得还你,你给了钱,那我就得张开腿。” 贺澜安皱眉:“谁教你的这些?” “用教吗?”他还在翻里面不多的食材,思考是选软了的黄瓜还是发芽的土豆,随口答道,“看见了就学呗,反正她们都是这样。” 漫不经心的语调让贺澜安有些生气,稍微想想也不难猜出“邱丽”和“她们”都是些什么人,一想到面前的小孩儿就整天泡在这样的环境里,指节握紧松开几次才轻声劝道。 “行了,起来吧。你陪我去吃顿晚饭就当感谢了怎么样?” 男孩翻找的背影明显怔愣了几秒才猛地起身朝他奔来,忙不迭地扭动把手就想出门,然后被贺澜安揪着领子命令去穿条裤子。小孩提着一条黑色运动短裤当着他面往上拉,贺澜安绅士地转身,却听到男孩软软的声线响起:“你可以帮我拴下松紧带吗,我不会。” 好似怕贺澜安拒绝一样又补充道:“真的,其他裤子都洗了,所以我只能穿这条了。” 这种话让他不禁想起小时候跟他撒娇的表弟,贺澜安只好叹口气认命地转身朝他走来,蹲在坐床上的小孩面前,快速地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他 /p /p - 分卷阅读4 /p /p 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无论大小轻重,所以连挽个蝴蝶结都对称无比,男孩甜甜地咧出虎牙夸了句“真好看”。 贺澜安被笑得差点晃神。 小孩乖乖跟在他身后,还没走过长廊就有出门打水洗脸的女人瞧见了贺澜安,像蛇一样湿冷贪婪的目光爬上男人的手工西装和名表,还未等她撩把头发,男孩就冲前几步牵住贺澜安干燥温暖的大手跑了下去。 一路牵着人跑到车旁边才停下,小邱好奇地摸着收起的后视镜,凑近覆着黑膜的车窗看自己被压缩拉宽的脸,转来转去看了几轮都被逗得大笑不止。贺澜安站在身旁等他兴奋劲儿过了才伸手给他打开副驾驶位车门让人进去,自己才转过去上车。 “系好安全带。”贺澜安给自己扣上后迟迟没听到身旁的声响,转头看见男孩左顾右盼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着小孩慌乱的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按开自己的扣,探身拉过副驾驶的安全带,狭小封闭的车内空间使人感官被放大。小邱感觉自己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笼住,身体的温度妥帖地熨烫着他裸露的皮肤,身上还有股好闻的味道,和他常常闻见的酒腥不一样,这种香气冷冷的又让人安心。 “……我没坐过这样的车。”对着倒车的男人低声解释。 贺澜安看他无措的反应也猜到了,点点头没说什么,开到楼前倒车掉头,不足五十米的小巷没有路灯,他打开车灯缓缓向前开,到巷子口时发现车摊更多了,搭了不少塑料桌椅供人吃饭。 对着还在烫串的男人按了几下喇叭还是没反应,余光看见小孩胡乱扯着安全带想推门下车。 “你干什么?”确定车自动锁了门。 小邱脸气鼓鼓的:“我叫他给你让路。” 贺澜安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叫”,没放人下车,只是把车窗按了下来:“不许动手。” 才不跟这个狗逼动手呢,小邱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他想站起来把身子探出去,无奈安全带勒着他无法起身,委屈地耷拉眼角朝贺澜安看过去,不过男人冷漠地朝他抬抬下巴拒绝解开安全带。 小邱叹口气,不过就算没有上半身的加入他也可以靠两只手和一张嘴让刘国畅这个家暴咸猪手滚远点。 “操你妈的刘国畅,你个阳痿是聋了还是瞎了?没看见有车过来吗,还不给老子滚远点?他妈的拖着你那口一年都不换汤底的锅爬远点,别逼老子晚上叫人踹你个狗日的房门……” 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贺澜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打颤,没听两句他就自我催眠关闭听觉系统,接下来五分钟都是小孩的单方面辱骂,生殖器官爹妈亲戚被拉出来溜了个遍,等开到大路上时回忆刚才的场面不禁感叹。 “……你嘴巴,还挺厉害。” 小邱摆摆手无所谓:“听多了自然就会了。” 贺澜安怕他当众臭骂了一顿那个男人会招来报复,心里有点担心便问了出来。 “报复?你想多了。大叔你这样的人肯定没遇见过刚才那种傻逼吧……” 贺澜安想了想,确实,当然也没遇见过他这样的小孩。 “刘国畅根本不配叫男人。他这种逼,你越是怕他他越来劲,跟个变态似的享受女人的害怕和尖叫。我他妈每次半夜听见他老婆哭叫就气得从床上跳起来!” “……不能报警吗?” 男孩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把头转向窗外,车窗上倒映出讽刺的笑:“警察哪管你这些?来了随便问几句劝一劝就算完成任务……警察是给大叔你们这种有钱人办事儿的。” 贺澜安握方向盘的手不禁紧了紧,半晌才安慰道:“别这么想,世上有好有坏,都不一定的。”虽然他知道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这些颇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车里安静下来,贺澜安跟着导航开了快半个小时才开到最近的一个商圈,把车停好后给小孩把安全带解开,本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无奈他一直都不太会讨人喜欢,还没想出个冷笑话小孩就笑嘻嘻地自己跳下车还让他也快点跟上来。 贺澜安盯着他一蹦一跳的背影心里莫名郁沉,就好像路边被丢弃的小狗朝行人打滚求食,想再进一步获得怜爱时又害怕越界让人心生讨厌。 只好自己翻身站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跑走。与其等一个未知的安抚,不如先逃避或来的拒绝。 贺澜安追上后跟在他身旁,商场只有两层楼,虽然开始说的是让小邱陪他吃饭,不过在路过肯德基时贺澜安还是停下了脚步把人带进去,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让人坐下。 小孩不应该去用力模仿大人的生活轨迹,他想带小孩做点小孩应该做的事情。 小邱没吃过便让他随便点,贺澜安走到点餐台后点了一份推荐套餐,准备付钱时瞥见了头顶的显示屏,儿童套餐里送的小玩具是个小乌龟,没有犹豫地又加了份这个。 端着满满一盘回来后贺澜安便低着头处理手机消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盯着他嘴角的甜筒冰淇淋奶渍后无奈地拿起一张餐巾,本以为小孩会自己接住了擦嘴,结果没想到他凑过来像只小奶猫一样把嘴唇蹭往纸上凑。 隔着薄薄的纸巾贺澜安能感受到指尖上柔软的触感。 走之前看见小孩欢欢喜喜地把小乌龟拿在手上玩,贺澜安把头偏到一边浅浅地笑了。 小邱好奇:“大叔你给我买的?” “送的。” 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上了车往回开时都还不停地摸着绿色的毛绒玩具,他分了点心给旁边的少年,心里想着这才是小孩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那样的。 开到巷子口后贺澜安也没停,把人送到楼下后犹豫着要不要再送上楼。 男孩凑到他的耳侧轻声呢喃:“贺叔叔,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开车带我回你家,二是上楼送我回我家。” 又是这种语调,贺澜安莫名有些气恼,不知道他学着这一片的女人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听他说过这种话。 贺澜安熄火沉默着送他上楼,心里隐约知道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但在这样隐秘的地方,做些隐秘的事情好像更为刺激。 他甚至开始唾弃自己内心的想法,旁人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古井无波的外表下到底涌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有些东西得藏好,不然一旦开笼放出便收不住。 一步步的阶梯是他偏离正轨的道路,又一点点接近那间破屋,打开门时困兽就会跑出。贺澜安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痛恨这个孩子作交易,可是自己又像是用了一顿不到一百元的晚饭来买下这具稚嫩干净的肉体。 到了七楼时他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然而身边的男孩却轻推了他一把,语气有丝慌乱。 “你先走…… /p /p - 分卷阅读5 /p /p 下次再来找我,我等你。快走!” 说完又推了一把男人的肩膀,在退下平台水泥地前贺澜安怔怔地向右瞟了一眼,他看见有个女人站在屋子门口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第3章 走吧 盯着贺澜安愣愣地消失在楼梯转角后他才收回目光,把不足掌心大的小乌龟揣进了兜里,一脸淡漠地晃悠过去。 还没走近,女人就抱着手臂挑眉道:“偷偷藏什么呢?” 小邱侧身避过她往下探的手,掏出钥匙对准锁眼开门。女人悻悻地收回手跟着进去,走到窗边看了几眼就随意地躺在床上摸到半开的烟盒,交叠起的双腿被半透的黑丝紧紧裹住,和雪白床单形成鲜明对比。 她扯了扯短得过分的豹纹包臀裙,从胸口掏出一只塑料打火机给自己点上,望着男孩翻冰箱的背影缓缓吐出烟雾。 摸着过滤嘴上的口红印子也没看他:“刚才那个男的是谁?你拉的客?”语气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这句话的刺耳程度。 削土豆皮的手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动作:“你猜呢。”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说出来的话虽然带着不满,但平躺在床上叼着烟的女人神情淡淡的,只在乎吐出的烟圈能飘多高。 “你不是不愿意让我管你叫妈吗?”小邱举起削得坑坑洼洼的土豆咂了几下嘴。 “那是在外边。”邱丽坐起身把烟头扔在水泥地上,“别他妈跟我扯这些没用的,那男的是谁?” 小孩趿着人字拖走过去碾灭了火星,然后转身准备去公共区洗土豆,想着是清炒还是炝炒,不过辣椒好像没了…… “土豆都发芽了吃个几把。”她走过去用脚踹关了房门把小邱堵住,“行啊,还是个开车的老板,你挺会找……不过人家知道你是个怪胎吗?” 男孩从进门到刚才都无所谓的表情僵了僵。 怪胎,怪物,恶心,不正常……这样的话他从邱丽嘴巴里听过无数遍,可能是从记事起就浸泡在这种形容下,所以早早的就习惯了,反正什么脏话烂词他都听过,左耳进右耳出照样甩着脚丫子在巷里晃。 有时洗澡他会蹲在公共浴室的缺角瓷砖上轻轻摸那朵肉花,门口响起脚步声时又慌忙撤出伸进一节指头的手,再站起来对着花洒草草冲洗,水流滑过多出来那条沟壑时小小的蒂都会止不住地颤动。夏天留在小姐房里过夜的男人冲完澡都会打赤膊,但小邱会避开人多的时间段再去开水洗澡,然后像女人一样裹住整具躯体,把微微鼓起的小奶包藏在浴巾下。 他确实习惯了这样怪异的身体,习惯了内裤上隐秘腥骚的水渍,习惯了深夜夹紧磨动的双腿,也习惯了拧住那颗敏感的花核躲进被子里低声哭吟。 但他不知道贺澜安会不会习惯,会不会喜欢。因为邱丽说过他是个怪胎,就应该老老实实安分地待在花柳巷这条小街上,把怪异的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别出去丢她的脸。 所以这条巷子就是他走过的所有路,路上有多少个井盖,多少条水沟他都知道,数过太多遍了。每当他走到巷子口时就不自觉停下脚步,各色各样的推车吆喝叫卖堵住了他的去路,像一道道阻拦在确认他是否要跨出去。 外面是充满无限美好和无数未知的世界。 他不敢,他这样的怪物如果逃出去了会被怎么对待?转身逃跑后他就会爬上窗台,坐在延伸出的小平台上眺望远方,不是看天,是在看外面的地。 他的世界只有巷子里和巷子外,一个人是远不敢面对未知的一切,但如果有个人愿意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出去,那么他一定义无反顾跟他走。 即使是这样残破怪异的身体又怎样呢,他可以学着这里所有小姐的语气姿态把来救他的勇士拉入恶龙的魔窟,沉溺忘怀。 他盯着邱丽笑道:“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会来带我走的。”说完转身把土豆丢进垃圾桶,又拿出一小把白菜掰开。 邱丽被他气笑了:“你脑子有毛病?男人说的狗屁话你也信,上完就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你都不知道往哪儿去哭。别回来找老娘,我不会管你的。” “您也没管过我啊。”这话不假,他确实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毕竟等邱丽抓着散乱头发提裙子回来他都饿瘦了,“悠着点吧……”他瞄了眼邱丽大腿侧破开的丝袜洞。 “……别又搞出个我这样的怪胎,找不着野男人是谁还没钱打胎,生下来还得养着太麻烦了。” 他和邱丽这么说话说惯了,附近的姐儿都管她叫“邱儿”,生下他也没给取个名字,大家只好小邱小邱地叫。 女人抢过他掰开的白菜叶用力往地下掷,语气讽刺:“来接你?带你走?我看你是疯了,疯子。”一口痰啐在地上,在花杂的地上颇为明显。 他笑:“疯子的孩子当然是疯子了。”不等邱丽发作又抱起一怀脏了的菜叶走出去,意有所指,“……婊子的小孩,也是个婊子。” 婊子洞里生出来,婊子巷里长大的不是小婊子还能是什么,他笑意更甚,哼着歌一步步往公共区走。水龙头哗哗地冲洗时他就暗自想着,等贺澜安来找他,他一定死缠着不放手,男人给他什么都行,只要到他走就好。 贺澜安这几天时常走神,一次开会时项目经理放完PPT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却迟迟不得回应,一屋子人都转头盯着他,还是秘书抵拳咳了一声才让他回过神。 此时他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朝着落地窗转着定制刻字的钢笔,手上不停脑子也不停。 快一周了,他都没再去那条小巷,也没有任何男孩的联系方式,只有无尽的焦躁和妄图掩盖的渴求想念在心里密密麻麻疯狂生长,藤叶上的刺绕着跳动的心脏逼迫他承认就范。 深夜一脸疲惫地回家,又是司机出声才把自己从放空中拉回。贺澜安捏着眉心走进客厅,何蓉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零食,咔滋声让人更心烦,本想提醒她电视音量调小自己要睡觉,转头时才看见重播的新闻在讲打击淫窝。 急匆匆地捕捉了几个关键字眼,身子就比大脑更快一步作出决定。贺澜安冲进卧室随手抓了把车钥匙就往车库跑,开着他爸前几年送的橘红卡宴就飙上了环城高速。他只记得是在十六号线终点站的前面,具体在哪也不知道,只能顺着烂路一点点前移寻找。 如果再早点来就好了,如果白天来就好了,如果…如果那天晚上开着车把他带走就好了。 贺澜安锤了把方向盘,在深夜的高速上超速行驶,无视限速牌和抓拍器,他只想快点见到那个小孩。 巷口现在只有零星几个夜宵摊还摆在那儿,高低不平的青沥路磨着生锈的滑轮,坐在风口玩手机的男人抬 /p /p - 分卷阅读6 /p /p 头好奇地打量从跑车上下来的男人。 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被冷浸湿背心,贺澜安迈开大步跑到那栋楼下时才发觉自己有多冲动。 小邱万一不在呢,万一已经睡了呢……那他就等等,等到小邱出现再和他说说话。 贺澜安活了三十五年,对着台下成百上千的人做过无数次演讲,但他这次没打一点草稿就莽撞地跑来寻找唯一的听众。 太不像他了,可一周前他就不像自己了,轨道已悄然偏离。 抬头望去,即使已经十二点了筒子楼里还亮着不少灯,他叹口气退后一点想看得更清楚些,却发现那扇窗台外有一个坐着的人。 屋里昏黄的灯光从透明玻璃窗中映出,剪下少年清秀的轮廓,全部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唯一一点星火在指尖明灭跳动。 贺澜安狂奔的心跳还未平息又被提起,他使劲冲着坐在窗台外的男孩招手,可小孩纹丝不动,想要大吼让他进去又怕吵醒周围的住户。他咬咬牙冲进楼梯,爬到七楼后想去拍开那扇木门让人出来,可还未靠近就听见了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和啪啪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脸色一白大力拍门,门里的人停顿几秒后就开始破口大骂,言语脏得贺澜安不禁皱起眉头。 正想着撞门时隔壁屋打开了,又出来一个五十上下的女人,未施粉黛的脸上布满黄褐的斑点,吊带睡裙下是走形的身材。女人叉着腰本想骂这个吵他睡觉的疯子,看清长相后上下打量一番又按了下脸上几个黄瓜片笑道:“帅哥你找谁?” 贺澜安解开西装扣,散着热气不想理她,垂头思考时突然想起那天傍晚抬头时看见的窗台,斜下方挂着个空调室外机,旁边紧邻着的就是隔壁的窗台! 他推开门跨进去,嘴上说着“借过”便把缠上来的女人礼貌推开,径直走到打开的窗台边,探出头看见叼着细烟的男孩时才松了口气。 贺澜安朝他喊道:“小邱——” 男孩闻声愣愣地转过头,嘴里的烟掉下几星灰白,燃着火星的余烬掉下漆黑的巷底。他等了一周,相信又不敢相信男人还会回来找他,但他还是要等,因为反正都待在这里,出不去不如就等着耗着,万一呢。 贺澜安继续道:“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窗台危险吗,快进去。” 小孩笑着反手扣了扣紧闭的窗:“锁了。” 贺澜安噎住,慌忙地朝底下看了一圈,想着是让他从室外机上面踩着跳过来还是继续坐在窗台外的铁栏上。 小孩盯着他慌乱着急的动作,无奈笑道。 “大叔,这次我真的是在看风景。” 指尖夹起燃到一半的烟,嫣红的唇里散开烟雾,鼻息间缓缓飘出淡淡几缕,弥散在夏夜闷热的风中。 贺澜安害怕铁栏承重不够,坐久了容易断裂,他伸出一只手温柔哄道:“你踩着这个过来,我接住你,别怕。” 烟头的星火映在小孩的眼底,闪烁几下后他开口问道:“贺澜安,接住我我就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什么都听你的。” “你还要继续吗?”他把选择权抛回给男人。 如果拒绝,他就坐在这里待到天明,大不了继续远眺外面的风景。如果接住他,那就带他走吧。 小邱伸长手臂,把指尖的烟递过去,就像那些妓子谈交易前做的那样——讲好条件谈拢价格,递给男人一支烟,男人就带她离开。 贺澜安盯着他沉默,直到烟快燃尽他探出身子接了过来,把从未抽过的女士烟凑近嘴边狠狠吸了一大口。 没说话,只是朝小孩伸出一只手。 他要带他走。 第4章 回家 小邱曲着细长的腿蜷在副驾驶位,举起小乌龟尾巴上的细线晃悠转圈看不够似的。 贺澜安没急着点火,侧着头看着小孩幼稚又可爱的举动。 “这么喜欢?”喜欢到被他接住抱下来后都要撞门回去拿。 “嗯哼。”小孩一脸满足,指尖一下下捏着柔软的毛绒玩具,“第一次收到礼物,喜欢。” 笑得狡黠补充道:“也喜欢送礼物的人。” 贺澜安不自在地转过头,手慌乱地按上喇叭,刺耳的鸣笛声吓跑路边水沟里悉悉索索的老鼠。 小孩扬扬下巴,像只宠物店里被客人挑中带回圈养的小奶猫。 “不走吗?” 贺澜安有点犹豫:“……你不跟她说一声?” 刚才没抓住男孩,看着他跑出隔壁然后使劲朝自己房门撞去,贺澜安刚拉住他的胳膊,门就从里边被打开了。女人的头发乱成一团,脖子、锁骨上都是青红的咬痕,红得刺眼的口红晕开到嘴唇四周,吊带裙的一边都滑到了肩膀下。 她皱着眉一脸不耐烦:“你赶着上坟呢?” 他没理会,直接从邱丽撑门的手下弯腰进去走到床边。被堵在的贺澜安轻松越过女人的头顶看清里面的状况,一个中年男人扯着被角拉到胸前,一脸尴尬又紧张地看着男孩:“你们……” 小邱推开他打断道:“滚开。”嫌恶地扯过自己的枕头,大力拍了几下上面沾着的头发,枯燥发黄像杂草一样,是邱丽两年前跟对门搬来的理发小哥搞了一炮换来的。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用身体去换所有想要的东西,拿自己作筹码,一遍又一遍地兑成红色票子,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他拉开枕套拉链,把里面发黄的劣质棉花掏出来,盖了一脸还在怔愣的男人,手伸进去拿出小玩具后才转身拉着贺澜安准备离开。 被自己儿子全程无视,邱丽光着脚就往他屁股踢,贺澜安眼疾手快地把人抱住迅速侧身,女人脚底的灰在深蓝色西装上拓出形状。 邱丽更气:“你他妈翅膀硬了是吧?给我滚过来!” 男孩埋在宽阔的胸膛前蹭了蹭,浅浅吸了口他身上的香味才撇过半边脸懒懒回道:“邱丽,我滚了,以后你可以随便带男人回屋搞了,也不用费心把我锁窗台上了。” 她气极得五官扭曲:“好啊……有多远滚多远!怪物。” 贺澜安听着面前女人扬起食指不停飞沫,骂出来的话就跟她嘴上的口红一样含血刺人,所以他从听见“怪物”两个字时就捂住了小孩的耳朵。 怎么会是怪物呢,明明只是个乖到不行的可怜小孩。 小邱藏在男人的怀里一直没探头,任由邱丽叉着腰撒泼,他还颇有闲心地伸手去解贺澜安的衬衣扣子,男人还给他捂着耳朵,分不出手来阻止他。小孩便更加得寸进尺,邱丽骂他不要脸、婊子时他就贴近贺澜安的胸前,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男人乳首的位置,感受到耳侧的手力度加大时嘴角不禁勾起,然后拿小虎牙坏坏地磨硬挺的乳尖。 /p /p - 分卷阅读7 /p /p 等到女人口水都骂干了稍微停歇时,贺澜安的胸前已经被洇湿了一小块暗渍。小邱看着这处颜色满意地笑笑,扭头把贺澜安的手甩下,笑出了邱丽从没见过的艳色。 “你说的都对,说完了吧,说完那我滚了。”贴心地扯了下贺澜安的西装衣襟遮住自己刚才的杰作,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对邱丽笑道:“哦对了,你如果死了我会记得给你上坟的。” 贺澜安看不透这个小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外表看起来透明纯粹,但一眼望去就像海一样看不到尽头也探不到深底。 回过神后他叹口气:“走吧。安全带。” 男孩没动,贺澜安以为他还没学会,探身去贴近他准备拉过带子,还没抓进伸缩带就被软座里的小孩紧紧抱住,心跳从薄薄的体桖传来,咚咚地敲击他的耳膜。 小孩好像很不爱穿裤子,这次又是一件宽松过长的短袖衫,不过白内裤变成了浅蓝色,曲腿抱住膝盖时他都不敢拿正眼看男孩,因为打眼的圆丘鼓鼓得弯出弧线。 贺澜安喉结滑动一下:“……怎么了。” 小孩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耳廓,车里没有灯,可红得滴血的耳垂依然醒目。小邱伸出一只脚缓缓向旁边探去,足尖圆润的脚趾轻轻踩在贺澜安的西装裤上,上下滑动摩挲着衣料。 “你要带我去哪?”他用脚心抵住男人渐渐发硬的地方。 贺澜安半勃的性器在内裤里被勒得发疼。 “去…先去酒店好吗?在那里开个房间住着,等我帮你安排好就去接你。” 男孩好似不满一样,脚用了点力按压他鼓起的欲望:“然后呢,就不管我了?” “不会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涨红的龟头被一下下按压揉搓,贺澜安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小邱…我会资助你后续的上学、生活还有工作……” “不要。” 男孩想也没想拒绝了,用修剪平滑的趾甲轮廓往勒出的硕大蘑菇头上搔刮,夏季的西裤没有那么厚,冰凉的材质和滚烫的脚心让贺澜安低低地喘出一声。 男孩咬了口他的脖子:“我说了,你带我走我就要一直跟着你。所以大叔,你不能把我丢下。你给我想要的,我也给你想要的,这样不好吗?” 贺澜安握着安全带的手迟疑了一瞬,然后慢慢滑下抚在少年单薄的背脊上,哄孩子似的轻拍几下,最后捏了把内裤包着的软肉,低声哑道。 “好。” 凌晨之后的环城高速几乎没有车辆,他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儿一样在空旷的道路上飙车,带着副座刚把的妹,油门加到引擎轰鸣,心里那股劲确实是久违的紧张畅快。 贺澜安带着人开到了三环一座别墅内,这是他名下的财产,也是他大半时间都会来过夜的房子。其实他还有好几处房产,更近的更大的都可以用来藏小邱,但是他偏爱这一处,便私心地把这份偏爱又偏给了这个小孩。 进卧室后小邱哼着歌便进了浴室,还颇有情趣地问贺澜安要不要一起洗,男人正经地摇头拒绝,却坐在床上等待时眼神又不住地往磨砂门上瞟。 当初设计师怎么没做个半开放浴室出来呢。 磨砂质地模糊了内里的曲线,哗哗水声也被门墙隔去大半,但剩下一点水花仿佛溅在他的耳根上,烫红了耳廓烫硬了肉棒。 “你洗吗?”小邱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小腿滑向踝骨,生生地挂在伶仃突出的骨头上,让贺澜安莫名口渴想要给他舔去。 他把找到的新睡衣递给小孩就匆匆进了浴室,热气氤氲让他更加胸闷,整个浴室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鼠尾草淡淡的香气里好像又混入些其他味道,奶香又纯澈。一想到床上的小孩用了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贺澜安就不自觉笑起来。 半裹着浴巾出来时发梢都还在滴水,胸前的肌肉鼓起,整副躯体张扬着雄性荷尔蒙,都是在健身房里花了时间和精力练出来的漂亮线条。 抬眼看向大床时才看见小孩没穿他给的睡衣,而是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套在身上,解开了一半的纽扣露出大片胸膛,在顶灯下白得莹莹发光,纤细的腿交叠翘起。 过长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手背,只露出莹白的指尖轻扣床单,被热水浸泡后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粉。 “贺叔叔,过来。” 贺澜安目光一直紧盯着他,痴了一样跨上床吻住靠在床头的小孩,本就不太多的技巧更是被脑热甩在一旁,只顾着舔咬嫩红的嘴唇。小邱也没好到哪儿去,看过无数真人实践也没亲身上过阵,被贺澜安掐住下巴才知道张嘴。 舌头被另一只大舌挑逗缠绕,啧啧水声让室内一片淫靡,敏感的黏膜被尽心照顾,小孩嘴角边流出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嘴里的空气被全部夺去,只能靠身上的男人施舍。 贺澜安顺着脖子向下,一路种下无数粉色星点,为白玉一样的躯体上缀点红梅,扯开衬衫用舌头把突起的小奶头裹住,男孩咬着指节挺起胸脯把突起的小粒往他嘴里送。 “…嗯唔……叔叔,咬…啊…” 贺澜安一只手就能把他的小乳握住,掌心捏起有点鼓鼓的奶包揉搓,白嫩的乳肉在他手下变形。 “小邱这儿,怎么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嗯?”一手大力揉着月季花苞一样的小奶包,一边埋头狠狠地吸舔涨起的奶头,舌尖顶着闭起的奶孔一下下点。 男孩扭过头笑了一下,眼里泛着水雾汽,翘起的淡粉眼尾此刻已经挂了点泪。他捏着贺澜安的后颈让人抬起头,埋头看了眼印着一圈牙印的乳晕笑了一下。 “大叔,我还有一个地方也和小女孩儿一样……你要不要看?” 他拉着贺澜安的手向衬衫下摆摸去,往后躺下点张开了紧闭的腿,没穿内裤的下体完全暴露在贺澜安的眼前—— 略显小巧的阴茎白嫩干净,正精神地挺立着,前端马眼处还渗出点透明的黏液,可是后方的小囊袋后不是一条平坦封闭的线,而是裂开的小肉缝。 粉嫩的阴唇外张着,只有几根稀疏浅淡的毛发,突起的小蒂在贺澜安热到发烫的目光下兴奋地颤动一下,下穴在男人的视奸下又流出一股淫水沾湿白色的床单,整个肉花都泛着淫靡的水光。 小邱把腿分得更开,伸出指头掰开小粉穴轻轻地对着贺澜安喘息。 “和女人一样的小逼,叔叔喜欢吗?” 第5章 爸爸 汩汩流出的淫液让贺澜安喉头发紧,粗砺的指腹在突起的小蒂上轻按了一下便引起男孩的哭叫。他像着了魔一样两指并拢从小穴的尿道口往下慢慢滑动,两瓣粉红的阴唇紧紧包裹住挤压软肉的手指。 软得像果冻一样,贺澜安现在只想尝尝这个湿答答的果儿是什么 /p /p - 分卷阅读8 /p /p 味,是多汁的蜜桃还是青涩的苹果。 他埋头用嘴唇吸住整个阴户,牙齿轻咬肥嫩的肉瓣,像是真的在吸吮好吃的果冻一样。小逼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舔舐,男人的舌苔比公共浴室里的花洒水柱更刺激,舌尖顺着阴阜的沟壑磨动,不时地在紧闭的阴道口刺戳,刚顶开一口小眼钻进一点小尖又退出来,惹得小孩抓紧贺澜安的头发不断奶叫。 充血挺立的阴蒂被男人衔住轻咬一口,温热的内壁里突然又涌出一大股水,全部被男人一一舔去。男孩娇嫩的大腿内侧在连连快感下不自觉地想要并拢,贺澜安抓着他的大腿根发狠似的掐了一把,白得透明的皮肤上留下红印。 小邱撩了把他汗湿垂下的刘海,然后抬起细白匀称的小腿搭在贺澜安的肩上,脚心抵住他的肩头把还在舔逼的男人推远。贺澜安对上他雾气蒙蒙的眼睛,翘起的眼尾被泪湿红。 男孩拿脚背轻轻蹭了下贺澜安的耳垂:“想要叔叔插进来。” 男人喉结滑动,没有反抗任由男孩的小脚从他胸前滑下,圆润的脚趾擦过他硬挺的小豆,贺澜安手臂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腰间的浴巾已经松散,莹白的脚尖轻轻拨开便如愿以偿地踩在了怒张的阴茎上。 “叔叔好大……”奖励一般用脚掌蹭着胀大的肉冠,顺着阴茎上盘虬的青筋悠悠打转,把男人的低喘当作脚趾点动的旋律,最后揉搓两颗紫红的睾。 随之把另一只腿搭上贺澜安的肩膀,小巧的脚踝硌着男人的锁骨,使坏的脚心沾了一大片马眼渗出的黏液,小孩轻笑着放过跳动的肉棒把腿搭上男人肩头。 脚颈夹着贺澜安的脖子磨动了一下:“快给我呀。” 贺澜安心头猛跳,周身都是被男孩点燃的欲火,一把按住他的腿弯把人向下压折,让腿间的肉花暴露更多。紫红的龟头一下下在小穴上磨,用逼里的骚水给自己粗大的阴茎裹上润滑。 低头咬住男孩嫣红的下唇,嗓音低哑:“我要进来了…宝宝。” 不等男孩反应就把奶猫似的娇吟都堵住,硕大的肉冠破开小洞,把穴口撑得近乎透明,冠头才进去就感受到穴儿里发烫的内壁,贺澜安舒服得低声粗喘想要全部没入。 娇嫩的小逼以前也只插进过一两根指头,第一次被男人的尺寸捅开,小孩不禁从嗓眼里发出哭叫,一双小手根本推不动身上高大强壮的男人。 “唔呜……痛,啊啊贺澜安……呜呜啊。”生理性的泪水从眼尾滴落进枕头,男人还在向里面进,仿佛被灼热的大棍子撑开了小逼。 贺澜安不断地亲他、哄他,吻去他的泪水。 “我在,我在啊宝宝……不哭了。”紧窒的小逼锢住大阴茎,层叠的软肉包裹住进了一半的肉棒,贺澜安被密密麻麻的快感弄得额角浸汗,低哑地叫男孩放松,用激烈的湿吻夺走他的注意力。 小孩被他的唇舌搞得发晕,逼口渐渐地放松一点,还漏出些透明的淫液好让贺澜安更方便进去。他揉着软嫩的小奶包,破开裹紧的软肉把阴茎整根插入,感受到那层薄薄的膜时更让他没来由的兴奋。 他的宝宝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啊啊呜...”本就比正常女孩更小的穴口还被超出常人尺寸的阴茎捅开,几点落红染在床单烫热了贺澜安的血。他开始轻轻地抽插,湿滑的小嘴吸着男人的肉棒,嫩穴跟他的主人一样又骚又嫩,吐出的热液全都浇在肉冠上。 小孩开始还有点疼,指甲在贺澜安的背上抓出好几道红痕,也逃不过被男人死死按在身下抽插,比他大得多的囊袋啪啪地抽红了莹白的腿根。 打着圈在嫩穴里戳刺,顶到一处软肉时身下的小孩突然颤抖一下,曲起的小腿不住痉挛。贺澜安咬着他的耳垂呢喃:“找到了……”说完便抵着花心发狠地冲撞,男孩嗓子都哭哑了紧紧环着贺澜安的脖子。 每顶一下骚心小逼里就会流汁,阴茎在湿滑软嫩的肉穴里被吸到发麻,小孩早跪倒在如水般的快感下。 “叔叔……快点,快一点。” 贺澜安像要把囊袋都塞进去:“…宝宝舒服吗?” 小孩从不害羞于欲望的表达,在他的认识中做爱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稀松,可以坦诚地把逼掰开给男人看,也可以天真地娇吟喜欢叔叔的大肉棒。 贺澜安在床上很少说下流话,听着小孩嘴里不断低喃出的淫词也只会用行动来回应。激烈地又抽插几百下才把被紧缩的逼肉绞出浓精,滚烫的浊白全部喷洒在穴道最深处,泄了三回的小棒又被弄得高高翘起,爽利地哭着痉挛。 啵地一声拔出,贺澜安盯着泥泞不堪的小花眼底发红,原本粉嫩的阴唇被男人粗黑的阴毛扎得发红。他伸手轻轻覆在男孩的小肚皮上给他抹去小棒泄出的精液,不断起伏的小腹伴随着小孩奶猫般的淫叫。 小邱转过身趴在床上,侧头用湿红的眼尾勾住贺澜安,把带着红印的小屁股抬高道:“还想要。” 贺澜安又抓住他的腰身从背后顶入,荡着湖心的小扁舟在猛烈的风雨中摇曳,俯身在男孩白净的背上留下青红的吻痕,最后咬着肩头射出大股白浊。 抱着人想起身带去浴室洗澡时,小孩又无师自通地对准挺立的硕大坐上去,小猫发春一样得了趣地在男人耳边说着无比刺激的话。 “……在你开车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想爬到叔叔的腿上解开拉链,然后用湿湿的小逼坐上去。叔叔一边开车抓方向盘,一边操我。” 贺澜安受不了地堵住了小孩的嘴,脑中却开始因为这些话想象出刺激又隐秘的场面,仿佛两个人真的在车中苟合,再次泄在湿软的小逼里。 天真又淫邪,肮脏又纯澈,无知又诱人,一个复合的矛盾体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吸引。 小孩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大喇喇的张开双腿接受男人的检查。贺澜安轻柔地拨开被操得外翻的阴唇,灌进去的浓精混合着腥骚的淫液缓缓吐出,中心的小豆子都肿大充血了,不过还好阴口没有撕裂流血。 他想打横抱带人去浴室清洗,小孩却拉着他的手不让,抬高臀肉不让男人射进来的东西流出,一下下按压有点微鼓的小腹。 “不想去洗掉叔叔的精液,我喜欢这种被射得满满的感觉。”他把脸色发红的男人扯过来倒在身旁笑着,“好不好嘛叔叔,让小逼含着它睡觉。” 贺澜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把弄脏的床单换下后就抱着全身发软的小孩躺进被窝,空调无声地散出冷雾,八月初炎热的夜晚里贺澜安还是执拗地从背后抱着小孩睡觉。 他知道身边的人还没睡,于是轻声开口:“小邱……” 小孩语气张扬:“你怎么不叫刚才那个称呼了?” “…… /p /p - 分卷阅读9 /p /p 宝宝。” 小孩嘴角翘起:“以后都要这么叫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喜欢贺澜安轻声对他说这两个字,没有起伏突兀的音调,低沉的嗓音里还有些缱绻的柔情,就好像他真的是男人捧在手心的宝贝一样。 贺澜安也忍不住笑:“宝宝,那个女人是你亲戚吗?” “邱丽?她是我妈。” “可是你不是说你……父母都去世了吗?” 小孩不屑:“他们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贺澜安深以为然,也不懂该怎么安慰,或许小孩也不需要他拙劣的同情,只是把人抱得更紧,轻拍他的脊背。 “那宝宝以后要和我一起生活吗?” 小孩笑出了声:“怎么一起生活?” “嗯……”贺澜安想了一下,已经中年的男人想得更远也更实在,“照顾你起居吃住,送你上学,好好地陪着你长大。”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美好,摘了一朵娇艳美丽的鲜花,那就在后院开辟一方天地给它风雨养分。 带你回家,陪你长大。 小邱噗嗤一声,在男人的怀抱里转身和他面对面:“贺叔叔,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我爸爸,不是指的那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野男人,是觉得你和我以前在电视剧上看到的父亲一样,他们也是像你说的那样做。” “你说呢,爸爸,贺爸爸?”小孩尾调扬起,勾得贺澜安心痒得不行。 近在咫尺的嘴唇诱惑着他去攫取,他凑过去浅尝轻舔,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和宠溺,这是他的宝宝啊。 “嗯,宝宝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贺澜安让他枕着手臂,摸着后脑勺柔顺的黑发,听见耳边渐渐匀净的呼吸不禁在黑暗中扬起唇角,又偷偷地在小孩额前印下一吻。 晚安好梦,宝宝,我的宝宝。 第6章 名字 夏日刺眼的光线从窗帘未拉全的缝隙投进,一柱斜方日光映在贺澜安的眼皮上,睡眼惺忪动了下被小孩压麻的手臂,轻轻抽出后撑起脑袋笑着看还在酣睡的人。贺澜安用指腹点了下男孩微翘的鼻尖,看他眉毛轻皱起来又忍不住勾起嘴角抚平眉间纹路。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来到厨房,别墅是家政一周定期来清扫,贺澜安平时基本不在这里用餐,所以整座房子并没有安排保姆。不过电器设施都配备完全,找出滴漏壶开始泡咖啡,拿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安排上午事宜。 “……嗯就这样。还有,你等会儿过来的时候带两份早点,”贺澜安朝楼上卧室看了一眼,“记得要份白粥。” 秘书:“……好的。”可能知道老板早上没来的原因了。 “还有,”一边说一边扶着楼梯往上走想看看小孩醒没醒,“把没处理的文件也一起带来吧,今天我不去公司了。盛科的约谈你……” 卧室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重物砸在地板上的闷响,从话筒传到了李秘书的耳朵里,还没等他出声询问贺澜安语气就略带焦急催促他“尽快”,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贺澜安大步冲进卧室,看见未着寸缕的小孩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连忙把人从腿弯抄起轻放在床上,皱眉严肃:“下床怎么不叫我?” 小孩拉过他的手往方才跌红的屁股肉上揉,可怜兮兮道:“我以为…我可以自己去浴室的,谁知道腿酸得根本没力气站起来。”低下头看着全身青紫斑驳的咬痕,大腿根和胸口是最密集的,瞪着贺澜安嗔道:“都怪爸爸太凶了。” 这个称呼让男人的耳朵尖迅速飞红,喉结滑动:“……对不起,下次我会轻点的。” 小邱探身环住贺澜安,双腿圈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 “可是我喜欢你对我凶点。”亲亲发红的耳垂,“宝宝想洗澡了。” 如果小孩上过学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恃宠而骄。男人把小猫抱回了家,任由它用乳牙啃咬自己的指尖,给出足够的包容供它撒泼打滚。 贺澜安把人放在浴缸里,调节壁上的温度设置,动作无比轻柔地掬水从他头顶淋下。浴缸完全够两个人一起洗,但他还是拒绝了小孩的邀请,害怕自己定力不够又折腾那朵小嫩花。 小邱把两只脚踩在光滑的沿上,大大分开双腿后盯着男人没有表情的样子,看他故意板起的脸就忍不住拨动手边的热水,溅起几点水花把男人的衬衣弄湿。 还是昨晚他偷穿的那件白衬衫。 贺澜安认真地帮他冲洗已经干涸的精斑,伸进一根手指把深处的液体也引出来,看着小孩因为这点快感而仰起的脖颈,本不明显的喉结也小小地凸出,他问道:“会怀孕吗?” “不知道,或许会吧。”小邱盯着他的脸漫不经心地笑,“如果我怀孕了你会让我生下这个小孩吗?” 贺澜安手顿住了,半晌才埋头继续道:“你都还是个小孩呢。” 小邱听完这句话细咂了一下,好像是被拒绝了,心里那点不明的失落感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过贺澜安说得也没错,他自己也无法想象大肚子的样子。 男人给他轻轻按摩酸痛的腰肢:“过几年你长大了,你愿意生我就乐意养,养你们两个。” 小邱追问道:“你有小孩儿吗?” “没有,”贺澜安不打算隐瞒他,“我已经结婚快三年了。” 男孩天真地眨眨眼:“那我算是小三吗?你老婆会不会上门然后狠狠地扇我几巴掌,或者带一群人来砸屋子再把我衣服扒了丢出去?” 他说的这些都是亲眼看见过的,巷子里大部分来嫖的男人家里都有老有少,遇见个脾气大的便会揪着男人领子的口红印跑来抓小三,对面的小佳姐上次被有个阿姨抓成了花脸,大家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麻木得磕着瓜子吐皮儿骂她狐狸尾巴没藏好。 那时候他坐在窗台外看楼底聚起的人堆,大家都爱看无关自己的热闹。女人们头发都扯乱成一团,唯一的男人站在两个女人之间小声推劝。他叼着烟眯眼细看那个地中海大叔,明明就毫无悔色只是觉得丢人而已。 外面一圈的女人穿着各式廉价短裙,里面两个女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地摊衣裤,一个被扒得一丝不挂。 她们都在笑,她们都在哭,他觉得她们都挺可怜的。 贺澜安失笑:“她不会这样做的,我们只是靠那本结婚证连在一起,空有称呼没有感情,而且早就说好了各过各的。你不是小三,你是我的宝宝。” 小孩咧开小虎牙点头。 洗完后用浴巾裹着软乎乎的小朋友又抱上床,贺澜安拉开衣柜犹豫几秒还是故作正经地把自己一件黑色绸面衬衫递给了男孩。 大门口的可视电话响起,秘书把早餐和文件放在门口小柜上就颇有眼色地和老板道别。 /p /p - 分卷阅读10 /p /p 贺澜安把还热腾的早茶摆上桌,抱着滑溜溜的小孩下楼梯坐上餐椅。点都德的红米肠和虾皇饺都是贺澜安喜欢的,把白粥吹了吹叮嘱他小心烫,最后拗不过又允许吃一只软糯的椰汁糕。 后面几天都是他上班小孩就在家等他,头一次这么准时准点地下班,也只有秘书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还保持从容。 回家,回家,这两个字就像有魔力一样,每次嘴里轻念时贺澜安就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有喜欢的人在等他的家才是家。 贺澜安把小孩的身体健康问题看得很重,周末还打电话把私人医生叫来别墅给他检查。刘启是他在国外读研时认识的医学院学弟,两个人经常一起约着去打网球,回了国自然也愿意照顾学弟生意,每年付着高额薪水聘请他做家庭医生。 刘启预先就被打了预防针,带好器材后在贺澜安沉沉地目光下给小孩检查,一双妙手差点被学长眼里的刀子戳穿。认真检查完后得出结论:子宫发育不完整,怀孕几率很小。 贺澜安有点沮丧,他其实心底还是很想让自己宝贝怀个孩子的,记下了一堆调理药方后准备送客。 刘启举起手指恍然道:“还有,性事要节制,我给他开了点消肿药膏。” 贺澜安最后是红着耳朵把学弟赶出去的。 男人承诺的陪他长大也绝不是简单说说而已,他让秘书找人去调查小邱的出生证明,想要把小孩的户籍移过来,最好是自己做他的监护人。 委婉地表达了想送小孩去上学的计划,坐在地毯上看电视剧的小邱无所谓地点点头道:“可以啊,但我以前从来没上过学,会不会听不懂?” 他所有的知识来源基本只有萱姨那台二手老电视,有时候会抄抄画画一些东西,本子是以前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回想起来那上面断水没墨的笔迹和蓝绿红黄的涂料他就忍不住发笑。 贺澜安默默地给养孩子计划上加上写字,小孩认识的字也挺多,除了些不常用的其他都能歪歪斜斜地扒拉出狗爬字。 小邱每天就乐乐呵呵地一边看贺澜安给他在平板里下的练字视频,一边在田字格上像个小学生一样划,一笔一划的认真无比。 贺澜安回来后会耐心解决他的问题,纠正小孩的倒笔画。 小孩抬头问他:“贺澜安,教我写你的名字吧。” 男人点头准备拿过小钢笔给他示范,男孩却笑着把笔拿远:“要你握着我手教我写。” 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白嫩的手背时两个人呼吸都一滞,电流的酥麻感通到全身,教的人耳根发红,学的人手指僵硬。 灵魂悄悄靠近时发出了芽。 贺澜安带着他的小孩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写以前他问过的“澜”时放慢了速度。 写完后两个人都静默一晌,小邱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写名字。” 大多数小孩学会写的第一个名字都是自己的名字,在父母或老师的教导下一笔一划认真写在作业本封面上。从歪歪扭扭的幼稚体写到清秀挺拔的少年期,后面可能又会变得潦草、花式、复杂。 人的一生要写无数遍自己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名字。 贺澜安昨天就看完了秘书收集的资料,小孩是个黑户,给邱丽接生的小诊所早就在几年前垮了。没有任何出生证明,像一缕没有记载的幽魂,来了便来了,走了也就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姓名。 连年龄都是走访了一圈巷子里的人,才在人们碎片的记忆里拼凑起来——诞生了十七年的小邱。 贺澜安喉头发涩:“我可以帮你补办身份证,你可以自己决定名字。” 小孩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庭院,昨夜下了一场雨,泥土还泛着青草的潮湿味,小藤蔓绕上枝头,满目夏日苔绿。 “邱夏,夏天的夏。”小孩笑道。 “好。”贺澜安点点头帮他把散乱的草稿纸收好。 小孩转头:“不问我为什么?” 男人无奈地笑着接道:“请问邱夏小朋友为什么要叫邱夏呢?” 邱夏笑道:“一是因为我夏天出生的,每年夏天邱丽都会拿这件事骂我,说最后那两个月怀我拦着她接客赚钱了。” “……二是因为,我是夏天遇见的你。” 第7章 电影 贺澜安这几天早上都是被小孩口醒的,底下那根跟着太阳一起升起时,小孩就会钻进被窝爬到男人的腿间,再伸出舌头勾着肉棒的曲线濡湿内裤,听到头顶传来的闷哼时才得意地用牙齿叼住内裤边往下拉。嫩白的小脸被放出来的粗大啪地轻拍一下,邱夏一边用手撸着根部一边张嘴把散着热气的肉冠包裹进湿热的口腔。 贺澜安还半梦半醒之间,不自觉地挺身把阴茎一下下往小孩嘴里抽送,邱夏措不及防被冠头顶到了嗓眼,条件反射地撑起手肘想要躲避,男人忽地按住他的后颈用力往下压,紫红的性器全根没入小嘴之中。 邱夏被迫地承受深喉,喉间剧烈的收缩和吞吐绞得男人把大股浓白的精液全射了进去。贺澜安松开手舒爽地喟叹,小孩从封闭的被窝里探出来趴到男人胸膛上细细喘息。 高潮余热未尽,彼时贺澜安听见胸前人的咳嗽时才如梦初醒,焦急地坐起身捧着小孩的脸:“没弄疼宝宝吧……” 邱夏仰起天真的小脸,对着男人伸出猩红的舌尖把嘴角沾上的精液卷入口腔。贺澜安红着耳根听他喉间吞咽的声响,小孩笑了笑用脸颊蹭他冒胡茬的下巴。 像只讨主人喜欢的小猫一样轻声撒娇:“好扎呀。” 贺澜安一如既往地抱他去洗澡,小孩总笑着逗他说爸爸的精液就是他的早餐,男人低头不语轻轻给他打沐浴露。 两个人一起生活快半个月,邱夏大多数时候都乖乖呆在家里写字补课,贺澜安给他请了一对一的家教,但只允许老师远程网络教学。小孩没什么意见,反正他的生活里只要有贺澜安对他好每天肏他就行。 细软的发丝扫过锁骨,贺澜安举着吹风机开小挡轻轻拨动他的头发,问道:“宝宝头发长长了,要去修剪一下吗?” 邱夏摇头,叼着发圈:“往后梳系个小揪。”他冲男人撒娇,“爸爸给我系。” 这半个月的相处中他已经摸清了贺澜安的脾气,发现只要自己软乎乎地唤他“爸爸”,男人抽插的速度都更快更猛烈起来,想吃雪糕、想再玩会儿游戏都可以用这个万能称呼。 小孩得意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耳尖发红,笨拙又认真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生怕把他头发扯疼了,最后努力半天扎了松垮的小髻。 邱夏笑得狡黠:“好看,谢谢爸爸。” 贺澜安没有把他当金丝雀一样圈在金笼子里,他鼓励小孩带着安排好 /p /p - 分卷阅读11 /p /p 的司机多出去转转,有时自己有空也会陪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牵手散步,像情侣,又像父子。 想让他去上学也是希望小孩能够更加融入正常的社会中,而且和年龄相仿的孩子相处更有益于邱夏的身心发展和习惯培养,因为贺澜安发现他有非常多不正确的思维和习惯。 “不准再抽烟了。”男人严厉地夺过小孩嘴里的细烟,然后把背后藏着的烟盒全部缴收。邱夏嘴里习惯了咬东西,贺澜安又叹着气开车带他出去买了一大罐棒棒糖。 帮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烟瘾犯了就吃根糖,但吃完了记得要刷牙。” 小孩调笑道:“如果我不刷呢?” “……那就不亲你了。”小孩果然乖乖戒烟吃糖刷牙。 贺澜安最终还是决定让他从高一开始读,凭他的关系完全可以把小孩送进重点高中,还可以打点好实验班的老师让他们多关照自己的宝贝,但邱夏拒绝了。 “家教老师讲的我都跟不上,去好学校爸爸就不怕老师天天给你打电话吗?” 贺澜安不解:“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邱夏模仿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压低声线道:“喂,贺先生您好,邱夏同学考试不及格成绩年级倒数,麻烦你来学校一趟。” 贺澜安被他打电话的样子逗笑了,摸着头哄他不去重点高中了,咨询了一些朋友决定把他送到一所私立高中去,里面的孩子基本是家里铺好了留学路所以升学压力小。 他把一堆画纸和颜料带回来试探着让小孩自己玩,后面回家时都能看见邱夏专心地在涂涂画画,有时候拿碳素铅笔临摹素描几何体,有时候研究买来的画本上讲解的透视构图,有时候把纸夹在画板上对着庭院里种的花上水彩。 线条杂乱曲折,色调大胆奇妙。 贺澜安心里笑了笑,或许让他走美术艺体这条路是正确的。 小孩每晚都在他的床上含着大肉棒哭叫,粉嫩的小逼都被他操得红肿外翻,刘启开的那支药膏都快被用光了。邱夏还紧紧收缩甬道奶叫“爸爸”,掰开被男人肏成熟红的肉花求他再进来,最后颤抖痉挛着被射满宫腔,蹭着贺澜安让他陪自己去看电影。 不知道为什么,贺澜安大力地揉着他石榴似的小蒂,再恶狠狠把粉嫩的乳尖咬破皮。小孩以为他生气要拒绝自己的请求时,男人又抱紧他低低地答应了。 特意提高工作效率把行程压缩,空出了下午的时间买了最后排的情侣沙发座。贺澜安去服务台买了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走到入口时就看见邱夏和检票人员笑着聊得很开心,走到身旁后也没理他,依旧和这个二十左右的员工聊一部电影的情节。 贺澜安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进行娱乐活动,插不进两个人年轻人的对话,最后看表还有五分钟开映时才出声提醒,没等小孩挽住他就迈开大步先往前走了。 电影放到一半小孩才发觉男人的奇怪,跟他说话不理,逗他笑也不回应,除了把爆米花桶一直递在他手边就没有了别的动作。 从来都是贺澜安哄他,他也仗着比贺澜安小这么多而肆无忌惮地撒娇任性,这会儿对着生闷气的男人有点手足无措。他把爆米花桶放在脚边,拉过贺澜安的手往柔软的小奶包上按,宽松的衬衫很容易就从下摆伸进,小孩便解开几粒扣子引导着大手去捻挺立的乳头。 他拉开裤头的蝴蝶结,还是贺澜安出门时给他系的,小手扣住男人的手背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向下滑。 贺澜安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绸缎一样嫩滑的皮肤,指尖堪堪挑开内裤边时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专心看电影。” 小孩瞬间委屈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男人不跟他说理由也不理他,甚至连碰都不想碰他。泪膜覆上一层水光,在荧幕辉映出的微光下莹莹闪烁,邱夏撅着嘴不依不饶地再次拉过男人的手准备故技重施。 贺澜安却腾地起身从过道离开,他愣了一下咬着牙追出去,小跑着快要抓到他的衣角时被方才那个工作人员拦住,关切问道:“还没看完怎么就走了?”说完扭头看了眼前面的男人,“你哥怎么了?” “那是我爸爸。”邱夏现在急得根本没空理他,甩开手就往贺澜安走进的厕所跑去。 洗手池一片空无一人,小孩对着虚掩的门一扇扇推开,眼尾泛着湿意,嘴里不断呢喃:“贺澜安,叔叔,爸爸……” 推到第四个门时被里面一只有劲的手强拉进去,跌在宽阔的胸膛里,是熟悉且令他迷恋的冷香味。 贺澜安虽然面上冷着没有表情,手上却温柔地用拇指给他拂去眼泪,无奈地哄道:“好了,不哭了,宝宝不哭了啊。” 邱夏忿忿道:“我惹你生气你就不理我?贺澜安你怎么这样啊……” 男人把他抱紧退后坐在马桶盖上,分开小孩的双腿让他脚尖离地,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自己的气。”贺澜安摸着他的耳垂缓缓道。 小孩不信:“你气什么?” 贺澜安自嘲地笑笑:“气我太老了,老到宝宝在外面跟人介绍时都说我是你爸爸了。” 小孩睁大眼睛急道:“贺澜安你他妈乱说……” 男人打断:“不许说脏话。”这也是他要纠正的不良习惯。 “……贺澜安你乱说什么呢?我叫你爸爸是因为喜欢你,想和你更亲,才不是因为你老,再说你哪里老了?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哥。”小孩一边数落一边拿指头戳他胸口。 贺澜安深深地望着他:“这个称呼真的是因为你喜欢,还是因为你知道这两个字可以讨好我然后获得你想要的。” 邱夏哑然。 他早就发现小孩这个奇怪又扭曲的思维,认为所有事情都要通过交易来完成。他给邱夏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邱夏就给他身体。 这是不对的。他闭了闭眼叹口气才缓道。 “宝宝,你不需要用你曾经认为的方式来处理我们的关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想看电影直接开口跟我说就行,因为我爱你。我们是情侣,是爱人,不是作交易的老板和妓女。” “所以你不需要讨好我,你只需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就好。” 小孩低着头沉默,一把抱住了贺澜安,埋在男人衬衣的肩窝上低低啜泣,哭了一会儿就抬起湿红的眼皮盯着他,然后用小手拉开休闲西装的裤链。 贺澜安没反应过来,看小孩把宽松的短裤扯到腿弯时才拉住他,以为邱夏想继续刚才在影院的事情。 无奈道:“不是说了吗,不需要讨好我,我没生你的气。” 邱夏耳语:“可是我湿了…就在看电影你摸我的时候,就湿了。” “流了好多水… /p /p - 分卷阅读12 /p /p …” 贺澜安低低地咒了一句,便把昂扬的挺立插进湿软的小花中,紫红的阴茎在嫩白的股间进出,从下往上顶的姿势让他进得更深。 “宝宝真的出了好多水。”他用手指刮了一点淫水蹭到小孩嘴角边。 邱夏自己撩起衬衣,把衣摆用牙齿衔住,环住男人的头将鼓起的小奶包送到他嘴边。脚尖挨不着地无法使力,只好挂在贺澜安身上用坐着的姿势吞吐巨物,嘴里轻声呻吟。 “爸爸呃…啊嗯……轻、轻点……啊……” 可是他的讨饶在贺澜安听来就是欠操。 贺澜安吻住他的嘴唇不断舔舐、吸吮,把小奶猫的叫春通通堵住,股间的骚水沾湿了硬黑的耻毛。最后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贺澜安用手掌捂住小孩尖叫的红唇,在剧烈收缩的甬道里射出大股滚烫的精液。 邱夏脚趾蜷缩,小腿肚不断痉挛,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轻轻颤抖。 第8章 目睹 八月末的天依旧闷热,连着下了三天暴雨,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潮湿的味道。雨后的天被冲刷得干净透亮,连落日边的云彩都少了些许,贺澜安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红绿灯。 黄昏如血,橘红洒金落满挡风玻璃,和小孩手里的黄铜夹子辉映出闪光。 贺澜安瞥了眼问道:“那天看完电影买的?” 邱夏点点头。 在电影院厕所里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平息心跳,贺澜安给他简单擦了擦休息了会就一起走出去。小孩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抹了把脸,抬起头时贺澜安就从镜子里看见他依旧潮红的脸,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几下牵着人出了影院。 贺澜安让他站在门口别动,从停车场取车开过来时却没看到人,心下焦急没多想就下车准备找找,突然听见身后清亮的嗓音唤他。坐上车贺澜安轻车熟路地自觉替他扣安全带,语气少有地带着严厉。 “叫你不要乱跑,怎么不听话?” 小孩伸出小指勾勾他的指节,放软声线歉道:“去买了个东西。”像是怕贺澜安不信,举起手边的小袋子晃了晃。 贺澜安当时没问买的什么,因为他只关心邱夏是否安全。过了一周快到开学时,贺澜安亲力亲为地帮他准备东西,还颇不放心地问小孩还缺什么。 邱夏把笔刷上的颜料在清水小筒里晃悠几下,蘸取点橘色混合后把背景渲染完,贺澜安走近看清了画——少年叼着烟坐在落日余晖里的窗台外。 放下画笔轻道:“陪我回去拿点东西吧。” 贺澜安应声答应了。 汽车这次停在了巷子外,贺澜安陪着他上了七楼。邱夏从转角扶梯的空心铁圈里摸出一把钥匙,插进孔里借着劲才晃开木门。他趴下身从床底掏出一个小木盒,轻轻拨开外面的密码锁。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一个塑料瓶,还有几十张零碎的纸币。 邱夏掸掸床单一屁股坐下去,开始点钱,许是坐在这个熟悉的地方,连熟悉的动作都被迫开启。熟练地往枕头下摸,刚抽出点烟盒角就被贺澜安夺过去。 “没收。”贺澜安掏出和他本人完全不搭的一根棒棒糖递给邱夏,“吃糖。” 小孩撇撇嘴把糖纸剥开,又坏心眼地抬起头对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然后伸出舌尖绕着圆润的糖果打圈,舔得水光淋淋的样子就和早上时对待贺澜安一样。 他笑着把糖含进去,拉了下别过头的男人,指着泛黄的本子:“这个是我没事干抄的电视剧上的词儿。”又指着塑料瓶:“这个是邱丽给我的,她说睡不着吃这个就好。” 贺澜安眉头一跳,拿起塑料瓶仔细看了一圈,还好不是安眠药,他松了口气,但这样一瓶没有安全标识,甚至连生产日期都没有的褪黑素吃了不知道会有什么隐患。 他打开后发现里面几颗并非普遍胶囊或硬片,反而像小熊软糖。贺澜安伸手捏了捏又凑近鼻子闻了下,一股草莓的甜香,是糖的可能性更大了,不过他还是装了一颗准备拿回去让刘启看看。 贺澜安指尖拂过纸本封面好奇道:“抄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吧。”小孩忙着一张张点钱。 贺澜安打开后一页页小心翻过,有他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这些台词涉及范围很广,宫斗剧、偶像剧、真人秀综艺、华语烂片、犯罪推理…… 看着看着心里就漫出些酸涩,翻到最后几页时那股涌流仿佛要从喉头迸出,摩挲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时他好像能看见小孩蹲在大头电视机前的样子。 无聊无趣但又无可奈何,不过又过最后得过且过。 邱夏小心地把数好的钱卷起来,身子凑近指着最后一页笑起来。 饶有兴趣地给贺澜安解释:“这个是好久之前一群志愿者来给我们这片放露天电影时我抄的,当时天都黑完了只能借着挂的煤油灯写,就在前面两条路的坝子里搭起的大幕,他们用一个黑色会发光的机器放出来的。” 其实当晚有几部电影可选择,可除了他就没几个人对国外电影感兴趣,但最后意外的还是放了那部片。邱夏心满意足地盯着字幕看完了,散场时搬起板凳从麦田路过时才隐约看见田埂上站着两个人。 拨开麦秆从层叠的穗里看见了还在整理胸衣的邱丽,旁边站着的是抽着烟的一个男人,他觉得面熟,走到楼底想起是志愿者中的一个大学生。 邱夏已经忘记了那部电影的名字,他指着窗台询问贺澜安能不能出去坐会儿。 “不行。” “这是最后一次了。”小孩又开始撒娇,“好不好嘛,爸爸。” 那个称呼一如既往的又轻又勾人,贺澜安揉揉耳朵:“十分钟。” 盯着小孩跳上窗台的背影不禁失笑,他拂过最后一页上的字句——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像一生都身不由己。】 贺澜安看过很多遍这部电影,也记得里面许多经典台词。不知道邱夏是否懂得抄的这句话涵义,他希望小孩永远不会理解,因为他知道这种感觉。 被推着走,被安排好的人生。 两个人没再说话,他掐着表让邱夏下来,小孩总是一声又一声“等一会儿”,贺澜安无奈起身站在他背后环住他的腰身。 两个人从黄昏等到天黑,贺澜安每次问什么时候走,邱夏都是“再等一会儿”,不知道在等什么又在等谁。 终于在八点半时拍拍男人的手跳下来,等了五分钟门从外面被打开。 邱丽显然被他们吓到了,吊起眼线晕开的眼梢讽道:“…还知道回来呢。我还没死,不用来上坟。”说完点了根烟。 邱夏走到她面前被吐了满脸烟雾,也没生气,轻松地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个发花,样式并不多么好看,甚至是有点俗气的大红大橘,一瓣瓣细叶 /p /p - 分卷阅读13 /p /p 缠绕卷曲。 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比邱丽高那么多了。 轻轻地把发卡别在她耳侧,收回手时拂了下颧骨上新鲜的抓痕。 邱夏笑道:“你不总说萱姨那朵发花好看吗,还骂她小气不舍得给你戴。以后打架悠着点吧,被抓花了就没男人要你了。” 转身拿过卷起的零钱递给她:“一共五十六块,都是从你给我的里面扣剩下的,还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养我了。” 她怔着接过,听见身后小孩的声音传来。 “邱丽,我走了,不回了。” 门咔哒轻轻关上。 九月一号是开学第一天,新生报道人头涌动。贺澜安估计上午人肯定多,下午才亲自开车陪他去注册报名。 天气太热贺澜安怕他中暑,便让人先去安排好的宿舍呆着,然后自己去给他缴费开单。 私立学校的宿舍条件还是挺不错的,独浴独卫两个,上床下柜一间四人。邱夏按着宿舍号推开那扇门走进去,空调的凉气扑面而来,里面却只有一个人坐着在玩手机,听见他开门也只是掀了下眼皮又懒懒地埋头掏出耳机塞上继续按。 邱夏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床边配套的床上套件就准备自己开工,脱了鞋爬上去铺床单,无奈体力不好,弄被套时抖了几下就没了力气。 男孩的床就在他旁边,或许是听他动静太大,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便腾地站起来。邱夏被他的动作吓一跳,看着高大的男生走近紧张地道歉。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 男生取下一只蓝牙耳机歪头无声盯着他,邱夏这才仔细打量他的长相,一头板寸鼻梁挺直,眉骨处形成的眼窝配上男孩桀骜的表情,总让他想到一个词。 不好惹。 看起来就很凶的男生开口也有点凶,他比邱夏还高半个头,皱着眉伸出手夺过邱夏手里的被角。 “你确实很吵。”男孩大力抖动几下棉被再拍打几下就丢到了邱夏床上,然后转身坐回去继续玩手机。 邱夏盯着套好的被子轻声道了谢,心想人还挺好的,没看着那么凶嘛。 后面他都放轻手脚的整理床铺,害怕再次吵到男孩。拿着打湿的帕子脱鞋爬梯子,准备上去抹围杆,却在第四节 梯子时踩空了。 “啊!————” 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却没有和意料之中的坚硬地板来个激烈碰撞,反倒跌进了另一处坚硬又带点柔软的温暖中。 邱夏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没缓过来,男孩冷冷的声线在他头上响起:“你好重,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站直道谢,却发现男生这一次没有再坐回去,疑惑地眨眨眼以为他还有什么事。 男孩翻了个白眼大声道:“你快点弄!我在下面看着,不然一不留神你又摔了,我不想第一天就被老师抓过去问。” 邱夏感激地笑笑,爬上床后小心翼翼地跟他攀谈起来。 “我叫邱夏,你呢?” 男孩戴着一只耳机歪头不看他,不耐烦地回道:“晏归。” 邱夏细咂了一下,不过这次他不敢再追问是哪个晏哪个归了。 贺澜安赶来宿舍时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孩子正一脸不耐地盯着上铺,气恼又无奈地指挥:“对,就那里,左边…左边点。哎呀,邱夏你瞎吗?” 贺澜安咳嗽出声示意。 晏归扭头皱眉盯着他:“你找谁啊?” 邱夏探头开心道:“爸爸!” 贺澜安抓住门把的手僵了僵,在晏归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走进来帮邱夏收拾东西。 晏归:“……邱叔叔真不显老啊。” 贺澜安:“……” 本来我也不老。 领书、领校服、看分班表,几趟跑下来后贺澜安客气地邀请晏归一起吃晚饭,本来他是想请小孩的全部室友一起吃,打好关系怕他被孤立欺负,结果其他两个人好像一直呆在教室没回来只好作罢。 晏归果断摇头拒绝。 贺澜安叹道:“可惜了…我还订的望江楼的席。” 晏归想起自己好久没吃那里的招牌野生大黄鱼,甜咸的汁儿淋在表皮炸得金黄酥脆的黄鱼上,肉质鲜嫩…… 捂着嘴咽了下口水,仿佛很为难道:“行,我去吧,不然浪费那么多菜。” 吃饭时晏归坐在他们对面,一边咬筷子吃饭,一边在心里纳闷,这父子俩关系也太好了吧……邱夏都这么大一男的了,他爸至于像对小姑娘似的对他吗,还一根根挑刺,啧。 闭眼想了下自家老爸吹汤理刺的场面,晏归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贺澜安开车送他们回去,晏归一个人坐在后座看他俩扣安全带那个样子就牙酸,感情邱叔叔还真的把儿子当女儿养啊,磕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呢。 晏归没跟着他们回寝室,打了声招呼在教学楼下了就准备先去安排的晚自习熟悉下教室,还没进去就想起自己书还没拿,只好生着闷气跑回寝室。 门虚掩着,他刚想推开就听见里面的对话声。 “舍不得爸爸……” 晏归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么软糯的声音是邱夏发出来的,他收回手准备等人家父子倾吐完再进去。 抄着手立在门外看见贺澜安站起来,晏归准备退后点时脚步定住,眼睛陡然睁大。 他看见邱夏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爸的嘴唇! 晏归喉结艰难地滑动一下,皱着眉自我开解,可能就是父子俩关系比较好,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亲密…… 但是当看见贺澜安把手从邱夏衣服下摆伸进去时,他整个人都炸裂了。 第9章 浴室 晏归被吓得定在原地,就这么盯着邱夏胸前的衣料被大手撑起,他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向后迈步。邱夏蹲下身膝盖跪地时晏归脑子里轰隆一声,根本无暇思考现在的场面是怎么回事。 贺澜安捏着向前倾的下巴,沙哑难耐:“宝宝乖,这里不方便,先去上课好吗……” 小孩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眉梢和眼尾都微微上挑,湿吻后的颧骨透着薄粉。他不满地用牙齿咬下金属拉链,用脸蹭了蹭贺澜安修身平整的西裤,侧头探了眼身后的门撒娇。 “没人的。”拉过贺澜安垂在腿侧的手,张开小嘴把长指含进两个指节,舌尖搅动发出让人脸红的水声,含糊不清求道,“想吃它…爸爸给我好不好?” 贺澜安默许着摸摸小孩柔软的头顶。 晏归紧贴着门边的墙壁,用手捂住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竭力隐藏急促的呼吸。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仰起头闭上眼缓缓深呼吸几个来回,耳边传来的吞咽和刻意压抑的低喘让他耳根发烫,心跳还未平息就咬着牙轻声跑开。整条走廊空无一人,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声和……和宿舍里背德的声音都被 /p /p - 分卷阅读14 /p /p 无限放大。 头脑空空脚步虚浮地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晏归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撑着下巴塞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一直盯着窗外,下铃声都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玻璃窗上倒映着他紧皱的眉头,邱夏小心翼翼地戳了下他胳膊肘,还没出声旁边的人就唰地转过头一脸不耐,看起来像是准备揍一拳打扰到他的人。 邱夏下意识退后点,扯出个笑容:“又吵到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教材,刚才老师在讲台说让我们预习第一章 。我怕你没听见,而且好像你忘了带书,是吧?”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因为他看见晏归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一紧张就慌忙解释一大堆。 晏归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轻蔑地盯着旁边这个乖巧的人,刚才那股跪在地上的骚劲呢,这会儿怎么就跟个小白兔一样委屈胆小。 往后靠在窗户上抱着手臂问道:“你怎么坐这儿?”男孩挑着眉盯着他微张的嘴唇,是水红色的,刚吃过那玩意儿的。 “?”邱夏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我?……因为来的时候只有你旁边有座位了。” 晏归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但心里已经对邱夏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带上了审判。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外表纯真干净的人,其实是个跪在地下求男人赏精液吃的骚货。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口中的爸爸,真爹还是假爹晏归都懒得去想了,他只用肯定这是邱夏某种意义上的干爹就行了,其他的也不关他什么事。 这么想着就没理会继续眼巴巴看着他的男孩,湿漉漉的眼神让他内心烦躁,举着耳机就准备塞回去,旁边的小兔子突然握住他的手背用力往下拉,小麦和白瓷的肤色差隐藏在课桌底下。晏归头皮都炸了,一想到这只手刚才可能握过男人那儿还没洗手他就浑身恶心,想甩开却发现这人用力极大。 晏归忍着怒气低吼:“你他妈松手。” 邱夏低着脑袋用空着的右手把摊开的教材书脊推到两桌的缝隙中,还自然地靠近他,两人手臂相触瞬间晏归的手心就快冒汗,偏偏手背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一直覆盖着他。晏归身后就是关上的窗,连后退的空间都没有。他那股从寝室跑出来就燃起的无名火迫切想找个出口,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邱夏打断。 “晏同学,这个公式是怎么推导出来的?”侧着脸望向他,眼神纯澈呼吸温热,晏归明知道这一份纯真都是面前人装出来的,但他的注意力还是停在了邱夏的眼睛上。 俯视的角度把这双眼尾微翘的桃花眼显得可怜勾人,让人想要把他,狠狠地弄哭,刚才站着的男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邱夏手松开时,晏归心里那点无从说起的失落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散了。 邱夏盯着从后门走出去的老师,转头拍着胸口对他轻松地笑道:“还好没被抓到。” 晏归:“……”原来抓我手只是因为怕被老师骂,刚才抓你爸的手就又亲又舔的,真不害臊。 他气呼呼地转过头盯窗外,觉得自己就是被邱夏那只撸过别人鸡巴的手摸了才恶心得气大。 邱夏用气音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啊?”他明显感觉到抓住晏归手时这个人身体都僵了。 晏归扭头狠狠道:“对,讨厌,很,讨,厌。” 好的懂了明白了,邱夏点点头自觉拉开点距离,戳戳书本问:“那还看吗?” “不需要。” “可是老师说明天上课前会抽问。” “……无所谓。”晏归贴着窗户瞟书上绿豆大的印刷体。 邱夏看着他那副想看又不好意思凑过来的样子就想笑,艰难地憋住后默默把书往晏归那边推了下。 男孩见状挑挑眉没说话。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熬过了整个晚自习,下课时邱夏不远不近地缀着晏归回了宿舍,也终于见到了一直没打照面的两个舍友。 一个叫陈思宇,冷淡地丢了个名字就再也没从台灯下抬起过头,听另一个瘦精瘦精的男生说好像是从市一中挖来的学霸,靠高考成绩给学校拉点面子。这个丝毫不顾及别人颜面的瘦猴叫方酲,一看到进门的晏归就兴奋地滔滔不绝。 “晏哥!我和你一个初中的啊!方酲,橙儿啊,就你隔壁班的!” 晏归根本懒得回应,侧身避开了他的热情拥抱,回道:“没印象。” 晚上洗澡时邱夏记着贺澜安临走前的嘱咐,乖乖地进了淋浴间反锁后才开始脱衣服。闷热的夏天稍微走一会儿就出一身汗,花洒喷出的热水让邱夏肌肉舒展放松,他把手伸进腿间的肉花揉弄,给贺澜安舔的时候就湿了,内裤上一片粘腻。 “喂!好了没啊?能不能快点儿——” 方酲略尖的叫喊把他吓了一跳,手指头没控制住全戳了进去,邱夏捂着嘴把呻吟压在掌心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稳住身形,里面的指头开始缓缓搅动起来。 “等一会儿。”晏归低哑的嗓音被水声掩盖去一些,邱夏才意识到他正在自己隔壁的淋浴间洗澡,就和自己隔了一面薄薄的墙。 “诶我不是说晏哥你!我说的那谁……”方酲连忙解释,但晏归没再理他。 外面还站着人,旁边就是晏归,而他的小逼正在这样隐秘刺激的环境中紧紧收缩。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淫水被水流冲到腿根、脚踝,流淌蜿蜒在细长白嫩的腿上。 他张着嘴口涎从唇角滑出,无声地呻吟尖叫,邱夏狠狠地掐了把充血肿大的小花蒂,在晏归那声“好了”里达到高潮,恍惚地顺着瓷壁跌落在地上,小腿爽利地痉挛抽搐,头顶花洒涌出的水打在他的身上。 邱夏缓缓张开了双腿,任由强有力的水柱冲击粉嫩的阴户,甬道哆嗦着在热水中喷出一大股甜腥的蜜液。 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晏归站在淋浴室外擦着身上的水珠,敏锐地嗅到些甜骚的气味。 谁的沐浴露?他瞥了眼旁边紧闭的门。 洗这么久干什么,难不成在打飞机呢。晏归失笑着摇摇头,湿发滴落一帘的水,甩走了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光着脚走向洗手池。 而和他隔了一扇门的邱夏,正无力地趴在地上颤抖,像只迷途的小兽咬着指节呜咽,从门缝里看见渐行渐远的一双肌肉流畅的腿。 然后毫无预兆地又再次达到高潮。 -------------------- 晏小二,傲娇怪。 第10章 樱桃 第二天上课时一个女人就挺着大肚子上台。 “同学们好,初次见面我叫王芮,”侧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是你们数学老师,也是你们班主任。大家都看出来了,我怀孕了,快七个月了。” 邱夏坐在最 /p /p - 分卷阅读15 /p /p 后一排伸着脖子好奇地望她的大肚,晏归斜着眼看他,不屑道:“有这么稀奇?没见过怀孕啊。” 点点头:“见过。但没见过像王老师这样笑那么开心的孕妇。”毕竟巷子里的女人扔掉验孕棒就骂骂咧咧地下楼买药,药流不掉了就找个小诊所,最后盆里引出来一坨血糊糊的烂肉。 王芮用手扶着腰继续说道:“我大概再带你们两周就休产假了,后面会有代课老师来替我。大家不要紧张,新老师是刚来我们学校实习的,脾气很温和,最近会跟着我上课学习。” 邱夏认真地听她讲课,但对着一堆公式定理就烦躁地抓头发。晏归心不在焉地转着笔偷看他,在心里笑他蠢。 “……对了,”下课时王芮拿着茶杯退到讲台,“你们位置就先这么坐着吧,期中考完了再换。” 笔啪嗒掉在地上,晏归脸都黑了,邱夏想笑又不敢笑,弯腰帮他把笔捡起来了。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跟老师说……”他轻声建议。 晏归盯了他一眼夺过笔,哼出声鼻音又继续埋头看书,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 邱夏笑意更甚,他忽然觉得晏归有点像以前巷子里的野猫,皮毛黝黑爪子锋利,一双绿眼睛警惕着来来往往的人类。他路过筒子楼底下的垃圾堆时小黑猫就会敏锐地从刨开的垃圾边跳开躲在箱子后。如果有人想靠近摸一摸,它就会露出小獠牙,竖起背毛恐吓。邱夏偶尔路过会给它扔点没吃完的剩菜,虽然野猫爱搭不理的,但回来时他就发现小破碗被舔得一干二净。 时间久了,逗一逗摸一摸还是可以的,但要顺着毛摸,小黑猫就会高傲地抬起下巴享受着呼噜毛。旁人只知道黑猫看起来凶,邱夏却晓得它肚皮软乎乎的,哄它亲近它时背毛也乖乖耷下。 晏归就是只看着凶其实很好哄的大猫。 邱夏打算顺着毛撸:“如果你不好意思和老师说…我可以去找她要求换位置。你放心,我就说是我想换。” 晏归立马嚷道:“算了算了!别换了!麻烦死了。” 大猫炸毛了。 邱夏继续逗:“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 晏归睁大眼睛辩解:“我也没说我愿意!” 邱夏一脸真诚:“但我挺愿意的。和你做同桌,我特别开心,真的。” “知道了…闭嘴,看书。” 盯着晏归从薄粉逐渐变得血红的耳根,邱夏想,顺毛呼噜给摸舒服了。 中午放学方酲就狗腿地跑到最后一排来找晏归一起吃饭,想搂他晏哥的肩膀,无奈矮了太大一截捞不着,只好尴尬地跳起来拍了下他肩膀。 晏归自顾自地往食堂走,方酲就在后面追,没人叫邱夏,但他自己也不怎么在意,慢悠悠收拾完书包才起身。 挤进食堂时晏归故作随意地往后看,随即皱起眉头:“他怎么没跟上来?” “谁啊?”方酲艰难地环顾一圈,瘦小的猴精在人堆里被挤得快喘不过气来。 “……邱夏。”晏归抓着餐盘不自然地巡视。 “哦,那个娘娘腔啊!晏哥你别跟他玩近了,那小子跟个娘们似的,头发还留那么长,皮肤比咱班女的还白!而且那个小身板估计风一吹就倒了……” 晏归打断:“你身板也挺小的。” 方酲悻悻:“哎呀,是没晏哥你壮实嘛!”说完想碰碰他胳膊缓解气氛,结果被晏归避开了,揉揉鼻子没再吭声。 晚饭也是这样,不过晏归放下餐盘吃饭时瞄见了不远处的邱夏。 夕阳的光晕落在这人身上,随手扎起的小髻懒懒垂下,发梢被染了层浅橘,软软地扫在他光滑白皙的细颈上,小嘴一张一合细细嚼着。 晏归的位置正好对着他的侧脸,他发现自己晚上饭量好像会大点。 晚自习下了课方酲还是没皮没脸地凑过来,晏归一想到回了宿舍还要继续对着这张黑瘦的猴脸就心烦,挥挥手让他先走。 打发掉方酲后他就拿出手机瞎按,偷偷地斜眼瞟自己同桌,心下纳闷他怎么还不走。 正想着,视野里突然出现一部手机,还缀着一个又蠢又丑的绿乌龟。 “交换下联系方式?”邱夏照着贺澜安给自己的交友步骤做。 晏归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懒散地往后仰,嘴里快速吐出串数字,看着邱夏一脸懵的样子又放慢重复了一遍。 邱夏看过他书皮上签的名字,缓慢地输入字母,指尖顿了下又偷笑着把“归”字删掉,打了个“龟”,后面附加了只猫的表情。 脾气和乌龟壳一样又臭又硬,其实内心和大猫差不多,奶凶奶凶的。 晏归挑高眉毛瞟他,发现联系人页面只有两个人,另一个好像姓贺,排在他前面。 啧,吃了姓氏字母的亏。 周五下了晚自习邱夏就提着书包往校门口跑,司机早就等在路口外了。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小孩坐进去,温声解释贺澜安工作忙没时间来接他。司机受了老板的嘱托,准备帮邱夏扣安全带时被拒绝了,看着小孩快速地扣好他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快一周没回来,开门进屋,黑漆漆的大房子里也没人等他。邱夏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想打电话撒娇质问贺澜安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忘记他了,还是去哪儿玩了,可又怕打扰男人工作。 说到底他还是害怕自己是不够格的,没那个自信也没那么多安全感,忿忿地走进卧室坐在床上,忿忿地掏出作业,忿忿地开始写。 但他基础本就薄弱,即使补了一个月的课也不太跟得上高中教学,写着写着眼皮就沉重地耷拉下来。 他是被痒意唤醒的,感觉到指尖轻抚了一下自己眼睫,缓缓睁开眼,视野被泪膜笼住,透着一层水光凝住床边人的模样。 贺澜安的语调中突然带上点少有的怒气。 “我明白……那您想要的到底是我和何蓉的孩子,还是只是我的孩子?……出差回来以后我再回家好好和您谈一下……” 孩子?出差? 邱夏腾地坐起身环住了背对着他的男人,收紧腰间的手,把小脑袋贴在他的背上蹭,透过厚实健壮的背听他的心跳。 贺澜安轻拍他的手表示安抚,转头亲了下光洁的额头。 “……嗯,我会给他打电话的,先挂了。”手机离开耳朵后转而又拨通了另一个人,邱夏不满地轻咬他肩膀。 男人笑着摸他头一点也没生气,还在继续和电话里的人交流。 “小姑也是好意……你太年轻了,有些事……” 邱夏见他还要长篇大论,便跪在床上从背后把手伸前去解他胸前的扣子,迎着男人无奈的目光用指尖揉搓小石子一样硬的乳粒。 狠狠按压一下,贺澜安咬着下唇才把低喘压了下去,瞪 /p /p - 分卷阅读16 /p /p 了一眼给出警告但小孩完全不怕。邱夏拉着他的领带向柔软的大床上倒去,贺澜安被他一齐扯倒,压在小孩柔软的身体上,偏偏底下人还扭着腰不知足地蹭他。 贺澜安目光沉沉地盯着身下的坏小孩,嗓音低哑:“……有空再给你回电话,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忙。” 挂完电话他轻咬了口小孩的鼻尖。 “不听话。” 邱夏指尖还绕着丝绒领带,笑问道:“那爸爸要惩罚我吗?” 贺澜安压着他狠狠地惩罚了一通,从床上到浴室,再到沙发,像是在预支出差后没法吃到的小蛋糕,一点点啃噬甜甜滑滑的小孩,留下斑驳的紫红痕迹。 邱夏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才哭着求饶,叔叔哥哥老公乱喊一通,累得眯眼就能睡着过去还强打精神说明天去送他。男人笑着亲他一口没说话,只是抱住他哄小孩睡觉。 等怀里人睡着了,他才轻轻地抽出手拿过一张身份证,放在了小孩枕头底下。属于十七岁邱夏小朋友的第一份证明,出生日期是他定的,六月一日。 他希望他的宝宝永远都是小孩,天真、任性、自由、快乐。 第二天起来后发现贺澜安早就走了,打开手机收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消息,备注还是贺澜安把新买的手机递给他时存进去的。 [贺澜安:登机了。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最迟一个月我就回来。乖乖等我,想你。] 邱夏笑着回了句:乖乖想我,爱你。 在家待了一天,周日下午就有艺体生的专业培训。他背着家里的画板来到学校安排的空教室上美术理论课,一下午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确实比数学有意思多了。 回了宿舍也没人在,周末除了陈思宇不是本地的,大家都回家去了,这会儿估计学霸在教室自习。 走回来出了一身汗,邱夏到处找了会儿也没看见空调板,只好把顶上的电风扇打开,然后脱了衣服准备冲个澡。 晏归推门进来时没想过自己会撞见这一幕,好像那天傍晚的天光,温柔昏黄得让人眩晕,染满男孩整个上身。突起而又对称的蝴蝶骨,中间一条脊线轻微凹下滑入校裤,随着伸展的手臂几条肋骨若隐若现,薄薄的皮肉紧绷着腰线,顶上扬起的热风推着几滴汗珠滚落在几星红点印上。 邱夏听见声响一时没反应过来,单手抓着校服呆呆地侧身向他看来。 晏归心下奇怪,明明这个人这么纤细瘦弱,怎么胸前两团肉会微微隆起,跟着转身的幅度还软软地轻颤一下,尖儿上挂着颗带露的樱桃,嫩红、突起,比一般男生还大很多。 就像是那颗樱桃太甜,被什么贪吃的人咬了一样。 -------------------- 老贺这一走,头顶绿油油…… 第11章 老师 邱夏先反应过来,拿着手里脱下的校服往胸口遮,又想起贺澜安后入时贴下来顺着脊背一下下地吮出鲜红的咬痕,过了两晚已经逐渐变成了深红的小点。 一时不知道该遮前胸还是遮后背,咬着唇打开浴室门然后落锁。进了浴室外头也没半点声响,他都没敢再回头看晏归一眼,生怕被发现些什么。开学前贺澜安就一遍遍提醒他一定要隐藏身体,社会对同性恋都仍抱有歧视,对双性更是有猎奇心理。 邱夏把几个水龙头都拧到最大,用哗哗的水流声来掩盖他过快的心跳,然后慢慢拿开衣服脱下裤子坦然站在镜子面前。 头发散落在肩头,锁骨上还残留着牙印的痕迹,白嫩的双乳布满小红痕——是贺澜安一边捏着奶果一边低声唤他“小蛋糕”时啃出来的。漂亮的竖脐四周光滑无毛,白净小巧的阴茎懒懒搭在稀疏浅淡的阴毛中。他抬起一条腿踩在洗手台上,隐藏在后方的小肉缝便微微张开来,镜子里那粒粉嫩的小蒂一览无遗。 他发着呆看镜子的自己。 不能被发现啊,小怪物就该隐藏起来,如果晏归知道了,肯定恶心得连同桌都不愿意跟自己做了。 面无表情地用两指拨开阴唇,少年变声期时特有的沙哑在门外响起。 晏归难得有点紧张:“诶,你在,在洗澡吗?” 邱夏用指腹磨着花核,本该让他享受无尽快感的地方此刻却遭遇了疼痛。他狠狠地用指甲掐住小蒂,原本小青茎敏感地半翘,嫩花被如此对待后立刻被痛感压得疲软下去。 晏归见他不回答,语气更焦急了,以为邱夏是在气他不敲门就进来。 “我真不知道宿舍有人……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敲门。”说完还是没得到回应,听着耳旁水声不断就莫名烦躁,小男孩终究沉不住气。 “你说说话啊,这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邱夏,邱夏?” 浴室里的人却充耳不闻,手下还在不断折磨自己,像是跌进了一个无尽漩涡,不停在中心打转,昏头昏脑地陷入误区也无人拯救。 晏归突然提高声音:“喂!——你他妈没事儿吧?”久久得不到回音他心里有点害怕,一着急就拿肩膀使劲撞门,框框响声吓得邱夏松开了手。 拍门声都大过水声了,邱夏怕他被隔壁宿舍投诉,叹口气洗了手又把满头的冷汗抹掉,关了水龙头后缓缓回道:“我没事,刚洗澡没听见。”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晏归才后知后觉臊皮,给自己找补:“我没担心你啊,我就是…想上厕所了。” “我马上出来。” 晏归一急又拍门:“……憋回去了,你继续洗吧。” 邱夏心里的阴郁都被他的话冲散了许多,刚才太过用力的手臂有点酸软,头发沾了水还在滴,顺着肩窝洇出湿痕。他抬眼盯着镜子,眼底还有丝血红,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赤裸地站在镜子前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喝醉酒的男人不管不顾地推他进屋,认定他就是巷里出来卖的,强力地把他按在身下,腥臭的酒气染了他一身,然后扳开他的腿时脸又吓得血色尽褪,衣服都来不及捡就尖叫着逃走。 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从没想过在别人眼里原来这么可怕,可怕到邱丽用怪物这个词来形容都不足以,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陷入自我厌弃中,想着要是如果自己是正常人,邱丽会不会对他好点,也会活得好点? 今天第一反应躲进浴室后又莫名陷入那片熟悉的沼泽,以为早已爬起,其实从未远离。 晏归还在外面扣着门缝继续喋喋不休:“你不会真因为我撞见你换衣服了就生气吧……我都道歉了,而且都是男人,看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小女孩看了还要我负责啊?” 邱夏盯着肉花里被拧肿的花蒂,惨淡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反正是个怪物就对了,藏 /p /p - 分卷阅读17 /p /p 得再深装得再好,无所谓的外皮下都还是自卑。 周一早上要求着全套校服升旗,陈思宇一贯回来得晚走得早,开学才一周宿管大爷就认熟他了。方酲在旁边嚷着晏哥快点,晏归懒懒地拉起书包拉链翻了个白眼:“你着急就先走。” 方酲是真的怕迟到,他不敢跟晏归比,人家有个厅长爹迟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只好挤出个笑先走了。 甩着书包跨在右肩上走到门边,晏归又回头看了眼背对他的人。 晏归不解:“不走?”问完又后悔自己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嗯?哦,你先走吧。”邱夏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又低于埋头不知道在弄什么。 晏归皱着眉走近他,发现这个人在扯胸前的衣料,好像是衣服小了。 邱夏躲着他探究的眼神低声解释:“洗了后缩水了……” 左胸口上绣着的校徽摩挲他破皮的乳尖,耳尖都带着点红。晏归目光也落在突起的两颗小点上,是他昨天刚见过的地方,脑子里猛然蹦出一句诗。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早有樱桃立上头。 晏归清清嗓子:“换洗的呢?” “没干。” 他了然地点点头,走到自己床位拉开衣柜,抛了件白衣刚好盖住邱夏的脑袋。晏归趁他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走了过去用食指挑起衣角,就像旧时的新郎官掀红盖头一样,和底下那双略带疑惑的眼睛对个正着。 “穿我的校服吧,比你大两个码,洗了刚收的。”在那点可疑的红爬上耳廓前晏归抓着书包带出去了。 门被轻轻带上,邱夏愣了一下开始脱衣服,然后把晏归的校服往身上套,整个脑袋拢进宽大的校服里,清爽干净的皂角味让他心情愉悦。 这就是晏归身上的味道,还带着阳光晒后的温暖。 升旗时晏归因为身高原因站在最后一排,看见中游的那个小髻时满意地笑了。 下午开堂就是数学课,吃完饭后血糖浓度升高本就犯困,遇上数学课更是倒了一片。 王芮挺着肚子拿戒尺狠狠拍讲桌,大声道:“才开学没多久就懒惰?都起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未来的代课老师——” 她朝着门口轻声唤道:“小沈,进来吧。”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应声走了进来,头发用发胶固定往斜后侧梳,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他站定在讲台上,身姿挺拔,扣到最上颗扣子的浅蓝色衬衫打着黑领带。 男人温和地笑着,薄唇一抿声线温和:“同学们好,我叫沈问之,希望和大家相处得愉快。”弯起的眼睛被反光的镜片遮住许多,夏日刺眼的光线照在这人身上却像给他镀了层银一样。 王芮满意地点头让他去最后面搬凳子听课积累经验,晏归早就趴在桌上睡觉了。沈问之缓步下台,夹着书往前走,还是噙着笑意对周围侧目的同学展现善意。 路过最后一排时,邱夏说不清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觉得沈老师的目光好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笑意更甚。 他也礼貌地回了个笑容,心里不禁觉得这个新老师真的很随和温柔,一身书卷气,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不开视线,说不定他接课后自己数学成绩都能提高。 沈问之搬了张凳子坐在他斜后侧,晏归倒是无所谓地继续睡着,但邱夏认为还是要给小沈老师留点面子,便悄悄在数学空白处开始涂鸦。左右瞟了一眼,晏归为了躲避强光而侧在他这方的脸就是最好的素材,邱夏舔舔唇开始勾画。 画了一会儿就感觉背后有点冷,晏归的校服对他来说有点大,扯了扯下摆时就听见身后滴滴地响起几声。 邱夏下意识转过头去,刚好撞进沈问之的笑容里,纤长的手指从空调的温度键上移开。他对着发懵的学生唇语:听课,然后眨了下眼,这会儿邱夏看清楚沈老师的眼睛了——狭长又漂亮,睫毛长得让他担心会不会扫到镜片,而且眼尾还有颗小红痣。 “最后一排那个——”王芮举着戒尺,“起来回答!” 邱夏转过头睁大眼,不敢相信地指了下自己,王芮没功夫跟他打哑谜,大声吼道:“别看了,就是你!” 他慢慢站起来,盯着黑板上一堆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喉结滚动一下,不回答就是不尊重,说不会就暴露没听课,不如…… “我选C。” 伴随着哄堂大笑,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暴怒的王老师赶出教室罚站。 邱夏耸耸肩书也没拿,转身路过沈问之时听见了他轻轻的笑声,和别人不一样,邱夏能感觉到他是善意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温和的沈老师就走到了他旁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听讲,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罚站到处乱走,只是安静地站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把手肘搁在走廊平台上眺望远方。 邱夏忍不住问:“沈老师有事吗?” 沈问之答非所问:“你没事吧。” 邱夏摇摇头,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回答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完全没问题。 沈问之笑着安慰他:“孕妇脾气有点大,但你怎么会这么回答呢?” 小孩皱着鼻子理直气壮:“不会就选C,网上都这么说。” 如果现在旁边的是晏归,估计早就骂着嘲笑他蠢了,但沈老师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指帮他把翻边的衣领折过来。 “如果上课听不懂的话可以随时来问我,平时基本都在办公室。” “谢谢沈老师。” “你基础不是很好对吗?” 邱夏点点头。 沈问之便建议:“我周末可以无偿帮你补课,在办公室或者去教师公寓都可以。” 邱夏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吧,太麻烦老师了……” 沈问之温和地笑道:“不麻烦,我第一次当老师也很需要多练练积累教学经验,而且……你家长有向学校反应过让我们科任老师多关照你一下。” 贺澜安吗?邱夏马上想到他,如果是这个理由,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推脱的,毕竟贺澜安看到他的成绩提高应该会很开心。 于是答应下来:“好。” 沈问之跟他交换了手机号,说周末再跟他联系,揣起手机后继续陪他看风景,一时间只有风还在说话。 -------------------- 沈老三这个白切黑终于来了! 第12章 电话 晏归在老师提高音量时就被吵醒了,揉着眼睛皱眉把头搁桌面上放空,在看见邱夏走出去时还迷糊的脑袋瞬间抬起,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身后的男人也出去了。 那谁啊?晏归心里莫名有点不爽,哐的把下巴抵在桌上,睡了一觉已经看不懂满黑板的数字了,转头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目光被邱夏桌上摊开的数学书吸引 /p /p - 分卷阅读18 /p /p 了。 空白处是用铅笔画的他在睡觉,大半张脸埋在臂弯中,眉毛和寸头都被加重涂黑,弯曲的背部上不知道为何又画了个龟壳。 他像被烫着似的收回目光,心里不解邱夏画他干什么啊……瞟了一眼打开的后门又欲盖弥彰地转头趴下,拿过桌角还冒冷汽的冰可乐贴了下微烫的耳根。 想出去。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收不住,像尿急一样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也不见邱夏回来。王芮还在台上滔滔不绝,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课,他等不住了。 举手清嗓示意:“老师——” 王芮转向他时眼神一亮,点头鼓励他:“好,那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晏归:“……”真他妈背啊。 “老师…我是…想上厕所。” 晏归抹着脸从后门走出来,尴尬得忍不住在拐角处偷偷踢墙砖,他发誓自己活了十六年,就没这么丢脸过。 抓了下头顶的短茬,沿着走廊往前,发现了站在中段半开放平台边熟悉的身影。他朝那个方向迈了一步,在看见邱夏旁边那个男人帮他理衣领时又顿住了,然后放轻脚步从他们背后往厕所走去。 晏归不想上厕所,他也不知道自己往这儿跑干什么,忍下心底那点不适拧开水龙头洗手,冷水扑了几下脸挂着水珠又悄悄回去了。 现在彻底清醒了,身旁那个人也还没回来,本来想掏出手机给邱夏发个短信,又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联系他。心下烦躁把手机丢进桌柜,不小的动静引得王芮剜了他一眼。 算了,听课,做笔记,管他回不回来呢。晏归转着笔开始抄公式,心里忿忿地骂邱夏蠢,明明搞不懂那些数学题,宿舍熄灯了都还打手电筒看,现在却回都不回来听课,还跟一个男老师在那边腻腻歪歪。 骂了会儿,手下的数字越写越端正,他晃着脑袋得意地拂了下笔记本,等晚上回去把数学笔记给那个蠢货,肯定会很感谢他吧。 想到这儿心情又好了起来,甚至一直持续到晚自习下课回宿舍,特意跟在邱夏后面不远处回去,进了门晏归在他身边晃悠几个来回,眼尾瞟了一下正在开行李箱翻东西的人。 不自然地问道:“今下午数学课我醒了,怎么没看到你?” “问题回答错了,出去罚站。” “我看到,看到那个…那啥。”晏归嘴皮上下碰几下都没蹦出个什么。 “看到什么?”邱夏蹲在地上转过头问他。 看到你数学书上画了我睡觉的样子,看到你站在走廊和一个男老师举止亲密。 然后把这些问不出口的话吞下去:“……没什么。你知道今天数学作业布置的哪些吗?”邱夏点点头后他又走近些故作随意,“你都没听课,肯定不会做…”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发出的惊叫声打断,邱夏眼神发亮地把一个小盒子从层叠的衣服中掏出来。 邱夏摸了下纸盒,晏归才看清这是包烟,还没等他皱眉问什么邱夏就当着他打开了。然而里面不是两排码齐的烟,挤了一整盒扁平的不二家棒棒糖。他意外,邱夏也意外,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是贺澜安悄悄给“掉包”了,无声地笑了下,心里甜滋滋的,语气也不禁染上欢快。 “确实不会,但沈老师说我可以随时去问他。” 晏归看他满脸带笑,眼睛都是弯着的,忍不住从鼻孔里吭了一声:“沈老师?就是那个坐后边听课的?”然后还跟你一起看风景,帮你折衣领。 邱夏点点头,晏归突然觉得藏在身后的笔记本像堆废纸,莫名阴沉地垂下眼,还没收拾整理好心情,人就从他旁边走去阳台打电话了。 隔着透明玻璃,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晏归烦躁地把本子扔到自己桌上,脱了上衣开始整理衣物准备去洗澡。邱夏抓着手机转过身靠着围栏,一眼望见少年精壮的上身,伸长手臂拿上床的衣服时背肌隆起,还能隐约瞧见腹肌侧面的线条。他不好意思地匆忙转身,对着楼底继续和贺澜安打电话。 晏归洗澡时方酲就在隔壁间唧唧歪歪不停跟他讲话,还大夸新来的沈老师温和儒雅,听得他更不舒服,心里不禁做对比,沈老师能帮助学习,他的笔记本怎么就不能了?他本人怎么就不能了? 越想越来劲,洗完了头发都没擦就抓起本子朝阳台走去,邱夏还在打电话,他推开没锁的门,甜腻的撒娇钻入耳孔。 “……你怎么发现我悄悄买了烟…啊是想抽一根,就一根,”邱夏背对着他手挂在栏杆上一甩一甩的,“知道了,吃糖,嗯…还要刷牙,都听爸爸的……” 操,又是他那个不知道亲爹还是干爹的“爸爸”。 分明之前还告诉自己别管那么多,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小小的一个称呼就能影响他这么多,越是劝自己别去想,心里就越是憋起团熊熊燃烧的无名火。 晏归脸色一沉,大力把门甩关进去了,把邱夏吓得手机差点掉下去,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这只大猫了。挂完电话进去后看见晏归点着台灯在写作业,他抽出一根棒棒糖递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哄他。 “怎么了呀?” 晏归别过头准备接下,指尖触到纸棒时突然想起这他妈不就是他爸塞的糖吗? 大猫竖起背毛:“我不喜欢吃糖!” 邱夏收回手,看见他还在淌水的头发,指尖点了下短茬。 大猫炸毛跳开:“也不喜欢别人碰我!” 晏归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邱夏知道顺着毛摸就好,晏大猫嘛。 “那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我没有。”“你有。”“……没有。” 毫无意义的对话持续几轮,晏归都快被他搞得不耐烦了,邱夏又靠近点倚在床柱边。 “关心一下我室友兼同桌的情绪问题不可以吗?” 这种语气和刚才打电话时的撒娇甜度都快不相上下了,意识到这个时晏归不自觉埋下头拿笔乱画一通,耳廓在台灯的强光下透出薄红。 答非所问但明显毛又被摸顺了晏大猫:“不会的数学题,也可以,可以问我,都会,而且笔记也做得…很认真。” 邱夏想反问他不是天天睡觉吗,但想了一下还是继续撸猫:“好,谢谢晏哥。” 晏归心头一跳,水性笔的尖都快戳弯了,不知怎么的,邱夏那声“晏哥”就是和别人叫的不一样,比谁都叫得软,叫得甜,叫得让他想翘尾巴。 “…小事儿。” 尾巴明明都翘天上去了,还自以为藏得很好。邱夏盯着埋头写字的人,短茬的寸头透出些柔软的可爱。 十一点熄灯后邱夏翻来翻去有点睡不着,有点想邱丽给的那瓶褪黑素了,正想翻身下床找,就听见对面铺发出的轻响。 /p /p - 分卷阅读19 /p /p 晏归小心地爬下梯子,往他桌上丢了个东西,他早上起来时特意看了下,是数学笔记本。 后面几天他不会的题就先问自己同桌,同桌抓破脑袋也想不出的他就说去问沈老师,反复几次他就发现一提沈问之晏归脸就有点黑,还颇无道理地说感觉他不太简单。 邱夏偷着翻白眼,只好骗他说去找王芮问题,不然晏归就像逗小女孩一样拦着位置不让他走,左扑右仆不小心撞了个满怀时晏归又跟被烫着似的飞速收回搭在他腰间的手,羞恼地摆手让他赶紧出去。 每次进办公室沈问之就会温和地对他笑,无论再简单的题他都耐心解答,甚至可以给他理出好几个方法,引导他举一反三。邱夏感激地收起本子鞠躬道谢,心里感叹沈老师真好,越发想要周末找他补课。 贺澜安出差快一周了,一般只有晚上才能和他通电话,小孩又委屈又自觉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去。前几天还能在他睡觉前说十几分钟,周四晚上就特意提前发了短信告诉他要飞夜间航班来不及睡前跟他通话了。 邱夏垂头丧气地走进来,上床裹住被子,晏归问他怎么了就只说没事,气得晏归想把他拖出来揍一顿。 周一才说关心室友兼同桌的情绪,周四就裹着小被子翻脸不认晏。 他扯住被角捏紧,然后还是没忍心真给他掀开,虽然他确实一直是个不太敏感的人,但隐约也能感觉到小公主今天有点不开心。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把手换了个位置,有点僵硬又有点温柔地揉了把小公主的头发,咳了一声说“睡了”然后转身离开。 晏归握着手机在铺里玩,被子捂久了有点缺氧,想再问问邱夏心情好点没,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了。四周静的落根针都听得到,他还是睡不着,心里总觉得堵堵的,横了块大石头让他烦躁不堪。 现下他才敢细想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那么在意邱夏,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细微的表情在自己眼里被无限放大。看他笑会被感染上开心的情绪,发觉他不高兴了也会陪着一起枯萎,当他身边又多了别人时心底那些不敢说不该想的东西悉数全冒上来。 被问题扰得四处碰壁撞得头疼,摸了下枕边的耳机准备连上打把排位,还没塞进耳朵就听见比落针大那么一点点的声音响起。 他屏息细听,觉得这呻吟像奶猫叫春,但这个季节猫怎么会发春呢?他侧头看了眼旁边不远在微微拱动的被子,还有难耐破碎的哭吟。 “爸爸……想你,好想你。” 操,晏归磨着牙在心里咒骂。是那个让他失眠的人在叫春。 -------------------- 晏二傻 第13章 废楼 空调还在嗡嗡散冷气,薄薄的被子被裹成一团扭动、蜷曲,对床传来的声音像棉花被里钻出的小羽毛,轻轻搔刮着晏归的耳膜。 喉结缓缓滑动一下,连吞咽的声音都不敢放大,唯恐惊动了小奶猫。晏归肌肉僵硬地绷起,紧张得像没抹油的机器,一卡一卡转过头,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一条缝。 邱夏头钻出被子,额前的头发黏在眉尾,汗湿的后颈贴着过长的发尾,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拉起钩子的人就在电话另一头,垂钓者听小鱼黏腻的呼吸声,却看不见它翻动腾跃的挣扎,但是路过草丛的男孩看见了。 看见墨黑的几缕发丝贴在唇角,不知道是被汗水黏住还是被涎水吸住,又或是两者都牵引着它。 还看见拉到腰际的被子下起伏的小腹,勒出薄薄皮肉下肋骨的青涩,还有暴露在冷气中的胸,和那天傍晚看到的一样,像花苞似的微微鼓起,顶端挺立的奶果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小小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光线太黑了,看不清两颗果儿的颜色,晏归只能借着回忆填补出奶头的粉嫩。 邱夏一只手虚虚地握着手机,挺起细腰把胸前的一团软肉覆住,软软的乳肉从按动的指缝里挤出来,看得晏归口干舌燥。 男孩子的胸有这么大,这么软吗…… 他捻起指尖揉搓按压肿起的奶头,脖颈弯曲伶仃突出一颗小小的喉结,哭吟快要溢出时又立马死死咬住下唇,甜腻的春声有意勾着电话里的人:“想爸爸给我揉…”殊不知也勾着电话外的人。 晏归只觉得心尖尖上最软的那团肉被这只小奶猫叼走了,自己还心甘情愿地追着赶着去找它。 许是揉胸满足不了他,指尖一松手机跌进泪痕沾湿的枕头里,曲起双腿轻蹬开碍事的棉被,潮红发湿的身体整个裸露在微冷的空调房里,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哆嗦着把空出的那只手伸下去,顺着大腿来回摸了几下。 晏归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大开来,默默往侧边移想要在浓稠的夜色里把那具奶白的胴体看得更清楚,贴到床边的围栏时胯下的火热才被铁栏杆给冰得抖动一下。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硬了。 初二的时候第一次去同学家里聚众欣赏A片,他还记得女优被脱下上衣后那对大胸引得好几个男孩吹口哨,但他是在女优摸着腿一寸寸褪黑丝时呼吸才开始粗重起来。从那以后偶尔也会在网上找片,但不知不觉更倾向于腿好看的,最好骨肉匀称,一点不多也一点不少,顺着光滑的曲线摸下来,最后想象着把滚烫的白浊射在黑色丝袜上那般,射进纸巾里。 他没看过两个男人的那种片,也没想过要去看,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是女,现在看来,或许可能,也不一定。 心理会骗人,生理不会骗人,他知道自己硬了,对着男人硬的,对着邱夏硬的。睡前哪些曲曲折折的想法在最纯粹的生理面前显得欲盖弥彰。 晏归扯高被子,把粗重的呼吸声捂在棉絮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侧对他的线条,曲起的腿绷圆了屁股,浅灰色的内裤边勒着白嫩的臀肉。邱夏一手揉着乳肉,一手勾住耻骨边的布料,食指尖轻轻上挑,内裤便顺着大腿往上滑动,挂在了曲起的膝盖上。 他分开双腿,三角内裤被打开的膝弯绷得发紧,晏归看见了一团小阴影投在白皙的小腹上,意外地没有对同性硬起的生殖器官产生反感。大腿的侧面遮住了邱夏三角区的大片风光,他只能看着这个小妓女一边撸动小小的柱身,一边发骚地勾引电话那头的老男人。 心里莫名起火,恨小妓女把青涩的肉体卖给他人,恨自己毫无定力产生欲望发硬发疼。 小妓女哭着埋怨男人不在,气音沙哑:“一只手摸不过来…两边都想要。” 晏归咬着牙把手伸下去,碰到冰冷的围栏时方才被激醒,连忙红着耳根收回来,只贴紧铁杆给底下滚烫的肉棒降温。 但显然鱼儿濒临窒息边缘,投往更深层次的快感中。邱夏不再流连 /p /p - 分卷阅读20 /p /p 于揉得发红的乳肉,把两只手齐齐伸到腿间。 晏归都能听清自己快要突破胸膛的心跳,他听说过两个男人干那事时用的是后面的洞,当时只皱眉觉得脏,现在看脏脏的小妓女手伸进股间时却又莫名兴奋。 但他从侧面根本看不见腿间是何等风光,只能死盯着邱夏张合的软唇,听着粘腻的呼吸哭吟来幻想粉色的皱褶,小花儿一样吞吐细指。他恍惚间还能听见噗呲水声,头脑发晕地想男人的屁眼也会出水吗?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邱夏好像更激动了,手腕扭动的幅度都变大,窒息前夕鱼儿在床板上剧烈弹动几下,细长的白嫩都绷出干净的肌肉线条。他双手紧紧捂着嘴,把尖叫声都隐藏在手心里。 小鱼脱水后终于死去,倒在岸上一动不动,间或神经末梢还残存一缕痉挛跳动几下。 没有气力再曲起双腿,沉沉地放下后膝盖处挂着的小内裤滑到脚踝,轻轻一扯左脚就从里脱开。他轻挑起足腕把小腿肚搁放在围栏上,小码的内裤便挂在脚背随着呼吸起伏颤抖。 过长的黑发盖住他泛水的眼睛,晏归底下早就硬得爆炸,性器直直翘起,鸡蛋大的肉冠从内裤边探出,马眼渗开的液体把内裤都打湿了。 小妓女挂电话前还轻描淡写道:“…想插进来,手指太细了。想要爸爸的……” 晏归蒙住被子把耳朵盖住,呼吸间全是麝香的腥甜。疯魔的思绪在心里疯长,听见邱夏进了厕所,然后打开花洒水声哗啦。 他闭上眼,想象着两条细直莹白的腿勾了过来轻踩他怒张的阴茎,忍无可忍狠狠地撸动起来,曾经看过的片在脑中全都替换成他们两个。 想把小妓女弄得更脏,再洗干净好好抱在怀里不让别人靠近。 手上动作加快,一股股地全打在手心,灼目的白光在眼前炸起,眩晕了少年整个心神。 水停了,一切都恢复平静,但晏归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邱夏上床翻腾几下后便沉沉睡去,晏归下意识地还在寻找浅浅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对着墙壁,额头抵住墙皮把自己蜷缩起来,脑里还在不停思考各种,眼皮却慢慢耷下。 第二天晏归醒得很早,晚夏的清晨天也亮得早,整间屋子泛着蓝白。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思维发散地乱想,最后也没想明白,晏归盯着胯下烦躁地抓了把寸头,干脆翻身下床拿了条新内裤进去换了。 开着水龙头对着换下的内裤冲,几点干了的厚精黏白让他脸都快烧起来了,而他的肖想对象此刻站在他后面跟他问好。 或许是起得太早,声线里还带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尾调轻得不像话,懒懒地语气总像在撒娇。 “早啊,晏哥。” 晏归搓内裤的手都更重了,刚消下去的欲望都要被这声“晏哥”唤起。邱夏揉着眼睛走近,拿凉水在脸上拍了几下,眼神发懵脸颊还带着不自然地潮红。他侧头看沉默的晏归,刚想问他起来这么早干什么,视线就被池里的黑内裤吸引去。 哦,做春梦了啊。 他又看看晏归的红耳根,鼻息间敏锐地捕捉到雄性侵掠性的气息,心里发笑,量还挺多,小男孩。 晃着昏沉沉的头脑进教室,强撑了一早上也没听进去什么,中午更不想去吃饭,趴课桌上补了个觉,晏归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 下午第一节 还是数学,他不敢继续趴着,在柜子里摸书时手背碰到一个硬角,弯腰偷看才发现是面包和牛奶。没来由的觉得是自己同桌放的,转过去看晏归,大猫正矜娇地靠窗晒太阳,只留个后脑勺给他。 但好像写了两个字——“夸我。” “谢谢。”邱夏凑近点轻声笑道,虽然胃不舒服没食欲,但有人关心在意心里总是暖的。 晏归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头,坐在他们斜后侧的沈老师就伸手调高了点空调温度。 迎着转过来的目光,温和地笑:“好好听课。” 邱夏脸一红,自觉被抓包到不认真,便打起精神撑到了下课。沈问之走之前叫他来一趟办公室,邱夏埋头跟在他后面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不会真的要给家长打电话吧…… 沈问之的办公桌在窗边角落,他看着站在身侧扯衣角的小孩,勾起嘴角把凳子拉开点:“怎么不坐呢。” 邱夏愣了愣赶紧坐下,沈问之倒了杯白开水,递过来之前还吹了吹,这些小举动都落在他眼里。捧着纸杯小口嘬着温水时就在心里暗暗叹道,沈老师真的好温柔啊。 他们以前那片儿就没住过老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这种形容词他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人的温柔就跟他手里的水一样,柔柔的暖暖的,喝一口心头都被捂暖了。 “好点了吗?”沈问之关切道。 “嗯?” “今天早上路过你们班的时候就看见你精神不太好,是昨晚睡太晚了吗?” 邱夏想到昨晚自己在床上做的事,心里就难得冒出点羞臊,恨不得离沈老师远点,以免被这么干净的人瞧见自己脑里那些淫乱肮脏的东西。 “作业,写作业写太晚了…” 沈问之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又立刻弯起眼睛把那道一闪而过的精光隐藏过去。他拿过教学书搁到邱夏面前,离他坐近了些。 “那我再给你讲讲今天的重点吧。” 邱夏揉着耳朵从办公室出来前沈问之还叮嘱他“早点睡”,一想到自己没好好听课是因为干那些事去了…就觉得对不起手里这张手写的重难点整理,也对不起沈老师对他的关心。 叹口气甩甩头回了教室,又撑到最后一节体育课,本来想请假不去,结果晏归提醒他今天是第一次,不去报数不太好。 邱夏只好拖着越来越沉的身体下去到操场整队锻炼,做了点热身运动又跑了两圈就解散了。晏归转着篮球别别扭扭地问他打不打,被拒绝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多看了他几眼想说点什么时身后的队友都催他快点上场,便挥挥手转身离开。 一个人穿过无人小径,快路过网球场时,忽的被一只手臂拦住。 沈问之似乎有点焦急,他把网球拍递到邱夏面前,诚恳地问道:“小夏你能帮老师把拍子还回体育器械室吗?年级临时通知开会,”说着还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 邱夏自然点点头,沈老师帮过他这么多,自己肯定也是要回谢的。 他接过来后问了下地址,沈问之指尖点着唇有点纠结道:“不好意思啊小夏,老师也刚来,拍子是宋老师借的但他已经先走了。不过可能是在操场后面那栋小楼里,具体几层我也不太清楚,麻烦你按着门牌找一找了……” 沈问之走前轻揉了一把他的呆毛便离开了,邱夏看 /p /p - 分卷阅读21 /p /p 他脚步匆匆,昏沉的脑袋里还回想着沈老师细长的手指,还有舒服的温度。 沈老师手也很好看,每次跟他讲题时目光就会不自觉从题移到沈问之的手。指节修长,清瘦白皙,修整平滑的指甲都透着粉。 他转身顺着沈问之指的楼慢悠悠地走过去,路过操场外围几个篮板时晏归就看见了他,看邱夏摇摇晃晃地往那边走本想追过去问一下,但篮球忽然传过来思绪就被打断了,背身过人时才有点疑惑。 邱夏往那栋废弃楼去干什么? 第14章 小狗 灰青的三层楼掩藏在小片林子里,下了几阶楼梯差点踩滑青苔,邱夏拎着一把网球拍走进去,凭着直觉先往左边走,抬眼一个个看门上的牌子。 整层楼都静悄悄的,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他奇怪每扇门怎么都紧闭,走到尽头也没看见器材室的标识,倒回去在右边又仔细找了下还是没有。 邱夏扶着楼梯上二楼,走到拐角时脑子就像供血不足一样晕乎乎的,靠着栏杆缓了下才继续向上走。身体越来越沉,额头发烫,从耳根烧到颈窝,手心抵着拍柄在粗粝的水泥地上划拉。 这次还是选了先往左边走,没找到。邱夏转身时差点没站稳,狠拍了几下酡红的脸继续往前走,皱着眉仔细盯门牌,结果在右边找到了那间体育器材室。 还好,运气不算太差。 捏在手心的网球都被冷汗沾湿了,邱夏叹口气握住门把手,低着头想等会儿请假回宿舍,然后给贺澜安打个电话。 不舒服的时候总想听听让自己舒服的声音。 刚扭过半转,突然一股强大的外力拉开门,邱夏手还没来得及伸回来,便随着往里打开的门一齐跌进去。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下意识回头看时腿弯处被猛地一劈,尖叫着跪倒在地,膝盖碰撞到青沥地时发出可怖的声响。全身在高烧下都软绵绵的,勉力撑起才避免额头碰地,白嫩的手心被尖细不平的小石子硌得发疼。 手肘、膝盖四点着地,嗓眼吞咽都疼,漆黑的小屋里没开灯,只有傍晚一点红光从高处紧闭的小窗染进来,光柱里尘埃飞舞,一切仿佛静止。 突然两声轻扣从斜前方不远处传来,像是指节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 静止的湖面投进了一粒石子,平静打破,涟漪扩散。不轻不重的两声却在邱夏心底如同炸雷般响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然而还没等他笨拙地转身,就被身旁的人抓住背领往前拖,上半身没了重心承力便贴着冰凉粗糙的地被迫前行,耳边还有金属磨在地上的清脆声音。 邱夏的左耳被小石子磨破了皮,喉咙里滚出不明的嘤咛,根本没有力气挣脱,黑暗把他的恐惧无限放大。 离方才轻扣两下的人还有半米距离时,拖行他的那股力量一下消失,这会儿他连膝盖撑起的力气都没了,甚至被地面冰凉的温度吸引,想要中和身上的燥热。 他抬眼看面前的人,视野昏花一片,过了好几秒才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 高大修长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懒散地低头俯视他,一手搭在跪在他脚边的男人头上,食指还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黑色的手套缠绕微卷的黑发,即使扯痛了跪着的男人他也只是轻轻颤抖一下,依旧乖乖伏倒在男人脚边。 望向邱夏的脸时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坐着的人突然一脚踹翻了跪着的男人:“谁准你,下手这么重的。”对方慌乱地一边道歉一边跪好,邱夏的瞳孔已经被吓得紧缩,聚起身体里仅剩的力气想四肢并用往回爬,然而却被男人像拎鸡崽一样捏住后颈固在原地,还轻轻地捏了一下,手指不经意划过破皮的耳廓。 皮质手套细腻的纹路不禁让他打了个冷颤。 男人踢开点旁边跪着的男孩,两指捻起侧边桌上的一条丝带摩挲几下,朝邱夏的方向伸去。 凑近了他才发现这人大半张脸都被面具遮住,哆嗦着避开这条不知道什么用途的细带,声线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能,能不能放我走?我保证出去了什么都不会说……” 语序慌乱地倒出一堆话,热成糊的脑子里还在思考大声呼救的可能性,不过下一秒这个可能性就变成了零。 手套冰冷的温度轻贴上他的下巴,用不容反抗的力度狠狠捏了一下,邱夏吃痛地哼叫一声,心里估计已经被捏出条红指印了。 薄唇离他近了,一张一合,嗓音低沉。 “果然没有看起来那么乖……” 似是有点失落的叹息,但在邱夏听来,更多的好像是发现新奇猎物的惊喜。 男人用力捏住邱夏的下巴强行下拉,把带子上一颗跟乒乓球大小差不多的圆状物塞进了他嘴里,再慢悠悠地拉起带子在他脑后扣住固定。 末了还瞟了眼滚落在地上的网球,有点可惜:“这个大了点。”随即又轻笑着抚过他嘴角流出的口涎,一寸寸流连过嘴唇,下巴,最后是喉结,“以后再用。” 邱夏吓得浑身一激灵,想大声叫喊,却被口里的小球堵住了所有话语,余下的只有毫无意义的呜叫。 他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拉住前方黑色的西装裤角,从下往上用他惯常的求饶眼神示弱,妄想这个来路不明的疯子放过他。 男人舔了下唇,揉小狗似的摸他头,手上动作轻柔得让邱夏泛起恶寒,锃亮的皮鞋却踩住了那只哀求的细腕。 他朝跪着的人摆摆头,男孩顿了一下没动嗫嚅道:“可是我刚来,您……” 冷漠的声音打断他:“多加一百个。” 跪着的人立马埋下头,这样的惩罚刚出口,他就能感受出藤条抽到他屁股上的痛楚,还有扭曲的快感。一百个,臀尖必然是暗红一团,然后一晚过去便青紫交加。 他不敢再还嘴,跟了这个主三个月,他完全清楚不服从命令的下场。 像矜贵的猫咪一样讨好地蹭蹭男人的鞋面,恨了一眼旁边的邱夏,塌下腰伸直臂朝门口爬去,那股金属的声音再次响起。 邱夏瞪大眼睛回过头,才看清是爬行的男人脖子上拴着根细铁链,银白的金属拖在地上,尖锐的摩擦声让他耳鸣。 门再次关上,小屋里的氧气像被榨净,连呼吸声都有了回音。邱夏眼尾湿红,哀哀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像刚才的男孩一样跪在这人脚边。 男人两腿分开,身体前倾,饶有兴趣地拿过地上的网球拍,捏住拍柄试着往他胸前打了两下,奶果在硬凉网面的磨动下挺立起来,邱夏又羞耻又难堪地哭咽起来。 “娇气。”男人评价道,但还是停止了动作。 他站起身 /p /p - 分卷阅读22 /p /p 绕着邱夏走了一圈,皮鞋碾在地面的声音让人无端心脏猛跳。 手中的网球拍扬高,风从细密的小格中呼啸而过,大大的拍面落在仰起的小屁股上,准确地击在他的臀尖上,绷圆的臀肉浪起弧度。 口球被牙齿狠狠咬住,吃痛:“呜啊……” 网球拍再次落下,这下的目标是腰际。 “塌下去。” 轻微的刺痛还没缓解过去,邱夏一时没给出反应,再一下还在落在腰际,力度加大。 “塌下去,别让我再重复。”嗓音又沉了沉。 邱夏不敢再愣着,腰背弯成小月牙一样,屁股高高抬起,柔软的腰身快要点地。 男人满意地轻揉一下他的头,接下来又举起拍子往他的大腿内侧挤进,轻击敏感的软肉。 “分开。” 邱夏立马照做,接下来男人在他的手臂、膝弯、肩膀都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纠正他的跪姿,坐回木椅后又翘起一条腿,恢复了邱夏才进来时他的姿势。 缓慢道:“勉强过关。” 邱夏惊喜地抬起头,以为这是要放他走的意思,忍不住凑近点嘴里含糊不清地想说些什么。 “别动。”男人用手背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顿了下“这么烫,发烧了?” 邱夏立马点点头,渴望这个变态良心发现。 “这样啊…听说发烧了做起来会更舒服。”他笑了一下,把跪着的人吓得不轻。 “抖什么,跪好了。”他抬腿挑起皮鞋,用鞋尖勾起邱夏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我现在没什么兴趣和你上床。” 邱夏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但这个变态简直像带他在坐过山车。 看着小孩松口气的表情轻笑:“但我有兴趣养只宠物,养一只像你这样看起来很乖,但其实不听话的……” “小狗。” 嘴里的口球都被咬出两排牙印,看到男人又拿了一条细带时他崩溃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不明的哭喊。 男人一只手便按住了他,发烧的人全身软绵绵的,男人抹了点他眼角的泪,蹭到了邱夏嫣红的嘴唇里。 手套的皮革味混合眼泪的酸涩。 “啊…呜呜……” 男人心情颇好地避开了伤口,顺着他耳廓摸到颈侧,按住跳动的大动脉,邱夏被他的举动吓得不敢呼吸。 他松开手,接下来一串冰凉的细带缠上了他的脖子,绕了一圈,在后面轻轻扣上,金属电子的温度渐渐染上邱夏的体温。 男人奖励似的摸摸他的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的小狗。” 邱夏浑浑噩噩地离开那栋三层小楼,一路跑到宿舍里才锁进厕所对着镜子看清那条带子。 是一个皮革质的项圈,他根本拆不掉,背过来扭着头才发现有个很小的面板,需要指纹解锁。 黑色的,细细的,套在白皙的脖子上有种别样的美,变态而又扭曲的美。 他撑着洗手台朝脸上拍水,嘴边的肌肉酸涩不已。他脑中乱成一团,倒进被子里时男人说过的那些话还走马灯似的回放。 “我会联系你的,不要想着躲我。” “小狗要乖乖听话。” “你逃不掉的。” …… 晏归在教室里根本没法静下心学习,特别是旁边的空位被方酲这个傻逼临时占了。 体育课过后就没看着邱夏,还以为他去食堂吃饭了,结果晚自习都上课了还没回来。下课铃响了他就冲出去往废楼跑,打着手机的照明把三层楼的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邱夏。 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 跑回教室后一节课都快过半了,他浑身低气压地走进去,老师碍着他爸的关系也没说几句。他抓着手机发了好几条信息邱夏都没回他,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烦躁地踢了下桌子,方酲小心翼翼地躲远了点,腹诽自己今晚不应该坐到旁边来。 晏归实在放心不下,下了课就去办公室找王芮问邱夏怎么没来。 “邱夏?沈老师说他发烧了,帮他请了假回宿舍休息。” 晏归愣了下,连教室都没回直接一路跑回寝室,喘着粗气推开门,看见上床裹成一团的人时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床上的男孩只露出点头顶的黑发,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一下子戳中了晏归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呢,怪可怜的。 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准备给他理理被子,这时厕所的门突然打开。 他猛地转过头,看见沈问之擦着手上的水走了出来。 -------------------- 没有重口调教 请放心食用 第15章 睡觉 大猫龇出獠牙:“你怎么在这儿?” 沈问之把挽起的袖口放下,笑着眯起眼睛,语气却没带什么温度。 “我开完会从教学楼出来遇到小夏了,看他状态不好,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不放心就跟上来了。” 晏归瞪了他一眼,跟王芮说的差不多,勉强信了就拉开宿舍门,只维持了点基本的礼貌:“我回来了,沈老师你可以回教室了。” 沈问之像是听到了个笑话,挑眉问道:“你请假了吗,晏归同学。” 他踱步走到邱夏的床边,旁若无人地伸出手指把拉高的被角给压了点下来,轻声继续道:“而且…你知道发烧的病人该吃什么药吗?吃几颗?饮食方面有哪些注意?” 晏归被问懵了,他从小体格就强壮,冬夜凌晨都能套个大破洞牛仔裤飙摩托炸街,偶尔发烧乏力,喝杯热水盖上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就神清气爽了。 但邱夏不一样,他的小同桌搁他心里就是个小公主,还是豌豆公主那种,得随时捧手心。 嘴唇上下碰了碰,想提高音量掩盖内心的尴尬,又怕吵着睡觉的人,只好握着把手把半开的门全都打开,再次下逐客令。 “我知道,就算不知道我也可以问别人。”但别人不包括你。 沈问之也没跟他计较,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这只炸毛的小学生,依旧神色温柔地盯着露出双眼睛的人。 他轻轻地用指尖拨了下邱夏塌下的睫毛,不卷不翘,就是长长细细又墨黑,软得很。 晏归看着他的动作就来气,用力抓着门把晃了下:“沈老师,我们要休息了,请您离开。”越是气极了,越是冷静。 沈问之歪了下头,把软和的空调被又拨下了点,看见脖子上那一圈细黑的带子时嘴角弯出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离开时掏出兜里的一带药晃了下,抛到晏归怀里,意味深长:“空调不要开那么低,容易让人生病…” 晏归:“?”就差指着他鼻子骂邱夏发烧都是因为他温度开低了,明明……明明就 /p /p - 分卷阅读23 /p /p 是邱夏昨晚上脱光衣服踢了被子在那儿干了些不能明说的事儿把自己搞发烧了。 晏归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打了套军体拳,咬牙切齿地想重重摔门,在门要大力阖上时又立马止住,轻轻地合上,不能吵醒睡着的,小公主。 他先过去给邱夏把被子又拉高了点,露出两个鼻孔保证这人不会被闷着,手要离开时盯着颤动的羽睫心脏微跳,伸伸退退好几下,还是没忍住学着沈问之的动作撩了把,勾得他心痒痒的,顺带还蹭了下脸颊的软肉。 脸滑嫩嫩的,果然像个小公主。 把沈问之给的包装袋打开点了下,发现几个药盒都拆开了,估计已经给邱夏吃了一次。他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盒子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研究,点着台灯认真看说明书的小字,把芝麻大点副作用都给放大烙心上。 去阳台给做外科主任的舅舅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一本正经地问受凉发烧的病人该吃什么药。 舅舅忍了又忍,在听到这混小子问“布洛芬是什么”的时候不耐烦道:“自己查!”直接挂断后深呼吸几下才缓过来去准备搭桥手术。 晏归蹲在阳台外的地板上听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撇嘴委屈地按着手机搜索词条。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晚自习的下课铃响起,远处教学楼熙熙攘攘的交流声、脚步声也逐渐靠近。 他好像还听见了电话声响,疑惑地推门进去,才发现是邱夏枕头边传来的铃声,而手机的主人仿佛不堪噪音的骚扰,把头整个又蒙进被子里,嘴里咕哝不清。 晏归看他像个小孩儿一样撒娇地在床上扭了扭,伸手给他挂了,但没过半分钟电话继续响起来,反复几次晏归也忍不住把手机拿下来。 屏幕上赫然显示几个大字——“贺澜安”。 估计刚才几个都是他打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拿起电话折回阳台小声接通。 “喂?宝宝?”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温和的轻唤。 晏归愣了一下,身体对这个称呼本能地恶寒。他皱眉道:“邱夏发烧了,还在睡觉。” 贺澜安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不是邱夏,顿了几秒才开口:“你是他室友吧?我知道邱夏身体不舒服,他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他吃药了吗?情况如何?有一些什么症状……” “不好意思,”晏归打断道,他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方便问问您是谁吗?” 这下电话那边的人停顿更久了,久得晏归都忍不住把心里的那个猜想问出来。 “你是他,他父亲吗?” “…嗯。” 不敢承认的猜想如今被证实,是邱夏口中的爸爸,但是姓贺,或许…还真不是亲爹。晏归磨着牙稳住声线,心里暗骂这个老男人不要脸,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成功男人就是靠钱把无知小男孩骗到手的。 连带着语气也变得稍冷:“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怎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不行?晏归憋着好大一股气走进去把手机扔他桌上了,想了会儿跟着查到的信息决定用物理降温。 床上的人有时被热到踢被子,有时又冷到裹成团寿司,晏归一边给他换毛巾敷额头,一边给这个小孩理被子。 他知道自己手笨,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他就是很幼稚地想要证明他可以把邱夏料理好,能把他治好。 邱夏难受地翻身,脸对着出神的晏归,颧骨被温度烧得酡红,呼吸还带着点鼻音,被他不断舔弄的嘴唇泛着水光。 晏归的心咻地就软了,望着嫣红的湿唇,心里充满莫名怒气的气球就像是被人轻轻解开底下的扣儿,一丝丝放走了气,最后软耷耷地栽在这人手心里。 方酲进来时就看见站在邱夏床边发呆的晏归,嘴角还带了点奇怪的笑容。他收拾自己的书包,把新买的球鞋塞进盒子里准备带回家。晏归一遍遍往厕所跑着换毛巾,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晏哥你在干什么呢?” 晏归对别人没那么多耐心和好脾气,他斜着眼瞟了下他,搭毛巾的手依旧轻柔无比。 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天差地别:“自己不会看?” 方酲碰了一鼻子灰,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敢说,只好继续收东西,背对着晏归一会儿,收拾好书包后问道:“晏哥你周末不回家?” 晏归在网上搜索附近的药店,准备去买根温度计。 心不在焉回道:“不。” 他买温度计的时候也拿了其他各种各样的药,因为邱夏还没醒,什么症状他不清楚,只好让医生把鼻塞咳嗽的各种药都买了些。 回来时刚好碰上陈思宇,哄着半梦半醒的邱夏半坐起来,带着迷糊的小孩把体温计塞了进去。冲了点感冒冲剂,拿手背试温度吹了后才递给他,嘴里还念叨“慢点…”。 埋头做作业的陈思宇看了一眼他们,随即皱着眉问:“他感冒了?” 晏归正对着日光灯研究温度计的刻度,捏着转来转去然后点头。 陈思宇没什么表示,只是收拾了一下书就起身,路过晏归时语气还颇为不善:“别是流感吧,传染人不?” 晏归都被他气笑了,第一反应是抬头看看邱夏听到没。 得,眼睛都睁得圆圆的,看来是听到了。他正愁怎么安慰——不是流感?不会传染?别听陈思宇瞎几把嚷嚷? 陈思宇路过晏归旁边时讽道:“把有棱那边翻过来对着光看银线,蠢货。”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怕被传染似的躲出门了。 “…用你说?”晏归对着已经关上的门气道,然后按照方法终于看清了度数。三十七度,应该是不烧了吧,还纠结着就被邱夏拉回思绪,生病的人声线都软软的,仿佛带着温度,能把他耳尖暖红了。 “你不回家吗?” 晏归撒谎技术也不怎么:“我妈他,他们都不在家,我回去也没意思。” 邱夏眨巴了几下眼睛,翘起的眼尾带点病态的湿红,不知道信没信,缓缓点了下头又睡过去了。 晏归松口气继续忙活。 快十点的时候邱夏被空空的胃给闹醒了,一股想吐的感觉涌上来,但胃里空荡荡什么也呕不出。双腿并拢贴在胸前,脑子里还有点昏沉,但比起下午那会儿好多了。 下午……下意识地摸上脖子,皮革冰冷的质感让他委屈又羞愤,拉高衣领头疼该怎么和别人解释。 许是害怕打扰他睡觉,屋子里连灯都没开,他看着阳台上站着的那个背影,正拿着手机搭着栏杆在说话。 “……妈我错了,对对对我不该……下周一定回来,知道您亲自下厨给我烧了一大桌菜。我?我有事儿……朋友发烧了我得照顾啊。当然是男的了!……” 邱夏抱着蜷缩的双腿无声地笑了一下。 大猫撒谎的技术可真差啊。 阳台外的 /p /p - 分卷阅读24 /p /p 人放软语气还在道歉:“……是我不对……诶妈,人生病感冒了该吃点什么啊?就饮食该注意哪些?……” 得到回答后挂了电话就搜索外卖,但这会儿骑手都下班了。晏归拿起手机准备自己出去找一下,门禁早就关了大门,翻墙出去扫了辆共享单车骑了四条街才找到一家快关门的粥铺。 小心翼翼地护着黄澄澄的小米粥和素馅小笼翻回去,把躺着的人叫起来。 邱夏还围着小棉被,晏归就伸长了手一勺勺喂他,嘴里不忘念叨。 “慢点,别烫着……再吃几口,网上说药得饭后吃。” 邱夏眼帘半阖,被他偷偷摸过的眼睫正像羽毛一样扇动着,嘴角还黏着颗米粒儿,抿唇朝他笑道。 “谢谢晏哥。” 又是那种语气,说不上来的悸动,被抓住五脏六腑轻轻搅动的酸麻。晏归只点了盏台灯,手一抖,满满一勺小米粥就落在了床单上。 他连忙拿纸擦拭,但水洇湿的暗渍越来越大,备用床单一齐洗了还没干,邱夏摆着手说这样也能睡。 晏归用手指沾了下湿了的位置,还有黏黏的触感。他皱眉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抄着腿弯打起横抱。 小公主被他公主抱。 轻轻放到自己床上后才一口气解释道:“你还在发烧,床单湿了肯定不能将就。方酲的床衣服乱扔,如果你忍受得了气味就可以去睡。陈思宇估计去教学楼做作业了,锁门前肯定会回来。你自己选,今晚和他睡还是和我一起睡?” 黑暗中邱夏的一双眼覆了层泪,还泛着盈盈水光。他舔了下嘴角,方才温热的小米粥暖实了他的胃,于是笑着侧躺下去,还蹭了蹭晏归的枕头。 “和晏哥睡。” 第16章 互助 晏归躺下盯着邱夏的后脑勺时脑子才逐渐升温,慢慢停止运转—— 守在浴室门口等邱夏洗澡,怕他着凉感冒加重不断催促,人一出来立马搭上浴巾帮吹头发,把带有邱夏发香的小枕头放到自己枕边,替小公主捻被角。 都他妈干了些什么啊……晏归抓了把短茬,又忍不住摸眼前的发尾,被他吹干透了,细软的触感扫在心尖上。 邱夏背对着他,因为发烧而比常人高一些的温度传给了盖同床被子的晏归,但他还是蜷成小虾一样微微发抖。 陈思宇睡在斜对角的床上没再翻动,晏归才用气音轻轻问道:“睡了吗?” 身旁的人没说话,只是挪动小屁股往他这边凑近点,柔软的触感抵上下身时晏归差点叫出来,想往后退却发现背已经抵在了冰凉的围栏上。他抿了下唇,平时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睡觉,今天还特地套了件背心,但底下还是只穿了条白色三角内裤。 晏归喉结滑动,问道:“…冷?” 邱夏依旧用行动回答他,刚才仅仅是弯着腰把屁股贴了过去,这下直接往后靠,整个背脊贴上少年的胸膛时魇足地蹭了蹭。 晏归把嗓子眼里那句“我去把你被子拿上来”给咽下去。 一床被子间拉开的空隙现下已两具身躯填满,空调的冷风钻不进被窝,邱夏更是往身后的火炉靠得更紧,嘴里还逸出几声小猫似的咕哝。 青春期的男生本就代谢旺盛,一年四季都跟个小火球一样,夏夜被另一颗小火球贴住其实不太舒服,但邱夏浑身软软的,底下贴着他的地方更是柔软,晏归甚至想挺动一下下身,撞撞这团软肉。 靠得近了更嗅到他身上鼠尾草的清香,是从家里带来的沐浴露味道。 家里…晏归指尖悄悄绕了一圈他的发尾轻道:“你睡觉的时候有人给你打电话。” 瓮在被子里的声音含糊不清:“谁?” “……贺澜安。”晏归不想用父亲两个字来称呼这个坏老男人,他认定了邱夏是有苦衷的,并非心甘情愿的,是被逼的。他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小公主肯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即便开学的第一天就听到过邱夏的软声引诱,直白求欢,也还是自欺欺人地替他开脱。 邱夏只唔了一声又仿佛睡了过去。 晏归盯着他露出的耳尖发呆,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耳廓,透明得让他想啃噬,露出的一小截脖颈也是,白嫩水灵的样子总想留点暴虐的印子上去…… 他被自己变态可怖的想法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轻声问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胸前的人好像又抖了一下才慢慢答道:“装饰。”那个男人给小狗的,装饰。 晏归有点疑惑,还想再问时身前的人又往后贴一点,甚至把一只小腿都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冰凉的脚趾头圆润软乎,覆在他的脚踝上。他明显感觉到邱夏那条细腿光滑柔嫩,夹在自己双腿间会不会被浓密的体毛蹭红?他可耻地红了脸,就这么微微一低头他就能把下巴抵在这人蓬松的发顶上——还是他亲手吹干的。 怔愣在原地不敢动作,邱夏却软道:“晏哥…我冷。” 晏归闭了闭眼,顺从本心伸出手臂把人环住,明明体温比他还高,但还是一直说冷,他语气淡淡的:“麻烦精。”抱着邱夏腰身的手又紧了紧,“现在呢?” 邱夏还带着点哭腔:“还是冷……你不是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吗?” 晏归撇了下嘴没理他,不然怎么说,我骗你的?但自己确实讨厌别人的亲密接触,不过小公主又不是“别人”。 他把另一只手从邱夏颈边穿过,环在他胸前抱住时怀里的人又轻颤了一下。晏归讶然:这么敏感吗…一手环腰,故意用腿夹住邱夏的两条细腿,身量小一号的男孩被他整个环在怀里,乖乖地又蹭了下他的手臂,目光落在虚空的黑暗中出神片刻,轻声喟叹:“晏哥,谢谢你照顾我…这是我第一次被这么环着睡觉。”紧贴交缠,像是呼吸都在共同使用。 晏归却紧张得不敢动:“我也第一次这么环着另个人睡觉…不舒服?” “没有,这种感觉挺好的,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说完忍不住弯起嘴角,“不冷了,很暖……” 邱丽曾经骂他没有富贵命一身富贵病,梅雨天膝盖骨总是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寒流刮来迎风就会打喷嚏,浑浑噩噩地爬上冰冷小床,老旧的窗经不住沿海的风,哐地被吹开,雨丝飘进来打湿被角。没力气下床关上,只能裹紧薄被默念快快睡去。 那时候想不通,被窝怎么捂一整天都捂不暖呢。 现在蹭着磨着背后的大热炉轻笑,“明天是不是要下雨…膝盖有点痛。” “嗯?那怎么办?” 邱夏往身后伸手摸索几下,牵住晏归的手贴着自己细嫩的大腿滑下去,微微曲起膝盖,脚心轻踩在对方健硕的小腿上,撒娇道:“揉揉,晏哥给我揉揉就不痛了。” /p /p - 分卷阅读25 /p /p 晏归还在回味小公主大腿的柔软,身下半勃的性器脉搏跳动,随着心跳一齐加速,红着脸埋进邱夏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附在耳边呢喃:“麻烦精,小公主,娇气包……”温热的手心覆上膝盖轻轻揉着,“快睡吧。” 听见邱夏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后他才闭眼,努力忽略身下的火热跳动。 但早上醒来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晨勃了。 晏归闭着眼把怀里的柔软捏了几下,底下升起的旗帜难耐地支起小帐篷想要出来透气。硕大的头顶到前方跟果冻似的软处便更加激动,晏归半梦半醒间用发烫的肉棒戳了几下,还顺着某条沟壑把粗大压了上去,一下下用周围的软肉挤压碾磨。 不自觉地把怀里软乎乎的热源抱得更紧,喉咙里的闷哼尽数传进邱夏的耳朵。 他早就醒了,高烧也退得差不多了,只是小屁股被一个硬邦邦的大物什硌住,放在腰际的手还顺下去捏了把他的臀肉,那只掌心包住臀尖大力揉捏起来。 邱夏咬着一只指节把娇吟忍下,反手往两人贴合的下身摸去,柔嫩的腿被大男孩粗黑的腿毛磨得难耐。手轻轻包住正在戳他后穴的肉冠,手心收紧开始划圆。 那根烫棍猛跳了一下,晏归才被刺激得彻底醒了过来。 邱夏听着他的闷哼又加重了力气,隔着内裤磨他的小眼,尾音勾人:“晏哥,你硬了?” 明知故问的人不等他回答,手下继续作恶。晏归面子薄,气不过把放在邱夏胸前的手动了下,狠狠揪了下那朵比普通男孩子大很多的花苞。本意时给这个娇气的同桌一点教训,不准耻笑他,结果被扭的人反倒轻呼一声颤抖着抵在晏归的胸膛上,不像吃痛,倒似欢愉。 晏归不服气地把手探下去,嘴角勾起讽道:“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说得好像你不会一样……” 他抓住邱夏半勃的二两肉,颇有技巧地撸动起一只手就能轻松环住的那根小棒。 邱夏轻声哭叫,身后的人压低嗓音恶狠狠道:“叫那么大声是要给谁听?”晏归意有所指地望了眼还在睡觉的陈思宇。 “给,给晏哥……唔…”怀里的人埋头咬着指节把呻吟压下。 长期摸篮球的男孩手上都带着薄茧,邱夏的内裤被拉下,粗粝的手指不停磨动他柔嫩的皮,粉红干净的青茎可怜兮兮地吐出清液。 握住晏归大阴茎的那只手逐渐放松,将将要脱离时又被晏归另一个手包住开始被动地套弄起来。 晏归埋进他的脖颈,刻意压制的低喘在两人之间无限放大。邱夏要泄时浑身痉挛地胡乱呢喃,呻吟破碎着喊:“晏哥,哥…哥哥,想射了。” 软下的小棒依旧被包在晏归的大掌里,黏糊的精液也悉数被抹在邱夏的柱身上。 晏归还握着他的小手不断撸动,到达快感的临界点时速度加快,忍不住轻咬他黑色的颈环,最后一股股射在了邱夏的手心,接不住的部分就落在了邱夏的小屁股上,从指尖粘出几道浊白的丝线。 鼻尖蹭在邱夏柔软的发丝上,这场晨间运动逐渐在喘息声中平静下来。晏归抬眼看了下怀里的人,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邱夏酡红的颧骨和被微微汗湿的发梢。 他后知后觉地羞臊,在心里暗骂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就看见邱夏从被子里伸出手递到他面前。 浓白的黏液挂在修长白皙的指尖上,落不下来又凝成小滴,他听见邱夏气息不稳地笑道:“互帮互助。” 是,对,互帮互助,男人之间相互打个飞机…没什么大不了的,互帮互助而已。 晏归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明明邱夏都把梯子推过来给他下了,但心里就还是酸涩难言,话语不经大脑就抛出:“很熟练啊,经常这样互帮互助?” 轻松随意的语气下是提起来的心,晏归盯着皮革项圈上自己的牙印想,要是邱夏点头,就真正咬他脖子上! 邱夏翻身下床扯了几张纸把他手拉出来一起细细擦拭,垂下的眼睫毛乖得不行,说出来的话却很不乖。 “没有经常这样。是为了感谢晏哥昨晚照顾我,还帮我揉膝盖。” 他弯起眼睛抬头对着晏归笑,转身走进浴室把闷了一晚发出来的汗给洗了,顺便再揉揉底下湿了的肉花。 浴室里水声哗哗不断,晏归在床上跟头斗牛似的翻来覆去,把斜对床的陈思宇都给吵醒了,还忿忿地回瞪。 蒙上被子滚到床中间,锤了几下邱夏的小枕头,嘴里狠狠念叨:“感谢…感谢是这么谢的?” 小公主还是个升级版田螺姑娘,顺手帮一下就用身体感谢。 真行,真他妈行。 晏归把脸蒙在邱夏的枕头上贪婪地呼吸,开始猜测是不是那个老男人教坏了他,还是……他本来就是个坏小孩,也会这么感谢其他男人。 越想越气闷,头捂在枕头里时邱夏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沈问之和贺澜安的两个未接来电显示在锁屏上。 -------------------- 老贺:绿我还骂我? 第17章 双面 邱夏洗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晏归侧躺着看他铺新床单。宽松的白色旧体桖,洗的次数多了面料就变得透薄起来,阳光晕出腰肢的细瘦曲线。 晏归盯了一会儿就窘迫地移开视线,指尖捻起他的手机,清清嗓子:“你有两个未接来电。” 偷看得理直气壮,嘴角下拉还故意咬重音“两个”。 邱夏甩甩手接过来看,愣了几秒便走向阳台把门反锁了。晏归咚地把头砸进枕头,闷地捶了一下床围栏,惹得陈思宇抬起身皱眉看他。 “小学生吗...不高兴就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注意。”陈思宇翻了个白眼轻声嗤道,卷起枕头包住耳朵的晏归自然没听到。 阳台外的人顶着暮夏的强烈日光把手机解锁屏幕调到最亮,桌面是八月初的时候贺澜安带他去游乐场玩照的——他握着一只甜筒冰淇淋坐在长椅上咧开小虎牙笑,远处天色蓝紫成烟,高分辨率把一缕流到指缝里的融水都刻得一清二楚。 镜头里的人对着镜头笑,镜头外的人对着镜头里的人笑。 点开未读短信,除了话费充值就是贺澜安关心他的几条讯息。 邱夏拨了过去,捱过几声嘟嘟电子音后还是挂断了。未系的头发扫着锁骨,静默几瞬点开短信界面,一下下敲点键盘缓慢打字。 他给贺澜安回了条短信,解释自己睡着了没听到电话,让他不要担心,然后不自在地补充怕打扰他工作才发的短信。 其实只是此刻不太愿意听到贺澜安的声音,不是不想,只是不敢。他害怕一点点语气的不同,措辞的前后矛盾都能引起男人的怀疑。 关掉界面后他给沈问之回了个电话,没 /p /p - 分卷阅读26 /p /p 响几声就接通了,温润的声音让他耳朵都有点痒。 “喂,小夏身体好点了吗?” 他愣了下问道:“沈老师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沈问之轻笑:“昨天开完会在后面看你走路不稳,不放心就跟上去了,敲宿舍门没人应我就估计可能出什么事了。”顿了下,“退烧药都还是我买的呢。” 邱夏有点惊讶,语气里满满的感激:“谢谢沈老师,麻烦你了。烧已经退了,真的感谢你的感冒药……” 沈问之在电话那头笑着让他别客气,关切地问他下午来不来办公室。 “给我讲题吗?”邱夏讶然。 “是啊,单独给你开、小、灶。”沈问之说话时很会停顿和拿捏重音,邱夏都怀疑他是不是当过语文老师了,怎么普普通通一句话都能让他说出无尽的温柔来,听完总觉得字眼都还像小羽毛落在耳边。 沈问之担忧道:“你的发烧确定好了吗?也不知道你宿舍有没有同学可以照顾你一下……” 听完这句邱夏回头看了眼裹着被子朝着墙还在睡觉的晏归,又想起昨晚和今早的事,心里一笑:“有的,不用担心…我下午来找您。” 约好时间后他就开始自顾自地忙起来,简单收拾几下就准备出门。 陈思宇比他先出门,背好书包轻拉开宿舍门时,躺床上一动不动的晏归突然出声:“去哪?” “……有事。” 想到这只难哄大猫对沈老师莫名的敌意,就不敢直说。 被子里的人依旧不依不饶:“问你去哪。” 邱夏心里叹口气,怕是不说实话晏归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跟着他去了。 “办公室,沈老师说好的帮我补课。”没等晏归回答就关上门溜了。 他抓着书包带在校园里瞎逛,捻过常绿叶的一小片青叶,揉碎了坐在花台上出神,收到短信时的响声才把他眼里失散的神采聚拢。 「贺澜安: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有点忙,晚上给宝宝回电话。爱你。」 手机像把他烫着一样,匆匆扫了一眼没回复就锁屏了,整个人掉进漆黑的屏幕里打转,一颗心浸泡在化学溶剂咕咕泛泡,一朵一朵泛起,一颗一颗破裂。 贺澜安不常把爱字挂在嘴边,也不会讲太多甜言蜜语,他只会通过行动来兑现自己许下的承诺。小孩沉溺在这份无尽的爱里时也会惶恐,有时莫名不安会不会哪天这一切都消失不见,再睁眼时发现自己仍旧在那条暗巷。 患得患失从来只发生在得到太好事物的人身上,因为他们明白自己配不上这份好,才会害怕留不住。 但他太想留住所有遇见的好了,从前十几年没尝过的那些难得,他都要贪心地圈有。 邱夏忍不住又按亮屏幕,反复地看那条短信,想着什么时候贺澜安才会发现他那些卑劣的行径、拙劣的谎言,是会原谅还是离开? 他要踩在贺澜安那根容忍线的边缘上才会安心,小心试探男人的包容,自作自受地要变相证明这份爱是完全属于他的,无论怎样也不会离开。 学校里设定好的放学铃在周末照常响起,他跳下矮台去食堂吃饭。刚退烧的人对着食堂的重盐重油胃里涌起不适,随便刨了几口就端着盘放回收窗口了。 上楼梯来到办公室,敲敲门里面扬声:“请进——” 邱夏推开时便看见沈问之挺拔的背脊,即使是周末也穿着衬衫西裤,只是没有像平常一样打领带而已。他转过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人招手笑道:“进来呀。” 连头发丝都一根根抹好,界限分明,沈老师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一丝不苟。对着他弯起的那双眼睛在镜片后都闪着光,眼下那颗小红痣生动得跟颗红宝石一样。 邱夏走到他旁边有些拘谨地坐下,还没打开书包就被探过来的手吓到,沈问之却好像全然没发现一样用手背试他额头的温度,还拿用另只手摸摸自己:“好像还有点烫…今早上吃药了吗?” 微凉的手背细腻光滑,邱夏晕乎乎地摇头,偷瞥到他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时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沈问之叹道:“果然小孩还是不懂怎么照顾别人,昨天晏归同学说他知道怎么做,却连我拿给他的药都忘了给你吃。” 邱夏确实没看见沈问之留下来的药,他本想解释一句自己不需要。沈问之又曲起指节轻弹了一下他额头,温柔笑道:“先回顾知识点,过一会儿我给你冲药。就知道小男孩不靠谱,所以我又给你买了一袋。” 他指了下桌角的透明塑料袋,邱夏眼睛睁圆了些,四周满是沈问之小心又密集的温柔关切,暖暖地把他包裹。 就连接下来的知识点讲解也都是他的薄弱部分,虽然他对数字不敏感,但某些方面他却不笨。就算沈问之没有明说,也能看出这个小灶是专门给他建的,连例题都是他平常作业里经常错的类型。 讲完一节沈问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侧头看向他时才好奇道:“你脖子上小环的是什么?” 正在喝水的人闻言呛了几口,猛烈地咳起来。 沈问之一边给他轻拍背一边喃喃:“慢点喝。这是学生里流行的choker吧?” 邱夏接过纸巾捂着嘴胡乱点头,管他什么秋壳儿还是狗链子…… 沈问之恍然道:“那就是这个,项圈嘛。” 刚停下来的咳嗽又转而剧烈,甚至比刚刚还要来得猛。 沈问之皱着眉给他抚背不解道:“怎么了?这个圈还挺好看的,当作贴颈项链确实不错……” 邱夏整张小脸都被憋红了,眼眶都泛着湿润的泪光,尾部那点潮红落在沈问之眼里就是另一种风景了。 他弯了一下嘴角,然后让他稍等一下就起身去给他兑冲剂。 邱夏拍了拍还没缓过来的小心脏,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以为是贺澜安的短信便拿过来点开查看,一串没有归属地的数字跳出来。 「下周五见,我的小狗。」 心脏猛然一跳,最后这个称呼把他又拉回那个昏暗封闭的器材室。男人的面具和黑手套,堵住口涎的小球,网球拍落在身上各处的红印依旧没消。 还有…小狗的项圈。他下意识地摸上那根细细的黑皮革。手指比大脑还快地删除了那条短信,仿佛没了就什么都没发生过,欲盖弥彰的怦怦心跳敲打他的耳膜。 屏幕又亮起来—— 「不来的下场你一定不想知道。」 「要听话,主人才不会惩罚你。」 “怎么了?”沈问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邱夏小声尖叫,连忙按掉手机贴近怀里,沈问之微凉的指尖触到他打湿的鬓角:“吓到你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机械地吞下药片,飘散的注意力在后面一小时都再没 /p /p - 分卷阅读27 /p /p 聚起来。沈问之看他状态不好也就没继续讲下去,深入浅出后就开始和他闲谈。 沈问之食指挑起他的黑环逗他:“你这个项链很像我家猫咪的项圈。” 邱夏浑身一抖干笑:“是吗?没想到您还养猫啊……” “教室宿舍不允许养宠物,它寄养在我朋友家里。以后有机会带你看它。”沈问之扬起唇角。 离得近了他看见小孩耳朵上的伤口:“这里是怎么了?” 邱夏下意识就想摸上去,沈问之赶紧抓住他的手,无奈:“还没结痂呢,伤口好像还有点深,我拿点药来给你涂。” 邱夏乖乖坐着,昨天回寝室后头太晕就直接睡了,根本忘了耳朵这处伤口……现在还能回忆起被那个跪着的男孩扯到地上的刺痛都心有余悸。 棉签蘸上浅棕色的液体,沈问之捻起小孩的耳朵,刚洗过的手上几点水珠蹭到到对方脸上,冰了下邱夏升温的脸热。 沈问之下手很轻,涂完了还凑近轻轻吹气,邱夏敏感地一抖,红着脸别过头小声道:“…谢谢沈老师。” 傍晚的玫瑰色攀上桌角,木料的原色被染得斑驳。 沈问之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替他拉了拉滑下的书包带,埋头时突然注意到什么,便蹲下身单膝着地,邱夏回过神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是沈老师在帮他系鞋带。 “你好像不太会系蝴蝶结,另一边也是松的。”解开另一根后他慢慢给他讲起步骤,“先圈成圆…分别拉过这几根,最后一拉就好了。” 邱夏愣了愣,贺澜安出差后就没人帮他系蝴蝶结了,自己随手系的也总是歪歪散散。他低头看见沈问之的后脑勺,细长洁白的手指,认真得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一丝不苟。 而且意外发现,沈老师的方法跟贺澜安是一样的,可能这个最普遍吧。 沈问之仰起干净的脸庞,眼角那颗红痣和落日的玫瑰色混为一体。 他站起身笑着望向这个乖学生,本来要拉开门的手突然换了个方向。 他轻轻抱住邱夏,像一个好朋友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过分的逾越和让人不适。 怀里的人最初是浑身僵住的,鼻息间是沈老师的味道。他有点疑惑,看起来温和清润的人身上有股不像他会用的香水味。 乍闻是温柔平静的焚香,内里却还带点水汽的潮湿,微苦泛酸,像一颗寺庙里的沉木化成了不知会云游何处的散人。 沈问之最后用指尖轻轻顺了几下他没梳起来的中发。 “小夏好像有很多心事,如果你愿意可以说给我听。我会帮你分担的,不要怕。” 邱夏怔了一下,这个男人好似有魔力一样,温柔地对他施咒,让他心甘情愿喝下吐真水,然后把所有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他。 那样厚实的安全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安全着陆。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述最近发生的一切,故而只是回抱了一下沈问之,轻声颤道:“现在还是不用了…谢谢沈老师。” 沈问之也不强迫他,“那一个人憋不住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把剩下的药给他揣好后就让人慢点走回去,轻点自己的耳廓提醒:“也别忘记给耳朵涂药。” 邱夏点点头转身离开,路过教学楼边的操场时忍不住点开手机又看了一遍那个变态发来的短信。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不来又会怎么样?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机屏幕上,穿过还有人打篮球的操场时也没有抬起头。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叫:“小心!——” 他下意识抬头朝着声源望去,飞来的篮球近在咫尺。 然后被侧面另一个速度更快的篮球击开,滚落远处无人的区域。 邱夏的手不禁捏紧,才看清那边篮筐下站了堆男生,为首的那一个脸色黑得难看。 还没搞懂这是怎么个情况,右手小臂就被拉起往旁边扯,他踉跄两步差点撞上面前宽阔的背脊。 晏归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回头看了他一眼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放心拉着他向前走。 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男孩穿着篮球背心,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上还覆着一层薄汗,在夕阳下熠出光晕。 晏归拧眉举起左手,朝那边站着的男生竖了个中指。 -------------------- 冥府之路 第18章 哥哥 邱夏被他一路拉着往校门口走,晏归人高腿长步子都迈得大些,邱夏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试探着问:“晏哥?” 晏归闷闷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脚步放慢了点把他带到校门口,站定后就也没松手,埋头用左手按屏幕。 “吃了吗?” “嗯?没有。”晏归的手心里还有打完球后潮热的汗液,邱夏轻微挣了一下就发现晏归转过头眯着眼看他。 “你这么抓着我觉得热……”撅着嘴用另一只手掰开了他紧抓的手指。 晏归没说什么,只是想到刚开学那会儿小公主见了他就跟灰姑娘见后妈一样——又怂又乖,现在小脾气终于露出来点了。 手指悬在光标上:“想吃什么?” 邱夏讶然:“你和我一起去?” 晏归没好气道:“不然呢,你想和谁去?”老师还是老男人? 把话抖出来前咬着舌头又咽回去了,要真说出来搞得自己跟那什么…怨妇一样。 邱夏歪着脑袋笑道:“没有,就是第一次和晏哥一起吃饭有点开心。” 晏归挑眉:“…有点?” “很开心,特别开心,宇宙无敌开心!”邱夏很给面子夸张道。 晏归的嘴角压了几次都没压下来,用下齿列抿住唇珠才忍住。 “所以到底想吃什么?” “嗯……麻辣串?”有几个月没吃到巷子口的地沟油烫串了,还怪想的。 “……”晏归直接没理他,捱了几秒就输好了地址,“病还没好就别想吃那些,带你吃点清淡的。” 叫的滴滴到了以后他拉开门和邱夏一起坐到了后排。 晏归暼见了他手里的透明塑料袋,挑眉问道:“他给的药?” 邱夏点点头,又想起沈问之:“昨天多亏了沈老师买的药,不然也不会好这么快。” 晏归一下子把头转过去,盯着覆了黑膜的车窗嘟囔:“我买的粥就没作用了?……”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环球港,晏归点开在小程序上排的桌号由着服务员把他们领进去。热汽氤氲的牛骨汤锅端上来后邱夏就好奇地用筷子拨动漂浮着的丸子,跟巷口麻辣烫锅里煮的撒尿牛丸好像。 公筷其实就摆在桌中间,但晏归也没出声制止,下单了几盘肉和素菜就去端了两碟沙茶酱回来。 “甜的。”邱夏苦着脸咬筷子,“锅也是清汤 /p /p - 分卷阅读28 /p /p 的。” 晏归婉拒了服务员的帮忙,自己把一盘吊龙倒进大勺在汤里滚了十秒,眼皮都不抬一下:“还想吃辣呢,清汤也很香。” “尝尝。”他夹了一筷子肉给他,有意无意地也没用公筷。 邱夏碗里被他堆满了,有点嫌弃地拨着看着就没味的食物:“感冒发烧了就应该煮几片姜,吃点辣的然后盖厚棉被发汗嘛…”一筷子牛肉送进嘴里后就不说话了,只顾埋头继续吃。 晏归得意地勾起嘴角,筷子在白色的牛骨汤里搅动,也不知道说食物还是什么,笑着叹道:“真香。” 邱夏:“……” 刚想劝晏归自己也多吃点时手机就响了,是贺澜安的视频通话邀请,白天答应好了的事,此时再找借口推脱也过意不去。 他抬头飞快地看了眼还在专心烫炸腐皮的人,把嘴里鲜甜的肉咽下去了才接通。他没有带耳机,贺澜安的声音在热闹的公共场合里差点被淹没。 “贺、贺叔叔。”邱夏的小脸被热汽熏得泛粉,还瞟了眼对面的人,不太想当着晏归的面管贺澜安叫爸爸了。 贺澜安也没在意,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就知道他是在外面吃饭,估摸小孩儿有点害臊。他凑近镜头笑了笑,邱夏突然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故意抬高手臂遮住了细颈。 “病都好啦?还有力气出来吃饭。”虽然听着像数落,但贺澜安的语气里都是宠溺和放纵。 晏归微微皱眉,用自己筷子夹了两片炸腐皮放进邱夏碗里。 贺澜安只看见一只手,怔了怔问道:“和朋友一起的吗?” “嗯。”邱夏埋下头吹了吹滚烫的豆皮,炸过又高汤涮烫后香滑的油脂就像从腐皮孔里钻出。 贺澜安盯着他嫣红的唇,还有张开后微微探出的一截小猫舌,喉结滑动:“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邱夏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晏归,想着要不换个话题时对面人突然开口了,礼貌又透着疏离。 “叔叔好,我是晏归。” 贺澜安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他当然记得这个男孩,虽然现在镜头所限无法转到另一面,但他也能想起短茬的寸头和一脸的桀骜不驯。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个男孩接的,还说什么会好好照顾邱夏。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黯了黯,眼睫投下的一片阴影掩藏了眼底的情绪,转而又轻笑着抬起头关心起小孩的学习和生活。 聊到沈问之时晏归又伸手递给他一根黑头绳,邱夏不解地望着他,男孩指了指自己锁骨,邱夏就懂了。 埋头时没梳起来的中发会不小心落进碗里。 贺澜安看着他叼住头绳把额前的长碎发都往后抓,店里橙黄的灯光把一张干净的小脸照得通透。 邱夏系好以后发现贺澜安没再出声,问道:“接着说呀,沈老师怎么了?” 贺澜安恍地回神:“哦…没什么,你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他。” 邱夏点点头又继续随便跟他聊日常,说食堂的饭菜,说怀孕的女老师,甚至还说到食堂里有时溜进来的流浪狗,但就是不说他的室友。 贺澜安舔舔唇又看了下手表,心下有点着急和不安,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唔!……”邱夏腾地弹起上半身,眉心皱得打结,贺澜安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看见那只手又从对面伸过来,掐住邱夏两边软软的脸颊肉,迫使两瓣水红的唇张开来。 然后男孩着急的语气在他耳机里响起。 “你是不是蠢!这个丸子里有汁儿,你还一口包进去,都烫出个泡了……” 白皙纤长的手指卡着小孩的脸颊,独属少年期才会有的沙哑青涩声线一直不停讲话,又生又心疼。 贺澜安愣住盯着邱夏,他看见小孩一脸不服气又其实心虚地顶嘴:“我怎么知道!是你要带我来吃的……” 十几岁的小孩总会因为点小事情就你一句我一句无休止地说起来,贺澜安感觉自己像是被手机屏幕锁进去了一样,来不了他宝贝的身边,也好像无法插进两个人的对话。 熟悉的情景让他回忆起那天在电影院,邱夏好像也是这么随意又任性地散发出青春的鲜活。 他好像真的有点老了。 接下来贺澜安都没说什么了,注意力也没刚开始集中,邱夏总觉得贺澜安眼睛盯着自己心却飘远了,但男人也只是回他是工作太累了有点疲惫。 贺澜安本就才离开一周多,邱夏把能说的都说了以后屏幕里的人也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贺澜安有点落寞地笑了一下:“宝宝想我回来吗?” 亲昵的称呼在公共场合下让邱夏有点脸热,偷偷瞥了眼晏归然后乖巧点头。 对面的人不知怎么的突然把茶杯重重地搁下。 贺澜安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抹了下额前掉下的发丝,眼角的细纹随着笑容浮现丝丝。 “月底,宝宝再等我两周好不好?” 邱夏当然点头答应,他本来就在等贺澜安啊。 但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知道小孩没有懂自己的意思,那能怎么办呢,总不可能把人关起来只等他一个人吧。 挂完电话后桌上一片沉默,邱夏去捞剩下的丸子,戳一个就被晏归夹起来吃了,捞锅底的牛杂又被晏归不客气地挑走。 邱夏有点语塞:“……你干嘛。” 晏归也不知道怎么回他,就一直埋头捞肉吃肉,恨不得把汤底都喝了,就是不给邱夏留。 吃完结账时晏归拒绝了邱夏转过来的钱,只说自己请客,先一步走出去了。 夏夜的风粘腻又湿热,贴在晏归裸露的手臂上,把空荡的篮球衣吹得泛起波浪。 开始时他在邱夏前面几步,走着走着不知道是谁调整了步调,两个人就并肩了。 八点的商圈依旧人潮涌动,他们顺着周围的街道一圈圈逛,走到超市门口时晏归就把他推进去买东西。 邱夏不解:“你要买什么吗?” 晏归拉过一个购物大推车:“你不想买吃的吗。” 邱夏抱着手臂逗他:“刚是谁不让我吃?” 晏归就这么杵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把他圈进墙角里。 “那你、你到底买不买吃的了!”估计是回想刚才的幼稚行为,耳尖开始泛红。 推推拉拉地走进超市,邱夏望见电梯口边有个小孩坐在拖车里,他扯了下晏归的篮球衣摆小声央求:“我也想坐推车…”本以为晏归往后退开是拒绝他的意思,结果这人探头出去望了望四周又跑上前,架住他的胳肢窝直接把人提起来,轻轻放进了大推车里。 看着邱夏跟个小朋友一样缩在里面他就想笑。 “羞不羞啊你,多大人了还撒娇坐推车……” 本来还愣 /p /p - 分卷阅读29 /p /p 着,听着他调笑的语气耳根都烫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抱进去的。 晏归还推着邱夏在回收推车那片空地小跑打转,两个人憋着笑和喊叫悄悄溜了小几圈,邱夏被抱下来后意犹未尽。 两个小孩买了一大包零食,膨化类食品几乎占了大半,还有晏归颇为嫌弃的辣条。 打车回学校时晏归特意让司机停在学校那条街的口上,下了车一人一边提着袋子慢慢走回去当消食。 邱夏却开始犯懒,蹲在地上耍赖皮说不想走。 “你还真他妈是个公主啊?”晏归弯下腰大力揉乱他的头发,顺带还把滑嫩的脸也掐了一把。 “是啊。小乌龟,驼我回去。”他逗道,没想晏归真的在他面前蹲下身,转头扯住他的脸颊摇晃:“那你上来啊,小公主。” 不长不短的一条老街上路灯昏暗,每一盏下都会走过一个男孩背着另一个男孩的影子。 晏归托着他的腿根让他提稳袋子,邱夏又嫌太重便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脖子:“借个力啊晏哥。” 少年的背脊温暖宽阔,薄薄的篮球衣上甚至还能感知到心跳的节奏。没有浓重苦涩的汗味,反倒还是他熟悉的清爽皂角香。 邱夏忍不住挨得更近蹭了蹭,晏归不满道:“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硌着我了。”说话时带起的胸腔轰鸣让人酥麻。 邱夏用沈问之的话回答他:“那个,秋壳儿。” 晏归满脸疑惑地回头想问他那是什么东西,才转过一半就蹭到了邱夏的嘴唇。 四片唇瓣轻轻擦过,柔软温暖,痒得让人想亲过去止痒。 他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还未动作时邱夏就忽地凑近,察觉到男孩想退开时又抬手把晏归的后脑勺按住,没有深入,只是舔了舔他的唇缝,在离开时轻咬了一下少年薄红的下唇。 晏归心如擂鼓,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继续往前走,因为整颗灵魂都被背上那个人在接吻时吸走了。 邱夏在他耳旁闷笑:“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邱夏又捏过他的下巴亲了一下,对上这人睁圆的眼睛:“这下呢?” “也不……”又被亲了一下,晏归恼地狠拍了下他的屁股,“别他妈浪!” 邱夏配合地呜咽了一下,哼出来的声音染红晏归整个耳廓,明明今早在一张床上更亲密出格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却因为几个轻轻的吻就险些稳不住脚。 但就是因为,这可是亲吻啊,不是为了感谢他才做出的“互帮互助”,不是一时兴起的欲望深壑,而是年少关不住的心动穿堂吹来,拂开欲盖弥彰的云雾,钻进骨头每个缝隙,涌动着名为喜欢的激流,一遍遍冲刷晏归的内心,让他别逃了。 快走到校门口晏归突然放慢步子,轻缓而又坚定:“喂,叫我。” 邱夏有点困惑,但还是乖乖道:“嗯?晏哥。” “你…亲了都不换个称呼吗?” “换什么?”邱夏打趣他,“亲了两下就想听我叫你……老公?” “没有!”晏归突然拔高声音。 邱夏趴在他背后笑个不停,眼尾都湿了才轻声呢喃:“哥哥。” 晏归浑身一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就当邱夏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这个人背着他站在校门口,突然道。 “虽然你麻烦又娇气,脑子也笨,还有一些我没了解清楚的事情,但是邱夏…” 被叫到名字的小孩忽然心如擂鼓,已然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少年回头直直地望着他:“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别后悔。” 邱夏像被定住了一样,回望他认真道:“不会。不会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明明是他知道这个人的傲气底下藏着多少好,才拙劣地甩着小钩子在等待咬铒。 晏归闻言笑了,想忍住又忍不住,颠了一下背着的人。 “好,这是你说的啊。以后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以前瞒着我的事给你时间想好了就讲清楚。”没听见应声,抓了把握着的大腿,“听到没?” “…嗯。” 晏归吸吸鼻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都管我叫哥了,那凡事搞不定就都来找你哥,多想着我,知道吗?” 邱夏笑道:“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帮忙?” 少年抛出最炽热无畏的承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口,我就在。” 邱夏轻轻地把唇贴在了他的后颈上当作回应,夏夜的风黏着湿汽吹不散两个人身上的热意。 只是晏归没想到这个“帮忙”会来得这么快,在下周五晚摸到邱夏大腿上流出来的透明黏液时,他的小公主把他拉进浴室哀求他。 “哥哥,帮我。” 第19章 帮我 周五下了晚自习后邱夏就顺着短信的指令去了那栋废楼,绕开拥挤的人群从小路溜进那片阴影里。 他摸着脖子上的项圈忿忿地扯了几下,推开了一楼左边第四扇门,漆黑无边的教室里只有中心处燃起一点火星。摸瞎把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经年未换的旧灯泡闪烁几下才滋啦亮起,男人的背影从夜色里被昏暗灯光打捞上来。 听见动静,坐在桌上的人把凑到嘴边的烟屁股又放下,朝站在门边的小孩招手,邱夏不情愿地迈开步子朝他走去。 男人扶正了面具,轻敲旁边被拼在一起的两张桌子示意:“趴好。” 这是一间废弃的初中教室,除了地板上覆着薄灰其他地方都被简单清扫过,而邱夏趴上去的这两张课桌显然被精心擦拭过。 看他趴好后男人没说话,戴着手套自顾自地继续抽烟,等烟丝烧到尽头他才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然后拿起手边那把小臂长的戒尺,借着光用手帕缓慢地来回擦拭,空气中泛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走近趴着的男孩,握着戒尺往浑圆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几下。听到男孩的小声痛呼后又随手揉了把臀尖权当安抚。 “上次教你的姿势呢?”钝了的尺角划过臀缝,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裤引起花核的颤栗。 邱夏的手肘差点撑不住,觉得这个人好像故意似的,手里的戒尺一直在那片隐秘的肉缝处滑动、碾磨,趴下翘高的屁股迫使两片紧闭的肉瓣分开,在男人的挑动下已经泛出些羞耻的湿意。 忍不住磨动一下腿根,两指宽的戒尺立刻打在了肉穴上,火辣的痛感下又藏着难以启齿的快感。那条比普通男孩多出来的凹陷已经洇出深色的暗渍,背后的男人满意地勾起嘴角。 斜起戒尺的边角在腿心里找准花核打圈,又恶劣地用略带锋利的角尖戳动那颗娇嫩的小蒂。 “唔…嗯。”邱夏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不住地打颤,甬道里流出的骚水打湿了 /p /p - 分卷阅读30 /p /p 整个阴户,把内裤都卡进了肉缝里。他下意识伸手去拨动那把戒尺,还没靠近手心就被冰凉纤薄的铁尺打出了红印。 男人的语调称得上漫不经心:“乖一点。”和趴着正微颤的少年形成了鲜明对比。 用尺角勾过花唇的线条,轻拍一下就涌出一股春水,隔着校裤都把整间教室染上甜腥的骚味,小豆在不间断的戳刺碾磨下邱夏潮吹了,一大片黏湿的水儿从小口涌出,顺着翕合的蚌肉往下流去。 男人拽着他宽松的裤腰直接扯下,黑色的夏季校裤便堆落在曲起的腿弯处。戒尺挑起纯白的内裤边,绷出五厘米远又移开,松紧带弹回腰窝线的时候发出让人脸红的声响。 戒尺边穿进内裤底,冰凉的铁片完全贴紧温热的小逼,又挑开那点布料,邱夏忍不住哆嗦一下,慌乱地往前爬:“别…别看……” 男人充耳不闻,用了点力就把内裤拉下,湿淋淋的肉花暴露在潮热的空气中,那股甜骚的味道瞬间放大数倍。 他满意地用戒尺拍了拍粉红的小逼:“比预想中的要漂亮。” 邱夏脑子里乱成一团,没精力去细咂这句话的奇怪,被发现掩藏的秘密后只剩害怕和不安,他双手并用想爬前去躲开,腿根紧张地并拢,挤出些透明的黏液晃得男人眼底一暗。 他拉起那根项圈迫使少年往后仰起头,冰冷的面具贴在邱夏微微汗湿的额角。 轻柔却又恶毒地吐出蛇信:“如果想一辈子带着项圈生活,你就可以爬出去了。” 小孩被吓得浑身一抖,他又慢条斯理地取下手套,按着后颈把发愣的人压下去贴在课桌上,塌下细腰,轻轻地用那把惩罚过学生,也惩罚过小穴的戒尺搁在腰背上,微妙的平衡点让它晃悠两下又稳住了。 “不准动。它落了就罚一百下打屁股…”说完又瞟了眼微张的肉唇,恶劣地继续逗弄,“或者打你这里也行。” 邱夏咬着指节让脑袋清明一些,才开始奇怪男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他长了个女人的逼。 “你——啊!嘶……” 刚开问时,男人冰凉的手心就拍在湿答答的阴户上,两片娇嫩肥厚的花唇顿时颤动几下,穴口爽利地喷出一股汁。 “没规矩。”男人把中指插进湿热的小道,看着少年难耐地晃动腰肢时又轻笑着提醒,“尺子要掉了。还有,应该叫我什么?” 叫什么?应该叫什么?…… 邱夏勉强地拾起脑子里仅剩的那点清明,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变态时的场景。 那个脖子上拖了根细锁链的男孩是怎么称呼他的? “……主人。”尾调都变得不稳,身后的男人停顿一下后才奖励似的按在内壁的敏感点上,娇嫩的软肉被那根修长的中指来回奸弄。 小孩忍不住地哭吟:“啊唔……主人、主人轻点…” “娇气。”这是男人第二次这么评价他了,又伸进一根食指,两根指头一起在湿热的花穴里抽动、旋转,“像个小处女一样。” 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了少年,甬道深处又漫出大股甜水。 男人笑意更甚:“嗯?小处女。” 邱夏想大声地吟叫出来,又克制地稳住腰肢害怕戒尺掉下。他捂着脸哭腔轻道:“别说这个词了好不好…主人……” 他一遍遍地轻呼这个旖旎的称谓,男人的手指也一下下颇有技巧地把他送上高潮,“处女会像你这么骚吗?明明是发情的小母狗。” 小孩上半身倒在课桌上痉挛时好像听见身后的男人略微调笑的呢喃。 “这么快?他没教你吗…” 修长漂亮的手指伸前来,轻松地钻进高潮后张开的唇里,男人捻起他的小猫舌不断搅动,呜呜声里淌出几缕咽不下去的口涎。 男人变态地看着他把小逼里的骚水都舔干净了才罢休,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扁球,打开了手里另一个的开关,小小的球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静谧的教室里显出些违和感。 邱夏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那颗小扁球就被按在他充血的阴蒂上,哭吟声泄出后又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全部化为掌心里的不明呜咽。 好像真的是主人的小母狗,又娇又骚地在求欢。 男人把这颗跳蛋缓缓推入还在高潮余烬的阴道,内里的软肉紧密地吞吸,还在不知廉耻地挽留他将要离开的手指。 拿掉背上的戒尺,把开关塞进邱夏手里,附在他的耳边轻咬一下:“夹紧你的小逼,回了宿舍才能关掉。” “你做什么我都知道的,所以乖乖听话,等我下次联系你。”他拿出纸巾擦了擦泛着淫水的手指,一根根细细擦拭,像摸小狗一样揉弄邱夏的发顶,“听话的小狗才有机会取下项圈。” 走之前还把邱夏洇湿的内裤揣进兜里,拨弄一下充血的小蒂赞叹:“真美。” 趴在课桌上的人下半身赤裸,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猛然一荡,攥紧手心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男人底下长了个逼。” 男人迈步到门口才转头笑道:“奇怪的东西就不能美丽吗?相信我,他们都会觉得你很美的。” 门关掉的刹那,邱夏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所有隐秘不堪的心思、卑劣虚伪的手段通通摊开在男人面前,然而他却无法透过那张面具看清这个变态。 美吗? 他颤着腿走走停停,在回寝的路上一直在想男人说的这句话。 他们都会觉得美吗。 贺澜安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他也不可能说这些话,这个正经又古板的男人只会绷着一张脸在看到他掰开小逼时猛地干进去。 晏归呢…承诺永远都在他身边的少年会接受这份怪异还是吓得离开? 邱夏夹紧嗡嗡作响的小球,但粘腻的骚水还是不可避免地流向腿根,滑到露出来的小半截腿肚上。 都怪那个变态拿走了自己的内裤。 他红着脸推开宿舍门时晏归正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嘴里还骂着:“韩烨来我就退,别提那个傻逼行不行……打他?前天揍了他一顿…看不惯他嘴贱手贱,自找的……” 邱夏就站在他背后静静等着这波开完,结束后晏归转身被吓了一跳。 “杵在这儿干什么?”他看着这人湿湿的发根疑惑,视线又移到小腿上,伸出手抹掉几缕透明的液体,粘稠的水从他张开的指缝间缓缓滑落。 “…你去哪儿了,这什么啊?”晏归把手凑近鼻息间嗅了嗅,这股甜骚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好像在哪儿闻过。 浴室。 开学第一天晚上的浴室,也是这股味道,从邱夏紧闭的浴室门里飘出,挠得他心痒痒的。 邱夏牵起他的手把人拉进洗手间,脑子里只想验证看看那个变态说的话。他要藏起来的那些阴暗 /p /p - 分卷阅读31 /p /p 都扔进和晏归一样明亮的地方,坦诚地剖开不堪内里赌一把光还会不会继续照亮他。 “哥哥…”他反锁了门,在晏归诧异的目光下褪下裤子,提臀坐在洗手台上,缓缓把腿张开,嗡嗡声在小房间里荡出回音。 邱夏拉过他的手臂把人扯近,殷切地看着睁大眼睛的少年。 轻声道:“帮我,帮我把它拿出来好不好?” 晏归垂下头死死盯住那两瓣樱红的肉唇,只在AV女优的下面见过的逼怎么会出现在邱夏身上? -------------------- sp预警 虽轻但还是加个预警 第20章 占有 十平米的小间里只有嗡嗡细响,晏归舔了下唇喉结滑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点。邱夏直视着他微睁的眼睛,拉住少年的手不让他退远。 “很奇怪吗,这个地方。” 听起来平静的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勉强地笑着,不安猛跳的心脏却被高高提起。 晏归慌道:“没有!不、不是,我…我第一次看到这种。”说完好似害怕邱夏误会,又连忙补充,“我不觉得你奇怪!就是有点…有点好奇。” 邱夏松了口气,笑容都真实了些,他挑眉问道:“第一次?你从来没见过这个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把晏归的手掌拉过来贴近流水的嫩穴,“嗯?哥哥。” 晏归的指尖轻地贴上果肉似的柔软,还没按压,那朵花儿就挤出甜骚的汁水来。眉头跳动,把手猛地抽出来,柔软得不像话的触感瞬间消失。 “你、你还是自己弄吧。”说完转身就想走。 邱夏咬着下唇往后仰,穿着白校服的上身靠在墙面的方镜上,他抬起光溜溜的白腿盘住少年劲瘦有力的腰肢,用点力就让他跌向自己的方位。晏归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把纤细的小男孩圈在怀里,薄唇触到了他光洁的额头。 邱夏顺势抬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像小奶猫一样舔舐唇缝,察觉到男孩退开的迹象便把腿环得更紧,耐心地吸吮软唇,细嫩的手也向晏归胀大的下身探去揉弄。 晏归气得轻咬了他一口,也终于张开了紧闭的唇,好让那截小猫舌钻进来。 绵长又湿润的吻咂出水声,掩过了底下嗡嗡的震动。 晏归放开因为缺氧而脸色酡红的人,目光还是不敢在下面停留太久。 邱夏撒娇道:“你说过什么都可以帮我,只要我开口,你就在……”他轻按住晏归的后颈,一下下划拉,让这个人盯着他张开的腿心,耳语,“想晏归哥哥帮我把小逼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晏归红着脸从善如流地蹲下,高大的少年被两条分开的细腿围住,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把滑腻的腿根,又引起小孩的一阵颤栗。邱夏拿出一个小开关按了一下,震动才停止下来。 晏归清清嗓子,鼻息间全是甜腻的骚味,透明的黏液从微张的穴口如泉眼般汩汩流出。此刻他和那两片粉嫩的蚌肉相距不过十五厘米,中间那颗挺立的花蒂跟个红石榴一样鲜艳欲滴。 被谁拧过似的。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晏归心底燃起一堆无名火,伸出两指把那朵小豆粒掐在中间拧动。 咬牙切齿地问道:“谁往你骚逼里塞东西了?” 邱夏被他拧得又痛又爽,前端的小棒颤巍巍地立起来。 “嗯……啊啊,不知道嘛…唔你轻点。”他真的不知道是谁,但落在晏归耳朵里就是逃避和欺骗。 “塞的什么!”晏归一口咬上嫣红的嘴唇,力度大得差点咬破皮,邱夏抚着他短硬的头皮茬破碎道:“你摸摸…就知道了。” “……真他妈是个小妓女。”晏归咬了口他下巴,又在白皙的脖颈上吮出好几朵吻痕,鲜红的印迹烙上,仿佛在宣誓主权。 他握着那根白嫩笔直的青茎上下撸动,再把两根手指伸进那个不属于男人的小口里。 高热的温度和湿软的触感让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猩红的穴肉就紧紧附上,裹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后退。少年带有薄茧的手一寸寸前巡,按过敏感带时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邱夏突然弹起来的上身才后知后觉找到了片子里说的G点。 透明的淫液就是最好的润滑,拨开层层叠叠的花肉戳进深处,语气危险:“你们还挺会玩儿啊?给你塞这么深。” 邱夏咬着下唇无力地摇摇头,嘴里一直呢喃“哥哥”,眼神迷茫地盯着少年,眼尾泛起湿红水意。 晏归两指夹住那颗小球,连带着磨动紧紧收缩的地带,猜测这片软肉就是邱夏的G点,轻轻擦过都能让这个骚屄喷出水。他抬头对上邱夏翘起的眼尾,看他被自己手指玩弄得痉挛不断,心底升起恶意的满足和占有欲。 少年恶劣地逼问:“是和你爸玩的吗…嗯?说话,是不是他给你塞的跳蛋?” 邱夏捂着嘴摇头,哭吟声破碎不堪:“唔…不是、不是……” 晏归根本就不信他,左手按住他的马眼打转,小肉冠在他指尖跳动,吐出的蜜液被涂满柱身。邱夏抬起身想要吻他,却被男孩轻推开又倒向冰冷的镜子。 他拿手背遮住哭湿的双眼:“晏归,唔啊…哥哥,让我射好不好?好胀——唔唔呜……” 嘴突然被狠狠捂住,他正想哭叫时却听见门外传来声响。 邱夏放下手背看晏归,少年除了捂着他的嘴,右手对小穴的逗弄根本没停,还在一下下碾磨敏感带的青涩软肉,小腿肚悬在半空痉挛颤抖,肌肉线条都绷出一道痕迹。 他顺从地张开嘴,伸出猩红的舌尖滑腻地点动晏归掌心,迷离的眼神里全是湖光碎成的星河。 而晏归就是那颗岸上投下的石子。 打破他的平静,进入他的身体,最后沉在他的湖心底。 陈思宇拧动把手时晏归明显感觉到两根手指又被一团春水包裹,门外的人大声问道:“谁在里面?” 晏归用虎口卡住他的小脸,深吸一口气稳道:“我…唔。”尾音的颤动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他眯起眼危险地看着舔弄他手心的男孩,猛地拎住小球扯了出来扔在水台上,然后像较劲一样脑子发热直接凑近湿答答的阴户舔了一口。 邱夏直接弹起来撞到身后的镜子,发出的闷响惊动了门外的人。 陈思宇疑惑道:“你怎么了?”学霸转身看了眼寝室,方酲已经收好换洗衣服走了,晏归的台灯还开着,邱夏的书包……放在桌上。脑子快速转起来,心里也涌上一股惊奇的激动,他咽了下口水小心探道:“晏归,只有你一个人在里面吗?” 晏归伸出舌尖扫了下沾在嘴角的淫液,抬头哑声应道:“啊?是,对、就我一个人。”警告的眼神提醒邱夏不准再浪,心里却惊讶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他刚 /p /p - 分卷阅读32 /p /p 刚,是舔了一下邱夏多出来的那个地方吗…… 晏归努力回想那个味道和触感,脑子却一片空白抓不到任何线头,索性埋头凑近,用牙齿轻碾住两片肉唇,舌尖无师自通地逗弄那粒已经充血肿大的小石榴。 像婴儿时期的吸奶一样把一股股粘腻的淫水舔去,和闻起来一样甜骚。 邱夏仰起纤细的脖颈不断哭叫呻吟,少年单薄的身体被底下的温热彻底掌控,所有的秘密全被缩进捂住的掌心里。 门外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后晏归也只是听到陈思宇抛下一句“有事出去一趟”,阖门声宛若一记指令,响起时小道里的春水开闸涌出。 邱夏还在剧烈呼吸起伏,晏归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温水给他细细洗掉射出来的白浊,拿过一条新毛巾给他擦腿根,不由自主地又被那个奇异又漂亮的地方吸引。 “害怕吗。”邱夏无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晏归紧皱眉头:“为什么要害怕?不就是多长了个东西吗,又没什么影响,未必还能吃人啊。”只能吃鸡巴还差不多,他把后面这句话咽了回去。 捡起邱夏的裤子想给他穿上,四处看了看都没发现内裤,刚想问就发现校裤裆部有透明黏液和浓白的精痕,半干不干地凝在上面,扎眼得很。 晏归顿时懂了,黑着脸用自己浴巾裹起人拍拍他屁股:“出去,我要洗澡了。” 邱夏看着他早就硬起来的下身表示怀疑,小声道:“我帮你吧……” 晏归避开他的手开始脱短袖,少年人青涩舒展的曲线带着蓬勃生机。 “不用,你帮别人去吧。”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被酸到,把人推出去,然后站在花洒下冲冷水冷静,然而小晏归十分不给面子,无论他怎么撸动怎么用冷水浇都还是昂扬挺立。 “你怎么回事儿啊……”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低头对着那根粗长的肉棒恨铁不成钢道,“以前用手你不是也挺舒服吗,今天怎么不给面子了?” 他仰起头任由水流喷洒在他的脸上,闭上眼脑海里就立马浮现那个奇异的地方,怪异而又理所当然的美感。 不该存在的东西像上帝的错误,其实或许又是上帝的礼物。 带着浑身冷气出来,暮夏的夜晚跌下二十度,整个宿舍都没开灯,只有他桌上还亮着一盏。 他先抬头看了眼邱夏的床。没人。 晏归皱起眉头,刚平息的怒气又陡然升起,心里猜想这个小妓女又去找谁了,又去玩儿什么了,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又会带着满身别人的痕迹来求他帮忙,明明答应过他不会再瞒着自己任何事啊。 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委屈得发酸,皱眉准备穿衣服出去找人,转过身时却听到了熟悉的呻吟,抬头望向自己的床时就看见那个人趴在他的枕头和被子上磨动。 嘴里还哼哼唧唧地撒娇:“晏哥,晏哥……” 晏归低咒一句,扔掉手里的毛巾两步跨上自己的床,半跪在床沿边看邱夏手心里揪着他的被角,捂在带有他味道的床单里一下下挺动。趴着的少年背脊蜿蜒出月牙的曲线,柔软丰盈的臀肉小幅度颤动,三角区下就垫着他的枕头。 邱夏微张开腿,晃动纤细的腰肢磨着枕头拱动,嘴里泄出断断续续的哭吟。 晏归凑近了才听清,拼凑出小妓女破碎的求欢。 他按住不盈一握的腰身,沙哑低沉:“再说一遍…要谁?” 邱夏咬着指节奶叫:“要你,要晏哥…哥哥呜呜……”像个欲求不满的性瘾患者,变态地借着少年的枕头抚慰。 但晏归偏不遂他愿,逼问道:“那我问你,你去干什么了,和谁。” 躺着的人没回答,只是一昧地呻吟,晏归气得掐红了他的腰:“邱夏,我那天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如果你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我不会放过你。” 他伸出手把埋在自己枕头上的小脸强硬转过来,虎口紧紧卡住下巴,盯着对方闷得潮红的脸颊,低下头逼近道:“说话啊,说了就让你舒服。” 蹭在一起的四片唇瓣磨得人心痒难耐,邱夏舔着对方的唇珠轻道:“…我不想瞒你,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整理好了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嫣红的舌尖狡猾地溜进唇缝,被晏归轻咬一口吃痛收回。 邱夏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还要我等多久。” 他答非所问:“我不喜欢那个人,可我喜欢你。”说完环住晏归的脖子,即使被咬痛了舌尖也还是不管不顾继续前伸,“我已经回答了……给我好不好,哥哥…只想要你…” 晏归狠狠咬住他下巴,一片雪白上霎时显出两排通红的牙印,但动作再凶狠也盖不住眼里的委屈和固执。 “记住你说的话。” 他起身跨坐在邱夏大腿上,掰开两片柔软的臀瓣,拉下内裤放出火热的阴茎,前端渗出兴奋的液体。他握着硬挺的肉棒戳了戳粉嫩紧闭的后庭,泛着水光的皱褶猛地一缩。 邱夏抓住他的手求道:“晏哥,不要插那里好不好?” “为什么?”少年眯着眼又顶了一下。 “唔嗯……”邱夏咬住下唇,“没准备好,下次用那里行不行,下次……” 晏归不满道:“后面被插过吗?” 邱夏埋在被子里贪婪地呼吸清爽的味道,小幅度地摇头。 这个回答稍微让他满意了点,又恶狠狠道:“这里只能给我留着。” 扶着硕大的龟头顺着菊洞往上滑,磨动几下将将把肉冠润湿就迫不及待地插进去,湿热的媚肉紧紧包裹住他,这个真正的小处男才被吸得头皮发麻,不管不顾地全根没入,毫无技巧地开始打桩。 仅凭少年旺盛的精力和过人的腰力抽插,被拍红的阴户都肿了起来,逼口被撑成透明的粉红,青筋盘虬的阴茎在白嫩的股间进出,绵密的白沫黏在浓黑的耻毛和花穴之间,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色画面比任何看过的片都刺激,让他心跳不已。 “哥…哥哥,想射了,啊……” “一起。”晏归把手探下去握住那根精神的小棒,拇指磨动张开的马眼,身下的人尖叫着射出,他也猛地挺身不再忍耐,把滚烫的精液射进紧缩湿热的花穴里。 没歇几分钟,晏归就又把人翻过来把腿架在肩上再次进入。 邱夏被撞得话都说不完整:“你、唔啊…怎么,怎么这么快啊?” 晏归眯了眯眼,咬道:“快?”少年整根抽出又重重撞入,每一下都撞在那个要命的软肉上,逼得人再次潮吹,涌出一大滩骚水打湿了身下的枕头。 邱夏被操干得脑子昏沉,想解释自己的“快”不是说晏归射得快,明明就是在抱怨他怎么……硬得这么快。 高中男孩子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从曾经看 /p /p - 分卷阅读33 /p /p 过的片里努力搜索可用的姿势,还趁邱夏高潮失神时发疯似的逼问他谁操得更爽,是爸爸还是哥哥。 问了又不让人回答,捂着他的嘴继续埋头苦干,明知道问出来自己的样子会很难看,但还是忍不住问。 邱夏最后射出来的都是稀薄的精水时晏归才抱着人去冲了个澡,也来不及收拾床,两个人只好爬上邱夏的床睡觉。 陈思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回来,晏归发了条短信问他,得到的回信也只说去朋友家玩了。 晏归放下手机把人翻过来,面对面亲了一下累得闭眼的小公主。 他掐了把这人粉嫩的脸蛋,轻声道:“喂,邱邱。” 邱夏勉强睁开一条缝,唔了一声算是应下这个亲密的称呼,随即又蹭蹭枕头准备入睡。 初尝性爱的少年精神上依旧处于极度兴奋中,但还是放低声音一遍遍轻唤“邱邱”,念这两个字的时候嘴唇会微微翘起。 像是要亲吻他的小公主一样。 “你再讲一遍那句话吧…” 邱夏困倦地低声问他哪句。 “就是你不喜欢别人,你只…那句。”晏归跟只撒娇的猫一样去蹭对方的鼻尖,“我想听。” 邱夏静了一下像在回想,然后缓缓睁开眼一字一顿。 “我喜欢你。” 晏归埋在邱夏颈窝让脸上热度散去,还佯装镇定:“知道了。” 躁动难过的一颗心暂时找到了安全感的居所,等心跳平复下来他轻轻拨开邱夏略长的刘海问道:“你很缺钱吗?” 邱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不知是回应还是敷衍。 “如果缺钱就找我,想要其他的也找我,哥哥都给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好不好啊,邱邱。” 第21章 对错 那晚以后,邱夏就觉得这只大野猫好像认主了一样,会跳到楼道口来回溜达等他,还会绕在他身边边穿梭蹭脸,只向他一个人摊开柔软的肚皮求摸。 在宿舍时趁着陈思宇埋头做作业,晏归路过就故意揉乱他的头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回靠椅打游戏,嘴里不住地哼哼欢快小调。 星期天上完美术下楼就看到男孩穿着中裤在余晖里模拟投球,弹起向后仰时短袖卫衣的连帽飞了起来。 晏归侧头看见了他:“下课了?一起吃饭去。”然后在食堂打满满一盘喂饱他,再回到宿舍讨取奖励。 偷偷钻进邱夏的淋浴间里,然后把他压在瓷砖上从后面插进去,花洒的水声掩盖住克制的呻吟,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躲过隔壁间的耳朵。 邱夏想和他一起睡,晏归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拒绝了,说是怕晚上忍不住白天就会没精神。邱夏答应结果转头半夜就悄悄爬上去,然后天刚亮的时候又轻手轻脚爬回去,才这么干了两天晏归就自己抱着枕头半夜爬上他的床了。木质床摇动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但晏归还是拉起他的腿根侧着推进去,然后慢慢地抽插,偶尔擦过花心就让小公主咬着他的指节呜咽。 周三晚上两个人弄到两点多才歇,晏归连闹钟的震动都没感受到,还是一贯起早去开教室门的陈思宇给他关了的。邱夏一想到学霸看到床上相贴的两个人,还要平静冷淡地关掉晏归的闹钟,这个画面冲击…… 但后面两天都没发现陈思宇有什么异常,也没听到关于他俩的任何八卦,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方酲就不乐意了。 本来是他和晏哥两个人的用餐时间,突然多出一个小娘炮来,膈应得他饭都吃不下,趁着邱夏去买水就赶紧拉着晏归窃语。 “晏哥你怎么和他玩儿一起啊,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都特看不惯那小娘炮啊?韩烨还说哪天找个机会要弄他呢……”说完举起了拳头朝空中挥了几下。 晏归抬了下眼皮:“你不想和他一起吃?” 方酲连忙点头。 但晏归表情都没变一下,埋头道:“那你一个人吃不就完了。” 方酲:“……”好有道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哥,我是想说——”还没等他圆出个排挤的理由,晏归就端起餐盘往前面走了,头都不回,“我就乐意和他待在一块儿。” 方酲纳闷这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顺着晏归背影望去才发现那个小娘炮正站在新来的老师旁边说笑,想起前几天吃饭也是这样,教职工窗口菜式更丰富,味道当然也更好。沈问之每次都会特意打多点,然后绕路走到邱夏旁边时自然地匀给他一些。 很巧的一点就是,沈问之每次分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邱夏美滋滋地往嘴里塞肉,晏归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个傻子还问他是不是也想吃。 筷子在半空中被夹住,晏归无语:“你不觉得沈问之对你太好了吗?” “是吗?”邱夏顿了顿,平日忽略的一些细节被拿出来重新审视。他偷瞥一眼晏归,心虚又嘴硬道,“可能…沈老师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 晏归死盯着不远处的挺拔背影,眯起眼道:“好得有点过分了。” “想多了……”邱夏拉过他的手心轻挠,哄道,“赶紧吃饭。” 还没到午休时间,邱夏准备回教室把沈问之早上给他讲的题再过一遍,晏归本想陪他一块儿去,但邱夏看他边走路都边打呵欠就催着他回宿舍去睡。 刚进教室,本来打闹说笑的喧哗声一下子就停了,戛然而止的突兀感混杂着无数道复杂的眼神全部加在邱夏身上。 他疑惑地抬头望了一圈,开学快一个月了,班上大部分同学他也还是不太熟悉。但这些目光他是熟悉的。人的情绪不需要钱就能自由表达,得益于这样由心支配的方便,他也算收集过各式各样的目光。 有看好戏的,有嘲讽的,有看不起的,也有怜悯关切的。 他耸耸肩自若地走向自己的位置,从前门到最后一排窗边是最远的对角线,其实本可以转身从后门进去,但他还是选择了迎着所有复杂的视线抬头走进去。 这个道理不用邱丽教他,是连巷子里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的,越怕就越会被打,不如爬起来打回去。 好的话能让对方哭着鼻子逃走,坏的话无非就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但你也让对方付出了代价。 他平静地穿过过道,拨开故意挡着他的人,没走几步就被旁边突然伸出来的腿给绊倒了。 韩烨站他旁边倚着课桌,讥讽地笑道:“小女孩呢,这么弱不禁风?”看见邱夏准备撑起身,眯眼抬脚踩在他肩膀上想把人再踹倒,没想他一贯看不上的家伙猛地抓住他小腿用力往下扯! 韩烨本就靠着桌子借力,一下失去重心便往前栽倒,半跪在地上的人还眼疾手快地移开位置以免被砸到,双膝碰到地板的巨大声响在教 /p /p - 分卷阅读34 /p /p 室回荡。 “嘶...操,你有病吧?!”韩烨痛得声音都有点颤抖。 邱夏咧开小虎牙配上眯起的眼睛,还了他一个讥讽的笑容。 “啊..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弱不禁风的,这力气还能拉动你。” 邱夏站起身拍拍膝盖,笑着走到自己位置坐下,然后打开本子把作业拿出来开始演算,看都没再看一眼还蹲在地上的人,仿佛刚才的闹剧都没发生过。 韩烨一边忍着疼痛带来的生理泪水,一边咬牙环顾周围,大部分不想引火上身的同学都沉默地低下了头,只有陈思宇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韩烨不自然地扭过头,又用脚踢了一下过道边的一张桌子,蓄着短发的女生被吓了一大跳,忍着怒气抬头问他干什么。 韩烨像是找回场子一样,饶有兴趣地按住她头发上的粉色发卡,语气夸张:“诶看看,来看看啊!周怡这个男人婆还戴发夹,还是粉红色的发夹!” 他身边一群男孩都大笑起来,周怡虽也是个直脾气,但还是一个爱美的小女孩,涨红了脸瞪他,满眼都是怒火。 韩烨好似没看见,扯掉她的发夹,揣兜忍着腿痛故作散漫地朝邱夏走去。他笑嘻嘻地拨了下对方系在脑后的小发髻,然后把这个粉红的发卡随意夹在了邱夏的碎刘海上,凑近耳语狠道,“小娘炮,你他妈等着...” 说完立马退开大声讽道:“啧,这个粉红夹子配你才对啊!这颜色,样式,多适合你。”韩烨摇着头评价。 邱夏挑着眉抬起头,转头朝窗户看过去,正午时上面的倒影有点弱,但还是能看清淡粉色的小发卡缀在乌黑的头发上。 他小幅度晃了几下,仰起头朝着韩烨笑了。那样真诚的笑容,就好像根本没听懂这人的所有的讽刺,又好像听懂接受又完全不在意一般。 “确实很适合我,挺好看的。” 他起身走到周怡桌边,帮她拨了下短得可怜的头发,然后取下头上的夹子又轻轻给她夹了上去。 坦然地对上女孩呆滞的目光,说道:“也很适合你。这个夹子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韩烨被他的举动气到咬牙,像个逞威风的小学生妄图挽回颜面。 “这么喜欢这些娘们唧唧的玩意儿啊?不然下个月底的校庆晚会,咱班话剧的女主角给您演呗,好不好啊?。” 邱夏歪着头看他,一脸纯澈笑着答应:“没问题啊。” 韩烨都还没整理好下一句回击的讽刺,一道温润又不容置疑的声线响起。 沈问之站在后门看着韩烨:“午休时间不允许大声喧哗。”说完又看了眼旁边的邱夏,朝他温柔地笑了笑,看着一群顽劣叛逆的男孩回到各自趴下后才离开。 本来是才整理好下周教案准备交到楼下办公室,路过就听见班上学生的争吵,声音其实不大他也懒得管这么多,但隔着墙听到邱夏的名字时怔了怔,还是走进去管了。 真是群不省心的小孩儿啊。交完教案他也没回办公室休息,反而搬了把凳子坐在讲台上改作业,底下一众学生也只好装乖睡觉或学习。 邱夏盯着台上一本正经的人,忍不住扬起嘴角,对上沈问之抬起头的视线时,两颗小虎牙终于都露了出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年过五十的男老师顶着地中海穿着洗变形的polo衫滔滔不绝,从诗词讲到历史,又发散到国际政治,然后回到本国政策谈到二胎政策。 “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才是我们民族伟大复兴的基本前提!有句老话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到这儿我就想起前天看的新闻报告啊……” 晏归听着这个老秃头从艾滋病的死亡率潜伏期扯到搞同性恋的都有艾滋病,白眼都翻了无数个,干脆爬课桌上补觉,小心翼翼地用眼尾瞟自己同桌,看到邱夏端着手挺直背听得很认真。 他自己倒是想得开,也不会管别人怎么想的,但怕邱夏听到这些心里不舒服,刚想开口胡扯些冷笑话,坐在前排的韩烨就大声附和。 “刘老师您说得太好了,我举双手双脚赞同啊!其实两个男的乱搞这种事儿我也觉得不干净,特别是这种事情还有可能出现在校园里……” 他意有所指地转过头看了眼正瞪着他的晏归,扬起一边嘴角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没有人注意到坐在他不远处的陈思宇双肩颤抖得不成样子。 晏归带火的眼神恨不得把这个傻逼盯出个洞来,上周在操场故意朝邱夏砸篮球,完了还没完没了找茬。他把人约出来揍了一顿,两个人其实都没占到太大便宜,但晏归那种往死里打连头都不护的疯劲儿还是把韩烨吓到了。 他回去后锁进浴室对着镜子脱掉上衣,才发现韩烨这个狗玩意儿下手有多阴毒,拳脚都落在他的胸口肚子背脊上,青红一片,过几天就成了乌紫的淤青。 晏归没跟邱夏说,小心地藏住伤痕,誓做忠心的骑士,挡住所有渣滓的恶意,把他的小公主牢牢护在身后。 邱夏专注地听完两个人交流,随即举起手认真问道:“可是刘老师,为什么同性恋是不正常的?” 老师提高音量,挥手唾沫横飞:“古往今来这种心理和行为从来没得到过认可,大多数群体都是正常地恋爱结婚生育,包括其他生物也大多如此——” 邱夏问道:“那意思是仍有少数的是同性恋?” 老师斜了他一眼才不情愿道:“不能否认,确实有极少数这样的生物是不正常的。” “为什么他们是不正常的?” 刘荣平没了耐心,气得把手里的语文书都砰地扔在讲台上,指着这个跟他唱反调的学生大吼:“为什么?大家都是正常的,他们少数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是和自然规律相悖的不正常吗?” 他拿起桌上的长直尺拍桌:“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你知道——” 邱夏的声音依旧平稳,音量不大但掷地有声。 “多数就是正确吗?常态就是正常吗?” 晏归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邱夏这句话在对着他们所有人说,也在对着自己说。 少年有着“少数”和“不正常”的身体,但他没有任何过错也不应该背负任何谩骂和嘲笑。 刘荣平骂他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挥着尺子让他去办公室站着。邱夏从容地起身,依旧从最后一排脚步平稳地走向前门,穿过七排望着他的同学,接受所有不同的目光。 如同中午进来时一样。 晏归腾地起身走出教室,老师都没来得及拦住他,顿时觉得失去了威严和尊重,气得狠拍黑板,大声反问道:“还有谁支持邱夏那些错误的想法?还有谁想一起出去陪他罚站啊?” 全班鸦雀无声,静成一片,只有拍散 /p /p - 分卷阅读35 /p /p 纷飞的粉笔灰在飞舞。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人站起来了,凳子往后推划在地上的声响打破肃静。 陈思宇一脸淡漠地朝后门走去,对上了韩烨睁大惊恐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收回视线。 下了课就是晚饭时间,但刘荣平显然不想让这些不听话的歪理学生吃饭,急匆匆走进办公室,看见并排站着的只有两个人,陈思宇不知道跑去哪了,就一边生气一边教育。 王芮带着沈问之上完课回来时,离办公室还有好几米远就听见怒骂声,几个学生扒着门缝在偷看。 沈问之温和地把人都劝走,才推开门让挺着大肚子的女老师先进去。 刘荣平看她来了立马道:“小王你总算来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们班学生,思想真是歪的!” 王芮扶着孕肚坐下后听他讲述事情原委,想了想还是让晏归先去吃饭,然后写篇关于不遵守课堂纪律的检讨明天交。 刘荣平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了王芮给他使的眼色也就把话咽下去了。算了,就给他当厅长的老子一个面子,挥挥手让这个不听话的学生快走,然而晏归还死杵在这不离开。 沈问之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劝说他离开,晏归更不听他的,但这位年轻的老师也只是笑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留在这里只会给小夏添麻烦。” 晏归不死心地红着眼瞪他,但眼下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刘荣平主张给邱夏的家长打电话,但是被沈问之给制止了。 资历老的教师轻蔑地斜他:“小沈,你才来学校没多久,还不知道该怎么劝导这些学生走回正道。” 沈问之谦逊地点点头:“我确实还缺乏经验,不过您打电话也没用的。” “因为如果您的说法不正确,邱夏的家长也不会认同。” 刘荣平差点没被气出心肌梗塞,王芮拉住他的袖子提醒他别继续往下说了,但这个平日里都聪明和善的年轻人却难得地糊涂起来,决心顶撞到底。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听见您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然而后一句是什么我想您是语文老师,肯定比我更清楚。这个'无后'是没有后代,还是...别的意思呢?” 沈问之眯起眼睛继续道,“然后'有三'包含的其他两个您肯定也知道。其中一个是父母有过错而不劝说,使他们陷入不义,这是不对的。” 笑道:“身为后辈,斗胆指出您的过错,刘老师不会生气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芮立马跳出来做和事佬,因为沈问之是他带的实习老师,后续也会继续替她带班。 年轻人,有骨头一点是好事,但太过锋利太过刚直也不行。 她安抚刘老师说让自己来教育邱夏,并且解释小沈还年轻,为人处世少了点经验。 “我是前辈,多担待点呗。”刘荣平挑着眉喝了口茶就背着手晃出去了。 沈问之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邱夏,叹口气想跟王芮说他来教导,但是女人冷着脸让他出去。 沈问之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走到邱夏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这个埋着头的小可怜。 他伸手摸了一下乖学生的头,借着动作把手心的蓝牙耳机悄悄塞进他的两只耳朵,然后给他拨了拨中长的头发,遮住了两个小小的白色。 迎着邱夏抬头的疑惑目光,他无声地作了个口型——“外面等你”。 于是后面王芮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到,耳朵里只有轻松舒缓的纯音乐静静流淌,在这个女老师起身背对她继续教育时,耳机里又放起了相声。 邱夏埋着头咬着下唇努力憋笑,肩膀微微抖动的幅度看起来像在哭一样。 王芮以为教育到点上了,既然人已经哭着知错了,便疲惫地摆手让他出去。 邱夏出来时,沈问之就站在门边,他取下左边的那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捏了一下邱夏的脸,里面还放着相声。 邱夏抬头问他:“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沈问之反问:“你觉得呢。” 小孩耸耸肩:“我觉得...他们在放屁。” 迎着沈问之玩味的目光他立马睁大眼捂住嘴:“......不该说脏话,我错了。” 结果一向绅士温柔的沈老师只是摸摸他的头揽过肩,笑道。 “确实全他妈在放屁啊。” “走吧吃饭去,今天教师窗口有你爱吃的。” -------------------- 在奔跑的过程中不小心啪叽摔倒 想躺在地上睡一会儿再爬起来 一会儿就好 第22章 剪发 邱夏心不在焉地过完了晚自习,期间沈问之进教室巡视时走到他旁边都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笔尖的黑墨一点点浸染白纸。 沈问之本想把人叫到办公室再问问,但估摸小孩只是看起来乖其实倔得很,嘴上说没事不在意,心里怕是仍有芥蒂。 下课前十五分钟邱夏收到了一条短信,没有归属地没有备注,他早早地收拾好书包,下课铃响起就起身快步走出去,刻意逃避了晏归疑惑的目光,在被抓住询问前溜走了。 短信里提到的那家酒店不算远,是学校附近最近的星级酒店,顺着地址进了酒店,停在短信发来的房号门前,准备敲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脑子里还分神想着今下午的事,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松软厚实的地毯极大地降低了步伐音量,但还是被坐在单座沙发上的男人听到。 右手搭在沙发靠背顶端,旁边的高大立灯正柔柔地散发光线,背对着他的男人缓缓转过头,堪堪把侧脸的眉眼淹没在巧妙的阴影下。薄唇上没有那一弧熟悉的面具轮廓,未遮挡的脸虽只露出冰山一角也让他莫名熟悉,精致的下颌线引得邱夏忍不住上前一步想看得更清楚。 男人垂下头,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尔后是略带戏谑的语调。 “规矩都忘了?” 刚要迈出的腿僵硬立住,邱夏心里猛地一跳,想起有次自己坏了规矩被藤条打得腿根通红,但他又不太长记性,因为这个变态也好像一会儿严厉对待他,又一会儿放纵宠溺他。 邱夏自觉到现在也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脾性。 不管会不会受惩罚,先跪下准没错。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咬着下唇轻轻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不安地等着男人发号施令。 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衣服脱了再过来。” 衣物悉悉索索地堆在地毯上,邱夏塌下腰抬起屁股,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白袜和一项黑圈,两色强烈的对比映在少年青涩单薄的躯体上更显纯欲。不算紧的项圈每次都会在这样羞耻的姿势下一晃一荡,如果缀一颗金黄的铃铛,一定会奏起让他耳红的脆响。 /p /p - 分卷阅读36 /p /p 他不敢抬头越界,视线停在男人交叠的修长双腿上,黑袜从皮鞋延伸,包裹内里的脚踝,再延伸没入西裤之中。 男人好像心情还算不错,翘起的脚尖轻轻在空中点了一下:“趴好。”冰凉的皮鞋面伸下去,贴上肋骨时看见小孩颤抖一下,用了点劲示意他把塌下的背展平,从手旁的小圆桌上拿过眼罩和口球一一戴上。 被突然剥夺了视线和发声权利的小孩慌张无措起来,男人轻掐着他的下巴,看着因为咬住口球而微微凹陷的脸颊,伸出拇指给他抹掉流出的口涎后便松开了手。 就在邱夏以为接下来会是某种玩具进入张开的小穴或者竹板戒尺抽在臀缝、肉穴时,一圈微热的圆状物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背心处,好似再找某个合适的平衡点,置稳后整个重量才真正落下。视线一片黑暗,塞着口球的嘴里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唔唔声,男人就好像真的听懂了这些不成字句的气音,还用手指旖旎地勾了下邱夏的下巴。 “不听话的小猫被我变成了小桌子……”他揉揉小孩的耳廓,“所以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更不能胡思乱想。” 说完安静的套间里就响起了书页捻动的脆声,一页页哗啦翻过,中途还有机械的滴滴细声,没一会儿便让原本脱了衣服冷出身鸡皮疙瘩的小孩敏感地察觉温度上升。 男人就这样随意地把他放置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翻看着书页,时不时拿起他背上的圆杯。邱夏轻嗅着飘来的香味,苦涩又回甜,一杯咖啡放在了他这张小桌子上,偶尔还会闻见新书印刷的油墨味,还有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邱夏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张四条腿的小桌,渐渐地封闭起五觉,听不见耳边的书页翻动,闻不到咖啡的香气,甚至慢慢停止思考,停止对一切琐事的深度咀嚼,停止对他人恶意的反复温习。 他只是主人的一张小桌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里的书看到过半,瓷杯里的咖啡也见底,沈问之用手支着头在柔和的橙光下静静地看着不动的小孩。 真是乖学生。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把瓷杯和书都放在了旁边的圆桌上,突如其来地像个大小孩一样捉弄真的小孩——两根指头拧起一直挺立的乳头,用指腹轻轻摩挲起来,拨动开关一样“关闭”了乖孩子此时的状态。 邱夏被身体里熟悉的情欲涌动唤醒,思想逐渐回笼,茫然地抬起头时才发觉自己已经逃避现世很久了,仿佛进入了一个没有生命体系的世界里,放纵地沉沦在无序混乱中随意游荡,没有任何外界的声音。 那些他内心深处就拒绝害怕的声音。伪装砌好的堡垒只不过是唬人又虚假的泡沫,他还是被箭射中。 下意识抬起头,视线里也只是稍微明亮了些的黑暗模糊,男人只为他取下了口球,随后拨动一下项圈便抄起膝盖把他抱起来,跪久后的血液才无阻流通,身体的酥麻感渐渐涌上。 四肢发麻的小孩只能任由男人摆布,沈问之把人抱进厕所,路过干净宽大的镜子时侧头看了下,眼角的红痣鲜亮生动。 邱夏猜测变态今天心情应该不错,不但没有打他一下,还动作轻柔地把他放进浴缸,缓缓注入温热的水,但仅仅没过臀尖就停下了。 疑惑道:“不是洗澡吗?” 男人笑着哼了一声:“不是,剪发。” 眼罩下的双眼都无声睁大,邱夏摸着自己的头发无助地往后退,光溜溜的背脊贴上冰冷的浴缸壁时咽了下口水,连忙挥着手拒绝:“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去理发店剪!你、主人也不会吧,万一剪坏了——” 沈问之看着戴着眼罩的小孩对着自己左侧的空气挥手解释,忍不住用手捂了下嘴才正色道:“可是理发店…没有剪这里的服务吧?”说着右手抚上粉嫩的肉穴,按着阴户捻起稀疏浅淡的毛发,缠绕在指尖轻轻扯动。 “只有我提供。” 男人吹出的热气洒在他微红的耳根上,肉花上那点微弱的痛感被指尖带来的快感完全掩盖。 邱夏下意识地张开腿,黑暗的视野藏住了所有羞涩不安,底下的小穴张合、流水也不用违背欲望而拒绝退缩。 沈问之拿过酒店的香氛沐浴露,在手心揉出绵密的泡沫后才抹在粉穴上,用食指不断将泡沫铺平,仔细地巡过肉花的每一处,粉白交融。指尖引起的每一次颤动,都让他无比兴奋。 握住自己带来的全新小剃刀轻轻地贴上阴户,按住邱夏跳动的小腹:“别动。”小心又轻柔地刮蹭起短浅的软毛,细碎的声响中毛发根根落下,原本被遮盖的地方显露出比身体其他处都要粉嫩白皙的颜色。 沈问之忍不住用手摁了一下,过于绵软的手感激得他揉弄起小穴,一股清液就从小洞流出,把四周绵密的泡沫压出细条透明的长痕,有意无意地碰到突出的小粒时反应更大。沈问之怕锋利的刀片伤到嫩肉,便也不敢再逗他。 只是两手都拉扯着小穴的嫩肉时难免会按压揉弄,小洞里甜骚的黏液源源不断地淌出,滑落进浴缸的水中,沉入奶白的缸底。 光滑无毛的阴户藏在稀薄的泡沫和纵横的淫水中,沈问之放下剃刀,曲起食指用指节碾磨充血的小豆,听着邱夏小猫似的难耐哭吟心情颇好,又一次地逗弄乖学生。 “怎么跟削果肉皮一样。”他夹起阴蒂拉扯捻动,“一点点剥开,里面的肉就流甜汁儿……” 邱夏夹起腿把作恶的手一起夹住,咬着指节不住扭动:“别…别说了…唔。” 沈问之拿过壁上的花洒对着粉嫩的阴户打开,温热有力的水柱冲刷微张的甬道,腿心的泡沫都顺着水流冲下,只有无尽的春水涌流不断。 并拢两根指头伸进紧缩的小穴里,软肉内壁紧紧缠上,邱夏咬着下唇告知男人跳蛋在门边的书包里,沈问之闻言手上动作都愣了一秒,半晌才缓缓开口,声线沙哑隐忍。 “没准备给你塞。” 邱夏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只顾得上沉溺在手指跃动掀起的情潮中。 男人磨动着那片敏感的软肉,盯着小孩微张的嘴唇,忍了又忍还是轻轻地叼住那截伸出的小猫舌吸动几下。 退开后轻道:“很多人失恋分手了就会剪头发,也有很多人想作出改变时第一件事就是剪头发……” “毛发只是一种角蛋白,但好像剪掉就真的可以丢掉一段不好的过往,然后再继续向前,再继续生长,长出新的生活。”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邱夏听懂了,他发现今晚的变态不像变态了,更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做一张小桌子以停止对过去的思考,剃掉一些不必要的结构蛋白以舍去对过往的记忆。 邱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声快门的咔嚓 /p /p - 分卷阅读37 /p /p 声惊醒了他。 心里后怕:“在拍什么……” 男人把他闭合的腿又拉开,对着光滑粉嫩的小穴又来了几张特写。 懒懒道:“放心,不会给别人看。我只是喜欢记录一些美的事物。” 邱夏已经不止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过关于美丽的形容词了,特别是用来形容自己畸形怪异的下体。 男人今晚格外的温柔,蒙着他的眼睛帮他轻柔地清洗身体,手指力度拿捏很好,揉过乳肉、阴核时带起阵阵颤栗。男人手心全是泡沫,借作润滑握住小孩的青茎撸动起来,快射时他又猛地掐紧涨红的肉冠,又痛又爽的奇妙感觉交织,邱夏无意识抓住对方的手求他让自己射。 男人好似有点无奈:“那你以后要乖一点,不准撒谎。” 看对方蒙着眼胡乱点头,口涎都滴进浴缸水里,轻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插进湿软的穴道,另一只手又继续套弄小棒,两处都高潮喷出水后才放过失神的小孩。邱夏裹着浴巾被抱出来,男人帮他穿上校服,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前戴上了面具。 取下小孩的眼罩,手伸向他的后颈拨开小盖,食指轻摁在指纹识别区后项圈咔地弹出一截空隙。沈问之取下细细的项圈揣进裤兜,四指微屈挠动邱夏的下巴,就像挠小猫咪一样。 笑道:“下次见。” 邱夏背起书包慢慢走了回去,昏黄的街灯给他笼上一层柔和的光,他不清楚为什么男人会突然收回项圈。 是不打算再和他见面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又说“下次见”?明明该高兴好像是摆脱了一个大麻烦,但他忽视不了心底那一点点失落,给予他别样的颤抖,在被完全掌控下的安心和依赖实在是太过新奇。 酸软的小腿一点点迈步前移,回到寝室时都熄灯了,安安静静没半点响动,问题想不通索性放在一边不去想。邱夏换上睡衣后爬上自己的床,刚跪在床沿就被一大团黑影扑倒。 男孩沐浴后清爽的香皂味围绕着他,晏归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用腿压着邱夏,整个人覆盖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 四片唇瓣贴得极近,说话时的热气和微颤都让人心悸。 晏归声音放得极轻,但每个字都如同咬出来的一样凶狠:“又去哪儿了?” 第23章 俱伤 邱夏的心跳在静谧的黑暗中扑通放大,其实今天放学仓皇逃走时就预料到晏归会追问自己,只是没想会心急到在他床上等,被掐住的手腕隐隐发痛,瞪大眼睛嗫嚅几下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晏归没得到回答,狭长的单眼皮眯了起来,直接抓住邱夏的睡衣往上扯,捂住想要反抗辩解的人。 对着邱夏挑挑眉,转头看了眼斜对面:“有人在睡觉。”手上也没停,把松垮的裤头往下拽扔到床尾,隔着内裤包住了把那团还软着的肉,经验颇丰的右手完全知道该怎么挑起敏感点。 青茎硬得顶在他的手心,身下的人用手背捂住眼睛,紧紧抓着晏归放在他唇上的手指不住地向前挺动,眼尾湿红地双腿打颤。 晏归衔住胸前挺立的红果,又用牙齿不客气地咬住吮吸,把对方嘴里的尖叫全部融化在掌心里。舌尖一点点下滑,顺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曲线,把薄薄的肌肉和绷出曲线的肋骨都描了个遍。 不是浴室里那瓶沐浴露的味道。 想到这里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些,甚至是有点粗暴地撸动那根小巧笔直的阴茎,脱下他的内裤不断地用指甲刮蹭微张的马眼,在酒店泄过几次的小孔本就有点发痛,此时被用力搔刮更是刺痛难耐。但他被晏归捂着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明的吟叫。 使用过度的小棒又强行摸硬,射出来的精液稀薄,晏归抹在他的胯骨上,被窗外透进的月光映出莹莹湿意。 晏归松开自己的手,按住邱夏的脖颈逼迫他侧着压在枕头上,空出另只手脱掉自己的衣服,把早就硬了的性器顶在邱夏腿心处。 象征性地往前戳戳,硕大的冠头感到一阵湿润,他清楚是那口小穴又在发骚,虽然仅有的实战经验都是在邱夏身上获得的,但他还是不服气地想要和另一个人比较。 “我让你更舒服对不对,邱邱?”他握着硬挺的大肉棒在那条肉缝上下滑动戳刺,好几次差点把冠头挤进紧闭的穴口,但身下的人一直抵抗地想合上腿,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被嫉妒糊满整颗心的少年总是会冲动地用最讽刺的语气去伤害喜欢的人。 “这么不想给我操?当初是谁主动张开腿要我帮他摸的,嗯?”晏归大力掐了把他胸前的小樱桃,把手伸下去想插进甬道,邱夏却躲得更加厉害。 力气悬殊的两个人自然是简单地用力量就能镇压,晏归再次把他的两只手腕握住,用大腿压住他乱动的两只腿,嘴上还不饶人:“躲什么…逼里又塞东西了?跳蛋还是,精液?” 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如果下一秒摸到他说的那些东西,晏归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幸,他没有摸到其他男人留下的东西,甚至或许今晚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指尖就触到光滑娇嫩的阴户,突然停下动作,太光滑了,指尖直接贴上软软的阴户,触感温热。他俯身逼近那朵花穴,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花核上。 借着月光,他看见外阴红肿得嘟出来,以往被阴唇裹紧的小蒂现在被扯得像破了皮似的大了一圈突出来。 晏归眼底猩红,狠狠咬住他的腿根,虎口卡住邱夏嘴角的力度又加大。 “毛都剃光了,你们玩挺大啊。这就是你要我等的答案?邱夏,你他妈真就这么欠操?!” 空气安静几秒,晏归忽然感到手心湿了,邱夏眼眶里蓄满泪,装不下的全都滴滴滚落,落在鬓边、颈窝,还有晏归的指尖。 他用力张嘴咬住晏归的虎口,像是在报复这人刚才咬在自己腿心的牙印。晏归皱眉忍住痛意,竟然没有收回卡住邱夏嘴巴的手,怒极反笑,“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不欠操会一边被我操又一边出去找别的男人吗?” “让我猜猜是谁...”他眯起眼残忍地慢道,“是送你来学校那个老男人吧。你怎么称呼他来着?管他叫的爸爸啊...邱夏,你是真的贱。” 声音很轻很轻,邱夏听着觉得像他走回来时街上的晚风,但等刮在脸上时才发现是刀片,割得他浑身都痛。 他伸出没被按住的另一只手,给了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把晏归的头打得偏了过去,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又缓缓摸着晏归的耳朵转过来,轻抚脸颊浮现的红印。嘴边的桎梏意外被松开,邱夏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干,和身上半跪的人对视着。 突然抬头轻轻地吻了一 /p /p - 分卷阅读38 /p /p 下晏归被打的那边脸颊,开口道。 “对啊,我就是很贱,又欠操,有你不够还要找别人。晏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他爸爸吗?” 晏归怔怔地看着他,明明对方眼睛还在哭,嘴上却又带笑,嘴角被他卡出来的红印分外明显。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有时候努力追寻的真相,怎么都追不到时才会一直想要知道,而它突然被放到面前时却没有了揭开面纱的勇气。 可邱夏还是继续说下去,耳鬓厮磨又残忍绝望。 “他把我买回去的,看到我卖了那么多次以后。” “他不嫌弃我,对我还特别好。”邱夏盯着呆住的晏归,吸吸鼻子忍住眼泪继续胡言乱语,“但是我太坏了,骨子里的贱就是改不了。来了学校以后你对我好,我就想要你干我...想两个洞都被你灌满精液,可有你还不够,我还要好多好多其他的男人。” “你以前问过我是不是缺钱。我不缺钱,我只是缺男人操。” 晏归盯了他半晌,突然撑起身找刚才被他脱下来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的睡衣,半强迫地给邱夏穿上后套起自己的裤子准备翻身下床。 邱夏猛地抓住他手臂,嘴角强撑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晏哥你什么意思啊,现在才觉得我放荡、不干净所以不愿意操了吗?可是在你想象中我就是这么个人吧...没错,事实跟你想的一模一样,全坦白了,你这次该满意了。” 晏归抿唇瞪着他,眼底尽是血丝,半晌他把手臂拉回来,利落地翻身下去。邱夏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再也忍不住地蜷起身子抓过堆在一旁的被子捂住脸无声大哭。后悔就像傍晚的潮汐汹涌拍礁,但听到晏归不知道是第几次揣测他主动勾搭别的男人时就委屈得不行。他也不认识那个变态啊,更何况这种事情怎么开口讲呢,虽然项圈被取掉了,可他还没忘记自己被拍的照片。 未知的一切都像定时炸弹,他小心翼翼又惶恐不安地等待最终时刻降临,没想身边给他勇气和保护的那个人又亲手加快导火索燃完。 爆炸时碎片纷飞,刮伤晏归也刮伤他自己。 邱夏只觉得累,于是顺着晏归想的说下去,最好让他对自己完全失望,反正他撒过的谎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一个,而且真相也没好到哪里去。 晏归那么好,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放手,总拖着时间逃避对方想要的答案,每一次相处的时光都像是偷来般珍贵甜蜜,可是这样太累了。所以他不逃了,让晏归自己选。 现在晏归走了,再也不要他了,想到这里再憋不住声音,低哑破碎的哭音透过被子滤成嗡嗡声,他克制地咬紧指节也抑不住浑身发抖。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晏归的叹气,紧接着快被咬破的指节从嘴里解救出来。 晏归掀开他的被子,看着他缺氧哭红的脸,手里拿着纸巾给他擦泪,有点无奈,“我就下去拿点东西,你怎么又哭了。”又撕开湿巾纸俯身轻轻擦拭红肿的阴部。 邱夏一瞬不瞬盯着他,生怕一眨眼晏归又走了。他闭紧两条光裸的双腿,夹住晏归擦拭的手不住摩擦,痴道:“哥...哥哥,操我好不好?” 晏归抬头望着他,眼神暗得吓人,突然手掌轻掴花穴,又不解气地捏了下肉蒂,痛得邱夏夹更紧。 “现在想找操了,刚才编那么多气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还问我满不满意?你他妈什么时候真的愿意跟我说实话我就满意了。” 他轻哼一声,粗蛮地用力掰开洗白的腿,把之前喷的淫水、精液都仔细擦干净后替他穿上内裤又套好睡裤,拉过小孩手里无意识攥紧的被子盖好,盯着邱夏黑夜里都亮亮的眼睛,认真道。 “我只是气到了才说那些话,但我没那么想过你。” “我知道你不是。”说完撑住围栏准备翻下去。 邱夏吓得刚擦干的泪又开始掉,想都没想就赶紧拉住晏归的衣角:“晏哥...晏哥你别走!” 但晏归只是把他手拉回被子里:“行了快睡觉,别又感冒了。” 但邱夏还不明确他到底怎么想的,特别是经过刚刚一遭,心里的不安渐浓,坐起来抱住晏归的腰身,软声道:“国庆假期能去你家里住两天吗?想和哥哥睡一张床。”闻着少年身上好闻干净的气息,就更放不下这么好的人,只希望再抓得紧一点、牢一点。 晏归睁大眼睛,别扭地侧过头盯着墙壁不说话,但紧紧贴着他的邱夏已经知道了答案。 猛烈的心跳就是最好的答案。 第24章 挑衅 学校从本周六放到下下周一,晏归这次放假除了拉个行李箱,还多牵了一个人回家。 晏归拉着两个行李箱时,还装模作样关切道:“你放假…不用马上回家吗?” 如果是平常邱夏可能还会恶劣地逗逗他,不过这几天都在顺大猫的毛,而且这人紧紧拉着他箱子不放的样子,仿佛只要他的回答不能让自己满意下一秒就会龇牙咬人。 邱夏只好说实话:“这两天家里都没人,我一个人回去好无聊,而且……”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晏归,才笑着补道,“而且我更想和晏哥待在一起。” 家里没人确实是真的,贺澜安前段时间就告诉过他项目谈成了会包机去海岛团建庆祝,本来是打算在家宅着画画,随便对付两天就过了。结果说错话又心急想挽回,立马抛出这两天筹码留住人,不过现下仔细想来,和晏归玩两天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一路上的兴奋根本压不住,略带忐忑地进屋后发现晏归的父亲倒是和想象中一样严肃,眉眼间的狠戾也遗传给了晏归,但他妈妈却是典型的温柔慈母。 在第四次接过端上楼的水果盘时,邱夏看着码齐的果切和细心插好的牙签努力挤出笑摆手:“谢谢阿姨,但是、真吃不下了……” 一旁的晏归起身把这位热情过头的女士哄下楼,嘴里还不忘催她出去打麻将:“多玩会儿,晚点回来也没事。” 晏归知道自己父亲在放假日会更忙,连着几天不着家睡在厅办休息室也是常有的。 这会儿家里就只剩他和邱夏了。关上门拉实窗帘就可以和喜欢的人腻一下午,日光透不进来,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他抱着邱夏在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做了一遍又一遍,想给自己房间留下一点他的气息,也想让邱夏沾染上他的味道。 小心地垫了几层大毛巾,肆无忌惮地进入、搅动,粘腻甜腥的体液打湿了交合处底下的棉帕。湿热的空气黏住脸上每一根头发丝,交换津液的水声被故意放大,晏归的每一声“邱邱”都会紧跟着一个亲吻的啾啾,吻在邱夏的每一寸皮肉上,把言语都变成了有形的印迹。 晏归会把他抱上电脑桌趴 /p /p - 分卷阅读39 /p /p 好,然后站着从后面进入,也会坐在沙发上掐着他的腰上下颠动,等被进入的人双腿打颤痉挛不停时还要抓着邱夏的手抵着墙壁从后面向上顶。 奶叫的人支不住腿哭着无力向下坐,卡在腿心间的膝盖又强行挤入,更加大力地撞红肿的花穴。他挤在墙壁和晏归之间哭吟不停,最后射出的稀薄精水喷了些在墙上的海报上。 晏归见状还要笑他:“弄脏了要赔的。” 光溜溜的两个人交叠仰躺在大床上,邱夏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自己用手指摸下去掰开层叠的花唇轻戳几下,大股温热的混合液体就从洞口流出,淅沥沥地滴落在毛巾表面,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真正的忘记其他,丢失所有一切沉溺在性爱的深海中。 下坠,不再浮起。 晏归突然大手揽过他把人捞起来去洗澡,血气方刚的少年满身都是躁动,晏归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压着邱夏在沙发、厨房像野兽般交媾,默契地没有再提任何其他事。 与其辨别话里真假,不如肉体的反应来得真实、汹涌。 第二天吃早饭时邱夏红着脸不停地变换坐姿,在餐桌上熬过了二十分钟,晏阿姨还担心地摸摸他额头:“不舒服?小同学是不是昨晚着凉发烧啦?” 对面的人偷着笑了一下,抿唇帮着摇头,喝完碗里的豆浆就拉人出去了。其实晏归觉得自己还可以像昨天那样再荒度一日,但早上起床分开小同桌两条腿时看见肿得高高的蚌肉就心疼,悄悄溜出去买了支消炎药膏回来。 “今天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晏归两根食指扯起邱夏左右嘴角,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弧。肩膀摩擦地走在小街上,发觉旁边的人速度不如平常快,想了回才拍拍脑袋低声问:“那里还疼?” 邱夏斜着眼瞪他,从牙齿缝里蹦出话:“操你一整天试试。” 晏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打算就带着邱夏在家附近吃点小吃,最好找些能坐的店。 小南门的三黄鸡还是很鲜嫩可口,坐在大厅里晏归望着门外,有点惆怅地搅动几下勺子:“刚才过路时没看见前几年坐门槛上卖酱牛肉的阿婆了,不知道她是不是…” “有事。”邱夏给他夹了块鸡,把方才在老弄堂买的血糯米奶茶吸管塞进他嘴里,“可能去旅游了,也可能天冷了就不想出来了,或者说不定阿婆昨天睡过头就忘了做酱牛肉。” 晏归愣了一下,嚼着嘴里粘牙的糯米笑道:“有道理,下次就能见到吧。” “一定能。” 两个小孩几乎一整天都在吃东西,街头的老三样炸串丢进金黄的油里咕噜咕噜翻滚,溅起的油沫泛着浓香,十几岁的人彼此交换品尝手里的小串再作出评价。 “还是那个味儿,跟我小学的时候一模一样。”晏归捏着竹签看邱夏撕扯炸鸡肫,“下次带你去我初中学校门口吃,门口的炸猪排……” 邱夏默默听着,又想起自己和晏归一样大的时候好像也吃过巷子口的炸鸡排、炸鸡柳,原本以为自己和别的小孩哪里都不一样,其实小孩挺多地方也会很像的。 比如,十三十四岁的晏小朋友也天天吃炸串。 晏归怕他那里还疼,十几分钟分钟的路程也还是打了个车,在同样是老城厢的老西门继续带着邱夏吃遍他的“珍藏店”。 老字号的生煎锅贴,焦糖色的底壳,面上撒了绿油油的葱花和白芝麻,咬破小口吮了汁儿再蘸醋吃,坐在店外的塑料椅上,四周还坐了好几桌,听不清聊的些什么,但当阿公掀起盖子端了一竹笼蟹粉汤包过来时,那些家常琐事又都被氤氲热汽熏成了人间白茫的烟火,蒸腾成另一种香味。 吃了好几轮两个人肚子都胀起来了,又点了一份荠菜小馄饨分着吃,两只勺子搅动清汤里的紫菜小虾米,少年心性还争起最后一只馄饨,被晏归舀进勺子后他得意地勾起笑容,尔后塞进了邱夏嘴里。 回去时手上还提了买的油墩子、酒酿方糕、蛋卷…… 晏归关上门抓着邱夏倒在床上,短茬的寸头不像开学时那样透着青了,但依旧扎得人痒痒的。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吃好饱啊,想运动。” 邱夏当然知道他说的运动是什么,推了几下压在他身上的人:“阿姨就在隔壁卧室。” “盖上被子小声做。我家隔音好,我的床也不像寝室那么晃。” 邱夏拒绝得很快:“不行,而且明天我得回家。” 晏归埋在他颈窝处,静了一会儿才慢道:“回那个老男人家里?” 还是没绕开这个话题,邱夏叹口气:“别这么叫他…贺叔叔人挺好的,我和他也不是、呜唔——” 晏归用虎口卡住那张嘴,堵住了不想听的话,眼底黑沉:“又要去找他,所以又要踢开我?” 他伸手把邱夏的长裤内裤一齐垮下,堆在脚踝处就立刻抚上腿心的女穴,揉着粉嫩的肉唇惨淡地笑了一声:“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说过,缺钱可以找我。” 邱夏用力掰开他的手,想踢开发疯的男孩:“不是钱!” 晏归突然咬住他的下唇,发狠似的啃咬起来,唇舌交缠中渐渐漫出血腥的铁锈味,苦得人嘴里发麻,“别指望我信你那天说的鬼话。” 手下的动作和嘴里唇舌的进攻一样猛烈,三根手指并拢插进去,对着那带软肉不停戳刺,深处涌出的淫液顺着指节流出。晏归推高他的衣服扯住奶果拉扯,在施暴的人却又用那么可怜卑微的语气求一个解释,嘴里的小羔羊也只是重复否认又放弃挣扎。 晏归张开嘴想咬一圈深深的牙印在邱夏乳晕周围,但上一秒还在茫然摇头的人却疯狂扭动起来,嘴里不住地小声求饶:“不要咬好不好,哥哥。” 晏归气笑了:“怕被他看见?”咬紧的牙都酸得疼。 “可是你要公平啊……回家了有他,在学校还有别人,怎么可以给他们却不给我呢?”晏归眼神湿漉漉的,溢出些委屈。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轻划花唇周围的春水,牵出透明的丝儿, 手指拧了把颤动的阴蒂,再一路下滑,眯着眼看身下的人捂着嘴颤抖,停在紧闭的后穴上,食指轻轻碾平粉色的皱褶,邱夏的小腹都跳了一下。 女穴流下的蜜液湿润了后方那个小眼,晏归试着往里挤进一根手指,及时摁住了想往上逃的人。 “我要插这里。” 邱夏眼尾湿红,环住晏归的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就被扼灭了。 “或者把你前面小逼操得肿起来,啃满身的吻痕。这样他掰开你的腿,就能看见你这里被别的人干过了,如果一生气不要你了……” “你会哭着来找我吗?” 看似上位者一样扼住猎物的脖子逼他求饶,怎么放出来的狠话和讽刺却好像他才是跪在地上 /p /p - 分卷阅读40 /p /p 渴求施舍的失败者呢。 邱夏崩溃地大哭起来,又想起楼下的晏阿姨,只好扯过旁边的枕头捂在脸上,鼻息间属于晏归清爽的味道让他眼泪掉个不停。 浓浓的鼻音断断续续:“哥、哥你不要这样……插后面吧,不要、不要说那些话了,好不好?”即使先前有过疯狂的想法,也只是计划小心翼翼一步步移到贺澜安的边界线得到那份无限纵容的爱,而晏归的话让他吓得打寒颤,至少不是现在。 他开始怀念才认识晏归的那几天,男孩不想搭理他,偶尔没好气的话里却都是暴躁又别扭的关心。 真正伤人的话不需要一点伤人的词,刀刃上裹着丝绸。邱夏想,扯平了,在伤人这方面,他们俩都不留余地。 大大的枕头遮住了邱夏的脸,晏归强迫自己别去想底下那张哭得皱成一团的小脸,又故意往里面加入两根手指,从没有被造访的小洞被异物突然拓张,身体僵硬地绷紧起来。 晏归冷着脸找到那个小凸点,其实早在这之前他就悄悄上网查了很多,关于清洗灌肠的步骤、润滑油的用量、扩张的手法,柜子里藏了一个记录这些技巧的笔记本。 他想着有一天总会用到,所以要好好地学,不然弄疼了一点小公主就要哭。可是现在身下的人哭得很惨,还努力地抑制音量,大声地哭嚎都变成了细小的悲鸣。 他把小公主弄哭了。 他自己也哭了。 没有声音,只有细细淌下的泪痕,滚烫的眼眶有水汽的浮动。晏归不明白怎么原本美好的憧憬想象就变成这样了,还弄不清到底是谁的错,前几个小时他们还在店里分享同一个碗里的馄饨,跑在回家的弄堂里追逐躲藏。 怎么就成这样了。 晏归把紫红的性器插进去时听到枕头下的哭声都变了调,他却像跟自己赌气一样还是不管不顾地抽动起来,没有对准敏感点,只是发泄一般机械抽插。 哭声里又掺杂些意义不明的哼叫,像爽,又像痛。 他像摆弄破布娃娃一样翻转着邱夏的身体,只是自始自终他们都没有直视对方。 后穴的皱褶被撑平,尾骨被撞得红成一片。肠肉紧缩自动地吸留进出的肉棒,高热的内壁裹紧柱身,晏归俯身埋进邱夏的颈窝,掐着他的腰从后面用力鞭挞雪白的臀肉。 邱夏哭得脑袋晕乎乎的,下面已经在长时间的抽插下麻木,红肿的眼睛里停不下的泪打湿了枕巾。 他感到晏归要射时速度又加快了些,抵在最深处射出大股滚烫的精液,蠕动的肠肉敏感地痉挛收缩。 邱夏感觉后颈有湿热的液体滴落下来,咸咸的,像泪似的。 他哭累了就睡过去了,晏归躺在他身边发呆,撑起手肘抚了下他肿得像核桃的眼皮,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是跑下去拿了条热毛巾给邱夏敷上。 邱夏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看见是贺澜安的短信,翻了过去准备睡觉,安静几分钟还是烦躁地翻回来捏起邱夏的手指解了锁。 就是告诉他明晚回家,只是“宝宝”两个字过于碍眼,悬在删除按钮上的手指迟迟没有落下。 他今天惹小公主哭得那么狠,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随手翻到联系人页面,发现自己的备注是“晏龟”,疑惑地捏了捏手机上的小乌龟挂坠,嘴角突然扯开一个大弧度——其他两个人都是“贺澜安”、“沈老师”,这样中规中矩的备注,只有他不一样。 是不是说明他在邱邱心里也是不一样的?还有这个挂坠也是指的他吗? 晏归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个“A”,看见排在联系人第一位的自己就满意锁屏,拱动几下凑近背对着他的人,拨开细碎的软发亲了亲白皙的后颈。 “邱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越说越小,每说一遍就轻啄一下,那个位置隐隐有些发红。 晏归盯着那小团红印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心跳声又回荡在胸腔里。 顿了良久,最后还是贴近,在后颈的下方轻轻吮出一个不明显的红印。 是侥幸的投巧,也是隐秘的挑衅。 -------------------- 钮祜禄·晏 第25章 端倪 邱夏早上是被后面给痛醒的,艰难地从晏归八爪鱼一样的禁锢里逃脱,匆匆套上衣服就跑下楼,拉上行李箱就准备打车回去,看着付款页面的三位数肉痛,但心痛还是没敌过屁股痛。 想骂晏归,但好像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把头搁在车窗上出神,师傅提醒他这样靠着容易把脑袋抖晕,邱夏嘴上随口谢了一句,心里倒还想车开快点,把他再都抖晕点。最好把满脑子浆糊翻滚搅动,从里面掏出找了很久的答案,一个他不敢知道答案的答案。 下车有点晕,但是没吐,小孩略微失望,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吊在胃部,连着底下都一起抽痛。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净,瓷砖的地面擦得反光,映出邱夏的面容时他猛地回过神冲进了厕所,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完就打开了花洒。 他知道,贺澜安很爱干净的。 已经是初秋,湿透的面料贴着皮肤时不可避免地让他打了个冷颤。邱夏洗了很久,把臀间干涸的精斑用手指扣净,用力揉搓下体,前面的性器软嗒嗒地垂着,花穴被暴力碾磨拧揉,干得只能用水润滑。洞口肿起来了,从外面轻轻一碰都疼,邱夏仿佛自虐般手指强行插进清洗。 不知道洗了多久,赤脚走出来时水顺着脚踝滴在瓷砖上,他又低头看了眼。 还是被一眼看穿。 明净的地面照出了在泥土里打滚的他,是玩得满身尘埃的坏小孩,明知藏不住还要藏,心里又祈祷大家长不要生气。 邱夏整个下午都像被抽走了灵魂,盘腿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薯片,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电影里响起爆炸声才把他震回一点点反应。 邱夏坐在小花园里一张张地画贺澜安——睡觉眉头会轻皱、工作会一脸严肃、哄人会笑得很温柔……可是一个多月没见到了,五官的比例都画得有点失真。 邱夏烦躁地扯起自己头发,把这些失败品都揉成团丢在脚边,又画起身边熟识的人,晏归听课的侧脸还有沈问之站在讲台的侧影都描得很像,像得让他心虚赶忙揉得更紧扔远了些。 日暮余晖把画纸底色染成烟熏玫,云霞从笔尖溜走,暮色顷刻便来。 门口电子锁的滴声响起时,邱夏飞奔过去拉开门抱紧贺澜安,没有准备的人往后趔趄两步,愣了愣随即失笑着回抱。 “怎么又不穿拖鞋。”贺澜安松开手想进去,但胸前的小孩还是紧紧埋着不放,推都推不开,他揉乱邱夏的头发,“怎么了?” 小孩蹭了蹭,瓮声撒娇:“想你了。好 /p /p - 分卷阅读41 /p /p 想你。” 贺澜安笑着把人轻环住,由着邱夏挂在他身上,轻声跟他讲在外地的趣闻,小孩只是偶尔简单应声。 贺澜安拉开柜子往里挂衣服,亲了下邱夏额头,问道:“宝宝呢?在学校怎么样?” 怀里的人轻抖一下:“还行。” “没受欺负吧。”贺澜安退后坐到床上,让邱夏跨在他的大腿处,掐着他软嫩的两颊开玩笑地问,“看起来一脸委屈的样子,是谁让我们宝宝不开心了?” 你,邱夏想,是你捧了一份沉甸甸的爱给我,让我无从消化,无从适应,无从相配,时刻又害怕你知道我有多坏而收回。 他盯着贺澜安的脸出神,用视线把记忆里模糊的眉眼又重新印上,想着下次不会画错了。 邱夏突然亲了上去,奶猫一样舔着贺澜安的唇缝,贺澜安愣了一秒就温柔地回应,压着小孩乱扰的舌头轻轻打圈,让这头撒气急躁的小兽渐渐平静。 衬衣的扣子被解到胸口时,贺澜安抓住他乱动的手,有点无奈:“我先去洗个澡。” “我帮你。” 贺澜安意外:“不用,宝宝先休息会儿。” 邱夏两腿缠住他的腰甩了几下:“我想一直看着爸爸。” “撒娇精。”贺澜安拍拍他的小屁股,站起来把人托住慢慢往浴室走。 邱夏说看就真的一直在看贺澜安,踮着脚给弯腰的男人洗头,小心地避免泡沫溅进眼睛里。用浴球打出沐浴露泡沫后就放在手心从上到下给贺澜安抹满,跪着细致地清洗半硬的性器,故意堆了点泡沫在肉冠上,凑近轻轻一吹,绵密的沫散成小滴落在小孩干净的脸庞,几滴还挂在眨动的睫毛上。 贺澜安捋了几下硬挺的肉棒,心痒地挠了挠小孩的下巴,声线有点低哑:“今天怎么这么乖。” 邱夏仰头亲了下男人的耻骨:“一直都很乖。” 抱着人跌进大床时小孩又主动趴下去给他口,卖力得过分。贺澜安忍不住打趣他:“技术进步了啊。” 努力吞咽的小孩闻言顿住,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一下,垂下眼睫尝试深喉。邱夏今天过分地主动,还硬要面对着看他,叫声比走之前还要骚,还要大声,小穴讨好地收缩。 他拉起贺澜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颤抖道:“要爸爸摸。” 贺澜安把小团的奶包握在手心揉捏,舔舔顶端红艳的果儿,笑问道:“宝宝是不是做错事了,嗯?”说完重重地顶了一下,深处的腔口都被撞出小缝,男人还继续逗他,“所以用这里讨好爸爸。” 邱夏拉下他的脖子吻上去堵住说话的嘴,害怕的心跳怦怦加速,还没作好选择的小朋友害怕被男人裁决。 贺澜安侧着插进去时听见小孩抓紧被单,突然轻声问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一些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是说如果…你会惩罚我吗?” 男人咬了下他耳朵,从后面环住小孩的小腹,摸着被顶出的隐约曲线,吓道:“会打你屁股。”说完作势轻拍了一下,臀肉轻轻颤动,微妙的痛感让小穴不自觉地紧缩一下。 “真的?”邱夏的语气里明显透着意外和惊喜,“不会把我丢回去不要我吗?” “舍不得。” 贺澜安射在最深处时沙哑的低喘混着这句话让他耳热,滚烫的精液从层叠花唇里流出,痉挛失神的小孩没注意被男人翻过了身。 贺澜安从头顶轻轻地一路向下亲,家里鼠尾草味的洗发水让他莫名愉悦,但心里不由得深想小孩今天反常的举动。 不安的痴缠拥抱,患得患失的问题,还有前段时间他自己的胡乱猜测。 贺澜安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还是明天打个电话再问问小孩学校的事,先暂时放下猜测。 刚说服安慰自己完毕,嘴唇就停在了邱夏的后颈。 一枚淡红的印痕轻飘飘地燎燃他心里那点猜疑的火苗。 大火燎原,旷地里唯一的人勇敢又愚蠢地举起灭火器,绝望又带有一丝希望。 “秋天了还有蚊子呢。”他低声轻喃,“下周回去的时候买个灭蚊器和蚊帐,晚上记得关纱窗关门……” 贺澜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像说给邱夏听,更像说给自己听。 又做了两次,邱夏迷迷糊糊闭上眼时感觉到旁边的重量突然一轻,过了一会儿他才勉强翻身,下床轻轻打开卧室门,从缝里看见贺澜安站在花园里打电话,挂了以后又捡起自己没来得及收的纸团展开。 邱夏的心被提到嗓子眼,祈求他不要拿到有些纸团,但贺澜安拆开的动作几乎都一样,每一张停留的时间也差不多。他把满地的纸团都拆开了,表情和动作似乎还是如常,邱夏下意识松口气,或许贺澜安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单纯以为他在描人像。 贺澜安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没几秒就挂了,然后披了件薄风衣,在夜露初凝的早秋半夜。 出门了。 邱夏忐忑不安地睡下,整晚都半梦半醒,翻身抓空的另一边没有一点温度,今晚的枕头默默吞下太多很咸很咸的泪。 直到天色微熹他才睡去,而贺澜安也轻轻开门回来,带着满身酒气,沉着脸站在玄关查看前几天门口的监控。 和家政说的一样,放假的头两天都没有回来。 贺澜安自嘲地笑了一下,摸出手机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你猜对了。」 尔后关闭,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蹲在床边看邱夏睡着的样子。 小孩的脸颊上还没褪去最后那点婴儿肥,微张的嘴唇都泛着水光,任谁看都天真单纯得惹人爱,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把人救出来带回家的。 贺澜安抬起手悬在空中,顿了许久还是叹着气摸了摸垂在小孩眼前的刘海,然后拿出一盒小熊软糖倒进床头柜上的空瓶里。 这是他在团建小岛上意外发现的,和小孩最开始说的“褪黑素”外观很像,本来开心地买下准备哄宝宝说是吃了同样熟睡的“药”,结果最后却是偷偷地装满,然后无声地祝他睡个好觉。 到底是小孩子,有些事不该去想也不该去做,做了又不敢承认。贺澜安盯着邱夏的眼睫毛,伸手拂了拂,眼底暗色涌动,凑近轻吻一下便退开。人现在还在他面前,确实是舍不得,但有时候小孩确实得好好管教。 不过一次两次就够了,多了就没意思了。毕竟早已过了不计成本全情投入的年纪。 第26章 花语 贺澜安除了那晚突然出门,后两天也没再有什么反常举动,依然和八月份时一样在家里看书、处理事务还有带小孩。 两个人呆在家里两天都没出门,每天早上会有专门的人配送新鲜食材。邱夏就给他系好围裙,从后面环着贺澜安的腰跟他聊学校里的琐事,看男人用不太熟稔的刀 /p /p - 分卷阅读42 /p /p 法切出大小不一的土豆块,甚至好些还带着小坑洼和残留的皮儿,但小孩还是吃光了整盘味道不算好的咖喱鸡,很给面子地夸了贺澜安刚入门的厨艺。 三十几的男人总是把心思埋得很深很深,只会在凌晨进入小孩身体的时候,趁着那短暂的失神假装无意地问些不痛不痒的事,事后清洗完了再站在阳台点根烟望着远方天际出神。 碾磨着花心时他想问小孩爱他吗,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更轻飘飘也更有退路的一句。 “宝宝喜欢我吗?” 邱夏会被身下的大物撞得神志破碎,然后咬着指节呜咽:“喜欢、喜欢的…” 贺澜安得到答案后也不继续追问了,尽管他心里还藏了无数疑问,比如:“喜欢我什么”、“哪种喜欢”、“你还和谁说过喜欢”、“会不会很快就不喜欢了”…… 但他还是把质问的咽下,转而用舌尖交缠。 中午时家里的电话打来好几通他都没接,不过贺母虽脾性温柔,内里也是个倔性子,贺澜安不接她就一直打,等着电话自动挂断又继续打,最后还是贺澜安把手指从肉穴里抽出,拍了下邱夏的光屁股示意他从腿上下来。 走到沙发接起电话:“妈,有什么事?” 听筒里却传来何蓉虚伪的娇嗔:“老公,到咱爸妈这儿一起吃个饭啊…你早上急着去公司我都忘记提醒你了,忙完工作就慢点开车过来吧。” 邱夏坐得不远,电话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入他耳里,等贺澜安挂了电话他就进厨房把食材放回冰箱一些。 “你要出去了?那我中午少煮一点。” 贺澜安笑他:“你会吗?” 小孩白他一眼,扯住他刚打好的领带向自己拉,撅起嘴不满道:“怎么不会了,以前都是我自己做。” 贺澜安点点头:“宝宝这么厉害,以后多教教我,我做给你吃。” 邱夏哼了声:“那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又挑挑眉勾起嘴角,“想学就得叫我邱老师。” 贺澜安笑着拧了下他鼻尖:“有劳了,邱老师。那我走了?” 邱夏作势摆摆手让他赶紧出门,贺澜安往外走,突然转身问道:“你知道我要和谁吃饭吗?” “知道…你结婚对象。”邱夏用水冲着土豆没有回头。 贺澜安站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没什么想说的?”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下:“多吃点?” 贺澜安失笑:“还有吗。” 邱夏摇摇头,贺澜安背不小心碰到门口的监控开关,转身准备关掉时突然瞥到后花园小铁门范围晃荡着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神色一凛,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秒才关上显示屏,望回在厨房洗菜的小孩,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才慢慢道:“宝宝,你可以对我要求更多,依赖更多,这是你的特权。” 邱夏闻言愣住了,水柱哗哗地打在他手背,又听见背后贺澜安的声音:“但是相应的,你也要给我更多。” 然后门轻轻阖上。 贺澜安往车库方向走去,但却不是去取车,而是绕着别墅快步走向后花园,离得越近那抹监控里的身影越清晰熟悉。 晏归正踢着脚下石子思考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邱夏,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带着希冀一下子转过头,却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戾气腾地涌出,他咬紧牙狠狠地瞪着对方,手里的东西都被攥得皱起来。相比之下贺澜安显得平静许多,他抬手看了眼表,这点时间足够了。 他比未成年的男孩高出一小截,盯着对面浑身带刺的少年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晏归听不得他摆出这副主人家的口气,虽然这确实是男人的房子,直接道:“你看见了的吧。” 说得没头没尾但贺澜安还是听懂了,邱夏后颈的吻痕。 贺澜安眯起眼:“你是觉得自己赢了,对吗?” 藏起的那点隐秘小心思突然被点破,晏归有点恼羞成怒:“是又怎么样?”恶劣地挑起嘴角补充道,“我和他做过,还做过很多次。” 贺澜安沉默几秒,随即哂笑:“所以呢?”他朝男孩走进几步,慢慢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把他给你?要是真的让邱夏选,你觉得他会跟谁走。”此时的贺澜安全然没有在邱夏面前的温柔从容,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和蔑视。 “我不是来警告你的,我是奉劝你...不要再玩些无聊的把戏了,小朋友。不是你的就别想,也别碰。” 贺澜安垂眸,伸手去碰晏归右手握着的花束,却被猛地甩开,男孩愤怒大喊:“别他妈碰我东西!” “他不喜欢别人送花。”贺澜安温和地笑道,“你应该清楚,我和你不一样。在他心里,你永远赢不过我。” 晏归捏紧拳头颤抖着死盯男人离去的背影,手里的鲜花像巴掌一样狠狠拍醒他。 这个老男人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就认定邱夏会选他? 晏归抹了把脸,低调的黑色汽车已经从车库开出去一段距离了。他深呼一口气,把花束推进铁门里,退后几步助跑跳上近三米的镂空铁门,翻过去后拿起花仔细拍了拍牛皮纸包装上的灰,跑过花园用力拍打露台的钢化玻璃门。 邱夏刚炒好一盘菜,咚咚地跑上楼把没电的手机插上,开机后就涌出这两天没收到的讯息。 跟贺澜安待在家的时候就会淡忘外面的世界,感觉时间都变慢了,如同磨砂玻璃上浴后的水汽,缓慢蒸发、流动。 沈问之陆续给他点拨过几道例题的思路,还督促他做作业,最后一条是约他有空去写生,邱夏有点小惊讶,想想便发了个时间过去。 其他消息大多是各种群里的,他和班上其他同学都不怎么熟,倒是那个被韩烨扯了发卡的女孩申请添加他好友。邱夏草草处理了一些要回应的群消息,才发现晏归这两天一直没给他发消息,就只有他没打招呼跑回家那天问了句那里还痛不痛。 邱夏想回又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回个“不痛了”又好像上赶着找操一样……正盯着屏幕挠下巴找话头时跳出一条新消息。 「A晏龟:开门。」 备注前面的字母什么时候加上的?邱夏睁大眼睛趿着脱鞋跑下去,就听见庭院传来嘭嘭的拍门声。 邱夏走近打开玻璃门疑惑道:“你怎么来了?”低头注意到男孩裤子上蹭着的黄绿铁锈,“...翻进来的?”他伸手想拉晏归进来,对方却侧身躲开,只伸出背着的左手,把背包里一兜厚厚的英语资料递给他,埋头道:“群里打印资料接龙回复就差你,班长让我给你送来。” 邱夏摸摸鼻子接过来,抬头道:“谢谢晏哥。” 两个人就这么杵着,谁也不说话,空气里弥漫出一丝莫名的尴尬,邱夏舔了下嘴唇准备解释一下自己 /p /p - 分卷阅读43 /p /p 那天偷偷溜的原因,顺便告知那里涂了药已经不肿了所以别担心。 晏归突然道:“有空吗,我带你出去玩。” 邱夏有点犹豫:“现在吗?” 贺澜安回父母家了,如果自己现在出门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呢,又该用什么理由... 邱夏有点苦恼:“不然过两天...” “他出门前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晏归打断道。 邱夏被问住了,顿了几秒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等他。”晏归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前来,一大片颜色各异的花团占满视野,混着清新的香气。黄玫瑰和洋桔梗中间夹了几簇浅蓝绣球,周围缀了一圈绿色小雏菊和满天星,几根红豆枝点色立起。 他把花塞进邱夏怀里:“我不用你等,我随时都在。” 邱夏呆呆地抱着花有点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拿起手机准备发个短信,却被晏归一把夺过。 “这么在意他的想法?是不是只要他不同意你就绝对不会跟我走?” 邱夏够不到自己手机,也有点恼:“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我有事要出去难道不应该说一声吗?” 晏归闻言脸色一变,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从我床上跑走的时候怎么没见给我讲一声呢?” 邱夏听他提起那天,抱着花束的手不禁收紧些,侧过头小声委屈道:“因为你把我弄痛了啊...” 晏归冷笑:“难道不是因为你等不及想见他了吗?” 邱夏抬眸静静看了他几秒,不等对方道歉找补就转头准备进屋,衣角却突然被扯住,晏归用力到指尖泛白,垂着头干巴巴道:“花都收了,不能走。” “...我那天是太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我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想等你主动来找我,想要被证明你更在乎我、喜欢我。”他摩挲着指尖的布料,断断续续地涩道,“可是我忍不住了,从那天起床没看见你就开始想你。想你在做什么,吃了什么,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想我。结果等了好多天你都没理我,所以我才让班长把资料给我,找了个借口来见你。” “你不想我,可是我好想你啊。” 晏归连人带花一并抱进怀里,埋进邱夏的颈窝,高大的少年此刻显得那么脆弱,连声线都颤抖不稳。 “是不是只要他在,你就只会乖乖听他话,只看得见他?我就那么不重要吗......” 颈窝传来的温热湿润感泡得邱夏心脏酸胀,平日那么骄傲优秀的人在他面前却哭了,他想摸摸晏归刺喀喀的寸头,但被环得太紧手根本抽不出来。 静默半晌,轻轻叹气:“晏哥。”环住他的手臂稍微松了些,邱夏歪头看见大猫红红的眼睛,挠了几下他的下巴,帮他扣上卫衣的帽子,“有空吗,跟我去个地方吧。” 一路小跑挤进二号线的车厢,两个人靠着门倚住,邱夏抱着一大捧花更惹眼,附近一圈人的目光又是各不相同,让他莫名有点紧张。晏归看了他一眼,把两人虚握的手揣进卫衣的连兜,抬起头回望投来目光的乘客们。 随意放松的姿态,漫不经心的眼神,却握得很紧的手。 邱夏察觉手心微微出汗,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明明以前在小巷子里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出来了还越活越回去了。晏归紧握的手像源源不断地在传输勇气,让他坚定又自信地自在享受。 转乘两趟坐到终点站时车厢里也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出站后没有公交车到那里,于是两个人牵着手沿着土路慢慢走着。靠海的城市风一年四季都刮得狠,满地砂砾滚动,街道树木都是近两年才植过来的,间隔远得看着就孤独。 临近傍晚,小巷门口的流动摊都支起桌子开始准备,晏归脚上雪白的球鞋被巷子里常年积汇的污水染脏,他有点不习惯地皱皱眉,环顾四周心里已经冒出无数疑问,但也还是安静地跟着邱夏进了一栋破楼。 “嗯...还在呢...”邱夏在六楼拐角的楼梯扶手空心圈里摸出把钥匙,随意抛着玩嘟嚷道,“邱丽怎么还是这个习惯。” 明明他都离开这么久了,依然放着备用钥匙,就好像觉得有天他还会回来似的。 进了门邱夏把花放在一旁想拿喝的,一张小卡片从里面落了出来,他好奇地拿起,还没看见上面写了什么就被晏归抢过去塞兜里了。 邱夏倒没急着去要,蹲下身打开冰箱,无奈嘟嚷:“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关上后走前去把紧闭的窗户打开,熟练地翻过去坐在铁丝做的小平台上,转头举起手伸出手指和中指作势夹了夹,笑道:“还差了根烟。” 晏归没太懂他在说什么,只想赶紧把他抱进屋来:“你坐在那儿干什么?这可是七楼!” 邱夏勾住他的小指:“跟你讲故事啊,你想听的那些‘过去的事儿’。” 流云成了落霞,待讲到天黑时邱夏已经哄着晏归一起在小平台上坐下来了。 头顶是漫天星光,底下是灯火万家,但星星摸不到,灯火也都不属于他。 晏归靠着背后的老旧玻璃窗,瘦长的腿自然垂下,没想邱夏一样还一晃一晃的。 他突然声涩:“是他救了你啊...难不怪。” 难不怪他说我永远也赢不过他。 “如果那个时候是我遇见了你,我也会这么做。” 邱夏迎着他坚定固执的目光,轻笑道:“我知道啊。第一天开学的时候你看起来凶巴巴的,我差点从上铺摔下来,结果你在后面接住了我还帮着一起铺床。别人不了解但我了解,嘴比谁都硬,心比谁都软。” 晏归闻言转过头看向他:“所以你别欺负我了,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永远都会心软。” 巷子各处声响杂乱地混作一团,邱夏此刻却只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鼓噪,让他忍不住吐露坦白,剖开一切给晏归看。 “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你知道这些以后...会觉得,不值得。” 晏归伸手大力揉乱了他的头发,掐住脸颊晃悠:“还说我乱想,你比我更会胡思乱想。” 邱夏俯身措不及防地亲在晏归嘴角,撒娇道:“哥,下去帮我买包烟好不好?坐在这里就想抽了。” 晏归翻进屋里,把邱夏抱起来放在床上,小孩摸着柔软的花瓣道:“下次别买了。” “...不喜欢?”他突然想起贺澜安说的话。 “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不过谢了就不好看了。我不想看见它枯萎,就留在这儿吧。” 晏归握着门把的手又松开:“我真的很想比他更早一步遇见你。” 邱夏望着他的背影突然道:“你看,他不让我抽烟我也会偷偷抽,因为有些习惯 /p /p - 分卷阅读44 /p /p 爱好是戒不掉的,所以你明白我的答案了吗。” 晏归转过头看他,眼睛微微睁大,就在邱夏以为他会沉默离开时,晏归伸手把兜里那张硬质小卡片掏出来,拉过手又重新放在他手心里,没说什么话就转头离去。 清秀的字迹有熟悉的笔锋走向,仿佛能看见站在花店柜台前弯着腰的少年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这八个字。 对不起,想你,喜欢你。 这三句话都可以单独拎出来,打乱顺序又有不同的涵义,但晏归选择了低到尘埃里的那句。这也是晏归的答案—— 我们之间有无数个对不起,但无论如何,我都还是忍不住想你,喜欢你。 邱夏仰躺在床上,闭上眼把卡片握在手心,而彼时晏归绕过烟柜,正站在货架前要挑选一盒很甜的糖。 -------------------- 【周六小剧场: 《如果这四个人成团出道之控评应援口号》—— 贺澜安:成熟英俊贺老总??豪门权贵贺老总??帅气多金贺老总??头脑风暴贺老总??海龟学霸贺老总??内娱顶A贺老总?? 晏归:全团忙内晏哥哥??清爽少年晏哥哥??可狼可奶晏哥哥??桀骜寸头晏哥哥??傲娇猫系晏哥哥??勇敢无畏晏哥哥?? 沈问之:红痣美男沈劳斯??斯文败类沈劳斯??又强又惨沈劳斯??能说会道沈劳斯??见多识广沈劳斯??双面蛟龙沈劳斯?? 邱夏:官方团宠邱小夏??长发美人邱小夏??身世坎坷邱小夏??天才画家邱小夏??撒娇王者邱小夏??可盐可甜邱小夏??】 第27章 他是 晏归把他送回家时已经有点晚了,但贺澜安却还没回来。 是要在那边留宿吗?和谁一起睡呢?邱夏想起电话那边甜腻的女声,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拿起电话,号码拨出去嘟了几声又如梦初醒般迅速挂掉。 可以要求更多,但他也要付出更多,这是贺澜安说过的话,但瞒着贺澜安跟晏归出去的是自己,试探底线贪心地索求更多却没付出的也是自己,所以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多呢。邱夏躺上床裹紧被子强迫自己快点入睡,别去想那么多,不知道放空多久听到了楼下关门声,好不容易酝酿起的一丁点睡意立刻消散。 在玄关站了一会儿,贺澜安烦躁地扯开领带,眉间凝起川壑,脚步不稳地晃进客卧浴室洗澡,流水声隔着门墙像是被闷在棉被里的心跳。 卧室门被打开,邱夏突然闭上眼假装睡着,仿佛怕被家长抓包的小孩。 他听到贺澜安慢慢靠近的脚步,庆幸自己背对着,不然控制不住乱颤的眼皮会出卖他不安的内心。空气里除了淡淡的清香,水汽挟裹盖不住的酒气袭来。 贺澜安喝酒了,还喝了很多。邱夏抓紧被角。 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回个家会喝这么多酒还这么晚回来,脚步声又突然响起,邱夏立刻翻身跳下床从背后环住他。 语气委屈不解:“不和我一起睡吗?” 贺澜安像是早就知道他没睡着一样,拉开邱夏的手,转过身依旧平静:“酒喝多了睡不安稳,怕半夜闹着你。我去隔壁,你也快睡。” “我给你做碗醒酒汤。”小孩边说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贺澜安蹲下身抱住他光着的腿把人轻轻放回床上,握住细细的脚踝摩挲几下塞进被窝,有点无奈:“不用了,已经很晚了,睡觉吧。乖。” 邱夏仰起头和他对视,还是忍不住用软乎乎的头去蹭贺澜安的小腹,撒娇道:“我睡很沉,不会被吵醒的...想要爸爸陪我睡。” 贺澜安盯着他没应声,眼底不明的暗色隐藏在夜中,埋头亲了下小孩额头。 邱夏敏感地察觉男人低落的情绪,追问:“怎么了?” “没事。” 邱夏不安地咬着下唇,手心紧紧攥住床单。他跪起身仰头去舔贺澜安的嘴唇,男人迟疑几秒还是回应了,邱夏隔着浴袍握住荷贺澜安的粗茎揉动,舌尖急迫地追逐对方,吻到气息不稳一点点舔去男人嘴角的涎液。 他顺着下巴、喉结,扯落松垮的腰带,舌尖滑出一道湿线蔓延到浓密耻毛处。浑圆的小屁股越翘越高,薄薄的睡衣贴着腰线,贺澜安觉得自己手又点泛痒,想狠狠拍上那两团白肉,惩罚不听话的小孩。 邱夏撑住床垫,嫩红的小舌濡湿内裤,再熟稔地咬住内裤边褪下,包住肉冠吸吮几下,顶起舌尖从两颗硕大的卵蛋绕到顶端孔眼,整根肉棒都被口水舔得湿淋淋的。底下的小穴也痒得难耐,他不住地夹紧双腿磨动,肉穴的小洞里漫出粘稠淫液,裹紧口腔努力吞咽粗大的性器,也只将将吞下大半,粗黑的耻毛和浓重的腥膻不断刺激感官。 刚把头往后撤开些,贺澜安突然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按回去,龟头一下子就顶到喉咙,胃部的恶心感骤然涌起,邱夏下意识收紧喉咙,贺澜安却抓紧他的头发粗鲁地插入、抽出,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粗重的呼吸声里夹杂小孩的不明呜咽。 邱夏手撑不住了,转而把在贺澜安的大腿上以免自己跪不稳,放松自己的嘴巴让肉棒更好进出,生理性的泪水从眼尾流进鬓角,但他还是没有奋力挣开失控的男人,宛若赎罪一般积极承受,不停吞咽、收缩。 贺澜安仰起头发出满意的喟叹,被舔湿的喉结还泛着水光,他垂眸看了一眼嘴几乎被撑变形的小孩,还在卖力吞吐,白嫩的脸颊埋进粗黑耻毛被扎得泛红。 他用力揉了把邱夏后脑勺的软毛,卡住小孩下巴准备把性器退出来,没想小孩还抱紧他的腿更加用力收缩柔嫩的喉腔,软舌裹在里面绕动,还抽出一只手揉弄贺澜安的睾丸,激得男人闷哼着射进他的喉咙深处。 嘴角都沾了些许白浊,被呛到咳嗽也依然全吞了下去。贺澜安看着他满脸通红的可怜样,坐到床上给他拍拍背,用指腹抹去嘴角残留的精液,无奈道:“怎么不退开?” “想吃爸爸的东西。”邱夏拉着他的手伸进宽大睡衣的下摆,隔着湿了的内裤用花蒂蹭贺澜安的指尖,小猫似的哼唧,“你摸摸我好不好...” “刚才没被弄疼吗?又不长记性了。”贺澜安说着就要抽回手,却被邱夏并拢的两腿紧紧夹住。 “没有...爸爸怎样对我都行,我都喜欢...想你插进来...” 贺澜安勾起指尖重重碾了下贪吃的小肉蒂,语气危险:“我今天喝了很多酒,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宝宝还要吗?” 邱夏想都没想就点头,他不怕被弄疼,他怕的只有贺澜安不要他。即使今晚的贺澜安失控反常,但只要自己紧紧粘住他不放手,明天睁开眼又会是那个对他最好,永远都包容他的 /p /p - 分卷阅读45 /p /p 贺澜安了。 凌晨两点卧室地板上散落衣服、被子和一堆不知道沾着谁体液的纸巾。邱夏嗓子都哑了,泪也快流干了,底下的肉洞还在不知疲倦绞紧,被撞得深红的穴口处连着紫黑的性器,绵密的白沫混着透明的淫液。 邱夏跪趴在床上,贺澜安从后面进入他,力度大得像要把他顶穿,硬得发疼的小棒磨蹭着床单只能射出清液。 贺澜安操着他软烂的宫口,享受着里面更加湿滑细腻的吸吮,不知道第几次地将浓稠的精液全射进宫腔,小孩被烫得发颤,又止不住地细细呜咽。 他俯下身贴紧汗湿的细腻背脊,一只手抓住邱夏疲软的青茎,一只手抚上小孩被射大的小腹,按压几下还能听到噗嗤声,但他的肉茎还堵在穴口,满肚子的精液根本无处释放。 贺澜揉着小孩的腰腹,单薄的肚皮显出他埋在里面的阴茎形状,满意地轻声呢喃:“宝宝现在就像怀孕了一样。”又着魔似的继续道,“这里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有一个小宝宝呢?” 邱夏闻言惊得缩紧花穴,埋在枕头里的脸都侧过去,呆呆地盯着上方的男人。 贺澜安突然笑道:“宝宝,给我生个孩子吧。”说完开始缓缓抽动起又硬起来的粗壮肉茎,“好不好?” 邱夏愣着维持原来的姿势,磕磕绊绊问道:“以、以后吗?可是刘医生不是说我......” “现在。”贺澜安把他的穴口掰得更开,里面的浓浆混着淫液流出来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他眯起眼可惜道,“都流出来了可怎么办...再给宝宝多灌一点吧。” 贺澜安把住小孩的腰窝用力抽插起来,呼吸粗重:“怀了就办一年休学生下来...我养你们两个。” 邱夏这下是完全被吓懵了,底下敏感点又被疯狂地挑动,带着哭腔:“为什么...呜...突然说这个呀......” 贺澜安眼底一黯,想起今晚闹得不欢而散的家宴、不断催促的父母亲戚,还有喝酒聊天时再次袭来的不安。本来想慢慢陪着自己的小孩长大,可最初许下诺言时没想过后来的种种变化,不过没什么,还来得及,只要自己能牢牢抓住就不会把他让给别人。 “因为我等不及,也等不了了。”他把邱夏翻过来,俯身去亲小孩哭红的眼尾,“这样不好吗?生了还是可以继续读书啊,也可以把你送到国外的艺术院校,我会经常去看你,带着我们的宝宝。”说到这儿他也忍不住为美好的未来想象笑了一下。 可下一秒贺澜安嘴角的笑意就凝固了,因为他的乖小孩摇头了,本以为自己会生气,可看见他捂着眼睛哭说现在还不行时只觉深深无力感。 邱夏挣着把身子扭过去,埋进小枕头逃避贺澜安的目光。身下的撞击变得轻柔缓慢起来,贺澜安叹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等小孩不再哭时,阴茎从洞口滑出,又插进后方的菊穴,早被淫液浸湿的甬道意外容易进出,媚肉熟练地裹上肉冠时贺澜安眯起眼,他从来没用过后面做,而此时不是意料中的紧涩,耳边突然想起下午少年的挑衅,拧紧眉顶到前列腺时邱夏翘起臀软软地哑声呻吟。 邱夏被又猛烈起来的抽插激起汹涌快感,感到后颈被捏住,覆在上面的五指骤然收紧,沉溺在情欲里的他听到贺澜安问道。 “我离开后你下午在做什么。” 平地炸开惊雷,邱夏心跳都丢了一拍,不敢猜测贺澜安突然问这个的原因,可是对方语气又很正常,仿佛只是好奇关心他到底做了什么。 邱夏发觉自己此刻竟然想干脆把一切都说出来吧,但贺澜安今晚的态度让他不敢如此莽撞了,因为他发现好像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够独赢贺澜安的包容放纵。 于是他尽量小声又平稳地回答:“就在家睡觉…”说完后心跳陡然加快,忐忑地等待对方反应。 贺澜安只是应了一声,又开始猛力抽插,按在邱夏后颈的右手却没再松开,在后穴甬道射了两次后他平息紊乱的呼吸,将肉茎抽出来,起身盯着小孩脖子后方明显的指印,沉默着穿上衣服。 “宝宝,你知道玄关那里装的显示屏连接了家里所有监控器吗。前门、车库、后花园都有,还可以看之前的。” 邱夏觉得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现在停了。 两个人在两个房间不约而同失眠到天亮。 邱夏是听到关门声才起床,他猜贺澜安应该是去上班了,而自己也还没搞清楚男人的态度,意味的气愤指责扫地出门通通没有实现,反倒更让他不安难过。 浑浑噩噩在家呆了一天,饭都没吃,坐在庭院望着画板发呆。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点开后微信界面是沈问之的好友添加,黯淡的双眼终于恢复点神采,他咬着唇点下“通过”。 好奇心作祟,添加后立马点进老师的朋友圈,里面的照片大多是各地奇异风景和人文风俗,还有的就是沿途风景或者街边小猫,随手配几张图加个坐标,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写。邱夏失望地瘪嘴,滑动手指继续往下翻,果然都是这种风格。 只有上个月时发了条纯文字—— 「小狗饲养日记:第一天,不听话但很可爱。」 邱夏皱着眉想了会儿,沈老师只说过他养了只猫,没说还养了条小狗啊。他盯着对话框发呆,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那一行字时情绪被骤然提起。 「S:小夏是忘记今天和我的约定了吗?」 邱夏瞪大眼惊呼拍了一下自己头,他昨天中午答应了沈老师的写生邀请,怎么晃神到把这事儿都忘了!他想着现在赶过去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结果沈问之又发来一条消息。 「S:没事的,下次吧。」 还发来一张照片,落日余晖里的公园,波光粼粼的小湖上映着云霞。 邱夏不好意思地道歉说自己忘了,下次一定准时到。 沈问之却突然一个微信电话打过来,邱夏没反应过来不小心摁到了接通,空荡的庭院里漫起沈问之熟悉的温柔声线时邱夏还是要承认自己被安抚到了一些。 “喂?” 邱夏应了一声后立刻后悔,自己这副嘶哑到不行的声线该怎么和沈老师解释…所幸沈问之只是愣了一下又温柔地问起他假期干了什么,有没有不会的作业题。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随意聊,沈问之让他抬头看天空。 笑道:“我们现在看的是同一片云吗?我看到这个好像一只小狗,你那边的呢?” 邱夏被他逗笑了,低沉的情绪不知不觉被排空,语气愈发轻松随意。 沈问之也跟着他一起笑:“你还记得上次我说,如果你有心事可以随时和我说吗。” “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对我讲...”邱夏慌神,刚想解释, /p /p - 分卷阅读46 /p /p 电话那头的沈问之又继续道,“不过后来我想,其实无论你的心事是哪种,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快乐就好。” “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且最有用的答案。做你想做的,每天都要开心,快乐,成为人们心事的那些事大多都是因为后悔,所以要向前,别回头。” 邱夏仰躺在椅子上望着流云聚拢又消散,通话不知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挂断后沉寂一天的胃叫嚷起来。 后面两天假期贺澜安就像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按时回家,陪小孩吃饭看电视画画,仿佛又回到那个最燥热的夏天,但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 返校第一天下午是家长会,学校提前通知了各位家长按时参加。 邱夏后仰靠在教室外的栏杆上,隔着玻璃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贺澜安,广播里传来校长带着回音的总结发言,语文老师走出来把趴在门窗边偷看的学生都赶走了。 晏归指尖转着篮球,用肩膀碰碰他问道:“去操场玩儿不?” 邱夏侧头看了眼专注听广播的贺澜安,视线突然一黑,晏归从身后单手捂着他的眼睛,臂弯夹住篮球,推着邱夏往前走。 快要走过班级后门时晏归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对上了贺澜安投来的视线,然后挑衅地抬了抬下巴。男人这次没再无视他,用更加冰冷难测的眼神望回去,警告地眯了眯眼。 等再回到教室时家长会都要开完了,隔着玻璃窗看见沈问之一身笔挺西装站在讲台上,嘴边挂着温润笑容,不疾不徐地总结最近一个月情况。 结束时一堆家长围上前询问自己孩子的情况,贺澜安也站在一边但没有往里挤,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拍拍沈问之的肩膀,笑着问:“晚上一起喝一杯?” 邱夏站在外面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心里鼓噪不安,看见沈老师点头便不禁胡乱猜测起来,脑中还没理出个头绪,抬头就瞧见贺澜安揽着沈问之肩膀走出来。 两个人停在愣住的人面前,贺澜安侧头开玩笑:“你没欺负我家小孩吧?” 沈问之眯起眼笑了笑,红痣在镜片的遮挡下依旧鲜活生动。 “怎么会,我一直很关照小夏。” 邱夏舔舔唇,更加不解,贺澜安对上他询问的目光,朝沈问之肩膀轻锤一记。 转而笑着跟邱夏解释:“介绍一下。沈问之,你老师,我表弟。” 第28章 自由 贺澜安拉开吧台椅子坐下,招手向调酒师要了杯吉姆莱特,转头问沈问之:“喝什么?” “和上次一样。” 贺澜安点点头,调酒师把两杯各自推向面前顾客,沈问之搅动起莫吉托漂浮的碎冰,初秋夜晚还是被不合时宜的薄荷叶凉到嗓眼,苏打水的回甜仿佛又翻起小气泡。 他弹了下贺澜安酒杯边沿卡作装饰的鲜柠檬片,似笑非笑环顾一圈安静的环境:“怎么又来这家,都没什么人。” 酸涩清爽的鸡尾酒一路涩到心尖,贺澜安两指捏住沈问之鼻梁上的横架,把整副眼镜取下放在桌上,轻笑道:“都是人民教师了,能不能稍微克制点?”他敲敲镜片,好奇,“平光的?” 沈问之耸耸肩无声承认。 贺澜安看着他眼角没了遮挡的红痣,“确实需要戴眼镜…不然沈老师上课时学生都不看黑板光看你了。” 沈问之笑出声:“学生都很忙的,没空看我。” 贺澜安见他谈起学生,不禁问道:“邱夏好像很惊讶啊,你没跟他说我们的关系?” 沈问之摇头:“小朋友都是很敏感的,说了怕他以为我只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关照他。” “沈老师这么好?” “当然。”白朗姆馥郁浓香的甘甜在口腔蔓延开来,他侧头看了眼埋着发呆的贺澜安,那副在外人面前永远挺拔冷静的样子好像倒进了米白色的酒中,摇晃几下就碎得不成形,“但是哥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还是那件事?” 前几天的深夜突然接到贺澜安的电话,然后驱车赶往这家酒吧,看他哥续了无双杯长岛冰茶,本想赶在猛烈的后劲来到前把人送回去,结果一向冷静自持的贺澜安死活不起身,反而拉着他一起喝,沈问之只好陪着他一杯又一杯。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贺澜安反问:“他们…在学校关系很好吗?” 否则沈问之也不会第一时间猜测邱夏两天没回来是去那个男生家里了。 沈问之笑了下:“他们关系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了。” 贺澜安沉默一瞬,过了好半天才像下定决心般说:“就算是这样,邱夏也不会一直跟他好。小孩子,好奇心重新鲜感强,我本来不想过多干涉他,但这次超出我的预料范围了…不过我想只要跟他讲明白,一切又会回到正轨…” 沈问之打断他:“今天才第一杯就醉了吗。”他伸手拿起小食盘里的硬糖放进嘴里,“小孩都是这样,碰见新玩具就想买,碰上好吃的就走不动路。特别是没有吃过糖的小朋友,遇上甜的就想往嘴里塞,什么味道都想试试,哪一颗都舍不得吐。因为没吃过也害怕再也吃不到。” 他又捻起一颗,用力搓掉外层的糖霜,雪白的几星落在浮冰表面。 “可是糖也会化的。聪明的商人都会给自己留无数条退路,哥肯定也有。” 沈问之眯起眼含了几颗糖进去,糖衣褪去就只剩酸涩苦感,小朋友是不会喜欢的。 贺澜安沉默着把酒喝光,又换了杯伏特加作基酒的。 他用手抓了下额前落下的刘海,“……我知道了。”沈问之还想说些什么,被贺澜安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对了,前几天家宴你怎么没来?” “不是不想来,是我来不了。” 贺澜安以为他有急事,却听沈问之自嘲道:“兰姨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私生子,勉强领回家了发现还不听话,要不是她自己亲儿子没了,估计我现在可能还在某个工厂打零件串铜丝。”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贺承时还是在快递公司的分部仓库。还没成年的沈问之兼职分件,大夏天和几个男人缩在拥挤的包装盒汪洋中,空气里弥漫汗液的酸臭,连贺承都捂着鼻子招手让他出来说话。 他不需要远大的前程,他只需要钱。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贺承的要求,用他留下的卡把唯一的亲人安顿在养老院,然后一个人收拾出了书包大小的衣物去了贺家。 他是这一辈小孩里最特别的一个,在大家都争破头想要往前挤时沈问之总是轻飘飘地路过,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其他人都像笑话。 贺澜安也好奇过,作为长孙的他是整个贺家上下巴结的对象,优秀得让同辈小辈都刻 /p /p - 分卷阅读47 /p /p 意模仿,大到上什么课程,小到买了哪双球鞋。 只有沈问之这个外家姓不同,明晃晃顶着母姓在贺家生活,真正地做个局外人懒得理会各方暗流涌动。 他喜欢和这个表弟待在一起,和这样自由的人交谈时偶尔会错以为自己也随心地活过。 贺澜安曾经说过,羡慕你的自由。 沈问之觉得好笑,羡慕他戴着枷锁跳舞的自由吗?还是羡慕他在外婆去世出殡前都不被允许赶去守夜呢? 于是自由的人跳窗溜出去排了整夜的火车票,坐上绿皮车去乡下老家的祖坟里点了三支香,磕了三个头,献上一大捧黄菊再自由地离开,出了火车站自由的人就又被抓了回去。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自由的呢。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命运、逃离拿捏,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有壁的“自由”中撞得头破血流,然后被外面真正无拘的人赞叹勇敢。 贺澜安见状立刻转移话题:“兰姨上个月给我打电话说你刚从拉萨回来就想申请去支教,把她吓坏了,立刻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他上下看看沈问之西装革履的模样,笑道,“其实你做老师也很像样。” 沈问之挑眉:“我的学生也这么说过。” “比你做旅行摄影师稳当多了。你刚成年那会儿是最叛逆的时期,”贺澜安回忆起六年前就笑着摇头,“自己在网上申请了电子签证然后偷偷跑去土耳其,亏你想得出来。” 沈问之趴在桌上晃荡剩下的冰块,墨绿的薄荷叶稀疏点缀,柠檬粒粒果肉沉在缝隙间。 从细碎的冰块里折射出年少的梦想,跟老电视机里打的广告一样,想做宇航员去遨游太空。这是二十四年里仅有的迫切渴望,虽然它产生于十五岁时的沈问之,尔后再也没有目标和方向。 想脱离地心引力的束缚,不用上完课就去学校旁边的苍蝇馆子给后厨打下手,也不用放假还穿上笨重的卡通人偶服装上街发传单。 十八岁的沈问之趴在热气球边框栏杆往下望时,发现自己依旧被束缚。四周张望一圈,大家成群结队,情侣欢呼热吻,他只有身旁点燃的篝火作伴。 叹息轻道:“是啊,结果回来就被兰姨打了个皮开肉绽,还好被打习惯了,没几天就能下床了。” “然后你又跑了。”贺澜安说完都无奈地摇头,这个小表弟总是让人出其不意,想起哪出是哪出,灵魂像是散在世界各地要一一寻回,才这样四处漂泊。 “你一直都是这样,今天想去哪明天就到了,想干什么就就去干了。世界上所有东西好像只要你想要,你就会去得到。” 沈问之没忍住点了支烟,吐出长长一缕烟絮。 “哥,我们这种人费尽心思才能获得的东西,是你随口说一句就能轻松拥有的。” 他把烟灰缸拿近,抖抖灰烬继续道。 “有时候我很好奇,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吗?”沈问之笑了一下,“怎么办,我甚至想看哥伤心流泪的样子。” 贺澜安摇摇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结了帐后把人从座位上扶下来。 “喝醉了啊人民教师。我给你叫辆车?” 沈问之拒绝了,目送贺澜安找的代驾驱车远去,才从兜里拿出烟盒,一路摇摇晃晃地走着,一根根接连点燃吸尽,在无人的街道上抱着路灯杆转圈唱歌,是他十几岁时每次结完工资会做的事。 贺澜安总直言羡慕他,其实他更羡慕贺澜安,每个人都爱他保护他,跟这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对比起来,自己那些拙劣的反叛和故作的独行都成了笑话。 他羡慕贺澜安,但是他从来不说,因为他知道羡慕也没有用。 与其坐在井底泥坑仰望天上月亮,不如把月亮拉下。 世界早就黑暗,无妨再多点无望。 他回到自己公寓,泡进浴缸里握住欲望,激烈动作几下依然没有要泄的意思。沈问之烦躁地随手擦了几下,披上浴袍连带子都没系,光脚走到客厅那面墙前,右边被他新夹了十几张邱夏的特写。 腰唇发、腰胸臀,还有光滑粉嫩的私处。 沈问之眯起眼对着这些照片撸动硬挺的性器,仰头喉结滑动,轻喘叹息着白浊飞溅到照片上。 他抚了下照片里那条黑色的项圈,在贺澜安要回来前他本想着玩够了就把小狗扔了,但是那晚看着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的贺澜安露出那样落寞、迷茫的神情时,他又好像后悔了。 邱夏到底有多好呢,以至于都到这个地步了,贺澜安都还没放手。明明在自己百般暗示晏归的存在下,也看到了贺澜安痛苦不堪的样子,可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沈问之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突然想,贺澜安喝醉回去后小孩会帮他洗脸脱衣服或是兑杯蜂蜜水吧。他无措地环顾一下四周,无声寂静,早已该习惯从小到大的独行,但这次他有点不习惯了,怀里想要抱点有温度的东西,不想宿醉后的第二天还要忍着头痛自己熬粥。 他要让贺澜安主动舍掉,然后自己再去把湿淋淋、可怜无家的小狗捡回来。 想丢就丢,后悔了就转头回去捡,至于以后他懒得去想。他劝小孩别回头向前走,可他自己这次竟然破天荒回头了,还一直往回跑。 既然又自由地放任,那这次也照旧以头破血流收场吧。 他擦干净照片上的浊液,蹲下身盯了许久,还是叹息着轻轻点了下小孩的嘴唇,有如实感。 下次见到乖学生时先亲亲他吧。 第29章 回响 但是后面一周沈问之都没找到机会亲亲这位乖学生,因为他发现小孩在故意躲他。 上课看黑板不看他,有问题找陈思宇,甚至进了办公室都特意绕过他去问隔壁老师题目。 沈问之撑着下巴把眼镜取下放桌上,隔着一条过道看邱夏的侧脸,秋风卷起小孩的发梢,隔着微凉的空气挠得他心痒痒,盯着人离开才收回目光,揉揉眉心发了条朋友圈。 「小狗饲养日记:闹小脾气,不理我。」 其实邱夏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度了,虽然他是有理由生沈问之的气,气隐瞒跟贺澜安的关系,但他更多的是气自己。 因为当他听到贺澜安那句介绍时,惊讶了一瞬,而后是铺天盖地的委屈袭来。邱夏自觉从小到大都不是个受欢迎的人,所以能被沈老师特别注意还格外关照,心里是有点道不明的小骄傲。 而现在告诉他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自己跟贺澜安的关系才会成立,即使邱夏知道不应该随意猜测别人,更何况还是猜测沈问之这样温柔善良的人,但正因为对方是沈问之,一举一动带给他的喜怒哀乐也会比旁人掀起更大风浪。 所以他更气自己,原来比以为的还要在意沈问之。 可是沈 /p /p - 分卷阅读48 /p /p 老师是贺澜安的表弟,这点更让他羞愧内疚,于是在他整理好心绪前干脆躲开点沈问之,不然每次余光瞥到沈问之专注关切的眼神时都会被他眼角那颗红痣烧得心火燃起。 躲了快一周无事发生,放学时却突然收到消息。 「S:小夏答应我的写生还作数吗?」 邱夏咬着下唇,手指按在屏幕上有点发烫,耳廓也爬上红晕,本想直接拒绝,避免后续一切可能,因为他隐约有种直觉——沈问之想跟他说什么,那些不确定的事情让他心跳加速,害怕又好奇,仿佛打开潘多拉宝盒前要做足心理准备。 可能是见他没回,沈问之又发来一条—— 「S:上次假期等了你一整天,这次无论你来不来我也还是会等。」 看到这条邱夏就想起失约那天,被贺澜安酒后失控做得下不来床,一觉睡过了约定时间,沈问之不但没生气,还打电话陪他聊天看云。 咬得下唇泛白,想了又想还是回了个简短的“好”,他还是朝着直觉预言的某些事靠近了。 周末的公园游客总是很多,小孩抓了一大把鱼饲料撒进池塘,小喷泉溅落下的水珠拍在跳起的锦鲤上,鱼嘴拱动着抢食。不过还有人一粒一粒捻着丢—— 邱夏坐在池塘边的大石板上,心不在焉地机械重复手上动作,一旁的沈问之倒是专心在投喂涌来的鱼,但也是一颗颗像投篮似的对准某个方向扔。 他拍拍手里的残渣,撕开两张湿纸巾给自己和邱夏。 沈问之见他沉默,故意逗他:“这么没精神,不会是因为今天要见我高兴得睡不着吧?” 邱夏愣了愣,别过头去没理他。他可是还在生气呢。 沈问之扯了朵石板缝里的蒲公英,笑着转头对着邱夏吹散,白絮漫了整片视野,但掩不住青年那颗招眼的红痣。 “跟你开玩笑的,我才是高兴得睡不着那个。” 沈问之说完站起身,拍拍屁股后沾上的杂草:“找个地方画画去。” 邱夏脸比溪边开的花都要红,埋着头不说话继续往前走,想坐在一个无人的小角落时被沈问之拉住了手腕。 他不解抬头,沈问之环顾四周,普通的绿植和寥寥几个长椅,实在没什么看头,评价道:“这里风景不怎么样,去河边的小亭子?” 邱夏摸摸耳垂,不好意思道:“那儿人太多了,我才开始学,画得也不怎么好…还是不去丢人了。” 沈问之摇摇头:“画得很好。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他揽过邱夏肩膀把人带向人造小溪边,指着不远处的凉亭说道,“放轻松,我陪你画。” 于是在邱夏的惊讶中,沈问之抽了张画纸,放在木桌上加水调色就自顾自地在一旁画起来。周围围了一圈小孩子,一边喂鱼又一边好奇地看他们,有些胆大的还会凑近来看,伸出小胖手问他们在画什么。 他们坐得很近,沈问之身上那股檀香让他心静,笔刷在清水筒里搅动,人来人往,画作也逐渐成型。 邱夏偶尔会侧头瞄一眼旁边人,他看得出沈问之有基础,但有些基本的透视和阴影明显出错,离谱得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比沈问之先画完,天上的云和塘里的锦鲤一个色,投影下来,鱼尾一晃,就打碎了满池的赤霞橘光。 沈问之抬头看了眼落日,在背景的底色上又染了一片红玫色,不同于邱夏的写实,他画了远处的草坡,穿着衬衣的少年举着手里的纸飞机回头望,风吹来衣角泛起,柔软的发丝散乱飘动。 邱夏想了会儿,拿起根细笔尖点了颗红色的痣在画中人眼下。 “嗯?什么意思?” 邱夏盯着那幅画没应声,心里却在暗骂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去主动搭理他了呢…… 沈问之还挑眉继续追问:“小夏为什么要添一颗痣在这里呢?”他侧身凑近些,呼吸打在邱夏脸侧,“是觉得画里的人像我吗?” 邱夏被他逼得没办法,退后些支吾:“感觉很像十几岁的你……” 沈问之失笑:“你又没见过我少年时期,怎么会觉得像呢?” “直觉。就像纸飞机。”很温柔也很自由。 不过后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他记得自己现在还在生气呢,沈老师怎么也不主动提瞒他那件事。 沈问之盯着他上挑的桃花眼,把头转回来笑了笑:“是很像纸飞机。” 看似自由地飞,却永远被拿捏在别人手中,飞不远飞不走,逃不了挣不脱。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那点鲜红的痣完美融进落日血色,忍不住用手摸了下那粒红点。他转过头指了指远方天际,看着邱夏笑道:“时间刚刚好。” 邱夏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天边卷起火烧云。 沈问之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天在公园等你,等到这个时候看到天上的云就想着一定要和你分享,所以打了个电话让你一起看。”又笑道,“因为电影剧作里有个概念叫“玫瑰时间”,就是指傍晚天空被落日余晖染成玫瑰色的时候,最适合写浪漫的邂逅。” “而现在,你刚好在我身边。” 就是最浪漫的邂逅。 邱夏恍然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发觉自己的脸又烧起来,像天际的红光醉满脸颊。 手指紧张地摩挲,慌乱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问之没正面回答:“如果想知道,就…”他突然蹲下身给小孩系紧鞋带,抬头眨眼笑道,“在落日结束前跟我来场浪漫邂逅吧。” 邱夏背着大画板,左手提起小桶,右手被紧紧牵着。 他们在漫步的行人中脚步慌乱,逃跑在落日的余晖里,在最后一丝光热消散前浪漫狂欢。 停在电梯门前时两个人都撑着膝盖喘气,视线对上时又忍不住笑出声,邱夏努力想要装得严肃点但还是压不住嘴角笑意。 张望发问:“这是哪?” 沈问之按下电梯按钮:“我家。” 邱夏心跳鼓噪,手指不禁扣弄起手心的铁丝环。 “这也不是教师公寓吧…去你家干什么呀?” 楼层数字跳动,停在十七楼。 沈问之用手挡在电梯门中间让他先出去,笑道:“单身公寓,请我喜欢的学生来我家做客而已。” 心跳漏了一拍,邱夏感觉越是靠近那扇门,自己的直觉就越像是要被打开。 开门前邱夏以为自己会看见一间简约干净又井井有条的屋子,就和沈老师这个人一样,但是开门后客厅里的木雕、立柜上的标本、墙上先锋派的艺术画作以及满满一壁的照片,牵了好几根细绳,用各色的小夹子把大小不一的单张夹起。 房间没有特定的装修风格,混杂着不同的物品,有些甚至完全不搭调,错乱奇异的美感冲刷着邱夏的感官。 /p /p - 分卷阅读49 /p /p 他被墙上的照片吸引了,沈问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脚步突然一顿,立刻给他拿了双拖鞋,盯着他换好后把人先引到餐桌边倒了杯水。邱夏大口喝着水,余光瞄到沈问之取下了墙上的好几张照片夹在旁边的厚书中。 放下杯子走过去,近看更为壮观震撼。沈问之扫了眼这些曾经,缓慢开口。 “这张是在卡帕多亚奇的热气球上照的。小时候梦想当宇航员,开一辆星河飞船像水手一样停在月球码头,然后亲眼看看月亮到底长什么样。” 相片上从半空拍下了奇特的岩石、岩洞,其间夹杂密密麻麻的矮房,崎岖的地貌如同风干的雕塑起伏不平,还有些刚起飞的热气球盘旋低空,给这片灰黄的沙地亮起绚烂色彩。 他语气带点落寞:“可惜梦想太遥远,只好去地球上最像月球的地方看看。” “这个蓝色的蝴蝶呢?”邱夏伸手点了下顶上的一张。 沈问之解释:“是灯,我在阿姆斯特丹的灯光节拍的,整条河道都被这些蝴蝶点亮。”他靠着墙壁笑道,“我做过一段时间的旅行摄影师。冰岛绿植覆盖的山川、极寒地带夜晚的光柱、等了一周的极光……” 邱夏视线跟着他的手指一张张划过相片,不禁脱口问道:“拍得很好啊,为什么不继续做摄影师?” 沈问之顿了下,有些出神。 “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语气低沉,转头笑问,“你觉得我适合当老师吗?” 邱夏点点头:“如果我没看到这些照片,我会以为你一直都在当老师。” 沈问之笑出声:“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还当过厨师、送过快递、研究过天文、考过潜水证,做过各行各业,你会怎么想。” 邱夏讶然:“兴、兴趣广泛?” “倒不是因为兴趣,只是在不停寻找。”沈问之倒了杯水,喝完后才吐出一口气继续道,“我不知道我该是怎样的。” 邱夏无法接话,空气沉默凝固,等待沈问之自行藏好那份过度暴露的内心。 安静几刻,沈问之垂眸突然问道:“小夏有听过这个希腊神话吗?一个叫皮格马利翁的雕刻家爱上了自己用象牙雕刻出来的女神雕像,于是他每天都对着雕像说话,最后那座女神雕像变成一个真正的女神。” 邱夏愣住:“…没有,这个故事还挺神奇的。” “它不仅是一个故事,背后还藏着罗森塔尔效应——当孩童被赋予更高的期望后,他们会表现得更好。” 沈问之又无所谓地笑笑继续道:“不过呢,我从小总是被忽略,所以担任的其实是效应中那个不聪明的普通孩子,以至于到现在我还不停寻找什么样的我才是最好的。” 邱夏喉结滑动,绞尽脑汁想翻出些安慰,沈问之却不需要。 因为下一秒他又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温和地笑着,重新戴上了不小心掉落的面具。 “而且这个效应还有个很美的解释——”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沈问之向前几步,几乎要贴上邱夏,身上的冷香包裹小孩的鼻息。他微微埋下头把手伸出继续说着:“我希望你做故事里那个聪明小孩,所以我要多念,就能听见你的回响。” 他拂了下小孩刘海—— “小夏画画很有天赋。” 碰了碰他颤动的羽睫—— “中长发也好看。” 捏住小巧的下巴—— “我喜欢小夏的勇敢自由。” 闭上眼轻覆软唇—— “我喜欢小夏。” 第30章 教我 念了一周的软唇终于又尝到了。 沈问之看着他呆愣傻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所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跟贺澜安的关系了吗…” “最初是怕你不好意思,后来我想……还好没说,不然小夏从最开始就会和我保持距离吧?”沈问之后退坐在沙发,伸手环住邱夏的腰把人带到大腿上又轻啄一下软唇,喃道,“现在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多可惜。还好没说。” 沈问之把下巴搁在邱夏肩头,温热的呼吸洒在敏感耳廓,激得他打了个轻颤。两个人紧密贴在一起,都能听到彼此过快的心跳。 沈问之环着他的腰,小孩挣动一下他就收紧一分,嗅着他的发尾一点点向下移动,像只饿了许久的猛兽再也忍不住诱惑般狠狠咬了一口白皙的颈肉,留下鲜红的牙印,小孩因为他的动作细声呜咽。 手缓慢上探,隔着卫衣轻揉微微隆起的胸口,问道,“穿了胸衣?” 邱夏顿时瞪大眼睛,沈问之却把他翻过身正对上照片墙旁边的落地镜,亲密交叠的两人浮现在镜中。 粉云染上的双颊融在将黑的暮色中,却在晃亮明镜中暴露无遗。 小孩陷入更深的震惊:“你怎么知、知道……” 红痣在平光镜片后鲜活闪动,沈问之眯眼勾起嘴角,骨节分明的手向上推动宽松的鹅黄卫衣,纯白的少女内衣下裹着软嫩的乳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问之总觉得轻轻一捏,就好像能闻到甜腻的奶香,小小一团在掌心里像月季花苞似的被恶意揉捏。 轻磨顶端凸起的红果,含住邱夏的耳垂轻声:“我都知道的,不仅是小夏这里……”另一只手褪下邱夏的校裤,隔着内裤轻磨那条已经微微湿润的小缝,“还有这里……” 扣弄着奶孔和小蒂,听见怀里的人拉长了尾调软声吟叫,沈问之继续道:“小夏身体每一处我都好喜欢,最喜欢的是小夏这个人。” 邱夏羞得夹紧腿根,那只手却动得更加厉害,每一下都揉到小豆子上。 平时面上最为正经的人嘴上、手上都占尽便宜。 “第一次见到小夏就很喜欢,即使最开始是被拜托多照顾你一些,但是了解更多就更喜欢……” “喜欢到想要把小嫂嫂操哭,两条腿都合不拢,叫着我的名字被射得满满的。” 用力掰开腿,干净的玉茎已经从内裤边探出个头来,沈问之在邱夏耳边一遍遍轻唤“小嫂嫂”,把小孩羞得侧头避开镜中视线,声线颤抖哀求:“别这么叫我……” 这个称呼让他立刻想起贺澜安,想起那晚男人失控后意有所指的暗示。 沈问之捏着他下巴强迫转过来看对面的镜子,粉红的花唇层叠,被修长的手指轻揉着泛出淫靡水光。沈问之一手撸着小棒,一手伸进两根手指不断扣挖紧致的甬道。 他牵着小孩的手拉开裤链,放出紫红的粗物,抽出手指想要把肉冠塞进去,邱夏却扭动着不肯。沈问之知道他在扭捏什么,也不强迫,只是轻声诱哄。 “小夏不想要吗…这个比手指舒服多了。”他挺动下身磨着阴户的嫩肉,淫水把龟头浇湿了,顶开点穴口又滑开,“听老师的话 /p /p - 分卷阅读50 /p /p ,老师教你。” “而且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啊……”他眯起眼盯着镜子里倔强的小孩,“我哥知道你和晏归的事,如果你后悔害怕了,现在乖乖缩回他怀里当一切没发生过或许也可以……” 邱夏猛然睁圆眼,惊讶沈问之怎么什么都知道,但他只以为是贺澜安说的,却不知对方才是那个告密者。 沈问之蹭蹭小孩的脸颊,笑道:“但是你舍得吗?我上次就说过…别后悔也别回头,这样至少还能赌一把,可要是退回去了,往前走的一切可全都没了。后悔不仅仅是舍弃,还得付出很大代价。” 就像自己,转头回来捡小狗迟早会被贺澜安知晓、惩治,不过他才不怕这些。后悔过一次就够了,最怕遗憾那么多还在平添遗憾。 想到这儿沈问之拿带着向上弯度的粗大肉茎用力顶弄阴蒂,被玩得泛红湿润的肉豆轻颤,他咬住小孩刺激得伸出来的小舌头不断吸吮,咂出口水声。 潮红攀上邱夏脖颈,沈问之用唇混着灼热粗气摩挲耳后、颈窝,嗓音都粘着情欲。 “小夏难道不喜欢我吗……” 邱夏迷蒙睁开眼,泪膜覆了薄薄一层,高潮被吊得不上不下,眼神都有些涣散,只从心承认:“…喜欢。” 闻言沈问之就把儿臂粗的肉棒猛地插进小穴,湿热紧致的内壁裹缠,向上弯的冠头顶到敏感点,镜里的人小腿绷紧,圆润可爱的脚趾也紧紧蜷缩。 他捏着邱夏的后颈,舔舐滑动的喉结,却不挺身抽动,比刚才只在外面磨穴还要煎熬难耐。 “睁开眼看看你吃得有多深…”奖励小孩般的夸奖语气更让人无地自容,沈问之还要继续问,“所以小夏的决定是什么呢?后悔的话……”用遗憾的语气说着便作势要把肉棒抽出来,邱夏自觉夹紧嫩穴收缩,讨好地挽留,哭着胡乱哑道:“…唔、我不知道……” 沈问之像只狐狸似的终于满意眯起眼,眼底都染上得手的笑意。他又把阴茎全抽出来再发狠全顶回去,刺激得宫口漫出一大股淫水打湿了结合处。 “小嫂嫂底下的逼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嫩肉被大力拍打成深红,腿间一片粘腻,绵密的白沫沾在粗黑耻毛上,视觉上的冲击让他羞耻地紧缩小穴。沈问之低喘伸手按压他的小腹,由下往上的姿势把薄薄的肚皮顶得凸起。 沈问之朝着敏感点大力顶弄,手上轻柔地按压凸起的轮廓,两边配合着重重抽送几十下。 邱夏眼尾一片湿红:“轻点啊啊…别、别按那里,唔呜呜——” 按到某个位置时邱夏突然激烈地弹起,前方挺立胀痛的肉棒涌起一股尿意,浓白的浊液喷洒几滴到镜子上后,全身又爽利地痉挛,小腿肚抽筋似的紧绷,淡黄尿液淅沥沥地失禁般流下。 和沈问之说的一样,他被操射了,还射出了更加羞耻的液体,大股精液射进内腔时烫得他哆嗦颤栗,眼泪又被身后人舔去。 沈问之却还嫌不够,轻按几下肚子,半硬的阳物还埋在湿软的穴里。 “还没射满呢。” 邱夏把头埋进臂弯,趴在茶几上塌腰翘高臀承受大力撞击,呜咽声即使咬住下唇也泄出许多。 沈问之还要让他抬头看镜子里淫靡不堪的结合处,全身软得像滩水,化在那人怀里的邱夏小猫似的哭吟撒娇:“你又欺负、嗯唔…” 沈问之抿住他耳垂:“喜欢才会欺负小嫂嫂。” “......不准这么叫我!”邱夏扭头瞪他,殊不知被操透的人眼里只有无尽勾人春意。 “好好好,我换一个…”沈问之埋头看雪白的臀间阴茎抽送,坏笑道,“乖嫂嫂、好嫂嫂——” 邱夏实在听不下去了,扭头抱住沈问之脖颈亲上那张嘴,沈问之闭上眼笑着加深,舌尖探巡上颚、齿列。 封闭的空间里充满麝香和汗液的味道,即使收拾打扫后也依旧隐隐浮动。沈问之拢拢他的软发,用手背贴他还烫着的脸颊。 “还在害羞呢,小嫂——” 邱夏侧头亲了一下,警告他不要再说这个称呼了。他真是没想到看起来正正经经,嘴里都是定义理论的老师还能吐出满腔淫词。 以前怎么会觉得沈问之是个温柔内敛的人呢? 赤身裸体倒在沙发上,喘着气转头扫视倒水的背影,心里评价,明明就是个嘴巴会说的臭流氓。 目光一转不小心瞥到矮桌上的厚书,夹在书页里的几张照片露出一点角,邱夏隐约看见一截光洁的小腿,还没看清楚沈问之就端着水杯走过来,抱着他去浴室清洗时又把人操射了两次。 周末本该返校上晚自习,但邱夏还得回家收拾点东西,沈问之开车送他回去时碰上正从车库走出来的贺澜安。 沈问之摇下窗朝他点点头,温声笑道:“哥,我在公园碰到小夏写生,他说还有东西没拿就顺便就把他送回来了。” 邱夏埋着头不敢看贺澜安,手不自觉摸上脖子盖住吻痕,所幸贺澜安站在另一边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箱子就放在客厅的,我去拿。” 沈问之道:“让他自己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物品吧。”说完转过头示意邱夏下车,小孩惶恐不安地被解开安全带,缓慢移动脚步,离贺澜安越近心就越像要跳出来。抬眸正对上贺澜安不解的眼神,沈问之突然出声笑道:“画了一下午都累傻了吧,赶快去拿呀,等会儿送你回去上课可不能迟到。” 邱夏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一路小跑打开门,做爱时爽得痉挛的小腿肚依旧酸软。 贺澜安看他进了屋转回头,挑挑眉问道:“有话跟我说?”还故意把小孩支开。 沈问之:“哥总是这么聪明。”漂亮的指尖轻扣方向盘,“月底校庆小夏演话剧。”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的。”贺澜安语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得意。 沈问之继续道:“演女主角,还会穿裙子。”对方明显不知情地愣了几秒,“哦,那他肯定也没告诉你晏归也参演了吧,两个人还演的情侣。” “哥应该会来看吧?”像是没看见贺澜安阴沉的脸色,越过他看见提着小箱子跑过来的邱夏,“出来了,那我们走了。” 贺澜安转身帮小孩拿过行李放进后备箱,心里想着事也就没多看邱夏,只是上了车才揉揉他柔软的发顶,叹了叹最终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只说了好好照顾自己。 后视镜里立着的人影渐渐变成黑点,沈问之余光撇了眼望着窗外发呆的小孩。 开口道:“别看了,不会掉头回去的。” “如果以后我哥真的生气决定不要你了.......”身旁的小孩明显一激灵,身形僵硬,手指都绞在一起。 像开玩笑一样继续轻松道:“ /p /p - 分卷阅读51 /p /p 我就试试养你呗。”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却有点泛热。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有多认真。 第31章 旗袍 月底校庆的杰出校友捐赠仪式安排在下午,又设立了几个奖项,底下的学生都听得昏昏欲睡,只盼着表演晚会能有点意思。 后台。 沈问之抓了几个壮丁去搬道具,自己则拿着一件旗袍进了休息室找邱夏。小孩上了点薄妆,翘起的眼尾被拉长,唇心点得嫣红。沈问之对着镜子盯了会儿,亲吻似蜻蜓点水般一触就分。 用大拇指抹下一丝沾染的口红,笑道:“有股巧克力味儿。” 邱夏四周环顾一圈,班上两个男生正背对他们整理服装,小孩佯怒瞪了他一眼,又疑惑地指了下后方。 “这件是那堆衣服里的吗?” 沈问之挑眉:“那堆是他们租的,给其他演员穿。”他晃了下手里的衣服,凑近轻道,“这件是我专门买的,给女主角穿。” 女主角被他的呼吸热红了脸,退开些接过旗袍去换上了。 秋意渐浓,沈问之挑了件如意襟的蓝染锦缎,扣子扣到了邱夏小巧的喉结处,乍看端正方雅,侧摆却撩起高开衩,一溜串盘扣空挂,款步轻晃间白得打眼的细腿就露出大截春色。 沈问之眼底都涌起波澜,离开前顺势把手从开衩摆伸进去,滑着细腻的大腿一寸寸上探,摸到三角区时不动声色把内裤边扯开,手指并拢在饱满的阴户上抚摸,泛了点淫水后又把手收回来了。 邱夏看见他指上水淋淋的黏液,两个人望着彼此都没说话,只是沈问之朝他伸出手指轻抬下巴时,整个人跟被蛊惑一般张嘴含住沾了自己蜜液的手指。 沈问之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欣赏,拿过桌上的剪刀,冰凉的刀尖抵住腰窝,不轻不重地打圈,顺着腰线滑到白嫩的大腿侧,挑开裙摆贴着腿肉剪断了细细的内裤边,揉着屁股肉团搅动小孩的舌头。 当着邱夏的面把沾了淫水的小内裤揣进兜里,走之前抽纸擦干净后熟稔地又拍了下他屁股。 俯身耳语:“等会儿上台腿夹紧点,水太多流出来可没有布料给你兜着。” 邱夏埋头脸爆红,脑中忍不住演练起这个场面,越想腿夹得越紧,底下的水也流得更多。腿间凉飕飕的,风吹着半干的蜜液痕迹激得花蒂都颤抖。他隐约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有点熟悉,好像以前自己也被拿走过内裤,但情欲上头无暇再细想。 邱夏转身开始梳头,用自己中长的头发盘了个小髻,没有耳洞只好夹了对珍珠粒耳夹。 他以前也见过邱丽梳妆打扮,发黄的老木盒子里塞着杂乱的耳环、戒指,十元店一抓一大把那种,不过闪闪亮亮颜色又艳得很,总是让他忍不住偷偷拉开来摸着看。 夹着腿根小步走出去,一群人站在舞台侧方的幕布后等待,身旁的晏归不停地上下扫视他,等邱夏瞟过去他又假装在看表演,如此往复几次他有点语塞。 “想看就看,觉得好看就大大方方看。” 晏归哼哼几声,晃着肩把头扭过去不看他,邱夏也明白过来这人是在闹别扭,但他完全不清楚原因,想凑近去问怎么了,看了一圈周围挤满的人便想结束后再说。 晏归不愿意又被对方抓到,只能更加谨慎地用眼角瞥。 确实好看极了,旗袍贴身得像是天生覆在骨肉上的皮,旁边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灯下看美人,雌雄莫能辨。 如果上台前沈问之没有把他那只手搭在邱夏肩膀上会更好看。 晏归眯着眼像要把那只手盯穿一样,心里总觉得这个实习老师哪里不对,明明看着挺正常温和,但就是太温柔平和了,假得让人想吐。 一突然回想起邱夏前段时间偶尔消失的几次,眉心拧紧,老男人一直出差,而校园里那个操肿了邱夏女穴,还刮净了阴毛宣示主权占有欲的男人...... 晏归呼吸急促起来,胸膛起伏,身侧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下台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校庆晚会的主题自然绕不开学校,民国背景的话剧舞台讲述求学历程,邱夏的骨架小,台下人远远看去只觉得纤长。 坐在第一排的贺澜安也这么觉得,不过他还觉得裙子开衩太高了。 这样不好,小孩的腿都给人看光了。 皱眉心道,谁选的这件旗袍,收腰紧,连胸那里都恰到好处,像是测量过尺寸的定做一样。 邱夏自然也看到了他,心中有点惊讶,因为他记得贺澜安说过今晚是没空来的。中规中矩地演完谢幕,下台前侧头望了眼观众席,刚好对上贺澜安的视线。 男人真挚地用力鼓掌,邱夏笑,他也跟着笑。 等尾摆那点霭蓝散去,躲进幕布之后再也瞧不见了才收回眼神。贺澜安方才也注意了一下晏归,不过虽然他扮演的角色一直跟在邱夏身后,但明显这个话剧并没有爱情主线,另一个戏份更多的男生贺澜安完全不认识。 难道是后面更换了角色?总不会是沈问之记错了吧。 贺澜安捏捏眉心,推了一个晚宴匆忙赶来,他自己都觉得这样仿佛是奔来“捉奸”的行径挺难看。 起身想去后台找小孩,可坐在第一排身旁全是校董事会的人,硬得撑到表演结束才算礼节周全,只好百无聊赖地盯着舞台,余光却一直瞟旁侧近后台的门想着小孩什么时候出来。 不过隔着厚厚的幕布,他没看到晏归下台时紧紧拉住邱夏的手,少年像只守着领地的小狼,看见入侵者就…就扭头跑,不远处正想赶过来夸几句的沈问之顿时无语。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抢糖吃呢。 他嗤笑一声,想着要不要跟过去时又被学生会的人叫住去帮忙,转头看了眼某个方向,沉默几秒点头答应了。 晏归推开小间,把邱夏抱上桌子后退开些又仔细看了会儿。 邱夏都忍不住推他:“看什么呢小保安。” 晏归两手撑在他身旁,咬了下还带着口红的软唇。 恨恨道:“是保镖!” 邱夏摸着他面料硬挺的劣质西装,影楼租借的地摊款穿在少年身上倒被衬得贵起来。 但他还是笑着继续逗猫:“不都一个意思?就是小保安。” 晏归懒得跟他解释,这衣服面料差,而且会议厅开了空调捂得他直冒汗。 起身脱了后才咬着邱夏的喉结吮吸,末了又舔了舔才低声有点小委屈。 “我来当保安都是为了谁啊…” 怕一群不熟的同学排挤他,怕他跟不上排练节奏,挑了个能一直呆在小公主身边的角色。 保镖还是保安也都无所谓了。 他低头瞟了眼裹得紧紧的胸,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 虚指一下:“这里面塞东西了?” 邱夏把他 /p /p - 分卷阅读52 /p /p 举起的手轻握住,往自己胸上按压几下。 呢喃:“没有。” 晏归被他撩拨得咬牙,用力抓捏几下手心的软肉,吸了吸白嫩的耳垂才低声狠道:“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变大了。” 邱夏浑身抖了一下,伸手环住晏归的脖子,从他颈窝处望向反锁了的门,细白的腿从开衩的旗袍侧摆伸出,虚挂在晏归腰上。 上台前腿心湿润的水还黏在花穴间,磨着薄薄的衬衣轻蹭几下似乎又挤出一些,想要东西来填满欲望闸口的渴求愈发强烈。 他忽而夹紧男孩劲瘦的腰肢,轻声道。 “那你脱了看看呀。” 晏归呼吸加重:“骚透了......小奶子是不是被揉大的?”伸手去解旗袍领子上的盘扣,又不敢用力拽怕扯痛邱夏,忿忿地皱眉拧了几下还是没有变化。凑近咬了一口白皙的颈肉,把目标转移到下身。 高开衩方便了手的入侵,摸上大腿的瞬间邱夏突然回过神,慌忙按住往里伸的手,问道:“...上台前你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 晏归摸着他绷紧的腰身,手轻轻一捏,大腿上就浮现红痕,蓝染的纯衬得肤色更白,眼底都染上情欲的红,神情却是暗沉的,声线沙哑低沉,反问他。 “这个不是班里租的衣服对不对?” 邱夏愣住不回答,男孩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手中这颗腕骨。 声线委屈得变了调:“我在舞台后面帮忙搬道具的时候,看见沈问之拿着衣服进去的。” 邱夏脸上的羞红褪去了大半,动作顿住呆呆望着他,想要道歉解释又忽觉都苍白无力,而可以隐瞒的一切被揭露时,他发觉自己竟有种快慰的轻松。 炸毛的大猫把他逼近胡同死角继续发狠。 “他为什么要给你单独拿?”没等邱夏回答又大力揉搓乳肉,隔着薄薄的胸衣拧住奶尖,在腰线处来回摩挲,“为什么衣服这么合身?胸、腰、屁股……” 晏归把邱夏翻过去抵住背往下压,一边说一边狠狠甩了一掌掴在臀侧,邱夏的软哼让他更为窝火。 “他也这么摸过你吗,嗯?用手量出来的尺寸都这么合适……得干过你多少次?” 邱夏上半身趴在桌上,翘起的屁股刚好顶在晏归裤裆撑起来的地方。本来死沉地贴在桌面不动弹,静默片刻无声勾起嘴角,摆动着肉乎乎的臀慢慢蹭着,手伸后去放在臀尖上,掌心蹭着布料将旗袍一寸寸上撩。 没任何遮掩的屁股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白花花的嫩肉上印着方才扇红的手印,晏归红着眼牙齿都快咬碎了:“内裤呢?!没穿还是被拿走了?”他气得更大力地拍向圆润臀丘,泛起肉浪时邱夏也忍不住闷哼。 “说话!” 邱夏侧过头左脸贴在冰凉桌面上,轻轻地笑:“穿了,上台前又被脱了。” 抓在臀尖的大手力道越来越大,几乎拧青了那一片,可邱夏只觉得解脱,就连现下晏归给予的疼痛都当是欢愉。 “不想骗你了。”他眯起眼温温柔柔地笑道,“瞒着你好累,反正你也猜出来了吧?” 晏归涩道:“...为什么?”嗓眼里仿佛塞了浸湿的棉花,沉着哭腔,“……贺澜安比我早遇见你就算了,我也知道自己赢不过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所以…所以我都认了。” 憋了又憋,不想失面子的泪还是没蓄住,终于掉在被扇得火辣辣的臀尖上,烫得邱夏一激灵,心中叹口气,晏归又因为他哭了啊。 “晏哥...” 话被打断:“可是沈问之凭什么?他凭什么啊?!为什么总有人要和我抢你?”说到这里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落寞自嘲,“为什么你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呢…不过也没有人强迫你,都是你自愿的,也是我自愿的...” “以前觉得自己真贱,知道你跟老男人搞在一起还要眼巴巴凑过去,一头热地扎进去后想着…贱就贱吧,谁让我喜欢你呢。” 尾调逐渐不稳,颤抖破碎得不成样子,“现在发现不光我贱,你也贱。” 晏归摸索着化妆台上的零碎品,从一罐面霜里扣挖出大坨乳白膏状物,扯住布料往上搭,粉嫩的臀眼紧张地收缩。 两指在皱褶处打转,邱夏的脊背不停打颤,两片蝴蝶骨支楞着扇动。晏归草草地磨了几圈,盯着身下人埋头咬手背的样子怒气郁结更重。 忽然突进一段指节,没充分润滑的穴口被强行撑开,痛得邱夏忍不住叫出了声。融化成乳液的白浊从紧缩的肠肉里汨汨流出,跟射进去的精液差不多。 粗暴扩张的少年眯眼看着收缩不止的洞口,声线毫无起伏,听不出感情。 “你说有些习惯爱好戒不掉...找不同的男人操你也是戒不掉的,对吗?” 晏归把手指拿出来,拉开拉链放出硬物,直接一贯到底,囊袋重重地拍打腿心。邱夏手臂被反剪,晏归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扣在腰处,用力挺身,整根拔出又整根插到底,如此折磨底下的人。 邱夏想撑起身,而耻骨在激烈的性爱中被撞得青疼,不用看也能猜到被桌角磨红了,眼尾泛红:“不是、唔嗯...不是这样的......” 晏归以前觉得自己不难哄的,虽然常常被惹生气,但只要邱夏过来摸着他的头说几句软话怒气就瞬间消散。 他只需要一点点、一小会的纵容和偏爱。 可偏偏这点特殊的偏爱从来无法得到应证。 邱夏在他身下哭得打嗝,像只被风雨打湿吹落的风筝,在一下下的顶撞中摇晃,即使被操弄成这幅惨样了他也没像平日里撒娇求饶,反而还收缩甬道极力迎合晏归。 晏归气他放荡下贱,像婊子一样整天只想吃男人的精液,在热烫的内壁里报复般打转碾磨,对着敏感点的软肉撞,身下的激烈却毫不影响他面上的冷静,只有几声低喘显出他此刻的失控。 在身下人的一阵痉挛中晏归突然把涨红的性器拔出来,对着蜿蜒的脊背捋了几下,射在了旗袍上,星点精液弄脏了蓝染锦缎。 邱夏埋在臂弯里,嘴里还在溢出哭吟,男孩沉默着抽身系好裤子离开,听见门关的声音时小孩哭红的眼睛又湿了。 无力地趴在桌上,不仔细看连呼吸的起伏都捕捉不到,都快要睡着时一件衣服飞来盖住了他的脸。 晏归握着门把手硬邦邦道:“把衣服换了,外边等你。” 邱夏忍着后方撕裂般的酸痛换好了校服,翻身下桌时没想腿软得站不稳,猛地扭到踝骨跌向水泥地。晏归听到痛哼声立刻冲了进来,看邱夏脸都扭曲了,心里畅快又心疼:“让你骗我,换了衣服也不叫我,活该。” 嘴上突突地数落,手又轻轻地把人扶起来,拉不下脸去打横抱,只好扶着腰搭 /p /p - 分卷阅读53 /p /p 肩慢慢挪出去。 沈问之在大休息间没找着邱夏,顺着黝黑的走廊一间间打开时,听见尽头处传来的脚步声。 晏归跟头小斗牛一样瞪着他,看他走近就侧身绕过。沈问之瞧他那副“敢伸手就咬死你”的表情,温和地扯出笑容,转而拂了下邱夏的脸,指腹摸到未干的泪痕时不禁愣了愣。 “怎么了?” 晏归眼里都快喷出火了,也顾不上还在跟邱夏生气,把人打横抱往怀里带:“关你屁事。” 沈问之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敌意,不怎么意外地挑挑眉,转头准备问邱夏。 晏归一点都不想让他们交流,怒声道:“邱邱脚崴了,我要送他去医院。” 沈问之看着他俩亲密的动作,觉得十分碍眼,心中突然浮现出早已决定好的计划,于是轻声问道:“是吗...小夏。” 第32章 下次 被突然点名的邱夏浑身震了震,用哭哑的嗓子嗯出鼻音。 沈问之蹲下身虚虚握住他脚踝,借着手机屏幕光仔细查看伤处,大拇指轻轻抚上去就感觉手心里的肌肉绷紧。 他站起来:“有点肿,不过应该没伤到骨头。”朝着晏归叹气道,“但是我现在抽不开身,只能麻烦你带小夏去医院看看了,顺便把他送回去。”晏归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住没了反应。 沈问之帮小孩理了下乱了的头发:“等会汇演结束后我跟贺澜安有事要去老宅,晚上会在那边留宿…”开玩笑道,“你一个人在家睡觉不会害怕吧?” 邱夏抬头看他,但背着光根本看不清这人的表情,他想问有什么事要回去,老宅里又有哪些人,会有贺澜安的妻子吗?可是身旁站着还在生气的晏归,对面的沈问之态度更是捉摸不透,于是只好沉默地点头,由着男孩把他背起来离开。 两个人都走了沈问之还是呆呆地站着没动,回望离开的方向后笑得僵硬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他推开尽头的小间,没开窗的屋子里弥漫着麝香的味道,那一团蓝染的布料皱得可怜,缩在桌角都看不出是件精心定制的旗袍。 沈问之走近,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住——他看见上面零落的精斑,忽而笑了一下,扯纸捏在手心把破布丢进了垃圾桶。 打开窗通风,自然地去摸裤兜时才想起戒烟一个多月了。什么时候戒的呢,好像是和乖学生认识以后。 心烦的时候少了,烟就抽得少了。但现在他挺想点支烟。 晚会又持续了一个小时,贺澜安在停车场等到沈问之坐进来。 倒车时随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回去一趟?要是没看见你发的消息我都去接小孩回家了。” 沈问之坐在副驾驶上,摇下车窗,摘下眼镜任由初秋的晚风吹乱打理好的发型。 “上次不是没去家宴吗,兰姨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其实也是关心你的,你看…你没来那天她还问我你在学校的情况。” 沈问之侧头看见贺澜安轻松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眼里闪过讥讽的光,慢慢开口:“哥,她打电话不是为了关心我过得怎么样,她只是为了讨好你们主家所以想让我劝劝你。” “…什么意思?” 沈问之无所谓笑道:“还能什么意思…月初家宴你妈说的那些话你比我这个没在场的更清楚吧。听说何蓉最近收敛挺多……” 贺澜安皱紧眉头:“装的。” 沈问之笑出声:“那又怎么样,姑妈只是想抱孙子了,至于你和她之间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要是在意,你也不会和她结婚了。” 抓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贺澜安冷道:“他们说这些就算了,你难道也要跟着他们说?” 沈问之撇了下嘴,摆手:“这可不是我自愿的啊…只是我对兰姨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能和贺澜安说上话’了。我只负责传话,决定你自己拿。” 贺澜安抿紧唇没说话,两人一路沉默驶过商圈,沈问之靠着座椅盯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树木,仿佛刚好想起一般,轻声道:“哦,忘了跟你说,小夏表演完在后台把脚崴了。” 贺澜安把车停在路边,对他难得的语气不善:“忘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来?”不等沈问之回答又泄气般捏紧眉心,“…也不能怪你,你今晚一直在忙。而且,他也没跟我讲脚崴了。” 沈问之侧着头静静看着自己表哥疲惫的神情,比上次喝酒时还要沉闷一点。 贺澜安捋了把脸哑声道:“我给他买点药带回去。”说着解开安全带,下车朝着便利店走去。沈问之趴在车沿,轻轻地再给一击:“我也是听其他学生讲的,他们说晏归背着他去医院了,这会儿应该把邱夏送到家了,应该吧,不过也可能没回去。”就像国庆放假那几天一样。 贺澜安的脚步猛地顿住,停滞片刻又朝着便利店走去。 沈问之挑眉:“那顺便帮我买包烟。” 没一会儿就提着袋子回来,扔了包烟给沈问之。 “打火机呢?”沈问之叼着烟在袋子里翻找。 “你没带?” “戒了。” 贺澜安打开扶手箱找出一个很久之前的打火机丢给他,看着对方深吸一口的动作有点无语:“…你这叫戒了?” 沈问之把手搭在外面,捻着烟抖抖星灰:“今天突然想抽了。”他递过烟盒,“哥来一根?” 贺澜安摇头:“不用,抽完身上有味道。”他点火发动汽车,朝着大路继续开。 沈问之向着窗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哥,还要回去吗?” “回。先把你送过去,我再回去看看邱夏。” 沈问之曲着手指扣扣窗沿示意停车,踱步到街边把烟扔进烟孔,蹲下身又点燃一根。 他抬起头看跟下车的贺澜安:“那你先回去找他吧,我自己打车过去。”深吸一口烟雾蒙了视野,“……你今晚也不用去老宅了,我帮你应付晏姨她们。” 贺澜安拍了下他肩:“谢了。” “其实你心里有数吧。”沈问之盯着车水马龙,“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犹豫心软。都不像你了。” 贺澜安笑:“这么了解我?” 沈问之不可置否:“当然,好歹当了你十几年的表弟,你的雷池在哪我太清楚了。”他把烟头按灭在沥青路板上,两人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站一蹲,不知道聊了多久,沈问之皮鞋尖处堆积的烟头早已冷却垂败。 他站起身看车开远扬起飞尘,尾气喷在脸上时他忘了自己有没有用几近为零的运气许愿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太累了,他真的有点累了。四肢百骸处处都累得不想动,累得有点疼。 打车回老宅敷衍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毕竟他在这个家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话题。公寓电梯门打开,沈问之远 /p /p - 分卷阅读54 /p /p 远看见自己家门口好像缩着个人,不切实际的想法疯狂涌出。 是邱夏来找他了吗?像一只被原主人丢掉的小狗一样蹲在他门口等着自己好心捡回家。 一步一步轻轻迈过去,微弱的顶灯下男孩被惊醒猛地抬头,语气欣喜:“您回来啦。” 沈问之扬起的嘴角刹那落下。不是邱夏。 黎冉在公寓门口等了一晚上,就想见见沈问之。讨好地跟进来,即使主人一言不发也乖乖地爬在地上围着他转,心有不甘地想挽留又不敢开口,跟着爬进浴室。沈问之旁若无人般扯掉领带,刚脱了衬衣黎冉就膝行过来,熟练地咬住他的西裤拉链放出蛰伏的巨物。 浴室里花洒水声溅起,淋湿沈问之根根分明的发丝,他垂眸睨了一眼男孩蜿蜒的背部,闭上眼把他想成另一个人,按住他的后脑勺抽插幅度瞬间放大。像被当成泄欲的飞机杯一般却是黎冉渴望已久的粗暴性爱,即使喉管被顶得反胃不止也张大嘴唔唔地爽叫,底下的鸡巴早就挺得直直的。 沈问之扬起脖颈,喷洒的冷水打在他脸上,脚边的破布娃娃承受了满腔的浓精后立马吞进去,半湿的头发贴着沈问之的小腿轻轻摩挲:“谢谢主人……” 还在喟叹的男人顿住,他突然恨男孩这一刻出声,像是在嘲讽他得不到而无妄臆想,踢了一脚趴在脚边细细喘气的男孩。 “滚。” 比淋下来的冷水还冷漠残忍。黎冉嘴边的涎液都还没来得及擦,被踹倒了也不管不顾连忙爬过去,害怕不舍,颤抖道:“母狗错了、母狗不该来打扰主人……可是,您好久没来俱乐部了,我、母狗想见主人…想吃主人的大鸡巴……” 沈问之盯着他痴迷的目光,眼神下滑,黑色的项圈紧紧束缚着男孩白皙的脖颈,伸出指尖狠狠扯起黎冉额前的刘海,逼迫他最大限度地扬头,轻描淡写道:“自己找个开锁的解了然后扔了。” 扯开嘴角用轻柔的语调在他心上割痕:“你跟我早就没关系了,转告俱乐部那群打听我的人…我不玩了。快滚吧。” 说完松开手转身哼着调给浴缸放热水,黎冉还呆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浴室的雾气熏红了眼睛,咸湿的眼泪落在光滑地板上消融不见。 为了这个人进圈,想尽办法认识他,什么都敢玩连安全词都不定,只为了这个人能多看他一眼。 为了那一眼,小心翼翼捱到今天,黎冉觉得自己该缠上去说什么都不能失去沈问之,但他最知这个人,想要的赌自己命都要得到,不要的别人堵给他命都不会多看一眼。 男人把西裤踢开,又忽然蹲下身在乱成一团的衣物里找出一条内裤后满意地躺进浴缸。黎冉死死盯着沈问之的动作,看着自己又爱又怕的人是如何把那条细细的内裤放在鼻下轻轻嗅着,瞳孔紧缩不敢相信。呆坐到小腿发麻,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破碎成渣的真心来不及收拾就习惯性又爬出去。 “你不是我的狗,站起来,再滚出去。”慵懒的语调黎冉听过无数次,每次都是惊喜爱慕,没想最后一次竟然是痛的。 他撑住地板站起来,没忍住转过头再看一眼,沈问之依旧闭着眼,指尖摩挲着内裤角不知道在想什么。黎冉拖着步子失了灵魂般游出去,路过客厅不经意抬头看见了满墙照片,上面的每张照片他都偷偷拍下来重洗出来珍藏过,所以一眼就发现多了几张。 悄悄走过去,浴室水声掩盖了他过快的心跳。黎冉紧张地吞咽口水,嗓子还有点发疼,不抵心里绞起来密密麻麻的疼。 他记忆力一向很好,多久没见沈问之都可以精确到分钟,照片上那张青涩又俊美的脸立刻认出——主人约在学校废楼时进来的男生。 黎冉暗暗握紧拳头,用力到骨节都在响。 这就是主人抛弃我的原因吧……当初为了这个人就毫不留情让我滚,现在又为了他让我滚。 目光落在旁边几张私处的照片,眼眸紧缩,沉默片刻指尖颤抖着作出决定。 沈问之把自己浸泡在热水中,闭眼潜进水下,憋气到快窒息又复浮出水面,反复不知多少次直到热水都变凉。 电话突然响起,心被提起,会是谁? 贺澜安的再度失意约酒,还是自己唯一一条小狗的无助求救。 沈问之觉得今晚自己一直在被老天爷玩,手上水都没擦,拿过电话看见来电显示那刻心道,果然不能期望太高啊。这样才不会失望太大。 深吸一口气,接通时语气轻柔:“喂,苏奶奶……”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还是山寨机那熟悉的电流失真声。 沈问之有点无奈:“我上次给您买的新手机怎么不用呢?……我当然听得出来啦……没人教你?二哥又换工厂打工了吗?……那我下次来看您然后教您怎么用好不好……” 听了对面人的佯怒,沈问之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轻松、不设防,也不虚伪刻意,像面对亲近的长辈的青年。 “我哪有没良心啊…明明上周末才来看您的。” “…嗯?”对面问了一句什么,沈问之眼里的神采又消失些,“旗袍啊,很好看也很合身。您的手艺自己还不自信吗…不过你别老是一绣一整天,对眼睛不好,晚上早些休息。” 苏奶奶乐着随口问道:“那她喜欢不喜欢呀?” 沈问之愣住,哑然无声。 邱夏喜欢吗,他不知道。 还没来得及问,旗袍就变成了杂物间垃圾桶里那团沾了精液的破布。 对方追问:“那你有没有跟她说是你画的图案哟?阿沈你不要害羞哦,你哦…小嘴听起来会说话得很,其实心笨得不行勒……” 沈问之苦笑地应着,不动声色地扯到另外话题。 “……李姨她们店生意好不好……嗯,苏爷爷腰椎不好你就让他别总去打牌,坐久了不好,我帮他约的那个专家最近要回国了……” “我?我啊,过得很好啊。”沈问之呆呆地望着水面自己的倒影,“真的,钱赚得够,我们学校食堂可好吃了…没再失眠了。” “贺叔对我也很好啊,兰姨上周也打电话催我回去吃饭……你放心,我哪次让你不省心过?” 苏奶奶还是不放过她最关心的事:“那你下次来看我把对象也带来吧?我也好奇是哪家小姑娘把你迷成这样哟…从来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好,下次。”沈问之看见倒影里的自己弯起眼睛,“……下次他就会和我一起来了。” -------------------- 把前面全修了一遍 第33章 后退 而此时的贺澜安正驾车前往另一处搁置很久的房产,他没想打电话给沈问之,也明白过来前几次的醉酒失态有多 /p /p - 分卷阅读55 /p /p 丢脸好笑。 沈问之也不会打电话来问自己,毕竟这个结局就像他说的,心里有数。不过是之前总抱着期待和自信,自以为是地等待一切回到原轨。 但进门时瞥见的一双陌生球鞋扯开了他最后一块遮布,像掴在他脸上的巴掌打得他终于清醒了。 底楼的灯亮着却没有人,贺澜安沉着肩膀站在诺大的客厅中央拨通了电话,嘟嘟声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小孩的电话铃声从卧室闷闷传来,贺澜安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上楼梯的,脚踏在木梯时发出的微弱响声被浴室哗啦水声掩盖。 就算心里已经有准备,也还是被现实直面冲来的箭伤到,之前听过想过的那些话,远不及此时站在门前的凌迟来得痛苦。 手重得像灌了铅,深吸一口气推开卧室门,电话铃声骤然放大,浴室里的呻吟和低喘也立刻钻入他的耳朵。 贺澜安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同袋子里的药被晃得相互摩擦发出声响,视野似乎都开始眩晕。浴室里的男孩听见了这声微弱的咔哒,咬咬牙还是捂住邱夏的耳朵,把脑子昏沉什么都没听到的人推到门上,贴着磨砂的玻璃撞得更用力。 一声又一声激烈的拍打,白皙的肉色若隐若现,熟悉的哭吟是前几天还在他身下撒娇的人。 贺澜安死死盯着那扇门,愈来愈重的交合声像是故意做给他听的。他突然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推开浴室门,冲进去大吼着把那个向他宣战的男孩抡在地下揍,揍得鼻青脸肿血液飞溅,再把背叛他的小孩关进笼子,不准他走出这座别墅,拴上锁链连排泄都要听他的指令,做一个听话乖顺的禁脔。 然而这样太难看了,真的太难看了。 他们不应该走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如果还要继续下去或许自己真的会做出某些可怕的事情。及时止损,别去计较沉没成本,优秀的商人应该果断决绝,优秀的人也是凡事要做到最好。 贺澜安想自己就是如此,从小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也被架在高处做最成功的,如果做不到最好,他也绝不会屈居第二,不如体面一点后退离开。 沈问之方才蹲在路边抽烟时问他:“有一点我其实搞不懂…你对邱夏都容忍到这个地步了,这次却因为晏姨她们动摇?” 贺澜安揣兜反问:“你觉得如果我真的铁了心要和他们对着干,以我现在的权利难道不能自己做主吗?” 沈问之不置可否地挑眉:“所以啊…为什么呢。” “只要我足够坚定,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贺澜安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眼神飘忽,“但是如果我的坚持根本没有意思,我还坚持干什么?” 他转过头对上沈问之的视线:“拼尽全力去争取到两个人的结果,发现对方或许根本没想过,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没料沈问之怔了几秒忽然笑了。 “不怎么样。习惯就好。”他用手捻灭烟头,“我做过很多有目的的事,有些没结果,有些不确定,有好有坏太正常了。你不能接受是因为……你活得太顺了。还自私。” 他看见贺澜安皱起眉,继续道:“不是吗?恐怕你第一次发现他和那个男生有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无数种方案了吧…哪种损失小、哪种更有效,你清楚得很。” “那请问贺老板最后选了哪条路呢?”他笑嘻嘻地直接坐地上盘腿问贺澜安,“怎么想、怎么做,说来我听听。” 贺澜安顿时有些烦躁,那种连自己都尽力避开的丑陋心思被直接点破,一时让他自己都怀疑到底是不是像对方说的那样薄凉。 他沉着嗓子辩解:“我跟你说过,一开始是觉得小孩子好奇心重,没尝试过也不懂事,所以我给他机会让他在适度的范围体验……” 沈问之打断他:“然后你发现你控制不住他了。” 闻言贺澜安的眉头皱得更紧,嘴唇碰了几下最终还是紧紧抿上。 好半天涩道:“…我以前总把他当小孩子看,忘了小孩也会长大。即使给他再多的空间,我也放不了完全的自由。他会去到新的地方,认识新的朋友,有更多我无法参与的事。他会长大,我也会陪着他长大,但他总会离开家跑向外面更好更灿烂的世界,可我不会。” 当时眼眶泛起的湿意大概就和此时浴室蒸腾氤氲差不多吧。 贺澜安苦笑着转头走过去挂断了邱夏的手机,随手点开联系人,看见“A晏龟”的备注时连自嘲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目光移到吊着的挂坠上,怔愣片刻掏出打火机,蓝色的焰嘭地燃起,烧断了挂坠那根细细的白线。 贺澜安把第一次见面时套餐里送的小乌龟捏在手心,定定地看了会儿才揣回兜里。 小孩有另一只小乌龟了,不需要他送的了。 那他也不要邱夏了。 做不到最好干脆不做,合该体体面面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至少这样他还能退到一个合适的位置陪小孩长大,然后呢。 然后再故作洒脱地放他去追逐更好更大的世界。 贺澜安这么想着,又看看手上提着的袋子,于是慢慢向浴室走去。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时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隔着一扇门暧昧的臀肉撞击声更加清晰。 他稍停几秒,抬手敲了两下门。 邱夏如梦初醒般立刻捂住嘴,慌乱地推身后的晏归,可男孩像没听见似的,用力拉开他的手反剪按在光裸背脊上,发狠地猛顶敏感的内壁,看见邱夏咬住下唇死死憋着不敢出声火气便腾地上涌。 “那么怕被他听到?”他贴过去俯在邱夏耳边啃咬、舔弄,轻声道,“可是他早就听到了。”指尖被篮球磨出的薄茧死命揉搓底下那颗小小的阴蒂,玩得红肿了都拉扯碾磨,穴心涌出一大股淫水全浇到埋在深处的龟头上。 “呼……”晏归爽利地叹出气,抹了把两人结合处的黏液送到邱夏嘴边,“张嘴。” 邱夏额头抵在布满水汽的墙砖上,头发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贴着,他缓缓地别过头,这个小动作彻底激怒了晏归。 少年磨着牙气得笑出声,扣着邱夏下巴撬开他的嘴把手指伸了进去,夹住乱动的小舌头发出咕叽水声,唾液混杂体液从嘴角流出。 “你以为我们在偷情呢?”晏归慢慢地抽出肉棒,再挺身重重的撞到敏感点上,“…我们是在做爱。” 存着较劲的心思,晏归使了十足的力道,硕大的肉冠在紧致湿滑的蜜穴里来回抽插,紧紧压着人贴在墙壁上,两颗挺立的奶果在颠弄中被磨得红肿。 晏归咬着邱夏的后颈把人操得脚尖都站不稳,只能被男孩夹在紧密的缝隙中,靠着送进来的鸡巴得以支撑,肉洞紧紧窟住肉棒,甚至被撑成薄薄的一圈,绵密的白沫飞溅沾到晏归的耻毛上。 /p /p - 分卷阅读56 /p /p 本就不清明的神智在这场疯狂的顶弄中散得所剩无几,邱夏的哭吟差点压过啪啪肉浪:“……唔、轻…轻点啊……” 滚烫的精液射到内壁时烫得邱夏用指甲在晏归背上挠出红痕,晏归按住身下乱动的人,射完最后一股了就这满肚子的精水又搅弄起来,绵长的高潮余韵激得小孩抖个不停,小腿肚都痉挛,细细地哭出声。 贺澜安握在门把上的手终于动了,他打开门直直望向还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浑身赤裸,潮红似霞。 晏归好似终于等到他主动进来,恶劣地揉弄邱夏鼓胀的奶肉,身下动作不停:“邱邱夹得好紧,我都快动不了了。” 邱夏埋着头不敢看贺澜安,浑身颤栗,嘴里喃喃:“出去…出去好不好……” 晏归眼神一暗,狞笑着问道:“你是在叫谁出去呢?我…还是你爸爸呢…” 少年唰地侧头对上贺澜安的视线,他色情地抚弄邱夏纤细的腰肢,捏出的红紫痕迹格外醒目。 他看见贺澜安身侧捏紧的拳头突然快慰,之前的郁结不甘仿佛全在男人眼底的愤怒嫉妒中消散。 晏归突然笑道:“看什么?你想一起啊?” 邱夏闻言吓得连颤抖都忘了,贺澜安却没做什么反应,只是静默几秒突然上前。 晏归立刻像一只竖起背毛的大猫,凶狠地圈守自己的领地。他刚才完全就是气话挑衅这个老男人罢了,要是真的一起他估计会一拳砸在贺澜安脸。 结果蠢蠢欲动的拳头根本没机会落在这人脸上。 因为贺澜安只是向前迈了两三步,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洗漱台上的小篓里,然后看向邱夏的脚踝,平静地开口。 “里面的药记得擦,用量说明都写了的。” “我走了。” 然后一直背过头的邱夏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就跟男人进来时一样轻。 第34章 分手 空气诡异地安静,邱夏像是被吓傻了似的由着晏归帮他擦干身上的水,打起横抱时才回过神把那袋不轻的东西抓紧。 晏归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本来作好了迎接质问的准备,而对方此刻却像是连他的解释都不需要,摸不清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但邱夏这个反应无疑让他胸闷,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坐了起来。 邱夏盘腿盯着袋子里喷雾和消炎药愣神,翻出一个黄色的瓶子对准脚踝骨喷。晏归下意识向前迈了两步,“还疼呢?我帮你——” 邱夏背对他打断道:“你回去吧。” 晏归整个人愣住,指骨攥得发紧,涩道:“…你生气了?” “……不知道。” 邱夏埋着头看覆了层小片薄黄的踝骨,有点刺鼻的酒精混着淡淡的药味让他恍惚,把思考都裹得缓慢,“你是不是听见他回来的。” 晏归嗤笑:“是又怎么样?觉得我过分?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声音越吼越大,他跨到邱夏面前盯着他,拿手指着卧室门狠道,“他巴不得让我滚出去,你呢...你也这么想,我走了好给你们腾地方是吧?” 说完突然伸手紧紧抓住邱夏单薄的肩膀,力度大得像要捏碎,眼底染上一片红血丝。 “我偏不。” 邱夏吃痛地轻呼,皱眉道:“我没有这么想...但我让你停下时你为什么不听?” “为什么要停?我就是做给他看的啊。”晏归朝着他扯开恶劣的笑,“你不知道吧...他早就警告过我,让我离你远一点。” 看见邱夏瞪大的眼眸笑意更大:“他真的过于自信,以为人人都会按照他想的那么来,以为谁都不如他。那时候他根本没把我当回事,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我永远赢不过他...” 晏归凑近点抵住邱夏的额头,嘴唇相贴厮磨喃喃:“这次算我赢了。所以一想到他刚才离开时那个模样,我心里就痛快得不行.......” 邱夏用力推开他,气得胸膛起伏,在对上晏归泛红的眼圈时又霎时泄气。 他有什么资格埋怨晏归呢?对方不过是帮凶,自己才是这场背叛的主谋。 邱夏泄力般倒下去,趴着裹紧被子,只把喷了药的一只脚伸出去搭在床沿上:“我不想和你再讨论这件事。出去。” 晏归站在床边静立片刻,然后蹲下身朝他的脚踝轻轻吹气,黄褐色的药雾在白净的皮肤上干透,拿湿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淌下来的几道痕迹,腿都蹲麻了还在发呆,良久才意有所指道,“我不会放手。谁离开我都不会离开。” 邱夏手指蜷起,攥着被角没应声。晏归不甘心地俯下身,揉了把邱夏脑袋,又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发尾。 “别生我气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太怕被踢出局还什么都做不了。” “明天见?”晏归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小指节,见人不理他又重复一遍,“明天见。” 邱夏把手抽回来压在枕头底下,身边人执拗地等待他的回复,大有一副不理就不走的姿态。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咕哝算是应了,晏归这才松口气,想按着人亲又不敢,于是笨拙地收拾了下房间才离开。 眼神不经意瞟到那袋敞开的药品时还是顿了下,他搞不懂贺澜安是什么意思,反正对自己来说,本是想无论如何也不被扔出这圈无声厮杀,不过现在看来...有人要退出也更好。 如果不是因为本能太喜欢,谁又愿意放下后天的骄傲。 他放下了。贺澜安没有。 课依旧上,贺澜安依旧没再回来,邱夏在学校的状态越来越差,上课时的频繁走神,下课也是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沈问之站在讲台上都能看清他眼下的青黑,向艺体班的老师打听后才知道邱夏有两周没去上美术课了。 他取下眼镜闭眼捏眉心,办公室的门轻扣两下,“请进。” 邱夏推门进来,走到桌边木楞地站着也不出声。 沈问之无声叹口气,扯了张旁边桌子的转椅,把小孩拉过来坐下,两米的距离比之之前的亲密无间,可就真的像银河横亘了。 “脚还疼吗?” 邱夏讶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呆呆地点了下头,“上周就好了。” “其实我上周就想问的。”只是有些人一直躲着。 邱夏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也有些忿怨,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问出来,“是你说的吧。” 不用指名道姓沈问之也一下就懂了,淡然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声音沙哑。 他想不通沈问之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之前这人表现出来的模样都是风平浪静的温柔,直到撞到底下暗礁方才被刺醒。 沈问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残忍又温柔 /p /p - 分卷阅读57 /p /p ,“我做什么了?只是告诉他你脚受伤了而已,说错了吗?” 邱夏瞪大了眼睛,嘴唇碰了好几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确实,沈问之只是转述了一个事实而已,就像蝴蝶扑扇了一下翅膀,没想到却引起了一场风暴。 他闭了闭眼,有点疲倦,“他从那晚以后,就没再回来了.......” 沈问之盯着他眼下又明显几分的青黑,心突然被捏得发疼,幽幽开口:“小夏一个人住会害怕吗...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对上小孩疑惑的目光时他竟难得有些紧张,饿太久的狼看到网里猎物时大抵也如此,一切渴望近在咫尺,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最后那一点变故。 他放轻语调,带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祈求:“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他哪天不要你了,我可以养你。所以小夏,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我做菜很好吃,打扫卫生也不用你来。我会每天接你上学、放学,给你讲题,周末带你去游乐园....” 邱夏突然打断他:“你知道贺澜安现在在哪吗?” 沈问之脸上的笑霎时僵住,勾出的弧度可笑至极。他缓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面部肌肉的控制,假笑轻道:“知道。他住在结婚时买的那栋房里。” 淬上恶意:“和他妻子。” 其实他一点也不意外贺澜安会后退,他的哥哥就是这么一个人,利弊分析得透彻,在输更多前会及时止损。 只有他才是最疯狂的赌徒,随心所欲推倒所有筹码摊开在桌面上,从来没想过输赢,纯粹是由心而动,心里痛快舒畅了就好。 邱夏身体都晃了一下,还是咬住下唇问道:“能告诉我吗?” 不能!绝对不可能!沈问之脖子上的青筋陡然突显,口腔里那块软肉快被他咬烂,为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呢?是他要的东西太好了所以不配得到吗? 不过反正失望不差这一回,忍耐,是他做了一辈子的事。总会有到头的那天。总会有属于他的那天。再等等,等等。 于是把颤抖的手藏回兜里,笑着木然道:“好啊。” 邱夏把地址存进手机后起身准备离开,沈问之突然道。 “其实你也清楚贺澜安迟早会知道一切,这个结果你不可能没想过,不管他的态度如何,我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也是。” 邱夏没办法在此刻作出回应,循着地址找过去时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了,说明了几期几栋也还是需要业主的电话佐证。 邱夏咬咬牙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和这一周的无数次遭遇依旧一样,不挂电话但也不接,一如既往耐心又绅士,又多了点冷漠和疏离。保安瞥眼看他,让这个小孩不要站在挡车杆附近,邱夏迎着大叔审视的目光硬着头皮给沈问之打了个电话,把手机递给保安后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肥肉横生的脸上堆笑按下开关把人行匝道打开了。 沈问之在电话那头轻道,“我早上问过了,他今天在家。” 邱夏有点烦躁:“你没跟他说我要来吧?”得到沈问之的否认后才安心挂断。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害怕贺澜安不愿见自己。 跟着导航走了快半小时才在偌大的别墅群找到贺澜安……和他妻子的那栋,邱夏摸摸鼻子,回忆起最开始认识男人的时候就听他讲过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当时还没怎么在意,这会儿站在大门外边了心里才开始打鼓。 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贺澜安的老婆,即使只是法律意义上的也会让他产生危机感和深深的无力。 贺澜安那么好,对谁都很温柔绅士,再生气也会克制脾气寻找解决的方法,和这样的人结婚生活在同个屋檐下,怎么会不心动呢。 门铃按响瞬间他就赶忙垂下手,紧张地等待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给他开门,咔哒声响起是,邱夏就敏锐地捕捉到鼻息间的那丝甜味,特属女士的娇媚香气。 他愣住了,门开到一半就止住了,穿着真丝睡袍的女人撑着门框上下打量他,邱夏眼神都没来得及移开,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居家的打扮更是把他的心往酸水里泡。 何蓉本就高挑,即使穿着拖鞋也不比一个单薄的高中少年矮多少,倚着门框把开一半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留一丝机会让邱夏窥见内里。 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线从里面传来,听得邱夏不禁打了个颤,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害怕又渴望地矛盾祈求,每次开门前都期待进门见到灯亮,得到拥抱。 一屋漆黑,没有半点声音,不比眼前这间飘着香味,散着温暖灯光。 “是快递吗——”贺澜安的音量不高不低,恰好传进邱夏耳朵里。 何蓉咯咯地笑了几下,即使邱夏从心底里抵触这个女人,也要承认长得好看连做这样的动作也是娇贵美丽的。 她提高音量,拖长语调,“快递来了一个小东西,好像是你的,过来看看呢老公。” 邱夏的脸上血色尽失,被她那声“老公”叫得五脏六腑都绞痛,偏偏贺澜安仿佛像应了她的叫唤,迈步走了过来。 贺澜安倒没穿睡衣,深秋的季节也只是穿了件薄毛衣和宽松的运动裤。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疑惑地想过去看看,何蓉还没侧开身体,他就瞥见了熟悉的头发。 人天生的发色其实差不了太多,但他能分辨邱夏和别人的不同,系在脑后的小髻上扎着他买的发绳。 何蓉看好戏一般退开点,左右瞧了几下,才慢道,“老公,品味下降了啊,买的小东西也不怎么样嘛。” 贺澜安皱起了眉头,比那个称呼更刺耳的是何蓉对邱夏的贬低,只是小孩沉浸在见到男人的茫然里,刚抬眼就看见贺澜安紧皱的眉头,心里的喜悦和热情瞬间被浇灭大半。 他不想看到我。刚刚对上何蓉的眼神都不想露怯的小孩,这会儿眼圈都红了。 何蓉挑眉随口道,“需要我给你们留点空间叙叙旧吗?” 贺澜安本来懒得管她待在哪,可是看见小孩苍白的脸色,心里叹口气,摆摆手,“麻烦你出去一会儿。” 何蓉裹了件大衣就出门了,从邱夏身边路过时,那股香气一直萦绕,缠到他换鞋进了门都还没缓过神。 贺澜安还像招待客人一样给他用纸杯倒了杯热水,礼貌到陌生,“抱歉,家里其他杯子都还没洗,先用这个喝吧。” “我不能用你的杯子吗。” 贺澜安闻言愣住了,但还是转了半圈把茶杯推了过去,依旧温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邱夏一直盯着他看,想从熟悉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神情,但全是滴水不漏的礼貌,陌生得让他发冷。 开口都尤为艰涩,“你不回家了吗… /p /p - 分卷阅读58 /p /p 我是说我们那个家。” 贺澜安失神一秒,就宛如商业谈判一般,声调平稳地论述观点,“最近在忙本家的家族企业,那处房产去公司不太方便,特别是在距离上……” 还没说完,就被邱夏变了调的哽咽打断,“贺澜安,你不要我了吗?” “是你要带我走的,我说过我会跟着你无论到哪里……你不能把我带回家了,又把我扔在一边,你不能这样啊……” 泪早就蓄不住滚落下来,贺澜安叹着气给他抽了几张纸,习惯性地想给他擦擦又顿住收了回来。 “我没有不要你,也没想把你丢在一边。我依旧是你法律上的监护人,会给你提供住宿和一切物质上的需求,包括你未来的学习深造、工作创业,我都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 他眯着眼想了一下,问道,“这个月生活费应该月初就打到你卡上了,没收到吗?我打个电话问问秘书,这个事情我是交给他办的。” 邱夏眼见着他掏出电话,失声得沙哑,“你以为我是害怕你不给我钱了,所以才又来找你吗?” 贺澜安没有说话,其实他那晚走掉后也想过很多,逃出迷雾森林的人才方觉原来出口简单,但他不想再和小孩过多讨论这个事。 他需要时刻谨记,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和差了十几岁的小情人有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在天堑这边,小孩和那些天真未涉世的少年站在那边。所以他是时候该换个方式陪在小孩身边了,在输给自己的自大后,换一种关系吧,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陪他长大,再看着他离开自己的羽翼,奔向更广阔精彩的新世界。 贺澜安起身去书房拿出一小沓文件,看着对面沉默的小孩缓慢说道,“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既然你自己来找我,那我也应该尽到监护人的职责。” 邱夏听着他一口一个“责任”、“监护人”就想扑过去抱着他撕咬,把人推着倒在床上再质问哪个监护人会和自己小孩上床。 贺澜安把文件推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些学校,不过已经错过出国留学的十年级入学时间,现在有点晚了,语言班估计你跟进度也会很吃力……” 邱夏大怔,贺澜安是要把他推到国外去?上个月还会抱着他温柔地哄叫宝宝的人,现在坐在他对面替他分析这些学校的利弊。 “我不去。”邱夏把这些纸随手扔下桌。 贺澜安一张张捡起来,轻叹道,“艺术类去国外深造是非常有意义和价值的,而且这也是你的兴趣和梦想。我不希望你因为和我赌气而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才华,包括…在其他方面也是这样。” 邱夏一字一顿,目眦欲裂,用力吼道,“我不去!我就想一直待在你身边!贺澜安,你能不能和我好好地坐下来说清楚,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然后什么事都往心里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跟不上他的步伐,何况贺澜安也不愿意等。 贺澜安神色依旧不变,只是低低地哄道,“听话。”但文件纸边被捏紧变形已经暴露了不平静的内心,“我们先讨论这件事。” 邱夏激动地站起身,扑向男人,四肢紧紧扒住贺澜安,眼泪蹭到他的胸口,抽泣弱弱求饶:“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的错....”嘴里胡乱地喃喃,贺澜安无可奈何地想把他拉起来,邱夏更死命抱住最后这根稻草,像从嗓眼里发出的哀鸣,“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故意试探你的底线,我不该自作聪明瞒着你,我不该的....爸爸原谅我好不好?” 他抬起哭湿的小脸去亲贺澜安的下巴,嘴唇都在颤抖,“我保证不会再犯了,真的...” 贺澜安垂眸看着小孩一下又一下亲啄他的下巴、喉结,好笑又悲凉。 “邱夏。”他突然直呼大名,把还在轻吻的小孩吓得不敢再动,“你觉得我很宽容吗?只对你而已。” 他捏住细白的后颈,手心脆弱的柔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掐断,可是他舍不得这么对邱夏,但舍得至别人于死地。 贺澜安慢慢开口:“我的建议是先在国内念到高三,再从我给你挑选的学校里选,准备工作我都会给你整理安排。不过首先我会给你转个中学,在我看来目前这个学校的氛围和人际交往会影响到你的学习。” “所以.....”他摸向小孩的口袋,掏出手机递给他,“向我证明你的决心吧。” 邱夏满脸挂着泪痕,愣愣地盯着贺澜安没反应过来,可对方划到最近通话页面,看到沈问之的名字排在第一时意外地顿住,不过很快下滑到另一个人直接拨了过去。 “A晏龟”把小孩懵地砸醒。 “你说知道错了,那我给你机会改正。”贺澜安打开免提,嘟嘟声拉长成最后的鸣钟。 接通瞬间电话那头的少年语气轻快:“喂?邱邱,怎么啦?” 邱夏盯着屏幕上的名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贺澜安也不逼他出声,只是静静看着他。 安静几秒,晏归还以为他信号不好,重复了几遍邱夏才艰涩地应声。 晏归舒口气继续道:“小南门卖酱牛肉那个阿婆真的回来了!我周末路过的时候看见她就想着下次也要带你来吃,你不知道刚做出来好的有多好吃,我...” “我不去。”邱夏突然说道,对面被他生硬的拒绝搞得不知道接什么,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活力:“那我们去另外的地方玩好不好?” 邱夏盯着贺澜安平静的目光,还没干的泪痕上又淌下不断的泪珠,每个字都花尽身体所有力气才能说出口。 “不好。”邱夏早就发现自己手机上坠的那只小乌龟玩具不见了,这次他是真的再也没有小乌龟了。 晏归听出了他忍耐的哭腔,语气染上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哥,我们分手吧。” 第35章 不够 晏归的音量陡然拔高:“你说什么?”今天早上还好好坐在他旁边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他急吼吼地追问:“不是…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晏归见邱夏没有出声,立刻又软声哄他,“我们不说那两个字…邱邱是不是还在生我气?我在宿舍等你回来,我给你买了椰奶糕,排好久的队…你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邱夏盯着屏幕的眼酸涩不已也不敢眨眼,他怕眼泪掉下来自己就会答应晏归了。 电话那头的人还低声轻道:“你收回那句话,收回了我就当没听到,一整盒甜糕都留给你吃。” 静了几秒,贺澜安却率先打破沉默。 音量不大不小:“宝宝,回答他。” 邱夏惊得眨眼,在晏归反应过来前飞快地伸手挂断了电话。 不行,他做不到。 做不到把少年捧 /p /p - 分卷阅读59 /p /p 着的一颗赤诚真心扔到地上,惹尽尘埃还要践踏得稀碎。 手机又响了起来,贺澜安望着他:“接吗?” 邱夏紧紧咬住下唇摇头:“不……” 贺澜安也没为难他,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无悲无喜把手机切成静音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握住小孩的手臂把他拽着走上楼。 邱夏有些慌乱:“我们不是要回家去吗?” 贺澜安脚步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又立刻往前走:“我没说过。”打开一间客卧,“进去。” 小孩满眼的不敢置信,委屈皱眉:“贺澜安!你明明说过!你说…让我证明自己,然后……”然后怎么样呢?原谅自己?好像贺澜安确实没说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天真地以为只要断了一根线就可以接上另一根线。 却忘了即使突兀地打个结勉强连上,也无法忽略被火苗烧黑的断尾。 邱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落在贺澜安眼里就是他后悔了,后悔来找自己,后悔和晏归斩断关系。 于是他再度抓向邱夏,直接将小孩推进房里,快速落锁再拔出。 漠然道:“我会给你学校打电话请假的,在转学手续办好之前,你就一直待在这里。” 隔着一个门板两个人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贺澜安才敢露出落水狗一样的表情,冠冕堂皇地说着理由,其实却是在嫉妒一个比他小那么多岁的男孩,这样确实满足了可笑的体面。 邱夏在里面砸东西,大声地抗议,贺澜安听了一会儿等他安静下来才走开,掏出自己手机翻动联系人,停在了“晏厅长”的界面拨了过去,站在庭院聊了一会儿,又点燃一根很久没抽的烟,看它在指尖燃尽,等烟味散了后又去浴室反复用洗手液清洗,洗到没味道时手都搓红了。 这栋别墅平常是没人住的,所以每周只有钟点工按时来打扫,贺澜安和何蓉也只是偶尔象征性的住在一起例行敷衍,实际房子里连个保姆都没有,两个人作息时间又是两个极端,以至于大半个月了也很少能凑一起坐着聊几句。 贺澜安昼出夜归,几乎整天泡在公司,让自己没空想其他的。饭也是在外草草解决,而现下小孩被他关在卧室,贺澜安才捋起袖子进厨房。冰箱里摆满了酒,他皱着眉拨开看了一圈没看见任何食材,最后还是外卖派送来了小区超市的生鲜。 跟着菜谱做了几道简单的菜,良好的卖相让他心情稍微愉快了些,本来想端一份上去,又怕小孩在卧室里闷坏了,便上去开锁推门,“下楼吃饭。”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打开的门倾泻一道光映在小孩紧闭的眼皮上。 贺澜安轻叹一口气,放轻脚步走过去,“先起来吃饭…”还差两步到床边时,床上的人突然弹起来往门外冲! 快得像道影子擦过他身侧,贺澜安立在床边,高大的背影竟在微微发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死紧。 邱夏跌撞着跑到门边,手抖得连门把都握不住,根本不敢回头看,耳膜轰鸣用力捏着把手拿身子撞门想推开,然而这不是他和贺澜安的家,指纹密码锁里也没有他的录入。 熟悉的气息从后面包裹住他,高大的影子投在门上时邱夏吓得几乎快哭出来了。 贺澜安扳过他的身子,捏紧手腕推在门上,紧贴的躯体呼吸缠绕,曾经火热的记忆瞬间在邱夏的脑子里疯狂生长,只是这次落下来的不是吻。 “大门外还有通电的围栏,小区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守,我只用跟他们说一声,任何一个出口你都过不了。” 冰冷平静的话语下是一双被怒火染红的眼,贺澜安能感受到手心腕骨的颤抖,眼前的小孩看起来那么脆弱、乖,却总是有办法轻易击溃他。 贺澜安闭了闭眼,松开他往餐桌走去,“吃饭。”那点久违的愉悦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邱夏垂着头不敢看他,还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细细发抖,闻到那股温馨的菜香时才愣愣抬头,拖着步子走近,十米远的距离走出了百米的架势。等他坐下,贺澜安才起身把冷掉的饭菜端去加热。 桌上都是他爱吃的,忌口全避开,是贺澜安日复一日观察积累出的。 邱夏比刚才被抓到时更想哭了。 一桌子菜大多是浪费了,两个味同嚼蜡的人各怀心事,饭菜也就失了颜色。 贺澜安鼓捣洗碗机时,邱夏就失了魂似的随便把目光留在一处,听到微小的响动时又如蜻蜓点水掠向另处,飞累了时稍作停歇,任由思绪扩散。 贺澜安擦手走出来,刚好看见他的视线粘在门上,语气严厉,“我说的话你都当没听见吗,还想跑?” 小孩却没头没尾地问道,“她不回来了吗?” “…她很少在这里过夜。”贺澜安叹着气还是解释了,看见小孩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心里顿时像被打湿的棉花塞住了一样,怔愣片刻又恢复冷静,“关着你确实是我不对,但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了……”疲倦地捏着眉心,“累了就上去睡觉吧,转学手续很快就会办好。” 邱夏看着他的背影,想问的有很多,想做的也有很多,电视综艺里的嘉宾依旧嘻嘻哈哈,他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愣,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跑到隔壁看一下午电视的日子,热闹的声影才让他不至于生出孤独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有人陪了,怎么感觉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孤单的小孩。 不到十点邱夏就困了,他停在书房外小声道,“我想睡觉了爸爸。” 贺澜安被他轻软的声线叫得胸口发烫,那个亲密称呼包含了太多辛辣隐秘的过往,一点煽动就足够燎原。以往小孩叫他爸爸时都是在撒娇,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没有转头。 邱夏委屈,“你陪我上去。” 贺澜安还是没动,邱夏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脖子,尖细的下巴搁在颈窝磨动,头发丝扫得人痒痒的。 默不作声的无赖撒娇,贺澜安最终还是叹着气领着人上了楼梯。 邱夏站在卧室外,盯着自己脚尖嘟囔,“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贺澜安弯腰收拾床铺。 “是因为她要回来吗。” 贺澜安被他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转身对上邱夏闪动的双眼,“跟何蓉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出国。”邱夏执拗地望着他。 “我认为之前说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贺澜安错身绕过他,“睡吧。门不锁,有事叫我。”邱夏好像又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夜小孩翻身下床,悄悄靠近主卧的位置,走廊灯拉长了他的影子,贴上厚实的门板听里面的声响,心跳都漏了一拍,不过还好没听 /p /p - 分卷阅读60 /p /p 到其他奇怪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蹲下来轻轻靠在门上,怕打扰到贺澜安又忍不住想钻进男人温暖的怀里睡觉,所以只敢用手指轻轻抠刮门缝,像只小老鼠悉悉索索。 屋里假寐的人睁开了眼,分辨了一下声响就立刻明白这是谁弄出来的,直到外面再没了声音又等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光脚走过去轻轻打开门,看见躺在地上蜷缩着的小孩时眉头狠狠皱起,把人抱起来放回客卧的床上,捻紧被角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浅眠的他已经没有了睡意,索性披了件风衣坐到庭院。深秋的天亮得越来越晚,夜露浓重,贺澜安坐在竹藤椅上一根接一根抽,不知道在想什么。 口袋突然震动,他掏出一直揣在裤兜里邱夏的手机,电快没了,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吐出淡薄的烟雾,接通了电话。 两个人都没有立即开口,可贺澜安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是谁,一下便戳穿对方的心思:“别猜了。是我。” 听到少年冷哼一声,贺澜安讽道:“手机都还能用,这就是晏厅说的‘会好好管教’?” 听他提起这个就来气,晏归捂着旧手机把头探出厚厚的被子,屏息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才继续缩回去。 “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爸管不着。”晏归恶狠狠地补道,“你也管不着。” 贺澜安听着想笑:“那邱夏总管得着吧…他不是都说分手了吗?”仰躺望着天上月亮,把憋在心底的恶意缓缓释放给小自己快二十岁的男孩,“他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也看到了…我不允许的事他就不会做,就像现在…是你被抛弃了啊小朋友。” 从逼邱夏打电话开始他就再也收不住对晏归的嫉妒,故意出声叫小孩宝宝更像是在隐秘地报复晏归浴室的挑衅。 他懒得维持体面了,反正对方此时也不过只是一条落水狗:“你还没搞清楚吗,只要我不想让你好过,你就会比现在还要惨得多。识相点。”捻灭烟头,抬手嗅着指尖味道,静静等待对面的暴跳如雷或是负隅顽抗。 “嗤。”然而晏归只是短促地笑了下,“我管你做什么?你自己怕东怕西就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他妈长这么大就没怕过。” 贺澜安不以为意,挑眉道:“你才多大。”瞧不上的语气淋漓尽致。 晏归却得意:“你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在怕我吗?怕我把邱邱抢走,怕他后悔跟你。之前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会儿都找到我爸头上了。老实说…其实被你针对我还挺高兴的,至少说明我威胁到你了。” 贺澜安淡道:“…等你先从你家走出来再跟我说话吧。” 晏归被他戳到痛处,莫名其妙被关在卧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去,本想激怒老男人套点消息,结果对方比他沉得住气,不过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劳你操心。有这功夫,不如操心你自己。”晏归轻笑,那天贺澜安的突然归家,傻子都能联想到不对劲,何况他又不是傻子,还知道沈问之跟邱夏之间的关系。 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对付我都这么累了,要是再——” 贺澜安没听到下句,皱着眉拿远发现没电关机了。 晨光微熹时分才起身冲个澡再去做早饭。 邱夏被关这座别墅有两天了,贺澜安每天准点做好饭叫他下来吃,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但他不再碰邱夏也不放他走。 期间贺澜安还接到了沈问之的电话,问他邱夏电话怎么关机了也不来上学,听到贺澜安要给他办转学时意外地急声反驳。 贺澜安也不知道表弟发什么疯,本就心力憔悴,懒得多说什么草草应付几句就说在忙便挂断。 邱夏每晚都趴在主卧门口,天亮了却又躺回到自己床上,每次都告诉自己不要睡着,要等到贺澜安心软来抱他时缠着男人到床上去,可睡意袭来脑袋一点一点就支撑不住,贺澜安抱他的时候又太轻柔,完全醒不过来。 他想慢慢磨,但今天何蓉回来吃了晚饭,不停地夸奖贺澜安的厨艺,嘴里腻人亲密的称呼喊个不停。好在她坐了会儿就出门了,不然要是留在这里过夜,邱夏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晚上坐在主卧门外,小孩抱着膝盖望着眼前的门板发愣,想着,要是我睡着了何蓉又突然回来了怎么办?贺澜安会和她睡一张床吗?反复地想心就被反复地煎熬,之前渴望的失眠终于实现。 邱夏半夜摸上他床时,几乎是瞬间贺澜安就翻过身来,小孩挑着位置钻进他怀里,脑袋蹭着他的胸口,用牙齿轻咬男人浅褐色的小肉球,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哼唧,“想爸爸了,好想…” 贺澜安被他蹭得火起,刚想推开,小孩就自己坐了起来,然后爬到腿间隔着睡裤舔咬那处软肉,浅灰色的裤子上被口水濡湿了大片,蛰伏的大物苏醒过来,被勒出了怒张的轮廓。 突然翻身把邱夏抵在床上,避开了凑上来的唇舌,邱夏被他的拒绝伤到脑袋发懵,又死命地挣扎起来,用脚踹贺澜安压着他的腿,牙齿咬住贺澜安禁锢他的手。 “嘶——” 贺澜安吃痛地轻呼,快速拿过旁边衬衫往并住的细腕上缠,打了个紧紧的死结,喘着粗气压住还在动的人,语气里满满警告,“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孩一边哭一边还想踹他,粉白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哽咽得断断续续,“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呢!……不让我走,也不愿意操我…” “抱抱我,你抱抱我……” 他想伸手去勾贺澜安的脖子,再把人带下来接一个绵长湿润的吻,只是双手却被爱人紧紧缚住了。 贺澜安叹着气把他又滚落的泪擦干净,他都数不清自己这几天到底叹了多少次气。 轻声哄道,“宝宝不哭了。” 邱夏听他这么叫哭得更加止不住,抬起头努力想要去亲他,贺澜安却沉默着退开,堪堪擦过唇角。 不是都叫他宝宝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呢? 邱夏蓄满泪的眼睛盯着他,渴望从男人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过去的宠溺和温柔,但没开灯的房间太暗了,他只能看见贺澜安翕动的双唇。 “宝宝……”贺澜安艰涩道,“我想我的确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没办法只一昧付出、奉献不求回报,反而需要对方等价交还给我。如果一件事没有结果,我想那走到中途就足够了,没必要继续往前。” 小孩难以置信:“什么意思……” 贺澜安扯出个惨淡的笑容:“我有段时间甚至不敢开车路过学校,偶尔不小心撞见那些十几岁的小朋友谈恋爱时我就会想起你。想着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才十七啊,会活得比我长,会遇到比我好更多的人,等你见识过了再后 /p /p - 分卷阅读61 /p /p 悔想要离开…我怕我会做出一些伤害到你的事。我希望你是自由的,快乐的。” 邱夏深吸一口气,滚烫的眼泪划到鬓角,颤抖道,“我听懂了。”举起被绑着的手腕搭在眉眼处,笑得破碎,“你说那么好听干什么,不就是不想要我了吗?贺澜安,那你当初带我回家是为了什么,给你养老吗?”说完都忍不住气笑了,他根本不接受男人的理由,也无法接受。 没有绝对把握的结果就不会继续,那干脆退回原点也别开始。 扭成绳状的衬衣源源不断吸着眼泪,邱夏嗓子都哭哑了,嘶吼出的叫声破得像在漏风。 “不要我了也不用把我送那么远!你不想看见我大可以让我滚!让我回那个小巷子,说不定哪天哪个叔叔看上我了,还不会冠冕堂皇地编一堆话来骗我……” “到时候万一邱丽还会帮我介绍客人。”他移开手,在黑暗中找到贺澜安的双眼,慢条斯理又狠心至极,“你不操我,那也别管我给谁操,死在哪张床上都不关你的事!” 贺澜安气极了,用手紧紧捂住邱夏的嘴,更难听更让他火大的话化为呜呜声,咬牙切齿:“你还想招惹谁?一个晏归还不够是吧?!” 身下本在挣扎的小孩突然顿住,贺澜安还以为是被自己凶到了,手上力气松了些。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烦躁地挂断后继续道,“我是让你安心读书,你除了想跑出去找那个小屁孩就是用自以为正确的方法来求我原谅,可是你做到了吗?你自己挂断的电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邱夏还是呆呆地望着他,好像还停留在上一句话似的。 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在宽敞的主卧里回荡着。 贺澜安闭了闭眼,疲累到极点:“别说那些话了,乖一点。”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还强撑着鲜艳却脆弱的外壳。 贺澜安逃避般松开手去接电话,沈问之的声音还夹杂着电流,他没精力去分辨表弟说了些什么,现下他累得只想蒙头睡一觉。 邱夏的声音却把他唤醒。 “不够。” 贺澜安和电话那头的人同时顿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僵硬道,“什么?” 邱夏又重复了一遍,嘴角扬起,自暴自弃一般笑着。 “我说,只招惹晏归,不够。” 电光火石间,贺澜安突然回想起晏归没来及嘲讽完的那句——“要是再”。 再什么?不够什么? 邱夏对上他惊疑的目光,这次终于是自己当面主动迈出贺澜安底线了。 他眯起眼,笑得露出小虎牙:“我招惹的其他人…这不是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沈问之瞬间拔高音量,焦急的语气在静谧的夜里格外违和。 “贺澜安,你他妈开门!” -------------------- 要不然之后都睡前/起床更 第36章 捡狗 听筒和楼下同时传来砸门声,一声比一声急,贺澜安举着电话呆呆地看着身下的人,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邱夏仰起头笑了一下,“生气吗?那你打我、骂我吧,不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不要把我送走。”他晃了晃被衬衫捆住的手臂,曲起腿用膝盖蹭男人的腿心,喃道,“我都被爸爸绑住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一边操我一边骂我,只要不推开我就好。” 贺澜安看着他的痴态皱起了眉毛,用力把小孩的腿压下来,丢下一句“别乱动”就锁上了卧室门,逃似的往楼下去,脑子里回荡着那句话。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连起来却像没听懂。 招惹谁?沈问之?怎么可能......只是小孩一时的气话吧。 他不敢往下想,自我安慰地辩解着,面前的大门被砸得砰砰响,贺澜安心头惊讶,毕竟沈问之从小疯是疯了点,但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懒态,像现在这么着急的时候并不多。 他不相信自己信任了十几年的表弟会做这样的事,迟疑地打开门,沈问之立马冲了进来,快速扫了一圈客厅,便径直往楼上走。 贺澜安追在他后面,不安感愈发加重:“怎么了?你来干什么?” 沈问之头也没回,就近拉开一扇门,没找到目标又去打开旁边的主卧。贺澜安抓住他的手腕,“沈问之!” 被大声点名的人晃动几下门把没打开,狠狠盯过来,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把他关起来了?”沈问之知道他哥家里的装潢设施,瞥了眼锁芯就朝贺澜安伸出一只手,“钥匙。” 贺澜安紧锁眉头,语气低沉:“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轮得着你管吗?”他指着楼梯施令,“沈问之,你现在的行为属于私闯扰民,快点滚回去,再呆在这里我就叫保安了。” 没想这人加重语气重复道,“钥匙。” 贺澜安都被他气笑了,掏出手机刚想叫人,对面埋头杵着的人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两个人滚作一团,后脑勺砸在地板时发出的巨响骇人。贺澜安吃痛地惊呼一声,瞄到沈问之伸向兜里的手就下意识地攥拳往他肚子打,受了一拳的人忍着疼痛闷声皱眉,才惯性退了半步就又跨前来踹贺澜安的腿骨。 “嘶——你他妈发什么疯?!” 沈问之那一脚几乎用了七八分的力度,贺澜安的难以置信自己作为哥哥的权威被挑战了,还是被一直以来都最听他话的表弟一脚踹得头冒冷汗。所以沈问之面无表情地弯下身掏钥匙时,他忍着腿上的剧痛蓄上十分的力踢向踝骨,来自骨头内里的清脆声响彻底激发了雄性好斗的天性。 沈问之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压向身底想要起来的人,坐在贺澜安的胯骨上一拳拳往他脸上砸,贺澜安脸上擦破出了血,挂着青红交加的痕迹。沈问之也没好打哪里去,被他哥揪住机会就乱挥着拳头砸,眉骨高高肿起,衣服下估计也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 两头雄狮纠缠着滚到楼梯口,都发疯似的放弃防御,只顾着把雨点般的拳头往对方身上落。 贺澜安慌乱中瞥了眼身侧的楼梯,听到邱夏焦急的拍门声更加心烦,朝着身上的人大声怒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问之闻言笑了一下,扯到嘴角裂开的伤口时又顿住,握住贺澜安的手腕越来越紧,嘴里却轻轻回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来问我。” 贺澜安瞳孔骤然紧缩,难以置信:“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在整个家族里最信任的人,却一脸淡然地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 沈问之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笑:“怎么?是不相信一直被你使唤,那个别人嘴里不过是你的一条狗的弟弟...竟然敢觊觎自己的宝贝?那只能说,贺澜安,我太了解你,而你从来没有真正了 /p /p - 分卷阅读62 /p /p 解过我。” 他其实没想这么早就摊牌,原本计划是借贺澜安的手把另一个烦人的男孩踢出局,再等着看他高傲的表哥抛弃染上别人味道的小宠物,最后去做小孩的救世主,于孤立无助中伸出援手,还能全身而退。 斩断身边所有藤蔓,只能依靠他。 不过还是低估了邱夏在贺澜安心中的分量,没料贺澜安竟能容忍到这个地步,前几天小孩没来上课,再听说要转学出国,计划行到一半直接改道,急得他只好自己找过来。 他没有等自己哥哥作出反应,欣赏了一秒贺澜安崩溃的表情,然后把他用力推下去,滚落几个阶梯后倒在转角平台。沈问之趁他还没有站起来,立马起身跑去开卧室门,早就站在门口的小孩被他脸上的伤吓坏了。 “你,你怎么了……” 邱夏颤抖地伸出手指想去摸他肿起来的地方,被楼下尖利的一嗓子嚎得全身发毛。沈问之一脸阴翳地拉住他快步往外走,邱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乱地四处寻找贺澜安,声线里隐着哭泣,“爸爸呢…他在哪?” 下意识叫喊一声贺澜安的名字,转到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两个人。何蓉正在客厅翻找医药箱,刚才的尖叫估计就是她发出来的,而当邱夏看见那张挂彩的脸时眼泪一下就掉了,沈问之拳拳都往他门面招呼,所以男人脸上挂彩的程度比沈问之看起来要严重得多。 邱夏想甩开被握住的手,沈问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力度分毫不减,牵着人走下去,站定在离贺澜安几米远处。 何蓉提着药箱脚步不稳地走过来,刚才想回来换件衣服,一打开都还没来得及关门,就看见躺在楼梯上的贺澜安,吓得心跳都停止了。她无暇去管沈问之为什么会在这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该用哪些,贺澜安只是接过纸巾按住了还在淌血的颧骨,朝她说道,“报警。” 何蓉一下怔住了,上周还在老宅一起吃饭的小叔子此刻看起来也很惨烈,她都不知道报警是要抓谁,看起来也不想入室抢劫,更像是…互殴? 她捏着电话犹豫了,如果现在报警动静太大了,何况还是家里亲戚内斗,这样的事一天不到就能传遍这片富人区,到时候贺家那边肯定会问她。 沈问之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轻声补充道,“你打吧,到时候警察审问,我也不知道该叫你嫂子还是该叫他。” 何蓉看着扬起的嘴角就气得想扇他,不过这话明里暗里也提醒了他,家丑外扬到最后被嘲笑的还是她,到时候那一圈闲出屁的贵妇背地笑她被一个小男孩抢了位置就更受不了。她抿唇拉了下贺澜安的衣角,“没必要报警吧……小沈你看看你把人脸揍成什么样了?跟你哥道个歉先回去,明天再找你算账。” 沈问之从善如流道,“哥,对不起。”然而这句道歉听在贺澜安耳朵里更像挑衅。 果然沈问之耸肩继续道,“那我就带着他先走了。”说完强行拉起邱夏就朝大门走,小孩看着贺澜安风雨涌动的脸就心颤,慌不择路只想着怎么刺激贺澜安就怎么来,破罐子破摔便直接把沈问之也交代出来,盼着男人最好狠狠地惩罚他,然后一刻也不离开地守着他给他安全感。 然而贺澜安还没原谅他,甚至要跟他划清界线,此时走了后果他不敢承担。 他紧紧盯着贺澜安,甩动被抓住的手准备叫沈问之松开,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原本还沉默站着的人飞快踹了朝沈问之肚子踹了一脚,今晚被重创两次的地方彻底让他爬不起来。贺澜安似乎还不解气,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沈问之,额角的血瞬间涌出。 何蓉尖叫着打通了值班保安的电话,邱夏看着平日里绅士温柔的人此刻像饿狼一样扑过去撕咬倒在地上的人,嘴唇都在颤抖。沈问之连头都懒得护一下,承受着贺澜安带着怒火的拳脚。 邱夏听见他的闷哼心里顿时被揪成一团,冲上前想去拉开贺澜安却被推倒,沈问之歪这头朝他笑一下,牙龈上都是血色的红。 “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呢。” 贺澜安听见他这句话眯了眯眼,再度加大力气,决定把人打得说不出话来最好。 这幅往死里揍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怕,沈问之嘴里吐出来的一小摊血更是让他眩晕发软。 邱夏还是去拉他,“别打了,我不走的、不走……” 沈问之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想笑又疼得笑不出来,“你不跟我走他也要把我揍个半死……” 邱夏瞪大眼睛不解,贺澜安的脸又更黑了点,沈问之抬起胳膊拉了下邱夏的手,再添一把柴:“他对能针对晏归这种小孩.......” 邱夏唰地扭头看向贺澜安,企图找到一星半点反驳的迹象,但是却没有。贺澜安说过,宽容只是对他一个人而言,被自己拖下水的无论是晏归也好沈问之也好,都必定会遭到真正意义上的报复。 沈问之注意到他神情松动,嘴角还渗着血迹:“你要是一直站在旁边不跟我走,我真的就被他打死在这里了......” 小孩被他脸上、身上的样子吓得抽噎,盯着沈问之勾住他的手指。贺澜安就像没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一样,眼底血红一片,报复似的往沈问之脸上击打,看见他肿的变形的脸时快慰又心酸,要下手的一拳猛地顿在半空中。 沈问之却趁着这个空档,抬起腿发力朝贺澜安脊椎撞过去,勾紧邱夏的手指,推开何蓉朝一直敞开的大门冲了出去。 他的车就停在别墅门口,把邱夏塞进去后立刻点火,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径直加速开出去,不远处小道上就有一排打着手电筒的保安正朝这边跑过来,看这辆车从打电话的业主家方向出来,于是诧异地挥手示意他停车。 但沈问之全当没看见,甚至又踩了一脚油门,从这群保安身边飞速擦过。 邱夏觉得自己今天一晚上心跳都没缓下来过,沈问之一言不发地开到门口,值班室里的保安接到对讲机的命令大声让他停下,沈问之淡漠地撞飞挡车杆强行冲关,车前盖估计都凹下去一大块了。 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载着他转去了哪里,平静了一会儿后邱夏也能猜到沈问之在避开监控,他忍不住侧头问道,“你明明还有力气踹人,当时怎么不还手?” 沈问之笑嘻嘻地哼起小调,“赌你会不会心软啊。” 疯子。邱夏闭着眼睛叹气,心里全是疯涨的不安。 沈问之把车停在一条土路边,一瘸一拐地带着邱夏往附近走,随便找了个棚户开的招待所,多给了些钱连身份证都没登记就住进去了。老板看着他脸上的伤还有点不放心,沈问之又加了些钱承诺早点离开才把人打发走。 胡乱用清水洗了下脸,把伤口简 /p /p - 分卷阅读63 /p /p 单擦了下就抱着邱夏躺上硬床。 小孩不放心道,“我们去医院吧,你这样伤口万一感染的。” 沈问之从背后抱住他,眼睛都没睁开,“不会。这种程度我小时候遭得多了去了,歇一晚上再说。” 邱夏还想说什么,沈问之笑着亲了下他的后颈,“真的没事,被打得多了抵抗能力都上升了。” 邱夏愣了半天,才迟疑地问道,“晏归,他怎么样了……” “从你没来上课那天开始,他也没来了。” 沈问之用手指绕他头发玩,漫不经心道,“我估计以我哥的性格会气得作出些过分的事来,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让你转学,也没想到他真的会跟一个还没满十七的小崽子过不去。” 邱夏轻声问道,“他……他做了什么吗?” 腰间的手收紧些许,沈问之蹭蹭他的颈窝,“我哥都能把我打个半死,他除了能放过你,还能放过谁。” “那你会怪我吗,把你讲出来。”邱夏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会,这都是事实。睡吧。”沈问之闭上眼轻轻说道,“不过我哥是真生气了,这下...还真的只能我来养你了。” 邱夏没来由听出了些雀跃。 一夜无眠,初冬天亮得晚,沈问之打电话找了拖车,还黑着两个人就摸回沈问之买的公寓。 大雾还没散去,小区里路灯还亮着,邱夏进单元楼时看见旁边树丛溜过去一道黑影,估摸是警惕性强的野猫,低头被沈问之拉着走进电梯。 打开门,屋里布置还和上次一样,只是好像更干净整洁了点,餐桌上还放了装饰用的花,透露出精心打扫过的痕迹。 沈问之拿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让他换上,邱夏进了厕所看见另一个新杯子,贴在另一个旧杯子旁边,毛巾也是双份,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如此突然又不突兀地出现在这里,仿佛这座公寓一直预留着位置在等另一个人到来。 沈问之围着围裙拉开冰箱问他:“想吃什么?” 邱夏望着他过了一晚肿得更高的伤口,整张脸青紫的痕迹更为明显,涩道:“我们先去附近医院......” 沈问之拿出两颗鸡蛋笑了笑:“不急。我做饭真的很好吃。” 灶台其实不经常用,他一个人开火没什么必要,不过现在多了一个邱夏。 滑下去的蛋液噼里啪啦响,撒点盐,锅气便是烟火气,久违了的家的味道。 沈问之看着坐在身旁的小孩,嚼动食物时两颊鼓起像只小仓鼠,看着看着眼里不禁盛满笑意。 你是被别人捡回家的流浪狗, 我是永远游荡街头没人要的流浪狗。 你没有家了,我就把你叼回窝里, 虽然那只是一个很破的窝。 没有你之前它叫睡觉的地方。 有了你之后它叫家,我们两只小狗的家。 -------------------- 520快乐^ ^ 第37章 老公 邱夏吃完后还打了个奶嗝,瞄到沈问之憋不住的笑,不好意思地擦擦嘴,侧头刚想凶他多吃点,但餐桌吊灯光线太过明亮温暖,于是皱起眉凑近些仔细看沈问之脸上伤势,“啧…下手确实有点重。” 沈问之搅动清汤的筷子顿了一下:“心疼了?”扯开嘴角又拉到伤口,痛得眯起眼,瞥到邱夏碗里的面条被吃得干干净净,而他自己没吃几口就被口腔里的小口子刺得没了食欲。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邱夏直接按着他又坐回椅子无奈道:“对,心疼了。所以你休息,我来。”熟练麻利地擦桌,叹口气,“你为什么要突然来找我,还一定要把我带走呢…” 沈问之看着他围起自己刚取下的围裙,洗着双人份的碗筷,洗洁精的味道在小公寓里弥漫开。 这种生活和他想象中差不多,又似乎比想象中更好。 他一眨不眨盯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慢慢道:“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带你去找贺澜安就难过,这几天没看见你就着急,听说他要把你送到很远的地方还会生气害怕。所以,我一定要来找你、带你走啊。” 邱夏动作都慢下来,耳廓通红得透明。 沈问之轻笑:“以为你清楚得很,怎么还会问这种问题。” 小孩背对着他不说话,沈问之便起身向他走去,脚步声在还没天亮的清晨尤为明显,像木鱼一下下敲打心房。 伸手从被背后环住邱夏,胸膛紧紧贴着薄背,呼吸交缠,空气仿佛变得粘稠稀薄。沈问之指尖滑到邱夏的手背上,借着绵密泡沫摩挲他冰凉的指骨,插进指尖缝隙,下巴搁在对方肩头轻蹭,小孩的耳朵被温热呼吸浇得发烫。 沈问之微闭着眼,伤口结痂的唇沿着后颈一路舔吻,轻轻咬一口椎骨,鲜红的印子立刻浮出来,像被刺激到似的突然用下身猛顶一击,耳后隔着薄薄的裤子来回磨蹭。 “…唔……” 沈问之咬住他的耳垂吸吮,低沉的喟叹像水蛇一样缠紧小孩,把他拉进欲望漩涡。 沈问之看都不看,随意用案板上刚拆的抹布擦干手,五指住紧臀肉肆意揉捏,拉着裤腰刚要扯下,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听声音应该是楼下电瓶的防盗被不小心触发了。 邱夏被惊得回了神,慌忙按住腰间的手,湿润滑腻的手却怎么也抓不掉不松开的沈问之。 他只好轻声哄道:“我们…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沈问之嗅着他的发根,又更用力把人抵在案台边缘,让底下早就勃起的阴茎往臀缝里卡得更深,开口满是被情欲浸湿的沙哑:“可是我都硬了,你感受到它了吗?硬得发疼…小夏帮我弄出来我就去医院。” 眼看邱夏还在掰他手,于是抱得更紧,不自觉带点撒娇的意味:“不插进去,给我口出来就行。” 邱夏最后挣了几下还是没从怀里脱身,不明白沈问之哪来这么大力气,那他揍贺澜安的时候……不安地咬住下唇。 沈问之察觉到他在发呆:“想什么呢?”尔后又像小孩耍赖皮,垂头抵在邱夏颈窝蹭着低低懒道,“还是说你想我插进去啊,那我也……” “一次。”邱夏侧头看他,又扭过头,“你先放开我。” 沈问之挑挑眉,跟吃到糖的小孩一样乖乖听话,往后退了两步,视线紧紧黏着邱夏,看他跪在地板上,裤裆处的肿大的肉棒瞬间又大了一圈,怼到小孩鼻尖前,按住他后脑勺用胀大的一团蹭碾磨唇瓣,暗示催促的意味不能再重。 邱夏抬手准备拉开拉链,看到指节上还没干的泡沫想站起身:“我去洗个手……” “用嘴。”沈问之捏住他的后颈让他继续跪着,低笑哑道,“用嘴就够了。” 邱夏飞快抬眸看他一眼,红晕 /p /p - 分卷阅读64 /p /p 染上颈侧,然后张开红艳粉嫩的嘴,舌尖挑起拉链尾端再咬住滑下。 “真乖。” 沈问之像夸小狗似的揉他头顶一下,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上来。 邱夏闭闭眼专心咬下内裤,弹出来的粗大没有清洗,但并没有其他异味,只有淡淡的腥膻和雄性荷尔蒙冲击着他的感官。 从龟头舔到睾丸,把整根阳具都舔得湿淋淋的,肉冠口的黏液被小孩吮吸着吞进肚子里,咂出的水声回荡在狭小的厨房里。 邱夏慢慢吞进一半,湿滑的红舌在里面搅动,勾勒肉棒上每根青筋。温热的口腔内壁紧紧吸着柱身,沈问之低低地喘气,拇指按住小孩下巴退出来,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眸子,坏笑着把冠头上的淫液往小孩嘴唇上涂抹。 嘴角湿痕一片,沈问之满意地笑道:“张嘴。”捏着小孩下巴慢慢往前顶,塞进大半后邱夏的小嘴都快撑破,喉管不住收缩,爽得他吸口气诱哄,“…再吃深点,这样老师才能快点射给你去医院…乖…” 小孩眼尾湿润,闻言又放松些,努力往前吞咽,灼热的阴茎在他嘴里跳一跳的,还差一小截时男人直接受不住地挺身全送进去。 “唔……嗯。”小孩被一股力道埋进浓密的阴毛里,粗黑耻毛刮红了粉嫩的小脸,鼻腔内全是精液腥膻淫靡的味道,跪着分开的腿差点软掉,底下的花穴吐出蜜液,洞口张合等着大棒子插进来。 邱夏闭紧腿难耐地蹭起来,沈问之伸手从他领口摸进去,揉搓硬挺的乳粒,邱夏不禁打了个颤。沈问之垂眸盯着在小孩嘴里不断进出的紫红肉棒,抽送速度越来越快,笑着吐出两个字:“骚货,” 好似终于看到小孩在夹腿,望着蠢蠢欲动的手慢条斯理沉声命令:“不准自己摸。”说完邱夏突然呆呆地望向他,沈问之也意识到方才太像他曾经调教时的语调,温柔地笑着解释,“手上脏,背好了。老师帮你解解痒。” 他伸出脚,勾起脚背隔着布料从鼓起的小青茎蹭到湿透的阴户,碾着小阴蒂重重顶,小孩的呻吟都被大肉棒堵在喉咙里。 沈问之自己也不好受,脚尖一磨肉缝邱夏就抖个不停,喉咙不自觉收缩,紧得他都快被绞泄。抓住额前的头发迫使小孩仰头承受他最后几十下猛力的冲击。 滚烫浓稠的精液水柱般喷涌进喉道时,底下磨逼的脚背踩住邱夏硬着的肉棒,一碰就射出精水,花穴深处也涌出股股透明淫水,一齐糊在内裤上,泥泞不堪。 沈问之长长呼出一口气,停歇一会儿才拔出来,带出的口涎、淫液顺着嘴角滑落,手指勾住抹掉又送进邱夏嘴里:“都吃干净了,真乖。”把软乎乎的小孩拉起来,抱进卧室放床上就要脱他裤子。 邱夏急道:“你答应我的…射了就去医院!” 沈问之看他委屈吃瘪的小表情笑出声,还是把裤子整条剥下来,露出里面被淫水浸得几乎透明的薄内裤,取笑他:“不换裤子吗?”说着勾起内裤边拉下来,布料上的黏液拉成细细银丝又弹回粉嘟嘟的肉穴上,糊满整个逼口,小孩羞得用被子盖住头。 沈问之见状眯起眼舔了下嘴唇,直接埋下头舔了一口颤栗的阴蒂,然后把淫水全吃干净了,但花穴还在不停流出蜜液,男人把舌头伸进阴道口舔弄吮吸。 邱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胡乱推着沈问之的头呜呜哭咽,手腕被沈问之紧紧抓住,埋在腿心的男人不知道舔弄了嫩逼多久,吃到勉强满足了才把都高潮两次的小孩抱进浴室洗逼,手指伸进阴道来回抠弄、抽插。 小孩伸着细白的腿乱蹬他:“你怎么总是骗人!啊嗯…手指拿出去……” 沈问之乱诌:“给你把精液抠出来啊,乖点别乱动。” 邱夏第一次见识到沈问之孩子气到不要脸的一面,气得咬他下巴。 “你射的是我嘴!底下根本没插进去哪来的精、精液?!” 沈问之望着他急红的脸,恍然大悟:“哦…原来小夏其实是想我插进去啊。” 邱夏彻底被他搞无语了,平日能说会道的嘴,放在沈老师面前根本不能看,软着身子任由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用手指奸淫小穴,嘴里细软的呻吟像小猫奶叫。 洗个小穴,两个人全身都打湿了,邱夏都被玩射了一次,累得根本不想动。 等沈问之再进浴室冲了一遍,穿戴整齐后,邱夏躺在床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嘴里喃喃:“我衣服没从家里带来啊…那换什么呢?” 沈问之不喜欢听他管和贺澜安生活过的地方为‘家’,假装轻松地笑笑:“我给你买了新的。”他指着床边的衣柜,“和我的衣服放在一起。” 小孩迟缓地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那等我起来换个衣服,我们再……” 话还没说完温暖干燥的掌心覆盖上他的眼皮,耳边传来沈问之轻柔低沉的声音。 “累了就睡吧,我自己去。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静静等着小孩呼吸绵长均匀才放下手去拉上窗帘,关门时回头望向床上熟睡的人,有股暖流从眼底一直蔓延脚尖。 他像一个要上早班的普通男人,把吵醒的妻子哄睡着后再悄悄地出门。 回来时会在附近超市买上一堆瓜果蔬菜,回去和他一起做饭、吃饭、洗碗,看着电视大笑,最后酣畅淋漓地做几场爱再沉沉睡去,然后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日复一日,好似重复着昨天的生活,但他知道,比起从前漫无目的的流浪,他想要这样简单、安心又永远不会腻的停留。 和他的小妻子一起。 沈问之带着满眼笑意轻阖门,揣好钥匙哼起歌出门,出了单元门好像瞥到个有些眼熟的背影,没多管直接往医院走去。 晚上他们就在这张大床上抵死缠绵,紫红怒张的阴茎狠狠插进肉穴里,垫底下的浴巾被淫水打湿一大片,白嫩小穴被撞得发红,沈问之握着邱夏硬起来的肉茎撸动几下,搓着涨得发紫的龟头又按住顶端小孔:“今天都射了多少次了?射多了对身体不好。” 小孩收缩紧致的穴道夹他,满眼都是哀求,沈问之轻笑着把人圈进怀里不听他求饶。 “等我一起。” 凶猛地抽插几百次后浓白的精液射了不知道几股,退出去后肉洞都合不上,淫液混杂着汩汩流出,看得他又红了眼。抱起人坐着插,一手捏着敏感的乳珠,拉扯成红艳艳的小葡萄,一手摸到阴蒂不停打圈。 连邱夏的呻吟都要被他全部占有,咬着粉嫩的下唇舔他小虎牙,底下肥嫩的肉逼被颠出肉浪,流出来的淫水把阴毛淋湿了。 “叫我名字…乖,叫叫我。” 沈问之放过小孩的嫩嘴,低头去咬那颗被玩得肿大的乳果,邱夏大声尖叫,哆嗦着哭吟:“别…轻点,沈、沈问之,啊 /p /p - 分卷阅读65 /p /p 嗯…你轻点……” 男人盯着他满脸潮红,泪湿的双眼,低声问道:“我是谁?”身下的攻势依旧猛烈,顶着敏感点死命磨。 邱夏哭着痉挛:“沈问之……唔、老师,慢点。” 沈问之眯起眼,眼底一暗,用力扇了一巴掌还在迎合他的小屁股,又在手印红痕处揉了一把,俯到邱夏耳边咬住耳骨,用气音道:“不对。” “要惩罚你。” 刚打过雪白臀肉的手再次伸回肉穴,大拇指绕着阴蒂打圈,快速地拨弄,花穴深处又涌出一大股甜腻淫水。沈问之立刻伸出食指摸到两人结合处,试探着要插进去。 邱夏急得又哭:“不行的、吃不进去了…” 沈问之按住他的后脑勺亲吻,缠动小舌分散小孩注意力,底下的手指继续在洞口边摸索,大拇指依旧揉弄花蒂,紧密贴合的肉洞终于松开一点点缝隙,沈问之毫不犹豫地将食指挤进去,瞬间痛得小孩眼泪砸下来。 男人停止了动作,又去亲他,摸摸乳肉揉揉奶头等小肉棒又挺立起来,才敢缓缓抽送,放进肉穴的食指也勾动刮蹭内壁,快感来得更加汹涌。 邱夏被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问之还不放过他。 “小夏想到了吗,该叫我什么?” 邱夏被操得晕乎,仿佛要盯到他胃的鸡巴在薄薄的肚皮上勒出轮廓,嘴里无意识地唤他名字:“问之、沈问之…” 沈问之叹口气,无奈又宠溺地轻轻笑道:“不对。” 食指扣住阴道里的敏感点,常年握笔的茧子此时成了最折磨人的情欲工具,小孩被玩得逼水乱溅,蹭在男人腹肌上的小棒子吐出清薄的精水。 沈问之含住邱夏的唇瓣,呼吸粗重,挺动的下身恨不得把两颗卵蛋也塞进去。 抵着柔软宫口大力撞,破开那张紧紧闭合的小嘴再往这片更湿润热烈的地方浇灌浓精,沈问之闷哼着抱紧被精液烫得痉挛的小孩,无限暧昧:“是老公,小夏的老公。” 小孩喃喃地跟着他重复,直到被射大了肚皮还在低声撒娇:“老公,老公…好涨啊…肚子。” 沈问之看着他轻声地笑,休息一会儿抱人去简单清理,穴口的淫水被洗干净了,但射进子宫里的精液他故意不引出来。 坐在床边盯了一会儿小孩的睡颜,这样安心的画面他总想再多看几眼,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了,所以拥有的时候要多看几眼。 他起身走进书房,从暗格里抽出之前藏起来的照片,他不用每天在冷冰冰的公寓看着这些照片自慰了。沈问之勾起嘴角,又挑起旁边那个黑色的项圈,若有所思。 其实今天他发现了邱夏的好几次走神,从医院回来后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贴,落在邱夏眼里又有了另一个意思。沈问之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的伤口猜测贺澜安现在该是什么样。 他不动声色,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毕竟现在人是在他这里,而贺澜安心高气傲,晏归又还是个没成年被禁足的小屁孩,那注定邱夏目前只能依靠他。 可是能不能再多看他一些,不要透过他想别人? 沈问之盯着手里的黑项圈,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 如果把这个送回去给邱夏留作纪念,他会不会惶恐不安? 只要我出手帮他,然后如同完美解决般再不提这个事…… 一想到小孩更加依赖信任自己,只敢缩在自己怀里叫老公帮他的样子,沈问之的笑容在黑暗中便无声扩大。 第38章 隐秘 接下来一周邱夏都没去上课,几乎每天都要跑回之前那住的地方“收拾东西”。 沈问之也不阻拦,只是每天下了班开车去接他,配合着把邱夏手里轻得跟没装似的包放进后备箱,再淡淡地问一句:“还有没收的行李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小孩的心思呢,假借搬东西的名义,在之前跟贺澜安住的那栋别墅一呆就是一整天。困了就睡觉,醒了就去庭院画画,累了就发呆。 他知道,邱夏在等贺澜安回来。 然而贺澜安这次好像是真的放弃了,连问都不问一句小孩的情况,电话短信通通不回,宛如人间蒸发,只留一地回忆供邱夏细数。 数不清这周又是第几次来这里,沈问之熟练地穿过客厅,放慢脚步走到邱夏身后出声道:“走吧,回家了。”他需要提醒小孩现下到底哪里是“家”。 邱夏乖乖地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拿起一个布偶走出去。 每一次来都会带走一点回忆,他已经很小心地少拿一些了,但没有东西可拿的那天越来越近,惶恐不安也没用,何况贺澜安从没回来过。 上车后沈问之一反常态没有立刻点火,他看着前方,声音有些疲惫。 “还有多久才能搬完你的东西呢?”扭头盯着小孩,“小夏,你给我个确定的时间。” 邱夏的手无意识抠弄胸前安全带:“我也不知道...” 沈问之忽然很善解人意般直接问道:“那你想知道我哥最近在干什么吗?” 邱夏猛地扭头看他,但沈问之只是调了下后视镜开始倒车。 小孩才发觉自己这段时间表现得实在过于明显,讷讷地絮叨:“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还有点不习惯。当时离开得太匆忙,还有一些话没说清楚...他也不回我消息,我很久没看见他——”没头没脑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邱夏看见沈问之淡漠的侧脸,更加懊恼:“我不是在怪你带我走...我也不想转学,不想出国,所以你来找我时...我还是有点惊喜高兴的。” 沈问之弯起眼笑道:“第一次有人在我和贺澜安之间选择我、偏向我,我也高兴。” 他开出小区门,能听见熟悉的保安欢迎他下次再来。 沈问之挂着笑容朝门卫点点头,心想道。 再也不来最好。 邱夏小心翼翼地瞥着沈问之的表情,却没找到半点生气的迹象,心情反而更低落。 沈问之浅笑道:“其实我也有点时间没见着我哥了。原以为他会直接杀到我家把你强行带走,亏我还准备好了对策,结果他直接没理我。”轻松随意的语气却把邱夏的整颗心带着往下沉。 “如果你真那么想知道他的想法,我年底回去吃饭的时候帮你问问?” 他的语气在再正常不过,仿佛只是在告诉小孩明天会提醒他天气如何。邱夏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巨大的愧疚,嗫嚅几下思索该怎么 表达,沈问之又补道。 “他年底应该不会出差,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跟何蓉住在老宅,听我姨的意思可能是想尽快抱孙子。”堵在高架上,沈问之也不急,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轻松愉悦,“之前我哥总回避这事,但最近… /p /p - 分卷阅读66 /p /p 或许改变主意了吧”他轻轻扯起嘴角,笑意稍纵即逝。 世界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车流静止,车内也都默契沉默。 沈问之摇下车窗,将黑的天阴沉地往下压,他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也阴沉得可怕。习惯性掩藏真实的情绪和想法,扯着笑把嫉妒到扭曲的面容盖上,来之不易的宝贝,还是不要让他看清自己有多可怜可恨可笑可悲的好。 车一点点向前移动,沈问之瞄了一眼还埋着头的邱夏,故意道:“晏归今天来上学了。” 邱夏回过神,好半天才艰涩道,“…他还好吗?” “表面看起来还挺好的。” 邱夏不解:“表面?” “他主动找我调了位置,申请走读,而且上课也不睡觉了,下课还跑来找我问题,把我吓了一大跳。”沈问之开玩笑,但邱夏听了却笑不出来。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因呢,他不敢细想。提到晏归的名字,他都能立马回忆起那天电话里少年的无措慌张。 等到他终于磨磨蹭蹭地去上学了,才真正体会到沈问之的惊讶。 高大的少年从最后一排换到了第三排,上课都刻意弯着点腰以免挡住后面人的视线。邱夏觉得自己跟他之间隔了千山万水,还挡着重重人海看不真切。 晏归不再推着他一起去食堂排队,也不会睡觉前让他帮忙看着老师,起夜的时候也没人再揉着睡眼替他打手电筒。 对面的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块干瘪的床板,方酲不想跟他们两个继续住在一起,于是也申请调了宿舍。四人间变成他和陈思宇的双人间,学霸整天忙着学习,回来了也不会跟他废话太多,偶尔解决些问题、提醒他有哪些作业。陈思宇也会在转头时看见对着空床发呆的邱夏暗自叹气,然后出声随便聊点其他的转移邱夏注意力。 宿舍彻底安静下来了,连一米二的床都变宽了,因为少了一个人。 上课时邱夏总忍不住把视线从黑板移到少年的后脑勺,绞尽脑汁想和晏归说上一句话,但从前总是追逐着他的那只猫,视线再也不会为他停留。 邱夏忍不住想,会是因为贺澜安做了什么吗?还是……那句分手真的让他失去了永远朝他勇敢跑来的少年。 说着他会一直在的人,也是会疼,会累,会离开的。 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晏归这么好的人,离自己远点,应该会过得比现在好。邱夏总这样说服自己,枕巾包容了太多伤心秘密。 韩烨似乎对他和晏归破裂的感情状态很感兴趣,没那个胆子去踢晏归这块铁板,倒是敢来踢邱夏的桌子打听内情。 桌子猛地一抖,邱夏看着被笔尖戳破的纸,心下烦躁:“滚远点。” 韩烨被他不大不小的吼声弄得下不来台,脸上一红恼羞成怒,抄起桌上的书就向他扔去,擦着邱夏脸颊飞过去,锋利的书页划出一道血痕。邱夏拿指腹抹了一把,对着指尖一丝鲜红咂嘴,低头拿纸时错过了晏归回头的眼神,但陈思宇还是看见了他僵硬的身形,也不禁皱眉看着比曾几年前恶劣多了的韩烨。 韩烨抱臂垂眸望着他,扯出个笑刚想奚落几句,邱夏突然站起身握紧旁边的板凳脚,狠狠地朝韩烨砸去! 没忘避开头部,目标直直地向那只扔书的手撞去,凳子摔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混着韩烨蹲在地上的痛呼。周围的同学都忍不住发出惊叫声,有几个从后门溜出去跑向办公室。 邱夏随意靠在背后的桌子上,眼神薄凉没有一丝温度。 韩烨满脸通红,咬着牙站起来左右环顾想找个衬手的东西,身旁的同学都拉着他。此时老师终于来了,沈问之是跑过来的,他站在后门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小孩,头痛道:“你们两个,到办公室来。” 打架斗殴按照学校规章处理,韩烨主动挑事还负责扫一个月操场的落叶。两个人整个午休时间一头一尾在班级外面的走廊道上罚站,韩烨抓着扫帚临走时不忘用食指怼上邱夏额头,恶狠狠小声道,“你给老子等着。” 邱夏不以为意,把他手打掉后贴着墙壁假寐,打算等打铃了再进去。 脚步声渐渐靠近,邱夏也没多想,直到那串声音停在自己面前,垂着头睁开眼视野里只出现一双球鞋。双眼骤然睁大,唰地抬头,对上晏归有些不高兴的臭脸。 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手心里突然被塞进一小盒东西。 邱夏茫然地垂眸,晏归转身离开。 创口贴。 晏归给他买了一盒创口贴。这个认知宛若从天而降的一份喜悦,砸得邱夏晕乎乎的,下意识摸上脸上那道可以忽略不计的血痕,被轻轻刺痛到却开心地笑出声。 下午体育课打篮球时,韩烨才觉得今天不走运,晏归在对面那队不知道发什么疯,总是截他球,想撞过去还被那小子狠狠拍了手,又不好意思痛呼出来,只能往肚子咽。 邱夏以为这是他们修复关系的良好开端,没料自那以后晏归依旧独来独往,待他比普通同学还要冷淡,要不是那盒创口贴还放在宿舍床头,邱夏都要怀疑那天是自己被韩烨气出了幻觉。 沈问之过了几天给小孩办了走读,邱夏大多时候和他一起上学放学,男人实在没空时就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偶有的几次独行总隐约觉得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盯着他,环顾一圈又什么都没发现,归结为自己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太过敏感多疑,甩甩头便忘掉这回事。 邱夏有时候也会偷偷再跑去别墅,幻想哪天打开门贺澜安穿着睡衣就站在客厅等他,但幻想从未实现。冬天寒气越来越重,他去别墅的频率越来越低,毕竟这样的天气,孤零零站在大得空荡可怕的屋里,孤独感还是会浓浓包裹住他。 搓着手跑出去拦辆车,拍掉身上的零星雪沫,回到不大却温馨的公寓喝碗沈问之刚炖的热汤,过往就像氤氲的热气,在冷冽的空气中逐渐消失。 十二月没有可以放假的节日,所以学生们对即将来到的圣诞节隐隐期待,即使不休息,但多了个由头找乐子,青春期的小孩们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周四的平安夜学生已经兴奋不已,课间互送苹果是常态,连沈问之桌上都摆满了学生还有同事送的礼盒。 晚自习快要结束时灯突然熄灭,几栋教学楼之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邱夏迅速冷静下来后坐着没动,过了几分钟突然察觉身边走近一个人,身形隐在黑暗中,比熟悉的皂荚香更快袭来的,是唇上轻轻的一吻。 柔软触感引起心跳猛烈的波动,还没来得及平复,被掐着侧颈抬起头,占有欲更强的一吻再度落下。唇瓣重重碾磨,对方不断地啃咬、吸吮那颗小小的唇珠,再也忍不住地伸出舌尖舔弄紧闭的唇缝。 /p /p - 分卷阅读67 /p /p 察觉邱夏傻傻地呆住时,轻笑一下用气音小声道:“张开嘴。” 太久没听见晏归对他说话,少年独有的沙哑青涩声线让他整具身体都开始泛热。 乖乖张开嘴,还探出嫩红的舌尖主动跟晏对方纠缠,口腔的每一寸都被另一个人的味道侵略占有。 上颚的敏感区被湿滑的舌肉缓缓舔过,腿都在发软,腰侧在大手的抚动下轻轻颤抖,什么时候退出来的邱夏都不清楚。他被亲得发蒙、发软,腿心淌出的多淫液沾湿内裤,夹着大腿慢慢地磨动。 十几分钟的紧急维修后,灯亮了,他趴在桌上捂住潮红的脸,等待情热稍微褪去后,才发现桌兜里冒出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个大苹果。 邱夏望着远处弯着腰的那个男孩,似乎能看见他红了的耳廓。 放学时晏归又如往常一样踩着下课铃提着书包就跑,但今天慌乱的脚步却意外取悦到邱夏。他慢慢收好苹果,背起书包往学校外面走,沈问之去参加年级聚会了没空送他,小孩就走近路穿过小弄堂去地铁站。 走到逼仄的小巷中间时突然从两边窜出来好几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吞云吐雾地朝他慢慢靠近。邱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敏锐察觉到氛围不对,刚转身想跑,就被后面的人一脚给踢倒跪在崎岖不平的青沥路上。 书包被一个青年扯过来打开抖落,本子和笔碾在尖皮鞋下,被精致包装过的苹果滚落在肮脏的地上,沾满了脏污的泥水。 韩烨从后面走到路灯下,揣着兜踢了一脚圆滚的苹果,嗤笑道,“谁给你这个娘玩意儿送的啊?应该没有这么瞎眼的女生吧,还是说……又是要走你后门的男生?” 说完周围一圈的社会青年都笑了起来,烟灰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一哆嗦,却激了他这一个月心底的愤懑和委屈。 韩烨弯下腰抓着他过长的头发颇为嫌弃,“早说让你等着了,这次你还能……” 邱夏被他扯得头皮疼,却还是打断狠道,“滚远点。” 直起身咬了口韩烨的手腕,拿头去撞对方的肚子。其他人反应过来后抄起手边的棍子朝他挥来,邱夏无暇顾及他们,血红的眼里只有韩烨一个人,不要命地继续扑上去,毫无章法地落下拳头。 像他曾经在巷子里打过无数次一样。 被推得撞在砖墙时,背钝钝地疼,晃着身子再站直后视线模糊一瞬,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滑落,糊住眼睫。 刚刚立稳,就听见陈思宇破音的呼喊,站在他对面的韩烨肩头突然跳动一下,眼底涌起无措不安。 邱夏盯着巷子尽头的阴影处,从里面跑出来的却是晏归,他满头大汗,衣襟敞开,看了邱夏一眼后眉头瞬间拧得更紧。 他攥紧拳头朝那群人一步步踏过去。 路过邱夏时,肩头相擦。 像火柴擦过磷面,在漆黑小巷燃起明灭赤焰。 第39章 勇敢 邱夏隔着一层蒙糊糊的血,费力地眨眼看着晏归的背影,在围起来的人群中翻滚、跌落再爬起来。邱夏焦急地想看看他有没有伤到、伤到哪儿了,但晏归总是不转过身来,一直用后背护着他。 邱夏捂着额头扶墙站起,手指甲在砖缝里抠出一层灰垢,啐出一口血沫,扭扭手腕冲上前一脚踢翻朝晏归撞来的黄毛。晏归看着他挂着血汗和脏污的脸,皱起眉拉住邱夏小臂想让对方来他身后。 邱夏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然后把手臂抽出来又疾风般送向偷袭的人。晏归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尽可能多替他挡些拳脚,咬着牙等援手。 韩烨叫的这群社会青年下手又狠又脏,但邱夏的目标还是只有韩烨,按着韩烨一拳拳直接往面部打,指骨撞上脆弱的鼻梁,对方被疼得飙泪,他手上也混杂着不知道谁的血。 邱夏粗声喘气,此时已经耳鸣得头痛欲裂,恍惚间背后飘来声音,似乎叫他躲开,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脑勺就被猛敲一棒,目眩一片,温热的液体从脖颈向下流淌,再也撑不住地向前倒时他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名字,声音时远时近还有点破,没有力气思考是谁,最后只感到落进一怀冷冽沉稳的气息里。 醒来时就被头上的伤痛得低呼,沈问之扶起他小心地把纸杯递过去,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语气略微颤抖,“你平时不是最会耍小聪明吗,怎么一群人揍你还跟傻逼一样硬碰硬?” 小孩好像还沉浸在头痛里,苦着脸,“老师你骂脏话啊…” 沈问之用力抹把脸,低着头静默一会儿才站起来走了几圈,把少见的失态藏了回去。 轻声道:“我和陈思宇已经大致说明过情况了,你要是感觉还行就起来去补个简单的笔录。”他看着邱夏轻晃头站起来,担忧,“别勉强。” 邱夏在警察局的治疗室里找了一圈,皱眉问,“晏归呢?他去医院了没有?我看他被打得……”他有些说不下去了,甚至不敢去回想当时的场景。 “他已经被保释了,应该马上就会被接走再去医院照个片。” 邱夏连忙冲出去,跑起来头就晕,站在离警局门口几米远时看人影都还有虚晃,但还是一眼就望见比旁人更挺拔、更高大的那个背影。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晏归面前,他听见邱夏在后面叫他,刚想转头就望见驾驶座上母亲哀痛的眼神,想起自己的承诺,垂在腿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可怜兮兮地抬眸,像只没打赢还输了地盘的猫:“我就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其他什么都不做...让我过去吧。你们之前提的要求我都做到了的,我很久没跟他说过话了...” 晏母久久望着他,望着自己养了十七年从没见过伤成这样的儿子,克制地微微点了下头,看见晏归眼里骤然燃起的光,坐在车里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孩,慌乱扯过一旁的纸巾哭得嘴唇颤抖。 邱夏一错不错地盯着晏归,有太多想说的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少年忽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轻松地笑了一下,转身前做口型—— 我一直在。 晏归在医院被他妈拉着大小检查都做了一通,回到家时才后知后觉问道,“我爸呢?” 晏母睨了他一眼,“现在想起你爸了?去打架出头的时候怎么不为你爸想想?” 男孩垂着头愣愣地站着,虽然都高出母亲一个头了,在她面前依旧是做错事的小孩。 语气愈发严厉,“你知道你爸在体制内工作,我们平时就更要小心,这次闹到警察局去了最后还不是靠你爸打电话才被捞出来?万一记到档案里该怎么办?你做事总是那么冲动,爸爸妈妈也会老,再以后还闯祸我们该怎么帮你呢……” 晏母最后几个字都险些哽咽得变调,晏归手足无措地给他妈抽纸递过去,慌 /p /p - 分卷阅读68 /p /p 张地低声解释,“是我错了、太冲动了,对…应该报警的,可是我看见他那副样子,看见那群人,我就、就气得什么都忘了。” 晏母想到刚才在局子门口瞥见的男孩,头上还缠着层层纱布,回想起国庆放假还来家里借住时的样子,心难免也有点揪痛。 她让晏归先回房间躺着,按照医嘱把药兑好后端了上去,看着儿子一口吞下满掌心药片,被噎住了怕她不高兴还硬生生憋住,然后故意扯出个乖巧的笑容。 端着杯子轻声叹息,“还记得你回学校前是怎么跟我和你爸说的吗。” 晏归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眼神都黯淡下来了,嗫嚅道,“记得。” 贺澜安那个电话打过来以后,他爸气得把书房里好久没用的木棍拿出来抽了他一顿,一边打一边叫他认错。 可是他有什么错呢? 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贺澜安能为了邱夏打电话警告他们家,他也可以为了邱夏抗住他爸的愤怒,他才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好丢脸的。 背上的伤口隔了一晚就发炎了,嘴上说着让他在家养伤,却连手机都给他没收了,变相囚禁在卧室里不让他去学校。 晏归在屋里砸东西、闹绝食,闹到最后就是饿得发晕躺在床上放空。他听见他妈进来了,逃避似的转过身蒙住被子拒绝交流。 晏母坐到他床边用手指轻轻把他被子拨开,“乖乖,起来喝点粥吧。” “喝了就能放我去找他吗?” 晏归本来就是不抱希望地顶一句,没想到过了良久,粥上的热汽都消散了晏母才缓声道,“乖乖,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才这么反对吗?我比你爸想得开,只要你喜欢的,我也都喜欢。” 晏归猛地翻过身,牵扯到背后伤口时疼得脸都扭曲了。 晏母看着他这幅样子,鼻头发酸,“但是他值得吗?贺总有他自己的生意,年龄也不小了,他赌得起玩得起,你呢?你花你爸的钱带他玩,为了他跟家里撒谎……” “你才多大啊,从小吃好穿好,我们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也大方惯了,到哪都给朋友掏腰包。谈个恋爱都是这样,人家说一句喜欢你,你就能飞上天给人摘星星。喜欢没有错,但他回给了你同等的爱了吗?” “我、我没想过让他也这样对我……”晏归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的一头热。 “我总是怕你吃亏,怕你被骗。乖乖,你太傻了,爱情是对等的,不能只有你去付出真诚。” 晏归咬着牙坐起来,直视着母亲担忧的目光,委屈不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可我能怎么办,等我都控制不住地跑去找他时,我才发现我自己都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眶发热,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努力抑制着肩膀的抖动。 晏母没在说什么,下楼再去把粥热了热,温到估计房里的人收拾好心情后才敲门进去。 把碗递过去,“喝完了我今晚就去和你爸谈谈返校的事,学业也不能总这么落下……” 晏归嘴角都还带着米粒,惊讶地抬起头。 母亲递给他一张纸,“但这不代表我同意了。未来的路是你自己的,贺总有底气打电话敲打你爸,你却还只能靠你爸。所以乖乖,快点长大吧。” 返校前一晚被父亲拉进书房,警告了他很多事项,不能和邱夏走太近、调位置、走读。 “多麻烦啊,换个宿舍不就行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住校不花钱啊?等你能自己赚钱了再来跟你老子提要求!” 夜里躺在床上时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快点见到邱夏,看看他怎么样了,又想起父母的话,不禁用脸颊蹭蹭枕头。 是啊,快点长大吧,这样我就能保护我的小公主了。 但这才一个月不到,他又惹出事端还得父母擦屁股,晏母撩起他的睡衣看着淤青遍布的脊背,忍着落泪的冲动,“你爸这次气狠了,我会给你请假,好好呆在家里养身体。” 晏归突然扑进母亲的怀里,这个动作从他小学三年级就没再做过了。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往妈妈怀里钻,但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他啊,妈妈……” 人在最害怕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叫妈妈,再勇敢的小男孩也是这样。 晏归走后不久,沈问之就抓着跟木偶一样的邱夏带去补做笔录,带着人上车时才瞥见蹲坐在警局对面的陈思宇,随口问道,“去哪儿,我捎你一程。” 陈思宇摇摇头,继续埋下来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算题。 沈问之还想继续问他时,邱夏按住他的手示意离开,车子发动后他从后视镜里望着陈思宇缩成一团的侧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开到医院后拍了个片,轻微脑震荡,医生给他处理头皮伤口时剃掉了一小块头发。回到沈问之的单身公寓,邱夏跑进浴室打量镜子的自己,刺眼的光从头顶落下,邱夏下意识眯起眼睛。 沈问之以为他嫌这样不好看,安慰道:“只剃了一小块,遮住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小孩子头发都长很快的。” “都剪短吧。” 沈问之闻言愣了下,摩挲着手心里柔软的头发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心疼。 “没必要。剪了多可惜,这样挺好看的。” 小孩反问道:“剪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沈问之立刻反驳:“当然不会。” 邱夏笑了,咧开许久未见的小虎牙。 “那不就得了。韩烨他们不喜欢我留长发,我剪了也不见得他们就能看得惯。所以别人喜欢的又不是真正的我,而我本来的样子也喜欢的那才是真的喜欢。” 沈问之被他这幅笃定的样子搞得想笑,追问道,“那你继续把本来的长发留着啊,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剪掉?” 邱夏白了他一眼,“我剪头发又不是为了那些傻逼喜欢,只是因为头发太长了打架不方便。” “下次韩烨再来找我麻烦,就扯不到我头发了。” 沈问之彻底笑出声,“然后呢?” 小孩眼里闪着得意的光,“然后把他狠狠揍一顿,我才不会输。” 沈问之轻笑:“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找你麻烦。” 晚上时沈问之比平常还要温柔许多地吻遍他全身,舔弄流水的花穴,用舌尖代替肉棒快速插送,直到小孩潮喷了好几次困得睡过去,才悄悄跑去浴室自己打出来,今晚他只单纯想让小孩快乐舒服。 休息两天后沈问之被派去出差交流,邱夏总觉得那种被人在暗中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干脆回宿舍住一周,好歹还有个人陪着他。拖着小行李箱,摸着刺拉拉的头走进宿舍,结果发现陈思宇还没回来。 灯到 /p /p - 分卷阅读69 /p /p 点熄灭,爬到床侧边楼梯的一半时顿了顿,随即又下来把床垫被子搬到对面的空木板床上。 躺下后鼻息间依旧是他自己的味道,但睡在晏归原本的位置上,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勇气。 睡到迷迷糊糊时他听见门被打开了,微微抬起头对上陈思宇的目光,呢喃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陈思宇自嘲道,“不回来我能去哪呢?” 他微微低下头,借着黑暗将还有点肿的脸颊隐藏。 平躺在床上时听见邱夏低低的声音,带着点困倦的沙哑。 “学霸,我那天都忘记谢你了…” 陈思宇双手交叉搁在脑后,轻声用鼻音嗯了一下回应,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喂,你睡了吗?” 邱夏好半天才搭声,“快了…” “你剪头发了?” 邱夏含糊应声。 “看着跟晏归的发型差不多。” 他听见邱夏闷笑了一下,继续道,“还睡他床呢。” “你要是想睡也可以上来睡。”邱夏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 陈思宇没有接他这个话,反而睁着眼望向窗外,灰云染着天空,夜里都黑得不够纯粹。 “......我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爹妈去外省打工,我就被丢给爷爷照顾。” 邱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道,“然后呢?” “我爷爷年轻时算是个猎户,常和他那些朋友到后山林子里打点野鸡野兔提到乡场上卖。偶尔也会带我赶场,卖完了就去小门市上打一瓶酒,还会沾一筷子逗着我尝。我特别讨厌酒精那股味,跟烧喉咙一样,但我爷爷觉得男子汉就该吃肉喝酒,不能像我似的总待在屋里看书。” 陈思宇想起他爷爷拉着一米四都没有的他上山捡柴火,穿着草鞋学爷爷叼根路边的狗尾巴哼着曲下山,眼里都是笑意。 “他总说都是我爹妈惯的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遇见个黄鼠狼都能吓得窜树上…” 邱夏也跟着他一起笑,“你爷爷对你要求挺严格呀。” “他想把我扳成跟他一样的真男人,勇敢、坚强,遇到事不会随便掉眼泪。不过等他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我都还没长成他想象中的孙子……看起来块头不够大,身板瘦弱,说话声音也不大。” 邱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但是我唯一做到的可能就是勇敢了。”陈思宇捂着眼睛轻声道,“我跟着我妈来上海,住一个月两百的房,拼了命读书想要改变生下来就注定的阶级。有时候感觉好累好累,我就会想起我爷爷…” “他说不能哭,不能哭啊乖孙……我实在憋不住了就会坐火车回老家,把瓦房打扫修理几下,给我爷的坟头擦干净点,把长起来的杂草拔了,晚上就坐院子外边看星星。大城市里从来看不见我们乡下那么多星星。” 邱夏吸了口气又吐出来,“你挺好的......我说真的。” “我一直都很喜欢勇敢的人,晏归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陈思宇突然把声音提高了点,像是怕邱夏听不见似的,“所以别害怕,也不要向朝你勇敢走来的人反方向逃跑。能遇上一个人为你勇敢,陪你往前,多幸运。再多坚持一会儿吧。” 我就没那么好运了。 邱夏“嗯”了一声后渐渐睡过去。 放在头后面的手都被压麻了,陈思宇慢慢松开后朝右边侧过去,忘了脸上的伤痕痛得差点叫出声,生生忍住才在心里咒骂韩烨,下手可真重啊。 又无奈地转回去,平躺着百无聊赖地看窗外的天空。 没有星星,连月亮都被遮住了。 初二那个暑假,他带着韩烨回过老家,两个少年睡在干草垛上,翘着脚听蛐蛐叫。 天上星星多得像撒上去的金碎,韩烨拿手指着最亮那一颗,“宇崽,那就是你爷爷,正看着咋俩呢。” 那晚等到被保释出来的韩烨后,拖着他去医院,穿过操场时易怒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一拳把他揍倒在地,揪着他的领子青筋暴起,“陈思宇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 眼镜飞摔到远处,他躺在操场上望着天空,坐在他身上的男孩还在喘气。 陈思宇摸着底下的塑胶跑道,偶有几根杂草从缝隙探出,橡胶的味道刺激他回忆起不想再提的往事。 “韩烨,你记不记得我初一刚入学的时候,是韩阿姨帮我妈把我塞进和你一个学校的,但是周围全都是些心高气傲,莽惯了的小屁孩。我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就算我每天都呆在自己位置学习,他们也总有理由朝我书包里塞虫子、打饭时故意撞倒我。” “还记得那天吧,本来你要去参加市里的足球比赛,听说我被他们拦在操场后直接跳下大巴回来找我。我当时就跟现在的姿势的一样,被扒光了躺在操场上,抱着头被他们踢来踢去。” “我当时就想着,咬咬牙总能撑过去,结果你来了。你说,有你在,谁也别想欺负我。” 韩烨如梦初醒般盯着被他一拳打红了的脸颊,偏生底下的人还要继续。 “我那时候觉得你可真爷们儿,特勇敢,特帅。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韩烨,你就是个胆小鬼。” 把我丢下了。 -------------------- 终于写到上一年坑掉的地方了 还好没忘记小学霸的番外要写什么 甚至都开始思考下本开海棠风沙雕快穿还是开晋江流年下破镜重圆了... 不过当然是先填完这本/ 第40章 出柜 沈问之一周后出差回来,帮邱夏把小箱子提回公寓,打开门后他先走了进去。邱夏弯腰换好拖鞋,一起身冷不防被大团软乎乎的毛糊了一脸。 “喜欢吗?”沈问之语气里都带着笑,把这团毛从小孩面前移开,抱进怀里。 邱夏这才看清原来热热软软的“毛团”是一只大橘猫,他忍不住伸手去挠猫咪的下巴,有点惊喜:“喜欢。你从哪里带回来的?”揉了把肥圆软乎的肚皮,咂舌,“这么胖...也不像流浪猫啊。” 沈问之笑着侧头凑到猫的耳边,笑道:“听到没,妈妈嫌你胖。” 邱夏瞪了他一眼:“是哥哥。”脸颊莫名烧了起来。 沈问之把猫轻轻放到沙发上,就看它拉长身体,小肉垫支出指甲开始刮沙发皮。 “……” 沈问之把它爪子拂开。 “喵——”听起来不太高兴。 沈问之没办法了,顺着它的脊背毛无奈道:“几个月不见脾气还变大了。” 邱夏这才想起来:“这是你之前说寄养在朋友家的那只猫?” “嗯。出差的地方开两个小时车就是我朋友家。现在生活差不 /p /p - 分卷阅读70 /p /p 多定下来了,就去把它给接回来了。”沈问之撑着头侧躺在沙发上看逆子把沙发抓破一小块儿,低声喃喃,“……苏老二到底给它喂了些什么,怎么胖这么多,这都得三十斤了吧。” 邱夏蹲在沙发旁边,歪头不解:“那你朋友圈为什么发的是小狗饲养日记?” “……”沈问之的手都顿了一下,想了几秒又继续摸毛,煞有介事道,“那是它名字。” 小孩指着抓沙发的橘猫,迟疑道:“猫猫叫小狗?” 沈问之点头,一本正经继续胡说八道。 “对。大名小狗,小名汪汪。”他挑了几下橘猫的小胡子,“是吧汪汪?” “汪汪”扭过头抽动几下鼻子,拿出猫科动物惯有的鄙夷眼神横了沈问之一眼。 小孩觉得还挺新奇,嘴里一直念叨着汪汪,还跑去给它开罐头。 沈问之盯着还在抓沙发的大胖儿子,弯起眼小声道:“二蛋,你看妈妈对你多好,以后我们都要听他话知不知道。”掐住肉脸跟他低声商量,“每天一个罐头,换你改名汪汪。” 二蛋舔了几下爪子,喵了一声当作回应。沈问之满意地拍拍它的屁股,望着厨房里的背影。 - 新的一年伊始,除了初高三,其他年级也不用补课,匆匆考完试收拾课本作业放寒假。邱夏背上书包走到晏归的桌子旁边,跟以往每天一样——帮他擦了擦桌子,把空白崭新的试卷小心放进桌兜,看起来就像少年只是离开了几分钟。 生活照旧过着,有时邱夏也会恍惚过往的人事,直到猫咪绕着他的脚踝蹭时才回过神。 他只能时不时问沈问之关于晏归的事,得到的回答也只有不清楚。邱夏能做的也只有去补习时偶尔翻进学校教室,又帮忙整理本就不乱的课桌,期待哪天发现少了一些东西。 足以证明晏归还在他附近就好。 同样放假的沈问之每天除了喂猫就是来接小孩,帮他围紧围巾,捂着小孩画画时冻红的手吹暖了放进自己羽绒服兜,里面藏了个小热水袋。 晚上吃饭时沈问之好似不经意地随口道:“明天小年夜我要回老宅,你和汪汪在家等我。” 邱夏哦了一声,沈问之抬眸看他还是发现了一丝走神。 小孩今晚格外主动,穿了沈问之买给他的内衣,黑色的蕾丝内裤布料本就少得可怜,小肉茎从前面开的小洞伸出来,根部还系着小结。 沈问之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的就是小孩跪趴在大床上,翘起圆乎的肉臀,手指挑开细细的内裤边条,露出红艳艳还在流水的两个肉洞。 邱夏见他不动,摇了几下屁股,撒娇似的轻声道:“我都扩张好了的。” 沈问之扯掉围在腰间的浴巾,跨上床,摸了几下嫩红的阴唇就引起小孩颤栗,“流了好多水,把我手都打湿了。” “才没有…”小孩被他说得迈进枕头,只露出红得透明的耳廓。 沈问之插了两根手指进去,蜜穴轻松吞下,里面的嫩肉包裹住手指,按着内壁敏感点快速磨动,软热紧致的甬道又往外吐出尿一样的清液。 他笑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揉着臀尖还不过瘾,想念以前抽打两团软肉的快感,便扬手啪啪扇红臀根,附身又狠狠咬了一口,小孩轻轻叫了一声,抓着床单的手收紧。 沈问之怜惜地伸出舌头舔弄被他扇红的地方,舌尖滑出一道湿痕,把阴户描了一遍,逼口吐出的蜜液全被卷进嘴里,砸出的水声羞得邱夏轻推他头:“…可以了,进来。” 沈问之咬住他的指尖笑他:“急什么,再让我尝尝。” 含住阴蒂用舌尖不停画圈、舔弄,手指插进穴口一齐玩,小孩受不住地哭叫,咬住被玩得红肿的花蒂时酸软的小穴终于收缩着达到高潮,淫水喷了沈问之一脸。 肥厚的大舌从嫩逼顶端一路舔过阴唇、尿口,连嫣红的肛口都被照顾到,才戏谑地抹了把嘴边的黏液,借着润滑撸动前面被刺激得自己射了的青茎。 “老婆好乖啊。” 小孩的阴茎又慢慢抬起头,潮红纤长的身体细细地打颤。 沈问之扶住早就硬得快爆炸的肉棒,抽打几下肥软的逼口,淫水粘到肉冠上,还要恶劣地用柱身来回磨,蹭进去一个头又退出来,怼着肿得从外阴探出小头的阴蒂撞,小孩呜呜地哭叫。 男人心情颇好,硕大的肉冠描着外阴画圈,慢条斯理:“这么乖,老婆想要什么奖励呢。”又暗示性地将龟头对准洞口,等着小孩摇着屁股自己吃进去。 邱夏却浑身一抖,声音小小地不敢抬头,主动晃动下身磨硬挺的阴茎。 “你帮我问问他,好吗?……” 淫靡粘稠的情欲瞬间凝住,原本暧昧到极点的气氛也冷到冰点。沈问之看着身下趴着还在讨好他的小孩,这才明白过来今晚的热情到底是为了谁。 他又笑了一下,眼底却黯然:“原来小夏想要这个啊。那是我想多了。” 说完他退开些准备起身,邱夏赶忙爬起来坐在他腿上,沈问之顺势躺倒,抬眸看向他。 “我会帮你问的。”小孩却没动,沈问之挑眉,挺动了一下肉棒,撞到软红的穴口,小孩被颠得差点倒向他胸膛。 邱夏看着他的眼睛,抬起屁股掰着穴慢慢坐下去,太过粗大让他小屁股都忍不住夹紧,又放松着继续往下吞,全都吃进去后小手撑在沈问之的腹肌上缓神。 沈问之向上挺了一下,他就感觉那鸡蛋大的冠头都快破开宫口了,俯身亲了一下沈问之嘴角,把下巴上方才自己喷的淫液舔干净,“轻点,太大了…” 小孩骑在男人身上前后摇动起来,像插着一根大摇杆自己主导着快感的频率。 沈问之望着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人:“可以了。”邱夏却跟没听到似的还在卖力地动,沈问之无奈:“我说,可以了。我会问的,所以你不用再……” 邱夏突然牵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乳肉上,有些委屈地打断道:“我也想让你舒服。” 沈问之眯了眯眼,掐了把嫩红的奶头没再说什么,雪白的奶子上被手揉出来几道红印,沈问之乐此不疲地又握紧纤细的腰肢,固住让小孩承受自己的猛烈撞击,睾丸把外阴击打得泛红。 滚烫的浓精射进宫腔,小孩舒服得脚趾都蜷起来,躺在沈问之身上底下还含着肉棒,小猫似的舔舔男人身上的汗液。 等呼吸平复准备起身去洗澡时,沈问之拉住他:“别去洗,给你堵住小穴,含一晚上老公的精液好不好?” 邱夏点点头,逼里还插着无法忽视的大肉棒,快要睡着时沈问之听见小孩轻声呢喃。 怕你生气……喜欢你……可是…… 睡意越来越沉。 - 第二天沈 /p /p - 分卷阅读71 /p /p 问之卡着时间点进大门,兰姨扫了他一眼,讽道:“饭点才来,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忙些什么。” 沈问之听习惯了,礼貌地跟大厅里坐着的长辈都打了招呼,也包括贺澜安。两个男人视线相接,明眼人都能看出沈问之气色颇好,脸上挂着从容的笑,而一向完美得体的贺澜安反而眼下青黑,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哥,最近还好吗?”沈问之笑眯眯地关心道。 贺澜安盯了他几秒,敷衍地点头后又和父亲谈起最近的项目。沈问之也不觉尴尬,还跟一旁的何蓉说了几句。兰姨一直关注着主家的动向,看贺澜安表情淡淡的立马又开始关心他每天工作不要太辛苦,转头立马瞪了一眼沈问之。 “问之要是有你半点事业心也不会跑去个破学校当老师了。” 贺承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刺耳,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失去了小儿子后才把私生子带回来,以为能帮着自己打理公司,没想硬是叛逆了十几年。 于是开口敲打他,也为了立立自己作为生父的威严:“也不小了,玩够了就进公司,你也该替我分担点事了。刚好我最近有个东南亚那边的项目,你不是爱旅游倒腾照片吗,可以试着……” 沈问之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听着,不时点点头出声回应,贺承嘴都说干了端起茶吹吹喝一口,放下茶杯发现沈问之已经开始打游戏了。 气得他都想抄起茶杯砸过去了! 兰姨碰了一下使个眼色示意他在这个场合要忍住,又朝沈问之翻个白眼才转身继续和其他太太攀谈。 大圆桌上布好菜,围坐一圈,贺澜安在父亲说了几句后举杯道了祝福,毕竟是关系亲近的家宴,大家从事业又聊回家庭。酒过三巡,贺澜安的母亲看着一直闷头吃饭的沈问之便跟他搭话。 “小沈,你谈对象了吗?”贺母打趣他,“什么时候领进家门让阿兰给你把把关啊。” 兰姨跟着一起笑,转头看他:“问你呢。” 沈问之吐出小黄鱼的刺,擦干净嘴才笑着回答:“有喜欢的人了。” 贺母惊讶:“在一起啦?” 沈问之:“在一起了。” 贺澜安捏紧筷子,埋着头对着白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的贺母一直追问沈问之,显出了很大的兴趣,话题都聊到结婚了。 沈问之笑得肩膀都在耸动:“伯母你不光催贺哥,还要催我啊。” 贺母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意有所指:“我催你是结婚,催你哥是生小孩,不一样的。” 沈问之托住下巴:“那不会过两年也要催我生了吧?” 满座的亲戚都笑起来,还有几个伯伯叔叔开他玩笑,沈问之对递来的酒都乖乖喝下,有几个男人喝醉了扯着贺承问他想要孙子还是孙女。 沈问之靠在椅背上看见父亲喝得满脸通红,摆摆手说都可以,他抿了一口辛辣的白酒,烧刀子般割入喉咙。 再饮尽,叹道:“那可能不太行了。毕竟...我喜欢的是男人。” 欢笑声突然被消音,整屋人只有沈问之还在慢悠悠地倒酒。白酒倾进玻璃杯时的细小水流声都被放大,贺承突然发难,将握在手中的酒杯扔向沈问之。 玻璃啪地碎在他脚下,小孩子吓得尖叫一声,烈酒溅在沈问之脸上。 贺承扶着桌子站起身,绕过几个人走在沈问之身侧,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喝太多,眼底都是一片猩红。 他指着沈问之,嘴唇都在颤抖,还没说出一个字沈问之就站起身退后笑道。 “不会是要揍我吧?那可不行,回去被我对象看到了不好解释,他会心疼的。”他望向贺澜安,男人目光灼灼。 贺承被他激得血气直往脑门涌,抄起旁边还没喝完的酒瓶,贺澜安眼疾手快抓住了他,把酒瓶夺过来放在桌上,低声安抚道:“二叔!冷静点...今天小年夜,还来了这么多人,小沈年轻人说话容易激动,您别跟他置气。” 沈问之站在一旁还想说点什么,贺澜安抬眸瞪了这个疯子一眼,没搞清楚他在这种场合公开出柜的意义。 兰姨急忙走过来扶着贺承,恨不得就像沈问之小时候那样不痛快了就甩手抽他两巴掌,反正沈问之逆来顺受,被打得再狠也是笑嘻嘻的,无奈线现下这里人太多,她不好发作。 感激地看了一眼贺澜安,又剜一眼沈问之,轻蔑至极:“要是可以我们还真不想管你!”转头拍拍贺承的胸口,话又是专门说给沈问之听的。 “早跟你说了,别对他这种烂堆里长大的人报什么期待。”兰姨絮絮叨叨,声音不大不小,“来贺家十几年了,真是没学着他哥一点好,尽顾着跟长辈对着干了……” 沈问之嗤笑,视线转向贺澜安,一字一顿:“是啊。我确实,哪里都不如哥。”他扬起笑脸,“我是烂人,不比贺哥从小做什么决定都是正确的。” 贺澜安皱起眉头,沈问之现在说这种话无疑实是把他架上高台,不惜拉低自己也要把他推向无法走下的高地。 造神是容易的,毁掉也同样容易。除非神永远做神。 沈问之抓起外套,向在座依旧鸦雀无声的人们鞠了一躬,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歉道:“那我就先回家了,各位慢慢吃。小年快乐。”仿佛刚才引起一场闹剧的不是他。 然后背过身,往外走去,抬起手懒懒挥了几下。 贺澜安捏紧拳头,一旁的兰姨反而追了过去,他沉默几瞬将贺承送上客房,跟父亲讲了一下便也朝两人离去的方向跟去。 第41章 反转 刚到转弯处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巴掌响,贺澜安顿了顿,收回脚步,用墙体遮掩自己。 随即便听见兰姨的咒骂,刻意压低声音后只能听见些比较脏的字眼,贺澜安不禁皱紧眉头——在他印象里兰姨不是这样的。 沈问之又回了句什么,紧接着贺澜安就听见比刚才更大声的巴掌响,他犹豫着要不要出手阻止,但这样做无疑又会被沈问之记恨上——对于别人的同情,只会当成羞辱,即使情况已经糟糕得一塌糊涂也要撑着那口气。 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逐渐靠近,贺澜安侧身躲在墙角,等人过去了再往大门走。沈问之走得不快,步伐带着喝醉的漂浮,寒冬的风吹开没拉上的外套,雪落在黑发上融成水珠,圆池边上夜灯给他镀上了一层暖光。贺澜安追上他,隔了两三米时停住唤对方名字。 沈问之下意识转过头,红了一边的脸颊衬上被寒风吹乱的头发,落魄又可怜的神情莫名和小时候的沈问之重合了。 贺澜安才发觉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在疑惑,明明自己的表弟年纪轻轻,为什么又会偶尔流露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深沉悲伤。 现在看来,或许确实是自己 /p /p - 分卷阅读72 /p /p 从没有真正了解关心过他在这个家过得怎样。 贺澜安还是不自觉用哥哥的语气叹道:“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沈问之眨眨眼吸了下被冻红的鼻子,方才不经意间的脆弱收得干干净净,一脸无所谓道。 “没怎么。出个柜而已。想说就说了,迟早的事。” 贺澜安静静盯着他,突然道:“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我可能确实没有真正看懂过你。” 沈问之不可置否地挑挑眉。 贺澜安继续道:“所以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走邱夏。” 对方轻嗤,睫毛的小雪花抖落下来,看见贺澜安认真的表情于是笑得更大声,到最后竟是捂着肚子用指节擦拭眼角的湿痕。 贺澜安不解地皱眉。 “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从小都乖乖听你话,跟着你讨好你的一条狗会抢主人的东西?”沈问之眯起眼慢道,“哥,狗再乖,也是会咬人的。” “我从没把你当成…狗。”贺澜安说这个字有点艰难,没想自己最信任的人心里会这么想,“从你进贺家的第一天起就永远是我弟弟。我自问没有哪里亏待过你,甚至在大多数事情上我们的意见都相同,也不会产生分歧、争执,所以那天愤怒过后我也一直在想……” 深吸一口气,涩道:“在想我们之间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沈问之缓缓站起身,左右摸了下裤兜,才想起有段时间没买烟了。 他笑了笑:“谁说我从来不跟你抢?我只是知道抢不过,所以干脆不抢了。”又挑眉道,“不过这次我抢过来了,第一次,感觉还挺不错。” 思绪仿佛又飘回几个月前在别墅的那晚,沈问之揣着兜感叹。 “那是第一次有人在我和你之间选了我。原来也是有人会选我的啊。”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些。 像是听到预料中的答案,贺澜安竟觉得松了口气:“其实只是因为恨我吧,觉得我处处压你一头,于是要报复回来让我也感同身受失去的痛苦。” “你根本不喜欢邱夏,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做到这一步。”有点无奈地叹口气,“那我恭喜你成功了。所以游戏可以结束了吗?” 沈问之皱了皱眉头,挺直背,再开口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腔调。 “我喜欢邱夏。我爱他。” 察觉对方也骤然警惕起来,沈问之恶狠狠地问道:“你现在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不是三个月前就已经放弃了吗?” 贺澜安阴沉着脸:“我是邱夏的监护人,我不会放弃他。” 闻言沈问之脸色又稍微好转些:“哦,那你继续按时打钱就行。”说完他转身想走,又顿住脚步扯出个笑,“哥以后肯定是个好父亲,真羡慕我未来的侄子……”嘲讽完后心情更好了,连兰姨之前骂他母亲的郁结都消散不少。 哼着调快走出前庭的花园,背后传来贺澜安淡淡的声线。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沈问之猛地顿住,面部肌肉同时僵硬,脑子飞速转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对方却不给他猜测的机会,直接道:“我不找你不代表我放弃,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是否真的要像一个好父亲一样抚养他、看他走远、最后祝福他,之前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就在刚才…听见你的回答后,突然没有了意义。” 沈问之飞速扭头追问:“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贺澜安轻笑,仿着沈问之的语气戏谑:“你不是最懂我吗?把我的反应和行为都算好了,才步步为营算到今天。” 沈问之恼得眯起眼:“你在笑我?” 贺澜安无奈地看着他,叹口气。 “…我笑我自己。”他拍拍肩上的融雪,朝前走几步,“我想把小孩转去另外的学校的确有我的私心。我反复告诫自己他会遇见和心动其他年龄相仿的男孩,也会有更好更被世俗接受的爱情,但至少不是现在,更不是和晏归。” “我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退到安全线后把惩罚晏归的手段理解成为邱夏好,看见他伤心就劝自己别心软,还要假惺惺地安慰他也洗脑自己——晏归年龄太小又不可靠,等再长大点我就放手。” 贺澜安低声喃喃,停在沈问之的面前。 “可是,当我心甘情愿徘徊在这条死胡同时…你跳出来把小孩带走了,好像满足了我作为一个‘父亲’为他构建的合格伴侣要求,但我猜想你不是认真的,所以我放手让他跟你走,等到你的报复游戏结束再把不乖的小孩接回来。邱夏呢,也会懂得在他这个年龄实在容易被你们这些坏男孩骗去,而我也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处理好其他事情。” 沈问之狠狠推了他一把! 呼吸急促努力维持表面镇静,心里却在紧张害怕。 他提高音量:“那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认可,但我没兴趣听你继续在这放屁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刻意添上最后一句话仿佛就能让自己安心。 沈问之匆忙转身,步伐凌乱,妄图在贺澜安开口前急急逃离这个地方。 别慌,至少人还在自己家里。在自己床上。别怕,冷静…… 老天却偏生要跟他作对,积雪半融的小石板路夜晚又湿又滑,沈问之重心不稳一下踩滑往前扑去,掌心被铺在地上装饰用的鹅卵石划破了数道小口子。 他闷哼着半跪起身,把手捂在胸口,擦拭流出来的血丝。 贺澜安慢慢靠近,也没有伸手扶他的意思,反而继续道:“急着走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刚才你说喜欢他爱他的表情确实有震惊我。就像你熟悉我,我也同样熟悉你认真时的样子。突然地,我开始慌了。” 沈问之垂头半跪在地上,刺痛的手掌也在细细发颤。他好像也开始慌了,事情如同脱轨的火车节偏离了他设定的轨道!不知道要开向何方! 贺澜安盯着面前的背影,路灯将一站一跪的影子拉长,他沉默几瞬轻笑道。 “因为我发现当真的合适的人出现时,即使邱夏愿意,我也不愿意。” 咚。 一片片轻飘的雪花落在头顶为什么却像冰雹砸在头上呢。 “我的骄傲自私把我关进死胡同,让我不用去面对未知的结果。但如果我走的这条路尽头不是他,那还有什么意义。我总是追寻可控稳当的结果,但他才是我路上永恒不休的诱惑。” 贺澜安忍不住低下头笑出声。 “所以我说我是在笑我自己。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真的不得不放手时才看清内心。” 沈问之咬牙站起身,把脏污破裂的手心藏在衣摆后,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输太多。 他轻嗤一声,不屑道:“叽叽歪歪这么多有什么用?你以为……” 贺澜安打断他,轻声问道:“他有想我吗?” /p /p - 分卷阅读73 /p /p 沈问之瞳孔紧缩,对方盯得仔细,自然没放过这个细节。 得到无声的回应后,再开口则是更温柔的语调。 “我也想他。” 眼底盛不住的笑意,视线透过他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沈问之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为什么两个人都要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神情,仿佛他才是局外人! 他把受伤的手揣进兜里,不自觉攥紧拳头,低声警告:“别忘了还有这么多人都盯着你。” 贺澜安眯了眯眼:“多谢提醒。但咱们认识十几年,你比谁都清楚只要我认定了,就没有得不到的。” 沈问之沉声咒骂一句滚,转身极速消失在夜色中。 贺澜安回到别墅盯着监控,确认自己的傻逼弟弟没有酒驾而是应了家佣的代驾才转身,然后绕远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在二楼盯着热闹奢靡的宴会,疲惫感逐渐涌上来。 再快一点,既然做好了决定就朝着这个使劲方向跑,毕竟这次的尽头是他的宝宝啊。 - 车停进地下停车场,沈问之给了那人一些钱便打发走了,再慢慢踱上去。 还没到凌晨,冷意堆积得却愈发重。 沈问之却没直接上楼,反而坐在楼下的长椅发呆,木然地举起疤痕累累的双手,使劲搓了搓,凝固的血痂下又冒出暗红的血珠。 小夏看到会心疼吗? 他跺跺脚哈口气朝楼底大门跑去,旁边的草丛又嗖地发出响声。沈问之有些疑惑,之前好像也听到过,是野猫吗?这么冷的天气能存活下来吗? 他咗咗了几声也没听见回应,准备明天来放几个家里闲置的猫窝。 停在门前,他没去摸裤兜里的钥匙。他喜欢按门铃,喜欢家里有人小跑过来打开门笑着对他说“你回来了”的情景。 这样的美好重演一辈子都不够。 门打开了,邱夏先前剪短的头发长长了一些,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玄关温暖的灯光洒在肩头,脚上穿着他买的情侣拖鞋,一起养的猫咪也乖乖地来蹭自己。 沈问之焦虑不安的内心被奇妙地抚平。 他刚想把伤痕累累的手从兜里伸出来,脸上已经自动摆好了委屈的表情,配着被兰姨扇红的脸颊。 他要像小孩一样向小孩撒娇。 邱夏弯腰把拖鞋递给他,意外地没看他,转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才敢问道:“他怎么说……”他真的太想知道了,但又不忍心看到沈问之伤心的样子。 预料之中的沉默,邱夏也不催促,抿唇走进厨房准备兑杯蜂蜜水,他闻到很浓重的酒气。 筷子偶尔打在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沈问之揣着兜默默靠在厨房门口不说话。 邱夏回头忘了他一眼,避开了视线,轻声道:“去换件衣服呀,都湿透了。” “你不是急着想知道贺澜安怎么说的吗?我换件衣服会耽误几分钟的。”沈问之阴阳怪气地回道。 小孩动作停了一瞬,吸口气又继续尝温:“别感冒了,快去吧。” “他要跟何蓉生孩子了。” 沈问之轻飘飘的一句话猛击在邱夏心头,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拿不稳,他把杯子放在案台上,胡乱抚了下头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 男人继续无情道:“贺家的人都很祝福他们,如果明年出席我侄子或者侄女的满月酒,你说我该包多大的红包呢?” 邱夏双手撑在台沿上,浑身都在发抖,沈问之看着他脊背凸显出的蝴蝶骨,蚕食着小孩绝望的痛苦。 本应该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这样才对。 贺澜安怎么会后悔呢?贺澜安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呢? 火气顶上胸口,原本沉默着的小孩突然转身准备走出去,沈问之想都没想直接用手抓住他的双臂,眼底一片猩红,哑声吼道:“去哪?!” 紧紧掐着邱夏细细的胳膊,目眦欲裂:“要去找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犯贱?邱夏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现在只有我和你,也只能我和你!” 邱夏从没见男人这么失态过,在他心里沈问之永远都是笑着的,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也永远不会生气。 突然被这么凶狠地逼问着,手臂痛得他两眼发黑,委屈地望向发疯的男人,眼底的泪顺着两颊集在下巴颗颗滚落。 “我想问问……我想见他…再亲口问他……”眼角、嘴唇、鼻尖一片水红,小孩也自知理亏,讨饶哽咽道,“我不去了好不好?我们睡觉吧…我们去睡觉,不生气了老公……” 他踮起脚尖努力想要去吻沈问之,却被男人残忍推开。 沈问之握紧拳头,脸色比刚才还差,吓得小孩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转头点了下沙发上叠好没来得及收进衣柜的衣物,命令道:“去换一件睡衣,把换下来的就脱沙发上,然后回卧室睡觉。” 邱夏本来想问他换不换,一看男人脸色发黑就只好乖乖小跑过去,顺道想开个灯更方便找睡衣。 沈问之却突然道:“别开灯。” 邱夏不明所以,摸黑换好衣服后埋头走到卧室门口停住,他能感觉到两束目光黏在他背后,总觉得男人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沈问之轻声道:“……你都不问问我今晚过得怎么样吗。” 邱夏呆呆地转过身,扶着门框软声问了几句,沈问之又跟没听到似的一个字都不回答。 小孩觉得他今天真是反常。 “你有闻到…算了,没什么。”夜色淹没了他的表情,“去睡吧。” 邱夏点点头走进去,又不放心地探出个脑袋瞄他一眼,忍不住开口:“你也去冲个热水澡,记得把蜂蜜水喝了。”说完溜进去爬上床。 沈问之静静站在客厅,过了一会儿张开手掌,痛得眉毛都拧成一团,把小孩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盆,用彩漂浸泡染血的睡衣。 他盯着伤势更严重的手掌发愣,脑海里全是邱夏问贺澜安怎么说、要去找贺澜安的样子。 自己呢?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卖惨才被勉强可怜而选中的人,以为赢了全世界,不过是恶龙偷了骑士的公主。 他魔怔得将手浸在漂满泡泡的盆中,被刺得发出痛苦的闷哼,却又反反复复自虐,血丝被冲掉又很快漫出来。 要怎么做才能留住这个人,要怎么办才能让邱夏眼里多一点点他呢? 如果贺澜安解决完一切来找邱夏,那两个人必定幸福美满地在一起,故事里恶龙只有被砍死的下场。 沈问之再度想起留在抽屉里的项圈。 黑黑的,细细的,小小一圈却能禁锢住一个人。 他兴奋焦躁地舔舔唇,仿佛找到了一个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做施虐者,再做救世主,即使是贺澜安内心经历了这么多曲折,看见那根项圈也难免会再 /p /p - 分卷阅读74 /p /p 度犹豫吧。 沈问之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用清水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火灼般的痛感无法再忽略,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找家便利店买点药处理下,推开门楼道灯亮起。 门口放着一袋药。 第42章 再度 沈问之疑惑地皱起眉,他想不出是谁把这袋药丢在这里的,硬要说是谁不小心落在这里的…那袋子里专门消毒包扎的药品也未免太巧合。 提起塑料袋,眼尖地发现还正是楼下那家有点偏僻的小药店。如果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店铺,一般不会去那里买,虽然东西会比便利店更齐全。 沈问之眯起眼仔细思考片刻,随即坐电梯下去连药顺袋一齐丢进垃圾桶,然后目光沉沉地左右扫视一圈,他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前段时间数次一晃而过的黑影好像有答案了,虽然现在还没法确定是谁,但对方已经快沉不住气了。 沈问之摇摇晃晃地往小药店走去,心中不屑,可别又是什么默默暗恋他的邻居,搞些跟踪偷窥的下作勾当。 拒绝起来太麻烦了,上一个被他嘲讽哭的回想起来都烦。 小药店的老板是个赤脚医生,戴着老花镜仔细检查他伤口,说什么也要让他坐下来接受处理,“小伙子害羞什么,我上药又不多收你钱,不然你回去了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弄…”扯着人坐下来把灯调到最亮,嘴里念叨着,“家里没有人在吧?大晚上的手都成这样了还自己出来晃荡……” 沈问之没接话,大爷抬起头眯起眼又对着他的脸啧啧道:“这巴掌印……跟女朋友闹矛盾啦?”沈问之苦笑一下摇摇头,嘴里突然溢出一声痛呼:“嘶…” 老医师举着棉签调笑他:“那不然还是你爸妈打的呀?”上下扫视喃喃,“看起来也不像还在青春叛逆期的小娃啊……” 沈问之压住翘起的嘴角,知道对方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伤口清理起来不那么疼。可是谁又相信他还真是被“爸妈”打的呢。 不过即使被专业人士妥当处理完,第二天也依旧红肿刺痛。 邱夏从卧室里悄悄走出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心底的愧疚不安更浓。 他轻手轻脚靠近,高大的身躯正以不舒服的姿势蜷缩着背对他,脑袋窝进沙发角。小孩蹲下身盯着沈问之的后脑勺,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轻轻抚了下对方的发尾,柔声哄道:“外面冷,进屋去睡。” 男人没有半点反应,邱夏分不清是还没醒过来还是……在生他的气。 邱夏又重复一遍仍旧没得到回应,只好从卧室抱了床被子仔细给沈问之搭上,捻好被角准备收回手时,突然被一把抓住。 小孩吓得本能后缩,沈问之却紧紧握住,微亮的手掌包裹着软软热热的小手。 他蹭了蹭棉被,把头埋进温暖棉絮中,将红肿的脸颊藏起来。邱夏反应过来后也不再挣扎,反而讨好地轻捏男人的指节。 奇怪地觉得不像之前那么光滑了…像是有好些短小的线爬满手掌。 但现在沈问之还愿意理他,小孩呼出一口气把其他想法抛在脑后,还在想该说点什么打破来沉默,感到男人包着他的手往下移动,小孩不明所以地探身靠近些,等沈问之掀开被子一角,自己的掌心触碰到怒张发烫的硬物时脸瞬间通红。 沈问之带着他的手拉下裤头,隔着内裤揉弄涨大的阴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邱夏用另一只手背贴了下还在发烫的脖颈,明白了男人是想让他帮忙解决晨勃,于是动了动手示意对方可以送手了。 结果沈问之反而握得更紧,手把手教着邱夏拉下自己内裤,握住滚烫的柱身捋动几下,曲着手指摩挲湿润的龟头,掌心被吐出来的清液打湿,作为润滑又涂满肉棒。 邱夏看不见棉被底下的状况,但手上的触觉却被更加放大——他能清晰地感受每一条鼓起的青筋,也知晓这些盘亘的脉络在他又紧又热的女穴里狠狠蹭过会带来怎样的颤栗。光是这么想着,底下的骚洞就涌出了淫水,恨不得粗大的鸡巴赶紧捅进来堵上。 沈问之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带着小孩柔嫩的手去揉搓两颗沉甸甸的睾丸,来来回回地撸动,顶端的小孔也被照顾到。 他一直紧握邱夏的手,像个好老师一样教导学生自己阴茎的敏感点在哪,表现好的小孩就能得到奖励。 正如此时手都酸了的邱夏,察觉男人肌肉绷紧,故意抠弄几下马眼,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得不真切:“……嗯,叫我…快叫我……”邱夏的吻胡乱落在对方后颈、耳朵,抿住沈问之的耳垂舔吸,娇软地一下下唤老公、老公。 又浓又多的精液射在他手心,然后慢慢往下滑可能滴落在还半硬的柱身上、颤栗的龟头上、硬黑的耻毛上…… 手背上的力度减弱,邱夏抽出手,被窝里石楠花味儿的腥甜漫开,他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盯着沈问之泛红的耳廓,像只奶猫似的把手心里的精液舔干净,吮吸指缝间的几缕浓白时发出咂咂口水声。 男人的耳朵明明更红了,为什么还是不转过头来看他? 邱夏弯腰钻进被子,闷热的黑暗中靠着嗅觉找到那块诱惑他的地方,半硬的鸡巴被裹紧温热口腔,小孩缩动内壁不断吞咽,舌尖舔过脐下三寸,把精液一滴不漏全吃下去。 ——这就是乖学生的奖励。 胯下的阴茎又硬起来,变得比刚才还粗,邱夏牵过沈问之的手,用老师的手揉泛水的阴户,湿热的触感暗示期待着激烈的性事。 沈问之突然抽回手缩进被窝,干脆把整个人都蒙进棉被。邱夏不知所措,只当沈问之还在生闷气,又怕他像昨晚那样发火,跪了一会儿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前面翘起的青茎都软了下去,憋嘴想道,就是在惩罚他,所以不给他最直接的快感。 转头看钟:“我出去买点菜,你再睡会儿。”末了隔着被子亲亲沈问之,笑道,“等会儿和老公一起做午饭。” 简单收拾好准备出门时沈问之突然叫住他,邱夏对上那双狐狸一样狭长的眼睛,眼尾的红痣鲜活。 “我昨天回家被催婚了。” 邱夏愣了下,又点点头,难堪地咬了下嘴唇,或许是想到另一个人的决定,便匆匆转身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昨晚上问他家宴怎么样跟被毒哑了似的不说话,现在又直吼吼地扔出这么一句话! 邱夏气得想咬他。 被催了,所以呢?也要像贺澜安那样抛弃他吗? 沈问之看他的动作就知道小孩在乱想什么,心就像被揪住朝四面八方拉扯,他甚至忘了要用被子遮盖脸上伤痕,腾地起身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我回答的是什么?” “你不相信我是吗?……说话,邱夏。说话!” 小孩 /p /p - 分卷阅读75 /p /p 被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吓得肩头一抖,不敢转过身去看,拉开门匆匆离开。 沈问之跳下沙发,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阴沉地盯着门口想道。 十分钟。 只要邱夏十分钟内回来哄我、讨好我,我就不跟他计较这件事。我会告诉他我把这段关系讲给了所有人听,没有一个人露出笑脸祝福我,但我那一刻还是好快乐。 十分钟过去了,门口一片安静。 沈问之盯得眼球发涩,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扣弄掌心合上的小口子。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吧,他说要去买菜,肯定要一段时间。 从冬日和煦温暖的午后等到黄昏的红晕,血糖过低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站不稳,沈问之晃晃头还是执拗地盯着大门,再等到屋子漆黑一片,橘猫来蹭他的腿讨食。 邱夏还是没回来。 凭什么贺澜安抛弃了小狗,小狗还会一直念着他的原主人。 自己喂了那么久,悉心照顾了那么久,小狗都没有给予他一点信任呢。 沈问之舀一勺猫粮放进碗里,进到书房拉开暗格,没有再犹豫。 拿走了那根项圈。 - 邱夏去找上陈思宇玩了一圈后晚上才偷偷溜回家,灯都没有亮,只有汪汪来接他。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电视频道,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就这么不声不响跑了确实不对。 他抱着膝盖给猫咪顺毛,想着等沈问之回来了一定要跟他好好说清楚,结果迷迷糊糊睡着又被冷醒了家里还是漆黑一片。 就像回到了当初在贺澜安的别墅一样。 手机震动一下,慌忙打开,是沈问之的短信。快速浏览一遍,大致意思就是抱歉自己没控制住脾气,刚好有一个交流会要去参加,所以出差几天,但绝不会影响过年陪他,还说等回来了再给小孩讲自己的答案。 “卖什么关子啊…”邱夏嘟着嘴,心里却没了抱怨,显然放下心来相信沈问之没有答应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相亲。 不过他会说些什么呢? 带着隐隐的期待,邱夏每天跟猫和自己做饭,按时画画,也会收到一些沈问之的短信。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要多出去走走别总玩手机。 等到除夕前三天,沈问之终于确定农历二十九晚上回来,邱夏高兴得给汪汪多加了一盒肉罐头。 到了二十九这天,街上到处都是年味儿。邱夏本以为最后的等待只是等沈问之风尘仆仆地归来,再和他一起把家里布置出年味,然而等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 光洁软嫩的小穴特写,逼口被玩得烂红,蜜豆肿得大大的。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邱夏牙关都在发颤,面对贺澜安和沈问之的怒气时都远没有现在害怕。毕竟他清楚另外三个人不会伤害他,而这个疯子…… 他猜不到,也不敢猜。 门半掩着,邱夏轻推走进去,两条细腿也在发颤,刚迈了一步,男人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回忆起差点忘记的那段—— “规矩都忘了?” 声音低沉沙哑又淡定自若。 “爬过来” “我的…乖狗狗。” 那段做狗往事。 灯光刻意调得暧昧昏暗,邱夏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被唤醒,看见藤条时反射性地又疼又兴奋。 到底没忍住怨恨:“不是都快半年没出现了吗?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男人带着面具走近,欣赏他涕泪四流的可怜样,残忍道。 “我上次说…下次见。所以,好久不见啊。”他笑了笑。 邱夏歇斯底里地发疯,然后结实地被抽了几下,其实比之前轻多了,但他就是委屈。 委屈自己摊上这么个疯子,委屈越来越好的生活又被搅乱,委屈不能在家等着沈问之回来。 男人给他绑好口枷,抱进浴室仔细清理,又提前绑住了手脚再为他刮掉稀疏的阴毛。 好似又回到上次,亏他那时候还以为这畜生终于要做个人了,取下了项圈,还温柔地安慰开导他。 双腿大大张开,这次男人没有蒙他的眼睛,邱夏别过头不想看他,但很快他就没空生气了。男人用灌肠的器具把温水咕噜灌进来后穴,又塞上透明肛塞轻轻摸着他鼓起来的肚子,小孩现在浑身上下又涨又敏感。 “像怀孕了一样。”男人掐了把艳红的乳尖,“小狗这么骚,总是摇着屁股求男人操,到时候就算怀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 手猛地按下肚子,邱夏痛得从喉咙深处发出闷哼,口枷被唾液打湿。 男人讥讽地笑笑,弹了下还硬着的小茎:“这都能让你兴奋吗?骚货。” 花穴被四根手指拓展得温热松软,里面又像有无数小嘴密密麻麻吮吸包裹,男人拉下西裤拉链的声音把呜咽的小母狗惊醒,他睁大眼含糊不清地哭道。 “别、别进来…求你……呜主人,求你了……” 沈问之当然只是吓吓他,不过硬得发疼的大肉棒也不愿意就这么忍着。鬼头怼着脆弱的阴蒂使劲撞,渗出来的黏液混着逼水把整片阴户涂上水色,肉冠浅浅地插进去一截,感受到小孩紧缩的拒绝又爽得喘出粗气。 两只手掌揉着嫩鼓的小奶子,挤压得不成形状,上面红痕错错,腰间甚至拧青了,一副被狠狠凌虐过的模样。 男人心情颇好,穴口又浇出一贯淫液,淋在微张的马眼上,烫得沈问之狠狠抽了把可怜兮兮的小奶子,在顶着阴蒂射出浓精的同时把后穴的肛塞也拔了出来。小孩前后两个洞同时喷水,前面高高翘起的肉茎碰都没碰就直接射出一道弧线,爽得眼泪口水打湿了下巴。 男人情欲满足后声线更加沙哑低沉,低低地笑着:“射得像小狗乱撒尿一样,把我衣服都弄脏了……这可是要惩罚的。” 邱夏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主人尿给小母狗吧,给你洗洗脏逼。” 说完不等小孩反应,半硬的鸡巴对着还红肿淫靡的阴户冲出大股淡黄腥臊的尿液,把挂满精液的骚逼洗了个遍,红艳艳的逼口更是被烫得不断吐淫水。 邱夏像是被玩坏了一样,由着男人又给他清洗一遍,被抱回套间会客厅时都呆呆坐着,直到脖子上又被扣上那根黑项圈时,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好玩吗?那些照片你到底什么时候删?又什么时候放过我……” 男人没理他,站在背后扣着项圈,输入指纹后又特意悄悄关掉电源,面具下的嘴角再度扬起。 “我说了算。看你表现。” 邱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肚子还有着鼓胀的酸痛感,浑浑噩噩走到楼底时才抬头望眼家里的窗户。 灯没亮。沈问之还没回来。 小孩松了口气,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索性 /p /p - 分卷阅读76 /p /p 走进便利店挑了几袋零食,在他旁边选购的男孩戴着一顶帽子,时不时借过走到对边货架。 结完账刚准备走出去,身后那个男孩突然往前倒来,他措不及防被推倒在地,男孩的帽子也掉落下来。 邱夏莫名觉得他眼熟,好像在小区、在学校见过几次。 两人距离挨得有点太近,男孩立刻爬起来大声向他道歉,又慌忙蹲下身帮他捡东西,嘴里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看手机没注意,太不好意思了……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送回家吧?” 邱夏对上人家亮亮的双眼,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摔得也不疼,对方态度也挺好。 于是摇摇头婉拒:“不用了,东西也不多。”离开时又突然转身,恍惚间捕捉到男孩一丝怨恨的表情,可眨眼又消失了,像是幻觉。 邱夏笑着补道:“新年快乐。”男孩愣了愣也立刻回了他。 等到人走进单元楼再也看不见,黎冉才猛地把刚才买的一堆东西全扔进垃圾桶,又泄愤般狠踹一脚大桶,发出的动静引来附近居民的侧目。 他咬着牙快步离开,心里越想越愤怒。 沈问之不是说了要退圈吗?可那个男生脖子上的项圈又是怎么回事? 嘴上说着让自己这些贱狗滚,其实是有一条独属的狗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 像个傻子一样跟踪他们,每天啃着面包盼着多见几眼朝思暮想的人,想跪在他的脚边被鞭子狠狠地抽,想把一切都交到他身上。 可是他不要。 黎冉猛地停下,蹲在路灯下抱着膝盖细声哭。他连哭都不敢太大声,因为主人说过不喜欢。 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着急地摸索兜里的手机,整个手都在发颤。 主人可以养很多条狗,只要偶尔疼疼他就好。 主人也可以一只狗都不养,只要远远望着看他快乐就好。 但是主人不能只养一只小狗。 而那只狗还不是他。 -------------------- 黎冉在14章和32章出现过 忘记的可以回翻一下 这章告诉我们的道理有: 1.心理情绪需要适当发泄 憋久了会成变态 2.有的人好日子到头了 有的人好日子要来了 3.以上都是我瞎掰的 4.所以买药的人大家知道是谁了吧 5.有暑假没暑假的都好好按时吃饭 多出去走走别总玩手机(沈老师温馨提示) 6.六六大顺 凑个吉利数字 第43章 照片 沈问之回到家的时候整座房子安静无声,推开卧室门发现邱夏已经躺在床上了。 轻声问:“睡了吗?” 邱夏望着他背光的轮廓,心下不知怎么委屈得就想哭。计划中是买一堆好吃的好喝的在家等着沈问之回来,打开门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被那个疯子玩出的痕迹,他根本不敢靠近男人,生怕被发现秘密。 沈问之看他还醒着,又问:“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是困了吗?”小孩埋在被子里微微点头,沈问之也简单冲洗了一下便掀开铺盖钻进去。 原本被窝里还有些冷,男人带着一身热气把小孩裹住,邱夏忽觉全身上下凝结的血液又流动起来了。 沈问之从背后环住他,用自己的腿夹住小孩冰凉细瘦的小腿,摩挲几下,小腿肚贴上对方脚底轻蹭,“小夏有没有想我?” 语气柔柔的像小羽毛搔刮着邱夏耳膜,熟悉的沈老师又回来了,那天发火的模样像是自己的错觉。他低低嗯了一声,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但沈问之还是听到了,笑道:“我更想你。” 他凑近些抱得更紧,怀里的小孩却不安地挣动了一下,把头往下缩得更多。 沈问之装作没发现,把唇贴向邱夏软软香香的黑发,深吸一口喟叹道。 “抱歉那天朝你发火了,还赌气没跟你说我的回答……” 邱夏摇摇头,又怕身后的人看不懂,干脆把手往后摸寻,沈问之轻笑主动抓住他的手扣住:“不生气了就好。” “我说回来就跟你讲我当时的答案。” 小孩在黑暗中眨眨眼,屏住呼吸。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有对象了,他是个男孩。” 邱夏怔了一瞬,接着猛地转头睁大眼睛望向沈问之,男人眼神温柔又坚定。心脏的某块地方措不及防被击中,酸软得想落泪。 勉强忍住,嗫嚅:“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又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抱怨,急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很、很开心你在家人面前承认,但是这样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想到所有人里可能还包括贺澜安,他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邱夏切切地盯着他:“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不禁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坐下来好好看看男人,关心他、问问他,“我那天晚上不该惹你生气的……我不知道你会……” 沈问之眯起眼笑得更大,揉揉小孩焦愁的脸蛋:“好啦,都过去了,再说了这都是我自愿的,想要跟所有人说我们的关系,想要他们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小孩的脸再一次的告白直球弄红,转过头又缩进被窝,内心的不安一次次被沈问之给他的确认消除,不厌其烦地给他提供安全感。 身后的笑意化成气音喷在他露出的耳尖上,痒痒的。 沈问之手按在他的胸前,从睡衣摆伸进去轻揉乳头,邱夏吃痛地闷哼。 “才摸一下就叫,是痛还是爽?”沈问之舔咬耳尖的软骨。 乳肉几个小时前就被那个变态又吸又舔,红蕾破了皮,红紫的指印交错,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邱夏卖乖讨饶,想求男人放过那儿:”痛的…“ “老公多给你揉揉就不痛了。”沈问之只当他在撒娇,指尖揉捏挺翘的奶头,底下抬头的巨物顶着小孩屁股。他弯进被窝里找到奶香味的源地,在黑暗中吃着软香的乳肉,包住小奶头用力揉吸还不够,粗砺的舌苔又一下下磨过娇嫩的雪团。 他掀开被子,想把衣摆卷上去时小孩突然死死拉住,不让他脱掉自己衣服,声线颤抖:“别…别脱好不好?” 沈问之以为他冷,随手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些,哄道:“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邱夏潮红着脸把上衣摆放下去,刚松一口气就感觉下身一凉,松垮的睡裤被脱掉了! 他下意识缩起腿,三角内裤下绷出那条小细缝,湿润的水渍印出一条暗线,鼓鼓囊囊的肉丘光是看着就让沈问之口干舌燥。 他压住小孩的手,似笑非笑:“怎么了?不想让老公碰吗?” 膝盖抵住花穴蹭动,底下变得更湿,坏笑道:“可是老公渴了,想喝小嫩逼的骚 /p /p - 分卷阅读77 /p /p 水,给不给啊…”说着就要去脱小孩内裤。 邱夏拼命扭动,嘴上胡乱叫道:“不要!我给你、给你咬出来、好不好?今天不行……” 听起来都快急哭了。 沈问之静静盯着他,小孩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吞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怕被发现底下的小穴也被玩得通红肿起。 沈问之掐着他的下巴逼着对视,声音轻轻的:“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邱夏瘪着嘴望着他,明明还嘴硬着没事,眼泪却哗啦往下流。 这个秘密藏得太久了,又太沉重了,所以忽然当有人温柔地询问他怎么了时,全部的情绪都往上涌,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他知道沈问之能够托起他,如同之前那么多次一样,给他安全感。 沈问之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打嗝了,心疼地拍拍他,“给老公看看…” 邱夏紧闭着双腿,还是在大哭,沈问之也不逼他,轻轻哄着,过了好一会儿小孩才有松动的迹象,腿不再用力合着。 沈问之把他眼泪亲掉,柔声道:“不哭不哭了,老公疼你啊乖。” 他动作轻得像是在打开什么宝藏,邱夏被他珍重小心的样子弄得鼻子一酸,自己也乖乖打开腿。 沈问之脱下他的内裤,看见明显被玩弄过的肉穴怔了怔,但是看见小孩害怕紧张的神色便镇定下来什么也不问,慢慢把上衣扣子解开。 然后伸手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铺满这具极具诱惑的胴体,如果忽略腿根、腰间、胸上那些青紫红痕的话。 邱夏喉结不住滑动,用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把头转过去不敢看沈问之。 他不害怕沈问之不要他,他害怕看见沈问之失望的神情。 “痛不痛?”沈问之突然问道。 邱夏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听见男人叹息一声。 沈问之摸上他颈间的细环,凑近去研究项圈背面的小板,指甲盖大小的屏幕暗着,根本没开电,找到暗扣拨开就能解下来。 但他只是轻扯几下便放手:“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吗?” 邱夏浑身一抖,哭得不太清醒的脑子混沌,努力回想哪次,终于记起很久之前在办公室沈问之就问过这个项圈是不是装饰。 “怎么一直没跟我说呢?小夏是不相信我吗?”语气隐隐带着失落。 邱夏立马摇头,鼻音浓浓:“不是…之前我太害怕了就不敢说,后来那个人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以为他不会再来找我了。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短信给我,是我的照片……” 他眼神空洞,表情也呆呆的,沈问之温声道:“我知道了。”轻轻拂了下绯红的眼尾。 男人越是这么淡然温柔,邱夏越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他不停地哭,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跟开闸的洪水似的。 沈问之把他抱起来圈在怀里,像给婴儿拍背一样哄他:“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啊…” “呜呜呜嗯…我不想的、我不想的,他真的很过分…呜啊……我不该瞒着你呜呜……” 几句话都被沙哑的嗓子说得颠三倒四。 沈问之亲亲他的耳垂,问道:“老婆知道他是谁吗?” 邱夏摇摇头:“他每次都带着面具…不戴就会蒙着我眼睛。” “那除了我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小孩抱住他的腰。手收得紧紧的,头埋进男人肩窝:“没有了。” 沈问之又捻起那根项圈,沉默片刻:“我看了下,这个东西不好解开,好像得用指纹才行。” 邱夏嘟嚷:“那怎么办呀……” “他还会再来找你吗?”沈问之说完感觉怀里人身体都僵硬了,还在细细发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我的照片。” “那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是吗。” 沈问之叹口气,摸着小孩的后脑勺慢慢道:“我们又不知道他是谁,何况他手里还有…如果下次他联系你,记得马上告诉我,知道吗?”邱夏鼻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轻捏后颈:“脖子上这个东西我去联系我朋友,他们有人懂这方面,别担心,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哭完后脑子都晕晕的,不然邱夏一定会疑惑沈问之一个老师为什么会认识…懂这些的朋友。 他捧起邱夏的脸,怜惜地吻了吻哭肿的眼皮,目光闪烁着奇异的光,认真道。 “所以老婆一定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别离我太远了。我会保护你的。” - 除夕夜邱夏收到了好几条消息,有不熟的同学群发祝福他也挨个回复。 还有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新年快乐,邱邱。” 虽然没有署名,但邱夏一下就猜到是谁发的,兴奋地回了好几条,但都没有收到回复。抿着唇不禁有点担心晏归,自从那晚在警察局门口分别,就再也没见过了。 沈问之看他脸色变差,揽着人坐到沙发上,难忘今宵成了背景音回荡在这间温馨的公寓,屋外烟花声不断。 他凑过去掐了把小孩脸肉,调笑:“谁在新年第一天就惹着你了啊?”视线不经意落在屏幕上,通知栏刚好弹出一条消息。 是贺澜安发的。 问邱夏是否有空,能不能过几天见一面。 沈问之目光猛地一沉,又顷刻恢复平静,邱夏则紧张不已,他没想到贺澜安会发消息给他,也没想到刚好就这么巧被沈问之看到了。 不敢抬头面对未知的怒气,结果男人语气正常地问道:“要去吗?” 邱夏看着他,努力辨别生气伤心的痕迹。 沈问之叹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说不准你去。你想去哪去干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只是……” “我担心你一个人出去容易再被那个人盯上。” 邱夏浑身一抖,沈问之继续道:“我陪着你去那我哥不得气死…而且谁知道他找你干什么呢?贺总都快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突然找你聊,又是想把你送走?还是再把你关起来?” 他抱过一旁的猫咪,用毛乎乎的脑袋顶去蹭邱夏咬紧的下颌。 “我和汪汪会在家好好陪你的,你要是不回来了我们得多伤心。” 他凑近:“小夏觉得呢?” 邱夏眨动干涩的眼球,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说出什么。 沈问之乘胜追击:“而且你脖子上这个…被我哥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邱夏心猛然一跳,对啊,贺澜安还没见过这条项圈,那个疯子在他出差回来前那次不知道为什么给他取下来了。 沈问之无声地一笑,伸手拿过他的手机,删除了这条短信。 “所以还是先别出去了,好吗。” 邱夏闷闷点头。 年后十几天邱夏都不怎么敢出 /p /p - 分卷阅读78 /p /p 门,要去买东西也要等沈问之回来了陪他一起去。 偶尔他感到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毕竟沈问之每天也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有空了还得陪他去逛街。 男人眯起眼,狭长的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 “不会啊。被你依靠的感觉,我挺享受的。” 要是邱夏知道自己甚至还想掌握他的一切行动,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排泄性欲,会被吓到吗。 他哼着歌,推着超市的推车,牵着他可怜可爱的小妻子。 再多依赖我一点吧。 - 元宵后学校也开学了,沈问之这十几天借着贺承的手没少给贺澜安使绊子,让他无暇再来找邱夏,但相应的贺承这只老狐狸要求他接手自己一部分生意。 沈问之无奈,以前根本不去理会,但现在他需要更多权利来跟贺澜安对抗。 学校那边他先请了个假,打算后面找个机会再辞职,还是先把邱夏安顿好。 报名那天把人送去学校后沈问之又接到电话,只能先离开。 邱夏排在队伍里急切地巡视一圈,还是没看见晏归,不免有些失望。 还要等多久呢…… 沈问之请假了那个讨厌的语文老师就成了代班班主任,邱夏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开学一周后见他安排插班生坐晏归的位置时便忍不住驳道:“那里有人。” 刘荣平清清嗓子:“晏归同学这学期不一定回来,虽然注册了报名但还是当休学算的……”他后面还絮叨了些什么邱夏都不在意了。 还好晏归没退学,至少还有最后一点机会。小孩的心情又变好了些。 日子在等待晏归回来和等待沈问之来接中一天天度过。 就这么过了快一个月,邱夏都快忘了那个疯子,警惕心逐渐下降时—— 那些照片突然被曝光在学校论坛上! 韩烨那一群人是最先来骂他的,在邱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时,韩烨就一脸嫌恶却又带点着一丝丝猎奇讽道。 “怪物!” 其他男生纷纷附和。 “不男不女的怪物!” “好恶心啊……” “你是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 …… 邱夏脸色发白,被陈思宇牵着跑回寝室都还没缓过神来。 陈思宇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邱夏机械地接过,一不小心水洒在手背上被小小烫到,浑身一激灵。 看着陈思宇拿纸给他擦手,嘴里才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尤为艰难。 “他们、他们为什么……” 陈思宇有些于心不忍:“你别听他们那群人乱讲,这些在生物上都是基因所决定的,没什么大不了,而且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你成年后完全可以决定…”他突然停顿下来,有些不好意思,邱夏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心里祈祷着。 拜托,千万拜托。 别说那个。 不是那个。 “……决定保留哪套性器官。”陈思宇目光有些闪躲,但还是坚持说完了。 邱夏恍然觉得眼前白光大闪,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陈思宇把论坛上的帖子告诉了他,结果邱夏主动提出要看看,他拒绝后还是拗不过,只能紧盯着对方生怕出什么意外。 邱夏像是要把屏幕盯穿,那些照片比变态发过来的像素要低,像是在照片上再拍了一次照片。 但那些赤裸裸的镜头里全是他,脸上的潮红、鼓起的奶肉、下体的特写,一切都昭示着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有多么怪异。 他抱着头无声尖叫,内心像有一头猛兽要冲出来撕碎这一切! 谁发的? 一定是哪个无耻变态的疯子!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邱夏咬着手掌哭得呜咽不止,掌心的肉都快被他咬掉。 他撕扯着脖颈的项圈,像要掐死自己一样疯狂扯动,陈思宇差点拦不住他,费劲力气把人推倒在地上紧紧压住,大声吼道:“冷静点邱夏!还有办法的!你冷静下来…” 小孩从最开始的疯狂逐渐变成迷茫,婴儿一样蜷起身子抱着自己,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断低喃。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现在好想给沈问之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又被欺负了,这次好严重,好难过。 好想要被他抱着。 陈思宇就这么陪他待到晚自习,劝他喝水吃点东西也不肯,收到班主任的通知后蹲下身,轻声涩道:“邱夏,校长想找你聊聊……” 呆滞的人似乎有了点反应,陈思宇好声劝说让他放心,还说他家长也来了。 “一定会有办法的。”把人送到校长办公室后说道。 邱夏木然点头,道了句谢。 他垂头对着紧闭的门板,却感觉背后无数道冷箭向他刺来,扎在他身上让他想逃。 刚刚一路走过来时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他、议论他、嘲笑他,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变态! 邱夏闭了闭眼,内心荒芜如废土,提线木偶般敲门推开。 白光乍泄,暖气涌来。 久违熟悉的味道再次环绕他。 背脊被轻轻抚摸,心疼又温柔。 “别怕,宝宝。爸爸在,有我在呢。” 贺澜安轻声说道。 -------------------- 当心pua—— 第44章 回去 邱夏下意识循着这股熟悉的气息靠去,额头抵在贺澜安肩膀上,冰凉的手脚慢慢恢复温度,脑子短暂失去思考能力,只是凭着直觉向强大可靠的热源寻找庇佑。 贺澜安耐心地轻拍小孩脊背,隔着冬季校服都能感受到掌心底下的伶骨。 瘦了。 怜惜地揉了揉小孩的后脑勺,邱夏不禁瑟缩一下。 “咳……”校长搓着手小声打断,从自己座位站起身,磕磕绊绊道,“这个、这个照片……” 邱夏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贺澜安就已经用眼尾冷淡一瞥,锋利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校长收到警告立刻闭紧了嘴,抹抹额角的冷汗,飞快扫了眼还抱在一起的父子俩,心头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又抓不到苗头,只好悻悻地立在角落暗恼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半年多前邱夏办入学时,局长打电话来嘱咐,自己可是保证得好好的,现在却…… 贺澜安看着角落那人脸色变了又变,淡道:“王校长?”抚着小孩脊背的手移到耳朵边,轻轻覆盖上,暖暖的热源融化冻僵的耳朵,又掩盖掉外界的声音。 邱夏愣了一愣,这个动作有点熟悉。 王辉连连应声,舔了舔唇飞快道:“给您打完电话后我就立刻让他们把校园论坛的网页隐藏了!还 /p /p - 分卷阅读79 /p /p 有那些发了…帖子都让管理员删了!” 男人依旧沉声道:“如果出现二次传播呢?” 王辉心头一跳,又抹了把冷汗,高声保证:“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贺总您放心,我让老师们监管着底下那群小孩呢,警告处分都讲了,传播的学生都会受到学校的严厉惩罚!” “那就好好看住了。”贺澜安眼皮都懒得抬,“我不希望是我来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学生…” 王校长佝着臃肿的身形忙不迭保证:“学校一定会彻查此事——” “不用你们插手。”男人打断他。 “我自己查。”贺澜安理理小孩的外套,望着他的眼睛柔声问道,“要去拿书包吗?” 王辉措不及防被灌了满耳朵贺总的温言软语,只觉得两厢差距太大,赔笑着安排下面人。 等坐到车里了,邱夏才忽觉这个空间实在太过密闭,太过危险。属于贺澜安身上的那股气息更加浓烈,裹挟着空气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贺澜安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瞥见小孩泛粉的脸,抬手把空调温度打低了些。 “是有点热吗?”无意扫了眼对方脖子,邱夏心头一跳,此时的他就是一只惊弓之鸟,慌忙摸上脖子妄图掩饰些什么。 贺澜安会意:“这件高领毛衣是有点厚。” 心脏猛地从高处落下,邱夏闭了闭眼,怎么紧张到都忘了自己开学来一直穿的高领衣服呢?指尖触到一点坚硬的轮廓,感受到的却是羊毛面料的柔软。 还好遮住了项圈的存在……邱夏苦笑一下,现在也只有贺澜安没见过这条狗链了,还好,还好。 不然本来就不堪的自己,在贺澜安面前会变得更加不堪、肮脏。 贺澜安敏锐地察觉小孩脸色似乎变得更差,心脏被泡进酸水里两个月了,现在拿出来狠狠一拧,海绵细孔又慢慢涨回原本,贪婪地吸收着邱夏的味道。 他不禁靠得更近,想要再抱抱他的宝宝。 邱夏却往后一躲,后脑勺撞在车门顶上,低呼:“嘶——” 贺澜安没来得及思考小孩为什么躲,焦急探过身,温暖干燥的大掌护住后脑勺小心摸索伤口。邱夏低着头任由他摸,贺澜安示意靠近些方便查看,但小孩死活不肯,缩着脖子咬住唇一脸倔强,贺澜安当他还处于照片事件的应激反应中,也不勉强,只是手下力度放得更轻,碰到伤口边缘时听见一声痛呼。 “有点肿,我带你去附近医院挂个急诊。” 贺澜安满脸心疼,给他扣好安全带就打算倒车。 “不用去。” 小孩声音哑哑的,又带了点鼻音,听着像是感冒初愈后的撒娇。贺澜安不禁勾起嘴角,他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呢。 “…沈问之呢,他在哪?” 邱夏不敢看他,盯着车窗,却在防窥黑膜上又看见两人的倒影,清楚地看见贺澜安顿住的身形。 他听到耳边传来叹息,好半天男人才涩道:“这么久没见,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在哪吗?” 小孩浑身一抖,咬住下唇没说话,心里却忍不住泛酸,委委屈屈地想道,那我能问什么,问你和她最近过得好不好,问你帮我看好国外的学校没,问你准备要几个孩子吗。 邱夏不自觉又摸上脖子,一遍遍摩挲项圈的轮廓,提醒自己别靠得太近,别让贺澜安听到还会因为他而加速的心跳声。 明明很想念那个熟悉的味道,但是不能、不能再沉溺其中,他怕被贺澜安发现了又会讲那些自己不想听的话。 “……除夕零点我发给你的短信有收到吗。” “嗯。” “那为什么不回我呢?”贺澜安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我想跟你说清楚一些事,你要给我这个机会好吗,宝宝。” 邱夏呆愣愣道:“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贺澜安有点懵,难道沈问之回去跟小孩讲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放缓语气:“我其实早就该明白——” “我头好疼!”邱夏皱眉呼道,声线颤抖,“…疼得没办法思考。” 贺澜安那样哄小孩的语气简直太熟悉了,仿佛又回到那栋属于他和何蓉的别墅,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声调哄着他离开自己。 小孩只想先逃避这一切:“你帮我把沈老师叫来好不好?” 贺澜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又没办法对着自己放心尖上的人发脾气,捏捏鼻梁,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着急,但还是恼怒沈问之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小孩对他这么依赖。 这些信任和依赖之前可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贺澜安垂下眼皮掩住哀伤的神色。 妥协:“我来学校的路上就跟他打过电话了,但是他没接,可能是和二叔在开会,我已经吩咐底下人去联络他们了。” 小孩闻言慌忙点头,这动作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让他避之不及,贺澜安眉间沟壑皱得更深。 车厢一时竟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邱夏紧张不安地搓腿,贺澜安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叹口气伸手轻轻覆在小孩手背上。 “别怕了。不会有事的,乖啊。” 手背传来的热度熨烫着他的心,理智告诉他该收回手,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感情总让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最好溺死在贺澜安给予他的可靠中。 贺澜安见小孩还是像只小刺猬,紧紧地绷着身上的刺,但还好没像刚才那样躲开,心中叹气。 决定还是顺着自己宝宝的心意来,不能再伤害他的心了。 于是问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结果邱夏反应更大:“我不回去!”他缩成一团紧紧攥住安全带,指甲抠着粗糙不平的表面,“这附近不安全的……那个人一直在盯着我……” 贺澜安皱眉:“哪个?”沉吟几瞬,温柔地低声问,“那个坏人吗?”邱夏点点头。 他不想用“照片”这两个字刺激邱夏,所以到现在也没问小孩为什么会被拍那些照片。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在意那些只会伤害他们彼此的妒火了,对他来说邱夏的快乐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小孩还在他身边,心里也有他,就够了。 “那我们回别墅好不好?” “不要。”小孩的语气不再是尖锐害怕,反倒委屈得能滴出水来,“你们两个人住的地方,我去干什么……” 贺澜安觉得自己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眼底都是笑意。 “我没和她住,早就让她搬出去了。” 又补道:“我只想和你住。” 邱夏揉揉发热的耳根子,心里脑子里都乱成一团麻,此时分不出精力去思考贺澜安这两句话深层的含义,只当他又在哄自己,毕竟没了何蓉,明天也会有张蓉李蓉争先恐后 /p /p - 分卷阅读80 /p /p 地要做他后妈。 沉默片刻,小孩埋着头闷道:“我想回巷子。” 想回到那个能用自己脚步丈量长度的地方去,回到让他恶心又安心的环境里去。 轿车行驶在环城高速上,深夜道路黑黢黢的,邱夏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被拉长的霓虹残影,忽然觉得这城市就像吃人的怪物,钢筋水泥都是它的獠牙,而自己正和贺澜安在逃亡的路上。 疾驰着、狂奔着,要逃离身后追赶着的一切。 多可笑,明明半年前以为自己逃离了最烂的地方,向往着这外面的大千世界,现在回头望,一座一座高楼大厦像万重山,隔着自己回头看曾经熟悉的地方。 他想回去了。 脏兮兮地离开,又脏兮兮地回来,那样的地方才是最适合自己这种的烂人的不是吗。邱夏闭上眼假寐。 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区,贺澜安打开远光灯放慢速度,心里不禁感慨即便中心地带如何繁华,边缘还是如同被割裂掉般遗弃在这儿,一片黢黑。 路灯黯淡地闪烁着,然而越靠近巷子光线越强,噪音也更大。 贺澜安摇下车窗远远看了眼这些深夜小吃摊,只有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才能支起一个个小棚子,搭上三两桌椅,熬煮一锅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汤,贩子大声吆喝叫卖,客人吹牛胡嚷醉话。 过道被占得七七八八,这会儿也没交警贴罚单了,索性在不远处靠边停车。 凌晨,该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但大家温着丢了几颗枸杞的啤酒,就着热热的辣卤,蒸腾的水汽弥散在泠泠空气中,天上下起细雪,落在地上就化成了雪水,丝毫没影响这片人的活动。 那些当初让他厌烦的市井气,如今成了让他怀念的烟火气。 贺澜安牵着他绕开脚下歪歪倒倒的酒瓶,跨过几个污浊的小水沟,路过某个麻辣烫摊子时男人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邱夏好奇地望着他,不明所以地眨眼。 贺澜安凑到他耳边小声笑道:“阳痿男更秃了。” 小孩抬起头才看见刘国畅,肚子小了不少,眼下还有没消的淤血,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活该。 他和贺澜安相视一笑,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穿过小巷门口热闹的摊子,贺澜安抬起头遥望着对面的筒子楼,这个点还有不少住户没睡,楼梯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他抬手虚空指了指:“我就是站在这儿抬头看,然后看见了坐在窗外的你。” 邱夏顺着他指的方向也看过去,那扇窗是黑着的。 这个地方有他很长的回忆,也有关于贺澜安很短的回忆,但是却是最难忘的。 小孩眨眨酸涩的眼睛,别扭地转过身:“我去杂货铺买点东西。” “好。那我去给你买点药。”贺澜安点点自己后脑勺,示意,“还是处理一下。买好了在巷子口馄饨摊坐着等我。”他弯弯眼睛,拂掉小孩睫毛上的细雪。 驱车在附近慢慢寻找药店,好不容易碰上家还开着的,买了之后赶紧上车开回去。提着药下车时口袋里手机震动,贺澜安掏出来发现是沈问之。 “你还在二叔那儿?” 电话那头的沈问之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情况,贺澜安随口问道:“那需要我帮你跟二叔求求情让他放你过来看看?”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贺澜安嗤笑一声:“我一直都很好心。”不然也不会被你这个白眼狼白咬一口。 “那我跟承叔打声招呼。” 让他意外的是,沈问之拒绝了。 “不用了…这边的事很快就能结束,你去求贺承反倒还欠他一个人情。我不想你掺合进来我跟他的事。” 停顿一下,“小夏……他还好吗?” 贺澜安直觉不对,沈问之的语气有点奇怪,焦急担心是有的,但多了份迟疑和愧疚。 他心头一跳,眯起眼,望着不远处坐在塑料板凳上的背影。 小小的一团,正捧着一大碗热馄饨呼噜,散开的热汽熏红了小孩的耳廓。 贺澜安握紧手机,沉声道。 “他现在很安全,情绪也暂时稳定下来了。” “但是沈问之,这次是你没保护好他。” 电话那头的人哑声涩道:“……是,是我的错。” 贺澜安眯了眯眼,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发现这件事和你有关。” “不然……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第45章 抚慰 沈问之静了两秒:“我会抓到那个人的。” “我这边已经在查了。”小孩呼噜完一整碗热汤,贺澜安盯着他擦嘴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趁着心情好便做点好事。 他提醒道:“贺承最近给你的项目不是什么干净的活,你应该有分寸。” 挂完电话后去接小孩,两个人提着东西上楼。 邱夏准备拐上七楼的时候顿住脚步,噔噔往下跑了一段,伸手在扶梯铁圈环里摸了摸,果然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 掏出生锈发黄的钥匙,喃道:“没发现我上次回来了吗…总放这儿万一哪天被偷了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那破房间,小偷进来可能都要同情得给他们留点钱。 穿过走廊,每间门里都有大大小小的声音传出来,墙皮脱落得更严重了,冬日的寒风从尽头灌涌而进,吹得脸都生疼。 邱夏走到那扇破烂的门前,没听到什么动静,于是拍了拍门,依旧没有声响。 就知道不在家。小孩撇撇嘴还是掏出了兜里的钥匙。 哆嗦着冻僵的手还没怼进门孔,旁边的门刷一下打开。 “萱姨?” 裹着厚睡袍的女人叉腰上下看了好几圈,才睁大眼睛尖道:“多久没看到你了啊小邱?!”目光又移向小孩身后高大的男人,眯起眼,“你妈说你跟男人跑了,我当是瞎话骗我呢……” 贺澜安不舒服地皱起眉,邱夏倒是坦然。 笑道:“她骗你做什么,又没有好处拿。” 女人本来懒散地倚靠着门框,闻言立刻直起身气哄哄喊道。 “怎么没有好处拿了!说是去找个老朋友,结果几个月没回来了?!下半年的房租可都是我替你妈先补上的。” 说完犹不解气,从兜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点上,舒长地呼出一口烟雾。 贺澜安拉住小孩手臂往后挪了点,本想让人靠在胸前挡挡风,小孩却僵硬着拉开距离,贺澜安垂下眼眸,手指蜷缩收回腿侧。 邱夏问她:“几个月没回来?她去哪了?”难怪上次回来没见着人,还以为只是出门了。 “我怎么知道,跟着哪个老相好到哪快活去了吧。”萱姨撇撇嘴,“还老朋友,她哪来的朋友,八成是又被男人骗了,不长 /p /p - 分卷阅读81 /p /p 记性……” 女人还在神叨叨地嘟嚷:“还把自己搞成那样,长些吓人的包……” 贺澜安怔了一瞬,沉思片刻:“她欠你的钱我帮她还。” 邱夏侧头瞪了他一眼,视线对上又别扭地转过头去摸钥匙,小声道:“以后还你。” 贺澜安等女人进去拿账本,望着小孩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感到头痛。 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了,离远了又眼巴巴张望着找你,靠近了却忙不迭躲开。 结清欠款后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发现小孩又坐在外面的窗台上,冷风刮乱发丝,贺澜安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对方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什么时候变瘦了一些。 什么时候又长高了一些。 什么时候躲开我了一些。 但是他只会把无数想问的话都咽下去,等着壳自动张开吐泡泡。 贺澜安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比半年前来要整洁不少,除了一层薄灰,床单枕套看起来都像是新换的。 主人离开时并不是很着急,反而像是知道自己会很久不回来,提前把家里收拾整理好,然后…等着另一个人回来吗? 贺澜安盯着邱夏发呆的背影,走到他身后,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 “不冷吗。” 小孩缩起脖子把校服外套领立起来,两条腿荡在空中:“还好。” 贺澜安摸了下铁杆,还挺结实,于是转身开始收拾起房间,简单扫了扫灰尘,检查电源插板,拉开柜子想找一床更厚的被子,抱出来的时候一个盒子掉落在他脚边。 他先回头看了眼邱夏,确定小孩还在发呆后才捡起来快速扫一眼。 是一个空药盒:阿昔洛韦片。 贺澜安不动声色地把它装进大衣兜里,又继续打扫房间。 小孩伸手去够杂货铺的塑料袋,正努力绷直手指艰难勾动,贺澜安直接给他提过来,失笑道:“没吃饱?” 邱夏掏出来一罐软糖,往嘴里扔了几个,像只仓鼠鼓起腮帮子嚼动着,含糊不清:“没有…长身体呢。”说着又去掏方便面。 贺澜安眉头一跳:“这么晚了别吃这些,等会儿该胃疼了。”拿过小孩手里的面袋,哄道,“我去给你买吃的,顺便再买点消毒液和牙刷毛巾,外边危险,你进来坐。” 下意识抬手捏他后颈,想示意小孩听话一点。 邱夏反应却大得离谱,指尖才碰到些衣角就闪身往前大幅度地扑去,贺澜安睁大双眼立刻环紧他的腰,掐得紧紧的,飙高的心跳节奏狂乱。 大声吼道:“你做什么?!这可是七楼!”红血丝都爬上眼底,直接把人抱进来扔到床上,用力关上窗,老旧的窗户嘎嘎作响。 贺澜安手还在颤抖,额头抵着窗柩深呼吸几下,好半天才哑声道。 “抱歉刚才吼了你…我不应该突然碰你的,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邱夏摸着脖子上的项圈,心里着急得不行,纠结着不然干脆直接坦白吧,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比他想象中还要烂、还要不堪。 贺澜安看着他埋头不语的样子,以为是默认了,心下更加酸涩,闭了闭眼快步拉开门,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平稳。 “我出去买东西。” 时间过了零点,已经算是新的一天了,外面的摊点还是不少,贺澜安开着车在附近漫无目的地找寻店铺,少有的恍惚不安直接表现在脸上,还好深更半夜外面也没什么车。 在差点把车开进路边的田坑时,贺澜安停下车猛地一捶方向盘,拢紧头发无助地往后仰,揉搓着发酸的眼睛总觉得心里哪块空落落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填补。 手机铃声打破了僵局,疲惫地瞥了一眼,是串没备注的号码,但好像有点眼熟。 捏着眉心接通:“喂?” “邱邱怎么样了?!” 贺澜安揉了揉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把手机拿远了些。 “他现在没事了。你——” 晏归抢道:“你又想说什么?劝我放弃的话就不用说了,沈问之以为不接电话我就查不到他公寓在哪吗?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哦,可是人不在他那儿。”贺澜安慢条斯理地回道,“宝宝现在跟我在一起。” 电话那头猛地传来刹车音,他听见晏归让司机靠边停下。 少年恼道:“你把他带回你家了吗?可是你都跟你老婆住一起了啊!贺澜安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要点脸?!” 一把年纪的贺总懒得跟他争论,报了巷子的地址。 “你想来就来吧。”他又开起车慢慢往前走找寻开着的饭店,看见依旧灯火通明的肯德基时怔然。 这是他带小孩来吃的第一顿饭,套餐还送了一只可爱的小乌龟吊坠。 “他应该很想见你。” 晏归在那头冷哼一声:“他带我去过巷子,也跟我讲过你们的故事,但是贺澜安,我不在乎。你懂吗,我不在乎。” 他继续道:“你确实有钱有权,跟我爸随便说一句就能让他把我关家里,但是我耗得起,而且我也没做错什么。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随你们怎么折腾,我都不会改变。” 贺澜安走进快餐店,望着菜单上新推出的套餐,耳边还是善少年滔滔不绝的放话。 “我爸也不是给你打工的,他都答应了,只要我做到承诺给他的保证,我就能拥有自己的选择权,到时候无论邱邱在哪我都要追过去。” 少年的语气上扬,仿佛未来美好的一切已然实现。 套餐不送小乌龟了,现在送的是另外一款联名小玩具。原来很多东西也是这样,错过就不再来,不珍惜不勇敢不努力去得到,终究会面临失去,还好他现在还有机会。 贺澜安提着打包袋,轻道:“挺好的。” “…啊?”晏归被他突然一句搞得疑惑。 男人却不跟他废话,故意道:“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再不快点来,我都要抱着宝宝睡着了。” 说完不等晏归回应就果断挂掉,闷了一晚的怨气发泄给小朋友还是挺爽的。 又去买了堆生活用品,爬上楼敲门,邱夏打开后拿过重重的一袋,看见包装盒的标志时还是愣了愣,涩道:“…谢谢。” 刚变好的心情又有往谷底滑的趋势。贺澜安揉揉眉心:“趁热吃。” 盯着小孩吃了一会儿,起身把牙刷毛巾安置好,等邱夏吃完了就稀释消毒液在屋子到处喷。 一切弄完后他抬手看一眼表,一个小时了,应该也快到了。 两个人沉默地相对而坐。 贺澜安在想附近有哪些酒店。 邱夏在犹豫怎么开口让贺澜安留下来。他想和男人一起睡,但又怕被发现这个项圈,要是现在坦白了贺澜安还会留下来吗?…… 正想着,贺澜安突然 /p /p - 分卷阅读82 /p /p 起身,拿起搭在椅背的大衣穿上。 邱夏跟着站起来急道:“你要走吗?” “晏归到楼下了。”贺澜安笑笑,看见小孩呆呆的样子不禁笑得更大,“我不是下去揍他。” “是我叫他来的。” “我觉得你见到他应该会很高兴,我希望你高兴些。” 邱夏准备好的说辞被全打乱了,飞快舔舔唇还想说点什么,门就被敲响了。 贺澜安挑着眉打开,看着气喘吁吁的少年,好笑道:“跑这么快。” 晏归理都没理他,径直冲进去抱住邱夏,头蹭在他耳边亲吻脸侧,还想再亲嘴唇时身后传来叩门声。 贺澜安冷道:“差不多行了。叫你来是让你陪陪他,控制一下好吧。” 晏归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急,邱邱才刚从那些事里平静下来,于是改为紧紧握着他的手,安抚地用大拇指摸摸他手背。 贺澜安盯着紧紧交缠的十指,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刺痛了一下。 原来,你只躲我。 他拉开门:“明早我再来。”说完又僵硬地补充一句,“…早点睡,今天已经很累了。” 拐弯抹角,欲盖弥彰。 晏归更是震惊,贺澜安愿意让他来就已经很奇怪了,自己都做好三个人挤一张床的准备,结果这个人今晚不睡这儿?! 他求之不得:“行!你赶快走,我们要睡了。”推着人出去、关门、落锁,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被男人戏耍的愤怒都没了。 带着呆呆的人迅速刷牙洗脸后躺进被窝,晏归心满意足地从背后抱着他,轻轻吻着邱夏的后颈:“睡吧。我都知道的…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邱夏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两个小孩都累得不行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太阳升起来时,晏归底下也升起来了。晨勃的阴茎直挺挺地戳着邱夏的后腰,还迷糊在睡梦中的少年只觉得抱着一具软软的棉花,难耐地往前面蹭。 大手也游遍全身,轻车熟路地伸进衣服下摆捏着挺起来的乳粒,白嫩的奶肉溢出指缝,邱夏又痛又爽,无意识地哼哼,被哄着脱掉了里面打底的内衫。 另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摸着软软的贝肉,揉搓了几下阴核就被淫水淋了一手,“邱邱怎么这么骚了……”刚睡醒的声线沙哑又性感。 晏归看见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狠道:“怎么还戴着这个?嗯?”手下力气猛然加重。 邱夏夹着他的手用大腿来回磨,哼唧哭吟着:“嗯……没有…”裤子被拉下,被窝下的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晏归磨了几下,涨红的龟头从阴蒂蹭到穴口,好几次都插进去一点又退出来,肉冠流出来的黏液和淫水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他亲着咬着邱夏颈侧:“想你,想操你…给不给?”邱夏顺着心意点点头,于是少年拉起他的右侧大腿,粗大的阴茎直接整根顶入。 “唔!……轻点、轻点晏哥……”本来本梦半醒的人彻底被撞醒了,底下肉穴被撑得满满的。 晏归狠狠撞顶了几下,被抱着操的人眼角都溢出泪了,他才握着邱夏硬挺的青茎轻声哄:“好、轻点,哥哥疼你。” 把腿又分开了些,从侧面温柔地挺身,整根拔出又整根顶入,敏感点全被照顾到,蜜穴里面的软肉像无数张小嘴受到刺激后不断地吸。晏归每撸一次邱夏的小鸡巴,对方就会全身过电般颤抖一下,底下吸得更紧。 “呼…爽死了。” 晏归快速揉搓冠顶,邱夏被激得抓紧床单,小猫似的软声:“哥…要去了、啊…我想射……” “一起。”晏归轻咬他的耳垂,吻住邱夏的唇瓣,两根舌头交缠在一起。 涨大的阴茎顶到最深处,破开软烂的宫腔,从那个打开的小口挤进去,淫水再次浇下来,邱夏前面也跟着高潮了。 晏归射进去的时候宫腔被精液烫得浑身痉挛,脚背绷得直直的,手下的床单早就被揪得不成样子。 半硬的性器埋在温暖的宫腔里温存片刻,继续享受高潮余韵后的收缩,晏归犹豫着要不要再来几发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把阴茎小心翼翼抽出来,掀开被子,轻按邱夏的小肚子,射进去的精液混着淫水噗嗤噗嗤喷出来,浓白粘稠的一片淌在大腿上。 晏归满意地下床开门,连裤子都没穿,打算直接在贺澜安面前遛鸟,反正这人又不是没看过。 门一开,满室腥膻淫靡的味道都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性爱。 贺澜安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但是他看见了小孩不着寸缕的躯体—— 光滑的背脊上被啃咬了无数印迹,大腿内侧还有掐红的手指印,浑身潮红还在细细颤抖着,脖子上那道细细的黑色项圈显得更加骚。底下的肉穴此刻更是透着烂红,湿淋淋的水光覆在肿大的阴蒂上。 最淫荡的还是微张的穴口,一张一合吐着男人射进去的精液。 贺澜安想走,但是不知怎么步子像被钉在这了一样,他死死盯着那处漂亮的地方,喉结滚动。 他硬了。 他听话乖巧的宝宝此时成了一个被弄脏的破布娃娃,他愤怒的同时却又可耻地感到一种兴奋。 贺澜安直觉自己应该离开,不然他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刚低下头就听见小孩惯常撒娇时的娇气。 “…你别走。” 贺澜安抬眸,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宝宝不排斥他的靠近了吗? 邱夏的脸上还泛着潮红,未干的泪痕更让人想狠狠疼爱他。 晏归倒是不慌不忙,他早就预想过这一天,挑眉笑道:“怎么?邱邱是想让他也一起来吗?” 贺澜安呼吸陡然急促,呆呆地望着小孩。 邱夏摸着那根细细的项圈,释然地笑道。 “想爸爸一起干我。” 第46章 三人 贺澜安盯着小孩眯起来的眼睛,艰难吞咽唾液,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如同一只禁不住诱惑的飞蛾,扑进欲火的焰中。 放在脖颈上的细指顺着锁骨、乳线慢慢下滑,沾了一点刚刚射在小腹上的白浊,探出红艳舌尖把精液卷入口腔。 邱夏清楚地看见门口的两个男人眼神猛地凶狠,呼吸粗重起来。 他笑着翻过身,跪在贺澜安昨晚铺好的床上,高高翘起屁股,臀尖还泛着红,不用想都知道是晏归下底下顶得太重弄的。邱夏像一只发骚的小母猫,乳肉压在床单上来回轻蹭,嫩红的乳头没几下就被磨得硬挺。 勾住项圈,眼角都是春意,软吟:“啊唔…不来吗。” 晏归磨牙,从喉头挤出一声:“操!”立马跨上小床,两条结实粗壮的大腿分开在邱夏头两侧,他捋了一把硬得发疼的性器,整个柱身还泛着淫靡的水光,全是方才从邱 /p /p - 分卷阅读83 /p /p 夏穴里磨出来的水。 “你撩硬的,你负责。”晏归往前顶了顶,紫红的龟头抵住嘴唇,恶劣地把渗出来的清液全涂在唇瓣上,“给我舔舔……” 热烫的阴茎散发着一股腥膻味,舌尖一裹,把挂在上面残存的精液又吞进身体,张圆嘴把冠头包进嘴里使劲吸。 晏归顿时舒爽地高高扬起头:“呼…怎么越来越会吸了。”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谁教的邱邱?” 邱夏感觉扣在自己后脑勺的那只手骤然收紧,安抚似的摸上两颗硕大的睾丸,嘴里吞得更深,半个柱身都包在湿热的口腔里,唔唔声不成调子。 贺澜安就正对着一场活春宫,放任自己底下那根越来越硬,胸腔下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都冒出汗,整个房间水声粗喘声湿黏一片。 在小孩斜着眼瞟他那刻达到顶峰—— 邱夏被少年粗暴地整根顶到喉头,贺澜安甚至能看到他细长的脖颈下鼓起一根形状,脸压在浓黑的阴毛里,被刺激得眼泪胡乱掉,下巴尖一颗颗泪和吞不下的口涎掉落洇进床单,汗湿的发尾贴在额侧,同样湿漉漉的眼睛越过另一个男人的手臂,风情万种瞥向贺澜安。 那眼神比最低贱的妓子还要放荡,明明嘴巴都被撑到变形了,还恬不知耻地勾引另一根也插进洞里。 像一只小钩子,把杵在门口的男人钩上床。 几步路的距离被走得极为漫长,身后的床垫凹陷下去一大块,小孩满意地眯起眼。晏归盯着对面的男人,从鼻息轻蔑哼道:“我还以为贺总有多正直呢。” 贺澜安看都没看他,盯着两口红红的穴儿嗓眼发干,特别是那处晏归射过的小脏逼,被操得熟妇般烂红,阴唇肉嘟嘟地往外翻。 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正一股股从逼口往外流,淌过肿大的阴蒂,流向绷紧的大腿根。 淫靡至极。 贺澜安哑道:“我在宝宝面前…从来就没正直过。”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邱夏还摇着骚屁股,肉穴突然被两指猛地插入! 贺澜安掐住他往下掉的腰,手上动作不停。被精液灌满的小穴此刻松软湿热,直接插进也很顺利。修长的指尖有些许薄茧,搔刮着娇嫩内壁,丰沛的花汁被捣得乱溅,逼穴一缩一缩,淫水混着浓白精液不断被挤出,喷到男人有力的小臂上。 肉穴里的两根手指朝着敏感点使劲戳揉,邱夏腿软得跪不住,被连续大力地抠弄敏感软肉,全身痉挛,嘴里也忍不住收得更紧。 晏归粗重喘气,垂眸望着略微失神的邱夏,心下嫉妒,不甘道:“邱邱现在骚透了…是被谁玩成这样的,嗯?” 邱夏被他的大鸡巴塞满嘴,呜呜几声眼角又开始泛泪,晏归摸着他撑大的小嘴,抬头望向对面的贺澜安。 挑衅:“…被我操嘴有这么爽吗,口水都兜不住了。” 狭长的眸子舒爽地眯起来,深吸几口气准备平复一下延长快感:“邱邱的嘴也好紧,跟底下的逼一样又骚又热…别吸这么紧,放松点……” 贺澜安勾起嘴角,直接伸手握住邱夏早就硬起来的青茎快速撸动,他手法娴熟,两颗小球也被大掌包裹进去肆意搓揉。肉穴里两根手指攻势加猛,毫不留情地顶弄酸软的嫩穴,邱夏喉间溢出尖细的高吟,被晏归操过后的身子本来就敏感,女穴阴茎齐齐高潮,两处都喷出粘哒哒的水儿。 晏归直接被收紧的喉咙绞射了,一股一股浓精喷洒在喉管里,呛得邱夏直咳。 晏归赶紧给他拍背,脸色黑得难看,贺澜安反手掐住邱夏的前颈,指尖伸进项圈底下,摩挲着他小巧的喉结将小孩后背贴向自己胸膛。 笑着对晏归慢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早泄呢。” 晏归脸一下变得比锅底还黑! 贺澜安受着小朋友要活剐他的眼神,伸出搅在穴里的手指去抹邱夏嘴边没咽下的精液,结果越抹黏液越多,小孩一张脸被弄得更脏。 邱夏小猫似的舔舔贺澜安指尖,然后顺从地含进去吃着自己的淫水,声音含糊低哑:“爸爸操进来、操进来…唔唔。” 贺澜安低低应声,色情地舔弄小孩耳廓、耳垂,“宝宝想要吗,自己拿出来。” 邱夏侧身跟贺澜安接吻,小手往后摸到贺澜安裤子拉链,拉开脱下后大鸡巴弹出来,打在白嫩嫩的臀肉上,小孩呜呜地吞咽对方的唾液,被贺澜安拉着撸动阴茎,龟头一下下戳他的腰窝。 晏归看着邱夏前面的小茎又直挺挺竖起来,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冠头,恶狠狠道。 “骚货!” 他往前贴近,站起身用半硬的阴茎去戳奶包,拉过邱夏闲着的另一只手,“小奶子挺起来给我摸。” 邱夏耳朵红得快滴血,贺澜安咬住他的下唇不放,小孩只好盲摸着自己的乳肉,掐起红艳艳的奶头任由晏归把清液涂在上面,再拢起娇乳把硬棍子挤在软乎乎的奶沟里磨动,男高中生的鸡巴又立刻硬起来了,晏归无不得意道:“谁早泄还不一定。“ 支出的大龟头顶在项圈上,晏归盯着这个碍眼的东西不爽地皱眉:“这个到底是哪个男人送你的?之前不愿意说现在都还不说?”埋头啃咬挺翘的乳果,邱夏痛爽得挺起胸弹了一下,随即浑身不正常地颤抖起来。 贺澜安眼底一黯,伸手遮住小孩迷蒙的眼睛,另一只手掐上脖颈,若有所思地摩挲项圈,邱夏昏胀的脑子猜想男人肯定也要追问他了,热烫的眼泪濡湿贺澜安指缝,滑向瘦削下巴。 少年瞬间急了,轻轻舔弄刚才咬出来的牙印。 “咬痛了?怎么更娇气了……”嘴上不饶人,舌头却舔得更轻更柔。 果然还是他的小公主。 然而邱夏却哭着摇头:“不是、不…没有的……你们插进来好不好?操来我、干我……” 贺澜安还是遮住他的眼睛,顺着小孩天鹅濒死般扬起的头,轻轻吻在他的颈侧。 “好。” 磨了小穴许久的肉棒此时覆着水光,上面全是骚甜的逼水,他轻轻地顶开软烂的穴口,慢慢地挺进去,被无数张小嘴吸动。 贺澜安喟叹:“好紧…” 邱夏抬起小屁股往下坐,乳粒还磨着晏归的大鸡巴,红得快要破皮。一边套弄一边哭吟:“快点,快点好不好?……啊嗯、好想爸爸的大肉棒,好喜欢呜呜……” 近乎嗜虐般重重吞吐,阴唇肿得更厉害,夹紧阴蒂给予小孩痛爽的惩罚。 晏归发现邱夏前面的青茎都半软了,立刻卡住他的腰急道:“慢点,慢一点!”满脸疼惜地伸手帮他轻撸小茎,爱怜地摸摸肿大的阴蒂。 贺澜安轻揉小孩乳肉:“宝宝不哭了啊…交给爸爸,会很舒服的。”说完缓缓挺身,对着敏感点徐徐进攻。 晏归呆呆地盯着邱夏小腹凸 /p /p - 分卷阅读84 /p /p 起来的地方,一抽一抽的,那是他的小公主被鸡巴操弄的子宫处。 另一个男人,正操进小公主紧闭的宫口,还会在温暖的宫腔内留下种子。 他看得口干舌燥,神差鬼使伸手摸上那块突起,轻轻一按,邱夏的小鸡巴就抖着流出精水。晏归红着脸凑近去吻邱夏,贺澜安正蒙着小孩双眼。 视线直直撞上,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相似的偏执、狂热。 绝不放手的无声宣誓。 晏归倔强地咬紧下颌线,心里又重复起给自己的那套说辞。 再特殊再重要又怎么样,陪邱夏到最后的还不是只有他,其他男人都会死得比他早。 想到这儿,少年扬起一贯桀骜张扬的神色,挑眉示意贺澜安。 “你先拔出来,我要操后面。” 贺澜安没按他说的做,直接把小孩按在鸡巴上,在他穴内转了半圈,变成正面对着自己,邱夏又被照顾到几个敏感点,声音软得掐得出水。 晏归直接摸上两个人的连接处,刮来大股淫水作后穴润滑,拓到四指宽才把阴茎怼进去。小屁眼没有逼穴水多,但是却更加紧致,绞得晏归一进去就想射了,好不容易忍住了才动起来。 他可不想在贺澜安面前丢面子,这是男人的尊严。 晏归憋着一口气死命往敏感点顶弄,两个高大的男人把邱夏夹在中间,邱夏小腿盘在贺澜安腰上,唯一的着力点就只有底下两根大鸡巴。两根默契地抽送,隔着一层薄薄的内壁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何况两个人存了心要比较。 晏归掐住两颗奶头,吸舔光滑的肩头。 “邱邱的后穴第一次是给了我是不是?” 邱夏唔哼唔哼地胡乱应着,晏归得了回应挑衅地看向贺澜安,结果对方根本不理他,跟小孩交换了一个又湿又长的吻。 盯着邱夏水红的唇笑道:“宝宝和我的每个第一次我都记着呢。” 晏归气得顶得更凶更快,邱夏都要被两个人颠弄昏过去,双穴都被爽利地操弄着,两个洞口齐齐涌出大股淫液,浑身痉挛,盘起的小腿肚都一抽一抽的,舌尖无意识探出一小截,显然是快被颠到情欲顶峰。 要到高潮时邱夏想去摸自己翘得都贴在小腹的小鸡巴,结果突然被身后的晏归反锁住双手,“邱邱只能被我,操,射。” “呜呜……想射、想射。” 邱夏哭叫着,被汹涌而来的情欲折磨得失去理智,挺着青茎要去蹭贺澜安的腹肌,男人笑着让他磨蹭。 “啧。”晏归没得到配合,不爽地想道贺澜安对邱夏真是无下限的宠… 我也可以啊。想着就准备放开邱夏双手。 “别松手。” 贺澜安突然道。 小孩双穴猛地收紧,淫水大量灌出,湿热的内壁紧紧绞住大肉棒想要榨出精液,自己前面的小棒子自然也要射出几股来。 但是贺澜安在他要射时突然用力掐住肉冠,可怜的小棒涨得紫红。 “啊——放开、放开呀……”被蒙住眼的邱夏疯狂甩头。 贺澜安在晏归惊疑的眼神中,深呼吸一口,沉声缓道。 “宝宝,这个项圈是不是…那个人给你戴上的。” 还在挣扎的邱夏猛地顿住,胸膛急促起伏几下,又开始发颤。 “……是。” 晏归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刚才邱夏哭的原因。 “那个人是谁?”晏归吻着他的发尾轻声安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晏归从背后环住他,心疼地安抚他,揉揉手腕泛红的地方。贺澜安放了手,小棒就像憋久的尿一样,淅淅沥沥地往外流,邱夏也失神地痉挛低吟,好不可怜。 贺澜安看着晏归,捂住邱夏的眼睛,做口型——“照片”。 三个人沉浸在情欲中,用激烈的性爱在现世中获得短暂的避歇。 贺澜安和晏归又让邱夏侧躺下,两个人继续前后夹弄,射了两轮后晏归俯身给邱夏舔软下来的小棒,舌尖下滑又去舔邱夏的女穴。 邱夏急忙推他:“别!脏……” 晏归还是固执地舔弄,手指伸进去把精液引出来,“不脏。邱邱哪里都干净。” 冬天的天亮得晚,直到太阳都照到正中央了,贺澜安才捞起软绵绵的邱夏,裹紧了抱在怀里去洗澡。 晏归问怎么不是他抱邱邱去清理。 “下次。”贺澜安淡淡道,说出来的话却把晏归再次吓到。 贺澜安抱着人走到尽头的公共浴室,拉紧布帘,在邱夏第一次摸上那不同器官、第一次自慰的小浴室舔遍了他全身,热水从头淋下,在氤氲热汽中又被灌了一肚子浓精。 他扯住那根项圈:“这是你不让我靠近的原因吗?” 邱夏靠着浴室的烂瓷砖,呆呆道:“我不想让你再觉得我有多下贱了,本来在你心中我就已经很……” 贺澜安叹口气把人转向自己,认真道 :“没有。你一直很好。” “这不是你自愿的,所以别自责。有错的是那个人不是你。而且即使你自愿地去招惹上晏归、沈问之,我也认了。” 邱夏盯着他,更呆了。 贺澜安笑道:“离婚文件手续都在弄了,我也是邱夏同学众多追求者里的一个,会给我优待吗?” 邱夏被晏归按着吹头时都还懵着,大猫揉乱他的头发,不爽道:“发什么呆?贺澜安在浴室把你操傻了?”说完都觉得牙酸,哪哪都酸,但还是得受着,还得习惯。 下次还轮到他给邱邱洗澡呢。 贺澜安不放心这一片外卖的质量,于是决定开车出去找馆子打包午饭回来。晏归拉着邱夏躺在床上享受二人时光,两个小孩合计着用刀试试能不能割断这条项圈。 晏归小心翼翼拉长项圈,还给邱夏脖子垫上纸,用利刃慢慢磨。 “这到底什么做的啊?!刀都割不动…”抱怨归抱怨,晏归还是慢慢地小幅度割动。 邱夏盯着男孩狭长的眼睛,没来由的又开始发呆。 “又在想什么?” “猫。”邱夏笑了笑,也不知道沈问之事办完没有,汪汪喂了吗,还有……什么时候来找他呀。 “……对不起。” 邱夏被晏归突然的道歉弄得无措。 晏归还是认认真真磨着项圈:“我之前在学校宿舍说你的话真的很难听。逼问关于这条项圈,你说不知道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嫌我烦懒得再敷衍我了,也厌倦我了。” “要是我们当时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说不定……说不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晏归自责皱眉,握紧手里的刀,“我以后再对你发脾气、耍浑,你就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邱夏被他逗笑了:“好。” 贺澜安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小朋友的危险举动头都大了 /p /p - 分卷阅读85 /p /p 。 他把刀放在两个人找不到的地方,坐下来好好研究这根项圈,被晏归磨了半个小时,也只是边角外层的皮革损坏了点。 邱夏看着贺澜安皱紧的眉头,故作轻松地扬起笑容安慰:“没事,沈老师说他有个朋友懂这些,后面让他帮我解开就行。” 小孩还在絮絮叨叨什么,贺澜安盯着那块小面板忽然发现一个事情——这个项圈是电子产品,而面板熄了没动静,所以其实根本没打开电源。 那么有没有其他卡口呢…… 他细细摩挲小面板那一块,过了一会儿果然摸到个硬硬的、极小的活动扣,轻轻往右拨。 “咔哒——” 项圈掉落下来。 邱夏和晏归完全呆住。 “怎么会、怎么解开了呢……沈老师上次也试了,说是打不开……” 邱夏从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两个小孩凑一起高高兴兴地研究项圈。 贺澜安盯着那根黑色的链,视线停在那块小面板上。 他见过这种设计,不出意外那个地方就是指纹识别。高中生不知道这些就算了,沈问之怎么可能没见过? 贺澜安腾得起身,“你们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有些事,越想越慌。 而有些怀疑,也越想越可能。 他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抖。 他真的希望不是。 就在刚刚,秘书把调查结果文件发到他邮箱了,贺澜安发现自己忽然有些不敢点开。 他想不通这一切,所以决定先给沈问之打个电话。 嘟嘟声后是无尽的嘟嘟声。 “接啊…沈问之,你接电话啊……” 贺澜安捏着眉心祈求。 而此刻沈问之的手机正放在这家名为“浮沉”的俱乐部沙发上。 他正站在曾经的专属包厢,对着地上蜷缩起来的人挥鞭,不同于他之前对奴隶的高超调教手段,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 毫无章法。 沈问之蹲下身,揪起黎冉的头发,原本美丽的脸蛋此时满是血污,但他还是讨好地蹭着男人的手心。 嘴里都是铁锈味:“主人,您终于回来了…好想主人,好想主人……” 沈问之再次把他贯到地上,手下的人发出闷哼,但还是尽职尽责做一条好狗: 主人不准喊疼,就绝对不能叫出声。 沈问之气极了:“是那天从我家离开的时候偷拍的吧?”不用黎冉回答,他又抓着这人的头往地上撞,“……为什么?我不是让你滚吗,你为什么不滚远点?!” 黎冉咳出一团血沫,眼里是沈问之看不懂的狂热眷恋。 “我想做主人一辈子的狗,主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扔掉我。可以吗?” 他趴在地上想舔沈问之的鞋面,男人气笑了,神经病。 沉沉道:“做什么都可以?” 黎冉立刻抬起头,充满希冀地点头,眼里闪动的光像是寄养太久见到主人的小狗。 期待又惊喜。 沈问之蹲着俯下身看着他,慢条斯理。 “那你去死吧。我想让你死。” 黎冉只愣了一瞬,笑道:“好啊。那主人呢?会来陪我吗?”他用脸去蹭沈问之的裤腿,“毕竟那些照片也不是我拍的啊……” 如果我有罪到要去死,那你也应该去死。 我们一起死。 那我就是你最后一条狗。 沈问之踢开他的脸,坐到沙发上,扯了几张纸巾,擦拭裤腿。 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我当然不会去死。” “死也太容易了。我应该活得比死了还痛苦。” -------------------- 黎冉会有个番外 第47章 带走 沈问之回了公寓泡在浴缸里时才想起看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呆愣了好半天才拨过去。对方似乎一直守着手机就等他来电似的,刚嘟一声就接了。 默契的是,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你都知道了。”沈问之拨了拨胸口处的清水,推出一圈圈涟漪,静静看着它们扩大再消散,“发照片的那个人我已经处理过了。” 贺澜安一直没说话,他还在等沈问之自己解释,然而对方说完两句也继续沉默。 他终于忍不住了,飞速跑下破旧的楼梯,怒不可遏。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沈问之,你他妈的是有病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去他们学校应聘的时候就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了吧?沈问之,我是让你帮我好好看着他、照顾他的,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贺澜安从七楼跑下来呼吸有些急促,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沈问之面前狠狠揍他一拳。 “说话!” 沈问之疲惫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贺澜安蹲在脏污的拐角,捏着眉心,语气都有些颤抖:“我当初为什么要拜托你照顾他呢…为什么要鼓励你去他们学校当老师呢…” “我怎么会相信你这么多年啊?我为什么没早点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问之像是感觉不到对方的自责和痛苦,淡淡道:“那哥现在完全清楚了。”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啊。” 贺澜安捂着眼睛,暮冬午后的阳光让人有些眩晕。 “那你这种烂人,凭什么要拖着别人和你一起下地狱。”贺澜安望向七楼那个小窗台,想起最开始见到小孩,那么小一个男孩却站起来要往下跳。那个时候就想,这么好看年轻的小孩,应该有更好更长的人生路要继续走。 他救了他,却又再一次把他推了下去。 “你知道我那天去学校接他,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沈问之漠然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问我,你在哪里。”贺澜安苦笑,涩道,“他依赖你,也很想你。你高兴了吗?你终于可以证明自己赢得彻彻底底了。” 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后悔吗,后悔自己对他做过的这些事。” 沈问之只是沉默一瞬,避而不答,轻声道:“…那你带他回我公寓吧。” 贺澜安嘲讽:“都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了?是又准备再骗他一次吗!沈问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你真的喜欢他吗?” 这一次沈问之答得很干脆。 “当然。” “我还没有跟邱夏说那个人就是你。你很得意吧,就是因为他信任你,所以我都不敢跟他讲出真相。”贺澜安揪着自己头发,“要是可以我真想直接把你送进局子,我真的恶心透你了…可我不想他更伤心了。” 小孩已经够可怜了。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像是在问别人的事一样,没有一丝焦急,“装作什么都 /p /p - 分卷阅读86 /p /p 不知道,让黎冉做整件事的替罪羊,反正他也不会供出我。” 贺澜安仿佛早就知道沈问之会这么做似的。 “是你干得出来的事。”他笑了一下,“够恶心的。” “你自己想好吧,没人帮得了你,也没人想帮你。这一次过后是真的没有任何挽回余地。” 沈问之笑道:“我知道。我又不傻。” 挂断电话之前,贺澜安突然沉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在你进贺家第一天就把你扔出去。” 等挂断了,沈问之才盯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发呆,心想,求之不得。 他本来就不属于贺家,合该烂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为什么要给狸猫强行穿上太子的服装呢,为什么要硬逼着一只狸猫学礼义廉耻呢,为什么做别人眼中的小太子了却过得还不如以前呢。 他也不理解啊。 沈问之把整间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拉开衣柜看着他和小孩交叉挂放的衣服,呆呆站了一会儿才一件件把邱夏的衣服拿出来,仔细叠好,每根褶皱都抚平。 拉出没用过的行李箱,毕竟小孩当初被他拐来自己公寓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就陪他开启一个家了。 沈问之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几个房间穿梭着收拾邱夏那些小东西,每一件他都能说出来历故事。 才几个月,这个人就已经往他心里塞进太多回忆了。 他拉开箱子把衣物一件件放进去,倒杯水喝了再返回去收拾,发现橘猫正趴在叠好的衣服上。 沈问之没有急着把它抱下来,盘腿坐在它旁边挠猫咪下巴。 “汪汪,你会想他吗。” “会吧。我也会。” 大橘嗅着衣物上熟悉的味道,舒服得开始踩奶,沈问之托腮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沈问之走过去打开,被邱夏扑了个满怀。他笑笑摸了下小孩后脑勺,后面两个男人脸色都不好看,原因却不相同。 邱夏换鞋蹬蹬蹬进屋,沈问之耸耸肩无奈:“没多余的拖鞋了。” 晏归懒得理他,鼻子哼着气直接踩了进去,贺澜安倒是意味不明地瞪了他一眼,一副“我盯着你呢”的警告。 汪汪从卧室走出来,蹭到邱夏脚踝亲昵磨痒痒,邱夏把它高高举起亲了好几口才放下,“回家啰,想死汪汪了……” 转身眼里都闪着光,对着沈问之兴奋道:“你看!”说着还把毛衣下拉一点好让沈问之看见雪白的脖颈,“项圈解掉了!” 意想中对方该有的兴奋没有看到,小孩还以为他在疑惑,解释道:“是爸爸解开的,好像是没有打开电源,底下的小扣拨开就能解掉。你上次应该是没注意,光线不好所以没发现吧。” 沈问之越过邱夏肩头看见站着的贺澜安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笑着说:“哇,我哥确实比我厉害。给我看看那根项圈呢。” 邱夏从衣兜里掏出来递给他。 沈问之捏着这根细细的黑绳,摩挲几下面板,轻声问道:“你想怎么处理那个人呢?” 邱夏眨了眨眼:“来得路上听说他已经被抓进去了,警察处理就是了,到时候去录口供我也不想见到他……” “那你恨他吗。” 沈问之似乎在问一个愚蠢的问题,愚蠢到站在后面的两个男人都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提了。 小孩却没直接点头,犹豫一瞬,想起最初几次在学校,那个人对他说过的几句话到现在还能记起。 他戴着面具,声音很沉。 他说过我很美。 他也说过要舍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继续向前。 好像他从没在肉体上伤害过自己,甚至强迫、引诱着自己一起探寻一条猎奇的路。 沈问之见他不答,眼底泛起奇异的光。 “如果我说照片不是他发出去的呢?他也不想给任何人看呢?” 列车快要开走,他是最后一位检票的乘客,只需要月台上出现一个人朝他挥挥手,他就一定,一定会…… 撕掉那张车票。 “我恨他。” 邱夏咬着下唇倔强道。 沈问之脸色白了白,勉强扬起一个笑,“好。我知道了。该恨,太坏了。” 他抬起手把项圈合紧再递出去,邱夏正要接,沈问之不知道按到哪儿了打开了电源,漆黑的小面板屏幕亮了一点点。 “你碰到哪儿了,怎么打——” 男人把右手大拇指轻轻覆在面板上。 咔哒。 项圈就像被贺澜安解开时那样,再次被解开。 邱夏愣楞地盯着沈问之手心那根项圈,冷意忽然从脚底慢慢爬起。贺澜安狠狠皱起眉,垂在腿侧的拳头紧了又松开,叹口气去拉小孩的手臂。 晏归只惊疑了一秒,直接扑过去对着沈问之的脸重重地挥了一拳!被打的人也不准备还手,退后几步擦了下从鼻子里流出的血,还是继续攥着那根项圈。 “早就看出你他妈的不是个好东西!”晏归揪住他的衣领抡倒在地,骑着脖子死命往沈问之面中打,男人被打得侧过脸,舌尖顶住口腔内壁,吐出一口血沫。 贺澜安扯住僵硬的邱夏,把小孩圈过来抱住,轻轻按住对方的后脑勺贴向胸膛。 垂眸看着狼狈的沈问之,凉道:“又要玩一次上回的苦肉计吗?” 沈问之嘴角破皮,说话时扯到痛得厉害。 “…没有。嘶……不玩了。” “没下次了。” 晏归甩甩自己的手,站起身指着在地上躺着的沈问之,狠道:“你等着,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起身往卧室走去:“邱邱我帮你收东西!咱们离开这个破逼地方,他妈的什么东西啊……” 沈问之右眼皮肿得高高的,只能从缝里模糊看着小孩的脸。 “东西我帮你收好了的。应该没有遗漏,你再检查一下吧。” 邱夏轻推贺澜安示意他放开,朝着沈问之走近些。 他想笑一下的,可是看着男人现在的惨样笑得比哭都难看。 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在开玩笑吗…这一点都不好笑啊沈问之……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拨得底下的暗扣。” 小孩鼻头红红的,眼眶蓄满了泪,快要装不下了。 “…对不起。” 眼泪掉在沈问之的手心上,烫烫的,他想,如果尝一尝,应该也会是很苦很苦的。 沈问之闭上了眼,深呼吸几下,艰难道。 “你愿意听一下我的想法吗,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但我只想你给我个机会说清楚。我不是要你原谅,我不配得到原谅。” 晏归拉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出来:“你还要拿些什么?” 邱夏垂着头肩膀微颤,忽然泄力般松弛,他转身直接走向门边,缠在他脚边的橘猫追了几 /p /p - 分卷阅读87 /p /p 下发现这个人类没有停留的意思。 “不要了。” “我都不要了。走吧。” 门关上的时候沈问之好像听见他哥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一笑又扯到伤口,脸皱成一团,青红成片还是颓唐地倒在地上不起来。 天气尚冷,地板冰冰凉的,透过毛衣一路凉到他心里。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呀…” 沈问之轻声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橘猫走过来蹭他手心,脖子磨着项圈硬边惬意地咕噜。 他抬手轻轻拍小胖子头顶。 “汪汪,你妈妈忘记把你带走了。” 整间屋子里属于邱夏的东西其实还剩两样。 他和猫。 现在邱夏不要猫了。 也不要他了。 第48章 一炮 邱夏主动提转学的时候贺澜安并不惊讶,留在原来的学校才奇怪。晏归是很想跟他一起转走的,但是晏厅长话都没听完就直接挥手不耐烦:“你怎么跟我们保证的?” “……” 开始念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乐于助人尊老爱幼……” 晏归觉得他爸妈巴不得邱夏转走,虽然同意给自己选择的权利,但打心眼里还是不相信两个十几岁的小孩能坚持多久。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陌生。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晏归早上会骑着自行车去贺澜安新买的公寓接他,特意撞了个又软又大的后座,对得起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 特别是最近贺澜安忙起来,两三天才来公寓一次,晏归拿着月考成绩向他妈兑了个“周末外宿”奖励,一到周五就拎着早餐骑车来找邱夏——一杯甜甜的热豆浆,热乎的包子和白煮蛋。 邱夏看着他的黑眼圈,叹气:“我自己去学校就行,你和我又不顺路,起这么早不累啊?” 晏归取下挂在把手的早餐,扔进对方怀里,头往后点点示意上车。 “顺路。载你的话,哪儿都顺路。” “…晏哥,少看点奇怪的东西。”邱夏咬了一大口包子,“怪肉麻的——啊!” 自行车突然颠簸一下,邱夏吓得赶紧抱紧前面的少年。 晏归得意地哼哼:“吃你的早饭。” 事实证明,接喜欢的人,确实哪里都顺路,哪时都有空。贺澜安给安排的新学校是一所私立学校,在艺术教育方面很有经验成果,刚转来导师了解了下情况就带着他整理扩充作品集。学校环境好风气也好,离市中心有点距离,晏归要是想晚自习也来接邱夏就得翘掉最后一节课。 当再一次看见站在大门口的晏归时,邱夏背着画板抄起手打趣他。 “晏归同学,你妈妈不是说你好好学习才能和我在一起吗,这都第几次翘课了啊?”他戳戳晏归胳膊,“是想让我以后陪你到天桥底下摆摊算命吗。下次晚上不准来了。” 周围放学的人流陆续流过,两个容貌显眼的人杵在校门口还一副亲密的样子,着实吸引不少人偷瞧议论。在邱夏跟第三个路过的人打招呼后,晏归直接拉着他往旁边走去,从后面变出个头盔给他盖上。 邱夏拍拍机车皮座,惊道:“哪来的?” 晏归靠着机车拽道:“朋友借的。” 尾巴又翘上天了。邱夏盯着他想道,眼睛眯起来弯弯的,吓他:“逃课还无证驾驶,你不听妈妈的话啊……” 大猫像是被踩到猫尾巴,伸手把邱夏头盔的挡风玻璃腾地滑上去,凑过去很狠亲了一口对方眼皮。 “我听你的话。上车。” 暮春的风里似乎都带着水汽,夏季校服的衬衣摆在猎猎狂风中往后鼓起、翻滚。 一切风景被拉长、再拉长,成了一道残影,雨后潮湿的味道从青草尖蔓延开。邱夏从背后紧紧环住晏归,飞驰的瞬间似乎将一切烦恼甩在后面。 再快点、再快点,不要让脑子里那些忘不掉的东西追上,只是短暂的逃离也好。 周末的晚上换成晏归从背后环住他,背脊胸膛贴上那一刻,汗津津的躯体交换热度,他们也正驶向无人的境地。 邱夏不允许晏归再翘课来接他,贺澜安有空就贺澜安来接,没空他就自己坐公交回去。 五月初夏,雨水来得断断续续,有时还下起太阳雨,衣柜里的衣服好像永远也干不透。邱夏从公交站台下来,才走一段路就已经感觉发尾泛湿,突如其来的小雨点落在他眼睫上,手心摊开抬头望天空。 “又下雨了……” 这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掏出背包里的伞一路小跑回家,从单元楼下小心穿过,停在附近一栋后歇脚喘气,刚一抬头就望见正对着的路灯下蹲了个人—— 昏暗的光线从头顶散下,笼罩一层淡薄的白雾,光幕里细细的雨丝显现成长条状,挂在这人的外套上,墨黑发丝被雨水拧成一缕一缕,狼狈地贴在额头上。 他埋着头蹲在地上,任由雨落在他身上,双手环在胸前像抱着什么东西,邱夏走近些才看清:一只花白的肥猫被笼在外套里,干净地打盹儿,而它的主人却被淋湿透了。 一步步走过去,脚下的积水泛起一圈圈小涟漪。 邱夏停在这个人面前时,对方抬起了头。 “电话微信都被拉黑了,只好过来找你。” 沈问之抬起头,邱夏雨伞边沿的水滴滑落,打在他鼻尖上,冰凉的。 小孩握着伞柄静静站着,藏在阴影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沈问之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猫,勉强笑道:“我没地方住了,朋友也都不接我电话。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汪汪没人照顾…” “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邱夏并不意外看见沈问之,相反心里一直不安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总会有这一天,但没想过却是对方要走了。 他漠然道:“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问之骗过自己太多次了,他没力气再去分辨这个男人嘴里的真假。太累了。 闻言沈问之瞳孔紧缩,雨水爬满他的脸庞,嘴唇被咬得泛白,环抱的手臂收紧些,初夏还穿着的长袖也被他攥皱了袖口。 邱夏盯着他发白的脸讽刺一笑,弯腰捏起橘猫的后颈皮,沈问之松手时偷偷摸了把柔顺的猫尾。汪汪困倦地睁开猫眼,嗅到熟悉的气味后舔舔邱夏手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对方怀里睡。 沈问之不知道自己有天也会羡慕一只胖猫。 他痴痴地笑了一下,邱夏不知道怎么,看见沈问之的笑容怒气就猛然涌出!又在得意随便几句话就让他心软了吗? 狠狠磨着牙,呼吸陡然急促,单手抱住猫,垂在另一侧的右手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抬起用力扇了一巴掌蹲着的人! 沈问之没任何准备,头一下 /p /p - 分卷阅读88 /p /p 子被打歪过去,左脸后知后觉泛起火辣辣的痛感,雨水又无休止地浇在脸上,冷热交替下脸皮几乎麻木。 邱夏这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相互作用的力让他手心也密密麻麻的痛。 “有消气一些吗。”沈问之今天没有戴眼镜,眼尾那颗血红的痣和肿起来的左脸颊一样鲜艳。 在他转头想看邱夏的神情时,对方又往他右边扇了一巴掌,沈问之不知怎么有些脱力,差点没蹲稳,右手扶了下地。 立稳了还抬起头对他笑! 邱夏气得头晕,抬脚往他肩膀踹了一脚,沈问之侧翻倒地。 他面对沈问之的感情和行为一直是复杂的,像是他们那片的人天生出于对读书人的敬畏,让他一直不敢在老师面前太过放肆。他听信老师的话,相信对方的一切,难得的乖巧都给了这个教他太多的人。 “别再来找我了。” 小孩抱着猫转身离开。 沈问之撑起来颓然坐在地下,雨下得更大,眼睛被雨水糊得快睁不开。邱夏头顶那把雨伞像是把世界分成两半,小孩在伞下避开一切风雨,而他幕天席地承受风雨。 他慌然喊道:“我没地方住了!你能不能也带我回去?”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他抹了一把雨水。 “最后一次了。这次不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了。” 邱夏听着他嘶哑到有些变调的嗓音,头都没回,凉声道:“我不在乎。” 我都不要在乎你了,哪还在乎你还骗不骗我。 沈问之似乎有些喘不上气,疲累道:“如果这次你答应我,我保证以后都离你远远的…” 邱夏闻言冷笑,走到楼底收起伞,突然听到背后咚地一声响—— 沈问之倒在了地上。 小孩下意识就要往外冲,抬脚半步猛地惊醒,退到屋檐下皱眉看着地上的人。 不确定地开口,听起来冷硬,其实内里都是虚的。 “你又在装什么?!赌我这次是不是又心软?!”尾调像要哭了似的委屈。 他确实委屈,想起上一次沈问之也是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贺澜安揍,让他心疼得要命,把自己弄得那么惨却只是为了博取同情。 邱夏回想起来都牙痒痒。对付这种心狠的人,就要比他还心狠。 于是小孩转身进了楼里,手指泄愤似的猛按电梯键,到了家门口按在密码锁上的手指都颤抖慌乱,输错了两次才成功。 他把猫放进卧室,换好睡衣故作冷静地进浴室准备洗澡睡觉,结果心慌地直接开了冷水,哗得一下淋得他全身发冷。 胡乱擦掉水换了件新的衣服,倒进大床裹在被子里才五秒,就腾地跳起来拉开窗帘。 “操…真是欠你的。” 蹬上拖鞋抓把伞就跑下楼,电梯的速度此刻变得那么慢,邱夏心里急得发毛,嘴里喃喃:“快点、快点……” 飞奔到沈问之旁边时,发现这人还迷糊地虚虚睁着眼,邱夏伸手探了把他额头,果然烫得很! “你他妈是想直接烧成傻子吗?!”邱夏朝他怒吼。 沈问之没见过这样的邱夏,小孩在他面前总是像个好学生,乖得让他心软乎乎,即使是凶狠也是对着别人,这个会冲他骂脏话会揍他的男孩新奇又可爱。 邱夏见他痴傻地对自己笑,急道:“不会真烧傻了吧…”他拿起电话准备拨个救护车,另一只手不忘给沈问之撑伞,自己另一边肩膀都淋湿了也感觉不到。 躺倒在地的男人终于免遭雨水浇灌,有些虚弱道:“没那么严重…” “让我去你那儿睡一晚就好,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邱夏拨号的手指都僵硬了,好半天他才冷声道:“行。早知道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也不用弄成这样。” 他把伞扔给沈问之,“能自己起来吧,毕竟算计别人的力气都有。”说完就走,也不管脸色煞白的男人能不能跟上。 电梯都没等他,邱夏故意戳了好几下关门键,沈问之拎着滴水的伞静静看着显示楼层,头还昏着,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暖。 像是回到了他们的家。 不过这是最后一场美梦。 小孩给他留了门,故意扔了几件贺澜安穿旧的T恤裤子给他,沈问之清楚但也没多问,“有长袖的吗?” “毛病多。”邱夏丢了一件盖他脸上。 沈问之把脏衣服丢进塑料袋打包装好,擦干头发走出来发现邱夏只穿了内衣内裤倚着门框等他。 纯情又青涩的少女内衣在他身上却有种奇妙下流的情欲。 夏天到了,薄薄的衣料遮不住凸起来的小奶包,被男人们揉大的乳肉鼓起小小丘壑,随便动作两下红嫩的奶头就会被磨得挺立起来。小孩在学校尴尬了好几次,回家悄悄用创口贴粘在乳粒上,撕扯几次红得不正常。 贺澜安最先发现这个事,他把小孩抱在床上轻轻舔,裹住脆弱娇嫩的小红果吸吮,舌尖一下下挑动,晚上甚至能含着睡觉,邱夏脸红推开时老男人一本正经说自己是在帮他疗伤。乳晕被舔得湿乎乎的,第二天肿得更大,小孩都气哭了,贺澜安才拿出自己买的成套内衣笨手笨脚帮他穿上。 纯白的、粉红的、蕾丝花边、微透镂空…他都不知道贺澜安什么时候去买的。 问他也只得来一个回答:“我自己去挑的。” 邱夏每天就穿着这样的小内衣去上学,在学校后门被晏归抵在后座上探进来摸,没几天对方就学会了单手解扣,有几次玩得过火还拿走了他沾满淫水的小内裤,害他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周末晏归才送回来,贺澜安在床上又当着少年的面状若无意地把内裤塞进射满精液的逼里。 现在他穿着白色的一套,更衬得肤白修长,勾住沈问之的裤腰引着他进卧室,自顾自解开内衣扣子,但他还是不太熟练,摸了几次都没成功弄开,脸上泛起微红。 沈问之两边脸都有点肿,见状道:“我帮你?” 小孩没答应也没拒绝,扭过头翻身把光滑的脊背对着他,沈问之喉结滑动几下,手颤抖着解开扣子。 他听见身下的人小声道:“就知道你想要这个…” 不解:“什么?” “装什么听不懂啊…”邱夏扯开内衣翻过身对着他,语气明明凶得很,眼眶却泛湿,“你不就是想操我吗?在学校接近我不就是好奇不男不女的身体是什么样吗?!” “还能顺便报复你哥,沈问之,你真厉害,所有人都被你玩了,别人都是傻逼,就你最厉害。” 沈问之还发着烧,脸色潮红,被扇肿的脸颊更是绯红,怎么看都不像对方口中那个最厉害的人。特别是眼底那铺天盖地的悲伤,涌出来时像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他艰涩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p /p - 分卷阅读89 /p /p 如果这样解释能让你稍微好受点,那我就是这样。” “…但是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好奇接近你的,但我后来也真的认真了。” “我是真的,想过给你一个家。” 沈问之脸色无比认真,如果可以,他也想过把这句话留在教堂宣誓时说。 邱夏心里像是被一根针扎了,气球在快速放气,空空荡荡不知道该抓住些什么。他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濡湿的睫毛被完全挡住。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道:“最后一次了。做吧。” 两个人吻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是混杂了谁的泪水,让这个湿吻都变得苦涩起来。沈问之脱掉邱夏的小内裤,哑声道:“真可爱。”轻轻摸几下小花唇就敏感得直喷水,小孩都被自己的淫荡臊得满脸通红。 沈问之吃了很久的小穴,像是要把每一道沟壑嫩壁都记住一样细心舔弄,甜腻的淫水全被吸进嘴里,阴蒂被舌头玩得发麻,前面的小茎在他嘴里都泄了一次。 邱夏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男人沿着细白的腿一路舔到脚踝,把他因为高潮而扣紧蜷缩的脚趾含进嘴里轻轻吸弄,像在舔一颗小葡萄。 “啊…别弄那儿…你别弄呜唔……” 沈问之听见他的哭吟弄得更起劲了。 还发着烧的身体温度比普通人要高,阴茎更是热烫,插进紧涩的嫩穴里时邱夏就感觉到了,硬硬的铁棍往敏感点不断顶弄,淫水浇在上面,温度像是要把他弄化。 他在沈问之的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又汇聚成更汹涌的浪一波波裹向对方。 邱夏也不知道自己存着什么样的心态,他想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就要让沈问之永远记住他。 前后两个穴都被灌得满满的,连射进宫腔热烫的精液时都会引起一阵高潮痉挛。 又一次射完后沈问之趴在小孩背上,邱夏才发现他没脱上衣,刚刚叫他脱也没有脱,不过灼热的体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他被男人压得胸闷,“起来,重死了。” 叫了几声发现对方没反应,邱夏才觉得不太对,摸摸他额头,又捏他手腕子,都烫得很。他想哄沈问之把衣服脱了进棉被捂汗,用土方子把寒气逼出来,然而男人就是不肯脱。 邱夏没办法,一身青紫软着腿下床给他翻药,从医药箱扯出一板感冒药扔到床上,没好气道:“都这样了还想着做这些事,你就是想害死你自己还害死我是不是……” 沈问之看都没看,直接掰了四颗往嘴里干吞,卡在发干的嗓眼使劲吞咽,胸膛无力地起伏。 “你他妈…真的有病。”邱夏转身给他去倒水,急忙端过来喂他喝。 沈问之好不容易吞下去后,趴在床上,轻声叹道。 “是,我有病。” 天还没亮沈问之就睁开了眼,去厕所照见自己的脸时默默找了个口罩戴上,跑去值班室把汪汪的全部家当搬上来,给伸着懒腰的橘猫舀了一大勺猫粮。 想了想又加了勺冻干。 再想了想又开了新罐头。 他蹲在猫旁边静静看它吃,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沈问之絮絮叨叨嘱咐它好好埋自己的猫砂,不要整天去霍霍盆栽水杯,等它吃完了又帮它剪了指甲,“轻点扑人,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十几斤的小胖子。” 他起身环顾一圈,是完全陌生的家具摆设,这不是他和小孩的家。 拎起脏衣服袋子准备开门,顿住脚步折返回卧室,轻推开门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再俯身偷偷在邱夏嘴角亲了一下。 他关门的时候,小孩也突然睁开眼,毫无睡意。 初夏的清晨空气里还留着昨夜雨水的湿气,贺承的秘书再次跟他确认了航班号,沈问之回他消息定了一个位置让司机来接。 关掉手机前打开了微信,红色感叹号消息前是一些很日常的对话,问小孩想吃什么、哪家影院上新了电影、买了哪些新家具…… 沈问之点进自己好友圈,之前的小狗饲养日记在某天突然不更了。 原因只有他知道——因为小狗和另一只小狗在一起了。 他想了想,发了一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即使那一个人已经拉黑他了。 「小狗丢了。」 发完这条他拔掉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 -------------------- 番外大纲写一半了 第49章 生日 夏日的第一声蝉鸣没人注意是什么时候响起的,但夏日六月的第一天有人记得无比清楚。 星期五的深夜邱夏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卧室门被打开,来人的脚步很熟悉,他不用睁开眼都知道是谁。 “唔…爸爸。”小孩自觉地用脸去蹭递过来的手,嘟嚷,“怎么突然回来了…”贺澜安才离开两天,按照惯例不会这么快就出差结束。 贺澜安一只手枕着床,另一只手轻抚完他的脸又捏了下耳垂,他额角还覆着薄汗,垂眸盯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秒数一点点增大,直到分秒皆归零。 十二点整。旧的一天结束,新的一天开始。 贺澜安笑着祝道:“宝宝,生日快乐。健康,平安。”俯身轻吻一下。 邱夏沉重的眼皮忽地一抬,又忍不住往下落,贺澜安听不清他回了些什么,失笑着应了几声便去浴室简单冲洗,出来后发现小孩睡得更沉。 他才松口气把藏在身后的小盒拿出来,对着厕所镜子演练几遍结果没用上。 轻轻掀开被子钻进去,把男孩抱进怀里,出神的盯着:“成年了啊小朋友,真快。”小朋友被他呼出的热气痒得皱鼻子。 贺澜安下巴抵住他头顶,闷声笑道:“还是个小孩…” 压缩加紧的行程压得他喘不过气,又赶了最近一班飞机回来,舟车劳顿后的疲惫在爱人相拥时席卷而来,床上相缠的两个人都进入梦乡。 天亮得早,日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室内依旧昏暗一片。邱夏醒时下意识扭动几下想伸懒腰,措不及防被身后人环住腰往后贴,屁股和半硬的性器蹭在一起,阴茎立刻就勃起,硕大的肉冠都从内裤边探出点头。 “醒了…?” 低沉沙哑的声线性感得要命,邱夏觉得自己前面的花穴都流出了一股粘哒哒的水,脸红着想往下自己摸,男人一把抓住反锁在身后。 “用我的让宝宝舒服。” 弹出内裤的大肉棒啪地打在臀肉上,邱夏小小惊呼一声,阴蒂隔着内裤被龟头顶弄,酥麻的电流直窜上头顶,粗砺的手指从边缘伸进去围着菊穴打转、按摩,“啊嗯…唔……” 手指扩张几根,贺澜 /p /p - 分卷阅读90 /p /p 安阴茎上冒的水全都蹭到他给小孩买的内裤上了,男人喘口粗气,“爸爸能插进来吗,插宝宝的小屁眼…” 邱夏被他的荤话搞得都快羞哭了,贺澜安不知道是最近看多了什么片子,还是在床上跟晏归学的,老实正经的男人现在说起骚话来更让人招架不住。 小孩咬着指节呜呜的娇吟,敏感的身子弓起来细细颤抖,正要开口求欢—— “不能。起床。” 冷漠的话音伴随着窗帘唰地拉开,刺眼的光射进屋内,晏归站在邱夏床边恰好帮他挡住。 邱夏讨好地笑笑:“……” 贺澜安无奈地闭了闭眼:“……” “你走路怎么没声?” 晏归提起还烫的包子贴到邱夏脸上,眯起眼拧他鼻子,“起来吃早饭。” 少年在厨房独自鼓捣,等收拾洗漱完邱夏坐在餐桌旁,面前端来一碗面。 “吃。”晏归神情淡淡的,好像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轮到邱夏惊讶了:“晏哥,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他翘起二郎腿抖抖,眼神盯着贺澜安,轻嗤:“有我不会的吗。” 邱夏肯定自己刚看见了翘上天的猫尾巴,比还在睡觉的汪汪精神多了。 晏归拆开豆浆袋,一包递给邱夏,剩下一包举起来又绕个弯放到自己嘴边。 刚在浴室冲完冷水澡的男人额角抽了抽,底下的火气消了,心头的火气又有些上来了。 邱夏撇了眼早餐袋里的包子,又眨眨眼看向晏归。 少年挑眉:”寿星最大。“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把包子推向贺澜安。 ”……谢谢。“还是教养占了上风,不要跟小孩计较。 三个人一桌,诡异又和谐地吃起了早餐。 邱夏满怀期待地吸溜一口,脸色猛变,眉毛皱起又松开,刚放下碗晏归正色道:“长寿面要吃完。” “…好的。”邱夏眼神真挚,“谢谢晏哥。面做得很好。” 下次别做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贺澜安收拾桌子时晏归就催邱夏换衣服去他家吃饭,男人靠在卧室边看他挑衣服,小孩问他去不去。 “他能说服他父母让你去都已经挺难了,再加我一个…伯父伯母承受力应该还不够。” 邱夏听贺澜安还能跟他开玩笑,随即松口气;“我怕你不高兴呢。” 贺澜安弯起眼睛:“不会,晏归他父母挺清白正直两口子,他们邀请你去肯定会待你好。其实我之前也想带你回老宅,反正我也跟家里人都说明白了,不过我猜你不太愿意,而且我们过日子,也没必要让他们先检验通过。贺家我说了算,这个家你说了算。” “那倒是。”小孩煞有介事点点头,“万一回去你妈妈盯着我肚子叫我造人可怎么办。” 贺澜安知道他翻旧账,好脾气地点点头,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无奈又宠溺。 晏归在客厅逗猫,小孩不停翻找适合的衣服。 男人随手拿起一件白衬衫递给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生日想和你妈、嗯邱丽见个面吗?” 小孩手下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她都不知道哪天是我生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而且我以前不过生日不也照样活吗。”邱夏穿上这件短袖白衬衫,少年青涩纯澈的气质更加突出。 他有些疑惑:“你干嘛突然说起她?” 贺澜安酝酿了一下措辞:“她情况可能…有些不太好。我之前有去看过她一次。” 邱夏张了张嘴,还是没继续往下问,只是点点头走出卧室。 临出门两个男人讨价还价地争夺时间安排,汪汪都吃完一个罐头了才争出结果——中午下午在晏家,傍晚把邱夏送到游乐园。 车都停到晏归家街道边了,少年还在无语:“贺澜安都一把年纪了还能玩那些刺激项目吗?游乐园?可别搞电视剧那套包场表白,土死了……” 邱夏这次比上次来还紧张,独栋老洋房还是安静质朴,少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倒是让他放松不少。 事实证明邱夏想多了,夫妻俩是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晏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晏父虽然面上还是严肃但被老婆捅了几下咳嗽道让人都进来。 邱夏被安排坐在沙发上,想去厨房帮个忙晏母都会热情地按住他:“让晏归自己弄,前段时间一直缠着我教他做饭,今天就让他露两手!“ 话音刚落厨房锅碗瓢盆又嗙膀一通乱响。 阿姨,这两手代价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一天之内吃到两顿晏归做的饭,这就是沉甸甸的爱吗。邱夏一边被拉着唠家常,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领回家的对象,还是那种能谈婚论嫁的地步…… 奇怪的是晏归竟然没端生日蛋糕,晏母责怪地问起时他脸色也臭臭的,“那种蛋糕没有,但是有这种蛋糕啊。” 他往一张大馅饼上插了18根蜡烛,许愿吹灭的时候邱夏觉得气都快没了,暗暗想下一年一根蜡烛就够了。 烛光重重中,晏归一瞬不瞬地盯着旁边的邱夏,眼神专注到整个世界全是他,晏母看了一眼晏父,无奈感慨地摇头笑了下。 “不止生日快乐!天天都快乐!”晏归笑道。 夫妻俩也举起倒满饮料的杯子祝福小孩,晏母吃了一口晏归炒的肉:“……以后别出去说是我教的你。” 气氛轻松欢快,比上一次偷摸隐秘的时候感觉好多了。 邱夏仰躺在晏归的床上,摸着吃撑的肚皮餍足:“阿姨做饭真好吃,为什么你做饭——” “怎么?” “…也很好吃。”邱夏叹气,第一眼见到的那个高冷狠戾的男孩怎么会比自己都幼稚怎么多。 晏归还不放过他:“我今早上做的长寿面不好吃吗?” “还行吧…不过你卧的蛋应该再嫩点,放到面底下然后。”话音戛然而止。 晏归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他,邱夏却转身抱住被子缩成一团。 “怎么了?” “没。你下次还是按你自己的方法来,挺好吃的。” 不用学我刚才说的那样做,那是沈问之的方法。一个煎蛋放上面,一个水煮蛋卧下面。 都快半年了,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怎么还是牢牢记得那些深夜清晨的味道呢? 小孩抱紧被子把头埋进去,都怪沈问之做饭太好吃了,这个男人可能只在这点上没骗人。 晏母下午拉着老公出去打牌,出门前特意对着晏归小声道:“你,给我安分点,别欺负人家小夏,不然…”她捅捅身边人,晏父会意严肃道:“打断你的腿。” “……”“……” 晏归从冰箱里拿出一半大西瓜,又剜了点冰淇淋跑上楼,两个人共用一勺吃得汁水淋漓,晏归盯着他红艳艳的 /p /p - 分卷阅读91 /p /p 嘴唇,再也忍不住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末了又舔干净邱夏嘴边的甜水。 打断就打断吧。晏归把人抱到飘窗上时想道。 “你穿这件衣服,好看。”晏归刺剌剌的寸头钻进白衬衫,隔着薄薄的少女内衣啃咬挺起来的乳头,这次不是解扣子的,他便直接往下拉卡在腰部间,松紧条勒着乳肉边缘,把白嫩的小兔子挤得挨在一起。 少年吞吞口水:“要是有奶水就好了……” 邱夏脸红得滴血,转头不看他,结果发现二楼窗户外就是一条大街,来往行人不断,谁要是抬头一眼就能看见交叠的两人! 他推推埋在自己胸前吸奶的男人:“啊唔…去、去床上啊嗯……“ ”就在这儿。“晏归抬起头舔他喉结,恶劣地笑着,一手摸上裤裆,大手包住整个阴户色情揉捏。 “我要检查邱邱的逼,看看今天它有没有被操。” 说着一把扯掉宽松的中裤,露出了底下成套的纯棉内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来见家长,邱夏身上的内衣都是保守纯情的,一点花纹蕾丝都没有。轻轻一拉内裤边,阴唇两片肉被勒出形状,肥厚的花瓣软嫩多汁。 晏归没脱掉他的内裤,只是往旁边拨开,蜜穴流出来的淫水就已经黏出银丝粘在内裤底,伸手一刮又缠在他手指上。 内衣内裤都还穿在身上,但怎么看都和最初纯净的气质大相径庭。 色得不像话。大开门户,眼尾湿漉漉,颧骨一片潮红胸膛、腿根全是他的指印。 最干净的外表,最放荡的行为。 肉穴红红的,小阴蒂探出一点头,晏归挥掌拍肥嫩的逼,故作凶狠:“都被玩红了!早上是不是都被老男人插过了?!” 邱夏被他逗弄得声音都不稳,“放屁…明明是你刚才……啊啊嗯!” 晏归竟然抹了几指融化的冰淇淋插进女穴!甜腻的糖水和淫水混合,咕啾咕啾的水声淫靡不堪,冰凉的手指引得内壁不断收缩。晏归往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上抹满冰淇淋,硬烫的棍子都被刺激得抖了抖,“呼……” 手指残留的淫水、糖水全被搅进邱夏嘴里。 “呜呜唔——” 冰冷黏腻的糖水在烫热的阴道里化开,从红紫的冠头流下,又被疯狂抽查顶弄到宫腔口。晏归抽了把挺立的红奶尖,捏碎一小块西瓜红瓤,冰沁的汁水滴落到奶丘上四处散开,又被少年裹紧舌尖一一舔去。 甜仿佛成了情事的催情剂,晏归咬了口甜瓤渡进邱夏嘴里,流出来的水在脖子上蜿蜒痕迹。 邱夏的细腿紧紧环着晏归紧实的腰,背部贴上窗时就抖得更厉害,连同内壁都收缩得更紧,“晏哥…晏哥,唔…底下有人、啊嗯……” 少年享受着宫腔充沛的淫水,冰火两重天把他刺激得眼都红了,但是晚上还有另外的计划安排,只好在邱夏射了两次后掐住小龟头不准再射了。 烫烫的浓精贯入宫腔深处时,肉穴阴道都被冰淇淋冷得发麻了,晏归还逗他说再多射点进去暖暖宫。 飘窗被搞得乱糟糟,晏归抱着人倒进大床,环在一起滚了两圈才停止幼稚的行为。 “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的人看不见。”少年坏笑道。 邱夏瞪他,他就顺杆爬:“别生气,我给你补偿啊。” 不等人反应,直接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大牛皮本。 页边封装精美,外皮光泽顺滑。 邱夏以为是个做工良好的本子,然而晏归卡着书脊一页页飞速翻过,每一页都有花花绿绿、颜色各异的标本。 它们被小心地烘干再封贴在纸页上,每一朵下面甚至细致地标注了名称。 “你说不想看到花枯萎的样子。” “现在它们不会枯萎了。” -------------------- 太困了写不完了 醒了再写 这周完结 第50章 遗忘 傍晚时分。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贺澜安立在游乐园大门前,还挎着水壶,高大的身影在一堆穿梭乱跑的小屁孩里十分显眼。 晏归环着邱夏肩膀走近后对着贺澜安挑眉,神色自若:“好久没来游乐园玩了,怪想念的。” 贺澜安毫不意外:“就知道你会跟来…”无奈地掏出三张票,“走吧。” 排队过闸口时不知道被前面小孩踩了多少脚,晏归憋得牙疼:“为什么不买电子票?”他向旁边快速流动的网络票通道投去羡慕目光。 “留着票根做个纪念。”贺澜安虚虚环住面前的邱夏,食指抵住晏归往后退的背脊,“你再往后些就要踩到他了。” 晏归肯定这个老男人在报复他,等到终于验票进了园里,他忍痛低头瞄了一眼—— 操,我的限量球鞋! 这会儿心痛远超过脚痛。 少年有意扳回一城,吵着要去玩刺激的项目,结果没想老男人一点不怵,耐心又好脾气地陪邱夏排队,甚至他还看见这人在海盗船上淡定喝水?! 最出人意料的是邱夏,连贺澜安都以为他会害怕,毕竟第一次玩这些失重刺激项目,然而小孩成了三人里精力情绪最高涨的人。 特别是连去三个鬼屋,邱夏是惊呼好奇到处摸摸还和NPC贴脸讲话,贺澜安是满脸带笑牵手全程贴心陪玩,晏归是脸色越来越白偷偷擦冷汗狠狠灌水平复。 夜幕降临,游乐园所有彩灯亮起,巡游花车嘟嘟环园行驶抛彩带、纪念品。邱夏跟着一堆小朋友追着花车跑,眼眸里映着烟花燃起的绚烂色彩。 “等等我!”晏归笑着在后面追他,牵着邱夏跑得更快,满身染上夏夜苔青的潮湿清新。邱夏一边喘气一边侧头对旁边落后的小屁孩做鬼脸,大喊:“哥哥超过你们啰!” 两个人跑到花车终点站的广场才撑着膝盖歇息,邱夏站直刚想问贺澜安呢,突然感觉头顶被轻轻夹了一下,伸手摸到毛茸茸一坨。 “兔耳朵。”晏归坏笑道,捏了捏发箍上垂下来的软乎乎大耳朵,眼底也全是笑意,“之前偷偷买的,喜欢吗?”他环顾一圈,“我看其他小屁孩都有,我们也不能输啊是不是。” 他又给自己掏出来个狼耳朵头箍戴上:“配合你一下。” 邱夏兴奋地甩甩头,毛绒耳朵就软软扑在脸颊上,他笑得一脸狡黠,踮脚凑到晏归耳边轻声道:“很喜欢,谢谢晏哥……” 少年被他喷出来的热气染红耳廓,咳嗽几声:“看烟花!” 邱夏举着手机拍了几张后,扭头搜寻人群还是没找到贺澜安,明明去买纪念品前说了广场集合啊,翻开联系人准备打个电话过去,头上的兔耳朵忽然被拨了一下。 穿着玩偶服的人,举着一大把气球,每一个都有不同花纹形状,还绑着一圈圈小彩灯。 /p /p - 分卷阅读92 /p /p 他被笼罩在一片气球海下,扬起的小脸上是灯影投下来的光。 邱夏看了一下,指着问:“多少钱一个?” 穿着玩具熊的人对着他张开五指,邱夏会意:“五块是吧?”说完就想扫码转钱。 晏归:“……”哪来的小傻子,这地方的气球卖五十倒比较可能。 左看右看也没找到挂着的二维码,邱夏就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还好带了现金…”递过去时玩具熊的爪子突然往上移——又揉了一下兔子耳朵。 在晏归黑脸前接过钱,把另一只手上那一大把气球线递过去。 “我选吗?”都挺好看的,邱夏有点选不出。 熊爪又伸近些,邱夏还没懂他的意思,对方却直接松开爪子。 邱夏看见一大堆气球在自己面前缓缓往上飘,下意识就急着要伸手去抓,然而这些各色各样的气球只往上晃了几下就飘浮悬停在空中轻微摆动。 所有气球线下端缠起绑住了一个小盒子。 小孩不确定地看了眼对方,玩具熊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邱夏取下来慢慢打开:一只精巧漂亮的小熊吊坠,被细细冰凉的银链子串起,安静地躺在丝绒盒里。 他盯着吊坠愣了好几瞬,才笑着问:“你这样能帮我戴吗?” 贺澜安知道小孩猜出来了,于是摘下头套,露出被汗湿的额角,发尾黏在脖颈。他张开大大的手,轻笑:“试试吧。” 晏归就看着两个傻子杵在那儿,一个指挥一个操作,弄半天都还没扣上那根过细的项链。 他本来想帮忙的,但是一想,谁让贺澜安要搞仪式感,比起自己直接递过去的礼物,确实这样更惊喜。 瞥了眼还张着熊掌的笨手,活该。 早知道该把标本牛皮书埋进土里,这样被邱夏刨出来好像也挺有仪式感。 好不容易戴上了,贺澜安松口气。 “代替小熊软糖,祝你以后都能睡个好觉。“ 折腾脱完一身厚重的衣服又去弄了套干净衣服,晏归问他们:“回去我做晚饭?” 邱夏嘴角的笑都有点僵硬,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打击对方做饭的热情。 好在贺澜安接道:“我已经订过餐厅了。你都忙两顿了,歇歇吧。” 没听出来讽刺的晏归点点头,觉得是这个理,有点别扭地想,贺澜安人还挺好的。 吃完饭回去贺澜安果然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晏归帮忙插上蜡烛,白眼道:“这也是他的交换条件。” 难不怪中午端了个大馅饼作“蛋糕”…… 关灯后漆黑的房间,燃起的烛火成了唯一光源,焰苗舞动投在墙面上。 两个男人期待地望着他,邱夏好笑道:“我中午已经许过愿了,所以这个机会分成两半给你们用。” “快闭眼许愿!” 邱夏满意地看着站在两侧的男人认真模样,目光倏地落向对面,唯有烛影跳动。 这里原本该站着一个人的。 他猛地摇摇头把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可是心又莫名空了一个洞不知道用什么填。 三个人一起吹掉蜡烛,贺澜安去打开灯,小孩追问他们许了什么愿。 晏归张口随意道:“说希望你——” 话被突然打断,是贺澜安把蛋糕上的奶油巧克力棒塞进少年嘴里。 一本正经:“愿望说出来会不灵。” 晏归把巧克力棒嚼得嘎嘣脆,想象这是贺澜安刚才塞他嘴的手指节。 “就你们老的信这话…”但还是没继续讲到底许了什么。 那么大的一个蛋糕,最后奶油几乎全被吃了,不过有些是涂在贺澜安肉棒上被邱夏舔干净,有些是从晏归腹肌上吃到的。 贺澜安从背后顶进花穴时,小孩嘴里溢出一声娇吟,温柔抽插后他缓缓继续伸舌舔晏归褐色的乳粒,“晏哥…唔啊、你这里好敏感。”贺澜安往邱夏的敏感点重重一撞,顶得他轻咬住硬硬的乳头。 晏归也不知道自己胸前竟然是敏感点,高高翘起的阴茎不停淌水。 “给我舔舔鸡巴…” 奶油化在小孩白嫩的皮肉上,三个人就在餐桌上搞,推下去了一堆东西也无人在意,肉体拍打的声音绵延不绝。 红嫩的阴户被涂上奶油,看起来像是被射了满满一堆。 贺澜安掰开逼口,手指搅进去才把射进宫腔的精液引出来,淅淅沥沥淌了一小滩在餐桌上。 “这是我刚才射的还是晏归下午射给你的?” 男人突然算起账,邱夏却正被晏归的大鸡巴堵住嘴说不出话,少年摸着邱夏脖子,冰凉的项链让他有点不爽:“当然是我的。”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从争论谁射的,变成了比谁射得快。 晏归把还硬着的肉棒从他嘴里抽出来,又插进淌精的脏逼,贺澜安又抹了一大坨奶油涂在自己阴茎上,小孩还以为他要插后穴,撅起屁股摇了摇,引得晏归直接抽了他臀尖,狠道:“等会儿看你还骚得动…” 黑紫的肉棒顶在逼口处,邱夏突然感觉到一根手指在往撑大的穴口里塞,他惊叫:“干什么!啊……唔你拿出去、呜呜太满了呜啊……” 贺澜安亲了亲小孩头顶安抚道:“宝宝吃得下的,放松,乖。”手指还在往里拓宽,紧致弹嫩的阴道在他一根根手指塞进后终于松软些,原本嫣红的穴口此时被撑得近乎透明。 扩张差不多后贺澜安扶着用奶油润滑过的鸡巴慢慢从小逼顶进去,邱夏被撑痛了,眼尾湿红全是泪,晏归心疼地给他亲掉,他此时也不好受,埋在里面的阴茎被夹得生疼,捻着邱夏的奶果轻声哄他,淫液又分泌出来。贺澜安见状也揉搓前面肿大的阴蒂,花蒂早被玩得通红,男人插进去的冠头顶在了某个敏感点上,刺激得子宫深处的爱液一股股射出来。 贺澜安趁机一鼓作气插进去,下体太过塞满的感觉让邱夏以为快裂开了,“…出去、啊嗯,出去呜……呜呜。“”两边的乳肉分别被含进温热口腔,在全身游走的大手四处点火,让底下的小泉眼喷得更多。 等小孩适应了,男人才缓缓动起来,青筋盘踞的两根粗大肉棒相互摩擦,把内壁撑得满满当当,从没体验过的快感都把邱夏逼疯了,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去一截,又被贺澜安叼住吸吮。 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射,被两个男人翻来覆去射了又射,仰躺在大理石餐桌上大口喘气,嗓子都哭哑了。 晏归戳着底下的肉洞笑着吓他:“邱邱这里都被我们操松了,会不会合不上了?” 哪想邱夏直接哭叫起来,傻傻地说着些零碎的词汇。贺澜安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清理,无奈道:“不哭啊,他吓你呢。宝宝最紧了,都快给我们夹断了……” 小孩听完哭得更厉害了,连贺澜安都学坏了! /p /p - 分卷阅读93 /p /p 他们洗完后晏归才进去,邱夏躺在床上还在回忆这两人有没有说下次一起插进后面的洞,底下麻麻的被撑大的感觉还让人心悸。 虽然是很爽,但也太过了…… 浴室水声还哗哗作响,贺澜安坐上床,有些犹豫:“有个人托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 心被猛然提起,高高悬在嗓眼,邱夏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沈问之,他把过快的心跳解释为惊吓,那点不易察觉的惊喜被刻意忽略。 别扭地转过头,小声道:“不要。” 只消一眼,贺澜安就知道他猜错了,心下一片酸涩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看都不看一眼就说不要吗?”温柔地笑道,“这应该是邱丽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吧?” 他打开手,一个略大的金属物件吊在空中,掉漆褪色的五金链绷直在指缝中。 “…哦,这什么?”邱夏垂眸,鸦羽般的睫毛挡住眼底情绪。 “长命锁。每个小孩出生时都会有的一个纪念物。” 邱夏好奇地拿过来研究,嘴上虽然嚷着好土好难看,但手上还是轻轻摸着。 贺澜安看得又欣慰又心疼,小孩没见过正规医院送的长命锁长什么样,也不像他这样自有家中长辈精心准备。 那上面甚至没有照片,出生日期也只是模糊到月,连准确日期时间都没有。 浮夸的大金色,没有好好保存氧化后褪出来的铁锈色刺痛他的眼。 他都不知道邱丽把这个给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又愤怒又心疼。 谁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人被这么随意粗糙对待都会生气。 邱夏却想收进小熊项链的软盒:“小了。” “我明天给你找个大的装。” “好。你…你去找她干什么?” 贺澜安犹豫一下还是坦白:“之前我也去看过她几次,我也跟你说过,她情况不太好,想着她也是生你的人,我能帮则帮。” 小孩沉默,男人还以为他生气自己的自作主张,纠结要不要把最后隐瞒的那点实情也说出来。 “她不会接受你的帮忙。” 邱夏叹口气,有些无奈,口吻不像是在说自己母亲,反倒像他才是那个大人。 “她生什么病都不会吃药,她就盼着哪天老天爷带走她好去天上享福。”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老天爷不给她富贵,那干脆命也别给她,全都交给神仙决定吧。 “…是。”贺澜安惨淡地笑了笑,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晚上晏归也不回家,振振有词说自己有周末留宿权,就算贺澜安打电话给他爸都没用。 三个人挤一张床还是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盛夏,空调开得低也把邱夏热醒了,翻身迷糊间却没摸到贺澜安,稍微清醒些便下床出去上厕所。 经过客厅,贺澜安正站在阳台上,夏风吹拂起他的衣角,手边还余留一根燃尽的烟。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头,叹道:“又不穿鞋。” 邱夏跳上沙发把脚藏进抱枕下,问他:“你怎么了?”努努嘴示意自己看到烟头了。 贺澜安没有立刻回答,小孩眯起眼:“又不告诉我?” 男人叹口气,败下阵,问出了憋一整天的疑惑。 “没有收到他的礼物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邱夏愣住,抱住自己膝盖,下巴抵在手背上,闷闷道:“没。不稀罕。不送最好。” 贺澜安失笑:“你想要的对不对?” “才没有。他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是最好的。” 贺澜安靠在阳台栏杆,叹息:“我需要给你道歉…我解开项圈的时候就猜到可能是他了。但是,我害怕你知晓这一切会更加痛苦,所以我选择了自以为能保护你的方法。” “我劝沈问之不要承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把偷照片的那个人推出来顶罪。然后皆大欢喜,他不用离开,你也不会伤心。” 邱夏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曲折,他怔得说不出话,嘴唇张开又闭上。 涩道:“他拒绝了?……” “是的。”说完贺澜安又揉揉额角,无奈,“他嘴上答应我…不,也没有正面答应。大概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逃避,要么永远不会出事他隐瞒一辈子,要么彻彻底底承认干净。” “他确实就么傻逼。” 跟个二极管似的,邱夏想道。 夜色浓稠,两个人都没继续说话,静下来片刻小孩开口道。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恨他?” “是有点恨,不过也是因为他骗我才恨他。我现在更多的是害怕,一想到是从欺骗开始的一切,我就不敢再面对他了。” “我怕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谎言。我分辨不出来。我只能不断怀疑、不断相信又推翻。” 邱夏把头埋进臂弯,低声道:“太累了。干脆全不信就行了。” 贺澜安有些头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沈问之是他表弟,再怎么也了解对方一些:“可我最近联系不上他了,你的生日他都没托我送礼物,这让我…有点担心。你不担心吗?” “……” 一颗种子被种下,日积月累总会冒出芽。 八月底,画室集训快要结束时,邱夏被贺澜安直接从校门口接走,一路疾驰到机场,从后备箱取出收拾好的行李,大步走进航站楼。 坐进贵宾候机室的时候邱夏还能自己跟自己开玩笑,猜想贺澜安是想给他个惊喜,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另一个男人走进来后,他能维持的最后的笑容都撑不住了。 因为这个年近五十,看起来老实又有些拘谨的男人对着他道。 “你就是小邱吧?比问之给我们看的照片还要乖。” 男人向他自我介绍:“我叫苏光诚,是问之老家的朋友。” 邱夏这一刻终于确定,沈问之出事了。 他连自己浑身发冷颤抖都没发觉,还是空乘给他倒水时没接稳方才惊醒。 贺澜安办的加急赶出来的签证护照,急到不等后两天的航班直接商务包机都要飞去。 邱夏甚至没有勇气直接问发生了什么,捏着水杯颤声道:“去哪儿?” “缅甸。仰光。大概要飞五个小时,你要睡一会儿吗?” 但他们三个人都清楚,没有谁都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 一直沉默的苏光诚安慰他:“别太担心。一定不会是最坏的那样。” 最坏的哪样?! 指尖用力到泛白他才没问出口。 然而贺澜安抿唇后,神情严肃地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邱夏脑子乱成一团,紧张地回想:“四个多月前吧…他、他来楼下找我,把猫给我。”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贺澜安柔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呢 /p /p - 分卷阅读94 /p /p ?” “然后他要跟我上楼,我没答应,结果他就晕倒在地上…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是不是这件事害了他?!我也不知道他那段时间身体情况,我以为让他淋一会儿没事的…我还没给他拿药、是不是我害了他?” 眼泪滴到掐红的手心时,邱夏才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贺澜安心疼地抱住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的感冒早就好了。他没事…” “你再回想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苏光诚有些着急,“他也是从前三个月开始给我们家寄大笔大笔的钱,我妈妈都害怕他在外面干什么不要命的活计……”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地方…… 邱夏抽泣着感到心都被梗住,那种呼吸不过来的痛楚快要淹没他。 “沈问之说,说他要离开了。” “对。 他跟着贺承先去了泰国,又到了缅甸。”贺澜安接道。 邱夏咬着手指回想:“我把他带回屋,让他洗澡换衣服,我以为他就是想来找我做…我就让他直接来,他说他不是故意的,还说想给我一个家…我们做了很多次……” 他已经慌到把每个能想起来的细节都赶快倒出来,生怕遗忘掉什么。 贺澜安按住他被咬出血的手指。 邱夏像被魇住了:“他那天很温柔,还要我拿你的长袖给他穿,可能感冒了怕冷也没脱掉,后面发烧又更严重了,我摸他手腕——” 贺澜安突然打断他:“那时候已经很热了,他为什么特意要长袖?” 小孩怔然:“……怕冷吗?” 贺澜安沉默一瞬,还是残忍地问道最关键的点。 “他是不是没有露出过手臂?” “对…他不让我脱。我去摸他手腕体温的时候他也不让……” 为什么不让? 他忽略了些什么?! 邱夏焦躁地抓扯自己的头发,急躁地反复咬下唇。 恍然间,他停止了一切动作。 像个卡了齿轮的报废机器。 “但我好像摸到…摸到了……” “一些小孔。很小很小。但好像很密集……那是什么?” 他惨白着一张脸转头问贺澜安。 男人不忍心告诉他,即使这已成事实。 苏光诚沉声道。 “针孔。” 邱夏觉得自己似乎从这一刻耳鸣,高空万里上他眩晕地想起曾经巷子里那些瘾君子,楼道里撕烂丢弃的包装、针头,骨瘦如柴的男人女人,最后不成人形。 可是苏光诚坚定道:“不可能的。问之是不可能吸毒的。” 贺澜安都保证不了自己那个疯子一样的表弟到底干不干得出这种事,凭什么这个只熟悉他未成年时期的男人这么肯定?! “他最恨毒品,因为他母亲就是吸食过量而死的。” 第51章 坏种 贺澜安叹息着把邱夏攥着的杯子拿出来放旁边,轻抚他手背:“现在不能确定他到底注射的是什么,甚至不能确定他是自愿的。所以先别慌,你也知道他不会是这么愚蠢的人对不对?” 邱夏安静下来,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程过半已是天黑,飞机提供了晚饭正餐,吃完后一直沉默的苏光诚又些拘谨道:“真的很感谢您愿意带我一起来,我们家人也是太担心他了才去联系贺家…”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辗转多方好不容易才碰上个在乎沈问之情况的人,明明那小子说他过得挺好的,大家对他都很好。 他又说完后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笑起来眼尾的纹路又深又长,整个人显得憨厚老实又经受过很多风雨。 “那个贺总…我想跟小邱说点话,能麻烦您跟我换个位置吗?” 苏光诚坐到邱夏旁边后用长辈惯有的慈爱目光盯着邱夏,小孩对他也有点好奇:“苏叔叔你是他老家的亲戚吗?”没怎么听沈问之讲过他家里的事,以为这是他母亲老家的亲人。 男人摇摇头:“不是,我是他的邻居。” 这下邱夏更惊讶了,如果只是邻居沈问之又怎么会给他汇大笔的钱,而对方又怎么会如此担心沈问之? 苏光诚解释道:“他被接回贺家之前一直住在我们那个小城。”他说了附近一个江南水乡的名字。 “接回?”邱夏皱起眉,“他不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吗?他是贺澜安表弟啊…” 苏光诚是一个直接的人,惯不会拐弯抹角:“他是贺总表弟没错,但也只是血缘上的。她妈妈一直是我们那儿的人,来上海打工回来后就怀上他了,谁劝都没用硬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都不知道她和哪个男人生的,她也不说……” 小城就那么大,这样的事情茶余饭后就是一则稀奇可供娱乐的桃色烂事。 “他妈妈以前也不是那么神徨徨,可生完他就一天比一天怪。问之小时候就跟他外婆长大的,平时也经常上我们家玩,我妈妈也是把他当亲孙子养的。” 他抿了抿厚实的唇,忽的笑了:“他算我幺弟弟,小时候又皮又精,下塘摸鱼上树掏鸟他最在行…”两个人都安静听他讲着沈问之小时候的一些事,听到某些事还会跟着一起笑。 男人口中的小沈问之太过陌生,可仔细想想那些最乖戾的性格如今也被他藏起,只是偶尔还会不经意冒出来。 苏光诚突然停顿一下,继续道:“不过他母亲死了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外婆身体又不好,两个人的生活重担就压在他这个还没上高中的小孩子身上。他又是个倔驴!…我们给他塞钱他就深夜偷偷跑来塞回我们院子,只能多叫他来家里吃饭。” 去工厂穿过铜丝,小酒吧当过侍应,暑假在工地搅水泥拉砖车被砸到腿也没收到赔偿,就因为是未成年黑工,怕自己倒下了更没人照顾外婆,又找到学校附近餐馆帮忙打下手。 邱夏想,难不怪沈问之做饭这么好吃。 以为富家公子报班学了厨艺,结果是兼职高中生下课在后厨洗盘子。 他被自己的比喻笑到了,又笑不出来。 一点都不好笑。 每次对方强调做饭好吃的时候会一遍遍回想起中学时代忙碌压抑的日子吗?油污遍地、吵吵嚷嚷,可能还会被顾客刁难。 “我还记得他爸找来的那天,是我带人去仓库找他的。问之那个时候正在分拣快递然后装车,我以为他会很激动亲生父亲找过来了…因为那个男人穿着很贵的衣服,皮鞋都干干净净会反光,他外婆和他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邱夏猛然想到第一次去沈问之公寓时,对方开玩笑一样地说:我还做过厨师、送过快递呢你信不信…… 苏光诚眼神有点放空,陷进回忆里摸出一颗又一颗往事的珠,擦干了灰摆在不知情的人面前。 “他虽然没显露出什么情绪,但很快就跟那个 /p /p - 分卷阅读96 /p /p 激动地比划手掌心大小的东西,眼眶的泪哗哗往外飙,“你这么着急去死干什么?骗了我那么多次、从一开始隐瞒你是贺澜安表弟,还有装成陌生人玩我,这么那么多数不清的谎话你就想一起带进你的小盒啊?” 沈问之无奈地哄他:“死不了。别哭啊。” 正经分析道:“我承认的罪名不足以被执行死刑,顶多关个无期再减刑,遣返再蹲。” 他把坐牢说得跟吃顿饭一样简单平常,“这样你也不会再见到我,我也不会又忍不住跑去找你了。”他笑了笑,环顾一下四周,“而且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没人在意我的话我呆在这儿——” “砰!——” 挡板玻璃被邱夏猛地一砸,守卫握住腰间警棍示意他坐下冷静。 邱夏手指猛戳玻璃,仿佛碰到的是沈问之的脸:“谁不在乎你了?苏叔叔和他妈妈、贺澜安还有,还有我!你他妈就是想听这些是不是?” 沈问之叹口气,柔声让他坐下:“冷静点小夏。你恨我,我更恨我自己。所以现在就是我最好的结局,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才刚坐下邱夏又腾地站起来:“我懂个屁啊!是你不懂好吧?沈问之你脑子里都是汪汪的屎吗,不然谁教你的做错了事伤害了别人是要用伤害自己来补偿的?!” “我只是…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他又笑。 邱夏看着更来气:“你别对着我笑!我以前就想说了,你笑起来真的挺假,特别是见过你真正开心以后。你对我也要这样吗?” “我不是……” 邱夏打断他:“以前总是沈老师教我,今天我也要教你一个道理:伤害了别人就去尽力补偿。” “…特别是对方在乎你的话。” 沈问之的眼睛都亮了,像只见到食物的流浪小狗。 邱夏急忙道:“但补偿多少、多久都得对方说了算。” 沈问之点点头:“你说了算。” “但我还是不会理你。” 沈问之歪头想了下:“那要多久才会理我一下呢?” “看我心情。看你表现。所以……你先别急着去投胎见阎王。”小孩脸都黑了。 沈问之笑道:“我无所谓的。” “有所谓!”邱夏抄起手,“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你以后也不准再骗我了。今天答应我的事都要做到。” “好。” “跟他们说清楚。然后我们一起回国。”” “好。” “别整天绷着演戏,我都知道你小时候掉过粪坑了。” “……好。” “多做点好事,当个好人。” “好。” “沈问之,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好!” 邱夏怒了:“你是复读机吗?!” 沈问之转而问道:“你不会理我的话我是不是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小孩从鼻子里闷出个嗯哼,对方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邱夏出来的时候贺澜安也没问他情况如何,只是跟负责人打了声招呼又就要带他们走。 “我们换个近点的酒店吧,条件或许会差一点,但是离警局近,到时候也好接他。” 邱夏盯着贺澜安侧脸,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男人看出他的纠结,长吁出一口气:“我知道你可以。他也没那么蠢。” 三个人一直在缅甸等,主要还是贺澜安多方联系办事,邱夏和苏光诚放下心中大石后吃喝睡觉都安稳不少。 九月初的开学贺澜安还帮他申请延期报名,邱夏也没闲着,拉着苏光诚鼓捣着坐车去中心集市买画料,本地人懂英语的不多,有些口音还很重,小孩手脚比划连蒙带猜终于是没把叔叔带丢。 回了酒店,贺澜安正打电话要去找他们,就见邱夏提着一大袋颜料纸笔向他跑来。 “自己去的?没找我安排的地陪?”贺澜安惊讶。 “嗯!”邱夏用力点头,得意卖乖,“我说的英语,比他们的好。” 苏光诚附和道:“对啊,小邱挺厉害啊,我们去了好远赶集。” 贺澜安失笑,恍惚间想起那个学习知识靠电视的小孩,一年多过去,倒也无声长大成能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向日葵从黑暗里被移种出来,自然向着阳光生长。 邱夏背着新画板找了块喜欢的田地写生,说是要为作品集多攒点,一边画一边感叹异国的不同风土人情,贺澜安若有所思沉吟。 他们呆了半个多月之久,还是在贺澜安的催促跟进下,境外指控解除,但跨国重大贩毒案件移交回中国,沈问之回去了还需要配合警方调查。 旱季的缅甸砂石路都散发着烤焦的味道,沈问之彻底洗了个澡,把胡子剃掉,还找邱夏拿了根橡皮筋把过长的头发扎个小揪。 小孩看着和自己相似的发型,暗骂他不要脸。 日出日落是这个季节不多的美景,天色血红,橘光渐层过度,田野里的花叶都镀上金红。怒放的花草树木,夏天总是不可战胜。 他们走在烫脚的砂石路上,沈问之突然驻足望着远处地平线,苏光诚看看他又看看远方,会意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照吧。不过没你那些黑机器像素好。” 三个人站在沈问之后面,看他迎着夕阳落霞,认真地调整焦点光圈,邱夏问苏光诚:“你怎么知道他想拍照?” “他的小爱好我都知道。”苏光诚眼角、嘴角的深纹都刻进余晖,“他上高中那会儿还是什么论坛的名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网红!他在上面发自己拍的照片,用的第一台机器还是我们家千禧年买的傻瓜相机。” 苏光诚颇有些骄傲:“问之后来也世界各地跑过,那些照片洗了给我们寄来不少。拍得特别好!” 邱夏又想起沈问之公寓墙上挂满的照片,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些。 回程飞机上沈问之一直坐在苏光诚旁边睡觉,落地后拉着贺澜安小声说了些什么,对方听完颇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便点点头。 出口的人还有些多,但一位银发的老太太朝着他们拼命招手。 “哦,那就是我妈妈。”苏光诚笑着挥手,跟邱夏解释,“你第一次见她吧?她还给你做过旗袍……”说完又看看小男孩的身形,有些尴尬,“当初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的对象是男生,不过我们家对这些没意见,完全没意见的!” 邱夏笑着点头,又问:“旗袍?是不是一件蓝色的高开衩?”不怪他印象这么深,那条旗袍实在惊艳,被晏归吃醋撕烂后他心疼愧疚好一阵,以为沈问之花大价钱买的,没成想是这位苏奶奶给他做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就是那件。幺弟特意回家求她做的,我妈年轻时候可是有名的 /p /p - 分卷阅读97 /p /p 绣娘!”苏光诚乐呵呵道,“但她的条件是让问之把对象带回来给他看看……” 邱夏更不好意思了,对着不远处的苏奶奶还有些紧张。 苏奶奶却摆脱女儿的搀扶,晃悠往前几步,人虽老了但气质依旧挺拔温婉,属于江南软玉的温和,然而她直接朝过来抱他的沈问之呼去一巴掌,打在对方下巴上,没有用力,更多的是心疼。 “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呀?……你想气死我哟小崽子……你就是个坏东西!” 苏奶奶浑浊的眼球上覆着盈盈水膜:“坏东西!” 邱夏想着,可不是吗,沈问之,真是一个坏东西。 -------------------- 苏奶奶32章 沈三28 29章 后面还有这部分相关 忘记细节的可以倒回去看看^ ^ 第52章 来信 咖啡店。 暖气开得很足,舒服得邱夏又打了个哈欠,撑着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突然手肘被猛地一推!—— “啊…?怎么了?!”被完全吓醒,大声问道。 陈思宇掀了下眼皮,笔下就没停:“还睡,雅思上6别想了。” 邱夏看着他唰唰又解出一道物理大题,顿感无力,趴在桌上嚎道:“…除了这个还要考另一门,更严格更麻烦!我为什么想不开啊!!” 新学期刚开始他就跟贺澜安重提留学的事,咨询专业人士多方商讨后决定让邱夏高二结束就去英国读一年预科,这种方式对基础薄弱的学生来说更有益。 陈思宇把他的额头推起来:“学习。” 邱夏又嚎了几声便认命看起书,瞄了眼对面满堆公式,两眼发黑:“学校分科了?”还好自己转的学校主攻艺体,文化课倒没退学的那所严格。 “嗯。” “选了理科?”邱夏问完也自觉没趣,“肯定的啊,你脑子那么聪明…”说起来怪羡慕的。 陈思宇顿了一下,纠正他:“文理都一样,跟脑子没关系,喜欢什么就选什么。” 邱夏点头,盯着对方正经的脸,有些八卦:“那…韩烨呢?选的什么?” 他早就看出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反倒是转学后和陈思宇联系才多起来,所以即便不清楚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绝对不能让这个傻逼再来祸害他家学霸了。 陈思宇神色不变:“文科。” “隔得远吗?” “文理不在同层。” 邱夏恍然道:“哦…了解得还挺清楚啊。” “……”陈思宇冷笑一下,提笔在邱夏卷子上画了好几个大叉,“重做。” 邱夏此刻的心比外面的下雪天还凉,都是自己找来的好兄弟,忍着吧。 - 今年的年比以往还热闹,年前贺澜安要去给邱丽送年货,问邱夏还不要跟着去。 小孩磨磨蹭蹭半天,习惯性摸着脖子上那根小熊项链思考犹豫,半天挤出两个字:“去…?去吧。” 结果四只手都提满了礼盒,噔噔爬上七楼邱丽却不开门,还尖声让他们滚:“东西放门口就行!” 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邱夏气得想提起盒子离开不给她了,走几步回来又放下,闷声:“我先下去了。你跟她说里面的年货要放冷冻…” 等邱夏脚步声彻底消失,贺澜安才叹口气,敲了两下门。 “这不是绝症,控制得好再活十年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医生也跟你说了只要你按时吃药,保持服药依从性,不会过多影响你的生活。” 门猛地被拉开,贺澜安下意识退后点,女人讥笑:“你怕不怕?” 邱丽嘴边生了脓疮,依着门框:“反正最后不都要死?”砰地关上门又大声催男人滚,“下次别派人带我去医院检查了,就让我饿死在这里!臭了都不用你来!你以为你谁啊……” 絮絮叨叨嘲讽的话语渐渐远去,然后打火机响了好几次,贺澜安估摸是点不燃,提醒了几句年货储藏就走了。 除夕那天是在晏归家过的,晏厅对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贺澜安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看见对方和自己儿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嘴角抽搐地想。 怎么跟妯娌似的,而且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晏父不忍再想,一个人在小花园空地抽闷烟,电视机被打开调高声音,他的傻儿子挥着遥控板朝他大喊:“爸!快进来吃饺子!我们包了硬币在里头!” 走进去看见妻子正品鉴三个人包的饺子,馅料都是她调好的,但样式各异:传统金元宝的是贺澜安的,没有褶皱像片小扁舟的是邱夏的,至于晏归包的…… 煮破了的都是。 晏归一脸不可置信在大碗里捞出自己包的硬币:“这算我吃到的吗……?” 晚上他们就在这里睡,不过三个人各自睡的房间,晏母给小辈发了红包,还让小孩们要压在枕头下。贺澜安早已过了要压岁钱的年龄,好在晏父给他送了只湖笔作礼物,也算是嘴硬心软严父的一点认可。 邱夏摸着这只笔就爱不释手,把红包里的钱全拿光剩个红皮子给贺澜安做压岁钱,美曰其名“图个吉利”,然后交换得到价值不菲的湖笔,男人乐呵呵地默许了。 贺澜安躺在床上时就想,难不怪晏归一根筋,又天真又愚蠢,今天在晏家待了一天他就明白了。 怎么说呢,这种亲密的家庭关系他没有体验过,感受也还挺好的。又不禁想到,如果沈问之从小也生活在这样的家里呢? 他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儿他又笑着轻轻摇头,骂自己一天闲得慌,人都跑几千公里外去了还替他操心。 农历新的一年又开始,贺澜安自然是要回主家接受拜访以及去登门拜访别人,邱夏破天荒主动要求跟他一起回去,男人没犹豫直接带上人就走。 晏归诧异:“那我呢?我不能去?!” 贺澜安正色:“你提高班的作业还没写完,留家里顺便喂汪汪。” 晏归和肥猫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相厌。 贺家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有谁对邱夏甩脸色的,甚至贺澜安的父母都给了他压岁钱,男人到底背后做了多少努力邱夏都有了计量,心里不禁更暖。 天黑开车回家,邱夏小财迷似的捏着厚厚两个红包,咂舌道:“有钱真好…” 贺澜安失笑:“是啊。” “你是没看见你家那些亲戚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不乐意搭理我嘴上又夸我长得真好哈哈哈!”邱夏乐呵呵地开始数钱,“你有钱可真好。” 贺澜安打着方向盘,煞有介事点头:“咱们有钱可真好。” 回了家还没走近收发室,里头大爷就划开窗:“小邱,又有一封你的信!” 邱夏忙揣进怀里,贺澜安在一旁笑道:“这都二十来封了吧?他也坚 /p /p - 分卷阅读98 /p /p 持挺久啊。” 小孩瞪眼:“他应该的!” 沈问之回来没多久走完国内司法流程就马上提交了去拉萨支教的申请,快到邱夏以为他又发神经要去珠峰把自己埋了,忍着不联系,把人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就等着沈问之识相点求着来加他。 等啊等,却等到了邮政捎来的信。 那些在沈问之公寓墙上见过的照片全被他一张张寄来,背面是漂亮的手写字,给他讲每张背后藏着的故事。 就像是把回忆一点点讲给他听,一点都不隐瞒、不保留。 每个月都有三四封,西藏路远,天寒地冻,轨道驮着火车、火车驮着信件哐当哐当运来,往往寄出这一封,就要立刻着手写下一封。 阿姆斯特丹灯光节上问他要电话的女生、啤酒节凑热闹第二天醒来睡在垃圾箱里、威尼斯划船翻下水、罗马路拍新娘子被她老公追着骂…… 还有不少老家的照片,青砖黛瓦,下几阶石梯就能到小河捶洗衣服,春天柳絮飘满城,塘里麻鸭一溜串。 沈问之把爬树掏鸟蛋,自己孵鸭蛋,还有邱夏最感兴趣的掉粪坑全写进了信里。 但回忆也不全是美好,沈问之同样不保留地把拍过的墓碑白菊寄给了小孩。 「……她不算好但也不坏,只是她爱贺承大过爱我,那个人耽误她太多年了。我也尝试过理解她,青春钱财名誉统统搭进去,沉没成本让人不愿放手属实正常。但我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依旧对贺承抱有期待,真正爱你的人会用毒品控制你吗?会把你卖出去作权色交易吗?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但好在她只把我当讨好接近贺承的工具,相处起来倒也算得清。旁人都当她稍不注意吸食过量死的,但这几年我才明白,她怎么会舍得死,只是有人想要她死。这张照片摄于前往缅甸前夕,细雨濛濛,我给她带了花来,不是她钟爱的玫瑰,我也不是贺承,即便她有时吸完幻觉下会把我当成那个人。我跟她讲,一命换一命,她生我,我就还给她。我俩一向算得清,这次是我欠她了,好在贺承不日也将最终判决,她见了他应该不会怪我食言了。」 第53章 不见 冬天的拉萨其实并不太冷,干燥、日照充足,不负“日光之城”的称号。雪山圣湖在猛烈阳光下一望即见,藏传佛教的寺庙里僧人拖着长袍颂吟经文。 木门被拍响,沈问之放下笔应了一声几个小孩就冲进来围住他。 “沈老师你去朝圣吗?” “老师我带了‘余钱’,跟我们一起去吧!” “老师……” 吵吵嚷嚷也很热闹。 今年藏历新年比农历晚,他算着日子提前写好新年的信寄出去,现在这一封是准备年后学校文艺汇演寄的,顺便把将要发给他的那条哈达也寄给邱夏。 藏民小孩脸蛋子红扑扑的,他们喜欢这个从很远地方来的老师,家里爸妈说是山那边来的,可是山的那边还是山啊。 几个热心的小孩帮着他一起扫洒门庭,除旧迎新。打扫完沈问之把人都赶进屋里煮了锅甜茶,味道和奶茶倒差不多,但他手艺好,学了一次冲出来的味道就俘获一堆小崽子。 他给来的学生一人发了块腊肉,让他们抱着回去,小孩们都羞涩推脱,沈问之就故意吓他们:“不收的话新年就不和你们去布达拉朝圣。”小崽们只好乖乖抱着回家,还说下次给他带自家酿的青稞酒。 沈问之把他们送出去,“回家注意安全!”盯着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才回屋继续写信,手边许多张最近拍的风景,扫过五彩的经幡那张还是不可避免停顿了。 这半年他偶尔也跟着同组的支教人员一起去庙宇,淳朴的气息恍若遗世独立,虽然听不懂辩经,但也遇到个佛缘颇厚的喇嘛说他心里依旧还装着事。 五根不净,三毒灼心。 沈问之握着笔苦笑,他确实还装着许多事,但他答应邱夏了,得一件件慢慢完成。 推开窗远眺看见雪山一角,冬日旭阳纯净,深呼吸吐纳几口气,撑着脑袋想邱夏有没有收到信。 显然小孩遵守了自己的承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寄出去的信仿佛石沉大海,但他知道邱夏都有看。 夜里裹着毛毯打电话:“哥,新年快乐。他拿到信了吗?” 贺澜安看向前面跑得飞快的小孩,失笑道:“嗯,急着看呢。今年不回来?” “来回不方便,而且我也想在这边过年。大家对我都挺好的。”沈问之吃了口学生送来的酥饼,语气是难得的欢快。 贺澜安也为他高兴:“那就好。推荐信这个事谢谢你了。”又瞄了眼小孩换鞋背影,压低声音,“他也是感谢你的,只是没跟你说。” 邱夏对贺澜安的卧底工作一无所知,刚从玄关踩进来脚边就缠了一只猫,汪汪蹭着他的腿扯着小细嗓喵呜喵呜地控诉。 晏归拿着指甲钳,又瞥见了邱夏手里的信,冷笑着眯眼看着告状的猫:“这肥崽子跟他主人一样…茶得很。” “……”是又上网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晏哥? 半年大大小小的信封有时捎带各种新奇小玩意儿,沈问之偶尔也会分享自己的支教生活:用烧不开的水泡泡面,最初高原反应严重到吸氧,后来走过神山栈道漫步尼洋河畔,密密麻麻的学籍文档和工整有力的板书…… 邱夏打开信,第一行就是他看不懂的藏文,小声嘟嚷:“啧…臭显摆。”最近学英语都已经很让他头疼了,更别说这种像画符的文字。 依旧是照片附信,邱夏时不时会偷偷去看沈问之的社交平台,上面只会放拍的西部风光,给他寄来的照片则是其中最满意的作品。 不长的信写了些新年前的准备,结尾依旧是: 「……信里说不完全部,暂时写到这,不必回复,新年快乐,一切顺利。」 视线下移,在末端小字可怜兮兮地又加上。 「但如果你能回信,翘首以盼。」 邱夏嘴角不自觉上扬,这男人,确实挺茶的。但说了不回就是不回,后仰倒在床上又把信念了几遍,照片仔仔细细观赏,才小心地存放进专门装信的铁盒子。 里面已经有好多封了,不用一一翻阅他都清楚每张照片讲的故事。 沈问之这次没骗他了,有好好履行答应他的事。 做个好人去做点好事,最重要的还是做自己,去尽力奔赴心底所想,做回小时候自由的沈问之。 倘若沉默神山能开口说话,也会警示每一个来朝拜询问的世人,先爱己再爱人。 - 高二的结束意味着出国的开始,度过认识彼此的第三个春天,往后几年再要回来都只能见到故乡冬夏了。但贺澜安不忧愁这些,他春秋也都能去看小孩,学校 /p /p - 分卷阅读99 /p /p 假期自由度也高。 出发前一个月邱夏跟学校老师、同学都好好吃喝了一顿,还特地约了陈思宇出去玩了一趟,学霸虽然忙着升高三,但还是答应了短途旅行,分别前冷淡清秀的面孔认真道。 “话只用说一遍我就能全部记下。远离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帮晏归提高成绩。”说完又补道,“其实他现在的成绩比你好多了。” “……” 转学后的同学们都很友好,从校门走到教室邱夏打招呼都能打到手酸,以至于离别饭一群未成年喝得东倒西歪,贺澜安来的时候贴心完成善后工作,看见不知道为什么也在的晏归。 ……他们都没发现这小子不是自己学校的吗。 最后是他和邱夏把人扛回了家。 少年像只无尾熊抱在邱夏身上,耷拉着脑袋乖乖被刷牙。邱夏腹诽:“不能喝还帮我挡酒呢……” 不过这才两打啤酒吧,他完全没感觉,也不知道是他太厉害还是别人都太垃圾。 贺澜安笑着说那他以后放心了,不用怕自己被灌醉。 邱夏得意:“反正不会像沈问之一样宿醉醒来发现睡在垃圾箱!我可能是遗传了邱丽,指不定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陪她一起喝酒了。” 亲戚师长都已拜访完毕,只剩邱丽。 贺澜安沉吟几瞬,还是问:“去看看她吗?” 小孩一想到过年时提了满手礼品去拜年,结果只换来了滚,闷道:“有什么好去的。” 但第二天就穿戴整齐站在贺澜安面前,脸色别扭:“反正没事干,去呗。” 晏归也吵着要去看丈母娘,被贺澜安冷冷一瞥:“准高三是很重要的时期,不好好准备你以后更没机会出国和他一起读。” 提到这件事少年就气,他爸妈偏说要考验他,还说早恋影响学习?!证据就是邱夏转学了他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晏归目瞪口呆,他为了爱情每天埋头苦干挑灯夜战怎么就成了抛下爱情投身学业了?! 不过好在熬过高三,上了大学他父母就全权放手,到时候要怎么和邱邱来都是他自己的事儿。 贺澜安熟稔地把车停在巷子口,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 邱夏揣着兜沉默上楼,经过楼梯转角时神差鬼使掏了一把扶手铁圈的空心,钥匙果然还在。 他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儿,可能是邱丽忘了拿走了。 他敲开门后还没来得及说话,邱丽就尖声嚷嚷:“不是老早就说不回来了吗,一天天都往这儿跑,以前不见你多稀罕这破地方?” 屋里冻得跟冰箱似的,也不知道空调开的多少度,炎炎夏日邱丽穿着薄毛衣在屋里抽烟。邱夏眼尖地认出这是他过年送的那件羊毛衫,不过经历了沈问之那事,他现在看谁大夏天穿长袖都忍不住多想。 邱丽翻了老大个白眼,推开窗往下抖烟灰:“你管我?!你男人给那么多钱,老娘就爱怎么花怎么花。” 邱夏有些无语,那怎么不去购物旅游买房房车,反倒开空调穿冬衣,这是新的炫富方式吗… 贺澜安走近些,发现邱丽脸上擦了很厚很白的粉,浮起不平的小疙瘩,离远了又背着日光才不那么明显。 邱夏把钥匙丢给她:“收好了。哪天小偷把你空调搬走了看你还嘚瑟什么。” 邱丽盯着手心的钥匙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这把生锈的小五金随意丢在床上,屋内一时寂静,只有偶尔飘来的烟雾散发烟草味道。 “少抽点。我都好久没抽烟了。你现在瘦得没以前好看了。” “你今天什么毛病?”邱丽凶狠地捻灭烟头扔到窗外,“跑来唧唧歪歪说这些干什么?” “我要走了。”邱夏盯着她眼睛轻声道。 女人不以为意:“早八百年前你就走了好吧?” 小孩摇摇头:“不是。这次是去更远的地方。”他想了想,似乎怕邱丽理解不了,解释道,“就是咱们以前看过的那些讲外国话的电影,你记得吗?我要去那边读书了。” 邱丽从红双喜里又摸出一根烟,手指节上皮都贴着骨头,瘦得可怖,打火机打了几下才点燃,吐出一口薄雾她才抬起头。 “哦,去呗,关我什么事。” 邱夏直接走过来把她嘴里的烟灭了,邱丽吓得往墙角退,不过小孩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帮她把外面延伸出去的铁丝窗台检查了一遍。 又转头看一旁乱糟糟的灶台,扶额:“你都多久不打扫卫生了。” 贺澜安会意,准备拨个电话安排家政来,环顾四周发现床底药盒一角。 是他一个月前送来的,现在还是崭新未开封,绝望地闭了闭眼出去打电话。 邱丽看着小孩翻冰箱食材,突然问:“你会说他们的话吗?” 邱夏没懂:“什么?” 女人不耐烦凶道:“就是外国人叽里咕噜的那些话!” “会啊。我考试都过了的,成绩还不错呢。” 邱丽看着他的笑脸,又状似嘲讽问:“电视里人家用刀子叉子,吃的也和我们不一样,你能习惯?” 邱夏也不恼,淡淡道:“还行吧。我也能自己做饭的。” 邱丽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得到回答后才靠着泛黄的墙若有所思道。 “你现在还挺能耐了啊。” 小孩把最后的食材也归好位,随口道:“彼此彼此。” “那就行。” 女人侧头盯着窗外不再搭话,出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澜安带着邱夏走的时候邱丽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没说再见也没吼着让他们滚。 小孩说想去贺澜安第一次带他吃饭的地方,男人把他带到地方手机就响了,叫的家政打电话问是在哪条巷子。 邱夏拍拍他腰:“你带他去吧,我自己点就行,待会儿打电话。” 贺澜安按定位接到保洁后往那条小巷子开去,开得越近人声越是嘈杂,他莫名心慌。 偏偏副驾驶的大姐还随口跟他聊:“这么热闹呢?” 不是的,他们刚刚下楼外边除了蝉鸣和卖冰棍的小卖部老板,都没瞧见几个人,大夏天下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堵在巷子里呢? 再往前他就开不进去了,跟保洁说自己下车看看情况,越靠近心跳越快。 “砰!————” 一声巨响,随后炸开女人小孩的尖叫声,贺澜安着急地拨开人群,双眼爬上血丝,嗓眼干涩得在利刃上磨。 他听见身旁来往慌张的人惊叫: “打110还是120?!” “谁跳了啊?” “…别看了!都认不出人样了!” “死了?” 贺澜安忽地泄气,不再拨开层层叠叠要去凑热闹的人群,因为他从缝隙里看见了残缺的身体,看见了染红的白毛衣。 还看 /p /p - 分卷阅读100 /p /p 见摔碎的发花,俗气的大红大橘,一瓣瓣细叶缠绕卷曲,从邱丽头上滚落到臭水沟里。 第54章 终章:启程 按邱丽留下的纸条,邱夏把她带去了一座小岛,需要坐火车后再登船。咸湿的海风夹杂淡淡鱼腥气,岛上交通并不发达,甚至毫无商业化气息,大多岛民捕鱼为生,年纪大的居多。 以为会在这里见到邱丽的家人,但似乎这上面都没人认识她,也没有哪家姓邱。小小方正的墓碑立在海边不远处,矗在小土坡上每天能够看到潮起潮落。 “挺会选地方啊你。”邱夏轻笑着把一路抱着的盒子放进去,“有空再来看你。不过也别期待太多,得我有空有心情才行。” 晏归本来还有点担心他,邱夏反复跟两个男人讲自己真的没事,少年才放下心,拿出自己做的干花,是星星点点的野花,洒在墓边。 邱夏从袋子里掏出瓶白酒,仰手甩在后面埋好的小土坑上。 “给你买的最贵的。慢慢喝。” 贺澜安催他们走,再晚就赶不上船了,邱夏光脚踩在细沙上捡了几颗贝壳,在海水里冲洗几下揣进兜里跑向他们。 引擎轰鸣,机油的味道令人作呕,邱夏倒是悠闲地跟着摇晃,望着小岛越来越远,变成一个点,再消失不见。 要离开前最后几天邱夏哪里都没去,拖着贺澜安在公寓里胡来,卫生间的大镜子上沾着他刚射出来的精液。男人掐着他的腰窝继续操弄松软的后穴,小孩呜呜地叫着,被凶狠的顶撞颠得一下下往前耸。 指尖沾了一点自己刚射的精液舔进嘴里:“唔…味道有点淡。”他撑在镜面上,乳尖高翘,扭过身子跟贺澜安接吻,舔湿男人嘴唇,“你尝尝……” 像是被他的淫荡刺激到了,埋在后穴的阴茎又大一圈,贺澜安忍无可忍抓起小孩青茎揉捏,还在不应期的小棒子又被迫硬起来,可怜兮兮地吐水。 男人大力揉着他的奶肉,白肤上引起一道道暴虐红痕。 贺澜安咬住他耳垂,哑声道:“是宝宝最近射太多了。”所以在小孩被他套弄得又要射时,他用大拇指按住前端小孔,笑道,“要节制。” 结果就是邱夏前面的小阴茎被他用浴袍腰带缠起来系住,又压着小孩白嫩的身子往两个穴里都射满精液。邱夏哭得脸色潮红,被男人抱着双腿大张坐在洗漱台上。贺澜安拨开两片被操肿的阴唇,烫热的浓白液体从还没合上的逼口往下流,流到同样吐着精液的菊穴,大理石桌台上淌了一滩浓精。 贺澜安也不忙着给他清洗,心情颇好:“爸爸射给你补补。” 邱夏喘着气,小腿肚都还在颤,心里暗骂自己干嘛作死去点老房子的火,最后被玩得腿都合不拢的还不是自己。 最惨的还是晏归上完一整天课,急吼吼把自行车都要踩出火了赶回来,发现贺澜安穿着浴袍一脸事后餍足的神情,还开了一瓶红酒在旁边醒着。 问他喝吗,问完又自己回答:“算了吧,你是这儿唯一的未成年,不能教唆未成年喝酒。” 晏归气得牙痒痒,把卧室门摔得可响,让对方今晚滚去睡沙发,贺澜安这几天简直顿顿大餐,也不屑争这一晚上,好笑地看晏归又出来把他红酒瓶拿走。 “准高三生,悠着点。”贺澜安坐在阳台上好心提醒。 晏归忍住没把酒洒他头上,最后全让邱夏底下两张小嘴喝了,然后他埋在蜜穴中间又舔干净,邱夏抓着少年头发舒服地哼哼:“晏哥…晏哥。” 下午被贺澜安操红的逼此时肿得成一条缝,晏归凶道:“你又发骚招他了是不是?!” 他给邱夏舔了好久,超喷出来的腥甜淫水混在红酒里,一按小腹喷出更多。 最后邱夏给他口射了又用滑腻大腿给他夹出来两次,才让每天都性致勃勃的高中男生没消气。 晏归还欲求不满:“下次要让我先。” 累得只想倒头睡的邱夏胡乱点头。得到允诺的晏归满意地抱着人,手轻揉小胸陪他一起睡去。 邱夏吃准了他每天要上十几个小时课,不可能有时间有精力把他折腾多惨,结果最后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都流泪。 晏归竟然请了一天半假,半天送机,剩下一天自然是狠狠来了很多发,颇有囊袋不射空就不让邱夏下床的意思。 正操着小孩嘴的贺澜安看不下去:“他明天还要赶飞机,你别弄这么狠。” 邱夏口腔都酸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跟他们都学坏了! 不过三人都明白这一次性事后可能要很久才能再有了,所以邱夏尽力迎合,缩着小穴紧紧夹着洞里两根鸡巴,晏归骂他骚透了,他还是笑着娇声吟叫。 第二天下床双腿确实有点酸,贺澜安又给他检查了一遍护照签证这些重要物品,出门前突然拿出那只小乌龟。 小孩眼睛都亮了,这个小吊坠对他来说意义很不一般,原先烧断的线被换成了一根崭新的细线,晏归帮他挂上手机,若有所思:“你第一次画我的时候,不会就是参考的这个丑东西吧…?” 他记得当时做同桌,瞥过去桌上那张纸,是自己趴着睡觉,背上背了只龟壳。 邱夏笑嘻嘻地跑出去,贺澜安开车三个人一齐到了机场,邱夏提出要自己拎行李,两个男人就跟着他看他值机、托运行李。 站在安检口,贺澜安看看手表,温柔道:“跟你说过的注意事项都记住了吗?” 邱夏乖乖点头。 男人深深看着自己小孩,比两年前从小巷捡回来时成熟一些,依旧青涩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和当初那个坐在窗台抽烟颓丧的样子截然不同,但还是保留了最纯粹的心。 他欣慰道:“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可以的。”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他探身在明亮日光下亲了下邱夏额头、脸颊、嘴唇。 “我们宝宝最厉害了。” 邱夏根本不在意旁边人的侧目,捞过贺澜安脖子就来了个深吻,分开时脸色红红。 晏归抄起手,指指自己嘴唇,从喉咙里闷出个不爽的“嗯?”,自然也得到了自己小公主的赐吻。 旁人目光的好奇直接升级成震惊! 晏归用眼尾扫了一遍,寸头单眼皮,高高大大的男生看起来还是很不好惹。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世面。他翻了个白眼。 邱夏拉着行李往安检走去,晏归向他大声承诺:“邱邱,别等我!你就尽管往前冲!我来追你!我会努力追的!!” 邱夏笑得露出小虎牙,站在队列中朝他回道:“那你得跑快点啊!” 等人看不见了,晏归还在踮脚张望,贺澜安拍拍他后脑勺:“该走了。” 去地下车库取车,贺澜安拉开车门: /p /p - 分卷阅读101 /p /p “上车啊,愣着干什么?不是还要回去上下午的课吗?” 晏归奇道:“你没事要忙?那你怎么不送他去英国?”这不像老男人的作风啊。 贺澜安看着他解释道:“小邱说的想独立,所以要一个去,而且那边我都安排好朋友给他接风了。” “那你也可以送他去转机啊?” 贺澜安轻轻一笑,心想还不算太蠢,但也不回答他,关了车门就启动:“不上来算了,反正迟到的又不是我。” 晏归一拍脑袋:“操,是不是沈问之在香港?喂——你别走啊!我要回学校!……” 少年追在车屁股后被喷了一脸车尾气,最后出了车库贺澜安才停下来等人爬上来。 真是一个人带三个小孩啊。 邱夏飞到香港转机时是下午,联程机票不需要他再去值机提行李,小财迷做好功课还去退了一些税,满意地坐在候机厅给贺澜安晏归发短信报告。 中转有三个小时,他买了些吃的和水就继续研究自己学校,准备把觉都留到长途飞机上。 还有半个小时登机时旁边突然坐下一个人,邱夏下意识瞟了一眼,结果直接被吓到! 沈问之看他睁大的双眼,好笑道:“这么惊讶?”他头发留长了些,也系着一个小揪,看起来两人就像一对情侣。 “你怎么在这儿?” “我算好时间,只能买到这一班,还好来得及跟你说几句话。” 邱夏疑惑:“你跟我一班航机?” 沈问之摇头:“不是,我去摩纳哥。”他拍拍胸前的大包,笑道,“去追逐我自己的梦想啊,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做自己想做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邱夏。 “这是最后一张我之前拍的照片,所以我该出发去存些新的回忆了。” 邱夏拿过来,是在热气球上俯瞰的照片,翻过来果然也写了故事,又看见了第一句的藏文。 “不继续呆在拉萨了吗?” “一年时期已经结束了,组长很早就问我留不留,本来我不确定的,但是新年去朝圣的时候有个喇嘛告诉我…我不应该留在这儿,或许西藏能洗净很多人的心灵,但这些人中不包括我。” “所以我决定自己去找答案。” 邱夏指着像画符的藏文:“这什么意思?” 耳边响起邱夏航班登机的提示声,沈问之忽地笑了。 “扎西德勒。祝你一切顺利的意思,新年寄给你的照片也写的这个。” 邱夏胡乱点头,有些结巴:“哦、哦,你也要顺利。” 他起身准备登机,沈问之挡在他面前。 “你喜欢这个地方吗?”他指了指邱夏手上那张照片,“是土耳其的卡帕多奇亚。” 邱夏想起当时在沈问之公寓里,对方特意指着这张说了些什么。 “…风景挺美的。”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邱夏别过头不看他,耳边都是提示登机,好半天憋出:“以后再说。”才不想这么快答应。 沈问之听完却笑得很开心,眼尾的红痣都更生动了。 “你笑什么?我都没答应你。” “你说‘以后’,我和你还有以后可以说,这不值得我高兴吗?” 邱夏耳根都红了:“你是老师,说不过你。”他错身绕开沈问之,“我要上飞机了。” 沈问之低低嗯了一声,朝他道:“以后我来找你好不好?” “…以后再说。” “扎西德勒。” 不转头他都能知道沈问之一定又在笑,其实他坐到舱位上瞥到反光面时才发现自己也笑着。 小孩揉揉脸,准备起飞前再跟他们报声平安,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 晏归修改群名:年轻帅哥们和老头子们 贺澜安修改群名:好父亲和他的三个孩子 S修改群名:时差党交流群 邱夏被逗得乐不可支,通过了沈问之刚发来的好友验证,舔舔唇也参与了改名大战。 Summer修改群名:快乐一家人 好了,这会儿都安静了,没人敢改他取的名字。 邱夏想象三个男人吃瘪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好笑,拿起沈问之给他的照片准备放进小包,翻过来把故事看完—— 「……我站在热气球上看底下月球般的地貌,小时候随口说的想当宇航员好像被实现了一样,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告诉谁,但我环顾四周,看见情侣在热吻。我当时就想,如果下次我再来这里,身边一定也要站着我爱的人,然后我们在热气球上接吻。」 邱夏定定地看着最后几句话,良久才把它装进包里。 陪他去也不是不行…但他要以后才告诉沈问之。 飞机将要起飞,他发完消息关闭手机,摸着脖子上的小熊吊坠,又掏出晏归塞进他包里的小熊软糖。这是他从小吃到大的,只有小巷的杂货铺有卖,也不知道少年什么时候偷偷跑去买的。 离地时的超重感像是把心还留在了底下这片土地。 他吞下两个软糖,闭上眼,希望能睡长长的一觉,最好等醒来就已经抵达目的地。 他知道,无论去到世界哪个角落,即使离地几万英尺,在云层之上,他的心也被牵着一根细线。 他在线的这头,他们在线的那头。 夏天即将过去,但他已经开始期待下一个夏天了。 那时他们会再见面。 (正文完) -------------------- 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个人,还要特别感谢评论点赞的朋友 有回应和反馈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19年脑子里突然闪过两个片段 就干脆把他们分别作为开头和结局 中途因为某些原因断更了 不过好在磕磕绊绊最后还是完结了 ^ ^ 有六个番外会慢慢更~ 讲完了一个奇怪的故事 我挺喜欢的 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完结能求小黄灯吗~^ ^ 第55章 番外一·毕业季 长长的玻璃走廊上,邱夏夹着几本画刊脚步稍急,飘到胸前的头发被一根苔绿纱轻轻绑起。 “Summer!”一头红色卷发,胡子拉碴的高大男人在他身后用英文喊道,伦敦腔低沉好听,“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邱夏无奈地转过头,挂上假笑:“Adam我真的没空...”他扬了扬手上的纸,叹道,“我的作业也还没完成,等会儿还要去图书馆。” 这个叫Adam的男人轮廓深刻,高鼻蓝眼,闻言夸张地咒了句脏话,“那你晚上不去后街喝酒了吗?我都包场了!” 邱夏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堆待完成的paper和pre,坚定摇头,又好奇:“在THE STAR包场?你们小组的项目做完了?” Adam /p /p - 分卷阅读102 /p /p 理所当然道:“样品都打好给你了呀,就等你的摄影师男朋友返图给我。”他眨眨眼期待,“有告诉他我想要的那种风格吗...一定得足够野性又纯真...” 邱夏对着他连比几个打住手势,头痛地望着一米九的猛汉正羞答答地掏出手机,翻出一组照片给他:“就类似这种...他一定懂的。”说完脸颊还可疑地泛起两团红云。 “……”都怪沈问之。 四年前沈问之几乎是和他同一时间出国的,不过他来到伦敦,对方则四处飘荡。预科读完直接升学圣马丁后邱夏几乎没有犹豫地选了纯艺,当然这三年各种跨学科交流、合作也让他把“姐妹系”摸了点皮毛,有时候待在雕塑和陶艺的工作室能不吃不喝坐一天。 站起来才饿得两眼发黑,脚步虚浮地晃过特殊区,就撞上了正对着材料墙发呆的Adam。后来他还好奇对方明明学的珠宝设计,怎么每次压力大了画不出图就来材料墙哭。 “你笑什么?上次眼泪掉进陶土的又不是我。”Adam一向以嘴毒在各学院吃开。 邱夏被他回怼得无言,难得碰上一个能让他吃瘪的人,跟贺澜安视频的时候不服气:“那是因为英语不是我母语!你让Adam用中文和我吵架试试,我会输?!” Adam平时结交学校服设和模特专业的学生,也是为了能有更多机会合作完成那多得要死、根本没有定量的作业。 没有定量是因为导师以作品数交得最多的人作底量。 邱夏到现在都后悔为什么当初给默默流泪的猛汉递了一张纸,又为什么在第二天接受了对方要感谢他的咖啡邀请。 毕竟这个人在午休沐浴着难得的阳光时,就问:“你能来给我当模特吗?” 他总夸邱夏身体哪里都好看,普通的项链耳饰戒指他都拍过,不过这次的稍微有点不方便。 Adam馋沈问之很久了,开始在学校正门口见到人时就直接问人家是不是bottom,撞号以后又知晓是姐妹的男人,又开始馋起他的摄影技术。 沈问之从做自由摄影后就在油管和ig上恢复了更新,这两年还以英国为中心去到附近旅拍,时不时剪点日常vlog,不用工作又常常探店,身上那股子自在不羁的野气吸引了不少关注者,连Adam都是他的小粉丝,第一次上沈问之的频道时把最得意的设计款都戴上了。 所以这次他也不会放过薅羊毛的机会。 “又不是第一次了...”Adam可怜兮兮地眨动卷翘的睫毛,“而且这个真的很适合你...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邱夏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嘴角抽抽。 “你上次错过的那个展览我有预约……”Adam状似随意道。 “……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伦敦。”邱夏屈服。 估计这会儿沈问之在北爱尔兰哪个地方钓鱼呢。 被欢呼雀跃的猛汉强行请了个餐车甜点,告别后邱夏吸着清甜的茶饮还了画册再走出校门。 圣马丁校园盘踞于伦敦中心地段,出了门直走一百米就是一堵黄墙,上面写着—— [PLATFORM 9 ?] 读预科那一年忙着埋头练语言、参加各种研讨会、听讲座,路过这面墙时也只是短暂想起《哈利波特》电影中推着行李穿过墙的魔法师们。 但如今每次路过都会驻足停留,都会想:为什么他不能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去找晏归呢? 可能他是麻瓜,而晏归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开车去杜伦要五个小时,要是他能从站台穿过去,只用五秒就能见到穿黑袍奔赴晚宴的晏归了。 圣马丁门禁严格,晏归甚至还问过Adam翻墙进来的办法,而Adam在知道这个鲜嫩可口的小帅哥也是1还也是姐妹的男人后,厌烦地甩手说不知道。 邱夏有时坐火车去杜伦找他,一周三天的课除去做项目的时间,挤出来的那点空闲都用来和爱的人们见面、再见面。 杜伦联邦制的学院形式让邱夏每次来都感叹不已,晏归的学术圈子在商学院,而生活圈子则在university college,宏伟的城堡区优雅古朴。 而晏归忙起来的程度和他不相上下,每天忙于商学院的各种社交和晚宴,又选的最古老传统的一个学院,每月一次的formal dinner就跟魔法学院开席差不多。 大家穿着黑袍子,长长的餐桌,用蜡烛代替灯光,刀叉相碰间隙是各样的低声交流,仪式感满满。晏归有次喝醉了来接开车的邱夏,直接把人压在后座剥光了舔,优雅的温莎结套在了邱夏脖子上,莹白的肤色上一圈艳丽的红。 晏归比高中时又强壮高大不少,连肉棒都又发育了些,把邱夏抱坐在结实大腿上,紫红的鸡巴用力往上顶,薄薄柔韧的肚皮浮现出阴茎轮廓,看得青年眼热,有力的大手扯住邱夏胳膊狠狠往下坐,冠头每次都顶在敏感点上。邱夏被他连续的刺激弄得潮喷,夹紧小穴收缩着抽搐,哭着想起身又被拉着坐下。最后两个人就开了点缝在车里睡过去。 杜伦比伦敦还爱下雨,挡风玻璃被大风拍打,冰凉的雨从窗缝斜斜飘进来。晏归眼皮动了动,埋了一整晚的肉棒又在邱夏体内搅动起来。 还在睡梦中的人软声吟叫:“呜唔……”小屁股贪吃地往后吞,留住要抽出的肉棒。 晏归低低地笑:“又想要了?”就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又抽送起来,被紧致的肉穴夹得吸气,“哥哥都给你、都给邱邱…” 那辆贺澜安送的车,黑色的真皮后座有过四个人的精液,邱夏从不让其他同学坐后座,别人问起来他只能打马虎说副驾驶更舒服。 只有Adam淫笑着拍拍他的肩,给了个“我懂”的眼神。 有时候两个二十岁出头的人也会只牵着手在校园逛,杜村的树很高,天很蓝,跟他坐地铁半小时就能看到伦敦眼的生活不一样。这里的人不那么急,也不像圣马丁那样奇葩鬼才遍地。 一到傍晚商学院的楼前就很静,教学楼不高,坐在摇曳的草丛边,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但也十分美好。 晏归抱着他,两个小孩在草坡上滚。 有次碰到个哲学系的学长,打把黑伞蹲在楼前当蘑菇,晏归熟稔地打招呼,等人走了邱夏不禁腹诽:“你们这儿也有怪人呢。” 晏归挑挑眉:“人家可是有爵位的...” 邱夏大吃一惊,又有些担心:“你每天都和这些人社交吗...你,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中学时代篮球场上跃动奔跑的身影还镌刻在他记忆里,晏归会选商科他也意外,而这样每天混迹名利场,周旋于声色觥筹中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 /p /p - 分卷阅读103 /p /p 晏归看他那副表情就叹气:“早跟你说了,我直接跑来杜伦读本科一部分原因是不想继续和你分开四年,还有一部分是我本来就打算不从政就从商,能拓宽社交圈认识上流阶层,这不是一举两得?” “我是想和你一起变好,没有委屈我自己,我现在每天好的不得了。” 他把邱夏下撇的嘴角扯起来:“而且我们晚宴的饭比霍格沃兹都丰富!” 邱夏跟他穿过杜伦大教堂金色的拱形回廊时忍不住想,可恶,为什么他是麻瓜呢?! - 春季的英国雨雾多,空气湿润,包里都时常备把雨伞。 这是本科的最后半年,邱夏终于憋不住主动向沈问之提了复活节假期去土耳其。 沈问之正在调整相机参数,他追求原始的美感,所以打光板都很少用。修长的手指上素色简约的指环十分显眼,邱夏知道他天天都戴着这个。 本来邱夏问他生日礼物要什么,哪想对方认真地要他给自己做根项圈。 就算没有明说也懂沈问之什么意思,邱夏偏不顺遂他的心,忿忿地想这个傻逼果然有自虐倾向。 去找Adam帮忙最后做了个指环,本来只是觉得戒指小,对他外系来说容易上手些,结果沈问之转头就把戒指照片po上网,引得最后邱夏期末月给晏归又雕了个小乌龟,还给远在国内的贺澜安送了个自己烧的陶瓷,还做了汪汪的陶土黏在上面。 老父亲用它泡茶后美美地发朋友圈,图里的橘猫正抬起爪子贱兮兮摸杯沿。 “好了吗?” 突然出声的询问打断邱夏的回忆,他在沈问之的注视下慢慢脱掉外套。 少年的青涩几乎完全褪去,被男人用精液浇灌过的花朵艳丽诱惑,身材愈发纤长,可该有肉的地方也变更大。 细线般的暗红链子像绳一样绕过修长脖颈垂到胸膛,又往后缠去勾勒两片蝴蝶骨,一圈圈贴在肚脐、大腿上。细链上不同位置缀着不一样的细碎矿石珠宝,随意扭动就能反射出各色光线,让整具身子都仿佛在泛薄光。 最让邱夏疑惑的还是这条身体链有一根稍粗的线从小腹往下,陷入嫩穴,摩擦着阴蒂和菊孔,最后收上腰肌。 邱夏前段时间拆开包裹时还以为Adam改行做情趣用品设计了…… 但饶是这样,久浸艺术行业的两人也能看出设计的巧妙和思想。沈问之让他趴在一块巨大礁石上背对着镜头,常年受海风侵蚀而风化的礁石看起来粗粝,摸起来又湿滑。 把头发丝带轻轻扯掉,拢在胸前,散落在石面上。 莹白的裸背被丝丝红线缠绕,灰黑斑驳的石块将他衬托得更加迷人,像只大西洋唱歌的塞壬,引诱男人为他神魂颠倒。 邱夏听见快门声停止,转过头一眼就落在对方裤裆鼓起的大团上。 他慢慢翻身,举手投足都是慵懒媚意。 “你要拍前面吗?”他勾起胸前的红丝,轻轻往上提拉,“还是来…操我。” “干你。” 三月的伦敦只有十几度,沈问之把邱夏一齐裹进风衣,藏在礁石后做起来。邱夏两条细腿盘在男人腰间,抱住他的脖子被底下的大鸡巴顶得不断往上耸动。 暮色合起,粉紫的天边连着大海,远处码头渔船停靠,鸣笛声遥远得听不真切。 海面上飘起几抹白浊,邱夏哭着让他别射了,肚子里的精液全都流进海里也太不道德。最后的结果就是沈问之用内裤给他堵上肉洞,又把他小青茎射的全吞进嘴里。 海风裹着淡淡腥味,渔灯像散落人间的星星,细沙上是他俩归家深深浅浅的脚印。 沈问之突然问道:“去土耳其是帮你拍照的报酬?” 邱夏猛地睁圆了眼,朝他腿弯踢一脚:“你又来了是吧?整天不想多些什么不舒服是吧?”甩开身后人快步往前走,听见沈问之叫他又回头。 男人被他踢得单膝跪地,习惯性地摸摸无名指上指环。 笑道:“至少我现在不会一个人乱想完憋着,我想完学会要告诉你了啊。” 邱夏嘟囔:“晏哥现在都比你成熟……” 沈问之追上来从背后抱着他,两人摇摇晃晃在狭长海岸线。 而晏归出现在希思罗机场时,沈问之无语地想,他哥说得果然没错,这个小屁孩就是个跟屁虫。 到了伊斯坦布尔后也没急着往目的地赶,三个人住进豪华公寓,白天去清真寺和大教堂转转,在金角湾看着来往船舶悠闲喝上几口咖啡吃个晚餐就穿梭于各种市集,邱夏包里全是开罗的香料、印度的辣椒粉、土耳其软糖等等小东西,全是要带回去给一众朋友的土特产。 玩了两天抵达卡帕多奇亚,登上早就预约好的热气球时沈问之还有点发怔。 他从小想得到、想实现的东西都像上天在开玩笑一样戏弄着躲过他,久而久之他便也不去争了。 除了身边这个人。 沈问之望着天空中的热气球,俯瞰底下起伏的地貌,嘴角都扬起笑。 太喜欢的人和事确实要用尽全力去追,不然那该得多遗憾。 “晏归你帮我们拍张照?” “没睡醒?” “…猜到了。”沈问之把包里三脚架拿出来展开,相机架在上面。 他揽过邱夏腰际,准备在五彩斑斓的热气球中和爱的人接吻。 “等一下!”晏归挤进画面框,贴向邱夏,“我也要!” 沈问之大度地没赶他,邱夏盯着摄像头呆呆道:“要是贺澜安也在就好了。” 彼时临近深夜的中国,坐在办公室的贺澜安点开群消息,加载出一张照片。 高空之上的热气球里,邱夏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亲吻脸颊,沈问之若有若无炫耀无名指,而晏归举着手机对准镜头,上面放的是他证件照。 『晏归:让你参与进来了,开心不?』 “……” 他捏捏眉心,靠在柔软椅背,出神凝望落地窗外,一架红眼航班从空中飞过。 再过三个月他也会乘着飞机,离开步入酷暑的上海,去到依旧凉爽的伦敦参加邱夏的毕业礼。 他祈祷天气都好,夏季昼长夜短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 圣马丁的毕业走秀展览每年都吸引不少人来看,网络直播也是挤得服务器卡顿。 邱夏有着自己独特的经历,和导师约过的辅导里都被引向结合自身去创作。任何创作都是一次设计,正如前辈所说:设计是过程驱动的一次行为。 他不能拖延,要不断推动自己往前走,挖掘更多灵感,压力大到又去边转陶土边哭。 毕业生展览上大家都来了,连晏归的父母都在,他们是特意提前来伦敦看邱夏的,后面再一起去杜伦给晏归庆祝毕业。 /p /p - 分卷阅读104 /p /p 结束的那晚邱夏跟着朋友在食堂吃完又转战门口的美食市集,踩过一年四季装扮不同的校门口台阶,毕业的夏天花色更是丰富鲜艳。今晚仍有怪人在广场表演行为艺术,但他们无暇互动,他们要去后街大醉一场。 Adam抱着邱夏大哭,桃红的灯光把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映得烂醉,邱夏推推娇哭的猛汉:“…九月研究生开学咱们又会见面啊。” “可是又要和你分离两个月!” 邱夏跟另一个男生一齐搀扶Adam从THE STAR出来,还能走路的人都要续摊另一家,而邱夏虽然还算微醺,但也摆手说不去了。 他指指不远处长凳上的贺澜安:“我男朋友在等我。” 原本还迷糊的Adam瞬间打开雷达,嗷了一嗓子:“又是你的菜?”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猛汉沉吟:“…Summer,你,是不是很有钱?” 邱夏扯他红色的胡须,拍拍他的脸:“是的,富婆的快乐你不懂。” 目送一行人离去,转身就奔向已经朝他张开手的男人。 邱夏跨坐在贺澜安大腿上,不停在耳边说想他,酒气热热地扑在男人耳廓,贺澜安觉得自己也有点喝醉了。 他们直接住在沈问之租的公寓,晚上兄弟两人一起弄他,前后两个洞都灌满精液,分不清是谁的,床单上也痕迹斑驳,两颗乳头被舔咬得都大了一圈。 陪着贺澜安游荡于伦敦的各种红中,双层巴士上吃冰淇淋,电话亭里紧贴湿吻,坐在大教堂看人们做弥撒。 六月底他们一起开车前往杜伦,每个学院毕业典礼时间也不同,邱夏看着黑袍红袍上各式院徽,想起自己手痒给晏归随手画了十六个学院的创意版院徽,被对方拿去高价拍卖给了那些贵族,两个人拿着这些钱去德文郡的美食节大吃特吃,海港边的蒸汽火车来回都坐了好几趟。 毕业典礼前晏归还带着邱夏和他的同学们一起去爬大教堂的钟楼,说是不挂科的传统习俗。 每年的毕业典礼都在这座宏伟古老的罗曼式教堂中举行,晏归穿着优雅的黑袍跟着人流进到杜伦大教堂,邱夏望着他的背影怔然,四年过去,少年都变成青年,爱也生长得更加坚定强大。 黑袍后面的肩布鼓起,风一吹就像魔法师的斗篷猎猎扬起。 邱夏作为嘉宾坐在底下,有别于圣马丁的放纵自由,杜伦的整个毕业流程庄重肃穆,轮到晏归上台握手时旁边的晏母不断流泪,邱夏贴心地给他递了纸。 沈问之今天也来做晏归的摄影师,还被他大方地转让出去给自己的同学。 “你以后可以出去吹自己也是给公主王子拍过照的人了。”晏归顶着学士帽逗沈问之。 - 毕业旅行邱夏选择了国内,说要沈问之开车带着他走川藏线,想去看看雪山圣池、草马牛羊,还答应了Adam到时候来中国玩去机场接他。 回国前贺澜安带着三个人去康沃尔的海港小镇歇息一周,也算是连轴转的毕业季后放松。 夏季的英国适合在海滩边度假,邱夏捧着杯果汁流连于小镇画廊,这边也有诸如法尔茅斯这样的艺术设计大学,整个镇上年轻富有活力,为古老浪漫的街道增添一抹彩色。 从海边白色小木屋醒来,到街角的小酒馆小酌两杯,又奔去沙滩和阳光约会,傍晚乘坐渡轮欣赏海滨城镇的风光。 这里有座几百年历史的城堡,贺澜安牵着他漫步在它门口的沙滩上。 旁边小教堂传来音乐,他们推门溜进去坐在后排木椅上,彩色窗透进来的光斑绚丽耀眼,落在新娘洁白的头纱上。 神父问誓后诵经祷告,新人宣誓再交换戒指。 “你喜欢这儿吗?”贺澜安问他,笑得很温柔,“下次我们再来好不好。” 邱夏望着台上接吻的新人,侧头看向贺澜安,“好啊。明年我研究生如果能顺利毕业……能从师太手里活下来的话。” 贺澜安揉揉他的脸,笑出声:“你当然能。” 眼里尽是向往:“下次来,主角会是我们。” 他们悄悄溜出去,贺澜安让邱夏去找沈问之和晏归吃晚饭。 小孩的夏威夷风格花衬衫在清新海风中飘逸,挥挥细瘦胳膊往前面撑遮阳伞的餐车跑。 “晏哥可能在那边等烤虾,沈问之去附近雕塑花园了,晚饭前回来!” 他撒开脚丫往海边跑去,金黄细沙扬起,贺澜安插着兜慢慢跟在小孩身后。 一切都慢下来,他也慢下来。 邱夏毕业那晚忐忑不安地问他又要再等一年会不会着急。 他说不着急,也确实不急。 奔四的年龄往后每天日子都记得很清楚,小时候躺在沙发上翻电视遥控板,时间就在动画片的广告间隙飞快流过。 人生总是前二十年渴望长大,时间便像加了速一样转眼即逝,少年时期仅有零星片段留存记忆里。 他曾经太过着急,太过害怕,害怕跑不赢时间,害怕鸿沟越来越大。 现在贺澜安只想慢点享受生活,每天都会是珍贵回忆。 此时阳光灿烂,海风湿润。 慢慢来,一切正好。 -------------------- 邱夏:哥哥毕业了,听说你们开学了? 第56章 番外二·人生海海(上) 上了大学后高中同学每年都会组织聚会,韩烨其实对此并不感兴趣,但还是每年冬夏两次准时参加,一个人来,挂着虚伪得体的笑和高中推杯换盏,转战KTV时也还是会亮几嗓子,看起来似乎和高中做小老大时没什么两样。 除了每次包厢门打开,无论他手头在忙什么都会侧头去看,沉默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他觉得这样很累。 他只是在等一个人,为什么那个人总不来呢? 大三暑假这年的聚会和过往有些不同,韩烨来到包厢时明显感觉气氛凝固冰冷,平常话最多的几个也只埋头尴尬地玩手机,女生倒是都有意无意地往角落瞟。 在韩烨后面到的方酲推推他的背。奇怪道:“你怎么不进去?”从他身边挤过去,扬手笑开了大呼。 “晏哥?!!上周看你朋友圈说回国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约你出来喝一杯呢!”他跑到晏归旁边的座位坐下,“这是你第一次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吧?等会儿我们转场去酒吧你也来呗……” 晏归久没被方酲的话多淹没,乍听还是觉得有点聒噪,但比起三年前他还是成熟多了,这种场合他也只是一边喝着清茶一边点头。 方酲问他:“你们本科只上三年是吧?真爽啊,难不怪你最后一年学得那么拼命,高考完就跑国外了…诶,那邱夏是不是也回国了?” 话刚问出口,大 /p /p - 分卷阅读105 /p /p 包间里的温度直接降到零度。 晏归握着杯子的手绷出青茎,指尖用力到发白。 眼色黯了几瞬,吹了口浮叶,慢慢喝了口才淡淡回道:“嗯,九月他又要回伦敦读研究生。” 方酲惯不会看人脸色,当年照片事件他知道的时候都在收尾保密阶段了,仅仅捕捉到点风声,又因为见过晏归对待那些嘴碎嘴脏者的态度,索性乖乖闭紧嘴巴继续做跟屁虫。 “啧…他现在能耐了啊……以前高中真没想到他能走这么远。我还在网上刷到过他的画呢,连我在这个外行都觉得厉害。”方酲喋喋不休开始夸邱夏,这招讨好他晏哥百试不爽。 有几个男生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但他们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方酲问道:“邱夏怎么没来参加聚会呀?”他还环顾四周像在找人,没看到大艺术家,倒是对上了韩烨黑黑沉沉的一双眼。 方酲不禁打了个寒颤,转回头发现他晏哥毫不留情地回瞪过去,眼刀比高中那会儿还锋利不少。 “因为有些没脸来的人来了。” 他感叹,就是这味儿,还是他暴躁冷酷一脚能把韩烨踹骨折住院一个月的晏哥。 其他人都隐隐担心两个人打起来,小心地关注他们动作,但好在一直转场到KTV都相安无事。 晏归倒是跟几个以前经常一起打篮球的同学聊得挺开心,韩烨丧失了社交主场却也落得轻松,一杯接一杯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 本要唱个通宵,有些人提议去打麻将,于是原先挤满了人的大包间此时显得有些空荡。 韩烨在长沙发那头醉得躺倒,扯着嗓子嚷嚷:“晏归,你有、你有陈思宇的联系方式吗?” 走到门口的晏归头都没回:“没有。” 方酲被他劝去打麻将,他自己走出演唱城,在门口碰上等他的邱夏。 皱眉:“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 邱夏耸肩:“出来透透气。”他见晏归脸色不好看,知道对方顾忌,撒娇,“我刚才也看见几个老同学了,打打招呼没什么的,我都不怎么在意了你就别气了,好不好晏哥?” 他们牵着手往停车场走,后面有个人突然大喊他的名字。 邱夏转头看,发现是韩烨,有些无语:“……一小时前你还发消息说他死了。” 晏归不以为意:“也快了。”揽过邱夏就加快脚步,远离醉醺醺的酒鬼。 韩烨反而偏偏倒倒地往前追,一直在后面叫邱夏的名字,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像是在追跟其他男人跑了的对象…… 邱夏隐约知道他想干什么,索性停下来:“有事吗?” 韩烨结结巴巴道:“对不起、以前…以前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能给我陈思宇的联系方式吗?”他喝醉了,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一股脑全往外倒,“他们都没有、我问了好多人,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激动地拉住邱夏手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 晏归直接把他用力推开,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邱夏看戏似的扫了他一眼。 慢慢开口:“我一直和他有联系。” 韩烨眼底的光都燃起来,邱夏恶劣地笑道:“可是我觉得他不想你知道他近况,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过呢,你可以加个我微信,以后说不定咱们还会联系。” 韩烨就像只提线木偶般目送他们远去,夏夜的风湿黏,将他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吹得更迷糊。 脑子里不断回想方才邱夏的话,手脚竟有些冰冷,冲动地定了张火车票,目的地已经成了他的常用地。 西南大山里的小城市没有直达高铁,绿皮火车摇晃一天后才到,宿醉后酒气满身,韩烨扶着疼炸的头找了个火车站附近的如家简单冲了下,买点零食和水就娴熟打电话约黑出租。司机师傅知道自己熟客又来了,停在宾馆楼下,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老师,又回家耍啊?” 这是他的大客户,一个人付四个人的钱,就为了不跟其他人搭伙拼车去宣县。 来往这么多次,老王也摸清这个小伙子不爱说话,一路上便也安安静静地开,还把自己最喜欢的土嗨歌都换了情感电台。 女主播温柔多情的声音缓缓流淌:有一种遗憾叫做错过,如果我们当时…… 背景音乐不大不小,字咬得清晰。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记得那片星空,最紧的右手、最暖的胸口……” “师傅,换一个频道吧。”韩烨望着窗外淡淡道。 大山盘旋圈圈公路,这几年国家基建越来越好,即使是大山深处也建起了漂亮平整的柏油马路。 但他好怀念两个人挤在桑塔纳狭窄后座里,在破土路上颠簸着进山的那年。 路到了尽头,他要下车走半个小时才能到那片田地。 夏天的水稻金黄,晚风一吹摇摇晃晃成海,地里散落一片掰开的苞谷叶。 韩烨小心踩过田埂,几步就跨上小山坡,躺进干草垛时他想,十四岁那会儿的自己怎么会觉得坡很长、草垛很大。 大山里天空的星星还是那么多,大城市呆久了就忘记最原始的纯净,但他不敢抬头看。 初二暑假陈思宇带他来过一次,他们躺在这片天空下听蛐蛐唱歌,枕着麦香的干草垛,他抬手指着颗最亮的星星。 “宇崽,那就是你爷爷,正看着咱俩呢。” 韩烨侧身蜷缩着,手枕在头下,凝望身旁的位置,即使这个位置空无一人。 可是以前有的,以前有个人总会在他转头就能看见,总会沉默着向他表达爱。 他和这个人在这里接了人生第一个吻。 四目相对,忘了是谁先向前倾身,炙热的唇、懵懂的心,青春期伊始破土而出未名的花朵。 他们甚至连嘴都没张开,不懂接吻还要用舌头,贴上去那两秒比风都轻柔,又仿佛被拉长成两个世纪。 让他记了好多年。 韩烨有时候也奇怪,明明自己那么笨成绩又差,记性差到被老师抽起来背四句古诗都要靠陈思宇翻书提醒,却又能把他们之间的六年记那么清楚。 或许是他早有预感,知道他们的故事会永远停在高考结束那个夏天,往后他只能靠回忆去一遍遍怀念。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刚升初一的时候家里又换了个保姆,他妈妈听说了对方家里的悲惨象征性地掉了几滴泪,跟父亲提了一句就立马解决了两个人的住宿。 韩烨当然懂这又是父亲的“作秀”,搞房产炒起来的暴发户想要加入老阶级,也学人家搞慈善,今天资助几个大学生,明天往某某救助基金投钱。 所以得知保姆的儿子还被安排进他的班级时,韩烨打着游戏里根 /p /p - 分卷阅读106 /p /p 本没在意,只是哼哼了几声。 原本心里还残存点的“收小弟”想法,在看到对方干巴瘦弱的小身板后也彻底打消。 “你真的读初一?”他毫不掩饰地打量面前人,浆洗得发白的薄衫,套着条短了一截的裤子,脚上那双凉鞋不仅样式老土,鞋底还翘了点边。 特别是身高,比他矮了一大截,韩烨伸手想比划一下,结果对方像是被吓到,猛地往后缩,抓着保姆的围裙边想躲又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忍住了。 韩烨当时就乐了,比看起来胆子大嘛,说不定培养一下以后也能在他跟校外约架时撑点场子。 保姆阿姨佯怒地拍了下儿子的头,赔笑道:“他性子有点闷,您别介意,但他很听话很乖的!”说着又使劲推推儿子的背,“快谢谢韩阿姨一家让我们住在大房子里,更要感谢人家把你送进好学校!” 陈思宇别扭地挤出“谢谢”两个字,说完猛地一鞠躬,这下轮到韩烨被吓到了。 嚯,这弟弟不爱说话,却是个行动派啊! 但这样的新鲜感对年少的他来说实在太低,毕竟他每天都忙着追隔壁班花、揍对班老大、扩张势力版图。 韩烨那会儿的终极梦想就是:做大哥。 至于大哥的女人是谁,等他做了大哥要谁不行? 在他每次差点忘了家里多个人时,这个人又会出来默默刷存在感。 家里有用不完的创口贴,前天擦完懒得收的碘酒隔天安静呆在药箱,不及格的试卷下总有一张错题纸…… 搞什么?田螺姑娘报恩?! 韩烨摸摸后脑勺,那该感谢他爸去啊,虽然他爸肯定早忘了还有这茬。 那个小傻逼怎么会明白,在他和他妈看来难上天的事儿,放在自己眼里都不值一提。 不过被人这么珍重地感谢,感觉…倒也不赖。 韩烨在柔软的床上翻滚,逆着台灯看纸上的解题过程—— 嘶,字还可以嘛,题…题看不懂。 做大哥不需要文化,韩烨把错题纸折好放在床头柜上就睡了。翻个身又想,闷葫芦好像是在楼梯拐角劈的小房间睡。 闭眼,又睁开,他疑惑,那间以前放杂物的吧?不小吗?虽然自闭儿童是挺瘦小的,但难保人家以后长两米啊。 不想了,睡觉,明天还要追刘倩倩呢,美不美他也不懂,反正其他老大都在追,他也不能输啊! 安静五分钟,妈的,腾地翻身下床,他跟自己说,就看一眼小自闭在袖珍房里有没有被憋死。 轻手轻脚打开门,韩烨内心一个卧槽! 怎么没穿衣服?! 虽然平时上厕所大家都会比比大小,但这么近距离看到同性裸体还是第一次。 他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肋骨都能看见形状,屁股肉还挺多,奇了怪了…… 甩甩头不再乱想,环顾四周明白缘由。 “啧,没安空调啊…这么热的天别蒸干了。”他走近,一点不见外地拍了把对方屁股,手感可以啊! “都热得脱衣服了?去我房间睡,哥哥床大。” 韩烨大咧咧地邀请,一副罩小弟的做派。 其实陈思宇睡主卧都没问题,反正他爸妈整日不着家,夫妻各有各的玩乐。 虽然平时狠得一逼,其实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如果能有个同龄人每天玩,其实也不错。 陈思宇本来被噩梦缠身,猛地被拍醒,意识到韩烨拍的是什么位置后,拉过踢在一样的毯子赶紧裹起来,脸烧得通红。 偏偏韩烨还恶趣味地捏了把他屁股蛋子。 “你害羞什么?都热出汗了,快出来!” 闷闷地被强拖进凉快的卧室,墙上贴着拳击比赛照片,还有古惑仔海报,没拼好的乐高零件散落一地。 韩烨把人推倒,压在陈思宇身上,心里爽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陈思宇被他像个抱枕似的缠住,也不敢翻身,直愣愣地任由小少爷无意识蹭他。 其实他比韩烨还大一岁,乡下念书晚,从小父母外出务工,他跟着爷爷长大,嘴上不说,心里远比这个年龄普遍小孩成熟许多。 他懂很多,所以他知道要讨好这座房子的主人们,以免自己和母亲被赶走。 他懂很多,所以在学校被欺负,也不会向任何人告状。没有什么事是熬不过去的,除了死亡。 但他也有不懂的东西。 就像之前,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对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更感兴趣,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忍不住偷看韩烨,明明每天喊打喊杀蠢得要死,还跟风对着女孩起哄。 陈思宇觉得自己是外土,而韩烨是内土,这种没救的。 但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没救了。 更不懂。 为什么此刻他硬了。 -------------------- 韩烨x陈思宇 第57章 番外二·人生海海(中) 第二天他就搬着自己的一包东西住进韩烨房间,韩烨教他用自己的浴缸,放好了水命令道:“你躺进去试试,还有按摩功能的,可爽了!” 陈思宇低着头背对他扯起衣角,又顿住转头小声:“…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韩烨直接上前把他裤边往下拽,嘴里念叨:“你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那从现在你就改掉这个习惯吧,以后你都得和我睡一床被子了。” 很正常的话不知道怎么从韩烨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奇怪,陈思宇捏了下发烫的耳根,小小的喉结轻微滑动。 “抬脚。”韩烨又指使他,把脱下来的长裤抛到挂钩上,稳当挂住,“呜呼!三分!” “……” 浴室安静得尴尬,韩烨可能也没碰到过这么不捧场的,搓搓鼻子,“内裤也我来?” 陈思宇飞速摇头,他发现小少爷没有少爷病,但有大哥病,没接触几次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势,爱下达命令又爱替人做决定。 就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陈思宇红着脸泡进热水里,有点烫,果然是没伺候过人的主。但他什么都没说。头顶突然被一块毛巾盖住,耳边传来渐行渐远的声音。 “我不知道备用毛巾放哪里的,你就先用我的。” 热乎乎的水柔软地贴着他,水汽氤氲,让他有点呼吸不过来,求生般地猛吸氧气,鼻息间全是浴巾的味道。 全是韩烨的味道。 不难闻,他着魔似的没立刻拿下来,像个瘾君子般又呆呆呼吸几瞬才轻轻拉下。 露出了比刚才更红的脸,大脑仿佛缺氧,诱惑他再去闻那块擦过韩烨身体的毛巾。 蹲在电脑前打游戏的人对里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韩烨就像个单细胞生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打游戏,就是在打架,在追隔壁班花,至于其他的事,他的脑子 /p /p - 分卷阅读107 /p /p 管不过来。 所以当他和职高老大约了溜冰场见后,前线小弟跟他报告对方人数,他震怒:“李狗有没有道德?带那么多人?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打架…还要讲道德吗?” 韩烨气不打一场处来,踩瘪汽水易拉罐,发号施令:“再找些兄弟来。” 他抓抓自己发型,偷用的老爸的发胶都快干没了! 站起身跳下花坛也准备去拉几个人充场面,容量小得可怜的脑子只晃过陈思宇的脸。 那张清淡得像白开水,又和水一样让人舒服的面孔,连眉毛瞳色都淡淡的,还有那比常人更白的薄唇。 一边回忆着早上起床才看过的脸,一边往教室走去。 学校初一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但他要到处征战,陈思宇就会在教室坐着学习,等到差不多时间了再到校门口十字路的红绿灯等他。 通常韩烨会挂点小彩,嘴里嚷嚷是纯爷们的象征,等回了家陈思宇棉签蘸碘酒按上去时就两眼泪汪汪。 还会一边颤着牙关把泪憋回去:“…不疼!” 陈思宇好像没听出来尾音颤抖,手下力气又加大,听到痛呼嘴角的弧度都忍不住扬起。 不痛不长记性,好在韩烨后面懂得躲避拳脚,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爷们儿”了。 走到教室门口,果然还亮着灯,韩烨心下都有点雀跃,脚步不自觉加快。 “宇崽!跟哥走一趟!”韩烨甩着书包带子冲进来。 结果跟三四个男生大眼瞪小眼,陈思宇就被围在中间,课桌被弄倒的水杯打湿整片,扔在地上的课本卷子全踩上了黑脚印。 韩烨哪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场面他可太熟悉了,但他不喜欢一群人欺负单个,这种手段实在下作。 为首的男生还以为韩烨也是来整治陈思宇的,还哥俩好得上前去揽韩烨肩膀。 “烨哥,不劳您动手,我已经帮你教育过这只土狗了!” 韩烨侧头定定看着他,语气听不出情绪:“怎么教育的啊?说来听听。” 男生骄傲地把这两个月干的事通通倒出来,还添油加醋了一些,用力拍韩烨肩膀:“哥我知道你早看不爽这小子了!换谁都不高兴啊,保姆的儿子凭什么跟咱读一个学校?你爸还费劲把人插进来,不会是他保姆妈背地里……”男生脸上浮现出恶心又兴奋的神色,正要继续往下说,搭住韩烨肩膀的手突然被猛地捏紧往下扯。 韩烨直接弯身把对方摔翻在地,后脑勺磕在水泥地发出骇人的声响。 “我跟你很熟吗?”他掸了下肩上不存在的灰,问剩下的几个人,“他坐哪?” 得到回答后跑过去把课桌给踹飞几米,桌斗里的书散落一地,又去隔间找了根拖把胡乱在一片狼籍上继续添墨加彩。 他抬头问:“你们几个的桌子呢?” “……” 教室就这么又倒了三张桌子。 拉着陈思宇走到教室门口,又想起什么退回去,几个男生吓得往墙角缩。 韩烨一脸鄙夷:“这点胆量还学人斗殴呢?”从地上捡起被踩了几脚的旧书包,拍拍灰,指使道,“你们几个,把他的东西全都复原好,一件不差啊。” 左右肩各背一个书包,揽过陈思宇的肩膀,大拇指翘起笔划。 “陈思宇,我哥们儿。碰他一根手指,我宰你全家!”还凶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才离开。 走出门陈思宇侧头望向他,韩烨摆摆手一脸得意:“别太感谢我。” “……” 他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中二傻逼的人,放话都像是同桌数学本上写的“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定废你整片天堂”。 韩烨有点受不了他那么直白的目光,难得有些害羞:“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见不得谁欺负我朋友。” 陈思宇瞪大眼睛,踢脚下石子:“我们算朋友吗?” “那不然呢?!” 很快,一个小时后,自己这位好朋友就亲手把他们送进了警察局。 被放出来,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韩烨突然扑过去把陈思宇卡在胸前:“好啊你!就让你帮忙充个人数放风,你把条子给我放进来了?!你还报警?” 其实倒也没真生气,因为对方满十六,他们不过一群十四的小朋友,警察口头警告就放人了。 陈思宇被他挠胳肢窝,痒得眼尾泛泪:“痒!…哈哈哈…你别弄我,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了…” 韩烨猛地停了动作,手脚僵硬地不知道往哪放,清清嗓子碰陈思宇肩膀。 “咳…那啥、谢了啊。” 陈思宇头垂更低:“…咱们是朋友嘛。” 韩烨飞速往旁边瞥,啧了一声,提拉起对方衣领,把人往自己这边拽:“那拜托朋友你以后走路多抬头,也别总往路边边靠,撞上杆变傻子了谁给我抄作业?” 陈思宇抬起头看他,一本正经担忧:“...变成你这样吗?” 不等傻子反应挣开他的手就笑着往前跑,韩烨在后面骂骂咧咧追上来。 行啊,小自闭都敢跟他开玩笑了? 韩烨没跟成绩好的玩过,毕竟学霸们一般也瞧不上他,可家里这个天才自闭儿童就喜欢跟自己玩。 韩烨抖着脚吐着葡萄皮看着台灯下那个人认真给他解题。 初一都快过完了,他都习惯视野里总有陈思宇了。 明明最开始连人名字都没记住,结果现在,早上起来就能看见,晚上闭眼前也能看见。 而且竟然还没腻?! 韩烨晃着头吐籽,他自己都觉得神奇,想想又觉得可能是陈思宇太适合和他做朋友了。 怎么会有这么和他意的人呢? 作业可以帮他解决,半夜他饿了摇醒对方没半点脾气就去做夜宵,打架也会帮他瞒着爸妈,安静躲墙角写作业,看见有人偷袭他就在暗处悄悄扔个瓶子。 韩烨总跟别人说陈思宇是他远房堂弟,其实他知道有些人在背后偷偷管陈思宇叫“韩烨的小媳妇”。 但不知道怎么,他没暴脾气地揍那些人,反而心虚地观察陈思宇脸色,发现这人没反感情绪才松口气。 也是,这有什么大不了?这算什么事吗?他们就是嫉妒自己有这么贴心的弟弟!就是酸陈思宇对自己好! 韩烨边想边点头:“对、就是这样!眼红…嫉妒……!” 打开厕所门抬头就撞上坐在凳子上搓衣服的陈思宇,旁边滚筒洗衣机隆隆运作。 手里洗的还是他的内裤!! 热度燎原般烧起来,都红透到韩烨脖子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干什么啊…这是我的……” 陈思宇头都没抬,手上动作娴熟:“你都堆一周了,我就顺便一起洗了。” 白玉似的手指搓着那条超人内裤,拿起肥皂翻过裆部, /p /p - 分卷阅读108 /p /p 韩烨这会儿红晕都烧到脚底了! 那条上面有他梦遗留下的精液。 两个人都尴尬地顿住没说话,还是陈思宇先缓过来,沉默着往上面打肥皂,看起来像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但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睫毛都颤个不停。 韩烨这种笨的就看不出来,搓着耳垂自顾自道:“哈哈…你没害羞吧?这没什么是吧…我的意思是说,这很正常嘛,咱们到了这个年龄了,看点那些东西自然晚上会梦到……” 陈思宇突然打断他:“…看了什么东西?” 韩烨摸摸后脑勺,挤眉弄眼猥琐道:“害,就那些呗,女的跟男的,脱光了衣服那种片子。” “你这个年纪能看这些吗?”陈思宇认真地问。 韩烨被他莫名地凶了下,也不高兴:“怎么不能看?以后都会干的事情,我只是早点学会而已!” 陈思宇手上捏着的那条内裤被扔回盆里,上面的精斑似乎在诉说青春期男孩的欲望。 对未知性爱的好奇,是长大成人的第一把钥匙。 能看着自己在意的人长大是件很满足的事,但引起这些变化不是他。 他抬起脸,倔强地问:“所以呢?学会了以后呢?准备往谁身上实践?”忽地一笑,“刘倩倩吗?她都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韩烨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火,平日温吞安静的人这会儿浑身突出刺来。 陈思宇就像只刺猬,把背刺对着别人,把柔软肚皮留给他,这极大地满足了他心里那点特殊感和占有欲。 可是他不能忍受陈思宇现在下他面子,踹了一脚盆,里面的水洒了一半出来。 “你懂个屁!” 转身离开把门摔得震天响。 陈思宇抖着肩膀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韩烨还是在晾衣房看见了自己的几条内裤,他吹口哨子,切,这次要多求我几次才原谅你。 一直在等着陈思宇跟他道歉,但还是睡一起,可起床躺下的时间又完全错开,住在一块儿的两个人反倒见不了面。 韩烨每天憋着气,路过陈思宇课桌气都出得更响,像只笨黄牛。 再冷一周、不,三天,算了两天吧,他就主动找陈思宇让人跟他道歉! 这人伤害了他这个青春期男孩萌芽的爱情观! 不等两天,两个小时后陈思宇就又对他的爱情出手了—— 他从垃圾桶把揉皱了的纸捡回来,走到刘倩倩面前一点点展平坤直。 神色比写物理最后一道大题都认真。 “韩烨喜欢你,你不能这么糟蹋别人的心意。” 我靠!韩烨被小弟拉过来看热闹,心里大骂脏话,主要还是因为刘倩倩哭了,其他男生都帮着她骂陈思宇。 拖着这个呆子火速离开现场,跑出了校门,韩烨气喘吁吁停下,陈思宇闷闷地把手上攥紧的纸递给他。 “还你。我早就说了,她不喜欢你。也不值得你喜欢。” 韩烨拿过来,上面是他上课无聊抄的网络矫情句子,哪个火星文复杂、符号更多他就抄哪个,至于内容心意全都没在意…… 陈思宇见他看着皱巴巴的情书不说话,以为对方黯然神伤,咬咬牙恨铁不成钢。 “韩烨,你现在才几岁啊,就整天想这些?还读不读书了?你知道上次月考你倒数第几吗?” 对方怒视他,陈思宇更气。 “你先搞懂正余弦函数再去学习怎么泡女生谈恋爱吧。”他扔下轻飘飘一句,“你才懂个屁的爱情。” 韩烨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满了十四,虚岁十五的准男人,自尊受到了挑战。 把人推回家里锁上卧室门,打开电脑敲键盘,气得手都发抖:“你是学霸就什么都懂啊?陈思宇你以为你多厉害呢?” 他伸手把对方按在床尾坐下,笑得阴沉:“来…咱们看看是谁不懂。” 整间屋子突然被女人高亢的呻吟声充斥,陈思宇一脸震惊地看着屏幕里扭动的两具白花花躯体。 韩烨贴近他的脸,呼吸打在他耳廓:“…你懂不懂啊,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做爱,看到他把鸡巴插进哪个洞了吗?” 看见陈思宇呆呆的傻样,他兴奋极了,扳回一城的得意:“傻了?不是什么都懂吗学霸,嗯?” 可是陈思宇都没硬,韩烨觉得没意思,他都硬了,虽然半点眼神都没分给电脑里的黄片。 但他就是不服气,他想要欺负这个人,让这个人的骄傲清高都折在自己手下。 等视频都放完了,卧室里那点猫一般细微的吟叫才显现出来。 韩烨把陈思宇的裤子脱下来,手握住对方的阴茎不停撸动,他压着身下人,手心感受小鸡巴的跳动,舔舔嘴唇着魔似的把陈思宇流到嘴角的眼泪舔掉了。 他笑得恣意:“现在懂了吗?体验过这种吗,哥哥今天教你。” 陈思宇在他手下射了两次,韩烨还要强硬地搓硬,那张清淡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往日淡漠的脸色此时全染上颜色。 “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好酸、下面。” 眼尾红的,鼻尖也红的,连唇瓣都有了血色。 这都是因为他,韩烨心底漫起汹涌的满足和成就感。 是他给白纸添上了最艳丽的红,是情欲的红。 韩烨喉结滑动,神差鬼使地开口:“你都爽两次了…也帮帮我。” 初尝禁果的小孩上了瘾,仗着睡一张床就藏在被窝里每晚都蹭旁边人的屁股。 韩烨往前摸发现对方也硬了,无不得意:“你也很爽是不是?” 陈思宇从来不拒绝他,看起来那么正经冷淡的一个人,晚上会在他手里射出精液,韩烨偷偷尝过,味道很淡,跟他人一样淡。 两根阴茎贴在一起磨蹭,咕叽咕叽的水声,被子里闷热的空气,缺氧到极致窒息的快感。 韩烨全在初二那年体验过了。 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确切地说当时的他还不懂进一步,天真地把对方的纵容当作两个男孩子探索身体奥秘,仅仅是互相纾解欲望。 如果再给他多点时间,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会不会早点明白比生理反应更先有预兆的是他的心。 许多年以后,当他成了那个还在爱的人,对方也跟曾经的他一样,在爱情的圈外。 没有懂不懂,只有懂得早,或是懂得晚。 是他不够勇敢,成了最先放开手的人。 所以现在换成他来体会爱而不得的感觉。 韩烨从梦中惊醒,在干草垛上睡了一整晚,还好夏天的山里不算太冷,晨露还凝在草尖。 他滚到草地里大字展开,忽地笑笑,这里真好,连做梦都是做的美梦,将将停在年少最好的那段时光里。 再往东走两百米就是陈思宇爷爷的墓,农村讲究风水,墓碑刻了名 /p /p - 分卷阅读109 /p /p 字生辰和家谱,初二夏天他陪着陈思宇去祭拜过。 他当时脑抽了一样问对方,男的能刻在你名字旁边吗? 陈思宇当时好像笑了笑,韩烨当他在笑这个玩笑,现在看来,只有他自己把这句话当成了玩笑。 不过如今他没脸再去祭拜,这三年来那么多次,他都没再去过。 天上最亮那颗星星,一定看见了他是怎么伤害陈思宇,怎么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所有恶意。 韩烨趴在杂草地里,像个小孩一样捂住脸哭起来,没做完的梦他也记得清楚,初三那件事他比谁都清楚。 在一座寂静孤独的星系里,他终于收到远方微弱的光,却忘了这些光是经过亿万光年才来到了他面前。 -------------------- 预计失败 还有一章 明天吧... 早点睡 猜猜最后be还是he 第58章 番外二·人生海海(下) 回程的火车上韩烨失眠了,绿皮火车狭窄的卧铺让他翻身都困难,耳朵里塞着耳机循环黑租车上电台那首歌,意外刷到邱夏更新的朋友圈。火车呼啸经过隧道,信号断断续续,九宫格一张都没加载出来,但配的文字足以让他产生瞬间的耳鸣。 “学霸之间的神仙爱情:即使参加不同夏令营,也要斩获和你同样数量的项目金奖,也就是全部…” 西南山很多,隧道也很长,在驶出洞口前韩烨关掉了手机。 他紧紧攥着发烫的手机,把它夹在枕头下,脸埋进枕头,暗色的湿痕渐渐晕染开来。 一夜无眠。 他自虐般地又开始回想以前的事,习惯性想去掏钱夹,摸空了才意识到这次来得急,什么都没带,陈思宇送的那个小皮夹被他放在卧室的密码柜里。 皮夹不是真皮,钱夹里也没有钱,只有一张纸。 是陈思宇写给他的,某天上课像撕掉一张草稿纸一样草率地推给他。 韩烨从初一下就一直跟他做同桌,保持到现在上初三,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看上面写了什么。 “给我单词卡片干什么?”夹起那张轻飘飘的纸,上面只有一串英文。 “…你认识这个单词吗?”陈思宇埋头做笔记,神色淡淡,“如果你想弄懂自然会懂。” 韩烨翻了白眼,把纸揉成团随手揣进兜,他最烦陈思宇这幅说教的样子,搞得他好像真的很蠢什么都不懂一样。 他转过头趴着睡觉,撒谎嘴硬:“我当然懂,所以呢?我困了,帮我盯老师。” 挥动的笔尖停了几秒,又继续沙沙书写。 不懂的人装懂,懂的人又什么都不说。 那时十五岁的他们都不在意这些,总觉得以后还有时间,未来还很远,眼下的烦恼都先放一边,纵情享当下的乐是最简单。 韩烨侧躺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人,伸手撸动对方的肉棒,光是听着陈思宇刻意压低的呻吟他就硬得受不了,怎么会叫得比黄片里的女优还骚。像濒死的鱼剧烈跳动几下,肚皮都在痉挛,几股精液射在预先戴上的套子里,可能是次数太多,颜色都很淡。 韩烨贴得很近,近到能嗅到陈思宇发尾汗湿的咸味,“宇崽,你怎么流汗都比别人香…”比起跟他打球那群男生身上的酸臭,陈思宇简直就是极端。 才射完的人闻言又浑身抖了抖,他没接话,只是主动把早就抵着他屁股磨的硬棍子握住,然后塞进大腿缝隙,夹紧了就开始磨蹭起来。 韩烨受不住地弯腰,大口喘气,鼻尖贴在陈思宇肩胛骨翕动,有力地手臂紧紧锢在对方胸前。 “夹紧点,在夹紧点…好舒服啊宇崽。”嗓眼都在发涩,他想找点解渴的水源,嘴里迫切地需要吸住什么,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困兽般用唇摩挲、吮吸背脊突起骨头的小片皮肤。 白嫩滑腻的大腿根被磨得发红,陈思宇用手掌把射出来的精液接住,小心翼翼伸出被窝,握不住的白浊有些从指缝滑落滴到地板上。 韩烨不放他下床洗手,餍足后撒娇,“宇崽你真好,下周末秋游我让班长把我俩分在一个帐篷的。” 像只毛茸茸的大土狗蹭陈思宇背:“和你待着真舒服,比我其他朋友都要好…” 陈思宇突然睁开眼,嘴唇颤抖着张开又闭上,伸出被窝那只手捏得更紧,但手心的液体却流得更快。 他如梦初醒,又立刻放松手,不让更多精液被挤出去。 对,不能着急,别吓着他,现在不明白以后会明白的。陈思宇在黑暗中苦笑想道。 周五晚上回家收拾东西,陈思宇敏锐地察觉母亲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多,他镇静下来吃完饭照例帮忙洗碗收拾。 母子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比起言语他们更多在默默行动中表达感情。 直到陈思宇上楼做作业她都没开口问,望着儿子清瘦的背影,安慰自己这件事应该和他无关。 韩烨就没那么幸运了,许久没归家的母亲今晚突然回来了,还把他叫到小阳台说话。 “怎么了?”他疑惑道。 李玲茜把一个小盒子使劲砸向他肩膀,不怎么痛,但等韩烨看清这是什么时心下大骇。 女人指着地上盒子,贵妇做派也懒得装了,大声质问:“你房间里的避孕套盒子,里面只剩两个了!阿姨收拾房间还从床底扫出了用过的!” 她都气笑了:“韩烨,这几年家里忙起来了没人管你了是不是?难不怪老师总给我打电话说你上课不认真,精力都放这些上面去了成绩怎么能变好!” 韩烨想,陈思宇也整天陪他疯啊,不还是第一吗。 打飞机跟成绩有什么关系。 没得到儿子的解释,李玲茜拍自己胸口顺气,转身抄起立在旁边的晾衣杆往韩烨身上打。 几乎破音:“还带人回家来搞!你能耐啊韩烨!哪个女生不长眼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韩烨被他妈打得满屋逃窜,大喊是他自己用的,他妈根本不信,追着人都跑上了卧室。 “小宇,你让开,我今天要揍死他!这么大点就敢搞这些了!” 陈思宇把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韩烨护在身后,开口冷静道:“李姨,那些避孕套是我和韩烨一起用的。” 抓住他手臂的指节猛然收紧,韩烨甚至有点颤抖,呼吸都停滞了。 陈思宇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是他们一起用的没错,但是、但是也只套在各自鸡巴上射的而已,说得像他们跟片里演员一样插进去了……根本没这回事啊。 这怎么可能啊?韩烨急得汗都出来了。 李玲茜还没反应过来,陈思宇继续道:“我们俩好奇这个东西长什么样,每次去超市结账时都能看见,就忍不住买了一盒回来研究。”抱歉又害羞 /p /p - 分卷阅读110 /p /p 地笑笑,“里面好几个被拆开后都被我们拿去灌水做当气球玩了…用过的那个,是我一个人用的,想体验戴上什么感觉。” 李玲茜看着对面一张通红小脸,哪能不懂陈思宇的意思,明白过来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害羞难堪,歇口气摆摆手。 “哦哦、也是,你们这个年龄对这些是好奇…以后别浪费东西了……” 离开之前瞪着韩烨警告:“多跟小宇学习书上的知识,少带坏人家!” 陈思宇自认为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地蒙混过去了,思考着下次还是在浴室弄完冲掉痕迹比较安全。 没想韩烨却不觉得是逃过一劫,反倒一整晚都没理他,第二天周六上大巴都故意没跟他坐一起。 陈思宇心里有些急,面上却不显,他等待惯了,便戴耳机闭眼听英语听力。 晚上回帐篷才找到和韩烨说话的机会,结果对方抱起背包就往外走,陈思宇垂头沉默一会儿,咬咬牙跟上去。 韩烨跑进旁边的小树林,身后人喊他站住, “你怎么了。”陈思宇不解道。 韩烨舌头顶着口腔,不爽道:“你不是什么都懂吗?你猜啊。” 陈思宇放缓语气:“猜不到,你能讲给我听吗。” 对方皱眉:“你为什么要骗我妈?那些就是我和你各用各给玩光的,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这只是,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善意的谎言。”陈思宇扭头错开视线,“这样解释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韩烨更烦了,他心里乱糟糟,快要堆满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吼道:“不是…?你在心虚什么?!” “我们怎么了吗?我们做了什么需要去遮掩的,很正常的事情你为什么把它搞得那么奇怪啊?” 陈思宇盯着地上的杂草,全是被人们践踏后的垂头丧气。 “很正常吗?”他转头看向愤怒的韩烨,涩道,“…你觉得咱们做过的那些事很正常吗?” 陈思宇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憋太久了,声音越说越大:“正常的话你怎么不找其他人做?你也会和你兄弟们互相摸下面吗?他们会每晚上都帮你用腿、用嘴射出来吗?会——” “别说了!”韩烨捂住他的嘴,额头上青筋都绷起,慌张地环顾四周,沉声骂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万一有人在附近呢?” 陈思宇眼眶里覆了层水光,闪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韩烨没来由地感到心虚,想着是不是语气太凶,手上力度刚松了一点,陈思宇就挣脱开突然前倾! 准确地吻住了对方嘴唇。 如果初二乡下夜晚那个浅尝即止的吻还能解释成是当时氛围太好,那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陈思宇还奋不顾身扑上来。 没有解释。 无可解释。 陈思宇喜欢他。 韩烨猛地推开他!看都不敢再看跌倒在地的人一眼就跑回了营地,心神不宁到半路撞了人都无暇顾及。 一场秋游,兵荒马乱像突兀的秋雨,淋得人冰凉又清醒。 教室座位并没有调,但以前韩烨总喜欢把自己书和他的混在一块散落两张桌上,别样的交融满足了心底那点小心思。 但现在桌缝就是楚河汉界,韩烨也不会全然不理他,只是没再亲密过,躺在一张床上也绝不逾矩。 陈思宇苦笑道,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一天他也成为了韩烨生命中那些重复的某某。 不特殊、稀松平常的某某。 这就是不够忍耐的下场,心爱的猎物都不喜欢自己这只诱饵,还不顾一切地放网,结局当然是一场空。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至少韩烨不躲着他,学校发生的一件大事彻底破了他最后那点希冀。 教导主任在厕所抓了两个逃课间操的高年级男生,本来这没有什么,即使躲厕所偷偷抽烟也只是通报记过。 但他们是在厕所做爱。 主任走进来时看得清清楚楚,两个男生前后站着,扶着墙壁的男生校裤堆在脚背,站在他后面的男生还在动着。 本该只有主任一个人看到的事情经过,在各方添油加醋后成了一段香艳恶心的桃色八卦,两个主人公第二天就被退学,家长半点没争议,据说其中一个都被送出国了。 全校上上下下都在隐秘地讨论,两个男生都被公开地一扒再扒。 陈思宇还是安静坐在自己位置上做题,听身后聚集的一堆男生大谈同性恋。 “他们都不嫌脏吗在厕所搞?男同性恋是不是都这样啊?” “差不多吧…你想他们搞的时候用的洞是干什么的…呕我不能再说下去了你们都懂哈哈哈哈……” “我姐姐的堂弟跟其中一个男生是同学,据说班里还有几对男同——” 坐在人堆角落的韩烨一言不发,只是望着窗子,透过倒影措不及防看到陈思宇侧脸。 目光像是被烫到了立刻移开。 突然有人笑嘻嘻道:“……咱们班不会也有吧?” 男生们互相开起玩笑:“你上厕所就爱盯我放水,是不是喜欢爸爸的大屌?” 也有人添柴看热闹不怕事大:“烨哥跟他的小媳妇算不算啊?哈哈哈……” 话题突然转到韩烨跟陈思宇身上,当事人一个就像听不见一样镇定自若,另一个慌得要命腿抖个不停。 下流的黄色开始讲起来,玩笑的成分却突然被打破。 一个男生小声道:“我看到过他们接吻,秋游那天。” 陈思宇的笔突然停了。 韩烨跳起来踢飞凳子:“他妈的你造谣谁呢?!”说着就要冲过去揍人,小弟们都把他拉住,劝说肯定是看错了、乱说的。 “没有就是没有!那种事怎么可能?!”韩烨气得脸漫上血红,转身环顾还有些人明显不信,眼神里带着探究和讽笑,韩烨被这些目光刺到了。 那天果然被看到了是不是?! 会不会不止这一个人?他们是不是都看到了、还是听说了?! 韩烨不敢想象别人私下会怎么说他。 大声吼道:“我喜欢女的!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追过女生,老子小学就谈过女朋友,不信问我兄弟!去啊你们!” 层层叠叠的人群,他还是在缝隙里和陈思宇转过头的视线对上。 那是他第一次在陈思宇脸上看见失望,就像再也不会有任何希望一样。 但这不是最后一次。 最后那次他都不敢回忆。 没有陈思宇跟着他,韩烨打架比从前还不要命,被对方社会上的哥哥用钢棍打断了小腿,进了医院扎进钢钉打好石膏吊着伤腿。 他每天都能喝到陈姨带来的汤,爸妈来看过一次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这时他就怀念陈思宇的沉默,可等人真的来了他又烦得不行。 “你来干什么?” /p /p - 分卷阅读111 /p /p 陈思宇举起手里的不锈钢保温壶,轻声说:“大骨棒汤汤。” “……什么狗屁玩意儿。”韩烨嗤道。 他当然记得这是他放过的狗屁,以前打架跟比他高比他壮的人拼拳头,陈思宇就会严肃地叫他下次躲开。 韩烨笑他:“那上次别人把你差点脱光弄在操场欺负时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个人跟六个人拼,还是我跳车跑来救你啊,我可是让省队兄弟们在大巴等了我好久!” 陈思宇不跟他多说:“李姨新买的铁条子打人应该很痛。” 大哥学会卖乖:“那等我真的被人揍进医院了你就给我炖大骨棒汤汤,喝了我就保证再也不打架进医院!” 看吧,总是随口一句话,陈思宇就能记这么久。 韩烨心烦得发酸发涩。 他没有喝那盅汤,即使知道那人一定按他口味放了很多冰糖。 陈思宇老家在西南,是爱吃辣的人,韩烨爱吃甜口,他们没有互相迁就过。 从来都是陈思宇陪他吃甜。 他却让陈思宇吃苦。 高三再被晏归揍进医院的时候,他忽然想,是不是因为当初没喝那盅汤? 韩烨在医院呆不住,还没好完就要强硬出院,没人管他便也随他去了。 回学校后兄弟们都说该找个嫂子管管他了,给他介绍了隔壁学校的漂亮女生,韩烨本能地想拒绝,有人在旁边笑问他是不是怕另一个小媳妇不高兴。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他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随意地就答应了女孩的告白,晚上躺在床上睡觉时旁边人突然翻过身骑在他腰上。 韩烨在黑暗里瞪大眼睛,用气音让他滚下去:“陈思宇,我让你继续睡我床是不想你妈和我妈察觉什么,你要是再来挑战我底线就滚回那个小房间!” 陈思宇问他。 “做吗?” “插进来那种做。” 他把裤子脱下来扔在地上。 韩烨瞪大眼,气得说话都磕绊:“你有病是不是?!我不喜欢捅屁眼,我也不是同性恋!” 陈思宇定定地看着他:“我是。” 他摇了几下腰,屁股把韩烨那根大东西蹭得硬起。 “我洗干净了的。” 韩烨气笑:“你还要不要脸了?上赶着求我操啊?”挑眉嗤道,“你跟厕所里那个男生有什么区别,掰着屁股求男人干,下贱又淫荡。” 陈思宇想,不是的,只让你操。 那晚上谁都没感到爽,都是第一次,一方又紧又干,一方存心要对方痛。 不痛不长记性,陈思宇用行动交给他的。 他还给陈思宇。 床单染了血,陈思宇后面被撕裂,抹了药伤口还是裂开继续淌血,裤子都洇出暗渍,被他妈妈发现后立刻带到医院。 离开韩家前李玲茜都跪下来求陈玉,这事双方都不光彩,这事合该藏在最阴暗的角落。 韩烨一句话不说,任由父母怎么打,什么都不解释。 陈思宇直接揽过全责,说都是自己干的。 把青涩禁果说成下作勾引,把两厢情愿编成一人犯傻,把他的喜欢踩成地下尘埃。 屋漏偏逢连夜雨,陈父在工地被掉下来的钢管砸伤了腰,因为是临时工老板钻空子不想赔钱,他们都是乡下来大城市打工的,蚂蚁一脚被踩死都不稀奇。 李玲茜立刻开条件,说了个很大的数字,让陈玉忘了这件事。 “我能忘吗?这能忘吗?!”眼泪尝进嘴里都是苦的。 “求求你,你理解我行不行,都是当妈的。”李玲茜哭得快断气,她以前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城女人,一朝发达了富太太圈也挤不进去,此刻头发卵糟一团,“是我没管好他,是我天天出去玩没教好他,我一定、一定会帮小宇打他!” 陈玉根本不想要那些钱,这钱拿了就是他卖儿子! 陈思宇收好小小一包东西,带来的不多,带走时更少。 他温言劝他妈妈收下,父亲的病还需要钱,就和李阿姨签个借条,他以后一定能还上。 “跟韩烨我是自愿的,真的。”他轻拍陈玉的背,本还瘦弱的少年就已经要扛起家庭重担,“我喜欢男人,你会伤心吗?” 陈玉哭得背都抬不起来,陈思宇就这么静静托着他。 声音沉稳有力,让人安心:“我们可以熬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相信我吗。” “信、信…你是妈妈的骄傲、你是最好的……” 陈思宇轻轻笑道:“那我们回家吧。我想爸爸和爷爷了。” 中考前的一个月,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消息,坐实了陈思宇是同性恋,即使全年级第一的成绩,学校也取消了他的奖学金保升资格。 最难的不是上高中的学费,是最后一个月跟全世界对立的感觉。 但他比谁都勇敢,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在旁人恶意问他性取向时,坚定道。 “我是。”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心虚。 也不需要心虚。 有贵族私立高中向他抛来橄榄枝,签下合约如果高考排名达到要求,为学校增添了升学名声,不仅奖励五十万,大学学费也全包。 陈思宇让陈玉把钱都留着给父亲治病,自动放弃了一中尖子班的名额去了另一所高中。 他没有告诉妈妈他在这里又碰上了那个让他疼的人。 不痛不长记性,他长了,他这么聪明一个人,痛了这么多次才明白。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触碰,现在是形同陌路的同学。 韩烨比以前还要过分了,没人管的野孩子路越走越偏,他变本加厉地做出些奇怪的事,他在等陈思宇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然后露出标志性冷淡正经的脸让他别闹了。 他还是爱去打架,还是出手不要命,但没人会再关心他了。 韩烨注意到了班上新来的男生,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和晏归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有时候他也恨自己这个功能。 他猎奇又恶心地靠近,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同性恋。 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别人会怎么看他们? 韩烨长大了些岁数但智商还没长,学校里人人非富即贵,像他家这样的暴发户除了多砸钱请客,别的地方都排不上号。 高中关于陈思宇的记忆变得很淡,那张脸仿佛透明如水般混进他的生活里。 唯一两次接触,一次陈思宇在课堂上支持邱夏言论,直接跟老师对着干站了出去。 视线交接瞬间,韩烨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另一次就是他发失心疯一样找了一群以前的兄弟去堵邱夏。 他想知道凭什么邱夏和晏归就能活那么好,他们难道不应该像那两个男生一样被开除,然后像老鼠一样各自逃窜吗? 从警局出来 /p /p - 分卷阅读112 /p /p 时,陈思宇蹲在路灯下写题。 这场面,多像曾经。 但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人了。 他打了陈思宇,眼镜飞摔到操场远处。 为什么自己总是要给他那么多苦和痛,韩烨打完又开始后悔。 陈思宇却没哭,两双眼睛对上,韩烨被他的话击碎得溃不成军。 “韩烨,你就是个胆小鬼。” 你变成了你以前最看不起的人。 时间把人变高、变老,也会把人变好变坏,蝴蝶扇动翅膀,一点小改变就是截然不同的结局。 高二分了文理他甚至只能偶尔在食堂看见陈思宇。 高考结束后,在官方查分前就已经有陈思宇是状元的消息放出来,校领导高兴地合不拢嘴,合照签名发钱一样不落。 韩烨回教室搬书那天看见校园里到处挂满横幅,公告栏里是陈思宇的证件照片,以后他还会永远留在校史馆长廊里。 他抱着书隔着玻璃盯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里突然漫起莫名的情绪。 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吗? 没想到他这种笨蛋,曾经也和状元这么聪明的人一起玩过。 睡在一张床上,吃同样的菜,分享同一首歌,钻同一个火车卧铺床。 韩烨被自己逗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从来都不懂。 - 闹钟响起,韩烨起床洗漱开车上班,今天是星期五,下班后周末就开始了。 他翻出电子票刷码进了当代艺术博物馆,脚步放慢,心下却想,这都是画的什么啊... 自己实在没什么艺术细胞,只是前几天刷朋友圈发现邱夏办巡回展,也有几个老同学晒了打卡照片,韩烨就想着反正下班了也闲,不如过来支持一下。 他特意过了几天才来,是估摸不会碰上认识的同学。大学毕业后他直接参加工作,而出了社会他才发现原来象牙塔里的世界那么美好。 工作了每天才有做不完就会扣钱挨骂的指标,他每天活得像狗一样,靠着爹妈的人脉和钱财各种找关系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比起班上混得好的同学也不过如此。 邱夏除了很多年前发过一次关于陈思宇的照片,就再也没发过了,韩烨觉得应该只是屏蔽了自己。 但以前的日子已经太远太远了,远到他都没空再去怀念以前那些模糊的记忆。 都已经二十八了,可乐罐捏扁投进篮球筐成了桌上一瓶瓶啤酒白酒,只放得下几堆书的课桌成了一方加班无数深夜的工位。 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长成全都懂得的青年,又老成要装不懂的中年。 他坐了一会儿慢慢往前走,这个区的画作他倒是能看出形状了,配合简介名字读一读也算能欣赏。 场馆很大,人群分散,这里就只有他和一个背影修长的男人。 韩烨一幅幅看过去,走到了男人停留很久的画框前。 好像是一副烟花的图,但背景又像银河系。 宇宙里放烟花?邱夏有毛病吧,艺术家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 这个男的看这么久是想买回家吗,他侧头想看看这位人傻钱多的兄弟长什么样,视线刚落就愣住了。 侧脸的线条他太熟悉了,无框的眼镜依旧淡淡的瞳色,不过曾经是一块冷玉,散发阴郁沉闷的气息,现在成了一块温润暖玉。 陈思宇长高了,背挺得更直了。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时也轻轻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韩烨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原来已经十年了。 他张张嘴,愣愣地嗯了一声,又找话:“你喜欢这幅吗?好像站着看了很久。” 陈思宇现在说话语调轻柔舒服,虽然神色还是淡的但不冷了。 “这是我的记忆。”他指了指区域展厅名字。 ——“Memory” 他继续道:“这里都是邱夏几年前的画作了,当时他让我们几个都给他提供一个美好的回忆,有纪念意义的,只能属于停在过去的。” 韩烨奇道:“那你这个什么意思啊?” 陈思宇笑了笑,眼神示意他看标签名字。 -『Spark』 只消一眼,那颗长在他心里的刺,痛了很多年,又安稳地和肉长在一起后不再痛的刺,此时又一点点被拔出来。 陈思宇当年在课上给他递过来的纸。 就是那张只写了一个单词的纸,被他揣进裤兜后来又放进皮夹,隐约懂一点意思但又不确定的词。 “火花的意思。” 陈思宇低头轻轻笑了一下:“我觉得我当时高估你了。以你当时的智商,会翻词典查中文意思都算好学了。” 那根刺久违地又动了起来。 “把你名字拆开,把我名字合进去。”陈思宇随口解释道,又盯着那幅画分析,“颜色用得挺好看,寓意倒是得配合简介。邱夏的想法总是很奇怪,不过很符合我当时。” 韩烨手心都在冒汗。 烨,火花,宇宙。 简介是—— 『你是燃烧我宇宙的一朵小火花。』 两个人并排往场馆外面走,就像普通老同学一样聊着近况。 韩烨挑了个礼貌的问题:“你现在在哪工作?” “国家保密单位。”陈思宇耸耸肩,“我本硕博都是能源方向,现在做的核相关。” 韩烨胡乱点着头,没想自己第一个问题还是踩雷了。 又问:“你有空吗?我们在附近找个咖啡店坐下聊聊?” 陈思宇笑着摆手:“下次吧。” 哪有下次啊,他们明明默契地连号码都没交换。 两个人刚出场馆,一个两三岁小女孩歪歪斜斜跑过来抱住韩烨小腿。 “爸爸!” 韩烨叹口气无奈笑笑,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臂弯稳当坐着,动作很娴熟。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还有一会儿钢琴课才结束吗?” 小女孩长得很可爱,两只羊角辫机灵乖巧,小奶音绵绵地解释,韩烨能从不成句的词里听懂意思。 陈思宇伸手摸摸小朋友脸颊,眼睛笑得弯弯的:“真可爱。” 他抬头假装生气:“你结婚都没跟我发请帖?” 韩烨有些尴尬,他整个大学都没谈恋爱,把他爸妈急得半死,其实他清楚自己并非同性恋,他看黄片时能对着女人硬,在酒吧玩也能欣赏辣妹的身材,他只是那四年陷入了懂得的痛苦。 毕业了隔三差五被安排相亲,他拒绝了好几次没效果也懒得再拖,索性认真应付,最后和父亲老战友的女儿结婚了。 两个人说爱谈不上,说喜欢也不算,只能说是合适。 可是结婚最重要的就是合适。 责任感和亲情或许是他们 /p /p - 分卷阅读113 /p /p 这样的婚姻赖以生存的。 陈思宇见他不说话,失笑:“跟你开玩笑呢,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笑话吗?” “你以前也挺不能听笑话的。而且我发了请帖你会来吗?” 陈思宇笑出声,又摸摸小女孩的头,看向不远处停车口边站着的女人。 他看向对方,眼神真挚,神色从来都是这么认真,好像一点没变。 “韩烨,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 他笑道:“看到你现在很好,我觉得也很好。” 那根刺仿佛又在动,但不痛不痒了,长在那儿太久的东西都快被忽略了。 陈思宇忽然抬手看手表,说自己该走了。 韩烨点点头让他去忙,他盯着陈思宇修长的背影,掂掂手臂上的女儿,故意道:“你是不是最近吃胖了?” 小姑娘嘟嘴反驳:“帅哥哥说我..我可爱。” 韩烨笑起来,眼尾泛起笑纹。 他看着陈思宇一路往前,越过重重人海,停在尽头红绿灯处。 和一直等在那里的男人接了个吻,两个人好像说了些什么,陈思宇就被逗得大笑。 然后他们牵着手过马路,面对涌来的人群依旧拉得紧紧的。 小火花可能短暂地点燃过那座宇宙,但终有一天自己燃烧发光的恒星会找到围着他转的行星。 他们会在太阳光下诉说爱意,全世界站在哪边无所谓,他们站在一边就行。 陈思宇一次都没转过头,韩烨觉得这样也很好。 那根刺被拔出来了,时间太久,除了一点痕迹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站在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生活就像潮水般往前流。 人生海海,手若是不握紧点,一个浪头打来,便不见了踪影。 -------------------- 虽迟但到 因为字多 第59章 番外三·四人行的各种快乐1 “老师,小邱老师?”男生抬头看坐在对面那个漂亮年轻的人,羞涩地凑近问道,“我画的哪里有问题呀?您给我讲讲吧…” 还是没得到回应,但他毫不失落,毕竟能近距离和自己爱慕的对象交流已经很开心了。 何况邱老师今天看起来…更诱人,耳廓颧骨都泛着潮红,放在腿上的手指紧紧抓着裤子,靠近了就会发现他全身都在细细颤抖。 小男生吞了下口水,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了下邱夏肩膀:“老师…你还好吗?” 邱夏被轻轻一碰却突然打了个颤,大口喘了几下气,抬眸眼眶湿润,鼻头都冒了点细汗,眉头轻轻蹙着,委屈的样子像是在求对方抱抱他。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去亲那两片饱满水嫩的唇,逃避般地慌忙移开视线,更害羞道:“小邱老师你今天怎么来画室了,你平常都是一周来一次的…今天又见到你,我、我好高兴。”男生抓抓自己后脑勺,耳根红得滴血,期待地问:“是因为…我昨天给你的——” 门被唰地拉开,发出的巨大声响打断男生讲话。 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提着便当,弯起眼睛笑笑。 “打扰你们讲话了?”他望着靠得过近的两人,眯起眼,“可是现在是午饭时间。” 邱夏看着沈问之,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喉咙里发出细软的闷哼,听起来像小猫在哭。 男生有些担心:“老师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说着就要去抓邱夏的手。 沈问之侧身挡住,直接拉起软成滩水的邱夏,让他靠着自己。男生被他们亲密的动作刺到了,刚想问对方是谁时,沈问之把邱夏那张映着痛苦又欢愉的小脸按向自己颈窝。 在这人看不到的地方,语气称得上温柔,眼神却冷得骇人。 “这位同学,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带他去好好检查一下的。”眼镜下那颗红痣显眼,张扬骄傲地瞥了眼对方的画,离开前颇有些遗憾道,“画的问题很大啊,一看就没把心放在这上面。” 揉着邱夏的发丝,亲吻他额头,慢道:“我说得对吗,老婆?” 怀里的邱夏又抖了一下,沈问之也懒得再看那个学生,抱着人就关门离开了。 办公室门咔哒落锁,小隔间面积不算太大,于是沈问之顺势把人推上办公桌,挤进他分开的腿,隔着西装裤来回摸已经有些湿的裆部。 轻声道:“小邱老师…?”他笑着狠狠掐了把那片凹陷的细缝。 “啊!”邱夏惊呼一声,把头抵在沈问之肩膀上,环住男人脖子哭道,“你别这么叫我……” 被自己以前的老师叫老师,实在太羞耻了。 “为什么呢,刚才那个男生都叫你老师。”沈问之舔了下他耳垂,含着喉结吸吮脱下了邱夏裤子,低沉兴奋,“…自己把内裤拨开,我给老师检查一下逼。” 邱夏被他推倒在冰凉的桌上,用手遮住自己眼睛,手指勾开那条细细的蕾丝边,露出红肿艳红的蜜穴,淫水拉成丝往桌上坠,逼口还有一条细细的线。 他哭着求沈问之:“拿出来…快点。” 男人却偏偏使坏地问:“谁给老师塞的跳蛋,嗯?老师刚才是不是在那个学生面前高潮了?”他放了两根手指进去,“好湿啊…老师还喷水了,真厉害。” 俯身伸舌头舔了一口外阴,肿大的阴蒂就轻轻颤动。沈问之笑出声,热气喷在逼上,“初步检查,小邱老师应该是得了…骚病,需要什么治呢?”掏出热烫的阴茎,肉冠往湿软的逼口戳。 蜜穴的小嘴一张一吸地挽留,龟头带出来的媚肉像玫瑰花层叠又松软,湿漉漉地发出咕叽声。 青筋盘旋的大肉棒被小穴流出的淫水浇得发亮,硬硬的鸡巴贴着软逼狠狠往下撞,青筋摩擦着阴蒂,让邱夏急急喘气:“呜…你进来,啊插进来。” “那老师该说什么?”沈问之扯着那根细线轻轻拽。 “老公、要老公插进小逼……”邱夏掰开穴口,粉红的阴唇被拉扯,他被沈问之这样玩得都快喷了,委屈哭道,“给我啊,呜要老公的大肉棒。” 沈问之还得寸进尺,捏着阴蒂揉搓,轻声哄道:“你该说要老公的鸡巴给你的骚逼治病。” 邱夏哭着骂他才有病,可是被沈问之一直蹭着又不进来,很快就丢盔弃甲乱叫着,被男人哄着说了好多荤话。 肉棒一寸寸顶进来,龟头碰到还在震动的跳蛋,邱夏细细的腰身弓起,受不住道:“你把它先拿出来呀…别、呜啊,你别…” 沈问之好像很苦恼地叹:“老师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不等邱夏回答,握着衬衫下的腰肢就整根插入。 “唔——”邱夏感觉被顶到嗓眼似的,那颗嗡嗡作响的跳蛋此刻像是卡进了子宫,深处酥酥麻麻被震得涌出黏液,浇到马眼上。 “呼…老师的逼好 /p /p - 分卷阅读114 /p /p 紧好湿。”沈问之取下眼镜,捞了一把垂落的发丝,往更深处抽送,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马眼顶住震动的跳蛋,刺激得他又涨大一圈,邱夏用力双手扣住办公桌边才能不被他撞得往前。 沈问之不给他一点喘息机会,次次都往最敏感的地方插,在湿答答的穴儿里搅动,手一寸寸按压白嫩的肚皮,“小邱老师感觉到了吗?” 邱夏报复地夹紧肉逼,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嗔怪:“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你真的好烦。” 沈问之闻言挑挑眉,握住盘在自己腰际的双腿,举起来并拢,脚心贴紧在自己胸膛摩挲,两片湿红的阴唇此刻被挤压得鼓鼓囊囊,肥厚软嫩,连阴蒂都被挤得藏在里面。 沈男人看红了眼,抱紧细长双腿,囊袋拍在小屁股上,淫水搅动声和啪啪声充斥办公室。 “嗯唔、啊你轻点,老公、老公……”圆润的脚趾勾紧,脚背绷出好看曲线。 前面的小青茎在没人碰的情况下自己就射了,沈问之笑着把吐出来的白浊抹在手上往奶尖涂,解开的衬衫往两边摊开,奶白的乳肉上两颗红果,男人一手就能握住。 沈问之享受着射后阴道里的收缩,穴肉紧紧吸着他的阴茎,他顶着跳蛋破开层层花穴,在射之前又猛地拔出来,扯出那颗跳蛋扔到一边,逼口还没合拢,淫水涌出大滩,又塞进去抵着最深处的宫腔射了满满好几股,滚烫的精液激得邱夏浑身颤抖,大声吟叫着。沈问之把沾了爱液还在震动的跳蛋贴上硬硬的乳尖,邱夏哭着又射出点稀薄的精水。 “下次把老婆玩到射尿好不好?” 男人坏笑着高高抬起他的小屁股,捏了把臀肉,从兜里掏出个塞子锁住逼口,把他射里面的精液全堵在逼里。 他突然问:“跳蛋是晏归早上给你塞的?” 邱夏唔了一声,挡住眼睛平复呼吸,底下的小穴还有点麻,他骂道:“你们从昨天开始就跟集体发神经一样!” 沈问之打开窗子,擦掉镜片上邱夏的淫水,莫名地笑:“今晚上应该还会继续发神经。” 邱夏踢了一脚来帮他擦身体的男人,扯到了刚被操弄完的小穴,痛得脸色一变,他指着逼口的塞子。 “早上出门上班晏归给我放跳蛋,你中午来送饭就给我灌一肚子精液还不给我洗掉?!”他说着火大,委屈道,“电话拿来,我要跟贺澜安告状。你俩等着!” 沈问之单手握紧他的脚踝,笑嘻嘻道:“昨晚上用在你身上的珍藏道具,就是我哥以前没收的。”狐狸一样的眼睛转道,“你猜为什么又回到我手里了?” 当然是贺澜安给的啊。 邱夏震惊地睁大双眼,心里难以置信最宠他最怕他疼的贺澜安竟然也为虎作伥?虽然昨晚上被弄得也不是很疼...但晏归把自己抱到那个小木马上坐下,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木棍填满,还摇摇晃晃吞吐晏归的鸡巴。 他最怕沈问之和晏归一起操他,一个明着狠,一个阴着狠,最后被灌了一肚子精液沈问之还要按着他肚子说把他干怀孕了。 要不是当然软得手脚都动不了,邱夏觉得自己一定会把这两个人踹出卧室,更别说让他们插在穴眼里一晚上! 今天被学生围着问问题,逼里还塞着跳蛋已经够丢脸了,邱夏秋后算账:“你打击人家小男孩自尊心干什么?” 沈问之撑在桌上,把他围进臂弯,笑得奇怪:“邱老师心疼啦?” 其实邱夏连男孩叫什么都不清楚,他来这个画室挂名也只是为了给高中恩师个面子,用做宣传顺带有空就来指导一下小朋友们。 但被男人阴阳怪气一番,他也不甘示弱:“当然了,我的学生是要我给他评价。” “嗯...你的学生。”沈问之沉吟几瞬,帮他把衬衫一颗颗扣上,意有所指,“你该庆幸今天是我来。” 不然换一个人今下午你都别想出这个门了。 邱夏推开他,一条腿踩上办公桌,掰开被塞子撑大的肉穴,只有一点淫液挂在边缘,毫不自知的淫荡更为勾人。 他苦恼:“这边没有淋浴间啊,我只能把精液掏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挤干净,下午还要帮学生改画......” 沈问之按住他拔塞子的手,“你要是取出来,今晚上我就会把昨天没玩的几个东西试试了。” 邱夏第一时间想到贺澜安,但立刻意识到对方已经被这两个坏蛋带偏了。 只好弱道:“不取就不取呗...你别让我骑那个马了...” “痛?” “...也不是。”是太爽了,三个洞都被填满。 沈问之帮他把饭热了下,简单打扫下战场,又绅士温柔地亲了一下邱夏额头。 说出来的话倒是一贯禽兽:“那就麻烦小邱老师下午夹着我的精液上课了。” 被赶走前,他用眼尾瞟了眼斜对面紧闭的教室。 “还有...你的学生们也不算小朋友了,都是快成年的男人了。”说完他撇嘴,“比晏归当年都惹人烦。” 远在证券所的晏归打了个喷嚏,又继续搜索剩下玩具的玩法。 邱夏不安地扭扭屁股,底下的异物感实在明显,“你给我塞这个也是贺澜安准的?” 沈问之扶着门框轻笑:“他们对我的行为都非常支持。所以,小邱老师今天要准时下班哦,我们都在家等你...” “一起玩游戏。” 邱夏下午夹紧腿不敢动弹时,不断反问自己,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 -------------------- 这个1指章节1教师节快乐!!! 第60章 番外三·四人行的各种快乐2 傍晚,市体育馆,晏归越过两个人完美上篮,就听见场边人为他欢呼。嘴角压不住地上扬,把汗湿的头发撩上去,凌厉飞扬的单眼皮平添一份桀骜。 他朝邱夏大步走过去,跨越大半个球场,走到一半他就忍不住跑起来,像只欢迎主人回家的大猫。 扑过去把人抱了个满怀,运动后汗津津的身体有着勃发的荷尔蒙,热气裹着邱夏,不禁让他有些脸红,突然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人,轻推晏归示意放手。 他看向旁边男生:“画室的同学生正好也想来打篮球,我就顺路捎他来了。” 晏归皮笑肉不笑慢道:“你还挺热心。” 晏归望着笑得羞涩的小男生,莫名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看邱夏那个眼神也是,黏得能拉出丝了。不过视线上移审视一番,晏归微微点几下头。 果然,跟自己没法比。这小男生没他高没他帅没他有钱。 他发出邀请:“来一局?” 小男孩感受到汹涌的敌意,咬咬唇答应后就去更衣间换以前放这儿的装备。 邱夏还一脸 /p /p - 分卷阅读115 /p /p 欣慰地看着学生离去的背影:“他是画室跟我交流最多的孩子,人挺聪明还好学…” 晏归戳着手发消息,嗤道:“拉倒吧,沈狗说他画得可烂了。” 邱夏翻了个白眼:“你信他的话?他今中午来画室奇怪得很。”看见人换好衣服出来了,随口提醒,“友谊赛啊,把我学生带着玩开心点。” 手机被扔进邱夏怀里,眼刀扎向小男生,晏归又朝邱夏眯起眼笑道:“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转头走进场子就对着自己同伴暗暗比了个手势——办他。 半小时过去,男孩硬是一个球没进,强行扣篮还被晏归盖得死死的,一屁股坐到地下时时间也到了。 晏归朝他伸出手,得意道:“小朋友,技术还不到家啊,我在你这个年纪都能一个人打一个队了!”他环顾自己多年的朋友们,扬声问,“是吧?” 朋友们纷纷附和,小男生满脸信仰崩塌的颓色被拉起来,不禁倒吸一口气。 嘶,这大哥手劲咋这么大?! 邱夏想安慰他两句来着,可惜小男生还在默默黏碎了一地的自尊心,委屈尴尬地跑进淋浴间,还摇头说没事。 “你怎么不让让他?”邱夏恼怒。 晏归眯起眼,也没多废话,直接把人也推进淋浴室。 里面的温度明显高很多,小隔间式的布局里响起几处淅淅沥沥水声。 两个人挤进一间,晏归打开淋浴头,把邱夏裤子脱掉,拍拍白嫩的臀丘,“自己把衣服撩起来。” 邱夏贴着门板,转过头小声道:“这里有人…回家做好不好。” 晏归单手脱掉篮球衣,水都打在他背上,顺着肌肉线条滚落,属于成熟男人的高大身躯泛着水光。 他蹲下身,大手卡住邱夏一条大腿逼迫其悬空,门户大张,一只腿颤巍着根本站不住,何况底下的肉花还被粗粝的手指磨着。晏归拉扯粉红的阴肉,摸到逼口的塞子边缘,挤进去一根手指。 “唔…拿出来,太满了…”邱夏把手放在对方肩上做支撑,像片秋风残叶可怜兮兮地抖动,还分心注意外面的声响,听到一阵脚步靠近,顿时有点急,小声求道,“有人过来了…!你起来…晏哥我们回家弄。” 晏归抬眼深深望了他一眼,门外的学生疑惑地唤了声邱老师,询问他是不是也进来冲凉了。邱夏见腿间的人没动静,以为晏归同意了,松口气还摸摸刺喇喇的寸头。 “我在——嗯…!”尾音猛地变调。 晏归把塞了一下午的塞子一下拔了出来,沈问之中午灌进去的精液顺着大腿根汩汩下流,还取下淋浴头对着张开的逼口冲,烫烫的水刺激翻出来的阴肉,又痛又爽。 邱夏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外面的学生担心道:“邱老师你怎么了吗?是碰到哪了吗?” 闻言晏归扯出个笑,淋浴头丢在脚边,把手压在邱夏小腹上狠狠往下压,宫腔深处的精液也噗嗤喷出来,浓白的黏液混在清水里冲向排水口。指尖在肚脐打转,平坦的小腹不断收缩,握着腿根的手也开始色情地揉捏起来。 指尖一路下滑,描摹挺起来的青茎轮廓,揉搓着翕张的马眼,晏归低沉的嗓音藏在水声中。 “他还在喊你呢,不回答吗?” 邱夏捂着嘴摇头,眼神都有些涣散,摇动着小屁股让阴茎在晏归手心里进出。 耳边还有学生的呼唤,可是他现在一张口就是呻吟,怎么好意思出丑。 “老师不是对男同学很热情吗?”晏归伸出舌头一下下舔邱夏的小腹,手指拨开肿起来的肥厚阴户,摸了一手滑腻腻的骚水,一口叼住白嫩皮肉时用力掐住阴蒂拉扯。 邱夏尖叫:“啊!…”又立刻咬住指节,颤抖着想夹紧腿,可是被晏归牢牢拉开提起的那条腿都痉挛得发麻。 “老师?还好吗?!需要我进来帮你吗?”男孩有点羞涩,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虽然刚才邱老师的叫声真的好色情…… 晏归挑眉不满:“告诉他你现在好得很。”随即含住软嫩的小逼使劲吸,舌苔一下下划过阴道口和花蒂,手上力气加大示意邱夏出声。 于是男学生就听见他的小邱老师,哭声线颤抖,好像已经哭过一阵后的沙哑。 “我…我没事,呜唔…刚才、撞到了而已。”邱夏推着晏归的头可怜道,对方咬了口湿哒哒的阴唇,抬起头小声笑道,“撞到什么了?” 他站起来,嘴边还有淫水,脱掉打湿的篮球裤,汗湿后胀大的肉棒更为精神,紫红的龟头顶在被舔软的逼口上,往前戳刺几下蜜穴就又喷出几股黏液。 俯身在邱夏耳边:“是我的鸡巴撞到邱邱的逼上了吗?”说完整根没入,一下就顶进子宫口,涨得像要裂开一样。邱夏眼角都被逼出泪水,朝晏归脖颈狠狠咬下去,男人反倒更加兴奋,埋在穴里的肉棒又大一圈,提起邱夏的双腿盘在腰间,大手托着他的屁股从下往上顶。 “抱紧了啊乖乖。”晏归任由邱夏咬住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操弄。 门外的人听见奇怪的声音,扬声问道:“那邱老师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儿一起、一起吃晚饭吧?” 怎么还没滚,晏归皱着眉用力顶开宫口,每一下都像要把薄薄的肚皮顶穿,邱夏像只小母猫呜咽着叼住嘴里的颈肉旭嘻细喘。 门把突然被拧了一下,晏归不爽地直接抱着人把门抵住,贴着脆弱的门就开始猛地抽送,门外的男生脸一阵红一阵白,停在空中的手都在颤抖。 晏归懒懒对他道:“那你要等很久了。” 等到门外慌乱的脚步声和各种奇怪的道歉消失后,晏归才把人放下,抽了把屁股,肉浪淫荡地晃动,没好气地恶狠狠道:“…就知道在外面招麻烦。” 阴茎拔出来,粘稠的淫水拉成丝掉在地板上,晏归把人翻个身,邱夏脸贴在门板上踮起脚尖把翘高的屁股往对方鸡巴送,委屈地喃道:“我没有。进来…晏哥,呜快点。” 晏归看着他失神淫荡的表情就生气:“不准在别人面前发骚!”手握紧邱夏的两个手腕,绞住贴在门板上。 “没有、没有,只对你…你们…”邱夏受不住地夹紧腿磨,晏归掐红了臀尖又顶进去,塞满了湿热的肉洞。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混着门被撞的响动,邱夏想射还被掐住肉冠要等一起,胀痛得都想尿时晏归才松手,滚烫的精液射进来时肉逼紧紧收缩,男人抱紧怀里柔软的身子,揉搓胸前红果,在身后发出喟叹:“真想干死你。” 邱夏前端可怜的小肉棒贴在门板上垂着吐水,尿液精液射了一地,哆嗦着哭吟。 出了体育馆直接累得在后座躺下睡过去,连骂晏归过分的力气都没有,反正对方看起来也准备让他休息一下。 当邱夏吃完晚饭 /p /p - 分卷阅读116 /p /p 被三个男人围在床上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晏归只射了一次就放过了自己。 只见晏归晃着手上的纸,似笑非笑:“知道小男生喜欢你,还把人家送你的情书偷偷藏起来是吧?” 邱夏都懵了,连沈问之过来给他套衣服都没理,“不是、这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是谁!” 沈问之剪开黑丝袜腿间位置,扯开了露出红艳艳的肉逼,勾动阴蒂,眯起眼笑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还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呢。”把丝带丢给贺澜安,幽怨道,“你们两个交流得好开心,我中午来你都不欢迎…” 邱夏瞪大了眼,沈问之颠倒黑白的能力配上绿茶味真的是每次都让他百口莫辩,他气道:“我不欢迎你?不欢迎我让你在办公室搞我那么久?!我饭都没吃好!!” 一直沉默着的贺澜安皱眉,邱夏爬过去半跪着抱住贺澜安的腰,委屈地看着他:“你说说他们……” 贺澜安温柔地摸摸他脸颊,语气严厉教训另外两个。 “要做也要吃完了再做,饿着对胃不好。” ”……“邱夏面无表情地松开贺澜安腰,倒进床铺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连你都不疼我了…” 他听见贺澜安叹口气,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还以为会得到安慰,结果是贺澜安用丝带把他眼睛蒙起来了?! “可是宝宝你不应该接受他的表白。” 邱夏心里骂街,真他妈一个比一个离谱,再传下去他是不是都已经跟别人跑了! 晏归在一旁点头:“对!让你不老实,所以要受惩罚。” 邱夏想到昨晚沈问之那些奇怪的东西,不禁打了个颤:“你们昨天弄我一整晚就是因为这个事?!” 沈问之把他被子扯开,敞露的嫩逼从破开的丝袜口挤出,更加鼓囊肥厚,看得他眼神渐深,偏偏邱夏还在骂他昨晚用的那些道具有多变态,两个肉洞张合十分欠操。 他用手指分开两片阴唇,对着贺澜安笑道:“我们昨晚是已经教训过你了,可是我哥今天才回来啊...你平常不是最喜欢他吗?” 邱夏察觉按着自己腰猛然收紧,排除另外两个,蒙着眼睛都知道是晏归的手。沈问之一句话挑两家啊?!煽风点火最行,邱夏都不敢再动弹了,生怕晏归真跟他计较。 乖乖坐在床上,两只手腕被绑在一起放在腰后,上身只戴着个小领结,穿了件长度只能遮到乳头的水手服,底下短得什么都挡不住的小裙子不用掀开就能看见腿间风光。 崩到近乎透出肉色的黑丝,剪开撕烂的裆部粉嫩的阴肉挤出来,被三双手上下捏揉后淫水泛出来,流到后穴弄得湿哒哒。 邱夏自己主动张开腿,他一向对欲望都比较诚实,直接张开腿软声求插进来,有根大鸡巴满足了他,不过是插进了他嘴里,塞得满满的都顶到了喉管,邱夏呜呜地说不出话,鼻息间全是性器腥膻的味道,勾得他把枕头夹在腿间磨,结果有人强硬地给他扯开了。 因为被蒙住了眼,他伸手胡乱地往四周摸,那些在他乳肉、臀尖点火的手却像消失了似的根本抓不住,邱夏嘴里被大肉棒进出,湿热口腔紧紧裹住鸡巴,又找不到另一根满足自己底下,气哭地用绑起来的手艰难往后穴摸,又有人把他手拉开了?! “呜呜唔啊…”邱夏胡乱叫着,滚动的喉结连带着让嘴里的阴茎也享受一番。 沈问之知道他已经开始发骚了,才轻声道:“底下的两个嘴也想吃了?” 邱夏呜唔地应声,沈问之继续道:“那你猜猜嘴里的是谁的鸡巴?猜对了就让你底下也吃,猜错了小夏哪根都吃不到。” 说完邱夏后脑勺就被一只手扣住了,把剩下还没吞进去的小半截全塞进去,粗硬的阴毛扎在他脸上,两颗囊袋贴在他下巴,烫得他乳尖把水手服都戳起两个小点。 等到阴茎在收缩的喉咙刺激下,抖动着射在深处,抽出来后邱夏大口喘气,有只手又伸过来把他嘴捂上强行让他仰起头,像只被扼住脖子的天鹅,吞咽下腥膻微苦的精液,呛得他咳嗽。 沈问之适时出声:“是谁操了你的嘴?嗯?” 邱夏脱力地倒下去,蹭着床单,呼吸急促,细声道:“…晏哥。” 沈问之声线那么稳,肯定是在旁边恶趣味地观赏,刚才那个人抱着他脑袋都快把他弄窒息了,这么过分的肯定不是贺澜安。 那就只剩晏归了,凶狠又猛烈。 沈问之把布料少得可怜的小裙子掀起来,摸了把淫水泛滥的嫩逼,故作可惜道。 “都多少年了,怎么还分不清是谁的鸡巴在操你呢?” 邱夏心头一紧,就听见这人阴阳怪气继续道。 “哥,他都分不清你和晏归啊。” 要不是脚踝被谁正按着,邱夏真想一脚把沈问之踹下去! -------------------- 端水如我 下章肯定有贺总独食啊??? 最近有点忙 下章再补小剧场下 闭站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番外更完...还想把新坑第一章 弄出来... 第61章 番外三·四人行的各种快乐3 嘴唇突然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邱夏被捏着下巴张开嘴,还没塞进来他就知道这个是什么了,扭动摇头气道:“沈问之你把这个拿开!” 可是被他叫到名字的男人,声音是从床尾传来的。 叹道:“你怎么就觉得什么坏事都是我干的呢?” 邱夏欲哭无泪,下巴上拇指的力度加大,摁出暧昧的红印,他乖乖蹭了蹭那只手,语气软糯:“我今天太累了才没有猜出来是你...你别听沈问之乱说,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没人应声,邱夏想贺澜安对他最容易心软,这会儿大概是气过了,于是再接再厉:“所以不要给我塞这个球嘛,刚才嘴被爸爸插得好深,现在都是酸的...” 他可怜兮兮地蜷着身子贴向男人,结果对方拧了把乳肉推开了他?! 头顶传来晏归凉凉的声音:“你是认为把那个男生一起带来体育馆,还让我给他放水这种事...一点不值得我生气吗。” 蹭手的脑袋僵住了,卡帧般缓缓转过身,邱夏心如死灰。 算了,还是别说话了,躺平挨操吧。 口球被塞进嘴里,扣在后脑勺,口水难以吞咽,一滴滴落在床单上。 短上衣被拉高到锁骨,露出两只被揉大的雪乳,两只手左右各玩,左边力气大点掐着硬硬的红粒,不断扣弄。右边就是把兔子般的奶团在手心肆意揉捏,乳肉从指缝溢出来,指印斑驳。 邱夏挺着胸嗯嗯地吟叫,被反扣的双手扯住床单,他听见晏归突然道:“什么时候才会出奶呢?” 右边的沈问之接道:“我有个朋友倒是在卖这种 /p /p - 分卷阅读117 /p /p ......” “别弄这些。”贺澜安出声,“不安全。” 邱夏还听到三个男人嘟嚷交流了些什么,但底下肉逼的几只手已经让他无法分心了。 阴蒂被夹住,小逼的尿道口被磨蹭,阴唇被拉开,肉洞大张,吐出来的水比他嘴里流得还多。 “呜呜唔....嗯!——” 热硬的肉棒直接捅进来,破开里面层叠湿软的媚肉,可是明显比平常多了几丝痒意,就像…有无数个小羽毛在搔动里面的穴道。 更可怕的是当阴茎缓了几秒动起来后,那些小绒毛就像活了似的在穴里动起来! 青筋盘踞的粗长柱身把逼口撑成透明的粉色,往最深处挤压时玫瑰绒般的穴肉被挤出来,肉冠一圈的小毛绒跟着磨动宫口,宫腔被刺激得不断收缩,小腹一跳跳地痉挛。 口涎流到下巴、耳边,双手双眼都被绑住,两只腿被拉开到最大,邱夏哭吟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问之摩挲他弓起的脚背,把因为快感而扣缩的脚趾舔进嘴里吸吮,舌尖滑到脚心,听到邱夏哭得更沙哑,抓紧绷直的小腿笑道。 “是谁戴着羊眼圈?猜猜。” 他把口球拉扯出来挂在喉结上,邱夏却把下唇死死咬紧,打定主意除了呻吟什么都不说。 浅蓝色的水手服皱巴巴地堆在锁骨初,领结歪到脖侧,黑丝被拉扯出的口扯得更大,也在流水的后穴露出来。 三根手指伸进去,还故意隔着一层内壁抠弄,邱夏都觉得那手指摸到抽出来的羊眼圈了。 沈问之喘着粗气追问:“小夏,猜猜啊。”埋在蜜穴里的肉棒又适时加大了幅度,整根抽出又整根顶入,小圈上的软毛一路刮过媚肉,像有小钩子一样牵着内壁。 邱夏咬住的唇都不自觉松开,哭泣道:“别...太过了啊啊呜,好奇怪这个、嗯慢点,慢点。” 晏归也呼出热气:“你要让谁慢点?”阴茎根部突然被抓住套弄! 现在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全被男人们玩着,小逼被插得又痛又爽,后穴含了四根手指,敏感带全被照顾到,青茎和奶肉裹在手心里揉搓。 邱夏抬高腿,柔嫩的脚心踩上对面男人的腹肌,被沈问之舔过的脚趾湿滑出一圈水痕。脚掌贴在硬硬收缩的小腹感受,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让他分辨不出这是谁。 他把脸埋进被子,像只鸵鸟扎进沙堆就以为能逃过危险。 后穴的手指突然抽出,瞬间空虚的小屁眼张合几下,夹出几股透明的黏液,还没闭合邱夏就感觉到有硬硬凉凉的圆珠滚进来! “啊嗯!沈问之,你别、别,好涨...”邱夏下意识喘息求他。 却是埋在胸前细细啃咬乳头的人说话,有些委屈:“都说了不全是我。” 后穴的珠子还在往里面送,冰凉圆润的透明珠子像玻璃球似的,串在一根棍子上还能转动,小球相互挤动全都动起来了。蜜穴被小圈带出的大股骚水全往下流到了圆珠上,越往后珠子越大,肉洞吃得也更为艰难。 滚动抵住他的敏感点,双腿夹紧两个洞也死死卡住往里塞的小球,被逼夹痛的肉棒警告似的搅动几下,羊眼圈全方位搔刮到内壁。 “吞不下去了...”邱夏失神喃道。 沈问之舔掉他留下来的眼泪,蒙眼的黑布都被泪打湿了,全身所有布料都破破烂烂,活像被三个人蹂躏的洋娃娃。 对着这么可怜的样子,还能继续使坏:“你猜猜骚屁眼吞了多少颗珠子。” 邱夏不敢喊名字,他怕又猜错插两个洞的人分别是谁,胡乱报了个六,结果没想猜对了?! 后穴的六颗珠子一点点抽出来,眼睛的泪跟着心里一起感动地流,还没来得及回味今晚唯一的好运气,珠串就全突进来,一颗颗连环滚动碾磨肠道穴肉,咕叽咕叽水声响起,混着邱夏高亢的尖叫,最后一颗珠子撑平了后穴皱褶。 透明的珠串把肠道全撑开,黏液全被堵在里面,只有穴口湿淋淋的,晏归从自己的方向看能把猩红柔嫩的肠肉如何蠕动都看清,喉结滚动一下,忍不住抽打想闭紧的腿根。 他拉动串末端,进出抽送起来,淫液飞溅他脸上,舔掉嘴角腥甜,手上青筋崩起便直接大力又顶进去! “..唔啊,操!”邱夏被涨得发抖,挺起胸膛骂道。 肉逼里的羊眼圈蓦地停了,贺澜安叹道:“说好多次了,别讲脏话。” 邱夏委屈地想弹起身叫冤,肠肉被珠子拉进拉出又脱力倒下去,沈问之笑呵呵地揉他脸,热乎乎的肉棒顶到嘴边,“张嘴,乖。” 被捏着撑圆了嘴,现在邱夏知道这三个男人各自在干什么了,但也被鸡巴塞得说不出话了。 不知道泄了几回的小茎此刻又挺起来,晏归用他脚心一边磨鸡巴一边抽珠子,双眼猩红地看嫩肉被挤压出来,再也忍不住,拔出珠串,淫水挂了满根,直接把阴茎埋进松软舒服的肠道,无数张小嘴吸着他的肉棒。 挺在空气中的小根抖动几下又吐了点白液,但又淡又稀薄。 沈问之捉过软下来的肉根,胯下巨物继续往喉道送:“呼…今天是不是射太多了?这可不行。” 邱夏三个洞同时被男人们插着,滚烫的精液先后射进穴肉和嘴里,一点点流进更深处,他两眼在黑布底下都翻白,毫无察觉又有根细物靠近了可怜的小棒。 晏归伸手想碰,沈问之给他打掉:“你下手没个轻重,我示范,你学着。”对方吃瘪地瞪他,但也乖乖直盯住那根细细的小棍。 贺澜安帮他搓动邱夏鸡巴的马眼,等小眼吐清露时,沈问之才转动着小棒一点点往孔里插。 “疼、疼,你拿出去...” 邱夏抓着床单想翻身,晏归按住他的肉臀,抽了一巴掌:“为你好,射多了影响身体。”说完刚射完的阴茎又胀大,九浅一深地插送,听到邱夏软叫时沈问之才继续动作。 贺澜安一直紧皱眉头:“你轻一点!” 已经插进去一小截的尿道棒轻轻晃动,沈问之丢给他:“那你来。” 贺澜安认真地捏住小棍一点点往里塞,速度和力度都细微得差点看不出来在动,沈问之跟晏归揉捏着邱夏阴部和小乳,在轻吟中整根尿道棒都被塞进去了,马眼处嵌着一颗圆球,晏归一按,马眼就被挤更大,底下的洞就夹得他更紧。 平时邱夏射了两三次了男人才灌进第一泡浓精,但今天青茎尿道被堵住,稍稍一动就感觉像要尿出来,酸痛得厉害,失禁的错觉让邱夏绷紧了身躯,这倒是爽到了轮番在他身体里内射的三个人。 黑丝被扯得直接成了一块破布,上衣也被丢下床,歪斜的领结被拉扯住让他有种窒息感。 高潮的快感被无限延长,涨得紫红的肉棒终于 /p /p - 分卷阅读118 /p /p 被赦免,贺澜安捏着顶端轻轻往外扯,可是邱夏却哭着一直喊爸爸,沈问之在湿热的蜜穴里撞,开始教新手:“这会儿你还怜惜就是在折磨他。” 一把抽出来的瞬间,邱夏张大嘴无声痉挛,全身抽搐着,底下两个洞紧紧收缩,绞出男人精液时前段的小棒碰都没碰,黏液顺着柱身流到大腿根,软下来后邱夏无意识地尿出淡黄的液体,嘴里呜唔地哼唧,沈问之骂他骚透了,抵着宫口在深处尿出来。 晏归吞咽口水,看着邱夏潮红的脸,伸出的小舌头,埋下去跟他接吻,心痒难耐地抽出鸡巴对着挺翘的小屁股淋了几股。 只有贺澜安什么都没说也没干,冲进浴室又撸了两发,他实在不能看着他的宝宝躺在精液尿液混杂的床上,又脏又诱人…会让他也忍不住想淋遍宝宝的全身。 可是第二天另外两个人都出门后,他帮邱夏收拾包,从里面搜出一封新的纸就彻底沉默了。邱夏还问他去哪里玩,要去车库取车,贺澜安沉吟几瞬拉着他说坐地铁吧。 等挤进晚高峰的地铁,而自己被男人推到车门贴紧玻璃时,邱夏才骂自己天真。 怎么会相信贺澜安说的坐地铁是为了环保呢?! 老男人出门前颇为恶趣味地让他穿了连衣裙说去约会,邱夏把长发放下来,阴柔秀美的脸看起来雌雄莫辩,被哄着要听爸爸的话,给小鸡巴套上了贞操锁。 比昨天粗一些的尿道棒插在马眼里,贺澜安大手从裙子里钻进去,手指摸着没穿内裤的阴部,轻轻笑着:“好湿。” 肿成一条缝的阴唇一摸就颤,前面的青茎挺起来就被禁锢在套里,硬得发疼,邱夏额头抵着车窗,手指蜷缩,肩膀轻抖。 旁边挤满了人,身后贺澜安胀大的肉棒戳在屁股上,借着晃动的车厢不停磨动,像个猥亵他的陌生人,把鸡巴蹭进腿缝还要装作惊讶:“你怎么不穿内裤...” 邱夏捂着嘴努力压制呻吟,还好地铁轰隆的运行声掩盖了他的猫叫,硬烫的肉冠刚戳进去,两片肿大的阴唇就紧紧含住它。 不知道戳中了贺澜安什么怪癖,他突然俯到邱夏耳边:“都被干肿了。” 话说得像他故意不穿内裤发骚来地铁勾引陌生人似的,邱夏羞恼地想推开他,地铁停在中心站点,又上来一大波人,车厢挤得更密,贺澜安被谁一推,底下大肉棒就全部插进了逼口,怀里的人腿软得往下滑。 贺澜安手撑在车窗上,亲密地把他环在小空间,根本不需要自己抽动,晃动的车厢和拥挤的人群就足以让两个人爽到升天。 公开场合干这种事,邱夏的肉穴湿得一塌糊涂,时刻紧张地夹紧,前段胀痛了也不敢去摸,哭着小声求男人:“爸爸给我取了这个好不好?我想射…” 贺澜安埋在他后颈,轻咬一口。 “不行,取了宝宝就射在车厢了,大家都会看到。” 他这么一说,邱夏就更紧张了,总觉得自己叫出来的声音很大,身边乘客都在瞟自己。 换乘站下去的人很多,贺澜安带着他下车时邱夏头还晕乎着,被推进地铁厕所,往后倒贴在男人怀里,被抱起来小孩把尿似的张开腿。 邱夏呜呜地哭:“你放我下来,要射了…” 身后的贺澜安更加卖力,湿软舒服的肉套紧紧锢住他,“宝宝就这么射出来。” 邱夏此时就像被爸爸抱着撒尿的小孩子,大腿根托住,贺澜安帮他解开前端的锁,涨久了的小鸡巴失禁般的往下流精。 收缩的媚肉痉挛地绞紧大肉棒,贺澜安喘着粗气闷哼射出来。 “嗯...好烫。” 邱夏头靠在他肩上,小腹抽搐几下,阴茎就抖着尿了出来,淅淅沥沥淋在马桶里。 贺澜安就这么掐着他腿根抱住给他把尿,还伸手指摸了几下可怜的小鸡巴。 轻笑:“这么爽吗?” 手机响了,接通是沈问之:“我在交流展会碰到上次送我东西的朋友了,他问我那些小玩意儿用着怎么样哈哈...里面还有个锁你别急着收,晏归求我让他拿去玩,你给他放在卧室就——” “用过了。” “?” 贺澜安环着还在自己怀里细细痉挛的邱夏,小声道:“还可以。” 沈问之乐:“你行啊,之前没收我那么多好东西,现在知道好了...朋友问我新货还要不要。” 贺澜安只犹豫了几秒,清清嗓子。 “...你看着买吧。” -------------------- 【小剧场2: 教授推荐自己去上黑魔法防御课,邱夏其实不是很想去,一来晏归这个时段都去练习飞行了,二来那个学长... 看自己眼神总是怪怪的。 某天来的时候班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课代表学长拍脑袋说忘了通知邱夏这周老师有事,邱夏转身想走,学长拉住他说有一套很适合他练习的魔法。 邱夏听到魔法就什么都忘了,学长还说能缓解淫草毒性,提高记忆力,让他考试成绩提高,效果吹得绝无仅有,把小傻子哄得团团转。 脱光了衣服赤裸相对,学长才说这是古老东方大陆上的一种秘法。 邱夏不明觉厉点头,心想学长好博学,追问什么秘法。 “双修。” 等两个小洞洞都被插得通红,穴肉外翻染上星白精斑,学长才穿起衣服说修炼结束。 还说这叫中西结合。 邱夏依旧不明觉厉,好奇为什么对方有两根鸡鸡,而且还能控制吐解药的时间不同。 学长让他给自己舔舔就说原因,邱夏乖乖地一手摸一嘴吃,能同时满足他两个洞是真的好舒服哦。 吞了一肚子精液,学长终于答,天生的。 邱夏傻眼,回宿舍路上一直咒骂学长,果然还是个坏人! 晏归晚上喜欢跟自己睡一张床,今天借着酒劲对怀里小人又磨又蹭,邱夏被年纪大的欺负默默忍了,这下年纪比他小的朋友也用棍子顶他小洞! 邱夏凶巴巴地不准晏归直呼他名字,说要叫哥哥。 得到的结果就是对方压着用腿缝把白液蹭出来还让他叫了整晚“哥哥”。 晏归自然发现朋友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痕迹,爱好打抱不平伸张正义,问出是谁后大骂沈问之祖宗十八代,远在蛇院看黄图的学长连打数个喷嚏。 魁地奇比赛里晏归存心要教训对方,但学长技术还是高一截,输了比赛脸色奇差地离开场地,教授默默把施咒的魔杖收进衣袍。 邱夏去追晏归,两个人意外闯进禁林,邱夏不懂他发这么大火,晏归骂他什么都不懂。 正争执着,突然远处一阵亮光袭来,晏归变成了一头狮子,嗷呜嗷呜地围着邱夏转。 小朋友着急地敲脑袋想该怎 /p /p - 分卷阅读119 /p /p 么解除变身咒,学艺不精的下场就是把狮子变成了狼、又变成兔子、还变成了多比,吓得一哆嗦还好又变回狮子。 冥思苦想不出结果,打算回去找教授来帮忙。 狮子看他走,把人拖倒嘴咬开裤子,有倒刺的大舌头舔舐热乎乎的阴部,骚水把下巴的毛都打湿了。 凶猛的狮子不过像只大猫咪,还用脸蹭他的小奶子,尖牙快把奶头咬破皮了。 野兽的大肉棒还毛乎乎的,上面的小刺一下下划拉柔嫩的逼肉,邱夏也分不清是痛更多还是爽更多。 从那以后,晏归总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邱夏很苦恼,坐在教室发呆,张开腿怕被操肿的两片阴唇挤压到,叹气。 来霍格沃兹一年了,怎么没学到正经魔法呢?比如一招索命的攻击性魔法,再不济也来点防御型,让胸产奶,小逼喷水更多的魔法算什么啊!! 三年后被教授学长同窗玩得骚透了,拿到毕业证,定睛一看。 妈的,霍格沃兹… 继续教育学院?!】 第62章 番外四·痣1 昏暗的走廊狭窄幽长,铺着厚厚的地毯,鞋子踩在上面没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当黎冉摸着扶手走下旋转楼梯,大厅就传来嘈杂、愤怒的吼声。 一群俱乐部的保镖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印上好几个灰脚印了,还是直挺挺呆站在中央,低着头梗道:“不是我,我没叫人…陪。” 为首的使了个眼色,站在男人身后的保镖直接朝着他膝盖弯狠踹一脚,壮实高大的人措不及防就往前跪倒。 他想站起来,面前的人踩着他的肩膀压住不客气道:“放屁!老子见多了你们这些,没钱来这儿充什么大款?!玩都玩了,你们点的人也站在这儿——”保镖挥手指向旁边贴墙根站的几个瘦弱男孩,小鸭子们都奇怯懦点头,附和保镖说的话。 黎冉面无表情地慢吞吞路过,耳边突然炸开保镖头子粗粝的怒吼。 “操!” “你和你朋友玩了就想跑?!他们溜了你就得付钱,不给你他妈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黎冉皱着眉掏掏被震疼的耳朵,瞥了眼被那一嗓子吓掉的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一弹一跳摔了出来。 连带着保镖、小鸭子和那个穷鬼,十几号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一根又黑又粗的假阴茎滚了好多圈,最后停在保镖队长和男人中间。 空气忽然安静,黎冉骂骂咧咧地走过去,蹲下去捡那根比他小臂都粗的假鸡巴。 “你他妈没事叫那么大声干嘛?”他这话是冲着保镖头子说的,但奇怪的是刚才还很威风的人被他斥得根本不敢还嘴。 迟旭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不过好像比这群人都厉害。 他抬起眼皮飞速瞥了眼,单纯好奇想看看这个嚣张的男人在干什么,结果入眼就是男人正对着按摩棒吹上面的灰,还用袖口擦擦柱身,白嫩纤细的手指正抚着上面雕刻的青茎。 迟旭脸腾地就红了,热度都烧到后颈去了,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但是说不清在想什么,又神差鬼使地最后往上看了一眼这个嚣张又…又色的男人长什么样。 黎冉正好嘟嚷完这根按摩棒有多贵、要让那谁知道又要往他身上抽几鞭子,垂眸就对上偷看他的目光,还没看清对方又跟撞鬼似的马上躬身低头。 本来就壮实得像座小山,肌肉鼓鼓囊囊快要把薄T撑破,推平的头发看起来硬硬的很扎人,又黑又亮的皮肤却透着股诡异的红,还覆上层晶莹的汗。 两个人这会儿离得近,黎冉打量了一番,撇嘴心道,又穷又黑,壮得跟头牛似的。 不过他不知道头都要到埋地板上去的“黑牛”,耳朵烫得嗡嗡响,心里傻愣愣道,大美女…不是、大美男。 真好看,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比他工友点的这群鸭子好看多了,比他以往十几年见过的人加起来总和都要好看。 迟旭头晕乎乎的,思绪不知道都飘哪里去了,就听见他心中的神仙哥哥说话。 “他看起来就是个穷蛋啊,你就算把他留到明年他也变不出钱。” 是在帮自己说话吧…说得真好,长得好看人还聪明讲道理……迟旭厚唇害羞地抿起。 黎冉又扭头数了下墙边的少爷,“你直接挖他一个肾应该价钱就差不多了。” 迟旭刚扬起的嘴角僵住了。 保镖头子佝着腰赔笑:“黎老板又开玩笑,咱们俱乐部虽然不是经营的什么正经行业,但也没闹出过人命呀。” 黎冉淡淡地斜一眼还跪着的男人,嫌弃道:“…那他这模样也不能留在这儿卖身吧。” 保镖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现在有的客人就好他这口。” 黎冉翻了个白眼,不过眼珠子又落回来时认真打量一番,这个男人的身材确实够好,他都想上手去摸一把黝黑发亮的肌肉,不像是健身房喝蛋白粉增出来的,倒像是实打实做劳力活练就而成。 不情愿也得承认,“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迟旭两眼发黑,从来没想过自己这具身体还能像菜市场的肉一样被拿来叫卖。 保镖队长又亮着大嗓门在他耳边诉说迟旭一群人吃霸王餐,黎冉侧头不耐烦打断道:“你别叫了,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又没叫你们凑钱赔。” 闻言对方笑得满脸褶,“那您可得帮我们瞒着老板,他就信黎老板你……“ 黎冉翻了个更大的白眼,也懒得辩解秦云鲲对他到其实是什么感情了,反正被当作老板娘的感觉又不赖。 “行了,先说今晚这账怎么补。”脚尖轻踢迟旭的大腿,黎冉都以为自己在踢石头,还有点疼,不禁气呼呼道,“你想让他做少爷那也得看看他长得行不行吧?本来就黑,关灯都找不见了,要是再长磕碜点,把客人吓到了那就是倒贴钱!” “那不至于,这小子长得还算有模有眼。”保镖笑着去掐迟旭的下巴,强硬地让他抬起头,眯起眼不干不净调笑,“您看…是不是还挺带劲的?” 黎冉就这么撞上一双亮晶晶的眼,像只看见火腿肠的小狗,而这只小狗眼里还只有那根火腿肠,搞得他浑身一激灵。 小牛般圆圆的眼,两片厚唇看起来很软,轮廓却是硬朗的线条,鼻梁直峭,黑得很有男人味,配上这身肌肉,大概想压他的和想被他压的旗鼓相当。 成熟和青涩之间,最纯澈的性感。 对自己来说这张脸最好的还是…黎冉盯着那块儿出神。 保镖队长还在一旁继续叨个不停,“刚好黄老板今晚来了,就在四楼等着,他也是下手狠辣的主,不过每次钱都给得够多。这小子皮糙肉厚能经得住折腾,来几次钱就能抵上了… /p /p - 分卷阅读120 /p /p …” 说着就招手让人一起来把迟旭搬上去,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黎冉突然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别让他去了,我帮他还。” 还在奋力挣扎的迟旭都惊了,只觉得这个好看的神仙一会儿打他一巴掌,一会儿又来摸摸他的脸。 保镖也脸色一拉,还是勉强笑道:“您这又是在搞哪出啊?黄老板可就在上面,他脾气不好。等急了下手就更重。而且您总不可能是看上这小子了吧哈哈…” 黎冉把盒子甩给呆愣的迟旭,伸了个懒腰就转身往楼梯去。 淡道:“黄老板我熟啊,反正他没指要谁陪吧,闲着也是闲着,我去呗。” 身后一群人脸色各异,最难看的还得是保镖队长,他追上楼梯,想拦住这个小疯子。 “哎哟我说黎老板,您这想一出是一出,我怎么跟秦老板交代啊?”他焦急地抹额头的汗,“让他知道了我们可不止扣钱这么简单了,您是他放心尖尖的人,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大力才把您从、从那地方弄出来,我们可不敢让您上去啊!” 黎冉被他的大嗓门叫得心烦,推了一把:“又不是没被玩过,你去扯着秦云鲲耳朵说我又接客了他也不会怎么样。烦死了,起开!不然你帮我承黄老板几鞭子?” 保镖悻悻地收回手,刚后退就撞上比他还高的一堵墙,迟旭抱着盒子挠后脑勺,他一着急就容易结巴。 磕磕绊绊,“这位大哥,你、你别——” 半天还没憋出一句别什么,黎冉就转过身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大哥啊?!不会说话就闭嘴。”还想骂几句,盯着迟旭的脸顿了几秒还是把脏话吞下去了,径直往上走没再理会他。 等一场调教结束,黎冉穿上衣服把一身痕迹都遮住就下楼,藏匿在布料下的伤口摩擦起来又痛又痒,皱眉走出俱乐部大门迎着初秋的晚风打车,果然零点时分在酒吧一条街根本打不到,加钱打专车都要排队半小时。 黎冉沿着街道敲出租车的窗,“来春路走不走?” 叼着烟的司机扫了他一眼,“两百。” “我给你三百买棺材板怎么样?三公里路你叫两百,我看起来像是喝到脑子都丢了的吗?!” 黎冉狠踹了一脚轮胎,撸起袖子就准备跟下车的司机好好干一架,本来今晚就憋着一团火,发神经一样做了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还他妈碰上这些晦气宰醉酒客的烂货! “车踢坏了你们这些卖屁股的拿钱赔啊?!”光头司机唾沫星子乱飞,瞪眼手指着黎冉鼻子骂。 黎冉懒得跟他废话,身上的肌肉一牵动就酸痛得厉害,但他就爱这种感觉,冷笑道,“老子的屁股值钱得很,把你整辆破车都踢废也赔得起。” 对方被他气得哆嗦,一身肥肉都在颤,从驾驶座掏出手机放狠话,“死鸭子你横什么?老子一个电话叫一堆人来整死你!” “你打!你赶紧打!不打是我孙子!”黎冉也气笑了,司机果然被他激得开始拨电话,周围聚了一圈看戏的人,两个人谁也拉不下面子。 对方还故意提高音量继续冲着电话骂他“卖屁股的”、“烂婊子”,黎冉浑身散发戾气,舌头抵住口腔内壁,甩甩手腕,刚抬起来细瘦白嫩的腕子就被黑乎乎的大手圈住。 黎冉眼底布满血丝,本来火气就冲到了天灵盖,看见迟旭那张黑脸,还结结巴巴地吐字。 “别、别这……” 听他说个话能急死人,黎冉顺势歪头把耳钉摘下来,命令道,“松手。” 大黑狗就强势了刚才几秒,一听黎冉的语气就乖乖听话闪电般松手,然后在一旁站直了。 黎冉嗤笑一声,将耳钉抛到他手里,“钻石的,给我保管好啰。” 迟旭呆呆盯着掌心这颗闪亮亮的小石头,还没懂什么意思,黎冉就跟头小豹子一样飞扑过去揍人了,一拳打在司机软绵绵的啤酒肚上。 迟旭捏着钻石像个小学生一样缩在一旁安静看他单方面输出,发现司机不老实搞偷袭就长腿轻踢把人绊倒,然后退后继续站直像个保雕塑似的看黎冉单独揍。 不过这样压倒性的局面也没持续多久,街尾浩浩荡荡开来几辆出租车,狂鸣笛还打着远光灯闪得人眼睛都快瞎了。 黎冉松开对方衣领,嫌弃地看了眼肿得像猪头的脸,跟喝高了一样还正对着来的帮手大声挑衅:“打不过还回家找妈妈了啊!” 竖起中指直冲着对面一群老大哥放嘴炮,话说到一半嘴就被捂住了,紧接着双腿突然离地。 他竟然被这头黑牛扛着跑路了?! 迟旭肩上搭着一个成年男人,脚下却依旧生风,在酒吧街复杂交错的后巷乱窜。 黎冉被他颠得想吐,脸充血涨红,“我操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迟旭安抚他:“他们在、在追,马上,马上就到了…你忍忍。” 脑子被颠得都成浆糊了,等这人停下来黎冉才知道这个“到”是到哪里—— 晕乎着被塞上自行车后座,本来屁股就是重伤位,这破车座子还硬得硌人,一蹬起来嘎吱响,迟旭蹬得又快,风呼呼得总让黎冉以为这破自行车下一秒就散架了。 他当然要紧紧环住前面人的腰,结果手掌刚贴上腹部,连人带车都猛地颤了一下! 心脏骤然提起,黎冉失声骂道:“你帕金森啊?!” “我我、我不,没有…你,你的、手……”露在外面的黑皮肤又开始冒汗,每说一个字破车都会摇晃几下。 黎冉怪道:“手怎么了?不让抱着是想摔死我啊?我摸都没摸到,你怪叫什么?黄花大闺女吗?” 越说越气,他向来就是蛮横不讲理还胆大,便直接伸手从迟旭衣摆摸进去,掐了把整齐硬乎的腹肌,作恶后调笑道,“哟,还可以嘛你这——” 嘭!话音戛然而止。 自行车直接撞上了路边大垃圾桶,得亏黎冉反应快迅速跳下来,手心还染着腹肌的热度,但腹肌的主人已经坐在垃圾堆里了,车轱辘都颠落翻滚到远处。 “……” 黎冉有些尴尬,虽然知道这局面怪赖他,但他嘴上是不可能给这个土狗道歉的,不就碰了几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迟旭拍拍屁股的灰站起来:“你、你……” 黎冉瞪大眼凶道:“我怎么!你没扶好把手赖谁?我还被你吓死了,你还想怪我是不是?” 迟旭闻言连忙摆手,头都快摇出幻影了,“没!我是问,问你没事吧。” 还算上道,黎冉从鼻子哼出气,也懒得搭理他,,望了眼后面估计一已经把那群半老骨头甩掉了,走出去是另一条街道打车方便不少。 接单的司机还有五分钟到,黎冉转头问:“你还不走?” 迟旭看着地上残缺的自行车,挠挠头: /p /p - 分卷阅读121 /p /p “坏了,骑不走…” 黎冉翻个白眼:“谁让你刚才突然冒出来掺一脚!” 车已经到了,司机电话打过来,黎冉接起往前走,听见身后人愣愣道:“我是在、在等你。” 黎冉脚步一顿,嘴上还在跟司机讲自己在哪个口,忍不住转头皱眉看向迟旭。 被天仙似的人盯着,迟旭感觉自己脸上又烧起来了,胸膛左边又莫名加速。 别跳那么快啊… “你东西,还、还……” 镇定!深呼吸!不要结巴,不要跟他说话就结巴! 黎冉觉得迟旭都快哭出来了,是刚才把屁股给摔疼了?心底难得浮出点同情和愧疚。 干脆一把拉起迟旭垂在腿边的手,掌心全是汗,还在发颤。 黎冉更震惊,还真摔出毛病了? “我捎你一程,先离开这儿。” 迟旭晕乎乎地盯着两只手交握的地方,左胸膛那块快要跳出来了…上车下车都是神游状态。 到了小区门口,黎冉猛拍一下他背:“喂,回神!” 对方一个激灵,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黎冉摸摸鼻子,“…你刚才是不是摔到哪儿了?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不?”说完又补道,“我付钱。” 本意是自觉这事赖他,对方还帮了他,这点医药费还是得出的。 岂料迟旭又狂摇头:“很、很好!”边说还原地蹦跳几下,生怕显示不出他的强壮体魄。 “那你等我干什么?” 迟旭拉开外套,把放在内兜的盒子和耳钉都小心取出来,“还你。”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的都是黎冉。 “还有、今天谢、谢谢你,在店里,帮我、我——” “帮你付钱是吧?”黎冉听他说话急得很,想也没想直接道,“你是个结巴?”刚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了,他只是确定下对方生理上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但话说出来怪难听。 偏偏黝黑的壮汉还笑得腼腆,“不是,紧张,就、就这样了。”还偷偷瞥黎冉的反应。 “你紧张个什么?”黎冉把东西都接过来,“你住哪,我帮你打车。” 迟旭摆手:“远,打车贵。”自动忽略黎冉的白眼,“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 黎冉听了抱臂好笑道:“怎么还?”他上下打量局促的迟旭,“没钱还去那种地方玩?” “不是!我、我是被骗进去的!”迟旭一脸苦恼,厂里的工友拉着他跑那边去,他不喜欢那些地方,等工友都环着小鸭子进房间了,他就找了个安静处待着,结果无聊到睡过去,醒了就只剩他一个人,然后就是黎冉撞到的那幕了。 听完解释,黎冉还是哼了一声,眼珠一转,盯着结结巴巴手脚并用又慌乱不堪的对方,意味深长道,“说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还?钱是小事,我今晚还帮你挡了个大麻烦,可疼死我了。” 果然收获了担忧着急的目光,迟旭眼睛他露出来的皮肤搜寻,想找到些伤痕,手想碰又不敢碰,怕把黎冉给弄疼了。 “是这里痛……” 黎冉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上,满意地看瞬间涨红的黑脸,察觉对方想收回手的意图,赶紧假装痛叫,“要不是我帮你,今晚屁股开花的就是你!你想感谢我不知道帮我揉揉啊?” 迟旭被他讲得手僵在那处,手心是圆滚滚软乎的臀肉还在掌心挤磨。 “去、去医院吧?” 黎冉听着他害羞尴尬得变调的沙哑声线,心里都乐死了,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呢。 面上还得装可怜:“我这样怎么去医院,给人看笑话吗?被男人搞成这样,你还送我去医院,成心想让人误会我跟你是不是?” 迟旭哪说得过他,只能傻傻地问怎么办。 黎冉盯着他眼尾出神,手伸过去摸了摸,迟旭整个人都僵硬了,但也不敢动,任由对方在他眼下那块皮肤摩挲。 暖柔的触感,跟他完全不同,黎冉指尖一点茧都没有,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你不是想还我钱吗?来照顾我怎么样,给你比市场价高三倍。”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黎冉觉得今晚自己真的是魔怔了,都过去快一年了,怎么还是在原地打转。 但他低估了对方的蠢,迟旭完全没听出来他话语中的暧昧,还把他当玉器一样供着上楼,生怕一不留神他就碎了似的。 进屋后黎冉直接进浴室洗澡,洗完了擦着头出来发现大黑狗还是乖乖站在门口,一时失笑,“坐啊!我罚站你了?” 又高又壮的男人摸着把手,迟疑道:“那我走了?…明天我、我早点来,给你做早饭。你几点起?” 听了这话黎冉也不擦头了,反问道:“你叫什么。” “迟旭。” 黎冉叉着腰挑眉:“迟旭,你对这个新工作还是没太明白啊?我要你照顾我,是要你随叫随到,洗衣做饭,懂不懂?”又说了一大堆他的喜好怪癖,迟旭听得一愣一愣的。 “…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你该工作了。” 不等对方开口,黎冉直接把毛巾丢进对方怀里,转身往卧室,“进来。” 迟旭抱着微湿的浴巾,光脚进了屋。黎冉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桖,发尾黏在一起凝着水珠,脸上还带着水汽蒸腾后的潮红,散发出沐浴露的香气,闻得迟旭心神荡漾的。 黎冉支着腿坐在床上给脚趾涂指甲油,透明水亮,圆润粉红的脚趾落在迟旭眼里,不禁让他喉结滚动几下。 他拿过床头的吹风机,尽力放轻手劲慢慢吹,柔软的茶色发丝比他手的颜色都浅,意识到这点他脸不知道为什么更红了。 黎冉头发不长,很快就吹得差不多干了,他用手肘戳一下迟旭风就停了。 他仰起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指甲油干得好慢…” 迟旭眨了眨眼。 黎冉突然抬起小腿,光滑白皙,纤细得一手能圈住脚踝。迟旭嗓子发干。 他看见面前的脚背绷直,青筋显露,黎冉晃了几下小腿示意他蹲下。迟旭只敢把视线落在那只脚上,因为蹲下后的视野正对着黎冉大腿间,这人连内裤都没穿,那处风光一览无遗。 黎冉把脚掌搭在他的肩上,轻轻踩了几下,感受到脚下肌肉的紧绷后满意地移开。 迟旭还没来得及捕捉心里那点失落,那只白嫩的脚就伸到他下巴处。 “你给我吹吹。” 黎冉双手撑着床单懒懒道,脚背上还有未干的水滴,轻蹭到迟旭发烫的颈侧。 -------------------- 迟旭x黎冉 第63章 番外四·痣2 “别…你别这样。”迟旭窘迫地又开始结巴。 黎冉不为所动,从鼻子里哼出拉长的小调,盯着他的脸把脚慢慢往下移,脚掌心刚 /p /p - 分卷阅读122 /p /p 落到牛仔裤两腿中间那一大团软肉时,迟旭忽地抓住作乱的脚踝,还真的提拉起来放在嘴边呼呼地吹。 黑红着一张脸,憨憨地吹出节奏,两眼放空似的聚焦床尾,就是不敢看黎冉。 “行了。”好在这种折磨没持续太久,逗够了也就开口放人走。黎冉打个哈欠翻身卷过被子就睡,随口呢喃,“你明天再来吧。” 沉重的眼皮搭下,感觉才过了五分钟,耳边就忽然响起敲门声,吓得抖了个激灵,黎冉把头埋进被子,还是没能隔绝越来越大的咚咚声。 “操…”狠狠地磨着后牙槽,把被子踢到床下,腾地跳起来就直奔门边,红着眼皱眉拉开门就看见还在状况外的迟旭——收拾得清爽干净,手里还提着两大包一看就是菜市场的塑料袋。 对方刚露出大白牙,扬起傻乎乎的笑容,黎冉猛吸一口气遂大骂:“你笑!你还笑得出来!这才几点?啊?这才几点你就来吵我?!”他转身四处看,视线里愣是一个钟表都没有。 迟旭被他嘶哑的大嗓门震住了,嘴角扬到一半凝固,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地艰难看向手表,有些委屈:“七、七点…是早饭时间啊…我我来,给你做……” 但落在黎冉耳朵里简直就是笑话,特别是瞥见袋子里支棱出一小截胡萝卜水灵鲜艳的草头,怒气更上一层:“早饭?你看看你买的些什么,我吃吗?!“ 迟旭赶紧把两只袋子往身后藏,含糊道:“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你说了我下次、下次一定不会买错。” 湿漉漉的圆眼明明是俯视着他,但黎冉还是读出了浓浓的委屈和让步。 就会装可怜。黎冉撇嘴心道,瞪了一眼对扭头就走,连卧室都懒得进了,直接倒在最近的沙发上。 迟旭换了鞋进来,两只手还是像小学生一样背在背后,看到黎冉脸朝下扎在柔软沙发里,嘴比脑子快:“你裤子没穿…” 本来闹了一趟起床气,身体内仅剩的那点能量都快消磨没了,偏偏这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要吵他的回笼觉! 黎冉扯着宽松短袖的底边,唰地就脱下来往后扔,衣服还带着一股体香扑到了迟旭脸上。 头都不抬,捶着沙发骂道:“你管我穿不穿裤子!这是我家,我裸奔你都管不着!” 迟旭用臂弯把衣服环住放到旁边椅子上,转头就看见光着全身的一具男性躯体陷在纯黑的沙发中,雪白的肤色被衬得更加亮眼。 特别是昨晚没看到的屁股,打眼望去手感就很好,随着主人的动作一颤一颤像颗果冻。可惜果冻上有数道痕迹,仿佛剔透完美的凝胶裂开了几丝,迟旭黯然垂眼,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也不难猜出这些伤痕来源。 但迟旭除了握紧手中的袋子什么都不敢说了,何况他也没资格说。不过他没想到黎冉起床气这么重,准确来说,是黎冉这个人脾气就很大。 进了厨房打转忙个不停,心思却都在客厅,随时关注着外面的动向,整间屋子除了锅里咕嘟咕嘟的水汽冒泡声,逐渐又恢复安静。 黎冉迷迷糊糊中感觉背上搭了软绵轻飘的一层布,鼻息间还有一股清甜的味道,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蜷缩着的手脚也松开。 等他睡到自然醒,客厅里的窗帘都遮不住外面的大太阳了。 朦胧中睁开眼,就看见高大健壮的男人穿着他只用过几次的小围裙正在勤恳拖地。 黎冉把手臂搭在眼皮上方,不禁嗤笑:“…田螺姑娘。” 对方许是被他逗多了,耳尖红了下便小声提醒:“现在快一点了,我给你熬了粥,喝吗?” 被他这么一说,肚子倒立刻叫起来,睡饱的黎冉又恢复了平日里慵懒调笑的神色,翻身仰躺在沙发上,张开手臂要求道:“抱我去餐桌。” 迟旭动作毫无逾矩,反倒是黎冉窝在他怀里对手下的腹肌又摸又掐,还不忘评价:“啧啧,这才是神仙日子啊。” 一直煨在锅里的饭菜都还热乎着,黎冉一眼扫去没发现胡萝卜,满意地晃着头喝起来。 迟旭忙里忙外收拾屋子,原本杂乱的家被整理得焕然一新,打扫完屋子又跟完全感觉不到累似的立刻去洗碗。黎冉打嗝拍拍肚子,饭晕一上来眼皮又开始耷拉,眯成缝的双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门咔嗒响了。 “你干什么去啊?”黎冉扬声问道。 迟旭摸着后脑勺:“上班。” 闻言黎冉才来了精神,跑到门边挡住不让他走,环臂上下扫视一遍,看得迟旭不自在地摆出个军训站姿。 戳着硬梆梆的肌肉猜测:“健身教练?”随即摇头自己否定,“不对,你这种小结巴怎么讨那些富婆小零们的欢心然后骗他们买课呢…包工头?”光说还不过瘾,手自觉爬上对方腹肌,用力摸几把不禁更确定猜想。 迟旭被摸得泛痒,悄悄往后退又被黎冉拽了回来,柔软微凉的手又向下探了几寸,掐得他浑身一震,酥麻的电流四处窜。 开口时都喘了一下:“不、不是,我在修车厂做,做实习。” 黎冉还没反应过来,慢吞吞勾勒衣服下的人鱼线,随口接道:“实习?是刚换的工作?” 迟旭摇头:“不,实习是学校安排的暑期实践。” 然后他肚子上那股痒意猛地消失了。 黎冉退开,难得结巴,像是被对方传染:“你、你学校?我靠,那你成年了吗?!” “年底就十九了。”迟旭傻乎乎笑道。 把祖国花朵送下楼,两人推拉一番最后黎冉还是叫了车把人塞上去,瘫回床上才松口气,谁知道这个又黑又壮的大块头比他还小啊?不过还好没逗到未成年小孩身上,不然又回去蹲局子,到时候秦云鲲估计看笑话都能乐死吧。 在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又渐渐睡去,还是鼻息间闻到香气了才醒,黎冉觉得自己今天怎么和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明明平时都是想起来才随便吃点,再晃去俱乐部扎进烂泥堆。 可是这会儿他当作酒店的家竟然和楼上楼下一样飘出了饭香,黎冉好笑地拉开卧室门——他记得自己应该没有关。 “嗯?你醒了,是抽油烟机的声音太大了吗?”迟旭还是围着那条可爱围裙,手举着锅铲面露愧疚。 黎冉摇摇头,难得起床气没发作,吃了口菜后更是一点坏脾气都没了,他想这小子要是不修车改行当厨师,估计也一堆老师傅争着吵着要把炒菜宝典传给他。 美滋滋地扫光几大盘后黎冉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奖:“好吃,绝,改明我就介绍你去斜对面那栋大酒店。” 迟旭黑脸浮现两团红晕,急忙摆手又结巴起来:“不用、真,真的!您要是喜、喜欢,我三顿都来做!” 哟,害羞紧张得都用上敬语了。黎冉托着下巴 /p /p - 分卷阅读123 /p /p 眯起眼看他,嘴角扬起心里早就笑疯了,现在男大学生都这么纯情憨厚了?不然哪天开车去体院门口蹲几个弟弟? 思绪如同小火车开到不知道哪条沟去了,一个人瘫在软椅上乐呵呵幻想一堆,回神过来他的田螺弟弟早就又勤恳打扫去了。 迟旭也果真和那天许诺的一样,一天三顿准时来报道,菜式换着花样投喂,黎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捏捏脸都觉得好像胖了些。 于是跟迟旭商量着把早饭免了,不料对方一下看穿他只是想睡懒觉。 难得语气坚定:“不行,我们保健老师之前就讲过长期不吃早饭更容易胖!” 黎冉翻了个白眼:“那不吃晚饭总行了吧?”不等迟旭拒绝就吵嚷嚷耍泼糊弄过去。 于是等待迟旭的就是黑漆漆的屋子,他抿唇忽略心中那点道不明的失落,换好拖鞋把买的菜提进厨房,依旧和前段时间一样有条不紊地准备。 水龙头下拨弄清洗水灵新鲜的蔬菜,这都是他一下班就立刻跑去菜市场和大妈大爷抢购的,而且今天特意调了加班段,工友自然愿意用值夜班来换。 迟旭本想着做完饭看着黎冉吃了再坐车回厂小憩一会儿,免得夜班打瞌睡,可是他准时来了,那人却没准时在。 而他也没想到连着几天黎冉都是这样,清早一来打开餐桌笼罩,昨晚做好的饭菜完完整整一口没动地摆在原处,即使他每次做完饭走之前都会给黎冉发短信,告诉他回家了热热就能吃,吃完了也不用管,他第二天就会来收拾。 迟旭沉默着把过夜蔫黄的剩菜倒掉,盛夏的温度一点不客气,有些甚至已经发酸。他有理由怀疑自己要是哪天不来,黎冉也不会管这堆烂摊子。 其实这几天独自做晚饭时他想了很多,想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在还债,想自己难道不应该为雇主不在可以偷懒而开心吗,也想黎冉现在在哪又在干嘛呢? 他吃过饭了吗,和谁一起吃的呢。 迟旭不清楚黎冉具体在做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状态很不好,虽然不知道原因,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自己能努力点把黎冉照顾得健康些、开心些。 他喜欢黎冉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是逗完他后扯开了嗓子笑得七倒八歪时,该怎么去形容这样的场景呢。迟旭挠秃了头都无法用自己贫瘠的知识找到合适的词语,或许就像赶路良久,历经千难万苦,终于看见那朵花开的刹那满足。 这一刻他能看见对方身上野蛮旺盛的生命力。 迟旭还是认真地做好早饭,然后蹲在卧室门边轻轻敲门,偶尔里面的人会突然扔个重物砸得门板重响,过会儿一切又安静下来时迟旭再耐心地再敲敲。 就这么一直等到黎冉自己下床出来,随便扒拉几口又准备回去接着睡。 迟旭站在他身后,攥紧了拳头,粗哑的嗓子尽量放轻:“我能给你送晚饭吗。” 黎冉疑惑地转过头,蹙眉不解。 “这几天我做了晚饭,你都没吃。倒掉了可惜,所以我想给你送去。” 黎冉想到这几天发生的烦心事,捏捏眉心不耐:“啧,最近忙着呢,要不晚上你就别来了,而且你送…你准备送哪去啊?”说完自嘲地牵起嘴角,伸手勾住迟旭t桖的领口,“下班做好饭送到我上班的地方?这也太老夫老妻了吧。” 指节暧昧地摩挲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加上这番话就弄得迟旭心脏狂跳,呆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但黎冉充满恶意继续道:“可是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吗?嗯?”他贴近迟旭近似耳语呢喃,“…在你上次付不够钱的俱乐部里。” 呼吸的热度烫得他想后退,下意识重复:“你、你在那里面上班吗?” 没什么特别意思得话落到黎冉耳里却如同惊雷炸进土沟,嘭地烧着他的情绪火药罐。 “对啊!怎么着?我在里面趴着做狗、跪着挣钱是不是特别让你恶心?欠我这样恶心的人钱财让你巴不得快点多干些活好走人是吧?!” 迟旭被这一连串的发问搞懵了,他根本不擅长吵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对方的情绪,只能笨拙地重复心里话。 “不、没,我没这么想!”迟旭急得手脚并用,深呼吸几瞬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郑重道,“你很、很厉害。” 迟旭咽下口水在黎冉怀疑的表情下继续说:“能赚钱买这么好、这么大的房子,还很热心借我钱替我解围。我想给你送晚饭,是因为、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爱惜自己身体。”说这些时迟旭一直认真望着黎冉双眼。 亮晶晶又清澈的眼神和第一次相遇时重合,黎冉心想这傻大个是怎么把他的行为过滤得如此美好的,而且又是怎么把别人说就虚伪油腻的话讲得无比真挚坚定? 黎冉把这一切归结为迟旭看向他的眼睛实在太纯净,仿佛真的担心自己这么颠倒昼夜的过法会摧毁掉老骨头。 想着被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子教育关怀,他也好笑地摇头,跳上床钻进被窝,许久闷声道:“…随你。烦死了。” 迟旭咬到了那根火腿肠,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从接下来风雨无阻的送晚饭事件,黎冉才真正感受到这头黑牛的犟劲和耐性——准时准点到,还要看着黎冉吃完才走,有时候太撑了迟旭就把剩的饭菜给扫尾,随意的习惯动作却让黎冉总是接受不了,倒不是卫不卫生,他惊讶自己还会像中学时期那样纯情地认为这样的动作太亲密和信赖。 天知道他的青春早就死多少年了。 有时遇上暴雨天黎冉就不会去俱乐部,嘴上说懒得动,但迟旭在目睹他按掉一通通电话,还跑到阳台不知道和谁吵架时,心底尝到了一点隐秘的甜。 某天傍晚坐在俱乐部旁边的小公园吃便当,太空突然下起太阳雨,迟旭护着黎冉躲到一瓦小矮房,屋檐很窄,迟旭贴着他的背把雨挡住。 “嘶——” 黎冉突然低声痛呼,迟旭立刻拉开些距离紧张问他怎么了,对方却扭过了头不说话。 太阳雨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势甚至有变大的趋向,他们站在矮矮的屋檐下,都低着头不说话,却已经像有千言万语解释了。 迟旭舔舔唇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没什么,真的。我觉得没什么。” 黎冉背对着他竟然有细微颤抖,迟旭不禁暗骂自己真笨,脑子笨嘴也笨,真心话都说得难听。 黎冉按了按自己背,又痛得轻呼一声,迟旭吓得紧紧抓住他的手:“疼就别碰了。” 手臂处突然感到温热的水滴落下,好像此时夏日傍晚的太阳雨。 “你上次说房子很大很好,但那不是我买的。” “嗯。”迟旭应道,但他并不追问是谁买的,还是重复了之前的话,“这没什么。” /p /p - 分卷阅读124 /p /p 黎冉却突然笑了,哭后有些鼻音的笑意:“在想什么啊…那是我爸妈买的。” 迟旭还是嗯了一声,好像这依旧没什么。 黎冉双眼放空,自顾自继续说:“小区停车位也还放着他们给我买的车,所以我有房有车还没贷。” 他笑了笑回头望着迟旭,背着光线的那张脸看不清表情。 “所以我去那间俱乐部,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懂吗,我喜欢而已。”他带着迟旭握住的那只手放在自己背上,隔着衣服摩挲遍布的伤痕,“我只是喜欢这些痛的感觉,很贱是不是?” 迟旭知道自己只需稍微用点力就能挣脱黎冉的摆布,还可以把他抱进怀里安慰, 但他只是叹息着任由这个比他大好几岁,平时总摆出一副跋扈张扬,有时还疯癫野蛮的男人拉着他的手抚摸伤口。 因为现在的黎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脆弱。 所以他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拂过黎冉眼尾,难过道:“那你为什么哭了呢。” -------------------- 接时隔半年的上章... 第64章 番外四·痣3 粗糙覆着薄茧的手指带落一滴泪,黎冉没再回答,却突然爆发般大哭起来,所有之前压抑的情绪化为了嘶哑呜咽。 迟旭反握住他的手,顾忌到背上的伤,虚虚地从背后轻环着他,低声重复着“没什么”,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 太阳雨依旧在下,闷热潮湿的夏日黏糊糊地让彼此贴近。 那天情绪失控的事两个人都很默契地闭口不谈,黎冉丢脸之余还是乖乖把送来的晚饭都吃了。之前呆在俱乐部混日子时每天浑浑噩噩也就这么过去了,如今他一周有一半时间都不想去。 说不清为什么,他似乎在出狱后这一年多第一次有了一种期待感——期待今晚迟旭会买什么菜回来,期待自己逗他又会得到怎样有趣的回应。 黎冉就在这种期待里睡着又醒来,原本觉得无聊的等待都变得有有意义起来。 去俱乐部的次数变少后熬夜的频率也低了,有时候甚至迟旭清早来就能看见黎冉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颇为不习惯:“通宵了?” 闻言嘴角一抽,输掉后变灰的游戏界面更让黎冉火大:“你个结巴废话怎么还那么多!” 不料迟旭认真解释道:“我不是天生的结巴,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那样。以前小时候考试发高烧,不敢跟老师讲,烧过头了才送去镇上诊所输液,病好了就成这样了。” 黎冉看着他放松地择菜,没带一点情绪地讲出这件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默默地背过身狠拍自己嘴巴几下,嘟嚷自己嘴总那么欠呢… 迟旭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沦为黎冉心中的“悲惨儿童”了,还乐呵呵地傻憨道:“我都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为什么?” “烧那么狠,最后竟然只落了个说话结巴,还是紧张的时候才会显露。”迟旭在流水下哗啦啦地仔细清理食材,“其实我现在也时常觉得自己运气好。” 黎冉看他傻笑,也像被快乐因子传染似的跟着笑道:“你运气好怎么没买张彩票直接成富翁啊?” 迟旭嘿嘿地耸肩笑:“虽然没富翁那么多钱,但也碰见了你愿意给我借钱呀。”他转头问道,“这难道还不算运气好吗。” 黎冉盯着他笑弯起来的双眼,视线又忍不住落到他的眼角处,像是被什么烫着一样嗖地缩回沙发,不等迟旭疑惑就大声掩饰道:“好了!知道你是幸运人了,快做饭!“ 热腾腾的早饭刚端上来,黎冉还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迟旭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有个重要客户的车子刚出了问题,我得马上去看看。你吃完了就放桌上,我中午一起洗。” 门轻关上,黎冉切了一声,不满地戳盘里的苹果块:“就你忙…起这么早跟平时直接睡到中午有什么区别……有急事就不用来啊,说一声不就好了,搞得我多压榨年轻劳动力似的。” 虽然嘴上话是这么说,但身体还是自觉早起了,结果就是迟旭不忙的时候拖他去跑步。黎冉气喘吁吁地跟在这头黑牛后面,晕乎乎地想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不怕他了,以前还只敢站在门边敲门等他醒,现在直接推着他出门晨练。 跑完小区两圈,迟旭只是黑亮的额头上覆盖薄汗,对比黎冉直接瘫倒在地简直显得过分。他笑着伸手去拉黎冉起来:“每天锻炼一下有助身体健康,你感觉怎么样?运动是不是很快乐?” 黎冉捂着心口喘道:“我今天喘的气…比我过去一年假装高潮喘的都多了。”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这会儿累得没闲心欣赏迟旭的大红脸,双腿打颤被扶回了家。 没想到迟旭接连好几天都带他去晨跑,还说大腿酸多运动习惯了就不会痛。 黎冉信了他的邪,不过跑了这么几天是感觉精神都好点了,搞得他有时候下午呆在家里午觉都不想睡。 周五中午吃完饭迟旭又准备收拾去上班,黎冉抓住他手:“诶,你总到我上班的地方去,礼尚往来也该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瞧瞧啊。” 说出这么无赖的要求黎冉脸都不红一下,迟旭手背蹭在他白嫩的掌心,反倒抿唇不好意思。 “嗯?说话啊,能不能带我去?” 汽修厂机油味重大,环境也不好,大家工作起来磕绊哪顾得上黎冉。 所以迟旭对此的答案当然是…… 答应他。 带着人给门口警卫打招呼时,迟旭都还是忍不住怪自己,怎么就无法拒绝黎冉呢?都怪自己看到他那张脸上一点祈求可怜就立马放弃原则。 好在学校分配的暑期实习场并不严格,带着人登记一下外来名单就能进去。黎冉左看右看,对从接触过的工作环境好奇不已。 还没到敞开的单独车位间,迟旭就让他在这等一下,然后跑进正在修车的大平房里跟一个工友说了句话,再进去一会儿跑回来递给他一只口罩,挠挠头有些愧疚:“这儿味道刺激鼻子,你戴上吧。” 从大铁门一进来,黎冉就有点想打喷嚏,但他环顾四周跟迟旭打招呼的工人们都没戴口罩,显然早已习惯了刺鼻的机油味。 黎冉把手背在后面抗拒道:“算了吧。也没那么夸张。” 迟旭却不由分说直接给他戴上,还从兜里掏出纸巾塞给他,笑着为他解释:“你没在这里工作,受不了气味是很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 “我才没。”黎冉还是死鸭子嘴硬,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传出。迟旭给他拉了个小马扎,搬得离汽车有点远,让他坐在树荫下看。修车厂地没安空调,迟旭把自己那边的风扇牵出来要给黎冉吹。 周围的工友见状便看热闹挪揄:“迟工,这谁 /p /p - 分卷阅读125 /p /p 啊?你这么宝贝…”还拿手肘去戳他。 迟旭不理会他们的调笑,红着耳朵蹲下来查看车轮胎:“测、测下胎压!” “哦哦,好,测胎压。”工友们递来道具,仍不打算放过迟旭,“所以…他到底是谁啊?” 迟旭憋着气干脆侧躺进车底继续检查,等他专心忙活一阵出来发现黎冉竟然坐到了他旁边来! 小电风扇垂着头呼呼地直对他吹,难不怪刚才感觉车缝钻来凉爽的风,他抬眼偷看黎冉,这人正蹙眉拉下口罩,嘴里嚷嚷道:“这天真热死人了!” 闻言迟旭立马站起来,把手上的机油往工作服上使劲擦,用小臂夹住风扇头掰正对着黎冉吹,正左看右看找纸巾时一个纸杯递到两人中间。 “喏,刚接的水。” 说话的就是刚才打趣迟旭最来劲的一名工友,结果现在迟旭就眼睁睁看着黎冉自然地接过纸杯,还哥俩好地点点头道谢。 他傻愣在那儿,两个人聊起面前车辆的性能排油量,相谈甚欢的样子让他莫名不爽,迟旭想这大热天可太容易惹人心烦了。 黎冉讲到兴起正想站起来拉着对方凑近去看自己说的驱动零件,肩头就被带着洗手液香味的双手轻轻按下。迟旭递给他纸巾,一脸正气:“动太多会更热。”说完在一旁蹲下,打开手里掉漆的保温壶递给黎冉:“我平时放厂里的杯子,里面是温水。”顿了下补充道,“冷水喝太多对胃不好。” 被晾在一边的工友夸张地抖肩:“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迟旭尴尬地挠挠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工友又突然自顾自道:“算了,兄弟理解你,毕竟是对象嘛。” 迟旭瞪大双眼。 “还是你这么远都要追来的对象,我就说这个实习厂离你老家忒远干嘛跑这儿!果然是对象先来打拼探路,你小子也屁颠颠地跟着啊!”工友豪放地大笑。 迟旭嘴角抽搐。 “听小黎说你们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对不对,两男的怎么说来着…哦!竹马竹马!”工友继续滔滔不绝讲起自己同村的初恋。 迟旭扶额叹气,黎冉淡定喝着保温杯里的水。 等工友讲到口干才停下,黎冉笑眯眯道:“大哥你能理解就最好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迟旭特容易害羞,好几次我都说想来修车厂给他送饭都死活不同意,偏要回家跟我一起吃…所以您就当今天这个事是听了个玩笑……” 迟旭蹲在一旁在地上默默画圈,心想这本来就是个玩笑。 工友大哥一脸我懂的表情,还不忘替迟旭说好话:“哎呀,他这人我们都知道!死脑筋爱较真,但责任心可重了,人也勤快老实!之前他总被谢大春那群人抓着鬼混的时候我还担心会不会学坏,现在看来迟工也就是因为跟他们仅有一个共同点才勉强一起玩的。” 黎冉眯着眼抓住重点:“什么春呀,我好像没听旭宝给我讲过呢?” 迟旭听见这个雷人的昵称,盖保温杯的手都狠狠一抖,脸比外边的地板都烫。 工友一提到这人就来气:“害,就一关系户呗,仗着自己表叔当部门领导,每年都拐群和迟工差不多大的实习学生去市里那什么…什么会所吧?” 黎冉双眼微闪,突然想到那天:“我好像听说过,他带迟旭也去过?” 工友点了下头又连忙摆手:“你听我说啊,我知道的就一次,而且谢大春让他们这些学生跟去怎么可能好心带他们玩?根本就是骗去不知道做什么,反正那次回来后迟工除了工作再没跟他们说过话了!我讲的可都是真的啊!” 黎冉笑着点点头:“嗯,我相信您,也更相信我们旭宝。”他转头对上迟旭无语的表情,憋笑的样子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生动鲜活。 迟旭看得晃神一瞬,把头埋到膝盖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在心里默默想,算了,黎冉开心就行。 工友舒口气,好歹没因为自己嘴把不住门拆掉姻缘,再解释道:“所以啊我这才明白,当初迟工跟他们玩在一起,估计是都喜欢男人,才盲目相信了那群人渣!”说完又多嘴地补充,“但是你放心!他在厂里可不怎么跟男的说,平常都是女孩找他!” 黎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拖长语调:“那我可真是放一百个心了。” 三个人在这儿闲聊这么会儿,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工友怕主任来巡视也溜回工作岗位。黎冉坐在马扎上看着迟旭撩起来的袖子——整只胳膊都裸露出来,手臂肌肉健壮有力,黝黑的皮肤上覆了层汗水显得更光滑诱人,看得他忍不住想跟迟旭滚成一团在车底做些什么。 一边想着一边舔唇,全方位欣赏了一下他“竹马”的好身材后看看手机,伸个懒腰站起来捶捶背,随口道:“我去上个厕所,你忙完了给我发消息。” 迟旭嗯了声继续认真投入工作中,整台车的检修都完成后才大松一口气,满意地爬起来环顾一圈没看见黎冉,皱着眉翻手机也没收到任何消息,连打几个电话也没接。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往最近的厕所找去,沿路遇到其他下班的工友,有几个还是他经常会对接工作的女同事,不免停下来寒暄一下,但他此时真的没心情闲聊,急哄哄地问她们有没有看见黎冉。 可是他一急躁紧张说话就会结巴,磕磕绊绊比划着形容黎冉的身材样貌,额角流下的汗比刚刚工作时都多。 “哟——我来的可不是时候了?”黎冉那故意矫揉的怪腔此时落在迟旭耳里简直动听。 他松口气放下比划的手,撑着膝盖稳住呼吸,连同那颗跳太快的心脏一齐平静。 黎冉拍拍他的背顺气,不忘友好地跟这些女同事们交流起来。 迟旭缓了一会儿,见黎冉还聊得火热,小声道:“我去换个衣服,在车间等你。”黎冉摆摆手放他去,向女同事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套话,此时他的人设摇身一变又成了迟旭的远房表哥。 而他的表弟此刻在简陋的淋浴间慌忙冲澡,快用尽的肥皂胡乱抹一通。盛夏的天气短茬的寸头都不用吹,使劲擦擦换好备用衣服就跑了出来。 工友先看到他,大声笑道:“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又跑去洗澡了。之前可没见你这么讲究,就从上个月开始恨不得一天洗三遍!”侧头又捂嘴掩饰:“是不是为了去见你啊?” 黎冉耸肩:“不然呢。” 迟旭用毛巾捂着脸坐在一旁,感叹今天丢的脸比过往十几年都要多了。 晚上本来打算还是回去做的,但是路过工厂旁边一条街的大排档、烧烤摊时,黎冉当即挑了个人最多的小摊带着迟旭抢占塑料凳。 夏夜湿热的晚风混着烧烤摊的炭火烟气,熏得人睁不开眼,老板娘下手大方得跟调料不要钱似 /p /p - 分卷阅读126 /p /p 的。肉串上裹满了辣椒孜然,黎冉直接叫了一打啤酒,狭小的折叠桌上都堆不下他们喝空的酒瓶。 冰爽的啤酒和热辣的烧烤大部分都落进了黎冉肚子里,迟旭有些担心:“少喝点,你这样容易闹肚子。” “不会…不会的…”黎冉还算有半分清醒,笑意盈盈地盯着迟旭,眼底像盛了一倾湖,再靠近一点就能把那汪心底的水给倒出来。 迟旭喉结滑动,对面人就这么直愣愣看着他,撑着脑袋的手腕陡然一歪,吓得迟旭扑过去接住他,把人扶正了才慌乱道:“我、我去结账。” 埋在臂弯间的脑袋抬起来点,带着些许醉意的眼睛弯起来闪动着微光,复而又倒下,手指沾了酒在桌上胡乱画。 画了个点,又画了个不成形的爱心,黎冉痴痴地笑起来。 走出夜宵一条街,黎冉抱着还剩几罐的冰啤酒耍赖不想回家,偏要找个地方喝完。迟旭那他没办法,只好架着人往修车厂旁边的铁路走去。 工友们偶尔也跑来这边打牌偷懒,铁丝网被撕破好大一个洞,两个人都通得过去。 迟旭带着他坐到铁路旁边的石台下,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宁静,黎冉靠着柱子艰难地摸了几下才扒拉出来,一看到秦云鲲的名字就直接把手机丢远了。 迟旭下意识站起来想去帮他捡回来,结果旁边的疯子比他动作更快,怀里抱着几罐啤酒发狂般地往前面的铁路轨道跑,嘴里还哇哇大叫着。 “你等等我!别乱跑!”迟旭一边着急地在附近草丛找寻手机,一边还密切注意着黎冉的动向,“这条轨道没有废弃,随时可能有火车通过!你离远点!” 吼了半天黎冉反而越跑越远,迟旭叹口气想着等会儿再回来捡,便朝着黎冉追去。 他跑得快,伸手拉住黎冉衣服领口往后拽,两个人齐齐倒在轨道边。黎冉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把啤酒分好,仰躺在地下翘起二郎腿,拉开易拉罐,泡沫溢出洒到草尖上,他又开始自创调子唱歌数星星,给每颗瞎起名字。 “小迟...那边的是旭旭...它旁边的是旭宝。” 迟旭听他的醉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无奈道:“你怎么总爱乱讲,还爱乱跑。” “下班的时候找不着你,打电话也不接,还好你回来得快......” 话还没说完,黎冉突然从裤兜掏出一个信封纸递给他。 “这什么?”迟旭好奇地打开,发现是一大叠钱,马上塞回给他,正色道,“我还欠你很多钱,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黎冉懒得跟他废话,把信封又扔回去,大灌一口酒。 “这本来就该是你的钱。我从谢大春那里拿回来的,他在俱乐部摆你一道,而你又在我家忙活这么久,当然是你应得的。” 迟旭盯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堆钱,沉默良久拢起来一张张捆平放回信封,涩声道,“那我先替你存着,等你酒醒了再说。” 黎冉嗤笑一声,枕着铁轨开始缓慢翻滚,骂道:“你真是个死脑筋啊,旭宝。” 迟旭却突然双手撑在他身侧两旁,紧紧注视着他,认真道:“你去找他干什么?他这个人心狠赖皮,有没有伤到你?” 黎冉好像没听懂一般皱起眉,迟旭还以为他受伤了很痛,担心地撑起身到处看,“哪里痛?” 右侧脸颊突然被柔软的手捧起,黎冉低声笑道:“这里...” 他点点自己的唇,月光倾泻在他的额头、发丝上,稍微一用力就翻身把迟旭压在身下。 被冰啤酒浸过的嘴唇微凉又透着醉意,黎冉双手捧着迟旭的脸轻轻地吻过他侧颈,舔湿了耳廓一路攀至眼尾,舌尖停留在那颗小点上打圈。 迟旭感觉耳膜被心脏的鼓点敲击得快要破掉,呼吸又刻意放慢,恍惚中听到远处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明晃晃的车灯扫射范围渐渐接近! 黎冉也听见了,但还是慢吞吞地像只小狗一样舔舐轻咬他的鼻尖,迟旭掐紧他的腰身,嗓眼发干刚想出声,嘴唇就被一根手指抵住。 “嘘——” 鸣笛声越来越响,黎冉却坐在他胯上就这么笑着盯着他,“你怕吗?” 他转头望向驶来的火车,还有一段距离时俯身捂住了迟旭的双眼,连同那颗黑痣也被遮掉。 嘴唇相接时,迟旭觉得这一刻自己才是真正喝醉了。 耳边鸣笛声盖过了心跳,刺耳得像尖叫一般! 黎冉抱住他,发狠似的啃咬迟旭的嘴唇,带着他一下子翻滚好几圈离开了铁轨边。 火车轰隆隆驶过他们身旁,一片嘈杂中他们用尽力气拥抱缠绕。 -------------------- 关于那天 两人后续回忆 黎冉:差点就野战了 迟旭:差点就被创死了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