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千禧年之后的第十个春季,香港恒阳药业董事长女儿元兰篱在墨西哥马萨特兰失踪。 同年,林乘璇由灰警升级为卧底,潜入黑帮组织KIN内部,与失踪案最大嫌疑人唐介甫展开正面较量,故事由此开始。 灰警:警方因某种特殊原因录取的背景涉黑的警务人员。 黑帮+卧底+法医+破案 1 库利亚坎——自杀疑云 2 马萨特兰——无头女尸 3马萨特兰——直播分颅 双线结局(np线,男主单线) 林乘璇——灰警,法医 唐介甫——KIN龙头老大 叶书重——谨慎多疑黑帮人 晏又陵——背信弃义前灰警 已完结作品——《破笼》 加更:200收藏 200珠珠 葳蕤却尽欢 加入书柜——收藏 我要评分——投珠 我要回应——留言 H狗血強強爽文 犹大 六月,女人目光在各式各样小裙子与比基尼梭巡的季节,墨西哥马萨特兰发生两件大事。 其一,KIN取代CIA(漂亮国情报局)扶持的蒂华纳,正式成为墨西哥黑帮龙头。其二,KIN位于蒙特雷的军火库出现叛徒,军火供应线遭遇重创。 / 墨西哥新莱昂州,蒙特雷市,加西亚区城主教座堂。 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门脸,却蕴含着浓重的西班牙风格和文化,兼容并蓄。 象牙雕刻的耶稣受难像注视着本不该在教堂,这座祷告圣洁地出现的一幕。 真正的剧痛,往往血流成河,却不允许高声声张,被剁掉右手的中年男人深谙这个道理,他正低声求人。 “唐先生,求你......给我个痛快.....” 被称作唐先生的男人抬手,示意准备将地下内鬼大碎八片的马仔住手。 “雷强,我记得你信基督。” “是。” 他雷强信基督,是基督徒,经手的军火贸易在教堂敲定,诱拐以及转手贩卖妇女也在耶稣眼底下进行,死到临头,也要求基督。 “可我不是放走犹大的耶稣。” 蓦地,一阵颇有节奏的撞击自地库柜子里侧传出,打断现场行刑。 闻声,叶书重(chong)即刻示意身旁手下持枪靠近。 柜门被打开,里面歪歪扭扭,倒着几个女人,手脚受缚,嘴上贴着黑色胶带,姿容狼狈,但也丝毫掩盖不了她们长腿胸大,高鼻深目的事实。 雷强搜罗漂亮女人拉皮条,几乎是组织内人尽皆知的秘密。 女人们得救时,大多体力不支,蔫坍,唯有最左侧这个有着纯正亚洲面孔的女人,体力尚存,方才审时度势,以脑撞门,引人来救的也是她。 马仔解开她嘴上绷带,不待他们俯身,细细盘问,女人已开始自爆身份。 “我叫林乘璇,CIA(漂亮国情报局)外聘的法医顾问。” ...... 环顾四周,她将所有人反应一一纳入眼里,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唐介甫身上。 第一次瞧见这张脸,是在三个月前,彼时,林乘璇还不是挂名的CIA外聘法医顾问,更不是故意被雷强拐走的倒霉蛋,而是香港卫生署法医科的一名法医,同时,也是一名灰警。 香港灰警的诞生,始于o记(缩写为OTCB,港警的“O记”,即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善于处理复杂案情,调查及打击洗黑钱、贩毒等活动。)跨省学习缉毒经验。当时一名叫韩名绛的缉毒支队队长,引诱训练已故缉毒警遗孀去金三角卧底,后又因其监管遗孀家人不力,致使整个卧底行动以惨败告终。 调研学习之后,o记开始自查内部,发现自身不少警员都存在类似韩名绛的诱导行为,更有不少警员在训练卧底途中,为金钱权势所诱,转而和黑色势力搅在一起。 综上,香港警界开始一次自上而下的大洗牌,与已经归善的原帮派成员合作,将其后代安插在警署内部,担任一定职务同时,利用自己便捷的黑色信息渠道监督其他警员,展开一场现实版的警界狼人杀,防止其有越轨叛变行为。 时间拉回四个月前,香港恒阳药业董事长女儿元兰篱和一名叫荀平仲的美国籍华裔生物学教授一同在墨西哥马萨特兰失踪,香港警务处处长曾实海怀疑这场失踪案与唐介甫有关,虽其中一名失踪人员涉及外籍,但FBI明确表示,它们不会介入此事。是故,林乘璇受香港 分卷阅读2 警务处处长委托,贴上CIA法医顾问这个可以接近唐介甫的由头,由一名隐匿暗处的灰警升为卧底,调查元兰篱及荀平仲失踪真相。 “继续。” 男人声音,喜怒不辩,符合林乘璇对唐介甫照片的初印象。 他全身上下,只有眼角泪痣属于多情范畴。 “一个月前,当初介绍我来CIA(漂亮国情报局)做顾问的老探员突然暴毙,我刚申请下来解剖令,新接任的局长便以我顶撞上司,行为失当为由,暂停我职务,我直觉老探员的死和新局长脱不了干系,之后,在一次调查途中我遭遇袭击,再次睁眼,就到了墨西哥。” “话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讲这话的人,是三个月前,林乘璇看见的二号目标人物——叶书重。 “我想加入KIN。” ....... KIN手下马仔个个训练有素,林乘璇的话虽不至于叫他们化身囤于家庭琐事的嘴碎妇女,到底也掀起一阵波澜。 任谁看,林乘璇这番请求,荒唐且不怀好意。 位于波澜最顶头的唐介甫依旧不惊不诧,向她抛来一串问题。 “你是法医?” “是。” “曾供职于CIA?” “是。” “现在想加入KIN?” 林乘璇依旧回答是。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林乘璇不信,唐介甫耳软心软,她乖乖等他下半句。 “你把他解剖了,我就信你。” 唐介甫口中的他,指的是雷强。 好久不见 他是有讲,她解剖完,他就信她,可没说,她解剖完,他就同意她加入KIN。 唐介甫在玩文字游戏,可林乘璇没有什么立场提要求,她问马仔要来一把刀。 KIN的刀具是伸缩小刀,比起解剖,更适合近距离刺杀。 雷强方才被剁手不苦苦求饶,是因他知道唐介甫手段,可如今唐介甫把他的死亡交到一个女人手上,尤其这女人原本还被他当做拉皮条的鱼饵,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他雷强和这个原属于CIA的林乘璇,现在在唐介甫面前,都无任何信用可言,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反抗林乘璇。 打定主意,待到身旁马仔放松对他钳制,雷强起身,忍住右手剧痛,准备朝离他不过五米远的林乘璇发起进攻。 女人对他的进攻不怎么意外,甚至可以说采取放任态度,直到他跌跌撞撞的身影距离她半米左右,女人方才有了动作,他甚至都未看清具体怎么回事,刃长只有3.2厘米的枪挫小刀便直冲冲扎进他的太阳穴,程度恰好维持在他不死和无法活动之间。 “麻烦再借我一把刀。” 这次,递刀的变成了唐介甫,那把刀是从他口袋里抄出来的,带着余温,递到林乘璇手上。 划破衣服,雷强胸膛彻彻底底露出来,在双乳头连线的高度,与水平面呈 30 度角,手起刀落,心脏四腔切面显露,左心耳切开,左心室游离壁也切掉,由于条件有限,三尖瓣、乳头肌未能很好透明化处理,摘下来的心脏观感不佳,但周围组织处理得不错,出血量不大,比不得剁掉右手出血量的四分之一,林乘璇将带着跳动征兆的整片心脏取出,置在手心,完完整整交给唐介甫。 此刻,男人脸上神情终于有所松动,像是一只棘手刺猬露出些许可堪破的腹部一般。 “做的不错。” 比起不分重点的大卸八块,林乘璇选择献祭雷强怀有二意的心脏这步棋显然走的很好。 唐介甫口中的不错,叫他当晚就带走了林乘璇。 其他女人结局,林乘璇并不了解,她也不知自己未来走向。 翌日,林乘璇搭上返回马萨特兰的汽车,右侧坐着的叶书重全程发散无差别攻击型冰块气息,随便瞥一眼,脊梁都极易得骨病。 林乘璇索性闭眼,将思绪都放在未知的目标三号身上,其实不管她如何猜,见到真人之前都是无用功,只是这时候,脑子里想些什么,很好打发时间。 临到傍晚,他们终于到达马萨特兰的KIN现役总部。 总部在一众临海建筑里独拔头筹,冰冷的钢铁建筑混合木质结构,使其具有一种超前的武器艺术感。 林乘璇本以为,自己到了KIN总部就会被人以搜身或者别的借口被带下去,但唐介甫的主动进攻型人格显然比她猜想的还要重。 他主动邀请,其实讲命令更准确一些,她去会见组织另一号人物。 进门,上楼,整个过程,沉默厚重,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推门之后,林乘璇排第三位进入,真正迈进房间一瞬,她以为自己踏入时光逆流,变为十六岁的少女。 晏又陵那时候,就喜欢这么站着。 现在,两个糟糕程度不分上下的消息摆在林乘璇面前,她再次见到晏又陵,以及她在KIN总部见到晏又陵。 分卷阅读3 晏又陵本人反应倒不大,甚至,他当从不认识她,问唐介甫,他这是从那里带回来的女人。 “CIA的弃子。” 唐介甫言简意赅,讲完便拿起桌上沏好的茶喝。 “CIA的弃子?” 晏又陵发出的笑意和他发色一样浅,白的叫人看不清。 “行了,人也见了,你可以走了。” 他们似乎有事商谈,叶书重很快下了逐客令。 “......”,林乘璇无言。 晏又陵是否在她关门一刻,便立即告知唐介甫她真实身份? 倘若她真地被揭穿,又该从那个方向逃出生天? 晏又陵作为目标三号,是怎么瞒过处长的? 又亦或,处长早知晏又陵为目标三号,却仍决意叫她接下? 以上种种,皆无头绪,等待的时间也因未知变故更加难熬。 晚餐送来,林乘璇丁点未动,夜半时分,她依旧维持着被马仔带到房间休息的姿势。 钟表指向十二点,童话世界,灰姑娘要变回原型,现实中,林乘璇又捱到新的一天。 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她起初戒备,待看清人影,那股戒备便化为恐惧,之后更演化为一种莫名挑衅。 看着步伐逼近的晏又陵,林乘璇嘴角扯出笑,意味不明。 “哥哥,好久不见。” 晏又陵 林乘璇打完招呼,感觉自己发挥的并不成功,干脆再来一次。 “啊,不对,我应该说,好久不见,情哥哥。” 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唇与齿一同含住尖利枣核。 她喊晏又陵情哥哥和哥哥都没错。 林乘璇并非纯正的归善黑帮后代,而是义女。 收养她的人,叫尤德辉,原三合会会长义子。 (GMD少将向前在香港建立新义安,GMD中将葛肇煌建立14k,再加上香港本地的黑帮组织组成香港三大黑帮,称为三合会,香港大多黑帮电影原型即来自于此) 与她一批被收养的,共八人,晏又陵就是其中之一。 收养伊始,尤德辉明白告知他们,他们这些孩子将来是要做警察的,早一点确定自己兴趣范畴,看是做蓝帽子(蓝帽子”,即香港警察机动部队Police Tactical Unit,简称为PTU,是准军事化的防暴警察,主要负责应付突发事件。)好,还是进飞虎队好(飞虎队”是“蓝帽子”属下的特别任务连Special Duties Unit,简称为SDU,主要处理严重罪案、拯救人质、反恐等。) 晏又陵资质好,能力高,处长和尤德辉一同拿他当优质苗子,得力干将,心腹培养。 林乘璇不一样,她那时处处都差,身体差,承受能力差,动不动哭鼻子,尤德辉一度想将她塞回儿童院重造。 最后没办成,还是因为晏又陵。 晏又陵拿她当亲妹妹看,护得紧,按流行话讲,她和晏又陵算青梅竹马养成系,自然而然,林乘璇早熟,喜欢和恋爱脑一同萌发。 晏又陵十八岁时同她讲,自己想要摆脱这种被人设定好的生活,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私奔二字,对于恋爱脑,尤其是重度恋爱脑来讲,比毒品还叫人上瘾。 更何况,林乘璇一直是唯晏又陵主义者。 她和晏又陵逃了出去,东躲西藏一个月,晏又陵几经转折,托人买了两张船票,准备月末登船,彻底逃离香港。 后来......其实中间事情,林乘璇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最终还是被尤德辉以及处长派来的人发现。 晏又陵身手矫捷,干脆跳船逃跑,跑之前,将林乘璇推了下去,不过,推的方向不是可以逃向远处的海,而是主甲板。 五米高台落下,林乘璇足足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一行人当时忙着救她,晏又陵乘机顺利逃走。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决定做个大人。 很多问题,诞生之始,就没有答案。 林乘璇现在,也并不想问晏又陵,为什么当初说好一起,却又舍下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爱不爱的,也不能当饭吃。 “你来这儿什么目的?” “目的,哥哥这么想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我那儿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看看你。” 话不知触到晏又陵那根逆鳞,他生起气来,直接上手,掐住她脖子,使上十分力,似乎准备把她掐死。 “别叫我哥哥。” 林乘璇已经讲不出话,可倔骨头发作,她硬生生用口型向他比划。 “哥哥,哥哥,哥哥,来啊,掐咳......掐死我。” 言语奏效,或是,他觉得恶心,林乘璇已清楚看见他脸上嫌恶表情,晏又陵最后松手,她如同一捧垃圾,从他指缝溜走,倒在地上,承受过度缺氧后的大脑空白。 晏又陵踏出房门之前,对她放出警告。 分卷阅读4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会亲自赶你出KIN。” 一室狼藉。 林乘璇许多年没哭过,如今遇见自己苦难源头,难免掉几滴泪。 翌日,叶书重过来,接她去新去处。 林乘璇如今身份,并不适合在总部长久逗留。 等到了目的地,叶书重先下车,她乘机偷瞄前视镜。 脸颊红,像被盐水泡过,那是给眼泪杀的。 难怪叶书重一路上多看了她几眼。 整理仪容,林乘璇紧跟着下车。 新住处是一栋大别墅,泰式风,装潢气度一流,不难猜出主人是谁。 事已至此,也只能讲,唐介甫胆量和魄力一样大,直接安排她住进他家。 “提醒你一句,不该有的心思别有。” “叶先生难不成以为,我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能搬进唐先生的家,昨夜兴奋到哭?” “最好不是。” “并不是,但还是谢谢你的忠告。” 叶书重转身离去,身影跟刀锋一样潇洒,浑身写满“难对付,别惹我”。 夜宵 林乘璇目送叶书重远去,接着朝里走,大概唐介甫事先已和人打好招呼,走了没多远,便有一个身材不错的中年男人过来迎接。 中年男人介绍自己叫戴豪,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日常叫他豪叔就好。 在豪叔带领下,林乘璇将别墅一楼参观完毕,至于其他楼层,戴豪没说,她也便不问,总归不是她能踏足的地方。 林乘璇睡完午觉,顺手帮了院里的小灰獒一把。 戴豪对她说,这只灰獒是唐先生亲自喂养的,性格温顺,不怎么怕人。 她见到这小可爱的时候,它爪子恰好被院里一株仙人掌的刺扎到,林乘璇将刺取出,又给它脚掌贴上创可贴,看她服务周到,小家伙也不吝啬自己善意,哼哧哼哧对着林乘璇小脸就是一阵乱舔。 失踪案的最佳调查时机应该是当事人失踪三到五天之内,几个月过去,大部分痕迹已被来来往往各色人马破坏殆尽,再加上晏又陵的期限警告,比起破案,她的卧底,其实更接近送人头。 唐介甫主动出击,明晃晃邀她同住,也像一种挑衅,只差开口对她明讲,尽管查,能查到什么算我输。 林乘璇心底叹气,打开冰箱,里面各种食材兼备,她动作麻利,给自己煮了包面。 转身,唐介甫不知来了有多久,脖上系红色领带,光丝面料,灯下一站,和周围光斑相得益彰,像有了保护色。 “唐先生回来了。” “嗯,你煮的什么面?” “清汤面,里面放了葱。” “我不忌口。” “好,”,林乘璇将手里这碗递给唐介甫,自己又去厨房盛了一碗。 回到座位,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方才与他对话丝滑地像港剧八点档。 “习惯吃夜宵?” “嗯,做法医之后养出来的。”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做法医?”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替死者说话,或是守护亡者尊严,理由高大上,假大空,叫人诟病。 要取得唐介甫信任,她不能那样讲,她必须得和他是一类人。 “我不适合和活人打交道,我一开始跟我父母说,我要做殡仪师,两相权衡,他们觉得法医更能接受,就同意我当法医了。” “确实,有时候,坏的起点,会叫其他事情更容易接受。” “唐先生,我可不可以回问你一个问题?” 唐介甫眉毛打结,考虑过后,选择让步,告诉林乘璇可以。 “你为什么不同意KIN贩毒?” 但凡KIN在毒品方面点一下头,CIA都可以将他们捧上天,也不至于现在,两方势同水火,而且唐介甫出身金三角,按理讲,应该对毒品更能接受。 (CIA,漂亮国情报局,为与DEA,即漂亮国禁毒局分庭抗礼,在墨西哥扶持听话毒枭以及军火组织,安排他们贩毒以及向他们出售武器,让他们对DEA探员开枪,进行猎杀。)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 “了解了,唐先生,很多事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有原因的。” 这话,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唐介甫点头,表示默认。 之后,两人不痛不痒,聊了些别的话题,最后,互道晚安,各回各房。 林乘璇躺在床上,迟迟未与周公会面。 她做法医,还是晏又陵给指的路。 林乘璇体质虚弱,血型特殊,是Rhnull血,这种血型放眼全球也不过百例余人,对于别人来讲还算可承受的灾祸,对拥有Rhnull血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灭顶灾难。 晏又陵告诉她,除了他,她和死人在一起才算安全,必须当法医。 林乘璇那时真对晏又陵言听计从,他讲什么,她都觉得有理,奉为圭皋。 分卷阅读5 多年以后,物是人非,也只剩她血型不变。 往后几日,林乘璇都无所事事,每天遛狗看花,日子过得像养老。 每晚夜宵,唐介甫准时露面,给她糖衣炮弹的一天划上圆满句号。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叶书重派人来接她。 接她的人,口风和戴豪不分上下,打的一手好太极。 最后,她在码头一家仓库下车,仓库布局平铺直叙,日常货物装点门面,里头有隔间,隔间布置像牢房,而现在,这座“牢房”里面正悬空吊着一个男人。 初步观察,这个男人起码以双手被缚的姿势在仓库梁上吊够四小时,皮肤局部泛起淡蓝,眼球微微浑浊,腹肌漂亮,但肺部附近肌肉走向不对,明显膨胀,典型的缺氧征兆。 杀鸡儆猴 几乎是她一进来,叶书重便向梁上抛去折叠刀。被缚男人应声下落,临到地面,曲起膝关节,来最大程度减少身体损伤。 身手以及反应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叶书重叫她来,林乘璇想,无外乎杀鸡给猴看,在他眼里,她是只可以被敲打,看清形势的猴。 但透过两人言谈,事情走向逐渐明了,似乎,并不是林乘璇原先预料那般。 躺在地上的男人名叫平准,职业是赏金人。 赏金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利益第一。 这也就注定,叶书重虽和平准是朋友,也免不了被他坑,只是,平准这次玩的有点大,他似乎掺和进前几天雷强的叛徒事件中。 至于说似乎,是因为唐介甫现在并未找到准确凿实的证据,但疑罪从无,苦头,平准是免不了要吃一顿的。 而叶书重找她来,无非是自己不想做那个亲自动手的坏人,再近一步讲,叶书重大可以在林乘璇刚进来时,直接吩咐她动手,可他没有,反而透露出他和平准是朋友这一信息,这也就意味着,她虽动手,做这个坏人,但同时也得手下留情。 她从叶书重手里接过刀,将平准整个人摆平在地面,平准配合,冲她微笑,绅士到极致。 林乘璇准备朝平准胆囊和胃之间的空隙下手,他那里肌肉较之常人厚一些,而且,这个部位因靠近肝脏,出血量看着大,实则并不危险,疼痛感也不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平准很快看起来惨兮兮,叶书重见状,吩咐人进来,叫他们把平准扔到海里,任他自生自灭。 平准走之前,还不忘朝林乘璇眨眨眼,用嘴型给她比划感谢。 显然,平准对于叶书重的放水,心知肚明。 待平准落海,叶书重又随便指了个人,叫他送林乘璇回去,至于他本人,从头到尾,都不曾正视过,这个被他当工具人的女人一眼。 林乘璇并不介意,也不在乎叶书重把她当刀使,因为,她很快就会从叶书重身上讨回来。 / “那位?” “是我,林乘璇。” 闻言但不见人,叶书重动作肉眼可见的滞住,很快,又恢复如常。 “林小姐,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今天上午才刚见过面。” “对的,我们不光见过,我还替叶先生动手,把那个叫平准的教训了一顿,所以,我也想请叶先生帮个忙。” 叶书重抬眼看表,林乘璇这通电话紧紧踩着睡觉时刻打过来,此刻,他神思并不如白日一般紧绷暴躁,对于她的请求,是有那么一丝兴趣在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聪明,上午听懂他暗示,给平准放了水。 “什么忙?” “我想买防晒霜。” “......要我给你推荐牌子?” “不,我只是想让你带着我去商场,我自己可以挑。” “你跟唐先生讲,他会帮你买。” “我不想欠唐先生人情,更何况,买化妆品这种东西,还蛮私密的,我不想唐先生误会。” “行了,明天下午,两点,别墅门口等你,过期不候。” 放下电话,林乘璇揉揉方才因一直装礼貌客气而紧绷的脸蛋,转身朝厨房走去。 她该给自己和唐介甫做夜宵了。 电话里讲的防晒,她根本不需要,但她需要出去和人接头。 曾实海给她卧底布置的第一项指令,是八日之内,出去,到指定地点和自己人见一面,警方以此来掌握,她现如今可以自由行动的程度。 日子是新日子,今晚的月亮,依旧同她和晏又陵重逢那天一般,旧磕磕的,挂在天上,不抒情,也不叫人流泪。 / 林乘璇比叶书重早到十分钟。 车窗摇下,一截下颌线首先露出,清晰锋利,立体到叫人疑心,是否接吻会受伤。 “上来。” 上车,系安全带,车子驶出一截,林乘璇才想起来问他,“我们要去那个商场?” “卡波圣卢卡斯,另外,你把自己要用的,今天都买回来。” 林乘璇再次读懂他的潜台词,今日过后,她再 分卷阅读6 不可以用平准一事要叶书重帮忙。 “好。” 卡波圣卢卡斯,马萨特兰购物的黄金地段,淘货人的天堂。 商户与精品店贩售各式的纪念品、服饰、珠宝、墨西哥手工艺品和皮革制品。 叶书重对于此地,显然不熟稔,他厌恶逛街,不喜欢和人挤来挤去,最后还是靠林乘璇,他们才找到去化妆品专柜的路。 库利亚坎 化妆品专栏,柜姐发色统一染黑,穿露肩装,辣妹牛仔裤,西语讲得温婉礼貌,叫人如沐春风。 “Seorita seor, qué necesita”(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 “Loción del bloque del sol”(防晒霜) 林乘璇回答完,马不停蹄,要跟着柜姐走,叶书重不急不缓叫住她。 “他们家衣服不错。” “好,我会去看。” 挑完防晒,林乘璇随便选了几件衣服去试衣间,拉上换衣帘,做戏做全套,褪完衣裳,过了一会,接头人钟曼过来找她。 “红莲,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真的很猥琐。” “讲几多次,咪叫我红莲。” 钟曼将视线从林乘璇大奶上挪开。 钟曼,原名钟红莲,与林乘璇同一批被收养,尤德辉彼时正迷钟楚红和陈玉莲,给她取名红莲,但钟曼觉得自己模样像张曼玉,18岁,自作主张改了名字,一年前,因缉捕从港逃窜出去的毒贩来到墨西哥。 开完玩笑,钟曼正经起来,低声问她卧底情况。 林乘璇用口型比划,“情况不乐观,我至今没得到任何有用线索。” 钟曼安慰她,拿她本人来说,追个毒贩竟在墨西哥呆了一年。 ...... 林乘璇不知该如何告诉钟曼,她在KIN与晏又陵重逢,以及自己差点被他掐死。 她没那么多时间,三个月,这是晏又陵给她的底线。 可钟曼似乎未卜先知,神情犹豫,问林乘璇见到晏又陵没有,并说自己也是几天前才得知他在KIN。 “见到了。” “......”,钟曼叹气,不知那个大文豪讲过,爱情好比织毛衣,织的时候要一针一线,想散的时候,只需随便找个线头一拨。 鬼知道,林乘璇和晏又陵决裂的线头在那儿,两人为何成今天这幅老死不相往来模样。 怀着心事,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再开口,突然,换衣帘被人从外拉开。 钟曼下意识挡在林乘璇身前,不过,动作依旧慢一步,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叶书重都已看个遍。 ...... “没什么事,我怕你被打晕带走。” 说谎不打草稿,是男人打娘胎里带出的天性。林乘璇肯定,要是她被打晕带走,叶书重绝对会开香槟庆祝。 草草买完衣服,回到别墅,林乘璇又无事可做,下午四点,她起身去遛狗。 狗不用特意溜,它整日都在跑,遛狗只是林乘璇给自己找的,可以光明正大在院子里逗留,顺便观察别墅内外情况的借口。 四点一刻,熟悉的宾利飞驰声自别墅外传来。 林乘璇对这种声音的最后印象还停留在前几天。 地下车库,豪车成排,安全起见,每次外出,唐介甫开的车都不一样。 “唐先生好。” “嗯,下午好,睡过午觉了?” “嗯。” “往后几天,可没这么轻松了。” 唐介甫将灰獒往地上一放,向远处扔了个球,小狗屁颠颠跟着跑。 “明天,你要和我们去一趟库里亚坎。” 又是“你”又是“我们”,言语之间,界限分明,但透露出的信息喜人——林乘璇总算要有事情做。 唐介甫口中的我们,指的是四个人,他本人,叶书重,晏又陵,以及元伽丘。 元伽丘是KIN的气氛组,捧场王,妙语连珠,段子一个接一个。 元伽丘开口之前,林乘璇心情很糟。 上车前,她与叶书重碰面,对方不加遮拦,直勾勾对她全身上下扫视一番,眼神近乎审问,给凌晨便爬起来的林乘璇泼了盆凉水。 二是晏又陵,他视她为无物,她也一样,但车上空间再充裕,也没大到看不见对方,尽管两人刻意避开,但这种和前男友共处一室的氛围还是压抑得近乎难受。 库利亚坎是马萨特兰隔壁州锡那罗亚州的首府,城市地形复杂,高山、海岸、河谷为这一地区的农业及经济发展提供了丰富多样的自然资源。 唐介甫在这里有一家加工厂,从原材料到食品加工的最后一道程序,全都自给自足。 这些食品部分在墨西哥境内销售,部分拿来出口,是KIN难得的家常生意。 上午九时,他们正式到达位于库利亚坎郊外的种植园,路旁两侧铺满玉米田 分卷阅读7 ,有人眼尖,瞧出唐介甫的车,连忙上前迎接,同时又派人给园主报信。 自杀疑云 唐介甫并无领导下来视察的架子,即便有人报信,车子也照行不误。 又过了五分钟,远处隐约有黑影奔来,看着像是方才玉米田里,自告奋勇给园主报信的男人。 男人举动像被谁夺了舍。 首先,裤腿中间洇湿一大块,这是他方才去报信时没有的,其次,朝车身奔来的路线,机械僵硬,像被谁摁下发条,这一点 ,也和刚才跑去报信时大相径庭。 眼前男人做出的一系列异常举动,林乘璇并不陌生。 那是普通人见到死人时,惊惧异常之下,最常见的表现之一。 距离车身只剩三米,男人左脚绊右脚,摔个狗啃地。元伽丘见情况不对,立即下车查看,男人倒筛子一样,把自己刚才看见的惊恐一幕以最短话语表示了出来,“元先生,园主.....他,他死了......” / 种植园是唐介甫私人产业,员工均来自金三角,携家带口,宗族作风,形成一个小社会,可就在今天,这个总数不过千人的种植园,园主居然吊死了。 疏散围观人群,只允许方才通风报信,发现园主尸体被吓尿的男人和副园主留下来。 元伽丘还在那边向副园主了解情况,林乘璇已经着手对尸体进行简陋勘验,戴上庄园里加工食品统一配备的一次性灭菌橡胶手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工具傍身。 毕竟,谁都想不到,简单的库里亚坎之行,会死人。 方才叶书重进门之前,还不忘对林乘璇的柯南体质吐槽一句。 根据死者下肢下腹呈紫红色的条状尸斑 (尸斑:由于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结果),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凌晨二时到三时之间。 尸体脸色苍白,且颈部勒痕的前重后轻,符合理论上“自缢身亡,因尸体自身重量大,勒索会将死者颈部静脉和动脉全部封闭,导致头部血液无法往心脏回流,心脏也无法通过动脉将新鲜血液送入死者头部,自缢身亡者脸色苍白”的论断。 根据副园主方才讲述,园主老婆在三年前,因一场急病离他而去,而前不久,园主唯一儿子又因车祸离世,年过半百,先后几年遭遇妻子和儿子去世的双重打击,精神萎靡,想不开,自缢身亡,似乎也说的过去。 “那个凳子,有没有人动过?” 凳子位于“自缢”所用绳索的正下方,房梁距离地面两米多,如果自杀情况属实,那园主应该就是踩着这个凳子,了结自己的。 “没......没有,我推开门的时候,凳子就是那样,没人动......它一直没倒” 男人惊魂未定,话语颠三倒四。 “嗯,了解了。” 林乘璇转过身,似乎准备继续检查尸体,可趁元伽丘继续和副园主交谈,她压低声音,对着围在尸体周围的唐介甫三人说道,“情况不对。” ...... 一分钟后,晏又陵装作不经意转身,朝元伽丘使了眼色,元伽丘会意,很快找了借口将一直背对尸体与他交谈的副园主和发现尸体的男人带走。 园主生前爱洁,妻子死后,愈发笃信佛道,日日焚香,沐浴净身,即便如此,当他长久合眼,变成冷冰冰尸体,也免不了尸臭。 闲杂人等一走,林乘璇便不再卖关子,叫三人去看电视墙正中间的全家福。 “你们看那张照片,园主脸上的酒窝,并不明显,要靠近看,才能看到,而这个酒窝,现在在尸体上被保存了下来,这是第一个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酒窝是由于人脸颧大肌、笑肌和颧小肌收缩牵拉皮肤,使定点处皮肤相对凹陷形成的。但你们也看见了,园主的尸体, 肌肉松弛,皮肤却高度紧绷,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可能形成酒窝。除非......” 唐介甫对于法医以及解剖一无所知,扩黑帮,抢地盘也不需要这些理论知识,全凭拳头讲话,可经年累月的沾人命,累血债,使得他对尸体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林乘璇的除非二字一出,他就把话头接了过去,“除非这样。” 唐介甫拿手指在林乘璇脸上比划,“除非有人用手掌掐着他的脸颊,中指和拇指留下了印,死之后,才会看起来像酒窝。” 推理 林乘璇眨眼,表示对唐介甫想法的肯定,接着又说道,“你们也看见了,园长除了脖子上那道比较明显的勒痕之外,表面再无他创口,但是,我刚才扒开园长口腔,没有发现假牙,屋里也没有,正常来说,这种戴假牙的老年人都会把假牙泡在一个杯子里,睡醒之后再戴,所以我怀疑,园长的致命伤是在口腔里面。” “你的意思是,有人趁园长睡熟,用电击棒电击他的口腔,待人断气,又把园长摆成自缢 分卷阅读8 的姿势,误导其他人,园长是由于儿子去世伤心过度自杀的。” 唐介甫在杀人作案上,悟性极高,他方才说的,正是林乘璇想表达的。 “嗯,拿走假牙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心虚,二是这个人恨极了园长,毕竟,假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园长的象征。这种心理,你们可以换个角度来理解,帮派争夺地盘,拿走象征对方身份的物品毁掉,是不是和杀了他是同一种程度的侮辱?当然,我不会只凭这一个理由就判断园长死于他杀。” 林乘璇走到鞋柜旁,指着摆在最外面的老人鞋,“你们再看这双鞋,两只鞋的脚掌前外侧均磨损严重,典型的前脚掌用力过度,表明死者的腰是弯的,通俗点说,园长是驼背,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拨草瞻风,洞见底蕴”,是林乘璇在港做法医时,收到的最多评价,即便进门之前,叶书重对林乘璇颇多微词,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单论法医身份来讲,她确实足够优秀,没见过园长,但讲出来的东西,与他们多年下来,对园长的了解不差分毫。 如果卧底任务,像游戏一样,有目标人物的感情变化板,那林乘璇现在应该开心,因为唐介甫和叶书重对她的抵制值降低几分,可变化板毕竟不存在,她看不见,现在感受到的,只有莫名。 那种感觉,很难一两句讲清楚。 做个好法医,称职法医,优秀法医,在很久之前,是晏又陵对她的期盼。 林乘璇没对任何人讲过,她和晏又陵分开之后,每次执刀,每次剖尸,她都像声嘶力竭呐喊的怪物,像一个尸体解剖另一个尸体。 ...... 五秒后,待内心浪潮归于平静,林乘璇接着讲。 “人体的脊柱由33块椎骨连接而成,每块椎骨之间有椎间盘衬垫,以避免椎骨之间直接摩擦。但人每天需要运动,行走,或者站立,每块椎间盘之间便会产生压缩,量虽然微小,但椎间盘数量多,压缩起来,总长度还是可观的。举个例子,我们普通人早上量的身高通常会比晚上量的要高出约两公分,而园长驼背,在绳上吊了好几个小时,弓着的腰拉直了,死之后的身高和生前身高会出现偏差,而且,这个偏差的数值不会太小,据我目测,园长现在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我本人身高一七二。” 现场演示,一向比空洞表达更有说服力,林乘璇踩上凳子,她尚且需要垫脚才可勉强够到自缢用的绳子,更遑论死之前身高远低于一米七的园长,他必定,也必须把凳子踹倒才有可能自缢成功,但是方才那个发现园长尸体的男人也说了,凳子没有倒,足可见,园长死于他杀。 “你怀疑,副园长杀了园长?” 大概是迫于形势,晏又陵必须表现如常,非自杀结论出来之后,他终于开了口。 “有这个可能。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园里有没有其他身高一米八以上,恰好和园长有过过节的男人,他们同样也有作案嫌疑。” 分内事,林乘璇已尽职,剩下安排,她不宜过多插手,回到房间,放好热水,仔细清洗身上沾上的尸臭,方为第一要务。 种植园的香皂大概棕榈油含量高,去味力很强,里面的植物精华也货真价实,很讨鼻子的喜,林乘璇在浴室用的时间比平时长一些。 唐介甫心里已琢磨好策略,但抓犯人方面,林乘璇毕竟比他经验多,他来房间本是准备与她商讨,却不曾想,会与她洗澡沐浴撞上。 浴室玻璃是磨砂质,水汽尽情往上面扑,朦胧底色,写尽女人曼妙身姿。 演戏 唐介甫有些许,也可能是些微的不自然,瞳孔干涩,这是从进门开始忘记眨眼导致的。 乌发,浓眉,不染自红的唇,别的姑娘施再多粉黛也赶不上的肤色,林乘璇只是站在那儿,浑身就响当当,横冲直撞的漂亮。 浴室门开,洗完澡,女人施施然走出,嘴角噙着笑,大概是想起什么开心事,披着浴巾,脚下地板也带上香气。 喝完一杯水,林乘璇后知后觉,这房间除了她,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唐先生来了。” “嗯,和你商量一下抓人的事儿。” “唐先生有什么主意?” 唐介甫的想法其实已经相当完善,她充其量又给了些补充性意见。 愈接触,愈了解,唐介甫给人的印象便愈矛盾。 诚然,他不是好人,可也不是绝对的坏人。 坏蛋底色,再加上几分好,较之一般正派人物,更具有迷惑性。 对林乘璇来讲,这种魅力只会加大破案的难度。 夕阳如血,像动物解剖开来的肝脏,挂在天空,映得今日并不太平的库里亚坎满面红光。 晚饭时刻,林乘璇夹在叶书重和晏又陵中间入座,吃饭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左右都吃不好,她索性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正与唐介甫交谈的男人——副园长经实身上。 侃侃而谈,进退有度,平易近人,这些词都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种植园的二把手。 分卷阅读9 只是,有时,过度的平易近人,反倒会过早的显露马脚。 饭后,经实和唐介甫散步,顺便巡视种植园。 林乘璇本不想参与这种场合,但叶书重不肯放她走,理由是,要拉她一起喂蚊子,又说,没抓到凶手,这么早回去,也不怕园长找她喊冤。 ...... 夏季傍晚,人群总爱三五聚集,谈天论地。 园长猝不及防死去,给种植园抛下一颗平地惊雷,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炸开。 他们口中的园长,宅心仁厚,为人公正,老婆缘和儿子缘浅薄,最后竟落得孤身一人,自杀结局。 而副园长,则是这些村民可以开玩笑和调侃的对象。 他们喊他,意为泰语的“大个”。 如果林乘璇不是法医,叶书重没有在人群聚集之时,不经意瞥见不远处二楼一闪而过的讽刺眼神,那副园主的戏做得堪称完美。 “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叶书重戏精附体,搂住林乘璇,好似两人热恋。 林乘璇即刻会意,她知道,叶书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他们并未直接朝着不远处,方才有人探头的二楼走去,而是打了迷魂阵,先装成摘旁边地里芒果的模样,待到经实的视线不再有意无意逗留在他们身上,叶书重即刻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林乘璇手,朝着二层楼后方溜去,他们运气不错,房子后门并未上锁,上楼如入无人之境。 房子主人像是早就料定他们会很快上来,看见叶书重和林乘璇,脸上也没有意外神色,麻利给他们两人倒了杯水,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大概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村头吴二喝酒,叶先生知道的,园长平日接待人的办公室,离吴二家很近,我那天也是喝多了,懒得多走几步,就准备到路边撒尿,还没尿,就听见园长在摔杯子,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刚想跑,又听见副园长他小舅子的声音。” 听到这儿,林乘璇大致可以猜出接下来的故事走向,表面,副园长小舅子和园长产生争执,实则就是园长和副园长在某些事上的较量。 她能想到的,叶书重也可以,他直接问男人,“经实和园长平日里关系怎么样?挑最关键的说。” “叶先生你也看到了,副园长这个人呢,说好听点,是平易近人,其实就是很会演戏。”,男人努努嘴,指着楼下聚在副园长和唐介甫周围侃大山的那群人,“那些人都是平日和副园长玩得好的,我们这些关系一般的,那可都挤不进去。” 这也是经实到目前为止,露出的最大破绽,一群人里,可以有一个与他相熟,两个与他相熟,但要是全都与他相熟,那就只能说明,他不敢,或者说恐惧让唐介甫接触到和他关系一般的人。 倘若行得正坐的直,经实根没必要这么做。 最后,男人又透露给他们一个关键信息,副园长的小舅子和麻匪来往甚密。(麻匪:主要种植大麻的毒贩。) 绯闻 最后的汇报以及抓捕工作,林乘璇没有参与。 唐介甫坐阵,证据链也无懈可击,真相很快水落石出,副园长的爪牙以及与其交易的麻匪很快也被交代出来。 经实包庇小舅子是一方面,但最主要,还是他想扶正,园长儿子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 可惜,百般算计,终究棋差一招。 唐介甫带了一个叫林乘璇的女人来。 见招拆招,一切罪行无可逃避。 返回马萨特兰,唐介甫开始指派给林乘璇一些简单且非常边缘性的任务。 比如此刻,她正在唐介甫旗下一家赌场做检查工作,主要但又不局限于搜身这一项。 但今天,或者说这几天,她连搜身都摸不到,因为总有人替她去做,而且还不止一个。 做完,他们还会用那种好奇暧昧探究的眼神打量她,可言语又很恭敬,总是礼礼貌貌叫她林小姐。 “林小姐,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 这么多天的献殷勤并不是无缘由的,他们想从她身上打探到什么。 “你和唐先生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 “不是,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就因为我住在唐先生家?” 另一个马仔马不停蹄插嘴,“当然不是,林小姐也不要害羞,我们都看见啦,你那天和唐先生去游乐园,唐先生还送了你礼物。” 呃...... 他们讲的是事实,但要是扯上恋爱,那纯属无稽之谈。 库里亚坎回来之后,唐介甫一直表示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她。 唐先生的感谢方式十分朴素实在,直接带林乘璇杀到商场血拼,衣服包包鞋子首饰,刷卡时眼也不眨。 林乘璇从来不知道,陪一个男人逛街会这么累。 逛到一半,她就瘫在椅子上。 最后,戴豪开了辆加长林肯,将这些战利品搬运回家 分卷阅读10 。 “晚上想吃什么?” “路边摊可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 “怕你吃不惯。” 唐介甫笑容扩大,整个人由内而外荡开波纹,“我还以为你要替我省钱。” “唉,”,受他感染,林乘璇讲话语气愈发夸张,“根本用不着,你的黑卡都可以用来打扑克了。” 吃完路边摊,时间刚过八点。 路边摊旁边有家游乐场,看起来很有些年头,唐介甫告诉她,马萨特兰东城区新建游乐园之后,这家游乐场就只剩晚上才会热闹些。 “唐先生要不要去那边散步?” “乐意之至。” 有人携家带口,有人甜蜜热恋。 林乘璇和唐介甫属于第三类。 “林小姐之前是不是不常来游乐园?” “嗯,小时候倒是经常去。” 她说了谎,事实是,自从和晏又陵分道扬镳,林乘璇才没进去过游乐场。 晏又陵和她在一起时,真是白月光的最佳范本,时至今日,即便两人已经陌路至此,她记忆中最欢乐时刻依然全都与他有关。 “给你这个。” 唐介甫音质似一把银勾,将林乘璇从往事拉回。 他手心正躺着一个圆形的暗白色小瓶。 “这是什么?” “特纳卡,学名叫黄香楝粉,一种树木提取物,清凉消炎止痒防蚊,是金三角特产的防晒霜。” 林乘璇忽然想起那日,她洗完澡,披的浴衣刚到膝盖,发现他站在身后,大概就是那时,唐介甫瞧见她小腿肚被花蚊子叮起来的肿包。 “谢谢,我很需要。” 马仔眼神如饥似渴,灌满探求欲,等着林乘璇给他们解惑,可惜,她讲不了他们想听的那种故事。 “凑巧,唐先生是送了我驱蚊药。” 防晒霜改成驱蚊药,暧昧氛围一戳即破。 “也没差啦,我之前都没见过唐先生送女人东西。” 言外之意,林乘璇第一个获此殊荣。 她只好转移话题,“KIN氛围不错啊,开唐先生玩笑,也不怕被罚。” “唐先生才不会因为这个罚我们。” “那染头发会不会被罚?” 外号叫三眼的马仔听出弦外音,“林小姐,晏先生那一头白发可不是染的,而是自己长出来的,准确说,是一夜白发。” 林乘璇听见自己心跳加速,血管膨胀,强自镇定下的声音,根本不像她自己,“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不是,是受伤。” 无头尸 临近饭点,唐介甫踏入赌场,亲自将她接走。 林乘璇有些头大,她刚将绯闻撇清,转眼又在马仔调侃八卦眼神的目送下,跟绯闻男主离开。 系好安全带,唐介甫问她今早有没有看新闻。 林乘璇说没有的时候,内心下意识发虚。 唐介甫雷打不动,每日必看早间新闻,自打林乘璇承包他早餐之后,就跟着他一起看,今早唐介甫有事先走,林乘璇没做早餐,更没看新闻。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种行为很像大人不在,小孩子借机偷懒。 “发生什么事了吗?” “记不记得,我们前几天到过的那家游乐场。” “记得。” “有人在那儿发现一具尸体。” 四十分钟后,奥迪车在马萨特兰警局门口停下。 来接他们的是时任马萨特兰州高级警监的华裔麦引山。 路上,唐介甫已经七七八八,将情况讲的差不多,而麦引山为了表示对她这位外援的尊敬,原原本本又将案情重复了一遍。 “昨晚八点三十分,一对情侣在坎昆游乐园鬼屋游玩,因一时好奇,未经工作人员同意,擅自打开固定在鬼屋中间的恐怖熊玩偶,进而发现藏匿其中的干尸。” 干尸,林乘璇注意到麦引山案件叙述当中的这个用词。 一般来说,有干尸发生的案子侦破起来,难度不小。 凶手既然能制成干尸,那其他方面,比如犯罪心理,犯罪动机就会“出类拔萃”一些。 一言以蔽之,能干出这种事的,一般都是变态。 换完衣服,推开解剖室大门,林乘璇第一眼瞧见的并不是尸体,而是戴上口罩,在解剖室活蹦乱跳的元伽丘。 他画风别具一格,和叶书重以及晏又陵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林小姐,老二说你可厉害了,看了几眼就能判断出园长是不是自杀,我这次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林乘璇想,元伽丘口中的老二应该是叶书重。 晏又陵才不会夸她。 叶书重朝她递来的白眼,多多少少也证实了这一点。 林乘璇腹诽,不就是刚才多瞧了他几眼,要是她一早知道他比晏又陵年纪大,是传说中KIN的老二,她才不会自找不痛快。 礼貌 分卷阅读11 回应之后,元伽丘闪到一边,和其余三人外加麦引山坐在一起,静音观看林乘璇解剖。 墨西哥警署虽设有法医科,但实际操作起来,这里的法医其实和考古学家没太大区别。 墨西哥作为一个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的地方 ,各种帮派斗争,火药冲突从未断过,倘若细究每具尸体的死因,法医根本忙不过来,所以他们日常工作,更多是清理埋在地底下的骸骨以及大致判断死亡日期,以方便死者家属认领。 大环境如此,注定墨西哥的法医装备较之香港有一定差距,不过麦引山很负责,也极其诚恳,替林乘璇准备好一整套解剖用的刀具以及录音设备。(录像,拍照,录音是法医解剖必经程序,以此来保证公平严谨以及方便事后问责。) “死者性别为女,全身上下无衣物覆盖,头部,双手以及双脚,被一种切面锋利的刀器分割走,切面平整,并无其他创口出现。以防尸体变质,嫌疑人往其身上刷了树脂凝胶,怀疑尸体之前曾经历过低温冷冻,或是体内注射过染色剂以及防腐剂,全身并无尸斑分布。” 女人时不时在尸身某处停留,自言自语,结论,推测过程以及存疑之处全都录入录音笔。 录音完毕,正式解剖开始之前,她先用酒精灯置于无头女尸身上大概十五厘米处,将树脂溶解殆尽,而后用中等速度的流水清洗尸体。 一个小时后,林乘璇从死者胸部以及臀部取出几块硅胶,分别称了重量。 300g,280g,358g,409g。 “假胸假屁股吗?” 元伽丘见尸体解剖得差不多,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立刻围了上来,不过,最佳观望位置被叶书重和唐介甫占据,轮不到他,元伽丘只得和晏又陵挤在一处,而晏又陵又比他高,他就更看不太见了。 而且,元伽丘总觉得,晏又陵大部分挡住的不是那具恐怖尸体,而是林乘璇,简直就像故意不让他看漂亮姐姐。 “对,硅胶,重量我已经记在表上,麦警长可以对着这个数据,去整形医院询问,另外重点排查娱乐场所,这个女人整形数据算是我见过比较夸张的,而且填充用的材料质量也不过中等,可见,她的填充工作性质居多,很可能是应召女郎或者陪酒女什么的,另外对照失踪人口库,看看,有没有符合这个特征的。” ...... 解剖完毕,林乘璇到法医洗漱室简单清理,她在想,这次解剖,能否让唐介甫在对她的信任天平上添上一些砝码。 绵绵 往后几日,林乘璇每天依旧准时在赌场打卡上班,足可见,唐介甫对她的信任值没有明显提升。 麦引山想借破获这个社会影响较大的游乐场抛尸案升任副总警监,很快,根据林乘璇当初提供的思路,无名女尸身份确定,是市中心皇马家园的应召女郎珍妮弗。 麦引山另又拿给林乘璇一份市红十字会的捐血记录,上面显示,珍妮弗曾在去年十一月份献血200毫升。 而这个珍妮弗,血型和林乘璇一样,都是极其罕见的Rhnull血。 捐血记录表上还显示,今年一月份,一位名叫元兰篱的ZG籍香港人也曾捐出200Rhnull血液。 元兰篱...... 正是林乘璇做卧底来调查的那个元兰篱。 两个具有罕见血型的人,一个遭遇不测,而另一个下落不明。 事情当真会如此凑巧吗? 林乘璇希望不是,但是不是,她需要找个人测验一下。 验证对象,正是现在坐在她对面,一举一动写尽矜贵疏离的叶书重。 如果唐介甫真的与元兰篱失踪案有关,叶书重不可能不知情。 她把那份文件推给叶书重。 “这是什么?” “叶先生大老远陪我来警局,自然有权知道案件进展” 叶书重面带不解,但也没拒绝她递过来的文件。 林乘璇视线尖锐,牢牢锁住男人。 可叶书重并未透露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看完之后,他将表格还给林乘璇,顺道问出今天第一个问题,“刚才,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天很热?” “这跟你看我有什么关系?” “叶先生的脸,可以解暑。”,眼见男人脸色不对,她见好就收,“开个玩笑,其实是叶先生长得太好看,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叶书重当没听见,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想查这个案子?” “想。” “理由。” “职业病,叶先生也肯定希望我这么做。” 有些话,明明白白讲出来会很没意思,比如,叶书重巴不得她离KIN越远越好,她查案,也肯定正中他下怀。 “有需要尽管提。” “那就提前谢过叶先生了。” 讲完客套话,林乘璇便有一搭没一搭嘬着麦引山特地为二人准备的奶茶,唇周不经意间沾上奶渍,看起来更 分卷阅读12 像尝到甜头的狐狸。 这只小狐狸,在三天前,露出了马脚。 叶书重三天前见到林乘璇,纯属偶然。 他养了一只墨西哥蛋龟,繁殖期到了,叶书重带它到水族馆配种,水族馆老板跟他相熟多年,两人在茶水室喝茶,蛋龟就在一边解决生理需求。 那是个十分晴好的午后,一整条唐人街都在昏昏欲睡。 而林乘璇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有人在吗?” 老板应声而出,丝毫没有注意到,叶书重已经放下手中茶水。 “老板,你们家装修蛮不错的,我逛了好多家,属你们家最亮堂。” 套了一会近乎,林乘璇终于切入正题,“老板,最近有没有人从你们家买水母?” 叶书重并不奇怪林乘璇会为一只水母跑遍水族馆,因为那具无名女尸身上有水母残渣,并且,她还给他透露过,那种水母叫塔水母,又名永生水母。 如果一切到此为止,叶书重说不准,会因林乘璇的认真负责,而对她印象有所改善。 可惜,晏又陵来了。 叶书重一开始看见晏又陵,倒也没想太多,晏又陵出现在这里,最大可能便是他顺手送林乘璇过来。 但是,事情恰恰不对劲在这儿。 林乘璇反应很奇怪,即便晏又陵没有送她来,她应该和他一样,听出晏又陵颇具辨识度的声音,可林乘璇完全当看不见晏又陵这个人,该问问,该打听打听,直到离开,林乘璇依旧没有分给晏又陵一分眼神。 这种反应很像,她和晏又陵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等到林乘璇完全离开,晏又陵一直紧绷的肩膀才松弛下来。 叶书重比任何人都清楚,晏又陵在紧张。 仔细捋捋,他上一次见他这个样子,还是晏又陵心口中弹,险些一命呜呼,叶书重那时候就奇怪,怎么会有人伤成那个样子,命都快没了,还在紧张,嘴里嘀嘀咕咕,凑近一听,晏又陵在跟人道歉,他说,“对不起,绵绵。” 绵绵是谁? 叶书重不知道。 天底下,也只有林乘璇才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绵绵是她的小名。 英雄救美 唐介甫是个大忙人,即便闲暇时呆在别墅,也会给自己找事情做,楼上健身房泡几个小时是家常便饭,林乘璇是这一习惯的最大受益者,她不用费嘴皮向唐介甫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皇马家园。 麦引山已经对这里进行过取证调查,她要做的,只是查漏补缺。 林乘璇运气不错,凭着麦引山给她发的临时警察证,进入皇马家园没多久,便发现他们这里的应召女郎在接客期间,手机都是统一发放,工作完成之后,需要将手机上交。 负责人说,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应召女郎私下接活。 麦引山没向她提过这一情况,换句话讲,他很可能漏了这一点。 珍妮弗的工作机很快被带来,负责人输入密码,林乘璇首先打开ins,珍妮弗的ins和成人网红一样,各种露骨暗示性照片,满屏肉色,珍妮弗做应召女郎没多久,ins不过几十条,林乘璇很快翻完,接着又打开私信,在这里,她终于提取到一条有用信息。 4月22号,一个头像全黑,名字是一串乱码的网友私信过珍妮弗。 “Pagará por su sangrado por su discurso sin cereo.” (你会为自己的恶意言论付出血的代价。) 而根据负责人反映,4月24号之后,珍妮弗就再也没有来上过班。 ...... 询问完毕,林乘璇准备明天抽个时间,把自己今天在皇马家园了解到的新情况跟麦引山汇报一下。 离开皇马家园的路途,并不顺畅,简单来说,她被人揩油了。 林乘璇其实早在跟负责人交涉期间,便注意到后面这个色眯眯的秃头白人。 按理讲,她应该早已习惯自己张扬外貌,招致的各种觊觎眼神。 但这个猥琐男比以往任何一头色狼都大胆,他趁着走廊人少,直接上手摸她屁股。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乘璇准备回击,但有人比她动作更快,更热烈。 唐介甫仿佛从天而降,一个心口踹,大高个,大体积的秃头男腾空升起,肥重身躯撞在皇马家园暗金色墙壁上,下一秒,口吐鲜血,是那种英雄救美桥段里,调戏女主角的恶霸该有的下场。 周围人头攒动,所有来皇马家园买醉度春宵的红尘客,纷纷聚过来凑热闹。 “还好吗?”,唐介甫上下打量,来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还好。” 倒是他们现在处境,并不好,那个秃头男估计也是那个混混组织的头目,一群小弟围上来,嘴里不停往外丢脏话,誓要替他们老大报仇。 人群最外层有人拿中文喊,“ 分卷阅读13 给我冲进去,唐先生在里面。” 听声音,并不像KIN的人。 远水不解近渴,秃头男的小弟越逼越近。 林乘璇被唐介甫挡在身后,安安稳稳,淋不到一点腥风血雨,她看见他从大衣里掏出来枪。 就算所有人亲眼目睹唐介甫大开杀戒,他最后也不会被怎么样。 但林乘璇不能放任事情如此发展,几乎是唐介甫掏出枪的瞬间,她便下意识拉住他持枪的手。 “唐先生.....” “放心,我不会开枪的。” 林乘璇没说话,可紧抓着的手足以说明,她并不相信他。 “林小姐,我有骗过你吗?” “没有。” “这次也一样。” 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张力,像是老虎遇到狮子,彼此都有不可退步的领地。 到最后,还是林乘璇服了软。 她一松手,唐介甫就把手枪扔了出去。 枪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枪身正面朝上停下,露出枪把的玫瑰图腾。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秃头男眼都直了,变脸术玩地飞快,一改方才嚣张嘴脸,赶紧说自己眼瞎,无意冲撞KIN。 “林小姐,你想怎么处理?” 唐介甫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林乘璇凑到唐介甫耳边,说了几个字,然后所有人惊奇发现,方才还处在爆发边缘的狂怒雄狮,嘴角居然扯出一抹笑来。 “好,就按你说的办。” 林乘璇走到秃头男面前,用一种命令式语气说道,“Giro de vuelta”(转过身去。) 秃头男忙不迭照办。 林乘璇丝毫不客气,抬腿,对着男人肥胖臀部狠狠一脚踹下去。 她看着瘦,但浑身都是劲,一脚下去,男人扑了个大趔趄。 闹剧收场,方才在外面喊唐先生的中年男人终于有机会冲进来。 中年男人介绍自己姓金,是唐介甫生意伙伴,又请林乘璇不要生气。 “生气?” 她实在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金先生接着向她解释,说在皇马家园谈生意是他的主意。 听到这儿,林乘璇算是明白了,又是一个以为她和唐介甫是那种关系的男人。 “金先生,其实......” “哎呀,林小姐,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来这儿肯定是来找唐先生的。其实 ,唐先生刚才在楼上也已经盯你半天了。” 林乘璇笑容有些僵硬,原来刚才,唐介甫一直在楼上监视她吗? 爆炸 送走金坤,林乘璇主动向唐介甫坦白今晚的调查情况。 唐介甫听完,若有所思,问她,“你觉得是那名网友杀了珍妮弗?” “有这个可能,那具尸体死得不正常,仇杀的概率很高。” 案情点到为止,林乘璇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往别处。 “唐先生今晚来这里谈生意?” “嗯,晚上七点到的。” 言外之意,他没有像金坤说的那样,方才一直在监视她。 “我有个小小建议,唐先生要不要听一下?” “讲。” “你以后可以常来会所,你看,他们都不认识你,闹这么大乌龙。” “有道理,回头我安排三眼他们来这儿,把我照片印在传单上,见人就发。” 林乘璇本来想逗唐介甫笑,奈何她幽默功底实在不够,最后反被对方逗开心。 开完玩笑,唐介甫又变回原来那个严肃,不苟言笑的leader。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教堂见面,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记得,她那个时候发过誓,加入KIN之后,会忠于KIN,忠于唐介甫。 “记得,我说过,我会忠于唐先生。” “嗯,现在再加一条,要听唐先生的话。”,他讲完,顺势弹她额头一下,“下次不许夺我枪。” “好,另外,唐先生要不要考虑给我换份差事,我一直在赌场工作,到现在,还没碰过枪。” “想杀人?” “如果杀人可以碰枪,那我愿意。” 唐介甫给了她一个猜不出含义的笑容。 他一贯如此,在朋友和领导间随意转换,叫人看不透。 一个星期后,唐介甫同林乘璇外出吃火锅,期间宣布,明天她可以跟着他们去杜兰戈。 杜兰戈的毒贩,上周刚用迫机炮炸死一名市长候选人,气焰嚣张至极,警方武器装备亟待更新,他们这次要去杜兰戈黑市倒卖武器。 此行,林乘璇不仅接触到KIN各式各类枪支,诸如M1911 手枪,AK47 突击步枪,还有轻型坦克,以及用于沙漠作战的马匹。 返回马萨特兰途中,头车装运完毕,以晏又陵为首的一小队成员,穿过密林,先去 分卷阅读14 码头,唐介甫稍后与他会合。 目送大切诺基越野远去,元伽丘继续跟林乘璇讲他小时候发生的趣事。 “我小时候特别瘦,家里人给我起个小名叫肉干。” 林乘璇刚想笑,身旁叶书重冷不丁,插进来一句,“林小姐别只顾着笑,你也跟我们讲讲,你小时候有过那些好玩事情。” 唐介甫投来聆听眼神,对这个话题,显然也很感兴趣。 叶书重有时候,是比唐介甫更可怕的存在,他很喜欢在不经意间挖坑,打人个措手不及。 方才那个问题,一定不是凭空问出的,他肯定在怀疑些什么。 可林乘璇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见过叶书重。 “叶先生想听那方面的?” “肉干刚才讲了他的小名,林小姐不妨,也说说自己的。” 晏又陵确实给她起过一个小名,叫绵绵,不过,已经很久没用了。 “抱歉,叶先生,我没有小名,你可以......” 你可以换个话题...... 林乘璇打算就这么回应,只是,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不远处轰地一阵巨响,将她声音完全盖过去。 一阵混合乌木香的清风自她耳边略过,唐介甫抱住她,爆炸声产生的巨大音浪,让两人都有些站不稳。 她用了三秒离开男人怀抱,又用了七秒钟适应震耳爆炸声带来的头晕目眩。 然后,林乘璇迎来了真正的地狱。 不远处,正是晏又陵驾驶的大切诺基发生了爆炸,火苗窜得飞高,黑烟滚滚,绕在整个密林上空。 她听不见,唐介甫的让她呆在原地的嘱咐,也听不清,叶书重让她别乱跑的警告。 晏又陵会死吗? 林乘璇像失去庇护的小鸟,脑中只剩下,这个近乎本能的问题。 他怎么可以死呢...... 他不可以死...... 念头扎根发芽,她疯了一样朝爆炸地跑去,完全失去作为一名法医的谨慎,不管那里会不会发生二次爆炸。 营救 火势已经蔓延到森林外缘,林乘璇弯腰捂鼻,勉强冲了进去。 越往里走,景象越不容乐观,数具被炸死或者炸昏迷的躯体倒在地上,她不确定这些人有没有死,因为她根本没有上前检查。 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晏又陵。 她一遍遍喊他名字,但均石沉大海,没有人回应,很快,随着喉咙被一阵阵浓烟侵袭,她的呼喊也变得沙哑难听。 像是童话故事里,为心爱之人献祭嗓音的美人鱼。 王子不爱美人鱼,晏又陵亦不再爱她,但要林乘璇冷眼旁观昔日爱人死去,她办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这座烈火烧成的迷宫似乎也要将她包围。 “绵绵......” 林乘璇听见,有人在低声叫她。 那声音太小,太缥缈,好似天外飘来的幻觉。 “绵绵。” 那人又叫了一声,这次,林乘璇终于确定声音方位。 右后方......那堆机甲车残骸里面...... 时光足够神奇,昔日恋人可以反目成仇,体质林黛玉的乘璇也可以变成神通广大的孙悟空,她推开近百斤重的甲车残骸,将晏又陵拉出来。 他一头白发,已经被头部伤口差不多染遍,像一枚熟到发烂的火龙果,神智涣散,瞳孔已经不大能聚光。 林乘璇拍他脸蛋,“晏又陵,醒醒,我带你出去。” 晏又陵方才,被埋在废铜烂铁下面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无辜惨死的双亲,梦见林乘璇,她满心欢喜喊他哥哥,扑到他怀里,朝他撒娇,说自己今天很累,他和她相识又相爱,他带她逃出去,为了最后将她放逐,让她恨他。 五米高的甲板,日日夜夜,何尝不是噩梦一样缠着他。 曾实海没有遵守约定,明知林乘璇血型特殊,会被人瞄准,还是将她当诱饵扯进这场案子里来。 他查了十几年都没有弄清楚,很可能,这辈子都要搭在里面。 他做这么多,可不是心怀大义,为民除害,他唯一要求就是曾实海切实保证林乘璇安全。 她要一辈子平平安安,安然无恙地待在象牙塔里面。 可惜,人心难料,事事有变,他和她最终还是在KIN戏剧性相遇。 刚才发现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他和弟兄们跳车逃跑,车子残肢烂壳飞到他面前一刻,晏又陵有些害怕,他怕自己什么都没解释,就这么孤零零死去,他的坟前,不会有一个叫林乘璇的女人前来送花,他的绵绵到死都不会知道,他有多爱她。 ...... 晏又陵伤得很重,身子又沉,待到林乘璇将其拖出火场,她整个人亦没了半条命。 唐介甫和叶书重已经出来,看到她,眼神重新燃起希望,第一时间,竟忘记怪罪她到处乱跑。 一番折腾,晏又陵终于被抬入后座 分卷阅读15 ,因为后背擦伤太过厉害,他现在只能趴在林乘璇腿上。 好在,他如今昏迷过去,整个人睡着一般无害,只留给林乘璇一座满目疮痍的脊背。 晏又陵背上,密密麻麻爬满蜈蚣型伤口,林乘璇想起那日外号叫三眼的马仔告诉他,“晏先生是因为要争那个双花红棍,心脏受伤,险些挺不过来,等到醒过来,头发也白了。” (双花红棍:即所有黑帮组织的最顶级打手,需要1v多个其他帮派的顶级打手。)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不受安排,不受钳制,无拘无束,想怎么挥霍性命,就怎么挥霍。 她想的太入迷,再次回到现实世界,已是唐介甫朝她扔过来一把手枪。 “别发愣,那个,你拿着防身。” 后半段车程,风平浪静,叶书重开车稳,他们很快到达最近的医院。 唐介甫男友力十足,一停车,就连忙公主抱起晏又陵,直奔医生办公室。 林乘璇目送完他们远去,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忘记自己模样有多狼狈,也忘记叶书重还在身旁站着。 “你真的是法医吗?” 叶书重又开始对她的日常责难,但林乘璇这次,实在没力气,她开始摆烂,开始死猪不怕开水烫,如果,她的卧底任务注定要以晏又陵的死亡为代价,那她宁愿现在就退出。 叶书重不知那根筋不对,仿佛短短几个小时就有了同情心,对于林乘璇的冰冷回应,丝毫不介意,而是牵住她手,带到她面前,指着上面伤口给她看,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林乘璇,你真的是法医吗?自己受伤都不知道?” 闻奶 伤口长约十厘米,横亘在食指和无名指中间,随着皮肉外翻,还在不断溢血,想来,是方才那堆废铜烂铁划出来的。 他不说,她还没注意到。 叶书重找护士要来棉签,纱布,以及擦伤药,大好人做到底,替她清理伤口。 “啧,手心居然还有疤,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你心里没数?” 叶书重不怒反笑,比起刻意礼貌,亮出爪子的林乘璇显然更顺眼。 狐狸,就该是这个样子,再怎么装,也变不成白兔。 上完药,叶书重让她检查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可他本人,却没有任何想要回避的表示。 “你不用害羞,更不用跟我讲什么隐私,你最大的隐私已经被我看光了。” 说的也对,上次换衣室,她全身上下,还有那一处,他没看过。 她根本没必要矫情。 林乘璇皮肤很白,白的叫人舒服,肤质也好,没有伤疤,也没有......吻痕。 这一发现,多多少少,吹散了叶书重心底些许忌惮。 看来,晏又陵并没色令智昏,旧情复燃,看见林乘璇拼了命来救他,当场上演“火震”。 晏又陵被林乘璇带到他们面前,彼时,他还有行动能力,再往前推,林乘璇刚找到他的时候,晏又陵精神头想必会更好,起码,吻嘴咬脖子不是问题。 林乘璇那日在水族馆,对晏又陵不闻不问,可在爆炸这种性命攸关节点,能毅然决然站出来,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将其救出,证明,她是在乎他的。 一个女人,若对一个男人又爱又恨,那他们之间关系,显而易见。 晏又陵很可能,曾经和林乘璇有过那么一段。 叶书重不在乎,也不反对他们谈过恋爱,他真正介怀的是林乘璇加入KIN的目的。 这厢,他心思百转千回,那边,林乘璇已经自顾自脱衣完毕,马上就要重新穿回去。 “慢着。” 她停下动作,老神在在,瞪着眼前男人。 “叶先生,你还有何指教啊?” 下一秒,叶书重做了一个,林乘璇梦都没梦过的举动,他猛地靠过来,如玉脸庞几乎贴上她胸口,到最后,甚至在颇为回味地吮吸。 叶书重对林乘璇身上沐浴露,和唐介甫并非同一款这一结果很满意,要知道,唐介甫私人领域感很强,不喜欢别人和他用同款,除非,那个人和他关系很亲密。 “林乘璇,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有小名对吧?” “你想给我取一个?” “bingo!”,叶书重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对的,你觉得,绵绵这个小名怎么样?” 林乘璇朝前挺了挺自己的34d大奶,回应不卑不亢,“叶先生莫非觉得我胸部软绵绵,所以给我取个绵绵的小名?” 林乘璇内心,远非面上那般平静,方才,晏又陵状态糟糕成那个样子,她根本没心思仔细观察林子里有没有别人,现在看来,叶书重那个时候一定在现场,也肯定听见了晏又陵喊她绵绵,还有刚才车上,唐介甫喊她好几次,她那个时候表情管理做的又不好,要是被别人看出来,她心疼晏又陵怎么办? 越想,林乘璇越觉得,今天救晏又陵这笔帐实在糊涂。 什 分卷阅读16 么好处都落不到,还惹了一身腥,晏又陵也不一定领情。 毕竟,他喊了她那么多年绵绵,一时改不过口也很正常,晏又陵清醒时候就不会,他只想杀了她。 上帝从不嫌这个世界太过慌乱,林乘璇上半身只剩一张胸罩,和叶书重大眼瞪小眼,唐介甫就推门走了进来。 ...... 医院主职换药的房间,空间有限,空气聚在一起发热,即便如此,依旧没能融化唐介甫的横眉冷目。 林乘璇主动向他解释,“叶先生在帮我检查身体,他想确认,我除了手上,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受伤。” 叶书重则提供给唐介甫另一种解释,“我觉得她身上沐浴露味道很好闻,想问问是什么牌子。” 兄弟十几年,唐介甫不可能听不出叶书重的画外音,他怕林乘璇心术不正,存着勾引他唐介甫的心思。 ...... 可她并不是那种人,最起码,现在不是。 “好了,又陵没什么大问题,上完药,就可以静心养着了,剩余受伤的弟兄,伽丘那边也处理好了。” 林乘璇还在担心,唐介甫会不会怀疑这场爆炸案是她自导自演,目的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唐介甫却已经在着手安排叶书重先送她回马萨特兰,并且给了她上次那张黑卡,让她随便买,压压惊,就当做她救晏又陵的谢礼。 死亡直播 黑卡远没有马萨特兰有吸引力,林乘璇随即启程返回,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晏又陵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她再呆下去,便是自讨没趣。 有的人,只能同苦,不能共甘。 而有的人,彼此猜忌,需要时刻提防。 比如,此刻陪她坐在警局的叶书重。 不得不说,她林乘璇的确是有些柯南buff加持在身上的,走那儿,那儿不太平,来警局询问珍妮弗案的进度,也能撞上死亡直播。 死亡直播,是马萨特兰最近两天讨论度空前高涨的恐怖案件,起因是一位名叫约翰的健身教练,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在ins直播,内容大都是健身,以及和粉丝聊天。 两天前,这名健身教练日常开启直播,突然,一位蒙面黑衣人打开房门,走进直播间,粉丝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直到,那名黑衣人走到网速不好的约翰身旁,用一根细铁丝活活将其头颅勒掉,而昨晚,也就是约翰在众目睽睽下,被残忍谋杀的第二日,另一位健身教练以同样方式,惨死在直播间。 短短两日,两条人命,网络媒介的传播,使得这场案件以一种瘟疫速度开始蔓延,一时间,人心惶惶。 林乘璇左右无事,主动帮麦引山分忧,调查起作为案件关键证物的手机。 巧的是,她在这两个健身教练的ins私信箱里,都发现一句很眼熟的私信。 “Pagará por su sangrado por su discurso sin cereo.” (你会为自己的恶意言论付出血的代价。) 短短一句话,就将这两人与珍妮弗案联系起来。 叶书重听完整件事来龙去脉,不咸不淡回了句,“他们死,是因为自己嘴贱。” “为什么?” “我之前看过那个约翰的直播,成人笑话讲得飞快,车都要飚到你脸上,又不尊重女性,这种人死了,不是活该是什么。” ...... 她竟不知,叶书重三观这么正,还很尊重女性。 他可从来没怎么尊重过她。 “别这么看我,姓林的,我说过,在我眼里,你不是女人,还有,别想着再用你的大胸晃我,没用。” 大胸.......看来他对她胸围带来的视觉冲击,依旧耿耿于怀。 叶书重讲话难听归难听,做起事来,还是挺靠谱的。 林乘璇负责翻看约翰ins,与此同时,叶书重也在翻查另一个惨死教练的ins。 根据那名发出死亡威胁的网友私信时间,他们将查找的内容锁定在今年三月份和四月份之间。 即便工作量大大缩小,两人依旧觉不到半分轻松,约翰平均一天能发二十几条ins,内容千篇一律,都是秀身材以及秀下限的,有的照片,更是恨不得将男人的牛牛贴上来,叫所有人看看他有多雄伟。 不过,根据林乘璇多年解剖尸体的经验,约翰实际的老二长度和宽度都不怎么样,只能借助角度让自己看起来蔚为壮观。 她看一会,就得停下来,瞧瞧叶书重侧脸,给自己醒醒神。 叶书重亦好不到那儿去,那名叫尼尔的教练是色中狂魔,所有ins都跟大胸美女有关,完全不管她们是不是天然,有的胸部填硅胶,看起来就像移动奶牛,叫人倒胃口。 盯了六分钟,叶书重脑中忽然蹦出个很可怖的念头来,同样都是大胸,为什么林乘璇奶子就能长得那么顺眼,那么自然,让人愉悦地醉 分卷阅读17 奶,发晕。 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跟身旁女人聊天,“姓林的,” 姓林的,是叶书重给她的新称呼,自从上次两人在医院半撕破脸,相处方式就由极端的假礼貌走向互怼互啄的道路,并且越走越远。 她不讨厌这种相处方式,真正的恶意与猜忌其实也是一种安全象征。 最起码,她现在很放松,不用像以前一样紧绷着。 “姓林的,你对硅胶那么懂,胸部是不是也有做过填充之类的项目?” “没有,我天生大胸,别人羡慕不来。叶先生身下资本看起来也很雄厚,是不是抹过精油,或者吃过伟哥之类的壮阳药啊?” 男女平等,他能开颜色玩笑,她也能。 叶书重没回她,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姓林的,我找到了。” 他把手机推到她面前。 3月15日,尼尔转发了一条推文,大致内容如下,马萨特兰市长秘书家的大公子求爱不成,因爱生恨,转而向心爱女孩脸上泼硫酸 ,使其毁容。 尼尔转发了这条推文,附赠一条非常恶毒的评论,“La cara de la mujer era muy inteligente a primera vista, y era muy popular.” (这女的一看就很骚,被毁容简直大快人心。) 五分钟后,林乘璇在约翰的手机上也找到同样推文,约翰转发推文,并且同样附上了一条恶毒评论。 钓鱼执法 林乘璇立即去查这条新闻的后续。 女孩名叫黛西,悲剧发生前,她有一个相恋多年并且已经订婚的男友,拒绝其他人求爱,本就再正常不过,根本不存在欲擒故纵一说。 毁容之后,黛西未婚夫一直不离不弃,甚至,他们还要照原定计划举办婚礼,但是,随之而来的网络暴力,无数不明原因的谩骂,以及自身容貌的无法修复,种种压力之下,黛西最终在婚礼上前夕选择了自杀。 当时,转发这条推文以及恶意评论的人,不在少数,而约翰和尼尔作为颇有号召力的ins博主,在其中如何推波助澜,带节奏,也自不必说。 粉丝不少的应召女郎珍妮弗当时肯定也转发了这条推文,并且附上恶评,而林乘璇当时,之所以没在珍妮弗手机上找到这条推文,极有可能是珍妮弗看见私信之后,心虚,将转发删了。 接下来,她只要找到黛西父母,再打听一下,黛西未婚夫现在的行踪,基本就可以排除或者确定嫌疑人了。 林乘璇放下手机,刚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冷不丁,就听见叶书重问她,“如果真地找到了黛西男朋友,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他杀了珍妮弗,如果不是,那我权当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叶书重听完林乘璇这番回答,难得地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还行,不是个烂好人。” ......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两天之后,林乘璇化身记者,而叶书重则扮成她的新闻社同事,摸到黛西父母家。 整个过程进行地很顺利,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探到了想要的信息。 黛西的男朋友卢克,原本是一家IT公司的高级工程师,黛西自杀之后,他就辞去了工作,行踪不定,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望老夫妇俩,而黛西父母上一次见到卢克,还是在几个月前。 ...... 回到车上,林乘璇跟叶书重捋了一下,根据他们手头现有的全部信息,卢克确实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毕竟,除了他,没人能为黛西做到这般地步。 “叶书重,借一下你手机。” “干嘛?你想引蛇出洞?” 跟叶书重合作就这一点不好,他足智近妖,什么事儿,都别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不借算了,我买个新的。” “林乘璇,我告诉你,这根本不是借不借的问题,你想故意po文,恶意评论,把那个卢克引出来,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杀疯了,根本不听你解释,直接要了你的命,你该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 “呵,咱俩什么关系,你就敢把你命托付给我?” “正在互相深入了解,可能成为朋友的关系。” “......” 叶书重半天没说话。 林乘璇趁热打铁,拿胳膊捅他,“行了,是我在钓鱼执法,不成功便成仁,再说了,你也不一定就能给我收尸。” 他恶狠狠剜她一眼,林乘璇知道,叶书重这是同意了。 她最后,还是用叶书重手机注册了一个ins小号,转发推文,发表恶评,为了尽快引出卢克,林乘璇还po上自己几张性感写真,活脱脱一个无脑拜金女形象。 这一切,还得感谢,唐介甫当初带她狂 分卷阅读18 扫商场,买的那堆珠宝衣服,以及地下车库的无数豪车,当然最最最功不可没的,还是摄影师叶书重。 他很会拍女人。 林乘璇所有的姿势,神情,还有动作都是他一手指导的。 第一张照片,是她身着比基尼,半跪在沙发上,眺望远方,叶书重将镜头聚焦在她下半张脸,以及硕大乳房中间荡着的那条珍珠项链。 第二张照片,是她躺在唐介甫劳斯莱斯幻影的车身上,分开双腿,露出中间神秘地带,两个R交叉构成的车标正好顶住她穴口。 拍第二张照片时,叶书重一直要求她将双腿最大程度地分开,林乘璇但凡做的有丁点不到位,他就直接上手,掐住她大腿根,强制将双腿朝两边掰。 “林小姐,不要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在做好事。” “那你为什么笑那么开心?真的没有在幸灾乐祸?” “要我说实话吗?” “不然呢?” 叶书重彻底笑开,笑声回荡在几百平的地下车库,清脆震耳。 “林乘璇,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个姿势,很像我们家宠物。” “你们家宠物?” “嗯?”,叶书重将她整个人推倒在车身上,摁下快门,“我养了一只乌龟。” 上钩 计划进行地也像乌龟在爬。 当初网暴黛西的乌合之众,已经马不停蹄,将毒舌对准其他目标,而黛西毁容的新闻,退出热点行列,不再有人记得。 卢克本应该,很快就能注意到林乘璇的转发,以及言语罕见歹毒的恶评,并且对此进行反击,但三天过去,她始终没等来死亡威胁,反倒是用作鱼钩的ins小号意外吸引了不少粉丝。 叶书重一边删除那些不堪入目,争先恐后要当林乘璇糖爹的私信,一边吐槽她脑子蠢。 “话不能这么讲,就算没成功 ,你回头把这小号卖了,兜里还能多几个钢镚。” 林乘璇从他手里夺过来手机,点开那个头像是郁金香的网友ins。 这朵“郁金香”注册了七八年,一条动态没发过,甚至连点赞,也只有她一个。林乘璇一开始以为,这是卢克买的旧号,可如果对方真是卢克本人,为什么不给她发死亡威胁。 发私信,跟搬新家不一样,不用讲风水,更不用择黄道吉日。 叶书重分析,对方可能根本不是卢克,只是职业属性比较正面,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喜好性癖。 “那他之前,应该点赞过很多大胸美女才对。” “谁知道,可能你的胸正好很对他口味,又或许,他才买了这个新号。姓林的,说实话,抛开你心术不正这点不讲,你身材确实蛮顶的。” ...... 她以前还是天真了,怎么能凭着一副好皮囊就认定叶书重是个矜贵人,明明,嘴都要骚断腿。 “我谢谢你昂。” “不用客气。” / 墨西哥,杜兰戈。 晏又陵退出郁金香头像的ins号,给在唐介甫别墅安插的马仔发了一条简讯,“继续盯着他们俩,有情况随时报告。” 发完消息,晏又陵看向墙上时钟,已经十一点,五分钟后,唐介甫准时掐点,走进来。 “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蒂华纳那帮老骨头,又臭又硬,要想完全啃下来,还得再等几天。” 再等几天...... 绵绵不能等...... 她正在以身试恶,那个叫卢克的亡命之徒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叶书重根本不会诚心帮她,拍色情照片倒是很有一套。 晏又陵颔首,蹙眉,脑中一团乱麻,唐介甫之后问了什么,他并没有听清,唐介甫只好再重复一遍。 “又陵,你觉得林小姐人怎么样?” 能问出这样的话,证明唐介甫心里依旧对绵绵心存怀疑,了解到这点,晏又陵悬着的心放下,因开小差而显得些许不正常的表情也不再紧绷,他已经盘算好,接下来要怎么说,才能最大限度加深这种怀疑。 “你怀疑,她跟这场爆炸案有关?” 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 唐介甫摊开手,讲,“我不知道,但你这次能全身而退,确实是托她的福,之后抽个时间,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那怕只是请林小姐吃顿饭,也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在唐介甫看来,晏又陵那里都好,就是男女关系上,实在少一根筋,甚至还比不上心狠嘴毒的叶书重。 但晏又陵,显然领略不得唐介甫一番良苦用心,他只觉得,唐介甫现在对绵绵的好感度,已经远超他掌控范围。 他很希望,唐介甫今日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因为绵绵每晚都给他做夜宵,并没有他最不想看见的那种原因,掺和在里面。 / 墨西哥,马萨特兰。 又过了三日,ins私信依旧没等来死亡威胁。 b 分卷阅读19 r 叶书重,现在正和林乘璇,一前一后,隔着近两百米的距离散步,传递信息全靠手机。 林乘璇一直没放弃,甚至还将自己信息暴露得更多,她开始在ins上分享自己的每日足迹,其中就包括每晚八点,她准时在圣保罗中心公园散步。 “再走十五分钟,回去。” 林乘璇回了个好。 叶书重刚准备将手机揣兜里,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自然风光,以及前面两百米处,林乘璇颇为挫败的窈窕身形。 突然,林乘璇正前方,一个面带墨镜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 是卢克...... 难怪,ins一直不私信,合着,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叶书重以最快速度给林乘璇发了条消息,接着,又装成突然加速,跑步锻炼的样子,他现在离她大概一百八十米,而卢克离林乘璇,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他今天出来没带枪,而她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武器。 叶书重骂了句脏话,也顾不上什么打草惊蛇,速度越来越快。 全力冲刺中,他看见卢克与林乘璇擦肩而过,从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 “小心!” 叶书重的提醒没有什么用,他仍是晚了一步,那东西一接触到林乘璇身体,她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几个 收到叶书重发来的信息,林乘璇拿余光去扫对面来人。 卢克比照片上还要高,逼近一米九,体重大概在170磅左右。 硬碰硬,根本不现实,她只能智取,黛西父母讲过,卢克右腿因为救黛西受过伤,她打算以此为切入点,上“蟒蛇”腿缠住他,拖到叶书重来。 叶书重的确赶来,只不过,时间点刚好掐在她被卢克掏出的电击棒弄倒之后。 “去你妈的。” 脏话出口,叶书重顺手捡起路旁砖块,照着卢克身子就是一顿狠砸,一圈一式,都带着凯歌气息,打得对方节节败退。 路过行人,有的胆子大些,拿出手机,对这暴力一幕进行拍摄,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不听不看。 墨西哥,每时每刻,都有类似事件上演,他们早就见多不怪。 叶书重打人极有惯性,是那种一旦动手,绝不会轻易停下的类型,今日,这种情绪更加猛烈。 他想直接弄死卢克。 卢克方才袭击林乘璇所用的电击棒,原本是农场主拿来驯服不听话牲畜的,人不过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了。 想到这儿,叶书重干脆丢掉手中已经染上血的砖块,准备赤手上阵,拿自己曾经蝉联n多届泰拳总冠军的拳头送卢克归西。 这一刻,他完全被不理智主宰,也彻底忘记林乘璇对他的嘱托。 “别......你,留他一条......命” 林乘璇觉察到情况不妙,主角光环傍身,硬生生抬起被电麻的身子,抗到说完这一句,方才彻底昏死过去,猫一样的媚眼紧紧阖住,仿佛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 活了这么些年,林乘璇还是第一个能在叶书重打架时说上话的,他像丢垃圾一样,把卢克扔到一边,走到林乘璇身边,将她从地上抱起,同时,给KIN总部拨去电话。 林乘璇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傍晚,这一觉,她睡了得有十五个小时。 来到墨西哥,还是第一次睡这么好。 “醒了?” “他人呢?” “没死。” 得到满意答案,她终于放心,表情也不再苦大仇深,还能匀出几分心思来关心他,“誒,叶书重,你还好吗?” 叶书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锋利无比的呵字,面带讥讽,对林乘璇迟来的关心,并不领情,“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没死,就赶紧下楼,那王八蛋现在还在地库呆着。” 闻言,林乘璇麻溜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衣服都被人换过,已是崭新一套,最上面两个扣子交换系住,典型的叶书重穿衣风格。 “最成功的恋爱,就是看她穿一遍她所有衣服”,要照这个理论,她和叶书重可算得上成功恋爱,之前晏又陵办成的,没办成的,叶书重不到半月,都已做了个遍。 下到地库,卢克像即将进锅挨煮的粽子一样,被四横八竖地绑在柱子上,叶书重吩咐看管卢克的人下去,等到地库里只剩他们三人,林乘璇率先开口,诚恳向卢克道歉,并说明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最后,附上那个事关全局的关键问题,卢克究竟有没有杀珍妮弗。 卢克一开始,并不接受林乘璇的解释,也拒绝回答她提出的问题,最后,还是叶书重出马,开了一个卢克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告诉他,只要他肯老老实实,不掺任何假地回答林乘璇的问题,他就同意他加入KIN,到时候,卢克别说杀那些嘴贱的博主,他就是把市长杀了,也会安然无恙。 市长可以再有,而KIN只有一个。 卢克再三衡量,最后 分卷阅读20 ,终于答应了叶书重的条件,但给出的答案,却令林乘璇大失所望,他说,不是他杀的珍妮弗,他原本的确是要杀珍妮弗的,具体实施方法,卢克都想好了,他要拿硫酸毁了那个贱婊子的脸。 ...... 从地库出来,林乘璇独自走在最前头,身影落寞。 这让叶书重产生一种错觉,他开始怀疑,林乘璇当初,之所以和晏又陵分手,是因为她职业使命感太强,而晏又陵却没法在案子上帮她。 “姓林的,谈过恋爱没有?” “谈过。” 她再怎么讲没有,叶书重也不会信,还不如爽快承认,借这个机会扭转当初因一时冲动,救下晏又陵之后,自己所处的劣势地位。 “几个?” “......一个” “他人现在在那儿?” “死了。” 神奇女侠 “你觉得我信不信?” “叶书重,我猜,你一定没谈过恋爱。” 这什么破问题...... 谁规定,人二字出头的年纪,必须谈恋爱,不谈恋爱,又犯了那则天条。 “没谈过,怎么,犯法?” “呵,我就知道,叶书重,当一个女人讲她前男友死了,她不是在说,那个人真的死了,而是在她心里,他死了,懂吗?” “那你们女人可真伟大,动不动,就在心里给人宣判死刑。” 要不然嘞? 她既接受不了,晏又陵退化成冷冰冰的碳基生物,躺在乌漆嘛黑的棺材里,被各种恶心吧唧的虫子咬,又拿不出睥睨所有红尘往事的勇气,来直面晏又陵。 在心底,给晏又陵判处死刑,是林乘璇给这份有头无尾的爱情选出的最优解。 她根本不指望,叶书重能明白这种道理。 “叶书重,你该庆幸自己长得不像我前男友。” “不然,你要怎样?” “那我肯定不会跟你讲话,但我会救你。” 叶书重百分百能读懂她的潜台词,她话里话外,都没否认自己对晏又陵另眼相看的事实,而是将一切原因都归结于他长得和自己前男友“像”。 至于叶书重信不信,林乘璇管不着,反正她解释了。 叶书重再谨慎,再多疑,再像一条响尾蛇一样敏感,也架不住她故作粗线条,在某些事上摆烂。 叶书重送她回别墅,快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车,为林乘璇奉上自己诚挚警告。 “林乘璇,下次再自作主张,以身钓鱼,死了也别来找我。” / 唐介甫从杜兰戈返回马萨特兰那一天,正赶上她在厨房腌的甜蒜泡好。 唐介甫胃口和为人处事一直都很中式,全然不像资料上说的那样,是金三角出身。 她某次夜宵时,顺口提了一嘴,唐介甫就告诉她,他阿妈是中国人,平生最讨厌毒品,他是个大孝子,当然不会做母亲厌恶的任何一件事。 林乘璇想,唐介甫妈妈一定对他很好,在家里能说上话,大佬到这个地步,依旧记得孝顺阿妈。 跟唐介甫处久了,就会发现,他本人虽然很多时候像一张证件照,一丝不苟,从头到脚写满严肃认真,但正因如此,不时冒出来的幽默感,就更显弥足珍贵。 比如现在,他正在厨房做饭,不知道调料放那儿,就会喊她,“神奇女侠,那个花椒在那儿?” 林乘璇对这个外号,还真没什么可辩驳的地方,卢克的电击棒十分邪门,人被电倒之后,体内的正负电荷也会随即发生紊乱,她最近几天,都不敢碰任何需要插插销的电器,甚至,与人离得太近,也会不由自主电到对方。 据不完全统计,唐介甫短短三天,最少被她电了十几次。 一次,两次...... 被电到第六次的时候,唐介甫开始同她开玩笑。 “林小姐这是觉得自己自己魅力不够,改用外力放电了?” 林乘璇反应很快 ,也讲不清,是因为她不想唐介甫误会她想爬床,还是想借此,拉近她和他的朋友亲密值,几乎是下意识,她就讲出那句日后,悔恨过无数遍的万恶之源,“不,其实我是想做神奇女侠。” 闻言,唐介甫很快改口,“好的,神奇女侠。” 用过晚饭,林乘璇和唐介甫到外面散步,期间,他状似无意告诉她,晏又陵明天会请她吃饭。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你救了又陵的命,他请你吃顿饭,这不过分吧,还是说,”,唐介甫话锋一转,视线夹杂隐身后的雷风暴雨,连着后半句一起朝她袭来,“林小姐想又陵以身相许?” 林乘璇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害怕,她也没在担心,唐介甫发现她和晏又陵的真实关系,她只是很想反驳,她想告诉唐介甫,也想告诉叶书重,不要再将她和晏又陵配对了,他早就放弃她了。 他早就不要她了。 心底越是炮火连天 分卷阅读21 ,面上愈时风平浪静,她甚至朝唐介甫绽开一个大大笑容,“那我可得好好宰他一顿,毕竟,神奇女侠是不能谈恋爱的。” 唐介甫本不爱笑,但是此刻,他露出的微笑却足以把人困在江南,“别做神奇女侠了,做电母吧。” “为什么?” “电母有雷公作伴,可以谈恋爱。” 死亡之约 林乘璇把自己捯饬地像只波斯猫,施施然,出了房门,唐介甫正在外面剁排骨,准备晚上煲汤喝,见她出来,他动作未停,问要不要给她留一份做夜宵。 “要。” 他这才抬头,瞧见她今日打扮,粉红方格群,利落的v领剪裁,原本的复古大波浪披下来,脚上登一双通勤鞋,像九十年代的画报女郎。 “很漂亮。”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圈,额前碎发喜悦地微微上翘,“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很漂亮,反正,肯定值晏先生的饭钱。” 唐介甫失笑,她对于别人的好意,总是希望立即报答,不想欠人,亦不想让人看透。 而晏又陵的请吃饭,在林乘璇眼里,值得她拿好好打扮一顿来抵。 七点钟,晏又陵到达别墅,将她接走。 等到别墅成为后视镜里的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两人才双双松懈下来,尽管晏又陵没说,她也感觉得到,他很累,她也很累,在唐介甫面前装作两人不熟,实在是件苦累差事。 她没问要去那里,吃什么,大脑却受普鲁斯特效应驱使,不断回忆起火锅味道。 晏又陵最爱吃火锅,又对鸳鸯锅坚决say no,以前,她陪他吃一顿,事后总要上火好几天。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城东新区的一家火锅店停下。 绕了四分之一个马萨特兰,他依旧还是带她来吃火锅。 晏又陵点了一个锅,要的变态辣。 林乘璇头大,连今天特地为在前男友面前撑场子穿上的漂亮裙子都变得蔫不拉几。 火锅呈上来,颜色好像放了几吨血进去。 她吃一会,灌一大口水,一趟饭下来,总共上了四次厕所,火锅吃完,嘴唇也变成姨妈红。 反观晏又陵,从头到尾,一水的淡定,鼻尖连汗珠都没有。 两厢对比,她可谓狼狈到家。 从火锅店出来,夜晚微风扑到人脸上,像撒娇的小女儿。 林乘璇刚觉得自己被风吹的热汗褪尽,浑身清爽,找回来一点面子,晏又陵就开了口,“天还早,要不要去那边游乐场散步消食?”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 “怎么,回去晚了,怕唐介甫不让你进门?” ...... 这话,从晏又陵嘴里冒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五分钟后,她回过味,她知道这话从谁嘴里冒出来最正常了,是叶书重那个家伙,但此刻,她已经和晏又陵走到游乐场入口。 人,果然受不得激将法撩拨。 林乘璇没想过,自己和晏又陵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走在游乐场里面,感受最朴素的人间烟火。 他走在她前面,俊逸面容和亮白发色是吸睛利器,好多白人姑娘大胆上前,搜求联系方式。 他每次都讲同一句话,“tengo una novia” (我有女朋友了。),又将她们目光引到她这里。 ...... 这是在恶心谁?前女友也算女友? 打发完春心荡漾的少女,晏又陵又迎来卖花童,花童长得像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小尿童雕塑,把花一股脑塞到晏又陵怀里,告诉他,有人在这条路尽头的梧桐树下等他。 ...... 林乘璇冷笑,合着,她这个前女友被拿来做挡箭牌还不够,还要看晏又陵和绯闻对象秀恩爱。 不顾晏又陵阻拦解释,她奔着前面梧桐树,疾步走去,大脑被辣椒余热点燃,失去理智,架势像正牌女友手撕狐狸精,浑身写满来势汹汹。 游乐场多为乔木,只在路尽头有一颗法国梧桐,粗四五米,远远看去,上面还绕着几圈绳子,这是别的树所没有的。 玩的挺花啊,还藏在树后面。 越走越近,越近,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越大,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晏又陵,你闻到了吗?” “闻到了,树后面有血。” 他语气有些无奈,好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挡在她前头,轻车熟路,从口袋里抄出来一把消音枪,步步逼近。 ...... 梧桐树后的神秘一角终于现身,林乘璇只觉得有股凉气从脚底板爬上小腿,最后,将她整个人缠住。 梧桐树上的绳子,正固定着一具尸体,嘴上贴着厚厚的黑色胶布,尸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尸斑堆在一起,血迹布满全身,根本看不清尸体原貌,腿上没了好大一块肉,能看到白骨,心脏的位置还有个巨大的血窟窿,原本盛放心 分卷阅读22 脏的地方,现如今,被一堆红色纤维环绕。 她认得那堆红色纤维,正是无名女尸珍妮弗案里出现过的永生水母。 替身文学与伦巴 林乘璇有种预感,也许,这将是她从职以来面对的最大挑战,她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明目张胆搞偷袭的卢克,而是一个看不见,最起码到现在,她都不曾摸到踪迹的人。 她没花太多时间整理心情,而是迅速环视四周,一般来说,这种把尸体活生生送上门挑衅人,尤其,在晏又陵还曾是一名预备役灰警的前提下,对方已经不是一般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能比拟的了,他是恶魔,八成会享受重回案发现场,看警察眉头紧锁的窘态。 可游乐场当属这里人烟寂寥,离他们最近的路人也得几百米远。 恶魔不仅能够时时刻刻掌握他们俩的踪迹,而且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有一定了解。 恶魔知道,她肯定咽不下晏又陵有新欢这件事,必定会赶到梧桐树下捉奸。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怕被查到,东城区游乐场人流量这么大,就算他们不来,尸体最终也会被其他路人以及摄像头发现。 “好了,我送你回别墅。” “晏又陵,有人送尸体上门挑衅,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晏又陵风轻云淡,早已不是她印象当中那个对犯罪厌恶的热血青年,“林乘璇,这跟你没关系。” 他在心底说,“绵绵,千万别掺和进来......”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晏又陵攥住她的手,力气很大,似乎要将腕骨碾碎,“这里是墨西哥,可不是你的香港,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说完,他将她往后推,而他自己,却是和那具血漆漆的尸体站在一条水平线上,他朝她比了个2,“现在,只剩两个月了。” 他说过,三个月之后会亲自逐她出KIN。 她和晏又陵不欢而散,回去路上的气氛,又和重逢第一日那般剑拔弩张,林乘璇坐在后面,手没闲着,直接给叶书重拨过去一个视频电话。 叶书重嫌疑很大,他多疑心狠,亦对晏又陵和她的关系颇多猜忌,掌握她每日行踪,对他来讲根本不是难事。 电话被接起,叶书重头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泡沫,浴袍穿的松松垮垮,满脸写满洗澡洗到一半被急命电话call出来的不耐。 “有事?” 他都从浴室着急忙慌出来了,没事也得有事,但她也总不能理直气壮告诉叶书重,她怀疑他,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看”的八字箴言,强迫自己视线从他胸腹肌上离开。 “没事,我说我打错了,你信吗?” “你觉得我信不信?” “这个,可以信。” “行了,别跟我扯别的,你现在和谁在一起,晏又陵?” ...... 他怎么知道的? 叶书重分给她一枚看傻子的眼神,“唐先生开车,你会坐后面?吃的穿的用的,你缺那样?干什么出去?坐在车后面,又这么不开心,开车的除了是长得像你“前男友”的晏又陵,我还真想不到别人。” 叶书重的推理能力,放警察里头都能排的上号,她一时间,不知道讲什么好,只能给他比个大拇指。 “行了,我去洗澡了,你继续搞你的替身文学吧。” ...... 林乘璇悻悻闭嘴,叶书重不仅多疑,还是个八级冲浪选手。 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她要求晏又陵停车,选择自己走回去。 她知道,唐介甫如果真是那个恶魔,以她现有的能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即便像现在这样,提前不报备,突然赶回去,也会有人同他报信,但是万一呢,万一,她可以发现一些更确凿的蛛丝马迹,这些蛛丝马迹说不定能指点她,告诉她元兰篱现在究竟身处何处。 怀着这般侥幸心理,她在路口下了车。 唐介甫住的别墅,方圆五百米之内没有其他人家,但路灯依旧一路蜿蜒,各个角度都能照射到,宛如明珠铺路。 她朝身后望去,晏又陵没走,他坐在车里,不知在跟谁打电话,面容阴鸷。 她以前和晏又陵谈恋爱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过,一定要找个机会,让他目送自己回家。 她和他都没有家,尤德辉冷冰冰的别墅,并不是他们的家。 而现在,她依旧没有家,也没了晏又陵。 别墅主楼的象牙质大门隔音效果很好,她推开门才发现,客厅放着音乐,曲风亢奋,和男人舞步相得益彰。 唐介甫在跳伦巴。 共舞 前进舞步,在他脚下,像圆规画图一样丝滑,透着股细脚伶仃的自由感,又像是在释放无处安放的兴奋。 是杀人之后的兴奋吗? 林乘璇不清楚,她在想,如果她不做卧底,是个普通人,想必,一 分卷阅读23 定会爱上唐介甫。 这样危险又强大的男人,天生就合该被女人追捧。 一曲完毕,所有一切,重归寂静,林乘璇甚至能听清自己不太正常的心跳,然后,她拍响手掌,为这精妙绝伦的一舞送上掌声。 “唐先生什么时候学的伦巴?” 唐介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又放了首新曲子。 舒缓,安静,像倾斜的月光,是Johann Strauss的《香槟,美女与歌》。 他向她伸出手,邀她共舞一曲。 很巧,华尔兹恰是她会的不多的舞种之一。 他扣住她的肩膀,她向后高昂头颅,彼此对视,却又不肯轻易让对方踏进自己领地。 她身上还未完全散尽的火锅味,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 还好,他给了她台阶下,“吃火锅了?” “嗯,下次带你去尝尝,口味超级辣。” “看出来了,”,他视线下移到她被辣椒染指的唇,“你嘴巴很红。” “我还见红了。” 然后,她掐去花童那一段,把晏又陵清清白白摘出来,从头到尾,将自己和晏又陵如何遇见尸体讲了一遍。 “你是说,一具被捆在树上的尸体,心脏被人掏掉,然后在心口中间挂上永生水母?” 永生水母,还是他上次在珍妮弗案里从她那儿学的新词。 唐介甫神情讶异,不似作伪,反倒显得林乘璇一开始猜测太过小家子气。 可如果,唐介甫真的是那个“魔鬼”,那他现在演的这般逼真,倒也不足为奇。 “对,所以我想,麦警督应该最近都有的忙了。” 唐介甫听出她言外之意,“你想去帮忙?” “KIN的事情肯定是第一位,我会在空闲时间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就算到最后,结果证明,她的侦查方向出了问题,游乐场的女尸和珍妮弗案无关,珍妮弗案又和元兰篱案无关,所有一切都只是巧合,她的卧底任务宣告失败,那也无所谓,至少,她可以了解到晏又陵的部分情况。 晏又陵绝对和这些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恰逢舞到转弯,唐介甫轻轻巧巧搂住她腰,喉结顶在她额头上方,胸肌和她胸前两团软肉亲密接触,一个十分暧昧的距离,他身上是玉米排骨汤的香气,钻到林乘璇鼻子中间,就变成意乱情迷味道。 “我记得你在卢克这个案子里,可不是这么表现的,林小姐,你差点把自己变成真的电母。” 她嘿嘿一笑,似乎十分不好意思,“这次不会了,生命最宝贵,我还想好好活着。” 唐介甫点头,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对,你这个电母还没找到命中那个雷公,千万不能出事。” 事不过三,唐介甫天天这么把雷公电母挂嘴边,她简直都要误会他想同她谈恋爱了。 查案这件事,获得唐介甫首肯之后,林乘璇又发挥自己厚脸皮精神,去找了叶书重。 叶书重一听又要查案,案子还是在她和晏又陵去游乐场那天发生的,听都没听完,就直截了当拒绝。 “姓林的,你上辈子是柯南吧,这样,你每次出门前都告诉我,你要去那儿,好叫我避避雷,还有,你不是搞那个替身文学吗,干嘛不去找晏又陵?” “......替身那里比得上正主。这样,叶书重,我答应你,你要是陪我一起查案,事成之后,你可以问有关我前男友的一个问题,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书重嘴角明显抽动,似乎被这话雷得不轻,“做你前男友可真倒霉。” “你都说了,是前男友,他不倒霉谁倒霉。” 叶书重说她恶趣味,报复心强,可他也没好到那里去,一听说可以问有关晏又陵的问题,还不是同意陪她一起查案了。 林乘璇抽空到警局,对那具尸体进行了解剖,老样子,尸体身上并没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生物信息,凶手很谨慎,几乎没留下什么破绽,不过,解剖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游乐场那日灯光暗淡,她终究还是漏了一些细节,比如这些规律的红色圆圈,它们一圈一圈,被画在尸体裸露的胸腔周围,又被血迹和尸斑掩盖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分明就是个靶子形状。 这具尸体,曾生前被人当做靶子凌虐。 绵绵,我硬了。 尸体面部和手部指纹毁坏得太过厉害,她只能在解剖时取下耻骨联合,煮到软组织剥离后,再拿出来暴露骨骼联合面,从而判断这具尸体的年龄。 女尸年龄在十五六岁之间,但阴道处的伤痕却显示,这具女尸生前起码已经有过两到三年的性生活史。 这也就意味着,受害者社会关系比较复杂,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随着解剖工作继续进行,更多匪夷所思的嫌疑点也随即暴露出来。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属女尸胸口的一滴血迹。 她对这枚血迹进行了两次 分卷阅读24 化验,化验结果却大相径庭,一次显示这枚血迹是o型血,一次则显示血迹为Rhnull血。 但血迹当中并没有任何外来成分,换言之,这枚血单单纯纯,没和其他血掺在一起。 林乘璇之前只听说过,有的女人服用土方,妄图将腹中女婴变为男婴,结果服药不慎,诞下海棠文学特有的双性儿,什么时候血型也能这么搞了。 与此同时,她还意识到一点,自己在披荆斩棘破案同时,亦会有生命危险,起码现在 ,所有的受害者都和Rhnull血脱不了干系。 或许不久将来,她亦会变成一具冷冰冰尸体,躺在解剖台上,等着同僚来解密。 想到这儿,她干脆同身旁正在开车回KIN总部的叶书重坦白,“姓叶的,这次,你可能真的没那个机会问我前男友了。” “我就不能现在问?” “......你这是犯规,案子还没破呢。” “等你这个小菜鸡,啊,不对,”,他光明正大瞄她像大王花一样盛开的胸部,接着改口,“大菜鸡破案,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再说,我没帮你?上次你和晏又陵独处的时候,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打发时间?” “你可以不接啊,誒,也不对,你大概没给我改备注,以为我是那个陌生号才接的吧。” 叶书重心里冷嗤一声,他怎么没给她改备注,大胸花三个字,多么简单易懂,记忆点超高。 “别废话,姓林的,请听题,你和你前男友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不准说没有,我不信。” ......爱信不信 不过,她确实和晏又陵啵啵过好多次,但要讲男女朋友之间的初吻,那还得追溯到她十四岁那年。 十四岁的林乘璇,厌恶鲜血和尸臭,杀鸡都下不去手,是解剖科所有教官的噩梦,某次,尤德辉给他们这些孩子举办野炊,要她现场杀一只野兔烤肉吃,她下不去手,最后,还是晏又陵带着她,手起刀落,将兔子大卸八块,做了一顿香喷喷烤肉给大家吃,讨的尤德辉欢心,他才没跟她计较。 她那时可真是作精一枚,尤德辉已经如此大人有大量,不同她个菜鸟计较,偏偏她还觉得委屈至极,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哭,觉得自己和兔子一样可怜。 晏又陵见她烧烤没吃多少,煮了甜汤给她喝,端进屋里,就看见卷成蚕宝宝的林乘璇,一边哭,一边跟床上小熊玩偶抱怨,“小熊,我好可怜哦。” 晏又陵好声好气哄她半天,她不知哪根筋不对,哭得更厉害了,晏又陵无奈,问她究竟怎样才能不哭。 “你亲亲我,我就不哭了。” 她指指自己红嘟嘟的唇,“亲这里才可以。” 她那时也真要羡慕死钟曼,钟曼交了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男友,讲自己每次接吻都要从头电到脚。 晏又陵对她很好,是上厅堂下厨房武力强长得靓的十八般好男友,可他从来没和她接过吻。 那时的她根本不了解,青春期的晏又陵每次靠近她,需要用出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对她犯浑,更不会知道,在他的午夜成人剧场里,她是唯一的女主角。 而她轻轻松松讲的那句“要亲这里”,是压垮晏又陵外强中干自制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甚至,来不及把自己哭的五迷三道的脸蛋擦干净,晏又陵就一整个饿虎扑食,把她压在身下。 晏又陵的唇,春泥一样的软,又带着清清爽爽的甜汤香气,一股脑钻进她嘴巴,他吻的又凶又狠,舌头一整条塞进来,她知道,这是钟曼讲的舌吻。 她简直要高兴坏,直呼钟曼简直就是她人生导师,指路明灯。 钟曼同她讲过,这种看起来很高冷,很禁欲的男生都是装的,他们发起情来,比谁都色。 一吻结束,晏又陵嘴巴依旧黏黏糊糊,不肯彻底离开她唇,两人唇中间扯出来一道银色面条。 “噗,你好色哦,晏又陵。” “绵绵,我还有更色的,你想不想看?” 然后,他牵住她的小手,就像今天他带着她杀小兔子那样,直接了当摁在自己胯下的阴茎昂扬处。 “绵绵,我硬了。” 探索(回忆H) 钟曼只告诉过她,男女之间亲嘴巴,会从天灵盖爽到脚底板,却从没讲过,要是男生被你亲硬了,该怎么办。 她忽闪忽闪眨着猫眼,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多问几句。 不过,也不能怪她啦,她猜过晏又陵色,但也没想过这么色,不过,色色的晏又陵,她好爱! 晏又陵很快将自己剥了个底朝天,她不是第一次看见男生裸体,解剖室里,尸体成堆,男男女女老人小孩,又臭又硬,晏又陵多香,多白,又好大...... 比她看过的任何一部黄片,都要顶,透着满满瘆人的实用气息。 他才17,成长空间还很大,预料到自己未来幸福无比的爱爱生活,林乘璇脸蛋通红,晏又陵脱下裤子之后,反倒变成中规中矩乖宝宝,他 分卷阅读25 只是单纯借她一双手来自慰,嘴里嗯嗯啊啊,额头不断渗出汗,马眼开开阖阖,带着心爱女孩一同探索十八禁。 但林乘璇显然比他预料的探索程度来得深,她直接上嘴,含住他的昂扬,拿从小黄片学到的伎俩来伺候晏又陵。 “嘶......” 他给她起绵绵的小名,还真是起对了,那里都绵绵软软,口腔像一团香馥馥的棉花,又无师自通,含得越来越深。 “舒......服吗?” “舒服,绵绵,再深一些。” 再深?她嘴巴都要酸死了,可讨好情郎的心胜过一切,她还是打开自己口腔极限,又吞了几公分,舌头被挤成细长片,歪打正着,正好舔到他爽点,晏又陵浑身战栗,模样像大热电影古惑仔里,被阿B嫂口到翻白眼的靓坤,很快交代出来,精液白花花,灌了绵绵一嘴。 绵绵也不恼,认认真真舔完,像在干什么佳肴美饭,吃完了,还要泪汪汪,舔着唇同他讲一句,“晏又陵,你精液好多哦。” 她嘴巴好酸,疑心自己差一点就要脱臼。 他脑子像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炸的理智荡然无存,吻铺天盖地落下,在绵绵雪白脖颈上流连,又在锁骨上狂乱舔舐,紧绷腹肌不断贴近凹凸柔嫩的玉体,滚烫热情,分毫不减地传递过去。 她那时发育得早,胸部是被吹起来的水球,腿是香江春水,腰是夺命利器,多少男仔私底下意淫她,讲她是他们那代人的邱淑贞,午夜的不可说。 充满爱欲的啵啵不住在乳尖处徘徊,林乘璇瞧见晏又陵毛绒绒脑袋在自己胸前作乱,母性大发,她很认真同他讲,“晏又陵,我要给你生好多宝宝。” 他问她,宝宝怎么生,她就支支吾吾,说那个插进那个。 他褪下她印着花花的俏皮小内,现场纠正,指住她粉嫩嫩小鲍,又指住自己二弟,告诉她,“是要这里插进这里,才能有宝宝出来。” 晏又陵来真的,将肉棒抵在花唇外,顺着沟缝来回碾压,故意戳戳捣捣,她有些害怕,怕疼,那么大的东西,插进来她会死吧...... 欲仙欲死,也是死。 “我怕......” “不怕,我不插进去。” 他不插进去也能让她爽,爽到死。 他分开她的腿,拿指尖宝贝她的膜,又把小鲍朝两边扯,最后,奉上自己诚挚啵啵,他拿舌尖顶进去,插个不停,舔得凶狠孟浪,进进出出,将声响动静往大里弄。 林乘璇浑身说不出的爽快,他嘴巴什么时候那么厉害的?怎么戳都在点上,连里面花心也要被碾成渣,张口就叫,“啊啊……啊!”,像发春的小母猫。 舌头入得凶了,淫水就开始飞流,喷溅,甩开,稀里哗啦,荡漾个没休止。 绵绵变成水绵绵。 蜜穴被豁开,两瓣唇撑住穴口,叫舌头以雷霆万钧之势挺干入内,舌头上镶着的粗糙颗粒剐过内壁,酸软感自嘘嘘处窜到大腿根,又迅速蔓延到脚尖,她哆哆嗦嗦,身子直往下滑。 “哥哥,我要......我要倒了。” 晏又陵将她整个身子向上猛地戳起,花心被作用力弄得颤颤,她叫的更发春了,哥哥哥哥地一直喊他,不自觉将他整颗头颅夹进来,像要生下他,晏又陵浑身快感无处发泄,似一块被电击的肉,承受不住太过强烈的电流,理智又掉了一地。 他将她死死钉在床上,用手臂撑住她,替她将内内穿上,胯下一阵猛动,隔着内内,把热乎乎硬哏哏的大鸡巴甩在她穴口上,在小穴表面左冲右突,捣搅摇曳,又一个劲打着转,没盯住一个地方死死研磨,林乘璇益发带了哭腔,指尖不管不顾,在他后背上抠出好多条血痕,美得过了分。 阴茎冲淡从内内两侧溜出来的媚液,热烘烘的穴内又是冷,又是热一阵交替,备受刺激。 座位,安慰。 那个夜晚,她和晏又陵恍若亚当与夏娃,在不触及最后底线的情况下,极致探索对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厘,在上面打上独属于彼此的印记。 他讲,“绵绵,天底下只有我能这么对你。” 一语成谶,分手之后,林乘璇再也拿不出当年勇气,和别的男人陷入爱河了。 钟曼曾经问她,是不是因为还记挂着晏又陵,所以才一直不再恋爱,她说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他,但很肯定,自己再也不会像爱晏又陵那样爱另一个人了。 从懵懂回忆中缓过神,身侧叶书重已经盯了她好久,她其实没想好怎么说,想的太久,手心都冒出黏腻汗珠来,只能先含糊其辞,“就跟大多数人一样啊,感情到了,嘴不由自主就贴一块了。你呢?叶书重,你的初吻是什么情况?” 叶书重不吃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这套,半天不开口,林乘璇只好闭嘴。 感情世界,向来是江湖人物的死穴,她问这个问题,确实僭越了。 叶书重其实并没有在摆架子,好叫林乘璇懂得上下有别,他不说是 分卷阅读26 因为他实在没话讲,他没谈过恋爱,更没有过女人,但对着林乘璇,他总是不由自主打肿脸装胖子,想她和晏又陵故事回忆一大堆,而他自己却从头寡到尾,怎么看,怎么别扭。 三天后,KIN照原定计划去杜兰戈验新货,林乘璇只得暂别游乐场靶尸案,她答应过唐介甫,只在业余时间搞,正职依旧是KIN成员。 大概是上次的爆炸事件,唐介甫这次出行很是接地气,他包了两辆大巴,混在旅行团里面,出发去杜兰戈。 上车之前,林乘璇去了一趟厕所,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自从那日叶书重问她初吻是怎么发生的,一连几天,她都在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春梦,而春梦男主,无一例外,都是晏又陵,他在她生命中蔓延的角色太重要了,哥哥,情人,性启蒙者以及......爱情叛徒。 她需要更多时间来彻底剥离这些身份。 但有些人有些事,该面对还是要面对,比如现在,她必须承担自己刚才没及时上车抢座的后果。 只有三个座位身旁还有空缺,从前到后,依次是唐介甫,叶书重,以及晏又陵。 所幸,其他人现在手头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几个人注意到她尴尬处境。 她最终还是选择坐在晏又陵旁边,关于最近接二连三的Rhnull血型案,他必定知道更多线索,只要他愿意告诉她,那她自然会信守承诺,两个月之后,悄无声息从KIN消失。 她和晏又陵有一套只有彼此才会懂的沟通方式,她装成低头玩手机的样子,与此同时,以一种若有似无的节奏进行颤腿,这是摩斯密码当中的一种加密沟通方式。 翻译过来,就是她在问他,“关于最近受害者都是Rhnull血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晏又陵回复她,“与你无关。” 他甚至连“我不会告诉你”这样的话都懒得讲,不过,她也没太失望,因为一开始,她就猜到晏又陵不会告诉她。 人都是犯贱的,明知不可为又硬要为之,念想落空,才会甘心。 到了位于杜兰戈西部的西马德雷武器库,一名叫昂基的管事出来迎接。 昂基年纪约摸刚三十出头,典型的东南亚长相,眉宇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邪佞味道。 林乘璇看人一向很准,这名叫昂基的管事甚至等不及唐介甫三人彻底从她视线中完全消失,就开始骚扰她,他一边凑近,一边用那种色眯眯眼神打量她,“林小姐走吧,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他们要在这边停留好几天,不能跟东道主交恶,她又实在人微言轻,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尽量拉开与昂基的距离,一路颇不自在,原本以为到了房间,噩梦就能结束,但昂基大概揩油揩多了,流程过于熟练,踢上房门,魔爪转而伸向她屁股。 “林小姐屁股怎么练的,这么......嘶......” 昂基翘字没讲出来,因为她把他手掌攥住,使劲往后压,弄得翘翘的,几乎要骨折。 “我就是这么练的,怎样,昂基先生还有兴趣了解吗?” 昂基身子都站不稳,连忙说没兴趣,待她松开,借口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忙,悻悻离开了。 昂基走后,林乘璇瘫在床上,心想,这样憋屈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念头刚冒出来,就好像有谁听偷听到,门再度被人敲响,她以为是昂基不死心,卷土再来,讲话语气便不怎么好。 “谁?” “我,叶书重。” 叶书重讲完,也不待她答应,就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瞧见林乘璇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他知道,她刚被昂基骚扰过,心情不会太好,但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一个从来不走温情攻势的人,硬要他改成温情解语花路线,势必是要闹笑话的。 叶书重酝酿半天,结果一开口又成了,“别这样躺着,这个角度显你屁股和胸一样大。” 撑腰 “谢谢建议,我这就改。” 她改成趴着,将屁股一整个对准他,“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抖腿会不会传染?” 她心里猛地一咯噔,可转念一想,叶书重能讲出这种话来,也不奇怪,就算他看见她和晏又陵一前一后,有节奏地抖腿,但只要不知道谈话内容,问题就不大。 想到这儿,她干脆爬起来,走到叶书重跟前,故意朝他打个大大呵欠。 “怎么样,你想不想打?” “不想。” “那也不奇怪,每个人的敏感度不同,这只能说明,你不容易受传染,而晏又陵容易,仅此而已。” “林乘璇,你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了解晏又陵。” “我只是就事论事。” 讲话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她准备退后,重新和叶书重扯开距离,谁料却被他中途拦截,反将两人间隙扯到最近,这个距离,她只要 分卷阅读27 稍微努努嘴,就能吻上他的唇。 “不想回答?好,那我换个问题,姓林的,我上次忘了问你,你和你前男友接吻姿势是怎样的?这样的?”,边说,叶书重边亲身示范,把整片唇贴上来,冰冰凉凉,最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亲了她,他为什么要亲她?她要不要打他一巴掌,叫他知道自己自尊强,不好惹? ...... 林乘璇的大脑,一时间写满问号,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忙碌,嘴巴又被他戳得发麻,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呆呆看着他做下个动作。 “还是这样?”,叶书重将舌信子吐出来,危险信号放满,捏住她脸蛋,准备塞进去,进行强制舌吻。 她眼前飞快闪过晏又陵那张脸,如梦初醒,慌忙将他推开,叶书重自是岿然不动,但也顺了她的意,放她离开自己怀抱,只是整个人似乎还对方才那个吻回味不已,伸出一根冷兵器一般的手指,碰上两人方才亲上的部位。 “林乘璇,你应该明白自己什么身份,有些事,别让我说得太明白,再有下次,别人可没这么好心,像我这么轻易放过你。” 临出门,叶书重又轻飘飘朝她扔下一句话。 “你不用觉得自己有多委屈,那可是我的初吻。” ...... 林乘璇头更大了,下午到仓库查验武器,她依旧云里雾里,被叶书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砸的找不着方向。 找不到方向,证明她心乱,但心乱和迟钝是两回事,她并非感觉不到,昂基入场检查时,打着搜身由头,故意在她胸部停顿流连,末了,还高声说道。 “林小姐,多有得罪,这武器库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容易擦枪走火,所以,我才要检查得仔细些。” 她腰间确实别着一把可能走火的枪,不过,在场KIN成员都别着枪,昂基独独对她颇多“照拂”,用意自不用说。 可她依旧要忍,大局为重,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耽误所有人的时间。 她不得不做圣母,牺牲自己,忍耐一切,可有人性格桀骜,是天生撒旦,不爽就喷火。 唐介甫接过昂基话头,对她讲,“乘璇,把枪收好,他说的没错,仓库里都是真枪实弹,万一”,说话同时,唐介甫威胁眼神已毫不遮掩,直勾勾射在昂基身上,“打到人就不好了。” 话里有话,昂基脸色唰地变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搜身什么的太麻烦了,唐先生,我们还是快点进去看货吧,我来给各位带路。” 说完,昂基赶快朝仓库走去,好像再不走,就会有坏事发生。 她终于放心,将配枪插回腰间,唐介甫路过她身边,林乘璇对他讲了一句谢谢,唐介甫没说话,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很快,也走了进去。 军火库存货颇丰,很多武器,她在CIA和香港警队都没有见到过,难怪,叶书重敢说“市长可以再有无数个,而KIN只有一个。”,前方,一个法语专家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昂基担当起翻译重任,不断向唐介甫和晏又陵进行翻译。 “唐先生,这批枪种类齐全,自动轮,左轮,来福,冲锋都有,唐先生您惯用的格洛克也在里面。” “是么?”,唐介甫拿起心爱手枪,神情冰冷,不知在想些什么,“光说可没用,”,他转身看向她,眼神又放软下来,“乘璇,最近老是碰手术刀,有段时间没拿枪了,过来让我瞧瞧,你技术退步没有?” ...... 她不是最近没碰枪,而是一直在碰枪,但却从来没打过人。 唐介甫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她拿昂基练手,当做杀人开端。 开始恋爱 “来,挑把喜欢的。”,唐介甫语气和上次请她在商场挑珠宝一样,慢条斯理,又不乏豪横大气。 她随手选了一把,握到手里才发现,那正是唐介甫最喜欢的格洛克,不过此刻,她并没那个闲情逸致来观察他的反应,或是看看唐介甫眼里有没有添上几分惊喜。 她好想知道,晏又陵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丁丁的波澜,他没讲过“你是我的小心肝”这种肉麻情话,他对她说得最多也最实际的甜言蜜语就是,“绵绵,你干干净净,站在我身边就好。” 杀人,跟黑帮虚以委蛇这些事,你通通不要沾。 但是很快,她就会在他面前杀人灭口,手上沾满血,再也不是他诺言当中那个永远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装弹,手枪转轮的咔嚓声在仓库格外明显,漂亮女人杀人和选美比赛一样,男人都爱瞧,枪声响起,有人胸口中弹,呲啦乱叫,应声倒地,一命呜呼,正是方才欺软怕硬使得贼溜的昂基。 “啪啪啪”,唐介甫第一个捧场,其他人,包括昂基手下陆陆续续,也都鼓起掌来,就连叶书重也象征性拍了几下,只有晏又陵从头到尾,视线由游离变为拉拢再变为游离,满眼由盛转衰。 他好像,确实感慨了一下,尽管,只是那么一下。 / 出了仓库,唐介甫陪她回房间。 分卷阅读28 “以后,遇见这种人,直接开枪。”,他很认真地同她讲,“做我的人,不需要受这种窝囊气。” 选择性忽略做我的人这几个字,她颇为惊喜地说道,“唐先生,原来你都看见了,”。 她还一直以为,方才她跟昂基找房间时,唐介甫投来的那一眼是她错觉,老实讲,她之前选择容忍昂基对她的性骚扰,也有唐介甫明明看见昂基对她所作所为却不管的原因在。 虽不想承认,但有时候,唐介甫的确是她底气的一部分。 临到门口,唐介甫问她要不要邀他进去坐坐,林乘璇没拒绝,大boss刚帮过她,她这个时候要再没点表示,未免显得太不懂事了。 她给唐介甫泡了杯茶,端给他,顺势感谢一番,“今天,要谢谢唐先生了。” “就准备这么谢我?” 只泡杯茶,确实有些寒酸,林乘璇不好意思笑笑,“等回了马萨特兰,我请唐先生吃火锅,您看,好不好?” “我没比你大多少,不需要用敬语。” 没办法,谁让她已经将上下级意识贯彻到底。 “好,你觉得我刚才提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是要感谢我,那就按我说的来做。” 唐介甫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虽不是第一次坐,但林乘璇今日心里格外没底,或许是因为她前不久刚和叶书重在这间房里接过吻,又或许是因为晏又陵在仓库里抛来的那一眼,但最主要,还是她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唐介甫那天提出的问题。 她那天也是放松过了头,在唐介甫讲出那句“你还没找到命定雷公,不能有事。”的话之后,她同唐介甫开起了玩笑,“唐先生老是这么讲,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的。” “你现在才看出来我对你有意思吗?” 林乘璇笑容僵在脸上,讲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唐介甫很认真纠正她,说这不是玩笑。 ...... “你今天穿得漂漂亮亮去赴约,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干嘛要让你打扮成这样出去,我给你买的裙子,你应该只穿给我看才对。” 唐介甫没问她,她对他感觉如何,而是告诉她,他希望她可以考虑或者说和他在一起试试。 从决意卧底第一日起,她便知道唐介甫是个铁腕统治者,霸道和雷厉一以贯之,其中自然包括和她示爱这件事。 私心来讲,她不希望也不能和自己的目标人物产生任何情感纠葛,这会影响她的判断决策,假如,唐介甫真的是元兰篱案的始作俑者,她又对他动了感情,到时候,她敢保证自己没有一点私心,不会做出包庇唐介甫的事情来吗? 她不敢,而预防一件事的最好方式就是将其胚苗掐死胎中。 所以,她选择做渣女绿茶,享着唐介甫对她的好,却又钓着他不回应。 而之前的大巴车座位和今天的昂基咸猪手事件,已经彻底将唐介甫耐心耗尽,只叫他充分了解一个事实,林乘璇在躲着他,她宁愿同不懂风情的晏又陵坐在一起,宁愿忍气吞声,受下昂基的咸猪手,也要和他扯开距离。 既然如此,他便不按她的方式来办了,他本来就不适合那种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爱情节奏。 再次坐上老虎大腿,她脊骨僵地一批,整个人像被ps到唐介甫腿上。 “唐先生,我还没想好......” “想不好,就不想了,按我的方式来,我们今日就开始恋爱。” 证明(H) 还能这样吗? 她险些要被唐介甫军令状一般的语气逗笑,但过了想笑的劲,她还是得想尽办法装傻,两只眼睛瞪得圆圆,问他,“唐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没在昂基骚扰我的时候叫住你。” “还有呢?” “还有什么?”,装傻要一装到底,她不能把晏又陵扯进来,要是一开始就爽快认下唐介甫生气有她坐在晏又陵旁边的缘故,那她很难接着解释,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唐介甫会生气,还坚持这么做,这样一来,她吊着他的事实也就露馅了。 “你为什么要坐在晏又陵旁边?” “那个啊,因为我关于案子,还有几个点需要和晏先生对一下,私自去找他好像也不太好,他性子很闷,不爱说话,上次一起吃饭也专挑人多的地方坐,所以我想,大巴车上坐他旁边问问题,他应该最舒服。” 借口天衣无缝,就算是唐介甫,也挑不出一丝毛病来,但没毛病归没毛病,他不爽又是另一回事。 “这样啊,但林小姐,我还是很不开心。 ” 林乘璇正问心有愧,唐介甫话中的不开心自然也被她解读为是“我不信”的潜台词,一直就没静下来的心再次跳到飞起,“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呢?” “想证明给我看?” “嗯,很想。” “那好,”,他牵住她 分卷阅读29 的手,摁在自己跨间那一大坨鼓鼓囊囊的地方,“就这么证明给我看。” 她闹不准唐介甫是要她手交,还是要她给他口,但清纯人设不能崩,她脸蛋也确实很红,完全是被他骇人尺寸逼出来的。 “......唐先生,我,我不会。” 他被她这句话取悦到,因她对男女之事的懵懂,没有被其他男人染指过。 “我教你。” 阴茎完完整整被掏出来,颜色出乎意料的单纯,粉嘟嘟的,像她买过的唇釉。 他把她的小拇指摁住马眼,命令道“揉揉,转圈揉。” 她照做,他前精出得好快,她手上又有汗,掺在一起,声音就黏黏腻腻,很像那种插穴时才会有的动静。 林乘璇头大,不自觉,手指就开始往下退,想着去盘他青筋纵横的茎身,手还没撤完,就听见原本一直靠在沙发背上的唐介甫胸腔震得厉害,原来是在憋笑。 ...... 这好笑吗?还是说她技术都退化到叫人嘲笑的地步了? 不应该啊,她当年可是无数次和晏又陵探索过彼此底线,肌肉记忆早就刻在DNA里了,唐介甫的反应叫她又羞又急,腾地站起来,撂挑子不干了。 “你自己弄吧,我不做了。” 唐介甫怎么会放她走,拽住胳膊,又将人带回怀里,摁在阴茎上,声音痞兮兮的,“真生气了?让我看看哭没哭。” ...... “没哭,你死心吧。” “不死心,撕衣服还差不多。”,讲完,他还真上手脱她内内了。 “干嘛?” “干。”,见她脸色不对,他动作也慢了些,但始终没停,“放心,我不会插进去。”。 晏又陵讲这句话,她信,唐介甫讲这句话,她最多说服自己半信半疑。 其实一开始唐介甫让她手交证明,林乘璇心里还是松口气的,短短一个多月,唐介甫要讲他爱她爱到死去活来,那不现实,反倒是像现在这样,更贴合现实。 他喜欢她,同时,也对她的肉体感兴趣。 谁知道,一开始的纵容,竟演变成如今失控局面。 她没别的选择,只能赌。 小内内轻飘飘落到脚踝,她整个人半跪在沙发上,唐介甫半曲在她身后,从这个后入角度看过去,阴茎是正对着她阴道口后部的。 正式开始之前,唐介甫吻了吻她一直发颤的蝴蝶骨,安慰她别怕,再次重申他绝对不会插进去。 林乘璇的身体构造,不用插进去也能让男人爽到脚底板,她大腿根并在一起犹有部分空隙,他从这个空隙插进去,直捣温热的穴口,将外阴部挑开一道缝,女人的手指扣在漆黑沙发皮上,跟着他节奏一起张张合合。 性器如胶似漆,黏合在一起,交融得深刻,互相摩擦得骨子都酥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深深贯入,长枪膨胀到极限,在窄细的腿缝中深钻慢研,刮起一层层战栗,涟漪荡漾到小腹深处,酥麻酸软,快感连连。 她快要被逼疯,阴部任由巨根进进出出,刮磨至红肿,外阴部最边缘的嫩肉糊上满满一层前精,被反复搓捻,双乳弹跳得厉害。 唐介甫那根东西可叫女人爱死了,中看,更是中用,插得又快又猛,一个劲干在舒服的地方,肏得她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掐住自己奶子,不叫它晃得太过于浪荡。 勾缠(H) 一切都是欲盖弥彰。 唐介甫眼神痴迷,紧盯着挺翘如盛开霸王花的双乳,饱满漂亮,挺在胸前,晃出乳波,奶头以及周遭乳晕也很诱人。 在这场关于情欲战争的兵荒马乱里,她接受到男人灼人目光,垂涎和喜欢都不加掩饰,要将她点着,穴被插着,奶子没人碰,奶粒硬的像茱萸,显得寂寞起来。 唐介甫两掌狠狠攥着她两瓣臀儿,下身高频地撞击着,鹅蛋大的肉冠使劲碰撞,顶得她颤颤巍巍,满脸写满活色生香。 手顺着女人纤细腰肢,一路向上,抵达胸部,爱不释手地摩挲住,胯下阴茎很快又集中起浑身血液,胀得快要爆炸。 林乘璇被他摸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一股子热流不停在小腹攒动,阴道口泛滥成灾,搔痒刻骨,空虚密密麻麻蚕食着意志力,欲望与放纵攀爬在血液之中,引起身体的燥热与渴求。 “吃什么长大的,嗯?” 她娇里娇气哼了一声,终究没办法向面对叶书重一样,很有底气地讲自己天生34d大奶。 唐介甫手指戳在洞口,抠着外穴挖搅玩弄,擦边进入,挑逗功夫太厉害,令人放纵沉沦,她渐渐开始难耐地扭着臀儿,不自觉抬起屁股,将香软臀肉更多呈上,吞着手指更深钻入。 手指比阴茎更为灵活,阴道内壁处处受到挤压按摩,敏感点纤细脆弱,无不被一一重重抠玩过,淫水仿若不要钱,连连被带出穴外,淌在沙发上,成了一条河。 快感与饥渴同时侵占躯体,水穴收缩痉挛,缠咬着那几根粗粝的指头 分卷阅读30 ,被上面硬硬的茧子大肆擦磨,身子又酥又麻,胀且空虚。 插了数十下,她身子已软了大半,两团椒乳在男人手心摩擦,唐介甫猛地抽出的已经沾上淫水香的双指,将上面勾带出来的水迹那一一舔去。 施暴欲与征服欲被满足,他手指便开始变换着花样抠挖、刮弄,挑出大片大片淫靡欲液,其中就有他方才填进去的白浊,空气里满是浪荡春意,气息糜艳,他和她一起退化成原始物种,在跌宕起伏的情欲里冲锋陷阵,一次次抵达人生极乐。 ...... 今晚月色,添上三分新亮。 唐介甫躺在她身边,她被他抱在怀里,如此亲密姿势,曾经是晏又陵的专利,林乘璇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想过去种种。 他背叛她在先,她如今开启新感情线,有什么错? 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 没有,她现在的恋人是唐介甫。 睡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 如果有一日,她能全身而退,回到香港,一定要写一本自传,名字就叫《我和黑帮大佬的xx天》。 作为恋人,唐介甫是很合格的,除了那日被逼太急,用那种激烈法子让林乘璇证明自己没说谎外,其余时间,他都冷静睿智,头脑清醒,妥妥的事业批。 他想事情也很全面,全然不像玛丽苏小说男主,只是谈个恋爱,就昭告世人,恨不得与天下为敌,给女主招来一大把麻烦。 他仔细跟她分析过利弊,如果他现在承认他俩是恋人,KIN的弟兄的确可以接受,但林乘璇之后势必会承受更多的闲言碎语,诸如以色侍人,爬床上位这种,而且,这种不好印象可能会伴随她很长时间,最好方法就是她做出一定成绩来,拿实力说话,他俩再名正言顺走到一起。 KIN不是不欢迎女人,弟兄们只是不能接受像菟丝花一样只吸人血,屁事都做不了的女人。 关于这点,她简直不能再同意,反正两个月之后,她留不留在KIN还两说,如今弄得人尽皆知,也确实没那个必要,再者,她和晏又陵前男女朋友关系在这儿摆着,公开恋爱关系,只会是自找麻烦,虽然晏又陵本人很可能不会介意,但一切谨慎为上。 于是乎,她和唐介甫就开启了秘密恋爱之旅,两个人就像身负巨大粉丝的流量明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传达对彼此的好感爱意。 就连叶书重这种可以媲美香江狗仔的反人类存在,都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返回马萨特兰那天,她坐在唐介甫身旁,大巴缓缓启动,车外的人和物渐渐凝成一个小点,车内众人,无事一身轻,很快陷入睡眠,找周公说自己午间梦去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视觉死角,他的小拇指勾住她的手,好像是在把它主人的一生交付给她。 林乘璇知道,从彼此手指缠绕那一刻起,她就不能随随便便,悄无声息地从KIN消失,更不能随意离开他了。 嘴对嘴 中途,唐介甫和晏又陵被同一通电话call走,双双外出办事,留下她和叶书重在大巴车上大眼瞪小眼。 车子最后直接开进了KIN,手下马仔都下车之后,她和叶书重以及刚睡醒没多久的元伽丘才开始动弹。 晚离开也有晚离开的好处,吃瓜总能赶在第一线。 刚下车,一直留在KIN照看的三眼便过来汇报,讲他们这几个留在本部的弟兄,前几天捉到两个鬼鬼祟祟,妄图对KIN不利的家伙。 叶书重朝她投来一枚意味深长的眼神,问林乘璇,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又是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 反正左右无事,她去瞧瞧热闹和听叶书重嘴里放屁也OK。 但到了地下室,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三眼口中试图对KIN不利的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她认得,不仅认得,她还和她一起长大,从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孩童变成暗地叱咤黑白两道的灰警,再到对方来墨西哥分隔两地,钟曼她......究竟怎么会被KIN这些人抓住? 待仔细看清另一人脸庞,林乘璇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叶书重能交到平准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他的不幸,距离上次被逮住才过了多久,平准就大大咧咧二进宫了。 但叶书重本人看起来并不care平准,待到从头到尾问过三眼,他们究竟是怎么逮住这两人的,便叫三眼把他们俩带下去,好好关起来,必要时,可以给一些苦头吃。 KIN的苦头,和满清十大酷刑没什么不一样,老虎凳、辣椒水,剥皮,常人根本无福消受。 ...... 林乘璇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事情走向并非如她预料那般,叶书重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吩咐?难道说,他认出钟曼了?上次钟曼全身武装到脚,化成柜姐来见她,后来在换衣间,钟曼和叶书重因为一场乌龙打了照面,只有可能是那个时候,他记住了钟曼浓妆艳抹下的某些特征 分卷阅读31 ,那他今天做出这样的安排,似乎就不奇怪了。 她只能庆幸,今日晏又陵不在,否则这修罗场,她更控制不了了。 暂时处理完对KIN不利的家伙,叶书重请她到附近肯德基吃午餐,林乘璇那里有心情享受,每咽一口汉堡,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吃钟曼的肉,但叶书重根本不受影响,吃得极香,他尤其喜欢番茄酱配薯条,吃的嘴巴水润润,亮晶晶,跟祸国殃民的慕容冲一样。 “不吃吗?” “叶书重,”,她凑到他面前,“你今天眼神是不是不好?” “放心,我眼神好的很,你的34d豪乳没变。”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你是想跟我说平准,”,叶书重慢条斯理褪下手套,态度正经起来,“不中用的人,给多少次机会都是没用,他凭什么笃定,我会一次次救他,这种把别人好心当免费饮料的人,林小姐,换做是你,还会不会一次次撞南墙?” “会,因为我要从他身上讨回来,平准要是死了,你上一次的好心可就打水漂了。” “我接受打水漂,”,叶书重支起下巴,目光灼灼,“反倒是你,林乘璇,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关注? ” “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我之前因为你救了平准,然后现在你告诉我,我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我接受不了。” “没事,他要是死了,我可以免费把他尸体给你解剖。” ...... 有叶书重这样的朋友,亦是平准的不幸。 “叶书重,你讲冷笑话还真有一套。” 他往后靠,一只手搭在红色靠背上,另一只手很有节奏地拍自己大腿,“想听?那就坐这儿来。” 她不坐他大腿,钟曼就要坐老虎凳。 还真是......公平啊。 她也算是弄懂叶书重口味了,他的强迫不似唐介甫那种,是天生上位者的压迫气场带来的副产品,反而是一句阴深深的潜台词,“林乘璇,你也不想你的朋友有事吧?” 她骨头不硬,伏低做小来得很快,转而就将一杯可乐带着吸管递到他面前,“张嘴。” “不喝,太冰了。” ...... 林乘璇无语,这加冰的不是他方才自己点的吗?她方才想点常温的,他还笑话她,说她跟老太太一样。 “那我给你点杯常温的?” 叶书重摇头,视线落在她血色渐回的唇部,“那多麻烦,这样,你先喝,然后再嘴对嘴喂我,怎么样?” 摸奶 “......叶书重,你耍我呢?” 她心里其实兴奋到死,叶书重既然能提出条件来,就证明,事情还有商量余地,但如果她表现得太过兴奋,那未免就太不正常了。 她的确拿了平准来做借口,但她和平准根本不熟,为一个不熟的人做到这个地步,她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没有,你摸摸,这个多凉,再说了,餐厅人这么多,你忍心叫服务员多跑一趟?” 他的眼睛像是淬了琥珀色的玻璃杯,讲话时候,里面的水晃动不止,在等着她的共振。 “好吧,谁让我心善呢。” 她见好就收,利落喝了一大口,腮帮鼓鼓,停了几秒,觉得自己口腔把它捂热了,直接怼到叶书重嘴里。 可乐成分里过多的二氧化碳,使得这个吻一开始就冰凉凉,酥麻麻的,容易使人神经麻痹,叶书重扣住她一截腰,将这个吻加深到极致。 接吻摸奶是男人的必修课,而叶书重显然又是这门课的优秀尖子生,手跟安了导航一样,林乘璇眨眨眼,示意他见好就收,大庭广众下,别做这么不体面的事儿出来。 可墨西哥的服务员,心脏都很强,大场面见多了,她和叶书重之间这点小把戏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叶书重强迫归强迫,某些方面还是做的很到位的,她方才还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热的天,叶书重还要拿一件外套出来和她吃饭。 现在看来,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 外套一罩,当给不体面的举动打了码,叶书重动作愈加放肆起来,三两下拨开胸衣后排几节扣,五指一罩,玩弄起软绵绵奶子来。 边玩还边凑过来嗅,上次在医院也是这样,她一直搞不懂,他这个动作目的是什么,以前看他这么做,只是单纯好奇,但现在好奇之外,还多了几分胆战心惊,唐介甫上次弄得青紫吻痕以及指痕还没完全消下去,以叶书重多疑谨慎的性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如若发现,她的卧底生涯基本也就告吹了。 打定速战速决的主意,林乘璇一改颓势,主动吻了回去,舌头伸出来,刷过他上下两排牙齿,抚平上颚每一层褶皱,吻得又凶又猛,手也不再守规矩,钻进T恤里,对着叶书重腹肌就是一顿狂搓,揉得要出火星。 叶书重眸如春水,似乎闪过一丝惊喜,不多时,便将主动权夺了回来,两人你吃我我吃你,推杯换盏,待到分开时,已 分卷阅读32 像打了仗一样狼狈。 叶书重占了便宜,也算认账,回到KIN,大手一挥把钟曼和平准交给她处理了,美名其曰,锻炼她独自出任务的能力。 因为找不出实质性证据,KIN的手下也没多为难钟曼和平准,饿了好几顿倒是真的,她决定把他们俩带到上次平准被吊的仓库去,那里临海,钟曼和平准可以跳海逃出去。 计划行进得很顺利,有叶书重的指令,外加她法医出身,KIN所有人包括元伽丘在内,都以为她要解剖了这俩不速之客,也是因为太顺利了,他俩一前一后跳窗离开时,林乘璇心里还在打鼓,期盼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他俩一跳海,就被突然赶回来的晏又陵以及唐介甫抓个正着。 还好,上天眷顾,没有任何意外降临,她亲眼看见他们跳入海里,朝着自由和安全奔去,然后,她拿出之前唐介甫赠给她,让她防身用的格洛克,等到枪把上的玫瑰图腾以水平的63度角对准她胳膊上侧鼓起来的屈肌时,林乘璇开了枪,这个角度开出来的子弹,除非专业水平比她高的法医才能看出来,是她自己打的,否则,她自导自演的这场受伤戏将天衣无缝。 这场戏,也确实天衣无缝,闻枪声而迅速赶来的马仔还以为是钟曼和平准耍了阴招,打伤她这位林小姐,将她安顿好,又立即向二boss叶书重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不过半个小时,叶书重便赶了过来,面色不善,丝毫没有平准已经脱险的喜悦流出,而医生给她包扎的整个过程,他亦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林乘璇开始有些拿不准了,按理讲,放走平准应该是他俩私底下达成的共识,那可是她牺牲身体换来的,总不至于,刚占完便宜没多久,叶书重就翻脸不认人了。 “咳,”,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开口,把主动权握在手里,“叶书重,你那什么表情?” “姓林的,我记得,我只同意你将平准放走,至于那个女人,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还有,这伤”,叶书重不善的目光终是落在了她刚包扎好的白纱布外侧,口吻笃定,“是你自己打的吧。” 男女朋友 ...... 果然,叶书重就是叶书重,色令智昏这种词从来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是我打的,不然,平准要怎么逃出去,我既然帮了平准,自然也要帮他女朋友一把。” “什么意思?” 林乘璇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扯谎扯得得心应手,“就是字面意思,一起被逮进来那个女的,是平准女朋友,他们这次是因为追查一个毒贩,误入的KIN,但平准有前科,底下人并不听他解释,叶书重,你觉得平准会把自己女朋友扔在这儿吗?” 叶书重并没有被她话中的毒贩二字立即带偏,而是就着女朋友这条信息继续深究下去,“你说那个女的是平准女朋友,证据呢?” “我看见他们接吻了。” “接个吻就是男女朋友?林乘璇,你什么时候逻辑变得这么简单粗暴了,那好,按照你这个说法,我和你都吻过好几次了,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她脸庞亘得通红,与害羞无关,纯属被气的 ,口吻生硬,讲自己不知道。 这个模凌两可的答案,却意外夺得叶书重欢心,他虽然还是那样疑神疑鬼,但语气好了不少,又问了几句平准逃走的细节之后,终于体贴起来。 “欸,伤口疼不疼?”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声音很是透着股不开心,“不疼。” “不高兴了?” 闻言,被子里的林乘璇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白眼,这谁能高兴起来,哦,她刚才跟站街拉客的妓女一样,陪他在大庭广众下找刺激,结果到头来,他翻脸不认账。 “没有,你别说话了,我很困。” 叶书重不再吵她,听动静,似乎是从旁边抄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隔着被子,一下又一下拍着,像妈妈一样哄她睡觉。 她也确实累极了,新添的伤口隐隐泛痛,没多久,真就睡了过去。 等到林乘璇睡熟之后,叶书重才敢有所动作,动作小心,将被子掀开,露出那张被闷得有些发红的脸来。 她方才说的谎话,他最多给四分,平准是不会有女朋友的,平准同他说过,自己是gay,那个叫钟曼的女的为什么要上赶着做同妻。 他最后选择放过林乘璇,一是因为他现在还搞不懂,她来KIN的真实目的,二则是因为她方才气急败坏讲的那句不知道。 她对他有意思,偶而大发善心,拯救一个对自己有几分意思的女人,这件事本身就挺有意思的。 只愿林乘璇不会像平准那个不争气的一样,把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一觉醒来,坐在床头的人已经变成了唐介甫。 林乘璇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又一把被唐介甫摁回去。 “都伤成这样了,还学不会老实,嗯?” 叶书重和元伽丘肯定已将事情原委全部托出,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身 分卷阅读33 为大佬女朋友该做的,当一朵温温柔柔的解语花。 唐介甫眼瞧着,小女人扑闪扑闪大眼睛,趴到他腿上,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同他讲,她太急功近利想着做出成绩来了,一不小心,就着了平准的招,还好,她是法医,专业对口,在明知会受伤的情况下,懂得如何将伤害化到最小。 “等我伤好了,唐先生可记得教我几招,活人要比死人奸诈多了,我现在功夫根本不够用。” “好。等一会我们回家。” “先去吃火锅吧,我之前不是说过,要请你吃火锅吗?” “身体真得没问题?” “很好,能跑能跳的,平准只是想逃走,不是想死,他不会真得对我怎么样的。” 唐介甫点头,夸她身体素质不错,希望她继续保持。 等到吃完火锅,她吭哧吭哧,把一个近一米九的汉子拖进客厅,才深刻领悟他前不久说的“希望你继续保持”是什么意思,唐介甫席间喝了不少,她决定先去厨房煮碗醒酒汤,免得他第二天醒来头疼。 醒酒汤要用到的豆芽在冰柜最下面,而另一则佐料陈皮则放在了最上层,她拿完豆芽,刚准备直起腰板,忽然感觉身子被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 管理员⑻91o八7零⑷三 唐介甫的低音炮近在耳际,字正腔圆,那里还有半分方才醉倒不省人事的样子,“林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林乘璇不急不缓,一边拿陈皮,一边同唐介甫讲话,“唐先生,把你那根阴茎从我身上拿开,谢谢。” 前戏(h) “要煮什么?” “之前是醒酒汤,至于现在么,”,她随手拿了根胡萝卜,当成刀,刺到他脖子上,“现在当然是煮你了。” “这样啊,林小姐,煮之前要不要帮我洗洗澡?” “不用,带着酒味更下菜。” “了解了,”,讲完,唐介甫就把自己上半身脱个精光,将肩峰侧过来给她,“吃吧,最新鲜的。” 唐介甫不是什么纯爱战士,柏拉图恋爱主义者,她对此早就心知肚明,私底下也给自己做过几次心理建树,左右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尝尝唐介甫这样的男人,日后也有底气说自己体验遍红尘极乐了。 如果做卧底一定要委身于人,委身给唐介甫则是那个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成年人的世界,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之前种种顾虑随即做了遁匿逃走的鸟兽。 她问唐介甫有没有避孕套,唐介甫说没有。 没有就算了,总不能大晚上的托人去买,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庆幸?还是失望? 唐介甫行动力一向高过旁人千百倍,林乘璇还在那边天人交战,理清自己真实情绪,他已经一个电话拨过去,吩咐戴豪去买避孕套,边说边压住手机听筒,低声问她对宝宝灭绝套有没有什么要求。 她那里敢张嘴,连忙摆手,示意他自己决定,唐介甫之前也没用过这个玩意,按照军火商交易的思路,多多益善,告诉戴豪,所有口味都来一遍。 等到人过中年的戴豪拎着一大包避孕套上到二楼,林乘璇只觉得自己老脸都快丢光,回头一看唐介甫,他还在那边翻箱倒柜找什么别人送来的香薰,说是点着这个氛围会更好。 情之一事上,他比她更懂浪漫。 待到一切都准备完毕,避孕套上又出了岔子,即便是市面上最大型号的避孕套,对于唐介甫来说,还是太小了,勉强塞进去,也会很快爆开。 眼看戴豪买的避孕套被祸祸一地,林乘璇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她下面韧性会比橡胶做的避孕套还好吗,会不会做到一半就出现阴道口撕裂这种情况。 “唐介甫,要不,”,她刚想说,要不我们别做了,唐介甫便先她一步,讲自己可以不射进来。 “问题不在这个,主要是,你那个太大了,反正,我觉得......不太行。” 唐介甫并没有因为这种吐实话的夸奖,而表现出分毫开心,他开始拿她上次表现举例子,讲她下面很能吃,上一次的五根手指都吞进去了。 ...... 逻辑清晰,字字珠玑,现身说法,叫人无处反驳,她慌忙跑过去捂住他的嘴。 “唐介甫,你别说了,好羞耻......” “好,我不说,一起做,好不好?” 林乘璇彻底见识到他的厉害,一边宽慰她,一边奋力揩油,大掌在她腹部暖热了,熟稔地探入内内当中,摩挲嫩滑外阴,另一只手则马不停蹄,捉弄着胸前挺翘。 唐介甫低头,堵住她欲说还休的唇,舌尖舔舐过微张唇缝,撬开牙关,长驱直入,辗转吮吸,濡湿的舌,笔走游龙,游弋在口腔当中,迎来送往,勾起体内隐藏的大片火热,僵直的身体像被暖热融化,从长眠中复苏,她倚在他怀中,两手攀上胸膛,被吻得渐入佳境。 唐介甫的身子像是天底下最炽热的暖炉,劈开一 分卷阅读34 切冷风,只为了靠近她,小腹处腾起一股邪火,很快窜遍周身,烧得人头晕目眩。 待一个长长无比的湿吻结束,林乘璇整个身子已瘫软半截,无力阻挡他大胆爱抚。充满欲望的手掌,轻描淡写,又意图重重,拂过光滑脊背,勾起密密麻麻的战栗,战栗一路向下,攀上花户,唐介甫一指插入花唇裂缝搓开了来,在私处来回滑动。 吻自唇部缠绵至颈肩,舌尖绕着圈勾舔,在雪色肌肤上烙下朵朵绽开的红梅,唐介甫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在最快时间内,信手拈来,熟稔无比,手指在阴唇沟壑中揉搓不多时,便寻觅到能令她更加湿润的敏感点,捉拢在指腹中,碾压不尽。 林乘璇不由自主,发出一长串叹息,像猫爪子挠在男人心上,唐介甫油然生出一股征服感,愈发殷勤拿唇舌来诱惑。 插入(H) 情欲叠叠阵阵,冒着天大的浪头敲打过来,想要维持最后底线,全身而退,近乎痴人呓语,然而,卧底素质终究不落下风,林乘璇头脑中的清醒与独立依旧占据一席之地,躁动与克制互相对立,极致的冲突,身体感官瞬间爆发出更强烈的激情。 桃穴越发湿润,水光粼粼,缠裹男人手指。唐介甫毫不掩饰眼底泼出的滔天之欲,隔着一层写意山水的皮囊,看上去更显荡气回肠,身下长矛高高翘起,顶端狰狞,烙铁一般热滚滚地贴在小腹上,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双双跌入软绵绵床榻,唐介甫将她分成两半,向上抬起,下体顺势朝他大咧咧敞开,粉缝之间,蜜汁汩汩涌出,前戏做得够久,他不再拖沓,将擎天硬柱抵在穴道,开启通向极乐盛宴的最后关口。 林乘璇两条细长腿绷紧了,脚趾蜷缩,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来。 唐介甫用眼神示意她放轻松,林乘璇会意,可依旧不自知,颤得还是厉害,男人将龟头抵在穴口研磨,像是打了最后一剂预防针,而后,腰部瞬间爆发出强大袭击力,劈斩开紧致阴壁,将几乎黏腻在一起的褶皱最大限度地撑顶开来。 头脑只剩一片灿烂空白,无数过往像是空白里闪闪烁烁的星子,星子无一例外,都刻着晏又陵的名字,她想抓住,就像她那日在火场牢牢抓住他的手一样,可最终,只落了满手灰。 到了此刻,她和他之间才真地再无可能。 敏感点牢牢抓住棒身,认了主一般撕咬吞噬,钻破薄薄的棒身皮,深深嵌入其中,命根一时间有如千百根荆棘落户。 “乘璇,”,他很少这么叫她,动作稍显粗鲁,两手托住她的臀儿,引着她将双腿勾缠在他腰际。 被撕裂的痛楚还在,同时,也不断随着男人抽插一点点流逝。 造物主是公平的,给了唐介甫天赋异禀的本钱,便赐给他一个构造奇特,有福消受的林乘璇。 温柔和体贴在此刻摇摇欲坠,褪下去,露出里面坚硬和蛮横的本质来,唐介甫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应身体本能,挺腰向前狠顶,将整根东西一股脑塞进去,插得又深又狠,要捅破她的灵魂。 眼泪像失了禁,她搂住唐介甫,因为太胀,手指都无法用上力,一遍遍在他耳边含糊呜咽,“啊啊……啊……” 荷尔蒙无穷无尽,催着腰臀如马达般高速动作起来,肉棒插到底,又迅速退至穴口,茎身裹上一层透明水蜜,还拉带着几根惨淡血丝,吸附棒身的嫩肉被拉扯带出,旋即又被猛然干进媚穴,与甬道内壁大肆擦磨,击打出激烈火花。 小腹升起密密电流,快慰四处乱窜,狂抽猛肏来得毫无套路与规则可言,塞入穴内的肿胀寸寸碾磨,两腿大大咧咧被劈得再也合不上,下体交合的淫乱画面被翻卷起来的乳波叠住,偶尔,乳浪会打到唐介甫脸上,他顺势叼住,绕着乳珠打转,林乘璇死死咬住下唇,尝出满嘴腥味,竭力克制即将溢出口的喘息与媚叫。 涎水清亮,不受控制,顺着嘴角淌下,唐介甫浑身化成一团火,所有火力集中在胯下伟物,棱角、青筋,耻毛,无处不在蹂躏阴户的娇嫩敏感处,将淫液煮到沸腾。 性器相连处,早已被泛滥体液刷至泥泞,穴口绷圆,一点点舔舐周围残渣,两瓣阴唇也浇满汁水,在耻骨相抵处一一碰撞,连唇带核,被磨得又疼又痒。 见她承受不住,唐介甫便把她抱起来,挂在身上,抽出长枪,只留龟头抚慰穴口,粉圆洞口卡着棱沟,等到淫液汩汩淌出,顷刻,又是几下狠狠贯穿,劈开层层媚肉,蹭着褶皱一捅到底,顶撞在花心,湿滑再次包上棒身每一寸,淌下靡靡白沫。 林乘璇被弄得浑身发颤,两团极有分量的奶子亦被压着向上推耸,她不再嘴硬,开始向唐介甫告饶,“不行......我不行了,要坏…………” “坏不了,它吸得我好紧。” 话音落刚,茎身便如通天长梯,狠狠贯穿甬道,劈开宫口,强横地戳在窄细宫颈内,直将龟头撑开宫颈,一条巨鞭安然置在小子宫里。 操干接连不断,她下身几乎抖成筛糠,这次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分卷阅读35 占据(H) 快感奔流,狠狠拍打着四肢百骸,阳屌再三捅插到子宫,刮磨颈壁,快感灭顶冲下,拉到极致的身体像弦一般断开。 水穴愈发收紧,层叠褶皱膨胀开来,本就狭窄的甬道内更是寸步难入,叫阳雀插送时举步维艰,唐介甫咬牙,使出浑身蛮力狠干,勾住她屁股的手力道却是越来越轻,阴茎青筋搏动,披荆斩棘捅插着,女人雪白后背如弯弓,喉间呜呜咽咽,被香薰甜齁了,鸣着一些声响,破碎又娇媚至极。 男人的蜜色胸膛上薄汗涔涔,泛着光亮,瞧多了,难免叫人觉得有些饿,林乘璇强迫自己视线下移,唐介甫觉察到她对两人密不可分的连接处感兴趣,便特地在下一次阴茎入穴时,放慢动作,耻骨相抵,像两把不同型号的弯刀相碰,硬毛狠狠扎着细嫩的外阴,密集的酥痒随着碰撞汇入,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正被刺穿捅干,被雄性以不可一世的姿态征服。 男人攻城略地,女人节节败退,羞耻之后便是心甘情愿的追随。 “小穴吸得太紧了……放松。” 唐介甫拧着眉,竭力抑制住射精欲望,媚穴湿热嫩滑,九曲回环,蚀骨快意每每抵达脊柱,都令人难以把持。 眼瞧小女人身子越发滚烫,要软成一滩春水,他紧咬牙关,狂抽猛捣,势必要肏到身下女人高潮连连才肯射精。 她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回到出生伊始,在母亲羊水里大起大落,找不到支点,身子抛上坠下,心脏要跳出口腔 ,浑身不受控制地缩小夹扁,剧烈收缩,死死夹住穴内粗大,甬道穴壁与褶皱被反弹力碾压得战栗,很快将她推向最高点。 林乘璇嘴角津液失禁,双瞳骤然紧缩,混混沌沌,迷迷茫茫,没有焦距,在失控尖叫与大声哭喊中紧绷弓成虾子 ,臀部像被电牵着走,双腿抽搐不止,脚趾蜷缩,整个人如坠云端,大脑被格式化,飘飘然忘记一切。 唐介甫守诺,将大股浊爽精水射在她肚子上,蚌肉没了巨物的开辟,收缩得近乎闭合,细嫩褶皱绽开一层又一层,蠕动摩挲,发浪显骚,开开合合,犹不满足,咕叽咕叽,像是渴望浓稠滚烫白浊射进来。 阴部两侧软肉已经高高肿起,唐介甫眸色深得像永寂黑夜,存着怜惜,可又忍不住想更加疯狂地蹂躏。 林乘璇趴在床上缓气,面上涂了红霞,眉眼春情荡漾,贝齿无意含住几枚发丝,诱人妩媚,臀儿高高撅起,没沾染一丝污秽,所以显得更招人。 纯洁的东西就该被破坏殆尽,被拉着堕入十八层地狱。 理智告诉她该打住为止,可瘙痒空虚却要着再一次求欢,身上燥热,求欢之辞也讲得含糊不清。 “唐,我好痒......” 唐介甫胯下伟岸接受到信号,很快气势昂昂,再度抬起头来,他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叉腿坐在自己身上,彼此正面相贴,亲了一会,又将她翻回去,双膝跪在她臀后,物什硬如烙铁,泻出几滴透明前液,迫不及待,像要重温方才销魂快意。 两手掰开女人臀肉,瞥见含羞带露的娇嫩花唇,先前被那样凶狠捣干,此刻却又紧紧闭合,只余一条令人遐想无数的粉色裂缝,勾人到极点。 蘑菇头顶在花唇上下搓滑,怼得蜜洞内又喷出一股水,就势猛地插入,饱胀满足感瞬间在心尖炸开,林乘璇双肘不支,重心前移,愈发显得后臀高耸,像是主动送到男人胯下,浪荡淫靡。 唐介甫两手揉捏圆满臀肉,腰臀不停打桩,狠狠捶在深处,吻过穴内每一处柔软与抵抗,每一次的抽插都使两人之间的荷尔蒙反应越来越热烈,混在短促急切的吟哦中,搅着心不断上空,不断放纵,巨刃失了控制,由着野马性子驰骋在肉逼中。 后入比传道士体位插得更深,自由变换角度,狠撞向宫颈,来自宫腔的强横吸吮力立马贴在敏感顶端,蘑菇头被女体深处嘬嘬,像有一张小嘴在大肆吞吐舔舐,酥麻入骨,刺激神经末梢,捋着快感向脊柱攀爬。 唐介甫额角青筋顿爆,汗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颚角滑到喉结,甩在背上,熨平林乘璇最后一丝理智,呻吟咿咿呀呀,并不成调,叫人又爱又恨的大物件每深入宫颈一寸一厘,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誓要将这具身子,从内到外,从肉到灵,彻底据为己有。 确定身份 ...... 彻底晕死之前,她唯一感受就是热,太热了,满屋都是闭塞且挺拔的空气,叫人无法呼吸。 翌日醒来,太阳早晒遍屁股,枕边人已离开多时,躺过的枕头都不再留有余温,床头灯上贴着一张唐介甫写的便签。 “去工作了 ,早饭在保温箱里,祝今日过得愉快。” 末尾,还画了一朵小玫瑰。 见字如面,她可以想象,唐介甫脸上是挂着怎样一副暧昧神情,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关切话语的。 掀开被子,身上清清爽爽,扣子规规矩矩,盘在睡衣两侧,林乘璇 分卷阅读36 起身,洗漱,下楼用过唐介甫做的三明治,还没来得及充分享受这old money级别的美好一天,她便收到了来自叶书重的夺命连环call。 电话里,他告诉她,那具游乐场女尸今日终于确定了身份,早在第二次奔赴杜兰戈之前,林乘璇就跟麦引山谈过,可以通过颅骨扫描然后对照人口基因库的方式来追查死者身份,但马萨特兰原生人口就不少,加之,还有许多从其他地方偷渡来的黑户,最终敲定身份,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电话里,叶书重语气不太好,若有似无,透着一股疲惫,她本以为是KIN的事儿惹人烦心,再加上临近中午,他一边顾着本职工作,一边替她到警局拿信息,还要兼顾午饭,纯累出来的。 可真到了警局,林乘璇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资料上显示,受害人名叫贝托,性别女,今年刚满十五岁,来自马萨特兰与罗德奥的交界处——卡尼区。 卡尼区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小金三角,其混乱和失控程度与真正的金三角有过之而无不及,黑帮势力,像废弃房子的蛛网一样,将卡尼这座城死死包裹住,冲突与战争每日在这里不定时爆发,而政府则一直是和稀泥式的管控方式。 从这样环境走出来的贝托,可想而知,背景和履历该有多复杂,滥交,甚至像祭天一样被杀掉,也就没那么难理解了。 麦引山说,他可以派两个便衣,跟着她一起去卡尼调查,至于更多的,他也办不到了。 墨西哥的警察有一套自己独特的生存规则,她理解,也清楚,这已经是麦引山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警察警察,有命才能叫警察,没命就是一堆白骨。 麦引山转身离开,去安排便衣以及之后的调查事宜。 林乘璇理顺好心情,便朝着一直靠在沙发闭眼养神的叶书重走去。 “叶书重?” “人没死。” “......今天麻烦你了,吃午饭没有?” “没,怎么,想请我吃?” “当然可以,这样,等我从卡尼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什么。” 叶书重终于睁开眼,面色却是比方才还差,“你这是准备用完我就扔?” ...... 她今日可没用他,拿报告纯属是他自愿而为,但话要真这么说出来,她离去世也就不远了,“那敢啊,我不是看你太累了吗,想让你回去休息。” “呵......” 林乘璇心底叹气,只好使出杀手锏,一屁股坐在叶书重大腿上,尝试性问他,身体能不能应付过来,能应付过来就一起去,叶书重说可以,又讲他想吃汉堡和可乐。 “行,我给你去买。” “不用,等那俩便衣来了,叫他们去。” “不是,你还真把人家当跑腿的了?” “他们就是跑腿,还用我当?再有,你脑子是怎么长得,你觉得,以他们俩的三脚猫功夫,能护得住你?这样,我们打个赌,你今天敢独自跟他们去,那边的人就敢把你扣下来,逼你拍三级片,完了,那俩便衣还得屁颠屁颠回来搬救兵。” “信信信,” ,他说什么,她都信,跟哄孩子一样,哄着眼前的臭屁精,叶书重虽然嘴毒,却从来不讲空话,看来,卡尼情况比她想的还要恶劣许多,比起可能向叶书重暴露自己是Rhnull血这一事实,护住小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他想去,就跟着去吧。 事实上,有叶书重在身边,她确实省了不少事。麦引山派过来的那俩便衣,林乘璇是见过的,之前,她独自来警局处理事情,恰好是他俩接待,全程不温不热,只给倒了杯水,今日却是热情到死,林乘璇感慨之余,更要抓紧抱大腿,哄宝宝睡觉一样,一拍一拍,哄着现如今枕在她腿上假寐休息的叶书重。 底线 元伽丘推开二楼会客室的大门,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凉茶,气儿都没喘匀,便开始向唐介甫以及晏又陵大吐苦水。 “大哥,我跟你说,姓叶的简直不是人,谈生意谈到一半,借口去厕所,然后就跑没影了,发消息过来说是有急事,不是,我寻思,能有什么事儿那么急,留我一个人在码头应付那帮外国仔,可真要累死我了。” 唐介甫微微一笑,告诉元伽丘,要往好的地方想,万一,叶书重是去见未来女朋友的,姻缘和生意比,是要更看重些。 “哇,大哥,你现在怎么这么仁慈?不过,叶书重这种人,真的会有女朋友吗?他要是有女朋友,我们老晏都能脱单了。” 闻言,晏又陵翻了个不雅白眼,他有女人,只不过女人暂时在别人家住着,心里又想到眼线今早发来的那则消息,眼线讲,昨夜戴豪出去买了一大包东西,送到别墅主楼,但具体是什么东西,他现在还未查明。 未查明,不清楚,不知道...... 晏又陵不喜欢这些字眼,听的多了,它们像要堆成山,挡在他和绵绵之间,耗掉他们现在为 分卷阅读37 数不多的信任。 这种感觉,非常讨厌,也让人害怕。 他怕,绵绵会被人夺走。 对于元伽丘的发问,唐介甫不置可否,谈恋爱的人,心胸是要甜蜜一些,林乘璇方才发来短信,告诉他,自己要去查案,但晚上会准时回来,希望到时候能吃上他做的饭。 白天做大佬,傍晚做煮夫,晚上做新郎,生活圆满又充实,他享受也期待在这些身份中转来转去。 同一时刻,叶书重正惬意无比,躺在林乘璇腿上,享受她独一无二的头部按摩。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卡尼,按摩结束。 他和林乘璇一组,那两个便衣一组,分头行动,开始有针对性地进行地毯式搜索。 鉴于贝托社会关系紊乱,林乘璇向叶书重提议,他们不妨先把附近的红灯区作为切入点,贝托眉心有痣,在墨西哥人眼里,这是一种福瑞象征,即便做雏妓,那也是福妓一类,名气肯定不小。 她的思路非常准确,叶书重不过才推开第一家妓院的大门,他们就得到了一条极其有用的消息,老鸨告诉他们,贝托早在半年前就被卡尼当地的一名大富商包养,不再做妓,过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去了。 林乘璇肯定,她和叶书重绝对能从这名富商手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再不济,贝托的社会关系总能摸清一些,这种金丝雀笼中鸟,一般人际关系都不会太复杂,摸清最近和谁结过仇,案子方向基本就有了眉目。 告别红灯区,综合几位老鸨提供的信息,他们摸到了一家名为阿莎贝拉的夜店门口,林乘璇刚想进去,一旁的叶书重就拦住了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夜店霓虹灯牌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做工精细的红鹰图腾。 那是蒂华纳帮派的专属标志。 蒂华纳和KIN一向不对付,而老鸨口中提到的那名富商,身份其实应该再精确一些,他不是一般的富商,也不单单是这家夜店的主人,更是蒂华纳现任掌门人的大儿子——皮萨罗。 林乘璇瞬间感受到一股踢到铁板上的痛楚,单单是她自己还好,小人物一枚,不值得拿捏,可叶书重这张脸,对于蒂华纳的人来讲,简直就是行走的功勋战绩,人人得而诛之。 “叶书重,要不......”,说到这儿,她叹了口很浓的气,“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问几句话就出来。” “嗯,问几句话,然后被人拉进包间,被逼着上演十八禁对吧?” “......不是,你今天干嘛老是动不动就提这个?”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我以为你在经历过卢克和昂基之后,会多长点心眼呢,是我对你期望太高了,就不该指望你这种人能长出脑子来。” 平准一事也是,还有那个人会蠢到说gay有女朋友。 也就是他,这么好心,一直致力于辅助拯救她这个没头脑的白痴。 “那我们就在这儿呆着,干等到晚上,再混进去?” “有意见?还是说,你晚上有事?” 当然有事,她要陪男朋友,但同时,林乘璇心里也清楚,叶书重是因为对她有好感,所以才愿意一直陪着她四处折腾,但这种好感也仅仅限于她单身,更限于她没和唐介甫扯上关系。 但现在,她两条底线已经全踩了。 入场券 “是没事做,但这儿不是不安全吗,我想早点回去。” ...... 下午三时,她和叶书重走进夜店对面的洗浴中心,包下一间房,又给两个便衣打了一通电话,叫他们先去店里摸摸情况。 林乘璇讲完电话,叶书重也舒舒服服泡上了澡,腰间系着没什么卵用的浴巾,阴茎晃来晃去,像在玩湿身诱惑。 “过来给我搓背。” 她忍不住翻白眼,嘴上却在说着,“等会,我先看看对面有没有情况。” 原本这只是用来搪塞叶书重的借口,但有时候,越是瞎猫,越能碰上死耗子。 “叶书重,你快过来看!” 叶书重从浴池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微风阵阵,空气里正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还未燃烧彻底的黄色碎屑。 “眼熟吗?” 叶书重仔细搜索记忆库,发现,这黄灿灿的玩意,他还真见过。 “纸钱,给死人烧的纸钱。” “bingo,”,林乘璇打了个响指,“贝托刚死,就有人在夜店后院的员工宿舍烧纸钱,会这么巧?” 叶书重摇头,“不会,墨西哥人从不给死人烧纸钱,看来,我们这次是遇上老乡了。” 有句话怎么讲来着,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这个时候,直接冲上去找人,无异于送人头。 林乘璇给便衣发去消息,要他打听打听,夜店里有没有东亚人在做工,如果有,那就搞清楚他在里面具体是干什么的,活动轨迹又是那里。 跟人拉近乎是个费时间的活儿,等那个叫乔的便衣再次发来消息 分卷阅读38 ,指针也已经指向下午六时。 “林小姐,里面确实有你说的东亚人,他叫金仔华,是夜店监控室的,平时喜欢到公园遛弯,你们现在往最近的公园走,他很快就会出门。” 金仔华长着一张辨识度极高的脸,年龄大概在四十左右,当叶书重拿枪抵住他后腰,要他和他们走一趟时,他表现得相当顺从,那模样就好像,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到了车上,叶书重落下车锁,金仔华从兜里掏出来一根土烟,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烟太呛,抽了几口,他的眼变得有些红。 “你们是为贝托的事儿来找我的吧?” “.......我有说什么吗?” 不光是她什么都没说,警方具体信息也没向外公布,大众现在只知道城东新区的游乐场死了人,可死的谁,他们并不清楚,金仔华这般表现,只能说明,他确实和贝托的死脱不了干系。 “不用诓我,我知道,死的一定是她。” “理由。” “直觉吧,那孩子跟我有缘,我最近老是梦见她死了。游乐场那事一出来,我就觉得,是噩梦应验了。” 林乘璇不明白金仔华口中的直觉是什么,也不信死人会托梦。 金仔华还在那边伤春悲秋,叶书重耐心已经彻底告罄,将枪上膛,抵在金仔华脑门上,问他是要命,还是选择好好说话。 这次,金仔华终于讲了些林乘璇能听懂的人话,他说,自己明面上是坐监控室,看场子的,实际上,他就跟狗一样,四处跟皮萨罗搜摸女人。 听到这儿,林乘璇比了个暂停手势,问金仔华,“皮萨罗这种身份地位的,还需要你去给他找女人?” 金仔华摊手,神情十分无奈,讲皮萨罗这个人,性癖奇特,最喜欢别人碗里的饭,女人都是通过摄像头来选,然后把到这些女人之后,他便带着她们去参加换妻派对。 “也就是说,你通过往夜店那些房间里装针孔摄像头,来偷拍小情侣做爱,然后,再把这些视频打包发给皮萨罗,他觉得有兴趣的,就会告诉你,然后你再帮她找到这个女人是吗?” “对,除了夜店,还有对面的洗浴中心也算。” 忽略叶书重不怎么自然的神色,林乘璇接着又问,“贝托就是这么被选进来的?” 金仔华点头,又讲贝托一开始是很受宠的,后来不知发生什么事,皮萨罗突然对她就淡了下来,因为这个,贝托还闹过自杀。 “你能不能把皮萨罗约出来,我有些问题想问他。” 金仔华瞧瞧林乘璇,又瞧瞧叶书重,问他们是不是情侣。 “这跟我见皮萨罗有关系吗?” 金仔华说关系很大,皮萨罗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引出来他,他们就得先奉上一段足够吸引人的做爱视频来作为入场券。 幻想(H) 她虽不是什么正常家庭走出来的孩子,爱情方面又遭遇过重大挫折,但这种在镜头底下放浪做爱,叫人当商品挑选的行为,未免太超前了,简直比当年震惊香江的艳照门还要离谱。 可离谱,魔幻,没底线,又现实,才是这些美国后花园国家的真实颜色。 金仔华讲,皮萨罗没人性的操作还有很多,如果他们承受能力不强,或是决心不够,千万不要淌这趟浑水,一个贝托就够他愧疚好久了。 驶出卡尼,车子一路向西,照着原路返回。 林乘璇还在纠结,可无论怎么想,她都得不到最优解,同时,心底也悄咪咪松了口气,调查进行到这里,唐介甫杀害贝托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叶书重,你有什么主意?” “我都可以,你要是觉得不保险,拍完之后,我可以把视频母盘毁了,如果你想,皮萨罗也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合着这么半天,他别的办法是一点没想,就顾着给自己做心里建树,接受dv性爱了。 不过DV性爱这种事,男孩子怎么都吃不了亏,也不怪乎叶书重积极。 “好,我知道了,你叫我再想想。” 这一想,就想到了家门口,林乘璇朝站在路灯下,目送她进别墅的叶书重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转过身,便立即拍拍脸蛋,呼唤自己的表情管理上线。 进了大门,同戴豪打完招呼,就瞧见唐介甫坐在草坪上,身旁卧着小灰獒,他身上围裙还没来得及揭,完完全全的家庭煮夫模样。 她小跑过去,本想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可又想起这是在外面,好多人看着,念头只得作罢。 “等我很久了吗?” “嗯,饭已经煮好,就等着你回来了。” 两人并排,朝里走,越向里,就靠越近,当别墅外的一切被室内场景替换时,唐介甫抱住了她,深呼吸一口,语气有些瓮,“我好想你,你呢?” “我也是。” 唐介甫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做出来的花胶汤,她喝了好几碗,喝完就躺在沙发上发呆,放空思维,可依旧 分卷阅读39 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解决那张入场券,唐介甫则是进了厨房烧水,再出来时,怀里已经抱上一个足浴盆,上面logo亮到反光,一看就是今天新拆封的。 “脚伸出来。” 林乘璇乖乖照做,朝他嘻嘻笑,“唐介甫,你人真好。”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脚太冰,暖半天都不热,之前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晏又陵也给她暖脚,腹肌暖,鸡巴暖,暖完还是凉。 “嗯,我都习惯了。” 闻言,唐介甫皱起眉头,说这可不行,以后要拉着她一起锻炼。 “好。” 脚泡了一会,乏困劲便起来了,刚想睡过去,脚背传来的不正常温热又将她唤醒,低头一看,她醒得更彻底了,唐介甫在一根一根,舔弄她刚从水里捞上来的脚趾。 金仔华讲,皮萨罗尤爱那些被男友舔到高潮的女人,他们如果决定拍视频,可以从这个性癖入手。 听着是挺变态的,可当性癖照进现实,林乘璇大脑却不受控制,突然冒出一个很危险的想法来,如果唐介甫邀她在为爱鼓掌时拍视频,她会不会答应? 一边做,一边将镜头怼近,问她被操得爽不爽,想不想喷水......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下面都要变咸湿。 可唐介甫不会这么变态,起码没叶书重那样,对DV做爱这种自伤八百的损主意跃跃欲试,他只会扒掉裤子,用手指将下面的粉缝戳成圆圆小洞。 两片大阴唇丰厚饱满,阴蒂被唐介甫一手按住,肆意揉搓,曲线玲珑的身子蛇一般晃动起来,诱人深入。 唐介甫握住棒头,底下玩意硬到夸张,反复在穴口蹭,而后又一点点推进去。 阴茎一入到九曲回肠的褶皱里面,就像触发了情欲机关,内壁上的软凹凸起,翻滚拉扯,寸寸摩擦着棒身,惹得林乘璇内里一阵空虚,热切期盼被坚硬凶狠的可恶东西填满 ,填完整,蛋头黏磨在花心,一松一驰间,积蓄膨胀的快感随即冲刷过每一寸经脉,交错乱织,像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心电图。 唐介甫臂肌紧绷,将她腿抗在肩膀上,耻骨紧贴,前后摆动,动作大开大合,黏腻蜜汁被头棱沟一波波刮出,随后又被囊袋拍出啪啪响声,流到两股间,又滴到价值不菲的毛皮沙发上,汇成溪流,有一股践踏宝贝奢侈品的兴奋感,唐介甫以超快频率快速打桩,布在宽肩窄腰上的汗珠,泛着白光,甩在她平坦小腹上。 200珠加在今天 抖m(H)200珠加 双乳丰盈,上面覆着一层薄汗,随着棒身每一次深入,每一次顶干,乳波也在到处乱摇,乳珠被甩得硬如石子,刮在男人掌心,像在给他搔痒。 双颊染满红晕,耳心烧得滚烫,被欲火弄到难以克制,林乘璇不由自主地抬臀去迎,接纳一波更胜一波的汹涌浪潮。 阴茎钉进没有尽头的的软穴之中,内壁缓慢又强力地蠕动,咬住棱沟处,碾压包裹,一缕缝隙也无,做到真正的严丝合缝。 巨龙在淫水里穿梭来回,弄出糯糯唧唧的黏腻声响,龟头疯狂吻着藏在最深处的宫心,劲瘦小腹被干得凸起一座山包,随时都有可能绽开,暴出里面的弯绕肠道。 唐介甫牵住她的手,放在上面,动作轻柔,好像掌下正孕育着一条新生命,“感觉到了吗?我现在就在你体内,在操你。” 林乘璇点头,下半身扭着,整个人向下滑,用力夹住里面的大家伙,全程没说一句话。 男人向来喜欢女人在床上骚,唐介甫被她暗戳戳的挑逗弄得有些上头,举起巴掌,狠狠拍在臀上,打得那一团雪白软嫩剧烈晃动,缓缓浮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啊!”,她惊呼一声,声调拔得很尖,被快感和情欲冲昏的头脑终于有了几分清醒,继续扭着,这次,却是在躲唐介甫的巴掌。 巴掌声断续响起,疼痛表面又直接,带着试探,羞耻与新奇交织在一起,产生让人欲罢不能的化学反应,林乘璇忽然惊恐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其实并不排斥被扇屁股,甚至还隐隐期待。 无论心中如何排斥否认自己隐藏的抖m属性,身体永远不会说谎。被贯穿,被碾压,胞宫像是男人手里的橡皮泥,可着他的心意搓扁揉圆,东戳西顶,直干得林乘璇浑身发软,被抗到肩膀的腿软软垂下,瘫在靠背上,或是垂在腰际,全然为唐介甫所控。 男人手指不时搓揉阴蒂,刺激和尿意或快或慢,涌上心头,堆叠穿插,一起灭顶而来,瞬间击溃所有防线。 宫颈疯狂收缩,上面软肉变得极其紧窄,不断挤压阴茎的生存空间,凸起刮过青筋,舔过铃口,从深处引出一股股阴精,喷在男人腹肌上。 “不、不要……受不……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她腰肢向后鼓着,后背线条拉满,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弹性的弓箭,颈子高昂,却依然阻挡不了浑身被冲散的结局,失去对身下场面的所有控制,嘴巴张成一个可以给人口出快乐的程度,嘴角流出一线涎水,痉 分卷阅读40 挛颤抖的身子被唐介甫两手扣住,似乎随时都可能在这超越身体承受极限的高潮中死去。 火花一路带闪电,从尾椎骨炸开,有了自己的理智,疯狂吮吸着巨龙,似要将男人储藏的宝贵浓精吃干抹净,一滴不剩。 疯狂癫乱的绞动之下,快感突出重围,在瞬间的凝滞之后,一齐爆发,喷薄而出,强劲灌进宫心,将细窄的宫颈撑开,胞宫被精水填满,林乘璇小腹上鼓起大包,淫靡至极,看一眼都要面红耳赤。 待高潮渐渐退去,阴茎依旧堵在穴中,坚硬如昔,唐介甫坏笑着,晃了晃她的肚子,精液在宫里摇晃,满胀得几乎要冲破肚子。 “喜欢吗?”,他一边问,一边分神,将分身从媚穴中抽出来,浓白精水混着透明的淫水缓缓淌出,身体依旧处于高度兴奋状态。 林乘璇喘息渐渐缓和,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望向他,“还行。”。 稍后还有一更 床戏剧本 钟曼咽下口中被嚼得稀碎的炸鸡,朝对面的林乘璇比了个大拇指,“放心 ,那件事儿,姐一定给你办到。” 林乘璇左拳抱右掌,一连说了好几个拜托。 钟曼路子比她广,承诺在三天之内给她找到一对脑子机灵,又能豁出去在镜头面前奉献自己激情床事的情侣,届时,只要皮萨罗一上钩,她就可以远程监控,让那对情侣出面,替她问问题。 一举两得,不赔夫人也不折兵。 和钟曼在卫生间分完手,她准备从后门出去,店后门甬道狭窄,一次最多让三人通行。 在倒霉事儿上,林乘璇直觉一向准得惊人,她觉得自己被盯上,就一定有人在盯着她,所以在她一转身,看见叶书重从甬道另半侧阴影里走出来时,林乘璇没有丝毫惊讶,一点都没有,甚至还隐隐觉得合理,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叶书重是蛇,蛇就该神出鬼没,在人最不设防时,突然给你一口。 “好巧,叶书重,你居然也在这家店吃炸鸡。” 叶书重不接话茬,三言两语之间,直接戳破林乘璇根本没什么底气的虚伪问候,“怎么样,同钟曼谈话谈得还愉快吗?” ...... 是她疏忽了,方才在卫生间只顾着敲定委托细节,居然忘了,外头也不是没有危险,这不,眼前就招来好大一个,看样子,他应该是一路跟踪她来的。 “姓林的,你那什么表情,我是鬼吗?” “没有。”,她只是不想在这儿看见他。 “我饿了。” “......那我请你吃炸鸡?” “嗯,还要可乐。” 叶书重吃什么东西,都带着股慢条斯理的散漫劲,即便是需要扯来扯去,把皮和肉分开的滚烫炸鸡,他的吃相也像在赴国宴,可林乘璇无心欣赏,她清楚,叶书重现在的淡定,不过是在为一会的为难蓄势,可怜她,不仅要承担怒火,还要买单。 可叶书重似乎另有盘算,要让她在无边等待中自败阵脚,他一向最擅长这些心理战术,而林乘璇在这场被动战局中,除了告诫自己保持镇静,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之外,别无他法。 “林乘璇,”,叶书重终于吃完,正式开始对她的拷问,“我发现你这个人,除了脑子不够用之外,耳朵也不好使,还是说,你觉得厕所是什么好地方,我要知道里面的情况很难?” “.......不是,我今天来是请钟曼帮忙的。”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上床,叫她找别的人来,对不对?” “嗯,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很烂,但愿你能成功,不成功也别找我哭鼻子。” 叶书重嘴好像开过光,钟曼找的那对情侣明明已经进了阿莎贝拉,眼看成功在即,却又不知为何,突然选择临阵脱逃,发来一条做不了的短信,退回预付金,而后便再也联系不上了。 林乘璇这次可是真得想哭,看向身旁叶书重,质问他,“叶书重,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做什么了?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林小姐,我早同你说过,别人靠不住,你自己要不信的。” 虽然,他也不无辜就是了,他只是给了那俩人一张百万支票,外加一辆豪车,他们就选择叛变了,这有什么法子,人都是这样,贪心不足,谁给的砝码多,就偏向谁。 为了睡她,他真可算是费尽心机,叶书重知道林乘璇在钓他,但他不介意,因为她肯定玩不过他,但一直看着,吃不到,也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儿,还好他钱多到花不完,花钱解头疼,很划算。 费了一番口舌,林乘璇总算被他说动,临下车,又再三向他确认,“叶书重,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知道,我肯定不插进去,逢场作戏,我懂的。” 晚上的阿莎贝拉,人头攒动,朋克气息十足,汗液,体液,荷尔蒙一起迸发,没人会注意从角落偷溜进来的林乘璇以及叶书重。 按照那对情侣留下的信息,林乘璇在三楼308包 分卷阅读41 间房门口的地毯下找到钥匙,摸黑进去,从床上大包袱里找出来两张面具,随手扔给叶书重一个,这个包间是金仔华特地为他们选的,提前做了准备,只有浴室那里没装针孔摄像头,他们就准备在那探讨一下床戏剧本。 现实向剧本(H) “女上,后入,喷水,舔,强制。”,综合以上关键词,剧本倒是不难编排出来,但要是加上不插入这一点,可行的选择就很少了,只有两种。 一:他们拥吻着,走出去,倒在床上,下身围住被子,做出女上的假动作来。 二:趴在窗台后入,借助角度,营造出做得很激烈的假象,但这个选择,叶书重势必会做出更多牺牲,起码百分之八十的镜头都要靠他的屁股撑起来,林乘璇只需要假性娇喘,讲自己被肏得很爽。 林乘璇问叶书重,他想要那个剧本。 叶书重说那个都可以,反正拍完之后,他还要进行编辑,锐化,结果都没太差。 “那就第二个?”,她试探性询问。 叶书重应得很爽快,“可以,听你的。” 林乘璇还在奇怪,他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又隐约觉得那里不对,可时间不等人,他们要速战速决,争取凌晨之前回去。 戴着面具亲吻,好不方便,从浴室到落地窗,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她和叶书重的鼻子就磕到好多次。 叶书重皮肤很白,肤质嫩,像少年,胸腹肌模样很标准,不如唐介甫的硬,林乘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叶书重同唐介甫做比较,她也不能细想这些问题,不然,愧疚和负罪感容易将她吞噬,唐介甫现在正在外面为一张大手笔的军火订单奔波,而她在背叛,在跟别的男人亲亲抱抱。 下一秒,这个男人就扯开皮带,将悍然的家伙事儿放出笼,离他们最近的针孔摄像头位于床头柜的正上方,客观条件决定了,林乘璇必须褪下内裤,明白是明白,她也同意了逢场做戏,可当叶书重的手指真地勾到她内裤边缘,林乘璇还是难以抑制第一反应,往后小小缩了一下。 仅有一步之遥,他的手指就能完全插进她的逼里,叶书重没有忽略她往后退,抗拒的动作,可他既然能豪掷千金,从别人手里抢来DV性爱的机会,自然就有他的金刚手段,心里再生气,面上也在和煦地笑着,手臂一收,将她拢得更近了些。 “别害怕。” 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别扭,下体湿得像要下雨,纯粹紧张出来的,一边还要顾及计划,发出扭捏叫声来,讲一句他鸡巴好大。 叶书重突然笑出声,她头一次听见他笑,还笑得这般真挚,腹诽之余,又抬起头,本是想问问他真那么好笑,却猝不及防,在叶书重眼里瞧见似曾相识的情绪,那种情绪,林乘璇曾在夜晚的唐介甫眼里看到过,不遮掩的,几乎要与天齐的欲望。 胸中名为危险的警铃大作,她知道自己受骗了,可叶书重不会给她机会逃跑,两手自后,捧住她两瓣臀肉,揉捏几下,随后骤然发力,生生抱住女人下体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扣,本就一直在穴口外面打滑的阳具顺势噗呲进淌水的甬道。 肏进来了...... 他肏进来了...... 他怎么能肏进来的...... 叶书重也有许多问题要问,林乘璇讲她只有过一个男朋友,他又肯定那个男友叫晏又陵,所以,是晏又陵夺了她的初夜? 怪不得......她宁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冲进火场救晏又陵。 叶书重满腹疑问之际,他的腰臀已经自行发力,狠狠向前一撞,长驱直入,捅在花心上,肏得林乘璇“啊”地一叫,她开始疯狂挣扎,抗拒即使隔着面具,也能叫人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叶书重,你个大骗子!” 女人无声嘶吼,像在演哑剧。 他示意她那边有摄像头,不要因为小不忍而乱大谋。 原本的床戏剧本被现实改得面目全非,玩起了强迫走向。 穴内湿滑暖热,肉棒因私处的紧密结合而摇曳旋转,又因林乘璇的不配合而左冲右突,随便一颠,便是狠狠顶撞,又是一簸,那茎柱便大喇喇勾着缠着嫩肉,将它们向外拉扯。 林乘璇身体僵得好厉害,四肢在打架,叶书重只好大肆揉捏臀瓣,使其变换形状,仿佛这样,她就会变得柔弱可欺,顺从他意,林乘璇看不见,却可清晰感受到小冤家是如何在她体内纵情驰骋,四处开拓的,龟头豁开甬道,拿蜇人无比的青筋剐过褶皱,捣出来的水像火热的岩浆,自甬道向深处灌溉,叶书重不懂得如何控制力度,照着一处可劲怼,小腹酸软,四肢战栗,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鸡皮疙瘩,林乘璇浑身颤抖,不能自控,胃里泛酸,似乎要将这样汹涌的快感呕出来。 对镜(H) 偏偏这具身子会为这种快感战栗,激发得愈加兴奋,龙柱粗长,硬如焊铁,只是杵在穴内,都叫人倍感充盈,更何况,叶书重已经信马由缰,浪到无边无 分卷阅读42 际。 林乘璇满脑只剩一个怕字,怕做爱视频传出,怕被唐介甫发现,更怕被肏坏,脑中煮了一锅浆糊,肉体在丧失操控本能之后,身体触感便被无限放大。 叶书重却是一切尽在掌控,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性器其实已经相连,挺腰抬臀,抽出大半截阳物,不等林乘璇喘息稍匀,便猛地向前挺耸,“噗呲”一声,借着俯冲劲头,刺得狂猛利落,将曲折甬道灌直,碾过褶皱与嫩肉,插到胞宫外面,她多想不管不顾地哆嗦大叫,可到了这种境地,预先编排好的台词全部作废,只断断续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肏穿了……顶……顶穿了……我要......” 快停下!她真得要吐了。 胯下巨物顶着她的腿,不断重复着销魂快活,她像被抛在岸上的鱼,竭力想要回到水中,窗台成了献祭墓场,下一秒,又被放在地上,地上铺着羊毛毯,纤瘦脚足被叶书重两手紧抓,以大角度打开,是耻度十足的倒八字型,屁股离地面好远,黏穴暴露在沁凉空气里,花唇乍开,跟着呼吸一起颤抖,细缝裂开,从里面汩大量蜜汁。 “要什么?说清楚!” 叶书重眼神凉嗖嗖,像在看笑话,可他这么做也不无道理,百万换来的女人自然要可劲肏,可劲欺压,两眼色得亮晶晶,胯下雄赳赳,大肉棒离开花唇,在穴口处挑逗刮蹭。 深处瘙痒泛滥,空虚强烈,瞬间将林乘璇淹没,脚趾要蜷成虾子,就是不讲一句求欢话。 气她像个哑巴,巨棒直接一杆到底,疯狂插遍花心,淫水满溢,滑出盆骨。 快意销魂蚀骨,缓解先前饥渴,又带来更深欲求,林乘璇双颊绯红,爽意写在暗处,两腿绷紧,脚背打直,脚趾却依旧缩在一起,颤动不止。 肉柱深入浅出,只斯文了几个来回,便急不可耐,爆发成疾风骤雨。升起肆无忌惮的野性与侵蚀。 炽热与霸道凝聚在胯下雄物中,狂野无比,肏得林乘璇小腹抽动,眼前炸开烟花,肚子有了阴茎形状。 “唔啊啊啊……”,嘴唇嫣红,被咬到充血,牙齿颤抖着打架,快感此起彼伏,积蓄在身体里,来回游荡,烧起身体每一寸敏感,与身下泥泞湿意混在一起,口中娇吟大珠落玉盘,最后完全失控,彻底散开,在房间里沉淀,回音缥缈,仿若自天外放送,不断叠加,加深此刻的浪荡。 肉体啪啪声集中,像急促顿挫的鼓点,卵蛋甩在女人臀肉上,沾上喷出来的淫液,变得清脆浪荡。 叶书重低头,细细看着性器如何抽送,拉扯出水淋淋的嫩肉,插入时又耻骨相抵,浓黑耻毛像被打了发膏,顶端稍微卷曲,沾上银丝,彼此间藕断丝连,他两手紧握林乘璇腰肢,将其翻身,一巴掌打到臀上,“真紧,夹得爽死了!现在,往前面走!” 他那里是要她走,分明是以后入姿态,深埋体内,一步一步顶到浴室,像在驱着不听话的烈马。 她不肯,他就在身后撅她的腰,拱成一座桥,膝盖噼啪泛酸,终于怼进浴室。 浴室温度节节攀升,因激烈的活塞运动洒满汗水。叶书重抱着她,将两条修长玉腿用力打开,两人对着一面镜子,抬眼便能看见另一个自己。 肉棒是婴儿挥舞的拳头 ,每一次抽插都将甬道内壁细细掏空,龟头顶到最深的敏感处,又被软肉推回来。 “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肏的,记着叫大声点,有人要看。” 她一整个震惊到,居然忘记开口骂他。 下体像保存完好的艺术标本,清晰无比,在林乘璇眼前呈现,阴唇被撑开,露出里面瓣瓣软肉,还没看全,花穴就被肉棒重新塞满,淫水重新泛起白沫,流到男人与之相连的卵蛋上,一滴滴落在地。 奶子形状完美,乳果更是红得发亮,还留着被舔舐吮吸的水光,吻痕乱糟糟,是被肆意啃噬的最佳铁证。 虚假绿茶(H) 叶书重上半身赤裸,下身半光着,性器藏在她臀中间,狠狠捣弄,不时,还会跟狗一样,在她肩背细吻轻咬。 林乘璇感觉自己像打开了一部少儿不宜的三级片,女主角就是她本人,她长得有多靓,这部三级片就有多好看。 春眸含水,溶溶漾漾,粉香汗湿,给彼此身上都打上香膏,两身合一,好得像一个人。 叶书重侧身,从头顶灯光的巨大阴影里走出来,插进她嘴里两根手指,穿梭来回,勾出一大捧口水,他像沙漠里渴极,快要死掉的行人,不管不顾,上来就舔得超凶,丝毫不在意,那是她黏嘟嘟的口水。 林乘璇遭不住,小声骂他神经病。 叶书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独自在那儿笑得开怀,笑完,又神情莫名,问她,既然知道他神经,为什么还要来招他,既然招了,就好好受着。 一来一往的斗嘴间,肉棒已经抵了花穴大几百个回合,林乘璇颈子不住后仰,抵在男人肩膀,叫声中有了接近爆发的快意。 叶书重知道她快要到了, 分卷阅读43 腰身挺动得愈发迅疾狠厉,耻毛一下接一下,扎着林乘璇的臀肉,女人的手再也忍不住,死死扣在他腕子上,身子从上到下都在战栗着,层层叠叠的褶皱成了压缩饼干,内壁骤然收缩,活生生将叶书重的阴精绞了出来,叶书重基本素养还是有的,最后一秒,强忍住射意,将龟头拔了出来,动静很大,像是将两个活塞生生分开,精水喷射而出,淋着脊背,溅到蝴蝶骨上,顺着棒子流下。 淫水精水汗水泪水,齐齐涌到地板上,在两人脚下堆成堆,叶书重缓过劲,趁着高潮过后的小穴最是不设防,又插进去,插到最深处,将未来的及泄出的淫水再次堵死。 “啊……”,她一口气还没喘匀,巨浪就打了过来,五感瞬间被淹没,叶书重沉浸其中,眼睛阖住,头抵在林乘璇肩上,箍住水蛇一样的腰,两条腿岔开,撕得花穴大张,穴道里的蜜水越聚越多,好几次,阴茎都险些要从内壁里面滑出来,媚肉翻进翻出,水花四溅,白沫被肉袋拍打着。 噗嗤滴答的水声,和着男女之间的大口喘息以及高亢低沉夹杂的娇喘,铺满整个浴室。 镜中模样成了幻影,林乘璇不记得自己长了一张如何的脸,身后汗忸忸的男人依旧在卖力耕耘,手肘撑在她身侧,下身毫不懈怠地肏干,深深浅浅,细细与她周旋,给她折磨。 今夜太长...... / 做爱视频有了,叶书重说他会剪辑加工好,完成之后,会先给林乘璇过目,她觉得可以,他再交给金仔华。 上述消息,叶书重都是通过手机通知她的,那日霸王硬上弓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不过,他每日都会打来电话问候,比起问候,这个电话更像是查岗,检查她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因为跟他上床而崩溃到自杀。 ...... 自杀倒不至于,后怕是真的,叶书重和唐介甫兄弟那么多年,她不过半路杀出,即便有一天,事情真地败露,她死掉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结束和叶书重的每日尬聊,前头司机也停了车,问林乘璇,她接下来还要去那里。 “码头吧。” 左右都是无事闲逛,去那儿都一样。 去码头本是为了解乏,遇见晏又陵实属在意料之外。 她现在也不想看见他,可要是转头就走,身后司机还在,避嫌避得太明显,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儿。 晏又陵反倒大方正常得很,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 “来这儿散步?” 林乘璇点头,“太闷了,我出来走走。” “闷吗?我最近刚得了个能解闷的玩意,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她本想说不了,可嘴巴有它自己的思想,她之前答应晏又陵答应惯了,一时间改不过口,直接说了好。 答应下来,便再无反悔的理,林乘璇只好亦步亦趋,跟在晏又陵身后,随他到码头岸上的仓库去。 晏又陵手握一到八号仓库的管理权,仓库数字很吉利,可他要给她看的东西,就不那么和谐了。 那是一座野狼标本,表情凶神恶煞,死翘翘到这种地步,威慑力依旧惊人,是摆在家里,妇孺老少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可唐先生喜欢,所以,还要麻烦你,把它带回去。” 林乘璇挺感激这话前半句的,谢谢他还记得,她厌恶这种打着艺术名头,随意判处生物死刑的行为。 “好,我一定给你带到。” 反正,唐介甫到时候肯定会征求她的意见,她说不喜欢,唐介甫就肯定不会把它大咧咧摆在客厅,供人欣赏,这玩意八成要落到储藏室吃灰。 晏又陵还是第一次当绿茶,话里话外,茶香四溢,只差明命白白告诉林乘璇,唐介甫这人残暴嗜血,跟你三观不符,趁早离他远点。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get到,get不到也没关系,他的目的不止于此,狼头的眼睛里面,被他装上了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只要唐介甫把它摆进别墅主楼,随便那个地方,他就能实时掌握唐介甫和林乘璇之间的相处情况。 真绿茶 林乘璇转身,就把这事抛一边了,倒并非刻意推脱,她和晏又陵之间是有诸多积年旧怨,但基本礼节还是要讲的,况且,这种小事没必要撒谎,她顾不上,纯粹是因为叶书重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 “视频弄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 叶书重为人谨慎,与她谈论性爱视频,他都要预先问问林乘璇这边是什么情况,再三确定没人了,才开始讲,发短信这种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找出破绽,钻空的事儿,叶书重绝不会干。 林乘璇第一反应是他被盗号,要不然就是手机被偷了,可一通电话打过去,接起电话的依旧是叶书重,叶书重说他今天感冒了,声音很难听,所以才没打电话。 做绿茶,叶书重属实是无师自通,一上场就祖师爷级别,他一开始,就故意不挑明自己是因为熬夜剪视频才感 分卷阅读44 的冒,而是先将成果摆出来,林乘璇现在一心念着,要把贝托的案子破了,自然最挂念视频,等到她亲自上门,发现他病得竟这样重,还是因为她而病的,这时,他再提要求,也就顺理成章了。 叶书重提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让林乘璇给他做顿饭,他讲自己不喜欢陌生人在他家进进出出,所以连保姆都没雇,饭都是自己做,生大病就只能躺床上饿死。 除了最后一句,林乘璇都信。 叶书重有洁癖,还有强迫症,本人又是个惯会享受生活的主,房子装修弄得有格调,有品味,诺大别墅,只有他一人生活的痕迹。 她简单煮了碗蔬菜粥,一口一口喂给他,热粥入胃,出了点虚汗,叶书重体温有下降趋势,林乘璇趁热打铁,把他塞到被子里面。 忙完一切,林乘璇就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叶书重会意,拿来手机,翻出剪辑加工好的视频给她看。 ...... 声音拉低,两人嗓音成了烟嗓,画面降帧,分辨率调暗,有种千禧年的朦胧美感,时不时,视频中间还有白线闪过,看起来就像是针孔摄像头本身出了问题,而非后天加工所致,场面依旧是原汁原味的刺激,但别人绝对瞧不出来这是她和叶书重。 叶书重的善后服务简直臻于完美。 “怎么样?” “......你可以发给金仔华了。” 林乘璇不便多做评论,那毕竟是她自己的小视频,听了半天嗯嗯啊啊,她脸有些红,但在叶书重面前还要尽力装成正常模样,便问他要不要睡觉。 “要,睡之前,你就不想问问我具体是怎么感冒的吗?” 不待林乘璇开口,叶书重就主动接过话头,一五一十讲了起来。 “我白天很忙,晚上才有时间弄这个,我们那天一共做了两个多小时,而我要对这两个小时逐帧逐帧进行修补,本来工作量也不算特别大,但林乘璇,”,说到这儿,男人的脸从被子里冒出来,像得了充沛养分的植物,一点点逼近她。 不同于唐介甫的写意山水,晏又陵的月光如玉,叶书重的长相是那种特别妖异的bjd娃娃,精致,锋利,又摄人心魄,被这种脸孔注视,人下意识都会选择逃避。 可她逃不了,因为叶书重已经反客为主,彻底将她压在身下。 “林乘璇,你知道,你叫得有多骚吗?我p一会,下面就硬到不行,需要去洗凉水澡才能好,一天平均洗六七遍,你说,我不感冒,谁感冒,嗯?” 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他自己不守信用,插进来在先,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她的错。 可男人除了会强词夺理,力气也是一绝,明明烧到39度多,还有劲把她拖进被窝。 被子一蒙,黑暗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叶书重的手,触角一样,钻进她的衣服里,用那种极其幸灾乐祸的声音同她讲。 “怎么办?林乘璇,我现在又硬了。” 200收加在今天 扭伤(200收加) 读者QQ群,有兴趣的可以加一下。 “硬了啊?”,林乘璇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等到叶书重上钩,真觉着她在认真想事,骚扰动作变慢时,她又猝不及防,一把把他推到一边。 “生病就要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纵欲只会让你身子更虚。” 男人是不能惯的,给根杆子便要爬天,她不能叫他次次都得逞。 叶书重见好就收,绿茶的精髓就在于此,不能狮子大开口,也不能死缠烂打,要做温柔解语花,他爽快放开林乘璇,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林乘璇也不至于真把一个病人扔这儿,不管不顾,叶书重睡觉,她就去厨房煲汤,至少要叫他饿不死。 煲汤煲到一半,唐介甫发来消息,说他五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林乘璇回了个好。 时间还够用,煲完汤,她又替叶书重收拾了一下厨房和客厅,叶书重个人卫生搞得很好,洗衣机里没有要洗的衣服,她乐得轻松。 叶书重这一觉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醒来就看到林乘璇乖巧在床边坐着,他睡觉轻,林乘璇在厨房搞什么动作,他都知道,有没有趁他睡觉,窃取机密,他也一清二楚。 “你这觉睡得挺饱啊。” 叶书重点头,“还行,怎么,你要走?” 说话间,林乘璇已经背上背包,穿好外套,“对,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一会还要去钟曼那边,她上次找的人不靠谱,我得要个说法。还有,我给你煲了汤,还炒了几个菜,热热就能吃,你既然不想吃药,那就好好吃饭,睡觉,我会查你岗的。” 闻言,叶书重眉毛盎然一挑,对于林乘璇拿他当三岁孩子,样样嘱托的行为,显然很受用。 林乘璇走到房间门口,又折返回来,在叶书重额头上印了一吻,这是他原本没有预料到的,一时间,神情极不自然,真成了表情管理失控的孩子。 “好了,我这次真走了,你千万记得,把电脑保护好,上面 分卷阅读45 别留什么不该有的,否则,麻烦会很大。” 她讲得明白又委婉,叶书重是个聪明人,必定能会意。 林乘璇一走,叶书重就爬起来,信步到厨房,盛出一碗爱心煲汤,一边喝汤,一边又从手机里翻出来视频看。 他真得太猛了,能把她操到喷水,嗷嗷乱叫,她叫得也好听,只一点美中不足,林乘璇不会总任他这么摆布,还是睡着时候可爱,怎么捏,怎么揉,都不会反抗,简直是天底下最温顺的情人。 情人,是她给他们这段关系的定义,她享受从他这里得便宜的快乐,但是又不愿同他明确关系。 是在顾及晏又陵吗? 合格的前任,应该像个死人一样,但显然,在林乘璇这里,她这位前任可是没死透。 叶书重有些头疼,忍不住质问自己,为何当初就看上了这头烈马? 真是难搞..... / 回到别墅,林乘璇八百里加急洗了个澡,叶书重用的香水闻着贵,持久力也不低,洗了好几遍,她依旧觉得自己不干净,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刚想再来一遍,手机就响了,她着急忙慌,从浴缸爬起来,手是抓到手机了,可脚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正正好扭到了。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林乘璇忍着痛,摁下接听键,“喂,你到那儿了?” “你猜?” “我猜,你在门外。” 话音刚落,唐介甫就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林乘璇好庆幸自己已经洗完了澡,不至于露馅,脚不能动,她就张开胳膊,像贴在墙上的蝴蝶一样,欢迎他回来。 唐介甫眼尖,美色当前,依然能注意到她脚踝中间不正常的隆起,胖胖的,同原本纤细体型形成鲜明对比,像怀了孩子。 “这是怎么搞得?着急接我电话扭到了?” 林乘璇点头,嘴角扯出一个露怯的笑,“对,我想快点见到你,没注意脚下,然后,就成这样了。” 上来(H) 唐介甫把她抱到床上,从药箱里拿来消肿药,兼之冰块,一齐消肿。 林乘璇被冰到眼睛飙泪,同唐介甫讲,“我要立马下单一个防水的手机膜。” 唐介甫道,“同意,不过,咱这小脑瓜是不是也得防防水,我又跑不了。” 林乘璇但笑不语,好在唐介甫回来得及时,上药也上得早,她脚踝没太大问题,顶多走路不方便了点,为了快些活肿化瘀,唐介甫一直在给她按摩,期间,又问她案件进展。 “正在查一个证人,得再等等。” “难找吗?需不需要我插手?” “先不用,警局已经抓到他把柄了,要不了多久,就能钓到他。” 她不想同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更不想让他知道这个鱼钩是怎么来得,那一夜简直就是噩梦,随即将话题往一边扯,说了会体己话,两人目光就黏黏糊糊缠到一起,呼吸声也不再悠长平稳,反是浊气十足。 林乘璇愧疚心作祟,亦读懂了唐介甫眸中的期待,他想让她主动一次,俯身,她吻住他的唇,发丝扫过唐介甫的脸颊和肩膀,把心底那份痒意勾到最大。 唐介甫睫毛又浓又密,是名副其实的睫毛精,扫过她的脸颊,她亦感觉好痒。 林乘璇伏在他胸口,一手支撑着上身重量,避开脚踝处的肿胀,反复碰触对方不容轻易跨越的防线,互相交换着私密气息。 舌尖缠绕交欢,勾起身体各处,丝丝缕缕的神奇触感,肌肤下方,血液涌动,像有虫子爬了进去,拱出一条条欲望,交汇在一起,洪流倾泻,一发不可收拾,黏腻的媚液,从另一处甬道流出,弄得腿心处湿热难忍。 唐介甫看着她,虽然被极具挑逗意味的吻弄得浑身躁动,但自制力依旧参天,立刻涌上来,想要扑灭略微不合时宜的欲望。 “你的脚,真得没问题吗?” “唐介甫,我想要你,你呢?你想不想要我?” 粗重,如野兽出笼一样的呼吸代替了言语,他怎么会不想要她。 林乘璇轻笑一声,利落褪去浴袍,又将下身剥得一干二净,几日暌违,双乳依旧高耸入云,像经历了二次发育,腿匀称笔直,臀圆润挺翘,美得叫人发指。 唐介甫躺在床上,已经放弃挣扎,“来。”。 林乘璇屈膝跪在床上,一手轻轻拂过他的胸膛,唐介甫目光所及,是她胸前垂下的两团坚挺,粉色樱桃,缀在雪峰顶端,红的白的,交织一起,令所有视觉动物投降,一根火热硬物自男人小腹下方抬头,隔着一层布料,仍能感觉到那伟物的雄壮滚烫。 她伸手,隔着裤子握住它,捻着顶端的敏感处,扒光男人下身,任那巨棒弹出来,气势汹汹,甩在她小臂上。 热血和精虫将棒身撑大,青筋是植物的茎腕,连成一片,痉挛着弹跳,已是迫不及待。 “进来。” 唐介甫嗓音已彻底暗了下来,林乘璇也不再逗弄,双膝分跪,一左 分卷阅读46 一右,岔开在男人腰肢两侧,将臀儿高高抬起,露出在腿心藏着的水月洞天,小心翼翼地沉下腰臀,去贴那硕大龟头。 小穴湿漉漉,又窄又滑,龟头渗出黏腻前精,就着穴口上下移动,林乘璇耐着性子,挪动下半身。 终于,一道噗噗声之后,肉茎被窄洞勉强吞下一小截,交合处随着甬道的扩张,淫液横流 ,贴得愈发紧,蜜穴一点点,吞下整个蘑菇头,硬棒骤然豁开紧致甬道,一捅到底,尽根没入,毫无保留地干进深处,捣得花心一阵急剧收缩,裹住蘑菇头的嫩肉,不住蠕动爬行,随着插入加剧,还在不断折叠,把夹在中间的汁水全都崩了出来。 下章开始收费啦,剧情章千字30po,肉章千字50po,加更章免费,谢谢大家继续支持! 血钻(H) 酥麻瞬间迸发,窜遍四肢百骸,林乘璇膝盖像被卸掉,下半身坠着,叫龙柱戳顶到更深处,电流强烈,带动着身体的战栗。 她后知后觉,无比确幸自己那日没和叶书重用女上式,若真用了,善后工作的难度肯定要加倍。 巨物一整根,被堵在穴里的淫水缠裹至严丝合缝,舒慰排山倒海,随着不断泻出的蜜汁导到体内,唐介甫阖眼,像一只倨傲的西伯利亚猫。 林乘璇被龟头过于尖锐的棱角怼得有些难受,随即调整了一下姿势,谁料,唐介甫不怀好意,突然给了她一下,身体猛得前后摇摆,阴茎在媚肉缠裹中左冲右突,恣意顶撞研磨。 她肚子被插得咕唧一声,也可能是饿的,下体吐出一大捧花蜜,顺着棒身淌下,将交合部位打湿,粘连在浓密的黑色毛发中。 棱角借机,推开蜿蜒弥漫的嫩肉,啃咬在敏感部位,脚踝处的疼痛再度被撕裂开来,与极致快感交织在一起,循环往复,一咏三叹,冲击着大脑。 林乘璇半眯着眼,低头看向身下的男人,唐介甫一贯很靓,处于情欲之中,便是性感的代名词,下巴微抬,眉峰却是向下压制,嘴巴抿得很紧,偶尔会有喟叹泄出。 “乘璇”,唐介甫低吟一声,欲念满得要溢出来,情之一事,她还太嫩,需要人引导,他与她十指紧扣,将她上半身微微朝后带,林乘璇的膝盖,自然而然,就离了他大腿处,他膝盖又发了些力,将臀儿高抬又落下,巨棒向后绷,挺出一个微小弧度,坚韧无比,眨眼间,又被穴口吃下,在曲折甬道深处没了踪迹。 小腹呼吸起伏间,隐约可以看见龟头的圆硕轮廓,女人的水月福地则是一览无余,花唇娇,是极难驾驭的藕粉口红色,此刻正往左右两侧崩开,插在中间的阴茎泛着水淋淋的白光。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阴唇探入,攀援到饱满的阴阜上,挑弄里面的蕊珠,时不时,还要往上扒一扒,像要探索这尊穴的生理极限。 “唔,嗯啊……出......快出去……”,经此刺激,她细长窄穴愈发收紧,腰肢失了节奏,被带跑偏,唐介甫成了主导,肏狠与欲求不满穿插,弄得林乘璇惊叫连连,每一个音节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身子痉挛,随着阴茎的节奏起起伏伏,她成了这根性器的寄生物,在满足与不满足之中死去活来,快感积多了,集中在某个点,上演一场火山爆发。 插捣变本加厉,高速运动同时又在调整形状,与蜜穴格格不入,但又保留某方面的契合,棒身被壁肉一层层撬开,不断延长,一下比一下更深,操干毫无止境,大张阔府杀到宫颈,寸寸侵入内里,操得女人哭腔渐起,叫得越来越急。 唐介甫的精力是可再生资源,林乘璇是万物之源的太阳,遇上她,他注定要一直燃烧,让欲望齐齐喷发,菇头撞在内壁上,干得林乘璇浑身哆嗦,嘴巴像灌了糖浆,哼出来的字眼都是蜜。 体力透支,她终于瘫倒在唐介甫身上,一对乳挤出深深沟壑,平均分在男人胸膛两侧,丰臀也无力耷拉下来,又被巨屌戳到翘起,像要干穿她的宫,操烂会流水的蜜。 “弄……弄坏了啊——啊啊啊”,她爱他威猛,又惧他残暴,恍若回到相识伊始,明知危险,却执意要靠近,唐介甫要把她的心脏从喉咙顶出来,把五脏六腑彻底贯通,弄成一个只为迎合他而存在的鸡巴套子。 捣弄已然超出了可消解承受的范围,内穴像被烈焰烧着,淫液就是滚烫的岩浆,男人身体也好热,里里外外,誓要将她彻底吞没。 终于,银瓶乍破水浆迸,淫液像喷泉一般,自内向外飞溅而出,给男人的腹肌洗了个热水澡,湿滑一片。 “呜呜……好……烧……干坏了……要死了……呜呜呜啊”,含糊不清的哭叫一声赛过一声,砸在唐介甫胸口,砸出噼里啪啦的声,随着林乘璇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哭喊 ,鸡巴又大开大合数十下,将一股浓精全部灌入女体深处。 / 晏又陵监听了个寂寞,那狼头现在还在仓库吃灰,他不愿承认,林乘璇太恨他了,恨到连传句话都不愿意,最后,还要他主动向唐介甫开口。 数数时间,还有一 分卷阅读47 个多月,但林乘璇已经变了太多,全然不似以前,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几时,提前动手也说不定。 就在晏又陵以为自己今夜依旧要靠酒精和安眠药度过时,手机突然震动,点开备注为s的头像,对方发来的消息只有寥寥几字,但晏又陵的神情却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天翻地覆。 “唐介甫在南非拍下了一枚血钻,是送给林小姐的。” 暴露 林乘璇动身之前,特意去花店挑了捧花,前几日她与唐介甫小别胜新婚,腻腻歪歪,完全忘了和叶书重约定好每日打一通电话,之后再打过去,他本人就是不接的状态了。 男人使起性子来,比女人更难拿捏,叶书重接过花,看都不看,随手把它丢在一边,墨西哥的郁金香比荷兰正宗牌子的要大,花瓣窸窸窣窣坠了一地,很像他那颗受伤的心。 林乘璇只好说实话,“抱歉,这几天,脚扭到了,唐先生又在家,我没法给你打电话,但之后有给你发短信,你没回,你感冒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叶书重白着张脸,讲不清是气的还是病的,一直没回话,车子到了卡尼,金仔华一早在那儿候着,见他们来,主动上前,说皮萨罗就在红楼,按原计划进行即可。 所谓红楼,其实就是皮萨罗名下的一套连栋别墅,中间打通,专供他呼朋唤友,做那档子事儿用。 照计划,林乘璇要坐专车去红楼,形式类似于古代帝王临幸妃子,用銮驾接,而叶书重则是抄近路,提前一步进到红楼,扮成工作人员,主职就是端茶倒水,到时候,里应外合,把皮萨罗挟持住,进行审问。 林乘璇上车之前,叶书重塞到她手里一样东西,细细一看,原来是指虎,一种套在手指上的钢圈,打人自己不疼对方疼,很常见的防身武器。 “姓林的,这次,千万要长脑子。” 他原本满肚子的嘱咐,到嘴边,就成了最言简意赅的核心思想。 此行不说多么危险,只是牵扯的人太多,中间太多变故,他没万全把握,有时候一分钟乃至一秒的参差,都可能导致无法想象的后果。 对于她,他终是没办法自负。 “好,你也是,完事,我请你吃饭。” 请吃饭,请吃饭,当他是猪么...... 叶书重显然是多虑了,皮萨罗压根就是阿斗2号,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把刀当糖来舔,叶书重冲进去之前,林乘璇一个人就把他放倒了,皮萨罗瞪着跟孱弱身形极不符合的大眼,问他们想做什么。 “放心,我们不劫财,更不劫色,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皮萨罗松了口气,知道小命暂时是保住了,他没那个胆子求救,只能叫他们随便问。 “贝托被你甩了之后,去了那里,跟谁有联系,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皮萨罗一开口,林乘璇就知道,这事儿她猜对了,皮萨罗那么多女人,为何单单对贝托记忆点超高,情况肯定特殊。 皮萨罗先是骂了一顿贝托,说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吸了毒还敢跟他上床。 “吸毒?” “对啊,我亲眼看见的,我这人吧,好色,又浑,但不吸毒,那玩意沾上,是能改掉的?所以,我发现之后就叫她滚了。” “然后呢?” 皮萨罗眨巴眨巴眼,说那儿还有什么然后,滚就是滚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贝托已经死了,林乘璇只好问他,知不知道贝托吸的什么毒。 究竟是什么毒,才会把人的血型都改了? 皮萨罗仔细想了想,说不知道,他不好奇那个,又补充道,讲那毒挺怪的,不用吸,不用注射,跟护肤品一样,抹在身上就行,不然他也不会被她瞒了那么久。 ...... 从红楼出来,林乘璇手里多了张纸条,那是皮萨罗给她的地址,他说自己虽然厌恶贝托吸毒,又放狠话叫她滚,但到底还是念在往日情分上,没把给她的东西收回来,卡尼南城区那套别墅还是她的,他们要是想了解情况,不妨去那边找找看。 林乘璇不傻,叶书重更是人精,皮萨罗现在虽然还被绑着,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发现,松了绑,他们现在去南区就是送人头,而且,这地址也不知道对不对。 林乘璇想的,叶书重都能考虑得到,他直接给平准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叫他先派几个人去南区扫雷,确定安全了,他和林乘璇再去。 叶书重不打这通电话,林乘璇保不准还想不起来,平准声音其实很有特色,尾音习惯上扬,她那天和钟曼在炸鸡店吃炸鸡,期间钟曼接了个电话,现在想想,对方应该就是平准。 平准和叶书重是塑料兄弟,她那天又在炸鸡店遇见了叶书重,前后一捋,这关系自然就出来了,一定是平准给叶书重通风报信,再顺着这个关系链推下去,讲不准钟曼给她找的人,也是平准安排的,怪不得,明明说好了,那对情侣又突然临阵逃脱。 始作俑者还不知事迹已经败露,在路边买了两杯椰奶 分卷阅读48 ,林乘璇接过来其中一杯,趁叶书重扎吸管时,啪的一声,打到他手背上。 “你还有脸喝?” “我是病人,那个医院规定病人不能喝椰奶,还是说,你想让我喝你的奶?行啊,我ok,你脱衣服吧。” 杀人诛心 “我问你,那对小情侣是不是你赶走的?” “证据呢?林小姐,没证据我会告你诽谤的。” 叶书重精通港剧里的恶霸套路,动不动就拿律师说事儿,他不会真请,但律师二字足够转移话题。 林乘璇本就是猜想,尽管这猜想百分百正确,但没实际证据,一切都是白搭,再自暴自弃些,反正都已经做了,难不成她还能反操回去。 叶书重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道理,他方才惹了林乘璇不开心,立刻就邀她去跳舞。 “跳舞?去那跳?” “阿莎贝拉。” 林乘璇疑心自己听错,可叶书重说到做到,很快拉她到阿莎贝拉发疯,他其实并不会跳,比不得唐介甫多才多艺,单纯享受人挤人的快乐,人多就是好,他占便宜也占得心安理得,爪子时不时蹭到林乘璇的胸,脚也不安分,来勾她的小腿,活生生的调情高手。 跳到一半,他忽然停下,周围人声鼎沸,摇头晃脑,都在今夕不知何夕,只有他们两个像掉入二维世界,完全静止。 “林乘璇,要不要搬出来住,你看你多可怜,打电话的自由都没有。” 标榜自己替她考虑同时,又暗戳戳拉踩了一顿唐介甫。 林乘璇没听出话里的茶味,她只是头疼,唐介甫是她男友,她要如何搬出去,要不干脆现在承认了,反正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只有一次,说清楚,大家就当无事发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但当叶书重掏出手机,点出几处性价比超高的房源时,他眼睛变得亮乎乎的,像点了长明灯,一条蛇提着灯来找你,除了应付,打发,人是讲不出来其他话的,尤其这话还是实话。 她怕伤到他,亦怕自己会受伤。 本文由甜.品小.站635肆809肆0整理 “怎么样?我花了好几天才找到的。我知道 他给了你张黑卡,但既然要搬出来,你就把黑卡还回去,钱我先给你垫着,你给我当保姆还钱。” 这保姆是不是还得管暖床啊? 她没问出口,连句好也讲不出来,叶书重知道她在犹豫,在观望,也不催促,只是把房源信息发到她手机上,让她再多看看。 跳完舞,平准的人也搜得差不多了,几乎把南区别墅里所有瓶瓶罐罐都装了起来,准备回去一个一个验,看那个是毒品,平准人脉广,找个制毒专家,完全小菜一碟,这事儿叫他包办了。 这下,林乘璇更没理由拒绝叶书重送她回别墅了,还是那条小巷子,还是那盏路灯,不同的是,这一次,叶书重不再只远远看着她进去,两人一起坐在车里,劳斯莱斯的星空顶在这一刻发挥了最大作用,他吻了过来,携着一身星光,很轻的一个吻,十分虔诚,亦很浪漫,林乘璇被他弄得有些痒,可手指早被他攥住,十指紧扣,被迫受着这个吻。 一吻完毕,他揉揉她的脸蛋,爽快放她下车,“好了,回去吧,祝你晚安好梦。” 梦里要有我。 林乘璇双脸通红,脑子混沌,一如当年收到第一封情书般,落荒而逃,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叶书重敛起脸上真挚笑容,挂上招牌假笑,放下车窗,朝不远处的阴影之地问好。 “老晏,这么晚不睡,别告诉我,你是专程跑这儿散步来的?” 闻声,晏又陵终于从阴影里走出,他不记得自己在这儿站了有多久,但清楚记得自己何时完全心碎,大概就是从叶书重吻上林乘璇,她又没拒绝那一秒开始。 “不是,我来找唐先生谈事,不料,却看见两只野鸳鸯。” 叶书重不像林乘璇,一被挑逗就容易头脑爆炸,他时刻都很清醒,神经是雷达,可以快速扫到对方话中的雷点。 “野鸳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这次,换成晏又陵笑得畅快,他一步步走到车窗边,半侧脸继续沉在阴影里,像是预示接下来讲的话,劲爆程度该有多炸。 “叶书重,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林乘璇是唐介甫的女人。” 死棋 他当然不知道...... 先不说此事真假与否,晏又陵立场肯定有问题,一个与前女友不欢而散的男人嘴里怎么可能吐地出来公道话。 叶书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诚然,他自己也有问题,知道林乘璇和晏又陵有过一段,还要添一脚进去,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兄弟的女人往边靠,他可谓两条雷线都占了。 “你不信?” 叶书重等的就是这句,“凡事都要讲证据,证据呢?” 倘若晏又陵真能拿出来,不管是照片还是视频,那他有二心一事儿就算是坐实了,在 分卷阅读49 指责林乘璇水性杨花之前,晏又陵必须先解释,他为什么会紧盯着别墅不放 ,又是否往里面插了眼线。 晏又陵自也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个中曲曲绕绕,动动脚趾,就能明白,况且,他只是想让林乘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意不在中伤她。 “想要证据,好,明天上午十点,三号仓库见。” / 八点,距赴晏又陵的约还有两个小时,林乘璇在厨房失手摔碎一个碗,自从她被晏又陵从船上推下去,大病一场,醒来就似乎有了某种预知能力,比如,她要是右眼皮跳,这一天肯定会有坏事发生。 与其说,这是封建迷信,是唯物主义者的背叛,不如讲,是晏又陵带给她的阴影,上船那一日,她也像现在这样,右眼皮跳,吃饭时候打破一只碗,之后便是无理由的心慌,再然后...... 她不希望晏又陵坑她第二次,更不想把这份本就千疮百孔的情谊弄到渣都不剩,可偏偏晏又陵不想让她有好日子过,人言,初恋尽头是怨侣,但她不能坐以待毙,临行之前,她往包里装了把枪,这是唐介甫送她护身用的,如果,事情真不对劲,起码,她可以开枪自保。 林乘璇其实并没晏又陵的联系方式,在这个手机烂大街,人手一份的地步,要做到和某人毫无关联,并非易事,昨晚,她手机收到一则匿名短讯,做法医多年,林乘璇早已习惯什么短信都要阅后再删。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是李白的妾薄命...... 晏又陵曾手把手教她临摹,以做警示,望她自重自爱,不要做笨蛋美人,千万不要觉得那些前仆后继给她送情书的男人是真心爱她。 只凭这一点,她就能肯定对方是晏又陵,趁唐介甫在书房谈事,她发了个问号过去,晏又陵几乎是立刻回了过来。 “明天十点,三号仓库见。” 三号仓库......是晏又陵没跑了,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发这样一条短信过来? 是真有事?还是说,他发现了她和唐介甫的地下情?但无论是那一点,林乘璇都必须要赴这个约。 司机把她送到警局,她又在警局附近的公交站上车,不过半个小时,便到了码头,再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仓库,点掐得正好,不早不晚,足够林乘璇去观察周围。 周围还是老样子,甚至因为是周五,人流量比平时要少,即便如此,她依旧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如果,此行真是杀人不见血的鸿门宴,那这伪装未免做得也太好了些。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肩膀被人从后面扣住,同时,鼻端传来一股冷色调的香,是那种在棺材板里躺久的味道,晏又陵最钟爱这款“冥府之路”。 “来了?” 林乘璇稍微整理一下表情,朝眼前男人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友好的微笑。 晏又陵无缘无故,不会拍她肩膀 ,他明明有其他法子来提醒她,既然拍了,就证明是在示好。 但林乘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只要勾勾手指,就会上钩的恋爱脑了。 这么些年,她经手过多少具尸体,这些可怜女孩都死于前男友之手,理由五花八门,但概括起来,她们又都有一个核心点,那就是——信了前男友的鬼话。 但林乘璇不会,这辈子都不会。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在这儿说就行,”,她指指附近,“人不多,空气也好。”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底下人送了点蛤蜊,我不好这口,扔了也是浪费,突然想起来,你喜欢吃这个,就借花献佛了。” 照这个思路,晏又陵今天拿的应该是食物毒杀的剧本,到时候饭桌上不凑巧,或是“不小心”出现一个与蛤蜊相冲的食物,她就死翘翘了。 “不,你记错了,我不爱吃蛤蜊,恐怕,要辜负晏先生一番美意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不想给眼前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留下任何一丝便宜杀害的机会,可晏又陵之所以是晏又陵,就在于,他任何事情都会做两手打算,见打感情牌不成,干脆上绝杀。 “林乘璇,这么着急回去,是急着见唐介甫,还是急着见叶书重?我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 早在昨晚,他袖扣处就已镶上一枚微型窃听器,而另一端则连在叶书重手机上。 这步棋,林乘璇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