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Fight》 分卷阅读1 ? 纯情ABO/喜剧流花吐症 雪松白麝香味Alpha柚x奶油檀香味Omega天 阴间文学难产过程中速打的无脑大纲文 语言粗糙 无限ooc 勿上升真人 私设花吐症:可以靠药物缓解咳嗽和吐花症状,不会导致死亡,但只有得到喜欢的人的亲吻或患者自行放弃暗恋才能根治。 标题听起来很文艺但其实应该是:接吻大作战 01 1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后,金博洋发现一片粉色花瓣柔软地躺在他手心里。他茫然了。 2 隋文静听到金博洋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皱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滑过来:“金博洋你没事吧?早上核酸也没出问题啊——”见他得道入定般盯着手里的花瓣,又大惊失色,“不是,这,你啥时候情窦初开了?!” 金博洋抬起头,神情迷茫而扭曲:“我哪儿知道啊,不是阳了就行,我还想滑gala呢。” 韩聪像个炮弹一样跟着隋文静冲过来,在看到金博洋手里的花以后脚下一顿,戛然而止。金博洋和隋文静知道他花粉过敏,抬手示意他离远点儿,两个人凑在一块研究这片花瓣。 金博洋很不服气,他纯一植物盲,吐片花瓣根本认不出是什么。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爱谁爱得掏心掏肺要吐花的程度了,连片花的提示他都认不出来,世界上粉色的花那么多,他招惹谁了?犯病也犯得这么小气,就不能多给点? 结果得偿所愿,他一阵猛咳,最后眼泪汪汪地从口罩里摘出了一整朵花。犯病还是小气点的好。 一大朵樱花。隋文静立刻招手让韩聪过来,他难得对樱花不过敏,喜笑颜开地加入金博洋的病情研讨活动:“樱花?你是喜欢上日本队哪个了?” 金博洋说:“优质回答,我不知道。” 金博洋又说:“我如果咳死了,JSF是不是应该负全责?” 隋文静翻了个白眼:“死不了,队医那儿有药,虽然不能根治,也能阻止你把冰场变成大花园。” 金博洋又看了看手里的樱花,总觉得很熟悉。他一时半会也不想去队医那里,尽管全队上下都很操心他这位男单独苗Omega的终身大事;都到了吐花的地步还不知道自己暗恋谁的人毕竟不多,场面多少有点儿丢人。 三个人面面相觑,沉默是今晚的伟大首都冰场。隋文静干脆转身去找王诗玥,她看同人文看得多,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王诗玥听到金博洋吐花,两脚一蹬赶来,金博洋毕恭毕敬地摊开手给她看,收获了一声极力捂着嘴克制的尖叫。 隋文静连忙拉着她问,你知道是谁了?王诗玥抿着嘴摇头,说,再等等。 金博洋说:“啊?这还要等?”他像等一纸判决书一样手足无措,相当无语且无奈。 王诗玥眨巴眨巴眼睛,说,马上就有啦! 3 柳鑫宇、彭程和金杨敏锐地察觉到有大事正在发生,也溜到场边来,了解情况后迅速在挡板边上形成一圈人墙围住金博洋,团结中国人。 金杨说:“也是好事儿,要是趁这个机会成了,天总能少打好多抑制剂,对身体也好。” 金博洋说:“啥好事儿不好事儿的,你们让着点,挡着我看羽生合乐了。” 没想到的是,羽生结弦滑完一首《春よ、来い》,金博洋已经咳得快断气了,为了压低音量憋得满脸通红。他一把扯下口罩,樱花瓣扑簌簌掉了他一鞋。 所有人恍然大悟地看着他。王诗玥两眼放光:“跟你们说有了吧!” 金博洋捂住脸:“我……咳咳咳咳我怎么不知道咳咳咳我暗恋羽生结弦?追个星咳咳还能咳咳咳真爱上了?”一句话硬生生被掰成几节,像用咳嗽和花瓣在打标点。 韩聪很好问地复盘金博洋刚才的话:“现在是ANA要负全责吧,还是蟋蟀?” 金博洋学隋文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说:“我还找仙台冰场索赔呢。”被隋文静一巴掌呼在脑门上。 隋文静说:“那感情好啊,以后羽生滑春来也不用费劲捞冰碴子了,你跟在他后面吐樱花就好,一抓撒一把的。” 金博洋简直气笑了:“桶总您看看是主办方先创死我,还是他粉丝先创死我?” 韩聪说:“羽生不创你就行。他开创表演滑新模式,带NPC上场。” 金博洋还没来得及回击,金杨先插嘴说:“也不新鲜,有人整过了。” “谁?” “普鲁申科带他儿子啊,你们没看过?” 金博洋的白眼翻得快有他的勾手四周那么高了:“这样吧,我就不把我爱情的结晶贡献出去了,能不能下冰把花全塞你嘴里,给你噎死算了?” 4 好巧不巧地,羽生结弦合乐结束之后绕着场滑了两圈,就直奔金博洋。几个人很默契地一下散开,金博洋慌不择路,迅速戴上口罩,原地跺了跺脚才把一大堆樱花瓣从鞋上弄掉。 羽生结弦往冰面上看,一眼就像传送回老家了一样亲切,看起来很惊奇也很快乐,口罩外的眼睛眯成两道缝:“博洋!哪里来的花?” 金博洋胡说八道:“我咳咳咳我看你节目精彩,给你当气氛组咳咳咳咳咳 分卷阅读2 。” 羽生结弦积极发问:“这个季节有樱花吗?博洋怎么了?感冒了吗?”金博洋很想说,问这么多,你怎么不去编一本日文版十万个为什么?但他说不出口,只得继续瞎编:“特意网购的咳咳咳,中国地大物博对吧,咳咳咳咳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虽然金博洋困惑万分,他还是必须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对羽生结弦坠入爱河的症状,羽生一靠近他就喉咙发痒——现在他快被花瓣噎死了。还有羽生结弦的信息素——选手们都贴着屏蔽贴,但经过长时间的运动多少会有那么点味道。他埋在口罩里抽抽鼻子,以前怎么没觉得羽生的信息素这么好闻?干干净净的,真想多吸几口。 事情好像也不完全是这样。他想起之前跟隋文静她们去逛街,在专柜闻到一瓶香,雪松味儿的,和羽生结弦身上的味道八成像,他头脑一热就买了。到头来也没用过几次,这股清心寡欲的味道和他奶油檀香味的信息素实在不搭调到诡异的地步,只好偶尔当空气清新剂喷喷。不过羽生的信息素比香水灵动多了,若有若无地环绕着他,让金博洋想起小时候在家门口滑冰,扑面而来的就是这样寒冷凛冽却令人安心的味道。 看来他老早就在觊觎偶像的信息素了,金博洋垂头丧气地认了命。他对上羽生结弦带着几分好奇和担忧的目光,自暴自弃地拿出和自己头上同款的熊猫帽子给对方扣上。戴帽子自然是不方便合乐的,但羽生结弦好像很喜欢这顶毛绒绒的帽子,滑过来也是来找自己要帽子的吧,金博洋想。 看看,羽生结弦又笑得看不见眼睛了。金博洋感觉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毕竟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02 5 金博洋是一个认命的人,但他不是一个认输的人。 所以他决定采取一些迂回战术治好自己,首要任务就是不能被羽生结弦发现他在吐花,对着他的脸咳几朵樱花出来跟当场告白还有什么区别?跟当场社死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偶像曾经信誓旦旦表示要在二十五岁英年早婚,但迄今他豪言壮语的flag已经倒下两年,还毫无能被扶正的迹象。金博洋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羽生结弦最后会和冰面结婚,连信息素都是冰一样冷飕飕的,多般配啊。 到时候他还可以帮着撒点花,不要钱的那种。 顾不上自己的表情管理和羽生震撼的目光,金博洋以他们全队人当初看见Amber Glenn和陈巍分手后出柜的消息时瞳孔地震的方式把咳嗽的冲动硬生生瞪了回去。按了按口罩,他下定决心先把羽生结弦打发走,然后再想办法拯救一下自己的呼吸系统。 结果是不用他费劲去想,羽生结弦先开口说:“我先下冰了,排开场舞的时候再回来。” 金博洋呆呆地点点头:“好的哥。”他不知道为什么羽生结弦这也要知会他一声,他们俩不是父子也不是连体婴儿吧,还要汇报行程?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惊悚,赶紧眯起眼睛补上一句自认为比较友好的回应,“等你回来。” 他周围若隐若现的雪松味儿这时候抖了一下,突然欢腾起来,整得他也抖了一下,遂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特别像什么丈夫出门前的日本主妇。 金博洋深刻反思,他只是想对国际友人羽生结弦表达友好,不过国际友人已经笑得见口罩不见眼睛地用一种被王诗玥形容为“孔雀开屏”的滑行姿态离开了,这样看来他也不需要太反思,至少达到了让人宾至如归的效果。 ?宾至如归? 金博洋感到自己因为羽生结弦开始吐花之后思想都不太和谐了,啥都能联想出点奇奇怪怪的风格。 他把这归结为自己给自己脑袋咳坏了。 6 羽生结弦顶着有点滑稽的熊猫帽离开之后,金博洋把冰上零零散散的樱花瓣全捡起来往兜里一揣,忧心忡忡愁绪满腹地去找隋文静他们。两对双人一对冰舞在挡板边围成一团叽叽咕咕,极其令人侧目。金博洋猜他们在讨论自己吐花的事,不动声色地溜到一团人外面偷听,能听多少是多少。 王诗玥说:“其实我之前有点感觉。”语气欢欣雀跃,金博洋觉得没人的话她下一秒就能笑出来,就像她平时下了冰抱着手机看小说那样,咯咯笑得很诡异。 隋文静皱着脸:“他喜欢羽生结弦谁不知道?就是原来都觉得是他偶像,没想到这下爱到要吐花了。” 金杨说:“天总上次不知道哪里搞来一副仙台冰场的手套,给他乐得,恨不得把那个穿冰鞋的小翅膀戴头上,整个首钢都知道了。” 韩聪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吗?前一阵冰协还想着搞AO联姻来着,好像是说看天天和羽生关系不错,俩人基因天赋也好,想撮合撮合他俩。” 金博洋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冰上,但他稳住了。 他的稳住毫无意义,因为金杨扭头看到了他。金博洋被一把拉过去接受审判:“你真这么喜欢人家啊?接下来怎么打算?” 金博洋想了半天,很艰难地说:“其实吧,我也不知道。”又说,“间接接吻能好吗?要不我去偷他的水瓶来嘬一口?” “不能,得真亲。”彭程用百度搜索页面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金博洋垂死挣扎:“你们试试把我推他身上, 分卷阅读3 然后嘴碰嘴一下就好?” 王诗玥说:“不能,得舌吻。” 金博洋差点昏厥过去。 7 王诗玥扶住金博洋的肩膀:“对不起,我骗你的。意外嘴碰嘴应该可以,但是要瞄准点。” 柳鑫宇觉得有点悬:“但是羽生从来不摘口罩,谨慎着呢,隔着口罩亲不行吧?” 金博洋如梦初醒,先前羽生和他自拍的时候好像有那么几秒钟把口罩摘了。他当时一根筋没搭上,很疑惑地盯着他,羽生就默默地重新戴上了口罩。现在他回过味来了,有点后悔。 “我可以再跟他合影,让他把口罩摘了,然后你们谁给我俩拍照,过来调整姿势顺便推一把我?”金博洋感觉自己简直是天才。 王诗玥积极响应:“我来我来,保证完成任务!” 金博洋说:“记得瞄准点儿。”他开始有点紧张了,一紧张又咳嗽,手揣在羽绒服兜里,不安地捏着那些花瓣。一兜樱花瓣就像一个效果天然的香薰包,他身上的奶油檀香气味也沾了些樱花的清甜,倒是不令人讨厌。 韩聪拉着金杨感叹,金天天好速战速决一人,第一次见这么离奇的方法治吐花的。 隋文静盯着金博洋揣着兜、脚步摇来晃去的背影,和羽生结弦一样的熊猫绒毛帽安稳地戴在他头上。她小小地叹了口气。 8 不出半个下午,羽生结弦又提溜着番茄炒蛋色的纸巾盒回来了,仍然揣着那顶熊猫帽子。金博洋滑过去看着他戴帽子,没来由的慌张让他甚至失去了小学水平的英语口语能力,只好两只手比划出一个相框:“……咔嚓咔嚓?” 好在羽生结弦英语也不怎么样,因此而相当能领会他奋力传达的脑电波:“Okok.”金博洋差点被他俩这一来一回逗乐,很主动地摘下口罩,招招手示意场边蓄势待发的王诗玥过来,眨着眼睛盼望羽生结弦能再次接收到他的信号。 羽生结弦如他所愿地摘了口罩。金博洋松了口气,滑过去把自己的手机交给王诗玥,低声说:“交给你了,姐。” 王诗玥向他投来一个“我明白”的眼色。她一丝不苟又恰到好处地执行了金博洋的天才方案,用还算流利的英语告诉羽生结弦她要帮他们“调整一下姿势”,得到羽生的点头确认之后才三两步滑到金博洋身边。 金博洋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她,脚下一顿,主动转向羽生结弦。 王诗玥心有灵犀地抬起手按住金博洋的肩膀,用劲一推。 9 有时候金博洋不得不承认,人生是一场天不遂人愿的曲折旅程。 比如现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借一场人为意外治好自己突如其来的花吐症,跟他的偶像最多土下座道个歉就美美遁走继续他平淡无奇的单身贵O生活——反正羽生结弦这两个赛季以来越发整个人上下写着“清心寡欲”“一心不乱”的样子,还得是毛笔大字那种,让人觉得如果有得选他也想做个不受那些生理本能干扰不用花钱打抑制剂的Beta,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在断七情绝六欲立地成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结果他在心一横扑上去和他的移动处方嘴贴嘴的前一秒,被羽生结弦眼疾手快地拦腰揽住。金博洋以一种极其古早台湾偶像剧女主的姿势趴在羽生结弦怀里,觉得自己达成了二十四年多人生社死的新高度。 偏偏羽生结弦的手还揽得非常自然、非常稳当,就算是混迹双人滑和冰舞队伍找人搭男双多年的金博洋也感到了一丝羞耻。他本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羽生结弦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他头顶响起:“没事吧?博洋?”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金博洋恨不得干脆做只鸵鸟赖着不起了,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只会更社死。 他镇定自若地直起身重新站好,用好整以暇的口吻说:“我没事咳咳咳咳对不起。”赶紧捂住嘴,防止又有花瓣掉出来。 “博洋真的没有感冒吗?”羽生结弦哄小孩似地搓了搓他的后背。金博洋坚强地摇摇头,顶着羽生结弦父亲般操心的目光和内心难以平复的波澜,转头看向被晾在一旁的摄影王诗玥。 她正在咔嚓咔嚓狂按快门。金博洋以他所有的手表戒指和潮牌衣服鞋起誓,王诗玥她们守双十一零点下单的时候,戳手机屏幕的速度也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快过。 03 10 金博洋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摆出营业笑容又和羽生结弦敷衍了两张合影,又怎样挥别羽生结弦,踉踉跄跄地溜回了他的快乐老家的。 快乐老家也不是很快乐,因为等候他们多时的父老乡亲已经开始对金博洋发出无情的嘲笑声;但起码沟通顺畅,不用依靠肢体语言、脑电波和偶尔不得不出场的翻译软件交流。 几位抱团中国人朝着冰场另一端翘首以盼,总算看见了两个人回来的身影。金博洋跌跌撞撞,王诗玥神采飞扬。 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成,趁早找队医去吧。 11 金博洋觉着刚刚那一出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倒羽生结弦身上的那一刻,对方的信息素味道对着他无限扩大了。 在这难遇的一刻他用他以队花身份被迫跟着隋文静她们漫游丝芙兰多年的经验担保,羽生结弦身上除了那股老神在在的雪松味儿,还有一点TF白麝香的味道。 分卷阅读4 他总算知道那瓶雪松香水为什么闻起来只能有八成像了,原来还缺个香调啊! 金博洋又快乐了,金博洋决定回头就去买支白麝香,给他的空气清新剂加点码。 12 独自蹲在挡板边、沉浸于香调研究中的金博洋被隋文静兜头一泼冷水,不是,兜头一喷除味剂喷醒了。 他在让人眼花的花香里茫然地抬起头,隋文静居高临下站在他跟前,说:“金天天,你这也太味儿了,收敛一下,啊?” 金博洋愣着眨巴眨巴眼睛,抬起袖子一闻,结果更愣了。 他的信息素是奶油檀香味的,虽然听起来好像怪得泾渭分明,平时闻着也就是一阵甜了吧唧的木质香,还算是个正常人的味道。但刚才一通折腾下来,他的信息素也开始躁动,加上除味剂简直是各香各的,有种在寺庙里上供香草奶油蛋糕还要揪几朵白花插上的诡异感。 更要命的是,他天天闻着自己的信息素也闻习惯了,然而现在他敏锐地发现身上的味道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金博洋干脆摘了口罩再闻,也不是隋文静的花香除味剂的问题。他身上这座庙好像木头味儿更重,香火气也更浓了,熏得他能当场念一遍心经羽化登仙。还有点冷——冷吗?他的信息素和冷可不沾边。 隋文静见他直吸溜鼻子,不由得也用心吸溜了一下:“我咋觉得你信息素有点变味儿了呢?怪佛系的现在。” 金博洋干笑两声:“看我为情所困了,劝我摆脱摆脱世俗呗?” 隋文静又闻了闻,表情登时惊悚起来:“不对啊!金天天,你快被雪松腌入味了你自己不知道?” 金博洋干笑不出来了:“啊?”他就说这股冷飕飕的香气哪里来的,原来是刚才碰了羽生的瓷,白蹭一波香薰? 隋文静说:“别说你跟羽生结弦这俩木质香还挺搭的,我一开始都没闻出来。” 即使金博洋在分化之前神游了无数节生理知识课,他也清晰地知道,在大家都贴着屏蔽贴、备着除味剂,AAOO一团和气的情况下,自己身上没事不可能沾到一分一毫羽生结弦的信息素——除非羽生乐意。 可是现在这个味道,完全就是羽生结弦拉着一车雪松木到他家庙对门修了个鸟居,完事还招招手让他有空来串门儿的程度。 金博洋沉默了很久,沉默到隋文静以为他憋了太久咳嗽脑子进樱花了,正准备回身去找冰刀套的时候,他突然对着隋文静伸出手。 隋文静:? 金博洋捂着口罩,惜字如金地说:“除味剂。” 13 金博洋对着自己猛按喷雾,按出了一种市政洒水车的气势。毕竟再让他闻到羽生结弦的信息素,他担心自己变成移动撒花车,大水漫灌。 宇野昌磨正在满冰场散步,此时滑过来顿了一下,用一种在比赛后台看羽生结弦喷杀虫剂式上发胶的眼神看了看金博洋,然后拔腿逃离。 14 抱着从队医那里拿来的几盒处方药,金博洋坐在床沿沉思,专注得几近吃手。 金杨在他脚下放了个脸盆,美其名曰照顾病人,然后趁着金博洋反应过来揍他之前跑了。 隋文静很不满,把脸盆换成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精致礼盒,声称要保存到国家队有人大婚,花滑队全员撒花相庆。 金博洋不敢造次,只能言语相抗议:“我可丢不起这人。” 隋文静没理他,丢下一句:“你发情期快到了,自己小心点,最好这两天就把抑制剂打了,行吗?”转身就要走。 最后她推着房门回过头来,又轻声说:“天儿,你想清楚了,别太不相信自己,也别压着自己。”说完施施然离开,留下金博洋在原地蒙圈。 15 又一轮吃手思考后,金博洋认为自己总算思路清晰头脑清明了,摸出手机给王诗玥发微信。 i金博洋:尊严在哪里?道德在哪里?良知在哪里?底线在哪里? 王诗玥:? 金博洋:照片又在哪里? 王诗玥:用你手机拍的呀,你咳傻了吗 金博洋:? 王诗玥:我还录像了 王诗玥:多翻翻相册/i 金博洋关闭微信,打开相册。 金博洋感觉自己还是不大清醒。 16 当然,在经历了被羽生结弦钻帽子、被羽生结弦头靠肩膀、和羽生结弦排双人旋转之后,金博洋想自己很难清醒到哪里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他决定听取一点旁观者的意见。 所以他当机立断地把视频发给了隋文静。 i金博洋:[视频] 金博洋:老铁,评判一下 隋文静:? 隋文静:队医给你的药吃了没啊,整这些/i 金博洋恍然大悟,起床倒了杯温水,吃完药,歪倒回床上支着脑袋继续看微信。 i金博洋:我社死现场你还不看? 隋文静:看看看 隋文静:… 隋文静:我寻思你直接亲上去算了 隋文静:[表情] 隋文静:羽生也是乐意陪你整这些花的,你看看你趴着的时候,他都快亲你头发上了吧 金博洋:啊??? 隋文静:你来,多回看几遍,看他表情 金博洋:?????/i 反复回看自己的社死视频还是会给金博洋造成相当程度的尴尬,他干脆捂住半边屏幕认真审视羽生结弦,恨不得开0.5倍速放大循环。 金博洋把自己的滤镜摘了又戴,戴了又摘。 雪松混着白麝香的味道 分卷阅读5 又在他周围的空气里探头探脑了,金博洋一愣,信息素缠绕一次还能维持这么久效果? 但他并不讨厌。 金博洋眯了眯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蹭蹭,有点晕乎。他现在的信息素活像一把漏了的奶油枪,呼呼地往外直冒;浓稠的奶油花,轻飘飘泡沫一样的甜味儿。 他爬起来去包里翻出一针抑制剂,准备防患于未然一下。消毒安针头扎针推抑制剂一气呵成,他摁着手背的针眼去瞄手机屏幕,看到隋文静给他发的微信: i金天天我不是说你,看了这么久,也考虑一下正常治吐花的办法呗? 明天一过,你俩都不知道下次见面是啥时候了,真指望冰协给你们安排相亲呢?/i 金博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扔掉棉片,拿起手机打字: i我知道了。/i 04 17 人生起病来,吃完药睡一觉是最好的康复方式;打完抑制剂同理,金博洋又吃了药又扎过了抑制剂,所以他现在去睡个大觉非常合理。 用被子蒙住头的那一刻金博洋暗自祈祷,虽然他现在浑身雪松味,但是能不能不要熏得他梦到羽生结弦? 万一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他昏头昏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条能直接清空,耽搁到羽生结弦回国了的话,他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即使他们互相有联系方式,也不能顺着网线亲吧?药物只能缓解咳嗽的症状,也没办法完全消除,金博洋难以想象自己还要再吐起码半年的樱花,他能直接攒花瓣到羽生结弦编完一套新的表演滑。 事实证明,人生还是一场天不遂人愿的曲折旅程,就算做梦也一样。 好在梦见的并不是什么能让金博洋起床完全无法面对当事人的内容,只是他一个人坐着直哭,眼泪掉下来变成一片片樱花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梦和潜意识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他哭了很久很久,花瓣海逐渐淹没到他的胸口;忽然远远地传来喊他名字的声音。金博洋抬起头,泪眼朦胧、视线模糊,看到柳鑫宇正叫着他的名字跑过来。 18 柳鑫宇打横抱着羽生结弦,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一大片樱花瓣,很艰难地到了金博洋身边,才把他放下来,之后就转身走了。羽生结弦穿着樱花粉色的表演滑服装,没有抓发型,柔顺的刘海还沾了点花瓣。 羽生结弦开口讲中文,口齿伶俐、字正腔圆:“金天天,你好。” 金博洋还抽抽搭搭的,一听,不由愣住了:“啊?” 羽生结弦说:“我是樱花之神,来邀请你做我的信使。” “为什么?” “因为……”梦里的樱花神挠挠头,一两片樱花瓣掉下来,飘飘转转落到坐着的金博洋胸前,“我不小心把制造樱花瓣的技能点加给你了,收不回来,所以只能来拜托你了。” 金博洋目瞪口呆,花神工作还靠技能点?他说:“那你,你自己没有技能了吗?” “有是有。”羽生结弦很苦恼地说,“但是我一个神忙不过来呀。”又说,“天天能不能帮帮我?” 金博洋问:“要是我帮呢?要是我不帮呢?当信使什么待遇,什么薪金?有员工福利吗?有五险一金吗?”噼里啪啦且理直气壮,像知道自己过不了面试的人,还要抓紧时间对着HR发一顿疯。 羽生结弦垂下眼睛,从实招来:“都没有。” 金博洋说:“凭什么?”言简意赅,三个字表达出他面对入职欺诈的巨大疑惑。 羽生结弦说:“但是有樱花之神的爱。” 金博洋直起身,正色道:“你是不是哄骗我?” 羽生结弦说:“其实我已经在爱你了,不然怎么找你当信使?” 金博洋又眨巴眨巴眼睛。他的眼眶还有点发烫,虽然是在梦里,他也很久没有体会过闻不到任何信息素气味的感觉了,别人的、自己的。只有樱花的味道,稀里哗啦的亮粉色音符,顺着他们间的空气游动,一张春天的网,铺天盖地朝着他来。他正要被春天兜起来,仰起头看,网的另一端牵在羽生结弦手里,准备着把他接住。 19 心甘情愿被诈骗的金博洋醒了过来,前一天睡得太早,醒来还只是凌晨三点。每次打完抑制剂睡觉都像喝过感冒药,睡得死沉还会出一身虚汗,他随便撩起有点潮乎乎的刘海,决定玩会手机,清醒一点再起床去洗澡。 屏幕上亮起日期和时间,金博洋揉了把眼睛,意识到今天就是gala和闭幕式了。 羽生结弦马上要走了。这个念头随着日期钻进他的脑海盘旋,金博洋忽然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了想,他打开Instagram给羽生结弦的私密账号发私信:“早上好?” 他们还没要好到可以大半夜发WeChat或者Line的程度,他只能赌一把羽生结弦现在还醒着,能看到ig消息提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ilongl1vethepooh: 早上好:) 1j0b0y3: 原来你也醒着啊 1j0b0y3: 上午还要彩排呢 longl1vethepooh: 博洋也没睡 1j0b0y3: 我是刚睡醒:( 昨天打了抑制剂,睡太早了 1j0b0y3: 分卷阅读6 刚刚还梦到你来着/i 金博洋心一横摁下发送键,难得有些故意而为之的不好意思,对着屏幕直眨眼睛。 ilongl1vethepooh: 真的吗? longl1vethepooh: 我可以听听吗 1j0b0y3: 也没什么,就是你跟我说自己是一个樱花神,工作失误整得我也能变樱花了 1j0b0y3: 然后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来请我给你当信使/i 金博洋搓了搓脸决定先就此打住,让他想想接下来的情节怎么编比较好。 ilongl1vethepooh: 这样啊 longl1vethepooh: 那博洋答应了吗^^ 1j0b0y3: ……好像准备答应了吧,然后就醒了? longl1vethepooh: 听起来好可惜(˙?˙`) longl1vethepooh: 醒过来再答应我怎么样呢/i 金博洋:? 金博洋:?? 答应什么,什么东西?他的起床气被吓得无影无踪,抱着手机战战兢兢地打字。 i1j0b0y3: …?答应什么呢 longl1vethepooh: 信使之类的…^^ longl1vethepooh: 啊 还是算了 制造樱花一定很辛苦吧 longl1vethepooh: 那反过来吧 我来答应博洋:D 1j0b0y3: 啊???/i 金博洋一个没忍住直接把疑惑打在了公屏上。 ilongl1vethepooh: 仅限今天一天 什么都可以哦^^ longl1vethepooh: 既然出现在博洋梦里了 偶尔也当个合格的神明~/i 20 金博洋觉得他和羽生结弦之间一定有一个人的脑子坏掉了,或者干脆一起坏了,否则没有什么能解释他凌晨三点半还一身臭汗地对着手机傻乐。 他甚至想把充满乱七八糟机翻的聊天记录发给隋文静他们在线求一个阅读理解,但是吵人睡觉天打雷劈,金博洋忍住了。 中国花滑队东北队草兼队花这时候能怂吗?必须不能,所以金博洋按了按胸口,谨慎小心地打下一串字发送。 i1j0b0y3: 好呀,有个数限制吗 longl1vethepooh: 没有 ??? longl1vethepooh: 所以博洋今天好好许愿吧?? ?. ? .? ? /i ???羽生结弦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花了吧唧的颜文字啊?你们日本人都这样吗?金博洋倒抽一口气。他又闻到了带着点奶气的木调香,也许是他的错觉或是别的什么,信息素缠绕过后的味道安静地包裹他,像一潭沉沉无波的湖,一床很厚很软的被子,围着他栽到云里去。 他接着打字:“神明也不能不睡觉,所以这个我们之后再说,你还是先睡觉吧。” 羽生结弦回复他一个晚安的贴图,也不管三四点睡觉到底晚安不安,看起来心情异常好。 金博洋伸手按亮酒店房间的灯,手机扔到一边,蜷在被窝里打了个滚儿。 天还没有亮,北京二月的天亮得并不早。他张着手在深夜和黎明的边缘躺倒,什么都还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将要发生。 05 21 金博洋早晨起来上冰,十分快乐,拆冰刀套都拆得元气淋漓,就差没拖着来彩排的冰墩墩高歌两句早晨起来拥抱太阳。 金杨盯着他看,感到很可疑:“天儿你咋了这是?队医给的药起副作用还是抑制剂起副作用?”言下之意说他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金博洋也不生气,照旧龇着他那颗虎牙,堂而皇之招摇过市,简直像来兜售美白牙贴,老板亲身展示试用效果。 隋文静滑到他旁边抽抽鼻子,“嚯,你这信息素有够猖狂的哈,能不能收收?滑个冰整得跟在庙里烧高香似的,还跟我敲锣打鼓唱庙戏呢。” 金博洋诚恳道歉:“不好意思啊老铁。”溜到场边抓起除味剂一顿喷,边喷还边冲着隋文静他们乐,跟梦游一样,笑得没心没肺,非常之傻,宛如刚绽放没多久的祖国花朵。 隋文静看看韩聪,韩聪看看金杨:完了,真没救了,喷除味剂都不懂得闭上嘴的。 22 金博洋终于发现他们眼神不对,满脸无辜发问:“瞅啥瞅,要闭幕式了,孩子不能开心吗?” 隋文静没好气地说:“你还能叫孩子吗?你叫傻子算了!” 金博洋咳了两声,说:“我病要能治好了,我能不乐吗?” 隋文静惊恐,“怎么就要能治好了?啊?就过了一晚上,你跟羽生结弦苟且了?” 金博洋不说话,招手让隋文静过去,神情很梦幻。他拿出手机,动作也像梦游,划开和羽生结弦的消息记录,给隋文静一条条翻。 隋文静扫了一眼就瞳孔震颤,说,这玩意可不兴我一个人看。韩聪和金杨接收到信号,立刻呼朋引伴,隋文静、彭程和王诗玥站里圈,金杨和柳鑫宇站外圈,韩聪凭借微弱的身高优势挤到隋文静背后,在金博洋身边 分卷阅读7 摆开一个三明治状的弧形;几个人暂时充当Omega联合会冰协分会,对涉及男单独苗苗Omega终身大事的文字证据进行严肃审查。 “哇,”彭程说,“你俩聊天这语法,真够稀碎的。” 金杨说:“我怎么感觉我只看懂了这几个表情?” 韩聪拿胳膊肘捅他,“不用看懂,知道你看大的白菜翻墙去找猪要成功了就行。” 金博洋说:“那都不重要。”手指点一点对话框,点出了乔太守点鸳鸯谱的气势,“重要的是他说今天答应我,啥都答应我。” 隋文静点点头,说:“我就说你这个味儿,敲锣打鼓整大半天,原来是盖了座月老庙。” 王诗玥眼睛弯弯的,“我那个视频录对了,是不是?” 金博洋朝她比划一个大拇指,像只燕子一样轻捷地从这批Omega联合会的临时人员们中间溜走了;他们顺着金博洋的背影看过去,羽生结弦正把他黄熊配色的纸巾盒安放到冰场挡板上。 23 羽生结弦凌晨三四点才睡觉,甚至很有可能更晚,早上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如同一只会在天亮不久就趾高气昂跳上主人床头的猫。 金博洋空有一腔早晨起来拥抱太阳的豪情,在看到羽生结弦那一刻又全线坍缩,只能发挥出中学口语考试问答时没话找话的努力,重复他Instagram私信的开头:“早上好?” “博洋早上好。”对方笑眯眯地回应,“今天还有樱花吗?” 金博洋摊开手:“可能吧,如果你需要的话?”他吃过药,不会再随便咳嗽了,不过也还能为了羽生结弦咳一两朵樱花出来——这一表达令他有点心虚,假如羽生结弦点头说要,他还没做好真的当场表演吐花的心理准备。 好在羽生结弦没有,他只是蹲下身去摸了一点点冰花的碎屑,伸手到金博洋面前:“现在我不是真的樱花之神,只能制造一点这个了。”语气颇有些遗憾,像被戳穿礼物只能从商店买的不合格圣诞老人。 金博洋说:“那太好了,我也可以。”羽生结弦从他梦里的樱花神沦落成冰场上的制造冰碴子之神,倒也没多不高兴,金博洋很乐呵,因为他也能随手捡一点冰碴子,权当作信使的工作交差。他不知道他们正在谈什么乱七八糟胡说八道的东西,他只是忽然有种冲动,想拉着羽生结弦转个大大的圈儿。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24 “你说过会听我的。”金博洋牵住羽生结弦的袖口低声说。羽生就只是笑,笑哼哼的声音像只小猫,抬起一只脚随便金博洋拖着他四处乱滑。 他们就这么一直滑到了gala,金博洋拉着羽生结弦一起转圈圈,他答应了;金博洋冲着他比划比划要一起做跪滑,他也毫不犹豫地做了,甚至加码一个蜘蛛侠吐丝的手势。金博洋酝酿了很久的愿望始终没有开口,却在羽生结弦起身抓住他的手那一刻几乎要从心口怦然跳出来。 羽生结弦的手刚刚碰过冰面,冰凉的潮气透过手套的布料浸到金博洋手心。金博洋转头去看他,透过纷乱的光线、嘈杂的人声,他的眼睛泛涌着细碎的光点,像一场海潮的中心,一片夜与雾的底色,一处风停歇的松林; 一个永恒的栖息地,爱永恒的栖息地。 金博洋知道他一直以来想说什么;但他仍然不知道那是否是一场幻觉,是否是一种游戏般巧合所造成的结果。 但他终于从羽生结弦的眼底看见了答案。他们松开手,金博洋依然朝着观众席高高举着手挥舞,感到自己的心脏和喉咙一样干涩发痒。 于是在这场表演滑最后的最后,金博洋回身抓住羽生结弦的手,一如他从前在好几次表演滑的谢幕都做过的。 男单选手滑行的速度总是可以很快,很快的,也就足够他们像两只雨燕那样轻快地从人群中央逃逸。 25 金博洋又变魔术似地从背后捧出一朵樱花。他说:“本来要给你表演滑当气氛组的,当时没变出来,可惜了。” 羽生结弦靠着后台休息室的墙,眯起眼睛,“博洋还有愿望没有许吧?” 不是,怎么这么快进入正题的?金博洋从语言到心理都还在铺垫阶段,没想到一眼被羽生看穿,只得有点结巴地继续铺: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你问我要不要给你当信使。 嗯? 我问你,当信使有什么好处吗,你说啥也没有。但是有樱花神的爱。 我又问你是不是哄骗我,你说,其实你已经在爱我了,不然怎么找我当信使? 金博洋捏了捏手里那朵樱花,抬起头,眼睛发亮,“所以我最重要的愿望是......这句话,可以是真的吗?” Sure. 听见带着笑意回答的下一秒,羽生结弦吻了他。 25.5 金博洋的花吐症在两天之内好了个彻底,他最喜欢的雪松和白麝香味道柔柔和和地缠绕在周围,买香水的钱也省下了,金博洋对生活现状十分满意。 只是他的嘴唇不是很好,有点麻,看起来像刚涮完一场川渝火锅麻辣烫,幸好有口罩挡着。 隋文静听了金博洋关于川渝麻辣锅的感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十分艰难地开口:“你这感想挺新颖,怎么的,是劝我们这些单身的下次团建找家火锅麻辣烫体验一下呗?” 金博洋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那只能体会到副作用,正面作用也感受不到。” 隋文静微笑着拿起了冰刀套。隋文静拿刀套的手被韩聪摁住:“起码你现在不用操 分卷阅读8 心天儿易感期发情期抑制剂的问题了,冷静,冷静啊。” 金博洋趁着隋文静自我调节情绪的空档已经开溜,他蹦蹦跳跳飞出场馆去,准备给他的偶像——现在是男朋友了——羽生结弦买一束花。要包装很好,品种很多的那一种,不只是有樱花。 他要抱着花跑起来,在北京的二月末去接住他的春天;他知道他的春天也一样会在那里,等着把他接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