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 分卷阅读1 ?篡位(np) 作者 秋鹤子 內容簡介 上一辈子,姜月眠做到了父皇母妃眼中的好女儿、朝臣百姓眼中的好公主。 可在最后,她依旧没有摆脱被送去西域和亲惨死的命运。 幸运的是,她重生了。 前世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们,皆是她的裙下之臣。 微博搜 “秋秋是鹤子呀”,通知更新or请假 高亮: 1.本文np,女主人美心黑 2.加更达成:每50珠,每100收 高HNP古代爽文 黎大人,请回吧。 姜月眠哼咛一声,渐渐睁开眼皮。 藕白的胳膊露在外面,有些冷。 她还没有动作,便又被身下滚滚袭来的快感刺激到,柳眉轻轻蹙起。 下一秒,她一巴掌呼在埋在她两腿间作弄的男人胳膊上,“滚下去。” 扣在她股间的手稍一用力,细软的臀肉从指缝泻出,几秒后,男人撤去埋在小穴里的阴茎。 姜月眠无视他阴沉的表情,摸了把身下,娇嫩处在这一夜间被撞了无数次,涨涨麻麻的,黏腻又酥酸。 她略一扬声,“送水!” 等候在外面的婢女连忙进来。 姜月眠赤着身下床,走到软塌边,捞起淡白的纱裹上,然后才偏过头,对坐在床上的男人道:“黎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府准备上朝了。” 她又娇又媚,套上白纱后,若隐若现的胴体愈加诱人,黎凡卿的阴茎还硬邦邦的杵着。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姜月眠!你把我究竟当做了什么?!” “嗯?” 姜月眠微微一笑,笑意未达到眼底,柔柔道:“黎大人这是什么话?是你亲口说,愿一生为我效劳。” 她翩然回到原处,自上而下打量着骇人的深红巨物。 姜月眠弯下腰,红唇凑在他耳边,一只手探出,摸上肉茎,稍一顿后,娴熟地帮撸,“就这样放着它怪可怜的,罢了,本宫大人有大量,帮帮它。” 姜月眠能感觉到黎凡卿快要气炸了,手里阴茎抖跳的频率令人害怕,但内心深处,奇妙的兴奋徘徊在心头。 看啊,上一世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上奏明里暗里怼她的黎尚书,现在只能把气往心里憋。 看那不可一世的人低下高昂的头颅的感觉,真是让她解恨。 不管黎凡卿心里怎么想,他的身体都很诚实,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不多时,一股精液喷出。 姜月眠随手将东西抹在床上,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向浴桶。 热水漫过身躯,身后传起一阵窸窣,她没回头,也知道这是黎凡卿离开的动静。 姜月眠看着不远处的床幔,心情有些差,明天就是白将军回来的日子了。 她重生回来的日子还是太浅了,做的准备不够充分。 姜月眠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上辈子发生过的一切,她身为大临朝的长公主,一出生,因为母妃位份低,她被交由先皇后抚养。 皇后对她不冷不淡,皇帝也常忙于前朝,根本不记得还有她这个便宜女儿。 她幼时,有一次在御花园撞到了皇帝,皇帝皱起眉头,训斥是哪家的小孩跑来了这里。 还是高公公附耳告诉皇帝她是谁,皇帝神情一诧,低头看了眼眼泪鼻涕糊满脸的她,淡淡丢下一句看来皇后教导的不够。 那件事后,皇后罚了她一个月的禁足,待在宫里学习。 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两人先后表现出对她的态度,所以姜月眠虽是公主,但活得却很小心,下人敷衍,她也只能把这往肚子里咽。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为她做主。 包括宋美人——她的母妃。 所幸到底是皇子,又是女儿,对各妃没有威胁,后宫也 分卷阅读2 只是将姜月眠视为透明。 就这样,她小心翼翼地长大,皇帝的子嗣也一点点变多,她是长姐,却又不被任何皇子善待,为数不多几次给好脸色的时候,都是要她背锅,或是怂恿她干坏事。 姜月眠太孤独了,以至于那样的虚情假意,她都舍不得放手。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及时知道自己会掉进泥泞,也还是想靠近。 哪怕他们在背后嘲笑她是傻子,她也装作没听见,继续乐呵呵的和他们玩。 可是姜阳盛不同,他是她的亲弟弟,是宋美人,不,或者说是宋嫔生的第二个孩子。 她和姜阳盛玩耍时,不小心弄破了他的手,宋嫔赶来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蹲下来抱住姜阳盛,眼里满是疼惜。 姜月眠只能在那个时候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没有看见她。 可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在未来一次次的被打碎。 和她体内留着一模一样血的弟弟长大了,宋嫔求她帮帮自己唯一的弟弟。 接下来的五六年,姜月眠帮姜阳盛喝过毒酒,帮他做过见不得光的事,素净的手沾了血,帮他写文章,获得皇帝夸赞,帮他和外戚、京城贵族周旋,拉拢人心…… 帮他干掉其他兄弟,送他上皇位。 只是没想到,姜阳盛上位第二天,便假借大臣送上的奏章,将她这些年干过的脏事一一揭露出来。 她被关进了天牢,吃着冷馊的食物,才终于肯承认,她的亲人压根不爱她。 她只是一枚棋子。 又过了半个月,姜阳盛以让她赎罪为由,让她去西域草原上的国家和亲。 她被嫁给了可汗,半年后,草原叛军起义,她死于火海之中。 再一睁眼,她回到了及笄那一年。 —————— 开新文 吃瓜看戏 从水里出来,姜月眠皱了下眉。 黎凡卿那个狗东西,下手也真够重的,在她身上留了不少印子。 “香桃。” 守在门外的婢女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你帮我找找刘太医给的润脂膏。”姜月眠嘟了嘟嘴巴,冲着香桃撒娇。 香桃无奈地点头,她很快翻出膏药,走近时嘴里还在抱怨,“公主,狗都知道不咬喂养自己的主人呢。” 香桃暗暗把黎凡卿比的连狗都不如。 姜月眠乐了出声,她软软地靠在香桃身上,让她给自己涂药。 香桃对她忠心耿耿,上一世也是为了保护她而亡,是她在皇城里对她最好的人了。 香桃知道她做的事,却始终站在她身边,总是会念“公主太苦了”的傻丫头。 她抬手摸了摸香桃气鼓鼓的小脸,声线慵懒,“怎么能让小香桃这么气,那人可真是该打,我下次就让小香桃好好出一口气。” 姜月眠哄好了自己的婢女,笑眯眯地由她涂药。 香桃盖上润脂膏,拿帕子擦了擦手,帮公主掖了掖被角,“公主早点睡吧,明天还有白将军胜利归来的庆祝宴呢。” “嗯。” 姜月眠一头青丝垂在枕上,她躺在床上,身体酸倦得要命,意识却是无比清醒。 白倦恒,大临王朝的战神,他是靖王侯府的公子,幼年便跟随大将军白敬雄出入战场,十四岁那一年,领着一批人后抄敌国,烧了敌国的粮草,让大临不战而胜。 十五岁被派去驻守边关要地,一年时间,便在那里树下威信,敌方闻白倦恒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十六岁讨伐边境游牧,花了三年时间,肃清不和,???现拿下敌方将士人头以及他们的求和书。 她的便宜爹姜钰大悦,开城迎接白将军凯旋归来,备舞乐盛筵,封白倦恒官爵赏黄金。 分卷阅读3 当真是少年将军。 姜月眠休息时不喜旁人待在身边,她想起昨日姜钰高兴的模样,咧开唇角,露出冰冷的笑颜。 只可惜这般厉害的虎将,不久后,要成为四皇子姜阳盛的亲信。 与她,是死敌。 她想起姜阳盛和宋沁对她做的事,心头的郁气像野火昌盛。 转眼到了第二天,香桃忧心地看着她发青的眼圈,“公主,要叫刘太医来看看吗?” “不了,”姜月眠揉了揉额角,从重生回来,她便很难入眠,还常伴头疾,“唤得次数多了,会引起宋妃的注意。” 她不想留任何把柄在那个女人手中。 香桃艾艾地看着她,“不如……不如还是将黎大人喊来吧。” 也只有疯狂的性爱,能够让她在疲倦中睡着。 姜月眠失笑,“小丫头不介意昨晚的事了?” 香桃愤愤道:“还是介意的,但谁叫黎大人还有这点用处呢?” 大临皇帝才华横溢的臣子,在香桃眼里,也只是对主子有点用的人。 “别气了,我心里有数,帮我梳个简单的就好。” 半个时辰后,姜月眠钻进轿子里,她及笄时,皇后便主张给她在宫外建府邸,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丢出去。 对现在的姜月眠来说,这样正好,她乐得待在自己的公主府里。 到宫里后,已经在场的是其他家族女眷,她摆了摆手,免去众人的礼节。 参加宴席的女孩有小到七八岁的,有大到及笄两三年的,大临王朝在谈论婚假方面比较开放,及笄后还未婚的女子有许多。 姜月眠落座后,便不断有人上前来交谈,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淡笑,和肃王妃聊着。 “公主,昨天还没来得及谢您帮了筱儿。” “婶母无需客气,我见筱儿生得可爱,怎忍心她被人欺负。” 肃王妃看着公主明亮的双眸,脸上溢出笑容,一边又为自己以前听信杂言而不好意思。 大公主生得娇憨美丽,又具皇家的大气与仪态,温和有礼,到底是哪个眼瞎的造谣姜月眠又蠢又胆小,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高公公走进厅里,“各位贵人,该移厅了。” 今天的宴席邀请的主要是朝臣,后宫中来的只有皇后与四个妃子,而皇子和公主也在。 与姜月眠不同,他们都是从宫里直接过来。 姜月眠到时,竟也没有一个皇子公主打招呼,她不甚在意,找到自己的位子就坐下,然后歪头看着他们的嬉闹。 姜钰一共七个皇子三个公主,皇子中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两岁,公主里她最大,三个月前刚及笄,剩下一个六岁,一个三岁。 几个皇子间的火药味十足。 “听说你又没完成薛太傅布置的课业,被太傅打掌心了?”大皇子姜承炎挑起眉峰,满目讥讽。 他嘲笑的人正是姜阳盛,除去三个年纪小的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端茶在看好戏。 “你住嘴!”姜阳盛起身,抬起手里的杯盏,他身侧的伴读神情慌张,脸色惨白的横出。 那扔出的杯盏砸在伴读的额头上,茶水弄湿了伴读的脸。 有趣。 姜月眠笑眯眯地掩住下半张脸,这么聪明懂事的世家子,给姜阳盛那个蠢货做伴读实在是可惜了。 伴读阻止了姜阳盛犯下触犯兄长的大错,可姜阳盛并不领情,他像是找到发泄口,“蠢东西!你这双眼睛不想要就趁早挖了!” 二皇子姜洵钧笑起来,他是德妃的孩子,继承了母妃身上的书卷气,看着温和,却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四弟为何这么凶,今儿可是个大好日子,为这么个人把气氛闹僵实在不值当,私下处理就好。” 他笑得温润,但话里的含义却是让伴读心底一凉,四皇子只是气头上说的话,被二 分卷阅读4 皇子一讲,他不掉层皮都难。 姜月眠把玩着杯盏,看着晃荡的茶水,姜阳盛太菜了,从他先动肝火起,他就输了。 剩下的皇子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二皇子看似在为大局着想,实际却挖了一个坑给他。 这宫中就这么大,他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避开下人,如果姜阳盛真听了二皇子的话,他恐怕会在宫里奴仆心中落下一个残暴的形象。 但姜阳盛不听,则变相承认自己的情绪控制的不到位。 她看着姜阳盛难看的,好像吃了屎的表情,简直想当场夸一句二皇子干的漂亮。 姜阳盛 姜阳盛丢不起这个脸,他表情难看地站了会,在二皇子“看到这边的人越来越多”的催促下,他一咬牙,对一小太监道:“拖出去。” 伴读眼里的光顷刻间泯灭。 姜月眠看够了热闹,收回目光,侧身拉着香桃嘀咕了几句。 就在这时,殿内哗然,一道尖嗓传来——“皇上驾到!” 身穿龙袍的男人和今天的另一个主人公踏进殿里,仗着自己的位置偏,姜月眠偷偷抬起一点头。 将士不能在后宫穿盔带甲,所以白倦恒换了一套黑色劲装。 少年将军满身的朝气与热血受皇帝喜爱,让众臣平礼后,他亲自扶着白倦恒的胳膊,送到他的位置上。 他的右边是大临国年轻有为的丞相纪清,姜月眠与纪清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她似怯懦地颤了下睫,避开眼神。 那老狐狸最近盯她盯得紧,现在的她依旧是孱弱无权的公主,理应避其锋芒。 另一边,和黎凡卿同座的官员看到年轻的榜首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他也看过去,发现是皇子和公主们的位置。 官员低声道:“黎大人,现在站队还为时过早。” 他自然以为黎凡卿是在审视那些皇子,出于想与这位才华横溢的同僚结个好缘,他才提醒。 黎凡卿收回目光,他温和道:“钟大人说的对。” 姜月眠压根没有发现黎凡卿在看她,或许说,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当一回事。 台上已经清空,皇帝召歌女舞姬表演,姜阳盛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香桃及时出声:“四皇子殿下,您找公主有事?” 姜月眠瞥下眼,看向姜阳盛,后者脸上的怒气压都压不住,他没理会香桃,低声对姜月眠道:“你给我出来!” 说罢,他先绕后走了出去。 姜月眠拍了拍香桃的手,冲她眨眨眼睛,抄起怀里的手炉,慢腾腾往外走。 现是初春,天气凛然陡寒,出了大殿,她将手炉抱紧了些。 姜阳盛就在不远处,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到了无人的僻静小道,姜阳盛的情绪全部爆发,他快十三岁了,小姜月眠二岁半,但力气却比姜月眠雄厚。 姜阳盛走到她眼前,把她往后,猛猛的一推。 姜月眠差点一个趔趄,眸子也彻底冷了下来。 乌黑的眼珠盯着他,姜阳盛忽然感觉到姐姐的陌生,可他只晃了一下神,下一秒,开始唾骂起她。 “你给我写的东西呢?你把我害的好惨,太傅骂我,父皇斥我,如果让母妃知道了,她一定会讨厌你。” 姜月眠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姜阳盛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从来不会去反省自己,不会去找自己身上的过错,威胁她的话也总千篇一律。 上一辈子,她是亲手把自己关在了编织的虚伪亲情里,所以格外听他的话。 那种幼稚的威胁也会吓到她。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地说。 宋家还有一些利用的价值。 她掩下眼睫,泫然欲泣,娇柔的不像话,怯怯道: 分卷阅读5 “对、对不起,弟弟,我写的课业被大皇子拦住了,他说,他会帮我交给你。” “蠢货!”姜阳盛气急败坏地骂她,“他巴不得我出丑,怎么会这么好心?” 眼泪唰唰地从姜月眠的脸颊上滑落,姜阳盛看着少女绞着手,心里更加的不屑。 母妃为什么要指望这个被皇后养废的玩意,半点用都没,只会给他拖后腿。 他傲气的要命,自觉他是皇子中最聪慧,也是最受父皇宠爱的。 姜月眠依旧摆出哭哭啼啼的样子,指尖轻轻的从眼睛下面划过,藏在指甲里醒神的药凉刺激得泪水哗哗往下淌。 她艾艾地上前两步,扯住姜阳盛的衣摆尖尖,哀求道:“弟弟,别告诉母妃。” “哼!” 姜阳盛甩开她的手,厌恶地皱起眉头,昂着头颅,高傲道:“看你的表现,后天,父皇要考校我们对临萍城水患的对策。” 姜月眠识时务道:“我会写好交给你的。” 姜阳盛这才满意,他真是想不通,?Я?为什么姜月眠会频频受到太傅的称赞,明明是个胆怯的废物。 “下不为例。” 丢下这句话,姜阳盛先折回殿厅。 姜月眠耷拉着脑袋,过了几分钟,有婢女来接她回去。 “可以带我去净手吗?” 婢女是宋妃手下的,她看了一眼眼睛红彤彤的公主,心里嗤笑,净手?怕是想找个地方掩盖一下哭过的痕迹吧。 婢女点点头,“公主请随我来。” 宋妃的下人对待她,总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的。 不过姜月眠乐得如此。 她探进冷水,细细地清洗指尖,刚刚抓到恶心的东西了,要好好洗一下,不然这宴会才刚刚开始,好戏还没上演,怎么能被人倒了胃口。 至于皇帝考皇子的东西。 她甩了甩水珠,压根没用婢女放在一旁的帕子。 姜月眠看了眼铜镜上的自己,翘了下嘴角。 她一定会好好完成姜阳盛布置的任务。 乱吠的狗 姜月眠再回去时,殿厅里正上演着荒唐的一幕。 齐顺帝年三十三,就已经有十个孩子,由此可见后宫充盈,皇帝流连。 就连民间都晓得齐顺帝好色,但凡是好颜色的姑娘,只要年龄合适,又非重臣之女,都会被纳入后宫。 不过也是托这个的福,这一届的皇子公主皆是人间绯色,没一个长歪的。 直到近些年皇子变多,政务繁忙,皇帝才勉强从后宫收心,专注朝务两年,然而这次庆贺的盛宴上,又有人动了心思。 今夜有一乐师,指如青葱,轻纱掩面,琉璃星眸,一曲天上人间惊艳世人。 包括姜钰。 狗皇帝立马问起她的来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奈何这回来的四个妃子都不好惹,平日在后宫斗法也就罢了,但她们容不得一个小小的乐师也蒙受宠爱。 一时间有两个妃子站出来,娇声细语地向他讨要这名乐师。 容妃面若娇花,羞答答道:“臣妾可是知道什么叫如听仙乐耳暂明了,陛下便将她借予臣妾,让臣妾也学一学。” 另外一个宸妃亦道:“母后生辰迫近,臣妾欲筹一曲寿乐,今儿见着这位阿绣姑娘,斗胆向陛下讨要。” 两个人嘴里说得好听,一个是借她讨好陛下,另一个是借她讨好太后,理由正当的不得了。 但姜月眠知道,不管这乐师落在谁手中,都不好过,能活着,但也会脱一层皮。 香桃注意到自家主子本是悠闲地坐着,宸妃的话音落下,主子慵懒的神情变了。 阿绣。 姜月眠在心中慢慢咀嚼这个名字。 上一世好像也发生 分卷阅读6 了同样的事,只是她没有在意,直到听见这个名字,她想起了两年后,后宫忽然冒出一个秀美人,获得姜钰荣宠。 她依稀听人提起过,秀美人以前弹得一手仙乐,只可惜…… 她没听到后续,但瞧现在的情景,姜月眠已经看到了阿绣的结局。 她掀起眼皮,一瞥姜钰,即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知道—— 姜钰在不悦。 也是,任谁正在和美人交谈,被人截胡也会不爽。 可姜钰不会为了一个稍有兴趣的乐师,就去和两位母族强大的爱妃争论。 姜月眠拢起双手,审视着阿绣,在心里权衡要不要救她。 阿绣正抬着漂亮的水眸,艾艾地望着姜钰。 她看清阿绣眼里的神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现在不是救她的时候。 阿绣的期盼注定落空,世间最尊贵的人到底是没有救她,只是转过头,向宸妃淡淡一笑,“爱妃一片孝心,母后知晓一定会很欣慰。” 首案坐下,白倦恒端起酒一饮而尽,眼睛里一片漠然。 实在无趣。 他目光偏移,看向殿里某个半大的小团子,眼里才浮出星星笑意。 两年不见,岚儿长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他这个哥哥了。 不过……白倦恒想起进京前胡参将打听来的消息,岚儿近日与公主府的那位颇亲近,似乎对四皇子有意。 他按下眼里的不悦,目光巡视过皇子公主的那处,一眼便认出大公主姜月眠。 她太好认了。 一群人中,唯独姜月眠半倚在婢女怀里,看热闹似的看着台上。 这和传闻中的有所出入。 白倦恒还未收回打探的目光,大公主眸光一转,与他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下一秒,白倦恒愣住。 姜月眠看他的眼神,似不屑,似不喜。 他记得,他从未和这公主打过交道。 这种初见面就被人讨厌的感觉,白倦恒还是第一次有。 那边,姜月眠放下茶盏,心情略糟。 白倦恒刚刚是在看她? 他看她做什么? 姜月眠上一世和这位少年将军之间,存在不少纠葛,其主要原因是他的亲妹妹白倦岚看上了姜阳盛。 在宋妃暗示下,她常带着白家姑娘玩,白倦恒那时起便对她不友善,但矛盾爆发却是在两年后,白倦岚被请为四皇子侧妃。 白家功绩显赫,明哲保身的话,应该让自家姑娘离皇子远一些,可是白倦岚在宋妃及她的帮助下,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已被皇帝定下婚事的四皇子。 这一嫁过去,单纯不谙世事的白家姑娘不是其他妃子的对手,终日郁郁寡欢。 宠妹如白倦恒,他自然是记恨上了人。 但四皇子风头盛,后宫宋妃坐阵稳,老奸巨猾的宋家又挑不出毛病,所以他的第一把刀,对准了姜月眠。 姜月眠抬手抚上眉心,她重回时,白姑娘已经对姜阳盛萌生好感,她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和白倦岚淡了往来。 这样也不能让白倦恒放心吗? 姜月眠烦得要死,她一直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乐意因为没做过的事被人记恨上。 “公主,”香桃小声问,“您不舒服吗?” 姜月眠摆了摆手,“没事,只是见着乱冲人吠的狗心烦而已。” 坐在她旁边的二公主诧异地抬起头,茫然的看了一圈周围。 二公主还小,伸出胖乎乎的手,扯了扯姜月眠的袖子,眼巴巴问:“皇姐,狗狗在哪儿?” 姜月眠弯了下眼睛,摸了摸二公主的头,凑在她耳边,“有些狗形肖似 分卷阅读7 人,这类妖物看了脏眼睛。” 二公主连忙收回乱瞟的眼睛,乖乖道:“不看了不看了。” 决定完阿绣的安排,殿里又恢复欢歌笑语,皇帝夸了句白倦恒,剩余臣子像是嘴上开了光,跟在皇帝后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他。 姜月眠随便吃了几口食物,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朝上的形势。 宴席差不多结束,姜月眠起身回府。 出去后与白倦恒撞了正着。 后者愣了一下,行礼,“微臣拜见公主。” 姜月眠挂上虚假的笑,她怀着恶心一下他的想法,伸出指尖,扶上少年将军紧实的小臂,“白将军何必多礼。” 感受到少女细柔的指在胳膊搔动,白倦恒掩下眸里的深色,“公主可是要回府?下官送您一程。” “那麻烦白将军了。” 她也没拒绝,带着嬷嬷和香桃向宫外走,一路两人无言,白倦恒送她到马车跟前后告辞。 姜月眠收回看他背影的目光,心生纳闷,她都给白倦恒主动刁难质问的机会了,还想着借机说清楚。 但没料到,白倦恒一路竟也没主动提白倦岚的事。 那他有病吗? 她现在势单力薄,也做不了什么。 “回府。” 回到公主府,姜月眠躺进被里,香桃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公主,黎大人要见你。” “让他走,不见。”D?? “可……”香桃纠结起来。 姜月眠撑起身子,“怎么了?” “黎大人好像喝多了,硬要往里闯,下人怕他闹出大动静不敢拦他。” 真是够了。 姜月眠揉了揉太阳穴,“带他过来。” —————— 寂寞的单机,来个人聊天也好啊QAQ 想骂他祖宗十八代(h) 姜月眠没披外衣,黎凡卿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穿着梨白色里衣的少女。 她清冷的目光看着他,犹如皎月。 黎凡卿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恨姜月眠拿他的把柄折辱他。 却也无法忍受她轻慢地对待他。 姜月眠也不明白,“黎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许久,黎凡卿低沉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 姜月眠歪了下头,无语道:“你在说什么呀?” 她话音落下,肩头多了两只手,鼻间的酒气让她微微蹙起眉。 “姜月眠,他是皇上看重的年轻臣子,不是你随便可以折辱的人。” 姜月眠沉下脸:“你在说什么?” “今天你一直在看他。”黎凡卿以为她在否认,语气重了一分,“倘若陛下知道你的心思,也不会保你!” 姜月眠气笑了,“你大晚上来我公主府发疯,就是为了白倦恒打抱不平?我怎么没听说你和他还有这么一层交情?” “黎凡卿,记住你的身份,守好你的规矩,你还是那个受人尊重的黎大人。” 姜月眠不耐地挥开他的手,“本宫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听到她怒气的声音,黎凡卿的理智稍稍回炉,他僵硬地站在原地。 “还不走吗?莫不是要我亲自送黎大人离开?”姜月眠一边说,一边反省自己。 她不该仗着自己不被重视就放弃掩饰。 今天能被黎凡卿发现不对劲,明日自然也会被其他人记在心上。 她不想让黎凡卿起疑,便也没有否定他刚那番胡言。 “我不走!” 醉酒的黎大人当真开始胡 分卷阅读8 搅蛮缠。 “香……”姜月眠唤人的声音刚起,黎凡卿低下头,重重地啃上了她的唇。 然后撬开唇齿,火热有力的舌游荡侵占,席卷走她的津液。 他的手也不老实,垫到她的臀下,一用力,托起了她。 姜月眠忽然腾空,两条细长的腿下意识圈住了男人的腰,责骂的话被堵在嘴巴里,她只能发出呜咿的声音。 很快,男人就像是在剥蛋壳一样,她的里衣掉在地上,两人皆无暇理会。 黎凡卿抱着她,抚摸着少女光滑的背,贪恋着掌心细软的皮肉。 漫长的亲吻结束,姜月眠大口吸着难得的空气,一边红着眼尾瞪他,“黎凡卿,你醉了,放开本宫,本宫不计较你今天干的蠢事。” “我没醉,公主,”黎凡卿罕见地叫了她公主,他轻松地掂了掂怀里的姑娘,身下的阴茎如热铁般抵在她的屁股上。 臀上的绵软被肉棒戳了一个小小的窝,她抱紧黎凡卿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找不到施力点。 “我伺候您吧。” 姜月眠听到这话,简直想骂他祖宗十八代。 黎凡卿喝了酒,但还知道她的规矩,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解开衣袍,转眼间就与她赤裸裸的坦诚相见。 黎凡卿虽是文臣,但身体并不羸弱,自小跟家里学过一段武,托少女就和托本书没什么区别。 紧接着,姜月眠惊呼一声,一只手覆上了小穴。 她太敏感了,根本经不住刺激,没被弄两下,淫水汩汩地流,弄湿了黎凡卿的手指。 后者的手指探进穴里,熟稔地碾磨起来。 “嗯……”她趴在黎凡卿肩头,挺翘的乳房紧紧挨着男人的胸膛。 前戏做得差不多了,黎凡卿抽出手指,跟狗一样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不重,沉浸在欲火里的少女没有察觉。 手指离开,姜月眠感到一些空虚,下一秒,阴茎闯入窄穴。 “啊……”她呻吟出声,指甲掐紧,不停喘着,“黎、黎凡卿……你他娘……咿呀,慢、慢一点。” 她终究是没忍住爆了脏话。 圣洁的黎大人眉头一皱,直白说出真实想法:“不准胡言,没规矩,我要惩罚你。” 他不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抱着她的臀,更快更猛地往怀里按。 阴茎每一次捅进来,她发育良好的胸乳便要从男人胸前擦过,几次下来,雪乳上的那点红梅磨得更红。 姜月眠感觉到阴茎进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深度,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捅穿了。 下身又涨又爽,每撞一下小穴,理智就散去一分。 黎凡卿托举了好一阵,也不见胳膊酸,套弄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阴茎顶得也越来越狠。 姜月眠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浑身细腻的皮肉呈的是暧昧的粉白,淫穴里出来的阴茎也湿漉漉的,还弄湿了黎凡卿的耻毛。 黎凡卿轻笑一声,指尖抚摸她被干得失神的脸,不知尊卑道:“这样可爱多了。” 姜月眠牙痒。 他说的是什么屁话! 她费了点力气贴近他的脖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上男人的喉结。 力气不大,像猫一样,比起咬,更像是在舔舐。 黎凡卿的呼吸骤然变沉,原本还算有克制的动作彻底失去章法,开始了残酷的掠夺。 —————————— 清醒后的黎大人要为昨晚喝的酒买单 她有青痕,他有抓痕 这种姿势下,黎凡卿的阴茎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他抱着姜月眠狠操。 临近极限,他喘着粗气,被淫水涂得湿漉漉的阴茎抵在下身的唇缝,随即迸射出一股精液。 酒精麻痹了大脑 分卷阅读9 ,可黎凡卿仍然记得姜月眠定下的规矩——不准射在里面。 他曾经犯过两次错,姜月眠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不过…… 他失神地盯着沿肉瓣的弧线慢慢淌下的精液,心跳失去频率。 刚刚进的那么深,如果弄进去了,她说不定有很大概率会怀孕。 黎凡卿眼里划过莫名的遗憾。 姜月眠不知道黎大人抽疯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她被凶狠地弄过,浑身软哒哒的,有气无力地趴在肩头。 她拍了拍黎凡卿,没好气道:“去给我叫水。” 嗓音哑哑的,是使用过度的后果。 不过,今天的黎大人显然是要叛逆到底,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紧接着,令人的呻吟声再次响起,床榻的纱幔晃动着,很久才停下。 托黎凡卿卖力的福,姜月眠这一觉睡得很沉。 睡醒已经快近午时,姜月眠虚虚地打了一个哈欠,唤香桃进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 香桃看到床上慵懒妖媚的公主,微微红了脸,乖乖答道:“天没亮就走了,走的是后门,没被人发现。” 姜月眠“嗯”了一声,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歪了歪头,“有人帮我洗过了?” “临走前黎大人叫了水,但没喊奴婢进来。” 姜月眠对后半夜的印象不深,她比不上黎凡卿的体力,???昨夜算是爽昏过去的,后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她撇了撇嘴,堪堪不计较他昨夜放荡的行为。 “润脂膏呢?” 香桃瘪了嘴,“黎大人还是这么粗鲁。” 姜月眠哼笑,“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她身上有青痕,黎凡卿背上有抓痕。 姜月眠从洗漱到用完午膳,前后花了近半个时辰。 春季多风,她正打算回房看看书,香桃提醒她:“今天是公主和白家姑娘约好去神缘寺的日子。” “……” 姜月眠抬起头,不掩惊讶,“约好去神缘寺?” “对呀,”香桃眨巴眼睛,“就在公主您及笄礼前两天,你答应白姑娘,等神缘寺圣僧来,就一块去看看。” “昨日白姑娘递了帖子,您也看过了。” 昨天满脑子想着怎么和白倦恒扯开关系的人:“……” “能拒绝吗?”她塌下腰,眼神忧郁,“说我昨夜不幸感染风寒,要静养几天?” 张嬷嬷走进来时,看到主子和香桃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在做什么,奇怪道:“公主,白姑娘来了,在前厅等着呢。” 姜月眠默了。 行吧,看来躲不过了。 只能认命。 然后十分钟不到,姜月眠就想收回这句话。 白家小姑娘颇为不好意思,“哥哥听说我们要去神缘寺,便要送我们过去。” “……” 她记得上一世神缘寺之行没有白倦恒才对。 姜月眠与白倦恒四目相对,她弯起唇角,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轻声道:“白将军不去上朝吗?” 白倦恒回以微笑,“陛下念在我战场初归,许了我等将士七日的休假,不用去朝上。” 他顿了下,继续道:“ 臣久战边疆,多年未尽岚儿兄长之责,今闻臣妹与公主之约,故而冒昧叨扰。” 白倦恒把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他是作为兄长放心不下妹妹,她再拒绝就显得刻意了。 姜月眠再次扬起假笑,柔柔道:“麻烦白将军了。” —————————— 求个收藏和珍珠啦! b 分卷阅读10 r 她的谆谆善诱(50收加更) 车上,三人间的气氛尴尬。 姜月眠捧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如醉如痴的读着,好像在书里寻到了一座黄金屋。 可神缘寺在郊外,路途坎坷,马车摇晃的厉害。 最终,姜月眠没敌过曲折的道路,认命地将书放在膝上,沉默地坐着。 白倦岚看了看她,又瞅了一眼哥哥,主动挑起话题,“哥哥,你在边关的时候,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白倦恒勾起唇,“打仗时的困难翻来覆去就那几样,不是粮草短缺、就是气候生存环境恶劣。” 生长在京城的白倦岚没听说过这种事,她眨了眨眼睛,“那……要怎么解决呀?” “粮草不够就别把稻谷碾太细,混些碎末照样能填肚子,撑到粮草运来即可。但天气是我们无法抗衡的,只能挺过去。” 白倦岚听傻了,她年纪小,很多事都不懂,这一听直皱眉,嘟起嘴巴,“哥哥你还不如做个文臣呢。” 白倦恒抿起唇,没有作声。 他知道妹妹在家娇养,不懂军队的艰辛,只是听到无忌的童言,心情不可避免地变沉郁。 白将军虽年少,但气势凌人,他板起脸来的样子吓到了小姑娘,白倦岚求助地看向第三人。 车厢里的空间就这么大,姜月眠避之不及,迎上白倦岚的目光,她心里轻叹一声,随即歪了歪头,柔柔问:“岚儿何出此言?” 白倦岚懵懵懂懂道:“因为文人学子更加光鲜亮丽呀?” 在小姑娘眼里,在外吃苦,饱经风霜的大将军哪儿比得上整日卖弄文采,挥洒笔墨的文人。 白倦恒的唇角绷得更直了。 姜月眠弯了弯眼睛,“岚儿觉得文臣更厉害?” 白倦岚犹豫地点点头。 “那岚儿知道文武对大临的区别吗?” 白倦岚又摇摇脑袋。 “文乃治国之道,武乃护国卫国之道,一个国家离开二者之一,都算不了强大。” 姜月眠尽可能用小孩子可以听得懂的话讲,“朝中群臣辩驳,讲究趋利避害,他们为我们换来国内的维稳。” “而我们现在这般悠闲安定的日子,都是边关为国家和子民出生入死、拼战沙场的将士们拿命换来的。每一位将士都是值得我们发自内心尊敬的人。” 白倦岚听得认真,她很聪慧,脆生生道:“是我刚刚说错了。” 姜月眠仍然在笑,“文武一样的重要,更别提你哥哥这样所向披靡的将军了。” 白倦恒收起惊愕的目光,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他没想到姜月眠会说这番话。 昨天宴会之上,他还从这位大公主身上感受到一丝极强的敌意。 敌意持续了极短的时间,等他仔细观察时,大公主早已敛起情绪。 白倦恒没有因为这微弱的敌意而放松警惕,上一个让他察觉到这般令人心悸的敌意,还是在边关时遇到的邻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 他们焦灼地战了半个月,他负一箭之伤,从鬼门关逛了一趟,才彻底拿下。 白倦恒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大公主的事,只是调查出来的东西,与他感觉到的大公主完全不同。 于是今早晨练时,得知幼妹与大公主有约,他毫不犹豫地跟来了。 他固执地认为姜月眠有敌意,却猝不及防,听见了她为武将说的话。 这一时间的反差,令他愣在原地。 姜月眠张了张嘴,把从外面听来的夸白倦恒的词稍一润色,又细数白倦恒的功绩,“……如此攻无不克的白将军,乃是大临的骄傲。” 一番洗脑的话灌进耳,白倦岚看哥哥的眼神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满眼的崇拜。 姜月眠是故意这样说的,坐在 分卷阅读11 车厢冷静了一阵,她大致猜出眼下的节点为何与上一世不同。 她昨晚稍泄的情绪大概率被白倦恒捕捉到了,所以这会儿逮到机会就示个软,借此打消一些他的怀疑。 她现在要同宋妃周旋,提前斩断姜阳盛未丰满的羽翼,无暇再防白倦恒了。 思及此,姜月眠挂上恬静的笑,一如外界对她的评价,力争做一位没存在感的人。 车子驾到了山脚下,神缘寺名气大,上香求缘的人数不胜数,姜月眠不想被认出来,戴好帷帽,轻纱掩住漂亮的容颜。??? 到寺里后,白倦恒自觉退到了两人的身后,担起侍卫的职责,姜月眠二人领着尾巴,步往求问姻缘的月老祠。 月老祠的女眷最多,白倦恒一出现,高俊的少年引起世家姑娘们的注意。 她们纷纷投来目光,再敛下眼,红着脸和身边的人低语,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口中的人是白倦恒。 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无畏环境恶劣的边关,不惧千军万马的敌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白小将军却败在了一群女眷眼中。 少年将军低下头,把精力放在妹妹身上。 姜月眠没注意到这一点,她正在游说白倦岚。 “据说这里的姻缘牌很灵验,岚儿还是仔细想想?” 白倦岚仰起头,“仔细想想?” 她轻轻捋过白倦岚颊畔的碎发,轻柔道:“因为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呀,我幼时喜欢伴读的兄长,可如今长大,发现幼时在我心中高大有担当的心上人似乎也没那么好,有人比他高,有人比他俊,有人比他聪慧。” “我一刹那捡不出继续爱慕他的理由。” 她谆谆善诱,“你想想,可否有男子比你爱慕的人高大?” 白倦岚点头,姜阳盛才十二岁,比他高大的人多了去。 “可否有男子比他英俊?” 白倦岚犹豫一下,继续点头。 姜阳盛身子骨还没抽长,抛开皇子的光环,也只是一个普通清秀的小胖墩。 姜月眠笑意加深,“那是否有人比他聪慧?” 白倦岚还是点头了,她昨天听母亲说,四皇子的课业没完成。 “岚儿,你生得好看,聪颖又乖巧,一个什么都非顶尖的人,配不上做岚儿的心上人。” 乱拳打死老师傅。 姜月眠一套组合拳下去,白姑娘的立场马上岌岌可危。 白倦岚想了会,没从姜阳盛身上想到他有什么可称之为最的,顿时扁了扁嘴,心说,再也不喜欢他了。 ———————————— 眠眠:这下他可没针对我的理由了吧! 这是加更噢 黎大人要脸 白倦恒:“……” 他恍惚地看着两一大一小的少女。 两人刚刚的一席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了他的耳朵。 白倦恒神情复杂,母亲说宫中宋妃有意让大公主牵线,选妹妹为妃。 他们白家是武将,手里捏着兵权,想要明哲保身,就得让白家姑娘离皇室远远的。 一旦和皇子沾上关系,不管白家是否有意,在皇帝眼里,便等同于站队。 但是……大公主的那番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牵线,没讲半句四皇子的好,反而在妹妹面前,将四皇子贬成不配妹妹的人。 姜阳盛是皇子,也是她弟弟。 她没讲半句四皇子的好,反而在妹妹面前,把四皇子贬成了不配妹妹的人。 白倦恒一时间不知该相信双亲口中的大公主,还是他亲眼所见的大公主。 小孩子是藏不住表情的,姜月眠看着白倦岚神情几番变幻,最后攥紧了小拳头,露出坚定的神情,好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她的笑更真了些。 分卷阅读12 劝说的功夫,等待解签的人走空,轮到她们。 姜月眠对姻缘签的结果没兴趣,纯粹当走个过场。 解签的僧人看了眼她所戴的帷帽,颇为诧异道:“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君万事皆可成也。” “此乃上上签!” “施主您怀龙虎之运,能功成亦能名就,万事皆称心。” 姜月眠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心道:嘴真甜,神缘寺旺是有道理的。 解签堂外,白倦恒送走两位少女,等在挂满红绸姻缘牌的树下。 第一个出来的是白倦岚。 他擅长打仗,却不懂怎么和妹妹交流感情,于是干巴巴问:“怎么样?” 白倦岚嘟起嘴巴,“当然是下签啦,僧人劝我放弃,否则惹是生非。” 白倦恒绷起脸,一脸严肃。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白小姑娘咂了咂舌,显现出几分将家匪气,“反正我也不稀罕他了。” 白倦恒:“……” 他搜刮腹里墨水整出的安慰顷刻间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过…… 他看着小姑娘仰头惊叹姻缘树的天真,心情一松,默默想,这样也不错。 == 姜月眠结束约定回到府里,一边张嘴享用香桃剥的荔枝,一边琢磨。 怎么一趟签解完,白倦恒待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怪了事儿。 她很快将白倦恒抛掷脑后,开始着笔姜阳盛要的新课业。 皇子与公主同一太傅,但布置的课业不同,皇子们的课业偶尔是直接由姜钰审批的。 夜已深,姜月眠停下笔,拟好了治理水患的对策。 “明早派人把这送进宫里,一定要交到四皇子的手中。” 张嬷嬷毕恭毕敬地收起信封。 姜月眠脑袋有些涨,但精神照好,香桃给她揉穴位时,凑在她耳边低语:“公主,黎大人今天没来。” 姜月眠咧开嘴,哑然失笑。 她悠悠道:“他这些天都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呀?” “因为黎大人要脸。”她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她甚至可以想到,今早黎凡卿起来,看到所在之地,忆起昨夜之事,会露出怎样窘迫惶恐的表情。 黎凡卿自视清高,哪儿肯面对他醉酒跑来公主府闹的事实。 —————————— 某些人就是怂的只能借酒吐真言了(不) 解签内容来自月老灵签52签,上上大吉 继续蹲个评论和珍珠啦! 符太医 天一亮,姜月眠收到宫中的消息。 “宋妃念殿下念的紧,希望殿下进宫一趟。” 姜月眠看了眼张嬷嬷,张嬷嬷小幅度的摇头。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递消息的宫人,直到对方发毛,姜月眠温声道:“本宫亦是念母妃得紧,稍等片刻,本宫捎上礼物。” 宫人去备车等候,姜月眠将备好的水患对策纳进袖中。 香桃扶着她,小声说:“主子,宋妃这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姜月眠弯起眉梢,“去了自然会知道。” 她无形间透露出的淡然影响到了香桃,香桃也变得不慌不忙起来。 皇宫,涟漪宫的婢女随意摆了几盘点心。 宋妃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对梳妆的宫女道:“给本宫画得憔悴一些。” 妆好之时,姜月眠也恰好到了。 姜月眠 分卷阅读13 被宋妃的贴身宫女青苗请进殿里。 青苗连礼都不行,指着盘中精致的点心,口气施恩道:“娘娘很快过来,这是娘娘为您特意准备的点心。” “母妃有心了。” 姜月眠脸上有多害羞开心,心里就有多厌恶。 她从上一世里学到最多的,就是隐忍。DRJ 不一会儿,宋妃走出来,带着满身胭脂香味抱了她个满怀。 “月儿!母妃想你想了几日。” 姜月眠掐紧指尖,压住眸子里翻滚出的戾气,她忍住了。 这也是她从宋妃身上学到最多的东西——隐忍。 宋妃是姜月眠见过的,最能隐忍的人了。 皇帝待她不冷不热,她借助生下两个皇子的功劳登上妃位,但皇帝却不曾赐她封号,让宋妃始终矮容妃等人一头。 但是最后,登上太后之位的,是宋妃。 姜月眠垂下眼眸,宋妃待她也是如此。 因为她在皇后膝下长大,宋妃戒备她,即使她后来一直帮姜阳盛,宋妃依旧把她视作姜阳盛登基的绊脚石。 但在姜阳盛成为皇帝之前,宋妃藏住了真实的感情,呈现在姜月眠眼前的,是一个她期待、想象中的母亲形象。 她埋在宋妃温暖的怀中,脸上挂起一抹讥讽的笑。 上一世,她在天牢,跪着求人,想见宋妃一面,宋妃始终没听见。 直到她被指定去和亲的前一晚,姜月眠听见狱卒们在聊她,还提起了宋妃。 “大公主还等着太后救她,她哪知道,太后在她进来第一天就下令禁止任何人探望,摆明是希望她死在牢里,造孽啊!” 真是太有趣了。 姜月眠伸出手,环起宋妃细瘦的腰,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她骨子里流的血果真和宋妃一模一样,虚伪、冷漠、自傲。 宋妃倾诉着想念之情,但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她没有察觉少女壳子里的灵魂变了样,还当姜月眠是那好拿捏的孩子。 宋妃松开手,捧起少女的脸蛋,担忧道:“月儿,近日过得如何?” 姜月眠也变回宋妃记忆中的孩子模样,全身心依赖道:“劳烦母妃挂念,月儿过得很好。” “那就好……”宋妃跟她没什么能聊的,安静了一下,精明的目光落在姜月眠脸上,“听说你昨天和白家姑娘去了神缘寺?” 原来是为了白倦岚。 姜月眠恍然大悟。 她稍一想,也能明白,白倦恒刚回朝,姜钰十分器重他,若是可以得到白家相助,姜阳盛有极大的概率能成为太子。 “嗯,”她乖乖地回答,“我们去寺里求了姻缘签。” 宋妃眸光闪烁,试探性问:“白家姑娘的签如何?” 说罢,宋妃便看到姜月眠踌躇地看了眼四周,她的心蓦然下沉。 她知道白倦岚对她的阳儿有意,本想着,如果姻缘签结果不错,她便让人散出消息,能与白家定下亲最好不过。 但是…… “你快说呀!”宋妃捏着帕子催促。 姜月眠低声道:“是下签,姑舍是,劝她放弃,否则会惹上大祸。” 宋妃倏然间起身,站起来后,她才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可她顾不上这么多了,思索几秒,看向姜月眠。 “月儿,白家姑娘姻缘签的事,你可别再和其他人讲了。” 姜月眠早猜到宋妃不会轻易死心,她安静地点头。 反正白倦恒也不会让宋妃得逞。 在宋妃宫里坐了一会,姜阳盛也来了,他冲进来,青苗慌慌张张的跟在他后面。 宋妃脸一绷,捏了把姜阳盛的脸,“跑那么急干什么!有人追你?” 姜阳盛拍开她的手,“没人没人。”b 分卷阅读14 r 他挣开宋妃的手,一屁股坐在姜月眠身边,看到案上的点心皱起眉,然后张嘴便是要这要那。 宋妃惯他,连说三个“好”。 姜阳盛趁宋妃叮嘱青苗时,低声问姜月眠:“东西呢?” 姜月眠取出叠好的几张纸,姜阳盛一把抢过去。 她小声说:“我对水患不太懂,不知道写的行不行。” 姜阳盛展开后扫了几眼,眼中的光变盛,他敷衍道:“嗯嗯,行了,我知道了。” 姜阳盛没有看到,她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 姜月眠出宫时,撞见了出行的太医。 “见过公主殿下。” 姜月眠微微睁大眼睛,“符太医?” 符煜顿住,“是微臣。” 他与大公主并无交集,所以略有惊讶。 姜月眠弯了弯眼睛。 可算是遇见一件好事了。 “大公主,”跟在符太医身边的小宫女眼巴巴道,“容妃娘娘还在等太医呢。” 她挪了挪,语气温和,“符太医不必多礼,赶快去吧。” 姜月眠目送他们离开,香桃忍不住道:“主子认识那位大人吗?他是新来的太医吗?好年轻!” 符煜身如玉树,五官鲜明,长得俊俏,却也不带女气,更像是精养长大的世家公子。 “算是认识,”姜月眠模棱两可道。 ———————— 又出场一个男主,这个上辈子跟公主的交情没有前两位差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御书房—— 姜钰合上奏章,目光从四名皇子身上划过,半晌,他沉声道:“前天布置给你们的课业,想的如何了?” 大皇子率先上前,“父皇,儿臣才学疏浅,汇总了一些方案。”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些他的想法,与朝上的内容相符七八分。 接着是二皇子,“儿臣也有一些见解,多有不足之处,还望父皇指正。” 二皇子从民生出发,提出一些快速恢复百姓经营的想法,而且提出让百姓搬离卓江。 姜钰不动声色地听完,一概不发表言论,转头看向三皇子。 倒是皇帝身边的钟太傅多看了二皇子一眼,露出很淡的微笑。 三皇子性格最为腼腆,紧张时说话还会结巴,他磕磕绊绊地讲完自己的内容,姜钰眼里划过失望的神色。 然后就轮到了姜阳盛。 姜阳盛最怕的就是父皇,但他知道父皇不喜欢懦弱的孩子,他绝对不会像三皇子那样。 他扬声,“父皇,儿臣也有一些想法。” “临萍城有‘恶水’之称的卓江,每年三至七月会引发大小水患,临萍的水坝年年攀高,洪却不绝,甚至这次坝塌,引起的大洪令农作物淹没,百姓苦不堪言。由此,儿臣认为,堵不是治理卓江之策,而应该增加分流、疏导之法,三法并进,或可将山洪危害降到最低。” “二哥所言确是考虑不周,”姜阳盛捏紧手心,“卓江虽害百姓,但是它也救了无数百姓,正是因为有卓江,周围百姓的农田才会茁壮生长。” 他又提出怎么帮扶这次受灾的百姓。 姜钰抬起头,他审视着姜阳盛,“这是你想的?” 姜阳盛额角落下一滴冷汗,滚了滚喉结,“是儿臣所想。”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他偷看了一眼太傅,钟太傅的表情亦是严肃。 这让姜阳盛心里没了底。 他不是蠢货,他虽然让姜月眠代写了课业,但也怕姜月眠坑他,所以拿到课业后,先找誉有大临才子之称的宋家表哥。 分卷阅读15 看到宋家表哥赞叹不已,他才放下心,把内容记背下来——尽管他觉得自己写的那份和姜月眠的比也没差太多。 只是现在,姜钰沉下了脸。 姜阳盛心虚,脑袋一团麻的在想,姜月眠是不是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连表哥都没看出来。 == “给四皇子的?”香桃鼓起脸,好像很不爽。 忽然,香桃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问:“主子是不是挖了什么坑,然后会让四皇子被皇上狠骂?” 姜月眠回到公主府没事做,干脆随香桃种花打发时间。 她按平土壤,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不,我给姜阳盛的对策,是认真写的,里面没有任何坑,父皇和钟太傅听了,一定会赞赏他。” 香桃呆住。 “我也想过在课业上做点手脚,让他惹下大祸,但是姜阳盛现在不信我,我给他的东西,他一定会拿给表哥看。” “我不确定我那样做能不能瞒住表哥,”姜月眠端着花盆到阳光下,“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换一种方式。” 让姜阳盛摔得更惨的方式。 她弯起眼眸,语气温柔,表情宛如见到爱慕之人那样羞赧—— “我要将他高高捧起。” 然后抽空垫在他脚下的虚假。 “让他从云端坠落。” 要是摔个稀巴烂就好了。 —————————— 病态晚期眠 求个评论嘛!我更新那么勤快! 宋二姑娘(百收加更) 进宫之后,姜月眠清闲了几日。 黎凡卿拉不下脸来找她。 姜阳盛因为得到了皇帝和钟太傅赞誉,私下送她宝物做封口费。 她照收无误,把姜阳盛给的东西送去珍宝阁,打成最新的钗饰。 “主子,”香桃端着芙蓉饼放下,“宋二姑娘明天及笄礼,我们要去吗?” 这些天,京中贵女的邀约没少过,但都被姜月眠推拒了。 “宋二?” 姜月眠在公主府很是随意,常着一身里衣,府里添了许多软垫,让她不管在哪儿都能舒舒服服的。 她思忖片刻,“去,把宋妃去年送我的金丝婵玉珠和白银缠丝双扣镯找出来。” 宋二姑娘是宋妃亲哥哥的女儿,该做的表面功夫不能落下。 翌日,宋家宾客盈门。 宋二姑娘叫宋莹,她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她的兄长是京中文人墨客公认的才子,年纪轻轻便进了考功司。 今日的主角正被母亲拉着,挨个细讲登门送礼的京中男子。 “这就是刚回朝的白倦恒白将军,白家世代从军,这位白将军也没辱没家族,前途无量。” 宋二姑娘扫过白倦恒明显结实于其他男子的精壮身躯,脸颊微微一红。 当然了。 听母亲讲了一堆来来往往的男子,宋二姑娘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再红一些也看不出区别。 “你哥哥身边的是刑部侍郎……” “娘……”宋二抱着楚夫人的胳膊撒娇,“别说了。” 看她羞怯的模样,楚夫人失笑,“怎么还害羞上了?你今个不看仔细,以后可别后悔。” “不后悔!”宋二脸皮薄,顶着一脸火烧云,瞥见刚入门的少女,“表姐来了,我去接她。” 她松开楚夫人的胳膊,拎起裙摆跑开。 “表姐!” 姜月眠抬起头,看到宋二姑娘朝她跑来。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宋二姑娘,她最羡慕的人。 宋二是宋侍郎和楚夫人晚来得子,生下来后,全 分卷阅读16 家都纵着宠着。 宋二有姜月眠羡慕的一切。 “今天就是及笄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姜月眠拿起手帕擦了擦宋二额间的细汗。 宋二嘟嘴巴,“表姐,你怎么和娘说一模一样的话。” 姜月眠弯起眉,柔柔笑着不说话。 宋二性子活泼,许久没见她,拉着她叽叽喳喳讲趣事。 待在宋二身边,除了吵,倒也不用多想什么。 姜月眠眼里含着笑,听宋二讲国子监里讨人厌的小侯爷被先生怎么教育。 “有庆旭先生在,他还能收敛一二,先生不在时,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往姑娘身上丢虫子,拿墨汁泼毁别人的课业。” “要是有办法治治他就好了。” 姜月眠弯起眉,“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宋二亮起眼睛,“表姐教我。” 她在宋二耳边说了几句,宋二的眼睛越来越亮,“妙呀,表姐你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姜月眠笑了笑,“因为阿莹太善良了。” “这是什么答案!”宋二跺了跺脚,“好像是在委婉骂我笨。” 宋二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幕,娇嗔戛然而止。 姜月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她的表哥,宋二的亲哥哥,宋子宇。 宋子宇身边还站着一娇俏的姑娘。 宋二拧起眉,“永平郡主又在缠哥哥。”??? 姜月眠眨了眨眼睛,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在为姜阳盛鞠躬尽卒,倒是不知道宋子宇和永平郡主还有这层关系。 她记得,上辈子永平郡主嫁给了一世家纨绔,还在京中闹出不少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百姓饭后茶谈的对象。 “她对表哥?”姜月眠低声问。 宋二叹气,“永平郡主放话说非哥哥不嫁,哥哥委婉拒绝再三也不起作用,愁死人了。” 是吗? 姜月眠歪了下头,看着郡主旁的男人。 她可不觉得宋子宇有在发愁。 如果把宋子宇逼急了,倒霉的只会是郡主。 ———————— 心黑表哥也正式出场了 求珠珠,五十珠珠加更QAQ 中药 宋二苦大仇深地看着郡主,一副不知该怎么救哥哥的苦恼样。 姜月眠一句“表哥心里定然有数”,便轻飘飘地揭过这个话题。 两人没待太久,楚夫人的婢女到来,请宋二这不省心的主子稍去整理。 姜月眠重生以后,入眠很难,导致她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她婉拒了宋家婢女的引路,径自去了放置好遮风栏的亭子。 香桃一边给姜月眠按着头,一边看着她微青的眼底,“主子,礼也送到了,不然咱们回去休息吧。” “无碍,回去也睡不着,倒不如在这里沾沾喜气,”姜月眠温声道。 香桃鼓了鼓脸颊,又在心里臭骂一通黎凡卿,把不识抬举这个大帽子扣在了他头上。 == 姜阳盛也来了。 他对宋二的及笄礼并没有兴趣,只是宋妃念的他耳朵疼,所以才不情不愿地来了。 贺礼送到,他无视世家贵女们的偷瞄,直接去找了宋子宇。 这个宋家,他和这位表哥的关系最近。甚至在姜阳盛的心里,宋子宇已经是属于他的谋臣了。 他找到宋子宇的时候,宋子宇刚刚摆脱郡主的纠缠。 郡主非要给宋子宇敬酒,宋子宇一饮而尽,把空杯展示给她,后者才背身离开。 姜阳盛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永平郡主离开的背影,咋舌道:“表哥,你何不如顺了郡主的意,她这般慕你,家世也非寻常女子可比。 分卷阅读17 ” 姜阳盛心里敲着自己的小算盘,永平郡主是安阳候的女儿,安阳候掌管一方富饶土地,倘若宋子宇与永平郡主结亲,安阳候也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姜阳盛没有发现,他话落下后,一丝冷意从宋子宇眼里转瞬即逝。 “我对郡主无意,这么做只会耽误她。” 闻言,姜阳盛撇了撇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宋子宇深深地看了眼他,耐着性子转问:“那天陛下怎么评价你的?” 一提起这个,姜阳盛来了精神,他得意洋洋道:“父皇夸我乃可塑之才,思想远见且心怀百姓。” 宋子宇眼中掠过异色,“确实,那篇对策实属精彩,我也出乎意料,没想到表弟进步得如此神速。” “……是吗?”姜阳盛干巴巴道,“许是忽然开了窍。” 宋子宇挑起眉,姜阳盛恐怕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模样有多心虚。 看来,那篇治理水患的对策并非姜阳盛所写。 也是,宋子宇勾起唇,姜阳盛这样跋扈的皇子怎么可能写得出重视百姓、高瞻远瞩的文章。 但姜阳盛身边什么时候出了一位这般不露圭角的人物? 不过那日姜阳盛先是将对策拿给了他看,那说明,写了对策的人和姜阳盛的交情不深。 宋子宇长时间不吭声,心虚的姜阳盛受不了安静,他站起身,不自然道:“差不多到时间了,表哥,我们进去吧。” “好。” 宋子宇站起身,脸色轻微一变。 一股燥热骤然爆发,全部蔓延至下腹。 他沉下脸,眼神骇然地看向空了的杯盏。 “表哥?”姜阳盛走出几步,发现宋子宇还停在原地,忍不住催促。 宋子宇压下心头滔滔的怒火,冷静道:“我刚刚想起有件东西要拿来送给莹莹,你先进去吧。” == “表姐!”宋二逮空扑到了姜月眠身边,她神情有些焦急,“你见着哥哥了吗?” 姜月眠进厅没多久,她摇了摇头。 “完了,永平郡主也不在,会不会出什么事?” 今天是宋二的及笄礼,可她仍旧操心着兄长的事,怪不得家里的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姜月眠有些好笑,且不说宋子宇哪儿会是吃亏的人—— “这是宋家,永平郡主做得了什么?” “可我心里总不安,”宋二焦急地跺脚,“我好一阵没见着人了,府内所有人都在忙,派去小厮也没找到。” 说着,又有婢女过来催宋二过去。 姜月眠心软了一下,她弯了弯眼睛,“你快去吧,不然还得被舅母念叨,正好我也想去外面透透气,顺便帮你去找找表哥。” ———————————— 更新了 我想帮你,表哥 姜月眠记忆出众,她对宋府还有印象。 领着香桃寻了几条路径,便远远地看见了行踪鬼鬼祟祟的永平郡主。 “嘘,”姜月眠想了想,对香桃噤声,比划着手势。 她打算先跟上去瞧瞧。 姜月眠完全不认为宋子宇会着娇蛮郡主的道。 双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姜月眠和香桃跟的谨慎,始终没被永平郡主察觉。 几分钟后,姜月眠看着永平郡主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她驻足在外,香桃轻声问:“主子,还要跟吗?” 姜月眠盯着那扇门,“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 “主子?!”香桃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奴婢得跟着您一块进去。” “我就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放心吧,没人会对我做什么。”不管她怎样不讨 分卷阅读18 姜钰喜欢,她也是大临尊贵的大公主。 姜月眠拎起裙摆,越过低矮的灌木丛,她贴在窗纸上听了一会,什么声音也没有。 犹豫再三,她还是推开了门。 入眼的便是昏迷在地的郡主,还有坐在桌边,割破手指维持冷静的宋子宇。 看到宋子宇潮红的脸,她心底哇哦一声。 没想到宋子宇竟然真的中招了。 也不知道该说永平郡主胆大,还是该感慨宋子宇的大意。 “你怎么来了?”宋子宇完好的那只手正端着茶盏灌冷水,一杯凉水下肚,根本浇不灭旺盛的欲火。 “莹莹担心你,我受委托来找表哥。” 他指着地上躺的郡主,眼里划过厌恶的情绪,喘息着道:“把她搬出去。” 姜月眠有些稀罕地打量着理智不清的表哥,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子宇这么狼狈。 她恍然大悟,原来宋子宇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一发现,简直让她一直压抑在心底,刻意忍耐的恶念蹿出土壤,长出尖尖。 大胆又疯狂的念头浮现在姜月眠脑海里。 == 宋子宇走进偏房,他尝试用功逼出体内的热意失败。 理智一点点被焚烧时,永平郡主来了。 一只颜色亮丽的飞虫扑面而来,宋子宇博学多识,甚至有不少江湖朋友,一眼就认出了飞虫是识淫蛾。 它只对中了极强淫毒的人有反应。 “宋子宇,”永平郡主打量着他,露出笑,一步一步向他走近,“难受的话,我来帮你吧。” 宋子宇的理智尚存一分,眸中的寒意与欲火交织,眼神能杀人的话,郡主早已彻底亡了。 他挥开永平郡主贴在胳膊上的手,然后打晕了她。 做完这一切,他苦笑一声。 他要熬过去怕是定会脱一层皮 继续和永平郡主共处一室是不妙的选择,他打算压下燥意离开时。 出现了意外。 不太熟的公主表妹推门而入,听见是莹莹所找,宋子宇紧绷的神经松弛,他强忍着,让她将永平郡主拖出去,顺便再锁住门。 他闭上眼,再一次尝试运功逼毒,被欲火侵蚀的理智没有发现大公主去而复返。 “表哥。” 他倏然睁开眼,沙哑难忍道:“别过来。” “表哥,”她当真乖乖地停在原地,软软地关怀着他,“你哪里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如今已自顾不暇,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压制毒性。 宋子宇抬起头,模糊地看见少女姣好纤弱的身段,一句“我想帮你,表哥”蓦然在耳边炸响。 引诱(h) 原来宋子宇情欲上头时,和其他男人也没有两样。 姜月眠的身子陷进了柔软的被褥,罗裙被扯破了口。 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下宋子宇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凌乱又燥热的呼吸落在姜月眠的脸畔。 姜月眠收起眸里的试探,扯住一点衣摆,望向极力克制才恢复些理智,停下动作的宋子宇,她很轻地道:“表哥,有什么法子是我能帮你的?” 她借着窗外透进的光线,盯着宋子宇脸上憋出的汗珠,昔日温润俊美的脸,此时染上了绯红的情潮,平白生出几分妖邪。 宋子宇俯在她的身上,却又拉开三指的距离。 姜月眠的眼睛里渗出一点笑意,她知道宋子宇在挣扎什么。 她伸出一点嫩红的舌尖,舔了舔同样殷红的唇瓣。 她和宋子宇只隔着一点的距离,这一切的动作都清晰地映入宋子宇逐渐浑浊的双眼。 他清晰地听见理智在脑袋里彻底崩溃的声音 分卷阅读19 。 姜月眠唇角的笑弧越大,她微微地仰起下巴,灼热的呼吸压了下来,黏稠的情潮终于落在唇上。 宋子宇也露出了姜月眠记忆中最为深刻的模样,傲慢与强硬,撕碎万物的锋锐戳进了她的瞳孔。 他不太会亲人,亲的力道又重又狠,仿佛要将她吞下去。 姜月眠张开唇,柔软的舌像是不经意间点触到了他的唇,宋子宇的呼吸变沉。 好像倏然开窍,宋子宇蛮横地闯进她的唇腔,恣肆狂妄地掠夺着她的津液。 亲得她脑袋发晕,才勉强松开喘了口气。 学得真快,不愧是上一次的状元郎。 姜月眠不确定永平郡主下的药药效如何,她不敢轻举妄动,做太直白的动作。 所以…… 姜月眠温热的鼻息向着宋子宇的喉结,宛如难耐地扭了扭。 她与他之间的空隙就那么大,几乎是毫不意外的,大腿蹭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被亲得起了雾的双眼看着宋子宇。 后者轻而易举地调动了欲火,手掌穿过青丝,托起她的后脑,再亲下去的同时,将两人间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点儿距离也消失。 他的另一只手没什么章法的揉着她的腰,姜月眠软了腰,浑身无骨地被拥在怀里。 唇瓣传来麻麻的痛,她被嘬得厉害,所以看见宋子宇又瞄着唇下来时,下意识地扭了下头,男人的吻落在了下颚。 这一轻微的闪避激怒了宋子宇,他似乎将刚刚的举动视作了逃避,扣她细腰的掌力逐渐的变大。 “唔……” 细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发出细碎的呻吟,敏感的身子已经步上了宋子宇的节奏。 裙扣连扯带解的松开,穿进里衣,手掌贴到了少女细柔的皮肉。 掌心贪恋了下感受,接着覆上了少女挺翘的乳肉,柔软的手感让下腹的肿胀越发难受。 他扯开少女最后的衣裤,本能的摸到了柔软。 宋子宇恍惚间,生出一个淫乱的念头,表妹好像水做的。 “表哥!”她惊呼了一下。 摸到小穴的入口,宋子宇感觉自己难受到仿佛随时都将爆炸。 ———————— 求个评论嘛 活色生香(h) 宋子宇艰难地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动作不熟地解开少女的衣裳,修长的手指探进里衣。 柔软香滑的身躯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仅剩的一些余力全部集中在了姜月眠漂亮的面庞上。 目光凝在她粉扑扑的脸、晶莹明亮的眼、诱人微启的唇上。 几乎是本能的,他吻上去,细细地碾磨了片刻,犹如耐心十足的猎人,趁她松懈时,挤进她的唇里。 他吻得很急躁,却也不肯错过任何一处角落。 随即少女浑身轻颤了起来,流动的空气愈加旖旎,他的手沿着少女玲珑的曲线,从腰肢过到臀,最后漫至腿窝,他轻轻地勾起她乏力软绵的腿。 宋子宇嵌进了少女的腿间,无师自通地把少女揉成了一团软面,滚烫的指尖终于摸到了少女的花穴。 少女惊呼一声,声音很小,似惊似怯,本就好颜色的脸浸过春潮后,更加明丽动人,让人怜惜,也让人血脉偾张。 宋子宇对男女之事不大有兴趣,顶多是旁人谈论风花雪月时,为了不突兀随意捻来几句淫诗艳词。 但是现在,过去平白的字词忽然真切了起来,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活色生香。 理智就犹如丢了火把的后柴厨,无法收敛地演变成了熊熊大火。??? 她错了。 姜月眠生出一丝悔意。 还哪儿用得着她引导,她该顾好自己才对。 “唔……” 她闷哼一声,与宋子宇的低喘混淆在了一起,一股难捱的感觉从小腹升起,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悄然淌出淫靡的水液 分卷阅读20 。 脚趾不自觉地蜷缩,笔直修长的两条腿也不自觉地盘上了宋子宇的腰。 他的吻如暴雨般骤然密集,在柔软的唇、香滑的肩和精致的锁骨上流连。 吻得太猖狂了。 姜月眠重生之后,仅和黎凡卿做过床榻上的事,黎凡卿有把柄拿捏在她手,除了上次醉酒失控,在床上时大多是乖觉的。 黎凡卿有句话是没说错的,他俩之间,是她在玩弄他。 但宋子宇不是她现在就可以掌控的人。 察觉到身体内逐渐复苏的情欲,姜月眠哼吟一声,她没怎么迟疑的,伸出剥开衣后瓷白的臂,主动环上了宋子宇的脖颈。 药物作用下,宋子宇肆无忌惮地抱着她,所有的触碰都称得上狎昵。 忽略很久的肿胀也终于抵在小穴的入口。 姜月眠低头看了一眼,理智终于钻回大脑,她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张嘴想说等等。 宋子宇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无情地按着她的腰,将她拉了回去,然后俯下身,唇齿再一次勾缠。 他的手在脊背上一寸一寸的摩挲,逼着她挺起胸口,柔软的乳肉撞在他的身上。 姜月眠没有躲避的空间,她满脸烫红。 大脑逐渐变成一片空白,意乱情迷之时,小穴穿来酸胀的感觉。 宋子宇那烫人又磨人的玩意儿挺进了她紧热的甬道。 宋子宇闷哼一声,他抬起了少女的腿,俯起身上,转而托起少女的臀肉,火热的肉棒稍退出去一点,下一秒又凶又狠地撞了上去。 ———————— 我怎么还没有写完,拍桌子 白日宣淫(h)(50珠加更) 他俩这算是白日宣淫。 如果宋妃知道她眼里光风霁月的宋子宇变成这幅离经叛道的模样,会露出什么表情? 姜月眠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个。 她的小穴被宋子宇硬邦邦的东西填得满满。 后者发现了她那微弱的分心,倘若说之前的动作还有几分温柔,那么现在只剩下残酷的侵占和索取。 “宋……表哥,轻一……啊!” 姜月眠是想骂这狗玩意的,他知不知道像他这种驴东西,一般人经不住他乱来的。 临时慌张改了口,好在宋子宇没听清她的喃呢。 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柔软的乳肉,给她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乳尖受到刺激,颤颤巍巍地挺了起来。 让姜月眠失控的是不断被侵占的小穴,她的甬道渐渐的适应了宋子宇的摩擦。 在体内肆意冲撞的阳具碰到了让她软成滩水的点,穴口逐渐变得柔软又泥泞不堪。 男人的喘息和少女脆弱的娇吟纠缠。 刺激到的快感不断攀升,她不受控制地发出哼呀的声音,小穴则紧紧地咬着宋子宇的巨物,穴心喷出一股淫荡又多汁的水。 宋子宇的眼珠发红,他重重地顶进少女的花心,射出一股热流。 他跟这位公主表妹不熟,一年说过的话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但是现在—— 宋子宇说着各种夸她的荤话,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就是希望她能再张开腿,让他梅开二度,再做精神的肉棒重温一次。 他连亲带抱的,还挂着白浊的水亮肉棒,从少女的身后钻进来湿滑的小穴。 姜月眠埋在软枕上,压抑着唇齿间的叫声,宋子宇仿佛要捡回这些年未尽的表兄长情谊,抽开软枕,掰过她的脑袋,轻言担心她闷坏。 他的语气有多温柔,阴茎鞭挞战场的动作就有多狠,身体和语言浑然两种表现。 姜月眠被操弄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交合之处噗呲的水声络绎不绝。 她难耐的拱起腰,无助地扭了扭,然而没有任何作用。 第二次显然比第一次强得多,她倒在床榻上,直不起腰,如泣如诉的叫声只会增加宋子宇的欲望。 他顶弄的动作不温柔,更加熟练地将少女送上高潮,她细细地尖叫着,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上身贴着被褥,不 分卷阅读21 停喘息着。 高潮的余韵尚未结束,宋子宇继续动了。 “不要,表哥停下来。” 起码让她缓一缓。 她艾艾的请求被男人咬着指尖无视了,换来的是又一次无法忍受的快感。 == “宋姑娘。” 宋二扭头,看见了表姐的贴身婢女,她急切地问:“怎么了?表姐呢?” “公主找到宋大人了,公主托我给您捎一句话,让您别再担心了。” 宋二没有起疑,果然放下了心,她笑嘻嘻问:“表姐呢?” “公主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所以还在外面散心。” == 一切归于平静,姜月眠躺在被褥里,看着宋子宇收拾残局。 宋子宇将弄脏的衣服和床榻的盖罩全部拿到一旁,拿起少女染了斑迹的衣裙,他还是拿起,沙哑道:“我待会拿件衣服给你换。” 姜月眠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又在宋子宇看来的刹那间恢复羞赧与不好意思。 “谢谢表哥。” 少女的嗓音很软,和她的身子一样。 宋子宇晃了神,闹出这么一个大不敬的念头。 “我去叫个水。” 室内的氛围太尴尬了,宋子宇起身道。 姜月眠仓皇的探出被褥,眼睛里一片紧张和无辜,“表哥,不、不要叫别人。” 宋子宇的视线下滑,喉结滚了滚。 少女瓷白的身体上还留着许多暧昧的红痕,还有旁边那高高堆起的脏衣物,都在提醒他做了什么禽兽的事。 —————————— 表哥,你还蛮纯情的嘛(不) 这是50珠珠加更哦,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更 我会娶你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宋子宇将凉水倒进浴桶,这是他第一次烧水伺候人,弄完之后还被人嫌水太烫。 这不又被差使着去添些凉水。 可是……宋子宇又想起少女那一身旖旎的红痕与站起来两股哆嗦不停的模样,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 思及此,心蓦地一软。 姜月眠才及笄三个月,和他妹妹一般大小,她还是公主之躯,是应该娇贵一些。 只不过是叫他烧个水调个温而已,他照做就得了。 “表哥,好了吗?” 宋子宇回过头,一瞬觉得那药效还有残留。 少女披着他给的外袍,整个人笼在里面,像是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 他甩掉指尖的水珠,朝她迈开步子,将努力移到这的少女抱起,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不是让你在床上待着吗?” 姜月眠有点紧张地拽紧衣袍,也不知道是不适应双腿腾空的姿势,还是不习惯被宋子宇这样对待。 “我自己可以的。” 宋子宇没再说什么,抱着她轻松地走到浴桶旁,“试试水温,不行的话我再调。” 还挺令人意外的。 那句不想让人见到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没想到宋子宇听罢,真任劳任怨地去亲自给她烧水,即使她挑出毛病,也好脾气地重调了水温。 姜月眠上辈子见多了他一边笑一边给人挖深坑的模样,现在见他一派温柔,着实不太习惯。 “好了。” 姜月眠示意他放开自己,外袍滑褪到香肩,她忽然扭过头,和盯着她的宋子宇四目相对。 “……” 姜月眠不知这外袍该脱不脱,“表哥,我一个人洗就好。” 宋子宇浑然听不懂她委婉的赶人,依旧如柱子般直愣愣地站着,也不害臊道:“我担心你,你不用管我。” 姜月眠迟疑着,外袍滑落的速度比乌龟还要慢。 分卷阅读22 宋子宇瞥见她脸上一抹难为情,倏然间茅塞顿开,温言道:“没事的,你哪儿我没看过。” 别说看,她的里里外外,他都摸透了。 如果不是担心姜月眠害怕,他甚至还想把帮洗的活儿也揽下来。 看出他铁了心不离开,姜月眠只好破罐子破摔。 他想看就看个够吧。 看看又不会掉一块肉。 外袍脱完搭在了一旁的椅上,她迈进浴桶,四面八方来的热水把她疲倦酸痛的身躯裹了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水晃动的声音。 即使有木桶挡住了宋子宇的视线,姜月眠屈指清理时,依旧有一种在他眼皮底下的错觉。 她不得不主动挑起话题,试图来转移那种感觉,“表哥,阿莹的生辰进行得顺利吗?” 宋子宇顿了下,“有母亲在,自然会进行的顺利。” “哦,”她讷讷地应了下。 安静了几秒,姜月眠犹豫着道:“今天这件事……” 宋子宇的眼神变得晦暗,他沉声道:“我会向姑母道明,也会向圣上恳请我娶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少女也用柔软的口吻道:“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 哈,没想到吧表哥。 赔礼 安阳候府里的主人正在大发雷霆。 惹得安阳候火冒三丈的就是永平郡主。 “叫你别去宋府,你非凑上去,还在人家府上对宋子宇动手脚。下药,这么下贱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永平,我看你这些年的规矩学到狗肚子去了!”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府一步!” 永平郡主不敢拿出在外的胆大妄为,她被训得直掉眼泪。 安阳候瞧见她这幅模样,顿时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刚刚,朝堂上未来无限的考功侍郎面若寒霜的前来拜访,一番真相讲得他脸上无光。 他抄起手边的宝盒摔在地上,随后望向周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下人们,厉色道:“你们给我看好她,倘若她再做出什么败坏侯府名声的事,我就将你们的奴籍送去军中。” 一众奴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 公主府依旧是岁月静好的样子,姜月眠倚在凉亭上。 府里有旁人安插进来的眼线,所以她大多是保持着不谙世事,专享玩乐的模样。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姜月眠没好气地抱怨,“我那明明是互利互惠的提议,他却给我摆出一副清白遭到玷污的天崩地裂。难不成他脑子也被永平的药给毒坏了,和我成亲那就等于放弃仕途!真真是个笨人!” 香桃一向是听姜月眠的,她也跟着一起义愤填膺,“可不是!主子岂是他能肖想的,救他一回就想赖上,真真无耻!” 更重要的是,他和黎凡卿一样的粗鲁,害得公主府又废了不少润脂膏。 一主一仆在意的方向截然不同,却又和谐的痛斥宋子宇。 “可是主子,”香桃骂完后开始担心,“万一宋大人和宋妃娘娘说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宋妃不会答应他那荒唐的请求,”姜月眠冷静道,“我和宋子宇的亲事也被宋妃视为扶持姜阳盛的筹码,她绝对不会任由宋子宇乱来。” “当然了,宋子宇跟我又不同,他有选择做主的权利,而我明面上还是宋妃的傀儡。” 现在可不是闹翻脸的时候。 姜月眠拢了拢袖袍,哂然一笑,“罢了,我昨日与他说得明白,这种事也不会发生。” 暮色降临,张嬷嬷进到书房,看着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少女,低声道:“公主,宋府二姑娘来了。” 宋二? 姜月眠挑起细眉,她放下书本,“我这就过去。” 到殿厅后,穿着鹅黄束腰裙的 分卷阅读23 少女扑过来,“表姐!” 宋二把怀里的檀木箱给她,“喏,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 宋子宇给她的? “这是……?” 宋二鼓起脸,气呼呼道,“我都知道了,那永平郡主果然做了坏事,昨日倘若不是有表姐在,说不准我哥真遂了永平郡主的意。” “我哥想来谢你,但公务实在繁忙,腾不出时间,连家也没回,只托人给我这个箱子,让我送给表姐。” 姜月眠轻轻地抿了下唇,宋子宇料定她不回收他送的东西,所以特意找了宋二来。 “你我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谢。” 她打开檀木箱,里面装着一支精致的宝钗,好看又非极其昂贵,让她没有拒绝的空间。 她的心思却又不小心飘远了,这支钗子应算是他赔她的,昨天他掰坏了她的钗子,后面一边细细吻着她的脸,不太温柔地分开她的腿,炽热的阳具插进穴,一边承诺会赔一件。 “就这一样啊,我哥真小气!”宋二扁起嘴,又眼巴巴看向她,“表姐,你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从永平郡主的虎口把我哥救出来的?” “……” 姜月眠搡了搡缠人的宋二姑娘,把早就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我一路跟在永平郡主后面找到了表哥,砸晕她以后请了大夫来。” 宋二眯起眼睛,不甘心问:“就这样?” 她弯弯眉梢,肯定道:“就这样。” ———————— 你说是吧,表哥? 调情的话 姜月眠收下了赔给她的钗子,但她后来才知道,这是惹上麻烦的开端。 第二天宋子宇托人送礼,她头也不抬地让香桃去婉拒,香桃出去一会,又回来了。 “主子,那人说宋大人还捎了一句话给您,说是如果主子不收,他只好再麻烦宋莹姑娘了。” “……” 姜月眠的右眼皮跳了起来,她想起宋二昨日的行为,宋二坚称宋子宇有猫腻,在她身边叽里呱啦地分享她发现的蛛丝马迹。 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生出了面对宋子宇时都没有的压迫感。 她把手里的点心当做是宋子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收下吧。” 宋子宇送的东西很快拿了过来,又是用檀木箱装的,箱子比昨天的大不少。 她拍掉手心的点心碎屑,打开箱子,目光一滞。 一件绯红的裙裳安静地躺在里面,她犹豫了一下,把裙子拎出来。 宋子宇送来是一件云英石榴裙,折叠蓬然的裙边,飘然的裙带皆做工精细,不难想象这裙子穿上会有多漂亮。 拿起裙时,一张纸轻飘飘地落下,她捡起纸,展开看了眼。 几秒后,那张纸被揉成了一团。 上面写着宋子宇赠予它的理由—— “夜深人静回忆起中药的时候,我昏头涨脑时似乎还扯坏了表妹的裙子,思及此,夜久不能眠,故而赔还一套。” ?.r.j “混蛋!”她低低地骂了一句,如果她今天不松口,这礼物落在宋二手里,指不定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而让她气的是,宋子宇是估算好了她的反应,才这样做的。 果然还是她熟悉的,骨子里冒着坏水儿的宋子宇。 从那之后,宋子宇隔三差五地派人到公主府上送礼,送的东西越来越贵重,夹在礼物里的纸条内容,也是越来越过分。 有“想到我那日太粗鲁,表妹怕是受了不少苦”这种直白的。 也有“表妹那日挨得枕巾湿了一片,令我怜爱”这种隐晦的。 还有“我自负清高,近日却觉自个是个俗人,逃不开七情六欲,满脑子都是表妹床榻间的模样,若时间逆流,我定会更温柔一些”这种害臊的。 几次下来,姜月眠看到纸条,就觉得那是一烫手山芋。 托宋子宇的福,她这两日浅睡,梦到的都是宋子宇那些露骨的纸条。 == 宋妃又以思念为由,召姜月眠入宫。 b 分卷阅读24 r “月儿,”宋妃亲昵地握住她的手,和她聊了会宋二的及笄礼,“我听宋侍郎说,你在阿莹生日那天救了子宇?” 姜月眠点点头,“也是阿莹托我帮忙,我才无意间发现表哥中了算计。” 宋妃叹了一口气,“那永平郡主也真是的,竟然如此胆大,不过若是真成了,到时也能和子宇定下来。” 比起关心宋子宇,这话更像是遗憾。 姜月眠从宋妃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微妙,她蓦然僵住。 生出了可怖的念头。 是啊,永平郡主再怎么胆大,也不至于在宋府里就对宋子宇下药,除非她背后有所倚仗。 有人向她承诺了什么,所以她才敢在宋府对宋子宇下手。 她看了眼宋妃,心里微微生寒。 待她出宫撞见姜阳盛时,这一猜测得到了证实。 比她小三岁的男孩子力气却比她大。 姜阳盛故意用肩撞倒了她,然后似是无意,一只脚碾在了她的脚踝。 不顾香桃的惊呼,他加重踩的力道,那张还稚嫩未长开的脸狰狞起来,冷冷地吐言:“多管闲事。” 他说罢就扬长而去。 香桃白着脸,带着哭腔扶她:“主子,你没事吧。” 姜月眠收回冰冷的杀意,簇着眉站起,脚踝处的剧痛使得她冷汗涔涔,微弱道:“去请太医,别让其他人知道。” ———————— 迟早搞死姜阳盛(杀气腾腾) 这是满200收的加更。之后都是每+50珠珠或者+100收藏就会掉落加更。 你怎么不来找我? 姜月眠一路忍着痛回到自己的府上,太医也正好到了。 跟随香桃一块儿来的太医是符煜,姜月眠露出惊讶的表情。 香桃附在她耳边,“刘太医告假了,在值的太医只有符太医和朱太医。” 朱太医是容妃的心腹,自然是不方便请他。 姜月眠了解了情况,弯腰揭起裙摆,露出高高肿起的脚踝。 符煜的神情一变,微一躬身,“冒犯殿下了。”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垫在脚踝的完好处,他低下头,细细的观察着伤势。 几分钟后,符煜松开手,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殿下伤得不重,只是骨头稍稍错位,需要矫正一下,再贴几片药,静心休养即可。” “麻烦符太医了。” “这是臣的职责。” 香桃拿帕子擦干净她额间的汗,然后拿着新开的方子去配药。 符煜再次扶起脚踝,低声道:“可能有些疼。” 他摸了两下骨头的位置,按在某一处,阵阵疼意涌上来,姜月眠发出了一声猫儿般的闷哼。 符煜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面颊苍白,一双楚目藏匿在朦胧水雾里,她浅浅地咬着唇,似是不愿意泄露出脆弱的声音。 看着不太像是被娇惯长大的公主。 而且……符煜医术高超,一眼便辨出她的伤不是扭到的。 “多谢符太医,”强烈的阵痛过后,脚踝处的疼痛削弱,姜月眠撑着精神道谢。 “我知晓符太医医术高超,伤势的起因怕是瞒不过你,在此我还望符太医答应我一个请求。” 姜月眠一字一句道:“这伤是我不小心在府里扭到的。” “殿下乃千金之躯,为何一处小伤也要费尽心思隐瞒?” 符煜皱了下眉,虽然之前没和姜月眠接触过,他也不觉得姜月眠是胆怯懦弱的人。 姜月眠弯起眉梢,眼里并无半分笑意,“劳烦太医关心,我心自清。” 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今天这伤,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符煜顿了下,他刚刚仿佛在姜月眠身上,窥探出一点悍然凶兽的错觉。 == 符煜答应了姜月眠,只是公主府请太医一事是瞒不住的。 夜已深,姜月眠敷 分卷阅读25 好膏药小憩时,失踪了十几日的黎凡卿前来拜访。 黎凡卿踏进房时,面色沉郁,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他用眼睛瞪着姜月眠,妄想以此涨气势,“你不是说借我治病吗?既然难受,为何不来找我?” 姜月眠笑了下,“我以为黎大人要躲到春暖花开时呢。” 黎凡卿脸上的表情一僵,颇为羞恼,跟柱子样杵在那儿,沉声道:“那日我喝醉了。” “我知道,”她好整以暇地瞅着他,目光流连在黎凡卿的胸腹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醉酒的黎大人也别有一番风味。” 黎凡卿反被她调戏了一把,他顿时觉得自己脚下的不是地,是正燃烧的炭火,烫得他待不下去。 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他走近两步,闻到了草药味,低头瞥见了少女裹起的左脚踝。 一抹暗色从他的眼里划过,黎凡卿皱起了眉,声如寒霜,“你受伤了?” “黎大人怎么一脸紧张,莫不是在关心我?” 姜月眠侃笑着他。 黎凡卿的表情一滞,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我只是惊讶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会受伤罢了。” ———————— 黎大人,嘴好硬。 因为一般情况下,臣子是不知道太医检查结果,黎凡卿知道眠眠以前头疼失眠,以为眠眠这次请太医也是因为这个。 招惹黎大人(h) 黎凡卿说完就后悔了。 他跟一个病殃殃的人计较什么? 再说,他又不是不知道姜月眠多会气人。 他在朝上能舌战群儒,却在面对姜月眠时,沉不住气,总是轻易被她挑起怒火。 “也是,”少女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她慢吞吞道,“我可是将玉洁松贞的黎大人暗纳成面首,大人怕是巴不得见着我这幅模样。” 黎凡卿:“……” “你……”他气急,特别想拂袖而去。 站在屋外的香桃挥了挥手,赶走值夜的奴才,她听了半晌黎凡卿气呼呼的声音,心想,黎大人还真是爱生气。 姜月眠逞完一时口快,发觉以往本该摔门而去的人今日耐心似好,只铁青着一张脸。 她的脑袋里浮现出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 “黎大人。” 她试着用委婉的,不激怒黎凡卿的口吻问:“你来这一趟,该不会是以为我失眠多日引发了疾病,特意来献身当药?” 黎凡卿微微一僵的表情回答了问题。 这下子他是真的想走了。 下一秒,他听见了少女的轻笑,“黎大人这般关心我,倒是令我羞愧难当。” 他以为的讥讽并没有出现。 黎凡卿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她笑盈盈的模样。 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遇到姜月眠是幸还是不幸。 “黎大人,春宵苦短,我不便起身,还望大人今日轻一些。” 黎凡卿不语,沉默地踱至床榻,他俯下身,报复似的咬在少女的唇上。 姜月眠吃痛张嘴时,舌尖探入唇齿,她甚至觉得黎凡卿的鼻息也是要拆她入骨的残掠。 舌尖抵碰,她攥住了黎凡卿的襟口。 黎凡卿今日的亲吻方式很过分,她的耳畔边,是暧昧黏稠的水声。 黎凡卿一只手摩挲着她细白的颈,另一只手从背上流连到臀肉。 仅是应付亲吻,就让姜月眠抽不出空暇,她仰着头,由着黎凡卿肆意轻薄。 很舒服。 也让人着迷。 直到她的呼吸被打乱,感觉受不了这种亲法,攥他衣襟的手才转为推搡。 黎凡卿察觉到她的抗拒,顿了下,稍稍撤了身。 两人沉默地平复呼吸,黎凡卿不着痕迹地打量被亲得不再伶牙俐齿让他恼的少女。 少女的唇留有吻过的湿红,纤长的眼睫犹如蝴蝶颤振,像是一枝脆弱美丽的花。 凌乱白色的里衣贴在身上,呈现出姣好的身段,纤细的腰肢,弧度美好的丰盈一展无遗。b 分卷阅读26 r 每一样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感觉直观的呈现在硬到发疯的下身。 “黎大人,”姜月眠打破这份安静,轻喘着,小声道,“刚刚亲得我很舒服。” “姜月眠!” 黎凡卿恶狠狠地盯着她,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直呼公主姓名。 她闷笑一声,黎凡卿的脸皮薄,经常会道她不知羞耻。 纤纤素手沿着他的胸膛滑到鼓起的阴茎,她狡黠地笑了起来,“看来黎大人也觉得很舒服。” “你别招惹我。” 黎凡卿做着虚张声势的警告,“你还有伤。” “这就算是招惹了?”她歪了歪脑袋,一派无辜。 话音落下,她凑到了黎凡卿眼前,伸出湿热的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廓,另一只手感受着激动的热铁,满是笑意道:“这才算。” ———————— 姜月眠:擅长玩火 一百珠珠的加更到啦! 情欲(h) 嘴完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的胳膊穿过膝窝,双手托起她的臀。 她搂着他的脖子,难耐地挪了挪,却使男人的肉棒越加贴合的嵌入腿缝。 黎凡卿不带一声招呼的,顶入她泛湿的小穴,热铁来回的抽插。 她的身子敏感,胀大的感觉变浅后,甬道便传来的阵阵快感,刺激得她不停地颤抖。 她浑身软软的没力气,只能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子,像是沉溺汪洋发现了浮木。 男人肏弄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但她伤着的脚踝始终悬着,没受到二次重创。 在这激烈的动作下,少女的脸上翻出一片霞红。 “慢、慢一点呜……” 她终是难以压抑住喉咙里破碎的呻吟,眼睛湿漉漉的,无助的承受着强烈的快感。 黎凡卿铁了心不打算听她的,下身的动作一点也不见放缓。 他每一下的撞击,都使得少女挺拔的雪乳荡出扣人心弦的弧度。 带着报复性的,他低下头,一边贯入紧致的甬道,一边轻笑。 “臣以为公主喜欢,”他说着,一只手还摸向了两人交合之处,然后抬起沾满了透明淫液的手指呈给她看。 姜月眠有些恼地挥开他的胳膊,“闭、闭嘴……啊。” 平时没见黎凡卿自称臣,这会儿跟她谦逊的谈君臣。 但她的身体是软的,那点力气可以忽略不计。 男人还是顺着她的意,放下那象征她情动欲火焚身的证据。 少女柔软湿滑的小口紧紧吸吮住他的肉棒。 狰狞的欲望赫然捅进她的身体深处,黎凡卿任由他想将她撞得破碎的冲动犹如野草疯狂蔓长。 姜月眠很难用语言形容此刻的感受。 快感如同暴风雨夜来临前的海潮,汹涌澎湃,她仿佛岸边一片无根的叶子,潮涨潮落,随波逐流。 身体里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她的呻吟越泄越多,潺潺不绝的透明水液从腿缝滑落,大腿根处变得愈加湿滑。 “停……” 全然被欲望掌控的少女陡然间一个激灵,“别、别顶那……呜。” 肉棒破开蜜穴,顶到了花心。 她的身体不断的痉挛,拱起了腰,细细地尖叫着,小穴深处涌出大量的淫液。 黎凡卿没有就此饶过她,他边听着少女断断续续的哭吟,边叼起少女的乳尖,温柔地舔舐。 少女的眼睛里盈出泪意,脸上的表情空茫茫,一副被肏狠的可怜模样。 高潮刚刚降临,她的身体还在轻微的哆嗦,可黎凡卿的肉棒还在体内蛮横的冲撞。 电流般的快感密密麻麻地袭来,传遍了四肢百骸,思考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男人碾磨着她敏感之处,两人的私处早已一塌糊涂。 她脚上的伤被很好的照顾着,腿窝一直悬挂在结实的小臂上,黎凡卿没有变换姿势,执行着闭 分卷阅读27 嘴的指令,可劲的折腾着她。 到最后,两条细长的腿软成了一滩水,黎凡卿才抽出那折磨人的肉棒,抵在她的小腹上,射出一股浓精。 她的精力几乎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中磨光了,脑袋挨上枕巾,就闭上了眼睛。 意识昏昏沉沉间,她隐约听见了黎凡卿叫水的声音。 —————— 跨年了,祝大家新一年快乐呀! 隔空对骂 姜月眠梦见了上辈子的事。 她还是大临公主时,心甘情愿地沦为宋妃和姜阳盛的刀,明知错而坚持为之,愚不可及,说的就是她。 姜阳盛的幕僚们瞧不上她一介女流之辈,又忌惮她出手之狠毒,所有肮脏的事她都做了个遍,姜阳盛只需要跟在她屁股后,捡起美名即可。 那个时候,唯一一个敢站出来口诛笔伐她的,是黎凡卿。 他不站党派,立命效忠的是大临,他看不惯她的做事,没少在奏章上骂她行事不道德,动不动就给姜月眠扣上一顶有失皇家风范的大帽子。 所有旁人想骂不敢骂的,他全说了个遍。 她曾经因为他,被关过两次禁闭,罚过数次抄经文。 那时她恨他恨得牙痒痒,她一直不是大度的人,自诩心眼极小,没少利用姜阳盛一派的人和黎凡卿在朝堂、奏章隔空对骂。 他参一本她拉拢京城女眷,作风不雅。 她立即回讽他正经官职不做,成天竖耳朵听后院之事,简直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也托这样闹腾的福,别的党派不敢招惹她这么一个疯子。 他们明争暗斗了两年,宋妃发现了这件事,叫她到宫中狠狠地骂了一通。 再然后,她收起利爪锋齿,为了不被黎凡卿再弹劾,思考越发周密,做事越发的不留痕迹。 一袭夜风从窗口钻进来,姜月眠半醒,朦胧间发现身上清爽。 她依稀记得是黎凡卿喊了水,拒绝了他人的相帮,洗干净她后抱回了床榻。 这是黎凡卿第一次做这种事。 黎凡卿自认是被她要挟,每次做完,草草擦干净身上的液体就穿戴好衣袍离开,好像公主府的水都会害他。 唯独这两次的事后被照顾得很妥帖,姜月眠心里拎的清,他这么做,肯定是还没忘记醉酒后的失态。 她迷迷糊糊的想,也许是她上辈子误解黎凡卿了,?.я.?那个人的什么君子道德,看来是对他自己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她过去入狱时,黎凡卿有没有因为君子道德被冒犯,而上奏痛斥姜阳盛。 == 几日后,到了秋猎时节,姜钰下令带群臣去郊外的皇家围猎场半月。 姜钰挑了四名宫中后妃随性,而公主皇子们都要前往。 宋妃不出意外的没有出现在随行名单里,在定下出发日期后,姜月眠被叫去。 她脚踝的伤还好利索,偏偏宋妃像个睁眼瞎一样地看不到,叮嘱着她作为姐姐要照顾姜阳盛的话。 姜月眠不禁反省,她到底是有多好骗,这么明目张胆利用都当看不见。 香桃本来担心她见完宋妃会不高兴,正愁着怎么开导几句公主,就看见她笑了起来。 “主子……”香桃迟疑地看着她,“你这是在笑什么呀!” “我在笑黎大人眼光好,是我不可及。” 她没有说出后半句——所以上辈子,他只差没指着鼻子骂她蠢了。 香桃愣了一下,一脸纳闷,公主怎么会忽然想到黎大人? 姜月眠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香桃呆呆地问:“那今晚要涂黎大人送的伤药吗?” 姜月眠唇畔的弧度消失。 自她请了太医的消息泄露后,黎凡卿前脚拜访完,宋二就带着宋子宇的关怀来了。 事后,每人都往公主府里送了一份药和滋补的各种东西。 “不……” 她无 分卷阅读28 奈地扶额,“符太医的药刚刚好。” —————————— 新年快乐,免费更一章! 眠眠和黎大人的爱恨情仇前传。 激将法 转眼间到了秋猎出发的日子。 姜月眠和香桃上了马车,马车里还坐着姜阳盛。 后者见到她,不耐地撇了撇嘴。 姜月眠的心情也不好,到围猎场至少半日,要她一直和姜阳盛待着,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即刻动手的念头。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能拿着一本书看。 虚伪的和平在她换药时被打破,姜阳盛捏着鼻子,一脸厌恶道:“不准涂这恶心玩意,熏死了。” 她不来找事,事却来找她。 少女的眼神幽暗,像是在衡量一件物品似的在观察他。 半晌,姜月眠轻轻按下香桃的手。 “大皇子在这次秋猎中做了一场好戏,目标是你。” 闻言,姜阳盛一僵,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在年龄相仿的四个皇子之中,大皇子武技最出色,二皇子擅长舞袖经营人脉,三皇子文采最佳,姜阳盛在这三方面都称不上最夺目,每项都位居第二。 姜阳盛冷笑一声,握紧拳道:“谁会出意外还说不准呢。” 姜月眠掠过他那双狠毒的眼,弯起眉梢,“我不建议你和他现在硬碰硬,父皇正值壮年,最不喜你们争斗。” 所以在姜钰能够注意到的地方,这些个皇子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姜阳盛绷着脸,瞪向她,沉声问:“那你说该怎么办?要我乖乖地钻进他的圈套?姜承炎一定会不惜代价杀了我。” “避其锋芒就好,”她淡声道,“姜承炎的目的是这次秋猎的头筹,而你是唯一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倘若你俩争斗起来,只能让别人捡便宜。” 姜阳盛皱起眉,“你要我别参加这次秋猎?我要怎么和父皇说?” “只要有不能参加秋猎的理由就好。” 她看了眼自己的脚踝。 姜阳盛顺着她的目光,眼神一闪烁,暴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块儿当瘸子?” 她像是受惊似的缩了缩身子,一言不发。 姜阳盛抓起暗格里盛着点心的盘子,倏然砸在她的身上。 “停下!”他甩开衣袍,冷眼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女,扬声对外,“大公主要换辆马车。” 就这样,姜月眠被赶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姜月眠心情颇好地拍了拍点心碎屑。 香桃忍着胸腔的怒火,“主子,我们现在去哪?” 姜月眠歪着脑袋想了想,“去白家的车上吧。” 白家兄妹俩得知大公主要和他们同车,连忙腾出位置。 因为正在途中,让人踩着上车的器具收了起来,姜月眠为难地看着甘愿当人凳的仆人,迟迟没踩脚。 白倦恒掀开帘,看到了一脸纠结的少女。 他的目光落在她明显无法着力的脚上,猜到了什么,白倦恒倾出上半身,沉声道:“微臣多有得罪。” 下一秒,两只带着厚茧的手穿过少女的胳肢窝,轻轻松松地捞抱进车厢。 坐进之后,她抿了下唇,有点不太乐意道:“多谢白将军。” “公主既然脚上有伤,为何大费周章地换车,这可不利于伤势恢复。”白倦恒挑起眉梢,一语道破少女的状况。 白倦岚睁圆了眼睛,急急忙忙地看向她的裙摆。 她敛下睫,苦笑道:“是我考虑不周。” 她这幅模样,哪儿像是在反省,怎么瞧都是受了大委屈。 白倦恒一顿:“臣记得殿下和四皇子在同一车厢。” 白倦岚惊呼一声,一脸气愤,“难道是四皇子把公主赶出来了?” 白倦岚拧起眉,一把捂住妹妹的嘴,再抬头时 分卷阅读29 ,瞥见少女落寞的神情。 “不……”她的声音极轻,“是我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 白倦岚呜呜地拍打开哥哥的手,继续狂言:“公主亲和善良,我看定是四皇子不讲理,仗着皇子的身份胡作非为!” 白倦恒听了几句她们的话,心里对四皇子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这四皇子确实是太胡来了些。 姜月眠成功地完成挑拨离间,悄无声息地看了眼为她遭遇义愤填膺的小姑娘,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下白倦恒可不会有任何理由协助姜阳盛了。 宋妃的计划彻底泡汤。 而且…… 她有预感,这趟秋猎会有不错的收获。 姜阳盛经不起激,他一定会进猎场,到时候就希望大皇子的布置能给那蠢货一点教训。 == 刚到猎场,一名穿着护卫衣服的人踱步到姜阳盛车前。 “四皇子,属下等人发现大皇子在山上布了埋伏,我们的人插不进去,谨慎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参加这次秋猎。” 姜阳盛沉下脸,“闭嘴,姜承炎设了埋伏我就一定得躲?这次秋猎我去定了。” 禁足 “主子,应侍卫说四皇子也不听他的劝,坚持要去参加狩猎。” 香桃附在少女耳边嘀咕了一番。 “是嘛。” 她待在独立的帐篷里,端起沏好的茶,轻轻吹过热气,唇畔若有若无地翘着。 上一辈子,大皇子也设伏,她让姜阳盛装病逃了过去,大皇子的布置不能白费,最后遭殃的是三皇子,三皇子摔残了腿,从此落下隐疾。 但她刚一番暗示,让姜阳盛误以为她是在记恨他踩伤了她的脚,故意出下策,这会儿火气上头,他一定不会听劝。 做完这些,剩下的,就是给这次的诱导收尾。 找到宋妃安排给姜阳盛的护卫,伪装成关怀弟弟却又没话语权的样子,等事发后,在对方心里落下“是姜阳盛”不听劝才酿成大祸的印象。 这样一来,宋妃也无权问责她。 她饮尽杯盏里的茶,冷清地一笑,低喃:“真令人期待呀。” 所有官臣的帐篷扎好后,陆陆续续地到了外面。 橘红色的云彩挂在天边,正式的狩猎会从明天正式开始。 姜钰下了旨,今天大家就可以去熟悉地形。 这些安排都和姜月眠没关系,她是公主里唯一一个年龄适合参加狩猎的,但却因为脚踝负伤,需要静养,也不用参加狩猎。 她坐在女眷之中,一边听他们聊琐事,一边环顾四周。 然后和宋子宇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宋子宇换了一套干练的衣服,套了软胄,看样子像是也要参加狩猎。 他的眼神晦暗,遥遥盯着她。 她轻轻地错开视线,却依然觉得他的目光如影随形。 姜阳盛虽然决定参加狩猎,但他也没一赌气独自前行,于是叫了几个侍卫一起。 二皇子姜洵钧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拎着弓箭,带着马儿朝他那晃了一圈。 他俯下身,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原来四弟胆子这么小,探个路也要这么多人陪着,要不皇兄借你几个人手?” 姜阳盛:“……” 姜阳盛压抑着火气,如果当场和姜洵钧翻脸,他站不住礼,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不尊爱兄长的帽子。 他拒绝了姜洵钧的‘好意’,翻身上马,不顾身后慌忙追赶的侍卫,独自先进了狩猎场。 另一边,姜月眠远远地欣赏着姜阳盛仿佛打翻染料的五颜六色的表情,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姜钰宠妃的孩子,前者喜欢欺负他,后者喜欢嘲讽他,姜阳盛经常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她大致猜得出姜洵钧对姜阳盛说了什么,上一辈子,姜洵钧知道姜承炎的计划,发现姜阳盛抱病时,也跑来激过姜阳盛。 最后是她拦住了上头的姜阳盛。 分卷阅读30 这辈子姜阳盛明知山有虎,还坚持向虎山行,她那满肚子坏水的二弟肯定不会放过这好机会。 == 夜色已深,姜钰正在帐篷里批阅奏章。 他这个皇帝做的荒淫了一些,但也算过得去。 帐篷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姜钰身边的红人常公公低声呵斥:“慌什么慌?没看见陛下正在处理奏折?” 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告饶,“皇上,公公,四皇子在狩猎场上受伤了。” 姜钰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年三十五,皮相养的年轻,却也带着帝王的威势,“柳宗州。” 书架后探出一个人,小太监脸色惨白,他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个屋里。 “什么情况?”姜钰沉下脸,秋猎尚未开始就让皇子见了血,这传出去是大凶之兆。 柳宗州跪下道:“是大皇子在狩猎场派人堵截四皇子,四皇子逃跑时,被箭射中了腿,箭上还带着毒,太医正在治疗,可能会落下一点病根。” 他没说找到四皇子时,他已奄奄一息。 “蠢货!”姜钰咒骂一句,“四皇子可知这一事?” 柳宗州僵了一下,头埋得更低,“四皇子知道,旁人有劝过他,但他坚持一意孤行。” 姜钰的眼睛里结了一层厚冰。 他不喜欢大皇子兄弟相残的行为,但对四皇子这种明知有陷阱还踩上去的行为也很失望。 “看到的人多吗?” 柳宗州摇头,“禁卫军发现了受伤的四皇子,抄小径带回来的,这会儿正在帐篷里。” 姜钰沉思了一会,“让太医好好的治疗,四皇子既然受了伤,那就在帐篷里好好待着吧。” “对外就宣称着凉得了风寒。” 常公公摇了摇头,陛下这话的意思,恐怕四皇子要被禁足到秋猎结束了。 “至于大皇子,”姜钰沉着脸道,“他忧弟心切,明日要陪四皇子,不去狩猎。” ——————s 三百收加更 鹿血 秋风伴着虫鸟的叫声悠悠袭来,几位身穿华服的女子坐在篝火前。 “四皇子太倒霉了,才刚到狩猎场就染上了风寒。” “不能参加秋猎也太可怜了。” “有什么可怜的,四皇子经常在国子监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欺凌普通世家子弟,宋妃也时常暴毙,助纣为虐,我看这是活该。”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风寒,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一片议论声中,玉雪玲珑的少女由婢女扶了出来。 “嘘——” 也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少女,低着嗓音道:“大公主来了。” 众人惶恐起身行礼,脊背上的汗紧贴着衣衫,她们不知道姜月眠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话。 “诸位无需多礼,本宫只是出来透透气,大家不用拘束。”姜月眠浅浅一笑,免去众人的礼。 她笑得温和,很快令刚刚在背后议论四皇子的姑娘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等待少女翩翩背影远去,沉默的人群中冒出几道微弱的声音。 “大公主生得美丽又谦和,倒是和宋妃他们不同。” “大公主毕竟是在皇后膝下长大,四皇子怎么可能比得上。” 另一端,香桃扶着姜月眠到树荫下,兴奋道:“主子,四皇子是不是受伤了?” 今天一早,四皇子感染风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猎场。 姜月眠笑了,“嗯,所以连大皇子也无法参加此次秋猎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二皇子的手段稚嫩了些,但胜在有效。” 如果是秋猎正式开始后,姜阳盛受伤,姜钰哪怕查明了是大皇子干的,也会平息下这件事。 但是…… 大皇子太着急了,一天都熬不过去,就选择向姜阳盛动手,姜钰是绝对不会允许皇家兄弟相残这种事影响到秋猎,导致姜阳盛的大皇子怕也要掉一层皮。 分卷阅读31 她捡起落在自己膝上的金色叶蒲,也许大皇子那边也有姜洵钧的推动。 她弯了弯眼睛,缱绻地折起叶根。 等这次秋猎回京后,长达5年的夺嫡战争才会燃起硝烟。 只是不知道,姜阳盛这一回,还有没有拿到皇位争夺的资格。 ==D.Я.J 秋猎总共进行五天,每天都会评选出一位最佳狩猎者。 第一天,白倦恒众望所归,满载猎物而归,姜钰大悦,赏黄金和钗饰。 傍晚,姜月眠因为不喜欢待在太吵的地方,借着静养伤病的理由躺在帐篷里。 这时帐篷外传来香桃和别人的对话,她的目光从书里挪到了映出人影的帐篷上。 不一会,香桃钻进帐篷,“主子,白将军来了。” 几秒钟之后,少年白将军踏进了帐篷里,他的模样还有几分奇怪。 “殿下,舍妹担心殿下的伤势,臣今日有幸狩猎到一只鹿,割其血一碗,特意送了过来。” 个人狩猎到的猎物都要先统一上交,这还没到分猎物的时间…… 盛满鹿血的碗“磕哒”一声放在案桌上,白倦恒继续道:“鹿血是大补,喝了这个对您的伤有利无害。” 姜月眠眼里划过一抹异色。 她知道鹿血是好东西,但她和白家的交情不多,白夫人还很忌惮她。 就算白倦岚关心她,白倦恒难道不知该与她保持距离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大白只是随心所欲罢了(还没喜欢上,只是怜惜) 很好闻 鹿血是好东西没错。 但是补过头可不是好事。 姜月眠被一股燥热折腾醒时,郁闷地盯着床幔想。 还没重生来时,她总是惊恐地活过每一天,浑身没几两肉,瘦巴巴的。 等重生之后,姜月眠细心呵护了几个月,早已将身体养结实。 这次受伤,滋补品也没缺过,一碗鹿血进肚,就补过头了。 指尖不小心碰倒了东西,香桃睁开眼,眼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哑着嗓低声问:“主子?” “没事,你继续睡吧。” 姜月眠连声道。 香桃昨天跟着她一块被姜阳盛折腾,路途疲累,一直看着她睡下才去休息。 听到她清晰的声音,萦绕着香桃的那丝困意彻底被驱逐。 香桃取了火点亮灯烛,惊呼:“主子!” 少女的脸燃烧着火样的红晕,从耳根、脖子,一片红。 宛如剥了皮的蜜桃,站在桌前,一手拎着壶,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样。 姜月眠尴尬地放下壶,舔了舔干燥的唇,“没水了。” 香桃忧心地抬手,试了试少女额间的温度,指尖被烫得哆嗦了一下,“我去给您倒水请太医。” “别,不能请太医,”姜月眠出声制止,她有点尴尬,艾艾道,“待会扶我出去走走就行。” “那怎么成,”香桃蹙起眉,“今夜风寒,主子不小心染了风寒该怎么办?” 香桃像是老婆婆一样唠唠叨叨地念着不能乱跑,她把东西递给门外守夜的侍卫,嘀嘀咕咕一会,一句有劳结束对话。 然后香桃回到屋里,看着少女。 姜月眠:“……” 她悻悻地回到床上。 可坐到床上后,身体里的燥意越发明显,她难耐地扭了扭腰,只觉得身下涌出了耻液。 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熬一熬,体内的火气自然会降下去。 她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只是当花穴里的空虚和痒意越来越大时,她心里边唾弃了一下自己的忍耐。 为什么非要忍过去。 这种想法就 分卷阅读32 像是生了根的大树,在心头越来越茂盛。 她呼出一口气,琢磨起怎么将黎凡卿叫来。 黎凡卿住在官臣那一块,她公主府的人过去并不合适。 但不叫黎凡卿,还叫谁? 姜月眠承认,自己确实是姜钰的孩子,继承了姜钰身上爱慕美色的秉性,她也不愿随随便便找个人凑合。 而脑袋里冒出的几个男子,都是她暂时不便招惹的。 正在她纠结之时,香桃忽然拉下了床幔。 下一秒,一名婢女端着茶壶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 符煜目不斜视,向香桃微微颔首,走过去坐在了备好在床边的凳上。 姜月眠一滞。 香桃倒了杯水给她。 她非后妃,看病理应不需床幔,只是她热得难受,堪堪挂着薄薄的丝绸里衣,不论香桃怎么劝说也不再穿一件,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 “殿下。” 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符煜从外面进来,身上裹着寒露和清淡的草药味。 很好闻。 她掐了掐手心,才扼住想贴近的念头。 从她筛选的条件看,符煜很合适做解欲火的人选。 但他不行。 ———————— 不是那个不行 鬼迷心窍(微h) 她欠符煜一个情。 她上辈子锒铛入狱,虎落平阳,没有一人愿意伸出援手,反而恨不得挑尽这世间的过错安放在她的身上。 直到定下和亲一事,她作为大临的公主,现皇帝的长姐,鹑衣鹄面的从天牢被接出,过万人巷,遭世人唾。 为了让和亲看上去体面,姜阳盛捏着鼻子请了几名太医去治疗她的伤。 她心存死志,但姜阳盛也知道她绝不可能甘愿支配,为了不让她玉石俱焚,姜阳盛派遣了无数宫女和奴才,将她住的地方,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牢狱。 那个时候,符煜给了她一枚药丸。 “只要吃了它,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暴毙,不会很痛苦。”符太医用平静的口吻道。 她那时候不相信任何人,冷冷道:“你是做好了冒着得罪姜阳盛,被砍头的风险来帮我?” 符煜记忆中的眼睛很平和,温柔安静地看着她,“我曾在宫中见过公主几面,公主也曾帮过我,故心知,公主并非流言中的人。我力微薄,只能这样帮助到殿下了。” 姜月眠收下了那枚丹药,收下了那些天唯一一份善意,她暂时打消了死亡的想法。 她要活着。 只可惜,这终究是一个愿望。 那枚丹药一直藏在钗子里,伴随着她的消亡。 “殿下可是在睡前服用过什么东西?” 姜月眠微微抬起眼,咬了咬舌尖,“喝了一碗鹿血。” “鹿血?” “白家姑娘送来的。” “殿下身子薄弱,经不住这样的大补,但影响不大,我给殿下开几副清火的药。” 少女吐气如兰,缓了几秒,维持住了仪态:“麻烦太医了。” 她不想拖符太医进皇权这肮脏的泥潭,他只要像过去一样,怀揣一颗医者仁心就好。 渐渐的,她费力地撑着身子,脑袋晕乎乎地看着符煜提笔书写。 鹿血的后劲实在是太强了,简直将她魂魄骨子里的肉欲全部释放了出来。 符煜写好药方给香桃,后者急匆匆拿着药房跑了出去。 只剩下她和符煜。 两个人的时候,彼此的存在感就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无限的放大,符煜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里。 姜月眠抬手把领口拉了拉,太热了。 香桃倒的那杯水已经喝光了。 她眼神涣散着,口渴的厉害,舔再多次的嘴唇 分卷阅读33 也不得缓解,急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口渴打败了理智,她怀着侥幸——只过去倒杯水就好。 符煜静坐着,听到了床边传来响动,他犹豫了一下,撩起一点眼皮。 这一瞥,看见了少女下了床,她姣好的面颊酡红。 里衣被她涌出的汗弄湿了些,紧紧地贴在身子上,露出了少女窈窕的细腰、丰盈的挺翘和细细的两条长腿。 眉峰抖了下,符煜自觉地避开目光。 然而这是秋猎临时搭的帐篷。 虽是比旁人的大,但也不如公主府房间那样宽敞,这么丁点儿的距离,连少女衣服摩挲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她的步伐很慢。 一双精致的绣鞋出现在他的视野。 符煜眉头又是一跳,少女从他的眼皮底下探出胳膊,颤颤巍巍地端起壶,对着空杯,始终倒不准位置,不少的水洒在桌上了。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声,余光关注的少女却是累了似的,赌气的放下壶,胳膊伸向他眼前的茶。 “殿下……” 这水他喝了一口。 不待符煜说出,少女急如闪电地端起茶杯,不怎么讲究的仰头喝尽。 喝得太急,她被呛住了。 “咳咳……咳……” 唇边还有些透明的水迹。 她扶着桌子猛猛地咳了起来,符煜顿了下,终是抬起长臂,在少女的背上拍了几下。 他无奈地看着她,“慢点喝殿下,不够我再给您倒。” 姜月眠乱糟糟的想东想西。 一会儿想香桃怎么还没回来,一会儿又想倒个茶怎么这么难,一会儿又想……符煜身上的味道好舒服。 当符煜起身贴近她时,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的瓦解。 “咣当——” 茶杯挥落在地上。 “呜……” 少女哽了一嗓,猛然埋进符煜的怀里,撞着他坐在了凳上。 男人顿时僵住了。 良久,符煜沉声道:“殿下?” 她埋在他的胸前,两瓣软肉坐在结实的大腿上,贪婪的吸着淡香,咳声渐渐停了。 “……嗯?” 她的反应慢了许多拍,两只柔若无骨的手也不老实,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衣服的褶皱摸。 还不够。 她迷迷糊糊的想。 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解着他的衣服。 但却因为不得章法,怎么也解不开,急的她满头大汗。 她扁了下嘴。 直到此刻才露出点少女应有的娇憨,“你好讨厌。” 明明是自己手笨的错,也推在衣服的头上。 符煜年轻气盛,稍一招就惹起了火。 他按住少女的肩头,想稍微推开点,结果手刚碰上去。 少女闷哼一声,抬起埋着的脑袋,泪眼婆娑的可怜,“疼。” 符煜不敢动了。 少女却得寸进尺似的,环着他的颈,挪着臀,往上蹭了蹭,温和轻软的嗓音变得哼哼唧唧,“好热。” 她的脑袋里蹦出两个小人,一个冲她大吼,“你不是说不想把他扯进来吗?” 另一个抱着胸冷笑,“自身都难保了,还念着上辈子的善意?” 少女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前,她有些苦恼地皱着眉,艰难地用浆糊团构成的脑袋想问题。 她边用哭腔的嗓音闷闷道:“难受……呜……” 她扭了扭腰,感觉身子底下空虚极了,好想被填满。 神使鬼差下,她抓住了符煜的手,一点一点地往她身下带。 符煜的指尖碰到了微潮的里衣,他颤了下,清亮的眸子一片昏暗。 少女还趴在他的肩上,像命令像撒娇,“你摸摸……帮我,呜……用手就好。” 分卷阅读34 她自欺欺人地在心里想。 就让她仗着自己的身份乱来一下,只稍微一下。 鬼迷心窍的不止是少女。 符煜大脑一片空白,屈指,隔着薄薄的里衣,碰到了一处柔软。 —————————— 你们猜,第三血会是符煜吗? 今天是色心使然的眠眠 殿下心急(h) 大脑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符煜本能地弯动指节,指尖戳着布料陷入柔软。 少女伏在肩头,鼻息炽热,难耐的闷哼。 她瑟缩着往上蹿了蹿腰,隔着里衣覆在身下的手指跟了过来。 下一秒,她软了腰。 符煜伸出两指,摩挲着衣料,娇嫩的肉瓣被剥开。 “咿呀……” 她小小地呼了一声,拧了一下身子,徒劳挣扎,指节又陷了一小段。 呻吟似欢愉似痛快。 窸窣声响起,少女被锁着腰,往上搂起一点,符煜的另一只手像是剥葡萄皮似的,慢条斯理地解开少女的里衣。 里衣滑到了腿根下面,又慢慢的,褪到了脚踝。 符煜坐在凳上,她坐在他的腿上。 姜月眠低下头,借着蜡烛的微光,看清符煜青色衣袍上被她弄深的小片地方。 她的脸更烫了。 “符太医。” 符煜不动声色地看向她,少女柔若无骨地拥在他怀里,她眼睛里仿佛有破碎的星光,好看极了。 她低着嗓,像是做了坏事又兴奋的小孩,“我把你弄脏了。” 符煜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块深色的布料。 浅色的琥珀眼沉淀出危险的情绪。 须臾,他别过落在少女面颊上的碎发,沙哑着,“到时还劳烦殿下派人取一套衣服。” 她甜甜地笑了,“好呀。” 两人之间的气温一点点的上升,凉风从少女空荡荡的里衣下摆钻进去,令她舒服的直哼哼,像是对主人撒娇的猫崽儿,蹭了蹭符煜的肩头。 符煜的耳尖微红,他感受到少女无声的催促。 修长玉白的手指沿着腰线滑到软臀、腿根、湿哒哒的肉穴。 黏液一塌糊涂地沾在了符煜的手指上,不隔衣料的触碰只能让她抓紧他的衣服,小小地喘着气。 这种事一旦张了嘴,开了口,羞耻也就一点点的消失了。 手指逗弄似的,一深一浅地戳着不断吮吸它的小穴口。 姜月眠经不住磨,伏在他肩上掉眼泪。 反正我都要给他带衣服了,再弄得乱一点,脏一点也可以吧。 肉臀轻轻晃着,想趁他不注意让手指钻进去。 这点儿小心思被符煜洞察,他贴在少女圆润的耳垂边,无奈道:“殿下心急。” “符大人既然知道……呜,”她湿漉漉的眼睫宛如蝴蝶颤动翅膀,浑身散发春水的情与颜色,“还请……请给我一个痛快。”???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指尖剥开了层层嫩肉裹紧的穴,横冲直闯。 破开嫩肉的夹击,指节没入最里,符煜顿住,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的肉穴是多么热情而贪婪地嘬着他的手指。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屈起指,摸到滑热的肉壁,简单地抠弄了几下,一股暖烘烘的热流从穴的更深处喷浇在他的手上。 姜月眠咬住了自己的唇,才没让自己一直发出耳红的呻吟。 不多时,穴里加到了三根手指,她的小穴已经被撑得满满的了。 男人的指缝间沾上了亮晶晶的淫水,三根手指或是抽插,或是在穴里抠弄抵摸。 穴里敏感的小凸起被摸到,她弓起了腰,无声的尖叫。 分卷阅读35 最直接的反应留给符煜,小穴紧紧地缩嘬着他的手,淌出的水儿却恨不得将他弄得湿透。 他是医者,瞬间就知道自己摸到了哪。 下一秒,埋在穴里的手指争先恐后的压、磨、碾向那可怜的小凸起。 那一瞬间,过密的快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潮,势不可挡地朝她脑袋砸下来。 少女的腿跨在他的两边,腿根因为酸爽的厉害而痉挛不停。 她的手也一点点地往下掉,堪堪抓着符煜的袖袍,鼻尖是情动和淡淡的药香。 “嗯呀……” 像是怕被发现,她的嗓音绵软又微弱,这幅爽到又不敢吱声的模样极大的刺激到了符煜。 香桃拉开一点缝,听到少女熟悉的闷哼,几乎是下意识地关住了帐篷帘。 守在外边的将士感到奇怪,多看了一眼,“姑娘不进去吗?” 香桃弯了弯眼睛,“奴婢想起公主最怕药苦,每次喝药一定要备一个糖块,奴婢得回趟马车才行。” 外面微弱的对话声往姜月眠的脑袋上倒下一盆冷水。 她睁开迷蒙的眼,看了眼符煜那敞着半个身的衣服,心虚地挪开眼。 是她扯的吗? 两人狼狈的不相上下,他们在桌凳前,她的上里衣卷到了乳肉,符煜则半敞衣领,下身鼓出一个帐篷。 她刚摸过了,热铁又硬又大,和记忆中的几个阴茎比,一点也不差。 她和亲到边疆时,因为那里风土开放,每逢宴会,不乏有人在公众场合下交合。 在那时候,她也看了不少的阴茎了,但都没这几个人骇然。 她的穴已经被摸着泄了一次,体内的燥热也褪得差不多,泄完后抱着乱摸,那纯粹是精虫上脑。 “抱歉。” 她按住符煜的手腕,慢慢抬起下身,手指和小穴分开,她哆嗦了一下。 符煜微微拢起眉梢。 “今日多谢符大人,还请大人帮我保密。” 他定定地看着明显软着腿,红着脸的少女,暗下眼眸。 如果她不是公主。 他会扯下她的手腕,带进怀里,让那张漂亮的唇只发出动听的呻吟。 ———————— 符符,好惨一男的。 昨天有点事啦,明天把补的和加更一起更完! 姜钰 香桃回来后,又找新的理由带回了一件和符煜身上颜色相似的衣袍。 姜月眠听见屏风后换衣的声音,端起凉透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她两眼放空,努力无视身后的动静。 怎么就被美色冲昏了头呢。 鹿血只能助个兴,又不是真的春药。 她心里暗暗懊着。 秋猎场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 她该更小心一点。 那边,符煜已经换好了衣袍,与之前相比滚烫的声音响起。 “殿下,臣先告退。” 少女懒懒地点点头,没有回眸。 等到帐篷里只剩下自己,她揉面团似的揉巴揉巴脸,像木头人一样僵直地回到床上。 躺平,闭眼。 短暂的逃避现实。 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 来秋猎的皇子和公主总共五位,他们每日要去姜钰面前请安。 因为姜承炎和姜阳盛被禁足,需要请安的只剩下姜月眠、二皇子和三皇子。 少女换了件浅珍珠红的裙子,衬得她肤瓷白,美得不可方物。 “皇姐终于来了,”姜洵钧弯了弯眼睛。 这个时候,皇子们的纷争还没有波及到少女的身上。 分卷阅读36 他们还以为少女胆怯派不上用场。 姜月眠拿帕子掩在唇边,她乐得装作弱小,不被人注意,“昨夜喝了药,故而今日来晚了些。” “哦?皇姐也病了?”姜洵钧看似担忧,实则幸灾乐祸,“四弟的风寒迟迟不好,皇姐可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 她笑得真情实感,“那是自然。” 到底是关系不亲,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没话。 这时,常公公领着几位小主子进去。 姜钰已经在批阅奏章了,说是秋猎,放松心情,对皇帝来说,也只是换个办公的地方。 “父皇安。” 姜钰分出一点眼神给他的便宜孩子们,昨天的狩猎,二皇子更甚一筹,所以姜钰先夸了几句二皇子,又对老三鼓励几句。 姜月眠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心里一声好笑。 这水端得够平。 也就这些皇子为他一句话争得头破血流,证明自己才是父皇心中特殊的。 “月儿昨夜请了太医?” 她心里想着,姜钰的关照就来了。 “是呀,”她歪了下脑袋,稚气纯粹的眼眸眨了眨,“儿臣昨夜身体不适,请太医开了副药。” 她很了解姜钰,所以知道他最喜欢什么样。 姜钰不喜欢怯弱的孩子。 只要姜钰一天是大临地位最尊贵的人,她都会按他的心意扮演合格的孩子。 她没有谢父皇关心,眼神却充满了濡慕。 姜钰倒是多看了一眼少女。 大女儿在他印象中,总是细声细语,他说几句话,脸白的就仿佛要昏过去。 及笄时他赐了公主府后,再没见过她。 现在一瞧,倒是看出几分新鲜,那个闷闷的,胆子小如鼠的小姑娘看着活泼了不少。 再加上她长得有三分像自己,姜钰面上稍一松动。 “药喝过如何?有什么需要的和父皇说。” 少女那双眼眸顷刻间熠熠生辉,她甜甜地一笑,“既然父皇这么说了,儿臣也不客气啦。” 二皇子和三皇子撇了撇嘴。 父皇只随便一说,她还当真了。 也不怕父皇厌弃。 常公公跟在姜钰身边十几年,却最是清楚,皇帝不怕别人问他要东西,他忌惮的是什么想法都不肯说的。 只要大公主的要求不过分,姜钰都会答应。 —————— 补6号的更新 请假 今天头疼,没有写完,请假啦 表妹,好久不见 “儿臣身寒,昨日就眼馋父皇帐里的红罗煤了,不知父皇可否分些给儿臣?” 少女孩子气地揪着一缕细软的乌发玩,烂漫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姜钰轻易地应许,“一点煤炭而已,常仁,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少女立即展开笑颜,甜蜜蜜地道,“父皇待儿臣真好。” 一点煤炭而已。 两位皇子不约而同地想,这种没半点份量的东西,也值得高兴成这样? 明明是公主,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姜钰也在想,一点煤炭而已,少女听到就这么开心。 他忍不住深思。 他过去待子女的确缘薄了点,尤其不喜大公主,这些年疏远不少。 姜钰放温语气,“你是大临尊贵的公主,无须每日和众官家出席,难得出一趟皇城,好生休养几日,然后再这周围散散心,看看景。” 字里行间,俨然一副慈父的姿态。 “儿臣定会养好身子。” 分卷阅读37 姜月眠察觉到左右两皇子投在她身上难以置信的目光,眼神闪烁。 只要这些皇子一天不改在姜钰面前树立能独当一面的形象???,他们就永远无法获得姜钰的温情。 姜钰是一名皇帝,虽然他不是那么优秀,但他和大多帝王一样,生性多疑,喜爱权势。 那他最喜欢的,则是对自己地位毫无威胁的人。 毁掉姜阳盛成为皇帝的道上,姜阳盛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不足为惧,宋妃才是最大的阻碍。 要想扳倒宋妃,全身而退,她需要姜钰这道护身符。 皇子们告退,常仁送走他们后,静候在姜钰身边。 “大公主活泼了不少,看来接触民间的烟火气还是有用。” “是啊,”姜钰捏了下眉心,“朕差点动摇,当时因为柳嫔把大公主送到皇后膝下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 常公公可不敢在皇帝面前议论皇后的是非,赔笑道:“皇后重视德礼。” 姜钰瞥了眼他,倒是没骂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奴才。 煤炭傍晚送到,姜月眠裹好外袍出帐。 来的人是常公公,她笑盈盈地上前两步,不掩雀跃,“多谢公公啦。” “呦,大公主怎么出来了,快快回去,外面风大。” “出来透透气,马上回去,”她弯了弯眼睛,从袖口摸出碎银给常仁。 常仁一顿,推拒着,“殿下,这可使不得。” “公公把这件事吩咐给下人做就好,但却亲自跑一趟,我自是感激的。” 说罢,她佯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而且我还想找公公打听一件事。” 慰贴的话谁都爱听,更别提少女不肯收回碎银,常仁心里待她的好感微微上升。 “殿下请问,老奴知道的定会告知。” “我弟弟……他伤得如何?” 常仁眯起眼,见少女难过的低下头,“我见不到他,有些挂心。” “四皇子殿下病情不严重,”常仁看着她,“殿下忧虑的话,何尝不借今早的机会,向陛下请个见四皇子的要求。” 少女沉默了很久,沮丧道:“弟弟这次鲁莽了些,受伤也是咎由自取,明明是重要的秋猎,却意气用事,我忧心弟弟,但也不想让父皇难办,再说……做了事总要罚的。” 常仁眼里划过一点笑意,放下心头的疑惑,温和瞅着她,“殿下不用担心。” 是他想岔了。 少女一片赤诚之心,陛下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只可惜四皇子和大皇子竟然都比不上大公主,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主子,常公公走了。” 姜月眠慢悠悠地抬起头,漂亮的面孔上哪有一丝丝的焦急与担心。 姜阳盛倒霉她高兴都来不及,装都装不出伤心,只能低着头蒙混。 == 有了姜钰发话,姜月眠乐得清闲,除了每天早上坚持去姜钰面前刷刷存在感,其余时间都待在帐篷里。 为了避免尴尬,她没再请符煜,换了别的太医。 连续休息了三天,脚踝伤好了七七八八,宋莹就来拜访了。 宋二大惊小怪惯了,紧张兮兮地询问了一会伤势,然后大大的出了口气。 “表姐,不如我带你在附近走走,这一天闷在床上也憋得很。” 姜月眠想了想,点点头,“走吧。” 她是有些时日没出门了。 宋二就是个小话唠,有她在身边,姜月眠的耳根子就没清静过。 她听着宋二讲这些天狩猎场上的趣事。 “那个年轻的白将军可真是厉害,一拿五日的第一,当然啦,我哥也不算差,一直都在前五。” 参加狩猎到将士和禁卫军多的是,能跻身进前五的文臣只有宋子宇。 “我哥这么一打眼,我就遭殃了,对 分卷阅读38 他感兴趣的姑娘全来找我套近乎,天天找我聊诗词歌赋或女红。” 宋二郁闷的很。 上面那几样,她样样不精通。 她闷笑一声。 宋二瞪大眼,“啊!表姐也笑我!” “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阿莹你对美食不就颇有研究嘛。” 宋二好哄的很,一听,挺起小胸脯,“也是。” “表姐,你这儿倒是很安静,我这些天能不能借看你的由头躲进你帐篷里呀。” 姜月眠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宋二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话,“这样的话,你的清静是有了,但我的清静没了。” 一个宋二,就抵得上一圈姑娘了。 宋二:“……” 她不服气,想再理论,背后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打断,“就你一天聒噪不停的样,别人还怎样养伤。” 姜月眠扭头。 是宋子宇。 他看着她,眉语目笑。 “表妹,好久不见。” ———————— 表哥终于按捺不住,决定先跑来见眠眠了 一语双关(150珠珠加更) 他的目光犹如夏日的骄阳,又烫又灼,姜月眠的背上冒出细细的汗来。 她没有接话,纤细鸦黑的羽睫轻轻扇下,盖住眸里的情绪。 宋二看不懂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大大咧咧地打破寂静,“哥,你忙完了?” 少女眨了下眼,“忙?” 没心机的小宋姑娘浑然没接收到兄长制止的眼神,“是呀,表姐你帐篷这边我进不来,哥哥说找同僚商谈,顺便捎了我一个。” 宋子宇是谁。 脸皮厚的非同一般。 见阻止不了宋二叭叭的小嘴,他无奈一笑,“只是几句闲杂事,已经谈完了。” 他一出声,姜月眠就不吭声了。 她还记恨着宋子宇寄来的信纸。 每张纸上的内容露骨的都可以直接添进街坊最畅销的淫书艳史里。 搞得她那段时间心理压力极大。 如果轻易就被冷脸劝退,他就不是宋子宇了。 “表妹身子娇了些,阿莹胡闹,你也别纵着她。” 宋子宇唇角弯弯,一双含情的眼眸荡起清辉,温温柔柔地看着少女,奈何后者诚心要当睁眼瞎。 她慢吞吞地唱反调,“阿莹性子活泼了点,但也是懂事的好孩子,可会哄人开心了。” 本来正在跳脚的宋二顿住了,转身环住少女软香的身子,脑袋蹭了几下,哼哼唧唧着,“还是表姐好。” 宋子宇看着亲如一家人的两个少女,唇畔弧度加深,笑道:“是我说的不对,阿莹倒是抽点空教我说几句讨喜的话。” 免得在这儿吃软钉子。 姜月眠不理他,摸了摸宋二的脑袋,轻声道:“既然表哥也忙完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想回帐里休息。” 宋子宇手痒。 看着温声细语展露锋芒的少女,他有些想去捏捏她那张故意气人的脸。 只是,现在还有人在。 而且这里也不是很安全。 他敛下眸,斜睨宋二,“你先回去吧,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和曹大人说。” 宋二惊呼一声,满眼写着——你也有今天。 “完蛋,我得回去告诉娘,哥哥老了,事儿都记不住了!” 宋二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完容易挨宋子宇弹脑门,撂下话,一边和姜月眠告别,一边撒丫子跑,不见大家闺秀的样子,“表姐我先回去啦!哥哥你记得送表姐回去!” “……” 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在耳 分卷阅读39 边响起,姜月眠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我一个人能回去,表哥不是还有事找曹大人吗?” “我记岔了,那件事已经和曹大人聊过了,”宋子宇拍了拍脑袋,笑得无辜,“阿莹说得没错,我记性不大好了。” 毫不犹豫地自黑起来。 姜月眠被他说瞎话的本领噎到,又弯弯眉,“可我刚是搪塞阿莹,我难得出来一趟,还没逛够,想再吹吹风,表哥莫不如去追阿莹?” “一人多寂寥,表妹若是不嫌弃,我陪着可好?”他选择性地听了听她的话。 姜月眠盯着他,牙痒痒的感觉又复存在。 “表哥想跟就跟着吧。” 她赌气似的,丢下这句话,就往另一边走去。 宋子宇笑笑,还真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有那么一刻,姜月眠又羡慕起宋二。 换成宋二的性格,一定会叉着腰骂一句滚蛋。 但她又怕宋子宇胡来。 时不时从背后飘来宋子宇的闲话,“表妹,往右拐有新搭的亭子,能坐着休息一会。” 她脚步不停,转向左边。 宋子宇的声音又飘来,“这左拐也不错,前面有处小溪,夜里流萤成群,是一处美景。” “……” 她终是不耐,忍不住低声道,“表哥还好意思说阿莹聒噪。” 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谁知宋子宇一听,乐道,“毕竟是亲兄妹嘛,有些地方相似得很,表妹念阿莹好时,也念念我如何?” 半点不以此为耻。 还借着机会往脸上镶金。 姜月眠被他打败了。 上辈子她和他算得上一个阵营,因为做事方向不同,也没多少接触。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领教这位未来权臣的嘴皮子。 她闭上嘴,不想说话。 宋子宇却像是开了阀门的水闸,“表妹不爱多说???,我这不得帮着补上。” “……” 她被他的话震了一下。 重新在内心衡量宋子宇。 她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但比起宋子宇,她或许还是欠了一些。 她顿了顿,“表哥今日第一次让我大开眼界。” 宋子宇也跟着一顿,摸着下颚,似是不解,“我以为那日就让你大开眼界了。” 一语双关。 那日还能是哪日,只能是他中了药,她舍身做解药的那天。 这大开眼界,不管怎么想,都妥妥一句黄腔。 姜月眠呆住时,宋子宇步伐不止,从后面走到并排,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扰了她的心池,还若无其事道,“小溪就在前面。” 她被他轻轻地拉了一段距离,越过一个小坡,看见了粼粼月光的小溪,溪水潺潺,月光斑驳,流萤萦绕在浅草丛中,美得安静。 她胸腔那点郁气,看到安静祥和的美景时散了几分。 她看溪中倒月,宋子宇在看她。 此景美不胜收,风光无限。 他倒是觉得,身边的少女更耀眼一些。 每一点接触,少女都会打破他认知中的表妹。 她不怯懦,她勇敢。 她不止是娇,她还有颗强大的心。 她不木讷,她伶俐又能道。 还会给人使生不出气来的软钉子。 “表妹,”他的双眸溢出皎月星辰的辉光,“上次的提议是我唐突了。” “你我并无情谊,单单是由一药绑在一起,是委屈了表妹,只是不知,表妹是否能给我一个加深感情的机会。” ———————— 流萤是萤火虫 这是补的150珠加更。 大家以后可以搜微博“秋秋是鹤子呀”查看更新和请假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