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限)》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食用指南:每个故事单独成篇,剧情不联系,不妨碍跳着看。 放飞自我之作,无任何逻辑可言,随意看看~ 京城边界有座小城,名曰锦阳城。 锦阳城中才子莘莘,佳人云集,这故事自然也就多了,且听慢慢道来—— ?特别篇:皇上微服私访记——一个个都不待见朕,朕不干了,朕要出去浪!(完成) ①县令大人x女飞贼:偷玉不成反被擒,还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县令拆吃入腹了。(完成) ②赏金猎人x采药女:好心救回一头色狼!(完成) ③锦阳首富x替嫁庶女:以为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却没想到夜夜春宵。(完成) ④侯爷邻居x独居的大小姐:隔壁的侯爷天天翻她家墙头。(完成) ⑤书院先生x投亲表妹:眼见窝里的小白兔要奔走了,大灰狼表示后悔了(完成) ⑥旧爱将军x小“寡妇”:“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还恶人先告状说她变心?!(完成) ⑦赌坊大佬x贴身婢女:赌坊的人都知道——有事都找老大的婢女,她的话就是老大的话!(完成) ⑧腹黑师弟x纯良师姐:师姐,我等你撩我很久了。(完成) ⑨反派头子x高冷女神:要么你来我怀里,要么我去你心里。(完成) ⑩柔韧小白花x雅痞大奸商:除了我你谁都不能选。(进行中) 女性向甜文 ①设计擒贼 近日锦阳城中频频发生遭窃之事,且丢的都是稀世玉石,但因那贼人不出三日定将宝物原样奉还,着实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卫希任锦阳府县令五载,侦破无数悬案,也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盗窃案,一时还真有些为难。 “不是求财,也没有救贫,那这盗玉是为了哪一出?”卫希仔细看过桌上那些被盗过的宝玉,蓦然轻笑,“这小贼眼光倒是不错,盗的还尽是些上等货,单说这羊脂白玉雕,就价值千金!” 旁边的师爷看着这些莹润剔透的玉石,拧眉嘶了声,道:“难不成就为着好看?” 卫希琢磨着这话,眼神一闪,招了招手,“这样……” 师爷附耳过去,听完吩咐,略带一丝迟疑,“这样行得通吗?那贼再大胆应该也不会偷到县衙里来吧?” 卫希笑了笑,道:“我观这些失窃的人家,身份地位也都各有差别,那锦阳首富的府邸守卫倒是够森严,也没幸免于难,何况我这小小的锦阳府。这小贼不但身手了得,看来胆子也挺大!” “嘿,他要真来,那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去吧,记住不要太刻意,免得让对方起了疑心,知道是我们下网。” “小的明白了。” 卫希摆弄着一堆“失而复得”的宝玉中的一枚青玉扳指,近前细看,依稀还能闻到一股幽香,虽然已经很淡了,可想是有人曾贴身携带过。 “看来还是个女飞贼……”卫希扬唇一笑,扯下贴身的传家玉佩,语气带着一股玩笑,“列祖列宗保佑,今晚成不成就全在这儿了!” 县令大人有块稀世家传宝玉的消息,很快在锦阳城传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子时三刻,喧嚣了一天的锦阳城早已寂静下来,南北贯通的街道除了偶尔的一两下打更声,少有动静。 锦阳府中,卫希早将一切部署好,照常宽衣上床,只闭目假寐,实则没有丝毫松懈,连窗外树叶之间摩挲的声音都听得格外仔细。 不一会,便听到房顶的瓦片轻微一动。 “来了。”卫希心中一动,伸手触了触枕边的玉佩,屏住了呼吸。 月光熹微的窗棂前,只见一根竹管悄悄探了进来,一阵白烟弥漫后,过了好一阵,才听到刀口刮动木栓的轻响,接着便是一道轻盈的黑影,倏忽闪进了房里,十分警惕地朝床边靠近。 卫希动了动耳朵,几乎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暗想此人轻功不错,届时要是失手,怕是不好再捉拿,遂提了十二分心。感觉到气息愈来愈近,卫希闻道了跟那青玉扳指上一样的幽香,便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等对方伸手一触到枕边的玉佩,卫希蓦然睁眼,正对上一双明净的双瞳,眼尾微微上挑,充满诧异。 对方觉察不对,放弃了到手的玉佩,旋即就飞身往外,卫希却拿了先机,一把扣住对方手腕。 对方虽然轻功了得,拳脚功夫却是不精,两人空手搏了几个来回,便被卫希一手扣住了双腕,反剪在背后。 巧劲儿之下也令对方吃痛,一声女子娇柔的轻呼,卫希下意识松了松力道。 分卷阅读200 那个声音慵懒又吊儿郎当,却十分有威信。五儿听到周围嘈杂一片,都是冲那个声音的恭敬。 “连公子千万不可靠近,那是猎人抓回来的猿人,会吃人的!” “是啊是啊,连公子还是小心些!” …… “吃人么?” 那个声音近在咫尺,五儿心下一动,睁眼便看见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脚下的火已经扑灭了。五儿直勾勾看着对方,觉得对方一眨眼一勾唇都好看得不得了。 那人亦看着她,也不知看出什么门道了,低沉沉地笑了几声,抚着手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吃人呢。” 他话音一落,周围声音都弱了些。 那人跳下垒起的柴堆,指使自己的人将五儿放下来,村长急忙阻拦,“万万不可啊!若叫它跑回山,是个隐患。山里还有供奉的山神,叫它冲撞了要出大事的!” “反正你们要处理,不如交给我,我保证不让她再回来。”那人抱臂看过去,有些懒洋洋的,“怎么,村长是信不过我?” “……自然不是。”村长想,左右不让这个害人的东西在村里就好,便答应了,“既如此,就有劳连公子了。” 连祈点头,带着人就要走,村长急急往前走了两步,绞着手有些嗫嚅:“连公子!您此次来……” “哦,瞧我这记性。”那人拍拍额头,让人从车上抬下来好些箱子,全是物资。 周围又开始窸窸窣窣嘈杂了起来,有的人锄头一扔,赶忙挤上人前,怕晚了东西就分没了。 “走吧,小野人。” 五儿全身熏得煤球一样,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抬头看向那人。 那人拿出一块手帕,覆在她黑乎乎的手上,拎着她一根小手指,往马车边走,一边还碎碎念:“都没人理你,杵着干什么。” 五儿下意识回头,看到的全是攒成一圈分东西的人,谁也没注意她的动向。五儿拧回头,用力往前跨着步子,企图跟上身旁这个人的大长腿。 “回去跟我爹说,以后不用再给村里送物资了。”那人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只是莫名有了丝冷意,“他们既然信奉山神,就让他们的神给他们吃穿去吧。” 那人交代完,忽然摇了摇五儿的手,问:“叫什么?” “五儿。” “哪个字?” 五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识字?”那人低头,看着她犯懵的神情,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小野人有个名字都不错了。那就舞儿吧,跳舞的舞。”那人说着挑着五儿的手指晃了晃,似让她跳起来一样。 本着有来有往,五儿开口问:“你叫什么?” 那人挑眉,一字一顿:“连祈。” “连……祈。”五儿虽然不知道字怎么写,还是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连同她的名字——跳舞的舞。 (番)凌云堡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凌云堡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凌云堡 凌云堡的人都知道,他们少堡主养了一个小姑娘在身边,除了睡觉洗澡,从不离身。 连堡主看不下去,跟连夫人拧眉毛,“一个大男人成天让个小姑娘跟着像什么事?” 连夫人在一堆布料里挑挑拣拣,闻言道:“那你跟你儿子说去。” “我说了那要能顶用呢……”连堡主嘀咕一句,抬头就看见连祈提着剑从练武场回来,没见着他身后那个下尾巴,还有些讶异,“舞儿呢?” 连祈看了他爹一眼,淡淡道:“您不是不让舞儿跟着我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连堡主一拍桌子,有些挂不住脸,“咳,你成天使唤人端茶递水的,小姑娘也该学学小姑娘家的事。” 连祈擦拭着剑刃,勾了勾唇,道:“我让舞儿去孟师父那里跟着读书了。” 连堡主抹了把没胡子的下巴,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个事!” 连家夫妇怜舞儿身世,也没拿她当下人,一应吃穿都与连祈相等,是以堡中人都称呼她一声“舞儿小姐”。 舞儿这些年虽在山里长大,也知道报恩的道理,凌云堡诸人对她的好,她都记着,也不恃宠而骄,一 分卷阅读201 直以丫鬟的身份自居。 连家夫妇都是闯荡江湖的人,也不拘这些表面称呼,还是将她当半个女儿养。 连祈年少心性,逗着舞儿唤他“爷”,他往东她不能往西。舞儿老实照做,连祈却由此上了瘾,不愿再改变这种相处模式。每每听舞儿说“爷怎么怎么样”,就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堡里的老师父们偷偷笑他,毛都没长齐就让人喊爷。 连祈浑不在意,兀自开心。 春日的日光恰到好处,连祈跟个老头子一样,在摇椅上一摇一摇地晒太阳,时不时使唤一下旁边埋头练字的舞儿,美其名曰让她活动筋骨。 “舞儿。” 舞儿一听他叫,就放下笔,拎起茶壶给他添茶。 连祈等她倒完了,才说:“我没说要茶。” “那爷要什么?” 连祈听完这句就熨帖了,伸手道:“字拿来瞧瞧。” 舞儿犹豫了一下,将写的那一沓递到他手里。 连祈瞧着上面四分五裂的“连礻斤”,心情还特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叫连斤。”连祈起身,到石桌前蘸了蘸笔,便教便调侃她,“离这么远你是打算把自己塞进来么。” 舞儿看着他工整有力的字迹,有丝羡慕,扒着桌沿道:“爷,再写个我的!” 连祈笑了笑,在旁边写了个“舞儿”,将笔递给她,特意交代:“别写成‘舞八’了,到晚不见进步,多加一碗饭。” 舞儿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一面铺纸,一面小声道:“吃不下那么多。” 连祈佯装严肃,“就是吃不下才让你多吃的,不然便宜你呢!” 舞儿乖乖的没出声,盯着纸上工整的两个名字,脑筋一转,将宣纸盖在了上面。 连祈看见了,道:“临,不准描。” 他虽然不凶,舞儿也不敢违逆他,照着他的字一笔一划地写。 等天色昏黄,连祈来验收成果。 “终于挨一块了。”连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舞儿在旁边急得直转手指头。 “加半碗饭吧。”连祈从纸上抬头。 “爷说只要有进步就行的。”家半碗饭那说明还是有一半好的。 “我只说了要有进步,没加后面行不行的,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搁我这里不算数。” 舞儿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少堡主!” 堡里的小厮跑进来,举着个盒子,兴冲冲的样子。 连祈打开看了看,十分满意,随手给了小厮一粒金珠子。 “谢谢少堡主!”小厮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舞儿好奇地伸过脖子,见里面是个银镯子,看着连祈的眼神就有些奇怪,“爷你一粒金珠子换个银镯子?” “小屁孩不懂欣赏。”连祈捏着纤细的镯子指给她看,“仔细看上面有什么?” 舞儿瞪大眼,才看见上面雕着一层图案,似乎是牡丹一类,刻痕里散着一层极为细碎的东西,隐隐泛着光。要说这么精细的工艺确实难得,可舞儿还是觉得血亏。 “那金珠子融了还能打个戒指呢,比这金贵。” 连祈戳了她一指头,抬起她的手腕将镯子套了进去。 “看不起也得戴着!” “给我的?”舞儿有些惊讶。她觉得这东西对连祈虽然廉价,可在自己身上又有些太过贵重。 “不然谁戴这么女气的东西。戴好了,不准取下来!”连祈话刚说完,那镯子就从舞儿纤细的手腕上滑了下去,当啷一响滚进了草丛。 “啧,瘦得跟个鸡仔一样还不肯多吃点,哪天一阵风给吹走了逮都来不及逮。”连祈絮絮叨叨的,进去将镯子捡回来,站定在舞儿跟前,“抬脚。” 舞儿依言抬起脚,连祈将她绣鞋脱了,将镯子套进了她的脚腕,又将鞋子妥帖穿好。 “帮你坠着点,没准起风的时候还顶点用。” 舞儿忍不住咧开嘴笑,连祈捏了下她没二两肉的脸蛋,道:“就是么,小姑娘家家的,多笑笑才招人爱。” 舞儿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杏眼都有了弧度。 连祈怕她这个执拗性子,老是记得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什么事都以他为主,连情绪都随他起伏,不着痕迹提醒道:“现在笑什么,高兴的时候才笑。” 舞儿点点头,“现在就是高兴啊。” “傻乎乎的……” 舞儿头一次觉得,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他忘记给你的,总会 分卷阅读202 从其他处慢慢补回来。 在凌云堡这一年,舞儿拥有了以往不敢想的生活。她有关心她的老爷夫人,还有要好的姐妹,还有虽然嘴上总是不饶她却处处不会落下她的连祈,幸福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是老天爷就像个玩世不恭的主宰者,将天下万物玩弄于鼓掌之中,可以让你一瞬间满怀希望,也会让你一瞬间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 (番)灭门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灭门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灭门 凌云堡一夜之间被屠尽,连祈引以为傲的一切,连同火海付之一炬。 舞儿不敢回想血泊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甚至自责,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生来不祥,命中带煞,才害了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舞儿看着衣服上的血污,脑中嗡嗡作响。夏夜的风吹在身上,沁骨地凉。 “爷……” 舞儿的声音有丝颤抖,她靠近已经跪在两个坟前许久的连祈,在他俊逸的脸上,再找不着初时的明朗,空洞的眼底,凝着一层霜雪。 连祈握在手中的剑已经崩断,上面还有流淌的血液。可即便他拼命到如此,依然没能救下一个他至亲的人。 舞儿茫然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能紧守在一侧,寸步不离。 天际雷声滚滚,转眼大雨倾盆。舞儿折了片芭蕉叶,细小的胳膊举在他头顶,挡着雨水。 连祈就这么跪了一天一夜,回神的第一句话便是让舞儿离开。 舞儿心中一片慌然,像是有什么在崩塌,当初被架在火上要烧死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心境。 见连祈起身,舞儿很害怕他把自己丢下,却也不敢说一句“不想走”的话。 “跟着我,就是死路一条。你不是凌云堡的人,没有人会追着你不放,找个地方重新生活吧。”连祈用袖子擦去断剑上的污迹,目光向着凌云堡的方向,隐隐泛着一丝决绝。 舞儿听完他的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心里却陡然一松。只要连祈不是责怪她,前路是深渊还是荆棘,她都不会在意。 “我……我不走,不离开你!”舞儿擦了把眼泪,大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连祈的眼神掠过她泪水模糊的脸,没有停留,定在她紧扣的双手上,“放手。” “我不要!”舞儿摇头,死命地抱着他。 连祈正欲去掰开舞儿的手指头,敏锐地觉察到前方树梢一动,旋即将舞儿拨到了身后。 “出来!” 舞儿不忘拽着连祈的袖子,生怕他跑了,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个着玄色衣袍的人从树后走出来,面巾遮住了大半脸,只余一双眼睛,似淬了毒一样透着阴邪。 舞儿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慌忙埋进连祈的臂弯里。 “素闻堡主夫妇狭义心肠,在江湖上颇有威望,落此下场,可惜啊可惜。” 连祈握剑的手紧了紧,神色冷冽,“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并未回答他,而是反问一句:“想报仇么?” 连祈眼睑微收,默然不语。 “可凭你一人之力,不过也是白送一颗人头。”黑衣人的身手如同鬼魅,一闪身便到了连家夫妇坟茔前,“这江湖中多少自诩名门正派的,其实都不过宵小之辈。凌云堡行事,处处与其相悖,自然遭人嫉恨,只要有一个人反水,其他人必然会落井下石。你真以为,仅凭一伙来历不明的暴徒,就能撼动凌云堡数十年基业?” 连祈自然明白,他凌云堡不过是演绎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他爹娘为此死不瞑目,能支撑着他的,也只有报仇了。 “你与我说这些也无意义,什么目的,只管讲来。” “我喜欢你这样心直口快的年轻人。”黑衣人指向连祈,“你来我天极楼,为我所用,待你羽翼丰满之时,我助你亲手报此大仇!” “天极楼?”连祈皱了皱眉,“若要静伺良机,我大可选择万象森罗,没道理当个杀手为你卖命。” 黑衣人却笑了笑,道:“万象森罗也不会让你选择报仇,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只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血亲枉死,数百冤魂盘踞在此,你甘心?” 连祈垂着眼,盯着断去的剑刃,忽 分卷阅读203 而松手,任它落在泥里。 “我答应你。” “爷……”舞儿抬头看他,抓着他的手不由收紧。她虽听不太明白他们的话,可直觉连祈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黑衣人目露喜色,只是看向舞儿时,有些迟疑:“这个小姑娘……” 连祈漠然抽开手,道:“不过是凌云堡救回来的一个孤女,侥幸同我逃脱,随她去吧。” 舞儿待要上前,被连祈推了回去。舞儿连滚带爬地起来,尽力去追他们的脚步。 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天极楼——这是江湖人的传言。 若不是连祈亲眼见过屠他满门的那群人,也会怀疑天极楼是不是接了凌云堡这桩买卖。 黑衣人也直言不讳:“凌云堡的买卖,一般人付不起这个价。” 连祈笑得有些讥讽。凌云堡六百三十二口人,确实付不起。 连祈随天极楼的人离开时,黑衣人瞧着后面还在小跑追逐的舞儿,问他:“这小姑娘似乎跟定你了,你不回头?” 连祈紧了紧缰绳,扬鞭而去。 舞儿在泥水里摔了跑,跑了又摔,一直朝着连祈的方向追。马蹄声已经远去,宽敞的大道上寂静无声,舞儿回首望了一眼身后茫茫树影,决然地向前迈着。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舞儿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消耗光。又一次摔倒在泥泞的路面上,已经无力再爬起来了。舞儿觉得眼皮很沉,仿佛黏在一起就不会分开。她动了动胳膊,往前爬了一点,石子摩擦着手肘,才能让她有所知觉。 哒哒的马蹄声又响起,越来越近。舞儿还想,自己滚在这泥堆里,会不会就被踩死了,连祈一个人去了那个天极楼,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舞儿往路边蹭了蹭,下一刻却被一双手拎了起来,对上连祈复杂的眼神。 舞儿咧了咧嘴,奋力朝他靠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连祈这次没有甩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跟着我,再想走就难了。” 舞儿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走!” 连祈没再说什么,握住她纤细的手,一齐往前走去。 这一年,舞儿十二岁,连祈十七岁。舞儿的不离不弃,成了连祈的救赎。 (番)天极楼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天极楼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天极楼 天极楼是个精良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价钱,谁的人头都可以奉上。天极楼中的杀手都是首领闫火罗收养的弃儿,自小培养,优胜劣汰,雕磨出来的精英。 连祈是个异数,他心智已成,与闫火罗更像是一场公平交易。他同楼中杀手一样进行暗杀任务,又被闫火罗奉为特殊的上宾,监管楼中新晋杀手的训练。 闫火罗身边有两个心腹,一个是自小收养的岑息,一个也是半路捡回来的叶舟。闫火罗对他们很是信任,楼中多半事务都是交由他们负责。 在连祈看来,这两人着实与杀手形象相悖太远。天极楼中的杀手都是面冷心冷,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唯这两人永远都是笑意融融的样子。 知道连祈见过他们出手,这层不解也随之散去了。 能笑着杀人的,又岂是善类。 连祈对这两人的防范,比闫火罗更甚。即便一同出动,也鲜少交流。只是叶舟是个话痨,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台戏。有次出完任务,连祈受不了就问他:“你一个杀手话怎么这么多?” 叶舟衔着根草,吊儿郎当道:“我们祖上就是说书的,我要不是年少无知误入了歧途,现在也是京城一名嘴了。” 连祈觉得这人嘴里的话没一句能听的,扭头便走。 叶舟还劝他:“你说你一个武学世家的公子哥,还真把自己当杀手了啊,兜着个冰块脸多累!” “不然呢。”连祈淡漠地看了眼手里的剑。 这些年,仇恨淤积在心中,为了报仇他也杀了不少人,双手已是血债累累。除了杀手,他也没有别的身份可选。既当了,便当得称职些。 叶舟觉得他这个人怪无趣的,耸耸肩晃外边去了。 连祈出了大殿,一直走到最远的一处平台,推开点缀着粉色小花的篱笆,一身冷厉倏然褪去,玄色的靴子沿着花盆摆放的轨迹,轻 分卷阅读204 轻踏入。 门前的少女正对着一株向日葵絮絮叨叨,蓝灰色的襜衣收到腰后打着一个结,将本就纤细的腰身衬得不盈一握。黄昏的光打在她白皙的脸际,暖意绒绒。 连祈不忍打破这恬静的一幕,静静倚在一旁。唯有这种时候,他被仇恨撕扯的内心,才有喘息的余地。 直到舞儿起身,一回头看见他,笑颜顿开,朝他跑过来。 “爷回来怎么都不出声。”舞儿接过他的佩剑,对他满身的血污已经熟视无睹。 连祈勾着唇,懒洋洋地直起身,道:“看你跟你的小伙伴聊得开心,不好意思打搅。” 舞儿微微撅起唇瓣,睨了他一眼,推着他往里走,“热水我都烧好了,快去沐浴。” 外出任务了三天,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身体自不必说,也已疲累不堪。连祈靠在浴桶上,长出了一口气。 舞儿将他换下的衣衫拾起来,泡到了冷水桶里,端着一篓自己晒干的花瓣,扑簌簌地往浴桶里撒。 连祈捞了把雪白的花瓣,蹙眉道:“我一个大男人泡什么花瓣。” 舞儿拍下他的手,将沾在上面的花瓣弄下去,“茉莉花,安神的。” 连祈无奈叹了声,全依了她。 舞儿待水温降下去,又添了些热水,拿过一旁的棉布巾替连祈擦着肩背。舞儿黑润的发间别无点缀,只用一根木簪子挽着,松垮垮的,一歪头便滑了下去,掉进了浴桶。 连祈尚不及出声,就见舞儿将手伸到了浴桶里,从他双腿间堪堪擦了过去,在浴桶底下捞啊捞,一颗脑袋就杵在自己胸前,绵软的发丝蹭得他心里发痒。 连祈忙往后坐了坐,端着她胳膊抬到了一边,摸出那根簪子递给她。 舞儿甩了甩手上的水,将头发重新挽好,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神色。 连祈却有些热得冒烟,趁着舞儿还在镜前,哗啦一下从浴桶里出来,裹上了袍子。连祈也由此意识到,舞儿已经是大姑娘了,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边,男女有别的意识都淡泊了。就连舞儿来葵水的时候,都是他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给讲的,他这个“爹”当得也够辛苦。 “以后这些事我自己来,你就不用伺候了。” 舞儿拧过头,看了他一眼,问:“又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连祈系好衣袍的带子,面无表情。 舞儿似乎了解了什么,笑了一声,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连祈一听,这不得了了,眉毛都竖了起来,“你去看谁了?” “花姑那里成天都是脱光了的人,我看着跟猪肉也没什么区别。” 舞儿说的花姑,是天极楼里管刑堂的,她那里……连祈想起来,脸色也没放松,叮嘱道:“花姑那里也少去,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你看了还能吃得下饭?” “不想不就行了。” “你倒是好心态。”连祈摇了摇头,对她这种没心眼,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晚间休息的时候,连祈看着榻对面那张秀床,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升了上来,暗想改日是不是也该再分出个房间来。 舞儿穿着单薄的亵衣,趴在床上摆弄着连祈带给她的一些小玩意,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抹嫩色。 连祈撇开头,面朝里躺着,心绪有些莫名躁动。 舞儿犯了困,叫了一声,连祈抬手打灭了桌上的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连祈重新翻过身来,黑暗中的眼神似燃着一簇火苗,跳动闪烁,便是什么都看不见,也依然能描绘出对面那具玲珑的身体。 这一夜,连祈翻来覆去,睡得不甚踏实。翌日一早,摸到湿乎乎的裤裆,连祈淡然的脸色终于裂了,白了红,红了又黑,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才发现popo居然吞了我好几条评论,禽兽!) (番)秘密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秘密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秘密 天极楼的日子漫长而晦暗,助长着连祈心中的仇恨。杀人已不再让他觉得羞愧难安,反而成了一种疏解。 连祈意识到这种改变,忽然有些害怕,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变得跟这里的杀人工具一样,麻木而冷血。 “五年了啊……”连 分卷阅读205 祈呼出一口沉闷之气,觉得有些恍惚起来。 “什么五年了?” 连祈回过神,见舞儿挎着一只小篮子,似乎准备出去,起身问道:“去哪里?” “去花姑那里,给她送些吃的。” 连祈不懂,舞儿为什么跟那个死人堆里打滚的老婆子这么要好,顿了顿道:“我跟你一起。” “爷还是不要去了,狼嚎鬼叫怪吓人的。” 连祈挑起了眉,“你都不怕了,难不成我会怕?走了。”连祈帮她提过篮子,率先往前走去。 刑堂坐落在天极楼最西边,那里有一座很大的砖窑,经常能看到浓烟滚滚,烧的都是死人。而这些死人都是天极楼没能训练出来的预备杀手,还有企图逃出去的人,在饱受折磨之后,被掏空内脏,最终才入窑焚烧。 刑堂嵌在一个山洞里,连祈和舞儿甫一进来,就听到山洞深处回荡的哀嚎,像是冤魂索命一样。 山洞中间有一个大台子,经年累月的血迹冲刷,沁得石头都变了颜色。周围的木架上,陈列着各种刑具,皆是血迹斑斑,活生生一副阴司地狱的景象。 纵使是连祈也感到不适,从一进来就拧着眉,拉着舞儿想走。舞儿拿过他手里的篮子,朝一旁的小门走去。 “花姑,我做了玫瑰花糕给你。” 连祈在一旁听得不是滋味。玫瑰花糕……他都没尝上一口呢! 小门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满头白发,脚步迟缓,若不是那一双不适于年纪的玉白双手显得太过诡异,倒是个毫无威胁的慈祥老人。 花姑接过篮子,眯眼笑了笑,返回门内拿了一只小布包给了舞儿。 舞儿似得了什么宝贝一样,欢喜得紧,弄得连祈都好奇起来。 花姑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黝黑的小瓷瓶给她,拍拍她的手,嘶哑的声音笑起来有些怪异,“这是老婆子费时许久才得的好东西,便投桃报李了。用法都在瓶塞的红布上。” 舞儿收了瓶子,喜道:“谢谢花姑!” 连祈听花姑的话,猜想那东西到底什么稀罕物,怎么舞儿两碟糕点就换来了? 花姑对上连祈疑虑的眼神,兀自笑着,凑近篮子吸了口糕点的香气,颇有深意道:“呆在这个地方久了,就喜欢闻些生人的气味。” 连祈越觉得她诡异,拉着舞儿出了刑堂,直到离了背阴处才停下步子。偏头见舞儿搂着那个小布包一眼一眼低头瞧,好笑不已。 “给你什么宝贝了,馋得你!”连祈刨开来一看,全是些解毒止血的药,心里明白怎么回事,觉得无比熨帖,“这些东西又不缺,犯的着跟她讨么。” “花姑的药比较管用啊。”舞儿将一堆瓶瓶罐罐收好,捧着花姑后来给她的小黑瓶看。 连祈凑过头去,揪着瓶口的红布尾巴一把拽去,“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爷真讨厌!”舞儿推了他一把,伸手去抢。两人一人一边,薄薄的红布便撕成了两半,还拉了丝,将上面的字扯得歪七八钮的。 连祈捏着丁点红布头子,眯着眼蹙着眉往上面瞅,“代什么什么,受什么君,这写的什么?” “我怎么知道!”舞儿气呼呼地将他手里那一块抢回来,往囫囵拼着。 “再去问她不就成了。”连祈戳戳她鼓鼓的脸颊,一个劲儿逗她,“这些年别的没长进,小脾气倒上来了。” 舞儿躲开他在手指,瞪着大眼道:“爷才没长进!还是这么幼稚!” “我幼稚?”连祈有点不可置信,看她扬着小下巴嘟着嘴唇的样儿,上去揪了把跳到三尺开外,“就幼稚了怎么着吧!” 舞儿恼得站起身就去追他,被草根一绊,差点摔个嘴啃泥。连祈赶忙跨了回去给她垫了底。 舞儿坐起来,照着他胸膛一顿捶,见他忽而绷着脸不说话了,以为自己手劲太重了,有些呐呐道:“我、我打疼你了?” 连祈的身体有些僵硬,慌忙翻了个身,将舞儿从自己腰间放到一边,曲起腿呼了两口气。 舞儿有些着急,伸手欲去探他胸膛,被他扣住了手腕。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也想吃玫瑰花糕了。” 舞儿闻言笑了起来,“爷不是不喜欢有关花的东西。” “你做的我不就喜欢了。”他每天泡的都是花瓣澡,他又何时拒绝过。 一路上,连祈总是超前舞儿一步,快到屋子时,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跨了进去。 “怪怪的……”舞儿咕哝一句,将东西放好,拾掇着再做一份糕点。 不多时,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分卷阅读206 ,舞儿拍拍手上的面粉,敲了敲门,“我还没烧热水,你小心着凉。” 过了一小会,屋里才响起连祈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不碍事。” “大白天的也要洗,爷可真够臭美的!”舞儿哼了哼,返回小灶前。 屋里,连祈泡在冷水桶里,腿间勃发的欲望探出水面,烫得发红,亦胀得发疼,怎么也消解不下去。 连祈有些懊恼地拍了下水面,兀自气闷了半晌,认命地探下手去,握住自己的欲望挤压、撸动。 又过了一阵,舞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连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闷哼几声,终于到了高潮。依然蒙着欲色的眼神,定在浴桶边缘溅射的白浊上,整个人有些发愣。 “爷?你洗完了没?” 听到舞儿的催促,连祈起身出了浴桶,将周围清理干净,穿了宽大的黑色衣袍出来。 舞儿端着一碟糕点,不满地数落:“冷水也洗这么长时间,小心得老寒腿!” 连祈拈了一块糕点,倚在门框上细细品着。狭长的眼眸锁着舞儿,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小脸儿红润的样子,口中的糕点就像沾了蜜,越嚼越觉得甜。 “好吃吗?”舞儿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连祈没说话,总之一块接一块,将一盘子糕点全解决了。 舞儿高兴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人自从回来就像丢了魂一样,话也不说几句,就杵在一旁看她,时不时叹一声。 舞儿忍不住问:“爷,你有心事?” 连祈换了只手撑着下巴,又叹了一声。 “……”舞儿不由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连祈道:“我确实有心事。” “……那跟我说说?” “秘密,不能跟你说。” 舞儿翻了个白眼,由他犯病去了。 夜间安睡的时候,舞儿还听到他在对面翻来覆去的,跟烙烙饼似的,顿时也睡不着了。下地点了个灯,站到了连祈床头,阴着脸瞪着他。 “你是不是又要寻思着让我去哪儿了?” 面对舞儿突如其来的质问,连祈有些发懵,有些不自在地拢过被子掩着自己怒张的下身,满眼不明。 不等连祈说话,舞儿将灯盏砰地一下放在旁边桌上,拔高声儿道:“连祈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哪儿也不去!就赖着你!想让我走,门儿都没有!”说完一口吹熄了灯,啪嗒啪嗒走回自己床前,倒头裹上了被子。 连祈对着黑黢黢一片,被窝里的欲望还胀得难受,被连番的状况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兴。 (捋了捋其他脑洞的大纲,发现好些还没有主角名字,取名也是个至关重要的事_(:з」∠)_) (番)心意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心意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心意 连祈知道舞儿倔,却没想到生起气来,更是难哄。 “舞儿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送你离开。”连祈再三保证,就差发毒誓了。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到这出,他都有些不明所以。 舞儿哼了一声,道:“管你想没想!”径自扭过头,剥着笸箩里的杏仁。 连祈无奈的摊了摊手,蹲在一边,支着头看她嘟着小嘴的样子,心里就像往上冒蜜水。这种感觉让他既纠结,又欲罢不能。每每脑海里浮想联翩过后,暗骂自己禽兽,可是眼一瞟到对面的倩影,什么原则都蒸发了,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不已。 “唉……”连祈觉得自己是栽了。 舞儿听到他叹气,瞥了他一眼没搭话。 连祈抓了抓笸箩里的杏仁,自己上赶着开口:“这是要做什么?” “杏仁糖啊。” “给我做的?” “我自己吃的。” 连祈看着她绷着小脸的样子,丁点儿也不相信,笑着抓了把杏仁挤到她身边坐下。 舞儿剥的都赶不上他吃,恼得从他手里往外抠,“都给你吃完了!” 连祈嘴不停,抽空还伸到笸箩里去偷,“反正是给我做的,怎么吃还不是一样。” “爷脸可真够大的,我说是给你做了么!” 分卷阅读207 “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给岑息和叶舟两位堂主不行?” 连祈一听这两个名字,不免顿住,反而叮嘱道:“这俩人不简单,别接近他们。” 无缘无故又被教育一顿,舞儿心里有点憋,将笸箩挪到身侧,不给连祈碰。连祈胳膊一伸,就够了过去,将她半个身子都环住。 舞儿坐在花坛边上,歪着身子一躲,仰身倒进了花丛里。连祈跟着被闪了一下,想正起身已经吃不上力,还好眼疾手快,用手撑了一下,才没将舞儿当成垫底的。 翻倒的笸箩照着舞儿的脖颈胸脯倒了一堆杏仁,零散几个顺着她领口的空隙漏了进去。鬼使神差的,连祈手指一伸,将落进胸口的那粒杏仁拈了出来。一股怪异的感觉通到彼此身上,两个人都愣住了。 连祈的指尖似乎还停留着那一瞬间触到的柔软,神情呆滞,脑海里却炸得噼里啪啦。 两人相对着的姿势,给这诡异的气氛添了丝暧昧。舞儿眼睫轻颤着,瞅了连祈一眼,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也小,掺着股娇怯。 “爷……” 连祈抚着舞儿樱粉的唇瓣,目光痴迷而贪恋,低低喃了一句:“疯便疯吧……” 舞儿尚未明白他的话,唇上一热,贴过来同样柔软的唇瓣。舞儿圆圆的眸子逐渐睁大,等到反应过来再动弹,已然来不及。 连祈扣着住她的手, 舌尖压着她的下唇一舔,继而驱入口中,仿佛找到了憧憬多年的圣地,再无拘束,恣意扫荡。 待两人分开,均已是气喘吁吁,胶在一起的眼神,没有丝毫退怯与闪躲,默读着彼此的心意。 舞儿伸手抚上连祈俊逸的脸,张口问道:“爷,你不会让我走了是不是?” 连祈抵着她的额头,低低一笑,“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 舞儿弯起了眼,揽着他的脖子,满怀欣喜。 两人互通心意后,关系总是微妙地变化着,却又显得很自然。 是夜,还是同处一屋,各自占据一边,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对上彼此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 连祈伸了伸手,舞儿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哒哒哒地跑到他榻上,跟他挨在一起。 连祈忽然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一只雪白的骨骰,串进了舞儿脚上的银环里。 舞儿抬起脚瞅了瞅,好奇道:“这是什么?” “戴着不准摘下来。”连祈将她按进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心里缺失的那一角,此刻才膨胀起来,占据得满满当当。 舞儿从他胸前拱出头来,奇怪又纳闷地看着他,“男人跟女人睡觉也是这么睡的?” 连祈一听,心里那点温馨被驱了个干净,满腔旖旎眼看就要翻上来,急忙打住,有些气急败坏地拍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小流氓!” “爷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呗。” 连祈觉得这觉睡不下去了,连人带被一裹,把人送回了床上,拉实了帐子。 “自己睡!” 舞儿从床帐里探出头来,嘟着嘴道:“爷你忍得不难受啊?” 连祈身躯一僵,回头恶狠狠地磨牙,“睡你的!” 舞儿嘟囔了一声,退了回去。 连祈低头看着自己肿起来的裤裆,苦笑不已。看着床帐里那个罪魁祸首,又十分无奈。他如何不想随心所欲,可两个人总归需要相处的过程。舞儿自跟他来到天极楼,身旁也无年龄相当的同性,男女之事大抵也是从花姑那里一知半解,若他来真的,指不定把这丫头吓傻了。 “傻不愣登的。”连祈摇了摇头,外衣也没穿,躲到隔壁自己动手解决去了。 (这两天觉得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么写了_(?3」∠)_) (番)逃出生天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逃出生天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逃出生天 虽然舞儿的陪伴给了连祈安慰,但天极楼终归不是可以安然度日的地方,连祈亦没有忘记血海深仇。 这些年他都在暗中打探仇家的踪迹,知道那些人如今飞黄腾达,各立门派,佯装忠义之士,每每都压抑不住翻腾的血气,只是他知道自己尚不足以对抗他们。 如 分卷阅读208 今已过了五年,连祈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再晚,他怕自己真的迷失方向。 待一次任务归来,连祈没来得及洗去身上的血污,趁机与闫火罗提起此事。 闫火罗屏退左右,对这事不置可否,反对他褒贬与夺。 “你在天极楼的表现很出色,但作为一个杀手,你尚不合格。” 连祈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此刻只一心想着杀回武林,将仇人手刃。 “想报仇,你尚缺一样东西。” 门外脚步声响动,连祈下意识回头,见舞儿被两个人带了进来。连祈心中一紧,一股惶恐渗入四肢,拿剑的手不由颤了颤。 舞儿同样不明所以,看见连祈,想朝他走过去,被人拦了下来。 “你究竟何意?”连祈看向闫火罗,目光凛然。 “杀手是没有心的,而你的心,装的东西太多了。”闫火罗转身步上台阶,坐回椅上,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杀了她。” 连祈和舞儿俱是一震,连祈更是目眦欲裂,握剑的手青筋毕露。 “你心中留情,杀人如何能够果决。仇人灭你满门,你难道只想杀一个两个?若他们的妻妾儿女求你,你难道要放过他们?”闫火罗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重复之前的话,“杀了她,你才能真正狠得下心去报仇。” “不……我不需要……”连祈摇头,根本提不起剑来。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年他已经沾了不少无关血债,他不需要再杀人稳固自己的决心,更何况是舞儿。 闫火罗咄咄相逼,“杀了她,我即刻调人,助你屠尽仇家满门。” 连祈转过身,看着舞儿。舞儿熠熠的眸中全是他的倒影,没有害怕,也没有怨憎。他知道舞儿是愿意的,为了他能报仇,舞儿从来都是默然支持。 好半晌,连祈抬起头,眸中漆黑晦暗,不辨神色。剑尖指着舞儿,同闫火罗道:“我若违令,你待怎样?” 闫火罗没说话,却觑了一眼刑堂那边的浓烟。 连祈早知道结果如此,不免讥笑一声。天极楼从来不是善类,闫火罗能让舞儿呆在他身边,怕是早有预谋。是他被仇恨迷了眼,拉着舞儿跳入这难以跃出的深渊。 连祈剑尖往前,在及近舞儿胸口时,猛一挥转,直逼她身后两人喉管,顷刻血溅当场。 “可惜啊……”闫火罗看着逃出大殿的身影,叹了一声,眼睛一如既往透着阴毒,“岑息,好好送送他。” 旁边的圆柱后,蓦然闪现一个人,玄色的衣衫衬着白皙肤色,衬得脸上笑意有些妖异。 岑息勾了勾唇,抱拳颔首,“是。” 连祈没想过能带着舞儿逃出天极楼,只知自己的剑尖只能对外,不能向内。天极楼的出口有暗卫把守,若硬闯势必会惊动各处,届时楼中杀手倾巢出动,他也难抵挡。 闫火罗似乎有意看他们做困兽之斗,这半晌都未派人追来。 连祈带着舞儿躲到一处,见舞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便问:“怕吗?” 舞儿摇了摇头,反问他:“爷怕吗?若死在这里,便报不了仇了。” 连祈撕下一片衣角,将握剑的手裹紧,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大仇未报,他满心不甘,然如今生死不定,心中不免有种无力感。 “能不能活着,全看天意了。”连祈牵起舞儿,正欲往前走,忽听暗处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连祈旋即提高警惕。 嶙峋的石柱后,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舞儿从连祈身后出来,叫了一声:“花姑!” 天极楼中,岑息与叶舟让连祈心有忌惮,唯这花姑,虽未露杀意,却总透着怪异,连祈也弄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花姑瞧了一眼他们,转身叫他们跟上。 连祈没动,舞儿见他长眉紧皱,也不敢打包票说花姑一定信得过。 “对于想杀的人,老阎王向来没什么耐心。再过一刻钟,天极楼杀手便会围了这里,连堂主要等死,老婆子也管不了,只可惜了身旁这年轻的女娃。” 连祈心中牵挂舞儿,花姑一语中的。连祈收了收周身戾气,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何帮我们?” “帮?”花姑笑着摇头,径自往前走去。 连祈犹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花姑带着他们绕到刑堂的最底层,方走近便听到水声哗然,只见一汪潭水中央有一个下陷的洞口,水流不息,却不见填满。 花姑指了指那水洞,道:“置之死地,能不能后生全看你们的造化了。但愿到时你们不会落到老婆子手上。” 那水洞深不见底,也不知通向哪里。 分卷阅读209 连祈看向花姑,见她面带兴味,有些明白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想帮他们,而是更像看一出猫捉老鼠的好戏。果然在天极楼待久了的人,心态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不过便是如此,连祈还是同她道了谢。只要一线生机,他也要拼一拼。 连祈眼中闪过决然,抱着舞儿跃下水洞,顷刻消失不见,却连丝水花都没见响。 花姑桀桀笑了两声,佝偻着背转身,听到一阵微叹:“花姑这样做,叫我很难交差啊。” 花姑看向阴影处显现的人,便没停下步子。 “岑息堂主该谢谢老婆子,天极楼中耳目众多,岑息堂主怕不好行事。” 岑息神色不变,也没有什么心事被猜透的慌然,摸着下巴道:“确实,不过还得费力找人,怕老阎王等急了再加派人手。” “这话你可说对了。” 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岑息抬头看见上面的叶舟,脸上的笑意扩大,却未达眼底。 “还真是个老狐狸,出动两堂堂主来互相牵制。” 叶舟从上面跃下,抱着一把唐刀,不甚正经,“你也说是老狐狸了,比不上你这个年轻狐狸,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和你是臭味相投呢。” 岑息抛了抛手里的堂主令,幽黑的眼里不见半点光。 “务必先一步找到活的。” 那厢,连祈与舞儿跃下水洞,被水里的激流冲得四处荡。连祈紧紧抓着舞儿的手不敢松懈,约莫看到一抹亮光,脚下一蹬拉着舞儿朝上游去。 甫一破出水面,两人均被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目之所及,两侧全是绝岩峭壁。他们被两壁中间的水流一路冲到下游,才得以脱身。 夏日虽然闷热,在冰凉的水里泡久了,仍然觉得骨头生寒。舞儿抱着四肢,不住打哆嗦。 连祈罩住她冰凉的手指,将身体的热度传给她,却也不敢耽搁太久,等舞儿神思安定,便带着她继续赶路。便是如此,一路上依旧遭到不少伏击。连祈纵然身手了得,也难敌天极楼连番出阵,不出多久,连祈也精疲力尽,身上挂了不少伤。 舞儿紧跟在他身侧,焦急又无措。 随着夜幕降临,连祈愈发警醒。天极楼的人习惯于黑暗,夜晚对他们来说,是最合适的行动时间。 不出几步,已是悬崖,连祈再回头,便看见岑息带着人立在那里。 连祈看了眼昏暗的夜空,暗嘲天无绝人之路全是空话,提着剑便攻了过去。 岑息抱臂站在一侧,看着连祈同人厮杀,却未参与。舞儿由不得盯紧了他,唯恐他趁机偷袭。 岑息被她瞪着,想不发觉都难,便有些好笑。等连祈将人杀了个精光,他才提剑上去。 舞儿叫了一声,连祈回身一挡,被岑息逼退了几步。 连祈见过岑息出手,却未与他交过手,只觉此人出手极快,招招狠戾,却又收放自如,而且明显在放水。他经过几番车轮战,岑息若取他性命,不过三两招的事,如今盘踞不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最后一招时,连祈拼尽全力挥了下去,岑息用剑隔开,退后一步,收剑入鞘。 此人并不想杀他。 连祈像明白这个事,问道:“为什么?” 岑息没有解释,却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救命之恩便先留着,待你东山再起之日,我再来讨。”说罢几个起落,消失在山野之间。 夜风吹得衣衫猎猎,连祈浑身一松懈,拄着剑跪到地上。 岑息在山口与叶舟会合,叶舟望了眼深黑的密林,脸上出现少有的犹疑之色。 “你就那么确定他能帮你?” 岑息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唇角一歪,笑得邪肆而无所谓,“凌云堡的少主,岂是池中物。” 叶舟看着一路上被连祈收掉的人,夹着刀吊儿郎当地唉了一声,“这下回去难交代喽。” “我自有对策。” 叶舟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多嘴。 连祈撑着下了山,再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舞儿吓坏了,扶着他寻到瀑布后一处山洞,暂时歇下来。 连祈身上的伤虽都不致命,却也染红了衣衫。因为是逃出来的,舞儿身上也没带药,只有荷包里花姑给的那只黑瓶子。 舞儿在那之后问过花姑,这里面是一对蛊,需沾染人气才能活,她便贴身带着。 舞儿紧了紧手中的瓶子,垂着眼睑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听到连祈痛哼,匆忙靠过去。 “爷!”洞里面有些幽暗,看得不甚清 分卷阅读210 楚。舞儿跑出去就近捡了些枯草,拿着石头在旁边打了半天,才出了火星子。舞儿见连祈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还不住往外渗着血,用木枝缠上布条,做了支简易的火把,又跑了出去。 舞儿时常在花姑身旁走动,花姑通些药理,她便也学了些皮毛,一些简单的止血药草还能识得清。好在这山里最不缺这些,舞儿挽了些药草回来,掐下上面的根茎,嚼成糊状敷在连祈的伤口上,血便止住了。 舞儿面露喜色,也顾不上腮帮子酸,将伤口一一敷上药,撕下内衬裹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舞儿才靠着石壁吁了口气。 后半夜的时候,连祈发起了烧,有些神志不清。舞儿强忍着才没哭出来,她一个人真的很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舞儿……舞儿……” “爷!我在!我在这里!”舞儿贴着他滚烫的额头,一迭声应着。 “爹……娘……” 舞儿愣了愣,鼻腔一酸,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这五年来,连祈从来没有喊过他的爹娘。第一次杀人回来的时候,他泡在冷水里一夜,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双手却在发抖。直到后来,他适应了那种生存模式,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心底,对她也未显露分毫。 这是第一次,舞儿感觉到连祈的脆弱。 “冷……” 舞儿听到连祈呓语,将火堆添旺了些,将自己的衣服全盖在他身上。可是连祈犹自喊冷,舞儿顿了顿,将贴身的衣衫也褪去,一丝不挂埋入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怀里的暖香不自觉地吸引着连祈去靠近,双臂渐渐收紧,好似怕有什么剥夺了这一份温暖。 舞儿被他勒得有些难以喘息,却未离开,玉臂穿过他后背抱着他,相偎着度过冰凉而深邃的黑夜。 (检查错别字的时候,发现把叶舟达成了野种,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番)定情(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feise (番)定情(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定情(H) 连祈转醒之际,天色已大亮,洞口的瀑布挡着外面的阳光,显得晦暗了几分。 连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口喊了声舞儿,没有听到回应,心里便有些发慌。 “舞儿!” 连祈起得有些急,脚步发软地冲到洞口,看见舞儿在水里叉鱼,才松了口气,一股眩晕随即涌上头,差点栽水里,舞儿连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 “爷感觉如何了?” 连祈笑了笑,“我没那么弱。” 无车日没同他辩驳,挽起袖子重新下水,“马上就有鱼吃了。” 连祈见她拿着树杈盯着水里,笑问一句:“舞儿也会叉鱼?” “我会的可多呢!”舞儿有些小得意。 连祈想起来,她幼时是住在山里的,捕捉小些的活物,确实不成问题。 舞儿叉了几条鱼,麻利地清洗了,裹了层荷叶熏烤。许久未进食,两人都有些饿得发虚,虽然没有油盐酱醋,依旧觉得美味无比。 舞儿舔着手指头问连祈:“好吃吗?饱了吗?” 连祈竖了个大拇指,舞儿笑得眉眼弯弯,将鱼骨头收拾了。 连祈拨了拨火堆,忽然看见旁边扔着一只小瓶子,咦了一声,问:“这不是花姑给你的那个?” “是啊,里面可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不然爷怎么能这么快醒过来!”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这不是暴殄天物。”连祈不疑有他,有些可惜地叹了声。 “爷什么时候这么吝啬了?” 连祈瞪眼,“我这是吝啬么!”败家孩子,他又没死,用什么起死回生! 舞儿没搭他这茬,将洗干净晒好的布条收进来,催他:“换药了。” 连祈乖乖地坐了过去,舞儿见他的伤口已经凝合,便涂了薄薄一层药汁,没再裹那么严实。 虽然不明白岑息的用意,连祈意会天极楼一事算是有了了断,紧绷的心神暂时放松下来。白日里跟舞儿晒晒太阳,在山里采果子,打野兔,两人像个山洞野人一样,恣意又快活。 连祈有时候想,就这样隐与山野也好,可夜深人静,心中仇恨的火种,总是愈燃愈 分卷阅读211 烈。 舞儿知道他心绪难平,什么也不说,反正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她都跟着。 夜里,两人相偎一处,却各怀心事。不过舞儿是直性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连祈还锁着眉,用额头磕磕他的锁骨。 “爷睡不着?在想什么?” 连祈回神,看着她眉黛春山,道:“想你。” 舞儿嘻嘻一笑:“这么巧,我也在想你。” 连祈也忍不住勾起了唇,一个轻吻落在她嘴角,不经意的触碰,犹如天雷勾地火,逐渐变了味道。 连祈抓着舞儿的肩膀,有些艰难地撤出自己的舌头,强忍下翻腾的欲火。舞儿却似铁了心要霸王硬上弓,玉手探向他下腹。 连祈急喘一声,一把扣住她的手,眼底如火燎原。 “舞儿!” 舞儿听他低喝,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解开衣带朝他靠了过去。温软的唇堵住了他没来得及再拒绝的话。 心里的渴望最终战胜了理智,连祈反客为主,长舌放肆地在檀口中搅弄,将舞儿吞咽不及的蜜津悉数吮光。两舌交缠,不分彼此,激发出浓浓的情欲。 衣衫一层一层铺开,如同绽放的花瓣,露出最娇弱的花蕊,甫一轻触便羞涩地蜷缩起来。 冷硬的石壁衬着两具光裸相贴的身体,如同无暇的碧玉,泛着柔光。 手下的肌肤像丝绸一般,仿佛稍一松手便会滑出去,连祈由不得用了些力道,指腹下立马晕出微红的印记,忙又不忍地松开。薄唇落在黛眉之间,如蝶翼一般轻轻点触,划过挺翘的鼻端,攫住微有棱角的粉唇,自是一番缠绵湿吻,继而才恋恋不舍地去寻其他处的盛景。 舞儿纵然大胆主动,也仍是白纸一张,赤裸的身体在连祈指尖的挑弄下,微微轻颤,揽着他脖颈的手指止不住蜷缩起来。 已经肖想许多个日夜的玉体,尽在自己掌中,连祈过人的忍耐力都有些分崩离析。扣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往上提了提,如玉长指于芳草中摸到翕张的桃源洞口,缓缓推入。 “唔——”从未被入侵过的身体里乍然多了个东西,舞儿有些不适地提了口气,跪起双腿想脱离开来。 连祈跟着将手指往上推,揉着她腰肢低哄:“舞儿乖,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本就是自己开的头,舞儿也不想不负责任,依言稳住身子,趴伏在连祈肩头,忍着长指在里面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潮。 略显粗粝的手指,一寸一寸挤开紧缩在一起的蜜肉,时不时在深处轻勾慢挑,引得春水动荡,堪堪滴落在穴口虎视眈眈的阳刚上,霎时激得青筋鼓动,圆胀的龟头又粗了几分,直挺挺向上杵着。 连祈喘息粗重,待甬道微松,又加入一根手指,继续扩张。舞儿嘤咛一声拱了拱腰肢,有些酥软地塌了下去,愈发方便了连祈动作。 随着指尖抵达深处,敏感的肉壁被摩擦着,经不住几下便痉挛起来。滑腻的蜜液倾巢涌出,连祈眸色转深,抽出手指,将乌紫的巨阳导向穴口,承接着滴落的晶莹。发红的圆头中间,铃口翕张,仿佛在吞咽着香甜汁液。 舞儿略一垂眸,看见如斯景象,身体里像被引燃了情欲的火种,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内壁收缩得厉害,竟有些泛疼。 连祈调转两人的位置,趁着蜜液的润滑,将叫嚣良久的阳刚对准柔软花瓣,不消用力,便滑入一个头。 舞儿眼眸微瞠,咬住了唇瓣。连祈见状,略微倾身,伸舌舔了舔她的下唇,使她贝齿松开,将手指递到她唇边。 “疼便咬着我,嗯?” 舞儿摇摇头,正想那能有多疼,连祈忽一用力挺身,粗胀的龟头冲破屏障,一径往深处冲去。舞儿痛叫一声,反射性地咬住了唇边的手指,又连忙松开。身上压的健硕身躯猛然一晃,竟又深入了几分,舞儿没奈何,牙关不由再次合下。 接二连三深猛的晃动,舞儿觉得呼吸都有些缓不过来,心里突然发慌,究竟多长啊怎么还没进去……小手慌然往下摸,触到花瓣紧裹着的那截粗硬,颤着声儿低吟。 “嗯……”火热的巨龙被纤细的手指一触,连祈忍不住脊背发麻。腰身一挺,将剩余的一段插了进去,顶端抵在里面温热的软肉上,舒爽地呼了口气。 “嗯……啊……”舞儿急喘几声,被健臀紧压着胯,又深又猛的律动接踵而来,雪白的身躯在薄薄的衣物上不住蹭动,臀下那片印着点点嫣红,如绽放的红梅。 待舞儿稍微适应一些,连祈的动作便有些不受控制起来,插在水穴中的阳刚,每每都抽出一大截,又重重地顶回去,将身下凝白的身子折腾得战栗不堪。被撑得圆圆的花缝,不断渗出丝丝水液,将下方衣物上的落红晕染开来。 分卷阅读212 连祈抬着她的身子抽送时,不期然看见这片风景,眼底一红,双掌收紧,将柔软的腰肢掐出一对印记来。腰胯前挺,抽插得又快又深,卵囊拍打着湿漉漉的阴户,啪啪地响。 “啊啊……啊——”初次承欢,舞儿着实有些消受不起这般猛烈的欲望,手指搅着身下的衣物,不住拧着细白的身子。 密道天生柔韧,即便被如此强力地冲开,依旧能快速恢复紧致,一张一弛间分泌出黏腻的爱液,将“啪啪啪”的猛烈肉击声,缓冲入“噗呲噗呲”的水液声,若不是洞口的瀑布水声充沛,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显淫靡。 连祈弓着腰,越插越快,结实的手臂穿过舞儿的腿弯,将其下压,精瘦的腰身一阵猛烈起伏。 蓦然加快的速度,让舞儿失声高喊,身下铺展的衣物皱起,嫩白的肩头触到了坚硬的岩石。连祈甫一看见,便搂抱着她腰背,一把拉坐起来,放在自己腰胯上,一下下抛送。 壮硕的男根由下而上插在舞儿身体里,不安分地跳动翻搅,在那片湿热的狭窄之地恣意纵行。 “啊……唔……爷……慢一点……哦……” 舞儿语不成调,平坦的小腹随着男人深猛的撞击,起起伏伏。内壁吸附着青筋盘错的肉茎,一阵一阵夹裹着。 连祈对舞儿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唯独这一次,闷着头我行我素,听舞儿叫得可怜,反而生起了一股征服的快感和使坏的逗弄,掐着两瓣肉呼呼的雪臀,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胯间摁,“噼啪噼啪”的拍打声,听得人臊得慌。 “嗯……哼……啊啊……”舞儿似是觉察出他故意这样,想翻白眼,被他顶得东倒西歪,只有呻吟的份儿。 相交在一起摩挲良久的私处,像着了火一般,又热又烫。挤压出来的蜜液不消多久便被捣成细白的沫子,沾染在乌黑的毛发间,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两具紧贴的身体,汗液密布,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连祈紧抓的臀瓣滑不溜丢,险些脱开手,不由有些急躁,双膝跪坐而起,扣着舞儿腰肢那处,一边用力往回摁,窄臀用力往前顶,前后摆动,套弄着炙热狰狞的肉棒。丰盈的玉乳随之晃动,娇美诱人。 连祈心随意动,一低头便纳入口中一端,火热的唇舌包裹着嫩红的梅蕊,仿佛能将人含化一般。 “啊……嗯啊……”舞儿双手没处安放,只能搂着连祈的脖子,纤指难耐地在他发间穿梭。肩头瑟缩,也不知是想要靠得更紧密,还是离得再远些。下身被托着,不住起伏颠簸,如同一叶扁舟,漂泊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中。 连祈抚过如玉身躯,仰首薄唇微张,舞儿随之低下头去,将自己水润的红唇贴向他。 连祈长舌一勾,侵入檀口就是一顿紧密的交缠,胯下律动猛增,直进直出,却又带着一股缠人的冗长。尽根插入,尽根抽出,每一下动作都能让舞儿清晰地感觉到那阳刚上贲张的脉络,粗硬又滚烫,仿佛能将她融化。 双唇吻得火热,股间交合亦不减劲道。舞儿觉得眼前一片迷蒙,脑中晕晕乎乎,似飘在云端一样。好不容易才找回点力气,将红唇移开,露出一点空隙呼吸,被连祈猛一挺身的动作顶得尖叫连连。 “啊……嗯啊啊啊……呜……” 舞儿浑身发软,力气所剩无几,软趴趴地黏在连祈滚烫的身躯上,随他颠簸,随他沉浮。 阴凉的山洞里,被释放的激情蒸腾得闷热不已。舞儿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只有连祈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和激情的交合之声。 连祈舔着舞儿软嫩的耳垂,不时呢喃低语,叫着她的名字,亲昵又温柔。粗长的巨物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放任其在娇穴中驰骋,直到彻底餍足,跳动的龙头开始显现爆发的征兆,瞬间胀了几分,将舞儿撑得闷声呻吟。 “哦——”连祈耿着脖子,闷哼了一声,健臀一耸,将粗长的欲茎紧紧抵在舞儿深处,铃口微张,一口一口吐出滚烫浓稠的热液。 “啊……啊啊啊啊……” 舞儿颤着脚尖,被体内的浓液冲击得直打哆嗦,葱白指尖陷入健硕的肌理,汗湿的身躯一软,倒入男人怀中。 连祈还嫌不够似的,在舞儿疯狂的痉挛中,犹自一进一出,将白浊喷射在甬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又深深埋了回去,占据着那里的柔软空间,蛰伏着休养生息。 (番外写得像正文……再有一章应该差不多了,撑死两章!) (番)生死蛊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分卷阅读213 mise (番)生死蛊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生死蛊 山洞中不晓天色,迷迷蒙蒙中,舞儿翻了个身,牵动酸软的下半身,秀气的眉忍不住蹙起,困倦的眼皮仍然没能睁开。正欲继续沉浸梦乡,冷不防觉得手心刺痛,才彻底清醒过来。 身下铺着厚厚的树叶,身上还盖着连祈的衣服,他人却不再身边。 舞儿揉了揉眼,转头才看见连祈赤着上身坐在洞口,目光落在飞流直下的瀑布上,不知在想什么,手里的剑锋泛着冷光。 舞儿裹了裹衣物起身走了过去,一语不发翻开他的掌心,见上面殷红的一道,低垂的眼里闪现一丝惊异,转而拿手帕覆了上去。 “爷是嫌自己血多么,做什么割自己一刀。” 连祈没说话,眉眼柔和下来,揽她到怀里,下巴搁在她馨香的颈窝,呼吸平顺。 舞儿抱着他结实的臂膀,眸光闪烁。 近日,武林中有几个门派相继被屠,掌门尸首不知所踪,一时间引得江湖一片哗然,猜想是不是有魔教复辟,继而人人自危起来。 “说起来,几年前凌云堡突遭大劫,与此番情景一般无二,难道魔教在那时候已经开始筹谋了?” “也说不准,不过有人去看过,那干净利落的手法,倒有点像天极楼。” “天极楼不是做人命买卖的么?什么人这般大手笔,能买得下几派上下的人头?” “没准是门中的人都背了人命债,赶在一起了呗!” “嘿,真要如此,那得倒了多少辈子霉!” …… 舞儿站在茶馆一侧,听着众人议论,有些走神。等小二将吃食打包好,给了银子,匆匆跑进了一条小巷,进了一处废弃的院落。 连祈站在破败的窗棱前,擦拭着剑上斑驳的血迹,脚边放着几个布包,凝结的红色已经有些发黑。 舞儿对此视若无睹,但看着连祈深沉的眉眼,心里便像压着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爷……” 连祈偏过头,见舞儿略微发白的脸色,拧了拧眉,收了剑走过去,“怎么这几日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舞儿颤了颤眼睫,埋入他怀里,“我担心……爷,这次也带我去吧。” 连祈没说话,自是不可能答应的。可舞儿也不愿让步,她心里隐隐觉得,再不跟紧他一些,也许就再难见着了。 舞儿仰头看着他,眼泪便控制不住滑了出来。 连祈心里一颤,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我带着你。等报了仇,我们便找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避世隐居。” 舞儿心里是高兴的,同时覆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悲凉,泪水不由自主打湿了连祈的前襟。 连祈的复仇之举,自然引起心里有鬼之人的防范。随着几个门派相继被屠,更是严加守备。连祈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坐落在凌云堡西南一带的青峰阁。阁主董成当年被连家夫妇所救,后来反咬一口,与人一同落井下石,屠尽凌云堡。 连祈同舞儿一样,明知前路凶险,或许难以脱身,还是想望着以后。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骗过对方,又或许,彼此相知已深,一些事都不愿明说了。 连祈最终没带着舞儿进青峰阁,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山下。 舞儿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可能会拖累他,便没再强求。 “我在这里等着,爷不回来我不会走的。”舞儿定定地看着他,好似非要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连祈张了张口,有许多话却说不上来,最后还是点点头,只身一人消失在蜿蜒浓密的树影中。 董成这些年虽成了一派之长,依旧不改骨子里的劣根性,不过一卑鄙贪婪的小人。他瓜分回来凌云堡的资产,又毫无建树,基本是坐吃山空,只能诓骗那些不经世事,又一心想仗剑走江湖的纨绔子弟,充盈门楣。所以青峰阁的防备,等同虚设。 董成大抵也知道自己门下不济事,将暗中培养的死士倾囊放出。 这些死士区别与天极楼杀手的一点,便是不惜命。天极楼本质是为求财,他们为闫火罗卖命,却不会因为杀一个人而枉送性命,没把握的事情他们不会轻易动手。死士却不同,一个命令发出,不死不休。 连祈抵挡了一阵,竟未能近董成的身,手腕震得有些发麻。 董成见他孤身一人,难以成事,不免得意:“未想当年还有漏网之鱼,你既自己上了门,老夫倒可亲自送你一程。” 连祈与其周旋这么久,力气所剩无多,又是进退维谷 分卷阅读214 。当下满目决然,拼着一口气握紧剑柄攻了过去。利剑穿过挡在面前的死士,继而径直深入了董成的胸口。 董成狞笑的脸蓦然僵住,血色如潮水一般减退,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倒地时仍不肯合上。 连祈抽回剑,咸腥的血液沿着剑尖划出一个弧度,身体有些不稳地退后了几步,另一把剑从他胸口慢慢撤出。连祈的神情有些恍惚,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汩汩的血液涌出。 疼……很疼……还有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惶恐。 连祈斩下董成的头颅,转身朝山门走去,心中一个执念在疯狂叫嚣——他要见到舞儿。 及近山门,看见那抹倩影,连祈的目光中才有了色彩,脚步迈得有些急。 “舞儿……” 舞儿回头,苍白的脸上,一瞬间如释重负,朝他走了过去,甫一张口,却是一口腥甜。 连祈怔怔的,脸上逐渐渗透出惊愕,慌然揽住舞儿下坠的身体。 “舞儿……舞儿!”连祈见舞儿不住往外咳着血,身上其他处的肌肤像凭空裂开一样,晕染出一团一团的殷红,心口更是血流如注,一切都同他身上的伤一模一样。连祈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满心慌张,手足无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舞儿你做了什么?” “花姑……给的蛊……”舞儿不同于连祈有内力傍身,多日来的创伤已将她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心口的一剑,更是雪上加霜。此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点一滴流走,一股阴冷直逼周身,舞儿忍不住往连祈怀中瑟缩,目光却一直未离开他,眼也不眨地看着。 “我们回去找她!她一定有办法!”连祈看见地面上已经晕开的一大片血迹,心里顿时崩塌了。他意识到舞儿撑不了那么久,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抱紧她,恸哭出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留下我一人,我岂能独活!” “我知道。”舞儿抬手欲抚他面庞,见满手血污,终是放了回去,“可我……还是没办法……爷就看在我受了这苦的份上,不要再浪费能活一次的机会……” 连祈捂着她的伤口,但没什么效用,手下的温暖似乎在渐渐流逝,一时凝噎:“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舞儿往连祈胸怀靠了靠,青白的嘴唇微微翕动,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了。 连祈正是悲痛不已,忽而听到身后一个雄厚的声音,满含惋惜:“作孽啊作孽……” 连祈抬首,见来人是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蓝白相间的衣袍,宛若仙人。 老者径直走到他跟前,从袖中取出食指长的一支竹管,朝向他跟舞儿,不多时,便见一对蛊自发入了那竹管中。老者举到眼前查看,也不知往里面喂了什么,念念有词:“代君受命,保君平安,是为生死蛊。有人为你费心至此,年轻人当惜命啊。” 老者说罢,将那蛊放回舞儿身上,只见舞儿已平息的胸脯又微微伏动起来。连祈见状,再顾不得其他的,当下求老者出手相助:“前辈!求前辈救救她!” 老者望了眼青峰阁满地疮痍,叹了口气,道:“听闻近日江湖动荡,却不知是你这年轻后生引起的。人命不比草芥,你肆意屠杀,不过枉结业障啊。” 一朝被灭门,五年郁结,连祈根本无法看开。如今大仇得报,心爱之人却要代他而死,积压已久的愧疚与惶恐,尽数涌上心头,恨不能时间倒回去,什么仇怨都烟消云散。 老者见连祈面露悔色,觉得多说也无用,毕竟在世为人,不过凡胎肉体,能超脱心境的都在少数。 “罢,因果得报,也是注定。”老者看向连祈,觉他周身戾气不减,眼底凝红,悲痛之下难免心神失守,便正色道:“要老夫救人,你须得答应老夫一件事。” 连祈闻言,忙不迭应声,根本不问缘由。 老者道:“你要谨记,往后切不可再动杀念,要知道你所造杀业,会连累你身边至亲至爱,眼前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连祈默了默,朝老者一揖,“晚辈……明白了。” “这女娃老夫便先带回万象森罗医治,你——” 万象森罗向来不接待除求医以外的人,这一点连祈也是知道的。得知舞儿有救,连祈心中安了一半,吻了吻舞儿紧闭的眉眼,继而向老者鞠了一个大礼,“一切,有劳前辈了。” 老者点点头,让随行的小徒将人带走,交代连祈:“待鸿雁归时,你自可来万象森罗接人。” 连祈见老者步伐矫健,很快步下山门,追上去问了一句:“敢问前辈名讳?” “老夫姓柳,届时你来报上姓名即可。” 山门前,唯剩连祈萧索的背影。 b 分卷阅读215 r (这篇就完了,作死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剧情坑,脑壳都薅秃了。我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下一篇主线大致有了,想尽量精简剧情日常化,不然真是头都要愁掉了_(:з」∠)_ 关于文中的“生死蛊”,是借用了游戏《剑侠情缘网络版三》里的道具,原描述就是“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在同一地图内,施蛊者会代替受蛊者承担一次致命伤害,是不是很浪漫?233333) ⑧优秀的师弟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⑧优秀的师弟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⑧优秀的师弟 蓝小米怂耷耷地坐在柜子上,看着前面白衣蓝衫的少年有条不紊地抓药、捣药,不免惋惜地叹起气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师弟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能文能武,至今无人问津,都是名字惹的祸。 那当娘的也忒不厚道,取什么不好,偏偏取个薄幸。人家一听肯定觉得这就是个薄幸的人,自然不愿搭理你了。 “唉……”蓝小米颇有种为母不贤的惆怅,“阿幸啊,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别人家的师弟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家这个连小姑娘的头发丝都没碰过,当师姐的表示有点心急。 薄幸把她心思摸得门儿清,将研碎的药草兑入清水,贴在绷带上,起身站到她跟前。剑眉一蹙,语气清冷:“伸脚。” 蓝小米蹭一下将自己肿成猪蹄一般的脚伸了过去,有点没骨气地嘀咕:“好歹我也是师姐,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凶……嘶!疼疼疼!”带着凉意的药膏一贴上去蓝小米禁不住龇牙咧嘴。 薄幸凉凉地掀了下一边嘴角,哼道:“这时候强调自己是师姐了,逞能的时候怎不见你有半点沉稳。” 蓝小米当即捂上了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又要念叨她! “……” 蓝小米看着薄幸那副似笑非笑又略带无奈的神情,心里就有点憋气。明明自己比他大五岁,却处处受他压制,搞得她像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 蓝小米不由怀念起小时候,薄幸刚被师父捡回来,可软的一只包子,天天“师姐师姐”地叫着,她上方揭瓦都能给扶梯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味,师姐也不叫了,梯子也不扶了,还学会了告状!真是好气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蓝小米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没几年,就从隔壁天琼派老掌门大寿回来,整个人就跟中了邪一样,瞅她的眼神都冒着绿光,像个狼崽子一样。说起来,她还有件在意的事,一直萦绕在心头。 “阿幸,三年前你在天琼派到底撞见什么了?”她记得,和师父在后山找着他时,他失魂落魄的,烧得跟个火炉子,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山里的精怪附了身。想到这里,蓝小米不由捧着薄幸如玉的面庞,前后左右地看,“囫囵个的,也没变呀,嗯……不对,变好看了!”蓝小米说着,自己先笑了。 薄幸亦扬起嘴角,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很快被他眼睑一遮。 “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薄幸的语气掺了丝无奈,将她折起的袖口仔细抚平,背着她离开药庐,成功绕过了她之前的话题。 蓝小米虽时常自诩师姐,却是个大条又跳脱的性子,跟言语不多的薄幸一比,人家都认他是师兄,连师父都不止一次感慨,他把他俩捡错顺序了。 蓝小米十岁还在河里摸泥鳅,薄幸到了十岁,已经是万象森罗中“唯二”医、剑双修的人了。 万象森罗分药宗和剑宗两派,顾名思义,一个重医,一个重武。医理难通,武学繁复,是以一般弟子都无法分心,只专注一样。薄幸却是学什么都手到擒来,在这一点上,蓝小米还是觉得与有荣焉。 蓝小米正美滋滋的,迎头看见前面清冷出尘的大美人儿,不由在薄幸背上正起了身子,朝美人儿恭敬地喊了声“关师叔”。 美人儿略一颔首,脚步未停。 蓝小米等人走远了,才塌下身子,吁了口气道:“我现在看关师叔还屁股疼!” 薄幸笑了笑,道:“谁叫你嘴上不把门!” 说起这事来,蓝小米委屈得不行。 这位关师叔就是那个“唯一”的医、剑双修的天才,但是性子寡淡,为人不苟言笑,就跟天山上的雪莲一样,又美又冷,可偏偏有个十分平易近人的名字——关关。 分卷阅读216 彼时,蓝小米初入门,拜见两宗长老,看着上头的美人与自己差不多年岁,便多嘴问了一句。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配那张脸很违和,张嘴就笑,于是她就被美人一剑挑下了台阶,屁股差点摔成八瓣,还缺了一颗门牙。 往后,蓝小米没再敢调侃这位美人师叔的名字,不过后来美人师叔改名成了“关雎”,据师叔祖说,是美人师叔当初自我介绍时,说了句“关关雎鸠的关关”,他老人家犯糊涂,常常“关关”“雎鸠”混着叫,最后干脆直接叫成“关雎”了。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年纪不大,却冷着一张脸,跟修炼了千八百年无欲无求的神仙一样!”蓝小米用手指头戳着薄幸的嘴角往上提,“你可要多笑笑,别成了关师叔那样,方圆百里都没小姑娘敢近你身了!” 无欲无求?他可不是。薄幸眼神闪了闪,一拍她屁股,往上颠了下,“少胡说!你先想想不听指令偷跑出去,怎么跟师父交代吧。” 蓝小米一听,就开始头疼,揽着薄幸的脖子求他到时候帮着说说话。 “你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么,求我这个年纪小的师弟干什么。” 薄幸故意加重了“年纪小”三个字,听得蓝小米忍俊不禁,知道他不爱别人拿他年纪小说事,挠着他耳朵道:“大慈大悲玉树临风的薄公子,你就帮帮我吧?师父最听你的话了,不然我又要被他念一天,头都要炸了!” 为了逃过一劫,蓝小米丁点操守也没,将脑子里能想到的赞美之词全用上了,夸得薄幸嘴角直抽。 “再吵吵,扔你下去!”薄幸说着,却没松开手。 “不给你扔!”蓝小米知道这事成了,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两脚一夹,整个猴在他宽阔的背上,没看到少年脸上温柔的眉目。 从药庐到住房的路边,都是些果树,蓝小米仗着在薄幸背上的绝佳高度,一路上尽伸着手拽上面的果子,叶子扑簌簌全落下来。 薄幸拧了拧脖子,荡掉衣领里面的树叶,无奈道:“吃了一路了你嘴巴不酸啊?” 蓝小米含着颗樱桃含糊不清道:“哪有吃一路,都没熟透呢。” 没熟透还吃那么欢……薄幸对她没辙,刚欲转弯,蓝小米揪着他肩头的衣服直晃腿。 “阿幸阿幸!去那边!那边有葡萄!” 薄幸摇了摇头,背着她走到葡萄藤底下,不忘叮嘱:“少拿一些,吃多了小心闹肚子。” 蓝小米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掐了一串又大又圆的,剥了顶端的皮子,嘬了一口,满足地直咂嘴。 “还没洗呢!”薄幸单手托着她,作势要夺过来。 蓝小米忙抬高手,急道:“我剥了皮的!”怕他不信,又掐了一颗,剥去上面的皮只留底端一点点,两指托着递到他面前,“你看,这么吃不是方便多了!”说罢,塞进了他嘴里。 酸甜多汁的果肉滑入嘴里,薄幸由不得咽了咽,伸舌一舔,触到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清凉指尖,心中微怔,耳根处悄无声息地泛了红,偏被眼尖的蓝小米瞅见了,呀了一声,道:“我给你挠红了呀?” “……”薄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懊恼。这人呆起来是真呆…… (悄悄地上来发一章~) 吃醋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吃醋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吃醋 蓝小米脚虽然伤了,依旧是个闲不住的主。薄幸怕留她一个不安分,每日去药庐都带着她。蓝小米在他眼皮子底下折腾不出花来,无聊地快发霉了,像只小老鼠一样,到处翻箱倒柜。 薄幸兀自捧着本本草经看,时不时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只要不脱离他十尺之内,怎么折腾都随意。 比起薄幸,蓝小米对医药并不在行,尽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痒痒粉笑笑散的,都是捉弄人的。不过她知道分寸,薄幸也不拘她,有时候还指点一二,改良配方。用薄幸的话来说,姑娘家出个门,带着也能防身。 她需要这些东西防身?切!蓝小米十分地不屑。她虽然不通医药,可武艺还是可以的,虽然也打不过薄幸……蓝小米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哪哪都不行,蔫蔫地扒拉着架子上的书籍。忽然从里面扒出来一本皱巴巴的书本,看样子年代颇为久远,翻开来看了看,顿时两眼放光。 “哟!厉害了!风流原无底,醉逢欢情情更美,取其“欢情”二字 分卷阅读217 ……无色无味,即时生效……” 薄幸越听越不对,起身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喏。”蓝小米大方地把书递给他,还兴冲冲的样子,“没想到药宗还有这么有趣的书!” 薄幸接过一看,内页的字虽然有些残破,还是能分辨出来,四个大字尤为明显——春药大全。 薄幸额角一抽,啪地一下合上,“没收!” “别啊!我还没看完呢!回头你帮我找找要用的药材,炼点出来呗!”蓝小米丝毫没有觉得,让万象森罗众长老都看好的弟子炼春药有什么不对。 “胡闹!” 薄幸转身就把书扔进了丹炉里,蓝小米大为可惜地摇摇头,“炼点出来卖到外面,绝对赚一大笔钱啊!你个败家孩子!” 薄幸撩起眼皮,“缺你吃穿了?” “那倒也不是。”蓝小米撅噘嘴,“可银子谁还嫌多啊。” “有也不见你花。”薄幸知她就是瞅啥都图个新鲜,往常送她的衣裙钗环一类,都少见穿戴,黄白之物到她手里,更是懒得去花。 薄幸见她散着乌黑的秀发,什么也没点缀,想起来问了一句:“我上次送你的发钗呢?” 蓝小米摸摸头,道:“我也不会盘发,都用不上,放在你药柜里了。” 薄幸拉开药柜,果然看见一只白玉流苏钗,取了走到蓝小米身后,用五指轻轻梳着她的头发,熟练地分拣出几缕绾了一圈,用发钗固定在脑后,剩余的都披散在背上。 蓝小米就着称药材的铜秤盘照了照,不吝啬夸赞:“阿幸的手可真巧,你将来的娘子可有福了!” 薄幸原本笑意融融的脸,一听这话立时沉了下去,一语不发回到桌前看自己的书。蓝小米隐约觉得他在生气,可又不知他在生什么气,最后一想,孩子大了难免有心事,纯属正常。 只不知薄幸若知道她这么想,会不会吐血三升。 近日又快到聚贤会,门中上下都忙碌着,唯蓝小米因为脚伤躲了懒。 聚贤会说白了就是附近各个门派一块聚着,比比武吹吹牛。每逢此日,已经离开万象森罗的师兄姐妹们大多都会赶回来凑个热闹,蓝小米也就图这一点。 在众多回归的人当中,蓝小米最期盼的还是戒律长老门下,风、火、雷三个徒弟。按理说,戒律长老最为严格,门中没有不怕他的,偏生教出来的三个徒弟,闹就一个字!蓝小米想,大概就因为管太严了,起了反效果吧。小时候上房揭瓦的事,他们没少凑一起干,一度成就了万象森罗“五霸”的恶名。为啥是“五霸”,因为给她“扶梯子”,薄幸自然没能幸免。 同类相见,总是分外眼热。蓝小米跟那另外“三霸”攒在一块一顿胡侃,薄幸都听不下去了,将蓝小米赶回大殿等吃去了。 比起薄幸的不冷不热,这三人对他依旧热情洋溢。 追风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感慨:“几年没见,阿幸都长这么大了,我们都快奔三了。” 统共也就差五岁,一脸的沧桑跟看孙子似的是要闹哪样!薄幸勉强牵了下嘴角,道:“哪里,三位师兄风采不减当年。” 这话说得三个人自己都不信。他们当年哪里有什么风采,要有也是下河滚成泥猴,回来被师父训成球的怂样。 一想等会又要被师父叨叨,三人都有些头疼,再一看各门各派来的姑娘们,顿时就滋润了。 “还是山里养人啊,一个比一个水灵!这身段,一个比一个妖娆!”闪电越说越不正经,不忘拉上薄幸一同品评,“唉那边是不是咱新入门的小师妹?啧啧,腰是腰,腿是腿的!” 薄幸觑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太大了。” 闪电不明所以,“哪里大了,那不正好么,娇小可爱!”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对,笑得贱兮兮的,“嘿嘿,少年人不正经哟!”说着却自己伸手比了比胸,一脸琢磨,“也不大啊,刚好一手掌握,嘿嘿嘿……” “……” 薄幸觉得跟这仨没法聊,转身欲走,被闪电掰住肩膀。 “跟师兄说说,你喜欢哪一型的,等下了山给你物色物色。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该是成家立业了!” 薄幸瞥了他一眼,还未说话,闪电一脸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胸,“你嫌大……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三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写满了不可置信。 薄幸手一抖,差点没忍住劈过去。 闪电笑呵呵地拉住他,“开玩笑开玩笑!你要真有了龙阳之好,那全山头的小师妹都得给你硬掰过来。” 薄幸被三人伙着轮番调侃,烦归烦,见到蓝小米还是忍不住心 分卷阅读218 猿意马起来。 蓝小米坐在一张矮桌后,正仰着头听师姐妹说话。白皙润滑的脖颈,被淡蓝的薄衫裹着,露着精致的锁骨,虽然再向下真的是……嗯……一马平川,但是只有薄幸知道,那里面微微起伏的风景,比任何诱惑更甚。 薄幸坐在对面,灌了几口酒以平息翻涌的心绪,却愈发觉得燥热,等长辈们寒暄过后,匆匆忙忙去外面吹了半天风。再一回来就看见蓝小米旁边换了人,还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眼瞅着蓝小米眼睫轻颤,面色含羞的模样,薄幸差点把桌角掰下来一块,几步走了过去,杵在跟前。 觉察到面前罩过来一片阴影,蓝小米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是薄幸,还笑嘻嘻地同旁边的人介绍:“这是我师弟。” “听闻薄师弟医剑双绝,师父他老人家也时常夸赞,恨没收在我天琼门下。”男子脸上一派坦然,倒是真心佩服,起身作揖,“在下魏襄,乃天琼派大弟子。” 薄幸没回应,耷着眼不耐烦得甩了句:“谁是你师弟?” 魏襄一愣,蓝小米忙道:“是跟我说的跟我说的!这小孩酒喝多了,犯浑!” 薄幸最烦蓝小米拿他当小孩,听罢愈发不满了,眉毛一掀正要张嘴,被蓝小米一把捂上了。 “走走走,我带你回去休息!” 魏襄闻到他身上轻微的酒气,倒也十分善解人意,“酒饮多了也不好受,记得喝些解酒茶。” 魏襄温文尔雅的形象顿时再蓝小米心中拔高了一层,要不是硬抓着身边的小狼崽子,真想继续跟他聊天聊地聊星星。 蓝小米硬拉着薄幸从大殿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松了手,不免有些责怪道:“阿幸你是怎么了,好歹人家是客,说话也没个遮拦。” 薄幸耿直了脖子,“我说什么了就没遮拦了!” 印象中,薄幸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蓝小米更确定他是喝醉了,只好温言哄道:“好好好,你没说,你都对!咱先回房。” 薄幸就烦她的自以为是,老是以师姐的身份自居,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去他妈的师弟!薄幸心里忍不住骂。谁要当她师弟! 薄幸看着蓝小米一脸的纵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甩开她往前走去。 蓝小米犹豫了下,终究没“重色轻弟”,追了上去。 “你慢点儿!等等我啊!你小心摔了!” 薄幸听她在后面喋喋不休,气呼呼地想,摔死算了!省得看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过气归气,薄幸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她一瘸一拐蹦上来,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蓝小米穿了口气,见此情形就知道他消气了,用额头磕了下他,“好好的就闹别扭,谁惹你了?” 薄幸顺势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搂紧她,瓮声瓮气道:“你喜欢那个魏襄?” “你别胡说!”蓝小米像炸了毛一样,眼神却飘忽不定。 薄幸见状,双手不由收紧,疼得蓝小米闷哼出声。 蓝小米正待问他又发什么神经,却见他站起来,一语不发走了。等蓝小米追回去的时候,就见他四仰八叉瘫在了床上。 蓝小米摇了摇头,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嘟囔道:“少年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一会阴一会晴的。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这小子倒比女人更甚。 蓝小米将茶水温了温,放在他床头的小桌上,免得他起夜时口渴,随后掩了门出去了。 黑暗中,薄幸缓缓睁开眼,流转着幽光。良久,一声无言的叹息溢出喉咙。 算计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算计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算计 便是有些微醉意,薄幸也没能睡着,辗转了一夜。翌日起早,脸色差到了极点,等看到魏襄时,直接沉成了锅底。 薄幸正想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就见蓝小米像只欢快的雀儿一样扑棱过来。八百年不见她穿的裙子,这会正光鲜亮丽地裹在她纤细的身上。 蓝小米先跟魏襄打过招呼,而后才看向薄幸,叮嘱道:“我让师妹熬了粥,一会送过来,你回屋等着。” 薄幸站着没动,声音带着些嘶哑,“你……们要去哪里?” 蓝小米揪了揪裙子上的带子,眸底泛着薄幸从未见过的潋滟,语含羞涩:“我带魏公子各处转 分卷阅读219 转……” 魏襄附和着说明:“师父他老人家旧疾复发,托贵派炼制了一些丹药,只是尚需时日,我便在此等候,一道带回去。左右闲着无事,便想到处走走看看。”魏襄转向蓝小米,微笑着颔首,“有劳姑娘了。” 薄幸面色沉寂,心里已经炸锅了。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没烧个窟窿出来。 蓝小米那厢少女怀春,薄幸这厢失魂落魄,书也不想看,药也不想炼。师父顾三问见到他这副样子,以为他又跟上次一样“撞邪”了,忙给他把了把脉,望闻问切一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顾三问想要不要请其他几位长老看一看,听到薄幸幽幽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顾三问翻了翻他眼皮,小心地问:“阿幸啊,你没事吧?”视线转了一圈,没看见自己另一个徒儿,还有些纳罕,“小米呢?”这师姐弟俩平常可都是砣不离称,秤不离砣的。 “跟野男人走了。”薄幸说完这句话,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翻腾药柜去了。 顾三问着实搞不懂他们这些小年轻,见他能走能动,也没再管,拎着酒葫芦找老友去了。 黄昏时候,蓝小米才回来,走路都带着蹦。薄幸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气晕。 蓝小米边翻着桌上的药,边问:“阿幸,还有没有止血、解毒一类的丹药?” 薄幸正捣着药,闻言撩起眼皮,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紧张的神色,“你怎么了?” 蓝小米忙摆摆手,道:“我给魏公子送一些,他时常出门,总归能带着以备不时只需。” 薄幸直接眼皮一耷,“没有。”当他的丹药是糖豆呢,随便送人。 “不要这么小气嘛!”蓝小米绕到他跟前,像安抚一只毛不顺的小猫,“你怎么老对魏公子有敌意?没准他以后就是你姐夫呢,要好好相处。” 薄幸额角青筋一突,药捣得咚咚咚直响,震得旁边的药材四散。 “哎哎哎,干嘛呢这是?药惹你了?”蓝小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药材拢攒了。 薄幸自顾自做事,没再理她。他怕再多听她说一句,就给气死了。 蓝小米瞅他那个炸毛样,都不敢惹他了,跟顾三问聊了聊,是不是该给这师弟找个媳妇了。毕竟入秋了,天干物燥的,人也容易上火。 顾三问听了,斜着眼睛睨她:“你怎么就不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我哪用操心,或许没多久您就有个天琼派的女婿了!” 顾三问掐着胡子问:“你真跟天琼那个大弟子勾搭上了?” “什么叫勾搭上了!”这话说得人真不爱听! 顾三问一脸莫测地嘀咕:“怪不得呢……” 蓝小米竖起了耳朵,“怪不得什么?” 顾三问推开她,伸着懒腰打算回屋补觉,罢了交代她:“少谈谈情,多关心关心你师弟。” 蓝小米撇嘴:“您前些日子还叫我抓紧时间嫁人呢,这会又叫我少谈情,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不过说归说,蓝小米也觉得这些日子很少跟薄幸搭话了,不免觉得愧疚。至于为什么愧疚,她也说不上来。 蓝小米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在药田里看见薄幸。 薄幸光顾着料理草药,看见她也没多欣喜,淡淡道:“我这里可没什么能给你的魏公子。” 只要话题里带上魏襄,薄幸准是阴阳怪气的。蓝小米琢磨清这一点,也就不提他了。 “我专程来看你的,你就冷着个脸啊。” “看我?”薄幸信她才有鬼,“无事不登三宝殿。” 蓝小米挑了块草垛坐下,不满地嘟囔:“我是那种人么。” 看着她就乖乖坐在自己眼跟前,薄幸连日来躁动的心,终于觉得熨帖了些,继而听到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你也别憋着,跟我说说呗。” 薄幸看她托着下巴,眼睛睁得圆溜溜,好像就想套出他什么秘密,不由笑了笑,从旁边掐了朵秋菊,别在她耳际。 “我是挺不开心的,你怎么哄我?” 蓝小米愣了一下,抚着鬓边的秋菊,有些愣神道:“都这么大了怎么哄好你……”小时候容易满足,一颗糖一串糖葫芦就能破涕为笑,现在大抵都不会稀罕这些了吧。 薄幸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抬首望着湛蓝的天际,有丝感慨,“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容易哄了呢。”殊不知,小时候那些,都是他不被期待的人生里,唯一的珍宝。 蓝小米忍不住笑他幼稚,却解下随身带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小半包糖 分卷阅读220 豆。其实不光薄幸,连她自己也将一些事当成了习惯。小时候,她爬墙上树啥都干,薄幸人小腿短,跟不上她就扯着嗓子哭,她都是丢一粒糖豆安抚,哄骗着他继续放风。 葱白的指尖捏着晶莹的糖豆,仿若泛着光。薄幸微微张唇,贴着她的指尖吞入口中,品了品滋味,眯眼道:“好甜。” 蓝小米还故意摸了摸他的头,学幼时那般哄他:“你乖,师姐就多给你一颗糖。” 薄幸抿了抿唇,眨了下漂亮的眼睛,“那……我要更甜的。” 蓝小米正待说话,田埂上一阵风吹得草屑翻飞,不知什么东西落到了眼里,涩涩地疼。 “别揉,我看看。”薄幸抓下她的手,小心地去翻她眼皮。 都说眼里揉不得沙子,蓝小米颤一下眼睫,都觉得磨得生疼,急得踢了踢脚,“找着没?” “别动。”薄幸拍了下她不安分的腿,膝盖微弯,正欲去拿帕子,忽然瞥见小路尽头走来的身影,眼神沉了沉,继而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手指张开形成一个略微遮挡的动作,头一低,在她敏感的眼皮上轻舔了下。 蓝小米挤了挤眼,睫毛上还挂着水汽,看到薄幸近在咫尺的脸,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薄幸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眼眶,脸上就跟拨开云雾一般,阳光灿烂的。 蓝小米见了,不由哼道:“高兴了?” 薄幸往嘴里丢了颗糖豆,缓缓勾唇,“自然。”兵不刃血,解决了一个情敌,能不高兴么。 生死由你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生死由你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生死由你 魏襄回天琼派了,走的时候也不知说了什么,蓝小米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 薄幸急匆匆找来,三俩下就把门撬开了。 “小米!” 蓝小米抱着膝坐在榻上,听到声音,幽幽地转过头。眼圈泛红,鼻头还一抽一抽的,满是委屈。 薄幸被她看得没辙,咽了下喉咙改了口:“……师姐。” 话音一落,蓝小米却忽然放声大哭,像个几十斤的孩子一样,边哭边朝他伸出手。 薄幸叹了一声,自发上了榻,张着双臂将胸膛借给她。 蓝小米抽抽噎噎道:“我怎么比窦娥还冤,我做什么了就水性杨花了……呜呜呜……” 薄幸神情一冷,“他说你了?” 蓝小米没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兀自哭得可怜,“说我也就罢了,干什么扯上你啊,明明我们是师姐弟,说什么师弟不想做师弟的……他脑子有坑啊!” 薄幸扶在她肩头的手不由顿住,良久,才道:“他说得对,我确实不想当你的师弟。” 声音低沉,无波无澜。 蓝小米从他怀里正起身,泪朦朦的眼眸里布满不解,瘪着嘴好像更伤心了。 薄幸用指背轻触她的脸,贪恋的目光像藤蔓一般痴缠着她,“我不想一辈子只是师弟。你懂吗,小米。” 蓝小米睁着眼,有些愣神,眸光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渐渐萌生,晕染出一丝丝慌乱,“我……我……” 薄幸似乎铁了心,步步紧逼,“我不喜欢看你对别的男人笑,除了我,谁觊觎你都不行。” 尾音几个字,薄幸说得斩钉截铁,本就漆黑的瞳仁愈发转深,浓郁如墨。 蓝小米瞪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些惶恐了,慌不择路欲从旁边下地。薄幸攥紧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逃离。 “既摊开来说,我也不怕什么了……小米,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的动作让蓝小米由不得一顿,睫毛上沾染的晶莹泪珠,颤巍巍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薄幸看着指腹的晶莹,忽而举近唇边,轻轻一触,在蓝小米还愣神的时候,一张俊逸的脸已经移到了她跟前。 “我想除了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别的都不想听了。”话落的下一刻,便吞噬了近在咫尺的粉唇,急切又带着几分决然的热吻,将蓝小米的神志击得凌乱不堪。 直到口中侵入一截温软的舌头,一股陌生的战栗窜过全身,蓝小米慌忙将长舌顶了出去,在对方紧追回来时,合紧牙关偏头一躲,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薄幸没有防备,被推得歪在一边,看着轻晃的门扉,眼底的浓黑积聚不散。b 分卷阅读221 r 这日午后,职守山门的弟子便看见薄幸提着剑出去了,一脸沉郁之色,不似平常,都没敢上前问。 话说这头,薄幸直接到了天琼派门前,不顾两名弟子相问,冷着脸道:“叫魏襄出来!” 弟子见他衣着是万象森罗之人,觉得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本着大事化小,未敢闹大,匆匆去喊了魏襄来。 魏襄见到薄幸的时候,面色也不由露出几分不虞,“是你?”未来得及多说什么,迎面就劈来薄幸的剑锋,反应之下也拔剑挡了过去。 薄幸亦攻亦退,诱他出了山门,才放开了手,招招狠厉。 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魏襄渐渐不敌,败下阵来,微喘着有丝恼怒:“你这是何意?” 薄幸抽走钉在他身前地上的剑,眼神凉薄,“我虽有意让你疏远她,却也不想她受人诋毁,有什么你尽管冲我来,但若管不好自己的嘴,再中伤于她,我不会罢休。” 魏襄闻言,似乎意会到什么,怔了一下后眼里涌上一股愤然,冷笑道:“你利用这卑鄙手段,就能得逞了?” “卑不卑鄙无需你多言,本分当你的天琼大弟子就好。” 薄幸说完,飘然而去,全不管魏襄什么脸色。 蓝小米这几日一直躲着薄幸,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史以来对他的映象全部颠覆了。蓝小米虽然大条,却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教导后辈的位置上,而今这个后辈忽然说喜欢她,她觉得这是不对的,有违道德伦常。可是乍然听门中弟子说起,薄幸不知为什么缘由,被戒律长老罚了,心里还是由不得担心。 “怎么说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是单纯关心一下……”蓝小米不住地说服着自己,内心交战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步一蹭挪进药庐。 薄幸似乎与平常无异,依旧在里面忙碌。清俊的脸上略添几分疲惫,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衬得周身的气氛沉沉的。看见蓝小米的时候,眼波似乎才泛起一丝波澜,隐隐透着一点希冀。 蓝小米咬了咬唇,绞着手指头嗫嚅道:“我、我听师妹说你被长老罚了,你……没事吧?” 薄幸反问:“不问我为什么?” “……你总有你的道理。”蓝小米话音里有些懊恼。反正自小到大,他主意挺硬,想做的事便是撞个头破血流也要做。想到这里,蓝小米又开始苦恼,两人的关系要怎么维系下去。 “我去找魏襄了。”薄幸也不瞒她,却也不道明其中过程,云淡风轻的样子。 蓝小米忍不住惊讶:“你去找他做什么?” 薄幸抬眸,“你很在意他?” 蓝小米隐约觉得他语气中的不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便连话都懒得同我说了么。”薄幸看向她,唇角挂着一丝自嘲。 “你怎么……”蓝小米说着,却见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丸药来吞了下去,不免愣了一下,“你吃了什么?” “毒药啊。”薄幸舔了舔唇,说得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蓝小米拧起眉道:“阿幸……不要再闹了。” “师姐觉得我在闹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出久违的称呼,让蓝小米心里突了一下,再抬眼的瞬间,薄幸人已经在眼前了,呼吸喷洒在她鼻端,带着轻微的药香。 “此毒名为‘欢情’,食之即化,一刻钟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爆体而亡。”薄幸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快贴上蓝小米唇间,连呼吸都透着蛊惑,“我是生是死,全由师姐决定了。” 蓝小米眼眸微瞠,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见他眸色已经漫上几分迷离,知道他不是说假的,揪着他吼道:“你是傻瓜吗!解药呢!” 薄幸头抵在她肩膀上,低沉沉地笑,“春药的解药自然是人。” 蓝小米又急又气,又有些羞恼,一把将他推开,“你少驴我!既是毒,怎么可能没解药!阿幸,你别拿自己的命玩笑!”蓝小米有些无奈,依旧将他视作小几岁的弟弟一般,想晓之以理。见他油盐不进,不禁怒火冲头,没再仔细斟酌,从盒子里拿了两丸药,自己吞了下去,继而朝他伸手,“解药拿来,除非你想我陪着你死。”蓝小米在赌,赌薄幸会顾及从小长到的情分,不忍做得太绝。 薄幸默然看着她,忽而一笑,熠熠的眼神看得蓝小米都有些发怔。 “多谢师姐成全。” 蓝小米尚不及理清他话中的意思,就被一片炙热的唇舌夺去了全部的呼吸。 迷乱(H) 长舌不容拒绝地探入檀口,急切地侵略其中的甜蜜,勾得蓝小米内心深处莫名 分卷阅读222 躁动,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如今,已经来不及全身而退。随着唇舌的接触,身体里如同点了一把火,渐成燎原之势。 蓝小米再没心思论什么是非对错,不间断的热吻夺取着她的呼吸,脑海随之空白一片,推拒着薄幸胸膛的双手,像抽去骨头一般,软软地搭着,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衣衫一件一件被剥离身体,犹不能减退身体的热度,蓝小米难受地在榻上到处蹭。 薄幸索性只吃了一丸药,理智还存了那么一点,可随着眼前玉体横呈,记忆中的旖旎重现,呼吸亦开始粗重。 三年前,那个晚霞遍布的黄昏,湖畔戏水的少女,纤细柔嫩的身躯,明媚的笑脸,已在他脑海中萦绕了许多个日夜。 薄幸修长的双手不由有些颤抖,却又决然地抚了上去,嫩滑的肌肤贴在掌心,如过电一般,升起一阵战栗。薄幸猩红着眼俯下身去,沿着白皙的脖颈,狂乱地亲吻、舔吮,一片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而下,停在一端的樱蕊上。 那处虽没有一般女子的丰腴,却也白皙可人,嫩汪汪的像豆腐一般,点缀着极浅的粉色,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薄幸呼吸粗重,伸出舌尖轻轻一舔,蓝小米顿时轻颤起来,修长的双腿亦想要并拢,薄幸却占了先机,精瘦的身躯往前一倾,整个嵌在她腿间,手一挡便让整片桃源暴露出来,同样粉嫩的花瓣因为紧张,正一下一下张缩着,缓缓渗出情动的爱液。 蓝小米不由蜷起粉润的脚趾,抬腿往上想绕开薄幸的身躯,却被他抓住脚踝,动弹不得。敏感的花缝间蓦然划过一截温软的舌头,蓝小米猛地怔了一下,一股热液随之涌了出来。 薄幸收回舌尖,喉结滚了一下,甜腻的气味叫他欲罢不能,继而埋入她腿间,唇舌再无顾忌地包裹住水嫩的花瓣,饥渴地舔吮。舌尖忍不住陷入中间微小的洞口,越探越深,似要将里面的甘泉都吸干一样。 啧啧的水声不断,蓝小米觉得像被暴晒在沙漠里,热得冒烟。花谷中的蜜液被不住吸取,又不住冒出,引发体内强烈的空虚。恰在这时,一截长指径直探入,略带粗粝的触感,让花径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嫩肉吸附着入侵的指节,像贪吃的小嘴。 “啊……嗯……”蓝小米张着粉唇,喘得更急了些,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里面的长指撩拨走了,挡都挡住不,臀下的被褥黏湿一片。 薄幸缓缓运送了几下,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看着上面沾染的晶莹,像被勾了魂一样。微眯的眼睛里晦暗不明,直直盯着那樱粉的入口,下一刻便握着自己肿大紫红的分身,去触碰了几下。蜜液沾在前端的铃口上,拉出一条黏腻的银丝,怎么也分不开。薄幸粗喘一声,顺着蜜液黏连之处一送腰臀,一举将粗壮的分身埋了进去,直抵花芯。 “啊!啊……” 花径中蓦然的充斥,让蓝小米失声一叫,也分不清是痛还是胀,只顾迷迷糊糊地哼着。 又热又软的媚肉紧绞着硬挺的分身,刺激得薄幸欲望大涨,不管不顾冲刺起来。 蓝小米神志迷乱恍惚,不知什么时候当初那个消瘦的少年已经成长得如此健硕,深猛有力的撞击逼得她节节败退,连呼吸都零碎不堪。 “嗯啊……啊啊……啊……” 蓝小米被薄幸顶得往床头蹭了一大截,不小心撞到了头顶,想说话一开口全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只能伸展开修长的手臂,抵着头顶的围子,随着身下的律动越来越激烈,手指忍不住抓住了镂空的木头。 看着喜欢的人承欢的样子,薄幸身上那种等同于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亦冒了出来,变本加厉地律动,听着她声声娇啼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下半身,火热的棒子胀得更加厉害了,叫嚣着想要更重更深。 “小米……米儿……”薄幸哑声低喃,双手沿着纤细的曲线游走,抚过她润滑的上臂,轻轻扣着,低头攫住粉唇,恣意地缠弄。直到蓝小米难以呼吸撇开头,才大发慈悲错开唇,紧接着下身的进攻又猛烈起来。 往常看着清瘦的人,脱去衣衫却是块垒分明,此刻在花穴间驰骋的阳刚亦不逊色,如同他人一般,勃发有力,将娇嫩的花蕊翻搅得一片红肿,颤巍巍地吐露着芬芳。 少年初尝情欲,又有药效作祟,莽撞之中含着一股执拗的冲劲,压着娇小的胯始终不肯挪离一寸,窄臀噼啪噼啪地深入浅出,插得底下张着的两条细白小腿直蹬。 “啊啊啊……啊……不……” 蓝小米瞠着眼眸喘息急促,脖子上的筋脉绷得笔直,连同锁骨形成一个漂亮的角度,通身泛着一层瑰色,仿若熟透的蜜桃,诱人采撷。 薄幸有些狂乱地舔着她小巧的下巴,伏动腰胯,如同波浪一般起伏颠簸,乌紫的巨阳在花蕊中进进出出,搅弄出滋滋的水声。两 分卷阅读223 人交合的被褥下,已经被浸透,上面的落红湿哒哒地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红梅。 被压了许久的胯有些酸疼,蓝小米忍不住想抬起,却被中间的腰臀挡着,只得半途而废,圆润的脚跟搁在薄幸结实的大腿处,随着他的抽送一晃一晃。脚尖像初露的荷尖,可爱地绷着,诉说着被灌入身体中的巨大快感。力气也仿佛在不间断的抽送中被消耗光,蓝小米脱力般放开了抓在床头的双手,转而攀上了薄幸的手臂,葱白的十指陷入他结实的肌肉中,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啊……啊……唔……啊哈……” 蓝小米眼睑半阖,露着微光的眼瞳迷蒙涣散,彻底陷入翻涌的欲海中。汗水打湿乌黑的额发,贴在白皙的脸际,一副被蹂躏着的柔弱模样。体内的情潮累积加剧,蓝小米感觉到甬道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想停止这无休止的征战,却又不由自主地吸附着里面的硕大,感受着其间突兀搏动的青筋脉搏,全身便燥热难耐,拒绝的话终未说出口,只不住宛转呻吟。 薄幸闷头不吭,即便紧小的穴口绞得他分身胀痛,犹不停歇,径自摆动腰臀,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啪呲啪呲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将室内火热的气氛更添一丝淫靡。 粗壮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尽根没入,已经在高潮边缘徘徊的蓝小米根本禁不住,没几下便浑身颤抖,尖叫着绷直了小腿,花径像决堤了一样,春水汪洋。 薄幸仰首闭目,咬紧牙根忍耐着被春潮冲刷而过的酥麻快意,不待蓝小米完全平缓,便正起身,两手稳稳扣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胯间拉扯着。蓝小米的下身被他抬着,纤细的身子瘫在榻上,前后蹭动着,粉唇间吞吐的呻吟已经有些沙哑,比先前还添魅惑。 薄幸越发情不自禁,将一条玉腿竖起抗在肩头,下身沉稳有力地摆动着,依稀还能听到咕唧咕唧的水声。 “啊……好热……啊啊啊……”蓝小米在枕上不住翻转,感觉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热气,小腹那里也像揣着一团火,烧得她神志不清。 薄幸爱极她这副因自己而迷乱的样子,炙热的眼神紧紧黏在她身上,一直不肯换姿势,抬起的腰肢仿佛能被他捏断掉。 情欲的持续攀升,和身体的负荷相撞,蓝小米难耐地叫喊着,到最后都掺进了几缕哭音,颤颤巍巍的,反而叫薄幸发狂。 “啊啊啊……不要……啊阿……幸……”蓝小米终于能抓住一丝间隙喊他的名字,却并没什么效用。 薄幸折起她两个腿弯,向下一压,紧实的臀部整个覆在她上面。从后面看,两臀之间只有那根粗长的肉棒连接着,深深浅浅时有时无,像是打井一般,一下一下捣得蜜液源源不绝地冒出来。饱满的卵囊紧跟着拍打在湿漉漉的阴户上,不多时就将周边的肌肤打得通红,随着肉棒的深入,不时轻蹭着穴口,像要堵上里面翻涌的蜜液。 薄幸密密实实地压着她,健臀一耸一耸地动着,直到蓝小米喘得声音都变了,花穴又要不自觉地痉挛起来,才放手抽插了几十下,径直一个深入,铃口抵着翕动的子宫口,将积攒的浊液射了进去。 薄幸手撑在两侧,灼热的呼吸就在她鼻端,散发着一股她陌生的男性气息,令她昏昏欲醉。微扬的眼尾像扫上了胭脂,嫣红一片,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划过,散发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场毫无预计的激情,完全颠覆了两个人。薄幸平日没有的疏狂霸道,和蓝小米的柔弱可怜,交织在一起却又无比契合。 蓝小米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高潮一波接一波,仍旧没能让他餍足。蓝小米抖着腿根,轮番倾泻过后的神志恢复些许清明,又慌又窘地想,明明自己吃得药比他还多,怎么他开闸了就跟收不住了似的。方一想罢,花穴中已经发泄完的阳刚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蓝小米不由打了个激灵,微肿的唇瓣委屈地撅起,大眼里满是惊慌。 薄幸略微耸动了几下,杵得蓝小米浑身发颤,像迷失方向的小奶猫一样,嘤咛出声。 殊不知,这难以自持的呻吟,比春药更甚。薄幸忍着就势抽插的冲动,将埋在花穴中的肉棒导了出来,甬道里灌满的精液像是拔了塞一样,瞬时溢了些出来。 蓝小米正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迎来一个深顶,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啊——啊哈……嗯……” 蓝小米尚来不及思考,就被接二连三的捣弄湮没了神志,无论怎么央求叫喊都没能让他停下来,被他欺压得永无翻身之日。 (居然卡肉了,是时候去补补别的小肉文小H漫了(???)?) 这样的师弟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分卷阅读224 po.tw/books/615766/articles/7355286 mise 这样的师弟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这样的师弟 两人在药庐没日没夜地痴缠,最后还是顾三问找来,敲回了薄幸的理智,若不然蓝小米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以后的太阳。 顾三问看着薄幸脚步虚浮的样子,气得胡子直颤,“胡闹啊胡闹!” 薄幸的脸色也有些泛白,却没什么悔意,坐在那里只顾喝茶。 顾三问摇了摇头,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个徒儿生就一副深沉内敛的性子,也就小米那傻丫头相信他纯良无害。他原以为,两个年轻人心性未定,便是有些苗头也说不准,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想这小子直接把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顾三问摸了把胡子,表示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我与小米的婚事,就有劳师父了。”薄幸开口,声音里犹带着惫懒的沙哑。 顾三问斜了斜眼,“小米答应了?” 薄幸眼皮也没抬,“迟早的事。” 顾三问由不得替蓝小米鞠了一把同情泪。这小狼崽子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唉……老了老了……”顾三问起身,打算回屋收拾铺盖卷儿跟老友蹭吃蹭喝去,好给他们腾了地方,免得时时见些辣眼睛的事。 蓝小米睡得昏昏沉沉的,睁眼的时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看到屋里月白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一下牵动全身,疼得直吸气。 “关……师叔!”蓝小米半撑着身,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关雎把枕头垫高,让她靠回去,端了杯水和药丸过来,淡淡道:“把这药吃了。” 面对关雎清冷的气场,蓝小米向来抵抗不住,也不问什么药,一把抓起咽了下去,噎得两眼直翻。 关雎顿了一下,将水喂给她。 蓝小米猛灌了一口,才觉得神志从混沌中分离出来,身体的不适也开始疯狂叫嚣。 蓝小米瘫着四肢,直勾勾望着房顶,一脸的生无可恋。 关雎替她把了把脉,继而解释方才的药,“你们尚未成亲,许多事情未考虑清楚,还是避免一下,也免得多嘴之人诟病。” 蓝小米反应过来,苍白的脸顿时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雎倒没什么表情,道:“师兄已经同长老们商议你们的婚期,这段时间你便安静休养。” “婚期?!”蓝小米眼眸一张,全是震惊。 关雎点点头,见她这副反应,默了默蹙起了眉,“你并不原意?” 蓝小米看了下她冷凝的眉眼,不安地抠着胸前的被角,呐呐道:“我……我不知道……”虽然之前被薄幸半强迫半勾引做了那事,如今也并没有觉得厌恶,只是一想起来,两人明明是师姐弟,却滚到了一张床上,这种像是硬接上的关系,叫她怎么也消化不了。继而想起魏襄甩给她的话,蓝小米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既不愿,我同戒律长老——” 蓝小米一听,急得又正起身,顾不上疼急吼吼道:“别别别!师叔你千万别跟长老说!”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这事不比寻常,戒律长老若知道了前因后果,指不定就将薄幸逐出门了。 关雎大抵知道她心中的纠结,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临出门时,还是宽慰道:“门中上下对你们也是乐见其成,你不必担心这些。” 蓝小米蔫耷耷地应着,等关雎走了,忽然找着重点。门中上下?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薄幸对她的的心思?敢情就她一个二傻子?蓝小米顿时被雷劈了一样。 除了这些纠结,蓝小米觉得滚床单滚到下不了床,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好在其中隐情只有师父顾三问和关雎知道。听关雎说,薄幸也在隔壁休养,蓝小米还有点幸灾乐祸,叫他不知节制! 不过蓝小米也就腹诽两句,在薄幸面前就是只斗败的公鸡。她现在才知道,对这个师弟的认知自己远远不够清楚。 是夜,蓝小米早早便睡下了,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迷迷糊糊一睁眼,看见跟前杵着个黑影,吓得直喊娘。 “小米。” 听到薄幸熟悉的声音,蓝小米松了口气,继而有点炸毛:“你半夜不睡觉想吓死人啊!” “我过来看看,昨日……” 话里未尽的意思,蓝小米也明白了,见他转到桌前摸灯台,急道:“你别点灯!”她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光听他声音脑子里就全是昨夜缠绵的片段,羞都把人羞死了! 薄幸 分卷阅读225 听了她的话,走回床前,摸索到她的手腕探了探,才放心下来,然后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纵然屋里黑黢黢的,蓝小米也能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有些无措地拿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想问他如何了,嘴唇张了几下,窘得开不了口,气氛格外的尴尬。 薄幸在这时开口:“师姐怨我么?” 蓝小米不禁撇撇嘴,暗道这会儿卖乖喊师姐了,以前死活都不肯,说他是师弟还闹脾气。 “怨不怨也罢,我对自己的决定从来没后悔过,师姐还是尽早适应吧。” 蓝小米给他两句话一噎,气得什么尴尬、窘迫都忘了,嘟囔道:“话都让你说尽了,还有我什么事!” 薄幸轻笑一声,忽然上前揽住她。蓝小米浑身一僵,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头。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怪热的!” “热还裹这么紧?” “……” 薄幸觉察到她越往里缩,一点不客气地将她搂过来,长臂一伸,囫囵个地抱满怀,声音轻淡又坚定地诉说着情意。 “我知道有些事我做得不对,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只是师姐不要再躲我怕我。你是知道的,我并不会伤害你。” “谁稀罕你的一辈子……”蓝小米见他恢复冷静自持,思考了良久,才敢小声提建议,“我、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成亲,我总要时间……” 薄幸勾弄着她耳边的头发,温言道:“我只是告诉师父一声,婚期在明年。” 蓝小米小小松了口气,完全没意识到薄幸的潜在意思——成亲是迟早的。 薄幸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抗拒消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其实蓝小米自己也没发现,她对薄幸亦是无比纵容,要换个人,估计早就被一剑穿个透心凉了。 两人小声说着话,气氛总算没那么怪异了。只是说起喜欢这个事,蓝小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全门派都知道,怎么就她不知道呢! 蓝小米忘了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又向来大条,连初潮都是薄幸告诉她的,现在一件件回想起来,蓝小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你真的……打小就对我图谋不轨了?”蓝小米红着脸,一想屁大点的孩子就动了那么大的心思,就觉得自己在犯罪。 “也不是。” 薄幸这么一说,蓝小米心中又放下了一块巨石,接着便听他道:“确切地知道自己心意,是三年前。” 话题绕到三年前这里,蓝小米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黑暗中,薄幸幽幽的目光投向她,“三年前我撞见你在湖边戏水,回去就梦遗了。”那时他才明白,自己对相伴长大的师姐,有着男人对女人渴望,根本无法接受她以后会嫁人生子的事实。 气氛安静了一阵,蓝小米的脸像刚出炉的馒头一般,冒着腾腾的热气。忍了又忍,蹭一下从薄幸怀里窜出来,蒙上被子窝到角落,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薄幸戳戳鼓起的被子包,轻笑:“师姐别生气,我让你看回来。” 那个大包动了一下,传出闷声闷气的低吼:“我不看!你走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弟!”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当初就不缠着师父收下他了! 肉渣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肉渣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肉渣 两人之间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蓝小米一对上薄幸的眼神,总会不自觉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顾三问看着无不感慨:“我看着世上也就只能阿幸娶你了。”在其他人面前,这丫头哪像个丫头。 蓝小米觉得这话不中听,柳眉一竖道:“什么叫只能!那魏襄本来也有苗头的!”蓝小米刚说完,瞥见不远处的薄幸,顿时抖了三抖,赶忙打呵呵,“咳,师父您喝茶!” 顾三问嫌弃地瞅了一眼茶杯,径自举起了自己的酒葫芦。 蓝小米小声地叨叨了一句“老酒鬼”,忽听他道:“小米啊,你也知道阿幸有些偏执,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终身大事,不可马虎,师父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你心中……可愿意?” 蓝 分卷阅读226 小米沉默了一下,扭转目光望向前方。蓝衫的少年在药柜前忙碌着,身躯笔直,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有序,敛着的眼眸时不时露着微光,满含深情。 这种悄无声息的情愫,只有两个人能意会。蓝小米不禁脸颊发烫,在顾三问认真严肃的眼神下,低垂着头,一下一下戳着面前的桌沿,“就……顺其自然就行了。” 顾三问看了她半晌,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阿幸做事向来执拗,我总担心他逼你太过。” “他不会逼我的。”蓝小米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愣了一下。可仔细想想,除了那一夜始末,薄幸确实没逼她。她自己也是个倔性子,若不是有意识让步,薄幸哪能越城池一步,硬碰个两败俱伤也是可能的。蓝小米头一次有了自己是个女人的觉悟——口是心非可不就是女人的专权。 “女人真是麻烦!” 顾三问听到她的牢骚,挑着眉毛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得嘞,为师先走一步!” 蓝小米随他起身,鼓鼓脸颊道:“凳子还没坐热就走,师父您还记得自己有两个徒弟吗!” 顾三问眼神悠悠地路过薄幸,心道那臭小子早就不耐烦他呆着了,他何苦杵在这里当烛台招人嫌。 “老夫掐指一算,有雨将至,所以得提前走。” 顾三问说罢,大步溜出了药庐,就跟有狼追似的。 蓝小米嘀咕了几句,继续帮着薄幸晾晒草药。刚将竹匾全部放好,天际的乌云一边往来飘,一边就砸下了雨点子。 蓝小米直说顾三问是乌鸦嘴,手忙脚乱地往屋里搬。 两人忙活了一通,被淋成了落汤鸡,蓝小米还在那儿心疼草药,“都淋湿了,还能不能用啊? 薄幸翻着看了看,道:“将底下的烘一烘还可以,不过都是些寻常草药,不值得费神。” “寻常那也能治病呢。”蓝小米倒十分节俭,找了个新竹匾将没泡湿的药草挑拣出来。 薄幸笑了笑,转身拿了干布巾,去擦她淋湿的头发。 “先把自己顾好,小心着凉。” 蓝小米乖乖把头转过去,手上还攥着两把草药。 薄幸见她闭眼抬脸任揉搓的样子,眼底的温柔积聚不散,轻柔地擦过她水墨般的眉,指腹下的的肌肤,白皙柔嫩,仿佛一用力就能出水一般。薄幸忍不住滑到她的下巴,看着樱粉的唇瓣,眼神闪了闪。 觉察到鼻端的呼吸,蓝小米睁开眼,看见薄幸已经离得颇近的面庞,心跳便快了一拍,想后退时腰间的手臂一紧,将她箍得又近了几分。 彼此的唇越来越近,呼吸似乎都交织成一股。薄幸贴着粉唇压了压,舌尖自她唇逢间探入,感觉到贝齿轻颤却没有阻挡,便似得了允许,长舌径直深入,在檀口中又吸又吮,到处扫荡,勾到那慌慌不安的小舌更是一番搅弄,低低的喘息呻吟之声不时响起,气氛陡然变得火热。 薄幸一用力将蓝小米提坐到旁边的柜子上,托着她纤细的后颈加重深吻,一只手解开她腰间的绸带,带些急切地探进去,贴着凉滑的肌肤肆意游走,几下便剥出半个白嫩的肩头。薄幸沿着她脸侧吮吻而下,在馨香的颈窝流连许久,继而往下,湿热的唇舌贴着一侧的樱粉,啧啧地舔吮。 蓝小米低吟一声,不由缩起了肩头,搁在他肩后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反而更将人往胸前拉了一截,灼热的唇舌包裹着粉嫩的蕊端,激起身体一阵酥麻。 蓝小米的头脑一瞬开始发懵,奇怪自己明明是清醒的,被薄幸一碰却又全盘失守。晶亮的眸子里,像盛着泉水,氤氲出一层薄雾。 薄幸的冷静自持也渐渐不见踪影,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便将手伸到她腿间,摸到隐藏在其间的桃源洞口,浅浅戳刺试探,一面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缚。 蓝小米不期然低头,清晰地瞧见他胯间的昂扬,顿时被吓得清醒了几分。少年明明白皙俊秀的模样,那话却生得与他人有些相悖,乌紫的一根在浓密的毛发间挺立着,与周围的肌肤大不相同,看着着实骇人。蓝小米清明的眼里顿时涌上一层慌恐,坐直了上身想并腿,粉嫩的花瓣跟着紧缩,紧裹住薄幸深入的手指。 薄幸弄了片刻犹不见她湿润,喘息有些急,微蹲下身,毫不犹豫就埋入她腿间,舌尖对准紧闭的穴口,一下一下浅探,以期让她快些动情。 “唔——啊……”蓝小米颤声一叫,双手无处安放,将柜子上摆放的东西翻得直响。 舌尖触到一股黏腻,薄幸立时正起身,握着已经叫嚣不已的昂扬,缓缓往窄小的洞口挤着。 “啊……啊疼……”蓝小米蹙着眉,眼里的水雾越发浓厚,薄汗将仅剩的衣衫都浸湿了。 薄幸试了几次,都没 分卷阅读227 能进去,也是出了一头汗,只能按揉着花瓣中的小核,耐心地开导她的身体为他敞开。可这次不比上次用了药,动情得快,混沌之下蓝小米便是痛也分不清什么了。现下人都清醒着,花谷间些微的入侵都敏感异常。可那药也不是长久之法,薄幸有些发愁,欲望累积到顶点却得不到疏解,眼里都往外迸火星子了。 蓝小米看着他憋得快发狂的样子,更是心里打怵,越怕越紧张,穴口缩得越紧,却仍旧有些干涩。长指在其间抽插抚弄了良久,磨得嫩肉都有些发疼了,依旧不见怎么湿润。 听到蓝小米无意泄出的吸气声,薄幸没法子,只能抽出手来,紧锁着眉头,也有些犯难。正在这时,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蓝小米一惊,就要往起拉拽自己的衣衫,对上薄幸由红转黑的脸色,手缩在袖子里,眼里露着一丝哀求。 薄幸深吸了口气,将她衣衫一裹,把她抱到柜子底下放好,“乖乖呆着。”说罢将自己的衣襟草草裹了裹,转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师兄看见薄幸的脸色,以为自己突然上门打扰到他了,不由连连抱歉。 薄幸现在哪有耐心与他客套,看了眼他蜡黄的脸色,往桌前一坐,伸手敲了敲脉枕。 师兄连忙跨进来,乖觉地将手伸了过去。 薄幸默默平息着内心的欲火,一想到柜子后面让自己垂涎的美色,却尝不上一口,就觉得胸闷,敛眉思考该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其间长吁短叹,让对面的师兄心里七上八下,以为自己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眼看就要哭了,听到薄幸说:“夏末时节,饮食上要多注意,少食些凉的。我给你抓些研好的药,回去兑水冲服就可以了。” 师兄心里一松,话就多起来,本着同门爱问了句:“师弟方才脸色不是很好,可有什么为难的事?有需要之处,尽可跟师兄讲讲,能帮的我绝对不推辞!” 薄幸麻利地将药一捆,塞到他怀里,面无表情道:“没有,不需要,慢走不送。”一径答完,将人请出门外,啪地一声关上了。 师兄摸摸鼻子,暗道天才总归是有点脾气的,他可以理解。 也是肉(H) 顾三问觉得两个徒儿大了,除了大事一般不爱与他们黏在一处,不过每个月总要来同他们吃顿便饭,稍微督促一二。 薄幸还在小厨房忙,这师徒俩就扒着桌子开始偷吃。 蓝小米捏着勺子喝着粥,磁勺搁在碗沿上,抖得直响。 “哎哎哎,手不稳啊,抖什么抖。”顾三问睨着她,看她眼周略有倦色,啧了一声,“年轻人,要节制啊。” 蓝小米将勺子扔下,愤愤的表情里夹杂着一丝羞窘。昨天薄幸不得疏解,硬是拉着她用手帮忙,磨得手心都开始发麻了,才放过她。这一夜过去,她还觉得手酸得厉害,丢人! 好在顾三问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说得太细,提醒了一句便揭过了,等薄幸出来,看他的眼神却带着丝揶揄。 薄幸只当没看见,见蓝小米只顾盯着粥碗,体贴地夹了一筷子菜喂给她。 蓝小米顿了顿,一口咬下去,细白的贝齿磕到筷子,依旧带着气鼓鼓的情绪。 薄幸弯着眼,一样一样夹给她。 顾三问看得牙根泛酸,埋头一顿风卷云残,嘴一抹就走。蓝小米抬头,已经看不见他人了。 薄幸刮刮碗里的粥,舀了最后一勺举到她嘴边,“饱了么?” 蓝小米呐呐张嘴,愣愣点头。 对于薄幸切换自如的热情与沉稳,蓝小米根本招架不住。每次两人亲密后,她都要消化许久,才能恢复平时的样子。 好在这几日薄幸又开始忙着炼药,蓝小米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放飞自我了。只是门中师兄们见她都要调侃一句:“小米啊,都快成亲的人了,该让薄幸好好管管了!” 蓝小米忍不住犯嘀咕:“说得好像以往没管一样。” 蓝小米跟众人切磋了一阵,大汗淋漓,一阵舒畅。见天色又开始发暗,才拔步往药庐走去。到了一看外面的竹匾已经收拾进去了,薄幸正好掩了门出来,触了触她汗湿的额头,牵起她的手。 “回去吧,又快下雨了。” 蓝小米哦了声,见他左手拿的盒子,不免好奇问:“你拿的什么?” “回去告诉你。” 蓝小米暗道,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 等回了屋,蓝小米打算沐浴,见他也跟了进来,这才提起了警惕,防贼似的防着他。 “我要洗澡,你出去!” 薄幸舔舔后槽牙,一脸无害,“一起啊。” 这话说得就跟一起 分卷阅读228 吃饭一样随意,蓝小米瞪了瞪眼,过去推他。 薄幸错开身,弯腰便将她抱了起来,搁在浴桶边缘剥她衣裳。 蓝小米挣扎得满脸通红,缩着手不肯配合,还招来他一记轻拍,“一会给你瞧个好东西。“ 蓝小米轻易就被转移了注意,“什么好东西?哎你别进来!浴桶这么小……你离我远些!”蓝小米缩在一边,不住躲着他骚扰,一桶水等两人洗完就剩半桶了。 罢了,蓝小米裹着个被单团在床上冒热气,薄幸擦着头发,将之前拿的盒子递给她。 蓝小米狐疑地掀开,见里面还摆着十来个小圆盒,打开一只看了看,不知是什么东西,瞧着倒是晶莹剔透,闻着也没味道。 “凉粉啊?”蓝小米一指头戳下去,便破坏了平滑的表面,软乎乎的膏状物黏在指头上一大块。蓝小米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沾得舌头上也是,登时耷下脸,“呃……这到底什么东西?” 薄幸抓着她指尖,眼神沉沉的,俯身朝她压过来,伸舌舔去她舌上的晶莹,在她呆愣愣的视线下,径直下滑到她腿间,双手抬了她一个倒仰,敏感的花缝间旋即划过一阵湿软。 蓝小米一怔,待要挣扎,薄幸的舌尖贴着柔软的贝肉,将残余的药膏蹭了上去,转而深入紧窄的洞口。蓝小米只觉一阵酥麻从脚底窜上来,当即软了身子,搁在他肩头的脚丫难耐地蹬了蹬。 蓝小米明白过来这药膏何用,为时已晚。薄幸拉着她的手,将指尖那点抹到了自己肿胀的阳刚上,又强摁着套弄了几下,让其充斥到绝佳的状态,牵引着探向觊觎已久的销魂之地。 圆硕的龟头浅浅没入窄小的洞口,一寸一寸往里挤着。蓝小米禁不住细声直喘,虽然依旧有些撑得难受,但药膏的润滑作用让她轻松不少,等深入到底,倒也未觉得疼。 薄幸看她神色还算好,轻呼了口气,撑着手臂缓缓律动起来。 粗硬的阳刚占据着甬道,贲张的脉搏紧贴着内壁,每一下摩擦都清晰异常,每每进入,蓝小米都提了一口气在胸口,如此反复,呼吸愈渐急促。 薄幸怕她难受,不敢尽根没入,凶悍的粗长留在外面一小节,衬着嫣红的花瓣,一种强势的满足感油然而生。随着渐渐开拓的甬道,薄幸的速度越来越快,响起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啊……啊……唔唔……”蓝小米呻吟了两声,又咬住了唇,攀着薄幸的肩膀闷哼。清醒之下做这种事,又叫得这么……这么放浪,总让她觉得好羞耻,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薄幸却似故意一般,有时一深入,就对着一处敏感点,起起伏伏地研磨,不听她叫出来不罢休。 蓝小米羞恼地去啃他肩膀上的肌肉,却迎来他一记猛顶,啊地一声偏离了嘴。一下又一下,蓝小米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飞出去了。 “啊——啊嗯……” 蓝小米仰躺在垒着的被子上,修长纤细的身子像一截美玉,光洁无暇,在水蓝的被面上,颠簸晃动。薄幸一只手放到她腰际,就圈了一半,好像再用点力就能折断。 薄幸的眼里涌起狂肆的风暴,一瞬停止冲锋陷阵,自己仰躺下去,摆弄着蓝小米软软的身子分跨在腰间,挺立的肉棒对准穴口,再次缓慢进入。娇小的穴口恢复极佳,他不过出来这一会,此刻便又紧缩起来,进入的时候入口的嫩肉匝得密密实实,裹得铃口不自觉吐出几滴粘液。薄幸又费了一番劲,才让阳刚重新占领秘地,两人都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啊……” “嗯……” 薄幸伸手握着细软的腰肢往下压着,看着乌紫的肉棒被不断吞没,两人胯间只余一团浓密的毛发,黏腻的晶莹沾染着彼此,火热又淫靡。 “啊啊啊……啊……啊轻、轻些……”蓝小米东倒西歪,不得已用手抵着他胸膛,一边哀求,一边忍不住抬臀,想躲一下他不住往上挺的欲望。薄幸总在这时候加重手中的力道,将她一下摁回来,粗长便插得更深,圆硕的顶端直抵着子宫口,虎视眈眈。 蓝小米觉得腰酸腿软,立都立不住了,一下软倒在他身上。水穴中的粗壮肉棒犹自进出,不时研磨捣弄。蓝小米趴在他颈窝,闷闷的呻吟,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让他浑身的血液更加沸腾,“啪呲啪呲”的交融之声转瞬清晰起来。 “啊……啊……哦啊……幸……” 蓝小米娇喘低吟,连薄幸的名字都喊不全。白皙的胯下,有力的健臀一下一下往上顶着,舞动着男剑征服着身上的柔软。 健硕与纤细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喘息与呻吟混杂,与外面滚滚风雨隔绝开来。 薄幸扣着蓝小米的臀用力拉了几下,继而坐起身,头一低唇舌贴上眼前晃动的浅粉樱蕊,饥渴地吮着。结实的手臂用力箍着她的腰 分卷阅读229 ,粗长进进出出,搅弄出羞人的水声。 蓝小米柔弱无骨地贴着他汗湿的身躯,贲张的肌肉充满着力量,散发着灼人的温度。蓝小米自发摆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肢,想早点结束这场湮没人神志的情欲,奈何只动了几下,就累得塌下了腰。薄幸旋即接过主权,继续深捣深插,每次只抽出一小节,唯恐紧小的穴口将他再次拒之门外。 “啊……啊啊啊……”蓝小米微仰着头,眼眶里涌起一阵潮气,呻吟之中亦发颤。 薄幸感觉到她不自觉的收缩,闷声加快了频率,肉体的击打声在幽静的房内无比清晰,又快又猛,连带身下的床榻都发出砰砰的撞击声。直到蓝小米一声尖叫,细白的身子打着哆嗦,抖得可怜。薄幸将她揽入怀里,凶猛的巨龙顶入深处,一阵搏动,吐出浓稠的白浆。 蓝小米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就那么蔫耷耷地趴在薄幸身上,时不时还颤一下。 薄幸发泄完,在温暖的巢穴里待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导出自己餍足的阳刚。晶亮的粗长上,依旧不满青筋,看着并没有消减多少。 紧致的甬道没了充斥的饱胀感,汩汩的白浊随之溢出,蓝小米闷闷地低吟了一声,在薄幸将她放下来时,就忍不住倒回了床褥上,小腹里还一抽一抽,留着高潮的余韵。 薄幸将她光溜溜的身体揽过来,同她十指相扣,平息着呼吸。 外面已经是黑压压一片,冷风吹着窗棱,轻轻响动。白光闪烁,紧接着便是一记闷雷,轰隆隆的像是从头顶压过来一样。 薄幸的身体不由僵了一下,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拉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蓝小米缓过来,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勾唇浅笑,“阿幸还是这么怕打雷啊。” 薄幸垂眸,凝着她清丽的脸庞,凑近了抵着她的鼻尖,道:“是啊,师姐怎么哄我?” 又来……蓝小米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从被子里挣出玉白的手臂,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不怕不怕!” 薄幸笑了一声,微微往她身上压了一半重量,“师姐这哄小孩的方法已经不顶用了。” 蓝小米腹诽,头先还说他稀罕呢,现在又嫌弃,果然是个难搞的小孩! 薄幸没再多言,猛然攫住她的唇,一通火热的缠吮,在她愣神之际,下身一耸已经攻城略地了。 “唔……你、你怎么……”蓝小米红着脸,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他突然的偷袭。 薄幸舔舔唇,幽黑的眼神满载着欲望,“师姐,这才是哄男人的正确姿势。” 低沉的话音落下,宛转的呻吟便随之升起,即便外面电闪雷鸣,也撼动不了沉浸在欲海中的璧人。 我小我骄傲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我小我骄傲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我小我骄傲 少年血气方刚,床笫之间百无禁忌,这却苦了蓝小米,被翻来覆去大半个晚上,腰差点折了。 蓝小米趁着薄幸不在,扶着腰直骂,衣衫擦过前胸,还有些涩涩地疼。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上一片红印子,直延伸到小腹处,都有些怵得慌,一边吸气一边纳闷:“什么都没有啃什么啃……” 蓝小米不想再因为滚床单而卧床休养,连着几日早出晚归,以请教之名赖在关雎那里不走。 关雎对此有些不解,因为她知道蓝小米是有些怕她的,如此接触还是头一回。 蓝小米苦笑,她也不想的,还不是自家师父太怂不靠谱,她就想有关雎这强大的气场,薄幸不好太随意地抢人。 显然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薄幸作为唯二的双修人士,与关雎亦有半师之谊,对关雎敬佩有加,却不会怕她。 这日午后,薄幸在药庐忙完,照旧来接蓝小米。 蓝小米瞅着天际乌压压一片,沉闷的雷声隐隐响动,双腿就开始打颤。 “师姐,回去了。”薄幸站在台阶下,眉目清俊,笑意融融。 蓝小米抖了两抖,胡乱翻着桌上的秘籍,顾左右而言他:“我……我还有好多事要问师叔,你先回去吧。” “很晚了,师叔也要休息的,明日再问不迟。” 关雎兀自坐着喝茶,不点头也不拒绝,做足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蓝小米飞快地转着脑子,想掰个别的理由,可 分卷阅读230 巧就有人瞌睡送枕头。 “薄师弟,顾师叔似有要事与你说,如今正在前殿等候。” 蓝小米听传话的师兄说完,就赶紧同薄幸挥手,“师父找你快去吧!” 只是话音刚落,师兄又转过来加了一句:“师妹也在啊,顾师叔说了,你若在的话,就让你二人同去。” 蓝小米脸一僵,转而拔起身火烧屁股似的往前跑。 薄幸笑了笑,同师兄道过谢,才悠哉地迈开了步子。 前殿的平台上,顾三问背着手,神色有些凝重,见二人相携而来,微露出一丝欣慰。 蓝小米三步两步蹦过来,“师父找我们何事?” 顾三问犹豫一阵,从袖子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薄幸,静观着他的脸色。 薄幸略瞄了几眼,声音没什么波动,“我明日启程。” 顾三问定定看了他半晌,也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想什么,轻叹了一声,道:“也罢,她毕竟是你生母,如今性命垂危,你走一趟也全了你们母子之情。” 蓝小米听出个大概,目露不满,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薄幸去。当年那个女人将丈夫的过错全赖在薄幸身上,将他丢在山上不管死活,如今自己有了危险,倒找上门来,实在可气! “阿幸……” 薄幸见她担忧地攒起眉,点了点她眉心,笑意仍旧温暖,“不必担心,我没什么的。” “小米你这次就陪阿幸一同去锦阳。” 蓝小米极是护短,当下扛起了“保护师弟”的重任,“没问题!” 顾三问纵然知道这两个徒儿有本事,还是不免多唠叨一句:“近日通往锦阳一带的山路不太平,你们能避就避,不要与那些宵小起争端。”顾三问见蓝小米不当回事的样子,干脆面朝薄幸,“正事要紧,别让小米胡来。” “我怎么就胡来了!” 顾三问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在蓝小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薄幸总算安分了一夜。 蓝小米嫌出门在外女装不便,问遍全门派,才在关雎那里借到一身合适的男装。关雎拿着衣服给她送来时,还体贴地捎了一叠裹胸布,只是一见蓝小米的一马平川,恍然回过神来,脸色平静道:“我忘了你用不着这个。” “……”蓝小米低头,默默地瞅了眼自己的胸,不脱衣服还真分辨不出来男女,顿时有了一种愤然的情绪。 胸大有什么好!我小我骄傲!哼! 不过蓝小米也不敢正面朝关雎甩脾气,她怕关雎一个不小心再一剑挑飞她,摔得连现在这俩荷包蛋都没了。 “不就是两团肉,挤挤不就有了……”蓝小米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嘀嘀咕咕,微弯着腰,两手用力挤了挤胸,胸口那里显出一条浅浅的沟壑。蓝小米再欲动作,就瞧见镜子里薄幸正站在一旁抱着臂,一脸笑意,除了惊吓更多的就是羞窘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薄幸没回答她的质问,拉开她自虐的手,哄道:“别在意这些,我就喜欢小的。” 不说还好,一说蓝小米反而炸了毛,“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薄幸忍俊不禁,拉过她圈在怀里,修长如玉的手旋即从她腰际一滑,摸到她胸前,勾得领口更开了些,声音低哑道:“世间艳色都不及你。” 只见那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一点粉樱初绽,端的是可爱诱人。 蓝小米的脸上霎时涌上一层霞光,慌忙拽紧了领口,故意挑其他的重点:“说这种话……你见得很多啊?” 薄幸吻了吻她滚烫的脸颊道:“见过此间风景,哪还能看进别的。” 蓝小米从来没不知道,这个师弟的情话说得也是这般顺溜,不由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怪你太美味(H)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启程之日总算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一路花香鸟语,本该是个悠闲漫步的好时机,偏被蓝小米耽搁了。 薄幸曲着长腿蹲坐在溪边,将洗净的衣袍拧干水,回头看着裹着自己外袍坐在芭蕉叶上的蓝小米,无奈道:“装这些捉弄人的东西做什么,还怕我保护不了你啊。” “谁知道走半路它就漏了……”蓝小米有点蔫蔫的,忍不住又挠了挠不小心撒到药粉的肌肤。 薄幸将衣服搭在向阳的树干上,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别挠了,再挠就破了。” “可是很痒啊!”蓝小米难受得挤出眼泪花。 薄幸将她抱到怀里,拉开袍子一看,原本白嫩的肤色已经通红一片,泛着点点血丝。蓝小米还有些羞 分卷阅读231 窘地想要合上衣领,薄幸头一低,温软的舌尖贴着泛红的部位,缓缓摩挲。 “阿、阿幸!”蓝小米霎时红了脸,急急忙忙去推他,曲起的右不小心腿滑了一下,冷不丁一坐,下面垫着硬邦邦的一包。蓝小米反应了片刻,羞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你、你怎么又这样……”细软的嗓音里含着一丝无奈,甜丝丝地勾人。 薄幸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瞳仁已经涌上沉沉的墨色,勾着唇贴近她柔软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粉颊之上,“都怪师姐太美味。” 又不是吃的,还美味……蓝小米嘟了嘟唇,也不敢乱挣扎,拍着他结实的臂膀,“别胡闹了,还要赶路呢!” 薄幸半眯着眼,一副听不进的样子,手臂收紧,将她箍得更近了些,啄着她小巧的下巴,声音也懒洋洋的,“怕是要耽搁一会了。” 蓝小米心底一颤,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被薄幸一翻身压在了下面。衣袍散开,雪白的身躯整个摊在翠绿的芭蕉叶上,白得惹眼。目之所及就是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铺洒下来,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虽然知道没人,蓝小米还是又羞又怕,将雪白的身子藏在薄幸身底下,不敢露出来。 “唔……别、别在这里……”蓝小米偏头躲着薄幸的热吻,知道逃不过,转而同他商量着换个地方。 薄幸充耳不闻,径自攫着她水润的粉唇翻江倒海,一手急切地探索着她的花核,另一手胡乱解开腰带,等湿润得差不多了,便挺身而入。 “唔啊!啊……啊……”猝不及防的闯入,让蓝小米惊呼出声,曲张在两侧的小腿忍不住往起抽了一下,夹紧了薄幸的腰,嫩白的脚背紧绷着,随着愈渐深猛的动作浅浅晃动。 如此青天白日,幕天席地地纠缠,对于蓝小米来说简直太过刺激。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周围连丝阴影也无,可闯入禁地的热铁只管肆意地刺探,蓝小米感觉脑子都烧糊了,攀着薄幸的肩膀,贝齿咬着他还整齐的衣裳,闷声低吟。 薄幸托着她的腰肢,用垫在她臀下的衣袍微微遮挡着相连的私处,健臀一起一伏,研磨着湿热的花穴,间或一个猛顶,将她绵密的喘息撞得支离破碎。 也许是这种毫无遮拦的环境,让情欲燃烧得比平常都快。薄幸抽送了一阵,便收不住力道,一手狂乱地抚着腰侧莹润的大腿,继而掌着圆翘的雪臀往胯间压,修长的指节微陷入嫩白的肌肤,压出与别处不同的浅白之色。 “啊……啊……啊唔唔……”蓝小米忍不住叫了两声,又很快掩下去,唯恐被人听到。薄幸却在这时骤然加快速度,强悍的热铁不断挺进幽深的花谷中,蜜液黏连之处发出啪啪的肉击声,用力之深让蓝小米登时拔高声音,体内的酥麻快感阵阵翻涌,逼得人发疯。 身下的衣袍因为不断的蹭动,乱糟糟地卷成一堆,只余下厚实的芭蕉叶,托着白嫩的玉体在欲海飘摇起伏。 “嗯……嗯唔……” 蓝小米不堪承受,双手脱力般从薄幸的肩头滑落,软软地搭在翠绿的叶子上,一下一下蹭动。 薄幸摆动着有力的腰臀,循着深猛有力的节奏,一记接一记抽插运送,一手抬起蓝小米纤细的腰身,湿热的唇舌在上面到处肆虐,留下一片水光和玫红,长指亦忍不住抚上她胸前,浅浅按压着上面的粉樱,旋即便引来身下的躯体一阵震颤。 “啊……啊……”敏感的顶端被一触,蓝小米感觉身体里的情潮都不由自己了,紧致的花穴不住夹缩着里面的粗长,汩汩的蜜液从缝隙中溢出,使得抽插的动作间掺杂了咕唧咕唧的水泽声。蓝小米再撑不住,小腹深处猛一颤,春水如同决堤,浇注在还继续深入的龟头上。 薄幸也不再刻意守着精关,趁着甬道内的收缩,狠狠抽弄了一阵,随着蓝小米的高潮快要落下,抵着颤巍巍的子宫口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冲刷着稚嫩的甬道,激得蓝小米连连哆嗦着,半晌回不了神。 薄幸半撑着自己的重量伏在蓝小米身上,啄吻着她汗湿的面颊,直到花穴中的痉挛停止,才稍微抬起窄臀,将稍软的欲望从里面撤出。 交缠的肉体甫一分离,比身体的热度稍微凉一丝的细风吹过来,蓝小米顾不上身体还发软,慌忙坐起身,揪着底下的衣衫遮挡自己光裸的身体。还未完全的闭合的穴口,旋即有一股热流涌出,蓝小米挪了挪臀部,看见绿油油的芭蕉叶上淌下的一滩白液,还没冷却下去的脸蛋又蒸成了一颗红柿子,忙并拢腿坐在那里没敢动。 薄幸见她面色泛红的模样,忍不住凑过去又是一番纠缠,若不是记着还有正事要办,保不齐又压着她一场酣战。 夏末的气候已经有了凉意,薄幸没敢让蓝小米去水里净身,只将帕子浸湿,团在手心让自己的体温暖了一阵,才将她身下的狼藉清理干净,替她穿好已经干透的衣衫。 b 分卷阅读232 r 秦氏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秦氏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秦氏 薄幸的生母秦氏出生商贾之家,自小随父经商,是以性子也不似寻常闺秀一般娴静,与生在书香世家的薄父成为连理,也让世人称奇了好一阵。两人也曾新婚燕尔,许下白头之约,美中不足的便是秦氏入府三年,一直未有所出。薄父架不住族中长辈的施压,便纳了妾,秦氏心中生怨,大闹薄家宗祠之后,毅然与薄父和离。只是未想天意弄人,秦氏离开薄家之际,才诊出有孕,生来好强的秦氏,不愿再回头言和,怀胎十月生下薄幸,独自抚育。 薄父至今都没能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凡事总难看开。怀着对薄父的怨怼,秦氏对薄幸并没有母子之间的温情,唯不叫他缺衣少食便可。大抵是长年累月,积怨难消,秦氏就那么把薄幸随手一丢,自己走南闯北去了,不出几年,嫁进了锦阳闵家船行,凭着自己雷霆手段,成为当家主母,人称一声“闵夫人”。 直到几年前,秦氏打听到薄幸师承万象森罗,便时时送些银两衣物,不过都被薄幸拒之门外,后来也就不来碰钉子了。 这次,实是秦氏身染怪疾,群医无策,这才求到万象森罗门下。 越接近锦阳,蓝小米不忿的情绪就越甚,一路上叮嘱:“先说好了,对自己有害的事儿,你说什么也不能做!” 薄幸半开玩笑道:“反正我是个薄幸之人,你指望我对自己的亲娘有多在意。” 蓝小米瞥了他一眼,道:“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 “那也是对你,你见过我跟旁人这样?” 蓝小米想到门中那些个师兄都怕他,觉得这话也没错,不过还是不放心,“那也不一定,毕竟母子连心。” 薄幸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本就没心,何来连心。” 到了锦阳的时候,是家主闵政亲自来接的人,蓝小米看他前后左右招呼热络,言语之间不乏对秦氏的关心,暗想秦氏如今也过得诸般如意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机同薄幸化解心结。 相对闵政的热络,薄幸依旧冷淡,若不是为着探病方便,大概连闵家大门都不会踏进去。 闵政早先就叫人将南院收拾了出来,置了些奴仆随侍左右。薄幸不想耽搁太久,洗净一身风尘,用过饭便提出去诊病的事。这话正中闵政所想,他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连忙领人去了东院。 秦氏养病喜静,是以东院只有一两个丫头嬷嬷伺候,略显冷清。蓝小米甫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门窗上糊着厚厚的窗纸,将屋子遮得黯淡无光。再往里便是休憩之处,床帐也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闵政解释道:“她这病说来也奇怪,只见不得光,平日也能吃得下东西,却半点精气也补不起来。这半年,老参灵芝也没少用,依然不见起色,反倒更严重了!”闵政走到床前稍微掀开帐子,同秦氏说了几句话,继而又拿帕子蒙上她的眼睛,才叫丫头将灯点上。 长久呆在屋内不见光,秦氏的脸色阴得越发白,连唇色都不分明,仔细看倒与薄幸有几分相似。蓝小米见她虽然满面病容,鬓发却未凌乱,衣衫也整洁,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讲究的美人儿。 蓝小米偷偷去看薄幸的脸色,见他并未有什么不同,不由轻吁了口气。倒是在薄幸去把脉的时候,秦氏明显怔了一下。 闵政在旁边唠唠叨叨:“我寻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前不久碰见个自称是西域神医的,呜哩哇啦说了一堆,我也听没太清楚,只说这个病要补人血,还必须是亲缘的血,这却叫人为难!” 蓝小米听到这里,挑起了柳眉,“怎么你们知道法子?这是专程叫阿幸回来放血了?”蓝小米顿时对这对夫妇讨厌到极点,仅有的一丝同情也没了,看见秦氏就一肚子火。 什么亲娘,滚蛋去吧! 闵政被蓝小米一通质问,有些尴尬,秦氏开口解围:“夫君口拙,讲得颠三倒四,叫人误会。那西域神医的意思,是用亲缘之血作药引,配几服药,吃上三个月便可见效。” 蓝小米不买账,“那不是还得放血!说得倒轻巧,三个月的药得用多少血啊……你又不是没娘老子,用他们的去啊!” 闵政呐呐道:“岳丈他们年事已高,身体也不算硬朗,怕受不住……” 蓝小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薄幸摇了摇她的手,露 分卷阅读233 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蓝小米这才作罢。 “那人说得倒也对了一半。” 蓝小米见薄幸挽袖子,急得一把抓过去,“你干什么?” 薄幸拍拍她的手,将匕首递给她,道:“此病不是寻常外感之症,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是夫人往日所食未曾注意,误染了寄生蛊,这蛊靠吸食人的精气存活,熟悉了宿体的血液环境,所以引蛊也需要血缘相近之人。” “你要引到自己身上?你脑子被驴踢了?”蓝小米将匕首一扔,气得大骂。 薄幸面带一丝无奈,碰了碰她的脸蛋,“所以师姐可要出手快些,免得蛊虫一出来钻我身上。”薄幸说话的同时,已经割破自己和秦氏的手腕,一只黑色的小虫自秦氏伤口处探出头,眼见就要窜进他手腕,蓝小米吓得一把抄起匕首挑走,盖在了一边的茶盏里。 看着薄幸自若地掩伤口,蓝小米气得话都说不上来,双手都在发抖。 “蛊虫在内,补多少都是冷灰爆豆。这会没大碍,以往怎么补的如今就怎么补吧。”薄幸抬手去写药方,左手腕的帕子没人摁着翘起来一个角,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帮他打了个结。薄幸抬头,只看见蓝小米拧得剩个后脑勺,气咻咻地快冒烟了,温柔地笑了笑,提笔快速写了药方交给闵政。 闵政连连致谢:“不愧是名门之徒啊,这病缠了近一年,未想你一出手便解决了!闵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蓝小米哼了一声,拔步便走。薄幸叮嘱了一些事情,旋即追了出去。 “小米!” 蓝小米听到薄幸叫她,走得越发快了,因为不熟悉府里的路,直走进了顶后面的园子,没路了才停下,径自对着面前爬满绿藤的墙壁,就是不回头看他。 薄幸搂住她,带着些强硬扭正她的小脸,看她泛着潮气的眼眶,一瞬间便柔了神色,“怎么还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万一呢!”蓝小米磕了他一额头,气得捶他胸口,“还老是先斩后奏,让人连准备都没有!” “我怎么说也是万象森罗数一数二的天才,没把握的事我怎么会轻易涉险。” 蓝小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往常像个锯了嘴的葫芦,这会倒吹嘘起来了。” 两人依偎着,感受着清风徐徐,蓝小米画着他衣领上的花纹,好半晌才试探着问:“阿幸,你如此干脆帮她引蛊,心里……是否也还在意她?” 薄幸没有犹豫,淡然道:“我只记着她是生我之人,仅此而已。” 蓝小米懂了他的意思,小小心疼了一下,张开手抱紧了他的腰,道:“那我们快些把她治好,就回山吧。” 薄幸将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头顶,眯眼惬意地嗯了声。 薄幸不薄幸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薄幸不薄幸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薄幸不薄幸 原本,薄幸打算翌日就走,在闵政再三恳求下,才答应多留几日,以观病情恢复情况。 蓝小米待不住,撒丫子逛了半个锦阳城才罢休,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阿幸,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亮堂了不少?好像人还多了。”蓝小米嘀嘀咕咕,转悠到房门前,便见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站在那里,举止有度,连说话声都整齐一致。 “晚宴已设在前厅,婢子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公子与蓝姑娘做准备。” “准备什么?”蓝小米有些懵,见床上叠得整齐的衣裳,恍然大悟。暗道这大户人家就是讲究,吃个晚饭还得换趟衣裳。 “不必你们伺候,下去吧。” 面对薄幸的冷淡,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只得咬唇退下。 蓝小米看着按顺序摆了一床的衣裳,好奇地抖开来看。漂亮是漂亮,只不过套在自己身上就有些不伦不类,尤其胸前那里空荡荡的,支撑不起衣服原有的弧度,蓝小米对着镜子摇头,“阿幸啊,你这个亲娘的眼光大不如你啊。”薄幸送她的衣裳都是刚刚好的,简洁又活泼,比这拖地裙方便多了。 薄幸搂了搂她纤细的身子,在粉颊上吻了吻,道:“回头我再陪你去买新的,等应付完晚宴,我们就走。” 蓝小米点点头,语气又兴奋起来,“追风师兄他们也在锦阳,我们去剥削他们几天!” “听你的。” b 分卷阅读234 r 蓝小米就穿着来时的男装,大大咧咧地同薄幸去了前厅,一见几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不由笑着勾了勾薄幸的手指,凑过去小声道:“这一点上,你跟你娘也真像——先斩后奏!” 薄幸捏捏她柔软的掌心,以示不满。 秦氏养了这些天,气色恢复得极好,保养得当的脸上,细眉凤目,透着一股凌厉。秦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顿了一下,继而不动声色地撇开,同在座的各路人言明薄幸的身份。 在一片恭维恭贺的声音中,薄幸面色如常,不回应也不否认,自顾给蓝小米夹菜,有人端着酒杯来,倒也不拒。 蓝小米就只顾鼓着腮帮子吃,看着一群人拍马屁,觉得特别有意思。 宴席过半,蓝小米兜着圆滚滚的肚子,到后廊消食,不期然碰见也出来小坐的秦氏。蓝小米想拐弯绕开,秦氏出声叫住她。蓝小米只能退回去,坐在一边。 秦氏略打量了蓝小米一眼,看似柔和的笑容里带着疏离,不疾不徐地与她闲谈。 “蓝姑娘是哪里人氏?” 蓝小米随意道:“我也不知道,我打小就在万象森罗了。” 这话一出口,似乎就把天聊死了,秦氏说了声“抱歉”,两人一时无言。隔了会儿,秦氏又问:“蓝姑娘今年多大?看着就像个小姑娘,应该也就十八九吧。” 蓝小米掀眉看了一眼秦氏,暗道这人真是会说话,却还是老实交代:“我二十有三,比阿幸还大了五岁呢。”蓝小米隐约琢磨出来秦氏的用意,故意说得清楚明白。 秦氏掀茶盖的手慢了一下,缓缓刮开漂浮的茶叶,声音没什么起伏,“那阿幸平日定没少麻烦你。” “那倒没有,反而是我麻烦他比较多。”蓝小米有些心虚,实际不是“比较多”,是“全部”。 “看来你们师兄妹的关系很好。”秦氏放下茶盏,不着痕迹地提醒,“阿幸年少冲动,许多事或许考量不到,蓝姑娘可要多规劝他些。他自己无知是小,损了姑娘名声就不好了。” 蓝小米知道秦氏是看见宴席上薄幸拉她手了,表面应着,心里却在想,秦氏要是知道她跟薄幸已经滚到一张床上了,不知会不会拉她去浸猪笼。 “蓝姑娘聪慧,想必也看出来了,我想让阿幸留下。” “阿幸同意么?” “他能千里迢迢跑来锦阳,想必不会拂了我这个亲娘的意。” 蓝小米觉得这人真是自信到主次不分了,明明是她千里迢迢修书求人的啊。不过蓝小米难得有耐心同人打太极,“夫人是想我代阿幸辞别万象森罗?” “等这边安排妥当,我再与阿幸亲自去拜访。望姑娘知会尊师一声,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行吧。”蓝小米起身,拍了拍衣服,“那我就不久留了。” 秦氏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不过目的达到,她也不纠结过程,客气道:“姑娘也不急在这一时,待明日我叫人准备些盘缠。” 蓝小米回过头,狡黠一笑,“我得偷偷走,不然阿幸看见会哭鼻子的!” 席散以后,薄幸一路上都没见着蓝小米,进屋看见桌上压着字条,正欲看一眼,秦氏款款走了进来。 “蓝姑娘走了有一阵了。” “走了?”薄幸环视一圈,暗道真是走得干净,连他的包袱都拾掇走了,连块布头都没给他留。 秦氏见他没什么大反应,嘴角爬上一丝笑意,道:“蓝姑娘说你师父那边她自有交代,你便安心留在这里,改日我再引你见见其他人。你习医习武,经商一道却是不通,少不得要多与人打打交道。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常情,我——” “闵夫人。” 薄幸出声,打断秦氏的话,脸上似笑非笑,眼底情绪不明。 秦氏顿了顿,提醒他改口:“你可以叫我娘,不必如此生疏。” 这“可以”一词,怎么都像是开恩一样。薄幸琢磨着话里的味道,笑着摇了摇头,“夫人美意,薄幸心领了。不过也望夫人明白,我此番来锦阳,只是感念你生养之苦。你我之间已两清,我以后的人生,是好是坏,是贫是富,与你皆无关系。夫人保重。” 薄幸说完,没有丝毫留恋,转身便走。 秦氏出神地看着空寂的院落,半晌幽幽叹了声气,“我给他取名薄幸,却未想他是最不薄幸的人。” 薄幸一边出了门,一边展开蓝小米留给他的字条——我在永宁巷等你,见字速来。 不甚工整的字后面,还跟着一只憨憨的猪头,薄幸扬起了唇,步伐加快了几分。 刚入暮的锦阳城 分卷阅读235 正是喧嚣之际,万家灯火,璀璨夺目。 薄幸沿着河岸一路走来,看见漂浮的许愿河灯,由不得驻足观望,忽而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这是哪家的小哥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啊!” 薄幸回头,就见蓝小米捧着一盏莲花灯,微光衬得她脸颊粉红,眼眸水亮。薄幸的眼里乍然迸出斑斓的光,柔声问:“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蓝小米将花灯放入河中,双手合十,闭目默念了几句,无比虔诚的样子。薄幸静静地看了一阵她柔和的侧脸,视线投向河面,那承载着万千祈愿的花灯汇聚在一起,摇摇曳曳飘向远方,直至灯火熹微。 “小米!阿幸!” 听到喊声,薄幸同蓝小米一齐投向河面上破水而来的舲船。 追风撑着浆朝他们招手,“找了你们一路,原来在这儿说悄悄话呢!”其他两人也跟着瞎起哄,一面帮着将船划近。 两人相视一笑,挽着手上了船,相偎在船头静观这人间盛景,体会着丝丝幸福的味道。 (又完结了一篇,恭喜自己!?(^?^*)我们下篇见~) ⑨故人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⑨故人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⑨故人 关雎一睁眼,看着不同于自己屋内的陈设,和贴得极近的一张男性面孔,凝白的脸上波澜不惊,粉唇微启,连出口的话都是一贯的冷静。 “想不到堂堂天极楼的首领,居然干起了绑人的勾当。” 对方闻言,蓦然一笑,微勾的唇角和狭长的眼眸,映射着一股惑人的味道。 “多年未见,关关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 关雎一听这个名字,眉间多了一丝折痕,冷声道:“不要叫我关关,跟你不熟。” 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却满载戏谑之光,作势一揖,道:“是我的不是,当年匆匆一别,没来得及告诉你。在下岑息,天极楼现任首领,久仰姑娘芳名,值此月夜,偷香窃玉。” 关雎默念了几声这个陌生的名字,对着那张相对熟悉的脸,心里一时不知什么感觉。 凭谁说,一个今天才知道名字的人,却在两年前就与自己有了亲密关系,都会跌掉下巴吧。 彼时,关雎是奉师命前往京城救治丞相大人。丞相深受当今皇上信任,其铁面无私不容世俗的性格,招致许多宵小嫉恨,加之与威远侯刚处置了锦阳一桩“以良充娼”的案子,撼动了一些人的利益,遭人暗算。威远侯好在年轻,又有内力傍身,还算可观。丞相却是伤了要害,虽及时止了血,也勉强吊着一口气。 关雎到了京城,不敢耽搁,连夜诊治,天微明时才令其脱于险境。 朝中与丞相交好的几位同僚也陪了整夜,得知丞相终于捡回一条命,都松了口气。 “好在有关姑娘妙手回春,老夫几个谢过姑娘了!” “万象森罗果然名不虚传,实在叫人佩服佩服!” …… 关雎洗净手上的血迹,纤长的十指恢复了白净的光泽,精细的银针拈在指尖,亦显得赏心悦目。 关雎一边施针,一边语气轻淡地提醒众人:“我听闻那伙人雇佣了天极楼的杀手,天极楼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守卫之事还得几位大人多费心。” “这是自然,姑娘只管施救丞相!” 这时,门外并排进来三个人,齐齐喊了关雎一声“师叔”,旁边一位大人恍然道:“瞧老夫这记性,侯爷这三位得力助手与姑娘原是师出同门呐!” 这仨人听见这话其实挺不是滋味的,叫比自己小的人师叔也倒罢了,这次连他们侯爷都没护住,让同门看见简直是奇耻大辱! 关雎专注于手上的事,头也未抬道:“你们自去保护侯爷,我这里不用你们。“ 三人虽然有些犯难,打心底还是觉得自家侯爷比较好说话,关师叔的气场太强大,他们怕待久了被冻成冰柱子,是以乖觉得走了。 皇上听闻此事,连禁军都调来了,另派了好些大内高手,将丞相府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昼夜巡察,连只苍蝇都不让放进去。 即便如此,关雎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同几位大人商议之后,将丞相秘密转移至府中地窖,由她自己在正房中做饵。 是 分卷阅读236 夜,寅时三刻,果不其然外面起了打斗之声。关雎屏息凝神,听到梁上的瓦片微动,倏然间一个黑影并一把利剑刺了下来。 来人身手鬼魅,招式极快,却在看到锦被下一双秋水剪瞳后,剑尖猛一撇,翻身跃到一侧,四顾之后反应过来自己的目标不在这里,也不多费时间缠斗,折身欲走。 关雎拔剑便追,两人的身影在倏忽之间便消失不见,一院的守卫茫然无措,根本追不上。 关雎追着人进了城外的一处荒林,林内沼泽遍布,夜间到凌晨正是瘴气弥散之时。两人追逐一阵,行动都有些迟缓下来。 这个杀手大概也没想到关雎一个姑娘家,竟追了他这么远,且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气息微喘道:“我说,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关雎用剑指着他,声音清冷:“你不也一样要对丞相赶尽杀绝。” 男子看了看前头黑沉沉的迷雾,折转了脚尖,“再追下去,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儿了。” “那却省事。” “别啊,我还没活够呢。况且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死在这臭气轰轰的地方多可惜。” 关雎没理他话中的调侃,只道:“没活够还干这刀口舔血的营生,活得不耐烦才是。” “姑娘可真不懂人间疾苦。”男子啧了声,猛然朝她攻了过去,将她逼出了沼泽地。男子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关雎却丝毫不停手,男子边挡边退,一直在找机会脱身。 关雎招招不留情,盯紧他身后不远处的裂缝,想把他逼下去。男子觉察到她的意图,在失足之际抓住她的剑尖,连同她一起拖了下去。 这裂缝其深无比,若不是有交错的藤蔓缓冲,身中瘴毒内力渐失的两人,铁定要摔个粉身碎骨。便是如此,关雎在着地时,右脚还缠在藤蔓上,同身体的扭曲方向相悖,只听咔吧一声,脚踝处一阵刺痛,关雎的脸色霎时白了三分。 男子将藤蔓砍断,居高临下看着关雎,半遮的面容只余一对狭长而漆黑的眼睛,在暗夜中璀璨又深沉,看久了竟让人觉得眩晕。 似乎看出来关雎成王败寇的想法,男子蓦然道:“天极楼可不杀名单之外的人。” 关雎正纳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居然还有许多规矩,下一刻便被对方打横一抱,本能地警觉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你干什么!” 男子将她举了下,觉得她这问题很奇怪。 “这不是很明显么,抱你啊。”男子说着,已经将关雎放在了一侧的石头上,褪去了她的鞋袜,手法利落地帮她把错位的骨头接了回去。 关雎彻底痛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撕了自己裙摆用来固定骨头。 男子也有些体力不济,贴着石壁坐在她对面,扯下脸上的布巾,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来,上面浮现的笑意,慵懒又邪气。 关雎撇开眼,从袖口的暗囊取了一粒解毒丸吞入口中,正犹豫是“见死不救”还是“投桃报李”,那人却觉得她能追自己到这境地,大概不打算救死扶伤了,目光一闪,猛然倾身压过来,攫住她的粉唇,长舌强硬地破开她齿关伸了进去,勾卷着她口中尚未融化完的丹药。 关雎反应过来要出手时,他已经退开了,舌尖一舔唇角,微微勾起,“多谢。” 关雎手心禁不住一用力,将其间的丹药捏成了粉末。 两个内力都未恢复的人处在一起,表面看相安无事,却也处处硝烟弥漫。 这峡谷深处连动物都少见,想猎些野味果腹都难。男子采了一堆菌子回来,放到关雎面前问:“你不是精医术么,既懂草药,这些东西肯定也不在话下,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关雎却只关注道自己的重点,“你怎么知道我精医术?” 男子拿着棵菌子在手上把玩,相对关雎一脸严肃,显得无比随意,“天极楼除了杀人,情报也是一流。早闻万象森罗妙法长老柳乾有一亲传女弟子,医剑双绝,冷若冰霜,想必就是眼前人了——”男子话音未尽,看向关雎,道出她的名字,“关关。” 关雎一听,柳眉一皱,久不见波澜的脸上浮上一层愠怒,“不要叫我关关!” “好的,关关。”男子缓缓眨了下眼,将一堆菌子往她身边推了推,“那么我们抓紧时间填饱肚子吧。” “……” 关雎忍下心中闷气,伸手拣着菌子,将能吃的都丢到那人兜开的下襟里。 一堆菌子筛了大半,男子有些可惜地看着丢在地上的那一堆,“那不能吃的吃了会怎么样?” “你可以试试。” 男子耸耸肩,抱着怀里那一堆,生火去了。 分卷阅读237 两人草草果腹,好歹不是饿得手软脚软了,只不过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 关雎倒是丝毫不焦急,确切地说焦急也没辙,她如今自己走路都成问题,那人是杀是救全看心情。 男子转了一圈回到原地,神色之间有丝挫败,“没路,看来只能等内力恢复再上去了。” 男子躬身去拨火,眼前刷地一下挥过来一柄剑锋,不由看向全身戒备的关雎,啧声道:“你们女人翻脸都是这么快的么?” 关雎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干巴巴甩出两个字:“有蛇。” 男子看着垂在眼前的藤条,默然无语了一阵,见她额角渗出一层细汗,手握着剑柄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摸了摸下巴道:“原来你怕蛇啊,看你冷冰冰的样子,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男子话音刚落,迎面又是一剑,差点削了他半个鼻子,也不禁气笑,“怎么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想杀人还要找理由来遮掩?” 男子推开两步,却见关雎仍旧对着一堆藤条乱砍,才发觉不对劲。 “不是吧……”男子翻了翻火堆旁的菌子,见里面掺杂着一半个颜色发红的,顿时一阵心虚,“怎么就混进去了。” 关雎尚不明原因,被眼前所见的幻想所迷,前半夜是“大战群蛇”,后半夜就是“饕餮盛宴”了,见什么都想啃。 “嘶……你这又看见什么了!”男子抽出猝不及防被关雎咬了一口的手指,看着她犯懵的样子就想笑。先前她折腾老半天,出了一身汗,一股冷香漫上人鼻端,在这孤男寡女的境地,便有些暧昧起来。 男子见关雎盯着自己两眼发光,虽然知道她意识不清,还是喊道:“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客气了,我可不是柳下惠。” 关雎摁着他结实的双腿,边念叨着“鸡腿”边低头去啃,贝齿隔着裤子一磕,除了轻微的疼痛,更多的是窜上脊背的酥麻。关雎看见旁边倏然撑起的一物,犹豫了一下,转移了下嘴的地方。只是还没来得及下口,便被一只大手捂着嘴抬了上去,面前的人咬牙切齿:“这你都敢咬啊!” (高冷的女神太难了,我感觉自己已经写崩了,就加点其他属性进去吧_(:з」∠)_) 迷乱的欲望(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迷乱的欲望(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迷乱的欲望(H) 关雎睁着眼,一动也不动,眼底那剔透冰雪,此刻已化为清莹秋水,盈盈闪烁。 男人看得火起,低咒一声,再不客气地亲了下去。觉察她的牙关咬动,忙将舌头抵了进去,卷着那一截小舌疯狂又贪婪地卷弄。一只手亦按捺不住,顺着纤细的腰线缓缓游走而上,罩在一团丰盈之上肆意揉捏。那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的柔软,让男人的呼吸陡然急起来,舌头压着关雎的舌根,仿若要将她吞下去。直到关雎不舒服地哼了几声,男人才渐渐松口,正欲好好爱抚掌中的柔软,忽然被一只小手推开了。 男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挑了挑眉,以为关雎清醒了,还有些遗憾,未想她却盯着自己胸前,嘟囔了一句“馒头”,自己霸占了那片地方,轻轻抓了两下,旋即拨开衣领,将自己眼中的“美食”释放了出来。只是这“美食”自己还未来得及享用,就被某个两眼发直的饿狼按到爪下,张着血盆大口侵占了。 即便人在混沌中,从未被爱抚过的身子还是窜起一阵酥麻,陌生又不可抑制的情欲,在关雎体内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她隐隐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具体。胸前的白嫩被一番蹂躏,泛着淡淡的粉红,蕊端初绽,春色正浓。 这种无意识透露出来魅惑,最是要人命,男人觉得自己再欣赏下去就要爆体而亡了,有些急迫扯着她身上的衣衫,高大颀长的身躯旋即压上去。 黑与白,娇柔与阳刚,交织出一副浓烈的画面。 男人将关雎受伤的那只脚夹在腰侧,手指一转便探向了腿心间的花谷,粗粝的指节一入穴口,内壁的软肉立即收拢过来,将他裹得密密实实,寸步难行。男人一瞬放弃了提枪入阵的想法,耐心地扩张着这片从未被造访过的桃源。柔软的蜜肉比他手指的温度略低一些,缠在上面似水轻柔,勾得他口干舌燥,心里仿佛揣着一团火,在滋滋地冒烟。 男人贴着她粉嫩的面颊吮吻,灼热呼吸在耳边喷薄,凌乱不堪,“要命……宝贝儿快点湿,再被你勾下去我可忍不住了。”男人说话的同时,指节深入,动作加剧,将她的呻吟搅得高低起伏,零零碎碎。直到 分卷阅读238 春水决堤,立即将手指撤出,趁着穴口还未来得及收缩回去,将自己的硕大送了进去。 关雎痛叫一声,混沌的神志有了一瞬清醒,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你……啊!嗯……” 关雎所有的情绪都来不及发泄,就被身下猛烈的挺进动作颠乱了呼吸,疼痛伴着不知名的悸动,冲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男人趁着她最后一丝清明,径直深入,低沉的嗓音如同蛊惑:“宝贝儿,记住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火热而硬挺的阳刚,随之抵在她幽深之处,仿佛打上了烙印一般,又深又重,让她心尖不由自主地发颤。 “啊……不……啊……” 关雎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却触到对方滚烫的腰肌,结实的肌肉积蓄着无穷的力量,随着起伏的动作微微鼓动。关雎像被灼伤一样,霎时退缩回去。 男人却爱上她柔嫩指尖的触碰,强硬地扣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抚摸,她若蜷指不依,便将健躯整个压在她身上,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自己伸手抵向他。 欲望的腾升,让关雎的神志重又跌回迷乱之中,只是性格使然,便连呻吟都显得自持,低喘轻吟,却诱惑更甚,一下一下撩动人心。 男人的喘息亦急促而粗重,双眸紧锁着汗湿的粉颊,着迷地欣赏着其间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止不住想发掘这清冷之下的艳色,深埋在温热甬道里驰骋的热铁,忽而对准稚嫩的子宫口猛然一挺,紧紧抵在那处研磨,如愿听到檀口溢出宛转娇吟,仿佛上瘾一般再不肯停下。 “啊!啊唔……唔……” 强烈又深猛的刺激,让关雎忍不住急喘,被男人压制住的身子不断挣扎,想要逃脱禁锢,却被他牢牢抓着腿根,扣在健硕的胯间,继续顶弄。 男人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拇指轻压着她忍不住咬紧的唇瓣,窄臀猛然耸动几下,逼得她叫出口,继而轻捏着她双颊不让她再合上口,另一手卡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带动着往自己勃发的欲望上撞。听着发颤的嗓音声声吟叫,男人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不已,急速地流窜到发胀的男根上,使其越发粗胀,撑得穴口粉嫩的肌肤都紧绷着。 欲望的充斥和甬道收缩的双重刺激,让男人硬得发疼,进出的动作渐渐不受控制,健腰大起大落,让粗长的肉棒进得又深又猛,每次只留圆硕的龟头在里面,趁着穴口的缩动再次深入,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娇嫩的粉穴被蹂躏地泛起一层嫣红的色泽,嫩汪汪的贝肉裹在青筋盘错的乌紫巨棒上,如同被狂风暴雨击打得发颤的花瓣。晶莹的蜜液不断从花芯中被抽带出来,沾湿了两人相贴的胯间,发出黏腻的啪呲啪呲声。这淫靡而火热的交合之声,在寂静的罅隙之中回荡,围绕着缠绵的身躯,更添激情。 关雎受伤的右脚一直被禁锢在一侧,被打开的胯间承受了男人许久的进攻,开始有些泛酸。许是看出来她的不适,男人紧着抽送了两下,腰胯停止摆动,将她修长如玉的两条腿并在一起,抱在肩侧,继而噼啪噼啪地抽插起来。 “啊啊……嗯啊……” 关雎抓紧身下铺散的衣物,玉白的指尖紧绷,泛着淡淡的青白之色。柔软的丰乳随着男人不间断的抽插而晃动,顶端粉红的花蕊像浮在水面一样,随之摇摆荡漾。 翕张的樱唇,扭摆的腰肢,一切的一切,无不让男人心驰神往,于是放弃了这般不便享用其他美味的姿势,将两条玉腿重新盘回自己腰间,继而捧着圆润的雪臀,将馨香的娇躯整个拥入自己怀中。 滑嫩的躯体甫一贴上肌肉贲张的男体,一声低沉而暗哑的喟叹从男人喉间滚出,亦充满着惑人的阳刚之气。 男人两臂一伸,就将关雎的身子全部圈住,一下一下地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上套弄起来。听到她趴在自己肩头压抑的呻吟,男人使坏般运送起腰臀,半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一径大开大合啪啪啪地插弄。不过片刻,便将本就汁水淋漓的花穴捣得水光四溢,汩汩地淌了一腿根,稍不注意,两人相交的私处便会滑开来。 得不到畅快的男人有些急躁起来,一下拔出湿淋淋的大肉棒,抓起被他扯下的樱粉肚兜擦了擦,下一刻便又埋了回去,一径抵入深处,再不肯挪出来方寸。 肉棒在水穴中插得扑哧扑哧直响,关雎仅剩的一点自持尽数瓦解,再压不住体内汹涌的情潮,放开声音叫着,发颤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沙哑。男人被她紧致的穴肉一绞,闷哼一声,箍着她的身子趁胜追击,火热的阳刚一通猛入,在两厢高潮来临之际,急忙抽了出来,撸动着发胀的顶端,将积攒的白浊全喷射在后面的石壁上,直到发泄完,又埋入还在痉挛的小穴中,不舍这销魂之地。 “等你清醒怕是真要吃了我。”男人轻咬着怀中人微张喘息的唇瓣,笑着低语了一句,犹在她 分卷阅读239 甬道中的粗长却是不可自抑地蠢蠢欲动,不消多时,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关雎尚不及回笼的神志,被燃烧的情欲越推越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恨我么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mise 恨我么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恨我么 趁人之危这种事,本来就不光明,是以关雎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衣着整齐地躺在荒林之外,身体的酸痛无不在提醒她昨夜的放纵,脑子里尚乱哄哄的,有些理不清头绪,而那人早已消失无踪。 按理说,女子的清白被夺无疑是大事,可关雎更在意的,是自己迷乱之下的失态。那个连她都无法掌控的自己,让她觉得慌乱又懊恼。 在此之后,丞相府一事归于平静,那人再没有出现。关雎回到万象森罗,更痴于修炼,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总有那张笑起来肆意又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孔,在她心湖之中泛起涟漪。 大概是深山之中的清修让人心态愈发沉静,时隔两年再见,关雎也没有一丝该有的诧异,仿佛面前这个人,已经熟识了许多年。 “关关,你不恨我么?”岑息挑着她一缕头发,轻嗅着划过鼻端,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 关雎没回答他,坐起身来抽回自己的头发,反问道:“你带我来做什么?” 岑息面带着笑,撑着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她,“没什么,想你了就带你来串门子。” 关雎瞥了他一眼,道了句“无聊”,一边暗暗运功,却发觉全身无力,仿佛被什么锁住了一样。 岑息善意提醒:“我用药暂时封住了你的内力,这三个月你便安心住在这里。” “你有病?” 岑息被她一呛,也没有生气,挑眉看着她问:“你有药?” 关雎觉得这个人是真病得不轻,冷着脸没再搭理他,怎奈这个人无赖到极点,总想着法占她便宜。 没有内力,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关雎也就比“手无缚鸡之力”好了那么一点,岑息若要用强,她还真没办法抗拒。 不过这几天,岑息也只是手嘴不规矩,倒未真的强迫她。关雎不由更加纳闷,他到底想干什么。 除了不能离开天极楼,岑息并不限制她的行动,甚至她传信回万象森罗,也无人阻拦。堂堂一个杀手组织头子,整日无所事事,就在她身边绕,赶都赶不走。 关雎习惯了安静,乍被这么跟着,着实觉得烦。 “你没事干么?” 岑息摊摊手道:“天极楼不杀人了,自然没事干了。” 关雎的耐心差点被磨完,蹙眉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除了一具躯壳,关雎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他可贪图的东西,可他又不动自己,成天好吃好喝供着,倒真的像邀她来串门。 岑息伸指捻平她眉心的褶痕,一直下划,定在她心口的位置,黑眸熠熠,“想……要你的心。”两年前他得了她的身,现在他想要她的心。 关雎怔了一下,面色如常道:“左右我现在斗不过你,想要剖心还是取肺,随你便。” 岑息轻笑出声,爱极她一本正经讲些有歧义的话,真是傻得可爱。情不自禁便又向那紧抿的粉唇上偷了个香,成功引来美眸怒瞪。 岑息舔着后槽牙威胁:“瞪一眼亲一口。” 关雎盯死他,眼都不眨了。 岑息眼里闪烁着兴味,一把捧住她粉白的小脸,堵住她的粉唇,灵舌入境,嘬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咬勾卷,直憋得她脸都红了才放开。 岑息气息微喘,脸上的得意让人止不住牙根发痒,“瞪多久亲多久。” 关雎的胸口急速起伏着,水眸之间染着愠怒,看见岑息眯起眼的样子,有些慌乱地合下眼睑,怕他“言出必行”。基于这一点,关雎也逐渐不同他瞎扯皮了,除了有时候实在被他气得忍不住,大多时候都不主动理睬他,以求安稳度过三个月,他能放自己走。至于为什么笃定他会信守承诺,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每日除了睡觉洗澡,岑息连吃饭都是跟关雎硬黏在一起的,这对于关雎来说是“如芒在背”,对于岑息来说却是“秀色可餐”。 一张偌大的圆桌,岑息愣是挤在关雎一侧,看她夹哪个菜就跟着夹哪个,久而久之,岑息便发现她有趣的小习惯——例如,她不喜欢吃葱。即便切得再细碎,她都能从菜里面挑出来,拨在碗盘 分卷阅读240 一侧,规规矩矩的一小撮。而且喜欢甜食,平时给她准备的糕点果脯,从来都不拒,不像衣服首饰一样,一见就冷着脸说“不需要”。 岑息想着便不由笑出声,关雎瞥了他一眼见怪不怪,兀自杵着筷子尖在碗里挑葱花。 岑息瞅着她的小动作,忽然有些好奇,她是生来不会笑,还是在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久了才不会笑。因为在他看来,关雎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娇俏与可爱,与传言中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相差甚远。殊不知,自己就是个爱热脸贴冷屁股的异类。 岑息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逗关雎”,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偏手底下依旧有成千上百个下属,让关雎不由拧眉,他这样“不思进取”,怎么能养活得了天极楼。 岑息知道她这么想的时候,反而笑得一脸莫名,“关关这是担心我养活不了你?” 关雎忍不住就想怼一句“有病”,她明明什么也没说,这人怎么总喜欢自己想些有的没的? 岑息当即带她参观了天极楼的仓库,纵是无欲无求如关雎,也不免惊叹一下。只见仓库里满满当当全是金银珠宝,明晃晃地惹眼,一脚踩上去,丁零当啷地响。 关雎想到天极楼以往的行事,暗暗心惊。眼前这金山银山,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关关若喜欢,给你拿金子造个房子都成。” 面对岑息没心没肺的笑颜,关雎摇了摇头,率先出去了。她虽被誉“医剑双绝”,大多时候却是医病救人为主,与杀人为生的岑息相悖甚远,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适。 岑息敏锐地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看着她淡白的裙裾拂过青黑色的地砖,犹如一朵雪莲,一尘不染。 “关关,你为怎么活下去挣扎过么?” 关雎回过头,只看见岑息半遮在阴影中的脸,暗淡无光。 (大姨妈赶上感冒,犹如渡劫,再开文档都有点接不上了TAT) 你做梦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你做梦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你做梦 关雎出生在万象森罗,虽然父不祥母早逝,但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也从未颠沛流离过,更因天赋异禀而深受长老们喜爱,可以说被捧护着长大。岑息的话,让关雎蓦然一怔,竟有些无法辩驳。 岑息的眼底一片幽深,仿佛连光也透不进去。他走上前,与关雎站到一起,指着遥遥相对的一片废墟道:“在此之前,入了天极楼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站在这里,要么躺在那里。” 即便隔得远,关雎也能感觉到废墟之上浓浓的死气,不难猜想那是什么地方。 “来这里的人,不是孤儿便是弃儿,无所依无所靠,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拼着自己的命。”岑息转头看向关雎,扯扯了唇角,“关关知道黎明前的黑暗的么?” 关雎不懂他突然前后不着的话,柳眉皱得越发紧。 岑息望着远山茫茫树影,兀自道:“在昼夜交替之时,有一段时间是最黑暗的。对于我们来说,在天极楼就是黎明,而比这更黑暗的,除了自己无人得见。” 潜意识里,关雎并不希望自己知道这里更多的东西,脚步与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岑息。 天极楼下设五堂一阁,每堂统管五十人,而这五十人都是从暗阁中活下来的精英。 暗阁,顾名思义,是黑暗的。甫一进去最显眼的就是中央悬吊的火盆,几根粗大的铁链延伸而上,钉在顶端的圆盘上,几点光透下来,如同细细的丝线,将无垠的黑暗割裂开来。 岑息将火折子掷于中央的火盆,霎时火光通明,关雎只看到周围石壁上大小不一的洞穴,和火盆下深不见底的黑暗。铁链交错纵横,在火光映照下森冷异常。 关雎微微怔愣,继而听到岑息幽幽道:“这就是……我们长大的地方。白日训练,夜晚便宿居于此,为了一口吃食,只能敌我不分,互相残杀,这种如同野兽般争夺的日子,直到及冠之日,能活着走出去才算完。然而面对的,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杀戮,你不杀人,便会有人来杀你,想要结束这一切,唯有杀到最顶端,将规则重新制定。” 岑息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疯狂,幽暗的眼瞳泛着隐隐的赤红,将本就魅惑的面孔衬得更加妖异。他抵着关雎的额头,看着她纤长眼睫下那两汪清透的清泉,有些颓然道:“关关,我真的只是想活下去。” b 分卷阅读241 r 关雎抬了抬手,也没推开他,蹙紧的眉却显示着她内心不甚明白的情绪,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以至于这之后,关雎每每面对他,都纠结于自己这种莫名情绪的来源。 岑息一如既往,仿佛那天抒发感慨的人不是他一样。 关雎见他疏懒的样子,和其他下属的木然,总觉得经历过那种黑暗,还能活成这种二皮脸的样子,这个人当真是被老天爷眷顾了。 这群下属跟他们主子一样,都是“坐吃山空”,除了必要时被召集起来交代些事,其余时间都像散落各处的木头桩子,无声无息。 关雎问岑息:“你既有意翻改天极楼之名,为何不干脆放他们各自谋生去。” 岑息笑她天真,罢了却道:“我不敢放他们。” 关雎拧眉不解。 “他们并非衷心跟随我,只是习惯于臣服强者,一旦没有头领约束,嗜血成性的人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我保证不了。” 关雎一想也对,这些人已经被训练成了一件工具,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还需时日。 岑息看出来她的意思,虽然不想泼她冷水,还是劝道:“他们是没有心的,管着不让他们杀人,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那你呢?”关雎反射性一问,继而又撇过了头,似乎也懊恼自己怎么会这样问。 岑息歪头打量她,眯眼直笑:“你猜。” 关雎懒得同他扯这些没意义的事情,捡回方才的话题:“一剑穿心的人尚能救活,何况是活人。” 大概天赋之人都喜欢挑战“不可能”,也讨厌别人质疑他们的能力,清楚这一点后,岑息也不拦她,甚至期盼她留在这里医个十年八年的。 杀手视人命如草芥,必然不是几丸药下去就能扭转的,首要的是建立他们与另一生命不可割舍的关系。 岑息矫关雎之意,弄了许多活物回来。一时间,主殿里狗叫鸟鸣,像活禽市场,好不热闹。 岑息让下属一人领一只回去,特意交代“好好养”。一众下属木然的脸上,两条眉毛都拧成了疙瘩,却还是乖觉地领走了。 关雎默默扭头看向发号施令的岑息,岑息顿了一下,笑道:“我养你。” 关雎面无表情,这是把她当畜生的意思? 岑息知她会错意,略显无奈地站起身,从底下随手捞了只猪猡。那小猪猡被岑息卡在手臂间,不舒服得直哼唧,岑息两手一拎它的前蹄,没耐心道:“再叫直接烤了你。”岑息盯了两眼小猪猡乌溜溜的小眼儿,转而朝关雎央求,“关关,我是例外,不需要跟他们一样啊。” 关雎直接丢给他一句:“以身作则。” 虽然岑息不清楚为何茫茫萌宠里面混进一只猪,但是觉得猪就是养肥待宰,省事得很,未想这只猪比狗还黏人,一顿不给吃就哼哼唧唧直叫,扰得他春梦都没了,脑子里全是猪叫声。若不是为讨关雎欢心,早将它烤了一百八十回了。 “你是猪么,就知道吃!”岑息看着面前“饿猪扑食”,嫌弃不已。 关雎听到他的话,美眸悠悠一瞥,带着无尽的嘲讽。岑息讪讪地收回揪着猪耳朵的手,越想越觉得自己挺可笑,尤其看见关雎悠闲品茗的样子,更是满肚子委屈,“关关,你是故意的。” “猪是你自己挑的,关我何事?” 岑息却认定,她心里一定笑翻了,笑他指着一只猪骂猪! 小猪猡吃完食,满足地吧唧着嘴,摇摇晃晃蹭到关雎脚边,闻着美人香直拱。 岑息没好气,伸脚将它拨到一边。 吃他的饭,还敢碰他的人,真是太不要猪脸了! 小猪猡越战越勇,直接滚到了关雎裙子底下,只露出一截鼻子,朝着岑息直哼,打死不出来的架势。 岑息蹲下身去拽它,无意拨开关雎的裙边,看着并在一起的一对小巧足尖,心痒难耐,手一拐便握了上去。 足尖蓦然一紧,让关雎禁不住颤了一下,手里的茶倾了半盏,略带恼意地往回抽。 “松手!” 怎奈这个人非但不松手,还沿着她的脚背往上爬,一径握住她的脚踝,呼吸亦变得有些急促,贴着她脚背的掌心,烫得吓人。 关雎不由想起那迷乱的一夜,他身体的温度也是这般灼人,登时眼睫轻颤,仓皇掩住了眸色。 “啪嗒”一下轻响,粉白的丝缎绣鞋落到一边,素白的罗袜半褪,拥着白嫩的脚尖,玉雪可爱。岑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蓦然低头,在脚背上落下一个轻吻,仿佛膜拜一般,停了片刻才起身,然后将绣鞋完好地穿回了她的脚上。 关雎的脚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 分卷阅读242 温热,他却已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看不透他了。 殊不知,岑息也忍得辛苦,唯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拿出枕头底下压的粉荷小肚兜,幻想着那具玲珑娇躯,自己纾解。大概是憋得太久,今日又差点失控,岑息看着已经湿哒哒肚兜,和胯间怎么也消不下去的欲望,有些烦躁地骂了几句,去隔间冲了几桶凉水,仍旧浇不灭飞窜的欲火。 “啧,真是中了邪了,我干嘛要忍?”岑息乖戾的脾气一上来,竟有些不管不顾,拎着他偷来的小肚兜,土匪一样冲进了关雎的屋里。 关雎辗转良久,刚眯上眼,被他一下惊醒,圆瞠的水眸中尚带着些许迷蒙,穿着一身月白寝衣坐在被窝里,毫无防备。看清是岑息后,反更加不在意,淡淡地问:“有事?” 岑息撩开纱帐,颀长的身躯将照进来的月光挡了大半。关雎只能看到银色的光勾勒出的高大身形,毫无所觉他眼中燃烧的炙热。视线移到他手中的东西上时,才怒而张口:“下流!” 岑息双手一撑,将她桎梏于自己胸膛间,动动眉毛,语调全是不正经:“我怎么就下流了,拿自己女人的东西聊以慰藉而已。关关精通医理,应该知道,这事儿憋久了对身体无益。” “谁是你女人!” 岑息转转手上的肚兜,“自然是它的主人。” 关雎一把夺下他拿着招摇的东西,触到上面湿热的痕迹,脑子里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反应过来后又一把丢开,脸上像结了霜一样,能冻死人。 岑息笑眯眯地看着她,只觉得她每一个表情都美不胜收,叫他欲罢不能。他将丢在地上的肚兜收起来,一脸的可惜,“这两年我可都靠它过来的,都起毛边了,关关不如再给我一条?”岑息说着,一只手已经抚上了挺拔的双峰,猥琐地揉了一把。 关雎喘了一声,眼底的清冷蒙上一层氤氲,双颊亦染上绯色,贝齿轻咬,吐出一句:“你做梦。” (跑步回来差点没困死,我得计划计划中午多敲一点,赶在下午就更新了!) 你情我愿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你情我愿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你情我愿 岑息一勾唇角,整个身躯匍匐于她上方,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呵着气轻声道:“梦太虚无,还是做你实在。” 关雎抬脚就踢他,被他两腿一夹,缠得更紧。健硕的身躯压过来,仿佛将她周围的气息都挤走了。 岑息任她动了半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破罐破摔的样子,才慢条斯理地抚着她紧绷的小脸,似乎要开始一寸一寸吞噬她。 关雎感觉到他愈来愈近的呼吸,立马抿紧嘴唇,不想给他便宜,下一刻却觉肋下一痒,不由就松了口,充满男性气息的唇旋即覆了上来,滑溜的长舌窜入口中,舔舐着每一寸角落,霸道地勾着她的舌头一同摩挲缠绵,让她生出一种会被吞下去的错觉。 关雎被他缠得舌根泛酸,吞咽不及的津液沾湿下巴,又被一一舔净,火热的亲吻间亦掺入了羞人的水泽声,每每在她快喘不上气来时,他才稍微撤出些,不过片刻又缠了回来,周而复始。关雎觉得嘴唇都亲麻了,他还在那里陶醉不已。 “唔唔!”关雎不舒服地哼了几声,动了动被他紧压着的双腿。 岑息如梦方醒,撤出舌头,舔了舔她水亮的樱唇,继而埋入她馨香的颈窝。 湿热的舌头黏着肌肤缓缓滑动,关雎头皮一麻,不自觉缩着肩头。身上的人一阵窸窸窣窣翻动,没一会一团发硬又滚烫的东西贴在她身上,不住蹭动,耳边响起沙哑的低喘之声。 关雎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之后,仿若被雷劈了一样,瞠着眼半晌,连话也说不上来,呆呆地任他在身上研磨良久,一阵浓郁的麝香气味散开,关雎咬着唇,将他使劲儿推开。 岑息发泄过后,也没刻意压着她,被她一推,翻身滚到了一侧,一手尚放在胯间,握着自己勃发的欲望。 关雎缓缓闭了闭眼,看似平缓的呼吸里,压抑着惊涛骇浪。她承认,这一刻真的像把这个人劈成两截。 关雎心情复杂地盯了他半晌,见他没脸没皮,都不遮一下,胸中顿时一股郁气难平,猛一起身下床,一路冒着冷气出去了。 岑息倒进犹带着香气的柔软床褥,深深嗅了一口,略微嘲讽地苦笑一声,双手伸下去,安抚着躁动不已的欲望。 关雎从未见 分卷阅读243 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这人还在持续不断刷新着下限。 岑息将“不要脸”贯彻到底,每次忍不住就堂而皇之地闯入关雎房里,对着她自渎,更是不客气地随意取用她的贴身之物。关雎无论是锁门还是堵窗,都阻挡不了他,挣扎一顿还是被他得逞。关雎每每都要默念几十遍清心咒,告诉自己“不急,不急,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将此人大卸八块了”,以此来防止自己现在就被气死。 又一晚,岑息照旧出现在关雎的床榻上,一脸餍足地舒着气。关雎直挺挺躺着,觉得他这样极尽猥琐却不做到最后一步,其实并无分别。 “你想干什么我也拦不住,你也不必再兜这圈子。”关雎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表情。 “此言差矣。”岑息勾了勾她鼻尖,好像看不到她脸上的冷意,“男欢女爱,还是你情我愿的好。” 好一个你情我愿! 关雎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翻身下床,于大半夜出门晾风去了。 这般荒谬的情况持续了好多天,关雎的情绪累积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濒临爆发。恰在这时,师兄顾三问传来信儿,过几日要给两个徒儿举行婚礼,叫她务必回去观礼。关雎一瞬间有种终于能喘气的感觉。 岑息听到她要回万象森罗,逗着脚下的猪猡,漫不经心道:“我也要去。” 关雎也无所谓,“随你。” 岑息一扬眉,看她不耐烦的样子,笑了笑,也不深究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跟着她去了,还自居“亲眷”身份,带着贺礼。 关雎看见也当没看见,压根没心思理他。她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自己的清风阁好好平心静气一番。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快找不到自我了,所有的情绪都不在掌控内,全随岑息变动,这种感觉让她茫然又无措。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婚礼当日到了,一进山门就看见络绎不绝的人群。 岑息问了一句:“这是谁成亲排场这么大?” “我师侄。” 岑息不清楚其中明细,只听辈分觉得惊讶,又接着道:“关关,你师侄都成亲了,我们也抓紧吧!” 关雎的脸都拉长了,“谁要跟你成亲?” “我们两年前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早该了。” 关雎呼了口气,不想再与他瞎扯,告诫道:“本门中人对天极楼一向敏感,你管好嘴巴不要乱说。” 岑息哦了声,乖顺地跟在她身后。 门中的弟子们,乍见自家高冷如雪的师叔,带着一个长得极好的男人到处转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私下里议论纷纷。 “看见没?关师叔带了一个男人!” “谁啊?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长得真好看,跟关师叔真相配!” “咦咦咦!他离关师叔那么近,居然还没被揍飞!” “震惊!” “同震惊!” …… 关雎听了,脸都有些发绿,岑息反而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摇。 一对新人正在大殿外面迎宾,新娘子蓝小米看见关雎,即便穿戴着凤冠霞帔,也依然能蹦起来,朝她招手:“关师叔!” 关雎上前,一句“恭喜”还没说出口,就被岑息抢先了。 关雎和一对新人俱是一愣,还是薄幸先反应过来,客气问道:“关师叔,这位是?” “不认识。” “……” 蓝小米直觉不对,偷偷拉了拉薄幸的袖子,道:“你有没有发现师叔在生气?” 薄幸亦偷偷回她:“很明显的。” “有故事啊。” “嗯。” 关雎额角一跳,满肚子情绪更加凌乱了。 岑息也不在意自己被冷落,上前一步,张嘴就道:“我是她男—”话未说全,被关雎一胳膊肘顶了回去。 关雎淡淡道:“顺路捡的,有病,治一下。” 薄幸和蓝小米一脸“你说怎样都行”。 关雎是同龄人之中最长的辈分,与一群中年老年同坐一席,更显得她老成持重。 岑息看到关雎叫顾三问这一半百老头儿“师兄”后,感慨道:“我关关真厉害啊。” 顾三问早已喝得红光满面,听到他夸关雎,也跟着吹:“那可不是!我这个师妹啊,与我那薄幸徒儿可是万象森罗仅有的两个天才,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小伙子可要好好抓紧了,别看关雎这样,想娶她的人可是快排到山底下去了。” 分卷阅读244 这话听得岑息美滋滋,当下从善如流道:“前辈说的是,我一定抓紧。” 关雎忍着一剑挑飞这俩人的冲动,冷着脸扭过头。 宾客陆续抵达,小辈们都围在两侧看新郎新娘拜天地,本是热热闹闹的,却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来。 “倒不知万象森罗什么时候同天极楼结了亲家。” 一时间,殿堂之上鸦雀无声,只见人群后挤出来一位青年,应是其他门派前来贺礼的,他身后一同门暗暗揪他衣角,示意他不要多事。 青年到底年轻,耿直又认死理,也不管什么场合,势要揭穿天极楼恶名。只是未等他再闹下去,两把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一把是关雎,另一把是今日的准新郎薄幸。 青年嗤笑一声:“这便是万象森罗的待客之道?” 薄幸同样没什么耐心,道:“今日是我婚礼,你不讲场合闹事也罢,我师叔之事,身为本门弟子尚没有过问的理由,你一个外人急什么眼?” 关雎跟着道:“我的私事与万象森罗无关。” 后面还有个喝高的顾三问接口:“哎呀什么天楼地楼的,改过自新就是好楼,干什么一天喊打喊杀的,年轻人就是不经事儿!” 青年被一门三个人连番怼,憋得脸色铁青,梗着脖子道:“天极楼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万象森罗居然邀其首领来观礼,将江湖众人放在何处?” 关雎忍不住出言辩驳:“天极楼早已不接手杀人买卖,何况前首领闫火罗已死,缘何要将他的恶行扣到其他人身上。” “哼,闫火罗手下之人替他卖命多年,本就逃不开罪责,现在倒想撇得干净!” 经青年一挑,后面也有些门派按捺不住,想借此讨伐。 关雎眸色渐冷,正不知如何收场,岑息上前按下她持剑的手,笑意慵懒,“大好的日子没的给人搅了,各位若要算账,我在天极楼静候着。”岑息环视一周,略一抱拳,“各位稍安勿躁,岑某告辞。” 青年一腔热血顿时没了发泄之处,一时下不来台,脸色也不好看。可薄幸比他更不好看,看他杵在那里就来气,收了剑转过身道:“觉得有辱贵派名声,我也不久留,各位请便。”没了这些人他的亲还成不了了?真是添晦气! 青年气不过,当即甩袖走人。其他叫嚣过的,倒不敢真的离去,毕竟门派之间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些小辈随意做主的,讪讪地熄了火。 关雎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门口,心不在焉地坐了回去。 喜欢还是不喜欢(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喜欢还是不喜欢(H) 婚礼之后,关雎也没见到岑息,她呆在万象森罗多日,也不见他再绑自己回去。关雎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清静,心却更乱了。 为着婚礼上的事,关雎主动去戒律长老那里领罚,戒律长老看着她,难得捻着胡须笑了笑,道:“你可知,你和薄幸本来是本门中从未受过罚的。上一次薄幸受罚是因为小米,你是为了谁呢?” “长老……”关雎不明所以,她觉得有错便认罚,又跟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戒律长老摇摇手,叫她起来,对着远处云山雾海,颇有感慨:“你师父怀着济世之心,一把年纪还成天在外面跑,倒是忽略了你。在这与世无争之地长大,许多事情,你也许都未能明白。” 关雎静静听着,亦不住皱眉思忖。在此之前,她也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如今当真是什么都不明白了。连自己想什么,都是一塌糊涂。 “这人所思所想,都得有所见,总拘在一处,便是神仙,也难懂人间烟火啊。”戒律长老扬了扬拂尘,带着一丝语重心长,“下山去走走看看,凡事跟从本心,总没错。” “弟子……多谢长老。”关雎揣着一肚子不明白,回了清风阁,又闭门静思了两天,才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蓝小米同薄幸来给她送行,关雎看着二人如今如胶似漆的样子,忽然问了一句:“小米,薄幸当初强迫你,你恨过他么?” 一句话把蓝小米闹了个大红脸,薄幸却站得板正,仿佛当初下药耍心机抱得美人归的不是他一样。 蓝小米看她这几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本着“过来人”的身份,将薄幸赶到一旁,同自家这位不问世事的师叔唠起了小话。 分卷阅读245 蓝小米没回答她刚才那个尴尬的问题,反问道:“师叔有喜欢的人了?” “为何这么问?” “因为师叔从来没有为什么事犯过难,这还是头一次。”蓝小米挠挠下巴,眼里闪着狡黠,“是那天那个人吧!他看师叔的眼神就不一样!” “我不知道。”关雎心里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却又很迷茫,不清不楚。 “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阿幸。”蓝小米说罢自己也笑了,“后来就觉得,见不着这个人的时候会想他,一听他有事又担心,他做再过分的事都可以不计较,换成别人,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关雎看着她发亮的眼神,依旧有些茫然地问:“想他什么呢?” “想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又在想什么。” “这就是喜欢么?” “我觉得就是了,不然平白无故想他干嘛。换做我师父,我肯定不想这么多,因为他肯定在哪里喝酒呢!” 关雎垂眸,没来由轻叹一声。小米和薄幸有过往的十几年,他和岑息有什么呢?不过一场迷乱的开端,恐怕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蓝小米也不会讲大道理,说到最后自己都嘴拙,一晃头道:“哎呀,反正敢情这种东西是很缥缈的,说不来个一二三,不要刻意压抑内心的想法,跟着感觉走就对了!” 关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辞别她下山去了。 薄幸见他们说完了才过来,见蓝小米还嘀嘀咕咕的,问道:“念叨什么呢?” 蓝小米看着渐行渐远的清冷背影,弯了弯眼睛,“我突然发现,关师叔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薄幸默默她的脑袋,不置可否。 关雎披星戴月回到天极楼,自是无人阻拦。走到自己房前站了一阵,才推门进去,果不其然看见床上有个人影,脚步刚一动,床上的身影蓦然闪了过来,一柄利刃直袭喉间,关雎抬手一挡,退到一侧。 月光破云而出,照见阴影下的面孔,显露着一丝差异,和宿醉的迷离。 “关……”岑息觉察她方才的身手,知道她体内的药已解了,旋即耷下了眼,“我再想拦你也是不易,你又回来做什么。”岑息说罢,颓然倒回床上。 关雎将包袱放到桌上,提步走到床前,侧身躺到一侧,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仿佛寻求着让她不明的结果。 岑息感觉到身边的气息,偏头看见关雎直白的目光,顿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侧过身,亦不眨眼地看着她。 两人相视良久,岑息忍不住伸手轻掐她光滑的脸蛋,半真半假道:“再看,我就要吃了你了。”见她依然不动,清透的眸子里映照着自己的身影,便凑得更近了些,直到贴上她的樱唇,没有遭到拒绝和阻碍,心中意动,顷刻压了过去。 抛开一切,关雎觉得自己心底其实并不讨厌他的触碰,只是对这种事全然陌生,不知如何回应,唯有被动地接受。 岑息的气息愈渐不稳,有些急促地抚弄着身下的娇躯,力道也有些重,好怕这是一场梦,稍一松手这梦就散了。 被翻得乱糟糟的衣物下,隐隐显出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那里揉耸,关雎呼吸一乱,也不由伸手覆上,似欲阻拦。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犹自占据着那饱满的柔软,揉捏轻抚,另一手从凌乱的裙子里探进去,寻觅着曾让他昏昏欲醉的桃源。 长久未经开拓的秘密穴道,一如处子般紧致,粗砺的指节一进去,立时被绞紧,浅浅一动便引得内壁一阵轻颤,被男人封住的唇间,溢出细细的低吟。 岑息闷声粗喘,着迷地舔吮着她微翘的唇瓣,贴着她粉嫩的肌肤,贪婪地嗅着其间散发的幽香。 柔软花穴中被异物充斥的感觉太明显,被挑起的酥麻快感更是无法忽略。关雎喘息渐急,春潮不可抑制地倾泻而出,浇注在岑息修长的指间。 岑息埋在其中感受了一阵肉壁的张缩,才抽出手指。晶莹的蜜液黏连成一片,扯出几条银丝。岑息就着满手黏腻,握在了自己胯间挺立的欲茎上,缓缓滑动套弄。就在关雎以为他又要对着自己自渎泄火时,他倾身压过来,一个圆胀的东西旋即贴在穴口处摩挲刺探,滚烫的温度,让她由不得缩了一下。 饱胀的龟头在几次试探后,终于冲开掩合的花瓣,一举进入花芯,略微停顿了一下后,紧锣密鼓地抽送起来。 粗壮的男根撑开甬道,插得深,撞得又重,关雎期初有些不适,脚尖都绷得极紧,纠结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带着一丝别扭地央求。 “不……不要这么重……唔……” 微喘的气息断断续续,透着一股柔弱,非但引不起男人的重视,反添了一把火。 分卷阅读246 岑息抬了把她的腰,让粗长一点不露地埋入小穴中,只余乌黑的耻毛相贴,铃口抵着幽深之处的软肉,腰臀摆胯地研磨起来。 关雎难耐地用脚蹬着床榻,却逃脱不开胯间的桎梏。沉猛有力的抵弄,将身体的震撼清晰得反映出来,明明不同于上次的迷乱,但依旧让她觉得头脑昏沉,仿若一叶扁舟,沉浮于欲海之上。 岑息磨弄良久,直惹得自己也欲火焚身,才抽出些许。这一进一出间,便再停不了,憋得发紫的欲茎埋在水光四溢的花瓣间,时长时短,捣出啪叽啪叽的水声。 关雎咬唇闷哼,身体在暗色的床褥上晃动,白皙光滑,如同浸在水中的奶豆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又怕太用力给捏碎了。 急剧攀升的快感,不容人拒绝得想要爆发开来,关雎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指尖,阻挡着几欲奔溃的叫声。岑息却固执地想要听她在自己身下失控的样子,将她柔软的手腕扣到头顶,躬着精瘦的腰,窄臀一下一下向前顶着,让充血怒张的肉棒强势得劈开粉红的花穴,褐色的卵囊啪啪地拍击在水淋淋的阴户上,又沉又重。随着捣出越来越多的蜜液,浓密的毛发黏在一起,不分彼此,激烈的动作不时有水液溅射,弄得入口处无一处干涸。 “嗯嗯……嗯……” 双腿被架在两侧,手臂被压着,关雎感觉自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积攒的快意仿佛也一同被压制住,除了张口呻吟,别无发泄的方法。汗湿的头发随着头颅无意识的几下摇动四处散落,覆在晕红的面颊上,穿过芳香柔软的粉唇,关雎下意识咬住,借以缓冲滑出喉咙的呻吟。 岑息见状,律动的速度缓了缓,只浅浅抽动着,待她略一松口,伸手拨开她唇间散乱的头发,听到婉转的低吟,腹下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叫嚣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开始狂猛的进攻。同时将指尖伸入她口中,堪堪抵着她舌中间,不让她再合口。 断断续续的叫声,掺杂着阵阵喘息,响彻整个房间。关雎彻底丢盔弃甲,无法合拢的檀口分泌出香甜的津液,从嘴角沾染到下巴,清纯中透着淫靡,摄人心魂。 岑息的呼吸粗重不已,将身下的娇躯扣得死死的,手臂的肌肉都紧紧绷起。关雎动弹不得,浑身如火灼烧,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唯有张开的胯间,感觉着深猛有力的抽送,一记接一记,恍若打入她心底。 “关关……关关……呃……”沙哑低沉的嗓音,一声声叫着被自己蹂躏着的人,无比深情,欲望的攻击却是没有一丝放软的迹象。每每进到深处还要恶劣地一顶,晃着臀让胀扑扑的龟头在里面打个旋,听到佳人不堪承受而发出的尖叫,才满足地弓腰撤退,凸着经脉的粗大肉棒从细小的甬道里缓慢熨烫而出,待卡到只剩一个头时,又一下顶了回去。循环如是,弄得关雎高潮连连,身下的床褥湿了一片。 关雎感觉两腿酸软,若不是岑息用手抓着,立都立不起来。神思恍惚间,也不知这场激情持续了多久,想到上次的情况,关雎慢慢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未发泄,越战越勇的架势,让她暗暗有些心惊。 “啊……啊嗯……唔……” 关雎摇了摇头,吐不出来一个字,只能蹬了蹬腿,脚尖勾到岑息的后腰处,又蹭又捣,想让他停一下。 岑息只觉腰椎一麻,倒吸了口气,继而腰肢迅猛地前后摆动,昏暗的房中霎时让“啪啪啪”地肉体拍打声盈满。关雎水眸圆瞠,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在接二连三的猛力抽插下,又一次攀到了顶峰。春潮在体内决堤而出,冲刷着痉挛的过道,一股接一股淌到了床褥上,将原本湿漉漉的一团晕得更开。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终于倾泻出来的灼热精液,像一小股激流,在她深处喷射着,逐渐溢满整个甬道,随着那根粗长的肉棒抽出,缓缓流了出来,在晶莹的蜜液上盖了一层。 关雎头一歪,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双腿还卡在岑息的腰侧,有些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岑息呼了几口气,就急吼吼地亲了过去,舌头野蛮又色情地到处勾弄,舔吮着她的唇瓣和下巴,发出啧啧的声音。关雎琼鼻急速翕张着,不断给自己汲取着呼吸,每次想要偏头闪躲,都被他掐着下颚转回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毫无断续地紧缠着她,胸前一只大手,更是嚣张不已,直揉得她气息都稳不下来。 “唔……不要……”关雎感觉到他的手向下游移,急忙伸手推着他的脸,另一面则去拉他不规矩的狼爪。 岑息像是没感觉到她的阻拦一样,径自吻得热情,像猛兽嗅到了鲜美的猎物,贴着她白嫩的肌肤又嗅又吮。双手亦不停歇,从头到脚揉弄了一遍后,将她翻到一边,十指扣着她的指尖,缓缓往上滑,经过修长的手臂,细小的肩头,再然后是曲线妖娆的脊背,最后停在两瓣圆嘟嘟的翘臀上,揉了两把还不够,坏心眼地握着自己再度充斥起来的阳刚,在软乎乎的臀肉上戳了戳。硬挺的肉棒顶端,将臀肉 分卷阅读247 压出一个窝,乌紫和白皙的色泽对比,清晰得让人觉得羞耻。 关雎虽看不到,却异常敏感,有些羞愤地抓着枕头往起爬。岑息只是轻轻压了一下她的后腰,她顿时一阵酸软地塌了下去,紧接着一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下半身提了上去,那个让她心颤不已的东西立马贴到了穴口,虎视眈眈地往里挤着。 关雎颤了一下,往前爬了一步,下一刻就被岑息用力一拉,已经胀到极佳状态的男根,又一次埋进了水穴,停顿了一下后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嗯嗯……” 粗硕的肉棒在已经红肿的穴道内来回摩擦着,感觉比之前还强烈。关雎拽着枕头一角,将其揉成一团犹压不住乱窜的酥麻快感,便放在齿间轻咬着,连绵不绝的吟叫亦变得沉闷。 岑息找准她的敏感点,扣着两瓣雪臀凶狠地往前一顶,将她咽下去的娇吟撞了出来。健硕的臀胯紧贴在她后面,一下下起伏摇晃,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关雎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激情如此冗长,那粗长的热铁强壮有力地在花穴中肆虐,仿佛怎么都不会疲倦,愈深入愈炙热。健硕的腰肌不时贴向她的臀瓣,层出不穷的汗水将两人的身体都打湿了,贴在一起像滚起的沸水,热得发烫。 岑息垂眼就能看到趴在自己面前翘起臀部承欢的娇躯,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有些粗鲁地揉着她软软的臀,继而滑向她垂坠的酥胸,一手掌握一个,大力又不失温柔地揉捏着。健臀紧紧跟着她,她支撑不住往前爬的时候,他便跟着顶上去,半晌下来,两人往床头移了一大截,身下的床单蹬得皱巴巴的,满是激情的痕迹。 关雎整个抵在床头边,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半塌着身子承受着身后接连不断的抽送,觉得自己是着了魔才会开这个头。 岑息所有的思绪似乎都跑到了下半身,眼见她没了力气,反而更加不知收敛,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健臀抵着她用力地起伏,床榻发出咚咚的闷响。 “啊……啊啊啊!” 关雎揪紧身下的被单,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震颤,穴口一收,将还在运送的欲望紧紧夹裹住。岑息闭目深吸了口气,不管不顾地冲开阻碍,径自大力地抽插着。 肉体的拍打声,和捣弄出的水声混在一起,将激情推上最后一波高潮。关雎如同被晾在沙滩上的一尾鱼,痉挛着抽动了一下,浑身的骨头都软了,一下瘫在床褥上。 岑息低吼一声,将积攒的热液再度灌入她的花壶,蓦然放松,健硕的身体全压在她身上。 “唔……” 关雎被压得难受,哼了一声,动了动肩膀。岑息吻了吻她湿漉漉的额头,翻身躺到一侧,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揽到了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湿滑的肌肤,安抚着她高潮后的轻颤。 这一夜,岑息像是疯了一样,缠着关雎不住索要。不顾她无声抗议,无视她已经红肿的下体,好像怕天一亮她就消失了似的,将积攒了两年的欲望尽数发泄。直到天色微明,朦胧床帐后相叠的躯体才安静下来,但依旧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关雎累到头重脚轻,岑息接下来做什么说什么,已经分辨不清楚了,眼一闭彻底陷入虚幻的黑暗之中。 (憋了几天,感觉自己快解脱了_(:з」∠)_) 等着你喜欢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mise 等着你喜欢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等着你喜欢 岑息觉得关雎这次回来以后变了许多,可到底哪里变了也说不上来。他本来并不奢求太多,可经此一夜,却食髓知味起来,心里的落差也越发大。明明夜夜春宵,却没有一点抱得美人归的知足感,关雎床上柔顺,床下冷清的态度,更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暖床的。 岑息抓不准她的态度,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不敢问,只有不住地索取,才能填满心中的空虚。 如此几日后,关雎在某一日饭桌上提出来要出去走走看看,岑息心里咯噔一下,将逗着猪猡的脚尖收回,心里哇凉哇凉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你要离开?” 关雎点点头,像唠家常一般自若,“我自幼就呆在万象森罗,所见所想局限一方,以至于许多事情都未能明白。” 映象中,关雎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岑息有些意外,看着她没什么波澜的脸庞,琢磨出一丝感觉来。这姑娘与其说清冷,不如说识人太少,以至少言寡语,如她 分卷阅读248 所说,许多事情她都没开窍。 “关关,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关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实诚道:“我不知道,小米让我跟从自己的心意,我想回来便回来了。” 小米好像是那天那个新娘子?岑息挑眉一想,有些忍俊不禁,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那关关为什么想回来呢?” 关雎蹙起了眉,觉得他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漠然道:“小米说我喜欢你。” 岑息这次真忍不住了,轻笑出声,在她的瞪视下才略微收敛,“那你喜欢我么?” 关雎反问:“你呢?” “喜欢。”喜欢得快要发疯了。岑息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心意。 “为何?” 岑息换了只手撑着额头,视线不离她,“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喜欢上了。”初时只是一场意外的鱼水之欢,仅仅是男人贪恋着女人的身体,可不知怎的,像是中了蛊一般,觊觎着这高山之巅的雪莲,继而又想得到她的真心,期望一辈子都与她在一起。 这人啊,果然都逃不开贪婪二字。 岑息心有感慨,忽然也就看开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道理。 关雎听他这么干脆,有了犹豫,半晌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也许是,也许不是……” 岑息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里载着熠熠的星辉,璀璨又明亮,“不急,我有耐心等你慢慢懂。无论喜欢不喜欢,至少现在,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存在。”岑息低头轻吻她手背,虔诚又深情。 他的呼吸喷在手背上,带着灼热,关雎忍不住蜷了下手指,最终没有抽回去。 关雎要走,岑息自然鞍前马后地跟着,也不忘捎上自己养了一些时日的猪猡,暗想赶路途中还能当口粮。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岑息的心思,这猪猡从离开天极楼后就哼哼唧唧个没完,关雎看岑息的目光有点难言,岑息却振振有词:“这可是关关你让我好好养的,我不得贴身带着。” 关雎由着他胡扯,想起他那帮下属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锦阳的时候,干脆落地开了间医馆,每日午时义诊,分文不取。有时候也到附近的村庄施医赠药,所出都是天极楼那个金库。岑息也乐得她花自己的钱,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 没多久,锦阳城的人都知道了朱雀街东头有间云来医馆,医馆内有位清冷如霜的美人大夫,美人大夫有个俊朗的夫君——自然这后面一句是岑息顺带宣扬出去的。 追风天雷和闪电三个,也是在众人慕名而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这个师叔来了锦阳,于是备了礼上门探访。一进门就被拴在门口的猪猡拱了腿。 闪电看着龇牙咧嘴要扑上来咬人的猪猡,一脸惊奇:“这是……看门猪?” 三人顿时觉得关师叔果然不同凡响。 此时正是义诊的时间,医馆内的人络绎不绝,三人没看到关雎,倒是里面出来个长得十分出色的男人。 闪电杵了杵追风的胳膊,问道:“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追风睨了他一眼,嫌弃他老年痴呆一般的记性,“在小米和阿幸婚礼上引起大动静的人物啊。” 闪电恍然大悟,看岑息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岑息的脑袋里装了大半个江湖的人物,眼一眯就知道谁是谁了,自然地招呼道:“关关还在给人看诊,你们来里边坐。” 三人闻言,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暗地里觉得,万象森罗和天极楼成亲家的事实不远了。 考验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考验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考验 关雎义诊完,已是日落西山,三人言说要尽地主之谊,在城中溢香楼备了酒席。 关雎从不饮酒,倒是看见岑息好这口,也不知想到什么,将自己手边的酒壶推到他跟前,三人全程看得一愣一愣的。 也许是临走时,蓝小米那番话点醒了关雎,关雎就三五不时飞鸽传书,请教蓝小米这个狗头军师,也是忽然想起“酒后吐真言”一句,没来由想证实一下。 岑息只笑不语,一杯接一杯,像是喝凉水一样,连脸色都没变。关 分卷阅读249 雎微讶他酒量惊人,却也知道酒多伤身,没让他再继续喝。倒是回去的路上,岑息缠在她身边,喃喃不已:“关关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关雎听见他略微慵懒的声线,抬眼瞧他,“醉了?” 岑息不答话,黑眸亮晶晶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关雎摇摇头,将他带回房,煮了些解酒茶来。 若说之前关雎想听酒后真言,这会儿却只有一个念头——话痨。 岑息絮絮叨叨,绵绵情意不绝于耳,从自己八岁讲到二十五岁,令关雎烦不胜烦,忍不住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就照着柔嫩的手心一顿舔。 关雎收回湿漉漉的手,柳眉微蹙的眼底,有一丝嫌弃。见他还在嘟囔,干脆点了他的睡穴,房内顿时安静了。 关雎轻吁了口气,将被单拉到他身上,掩门出去了。 岑息酒醒后,也没有觉得自己毫无保留的倾吐有什么尴尬,好像本该那样似的,说起情话来更是不加掩饰,一套又一套。关雎听得耳朵生茧,只觉得听他念多了就想睡觉。 岑息佯装一脸受伤,嘴上犹不带停,床笫之间也愈发没羞没躁。关雎好几次都忍不住将他踹下床,这几日干脆冷着脸不让他近身。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若真要分个胜负,怕是三天三夜都没分晓。岑息占不到便宜,心焦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时值端午,关雎放掌柜伙计回家过节,自己倒是与往常无异。岑息也任劳任怨陪在一旁,只不过药和草不分,越帮越忙。 关雎本来抓了药移到一旁让他包一包,却见他胡乱扎了个口就要递给人,终于看不下去,拍了记他手背,赶去了一边。 岑息见她两三下便将药包成四四方方的角,不羞愧自己笨手笨脚,反暗喜她心灵手巧,面露一副与有荣焉。 好在今日看诊的人也不多,暮时,关雎闭了医馆,也赶着佳节上街闲游。往常她忙于医馆之事,稍有闲暇也是闭门看书,这会好容易出趟门,岑息比她还高兴。 “关关,你该多出门,不然同呆在万象森罗有什么区别。”岑息不由分说,牵着她的手,掰都掰不开,“想去哪儿?” 关雎掠过灯火渐起的长街,路过一处披红挂绿的阁楼,见得楼上莺莺燕燕,脂粉飘香,原地一驻足,道:“就这里吧。” 岑息面露一丝尴尬,当她久在深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劝道:“关关,这里不适合姑娘家。” 谁料关雎目光纯净地投在他身上,“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么?‘ 岑息倏然一笑,勾了勾她的鼻尖,“你统共见过几个男人?乖,我与那些花心萝卜不同,心里就你一个。” 关雎没被他哄走,仿佛铁了心,想要一睹青楼风景。岑息没法子,一路紧揽着她,慑退那些黏过来的淫邪目光,陪她在楼上的小阁内暂坐。 老鸨带着几个女子进来,看见关雎一纤尘不染的美人,忍不住嘴角一抽,暗道从没见过两口子一起来逛青楼的。但脸面上老鸨未敢显露,反正有钱赚就行,哪管别人家什么喜好。 这地方临水而建,夜间赏景也是不错。岑息欲挥退那几个烟花女子,关雎却提着裙摆坐了下来,让他们照旧弹琴唱曲,酒水伺候。 岑息倚在窗边,看她目不斜视打量着那些女子,心生一股犹疑。难道关关喜欢女人?不应该啊…… 岑息兀自胡思乱想,那厢关雎听到楼下一片吆喝,起身朝着小窗格看了看,粉唇微张,惊讶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岑息走过去,看见楼下圆台上快脱光了的舞娘,手一抬遮上了她的眼睛。 关雎仰着头,道:“我不跟你抢。” 岑息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轻笑不已,“酒色财气,关关是想一一考验我么?”岑息略微低头,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朵,“便是那帝王三千粉黛,也入不了我眼,我此生只为你折腰。” 本来是深情的告白,全被关雎的一本正经破坏了,“皇上盛宠珍妃娘娘,哪来的三千粉黛?” 岑息狠得咬牙,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 几个女子见痴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识趣地抱琴退出去了。方一闭门,就听到里面低喘之声。这里面唱曲儿的大多是清倌,不免掩面露羞,道:“怎么、怎么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那老练的斜斜一瞥,满目风情,“这种地方不就是做这种事的。男欢女爱,还分什么场合,只不过我们是钱色交易,人家是鸳鸯交颈!” 老鸨见他们出来,正欲呵斥,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觉老脸上一阵尴尬,“这有钱人真会玩!”老鸨暗暗琢磨,要不要再扩展一下“夫妻情趣”的生意。 分卷阅读250 互听墙角(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互听墙角(H)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互听墙角(H) 青楼中春色无边,是男人见了都心猿意马,只不过岑息的一腔火全在关雎身上。尤其被晾了几天,早已蠢蠢欲动,几下便剥了怀中人的绣鞋绸裤,伸进手去抚弄。 关雎的清心寡欲,在岑息面前守不住半点,被他几下撩拨泄了春潮。雄赳赳气昂昂的热铁,随即一杆入洞,扰得莺声不断。 一帘之隔便是人声鼎沸的街道,珠帘的缝隙还依稀能看见灯火闪烁,关雎不免有丝放不开,紧张之下猛地缩紧穴口,绞得禁欲几天的男人很快便缴械投降。 岑息伏在她颈窝,一阵懊恼地低哼,等射完了就着嫩颈一记轻咬,然后草草收拾了下两人的衣衫,在桌上放了锭银子,抱着人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关雎还未回过神来,岑息满脑子却都是赶紧回去同她大战三百回合。只是未及家门口,岑息忽然落进了一条暗巷,一双眼睛在晦暗之中亮得骇人。 关雎被他盯得一个激灵,退出他的怀抱往一旁挪去,刚走没几步,就听见隔壁那头耳鬓厮磨之声,软糯的女声断断续续,又娇又羞地骂:“嗯啊……你这个登徒子!” 另一道男声不赞同道:“哪有骂自己夫君是登徒子的,晓晓不乖哦。” “你就是登徒子!色狼!坏蛋!啊——” 随着一声尖叫,娇软的声音顿时失了骂人的魄力,化作宛转低吟。缠绕在一起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不小心听了别人墙角,关雎正尴尬,一转身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关雎抬眼看见岑息眼里的幽光,霎时明白他想做什么,目露警告。 岑息被她一瞪,反而觉得魂酥骨软,往前一倾,健躯压迫而至,呼出口的气息都烫得吓人。 “关关,我忍不住了。”岑息舔了舔后槽牙,双臂一用力,抓着她大腿根分抱两侧,将她抵在后面的墙上。手指触到她晕湿的绸裤,刺啦扯了个口,只稍稍褪下自己的裤头,便入了进去。 “啊!唔唔……” 关雎失声一叫,忙又咬住了唇。巷子虽偏僻,可方才还有帘子遮挡,如今纯粹是幕天席地,更何况隔着一个墙头还有对厮磨的鸳鸯,关雎的身体越发收紧。这却完全挑起了岑息的兽性,粗大的热铁无视甬道内的推挤,强硬地劈开来,熨平每一道褶皱,一下一下挤开含苞的花蕊。 那边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姑娘的声音羞得无地自容,就着细碎的喘息,零零散散。 “嗯嗯……有、有人……啊唔……” “乖,他们顾不上我们的,专心点!” “唔唔唔……” 岑息被温软的穴肉紧裹着,闷声粗喘,确实顾不上旁的。 关雎起先还有顾忌,被他连番捣弄,几欲失守,只好主动圈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薄唇,将呻吟全部掩盖。 岑息的舌头亦不安分,贴着唇瓣舔了舔,狡猾地从唇逢间钻了进去,吮住丁香小舌,一顿嚼咬。 关雎气喘吁吁,想收回也来不及,被他勾着直往他身上贴。唇与舌亲密的交缠,终究盖不过下身相交的激情。粗长的肉棒搅得花穴露汁泛滥,便是静止不动,其上跳动的脉搏都让敏感的内壁悸动不已,遑论现在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漆黑的巷子,只有星空投洒下来的点点星辉,高大健硕和纤细柔媚的身影相叠在一起,起起伏伏,前后晃动。此时凭谁来看一眼,都知道他们在做世上最亲密的事。 两厢激情之声此起彼伏,将本就火热的场景又添了几许暧昧,亦让男人意动不已,激起骨子里的好胜之心,蛮横无理,将自己怀中的人折腾得吟哦不断。 关雎觉察到岑息越来越不加收敛的进攻,自己也快要奔溃,揪紧他的领口,半是威胁,半是央求:“唔……你……慢一些!” 岑息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双手掐着她腿根纹丝不动,窄臀用力一挺,让身躯牢牢嵌于她腿间,啪呲啪呲的肉体拍打声,急促而频繁。 关雎仰着瓷白的脖子,无声喘息,夹在他腰侧的小腿不住蹭动,一只绣鞋啪嗒掉落,露出紧蜷的粉嫩脚趾,随之晃动。热铁持续不断地穿插于花穴之中,磨得两片花瓣发热红肿,湿热的蜜液流溢而出,让关雎一度以为自己会融化一般。正当她暗想要用武力镇压这场不知何 分卷阅读251 时才是尽头的激情时,男人似乎早有所料,悄无声息地对准花芯一点,猛然一击,龟头咬上宫口那一处,捣得又深又重。 “啊……嗯啊……嗯……” 关雎在一瞬间丢盔弃甲,连呻吟都控制不住,葱白的指尖在他肩头难耐又无措地蜷紧又放开,几欲抠出两个洞来。 看着她不复平日的冷漠与要强,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内心的满足感令岑息疯狂不已,动作间也没有了节制,一直大开大合,恨不得将两颗卵囊也塞进去。继而又埋首于她颈侧,贪婪地吮咬,在白皙的颈上留下一片印痕,像一地落红。 两人身上的衣物尚且完整,私处相交的激情却是高潮迭起,叫人看得越发眼热。 岑息也不动手脱去衣衫,至今只保持一个姿势,强健有力的腰身不住挺进,掀起连绵不绝的情潮。 关雎感觉被他抓着的腿根都发麻没了知觉,体内的硕大依旧勇猛无比,身心的快感将她逼到临界点,眼眶里的氤氲凝聚在一起,化作清泪划过眼尾,像是沙漠中投入的一滴水,滋一下将无垠的火热引上地表。岑息舔去她眼角的咸湿,窄臀紧紧抵着他,短促地抽插了百来下,才在一声闷吼下发泄出来。 关雎像被水浸泡的面团,一团酥软地挂在岑息身上,纤细的身体尚在浅浅抽搐。 岑息抱着她,任自己的大家伙浸在一汪热泉中修生养息,大手抚着她汗湿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激情后的余韵。 晦暗的巷子恢复了宁静,浓郁的气味挥发出来,漫过鼻端。 关雎缓过神来,踢了踢脚让岑息把她放下。粗长的物件甫一滑出甬道,关雎脚一软差点趴到地上。 岑息一脸餍足又自得地笑,将自己的裤头一系,又恢复了一副人模狗样,将她抱到一旁堆放的木材上,捡起地上的绣鞋,半蹲下来捧起她的脚。 腿间颤抖的余韵让关雎一阵气闷,见岑息将鞋子套上自己的脚,脑中也没多想,小腿一扬,鞋子砸到他的肩膀,又落到地上。 岑息愣了一下,眼里逐渐溢满粲然的光辉,握着粉嫩的脚尖,闷声而笑。 关雎不知道他笑什么,却觉得一阵发窘,端坐在那里不知怎么才好。 岑息笑够了,才仔仔细细将她收拾好,抱她下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关关也会同我赌气了。” 关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两腿打飘地往巷口挪去。 岑息勾着她不放,“我抱你回去?” 关雎觉得再外面放纵已经够丢人了,做到连路都走不了更是没脸,语气里不禁带着一股怨气:“你走开!” 岑息又是一阵笑,罢了半哄半强硬地揽住她,方便她借力。 两人一出巷口,不期然撞上一对男女,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哟了声。 关雎一抬眸,便看见一张含笑的脸庞。 “你们认识?”关雎和对面倚在男子怀里的姑娘同时问道。 “旧友。” 岑息和男子亦是异口同声,互相打量了一眼,皆是一股不言自明。关雎和那姑娘的心里已经炸开了锅,认识的人隔着一个墙头欢爱,互听墙角,也是没谁了。 两个男人因顾及身旁的佳人,没有多寒暄,留了地址便告辞了。 关雎一路默不作声,任岑息抱着自己,清冷的脸上透着一丝生无可恋。 小小的改变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mise 小小的改变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小小的改变 关雎原本以为,像岑息这种背景的夜行生物,是惯于独来独往的,未想他还有相熟的人。这旧友自然是那夜互听墙角的人,名唤叶舟,听说与锦阳城府尹卫大人师出同门,却不知怎的走岔了路,任了天极楼分堂堂主,闫火罗死后便从良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关雎见过此人言语行事后,深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岑息的二皮脸不是没有理由的。 倒是叶舟的夫人知晓,是个善良伶俐的姑娘,便是关雎话不多,也能同她消磨半日的时间。渐渐的,关雎习惯了这种与人来往的闲暇日子,也像寻常姑娘一样,与知晓探讨些女红刺绣,学着绣些简单的东西,每每都被岑息顺走,爱得跟什么似的。 “关姐姐,还有果脯么?” 关雎回神,见知晓扣着空了的攒盒,眼巴巴望着自己,忙 分卷阅读252 起身去盛了一些。她素来喜欢甜的东西,嫌这果脯酸便一直少用,见知晓嚼得起劲,心中略一思忖,问:“你月信几日没来了?” 知晓一时不明,有些发懵。 关雎探了探她的脉搏,眸中泛起暖色,“恭喜。” 知晓啊了一声,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事实,转而又想到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道:“那、那……没事吧?” 关雎反应过来,脸上也有些不自在,道:“无事,一切尚好,往后切记别再让他胡来。” 知晓蚊子似的应了声,等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才又道:“关姐姐,你可不可以先替我保密?” 关雎见她红润的脸上不掩欣喜,知道她想给叶舟一个惊喜,微微抿唇,点了点头。 知晓忽而眼神一亮,感慨道:“姐姐笑起来真好看,该多笑笑才是!” 关雎闻言,却是一愣,视线不由投向前面亭子里喝酒的人,心中似有什么萌发一样,有种微妙的感觉。 端午过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关雎习惯了“心静自然凉”,岑息却成天像个火炉子,还偏爱往她身边贴。 “关关冰肌玉骨,家里都不用冰盆了!”岑息趁着关雎在树荫底下看书,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像只黏人的大狗一样,蹭个没完。 关雎头一偏,躲开他渐近的呼吸,微露嫌弃,“热。” “出出汗就凉快了。”岑息低头盯着她裸露的细嫩后颈,身体的热度一下就涌到了下腹,手脚愈发不规矩起来。 关雎完全无视他的骚扰,转了个身,继续书不离手,悠悠道:“想出汗就去把柴劈了。” 岑息几番撩拨,不见美人回应,只得悻悻收手,还真乖觉地去劈柴了。罢了一身汗淋淋地回来,也不进屋,脱了上衣站在井边,吊了几桶凉水上来,哗哗得兜头往下浇。原本白皙的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镀着一层金色,健硕的体魄一览无余。 关雎瞥了下他结实的背肌,略微垂眸,粉唇动了几下,终是说道:“小心寒气入体。” 岑息回头,笑得一口白牙闪闪发亮,“关关是在关心我么?” 关雎见他没再浇水,便没言语,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岑息抓了抓前额的湿漉漉的头发,迈着步子走近,细小的水珠四溅,在书册上印出一个小小的点。关雎忍不住蹙起眉看他,视线触到他裸露的胸膛,却闪了闪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虽然两人再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可不知怎的,这般光天化日的看见他极具侵略性的身体,竟有些怯于直视。 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岑息脸上的笑意扩散,越发将赤条条的胸膛往她眼前凑,恼得关雎终于不耐,伸手推了他一把。 “离我远些!” 岑息蓦然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个圈然后往她的位置一坐,将她整个安放在自己腿上,紧箍着不放,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摊开来,“看吧。” 放在以前,关雎可以对他的骚扰视而不见,此刻却觉得手都不知放哪里。 岑息抓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起伏的胸膛口,臭不要脸道:“关关不要客气,尽管摸!” 谁要摸了!关雎抬眼怒视,见他死活不放,干脆手指一收掐了他一把,等他一吃痛,赶忙落地离了几丈远。 岑息捂着自己一边胸委屈道:“下手真狠,我摸关关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力。”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关雎眉一拧将手里的书照他脸扔了过去,岑息笑着躲开,没再过分,主要怕自己将人惹毛了,夜间又要孤枕难眠了。 晚间时分,闷热了一整天的炙热,终于迎来一场大雨。 关雎回房的时候没看见岑息,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想起来他先前说有事去处理,也没多解释什么事。眼见雨越下越大,黑沉沉的天际电闪雷鸣,关雎披了个薄毯,倚在窗边,看着大雨浇注的院子发呆。 将近子时,开门的声响惊跑了关雎刚上来的睡意,岑息冒雨跑进来,见关雎就在窗口,屋里的灯也亮着,笑得十分满足,“关关在等我啊?” 关雎睨了他一眼,觉得他完全在说废话。待要去一旁开门,岑息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一身雨水顺着衣褶滴答下一地。 关雎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气,下意识勾起他袖子上的破口,没看到伤口,心中微松,“你做什么去了?” 岑息直言道:“近日有闫火罗的旧部借天极楼继续行事,我去处理了一下。” 关雎点点头,再具体的她也不问,潜意识里觉得岑息能解决掉。 关雎嘴上不说,行动间流露出来的一点点关切,让岑息心里美得冒泡,洗澡都哼着小曲儿。 b 分卷阅读253 r 关雎等他出来,下颚朝着桌上的姜茶扬了扬,“喝了。” 岑息端起来咕咚几口饮尽,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真甜。” 关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傻子。姜明明是辣的,怎么会甜呢?这人连味觉都异于常人。 虽然情话没被理解,岑息还是自得其乐,揽着关雎窝在床上,略带嫌弃地踢开自己的被子,跟她挤在一起,惬意地眯起了眼。 关雎窝在他暖呼呼的怀里,听着外面的雷雨声,心里却觉得无比静谧,随着彼此靠得极近的呼吸与心跳声,缓缓沉入梦乡。 “好梦。”岑息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又收了收手臂,将怀中的暖香抱得更紧,在漆黑冰冷的夜里,终有一隅岁月静好。 (番)此生有你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mise (番)此生有你 小城故事多(限) ( 尚扇弱水 )(番)此生有你 关雎从未明确过自己对岑息的感情,就那么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直至儿女成双。 云来医馆也成了锦阳城一块含金量十足的招牌,有万象森罗的弟子来此处历练,也有天极楼的下属来跑堂,在外人看来不可能的事,都变成了可能。 大多时候,关雎忙于医馆之事,儿子基本是跟着岑息多一些,女儿出生后,便是父子俩一同照顾。但是女儿却依旧很黏关雎,对给自己把屎把尿的爹和兄长完全不上心,小小年纪,总一副面瘫脸,唯有在关雎面前会撒娇。 岑息的儿子今年也入了学堂,越发有了小大人的风范,一日在亭中做功课,突发感慨地问自己的爹:“怎么我遇到的女人都不爱说话?娘是这样,妹妹是这样,连小银也是这样!” 岑息听得好笑,瞥了一眼他涂在纸上,依稀辩得是个小女孩的涂鸦,又看了看趴在栏杆上闭着眼嚼点心的女儿,低声道:“咳,你妹妹那纯粹是懒的,你娘太忙,至于你说的那个小银……我猜她并不喜欢你。” 小少年顿时觉得受到了打击,看着自己的心仪之作,险些哭出来。 岑息给他抽走,放了一本三字经,谆谆教导:“所以你得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到时候你一招手,小银小金都主动往你身上贴。” 小少年摔笔,“我不要小金!我就要小银!” 看不出还是个死心眼儿……岑息觉得有趣,故意逗他:“可小银不要你啊,何苦热脸贴个冷屁股。”岑息说这话时,全忘了自己当初贴得多欢快。 这话成功击垮了小少年幼小的心灵,哇地一嗓子嚎了出来。旁边啃点心的小姑娘,默默抬起小手捂上了耳朵。 关雎刚来后院,听到儿子的哭声,走了过来,“怎么了?” 小少年哭着跑进自己娘亲怀里,一抽一噎道:“小银……小银不喜欢我,爹说我是热脸贴冷屁股……可、可我就喜欢贴冷屁股,我能怎么办,我好绝望啊……哇!” 关雎眼波一转,盈盈投了过去,对面的男人心虚地盯着湖面,只露着一个后脑勺。 “爹说得对。”关雎擦了擦儿子脸蛋上的泪珠,声音平缓,“不过你既喜欢,也别轻易放弃,没准她就瞎了。” 小少年没听明白,这是夸他呢还是骂小银呢?岑息愣了一下,突然笑得直打跌。 关关还是气他跟儿子胡说八道,拐着弯儿骂他呢。岑息起身过去摸了摸小少年的脑袋,一脸张扬地笑,“你娘说得对,只要脸皮厚,冰山都能融成水。” 小少年被夫妻俩一唱一和搞蒙了,皱着脸坐回桌前,打算念个三字经冷静一下。 关雎避开岑息赤裸裸的火热目光,抱起打瞌睡的女儿,吩咐道:“去买块豆腐,准备晚饭了。” 女儿听到豆腐两个字,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攀在关雎肩头,软语央求:“娘,豆汁。” 关雎随即用眼神示意了下岑息,岑息掐了掐女儿肉呼呼的屁股,笑骂道:“小没良心的,连你爹都不看一眼!”要不是深知自己每夜的辛勤耕耘,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后爹。 云来医馆旁边的豆腐坊开了也有一年了,老板娘是个二八的俏姑娘,做的豆腐也地道,也是每日排着一条长龙,应接不暇。 岑息“夫凭妻贵”,每每都受一些优待,等在后面的人连调侃带抱怨:“我说老板娘,你不能看人长得好看就不讲道理啊!我这都等大半天了!” 老板娘转头就呛:“我自己的铺子,我 分卷阅读254 爱先给谁卖就先给谁卖!” 岑息端着老板娘笑盈盈递过来的豆腐,忽然有点觉得像烫手山芋。他这辈子,除了将关雎放在眼里心里,其他女人如同草芥,一眼扫过去都记不住,从未注意过这些门道,当下觉得这事不妥,颠了颠手里的豆腐,放到了头前那人手里,“给你了。”说罢绕去别处了。 老板娘盛着新鲜的热豆汁,没来得及叫住人,遗憾地叹了声,目光在人潮中那道颀长的背影上,流连了许久。 对于岑息招蜂引蝶的体质,关雎亦迟钝半拍,潜意识里觉得不肯可能,所以也就不甚在意。 快打烊的时候,豆腐坊的老板娘亲自送了豆汁来,刚巧见岑息拉着关雎的披帛说些什么,关雎自顾自在药柜前忙活,全程面无表情,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老板娘眼神一闪,觉得外界传言这对夫妻多么恩爱,似乎也不怎么准。 岑息俯身同关雎耳语:“有人要来抢你男人了,快把我收好。” “要点脸。”关雎横了他一眼,转而问门口发呆的老板娘,“姑娘看病?” “啊?哦……我送些豆汁来给关大夫尝尝。我们做邻居也近一年了,平日小病小痛没少麻烦你们。” “姑娘客气。”关雎转身包了两包菊花和枸杞,也不占她便宜,“天热了,降火。” 关雎清冷的态度,让老板娘也待不住,一步三挪地回去了,倒是之后来得越发勤快,几乎成了他们家专属供豆汁的。 一日阴雨天,医馆没什么人,歇得也早。岑息正打算抓些药材回去泡酒,就见豆腐坊的老板娘撑着油纸伞袅娜而来。 岑息不耐烦应付她,道:“今日要关门了,姑娘请回吧。” 老板娘轻笑道:“医馆不是救死扶伤么?怎么还拒人于外?” 岑息很想问她是死了还是伤了,但顾及自家招牌,才没一口气怼过去,道:“姑娘若实在急,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人。” “你不是人么?” 岑息扬了扬眉,靠在药柜前,脸上犹有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并不通医理。”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病,只有一个人能医。” 岑息觉察她意图明显的勾引,心里不但没有触动,反而觉得好笑。罢了眼神渐冷,凌厉如同一柄箭,将她慑退在三步开外。 “我看姑娘已是病入膏肓,没救了,不如出门右拐,街尾那家棺材铺应该还没关门。” 老板娘被岑息一刺,脸上有些不好看,咬了咬牙开门见山道:“岑公子何必委屈自己做那痴情种,我观尊夫人也未对你多上心,你一片赤诚之心得她冷眼相待,何苦呢?”老板娘说着,又往岑息那厢贴了贴。 未等岑息动杀意,门外响起一声软软糯糯的“爹”。岑息放眼一看,见女儿正从高高的门槛上往里翻,笑了一声走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来。 “怎么过来了?你娘呢?” 小姑娘抬着嫩藕似的小胳膊,指了指外面。 关雎收了伞进来,见堂里有人,本着医者职责,开口问道:“姑娘看病?” 与之前毫无分别的问话,老板娘却品出点不一样的滋味儿来。来看病自是有病,不看病又来干什么?似乎怎么都像骂人。老板娘估摸她刚到,没听到方才的话,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了过去。 “近日茶饭不思,确实有些不舒服。关大夫可有良方?” 关雎瞥了眼她脸上的艳色,给她把了把脉,便起身去抓药。 “多思多劳于身体无益,这药三碗水煎一碗水,多休息即刻。一个人不容易,且珍惜才是。” 老板娘并未理解关雎话中的忠告之意,接过药包,隐含刺探:“是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没个倚靠,将来也不拘做什么穷人妻富人妾,指望能有一处安定便好。” 关雎默了默,点头,“慢走,下次再来。” “……” 老板娘碰了一鼻子灰,走得有点急,拐弯的时候差点摔个大马趴。 岑息抱着女儿哀哀怨怨地靠过来,“关关,她勾引你男人,你不吃醋么?” 关雎只是轻瞟了他一眼,低头收拾着柜子上的药渣,正当岑息灰心丧气的时候,却听她道:“我给她掺了巴豆。” 岑息一愣,抵在她肩上,笑得胸腔直震。 “不怕她找回来,砸了咱家招牌?” 关雎胸有成竹,“她一个人说了不算。” 岑息想到医馆每天来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把她当亲闺女,又忍不住笑,罢了慨然一叹,盯着关雎一如既往冷艳的面庞,忽然想起老板娘的那番话,眸光明明灭灭,倏然扣住她的 分卷阅读255 后颈吻了下去。长舌撬开虚合的牙关,一路掠夺,直抵喉间。 关雎任他索取了一阵,觉得不舒服了才捶了他几下,夹在两人中间的小姑娘也哼唧一声以示不满。 岑息撤出舌头,舔着她水亮的粉唇,胸中忽然就释然了。 关关虽然冷面话少,从未有过甜言蜜语,可却任他进入她的领地,一步步占据。她给了他家和儿女,让他晦暗飘零的人生得以重见阳光,他还有什么可求呢? “想什么呢?走了。”关雎怕他一会又莫名发情,催他赶紧关门。 岑息蹭了蹭她的脸蛋,道:“我在想,关关若主动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一定毫不犹豫飞扑过去。” 关雎撑着伞,迈入绵绵细雨中。柔白的裙摆如烟如雾,又似山巅盛放的雪莲,她浅浅回眸,弯起眼角,“你已经扑过来了,再扑就过头了。” 岑息晃了下神,漆黑如夜空的眸间缀上星辰,璀璨异常。他迈开步子,走入关雎撑的伞下,天地间的风雨终被隔绝于外。 (这一篇终于憋完了,再等等我,等我回来开民国(*^▽^*)小城故事的脑洞还有好多个,以后还会陆续放上来。) ⑩陆二爷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⑩陆二爷 三伏天正是热得出奇,树上的知了一刻不停地叫唤着,搅得人心里头越发烦躁。 姚佳音跪在父亲棺木旁,一侧是燃着黄表纸的火盆,一侧是冒着冷气的冰盆,冰火两重天,可谓难受。 姚佳音擦了擦额头的汗,轻撇了眼棺木,微抿的唇瓣几不可见地浮现一丝嘲讽。 她的父亲真是失败,死都死得不是时候,这天气停灵七天,怕是要闷臭了。不过他生前也是臭名昭著了,风流了一辈子,最后竟死在小妾的床上,着实可笑。 生意场上的人往来吊唁,哪个不是议论纷纷,明哀暗笑呢。 姚佳音看着对面哭得死去活来的继母刘氏,环视着偌大厅堂的雕花栋梁,竟有一丝解脱。 她这个不着调的父亲一死,姚家的东西怕是一丝一毫也不会落入她和妹妹手中,好在她平日还攒了些体己,到时带着妹妹回乡下,一间茅屋一畦田,过得也能很自在。 想到往后美滋滋的小日子,姚佳音就精神抖擞起来,往铜盆里扔纸的动作都欢快了几分。不期然,一张半燃的黄表纸飘出去,眼见要碰上及近的云纹靴子,姚佳音急忙伸手去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将黄纸捡了,扔回盆里。 姚佳音抬头,望进来人幽深的眼眸里,略微顿了一下,继而颔首,并未言语。 姚佳音正思索着父亲何时又结交了这般年轻的生意人,那边刘氏一收声儿,抹了把硬挤出来的眼泪,对着来人十分殷勤。 “这般暑热天,劳陆二爷跑这一趟了。” 陆沉上了柱香,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客气中带着疏离,“陆家与姚老爷也来往多年了,我又是晚辈,应该的。” “这里人多嘈杂,陆二爷不妨移步偏厅,用些茶果。”刘氏一转头,就自然地吩咐起姚佳音,“佳音,带陆二爷去偏厅,仔细着些。” 对于刘氏总把她当丫头使的习惯,姚佳音也不在意,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打心底里也不愿守在这儿,如此正合了她的意。 陆沉本来想吊唁一下就走,见姚佳音低垂着眼,轻道一句“陆二爷请”,清越的声音像是山涧流淌的山泉,淌过人心头,让人一阵舒坦。 陆沉脚尖一打弯,跟上了姚佳音的步子。 在火盆前烤了大半天,姚佳音已经出了一身汗,又被外面的缟素裹着,十分难受。她倒好了茶,见陆沉也没其他要求,便挪步出了偏厅,匆匆跑进一旁的水榭里。 “热死我了!”姚佳音一合上门,脸上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全不似方才那般沉静。她一边快速解了孝服,将湿透的衣衫褪了下来,只着一件肚兜,拿着蒲扇便呼呼地扇。 妹妹姚佳期也连忙跑过来,左右找了找没有扇子,便煽动着两只手,替她解热。 姚佳音偏头轻碰了下妹妹的脑袋,笑脸中全是爱怜。 奶娘替她将湿透的衣裳换下,对掌家的刘氏也是诸多抱怨:“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这么热的天还停灵这么久,别说活人了,死人都跟着受罪!” “左右就折腾这几天了,等一下葬,我们就回乡下去,再不用看她眉高眼低。”姚佳音摸了摸妹妹粉白的脸蛋,语音轻柔,“到时候带佳期下河捉小鱼,采莲子,好不好呀?” 姚佳期眨巴着懵懂如孩童般的眼睛,也不嫌热,紧紧抱 分卷阅读256 着姐姐细软的腰身,一字一顿道:“姐、姐姐在……喜欢!” 姚佳音疼惜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恬淡的眉间染着一丝轻愁。 如外人所见,妹妹姚佳期心智不全,虽已及笄,却仍像四五岁的孩童。因生母去得早,姚佳音一直将照顾妹妹视为己任,本也想着一辈子不嫁,与妹妹有一席之地过活便好。怎奈父亲愚钝,续了个刁钻的刘氏进门,又因她生了儿子,家中一切大小事务全由她做主。 刘氏一心想将姚家的家产据为己有不说,连他们两姐妹都容不下,这些年来没少磋磨。 之后父亲更是荒淫无度,陆续纳小,弄得后宅乌烟瘴气,姚佳音想偏安一隅都不行。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死了,姚佳音反而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离开这个牢笼了。 奶娘忧虑道:“那刘氏跋扈,岂会轻易让我们走?” “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如今我一分一厘都不要,姚家全落入她一人手中,她还待怎样?”姚佳音心中不忿,眼尾亦带出一丝冷然,“我与她本就没什么情面,若她再咄咄逼人,我也不怕她!” 姚佳期觉察到姐姐不开心,凑过去蹭着她的脸颊,学着以往她哄自己时的样子,轻拍着她的背道:“姐姐,不生气。” 姚佳音见妹妹懂事的样子,眼里霎时化开一片柔软,“我们佳期真贴心!” 奶娘见两姐妹相偎在一起,满脸慈爱,心里忍不住把那棺材里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好端端的嫡女被继母磋磨得没有立足之地,真真造孽! 姚佳音怕丢下客人太久,刘氏又会借故发难,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便往回走。佳期一刻都舍不得姐姐,势要跟着,路过小水塘时,却又蹲下身去玩水了。 姚佳音无奈,便站着陪她。 火辣辣的太阳烤得水塘边的垂柳都蔫头耷脑的,姚佳音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最终也忍不住褪了鞋袜,将脚伸进沁凉的水里。 奶娘见状,忙劝道:“小心凉坏了身子,小姐快上来吧。” “热得慌,我就泡一会!”姚佳音眼巴巴看着奶娘,娇态之中隐含央求,见奶娘无奈地耷着手,嘻嘻笑着扑腾了两下水花。 水波平缓后,澄澈的水面倒映出小石桥上颀长的身影,姚佳音愣了一下,忙收回脚将裙摆放下。因为太急,柔嫩的脚心踩在凸起的石子上,姚佳音皱眉轻呼一声,却也顾不上了,继而垂眉并手,淡去一切鲜活之色。 “陆二爷。” 陆沉看着她一连串的反应,觉得十分有趣,眼神掠过她长裙微掩下的雪白玉足,微眯了眼,当下未多停留,转身离去。 待走得远了些,陆沉身边的长随宁安轻声道:“姚老爷丧期,看姚府这小姐倒不像伤心的样子。” 陆沉摇着扇子,瞥了眼白幡熙攘的前院,嗤笑一声:“我要是有这么个爹,早把他棺材板掀了。” 宁安默然,他们家二爷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的。 (当当当当!新故事开始啦!) 一池春水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daisy 一池春水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一池春水 姚佳音用攒下来的钱托奶娘的儿子在乡下置了屋子,只等为父亲守过三个月孝期便搬出去,平日里还是与妹妹呆在自己的小院,尽量不去前头与刘氏碰面。不过刘氏忙着安置遗产,也分不出神来寻他们晦气。 姚佳音闲着无事,就做些荷包手绢的小东西,让奶娘的儿子捎去集市上卖,多少也能添几个钱。余下的时间,则都用来陪着妹妹姚佳期。 姚老爷停灵的时候,天气热得就像个火炉子,他一入土,转瞬就凉快了下来。姚佳音不禁想,连老天爷都不待见自己的父亲,做人做成这样,当真失败。 趁着下过雨的天气凉爽,姚佳音便带着妹妹出去逛了一圈,待要回去时,又被不期然下起来的雨阻在了街边的屋檐下。 屋檐不过勉强能遮挡住头,微风携着细雨飘洒到身上,也让人禁不住打个冷战。 “佳期冷么?”姚佳音搂着妹妹,摸到她冰凉的手腕,便将自己外面的衫子脱下来披到了她身上。 姚佳期慢吞吞把衣裳展开,不住往姚佳音的身上揽,贴心道:“姐姐,一起。” 姚佳音笑了笑,躲进佳期撑开的衣衫里,姐妹俩偎在一起,望着檐角滴落的玉珠渐渐穿成一条线。 分卷阅读257 “我们二爷请二位姑娘过去一避。”旁边走来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年人,见姚佳音的脸上下意识带上防备,忙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微微低首,笑意温和。 姚佳音觉得少年人口中的称呼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没想起来,见他指了指对面的八角亭,犹豫了一下道了谢:“那就多谢你家主人了。” 总归是在外面,亭子四面通风,总不至于被人拐了去。 姚佳音这么想着,带着妹妹撑伞到了对面的八角亭,一抬头就望进了一双古井般幽深的眼眸里,再想装不认识,似乎有些迟了。 “陆……二爷。”姚佳音动了动嘴唇,生涩地吐出了几个字。 陆沉的目光划过她被雨打湿的凝白脸庞,那上面已经不见了他方才偶然所见的娇艳,像是天际蒙着的浓云一般,遮挡住了原本的光彩。 陆沉没来由觉得有些遗憾,似是很不耐见到她这样低眉顺眼的表情,浅浅应了一声,一时无话。 两人也不过在姚老爷的葬礼上见过一面,姚佳音觉得呆在一处有些拘束,便紧紧挨着妹妹坐在边角的位置,低头看着绣鞋上被打湿的图样,只盼着这雨快些过去。 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热气蒸腾的茗茶,白瓷小碟里盛着几样精致的糕点,看起来格外诱人。 姚佳期不时四处张望,眼睛不期然盯在那糕点上,抿了抿嘴唇小声叫了声姚佳音:“姐姐……有糕。” 姚佳音看了看妹妹期盼的眼神,又朝桌上扫了一眼,心下正为难,就见陆沉将碟子往这边推了推,道:“我不喜甜,怎奈府里的人多事,带了这些累赘。姑娘若不嫌弃,可以替我消减一二。” 姚佳音原本不想跟陆沉多有牵扯,架不住自己妹妹可怜的眼神,只得咬着唇小声道了句“多谢”,从小碟子里拈了一块糕点给姚佳期。 姚佳期虽然心智不全,却也能感觉到陆沉有些摄人的气息,所以一味黏在自己姐姐身边头都不敢往那边拧,就是拿糕点也是央求姐姐。 陆沉从蒙蒙雨雾中收回视线,顺道就落在了不住拿糕点的那只玉手上。白润的手像是一块无暇的美玉雕琢而成,十指纤细,指尖泛着淡淡的粉。小巧的糕点捏在那指尖,似乎都养眼了几分。 陆沉看得久了,不觉也有了胃口,只是看见姚佳期吃得欢快,也不好去抢食,便一个劲儿猛喝茶。 直到姚佳期吃糕点吃得噎着了,陆沉才回过神来,忙将篮子里空的茶杯倒满推过去。 姚佳音提了提嘴角以示谢意,视线便没有再移动过,好似眼里只有自己的妹妹。 陆沉不禁有些气馁,难道他这个大活人不够显眼么? 陆沉见她淡着脸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打量的眼神便肆意了些,从头发丝到脚跟,没有一处遗漏。 殊不知自己毫无顾忌的眼神已让姚佳音如坐针毡,那般灼灼的眼神,泥人也得有反应了。 偏生姚佳音装得住,她久居后宅,鲜少与外男打交道,就是对刘氏他们也将自己最真实的样子掩藏起来,何况是陆沉这样素昧平生的人。 姚佳音硬着头皮顶了一阵,见外面的雨似乎是小了,便放下茶杯,匆匆起身告辞:“今日多谢陆二爷,我怕迟回去母亲问责,就与妹妹先告辞了。” 陆沉悠哉地撑着下巴,抬了下眉毛,没有作答,直等得姚佳音疑惑抬头,才挤出个嗯。 姚佳音不禁纳闷,觉得这人怪深沉的,低下头跑出了八角亭。 陆沉转头看了眼外面纤细的雨丝,朝宁安扬了下下巴。宁安会意,拿起一旁的伞追了出去。 陆沉微垂下眼,执起一旁姚佳音用过的茶杯,看着杯口那里浅浅的一个唇印,像是一叶花瓣,小小地招人喜爱。 陆沉动了动大拇指,抹去上面的胭脂,眼神闪烁不明。 “留意一下姚佳音的动向。” 旁边的下属闻言,也不敢多问陆沉的意图,只是颔首应下。 姚佳音回了府,在门口撞见了刘氏。 刘氏见他们姊妹从外面回来,难得没有出言责问,只是眼神在姚佳音身上多停留了一阵,让姚佳音一阵不舒服。 姚老爷一死,两人也不必再维持什么表面和平,所以姚佳音也没同刘氏寒暄,兀自回了后院。 姚佳期还回味着先前吃的糕点,乖巧地伏在姐姐膝前,眨巴着眼道:“糕点好吃,下次还……还去。” “贪吃鬼,一碟糕点就把你勾走了!”姚佳音抹了抹妹妹嘴边的糕点渣,有些无奈她的天真。 想到八角亭遇见的陆沉,姚佳音还是禁不住走了下神,忙拍着自己的脸颊告诫:“姚佳音你清醒一点!男人都是靠 分卷阅读258 不住的,要自己努力!” 姚佳期不知道她想什么,把手搭到她竖起的拳头上,跟着说:“努力!” “好啊,佳期跟姐姐一起努力!我们谁都不靠!” 姚佳期看着姐姐一个劲点头,满眼都是依恋和信任。 奶娘从后厨端了两碗羹过来,进屋看见门框边还滴着水的雨伞,却觉得眼生:“小姐新买的伞?” 姚佳音看了一眼,含糊应了一声,道:“这颜色我不喜欢,回头您将它收拾了吧。” “这颜色是沉闷了些,小姐就该多添一些鲜艳之色。”奶娘不疑有他,把伞收了起来。 姚佳音转回脸,看见妹妹明显觉得“你说得不对”的神色,竖起手指在唇间比了一下,轻声道:“今天的事佳期替姐姐保密好不好?以后也不要提及,假装忘了便是。” 姚佳期不怎么明白她为何这样说,不过基于一直以来对她的言听计从,便乖巧地点了下头。 姚佳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沉思一阵后也将这一幕抛到了脑后。 姚佳音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 陆沉连着几天都夜不能寐,睁眼闭眼都是之前不期然撞见的姚佳音的笑脸。像是中了蛊一般,总想再次打破她的伪装,亲眼见一次。 而姚佳音近日的动向,事无巨细都已经呈报到了他的眼前。每日两点一线的日子,可谓贫乏无趣,可陆沉总能从下属的描述中想象出来她的怡然自得,好似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所期盼追求的。 “真是着了魔了。”陆沉蹙着眉头,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兴趣也有些不解,不禁烦躁地挥着扇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 陆沉原以为,以姚佳音的性子,是万不肯多欠别人一点的,怎么也会寻个由头把伞送回来。却没想到,那天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没了回音。 陆沉不禁有些怀疑起自我来。 下属不敢答得太干脆,支吾着嗯了一声。 陆沉啪地合上扇子,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有道是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陆沉琢磨了半晌,整了整衣衫风度翩翩地出了门。 他自己上门,就不信还逮不着人了。 主动上门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主动上门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主动上门 姚佳音已经把陆沉抛到了脑后,压根想不到还会与他再见面。见他出现在府里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刘氏对陆沉的到来显得无比热情,看见姚佳音的时候就下意识使唤:“佳音啊,你不是会点茶?给陆二爷招呼一下!” 姚佳音十分不喜刘氏脸上堆积的谄媚,好似把她当成了一个讨人欢心的玩意儿。 “我还要去给爹抄两遍经,您让丫鬟去吧。” 姚佳音不想唤刘氏母亲,所以直接如此说,让她弄清楚身份。 刘氏的笑意一下僵在了脸上,见姚佳音头也不回地走了,暗暗咬牙骂了一句,走回厅里又笑得见牙不见眼:“佳音性子内敛,平日也不爱同人多说话,唐突之处还请二爷不要见怪。” “哪里。”陆沉磕了下扇子,表示并不介意,可心里没能见到想见到的人,总归有些失望。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并不比陌生人熟悉一点。 陆沉不禁有些挫败。 陆沉的来访虽然让刘氏高兴不已,不过也琢磨不准他的意图,搓着手犹豫道:“不知陆二爷此来——” 陆沉回过神,脑子一转弯就扯出个谎来:“我有意卖下姚老爷在东城的铺子,所以来与夫人做个商量,至于价钱也好商量。” 陆沉之前虽然在江南一带比较活跃,不过与姚老爷也来往多年了,算得上是大主顾,这些刘氏也是知晓的。所以对于陆沉提出的事情,刘氏倒也没有犹豫。 “这却好说,相信以二爷的为人也不会委屈了我们孤儿寡母,二爷只管开个价!” 陆沉心不在焉地说了个价,着实让刘氏眉开眼笑。 从刘府出来,宁安不禁肉疼得拧眉:“二爷也真是的,东头那些铺子哪里就值万两,回头让大小姐知道,可得好一顿吼。”宁安心道他们家二爷真是见了美色就视金钱如粪土了,这成千上万的白银一挥手就撒了出 分卷阅读259 去。 陆沉自然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绕过墙根的时候恰好看见姚佳音挎着一个小包裹从后门出来,心下一动就跟了上去。 姚佳音走得不紧不慢,陆沉的步子跨得太大,未免姚佳音发现异状,只能走一阵停一阵。 宁安看得直咋舌,暗道二爷也忒不要脸,光天化日就跟踪人家姑娘。不过他也就心里说说,要是让二爷知道他怎么想,不得狠狠削他。 陆沉跟了一条街,看见姚佳音把手里的小包裹交给了一个年轻后生,脸上挂着与平日不同的笑意。 虽然轻浅,却叫人如沐春风。 陆沉这心口就跟被什么啃了一下,不禁眯眼多瞧了两眼那后生。 黑皮肤塌鼻子,哪里值当她那般笑了。 陆沉兀自想着,脚步便没有停下,等姚佳音一转身,就与他打了个照面。 姚佳音没法,只得颔首叫了声陆二爷。 陆沉看着她眼底遮下去的潋滟,心里不禁有丝急躁,竟是杵在当中没有动弹。 姚佳音见人不动,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拿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微微颔首就要从旁边绕过去。谁成想陆沉身子一挪,像一座山似的挡在了她面前。 姚佳音慌得后退了一步,眼底泛起一层波澜,语气却是压抑着没变:“陆二爷这是何意?” 陆沉被她眼里的防备刺了一下,心里一咯噔,酝酿了一下吐出一句话:“你还没还我伞呢。” 姚佳音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上次的事情,虽然奇怪他堂堂大富豪还惦记着一把伞,不过转而一想,就是一根草那也是人家的东西,没理由就白送了。不过上次她没想这些,早就让奶娘把伞收拾了,现下也不好再要回来,于是咬了下唇瓣,小心道:“上次的伞我不知收在了哪里,我再买一把新的还给陆二爷,您看可行?” 陆沉自是没有异议,眼神一瞥,投向一旁买伞具的铺子里,道:“现在倒也方便。” 姚佳音转头看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反正早些解决了这事,以后也不打交道了。 两人先后走进铺子,姚佳音看见墙上挂的青油纸伞跟上次那把差不多,便取了过来。正待寻味陆沉的意见,却见他在一旁盯着些花花绿绿的伞看,只能站在一边等他自己挑。 陆沉看了半天,却问姚佳音:“你觉得哪把适合?” 姚佳音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还拘打什么伞不成?于是把手里的青油纸伞往前一递。 陆沉垂眸看了一眼,却道:“这颜色太沉闷了。” 姚佳音顿了一下,又从旁边拿了一把颜色相对浅一些的,上面绘着飞鹤祥云。 陆沉沉吟一阵,才道:“这把不错。” 姚佳音松了一口气,就去一旁付账,却被价钱吓了一跳,想不到一把再普通不过的伞竟要二两银子。她捏了捏荷包,有些局促,粉嫩的唇瓣悄悄嘟了一下,似是在抱怨。 陆沉看见了,眼角不禁扬起笑意,旋即却皱起了眉道:“一把伞这样贵,不要了。”说罢,就率先从铺子里走了出去。 “陆……”姚佳音张了张嘴,都来不及叫住人,又把荷包收回去,小跑跟出去。 陆沉偏过头,看着她略微不明的神色,道:“一把伞实在不值当几两银子,要不这样吧,看在我请你喝茶吃点心的份上,你也回请我一顿?” 姚佳音想不到他还会在乎这几两银子,不过不用自己破费,她也轻松。喝个茶吃个点心,撑死也就几十文钱,省下来的她以后还可以添些需要的东西。 陆沉见她点头,心里一瞬明朗起来,憋了几日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陆沉看得出来姚佳音手头发紧,所以也没去什么排场的地方,寻了处街边的茶铺坐了下来。反而是姚佳音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灰扑扑的桌椅板凳,犹疑道:“这里怕是不适合二爷,我们还是另找一处吧。” 陆沉倒不怎么在意,拉开一侧的长凳,用扇子挥了挥上面的草叶,道:“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不都是人来的地方。那些装饰得精致繁华的店铺未必就顶如这街巷茶铺,光好看在价钱上了。” 姚佳音听他如此说,倒是由不得生出一分好感,抚了抚裙子坐在了一边。 陆沉要了一壶花茶和豌豆黄,虽然风度翩翩一身贵气与周围十分不搭,倒是自在悠闲。 姚佳音不禁掀起眼皮多看了他几眼,再次纳闷这般的人怎么会与她父亲有交集,实在是让人唏嘘。 姚佳音到底还是在意委屈了陆沉的身份,左右望着,想看看别处还有什么相对精致的东西,也好抵了上次避雨的情。 陆沉知道她的纠结, 分卷阅读260 捻起一块豌豆黄,道:“其实这吃食走哪儿都是一样,就如这豌豆黄,在民间叫糙豌豆黄,进了宫就成了细豌豆黄,还是有名的宫廷小吃。左不过都是一个豌豆做出来的,你说它能有什么区别?还有那叫‘驴打滚’的,实则就是一个豆面卷子,换个名称就新鲜起来了。” 姚佳音倒不知晓这些,听他一讲觉得甚是有趣,不知不觉就入了神,嘴角抿着一抹弯钩,像豌豆黄里甜甜的糖桂花。 陆沉见她有兴趣听这些,便把自己以往走南闯北时的见闻都拿出来讲,不觉间竟过了个把时辰。 姚佳音回过神来,才哎呀了一声,有些匆忙地站起身来。她出门时答应了妹妹会快些回去,想必这会她见不着人都要哭了。 姚佳音结过账,告别了陆沉,连走带跑很快就没了影儿。 陆沉捏了捏喉咙,觉得已经被豌豆黄甜得黏住了嗓子,猛灌了几口茶水才淡了那股甜腻的味道。 安宁都替他齁得慌,上前问道:“二爷咱回去了?” “回吧。”陆沉扬扬手,精神显得不错。 他一转身,便看到旁边的长凳上落下一块玉佩。质地虽一般,不过看起来光滑可鉴,像是时常被人捧在手里摩挲的。 陆沉眼神一闪,抛了下玉佩收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这下不愁下次见面了。 (明天就要收假了,我再去厕所哭一会) 心迹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心迹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心迹 姚佳音回到府里,才发觉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急忙就掉转头回来找了,直到茶摊那里也没有踪影。 那玉佩是姚佳音出生时母亲着匠人打的,跟妹妹的是一对,所以她格外宝贝,要是就这么丢了她都不知要怎么自责。 姚佳音又照着之前走过的地方找了一遍,心里期盼着是被陆沉捡到了,而不是丢在了别的地方被人贪去。可是陆沉在哪里去了何处她也不知道,在街头转悠了几圈只得先回去了。 反正以陆沉的身份,也不至于会贪她一枚玉佩,若是捡到了,应该会找机会还给她。 只是姚佳音等了几日,也没有消息,不禁又开始焦急起来。正好听到刘氏跟人在厅堂里谈到陆沉,说要去一个地方送地契。 姚佳音暗暗记在了心里,等陪着妹妹吃过午饭就出了门。 姚佳音对下人所说的地方并不熟悉,沿路问着人才找到,在人来人往的店铺外面张望了许久,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姚佳音的主意还没敲定,陆沉的长随宁安就跑了出来,大概是早就发现了姚佳音,奉了陆沉的命令来请她进去。 姚佳音到底与陆沉接触不多,并没有放下惯有的拘束和疏离,闻言只道:“小哥那日可有捡到一枚玉佩?如果是被陆二爷捡了,可否麻烦你帮我带出来,店大客多,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宁安就是知道也不可能依样说了,只能硬着头皮道:“这小的就不晓得了,姑娘不妨亲自去问问二爷。二爷就在里头,刚巧没事。” 姚佳音终究挂心自己的玉佩,又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跟着宁安走了进去。 陆沉装得一副微讶的模样,起身迎客。 姚佳音也不想多耽搁,直接言明目的。 陆沉闻言,眼神悠悠地撇过一道光,道:“我是捡了一枚玉佩,料想是姑娘的,本打算近日去奉还,只是事务繁杂,一时倒忘了。” 姚佳音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紧揪着的心中终于松缓下来,眼带期盼地看向陆沉。 陆沉却道:“我想那玉佩珍贵,所以放在宅子里了,刚好姑娘来了,可以顺道回去取。” 姚佳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陆沉吩咐了人备车,连忙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陆沉之前一直在江南一带活动,今年才慢慢转向北方,宅子也是买的现成的,许多家具物件还来不及添置。 姚佳音走进大门的时候,看见院中各处四散着工匠,还在整修树木砖瓦,显得繁忙无比。 “这宅子买了许久,只是我也不常住,今年打算在锦阳安定下来,才找来人收拾。乱了些,姑娘别介意。” 姚佳音看到陆沉让开步子,连忙摇了下头表示不碍事,心道她不过也是上门取个东西,也什么可介意的 分卷阅读261 。她跟进厅堂,见陆沉吩咐着上茶上点心,四下里招呼,不愿多给人填事情,忙道:“陆二爷府上正忙着,无需再叫人分神了,我取了玉佩便告辞。” “前些日子把东西放在旧衣裳里,我得去找找,姑娘不妨在这里坐着等等。”陆沉说罢就出去了,只是穿过花廊一转弯,就坐在了厅堂的窗格对面。 雕花的窗棱刚好框住姚佳音纤细笔挺的上半身,淡紫色的襦裙映着窗外翠竹,宛如美人入画。 陆沉就这么坐着,眯着眼睛欣赏起来。 宁安有些犯难,嗫嚅道:“二爷,就把人这么晾着?” 宁安一直知道他们家二爷性格不羁又反常,可也没见过他这么反常。好端端的把人带来,只会躲在暗处偷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你先去我房里把那枚玉佩取来。”陆沉吩咐了一句,连头都没拧一下。 宁安暗自瞥了下嘴,小跑着出了花廊,随后便听到陆沉低吼:“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平日也没见你这么机灵,没点眼力!” 宁安猛地刹住步子,脸上的表情抽了一下,知道二爷是不想让人家姑娘早走,才想方设法地拖时间,当真是阴险! 姚佳音兀自在厅堂了坐了半天,却不见陆沉回来,也有些发闷。她见主位旁边放着基本志怪小说,便小心翻了翻,渐渐地看入了神。 也不知什么时候,旁边蓦然插进来陆沉的声音:“原来姚姑娘也喜欢这一类小说。” 姚佳音的心跳因为他突然的出声砰地跳乱了一拍,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叠着手仍旧是那副低眉顺眼,没有光彩的模样。 陆沉觉得她方才认真的样子也比现在这副愣装出来的面无表情好看多了,他拿起书册往前递了一下,道:“姚姑娘若是喜欢,可以先借去看,等看完了再来还给我不迟。” 姚佳音连连摆手,看见陆沉手里的玉佩,眼神黏上去便没移开。 陆沉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禁冒出一丝丝恶劣,就不想把玉佩还给她了。可是为了不破坏自己经营出来的一点形象,陆沉还是让理智占了上风。 姚佳音接过陆沉递来的玉佩,眼底终于涌上来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像是一抹春意在澄澈湖面上留下的涟漪,浅浅动人。 陆沉暗叹了一声,不明白她为何要把自己鲜艳的一面遮挡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想要一览她全部的风采。 只是姚佳音对陆沉始终没有多余的心思,她将玉佩收进随身的荷包里,就颔首告辞:“多谢陆二爷了,我这就不打搅了。” 陆沉想留也没了理由,只能按捺下心中的躁动,徐徐图之。 “我送你出去。” 姚佳音张了下嘴,就见陆沉脉动着两条长腿跨出了门槛,心中略微懊恼,这人怎么总是话一说就行动,让她连反应都来不及。 院子里的花匠正在修建树木,梯子箩筐等等摆了一大堆,看着比进门的时候还乱糟糟的。 陆沉正叮嘱姚佳音小心脚下,兜头就落下来一个箩筐,一下扣在了陆沉的脑袋上,哗啦撒出来一片绿油油的树叶子。 蹲在房檐上正清理砖瓦间落叶的花匠看见了,吓得僵在了上面,都不敢动弹。 陆沉的额角突突直跳,心里的火气也是熊熊直燃,一把将箩筐甩下来就吼:“宁安——!!!” 陆沉吼得咬牙切齿,却见姚佳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禁一愣。 姚佳音连忙抿嘴,可是看着陆沉端正插在头发里的树枝,就像两个麋鹿的角,看着滑稽又露着一丝与他本人大相径庭的可爱。 “我……对不起……”姚佳音见陆沉不说话,以为他会生气,连忙掩下笑靥,恢复了一派冷静。 陆沉这才回过神来,心里颇有些遗憾,直言道:“早知道这样能让你笑出来,我一早就站在这树底下等着了。” 姚佳音亦是微微一愣,不期然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明亮得有些摄人。她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抽紧了一下,猛地一张一缩,心跳都快了起来。 姚佳音慌忙垂下眼睫,将眼里的情绪都藏了起来,等得涟漪散尽,便没了任何波动,让陆沉都怀疑方才那一瞬的灿烂是自己的错觉。 她的笑颜就像昙花一现,让陆沉在领略过之后越发魂牵梦萦,蠢蠢欲动。他觉得姚佳音是个比温吞水都难沸腾的性子,这样缓步进攻下去,反而让她将自身的堡垒越加越厚。 陆沉也不知道她为何总是两副面孔,不过那日在刘府见到她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是向往着这般的明媚的。 陆沉送姚佳音出了府,原本还让宁安去备车,不过被她婉拒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 分卷阅读262 有机会再看你笑一次?” 陆沉把话说得这样明白,姚佳音就是再傻也能悟出来几分了。试想一个金尊玉贵的人,又哪来的耐心同她周旋呢,真情假意且不说,总归是动了心思的。 姚佳音的心里一片平静,掠过陆沉英俊的眉目,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可淡然的语气让陆沉的心情已经美妙不起来了。 “二爷与我身份悬殊,何苦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我什么也给不了的。” 陆沉满腔的热情和冲动,在姚佳音淡淡的目光中都堵在了喉咙上。他看得出来姚佳音对人的防备和疏离,怕一股脑道出心思她既不相信,也惧于接收,所以一下子竟没能为自己争辩上一句。 本色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本色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本色 陆沉是个认定目标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往后的事情就是差一刻能生出来变数,也非得要上手拧一拧。 姚佳音的态度虽然让他很挫败,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 有道是好女怕缠郎,他就不信还缠不动了。 虽然送还玉佩之后陆沉也没了再见面的理由,可是话既然已经说明白了,陆沉也不会再藏着掖着,想见人的时候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点堵个正好。 姚佳音从一开始的淡然处之,最近也变得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因为自己父亲的荒唐无度,姚佳音也没了有关的念头,总觉得夫妻之间的感情不过如此,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更何况她自己还带着妹妹,又岂能奢求谁能对自己始终如一呢。 姚佳音想罢,轻声叹了口气,心里仅有的一点异动也埋藏干净了。 陆沉把人堵了几天,原还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没想到转头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再没了响动,不禁开始怀疑自我。 “我长得很丑?”陆沉琢磨了半晌,出声问一旁的宁安。 宁安正盯着自己脚尖发呆,闻言一愣,看着陆沉的脸直摇头,觉得他简直是说笑。 他自小就跟着陆沉做事了,自然知道他家二爷是多少姑娘家的梦中情郎,走在街上也是掷果盈车的对象。只是二爷从不找什么红颜知己,家里的老爷子天天摸着胡子纳闷,说这么俊的小子怎么就是连个媳妇都找不回来。 宁安心想哪里是找不回来,明明是二爷不想找罢了。不过看这次二爷对姚家那位大姑娘颇为上心,没准就能成了。 宁安想到这里,寻思着要不要给扬州的老爷子知会一声,免得二爷一个冲动自己把这事情搅黄,他看二爷这两日的耐心也是快告罄了。 陆沉倒也不是真的质疑自己差在了哪儿,只是心里堵得慌,问完以后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抚了抚袖子站起身,宁安连忙跟上,“二爷去哪儿?” 宁安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二爷如今除了姚姑娘,是什么什么也不惦记了。 陆沉看了看院子里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树枝,眼前不禁浮现姚佳音那日的笑颜,心里就挠得慌。 “报应啊。”陆沉仰天叹了一声,觉得大概是自己以往谁都不搭理,现在看对眼一个,反而不被人搭理了。 主仆俩出了门也没有目的,去新开的铺子里转悠了一圈,又到了街上。 这一点的商铺比较多,每日都人来人往的。 陆沉看着人多,心里就显得比较烦躁,没等走出街角就要拐回去,一瞥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小摊子前站着一个姚佳音。 因为对姚佳音上心,陆沉连带对她身边的人也记得十分清楚,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天姚佳音在街上给东西的后生。 陆沉见两人并排站在一起,脚步已经迈了过去。 姚佳音不同于往日沉静的样子,脸颊上带着客气又柔和的笑意:“新绣的手帕,客观可以看看。” 姚佳音一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是陆沉,脸上的表情转瞬就淡了下来。 陆沉也没计较这些,垂眼看着摊子上各色的手帕荷包,问道:“你出来卖这些?” 陆沉有些诧异,她再怎么说都姚府道大小姐,不应沦落至此才对。不过他想到姚老爷在世时那副样子和她的继母,多少也就理解了,眉头不禁渐渐拧了起来。 姚佳音最初愣了一下,后来也就没什么可尴尬的了。她匀了匀面前的手帕,勾着嘴角道:“ 分卷阅读263 我总不能坐吃山空,以后的总要自己生活。二爷看看可有喜欢的?我的针线活还不错。” 陆沉见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却不是自己期望的那样,客客气气的,就只是对待一个顾客那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些我都要了。”陆沉把银子给了一旁的后生,让姚佳音把东西全包起来。 姚佳音顿了顿,转而客气道:“多谢陆二爷。” 陆沉心道真要谢你不如以身相许,不过这一堆手绢到底屈折了她的价值。 陆沉还在想着怎么换个方式跟姚佳音套近乎,翌日再去那摊子道时候就不见了人,让宁安连着蹲守了几天也没再见人来。 陆沉知道姚佳音是在避着自己,不禁气得发笑。想他陆沉何时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便还热脸贴脸个冷屁股。 宁安看着自家二爷呼啦呼啦扇着扇子,就知道他差不多是到了没耐心的时候,小心出声劝道:“小的都去打听过了,姚老爷自打原配夫人过世后就没怎么管过姚姑娘姐妹俩,姚姑娘的妹妹又心智不全,这些年来没少受刘夫人的奚落,一时不信任人也是情有可原,二爷若真喜欢了,不妨再从别处着手?” 陆沉虽然没有刻意打听过姚佳音的家事,不过去过那两次,从刘氏的态度中也能揣摩出来她的处境,多少还有些考量。 只是这些日子他也没少示好,几乎是把这辈子的耐心都集中起来了,还是没换来半点回应。他觉得就是泥人也该有几分动容了,偏偏姚佳音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陆沉不禁暗暗咬牙,这丫头真是倔得人胸口疼! 陆沉捂着心口在椅子上瘫了半天,才出声问宁安:“她这几日都在府里?” “出去过几趟,不过都是送绣品的。”宁安知道陆沉一直在意跟姚佳音在一起的那个后生,便自觉地打问清楚了,“姚姑娘一直都是拖奶娘的儿子帮忙去集市卖绣品。” 陆沉听了,一直膈在心底的那点小小的不痛快也就消失了。 “出去走走。”陆沉说着人已经跨出了门槛。 宁安看见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好像又快下雨了。不过他也知道劝不动陆沉,急忙拿了把伞追了上去。 路上的行人都怕被雨堵在外面,所以显得脚步匆匆。反观陆沉倒是悠闲自在,与人格格不入。 宁安感觉到情绪不高,指着前面道:“那里新开了一间书舍,二爷要不要进去看看?” 陆沉没说话,左右无事,也就顺路进去了。 大概因为天气的原因,书舍里的人不多。 陆沉沿着书架往后走去,宁安跟了几步,就在门口那里等着了。 外面阴沉沉的,书舍里的灯还未完全点上,有些昏暗。 陆沉对着书架看了看,也分不清上面的字迹,见旁边晃过来一团微黄的灯火,以为是书舍的人点了灯过来,便道:“麻烦往这里照一下。” 过了一会,那团灯光才照进来,书架之间转瞬明亮起来。 陆沉顾着看手里的书,翻了几页似有所觉,一抬头就看见姚佳音正把灯台放在了一边,正要离去。 陆沉目光一变,啪地一下合上书,行动已经快过了脑子,一把抓住了像是想要落荒而逃的姚佳音。 姚佳音受惊一半挣扎了一下,肩膀磕到旁边的书架,连带灯台撞到了地上。里面的煤油全洒了出去,灯芯的火苗窜了几下后熄灭,周围瞬间又沉入了昏暗中。 姚佳音觉得腕上的手掌烫得吓人,着急慌忙想要撇开。 陆沉握着手中细腻的肌肤,心中亦是一动,不过看她慌张的样子,还是不舍地松了开来。 只是一松手,姚佳音就要从旁边逃开。陆沉一下就来了气,将她逮回了跟前。 “你放开!”姚佳音被他拉得死死的,羞恼之下也装不住平日的冷静了。 昏暗之中,陆沉尚能看得到她眼里的闪烁,又听到她终于有所起伏的语气,反而带出了笑意:“难得你也会有脾气。” 姚佳音咬唇不语,偏过头不想看他脸上的戏谑。 陆沉看见她鬓边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抬手去抚,被她一偏头躲了过去。 陆沉也不恼,手一滑勾弄了一下她耳朵上垂下来的耳坠。 姚佳音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也不是全无所觉,现下被他堵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把捂上自己的耳朵,不让他碰。 “我——” 陆沉刚张开嘴,就见姚佳音连另一只耳朵也捂上了,似乎并不想听他说话。 陆沉额角一跳,开始磨牙:“姚佳音,你的心是铁打的不成?” 分卷阅读264 姚佳音心里突了一下,只是装乌龟,不表露一点神色。 “是我的诚意不够,还是你心里有人?”陆沉憋了几日,实在不想漫无目的地往前冲,便想一次性问个明白。 姚佳音哪里想过这些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一径憋着也不啃声。偏生陆沉装不住,越问越急,不问出个结果来是不打算罢休了。 “若是我诚意不够,只要你说,我都能做。” 陆沉等了半晌,才见姚佳音略抬了下眼皮,悠悠问道:“若是我心里有人,陆二爷又打算怎么办?” 陆沉的脸色僵了一瞬,冷冰冰地甩出一句:“那就换个人。” 姚佳音几乎被他的霸道气笑,心里的主意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微微叹了声气,道:“二爷的抬爱我心领了,只是我已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陆沉气结:“你自己一个人是过,跟我也是过,就不能行行好给我个机会?” 姚佳音听到他语气中隐隐的委屈,顿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应。 “姚佳音,你可真能耐。”陆沉甩下一句,沉着脸甩袖便走。 姚佳音靠在书架上没有动,浑身仿佛脱了力,心底由不得涌上来一股孤寂和心酸。 她抹了把有些泛酸的眼眶,转身准备朝外走去。昏暗之中蓦地又罩过来一片浓厚的阴影,竟是去而复返的陆沉。 姚佳音尚来不及反应,便被陆沉一把抓住双臂拉了过去,讶异之下微张的唇瓣旋即被一片火热吞没。 “唔……”姚佳音脑子里噼里啪啦犹如炸开了烟花,急忙推拒着不断压过来的陆沉。 陆沉箍着她纹丝不动,脚步朝前一错,将她整个压在后面的书架上,扶着她的肋下向上一托,双唇一吮将舌尖强硬地抵进了她的口中。 姚佳音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又慌又乱,下意识用自己的舌头去堵他不断的侵入,却称了他的心,被迫与他一同缠绵。 “唔放——” 姚佳音又羞又气,仿佛所有的血色都涌到了脸上,一张嘴话都没说完,就被陆沉堵得直喘。 陆沉恍若未闻,吻得忘情不已,只觉得口中柔软的小舌如同沾了蜜一样,让他欲罢不能。直到姚佳音不会换气揪着他袖子的手都发软了,他才不甚满足地撤了出来,两唇分开之际还牵连着一丝暧昧羞人的津液。 姚佳音缓过神来,抹着微肿的唇瓣,呼吸之间全是陌生的男性气息。她连忙别开头,用力推开了陆沉。 陆沉向后撤了一下,下一刻就又搂了过来,眼底像是蒙了一层迷雾,让姚佳音再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姚佳音脱不了身,只能用发红的眼睛瞪着他,控诉他的无赖行径。 陆沉捏着她的下巴,趁她不备又低头偷袭了一口,也不在乎自己打自己脸,漾着笑意痞气兮兮道:“我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用自己一贯的方法比较实在。所以,你只能乖乖接招。” 姚佳音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礼又霸道的人,简直就是个土匪,骨子里的倔强也全部翻了出来,冷着声道:“陆二爷未免太自大,我就算没爹没娘,也不见得就非得依附谁,二爷若要用强,我也不怕鱼死网破!” “傻瓜,什么鱼死网破的。改日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当正经的陆夫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不是人间美事。” 姚佳音现在听他说这些,只觉得他像喝醉了酒说大话,连看都懒得看他,干巴巴道:“我不会嫁人的,这辈子都不嫁。” 陆沉也只当她说气话,点了点她红润的唇瓣,笑道:“那我就守着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嫁了知会一声,我好随时准备。” 姚佳音又瞪起了眼,像看一个疯子一样,骂了一句从他臂弯底下钻了出去,逃也似的跑了。 陆沉抚了下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姚佳音口脂上的香气,让他迷恋不已。他整了整衣冠,这才抬腿喜气洋洋地跨了出去。 (情人节还没过完,所以还来得及给大家祝福2333让二爷也亲一个~(づ ̄3 ̄)づ╭?~) 死皮赖脸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死皮赖脸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死皮赖脸 陆沉既把话说开了,也就不喜欢再兜圈子,对姚佳音一顿穷追猛攻。 姚佳音彻底连门都不敢出了,举凡要什 分卷阅读265 么都是托奶娘去办。偏偏这个人阴魂不散,总能出现在自己视野中。 一如现在。 姚佳音看着扒在墙头上的人,那张脸上的笑容着实叫人牙痒痒。 姚佳音站着不动,怎么也不肯照他说的踏出大门。 陆沉也不恼,干脆托着手肘心情闲适地看她做事。 姚佳音在屋里呆了好一阵,出来看见他还在那里,不禁蹙眉咬唇。 这人难不成是要待一晚上不成? 姚佳音料定他不可能这样做,就要合上门晾到他自己离开。 陆沉扔了颗石子敲在她门上,道:“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姚佳音不动,陆沉掀了下眉,撑着手臂作势往里翻。 姚佳音见了,急忙跑到墙根底下阻拦他,“你别进来!” 虽然刘氏不常来她这里,可若被别的下人看见了,又平白编出来些闲话。她只想等一脱孝干干脆脆离开,不想再招惹出来别的事情。 “你出来我就不进去。” 姚佳音看着陆沉无赖一般的神情,犹豫了半晌,见他又要向里翻,连忙去开后门。 陆沉这才从墙头跳下去,看见姚佳音亭亭立在门口,便一阵心喜。 姚佳音急忙侧了下身子,躲开他兴冲冲的要来牵自己的手,拧着眉道:“要说的话我已经都说了,陆二爷这般人物,要什么没有,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陆沉在颈间磕了下扇子,眼睛一眯,忽地一把抱起了她,丢上了一旁停的马车里。 姚佳音从软垫上坐起来,拨开面前散乱了的头发,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陆沉!” 陆沉反而轻笑起来:“终于不叫我陆二爷了?” 姚佳音搞不懂这人什么毛病,对他客气还觉得不受用,也就没了好气,紧绷着小脸冷冰冰的样子。 陆沉却觉得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十分新鲜有趣,撑着下巴看还不够,非要去撩拨她。 姚佳音也装不住素日的低眉顺眼了,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在他再次伸手过来的时候,照着他的胳膊啪啪啪地一顿拍,却白折腾出自己一身汗,陆沉只顾咧嘴笑。 姚佳音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陆沉眯着笑眼,拽住姚佳音手里帕子的尾端,想要迫她看自己。姚佳音与他扯了半天,干脆一甩手把帕子给了他。 陆沉晃了晃手里的帕子,往袖子里一揣,又去招惹她。 姚佳音缩在角落里,把头埋在膝上,双臂包着自己,像是缩在壳里的蜗牛,一副不听不看不理的态度。 陆沉往近凑了凑,伸手从她背后抚着,眼看就要移向腰窝。姚佳音浑身一抖,蹭地一下正起身来。 陆沉趁机将她往身前一揽,箍得牢牢的。 姚佳音半坐着,上半身整个陷在陆沉双膝之间,撑着他的膝盖想要起身。 柔弱无骨的身躯在自己腿间磨蹭,让陆沉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他连忙松了些桎梏,却依旧将姚佳音禁锢在胸前。 姚佳音又羞又气,挣扎得脸色通红,没办法之下张着细白的贝齿就去咬的手腕。 陆沉手一抬,捏住她细嫩的脸颊,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小白兔开始咬人了。 陆沉怕再逗下去,这颗韧劲儿十足的小白花还不知得气成什么样子,这才松了手,放任她躲到一边。 姚佳音感觉到哒哒行进的马车,憋着气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没哪儿,街上转两圈罢了。”陆沉倒是想带她去哪儿,就怕她觉得自己是强抢民女,虽然现在也没差。 姚佳音没再吭声,脑子却不可不停地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 陆沉就在对面,认真地打量着她的眉眼,连眉间偶尔出现的褶皱都尽收眼底,越看就越觉得不够。 姚佳音被他看得绷不住,板着脸把后脑勺甩给了他。 陆沉见状,又去拉她的披帛,看见她不耐烦地摆手扭头,也觉得颇有趣味。 马车拉着两个人也不知转了几圈,等停在姚府后门处的时候,落日的余晖已经染就了整片檐角。 姚佳音逃也似的从车上下来,脸颊上还晕着淡淡的粉色,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反观陆沉,倒是一派心情开朗,微微弯腰去看她的脸,“明日开花市,接你去逛逛?你可以带上你妹妹一起。” 说到自己妹妹,姚佳音的眸色便一柔,对于陆沉的提议虽然心动,却也不可能就答应了他。 谁知陆沉直起 分卷阅读266 身,兀自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吃罢午饭,我来接你们。” 姚佳音不可置信地抬头,一口气憋在喉咙上都不知道怎么发出去,眼睁睁看着他上了马车。 “你……你回来!”姚佳音见他就这么自作主张,急得在原地跺脚。 陆沉探头看见她的样子,笑得比太阳还耀眼,“瞧把你急的,这就舍不得我了?” 姚佳音顿时闭上嘴,对他曲解自己的意思表示十分生气。 陆沉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趁着马车调头,冲她扬手,“明日就能见着了,不要太想我!” 姚佳音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差点被生生气晕过去。 未来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未来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未来 姚佳音这一夜翻来覆去,几乎都没怎么睡。脑子里想动想西,都会涌现陆沉那张脸,凌晨似睡非睡的时候,梦里的依旧是这个人,醒来还暗暗懊恼。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姚佳音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见陆沉见得太频繁了。 姚佳期睡早醒早,这会已经吃过了饭,抓着两个包子跟奶娘先后进来。 “姐姐,豆沙,吃。” 姚佳音自起来坐在床上,还没洗脸漱口,嘟着唇在妹妹递过来的包子皮上碰了一下,道:“姐姐先去洗漱,一会再来吃。” 姚佳期见她起身,也紧紧跟上,一直催着她快洗,把手里的包子捂得死紧,生怕凉了。 姚佳音草草梳洗了一番,坐下来吃着早点,跟姚佳期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 奶娘将屋内收拾了一番,看到桌子上姚佳音画的一间屋子的布局,犹豫了一下开口:“前日顺儿来跟我说,小姐先前要置的那间屋子,主人家打算卖给商户做商铺。我让顺儿周旋了一番,对方说要加价,所以让我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他们要加多少?” “几乎是翻了一番。” “这么贵?”姚佳音蹙起了眉,也为难起来,“我再想想吧,奶娘让顺儿哥顺便再打听打听别处。” 奶娘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姚佳音将圆匾里用来制香包的碎花瓣端到了院子了,等得午间太阳出来便能照到了。斜刺里忽然扔下来一只流苏穗子,正好落在匾里。 姚佳音抬头四顾,然后就看见又扒在了墙头上的陆沉。 “……” 姚佳音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爬墙上瘾了。 陆沉在墙头催她:“我让宁安把马车停在后门的街对面了,你快些出来。” 姚佳音压根就没考虑过今日要跟他出去,所以看了他一眼后就掉转过身,全当没看见。 陆沉啧了一声,撇着在路边买的花束,不住朝她扔。 姚佳期从屋里出来,看见地上散落的花,便跑过去捡,似乎十分喜欢。陆沉见状,眼神一亮,大尾巴狼似的朝姚佳期晃着手里快秃了的花束,诱哄道:“让你姐姐带你去花市看花!” 姚佳音暗暗翻了个白眼,将妹妹拉到一旁,不让她看那头大尾巴狼。 陆沉见哄不动,就施行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直接从墙外面翻了进来。 姚佳音一转身,鼻尖差点撞在他的胸膛上。 “陆二爷虽然身份贵重,可我若要到官府告个私闯民宅也不是不可行。”姚佳音耷着眼皮,着实有些没精力应付他的厚脸皮。 “等逛完花市,我跟你去官府自首。” 姚佳音无言了一阵,还没是答应他。 姚佳期却是听到了花市两个字,兴冲冲地扯姐姐的袖子,“姐姐,花,看花!” 姚佳音沉默着看向妹妹,心里就挣扎起来。 陆沉趁机道:“就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多了解一下,要是回头你实在讨厌我,我便不再纠缠,如何?” 姚佳音看向陆沉深邃的眉眼,抿着嘴半晌,没什么起伏道:“我不信。” 陆沉的眉梢动了一下,心道她深谙自己脾性,不过表面上还是说得好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绝对不反悔。” 可谁知姚佳音根本就看透了他的本质,半分面子不给,道:“你又不是君子。” “那我要反悔 分卷阅读267 就是王八蛋。” 姚佳音见他说得这样斩钉截铁,目光里的坚定转成了狐疑。 陆沉眼也不眨,势要让她相信自己的诚意,心里想的却是,只要能抱得美人归,王八蛋就王八蛋。 因着姚佳期也在旁边眨巴着眼带着央求,姚佳音这才犹豫着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拿了副笔墨纸砚出来,让陆沉把自己应承的话写在上面,连指头印都得印上去。 陆沉心里笑得直打跌,觉得这姑娘真是太逗了。他要是打定主意不承认,别说摁个指头印,就是把他自己贴上去,也有本事厚脸皮到底。 不过他看着姚佳音这么忙活也可爱得紧,便好好的把保证信收起来,权当做两人的定情信物了。 姚佳音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一路上都没与陆沉多说话。而陆沉也有些后悔让她带上姚佳期,现在想动手动脚都有了阻碍。 锦阳城的花市向来是热闹的大日子,就连京城的人都会专程来逛。 因为妹妹喜欢花草,所以姚佳音也会在院子里种一些,不过终究比不上专门的花匠师傅。这里百花齐放,各有各的娇艳,姚佳期一进来就忘乎所以了。 姚佳音还得看着妹妹,所以这一路上,陆沉满腔的兴奋和喜悦都化作了浓浓的不满足,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脚,平白带了个灯台来。 姚佳音才不管这些,巴不得少与他说几句话。 这园子极大,逛到一般姚佳音开始脚酸,可姚佳期的精神头却很足。 陆沉见她坐在石墩子上摸脚踝,便道:“让宁安带着到周围玩会儿,我们在这里歇着便是。” 对于自己的妹妹,姚佳音总是要纵容许多,见她玩得正好,也不好拘着她,只得默许了。 两人就坐在靠水塘的小亭子里,一个看人,一个看水,半晌无话。 也不知何时,天空开始阴暗下来,蒙蒙细雨飘洒在四周的花瓣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姚佳音一走神的工夫,陆沉就靠了过来,她连忙就着围栏的椅子挪了一大截。 陆沉见状,也跟着挪了过去。 姚佳音把三面的座位都换遍了,见他还是黏着自己,不禁皱起柳眉,微恼道:“陆二爷,你别忘了自己所说的话!” 陆沉闻言,便不再跟着挪过去,只是无辜地张张手,道:“我自然记得,不过我也没做什么不是么?而且我也说了,今日出来也为着两人多一些相处,你这样避我如蛇蝎,未免不公道。” 他霸道强硬,现在反说自己不公道,姚佳音觉得他惯会替自己说理,不禁直言道:“陆二爷,有人说过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陆沉勾着嘴角,十分老实:“你还是头一个。” 姚佳音可不觉得这是一种荣幸,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盯着花径那头,等着姚佳期回来。 外面雨雾蒙蒙,眼前的人如水的明眸越发幽黑清亮。陆沉的视线在姚佳音脸上不停打转,最后还是停在那樱粉的唇瓣上,回想起那日的冲动就忍不住再次动了心思。 姚佳音似有所觉,颤了下眼皮抬起手来,手里的丝帕堪堪遮在嘴角。 陆沉被她下意识的反应逗笑,靠向后面的围栏伸了个懒腰。 姚佳音听到他沉沉的笑声,不明所以,很小声地嘀咕:“笑什么……” “没什么。”陆沉听得清楚,还回了一句。 其实也不怨姚佳音反应如此,毕竟他也是真的存了这个心思的。 宁安也不知带着姚佳期玩去了哪里,等了半天还不见回来。姚佳音被陆沉盯得如坐针毡,干脆也起身走动。 外面的雨丝虽然细小,可若毫无遮挡走一阵,也会浸湿衣裳。姚佳音摸到已经被打湿的额发,只得走到一旁的花架底下。 陆沉见她抱臂似是有些冷得发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了过去。 “不用——” 听到姚佳音脱口而出的拒绝,陆沉也没停下动作,而是有些强硬地将外袍给她裹了上去。 姚佳音抓着外面月白的衣料,上面还残留着陆沉外暖的体温,在微凉的雨中,透着一种安逸。 姚佳音皱着眉,心里一团乱麻,偏生陆沉还淡淡笑着说:“说不是被我感动了?那要不要以身相许?” 姚佳音听着他的话,着实有些无奈。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被他看上了。她又时常听刘氏说起他在江南一带的名声,觉得像他这样颇受女子追捧的人,必然见过许多美色,岂会为她停留下来。 是以陆沉的步步迈进,反让她觉得这就是一个骗局。新鲜过后,再不一样的风景还不是趋于平庸?就像她 分卷阅读268 爹一样,貌美如花的小妾一个接一个找,到最后念着口中春花秋月,却连对方的样貌都想不起来。 姚佳音兀自想了半天,越发觉得自己跟陆沉亘着一道鸿沟,根本无法跨越。 之前走了一路,姚佳音现下正是疲累,连带着心里也涌着倦意,她低声道:“我们家的情况,想必二爷也是知晓的。我只想带着妹妹平平安安过日子,不招谁也不惹谁,二爷的人生中也不会缺我一个,实在不必如此费心。” “那我说,就缺一个你呢。” 姚佳音对上陆沉的幽暗的眼神,低下头咬住了唇:“我并不适合二爷。”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适不适合。”陆沉的话里没有丝毫疑问,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让姚佳音一时都没话可说。 陆沉偏头,看见她拢着自己的外袍,缩着手像一只取暖的小松鼠,楚楚可怜又自然地充满防备,心底不禁又柔化了几分。 “这世上的人百样,有好有坏,有深情有寡意,难道就因为未来不可预估就放弃追寻一切可能?你想要的平安常乐,也许我能给你呢?” 姚佳音的心跳略微一乱,摇着头还是没敢去看陆沉。 陆沉叹了一声,伸手摘了一朵花架上垂下来的紫色花朵,别在了她的鬓边,“将来的样子谁都难说,你只要用心去判断总会知道。反正我未娶你未嫁,机会和变数都是一样多,不是么。” 姚佳音抚着鬓边的花朵,沉默无声。 变数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变数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变数 姚佳音怎么都是陆沉自己所中意的人,但凡能撬动一点,他也就不会步步紧逼了。 回来的路上,陆沉见她沉默不语,似是思虑,便没去打搅,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陆沉。 马车到了原先停的地方,姚佳音下了车,将身上披着的袍子取了下来递给陆沉。 陆沉接过,忍住了想握紧她柔荑的冲动,柔声道:“我的话还是那些,你什么想清楚了,我随时等着。” 姚佳音颤了下眼睫,这次没有先回去,而是等得陆沉先驾车离去。 姚佳期还沉浸在花市的琳琅中不可自拔,在台阶上蹦蹦跳跳的。 姚佳音拉着她问道:“佳期,你觉得方才那个哥哥怎么样?” 姚佳期以为她说的事宁安,将手里的雏菊往她跟前一捧,弯着眼睛直点头:“好,好!” 姚佳音看着眼前盛放的花朵,知道她是误解了,又仔细解释:“是送你花的哥哥旁边的那个。” 姚佳期想了想,皱着眉头好半晌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想的感觉,只能摇头。 姚佳音叹了一声,摸了摸她不谙世事的脸,暂且将这事搁置下来。 因着两人之间略有转圜的余地,陆沉也不再霸道紧迫,只是时不时还是会送姚佳音一些东西。 贵重的簪子、衣物也不是没有,只是姚佳音都叫人退了回来。陆沉知道她还不是完全想通,所以觉得拿人手软,后来便改送一些小点心,或是花种之类的小东西。 姚佳音心中犹豫,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回去。 陆沉紧绷了多日的心终于松了一下,静待着找机会更进一步。 而姚佳音也掐着日子除服的日子,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家。 之前相中的宅子,因为主人家要高价卖给人当商铺,姚佳音没办法,一有机会便跑出来寻住处,跑了几日总算有成效。 如今的宅子虽然也是贵了一点,不过比之前那般宰人的价格已经好了很多,宅子外面还连了间小屋,姚佳音想着到时候整理出来可以卖一些手帕香包。 只是这段日子手头有所支出,姚佳音手里的银钱还是缺了一些。未免这宅子再被人捷足先登,姚佳音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了自己那枚玉佩。 “这是夫人给小姐的,怎么也不能当了呀!”奶娘将玉佩摁回去,说什么也不让姚佳音去当玉佩,“我再跟顺儿商量一下,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可以换的。” 姚佳音也不可能让奶娘一把年纪还倾家荡产的,温声道:“只不过应一时急需,等到我们把宅子买下来,开起摊子,到时候再把玉佩赎回来便是。” “这……这能行么?当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可 分卷阅读269 以的,我找间正规的大当铺,活当三月。而且佳期这段日子不好,也需要看大夫吃药的,手头没有现钱总不好张罗。” 奶娘不懂这些,不过见姚佳音说得可信,犹豫了一阵才答应了。 姚佳音收拾了一番出了门,一路走一路看,见到开在正街的一间当铺,门匾上的标志在别处也很常见,显然是一家主人旗下。 姚佳音还是头一次见当铺里如此热闹的,四处瞭望着找寻门道。 来当铺的当东西的,不是酒鬼赌徒,便是穷途末路的潦倒汉。姚佳音一个年轻姑娘,轻盈盈地站在当中十分显眼。 陆沉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在那里瞭望的姚佳音。 陆沉有自知之明,也不认为姚佳音是来找他的,再者他也没说过自己在这里有当铺。 “去看看她要当什么。”陆沉停在楼梯一侧,撑着扶手没有下去。 宁安等得姚佳音当了东西,才去问了里边的掌柜,顺便将东西和当票的底本给陆沉带了过来。 陆沉看着手里熟悉的玉佩,不禁拧起了眉。 她已经拮据到要当这玉佩了? 这玉佩对姚佳音有多重要,陆沉是知道的。而且质地普通,也不过能当个一百来两,她又是活当,想必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 虽然早知姚佳音倔强,可陆沉看着手里的当票,心里还是忍不住迸起一丝恼怒的火花。 这丫头便是紧迫到要当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也不肯开口向自己求助,实在是让人又气又恼。 陆沉将玉佩收了起来,打算找个时间再去打探一下姚佳音那边的情况。 姚佳音这厢刚回了府,就见奶娘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小姐快去看看吧!刘氏在二小姐房里呢!” 姚佳音一听,心里咚地一下就落到了谷底,脚步慌乱地朝房里跑去。 房里只有刘氏一个人,只门外还守着一个老妈子。姚佳音要进去的时候,老妈子也没阻拦,还给她开了门,只是挡住了要跟进去的奶娘。 姚佳音进了屋就直奔姚佳期床前,见她完好无损地睡着,略松了一口气。只是刘氏的一句话却叫她一阵揪心,一股凉意从头窜到了脚。 “放心吧,佳期睡得正香呢,醒不来的。” “什么意思?”姚佳音转头看向刘氏,眼神凌厉,“你做了什么?” 刘氏抬了抬自己洒金镂花缎面的裙摆,缓缓坐在了一旁的鼓凳上,叠着手看上面的戒指,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盼着离开这个家,只是没想到你能搭上陆二爷。” 姚佳音看见她脸上的讥诮,也有一丝难堪,咬着唇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心都系在姚佳期身上。 “如今你爹死了,我们也不用再兜着什么,我明着说与陆二爷有交情那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只不过陆二爷是何等人物,就是把你送出去也是不长久的。” 姚佳音听着她的话,知道她是另有算计,眼见叫着姚佳期也没反应,心慌愤怒之下也没多与她周旋,干脆道:“你直说你想要干什么!” “别的不说,我就是欣赏你这干脆的性子。”刘氏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下月初八。只要你嫁过去,届时我会叫人把佳期和奶娘都送到你那边,往后我们便再无相干。” 姚佳音可不认为刘氏会好心到给她安排好终身大事,这中间也不知是与什么人做了交易,只是现下姚佳期不知何故昏迷着,她不敢大意,只得咬牙一口答应。 刘氏早知姚佳期是她的命脉,捏得极准,不消几下就把自己算计的事儿办了,满脸欣喜地出了门。 奶娘看见刘氏得意的样子,暗暗啐了一口,急忙跑进去看姚佳音,“小姐……” 姚佳音坐在床边,捏着妹妹的手,低垂的眼里看不清神色。 出嫁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出嫁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出嫁 锦阳靠近京城,依山傍水,又四通八达,可谓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陆沉早年间与北方的商会开始往来后,就一直缓步将生意朝着锦阳迁,除了一些比较零碎的生意,基本的大头都已经转向了这边。 只是家中尚有陆老爷子在扬州,陆沉姐弟劝了许久都劝不过来,只说要留在扬州老家跟老友打牌喝酒。陆沉只得暂时作罢,逢年 分卷阅读270 过节回去一趟,不厌其烦地游说。 如今又快到老爷子的寿辰,陆沉自然不能缺席。只是这两日生意上需要照应,他忙得连贺礼都没来得及选,只能拜托朋友在市面上寻一块好楠木,重新定做一把推椅给腿脚不便的老爷子。 朋友办事也十分麻利,这日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陆沉刚从生意中脱身,脸色还带着一丝疲惫,正歪在厅里的椅子上假寐,听到朋友大着嗓门进来,不禁蹙了下眉道:“大白日的你也喝得如此醉,当心嫂夫人又拿捏你。” 朋友笑着摆手:“人家大喜的日子,我总不能太煞风景!” “这是去喝谁家的喜酒了?”陆沉正起身,拿过一旁的青瓷茶壶倒了杯茶。 “说起来你也知道,就刚过世的姚老爷家。”朋友滋溜一口,把茶都当成了酒,喝得津津有味,“算起来这还没除服呢,这刘夫人就张罗着往外嫁闺女,实在有些……啧。” 陆沉听罢,提着的茶壶就僵住了,壶口的水从茶杯里流了满桌子。 “你说谁家嫁女儿?” 朋友见他一脸似是愕然的表情,还以为他压根记不得人是谁,又仔细解释了一遍:“就城东的姚家啊,之前你不还上门吊唁过。这府里不是还有两个小姐,出嫁的便是姚府的大小姐。” 陆沉仿佛被人敲了一棒,脑子里嗡嗡作响,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翻涌上来,已分不清自己是愤怒多一些,还是不解多一些。 朋友喝得微醺,压根没看见他变了的脸色,兀自说个不停。 陆沉压抑着脾气,想到姚佳音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坐上了不知谁家的花轿,便绞得心口难受。 “宁安!!!” 陆沉站起身,扇子啪一声拍在桌边,断成了两截。 正在唠叨的朋友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这才看到陆沉已经阴沉沉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死哪儿去了!”陆沉这会已经变成了一头暴躁的狮子,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子,见到匆匆跑进来的宁安,劈头盖脸先是一顿骂。 宁安不敢回嘴,低头受着,罢了却也不知晓自家二爷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去,去姚府看看,花轿到哪儿了!”陆沉焦躁地转了几圈,又坐了回去,脸色阴得吓人。 宁安一进来得了这么个吩咐,着实发懵,战战兢兢地问:“二爷……看谁的花轿去?” 陆沉唰地抬起脸,吓得宁安一个哆嗦,声音都没了。 朋友见状,只得小声提醒:“姚府的大小姐今日……出嫁,嫁到清水岭的孙家。” 宁安听罢,也是一愣,再看陆沉的脸色也就明了。 只是这姚姑娘前些日子还跟二爷逛花市,回来也是好好的,他还以为两人有戏,怎么转眼间就嫁人了? 宁安不明白,当下也不敢耽搁,急忙带着人去了。 而对于姚佳音来说,同样的也是稀里糊涂。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嫁去哪里,只是心系姚佳期的安危,所有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花轿出了锦阳城,一路吹吹打打,引人侧目。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不看好这门亲事,没等一阵天就阴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 随行的媒婆苦着一张脸哎哟喂直叫唤,冒雨走了片刻差点将花轿都翻进了泥沟,没办法只得停在了路边一处荒废的寺庙里。 “哎哟,这大喜的日子真晦气!”媒婆拧着湿哒哒的袖子,让轿夫把花轿停在了侧边还算完好的香堂里,将剩下的人都赶去了对面的大堂。 一伙人抱着喇叭唢呐,连个火折子都没带,更别提能喝上口水了,挤在一处怨声载道。 恰在此时,外面又进来一帮人,好像也是路上被雨阻了,进来避雨的。 这帮人也不是别的,正是陆沉带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陆沉刻意的吩咐,这帮子人倒是锅碗瓢盆带得齐全,还拉了一车的酒,往进来一走就地生火,张罗着开灶了。 送亲的人看见了,个个眼巴巴地盯着。他们原也是打算到了那头跟着酒席吃一顿好的,没成想大鱼大肉没吃上,反被堵在了这破旧寺庙里,如今也是饥肠辘辘了。 “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各位这一路必然辛苦了。”宁安端着两碗热茶,递给了就近的两个轿夫,开始套起近乎来,“既在同一个屋檐下避雨,也算患难之交了。大家别客气,过来喝碗热茶,等这雨停也不知得什么时候。” 众人见宁安他们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又主动过来交好,自然没什么可拒绝了,三言两语之后就热切地攀谈起来。b 分卷阅读271 r 媒婆往花轿那边送了碗热茶,好生安抚了几句,就跟这边随行的一个婆子嗑瓜子闲聊去了。 大雨磅礴,将院里凌乱的杂草树木砸得弯下了腰,哗啦啦的雨声犹如一道屏障,横亘在大厅和香堂之间。 姚佳音坐在花轿里,几乎听不到对面的说话声,恍惚间以为这里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难免会有一种孤寂冷清之感。 姚佳音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将盖头掀了开来,眼前的光线又是一晃,一个人蓦地出现了面前。 陆沉低垂着眼,看着姚佳音红妆之下的满载讶异的脸,眼底沉沉地不见光亮。 姚佳音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陆沉。她原本以为这一去,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只不知为何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陆沉打量着她身上的火红的嫁衣,只觉得无比碍眼,刺得他双目生疼。他见姚佳音半晌不啃声,甚至连句解释都没有,不禁怒气更甚,蹭得一把掀去了她半耷的盖头。 “姚佳音,你还有没有心。” 面对陆沉咬牙切齿的质问,姚佳音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只是这之后两人更是形同陌路,再有什么也是白说,便掩下眼底一切神色,只淡淡道:“我一早便提醒过二爷,不必为我费心的。” 陆沉嘲弄地掀了下嘴角,道:“那你说过自己不嫁人,现在又算什么?我就这般令你看不上?” 姚佳音不知怎么解释,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同外人牵扯起来,便闭口不言。 她这般不言不语的样子,更是惹怒了陆沉。他半百讨好,千般讲究,到头来却换不到她一点回应。若不是今日误打误撞知晓此事,她就要这样不声不响嫁给了别人,而他还傻乎乎地在原地等个不停。 陆沉一想,心里又呕又气,还有满腹酸涩。 “我把真心奉上你不当回事,我又何苦再对你留情。” 姚佳音觉察到他起伏的情绪,心下也有丝慌然,忙站起身想要出去。 花轿本也不大,陆沉挤进来已经占据了大半地方,她挪一寸都费力,更别提从陆沉身边逃出去。 陆沉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摁回了座位上。 外面雷声大作,天色阴沉一片,花轿里更是晦暗。 陆沉如狼一般凌厉放肆的眼神,根本让姚佳音无法忽略。她不禁往边上缩了缩,劝诫道:“今日是我负了二爷,我也无话可说。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望二爷大人有大量,就此罢手,来日……我再作报答。” 早前姚佳音不解释,如今也不过含糊其辞两句话,陆沉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目光未移,只盯住姚佳音的脸,微微张唇,声音低沉:“也不用等来日了,你现在报答便正好。” 姚佳音不明,旋即就见他逼近,一股惑人的男性气息窜入她鼻端,火热的唇舌霸道侵入,将她含在口中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花轿play安排上了,搓手手~) 花轿(H)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花轿(H)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花轿(H) 姚佳音被陆沉堵得措手不及,口鼻之间全是他的味道。她用力推了陆沉一把,反手便是一巴掌。 陆沉被打得侧了下脸,却是没有计较,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一个旋身调换了位置,将她紧紧箍在胸前。 姚佳音着急慌忙要去够帘子,陆沉见状,干脆替她一把掀了起来。 破败的门窗外面便是遮天的雨幕,几棵翠竹横在中间,透过缝隙便可以看见对面来往的人。 陆沉亲抱着她的腰,显得亲密无间,凑近她颈窝声似蛊惑:“想向他们求救?我倒是不介意让人过来观赏。” 陆沉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姚佳音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喉咙里的话竟是凝住了,半晌没能喊出来。 陆沉啄了下她的脸颊,向上撇着的嘴角带着一副孺子可教的得意,紧接着便贴向里她的耳际。 姚佳音下意识一缩,浑身上下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陆沉瞧着她敏感的反应,一径将她翻过来正对着,扣着她的后颈去尝她唇间的甜蜜。 姚佳音左躲右闪就是逃不开桎梏,又觉察到陆沉移向胸前的大手,更是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分卷阅读272 陆沉心里虽然气姚佳音不打招呼就嫁人,终究还是存着几分爱恋,所以霸道之间也不乏温柔。 只是姚佳音未经人事,难免对此恐惧,是以不住挣扎推拒。 “乖,你会喜欢的。”陆沉微微错开唇,手一移便从她松开的腰带间穿了进去。 “不要……”姚佳音惊慌失措,忙不迭压着他要往上游走的手掌,只是她发软的力道对陆沉来说并没有多少效用。 红色的嫁衣像是花瓣一样盛开,露出里面凝白娇艳的躯体。 陆沉的呼吸陡然加重,更是让姚佳音仓皇欲逃。陆沉拿起一旁的红盖头,将她的手腕向后包着,令她的上身不得不挺直前倾。 柔软饱满的胸口一下递到眼前,陆沉半分也不客气,头一往前便埋了进去。 温热的舌头像是一尾到处乱窜的游鱼,令姚佳音浑身发颤。 比起姚佳音的节节败退,陆沉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在品尝自己应得的美味,而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别人即将进门的妻子。 姚佳音被他抚弄得神思混沌,眼见衣物一件接一件散开,回神之下便豁出去叫喊:“救——” 只是一个字还没传出花轿,陆沉便一口吻了过来,舌头堵在她口中翻江倒海,令她再顾不上叫喊,只能节省全部精力对付他的霸道侵入。 陆沉的欲望一开闸,便有些不管不顾。姚佳音被吮得舌根酸软,却半点没能阻止到他,两人纠缠的唇舌间津液交融,发出羞人的水声。 花轿里逼仄的空间,因为不间断的呼吸交错,热腾腾地犹如一个蒸笼。姚佳音感觉呼吸之间全是陆沉的气息,毫无退路。 陆沉一边堵着她的唇,手下游刃有余地在她逐渐赤裸的躯体上游移,修长的指节有些迫不及待地滑入她被分开的两腿之间,浅浅试探着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幽密之地。 细嫩的花瓣被灼热的指尖一触,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一缩。姚佳音也随之全身绷紧,本是闭口抵着陆沉的入侵,反而下意识一嘬,让陆沉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旋即便是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姚佳音觉得脑子里闷闷的,意识都有些不清了。 陆沉的指尖趁机从柔软的花缝中探了进去,马上就被边缘的嫩肉层层包裹住。 稚嫩的身体虽然从未享受过情欲,可身体的本能却无法忽略,在层层战栗之下汩汩地渗出晶莹的蜜液。 陆沉心下一喜,两指并拢缓缓推进,在甬道里缓慢做着扩张。 “啊……唔——” 姚佳音被反绑着双手,两腿亦被他的健腰卡着,根本使不上力,所有的柔软都毫无保留地向他敞了开来。即便现在双唇重获自由,可一出口全是不由自主的呻吟,让姚佳音更是羞于出口,是以只能咬着唇瓣死死憋着。 姚佳音素来对婚姻无意,所以也根本没想过这些事情,欲望就像埋在料峭春寒的冰层下面,岿然不动。如今乍然被陆沉撩拨出来,她根本无从应对,不消多时便在陆沉手上春水如注。 姚佳音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一样,嗡嗡地连自己的头绪都找不到,不自觉地靠在陆沉怀中,想要平复体内激荡的情潮。 尚在痉挛的甬道之中没了手指的充斥,转瞬便恢复了如初的紧致,只是未等其间的颤动安稳下来,一个越发粗壮的物件便往来推挤着。 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姚佳音就是再不知事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瞬间犹如被受惊的兔子,慌忙就要往起来蹦。 陆沉半箍半扶着她的腰肢,抵进的欲望势不可挡,将圆硕的顶端埋了进去,轻晃着左右扩张。 “不……不要……嗯……”虽然看不到,姚佳音也能感觉到甬道里拿怒张可怕的欲望,不禁又羞又怕,眼泪刷刷地滑落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陆沉轻柔地舔去她脸上的泪珠,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霸道:“记住了,这辈子是人还是成了鬼,你都是我的。” 陆沉这般不讲理的话,再度掀起姚佳音骨子里的倔强。只是没等她呛声,陆沉一狠心便将整根欲望都推了进去,硬挺的粗长一下从甬道中滑进去,破开那层稚嫩的屏障,紧紧抵在深处,蠢蠢欲动。 姚佳音吃痛,在痛呼声溢出之时,连忙咬住了陆沉肩头的衣物,扛过那一阵钝痛。 时有时无的轻吟低喘近在耳边,陆沉听着就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如火,止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上狠狠蹂躏。 可这狭小的花轿空间有限,陆沉也不能尽情舒展,曲腿坐着抱着姚佳音的臀部缓缓抬放,缓慢套弄。 势如破竹的力量彻底瓦解了姚佳音的坚持,她柔弱无骨地伏在陆沉的肩头,下身却被他掌控着,一下 分卷阅读273 一下套弄着他火热的粗长。 脉络凸起的硬挺不断摸索着敏感娇嫩的花径,将汩汩春液捣得噗呲作响。姚佳音只恨不得把自己钻到地缝里去,可身体似乎已经跟自己灵魂脱了鞘,半点不受控制。 湿润的花穴因为本能的收缩,不住地夹裹着充斥其间的粗大肉柱,每一次深入都会不自觉地吸咬,似推拒又似不舍。 陆沉的喘息粗犷不已,呼气之间尽是浓郁的情欲气息,夹杂着难耐和躁动。他没法施展,只能死死抱着佳人的小屁股,一面深顶一面死命地往下压,让娇嫩的花瓣和自己乌紫的巨棒做着最紧密的接触。 啪啪的肉搏声在外面的雷声停歇之际无比清晰,姚佳音甚至害怕要是此刻有人过来该如何收场。陆沉好像根本没有这样的担忧,随着频繁的抽插直接干红了眼,一手更是急切地揉弄着她肚兜下的饱满,唇舌隔着嫣红的布料舔弄,弄得湿乎乎一片。 姚佳音动了动已经松开禁锢的双手,正欲去抬手推开陆沉在胸前的肆虐,蜜穴中的硬挺忽而深顶,令她整个人都晃了两晃,惊得她连忙扶住了花轿的两壁。 陆沉往下仰躺了一下,让姚佳音几乎是坐在自己的腰腹之上,胯下的热铁直愣愣杵在小巧的花瓣里,噗呲噗呲捣得花汁四溅。 花轿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频频抖动摇晃,若是此时有人朝这边看一眼,必定会发现异常。 可老天爷就是如此关照陆沉,接亲的人在那头跟宁安他们感慨着天气的无常,就是无人过来看一眼。 姚佳音的嫁衣还披挂在身上,胸前却尽数失守,更别提裙下正被男人的欲望蹂躏的禁地。姚佳音担心之下,不得不开口向陆沉央求:“嗯……慢、慢一些……” 陆沉肆虐了这半天都不见她开口,如今倒是会求饶了,这让陆沉不禁生出一种作怪的恶劣感来,下身大开大合地插弄,两人私处相交拍打的声音更甚。 觉察到他故意作弄,姚佳音也不再示弱,齿关往下磕了一下,咬在了他肩头紧实的肌肉上。 “嘶……”细白的贝齿磕在肉上,怎么都有些疼,陆沉吸了声气,腰腹用力向上顶了一下,旋即就让姚佳音松开了牙。 姚佳音别的劲儿使不上,干脆就揪住眼跟前的,不但上嘴咬,柔弱的双手亦是攀在他后颈处,一有机会就挠他一顿。 陆沉可谓痛并快乐着,看着她小猫挠爪子似的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两人像是较劲一般,你挠我我便全力攻击,谁也不让谁。 男女之间的体力毕竟悬殊,姚佳音又承不住陆沉深猛的律动,没多久就败下阵来。陆沉此时也快到临界点,便不再同她嬉闹,大手握着她的腿窝,直进直出地发泄。 “嗯……嗯嗯啊……”姚佳音像被丢进了火热的蒸笼里,翻来覆去地煎熬,被蹂躏得发热的穴口处似乎都没了知觉,只有里面那根不断进出的肉棒存在感十足,记记猛入,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都击得粉碎。 随着陆沉加快的律动,花轿里的喘息呻吟都变了调,频繁不息,凌乱不堪。 陆沉虽然贪恋这销魂快感,理智却也提醒他不可拖久,几个深深捣弄后便不再守着精关。 姚佳音感觉到体内蓦然又胀了一圈的欲望,分在两侧的脚尖焦急勾起,“别……嗯……弄出来……” 陆沉的气还没消,自然记得她为何坐在这花轿里,所以听到姚佳音的恳求也没有理会,反是将她搂紧,任欲望顶端的小孔喷射出黏腻的种子,一滴不剩地留在她的花壶里。 姚佳音垂首瘫在他身上,再没力气去同他计较。 外面雨声依旧,众人犹自说笑,根本不知道几步之外的花轿中上演过怎样的旖旎。 拜堂意外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拜堂意外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拜堂意外 一场雷雨过后,天地之间恢复清明,似乎被冲刷地还透亮了几分。 接亲队伍看见天色放晴,胸中语气终于得以发散,吹吹打打地继续上路。 宁安看着逐渐远去的花轿,挠着头看了眼旁边马上的陆沉,可谓一头雾水。 他还以为二爷怒气冲冲地跑来会直接把姚姑娘劫了,可到如今反而没什么动作,难不成二爷是死心了? 正在宁安不得其解的时候,陆沉却策马向前,看似漫无目的地,却是一路跟着花轿。 分卷阅读274 宁安纵有疑惑也不敢多问,只是暗自揣测。 清水岭有着不少乡绅地主,孙家在其中也算佼佼者,今日给孙家唯一的少爷娶亲,自是热闹非凡。 陆沉看着前方喧闹的喜庆场景,心中的无名火顿时又燃了起来。 他隐隐觉得姚佳音揣着心事,却又对她的闭口不提十分恼怒,一场欢愉后也没就此做出打算,只是赌气想看看她要如何跟人交代。可事到如今,他又后悔不迭,几乎就要讶异不住内心的冲动去将姚佳音抢回来。 “陆二爷?这不是陆二爷么!” 陆沉听到旁边略带惊喜的声音,捏着缰绳的手指才松了开来,扭头看向来人。 来人亦是穿得一身鲜亮,与这喜庆的场景亦是相称。 陆沉皱眉沉思,翻着记忆回想眼前的是何人。 来人抱拳一揖,道:“老夫孙胜,走的是南北两地的蚕丝生意,之前与二爷有过一面之缘。二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老儿也是自然。” 一面之缘的人,大抵除了姚佳音,陆沉也都不记得了。只是听闻他姓孙,陆沉不由得联想到今日娶亲的人家,心思略转,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原来是孙老,失敬。我途经此地,见正是热闹,不知是哪家人娶亲嫁女?” 孙胜乐呵呵道:“正是小老儿的儿子娶亲,这不花轿刚刚迎门。二爷若不嫌弃,不妨进来赏脸喝杯喜酒?” “孙老客气。”陆沉说得客气,行动之间可是半点不客气,顺水推舟便入了喜堂。 花轿将将停在门口,却半晌不见新郎官出来迎人。 宾客之间有的暗暗奇怪,有的却见怪不怪。 过了一会,之间府里的嬷嬷好歹劝着一个穿得跟过年红包似的青年出来,看那胸前裹的大红绸子,必是新郎无疑了。 陆沉看着对方的样子,眉头拧得死紧,偏头朝宁安使了个眼色。 宁安会意,麻溜地就转去别地儿打探消息了。 这孙家少爷对这门亲事似乎并不看好,十分不情愿地磨蹭到轿前,迎了新娘子出来。 姚佳音握着手里的红绸,只觉得对方连带她人都往前抽着。她此刻还腰酸腿软,下轿之时也是屏气小心,如今走两步都难受,遑论被人牵着往前走。 姚佳音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带倒,下意识便松了手中的红绸。旁边的喜娘轻呼一声,连忙将红绸捡了重新塞回来。 等到跨火盆的时候,姚佳音的后脊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只好借着喜服宽大的袖子遮着胯间,捏着里边的绸裤将腿往上提了一下。 仅仅是从门口到喜堂这几步距离,姚佳音都觉得耗费光了仅剩的一点力气,俯身拜天地的时候差点起不来。 轮到夫妻对拜之时,前一刻还撇着嘴不情愿的孙家少爷不知何故,脸色蓦地一变,跟抽了筋一般猛地一撅,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姚佳音蒙着盖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红绸另一头狠狠一拽,她站不稳也跟要跟着倒下去,旁边一双手抬了她一把,将她扶稳站在一侧。 趋近的气息极为熟悉,是姚佳音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她慌然一颤,急忙站好,朝着身边那团隐隐火热的躯体挪离了两步。 喜堂之上因为孙少爷突发的状况,众人也都没顾及到陆沉和姚佳音的动作。 “快!快把少爷扶回房去!”孙胜连声叫着,让下人把新郎官抬了下去,什么拜堂不拜堂的也管不上了。 陆沉看着厅中一片乱象,蹙眉沉思起来。 姚佳音满脑子不解,却也无人同她解释。她一个人坐在喜房里,心情焦灼地想着应对之法,可直到晚上都没见孙家的任何主人来交代什么,只一个小丫鬟来端了些吃食,说孙少爷旧疾复发,前头正忙着。 新郎官不来,姚佳音反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碍于刘氏的威逼嫁了出来,可也没想过就此付出自己的清白,虽然她的清白…… 姚佳音想到之前的癫狂,脸际不禁腾起一层红晕,恼意中带着一股无可奈何。身体里仍旧存着那番狂风暴雨后的余韵,令她一抬腿就觉得不适,腰肢也酸软得厉害。她扶着床柱揉了揉,正欲躺到床褥上去,就听到外面的门吱呀一响,吓得她立马正起身坐好,因为动作太急不小心扯了腰,一阵抽筋般疼痛。 “少爷,你的新娘子就在里边呢,快去吧,快去!” 姚佳音听到一个嬷嬷的蛊惑和男子醉醺醺的呢喃,心下一紧,将事先藏好的簪子牢牢握在手里。 虚浮的脚步刺啦刺啦地越挪越近,姚佳音浑身紧绷,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就在她惊慌至极时,腿边咚一下,倒过来一具身体。 分卷阅读275 姚佳音顿了一下,一把掀去盖头,看到不知是喝得烂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神志不清的孙家少爷就倒在自己脚边。 姚佳音用力把人推开,用脚尖踢了踢,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也没兴趣知道他有病还是有什么,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姚佳音坐了一阵,确认孙家少爷不会清醒过来,才迈动步子离了床,扶着旁边的柜子挪到了屏风后面。 浴桶里备的水还没用过,姚佳音试了试水温,尚算温和,便松了腰带将内里的绸裤褪了下来。轻薄的布料上还沾染着些许白浊和嫣红的痕迹,上面散发的气味依旧浓郁。 姚佳音脸一热,脑海里止不住又翻涌上那旖旎的场景,忙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探手取出了腿心间垫的帕子。 帕子上面亦是一片斑驳,姚佳音不敢多看,就着浴桶里的水清洗了一番。 腿间的花穴因为持久的摩挲,如今又红又肿。姚佳音自己伸手触了一下,都禁不住吸气。 “疼得厉害?” 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姚佳音心都飞了出来。她仓皇转身,看见不知怎么出现在面前的陆沉,说不上是震惊多一些,还是羞赧多一些。 她急忙掩下裙摆,又羞又气,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从哪儿进来的!” 陆沉没回答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姚佳音急忙朝屏风外面望去,只见得一片灯火闪烁,也没有其他动静,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把人给灭口了才这般胆大妄为。 陆沉如入无人之境,脸色如常自在,伸手便去撩她的裙子。 姚佳音红着脸低吼:“你干什么!” “放心吧,干什么也不干你。”陆沉扬着一边嘴角,一股痞气,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精致的小盒子,“不是疼么,给你上点药?” 姚佳音看着他欠揍的脸,只道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先前她哭着喊着求他,也不见半点怜香惜玉,现在倒是来当事后将军了。 姚佳音并着腿,死活不肯打开。 “现在应该都发肿了,你是打算三天走不了路?”陆沉兀自打开盒子,挑了一抹雪白的药膏在指尖,眸光闪亮地看着她。 姚佳音不理会他,就要从一旁跳下去。陆沉往前一站,蓦地抬起了她的一条小腿扛在了肩上,占据了观赏秘地的绝佳角度。 姚佳音急喘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照着他脑壳的头发揪,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羞赧震惊。 “嘶嘶……再揪就秃了,你愿意天天对着一个光脑门?”陆沉嘴上说着,行动却没因此退却,认真地将手上的药膏涂抹了上去。 姚佳音气喘吁吁,又因他指尖的触碰敏感地直颤,根本反抗不了多时。 陆沉认真上完药,脸上不带半点欲色,可下面撑起的袍子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反应。 (偷偷摸摸上来再更一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看看谁在半夜发现了这个惊喜╰(*°▽°*)╯) 谁的洞房花烛(H)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谁的洞房花烛(H) 姚佳音看见了也只得装没看见,缩着脚尖别过脸,脸颊上如同被什么烙过了,滚烫发热。 陆沉却不打算掩盖自己的欲望,手握着姚佳音的小腿处,低下头便去就她的嘴唇。 姚佳音慌忙拦了一下,陆沉经方才上药正是轻车熟路,手一动便滑向了她的腿心。她陡然一惊,双手便顾不上再阻拦他靠过来的身躯,着急地压自己的裙子。 陆沉由此得逞,一口含吮住她的香唇,尝得有滋有味。便是两手也没落下,犹自朝着她白嫩的大腿和湿润的腿心撩拨。 上过药的地方有一丝丝凉意,倒不像那么发涩胀痛了,可陆沉的手指伸进来不停拨弄,让姚佳音仍旧有一种难言的感觉。心底像是埋藏着一颗嫩芽,顶着半边的虚土,欲出不出。 像丝绸一样嫩滑的甬道里,还残留着先前的稠液,保存着女体内的温热。陆沉的手指浅浅一翻搅,便咕唧一声顺着他的指节流了出来。 姚佳音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赧然地想要并紧腿,只是陆沉霸道地挤在她两腿中间,目光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游移,仿佛要将她所有神态都搜刮殆尽。 才被开拓过不久的幽密花园,敏感的程度比平时更强。陆沉伸指搅了几下,就觉得周 分卷阅读276 围的软肉紧密地聚拢过来,将他裹得寸步不能离。 姚佳音亦觉腹内浅浅痉挛,禁锢于陆沉掌中的一条小腿可怜兮兮地发颤,连口中的低吟都变得不稳。 陆沉的呼吸又渐粗重,他松开握着姚佳音小腿的手,旋即去解自己下身的束缚。身体又往前挤了一大截,将姚佳音紧紧抵在柜子后面的墙上,不住吸吻着她白嫩的脖颈,呼吸和呻吟交杂在一起,低沉沉地勾人。 他口鼻之间的热气,似乎能从姚佳音每一个毛孔里钻进去,将她的血液熏得沸腾起来,难耐躁动。 这样迷乱又疯狂的欲望,对姚佳音来说也算不得陌生了,可她仍然不懂得如何应付,只能在无力的挣扎之后,随着男人一起沉沦。 陆沉抽出指节,握住了自己已经挺立的热铁,就着手上和穴口之间的晶莹试探着推进了几下,觉得没有干涩的阻碍,便一挺身整根入了进去。 “啊!你……嗯……” 硕大劈开柔软的阴道,凸起的脉络一寸寸摩擦着肉壁,无可忽视的饱胀敢让姚佳音一瞬清醒了些理智。她想不到陆沉竟这般不顾礼数,尤其在外面还躺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肆意发泄。 这样背德的快感,亦令陆沉止不住心思狂乱,也不怕她叫喊出声,将她两腿盘在腰间,凶猛地律动起来。 白日那番激情,终究因为地方有限不能尽兴。此刻地利人和,陆沉不仅能将伊人的媚态尽收眼底,九浅一深的招数层出不穷,直叫姚佳音心动气颤。 在洞房花烛夜,跟不是新郎官的人夫妻敦伦,这在姚佳音是从未想过的,可事实就是发生了。她分不清对错,也无法辨清是非,整个人都烧得迷糊起来。 这样疯狂的交缠更是加剧了姚佳音的反应,不消多久就春水涟涟。而陆沉才正当好处,一根粗长深插在颤动的花芯里,任其间水流潺潺,爽得闷声低吼。 姚佳音本就没养回来多少体力,现今又被陆沉压榨得差不多了。她忍着腹内不停歇的颤动,耷下了两脚。花谷中深埋的欲望还在蠢蠢欲动,时不时一个磨弄,直叫她花芯里又胀又痒,说不清是想让他出去,还是想让他进来。 陆沉等她喘息的空档,亦停下了攻势,只是深埋着不肯出来,捏着她酡红的脸颊放肆深吻。本就乌黑的眼眸,因为情欲氤氲出来的雾气,显得越发深不可测,好似想一口吞了她。 姚佳音不敢再看,却忽略不了唇间的纠缠。 屏风后的光线半明半昧,连美人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虽然魅惑,到底不能尽情浏览。 陆沉手臂一手,轻而易举就将姚佳音抱了起来。 姚佳音如今如同泄了气一般,也走不到哪里去,可他这一抱连姿势都没换,甬道里的阳刚反而就势往里冲了几分。 姚佳音直觉这姿势羞人,踢着脚怎么也不肯依了,磕磕巴巴地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你放我下来!你出去!” 陆沉跨了一步,自己先吸着气忍不了,这才将自己拔了出来。青筋盘错的乌紫肉棒从红肿的花穴中翻了出来,就势朝上翘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姚佳音虽然看不到,可是觉得甬道里蓦然的落空感,不禁心下一骇。 陆沉不顾姚佳音的阻拦,径自抱着她绕出了屏风。孙家少爷还瘫在床边神志不省,姚佳音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忙把头埋在了陆沉的肩窝处,听到陆沉低低一笑,恼得不住掐他。 陆沉一手抱着姚佳音,走到床前一把拎起了孙家少爷的衣领,就地往后一扔。 只听咚地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孙家少爷的脑袋磕到了地皮,姚佳音都听得一抖,揪着陆沉的衣领担忧不已。 在新婚之夜给新郎官戴绿帽子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她可不想再让人出个好歹。 就这么一摔,孙家少爷依旧没有清醒,姚佳音不禁奇怪,再想到拜堂之时的情况,暗暗猜想不停。 “放心吧,你这个大烟酒鬼新郎官,除非你把烟管塞他鼻孔里,否则到明日还不知能不能清醒。” 姚佳音听罢,还欲深想,陆沉却不肯浪费这千金难买的春宵,修长的十指灵活翻动,将她身上的嫁衣一层层剥开抛到了地上。 顷刻间,姚佳音身上就只剩下了那件鸳鸯戏水的肚兜。细看之下,那鼓囊囊的胸前仍印着一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想是先前留下来的,颈后草草地打着一个被拽断而零时接上的结。 陆沉双手抚着她嫩滑的脊背,由后向前收拢过来,将她胸前的绵软捧到跟前,眼里的火苗子似乎都能灼穿那层薄薄的布料。 姚佳音羞赧地向后缩着,线条流畅的手臂互在胸前,反将两团白腻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越发叫人眼热。 分卷阅读277 陆沉粗喘一声,挥手合下帐子,将姚佳音推向了崭新的喜被上,扶着她的膝盖分开细白的两腿,直直地盯着中间湿漉漉的芳草地。 之前在花轿里,陆沉一腔怒气,情欲发泄得也快。如今仔细看来不免心神摇动,欲望翻涌得更剧烈。 趁着穴口处还湿润,陆沉不得多等,挺着怒张的昂扬缓缓推入,待甬道将自己全部接纳,便紧锣密鼓地抽送起来。 “唔——唔……”姚佳音越发不敢出声,可陆沉压在她身上疯狂肆虐,气息由喉咙里吐出来就变了声调。 没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陆沉也没了顾忌,半压着水嫩的娇躯不停地伏动腰身,健胯抵着娇小白皙的臀部,一根粗长噗呲噗呲地直来直往,捣得花汁四溢。 姚佳音难耐地搂着陆沉的脖颈,一双柔荑无处安放,不住地在他的背肌上滑动勾蜷。眼帘里不停摇曳的红色帐顶,形成一片残影,令她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案上的红烛燃得正旺,窗纱上囍字艳红。 姚佳音攀着身上强健的躯体,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和谁成的亲。 奇怪的孙家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奇怪的孙家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奇怪的孙家 朝阳沉浸了一夜,自东方的几缕霞光中冉冉重升。屋舍之间仍旧笼着凌晨的晦涩,不甚分明。 陆沉系好袍子,看了看沉睡的姚佳音,眸光里的温柔在她的睡颜上眷恋不去。直到听到外面隐约响起的第三声竹哨,才起身从袖子里拿出姚佳音当掉的那枚玉佩,压在了她的发边,又在床边凝视了许久,才悄然离去。 而被从始至终忽略的孙家少爷,犹自蜷在屋中一角,酣睡正香。 陆沉依着来时的路径站到一面墙角,正待翻身上去,听到身后悠悠响起一道声音:“陆二爷好本事,出入我这孙府端的是轻松自在。” 陆沉回头,看见廊下站着的妇人,面上也没有慌乱,反而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那还得请章夫人替我守口如瓶了。” 陆沉口中的章夫人是孙胜的续弦,在孙府也有十余年了,手腕也堪称精明。陆沉早让宁安去打听了清楚,所以对于孙家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 那章夫人见着陆沉从新房而来,也不惊讶,只是等着这样一个面对面的机会。昨夜她便觉有异,若非她有意叫人松了警惕,只那房里的动静又岂能瞒得过众人耳目? 章夫人叠了下手,垂着眼道:“如此惊世骇俗的秘密,二爷要付出的筹码恐怕不会小。” “劳烦章夫人替我看顾着人,来日一并结算。”陆沉想也不想就给人抛出了一个空白的条件任意开,一径跃上墙头跳出了孙府。 等在外面的宁安看见他出来,几乎喜极而泣:“哎哟我的二爷啊!您可出来了!”人家大喜的日子他呆屋里一夜,这要让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发的火还不得烧得寸草不生。 “废话真多,船备好了?”陆沉整了整领口,眉间还带着一夜纵欲后的倦色。 家里老爷子过寿,他原本就定好今日要回去,诸事突然倒赶得着急。 “早就备好了,就等着您了!” 主仆俩说着,骑上马径直朝着锦阳城的码头赶去。 姚佳音睡得极沉,等到猛然惊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一下翻身坐起,看见如同昨日一样的新房,房里只她一人,心惊之余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有些恍惚。 她推开被子,身上还残留着陆沉肆虐下来的痕迹,身体里异样也是如此真实,而她也确确实实安稳地躺在床上。 姚佳音昨夜就在想,自己没准第二天就要被拉去浸猪笼,是以睡梦中都不甚安稳。如今这般情况,倒是叫她弄不明白了。 陆沉早已不知所踪,姚佳音只依稀记得凌晨之际他似乎对自己说等着他回来。 姚佳音呆坐了一阵,继而自嘲地一笑。 自己真是糊涂了,都嫁了人了还等着别的男人?虽然她打心底里也没想过安分留在这里,可总归已经蒙了一个“已为人妇”的身份,新婚之夜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倒也罢了,还要求这关系继续长久不成。 姚佳音拍了拍脸,起身洗漱。 身体虽然尚有不适,倒是一身清爽。姚佳音知道是陆沉帮自己处理过了,却 分卷阅读278 不愿多想,怕自己沉静下来的心再度乱起来。 按理,新媳妇第二日清早就要给长辈敬茶,只是姚佳音提心吊胆了许久都没见人知会她,就连自己那位“丈夫”都不再蒙一面。 姚佳音不禁觉得这孙府上下奇怪异常。 等得快到午膳之时,章夫人带了两个伺候的人过来,见她面色尚算红润,才道:“昨日少爷发病,府里老太太也受了惊,头疼了一整夜,将将才起来,刚好一道去用午膳,熟悉熟悉这家里人。” 章夫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却让姚佳音觉得那笑容像是蒙了好几层脂粉的戏子花脸,瞧着显眼实则都是假象。 姚佳音对这府里的人半点不清楚,因为是与刘氏达成了交易,所以压根也不在意,当下只依着章夫人行事。 新房安排在东院,去大院的一路上亭台水榭,曲桥流水煞是有意境,姚佳音暗暗扶了下酸困的腰肢,只恨自己没长两个翅膀。 章夫人似乎有意无意地照顾着她,步子迈得极缓,给她介绍府里布局的时候,趁机还在小亭子里歇了片刻。 姚佳音心里不禁小小地松了口气。 走到厅堂的时候,姚佳音就听到里面老太太乐呵呵的声音,一口一个“乖孙”。姚佳音还以为府里有别的幼龄孩童,一进门却看见孙家少爷孙问伏在老太太膝前,像一只长毛狗一样撒娇耍宝。 姚佳音不禁暗暗抖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太太看见姚佳音,眯缝的眼睛更是快要黏到一起,朝孙问指道:“你媳妇来了,还不快过去照应着。” 姚佳音看向孙问,捏着手帕的指节不由紧了紧,目光打量着他的神情,猜想他对昨夜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觉察。 只见孙问瞥了姚佳音一眼,满脸的不耐,反而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接过一旁丫鬟手里的烟管,吧嗒吧嗒只管抽。 “起得比我都迟,娶这媳妇能照应我什么,奶奶您就瞎忙活!” 姚佳音见状,闭上嘴唇,面上心里都没什么波动。 反是老太太头次不乐意自己这个乖孙说的话,想她孙家几代单传了,到孙问这里天生害疾,时常头痛不能自理,便用了本地的土方法,用烟膏子来镇痛。没几年,这头痛倒是不常犯了,反而是烟瘾日益深重。 老太太没办法,只得继续让抽着。浑浑噩噩到快三十了,清水岭的好人家都不愿与孙问攀亲,家世差的她又看不上,好不容易才打问到姚家这里,虽然是个父母双亡的,不过到底也是正经的商家小姐,配她孙子倒也勉强使得。 老太太如今就盼着孙家的香火有延续,所以对姚佳音还算热切顺眼,在敬茶的时候笑眯眯地摸出一个大红包,硬塞在姚佳音手里,拍着她的手道:“我看你是个好的,既嫁过来就安心伺候自己的夫君,快些生个大胖小子才是!” 姚佳音对老太太的话并无在意,只是由此想到些什么,一手覆在自己腹间,眉间泛起愁结。 陆沉昨日也没个收敛,全弄在了里面,她要真怀上了又是一桩麻烦,得趁早想个办法才是。 一家人用过午膳,姚佳音没什么胃口,只暗暗留心着这府里的人。 孙问生性纨绔,被大烟掏得身子匮乏,除了会向自己爹跟奶奶撒泼打滚要钱,基本不中用。孙胜要养家糊口,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家里的一应事务都丢给女人们,话不多也拿捏不出来什么。 老太太如今不管事了,只记得跟自己快三十的孙子每日里“祖孙齐乐”,真正管事的便是章夫人。 姚佳音见章夫人年纪尚轻,想来也是续弦,心中还感慨过一样米养百样人,刘氏跟她一比当真是天上地下。 章夫人对孙问的事情从不多过问,要钱便给,平日里绝无二话,所以老太太看她也是格外顺眼。 让姚佳音奇怪又庆幸的是,孙问对她并不感兴趣,反而是十分稀罕自己身边跟的那个通房丫头,走哪儿都得带着。 姚佳音细观那丫鬟,生得伶俐,说话间娇娇媚媚的,惯会安抚人。 姚佳音想,大概因为自己是长辈安排的,又或许孙问不喜欢她这一类,总归对她来说是件大好事。等得刘氏将妹妹和奶娘送过来,她便先把他们安置好,然后再找机会逃走,往后的日子就自由了。 姚佳音这么想着,心情也明朗起来。 可是毕竟是新婚,姚佳音也不可避免要跟孙问同房而处。 姚佳音正为此焦灼不已,夜里孙问过来歇息的时候,一进门反而撅着屁股偷看窗外的下人走了没。 姚佳音奇怪,孙问回过头冲她龇牙咧嘴:“不想吃苦头就管好你的嘴巴!” 不待姚佳音多想,只见孙问把扇 分卷阅读279 子插在颈后,从一旁的窗户翻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儿快活了。 姚佳音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解了,挑着眉暗道这家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兀自铺展开床褥先睡了。 困惑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困惑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困惑 姚佳音嫁过来几天,一直挂心妹妹,唯恐刘氏不守约定,正要找机会回去一趟,就得了奶娘托人捎的信儿,说他们已经在锦阳城的花草巷里住下了。 姚佳音借着出门买胭脂,顺道去了花草巷里跟他们见面。 姚佳期躺了这些日子,脸色阴得有些白,倒是不见损伤。可姚佳音不放心,将孙家给的那些红包都交给了奶娘,让她带着姚佳期找个大夫好生看一看,然后安定住段日子,等她摸清楚孙家的情况再做打算。 “可是顺儿哥安顿过来的?”因为之前嫁得匆忙,姚佳音预定买的宅子也没买成,还以为是奶娘的儿子做主安排了。 奶娘闻言一愣,道:“不是小姐托了上次那位陆二爷安置的宅子?” “陆沉?”姚佳音蹙了蹙眉,心里再度起了涟漪。 实话说姚佳音无论是对陆沉这个人,还是家世背景都不算了解。虽感觉他是个厉害人物,可也没想到他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竟连她的事情也都知晓。 姚佳音不禁捏紧了荷包里失而复得的玉佩,觉得陆沉比自己想象地也复杂得多,好像没什么事情是他做不了的。 这几日陆沉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露面,姚佳音却有一种被他笼罩在羽翼下的感觉,尤其今日看到这宅子。 姚佳音沉默了一阵,转头交代奶娘:“我怕刘氏贼心不死,这段日子奶娘还是带着佳乡下去住几天吧,等我摸清楚孙家的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 奶娘不疑有他,只是见姚佳音面有倦色,将刘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放心她一个留着,抹了把眼泪道:“这孙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虎口狼窝,小姐你一个人怎么行?” “这府里其实也没几口人,关系简单得很,我并不受罪。”姚佳音安抚了几句,临走时又犹豫着提了个事儿,“奶娘方便时,替我弄一剂避子的汤药吧。” 奶娘一听,认定她是因为刘氏强迫出嫁,心里也不愿同孙家少爷在一起,不禁又悲从中来,唉声叹了一顿点了点头。 姚佳期自幼就与姐姐亲近,如今好些天不见她,已经哭了几回,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走。 “佳期乖,用不了多久,姐姐就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去南方定居,那儿四季如春,花开不败,你一定会喜欢。” 姚佳期瘪着嘴,哭得鼻头红红的,姚佳音看了也不忍,却又没有办法。孙家四处都笼罩着神秘,孙问又是个酒鬼瘾君子,她不能把佳期带在身边。 好不容易哄好了妹妹,姚佳音未免出来太久徒生事端,随意带了些胭脂水粉就回去了。 孙问正跟一众丫鬟在花园里捉迷藏,大白日的尽往丫头们裙子底下钻。姚佳音看得额角直抽,打算另寻条路回去,一晃眼好似看到章夫人站在月洞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园中的荒诞,再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姚佳音揉着额角,只觉得脑子里的困惑快要爆开了。 她回屋没多久,章夫人便过来了,看见她散在桌上的胭脂水粉,旋开盒子用手指捻了一下,道:“这水粉成色不好,你年纪小不适合,仔细伤了皮肤。” 面对章夫人的主动关照,姚佳音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讷讷道:“我平日用得也不多,只是看着好玩。” “这倒是了,你底子好,不用这些也无妨。”章夫人笑了笑,看向姚佳音粉白健康的脸颊,眼底透出一丝恍惚,一贯的沉静神色也变了,“妙儿……” 姚佳音不明所以,扭头发出一声疑问,章夫人旋即收敛神色,仿佛方才那一瞬的想念揪痛是姚佳音的错觉。 “你初来乍到,平日未免拘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我说,或者同芳草交代也是一样。她是我房里的丫头,办事向来利落。”章夫人交代了一些吃穿住行的事情,也没有再说什么,走的时候却由不得多看了姚佳音一眼。 姚佳音不免在意,暗暗思索章夫人口中的“妙儿”是谁。不过她生来不好管闲事,即便好奇也没去问芳草,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章夫人认识的人罢了。 傍晚,老太太派人来传唤前厅用膳,姚佳 分卷阅读280 音只得收拾了前去。 其实平时家里人也不常在一处,只不过今日是孙问的生辰,老太太少不得要拉着人庆贺一番。 姚佳音去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祖孙俩,孙胜去了外地,而章夫人也不知何故没有来。 老太太坐在桌前,板着的脸在看到姚佳音时才稍有缓和,挥了下手道:“行了,开饭吧。” 对于疼爱孙子的老太太来说,统共就两三个人的生辰着实有些冷清,姚佳音也惊讶了一下,不过看到老太太的脸色,照旧闷不吭声。 孙问作为今日的寿星,反倒乐呵得很,把酒盅嘬得滋儿一声响。 人老了就爱热闹,老太太看着乖孙满脸慈爱,转头看见桌上的冷清就变得不悦了,兀自念念叨叨:“人都死了不知多久了,每年都这副样子,也不知摆给谁看。” 姚佳音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老太太在说谁,也不去细想。 一顿饭吃得姚佳音不上不下,好容易等得老太太放了人,姚佳音连忙离桌。老太太让她跟孙问一道回去,可出了门孙问就冲她鼻子一哼,转身就走。 姚佳音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屋的路上,姚佳音碰到了章夫人的大丫鬟脚步匆匆地挎着一只篮子,见着她时略行了个礼,就往后面去了。 姚佳音想到老太太说的话,又看到那篮子里的香烛和黄表纸,总觉得这府里的事情是越来越难解了。 出伏之后,秋老虎紧随而后。姚佳音每天不等日落就回了房,无大事便不再走动。 这日,天色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可憋到黄昏也不见一滴,院子里就像一个大蒸笼。 姚佳音早早沐浴过,不停地摇着扇子还是热得出汗。 想来这天气,府里的老太太也懒怠有吩咐,姚佳音便想趁机去看看姚佳期。她正转到后边换衣裳,听到门外响起了孙问的声音,不出意料又是醉醺醺的,还有丫鬟的劝导声。 “少爷……少爷喝醉了,奴婢扶少爷去歇息吧?” “小浪蹄子,惯会把爷往你那里哄!这屋里还有爷刚过门的媳妇呢,你也不害臊!” …… 姚佳音听着,慌忙把腰带系好,打算从一边的窗户翻出去,免得跟一个醉鬼呆在一处。 只是还没等她实施,孙问一脚就踹开了门,扯着嗓子撒酒疯:“还不快来伺候着!” 孙问说着转身又去摸自己通房丫鬟的脸蛋,一脸淫邪:“一会来个双飞燕,我们一起快活,少不了你!” 丫鬟抚着他的手,眼底隐有一丝焦急,只是软语撒娇:“少爷就会使坏,奴婢才不要跟人分享少爷!少爷就依了奴婢,咱们自去快活……” 孙问就喜欢这样的妖媚小样,可今日就跟吃了秤砣一样,硬是不走,喊了一通不算,翻箱倒柜地找人。 姚佳音站在屏风后心如鼓擂,完全不敢出去,正焦急间就见屏风上头搁着孙问的脑袋,惊叫一声就要往外跑。 孙问看着身体虚,可喝了酒多少有些力气,拉住姚佳音就掼了回去。 屏风断成两截,姚佳音摔得不轻,手掌拖在断裂的木头上险些被扎穿。她顾不上喊疼,急忙爬起来只顾躲避危险。 一旁的丫鬟抱着孙问的腰,又是劝又是诱哄:“少爷何苦来这里找没趣,咱们走吧,少爷……” 孙问看着美人蹙眉痛呼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致,隔开丫鬟的手就去抓姚佳音。 丫鬟见拦不住,慌忙跑了出去。 姚佳音眼见孙问要扑过来,随手抓起屏风上断下来的木头,朝着他的脑袋就抡了过去。 孙问原地一怔,瞪着眼睛哗啦软了下去。 姚佳音看着孙问后脑勺磕出来的血印子,吓得不敢动弹,脸上糊着一片眼泪。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姚佳音才蓦然回神。 章夫人跑进来,气息带些微喘。她看见倒在地上的孙问,先是一愣,继而就叫人把门关上,谁都不许声张。 姚佳音看着章夫人镇定自若,她手里的人亦是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狼藉,不觉发怔。 “把少爷抬出去,小心些不要让其余的人看见。”章夫人吩咐完,这才转向姚佳音,见她可怜木楞的样子,也没多说,只叫人拿了药来看她手上的伤。 外面轰隆一声雷响,酝酿了一整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仿佛将眼前的事也冲刷了个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姚佳音不知道章夫人是怎么处理善后的,只是翌日一早听到下人说在花园的假山洞里发现的孙问。 人倒是没死, 分卷阅读281 可淋了一夜雨人都差点泡发了。 老太太又心疼又害怕,气得将府里的人挨个骂了一遍,连章夫人也没能幸免。 姚佳音看着手心里的绷带,只觉得那场大雨下到了自己脑子里,搅和得一团浆糊。 因果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因果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因果 姚佳音不懂章夫人为何会帮自己掩盖事实,好几次想问,又咽了回去。因为她感觉章夫人也知道陆沉的存在,总归是件难以开口的事。 姚佳音脑子里纷纷扰扰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整理头绪。 孙问伤了脑袋,又犯了烟瘾,这几日都蔫在床上连身都起不了。 姚佳音原本害怕他会说出事实,可有一次她在老太太的吩咐下去看了一眼,只见孙问对她仍旧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好似压根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 姚佳音不禁越发糊涂了。 等得孙问略有好转,老太太才松了口气,府里也因而阴转晴。 姚佳音直觉孙府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得提早做打算。她不知晓孙家和刘氏达成了什么共识,事理上来说孙家并不欠她什么,所以除了那日给奶娘的红包,别的东西都没动,也不打算自己卷去。 姚佳音打算找个时间出去先跟奶娘商量一声,再寻机会逃出孙家,就此离开锦阳。 这日,章夫人没什么事,带了她进城来逛。姚佳音还以为她要摊什么牌,一路上却只是逛吃逛吃。 姚佳音张了几次口,看到章夫人平静的神色,喉咙里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章夫人买了好些东西,基本都是年轻姑娘用的。姚佳音不好意思收下,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是以十分为难。 “年轻姑娘家就该多穿些鲜亮的,像我们年纪到了,再穿别人就会说你老豆芽装嫩了。” 姚佳音听见她的话,没来由想笑,总觉得她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语气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两人在茶馆坐了一阵,章夫人问了声店小二时辰,便结了账起身。 姚佳音以为她就要回去了,正绞尽脑汁想弄个理由独自去行动,却见章夫人叫车夫把马车停在了一处庄园里。 孙家是行商的,有产业姚佳音也不稀奇,一路上只低眉垂眼地跟着。 进了花厅,章夫人却跟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只让姚佳音安心等着就不知去了哪里。 姚佳音无奈不已地坐了回去,将杯子里的菊花冰糖都泡得没了味道。 姚佳音想着章夫人并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便想找个人托付一声说自己先走一步,可在门口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一个经过的下人。 姚佳音纳闷地坐回桌前,漫不经心地抠着手指头,蓦然觉得一阵气息靠近,上身被一双手臂搂住,一回头就看见了陆沉含笑的脸。 姚佳音急忙起身,安静了几日的心绪一下就不稳了。 “你怎么在这里?”姚佳音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唯恐章夫人会出现。 陆沉从背后绕过来,往椅子上一坐,端起她用过的茶杯便喝了一口,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姚佳音觉得他这话就是在杠,知道他霸道无礼,也不想争辩,顾不得再等章夫人,抬脚便走。 陆沉一伸手,便将她拦腰抱到了腿上,在他阔别了几日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姚佳音可不想大白日又与他在这里上演偷情的戏码,连连推拒,又语带提醒:“章夫人和我一起出来的,你别乱来!” 陆沉嗤了一声,显得很不在意,倾身向前又欲吻她。 姚佳音差点又忍不住甩他一巴掌,略微提高了声音:“陆沉!你若看不惯我早说!” 若叫人看见,她就是个被浸猪笼的命。陆沉这般不收敛,她觉得自己离死期也不远了。 陆沉笑了一声,暂时放弃了同她热情缠绵,下巴搁在她颈窝处,双手仍旧将她抱得死死的。 “你以为章夫人为何不出现在这里。” 陆沉的话中没有任何疑问和反问,姚佳音看了下静悄悄的花厅,脑子里噼啪一下好似迷障破开一个口,恍然大悟。 “你跟章夫人认识?”章夫人此番是故意将她送到了这里?姚佳音心中顿 分卷阅读282 时有些复杂。这样一来,她跟陆沉的事章夫人岂非一早就知道? 姚佳音的脑子一下又乱了,她想不清楚陆沉是什么时候和章夫人联络上的。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陆沉点着自己的脸,笑得痞子样。 对于引人好奇的事情,姚佳音向来是能知道便知道,不知道就罢了,所以也没理会陆沉想趁机占便宜的心思,睨了他一眼暗道爱说不说。 陆沉早知如此,遗憾地一叹,只能自己主动偷了个香,在姚佳音发怒之前道:“早在你嫁进孙家那日起,我就见过章夫人了。” 姚佳音微微讶异,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快的行动力。 “章夫人见不得孙家好,我也看孙家不顺眼,所以就达成协议了。”陆沉说得轻松,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桩普通的买卖,“前些日子我回了趟扬州帮爷爷过寿,顺便接了他老人家过来,等过两日我带你去见见他,顺便把日子定了。我想这段日子你也该想清楚了吧?” 他一番话里几个意思,姚佳音都来不及分清头绪,忙道:“定什么日子?” “成婚的日子啊,你还想赖在孙家不成?即便你想,可万一要是揣了个小娃娃,那就不好办了。”陆沉说着摸了摸姚佳音的柔软的小腹,满脸理所当然。 姚佳音羞赧地推开他的手,嗔怒道:“我没说过要嫁给你!”况且她名义上还是孙家的孙媳妇,他就想着要娶自己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跟强盗土匪有何异。 “洞房都入了,你不嫁我嫁谁?”陆沉只当她害羞不好意思,兀自捏着她的手,“我回来去了一趟芳草巷,你把你妹妹跟奶娘挪去别处了?那宅子是我买下来的,你尽管将他们接回住着便是,等你过了门也算个娘家。” 姚佳音见他兀自畅想,又堵不住他的嘴,急忙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干什么看孙家不顺眼?” 陆沉掀起眉毛,振振有词:“他们家娶了我相中的人,我凭什么看他们顺眼。” “……”姚佳音想不到他霸道如斯,自己都没承认的事情,他倒把自己当成所有物了,“那章夫人呢?” “章夫人啊……”陆沉咬着字卖起了关子,见姚佳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又把自己的脸抬了抬。 姚佳音见他色心不改,翻了个白眼就要起身。 陆沉连忙箍着她的腰,叹道:“可真是个难哄的娇娇,连半点便宜都不给。” 姚佳音心想即便她不给,你占的便宜还少了不成? “章夫人的女儿死了,就死在孙问生辰那天。” 姚佳音心中一紧,想起章夫人恍惚念的那个名字,问道:“是……叫妙儿的那个?” 陆沉点了下头,接着道:“章夫人是续弦,本就不受待见。孙府的老太太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即便孙问不学无术,还是爱若珍宝,自然不把章夫人生的女儿当回事。” 这些事情,陆沉在姚佳音嫁进来那日就让宁安去打听清楚了,包括孙府藏在哪里的几根针都门儿清。 姚佳音不知陆沉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听他讲了其中因果,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章夫人的女儿孙妙,虽然不得老太太喜欢,倒是颇得孙胜的心。大概因为孙问浑浑噩噩没个人样,所以乍有一个小棉袄在身边,孙胜也觉得心喜,这让老太太越发看不顺眼。 章夫人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嫁过来的时候就没图什么,想着不出差错就好了,反正丈夫尚算体贴,女儿也乖巧懂事。老太太再发牢骚也是上了年纪的了人,她忍个几年也没什么。 就在三年前的中元节后,老太太祭祖回来的途中遇了山贼。当时孙胜因为生意之由半道上先走了一步,章夫人一直留在清水岭养病也没跟出来,一帮子老弱妇孺和没什么用的家丁,根本难敌山贼的屠刀。 孙问穿得最招摇,被抓了个典型。老太太为了保自己几代单传的孙子,将随身带的财务都送了出去,最后更是把孙妙一推,直接送到了山贼窝里。 孙妙刚及笄,生得正是秀气伶俐。那些山贼见色起意,又见他们也搜刮不出什么来,欣然放人。 老太太被接回府,魂不守舍了好几天,对于孙妙只说是被山贼掳走了。 章夫人带病去报了官,府尹卫大人伙同威远侯才端了那山贼窝,接回来的却是已经疯疯癫癫的孙妙。 孙妙自回府,老太太却一眼未见,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章夫人没日没夜地守着女儿,还是无法抚平她的创伤。就在府里帮着庆祝孙问生辰的时候,孙妙受不了日夜的折磨,自己悬梁自尽了。 在这之前,孙妙其实还去找过老太太,问她为什么只保孙问。老太太看见她,却如同见了厉 分卷阅读283 鬼,差点拿拐杖打出去。 孙妙死后,章夫人一蹶不振,是当时跟随老太太的一个仆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偷偷跑来告诉了章夫人实情。 章夫人以往只叹自己女儿命不好,得知她是被老太太当了赎孙问的筹码,心里又痛又恨,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瞬间吞没那祖孙二人。 章夫人想不明白,老太太和孙问是如何能做到不动声色毫无愧疚之心的。 章夫人深知死无对证,孙胜又历来愚孝,她根本拿捏不住老太太什么。她只能一日一日地熬,熬到将这事装作淡忘,将孙家一步步掌控到自己手里,将孙问也拿捏得死死的,再给老太太迎头一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所以任何能让孙家蒙羞和不痛快的事情,章夫人都会欣然接受,包括陆沉和姚佳音的私情。 姚佳音以往只觉老太太宠爱孙问太过,却没想到她如同入了魔障一样这般神志不清。即便女孩儿不金贵,那也是孙家亲生的骨肉,怎么就能当做货物一样给人送去糟蹋了。 姚佳音心里不禁堵得慌,想起老太太和孙问每日祖孙和乐,只觉得深深的厌恶。 陆沉见她难受,拍了拍她的背,道:“因果循环,孙家祖孙的报应想必也不远了。” “这样的人合该下十八层地狱才是!” 陆沉见她如此气愤,转了转眼珠,凑近她商量:“看你这样义愤填膺,不如你也替章夫人出一份力?” 无论章夫人是出于陆沉的交代,还是把姚佳音当做自己死去的女儿,总归对她是多有照应。所以姚佳音听见陆沉的话,头一次没有一口拒绝。 “嫁给我。” 姚佳音听见陆沉又拐回了亲事上,只当他又要借这事占便宜,当下不再听他胡说。 陆沉抚了下她莹白的手指,道:“从孙家出嫁,堂堂正正的嫁给我。” 姚佳音一愣,看向陆沉的脸,分不清他是说笑还是认真。 孙家过了门的媳妇,再从孙家嫁出去,这种事恐怕从古至今都没有过的。 (看到小可爱们猜测剧情,猴开心呀~这章就解谜啦,还是比较狗血吧,希望你们不会失望呀,轻拍~【抱头) 众目睽睽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众目睽睽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众目睽睽 对于陆沉的大胆提议,姚佳音震惊之余也不敢随意应下,可见他有听没懂的样子,也知道无论自己应不应,这人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 姚佳音想罢,就无奈地吐了口气,也没注意自己还坐在陆沉腿上。 陆沉把玩着她及腰的长发,看见她光秃秃的耳垂,不禁上去捏了一下,道:“我上次送你的蓝宝石耳坠怎么不见带着?” 姚佳音虽不太懂宝石玉石一类的品质,不过看那蓝宝石耳坠也是价值不菲。在姚府的时候她向来不漏财,嫁到孙府的几乎连嫁妆都没有,若叫人看见她戴了那么贵重的耳坠子,难免心中不会多想。 陆沉倒是觉得,她没把自己送的东西当掉,已经算“情深义重”了,所以根本不奢求。 “我向来少戴首饰,二爷送我那般贵重的东西终究是浪费,改日我拿过来还给二爷。” “送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戴着还是放着自然全由你。”陆沉虽然没有对上她后半句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东西送出去他是不会收回来的。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姚佳音揣着陆沉送的东西,总觉得像是一个烫手山芋,扔又不能扔,还又还不回去,用也不知道怎么用,着实棘手。 陆沉却不管这些,以前还打算循序渐进的时候还不送太贵重的东西,自从两人捅破窗户纸以后,什么好送什么,好似只要东西在姚佳音手里,她就不会跑了一样。 陆沉直痴缠到天快黑才放了人离去,走的时候还硬是将她送上章夫人的马车。 虽然知道章夫人和陆沉早通过气,可姚佳音还是尴尬不已,一路上连头都没抬。再有千百种理由,她和陆沉的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她的腰板自然挺不直。 章夫人纵然心里门儿清,嘴上却是一个字不说。 因为两人在外逗留的时间长了些,回府之后就没能幸免老太太一顿斥责,说他们不顾孙问死活。 姚佳音看了眼歪在榻上抽大烟的孙问,等老太太走了也没遵她留下 分卷阅读284 照顾的吩咐,径自回房了。走在路上才想起来忘记问陆沉一件事,她看孙问那样子,竟是对那夜的事情半点不记得,也不知是不是抽大烟抽迷糊了。 如此,一夜无事。 翌日,姚佳音听说孙胜回来了,不得不收拾了去前面见人。甫一进花厅,姚佳音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陆沉,不禁讶异地张大了嘴。她见孙胜跟陆沉有说有笑,打过招呼坐到一边,不动声色。 陆沉这样的大人物,孙胜自然是卯着心思结交,所以陆沉稍微放出一点饵,他就忙不迭上钩了。 陆沉心里也没打什么打主意,无非就是想与姚佳音多见面而已。 姚佳音不知道,还以为他跟章夫人又合谋着什么大事,不禁肃容敛眉,不敢横加干扰。 一番畅谈后,孙胜更是手一挥,红光满面道:“能与二爷结交可是我孙家的福气,二爷今晚必不能推辞,一定在府上用顿饭!” 孙胜此话正合陆沉心意,当下假意客气了几句,就坐着不动了。 姚佳音如芒在背,好几次想借故逃跑,奈何孙胜一个劲儿跟陆沉说这话,她都找不准机会插嘴。 等坐到饭桌前,陆沉又正在姚佳音对面,虽与孙胜说这话,那黑沉沉的眼眸却总会巧妙地避开众人的注意,噼里啪啦朝着姚佳音放火花。 姚佳音暗自恼怒,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埋头吃。偏生孙胜不消停,为了拉拢陆沉这个金疙瘩,不时让孙问去敬酒说好话,姚佳音也免不了举杯以示敬意。 烈酒穿喉,一阵火烧似的难受。姚佳音最开始喝了一杯,之后便借着喝茶的空档将酒吐在了茶杯里。 在座的人兀自说谈,也没注意到。陆沉手搁在酒杯边,勾着嘴角一副心知肚明。 姚佳音也不怕他看出来,执起筷子兀自吃自己的,正要夹中间的白灼虾,陆沉的筷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蓦地碰了上来。 姚佳音一顿,转而就换了菜,却见陆沉的筷子也随后紧跟。 姚佳音越发恼得厉害,怨他大庭广众也不知收敛,干脆将筷子一放,只说自己饱了。 一顿饭姚佳音吃得噎了好几回,好不容易等得撤了桌子,姚佳音忙不迭就逃回了房。 那厢,陆沉又与孙胜父子喝了个来回,历来千杯不醉的他,此时却早早撑着头不剩几分清醒了。 孙胜见状,便道:“我看二爷喝得不少,今夜不妨就在府上歇下。” 陆沉犹豫了一下,顺着孙胜的话道:“那就叨扰了。” 孙胜分派人将陆沉带去了客房,又送了解救茶。陆沉在床上躺了一会,听到下人的脚步声愈走愈远,方才还迷离的眼睛霎时一睁,里面哪还有半分醉意。 姚佳音尚不知晓陆沉留在了孙府,正欲就寝时听到窗户响动。她以为又是孙问喝醉了酒,吓得顺手就抄起了一旁的烛台。 外间晦暗的灯火中,逐步走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姚佳音定睛一看,将手里的烛台攥得更紧了。 “你……你怎么又来了!”姚佳音看着陆沉如入无人之境,除了费解就剩生气了。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呆在别人府上,还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处晃荡。 陆沉抚着手打量了下红帐未撤的喜房,听见姚佳音的话就自己意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意思,笑得意味深长。 姚佳音不像他揣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站在圆桌一头不松警惕:“孙问没准会回来一趟,你快些出去!” 陆沉一听眯起了眼,面带不悦,转而一想却又不正经道:“回来不是正好,我们也可以重温美梦。” 姚佳音唰地一下红了脸,又怕他如洪水猛兽,只站在桌边冲他低声怒嗔:“你还要不要脸了!” “若为佳人故,要脸干什么。”陆沉说得轻松,见她防登徒子似的防着自己,朝旁边径直走过去,往床上一仰,占占了床铺。 姚佳音愤愤地看着他,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仿佛他会咬人一样。 陆沉侧过身,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诱哄道:“夜深了,你不上来睡?” 他的无耻再度刷新了姚佳音的认知,姚佳音翻了他一眼,干脆打算对着灯坐一夜。 陆沉豁地起身,姚佳音立马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往桌后一挪。 圆桌不过几尺长宽,陆沉一身手臂就能抓到姚佳音,偏生有着闲情逸致跟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围着圆桌又追又堵,将姚佳音吓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姚佳音猜不准他的心思,都是下意识闪躲,来来回回也被他做弄得生气了,跺着脚低叫了一声:“陆沉!” 陆沉觉得这带着怒意的称呼可比什么二 分卷阅读285 爷不二爷的动听多了,当即享受似的闭了下眼,得寸进尺:“再叫一声我就不追了。” 姚佳音岂会依他,咬紧嘴唇倔得跟头小牛犊。 陆沉啧了一声,也没继续强求,展开扇子坐在桌旁喝了杯茶,罢了才起身道:“算了,今日就先放过你。” 姚佳音顿时松了口气,眼眸中都忍不住泛起喜色,让陆沉看了十分郁闷。 “明日午后你来绿柳庄,你上次来过,应该记得地方。”陆沉看似好说话,紧接就抛了个无赖条件。 姚佳音瞪着眼,看表情就知道不肯,陆沉也不急,又坐了回去,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 “那我今晚就歇在这儿。” 姚佳音可不指望他在这里能安分守己一整夜,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不耐烦地点头答应,暗道挨过一日是一日。若今夜让他得逞,她这脸皮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了。 陆沉这才心满意足,翻窗临走之时还不忘回头再三叮嘱,火得姚佳音一把将他推下了窗台。 (有事忙了几天,回来继续踩油门~) 陆家三口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陆家三口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陆家三口 过了一夜,姚佳音本想将陆沉的话抛在脑后,可一想到以前他死乞白赖地趴她墙头,知道要是不去那人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今日老太太正好出去礼佛,孙胜揪着孙问去访亲拜友了,姚佳音跟章夫人打过招呼,如同奔赴刑场似的出了门。 快到绿柳庄门口,姚佳音还在犹豫不定,站在前头的拱桥上走了几个来回,站在旁边纠结地挠树皮。 陆沉打早起来,把该处理的事情早早处理了,焚香沐浴,扫榻以待。姚佳音刚在门口处冒了个头,他就知道了,兴味一起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在那里磨蹭多久才进来。 等了半天,陆沉还不见人进来,按捺不住就出门去看,刚好看见姚佳音打定了主意调头要走,牙一咬上去就给逮了回来。 “小丫头片子!猜你想逃你还真的要逃!”陆沉将人抓进来,反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拍在手感极佳的翘臀上。 姚佳音惊声一叫,慌忙捂着臀部四下瞟,见花厅外面刚刚走过去奉茶的丫鬟,不禁窘地要钻到地里去。 陆沉见她像个瓮里的鱼一样想要到处游窜,为了不把她吓跑,只能将微倾的上身又移了回去,坐在椅子上不动。 “我又不会生吞了你,你怕个什么劲儿。” 姚佳音鼓着眼不做声,心道你倒是不会生吞,没准又要想出个别的什么吃法儿呢。有道是信男人那张嘴,不如信这世上有鬼,尤其是他陆沉的嘴,哪天要是心口如一了,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陆沉见她一脸防备,笑了笑缓了语气:“吃过饭了么?” 姚佳音点头,眼神里警惕却是半点没淡下去。 陆沉也没有不悦,兀自坐在那里喝茶,过了一会宁安跑进来报告:“二爷,姚二姑娘接过来了。” 陆沉听罢,径直将头转向姚佳音,果不其然看见她一脸喜色,像只欢快的雀儿一样就要飞扑出去。他也没阻拦,给了宁安一个指示,让他先带着去见人了。 自从上次发生孙问那事,姚佳音未免再生什么变数牵连到姚佳期,所以姐妹俩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姚佳期一见姐姐,就抱着她的腰不肯松开,好似生怕她飞了。 姚佳音心中有愧,柔声轻哄了好一阵才让她抬起脸来。 奶娘是一同来的,她也认识陆沉,见面还打了招呼。奶娘虽不识字,却也明理,眼见嫁去孙家的姚佳音在这里,陆沉之前又百般照应,也揣摩出来几分。 奶娘知道孙家并非姚佳音的良人,可若有差错之处也不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谩骂,当下犹豫开口:“小姐,这陆二爷……” 姚佳音已经有了离开锦阳的打算,可对于陆沉这个人该如何安置,她心里仍旧没有主意,只是略显愁楚地摇了下头。 奶娘见状,便没有再问。 姚佳音陪着妹妹在绿柳庄呆了大半日,已经全然忘记了这是陆沉的地盘。约莫日落时分,姚佳音才想起来要回去,带着姚佳期从花园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花厅那里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陆沉也已经叫人备了饭菜,一个大圆桌山珍海味尽有,排场也不算小 分卷阅读286 。 姚佳音还在发愣,陆沉已经一手拉过她,一面朝着座上的老者道:“爷爷,这就是佳音,旁边是佳音的妹妹佳期。” 陆老爷子尚未表态,姚佳音已经先慌了手脚,将手边的裙摆捏得皱起,在陆沉手里那只也蜷着指头想要逃窜回来。 陆沉觉察她手心冒出来的虚汗,更是把手紧了紧,将她带到了陆老爷子跟前。 姚佳音迫于无奈,低垂着头低低向长辈打了声招呼。 陆老爷子闯荡了大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姚佳音这样纯粹的姑娘一眼就能望到底。是以陆老爷子对姚佳音倒是没多审视,反将自己的孙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半晌摸着胡子哼了一声:“你这臭小子也有翻船的时候。” 陆沉也没有不好承认的,道:“有关情况我也跟您交代了,您看怎么给择个日子,我把事情办了。” 陆老爷子把眼往起睁了一下,慢悠悠道:“你跟我说也不顶,什么时候把若明说服了才是正经。” “我姐天天催着要弟媳妇,这不是正和她意,她还有什么可不满的。”陆沉对此并不担忧,对自己相人的眼光也十分自信。 他们爷孙一来一去,把姚佳音都绕糊涂了,听了半天才知晓说的是她跟陆沉的事,正想开口就见陆老爷子大手一挥道:“既然今日都在,正好一家人吃顿便饭,丫头不要拘谨!” 姚佳音张了张嘴,都不知如何应答,想要强作解释:“老人家,我——” “欸,不要这么见外,叫我一声爷爷便是。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先加个姓也成!” 面对陆老爷子的豪放,姚佳音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只得轻声道:“陆爷爷,我跟陆沉不是那么回事。陆二爷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合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才是,我……” 陆老爷子耐心听她讲完,看见孙子逐渐阴下去的脸,心中暗笑。他扬了下手,笑呵呵道:“老头子终究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若是你能说服阿沉,我自然也没说的。” 姚佳音咬着唇瞥了一眼陆沉死抓着自己的手,心道若不是这人油盐不进,她也不必苦恼了。 陆老爷子看出来自己孙子多在意姚佳音,虽然乐见他吃瘪,不过还是向着他的,所以将皮球踢回给了他,只作一副不闻不问不理的态度。 姚佳音走的时候,陆沉的脸色还未转晴。姚佳音思虑再三,只能另外再挑个时候跟他讲明白,不然今日这情况,怕是要火上浇油。 宁安先送了姚佳期他们回了奶娘的住处,才又将姚佳音送回孙府。 章夫人正在厅里,见她回来才回房去了。 不得不说姚佳期是个好饵,陆沉每次想见姚佳音的时候,就先把姚佳期接到绿柳庄。 姚佳音就是再不乐意,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蠢动,只能暗骂陆沉无耻。 这日,姚佳音再度被陆沉用妹妹的名义勾来绿柳庄,还没坐一会,陆沉就抛出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消息:“陆若明来了锦阳,正好再见个面认识一下。” 姚佳音隐约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又不大记得,忙问:“陆若明是谁?” “我姐。” “你怎么还有个姐姐?”姚佳音顿时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慌张的样子跟那日要见陆老爷子时一样。 陆沉一挑眉,撑着头架着腿,勾着她腰带上的坠子将人往身前带了一下,悠悠道:“看样子你对我的了解是太欠缺了,以后我们应该更‘深入’的交流一下。” 姚佳音紧张得脑子都乱了,也没听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陆沉见她的脸都皱了起来,轻笑道:“我姐的个性跟爷爷差不多,也是个直肠子,不必如此紧张,只当朋友见面便是。” “这哪能一样!”姚佳音觉得他惯会坐着说话不腰疼。 “嗯,是有些不一样。” 姚佳音见他一展扇子,语气拉得意味深长,面色一赧,怨自己说错了话。 可是陆沉已经听在耳朵里,平日姚佳音给她冷脸他尚且不自知,遑论这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他更要偷奸耍滑当作圣旨了。 姚佳音本想临阵逃跑,没等打定主意,就听到大门那里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陆沉呢?我听他又胡闹了,合着这几年我不在越发得意了,快让他出来老实交代!” 姚佳音听见了,下意识去看陆沉,缩着脚越发不敢出去。 陆沉佛若没事人一样,带着她去了花厅那里,悠悠哉哉地张口:“一进门就嚷嚷开了,你这么大嗓门小心吓跑我未来姐夫。” 陆若明掐着腰转过身,一身火红的短打,衬得腰身修长笔挺,比男儿都洒脱。她一扬纤长的眉毛,眼角之 分卷阅读287 间带着和陆沉一样的风采,红唇一扯,道:“你姐夫还不知在哪里转筋呢,你倒是叫得欢。” 对于陆若明的直白,陆沉都要一噎,道:“直肠子不够你标榜的,外面跑了几年反学上了粗鲁。” 陆若明嗤了一声,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一条笔直的长腿,一晃一晃道:“好似你多温文尔雅似的,大尾巴狼。” 陆若明这句话,姚佳音深感赞同,不禁默默点头。 陆沉懒得与她多说,给姚佳音介绍时也不走心,随意一指道:“陆若明,你姐。” 姚佳音和陆若明齐齐看向他,一个诧异一个却是兴味。 姚佳音看出来着姐弟俩就是拌嘴拌大的,当下也不将他的话当真。 陆若明盯着姚佳音看了片刻,忽而起身走了过来。姚佳音紧张之下就想往陆沉身后躲,生生忍住了。 陆若明围着她转了一个圈,继而站定摸了把她的下颏,笑道:“这个妹妹合我心意,我认了也不亏。” 姚佳音被“轻薄”了一下,整个人还发着愣。陆沉已经听出来陆若明的意思,收敛起了神色,语带警告:“陆若明。” 陆若明见状,嘻嘻一笑:“得了,看你这副吃人的表情,我又不会抢了弟媳妇。”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姚佳音,她脸一红,见姐弟俩一来一去插不上话,只能低着头兀自羞窘。 稍晚些时候,陆若明也不免留下来吃顿便饭。姚佳音与她说多了话,也就不是那么拘谨了。 陆若明生性开朗,不拘小节,对待姑娘也是十分耐心有礼,又风趣幽默。姚佳音不禁想,她要生做男儿,倾慕者必定也不少。 想到这里,姚佳音又看了陆沉一眼,觉得陆若明性格中有一半倒是跟他相似,不过陆沉还是霸道得多,有理没理都是他的理,有时候叫人无力辩驳。 姚佳音也不是嘴拙之人,可是对上陆家这三个人,她就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想解释的事情也解释不清楚,眼见着越弄越复杂了,她不禁苦恼地戳了戳碟子里拣出来的青椒。 陆沉见状,很自然地将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夹了过来,又很自然地放进了自己嘴里。 姚佳音张着嘴都忘了阻止,陆若明却只顾笑眯眯的。 “你做什么!”姚佳音羞恼不已地揪了下他的袖子,都不敢去看陆若明的眼神了。 陆沉不觉得有什么,还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让她多吃点。 姚佳音看着碟子里的青笋,先不说他是怎么知晓自己的喜好的,比较起来自己反倒显得很不厚道了。她不禁小小地生起了一丝愧疚,而心中的渺茫也依旧缠绕着她,让她不敢向前迈一步。 心思烦扰下,姚佳音的脸色中也无意透漏出了一点。陆沉看见了,打算两人单独找个地方谈谈,宁安却有事来报,他只得让姚佳音他们先吃着,自己先去趟书房。 谁料陆沉去了一会,回了就看见姚佳音面色酡红,俨然已经醉了。 “你劝她酒了?”陆沉触了下姚佳音发烫的脸,问一旁嘬着酒盅的陆若明。 “我只劝了一杯,剩下半壶可都是弟媳妇自己喝的。”陆若明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一旁的姚佳期点着头,一字一顿道:“姐姐,不开心,喝酒。” 陆沉也没有怨怪的意思,又听陆若明口中的“弟媳妇”觉得心里格外熨帖,所以就没计较。他拿过姚佳音手里的酒杯,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无奈道:“没酒量还喝得这样醉。” 姚佳音也是借酒消愁,正在兴头上被他抢了酒杯,当下便不依了,伸着手去要。 “想不到还是个酒鬼。”陆沉笑了一声,这件事上也不依她,抓住她的手腕,将酒壶酒杯都叫人撤了下去。 姚佳音撅了下嘴,软趴趴地伏在桌上,委屈又不满地念叨:“你就霸道!平日欺负我不算,连酒都不让喝,小气!” 陆沉见到她露出难得的娇蛮样子,心里痒痒得很,恨不得一把就楼过她亲个过瘾,只是碍于姚佳期和陆若明在场。 陆若明对这个弟弟的心思门儿清,看着醉醺醺的姚佳音,那简直就是虎口的小绵羊,危险而不自知。 陆若明一把搂过姚佳期,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诱哄道:“得了,大姐带佳期去看好玩的东西,不当这个烛台!” 因为陆若明身上自然的亲和力,姚佳期也很有好感,眨巴着闪闪的眼睛,十分欣喜好奇。不过她也不会忘了自己的亲姐姐,指着倒在陆沉怀里的姚佳音,半晌不肯走。 “你姐姐喝醉了酒,得去休息,不然明早要头疼的。佳期今晚就跟着我好不好?” 听到要头疼,姚佳期顾念着姐姐,也就 分卷阅读288 不再固执,乖乖跟着陆若明走了。 陆沉将姚佳音打横一抱,也要回房。姚佳音却把身体绷得直直的,半点不肯配合,叫嚣着要喝酒。 陆沉给折腾出来一头汗,伸手挠了一下她的肋下,趁她一缩身体赶紧一把扛到了肩上,松了口气直摇头。 这姑娘喝醉酒的样子还真是出人意料,不过倔倒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