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殿殿下》 分卷阅读1 ? 太子殿殿殿下 【作品编号:70900】 完结 投票 收藏到书柜 (20) 原创 / 男男 / 古代 / 中H / 正剧 / 腹黑受 / 温情 结巴侍卫攻×腹黑太子受 短篇完结不设彩蛋 太子腹黑就体现在,总想着该怎么推倒他的小侍卫。 排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雷的雷:攻毁容 (太子:恋爱脑,侍卫:呆瓜) 第一章 冬天一到,皇宫就会变得格外的冷。 可不知为何,那东宫里的仇准就像个行走的大暖炉,小太子就一直握着他的手取暖,霸占着仇准所有的空闲时间。 “阿准,你的手真暖和啊!”小太子肆意摸着他的手,这似乎比暖炉还管用。 仇准双手都被他拉着,有点结巴,有些脸红,仍不失恭敬的回答,“属…属下是,习……习武之人。” 小太子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毕竟都能摸到仇准右手起的茧子,是因为经常拿剑吧。 那是十岁的仇准,和八岁的太子。 仇准的父亲战死沙场,皇上想他可怜便把人留在了东宫,起初想着等太子长大后,可以陪在身边作伴读,谁知后来才发现,仇准的结巴。 只好开始让仇准练武,却没想到他在这方面,倒是天赋异禀,学什么招式都极快,又肯吃苦。 “你习武,是为了保护太子!” 这句话也已经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一直以来,自己是为了守护太子而存在。 …… 眨眼间,小太子又长高了不少,东宫十七岁的生日宴,宾客满座热闹不已,一干人等带着自家小世子和小公主出席。 “仇仇仇……仇准!哈哈哈哈哈哈这样说话太傻了,你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结巴!”这些出生于王公贵族的同龄人,每每来东宫觐见太子,都不忘打趣嘲笑这内侍。 也只是趁着太子,还在内殿穿戴这点空隙。 仇准眉眼低垂,一言不发,行礼之后,毕恭毕敬的弯腰,正打算退到一旁。 “本世子在跟你说话呢,你不过一小小东宫内侍,怎敢无视?”一个稍微年长点的世子爷上前,十分不悦揪起仇准的衣领。 在场的人都等着看好戏,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仇准眼里带着怒气,他不懂,自己不过一小小内侍,是个结巴又如何?有什么值得嘲笑的?他是世子便能高高在上了吗…… “你瞪什么瞪?!”世子更加生气,扬起手来正想一巴掌打下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住手!”太子刚到大殿,便见到这种情形,拦住了世子即将往下劈的手,冷漠而霸道的死盯着他。 “参见太子!”众人纷纷向他行礼。 “本宫这侍卫,可是哪里冲突了世子?” 世子顿时被他瞪得害怕,揪着仇准衣领的手也立马放开,只是自己的手还被太子紧紧捏在手里,而且他还在继续用力……只好痛得求饶。 “殿下,算……算了吧。”仇准也低下头,小声跟他说,不知不觉间,太子已经同自己差不多高了。 太子这才松开了世子的手,没好气的警告着众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如何编排仇准的,倘若再有下次被本宫发现,定不轻饶!”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太子气不过,最后拉着仇准离开了大殿。 “殿……殿下,不该为……为了属下……” “嘘你先别说话,气死我了,仇准你不是挺能打的吗?被欺负成这样了你就能忍?” “……属下没……没关系的。” 太子更加气急败坏,撇着嘴道,“宫里那些太监,宫女看不起你,你也说没关系,这些外人竟然也敢骑在你头上,我得找父皇替你要个一官半职!让他们认清楚,你是我东宫的人,敢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本宫过不去!” 仇准想拦着他,太子便转身离去。 于是到了皇帝跟前,借着生辰为由,给仇准要了个校尉一职,虽然没什么实权,好在没人敢继续,轻视他了。 …… 这夜,太子喝得酩酊大醉,仇准在一旁服侍,还沉浸在官职一事,没缓过来,虽然他本就安于现状,对自己的一切,都不算特别在乎,他只需要保护好太子的安危就可以了。 “仇准,父皇真是小气……”此时,东宫内殿只剩下他们两人,太子才敢说这种真心话。 “若是将来本宫登基,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给你封个领侍大臣!” “殿下,慎……慎言。”仇准小心翼翼,生怕被那些有心之人听了去,告到皇上那儿去,龙颜大怒之后,又免不了罚。 “我也就发发牢骚,连你也欺负我!” 太子气呼呼的趴在床上,开始喋喋不休,一股脑的控诉起这几日的烦心事,仇准只能在一旁认真的倾听,知道他喝醉了, 分卷阅读2 没过多久就会睡着。 倏地,门外刀光剑影,血溅窗楣。 “有刺客!” 醉得全身无力的太子,立刻惊坐起,流下两行清泪,便弱小无助的窝进仇准怀里,还发出细微的声音,“仇准,我怕……” “殿下没……没事,有我在。” 仇准只好寸步不离的守在太子身旁,还伸出手来安抚着他,今夜这刺客来得蹊跷,八成是冲着东宫来的。 突然间,十几号蒙面刺客,破门而入,仇准不得不放下怀里的太子,拔起佩剑便冲上前,与其打斗起来。 他们人多,训练有素,且个个出招阴狠,像是王公贵族偷偷豢养的死士,而仇准也必须分心,时刻防止有人偷袭倒在床上的太子。 刀剑不长眼。 一个不留神,躲闪不及,某刺客冰冷的长刀,便在他白皙的脸庞划过,长长的一道,带着热血,一股股的流了出来…… “是什么人,指派你们来的?” 仇准有些气喘,剑指最后一个活着的刺客,可那人却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死在了东宫内。 次日,太子酒醒后发现仇准不在身边伺候着,一问宫女才得知,仇准受了伤,于是猛地想起昨夜,东宫遭了刺客。 着急忙慌赶到他身边时,仇准正跪在御书房外受罚。 “父皇为何罚你?” “没……留下……活口。” 此时,太子靠近才看清了他脸上的刀伤,一道深红的、狭长的血痕,有点可怖,可太子却觉得,更多的是心疼。 于是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去见父皇。 “你是为他求情来的吧?” “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太子满脸严肃,他知道自己必须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能提仇准。 ??? d?r?j 于是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昨夜儿臣喝得大醉,不省人事,若不是仇准以死相拼,恐怕儿臣早已命丧黄泉……” 见皇上板着脸不说话,他继续道。 “而且既然刺客是死士,那他们势必会做得干净利落,儿臣以为,应当从昨日进宫的人开始盘查,有可能带刺客入宫的人……” …… “罢了,你把人带走吧!”到最后,皇帝还是松了口,毕竟太子说得不无道理,可这仇准虽忠心护主,谁知不肯多说一个字,难免会对他产生疑虑。 太子二话不说,谢恩后,立马带着仇准去了太医院,脸上血淋淋的伤口必须即刻处理。 “疼吗?” 仇准只是摇摇头,不算很疼。 后来,太医连连叹气,“殿下,仇侍卫这伤,估计是好不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子皱眉,怒视众人。 “血呈暗红色,很明显是刀上有毒,而且伤口太深……” 一番话下来,太子也听明白了,仇准的脸上,以后都会留下这个很大,很深的疤。 太子失了神,众人皆惋惜不已。 只有仇准没有任何反应,不发一语,还递给太子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下,仇准又多了个被编排的理由,太子也发现他不怎么爱笑了,总是低着头把他的疤藏起来。 太子也参与过此案的调查,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他只能看着仇准的伤口,慢慢愈合,逐渐变成一条很丑的疤痕……明明,天下最名贵的消痕膏,都给他用过了,可就是不见好。 一日,仇准带了顶黑色的斗笠纱帽。 太子当即大怒,一把掀开,仇准无措的跪下。 他便抬起仇准的下巴,兀自湿了眼眶,“不准戴这个,你每天只面对我就可以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别把脸藏起来……” 仇准苦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既然殿下不喜欢,那听他的便是。 第二章 转眼间,太子已到弱冠之年。 那一夜,东宫来了几位面带桃花的才人,仇准只能在大殿外守候,但没多久,她们便被太子轰走了。 太子唤他进去。 仇准毕恭毕敬的弯腰,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如此安静的氛围,足以让他听清太子紊乱的呼吸声,等太子慢慢起身,走到他跟前……仇准才发现他衣衫不整。 半晌,太子平复心情之后,才命令着他,“给本宫更衣!” 仇准立刻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像往常一般替他整理,但隐隐约约也能察觉到,太子在生气。 直到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才恢复往常的平静。 “阿准,可懂男女之事?” “……属下不……不懂。” 太子眯起了他那双狐狸眼,带着打趣般的笑意看向仇准,他低头想要藏起害羞的心思,却没想到,早就已经被捕捉到。 “那,本宫教你。” “不… 分卷阅读3 …不必了。”仇准有些害怕,只想拒绝,男女之事他是懂一点,但又不那么懂的……他是觉得这种羞耻的事,怎敢劳烦太子? 但太子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 迈开步子朝他靠近,太子往前一步,仇准便往后退一步……这让太子彻底来了兴致,先是取下仇准的佩剑,丢在地上,再一步一步将仇准逼至床边。 眼神里的狡猾,仿佛在说着,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把人推倒在床后,仇准的腰带随即被他解开,他的挣扎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殿……殿下,我不要……” 太子继续解他的腰带,笑得揶揄,随后用两根手指,停在他腿间抚摸,似是非常满意那根东西的反应,“嘴上说着不要,可这里明明都开始兴奋了。” 仇准不说话,只想按住太子在他下身作乱的手。 “阿准,别乱动。” 太子拉开他两只碍事的手,压住仇准的腰让他无法动弹,见他安分了不少,直接隔着底裤,将那处整根握住。 仇准浑身一颤,不禁觉得羞耻,只好把脸偏向一旁,咬着唇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阿准,本宫给你做得不舒服吗?” 仇准无力的摇头。 “那你为何一副痛苦的模样?” “殿下,不……不可……” “有何不可?”太子继续抚慰着他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轻轻摁着顶端,便溢出一点体液,沾湿了仇准的底裤。 见他不说话,太子自顾自的接着问,“那日,本宫从浴池中出来,路过偏殿时,听见你低声喘息,那是为何?” “还有那日,本宫与你共乘一匹马,没多久你便独自下马离去,可回到东宫时,好巧不巧,本宫又听见你压抑的喘息……” “仇准,本宫要听你说,是为何?” 一次次亏心事,被他罗列出来,仇准只觉得无地自容,他自以为藏得很深,没想到…… “殿,殿下……” 仇准说不出个所以然,太子只得褪下他的底裤,直接上手加快速度给他弄……随着快感的浪潮一波一波,他呼吸开始喘,双腿轻颤,似乎快要出来了。 此刻的太子,却突然捏住他的脸,仇准嘴唇开合间,那粗重的呼吸立刻被太子柔软的唇堵住,他被施舍了一个浅吻。 与此同时,太子的手心,被一股浓精彻底打湿。 舌尖并没有探入,太子轻笑着撤离。 “阿准真厉害,竟然坚持了这么久……”太子的手早已发酸,摊开了手心,要把那股白浊,拿给双眼迷离的仇准看。 趁他没缓过来,太子眯起了眼,笑得浅薄,“阿准,你是不是对本宫,起了不该有的坏心思?” “属下,没……没有……”仇准开始心慌,心虚的否认,但自己绝对没有起任何坏心思,他只是有时候,情难自禁。 “这张嘴,怎么这么硬?” 太子再次用力捏住仇准的脸,那张嘴唇竟然还不承认,也不肯说喜欢,“那就让本宫,给你亲软。” 刚才无法深入的亲吻,此刻得以继续。 仇准只觉得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大脑轰鸣,一时失了神,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渴望着的吻吗? 太子湿滑的舌尖轻轻探入,生涩而没有技巧的舔着他的口腔内壁。 一时之间,仇准心动不已。 他恍惚若梦,索性只当自己身在半梦半醒之间……于是仇准立刻翻身,将太子压了个严实,将这个吻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仇准勾起太子的舌尖,强势的卷起,像是要吞吃入腹般,吮进自己嘴里,再与他交缠,强硬而又无比霸道的掠夺着身下人的呼吸。 明明仇准幻想着这么做很久了……可他深知两人的身份,也从未逾矩。 仇准无法及时吞吃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滑落……太子呜咽着回应这个吻,可仇准沉重的身体,压得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正是如此,强劲有力的心跳得以相互感染。 他们沉迷彼此,醉于这个冗长的吻。 渐渐的,仇准放慢了速度,变得温柔,磨着太子柔软的唇舌,也便于两人调整呼吸。 仇准回想起那日,并不知太子在殿内泡浴汤,他无意闯入,却撞见太子起身,虽然只是个背影,却也令他魂牵梦萦,一头半湿的长发散落至腰间,未着一缕的玉体细白如雪。 看似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往下,那红润的柔嫩翘臀……仇准当即看傻了眼。 却在太子转身之前,落荒而逃。 …… 一如现在的这种情况,仇准松开太子殿下红肿的唇,理智回笼后,是满脸的木讷,而太子早已被亲得晕头转向,半天缓不过来。 若不是脸上那条凹凸的疤痕,被太子细嫩的手心轻轻抚摸,仇准也不会突然清醒。 分卷阅读4 “失……失礼了。” 仇准慌张无措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匆匆忙忙的逃入夜色里。 太子后知后觉,半躺起身,侧身撑着脑袋,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个清冷的笑,像是不满的控诉,“爽完就跑,阿准也太讨厌了。” ……炖?肉?记 可次日一大早,仇准便跪在偏殿,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仍旁人好说歹说,他都不肯起来。 “这又是闹哪出呢?”太子高傲的站在他面前。 “属下有……有罪!”仇准向太子磕了个头,心虚害怕得甚至不敢,抬起头看他的反应。 “起来!” 可仇准不动如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太子一时怒火中烧,“你爱跪就跪着吧!” 然后拂袖离去。 太子不明白,难道是昨晚不该这么对他吗?但仇准的心意,他真的能感受到……只能说仇准就是个大呆瓜! 晌午时分。 BE? 七皇子来了东宫,找太子有要事相商。 “七弟何事,不妨直说。” “皇兄,方才在御花园,臣弟都听见了,父皇要给相府千金向菀儿赐婚,似乎许给皇兄了。” “本宫知道。” “你何时知道的?” “昨夜,她混进一堆才人里,找本宫求欢……” 七皇子的脸色急转直下,太子直言不讳,“她同我说,要当太子妃,因为她肯定自己将来就是皇后,母仪天下。” “菀儿心比天高,让皇兄见笑了。” 太子朗声笑着,看来他料想的果然不错,他早就听说,传言七弟对相府千金情有独钟,却屡次求婚未果。 “七弟放心,本宫不会夺人所爱。” “皇兄哪里话?是臣弟一厢情愿罢了,菀儿这样的女子,若是能入皇兄的眼……” 太子立刻打断他,嘴边还挂着浅浅的笑,“实不相瞒,本宫已心有所属。” “此话当真?”七皇子大惊失色。 旋即喜笑颜开,“既然皇兄心里已有所爱之人,臣弟就多嘴一句,昨晚的事,今天也难保证不再发生……” 太子面带微笑送他离去,随后恢复冷漠,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时刻注意打听,向菀儿入宫后的一举一动。 时值黄昏。 小太监前来禀报,“向菀儿入宫后,先是在太后宫里待了一个时辰,随后去御膳房亲手熬了参汤,她独自寸步不离的守着,因此不知这汤,有没有问题……”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似乎早已看透,冷笑道,“太后吗?那不过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伎俩罢了。” 不出所料的话,堂堂相府千金,乔装打扮成宫里的才人也好,熬所谓的参汤也好,都是太后那老东西教唆的吧? “那殿下,该如何应对?” 太子扶额,眉头紧锁,闭目凝神,沉思片刻后,抬起头问他,“仇准还跪着吗?” “跪着……” 闻言,太子邪魅一笑,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压低声音吩咐他该如何旁敲侧击,暗示仇准。 小太监立刻得了要领,酝酿好情绪后,开始跑到偏殿的仇准跟前演戏了。 扯着尖尖的嗓子,夸张无比,“仇准仇准,大事不好了!” “何……何事?” “我看见那相府千金,往自己熬的参汤里加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毒药啊?你说她是给谁熬的啊?会不会是给殿下的?” “此话怎……怎讲?”仇准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但他以为这种程度,仍然无法抵消自己的过错。 “你不知道吗?宫里的人都传遍了,皇上要把她,许给殿下做正妃……” 仇准一直跪着,当然不知道。 但毒药的话?相府的千金为何要毒害殿下?不行,他得去提醒太子……仇准终于肯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向内殿。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见到仇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尤其是看到他双腿还在发颤,“怎么?不继续跪了?” 仇准一声不吭的,又跪在一旁。 太子不悦的皱眉,真是拿他没办法,“相府千金过会儿要来东宫拜访,你这样成何体统?” “相府……千金?” “是啊。” 仇准又沉默了,慢慢挪到不明显的角落继续跪,他这个结巴,若是向太子解释,要说很长时间吧……反正不管汤里的是什么,也绝对不能让太子喝下。 “君砚哥哥!” 相府千金和她的参汤,大摇大摆进了东宫。 她一如既往地,直呼太子的名字。 “参汤!太后也说了,要我看着你全部喝掉!” 太子接过那碗参汤,偷偷看了一眼仇准的反应,装模做样的往嘴边送。 分卷阅读5 果然,仇准就坐不住了,“殿下等……等!” 没有预兆,也没有来由的,抢过参汤,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向菀儿大惊失色,“哪来的贱奴才,这是在干什么?” 贱奴才?太子的怒气值立刻涨满,“骂谁贱奴才?” 他冷冷的看向脸色铁青的女子,“这奴才,可是救过本宫好几条命的人,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骂他?你爹,还是太后?” 向菀儿双眼含泪,太子接着说道,“再者,你反应如此之大,难不成这参汤真的有什么问题?” “君砚哥哥,菀儿错了……” “叫太子!是我昨晚,说得不够清楚吗?” 向菀儿委屈的掉眼泪,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事先并不知道仇准也在…… 于是,太子再次轰走了向菀儿。 一旁的仇准,却身子一软,重重的倒在地上。 “阿准。”太子扶起他,全身都很热,很烫。 仇准很安静,但浑身都不舒服,他看向太子,满脸通红:“我,这是中……中毒了吗?” 一时没忍住,太子朗声笑了出来,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疤,温柔的安慰他,“阿准,可能不是毒药,是媚药哦~” 第三章 “媚……媚媚媚药?”仇准大吃一惊,一把推开了太子,一副生怕他对自己做什么的模样。 “抢了本宫的参汤还想逃?”太子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一把捉住他的手后,居高临下看着仇准,“明明是你自己抢着喝的,把本宫参汤还来。” “殿下你……你早……就知道,那是……”仇准略微有些喘,脸颊染上一层绯色。 君砚默默勾起唇角,回答他,“本宫是猜的。” 随即抬手轻轻把他推倒在地,顺势骑上他的腰,双手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游走,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像是立刻要烧起来般。 仇准有些恼羞成怒,稍显抗拒的推着君砚,却浑身无力,只能仍由他摆布……他不禁开始想,若是殿下喝了这参汤,也是这副模样吗? “在想什么?”太子见他失神,顿感疑惑。 他却压抑着难以启齿的喘息,断断续续说着不可以,不要……仇准想往后退,可双腿使不上劲,不知是因为跪了太久,还是因为药效。 “把本宫的参汤,还来。”太子哑着声音,像是诱惑,还慢慢把手伸进仇准的衣裳里,再一层一层的扒开,露出雪白丰满的胸膛。 “殿下,要我怎……怎么还?” 太子邪魅的勾唇,“喝了多少,阿准就要射给我多少。” 仇准可是喝了整整一碗,且一滴不剩。 “殿下,怎……怎能说出……这种话?” 仇准觉得非常羞耻,满脸通红,但下一秒,自己勃起的那根东西,已然被太子握在手里。 又粗又长,又硬又热。 太子缓缓靠近他的脸,手上的动作也不曾怠慢,他问:“阿准,可有想过娶妻生子?” 仇准眉头紧锁,突然认真,“从未。” “为何?” 他隐忍着快感,保持着理智,“阿准此……此生,愿终身,侍……侍奉,殿下。” 太子满意的笑了,随后送上自己的唇,伸出湿滑舌尖轻舔,渐渐打湿了他的唇……意图就此浇灭他的理智,像昨晚的仇准那般,兽性大发。 浅尝辄止过后,太子拉开距离,叹气后说道,“可是阿准,你可明白本宫对你的情意?并非儿戏,也不是普通的喜欢……” “殿下,可阿准怎……怎敢,僭越?” 太子轻笑,拇指用力的摁住铃口,一边不停的抚弄着他的囊袋,明知故问着:“那你私底下,自己偷偷抚慰,喘得那么急促的时候,想的是何人?那就不是僭越吗?” 仇准越不肯说,太子就越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他低下头,找寻着仇准的胸膛,将一粒乳珠含进嘴里反复磨……许是药效让仇准变得,异常敏感,身体发颤,抖得一激灵。 硬挺的阳具立刻溢出大量热精。 太子的舌尖在乳肉上打转,进而快速舔弄挺立的乳尖,不断挑逗着这块敏感的地方……仇准只觉一阵阵酥麻的电流,遍布全身,直达头顶。 只差一点,就要出来了。可太子渐渐力不从心,动作也慢了下来,仇准立刻覆上太子的手,一起用力握住,撸动起来。 随着他一阵急促的喘息,密密麻麻的快感,将仇准推上高潮,身体轻颤,那根东西便开始跳动着,射出一股股浓精。 …… 太子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听到仇准那颗鲜活的心脏,正在快速跳动,满足感涌上心头,他说,“阿准,这回你可不能,舒服完就跑。” 仇准只是喘息着唤他,声音暧昧而性感,“太子,殿,殿下……” 分卷阅读6 “嗯?”太子宠溺的,抚摸着他脸上的那块疤,等待着他的后话。 他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太子觉得好奇,才追问他,“你想说什么?” 仇准的脸红到了耳根,也不敢抬头看他,“阿准也,想让殿下,舒……舒服。” 闻言,太子坐起身,直勾勾看向他,眼里泛着光。 “那本宫偷偷放在偏殿的,那本男色春宫图,阿准可有看过?” 仇准略微震惊之后,他更羞了,“那图,竟……竟是殿下,放的?” 太子顿时笑开了花,“如此,便是看过了?” 仇准不敢接话,他确实看过,但不敢仔细瞧,因为带给他的,实在过于震撼了……仇准此前也从未知晓,男子之间,也可以行这等欢爱之事。 那春宫图现如今,还被仇准藏在床底下,不知落了多少灰。 太子开始宽衣解带,最后只穿了件长长的外衣,刚好遮住双腿,可那涨大的私密之处,却又完全暴露在仇准眼前。 随即大腿一迈,再次跨坐在仇准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还迫使仇准抬头,与自己四目相对……两颗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 太子那双丹凤眼盯着他看,脉脉含情,顺手将一小罐桂花油递给他,“说好的,要让本宫舒服……” 仇准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没反应过来太子何意。 额头轻碰,只听太子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本春宫图,其实是本宫找画师先生定做的,脸上有疤的人是你……而且图上每一页,都是阿准插进来以后,将本宫送上极乐。” 话音刚落,他的耳朵立刻红了——太子殿下,怎能说出此等露骨之言?好不知羞…… 仇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身体还是很实诚的给出了反应,才疲软没多久的阳具,此刻精神抖擞起来,偏偏还被太子抓了个正着。 太子笑得暧昧,“等不及了吗?” 仇准脸皮薄,不肯承认,只好推给媚药,“不……不是的,只是,药效又……上来了。” 还拿着桂花油,半天也不动。 太子捏了捏他的耳朵,还恬不知耻的用股沟蹭了蹭他的硬挺,“那是本宫等不及了,所以阿准能快些吗?” 仇准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桂花油是作什么用的……他生疏的抹了两指桂花油,再将太子的衣衫撩起,顺着柔软的股缝,便滑了进去。 ??? 轻轻按摩着穴口,一边观察着太子脸上的神情。 一颦一蹙,仇准都会十分看重,因为他想要太子能舒服……可太子的表情实在是过于诱人了。 仇准只觉自己的下身,快要硬得不行。 尝试着推入一根手指,却发现有些吃力。 太子很努力的配合着放松,可惜仇准是个不开窍的呆瓜,春宫图竟然也没看懂,他只好央求着,“阿准,你亲亲我……” 仇准立刻会意,仰起头来,同他缠绵亲吻。 与此同时,趁着穴口放松,中指轻而易举探入了,仇准似是掌握了要领,勾着太子的舌尖嬉戏,他终于将整根指节没入。 太子无心继续亲吻,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待他适应片刻,手指慢慢抽动起来,竟让太子无意识的,发出个娇媚的声音,“啊嗯……” 这销魂的声音简直比媚药还催情,刺激着仇准的神经。 于是仇准开始学着如何取悦太子,低头伸出舌尖,去舔他那粉红的乳首,随后吸住整个暗晕,牙齿轻咬乳尖……让他身子微微战栗,胸膛随之挺起。 仇准虽然不会什么技巧,但此刻已经知晓,这么做会让太子舒服,舔完一边就换另一边,插进去的手指也继续往里开拓。 也能逐渐听见,太子喉咙里发出的那种,甜腻的呻吟。他也会配合着仇准,摆动起腰肢,慢慢吞吐这两根抽插的手指,“阿准,我觉得可以了。” 闻言,仇准抬起头看向他……一时之间,太子那性感的神情,竟让仇准理智全无。 太子倒有些紧张起来,抬起腰,双手用力扶着他的肩膀,缩起头埋在仇准的脖子处,弱弱问他,“阿准,这个姿势能进去吗?” 而仇准咬紧牙关,额间渗出点点汗珠,掰开他柔嫩的臀瓣,找好穴口的位置,再轻轻往里探。 …… “殿下,好紧,太……太紧了……” 太子皱着眉头,他知道也许会疼,却不知竟是如此的疼,仇准也只顾着把他那根东西,一个劲往里送,而且还在不停的变粗,变硬。 顿时,眼尾红了。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并不可能放弃,太子双眼含泪,语调软了下来,“阿准我疼,桂花油,你再加一些……” “好。”仇准立刻听话的打开桂花油,抹在二人结合的地方,随后,太子也不等仇准有所动作,腰一沉, 分卷阅读7 便将粗大的阳具全部吞吃。 仇准沉吟喘息,快感瞬间直达头顶。 “啊啊啊……”而太子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与此同时,断断续续射在了仇准的小腹上……他竟然直接被仇准这根东西,插射了? “阿准,阿准……”太子一时慌乱失神,双手紧扣着他的后脑勺。 仇准抬起头,找到太子的唇瓣,印了上去。 倾尽温柔。 第四章 其实仇准的药效,此刻正来得厉害,他那根东西完全进入之后,便与甬道的软肉紧紧贴合……发现太子疼到眼泪直流时,他不敢再乱动一下。 即使忍得快要爆炸,他怕太子会疼。 于是温柔的亲吻他,抚摸他,慢慢等待他适应。 “阿准,你别动,本宫试试……” 太子殿下扶着仇准的肩,尝试着扭动,却软了腰再也使不上力……轻轻磨的这两下,让仇准尝到了点甜头。 所以太子停下来时,仇准并不肯就此作罢,两只粗糙的手握上了太子的细腰,温柔的抬起,再缓缓放下。 随后加快了速度。 太子神情恍惚,抱紧了仇准的背,仰着头,嘴唇一张一合的喘着气。下身时不时吐出点稀液,打湿了仇准的小腹…… 发出的各种淫靡声音,断不绝耳,太子身体上下起伏,后穴正快速吞吐着那根硬物,“啊啊啊……阿准你慢些,本宫受不了……” 喑哑的求饶,语调竟然带了点哭腔。 可此刻的仇准,理智全无,哪里肯慢下来,反而用力的向上顶,仿佛要进入最深处…… “啊!”突然摩擦过的某个地方,快感最为强烈,让太子无意识的叫喊出声,还不等他缓缓,仇准便找准那个点,继续顶。 这种快意,如汹涌波涛的浪,一层更浪过一层。 太子的里面,在绞着仇准,咬紧了吸,爽到了极点,他也没再忍住,低喘着射精…… 趁着这点儿空隙,太子起身,随即腰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弯起了膝,委屈的看着他,“阿准,本宫的膝盖被磨得好疼……” 仇准一眼望去,目光却从红肿的膝盖往下,落在他的腿间,那浓白的沫从嫣红的穴口流出,正是他方才射在里面的…… 欲望在烧,仇准红了眼。 立刻把人横抱起,大步流星往床上走去。 直至后半夜,仇准仍不知疲倦,东宫内,太子那几近嘶哑的喘叫,不绝于耳。 …… 次日,仇准睁开眼,恍然若梦。 太子趴在他的身旁,一双好看的眼睛,正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他后知后觉,昨晚的不是梦。 “你醒了?”太子整晚都是趴着睡的,腰酸背痛,全身还遍布着那些暧昧的痕迹,单薄的衣衫也松松垮垮,露出肩膀的两个牙印。 仇准看得出神,一时没有反应。 太子轻笑,凑过来在他唇间落下个轻柔的吻,一碰即离,“这次,你总不会爽完就跑了吧?” “殿,殿……殿下。”仇准未着一缕,浑身赤裸,自然不敢动弹,找回昨夜的缠绵记忆后,几乎是瞬间红透了脸。 仇准缠着太子殿下要了好几次,喉咙里的呻吟也被撞得支离破碎,只记得他嗓子哑了,泪也流干了,甚至射不出什么东西了……自己仍然不可控的,顶弄。 他也记得,太子上半身塌在床上时,圆滑的臀部却高高抬起,仇准没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他漂亮的尾椎骨往上亲吻,最后还用力咬了一口太子的香肩…… 仇准还记得,最让他把持不住的,不是媚药的药效,而是太子那一声声哭喊着叫“阿准”,“受不了了”,“本宫喜欢你”,如此的婉转动听,性感到催人情欲大涨。 他更记得,太子此刻的姿势,正是昨夜的最后一次,仇准趴在他背上,从后面紧紧握着太子的手,下半身发狠的顶弄着那个销魂洞。 射完之后,太子便失去了意识,累到昏厥。 “阿准啊……”此刻,太子的脸色苍白,却还笑着呢喃仇准的名字,还用手轻轻抚摸他脸上的那快疤,难掩满眼的欢喜和满足。 随后低头,温热的唇贴上那块疤,话语温柔的向他宣布,“本宫是你的。” …… “太……太医!” 太子就这么虚弱的晕了过去,于是乎,东宫开始流传着这么个糗事——太子殿下宠幸了他的贴身内侍,于是太子被榨干了。 而仇准只是很担心他,外面把他说成什么样,他也全不在乎,毕竟他现在只关心太子的身体。 可太子也知道,这件事必须小心谨慎,醒来后,东宫所有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他们战战兢兢,也心知肚明,定是平时乱嚼舌根,被殿下知道了。 “此事,不可传出去,若是让本宫在东宫以外的地方,听到半点流言蜚语,绝不轻饶 分卷阅读8 !” “遵命。”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众人只知是太子宠幸了那男侍一夜,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丞相觐见,来要个说法,皇上辞色俱厉,向他保证:“该赐婚的,君砚也逃不掉,无论他宠幸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向菀儿,他都必须娶!” 丞相笑逐颜开,得寸进尺问,“那婚期?” “两日后!” 诏书一下,东宫太子与相府嫡女婚约,人尽皆知,无不称赞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时的太子,很冷静,身旁的仇准亦然。 可两人都是装出来的,明明昨日,仇准还红着脸,听太子殿下谈笑风生,今日却物是人非,两天后,太子妃便会嫁入东宫。 半晌,太子脸上挂着苦笑,有点牵强,“阿准,本宫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说完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面具,太子温柔的给他戴上,一边解释着,“这是本宫特意命工匠打造的,重铸了很多次都不是很满意,好在最后这个,倒是深得我意,不仅外观上不错,而且普通的剑也无法将其劈开……” “多谢殿……殿下。” 戴上面具的仇准,嘴巴被捂了个严实,半张脸的疤完全被遮住,额间的秀发随风飘扬,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此刻更加通透明亮…… 太子免不了心动的感觉,他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仇准的手,“对了,还有件事……” 大白天的,太子就这么连哄带骗的,把仇准带到了床边,急不可耐的推倒了他,“那本春宫图,你私底下可有仔细研究?” 仇准诚惶诚恐,“没……没有。” 太子微微吞咽着口水,俯下身子去舔他的耳垂,轻声问道,“阿准,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那晚的事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仇准戴着面具,虽然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他身体的反应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下身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因为仇准没有拒绝他,太子立马笑开了花,浅吻他的额头,还一边摘着他的面具,亲吻也向下落到鼻尖,最后才是仇准的薄唇…… “殿下!”一声叫喊打破了此刻的安宁。 小太监跌跌撞撞的闯入,也顾不得才开始亲热的两人,跪趴在地上,如履薄冰的禀报着,“殿下,皇上有急事,召见仇准!” 太子惊坐起,皱眉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小太监摇摇头,“皇上只说是急事。” 仇准也跟着坐起身,叹了口气,将太子送的那副面具,偷偷藏进衣服里,他脸上的伤感神情,仿佛早已知晓了一切…… 随后,仇准毕恭毕敬的跪下,向坐在床上的太子行了一个大礼,“殿下,保……保重。” “你要去哪儿?” 却没了回答。 次日,太子才得知,仇准被封了将军,明天他就会作为主将出征,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疑问太多了,为何偏偏选在明日,因为明天正是太子的纳妃之礼……出征?又为何突然要出征。 太子立刻动身,去了七皇子的寝宫。 “仇准此次出征北疆,乃是他父亲当年战死沙场之地……” “皇兄此言何意?” “依七弟看,此事可有蹊跷?” 七皇子苦笑,“臣弟愚钝,不知有何蹊跷。早前听闻皇兄宠幸了他,不免觉得惊奇,可既然皇兄要娶菀儿为妃,又何必对一个内侍念念不忘?” 太子这才想起,他钟情于向菀儿,难怪此刻像个怨妇似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别喝了,”太子一把抢过他的酒杯,认真且严肃的告诉他,“本宫倒是有个两全的法子,就是需要七弟的配合。” “什么两全的法子?”七皇子来了精神,顿时睁大了眼看向他。 “来个偷梁换柱之法。” 赶在明天之前,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因为太巧了,令人不得不起疑,为何偏偏让仇准出征的时刻,同太子纳妃典礼,都是在正午,若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倘若经有心人安排,只怕仇准凶多吉少。 黄历上的大吉之日,适合嫁娶。 东宫里早早就安置上红绸缎,挂上了红灯笼,好不红颜喜庆。 仇准见不到这番光景了,他立于马上,回头看时,却无人送行,眼眶里黯淡无光,领着一队人马,凄凉的出了宫。炖?肉j记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离开太子,也是第一次出兵打仗。听说北疆,有父辈的英魂,所以他也会害怕,万一自己也就此死于敌人刀下…… 离宫时,仇准并没带多少东西,只有怀里揣了本春宫图,以及那副藏在袖子里,他舍不得戴的面具。 第五章 是夜,仇准的军 分卷阅读9 队在途中安营扎寨,这李副将能言善道,话十分多,再对比仇准这个闷葫芦,两人高下立见。 仇准记得太子殿下之前说过,如果不想让别人因为结巴嘲笑他,那就少说话,多做事。 ……怎么刚走没多远,就开始想他了。 独自在帐内的仇准沮丧着,营帐外的将士们,则围在篝火旁吃肉喝酒,他无心玩乐,拿出那副面具把玩,睹物思人。 他舍不得戴,害怕风吹雨淋的,坏了就不好了。 此刻的太子殿下,是否已经红烛喜酒,温软香玉在怀了……仇准更加神伤,殿下会不会忘掉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副将与一干人等,恶狠狠的押着一小厮往营帐内送,“将军,此人在帐外鬼鬼祟祟……” 仇准与被押送进来的人,对上了眼。 瞳孔略微收缩之后,他起身走过去,冷冷的看向副将等人,吩咐他们,“退下!” “那此人?” “滚。”没想到仇准会突然发怒,把人丢下后,灰头土脸的走了出去,原本是想邀功的。 待他们走远,仇准才回头看向那人。 他已经不客气的走向一边的椅子,坐下,怡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仇准过去就直接跪在了他跟前,“殿……殿下。” 仇准看向他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太子真的来了,是在做梦吗?方才还在思念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嘘……”太子侧身,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他温热的唇边,冷笑道,“在外面,别唤我殿下。” 因为他是从宫中偷跑出来的,还好仇准不傻,倘若他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识破自己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那应该……唤什么。” 太子这会儿还是有些生气,食指往下游走,挑起了仇准的下巴,送他的面具也不戴!一点也不听话! “唤名字。” “君砚?”仇准带着疑虑,试探性的唤他。 话音刚落,太子便愣了,随即笑话他,“唤我名字就不结巴了?” 同样是两个字,君砚就能直接喊出来,殿下却结结巴巴的喊成“殿,殿下”,还真是有趣。 早知如此,就该早点让他这么喊。 仇准红着脸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变得这么顺畅了……但太子的脸色,怎么看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像是在生气。 “仇准,你好大的胆子!”太子再次用力的,捏住了仇准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仇准看见了他的眼里,有伤心难过,以及愤怒。 “谁允许你,一声不吭离开我的?” 太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仇准一时着急起来,不知所措的向他解释,奈何嘴又笨,“不……不是的,是皇上要……要我出征,他说是……是时候……收回北……北疆了。” “那为何不肯跟我说一声?”太子抹着眼泪。 “也是……皇上,说最好……即刻出发,整……整顿好……军营,就启程。” 仇准十分焦急,还是断断续续的跟太子说了很多话,好在他肯耐着性子听,也总算是收住了眼泪。 “那阿准,你有没有想我啊?”太子俯下身子,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两人的脸庞挨得很近。 随后轻轻抚摸仇准脸上那块伤疤,虽然凹凸不平的,丑陋的……但太子却爱极了,因为这是阿准,如此英勇无比守护自己的,证明。 听见太子唤自己阿准,仇准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回答,“想……” “哪里想?”看见仇准这般可爱的反应,太子不由得起了点坏心思。 正当仇准不知如何回答时,太子抬起脚,轻轻踩在了他的双腿之间,还带有挑逗意味的问,“这里,有在想我吗?” 仇准立刻心慌意乱,双手下意识的抱住那只,踩在自己身上的靴子,还向太子投去乞求般可怜的目光。 太子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勾起唇角,加重了下脚的力气,也不允许他别过脸躲避,“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仇准涨红着脸,腿间迅速涨大,隔着布料慢慢与他的鞋底贴合……此刻,他与太子那清秀眉目的距离,也只在咫尺之间。 太子眼里藏着玩味的笑,让仇准觉得羞耻无比,半天才肯蹦出一个字,“想。” “阿准,我也想你。” 说完这句话,太子终于肯把脚从他腿间撤离,裆部涨大撑起的一个小帐篷,尴尬的暴露出来,“这是奖励你的。” 太子眼里含着笑,低下头,自然的闭上眼后,在他唇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又柔,又软……仇准的心在狂跳,它欣喜若狂着,仿佛要从胸腔中冲出来。 “大傻子,”太子没能继续加深这个吻,离开后站起身来,无奈的看向仇准,竟然还傻跪在原地发懵,“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给 分卷阅读10 我宽衣。” 毕竟仇准的神情,太容易懂了。 “好。”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替太子宽衣。 “阿准啊,营帐的床结实吗?” 仇准双手环上他的细腰,解着他的腰带,“结实,但应该,比……比不过,宫里的。” 殿下穿的常服,比平时在宫里穿的那些,脱得更快,仇准把衣裳整齐的叠放在一旁。 他满足的躺倒在床上,这么一看,确实比不过宫里的床,不知道动作轻一点……能行吗? 仇准手足无措的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选择站在那里,太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是个呆瓜! “阿准,你过来。” 仇准闻言,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殿,殿下……” “又忘了?”太子蹙眉。 “君砚……” “这才对嘛。”随后抱起他的枕头,却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宝贝,太子不由得邪魅一笑,拿起来问他,“阿准,怎么行军打仗,还带这个呢?” 仇准看见那东西,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子手里拿的——是春宫图。 太子语笑嫣然,“让我打开看看,我可是许久,都没看过这种好东西了。” “……”仇准依旧不说话,其实他也还没来得及看,收拾好后就先放在了枕头底下。 太子翻开后,只是匆匆瞥了几眼,便有些心猿意马,随后看向仇准下身的小帐篷,媚眼如丝,薄唇轻启,“阿准,你熄了灯,到床上来。” 仇准乖乖的,去吹灭油灯,借着营帐外篝火的光走向床边……刚躺下,太子便如同八爪鱼般,依附过来。 第六章 黑暗中,仇准听见太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准,床不太结实,你可要轻一些……” 仇准无法自控,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寻着太子渐渐粗重的呼吸,含住了那双柔软的唇,伸出舌尖轻舔唇瓣,再与他热烈交缠。 虽然说话结巴,嘴又笨,但并不代表仇准吝啬,所以他借着这个吻,将自己的喜悦,以及浓烈的满满爱意,统统与他分享。 仇准仿佛化身一头温柔的困兽,匍匐在喜欢的猎物身上,在黑夜中,舔舐品尝着他的美味,似乎每一处都要细细品尝,而唇舌每到之处,都带过湿滑一片。 他流连最长的地方,是胸前那两点,仇准好一阵吸舔,舌尖围着乳珠打转,直至乳首完全硬挺起来,才肯作罢……以及他那带着茧子的手,一路游走,激起丝丝战栗。 “阿准……” “嗯?”仇准停下来回应,再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的磨。 “我的名字,想听你多唤几声。” 仇准微愣,随即红了脸,松开太子的耳垂,柔声且带着些生疏,在他耳畔轻轻唤道,“君砚。” 太子欣喜若狂,转过头就要去亲他。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闭上眼睛感受着与他缠绵的快乐,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喘息,以及交换唾液发出的啧啧水声……一吻结束后,太子推开了他。 两人的衣裳,早就在仇准的爱抚中,剥光了。 “怎……怎么了?”仇准一伸手,就摸到了他那光滑细嫩的翘臀,不禁吞咽着口水。 太子突然翻的身,此刻是以趴着的姿态,他眯起眼睛,“突然想起,刚才在春宫图里看见个体位,觉得会很喜欢……” 但这只是太子想让他进入下一步,找的借口罢了,谁让他一直轻轻爱抚,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太子难免有点心急……所以只好翻个身,把最私密的地方暴露给他。 不得不说,仇准还真能忍,明明下身也涨得这么大了,还不进来……而且只要这个人是仇准,什么样的姿势体位,太子殿下都会喜欢。 只是仇准依旧跟个木头似的,太子本来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仇准的舌尖正停留在尾椎骨,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迫使他抬起头。 “阿准,我没有带油……” 仇准思索片刻,终于将手指轻轻探向那股缝的密地,摸着周围干涩的褶皱,却无法顺利进去。 下一秒,湿滑的舌尖便贴了过来,激得太子浑身一颤,臀部也被高高抬起,“阿准,额……不要。” 分开紧致的穴口,仇准的舌尖直接探入,慢慢开始搅弄着,手里还揉捏着两瓣富有弹性的臀肉…… 快意慢慢侵袭,打乱太子的理智,他紧张到整个身体都在发颤,也止不住小声呻吟,“阿准,不要再舔了……” 太脏,也太羞耻了。 仇准听话的撤出舌尖,换成了手指,继续往更深处探,温热的肠肉立刻吸附上来……光是想象自己进入这处的快感,仇准便觉得自己快要忍到极限。 “阿准,进来。” 可是,这个小小的肉穴,仿佛还没有准备 分卷阅读11 好,仇准掏出他那个大家伙,犹豫不决的开始撸动柱身,还沾上些许体液润滑,随后附身,用前端对准那个小洞,轻轻磨着。 虽然进入得不是很顺畅,但两人还是尝到了,情欲得到满足的滋味。 仇准附身趴在他背后,那根东西一进到底,他粗重的喘息,动情的唤着,“君砚……” 一声又一声。 这让太子心动不已,倔强的回过头向他索吻,就算脖子都酸痛,也不肯松开他的唇……腰也彻底软下来,只能承受着仇准凶猛的撞击。 他爱仇准带来的这种快乐,欲仙欲死的快感,让人失去理智,大脑渐渐一片空白,酥麻感在全身蔓延。 太子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而仇准的双手也握了上来,他将殿下的整个身体裹在怀里,肆意顶撞,每一次抽插都狠狠刺激着那处敏感点。 “阿准……”仇准粗重的喘息声,就在他的耳边回响,充斥着整根神经。 因为一片黑暗,看不清彼此沉迷的神情,此刻的听觉异常敏锐,除了两人的呻吟低喘,肉体拍打在一起的清脆声音,还有结合处发出的淫靡水渍声……在此刻静谧的夜里,显得清晰无比。 “仇将军!”突然帐门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喊叫,像是李副将的声音,他放声问道,“睡了吗?” 两人都被吓得一激灵,仇准失魂落魄的,失了轻重狠狠顶进深处,激得身下的人哼叫出声,仇准下意识的捂住了他的嘴唇,只想着不能让他发出声音,以免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可太子殿下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轻颤,热液一股股的持续从身下流出,被褥打湿一片。 他也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出声,身体却敏感得不像话,后穴也在无意识的收缩,用力绞紧了仇准。 “睡了吗?睡这么早,也不知那个小厮处理没?”李副将和其他人还在外面窃窃私语。 仇准匍匐在太子身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只觉得快要炸了,肉穴绞得他厉害,头皮好一阵发麻。 他缓了缓,压低声音后,在太子耳畔说道,“君砚,放……放松些,要被你……夹射了。” 太子越发觉得他可爱,勾起唇角轻笑,此时两人的身体都很敏感,仇准更是绷紧了身体……太子呼吸不畅,渐渐打湿了仇准的手心。 既然仇准还要捂着自己的嘴,太子顿时萌生出一个恶劣的想法,轻轻用力,后穴便咬紧了他那根东西不放……汹涌澎湃的快感,急涌而上,击溃了仇准最后的防线。 “将军应该是睡了,明日再来问吧。”李副将终于肯离去,仇准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抱紧太子的腰,头皮好一阵发麻,最后精关一失,浑身颤抖着射在了里面。 被大股热液浇灌,太子殿下那敏感的身体也跟着兴奋,快感的浪潮迎来一波又一波,听着身后难以自抑的喘气声,殿下难掩心中的欣喜。 回过头讨要到一个缠绵的吻。 仇准也从他体内抽离,带出一片泥泞,再在他额间落下一个浅吻,正准备结束这场刺激的性事。 随后抱着怀里的君砚,平复心情,赤裸相拥的两人,一起调整着呼吸……但两人的鼻息,竟渐渐挨到了一块,又开始细细的亲吻。 亲得没完没了…… 是太子主动勾着他,渐渐把人吻得七荤八素,只听他语气里,还带了些自责,“阿准,床单都被我弄湿了。” 说完,顺带摸了把仇准的腹肌,紧致有弹性。 仇准被撩得心慌意乱,红着脸回答他,“没……没关系,有新的……可……可以换。” BE? 太子的眼睛里顿时泛起了亮光,既然有新的可以换,那么,再来一次的话,应该也不为过吧! 于是那只摸着仇准腹肌的手,逐渐往下移,挑逗性极强,握住了那根才疲软下去的东西,“阿准啊,我还想要……” 光是听着太子殿下那性感的声音,还说着如此直白的话,仇准就有些受不了,哪里需要殿下多刻意的撩拨?甚至君砚的一个眼神,一个喘息……他都能立马提枪上阵。 A?C 仇准主动的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急不可耐的咬住他的唇,结巴说道,“君砚,不要你趴……趴着,要射也得射……射在我的……小腹上。” 太子殿下语笑嫣然,回抱着他,“好。” …… 反正,夜还漫长,做一次两次,仇准说了不算,只要太子殿下不肯停,那就得继续。而且殿下也说过,他整颗心连着身子,都是仇准的,所以你情我愿的事,何必藏着不给。 若不是担心太子的腰受不了,他是食髓知了味的,哪里也肯就此满足? 所以仇准啊,就算被殿下榨干,也甘之如饴。 第七章 次日,相拥而眠的两人,一齐被吵闹声惊醒。 但被窝里的两人,把彼此都抱得紧紧的,谁也不肯先松手。 “今天正午启程。 分卷阅读12 ”李副将在营帐外和将士们商量着,多久继续赶路,最后才进来禀报。 因此李副将进来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副场景。 昨天的小厮,此刻正衣衫不整的,伺候着仇准更衣……李副将立刻秒懂了,但还是对这小厮的身份,有所顾虑。 仇准冷着脸,问他,“你有,什么……意见?” 李副将狐疑的看了一眼君砚,虽然没认出来,但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毕恭毕敬的行礼,“不敢,将军身边也确实缺个人服侍,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两人目送着李副将离去,待他走远后,仇准长舒了一口气,立马与太子殿下交换了位置,其实原本,是仇准在替他更衣。 “君砚,是如何跟……跟来的,皇宫,又怎……怎么样了?”仇准也不放心,但一直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跟着来的,明明该是他的纳妃典礼,如今太子不在,恐怕宫中早已乱作一团。 太子殿下也没有打算对他隐瞒,所以和他有说有笑的,“混进你的军队里,这有何难?至于皇宫,你走之前我便想了个法子,只是苦了我那七弟,一直被绑在东宫里……” 天真的七皇子全然不知君砚的想法,彻彻底底的被利用了一番,他本来不同意的,太子殿下立刻拿来绳子,把他捆结实后,扔在了自己床上。 所以当典礼开始的时候,大家才会发现,太子已然离宫出逃的事情。 仇准也想着,他一路跟来,应该也受了不少苦,“那……之后呢?君砚要……要跟着我……北上吗?还是回宫……” 太子满脸傲娇不已,把仇准拿捏得死死的,“我自然得跟着你,所以阿准,你可不许半路丢下本宫!” 仇准自然是欣喜若狂,连着回答了几个好。 终于启程了。 李副将与仇准骑于马上并排走着,而关于突然出现在马车里的人,他也若有所思,不断向打听着后面的君砚。 “仇将军,我总觉得,以前在哪儿见过他……” “见过……谁?”仇准明知故问,难免有些心虚,好在李副将,似乎并不认识太子。 “没事,兴许是我看错了。”李副将挥着脑袋,索性不去想这么多,想太多也只是徒添烦劳。 几日后。 宫中终于传出来个消息,太子失踪一事,似乎被有意隐瞒下来,只说纳妃典礼推迟,而丞相府也同意了这个提议,什么原因却只字不提。 炖ぅ肉?记 宫中看似一片祥和。 君砚向他仔细推敲,道,“许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我原计划得天衣无缝,此事能瞒到晚上,而且我出宫的时辰也在你出征之前,且往南走,因此我的行踪,要推到这军队上来,不容易。” “那是何……何变故?”仇准面露担心。 “具体情况还是等东宫的人传信来,我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传……信?” “对,我离宫之前留过话,若是东宫出了事,小全子会吩咐人追上来,送信。” 小全子是东宫里最机灵的太监。 仇准恍然大悟,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君砚见他面色凝重,不禁笑眼盈盈,还想听他说更多的话,“阿准,我倒是想问你,父皇命你出征北疆时,为何答应得这般爽快?” 殿下还是有点介意,毕竟当时仇准动作太迅速了,也不来跟自己说一声,走得如此决绝,所以好奇他的想法。 “嗯……”仇准迟疑片刻,才开始心虚的回答他,“皇上同……同我说,男儿,生当……顶天,立地,成日混……混在宫中,实在……不像话。” “然后你就偷偷跑啦?!”太子撑着脸,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就是喜欢看仇准这副窘迫的模样,不过,“父皇当真这么说的?” 仇准点点头,看了君砚一眼,仿佛并未察觉到皇帝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太子兀自笑了,身子往侧一倒,便躺进了仇准怀里,枕着他的膝上,仇准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一动不敢动。 宫中的流言蜚语,早就传到了父皇耳朵里,但他弄错了,仇准当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太子殿下也没有将其当做男侍宠幸,而是他自己甘愿,在仇准身下承欢。 “那阿准喜欢北疆吗?” 仇准十分珍惜的看过去,他就安静祥和的枕在自己膝上,闭目养神。 犹豫片刻,仇准声线温柔,并不结巴,点点头说,“喜欢。” 怪不得。 太子睁开眼,随即笑了,也不敢看他。或许这就是,仇准走得如此爽快,最主要的原因吧?眼里的悲伤一闪即过,再次阖上了眼皮。 可仇准又开始结巴,目光里全是神往,“我记得,在很……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带我驯雕,北疆的……天气冷,雪也……很白,像被……大山包着,很安全。” 那个 分卷阅读13 时候刚学会说话没多久,他的结巴不是天生的。 仇准的嘴角带着笑,但实际上北疆并不安全,常有外族来犯……他还记得父亲最后上战场那次,明明答应好,等他回来要带自己骑马,可再次见到父亲时,只有那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棺木里。 在父亲下葬那天,仇准哭得很难过,哭着吵着吼着不要埋,父亲只是睡着了。 可喉咙都哭哑了,没人理会他,后来仇准就不再说话,但后来再次开口时,就发现他说话,已经不利落了,变得磕磕绊绊。 仇准转而看殿下的脸庞,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呼吸平稳,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睡着了……仇准不由得轻笑,低头凝视着他。 面白如玉,细眉长睫,鼻梁挺直,以及那张微微泛红的薄唇,幼时他便明白太子生得俊美无比,如今这么明目张胆的望着,仇准竟看得有些春心萌动。 恰巧又回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本宫是你的。” 殿下是他的……可是为什么呢?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太子,可自己无权无势,除了一辈子守着他,再也做不了别的…… 好像,君砚做的春宫图也好,送的面具也罢,自己终究配不上他,但如果能一直陪在他身旁,仇准自然是千万个愿意。 仇准在他听不见的耳畔,温柔说道,“殿……殿下,其实是……皇上,极力劝……劝我,倘若能……收复北疆,等……等到来日,殿下……继位时,就能少了个……心头大患。” 可惜说这段话,君砚正在做梦。 仇准当然很喜欢北疆,但他心里有了一个想要守护终身的人,而此人,是他的太子殿下。 第八章 再有几十里地,就是北疆境内了。 北疆一年四季都是雪天,从山顶飘落下来的雪,如柳絮般纷飞,将士们穿着厚重的冬服,都知道此战并不好打。 晚餐之后。 仇准立于马上,君砚便缩在他怀里,两人共骑一马,独自离开军营慢慢前行,去赏塞外的雪。仇准拉紧毛绒绒的披风,又把他抱紧几分,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君砚的背,好把温度传给他。 他知道,君砚非常的怕冷。 而自己就是他的暖炉。 君砚冷得连声音都在抖,皱着眉看向他的脸庞,“阿准,那北疆岂不是更冷?” “不……不怕,还有……有我呢!” 再抱紧一些,君砚就要被捂得窒息了。 他全身只露出来的脸蛋,都被冻得通红,仇准不免心疼,一心想着怎么能让殿下暖和点,索性把背后的披风转到了前面,脸也给他包住! 可君砚对此十分不满,嘟着嘴囔囔道,“阿准,你是不是要谋杀我?救命啊我快不能呼吸了!” “……”仇准只好把他的脸又放了出来。 突然,仇准的脑子一瞬间就好使了起来,他让马儿停了下来,心想着让君砚转个身不就好了? 所以这么想他就这么做了,也不问君砚的意见。 仇准倏地抱起殿下的小身板,把他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而君砚被他这个动作吓得不轻,刚才突然悬空,他还以为要摔下去了。 所以此刻把仇准抱得紧紧的,而且被转过来后,双腿无处安放,只有屁股是挨着马背的,这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 索性夹紧了仇准的腰,双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殿……殿下。”仇准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见他这个反应,君砚不由得勾起唇角,满脸堆笑,问他,“阿准突然这么做,不就是想我抱着你嘛?” 他还以为仇准这个大呆瓜,突然开窍了。 “我,我是怕……怕你冷。”仇准的脸,此刻红到了耳根,慢慢驾着马,继续前行。 “真的吗?”君砚装作怀疑的模样,随后慢慢把脸贴近他的胸膛,真的好暖和!于是他就这么,听到仇准那砰砰砰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君砚偷偷乐开了花,明明是他把自己抱过来的,结果比谁都紧张,这个大呆瓜。 可表面上,君砚还是装作得意,仿佛已经拆穿他的心思,打趣他道,“那你心跳这么快干什么?” “……”仇准更羞了。 好在,怀里的人不喊冷了,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怀里,仇准脸上的红晕也总算消了下去。 片刻之后,君砚仰头,微微蹙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他,“阿准,要亲亲。” 仇准眼睛里泛着光,与目光柔情似水的殿下对视着,好像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君砚渐渐阖上眼皮,还把粉嫩的唇凑了过去。 心里想着仇准这个大呆瓜,自己都送上门来,他竟然还可以不为所动!所以君砚用了点力气,把他的脑袋轻轻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 柔软的两双唇猛地相触,仇准毫无准备,反应过来时,殿下已经把头缩回去 分卷阅读14 了,乖乖的挂在他身上。 可嘴唇是有记忆的,回想方才的触感,仇准脸一热……但是身下的马儿不乐意了,两个人在马背上卿卿我我,气得小马撒腿就跑。 “马咋了?”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君砚不免有些害怕。 “可能受……受惊了。” 仇准用力握着缰绳,可殿下把他抱得紧,实在无法勒住马……脱缰的马奔跑着,逐渐把两人带向远方。 最后,马儿跑累了才肯停下,呼啸的冷风一直打在仇准的脸上,变得通红,两人全然不知被带到了何处。 只见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 累趴下的马是走不动了,而夜幕将近,两人相视一笑,君砚似乎很开心,“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马被拴在了一棵树干上,他们打算进入山洞里将就一晚,仇准先让他好好呆着,晚上应该会很冷,他去捡点柴火来生。 “好,不要走太远了,你早点回来。”殿下并不敢进去,蹲在洞口,因为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仇准只好把厚重的披风脱下来,把他围住。 这样总该暖和一点。 ??? 可等仇准回来时,太子殿下已经靠在墙边睡着了,仇准只好小心翼翼的进洞里生火,然后才慢慢把殿下整个身子抱起。 “你回来啦?” “嗯……”不曾想还是把他弄醒了。 这个山洞有点小,还好不是很潮湿,地面的小火堆,便是这里唯一的光亮。 火堆不远处有块大石头,两人可以靠背,他们依偎在一起,太子取下披风,一起围着,随后把脑袋放在仇准的肩上。 这时的仇准倒是懂事,也许是担心殿下会冷,主动的伸出手臂,把人搂进怀里。 “阿准。”君砚唤他。 “嗯?”仇准发出很轻的声音。 “你热不热?”君砚抬起头问。 “不……不热,殿下……热吗?”仇准也向他看过来,借着昏黄的亮光,太子的脸蛋像是被染了一层红晕,连那张水润的唇也泛着红光。 他盯着君砚诱人的唇,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可没想到,君砚莞尔一笑,就往前凑过来,伸出舌头后,竟然舔了下仇准的喉结…… 披风下的两人面红耳赤,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随后,君砚把耳朵贴向了他的胸口,听着仇准强劲有力的心跳,还火上浇油道,“本宫,有点热。” 仇准面上不为所动,心里早已打起了鼓。 而且适才在马上,仇准就起了反应,那根东西一直顶着他,只是君砚一直没机会拆穿。 如今总该做点什么了吧? 不知不觉中,太子的手慢慢探进他衣服里,毫无章法的抚摸着仇准的胸口,还开始用那极具磁性的嗓音,勾引他,“想和阿准交合……” 太子殿下语出惊人,话语也过于的直白,因此仇准一时愣在了原地,还不为所动。 身体依旧给出了诚实的反应,显然是被摸硬的。 随后,仇准主动的抱起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热情似火的含住殿下的唇,亲吻他的脸,脖子,激起一片颤栗,随后咬住他的耳垂,“君砚,忍……忍不住了。” 太子呼吸加重,还是勾起唇角,笑着回答,“本宫的阿准啊,以后在我面前都可以不用忍,况且这畅快之事,本宫也想和你一起做……” 随后,太子抬起了仇准的下巴,舔舐着他右脸颊上的那块疤痕,温柔补充道,“无论何时,何地。” 仇准满目星辰,此刻只为殿下一人闪烁。 所以,他开始大着胆子,无所顾忌的伸出一只手,去扒拉殿下的底裤…… 第九章(全都是剧情) 次日,两人带着一夜的浓情蜜意,回到军营。 恰巧就碰见李副将,他的部下押着一个人。 李副将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禀报,“仇将军,此人连夜追赶而至,说是找太子殿下有要事告知,可现下军营里,何来太子?” 他接着说,“由此可见,这定是北疆派来的细作,应当将其拿下……” 感情,李副将是来邀功的。 君砚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大步上前,霸气渐渐显露,只见那人立刻挣脱束缚,跪下行礼,“属下武升,参见太子。” 李副将以及在场众人,顿时吓得不轻,纷纷跪了一地,除了仇准,看样子他是早就知晓此事。 “出了何事?”君砚扶他起来,满脸的担忧,小全子竟让东宫的暗卫来送信,想必宫中已是水深火热。 武升使了个眼色,太子立刻会意,吩咐众人,“你们都先出去,本宫和仇将军有要事相商。” 随即武升交给他一封密函。 “太子殿下,看完此信,请速速回宫。” 太子立即拆开了武升拿出的这封信, 分卷阅读15 上面只有寥寥几字——皇上病重,望殿下速回。 “此事当真?”君砚睁大了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父皇近些年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会…… “千真万确,请殿下即刻启程。” 殿下眼里闪着泪花,回过头与仇准对视。 两人的神情,皆是苦涩。 或许,这就是心灵相通的默契吧,只一个眼神,就能互相理解到对方的心情。 他要回宫了,仇准自然不会强留。 于是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吊坠,那是父亲留给仇准唯一的东西,更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如今,转赠给殿下。 …… 太子走后,李副将等人看向仇准的目光,似乎更加鄙夷不屑,此事也逐渐在军营传开,越发不可控制,背后调侃得越来越难听。 说仇将军假清高,表面上看起来寡言少语,可背地里,却勾搭上太子殿下,就算当了将军,也还是个拿身体取悦主子的贱奴。 对此,仇准不予理会,依旧没日没夜的拿着兵书,仔细研读,只想着要在太子即位前,收复北疆。 因此未曾想到,主将若是无法稳定军心,很容易的,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尤其是,军营里还混进了几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只怕交战还没真正开始,军心就已经溃散了。 那夜,李副将不甘心只是个副将,酒后壮人胆,教唆几个人同去仇准的营里,还胁迫他交出兵权,扬言道,“你一个东宫男宠,如何带兵打仗,没了你,我等照样能收复北疆。” 仇准顿时怒了,手起刀落间,李副将身边的几个手下,全部命丧黄泉,刀口还在滴血。 李副将被吓得瞬间清醒,他立刻认怂道,“仇将军,属下知错了,别……别杀我。” 仇准扔了刀,冷酷无比,“尸体,抬走。” 后来,军营里的人果真就安分了不少,仇准攥紧了手里的兵法书籍,领着这群欺软怕硬之人,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收复北疆? …… 而皇宫内,太子更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他在父皇的御书房内,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要查出父皇的病因,还要暂代国事。 因丞相辅佐国事致其一党独大,惹得群臣激愤,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在暗,亦在明。 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殿下若是想把仇准召集回来,也就一道密令的事……但君砚并没有把握,仇准是否愿意,毕竟他那么喜欢北疆。 罢了,他捏紧手中的玉吊坠,而且就算仇准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不得不说掌权之人还真是累,如果有得选,他宁愿舍弃这皇位,然后与仇准远走高飞,过着寻常布衣生活,好不惬意。 “殿下,七皇子求见。”小全子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皇兄,臣弟此次前来,是有好事。” “何事?”君砚合上奏折,投去期许的目光。 “您上次让我查父皇前段时间,都接触过何人何物,以及可疑之处,臣弟查到了些许。” 七皇子把一些文书呈给他,君砚看得有些头疼,但还是看到了其中的猫腻,“安国公?” “是的,臣弟还命人打听到,安家世子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直言刺杀太子一事……” 太子的记忆快速回笼,猛然想起自己被刺杀那个夜晚,仇准的右脸就是那时,留下了疤。 …… 小全子踱步入内,毕恭毕敬道,“殿下,丞相携其千金求见。” 七皇子快步走出御书房,擦肩而过时,匆匆与丞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无人看见这个笑,有多么的阴森可怖。 丞相是为退婚一事而来,没有缘由。 “若是太子无异议,老臣自会向皇上求个恩典,赐婚于七皇子……” “那七弟可愿意?”太子几乎没有多想。 丞相低着头,似乎对太子十分不满,“是七皇子不计前嫌,将老臣这女儿视若珍宝,哪像太子这般避之不及。” 这样也好…… 太子看向跪着的向菀儿,一改往日的娇纵,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若是换做从前,定会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哪像这般柔弱? “君砚哥哥……” 临走时,向菀儿起身,欲言又止,却被丞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只能作罢。 再后来,安国公一事,竟然处理得如此容易,短短三天之内,便证据确凿,安府被查封后,安国公畏罪自杀,安世子成了哑巴后发配到北疆…… 本该大快人心的事,但太子殿下在审查案卷时,半眯起眼睛,总觉得不对劲,“小全子,你不觉得这案子来得巧,也结得太顺了?” “奴才愚笨, 分卷阅读16 不过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倒是那世子爷……怎么好端端的生了哑疾?好生蹊跷。” 君砚也并不愿意怀疑到七皇子头上,索性扔下案卷,长舒了口气,“罢了,北疆战事如何?” 小全子笑眯眯的回答,“折子还未呈上来,等到明日方能知晓。” 这太子表面问的是北疆战事,实则,是想起仇准了吧。 酉时,夜还未黑近。 每到这个时辰,太子便会前往父皇的宫殿,陪他用膳……可父皇今日竟一直躺在龙床上,虚弱得无法动弹,怎么还一日不如一日? 见到他来了,便开始说起胡话,“君砚啊……朕这几日,总是梦到你母妃……” “君砚吾儿,朕已经拟好传位圣旨……” 太子跪在一旁握着皇帝颤抖的手,眼里泛着泪光,明明昨夜都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灵光一现,扭头厉声问道旁边的宫人,“今日可有其他人来过?” “回禀殿下,只有七皇子来过。” 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看向父皇虚弱不堪的病体,一时失了神,随后打消了这个想法。 “殿下,丞相之女向菀儿在外求见。” 太子眸色一沉,松开皇帝的手,还替他掖好被子,柔声道,“父皇,儿臣去去就回。” 他倒要看看,这向菀儿三番五次求见,究竟是有何要紧事? 向菀儿眼角还挂着泪,一见到君砚便凑了过来,竟然连妆容都哭花了,“殿下,你我两人自幼相识,怎就到了如今这地步?” 太子不为所动,向菀儿跪着,去拉他的手臂,继续诉苦,“菀儿今日来,是有话想和君砚哥哥说,无论你信与不信,全在你。” 她长话短说,“七皇子君骐意图篡位,毒害父兄,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在朝中结党营私,挑拨离间,还将朝堂弄得鸡犬不宁……” 毒害父兄,就间接挑明了是君骐下的毒。 可话还没说完,太子便开口大笑起来,笑得振聋发聩,厉声问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太子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那不谙世事的七弟,君骐,怎么可能? “殿下,如有半句虚言,我向菀儿不得好死。” 他仍不信,“可他之前不是,如此钟情于你?” 向菀儿冷笑,豆大的泪珠硬生生从脸庞滑落下来,“呵,钟情?他看上的,是我爹的扶持,君骐他人面兽心,假意哄我开心,暗地里却在酒里动了手脚,否则我怎会被他玷污失了清白,还被爹爹捉奸在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然,我为何会同意退婚?菀儿这些话,其中是真是假,殿下一问便知!” 君砚脸色惨白,她向菀儿好歹是相府独女,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清白乱说,难不成…… 她继续道,“君砚哥哥,今夜菀儿是冒死前来,倘若你不有所动作,我们的下场,定会很惨……” “罢了,菀儿,”太子无声发笑,“如果真就如你所说的这样,本宫是斗不过他的。” 毕竟,他隐藏得这么深…… 向菀儿摇头,还想继续劝说,却被太子打断,“太后那边你去过了吗?她那么珍惜你,定会护你的。” 闻言,向菀儿一愣,太后那里确实是她唯一的退路……此刻也明白了,君砚是铁了心,不肯争取皇位。 君砚回到父皇床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但当他把这些事实串联起来时,好像就能说通了。 “父皇,或许七弟不是个好皇子,但说不定会是个好的君主呢?” “儿臣说这些,父皇可不要生气,你也知道,儿臣心思不在朝堂,争权夺势什么的把戏……” 皇帝咳嗽了几声,脸都在发红,不知是因为发怒,还是方才的气喘……最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皇儿啊,在你还未出生时,你母妃当年也这么说,只求你一生平安喜乐。” “所以,若是你不愿意,朕也不会怪你的。” 夜已深,太子殿下跪在床侧,待他的父皇安心熟睡后,才肯离去,回到冷冷清清的东宫,忙碌的身影也寥寥无几。 也是此时,君砚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像是预兆着什么大事的发生,他回想着父皇气喘的模样,也不知还能挺多久。 而且交代的那番话,更是让太子久久无法忘怀。 皇帝是把选择权交到了君砚手上,但他还没有继位,早就身心俱疲,想到日后还得对付这天下的,千千万万只眼睛…… 他眸色深沉,握紧了仇准赠予的坠子,“阿准,你说本宫要该怎么办?” 清晨,天蒙亮。 北疆传来最新捷报,报信的将士喜极而泣,仇准将军已经收复了北疆,但在撤兵途中遭遇不测,三千精兵无一幸免。 “你,你说什么?”君砚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转而变成震惊,他还以为仇 分卷阅读17 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那人只好战战兢兢的重复,“仇将军……与其带领的三千精兵,在撤兵时遭遇不测,全军覆没。” 话音刚落,君砚的瞳孔微缩,一时急火攻心,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阿……阿准!” ??? d?r?j 太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身边的小全子扶住了他。片刻后,君砚只觉两眼发黑,便失去意识。 整整一日过去了,太子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迟迟不见醒,可梦话倒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小全子在他耳畔,扯着嗓子哭喊,“仇准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殿下辛苦了这么久,盼天盼地盼着你回来,结果盼来这么个消息……” 东宫接着鬼哭狼嚎,“呜呜呜命太苦了……” 随后,一名白衣男子,踏进了东宫内殿,小全子认出他后,脸上不由得一喜,“慕容先生!” 慕容是宫里的御用画师,一向与太子交好,就是不常露面,整日游山玩水。若不是此次,听闻皇上病重,他也不会轻易回来。 小全子一直贴身伺候太子,自然跟慕容也熟,毕竟这两人,以前大白天就开始研究春宫图……那时的小全子,也只能面红耳赤的杵在一旁。 “殿下,和他那小侍卫怎么了?” 可是小全子,想起这个就又开始哭,声情并茂的告诉他一大堆,慕容听得半懂不懂的,一头雾水,可他也只关心,“那我画得惟妙惟肖的春宫图呢,究竟起到作用没?” 小全子无奈的发笑,人都没了,若是等太子醒来,他再提起这春宫图……太子难免会二次受伤,小全子只好给慕容下逐客令。 躺着的人,依旧被困在梦里,逃避着现实。 可次日,没有太子殿下的皇宫,似乎早已变了一片天,皇帝驾崩了,而太子仍昏迷不醒,七皇子暂代国事,乃是众望所归。 太后年迈,还因为皇帝走得突然,沉浸在悲伤中,缓不过来。 以及,收复北疆的大功臣,李宽回来了,就是李副将。 …… “殿下啊,皇上驾崩了。” 这是君砚恢复意识睁开眼后,听见的第一句话,床边跪着的,是把眼睛都哭肿了的小全子。 嗓子有些干,小全子便为他倒来杯水。炖?肉f记 “怎会走得如此突然?” 小全子继续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你昏过去后,七皇子未曾来过东宫,哪怕是瞧殿下一眼,倒是慕容先生来过一次……” “阿准有消息了吗?”他坐起身,充耳不闻这两人,只是问仇准的下落。 但这句话,确实把小全子难住了,他轻轻摇头。 “本宫不信,不信他死了!” 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君砚便倔强的擦掉。 小全子叹了口气,“殿下,奴才听说收复北疆的大功臣回来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更衣。” 躺了这么久,身子骨似乎变得脆弱,但丝毫不影响,太子那颗想要弄清楚事实真相的心。 他也不信仇准真的死了,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可惜了,还没走出东宫,两人便被团团围住,“放肆,本宫要出去,何人敢拦?” “太子请见谅,七皇子说了,殿下最后不要四处走动,等时机一到,他自然会来找您的。” 竟是君骐的人。 没想到,他只是睡一觉,便被软禁在了东宫。 父皇驾崩,仇准也生死不明,慕容回来了也于事无补,君砚心中生出一个想法,和小全子商量着,“能否全力调动东宫的暗卫,找寻仇准的下落,就算是一具尸体,本宫也想把他带回来。” “殿下,万万不可啊,暗卫一撤,您的安危可就麻烦了,而且现在这种敏感时期……” 可太子固执且严肃的,吩咐道,“小全子,让武升他们去吧,若是没找到,便不用回来了。” 也许太子觉得,君骐并不敢把他怎么样。 好在他赌对了,七皇子也只是想要一份传位诏书罢了,君骐上前行礼,笑脸盈盈,道,“皇兄,别来无恙。” 太子对这个笑容熟视无睹,原来自己就是被这样一张面孔,哄骗了这么多年。 他一口答应,“不就是传位诏书,本宫写。” 闻言,君骐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皇兄,不生气吗?” “不气,但你得先让本宫见到李宽。” 君骐不免觉得他傻,明明都跟着去了,还是没能察觉出来异常,“皇兄啊,你问他也是白问。” “什么意思?” “李宽其实也是我手里的人,所以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 仇准怎么死的,他只想要个具体的说法。 “这个嘛,如果皇兄真的愿意 分卷阅读18 写传位诏书,我自然会告诉你。” 君砚几乎是斩钉截铁的回答,“告诉我,我都答应你!” 小全子泪眼朦胧,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写下那传位诏书。 然后看见七皇子那张极度扭曲的面容,他说真相就是,“仇准死于李宽手中……其实收复北疆这个想法是我给父皇提的,李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将,我也确实嘱咐过他,必要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最好不要让仇准,活着回来。” 听完这句话,君砚愣在原地,随后脸色渐渐苍白无力。 君骐则神往的笑着,拿起传位诏书,“皇兄,我不会杀你的,你就在东宫好好看着我吧,我也一定会向你证明,皇位,我比你更合适!” 随即,太子殿下笑得凄惨,“早知你想要……跟我说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安国公,向菀儿,父皇,还有我的阿准……” “皇兄,不,你误会了,刺杀一事确实是安国公谋划的,原本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可惜了,他竟想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之人,也算死得其所,”难得七皇子还肯耐心同他解释,君砚继续道,“至于向菀儿,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不论她躲在哪里,最后都是我的皇后,这是给丞相大人的承诺……而父皇嘛,本就是他,大限已至。” “你说的,都对。”太子温和的笑着,一如往日那样平静的对他笑了,好似不再计较这一切。 “你不生气吗?难道,不想杀了我吗?”他一个跨步上前,狠狠地掐住君砚的脖子,凶狠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甘。 “咳咳……”掐得太紧,以至于君砚发不出任何音节,他望进君砚那双冷静的眸子里,好似波澜不惊,泡在一汪清泉里……竟,连挣扎一下也不肯。 直到太子渐渐气喘,有些呼吸困难,七皇子立刻松开手,把他甩到一旁。 太子缓了缓呼吸,哀求着他,“那可不可以,把阿准给我带回来?” 君骐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他脑子里全是仇准,再多说也无益……君骐成了个笑话,仿佛自己千辛万苦争过来的皇位,君砚一点也不在乎。 “没见到他的尸体,我不信他死了……”他趴在那儿喃喃自语…… 时而低泣,“我不信……” 时而轻笑,“小全子,阿准会回来的……” 七皇子最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丧魂失魄的模样,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怜,毕竟生在皇家的人,他们都没有选择。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他君骐也只为皇权而活,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归没有白费力气……他迈步踏出了东宫,不知怎的就想起幼时从前。 皇兄一向不喜明争暗斗,待人随和,脸上鲜有怒气,却又因为胆识过人,深得父皇喜爱……那时,君骐便想尽办法与他亲近,随后发现无论是向菀儿,还是仇准,他都有些嫉妒。 直至那日,他发现皇兄少有的几次发火,皆是为了维护仇准,那时的君骐就明白了,仇准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第十章 立春,七皇子君骐携传位诏书,登基,丞相之女向菀儿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原太子殿下君砚,封太上皇,囚于东宫。 而李副将李宽,作为北疆战事的功臣,封为兵马大将军,赐万金,赠良田千顷。 东宫依旧没有收到仇准的消息,君砚还在等。 夏至时,君骐在位期间,国泰民安,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无不夸赞道,称其为贤君。 立秋后,敌国来犯,君骐御驾亲征两个月,大获全胜……慕容先生,趁机潜入东宫探望。 两人同向,席地而坐。 慕容用力捏了下殿下脸颊的肉,撇撇嘴道,“君砚,你瘦了……” “慕容先生,倒是老了。”君砚浅笑,声音喑哑……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还在等吗?” “在等他的尸体。”也许就算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他死亡的事实,但不是亲眼看到,君砚无法安心。 “可惜啊……”慕容轻叹。 “怎么了?” “那时的春宫图,我竟画不出第二本。” 君砚哑然失笑,半晌,试探性的问道,“先生也还在找他吗?” “那当然,大半辈子了,那狗男人,还欠着我百多张姿势不重样的春宫图呢,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得给他揪出来。” 两人一起笑,笑完便安静下来,同时抬头看向门外,远方的云和山。 小全子有些无所适从,这安静祥和的画面…… 真是受不了,平时一座望夫石就够难受了,现在又来一座……关键这两座望夫石,还时不时的互相打趣,有说有笑的。 …… 第三年冬。 北疆发生暴乱,铁骑铮铮,踏过黄沙海浪。 一时之间,铁面北疆王声名鹊起,其 分卷阅读19 带领的铁骑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直指皇城。 深冬,东宫添了更多的炭火。 暖炉旁的君砚缩成一团,又在拿着那坠子,暗自神伤。 小全子向他转述着,从送炭火的宫人那,听来的趣事,“殿下,奴才听说,皇上为铁面北疆王一事,辗转难眠,今日已经命李宽,出兵了。” “铁面,北疆王?” “就是个从北疆来的乱贼,据说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称呼铁面北疆王……” 君砚抬起的眸子闪着亮光,北疆来的吗? “而且,据说那北疆王,是个哑巴?” 瞬间失了魂,君砚手里的坠子,也立刻滑落。 …… 三日后。 铁骑军,踏入皇城,冲在最前面,那为首的人正是北疆王,看来就算李宽出兵,也没能拦住,势如破竹的铁骑军,两千号人一路厮杀,只为入宫。 空中的雪漫天飞舞,皇宫城门破,铁骑一路直奔东宫,大门缓缓被打开,小全子扶着君砚立于雪中。 北疆王下马。 面具下,他明亮且炯炯有神的目光,只落在君砚一人身上,带着些惊喜,加快了脚步。 “小全子,本宫是在梦里吗?”君砚的心跳,和他眼里打转的泪花,早已出卖了他……倘若这是梦,一定不要让他醒来。 那副正在靠近的面具,逐渐在眼前清晰,又慢慢被汇聚的眼泪打湿,变得模糊。君砚无法移开同他对视的目光,已经开始在遐想,面具下的那张脸庞,是瘦了,还是胖了? 太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 “阿……阿准。” 他抬起手悬在空中,挥了挥,害怕梦醒后这是个幻影,仇准大步流星,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此刻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君砚也终于得以看清,仇准那红透的双眼,含着血丝。 可自己的眼泪也开始止不住的流。 直到仇准小心翼翼的把他搂进怀里,君砚才敢确信,这是真的……一时之间,竟在他盔甲上,放声大哭起来。 小全子站在一旁抹眼泪,“仇准,真的是你。” 太好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望夫石了。 “阿准,带我走……”君砚的声音有些乏力。 仇准点点头,立刻将人拦腰抱起,在一干人等的注视下,把他扶上马,随后自己也骑上去。 准备撤离,但君骐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命李宽将其围住,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 谁曾想身后会窜出一个身影,君骐被一宫人挟持。 “放他们走。”正是东宫的暗卫,武升,他如今也是这铁骑军的人。 武升一向身手矫健,擅长伪装,提前混入宫中,只为在此时能派上用场。 李宽单枪匹马上前交涉,他带着敬意,吩咐众人给他们让路,他还拱手笑道,“仇将军,当年你救我三条命,我只还了你一条……此去一别,望将军一路平安。” 仇准点头,领着军队离去。 远处的君骐气急败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放他们走,可自己的喉头仍被刀口抵着。 直到铁骑走远,渐渐消失在风雪中…… “李宽,这是何意?” 他跪在跟前,“皇上,北疆王此行的目的,只是带走太上皇,除此,别无他意。”??? 换言之,“北疆王既然都能杀到这里来,若是他有意篡位,皇上恐怕早就没命了。” 君骐难免有些气喘。 “那你如何向朕解释?你骗朕,当年的仇准为何会死而复生?” 兵马大将军抿唇一笑,狡辩道,“皇上,微臣不知他是仇准,只知他是铁面北疆王。”AdC …… 铁骑军离了皇城,便踏上了回北疆的旅程。 安营扎寨时,君砚脸颊发烫的下了马,许是回想到过往,难免害羞起来。 随即,他便看到了熟面孔,“安世子?” “殿下……”他的哑疾,竟然也治好了! 从中得知,发配到北疆之后,安世子不堪折磨,由此逃离,阴差阳错的竟碰到了仇准,“我当时在那瞎比划了半天,将军才明白过来,我在求救。” 小全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后来,仇准想办法治好了安世子的哑疾,安世子自然无所不言,将宫里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仇将军带着面具,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说话……” “那阿准,是如何哑的?” 安世子唉声叹气,“他没有哑,能发出声音,只是不愿意说话。” 君砚愕然,扭过头,便对上了仇准看向的目光,虽然带着面具,还是那么的温柔似水。 风雪停了。 君砚薄唇轻抿 分卷阅读20 ,立刻便朝他走去,拉起仇准那粗糙的左手,“我,想跟你出去走走。” 仇准微微点头,也回握住君砚的手。 两人转身,步行至半山腰才停下,他们一起观赏着,这片雪后的美景……遍地银装素裹,枯木、小桥、青松,以及远处的田野,并是白纷纷。 君砚心情大好,笑眼盈盈的望向他……怎么办,明明阿准就在自己身边,可还是好想好想他。 为什么面具,也还要一直戴着?吃饭必须要摘下的时候,他都会偷偷躲开,一个人吃……不止如此,睡觉也戴着。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还不肯让人看,如果一直不摘下来,那自己何时能亲到阿准? 顿时,君砚觉得委屈,鼻子也开始酸痛,往前走两步后靠近阿准,随后轻轻撞进他的怀里。 仇准也抬起手,把君砚搂得更紧,因此也没看不见,躲在怀里的人正轻轻抹眼泪……他们紧紧相拥,漫天雪色作陪。 短暂温存之后,君砚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他脑后,摸索着面具的绳子,“阿准,我能摘下看看吗?” 仇准眼里的抗拒一闪而过,出自本能的后退。 这让君砚不满的嘟起了嘴,眉头也用力的皱着,一副要哭了的模样,不肯松手…… “阿准,我只看一眼。” 仇准本就心软,眉眼低垂,就同意了,随后认命般的闭上双眼,仿佛害怕看见君砚的反应,同时也担心他看见疤痕之后,会嫌弃自己。 君砚轻轻的解开绳子,终于可以看到阿准的脸了……为他摘下面具后,那条陌生又熟悉的疤痕,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震惊和疑惑,立刻爬满心间,可最后还是因为心疼,让君砚的眼泪夺眶而出,这……这条疤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疤痕原先的毒素似乎更深了,发黑后变得更丑,摸起来也凹凸不平……仿佛是受过二次创伤,比如被什么东西烫了。 仇准,你都经历了什么,告诉我? 君砚捂住嘴盯着疤痕看,心疼得眼泪直流……仇准发现他没什么动静时,才睁开眼。 发现他泪流满面,隐忍泪水的模样,仇准紧张起来,温柔的替他抹去眼泪后,再十分狼狈的抢过他手里的面具,慌慌张张的遮住。 却被君砚拦住,他把面具抢回来,发脾气的丢在了一旁,“阿准,不要戴……” 仇准立刻激动起来,弯腰去捡,再视若珍宝般擦干净,藏进了怀里,一副生怕被抢走的样子。 蹲在那儿也不起来,弱小无助。 君砚跟着蹲下,泪水继续从眼角溢出,白皙的手覆上他的脸颊,指腹像从前那般,抚摸过这个伤口,问他,“疼吗?” 手掌冷冰冰的,掠过伤口时,带来阵阵痒意,仇准摇头,嘴角的笑意有些牵强……这个疤都长好了,虽然很丑,但是不疼。 “阿准……”君砚唤他,再将大拇指放在他的唇角,两行清泪没办法停下,君砚只好闭上双眼。 嘴唇顺着拇指的位置,慢慢靠近……最终触及到仇准那张温热的唇时,他的泪水依旧,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 也许过于紧张,君砚的身子才会止不住的轻颤。 仇准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似乎忘记了如何亲吻,也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因为干裂起了皮。 所以,君砚才会伸出湿润的舌尖,一点一点,为他细细的舔湿,再把那整个唇瓣含进嘴里,一遍又一遍,温柔的吮。 仇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逐渐沸腾,然后快速流动,经过心脏时,还特意惊起一阵风浪……似乎,君砚不是在吻他的嘴唇,而是慢慢在舔舐,仇准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转折点是,落进仇准嘴里的一滴热泪,咸咸的味道伴随着苦涩,直击灵魂深处……一触即发,仇准开始用力回吻,同时扣住了君砚的后脑勺。 他毫无防备,微张的唇被仇准翘开,舌尖强势探入,呼吸也被他夺走,只剩下丝丝喘息,心跳也是因此骤然加速。 却不知为何,眼泪也渐渐止住,但他们都不肯松口,舍不得结束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像是要把曾经遗漏的时光,全都补回来。 毕竟君砚为这个吻,孤零零等了许久。 第十一章 亲完,仇准立马就害羞了,后知后觉的在怀里找面具,想把脸藏起来……君砚觉着他可爱,一把抢过来之后,偏就不肯给他。 仇准的脸红透了,轻咬着湿润的红唇,羞极。 君砚张开手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贴近,耳鬓厮磨,问他,“想戴吗?” 仇准点头如捣蒜,这会儿,他脸上的红晕倒是消退了一些。 “若是你肯唤我一声,便还给你。” 这应该不算很难吧?君砚将他用力抱紧,但仿佛抱得再紧都不够……如果能听到他唤自己就好了。 可是,仇准大半天都 分卷阅读21 没有出声。 君砚不乐意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撒娇道,“阿准,你该不会是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明知仇准不肯发出声音,他还故意这么说。 两人僵持不下的相拥,君砚忍住眼泪,耐心等待他的回应,终于,仇准肯开口了,他发出个很细很低的声音,喑哑着喊,“君砚……” 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为什么连声音也变成这个样子,阿准,你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伤痛折磨……变成了这般。 仇准推开他,眼神躲闪着,自己拿过面具戴上。 看见君砚不停的哭,仇准也越发的难过,抬起手轻轻为他擦干眼泪,但无论怎么擦,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眼泪流出来。 面具下的那张唇微张,努力的发出声音,最后结巴的说出一句,“别……别难过。” “阿准,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 但首要的,君砚迫切想知道,仇准不在的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伤疤添了新伤,嗓子还变成这样。 他第一个想要问的便是安世子。 可惜了,安世子似乎并不知情,“殿下,我见到将军时,他就是这副模样了,戴着面具,也不肯说话。” 小全子不禁有些好奇,问道,“那你们平日里,是如何得知他的想法?” 话音刚落,安世子便笑出声,回答道,“将军啊,有几个常用的手势,其他的就靠大家猜测……” 君砚也忍不住笑了,不过仇准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确实很容易就能懂。 “不过殿下,若是你真想问将军以前的事,铁骑军里第一批加入的人,可能会知道。” 这个想知道的事情,一旦有了方向,很快就能知道,两千铁骑,君砚私底下慢慢的问,也终于有了进展。 身板很弱小的一个士兵,看上去就跟其他身强体壮的人格格不入,但这里,依旧有他的一席之地。 “我跟将军就是那时认识的……在人贩子手里,北疆这边贩卖奴隶的现象比较常见的。他的腹部受了伤,无人医治,但仇将军毅力惊人,坚强的活了下来。” 君砚愕然,“人贩子?” “是啊,那人贩子是个穷凶恶极之徒,常常对仇将军破口大骂,嫌弃他是个丑八怪,病秧子,说话还不利索,卖不了几个钱……” 君砚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了他所受的折磨,迫切的继续追问,“那他的脸?以及喉咙,发生了什么?” 士兵叹了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将军不让我跟任何人说,但我知道殿下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那我就说实话吧……” 炖シ肉@记 接下来的几分钟,君砚是强忍着眼泪听完的。 有一次,人贩子发现他怀里还藏着个面具,看上去挺值钱,就要抢他的。 结果仇准一直紧紧揣在手里不给,就被毒打了,身体更加虚弱不堪,还人贩子关进了笼子里,脖子被铁链拴着像狗一样。 但面具后来还是被抢了,仇准便跟发疯似的,用尽全力都要挣脱那铁链,青筋暴起,当即咬掉人贩子一只耳朵……仇准的下场可想而知。 人贩子踩踏他的脸,仍不够解气,滚烫的烙铁就往他脸上烫,专门烫他那旧伤。 听到这儿,君砚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拭去脸颊边滑落的泪,冰冰凉凉,没有任何温度。 然后,颤抖着声音问,“后来呢?” “后来,夜晚我偷偷给他拿药,拿吃的,没想到他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养精蓄锐过后,他终于从笼子里逃出来……那天,将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回面具,还把人贩子都杀光了,救了我们所有人。” 士兵说起这个时,脸上便一直带着感激和崇拜,又添加了一句,“就是那天起,将军戴面具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都以为他是哑巴,其实是挣脱铁链的时候,喉咙受到损伤……” 原是如此。 等他说出这一切,除去泣不成声的君砚,身旁的小全子,也早已哭成了泪人。 小士兵安慰道,“等回到北疆,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仇将军这几年建了个山寨,养着我们这两千号人,寨子可大了!而且,殿下您以后可就是我们的,北疆王夫人啦!” 反应过来后,君砚破涕为笑,擦着眼泪。 …… 是夜,君砚独自进了他的营帐,仇准正在宽衣。 所以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背后把他抱了个满怀……仇准先是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君砚。 “阿准,我来帮你。”君砚笑眼盈盈的松开,两只手却依旧环在他腰间,替他宽衣腰带。 仇准红了脸,也没有拒绝,一切便随他喜欢的来吧,同时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在君砚没有强求自己,摘面具。 衣裳一件一件被扒下来,最后只剩下贴身的衬衣和底裤,薄薄的一层,松松垮垮的挂着 分卷阅读22 。 两人都没说话,趁他不注意,君砚拿起一旁的腰带,立刻将仇准的手腕捆在身后,随即绕到了他身前,从前面抱住了他。 仇准难免有些疑惑,哑着声音唤他,“君砚?” 这副强壮的身体,很温暖,君砚低头,去吻他显露出来的锁骨,一边把人往床边带,再迫使他坐下。 湿热的唇慢慢在他的胸膛游走,隔着底衣吻向他胸前的那粒突起。君砚不满足于简单的轻碰,便将仇准的衬衣往下拉,然后含住了那暗红的乳晕,往嘴里吸。 仇准的手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这么挑逗着……身体对君砚的记忆已经慢慢的复苏,乳尖被他含得硬挺,一阵阵的酥麻感,从那处传来。 突然间,另一边被冷落的乳首,也被他的手指拈起,轻轻揉搓,时而用点力气,又酥又痒的感觉传来,让仇准的呼吸缓缓加重。 君砚松口时,唇舌与他嫣红的乳尖竟拉出一条银丝……仇准低头便看到,他正抬起手擦着嘴角,淫靡而性感。 “舒服吗?”君砚勾起唇,抬头去咬他的耳垂,要不是这碍事的面具,真想去吃阿准那柔软的唇。 仇准不作回答,可脸却不停的发热,竟然连脖子都红了……君砚瞧他这反应,非常之满意,尤其低头还看见,腿间被支起的底裤。 虽然有些陌生,但君砚并没有迟疑,分开仇准的腿后,就在他腿间蹲下,拉开裤子后,那根涨大的东西便弹跳出来。 “这么大吗……”君砚被吓了一跳,迷恋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处。 仿佛知道君砚要做什么,趁着理智还在,他开始努力的挣脱手腕上的束缚,直到君砚那光滑细嫩的手,握了上来。 这久违的亲密之事,让两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君砚两只手开始了缓慢的套弄,感受着他迅速的变硬,变粗……随后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露出来的顶端,还带出点清液。 “不……不要,君砚。”那里好脏,不要…… 君砚哪肯理会他,越发专心的舔,逐渐适应他的尺寸后,更是努力的往嘴里吞,但还是有些吃力,只能吞进一点便吐出来…… 他渐渐的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那处传来的快感,密密麻麻的窜过全身,逐渐变得敏感,尤其是君砚伸出舌尖,故意用力舔弄铃口处时,爽意更甚……仇准喘息加重。 君砚继续埋头在他腿间吞吐舔弄,除了柱身,下面的囊袋也被他含在嘴里吸舔,几乎用尽曾经学到的所有技巧,取悦着他。 仇准的额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却舍不得直接在君砚嘴里泄身,害怕会令他难受,双手依旧努力挣扎。 好在手腕的腰带自己松开了,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仇准也忍到极限,抓起君砚脑袋的同时,性器颤抖着,白浊的精液一涌而出…… 仇准大口喘着气,双眼迷离的看向君砚,迷离的神情更是诱人至极,他的嘴角湿润,一丝晶莹的液体顺流而下。 这副媚色模样,竟然让仇准移不开眼,愈发饥渴的看向他。 君砚这才晃过神来,发现是仇准挣脱了手,可他仍然戴着面具,只能看见他那迷离的眼神,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无法求得一个热吻…… 但君砚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落差,心里顿时一沉,起身擦干净嘴角,立刻落荒而逃。 因为眼泪不争气,忍不住的夺眶而出,跑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四下无人,才敢哭出声。 他好恨,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如果当初,强硬的不让仇准去北疆……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直至深夜,他才回到帐内。 仇准早已经熄灭烛火,睡下了,君砚才开始宽衣解带,动作很轻,害怕会吵醒他。 掀开被子钻进去后,才发现仇准其实没睡,还立刻翻身,把自己紧紧搂到怀里去,满腹委屈的小声喊着,“君砚……” 他有些意外,仇准把面具,摘下来了。 “我在呢。”君砚也伸出手,回抱着他。 于是两个人,在夜里相拥而眠。 听到仇准逐渐平稳的心跳,呼吸也渐渐起伏,君砚明白,他睡熟了。 此时他才敢仰起头,把这个吻,轻柔的印在了仇准唇上…… 完结 这面具,反正君砚是不会再让他戴,于是起了个大早,与小全子到最近的集市上,给仇准买了个斗笠纱帽。 仇准找不到面具,就只好待在营帐内,乖乖等他回来。 “面具不给你了,以后你就戴这个!” 君砚二话不说,就把买来的这斗笠纱帽,给他戴上,随后笑靥如花的,掀开了纱,对上了他的星眸,忽的想起,好几年前的仇准,皮相面容生得也是极好看的。 但他常常因为结巴,自卑。 后来毁容,更加没了信心。 但君砚从来就 分卷阅读23 不在乎,仇准结巴也好,毁容也罢,他爱的是完完整整的这个人。 没有失去阿准,真是太好了。 这么想着,君砚的笑意更浓,整颗脑袋钻进了纱帽中,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阿准,我好想你。” 话音刚落,便把嘴唇贴上他的,奉献一吻……仇准只是愣神片刻,心跳加速着,没有让他等太久。 自己又何尝不是思念成疾呢?好几次想到他,便拿出面具瞧,瞧着瞧着,那面具似乎就浮现出君砚的脸,一时没忍住,就会对着面具亲了上去。 所以才会对那面具,如此痴迷。 可现下这个吻,是真实的,他怎么可能放过?当即勾住君砚的软舌,在自己嘴里搅弄,吮吸他的舌,不断传出啧啧作响的声音…… 君砚被吻得浑身发软,瘫在他怀里,还想着没了那铁面具,果然就是方便! 两人正动情之时,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安世子,扫了兴致,他撞破两人的亲密,尴尬得急忙离开营帐,在外道歉,“打扰将军了。” “我只是来提醒一声,该启程了……” …… 历经五日的跋山涉水,北疆终于到了。 仇准建的这个寨子,正如安世子向他描述的那样,真的很大,就像一座城。 有的将士甚至还儿女双全,承欢膝下……就连安世子,也同一彪悍的北疆女子成了亲,还孕育着一个孩子。 众人欢喜之外,还在惊讶于北疆王的变化,仇准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戴那冷冰冰的面具了…… 虽然说话有点结巴,脸上还有疤痕,但仇准更加的平易近人了。 以及听闻君砚是北疆王夫人,好奇的围了过来,不断打量着他……还说着祝福的话。 好日子,确实慢慢的来了,只是君砚还一直没有时机,与仇准同过房,每次都是各种缘故被打断,想的有点久了,倒成了执念。 心里便一直盘算着。 但他也不知道,仇准又是怎么想的。 雪下大了,君砚不由得裹紧斗篷,可这寒风刺骨,还是冻得他哆嗦,最终还是往仇准身上靠,舒服的大暖炉。 仇准知道他冷,主动抱紧了他。 来到北疆的第二天,君砚便毫无防备的被吵醒,仇准并不在枕边,外面一阵锣鼓喧天,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全子端了套红色的衣服进来,随后跟着穿戴整齐的仇准……君砚一时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起来更衣。 还是仇准,亲自为他更衣梳洗。 “大喜……之日。” 仇准红着脸,向他解释,君砚着实吓了一大跳,那颗小心脏,也忍不住的扑通扑通跳动。 身穿正红色的喜服,简直一个比一个英俊! 在大家的敲锣打鼓和鞭炮声中,君砚一路被仇准横抱起,最后扶到了马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仇准竟然还亲了他一口。 “驾!”两人在万众瞩目之下,驾马离去。 白雪皑皑的山地中,那匹马驮着两位新郎官,缓慢前行,正红色的喜服在周围的一片雪白中,格外显眼。 君砚依旧红着脸,还不知要被他带到何处。 “君砚,今……今日,你可欢喜?” 他在仇准的怀里点头。 “那便……好。” 君砚还是没有问出口,现在是要去哪里……直到他发现,这条路渐渐变得熟悉,是,是他们以前待过一晚的那个山洞! 下马后,仇准拉起他的手,他倒觉得羞愧。 仇准对着这山洞跪下,君砚也跟着跪。 随后,君砚便听到,他用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表白心意,“君砚,你是我……我穷极一生……也要,守护的人,直至……生命,最……最后一刻。” 真心话说了一大堆,说得很慢,但句句热烈而真挚……收到仇准的满满爱意,君砚也早已在一旁,感动得泪流满面。 恨不得即刻扑进他怀里。 天地作媒,日月为聘,两人一齐拜了天地。 仿佛仇准仍觉得不够,接着说,“君砚,我……我此生,都想,和你在……在一起,惟愿,执子……之手,与子……” 还没等他说完,君砚就已经哭着奔向他怀里,可仇准依旧倔强的,把那两个字说完,“与……与子偕老。” 似乎拜完这天地,两人才终于彻底的拥有彼此。 ……l 都说这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君砚还特意沐浴洗净全身,刻意一丝不挂,躲在被窝里,耐心等他,可仇准却带着身酒味回来。 说是太高兴,没忍住多贪了几杯。 仇准喜服都没脱完,便掀开被子压身上去,“君砚,你……你身上……好香。” 红烛摇曳,照映着两人的脸颊,红艳欲滴。 分卷阅读24 今晚,仇准主动得不像话,而君砚,没有哪一次和他亲热,像此刻这么害羞。 君砚全身上下的皮肤,光滑细腻,这让他爱不释手的抚摸亲吻,唇舌每到之处,便会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 仇准起身,脸颊微醺,着急的脱下喜服,片刻后未寸片缕,俯身与他肌肤相亲……赤裸的两副身体严丝合缝,他们面对面的,呼吸交缠着。 “君砚……” 轻唤着他的名字,仇准那向下游走的手,在君砚半勃起的茎身停留,另一只手依旧在他腰腹摩挲,感叹着他这皮肉,怎能如此的滑嫩。 像是一用力,便能掐出水来。 身下的君砚被摸得头皮发麻,脑袋逐渐混沌,他粗糙的双手生了茧子,摸到哪里都能激起好一阵颤栗,阳具也被他如此磨着……恐怕没多久,就会泄。 随后,君砚的身子止不住轻颤,不断承受着仇准带来的极致舒爽,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嘴唇也被他低头含住。 亲吻的同时,仇准加快了套弄速度,君砚哪里忍得了,很快便尽数泄了身子。 “君砚,可……可舒服?”仇准低笑,竟也学会,不知羞的打趣他,难不成是醉意涌了上来…… 君砚只顾着喘息,听见他发问,更是抬起手,把整张红透的脸捂住,不免觉得奇怪,今晚的自己竟然不同于往常,害羞又紧张,仿佛初经人事。 可是,明明都已经做过好几次了。 “君砚啊……”仇准继续哑着声音唤他,湿热的嘴唇再次回到硬挺的乳首上流连,牙尖轻咬,这种又痒又麻的感觉,激得君砚喘得出声。 还不自觉的微微挺起胸膛,把乳首往他嘴里送。 泄过一次的身子,仿佛变得敏感异常。 仇准温热的手还在他私密之地探索,带着浓精滑进了股缝之间,轻轻戳着那紧致的穴口,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君砚,放……放松些。” 闻言,君砚别过头,藏起那张不断发热的脸。 今夜的阿准,真是既可爱,又迷人。 一根手指缓慢进入时,穴口处传来又疼又麻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夹紧,可那根湿滑的手指,依旧倔强的往里深入…… 仇准抽送了两下,便喂进第二根。 他的嘴唇也没有闲着,时而抬头亲吻,时而低头舔弄乳肉,随后慢慢加快搅弄后穴的速度……只要他将手指弯曲,便能探到君砚的敏感点,小穴的软肉立刻将两根手指吃得更紧。 君砚迷离着的双眼,渐渐蓄起清泪,那眸子泡在水里,神情也愈发恍惚,一直被酥麻感缠绕,忍不住的轻喘连连。 “阿准,”君砚薄唇微张,终于肯唤他。 君砚喘着气,“应该可以了,你快进来……” 仇准忍不住轻笑,原来是等不及了,于是抽离手指直起了身子,湿滑的手扶住自己的阳具,随意套弄两下,硕大的顶端便抵住了那个微微开合的小口。 一个挺腰,仇准慢慢的没入这蜜穴里。 “君砚……” 进入的过程却让他的君砚不好受,方才汇聚的清泪,顿时直流不止,自然顺着眼角滑落……虽然疼,但还是尽力放松身体,容纳着他那粗大的阳具。 “疼吗?” 君砚抹着眼泪,倔强的摇头,还把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夹紧后,面红耳赤的说道,“可能太久没做了……那处,应该也很想你。” 终于整根进入后,仇准舒服得低吟出声,闻言,更是难掩心中欢喜,俯身把他搂进怀里,含住君砚那娇艳欲滴的唇,和他热吻。 把君砚的呻吟娇嗔,统统堵回他的喉咙里。 他也明白过来,之所以比任何一次都要有感觉,也许是因为今天大婚之日,长久干涸的心田,再次被仇准浇灌得到满足……而且从今往后,他们的全身心都将只属于彼此,相濡以沫,至死不渝。 “阿准,再用力些……” 君砚觉得此刻的幸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想在仇准的身下欲仙欲死,寻求极致的快乐。 闻言,仇准更是兽性大发,不再克制,加快速度发狠了往里撞,顶进最深处。 房间里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仇准在他耳边低沉的喘息,到了极限他便开始颤抖着泄身,溢出的一股股白浊滴在小腹上,“阿准……” 肉穴无意识的收紧,绞着仇准。 但仇准无视身下人的叫喊,也强忍着头皮发麻,继续往深处横冲直撞……重度敏感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他这样的顶弄,君砚的大脑持续一片空白,尖叫连连,又射出不少清液。 君砚出声低泣求饶,“呜呜呜阿准你该射了,受不了了……” 好在仇准听清了,俯身吻住君砚的唇,感觉如此的强烈,大股滚烫的精液就这么泄在了他体内…… 君砚泪眼汪汪,眼泪长流,表情却是淫靡的。 分卷阅读25 那一刻,仇准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殿下伤心难过,就算流泪,也只能像此刻这般,只为了哭着求饶。 虽然求饶不一定有用。 “殿……殿下啊,再,再……做一次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