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事了。”
    去而复返的凌无月拎着一袋营养品，礼貌地朝女校医点了点头，“钟医生辛苦了。”
    “好啦，既然你的漂亮女朋友回来了，那我就先去忙别的了。”
    一脑子粉红泡泡的女校医给齐姚眨了眨眼，自以为有眼力见儿地为这俩小情侣腾地方了。
    看着钟医生的确是回到办公桌那里看病历去了，齐姚的目光才落到凌无月身上。
    “你跟校医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没有啊，她自己误会的，我只是懒得解释。”凌无月随手拿起苹果，也不擦也不削地就咬了一大口。
    “你怎么可以不解释？”齐姚顿时身子前倾，恢复点力气就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凌无月挑了挑眉，直接伸手一甩，手里的那些营养品都扔进了齐姚的怀里，引来齐姚的一声痛呼。
    这是砸到伤口了。
    “都说懒得解释了，你要是介意，那你就自己解释去！况且，别人要是误会了，你解释得通再说！”
    闻言，齐姚显然是想到了女校医方才的态度，便也低头沉默了。
    他这一低头不要紧，倒是更符合凌无月对于不良少年的猜想了。
    孤孤单单的，受伤了第一时间想的不是给亲近的人打电话，而是自己胡乱蠕动……
    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怜得紧。
    “赶紧把粥给喝了，喝完了送你回家。”凌无月把齐姚怀里的营养品重新拎了出来，好让他方便些。
    “……好。”齐姚重新拿起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无月总觉得齐姚身上透着丝丝不情愿。
    怪怪的……
    第16章 改行护工
    按照齐姚给的地址，凌无月靠着导航，可算是有惊无险地给找到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可以回去了。”齐姚坐着自动轮椅，过河拆桥就下了逐客令。
    “哦。”凌无月敷衍地应了一声，非但没有驱车离开，甚至还锁上了车。
    甚至还来到了他身边。
    “你怎么还不走？”齐姚瞪着眼睛，而凌无月已经推着轮椅挨家挨户找门牌号了。
    看到齐姚一直企图让自己离开，天生就喜欢跟人反着干的凌无月就越发要留下来看看情况。
    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母，可是既然遇到了，她就不想这么不明不白救了人，这个被她救的人还有继续受伤害的危险。
    难得发一次善心，别肉包子打狗了。
    穿过幽暗又逼仄的巷子，才看到那栋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居民楼。
    楼下围着一群纳凉的居民，正你一嘴我一嘴地分享来历不明的八卦。
    齐姚放慢了轮椅的速度，泛白的唇线微微抿起。
    凌无月撇撇嘴，主动从他身后走到了身前。
    楼门不大，来往的都是熟识的街坊邻居，见到凌无月这生面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凌无月回头瞅了一眼齐姚，发现他竟然还在那黑不溜秋的巷子口戳着，翻了个白眼就要去把那个不良少年给提溜过来。
    “月丫头？你咋没有跟展教授一起来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凌无月一回头，果然就看到了大块头李野。
    “我为什么要跟展教授一起来？”这莫名其妙的，不过凌无月也顺嘴问了一句，“你住这里？”
    李野摇头，“没有，我哪有这好命住拆迁区啊，来这里也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命案。”
    “命案？”
    “哎呀你来都来了，就正好上去看看，头儿正伤脑筋着呢，我还得赶紧去接展教授呢！”
    猛眨着眼睛一通说完之后，李野就疾跑着冲进了夜色。
    依稀还能听到那粗汉子撞见齐姚时的纳闷嘀咕。
    凌无月迟疑了一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走到齐姚身边，拉起他的外套盖住他的脑袋，推着他的轮椅上楼。
    齐姚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把手，全身都摆出抗拒的模样，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电梯门一开，十二楼果然是满满当当挤着的都是熟人啊，尤其是那留着一头金发的男人，时刻不忘耍帅泡妞，装模作样地给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学生录口供。
    “嗯，有什么线索我一定会主动告知你的！”腼腆的女学生接过纪一阑的名片，小声道。
    “好说好说，我可是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挥着手送走女学生，纪一阑不经意间瞥见电梯口的凌无月，瞬间抛出一个电眼，“小凌来啦，快快快！跟我来瞧瞧里头的情况！”
    说着，他就大踏步过来拉人。
    “站在那里别动。”凌无月把轮椅往前推了推，挡住了纪一阑的靠近。
    也让纪一阑注意到了轮椅上坐着的齐姚。
    “咦？这小子是什么情况啊？你改行当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