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记:皇商相公 君墨砚 全 作者:欲望社
口不择言的直接落入二夫人的言语陷阱里?
已经急怒攻心的裴夜袭顿时就把这笔帐,也一并算到了江暮烟的头上。
顿时也不顾红月还跪在院门中间,一个箭步,就跨了进去,‘咚咚咚’的就上了楼,用力的一脚踹开江暮烟的房间,却发现房里根本没人。
顿死大吼了起来,“江暮烟,你给我滚出来!江暮烟——你有胆去向我爹告状,也有能耐让伯娘之流的都为你说好话,你竟没胆见我吗?江暮烟——”
这样的怒吼,就在楼下书房里的江暮烟,若还能装听不见的话,那她的耳朵也就不该是好的了,而是聋的了。
不由也火了,她都已经不跟他烦了,他居然还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和挑衅于她,这个裴夜袭,当真是岂有此理!
【063】一个巴掌
顿时放下手里的书,就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向书房门口,打开房门,冲着楼上就扬声道,“裴夜袭,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就在这里,哪里也没躲,你有什么话就滚下来说吧!”
裴夜袭听到江暮烟的声音,顿时一个纵身,就用轻功从楼上跃了下来。
目光通红带赤,人也迅速的就冲了上来,还未掠近,冷笑声却已经先一步响了起来了。
“江暮烟,你不是有病不能见客吗?你现在怎么又愿意出来了?不装缩头乌龟了?”
一听他这开口就是夹棍带刺的话,江暮烟顿时也冷冷地盯着他,“裴夜袭,你到底无不无聊,你有事就说事,说这些没风度的话又算什么?我有没有生病,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想不想见你,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就说你气势汹汹的大清早来这里做什么?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达成共识了!”
“谁和你达成共识?你昨天还答应了我不去爹面前告状的,结果呢?”
“我去告什么状了?你老开口就说我告状,闭口就说我告状,我究竟告了什么状?”
“江暮烟,你虚伪!事到如今,你还在否认?”
“裴夜袭,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你若不讲,就给我滚出去!”
“江暮烟你出尔反尔的向爹告发了我的九妾伤了你的事,你敢不承认?现在我的九妾被我爹派人赶走了,这下你高兴了?”
江暮烟此刻终于明白了,裴夜袭一大清早如同一只疯狗般的,乱吠乱咬的原因所在了。
顿时气的也有些身躯发抖,“裴夜袭,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你爹裴羽钦,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跟他告了状,裴夜袭,我告诉你,我虽然不耻你这样的男人,但是我却是个有格调的女人,我才不会做这么有损自己身份和涵养的事情的,你少无中生有的跑来这里冤枉人!”
“你的九妾被你爹赶走了,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要高兴?你难不成以为我希望赶走你的九妾后,让你这样的男人回心转意的回来爱上我不成?”
“裴夜袭,你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男人,我何必在你这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自己?真是太笑话了!”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以后、和未来都不想再看到你!”
“江暮烟——你当然不想看到我了,你也终于说出真心话了,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男人,你果然早就和裴风有一\腿\了,枉费平时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裴——夜——袭——”江暮烟这下是真的火冒三丈了!
不等裴夜袭冲上来,她自己就先一步冲了上去,狠狠的扬起手,重重的就给了裴夜袭一个响亮的巴掌。
而裴夜袭也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江暮烟居然敢冲上来打他,所以压根没有防备,更是没有后退,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前者是甩了他一巴掌,还气怒难消的厉声斥道,“裴夜袭,你真不是个男人!我真为江暮烟不值,居然会与你这么一个垃圾男人有过婚约!”
“你既然硬要逼着我说出难听的话来,那我告诉你,裴夜袭,我江暮烟在此发誓,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得只剩下你一个了,我也不会要你!”
“就算有一天我落魄潦倒到要去卖身为\妓,我也绝对不接你裴夜袭的客,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你现在就给我滚!”
江暮烟骂到后来,因为太过激动,眼角都有泪光渗出来了。
裴夜袭则被她的这副表情,这些誓言,给惊吓得狠狠的后退了一步。
一个女人竟然发誓说出连做\妓\女\也不愿接他的客的话,可见在她的心里,是不耻\不屑他到什么程度了!
裴夜袭不禁有些为他自己的话和他的行为,感到有些微微的后悔了。
看江暮烟的样子,看来是真的没有去对父亲告状,那么也就是说,是他爹自己知道了小九的事情,所以让青书和湘姨去把人给打发了,和江暮烟不相干?
那么,他从之前到现在,他不是平白无故的在责备和冤枉江暮烟吗?还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裴夜袭完全怔愣了,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身为男人的惭愧,倒也完全忘记了他的脸上还挨了火辣辣的一记巴掌。
只是讷讷地看着江暮烟的眼角渗出来的那一滴泪水,突然间感觉心头刺刺的,很是不舒服的,似乎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失去了极重要的东西一般。
“江,江暮烟,我——”
“你走!我不想听你说话,更不想再看到你!我最后说一次,我巴不得你最好在外面有九十个小妾,一辈子也想不起来烦我,我也不屑去裴羽钦的面前告你的状,因为没必要,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走吧!”
江暮烟说完,看都再也不看裴夜袭一眼,转身就往书房重新走了进去,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只留下裴夜袭有些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外,那伸出的本想挽留和拉住江暮烟的手,就这么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也不曾放下……
【064】想要受罚
而没多时,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青书带着两个小厮快速地走了过来,看到裴夜袭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江暮烟的书房门口,青书没有多注意他的神情,只是立即恭敬地道,“大少爷,老爷请您现在就过去!”
裴夜袭宛若未闻的依旧看着那扇已经关起来的书房的大门。
“大少爷,大少爷?老爷请您现在过去!”青书又大声叫了两声,裴夜袭才回过神来一般。
“爹找我?”
此时,他来时的怒气已经半点都找不到了,他甚至都在怀疑之前他到底为什么会忍不住心头之火,就这么怒气冲冲的来了这里找江暮烟算账,而不去多求证一番呢?
“是的,大少爷!”青书再度恭敬的回答。
“噢,那我跟你们去。”裴夜袭顿时就安静的转身了,一副准备跟着青书他们去的样子。
青书对裴夜袭这次竟然这般的合作,半点反弹也没有的情景,很是诧异,只是脸上掩饰的好,顿时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即也恭敬的转身在前面引路了。
而江暮烟在听到青书把裴夜袭领走了的声音之后,才有些无力的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瘫软的坐了进去,告诉自己从此不要掉眼泪的她,又一次忍不住趴在桌头好顿哭了一通。
只是这一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到底在伤心和难过些什么。
难过这个该死的裴夜袭,让她受了怎么大的委屈?她知道不是,毕竟她又不喜欢他,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没有必要为了他而不高兴。
那么她还能难过些什么呢?
难过她虽然得到了重生,但是却失去了真正的亲情,疼爱的她的爸爸再也不能见到了。
难过她不欲与人为难,但是来了这里之后,却生活复杂的总有人要来为难她。
难过她往后的生活,就必须在这样混乱而复杂的家庭里生活下去。
难过她从今之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孤单一人,独立奋斗。
更难过,这个世界,她再难以找到知心知意之人了,因为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往,知道她来自怎样的一个地方,所以她永远无法和一个土生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有真正相同的话题。
………………
所有的所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令江暮烟难过的所在,但是她却无力改变,因为现实就是她活了,而这些就成了她必须面对的一切。
裴夜袭走进去大厅的时候,二夫人秦红叶已经在一边哭的眼睛都肿了,地上还有两个青布打结好的包袱。
而秦红叶的两个丫鬟清月和揽月,也在一边陪着她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而裴羽钦则神色少见的严厉的坐在大堂正中间。
看到裴夜袭进来,二话不说,立即就沉声道,“夜袭,跪下!”
裴夜袭其实看到二夫人那副样子,再看到他爹疾言厉色的模样,就知道二夫人是当真来找他爹告状了,而且肯定还添油加醋的告了一个大状,否则的话,他爹的表情不会这么的严厉和震怒!
便是裴夜袭心中认为他并没有错对二夫人之处,此刻看到裴羽钦这幅模样,也双膝一软,顿时就在坚硬的地板上跪了下来,轻声地喊道,“爹!”
“夜袭,你之前做什么去了?”
裴羽钦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说出这么恶毒和过分的话来,虽然他更知道在某些方面,二夫人肯定是添油加醋了,但是哪些话是夜袭肯定说过的,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现在他要求证的就是,夜袭是不是真的那么对江暮烟说过话。
裴夜袭不吭声,不说话,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样子,他现在脑子还在回想着之前,江暮烟眼角渗出那一滴泪时的情景,也深觉得他自己鲁莽了。
更知道江暮烟是不会接受他的道歉的,他也拉不下面子去给江暮烟道歉的,既然爹要罚他,就让爹罚好了,他第一次接受的如此心甘情愿。
而裴羽钦自己的儿子,他岂有不了解的道理?
见他如此默不吭声的等同默认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怒到了极点,“你不说?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你现在就给我朝着你伯娘认个错,不然的话,我立即把你关进祖宗祠堂,七天内你给我跪着,除了水,七天的你休想吃到一粒米。”
裴夜袭淡淡地看了看二夫人秦红叶,极为疏淡的一眼之后,便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当没看见秦红叶一般。
他这般动作,自然让秦红叶看的更是心头火起,正点着眼角的手绢,更是再度挡在了口鼻前,又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
“老爷,算了,妾身本来就是个未亡人,在家里人微言轻的,加上夫君又过世了多年,妾身虽然身为大少爷的伯娘,但究竟是不够资格去评点大少爷的对错的,只是,妾身也实在看不下去暮烟受的屈辱了,这才说了大少爷两句,没想到……总之,妾身实在是没脸在宅子里住了,就请老爷还是让我们主仆搬出本宅去吧!
【065】遂他心愿
“放肆!谁敢?大嫂不要动怒,都怪羽钦这些年疏懒了教育夜袭的责任,使得夜袭竟然胆敢如此的对长辈不尊!来人,上家法!”
裴羽钦的声音顿时大了几分,青书顿时垂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老爷!”
不多时就从后堂捧来了一把约莫三寸宽三尺长的戒尺,裴羽钦接过那家法,就站了起来,“夜袭,我再问一次,你可知错?”
“爹,儿子的确有错,愿受家法!请爹动手!”
裴夜袭身板挺的笔直,顿时就朗声回答道。
裴羽钦也不手软,重重的第一下就打到了他的背上,“既然知错,那我问你,你错在何处?”
“孩儿不该身为男子,却肚量狭小,斤斤计较!孩儿知错!”裴夜袭的头高高的昂起,看着正堂上方悬挂的裴家家训的牌匾,大声地道。
“还有呢!”第二下又重重的挥了下来。
“孩儿不该不听爹的话,还无故冤枉了暮烟!孩儿知错!”裴夜袭再度铿锵的回答。
随着他的话落,第三下戒尺又打到了背上同一处地方。
这回裴夜袭不等裴羽钦问,他就已经继续态度诚恳的开始检讨他的过错了。
“孩儿不该对未婚的妻子,口出伤人恶言,更不该让她伤心难过!孩儿知错!”
“孩儿不该违背父亲多年教诲,整日里不思上进,只知眠花宿柳。孩儿知错!”
“孩儿不该……”
整个大堂里只听得到裴夜袭一声又一声的‘孩儿不该’‘孩儿知错’,以及裴羽钦手上的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裴夜袭身上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不多时,裴夜袭的背上已经鲜血都渗出来了,裴夜袭的声音比之之前也小了不少,但是唯独脊背,却还依旧挺的笔直。
半个时辰后,就连秦红叶她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因为那把家法上,都已经沾满了血和碎肉了。
但是裴羽钦却还在闷头不响的打着,而裴夜袭也还是一声又一声的‘孩儿知错’!
这父子俩的骨子里,同样的倔强。
“老爷,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一直在后堂的纱帘后面隔帘看着的李湘云,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打断了裴羽钦的继续执行家法。
虽然裴夜袭平日了并不见得看得起她这个湘姨,但是若是打坏了裴夜袭,对她这个没有名分的人来说,却绝对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所以不管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也好,是为了整个裴家也好,她都必须出来阻止。
而青书看到湘姨都跑了出来,他也顿时也跪了下去,“老爷,不能再打了,少爷的背部都烂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大少爷已经知错了,老爷您就息怒吧!”
秦红叶见青书和李湘云都跳出来求情了,虽然她自始自终也没听到一句裴夜袭对顶撞了她的认错之言。
但是裴夜袭毕竟是裴羽钦唯一的儿子,若真是因为她而打坏了,估计裴羽钦嘴上不说,心里不免要把她恨上了。
反正他也已经接受了不小的教训,她也见好就收吧!
于是,秦红叶顿时也赶紧哭着站了起来,“老爷,老爷,湘云妹子和青书说的对,快别打了,您再打下去,万一把大少爷给打坏了,您让妾身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啊,您这不是要我这个大嫂当千古罪人嘛!”
“老爷——”
三人合力同声的又请求了一声,裴羽钦这才停下了手头的家法,“夜袭,既然你知错认错,那么你从今日起,你便要改过,现在,你立即给我去祠堂,不跪足三天不许起来!”
“是,爹!”
裴夜袭几乎是咬着牙齿坚持着点了头,应了声,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青书见状,赶忙要去扶他,但是裴夜袭却不要他扶,硬是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往门口走去。
青书和湘姨只好赶紧小心翼翼的跟在裴夜袭的身后,一路护送着他走进祠堂里面。
看到他直直的晕倒在祖宗牌位面前后,才焦急的冲上前去。
且不说这一顿,又是请大夫,又是处理伤口,熬药,和喂药的,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
就说裴羽钦打了独生儿子之后,心里也难受的不像样,虽然夜袭从小到大就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但是究竟是血浓于水,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护犊心里总是有的。
然而夜袭今天所做的事情,也确实叫他很失望,他对经商没有兴趣,他不怪他;他反对他给他定下这门亲事,执意纳许多房妾,他也依他。
但是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夜袭会在昨天的事情之后,今天一早就又上烟云楼,去辱骂江暮烟,他心里不得不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感慨了!
罢了,既然夜袭当真如此的不愿要暮烟为妻,他这个当爹的又如何强求得了?
想着暮烟那丫头今年也十七了,夜袭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也耽误不得她的姻缘了,这事既然是因他而起的,那就依旧由他去给解决了吧!
裴羽钦在安抚好了秦红叶,让人把她依旧送回飞花院后,便换了衣裳,独自让人抬了轿子,没有叫上青书的就一个人去了江暮烟的烟云楼。
【066】亲去烟云楼
烟云楼前,依旧是两个守门的丫鬟。
裴羽钦在下了轿后,就让人走了,他自己单独走上前去,两个丫鬟刚想说小姐谁都不见的话,一抬头看到来人竟然是家主之后,顿时都跪了下来。
“奴婢们叩见老爷!”
“烟儿呢?”
“呃,小,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在,在里面歇着呢!”一个惴惴地回答道。
“噢,有没有请大夫?”裴羽钦一边问,一边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两个丫鬟拦天拦地,也没有胆子敢阻拦家主的进门啊!
便只能诚惶诚恐地跟在裴羽钦身后,轻声地道,“不曾!红月姑娘说,小姐不让请!”
“嗯,我知道了,你们依旧去守门吧,没什么事情,我自己去看看烟儿就行了。”
“是,老爷!”
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恭敬地停在了原地,等待裴羽钦走远了之后,才重新退回到门边,继续看门了。
裴羽钦一个人走在江暮烟所住的这个院子里,发现这个院子大归大,却委实有些冷清,几乎没有几个丫头,一路走来,花红柳绿的看着有生气,其实寂寥的很。
往常他要见她,都是唤青书过来接她过去的,倒是很少有亲自到这里来看看的,话说起来,距离他最近的一次来这里,还都是一年前的时候了。
如今想想那个时候的烟云楼和如今的烟云楼又有什么区别呢?
似乎什么区别也没有,竟然连多上几盆花也是没有的。
枉费这整个裴家的人都说他疼爱江暮烟,现在看到这般情况,饶是裴羽钦自己,也忍不住有几分惭愧了。
毕竟就算并不真心喜欢江暮烟的性情,但是她究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小女孩,年纪那般小小的就寄人篱下,她的心中如何能不凄惶?
他作为她的长辈,既有想要借她之才的打算,却不曾真正打心眼里疼爱过她,如今算起来,也委实难以怪得暮烟心冷情灰了!
罢了,罢了,今日之后,她和夜袭的婚事,终究是成不了了,但是他也终不会让裴家负她,就当他裴羽钦往后又多了一个女儿,日后,再为她觅一门如意夫婿,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算对得起他的好友江天的在天之灵了。
只是,这番打算能否达成,他还是想要亲口问问暮烟的心意,如当初那般强给夜袭做主的事情,他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所以今天前来,他会把他的打算对江暮烟提出来,但是江暮烟接受与否,他不强求,若是她拒绝,但凡她有什么要求,若能满足,他都愿意给予满足,以补偿她这三年过得委屈和冷清的日子。
一路走来,很快就到了江暮烟住的烟云楼前,正好看到红月端着食盒从对面走来。
一看到他,红月傻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要跪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裴羽钦的一只手已经阻止住了她。
“这是给烟儿的?”
“回,回禀老爷,是,是的。”
已经吓呆了的红月,只得愣愣地道,完全不明白老爷怎么会来了,还没有人来给她通报过?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丫头打瞌睡了吗?
“烟儿人呢?”裴羽钦一边问着,一边从他手中接过了食盒,“在楼上吗?这个我拎上去就行了!”
“不,不在,小姐在,在书房里!”红月见裴羽钦准备往楼上去的样子,顿时连忙摇头,指着书房的门,就结巴地道。
“不是不舒服吗?还看书?这个烟儿真是让人担心啊!”
裴羽钦忍不住眉头微蹙,语气中透出了担心的意味,而眼前的这抹担心,却是货真价实的真的担心。
红月听了裴羽钦这话,紧张感顿时消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感动,同样是姓裴,还是亲父子,红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和心肠会差别如此之大。
老爷是多么慈爱和柔和,雅致温润如美玉,但是夜袭少爷却简直像个完全不懂礼数的暴龙一般,不久前骂小姐的那些话,她如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为小姐感到委屈和难过。
但是眼前,老爷既然来了,那他肯定是来安慰小姐,为小姐出气的,在单纯的红月的心思里,自然便不会想着要阻拦裴羽钦了。
于是,她顿时点头,“小姐之前被大少爷骂了一顿之后,就躲进了书房里没有再出来,午饭都让奴婢送在门口就可以,既然老爷您来了,奴婢就斗胆请老爷帮忙把饭菜给拎进去吧!”
“行,那你去多准备一副碗筷过来,我今天和烟儿一起吃午饭,好久没有和烟儿一起下棋了,不知道我的棋艺有没有退步掉!”
“哎,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红月兴奋的想要大叫。
裴羽钦做了一个让她轻声的动作,红月立即会意,快速的就转身几乎是用跑的去准备东西了。
裴羽钦拎着准备的很齐全的食盒,真正推开书房的大门的时候。
几排书架之后,还有些带着鼻音的江暮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红月吗?我不是让你把饭菜放在门口就好了吗?”
【067】失去了控制
裴羽钦听了这话,微笑了一下,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摆放着的一些书,腾出位置来放置了食盒之后,他便循着之前江暮烟发出说话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刚绕过五排书架,就看到江暮烟捧着一本书,正靠坐在一排书架的角落地上,看的正聚精会神呢!
裴羽钦不由都有些错愕了,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个放松的,如同小猫一样蜷缩着的江暮烟,在他的印象里,江暮烟永远都是仪态端庄,站的笔直的官家小姐的风范。
几时会有这样不合时宜的,不合礼数的行为?
不由想要开口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于是,从来对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举重若轻的东云国传奇的他,第一次就这么呆呆的站着,有些怔愣地看着那个抱着腿,蜷着身子的女孩,感觉又陌生,又有一种让人心怜的感觉油然的升起。
江暮烟以为来的是红月,没听到她的回答,自然以为她已经走了,但是不多时,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感觉。
不由错愕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惊的她手中的书都掉落在了地上也不自知,她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脑海里第一本能就是跳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他怎么来了?他为什么会来呢?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他来了?
书本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怔愣的裴羽钦,见自己吓到了她,他歉然的笑了一下,缓缓地走了过去,“抱歉,烟儿,吓到你了?”
“你,你,你怎么会来?”
不想叫他裴老爷,因为他的年纪叫这个称呼实在很古怪;也不想叫他伯父,因为她没打算以他的晚辈自居,更何况如今的她已经和裴夜袭解除了婚约关系;但是似乎又不能就这么直呼他的名字,江暮烟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而对于她直接以‘你’字相称的不算礼貌的行为,裴羽钦心中并无见怪,他只是近距离的看清了她仰起的脸上,那分明红肿了起来的眼睛,看来是哭的不清。
还有那蜷缩的坐在地上,越发显得瘦削娇小的双肩,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中的透着故作的几分坚强感,让裴羽钦心中本就觉得对她愧疚不已的心,越发的愧疚了起来。
“知道夜袭一早就过来闹你了,有些不放心你,过来看看!烟儿,地上凉,你身子骨又这么纤细瘦削,如何可以坐在地上,起来吧!”
江暮烟听出了他语中真切的关心之意,知道他并不是故作慈悲的来这里看她的,而是真的担心她才来的,不由心中好过了许多,也自在了不少,她一开始还当他是兴师问罪来的呢!
于是,她扶着书架,缓缓地便要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长时间的蜷着腿,抱坐在地上的不良姿势,早就使得她的双腿血脉血液一时间有些流通不畅了,这才刚站起来,就因为腿部一个酸麻,顿时就支撑不住的往前摔了过去。
裴羽钦一惊,连忙快速的扶抱了过去,口中更是担心的喊道,“烟儿,你没事吧!”
江暮烟只觉得身子落进了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里,衣服的味道透着阳光照射过的干爽味道,身上的味道更是透着清爽怡人的淡淡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在了大自然柔软的草地中央一般。
原来只是脚有些酸麻站不稳,现在她干脆觉得连大脑也有些酸麻缺氧一般了。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
不知道江暮烟到底怎么了的裴羽钦,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顿时就拦腰抱起了江暮烟,快速地把她抱回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好,然后便张嘴喊道,“红月——快去请大夫!”
江暮烟能清楚的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也能清楚的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但是她的嘴巴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似乎完全不受她大脑的控制了。
红月很快的就跑了进来,一看到自家小姐,瘫软在椅子内的情景,也吓坏了,顿时就快速的又跑了出去。
在红月去请大夫的过程中,裴羽钦还是在试图对江暮烟说话,“烟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得到就眨一下眼睛好吗?”
江暮烟很想眨眼,但是她竟然连这个动作也做不到,她欲哭无泪的想着她不会是中风了吧!
而裴羽钦见她连眼睛都不眨,只是表情梦幻和失真的看着他,虽然他严重怀疑她的眼睛里到底能不能看到他。
也不说话,身体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就心中满是忧急,不知道她这是出了什么毛病。
但是不管她怎么了,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治好她的,不由一边等待大夫前来,一边语声轻柔地安慰她,“烟儿,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红月已经去请大夫了,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
江暮烟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或者说除了看他,她根本无法看别的,也听到了他温柔轻慰她的声音,更感觉到了他浓重的自责和担心。
很想告诉他,她没事,好着呢,只是暂时的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已,应该不多久就会好的,让他不要担心。
【068】此乃是心病
只是她说不出来而已。
大夫终于来了,一顿望、闻、问、切下来,大夫说了一大通复杂的话。
而他每说一句,裴羽钦就点一下头,到后来,大夫整个说完,裴羽钦的眉头都已经皱成一座小山了。
江暮烟自然也是把大夫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的,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是个骗钱的蒙古大夫!
他说了那么多听起来极度严重的话,其中心思想无非就是想说,她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伤心的过了头,才会出现了这短暂的离魂之症。
简直是胡说八道!
她是受了重大刺激那没错,不过可不是因为伤心过头了,而是被一见钟情的对象乍然的抱住给惊喜的过了头。
至于她如今这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情形,说起来最多是短时间内的官能失调症吧,和离魂有什么关系?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她现在连魂魄都不在身体内了吗?
真是笑话!这样的人居然也算是个大夫?还是这个时代的大夫都是这样的?裴羽钦不会当真相信他的话吧!
“那依林大夫之见,烟儿这离魂之症可能治好?”
“不瞒家主大人,这离魂之症全是由少心结所致,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药石之类的充其量也不过是起辅助治病的作用,这样吧,老朽开两贴清神凝心的方子,家主让人煎了先给少奶奶服下,若是能短暂清醒过来,便算是好事。”
“只是——”
那老大夫说着便有些迟疑。
“林大夫尽可直言!”
“只是,这病根一旦种下,怕是以后都除不了根了,往后,少样子若是看上去正常了,周围的人也切不可再刺激她,因为不定哪一句话就刺激了她,就会使得她再度犯病,若是犯病的次数多了,怕就不太好了。”
江暮烟眼见这个林大夫把她的这所谓的病,越说越玄乎了,顿时都恨不得能从椅子上坐起来
大声抗议了。
怀疑他到底是大夫还是神棍?
他那意思是,以后若是自己受了刺激次数多了,会变成精神病患者?还是神经病患者?
但是裴羽钦却显然对这个林大夫的话,很是信服的样子,闻言,立时就神色严谨的点头,“多谢林大夫,那就请林大夫现在就开方子吧!”
休夫记:皇商相公 君墨砚 全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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