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被空袭。
有人说恐怖分子在袭击警察局和军营。
也有人说是政.府军在打击恐怖分子的老巢。
内心最深处的渴求是什么, 就会说什么。
内心最恐惧的梦魇是什么,就会描述什么。
如果是这样,迟意的渴求与梦魇都是谢知南, 那他在哪里。
傍晚的余晖撒在龟裂的土地上,长不出希望的种子,梦想不会发芽。
橘红色的光芒照在灰扑扑的帐篷上, 时代叹息的尘埃与冷酷的硝烟搅和在一起。
女人抱着孩子靠在门边站着,男人坐在地上说话。
仿佛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傍晚。
也就是在这样挑不出与众不同的傍晚,迟意找到了希望——
萨林镇上活下来的男人陆陆续续找来了这里。
作为被守护的镇上女人们,她们热情地冲出帐篷, 高兴的欢呼,高兴的流泪,高兴的说着心里想说的话。
也有人等来了残酷的消息,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迟意期盼着重逢的欢呼, 也同情绝望的哭嚎。
大喜大悲, 人生一瞬。喜剧悲剧, 同时上演。
谢知南在她脑中被炸成稀巴烂的画面闪现过成千上万次,都快记不清他完整的模样。
停在远处的大卡车前聚满了人群。
迟意忍不住快步跑出去, 有人拥抱,有人失望。
她视线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也被一双双深邃的瞳孔扫过。
人群散开后的夕阳,灿烂绝艳。
谢知南背对着漫天红霞, 面朝迟意, 站得笔直。
迟意头皮密密麻麻的战栗,整个人在原地怔了三秒,是谢知南,他来找我了, 他回来了。
天边还有未散尽的阳光,在眼中幻化成五彩的光晕,迟意奋不顾身地朝谢知南跑过去,用力地将人抱住。
力道之大,撞得谢知南往后退了三两步才稳住身体。
迟意呼吸急促,紧紧地抓着他,想说话却又说不上话。
想问谢知南好不好,他衣服上腥臭味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一刻,与所有人生死重逢的男男女女一样,迟意只想好好地拥抱深爱的人,没有遗憾,没有绝望,没有抛下。
谢知南长眉舒展,垂眼看向将小脸埋在自己怀中的迟意,时间走过去不知多久。
陆续有卡车开到一旁,夕阳没入地平线,帐篷的灯也亮了起来。
迟意还在他怀里如同猫叫般的哭啼。
谢知南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地轻笑一声:“你这样是拍不好偶像剧的。”
“呜,什么?”迟意吸了吸鼻子,眼泪鼻涕全糊在谢知南衣服上。
“感情要收放自如,”谢知南道,“别哭了。”
“我拍的明明是丈夫死里逃生的苦情剧,感情就要真实不克制!”
谢知南失笑,未再说什么。
萨林镇的女人为了庆祝归来的英雄,花钱买来了食物,用来招待他们。
迟意和谢知南简单的吃完不合口味的晚餐,也没有洗澡的地方,两人早早地回到了帐篷里。
“你这几天都去了哪,怎么现在才回来?”迟意用塑料桶弄来一点水,将毛巾浸湿后递过去,示意谢知南擦脸。
谢知南看了眼她,接过毛巾后便覆在迟意脏兮兮的脸上,白色的毛巾在大手的拿捏下,轻柔的抚过巴掌大的小脸。
迟意呆呆地望着他。
谢知南认真同她说道,“这才是漂漂亮亮的迟意。”
露出清透明艳的面容,迟意的心被他无意撩拨的一颤,不知所措的眨巴眨巴眼,朝谢知南望去,然后又飞快地低下脑袋,在昏暗的帐篷灯下藏起发烫的双颊。
谢知南视线扫过她打结的发顶,看向被染黑了的毛巾,正儿八经问道:“你多久没洗脸了?”
“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是难民,本就是在荒野搭的帐篷,”迟意解释道,“水不多,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让你受苦了。”谢知南声音微沉。
“没,没有。”迟意抬头,情不自禁地唇角弯弯,盈盈楚楚的眸子定定的瞧着谢知南。
“我不苦,只要你能回来。”
夜里风大,帐篷里用铁丝悬挂着的灯开始晃动。
对望的视线被风吹得忽明忽灭,分不清这一刻到底是灯影倾斜,还是这抹情愫无从定义。
谢知南将迟意轻轻地揽入怀中,将她洗干净的小脸按在他没被鲜血弄脏的橄榄色衬衫上。
迟意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
他不该助长迟意的臆想,也无法制止自己从迟意的臆想中得到的甜蜜,就放纵这一刻的拥抱,虔诚的品尝毒药。
肺部急剧收缩的疼,突如其来的咳嗽让谢知南找回理智,他放开了迟意,转向另一边咳嗽了起来。
迟意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现在又被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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