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你自己回去没事吧。”
唐墨摆摆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忙你的去吧,回头我去清吧找你。”说完,又想到什么,“对了,今天这事谢谢你啊。”
这下轮到伍洋不舒服了,“咱们什么关系,别整这套。”
看到人影走远,唐墨才低头继续去看手机,震动没断,她点了接听键。
“你昨晚出事了?”
电话那头一开口就带着肃穆和质问的语气,唐墨拿开手机确认了眼对方名字,才继续放在耳边。
看来昨天晕过去前叮嘱酒店经理的话,被当成了耳旁风。
“没什么大事。”
“有什么非要参加的饭局需要你一个女孩子只身赴宴的,我说过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豪泰大庭广众之下发生这样的事!”
电话里难掩的斥责,但唐墨知道那并不是关心,对面只是担心发生这样的事,对豪泰的影响罢了。
从小就是这样,在唐正眼里,权利脸面大过所有。
警察局门口正对着太阳,光线笔直落下,刺眼的很,唐墨抬手遮了下。她想,幸好昨天碰见了陆野,打断了她让经理找唐正那番话,不然结果会多讽刺啊。
“好,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也许唐正没想到唐墨会如此应和他的话,到嘴的训斥一时间没了下文。
隔着电话,两端沉默。
才刚起床不久,唐墨就已经觉得有点累了,她朝着电话说了句,“这事别告诉爷爷。”
“你放心,老爷子最疼你,可受不得这刺激。”
唐墨假装没听出话里的揶揄,草草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刚好一辆的士停在警局门口下客,唐墨走过去上车,报了小区地址便没再说话。
到家第一件事,唐墨就是冲去卧室摸出那枚一直 * 被贴在枕头下的纽扣,很普通平常的款式,甚至因为长久的摩擦,表面都变的很光滑,直到纽扣攥在手心那刻,唐墨一直提着的心才缓缓落回胸腔,飘摇的小船找到了港湾。
某一个瞬间,唐墨特别想回大院找爷爷,想和爷爷说些什么,她觉得心里堆积了好多东西,没有办法宣泄,甚至有点委屈。
可是不行,她现在的样子不能让爷爷看到。
纽扣被放回枕头下面,唐墨垂着长睫盖住眼里的落寞,嘴唇还是酥麻肿胀,喉咙涩涩发痒,大起大落后,浑身透着一股提不起劲的感觉。
她拖着身体去厨房烧水,发呆的盯着水壶嗡嗡作响,水蒸气缭绕在半空,咕嘟咕嘟沸腾着,客厅里印出一道道光线,看起来很温暖,可厨房依旧透着湿冷,细细密密的。
玻璃杯内被倒入热水,唐墨伸手去端,下一秒就听见砰的一声响。玻璃杯脱手,碎在了地上,刚烧开的热水侵了满地,散发着热气。
唐墨睁着眼看着地面的碎玻璃,缓慢又迟钝的反应过来,胸口高筑的城墙被情绪慢慢吞噬,满腔无从诉说的东西像是洒出杯子的热水,流了满地,堂而皇之的摆在她面前。
她蹲下身靠在柜门上,整张脸都藏在长发里,眼尾红了一瞬但没有眼泪。
不知道这样蹲了多久,唐墨起身时,脚都麻了,她去客厅拿烟,发现烟盒子空了,只能无奈的把烟盒丢进垃圾桶,似是嘲笑般的扯了下嘴角。
这下,她觉得世界有些过分与她为敌了。
唐墨觉得自己现在急需尼古丁的味道来解救,楼下有超市,她想也没想揣了手机便出了门。老板拿了她熟悉的烟,掏出手机付款时,仅剩最后百分之一的电,付完款屏幕一黑,关机了。
找老板借了打火机,点燃一根后出了门往家走,小区临近中午太热闹了,小摊小贩,瓜果蔬菜,放学的接小孩的都挤在一起,唐墨无心关注周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上了楼梯,停在家门口摸钥匙那刻。
才恍然回神,哦。
她没带钥匙出门。
已经不能再糟了,唐墨看着手里的烟,安慰了一下自己,还好找老板借了打火机,抽完这根再说吧。
她这样想着,便坐在了台阶上,真的慢悠悠抽起了烟,楼道里聚起尼古丁的味道,风一吹就散。
吞云吐雾间,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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